第111章 夜宴(二)
一双小手温柔的在自己大腿忽忽下、轻重适宜的推拿着,刚开是只是感觉到浑身舒坦,接下来就验证了一句古语“饱暖思淫欲”。他渐渐就觉得那双葱白的小手,推拿的位置正逐渐靠,慢慢的感到了大腿的根部,感觉是紫英在若有若无的挑逗着自己。
马云心里渐渐痒了起来,抬起头看时,却见紫英半跪着背对着自己,柳腰半弯,成“”型,浑圆的**将裤绷的紧紧的,正冲着自己。马云伸手轻轻的抚翘臀,丝滑柔嫩的感觉,让他仿佛透过了那白色衣裤,看到里面那盈盈雪团般的臀部。
紫英“哎呀”一声,眉梢含俏,一脸春情的看了眼马云,嗔道:“别乱动,我在给你推拿呢。”
马云的手滑过翘臀,来到芊芊柳腰处,伸进衣角内,又重新摸了回来,到达目的地后,才轻轻捏了一下白嫩的雪丘,无辜的说道:“你这个样,我很难不乱动的。”
紫英脸色大窘,欲拒还迎。忽的,她眉梢轻皱,问道:“你袖里放的什么东西,有棱有角的,隔着我了。”
马云一下想到这趟来的目的了,他眼睛一转笑道:“一封请柬而已。”说着,坐起来,缩回了手,将请柬拿出来仍在了地。
紫英用眼角瞄了一眼那大红的请柬,封面出了金灿灿的“请柬”二字之外,什么也没有。除了马云,好像还没有人在封面写请客吃饭的地址的。见马云双手一张,搂着了自己,紫英嗔道:“躺下了,你这样坐着我还怎么推拿呀?”
马云贼兮兮的色手,已经探到了紫英的胸前,熟练地接下丝扣,伸了进去。只是里面大红的围胸正好将挺傲的双峰团团裹着,马云无奈只好推出手来,准备在揭开一个丝扣。紫英两颊泛红,眉梢轻挑,含羞的嗔了他一眼,左手一挥,轻轻打了一下马云的禄山之爪,笑道:“你身不疼了吗?赶紧躺下,等会我在给你推拿下后腰。”
马云反手抓着紫英的小手,调笑道:“推拿不急,你先照顾一下它。”说着将紫英的手,放在自己的胯下,那里早就支起了帐篷。
紫英反身趴着马云的怀里,低声道:“讨厌,现在是大白天啊。”
“圣人也没说白天就不能行夫妻之礼,做**之事啊。”马云一手搂着紫英的脖颈,轻轻的让她躺在床,另一只手飞快的解起丝扣来。许是白天的缘故,紫英双目紧闭,脸色涨的通红,自己紧张的僵持着,雪白的肌肤,隐隐泛出红晕,马云刚刚推开围胸,胸前的玉兔就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颤巍巍的抖动着。马云刚刚用小指轻轻的扫过淡红色圆形的蓓蕾,那边紫英性感的红唇,就发出“咿呀”的一声,马云低头吻了去……
紫金罗帐轻轻而又有序的摇晃了起来,吱吱呀呀的床木摩擦声中,断断续续的传出一声声惫懒的娇吟,和亢奋的嘿咻声。
过了许久才渐渐平复了下去。锦床、罗帐下,面色潮红的紫英双目微闭紧紧的伏在马云的臂弯里,团团青丝肆意的娇嫩的后背,白里透红的**和马云的大粗腿缠绕在一块,娇俏玲珑的脚趾微微翘,说不出的诱人。
桃红色的锦被下,紫英的小手随意的放在马云的小腹,轻轻的蠕动着。刚刚卸了火的马云,突然间又有点欲火身。正在马云小腹,摩挲的小手,感觉到了小马云的变化。紫英轻轻睁开眼睛,朱唇半开轻声说道:“夫,今天就饶过我。”
马云嘿嘿一笑,说道:“哎,我也没有办法,谁让你这么有魅力呢?”
紫英娇声说道:“今天,是谁请你呀?”
马云含糊的说道:“是冯延巳他们。”
“哦,我听周夫人说,冯延巳他们几个可不是什么好人。“
马云嗤笑道:“是吗?你觉得呢?”
“是要他们不是陷害你,就行。我才不管他们是不是好人呢。”
马云调笑道:“呵呵,白衣大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分黑白了呀?”
“讨厌。不过那几个人,还是要小心些的,听说他们要打我们楚国的主意。”
马云搂着紫英,叹了口气道:“是啊,那些人野心不小。孙曾经说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今天,他们来请我,我也好顺便摸一摸他们的底,也好早作准备,免得被人所趁。今晚我就和他们秉烛夜谈,看看他们到底想要什么。早点达成协议,我们也好早点回家。”
“恩,那你今天晚不会来了吗?”
“是啊,我等晚就去赴宴,今晚就不回来了。”
紫英恩了一声,闭眼睛,不再说话。
就在马云以为一切搞定的时候,紫英突然问道:“是在什么地方,请你的呀?会不会不安全呀。”
“呵呵,放心好了,不会出事的,现在李唐他们查的可严了。没有问题的。你放心休息。”……
马云出卖色相,终于有惊无险的度过了紫英那一关。他觉得紫英最近好像有点变了,似乎正在从一个洒脱的女侠客,向一个居家的小女人变化。可是常言道:老婆会武功,老公皮肉痛。虽然婚后紫英从来没有对自己动过手,也没和自己红过脸,可是当年屁股被狠狠踹的那两脚,到今天还记忆犹新,积威之下,马云也不得不小心一二。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驿站门口大红的灯笼刚刚挂去,查文徽就亲自门来请马云了。查文徽来的越急,就越说明冯延巳、查文徽他们的压力越大,还有六天就要举行婚礼了,楚唐连个屁毛都还没谈出来,全权负责这项外事活动的冯延巳没有压力才怪呢。
两人坐在两骏的马车里面,查文徽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王爷,在金陵可还住的惯吗?”
马云成竹在胸,又一茬没一茬的答道:“金陵还是繁华呀,我是吃的好,住得好,要不是圣人说:父母在,不远游。我还真想长住下去。”
圣人是说过,父母在,不远游。圣人的老妈还健在的时候,圣人自己就耐不住寂寞,开始周游列国,宣传自己的治国方略去了,连孔圣人自己都做不到,更不要说别的人了。查文徽自然没把这话放到心里去,对面这个笑嘻嘻的五王爷,半年前不还秘密的出使了中原,现在官拜荆南节度使,就住在金陵。真的遵从圣人的学说,怎么不搬回去住到长沙去呢。
查文徽面色一正,道了声:“王爷真是仁孝之人哪。”冯延巳是老大,这个谈判的问题,还是留给他。查文徽暗暗的拿定了注意,然后便开始不咸不淡的随便聊起天来。
不多时,车夫将将缰绳一勒,骏马长嘶,稳稳的停住了马车。马云下了马车一看,居然是一个幽静的所在,与次翠云楼热闹的场景完全不同,这个宅处在一个幽静的胡同里,门前两个大石狮怒眼圆睁,威风凛凛,正前方是两米来高朱漆的红门,房檐下挂着四个红彤彤的灯笼,灯笼还分别贴着“翠云别院”四个大字。
看马云感到诧异,查文徽颇为得意的笑道:“这里是翠云楼的一处别院,里面好玩的东西是应有尽有,可地方却是幽静异常,正是晚间放松的所在。”
这翠云楼不知道是谁开得,端的是以顾客为帝,居然还懂得针对不同层次顾客,开展不同服务项目。像冯延巳这样的朝廷大佬,要是也去那种喧闹异常的烟花之地,不免失了身份,可是有这样一个情景的所在,不就既满足了他们的需求,还保着了面。这翠云楼的老板还真不简单啊。
这翠云别院外面冷清清的,里面却是灯火辉煌,转了照壁墙,前面中间是大石板切成的大道,大道两旁怪石林立,左侧如虎,后侧似狮,假山附近种着写常青的乔木,在两侧是两道回廊,回廊依地势而建,忽高忽低,在乔木的缝隙里,依稀看到它们弯弯曲曲的通向了后院。
大道的正前方,是红砖琉璃瓦建造的大厅,微微翘的房檐下撑有四根朱红的圆柱,每个柱旁边还挂着一个大红的灯笼。冯延巳正站在门口,笑盈盈的迎接马云。
马云紧走几步,拱手笑道:“冯大人,有礼有礼,今天小王要叨扰一顿了。”
“王爷客气,您是贵客,平时想请您就请不到啊。”冯延巳客气的说道。
由于天气寒冷,大厅的门前又厚厚的垂帘遮着。挑帘进去之后,里面极是宽敞,正前方是一条深红色雕花的梨花木长几,是主位,两侧斜向各放置了一个同样的长几,是客位和陪客的座位。进门入口处左侧放着一个藏青色矮几,几放着一副古铜色的木琴,琴边站着一女,穿着淡紫色对襟窄小袄,托出凸凹有致的身材,下身是一色的百褶长裙,这人见马云进来淡然一笑,眉目间透出一股亲切和恬然,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她屈身福了一福,用黄鹂般悦耳的声音,甜甜的道了一个安,正是翠云楼花魁——雪云姑娘。
本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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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夜宴(三)
夹墙里烧着炭火,屋里面暖洋洋的。
马云三人走进大厅,将披风递给迎过来伺候的侍女。然后,冯延巳笑盈盈的将马云让到客座,自己则一屁股坐在主座。一旁的查文徽冲着门口的一个侍女点头示意了一下,才慢慢坐了下来。那侍女挑帘出去,不多时,几个小丫鬟,端着十几个盘走了来,山珍豆腐、酱烧虾、清蒸鲈鱼、红烧鸡块等等各色菜肴,一盘盘端了来。
那边雪云姑娘已经叮叮咚咚的弹了起来,这旋律古朴典雅,节奏平稳舒展,让人放佛置身于和煦阳光照射下的田园中,四处洋溢着春的感觉。喝了几杯酒后,冯延巳瞥了眼正在大快朵颐的马云,笑道:“看王爷神情,真是乐不思蜀呀?”
乐不思蜀来源于三国时期:蜀后主刘禅投降后,司马昭设宴款待,先以魏乐舞戏于前,蜀官伤感,独有后主有喜色。司马昭令蜀人扮蜀乐于前,蜀官尽皆堕泪,后主嬉笑自若。酒至半酣,司马昭问后主道:“颇思蜀否?”后主笑道:“此间乐,不思蜀也。”
楚国在马希声、马希范的先后领导下,从一个窟窿跌倒另一个坑里面。可南唐是五十步笑百步,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不管是从形势看,还是从事理分析,马云和乐不思蜀压根都沾不边。他不仅不是乐不思蜀,而是吃不香、睡不着,天天都想着回家去。可冯延巳居然这么说了,肯定是还有下文的。
因为有刘禅这个老前辈在,马云倒不敢再装粗狂,笑着回答:“此间乐,不思楚。”他看了眼正低头抚琴的雪云,老老实实的回答:“此间虽乐,可毕竟不是家呀。父王在,我又怎能不回去呢?”
“王爷,恕下官直言,王爷留在金陵,还可以自由自在的做逍遥王爷。一旦回到长沙,可谓羊入虎口,不但再没有今日的洒脱,弄不好还会身首异处啊。”冯延巳一脸悲悯的看向马云,仿佛正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琴声铮铮,勾勒出一副自然田园景色,时而像到了渺无人烟的幽谷之中,除了丝丝虫鸣声,一片静寂,时而如进入了收获的农田,丰收的喜悦,透过风吹稻声、欢笑声、蛙鸣声,表露的一览无余。在这让人心旷神怡的丝竹声中,传出一个不和谐的“啪啪”声。周围的人似乎都愣了,举目看去,却是今天的贵客,大楚五王爷一脸愕然,他手中的筷,不知为何跌落在地,发出“啪啪”两声脆响。
马云面色一紧,连忙俯身拾起筷,讪讪笑道:“雪云姑娘琴艺惊人,不觉听的痴了。”
这个解释未免太牵强了?
“哈哈,古有刘玄德惊雷落筷,今有五王爷听琴失箸,真有异曲同工之妙啊。”查文徽在一旁揶揄的笑道。
马云面色惶恐,神色不安,仿佛心思被人看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冯延巳斜瞪了一眼嬉笑的查文徽,语气阴沉的继续说道:“王爷,不是在下危言耸听,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
马云仿佛已经从惊慌中定下心来,他面沉似水盯了着看了看冯延巳,不悦的道:“冯大人,意图挑拨我兄弟情分吗?嘿嘿,这个离间之计未免太过浅薄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冯大人,小王告辞了。”说着,就要站起身来。
冯延巳看了看故作姿态的马云,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说道:“王爷,何不听在下一言,如不是事实,再走也不迟啊。”
马云刚欠起来的屁股,又坐了回去,说道:“请讲。”
“下官听说,今年三月份,王爷即将被任命为天策府将军的时候,很离奇的从马摔了下来,差点丧命。王爷,您是当事人,您不觉得这一跤摔得太巧,摔得太狠了吗?”
“天有不测风云,想必是小王命中该有此劫。”马云不动声色的说道。
“呵呵,后来,王爷可是秘密的出使了中原?不知道王爷可是一路平安?我记得四月份的时候,武昌节度使密报,说武昌那段时间,有一个消息流传的很广——大楚使团里面有宝!”
“江湖谣言岂能轻信。”马云眼光闪烁的说道。
“还有一件事,王爷可能不知道。两个月前,贵国的李节李大人出使金陵。以当时的情况:贵国要南下征讨汉国,我们大唐则是要东进讨伐叛臣王延政。只要李节释出两国和好的信息,我们两国各取所需,根本就用不联姻,就可以议和了。可李节却偏偏提出来要联姻。”
“不是贵国要嫁公主的吗?”马云疑惑的说道。不过冯延巳这段话,倒和当时金陵茶社传过来的消息相对应。
冯延巳冷哼了一声,说道:“虽然唐强而楚弱,可是贵国的使者提出和亲,我主又怎么随便嫁个宗室之女或者宫女呢?”大汉朝和匈奴和亲,嫁的大多不是真的公主,而是宫中的侍女,就像王昭。而大唐朝和亲,嫁出去的公主,好像不是真的帝女就是宗室之女,像文成公主,就是唐太宗的女儿,金城公主就是宗室之女。这李璟也是标榜自己是大唐朝的后代,难道他还真有这遗风吗?
冯延巳继续说道:“等我们议定好了亲事,我主甚是重视,派了朝廷重臣陈觉亲赴长沙。谁知道到了长沙,才明白。楚王压根就没有联姻的打算,只是一来,李节已经把声势造了起来,好像是我主一定要先和亲后议和一样;二来,那阵王爷您被人构陷进了大狱,那些奸人却跑到楚王面前不断的挑拨是非,以至于楚王觉得王爷桀骜不驯。在这种情势下,楚王迫不得已同意了两国和亲,一方面为了讨伐汉国,另一方面也是给王爷一个警告。楚王是英明之主,仁慈之父,可是别的人有没有亲情就不好说了。陈大人在长沙时,贵国的李皋李大人,曾经多次拜访,送去白银万两,要的就是我国将王爷给扣在金陵。”
“什么?”马云惊道,他两眼微迷,面容微微有些抖动,看来这个消息对他触动极大。
“李皋李节兄弟两背后站的什么人,我不说,王爷也知道。他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长沙王宫中的那个宝座嘛。王爷,贵国夺嫡一局,已是死局,不死不休之局。王爷,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冯延巳斜倾着身,低声说道。
马云无意中拿去手帕擦了擦额头。
在冯延巳看来,擦的分明就是冷汗,屋中温暖如春,这个人却是冷汗淋淋,这番话应该起了作用。
马云眼睛的余光看了看一脸殷切的查文徽,还有正在自斟自酌、一脸轻松的冯延巳,他仿佛目瞪口呆的愣了半晌,干咽了口吐沫,欠起身来,低声问冯延巳道:“冯相,可有办法帮我吗?”
冯延巳放下酒杯,沉寂的面色一转,笑盈盈的说道:“本来这是贵国内部的事情,我大唐也不应该参与才是。可是,今日楚唐联姻,我主与王爷有了翁婿之谊。不管是从家事、亲情来说,还是从国事、大局来看,我主还有我大唐下下都是希望王爷您更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马云面色一喜,追问道:“当真?”
“当真。”
马云深吸了一口气,有点放心的坐了回去。
正等着马云问“计将安出”的冯延巳,诧异的看了一样一副安心样的马云,心中暗骂:这个家伙真是粗的可爱,难道我一句,我们大唐永远站在你这边,你就真的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了吗?
冯延巳反而忍不住问道:“看王爷神情,似乎胸有成竹啊。”
马云诧异的看了眼冯延巳,说道:“贵国不是要出兵相助吗?有贵国大军相助,马光亮束手可擒矣。”
冯延巳一窒,脑袋斗大一颗汗滴下来了,讪讪笑道:“王爷,贵国有精兵十数万,一场征伐下来,贵我两国必然元气大伤,白白便宜了中原。所以……”
马云截道:“冯相误会了,贵国只要运动兵力,做出佯攻的样,我自然就有办法调出大部分内军,内军一出,长沙防守空虚,我荆南大军从岳州出兵,长沙可一鼓而下。到时候,小王愿意想贵国称臣纳贡,永世修好。”
冯延巳心中反复的思量了一下这个想法,如果调出了楚国战斗力最强、也最忠于楚王的内军,从岳州到长沙,急行军一日一夜就可以了,对面这个家伙的想法,说不定真的就可以实现了。这家伙倒也不是个草包,居然还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来。事成之后,称臣纳贡,永世修好,你当我们缺心眼啊,你小志大才疏、野心勃勃,当了楚王,还会称臣吗?我们要的不是你当什么楚王,要的是你和马光亮哥俩彻底斗起来,起了内讧,我们才可以想对付闽中王家一样的对付你们马家。
冯延巳一脸诚恳的说道:“如果王爷有需要,我国出兵策应是完全可以的,只是……”
“如果贵国出兵助我当楚王,我愿意割让连州给你们。”
连州?当我们傻。连州在岭南,那块南有汉国,北有楚国,只有一个狭道通着我大唐,我们要那块地有什么用,帮你们顶着汉国的进攻吗?
冯延巳面色有点不悦,他继续说道:“王爷,请听我说完,我国现在正在征伐闽中,这一仗恐怕要打个一两年,这样我们就没有足够的兵力帮你。可是王爷回到楚国之后,夺嫡之争已经破在眉睫,王爷何不想想别的办法呢?”
马云扭了下屁股,想了想似乎又有了些不安,终于问道:“计将安出?”
冯延巳微微一笑,神色透出无限的自信,他“滋”的喝一杯酒后,方才说道:“我们两家可以签一个密议。”
终于说道正点了,马云心道。马云和赵普早就猜到冯延巳从李节那得不到好处,一定会找他们密谈的,所以,他们就早就商量好了。
冯延巳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想说动了马云。而马云却是演技大表演,让冯延巳以为他已经说动了自己。
“可是,这个东西,要父王同意了才可以呀。我怕……”
“我们两家。”冯延巳指了指马云,又指了指自己。他的意思很明显,指的就是大唐和荆南两家,而不是大唐和楚国。
马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
冯延巳从怀里拿出一张宣纸,说道:“王爷请看,这是我主提出的二十一条,帮助王爷一句夺嫡。”
二十一条?马云心里冷笑,***,你还真以为老是袁世凯那个卖国贼啊。
马云略看了看,将纸递了回去,一言不发。
冯延巳等了半天,不甘的问道:“王爷,你觉得怎么样呀?”
马云冷笑一下:“冯相,你面写的都不错,不过,你觉得现在荆南最需要的是什么吗?”
“当然是一支强大的军队了。所以我们才要卖给你军械呀。”
军械?靠,搞得自己想军火商一样,就这些冷兵器,你以为我们不会造啊。
马云摇摇头,精神低落的说道:“小王虽出身军旅,可也知道后方不宁,前线必无战功。实不相瞒,冯相有句话说的很对,留着南平王,比打下他好处好多的多。打下荆州、归州、峡州之后,小王后悔万分呢。”
冯延巳眼睛一亮,问道:“南平疲敝,不过百姓应该还可以度日。”
“嘿嘿,如果今冬多下几场雪,那么荆南或许就可以平安的过了明年了。”
冯延巳自称是当代诸葛,马云话刚落,他就听出来其中的意思了:荆南是个烂摊,百姓缺衣少食,如果今冬多下几场雪,老百姓冻死的人就多了,等来年开春,救灾、春耕什么的,说不定就可以应付过去。不然的话,冬天百姓缺衣少食,不敢反,也没法反,可到了春天,遍地的野菜,有了吃的喝的,如果春耕什么的再安排不好,这老百姓说不定立刻就反了。
冯延巳是读人,饿死百姓的事,他有点说不出口,他看了看查文徽。查文徽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查文徽也说不出口啊,你冯延巳是读人,我也是啊,虽说饿死的是楚国人,可是毕竟都是一族啊。让荆南的百姓饿死一些,对李唐来说好处很多,第一,荆南的百姓明白这个马云比南平王也好不到哪去,第二,百姓死了,民心失了,马云的地位也就不稳了,他就只能依靠我们大唐,第三,等将来我们收拾了马云,随便给百姓点好处,立刻就能稳住荆南的局势,第四……可是好处再多,那都是将来的事了,现在,马云自己提出来要求来,不满足他,这个密议,恐怕就很难谈下去了。
查文徽官拜枢密副使,钱粮这事不归他管啊,而冯延巳虽是中门下平章事,可李唐还设有尚省呢,钱粮也不归冯延巳管啊……忽然,他心里一跳,莫非冯延巳是想用军粮?就算是用军粮,那也得从周宗他们手过啊,而且运粮去荆南,可要从武昌那边过,武昌节度使刘仁瞻可不容易糊弄,万一被周宗、刘仁瞻他们给发现了,这事……
查文徽思前想后,伴着动人的丝竹声,听的入了神。
冯延巳踌躇了一下,他反对楚唐通商一个主要原因就是楚国是内陆国家,楚唐通商对楚国的利益更大,而大唐和吴越、汉国一样,海运发达,海贸易金额巨大,相对而言,和楚国通不通商都没什么关系。
查文徽胆小没担当,胆大而又有自信的陈觉,已经讨伐闽国去了。军粮这条路看来暂时是走不通了。
他看了看一脸殷切的马云,说道:“王爷,既然荆南缺粮,那么下官可以奏我主,看能不能协商两国通商。”冯延巳脑筋转的极快,李唐内部朝政激烈,如果奏李璟,送粮或者借粮,都不妥,既然这样还不如有限制的通商,说不定还能从长沙那边也捞些好处来。
“王爷,您看看别的条件,如何呀?”
这二十一条有一大半都是军事方面的,李唐胃口不小。比如第五条,沿江沿边,设烽火台,联合布置军队驻防,共抗中原。这不是变相的想摸清荆南的军队布防情况吗?还有这第八条,军队的驻防,应相互呼应,参考驻地百姓,设置驻扎人数,这不是想弄清荆南四州百姓的分布吗?李唐三十多州,荆南才四州,李唐有的人是来调查荆南的情况,荆南又哪有那么多的人才去李唐做这些事情啊。就像蒋介石签订的《中美好通商航海条约》,条约表面双方享有对等权利﹐而实际由于当时中国的远洋运输不发达以及生产落後﹐根本无法与美国平等地实现其中规定的权利。
马云看了看,叹了口气,说道:“冯大人,你们的好意,小王心领了,可这些条件,我是恕难从命啊。小王,这就回去等死去了。”
马云一句话就直接拒绝了。可是,他这次却没有急着走。冯延巳明白他的意思:漫天要价,自然就要落地还钱了。为了政绩,为了远大的理想,冯延巳不得不再次降低身段,仔细的问询马云,那些地方不满意,大家都是自己人好商量。
直到这时,马云才说:“多谢唐王,多谢冯相,这些东西实在枯燥的很,明天就让赵普来和你们谈。”马云心中得意,不禁想到过去看过的港片:黑老大叼根雪茄,斜着身往靠椅一趟:有问题,跟我律师谈——
谢谢们给我提的意见。前面写的是感情方面是狗血了些,从这章开始,会减少狗血镜头。谢谢大家的关心。我写马云被迫出使这段,可能有些硬了一些。不过在金陵下的东西,都是为以后卖伏笔的,不过是朱元、林仁肇还是樊若水、妙玄和尚、宋齐丘的儿、冯延巳、陈觉,他们在以后都会有精彩的表现。相信我,这段虽然乱点,但这些人接下来都会推着剧情走得。再次谢谢大家。这段字不要钱正文近5500字,总共近57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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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周府议事
蛰居金陵的马云,突然变成了香饽饽。继朝廷大佬冯延巳设宴相请的第二天,另一位大佬周宗也摆了家宴,恭请他过去吃顿便饭。只是区别则在于,冯延巳请的是马云一个人,而周宗则请了马云、赵普、李节和紫英。
婚期将近,双方角力却相持不下。按着为大婚贺喜的传统做法,现在也到了妥协的时候了。可午的谈判,两边还是气定神闲的扯淡,敏锐的韩熙载却觉得那个冯延巳冯相和前两天有点不同了。金陵城再大,事情做的在隐蔽,也扛不住金陵百姓雪亮的眼睛,何况马云住的驿站里面,还有周宗他们的人,昨晚冯延巳请客的事情,他们马就知道了。看来冯延巳他们一定和马云达成了什么秘密协定。他忍不住给周宗使了个眼色,周宗会意了,与冯延巳他们暗箱操作相比,光明正大的周宗压力也是可想而知的。
冯延巳那些口头军事家们,盯的就是军事,而周宗却是想看能不能从民政做些突破。
不多时,就来到了周府,一番客套之后,分宾主做下。当然,由于有女眷,这个家宴自是分成两部分。前院是大老爷们喝酒聊天,后院则是女人在八卦新闻。
与冯延巳设三桌相似,周宗也在自己的大厅里设了三桌,唯一的区别在于,周宗这边是两人做一桌,周宗和马云坐在一起,韩熙载和赵普坐在一起,常梦锡和李节坐在了一起。
不知道是老夫疼少妻,还是周夫人制夫,家风甚言。空荡荡的大厅里,就他们六个人,外加两个侍女,竟连一点娱乐项目都没有。
周宗率先举杯,道:“今日王爷大驾光临,舍下蓬荜生辉。这第一杯,就祝贺楚唐联姻,两国永世修好。”边说边拿就被向五人致意。
喝了几杯酒,吃了几筷菜。周宗边拱手举以示尊敬,边说道:“武穆王‘奉天、下抚士民’,这保境安民的政策,与我国烈祖李昪的庙号休兵罢战,敦睦邻国的政策相互响应,有异曲同工之妙啊。故楚唐虽有隙,但仍有近10年的边境安定,百姓安居乐业,全赖此策。现今楚唐正是和好,江南的彻底安定,从此有望矣。”
说完,他看了看马云,那意思分明是兄弟,该你了,你也来表达几句对美好未来的憧憬啊。谁料想,马云脸色泛红,只是连连点头,嘴里正嚼着一大块鸡胸铺肉,哪地方肉质纤维太多,死活都嚼不烂,又不能一口干咽下去,唯有哼哼两声,表达一下自己的心声。周宗看在心里,忽的想起马家不吃鸡的传闻来,看着样,这小不相识作伪,说不定他真的是不知道那个地方的肉不好嚼,不由得面露微笑。
常梦锡也是一脸淡淡的笑意,韩熙载也是猜不透,马云到底是想装傻,不见兔不撒鹰,还是真的没吃过鸡。谈判虽然主要取决于双方的实力,但谈判时气势的高下,对对方心里的揣摩程度,都会对最终的结果有重要的影响。最理想的打算,那当然是我一句,你一句,慢慢的把你的思路带到我的计划来,让你不知不觉中落入我的囊中。
可这第一下,就被马云给打了个岔。这小到底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
韩熙载心如电转,正想插话,把这个尴尬给转回来。
就听李节插言道:“太傅所言正是,我大楚和逆吴有仇,而大唐则是破吴而立,楚唐原本就应该亲近才是。”
李节这话说的有问题,李昪确实是窜了老杨家的皇位,可是唐、吴相比,也就是最高领袖换了个人,下边各个坛口的弟兄们可基本都没变,李昪对杨氏旧臣采用怀柔政策,‘高位重爵,推与宿旧’,除了少数几个死硬分,大家当刺史的还是刺史,当节度使的还是当节度使,压根就是换汤没换药。楚吴大战多次,老杨家可没死一人,死的都是下面的兄弟,有这批人在,楚唐没嫌隙才怪。
不过,话虽如此,可毕竟还是了路。
周宗呵呵一笑,说道:“正是此理呀。武穆王治下,大楚百姓种桑养蚕,采茶纺织,百姓富足,楚国的茶叶,木棉做的丝锦,潭州的丹砂,都是天下闻名的。可是……”
马云终于将鸡肉给咽了下去,开口问道:“周大人,有话请讲,小王洗耳恭听。”
周宗淡然一笑,说道:“王爷人中龙凤,李大人、赵先生更是天下翘楚,就是下官不说,三位也是明白的。武穆王这策略很好,也是与当时情况相和的。当时贵国和岭南的汉国联姻,楚汉和好,货物流畅,而北边中原正是唐明宗当政,明宗可谓一代明,重农耕,通商贾。故此,楚国货通南北,岁入百万,民富国强。而时移世易,现今天下形势变矣。汉国觊觎岭南之地,连年骚扰贵国,楚汉失和,南下之路绝矣,而中原的石重贵年轻气盛、鼠目寸光,大晋与契丹失和,连年征战,赋税抽的极重,百姓穷困,盗贼横行,商贾几近绝种。这种形势下,对贵国的伤害重矣。南下之路断绝,北进之路不通,贵国的茶叶、丝锦不知将买往何处呀?我不忧大唐,实忧贵国啊。”
李节在楚国为天策府十八学士,执掌钱粮,他对这种情况,早就忧心忡忡,所以他才会在谈判中详细的开出那么多的通商条款,与李唐针锋相对。他听了周宗的话,不由自主的问道:“太傅所言甚是,不过形势如此,为之奈何?”
周宗呵呵笑道:“南北虽绝,还有东西之路嘛。”
李节面露难色,说道:“可贵国条件实在苛刻,下官……”他瞥了一眼,正在吃东西的马云,不说话了。毕竟现在这个场合,马云才是老大。这话不能由他表态。楚唐议和,一定要攀马云的,如果将来得利,这份功绩就可以记在二王爷马光亮的头,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可以说是受了二王爷的指导,可如果事情办砸了,现成有五王爷顶缸。谁让他是楚王的儿,而且有官拜江湖节度使呢。
正在胡吃海喝的马云,忽然又成了焦点。
马云这次不能用塞着嘴,说不出话来搪塞了,迫不得已,他说道:“李大人说的甚是,兹事体大,小王也很为难啊。”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而且还不动声色的把李节给拉了回来。这球踢来踢去,又回到了周宗的脚下。
周宗看了眼含含糊糊的马云,他心里明镜似的,冯延巳狮打开口,那条件只要不是嫌命长谁都不会答应,马云这个反映倒也在他计算之中。
周宗笑道:“楚唐通商在下是万分支持的,我也反对把军事的问题,夹杂到民政面来。”
李节面色一喜,正要说话,周宗赶紧接着说道:“但是,冯相他们深的我主的器重,而贵国提的这个通商的协定,也过去苛刻了,所以在下也甚是难办。”
李节忙道:“如果贵国的军事要求,能够略略退让些,通商之事也可细谈。”
李节和马云果然不是一路的。周宗心道。难怪韩熙载猜测,冯延巳他们可能会秘密扶持马云,挑拨楚国内乱。韩熙载对这件事,只有四个字的评价:“与虎谋皮”。明天可得去看看刘仁瞻,他离岳州近,问问他对这个马云是什么看法。
周宗苦笑道:“实不相瞒,我大唐地处沿海,北可通商契丹、高丽,南可通商汉国,甚至南洋诸国。海交易,获利甚丰。而贵国钱币与我国流通的一样,且贵国也不允许钱币外流,我国商人去了贵国,卖了货物,挣了钱,也只能重新从贵国买新的货物贩回。此举颇伤商贾们的兴趣啊。”
为了发展商业,马殷采纳大臣高郁的建议,铸造铁钱币在境内流通。由于铁钱币笨重,携带不便,又不准外流,商旅出境外贸易,大都“无所用钱”,往往在楚就地购买大量产品销往各地,这样楚地境内生产的产品通过“易天下百货”,进而变得富饶起来。
李节心道:终于说的正地方了。楚国不用天下通用的铜钱,还不是因为楚国不产铜嘛,而且楚国能拿的出手的东西,除了茶叶,就是丝锦了,可这两样东西,可不是只有楚国才有啊。如果商人卖了东西,自己带着铜钱跑了,那我大楚的铜钱就原来越少,物价就会越来越高,那百姓的日可就苦难了。
可这是楚国的国策啊,动摇了铁钱,可就动摇了楚国的国本了。
看着李节有些为难的样,马云却大包大揽的说道:“这个倒也好办,我可以父王,请求放松对钱币的监制,允许商贾们携带铁钱出境就是了。”
马云这招避重就轻,周宗的意思是让楚国废铁钱而用铜钱,马云抓着话锋,轻飘飘的准了铁钱的流通。事实,马戏范当政的时候,对铁钱的监控已经不严了。毕竟铁器大行,铸造成本低,带出去些也无所谓。
周宗又其实那么好糊弄的,他说道:“多谢王爷。只是我们要通商,毕竟还是要商贾自己贩货出入。大商贾动辄需要资金数万计,如果全是铁钱就不方便了,如果能用银或者绢帛代替,就好了。”
在古代,铜钱只是小货币单位,就像今天的一块、二块一样,在唐朝前期,大的货币单位是绢帛,后期才慢慢有了银这样的大单位货币。
马云还没说话,李节高兴的说道:“这个没问题。楚王会允许的。”只要百姓手里的钱不贬值就行,李节心道。
一个最关键的问题,就这么解决了,周宗和李节兴高采烈的开始了通商方面的意见交流,常梦锡也加入了其中的探讨。
而马云则自顾自的仍在胡吃海喝,另一桌的韩熙载不过一个五品官,虽受周宗器重,不过这种场合发表自己的意见,也不太适合。只好和赵普聊起天来。这两人都是北方人,赵普是幽州人,韩熙载是青州人,一个河北一个山东,聊起来话题很多,甚是投机。
韩熙载也算是名门出身,其曾祖父韩钧,担任过太常卿;祖父韩殷,任侍御史;父韩光嗣,任秘少监、平卢观察支使。不过韩熙载的曾祖、祖父似乎没有多大的作为,在历史也没有留下什么记载。他的父亲韩光嗣虽然也没有多少作为,却被卷进了一场兵变,并且导致了韩熙载不得不南迁江南,以避祸乱。总之,是一个没落了的名门。
可韩熙载这个人,和他的父祖不一样,他自幼苦读,年长之后还游历天下增长见识,这个人是有雄心有报复的。他南下之前和好朋李谷聊天时,李谷说道:“中原如果用我为相,我取淮南如同探囊取物。”韩熙载不甘示弱的说道:“淮南如果用我为宰相,我必将长驱直入,以定中原。”
这话从家乡开始聊起,慢慢的就聊到了政务,韩熙载不怀好意的看了眼,满嘴流油的马云,说道:“则平兄,天下奇才,跟着五王爷,不是委屈了吗?不若由我建言,留在大唐,共同为唐主效力,他日说不定可以青史留名,绘图凌烟阁。”
赵普不屑的看了一眼韩熙载,道:“我待叔言兄如同至交,叔言兄何故欺我。”
韩熙载不明所以的看着赵普。
赵普低声道:“叔言兄,小小的五品官,又能推荐我做几品官呢,是七品、还是八品。呵呵,我在五王爷帐下,虽是小吏,可五王爷对我,言听计从,如鱼得水,犹如古之照烈皇帝与诸葛丞相。天下虽大,又有几人能如此待我呢。”
你想挑拨我,还早着的。不过韩熙载聪明过人,赵普也不敢说别的什么,只从受不受重用面,给韩熙载心里留个裂痕。
本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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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刑部大堂(上)
五天前,宋齐丘的小儿宋常零公然在消息散播最快的娱乐场所,在马云的面前,宣称自己才是当朝驸马爷,被同中门下平章事冯延巳,和太傅、礼部尚周宗,当然抓获。
第二天,这两位当朝大佬,先后,指斥宋常零目无法纪,玷污公主名节,请求皇帝下旨严办。区别在于,冯延巳建议由刑部密审此案;而周宗则强调,当时楚王五王爷马云怒不可遏,提议有三法司,共同密审此案,尽快出结果也好还公主一个青白,安抚楚国的愤怒。
李璟看了两人的奏章也是气的身发抖,当即就下令,不用再审,直接处死了事。可当时在场,正愁眉苦脸陪着李璟做雨诗的查文徽,则建议道:“陛下,滋事体大。不经审讯就斩杀重臣之,一来伤了百官的心,二来,此事是污蔑案,不审就杀,别有用心的人,说不定就觉得……”
李璟迟疑一下,他马就反映过来了,查文徽这个家伙话里有话,不敢明说。这事情可是涉及到自己女儿的名声,不审就杀,别的人说不定就觉得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再添油加醋的传来传去,这谣言四起……
要审,一定要审,而且还得是密审。
李璟担心自己女儿,却没有发觉查文徽是包藏祸心的。
打蛇不死,后患无穷。
冯延巳、陈觉他们哥五个,设计了半年时间,又是栽赃,又是离间的,才把宋齐丘给整到洪州当节度使去了。可是宋齐丘机变狡诈,一天不倒,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现在他儿居然放出这种话来,这真是天赐良机,不利用利用,不再给李璟点眼药水,怎么能行呢?一刀砍了宋常零,宋齐丘与这个事情岂不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了吗,最多就是教不良而已。而要让刑部去审理这案,以周宗和宋齐丘死对头的架势,周太傅说不定就会往案里面添点什么东西,就把宋齐丘给绕进去了。到时候,他们几个在添油加醋,造造声势,宋齐丘就再也怕不起来了。
让周宗为他们火中取栗,有这种好事,就是睡觉也会笑醒过来。
李璟除了想保住自己女儿的名节,另一方面就是想消除马云的误会了。女人身死事小,失节事大。要是马云心里有了这个阴影,那女儿嫁到楚国去,不就是活受罪吗?这又要正正,又要保密,还要让马云不误会,这怎么办呢?
李璟看了看一脸苦相的查文徽,心里叹口气,查文徽能把这事说道到这个份,已经很难得了,不可能指望他再出主意了。李璟拿起冯延巳和周宗的奏疏,又看了看,他笑道:“黄皓,传旨命三法司秘密审讯宋常零,请马云过去听审。”
查文徽在一旁张了张嘴,话没说出来,心里反倒叹了口气,三法司会审,是指大理寺卿、刑部尚会同御史中丞一同审理。这大理寺卿是魏岑,冯延巳一党的,御史中丞江文蔚是周宗一党的,刑部尚孙晟则是直人,不过又魏岑和江文蔚牵制,想必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
李璟下了旨意,可是会审还是向后推迟了三天,只要原因就是搜证。就宋常零自称驸马这个案,因为当时也没有录音机一类的东西,这话说出去就像一阵风一样,忽的一下就没了,人证嘛,到有一大群,可是不管是冯延巳,还是周宗,还是马云,这些人怎么可能赤膊阵呢?而且这个案,不能简简单单的把它看成一个诽谤案,一定要深挖、狠挖,要透过现象看本质,越过宋常零,直指宋齐丘。
这搜证就需要大量的时间、人力和物力。
到了第三天,刑部大房门紧闭,除了主审官,就是两排站立的心腹的衙役了。虽然是密审,也不可能就魏岑、江文蔚、孙晟哥仨,一会儿忙着带犯人,一会儿忙着打板,一会儿还得动心思问案。
魏岑、江文蔚、孙晟哥仨一溜儿的坐在大,下左侧设专门为马云设了个雅座,旁边还放了茶几,面放着一个青花水壶和一个瓷茶杯,还有一盘点心。
马云一见差点没乐了,这是邀请老看大戏吗?还有茶水喝,有点心吃。
马云刚坐下,孙晟边“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惊木,喝道:“带人犯宋常零。”这声音极是威严,吓了马云一跳,举目看去,孙晟两旁坐着的魏岑和江文蔚,在他拍惊木的时候,都齐齐的向后倾了下身,看来他们早知道这位孙大人有这个爱好。
衙役奉命,推推嚷嚷的将宋常零带到,几天没见,这小伙大变样,面色苍白,两眼无神,嘴唇干裂、头发也乱了,袍也扯了烂,神色萎靡的,完全没有两天前,呼喝当场宰相,如训小儿的气势了。
宋常零被带到,还没看清面坐的都是谁呢?孙晟就又一拍惊木,喝道:“见了官,为何不跪!”
宋常零终于认清楚面坐的都是谁了,他说道:“敢问孙大人,在下犯了何罪,为何被拘于此地?”
魏岑微微一笑,看来这小知道今天是大难临头了,所以干脆来了个死不承认。他抓过惊木“啪”,问道:“宋常零,你这是要咆哮公吗?”
“在下只是想弄清楚,自己到底身翻何罪,哪有什么咆哮公呀?难道士犯罪,连问清楚自己的罪名都不可以吗?”宋常零毫不示弱的顶了回去。
江文蔚抢过惊木,“啪”的一拍,说道:“还不跪下,审完了案,自然会告诉你,身犯何法,你以为刑部大是什么地方?没有审案就给能给人定下罪名吗?”
看着魏岑几人,对惊木抢来抢去,马云心中一乐,不禁想起了一个笑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笑话说的是民国时候的山东省主席韩复渠,这小有天去山东大学视察,走进校园时看到有人打篮球,就训斥教务长:“你们学校太不象话了,竟然十几个人穿着一条三角短裤抢一个球,太不雅观了!是不是太穷了?改明儿公馆去,我一人发一个球,免得再你争我抢的!”
这大气氛还算严肃,马云这么一乐,众人齐刷刷的看向马云。孙晟以为马云嘲笑他们,抓着惊木一拍,怒道:“跪下!”
“威武……”大两边戴红黑帽持水火棍的衙役们一齐喝道。
在这震慑声中,宋常零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了下去,他问道:“大人,向来审案都有被告和苦主,现在这情形看来,小人就是那个被告无疑了,请大人将苦主请来。”
哎呀,这小一点都不笨。正在偷乐的马云,回过神来。他只是胡说八道,才被抓进来的,这苦主严格来说应该是惠文那丫头,可是惠文怎么可能来呢,那丫头估计都不知道有这事。
魏岑一笑道:“宋公,不知道自己被关进刑部大牢的原因吗?”
“在下当然不知,我记的我喝酒来着,醒了以后就到了刑部大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魏岑抢过惊木,“啪”的一拍,说道:“三天前,你心怀不满,借故袭击周太傅,你还不承认!”
马云愣了,江文蔚也愣了,现在就开始陷害了吗?袭击朝廷一品大员,这个罪名有前途!孙晟有些恼怒,斜瞪了眼魏岑,还没说话。
下边宋常零就火烧屁股般的跳了起来,急道:“魏岑,你,,,你,我只是胡说八道了几句,哪有袭击过周太傅血口喷人!”
“那你胡说八道了些什么呢?”魏岑阴沉的继续问道。
常零突然发现他当了。
“说!”江文蔚催促道。
宋常零冷冷一笑,说道:“说就说,本来我父亲托了国舅爷,说通了太后,本来就要把明乐公主许配给我的,可是,陈觉这个王八蛋,进谗言将明乐公主许配了给他!”说着,用手一指马云,还恶狠狠的瞪了马云一眼。
孙晟看了一眼宋常零,微微的叹了口气,这个家伙未免太冲动了。他一句,犯了三个错误,第一,他说宋齐丘托关系,攀出来了国舅爷,公主的婚事何等的重要,岂能这样暗箱操作呢,依现在的形势,国舅爷是万万不会承认这件事的,这叫胡乱攀咬,第二,公主出嫁和百姓嫁女儿不一样,不能叫做许配,而是尚公主,叫许配,可就犯了皇家的规定,说小了,这叫妄自尊大,说大了,这叫意图不轨,阴谋反叛;第三,虽然陈觉确实不是个东西,但他也这样肆无忌惮的公开谩骂,这叫做诽谤官。
魏岑呵呵笑道:“孙大人、江大人,这人刚才说的什么,两位听清楚了。判官将他的供词,记下来!嘿嘿。”
宋齐丘才华横溢,当政之时,建树很多,可惜这人刚愎自用,有目空一切,仗着自己很早就开始跟着李昪,资格老,功绩大,对这李昪都经常性的发牢骚,抱怨自己待遇低一类的东西。李昪是什么样的人,李昪先是做权臣,而后才登基称帝的。他当然怕别人把自己当成榜样,也来这么一出,把老李家给废了。当时有这个可能的就只有一个人——宋齐丘。所以,李昪在不动神色之中,扶持了周宗等人,提拔了陈觉、冯延巳等人去东宫辅佐李璟,分了宋齐丘的势力,临死前又断然的罢免了宋齐丘,给李璟一个施恩、结好的机会。
等李璟台的时候,果然又重新启用了宋齐丘,可这个时候的李唐朝廷,和宋齐丘被罢免前的朝廷,已经不同,大权全被陈觉等人给拿走了,宋齐丘反对被他们排挤的靠边站了。宋齐丘这个人老奸巨猾,可偏偏受不得委屈,他经常性的发发牢骚,另外,他还不甘寂寞的找了国舅等人说和,希望通过和皇家联姻,重获李璟的重用。可陈觉等人有了权力之后,有怎肯在把权力乖乖的重新交给宋齐丘。正好这个时候,李节过来要联姻,于是他们就撺掇李璟同意了楚唐联姻。这样一来,宋齐丘的牢骚就更多了,一方面,这牢骚影响了自己的儿,感觉老李家很对不起我们老宋家,另一方面,也给了陈觉等人很多把柄,这些人下齐努力,硬生生把这个元老给挤到了洪州。
打这以后,宋常零自然就更加的不满了,本来天之骄,当朝驸马爷,突然之间狗屁不是了。心里有怨言,发发牢骚,就很正常了,于是才有了翠玉楼的哪一出。
可这却成了彻底打击宋齐丘的绝佳武器了。
可怜这个宋常零,到此时还没有自知之明,大嘴巴还是滔滔不觉,口误不断,被魏岑、江文蔚问出的东西越来越多。连马云都觉得,这次宋齐丘应该到了大霉了。
忽的,他想起来还有一个人给忘了,朱元!他不是和宋常零一起被抓的吗?如果能利用魏岑他们,顺带把朱元也给打到,说不定,还能把朱元给弄到荆南去。
于是,马云插言道:“宋常零,你包藏祸心,故意污蔑皇室,到底是谁给你出的主意,你还有什么同党没有呀?”
这话一出口,魏岑、江文蔚乐了,顺着马云的这个思路,不就正好可以摸到宋齐丘那里去吗?还可以连带着进一步打击已经不剩几个人的宋党了。
宋常零冷哼了一声,道:“这是就是我一个人做的,哪有什么同党呀?”
“不见得,那个朱元又是怎么回事呀?”马云问道。
“我只是在洪州偶尔碰到了朱大人,我们本来就熟,于是邀着一起回金陵来了。”
魏岑阴阴一笑:“原来你们的阴谋,是在洪州就制定好的了!”这句话说的太有水平了,含沙射影就把宋齐丘给牵扯了进来。
本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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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刑部大堂(下)
宋常零可不是草包,最多就是有点自大狂,他虽然没弄清楚魏岑话里的真实含义,却还不想把朱元给牵扯进来,他有点发急的说道:“只是我一个人做的事,也别人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碰巧碰到了朱元,然后和他一起回的金陵。”
“你们两个一路在洪州、在抚州、在金陵都说过些什么?!说!”江文蔚声色严厉的问道。
“我们只是随便聊天,说过的东西多了,我哪能记得那么清楚?”
“记不清楚,那本官提醒提醒你好了。你在洪州喜庆楼说过‘我宋家劳苦功高,皇除了让你做驸马也没什么好当了,你本不稀罕这个驸马,可是也不能这么欺负人的’,‘朝廷朝秦暮楚,说话如放屁’,‘淮阴侯说的不错,果然是鸟尽弓藏啊’,‘没有你们宋氏父,就没有大唐的今天’,‘当今朝廷主昏臣庸,我们就是满腔热血,也是报国无门,’,‘以后我也会像伍胥那样,站在金陵的东门口看着’……”江文蔚拿着一张供词,一字一句的念道。
这几句话,一句比一句重。宋常零忍不住又站起,刚要张嘴辩驳。
“啪!”
魏岑猛的一拍惊木,厉声道:“这些供词,洪州喜庆楼、抚州客来楼、金陵清月楼,这些店主、伙计都可以作证。朱元也招供了,你还有何狡辩!”
听到朱元招供了,宋常零汗下来了,他脑有点混乱,刚才江文蔚念得那段供词,真真假假,似是而非,那些话,好像都讲过,可是也太对。如果开始几句只是发发牢骚,接着那几句可就是诋毁朝廷了,最后那句更狠,‘站在东门口看着’,这可是咀咒朝廷啊,这句是有典故的,吴王夫差赐死劳苦功高的伍胥,伍胥在自刎前曾说:吾死之后,可挖吾目,悬于东门,以观越兵入吴。后来,越王阖闾果然带兵从东门攻入,灭亡了吴国。这可是咀国之言啊。当皇帝的,一百个里面99个,都受不了这种话的。
“你说朝廷有功不赏,你因怨生恨,声称自己是当朝驸马,而且还污蔑公主,这可是事实?”
常零吞吞吐吐的,正想说哪些是自己说过的,哪些不是。
还没等他“我”出来下一个字呢。
“啪”的一声又是一个惊木。
魏岑接口道:“你无法否认了,我接着问你,你说朝廷贤愚不分,忠奸不辨,自己呕心沥血,做的一点不比别人说,可是,却没有得到一丁点的肯定。接着大骂主昏臣庸可是事实?”
“我,那不是我说的,是朱元说的,他抱怨自己不受重用。”宋常零顾不了许多,抢着话音,一口气说了出来。
魏岑笑道说道:“嘿嘿,你终于承认了,你和朱元有密谋了。对交情一般的人,他朱元会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吗?给他记,宋常零承认他和朱元有密谋……还有你说……”
看过黑狱,没见过这么黑的,魏岑说一串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供词,等宋常零刚开口就截着,然后自己给他下个“在事实面前,无从抵赖,迫不得已招认”等判语。
这罪名就越说越重,开始是宋常零一个人骂街,接着是宋常零和朱元一起密商,再接着就是宋齐丘心有怨恨,图谋不轨。
一庄庄一件件,说的宋常零冷汗直下,他大少爷脾气又来了,居然打断魏岑的话,大叫道“我什么也没做!我是冤枉的!”索性来了个死不承认。
“啪”江文蔚怒拍了一下惊木,道:“胡说,你刚刚承认心怀怨望,辱骂公主,诋毁朝廷,谩骂恭请,现在又改口,你以为这是小孩儿过家家酒吗?”
我是被你们屈打成招的。”宋常零口不遮掩道。
孙晟接了这个差事,就有点左右为难。孙晟觉得这不是一个值得三司会审的案,他再一看魏岑和江文蔚的架势,他也知道,这个宋常零这次好不到哪里去了,不死也得脱层皮。不过,他还是本着从轻发落的态度,可宋常零无意中的这句话,让孙晟心中极为不满:你小也太不会说话了,我们又没有对你用刑,你小就算被冤,也不能胡说八道啊。难道你还真以为这三法司你是你家开得呀?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果然,魏岑满脸的怒容,说道:“看来不动大刑,你是不会说了,来人呐,大刑伺候。”说着将火签往地一掷,说道:“给我重打二十大板。”
那边“啪、啪”一板一板的打着宋常零的屁股蛋,期间伴随着他杀猪般的惨叫声。这个宋常零就算不死,这辈也算完了,更关键的是,还扯出来了他老爹宋齐丘对朝廷心怀怨恨,这个罪名放当现代社会,那是轻的不能再轻,甚至都不能算作是个罪。
可是在古代,这个罪名就属于说大就大,说小就小。可搁在现在李唐这个情况,李璟本来就听从他老爹的安排,对宋齐丘防一手,再加着冯延巳这群人天天的说坏话,这次又犯了这么一个错误,罪名肯定是往大罪那边发展了,就算不置死罪,不过恐怕是要从洪州节度使这个重要的工作岗位滑下来了。
随着打板进行曲的结束,宋常零是又气愤,又是疼痛,不久便昏了过去。
马云见魏岑就是摆明了想收拾老宋家,不知道对朱元要怎么处置。遂问道:“三位大人,既然宋常零依然认罪,那么宋常零应该判个什么样的刑法呢?还有那个朱元应该处以什么罪名呢?”
这场三司会审,一个重要目的,就是让马云释疑,让马云满意。
魏岑等人低声商议了一下,魏岑说道:“王爷,这个宋常零已然认罪,那么就判他个流3000里,遇赦不赦。”事实,魏岑、江文蔚都想判他个斩刑,可是孙晟死活不同意。孙晟是个直臣,他对宋齐丘没什么交情,可是也不愿意肆意夸张,制造特大号的冤假错案。无奈之下,三人妥协,就给了宋常零这么一个罪名。
马云沉吟道:“此人败坏公主清誉,岂能如此轻判,贵国好像没有3000里那么远的地方,不如交给在下处理,如何?”
“不可,这只是初判,一切结果要等圣裁定。此人是我大唐民,刑法应当由我大唐执行,王爷,请放心,我们一定会秉公处理的。”孙晟拦截道,这宋常零再这么该杀,也不能你想要就要,这样我大唐岂不是连处理自己臣民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可是此人罪大恶极,污蔑公主殿下,就是污蔑小王的妻,就是污蔑我们大楚,请三位大人将他交由我带走处理。”马云寸步不让道。
听马云突然给宋常零扣了这么大一顶帽,魏岑心里喜道:楚国态度一强硬,这小应该要挂了?
与魏岑幸灾乐祸不一样,江文蔚也意识道,这案有点走味了,你楚国想要就要,那我们大唐岂不是颜面坠地了吗?
江文蔚说道:“王爷,感谢您对公主殿下的厚爱,不过,正像您说的那样,公主殿下我是我主的掌明珠,有人如此诋毁与她,我主一定不会轻饶宋常零的,王爷,放心。下官等会把您重判宋常零的要求,转告我主。”
马云瞥了眼江文蔚,这个家伙还挺狡猾的,什么叫做我要求重判宋常零啊。这家伙想借我的口,杀宋常零。妈的,老不能当。
马云笑道:“江大人真是秉公执法,小王甚是佩服,那依你们的意思,应该怎么判罚呀?”
魏岑接口道:“当判斩立决。”
“不行。”孙晟断然拒绝道,他恼怒的瞪了一眼魏岑,作为朝廷大员,怎么能不注意维持朝廷的威望呢!这要是传出去,我们大唐连判刑都要听他们大楚的了吗?
“小王认为,他们污蔑了我的妻,这个案的涉案人员,应该由我们大楚来处理。”
江文蔚犹豫了半天,终于站在了孙晟这边,这个时候不能让,一让朝廷就威信全无了。
于是,三人和马云就在刑部大扯起了皮,马云说出嫁从夫,污蔑我老婆就是污蔑我,一定要自己处罚犯人,而那三人却竭力反对。
最后,马云怒气冲冲的说道:“既然如此,这个宋常零我就不要了,那个朱元,就让我处理。”
三人互看一眼,朱元惹了这件事,也算倒霉,仕途肯定是没有了的,再说他又是一个北方人,在大唐这边也没什么人脉,就舍了他算了。孙晟、江文蔚当时就同意了,魏岑犹豫一下,也勉强同意了。他之所以犹豫,是因为这个朱元,陈觉对他还挺赏识的。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不得不舍弃了。最终,三法司同意了马云的要求,不过还有个前提,就是这个案要先由李唐朝廷判定之后,朱元才能被马云给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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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含元殿
朱元是从北方避难过来的士,因为写了一片讨论南唐军事的文章,被偶尔看到的陈觉视为有用之才,于是把他提拔到枢密院任了一个六品的员外郎。虽然,官衔不大,可陈觉对朱元毕竟也算是有了点香火情。
朱元这个人才华横溢,见识不凡,他对自己的期望也甚高,他也希望自己能功绘凌烟阁凌烟阁是李世民专门建造的,面绘有一通打天下的24位功臣的图像。他在南唐本是无根的飘萍,幸好遇到了陈觉,才被破格提拔。“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成龙”,他以为陈觉就是识千里马的伯乐,哪知道陈觉把他提拔起来以后,就算吩咐做些日常的小事,整理整理文件或者到各地巡视一下军备器械。不知道陈觉是由于工作太忙,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自打朱元进了枢密院,就仿佛彻底把朱元给忘了。
今天4月份,听说马云在岳州实行新政,正在武昌检查军备的朱元,仔细的分析了一下当今的形势,他敏锐的意识到,岳州方面一定会有异动,于是,他不甘寂寞的皇帝,向他建议在武昌、袁州等地增兵,以观楚国形势,伺机而动。这份奏章,也不知道李璟看到没有,只是拖了很久之后,枢密使陈觉才派朱元顺路又去了袁州检查军备。朱元兴高采烈的去了袁州,结果一呆就是大半年,朝廷和陈觉,再也没有下文了。朱元看着马云出奇兵灭了南平,却只能干着急,徒呼奈何。
等到陈觉做了迎亲使,陪着马云去金陵娶媳妇儿的空挡,朱元迫不及待的见了一次陈觉,向他汇报了一下自己的工作,其言下之意就是问问陈觉,什么时候让我回金陵。结果陈觉似乎没有听出弦外之音,就直接将朱元给送了出去。
朱元为此难免有点怏怏不乐,好容易等陈觉出兵福州、建州,枢密副使查文徽才签署命令,让朱元回金陵。在岳州的时候,那么危险的情况下,都对着马云谈笑风生,从容而退。现在无端端的被拍到袁州这样的鸟不拉屎的地方,一呆就是大半年,受这么一个挫折,才高气傲的朱元难免对陈觉有点牢骚。再回金陵的路,又极其碰巧的遇到了牢骚王宋常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宋常零一天到晚都是满腹的怨言,这么时间一长,朱元也就忍不住迎合了那么一两句。
背后说官的不是,古往今来,那是多不胜举,正常的不能在正常的平常事了。可惜,他倒霉就倒霉在,这话和皇家牵扯了关系,而且还非常不走运的被当朝的大佬给听了个一清二楚。
知道朱元下了大牢,马云的心思就活泛起来。朱元这个人的名字,他没有听说过,可是,他却是挺佩服朱元的这番见识,而且,历史有多少千里马,之所以没有跑出世界纪录,在人类历史留下深深的脚印,主要原因还不是因为没有伯乐吗?马云对朱元很是欣赏,可是他下了大牢,想把他给不留痕迹的给弄出来,可就困难了。
在刑部大,马云边听审案,边想办法,怎么样漫天过海,把朱元给弄到楚国去。结果还真被他给想到了。他装出怒不可遏的样,向三法司强烈要求把宋常零交给楚国,由他亲自发落。审判权是国家自主不自主的一个重要标志,哪怕宋常零犯了再大的罪过,三法司和李唐朝廷也不会同意这个要求的。这就叫漫天要价,接下来就是落地还钱了。马云见他们不同意,就提出来要这个朱元,三法司考虑了一下果然同意了。
这事一点都不奇怪,因为宋常零和朱元,这两个人在污蔑咀咒案中,地位不一样,宋常零是主谋,还是元老宋齐丘的儿,所有人都盯着,这个人一定要在李唐受刑;而朱元连个帮凶都算不,没什么人会注意到他。
明乐公主即将和马云大婚,李唐要送出很多嫁妆和服侍明乐公主的人,这样就可以先把朱元给判刑,降他为奴,正好把他作为嫁妆之一,赏赐给马云。这样即不失了大唐的面,又满足了马云的要求,真真是两全其美。
达到了目的,马云还装出一副忿忿不平的样,气呼呼的出了刑部,知道做到自己的马车里面,才会心的笑了出来。孙晟这群笨蛋,估计怎么都猜不到老的意图。
顺着大街,走了大概两三百米,后面有匹快马疾驰而来,眼看着快追马云了,那马的青衣骑者叫道:“王爷,请留步。属下有大事禀报。”
李二狗扭头瞥了眼,身后追来的那人,示意停下马车,然后跑到马车外,说道:“王爷,看守王继昌的人,回来了。”
马云心里一沉,连忙挑帘,跳下马车,急问那个骑者道:“可是探听到林仁肇林兄的消息了吗?”
次在妙因寺,要不是林仁肇跳出来帮了他一把,现在马云就算不死,估计也下不了床了。可是林仁肇跳出来,反而暴露了想趁人多,甩掉跟梢的,想趁机溜回建州的王继昌。马云怕王继昌把怨气发泄到林仁肇身,专门派人去王继昌的居所秘密监视者。
可王继昌被李唐软禁了起来,外边有李唐的礼部和金陵府的人专门看着,里面王继昌的府邸地方也不小,想弄清楚里面发生什么,也是相当困难的。所以,这都过去七八天了,才弄清楚里面的事情。
那青衣骑者早跳下马来,顺手将缰绳,递给一个侍卫,自己快走两步屈身就要拜倒,马云抢前一步,一把抓住那个骑者,催促道:“可是察知林兄的情况了。”林仁肇,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呀。
那骑者偷看了眼一脸焦急的马云,当下也不敢再表功,说自己费了多大事,花了多少钱,磨破了多少嘴皮,走烂了多少双棉布鞋,直接道:“启禀王爷,大事不好了。王继昌逃跑不成,心里气恼,把怒气全发泄在了林大人身,他每天边打林大人100鞭,自昨日起,他将林大人剥去衣服,赤条条的绑在院中间的一个树下,天寒地冻的,林大人已经奄奄一息了。”
“啊。”
骑者就觉得被马云抓的紧绷绷的衣袖一送,在看马云神色黯然,目瞪口呆,心中不禁暗暗替自己主担心。
就见马云,猛的一回身,对李二狗说道:“二狗,牵马来,带些侍卫,跟着爷,今天怎么闯闯这个金陵城,把林兄给救出来!”
说着,抢过一匹马,翻身而,朝着骑者刚来的方向,纵马而去。身后留下李二狗的咆哮声:“兄弟们,打起精神来,跟王爷!”
金陵城含元殿。
“刘爱卿,从武昌回来,花了不少时间。黄皓,给刘爱卿赐座。”李璟乐呵呵的说道。
刘仁瞻四十来岁年纪,身材清瘦,颧骨突出,双目有神,颚下一缕黑须,看起来极是威严,这人出身将门,其父就是杨行密手下猛将,徐温篡位之时,变倒在徐温门下,等徐知诰即李昪当政的时候,对徐知诰也是大力支持,所以李昪对刘仁瞻父也是投桃报李,恩宠有佳,亲自任命刘仁瞻为武昌节度使。
刘仁瞻躬身谢道:“多谢陛下。”说着诚惶诚恐的在座做了下来。其实,李昪待人宽厚,尊孔教,重士人;李璟待士更是优渥,对待冯延巳、陈觉、周宗等人丝毫没有架,经常赏赐他们坐下奏事,犹如布衣之交。正因为这个样,江南士地位颇高,所以卢绛盗窃官银之后,居然着士衫大摇大摆出城,守门的军士搜查都不干搜查一下具体内容见3章。可刘仁瞻生性谨慎,不肯越礼,只是坐在椅的一个角,恭敬的听着李璟的询问。
李璟见刘仁瞻知尊卑,心下也颇为满意,他笑道:“将军督鄂,那里形势如何?”
“武昌比邻晋国,西靠岳州。现今晋国与契丹交恶,自顾不暇,倒是楚国,颇有些可虑。”刘仁瞻缓缓的答道。他不知是不知道,现在楚唐联姻,正处在蜜月期。可是作为朝廷重臣,回答垂询又岂能因为皇帝的好恶,而故意竟从呢?他在路就打定主意,要实事求是的回答,提醒皇帝注意楚国。
“哦,呵呵”李璟笑了,他押了一口茶,方才问道:“将军不知吗?现在唐楚正在联姻议和吗?楚国的五王爷,马就要成了朕的驸马了。如此,楚国又有何忧啊。”
“陛下,臣以为我大唐之忧,正是来自于这个五王爷。”
昨天冯延巳和查文徽向李璟汇报,和马云谈判的情况,其中有一条就是说刘仁瞻和楚国有隙,他在武昌严查楚唐通商事宜,这一个多月来,竟然一粒米也没有从武昌流到荆南,所以,马云他们对刘仁瞻怨言很深,认为有他在武昌,对两国的关系必有坏的影响。现在听刘仁瞻这么说,先入为主的李璟,想当然的以为这是刘仁瞻的私心作怪,毕竟军方的元老们对楚国都是心有芥蒂的。因此他笑道:“将军误会了,朕见过这个马云,此人不学无术,粗俗无礼,虽有点小聪明,可也是庸才一个,不用担心。”
刘仁瞻踌躇了一下,从李璟的话可以看出李璟对马云印象不好,可是马云在岳州,在荆南的那些手段,让刘仁瞻总是心中不安,他还想继续劝说。不料,李璟接着问道:“爱卿,为国镇守边疆多年,朕于心不安,准备把你调回金陵来,掌亲军。爱卿以为如何呀?”
刘仁瞻躬身答道:“微臣遵旨。”他见李璟盖棺定论,确定要和楚国和好,脑转了转,说道:“陛下,臣在武昌时,发现了一个人才,特向陛下举荐。”
“哦,爱卿,尽管道来。卿为国举荐的一定是良才呀。是什么人呀?”
“陛下,他是枢密院员外郎朱元。此人……”
刘仁瞻还没说完,那边黄皓从门外走了进来,垂首道:“陛下,孙晟孙大人、魏岑魏大人、江文蔚江大人,三位大人请求觐见。”
“哦,宣他们进来,刘爱卿,你是不知道啊,最近金陵出了件奇事,有人居然公然的污蔑公主,辱骂朝廷。”李璟冷冷的说道。
刘仁瞻是昨天进城的,宋常零的事情,他也听说过。不过,他虽然和宋齐丘一朝为臣,可是也没什么交流,犯不着为他说话。刘仁瞻头一低,也不再说话了。
“臣孙晟魏岑、江文蔚叩见陛下。”
李璟阴沉的说道:“都起来,赐座,说说,案审的怎么样了?”
江文蔚站起来说道:“宋常零已经承认自己污蔑公主,辱骂朝廷,咀咒大唐,他还承认有些话是从其父宋齐丘那里听来的,枢密院员外郎朱元是他的帮凶。这是他们的供词。而且宋齐丘到洪州后,穷极宏丽,还在城外圆了千亩百姓土地,准备建大宅居住,百姓不堪其扰,多有逃亡者。这里有洪州文武官员的凑表。”
李璟看了几眼供词,气的满脸通红,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哼哼,九华先生,看来是对朕很有怨言啊,嘿嘿,先帝在的时候,他就倚老卖老,居功自傲,先帝仁和,不和他一般见识,到了朕这里,他就变本加厉,想借势压主吗?传旨,他不是喜欢归隐九华山吗?就在九华山给他找个地儿,让他永远住在那儿好了?”
李昪活着的时候,虽然重用宋齐丘,可是为了防止宋齐丘专权,也打压过他一次,结果宋齐丘生了气,炒了老板李昪的鱿鱼,跑到九华山,自号‘九华先生’,后来李昪让皇太李璟亲自付九华山相请,宋齐丘才出山;李昪死的时候,又贬了宋齐丘一次,这家伙又跑到九华山,李璟无奈,只得派自己的弟弟,皇太弟李景遂亲自去请。这两次,一半是迫于形势,这个宋齐丘也确实有才,而且在百官中也有点势力;另一半却是为了博一个知人善用的名声,就像燕王设黄金台一样,要做一个政治秀。可是从心里讲,李璟对宋齐丘已是相当的不满了。
而现在,他终于忍不住要对宋齐丘打击到底了。
正在低眉无聊的刘仁瞻,却是吃了一惊,不是为宋齐丘,而是为了朱元,这个人可是大才呀,只是,他不知道朱元到底犯了什么罪,和宋齐丘牵扯有多深,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来挽救朱元。
江文蔚接着说道:“陛下,臣等对宋常零拟的罪名是发配永安监为奴做工,朱元则是永不叙用,落为奴籍。”
“宋常零最大恶极,怎么能只是一个发配了事呢。”李璟说道,这家伙居然败坏自己女儿的名节,真是该杀。
孙晟站起来,躬身说道:“陛下,本来臣等也以为该判个死罪,只是……”他瞥了眼刘仁瞻,不说话了。
刘仁瞻心里一阵腻味,当下也不敢再坐,从椅站起来,也躬身道:“陛下,臣请告退。”
李璟看了眼刘仁瞻,说道:“刘爱卿,先回家好好休息几天,然后在替朕好好的练练亲军。”
见刘仁瞻走了,孙晟接着说道:“只是楚国五王爷在刑部大争执,一定要把宋常零交给他们楚国处置。臣等以为,宋常零万不可交给楚国,而且,宋常零也不能被处死。”
“宋常零当然不能交给楚国了,可是为什么不能处死他呢?”李璟有点不明白的说道。
魏岑跳出来,说道:“陛下,宋齐丘为相多年,门下学生、故吏众多,驸马曾在公众场合多次督促,要处死宋常零。臣等以为,宋常零,虽最该万死,可不能处死,否则,难免有人说,我大唐是迫于楚国的压力,才不得不处死宋常零的。”
孙晟接口道:“而且,先帝和陛下待士宽厚,天下百姓莫不感受到陛下的恩泽,宋氏父虽然出言不逊,可毕竟只是……他们也没有什么具体行动。”孙晟终究是不愿以言杀人。
李璟沉吟了一下,点点头,又问道:“如果不宋常零,万一马云他们追究起来,该怎么办呀?”
魏岑看了看一脸正直的孙晟,这家伙低头看地,压根不理这茬儿;而自从进了含元殿就一句话也没说的江文蔚,则仿佛睡着了般,眯着小眼睛,充耳不闻。他舔了舔嘴,说道:“驸马爷求宋常零不得,就强烈要求将朱元交给他发落,臣等觉得朱元不是此案主谋,似乎可以落为奴隶,作为伺候护卫公主的人员,赏赐给马云。成与不成?请陛下圣裁。”
李璟作起诗来,那是字字思量,极其耐心,可处理国事,就相当的不耐烦了。李璟刚当皇帝那会儿,就说过政务全交给冯延巳、陈觉等处理,由皇太弟李景遂监国。自己要躲会后宫去好好的从事文学之路,当时是周宗他们以死觐见,才逼得李璟收回成命。魏岑的话听起来是让李璟拿主意,可是他都把路想的好好的了,以李璟对国事的散懒,那会儿想别的办法。
果然,李璟同意了。
就在这是,黄皓又从门外进来,说道:“陛下,周太傅觐见。”
今天是怎么回事?这人一波一波的,都凑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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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救人
一路不断的快马加鞭,马云一行10几人,终于赶到了王继昌的府邸。翻身下马,马云将缰绳一扔,就跑到府门前。
府门前一排持戟挎剑的军士,将府邸团团围住。见马云冲了来,为首的一个瘦高的军士,喝道:“朝廷重地,来者止步。”
妈的,不就是看了一个破落的王继昌吗?还朝廷重地。“重地”都是被这么说出来的。
马云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说道:“让你们的官过来说话。”
明显有朝廷重兵在,寻常的百姓哪敢如此无礼,这瘦高军士,心里本就有点含糊,见马云颐指气使,一股久在人的威严气势。这军士再不敢迟疑,微微使了一礼,道了声稍待,就跑到府门口的门房里,通报去了。
负责软禁王继昌的官员本有两个,金陵府一个副都头、礼部一个员外郎。这两人觉得王继昌已是瓮中之鳖,手下还剩下不到十个人,而朝廷对此时也不再关注。这两人被派到这里当了个高级的牢头,又没有出差补贴,整天无聊的发慌,于是这两人自作主张,来了个轮流值班,今天真好轮着那个礼部员外郎。
这人听说外面有个气势极大的人来了,还以为是朝廷有了新的旨意,当下连忙整了整官府,心里还在暗暗感叹,官来查岗,自己正好在,真是运气好到了极点。至于那个副都头能帮就帮。
这员外郎出了班房,穿过持戟的军士,急匆匆的赶到府门前,抬眼一看,心里凉了半截。原来不是朝廷的派来的人。原因很简单,要是朝廷派来的人,怎么可能不穿朝服呢。而对面这家伙身穿的是藏青色对襟大袄,下身穿的是褐色长裤,脚下穿了双踏云黑靴,身还批了个紫红色的大披风,这是什么穿戴啊,真是没品味。
这员外郎有点丧气的问道:“你是何人啊,这是朝廷重地,你难道不知道吗?本官不与你计较,赶快速速离去。”
见员外郎一派的官气,李二狗一旁喝道:“大胆,见了我家王爷,还不见礼。”
王爷?这句话下了这个员外郎一跳,他在仔细一看,坏了,这人明显的来历不凡,先不说此人气宇轩昂,威姿天生,卓尔不群就是指那没品位的穿戴,一看就是胸怀锦绣,龙凤之;就但看这人身后跟的小厮,居然都是人人骑马。这可是在江南啊,马匹极少,除了高官之家,就是大富人家也不许骑马的。
由于李昪是个孤儿,家里面压根就没什么叔伯兄弟,到目前为止,李唐建国十几年了,历经两代帝王的不断努力,目前大唐的王爷也是屈指可数,绝对不超过10个。这一位是……
员外郎根据马云的相貌、年纪暗暗猜测,在十个里面利用排除法,又排除掉了5个,可是还是不知道这个王爷到底是谁。
他也不敢多想,当即跪倒见礼,道:“微臣,见过王爷。不知王爷今日来此,是……”
马云见这人先踞后恭,最后还给自己行了个大礼,心中不禁一乐,这李唐,还没人给他行过跪拜之礼呢,他摆摆手,示意他起来,笑着说道:“这位大人辛苦了,小王今天来是想看看这个王继昌。”说着就往里面走。
一句辛苦了,让这个员外郎心里温暖到了极点,终于有人知道我的辛劳了。不过马云接下来的那句,却让他心里一惊。转身拦着,讪讪说道:“王爷,您带了周大人的手令了吗?”
马云脸色一沉,说道:“本王要见人,难道还需要什么手令吗?”说着伸手扒开员外郎,就往里面闯。
身后的李二狗撇撇嘴,说道:“我家王爷在长沙的时候,连天牢都闯过,更不要说你这个破地方了。”
听李二狗一说,这个王爷这么狠,连天牢都闯过,员外郎脑袋忍不住的往回缩了缩,忽的,他觉得那个地方不对,长沙???楚王?哎呀,不对,此王爷非彼王爷。
眼看马云就要闯进府邸去来,员外郎心急如焚,三步并作两步,再次赶马云,将他拦了下来。这员外郎心里冷汗直淋,心中暗暗叫了声好险,差地就被蒙混进去了,这两个藩国的使者,私下见面,好不知道互相传递些什么讯息呢。因为马云地位特殊,员外郎也不敢喊手下军士动武,只好自己赶去将他拦了下来。
见那个员外郎行了个大礼,马云就猜到,这个人把自己当成了李唐的王爷了。马云也不说破,就想这么混进去,哪知道李二狗会突然冷不丁的替自己吹嘘了一把。
见这个员外郎又将自己拦了下来,这人一定是要问自己要手令了,这手令一时半会儿也弄不下来,再拖延一会儿,万一林仁肇有个三长两短,可就悔之不及了。他刚才和颜悦色的对待这个员外郎,是因为想糊弄一下他。现在事情败露了,马云心里一横,一手从怀里掏出防身的匕首,一手拉着员外郎将他往自己左侧一拽。那员外郎这里不稳,踉踉跄跄的跌了过来。
马云展右臂拽着他的衣领,将他往自己身靠了过来,左手横握匕首,从员外郎颚下一送,直接将他给挟持了。还大喝一声:“都不准动。动一动我宰了他。”
从马云下马到马云挟持住这个员外郎,那些军士都是一动不动的,没有官命令,他们也不敢乱动。
“王爷员外郎口吃的“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马云胁持员外郎进了府邸,里面仆从还是比较多的,可是一个个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马云,只有极少数的人才偷偷向后院跑去。这是个三进三出的宅。
马云刚进到中庭门口,王继昌就带着自己的人,迎了过来,王继昌有些感动的说道:“王爷大恩,在下铭记不忘,不过您,您是不是太莽撞了,现在时下都有李唐的兵马,哎,在下已经无路可逃了。”
马云一愣,和着这小还以为自己是来就他的。
王继昌一脸失落中又略带期望的看着马云,打心眼里希望马云说:“嘿嘿,小王可不这么认为……”然后说出一番逃亡的计划来。
哪知道马云压根就不理他,垫脚伸头,往王继昌身后看了看,在中庭院里左侧的一个大树下,一个人光这脊梁,被绑在那里——
今天有事,暂时先更这么多,晚在更新。今天估计能更个六七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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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救人(下)
庭院中左侧的光秃秃的梧桐树下,正绑着林仁肇,他光着膀,身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灰色襣裤一种短裤衩,浑身下到处都是鞭痕,有些已经结了疤,有些却是显着刚刚被鞭打出的新肉,到处血痕累累,灰色的短裤,染着大块大块的鲜血,看样已经昏迷了过去。
马云心下着急,放开挟持的礼部员外郎,前一步一把推开王继昌,直奔林仁肇而去。10天来,王继昌难得见了个熟人,还以为是营救自己的,在马云面前点头哈腰的,没想到马云冷不丁的使劲儿推了他一下,他吃不住力,身倾斜,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这么狠狠的跌了一跤,让他悲惨的发现这个马云,压根就不是来救自己的。心下一股火忍不住直冲脑门。
马云三步并作两步走,三两下就来到了梧桐树下,再仔细一看,林仁肇脑袋谢谢的歪着,面色惨白,双目紧闭,嘴唇乌青还干裂着,颚下的黑须还挂着点点的血丝,身鞭痕累累,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马云伸手扶着林仁肇,触手之处,是一阵冰凉的感觉。
马云摇了摇林仁肇,急呼道:“林兄,林兄,醒醒。”看林仁肇没有反映,马云一阵心焦,正要割断帮着林仁肇的牛筋。
王继昌从地爬起来,吼道:“马云,你想做什么,林仁肇我们大闽的人,我要他生,他就得生,要他死,他……”
王继昌话还没说完,就见马云已经转头,剑眉横竖,怒眼圆睁,恶狠狠的看向自己,他心里没由来的一寒,这话说了一半,就停下来了。
马云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叫道:“李二狗,给爷把林仁肇给解下来带走。
“不行。”王继昌猛的吐了口吐沫,心中怨恨又起,要不是这个林仁肇窜出去充好人,自己早就逃回建州了,那会像囚犯一样的被软禁在这三进三出的小院里。今天让马云就走了林仁肇,那岂不是便宜了林仁肇了。
王继昌心一横,说道:“这人是我的人,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闯过了鬼门关,没想到这剩下的小鬼还挺横的,马云忧心林仁肇的生死,生怕耽搁了诊病,见王继昌不依不饶,他斜眼一眼,左前方地下正好扔着一根行刑用的辫。他做跨一步,拾起鞭,就向王继昌抽取。
王继昌见机也不慢,就地赖驴十八滚儿,险险躲过了这一鞭。这下,王继昌的手下不干了,七八个人拥下马云,而马云的部下也不是吃素的,两群人就这么打斗了起来。
王继昌出使金陵带来的人马不少,可是由于唐闽交恶,这些人基本都被打散了,现在留在王继昌身边的也不过**个人。马云急冲冲的跑来,也没带多少人马,外加在府门外还留了些人马,进来救人的反倒只有五六个人。
礼部员外郎本来是担心马云和王继昌串通在一起,要搞什么阴谋,所以他担心的要命,只是被马云那么一挟持,匕首在脖这么轻轻的一放,在生命和仕途之间,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活着。可现在两边人打起来了,谁也顾不他了,他再这么仔细一看一分析,情况原来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样,敢情马云不是和王继昌搞什么阴谋的,反而是要救人。这样,他心中安定了下来,一面派人赶紧回礼部请示周宗这事该怎么办,另一方面在看守军士的簇拥下,笼着双手,站在门口看热闹。
不管是马云这边,还是王继昌那边,留下来的都是精英。双方堪堪的打斗在一起。时间一长,由于人数的原因,马云这边慢慢还有点不支了。
王继昌只是倒霉的叛臣,而马云则是当红的驸马爷。在一旁看斗殴的礼部员外郎,突然想明白过来了。他心里一惊,赶紧一摆手,嘱咐了军士几句,就派他们下场,维持秩序,分开两拨人。他的嘱咐无非是对马云这帮要客气些。可军士们往往都是些直肠,一听他这么一说,明白了,就是拉偏架嘛。
这些人下去以后,就缠着王继昌的人,马云他们就抽冷猛尅,不大一会儿,王继昌的人全躺下了。马云救了林仁肇,还对员外郎到了个声谢,留下嗷嗷大哭,满腹委屈的王继昌,扬长而去。
含元殿里,匆匆赶来的周宗禀报的就是这件事,李璟听了他叙述之后,只是嘿然一笑,说道:“王继昌,小人也。不用理会他,全当马云替我们教训了一下王继昌。”
周宗张了张嘴,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本来,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撺掇撺掇皇,说不定他就改变了心意,把马云给留在金陵一段日。在他看来,马云崛起迅速,而根基太浅,只要把他留在金陵半年,荆南节度使府的文武官员们,估计会把马光亮他们给挖走一半。失去了手下的支持,马云就如同失了左膀右臂,寸步难行了。
这个计策是韩熙载对他提出的,周宗开始也是一力赞同,可是自从张倩稀里糊涂的和马云有了感情,留马云的事儿变得不好办了。周夫人看着马云是越看越顺眼,天天夸马云,搞得就像自己妹婿一样。家里河东狮,是天天盼着马云回楚国,顺便路过江州的时候,到娘家提亲,把妹妹的婚事给了了。在周夫人的敲打下,周宗的立场也变得不坚定起来。毕竟,他已经察觉到陈觉、冯延巳这一党瞒着自己,私下里一定和马云有什么秘密议定,有那群人竭力反对,自己想留马云可是困难重重。
周宗想了想,终于还是把激怒李璟,进而试着留下马云的话给收了回来。他想了想,问道:“陛下,不知宋常零一案,将如何处置。”
李璟的心思估计已经跑到作诗面去了,脸有点不耐烦了,一摆手,示意由魏岑来说。
魏岑说道:“查宋齐丘辜恩欺主等12项罪状,陛下开恩,免其死罪,令归九华山,由地方官员严加管教,宋常零有诽谤朝廷等项罪状,陛下开恩,令其在永安监铸造钱币赎罪,朱元,则落为奴隶。”
周宗说道:“陛下,重名教,尊士,是故天下归心,四方来投,这朱元本是北国士人,久仰大唐文化,久慕陛下圣明,才不远千里,抛家弃的来到大唐。他即是初犯,罪名不彰,不如轻刑罚之,以儆效尤。若罚之太重,臣恐有伤陛下的清誉。”周宗刚觐见的时候,真巧碰到了刘仁瞻,刘仁瞻爱朱元之才,便请他替朱元代为求情。
周宗的话说完,那边三法司有点不自在了,他们明知道朱元确实量刑过重了,可是没办法,这是楚国强烈要求的。这个时侯自然也不能改口,可是也不能任周宗在那里说。李璟素好名声,有了这番话,现在李璟不追究,可难保以后不追究啊。
魏岑跳出来,说道:“陛下,昔日汉高祖入关中约法三章,而秦人咸从;其后诸葛治蜀,厉行法治,而蜀人大悦。宽严不同,而均得人心,为何?无非是世易时移。现今陛下治理天下,重名教,尊士已经足矣,对士中的败类也不能姑息养奸。宋常零胡言乱政,若不严惩之,则天下沸腾,流言恐不可阻矣。”
魏岑这话,别的人听来最多是中肯,可李璟听了却是忠心耿耿的直言了,原因却也简单,因为李唐得国不正,这淮南35州的天下,不是李昪打下来的,而是杨行密打下来的。而现在却是姓李的坐了江山。如果不管制一下读人的嘴巴,这流言一起,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
李璟点点头,说道:“太傅,勿要多言,朕意已决。”李璟恐怕做梦都没想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仅仅过了六年,就是这个朱元带着楚国精锐,长驱直入,给楚国打下了李唐半壁江山。
且不说含元殿里臣奏议,再看马云就会了林仁肇,连忙唤来大夫为他诊治。马云也下了血本,请来了金陵城名医七八位,家都不让回,全围在林仁肇的旁边伺候着,直到林仁肇醒来为止。
李节想起来当时见王继昌时,马云对林仁肇便颇有好感,当下问道:“王爷,您真是慧眼如炬啊,若非当时您以礼代之,在妙因寺,我们可就危险了。”
李节话里带刺,恭维是假,想趁机听听马云为什么会对这个人如此重视。马云笑道:“李大人,我虽然跟着拓跋师傅,渡过两年,不过骨里还是个赳赳武夫,我当时看到林仁肇雄壮异常,颇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完全没想到后来他居然仗义而出救了我们。李大人,林兄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听说他被王继昌报复自然忍不住,将他救了回来。受人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嘛。”马云轻飘飘的搪塞了过去。
两人相视一笑,各有心事。马云想的简单无非是在担心林仁肇的生死,而李节对马云的话半信半疑,林仁肇蛤蟆眼,塌鼻,大嘴巴,长的很是寒碜人,就那样还惺惺相惜呀?现在他和周宗的谈判进行的极为顺利,查文徽居然不再设置什么军事障碍了,而且还经常性的缺席。太过顺利,反而让李节心中警惕,暗暗猜测马云会不会和李唐有什么私下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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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合议签署
林仁肇自被救回后,便发了高烧,马云多次探视,直到夜才被劝回休息。推人及己,马云如此关怀下属,让跟随而来的楚国卫士们,心中感激不已。就连李节也颇为动容。
不知睡了多久,马云在床翻了个身,伸手一摸,身侧空空如也,便大致猜到了时辰。紫英自幼习武,便是出嫁之后,也有早起练武的习惯,马云最开始还跟着凑凑热闹,后来他不是借口事务太繁忙,就是说睡眠不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马云忽的坐了起来,他想起来要去探视一下林仁肇,昨天金陵的名医用了药,说是熬过昨晚,林仁肇就大致无恙了,若是……
他穿缎面褐色长袄,外面套了一个亮黑色长袍,顾不系古玉要带,拖着木屐,“吱吱”响着,绕过屏风,就准备再去看看林仁肇。正在这是,房门一开,一股冷风夹着朵朵雪花,迎面吹来,马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竟是紫英推门进来,她见马云穿戴不正,连忙回身关了房门,惊道:“今天下了小雪,外面冷气逼人,你怎么穿这么薄就出去呀。”
马云缩了缩肩膀,笑道:“我去看看林兄醒了没有,马就回来,无碍的。”
紫英埋怨道:“那也要穿整齐了才能去呀,我刚问过大夫了,说是林壮士高烧已经退的七七八八了,他现在睡得正香。大夫说只要将养一段时间,身就会康复的。”
马云长出一口气,回身将衣服穿戴整齐,紫英一边帮他系扣,一边奇怪的问道:“这个林仁肇功夫也不算特别出彩,夫怎么对他这么心呢?”
马云呵呵一笑,说道:“你不知道啊,此人乃人万人敌,绝非持武欺人的匹夫。”
紫英不满的横了他一眼,有点赌气的说道:“那我岂不就是匹夫了。”
马云双臂张开搂着她的柳腰,严肃的说道:“胡说,你怎么会是匹夫呢,你是我的小娘吗?”
紫英嗔了他一眼,回嘴道:“很多有名的将军,还不是武功挺不错的。”
马云自知失言,连忙点点头,说道:“那是,就像我大舅一样,武功又高,这个打仗也很有一手的。”
紫英忽的幽然一叹,喃喃的说道:“也不知道,匡胤现在在做什么?”……
楚唐的谈判随着婚期的临近,也加速了进城,相对与李节那边的波澜不惊来说,赵普这边讨价还价的激烈达到了瞠目结舌的程度。双方不仅在军事和经济援助大的方面屡起争执,而且还在合约用什么大印这些细节争来争去。
在明面,楚国和李唐是平起平坐的大国。但私下的密议中,马云不顾赵普的反对,爽快的答应了,对李唐称臣。李璟知道后大为高兴,居然还封了他个楚王。可这位新科的“楚王爷”当即要求徇唐太宗下嫁文成公主例,“赐给”下国小王相关的财物。文成公主的嫁妆,可不少。史记载有释迦佛像,珍宝,金玉橱,360卷经典,各种金玉饰物,又给多种烹饪食物,各种花纹图案的锦缎垫被,卜筮经典300种,识别善恶的明鉴,营造与工技著作60种,100种治病药方,医学论著4种,诊断法5种,医疗器械6种。还携带各种谷物和芜菁种等。跟着她的还有数以万计的工匠。于是,李璟少不得也出了一点血。
可既便如此,赵普还是在最后关头,也耍了个赖,用印的时候,他不用名正言顺的荆南节度使大印,或者那个匪夷所思的江湖节度使大印,而用的是刚刚大唐皇帝陛下赐给的“楚王印”,而且还振振有词,我们现在都向你们称臣了,当然要用你们的印了,难道你们的大印就不好使。
冯延巳和查文徽面面相觑,当即就觉得有点腻味,这个大印盖的这算是怎么回事吗?左边是大唐皇帝陛下的玉玺,右边盖了一个“唐楚国王印”,合着这两个大印都是dein大唐,正儿八经的大唐出品。让马云盖自己的大印,冯延巳和查文徽说不出口,因为皇帝陛下已经册封马云做了楚王了,现在不让用楚王印,那可有点欺啊。而且也不能在“唐楚国王印”旁边再加盖个什么节度使的大印,节度使的大印可是楚王给颁的,盖去以后,岂不是显得不伦不类的。
这两人后来一合计,这个责任可不能咱俩扛着。虽然我们看天下大事,如掌中观纹,这楚国基本被我们掌握了,可是万一这手没洗干净,纹路没看准,秋后算起账来,不就麻烦了吗?于是,这两人合约往怀里一揣,跑去请示皇帝陛下了。
皇帝陛下正在作诗,抒发女儿即将远嫁的惆怅心里,白净的面孔,愁的像个打了蔫的苦瓜。听了他们的奏秉,点点头表示了同意,挥挥手让他们退了。虽然皇帝一句话没说,可是这两人心里大安。
好不容易把这些东西搞定,李璟突然让黄皓传旨,又抛出来一条,如果马云将来真的当了楚王,明乐公主应该被册为王妃。当时蒙的不只是赵普,连带着冯延巳和查文徽都蒙了,皇帝陛下已经秘密的册封马云做了楚王,干嘛不直接再册封公主做楚王妃呢。
对这么一条,赵普耍了个太极,跑来请示马云了。
这一条,是李璟突然加进来的。冯延巳这些军事家、战略家们,压根就没想到这回事儿,在他们看来,楚国就是大唐的一盘菜,我想怎么吃就怎么吃,这个马云根本就不可能真正掌握楚地,将来还是老老实实的回金陵当自己的驸马爷呗。
皇妃这事儿,可不能含糊。按照嫡继承的方法,是谁王妃,那么他生下来的儿就在储位的争夺中占尽了优势。而赵普打心眼儿里认为,王妃应该是自己的本家,赵紫英来当的。所以,他想借这个机会,来探探马云的口风。
马云被赵普神神秘秘的请到了房一问,才知道是这么一档事。马云嘿然一笑,说道:“我记的有个故事,说是有三个朋,一同出去打猎,忽然他们看到天边飞来一只大雁,一个人说,射下来煮着吃,一个人却说应该烤着吃,第三个人却坚持炸着吃。等他们好不容易商量完了,这大雁早就飞走了。这件事就答应他们,不过让他们把许给我们的10000册,变成100000册,1000名工匠,变成3000。再说,呵呵,你不是在合约盖的是唐楚国王印吗?”赵普安心了。
这边刚刚搞定密议,那边李节又跑来请示了。公主要出嫁,这个礼仪该怎么办。按公主下嫁大臣的礼仪,马云他们要跑到午门先献恭纳,在去含元殿谢恩,在参加皇帝设的酒宴,最后跪接公主回府。可是马云是平等的另一个大国的王,怎么可能对一个公主行跪拜礼呢。按照远嫁和亲的办法,由一个亲王送嫁,礼部派员护送,晃晃荡荡的送到唐楚边界,于此同时,马云从出发当着迎亲的队伍,也来到楚唐边界,双方交换一下礼品,就没李唐啥事了。可新郎官他自己跑来了。
这个礼节怎么弄,周宗翻遍了史,终于决定,就按第一个方案来,只是马云不用跪拜,成礼之后九天,公主入宫谢恩,然后由亲王恭送,送楚国使团回家。
于是,李节就拿着这个方案来请示马云,马云略看了看,就允了。只不过,他决定成婚之后的第三天,就立马回楚国。
打发了李节,马云就又跑到林仁肇的屋里,这两天林仁肇恢复的已经差不多了,见马云进来,长跪在地,正要叩首说话。马云连忙一把将他拽起来,说道:“林兄,切莫行刺大礼啊。若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有此一劫啊。对了,林兄,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没有啊?”
林仁肇叹了口气说道:“多谢王爷救命之恩,时至今日,天大地大,也不知道何处才是林某人的安身之地呀。也不知道家中情况如何?”
马云微笑道:“林兄且安心,自妙因寺一别,我就担心王继昌报复于你,所以一派人秘密潜入王继昌的府邸,另一面也派人去建州,看看你家里的情况。这几日应该就差不多会有消息了。不过以我看,王继昌被囚禁,这消息必然传到了建州,至于林兄被王继昌协怨报复的事情,知道的人也不多,想必不会影响家里。就算这个消息也传过去了,林兄也不必担心,王延政势力微弱,在唐军的打压下,自顾不暇,怕是也没有余力,危害林兄的家人的。”
看林仁肇有些释怀,马云才徐徐问道:“实不相瞒,自从初次相见,小王就觉得林兄是个豪杰,现在小王在荆南招兵买马,欲安抚天下,不知林兄可愿意相助否。”
林仁肇到了这个田地,也不做他想,跪倒道:“小人,愿效犬马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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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公主大婚(上)
婚期终于到了。
前面是四匹棕色骏马开道,骑者穿红袍、带小帽,连马匹身也套着红装,其后太傅周宗坐在八人抬的紫呢大轿里面,再后面跟着些礼部的官员。这群人之后才是穿着整齐的马云,他骑在大马,心里骂骂咧咧的,天飘着雪花,你周宗坐在密不透风的轿里面,反倒我这个新郎骑着马,冻得像个瘪三一样。马云身后,楚国使团的人出动了一大半,抬箱的,捧盒的,拿着金帛聘礼,还有几个人牵了九只羊跟着,就连李二狗手里都紧紧捂着一只雪白的大雁,这大雁嘎嘎叫着,想要挣脱而逃,李二狗一手拽着它的两脚,一手按着它的身。
白雁为礼嘛,古人以为白雁代表着忠贞之意。所以层人士结婚的时候,都以白雁为聘礼后来改成白鹅了,毕竟白鹅的价格低,普及程度高。元好问曾经作诗: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描述的就是白雁。这个大雁一会儿是要放生的,不然不吉利,所以,李二狗力气虽大,却也弄了个手忙脚乱。
午门外,各式官轿停了一溜儿。
到了午门,冻得嘴唇发青的马云,刚下了马,那边黄皓就一路小跑,走到马云等人身前,躬身施礼道:“王爷,您才来啊,快跟着老奴来,今日事情真是繁多。”
在黄皓的引导,周宗的陪同下,李节、赵普等人的环卫下,马云进了皇宫,顾不欣赏这皇宫的景色,穿廊跨院,先来到皇太后钟氏的太和宫,到了之后,就见一个50多岁的妇人,着深青色长衣,绘有翠翟图案,衣领有黑白相间的花纹,袖口、衣边用红色的罗为缘饰。腰服大带,带色也是深青,白玉双珮,蔽膝随裳的颜色,绘翟为图。这妇人倒是慈眉善目,待马云行了拜见礼之后,方才说道:“惠文,是我家娇女,自幼深的父兄的宠爱,到了楚国,还望王爷善待。”
到了这个份,马云当然连声保证。在太和宫聊了一会儿,见这个孙女婿除了鼻尖冻得通红之外,相貌,对答合体,老太后心下甚是满意,请他喝了些热茶,暖暖身之后,才温言让他退出去了。
出了太和宫,在黄皓的带领下,又来到了皇后章氏的永宁宫,这位皇后娘娘,年纪不大,保养的也好,肤色白皙,相貌娟秀,看些来只有20几许年纪,估计要是和明乐公主站在一起,更像是姐妹,而不是母女了。她身的服饰和老太后的差不多,聊了些家常,嘱咐了几句之后,马云又再次离开永宁宫,来到了含元殿,在这里拜见老岳父李璟。
含元殿里满朝文武重臣都在,各个喜气洋洋,今天人人都不穿官靴,穿的都是各式鞋,共同特点就是面全系的有带意思就是带个儿。又是一阵的寒暄和道喜,看看将近中午的样。
李璟点点头,黄皓高叫道:“公主出阁了!”
喧闹的大殿唰的一下,安静了下来。由于自己大老婆在,马云昨天也不好深问公主出嫁的礼节,见了太后,见了皇后,又见了皇帝,他还以为就在这含元殿里接公主呢,于是伸头望向殿后墙立柱边的小门,等了半天啥人也没有。身后的周宗抢前一步,拽了拽马云的衣袖,说道:“王爷,该去公主居住的秀宁宫,迎亲了。”
马云楞了一下,靠,和着刚才全是皇宫半日游啊,现在才到了正点。
不等马云发愣,那边皇太弟李景遂,伸手握着马云的手腕,说道:“侄婿,我们一起去秀宁宫。”
又是一阵的穿庭过院,才来到秀宁宫门前,见宫门大闭,一直跟着马云屁股后面李节,忙从怀里掏出以暗黄色锦缎面的夹,躬身递给了黄皓,黄皓接过之后,打开高声念道:“明乐公主贵,出嫁帝王家,大母亲调粉,唐皇怜赐花。催铺百帐,待障七香车。借问妆成未,东方欲晓霞。”马云明白过来了,这是催装诗,他撇了撇嘴,腹诽道:也不咋滴嘛。
催装诗念完,秀宁宫宫门打开,两排着镶白边红衣的宫女,一人手持一个大红灯笼,里面烛光闪烁,盈盈的走了出来,共有20盏。其后又有八个头插簪的紫衣小童,前四人每人捧了一个方形的扇,后四人个个捧了一个圆形的扇,这2个人出来之后,又是30个宫女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前十个手里捧着盆鄣花,后二十个每人手里拎了一个提灯。
紧接着在两个侍女的扶持下,婚姻的另一个主角才款款出现了。明乐今天造型奇特,一头秀发打成两股环状髻耸于头,显得飘逸异常。发髻下面插了一个雕凤碧玉簪,其有一个玳瑁制成的金钗,最面插的是一个步摇,以金作梁,垂以晶莹的白珠,走起路来,白珠随影摇晃,珠光闪闪,颇为妩媚。
她面涂着淡淡的素粉,两颊又适宜的擦了些胭脂,看起来脸颊红晕颇为动人,前额以金银锡箔制成梅花图案,贴在眉心,娇媚异常,也很是养眼,不过嘴涂抹的点唇,让马云总觉得似曾相识,忽的一下想起来了,妈的,日本的艺妓不就经常搞这个狗屁玩意儿吗?
她头戴九翚四凤冠,身穿绣长尾山鸡、浅红色袖的嫁衣,刚出宫门,左侧就抬过来一顶红色大轿,这边马云在众人的涌簇下了高头大马,引导公主的轿回驿站。这匹马和马云刚才骑得那匹不一样,马背披挂着绘有涂金荔枝花图案的鞍辔和金丝猴皮毛制成的坐褥,马云骑去之后,黄皓又连忙跑过来,递给他一个丝线编织成的鞭。马云扭头看了一眼,秀宁宫里面,还在往外出人呢,现在出来的是刚刚见过面的皇后。
皇后坐了九龙轿,其后皇太弟李景遂也骑了马,李煜等皇室弟在后面跟着,再然后才是周宗、冯延巳这些高管以及他们的家眷。
到了皇宫门口,一个百余人组成的皇家乐队,奏着喜气洋洋的曲,插队到了最前面。身后的官员们也不再步行,纷纷以品级排序轿,忙了个不亦乐乎。
驿站这边早就布置了起来,礼部的郎官、皇家的厨,早就赶了过来,布置婚礼现场的,烧菜做饭的,各忙各的。等马云他们回到了驿站,这边已经布置停当。
接明乐公主去了后院,皇后下懿旨,在驿站前院主厅,和西厢房同时设宴。主厅是皇太弟李景遂代皇帝设宴,款待驸马及百官,西厢房是皇后设宴,宴请驸马亲眷及百官家眷。这叫做“九盏宴会”,预示着婚姻长长久久、和和美美。
这九盏宴是李唐等的膳食,第一盏,肉醎豉;第二盏,爆肉双下角;第三盏,莲花肉,油饼骨头;第四盏,白肉胡饼;第五盏,群仙炙、太平毕罗有馅面食称毕罗;第六盏,假圆鱼;第七盏,柰花索粉;第八盏,假沙鱼;第九盏,水饭、醎豉、旋鲊瓜姜,看食枣、锢髓饼、白胡饼、环饼。
等到各式菜样齐,这时间都已经过午了,马云还没来得及坐下吃点东西,那边李景遂就举着富水春敬酒了。唐人喜欢以“春”字给酒起名,现在唐亡不久,而南唐又号称是大唐的最佳继承者,所以风俗未改。
李景遂做了表率,下面百官敬酒如潮,好在今天是大婚之日,而且婚礼还没完成,百官也不敢过甚,马云浅尝辄止,一杯酒,喝了十几个人。
好不容易,到了晚间,宴会才结束了。李景遂和皇后,先后走了。马云恭送之后,一屁股坐回主厅的椅,那边周宗方才笑道:“王爷,现在该行夫妻同食之礼了。”
马云眨巴眨巴眼睛,莫非该洞房了吗?宴会一下午,你们是有吃有喝,我可是吃喝,没怎么吃啊,忙活了一天,又累又饿。
正在犹疑间,却见侍女扶了明乐公主到了主厅。等明乐公主和马云在正厅主座,分左右坐下,又有几个宫女端了热腾腾的几样小菜。两人随意的吃了几口,周宗就说道:“礼成。”接着还是那几个宫女手脚利索的把这些菜肴又给端回去了。
马云无奈的眨巴眨巴眼。
礼毕之后,公主又被扶到中间,行侍奉公婆盥洗进膳之礼。马云的老爹老妈都在长沙,于是公主就冲着西南方向,遥拜了几下,敬银器二百对,衣料六百身。
才后才是拜,马云和明乐公主对站着,明乐公主先拜,然后马云回礼,就这样又拜了四拜,代表着妻以夫为纲。
等这套礼节完成,夜已经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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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公主大婚(下)(月末求订阅)
夜已深,屋外雪花伴着刺骨的寒风,忽左忽右,肆意的洒落。
相对于西侧院的灯火辉煌而言,驿站的东侧院,却是沉入一片静寂之中,唯有透过主房窗格的点点烛光,才显示着些许的人气。
幽黄的光线照在枯坐桌前的紫英身,她穿着月白色斜楞对襟摘袖小袄,下身是一色的垂地长裙,左手竖起支着下巴,右手随意的拨弄着斜放在桌的藏青色长剑的剑穗。
丈夫娶平妻,恐怕对任何一个古代的女来说,都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感觉。阻拦的话,先不说能不能成功,这个妒妇的名声就当定了;接受的话,就是最大度的人,心底也难免泛起淡淡的醋意。更关键的是,即不知道这新人的脾气性情如何,也不知道将来能不能合得来。
正在这个时候,从远处传来阵阵的沙沙声,打破了东院的寂静。
夜已深了,会是谁来了呢?
紫英不禁坐直了身,听脚步声,一重一轻当是两个人。哪两人很快就到了主房门前,一人轻轻的敲起门来,同时一个陌生的声音问道:“姐姐,你睡了没?”
紫英身后摸了下背后的夺命轮,前两步,将房门打开。却见门外站着两个人,都穿着大红的新衣,一个是马云,另一个女,手里拖着一个紫檀木盘,面放了一杯热茶,有股淡淡的清香溢出,料想就是明乐公主了。
紫英将二人让了进来,偷眼看了下马云,马云笑着耸了耸肩膀,并不说话。等三人进了屋之后,明乐将檀木盘放下,盈盈拜倒,说道:“惠文拜见姐姐。”
这一下却是完全出乎紫英的意料,毕竟明乐可是公主,地位绝非一个小小的将官家女儿所能比拟的。如是一个从未见过市面的女,或许还不觉得如何;可官宦家出身的女,又怎么能不知道这皇家的尊贵,哪怕是走马灯般换着皇帝的五代时期,皇家也是一个高高在,让人不可平视的所在。
紫英连忙将明乐扶了起来,说道:“公主,切莫行此大礼在不敢担当。”
明乐淡然一笑,说道:“既嫁入马家,就再也没有什么公主了,姐姐如不嫌弃,就叫我惠文。”说着,扶紫英坐在座,自己手捧香茶,拜倒奉了一杯茶。
紫英接过茶来,就要扶她起来,惠文却笑道:“请姐姐喝了这杯茶,日后在马家,还望姐姐多多的指点、教诲。”
这哪一瞬间,紫英有些感动,她押了一口茶,赶紧将惠文扶了起来,说道:“公主文,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切莫在这样,让人看了还以为姐姐欺负你了呢。”紫英有些释然。
驿站的后院分为东西两个侧院,当时马云选择了西院居住,东院就空闲了下来。后来紫英到了金陵,自然也住在了西院,等公主大婚之时,马云又不好让紫英搬出去居住,就让人把东院打扫了一下,准备作为洞房。可赵普听说了以后,不知基于何种考虑,偷偷的跑到紫英面前,说道:“夫人,自古以来,东为尊,您是明媒正娶的,楚王也同意了,您应该住在东面才对。这样才名正言顺。”
由于巧娘的关系,紫英对赵普影响颇好,当即也就同意了,自己搬去了东院。没想到这个惠文居然如此的乖巧懂事。这样一家人和和睦睦的,不是挺好的嘛,紫英心里美滋滋的想道。
看看夜色深了,紫英反而劝明乐赶紧回去,**一刻值千金啊。
等回到洞房里,马云一屁股在做椅,看着桌放了几碟小菜,两双筷,随意的那一双,也不管有没有人用过,夹起菜就往嘴里面填,惠文一把拦着他,嗔道:“王爷,这是我刚刚用过的筷。”
马云讪讪的放下,又拿起另一双筷,吃了起来,惠文纳闷的问道:“王爷,陛下……我父王不是摆过九盏宴吗?你怎么像没吃饭一样。”
马云瞅了她一眼,说道:“刚才忙的顾不趟,吃不了一口,就又有人过来敬酒,等皇太弟走了以后,又是同食礼,又是拜公婆礼的,又没有吃。对了,你吃了没有……”
马云问了这话,再看看桌这些菜肴,明显被人动过,看来新娘是用过餐了的。
惠文红着脸,说道:“王爷,我去叫人弄些热菜来,这些菜都凉了。”
马云拦着她说道:“不用了,再弄,天就要亮了,我就着点酒,边吃边喝,不碍事的。”
惠文见他饿的厉害,也不再阻拦,还给他到了杯酒,马云接着喝了,觉得香气馥烈,一点也没有辛辣的感觉,诧异的问了她一句:“这是什么酒啊,居然还有些甜味。”
烛光下,去了面妆的惠文,肌肤雪白,面色绯红,她低声说道:“这叫龙脑浆,是补身的。”
哦。马云点点头。
本来马云是极饿的,可在惠文的注视下,他也有点吃不下去了,外加龙脑浆喝下去之后,刚开始身暖洋洋的,极是康泰,接下来浑身燥热,下面一团火气,来了个一柱擎天。马云心中有点纳闷,平时不是这个样的呀?
他见惠文不紧不慢的给他到了六七杯龙脑浆,就再也不倒了,忽的,他有点明白了,这个补身的,不会是补下面的?于是,他抬头看了惠文一眼。
惠文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丈夫,憧憬着未来的生活,冷不丁马云停下了筷,抬头看他,四眸相对,一面是欲火难耐,一边是出嫁心情。惠文心如鹿撞,连忙移过目光,朱红的小嘴轻动,喃喃的说道:不再吃点。”
“你想让我再吃一会儿吗?”
文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慌乱,不知道是想让马云继续吃东西,还是盼着他……她两颊发烫,在橘黄色烛光下,如红梅般娇艳,流波朦胧,像薄雾隐现的月光,煞是诱人。大红的新衣,也挡不住玲珑有致的身段,让人忍不住想象红衣下那雪白的**:丝般光滑的肌肤,不堪一握的玉兔,芊芊柳腰,细嫩柔滑的翘臀。马云忍不住猪哥相的吞了口口水。
他站起来,笑道:“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休息。”
“啊!好啊。”惠文茫然的站了起来,有忽的醒悟过来,垂着头,伸出葱白嫩手前扶着马云。马云有些吃醉,身微微一晃,手肘之处顶着的是一团柔软的凸起。
惠文扶着马云,好不容易坐到了床头。然后自己又起身,从屏风后的衣架,取下一段雪白的绸,铺在锦被之下。
马云笑着说道:“你们皇家也讲究这个吗?”
惠文面色通红,说道:“皇家,也是人呀。连母后她们刚嫁的时候,也做过这事的……”
她屈身铺着锦被,垂地的百褶裙,裹着浑圆的翘臀,随之前后晃动,马云看的心头欲动,伸手搂过柳腰,身就压了下去……顿时一室皆春。
第二天早,马云便被惠文叫醒,然后陪着她和紫英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吃了一顿饭。
吃完饭之后,赵普就来禀报,李唐朝廷准备的工匠、仆人等都交割齐必了。连朱元都送来了。
这朱元在大牢里关了几天,脸色憔悴,衣衫单薄,在冰天雪地里冻得瑟瑟发抖,马云脱了自己的披风替朱元披,然后扶着他进来主厅。
炉火燃烧,主厅里春意盎然。进来主厅之后,朱元不觉得冷了,自己大摇大摆的走到主厅的主座之,一屁股坐了下去,满不在乎的问道:“王爷费尽心思,把我弄来,是想给我个什么官做啊,是指挥使,还是州判官啊。”
朱元对荆南的建制相当了解,指挥使就是一个营的官,管了大概500人,而州判官就是州刺史下面负责刑法等杂务的。
朱元如此无礼,马云不但不怒,反而呵呵笑道:“将军的志向,原来只有这么大一点,真是甚失孤望。赵兄,看了我们这次是看走眼了啊。”
赵普也是垂头丧气道:“哎,可惜了,花了那么多大功夫,居然弄了马谡回来,蜡样银枪头,中看不中用啊。”
朱元没由来的被压制,又无辜受牵连,心里本就一团火,听了这话更是火冒三丈,怒道:“我自有雄心万丈,又有何有,没有用我,我又能怎么办呢?”
“呵呵,朱将军,可愿就任我荆南第四师防御使否?”马云笑吟吟的问道。
“什么?”朱元吃惊的问道。这半年来,他一直再打探荆南的情况。防御使可是荆南军中的大将了。现在荆南正儿八经的防御使只有三个人,马光猛、丁思瑾、曹芸。这马云初次见面都如此重用自己,他此时不喜反惊,追问道:“王爷,难道不怕……不怕在下不堪重用吗?”
“呵呵,”马云笑道:指了指自己的鼻,说道:“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他指了指朱元,又说道:“要相信自己的实力。”
半生的飘萍,颠沛流离,受尽歧视,没有什么话,比信任更让人感动,朱元一扫刚才傲气,跪倒道:“末将,愿效犬马之劳。”——
今天更了九千字,还有一章。第二卷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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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归程(上)
天寒地冻,手都冻的有些僵硬,暂时更新2000,晚再补一章——
清晨,瑞雪已停,房顶、树梢都积着皑皑白雪,屋檐下还垂着长长的冰柱,在暖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煞是好看。天地之间,变成了银装素裹的世界。
在金陵城西的一处幽静宅院里,一个女,围着貂皮围巾,穿着典雅的淡紫色绣花金边斜襟小袄,和一色的百褶长裙,外面有披了一件素白色的披风,仿佛一支红梅绽放在冰雪之中。
画卷般世界里,雪也妖娆,人也娇俏。如此淡然而恬静的美景,却被一阵“沙沙”的脚步声所打乱。
一个穿着藏青色翻毛长袄的中年男,走了回来。许是常年的奔波,让他满脸的皱纹如刀刻一般;在风霜的侵染下,鬓角已然发白。
还没等他说话呢,那女就淡淡的问道:“吴伯,你回来了。我们去屋里谈。”说着转过身,紫色长裙随行摇摆,好似一团紫云在白茫茫的天际边移动。这女居然是雪云。
到了屋里,雪云将貂皮围巾取下,让吴伯做下之后,方才问道:“吴伯,事情打听的怎么样了。”
“小姐,那个楚国的五王爷明日就返程了,据说是直接过宣州,经江州,取道鄂州,进入岳州,而不是从原路返回。”吴伯恭敬的说道。
雪云用青花小瓷碗给吴伯到了杯香茶,若有所思的说道:“他不回长沙也是正常。要是先去了长沙,且不说李璟给他的哪些东西,他最终能拿到手里几多,就是长沙下的明枪暗箭,都会让他不及躲闪。他回荆南倒是一个暂时避开风头的好办法。”
雪云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金陵坊间对此人是如何评价的。”
吴伯难得的笑了一下,说道:“小姐,坊间对马云的评价可是多的离谱,有说此人不学无术,粗陋无比,有说他嗜酒成性,凶狠残暴,有说他好色**、欺男霸女;也有说他刻薄成性、满嘴铜臭,这还算好的,有些人还传他专好兔相公。呵呵,总之,竟没有一句好话,连他做的那首打油诗,都在坊间哄传:故人西辞碧波亭,烟花三月汴京,大海航行靠舵手,治理大楚要兼听。”吴伯说着,还摇头晃脑的念了出来。
雪云“扑哧”的笑了出来,她抿了抿嘴,说道:“这诗确实粗鄙,又有盗人名作的嫌疑,不过用意还算不错的。”
“小姐,您真的不准备见他一见吗?我看此人一点都不简单。”
“李璟对他可是一点都不设防,他真的是扮猪吃虎吗?”雪云蹙着眉头,似在询问,又似自问。
“李璟只知风花雪月、吟诗作对。恐怕这英雄就是到了他面前,他也没空去看。想陈觉这些人,或是胡作非为、一心媚;或者刚愎自用、骄傲自大;又或是嫉贤妒能,专司党争。这李家的江山怕是不稳了。”
雪云看了看吴伯,她知道昔年吴伯可是纵横两淮之间,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他见识不凡,这话决不能等闲视之。
雪云回想起自己见马云的两次经历,并不觉得此人是如何的了得,只知胡吃海喝,偶尔还会偷眼看她几眼。她迟疑的问道:“荆南那边的消息,回来了没有?”
“回来了。正是看了荆南传过来的消息,我才急急赶来。今年南平大灾,颗粒无收,又加南平王盘剥厉害,南平百姓多是即无钱又无粮。于是,马云在荆南招百姓,开渠道、修城池、修官道,这些做工的百姓,每家最多只能出一人,以口粮代替工钱,虽然一家人吃不饱,却也饿不死。现今荆南粮价平稳,虽然比不过夏秋之际,可比往年冬季的粮价还低些。百姓有些已开始建造生词供奉他,在荆南,此人威望已经往往超过楚王。再加李璟又答应送粮食,等到明年开春,这种也有了,百姓就更加安心了。此人性格虽然不甚了解,可他帐下百官却是各个有建功立业之心,等稳住了荆南,他必然南下图谋王位,一旦当楚王,楚唐交兵那是迟早的事了。我们的家国之恨,也就能报了。”
雪云幽幽的看着墙角的燃烧的炉火,喃喃的说道:“吴伯,你还记得我二叔是怎么死的了?”
吴伯恨声说道:“周本那个王八蛋,平时……”
雪云截断说道:“也怪不得周大人,哎,见了马云,我们又能跟他说些什么呢?没有一点实际的好处,就想让他替我们火中取栗。二叔已经错了一次,我们不能再错了。”
吴伯楞了一下,方才说道:“我们可以……”
雪云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你觉得马云现在就会和李璟他们翻脸吗?不会的,就算要翻脸,也得等到他真正当了楚王以后,在他谋求楚王的这段日里,我们还不是什么也不能帮他。与其这样,还不如等他当了楚王,我们再去找他才好。”
“可是,现在他势力弱小,如果我们现在帮他,将来获利也大呀?”吴伯反驳道。
雪云笑了:“吴伯,你觉得就我们那点钱,马云能看的吗?至于别的,马云可是楚王的爱,他虽然远在荆南,可在长沙必然有的是耳目,传递消息,人家也不比我们差的……至于别的……恐怕我们相帮也是心有余,力不足了。”
在驿站的马云,可不知道有人在背后议论他,他正在兴高采烈的指挥下人收拾东西,准备启程。按照高贵格,档次的要求,以皇太弟李景遂为首,下面冯延巳、周宗、查文徽等等一大批官员都前来送行。在城外的十里长亭处,马云与李唐高官一一话别,欢迎他们有遐的时候,来荆南指导工作,并再三表达了,自己对楚唐的未来充满信心。在这立足现实,展望未来的话别会,马云特意低声向冯延巳推荐了一个读人——樊若水,说他文采横溢,请冯相代为照顾,冯延巳也是笑盈盈的答允了。而周宗也低低嘱咐马云,到江州以后,一定要拜访张家,把婚事给敲定下来。他言辞闪烁,似乎透漏出周夫人和张倩,已经先期回到江州,等他大驾光临了。
本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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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归程(下)
金陵夜晚还是阴云密布,寒气逼人,远在数百里之外的江州却是繁星满天,凉风习习。
在江州西,庐山南麓秀峰脚下,有一个叫落星湾的乡村。南方的村庄不想北方那样聚集成群,而是东边一户,绕几个弯儿,走几步山路,又有一户人家。接近年关,勤劳了一年的人们终于可以喘口气,歇歇脚,叫三五个亲聚在一起喝酒聊天。这落星湾的西边,有一户人家,前边是三间土坯瓦房,后面有个小小的院落,院落的边角还载着两株红梅,清风过处,虹影摇曳,飘来淡淡的幽香。
院的中央,放着一张红漆斑驳,颇为陈旧的八仙桌,桌放着一盘清炒猪肚儿,一盘腊肉炒白菜,还有一个白底青花小酒壶,酒壶的嘴角还缺了一点点。桌边坐着两人,一人着青色道衣,白发苍苍,正举首望着苍穹,另一人五十左右年纪,虽穿着翻毛的羊皮大袄,看起来颇为穷困,只是那举手投足之间,总给人一种淡淡的压力,使人绝不会因为此人衣着破旧,而小瞧了他。
那人喝了一杯酒,瞥了一眼,头的点点繁星,说道:“陈老道,在金陵你还没有装神弄鬼的玩够吗?你又不会看星象,到我这里搞这玄虚做什么?”
那老道低下头,居然是李唐的国师陈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了金陵,来到江州这么不起眼的一个地方。只见陈传讪讪一笑,说道:“畏名,你不懂,老道这是在深思啊。”
那个字“畏名”的人,硒然一笑,忽有正色问道:“陈老道,你大江南北,跑了这么多年,相了那么多人,可曾真正碰到救世的真命天吗?”
陈传玩世不恭的笑脸一板,难得的正经了起来,他喝了一杯酒,摸了摸鄂下花白的胡,眼看那个畏名又忍不住要催他,方才说道:“这些年来,莫说这大江南北,就连塞外我去过多次,入官绅富豪之庭院,出简陋穷敝之乡村,达官贵人也好,贩夫走卒也罢,这面相我实不知看了多少,可是越看心里越惊啊。”
畏名心知自己这位老,在相术一道,实有惊人的造诣,见他这么说,不禁有些伤怀的说道:“莫非这天下还要大乱数年不成?”儒者以仁为本,他虽迫不得已隐居于此,也实在是不愿天下继续大乱下去。
陈传眼神幽幽,似在回想着什么,又过了一阵,方才面露苦笑的说道:“我观人相貌,推算其过往之事,十中其七八,可推断其未来之事,十中其四五。对一般人来说,这也足够了,可要想断出真命天,就太难了。时也,命也,运也,一着不查,则结果大相径庭。哎,重整河山之伟人,岂是一眼所能看穿。倒是畏名你。”说着,陈传侧仔细的端详了一下自己这个朋,说道:“我看你眉角鱼纹翘,有鱼跃龙门之意,近期将有入仕的机会,你可要好生把握啊。”
十五年前,陈传曾给他算过不挂,说李昪非但不是他命中的明,反而不会待见他。那是畏名年轻气盛,不语怪力乱神,压根不信陈传的话,结果却一一应验。
畏名呵呵一笑:“你陈老道果然有两下,个月李璟刚刚让江州刺史送来了一份诏,请我出山,做个员外郎,呵呵,我已经拒绝了。不对,你从金陵来,莫非是听说了此事,才故意……”他还没说话,看到陈传有点恼怒的跳起来,要跟他辩论。看陈传这个急躁,他哈哈大笑:自己的这个老性虽淡定诙谐,可相术却是他的命脉,你若怀疑他的相术,他就非得和你辩个高下不可。
陈传恼怒的瞪了畏名一眼,疑惑的说道:“员外郎,不对呀?看你这面相,当不至于是如此小官。”
畏名慨然一叹,说道:“前不见古人,又不见来着,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江南开国之人各个是英雄,可惜,老夫生不逢时啊,杨行密、马殷、徐温、钱谬、王审知,哎,我尚未到江南,这些人就先后辞世,剩下一群饭桶,风花雪月,醉生梦死。中原的皇帝却又是只重武夫,粗鄙暴敛,都非长久之象。哎,冯唐易老,李广难封,我史虚白功业未就,已两鬓斑斑,哎,有心治平,却报国无门。今日才体会到陈昂当年的心情。”说完,他惆怅的喝了一杯酒,神色黯然,屋檐下橘黄灯笼的映照下,双目之中闪烁着点点晶莹。
陈传不小心触到老的伤心之处,连忙出言宽慰道:“昔日廉颇八十余雄心不已,范增七十余岁才佐楚,畏名今年还不到50,安知将来没有机会呀?”
史虚白勉强一笑,自己这个老虽精于相术,却是不太通史,廉颇虽有雄心却不受重用,无奈离赵去楚,郁郁而终;项羽中陈平诡计,心疑范增,范增气不过,当即离楚营,半路而亡。陈传这举得算是些什么例嘛。现成的有大名鼎鼎的姜牙,你为什么不举,偏偏举了这两个倒霉孩。
史虚白想了会,说道:“陈道兄,江南萎靡,呆之无趣,我准备过几天移居江北。你可是还要继续的寻找真命天吗?”
陈传看了他一眼,说道:“不了,我准备先回华山呆一阵。昔年我华山一师兄,摸骨而知天下将乱,我陈老道就算资质差些,但漂泊四海三十年,四处寻找真命天,以拯救百姓,却也不是一点线索也没有的,只是那几个不是乱魔之命,就是夺舍之躯,天地幽幽,神鬼莫测,老道这一点道行实在太浅薄了。看不穿,看不透啊。”
史虚白看了看有些兴致萧索的陈传,反过来宽慰道:“这天下三十年一小变,一百年一大变。拨乱易,治平难。盛唐承平已久,动乱也是难以避免的。令师兄之才也未必便强到哪里去了。”
陈传劝史虚白,还赖摆事实讲道理,虽然这里例有点难听;可史虚白劝陈传,却是直接诋毁,说他师兄是在忽悠人,不要过于相信。
陈传瞅了眼史虚白,也是一叹,说道:“既然你都要走了,我们来日去登庐山,看看这天下秀峰。”他心里想的却是,畏名兄,你是不知道我师兄摸骨都是摸得什么人啊,他们可是宋州萧县的佣工朱三,淮南的扒手杨大郎,临安的混混儿钱谬,许州的木匠马殷。都是这些人落魄的时候个我在一本明代传奇看过,说是钱谬要参军的时候,请一个算命老头给算算凶吉,结果这老头一摸钱谬,就嗷嗷大哭,说道:“这么多的王侯命,天下将乱矣。”……
一行二十余骑,在乡间的小道疾驰。
“王爷,再往前走就到了落星湾。”朱元在一旁解释道。
昨天,马云他们终于赶到了江州。当天晚就住在张府,顺便和张家结了亲,约定明年来娶。晚饭的时候,朱元猛的想起隐居江州的名士史虚白,于是就郑重向马云做了推荐。
在朱元嘴里,这史虚白,字畏名,他才能远胜于李唐第一功臣宋齐丘。早年史虚白也曾入仕与李昪,宋齐丘嫉妒其才能,故意设宴款待史虚白,等史虚白半醉之时,请他即做征伐的檄,又做激励军心的诗赋,同时还做将来凯旋的碑颂。史虚白也不谦让命数人执纸,自己一边口念,一边持笔写,俄而众篇都完成了,而且词采磊落,满座的宾客尽皆惊服。其后,中原动荡,史虚白屡次劝谏李昪,咱们兵精粮足,应该长驱中原以定大业,千万不要失去这个机会,不然以后有的后悔的了。可惜,李昪不但不能用他,反而在宋齐丘的撺掇下,还把他给降了官。他心灰意冷之下自己称病,归隐九江庐山下。
而赵普似乎也听说过此人,见朱元推荐,也一力主张去落星湾请此人出山,共就大业。于是,马云第二天,就带着赵普、朱元、林仁肇、李二狗还有女扮男装的紫英等20来人,效仿当年刘玄德寻孔明先生的旧例,来寻找这个史虚白。
好容易找到了史家,敲开大门之后,一个青年男走了出来,弄明白了马云等人的来意之后,那男颇为遗憾的说道:“王爷。真是不巧。前几日家父的一位至交好来访,两人相约一同去庐山游玩了。”
马云一愣,连忙追问道:“不知畏名先生,何时才能返家啊。”
那男望了远处幽幽的青山,说道:“如果兴致已尽,今日就能回来,如果兴致未尽,那就不知何时。”
听了这话,马云颇有种“松下问童,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的感觉。
趁兴而来,总不能怏怏而去。于是马云就问这男,要了笔墨直言,留下了一封信:“自黄巢叛乱以降,唐室衰亡,群雄逐鹿,天下混乱,北狄窥伺,西戎崛起,中原政权连环交替,三十七载间,已历六帝,大义不彰,仁爱不行,藩镇割据,旋服旋叛,百姓颠沛流离,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江南之地,诸国林立,专事骄奢淫逸,不思养民,盘剥苛刻,行杀鸡取卵之举,不思创业之艰难。云不忍百姓受难,预收天下之众,重现汉唐之盛世,只是智术浅短,前途茫然。望先生念云之赤诚,出山相助云本想写“效刘玄德得孔明,谱当世之佳话”,他看了看站在身旁的赵普,又想起远在荆南的范质、吴班,把这句话当即改成了:“效力天下,共创大业……”诸葛亮在刘备哪里可是当丞相的,在马云眼里,赵普、范质、石文德甚至吴班都可以是丞相的候选人,至于这个史虚白,可从来没听说过。刚才朱元举的例,也无非是文章写的漂亮,可写的再漂亮还能强过李煜吗?口水不能口才,这文才可不等于人才。
数十万荆南百姓嗷嗷待哺,外加荆南政务也不能长期离开这位最高领导。回到江州的马云,马不停蹄的直奔岳州而去,再也没有时间学刘玄德三顾茅庐了。十多年之后,马云常后悔不已,当时为什么不多跑几次呢?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这句话还真是至理名言!——
三日后的傍晚,游玩尽兴的史虚白和陈传回到家中,方才知道楚国五王马云拜访过,还留下了一封信。陈传知道后,心中颇有些愧疚,原来哪些鱼尾纹,应得果然不是李璟,而是马云。这马云的命相,贵不可言,自己老若是依附了马云,说不定就可以实现心中所愿了。
于是,他瞥了眼正在看信的史虚白,老脸难得一窘,说道:“这马云和我还算有点交情,不如我们一起去荆南看看如何?”
史虚白将信仔细的看了一边,然后将信就着烛火烧掉,他淡然一笑,说道:“这马云还算是个人物,不过却也不是我心中所期盼的主。荆南虽小,宰相之才的却也不少,我去了哪里,虽能得到重用,却不能尽用。我都五十了,终不能再为年轻人检漏补遗。”
自己的老,陈传还是相当了解的,史虚白羡慕的是像诸葛亮那样,能够有一个可以让他尽情发挥才干的主。可马云显然不是,亲不过赵普,中不吴班,运筹帷幄有李骧,治理百姓、输运粮草有范质、石文德、孙光宪,史虚白去了,用能做些什么呢?
“走,明日收拾收拾,我们过江去寿州。”史虚白断然的说道——
第二卷到这里就结束了,明天将更新第三卷。在第三卷里,不仅会写马云,还会写一点柴荣、赵匡胤。我会用心写出精彩的故事。希望大家继续支持。这段话不要钱
史虚白这个人物不是虚构的,是历史有名的。其实历史有很多人才,只是没有人尽其用罢了。这本中,除了勾走赵普、范质外,北方的人才,我基本不动。小人物一样可以写历史的。
最后,这章更新的比较晚,不过还算兑现诺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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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马邑之战
残阳西下,周边的树木都是光秃秃的,河水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层,在余晖的映射下,折射出幽冷的七彩,连大地都被冻得硬邦邦的。在北国边陲的蛇谷县东门处,守门军士却不畏苦寒,站着城门洞下,攥着冰冷的铁枪,时刻保持着警惕。
“哒哒哒”,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守城军士忍不住站直了腰身,精神也抖擞了起来,他们明白是赵将军练完兵回营了。
远处一支马队,打着绛黄色军旗,快速的奔驰过来,近千骑兵纵马奔驰,却也进退有据,一点也不凌乱。为首的一人骑者一匹白马,剑眉朗目,颇为威武挺拔。正是紫英整日念道的弟弟——赵匡胤,他头戴战盔,穿着亮银甲,左手握着缰绳,右手持着铁枪,身背着一柄长弓,腰间还挎了一桶狼牙箭,盔缨鲜明,护镜闪亮,英气勃勃。他踩马镫,紧缰绳,控制了一下马速,方才笑着对紧跟着其后的军士,说道:“今日训练颇有进步,晚加大餐,野猪肉炖白菜!日后,若天天像今日这样,我向郭大人禀报,不仅天天让你们吃肉,还加你们月钱。”
身后的马军顿时沸腾起来,众人喜不自禁,有些高叫道:“谢谢赵将军。”有些人嬉笑道:“老三,跟着赵将军干两年,你就能去媳妇儿了。”……
那赵将军也是兴致勃勃,和周围的军士有说有笑。等到了成门前,这支骑兵,才齐整整的收住缰绳,缓缓策马进城回营。
“八哥。你可回来了,三哥命人击鼓聚将了。”刚进来营门,高怀亮就跑过来说道。
“哦,怀亮,莫非今天有契丹人侵边了。”赵匡胤狐疑的看了高怀亮一眼,问道。
高怀亮撇了撇嘴角,不屑的说道:“他们?耶律照个月刚吃了亏,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来了?是郭刺史派人来的。”
两人边说便往帅帐那边去,等他们到了帅帐一看,人都来起了。郭荣穿着白袍,踩着翻云官靴,坐在正中央帅椅,一边站着张永能、王审琦,另一边站着石守信、慕容延钊,这几人也是刚来,相互之间正用眼神打着招呼。赵匡胤二人紧走两步,前施过礼之后,分两侧站定。
郭荣徐徐说道:“众家兄弟,今日父帅来信。说及契丹人今冬存量不多,诸部蠢蠢欲动,又南下掠夺之意。太原王为朝廷北面长城,对此事万分心急。父帅将举大军向应州方向移动,命我等将兵将兵配合,伺机而动,重创敌军,使之不敢小视河东。”说着,郭荣站起身来,从袖中取出一信,递给张永能他们。
“啊,又是我们配合啊,那不是又轮不我们打仗了吗?”慕容延钊高声抱怨道。
见张永能、赵匡胤等人正传阅这信件。郭荣看了眼犹在愤愤不平的慕容,嘴角微微一笑,缓缓的低声说道:“众家兄弟,其实我私下听说朝廷有意制衡藩镇,太原王深受国恩他老人家即忧心局势,又担忧陛下被蒙蔽。所以,才命我父帅出兵,给契丹人一个警告。只是,眼下局势不明,我河东绝对不会与契丹人死战,父帅率大军直趋应州,以我看,震慑之意,远过于刀枪之争。倒是我们这些相机配合的部队,反而会真刀真枪的和契丹人打几仗。所以,我父帅命令我们这次一定要打出河东军的威风,敲山震虎,即震慑契丹,使其不敢南下,又警告朝中宵小,使其不能混乱朝纲。”
在他看来,父帅郭威的大军更多的是一种政治姿态,向契丹和朝廷炫耀河东的势力,让他们不敢轻易打河东的注意。所以郭威的大军虽然有所行动,可基本不可能和契丹人的军队硬拼,反而是这几路配合行动的部队,反而有可能成为这次示威游行的主力部队。帐下这几人都是郭荣的心腹兄弟,这些话他不能不说,可是却也不好过于直白。
好在下面的兄弟,不是一点就透,就是乐于打仗,生怕不让他尽全力的主。因此,他话刚说话,石守信就说道:“这次终于,轮到咱们出动了。个月我去代州,碰到了四哥,他抓着我是一阵的吹嘘,他在应县打死了多少契丹狗,看他牛逼的样,我打心眼里不服,这次我要作先锋,谁也不能跟我抢。”说话,瞪着牛眼环视了一下,生怕有人跳出来,抢先锋。
郭荣呵呵笑道:“这次和次不一样,个月是契丹狗自己跑出来扰边,被李重进给打了个措手不及。我们这次要打的可是老对手耶律照的马邑,这马邑虽然不大,可还是有城墙有箭楼这些防御工事,外加这马邑离朔州只有50多里地,快马的话,半个时辰都能跑个来回。攻城可不好打啊,众家兄弟,可有什么计策吗?”
“嗨,三哥,要啥计策啊,这安县不就两千契丹狗吗?我们可有三千人呢,冲过去,把他们砍了不久得了嘛。”慕容延钊满不在乎的说道。
“哈哈,我说九哥,人家可是在城门楼里阴着放箭,咱们骑着马还没等冲动城门边,估计都得折损一半人马。”高怀亮笑嘻嘻的说道。
“老十三说的不错,这次契丹人可是主防,咱们是主攻啊。”张永德在一旁沉声说道。
“要说咱们的军队三千人,骑兵都有两千,同等数量下,打对攻战,我们是一点都不怵他们契丹,可是打攻坚战,反而不是我们所长了。咱们是不是想办法把它给引出来啊。”一直没有说话的王审琦说道。
“老七,这马邑的耶律照,咱们也打过多次交道了,彼此知根知底的,这个大冬天的,地里光秃秃的,要啥没啥,没有什么好处,就像把他给引出来,我看难呢。”张永德摇摇头说道。秋收的时候,赵匡胤他们假意在马邑抢粮,引得契丹人出兵,狠狠的打了耶律照一下。这几个月下来,双方也就是些小股部队的遭遇战,再也没有大规模的战斗发生了。
郭荣看了眼一直低头深思的赵匡胤,问道:“老八,你怎么看啊。”
“三哥,众家兄弟,这个耶律照也算是个猛将,不过还不够咱们兄弟玩的。我在想如何把朔州也给打下来。”
大帐中的众人的眼睛热切起来,他们都知道这个一直不怎么说话的老八,打起仗来鬼主意可不少,现在他这么一说,这个安县看来是轻松可以拿下来了。
“八哥,你想出来办法没。”石守信忍不住问道。
“打朔州的办法还没想出来,可是打马邑,主意早就有了。”看着众家兄弟热切的眼神,赵匡胤也不再卖关,他笑道:“咱们中原人,大多善守而不善战,所以攻起城来,先想的就是怎么对付城墙、箭楼、滚木礌石,可是这契丹人擅长的是野战,他们可不擅长守城,至少这个耶律照,咱们和他做邻居这么久了,偷袭也好,突击也好,可从没玩过围城攻坚的活。咱们不擅长攻城,他耶律照也不见的就喜欢守城。再加秋收的时候,他吃了咱们的亏,这小一定再找机会,想报复咱们一下。另外,这马邑和朔州离得又近,他心里必然也不信咱们能把他这两千人马给吃掉。所以,我们大可以在马邑……”
伴随着清脆的马鞭声,一个斥候高叫着:“驾,驾,闪开,快闪开,有紧急军情。”马邑街本就稀少的百姓见了,更是惶恐的逃避到大街的两侧,有些百姓甚至躲会家里,关的大门。契丹军人对汉人极为凶残,呼来喝去,如使奴役,稍不如意,非打即骂。这些百姓每日里见了契丹人就唯恐避之不及,更不要说这人还有急事了。
这斥候到了到县衙门前,翻身下马,“噔噔”三步并作两步,走台阶,对着门前侍立的护卫说道:“赶紧并报将军,有紧急军情。”
得知了晋兵出兵的消息的耶律照,一定也不惊慌,他抿了一口烈酒,高叫道:“来的好,拿我的大刀、战甲来,我们城楼看看。”
耶律照刚登城楼,就见东南方黑压压的来了一队骑兵,他心中估摸了一下,大概两千来人,看来蛇谷县的骑兵是全军出动了。不过你想用骑兵攻城,嘿嘿,有点儿戏了。
那马军来的极快,就像钱塘的大潮,转瞬间就扑到了城门下,“哒哒哒”的马蹄声,震得大地似乎都为之颤抖,仿佛城楼都在摇晃。契丹人平日里骑在马,也不觉得大晋骑兵如何的了得,可初次守城,就碰到如此大批的骑兵,刚才还在天边的军队,忽然一下就跑到了眼皮地下,那马头悬挂着的长枪大刀,感觉下一刻就会劈到自己的脑袋。城楼的契丹兵有些面如土色,几个亲军仿佛刚想起来似的,劝道:“将军,我们是不是派人去朔州向萧元帅求救啊。”
“求什么救,这群王八蛋也就两千人,而且都是骑兵,来的快,跑的也快,萧元帅要是派兵来了,这群兔崽们肯定又夹着尾巴跑回去了。到时候,萧元帅治老一个谎报军情那该怎么般。放心,他们又没云梯,我看他们怎么攻城来。我正想和他们好好玩玩呢。”耶律照自信满满的说。次秋收的时候,吃了晋兵的一个亏,现在他学聪明了,反正眼下外面光秃秃的,你想抢就抢,我再也不出去了。
大晋的骑兵当然不会傻了唧的跑来攻城,就在离城还有一箭之地的时候,就冲城齐射了起来。
耶律照正爬在城墙垛口处,高高兴兴的大放厥词,没想到对方说射箭就射箭,幸好旁边的亲兵见机快,连忙将他拉倒一边,险险的避过了夺命的一箭。要不然这位正准备谈笑退敌的耶律将军,恐怕就要当场被射个透心凉。
大晋的骑兵来的快,退的也快,从东向西列队绕城转了半圈,趁隙放了几箭,也不攻城,不知是谁先吹了个口哨,接着两千人齐声响应,呼啸一声,居然又退回去了。大晋兵这么光顾了一圈,城楼不小心露头露肩膀的契丹兵反被射死射伤了近百人。把正在城墙指挥军队跟着晋兵移动,准备随时增援,免得被晋兵攻个措手不及的耶律照气了个半死。
看到晋兵退了,耶律照气呼呼的有回县衙休息去了。可他刚喝了三杯,又有军士来禀报:“将军,不好了,晋军又来了。”耶律照为防城池有失,及其敬业的再次登城楼坐镇指挥。结果这次晋军从东边又绕到南边,接着又绕回去,再次呼啸而去。
马蹄声声,我来了,呼啸一声,我又走了,挥挥手,射出几只快箭,带走几条性命。
一天之内,晋兵在马邑城下,玩了这么三次。不说耶律照暴跳如雷,就是他手下的契丹兵也恼怒不已。自从次吃了个大亏,契丹兵倒是不敢小瞧晋兵,可是,不敢小瞧,并不代表就是畏之如虎啊。泥人还有三分火,更不要说这些暴躁的契丹汉了。
有些人就纷纷找耶律照,要求主动出击。耶律照心中琢磨不定,他如果晚晋兵还来的话,那么一定是有埋伏。可是夜里相当的安静,一点晋军的动静都没有。耶律照安心了,他也有点受不了了,一想对方顶多也就2000人,和自己兵力差不多,小心些自己未必打不赢。于是,他在不胜骚扰之后,反而开始期盼晋军再来了。
第二天清晨,马邑城外马蹄声声,晋军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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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马邑之战(中)
一夜的劲风吹来漫天的乌云。清晨,藏青色的天穹下的马邑,孤零零的矗立着,城东不远处的渝水河,早就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失去了往日流畅的叮咚声;在远处的东方,缓缓升起的旭日,只能透过云彩的间隙,无力的放出点点光芒,这光芒也太弱,看起来倒像是给天边的云朵镶了一个金边。北风吹过,城墙插着的锦旗猎猎作响。城楼守卫的军卒一个个弓着腰,躲着脚,冻得面色苍白,鼻发红,若是往日,他们早躲道城门洞或者箭楼里取暖去了。可昨天,晋兵刚刚侵扰过,眼下还是属于战备状态,不管天在冷,他们还是不得不出来警戒守卫。
草原的骄,什么时候干过拿着长枪,在城门巴巴等别人来进攻这样的窝囊事。这呼啸而来,腾身而去,本是他们这些草原英雄们的拿手好戏,可现在却轮到这些汉人来戏弄他们了。
昨天就有很多军官们去找耶律照将军,要求出击,被耶律将军给压了回来。可将军也答应了,只要晋兵今天敢再来,就给他们一次迎头痛击。守城的军士们一边跺脚,一边嘴里骂骂咧咧的,怎么还不来呀!
“哒哒哒”的马蹄声终于传来了,晋兵来了。
城头的军士们欢呼一声,连忙派斥候去禀报耶律将军。蛇谷和马邑离得实在是太近了,快马一个时辰就到了。这些斥候都很少真正的跑到蛇谷去探查军情,因为去了也是白去,契丹和大晋在马邑一般打的都是骑兵战,就算你探到了军情,你打马刚进城,那边敌兵就来了,派不派斥候也没啥区别,特别是冬天,城外面光秃秃的也没什么好抢的。至于百姓,除了城里面的百姓,城外面的百姓大部分都南下跑到太原去了。这地方离大晋很近,不愿意在契丹的蹂躏下过日的百姓,很容易就跑到南方找自己同族人去了,毕竟兵荒马乱的,土地也荒芜了大片大片的,在哪不是种地啊。
赵匡胤带着马队,像昨天一样,也不接近城门,只派些膂力强劲的硬弓手,远处抽冷,放几箭就当练射箭了,他还想从东边绕到西城门,然后在回蛇谷。没想到今天的契丹人一点耐性都没有了。他刚绕到南门那,东门就打开了,耶律照披挂整齐,带着马邑的军队就冲了过来。
好在马邑城外地势宽广,赵匡胤喝令掌旗官大旗一挥,众骑兵勒转马头,不慌不忙的取弓箭在手,对这契丹就是一阵齐射。耶律照却也不笨,南门离东门不远,快马转眼就倒。这骑兵作战,靠的就是一股气势,就是马匹绝命奔驰起来、无人敢于争锋的气势。你要是把骑兵勒着不懂,来放箭,那骑兵就成骑者马的步兵,离开了马匹奔驰的气势可就不算什么了。我拼了挨你几箭,从到你的阵营里面,东砍西杀一番,想哭你都没地方哭去。
想到此处,他面带微笑,大刀随意拨打几个射到身前的长箭,大喝道:“儿郎们,跟这老冲过去,打垮了晋兵,中午,老给你们庆功!”
两千骑齐声呐喊,马声嘶嘶,悍不畏死的冲了过来,果然不出耶律照所料,虽然自己这边又几十人中箭落马,造成了一定的混乱,可马就要冲过去了。只靠一排弓弩手,就像以静制动,阻挡我2000的骑兵,嘿嘿,老今天不砍你个人仰马翻,就不是草原的好汉。
眼看着契丹兵就要从过来了,赵匡胤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圈起,响亮的吹了一个口哨,然后“呜呜”的号角声吹起。晋兵将缰绳一勒,竟再也不理契丹人,打马向南边冲去。
契丹人的马匹一时全力冲刺,晋兵的马匹却刚刚开始冲刺,这一时间,差点就追了晋兵,耶律照都感觉自己的大刀再长个1丈,就能够着晋兵了。气的他,大刀翻转以刀为鞭,狠狠的用刀背拍了两下马屁股。
虽是鸣金收兵的号角声,可晋兵也不是一窝蜂的乱退,这晋兵居然是一批快跑,一批慢跑,快跑的是拼命逃,慢跑的却是边跑,边射箭,两批人不断的做着变换。在弓箭的招呼下,契丹人不断的错马头,挥兵器,自己的速度也就快不起来。两拨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距离不远的赛起跑来。
耶律照脚踹马镫,身前倾,大刀向前尝试性的捅了几次,终于确定不管怎样就是够不着对方,看着自己的部将不断有人坠马,不得已命掌旗官,大旗一挥,把速度控制了一下,然后自己也纷纷取长弓硬弩,想和晋兵对射。可晋兵快的一波早跑到前面去了,慢的这一拨,一看契丹人也取弓箭了,啥话也不说,拼命的打马,向前逃去。契丹人换兵器,取弓箭,这一会的功夫,马匹的速度就慢了点,这距离一下就拉开了,等他们在瞄好目标,把箭给放出去,晋兵早跑的远远的了。这一下,把耶律照给玩了个目瞪口呆,看着自己莫名其妙的就折了百八个兄弟,恨得牙齿直咬。
追,追不,而且前面说不定有埋伏。撤,对手下人也不好交代,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就在城里面当缩头乌龟呢,至少损失的人数没有这么多啊。
耶律照犹豫了一下,传令停止追进,暂时休整一下。他不想直接传令回军,一是自己心里有火,二是抹不开面,三是自己手下的兄弟们,面色也不正常。这些草原的直肠汉们,第一次,打仗打得这么窝火,一个个心想,要是我的马再快那么一点点处YY了无数
契丹兵定下来了,等他们看清楚,前面的情况的时候,各个都是火冒三丈的。前面不远处,晋兵也停下来了,而且还有些人跳下马来,三五成群围成一团,坐在地打屁聊天。硬邦邦的地,不怕把你的屁股给冻掉!
“将军,我们冲去,把这些汉猪,给杀个干净。”契丹兵一个个火冒三丈的请战道。
众情沸腾、军心可用,耶律照想了想,不冲也的冲了,挥手继续追进。
见契丹人追来,晋兵慌忙马,这会儿也不分两拨了,一阵慌乱的向蛇谷退去。
蛇谷去马邑的道路,在中途分成了两条叉道,一条是大道,四边都是农田,一条是山间小道,地势险峻,易于设伏,秋收的时候,耶律照就在小道中计被伏,差点没被射死在里面。
快到了分叉的地方,耶律照命人将大旗一挥,让军队停了下来。他怕再次中计。看了看前面,晋兵居然没有从小道走,走得是左侧的大道,恩?莫非今天他们不是在这里设伏吗?
如果这心思,让赵匡胤知道估计会气的吐血:你当我们当你是猪啊,次坑了你,这次在同一个地方,用差不多的计策,再来耍你一次。就是猪,也长了记性,不会在当了。
耶律照猜不透赵匡胤等人的心思,为了保险起见,他命军队徐徐后撤了,反正刚才追晋兵,像赶鸭一样,面都回来了。还是趁好就收。
契丹兵慢慢的退了回去,原本应该溃败回蛇谷的晋兵,居然不依不饶的跟了过来。
妈的,今天还跟老表了。耶律照回头一看,晋兵居然冲了过来,心里不禁火冒三丈。
勒着马头,手握大刀,喝道:“儿郎们,跟我冲过去,宰了这群汉猪。”
契丹军齐刷刷的调转马头,向着晋兵冲了过来,这会儿,他们也不像射箭了,就像用大刀狠狠的跺下对面晋兵的脑袋,出口心中的恶气。
两军想看就要接触了,可晋兵就在契丹人的眼前,来了个大拐弯儿,只不过马速太急,没弄成360大转弯,而变成了一个270度的大转弯,幸好现在田地也是冻的硬邦邦的,马匹走在面和走官道没什么区别。
晋兵利用这个转弯不减马速,就这么在契丹人的面前再次呼啸而去。汉人重守城,契丹重野战,可这汉人今天居然玩的这么溜而。这一下,所有的契丹人全都火了。你在我们契丹人面前玩马术,这不是班门弄斧吗?可是,这玩斧头的,把斧头玩的想小刀一样利索,这就更让草原生活的契丹人,受不了了。跟我玩马术,今天非把你追回蛇谷县不行。
冲动是魔鬼。有些契丹兵就有点不顾号令,径直就追了过去。
耶律照就顺应军心的追了一阵,可是毕竟是将领,虽然火冒三丈,可警惕心还是有的。他顺着大道,又和晋兵较量了一会儿马力。就准备挥棋收兵了。
可就在这时,有人高叫道:“将军,身后有队晋兵。”
果然有埋伏,他回头看时,一队约有500人左右晋兵,骑着马从小道那边绕了过来。耶律照嘴角一笑,怪不得感觉今天来城下的晋兵少了些呢,原来分出了一部分在小道这里埋伏了。
嘿嘿,萧元帅前天刚穿过将令,说是河东代州刺史郭威,将兵趋应州,由有我军作战的意图,萧元帅要分兵去应州应急,让我好生看守马邑。照这么说,这两天蛇谷不断派兵了骚扰,肯定是想迷惑我朔州军,是我朔州军不能分兵去应州,嘿嘿,幸好我昨天没有去向萧元帅告急。
就蛇谷那2000骑兵,还不放在我眼里。
耶律照高叫道:“众军听令,我们现杀了后面的伏兵,在和前面的晋兵决战。”说着,他也不直接拨马回头,而是学着刚才晋兵的样,走田地,绕了个大圈,不减马速,直接进攻从小道从来的晋兵。
可今天晋兵看来是打定了主意,要赛马到底,那500人,居然错马头,和契丹兵再次擦身而过,挥挥手,射出几只冷箭,带走几条姓名。
看着晋兵回合之后,朝着契丹人哈哈大笑,耶律照怒火焚身,气的面脸通红,面露凶光。汉狗,欺人太甚!
他命人吹起重逢号角,死命的打马向这晋兵冲了过来。
晋兵却分成两路,一路1500人,快马进入蛇谷县,一路和契丹人虚与委蛇,缓阻契丹,可契丹人这次是豁出命来强追,这阻挡的却变得十分艰难。两军时有短兵相接。
风疾云低,天居然飘起了雪花。
正午左右,契丹人追到了蛇谷县。城门已毕,那500的晋兵,仓皇的向代州方向逃去。耶律照也不再官道。只是来到蛇谷县外,想晋兵那样,从西门,绕道东门,抽空就射几箭。他没带云梯一类的东西,自然不能攻城,眼看着中午将近,他心里怒火不减,可也不能在城下久呆,就准备鸣金收兵。
他命令还没下命令呢,就见蛇谷县城墙,突然扔下两个条横幅来,白底的横幅面写着斗大的几个大字,一边写着“拳打耶律小毛虫”,另一边写着“活捉萧劲老王八”。不至有汉字,旁边还有契丹文翻译。城头面传出阵阵嬉笑声。
耶律照出身皇族,对汉学颇有涉猎,汉字自然认得不少。当下看的是怒火冲天,他也不急着走了,就命令1000人在列阵在马冲着城里对骂,另一1000人在阵后下马吃点干粮。
看着契丹人气焰嚣张,有组织、有计划、有目的的开骂,广大晋兵指战员们,义不容辞,当即站了出来,义正言辞、争锋相对的谕旨对骂:“你,大爷。”只是,晋兵精神可嘉,就是七嘴八舌的,气势反落后了一些。
不愧是军队,有纪律、有组织,配合好。
看到不利的情景,晋军中有志之士连忙将晋兵也给组织了起来,口号统一,气势如虹。契丹人再次受挫,心中不甘,他们有些不懂汉语,骂的绕口,于是干脆用起了本族语言。这一下,热闹是热闹了,两边人都知道对骂在骂自己,就是不知道对方骂的是什么。双方一一下,就这么骂了足足半个时辰,搞得口干舌燥为止。
不知道那个心里学家曾经说过,辱骂也可以发泄压力,环节情绪。骂了半天之后,耶律照神清气爽,得意洋洋的有绕着蛇谷县走了一圈,然后打马扬鞭回马邑去鸟。
本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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