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又见棺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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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身旁时,杨笑清楚地看到,那压在肩膀上的竹杠与粗绳之间摩擦出吱吱作响。
杨笑眉宇轻皱,暗道:“什么东西这么重,主人的陪葬物品?”看着远去那深一脚浅一脚的脚印杨笑陷入了沉思。
“花和尚!你在想什么?”清儿姑娘轻轻地问道。
杨笑回过神来,难得听到那小妞这般轻声细语和自己说话,难道是自己刚才的脾气起了作用?嘿嘿——如若这样那就好办了,改天打打趣再脾气,给她调理调理变成蕙丫头第二,岂不妙哉!
“没什么——”杨笑望着远处故作深沉的应着,“大刀——走吧!”
一路无话,三人一前一后地往虎丘陵深处走去。过了一柱香时间,耳边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那是虎丘陵龙云涧瀑布飞珠散玉的声音,那里杨笑与大牛、小刀来过几次。草长莺飞,风景幽美,是适合放牧的地方。
大牛、大刀他们是琴府的长工,除了平时打打猎外便为琴府做些放牧、李园维护等工作。三人转过一片树林,前面豁然开朗,一袭绿色斜坡宛如一张巨大的地毯铺在山上。斜坡上几十头黄牛正悠然自得地啃着青草,独不见大牛的身影。
“大牛呢?”杨笑问道。
“在瀑布底下——”
大刀边说边领着二人从旁边的小道绕了下去,几番曲折终于下到涧底。涧底是一条幽长的狭谷,潺潺的流水自龙云涧瀑布逶迤东去,注入浩浩荡荡的黄河。
三人沿着涧边往瀑布走去,不到一箭之地,那水声就变得更加宏亮起来,仿佛就在耳边响起一般。众人抬头看去,只见十丈高的瀑布飞泻而下,霰入深潭出隆隆声响。大牛此刻正在潭边忐忑不安地走来走去。
“大牛,牛呢?”杨笑来到大牛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牛一惊,看到杨笑双眼亮了起来,惊惶地道:“笑哥——牛——牛——在那里。”说着指了指远处摔成一堆黄泥的牛肉。
杨笑走了过去看了一下,那牛七孔流血,肚破肠出。少说也有两三百斤,从那么高的斜坡滚了下来不死才怪。
“笑哥——怎么办?”大牛着急了起来。
杨笑知道牛是古代重要的生产工具,何况还是在琴府。依琴老爷、方管家那一副吝啬的嘴脸那是绝不罢休,这不仅仅是赔钱的问题。再说也赔不起,大牛家的那一窝公鸡还抵不上一条牛腿呢。
清儿姑娘显然也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她虽对杨笑有些恶言恶语,但对大牛却不失偏颇:“我跟小小妹妹熟,要不我跟她说说——”
“你跟她熟?怕是想个法儿把我诓进去吧——”杨笑盯着她嘿嘿直笑。
“你——好心当作驴肝肺!懒得理你们。”清儿姑娘冷哼了一声,负气地背过身去,自顾自地欣赏风景。
杨笑低着头踱着脚步走来走去,过了半晌突然停了下来,抬起头来坏坏地一笑。
大刀一惊,笑哥又露出这招牌性微笑,这回不知是谁又要倒霉了。
“大牛!把牛拿去洗了,烤着吃了。肚子都饿扁了——他***,老子今天搞个烤牛!”杨笑恶狠狠地道。
众人一脸惊讶地看着杨笑,百思不得其解。
“干嘛——死都死了,留着也浪费。没事——”杨笑拍了拍大牛的肩膀安慰道,“笑哥保你没事!”
“花和尚!你——你——疯了!要是琴家的人找你麻烦,我可不管!”清儿姑娘也是一脸惊惶。
“切!你还真把你自己当作我老婆了!”
“花和尚!你——”清儿姑娘粉脸涨红,气得浑身抖。眼眶里早已蓄满泪珠,葱白的玉指指着杨笑颤声地道:“仗着——师父宠你——你就这般辱我!”
杨笑一惊,这回浑话说大了!直到今天才知道,这小妞不像蕙丫头那般可以任意说话。
“这回真的是我不对,我给你陪罪!”杨笑说着走了过来,满脸歉意,正经八百地给她弯腰作辑。
“哼——”清儿姑娘躲过身去,独自走到潭边去洗脸擦泪去了。
“大牛,你把牛头和牛尾还有牛皮肠子都留着——”杨笑吩咐道。
“好嘞!”大牛咬牙切齿,坚定地点了点头,与小刀二人拉着牛尸体往潭边去了。
杨笑一人沿着小道往斜坡上去,清儿姑娘身在潭边,眼角余光却一直留在他的身上。见他一人往山上去了,便提着剑默默地跟在后面。
“谢谢你关心!其实我伤早好了,再说我也不是小孩子——”杨笑轻轻地道。
经过刚才那事后,杨笑明白清儿姑娘其实是个外冷内热,固守礼法小姑娘。单看她的这份关心,自己就不应该再亵du于她。
“我自个儿走自个儿道,谁关心你了!”清儿姑娘冷漠地道。
“好好好!你没关心我,只不过不小心与我同路!”杨笑忍着笑意道。
一阵沉默,清儿姑娘也不问他些番前去干什么。
杨笑爬上了山坡,早累得气喘吁吁。他用手支在大腿上喘息着,心里却莫名地升起了一阵恼怒,这半死不活的身体真是惹人讨厌。
清儿姑娘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向别处,漫不经心地道:“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伤还得一个月才能痊愈。要不是师父为你洗髓伐经,这回多半还下不了床!”
杨笑斜眼看了她那欺霜赛雪的肌肤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不由心中喟叹。轻轻地道:“我要是学武,那得多才时间?”
“你?”清儿姑娘耻笑了一下。
“怎么不能学!”杨笑黯然地低下头,“是啊,我早该知道。那小牛鼻子说了少说三年,那是以他的资质。”
杨笑停了停又道:“不学武也好,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哪是我这种人能够做到的!好了,不聊这些沉闷的话题,我给你讲一个我小时候的故事。”杨笑站直了身体又往前走去。
杨笑也不理身后清儿姑娘是否答理,便自顾自地讲了起来:“我小时候吃饭的时候很不安份——”
“你什么时候安份过了?到现在还不是一样,不是偷鸡就是摸狗,现在还准备烤牛!”清儿姑娘心里暗暗地接道。
“我喜欢边吃饭边玩。有一天我端了一碗饭跑到外面去了,可不小心把碗给摔破了。那时候做错坏事可不得了,院长可要打板子的。你猜后来怎么啦?”杨笑说到这里停了停。
“怎么啦?哼!挨板子了,打死你这个坏胚子才解恨!”清儿姑娘心里诅咒着。
杨笑摇了摇头自顾自地笑了起来:“你定是以为我要挨板子了!”
“难道不是?”清儿姑娘忍不住接了一句。
“后来,我想了个法子,逃过了挨板子!”
“什么法子?”清儿姑娘不解地问道。
“我把碎碗连同筷子一同给扔了,然后回去就跟院长说,我还没吃饭!”杨笑说到这里哈哈大笑起来。
“你说我聪明不?”
清儿姑娘鄙夷的看着他道:“那不是聪明!那是魔障害了你一生!”
“是啊!后来我再见老院长的时候,她也是这么说我的!”杨笑感慨地叹道,“看来世上的好人是一样的。”
二人说话间,来到了一片竹林。杨笑从小腿边抽出一把刀来,选了一棵不大不小的竹子砍了起来。
清儿姑娘看他那般费劲,忍不住走了过来。长剑一挥,那竹子便哗啦啦地倒了下来。
“倒忘了你是武林高手,那你帮我做一把唢呐来!”
“唢呐?”
“哦对了现在还没有唢呐。你帮我往这儿,再往这儿砍断它。”杨笑指着那竹子比划着。
清儿姑娘手脚利索,不一会儿便做了出来。
二人没多作停留便往回走去,半路上杨笑也摘了几片不知名的大树叶。清儿姑娘也不知道唢呐是干什么用的,倒也没问。想来跟笛子相差不大,用来吹奏的。
二人回到潭边时,大牛他们已准备完毕。大凡烤东西主要的技术便在调料还有酒坛泥身上,接下来杨笑便一阵忙乎,其他三人便开始烧起火了。
过了不久那一股香味便飘了出来,等到那酒坛泥龟裂的时候杨笑便撤了下来。
四人早已饥肠辘辘,二话不说便啃了起来,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都吞下。
就在这时,从溪涧的远处荡来了一条小舟,清儿姑娘毕竟是练武之人,耳聪目明。她看了舟上的物事,不由地咦了一声。
“怎么啦!”杨笑问题。
“你看看那边。”清儿姑娘指了指远处道。
那小舟已停靠在涧边,杨笑转过头去,不由地站了起来。
几个黑衣人正陆续从舟上跳了下来,然后用粗绳一阵忙碌,紧接着一阵:“哎哟哟——嗨”地叫呼起来。
“棺椁!”杨笑低呼一声,转头朝清儿姑娘看去,只见她也是一脸的惊讶。
“丫丫的,今日见鬼了,从早到晚见到的都是棺。难道捅了棺材窝了!这批黑衣人是什么人?在这深山老林中他们在干什么?”杨笑心中电闪,“管他干什么,定是不可告人的目的!”
“清儿妹妹!你有没有跟踪的东西!”
“跟踪的东西?”
“就是像磷粉啊,铜粉之类的——”杨笑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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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花和尚
“没有,我怎会有那种东西!”清儿姑娘看了他一眼道,“师父交待了!你也不要去惹别人的事!”
“你不觉得这事儿透着奇怪吗?”
清儿姑娘淡淡地道:“有什么奇怪的,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杨笑摇了摇头,不以为然地说道:“龙云涧溪水是奔黄河而去,这些人不走洛水,反而这般溯流而上,爬山越岭几经曲折!这代价不菲啊,嘿嘿——好一个瞒天过海!”杨笑说到这里双眼放光,“这么有趣的人儿,我怎能放过?”
“你——”清儿姑娘生气地别过头去,继而又轻轻地叹道,“你既然这么聪明,难道就没有想到,如若你现了他们的惊天秘密,他们就不会杀人灭口?到时你如何自处?”
杨笑眼珠儿乱转,点头笑道:“好好好!我听你的便是!”
清儿姑娘与他相处久了,早已摸透了他的禀性,见他脸色怪异,便已知晓他心里的想法。
“我知道你不甘寂莫,我也阻止不了你。可师父待我恩重如山,她交待的事儿我若——那我也只好以死相报!”清儿姑娘幽幽地道。
唉!这小妞劝人倒也有一手,这般幽幽怨怨恍然不像平日里那样冷言冷语来得舒心。罢了罢了,我便听她一回。
杨笑摇头叹息地坐了下来,低着头默默地啃着牛肉。
见他唉声叹气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清儿姑娘忍不住抿着嘴偷偷地笑了起来。
然而,人生不如意十有**,有时你不找事,事儿却偏偏要找上你。
就在几人默默地吃着牛肉时,那边却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
“放牛娃!你们那牛肉还有不?”
清儿姑娘无奈地摇了摇头,直叹天意如此,这不正合花和尚的意了。
杨笑偷偷地瞥了清儿姑娘一眼,见她脸色黯然,不由地大声地喝道:“没有了——”
“我们给银子的啊!”说话间一个满脸虬须的彪形大汉率着那几人走了过来。
“他娘的,老子本不想惹你们,你们倒好,自个儿送上门来了。”杨笑轻声地笑骂着,继而抬起头来对着清儿嘻皮笑脸地说道,“清儿妹妹,打个商量,等下回再听你得好不?”
清儿姑娘瞪了杨笑一眼,便站起了身子,独自往潭边去了。
杨笑转过头来露出贪婪的神色大笑道“银子啊!哈哈——白花花的银子,谁不喜欢——来来来各位兄弟这边坐。”
“噫!你是哪里人,怎得这番打扮?和尚不像和尚,放牛娃不像放牛娃!”那虬须大汉停了下来,不解地看着杨笑道。
杨笑神色自若,咂了咂嘴巴笑道:“小时候穷没法养活,只好寄到寺庙里。长大了依旧穷得叮铛响,唉也可怜我这僧衣,缝一年补一年,缝缝补补又一年啊。”
那大汉哈哈大笑地坐了下来道:“好!小兄弟,穷的有趣!听你说话儿就更有趣!”
杨笑递给了他一个牛排嘿嘿笑道:“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你是谁?”虬须汉子歪着头一脸笑意地看着杨笑,这么大半日抬着那什么鬼东西,山路又崎岖,钱又不多;心中本就窝囊,想不到在这里碰到这么一个有趣的放牛娃。
“神神气气神神气气——杨笑——老师”
大牛大刀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对方,什么时候笑哥又改了外号?
“不错!确实够神气!”虬须大汉几人看着他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笑顿时把他们的距离给拉近了不少。
“对了,这位大哥怎么称呼?看你这么英勇神武,应该比我更神气!”杨笑恭维地笑道。
“杨兄弟!我可没有你神气,就大老粗一个。”虬须大汉摇了摇头道,“我叫穆刚,你就叫我穆大哥好了!”
“好,爽快!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各位大哥今天这烤牛肉我请了——”杨笑站了起来兴奋地道。
穆刚愣了一下,继而赞许地点了点头。爽朗地笑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这般豪爽,这兄弟我交了,来大哥我代各位弟兄谢谢杨兄弟——”
“只可惜这儿没有酒啊,是不是穆大哥?”
穆刚叹惜地道:“谁说不是,不过没事,改天你去洛河二里头找你穆大哥,我俩喝个痛快!”
“好!”
随后几人一通天南地北地神侃起来。杨笑偶尔说些后世网络上流行的故事,令他们惊奇不已,绝然不敢把眼前的小兄弟当作小孩看待。
杨笑也是一句不提他们所抬何物,待众人吃饱后杨笑俨然成了他们中间的一员了,离别时杨笑亲自送了他们爬上了斜坡。
回到潭底,清儿姑娘已坐回到原来的位置。她刚才在一边早已竖耳倾听花和尚与他们的对话,总算见识什么叫做满嘴胡话了。跟以前与自已说过的话相比,那真是有天壤之别。
“花和尚,你就这般交朋友?”清儿姑娘惊讶地看着他道。
“当然。有什么不对吗?”
“我都不知道你刚才哪句话是真的?”
杨笑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枉你跟着道长修道这么多年,我问你何为真,何为假?”
清儿姑娘摇了摇头叹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学了这般油嘴滑舌——”
杨笑自嘲地笑了笑,自已的心思经历她哪能理解。想起了后世在企业里流言蜚语,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与眼前相比那简直是小儿科。
“这个社会人与人的关系哪有你想像中的那么简单,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你们不是有句诗叫什么——人情练达即文章。”杨笑停了停又道,“什么叫人情,人的感情,爱憎怨恨无所不容,这里面就是一个大学问。”
三人听得这番人情剖析,早已惊得目瞪口呆。在这个纯朴的古代,那简直是天方夜谈。眼前的笑哥仿佛变了,变得陌生了起来,也不知道他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你如此践踏人情,你——你——简直是个怪物!”清儿姑娘冷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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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出差,没有多少时间,本章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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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方寸山
杨笑苦笑了一下,我本来就是个怪物。有后世灵魂的他一直在努力地想融入这个社会,可在这个“充满怪异”的大隋,他好像格格不入,只好寄情于“疯言疯语”。如果说还有那么一点用处的话,那就只剩下他满脑子的不为这个世界所接受的‘歪理’了。
“大刀,你把牛头还有牛尾巴、牛皮、肠子打包装好,我们上去——”杨笑也不理清儿姑娘那司空见惯的冷面孔。
“笑哥,那我呢?”大牛不解地问道。这牛是自己看丢了,现在反倒没事了。
杨笑想起了大牛逗清儿姑娘时的表演,忍不住笑了起来:“大牛,你很有表演的天赋。一会儿你跑回去跟琴老爷、方管家说,牛钻进石壁缝里出不来了!记得一定要逼真,不!就当是真的!”
“石缝?”三人不解地看着笑哥。
笑哥眼珠子一转,坏坏地一笑道:“对啊!难道我没有说清楚?”
清儿姑娘明白了他的行为,这花和尚无非是想个法子来骗人罢了!我道还有什么真本事,想到这里心中对他的为人就更加的嗤之以鼻。
“你当别人是傻子啊!”清儿姑娘冷笑地道。
杨笑好像没有看出她异样的神情,摇了摇头笑道:“清儿妹妹,话不是这么说的,绝大部分的人只会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你们跟我来,我导演一出《聊斋》给你们看看。杨笑说着便往坡上去了。
“聊斋?”
杨笑哈哈大笑:“就是专门记录一些神神鬼鬼的故事,我叫它聊斋。”
众人半信半疑地跟在他身后,爬上了斜坡来到了一个峭壁面前。那峭壁由于地壳的运动,裂成一条可容一人进出的石缝。
杨笑停了下来,指着那石缝笑道:“就是它了,我刚才寻了好久,只有这一处最合适。不过,一会儿还需要清儿妹妹帮我。”
“帮你?”清儿姑娘虽对他有些厌恶,但心中到底还是有些惊奇,于是也想看看他到底如何耍花样。
“这回让你当一回儿真正神仙!”杨笑得意洋洋。
“神仙?”
“嗯。就是一会儿他们来了,你躲进去说两句神仙的话儿就好了!”杨笑笑着解释道。
“我不做骗人的事!”清儿姑娘寒着脸转了过去。
“唉!也罢。”杨笑点了点头,“我早就猜到你会不同意的,你我二人本来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清儿姑娘脸色一变,冷冷地道:“花和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笑无限感慨地叹道:“没啥意思。我只是个偷鸡摸狗,耍些小聪明,小诡计骗骗人的小人罢了。你们是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君子与小人本就不是一类的。”
清儿姑娘浑身一震,心头莫名地涌起了一股委屈。这花和尚他明明知道我厌恶他,却不直说。如今却来扯些什么君子小人,我什么时候把他看成小人了?不就是没有帮你吗!你就这般冤枉我。
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不见了杨笑的身影。大刀忙得前前后后,也不知道干些什么,大牛却已经跑进了树林大概是回去叫人了。
清儿姑娘心中一惊,这么个大活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大刀,花和尚呢?”
“你叫我啊!”一个可恶的声音,从那石缝里传了出头。
清儿姑娘转头看去,只见杨笑从那石缝里探出头来,嘻皮笑脸地看着她道:“清儿妹妹,你找我啊!”
清儿姑娘小琼鼻嗯了一声,冷冷地道:“做什么你说吧!”
杨笑一愣,继而摇了摇头笑道:“不用了,我已经进来了——”
清儿姑娘俏脸一寒,银牙轻咬,小嘴儿紧紧地抿在一起,那股委屈似乎又涌了上来,泪珠儿禁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杨笑双眼光,紧紧地盯着她的俏脸,正色地道:“你要想帮我的话,那就帮我写几个字!”
“写什么?写在哪里?”清儿姑娘转过头去,深吸了一口气,忍住不把眼泪掉了出来。
“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杨笑轻轻地吟道。
大道至简,非圣人无以囊括。清儿姑娘是修道之人,自然知道这句诗里意思。她转过头朝杨笑看去,那双如秋水般的明眸写满了惊奇。
守灵台方寸之地,修清静无常之心,这是师父时常告诫自己的话。想不到这花和尚这般深入道心,莫非他真是师伯口中的‘天降龙子’?
“花和尚!这句诗是你写的?”清儿姑娘激动地问道。
噫!这小妞怎么对这句诗这么激动,难道她也好“湿”?
“不是——”杨笑突然想起了青云道长,第一次口是心非地道。
清儿姑娘暗自吁了一口气,脸色又恢复了常态,心头却不禁涌起了一股失落感。
杨笑是个鬼灵精,察言观色那是家常便饭。见那小妞又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忍不住心中懊恼。丫丫的,这小妞说变就变早知道说是我写的就好了,说不定还会抱美呢?
“写在哪里?”清儿姑娘再也不看他,冷冷地道。
“就写在石缝的两旁好了——”杨笑说着又缩进了石缝,叮叮咚咚地敲打起来。
清儿姑娘抽出长剑,运足真气腾空而起,皓腕一翻,刷刷刷地石缝两旁写下了那几个大字。
不一会儿,大刀拿来了一些松香儿、大树叶、石块还有一些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东西,一一从石缝里塞了进去。
清儿姑娘看得糊里糊涂却也不问,仿佛真如花和尚说得那样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最后,大刀把他们吃剩的牛头、牛皮、大肠也塞了进去,独留一条牛尾巴露了出来。
大刀忙完这些早已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清儿姑娘却清闲地立在一边眺望天空,宛如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唯有那石缝中仍是叮叮咚咚地响个不停。
此时已近黄昏,那声音在这空山之中传得更加的清远,清儿姑娘突然想起了那花和尚用小刀砍竹子的模样。知道他伤势未愈气力难继,做事比一般人要费更多的功夫。
“花和尚——要帮忙吗?”
那声音一顿,从里面传出一个厮哑的声音:“不用了,快好了!”说完又叮叮咚咚地敲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那嘶哑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大刀,咳——你去路口——咳——看看他们来了没有,然后赶快回来报信。”
“好——”大刀应了一声爬了起来,往外跑去。
“你是不是胸口又疼了!”清儿姑娘秀眉微蹙:这么没用,早知道自己进去好了!
“没!”那嘶哑的声音轻轻地笑道,“只要你不骂我没用就行。”
清儿姑娘无声地叹息着,不知道对他是无奈还是佩服。
“清儿妹妹!你看像不像——”
话音刚落,从石缝里传来一阵“哞——哞——”的牛叫声,紧接着,那牛尾巴突然左右地晃动起来。
“噫!这牛怎得又活了——”清儿姑娘睁大眼睛,惊奇地叫出声来。继而想到那牛不是被自己几人拉到潭边烤着吃了,怎么会活呢?定是花和尚弄的鬼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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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本人写书风格不亦更改,如若有喜欢,请给推荐支持,要掉出新书板了。情节展开可能有点慢,由于写清儿姑娘这种冷艳型的美女,主角不好继续玩些小把戏,只好把他另一面展示出来以获芳心,各位有什么需求请留书评,东闽一一笑纳,谢谢各位看我书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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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石缝旖旎(一)
清儿姑娘正在奇怪,那花和尚是如何做到这般惟妙惟肖。石缝里那可恶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几年没吹了,倒是生疏了许多,不过胡胡他们倒是绰绰有余了。”
清儿姑娘回过神来问道:“这便是你所说的唢呐?”
“也不全是!这个粗了一些,声音低沉符合牛的叫声!”杨笑说到这里停了停又道,“一会儿他们来了,无论你看到什么也不能说话!”
“为什么?”清儿姑娘不解地问道。
“只因你知道是我在里面了。如果——我说的是如果——我做的有些出阁,呵呵——我怕——”杨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是怕我拆了你的台?”清儿姑娘白了那石缝一眼冷声道,“那我走便是——”说着便往坡下走去。
杨笑连忙探出头来,望着那娇美的背影急喊道:“清儿妹妹,别走——我怕——”
那背影停了下来,头也不回地应道:“你怕什么?”
“这里有狼——”
清儿姑娘听到这里忍不住轻轻地笑了起来:“你不就是一只狼吗!”说完轻移莲步依旧往下面去了,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远处。
“我是一只狼?”杨笑哑然了,继而仰天大笑了起来,“狼好啊!我喜欢,哈哈——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就在杨笑兀自在石缝里开心哼着曲儿的时候,外面大刀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冲着石缝大声嚷道:“笑哥,他们来了——”
“哦——”,笑哥探出头问道,“来了多少人?”
“不清楚,有一顶轿子,大概二十来个!”大刀喘息地道。
“好。”杨笑脱下僧袍露出宽厚的臂膀开心地笑道,“看我不宰了这只肥猪!”说着躲回石缝隐了起来。
就在这时,远处的山顶上拐出了一伙人来。当先几人歪戴帽斜穿衣仿佛家丁模样吆吆喝喝地冲下坡来,紧追其后是一乘朱颜廊妆的大轿。
那伙家丁冲得急,忽喇喇地赶了下来。指着那石缝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看着兀自摇晃的牛尾巴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不一会儿,那轿悠悠晃晃地被抬到了峭壁前的一个平坦的地方停了下来。旁边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对着轿子恭声地道:“老爷,到了——”
“唔!小三落轿——”轿里人颇有威武地道。
朱轿前倾,从里面步出一个衣着鲜亮的中年胖子。那胖子长相怪异,一张圆嘟嘟的肥脸露出和善的笑容,把那双本就细小的眼睛挤成了一条缝。不屑说此人便是杨笑口中的那位“脑满肠肥”的琴老爷了。
“少爷和小姐呢?”琴老爷睁开细小的眼睛扫了一下众人,问道。
“禀老爷,小的刚才看到大牛陪着少爷和三小姐落在后面了。”一个家丁模样的人上前应道。
琴老爷点了点头,道:“方管家,你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老爷!”方管家应了一声,转身朝那石缝走了过来。
“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众家丁目不识丁,可不代表他也是。方管家轻轻地念了一下,暗道:“这是什么意思!这里什么时候变成了方寸山三星洞了?”
此时,太阳早已落在山的背后了,那石缝里黑魆魆更加看得不清楚。方管家难得见到琴老爷就在眼前,所以表现的更为卖力,一番侦查后便要探头进去看个究竟。
大刀哪能让他进去,见状连忙把他拽住,颤声地道:“管——家——里面会不会有妖怪?”
“妖怪!”方管家念了一下,浑身打了一个哆嗦,暗道:“对啊!这石缝这么小牛怎么会钻进去呢,定是有什么古怪的事。”,想到这吓得他连忙把身子缩了回来。
“管家,这牛尾巴还在摇动!”一个家丁地道。
就在这时,石缝里突然“哞——哞——”地叫了起来,把众人吓得连忙跳了开来。
方管家兴奋地指着那兀自摇晃的牛尾巴道:“还活着,快——快——把它拉出来——”
众家丁早就跃跃欲试,一干人等正要围了过来。
突然,石缝里再次传来一阵轰隆隆像是石门辗过的声音,紧接着一股青烟夹着松香味儿冒了出来。
“何人在此喧哗——”那声音忽东忽西仿佛来自九天之上。
众人哪见过这种怪异之事均吓得众人脸如土色,啪的一声跪在地上。
不一会儿青烟飘尽,石缝里突然霞光万道,瑞气千条。胆大的微微抬起头来朝那石缝里看去,隐隐约约可见一个赤身露膊、法相庄尊的和尚临空而立。
琴少爷三人刚刚来到,恰好见那霞光渗壁,瑞气氤氲,骇得也连忙跪在琴老爷身旁。
“爹爹!怎么惹了神仙?”琴少爷颤颤地道
琴老爷也是战战兢兢,一双小眼睛睁老大,吓得他颤声地道:“你是——神——仙?”
那法相微启双眼轻张朱唇,一副不怒自威神色:“尔等没有见过洞前的对联吗?”
琴小小众人抬头看去,那石壁上依稀可见“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字样。
“下界可是琴万昌——”
“是——上仙——”琴老爷早已吓得冷汗涔涔,跪着的大腿如筛糠似地抖个不停,要不是琴少爷和琴小姐搀扶着早就瘫软在地上了。
“尔等扰我清修该当何罪?”
“小老儿——不敢,据下人——报——府内一头牛——闯了进去出不来。”琴老爷壮着胆子颤声地道。
“哦——就这只黄牛!”那法相低头看了看继而又怒喝起来,“你这畜生害我百年修为功亏一篑!”说着双手一抖,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被扔了出来。
那团东西“啪”的一声落了下来,一股血腥味顿时扑鼻而来。众人看去只见一张牛皮裹着五脏六腑七零八落地散了开来。
大刀大牛见那物事被扔了出来,忍不住捂着嘴偷偷地笑了起来。
琴小小眼尖,见他们二人今日胆子怎么这么大,不由暗中奇怪,莫非这里有古怪?想到这里壮着胆子朝那石缝看去。
石缝中虽然瑞气氤氲,但那人影看得有些熟悉。特别是胸口那一条腥红的伤疤,仿佛哪里见过一般,想到这里悄悄的站了起来往那石缝里踱去。
“尔等再扰我洞府,这牛便是榜样——”
那牛刚才活生生的,那知顷刻间便成了这般模样,这仙人法力如此高。众人吓得头有如捣蒜泥般地磕头谢罪。
琴小小走得近,又加那瑞光映照,便看得清楚,惊得她张口欲呼,那法相不就是坏人杨笑吗!
石缝里的杨笑早已看到那琴小小走了过来,心中倒也佩服她的胆色。在这个众人敬神怕鬼的古代,琴小小可算是一个异类。此刻见她要坏了自己的好事,连忙探出手来一把把她拉了进去,紧紧地捂住她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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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石缝旖旎(二)
琴小小陡然间吓傻了,只是瞪大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杨笑,茫然不知所措。任由那只可恶的大手把自己扯了进去,挤在石缝壁上。
杨笑斜眼扫了一下外面的众人,见他们依旧跪在地上磕着头好像没有现,便稍稍放下心来。
“臭丫头,你跟我有仇啊?”杨笑轻轻地骂道,“几番坏了我好事!”
琴小小回过神来,那双乌黑明亮的双眸愤怒地瞪着杨笑,小嘴儿唔唔直叫,双手使命地想推开捂在她嘴上的大手。
杨笑骇的一跳,开玩笑要是让她叫出声来,前功尽弃且不说,说不定还会被琴老爷当场给打死。想到这里杨笑提足精神,右手紧紧地按住她的嘴,伸出左手把她那洁白的小手一只一只反手塞进她后背然后紧紧压住。
琴小小冷哼了一声,吃痛之下,泪珠儿立马涌了出来,吓得不敢乱动了。
杨笑连忙用脚踩灭了脚底下烧得正旺的松香末儿。石缝内顿时黑了下来,一股浓烟涌了上来,呛着两人轻轻地咳了几声。
琴老爷见石缝内瑞光消失已不见法相,又闻得咳嗽之声,以为是牛误闯仙府坏其清修,吓得冷汗涔涔。连忙颤声地道:“上仙——恕罪——上仙——恕罪——”。
杨笑嘿嘿直笑,嘴里嘟喃着:“***,看你女儿来了,本想放你这一马。你倒好,自儿送上门来了。也好也好,老子最近少了一笔启动资金,就从你这里开始!”
琴小小显然听清楚了杨笑的话,气得她再次扭动着身体,双脚朝前胡乱地蹬着。
杨笑一怒,丫丫的这小妮子还这么不安份!气得他连忙用脚叉开她双腿,右胯往外一顶锁住了她的下半shen,然后左手从她背后抽了出来往她肩上按去。
噫!什么东西软绵绵的,这种感觉好久没有过的啊!杨笑下意识地再捏了两下然后按了一按。
琴小小一阵轻颤,嘴里唔唔地叫着,全身好像软了下来。
杨笑以为把她压得太重,使得她那双小手挤在石壁上吃疼了起来。
“你不要乱动,我把你的手放出来——你要是同意就哼两下”
“哼哼。”
杨笑轻轻地把她的右手从后面拿了出来。那只小手一经解放便狠狠地拧在杨笑的胳膊上,杨笑顿时疼得呲牙裂嘴,大骂道:“你属狗的——”
“上仙——果然——英明,小老儿正是属狗的。丁戌年三月十二日亥时生的,上仙有何明示!”琴老爷欢喜地应着。
杨笑一愣,丫的忘了外面还有人,差点儿露馅了,赶紧收拾一头先。
“我给你机会了,你别怪我。”杨笑又把她的右手塞了回去,恶狠狠地对着黑暗中的琴小小轻声骂道。
琴小小轻轻地扭动着身体,嘴里唔唔唔地叫着。
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杨笑摇了摇头。又怕她乱动,左手依旧扣在那团软绵绵的东西上。
黑暗中的琴小小全身再次颤粟着,泪珠儿早已夺眶而出,滴在杨笑手上。
“噫!你哭了?”杨笑惊讶地问道。
琴小小见他问及便轻轻地扭动了上身,杨笑明显感觉左手掌心传来一阵柔软舒适。
我靠,不会是按在关键部位吧?杨笑汗颜了。突然感觉自己眼前的这个姿势很是暧mei,琴小小全身软绵绵,温暖如春的小腹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身上。那一阵阵处*女特有的体香突然变得强烈起来,直往杨笑的鼻孔里钻。钻到体内的丹田深处引起全身一阵躁动,刹那间腾了起来。
丫丫的,快着火了!赶紧得弄走外面的那伙人,不然真的要打yezhan了。
杨笑讪讪地移开了左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贴着小小的耳朵小声地道:“小丫头,你别乱扭动,后则后果自负。”
“上仙——上仙——”琴老爷见石缝内没了动静,以为那上仙走了,便抬起头来轻轻地叫道。
琴小小似乎也感觉到杨笑的变化,她惊奇地睁大眼睛朝那坏人看去,隐隐约约见他一脸憋得通红。以为出了什么事,便忍不住又轻轻地扭动了身子。
杨笑全身起了一阵颤栗,那团火热立马坚硬如铁直抵她的小腹。
琴小小顿感小腹一阵火烧,心头莫名地起了一阵慌乱。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情不自禁地紧紧盯着杨笑。
“找——本仙——何——事?”杨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左手紧紧地按住她的肩头。
琴老爷吓得慌忙又趴在地上,磕着头道:“小老儿自幼参佛修道,请上仙垂悯指点迷津。”
“也罢——也罢恰才掐算,见你与佛尚有一段因缘,我便指引于你。去年腊月我佛洛阳栖身之地是否天降祥瑞——”
“上仙说的是法明寺吗?”
“嗯!”
“有。了凡老禅师曾有提及——”
“法明寺尚有二十年香火鼎盛,可如今却长于败草废墟之中。世人愚昧,我佛蒙羞!”
琴老爷骇得连忙磕头,世人愚昧,这不就是骂自己愚昧无知吗。
“小老儿回去之后定当重修法明寺,重塑我佛金身!”
“无须如此,法明寺自有修葺之人。尔等只需修得善缘,日后自会在功德簿上记上一笔。”
琴老爷毕竟是生意中人,早具玲珑之心:“大仙垂询的是,明日小老儿亲奉白银五仟两,交于法明寺,以待有缘人!”
琴小小在石缝里听眼前的坏人,三言两语便讹了自己父亲的五仟两银子。气得她咬牙切齿,连蹬小脚。
“是你父亲要送我的,我也没有办法。”杨笑对着她的俏脸嘻嘻地笑。
“唔唔唔——”琴小小眼露怒色,扭动着身子表示抗议。
柔嫩的小腹磨擦着杨笑的下身,那一阵阵酥麻如闪电般地传了上来。杨笑一脸怪异舒服得眯起眼睛,嗯嗯哼哼地呻吟了起来。
“叫你不要动了,再动我要火了,打到蚊子可不关我的事!”
琴小小见他那模样不由地小脸嫣红,小腹下那根火热的棒槌顶得自己腿脚软,骇得她再也不敢乱动了。
杨笑嘿嘿轻笑,暗道:“丫丫的,我真是太牛B了!‘老丈人’外面跪着,女儿里面抱着,下面还用棍子顶着。”
“嗯!退去吧,今日之事尔等不得四处喧哗!”杨笑沉着声音道。
琴老爷磕了几个响头,在琴少爷和方管家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转头对着众家丁大声喝道:“上仙刚才吩咐了,谁要是敢在外面造谣生事,老爷我打断他的狗腿!”说完朝那石缝再三作辑,领着众家丁往坡上去了,不一会儿消失在黄昏之中。
杨笑放开捂在琴小小嘴上的大手,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笑了一阵,杨笑突然感觉石缝内有些异样。那琴小小此时不哭也不闹,自己好像放开了她的嘴巴啊。
杨笑转头朝她看去,黑暗中那双眸子乌黑亮,正紧紧地盯着他,见他回头慌得连忙低下了头。那模样如小女儿一般楚楚可怜,杨笑心中一颤,忍不住捧起她的小脸轻轻地吻在那小嘴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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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被人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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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嘴唇丰润柔滑,温暖如春,加之淡淡的处子体香刺激着笑哥那深藏已久的“芳心”。杨笑像只饿极的恶狼一般,狂野而凶悍地索取着。
琴小小遭此突击,脑袋轰的一声空荡荡的恍然不知所措,只是睁大惊惶的双眼茫然地望着眼前这忽上忽下的“怪物”。
那怪物仿佛有些真本事,渐渐地有些感觉回到了脑中。嘴唇上忽轻忽重的阵阵酥麻还有鼻端那股男子特有的气味,像魔力一样刹时传遍了全身。特别小腹下那根火热的东西一动一动地轻跳着,每一下像是跳在心坎上引起了她一阵阵的涟漪,一波接一波地颤粟着。
琴小小感觉有些燥热,又有些兴奋。她闭着眼睛不安地扭动的身子,小手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攀上了怪物,迷迷糊糊只感觉自己在云端里踩了一般。
杨笑也忘情了,那只大手悄然地从胸口伸了进去。一路嫩滑如脂,那盈盈一握的小玉兔此时绷的紧紧的,坚挺而又柔软。好多年没有的感觉了,杨笑喉头一声低吟,那手忍不住轻轻地揉搓了起来。
琴小小早已迷失了,那种感觉仿佛只有在睡梦之中才有出现过。胸前的酥麻感如火上浇油般地刺激她久渴的心田,此刻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了,只是忘乎所以的呻吟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冰冷的声音从石缝口传了进来。
那声音宛如一盆寒天的冷水从头顶上淋了下来,迷情中的二人激灵灵地打了个寒噤回过神来。
琴小小睁开双眸,见那讨厌的坏人什么时候亲上了自己的嘴唇,她心口“咚”的一声落入谷底,泪珠儿哗哗哗地流了出来。
听那声音,杨笑不用猜想便知是那清儿姑娘。丫丫的被人捉奸了!这小妞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坏了我的好事。
杨笑心不甘情不愿地抽出了大手,恍然没有一丝的尴尬之色。反而转过头来对清儿姑娘惊讶地问道:“清儿妹妹,你怎么来了?”
清儿姑娘一脸阴寒地看着杨笑,那双眸冷眼如电,仿佛要杀人一般。
杨笑嘿嘿一笑,连忙脱离挤压在琴小小身上的身子,走了出去。
琴小小双眼空洞茫然地望着清儿姑娘,过了会儿忽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手足并用地爬了出去,扑在了清儿姑娘身上委屈地抽泣着。
清儿姑娘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安慰着,一双愤怒的眸子更加鄙夷地盯着杨笑。杨笑知道要不是青云道长,依她那种性格定是会废了自已。
天已经慢慢地暗了下来,空山之中沉静如霭。唯有琴小小委屈的抽泣声,断断续续地响个不停。
过了一会儿,抽泣声终于停了下来。二人低细语着,时不时地偷偷看了看那没心没肺一丝儿也没有悔改的野和尚。
“妹妹!我们走——让他留在这里给恶狼吃了才解恨!”清儿姑娘轻轻地骂道。
“嗯——”琴小小应了一声,斜眼瞄了立在一旁的坏人。见那坏人眼睛炯炯有神正嘻皮笑脸地看着自己,慌得她小脸嫣红别过头去。
“清儿妹妹、小小妹妹我们把剩下的牛肉吃了,回去还得个把时辰呢!”
“谁是你妹妹——”清儿姑娘怒喝了一声,“你这淫贼,下回再看到你对小小妹妹动手动脚,我拼着给师父骂也要砍了你的手——”
杨笑吓得一跳,这小妞不会来真的吧?丫的要是砍了手怎么摸东西?杨笑心中想着,下意识地把手藏在身后。
琴小小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回想起来适才在洞里感觉心头又是一阵羞赧。此番见那恶人好像怕极清儿姑娘,便忍不住起了一阵柔情,轻轻地道。
“姐姐——我们走吧!”
看着二人离去,杨笑心中暗叹,突然想起了琴小小这回回去若是向琴老爷告密,那岂不是前功尽弃。那可是五仟两银子啊,白花花的!是娶蕙丫头的本钱哪!
“喂——你们等等!”杨笑披上破僧衣追了过去。
“干什么!”清儿姑娘冷喝一声。
“小小妹妹,给你打个商量好不?”
琴小小兀自低不语,耳朵却偷偷地竖了起来。
杨笑也不理她是否听到,便又说了起来:“你回去别跟你老爹说——”
“怎么,现在害怕了?”清儿姑娘冷嘲热讽地应道。
“嗤——”杨笑耻笑了一下,在他的字典里,对那种事还真没有找到“怕”字。
琴小小停了下来,转过头来看着杨笑,泪珠儿又涌了出来。显然此刻的她也是误会了杨笑的意思。
杨笑聪明伶俐,哪里有不知道她们的想法。
“小小妹妹,你误解了我的意思,笑哥是个敢作敢当的男子汉。”杨笑说着挺起了胸膛,衣襟敞开处那一抹腥红又露了出来。
琴小小当然知道,那是眼前的坏人替蕙姐姐挡的那致命一刀,当时的她也是惊呆当场。之后想来,也羡慕蕙姐姐能有这坏人这般为她卖命。从那以后也时常感叹,自己什么时候也能遇到这般为自己卖命的贴心人儿。
看到那一点腥红,琴小小有些酸楚地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杨笑摸了摸后脑勺,讪讪地一笑道:“你回去不要跟你爹爹说我做法的事儿——”
琴小小听到这话有些失落,默默地转过头去,抬脚又往前走去。
杨笑一愣,丫的,这小妞被自己摸了性情大变猜不透了,跟我玩高深的玩意。哎不知道是近朱者赤还是近墨者黑,跟着我这聪明的人儿在一起啥都变聪明了。
杨笑抬起头来对着那渐去的背影喊道:“到底怎样啊,小小妹妹——”说着又追了上去。
“你不是说自己是个敢作敢当的男子汉吗!”琴小小仿佛有些生气,冷冷地道。
妈的说就说,谁怕谁。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这么些个小妞一个比一个拽,扳着冷面孔,吓谁啊!**老子不是吓大的。
“说说说,老子要是怕你那‘脑满肠肥’老爹,我就跟你姓。”杨笑怒吼一声,自个儿往前走了。
“你——你——”琴小小气得粉脸刷白,泪珠儿又涌了出来。
“站住!”清儿姑娘冷喝了一声,提剑赶了过来。
“怎么要砍了我的手?”杨笑冷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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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清儿许给你
琴小小听得娇躯一震,陡然间又想了石缝里被杨笑使坏的场景。看着眼前的坏人好像没有一丝有对蕙姐姐那般地对自己的心思,在他面前感觉自己就像望江楼的那些女子一样任人采撷。想到这心里顿时羞得无地自容,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你惹小小妹妹哭了——”清儿姑娘冷声地道。
“嗤——”杨笑耻笑了一下,本想说她两句,回头却现琴小小的眼泪果真如长江黄河那般滔滔不绝,看来真是伤到心的深处了,吓得他连忙把想说的话儿咽回肚子了。
“小小妹妹——你——我——”杨笑也是见不得女人的眼泪,见到她这般默默流泪也是手无足措,早把平日里的那般机灵劲丢到爪哇国去了。
“怎么辱我不够,还要看我笑话不成?”琴小小流着泪哭着道。
杨笑看了她一眼轻轻地叹了叹,神情突然变得有些落寞:“我知道你们女子对这一些极为看重,可我——唉!你也不要再哭了,事到如今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杨笑说完摇了摇头,便不再理她们独自往回走了。
看着他萧索的背影慢慢地远去,二人有些茫然失措。这花和尚怎得如此多变,刚才那说话的神情恍然就是一个饱经风霜深谙世事的无奈老人,此刻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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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笑回到法明寺的时候,已是二更时分。
法明寺里烛火通亮,杨笑刚出树林的时候便已看到了。
老和尚回来了!杨笑心头大喜,刚才在龙云涧斜坡的那一丝落寞也随之抛却脑后。
“老和尚,我回来了!”杨笑大叫着,飞似得向法明寺跑去了。
甫到门口,那门“吱呀”地被打开了,一个宽大道袍裹着玲珑曼妙的身影出现在眼前。那人影风华绝代,看到杨笑满脸的笑意盎然,笑意里盛满了慈爱。
“道长!是你?”杨笑惊讶地道。
“看到我是不是有些失望了?”青云道长嗔了他一眼,轻柔地笑道。
杨笑讪讪一笑,道:“哪儿呢,我都想死你了,你这一去就一个多月!”
“孩子——你真的想我了!”青云道长仿佛有些激动地问道。
杨笑一愣,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青云道长。见她双眸晶莹闪亮,雪白的俏脸微微嫣红,神情显得激动,但眉宇间似乎残留着那一丝淡淡地忧愁。
青云道长双眸蕴泪,小手儿轻颤地伸了出来却又停在半空之中,显然是怕唐突了自己。
杨笑心中一暖,跨进门槛伸出手自然而然地拉起了道长柔嫩的小手,嘻嘻笑道:“当然了。今天还在念叨着你,这不你就回了来。快坐,快坐!我给你沏杯茶去。”
杨笑扶着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转身沏茶去了。
“清儿呢?”青云道长见他忙前忙后兀不见清儿的人影。
“哦——清儿妹妹办点事去了!”杨笑忙不迭地应道。
“什么事那么重要,这么迟了还不回来!”青云道长秀眉微锁,轻轻地道。
“清儿妹妹送人去了,是琴府的小小妹妹。这么迟了怕路上有事,应该快回来了。”杨笑笑着解释道。
青云道长点了点头,看他忙碌身影心里又是欣慰又是戚然。
不一会儿,香茗端了上来。青云道长啜了一口,仿佛饮了仙露一般满心的欢喜。见杨笑兀自站在一旁,柔声地道:“孩子,你伤未好快坐下来,陪我说说话儿。”
待杨笑坐了下来,青云道长又笑道:“孩子,你看清儿长得好看不?”
杨笑一愣,脑中顿时浮起了那张清雅脱俗、冷艳如梅的俏脸来。除了蕙丫头外,那张面孔是出现最多的,当然也包括在睡梦之中。
杨笑嘿嘿直笑情不自禁地道:“好看——”
“那我把她许配给你——”
“什么!”杨笑惊得跳了起来,满脸不相信地看着眼前的青云道长。
青云道长和蔼地笑了笑:“清儿是我看大的。性格虽然有些偏冷,但心地却很好,勉强配得上你——”
杨笑呆立在那里,脑袋里高地旋转着。丫的,这道长说话真是太合我胃口了。哈哈,那么一个美女还勉强配得上我!等等,天下哪有这等好事?
见杨笑表情怪异,青云道长不由地想起了他与清儿姑娘之间的间隙,忍不住轻叹道:
“孩子,我也不勉强你。你要是不愿意,那我把她许配给别人,改天再给你物色一个。”
杨笑这话可听得清楚了,愿意怎么会不愿意,谁不愿意谁脑残啊!那在后世清儿姑娘可是个明星级的人物。想到这里杨笑双眼放光,颤声道:“道——长,说——真——的?”
“你这孩子,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青云道长嗔了他一眼道。
杨笑欢喜地再次跳了起来,大声道:“我愿意——”
“可我不愿意!”门口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师父,你怎得把我嫁给这登徒子了?是不是徒儿哪里做的不对——”
杨笑颓然地耷拉着脑袋坐了下来。丫的,‘欲’令智昏一厢情愿,那小妞恨不得把自己给剁了,怎会嫁给我!
“清儿——”青云道长一脸寒色地站了起来喝斥道,“你是不是翅膀长硬了,学会忤逆了!”
清儿姑娘一呆,双眸蕴泪浑身轻颤。这花和尚,师父一回来,就把师父诓成那样!本来对他稍有些好感,可今晚看到对小小那般1ing辱,那一丝的好感早已化作满腔的憎恨。
“师父——你——要是——把我——嫁给——他,我就死给你看——”清儿姑娘小脚一跺哭着跑了出去。
“你——”青云道长恼怒拍了一下桌子,继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又默默无语地坐了下来。
杨笑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道:“道长,这种事是讲究缘份的,强求不得!”
青云道长苦笑了一下:“孩子,不用你安慰我,这一入凡尘是非便多了起来。”
杨笑懂得她的心事,这回回来的青云道长给他的感觉明显的不同了。原本一尘不染仙风道骨的她此番好像多了一些抑郁。
“道长,你刚回来先休息,我出去看看清儿妹妹,你放心——”
青云道长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有些萧索地往白马寺去了。
第二十九章:心解
杨笑出了寺门,四下一片银辉,寺门前空荡荡的,早已不见清儿姑娘的身影,不过他倒不担心。女孩子受委屈无非是跑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去哭泣,附近好像也只有那片树林刚好合适。
杨笑刚踏进树林,果真听见隐隐约约的哭声从深处传了出来,那方向好像是自己与蕙丫头时常光顾的地方。
“是谁?”树林深处传来一阵清喝。
杨笑摇了摇头应道:“是我。”丫的,这小妞耳力太好了,这么远都能听到。不知这古代的武功是怎么练成的,这么牛B。
“你来干什么?”那哭声停了下来,冷冷地道。
杨笑走了上前,见清儿姑娘双手抱膝坐在石墩儿上。一双明眸清冷如电地看着他,那眼神明显地透出一丝丝的恨意。
杨笑苦笑地坐在另一个石墩儿上,打了火石燃起了苒火。
“我知道你恨我,不耻我的为人,心里想必还在骂我把你师父诓成那个样子!”杨笑盯着那苒火幽幽地道。
“嗤——”,清儿姑娘嘲笑了一下,一脸鄙夷地看着他,心中暗道:“难道不是吗!”
杨笑好像没有听见她的耻笑一般,继续道:“可你想过没有,你师父并不是个小孩,她有着自己独立的思想。就如你不是我一两句话所能影响的——”
清儿姑娘听到这里心头一震,暗道:“这花和尚说得倒也有理。听师伯说师父当年是太子妃,对权利诱惑自是不屑一顾。再加上这几年的清修,心境早已达到古井不波境界了。
“我也一直纳闷不解,你师父对我好,已经出一般的——师徒情谊了”
“花和尚——你——你——无耻,难道你认为师父她——她——”清儿姑娘说到这里满脸怒红地瞪着他。
杨笑一愣,抬起头来看着她无奈地笑了笑,唉!这小妞思想比我还龌龊。
“你想歪了——”杨笑收起了笑脸,正色道:“我希望你能帮我查查原因——别的我可以欠,唯独这人情我是不想欠!”杨笑说到这里摇了摇头。
清儿姑娘看自己误解了他的话意,双颊忍不住腾起了一片火热。听了他的话,又不由地想起了师父以前的故事。
“你会不会是师父的儿子——”
杨笑心头剧震,继而坚定地道:“不是,我的来处我自已清楚。”说到这里杨笑挑亮了苒火又道,“你师父这次回来心事重重,想必是遇到了什么难解的问题了——”
“你怎么知道?”清儿姑娘惊讶地望着他。
杨笑抬头朝她看去,在红彤彤的苒火映衬下,那张带雨的俏脸更加明艳不可方物。
“你难道忘了我的本事?”杨笑收摄了心神笑道。
清儿姑娘微微一愣,继而想起了傍晚时在龙云涧瀑布底,花和尚那一番对人情的“践踏”理论,想必他果真有那一份察言观色的本事。
“你师父对我好,我岂有不知之理——”
“你总算还有些良心。”
杨笑哑然了,这小妞不失时机地打击着自己,看来自己在她心里的印象要打对折了。
“你不是时常说师恩重如山么,那么我们俩便帮帮她这一回!”
清儿姑娘低下螓想了想道:“那如何帮?”
“你先去你师父那里打探清楚是怎么回事,当然不要惹她生气——什么事情都先要答应!”杨笑坏坏地笑道。
清儿姑娘听了他前半句不由地点了点头,待听到后半句时顿时勃然大怒,道:“花和尚——你绕了一大圈就先在这儿等我?”
“唉——”杨笑故作痛惜地摇头叹道,“你啊——你啊——你不先把你师父哄开心了,她怎能告诉你事情。再说了你即使答应你师父,不是还有我俩吗?到时候你不同意,难道我还会强——迫你吗?我们只不过是演一出戏给你师父看罢了”
清儿姑娘想想也是,这花和尚想逼自己,没门!一剑把他剁成肉泥。
“我们这么骗师父恐怕不好吧!”清儿姑娘踌躇不安地道。
“人生如戏,这大千世界难道不就是一场大戏吗?我们只不过是经意不经意地扮演某一个角色罢了。”杨笑感慨地道。
清儿姑娘惊讶地望着他,不解地道:“花和尚,你到底多大年纪?”
杨笑歪着头嘻嘻笑道:“怎么喜欢我了,问我年纪了!”
清儿姑娘脸色一寒,道:“你——”
“好了好了!知道你开不了玩笑,早点回去吧!记得晚上回去好好跟你师父聊聊——”杨笑站了起来闪着鬼诡的笑容道。
清儿姑娘看着他怪异的笑容心头闪过一丝不安,但想着能帮师父解惑也就泰然处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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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杨笑醒来便听见前院人声鼎沸,杨笑以为又出了什么事,连忙披着僧衣赤着脚丫跑了出来。
刚到门口,便看见清儿姑娘一脸笑意地从前院走了进来。
那笑容如冰雪春融,海棠盛开,自有一番摄人心魄,杨笑不由地看呆了。
“花和尚,你干什么?”
杨笑回个神来,见清儿姑娘已恢复了常态,只有双颊微微有些艳红,好像诉说着什么。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清儿姑娘白了他一眼,忍不住又是浅浅一笑:“琴老爷抬了五仟两银子来了——”
“哦——”杨笑欢喜地跳了起来,双眼大放霁光,这是这一段时间来听到的最好消息了。“这肥猪果然出血了,小小妹妹不拆穿我,倒有些不可思议了!”
听他说起小小妹妹,清儿姑娘一张俏脸又寒了下来。
杨笑连忙逃开,嘻嘻地笑道:“清儿妹妹我早上的药呢?”
“洗牙去——”清儿姑娘冷声地道。
“扳什么脸孔,有笑不笑真是搞不懂。”杨笑嘀咕着从房内拿出脸盆径往外面去了。“洗牙!洗牙,拿个破布沾点盐水,擦擦两下就算刷牙,真不知道古代这么不讲究卫生!”
听着他嘟喃的声音消失在门外,清儿姑娘不由地展颜轻笑。昨晚与师父聊了很久,也解了心结。自己终于知道了师父为何要自己这么照看着他,原来花和尚就是师父失散多年的儿子。
杨笑走到前院,院子的中间正摆着两个大箱子。青云道长正和琴万昌喝茶寒喧着,琴少爷与方管家立在琴万昌身后,兀不见琴小小的身影。
见杨笑出来,青云道长露出了笑容道:“孩子过来见过琴老爷——”
第三十章:五百万税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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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万昌慌忙地站了起来,挤着笑脸道:“这位想必是杨笑小师父了,果然是名师之徒,丰神俊朗气质不凡!”
杨笑暗中耻笑,丫的这肥猪文采不错啊还真会说话,拍谁的马屁?我!怕是青云道长的吧!
“哎呀呀——这不是名扬万里,日进斗金的琴老爷吗!什么风把你给吹到法明寺来了!”杨笑大声嚷嚷,走了过去腾出右手热情地抱了抱琴万昌。
琴老爷脸上肥肉直抖,一双细小的眼睛惊讶地望着他这个怪异的动作。
青云道长嗔了杨笑一眼,笑道:“孩子,别无礼,琴老爷当年可是左卫统领——”
“左卫统领!”杨笑心头一震,这左卫统领是大隋大兴宫禁卫军的头头,那是皇帝老子的亲信,真看不出来这琴老爷还当过将军。
松开了琴万昌,杨笑哈哈大笑:“久仰,久仰,原来是琴将军——”
琴万昌讪讪地一笑道:“容——道长,你就不要取笑小老儿了。小老儿当年要不是道长你,恐怕早就入黄土了。”
青云道长笑道:“琴将军不必如此,举手之劳,无须挂怀。当年允你留在洛阳想必还有用你之处。”
琴老爷点了点头继而双手拱了拱又道,“道长,那我就不奉陪了。今日长恒县卢员外要来敝处洽谈李子生意,小老儿回去准备一番,失敬之处还请海涵。”
“琴将军请自便——”青云道长含笑地站了起来道,“那我就不远送了。”
望着琴家三人消失在门外,青云道长这才回过头对着杨笑道:“孩子,你今日伤势怎样?”
“好多了,壮得跟头牛似得!”杨笑嘻嘻地笑道。
青云道长嗔了他一眼笑道:“这孩子就胡说,你这伤还得再过十天半月方能痊愈。昨晚本想再给你行气一番,哪知事与愿违——”青云道长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秀眉微蹙轻轻地叹了口气又道,“孩子——这段时间要小心些,切莫到处乱跑——”
话音未落,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从寺门外传了过来。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的将领快跑了进来,那人铜盔金甲腰横长剑,豁然就是蕙丫头的姐夫陈坚。
“你怎么来了?蕙妹呢?”杨笑惊奇问道。
陈坚一脸寒霜,看到杨笑只是点了点头,也不答话,径自走到青云道长面前,恭声道:“道长,有异常情况了——”
青云道长微微地颔了颔,看着杨笑,张嘴欲语。
杨笑哪能不知她的心意,于是轻轻地笑道:“道长,你放心我会照顾自己的,再说不是还有清儿妹妹吗?”
青云道长点了点头,道:“那我走了——”说着便与陈坚二人往寺外去了。
杨笑心头暗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们这么严肃。一会儿找清儿妹妹问个清楚,也不知道她昨晚是否跟道长谈起过?还有陈坚怎么来了,蕙妹妹呢?”
待杨笑回过神来,走到寺外时,陈坚与青云道长早就消失无影踪。
“花和尚,想什么呢?”
杨笑转过头来,见清儿姑娘不知什么时候立在身后。
“清儿妹妹,你昨晚与道长谈了吗?”
想起昨晚的谈话,清儿姑娘俏脸不由地一红,忍不住低下了螓轻轻地道:“谈了——”
“那道长那边出了什么事?”
清儿姑娘惊讶地看着他,心头不由起了一阵羞赧:“师父说,她们上个月去淮南押回的税银丢了!”
“丢了多少?”
“师父说大概五百万两!”
“什么?”杨笑听得跳了起来,五百万两哪!这可不是后世的纸钞,那是白花花的一绽一绽的银子啊,得用多少辆大车才能拉得动?居然还在青云道长的眼皮底下丢失。
怪不得道长忧心忡忡,五百万两哪,可以干多少事啊。
杨笑一下子严肃了起来,盯着清儿姑娘道:“你问了在哪里丢的,什么时候丢的?有没有出现其它异常情况?”
杨笑如机关炮一样一阵地问把清儿姑娘震在当场!!!
“快说啊!”杨笑摇着她的小手吼道。
“没——没——有!”清儿姑娘粉脸惊恐地道。
“你——你怎得这么笨啊!”杨笑大声地叫了起来。
清儿姑娘被骂得一愣,心头不由地涌起了一股恼怒。那双愤怒的眼神盯着杨笑,不一会儿转为委屈然后慢慢地噙出了泪花。
“清儿妹妹,是我不对,我不该这么吼你!”杨笑连忙道歉,然后端起脸盆逃似的往井边去了。
打水洗牙的时候杨笑心头不由地想到,早上起来应该先问清儿妹妹才对,倒是我的疏忽。否则也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现在只好等道长回来再作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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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笑失魂落魄地坐在门槛上,呆呆地看着清儿娇美的身影忙前忙后地收拾着银两。等到中午没盼到道长,却等来了大牛。
大牛一来寺门便大声地叫苦着:“笑哥,我这回可惨了!”
“什么事情惨啊!”杨笑无精打采地应道。
“琴老爷今天上午接了一笔李子的生意,要我们长工每人摘两棵三华李!”大牛苦着脸叫嚷着。
“那就摘呗——”杨笑没好声气地应道。
“笑哥!你能不能想法子帮忙下——”大牛轻轻地撞了撞杨笑,瘪笑道。
“你以为笑哥是神仙啊,打个喷嚏就能落下来——”杨笑转过头怪异地看着他,“是谁叫你来的?你以前不会这么懒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大牛尴尬地摸了摸头,瘪笑道:“知道瞒不了你笑哥,这是琴少爷的主意!”
“琴少爷?这就奇怪了,他自个家的李子,慢慢摘就是了,搞这么猴急干什么?”
“琴少爷说了,那长恒县卢员外前些日子来提亲——”
“提亲!提谁的亲?莫非是琴小小!”杨笑惊讶地问道,脑袋里闪过楚楚动人的身影来。
“是的!”大牛点头道,“那天后来我们也在。”
“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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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逼亲
“琴小姐很不喜欢他,本来是不想见他的。可后来架不住琴夫人的劝说,只好出来与卢公子相见。那卢公子见到小姐的时候眼睛都绿了,口水滴了满地——”
“哦!”杨笑听得有趣顿时来了精神,连一旁的清儿姑娘也不知不觉地走了上来,立在一旁听着大牛说话。
大牛虽然口舌有些笨拙,但此刻见清儿姑娘也站在旁边,便说得更加卖劲:“后来琴小姐说,你想娶我可以,但得回答我两个问题。如果答对了,我便嫁给你——”
卢公子当时听了兴高采烈的,想都不想就点头答应,急嚷嚷地叫道:“小小妹妹快快说,是什么问题?”
听到这里杨笑摇头叹道:“这卢公子看来也是一个草包,这么急攻近利。琴小小自幼熟读经书,那两个问题岂是那么好回答的。以她的性格,八成是羞辱了他一番。”
“笑哥就是笑哥!”大牛满眼钦佩地道,“那卢公子听说在长恒县是有名的花花公子,无恶不作,整天不是去赌博就是去画舫勾栏——”
“那琴夫人还把她的女儿许给他?”清儿姑娘忍不住接道。
就在几人说话的时候,寺门外又响起了大刀的声音:“大牛!大牛!找到笑哥了没有?”
话声刚落,从门外跑进了两个人来。
当先一人汗流满面,气喘吁吁正是宋老爷的大儿子宋大刀。后面一人也是跑得满脸青白,上气不接下气的居然是琴府的少爷。
杨笑站了起来心中想道,听说琴少爷这几日是被那琴肥猪给关了起来,怎么这回单独跑了过来,难道真的是有大事了?
琴少爷喘息了一会儿,才颤声地道:“笑哥!这回你要帮我——”
杨笑对琴府的人一向是没有什么好感的,此时见琴少爷这番模样,仍不忘打趣地笑道:“琴少爷上午刚走这么快又回来了,是不是要请笑哥去望江楼吃那十二金枝?”
“笑哥!这回你要是帮了我,我天天请你吃十二金枝!”琴少爷着急地应道。
杨笑双眼亮,竖起大拇指笑道:“琴少爷好气魄——难得你这么看重我。好!我就勉为其难。说吧,到底什么事情。”杨笑坐了下来眯着眼睛跷起了二郎腿来,俨然是一个智深如海的长者。
清儿姑娘见花和尚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忍不住抿嘴偷偷地笑了起来。
琴少爷连忙上前一步急道:“前天爹爹为了锻炼我做生意,让我和方管家跟卢员外签了一笔五十担的李子生意。”
“不错嘛!合同签了没?”杨笑颔许,笑道。
“合同?”琴少爷不解地问道。
“哦!就是契约”,杨笑拍了拍脑门叫道。
“唉——”琴少爷唉声叹气地,“问题就出在契约上了——”
杨笑点了点头明白了,这琴少爷显然是个雏子,被卢员外给耍了。看来这个时候的大隋,也有了玩文字的游戏了。
“嗤——”杨笑讥笑了一声道,“这有什么,只能怪你自己啊,你不懂应该叫专业人员审查。你啊也别多想了,就当是交学费学习一下。”
琴少爷见杨笑不以为然,更加着急地道:“笑哥,事情不是你想像中的那个样子!”
“哦——”杨笑这回倒真的是惊讶了,“难道还有别的问题?”
琴少爷点了点头道:“签契约我是不懂,可还有方叔叔,他跟爹十几年了。”
“难道方管家是奸细?”大刀想了想道。
杨笑站了起来打了他一个爆粟:“你丫的,听故事听多了?那方管家跟了琴老爷十几年,怎么可能是奸细!”
琴少爷点了点头道:“笑哥,你说得没错,方叔叔是我娘亲的亲戚,信得过!”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杨笑不解地问道。
琴少爷懊恼地摇了摇头道:“我跟方叔叔也是弄不清楚。当初签契约的时候明明写的是三十日后交货,今天一看却变成了三日!”
杨笑心中一惊,问道:“你跟你方叔叔确定没有看错?”
“肯定没有看错!”琴少爷坚定地点了点头道:“我跟方叔叔事前一个字一个字地推敲那契约,肯定没有出错。”
杨笑低着头默默无语,负手踱了起来。
众人看他沉思也都想了起来,那三十日的签约什么会变成了三日,难道那个字会消失?
杨笑显然也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他心中喟叹:想不到这大隋也有‘高人’,居然学会用写隐形字来造假合同实施诈骗,牛B啊!
“跟你签契约的人是谁?”杨笑心中倒是涌起了想见一见这位“高人”念头了。
“卢员外的夫人!”
“哦!女的?漂亮不?”杨笑一听女的双眼就光。引得一旁的清儿姑娘一脸鄙夷,这花和尚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死性难改!
琴少爷苍白的俊脸微微一红,讪讪地笑道:“很漂亮——”
“你丫的,你是不是被她迷的晕头转向签错了!还在这边胡言乱语。”杨笑笑骂道,心中却想着能入琴少爷这种花丛老手的眼中,那姿色定是错不了。
琴少爷慌忙摇了摇手道:“笑哥,千万别这么说。要是被爹知道了,肯定以为是我弄错,那——那会打断了我的腿!”
杨笑点了点头也不再打趣他,正色地道:“是不是那个‘十’字,消失了?”
“对对对!”琴少爷兴奋地叫道。
“那‘十’字消失的地方是不是留了一个空位”,杨笑接着问道
琴少爷激动地拉着杨笑的手,跳了起来颤声地道:“笑——哥,正——是——你说的那样,快快快帮我想办法,爹爹都急死了。”
“那违约金是多少?”
“白银五十万两!”
“什么!”杨笑惊得跳了起来,丫丫的五十担李子,连***杆子都卖也不会值五十万银啊!这明显是挖了一个坑让你们往下跳。
“你们琴府是不是跟卢员外他们有仇啊!”
琴少爷听到这里连忙摇头道:“我们跟他哪有什么仇,卢员外做的是中原皮货、木材生意;我们琴家大部分是往西域去的丝绸生意,两个是井水不犯河水。不过昨日倒是听爹爹说起那卢员外好像有想向丝绸方面展的意图。”
“难道无缘无故他们会设下这么大一个陷阱来害你们,打死我都不相信!”杨笑摇了摇头,不以为然地耻笑道,“肯定是你们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们!”
琴少爷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方才抬起头来道:“如果有的话那就是前一段时日那卢员外带着卢杰来提亲,被妹妹气走了。”
杨笑笑了笑道:“那就是了,他们这是在逼亲——”
“逼亲!”一话震惊梦中人,琴少爷恍然大悟道。
“看来你妹妹还是很出名的,嘿嘿!很值钱哪,五十万两!”杨笑嘿嘿笑道。
琴少爷颓然地叹道:“笑哥,你就不要取笑我们了,那我们应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叫我妹妹嫁给那二流子?”
“怎么办!”杨笑坐了下来,“要么按契约交付李子,要么就交违约金!”
“来不及了!”琴少爷摇了摇头叹道,“现在距交李子的时间只剩半日了!就算是全洛阳城的李子全买来凑数也来不及了,他们都已经来了!”。
“哈哈哈!有趣有趣。”杨笑突然拍手笑了起来,“他们今天来了多少人?”
“十几人——卢员外夫妇、卢杰,还有长恒县的县令以及十来个当差的”
“哦——!”杨笑眯着眼睛笑道,“好家伙,连当官都来了,看来真是来者不善——琴小小啊琴小小你只好嫁给那卢杰了。”
第三十二章:琴府风云
清儿姑娘听得柳眉倒竖,冷声地道:“花和尚,你狼心狗肺!你难道忘了你自己干的‘好事’”,清儿姑娘特定把那好事两字说得重了一些。
杨笑一愣,脑袋顿时浮见琴小小那丰润的嘴唇白花花的胸脯,还有那盈盈一握柔软舒适的小玉兔。忍不住再次馋诞了起来,丫的那是老子摸过的女人,这卢公子哪方人士敢给我带‘绿’帽子。
清儿姑娘见他面容怪异,时而淫笑,时而傻,知道他又在想着那些龌龊之事。忍不住轻蔑地提醒着:“花和尚,你不要忘了是谁没有把你所做的事给抖了出来——”。
杨笑听得心中一惊,突地想起了在石缝内讹了琴老爷五仟两白银的事。心中不由地叹道:“琴小小这点倒是仗义的很,没有向她老爹告密。嘿嘿!看来我那惊天一摸,还是有些奏效,这回少不得也帮她一下。”
杨笑心中有了帮她的念头,他斜眼瞄了清儿姑娘一眼,见她那一脸鄙夷之色,于是没好声气地应着:“你以为我是神仙,人家已经摆好了套子让你钻,你现在除了钻那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你不是说你是赛诸葛吗?”清儿姑娘一脸的嘲讽。
“你也不用激我!我知道你跟琴小小如胶似膝、如鱼得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杨笑油嘴滑舌地笑道,“你那点小心思,想在我面前耍大刀,哼——”
“你——”清儿姑娘被他说得满脸羞红,气得别过脸去,一双秋水晶莹闪亮,隐隐可见泪光。
“好好好!我去就是——”杨笑站了起来摇头叹道,“不过话说回来,我只是去试试,成不成我可不管。”
清儿姑娘脸色稍霁,偷偷地拭了拭眼角的泪花,轻声地道:“师父说了,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我这是在劝你积善修德,为师父——你也不要以为我这是在害你。”
杨笑点了点头对大牛喊道:“大牛,你马上去弄点柠檬汁送到琴府,我们先过去!”说完对着一旁喜得愣的琴少爷大声喝道,“琴少爷,你丫的还不赶快带路,记得天天请我去望江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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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刚到琴府,门口一家丁模样的仆人陪着笑脸迎了过来。
“阿福,快把大门打开——”琴少爷冲着那家丁们无不威武地喊着。
“好嘞——”,阿福点头哈腰着转身从旁边的小门跑了进去,拉开门扣,推开了两扇沉重厚实的大门
琴府,杨笑没有来过,也不‘屑’进去。在后世以他的生活水平和社会层次,他是有着很强的仇富心里。
来到大隋后现没有改变,依旧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无业游民。资源的匮乏、无权又无势这种仇富心里没有减轻反而有些加剧。于是见到富人诸如琴府的一干人等,无论善恶,与他们接触时或多或少有着打趣戏耍的成份。好如与琴少爷赌的十二金枝、石缝里戏小小、讹琴老爷的五仟两银——他干的是理直气壮一点也不会心虚。
诗他没有背多少,但那句‘猪’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他是记得特别的深刻。不管前世后世,那些穷人包括自己,他都认为都是这一些“富人”所造成的。
去琴府琴少爷好像邀请了好几次,但他都不想去。别人的大门是涂着赤红,可琴府却不一样。那两扇大门涂得漆黑亮,跟棺材铺里的棺材板一样,进他们家就跟躺进棺材一样那么恶心。
好在这股恶心没有停留多久,便被府内的景物给惊呆了。
真是应了一句话:府内府外两重天。
什么亭台楼榭、假山胜景,还有那些个叫不出名字的花花草草清香扑鼻;更别说远处的朱楼飞檐,雕栏玉砌,真可谓是要山有山,要水有水。这一些也只有在后世的电影才能看到,如今在他的面前一一真切地放映着。杨笑此时感觉自己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怪不得琴小小长得那般标致。
这一路看得杨笑是目不遐接,惊叹连连。他娘的不愧是做丝绸生意的,真会享受,就是二十一世纪的别墅恐怕也无法和这里相比拟。
“丫的!琴少爷,你家这么富有,陪五十万两白银那不是小意思!”杨笑贼眼四顾恶狠狠地骂道。
琴少爷当先领路,经过的仆人慌忙让道一边,陪着笑脸点头哈腰着。
“笑哥,你取笑了!五十万两虽然不是很大的数目,爹爹说了,如果是几个月前还好办。可如今我们都把现银投入进去,硬是抽调过来必定大伤元气,我们琴府也就间接地失去了那条丝绸之路,那我们可就真的完了。”琴少爷边走边叹气道。
“这叫打蛇打在七寸上,卢员外幕后果然有个高明的人士!”杨笑冷笑着道,“以你老爹的精明居然没有现?恐怕不是逼亲那么简单了。”
“什么!”琴少爷骇然一惊停了下来。杨笑的本事他是见识过的,平时嘴里不服但内心早已佩服的五体投地,与他交往的这一段时日,经他分析的事都是**不离十。这天下好像没有什么事能难住他一般。
“难道还有别的事情?”
杨笑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往前带路,他此刻也是想不清楚。听着琴少爷的话,看到琴府的繁荣,脑袋中才闪出了那一丝念头。
由于关系着琴府生死存亡,琴少爷也没有了往日的少爷浮夸禀性,内心虽然着急但表现沉稳有度,俨然已是一个大家风范。杨笑能与他交往,便是看中了他那其他少爷所没有的沉稳和有那么一丝儿的豪爽。
琴府的大厅设在中院,过一个圆门顿时热闹了起来:大厅外熙熙攘攘,那些个家丁、丫鬟东一簇西一拥地在那边交头接耳,时不时地指着厅内议论着。
众男仆丫鬟自动地让出一条通道,那一双双眼睛怪异地看着琴少爷几人。大刀是经常见过的,另两人却是有些怪异,男的头凌乱,一袭黄得白僧袍缝缝补补,满脸嘻皮笑脸的,一双贼眼滴溜溜地四转,径往那些长得俏的女丫鬟胸上瞄去;女的却一袭白衣清雅脱俗,面冷如梅,仿佛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衣仙子。
大厅内琴老爷早就失去了往日的气度,对面几人别人不晓,他琴老爷十几年前堂堂大兴宫都卫岂有不知之理:长恒县令蔡开是隆王的门生;卢员外就更不必说了,一个闺女许了隆王当了十二小妾,虽然无名无份,但也算是皇亲国戚。如今隆王风头正紧,朝野上下废太子立隆王的呼声是越来越高。哎——怪只怪当年自己身上烙下了太子的印。今日他们不是来索取那五十万两银,他们是逼自己重新站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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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初次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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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补昨日的,今日也是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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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少爷领着三人走进大厅,厅内眼光刷地全部聚焦到那几人身上。
杨笑昂阔步地走进厅堂,他抬眼扫了众人一眼,眼睛便被左边的一位女子给深深地吸引住了。
那女子二十来岁生得杏眼桃腮、娇媚如月,眼神顾盼之间撩人心怀。一身鹅黄青衫裹着曼妙身材,上下是凹凸有致。特别胸前的双峰高高隆起,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看得杨笑心头儿怦怦直跳。
丫的这女人肯定就是那卢员外的夫人,琴少爷果真不骗我。哎——可惜啊这么一颗标致的‘白菜’却被卢员外这头猪给拱了。
杨笑心中正在咒骂,耳边却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琴老哥,你到底想得如何啊!”
杨笑回过神来,这才认真地打量了起来。只见厅内众人是泾渭分明,一眼就能分辨了出来。右边是琴府一干人等,左边是卢员外众人。在场的杨笑除了认识琴万昌、琴小小外便是一个也不认识。
杨笑对此毫不在意也无需他人解释,洞悉人情世事的他一眼就能分辨个子丑寅卯来。
杨笑循声看去,只见说话的那人正坐在中间,年纪四五十岁上下,是个身材瘦弱,脸长如猴的中年男子。在他后面立着一个形容相似的年轻人,那年轻人一缕青衫也是骨瘦如柴,脸色腊黄,一看就是纵欲过度掏空身子花花公子。此时那人一脸的馋相,一双绿眼贼溜溜地往清儿姑娘和琴小小身上来回肆虐着。
这两猪想必就是卢员外和他的宝贝公子卢杰了,果然是爹秃秃一窝,两父子估计是专拱好菜的淫猪。
“卢兄弟,小弟失敬之处还望你老兄海涵!”琴老爷陪着笑脸低声说着。
“琴老哥,我们都是聪明人,其他的话也就不多说了,小弟的来意你琴老哥早已洞晓!你看这事可成吗,给我一个答复就是。”卢员外端起桌上的香茗啜了一口。
琴老爷讪讪地笑了笑,回看了看琴夫人与琴小小一眼,仿佛在询问二人的意思。
“爹爹,你也不用考虑,女儿死也不会嫁给他的——”琴小小小嘴儿一抿怒目圆瞪地望着那卢杰,娇声道。
那卢杰听得此话,腊黄的脸上渗出一丝红晕,急道:“小小妹妹你不要先忙着推脱,我爹还有我姐他们不日便会帮我寻个功名,我卢杰登殿封候是指日可待。你琴家也可重建昔时辉煌,到时我叫我姐给你弄个诰命夫人。”
“这傻B,赖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啊!这话骗骗三岁小孩可以,拿来泡妞?切——”!杨笑小小地鄙视了他一下,“琴小小何许人也!你这不是找k吗?老子也是使尽法子才摸上一把。”杨笑想到这里,转头朝琴小小看去,果见琴小小粉脸怒红,玉齿咬得咯咯直响。那愤怒的眼神是恨不得把卢杰给大卸八块。
一旁的清儿姑娘也是拉长了俏脸,满脸的寒气,小手儿却紧紧地握住了琴小小,低声安慰着。
琴老爷见罢笑了笑道:“卢公子是人中龙凤,小女蒲柳之枝恐怕是难攀高枝。”
“攀得!攀得——”卢公子见琴小小和清儿姑娘宛如一对并蒂莲花早就忘乎所以,看得他是双眼直,口水直流个不停。
“咳——咳——”
一阵清咳打断了卢杰那未完的话语,杨笑朝那人看去,只见左上一人方脸圆额,鼻勾如鹰。年纪也是五十上下的中年男子,此人身著绿色官袍,端茶品茗沉稳有度尽显一派官威之像。
杨笑心中暗念这人就是长恒县的县令蔡开——隆王的得意门生,看来好戏要上场。
果然那蔡开放下手中的茶盏,又清咳了一声道:“琴员外,本官此番前来也不是听你们两家谈婚论嫁之事。本官接卢员外所奏,说你生意有违约之嫌,为了照顾我辖下子民不受欺骗,特来印证。”
想起笑哥的分析,琴少爷哪里还能忍得住,他听到这里满脸怒红,指着那卢夫人大声道:“什么违约不违约,你们分明是耍阴谋诡计。”
“哦——”那声音清脆悦耳,妩媚温柔,听得众人心头一荡,如沐春风。杨笑转头看去,正是那久未说话的卢夫人,此刻她站了起来低眉浅笑,袅袅娜娜地走到中间,几步走来如杨柳摆风,娉婷多姿。举手投足无不摄人心魄撩人心怀。
这女子太正点了,此番站起来与坐着却是别有风韵。肌肤如玉不说,那曲线玲珑优美,前凸后翘,特别胸前颤巍巍的两座大山,把里面粉红的亵衣顶得仿佛要崩裂一般,一道乳沟若隐若现惹人遐思。
琴少爷显然也是被眼前的美人所震撼,他用颤抖的声音道:“难——道——不——是?”
卢夫人抿嘴轻笑如百花绽放:“琴公子,当初签契约的时候那是白纸黑字,写得可是清清楚楚,你们也不是小孩子,怎得说出这等不负责任的话来。”
琴少爷被她说话是哑口无言,一双无助的眼神投向了笑哥。
笑哥嘿嘿一笑,美女上场,笑哥也得走两步。他看了看琴员外见他颔头示意,便走上到卢夫人面前停了下来。
“请问姐姐高姓大名,芳龄几何?可曾婚嫁?”杨笑贪婪地望着那嫩白如玉的肌肤,眼花缭乱的乳沟淫笑道。
卢夫人粉脸晕红微微有些吃惊,看着眼前怪异的人儿突然展颜轻笑,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更加晶莹闪亮:“这位小兄弟,你是什么人啊!”
琴老爷听到这里,连忙应道:“卢夫人,这位杨兄弟是敝府新请的师爷。”
杨笑暗自点头,老狐狸就是老狐狸,配合的是滴水不漏。
“小弟今年十八,待字闺中,芳名胡搅蛮缠一朵花、精通歪理赛诸葛之杨笑。”
“咯咯咯——有趣,有趣,果真是一朵花。”卢夫人打量着杨笑,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既是师爷为何还穿着和尚的僧袍?”
杨笑叹了叹口气道:“我以你是个聪明的人,却怎得问出这种话来!”
“哦——难道问错了?”卢夫人故作惊讶地看着杨笑。
杨笑打量卢夫人一下,眼珠子一转,狡黠地笑道:“我看夫人早经人事,却怎么装做少女一般打扮,难道你是想勾引我这个思想纯正的未成年少男?”
卢夫人大笑,笑得花枝乱颤前俯后仰的,泪珠儿都溅了出来。
“夫人——办正事儿要紧!”卢员外朝着浪笑的卢夫人轻声地提醒道。
卢夫人停了下来,回瞪了卢员外一眼,骇得他慌忙地低下了头。
“小师爷,那你今日出来是什么意思?”卢夫人妩媚地看了他一眼,仿佛真如杨笑所说一样要勾人一般。
“我想看——”杨笑停了下来,一双眼睛狠狠地瞄在卢夫人饱涨的胸脯上。
卢夫人倒也配合地挺起了胸脯,轻声地笑道:“小师爷,好看吗?”
杨笑贪婪地吸了下口水嘿嘿笑道:“不知你里面是不是塞着泡沫,还是放着那张契约?”
“噫!你怎么知道?”卢夫人睁大双眼惊讶地看着杨笑,葱白的小手儿轻轻地从乳沟里掏出一份绢纸来。
清儿姑娘等在场的女子看着这怪异之事在眼前生,均惊得是满脸羞红,暗中不知啐了多少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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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五十担李子(一)求票
杨笑接过绢纸,认真地看了起来,虽然他不会写毛笔字,但或多或少受过蕙丫头的指点,古代的繁体字倒也认得七七八八。
这份契约倒也简单,前后不过几十个字,杨笑分分秒秒便看完。他其实只是想证实一下自己的观点,倒不是真的要去挖掘这份契约里面还有什么疏漏。
杨笑把契约还给了卢夫人,盯着她诡异地笑了笑。
卢夫人看着他怪异的笑容心中一阵毛,感觉今天的事儿好像要脱离控制一般。
“小师爷,你看出什么来了?”卢夫人凤眼一勾,妩媚地笑道。
杨笑嘿嘿直笑道:“卢夫人,我看出好多的疑点,你想听吗?”
“哦!”卢夫人一脸惊讶,情不自禁地往蔡县令和卢员外瞟去,见他二人也是惊讶万分、满脸的不解。
杨笑是个鬼机灵,看他们眼神便知晓大概,他负着手装模作样地在大厅里踱了起来。引的众人目光随着他前前后后地移动着。
“你这份契约太不合常理了,字与字之间的间隙太宽!”
卢夫人哑然失笑,道:“这——这也算疑点吗,好!就算是疑点,可他必定是份完整的契约!你们琴府不是也有一份。”
杨笑点了点头正色地看着卢夫人道:“对!是完整的,可在那‘三’与‘日’的中间好像就有些不完整了!”
卢夫人一惊:“有什么不完整?”
“请问夫人,你平时是用什么味的胭脂水粉?”
“你这小师爷当真有趣,莫非你认为那契约是我用胭脂水粉写的?”卢夫人白了他一眼,浅笑道。
杨笑心神儿一荡,这卢夫人是天生的狐媚,一频一笑无不勾人魂魄。看她这般妩媚风骚,杨笑是恨不得把这尤物当场按在地上。
“你用什么写的我不知道,但这个问题须得认真对待。”杨笑一脸淫笑盯着那饱满呼之欲出的胸脯义正严词地道。
卢夫人桃腮微红,配合地摆弄着腰肢把柔软丰满的娇躯挺了上来,嫣然一笑道:“小师爷,那你来猜一猜,想闻不?”
“想——非常的想,不过我告诉你,我是个正经的人家,千万不要这般勾引我。”杨笑收起了笑脸正色地道,“我只是想证实一下你的清白而已,而不是想占你的便宜,这个你要知道。”杨笑说到这里把鼻子凑到卢夫人的胸脯上深深地吸了吸。
琴府众人早就看呆了,且不说这卢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毫无廉耻地卖弄风骚,就连那花和尚也是毫无羞耻之心,那脸皮厚的就连洛阳城的城墙也比不上。
琴小小见那坏人这般模样,俏脸早已羞得通红。那坏人明明想占人家的便宜却还装着一副道貌岸然之态。
倒是卢员外一干人等神色如常,好像对那卢夫人知之甚详,依旧不闻不问自故自端茶品茗任她作弄。
“噫!玫瑰香味,看来夫人是热情奔放之人。”杨笑恍然大悟地道。
“想不到小师爷你也是此中好手!”卢夫人笑嘻嘻地望着他。
“那当然!我还知道很多呢!茉莉花清新淡雅、紫罗兰青春活力,有愉悦的、辛辣的、成熟的、优雅的……不一而足便是说个三天三夜也是说不完的。”杨笑轻声地调侃道,“怎样改天有空咱俩沟通沟通,有‘勾’才会通,有通才会‘勾’。”那声音轻的仿佛只有他二人听到一般。
卢夫人双眼放光,娇躯微颤轻声地道:“小师爷,你有办法弄出那么多的香味吗?”
“我当然会弄了,比如说**式、观音坐莲、老树盘根等等,”杨笑靠了上去淫笑着,一双贼眼滴溜溜地流连于卢夫人的丰满的跷臀、柔嫩的柳腰、半隐半露的丰乳之间。
看他一脸荡笑,卢夫人俏脸嫣红,妩媚地嗔了他一眼笑道:“小师爷,你是不是想吃我的豆腐啊!”
“想——非常的想!”杨笑理直气壮地应道,“噫!你上面怎得长得这么大,有什么秘诀?跟冒老鸨有得比,听说那冒老鸨是一夜御十男,你那瘦不拉叽的老公他有这本事?”
这两人打情骂俏是越来越离谱了,仿佛不把庭内众人放在眼里一般。
卢员外那边的人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只听那蔡县令轻咳了一声道:“卢夫人,时候不早了,本官还得赶回处理公务。”
卢夫人不理蔡县令依旧嗔了杨笑一眼,笑道:“小师爷难道你这样就能看出契约有疑点?”
杨笑见调笑也差不多了,便站直了身子,冷笑道:“契约有没有疑点我不知道,但是我却闻出了一种淡淡的柠朦香味,我想卢夫人你好像不好那种的柠朦香味!”
众人恍然大悟,眼前的小师爷刚才那番做作,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卢夫人芳心剧震,暗道:“这半路杀出来的小师爷果真是不可小觑,他的鼻子倒是尖得很——”
这话宛如一枚炸弹,震得卢员外、蔡县令二人心神俱颤,端着茶盏的手不经意地颤抖了一下。
这番轻微的变化,别人或许没有现却跑不过杨笑的那双火眼金睛。在说这话当儿,他眼角余光漫不经意地瞟在他们的身上。
“咯咯咯——”卢夫人两眼放光,笑得花枝乱颤,引得胸前一阵波滔汹涌:“想不到琴府还有这等高人,可惜啊可惜!当初要是小师爷你来签这份契约,也不会是今日这般情况了!如今为之奈何?”
琴老爷毕竟是生意之人,他的脑袋比常人自然要转得快了一些。他虽不知道卢夫人是如何地作假,但终归是欺骗了他琴府。于是站了起来沉声地道:“卢夫人,听你这话的意思这契约果真是你暗中作了手脚,欺骗我琴府了。”
卢夫人冷笑地道:“琴将军,明人不做暗事,你我是心知肚明,有些事何必要挑明了说。”
琴万昌转过头去对着蔡县令躬身道:“蔡大人,你看这契约有作假之嫌,当不得真——”
蔡开眯着眼睛笑了笑道:“琴将军本官不作戏言,只看证据!”
琴府众人这下明白了却又有些迷惑不解,明白的是这卢员外、蔡县令今日看来是要吃定他们了;不解的事那契约是如何的弄虚作假,就连老谋深算的方管家也都被骗了。
看着众人迷惑的眼神,杨笑抚掌笑了起来:“卢夫人果然高明,用柠朦汁写‘拾’字,不知道你这法子是从何处学来的?”
卢夫人看着杨笑叹惜地道:“可惜啊可惜,你们如今才看出来,就算是告到御前你也老老实实地付我五十万两银子!”卢夫人说到这里又妩媚一笑,“小师爷你这般聪明,要不你跟着我,我包你荣华富贵,享不尽的金钱美女。”
“是可惜!”杨笑双眼勾了一下卢夫人道,“你这条件好像很诱人,不知道众美女之中有没有包括你?”
“你也知道可惜了!”卢夫人忍不住又荡笑了起来。
杨笑叹了叹口气道:“我可惜的是,你太得意忘形了——”
“哦——”卢夫人惊讶的看着他,眼里满是不解。
“你们要是再迟几个时辰来,那琴府便真的没有回天之力!可惜啊可惜。”
卢夫人暗中一紧冷笑地道:“什么难道你能恢复那契约?”
“我是不能恢复那契约——”
“咯咯咯——”卢夫人心头一松又笑了起来:“那你便交付那五十担李子了!”
“哎!你也太小看天下人,”杨笑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叹道,“五十担李子,我琴府上上下下百十号人,再加上宋家庄的琴府佃户不下五百人。俗语说得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三个时辰之内摘下五十担李子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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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五十担李子(二)
琴员外听得欢喜,一双细小的眼睛精光闪闪,他倏地站了起来颤声地道:“对对对!方管家,你快去庄外招集人马,凡是能摘得李子一担者重赏白银十两——”
“哈哈哈——”卢员外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琴老爷、琴将军,莫非你还不知道此刻的宋家庄,是个空荡荡的村庄——”
琴万昌闻言圆脸微微地抽搐,他虽然不知道宋家庄生了什么事,但那卢员外既然敢如此说那想必是十有**了。
蔡县令此时也站了起来点头笑道:“琴将军你是有所不知,今早你去法明寺的时候,隆王下令宋家庄人员,凡十五岁以上六十岁以下均要往洛水二里埔点卯,不到二更时分那是没有人回来的。本官因有事与你相商特奏请隆王免你琴府众人前去。”
丫的原来大牛被截住了,怪不得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杨笑心想,看来我一直拖延时间等着大牛回来破契约,是行不通了。
琴万昌听到这里仿佛被抽空了力气颓然地瘫在椅子上。那琴夫人早已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好一个免琴府前去,”杨笑抚掌笑了起来,“好手段,好计谋啊,置人于死地——”说到这里转头对卢夫人笑道:“卢夫人,这么高明的法子恐怕也只有你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才能想出来。”
卢夫人洋洋得意地扫了琴府众人一眼,见他们个个如斗败公鸡一般,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小师爷怎样,这法子好不,现在你琴府上下就十几号人,我看你如何在三个时辰内交付这五十担李子!”
“十几号人,十几号人——”杨笑扫了厅外那一干男家丁们喃喃自语着。
“我帮你们算了一笔账!”卢夫人娇笑道,“你每人平均要摘四到五担的李子,也就是每个人在三个时辰内至少要采三到四棵的李子,就算你是绝顶高手也是来不及了!”说到这里卢员外一干人等仰天又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大厅里响了起来:“卢员外,你不就是想迫我嫁给卢杰吗!好我答应——”
众人一愣俱都朝那声音看去,只见琴小小浑身颤抖嫩白的俏脸早已挂满了泪痕,一双明眸喷出阵阵的怒火直视着卢员外。
清儿姑娘连忙拉着琴小小的小手,急声道:“小小妹妹,你疯了——”。
“妹妹你不可如此!”琴少爷双眼含泪地站了出来走到琴小小的身边,双手按住她的柔弱的双肩,沉声地道,“就算把琴家给败了我也不许你再踏姐姐的后尘。”
卢夫人惊讶地望着琴少爷,笑道:“好气魄,想不到你也有这等胸襟,也真是羡慕你们!”
“谁说不是!”杨笑感叹地接道,“危难之中见真情,试问世上有几人能做到这般。”
“是啊,交友满天下,知音有几人!”卢夫人看着他兄妹二人心也有戚戚焉。
“噫!好像我们两人是对手啊!”杨笑歪着头惊讶地看着卢夫人。
“咯咯咯——真是有趣!”卢夫人俏脸一片嫣然,“不过是不是对手都无所谓了,反正结局是一样的,是不小师爷?我看你聪明伶俐也合我胃口以后就跟着我当师爷了,好么?”
杨笑双眼放光:“卢员外他不会吃醋?”
“他敢!”卢夫人脸色一变,小琼鼻微微地哼了一声。
“看来,你才是真正的主角啊!”杨笑笑了起来,“你真是卢夫人吗?”
“唉——小师爷真是可惜了,为什么琴万昌不早点把你请了出来。”卢夫人紧紧地盯着杨笑,那双如秋水般的明眸写满了对杨笑的赞许。
“那么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芳龄几何?”杨笑嘻嘻地笑道,“你想要我跟着你,我总得知道吧!”
卢夫人嫣然一笑:“事到如今我便告诉你又何防!”
蔡县令听到这里,连忙咳声示意。
“蔡县令,无碍事!”卢夫人自信地笑了笑,“量他们也逃不出我的掌心。”
“我叫陈硕真,江湖上人称九天玄女”
“九天玄女!”杨笑念了一下,转眼朝清儿姑娘看去,见她也是一脸的迷茫。
杨笑转过头去看着琴万昌调侃道:“琴老爷啊琴老爷,你什么时候惹了这么一个魔女了!”
清儿姑娘见那花和尚直到现在还有心情调笑琴万昌,兀地想起了花和尚的鬼机灵,忍不住心头一松,暗道:“莫非花和尚他有本事解眼前的困局?”想到这里朝他看去,见那花和尚正一脸坏笑盯着卢夫人,心中便已明了。
“小小妹妹,你不用担心!那花和尚有办法对付眼前的事!”清儿姑娘低声地在小小的耳边私语着。
琴小小双眼含泪,听得心头一震,顿时想起了那坏人在石缝中装神弄鬼讹了爹爹的五仟两银子,不由地信了几分。
琴万昌此时哪里有心情理杨笑的调侃,那一堆肥肉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想起了大女儿的往事,便更加的萧索起来。
“九天玄女,哼——来自九天之上,神仙,好气势!”杨笑兀地冷笑了几声,“陈硕真,就算琴老爷倒了,你能吃得下他的生意?”
“与聪明人说话,真是畅快极了,也不用那么多的门门道道。”陈硕真点头笑道:“我只是想与琴老爷合作,共营那条丝绸之路!”
“你是掠夺还是共营?”杨笑冷笑道。
“你有得选择吗?”陈硕真看了杨笑一眼,“你聪明人怎得问出这种话来?”
“我没得选择?”杨笑脸上闪出一丝坏笑反问道。
看到笑哥又露出这种招牌性的笑容,大刀不由的会心一笑,眼前的这位女人要不吃亏恐怕都难了。
“你以为我就没办法了吗?”杨笑冷笑道,“我早就说过了,你要是迟来几个时辰,那琴府便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杨笑停了停又道:“五十担李子、三个时辰、十几号人,这好像是一个死局,一个解不开的死局,你们费了这么多的心思就布了这么一个局,我真是为你们可惜了。”杨笑说到这里一脸的鄙夷。
陈硕真心中暗惊:“这小师爷难道真有逆天的本事?”此刻见他一副胸有成竹模样不由地感到心虚。
“你不要只是耍嘴皮子,打肿脸充当胖子!”陈硕真不甘心地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你难道忘了我的外号!”杨笑嘻嘻地笑道。
“胡搅蛮缠一朵花、精通歪理赛诸葛!”
“不错!不错!难得你还记得这么清楚!”杨笑抚掌笑了起来,“我真的有点开始喜欢你了。”
杨笑说到这里抿了抿嘴唇,睥睨众人一眼笑道:“当年诸葛亮踏罡斗借东风火烧赤壁连营,那是惊天地泣鬼神,我如今用了他的名号,自然是不能弱了他的威风!”
这话仿佛把众人带进了烽火连天的赤壁战场,在场的众人似乎也能感觉到这位素未谋面的小师爷那强大的自信力。
他虽蓬头垢面,僧袍破旧,但此刻却没有一人看轻他。
“五十担李子!三个时辰!嘿嘿,何用百人,我一人足矣!你信还是不信?”杨笑看着陈硕真豪气冲天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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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胜感激。书评设:杨笑如何在三个时辰摘完五十担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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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五十担李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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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厅内厅外是一片哗然。
新来小师爷要摘李!三个时辰五十担李子,以一棵一担来算,相当于三个时辰要摘完五十棵李树!!!
陈硕真心头翻起了滔天巨浪,五十担李子、三个时辰,那简直是痴人说梦。眼前的这位小师爷,他真的能做到吗?看他蓬乱的头、破旧的僧袍陈硕真心头突地闪出“奇人异服”这四个字眼来,那是师父早年给自己讲故事时经常用到的话。
“笑——哥——你——真的——能做到?”琴少爷虎目含泪快步地走了过来,激动地拉着杨笑的手颤声地道。
自从看了琴少爷兄妹那份真挚感情后,杨笑便有些愧然了。他的仇富心理第一次受到强烈的冲击,并不是所有的富人都是坏心肠,至少对琴府的琴少爷、琴小小来说还不是。
笑哥也是激动万方,感觉自己的心灵受到了洗涤。
看着琴少爷真情流露,杨笑反手握住了他,闪着自信的眼光坚定地点了点头,笑道:“笑哥的本事,你还不知道么,你可不要忘了望江楼的十二金枝!”
这话宛如一个巨雷,炸得大厅顿时静了下来,众人惊疑的目光刷地落在了杨笑身上。
“好!”琴少爷也是豪气冲天大声地道,“即使我琴府倾家荡产,我去二里铺当漕工也要请你去望江楼。”
“咯咯咯——”陈硕真看着他二人笑了起来,“小师爷!看你主仆二人这么漏*点满怀,是不是要等你摘完李子再说呢?”
杨笑转过头来笑嘻嘻地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能做到,只因你自己没有办法做到,是不是?”
陈硕真俏脸一红,娇笑道:“你这小师爷油嘴滑舌的,你如果真能像诸葛武候那样,踏罡斗借东风那我服了!”
“陈硕真哪陈硕真,你终归是要服我,是要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的!”杨笑说到这里一双绿眼滴溜溜地往她身上瞄着。
“咯咯咯,小师爷看你这模样恐怕是多年未沾腥了!”陈硕真笑得花枝乱颤,“怎样是不是要去摘李了!”
“哎——真是无趣极了,皇上不急你这太监急什么!”杨笑摇头晃脑地叹道,“我知道你想学却又不好意思开口!罢了罢了,我便露上一手让你看看。”
陈硕真心中一惊,暗自叹道:“这小师爷真是个鬼机灵断人心思当真厉害,十足是闻弦歌而知雅意,倒真是不可小看,免得阴沟里翻了船!”
正在思忖间,耳边又响起那小师爷的声音:“陈硕真我问你,这普通之人三个时辰能摘多少棵李子?”
陈硕真侧着螓想了会儿道:“一棵!快则一棵半!”
“嗯,合情合理!你倒是不欺我,一个人的极限也差不多如此了。”杨笑说到这里紧紧地盯着她道,“那你敢不敢跟我赌!”
“赌?怎么赌!赌什么?”
杨笑咂了咂嘴巴笑道:“我一个人要是在三个时辰内摘光四棵李树,那么你就要取消或重订契约!”
陈硕贞一愣,道:“你一人?”
“当然!”杨笑抿了抿嘴唇笑道,“其实三个时辰内摘四棵、五棵甚到一百棵也是一样的!只不过我是个懒人,不想那么费事。你我都是聪明人,只要能作出越凡人极限的事就可以了,你说是不是这个意思。”
陈硕真点了点头娇笑道:“小师爷!你果真有诸葛亮那本事,那么摘一棵与摘十棵是没什么两样!”
“知我者,卢夫人也!”杨笑拍着掌笑了起来,“那么你敢赌吗!”
“赌!”陈硕真银牙轻咬,“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
“你不跟卢员外、蔡县令商量?”杨笑低声地取笑。
陈硕真轻轻一笑道:“我自个事儿的事情自己能作主!”
“好,爽快!那我们重新签份协议!”
于是琴少爷亲自吩咐丫鬟拿来笔墨纸砚,在二人的商量上重新拟了一份协议。如若杨笑能在三个时辰内摘完四棵李树,那原契约作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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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似火,烤得琴府的李园冒起了阵阵的热气。
琴府的李园座落在宋家庄的村尾,与法明寺是两个方向,占地百余亩,李树不下千棵。
此时关系琴府的生死存亡,琴府与卢员外众人早早地来到了李园的凉亭里等着杨笑。
那四棵李树由陈硕真亲自挑选,长得是枝茂叶盛硕果累累,恐怕整个李园长得最好的李子树就数这四棵了。
在挑选李树的时候,琴小小难得地与陈硕真争吵了一番。
凉亭无风,秋蝉恬噪。
就在众人等得口干舌燥之时,杨笑领着琴府的长工挑着水桶走了进来。
那水清澈见底,在阳光下映得桶面金光粼粼。在座的众人盯着那些水桶忍不住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陈硕真早已汗流满面,她梳了下额上的刘海娇笑道:“小师爷,还是你服务周到,不枉我们等得这么辛苦!”
杨笑白了她一眼没好声气地道:“你想得美,给你们喝?”
“你疯了!这么多人等得口渴,不给人喝,难道给这树喝?”陈硕真笑骂着。
众人也是一脸的惊讶,那一双双贪婪的眼睛不时地在水桶与杨笑的脸上徘徊着。
“哈哈哈——你真是太聪明了,这也能猜得到。”杨笑哈哈大笑,“你们口渴自个儿打水去。”
“树又不会领你的情,”陈硕真嗔了他一眼,“你如果给我喝,说不定我会换一棵小的李树!”
“不用!不用!”杨笑摆了摆手,“倒是要谢谢你了,正是要你挑大的成熟的,好让我作法。”
众人听他这话俱都迷惑不解,这小师爷莫非傻了,小树不要专要大的!真能呼风唤雨?
杨笑不理众人兀自指挥着那几个长工把那几桶水分别洒在四棵李树的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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