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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东闽一笑     极品姑爷txt下载     极品姑爷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章 也是雏儿?

    话说杨笑与徐蕙一前一后跑出树林,天已暗了下来,迷迷朦朦的;一路上两人追追打打,说不尽的郎情妾意。

    甫到大路,遥遥望见几盏火把把寺门照得通亮。

    杨笑慢了下来,轻轻地拉住紧跟在身后的小手。

    那手柔嫩滑腻,握在手里暖暖的,杨笑心中荡起一阵异样,只听得身后轻颤的声音道:“杨笑,那是什么人?”

    “大牛他们!”

    “找你什么事,这么晚了莫非还要进城?”徐蕙娇柔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担忧。

    杨笑转过身来,黑暗中她那眼睛朗若星辰,阵阵幽香扑鼻而入,引得杨笑心底升腾起一股柔情。大手一拉便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叹道:“我只是一个落魄之人,何幸得你垂青?”

    “纤云弄巧飞星传,心似丝网千千结,你懂么?”徐蕙轻轻地念道。

    杨笑鼻子一酸,紧紧地环住怀中纤细的小蛮腰,声音颇有些嘶哑:“我当然懂——你要跟我去吗?”

    徐蕙粉脸桃红,小嘴吐气如兰:“永愿如履綦,双行复双止。”

    “也好,今晚我便带你一起去,只是——”

    “只是什么?”

    “今晚去的地方不甚好听!”杨笑尴尬地笑了笑。

    徐蕙挣脱开来,白了一眼道:“莫非去那烟花之地?”

    杨笑坏坏地笑道:“也不全是,那叫望江楼,站上阁楼上洛水尽收眼底。听说那里才子佳人甚多,呤诗作对那是常有的事,我们的蕙丫头去定会惊艳四座。”

    “你是不是去了好多次?”

    “没,哪有那么简单。听说要进阁楼、吃十二金枝非得有真才实学不可!”

    徐蕙双眼大放异彩,俏脸充满企盼,一副悠然神往之态。

    杨笑心中暗笑,丫丫的这小妮子还真好骗。口中却道:“要去你赶快回去换衣服。”

    徐蕙应了一声,兴高采烈地跑走了。

    “记得要打扮成书生的样子啊——”杨笑朝着婀娜的背影嚷了一声。

    “知道啦——”

    法明寺门口,大牛、大刀、小刀三人各持火把正焦急地走来走去。看到杨笑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小刀一扫脸上的着急之色,快步迎了上来:“笑哥,你跑哪里去了?快走快走,琴少爷想必都快到了。”

    “是你想阿香想得着急吧!”杨笑右手在他额上弹了一个爆粟,笑骂着。

    小刀红着脸,讪讪地道:“她——她——可是望江楼的花魁——才女,我啥都不会,只会打铁。”

    杨笑拍了拍小刀的肩膀眼睛闪着一丝诡异:“小刀,才女怎么啦,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胆子大一点,喜欢别人又没有错,一会上去你就直接跟她说‘阿香我喜欢你,就像老鼠爱大米!’然后送上九十九朵玫瑰,哦!现在没有玫瑰呢!算了,算了,你去拔九十九根野草也是一样,正合她身份。”

    大刀听了颇有些不安地走了过来,断断续续地道:“笑哥,这一个——这一个——恐怕——不妥——”

    杨笑白了他一眼,道:“你懂什么,追女孩子脸皮不但要厚,胆子要大,还得加强第一印像!第一印像懂不懂啊?”

    众人似懂非懂,脑袋如小鸡啄米似得胡乱地点着。

    杨笑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骂着:“意思就是得让她永远把你记在心里,就算她以后做了别人的老婆,躺在一起做那个的时候——也都想你,知道不!”

    “就是,就是!”大牛敬佩地竖起大拇指走了上来,笑哥就是笑哥,这等法子也能想出来。

    “现在就去拔吗?”小刀听得兴奋地问道。

    杨笑一愣,幻想着阿香拿着九十九根野草时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拔,当然拔!快去快去——”

    小刀欢喜地叫了一声拿着火把跑了。

    ++++++++++++++++++++++++++++++++++++

    望江楼。

    洛阳名楼,倚洛水而起,楼高三十三尺,寓意三十三天。

    天上人间莫过于此,这里有精美的佳肴——十二金枝天下驰名;更有才情冠绝的名妓董香芸坐镇望江楼,与秦淮河畔的红拂女一南一北相为呼应。

    此时初更刚过,洛水河畔早已灯红酒绿。洛河内各式各样的画舫任水流淌,每艘船头一盏灯笼高高悬起,映得河面波光粼粼;帘帏内莺语燕笑,夹着丝竹笙管之声,仿佛召唤着河堤上穿梭如织的才子、游人。望江楼楼下更是络绎不绝,浊世佳公子成群结伴进进出出。正是应了一句:“繁华虽俗世,歌舞常升平”。

    这边岸堤上来了五个怪异的年轻人,当前一个僧衣百结,头盈寸,两只眼珠目不遐接,留连于来往的才女佳人身上,嘴上嘀嘀咕咕“什么36aB罩杯、臀瓣一流、手感爽、后进式……”,时不时地出几声淫笑。骇得旁人退避三舍,远远地绕开走了。不用说这人正是杨笑。

    徐蕙跟在身旁早已听得满脸臊红,气的樱桃小口厥得老高,不停地掐着杨笑的胳膊,拧得他痛叫连连犹如杀猪,引得小刀他们哈哈大笑。

    不一会儿,几人便来到望江楼下,琴少爷领着两个俊哥儿走了上来。

    “笑哥,怎么这个时候才到啊!”

    杨笑歪着脸扫了一眼琴少爷身旁的两位公子,见他二人肤如凝脂,细腻如玉,身形瘦小却穿着那宽大的青衫,颇有点不伦不类,心中暗道:“莫非与蕙丫头一般是个雏儿?”于是仔细打量起来,这一看惊得他啧啧称赞,口水直流。只见这二人秀眉细长,一双明眸顾盼生辉,二人长得颇为相似;小琼鼻下唇红齿白,喉间无结,胸前一对乳鸽微微起伏,站在一起宛如一对并蒂莲花争妍斗艳,相互映彰。

    杨笑叹了叹,佩服地道:“我说琴少爷,你好手段啊,哪里寻来的两个姘头!这般娇媚。”

    “你说什么呀!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左边一人秀眉直竖,怒目圆瞪,玉牙轻咬一副吃人的样子。

    琴少爷连忙上前对着怒的‘公子哥’低声道:“妹妹不要生气了,笑哥嘴皮子坏,心肠倒是好的。”

    “哼!”那少女低哼一声转过头去,自个儿与另一人低头私语。

    杨笑一愣,嘿嘿直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原来是你妹妹。”

    琴少爷尴尬地笑了笑:“知道瞒不了你笑哥,听说今晚想进望江楼每人得交一诗。没有办法只好请妹妹还有表姐来帮忙,你这回得罪了她,这可怎么办?”琴少爷有些着急地看着杨笑。

    杨笑呆了一下,肠子都悔青了。丫丫个呸的,望江楼炒作就炒作偏要搞什么“淫”诗“配”对,莫非真的要我做文坛大盗?不行,不行!人怕出名猪怕肥,老子不想这么早给人当枪靶子。不过嘿嘿还好,老子带来了家传之宝——蕙丫头,一人顶俩个,两波对四波,三个姑娘六个奶——曾道人中**,想到这一脸淫笑的朝三人的胸脯扫去。

    徐蕙白了他一眼,轻移细步走到那二人身边,微微一福,道:“二位姐姐,杨笑不知好歹辱没二位还请见谅,小妹给你赔罪。”

    二人一惊,继而笑靥生花,惊叫道:“莫非你也是——”

    徐蕙点了点头,在她二人耳边一阵低语。

    不一会儿,三人便手牵着手叽叽喳喳地在一旁说了起来,仿佛多年的闺友一般,倒把杨笑他们扔在一旁了。

    杨笑摇了摇头,三个女人一台戏在哪个朝代都是真理儿。也好,也好,先让她们熟悉熟悉,看这俩个雏儿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儿,到时候老子龙马精神来个一龙戏三凤,龙凤呈祥、琴瑟和谐,哈哈顺便来几招什么龙蛇飞动、龙腾虎跃肯定爽歪歪。

    “妹妹——走,我们先进去。”看着杨笑那一幅淫相,琴小姐狠狠地瞪了一眼,拉着二人的小手走了进去。

    徐蕙倒有些不忍地频频回眸,眼中满是歉意。

    “妹妹,等等,还有我呢!”琴少爷追着跑了过去,一会儿就消失门口。

    杨笑愣神地呆在那里,丫丫的一句话就陪了夫人折了兵,老子这嘴巴真是贱,留下这么个摊子怎么进去,要‘淫’出四诗?

    小刀捧着花草走了上来:“笑哥,这回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你们每个人都给我写一诗来!”杨笑吼了一声。

    “笑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有它认了我们,我们哪会认它?”小刀心里一阵虚,一张脸似苦瓜一样小声地应道。

    “唉——”杨笑叹了一口气,“大牛啊,你进去看看望江楼怎么收诗。”

    “我靠,收尸,乌鸦嘴!呸呸呸——”杨笑想着狠狠地标出几道口水。骇得经过身旁的才子佳人作鸟兽散。俱都心中大骂:“哪来的野僧人,也敢来这望江楼撒野!”

    不一会儿,大牛带着一阵喘息跑回来了。

    “笑哥,里面人很多,想上二楼每人得交一诗。诗还要通过考核,写诗的人都排了好几条长龙了呢。”

    “看到琴少爷了没有?”

    “看见了。琴少爷的表姐跟掌柜倒是认识,先上去了。”

    杨笑跳了起来骂道:“排队,排队,Tmd又不搞春运;这臭娘们,老子要吃十二金枝还要等到下半夜!一定是琴少爷搞的鬼,存心不让我们吃。”

    “不是,不是!”大牛如拨浪鼓似地摇着头:“刚才琴少爷还想过来叫你呢,可他妹妹死活不让,却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她说,你们笑哥不是挺有本事的吗!赢了我哥哥的十二金枝。他既然这么有本事,叫他到三楼来吃。”

    杨笑哑然了,还三楼,这不为难我吗?望江楼***什么破规矩,上二楼一诗上三楼还要对对子。这诗还情有可原,什么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老子还可以背他几,可这对对子谁知道是啥对子,自已多少墨水还是清楚的很,靠!要是比“淫”就好了。

第八章 望江楼(一)求推荐

    杨笑一边想着,一边搜肠刮肚地回忆以前所学的诗,这一搜索居然现完整的诗没有几,但名句倒也记得不少,什么疏影横插‘桃源洞’,隔江采用‘*式’;还有什么什么争渡、争渡,惊起野鸡数对……

    “笑哥,你在想什么?”小刀看着进进出出的人群,着急地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就在这时,远处河堤岸上走来了三个风1iu倜傥的翩翩公子。只听得其中一人谄媚地说:“柳兄啊,我们洛阳三大才子之中,就以柳兄你最为洒脱,众人皆知!所谓风吹鸡蛋壳,财散人安乐,乃系柳兄你座右铭呀!!今晚还请柳兄你大展雄才,叫那董香芸为我等弹奏一曲。”

    “伍兄说得是,董香芸仗得几分才气,持才傲物。有柳兄出马定是手到擒来,莫说十二金枝,就是独占鳌头也是不在话下。”

    那姓柳的公子哈哈大笑,打开扇子轻轻地摇了摇道:“董姑娘幼承冒仙师调教,早已青出于蓝。她的对子悬挂望江楼多年,至今仍未有人能全部对出,想来也不是那么好对的。”

    三人边走边聊,嘻嘻哈哈地从杨笑身旁走了进去。

    杨笑眼珠一转,脸上坏坏一笑,朝大牛叫了一声:“大牛你过来!”

    大刀小刀心中一阵哆嗦,每当笑哥出现这种表情时,准有人要遭殃,但不知这回是谁?

    大牛跑了过来,杨笑在他耳边一阵低语,听得大牛惊容满面,不住地点着头,呆呆地看着笑哥一会儿跑了进去。

    不一会儿,望江楼门口起了一阵骚动,人群哗的一声涌了出来,为的正是那柳、苏、伍三公子。

    柳公子满脸兴奋地大声叫道:“在哪里,在哪里?”

    杨笑忽然跳了起来,朝远处一指,吼道:“快快快,正往那里去了——”

    众人“轰”一声争先恐后地往那方向跑去,刚刚门庭若市的望江楼此时变得门可罗雀了。

    杨笑抚掌大笑,领着大刀小刀昂阔步地走了过去。

    刚进楼内大牛一脸兴奋地从望江楼上跑了出来,憨笑道:“笑哥,笑哥你真是了不起,一句话便把他们都骗出去了。”

    “哎哟!这不是法明寺的杨大师傅吗!是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的?”一个半老徐娘拈着丝巾,挺着滔天波浪,一脸阴寒地走了过来。

    杨笑直勾勾地盯在那老板的胸脯上,嘿嘿直笑:“冒老板,哇靠靠!你不愧是风尘中的泰山,勾栏上的北斗,几个月不见都被抓得这么大了,莫非一夜御十男?”

    冒老板寒着一张铺满厚厚脂粉的老脸,喝斥道:“怎么!小兔仔子,今儿还想闹我望江楼?”

    杨笑嘻嘻笑道:“不敢,不敢,今个儿有人请客,哈哈——十二金枝!”

    “哦!”冒老鸨一脸鄙夷地瞅着杨笑,“是不是想上三楼啊?”

    “正是,正是,知我者冒老板也——”

    “我这望江楼接的虽非全是福贵之人,但至少得会吟诗作赋的才子——”

    “才子?哈哈,本少爷不是吗?”杨笑挺起胸膛喝道:“大牛,把手牌给冒妈妈看看!!!”

    冒老鸨接过手牌惊讶地望着杨笑,一脸的不相信。心说这小兔仔有才鬼才相信!上回搞得我望江楼鸡飞狗跳,要不是看在了凡禅师的面上,老娘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刚才的事准又是他在搞鬼,不知道使些什么法子,这么大的一堆人说没就没了,害老娘损失了多少银子!

    “难道牌子有假?”杨笑冷笑地看着冒老鸨。

    “牌子是不假没错!可你想拿这三个牌子进四个人,望江楼可没有这一个例。”

    杨笑一愣,继而嘻嘻笑道:“我说冒妈妈啊,俗话说得好:‘开门做生意顾客至上’,你总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

    冒老鸨冷哼了一声:“杨笑,莫以为天下就你一人聪明,就说今晚的事你敢说不是你搞的鬼?”

    杨笑收起了笑脸正色地道:“冒妈妈啊,凡是都要讲究证据的,切不可冤枉一个好人!”

    冒老鸨一愣,气得牙痒痒的,继而心中想道:“这事十有**就是眼前这小兔仔子搞的鬼,此番没有抓到他的把柄倒也不能乱说,不然反而折了我这望江楼的名气。可眼下也不能让这小兔仔子得意,免得再次给我弄个鸡飞狗跳,那我还做不做生意了。”

    想这里,冒老鸨冷冷地笑道:“哦!你还懂得证据,那好这次就这么算了,那上回的呢?”

    “冒妈妈,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杨笑凑过脸去笑嘻嘻地道。

    “谁跟你嘻皮笑脸了?今儿你想上去得拿点真本事,要不从老娘的胯下钻过去。”冒老鸨满眼讥笑,双手着叉腰,把颤魏魏的胸脯挺在杨笑面前。

    “真要写?”

    冒老鸨不理杨笑扭着头朝里面叫了一声:“兰儿,笔墨侍候——”

    不一会儿,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环捧着笔墨宣纸走了过来,把端盘放在桌子上,取下笔、墨、绢帛一字儿排开。

    “杨公子,请吧——”冒老鸨阴阳怪气地叫道。

    杨笑大汗直冒,五指贲张抓住毛笔,握手成拳,仿佛磨墨般地提起毛笔。

    “冒妈妈,要不我念你写——”杨笑可怜兮兮地看着冒老鸨,一脸的干瘪像。

    看他那提笔的手法,冒老鸨忍不住想笑,却想起今晚的损失,脸上便更加阴冷了起来:“杨大公子怎么样,今晚要上去啊,还是回法明寺?”

    琴小姐啊,琴小姐!老子不扒了你的衣服,按在床上左摸一掌、右摸一掌,老公我杨字倒过来写!杨笑气得咬牙切齿,心中直骂。

    冒老鸨今晚存心想治治这个二流子,一眼不眨地盯着杨笑,看他如何下笔。

    “不许看,不许看!”杨笑连忙转过身体背着众人,大笔一挥,刷刷刷地在宣纸上写下几句诗。毛笔一扔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大牛,你来念念!”

    “笑哥,你——你——这不是看我笑话,我咋会认字?”大牛走了过来,却忍不住朝那宣纸看去。

    这一看惊得大牛叫了起来:“笑哥,笑哥,你真是了不起,你写的诗我居然都认识。”

    “快念,快念!”众人连忙催促着。

    大牛拿了起来咂了咂嘴巴,洋洋自得地念着:“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十枝花。”

    静,绝对的安静。原本有些喧嚣的望江楼此时更是寂然无声,老鸨嘴巴仿佛被塞了个鸭蛋似得愣在哪儿。冒老鸨虽说是望江楼的老板,可在东都那是数一数二的知名人物,冒仙师之名更是家喻户晓——三十年前风靡大隋的名妓,说起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如今的董香芸还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

    杨笑哈哈大笑,撇开众人朝二楼走去。

    冒老鸨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翻起滔天巨浪,这诗独具匠心,看似轻描淡写,平淡无奇,实则浓墨重彩,平中蕴奇。寥寥几笔,勾勒出一幅清新别致的田园风景画。难道老娘我看走眼了,这人故作放荡不羁,实是胸有丘壑、才高八斗?思忖间走过去拿起大牛放在桌上的帛绢一看,忍不住咯咯大笑了起来:那宣纸上的笔画歪歪扭扭,粗细一致,仿佛蚯蚓爬过一般粗陋不堪。怪不得这小兔仔子不让人看,原来如此——。

    杨笑几人上得楼来,楼上果然大不一样。大厅上几支粗如儿臂蒙上各色轻纱的蜡灯吊在中央,迷迷朦朦的,映得楼上一片辉煌;楼壁间挂满了一幅幅尺宽的长形条幅,每个条幅上写着字数不一的小篆体对子;壁前十几个望江楼的姑娘伴着各自的才子半搂半抱地靠在一起磨磨蹭蹭嗯嗯哼哼,一副醉生梦死;大厅的左角有一条走廊,那是作为二楼厢房和通往三楼的过道。这望江楼设计当真是巧妙无比,宛如前世的卡拉ok厅。

    杨笑扫了一眼上面的对子不由地抽了一口凉气,都是该死的玉佩作祟!来到古代动不动吟诗作画,还用毛笔写字。唉——真***郁闷,赶快找到蕙丫头,这对对子可不是那么好蒙的!

    “大牛,你快去找找蕙丫头,别让她跑上三楼去,那我们今晚可要喝西北风了。”杨笑小声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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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望江楼(二)

    大牛转身离去,杨笑领着二人在大厅上瞎逛了起来,不一会儿上楼的人儿也慢慢地多了起来。

    只听得背后有人说道:“陈兄,听说刚才袁仙师在这望江楼附近出现,不知是真是假?”

    “我看见洛阳三公子往城南去了,唉——这等好事哪有我们的份!”

    “那也未必,如能得袁仙师点化,封侯拜相那是迟早的事。”

    “林兄,今晚不谈这些,我们老规矩,还是上三楼来盘双爆ju花?”

    “不知道董香芸今晚能否出唱,可这双爆ju花的价格着实不菲啊!”

    “林兄怕什么,你家娘子做得一手好女红,多为隆王府做几回差事,足让你叫上双爆ju花了。哪像我家的娘子,唉——”

    “哪里,哪里。也好,今晚我们就碰一碰运气,说不定董香芸为你痴情所动,自动*,让你享尽温柔——。”

    “哈哈哈——彼此彼此——”

    杨笑转过身去,便见不远处两个衣冠楚楚的公子正站在一条幅面前,口沫飞溅侃侃而谈,神态极是猥锁,仿佛董香芸就在他们怀里一般。

    “丫的,比我还要淫荡,居然还拿着老婆的打工钱出来**,真够绝的!这一般孙子乌龟王八蛋,老子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杨笑心中咒骂着,便走了上去,对那两位唾沫横飞的公子哥拱手讥笑道:

    “哎呀,林兄、陈兄请了!打扰好梦,真是不好意思。看二位相貌堂堂、才思敏捷,想是少年得志,不知道你家娘子可曾同来?”

    “陈兄,你看看,这年头和尚也来望江楼。”

    杨笑冷笑了几声:“和尚来望江楼最是正常的了,没有老婆,也不用去隆王府做女红。”

    “这人神经。林兄,我们去别处找对子——”

    杨笑看着他们的背影哈哈大笑。脑子里却不由地想起他们的娘子此刻正在昏暗的油灯下穿针如织,心头便变得有些萧索,全身懒懒散散的,仿佛一点儿也提不起劲来。

    看着笑哥变得有点意味阑珊,小刀担心地道:“笑哥,你怎么啦?”

    杨笑摇了摇手叹道:“走吧,我们也去对一两个吧!”

    三人来到一条长幅面前。杨笑抬头一看,只见那条幅上写着“春水船如天上坐”。

    这对子倒也不难解释,意思是春天时,湖水涨满,湖天一色,船行湖中,如坐天上。

    那我对什么好呢!妈的,堂堂一个大学生,难道还比不上这些鸟人?真的要跟那林公子一样,让蕙丫头帮我?

    杨笑低着头踱着脚步沉思了起来。

    就在这时,耳畔突然传来一声讥笑:“要不要让蕙姐姐帮忙啊?”

    那声音正是琴少爷的妹妹——琴小小。

    杨笑抬起头来瞥了她一眼,便又低下头去,恍然当她不存在一般。

    徐蕙跑了过来,突然间见到笑哥的眉宇间没了往日的朝气,以为出了什么事儿。一张粉脸刹时刷白,拉着杨笑的衣衫急急地问道:“笑哥,生什么事了?”

    杨笑轻轻地握着她的柔荑,笑了笑:“没事,有点累。对了,你们刚才去哪里了?”

    “我们陪陈姐姐去拿一幅画。”

    “什么画?”

    “莫非杨公子也懂画?”琴少爷的表姐陈玉蓉含笑地接口道。

    杨笑苦笑了一下:“我哪里懂。不过看看倒也不妨,总比对着这些只有字的对子好。”

    琴少爷连忙把腋下的画帛展了开来。

    那是一幅画着秋天的枫叶,画中一人负手赏秋,形容飘逸,仿佛神仙中人。画的左上角题着两句小诗:“谁染枫叶醉,红叶舞秋风。”

    这画显然是极品,意境十足,就连不懂画的杨笑和小刀也深感个中滋味。

    杨笑轻轻地吟哦着,恍然间自己仿佛成了画中人一般,杨笑痴痴呆呆地看着。蓦地心口涌入一股清凉的气流,那气流绵绵不绝刹那间传遍全身,紧接着便感觉自己灵智大开,记忆也变得清晰起来,脑中诸般事物似曾相识地纷至沓来。

    “笑哥,笑哥,你怎么啦?”徐蕙自从再见到他后无时无刻不关心着他。

    杨笑经那气流洗刷,浑身舒畅,心头的劳累刹那间消失无影踪,见诸人皆都怪异地看着自己,不由哈哈大笑:“没事,没事,这画当真不错,形神俱像。”说着便卷了起来递还于琴少爷。

    “好一个形神俱像。”陈玉蓉妩媚一笑,“杨公子这画还未取名呢,还请杨公子帮忙?”

    杨笑摇了摇头:“有你们这帮才女,我哪敢班门弄斧啊!快!你们把对子对上,我们好上去,肚子都快饿扁了。”

    “不是说好了自个儿上三楼的吗?蕙姐姐你可不能帮忙啊!”琴小小紧紧地拉住徐蕙仿佛她跑了一般。

    杨笑一愣,眼珠儿一转突然骂道:“你这死丫头,不就是一句话么,处处与我作对!你高才吗?嘿嘿,我看不至于!这些对子都是人家出的,你有本事就把它们全对出来我就服你。”

    这番话冷嘲热讽,早已引来了众多的公子佳人,琴小小乃是大户千金的小姐,哪里肯落下面子,早已气得泪珠儿打滚。

    “要是我对的上怎么样?”

    “你?切——要不是仗着你表姐,你会上得来二楼,嘿嘿——”杨笑冷笑地看着琴小小。

    徐蕙轻轻地拉着他的胳膊柔声道:“笑哥别和琴姐姐怄气了,琴姐姐是个好人。”

    琴小小气得蹦了起来,跺着脚丫尖叫道:“杨笑,你听好了本姑娘便对你给看。”

    杨笑轻蔑地看着她道:“好,我就给你一次机会,就这句春水船如天上坐,如何对?”

    那琴小小果然才思敏捷,她讥讽地看了杨笑一眼道:“这有何难,我就对‘老年花似雾中看’”

    “好!”众人连忙拍手叫道。

    “好什么好!这不才第一句呢!说不定是蒙的。”杨笑恶狠狠地瞪了围观的众人一眼。心头却欢喜的要跳了起来,这小丫头此时恐怕已入彀中骑虎难下,不扫光自己的面子她是绝不干休了。好好好,且让他全部对完,那我岂不是轻而易举地上了三楼?哈哈我真是太牛B了,这法儿也能想得到,哎——天才啊天才。想到这里,他脸上神色却依然不变,问道:

    “这一句呢?”杨笑指了一旁一幅巨形长幅,上面写着:“天上月圆,人间月半,月月月圆逢月半。”

    “这有何难,‘今夜年尾,明日年头,年年年尾接年头’。”

    众人连声叫好,这二人一念一答倒成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对诗会,然而这对诗会对对子的居然只有一人。

    “哎呀呀!果真还有两把刷子,那这一对呢?”

    众人朝第三幅条子看去只见上面写着:“杜豆豆炒豆吃豆肚子装豆。”

    “刘牛牛牵牛骑牛坡上放牛。”琴小小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

    随着二人一唱一合,不多时便走了一个来回,众人无不佩服着琴小小的才华。

    回到原处杨笑指着最后一幅对子道:“这一幅乃是回文,你要是对的上,我便真的输了。”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那幅上写着:“静泉山上山泉静”

    琴小小冷笑了几声吟道:“清水塘里塘水清!”

    “好!果然好文采!这洛阳第一才子恐怕非你莫属!”一个清脆悦耳、温柔妩媚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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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秋山枫叶图求推荐收藏

    众人转头朝那声处看去,人群自动从中让出一条通道来。通道另一端,一个黄衣绝代佳人如仙子般地款款而来。

    那仙女眉黛如山,面如芙蓉,一张小嘴似笑非笑,摄人魂魄。黄纱下隐隐可见欺霜赛雪的肌肤,胸前一束嫣红的抹胸高高隆起,巍巍颤颤,仿佛摭不住紧绷的玉兔;抹胸外浮沟若隐若现引人气血贲张;修长的**衬得盈盈一握的细腰更是妩媚风情,几步走来婀娜多姿,风华绝代。

    大厅顿时静了下来,众人俱都屏住气息痴痴呆呆地看着她。

    “董香芸——”人群中有人小声地叫了起来。

    “哗”的一声,众人回过神,贪婪的打量着眼前的美人儿,眼如噬人的怪兽一般仿佛要把她吞进肚子。

    陈玉蓉欢喜地迎了上来,欣然道:“苏姐姐,可想煞小妹了。”

    董香芸拉着陈玉蓉的手妩媚一笑道:“姐姐还以为是谁呢?全部解了我的对子,原来是妹妹你啊!你什么时候来的洛阳?也不来看看姐姐。莫非有了中意的郎君把我这头给忘了?”

    陈玉蓉本也是大家闺秀,那抵得了董香芸这风尘老手,几句话便被说得羞容满面:“苏姐姐你又要取笑我了!这回哪是我啊,是我妹妹被人使了激将法。”

    “哦!是哪位公子?”董香芸颇有些惊讶地问道。

    “哎哟哟——怪不得这丫头全会对得上,原来是一家人,难怪难怪。”杨笑恍然大悟地拍了拍额头,作出一副受尽欺骗的样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罢了、罢了!大牛、大刀、小刀我们上楼去吧。”说着率先朝走廊走去。

    “站住——”琴小小叱喝了一声,粉脸怒红地盯着杨笑。她本是玲珑剔透之人,此时被陈玉蓉点透,觉上当便更加怒不可遏。怎么着也要羞辱他一番。

    “怎么,莫非还要对对子?”杨笑停了下来嘿嘿直笑,“可惜你们自家的对子全被对光了,奈何?”

    “这位想必就是杨公子了。”董香芸笑盈盈地走了过来。

    “哪里,哪里!香儿姑娘莫非认识我?”杨笑一脸坏笑地盯着她那高耸的胸脯,脑中浮想联翩。

    董香芸俏脸暗红,凤眼含春地勾了杨笑一眼,娇声道:“公子大才,一绝句定当名扬天下。”

    除了跟在杨笑身边的大牛,大刀小刀外,徐蕙、琴少爷等人俱都惊讶地看着他。与他认识这么久只见过他偷鸡摸狗,何曾见过他识文断字。笑哥写诗?诗写笑哥还差不多!打死都不相信。

    陈玉蓉姑娘倒是饶有兴致地问道:“苏姐姐,杨公子写的是什么诗?”

    “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十枝花。”董香芸轻轻地吟着,两潭如秋水般的明眸仿佛勾勒出一幅清新别致的田园风景画,那神态如痴如醉,引得众人遐想联翩。

    杨笑看得心中一荡,老脸微红,这文坛大盗真是做不得!不过话说回来,有时弄上一两倒也可以,至少可以骗骗这么一些什么才子佳人。要是能骗上netg忽悠忽悠花差花差一下,那定是爽歪歪。算了算了那是以后的事,现在趁他们不注意,老子还是赶快溜吧。想到这儿赶紧洒开脚丫欲往楼上去了。

    “你还没有对对子呢?”琴小小阴魂不散地冷哼了一声。

    杨笑暗中喟叹,苦笑道:“我说琴丫头啊,别这么纠纠缠缠的。这对子不是都被你对光了么,我还对什么?”

    “你三番两次这般戏我,我也不想怎么为难你,免得让人说我琴小小与你一般见识。刚才来时看你对这第一个对子“情为独钟”,想必你已想出了,我倒要见识你的高才?”琴小小冷冷地道。

    杨笑抬起头来呆呆地看着那写着‘春水船如天上坐’的条幅,良久良久。

    突然,“叭哒”一声,有物落在地上。

    杨笑回过神来,见琴少爷正弯着腰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无名字画。那一片片枫叶,还有负手而立的仙人……倏地一道灵光闪过脑际。

    杨笑抚掌大笑:“有了,这对子就在那画中。”说着指向琴少爷正在卷起的帛画。

    “哥哥,打开看看!”琴小小不解地道。

    一幅秋山枫叶画呈现在众人面前。

    “谁染枫叶醉,红叶舞秋风。”人群中有人轻轻地吟着。

    杨笑哈哈大笑大声地吟哦着:“春水船如天上坐,秋山人在画中行。”说着推开众人朝外走去。走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回过头来对着陈玉蓉道,“陈姑娘,我想到了名字,不知道是否合你的意?”

    陈玉蓉俏脸微惊,展颜轻笑地道:“杨公子请说。”

    “就叫秋山枫叶图如何?”

    “秋山枫叶图——”陈玉蓉轻念了几遍,顿时笑靥如花:“公子果然高才,就叫秋山枫叶图。”

    一番折腾终于上得三楼。

    望江楼的三楼宛如一座敞开的花园,又似一个豪华餐厅。

    冒老鸨三十年前承皇上垂青,几度出入皇宫,早已见识宫内的辉煌。然而不知为何却未能呆在宫中。

    自从成为望江楼的老板后,便在这三楼上独具匠心打造出一个小型的御花园来。或许是为了缅怀往事,又或许是向世人炫耀自已曾经的辉煌。于是在洛阳城里流传着“内有皇宫外有望江”谚语,说的就是这三楼的小御花园了。

    凭栏远眺,洛水绵延逶迤穿城而过;水面上点点画舫如若朗星;再远处,月光下朦朦胧胧接水天一处。

    由于琴小小对光了二楼的全部对子,倒便宜了这一般观望的才子,也合了冒老鸨的意,一伙儿统统上了三楼。小御花园从未有的热火朝天,望江楼厨房忙碌了起来,冒老鸨眉开眼笑,大把大把的银子往抽屉里塞。

    望江楼的十二金枝驰名天下,价格自是不菲,每一道菜便不下十两银子。像琴少爷这般能全部叫上的,倒也没有几个。

    杨笑等人刚刚在一临江的位置坐下,阁楼便“磴磴磴”地上来了几个人。只听得楼上有人叫道:“啊,洛阳三公子也到了——”

    杨笑朝楼梯口看去,只见柳公子手持扇子领着伍、苏二两公子,在众人的寒喧下满面春风地走了过来。

    经过大牛身旁时,伍公子突然叫了起来:“柳兄,看!这位公子就是欺骗我们的人。”

    柳公子停了下来,看见大牛突然收起了笑脸,冷冷地哼了一声:“袁仙师呢,这位仁兄你为何要骗我们?”

    大牛神情一呆,张口结舌,一张脸涨得通红。

    杨笑站了起来哈哈大笑:“这位想必是鼎鼎大名、玉树临风胜潘安、一朵梨花压海棠的小x虫柳公子了——”

    柳公子瞥了他一眼,搞不清楚“x”是什么意思。见他一身破旧僧袍,嘻皮笑脸的像个街头的下三烂,便不屑地收回眼神,依旧把冷眼对准着大牛,静待他的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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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大忽悠

    “袁仙师乃我师傅——”杨笑收起笑脸,一本正经地坐了下来,端起桌子的香茗啜了一口,那神态俨然就是一个得道高人。

    “刷——”这话如一枚重型炸弹引得众人把全部目光投在杨笑身上。

    徐蕙见他那付神态早已忍不住,捂着嘴吃吃地笑了起来。

    柳公子转过头来冷笑地道:“袁仙师仙风道骨,心属道家。可你?僧非僧、道非道、俗非俗,你当我三岁小孩——”

    “哈哈哈——”杨笑站了起来大声笑道,“小僧与师父为求大道不辞辛苦,想在芸芸众生之中觅一根赋极佳之人,学那张良、陈平保我大隋百年基业。可悲哪可叹啊,小僧素闻洛阳三公子才情横溢,想必深具道心,如今看来——罢了罢了尔等走吧——唉!”说到这里无奈地摇了摇头,坐了下来。

    柳公子冷汗涔涔,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想不到这‘下三烂’能讲出这番道理来,莫非眼前这人真是袁仙师的徒弟?但不知哪里得罪了他,难道刚才那句话?想到这背脊窜起一股寒流,口中已是恭顺地道:“大师,弟子不知,还请明言——”

    杨笑见他恭顺了许多,知道他心里尚有些怀疑,心中暗笑。小样儿!就你那之乎者也敢在面前抖威风,看我不胡你个二五八万,你还不知道我杨笑的厉害。

    于是,杨笑略作沉思装模作样地叹了叹口气道:“也罢、也罢,你我今日总算有些因缘,我便说上一说。”

    柳公子连连作辑:“还请师父明言。”

    “你今日之过有三!”

    柳公子一震,自已这一番上来尚未落座,也没说几句话便有三处错误?

    杨笑扫了一下满楼的众才子佳人,见他们俱是一副形神俱骇之色,忍不住暗中直笑。口中却道:“其一、自古道佛一家,可你却只见僧服不见本我。试问如若我师父不著道装,穿那妇人之衣便不是师父了?”说到这里,杨笑脑中不由地幻想着,那被人誉为天下第一等仙师的袁天罡,穿着妇人的衣服到底是什么个样子。

    杨笑想到这里,忍不住对着身旁的徐蕙眨了眨眼睛。见她捂着小嘴,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水灵灵的大眼睛不住地转动着,早已忍俊不禁;显然她此刻想必也跟自己一样,在想像那袁天师穿着女人衣服的模样。

    “哎呀呀——还是蕙丫头知我,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这丫头长得这般可人,既聪明又伶俐。什么时候得找个时间把她给办了,免得到时煮熟的鸭子给飞了。”想到这儿,一双贼眼直勾勾地往蕙丫头的怀里撞去。

    蕙丫头显然读懂了他眼里的意思,羞得慌忙地低下粉。小手儿偷偷地从桌子底下伸了过去,狠狠地掐在杨笑的大腿上。

    杨笑疼得呲牙裂嘴,心里却开心的要命。大手连忙按了下去,紧紧地握住了那只柔荑。那手嫩滑柔软、温暖如春,杨笑忍不住轻轻地抚mo了起来。

    蕙丫头心襟一颤,心底儿一股涟漪直往脑门冲去。她只感到脸红耳赤,小手儿急忙往外一抽,但哪里还抽得动!又恐旁人知晓也只得作罢,任眼前这坏蛋使坏。

    杨笑眼中闪了一丝狡黠,继而正经地吟着:“道法自然,事处无为;菩提无树,明镜非台。这道理你明白了么?”

    “弟子明白了——”

    “这第一你可服?”

    “弟子诚心受教!”柳公子毕恭毕敬地对着杨笑道。

    这柳公子自幼便熟读经那些风尘异人最喜异服行走江湖,目的是要让众人切莫以貌取人,失之子羽。眼前这人僧袍虽破举止怪异,但这般说教,哪里是个江湖“下三滥”的人儿所能说出的。这袁仙师乃天下一等仙人,他徒弟显然也是个高人,如若能由他引见得袁仙师指点,那封侯拜相便指日可待。想到这里,柳公子便更加地恭敬了起来。

    “其二、你以貌取人,持才傲物。”

    柳公子顿时冷汗涔涔,顺着背脊直滚而下。

    其三、以怨报德。你可服?”杨笑双眼紧紧地盯着三人。

    “师父说的第一第二,弟子心悦诚服。只是这第三——”柳公子不愧是才智俱佳之人,虽然心惧眼前这位“仙人”,但无论如何也不想自己跟以怨报德扯上关系,这可是关系到自己身后的名声问题。

    杨笑摇了摇头,轻轻地叹了口气,神态中透出无比的惋惜。

    这神态看得柳公子心头“扑通扑通”地剧跳着。暗道自已这一生,恐怕再也无法得到仙师的指点,这封侯拜相不知道要走多少弯路了?

    杨笑撇了撇嘴巴冷笑道:“这位小兄弟好心告诉你们,可是你们——”说到这里指了指对面的大牛叹了叹口气,“如若他不告诉你们众人,自个儿去难道不行么?他这番无欲无求为的是什么?只因他心里知道你们是才子,是大隋未来的顶梁柱,如果你们能得到袁仙师的指点,那我们大隋岂不是更容易蒸蒸日上,傲视四海?他心里装着是我们的大隋啊,这么个有崇高的理想无名的英雄,居然成了你们口里的骗子!!!”

    这一番抑扬顿挫的话,把大牛说得面红耳赤,激动万分。大牛忍不住挺直了脊背,仿佛真成了杨笑口中所说的英雄那样高大起来。

    其余众人也都悄然无声。这话说得头头是道,合情合理;连与他相处最久的徐蕙也不得不佩服这小坏蛋有这等才能:寥寥数语便能说出这一番大道理来,不知道这小坏蛋心里还装着多少东西。与他相处越久,便越感觉莫测高深也更加难以割舍。想起今夜在树林里二人揉挤在一起,双颊顿感一阵灼热,羞涩地低下了头。

    旁边的陈玉蓉姑娘见她低着头、俏脸晕红,以为身体不适。关心道:“徐妹妹,身体不舒服吗?”

    “没。”徐蕙媚眼如丝地瞄了杨笑一眼,又低下头去。

    陈玉蓉兰心慧质,见她窥了杨笑一眼便已明白,轻轻地取笑道:“杨公子人中龙凤,妹妹你好福气。”

    “姐姐取笑我了。”

    二人正在款款细语,只听得杨笑又道:“柳公子,我说的可对!”

    洛阳三公子听他这番话语早已心服口服,口中战战兢兢地道:“弟子愚昧,还请师父原谅则个。”

    杨笑哈哈大笑:“好好好!孺子可教——只是柳公子跟我说原谅是不是错了?”

    “是是是——”柳、伍、苏三人连忙转过身去朝大牛深深一躬,虔诚地道:“还请这位仁兄见谅!”

    大牛早已惊的站了起来,心头却更加的佩服笑哥起来:把他们骗了,居然还叫他们给自己道歉。连忙扶着三人傻笑道:“不碍事,不碍事,俺也是传个话。”

    杨笑见戏他三人也差不多了,倒也不想让他们太失去面子。便捋了捋无毛的下巴,呵呵笑道:“此事便如此作罢,尔等回去好好温读那圣贤之书。这圣德之事自有天眼,只是机缘未到。机缘一到,小僧与师父自会联袂而来,你们也不必心急,这便去吧!”

    “是——”三人应了一声躬身退了下去,温顺的如绵羊一般在不远处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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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我是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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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楼的众才子见好戏已经落幕了,又碍于柳伍苏三人在洛阳的势力,倒也没有过去自讨没趣。一干人等三五结群自顾自地吃喝了起来,不一会儿三楼便又如菜市场一样喧嚣了起来。

    冒老鸨果然是行家高手,很懂得营造气氛。等众人正喝得酒热耳酣之际,便关了三楼中央几盏明亮的蜡灯,大厅顿时暗了下来。然后一群莺莺燕燕、扭腰摆臀地奔赴“战场”,各自寻找“枪靶”。一时之间嗯嗯哼哼浪声迭起,引得杨笑yuhuo焚身,贼眼四射。

    徐蕙、琴小小等三位才女哪见过这等阵战,均羞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低着头直往小嘴里塞东西,心头俱都大骂:“这么些小混蛋,平日里不知干了多少坏事——”

    徐蕙伸出小手狠狠地杨笑的大腿拧了下:“杨笑,你是不是经常跟他们一样这么干?”

    杨笑一阵哆嗦,疼得都歪了嘴,口中却不经意地接道:“干——怎么不干!”

    “那你还不叫人?”

    “对对对!琴少爷快叫啊——”说到这里,杨笑下意识地感觉到声音有点不对。转头一看,只见蕙丫头一张小脸气得红嘟嘟,正横眉怒目地瞪着自己;陈玉蓉一脸惊讶,一张小嘴圆得仿佛会塞进一个鸡蛋;而琴少爷四人正交头接耳大谈十二金枝的各种风味经,好像没有听见一般。

    杨笑心中惨叫一声:“mygood!这下糟了!丫的,琴少爷你们也不提醒我,害得我在蕙丫头面前露馅!看我回头不收拾你们这群王八蛋!”

    “蕙姐姐,大尾巴狼终于露出来了吧!”琴小小一脸鄙夷之色,阴阳怪气地讥讽着。

    杨笑狠狠地剜了一下琴小小一眼,心中大骂道:“***,你这死小妞!改天等蕙丫头不在的时候看我不把你干死,我杨字倒过写!”

    杨笑见这回没人帮自己,尴尬地笑了笑:“蕙丫头,其实——其实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是个实诚人,我怎么会——”

    话音未落,一个青春艳丽的姑娘扭腰摆臀地来到杨笑的身边,侬声软语地娇笑道:“请问哪位是杨公子啊——”

    蕙丫头“呼”地一声站了起来,泪珠儿直在眼眶地打转,怒斥道:“还说没有?人都找上来了——”

    琴少爷等人也狐疑地看着杨笑,心中暗道:“笑哥真牛啊,什么时候背着我们找了一个姘头?

    “我靠!这真是怕谁来谁。***,谁***给我搞这么一出啊?让我在三个美女面前出丑?这回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丫丫的,让我知道是谁,我剁了他的手脚拿去喂狗儿吃——”

    杨笑心中恨得直咬牙,慌忙地站了起来拉住徐蕙,苦笑道:“蕙丫头,这人我真的不认识——”,说到这里转过头去对那姑娘大声喝斥道:“你认错了,这里没有人姓杨——”

    那姑娘显然被唬傻了,呆立了半晌方才讪讪地笑道:“你——你——不是杨公子么?是——是——那边有个官人指名要找你——”说着指了指后面的一个包厢房。

    杨笑转眼看去,只见那厢房窗门大开,里面仿佛有四五个人。当中一个四五十岁左右,身着锦衣锻袍正举着酒杯频频朝杨笑点头。

    杨笑迷惑地问那姑娘道:“你确定是他叫你来找我的?”

    那姑娘毕竟是红尘中人,她识人无数哪曾见过杨笑这么个眉宇轩昂、体格键壮的男子?忍不住粉心荡漾,用胸前的那对高耸的乳鸽轻轻地顶了顶杨笑的胳膊,妩媚一笑,嗲声嗲气地道:“是的,杨公子。奴婢名字叫小燕,他说有事要请教于你——”

    杨笑顿感胳膊一阵柔软舒适,正要眯着眼睛磨蹭两下,却现蕙丫头正横眉冷对地盯着自己,不由地嘿嘿直笑连忙地躲开了两步。

    “找我?”丫的,我不认识他,他找我干什么?看他这副打扮倒像是个有钱人家的主。嘿嘿——送上嘴的肥肉不宰白不宰。

    杨笑眼珠儿一转,他坏坏地一笑对着徐蕙道:“蕙丫头,你看看你冤枉了我吧!没事,看笑哥给你报仇!今个儿这桌酒笑哥买单了——”

    琴少爷这话可听清楚了,他惊喜地站了起来叫道:“笑哥,你这话可当真?”

    杨笑白了他一眼,骂道:“你这丫的,这回耳朵倒是尖了,刚才放在哪儿了!”

    琴少爷讪讪地笑了笑只是低头不语。

    徐蕙见冤枉了杨笑兀自心里难受,却又不放心他一人前去,连忙拉着杨笑的衣襟,幽幽地道:“那我陪你一块儿去——”

    杨笑点了点头,领着抱着九十九棵花草的小刀、徐蕙二人,跟着那小燕姑娘往那厢房走去。

    甫到门口,那人便抬头问道:“你是袁仙师的徒弟李淳风?”

    那声音自有一股威慑之力,杨笑听得心头一震,暗道:“这人倒也不可小觑,小心些,切莫阴沟里翻了船!毁了我笑哥的名声。”想到这里,正色道:“

    “李淳风!——哦,你说得是我的师弟!这位老兄你找我师弟有何贵干?”

    那人笑了笑,指着面前的椅子道:“请坐!”

    杨笑神情自得,拿捏有度地走了过去,在那椅子坐了下来。眯着眼睛喃喃自语,俨然是一副世外高人模样。

    “听说你是了凡禅师的弟子,住在法明寺,却怎么成了袁仙师的徒弟呢?”

    杨笑听得这话,脑中电闪:“这丫的果然是有备而来。不知他知道多少?找我何事?是敌是友?我得小心些!”想到这儿睁开眼睛,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人。只见那人四五十上下,一身锦罗绸缎神态威仪,只是眉宇微锁似乎有什么心事缠绕其中;其余四人一袭青衣,身形彪悍冷目如电,成品字形立在身后。像是后世的保镖,看来眼前这人是非富即贵。

    “这位兄台你有所不知,自古道佛一家无分你我。再说了凡大师与袁仙师本是同门,此师彼我师,我师亦彼师,你又何必拘泥于形式呢!!”

    “你倒有几分歪理!那我且问你这上古之法可更否?”

    杨笑听得一愣,暗道:“这老头怎么一上来就扯到上古之法了,难道是个当官的?想学那王安石改革?对了对了,看他身后保镖想必就是了。”

    杨笑闭着眼睛假装沉思了一会儿道:“这要据国情而定。‘国情’你知道吗,就像胡服骑射——”

    “哦——”那人双眼亮,急道:“那你认为,五年前大隋开通京杭运河是利还是弊?”

    杨笑心中一惊,五年前太子上奏皇上开通永济渠、通济渠等渠道疏通南北。当时征淮北诸郡男女百余万,死伤十之有四五,平民怨恨滔天,太子杨成之位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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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猪老伯

    徐蕙本是官宦人家,又是玲珑剔透之人,自小在家里便听得爹爹、姐夫畅谈国事。五年前太子府上奏皇上开通运河,名声已坠了历史低谷。民间早已传出废太子成,改立隆王杨吉为太子的谣言。

    此刻见眼前这人提起这个话题,便知道他不是太子府的人,就是隆王府的人。隆王虽不是太子,但身居要位:执掌淮南、江南这两个天下粮仓;手下又有金吾将军、龙虎将军领三十万兵马在东北囤集粮草与高句丽对阵,可谓文武兼俱、功高震主。

    徐蕙明白个中道理,便着急地偷偷地拉了拉杨笑的衣袖,意思叫他小心说话。

    杨笑好像没有感觉到一样,想起后世对隋炀帝花巨资开通运河的评价,便沉思了一下道:“开通大运河名垂千史、功在千秋——”

    那人听到这话脸上笑意盎然,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端起酒杯道:“为了这话我敬你一杯!”

    杨笑心中暗叹:丫的,这人到底沉不住气,这么一大把年纪都活在狗身上了!就这么一句话便抖出老底也太没有城府了,不过这种人我喜欢。可惜啊你只听了上半句,却不知还有下半句——弊在当代!

    杨笑当然不傻,一句话便可试探身份:这肯定是太子府的人了!如果那人是隆王府的,他听了杨笑的评价肯定不会如此欢喜,那么杨笑自然要继续说完下半句。可这个时候已经知道他是太子府的人了,要诈他怀里的银子,替自己买了那十二金枝的单,那是绝对不能再说下去的。

    “这位老伯,你请我来就是为了化解这一个心结?”杨笑端起了酒杯与他碰了一下。

    “我听说袁仙师是天下第一仙师,想看看他徒弟是不是也得其真传,这一番见识果然名不虚传!”那人此刻仿佛心情大好,笑容可掬地与杨笑频频碰杯。

    杨笑心中嘿嘿直笑,我看你不是想见识什么真传。你只不过跟外面的人一样想得到那袁牛鼻子的指点,想找一些心里的安慰,听听好话罢了。

    “我替你解了这么大的一个心结,干一杯哪里够,怎么着也得请我吃一顿饭啊。”杨笑嘻嘻笑道。

    “好啊,你们外面的那桌我请了!”那老伯倒也干脆,爽朗地应道。

    杨笑听得一愣,满肚子的鬼主意却没处使。不解地叫道:“真请?你傻啊!还是我撞好运了?唉——算了算了这回我承你的情。下回可别乱请人,免得被人误会你另有图谋!”

    蕙丫头眼珠乱转,满眼都是笑意:这坏蛋唉声叹气的模样,就是十打十的得了便宜又卖乖。

    “多谢小兄弟!那么请教你是?”

    “别客气!我就是法明寺人称胡搅蛮缠一朵花、精通歪理赛诸葛之杨笑。”杨笑眯着眼睛嘿嘿直笑,看着那老伯。

    那老伯见杨笑这般胡言乱语,仿佛也勾起了他的童心,他笑呵呵地道:

    “果然长得够神气!那么你到底是姓胡呢?还是姓‘胡搅蛮缠一朵花、精通歪理赛诸葛’之杨?”

    “哎呀呀,这你都会接得住!看来你不简单,我小看你了,老伯!”杨笑见这老伯不减风趣,不由地心生好感。

    “你也不赖!不愧是来自法明寺。闲着没事,不如我出一道脑筋活力题来考考你?”

    “脑筋活力题!急转弯?树上骑只猴、树下一只猴!考我?”杨笑双眼光,顿时来了精神。来大隋这么久了,还没有玩过这一个了,想当年可是玩“骗”校园无敌手。

    “不会吧!一道题哪够,至少十道才能够下饭!嗯——来来来!”杨笑说着卷起袖口,仿佛要大干一场。

    老伯端起了酒杯笑道:“那你听好了:什么布不能做衣服?什么鱼不能吃?什么鱼不会死?”

    杨笑又是一愣,呆呆地坐在那里。心里却一乐开了花:我靠!说他傻可他脑袋却转得也快;说他聪明,却出这种破题!21世纪随便哪一个二年级的小学生都可以解答,居然在这里出现。哎呀呀——差距啊差距,代沟啊代沟!

    “怎么!莫非你不懂?”老伯笑着追问道。

    杨笑回过神来,显得无精打采的。接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唉——不是不懂,是不高兴哪!我花了这么大的心思,你却出了这么简单的问题简直是在污辱我的智商!”

    “哦!”老伯煞有介事地看着杨笑,笑道,“那你倒说说看!”

    杨笑又叹了叹,突然快地念了出来:“山上的瀑布不能做衣服,和尚敲的木鱼不能吃,生的生鱼叫生鱼、死的生鱼也叫生鱼。怎样老伯!”

    “好,果然厉害!哈哈哈——”老伯拍着手心情大畅,笑了起来。

    “你也不笨。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考你一题。”杨笑恢复本性,嘻皮笑脸地道:“你听好了:什么东西经常会来,但却从没真正来过?”

    “明天!”老伯不假思索地道了出来。

    “我靠!这你也可以答出来!这乃是我赛诸葛当年横扫校园的三大杀手之一啊!”杨笑这回真的惊叫了起来。看来这位老伯还真有两把刷子,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哦!你有三大杀手,愿闻其详?”老伯微笑地看着杨笑。

    “我怕你听了要伤自尊,还要听吗?”杨笑靠在椅背上眯着眼问道。

    “嗯。”

    杨笑脸上闪过一丝坏笑,看得小刀心里打了一个哆嗦:笑哥又露出招牌式的笑容了,这老伯恐怕要吃亏了。

    “你知道什么东西最喜欢问为什么?”杨笑果然又出手了。

    那老伯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道:“是什么东西?”

    “猪——”杨笑忍着笑意道。

    “为什么?”

    “是猪啊——”杨笑拼命地忍住不笑又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是猪?”

    “是猪喜欢问为什么,猪——老——伯——哈哈哈!”杨笑三人早已笑得前俯后仰,瘫在一边。

    “放肆!”旁边一青衣汉子寒着脸大步走了过来。

    杨笑顿感一股杀气涌了过来,心中暗道:“果然是大有来头。丫的,玩笑开大了——”

    “退下——”老伯威严地低喝了一声。

    “是——主子——”那人毕恭毕敬地退回原处。

    “好好好——有趣有趣!我这么多年还没有这么开心过!”猪老伯满脸殷红地笑了起来。

    “是啊——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笑一笑十年少,天下没有趟不过去的河啊。好了唠叨这么久,我们也要出去听听董香芸的歌了。谢谢你的十二金枝了,猪老伯!”杨笑说完站了起来,对那老伯拱了拱手便要往外面走去。

    “小兄弟这么快就走了?你要听董丫——香芸的歌,我叫她来这里便是。你不是还有另一个杀手题?”

    小刀一听见董香芸就双眼放光,满脸渴求地望着杨笑,恨不得他快快答应。

    “算了,今天承你的情太多了,我怕以后还不清哪。不过你要听我另一道题,我便告诉你。你听好了--”杨笑眼珠一转,“就五个字‘一三五七九’。”

    “一三五七九?”众人默默地在心里念了起来,就这么几个数字!什么意思?

    杨笑心中暗笑,这么些个呆鹅,我刚才胡乱想个题目,你们也信,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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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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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笑怡然自得地领着蕙丫头和小刀往外面走,刚到门口突然感到莫名地一阵心慌。杨笑朝前看去,只见前面走来一个身著黑衣服的老头.那老头面容模糊,但步履之间错落有致,那动作显得从容潇洒动感十足。

    “高手——”杨笑脑中兀地闪出那两个字。

    走得近了杨笑便看得清楚,那老头面容阴冷,一双眼睛启阖之间冷光如电。杨笑暗自一惊:这镜头怎么这么熟悉,我靠这不是电影里经常出现的暗杀镜头?杀谁?我?不对!不对!我刚来大隋谁会跟我过不去!难道是猪老伯——日,肯定是了!想到这儿杨笑脸色大变,他转身猛地把小刀和蕙丫头二人推入厢房内,然后关上房门,大叫道:“猪老伯——有刺客——”

    话音刚落,便听“呯”的一声,包厢的房门带着杨笑直向猪老伯飞去。

    杨笑只感背心一阵剧痛,口中一甜,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徐蕙和小刀此时早已吓傻了,惊恐地看着杨笑在空中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

    猪老伯身后两人早已跃了出去,与那黑衣老头打在一起,噼呖啪啦;另外一个紧紧地护在猪老伯的身前;一个跃了起来接住空中正要落下的杨笑。

    杨笑满嘴的鲜血,他看见猪老伯嘿嘿一笑,道:“丫丫的,猪老伯,想不到我俩这么快就再见面。让你看了我的丑态,真是羞死人了!”

    猪老伯此时倒是很镇静,他握住杨笑的手,赞许地道:“好,好,好样的!法明寺不愧是出人才的地方——你伤的怎样?”

    杨笑疼得呲牙裂嘴,喘息道:“这丫的手劲太大了,我现在胸口闷得慌——”刚说到这里便见徐蕙、小刀跑了过来,

    徐蕙看到杨笑一嘴的鲜血还不停地往外溢,吓得“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拉着他的手大声道:“杨笑,伤到哪里?快说!”

    杨笑裂开大嘴,嘿嘿直笑,道:“没事,这黑佬敢打我,他***小刀我们收拾他。”说着挣扎着从那青衣人身上跳了下来。

    小刀拿着花草,满脸的怒色,他朝杨笑点了点头。

    那黑衣老者显然是一个武功高手。就在这说话间,猪老伯那两个青衣保镖便被打的趴在地上。

    猪老伯双眼如电地盯着正在走近的黑衣老者,冷冷喝道:“你是什么人?”

    黑老头二话不说,右手一晃三把闪亮的小刀现在手中,紧接着一抖,那三把小刀成品字形直奔猪老伯和身前的那名青衣保镖。

    “干你娘的——”杨笑大吼一声,吓得那黑衣老头朝他看去。小刀见状一把把手中的花草向那老头扔去,那花草如九十九只箭矢一般直朝那黑衣人飞去。

    小刀乃是宋家庄打铁匠宋老爹的儿子,自小对甩刀情有独钟。那一把花草在他手里果然劲头十足,呼呼作响。

    “咦!”黑衣人惊讶地叫了一声,想不到在这个地方还能看到这一手绝技。而且还是在一个小孩子身上,这小孩加以琢磨定成大器。想到这里,心中升起了一股爱才之意。

    那黑衣人脑中念头刚闪,突然感觉胸口一阵疼痛,紧接着一股大力把他拉了一个踉跄。低头一看,骇然一惊:胸口的黑衣连同一块皮被一个似爪非爪,似勾非勾的东西带着直朝远处飞去。

    黑衣老头抬头看去,只见刚才被自己一掌打得吐血的小僧人,正满嘴滴血嘻皮笑脸地看着自己。

    “嘿嘿——你这死老头敢打我一掌!这世上白欺负我的人还没有出世呢!”

    黑衣人目露凶光恶狠狠地道:“你这是什么兵器?”

    杨笑“嗤”一声讥笑了下:“你也太幼稚了,凭什么告诉你!”

    黑衣老头嘿嘿直冷笑:“说不说都无所谓,今天一个都跑不了!你这小秃驴,老夫今晚本是不想杀你,你这是自寻死路——”

    杨笑斜着眼朝猪老伯看去,见四个保镖此时倒了三个,看来今天真的是凶多吉少了。那猪老伯倒是好气魄,直到现在也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害怕。看来这大隋还是大有英雄好汉,倒也不能小看。

    此时三楼外面的大厅早已乱了起来,那些个才子、莺莺燕燕早已吓得脸如土色,尖叫连连,慌不择路地夺楼而出。

    大刀、琴少爷、琴小小几人则连忙跑了过来围在那厢房外面。

    杨笑心中电闪,丫的这老头武功太高,一群人加在一起都不够他打。这猪老伯怎么惹了这么大的仇!

    那猪老伯似乎看出杨笑心里所想,无奈地笑了笑道:“小兄弟!没想到今天倒真的连累了你。”

    事到如今倒也不能退缩。杨笑嘿嘿直笑右手一抖,一条细如蚕丝的天钩亮了出来。道:“猪老伯,这叫做因缘哪!”

    猪老伯感慨地道:“因缘、因缘!想不到今番出来能遇到你这么个有趣的小朋友,总算是不虚此行了。”

    “嘿嘿——那你们便在地狱里再续前缘吧!”黑老头一声冷笑,三把飞刀分别射向猪老伯、青衣汉子、杨笑三人。

    徐蕙惊得惨叫了一声:“杨笑——”死命地朝杨笑扑了过去!杨笑吓了一跳,想都没想便双脚全力一蹬,人如怒矢地挡在徐蕙身前!随手不忘抛出他那“驰名已久”的天蚕钩。

    紧接着杨笑便感到胸口一阵钻心的疼痛。一股大力扯着二人狠狠在摔在地上,压得徐蕙当场晕了过去。

    杨笑脑中一阵空白、隐约感觉到大牛、大刀几人惊叫的声音,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待杨笑恢复意识的时候,便听见徐蕙在旁边凝凝噎噎地抽泣着。然后便听见猪老伯着急带着喘息的声音:“容华,我这位小兄弟怎么样了?”

    “他伤得挺重,没有生命危险,不过要休息一个半月方可痊愈。倒是你那一刀正好伤了背部气门,恐怕以后会落下病根。”一个温和柔软的声音,幽幽地道。

    “哎!生死有命,走到哪儿便是哪儿!容华——你这次跟我回去吧!”

    “这,丫的原来是猪老伯的姘头救了我,不知道他此刻伤得怎样?”杨笑努力地想睁开眼睛,但眼皮好像被泰山压住一般,睁不开来。

    徐蕙芳心都在杨笑身上,见他眼皮一阵闪动,便惊喜地叫道:“道长——道长——杨笑醒了!”

    就在这时杨笑突然感觉一只柔嫩如玉,温暖如春的小手在自己身上一阵轻敲。小手经过之处如熨斗烫过一般,暖洋洋的,杨笑舒服地想呻吟起来。

    “丫的这古代的按摩真是爽,改天叫这个什么容华的教蕙丫头几招。然后叫蕙丫头每天帮我多按几次,从上到下来个全身按——”杨笑坏坏地想着。

    过了一会儿,杨笑觉得有些气力,便睁开了眼睛。他扫了一下四周,见还在那包厢房内。此时屋内只剩下四人,蕙丫头正一脸浅笑地凝视着他,长长的睫毛兀自挂着晶莹的泪珠,旁边一人玄衣皂角,四十岁上下美得冒泡的女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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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关怀

    杨笑一醒来,便看到一大一小两个美女,又见蕙丫头也没受什么伤,心情不由地大好起来。他对兀自在那咬牙硬顶的猪老伯笑道:

    “猪老伯——刚才我在梦中听说你被伤了气门,到底要不要紧,还能不能疼媳妇儿!”

    猪老伯苦笑了下,这小兄弟倒真是个胡搅蛮缠的鬼机灵。你问便问了还提什么媳妇不媳妇的,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猪老伯悄悄地打量着那叫容华的道长,见她正一脸关心地凝视着小鬼机灵,不由地暗中吁了一口气。他自然知道自己有多少个媳妇儿,这些年来好像把她给忘了——。

    猪老伯正在暗自侥幸,猝不及防耳边传来容华道长冷冷的声音:“你管他能不能再疼什么媳妇儿,看他那架子恐怕早已淘空了身子,就算是登上——也是坐不了几天!”

    猪老伯听得冷汗涔涔,低着头默默不语。

    杨笑暗自笑道:“老子真是牛,一句语就让猪老伯吃瘪,不过看来这猪老伯是个惧内族,在家铁定洗碗扫地倒马桶之类的——”

    “倒是你自个儿要小心,别仗着年轻气血旺,做些刚硬之事,以后这种事就不要那么鲁莽!”容华道长语声柔柔地责备着杨笑,满脸的关怀。

    那声音自有一股亲切,杨笑听得心头一暖,忍不住鼻子一酸,他***太感动了!都想哭了,他忍住心酸转头朝那道人看去,只见她眼角也微微暗红,丰润的嘴唇欲语非语地在那颤动着。

    她虽是责备,但关怀之情却洋溢于表,这种关怀已是许久没有感受到。杨笑对她心里丝毫生不出一点的亵du和抵触,在她面前只感觉自已仿佛稚龄的孩童一般。想起童年的诸般不是,心闸门一开眼泪哗哗哗地流了下来。

    猪老伯明显地吃醋了,容华是我媳妇,虽然好久没有见面,但一日夫妻百日恩。今天怎么关心这小鬼机灵,反而把我撇到一边!有没有搞错!想到这忍不住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声音虽轻,但女道长毕竟是练武之人耳聪目明,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你嗯什么嗯!我告诉你,以后你那破事儿不要跟他搅在一起!”容华道长一脸阴寒地转过头来对着猪老伯道。

    杨笑这回倒也有些不忍,反手一抹眼泪,裂开大嘴笑道:“道长,这回你可冤枉猪老伯了——”

    容华道长转过头来轻声地道:“你也不用替他说好话,他的那些破事我比谁都清楚。你受了伤不宜再多说话,免得再伤神。我叫清儿送你回寺,忙完这头我便来看你!”

    杨笑这才想起之前与黑老头打架,那黑老头呢?还有与自己一同来望江楼的小刀大刀他们呢?诸般事儿一股脑地涌了出来,他嚅了嚅嘴唇想张口问那道长。

    容华道长显然清楚他的意思,她展颜一笑道:“你先休息莫想太多,一会儿在路上叫大牛跟你细说!”说到这儿朝门外喊了一声:“清儿、大牛你们进来吧!”

    包厢的房门早已被黑老头打破了,如今只是用一块布帘暂时的遮住。

    布帘翻起,一条靓丽的人影低着头率先走了进来,后面紧跟着如牛牍一样满脸着急的大牛。杨笑见是美女双眼一亮,那白色的裙衫裹着玲珑曼妙的身子,怎么那么熟悉?好像哪里见过?

    “师父,徒儿来了——”那女子来到近前抬起了头。

    杨笑双目愣神地看着她,这不就是树林里咬了自己一口的小妞吗!她是终南山青云道长的徒弟,杨笑脑袋里闪过琴少爷的话。

    “清儿——你去雇个轿子送杨——师兄回法明寺。记得路上小心些,他伤了胸骨不能震动,多找些软铺团来。”青云道长正色地吩咐着。

    清儿姑娘此时也看到杨笑,她先是惊讶地张大了小嘴,然后杏眼圆瞪,一脸怒色地盯着他,恨不得再咬了他一口。这回听师父说还要自己送他回法明寺,更恨得她咬牙切齿,小嘴唇嘟得老高。

    “师父,他——他——就是我跟你讲的花和尚——”

    “住嘴,什么时候我叫你办的事你敢顶嘴了!”青云道长厉喝一声。

    “是——”清儿委屈地含着泪跺着脚奔了出去。

    不一会儿,几个轿夫抬着一顶小轿来到三楼。

    蕙丫头、铁牛、青云道长几人小心翼翼地搀起杨笑,孰不知这轻轻一拉动,杨笑胸口传来一阵剧痛,疼得他脸一下子青白、额头冷汗直冒。

    “你——怎么啦?扯了伤口了——”青云道长着急地叫道。

    “杨笑——”蕙丫站慌忙跑在杨笑面前蹲了下来,泪珠儿又落了下来。

    大牛也是一脸的担忧,只有那清儿姑娘则是满脸的鄙夷之色,一个大男人这点小伤也叫疼。

    杨笑咬着牙点了点头,疼得说不出话来。

    “坐不了轿子这可怎么办!”青云道长盯着杨笑着急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清儿姑娘心中暗叹:“也不知道这花和尚使了个什么法子把师父诓成今日这个样子——”

    杨笑望着一大一小两个美人如此关心自己,虽然情有不同,但心头却异常暖和,他笑了笑嘶哑地道:“没事!拆个门板把我抬回去!”

    不一会儿,大牛把门板拆了过来,放在地上。待杨笑喘过气息,几人便轻轻地把他抬放在门板上。

    见要与猪老伯再次分离,杨笑忍着痛笑道:“猪老伯,你我两次相逢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前后两次相差迥异。也不知下次相逢时,是你伤得重还是我伤得重?”

    “呸——你这乌鸦嘴!”蕙丫头见杨笑又像往日那般有了精神头,便也开心地笑骂着。

    猪老伯之前与他一番斗趣便已心生好感,此番二人又经过这场生死之交,早已悄悄地拉近了距离,此时听他这话也忍不住笑骂道:

    “你这胡搅蛮缠的坏家伙,你这是咒我还是赞我啊!”

    杨笑躺在门板上神态无比的困倦,他摇了摇手嘿嘿笑道:“好了,你也好好休息。免得翘了,我还找不到第二个玩脑筋活力题的人!”

    猪老伯见他精神头又转差,知道他此刻伤神较多不宜说话,也就不与他多说,便笑了笑道:

    “你放心!我还没有解出你的谜底呢,你就早点回去吧!”

    想着自己胡诌的谜题,杨笑不禁一阵赧然。不过也好,这猪老伯估计整日里只会考虑国家大事,来个无谜底的小趣题给他放松放松也无不可。

    “嘿嘿——等到你解谜题我的花儿估计都要谢了——”杨笑实在挡不住困意,说到最后声音慢慢地小了,不时便传来了鼻鼾之声……

    几人轻轻地抬起了门板,出了房门,便见琴少爷他们从旁边涌了过来。各人一脸焦急地望着门板上的杨笑,见他已进入了梦乡,便也不在说话,于是蹑手蹑脚地跟着门板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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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身世

    望着那门板消失在三楼的楼梯口,猪老伯也神精萎靡地躺了下来,他幽幽地叹道:“容妃!当年是我不对,否则也不至于让你们母子分离——”

    青云道长呆呆地立在那里,目送着门板消失在远处,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那小兄弟是不是长得很像?”猪老伯轻轻地叹道。

    “什么很像!他——他——就是我们的孩子!”青云道长转过身来泪眼婆娑地凝望着猪老伯。

    “什么——”猪老伯惊骇叫了一声,猛地坐了起来,这一激动拉扯着他背后受伤的气门一阵隐痛,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他身上带着那玉佩,与我身上的玉佩是一对儿!”青云道长呜咽地泣道。

    “这——这——是真的吗?你可不要骗我——”猪老伯也是惊喜拉着青云道长手,满脸殷红地叫道。

    “你没有认错?”

    “我怎会认错!笑儿的玉佩背面刻着一个‘笑’字,我这一块上面刻着是一个‘杨’字。”青云道长越说越是伤心,她停了停又泣道,“我刚才帮他疗伤,现他胸前有块玉佩跟我的一样,我当时就很惊讶,然后我就看到那‘笑’字”。

    青云道长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瘫软在地上,哭了起来:“我的苦命的孩儿——”

    猪老伯也是满脸的泪痕,但他毕竟是个男子汉,他走了过来蹲了下去轻轻把青云道长揽在怀里,无限伤感地道:“是的——是的——我早就应该想到的,他说他叫胡搅蛮缠一朵花,精通歪理赛诸葛之杨笑,我以为他是说笑的,没有想到是当真的,哎——”

    “不过容妃没有关系,我上奏父皇让他认祖归宗,也弥补我这些年的过失——”

    “你休想!”青云道长刚才显得柔弱、母爱十足,此刻听到这话却像一只母老虎般的凶狠。她挣脱出猪老伯的怀抱坚定地道“我是绝对不允许他再踏入皇门,以后你就是你,他就是他。”

    “你怎么能这样!那是我的儿子,以后是要继承大统的——”猪老伯惊讶地叫着。

    “你不是还有懿妃吗,还有利殿下?要我们母子干什么!”青云道长站了起来冷笑地道,“你如今民心已失,袁大师已推演出这天下将大乱,你害我们母子还不够吗!”

    猪老伯颓然地坐在地上,双目无神喃喃自语地道:“连袁天仙都这么说我,那我还有什么——”,说到这儿语气突然转为坚定,无神的目光也变得锐利起来,他大声地吼道,“不会的,我绝对不会输的,连笑儿都说过我会名垂青史——”

    “名垂青史、名垂青史,你失的是民心啊!得民心者得天下,为了大运河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青云道长讥讽地笑道。

    “哈哈哈——难道我就没有做过一件好事!”猪老伯仰天笑了起来,他的眼角隐隐地现出了亮光,“就连你也要离我而去,去做那什么道长——”

    青云道长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不想你登上大宝,我只想你平平安安!”

    “可是我不服气,我是太子!”猪老伯倔强地道,“只要你帮我一次,我自有办法对付他——”

    青云道长到底是心软之人,她幽幽地道:“只要你不去找笑儿的麻烦,我就帮你这一次。”

    “好!”猪老伯兴奋地站了起来,握着青云道长的柔荑,双眼神光湛湛:“一三五七九,笑儿!我一定会猜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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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笑激灵灵打了个寒噤醒了过来,他感觉脑袋门上有些热,太阳穴两边隐隐地作疼。知道这回真的是伤重,开始烧了。

    几人还在默默地抬着他往前走,四周有些模糊也不知道走到哪儿了。杨笑扫了一眼,大牛举着火把走在前面、蕙丫头、琴少爷、琴小小等众人跟在身边,兀不见小刀的身影。

    “蕙丫头!小刀呢?”杨驷嘶哑地叫道。

    “笑哥——你醒了!”蕙丫头眉开眼笑地伸出小手儿轻轻地握住了杨笑的大手。

    众人停了下来,大牛举着火把走了回来,照得四周一片通亮,大刀一脸抑郁地垂着头默默地立在一旁。

    杨笑当然清楚在宋家庄大刀和小刀一对双胞,自小便是秤不离砣、砣不离秤,此番见大刀这般神情,显然是小刀出了事。

    “大刀——小刀呢?”杨笑急着要挣扎着起来,却从旁边伸出一支雪白的玉手紧紧地把他按住:“花和尚,你乱动什么!师父交待过你不能乱动!”

    这时大牛才一脸戚色地说了起来:“你昏了之后,那老伯也被他身边的青衣汉子推了一把倒在地上,背后这才中了飞刀,然后大师便来了——”

    “什么!老和尚来了,那他为什么不见我就走了?”杨笑惊讶地问道。

    “大师是追那黑老头去的——”

    “这是怎么回事!”杨笑急急地问道。

    徐蕙见他一脸急色,怕他又要伤神,便轻柔地道:“笑哥!别急,听大牛慢慢说——”

    “听大师跟那黑老头对话,他们好像是师兄弟!后来青云道长和这位清儿妹妹也来了。那黑老头看到他们,就说了一句什么‘天意如此我已经尽力了!’,然后便抓了小刀就逃走了,大师就后面追了。”大牛说话虽然有点语无伦次,但杨笑听得也甚是清楚。

    “那黑老头抓小刀干什么!显然不是为了杀他,要杀小刀那还不是分分秒秒的事。”杨笑心里嘀咕着,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但他明白小刀肯定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大刀!你也不要担心,小刀肯定没有危险。再说老和尚也追去,凭老和尚的本事这天下还没有他去不了的地方。”杨笑安慰地对着大刀道,“我们快些回去等老和尚的消息。”

    众人点了点头,又往法明寺走去。

    不多久,众人便来到了那片树林,杨笑想起中午在这儿调笑那叫清儿的小妞。当时把她给气得哭笑不得,恨不得吃了自己,哪知这回回来却成了自己的保镖,这真是世事无常。想到这儿转头朝身边的小妞看去,见她此刻正咬牙切齿、怒目圆瞪地盯自己,显然也跟自己一样想起了中午的事。

    杨笑见她那副模样,便一扫刚才颓唐之色,轻轻地在她耳边笑着:“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

    清儿想不到这花和尚在这个时候还敢调戏自己,气得她小脚儿一跺,偷偷地伸出小手儿掐在他的胳膊上。

    杨笑疼的呲牙裂嘴,但心里却笑翻了天:中午这小妞恨不得咬碎了自己,今儿只是掐,嘿嘿改天恐怕是摸了,再改天只怕是亲了——哦,mygood。

    蕙丫头见他神色怪异便轻轻地问道:“笑哥,你怎么啦了?”

    笑哥嘿嘿一笑,对着那小妞挤眉弄眼地道:“蕙丫头,没事的我刚才被一只母蚊子给咬了一口。”。

    那小妞见他这副神态,此刻也不好作,气得她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呸——你又在胡言乱语,你怎知蚊子是母的还是公?”蕙丫头笑骂道。

    “因为我是男的——这叫做同性相斥,异性相吸!”

    “歪理!你这人就是没羞没臊!”蕙丫头羞红着脸道。

    “什么没羞没臊!”杨笑大声的笑了起来,“就这些话儿?看来改天还得给你们上一堂人体的生理结构与功能课!”

    “什么乱七八糟!不知道说些什么?”蕙丫点摇了摇头,她此刻是真的不懂杨笑话里的意思了。

    看着众人茫然的眼神,杨笑叹了叹道:“你们哪!别经常抱着什么四书五经一早啃到晚,须知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的东西比那有用实用的很。”

    “特别是蕙丫头知道不!我知道你从小聪明四岁会读书,八岁会写诗。不错诗是古人留给我们的瑰宝,可有什么实际用处呢?无非像望江楼上的对子一样,炒一炒,然后卖一卖拿几个钱儿进了冒老鸨的腰包里,就跟南城门那个炒粟子的王小二没什么两样——”

    “嗤——”琴小小鄙夷地看了杨笑一眼,接道:“自已不会对对子,便把古诗文说得一文不值,你的脸皮也是够厚的!”

    倒是那很少说话的陈玉蓉突然抬起头来,双眼亮地问道:“杨公子,那你说说,我们从小除了念诗词之外,还有什么可做呢?”

    “可做的事长着呢,可学得就更多了——”

    陈玉蓉歪着头沉思了有顷,然后抬起头了摇了摇道:“我实在是想不出了——”

    见这么多人也只有这一个很少说话的陈玉蓉有些领悟,杨笑躺在门板上耐心地说:“你不觉得这个世界上每件事都很奇怪吗!”

    “奇怪?”众人不解地问道。

    “那好我就举一个例子,我们人为什么会生病?”

    “人食五谷杂粮,孰能无疾!这个是出自《尚书.君陈》里面。”蕙丫头随口念着。

    杨笑满脸佩服地望着徐蕙叹道:“蕙丫头,我真的是很佩服你,哪一个东西你都可以引经据典。”

    徐蕙听得心里甜蜜蜜,双目灼灼含情地望着杨笑。

    杨笑点了点头又道:“那为什么吃五谷杂粮会生病!”

    “你真是胡搅蛮缠,书上说得吃了会生病就是会生病——”琴小小不服气地接口道。

    杨笑也不理她,独自摇了摇头道:“你们仔细想一想,应该就会想到得。”

    “是不是五谷杂粮里面有可以生病的东西!”陈玉蓉惊叫了起来。

    终于有人会肯思考问题了,杨笑默许地点了点头,好像是一个知识渊博的长者一样。

    “那为什么‘那些可以生病的东西’会害我们呢?”

    众人想了好久也理不出一个头绪,只得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杨笑。

    “花和尚,你就知道了?”清儿姑娘忍不住讥讽道。

    杨笑笑了笑道:“我便告诉你们,只因五谷杂粮里面有致病东西叫细菌。那些细菌会产生有害的东西会破坏我们的身体,我们的身体遭到破坏便会阴阳失衡--就是我们所说的生病了!”

    众人听他一番解说,似懂非懂点头摇头,到最后好像私塾里念书的小孩一样之乎者也。

    杨笑也不指望他们能理解,刚才兴致来了,便说了一些。主要的目的不在于此,而是教他们学会思考。

    “其实我说了这么多无非只是想说一句话,那就是‘多问为什么’”

    “多问为什么!”陈玉蓉听了这话凤目顿时异彩纷呈。

    “对!任何问题都经不住问为什么,顶多就五个为什么!”杨笑颔许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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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禁卫军

    “多问为什么——”陈玉蓉俏脸兴奋,小嘴儿喃喃自语着。这话宛如一把钥匙打开了尘封已久的心门,在那心门后面仿佛是一片广阔无垠的知识殿堂。

    陈玉蓉仿佛摸索到什么,她激动的小脸涨得通红,那双凤眼乌黑闪亮,紧紧地凝视着杨笑。

    杨笑心神儿一荡飘飘然起来,糟了又勾了一个。还真的是不能乱感慨,现在还不知道她是哪里的人?不过看她有这般悟性,心里也忍不住赞叹,谁说古人没有聪明的人儿。

    “不要小看这每一个为什么,在每一个为什么的后面,或许是一个真理、是一门学科,哦——就是一门像四书五经那般深奥的学问!”杨笑看着她轻轻地道。

    陈玉蓉此时已完全听懂了,她兴奋的点了点头。小手儿忍不住紧紧地握在胸前,颤声地道:“杨公子,照你这般说法,那这一个世界便有很多种学科?”

    杨笑点了点头赞许地道:“有一句话不是说得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知识也不外如是——”

    众人听他说得如痴如醉,不知不觉便出了树林,法明寺已历历在望了。

    突然走在前面的大牛“咦”了一声。

    “大牛,什么事?”杨笑追问道。

    大牛停了下来,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然后跑了回来来到杨笑身旁正色地道:“笑哥,法明寺好像有人。”

    “有人!什么人?小心抬过去我看看!”杨笑惊讶地问道。

    “太远看不清楚,寺前有很多的火把!”大牛摇了摇头道。

    平常这个时候是法明寺熄灯的时间,也是他跟蕙丫头耳鬓厮磨的时候了。是谁会在这一个时候来到法明寺,难道是老和尚回来?不可能!老和尚回来举火把干什么。

    正思忖间,几人轻手蹑脚地抬着杨笑又往前走了一箭之地,这回法明寺便看得更加清楚了。

    法明寺果然如大牛所说的一样,寺门前热闹非凡。门前大约有一百号人左右,他们身著兵服腰配长剑列成两队,分别立在寺门两旁。每人手里各持一根火把,把法明寺照得亮如白昼。

    寺门前一个头戴铜盔身着金甲的年轻将领手按着腰间的长剑正不安地走来走去。

    杨笑是来自二十一世纪信息爆炸的时代,他的博学见识当然不是这些古代人所能比拟的,这么些镜头在后世的电影里不知演过多少遍。

    “这些人一看就是官兵,他们来法明寺干什么?抓人、抄家、或是抓望江楼的刺客?不对不对!”杨笑脑袋里闪过无数官兵围府的镜头,可丝毫与眼前对不上。

    这时大牛也看出来了,他惊讶地问道:“笑哥,这些人是官兵啊,你惹了他们了吗?”

    “他们不是官兵!”一个温柔的声音在笑哥耳边响起。

    笑哥惊讶地转过头去,只见陈玉蓉一脸温情地看着他,点了点头道:“看他们穿的衣服,应该是禁卫军!”

    “禁卫军——”

    众人惊呼一声,唯有身后的徐蕙听得浑身一震,粉脸刹时青白,娇躯摇摇欲坠连忙扶住杨笑的门板上。

    “蕙丫头,你怎么啦?是不是刚才伤的?”杨笑见她脸色难看惊得叫了起来。

    徐蕙满脸泪痕地看着杨笑,小嘴唇嚅嚅欲语,然后便趴在门板上无声地哭了起来。

    那陈玉蓉仿佛知道一些,只听她幽幽地叹道:“恐怕是来找徐妹妹的——”

    “找她?找她干什么!”杨笑一脸骇色,开玩笑来到大隋立足未稳,什么也没有。莫说权势,就是口袋里的银两还是老和尚给的。蕙丫头要是被他们抓走那可得了?

    “蕙丫头,是找你的吗?”杨笑轻轻地拍着徐蕙的肩膀,小声地道。

    徐蕙趴在那里耸动着肩头呜咽着,也不答话只是点了点头。

    “没事别怕有笑哥在呢!告诉我生什么事,是不是杀人了,还是放火烧了大兴宫?”

    就在这时,寺门前那些官兵似乎也看到了他们。紧接着只见门前一阵耸动,随后便见那年轻的将军领着一队人马快步跑了过来,在他们十步之外停了下来。

    四个青衣汉子面无表情,他们轻轻地把杨笑放了下来交与清儿姑娘看好,然后齐步走了出去。

    一股杀气迎面扑来,那年轻将领骇得脸色一变,微拉长剑大声地喝道:“什么人!胆敢上前一步杀无赦!”

    杨笑当然知道猪老伯的这一些保镖是敢死队,他也不怕惹事,但事情总得弄个明白。于是他忍住胸口的疼痛,大声叫道:“慢着!”

    四人闻声停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紧紧地盯着那将军,只要杨笑一声令下,他们便可捕杀眼前之人。

    “抬我过去——”杨笑嘶哑地叫道。刚才那一声大喝早已拉裂了伤口,疼得他直到现在都喘不过气来。

    大牛把火把递于琴小小,与大刀、琴少爷、清儿姑娘四人一起抬起门板往外走去。

    蕙丫头表情黯然,如无魂之体紧紧地跟在身边。

    那将领二十四五上下、单凤眼鼻如刀削,面容清秀倒像是个书生。

    “你是谁?有何贵干?”杨笑盯着那年轻的将领冷冷地道。

    “你就是杨笑?”那将领欲上前一步,却被那青衣汉子给堵了回来。气得他横眉倒竖便欲作,却看见神色黯然的徐蕙,幽幽地叹了口气退了下来。

    杨笑心中暗道:“他是谁?莫非他是蕙丫头的情人?”

    “你认得我?”

    那将领点了点头道:“我叫陈坚!是来找蕙妹妹的——”

    “你是她什么人?如若她不愿意做的事,谁也无法逼迫她。”杨笑盯着他说道。

    那将领也不生气只是点了点头,哈哈大笑:“好!这话我喜欢,做人应当如此——”他说到这里停了停坚定地道,“我是她姐夫,今晚是一定要接她回府!”

    “哦——这倒要看她愿意不愿意。”杨笑倒也佩服此人的豪气,也不再对他厉言厉色。

    那将领驻足望着神色黯然的徐蕙叹了叹道:“蕙妹妹,出来这么久了,心也散够了,回去吧!岳父还在那边等着你呢!”

    徐蕙浑身一震,回过神来,凝望着杨笑眼泪哗哗哗地流了下来。

    “你要回去了吗?”杨笑心口一疼。

    “我——我——”徐蕙小嘴欲张却不知如何说起。她望了望姐夫,又回头看了看杨笑,蹒跚地走了过来,噙着泪道:“笑哥,我对不起你!”

    笑哥擦拭着她眼角的泪珠笑道:“傻丫头,没有什么对不起的”

    “笑哥,我爹爹来了,我不得不走。但你要相信我——”

    “笑哥不相信你相信谁呢!”杨笑轻轻地笑道,“你也不用担心,有什么事情说出来。笑哥的本事你还不清楚,胡搅蛮缠一朵花,精通歪理赛诸葛,虽然是歪理但至少占个诸葛。”

    徐蕙听着他外号忍不住破涕为笑,使劲地点着头。

    “我这次出来是逃婚的,明年的三月七日你一定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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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再次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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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定来,笑哥不但要来,还要骑着白马过来!”笑哥双眼亮,蕙丫头表面上看着柔柔弱弱,知还有这么刚强的一面,逃婚居然都敢做出来,有个性我喜欢。

    徐蕙面颊嫣红娇羞无限,低着螓细语地道:“我等着笑哥骑着白马过来——”说着又抬起头来温柔地道,“你这回伤重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病根。这一段时日我不在身边,你自个儿要好好休息!白马寺我的房间枕下还有几十两碎银子……”

    这话说得笑哥一脸的尴尬,感觉自己好像成了后世的二世主、吃软饭、阳痿、靠女人养活的小白脸。

    徐蕙聪颖,见他脸有异色,便紧紧地握住笑哥的双手,急着道:“我知道我的笑哥是做大事的人,不会拘泥于这么些小节,只是这段日子你受了伤——”

    笑哥感动的眼泪鼻涕哗哗哗又下来了。丫丫的今晚是干啥,被两个美女赚足了眼泪。平时都是我赚蕙丫头的,看来老和尚说得也没错,欠的东西是要还的,还的这么干净。这不还倒贴了一把鼻涕,***。等这回伤好了老子励精图治、卧薪尝胆混出个样子来,别像后世一样还被人称为二流子。

    “那我走了,你也不要来送我——”徐蕙不顾眼前的众人,在笑哥的嘴唇上亲了一口,然后含着泪转身往法明寺跑去。

    陈坚叹了叹口气右手一挥分出一小队人马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

    笑哥抬起头朝她模糊的背影大声喊道:“蕙丫头,你等着,我会骑着白马去的——”

    陈坚双眼亮,爽朗地笑道:“好!杨笑,有胆色。但我告诉你,想娶我们家的小蕙,恐怕是任重道远——”

    笑哥神情落寞地躺了来,耻笑道:“任重道远?嗤——无非权利二字。”

    “好一个权利二字,你倒看得开。你知道蕙妹妹的所嫁之人是谁吗?”

    “我不想知道!”笑哥淡淡地道。

    陈坚见他那副德性,苦笑了两下道:“看在这么几个月蕙妹妹开心的份上,我便告诉你,他就是吏部尚书的孙子元霄。”

    “吏部尚书又怎样,只要蕙妹不愿意,就算是皇帝也不能强求!”

    “杨笑啊杨笑,看你挺聪明的又甚合我胃口,却怎得说出这种话来!蕙妹是至纯至孝之人,我岳父——这官场上的事你也不明白,你好自为之吧——”陈坚摇了摇头转身欲去,却又停了下来,从怀中拿出一封信笺递给杨笑,“来的时候见到了了凡大师,他给你留了张纸条。”说完带着兵马往法明寺去。

    杨笑打开信笺只见上面写着:

    “杨笑,那刺客是老衲师弟柳无影。本是侠义中人不会伤及无辜,掳了小刀只是起了爱才之心。恐有变老衲便追去看看,再作计较。好好照顾自己安心养伤。——了凡”

    杨笑呆呆地看着那信笺思绪万千,这么半日生的事儿,给他的冲击太大了。蕙丫头走了,小刀被人抓了,自己也受了伤。蕙丫头说得没错,论文论武自已样样不行,难道还像后世一样做个二流子耍点小聪明,磨磨嘴皮子,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钟!宋嫂让我偷鸡,冒老鸨让我大闹望江楼,他们不是惧我,而是看在老和尚的面子上。没有老和尚这半年来自己恐怕早已死了多少回。三月初七我凭什么去迎娶蕙丫头,养伤期间还得去花蕙丫头的私房钱!

    杨笑沉默了,陡然间现自己一无事处!来到大隋自己身无技能不学无术,连小刀大牛他们都不如。他们还知道为家里添柴加米,而自己呢只会偷鸡摸狗。难道自己就这么懵懵懂懂地过一辈子?依靠老和尚?蕙丫头?不,绝不!杨笑内心狂喊着!我是重生者、我有金手指。连天下一等仙师的秘密我都知道,我就不能创造奇迹吗?

    众人默默地抬着杨笑往法明寺去了,恍然不知道此时杨笑的心头已生了巨变,此刻的他已经得到真正意义的重生了。待众人来到法明寺的时候,陈坚早已率着兵马离开了。

    杨笑睡了,这一夜睡得特别的香。他不知道琴小小、大刀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醒来的时候已日上三竿,他精神容光焕,双眼炯炯有神,如若不是他胸口还包扎着白纱,别人定是以为他昨日受伤是假的。

    清儿姑娘端药进来的时候,就已看出了他的变化。她咦了一声,惊讶地看着杨笑,道:“花和尚,你没事吧,是不是回光返照!”

    杨笑笑了笑道:“你是不是还生我的气啊?这么咒我!”

    一说起那事儿,清儿姑娘就柳眉微竖,重重地把药放在桌上,冷笑道:“花和尚,你那般辱我,我一辈子都会记得你。”

    杨笑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清儿妹妹,那我正式给你道歉。”说着爬了起来朝她深深一躬。这一躬扯着他伤口又是一阵疼痛,额头冷汗直冒。

    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个人影走了进来。她正好看清了眼前一幕,急得她惊呼一声跃了过来扶着杨笑道:

    “杨笑,你怎么啦!快躺下!”说着转头朝清儿姑娘厉声喝道,“清儿,你这是干什么?”

    清儿姑娘一愣,张口欲语:“师——父——我——我——”

    “还不出去——”

    杨笑忍着痛躺了下来道:“道长,不关清儿妹妹的事——”

    “花和尚,不用你替我说好话。”清儿姑娘含着泪满脸怨恨瞪着他道:“我恨死你了——”说着跺着脚,哭着跑了出去。

    杨笑暗自喟叹,最近运气怎得这么背,道歉都道出这个样子来。得了,顺其自然吧。

    “对了,道长你怎么来了?猪老伯好吗?”

    青云道长扶着他躺了下去,满眼慈爱地看着他道:“你猪老伯那边我已送他回去了,没什么大碍。只是——还有些事情可能要花些时间。”

    “没事,我自个儿会照顾自己!”开玩笑人家是夫妻,凭什么无缘无故地照顾自己。

    青云道长点了点头笑道:“这不我开了药方赶回来,这一段时间就让清儿照顾你。”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个儿会照顾自己。煎药嘛三碗煎一碗,我会的!”杨笑连忙摆手,心中直叫虚:叫清儿姑娘照顾自己,现在的她是恨不得扒了自己的皮。

    青云道长听他这么一说,眼泪忍不住又落了下来:“孩子,你从小是不是吃了很多的苦?”

    杨笑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笑道:“没——没——”

    “孩子,你跟我说说,你小时候在哪里长大的?”

    “孤儿院!”

    “孤儿院?是个什么地方?”青云道长不解地问道。

    “哦——就是专门收养孤儿的地方!”

    “孩子!那地方好吗?”

    杨笑仿佛被她勾回了童年。他双眼茫然地望着门外,脸上微微抽搐地道:“有什么好,都是些被人遗弃的孩子——”

    青云道长听得心如刀绞,恨不得紧紧地把他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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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两个女人

    青云道长离开了,是在两天后一个青衣汉子持着猪老伯的信笺来找她的时候。

    这两天青云道长也不闲着,每日里不辞辛苦地为杨笑按摩着。她按摩的手法奇异独特,小手儿每经过一处便会起了一股暖流,弄得杨笑全身酥麻异常,舒服得直嗯嗯哼哼。听得一旁的清儿姑娘脸红耳臊,心中大骂:“淫贼——花和尚——师父这般为你洗髓伐经,你当是什么!”

    经过望江楼的那事后,大刀和大牛明显地沉默了许多,也成熟了起来。第二天他们来到法明寺的时候,刚好看见青云道长从杨笑房里走了出来,便嚷着要学艺。那青云道长倒也没有推托,便收了他二人为徒。后来大牛才知道原来小时候在他们家住过一段时日的异人,便是眼前的这位青云道长。

    青云道长虽是收他们二人为徒,但也没有时间教授他们,只好叫清儿姑娘代师授艺。然后吩咐清儿好生照顾杨笑后,便飘然离去。

    这一去便是一个多月也没有消息,倒让杨笑有些想念她。

    在这段养伤期间,琴少爷、琴小小没来几次,想来是琴小小不怎样待见杨笑。反倒是陈玉蓉来了不少,问些后世的数理、化工之类的问题,让杨笑惊奇不已。最后一次来的时候是在半个月前,她说自己是来辞别的,要随祖父回淮南告老返乡,只怕是这辈子也难以再见。这时间,杨笑也在房里一直琢磨,如何在这半年的时间里赚够资本去迎娶蕙丫头。钱?权?无根无萍的他倒真是一筹莫展。

    这日,杨笑正在屋里假寐,隐约间突然听到院子里有两个女人的声音。

    “清姐姐,你师父刚才来口信了!”

    “哦——琴妹妹,师父又交待什么?”

    “你师父说,这几日洛阳不平静,叫你不要让那坏人往外跑——”

    “唉——花和尚的伤是好差不多了,可他一个大活人,我怎能管得住!我也不知道师父哪根筋出了问题,怎么会对他那么关心!”

    “嗯!最近洛阳好像真的有事!我爹爹也把哥哥给关了起来,要不然还不早随那坏人偷鸡摸狗去了。对了,你武功那么高,把他点穴关起来不就得了。”

    杨笑听到这里豁然一惊,立马清醒了过来。

    “日啊,真没想到这琴小小还这般恶毒,想囚禁我?娘的——”杨笑心里大骂着。

    “花和尚这回伤了胸骨,没有两个月是痊愈不了。更何况点他穴位是要伤气门的,这绝对行不通,师父知道了还不把我赶出师门——”清儿姑娘轻轻地道。

    “你不恨他了?”

    “恨!什么不恨,他那般羞辱我,我恨不得杀了他——”

    “其实报羞辱之仇,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倒是有个想法!”

    杨笑听到这里,背上突感凉飕飕。这两个女人那般恨自己,这回聚在一起也不知道想些什么法儿来对付自己。

    “琴妹妹——什么办法?你快快说!但也不能伤了他,不然师父那边不好交待——”清儿姑娘急急地道。

    “那是,我想叫我爹爹来治治他。一来呢可以叫他不能乱跑,二来也杀杀他的傲气!”

    “丫丫的,我什么时候有傲气了?胡乱给我带帽子,不就是一句话吗?日,老子不把你推dao,我——我——就让你推dao得了。”杨笑在屋里气得咬牙切齿,“切,琴老爷?脑满肠肥的,也好!老子最近也闲得慌,正好去你那里练练手,听说他的生意倒做的挺大的!”。

    “快说,什么办法?”清儿姑娘催着道。

    杨笑偷偷地从床上下来,轻手轻脚地往门后挨去。开玩笑,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可别让笑哥阴沟里翻船啊。

    “我是这么想的——”琴小小正待说出话来。

    突然,清儿姑娘眼睛一瞥房门,轻轻冷笑道:“花和尚好像醒了,我们去外面说去。”说完,二人便携手往法明寺外走去。

    杨笑喟然一叹:丫丫的,这小妞的耳力还真是不一般的好,这也能听见。早知道便躺在屋里假睡还来得实在。罢了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嘿嘿——老子怕个鸟啊!

    第二日,杨笑喝完放在床头上的药汤,人也更清爽。也忘了昨日那两妞儿正合谋算计自己的事,一人便披着外衣走了出来。

    法明寺本就两个人,可自老和尚走后,好像更加清冷了。此时寺院里空荡荡的,也不知道那小妞此刻跑到哪里去了,也真难为她照顾一个惹她讨厌的男人这么久。倒是青云道长对自己很是疼爱,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改天得问问她,唉——这人情事故是最不好还的!

    杨笑一个人边走边想,不知不觉便已来到了那片树林。这片树林杨笑是非常熟悉的,往北便是太行山又有黄河阻隔,那是天然的屏障。回想与蕙丫头二人在那石头上吃着烤腿儿说着浑话儿的时光,仿佛就在昨日。也不知道她如今怎样?

    杨笑想着便抬起头来朝那远处石礅儿看去,那石礅儿上好像正有一个纤弱的白衣人儿坐在那边烤火。杨笑大喜,跑了过去大叫道:

    “蕙丫头,是你吗?”

    那人显然也听到了身后的声响,便转过头来笑道:“这位兄台,你认错人了?”

    杨笑一愣,只见那人二十岁上下,身穿白衣体形瘦弱,却是男子模样。与蕙丫头差别可就太大了,自己是想人想花了眼了。

    “不好意思认错人了!”杨笑抱了抱拳在另一个石墩儿上坐了下来。

    “看来你是想心上人了!”那人打趣地道。

    “哈哈哈——对了,你是采药的?”杨笑看了看他身边的镰刀、装满草药的药娄子笑道。

    “嗯!双脚裤管湿了,来烤一烤。噫!你伤了胸部?”

    杨笑惊讶地看着他,刚才进树林之就把衣服给扣了起来,胸前的那一道疤早已遮住了。

    “你怎么知道的?”

    那人笑了笑道:“我是采药的,药医不分家。看你脸色微黄,气频不畅,想来有一个多月了!”

    杨笑点了点头,举起大拇指佩服地道:“牛B!想不到你这般年纪望闻问切就这么厉害了,对了怎么称呼你!”

    “李溥。你呢?”

    “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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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神医李溥

    二人正在说话间,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阵凄凉的哭声。那声音隐隐约约正往这边而来,看来是往太行山去的。

    “这么大早的,谁在这里大哭!”李溥皱着眉头道。

    杨笑摇了摇头道:“‘清晨遇哭声,抬人山中扔。’,听那凄凄惨惨的样子应该是送丧的吧!”

    李溥望着杨笑满脸的不相信:“真的?”

    杨笑笑了笑也不答话,开玩笑自己在这里住了大半年了,附近的死人都住太行山抬,自己都遇上好几次了,连这都猜不准那我还混啥!

    那声音来的很快,不一会儿从树林那头转来一大群人。当先四人荷荷有声地抬着一副棺椁走了过来,紧跟着后面几人身披麻衣,腰缠草绳,东倒西歪地哭喊着。

    那小道本就不宽,杨笑二人只好站了起来走进旁边的树林中,眼睛不经意地瞟了那棺椁一眼。

    “噫!怪事?那棺椁底怎会有血迹?”杨笑眼珠子一转,“主人难道不知道?”想到这里朝身边的李溥看去,只见他也正一脸迷茫地看着自己,显然他也看到了那滩血迹。

    二人这一打量,那伙人便已走出了老远。再走一箭之地便要上了登山之路。

    杨笑走了出来,正要往那石墩上坐了下来,突然现有一滴鲜红的血液滴在那石墩儿上,杨笑心中一动:“难道棺材里的人还没有死?”

    想到这里对着李溥道:“快快跟我来——”

    杨笑一阵小跑追了上去,大声叫道:“停——停——快停住!”

    那伙人疑惑地看着他停了下来,喝道:“和尚,你干什么!”

    杨笑不理他们径直走到侧面,俯往那血迹看去,那颜色鲜红的血液正兀自从棺材缝隙里淌了出来。看到这里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于是赶忙询问正在棺材后面哭得很伤心的老妈妈。

    “大娘!这里面躺着是你什么人?”

    “是我的苦命的孩儿啊!”老妈妈拍着棺板大声地哭着。

    “是为什么去了呢?”杨笑耐心问道。

    那老妈妈仿佛没有听到杨笑的话,依旧在那边悲天恸地的哭喊着。

    旁边一个年轻的妇人忍不住叹息道:“是王嫂的女儿,昨日生孩子难产,死有大半天了。”

    这个时候李溥也看出来了,他蹲了下来用手沾了沾那血液,一脸兴奋地道:“杨兄弟,你的意思是说她还没死?”

    老妈妈此刻仿佛听到了这话,停了哭声半信半疑地看着二人。

    杨笑正色地道:“嗯!我断定她还没有死,你们看这棺材缝里流出来的血水。死人怎会流血呢,而且还是鲜红的血液。”说着转过头来,“李兄弟,你有没有办法把她救活?”

    “如果你的分析没错,这产妇应该是由于难产窒息而假死的,那我便能救!”李溥沉思了一会儿坚定地道。

    “好!快!快!打开——”杨笑催促道。

    众人见他二人分析的有理有据,心中早已信了几分。况且人命关天,能救活自然是好,不能救活也只权当再见一面罢了。

    于是,众人一阵手忙脚乱,棺盖被打开了,李溥连忙上前察看。只见那妇女肚大如鼓,脸色蜡黄,嘴唇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李溥探手过去仔细地摸着脉,觉脉搏还在微弱地跳动。

    “杨大哥,果然还活着!脉搏还有跳动。”李溥兴奋地叫道。在家里他只是排末位的小药童,什么时候能轮到他坐诊。此番一上来就这等惊奇之事,他早就跃跃欲试了。

    老妈妈一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拉着杨笑的裤管急道:“小师父快救救我的孩儿,我每个月给你寺庙供上香油钱——”

    杨笑连忙把老妈妈拉了起来,笑道:“大娘,不用担心,我那兄弟本事大得很呢!”说着转头朝李溥道:

    “那需要我们做什么?”

    李溥从药娄子里拿出一个盒子打了开来,里面排满了长短不一的银针,口中道:“准备一些水来。”

    刚才那妇人连忙道:“我去。这儿我熟,那边就是法明寺。”说着一溜烟地往法明寺跑去。

    李溥凝神静气,认真地选好穴位,扎下几根银针,等把药拿出来的时候那妇人也提着水和小碗跑了过来。李溥把药化在小碗里,给产妇灌了下去。

    不一会儿,产妇完全苏醒过来了,并大喊着叫痛,没多久就生下一个胖娃娃。

    大家见眼前二人把行将入土的人都救活了,而且同时救活了两条人命,都情不自禁地赞颂他二人是“起死回生的神医”。

    送走一干人等,李溥也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口中却忍不住地呵呵傻笑。

    看他那副样子,杨笑摇了摇头笑道:“看来你是第一次行医?”

    李溥点了点头尴尬地笑道:“是的!家里不让我出来,他们说我这一门还未学精!”

    杨笑咂了咂嘴巴道:“这还不够啊,一眼就看出了我的毛病!”

    李溥笑道:“那是一般人都能做到的。倒是杨大哥你观察细微,是个学医的好材料,爷爷见了肯定这么说!”

    “你爷爷是谁?”

    “李东流!”

    “你是哪里的人?”

    “沧州!”

    “哦!那你认识一个叫孙思邈神医?”

    “孙思邈?没有听说过!”

    杨笑摇了摇头,穿越到这个历史分支也分的太厉害了。除了袁天罡和李淳风之外,其他的好像似是而非。本来就有些怀疑这李溥会不会与唐代孙思邈有些关联,看来不是了。

    “那你有没有想去洛阳开店坐诊?”杨笑突然间想起了蕙丫头脑中灵光一闪。

    李溥双眼一亮,随即又如泄气的皮球一样,颓然地低下了头。

    “怎么啦!不想啊?你这等医术在洛阳也是数一数二的。”杨笑好像如大灰狼一样怂恿眼前的李溥。

    “我也想,只是人家都说我们是土郎中。再说洛阳开药铺要很多的钱,爷爷想了很久都没有办法做到!”

    “那好办,钱我来想办法!”杨笑站了起来哈哈大笑,这小李溥的医术已经如此高明,他爷爷还不是跟神医一般——土郎中!嘿——高明之士都是从民间诞生的。看来真是天助我也。

    “这样吧,李兄弟我们两个人先合计合计,在洛阳把药店先开起来,再给你爷爷一个惊奇!”杨笑盯着李溥道。

    “真的!”李溥双眼幽幽亮,兴奋地跳了起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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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又见棺椁(一)求推荐

    “当然是真的!”杨笑笑了笑豪情壮志地道,“我们一起打造大隋的第一药铺!第一连锁药铺。”

    “好!我这便回去,跟爷爷他们说下,这回让我出来久点。”李溥也是年轻气盛,经过杨笑扇风点火,激动的满脸通红。

    杨笑拍了拍李溥的肩膀,赞许地道:“来的时候就直接到法明寺,我就住在那儿——”

    于是,二人又商量些细节便分道扬镳。

    回到法明寺的时候已快晌午了,那小妞还没有回来。杨笑肚子有些饿了,突然间便想起了宋嫂的一窝公鸡来了。他此刻差点忍不住要带着天蚕勾再去勾一只来,可一想起蕙丫头的事便没了兴趣。正百无聊赖之际大刀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大声嚷嚷道:“笑——笑——哥——不好——了!”

    笑哥一惊以为又出了什么事,他跑了出来急道:“大刀,别急慢慢说!”

    大刀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过了一会儿才平息地道:“大牛的把牛给摔死了——”

    笑哥心中暗自吁了一口气,还以为什么大事,不就是一头牛。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死就死了。”笑哥没好声气地应着。

    大刀一脸惊讶地看着笑哥,道:“笑哥,你莫非受伤傻了?”

    “切!”笑哥飞起一脚朝那他屁股落去。

    大刀敏捷地让过。

    “噫——你小子不错啊,跟那小妞学了几天长进了,那小妞倒也不赖——”

    “花和尚——你说谁呢!嘴巴放干净点。”清儿姑娘一脸寒霜地走了进来。她刚才一到门口便听见花和尚在那里小妞小妞地乱叫,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新仇旧怨一股脑突地往上涌,气得她银牙玉咬,杏目圆瞪。

    笑哥被逮了个正着,便想着法儿溜之大吉。开玩笑呆在这儿还不被她k,这小妞一个多月来对自己可是一言不,暴风雨前的宁静啊!于是赶紧打了个哈哈转头对大刀道:“牛,怎么死的?”

    “掉下山谷去了!”

    “快带我去看看——”

    于是二人不理正在受气的清儿姑娘,一溜烟地往外跑了。

    清儿姑娘一愣,回过神来大声地叫道:“花和尚,你跑去哪里?真是气死我了——”说着也提剑往二人背后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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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笑二人跑进了树林,正待循着山路往山中钻去。这个时候背后传来清儿姑娘清脆的叫喊声:“花和尚,你去哪里?”

    杨笑停了下来,回头一看,见她提着剑白衣飘飘,身材玲珑曼妙,宛若仙子般地款款而至。

    “丫丫的这妞太正点,可惜啊只能看——哎哟哟——妈的,提剑来干什么?不会是刚才的话又惹她生气?”杨笑心中一阵恶汗。

    看她一脸寒霜,杨笑倒也不想惹她,板起了脸正色地道:“清儿妹妹,你追来干什么?”

    “你去哪里?是不是又想去偷鸡摸狗了!”清儿姑娘冷冷地喝道。

    丫的,管我干什么,不是还没成为我老婆吗!不过倒真的是越来越像我老婆了!看着她微微起伏的胸脯,杨笑的眼睛都绿了。

    “淫贼!你眼睛瞧哪儿了——”清儿姑娘一声清喝,“信不信我挖了你的双眼!”

    杨笑摇了摇头,嘿嘿直笑道:“清儿妹妹,你也不用这么在意。笑哥是个实诚人,只是有心没胆而已——”

    “淫贼——你有胆又能怎样?”清儿姑娘一脸鄙夷地望着杨笑,提了提手中的长剑。

    杨笑倒也被他激起了怒气,大声地道:“我在你眼中真的就是偷鸡摸狗之辈,不是淫贼就是花和尚?”

    “难道不是?除了迷惑师父!你还会干什么?走一步还需要人照顾!”清儿姑娘一脸讥讽笑道。

    这回可伤了杨笑的自尊心了,气得他脸色煞时青白,差点儿跳了起来。靠!瞧不起我,他娘的。

    “我不用你跟,你爱干嘛干嘛去!不就是怕你师父骂,回来我自个儿跟她说!”杨笑一脸阴寒地冷冷道。

    “大刀我们走——”

    清儿姑娘愣神了半晌,这花和尚平日嘻皮笑脸的,这回生气倒也有几分气势。待回过神来,却现他二人已进入山道,消失在拐角处。

    清儿姑娘嘴里嘟喃着:“你生什么气!你叫我不照顾我便不照顾,哼——”说到这里小脚一跺便跟了过去。

    杨笑默默地前行着,恍然不知道树梢上有一个白衣人影倏起倏落地跟着他。他此刻心里盘算着是如何筹到第一笔启动资金,开药铺至少得要二三仟两,这可是不小的数目!

    大约走了个把时辰,二人便来到了一个繁花似锦的草坪。

    杨笑把这草坪称为桃花坪。因为四月的时候这里桃花盛开,如今桃花谢了,却在桃树底下长了不知名的花儿把这里簇捅着灵秀钟毓。

    桃花坪地处要害,这里往北便是虎丘陵还有浩浩荡荡的浊浊黄河。往西便是通入有皇家陵园之称的邙山陵园。

    虎丘陵,顾名思义如虎盘踞。这丘陵属太行余脉,陵中多涧、狭谷幽长。浊浊黄河从北奔袭而至;从江南而来的漕船自河洛分道扬镳;逆洛水而至京兆东都洛阳;逆黄河而上则西至长安。

    杨笑受伤未愈,况且早上到现在是滴水未进,早已饿得他前胸贴后背。走了这么长一段路,已累得气喘吁吁。看着还要登上虎丘陵,便索性找了一块大石躺在那儿闭着眼睛假寐起来。

    正在休憩间,耳边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给——”

    一股清香扑鼻,杨笑贪婪地深吸了一下睁开眼睛,只见一张清雅脱俗、毫无瑕癖的秀脸呈现在面前,眉黛远山,唇若樱桃。不是那可恶的小妞是谁?

    丫丫的,真是我见犹怜。杨笑心中起了一阵颤栗,还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她,要是她跟蕙丫头一样那就好了!

    清儿姑娘看他眼珠子乱动,便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了,她轻轻地哼了一声:“怎么——没有听见,是不是还要我喂你?”

    杨笑回过神来,见她那洁白的小手正递来几个李子。

    “喂!那敢情好,我一辈子都在想呢!”杨笑嘻嘻地接道,人却坐了起来接过李子吧叽吧叽地吃了起来。

    清儿姑娘分了几个给大刀,回头见他那副吃像也忍俊不禁,躲在一旁偷偷地笑了。

    就在这时,虎丘陵那条山道上传来了一阵吆喝。

    “哎哟哟!嗨——”

    “……”

    不一会儿,那声音近了,从那道上下来了六个身着黑衣的彪形大汉,他们前三后三吆喝着,抬着一袭涂得漆黑的棺椁蹒跚地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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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姑爷介绍:
重生的他无意间卷入大隋夺嫡的争斗中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经过一番斗智斗勇,他最终成了琴家的姑爷、徐府的姑爷、陈家的姑爷、大兴的......极品姑爷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极品姑爷,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极品姑爷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