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竹兰坡遇险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便到了第三日的凌晨,时至三更,岳少安吩咐开锅造饭,吃饱了便出发去竹兰坡。
待一切安排好后,正要行军之时,忽然,陈光派人前来犒军,拉来许多的酒,让每个前去灭贼的兵士,全都喝上一碗。
岳少安本不赞成仗前饮酒,但是守将送来的酒,他也不好命令众人不喝,只能,退而求其次,他便命令至十将往上的官员不得饮酒,战时需要他们指挥,所以,不能让酒精影响到了他们的思维,如此,押官们和兵士都饮过了酒,虽然,有些十将和军头也想饮上一碗,但都头大人有命,再加之都头也是不饮的,便没了什么怨气。之后,接到指挥使莫汉昌的传令,岳少安这编制不全的四队人马便朝着竹兰坡行去。
莫汉昌看着岳少安的人马先行而过,面色淡漠,也没有和岳少安打招呼。
待岳少安的人离去后,莫汉昌身后一人,上前道:“指挥使大人,让岳都头独自行军前去,这样好么?”
韩都头催马上前道:“有什么不好的,整个营区,他带了一半的人马,让他打头阵,也好。让陈光的狗死,总比我们的人死好吧!”
那人道:“可是,他也毕竟是咱们一营的兄弟啊”
“呸”韩都头狠狠的唾了一口道:“谁和他是兄弟。”
“好了!”莫汉昌摆了摆手道:“让他先打头阵也好,你们不要争执了。”
岳少安整军出发,行的很快,二十里路,不到一个时辰便到了,到了竹兰坡之后,天边已然泛白,岳少安借着光亮的天色,四下打量了一番,只见竹兰坡其实是一座小山,在半山腰,一处十几人高的山崖上一条瀑布直流而下,周围全都是竹林,在山脚下,一条蜿蜒的道路由此通过。
岳少安叫过张横,指着那路道:“消息上说那贼守王顺打此经过,定然便是行的这条路了,叫兄弟们两旁埋伏好,听我号令,我们一起冲杀。”
“得令!”张横一抱拳,转身传令去了。
兵士埋伏好了,静静的等着,为了安全起见,战马的嘴都给捆住了,但是一直等到天明,太阳升起之时,也没见王顺的人来。
岳少安正疑惑着,忽然,派出去的斥候拍马疾行而回,远远的便大喊道:“都头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岳少安急忙迎了上去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斥候跳下马,单膝跪地道:“启禀都头大人,也不知道是谁通风报信,那王顺整合了人马,正往我们这边杀来,看那阵势,好像是有备而来,绝对不是打此经过啊。”
“什么?他们有多少人?”岳少安猛地一惊,急忙问道。
斥候回道:“属下不敢距离太近,观不太真切,大约有五六百人,而且他们据此已经不足五里,转眼即到啊。”
岳少安双眼圆睁,狠狠的咬了咬牙回身道:“我们的人呢,莫汉昌和其他营的人来了没有?”
张横上前道:“禀都头,刚才传回消息,说指挥使莫大人正在缓慢的行军,依目前的速度,恐怕来此得两三个时辰,其他营的人俱都没有动静。”
岳少安银牙一咬,道:“中了陈光的奸计,这那是让我们来灭贼,分明是贼来灭我们。”
张横也是一惊道:“此话怎讲?”
“我一直不明白陈光为什么要突然提升我的官职,还给我加派两队的人马,现在一切都明白了。”岳少安狠声道:“他这样做,便是让我们和莫汉昌决裂,现在王顺杀来,而且,观这情形,定然是有人给他报了信,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报信之人定然便是陈光无疑。现在莫汉昌也是迟迟不到,我们要危险了”
“啊”张横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道:“他为什么这样做?这样对陈光有什么好处?”
“他是想要我的命,但是自己却没有胆子动手。”岳少安狠声道:“如若我被流寇杀死,那么他便没有了责任。”
张横急道:“那现在怎么办啊?”
岳少安扭头道:“通知兄弟们,我们撤回去。”
张横看着远处的尘土,叹了口气道:“困怕来不急了。”
岳少安紧握着双拳,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们上山。”
张横急忙跑去传令,但就在这时,兵士们却一起大叫了起来,一个个吼着肚子疼,竟然集体闹着要上厕所。
张横急忙跑了回来,看着岳少安道:“兵士们似乎吃坏了肚子,这可如何是好啊,怎么偏在这个时候,他们出这当子事。”
“陈光比我想象的还要歹毒啊”岳少安说着,额头的汗便下来了,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道:“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一定是陈光在酒中下了泻药,你去查一下十将以上的人有没有事。”
张横应声而去,很快便跑了回来道:“岳兄弟,全都被你料中了。”
“嗯!”岳少安点了点头道:“他便是算好了药性发作的时间,然后给贼寇通风报信的,给我传令下去,然兄弟们,快些退到山上,便是给我拉到裤子里,也得退上去再拉。”
“是!”张横急忙跑去指挥兵士上山,而急奔而来的贼寇王顺,也已经到了眼前。
这边的大战一触即发,可在开州城里陈光的府中,陈光正和蓝先生喝着小酒,两人正饮的痛快,一个下人悄悄的跑了进来,在陈光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陈光听罢,半眯着的眼睛猛然睁开,哈哈笑道:“蓝先生,妙计啊,妙计,岳少安看来这次是死定了。”
“将军何处此言?”蓝先生浅饮了一口,放下酒杯道:“我的计谋,应当只能困住岳少安,而不至让他送命吧。”
“哈哈”陈光笑道:“蓝先生有所不知啊,我今日在行军前,已经让人给岳少安送去了催命符。”
“啊?”蓝先生吃惊道:“什么催命符?”
陈光嘴角上翘,一脸肥肉向上挤出了一个弧度,一双小眼眯了起来,笑着道:“我让人给莫汉昌的营中送了加好泻药的酒,估计这会儿那岳少安已经是拉的全身酸软,四肢无力,只等着被砍了吧!哈哈”
“此言当真?”蓝先生猛然坐了起来道。
“这还有假?”陈光得意道:“怎么样,蓝先生,你的计谋加上我的手段,那当真是天衣无缝啊。”
“将军,糊涂啊!”蓝先生急道:“那岳少安既然能让五王爷亲自举荐,绝非常人啊,如此一来,他一旦死在此处,上面万一派人来查,即便是岳少安之死查不出来是我们的所至,那么,前几年逼而不战,让贼势作大这项罪名却是逃不过了。”
“蓝先生多虑了!”陈光脸色不快道:“所谓无毒不丈夫,蓝先生如此妇人之仁,怎能成就大事。一个小小的岳少安,依我的话,当日在府中便将他杀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将军呐”蓝先生摇着头道:“只不过是因为两个女子,如此一来,可要死几百条人命啊,这个孽,我们算是造的太大了”
“哼”陈光面色一变,冷哼了一声道:“蓝先生饮的有些多了,请回吧!”说罢,他一甩衣袖,对一旁的家丁道:“去,送蓝先生休息。”
蓝先生站起了身来,满脸苦涩的摇着头道:“将军,忠言逆耳呐”
“蓝先生休要再言”陈光怒视着家丁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送蓝先生?”
“是是是”家丁慌忙点头,走到蓝先生身旁道:“蓝先生请吧!不要为难小的。”
蓝先生看了看陈光,长叹了一口气,跟着那家丁朝外行了出去。
陈光看着蓝先生的背影,冷哼了一声道:“书生之见。”说罢,他将桌上的酒杯端起,一饮而尽,高声喊道:“来人呐。”
家丁应声道:“大人,何事?”
陈光放了下酒杯道:“去把陈亮叫来。”
家丁急急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便带了一个长相与陈光有些相似的人行了进来。那人见着陈光,上前道:“大哥,唤我何事?”
陈光摆了摆手,示意家丁下去后,才道:“陈亮,我问你,那天让你打探那两个妞的住处,打探到了么?”
陈亮点头道:“已经打探到了,大哥是要今日动手。”
“嗯!”陈光点了点头道:“多带些人手过去,对外宣称捉拿贼寇奸细,将人都给我带回来。”
“大哥放心吧!”陈亮笑道:“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做了,我手下的那般兄弟都成了行家,绝对不会出半点纰漏。”
“嗯!这样便好!”陈光点头道:“好了,你去了吧!”
“哎!”陈亮答应一声,便朝外行了出去。
忽然,陈光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又道:“回来。”
陈亮行了回来,疑惑道:“大哥,还有什么吩咐。”
“这两个和以前的不同,你小子管好你的手下,若是谁敢先动了,我夺了他那根玩意儿。”说着,他似乎还有些不放心,又加重了语气道:“你也一样,别以为我们是亲兄弟,你就能为所欲为,之前的那些货色,我也懒的计较,但是这两个你敢动,到时候,就别怪我不顾兄弟情意”
“哎,哎,哎”陈亮连声答应着道:“大哥,您放心吧,保证不会出漏子。”说罢,他见陈光点了点头,才转身行了出去,一出房门,便长吁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来陈光还是挺了解他的为人,还真让陈光说中了,他居然真的有那份心思,若不是陈光提前这么一说,还真让他给先享用了,一想到这里,陈亮就是一阵的害怕,猛地打了个哆嗦,急忙招集兄弟们去了。
第194章 三女的愤怒
阮怜心今日也不知道怎地,总是觉的心神不安,岳少安自从那日走后,便一直没有回来,她着实有些担心,拉着姐姐的手道:“姐姐,你说公子会不会出什么事啊,我怎么总是安不下心来。”
“他?”阮怜梦哼了一声道:“他个下流胚子能出什么事,就是出事,也是那家的姑娘出事。”
“姐姐”阮怜心甩了甩她的手道:“我是认真的,我真的好担心他。”
阮怜梦看着妹妹焦急的模样,摸了摸她的秀发道:“放心吧,他那个人机智的很,我们两次暗杀他,不都没成功么?谁能伤的了他?”
听姐姐如此一说,阮怜心略微安心了一些,点了点头道:“这倒也是”
两人正说话间,忽然,楼下传来一阵吵杂。姐妹两个掩开门,探目望去,只见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男子,带着几个兵士,正在盘问小二。
一个兵士将小二拉到跟前问道:“小二,岳少安和他的人住在那个房间?”
小二挠了挠头道:“谁是岳少安?”
一听小二如此说,那兵士顿时提着小二的衣领怒道:“他娘的,你给老子装蒜是不是?”
“哎哎哎”另一个走过来,掰开他的手道:“你这样问,他当然不知道了,好了,你守好门口,小心有人趁乱逃走,我来问吧。”说罢,他拍了拍小二的肩膀道:“小二啊,咱们正在抓流寇的奸细,我知道你是顺民,不会包庇那些贼寇吧?”
小二慌忙点头称是,那人看着小二的表现很是满意,点了点头道:“嗯,这样便好,我要找的,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长着一张婊子脸,看起来像个娘们似的小白脸,我们查访到,他就住在你的店里,你可知道他的随从和家眷都住在那个房间?”
小二疑惑的挠了挠头,先前那个兵士看着来气,又冲过来揪住他的衣领道:“你他娘的,能不能快些说?”
小二吓的两腿一软,急忙道:“哦哦,我知晓了,你们说的可是那个相貌英俊的年轻公子?”
“嗯!”后来的那个兵士,将先前那个推开,点着头道:“你继续说,他都带着些什么人?”
小二接着道:“他带着两个青年男子,有个老人,一个身材较胖的女子,还有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姑娘,那模样,和天仙似的。”
那人面色一喜道:“对了,便是那两个天仙似的姑娘,她们住在那个房间?”
“喂,别问了,那不就是么?”先前那兵士说着,朝楼上一指,众人一起望了上去,只见阮氏姐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行出了屋外凝神望着他们。
陈亮踏前一步,双眼紧紧的盯着楼上那对一模一样的美人,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先前陈光让他打探岳少安的住处,他也只是叫手下跟踪了岳少安,自己却从来没有见过阮氏姐妹,这一看之下,目光顿时便收不回来了。
看着两个女子,陈亮使劲的咽了一口唾沫,心中叹息道,唉,便宜了那个老鬼了,娘的,待会儿抓住了,老子便是不能玩,也一定待摸个够本。
他心中想着,急忙的挥着手道:“去,给我将他们抓起来。”
众人都盯着阮氏姐妹看,却忽略了楼梯口站着的龙小凤,第一个冲上去的,猛然撞在了龙小凤的拳头上,便双眼一翻骨碌碌的滚下了楼。
后面跟上去的几人顿时让他绊倒一起滚了下来,众人这才反应了过来,怒道:“那来个胖妞,敢袭击官爷,想死不成?”
喝骂声将陈亮的目光吸引了过来,他扭头一看龙小凤,便骂道:“喊什么喊,那个也是岳少安的人,都给我抓起来。”
“兄弟们,上!”随着喊声,十几人一起朝着楼上冲去,待他们即将到了近前之时,龙小凤大喝一声,猛然朝着楼梯的两端跺了两脚,只听“咔嚓”“咔嚓”两声木头断裂的声音,那楼梯与楼上接壤处应声而折,哗啦一下子,连人带楼梯一起掉了下去。
摔下去的人“哎吆,哎吆”的直叫唤,陈亮怒骂道:“都他娘的别叫了,给老子找梯子去,抓人”
没等他说罢,龙小凤却从楼上跳了下来,随着“嗵”一正巨响后,整个客栈似乎都颤抖的起来,小二急忙喊道:“军爷们不要打了,再打店就给拆了啊”
陈亮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道:“少他娘的给老子废话。吵的老子心烦”
这般陈亮教训着小二,那边龙小凤却在教训着他的手下,只听的一连串“砰砰”声响,伴随着惨叫声,带陈亮教训罢了小二,回过头来的时候,他的手下已经全都躺在了地上,一个个哭爹喊娘,却是没有一个能站起来的。
陈亮看着眼前的状况,不由得傻在了那里,这情况,他从来就没有经历过,怎么会这样?这个胖妞还是人么?不过,陈亮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打不过便开溜的意识还是有的,他愣神过后,第一件事,便是想到了跑,所以,也顾不上管他的手下了,扭头便朝门外冲了出去。
可是,他还没跑出几步,便觉小腹一痛,整个人硬生生的又给踢了回来,不知什么时候,阮氏姐妹已经守在了门口,那一脚整是阮怜梦踢出来的。
龙小凤上前一把掐住陈亮的脖子便提了起来,喝道:“快说,你谁派你来的,岳先生本是军中的都头,怎么在你们口中成了贼头的奸细了?”
陈亮只是不断的咳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阮怜梦看着龙小凤怒道:“死肥妞,你都要掐死他了,他还怎么说的出话来。”
龙小凤猛地举起了拳头,怒视向了阮怜梦,阮怜梦也不干示弱,两人就这样凝视着。一旁的阮怜心却急了,急忙上前道:“小凤姐姐,快些问话吧,我怕公子出事,你们两个就不要在这个时候闹脾气了。”
龙小凤看了看阮怜心,一松手,陈亮便“噗通”一声,掉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息着。
龙小凤怒视着陈亮道:“快说,是谁派你们来的,岳先生怎么样了?”
陈亮还待犹豫,想找机会逃跑,龙小凤却么有那般耐心,猛然一脚跺在了他的小腿上,楼梯那木粗的木头都禁不起一跺,可想陈亮的小腿是什么结果,只听“咔嚓”一声。
“啊吆疼死我了”陈亮抱着小腿厉声惨叫了起来。
龙小凤怒声道“快说!”说着,便又举起了脚,朝着他另外一条腿跺了下去。阮怜心看着于心不忍,急忙一脚将陈亮的腿率先踢开了,娇喝道:“你快些说吧,少吃些苦头。”
陈亮听着龙小凤的脚跺在地面上的声音,吓的都尿了裤子了,脸色一片惨白,那断了的小腿骨头都刺破裤管扎了出来。小二早已经吓的躲到了桌子底下。
陈亮额头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下来,咬着牙强忍着痛楚道:“是我哥看上了你们两个,想和岳少安换来,可那岳少安不识抬举,那日我哥用五个貌美的姬妾和他换他都不肯,我让我寻着了你们的住处,他将岳少安调出了城去,意欲加害,便派我来捉你们回去”
“你哥是谁?”三女同时问道。
陈亮嘴唇哆嗦着道:“是陈光,开州守将便是了。”
“岳先生(公子)现在怎么样了?”
陈亮道:“我只知道他被调到了竹兰坡,我哥说他必死无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姐姐,公子、公子是为了我们啊呜呜”阮怜心听着眼泪便下来了,哭声道:“姐姐,公子有危险,怎么办啊?”
“岳先生”龙小凤猛然一握拳,心急如焚,便要冲出去,不过,她却不知道竹兰坡在那里,光着急也没用,便安慰自己道:“岳先生应当没事,他有那暗器在手,应当能支撑到我们赶去。”
龙小凤一说暗器,阮怜心哭的更凶了,她泣声道:“小凤姐姐,我们快些去救公子吧,那暗器已经被姐姐偷了过来,公子现在很危险啊”
“什么?”龙小凤大怒,猛然一拳打了过去,重重的打在了阮怜梦的脸上,只打的她连着退了几步才停了下来。
一拳打中,龙小凤愣了一下,阮怜梦本来是能够躲开的,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躲。阮怜心急忙跑过去拦住龙小凤道:“小凤姐姐,我姐姐她也不是故意的”
“龙小凤,有刀没有,借我用一下!”阮怜梦一旁的脸颊高高肿起,唇角还绽出一丝血渍,她伸手擦了擦,看着龙小凤道。
龙小凤见她这次被自己揍了,不但不躲,还不似以前一般回骂,便不知怎地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听她一问,便从怀中拿出了一把短小的匕首扔给她道:“我不喜欢用刀,这匕首只是用来猎杀野兽的,你要了做什么?”
阮怜梦没有回答龙小凤的问话,而是道:“你们先出去吧,我回头便追来。”
龙小凤点头道:“怜心,你先出去等我,我去找凡叔,刚才我让他在房中不要出来,我们走后,我怕这些人加害于他。”说罢,龙小凤便来到楼前,提了一张桌子放在下面,踩着它,一跃便上了楼。
“嗯!”阮怜心点了点头,便迈步行出了客栈。
见两人离去后,阮怜梦把出了匕首,看着陈亮道:“你也不知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子,今日便给你做些惩戒吧。”说罢,手腕一挥,那匕首“嗖”的一下便飞到了陈亮的双腿间,接着,阮怜梦便也行出了客栈,不再理会与他。
陈亮惨叫一声,双手握着裤裆,那断腿却也不顾了,这辈子,他于女人再也没了渊源了
龙小凤带着凡叔下来后,看了看狼好贵哭的陈亮,也没有理会,径直行了出去,待凡叔将马车干来,四人问清楚了道路,便急急的朝竹兰坡赶去了
第195章 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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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兰坡,此时已经成为一片血海,看着流寇的猖獗残忍,自己人的倒下,岳少安双眼惩的血红,他手握一把长枪,嘶吼着:“杀啊”率先冲了过去。
虽然以岳少安这点本来对付武林高手不行,但是对付普通的流寇却又如虎入羊群,一人,一骑,一枪,冲人敌阵,只见枪尖连闪,周围腾起一阵血雾,岳少安的身上已经满是鲜血,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张横看在眼中,猛然士气一振,举起齐眉的槟铁长棍在头顶一横,厉声吼道:“兄弟们,他娘的,陈光这个混蛋私通王顺,想害死咱们,咱们怎能让他如愿,都给我操起家伙来,便是将屎都给我拉进裤子里,也不能送了自己的性命,死在这里就让陈光那个混蛋如愿了。”
说着,他将手向前一指,骤然提高声音道:“兄弟们,都头已经在前面为我们开路了,跟着都头一起冲啊”说罢,他霍然脱去了上衣,将健壮的肌肉显露了出来,长棍挥舞“呼呼”作响,呐喊着冲了下去。
兵士们一个个也是双眼血红,手提单刀冲杀下来,虽然那泻药使得肚疼难忍,不过现在也只能不管不顾了。
高崇与卓岩也被这气势所感染,欲要冲杀,但众人皆知他们是都头的亲随,且除临战场,所以,将他们围在中间保护着,两人手握着兵刃却没有厮杀的对象,不过,两厢对持的时候,他们却能乘机偷袭,到也起了不小的作用,如此一来却也是歪打正着,摆了个阵型出来。
厮杀间的岳少安担心他们,再加之后面的人已经冲了上来,他这里的压力顿解,便回头查看两人,恰巧将这一幕看在了眼中,随即双眼一亮,指挥着兵士按照着个阵型厮杀,却硬是顶住了流寇们的第一轮攻击。
贼首王顺看在眼中,焦急不已,如此大好机会怎能放过,如果第一轮冲杀不下,那么气势不弱了,所以,他捶马挥锤,直奔着岳少安杀了过来。
张横一瞧,这厮手中的铜锤不小,想是一个力气大的主,岳少安不一定顶的住,便径直迎了上来,“小子,看棍”口中吼着,臂弯粗细的槟铁长棍“呼”的一声,带这风声便朝王顺的脑袋上砸了下来,王顺举锤一磕。
两兵相交,火花四溅,王顺连人带马退后了两步,而张横的长棍却被反嘣而回,高高荡起,恰在此时,后面跟上来的流寇瞅中了就会,一刀斜刺而来,张横再想回棍格挡,却已然是来不急了,他心中一寒,双眼一闭,便即等死。
“噗”张横只觉一股热血溅在了脸上,急忙睁眼一看,却见岳少安一枪挑飞了偷袭他的那人,挺枪望着他道:“张大哥,没事吧?”
张横看着这个书生模样的都头,现在满身是血,那白皙的皮肤上鲜血显得异常的樱红,禁不住有些感动道:“多谢兄弟相救,张横我”
“张大哥,什么也不要说了,兄弟之间,同生共死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岳少安的目光猛然一凛道:“只要今日不死,我定要陈光给死去的兄弟偿命”
张横一咬牙道:“好,我陪着你”
说话间,王顺已然又挥锤杀了过来,岳少安看在眼中,便欲挺枪而上,张横将长棍一横道:“兄弟,这厮力气大,我来顶着!”说罢,便提棍迎了上去。
岳少安看了看手中的长枪,知道自己确实不一定顶的住,便左右挑刺,以防有人趁机有偷袭张横,如此,且战且退,待到众人退到半山腰之时,后方弓箭兵一阵箭雨,而下,流寇留下了几具尸体,王顺见冲杀不下,便带人退了下去。
岳少安带人退到了山腰处,清点人数后,发现只剩下了九十多人,看着山脚下的尸体,岳少安狠狠的一拳摧在了身旁的竹竿上,竹竿应声而裂,他的手也鲜血淋淋。
他仰天长叹一声,双眼泛泪道:“是我无能,是我的错啊,我对不起跟来一起来的兄弟。”说着,便又挥拳打去。
众人急忙跑上前来,抱住了他。张横这硬汉也是双眼泛红道:“都头啊,这不怪你,是陈光这混蛋欲要害我们,你冲杀在前,撤退在后兄弟都看在眼中的,贼寇势大,又加陈光的诡计,你能将兄弟们带到这里已经很不错了,怎能说你无能”
那日与岳少安一起掰手腕的老黑是个十将,所以,他也没有喝那加了泻药的酒,先前冲杀中,黝黑的皮肤上也是沾满了鲜血,呈暗红色,在阳光的照耀下,褶褶生辉,显得有些渗人。
他猛地走了过来,“噗通”一下跪在了岳少安的身前道:“都头,我老黑是个直肠子,不懂的什么勾心斗角,但我也明白这不是您的责任,我只恨陈光那个混蛋,若是有命回去,我一定杀了他。都头,您是个好人,拿我们当兄弟,我老黑的命就是您的,便是死了也无怨言”
“都头”众兵士一起喊道。
岳少安看着那一个个身上带血的兵士,他们有的人裤子里还沾着粪便,却硬是冲杀上来,一张张脸摆在他的面前,只能紧紧握着拳头,一言不发。
这时,山下王顺已经阵好人马,意欲再次攻上。岳少安凝神望去,看着人头涌动的山下,咬了咬牙道:“兄弟们,备战”
“是”剩下的九十多人齐声呐喊。
岳少安走到高崇与卓岩的身旁,又将张横叫到身前道:“张大哥,王顺再次攻来,也不知道还守不守的住,我将他们两人交于你,你带着他们去突围,找莫汉昌来救,至于他来不来便随他吧。”说罢,他又转身对高崇和卓岩道:“我料想那陈光现在应当已经是客栈抓人了,有小凤在,她们应该不致有危险,不过,以防万一,你们还是小心为上,汇合了她们之后,便即可启程,回杭州去,将陈光的罪行,报于五王爷,不能让他再害人了”
“岳先生,我们不走。”高崇与卓岩齐声道。
“胡闹什么?”岳少安猛然睁大双眼道:“你们不走,这些死去的兄弟们的仇谁来报?”
张横看着岳少安,牙关紧咬着,面色一凛道:“岳兄弟,还是你带他们突围,我在这里死守,等着你来救我们,如若死去的话,那也无怨言。”
“张大哥,你怎么也出此言?”岳少安回头望了望身后的兵士,叹了口气道:“现在谁都能走,就是我不能走,我若在,兴许大家还有存活的希望,我若是走了,士气定然下降,再者,你认为王顺会放我过去么?”
张横急道:“可是”
岳少安抬手拦住他道:“张大哥,不必说了,王顺的眼睛一定一直盯着我,我走不了的。你快些带他们走吧!”
张横看着岳少安,霍然跪了下来,岳少安急忙扶住他道:“张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都头保重!”张横握着他的手道:“老哥我等着你们回来。”说罢,他扭头对高崇与卓岩道:“我们走吧!”
“我不走”高崇急着双眼有些发红道:“岳先生,我们一起来的便一起回去,怎能我们走而将您留在这里。”
卓岩微叹了一口气,看着高崇言道:“你跟着张大哥快些去吧,我留下来陪着岳先生。”
高崇双眼一瞪道:“你走,我留下来!”
卓岩白了他一眼道:“你的武功很高强么?你的脑袋很好使么?你留下来比我有用?”
“”一顿抢白,让高崇顿时哑口无言。
卓岩又道:“张大哥带着两个人肯定是不好突围的,就让我留下来吧!”
岳少安看了看高崇,又望了望卓岩,点了点头道:“也好,那么,高崇你便快些跟着张大哥去吧!”
“岳先生,我不”高崇又待言语,却被岳少安一巴掌打在了后脑道:“你怎么如此的浑,现在还耍什么脾气,快给我走,要不,以后便不要再叫我岳先生。”
高崇含泪看着岳先生与卓岩,咬了咬牙,转身跟着张横,两人共乘一骑朝山下冲去。
岳少安翻身上马,看着冲杀上来的流寇,大喝一声:“兄弟们,杀啊”便率先直冲而下
张横本来是步将的,但骑术却也不差,一条长棍上下翻飞着,护着身后的高崇和自己,耳边听着后面厮杀声,头也不回的向外冲去。
王顺本来是想将他抓住,但见着岳少安冲了下来,便奔着岳少安而去了,这样无形中就给了张横机会,那些普通的流寇怎是他的对手,几百人的包围圈很快便冲了出来,不过这也赖于岳少安在后方的掩护和流寇中没有弓箭手的原因。
两人冲杀出去后,高崇跳下马来,冲着战场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张横一把又将他揪了上来道:“快走吧,我们在这里耽误不起,兄弟们还等着呢!”说罢,挥马而去。
第196章 血战竹兰坡
张横与高崇两人拍马直奔,一口气跑出十余里地,身后的喊杀声已经绝于耳际,再往前行出一段路,便见到了莫汉昌的军营。
张横恨的只咬呀,前方兄弟们血流成河,这帮牲口却舒坦的安营扎寨享受了起来,他一跃下马,扭头对高崇道:“我你问问莫汉昌怎么回事,你先回城中去吧!”说罢,大手一挥,在马身上拍了一巴掌,战马吃痛,带着高崇朝前奔去。
张横提着铁棍踏步而来,长长的铁棍另一头在地面上划出一条深深的沟壑来。他一到营前就大喝道:“莫汉昌,你给我出来,亏我张横还一直敬重你是个敢作敢为的英雄,却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卑鄙,我当真是瞎了眼,看错了你。”
他这一嗓子吼下来,顿如晴空炸雷,响彻营地。但那营地却如同一潭死水,便是投入巨石也惊不起半点涟漪来一般。
隔了一会儿,韩都头才从一顶营帐中行了出来,怒声道:“什么人大呼小叫的。”待他迎上前去,不由得吃了一惊,奇道:“张横?怎么是你?”
“韩林,好自在啊?”张横冷笑着道:“当了都头的人果然不一样,老朋友都不认识了。”
张横与韩林以前本是一个队里兄弟,按理说,还是张横先升做了军头,应当他先当都头才对,可是就因为他得罪了陈光,被一直压着,这才让韩林的官职超过了他。
韩林一见是张横,怒气顿时没有了,上前两步道:“张横,你别见怪,我以为是谁呢,今天营中出了事,心情烦躁哦,对了,前方战事如何了?”
“哼”张横冷哼道:“我们兄弟流血,你们在这里睡觉,当真是惬意的很呐。”
韩林听着张横的口气不善,急忙道:“张横,你误会了”
“有什么好误会的!”张横怒道:“从这里到那竹兰坡不过区区二十里路程,你们行了几个时辰了还没到,我原以为你们只不过是因为对岳兄弟有隔阂,故意晚行一会儿,也便算了,没想到你们居然如此歹毒,放任我们被贼寇所杀,而在此安营睡觉,我当真是看错了莫汉昌,也同样看错了你。”
韩林沉声道:“张横,你先别激动,你进来一观便知。”说着,他拉起张横便朝里面行去。
来到里面,只见兵士们居然都是衣服软软绵绵的模样,躺着的,半躺的,竟是没有一个站直了身子的。莫汉昌正眉头紧锁着,站在一旁吩咐军医医治。
张横一愣,吃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韩林摇头道:“先前我们是想教训一下岳少安,让他先打一阵错错他的锐气,也好给陈光一些教训,可就在我们打算疾行前去之时,兵士们却突染顽疾,腹泻不止,只有莫大人和我们几个都头无恙,他娘的,真是邪了门了!”
“邪门个屁。”张横将长棍狠狠的往地面一杵道:“都是陈光这厮的奸计,莫大人和你们几个没有喝陈光送来的酒吧?”
“让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韩林说着又疑惑道:“不过,陈光他有这么大的胆子么?这可是整整一营好几百人啊。”
“他有什么不敢做的,在这开州,他欺男霸女,什么恶事没有做过。我们的兄弟,喝过酒的都腹泻,没有喝过的全都没事,这不明摆着的事情嘛。”张横拉起韩林道:“现在说什么都么有用了,我们快去见莫大人,想办法去救岳兄弟,你们真是糊涂哇,岳兄弟怎么可能是陈光的人。”
韩林抹了一把冷汗道:“陈光当真如此歹毒么?他这是想把咱们全都交代在这里啊,亏我还说兄弟们缺响多时,还让他们多饮了几碗,唉”
这边张横找莫汉昌商量对策,高崇却打马如飞,直奔着城中而去,但行出去不远,便见凡叔赶着马车朝这边使来,而且在马车后面还跟着百十来人。
高崇慌忙拍马迎上来,吃惊的对着凡叔问道:“那里来的这么多人?”
还未待凡叔说话,人群中,一人拍马上前道:“高崇兄弟,见到你真好哇,岳大哥一定没出什么事吧?”
“老牛大哥!”高崇眼圈一红道:“岳先生现在被王顺的人困在了竹兰坡,他们快顶不住了,快去救他们吧!”
“什么?”牛仁大吃一惊,急道:“快些带路。”
车中的阮氏姐妹和龙小凤也吃惊跳出车外,异口同声道:“他怎么样了?”
“好了,快些上车,我们边走便说!”牛仁催促着三女上了车,自己调转马头,对着身后的众人道:“兄弟们,岳大哥现在有危险,被王顺那个混蛋困住了,老子早就说过要会会这个王顺,今天我们兄弟将他的脑袋拧下来晚上就酒如何?”
“好好好”一阵哄叫声传来,震耳欲聋。
“那便给我行快些,迟了让王顺跑了便不好了!”牛仁扭过马头大喝道:“高崇兄弟,前方带路,兄弟们冲啊”
牛仁这次是铁了心来投奔岳少安的,所以,山上的家当全都变卖成钱,手下的人装备精良,个个都有马匹,这么一队骑兵一冲开,速度极快,凡叔赶的马车反而显得成为了累赘,在龙小凤的不断催促下,凡叔也彷如拼了老命一般,疯狂的抽打着马匹,马车倒也硬跟了上来,只是遇到道路不平的地方,车身便蹦起老高,好在车上的人都心急如焚,也不觉着怎样。
疾行中,忽然,前方迎来了二十多骑,高崇一看到为首的那人,便大叫了起来:“张大哥”
张横和莫汉昌商量了一番救人的办法,但是大多兵士都饮了陈光送来的酒,却是无力再战了,莫汉昌只好整合了一下人马,清点出来二十多个没有饮酒的人陪张横去救人,因为人少,所以每个人都配了马,但是光这二十多个人对上王顺的五六百人显然是只能送死,所以,张横便带了人,打算回开州军营搬些救兵来,刚好碰上了赶来的高崇他们。
一开始张横见着牛仁的人,清一色的起兵,而且个个衣着鲜亮,背上弯弓,手中长刀,且没有穿军中服饰,还以为是王顺的人,急忙凝神戒备,心想,自己算是要死在这里了,忽然听到了高崇的喊声,他猛地吃了一惊,圆睁双眼望着高崇道:“高崇?这些人是?”
高崇道:“这些都是岳先生的朋友,听说岳先生有难,前来救助的,我们路上再说吧,张大哥,就岳先生要紧。”
这样,两队人马又合到了一起,张横本来回去求救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去的,想来,能搬来的人,也是少的可怜,陈光既然要杀岳少安,怎么会想不到这层呢,现在有了牛仁的人,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一起朝着竹兰坡冲去。
此时的竹兰坡,异常惨烈,岳少安中了一刀,伤口由大腿划至膝盖,鲜血不断的溢出,老黑用自己的衣衫给他使劲的裹紧伤处,背着他往山上跑去。
先前的九十多人,现在只剩下了不到六十人,弓箭兵的弓箭也早已经射完了,每个人都双手持刀呐喊着冲杀上前,王顺提着双锤在不断的砸下,人头在他的锤下彷如一颗颗西瓜一般,只要挨上便是脑浆迸裂。
岳少安看在眼中,大吼道:“老黑,放我下来,我要杀了这个畜生。”
“都头,您不再战了。”老黑说着,依旧背着他朝山上跑去。
“老黑,这是命令。放我下来。”岳少安吼道:“不然老子军法处之,砍了你的脑袋。”
老黑双眼一红道:“都头,你便是砍了老黑的头,老黑还是不能放你下来。”
“老黑啊”岳少安狠狠的咬着牙道:“兄弟都快死光了,我们怎么能扔下他们逃呢,你放我下去,便是死,咱们也要陪着兄弟们死的轰轰烈烈的。”
“都头”老黑看着兄弟们一个个倒下,双眼早已经模糊一片,他伸手抹了一把,停下来道:“可是您的脚不能走路了,放您下去怎么行。”
岳少安抬手将腰带解了下来,递给老黑道:“老黑,把我绑在你的腰上,咱们兄弟一起杀回去。”
老黑重重的点了点头,伸手接过腰带,将两人紧紧的绑在了一起,岳少安试了试,觉着没有问题,双手一紧,握住长枪道:“老黑,愿意和我死在一起么?”
老黑一挥单刀道:“求之不得。”
“好!”岳少安重喝一声道:“不过,就是死,也不能便宜了他们,我们杀两个够本,一双就每人赚一个。”
老黑将心一横道:“不行,都头的命值钱,怎么也得杀他几十个。”
“好,那便杀他几十个。老黑,我们冲”随着岳少安的喊声,老黑拔腿冲下了山,岳少安一条长枪上下翻飞,老黑的单刀左右挥舞,两人身边顿时冒起一团血雾。
两人都是打算拼死一战,所以,悍勇异常,一个流寇的枪尖扎在了老黑的手臂上,老黑怒吼一声,反手抓住枪杆便将那人揪了过来,岳少安长枪一送,穿喉而过,那人就送了性命,两人配合的相当之默契。
渐渐的两人身上的越来越多,但在他们周围的人却越来越少,都看着这两个煞神,打心里头害怕了起来,不敢靠前。
正在砍杀兵士的王顺,见着这一幕,猛然挥舞着铜锤,便冲了过来,岳少安看着王顺越来越近,手中的长枪杀起人来,也越发的快了起来。
因为,他明白,等王顺到来身前,自己和老黑便难幸免了
第197章 岳先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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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急闪,长枪飞舞,刺鼻的腥味充斥着整个战场,樱红的鲜血成了唯一的颜色。
两人正杀的兴起,岳少安扭头看着即将冲杀过来的王顺,惨然的笑了笑,对老黑道:“老黑,想不想多赚几个?”
“想!”老黑一刀砍翻身前的流寇道:“都头,您说吧,怎么做?”
“离那小子远点,我们躲着他,再多杀几个!”岳少安枪尖指了指王顺道:“只要他冲过来,我们便没机会了。懂了么?”
“懂了!”老黑重重的点了点头,背着岳少安朝着王顺反方向冲杀而去。岳少安长枪挑刺,一有机会,便将尸体挑到自己的身后,以便用来阻挡王顺。
王顺也看出了他们的意图,越发的紧追而来。岳少安的兵士,剩下的越来越少,就连三个军头,也只剩下了一个,大家现在都知逼死,也不抱什么希望了,只图多杀一个是一个,所以,战况异常的惨烈,即便流寇的人数是他们的几倍,甚至是十几倍,但就是这么最后的一小队人马,却怎么也杀不完。
看着一个兵士肚子上被流寇插了两把刀,还在临死前一刀挥出,斩在了两人的脖子上,结果三人同时倒地而忘,岳少安心中一痛,口中却大吼道:“好样的!兄弟们,我们就是死也得要这帮混蛋们付出代价。放心,我们的仇,会有人报的。”
“杀啊”本来已经几近绝望的他们,听到都头的话,却又有的信心,这份信心不是让他们存活,而是多杀几个敌人。
混战当中,王顺虽然骑着马,但却暂且冲不到岳少安和老黑的身旁,只气的哇哇怪叫,岳少安只觉受伤的左腿越来越麻木,彷如失去的直觉,到最后干脆连疼痛的很轻微了。他心里明白,照这样下去,这条腿,很容易便废了,不过,人都快死了,要腿又有什么用。
他挺枪将身旁的一个流寇刺死,而后,只觉背后风声急紧,大喝道:“老黑,转身。”
老黑闻声而转,岳少安顺势甩枪,只听“铛!”的一声金属碰撞之声,岳少安虎口一痛,手中的长枪便被砸飞了出去。
原来,王顺终于追了上来,刚才那风声,便是他挥舞而下的铜锤,将岳少安的枪震飞后,王顺左手一挥“呼”的一下,铜锤便又奔着岳少安的头顶砸了下来。
岳少安现在腿不能行,移动全靠老黑,眼看着铜锤砸了下来,却没法躲开,就在他将要闭目等死之时,忽然,老黑一个矮身,将那铜锤躲了开来。
接着,他手中单刀奔着王顺的马腿便斩了过去,王顺一惊,没想到这个看似笨重的黑汉,居然有这份能耐,急忙放弃了攻击,转而一提缰绳,战马双蹄猛然跃起,堪堪躲过了老黑的刀刃。
老黑趁机便又溜了出去,再次混战在了人群之中。岳少安逃过一命,也是大感意外,本来以为这次必死无疑,没想到老黑居然这般灵活。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老黑本来就是久经沙场的老兵,自身又力大,且习过几天武艺,再加之王顺情敌,这一系列的因素联系在一起,便造就出了,先前那看似不可能躲开的一躲。
不过,这次虽然躲开了,岳少安却丢了兵器,光靠老黑一个人厮杀,速度便慢了许多,很快王顺就又急追而上,王顺咬牙切齿道:“看你们还往那里逃。”说着,手中铜锤齐下,奔着岳少安和老黑疾舞而来。
这次老黑再想躲开,却是不可能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利箭带着破空之声,呼啸而过,“唰”的一声,插入了王顺的肩头。
王顺痛呼一声,急忙收锤稳坐,顺着那利箭射来的方向放眼望了过去,只见一队骑兵疾冲而至,先是一阵箭雨,接着便手提长刀冲阵中。
在平地中,起兵对步兵,那简直就是屠杀,毫无悬念,即便是王顺的人多,但顷刻之间,便已伤亡过半。牛仁将弓背回到了背上,对着王顺哈哈大小道:“王顺小子,你哥哥我这一箭的味道怎么样啊?”
王顺其实已经年逾四十,牛仁叫他小子,是故意气他,王顺如何不知,不过心中这口气却是怎么也咽不下去。
他铜锤一交与单手,一把将肩上的羽箭拽了下来,往地下一扔,怒道:“无知小二,今日这里便是你的葬身之地。”说罢,也不顾岳少安了,催马便朝牛仁冲杀而来。
此时战局已经乱做了一团,岳少安手下还剩下不到四十个兵士,见有了救兵,战力陡然又涨了几分,和流寇拼杀个不亦乐乎。
这边龙小凤和阮氏姐妹也早已经加入了战团,阮氏姐妹的长剑,牛仁已经吩咐手下交还了她们,此时两女挥舞着两把长剑,宛如沁入花丛的蝴蝶,奔着岳少安冲杀而来。
而龙小凤却并不使用什么兵器,只将一对拳头对着一个个脑袋急砸而下,其效果居然不亚于王顺的铜锤,也是粘着死挨着亡,不时,她还扔出几颗火银莲,距离她近些的流寇,一片一片的倒了下去。
就在王顺即将冲到牛仁这边的时候,龙小凤猛然大吼一声:“让开”而她手中,居然抓着一个人挥舞过顶,然后,陡然甩了出来,将自己和王顺中间隔着的人一起砸倒在地之后,几个纵跃便冲到了王顺的近前。
王顺那曾见过如此彪悍的女子,惊慌中,铜锤奔着龙小凤的头顶便砸了下来,龙小凤身影一挨,陡然钻到了马肚子低下,躲过了王顺的一击,然后,右拳挥出,一拳击在战马身侧。
“砰”的一声巨响,那战马居然硬生生的被她击倒在地,王顺也衰落与马下,龙小凤顺势一跃,还未等王顺回过神来,便一脚踏在了他的胸口。
王顺双目圆睁,口中喷出了一道血溅,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盯着龙小凤抽搐了几下,便已死去,只是那双眼睛却是依然没有闭上,尤自紧盯着龙小凤,自死他都难以相信,这世界上居然有此等女子。
这边,阮氏姐妹,也已经来到了岳少安近前,看着她们来到,岳少安松了一口气,戒备也松懈了下来,可就在此时,突然,老黑吼道:“都头小心。”喊声中,老黑顺势一侧身,但还是晚了一步。
岳少安只觉后背一痛,却已经中了一刀。“公子——”阮怜心大叫着和姐姐一起冲了过来。
老黑将腰带松开放下了岳少安,而流寇们见到首领的首级已经被那个骑兵的头领挑在了刀尖上,都没有了战心,四下奔逃去了,张横带着人随后掩杀着。
阮氏姐妹围在岳少安身边,紧张的看着他,阮怜心看着满身是血的公子,早已是泪流满面,哭声道:“公子,你怎么样的,那里疼?”
岳少安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脸道:“别哭,不疼的。”说罢,他又扭头看向了阮怜梦道:“客栈里没出什么事吧?”
阮怜梦摇了摇头,紧咬着嘴唇,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岳少安惨然的笑了笑道:“没事,我便放心了。好困呐”说着,他双眼缓缓的闭了起来,摸在阮怜梦小脸上的手也突然掉了下去,阵个人便一动一不动了。
老黑扶着岳少安,一看次情形,猛然,嚎啕大哭了起来:“都头啊,你不能死啊,救兵都到了,贼寇都让我们杀退了,你怎么就死了呐”
“死、死了”阮怜梦喃喃的道。
而阮怜心却已经扑到了岳少安的怀中,大哭道:“公子,你不能离开怜心,你不要我了么呜呜公子啊都是我们不好若不是因为我们,你也不会和那个陈光结仇是怜心害了你啊”
“死了,死了”阮怜梦喃喃的说着,突然,她一把将妹妹揪离了岳少安,扑到了他的身上,不断的摇晃着他的身体道:“你给我起来,你不能死我不让你死,你给我起来快些,你听到了没有”她歇斯底里的吼着,然而岳少安没有了一点动静。
“对不起对不起呜呜”阮怜梦猛地伏在了他的身上,眼泪顺着面颊滑落而下,哭声道:“是我不好,我不该偷你的暗器,都是我不好”
哭泣中,她忽然一下子抬起了身来,从怀中将手枪掏出来,塞进了岳少安的怀中,口中不断的道:“暗器已经还给你了,你不能吓唬我了,快些起来吧,快些起来”
龙小凤正追杀着残余的流寇,听到这边的哭声,急忙跑了过来,看着一动也不动的岳少安,连忙问道:“岳、岳先生,他怎么了?”
“都头死了”老黑嚎哭着,猛然吼道:“都头死啦”
龙小凤站立的身子猛然“噗通”一声跪坐在了地上,口中喃喃道:“岳先生死了不可能的决定不可能的”
高崇正将已经受了伤混迹在兵士堆里的卓岩背起,忽然听到老黑的喊声,急忙背着卓岩跑了过来,看着一动也不动的岳少安,两人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紧紧的盯着岳少安的脸,眼中的泪水,却是忍不住涌了出来。
一阵秋风荡起,满地的血腥味充斥着众人的鼻孔,本来大家死里逃生,应该尽情的欢笑才是,但是,现在他们却没有一个人能够笑出声来,所有的目光,全都紧盯在年轻,英俊,却满身是血的公子、先生、都头的身上
第198章 别喊,我死了
鸟兽经绝,尸横遍野,竹兰坡的竹竿都变成了暗绿色,翠绿的竹叶上洒满鲜红的血液,被阳光一照,反射出阵阵幽光,看着让人心头禁不住泛起悲凉之情。
战场上,鲜血,内脏,脑浆,弥漫着令人反胃的腥臭气息,牛仁与张横给带人马一路追杀,只将王顺残留下的流寇追杀出五十余里,所剩已经不足百人,剩下的人钻入了前方一道深沟之中,才得以幸免。
张横已经恨透了这帮流寇,即便是有投降的也绝杀不饶,他本欲还要追进那深沟掩杀,但是被牛仁阻拦,牛仁看着那直入深山的沟壑道:“前面必然已经是他们的老巢,据说王顺还有一弟,名曰王满,一直都负责着守家的任务,倘若他在其中埋伏,我们便是有去无回了。”
张横冲着那深沟咒骂一起,只能愤愤的作罢,他也是久经沙场过来的,不似那意气奋发的菜鸟,知晓现在都是骑兵,即便没有埋伏,进入山地之中也做不得好,只是自己的兄弟们机会被这帮孙子杀光,这仇便结的大了,没能将他们尽屠,心中始终是有些憋屈,所以,尽管最后他们取得了胜利,他还是高兴不起来。
但牛仁手下这帮兄弟们却大不相同,一个个翘起马刀,一阵阵长啸,满上的兴奋之情,即便不观,光听那啸声,也可想而知了。
在牛仁一马当先领军回竹兰坡时,他手下的兄弟,也显露着悍匪的气息,一路狂飙吼叫,令张横不住的皱眉。
快马奔驰,顷刻间便赶了回来,牛仁拍着战马的脖子,对身旁一人道:“瘦猴,怎么样,当时我说来投奔岳大哥,你还犹豫不决,现在知道了吧,咱们拦路截杀比不得这军中打仗,以前什么时候这样爽快过?嗯?哈哈”
瘦猴摸了摸干瘦的脸,笑道:“大哥说的是,这仗打的真他娘的爽,以前王顺的名头大,一直压着咱们兄弟,没想到,一做官兵,便直接取了那王顺的脑袋,哈哈瘦猴我这几天要乐的睡不着咯”
“猴哥啊,你乐个什么紧,我都没见你杀几个人,你看兄弟我,砍了十几个,这才乐呵呢”
“得了吧,人家猴哥是军事级别的人物,怎能和你比杀人”
牛仁一行人,正说着欢畅,忽听前面阵阵嚎哭之声传来,牛仁眉头一皱,回头对张横言道:“怎么回事?打了胜仗还哭?”
张横面露苦涩道:“都是朝夕相处的好兄弟,现在死了那么多人,怎能不伤心,让他们哭上一哭也好。”
两人说着话,拍马向前,却听到前方老黑裂开大嘴,嚎的最是凶猛:“都头哇都头,这仗都打赢了,你怎么就死了呐”
“都头?”张横与牛仁对望一眼,猛然惊道:“不好,是岳兄弟。”
“岳大哥?”牛仁双眼一瞪,拍马与张横疾行而至。
两人急忙跳下马来,张横冲上前去,掰开众人,将岳少安扶起,伸手在鼻尖一触,确实没了气息,经不住心中一凉,但他不相信岳少安会就这样死去,急忙又将耳朵伏在他的胸口想听听还有没有心跳,但旁边众人具是哭泣,搅得好不心烦,尤其是老黑那大嗓门吵的人耳膜都嗡嗡作响,如何听的真切。
张横一挥手,怒道:“都他娘的别嚎了,岳兄弟不一定就死了,还不救治嚎个什么劲,就是活人也让你们嚎死了。”
他的话音刚落,众人具是一愣,全都下意识的闭上了嘴,就连最不听话的龙小凤此时也乖巧的很。张横复又将耳朵伏在岳少安的胸口,听了一气,面色一喜道:“岳兄弟还活着,快,快,军医,军医”
一旁的一个兵士,面色一暗道:“张军头,军医已经死了”
“什么?”张横双眼一瞪,却是心急如焚,这可如何是好,现在的岳少安不一定还能坚持到开州城啊。
正在张横急的无所适从之时,牛仁却拉着瘦猴行了过来,拍了拍张横的肩膀道:“我这位瘦猴兄弟颇通医道,以前兄弟们的伤都是他给医治的,既然这里没有了军医,便让他给岳大哥瞧瞧吧!”
“快请,快请”张横一听,恍如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言道:“瘦猴兄弟,你若是救了岳兄弟的命,便是我们这些人的大恩人啊。”
“瘦猴,你快给岳大哥看看吧!”牛仁让瘦猴上前,又回头对张横道:“张兄弟快别这么说,岳大哥也是我们的兄弟,我老牛断不会看着他不管的。”
两人这边说着,瘦猴那边却已经查看好了伤情,只见他让阮怜梦抱住岳少安,自己的双手在他胸口上猛的连摁几下,岳少安却没有半点反应,如此几次,就在众人都以为无望的时候,岳少安骤然坐起,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接着剧烈的咳嗽了几声,便又跌回阮怜梦的怀中,不动了。
瘦猴站起身来,抹着额头上的汗水道:“岳大哥是被一口淤血憋住了气管,好在时间不长,不然,再晚些的时候的话,就有危险了。现在,暂时应该无恙了”
牛仁点了点头,拍了拍瘦猴的肩膀,便上前去看岳少安了。虽然得到了瘦猴肯定的回复,可是岳少安尤自未醒,众人好不焦急。
“都头”
“公子”
“岳先生”
“岳少安”
“”阵阵喊声此起彼伏,良久,岳少安才有了反应,只见他摆了摆手道:“别喊,别喊我死了”说罢,便又没有了反应。
老黑当即裂开大嘴后哭道:“都头死了都头哇,你怎么又死了”
张横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袋上道:“老黑,你傻了,死人怎么能说话,岳兄弟没事了哈哈”
“对啊?”老黑猛然止住哭声,瞪大了双眼,不过,随即他又道:“都头没事了?可是他怎么又不动了?”
龙小凤摇着岳少安哭道:“岳先生,你快醒醒,快醒醒呐不要吓我”
岳少安缓缓睁开眼睛,勉强的露出一个笑容道:“小凤啊,别摇了,再摇就真的死了,我好累啊,让我睡会儿”
“岳少安,我不许你睡。”阮怜梦晃着他的身体,厉声的喊道,她也不知道从那里听来的,说是重伤的人,只要一睡便醒不来了,现下也不管那话有没有道理,她却是害怕了。
瘦猴他们虽然将阮氏姐妹擒住过,不过那次牛仁吩咐了谁也不许动她们,所以,她们面上的面纱却没有人摘下来过,此时见着两人,却没有人认识,他看着阮怜梦笑了笑道:“这位是嫂子吧。没事的,让岳大哥睡会儿吧,他厮杀太久,再加失血,有些虚脱了而已,不碍事的,刚才的伤口我查看过了,背上的不太严重,只是腿上的刀伤有些深了,先包扎一下,快些回城再好好处理吧!”
阮怜梦听他叫嫂子,面色一红,却没有反驳,和妹妹两人急忙将岳少安的伤口包扎了一下,然后张横背着岳少安上了马车。
牛仁吩咐留下些人帮忙救治伤员,自己便带着其余的人和张横他们一起护送岳少安朝城中行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岳少安睡的很熟,阮怜心一直将他抱在怀中,掏出自己的手帕给他拭擦着面上的血迹,龙小凤似乎对阮怜心并没有什么恶感,只是阮怜梦若是距离岳先生太近的话,她便忍不住怒目而视。
不过,现在特殊时期,两人虽然不对头,但俱都忍着,并不吵闹,很快,车马便来到了莫汉昌的军营,张横与莫汉昌商量了一下后,决定先散布消息说岳少安已经死了,以免回到城中再被陈光加害,而岳少安他们,却由莫汉昌带回了营地之中,再请大夫好生医治。
一连几日,岳少安都熟睡不醒,众人具是担心不已,不过好在大夫说这是正常反应,人们才放心了下来。
这几日,城中闹的鸡犬不宁,沸沸扬扬,陈光得知岳少安已死的消息后,大为宽慰,他本欲连莫汉昌一起除掉的,得知莫汉昌活着,略感美中不足,不过,即便莫汉昌没有死,也没什么,这个眼中钉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到也不着急除他,以后有的是机会。
最可恼的是陈亮这个废物非但没把人抓回来,还折了许多人手,不过,毕竟是亲兄弟,陈亮被废,他还是有些伤感的,但这伤感也只是一闪即逝,看着陈亮现在这般模样,陈光忽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计划,自己本来一直都愁着宫中无人,既然陈亮都这样了,何不将他送入宫去,现在的他,进宫的话,连净事房的事都省去了。
但是,兄弟两个的关系一直都不是很好,如果想让陈亮入宫为自己办事的话,还的先把这关系弄好了才行,所以,陈光这几日一边加紧让人搜寻阮氏姐妹的下落,一边不断的跑来陈亮这里嘘寒问暖,到让陈亮有些吃惊,不知陈光要对自己怎么样,怎么突然如同变了性格一般,心中总是提心吊胆的,不过,时日长了,却也没见陈光耍什么花样,慢慢的便放心了下来,心里竟是有些感动,毕竟是亲兄弟啊,患难见真情
第199章 清醒
牛仁带来的人,现在已经都换了装束,住在岳少安的营地中,莫汉昌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觉的很是愧对岳少安,他与韩林等人已经来探望几次了,可是岳少安一直没有转醒。
这一天,阮怜心真小心翼翼的为岳少安擦着脸,小手却猛然被人抓住,她身子一紧,险些惊叫出来,待看清那抓着自己手的人之时,却又欢喜的说不出话来,泪水顺着面颊便流了下来。
岳少安抬手摸了摸她面上的泪痕,轻声道:“傻丫头,谁欺负你了,怎么又哭起来了?”
“不、不是的”阮怜心紧紧握住他的手道:“怜心是、是高兴”
岳少安嘴唇有些干裂,轻轻一笑,别裂开了一条细细的血痕,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道:“怜心妹妹,我口渴,帮我端碗水来好么?”
“哦,好、好”阮怜心高兴的有些语无伦次,急忙跑去将煮好的参汤给他端了一碗来。然后扶着他坐起,放在他的唇边要喂他。
岳少安抬起手,端住碗道:“我自己来吧。”说罢,仰起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个干净。喝完后,他将碗递给阮怜心,抹了抹嘴道:“还有么?”
“有、有的!”阮怜心急忙有盛了一碗过来,递给他道:“公子,慢些喝!”
“嗯!”岳少安答应着,但连日来昏睡,使得他缺水的厉害,现下口渴难耐如何忍受的住,就这样,一连喝了好几碗,才将碗放下,对着阮怜心笑了笑。
阮怜心心中一甜,却又心有疑虑,她顿了一下,才轻声道:“公子,怜心求你件事好么?”
岳少安靠着她的身子半躺着道:“什么事啊?”
“怜心想求公子不要责怪姐姐。”阮怜心轻声的说着,两只小手,相互捏在一起,显得有些紧张。
岳少安一把抓住她的手道:“怪她什么?”
阮怜心低着头道:“姐姐偷了你的暗器,才让你身陷险境,还险些丢了性命,你”
“嗯!”岳少安还未等她说完,便点了点头言道:“你不说,我还忘了,不能轻易饶了她,要好好的惩罚一下!”
阮怜心心下一急:“公子、我”
“我想想该怎么惩罚她!”岳少安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道:“便实行家法,重打屁股十几下,女孩子怎么可以偷东西呢!”
阮怜心本来心中十分担心,听完之后,才知道岳少安是在开玩笑,紧张的心情一松,禁不住,轻笑道:“公子便是这般让人紧张,什么时候都忘不了说笑,就连那日重伤危险之时,都能说笑的出来,怜心当真是服你了”
“那日?”岳少安抬头道:“我睡了几日了?”
“已经有些天了”阮怜心正与岳少安说着话,忽然,帐外传来了龙小凤的声音,只听她道:“阮怜梦,岳先生怎么样了,你站在门口作甚?”
“没、没什么他醒了,你快进去看他吧。”阮怜梦说着,面色一红,跑了出去。
龙小凤疑惑的看了看她的背影,心中奇怪,什么时候她和自己说话,也会脸红了。龙小凤那里知晓,阮怜梦方才在此处站立着,早已经将岳少安和妹妹的话听了个真切,此时被她撞见,想起岳少安说打屁股的事,所以,才忍不住面色羞红。
看着阮怜梦离开,龙小凤迈步行了进来,手里提着一只烧鸡和一壶酒道:“那大夫,说的还真准,他说岳先生今日会醒,便真的醒了,呵呵”说着,她将烧鸡和酒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来到床边道:“岳先生,你饿了吧,我给你带了吃的来,吃些吧!”
岳少安当真是饿了,看着那烧鸡便欲让龙小凤拿过来,阮怜心却拦住他道:“公子,你刚刚醒来,怎能吃这些腥腻之物,身体会受不了的。”
说罢,她略带歉意的看着龙小凤道:“小凤姐姐,这些还是晚上给公子吃吧,我们先给他弄些素食,你看可好?”
龙小凤向来对阮怜心没什么恶感,便点了点头道:“怜心,你看着办吧,这个我也不懂。”
岳少安无奈道:“那酒拿来我喝些总成吧?”
“不行!”阮怜心一把将酒壶提起来道:“伤口没好之前不许喝酒。”
岳少安双眼盯着酒壶,面色一苦道:“怜心妹妹”
“公子,听话”阮怜心将他扶着躺好道:“怜心给你弄吃的,现在喝酒对伤口不好。”
岳少安无奈的摇了摇头,正待说话,却听帐外牛仁哈哈大笑着行了进来,一边走,一边道:“听说岳大哥醒了?身体怎么样了?”
岳少安让阮怜心再次将他扶了起来道:“老牛兄弟,你来了,这次多亏了你,岳少安不知该如何感谢,大恩不言谢,容岳少安日后再报。”
“岳大哥这是那里的话?”牛仁笑着揪了张椅子坐在床边道:“既然是兄弟,便不说这见外的话,要说谢,也当是我谢你,那日在逍遥镇若不是岳大哥,我老牛早就没有命在了,那还有今天”
“岳兄弟!哈哈”张横闻讯也急忙赶了过来,一进帐便笑着道:“这老牛的速度够快的啊,比我来的都早。”
老牛站起身,拍了拍张横的肩膀道:“老张,昨日你欠我的酒还没还呢,今日岳大哥醒了,有他做主,我看你还不还。”
“唉”张横一副仇大苦深的模样摇了摇头道:“这老牛还当真是属牛的,我张横掰手腕从来就没输过人,连那老黑都不是对手,那知道却就是赢不了他,昨夜一连输了十次,欠下十坛子酒,我这身上的银子啊,连买酒都不够咯”
“哈哈”三人哄声大笑,就连阮怜心也是小手掩口笑个不停,龙小凤笑了笑道:“岳先生,那我便先出去了,高崇和卓岩一直担心你呢,这几日他们都没睡好,他们现在应该还不知道你已经醒了过来,我先去通知他们去。”
阮怜心道:“小凤姐姐,还是我去吧,你这几日不是也没睡好吗?”
龙小凤回头道:“怜心,你便别说我了,最没睡好的是你吧”
“好了,你们就别争了,让卫兵去吧!”张横笑着道:“你们都去补补觉去吧,岳兄弟这里有我和老牛在便好了。”
两女同时看向了岳少安,岳少安点了点头道:“你们都去吧,待会这里人杂,让老牛和张大哥陪着就好了。”
阮怜心点了点头,她也知晓岳少安醒来的消息传出去的话,肯定有很多人前来探望,她们两个女子在场,却是有些不方便。
她将枕头垫在岳少安身后,让他放好后,轻声道:“公子,那我们便先出去了,我们去给你准备些吃食来,待会儿让人给你送来。”
“嗯!”岳少安点了点头,阮怜心便站起身来,拉着龙小凤行了出去。
待两女离去后,牛仁凑上前来道:“岳大哥,我一直以为那两位双生女子是你的夫人呢,敢情不是?什么时候收入房中啊?”
张横笑道:“你怎知道岳兄弟没有收呢?”
牛仁一愣,随即与张横对视一笑,两人同时露出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点了点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岳少安看着两人笑道:“好了,不要乱说,这关系到人家女子的名节,便不要说笑了。”
两人点了点头,张横收起了笑容,看着岳少安狠声道:“岳兄弟,现在你醒了,拿个主意吧,我们什么时候去收拾陈光,替兄弟们报仇?”
牛仁也道:“岳大哥,你说吧,只要你一句话,兄弟们随时听命。”
岳少安双眼一眯,凝眉道:“此事定然要做的,我定要亲手取了他的狗头,给兄弟们报仇。”说罢,他顿了一下,缓缓道:“待我伤好之时,便是他毙命之日”
牛仁和张横默不作声,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隔了一会儿,高崇和卓岩赶了过来,恍如生离死别般的几日,让两个人又成长的许多,和岳先生之间的情感也坚定了许多,在他们眼中,岳先生这个年纪和他们差不多的先生,却比任何人都值得尊敬。
之后,岳少安的营帐一下字多起了人来,那些逃过一劫的兵士们一个个先后赶来,这一仗下来,这个年轻的都头,震憾着每一个人的心,虽然,他那日说的不吃亏之言没有做到,他们在陈光这里吃了大亏,但是,没有人会去计较这些,他们只知道,在他们最危险的时候,是他冲杀在前,在即将绝望的时候,是他的人来救了自己,这个都头,值得大家为他去卖命,因为他是自己人,有这一点,就够了。
看着一个个活下来的兄弟,张横也是感慨颇多,为了不影响大家的心情,他便拿老黑那日将岳少安的戏言当真之事,说起事来,弄的大家哈哈大笑,而老黑却是挠了挠头,憨憨笑道:“当时我吓坏了”
这句话,听的岳少安一阵的感动,面对那么多冲杀上前的流寇,他没有害怕,却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吓坏了”,兵士如此,夫复何求啊。
第200章 深夜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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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少安的帐中门庭若市,人们来了一波又一波,最后来的是莫汉昌,他带着手下的几个都头一起来的,韩林一见着岳少安,便是深深的一躬,对于自己对岳少安的误会,他是自责不已,而对陈光的痛恨却又加深了一层。
莫汉昌也为那天的事和岳少安道了歉。大家都是堂堂男子,话只要说出来,便没什么了。岳少安也不是小心眼的人,对莫汉昌等人甚是热情,但岳少安越是这样,却越让他们觉的愧疚。
就这样,一直到晚上,人才渐渐的少了下来,阮怜心给岳少安准备了些吃的,看着他吃完后,就退了出去。张横和牛仁也相继离开,最后帐中只剩下了岳少安一人。
夜已深,众人都怕打扰到岳少安休息,老黑更是亲自来门口到了卫兵,谁也不让进来。
一阵日没有见人影的阮怜梦此时却悄悄的来到了门前,看着一个前来探望岳少安而被老黑赶走的人后,她咬了咬唇,忽地,想出来一个办法。
她褪去自己的长裙,将衣服挂在了一根木杆上,立于岳少安帐前不远处,然后,自己悄悄饶到帐边,伸手朝着衣服那里丢去一块石头。
老黑闻声一望,看到了衣服,但天色太暗,看不真切,还以为是个人影,便喝问道:“是谁?”
当然没有人回答他,老黑皱了皱眉头,便和另一个卫兵提刀行了过去,老黑瞧清楚之后,奇道:“怎么会有一件女子的衣服?”
另一个卫兵,看了看道:“这衣服我见过,今日好像是怜心姑娘穿着的,应当是脏了,她洗了放在这里晾干吧!”
老黑点了点头道:“哦,那便没事了,盯着点,别让怜心姑娘的衣服被风吹走。”
“嗯!”两人说着,便又行了回去。
然而,阮怜梦却已经抓住这个空档,钻入了帐中。她想来看看岳少安,但是白日里人太多,抹不开面子,所以,想等人都走了之后再进来,本来阮怜心在之时,她大可以过来,可岳少安之前在阮怜心面前说要打她的屁股,这让她有些羞于面对妹妹。
她进入岳少安的帐中,抬眼一瞧,只见自己所处的是外帐,平日里处理公务用的,而岳少安还在里面卧榻用的帐中。便轻举莲步朝里面行去。
岳少安此时双眼望着帐顶,身如火烧,体内如焚,胯间长物更是昂然耸立,今日喝的参汤太多,这大补之物,却是有些难以消受,正值难受之际,忽听外面好像有动静,禁不住问道:“是谁?”
阮怜梦身形一顿,轻声道:“岳少安,你睡了么?”
“还没有,是怜梦么?”岳少安一听声音,便知是阮怜梦,虽然他们两个容貌和声音别无二致,但是对于岳少安来说却是很好分辨的,因为阮怜心断不会这般直呼他的名字。
“我能进来么?”阮怜梦又道。
岳少安听着有些奇怪,她今日怎么会如此的客气了,以前在客栈之时不是说来就来么,不过疑惑归疑惑,他还是道:“进来吧!”
阮怜梦缓步而进,一如帐中,岳少安猛然双眼圆睁,鼻血横流。那参汤本来就使他气血旺盛,此时,阮怜梦的长裙已经为了吸引老黑他们的注意而留在了外面,身上只穿着贴身的小衣,柔嫩的香肩和光滑的小腿全都裸露在外,饱满的酥胸在衣服的衬托下,更显得傲人非常。
看着岳少安直勾勾的眼神,阮怜梦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样进来仿佛是在诱人犯罪,她猛然惊叫一声,双手护在了胸前
在外面正帮着她“看衣服”的老黑,听到了声响,急忙冲了进来,口中大喝道:“什么人。”
只是当老黑撩起卧帐的门帘向里面探望时,却发现只有都头一个人,忍不住挠了挠头道:“都头,你可看到有什么人么?我怎么听到了女子的声音。”
岳少安此时半卧在床上,阮怜梦正多在他身后的被子当中,气恼的伸出小手,使劲掐着他的胳膊。岳少安咬着牙道:“没看到,是不是你们听错了?”
“不可能听错啊。”老黑疑惑道:“我听到就是帐中的声音,为了您的安全,我觉的还是搜上一搜比较好。”
岳少安道:“不用了,可能是帐外的声音吧,我一直没睡着,有人的话,我不会看错的。”
另一个卫兵也拉着老黑道:“走吧,都头都说没有了。”说着,他对岳少安道:“那都头您早些休息,我们出去了。”说罢,拉着老黑行了出去。
“明明是听到帐中有女人啊,怎么回事?”老黑皱着眉头,边走边道。
另一个卫兵看了看他道:“别说了,你没看到都头刚才已经生气了么?说话都咬着牙。”
老黑回过头来道:“有么?”
“走吧!”
两人出去后,阮怜梦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怒道:“岳少安,你想做什么?”
“怜梦姑娘?”岳少安圆睁着双眼道:“这话应该我问才对吧?你深夜今日我的卧帐之中,而且衣服还穿的如此简单?”
“你、你”阮怜梦气恼的抬起手臂指着岳少安说不出话来。
她这样一抬手,腋下嫩肉便裸露了出来,居然光溜溜的没有一根腋毛,同时肩膀连着酥胸的地方因为激动而泛起粉嫩之色,看的岳少安又是一阵血脉膨胀,鼻血狂涌而出。
岳少安伸手一捂,摆手道:“你快出去吧!”
阮怜梦看着他指缝流出的鲜血,心中一惊,急忙跑上前去,焦急道:“你怎么了?”
“我没事,上火而已。”岳少安捂着嘴,有苦说不出,喝了那么多参汤,再加如此诱人之色,这不是天雷勾动地火,要了亲命了吗。
但他越是这样说,阮怜梦越是怀疑,伸出小手抓着他的手道:“我看看。”
岳少安无奈,只能放下了手,阮怜梦一看,便又是一声惊叫,岳少安的鼻血让手一带,整个鼻口都慢是鲜血,却让她误以为岳少安又吐血了。
随着她的惊叫声,帐外又传来了老黑的声音:“都头,出什么事了。”老黑喊着,便又冲了进来。
一入账门,便见到都头满口是血,臂肘支起身子,半躺在床上,身上盖着的被子有些凌乱,他心中一急,惊道:“都头,您这是怎么了?”说着,便欲冲上前来。
岳少安抬手做了一个禁步的手势道:“老黑,我没事,只是有些上火,你去帮我打盆水来,清洗一下便可。”
老黑听着吩咐,几忙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便端了一盆水进来,放在一旁的桌上后,担心的道:“都头,刚才我又听见女子的叫声了,你这里没事吧?”
岳少安摆了摆手道:“好了,我们这边没事,你们出去吧,我清洗一下便睡觉了,下次没有我的吩咐就不要进来了。”
“哦!”老黑答应了一声,点了点头,但随即又觉的有些不妥,连忙道:“可是,都头,我担心”
岳少安止住了老黑的话语道:“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老黑,你们也去睡吧,账前不用守着了,在自己的营中没有事的。”
“那可不成,我担心都头会有危险,虽然我们已经放出了风声说都头不在人事,可是那陈光未必真的相信,万一他派人来刺杀都怎么办?”
岳少安点了点头道:“我没事的,你们去吧!”
另一个卫兵拉起老黑道:“我们走吧!”老黑略带不情愿的跟他行了出去后,还是有些疑惑,忍不住又回头朝着帐中看了看。
那卫兵看着老黑的模样,摇头道:“别看了,我们还是乖乖的在门口守着就好,若是再进去,怕是都头没有危险,我们就有危险了。”
老黑双眼一瞪道:“你这是什么话?”
那卫兵神秘笑了笑道:“都头不让进去,你还要进去,若是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都头一生气,你不就有危险了么?”
“何意?”老黑问道:“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那卫兵显然这方面要比老黑强上了许多,他方才看到岳少安的辈子的时候,便联想到了什么,那被子明显不似一个人躺着所能支起来的模样,一想起那两位一模一样美丽的“夫人”,他便明白了过来。不过,此事并非他真切的看到,他也只是猜想,不能肯定,所以,还是不敢和老黑明说,只能隐晦的表达自己的意思,但老黑这个人太过一根筋,始终不明白他所说的是什么意思,最后,他也只能微叹了一声,不在说什么了。
帐中,阮怜梦用手帕蘸了水,正给岳少安拭擦着血渍,拭擦干净后,她捏着手帕轻声问道:“为什么我偷了你的暗器,害的你差点被人杀死,你却不怪我?”这句话,在她心中纠缠了许久,一直得不到答案,今日深夜来此的目的也就是问岳少安这个问题,所以,问完之后,她便抬起眼眸盯着岳少安,等着他回答。
岳少安看着眼前美丽的面孔,弯眉,纤鼻,白皙嫩滑的肌肤,醉人的眼神,樱红如桃的芳唇,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诱人,血脉膨胀的他,忍不住“咕咚”咽了一口口水。
第201章 帐中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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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清风,孤盏。灯下美人恋眸,轻望其面,岳少安口水咽下,阮怜梦身体一怔,已被他臂弯轻揽纤腰。
她身子一紧,小手下意识的抵住他的胸口,朱唇樱红剔透,灯下观之,更是美不胜收,已是血脉膨胀的他如何抵得住如此诱惑。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径直吻住了她的樱唇,这应当也算是一种回答吧。
她恍如受到了惊吓,急忙双臂使力想将他推出去,然而身上只穿贴身小衣,使得大多肌肤裸露在外,在他的碰触下,竟是浑身乏力,推他不开。
她脖子后仰,欲要躲开他,他却紧跟上前,不给她留下一点逃脱的机会。
她真的慌了,从未被任何男人碰触过的樱唇被他吻着,紧张的让她有些窒息,想要张口说话,却是又让他乘虚而入,一条大舌入口,顺势绕住她的小舌。
她急欲挣扎,他却加大了力气,她小手猛推,一双美腿也乱踢起来,却碰触到了他的伤口,他眉头微蹙,痛嗯一声,却依旧没有将她放开,只是用上的力气,却小了许多。
但是,见他吃痛,她却不敢再动了,啪!沾湿的手帕落地,发出一声轻响,她浑身微微颤抖,小手抵在他的胸前,没有半分力气。
他松开了揽在他腰间的手,手臂一探,一手搂着香背,一手环住她的腿弯,将她整个人抱起,缓缓的放在床上。
就在他与她唇间一分之际,她几呼道:“岳”
“嘘”他将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她还欲说话,但看着他的模样,却是贝齿一咬下唇,不作声了。
为了换要方便,他身上只穿着一件长衫和一条裤子,待将她放好之后,他便伸手将腰带一解,长衫褪去,复又伏到床上,将她压在了身下。
看着平日里骄傲的她,如此乖巧,那圆睁的美眸,紧咬着的嘴唇,微微泛起淡粉之色的面颊,都是如此的美丽诱人。
他轻轻撩起她的秀发,在她面颊上温柔的一吻,轻声道:“怜梦,你好美”
她浑身一怔,想要说话,却被他又吻在了唇上,然后,他抬起头,柔声道:“什么也不要说”
她心中紧张的厉害,每次都想出口拒绝他,却是说不出来,只是小手紧张的却不知道该放在何处,只停留在了半空,做着抵住他胸口的姿势,虽然,这更多的只像是装饰,因为那小手上根本就没有半分的力气。
她的手一触碰到他的肌肤,身子就是猛然一颤,他却微微一笑,将她的小手抓在了手中,揉捏一下,便放在枕边,随即,大手一探,伸入小衣之中,探到胸前,直袭饱满酥胸。
温软入手,直握不住,虽然,此处他早已经碰触过,不过,那时却不比此时,柔嫩细滑的肌肤,彷如一不小心比要滑出手掌,饱满柔软的嫩肉如此的诱人,他手指轻轻一夹,那莲峰上的樱红便被他捏在了手中。
他微一用力,她猛然嘤咛一声,玉腕忽地搂住了他的脖子,本来已经羞红的脸颊,更是骤然绯红,烫人的厉害。
她双眸一闭,将头埋进了他的肩头,一眼也不敢看他。他缓缓解开她的小衣,将手探入她的背后,捏住那系着肚兜的细绳,轻轻一拉,褪去衣衫后,细滑肌肤入眼,雪白的肌肤泛着粉红之色,只让人看上一眼,便再也不忍移开目光。
他抬起手,捧住她的小脸,在那香唇上又是一吻,接着,又沿着脸颊,脖颈,只到那雪白微粉的莲峰,樱红入口,她更是半闭美眸,柔眉上扬,齿间咬着的下唇滑出齿缝,复又咬住,鼻中轻吟,本来就尖细可人的下巴,越发的尖了起来。
他胯下那昂然挺立之物,隔着衣服碰触在她的身体,让她一阵阵的奇妙羞人的感觉泛上心头,想到了什么,却有不敢想下去。
他再次下移,舌尖在她身上游走,移到平滑的小腹,她身上阵阵幽香入鼻,却不似一般女子的体香,而是真真的香气,似花香却又不似,就连渗出的汗渍也带着这种香味,让他更是流连与她的身体之间,直如忘呼了空间和时间。
她环在他脖子上的臂弯,因为他的身体移动,已经够不着了,紧张的小手急忙下探,身体微微弓起,抱住他的头发一阵阵嘤咛出声。
他一直吻到衣服隔阻之地,才起身一笑,在她的樱唇上又是一吻,接着,轻轻褪去两人下身的衣服,双手抚摸着那双修长美腿,在树林那夜,他便险些忍不住想要抚摸一番,此时却是如愿以偿了。
抚摸一气,他便分开她的双腿,将身体伏在了她的身上,她却猛地将腿夹起,紧张的睁开双眼看着他,眼中的慌乱和害怕清晰可见。
他并不着急,也不去掰开她的腿,而是又探下身子,一手探到她的胸前,一手摸着她的面颊,在她身上又轻轻吻了起来。
慢慢的,她的身体放松了下来,在身子的轻轻扭动和嘤咛声中,双腿缓缓两旁分开
他温柔的揽住她的香颈,将身体伏在了她的双腿间
帐外,一声痛呼传来,老黑一愣,随即喝道:“不好,都头一定是出事了。”说着,便要冲进去,他身旁的另一个卫兵一把揪住他道:“老黑,你怎么这么的浑?现在你要是敢进去,出事的就是你了。”
“你这是什么话?”老黑圆睁双眼道:“保护都头是我们的职责,怎么能听到动静不去看一看?都头遇到危险怎么办?”
“我看啊,有危险的是你!”那卫兵无奈的看了老黑一眼道:“你说的没错,保护都头是我们的职责,但是打扰到都头却是你我的罪过了,你看看你,一晚上跑进去两次了,都头都不耐烦了,刚才不是吩咐了没有传唤不许进去么?”
老黑摇了摇头:“可是万一都头受人所制,不急传唤我们呢?”
“你懂的什么?”那卫兵将他往外拉行了一段距离:“我们都头是什么人?那日战场上你又不是没有见着,在那么多人的厮杀中,他都能安然无恙,怎么可能被人所制连传唤我们的时间都没有呢?”
“我看你才是不懂。”老黑怒道:“那些武功高手可不比我们战场厮杀的悍将,他们也许在千军万马征战中不如我们,但是单打独斗中,便是十个我们都不是对手,都头战场上悍勇,可不见的能对付的了他们。”
“我怎么不懂,不过,你要想想,都头是什么脑子,怎么能是你我这般人一般,放心了,没有事的,所是都头出了事,你那我的脑袋去顶上去还不成?”
老黑双眼一瞪:“你的脑袋值几个钱?怎么能和都头比?”
两人僵持一气,最终老黑还是没能进去
帐中,阮怜梦听到外面的动静,吓的不敢发出一声呻吟,而身体的疼痛却让她紧咬着的嘴唇渗出了丝丝樱红。
岳少安温柔的将那一丝樱红吻干,只到她不再咬着自己的唇
良久,阮怜梦躺在他的臂弯中,羞涩的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岳少安轻轻一笑,捏了捏她的鼻子:“这难道还不算回答么?我知道你一定会是我的娘子,娘子拿了相公的东西,怎么会算是偷呢?”
阮怜梦一愣,感觉自己恍如落入了一个圈套,不过,随即便释然了,因为这个圈套是她自己布置的,而最终也将自己套住了。
她羞涩而略带甜蜜的淡淡一笑,将头埋进了他的怀中。
岳少安搂着她的香肩,疑惑的问道:“怜梦,你身上怎么会有香味?很特别,以前都没有闻到过,是天生便有么?”
阮怜梦轻轻一笑道:“你说的是这个呀,这是食香草的味道。”
“哦!”岳少安将她的身子扶起:“什么是食香草?”
“是一种能够吃的花,从小师傅便给我们吃的!”
岳少安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点了点头:“这么说,怜心身上也有咯?”
“嗯!”阮怜梦点了点头,忽然,又抬起头道:“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岳少安淡淡一笑道:“没有了”
阮怜梦疑惑的望着他,刚要说话,忽然,帐外阮怜心轻声问道:“公子,里面发生什么事了么?”
阮怜梦一慌,惊道:“是怜心,这可怎么办啊?”
“没事的!”岳少安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有我呢!”
这时,只听外面的卫兵抱怨老黑道:“我早说了,都头没事的,你非要麻烦怜心姑娘来看,唉”
“不问问,怎么知道没事?”老黑道:“我也是为了都头的安全嘛,这叫尽职尽责,都头不会怪我的。”
岳少安心中一阵的无奈,这个老黑,尽是跟着添乱啊。
“公子,我看到姐姐的衣服了,是不是姐姐过来了?”
“这”
阮怜梦咬着嘴唇,掐着岳少安的肩膀,慌乱的道:“怎么办?怎么办啊,怜心她知道了”
第202章 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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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怜梦紧张的小手乱抓着,彷如做贼一般心虚,不过,她真正做贼的时候,却没有如此的慌乱。
岳少安抓住她的手,轻轻揉捏一下,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香肩,示意她不用害怕,一切有自己处理。
她点了点头,竟是突然不害怕了,依赖的望了他一眼,将头枕在了她的肩头,只是紧张的心情却未褪去,所以,依旧不敢看向门口,将被子揪起,紧紧的裹住了身体。
“公子?”阮怜心在外面等了许久未见回应,不由得有些焦急,便又开口问道。
“哦!怜心妹妹,我没事。你姐姐确实来我这里了。”阮怜梦一听,惊得险些叫出声来,瞪着美丽的双眼紧盯着他,眼神复杂的很,慌乱,紧张,担心,羞愧等等复杂的情绪集于一身,岳少安急忙抱住了她,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道:“不过,她早已经走了。”
“哦!”阮怜心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有些疑惑:“姐姐来做什么呢?”
“她啊”岳少安笑着看了怀中的阮怜梦一眼:“她说那天是她做的不对,来和我道歉的,我施行了家法之后,便让她离开了”
“家法?”阮怜心迟疑了一下,猛地“啊”的一声惊叫,随即,便听老黑道:“怜心姑娘,你怎么了?脸怎地一下子这样红”
另一个卫兵道:“黑哥,你还真能多嘴,问那么多干吗?”
“我、我没事”阮怜心娇羞的道。
岳少安抬手揉了揉鼻子:“怜心妹妹,我这里没事的,已经睡下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都累了一天了,这几天真的幸苦你了。”
“公子当真没什么事吧?”阮怜心道:“若是有事,就好我。”
“好的,怜心妹妹你去睡吧!”岳少安道:“哦,对了!你姐姐的衣服,便留在那里吧,以免她找的时候找不到。”
“哦!”阮怜梦答应了一声,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有深究,转身离去了。
“黑哥,你看让我说对了吧?不让你去,你非要去,现在不是让怜心姑娘空跑一躺?”
“我这不是担心都头么?”
“就你多心”
听着外面渐远的脚步声,岳少安回过身来,搂着阮怜梦笑着道:“嘿嘿,怎么样,没事了吧,我都说有我在,不用担心的。”
“刚才吓死我了。”阮怜梦拍了拍酥胸:“对了,你怎么说对我施行什么家法?”
岳少安急忙摇头:“没有,没有”
“那我今天怎么听人说是要打谁的”说到这里,她面色一红,竟是说不出口了。
岳少安见状,反而来了兴致,嘿嘿一笑:“快说啊,打什么?”
阮怜梦看着他坏笑着的模样,瞥了他一眼,轻啐一口:“下流”
“好哇,这都让你看出来了。”岳少安骤然将她摁在身下道:“嘿嘿那我便再下流一次给你看看”
“岳唔”
一夜过去,隔日清晨,阳光照耀而下,帐外传来一阵阵兵士操练的声音,岳少安揉了揉眼睛,醒了过来,身旁的阮怜梦依然沉静在睡梦之中。
被单下,润滑的肌肤遮掩了着身子,酥胸半露却更显诱人,紧闭的双眼,睫毛修长,俏丽的脸蛋吹弹可破,岳少安忍不住又将大手探至胸前,轻轻吻了吻她的脸颊。
阮怜梦睁开眼睛,看了看他,淡淡一笑,忽然,她霍然坐起,惊叫道:“糟了,怎么都天亮了。怜心见我一夜未归,一定着急了。”说罢,她一跃下床,却“哎哟”一声,又跌坐了回去。
岳少安顺势将她抱住,柔声道:“反正都天已经亮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啊,再说,你着衣服都不穿,要上那里去,我可不想我的小娘子被外面的人给看光了身子。”
“你还说”阮怜梦娇嗔着寻了自己的衣服便往身上套,可是刚一抬腿,胯间便是一痛,禁不住白了他一眼,咬着唇,强忍着痛楚,又缓缓抬起了腿。
岳少安笑着将她抱起道:“还是我来吧,娘子如此幸苦怎地能够不侍候。”
阮怜梦心中一甜,抬起美眸望着他,面颊上泛起淡淡的粉红色,略带羞涩道:“我、我自己来吧,那样相公给、给穿衣的,让人知道了,会笑话你的。”
“哦!”岳少安舔了舔嘴唇:“莫非我的小怜梦还想将此事说与人听?”
“不与你说了。”阮怜梦撇过了头去。
岳少安笑道:“为何不与我说?”
阮怜梦缩了缩身子:“你成心气人”
“呵呵,好了,听话!”岳少安从她手中拿过衣服:“来,慢些抬腿。”
阮怜梦慢慢抬起腿,看着他,羞涩却又甜蜜的一笑,表现的异常乖巧,两人都穿好衣服后,岳少安满意的捧着她的脸,狠狠的一吻:“真香”
“不知羞”阮怜梦娇羞的低下了头。
“嗯嗯,羞为何物,能吃么?”岳少安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我只知道这亏不能吃,不知道羞能不吃啊?”
“岳郎,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阮怜梦抬起了头,神色异常认真:“我其实知道你为了娶那顾家小姐都险些被梁王杀死,但是不知你和她到底怎么样了?你、你”说着,她顿了一下,彷如鼓足勇气一般,美眸紧紧盯着他道:“你是不是已经与她成亲了,我是要做妾侍么?”
岳少安神色一暗,缓缓放下了手,眼中一涩,转过身子,抬眼望着帐顶,就这样看着,一句话也不说。阮怜梦心中一紧,但是,她依旧看着岳少安,这个问题,她必须得到答案因为这对她来说太重要了,那日陈亮说陈光欲要用五个妾侍和岳少安换她们两人,妾侍的地位可见如何的低微,在她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良久,岳少安才叹了口气道:“凝儿她、她死了”
“啊”阮怜梦心中只是希望岳少安并没有娶那位顾家小姐,却没想到结果会是这个样子,惊呼过后,她抿了抿嘴,从身后揽住她的腰身,柔声道:“岳郎,对不起”
“没关系!”岳少安转过身来,望着她:“不过,凝儿即便是死了,她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我的妻子,我对不起她啊”
那位顾小姐真的有这么好么?会让岳郎如此记挂与她,她如果是正妻的话,那我阮怜梦心中一苦,面色暗淡,禁不住眼眸中泛起点点泪花。
“怎么了?吃醋了?”岳少安捧起她的小脸道:“凝儿和你一样,是个好姑娘,如果她还在的话,你们一定会相处的很好的。”
“可是”阮怜梦双目含泪道:“她已经是正妻,那我不就要做妾了么?”
“傻丫头。你想什么呢?”岳少安轻声一笑:“凝儿是正妻,你也是正妻啊。”
阮怜梦猛一抬头:“可是怎么能有两个正妻?”
岳少安面色一凛道:“谁说不能了?我岳少安的女人没有什么妾侍,都是我的好妻子,说敢说不行?”
看着他的模样,阮怜梦心中一暖,将头贴在了他的胸前,心中暖暖的。
隔了一会儿,她离开了他的身子,柔声道:“我得回去了,再完了,你帐中又该来人了。”
“嗯!”岳少安点点头,忽然又叫住了她:“等等,你便这样出去啊?”
“怎么啊”阮怜梦惊呼一声,下意识的护住了身子,身上只穿了一件小衣,现在大白天的,出去还不羞死人。人都说,恋爱中的女子是傻的,她今天便傻了几次了。
岳少安笑着行至帐门口,对外面喊道:“老黑”
不一会儿,一个卫兵跑来道:“禀都头,现在已经换防,老黑休息去了。”
“哦!”岳少安点头道:“那便你吧,你看着帐前挂着的衣服了么?”
卫兵道:“禀都头,属下见着了。”
岳少安道:“好!帮我拿进来。”
“都头稍等。”卫兵急忙跑出去,将那长裙拿了过来。
岳少安接过来后,点头道:“好了,你下去吧!”
“是!”
卫兵离去后,岳少安将长裙递给阮怜梦道:“好了,穿上吧。”
“都让他们看到了,我怎么穿这衣服出去啊”阮怜梦羞涩的道:“你刚拿进来的衣服,我再穿着出去,他们会如何想?”
岳少安捏了捏下巴道:“要不,我出去告诉他们,你便是我的妻室,这样不就不怕了?”
“不行!”阮怜梦慌忙摇头道:“那样的话,怜心一定也会知道的。”
岳少安道:“怕什么,怜心知道便知道了,反正她迟早会知道的啊。”
“不成,不成啊”
两人正说着,帐外卫兵的声音传了进来:“怜心姑娘早。”
阮怜心温柔的声音道:“你们早,公子起了么?”
“都头已经起了,怜心姑娘进去吧!”
“好的,谢谢”
“怎么办?怜心来了。”阮怜梦抓着岳少安的胳膊急道。
“呃”
还未待岳少安说话,阮怜心却已经行了进来,她笑着道:“公子,伤好些了么?”但刚说完话,便看到姐姐正抓着公子的手臂,不由得便是一愣。
第203章 两位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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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相互对视,阮怜心一愣:“姐姐?”
阮怜梦慌忙放开了抓在岳少安胳膊上的手,脸色羞红,双手不知道该放在那里,“怜心,你来了?那你在这里吧,我回去了。”她说着,疾步行出了帐外。
“怜心姑娘这么快就走了?”帐外卫兵道。
“嗯!”阮怜梦也不做解释,点了点头,快速离去了。
“姐姐,她”阮怜心疑惑的看着岳少安。
“呃,咳咳”岳少安干咳了几声,转移话题道::“怜心啊,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这么早就过来了?”
阮怜心拆开随身带来的药包:“公子该换药了,那几日公子昏睡着所以不知晓,怜心每日都在这个时候给公子换药的。”
“怜心妹妹,幸苦你了。”岳少安捏了捏她的小手。
阮怜心面色一红:“怜心不幸苦,只要公子能早些痊愈便好。”
两人来到床前,阮怜心褪去岳少安的长衫,看着他背上的伤口,小脸一紧,紧咬着嘴唇,面上微微带着些许薄怒,却不换药。
岳少安疑惑的回过头来,看着她,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脸:“怜心妹妹,这是怎么了?谁惹我们怜心小姐生气了,我叫人打他板子。”
“公子,你怎么能不爱惜自己的身子?”阮怜心气恼的道:“你看,这伤口又流血了,今天不许你再乱动了,好好的躺在床上休息。”
“我已经是谁呢,原来是我惹怜心小姐生气了啊。”岳少安看着她尤自带着薄怒的俏脸,阮怜心自从跟了她以后一直都未生过气,此时见着却是异常的可爱,他禁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脸,笑道:“现在就给怜心妹妹出气,我去叫卫兵们进来,重打岳少安二十大板,给怜心小姐消消气。”
“噗哧”阮怜心忍不住一笑,顿如鲜花绽放,满屋生春,她娇声道:“公子又在说笑,便是你下了命令,谁又敢打你?”
岳少安笑道:“那便怜心妹妹代劳吧!”
“我可不敢。”阮怜心面色一红:“公子,我们换药吧!”
“嗯!”岳少安点着头,转过了身子。
阮怜心举止异常温柔,岳少安只觉的她小手扶在背上,温软柔嫩,犹如无骨,说不出的受用,就连那略微的一点痛楚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不过,即便这样,阮怜心还是有些担心,“公子,疼么?”她轻声的问道。
“不疼的,怜心妹妹的巧手换药,怎么会疼呢!”
阮怜心心中一甜,换好了背上的药,便要换腿上的了,前几日子岳少安都是昏迷的,换起药来,还不觉怎样,现在他清醒着,她便是娇羞了起来,声细如蚊般道:“公子,要给腿伤换药了,脱、脱”脱了半天,这裤子两个字却是羞人的说不出口。
岳少安一听即明,他倒是大方,几下便将裤子脱了下来。
阮怜心只觉的自己的脸烫的厉害,彷如着了火一般,她缓缓扯去缠在岳少安伤口上的布带,抬起眼眸朝他的伤处望了过去,这一望,却是一惊,也顾不上娇羞了,看着他的腿伤,眼中便侵满了泪珠,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岳少安一惊,急忙抓住她的小手:“怜心妹妹,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让你如此伤心?”
阮怜心指着他腿上的伤口道:“公子怎地如此不小心,伤口都裂开了。”
“没事的!”岳少安轻揽她的柔肩,有些感动:“怜心妹妹,不用担心,不疼的。”
“公子莫要动弹。”阮怜心抹了抹眼泪道:“怜心给你换药,”
岳少安心中又是感慨,又是汗颜,自己和姐姐风流弄破了伤口,妹妹来为自己担心。不过,这个小妮子可真惹人疼啊。
换好了药后,岳少安本来想出去走走,可被阮怜心强行按倒在了床上,“严令”禁止他下地走动,岳少安拗不过她,只好乖乖的躺下,哪知这一躺,却躺出了麻烦,一连几日阮怜心都守着他,“监视”着他,让他好好养伤。
岳少安若是要强行起来,她便也用强,她本身便会武艺,别看平日里性格温顺,真真较起劲来,岳少安还真抵不过她,若是再使力,阮怜心怕牵动他的伤口也不敢过分,但是眼泪就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弄的岳少安一阵慌乱。
如此,在阮怜心的软硬兼施下,可怜的岳少安愣是一连多日都未能出去,除了上厕所,便只能待在屋中,有阮怜心在,阮怜梦却也一直不敢过来,差点将他憋闷坏了。
就这样,直到大夫来看过之后,说他的伤口已无大碍,只要不做剧烈运动,便无事之后,阮怜心才“大发慈悲”的结束了他的禁足。
行出帐外,岳少安如同逃出牢笼的小鸟,欢快的四处跑着,害的阮怜心又是一阵的惊呼,岳少安怕这位“姑奶奶”万一心情不好,再将自己关起来,只能放慢了脚步,被她扶着,缓缓行着。
兵士们见都头的伤已经好了,个个都是开心不已,阮怜梦见着他走了出来,欢喜的迎上前来,看着妹妹却又忍不住脸色一红。
阮怜心正要给岳少安去准备饭食,见姐姐过来,便拉着她道:“姐姐,你先照看一会儿公子,我去准备吃的,那些男人做出来的东西不行的。”
阮怜梦轻轻点头,待阮怜心走后,才过来扶着岳少安的手臂,面露娇羞道:“岳郎,这几日,我没来看你,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能不怪?”岳少安皱起眉头:“要重重的惩罚。”
阮怜梦秀眉一紧,咬着薄唇,抬眼道:“岳郎,我”
“不用解释,解释也没用,必须得惩罚。”岳少安搓了搓手,嘿嘿一阵坏笑:“重打屁股三千下。”
“”
岳少安趁着四周无人看向这里,忽然,捧住她的小脸“波!”重重的亲了一口:“嗯嗯,还是那么的甜。”
阮怜梦的俏脸顿时红至了耳根,悄悄的抬起眼眸,四下看了看,见没有注意他们后,忐忑的心情才略微好了些。
她娇嗔的白了他一眼:“让人看见怎么办,那不羞死人了?”
岳少安故作惊讶装,满脸疑惑:“羞还会死人的么?”
阮怜梦长长吁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拿岳少安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对于他无赖的语言不做理会:“岳郎,我们去里面坐坐吧!你的伤刚才好些,别累着呢!”
“嗯!”岳少安巴扎巴扎嘴,似乎在回味刚才那一吻:“好吧,娘子之命,小生莫敢不从。”
“什么小生,无赖还差不多。”
“那便无赖的娘子之命,无赖莫敢不从。”
“快些走吧,没个正经”
“那便没个正经的娘子唔”他还待再说,却被“忍无可忍”的娘子一把堵在了嘴上。
回到帐中,两人稍坐了一会儿,阮怜心便端来了饭菜,牛肉,鸡肉皆有,却唯独没有酒,岳少安陪着笑脸道:“怜心妹妹,这酒呢?”
阮怜心一边盛饭,一边道:“公子啊,你的伤刚刚好些,酒是不能喝的,对伤口不好。”
岳少安看着阮怜心舔了舔嘴唇:“怜心妹妹”
阮怜心坚决摇头道:“不成的,公子,这是为了你的身体,别怨怜心”
“怜梦”见阮怜心不为所动,岳少安转而又看向了阮怜梦。
阮怜梦刚要说话,阮怜心却抢先道:“姐姐,不能给公子的,这是为了他的身体,不让他由着性子。”
“怜心妹妹,就喝一点。”岳少安柔声道。
“嗯”阮怜心摇着头。
“怜梦,就喝一小杯,我都许久没有喝酒了,一小杯不碍事的。”岳少安可怜巴巴的看着阮怜梦,趁着阮怜心张罗饭菜的时候,用口形道:“娘子,就一小口”
阮怜梦无奈的点了点头,行了出去,不一会儿,提了一小壶酒和一个小酒盅走了进来。
“姐姐!”阮怜心看着姐姐,撅起了小嘴。
阮怜梦瞅着妹妹淡淡一笑道:“你看他的样子,今天如果没有酒的话,饭也吃不好,少给他饮一点,应该不碍事的。”
“对,对!”岳少安大点其头:“不碍事的,就一饮一点,不碍事的。”
阮怜心无奈,只好默许了。
阮怜心将酒盅斟满,递给了他,酒壶却自己捧着。
岳少安道:“怜梦啊,那酒壶放在桌上吧,端在手里多累啊。”
阮怜梦摇着头,一副提防贼偷的模样。
“对,不能给他的。”阮怜心也帮衬着。
岳少安见施计不成,只能端起了酒盅,放在鼻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副满是回味的模样,接着一仰头,正个酒盅的酒全都倒进了嘴里,刚要咽下,却想到了什么,复又拿起了酒盅,想要吐出来一些,留点一会儿再喝,却又觉的太过恶心了。
如此,口中含着那口酒却舍不得咽下。
阮怜心盛好了饭:“公子,吃饭了!”
“呜呜”岳少安口中含着酒,不断的摇着头。阮怜梦看在眼中,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快些咽下吧,再让你饮一杯还不成么。”说着,给他的杯中又斟满了。
“咕噜”岳少安一口咽了下去,张口哈了一口气:“啊好酒哇还是娘子对我好。”
“啊”阮怜心轻声一叫,脸色发青的看着姐姐和公子,小手捏着饭勺,双眼已经开始泛红。阮怜梦也是愣在了当场,不知该怎么办好了,她最怕面对的便是这副场景,却还是面对了。
岳少安话一出口,便觉不妥,看着两女的反应,他急中生智,哈哈笑道:“两位娘子,快来给相公捶捶腿,相公要吃饭了。”
阮怜心一听这话,心中便是一松,转而偷偷的用袖子蘸了蘸眼角的水气,面带羞涩道:“公子便会取笑”
第204章 仇人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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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转,岁月穿梭,一晃眼便已到了深秋。
这天,陈光亲自将陈亮送至城外百余里之后,才挥泪撒别:“亮子,都是哥没照顾好你,让你遭此大难,你放心,哥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陈亮也是双眼湿润,看着陈光心中说不出的感慨,本来以为兄弟只见人情单薄,哪想自从自己重伤以来,陈光却一该前态,每日嘘寒问暖,常常自责没能照顾好这个唯一的弟弟,这让陈亮心中颇为感动,对于陈光之前的淡漠也恍如忘却,兄弟之情却是涌上心头。
“哥,别说了,这不是你的错。”陈亮用衣袖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你说你此番可能有劫难,让我去京城躲避,我却是不想走的,哥,便让我陪着你吧?我们兄弟两个福祸相依,生死与共。我如今已经是一个废人,也是生无可恋”
“说什么傻话,快些走吧,哥没照顾好你,让你成了这样,怎么还能让你再跟着我担惊受怕,你快些走吧,哥会没事的。你到了京城别再好勇斗狠了,多听蓝先生的话!”陈光满面苦涩的道。
“哥”
“别说了!走吧!”陈光背过头,挥了挥衣袖。
兄弟作别,陈亮将头缩回了车轿中,马车缓缓向前驶去。
陈光面色一沉,一改刚才离别悲痛状,回过身来,行至蓝先生的车旁,轻声道:“蓝先生,大事便靠你了,物必将陈亮送与宫中,该打点的地方,我已经派人去打点了,还有一点,千万不能让陈亮知道这是我的意思,万一让他心中有了记恨,那便弄巧成拙了。”
蓝先生深施一礼:“将军放心,蓝某定然不辱使命。”
“一切便全都仰仗蓝先生了。”陈光点点头道。
蓝先生道:“将军言重了。蓝某从一个落魄书生而得将军重用,知遇之恩无以为报,定当肝脑涂地,效以犬马之劳。”
“好了,你办事,我还是很放心的,上路吧。”
“将军保重。”
送别了陈亮他们,陈光回身上马,直奔城中而去,行至城中酒楼,今日心情甚好,禁不住小酌了几杯,才又往府中走去。
一到府门,陈光却陡然觉的心中一寒,觉着有些怪异,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左右看了看,也没发现有异样,他低头沉思一会儿,不由得问向身边随从:“你看看,今天的是府中是不是和往日有些不同?”
“是啊,大人。”随从指着府门:“大人您看,平日府门都是紧闭着,门的两旁会有卫兵把守,可今日府门大开,且卫兵也不见了踪影,却是不知为何。”
陈光盯着府门慢慢缓行着,忽然,他一勒缰绳道:“今日不回府了,走,去营地。”说着,他调转马头,便欲直奔营地而去。
“哈哈”随着笑声,呼啦一下子,陈府门前的两旁巷道之中冲出骑兵百余骑,将陈光围在了中间。
陈光举目朝着先前发笑之人望去,只见一员小将坐下一匹全身雪白无一丝杂毛的高头大马,身着亮银甲,面色白净,相貌英俊,一手握枪,另一只手居然抓着一柄折扇轻轻扇着。
“岳少安?”陈光猛然双眼圆睁,吃惊的看着挡住去路的小将:“你居然没死?”
“陈守将,别来无恙啊?”岳少安摇着折扇,面露淡笑道:“昔日你请过到你府中饮酒,今日我也让你喝够了才来,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岳少安,你没死有能怎样?”陈光冷笑一声:“我说那两个妞怎地满城都寻不到,看来却是让你给藏起来了吧?”
“聪明!”岳少安轻声一笑:“怜梦,怜心,出来看看陈淫将的风采。”他的话音刚落,打后面使劲来一辆马车,阮怜梦和阮怜心姐妹两个从马车上行了下来,后面还跟着龙小凤。
今日两女都是身着女装,和陈光当日见着时身穿男装不同,更显得两人貌美非常,惊艳满街。陈光双眼一眯,看着这两个一模一样的俏丽美人,他是打心底里的喜爱,禁不住又多看了几眼,却换来了两女鄙夷的眼神。
阮怜梦看着一身肥肉,年过半百的陈光,满脸的厌恶之情,她想到面前这个老色鬼想把自己纳为小妾就忍不住一阵恶心,不由得一拉妹妹的手,回头温柔的望了岳少安一眼:“我和妹妹先回轿中了,此人看了让人浑身的不舒服,几欲作呕”
“嗯!”岳少安点了点头。
陈光将目光又移到岳少安的脸上,盯着他道:“岳少安,你想做什么?”
“陈守将,莫非刚才饮的有些多?现在已经醉了?”岳少安摇了摇折扇:“你说我想做什么?你在竹兰坡害死我一百多位兄弟,今日我让兄弟们砍你一百多刀,对于你来说,应该还算公平吧。”
陈光双目一寒:“岳少安,你敢?”
“陈守将,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打断别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懂么?”岳少安戏虐的看着陈光:“我的建议你可以不接受,事情完了之后你可以向上面告我,或者是叫你的人再杀我一回,当然,这一切只能建立在你受完了刀后还活着,如果你便成了肉泥还活着的话,那另当别论。”
陈光看着岳少安这副似笑非笑的嘴脸,气的牙齿只咬:“岳少安,我乃是开州守将,你安敢杀我,杀了我,你和上面也没法交代,你也是死。”
“我的安危,守将大人就不必挂怀了,放心,竹兰坡都没死,我一时半会儿是死不了的!”岳少安依旧一副人畜无害的神情道。
“岳兄弟,还和他废话什么,一棒砸死便是了。”张横怒视着陈光,竹兰坡死了那么多人,有很多都是和他出生入死很多年的好兄弟,这个仇算是结的深了,如今仇人见面,不杀焉能心头畅快。
“张大哥,无需着急,我们在竹兰坡时,兄弟们没少受惊吓,怎么也得让守将大人也受点惊吓吧,不然就这样杀了他,不是太对不起那些兄弟们了?”
“岳少安,你一个小小的都头,有什么权利随意调动人马?”陈光向岳少安身后望了望似乎在找些什么:“莫汉昌呢?让他出来见我,你不怕死,我看他长了几颗脑袋。”
岳少安瞥了陈光一眼:“此事乃是我岳少安之事,和莫指挥使并无干系,你想让他救你,还是省了这份心吧。”
陈光冷笑道:“岳少安,你休要诓骗与我,你手下的一百多人,在竹兰坡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即便是你没有死,你又如何能调动这么多人马?”
“陈光,看来你确实该死,当了这么多年的守将,自己的军中有多少马匹都不知道么?”岳少安也冷声一笑:“你看看我这一百多的兄弟,莫汉昌手中有这么多骑兵么?”
陈光脸色一下惨白了下来,能调来这么多骑兵,看来岳少安的身份的确不简单啊,他磕磕巴巴道:“岳、岳少安,你到、到底是什么人?”
岳少安还未说话,陈光手下的一个随从却突然惊叫起来:“岳、岳是了,是帝师,帝师啊”
陈光反手揪住他的领子:“什么帝师?”
“大人,前些天我杭州的一位亲戚来此,听他说过,杭州之时梁王曾和帝师斗法,为了杀帝师,梁王还铸造了上铜钟来压制帝师,结果帝师居然引下了九天神雷劈烂了铜钟,就连梁王手下的第一高手,索命箭陈方也被帝师一指头就点死了。”随从面露惊吓之色:“杭州一带,说书的都传开了,先前我没有在意,现在仔细想来,那帝师的名字就叫岳少安啊。”
“帝师?”陈光是断然不相信随从说的全是真话,不过岳少安能调来这些人马这帝师的身份却有极大的可能,莫非这些年自己在开州做的事引起了上面的重视?真的派帝师来查处自己?陈光想着,便是一身的冷汗:“你、你真的是帝师?”
高崇轻笑着瞅了陈光一眼道:“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岳先生是什么身份,你派人去杭州一打听便知,不过,我想岳先生应当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了。”
岳少安知道现在自己虽然有帝师令牌在,但是并不能轻用,而且,五王爷还特意交代过,在皇上没有通告天下之前,自己并不是真正的帝师,不过,陈光已然是瓮中之鳖,死期只在顷刻之间,自己也没有必要和他解释什么。
“岳大哥,动手吧,我看时间差不多了,以免迟则生变。”牛仁催马来到岳少安的身旁道。
“嗯!”岳少安点了点头,正要下令,忽然,远处快速的奔来一队人马,大约有十余骑,为首之人大喝道:“岳少安,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围攻守将大人。”
陈光放眼一望,看真切了来人的面容,心头陡然一振,面露喜色,高声呼喊道:“王梁,快来救我”
张横一看那人,脸色一白,惊声道:“不好,是五营的指挥使王梁,此人乃是陈光的心腹,他来了,陈光怕是不好杀了啊”
牛仁冷哼一声:“怕他作甚,陈光都杀的,一个指挥使又算的了什么?”
张横面露苦涩道:“牛仁兄弟啊,这五营是战力最强的一营,装备精良,人手有多,他这一来,怎可能不带人马来,陈光,怕是杀不得了。”
岳少安目光一凛,朝着王梁望了过去
第205章 一个不留
王梁一马当先,呼喊着冲来,岳少安抬手示意不要阻拦他,所以,很快,王梁便到了岳少安的身前,两人凝视着,王梁狠声道:“岳少安,你好大的狗胆。”
“王梁,快快与我将岳少安拿下。”陈光喊着想要上前,却被岳少安的人刀尖一横,堵在了那里,急的他恨不得插了翅膀,飞到王梁这边来。
岳少安一手提枪,一手摇着折扇,轻轻一笑:“哎,这不是王指挥使嘛?”
“既然识得的我,还不快下马受绑,兴许还能留你一命,不然,等我的人来了,这里的人统统杀光,一个不留。”王梁得到了消息怕陈光遇害,就先快马赶来,他只带了几个手下的都头和军头,其手下的兵马多为步兵,所以,要到此地还的一些工夫,此时手中没兵,口中虽然说话硬气,但是却不敢贸然动手的。
“哦!”岳少安将折扇收了起来,缓缓插到腰间,淡笑着:“听王指挥使的意思是,你的人现在在路上,若是来了,就让我人头落地是么?”
“知道还不快快放了守将大人?”王梁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道:“待我的人马一到,你后悔可就晚了。”
岳少安点点头:“是啊,你的人到了,我后悔就晚了,所以该现在做决断了是吗?”
王梁听着岳少安的口气似乎服软,轻视的看了他一眼,轻蔑的道:“算你识相。”
“我一项很识相。”岳少安淡笑着,猛地双手一握枪杆,枪头向前一顺,疾刺而至。
“噗!”
“啊”王梁看着刺入自己胸口的枪尖,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说的对,你的人来了,我后悔就晚了,所以,我不想做后悔的事,现在就送你上路吧。”岳少安说着,猛然长枪回拔而出,王梁又是一声惨叫,鲜血喷涌,溅了岳少安满身,随即,落马而亡。
“指挥使大人”
王梁的手下惊叫着想要冲过来,却被岳少安的人阻挡住了。
岳少安对牛仁使了一个眼色:“一个不留”
“岳兄弟,这”张横看着不忍:“他们毕竟也是我们开州的兵马啊,大家都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是不是放过了他们?”
岳少安目光一寒:“张大哥,谁说的我们没有仇了,陈光和王梁带了人马约我们至此,欲要竹兰坡的兄弟们全部屠杀。但是预先被我们得了消息,反而自食其果”
张横一愣。
岳少安又道:“张大哥,我说的你明白了么?我们不要对方的陈词,这里只需要我们的兄弟作证就是了。”
杀人灭口。张横心中闪过四个字,重重的点了点头。
牛仁不似张横,对于对面那些五营的都头和军头们,没有半点怜悯,岳少安下令,他只知道执行,很快在连身惨叫中,那十几个人便都已被斩落了马下。
牛仁兴冲冲的掠马而回:“岳大哥,赚了十几匹好马,哈哈”
岳少安知他匪性使然,也不介意,点头笑道:“那便让兄弟们收了,我们的骑兵又能增添人手了。”
“得令!”牛仁哈哈大笑着道。
被围在中间的陈光,此时已然是吓的“噗通”一声掉下了马来,身如筛糠般不断的颤抖着,梆梆梆的磕着头,不断求饶,之前的气势已经荡然无存了。
“先前还以为你既然能做一城只守将,应当有些骨气,现在看来,不过如此。”岳少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对着张横摆了摆手道:“张大哥,动手。”
杀陈光,张横一没有半点犹豫的,当即一棒敲下,直击在了陈光的天灵盖上,陈光顿时脑浆迸裂,死于非命。他手下之人也纷纷而下的乱刀全部砍死在了当场。
岳少安见事情已经了结,带了人马迅速的撤离了。
待王梁的人马赶至之时,这里便只剩下了血迹和尸体,凶手却已经没了踪影,五营的人马没了指挥使,甚至连都头都一并死光了,剩下的人,却也不敢再做什么,只能先收了尸,然后派人去禀报其他营的指挥使定夺了。
但其他营的人却不想参合这趟浑水,只能是层层上报,让朝廷去处理此事,自己落的个干净。
在岳少安的营帐中,此时岳少安正喝着小酒,心中畅快不已,这憋了许久的一口闷气总算是出了。
阮怜梦做在他的身旁,一边给他夹菜,一边眼神温柔的望着他,轻声道:“岳郎,今日你杀那陈光之时,为何拖了许久?我想,依你的性格应当不似会一个拖拉至陈光的救兵来了才动手吧?”
岳少安放下酒杯,捧起她的小脸,狠狠的亲了一口道:“娘子当真的聪明,打赏你的!”
“呸”阮怜梦轻啐一口:“没个正经。”
岳少安神色一正:“今日我是故意等到那王梁来的,而且消息也是我让人放出去的,不然你以为王梁为何会只带那么些人来?那是因为我让他们放消息的时候,故意说了,我们这般只有十几个而已。”
“哦!”阮怜梦惊奇道:“可是若那王梁带了大队人马赶来怎么办?”
“这也有赌的成份在内,我是在赌王梁救陈光的心情有多么急切,还在赌他对我的轻视。”岳少安将桌上的酒杯端起,饮了一杯又道:“当然,我也不会拿兄弟们的性命做赌注,如果当时再等片刻王梁还不来的话,我便也会动手了。我不会傻到等他带整个五营的兵马来围杀我的。”
阮怜梦面露疑惑:“那你怎么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到?”
“傻丫头。”岳少安捏了捏她的纤鼻,轻轻一笑:“这很好判断啊,来的人少,定然都是骑兵,速度快,来的人多,有步兵速度就慢了,把骑兵和步兵的速度一做对比,然后五营的营地距离陈光的府邸距离是固定的,一个方程组就算出来了。呵呵”
阮怜梦秀美一皱,疑惑道:“什么是方程组?”
“哦!嘿嘿”岳少安知道自己情急说露了嘴,嘿嘿笑道:“没什么,我们家乡的一种数算方法,来娘子,让相公抱抱”说着,岳少安一伸手臂,将她轻揽至了怀中,娇躯入体,一阵惬意。
“讨厌”阮怜梦面色一红,却不在追究那个什么方程组了,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说不出的温顺。
“公子?”阮怜心打外面行了进来。
阮怜梦急忙如小兔一般,跳出了岳少安的怀中,坐在一旁,脸色红至了耳根。
阮怜心一进门便看到姐姐的脸色不正常,禁不住问道:“姐姐,你的脸怎么了?”
“没、没”
“哈哈,怜心妹妹来了,来,到公子身旁来坐,你姐姐只是陪我饮了一小杯就,就这般模样了。”岳少安随口便替阮怜梦解了围。
阮怜心不疑有他,几步过来坐下后,看着岳少安道:“公子,今日杀了那个王梁不会有什么事吧?”
“不杀他才有事呢!”岳少安道:“那王梁和陈光一个鼻孔里出气,若是是没有杀王梁,只杀了陈光的话,先我们怎么能坐的安稳,恐怕王梁早就带人来拿我们了吧。”
“哦!”阮怜心点了点头:“怜心不懂这些,只是有些担心,公子如何做都好,公子一定是对的。”
岳少安捏了捏她那柔嫩的脸蛋道:“怜心妹妹只乖。”
阮怜心面色一红,低下了头去。
三人正说着话,卫兵在帐外喊道:“张军头求见。”
“哦!张大哥来了。一定带来了好消息。”岳少安轻笑着道:“让张大哥进来吧。”
话毕,张横踏步而入,看着两女正陪着岳少安饮酒,便笑道:“没有打扰到岳兄弟的兴致吧?”
“张大哥少来这些客套话。”岳少安淡笑着摆摆手道:“给张大哥递一个杯子,快满上。”
阮怜心拿了酒杯递给张横,张横双手接过,阮怜心正欲给他斟酒,张横急忙接过酒壶道:“我自己来,自己来,怎敢劳夫人大驾。”
阮怜心俏脸又是一红。
岳少安笑着道:“张大哥,怎么样?带来什么好消息了?”
“得确是好消息,那五营的人马具是不敢动弹,只将情况报告给了其他营的指挥使。”张横饮了一口酒:“我们一营的莫指挥使当然将此事压下不做理会,不过其他三营的指挥使却怕祸及自身,差人去京中报信去了。”
“意料之中的事。”岳少安点了点头:“还有其他的情况么?”
张横道:“还有就是,陈光死后,被他强行霸占了的女子门得以回家,百姓大多都欢喜异常,即便是没有被陈光霸过子女的百姓也是个个欢喜,看来,陈光得确是作孽太多啊。”
“嗯!”岳少安抬头道:“张大哥,那些被霸占后,又回家的女子们,你都让人把他们的住处记下来,以免上面来人差的时候,我们也好揭发陈光的罪行。他以前的罪行月大,对我们便越是有利。”
“好的!”张横点头道:“我这就去办。”
岳少安道:“嗯!张大哥,出去的时候小心些,以防想为陈光报仇的人暗算。”
“岳兄弟放心吧!”张横握了握拳头:“不是我夸口,咱这对拳头,可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了的!”
“哈哈这样便好”
第206章 无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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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皎洁,微风轻抚,岳少安带着高崇、卓岩,还有阮氏姐妹龙小凤和凡叔几人正在月下吃饭饮酒,自从竹兰坡之战后,几人便很久没在一个桌上吃饭了。
阮怜梦和岳少安的关系还未公开,所以,在众人面前,她都是刻意和岳少安保持着距离,但是,不知觉中,还是能流露出些许变化。
她不经意间总是给岳少安斟酒添菜,这让高崇看的一阵疑惑,不过,想了想,便偷偷窃笑了起来,卓岩瞥了高崇一眼,以他对高崇的了解,用脚后跟都能猜到他在想什么了。
“岳先生,怜梦姑娘最近脾气好了许多啊。”高崇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道:“是什么改变了她呢?”
“姐姐本来就没你想的那么坏的!”阮怜心淡淡一笑:“姐姐只是不善与人说话,现在大家熟络了,当然便和以前不一样了。”
“是么?”高崇眨了眨眼睛,对着岳先生神秘一笑,笑的意味深长。
龙小凤对高崇也是了解的,当然看的出来他笑容中的含义,气恼的瞥了阮怜梦一眼,阮怜梦看在眼中,纤鼻冷哼一声,竟是对着岳少安甜甜一笑,夹了一块鸡腿到他的碗中。
龙小凤气的脸色发黑,但当着岳先生的面,却是不敢发作,只能将拳头攥的紧了紧,趁岳先生不注意,对着阮怜梦狠狠的比划几下。
阮怜梦却露出一个不屑的眼神,白了她一眼,扭头看像岳少安的眼神异常的温柔。
龙小凤的脸顿时更加的黑了。
高崇埋头扒拉几口饭,抬头之时眼神刚好接触到了龙小凤的脸,饭还没咽下便嘟囔着道:“诶,岳先生,那一场大战,其他人都好像瘦了些,唯独小凤却是越发的胖了起来,嗯嗯,不过也是有变化的,她的脸好像晒黑了许多”
“高崇”坐在他对面的卓岩不断给他使着眼色却尤自堵不上他的口,忍不住喊出了声来。
高崇这才意识到不秒,再看龙小凤,已经脸色由黑发红,再转紫,显然是怒不可遏,猛地一拍他的后背,冷笑着:“高崇,你刚才说什么?”
高崇的小身体那能经不住龙小凤一拍,虽然龙小凤不会伤他,自然没用几分力道,不过这也够他受的,口中还来不急咽下的米饭,顿时喷了出去,坐在对面的卓岩,很自然的便变成了“麻脸”。
“高崇”卓岩再度遭殃,已是忍受不住,咬牙切齿道:“我发誓,以后吃饭绝对不好你面坐”
“卓岩,这、这”高崇额头见汗,想说这都是龙小凤的错,但看着龙小凤的眼神,却又不敢开口。
还好岳先生及时解围,岳少安笑道:“好了,都吃饭吧,你们几个啊,总像是长不大的孩子呵呵”
众人笑过之后,卓岩眉头微蹙,看着岳少安道:“岳先生,有一件事,我想和您说一下。”
“哦!”岳少安见他神色认真,也放下酒杯认真的看着他道:“有何事?现在也没有外人,你但说便是。”
卓岩点点头:“岳先生,这几日我编了一段书,说的便是竹兰坡之战,陈光怎么陷害我们,还有杀陈光的时候,是陈光如何诱骗我们,我想把这些流传到民间去,也好等朝廷来人之时,造成一个对我们有利的局面。”
“嗯!”岳少安捏了捏下巴:“此事可行,但是不要以书说的形式传出去,你找老牛帮你,以口头传颂为好,让他多派人去酒店客栈闲聊,他的人办这事,比军中的人更可靠。”
卓岩听岳先生支持,面色一喜:“好的,那我现在便去。”
岳少安道:“此事不急,朝廷来人最快也得个把月吧,吃过饭再去,也不迟。”
卓岩看着面前饭菜上的米粒,摇了摇头,叹口气道:“让高崇一个人吃吧,我没了胃口。”说罢,卓岩起身离去。
高崇急忙追了出去:“卓岩,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嘛”
“你这是第几次了?”
“以后保证不会了。”
“你的保证谁信?”
“哎呀,我的好兄弟,这你还记仇哇?”
“离我远点”
“”
看着两人渐渐远去,岳少安轻声一笑道:“怜心妹妹,厨下还有饭菜么?让人把这些换下去吧,我们再弄些来,趁着今夜的月色好,再饮几杯。”
“还有得,我这便去。”阮怜心抿嘴一笑,点头而去。
借着月光清风而饮,只到夜深时分,岳少安才觉有些困乏,便命人撤去了酒菜,转而回帐中休息去了。
随后,阮怜梦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龙小凤,看着龙小凤面色不善,阮怜梦瞥了她一眼,没去理会,继续朝自己的帐中行去。
两人侧间而过。
“阮怜梦,你给我站住。”龙小凤扭过身来。
“龙小凤,你要怎地?”阮怜梦也回过身来,冷着脸道。
“你给我离岳先生远点!”龙小凤面带怒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岳先生这般对你们姐妹,你若还有加害他之心,便是猪狗不如了。”
阮怜梦也是怒不可遏道:“龙小凤,你给我嘴巴干净点,我怎么做,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你要是敢伤害岳先生,我便饶你不得,就该我管!”龙小凤紧捏着拳头。
阮怜梦冷着脸,扬起头:“我就接近他,你个死肥妞,想怎地?”
“你说什么?”龙小凤双眼一瞪:“你给我再说一次?”
“死肥妞死肥妞死肥妞死肥啊”如暗恋痛呼一声:“龙小凤,你敢打我?”“揍的便是你”
“”
夜风阵阵,营地中两女吵闹着,却没有人敢上前阻拦,开玩笑,一位是都头的爱徒,一位是准夫人,上去还能有好?
岳少安睡至半夜,觉着身边有个人影,他微微一惊,抬眼一看,却是阮怜梦坐在他的床边正看着他。岳少安伸手捏住她的小手道:“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没什么!”阮怜梦将头伏在了她的胸口,却觉的心头委屈的厉害,泪水忍不住就落了下来,肩膀抽动着,越哭越觉的委屈,居然忍不住轻泣了起来。
岳少安坐起身来,搂着她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怎地哭的如此伤心?”
“没有!想你了”阮怜梦抹了抹眼泪将脸贴在他的肩头,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身。
岳少安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突然皱起了眉头:“你的脸怎么了?”
“没事!”阮怜梦拿下来他的手道:“不小心碰的。”
岳少安沉眉一想,便猜到了八分,搂着她,淡淡一笑道:“又和小凤打架了么?”
“你怎么知道?”阮怜梦抬起头,眉头的双眼尤自带着泪痕,略带吃惊的看着他道。
岳少安捏了捏她的小脸:“在这个军营中,除了小凤谁还敢和你打架啊?”
“疼呢!”阮怜梦抓住了他的手道。
岳少安摸了摸她肿起的脸颊,轻轻一吻道:“你们两个又因为什么事打架了?”
“我们女子的事,你便不要管了!”阮怜梦拭擦了一下眼角未干的泪痕,展颜一笑道:“你还有那么多军中之事要想,朝廷的人来了之后,也不知道怎么处理此事,我便不给你添乱了。”
岳少安撩起她鬓角一丝林乱的发丝道:“小凤这人就是脾气直了点,加上你也是倔强才这样的,以后相互了解了,就好了!”
“嗯!”阮怜梦点了点头,忽然,凑上樱唇,送了他一个香吻,芳唇在他的唇上轻轻一点,随即离开。
但只是这么轻轻碰触,岳少安那能受得了如此挑逗,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便吻了上去,阮怜梦鼻间嘤咛一声,反手抱住了他的背脊,他的大手便不老实的探入了她的衣裙下,寻着那柔软的酥胸而上,轻轻揉捏起来。
“岳郎”她被他吻的呼吸有点困难,只觉的血液上涌,皮肤泛红,她侧开了脸,娇声喘息着轻唤道。
他没有搭话,而是舌尖顺着她的面颊下移,双手也没闲着,开始层层褪去她的衣服。
待到他的手将要移到她美腿之间时,她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面色羞红道:“岳郎,不、不行那里脏”
岳少安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在她身上游走的手,不由得停了下来,只是那物却如遇险的毒蛇,昂然挺头,浑身好不难受。
望着她那微启的小口,岳少安心中一笑,却忽然想起那日凝儿的表现,禁不住下体彷如又被咬了一般,额头见汗,面色有些尴尬。
“岳郎?你怎么了?”阮怜梦轻轻低首道:“是不是生气了?”
“傻丫头。”岳少安搂着她道:“相公怎么会因为这个生气呢?别多心了,来,相公抱着小梦梦睡觉。”
“嗯!”阮怜梦心中一甜,将头在他肩上蹭了蹭,乖巧的闭上了眼睛。
岳少安轻轻为她盖好了被子,自己却双眼望着帐顶,今夜,看来是一个无眠之夜啊
第207章 钦差大人
光阴如水,静淌中,时日过的飞快,不知不觉却已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本是赏月的时候,但是今日却淅淅沥沥小雨不断,天气阴黑的看不见一丝天空。不过营地中还是一片欢笑之声,只是,岳少安陪众人饮了几杯之后,便悄悄的一个人走开了。
一杯清酒洒落,岳少安满面惆怅,淡望着天际,心中苦涩,难以与外人道,只能静静的思念,淡淡的忧伤。
“凝儿,今日是你在哭泣么?”他蹲下身子,任凭雨水打湿衣衫,脸上也是湿漉漉一片,却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凝儿,中秋之时,本该一起团圆赏月,如今却阴阳相隔,都是相公无能,才使得你如此。你怨我么?”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梧桐更兼细雨,夜更深,点点滴滴。这次第,相思几时休”岳少安提着酒壶,斟满了酒杯,撒落后,再斟满,举起杯,微叹一声:“凝儿,便让相公陪你饮上一杯罢”
他仰头将酒灌入喉咙,却呛的不断咳嗽,此时,一把小伞,却罩在了头顶,岳少安抬眼一瞧,玉人容颜如花,只是担心之意着显,他轻笑:“怜梦,你怎地出来了?不陪他们过节?”
“岳郎,心里苦,便与我说说吧,何故一人再次饮闷酒?”阮怜梦蹲下身子,掏出手帕为他拭擦着额头上的雨水,秀眉微蹙:“被雨林坏了身子怎么办呢?”
“无妨。”岳少安抓住她的小手,面露柔色道:“你去和他们一起过节吧,不用陪我,我自己待一会儿便好了。怜心寻不着你,该着急了。”
“没事的。”阮怜梦支着伞道:“怜心现在与大家已经熟络了,我不在也没关系,刚才她还寻你呢,我便出来看看。是不是想顾小姐了?”
岳少安摸了摸她的脸颊,没有回答,只是露出一个笑容道:“不用担心我,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不过去。”
阮怜梦抿着嘴,美眸瞅着他,顿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将伞递到他的手中:“那你将伞带着,别再淋雨了。”
岳少安接过伞,又捏了捏她的小脸,点头道:“嗯。去吧!”
阮怜梦正欲转身离开,张横却急急的跑了过来:“岳兄弟,找了你半天了,原来你在这里啊。”
“张大哥,出什么事了?”岳少安又重新将伞交还到阮怜梦的手中,看着张横道:“为何如此慌张?”
“岳兄弟,这次的事情看来闹大了。”张横面露愁容也不顾雨水打湿衣衫,满面愁容:“朝廷居然派了钦差下来,现在已经到了军营,点名要见你啊。”
“哦!”岳少安双眼猛地一睁,吃惊道:“钦差是何人?有知姓名?”
张横摇了摇头:“不知,这清楚很是古怪,居然只带了几个随从,轻车简装的就来了,我们派出去的兄弟也没打探到他的行踪,唉,不过这也不能怪兄弟们,谁会想到京中来人居然会如此简行。”
“好,张大哥,我们去看看!”岳少安对张横说罢,又回头对阮怜梦道:“怜梦,你去带了怜心和小凤先会帐中,无事之时便不要出来走动,军中留有女眷,这如果让钦差看到当做由头寻事反而不好,一切待我见完了钦差再定夺。”
“嗯!”阮怜梦重重的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起小手,在他耳边轻声道:“岳郎,若是有什么事的话,我们便离去就是,大不了不做这个官,我们会云南寻师傅,大宋管不到那里的。”
岳少安心中有事,也没太在意她的话,只是点头道:“好,那我去了。”
“嗯!”阮怜梦看着岳少安离去,抿了抿嘴,便去找妹妹和龙小凤了。
“张大哥,人在那里?”岳少安边走边问道。
张横道:“我让人先将他们带到你的议事大帐了,现在相当在那里等着,我们过去便是了。”
两人来带帐前,卫兵看是岳都头急忙行礼,岳少安摆了摆手,便行了进去。
一入大帐,只见一个人影背对着门口,岳少安微一抱拳:“一营都头,岳少安参见钦差大人。”
听着声音,那人缓缓的回过头来,花白的须发,深邃的目光,面色平静却带着一丝威严之气,岳少安看在眼中,禁不住吃惊的睁大双眼:“严先生?”钦差居然是柳宗严?
张横在一旁见岳少安居然和钦差相识,心下吃惊,不过,却也放下了心来,如此一来,那杀陈光之事,便应当好处理了。
柳宗严淡淡道:“岳少安,本钦差有事问你,便让无干人等下去吧!”
张横会意,对着钦差施了一礼,又轻声对岳少安道:“岳兄弟,那我先出去了,你小心些。”
岳少安点了点头,见张横出去后才道:“严先生,您怎么来了?”
柳宗严见没了外人才冷哼一声:“我怎么来了?你以为我愿意来管这事情?岳少安,我先问你,你参军便应当做一番建树,在军中好生作为,怎地刚来开州没几日便将守将杀了?原指望你能成就事业,却不想尽惹事端。”
言下之意,便是你若不是你是我未来的女婿,我才懒的管你。岳少安当然听的出话中之意,他那次喝酒之时,给柳宗严留下的印象颇为不好,这次若是换了别人来的话,也许岳少安正好将事先准备好的套路全都用上,但是,柳宗严的突然出现,却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将实话说出来:“严先生,此事是那陈光欺人太甚,我若不杀他,那么死的便是我了”
“这便是你的理由么?”
“是!”
帐中两人正谈着话,张横却在外面心中一团疑惑,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岳少安为什么和钦差能相识,想起高崇与卓岩是和岳少安一起来的,可能他们知道些什么,他便急忙来找高崇他们问个明白。
见着高崇,张横将事情一说,高崇捏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严先生,嗯不会是那个严先生吧?”刚才猛地提高了声音。
“那个严先生?高崇,你到是说啊。”张横急道。
高崇煞有其事的点头道:“嗯,如果是我那个严先生的话,那这事就好办了。”
“到底怎么回事?”
“老丈人,嗯嗯,老丈人来了应该就没事了。”
“老丈人?”张横一头雾水:“谁的老丈人,你的么?不是说严先生,那位钦差么?怎么又扯出你的老丈人了?”
“张大哥,什么我的老丈人?”
张横疑惑道:“你不是说老丈人来了就没事了么?”
“张大哥,你还真能联想,哈哈”高崇笑道:“那是我的老丈人啊,我是说,严先生是岳先生的老丈人。”
“岳兄弟的老丈人?”张横吃惊道:“怎么会是老丈人呢?”
“岳父、泰山,懂了吧?”高崇一脸神秘莫测道:“不过也不能说现在便是。”
“你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张横气急败坏道:“你是想憋死我啊?”
高崇拍着张横的肩膀道:“张大哥,你看你,就是这性子太急了。”
张横双眼圆睁:“你说不说,不说我去找卓岩了。”说着,张横作势欲走。
“哎哎,别啊,我说还不成嘛。”高崇拉住张横的胳膊道:“是这样的以前传闻说是严先生将女儿许配给岳先生了,可这事也没听岳先生和我们说过,不过,我看八成是真的。”
“哦!原来如此。”张横点着头。
“只是那严先生居然是钦差,这点却出乎了我的意料。”
“你以为你是诸葛武侯?什么事都料的准么?”两人正说着话,卓岩打帐外行了进来,一入帐门便白了高崇一眼道。
“卓岩,你来的正好,你平日里办事稳妥,你说说看,这事你是怎么看的?”张横见卓岩进来,急忙迎上来道。
高崇在一旁被两人冷落,上前道:“张大哥,你的意思是我平日办事就不稳妥了么?”
“别打岔。”张横对高崇摆摆手,看着卓岩道:“卓岩快说说你的看法。”
卓岩道:“我与那严先生也并无交际,只是知道书院以前有过这么一位,但是听说他办事严厉,此次又他前来,岳先生这里怕是也并没有我们想的这么简单啊。”
“这样么?”张横皱起了眉头:“那我们是不是再想想什么办法,可不能让岳兄弟出事啊,不然我们现在的兄弟可怎么办?没了岳兄弟,那以前五营的人马定然不会善罢干休的,我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我们能做的,都做了,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不会出什么事吧!”卓岩轻叹了一声,又道:“张大哥,你也不必过分担心,岳先生向来机智,应当没事的。”
“嗯!”张横点头道:“我相信岳兄弟。”
岳少安的大帐中。柳宗严看着神色坚定的岳少安,摇摇头道:“好了,今日便谈到这里吧,让你的人给我安排个住处,我今日便住在你这里了。如烟也来了,现在就在你的内帐之中,她应当有话和你说,你进去吧!”
“哦!”岳少安双眼一亮:“如烟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