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怀疑
安稳的日子还没过多久,有人送带回来的消息就让大家愁眉苦脸了。
打仗嘛,总会有俘虏的,这里抓到俘虏不是相互交换回来,就是把他们给杀掉。不过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把人交换回来。
而此刻,被俘虏的士兵有人逃跑回来了。大约有十几个的样子,衣衫褴褛,面黄肌瘦。
如风看着他们,说道:“是怎么逃出来的?”其他人也是炯炯有神地盯着他们。
那十几个士兵被那么多将军盯着,看得出来是惊慌,半晌才有才有一个好像是头的士兵回答道:“回元帅,我们刚被他们抓到的时候,就被关了起来,等待交换,没想到他们军中好像出现了什么事,闹了一夜,后来我们几十个兄弟就趁他们闹成一团的时候跑了出来,可惜只跑出了我们这么几个人,其他人都在追击的时候被杀死了,要不是小的从小生活在落雁城,对这一带的地方都很熟悉,再加上我们运气好,我们还逃不回来呢?”
如风把视线转向其他人身上,见他们都望着自己,就道:“你们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那十几个士兵应了一声就下去了。
如风望着其他人,问道:“对于他们所说的你们怎么看?”
高威朗声道:“元帅,他们说敌军那里严重缺粮,现在军心不稳,末将认为这也许是一个陷阱,我们万万不可轻易去涉险,免得掉入虎口,中了敌人的奸计。”
如风点点头,正要说什么,冷卫田却开口道:“元帅,敌军缺粮,乃是因为他们的二皇子和大皇子不和,暗中克扣的军粮,再加上我们前不久烧毁的粮草,所以他们缺粮的传闻应该是真的。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倒是我们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如果一击即中的话,敌军定会元气大伤,甚至可以让我们提早结束战争。”
吕猛赞同道:“这话中听,快点结束就好,老子都不耐烦了,这仗打得够久了!”
“不如我们再派人去探查一番吧,谨慎点也是好的。”马清秋也开口道。
“战场上的条件本来就是瞬息万变的,等你查出来的时候,他们的粮草已经补上来了,那我们的优势也到了。”孙将军瞪眼道
“元帅,你怎么说?”众人吵不出结果,都齐齐望向如风。
如风敲敲桌子,道:“本帅已经派人去查探了。”
众人一愣,虽然不知道元帅什么时候派人去的,但是该说的还是继续。
“元帅,派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知道结果,事不宜迟,应该立刻派人前去攻打。”
如风歪着头,看了一眼眼珠在乱转的王为,道:“监军大人,你怎么看?”
王为挺胸,得意地说道:“连我这个对行军布阵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好机会,元帅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如风思付了一会,才皱眉头,道:“春藤国的二皇子据说城府极深,狡猾无比,本帅总觉得他不会那么国易地把自己的缺陷暴露给我们,这很有可能是一个疑兵之计,所以我们不能上当。”虽说那些士兵的身份有问题,有些甚至是一直安插在他们军营里的密探,所以消息应该准确,但是如风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所以才迟迟没有下决定。
“元帅,末将愿意领兵前去试探!”冷卫田抱拳道。
如风微微皱眉:“万一这是个陷阱呢?你置弟兄们于何地?到时人家来个瓮中捉鳖”
“元帅,人家说富贵险中求,这次有那么一个大好的机会摆在我们面前,我们怎么能不好好把握?更何况人家又没有努力宣扬自己缺粮,这些都是我们自己打探出来的,消息也没有问题,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出兵?”冷卫田据理力争。
“元帅,冷将军说得对,这的确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吕猛这次没有和冷卫田拌嘴了,直接出声支持。
结果如风还是没有同意出兵,反而派人频频出动。
有几位将军很是不满,整天在大帐门口晃来晃去,见到如风就拼命地说服,偏偏如风不为所动。
“元帅,还是谨慎点好,一个不好的决定会使我军蒙受巨大的损失,甚至也许是全军覆没的危险。”高威叹道,他是一个非常支持如风决定的人。
如风点点头,在大帐内走来走去,道:“副帅,万一这次真的是真实情况呢?那不是浪费了大好机会吗?”
高威笑笑,道:“如风,你现在还年轻,你不知道如果一个错误的决定会使士兵们损失多大。十几年前,我军面临了一次几乎是全军覆没的危险,当时因为你爷爷一个轻率的决定,让这里边疆的大军损失了最精锐的部队,元气大伤。当时,在最危难的关头,我们都以为自己输了,援军也还没到,我们觉得自己丢了性命不要紧,可是我们该如何面对身后的百姓?我们该如何向皇上和百姓们交代?”高威换了一个称呼。
如风停下脚步,睁大眼睛看着高威,道:“爷爷好像和我说过这样的事,他说他年轻的时候在敌国那里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最后太爷爷还因此而受伤了。”
“那是你爷爷年轻时候的事了,我们现在说的是十几年前的事,那时也和春藤国打仗,当时他们的元帅也是利茗,不过当年的他比现在厉害多了,是因为他有一个很厉害的谋士,现在的他,大概是老是吧。”高威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情况和现在差不多,当时元帅被大家说动了,但还没得及下命令,就有人不遵守军纪,私自出兵,想抢头功,结果一败涂地,我军也蒙受巨大损失。”
“那后来呢?”如风赶紧追问,她还从来没有听尉迟槐阳说过,虽说爷爷有时候讲兵法的时候都会讲一些自己真实经历过的案例,但是这件事可就从来没有讲过了,唉,典型的报喜不报忧,只说自己成功的范例,失败就不敢提了。
高威凝重的脸露出一个微笑:“当时出现了一名奇人,他年纪虽小,但是用兵大胆,很有计谋,所以我们反败为胜。”
“年纪小?多小?”如风暗赞,神童呢。
“呵呵,如风,很少人知道他的存在,他只是悄悄地来到军中,一般只有你爷爷才可以见他,我是因为一直和你爷爷形影不离才可以见到的。”高威露出一个怀念的微笑,“精雕细琢,丰神俊朗,是一个非常好看的小少年,和你是不同的类型,只是从来没有见他笑过。”
“这么说就是因为他,你们才又一次度过了难关咯?”如风问道,端了一杯茶给高威,脸上挂着笑容,呵呵,冰山,肯定没笑脸常开的自己有魅力。
高威看了她一眼,道:“是啊,当然,其中你爷爷也了了很大的力气,但是他的计谋毫无疑问帮了我们很大的忙。不过他不愿留名,你爷爷几次想公开都不行,所以众人都以为是你爷爷想出来的办法,那时,你爷爷的威望达到了最高点,皇上几次想把你爷爷升为正一品的骠骑大将军,可是你爷爷死活不肯,还要求把三品降到四品,皇上当时不肯同意。这件事还在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呢。”
“那我怎么不知道?”如风纳闷,当时自己应该出生了。
“那时你才三岁呢,怎么可能记得这件事?”高威笑道。
如风摸摸脑袋,不想告诉他,自己从小到大的很多事都记得,包括自己什么时候出生,什么时候断奶。不过自己当时的确没有关心过国家大事,那么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那现在那个少年呢?”如风赶紧问道,真那么神的话,自己就请他来帮忙。
高威露出遗憾的表情,道:“不知道,战争结束后,他就不见了,现在也该长成一个好看的男子了吧,我是个粗人,说不出他的风姿。”
如风摸摸下巴,应了一声,美男!美男呢!不知道现在在哪里?
“所以”高威拍拍如风的肩膀,总结道,“你做决定的时候千万谨慎,万万不可盲目。”
如风嘴角抽搐,这话不是说了等于没说吗?如果不是为了谨慎,现在自己还在这里烦恼吗?
很快,有人来把,在敌军的军营里探查到,有逃兵出现,而且在路上还可以见到一些老弱士卒,而且的确有缺粮的说法传出。为此,利茗还斩杀了几个出逃的士兵。同、而且春藤国朝廷上传来的消息说,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势力现在已经是水火不容,达到了白热化的地步,想来,军中缺粮一部分是因为如风他们袭击,最主要的方面是大皇子为了报复。
听到消息后,本来还有些犹豫的将军就站在冷卫田一边去了。
如风疑心很重,总觉得不对劲,迟迟没有下令去袭营,现在得到的消息也太容易了吧,所以除非有些消息说敌**营的粮仓真的没粮了,要不然如风就还在怀疑。现在的情况如风觉得很诡异,云天泽不可能那么弱吧?这分明就是一个陷阱!
可惜有人对如风的犹豫不决很是不满,在监军的支持下,冷卫田和孙将军率领了自己旗下的士兵,想夺头功,已经趁夜火向敌军大营前进了。
消息传来,众人大惊,元帅震怒。
第111章出动
如风听到消息后,很是震怒,但还是立刻派兵去支援,以防万一。
此刻,大帐内。
“副元帅,冷卫田一共带了多少人出去?”如风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
“一共三万!”高威抱拳道。军中一共有十万将士。
如风的拳头紧了又松,大声道:“他为什么可以有那么多兵?”照理说,以他的身份地位,就只可以管五千人的兵马。再加上孙将军的人马,也最多只有一万人。可是现在,竟然跑出了三万人!
众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聚集在一直在悠闲着喝茶的王为身上。
如风眼睛一眯,道:“监军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为细长的眼睛得意地眯起来,慢条斯理的说道:“尉迟如风,事到如今我也不怕跟你说实话,都到这份上了,眼看我们就能一举攻破大营,眼看我们就胜利在望了,而且,据可靠消息,我们太子有确切的消息知道他们的确缺粮,而你却一再推迟出兵的机会,你知不知道你的优柔寡断会让战机消失?所以我才让孙将军和冷将军带兵出去了。现在敌兵已经饿得面黄肌瘦,不堪一击,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现在就请元帅你派兵前去接应吧。”
如风硬声道:“万一这真的是个陷阱呢?王为,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会得到什么样的后果?”
王为看着自己保养得白白嫩嫩的手,尖声道:“不会的,太子殿下英明神武,虽然人在京城,但是对战况还是很清楚的,太子殿下的情报还有错吗?”如风鄙夷地看了一眼他,把视线转移到其他人身上,道:“诸位将军还有什么看法?”
众人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吕猛才回答道:“元帅,也话这次是真的,所以还是快点派兵去支援吧。”
如风默然,派人去支援和救援是不同的概念,这也决定了自己的用兵计划。
如风站起来,看着沙盘,道:“他们是走哪一条路去的?”
众人马上走了过来,专注地看着沙盘。
有位将军道:“应该是从这条路,从这里走,可以缩短两个时辰。”
如风看了一眼他,平时和冷卫田还算是要好的。
“虽然可以缩短两个时辰,但是这里要经过一人山谷,道路狭窄,两边悬崖绝壁,按照用兵之法,这里正是设埋伏的险地。所以他们最好希望不要中了别人的圈套。”如咬牙切齿一番,当然,这是在心里做的。
“好了,我们做两手准备,事不宜迟,吕将军、尉迟将军!”如风脑子一转,马上叫道。
“末将在!”两人一齐出列。
“你们两个马上带领一千虎翼的精兵、四千的骑兵和五千步兵跟在冷卫田身后,前去支援,他们现在才出不到半个时辰,一路上记住要小心有埋伏,切不可因为赶路而没有派人前去探查!”如风看着沙盘快地说道。
“末将领命!”两人大声道,领了将令后就大步走了出去。
“何将军何在?”
“末将在!”有人站出。
“你马上率领一千骑兵和四千士兵从后面跟去,以防前面两队人马遭到敌军的包围,前有伏兵,后有骑兵截杀!”
“末将领命!”
“马将军何在?”
“末将在!”
“你领一万人马到敌军的洛水镇和平阳镇去捣乱一下,分散敌人的注意力。”
“末将领命!”马清秋恭敬地回答
分配完一系列任务后,如风看着高威诧异的样子,忍不住道:“副帅,有问题吗?”
高威摇摇头,脸上泛起一抹笑容,道:“没有,只是觉得元帅指挥若定,让我看到了老元帅的风范。”
如贶摇摇头,道:“没有,比起爷爷,我还差得远呢。”
高威正要说什么,如风就朗声道:“南山,帮我把衣服拿出来!”
南山早就站一旁,见状马上去拿来红色的战袍,如风摇摇头,道:“不是这个,要拿出我叫他们特制的迷彩服来。”迷彩服是如风自己当上元帅后就叫人去准备的,一共就只有三千零四件,而且每件还配有轻薄的胄甲,因为胄甲造价昂贵,如风就没有叫人多做。这些衣服自从做好后就没有穿出来过。
如风望了一眼高越齐,道:“你马上去叫虎翼营剩下的三千弟兄换上迷彩服和胄甲,然后带队听我命令。”以前虎翼营只有三千人,现在已经多了一千了。
高越齐的脸立刻涨得通红,高大的身子响亮地应了一声:“是,元帅!”说完就一下子跑出去了。
“师兄,我也要换吗?”南山的脸也有着兴奋。
如风摇摇头,道:“我带去的都是全军最精锐的部队,打算抄最近的小路到敌军的大营,其中又要爬山以要攀岩,你没有经过特殊训练,武功也没我厉害,所以你不能去。”
“师兄,我要去!”南山的脸顿时红了,但还是毫不让步,睁大眼睛看着如风。
如风眼一瞪,厉声道:“这是命令!而且你去我还要分人去照顾你。”
“可是我可以为你谋划策,看天时地利。”南山低声说道。
“这个不用了,我已经事先派人去探过了,那条路有人熟悉的。”如风努努嘴,朝周前望了一眼。
南山还是不依,如风马上拍拍他的肩膀,道:“南山,我知道你担心我的安危,但是你去只会增加我的负担,所以还是留下来吧。可以和副帅一起守护我们的军营,这里需要你。”心里去在嘀咕,非要人家说得那么白不可吗?
后来,如风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是多么地睿智!
一旁的高威已经在思考起来,在地图上沙盘看了一眼,轻声道:“元帅,这的确是一招出其不意的奇兵,如果控制得好的话,在现在这种情况,就可以不费多大的力气拿下敌军,但是这条小路从来没有人走过,据说很是凶险,所以元帅你一定要万事小心啊!”高威的脸虽然很兴奋,却有着掩不住的担忧。
如风先朝周前示意了一下,周前就抱起两套迷彩服出去了。
“副帅,你说错了,没有人走过,不等于我们不惦记,爷爷也早就派人探查过了,只是后来他中毒了事情就停了下来,我当上元帅后就接着做,现在机会就在眼前,只要能胜利走过的话,我们就赢了,这仗也不必打了。”
如风冷静地分析道。
高威一听,心里松了一同口气。
如风于是把他们赶走,也不顾南山大受打击的脸,直接换上衣服。
里面穿着一件里衣,再套上胄甲,然后才穿上绿色的迷彩服和裤子,活生生地就是现代军营中的军服嘛!除了这里是长袖的。再在脸上抹上点颜料什么的,就可以在树林里穿梭的时候和树林融为一体,不引人注意,也容易埋伏。
如风系了自己的腰带,背上自己的弓箭和箭袋,腰间挂着一个小小的袋子,里面装了干粮。如风走出去的时候,引起了众人的侧目。当然,引起侧目的可能还有她身后的两个人,一个是周前,另一个长得和周前一模一样,叫周后。
如风不为所动,直接走到大门口,那里已经有三千个和自己一样装扮的士兵,整齐无声,气氛肃然。如风扫视了一眼众人,容忆影、杨伟、杨虎、杨豹和白少钧都在里面。
如风朝高越齐点点头,一群人很快就行动起来,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周后和另一名士兵在前面带路,如风在中间,身边有高越齐和周前护着。
这一路上都是高大的树木拨地而起,草长得比人还高,算得上是树木繁茂,瓮郁苍翠,水流潺潺,空气清新。从这里看,是个好地方。
但是身处其中才知道其中的滋味,这里本就没有什么路,走一步都是困难,都是一个个跟着走,还要靠前面的士兵来开路,而且时不时能从远处听到一些动物的叫声,比如狼嚎或者是有些小动物来攻击,比如五花八门的蛇和虫子
如风再一次庆幸醉月的药有用,起码那些蛇和虫子都只是在自己的身边虎视眈眈,但是没有再上前攻击。可是从那么多野生动物,尤其是从蛇那双二角眼面前经过,是需要很大勇气的。因为你甚至能听得到他的呼吸声和中嘘嘘吐舌头的声音,所以如风再大胆,碰到这些东西也会害怕,所以才一个时辰的路,如风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冷汗湿了一身了。
刚走出了密林,就要攀岩,从凹凸不平的山壁上往上爬,众人更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所幸这些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精兵,所以还算游刃有余,但还是有一两个粗心大意或者一不小心就掉下了山崖,许久都没见回声,让众人更加警醒。
正当如风他们在赶路的时候,大营内,高威听着士兵的汇报,忍不住一屁股地坐在凳子上,脸色苍白地叫道:“我们中计了!”
第112章奸细
南山正好走进来,放下手中摆弄的弓箭,道:“什么中计了?”
高威振作精神,拍拍脸,把情况说了一遍,最后才问道:“现在冷将军和孙将军遭到埋伏,不知如何,吕将军和尉迟将军跟在他们身后,据说情况也很是凶险,只有最后面的何将军可以传递信息出来。最重要的是,据说元帅身边有敌国的奸细!”
“什么?奸细?是谁?能进虎翼营的人都是家世清白这人,怎么可能会有敌国的奸细?”南山震动,颤抖着问。有奸细,意味着什么,南山很是清楚。
高威沉声道:“虎翼营算是元帅的亲兵,每次作战都是离元帅最近的,即使挑选再严格,也会有人借机混进来,而且虎翼营的士兵也有一些是无父无母之人,只是受到举荐才能进来,这样的规矩下,混进奸细也很正常,以前也出过。”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最要紧的是师兄的安全该如何?”南山急得团团转,一想到师兄遇险心就揪成一团。
师兄,十几年前把自己从别人手中救下来,然后见自己生得瘦小,衣衫褴褛,一时心软就把自己带上了山。刚开始,师父并没有承认自己是他的徒弟,自然也不肯教自己任何东西,即使师兄一再地求情,但是师父就是不为所动,因为无情剑一派从来就没有收过那么多徒弟,而且自己和其他三人的根骨不算佳,收了也是白收。
自己当时很难受,就想着不要让这位和自己一般大不的人费心,趁夜就想离开。可是当时才十一岁的师兄就吼道:“你这是歧视!我就不信我尉迟如风教不好四个师弟师妹!”
接下来师兄除了练好自己的武功,就是四处找书教自己和其他三人。甚至为了斩断自己的麻烦,还请出了尉迟府的势力,把自己的仇家都灭了,自己和其他三人也隐姓埋名,用了师兄取的名字,跟他姓。
借此,没有人再追杀自己,而自己也为了不辜负师兄,就很努力地学习。师兄总是笑眯眯的,对自己一直都很好,像个弟弟一般爱护,所以即使自己比师兄年龄还大了那么一岁,但还是心甘情愿叫他师兄。
后来在师兄的努力下,一年后,师父终于愿意教自己东西,不可否认,有了师父加入,自己的确进步很快。相信其他三人的情况也是如此。
所以师兄,千万不能有事啊!
“南山,想什么呢?”高威忍不住叫道,都生那么重要的事了,他还在愣?要知道在元帅身边的也有自己的小子啊!
南山回过神来,道:“师兄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现在就派一队人马前去敌营吧。”
“可是最精锐的部队已经都出去了,其他士兵去的话,还要走很长时间。”高威反驳道。
“没事,现在既然这是计,那其他人可能已经遭了不测,为今之计只有撤回落雁城,守住城门口,这里就不要了。”南山当机立断地说道,“我们可以派出尉迟大元帅的亲兵去,现在我们既然撤回了落雁城,就可以顺便守护尉迟老元帅,那寻些亲兵就可以去救师兄,即使不能救也可以在半途接住师兄。”
“好主意,我现在马上去和其他将军商量。”商威说着就大步走出去,却现其他留下来的几位将军已经进帐了,估计刚才已经有士兵去叫了。
说了主意后,几番讨论,总算确定了计策,然后整个大营动了起来,经过前段时间如风的整治,现在即使是很普通的士兵也能快地一切作战的工具装好,然后集合,回城!
此刻,原来密集地扎在地面上的帐篷都已经撤走,紫罗国浩大的营地里蛤留下当初修建木墙,栅栏和岗哨,大军一拨营,原来的营地便好同一座空城,在裹挟着沙粒的风中格外地萧索空旷。
高威眼神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终是下令回城。
在回城的路上,果然遇到敌军的前军的阻击,这里终是有四五万人,所以很快就把敌军的一万人马砍杀于马下,火回城。
不久,从城门里有了几对人马,分别往不同的方向跑去。
南山和高威站在墙头上,望着远去的马影,高威低声道:“会救得回来吗?”
“会的,希望师兄和高越齐也不要有事才好。”南山喃喃自语,其实自己也没有把握。不过如果有险境生的时候,其余的众人都应该竭力掩护主帅撤离。
高威似乎猜到南山的想法,道:“的确,士兵们会掩护主帅撤离的,将领地一支军队的灵魂,士兵没了,可以再招,精兵殁了,可以再练,可是一个可以统领八方军士的天才将领,却百年也难出一个。元帅目前已经是我们整个军营的元帅,所以不论怎样,他都会被救出的。”
南山却眉头紧皱,就怕师兄性子倔,不肯走啊。
不过该做的还是得做,南山道:“副元帅,我们现在还是做好被围城的准备吧,想来敌军就快来了。”
“已经派人去做了,只是这一战实在是凶险,那个二皇子的确是一名高明的谋士,一计连一计。”高才开始叹道。眼里有掩不住的忧心。
南山却道:“副帅不可太沮丧,迎回了一些残兵,城中之人更是忧心忡忡。
如风一行人好不容易攀上了山壁,继续走下去,翻越过了几座山峰,终是在三个时辰后,来到了目的地。
众人在林中做休整,喝水的喝水,擦汗的擦汗,吃干粮的吃干粮。
如风胡乱地啃着手中的煎饼,和高越齐、周前周后小心地看着下面,这里是附近山脉中最高的一点,从这里望去,可以看得清整个春藤**营的情形。
看着底下那些在忙碌的士兵们,因为太高了,所以看不清人数,只看到一些人影在走来走去。
高越齐佩服道:“元帅,我们在这城埋伏,然后等他们睡着的时候杀进去,一把火烧了他们的营帐,这样即使他们再精明也想不通我们是如何越过他们层层的警戒,捣到他们的老窝的。”他的脸上有着笑意,这一战定会让敌**队损失很大,说不定这场战争就结束了。
如风停下啃咬煎饼的动作,道:“你们有没有觉,好像下面的人少了点。敌军不是号称有二十万人马吗?虽然已经被我们灭了几万,但是起码还有十几万嘛,可是现在你看,在军营里走动的人都没多少。”
高越齐一听,也连忙凝目望去,终究他没有如风视力好,也只能道:“现在是傍晚了,估计大家都去吃晚饭了,而且,大概还有人在外边作战。”
如风一听,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缺粮,可是你看,那些士兵都是不慌不乱的,所以估计缺粮真的是个谣言。”说道这里就忍不住担忧了,“不知现在其他将军的情况如何?”
高越齐也是紧皱着眉头,道:“其他几位将军带去的都是军中的精锐,有三层人马,即使遇到埋伏,只要不是敌军人数很多,估计不会损失太多,他们又是经百战之人。”
如风点点头,冷卫田和孙将军死了自己倒是没什么,毕竟如果他们不能取得胜利,活着回去也是要用军法处置,即使送不了命,也是将军地位不保了,她现在担心的是其他将军和士兵的安危。
两人沉默了一地,面色凝重,忽然间,听到了几声鹰叫,忍不住抬头一看,一只老鹰在空中翱翔,拍着翅膀,还是只小老鹰呢。
高越齐很想拿出背后的弓箭来射,可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射了又不能烤着吃,所以没有轻举妄动。
可是如风却不管,她直接拉弓射箭,破空之声传来,小老鹰很快就掉落下来,没有出一声惨叫。
见高越齐惊讶地望着自己,如风轻声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刚才我产在这里那么久都没有见到任何鸟飞过,但是现在却突然出现了一只老鹰,还是那么小的,不是很令人生疑吗?虽说我们的行动很是隐秘,但是不排除有奸细之类的,所以还是射了比较好。”如风解释。没说自己在电视上看过,古代人打仗的时候,也有用老鹰送信,因为信鸽被人一看到就会被射杀,老鹰却很少人注意到,而且也不容易被射到。
高越齐于是只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会下来休息了。
如风转头看了一眼正在闭目养神的士兵们,心里暗叹了口气,希望这一战过后,大家都能活着回来。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如风趴在地上,看着不远处火光通明的军营,轻声道:“你派几名斥候前去探路,看军中大概有多少人。”此刻,他们已经潜伏在小山坡上,对着敌国的军营。
“是,元帅!”高越齐应道。
如风看着军营,看着马房,现在他们的军力已经派出了一部分,而且防备还不大。那么待会冲出去的时候,兵分两路,有一部分人会去马房骑上马,这样那么还没来得及的士兵一定不会是当时已经成为骑兵的对手,另一部分人就去放火。
如风对这三千士兵很有信心,因为这样的秘密演练已经不下十几次,是自己和高越齐,还有南山一起训练的,就是为了一天。
“元帅,时间到了。斥候们说里面应该有五六万的人马。”高越齐轻声道,现在已经是半夜的时候了。
如风点点头,知道探查敌情的困难,能知道有多少人马已经不易了,于是一个手势做下去,本来伏在地面上的士兵顿时刷地一下站起来,动作有力而无声,齐齐地看着如风。
如风从情里拿出一面小旗子,做着各种动作,刚一冲出小山坡,走了几步,刚悄悄地放倒放哨的士兵,潜进营门的时候,却听到了脚下出的一些声响,如风知道不对劲,全身一凛,沉声道:“马上撤退!”
刚走几步,却现眼前顿时灯火通明,眼前赫然出现了众多士兵的脸!
如风心神一震,看着前面的敌军,一层接一层,马上迅地挥动一下旗子后就立刻走回后边。
而顷刻之间,一千支铁箭如同乍起的一千只黑色惊鸟,以极快的度射向对面的敌兵,对面的哀嚎声顿时响起。
后排的弓箭手立刻跟上,整齐从前排队伍中插空而出,单膝跪射,第一轮箭雨示完全落下,第二轮箭矢已经齐刷刷划破天空,厉啸而去!紧随其后的,是第三轮箭雨,士兵们的动作快如闪电,电石火光间,三轮箭矢齐齐射出,天空被密集的箭矢覆盖。
耳边听着痛呼声,如风却沉声道:“md,有奸细!”
高越齐和周前周后站在如风身边,听到之后都很是气愤。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不能容许揪出奸细,只能硬拼了!因为他们的身后已经站满了人。
箭雨很快就停止了,没有丝毫犹豫的,为了不让敌兵形成包围圈,如风一声令下,士兵们很快就拿出自己的武器,厮杀了过去!
两军相遇,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所以双方现在已经厮杀在了一起!
士兵们嘶喊着,奔跑着,咆哮着,手中的大刀和长矛挥舞成了一片银色的海洋!
如风在阵前阵后跑来跑去,一边还叫道:“兄弟们,现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杀啊”
士兵们听到后,杀得更是英勇,手中凌厉的大刀毫不留情地向敌兵砍去。越来越多的尸体倒在血泊中,无论是敌方还是我方,都拼尽了自己最后一分力气来厮杀!激战一直在黑暗与光明中进行,从半夜一直厮杀到凌晨,军营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塞满了激烈搏斗的士兵,绿色与黑色交织在一起,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烈。
如风挥动着手中的银剑,不断地剌下一个个士兵。士兵们杀红了眼,整个世界仿佛都只剩下铺天盖地的黑色,他们唯一的动作就是举起手中的大刀,拼尽全身的力气砍身涌来面前的敌军士兵!鲜血不停的溅到士兵们的身上,片刻之前的鲜血还没有冷,有一股灼热的鲜血横溅在脸庞,每一个搏杀的士兵都浑身浴满鲜血,仿佛刚从血海中浮出来!
敌兵的人数很多,但是如风他们迅的组织起三人或者四人的作战队形,这是他们一直训练着的,几人围聚在一起,每个人不停的挥舞手中的大刀砍向四面八方涌过来的敌军!
毫无疑问,他们小型的作战团队在混战中占据了极大的优势,每个人只要抗拒正面来的敌人,不用顾后方的威胁,整齐划一的动作,训练有素的招式,在被打散的敌军面前愈战愈勇,周围的敌军被极快的被消灭干净!
利茗惊恐的看着越来越团结,战斗力越来越强,声势越来越浩大的敌兵,才三千人!就有如此气势!难怪有人在打他们的主意!这一支三千人的士兵起码要有三年时间的基础训练,然后才是一年的强力训练。尤其在阵中的尉迟如风更是英勇,指挥起来也是有条不紊,镇定自若。
利茗仿佛想起了十几年的那场战争,尉迟槐阳虽然兵少,虽然露出败势,但脸上还是没有露出惊慌之色,眼里只有的是坚定和无畏!眼前的少年是尉迟槐阳的孙子,如果当初自己的儿子没有被尉迟槐阳杀死,今日也许自己也会有那么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孙子!
想到这,钊茗更是打起精神来,努力组织起士兵围着阵型,抗击敌兵。他紧紧地盯着如风,眼里有着鹰一般的鸷,恍若伺机而动的老虎,随时可以趁猎物不注意的时候上去咬下一口!
正在杀得眼红的如风自然没有注意到利茗的存在,她现在全心全意地注意着情况,还要看着周围的敌情,再进行指挥,自然看不到被士兵们包围着的利茗。况且,如贶还要注意着到底谁是奸细。
敌兵越来越多,如风估算了一下,起码有两万敌兵,没有马,没有了弓箭,现在凭的只是真功夫!
只是,如风苦笑,很大的手笔,用两万的人来打自己的三千的兄弟!但是,自己也未必会输!如风坚定地扬扬头,手中的银剑攻势更是凌厉。
高越齐一直在如风身边保护着,此刻着急地说道:“元帅,敌兵好像有两万的人马!”
如风狠狠地刺穿一个士兵的喉咙后,才答道:“我们的兄弟可以以一当十,定能把这些王八蛋打个落花流水!”
如风的声音很大,本来杀得疲软的士兵听到后,都是浑身一震,手中的大刀更是猛烈!
虎翼营的士兵们大多数都是久经沙场的人,只要将帅不倒,都会越战越勇,鲜血和死亡时时刻刻刺激着他们,作为一个团结整一的部队,同伴的鲜血无疑是最好的战鼓和军乐,他们的士气只会越来越振奋!
但是,敌兵还是太多了,车轮战一阵一阵地来,而自己却不能休息。随着围聚过来的士兵越来越多,有士兵终于体力不支,最后一个不小心便被面前的敌兵劈手一刀划下
所以在天亮后,如风他们突围不了,而身边只剩下一千人,众人团团地背靠着,看着周围的敌兵,大家都是气喘呼呼的,包括如风和利茗。
他们的脚下或者周围,都布满了人的尸体,血流成河。
如风全身布满了鲜血,咧嘴一笑,看着利茗,道:“我损失了两千人,你起码损失了一万多人不止,今日即使我丧命于此,也值了!”如风看着利茗的士兵,大约有五六千人。
利茗的脸色很是阴沉,虽然他的红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脸色,蛤是他身上散的阴寒之气却让人可以感觉得到。
利茗哈哈大笑,道:“尉迟如风,你现在是不是最想知道奸细是谁?”
这话一出,如风这边马上起了一阵骚动,纷纷看成着左右。
如风低喝一声:“他早就被我杀死了!”
士兵们顿时安静了下来。
利茗眯起眼睛:“你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他明明还站在你身边,你却说他已经死了!”
如风也高声道:“你不必扰乱我军心,现在我们已经是两败俱伤,再打下去输赢还未定!”话是如此,周前和周后却是不断地看着其他人,生怕突然有个奸细伤到了如风。如风自然感觉到了他们的举动,心中一暖,昨晚他们两个不知为自己挡了多少刀,其中包括利茗射来的箭。想到他们,如风就想起了他们的真正的主人。
问尘,如果今日我真的丧命于此,希望你不要太伤心,也希望自己能再次穿越,到时如果自己还要从婴儿做起,那我也不会嫌弃你老的。
如风心里胡思乱想了一会,终是镇定下来。
再是一场厮杀,周围的青山默然不语,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厮杀,薄薄的晨雾中,铿锵之声不断传来,血腥味已经浓得刺鼻
许久之后,春藤国的军营已经是惨败一片,血红一片,山间静悄悄的,仿若无人,但是刺鼻的味道昭示了刚才厮杀的惨烈。
所有的人都倒下了,地上是层层叠叠的尸体。
不久,有人从尸体堆里爬了出来。
如风无力地爬出来,吃力地摇摇高越齐和周前、周后,他们也只是微微地睁开眼睛,却再次无力地阖上。
如风不动了,坐在血海中,默然无语。
不知过了多久,另一个身影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向如风。
如风看着他,道:“是你吧!虎翼营的绝大多数士兵身份都没问题,我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背叛,但是你可以,因为你的身世不明,爷爷知道我和你是朋友,所以特意去查了一下,但是他是查到很简单的资料。所以爷爷曾经和我说过,你有问题,但是我相信你,总归,我是太幼稚了!”如风一段话说了很久,最后展开一个无力的笑容,不再潇洒如风,不再貌比潘安,沾满鲜血的脸上看起来很狰狞。
身影依旧默然无语,只是走到如风面前,坐下。
“可以,你作战那么英勇,你昨晚为我们杀了很多敌兵,但眼前的这一切却是你告密造成的。”如风望着他,表情木然。
“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轻飘飘的声音传来。
容忆影终于开口道:“你杀了我吧。”
如风动动手指:“我有心无力,还是你杀了我吧。”
“我不会杀你的。”
“那今后我必会杀你。”轻轻地呢喃,“为什么你和云天泽都是这样?第一次我还哭得出来,现在,我想哭,却现自己无力。”
“你的身份?”如风固执地说道。
半晌,容忆影长长地叹了口气:“对不起。”却又是起身,消失在远方。
他走了后,尸体堆中,却又66续续地站起来了几个人。
远处,铁蹄声逐渐传来,一阵一阵,越来越响
第113章被虏
“元帅,你怎么样了?”钟英着急地问道。他连忙下马扶起了如风,而带来的两百多人马散开去做自己的事,也就是在尸体堆里找已方活人,碰到敌兵还活着的话就再补一刀。
如风摇摇头,问道:“现在其他情况如何?”
“回元帅,冷将军和孙将军带走的三万人的确遇到埋伏,刚开始形势是一面倒。不过后来因为敌军的元帅利铭中途不知接到了什么情报,就掉了两万人马走回头路。然后我们吕将军和慰迟将军的救援就道了,于是就和剩下来的三万敌兵展开了激战。”钟英一边给如风吃下一颗药,一边道。
“那后来呢?”如风问道熟悉的味道,赶紧开口咽下,这是醉月做来补充体力的,吃了后,她才赶紧问道。
“双方人数差不多,虽然刚开始我们这边损失比较大,但是后来利铭走后,情况大变,而何将军是第三波赶去的人,为了防止前方有伏兵,后有骑兵阻截,他们就设下了埋伏,最后的确是在山谷口处阻截到了骑兵六千多。”说到这,钟英的脸色缓了下来。
如风的脸色也好看了点:“最后损失多少?”
“大概是一万多,具体数字还没有统计出来。只不过敌军的那三万人马全军覆没了。回去的时候副帅说我们的战斗力提高了不少,只不过大家都很担心您的安危,现在元帅没事就好。”钟英把水袋子递过去给如风。
如风苦笑,转移话题:“二皇子的大军呢?还有马清秋的一万人现在如何?”
钟英的脸色倏然:“他的十万大军现在已经赶去落雁城了,估计是想强行攻城。”
如风摇摇头,道:“他不会攻城的,攻城会损失很大,照你刚才的说法,这次我们损失没他们大,但是他们人数比我们多,所以他应该是想围城。”
钟英奇怪的望了一眼如风,道:“南山军师也是这么说的,而且现在城中的副元帅他们已经做好准备了。对了,马将军没事,按照您教给的游击队战术,把敌人弄得不胜其扰,疲于奔命,现在估计他们还在焦头烂额呢。”
如风点点头,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可是望着这满是尸体的军营,眼里满是伤痛。
“一共有多少人活着?”
现在只看到不断有人被扶着。如风看到了周前、周后,杨影和白少钧,虽然是一脸的血污,但还是被如风认出了。心里,更轻松了一点。
钟英叫来了一个士兵,低声问了几句,这才转头说道:“元帅,虎翼营一共只存活了两百多人,他们都是力竭而晕倒的,身上的伤口也没有什么危险,休息休息就没事了。”钟英说道这的时候,眼睛也忍不住红了,毕竟,他曾经是虎翼营的校尉,对虎翼营又很深的感情。
如风不忍在听,哎,这都是自己的错,要不是因为自己对容亿影没有很深的防备,现在也不会这样了。也许自己只会看到空空的军营,但是应该不会像现在这样让自己的弟兄们去送死。
高越齐慢慢地走过来,他一直都在如风身边,刚才陷入昏迷的时候,还是模糊地听到了容亿影和如风的对话,所以他很清楚如风现在的心情。
“元帅,别自责了,我和容亿影是同窗,而且又是朝夕相处,我早就知道他最近有点不对劲,可是我还是没有警惕,说来我也又责任,没有提早提醒你。不过我们现在两千多人马杀死了他们两万人,算是值了!”高越齐安慰道。
钟英一听,也知道了个大概,不过他还是很好奇:“照理说,如果他真的通风报信的话,敌军为什么会全军覆没?应该反过来才对。”
高越齐看着如风,如风望着天空,低声道:“这大概是因为一路上我射下了几只老鹰吧,所以利铭才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进攻,从哪里进攻”
两人都没说话了,如风的力气逐渐恢复,道:“去把我的剑拿回来把。”
“在哪?”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如风扬扬下巴,向某人方向轻点了一下。
在场的人不由自主地跟着看去,只见利铭眼睛向上翻,舌头吐出来,脖子处被一根腰带似的东西缠住。
“那根腰带?”钟英很是不可思议。
如风微微一笑:“那是我的剑。”
“难怪弟兄们老是好奇元帅的剑平时放在哪里了,原来只是一根腰带啊。”高越齐叹道,走过去顺便把利铭的头砍下来。
如风接过腰带,没有看着那颗人头,直接系上后,就道:“快离开这里吧,此处不宜久留。”
两人应了一声,只留下一些人清理战场,还找出了敌兵藏着的马,其他人就一人一匹马踏上了回城的路。
一路上众人骑马的度很快,没有遇到什么敌人,只遇到了前来寻找如风的几队人马。但是如风还是觉得不对劲,不过由于体力没有恢复,现在也仅能维持骑马而已,所以没有力气前去勘察,现在只能希望那些斥候精灵点了。
但如风还是侧身问道:“你们会不会觉得这一路上太平静了点?”
钟英点点头,回道:“是平静了点,但是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这里了,而且前面斥候传来的消息都说没问题。”
如风紧皱眉头,转头望了一眼身后的人马和前面的人马,轻叹了口气,心里微微不安。
果然,几个时辰后,斥候来报,说前方有大队的人马,起码有一万人。
如风问道:“领头的是谁?”
那斥候摇摇头:“回元帅,领头的是一个容貌绝美的男子,身材瘦长,气势不凡。”
如风心一动,注视着其他人,看着他们紧张的神情,道:“我们现在就马上后退吧。”
说着就率先调转马头,众人也只能跟着调转,骑马行了大概一刻钟后,如风望着左侧的小路,只容得下一个马身,道:“从这里走,一个时辰后就可以回到军营了,你们走吧。”
“那你呢?”钟英赶紧问道,其他人也把视线看准了如风。
如风叹道:“别管我了,再不走对话大家都得死。”
“元帅,你和我们一起走,定能躲过追兵。”高越齐大声道。
如风紧盯着他:“他的目的是的我,我不会有事的,我比你们值钱,所以你们还是快走吧,再不走的话,就来不及了,这是命令,如果你们还当我是元帅的话,就立刻离开。”实施上,即使这样,如风也没把握可以让他们安全离开。
众人静默,只是看着如风和钟英。
如风下马,钟英也仅赶紧下马,如风挥手阻止了其他人下马的行为。
“你回去后,告诉南山,说我在容亿影身上留下了留香丸,叫他把容亿影的身份查出来,记得不要打草惊蛇,我自己也会在身上留这个东西的。到时你们再叫人来救我就是,记得,是在三天后再来。”如风小声叮嘱道。
容亿影和她面对面坐着的时候,如风就已经有这个心思,所以当他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如风就一把沾着留香丸碎末和鲜血的泥土看准了仍到他的脖子里。那留香丸捏碎后再沾上人的皮肤,就会渗透道人的肌肤里,只要再三天内就可以用醉丸喂养的鸟千里追踪,这还是如风以前和醉月在山上的时候相互研究出来的,只是没有想到现在就派上了用场。
“可是元帅,我如果不带你回去的话,老元帅醒来”钟英满脸的不乐意。
此时,又一名斥候来报:“报告元帅,敌军已经再三里外了。”
如风眼一瞪,道:“还不快走!”
最后,除了周前周后,其他人都只能走了,走之前还眼睛湿润地看着如风,包括白少钧,活像如风一去不回似的,这让如风无奈。
如风慢悠悠地骑着马向前走,心里惨笑,记得刚才钟英走之前,低声说了一句:“老元帅以前也干过这样的事。”
呵呵,看来自己和爷爷蛮像的,老是重复地做着一些相似的事。
终于见面了,大地仿若在震动,燥热的风吹过,撩起了人的丝和衣角,迷糊了人的眼睛。
如风一身的迷彩服现在已经看不出原样了,上面沾满了泥土和鲜血,全身上下只有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有神采。而她身边的周前和周后也好像是刚从血海里捞出来的,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反观云天泽,身上穿着银色的盔甲,头高高地束起,衣衫楚楚,嘴角含着笑意,骑起高头大马上,眼睛直盯着如风。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当然,以上这种情况是不可能生的。
真实情况是,四目相对,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时候,云天泽身边的一名武将就已经的一挥,一队的士兵就已经走近如风他们,纷纷抽出兵器了。
双方蓄势待。
“殿下,估计他们还有其他人,要不要派人去追?”云天泽身边的中年男子问道。
云天泽眼睛看着如风,道:“去吧。”
如风眼一瞪,只是几百个人嘛,用得着去斩草除根嘛。
所以三人马上把一条道路都堵住,周前,周后抽出兵器,跃跃欲试。
“不自量力!”小青小声嘀咕道,没有逃出如风的耳朵。
如风眯起眼睛,看着他,微微掀动嘴皮:“彼此彼此。”
小青眼睛一瞪,死死地盯着如风,眼里冒着熊熊怒火。
如风冷哼一声,转头看着云天泽,不语。
云天泽终于开口,道:“跟我回去吧。”
“不追了?”如风固执地问道,没有理会他的话,非要一个承诺。
云天泽点点头:“只要你不反抗。”
如风看了一眼周前和周后,两人相看了一眼,把手中的长剑扔下,下马。
如风也跟着下马。
立刻,有几个人下马来要押住如风,走过来的时候还非常警惕地看着如风,如风咧嘴笑笑,露出一口白牙,却反而让他们吓了一跳,面面相觑。
“没用的东西!”有人低语道,一个飞身过来,手一点,如风顿时华丽丽地晕倒了。晕倒前的一刻还非常地恼怒,没内力真不好啊。
周前和周后刚要反抗也被人制住了,毕竟是奋战了一夜的人,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再加上刚才一路奔波,说是休息根本没什么不同,还是再耗费体力啊。
三人被制止后,中年男子刚想把如风仍到地上,云天泽就出声到:“慢点,云叔,把他抱给我,我亲自押他。”
“主子!”小青不赞同地低叫一声,却换来了云天泽的瞪视,最后只能委屈地住嘴。
云天泽小心的把如风抱在胸前,不顾他身上剌鼻酸臭的气味,这才放心地策马离去。
到达大营后,云天泽不假借他人之手,自己把如风抱到自己的大营内,然后吩咐门口的士兵马上送热水、再让去叔解开如风的穴道后,就命令其他人不准进来。
等到其他人都出去后,云天泽这才国声叫道:“如风,如风!”表情是喜悦的,活像一个终于得到了自己喜欢过玩具的小男孩。
如风恍若沉睡,没有反应。
云天泽有点急了,又低叫了几声,如风还是没有反应。仔细观察了下后,终于断定他是太累了,应该是睡着了。想到这,云天泽这才放下心来,坐在床边专注地盯着如风的脸,脸上泛着满足的笑意。
看着那满脸的血污,云天泽微微皱眉,掏出手帕轻轻地擦了擦,没什么效果,于是只好等着热水送来再说。
热水送上来了,小青看着雪白床上躺着肮脏的人,忍不住皱眉,但看着主子脸上微微的笑意,心里又是喜,更是苦,见主子瞪着自己,只好不情愿地退下去了,走之前还妒恨地瞪了一眼如风。
见没人后,云天泽这才喜滋滋地把一盘热水端上来,摇摇如风的手,轻声道:“如风,起来洗澡了。”
见如风只是微微皱眉,没有动,云天泽却绽开一抹狡黠的笑容。
把毛巾沾湿后,云天泽小心翼翼地把如风脸上的脏污擦干净,逐渐露出了饱满白净的额头、挺直的鼻子、白皙的脸蛋和微红的唇瓣。
听别人说,只要上战场后,再好看的容颜也会受到风霜的侵袭,人也会老化,没想到他却一如从前,还是那么俊美。
云天泽心里暗叹,他当然不知道如风作为一个女性,特别是一个有了心上人的女性平时会多么爱护自己的皮肤和容貌,即使是潇洒似如风也不例外。
看着那饱满的唇瓣,云天泽的喉咙动了动,二话不说,俯身就印了上去,轻轻地吸吮着心里涌起一股柔情蜜意,终于他终于来到自己身边了!
如风嘤咛一声,手指动了动。
云天泽赶紧放开他,脸上不由得浮起一抹红晕,接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忙怨恨地瞪了一眼如风,手中的毛巾也不由得微微用了点力道。
见如风的睫毛颤动,云天泽忙停下手来,仔细看了一下如风,见他没有什么后续的动作后,就放下心来,专注地看着如风的脸。
视线往下移动,白皙的脸和脏污的脖子相衬之下很是刺眼,所以手中热乎乎的毛巾又往下抹去。
一截白皙柔滑的颈子露了出来。
有点不对劲,云天泽盯着那截颈子。
半晌后,他的脸上涌现了一股描述不出来的喜悦,全身几乎是颤抖的。嘴巴张了张,还是没有叫出声。
视线再往下的时候,看到那平坦的胸部,云天泽冷静了下来,只是伸出有点微微颤抖的手,二话不说,就想解下衣服。
可是摸索了半天,还是没有摸到解开衣服的衣襟,只感觉到手下一片平坦,还有点硬硬的,心里更是着急。
“唰”的一下,云天泽从靴子处抽出一把泛着银光的匕,眼睛紧紧地盯着如风。
如风的体力透支,再加上马上的颠簸,所以才沉沉入睡,可是现在有人在身上乱摸,再加上对危险和利刃的敏感,所以马上就惊醒过来,凭直觉的,一手抓了过去,正巧折抓住了云天泽的手臂。四目相对,如风大喝道:“你想干什么?”
云天泽看着他鲜活的脸,低声道:“我只是想帮你解开衣服,让你洗个澡。”
“洗个澡要用到刀?”如风的表情充满了不可思议。
云天泽不说话了,他看着如风,笑了:“如风。”他低低地叫了一声。
如风的手抖了一下:“叫那么恶心干嘛?”
第114章不安
“那那你敢给我看一下你的胸部吗?”云天泽又轻声问道,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如风的胸前。
如风捏住他手的手背上青筋冒起,恶狠狠地盯着他,嘴里还出磨牙的声音。
“如风?”云天泽的脸上带着无法掩饰的笑意和期待。如风狠狠地瞪着他,从牙齿间挤出几个字:“干脆我连裤子都一起脱下去给你看好了。”心里却很不安。
云天泽的眼前一亮,点头道:“好啊好啊,我不介意。”
如风哼了一声,放开他的手,眼睛看了一眼四周,道:“不要脸,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云天泽却板起脸来,沉声道:“你到底是不是女的?”不愧是养尊处优的皇子,板起脸来有一股逼人的气势。
如风却不惧怕,大概是因为之前有和他相处过,所以如风只是嗤笑一声,冷声道:“这话从何说起?就因为我没有喉结,所以我就必须是女的,就必须脱下衣服让你验明正身?云天泽,你还真的以为我是女的了?”
“那你为何没有喉结?”云天泽紧追问道,我看你如何自圆其说?
如风摸摸自己的脖子,脸色黯淡下来,低下头去,又飞快地瞄了一眼云天泽,这才低声道:“你也瞧不起我是吧?大家都有喉结,可是我的喉结就是一直没长出来,所以下山的时候师父才给了我一个假喉结。可是我还是觉得自己很不正常,长成这样也就算了,被当成娘娘腔也就算了,可是我还害怕呜呜”
如风强自镇定,脏兮兮的衣袖随意一抹,顿时刚被云天泽擦干净的脸就马上红污一片,说着如风吸吸鼻子,继续说道:“我还真怕我变成不男不女的人,或者我会有什么毛病。”
“哼,我不信!”云天泽撇撇嘴,仔细盯着如风的一举一动。心里却暗自盘算一定要人去找当年的舞烟问清楚,她当时到底是怎么验明正身的?
如风也冷哼一声,道:“信不信随你,我是男是女干你何事?”
云天泽脸一僵,死瞪着好风,狠声道:“别忘记了,你现在是我抓到的俘虏,信不信我用刑,到时我就会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女的。”
如风下巴一扬:“那你现在就用吧,我不怕,你干脆把我折磨死好了!反正我已经被你抓住了。”语气中有一些赌气。
两个各看着对方,互相审视着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味,仿佛可以一触即。
云天泽却突然笑了,柔声道:“如风,你先去洗澡吧,看你一身脏兮兮的样子。我们都那么久没见了,怎么能一下子就生气呢,那多不好啊。”
如风眼睛一转,其实她身上也很难受,不过:“我没衣服换呢?”心里却在苦嘀咕,自己明明和他是敌人,怎么会那么和平相处呢?
云天泽一笑,“你穿我的衣服就得了,虽然你比较矮一些,不过应该合身的。”说罢就去内室找了一套衣服放在床上,抿嘴笑过,“如风,你怎么还是那么矮呢?”
如风眼一瞪,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急声道:“快出去快出去,我要洗了。”
“你不是说你是男的吗?那你为什么还要怕被我看?”云天泽很是理直气壮。
如风翻翻白眼:“那也不等于要给你看,你快点出去啦。”语气竟然还带点撒娇的味道,如风知道云天泽根本拒绝不了自己这种语气,以前在书院的时候就屡试不爽,只是不知道现在还管不管用。
果然,云天泽也不为难,只是看了一眼如风,微微一笑,正要准备离开的时候,如风却期期艾艾地问了句:“我的那两个朋友还好吧?”如风很是担心周前和周后,可是又不怎么敢问,一问,就想起自己和云天泽现在敌对关系了。
果然,云天泽一听,脚步顿了一下,快走出帐门的时候才说了一句“没事”,却让如风放下心来。
虽然不知道云天泽到底有没有怀疑自己的身份,但如风还是不敢想太多,觉得即使云天泽真的知道了,他应该也不会说出来的。唉,如风暗叹一口气,因为两人一年多的相处,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那么信任他了。可是现在,两人却变成了敌人,自己这个元帅还充成了他的俘虏。世事难料啊。
如风一边在摇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帐门,再看看隔着的屏风,真是奢侈的家伙,现在都是行军打仗了,他的生活质量还那么高。如风看着云天泽房里的软绵绵的已经被自己糟蹋的大床,还有那些精心雕琢的玉饰品,和有着精美图案的地毯
人不同人啊如风再次感叹。
在感叹的同时,人也快地脱光跳入浴桶,洗刷一阵后就匆匆忙忙地穿上衣服了。
如风看着自己的小衣和腰带,虽然现在自己的喉结掉了,但是只要还有腰带在就行。如风现有武功后,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还是心安定一点的,起码不用那么害怕,因为自己还可以自救。只是暗自探了一下自己的武功,幸亏自己吃了钟英给自己的药丸,现在挥点作用了,自己也精神了点,想来不久就可以恢复武功了。想到这,如风心里就是一喜。
摸摸湿漉漉的头,如风咬咬牙,还是把它束了起来,对着那昏黄的、有着精美花纹的铜镜照了个半天,最后还是心情不好,干脆就不照了。
云天泽再次进来的时候,如风正从而在凳子上思考着一些事情,再加上她现在体力不行,内力消耗过多,所以很轻易就被那个中年大叔给点穴了,然后他还在如风的手腕处注入了一股阴冷的真气,这才封住了自己的穴道。
如风瞪着云天泽:“你让他封了我的武功?”语气很不高兴。一般的学武之人,被封住了手腕处的脉门后,武力一般都会使用不出,更何况像中年男子那么阴冷的真气,要解开一般就需要他本人来弄了。
“放肆!尉迟如风,别忘记了,你现在是一个俘虏,有那么和主子说话的吗?”云天泽还没开口,小青就大声嚷道,眼睛阴狠地看着如风。
如风嘴一弯,当然知道他担心什么,所以也不打算怎么对付他。
果然,云天泽眼一瞥,小青就马上缩了回去,只是用视线凌迟如风,却不敢再开口。
“为了留住你,也只能这样了,谁叫你有武功呢?”云天泽微微一笑,看着如风的湿,还有白皙微红的的脸颊,这一些,都是以前他偶尔能见到的,可是自从上次翻脸后,就再也没机会见到了,本以为就这样了,没想到他又主动送上门来。
眼睛一转,更看到了如风的穿着,自己的衣服穿在他身上稍嫌过大了些,但是看着他的样子,心时却涌起一股无法述说的满足感。
如风,你又回到我身边了!只是这次,我还能留住你多久?
想到这,云天泽的眸子又晦暗了几分。
“云叔,你们先下去吧,我有事要和他谈谈。”云天泽沉声道。
两人没什么时候,只是云叔担忧地看了一眼云天泽,再厉眼瞪了一眼如风,就悄悄地退下了。
如风皱皱眉,讽刺道:“看他们俩的样子,好像我有多大能耐伤得了你似的。”
云天泽走过去,拿过一条干净的毛巾,轻声道:“把头擦干。”
如风无语,看着他理所当然的样子,叹了口气,道:“别管这个了,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
紫罗国京城往边境的路上,行人在飞快的赶路,马儿经过的地方,尘土飞扬一片。
木潼策马狂奔,拼命地跟着木问尘的脚步,心里却忍不住呼了口气:幸亏自己的马也属于千里马级别,要不然怎么跟得上主子?
好不容易,在木潼快要崩溃的时候,木问尘终于在路上停了下来,让马儿去河边吃点草和喝水,自己也找了个地方喝水休息。
木潼连滚带爬地走到木问尘的面前,天知道自己多久没有那么拼命赶路了?
木潼喘了一口气,道:“主子,您再多休息一会吧,从京城到落雁城,起码要五天的时间,现在虽然有千里马,但是您也要顾着身体不是?”
木问尘瞥了一眼大汗淋漓的木潼,忍不住皱眉道:“我没事。”
“可是您这一路不眠不休的,上、日夜赶路,即使是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啊。”木潼忍不住叫道。
“多嘴!”木问尘轻志说了一句,木潼马上消声了,想想又不甘心地说道:“被如风少爷知道了,他也会心疼的。”
听到如风的名字,木问尘的脸立刻柔和了一些,但一想到她现在被俘虏,落雁城还在围困,刚刚舒展的眉毛就皱了起来。于是立刻走过去看了看马儿,见它琮在喘着粗气,只能再等一会。
木潼看着主子不再冷漠的侧脸,心里叹了口气,决定不再劝了,再劝下去的话,主子估计就不要自己跟着了。
第115章思念
落雁城内
“什么?有胆子你再说一遍!”高威拍案而起,怒目圆瞪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高越齐看了一眼坐在周围的众位将军,眼睑低垂,脸上满是愧疚:“副元帅,元帅为了引开敌人的注意力,的确是被俘虏了。可是他说,如果敌方用他来威胁我们开城门的话,千万不要开,否则他就自杀!”
高威嘴唇颤抖:“好啊,好啊!别人都是拼了命地把主帅送到安全的地方,你们却是丢下主帅自己回来了,你觉得羞不羞耻?”说着就一个杯子砸过去。
其他人也是用责怪的眼光看着高越齐和钟英他们。
高越齐没有避开,任由白色的瓷杯子砸在自己的脑袋了,然后碎裂,掉落,只行剩下绿色的茶叶挂在自己的头上,还有滴滴答答的茶水在慢慢地流淌。
他只是定定地中中跪在原地,半晌才低声道:“元帅说会有人把他救回来的。”其实心里也是不确定,但是看元帅和钟英很有信心的样子,也就答应了。
高威平复呼吸,看了一眼钟英,就道:“各位将军,你们回去吧,我再和他们商量一下怎么做。”
吕猛不同意了:“副帅,我们留下来也是有用的啊,大家齐心协力,老子就不信我们救不出元帅!”其实吕猛现在心里很愧疚,都怪自己判断错误,跟着冷卫田瞎搅和,要不然元帅也不会有事了。虽然自己是奉将令出兵的,大家也不会说自己。不像冷卫田和孙将军,虽然被自己和身后的何将军救了回来,损失也没想象中的大,但是因为是私自出兵,所以现在已经被囚禁了回来。
太子好像在朝廷上活动了,不知道他们两个的下场如何,但是现在元帅还没回来,所以谁也没权力对他们进行责罚。
不过经此一战,那个讨人厌的太监倒是不喜欢出门了,真烦,一天没看到他那张涂脂抹粉的脸,自己的精神也好很多了。
高威揉揉眉心,叹气道:“大家先回去吧,这事要和老元帅说,而且现在敌兵对面虎视眈眈,所以大家回去后,抓紧时间来预防一切,元帅不在了,我们也不能被打倒!”
众人理解地点点头,知道大概是要出动伏强阵去救回元帅了,毕竟元帅是尉迟府的小少爷,所以众人走出去的时候,脸上的担忧是没那么明显了。
等别人都离开后,南山就冲上来,揪起高和、越齐的圆滑的衣领,大声问道:“我师兄他到底怎么了?”心里急得烫死,师兄不准自己跟去,又听说遇到埋伏,他身边有奸细,所以很是着急,没想到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里面竟然没有师兄!师兄要真出了什么事?自己该怎么办?该怎么和其他人交代?特别是师父和尉迟爷爷。
众人吓了一跳,没想到平时那么安静的一个人会突然变得如此狂躁,想来真是兄弟情深。
高越齐还没说话,钟英就道:“元帅让我把一些话带给你。”
南山一听,就把高越齐放开,看到大家看自己的眼光,这才现自己做了什么事,于是搔搔头,小声道:“不好意思,只是太急了。”说着就歉意地望了一眼高越齐。
高越齐苦笑地摇摇头,表示没事。甩甩头,茶叶和茶水乱飞。
而钟英则镇定地把如风的话说了一遍,南山一听,马上陷入了沉思,脸色倒是没有刚才的惨白了。
过了一会,门外有人求见,高威一听是醉月和醉竹,就让她们进来了。
醉月和醉竹进来后,就行了一礼,然后就和南山凑成一堆,叽叽歪歪地说了一阵。其他人关注着他们的表情和内容。
说完后,南山恢复了常态,微笑对着众人道:“副帅不必担心,三天后,我们必定能救出我师兄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师兄自投罗网也是想和对方的二皇子谈谈。现在利茗已经被师兄杀死了,那么春藤国的军营里,现在做主的一定是所谓的二皇子,而师兄和我们的二皇子和三皇子殿下以前好像还和春藤国的二皇子认识,所以现在师兄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南山说这话的时候,可是屏退了很多人才说的,以免这些话被一些人断章取义地乱传,最后变成师兄通敌卖国。凡事谨慎点好是应该的。高威听了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又见高越齐和钟英他们也跟着凑在一旁嘀嘀咕咕,心里也高兴了一点,现在最要紧的是做好被围城的准备了,还要通知其他地方的军队来救援。估计这样前后夹击之下,定能让敌国退兵。
只是,落雁城已经是不能进不能出了,而敌兵可能也会调遣其他兵马来,现在就看谁的度快了。
高威想着这些事,眉头皱得紧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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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他们走到尉迟槐阳的院落,看了看沉睡中的尉迟槐阳,钟英终于忍不住问道:“老元帅什么时候可是醒来?”
醉月照样把了一会脉,再翻翻尉迟槐阳的眼皮,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道:“现在情况很好,估计过个十几天尉迟爷爷就可以醒来了。”
“元帅现在在对面的敌营里,如果现在老元帅醒来就好了,这样也有个可以主持大局的人。”高越齐苦嘀咕道。
“你爹不是副元帅吗?他经验也丰富,定然可以主持大局的。”醉竹嚷道,在她看来,高威也不错啊,都那么老了,肯定是经验丰富之人。”哼,我爹,他不行了,其他事还好,可是碰到危机关头的话,他的脑袋总比别人反应慢一点,虽然事后可以想出好的解决方法。”高越齐很无奈地道出自家老爹的缺点。
钟英莞尔一笑,显然知道高威的本事。
过了一会,高威才匆匆来到,就把高越齐和醉竹叫到外边去守着了。
剩下的几人坐在一起,包括南山、醉月、钟英和高威,因为涉及到一些机密,所以其他人都避开了。
正当他们在讨论来讨论去的时候,一个人的出现,给了他们很大的惊喜,也让营救如风的计划更加地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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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风安静地坐在低矮的凳子上,而对面的云天泽正在注视着她。
喝下一口茶,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袭来,让人喝了之后口齿留香,忍不住一喝再喝。
不愧是极品茶叶啊!如风感叹道,又灌下一杯。
对面的云天泽忍住气,看着如风赞叹的神情,他的样子像在喝什么美味似的,一点身为囚犯的自觉都没有。云天泽不由得责怪自己为什么对他那么好,如果像对待俘虏那么对待他,如风现在还能那么悠闲吗?还能那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吗?自己都坐在他对面那么久了,他一个眼神都没抛过来。
过了半晌,如风终于看了一眼云天泽,困为她感觉到对面的人快怒火中烧了。奇怪,以前在书院的时候,云天泽多温柔啊,由于身体不好的原因,他都是温温柔柔或冷冷淡淡的样子,没想到现在不用装病了,表情也丰富了一些。
而且他的眼神明明如饥似渴地盯着自己,像是在燃烧,表情却又强自忍耐,默不作声。
真是奇怪的一个人!如风下了人结论。
“天泽,你找我有事吗?”如风慢慢地说道,露出一个微笑。
云天泽紧盯着他,道:“如风,我们言归正传,这次你故意让我抓到到底是想干嘛?”
召见很委屈地撅起嘴巴:“什么叫我故意的?你明明早就知道我在附近,即使我不自投罗网,你也会抓到我的,我们才那么几个人,哪抵得上你的一万人马?所以还不如我自动送上门来,减少伤亡的机会。”
云天泽听后,只是哼了一声,无言地看着如风。
如风叹了口气,道:“我们还是不要打仗吧,现在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了,而一直和你作对的利茗也被我杀死了,所以”后面的如风没再说了,但相信他明白的。
云天泽看着帐门外,笑笑,道:“如风,你现在没有武功,而且大家都知道你是敌国的元帅,还杀死了我国的元帅,所以现在很多人巴不得你马上被我杀死,或者拿去诱敌开城门。”
如风也笑笑:“你明知道我不可能让你把我拿去,然后逼近他们开城门的。”如风的语气很是随便,但是眼里却有着坚决。
“即使没有俘虏你,我也同样可以攻下你们的落雁城!”云天泽傲气地说道,斜睨了一眼如风。
“不可能,你攻不下的,你以为落雁城是那么容易被人攻下的?还是你以为你的十万大军真的有那么厉害?”如风马上反驳道。两人作对已以不是一两天的事,各有输赢,所以虽然现在自己被围城,但是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这里可是自己的地盘。
“只要能攻下落雁城,那么后攻下你们紫罗国的大片土地也就不已为患了,而现在你落雁城内最多只有六开万的人马,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百姓,他们也要吃要喝,所以只要我们围城,截断你们对外界的交流和粮食的输送,你以为你们那么多人还可以支撑几天?”云天泽轻蔑地说道,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幼稚!”半晌,如风瞪着他,终于挤出了两个字!
云天泽摇摇他的白玉扇,微微一笑:“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啊?”
“我就不信你们还能阻止一只鸟飞出去不成?只要我们的援兵一到,你们还不是犹如砧板上的鱼肉任由我们宰割?”说着如风就做出一个切菜的动作。
哼!
哼!
两人相对无语,只能瞪视着对方。
隐在暗处的云叔摇摇头,暗暗叹息,没想到两军的头领竟然在讲那么幼稚的话,尉迟如风还可以理解,毕竟年轻气盛,可是自己一向沉稳的主子竟然也跟着胡闹?唉,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谈正事啊?
两天后的夜,周围都是静悄悄的,那些放哨巡逻的士兵走路几乎都没有声音,想来应该保护云天泽的都是武功高强之人。
如风躺在自己的小窝里,暗暗叹气。说是小窝,其实就是云天泽房里的一个角落,很普通的一张毯子,一半做席子,一半做被子。但是如风已经很满足了,起码没让自己去睡猪窝之类的牢狱。想来,云天泽对自己还是很不错的。
可是,都两天了,明天就是第三天了,那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才来啊?自己还要窝在这里多久?
唉!如风长叹一口气,望着云天泽帐子外的夜明珠,眼睛转动了一下,寄人篱下真是不,这几天总有人趁云天泽不在的时候,偷偷地折磨自己,小青也就算了,那家伙看自己不顺眼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而今天下午,自己终于忍不住警告他,再来骚扰,就告诉云天泽,说他暗恋云天泽。所以小青现在也只是对自己怒目而视,但是还不敢直接对自己做什么动作。
但是其他人就不同了,那个赶车的中年大叔,也就是云天泽把他叫作“云叔”的人,对自己总是看不顺眼,他的权力貌似也很大,老是趁云天泽不在的时候,给自己苦头吃,不是突然把自己绊倒,就是利用他高深的武功,轻易地让自己摔个跟头。而自己身边有那么多监视着,竟然还对此当作看不见!
手段幼稚,但是还真的很有效,如风又不好意思和云天泽说。而且如风知道这个云叔的武功很厉害,自己的武功还在的话,大概也只能打个平手了。更别提现在这种情况了,他捏死自己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想到这,如风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来。
如风想了想,最烦恼的还是云天泽,他老是用那种灼热的眼光看着自己,有别人在的地方还好,他还懂得收敛一下。可是独处的时候他就肆无忌惮地流露出来,有着含情脉脉之感,让自己很不自在,但是有时候自己说话不得他意,他翻脸就会比翻书还快,说生气就生气,然后就拂袖而去,然后自己就倒霉了,那些想整自己的人就接二连三的冒出来,对着自己打招呼。
想到云天泽,如风又长叹了口气,摸摸自己惹祸的脸蛋,忍不住又想起了木问尘。上一战,很是惨烈,当时自己也以为死定了,那时自己只是很机械地挥动着手中的宝剑,但心里却浮现的是木问尘的脸,无论是他淡淡一笑的脸,还是他垂弹琴的样子,还是他双手负在身后,昂然而立、衣袂翩飞的样子都让如风充满了想念。
本以为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了,没想到最后自己还是活了回来,当时第一感觉就是高兴得想哭,即使遭遇到了容忆影的背叛。
这还是自己第一次那么挨近死亡呢?前世是因为化学试验失误,毫无预警地就被炸死了,也就一瞬间的事,没想到这次却是慢慢地被消耗体力,感觉就像凌迟嘛。
自己真是不好,当时竟然第一个想起的就是木问尘,而不是自己的亲人。
唉!如风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问尘,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啊?
如风甩甩头,决定不再想儿女私情的事,都身陷囹加圄了,竟然还想着风花雪月的事!
幽幽的静夜里,突然有一个声音响起:“你在想木问尘吗?”
如风被吓了一跳,现在都三更天了,没想到那家伙还没睡着。
云天泽也幽幽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和他的事,不用狡辩。可是,无论你是男是女,我都不会放弃的,而你,也和那个木问尘是不可能的。”
如风倏地一下起来,小声问道:“为什么不可能?我们找个地方陷居,他们就不知道我们是男男恋了。”
云天泽冷哼一声,也坐了起来,硬起道:“你想得倒美!先别说你现在国一国边疆的元帅,即使你想不做,也要你爷爷或者你们皇帝肯放人才行,再说了,那木问尘的身份,哪是你可以掌握的?”
“还有呢还有呢?”如风赶紧问道。木问尘的身份?糟糕,又忘记问了。
云天泽不肯说了,他看一眼暗处的如风,也只能看到他亮的眼睛,心里一软,还是叹道:“反正你们是不可能的,你现在不如惊变主意和我在一起,无论你是男是女,我都喜欢,我都认了。”语气里满是深情,即使如风不喜欢他,也不忍心一下子就说出一些绝情的话,所以只能当作没听见了。
云天泽见他又躺了下去,也跟着躺下,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惹得如风更加地烦躁。
见鬼了,最近桃花怎么那么旺盛?木问尘也就算了,自己本来就对他有好感,现在感情也更进一步了,可是云天泽?唉——
第二天,如风带着一又熊猫眼吃着早饭,一整天都有点计票员,其实心里却在暗自着急。
终于,在吃晚饭的时候,云天泽出去议事了,就留下自己一个人在其他人的监视中吃饭。
这时,如风听到了一声细弱蚊鸣的声音,它道:“如风,是我,在你的左手边,你不要回头,今晚三更时分做好准备就是,我们会把你救出去的。”
如风手中的筷子掉了下来,停顿了一会,这才慢吞吞地捡起桌子上的筷了,继续吃。
眼睛,却亮。
第116章吵闹
如风很是高兴,因为有人来接应自己了嘛。更何况,来人还是自己一直在思念的人,所以一顿饭下来,脸上都挂着笑容。只是她时不时找机会乱瞄木问尘,但是又怕别人知道,所以一顿饭后,竟然还吃出了一身汗。
如风吃完饭,就自己一个人在云天泽的营帐里踱来踱去,想到刚才那个高挺的背影,虽然已经易容了,但是看到他的身影还是让如风很是高兴。
过不久,云天泽回来,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如风见状,就乖乖地坐在一边,不敢再挑拨他的情绪。
云天泽见她这个样子,又气又笑,道:“你这家伙,真是给我惹来麻烦了。”
如风嘟起嘴巴,道:“你把我递回去不就行了?”心里却在暗自嘀咕,今晚你不想让我回去都不行了。不过也知道云天泽保住自己现在清静的日子,一定费了不少功夫,所以心里也是暗暗感激的。
云天泽走过来敲了如风一记,道:“想得倒美,最好不容易才把你抓回来的,哪有那么容易就把你就回去?你知道这里布置的,所以也别想着让你那边的人救你回去,更何况有云叔武功那么高强的人在。”
如风微微皱眉,道:“你那云叔好像武功还要比我高一点,所以上次才能把你这个不懂武功的人成功地带去和我们见面。”当然,也因为上次如风和煜宣两人不想为难云天泽,所以云天泽才那么轻松就离开。
“所以呀,”云天泽刮刮如风的鼻子,笑道,“你就好好待在我身边吧,我不会让别人伤你性命的。”
如风皱皱眉,把他的手拍开,恕道:“别动手动脚的。”这三天云天泽偶尔会对自己做一些比较亲昵的动作,以前在书院也做过,但那时如风还没有什么男女大防,对待云天泽就像对待自己的兄弟和朋友一样,可是现在,自己已经是有男朋友的人了,云天泽好像也对自己身份怀疑了,所以也就不愿和云天泽恢复以前的友好关系了。
但是云天泽可不这么想,一见如风不情愿的样子,脸就拉了下来,随即眼睛一转,就有了个主意。
“如风,难道你现在就不能把我当成书院的那个云天泽吗?”他可怜兮兮地捂着胸,一袭上好料子的白衣,黑如墨,面貌绝美,样子非但没有让人有恶心之感,相反还有西施捧心之美。
如风感叹,人长得好看就是好啊,一个大男人做这样的动作也充满美感。
嘴里却说道:“我们又不可能真的回到书院那些单纯的日子里,我可做不到自欺欺人。”这是两人第一次谈到以前的事情。
见云天泽脸色很不好,甚至有点黑的倾向,如风忙道:“更何况我连你真实的姓名都不知道,鬼知道云天泽是不是你的真名?”
云天泽一听,忙收起刚才不高兴的样子,笑道:“我本名叫轩辕天泽,生来就体弱,母妃说我是因为上天的恩泽才可以存活的,就让父皇取名为天泽,而‘云’字是因为我母妃姓‘云’之故,所以你还是可以叫我云天泽的。”
如风“哦”的一声,总算了解了,见云天泽不打算细说的样子,如风也不敢再问他为什么来到紫罗国做卧底了。
云天泽见如风陷入了沉思中,就有点不高兴了,道:“我都说了这个了,那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你到底是男是女?”
如风回过神来,哼了一声,把头转到一边去,冷声道:“原来你还在怀疑我的身份呢,你想,如果我真是一个女孩子家,我能上战场吗?我爷爷是什么人,能被我蒙骗那么多年吗?人家是因为育迟缓才没有喉结嘛。你怀疑个什么劲?”说着就摸摸自己衣服底下的脖子,这几天,自己的衣服都是特意挑的,力图把脖子盖住,可是她在是夏天,所以倒是让如风很闷热。
云天泽眼光深沉地看着如风,其实自己大可以叫军医来看的,可是万一如风真的是女儿身呢,虽说他是敌国的元帅,身份暴露后反而对自己有好处,但是自己对他……唉,恐怕自己还要把那个军医的嘴巴封住,还要让如风的身份不要泄露出去,免得引来杀身之祸。
罢了罢了,反正是男是女自己都不在乎了,何必现在就针锋相对呢,来日方长,他要真是女的话,肯定瞒不了多久的,不如现在和他培养好感情。
想到这,云天泽就露出微笑,道:“好了好了,我只是说说而已,你是男是女我都没关系,来,趁现在有空,我来和你下棋吧。”
如风一听,心里松了口气,脸上也露出笑容,道:“好吧,我已经好大没下棋了,我们来杀一盘吧,不过你可要让着我啊。”
“当然要让给你,毕竟我是你的师傅,要给你留下几分薄面,要是你输得太惨的话,我自己都没面子。”云天泽笑道,亲自去拿出棋盘。
如风一时口快,道:“我才没那么差劲呢,后来问尘也教我了。”
此话一出,云天泽的脸当场就僵住了,他紧盯着如风,眼里闪着无法捉摸的情绪,眼睛却越地暗沉,有一股风雨欲来的阴沉。手中棒着棋盘的手此刻青筋暴露,纤长白皙的手紧紧地捏着,微微白。
如风打量了他一下,低下头道:“我们还下不下啊?”木问尘三个字似乎是自己和云天泽之间的禁忌,每次提到他的名字,云天泽总是很不高兴。
而自己又寄人篱下,所以也不好怎么说。
云天泽冷哼一声,二话不说,就开始放下棋盘,道:“来吧。”
如风听他开口,心里送松一口气,可是接下来,自己被他杀得片甲不留,棋面上全是黑子,犹如某人暗沉的脸色。
一连几盘,如风连反手之力都没有,再看着云天泽那张还在生闷气的脸,自己也不高兴了,撩起衣摆就大声道:“我不下了,不下了,一点意义也没有。”
说着就径直走到茶几边,拿起一串葡萄就住嘴里塞,吃得汁液四流,如风却毫不在意,眼睛望着门外,隐隐含着期待。问尘,也许正在外边呢?
云天泽见他没心没肺的样子,一怒之下,干脆把棋桌上的东西全都一把扫在地上,把东西砸完后见如风还是无动于衷,心里恕气更成,“哗啦”一下,也把旁边的其他东西都砸了。
如风还是无动于衷,该吃的还是继续吃。
门外的两名士兵听到声音后,两人对视了一会,一人马上拔腿跑了,过不久,云叔就来了,在门口站了一会,这才高声道:“殿下,我可以进去吗?”
门内的云天泽此时正举起一个装饰的花瓶,刚要住下砸,听到了声音后,这才惊醒过来,再看看如风那副装做没看见的样予,心里一怒,手中的花瓶刚要脱落,但随即转念一想,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过了一会,才朗声道:“云叔,进来吧。”
云叔一进来,就看到自家的主子若无其事地拿着书本在床上半躺着看书,而尉迟如风却是拿着一盘葡萄准备要砸的样子,眼睛恕瞪着主子,脸涨得通红。再看看地上,一片凌乱,连旁边的花瓶都放得歪歪倒倒的,看着如风怒视云天泽的样子,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于是他冷声说道:“尉迟如风,别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我们的俘虏,可不是高高在上的元帅,你现在的好日子都是殿下给你保来的,所以即使你没有犯人的自觉,也请你有身为客人的自觉!”语气低沉,不重不轻,一张脸板起来很是严肃。
如风本来不想放在眼里,却想到这里是对方的地盘,只好笑笑,脸色缓了下来,道:“不好意思,我在和他闹着玩呢,我害得他压力太大了,而且我也很感激天泽为我做的一切,所以就想和他开开玩笑,呵呵,这样也好放松一下紧绷的情绪,是吧?”一番话说得有点颠三倒四,脸上的笑意确实满满的。
云天泽此刻放下:“云叔,放心,我没事的。”说着还微微一笑。
云叔一愣,很少见到主子的笑容呢,再看了一眼一直在看着自己的尉迟如风,也就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只是走出去叫人进来收拾东西。
等到其他人走了之后,云天泽嘲讽道:“是和以前一样,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还是那么厉害!”
如风狠狠地跺了一下脚,横了他一眼。该死的,刚才那家伙竟然敢来偷袭自己?!想到这,如风赶紧偷偷地抹了一下嘴唇。
真是太恶心了,竟然用这一招,这鬼地方再也待不下去了,还是快点离开为妙。如风暗暗誓。
接下来,无论云天泽如何说,如风都只是有礼貌地和他相处,云天泽知道如风还在生气,也就不以为意。
而如风,一心等待着夜晚三更的到来。
第117章逃走
云天泽走了出来,身上整齐地穿着一件外袍,和平时的打扮没什么两样,只是脸色阴沉,眼镜隐隐流露出一股怒气和伤痛。此刻,他没有看向如风,反而看着木问尘。
木问尘脸上一片平静,淡淡地少了一眼云天泽和他周围的人,镇定自如,好象没有看到那泛着棱光的兵器一样。
云天泽怒气一点一点地收敛,他看了如风一样,眼光如刀一般地锐利。
他的身边一九站着云叔和小青,云叔的脸上很是凝重,小青的脸上则有着幸灾乐祸和无法掩饰的轻蔑。
如风被云天泽看的微微低头,心里一阵心虚,但是手里传来的热度和力道却让她心安了不少,于是微微一笑,对着木问尘道:“你说我们今天能不能冲得出去?”
木问尘轻敲她的脑袋,道:“别胡闹,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如风一缩,吐吐舌头。
这个动作似乎刺激了云天泽,他阴沉地开口,道:“如风,到这边来,否则,你以为在这样的情况下,你可以逃得出去吗?”
如风摇摇头,道:“我不,我本来就是紫罗国的元帅,所以根本就不可能在你们这里呆久的。我们的立场决定了我们不同的动作,和我们要做的事。”
“你们只有两个人。”云天泽嘴角扬起一抹讥诮,犀利地指出。
如风看了一眼木问尘,笑道:“兵贵精而不贵多,两人也足矣。”
云天泽手一挥,一排弓箭手顿时蓄势待,直直地对准入如风和木问尘。
如风看了众人一眼,右手臂突然直直地伸了出去,一顿浓烟顿时冒了出来,慌乱中,万箭齐,众人刚开始还可以在浓烟中听得到铿锵的声音,但没多久,就是一片沉默了。
空气中有着可怕的沉默,云天泽凝视着云叔,眼里满是沉痛:“为什么?”
云叔只是专注地凝视着浓烟,沉声道:“既然殿下你下不了那个手,就由我来下吧!殿下对那个小子太放纵了。”
还没等浓烟缓慢散去,云叔面容一凛,高大的身子突然拔地而起,脚尖一点,跃上了军营旁边的树枝,黑暗中,忽然出现了八道身影,昂然而立。
九人顿时纠缠在了一起。
而云天泽只是注视着浓烟,定定地看着。
浓烟散去,云天泽的眼顿时瞪大,变沉了怒视。
……
深夜,情况生了无法医疗的变化。
战鼓震天,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有力,让人的心脏忍不住一阵一阵地紧缩。
听到进攻的号角声,军营里的将领们马上挥动着手中的旗子,指挥着军队。最前的三千弓兵迅往前,快步进入射程之后,单膝跪下,手挽长弓,箭尖齐齐指向落雁城巍峨的城楼。
瞭望塔上,云天泽一身战袍,手撑着栏杆,身体微微前倾,试图看清迷雾中落雁城墙上的状况。
通红的火把随风晃荡,摇曳的火光下,底下全是全副武装的春藤国士兵们,如兵器般冰冷严肃的面容,刀光如雪,火光折射在铠甲上,泛出了冰寒的冷光。三万重步兵在火光的照耀下寂静无言的队列出营,空旷的土地上只有整齐的脚步声和开胶相互撞击的“铿铿”声。
在将领的指挥下,三万身披重甲的士兵在落雁城前方的空地上列成了六个方阵,整齐地铺了开去。紧跟在他们后面的,是春藤国机械营的士兵,十人一列,二十列的士兵推着二十架攻城梯正步出营,行至大军的前方站定。
随后出营的,是十架巨大的投石机,二十名披甲的士兵整齐地推着投石机行进,填满石块的装石匣在投石机上方晃荡,看得人心惊胆寒,十架投石机齐齐射,那么落雁城的每一块城墙都要遭受上百颗巨石的同时攻击,以现在落雁城的兵力情况,根本无力招架这样的攻击。
最后出营的,是一架覆盖着牛皮的巨大冲车,高达一丈,粗壮的木槌曾经摧毁过眼前这座城池的城门,在十几年前,他拥有极其巨大的冲击力,几乎没有哪座城门能抵抗住它持续不断的猛烈撞击,而落雁城门虽包裹厚重的铁皮,只怕也扛不住它连续的攻击!
十几年前的历史见证麽他的辉煌,不是吗?
剑士们肃立站格,严阵待。云天泽和一干将领在瞭望塔上远眺,薄雾中的落雁城高大巍峨,隐隐有一股沧桑感。
“殿下,真的要下令攻城吗?”云叔低声道。他的衣服有点破损,脸上也有着几道划痕。
“你不是说任如风行动吗?你不是说只有两个人不足为惧,就任他们瞎搅和,然后让如风在众人面前出丑吗?你不是说已经计算了他们出逃的方向,也在外面布满了陷阱了吗?”云天泽一字一词地说道,声音缓慢,却充满了力道。
“这就是你的信誓旦旦吗?”云天泽突然高声道。旁边的人噤若寒蝉,默默地站立着。
云叔单膝跪下,头低垂,道:“对不起,是属下的失误!他们所站立的地方里旁边的树林有二十丈之远,这个距离,即使是武功再高的人都不能直接到达,必须得中途在地上借力。但是属下没想到尉迟如风的武功还没有失去,而且还可以从手中生出一根线,直接从空中滑过,没有出到地面。”他的声音充满了懊恼,“而且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尉迟如风已经出动了他们家的伏强阵来对付我们,所以我们才让他们逃走了。”
天下人谁不知道伏强阵的厉害,所以即使云叔的武功再高,也过不了这个阵。
云天泽默然不语,只是沉沉地看了一眼云叔,道:“你起来吧。”
云叔停顿了一会,这才慢慢地站起来,退到一边。旁边的人眼带同情地看着他,云叔只能苦笑。
看来,那尉迟如风还真的诡计多端,平时看他好像很悠闲的样子,不急不躁,年少轻轻的,心里便存了轻视之意。再加上他的武功被自己封住了,没想到今晚在他这里栽了一个跟头,让自己颜面俱失。而且他身边的青年人武功也是很高。
只是,他纳闷的是,尉迟如风为什么还保有武功?气氛正在僵化的时候,有一位将军鼓起勇气,说道:“殿下,眼下这个情况……”话还未完,云天泽已了解。
他看着他的严阵以待的将士们,轻声道:“攻城吧!”
此话一出,马上有人冲了下去,眼里充满了兴奋。
“殿下,我们各项准备都已经做好了,会成功的。”云叔的脸终于泛出了一丝笑意。周围的将领们也是跃跃欲试,准备了十几年,终于又到了决胜的时刻了!
云天泽的脸上没有他们的激动和嗜杀,他只有平静,平静地看着对面。
如风,如果这一战,如果你真的输了,那你我之间就再无可能了!
江山与美人,孰轻孰重?阳光下,你笑得灿烂,当时,你问过我,而我玩笑般回答:“当然是江山,江山就只有那么一个,美人却可以有很多。”
你也笑道,露出了一口明晃晃的白牙,“是啊,要是我也是这么选的,但是如果美人是天泽,那我宁愿不要江山。我可以携带美人去看江山,却不能手挽着江山去看美人!”
当时的我,听到你的回答,是怎样的表情?
我看不到,但心底的那股欣喜却一直没有忘却。
可是如今,我们却是物是人非。
如今我们成了这样对立的形势,我还记得当初的问话,却不知你是否还记得?是否,如果是现在,你还会不会那样回答?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但无论如何,我也希望你能保有性命!
此时,天已微明。
战地上,三千弓兵已经射完全部箭矢,三万多只箭下去,但是落雁城楼上没有半点动静!
瞭望塔上的众人面目僵硬,继续看着。
弓兵无声地跑步退出,把最前方的位置让给了另一营的士兵。
“上!”有人令。
于是二十架工程车迅向前推进,十架投石机在城墙前面一字排开,冲车从最中间的地方“轰隆隆”地向着落雁城城楼开去。
投石机也已经开始射,巨石呼啸着掠过春藤国的头上,倾泻下来的石头全都悉数砸向那黑色巨石垒成的城墙!落雁城的城墙在这天地为之震慑的猛烈攻击中震颤,紫罗国西南边境上的第一坚城,终于到了风雨飘摇的时候。
但,即使在这般暴雨雷电一般的猛烈攻势下,落雁城的城楼上,除了石块好不歇息的砸击声外,依然不问任何人声!
“情况很不对劲,诸位,目前是不是动进攻的最佳时机?”呼啸的撞击声中,云天泽的声音低沉有力,面目凝重。
云叔的脸色也很不好,她镇定地说道:“殿下,地方实力不明,还是暂时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是啊,殿下,现在这种情况很蹊跷,想来定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有人也劝道。
“那些那些密探是怎么办事的?”也有人问道。
“现在城中的人出不去,戒备森然,难传递信息。”有人辩解道。
云天泽隐却眼中少有的锋芒,镇静地出声。“别吵了!估计此刻城楼上无一人。”
众人凝神思考了一会,有人道:“他们竟然敢做出如此危险的举动,就必定有所防范,殿下务必小心谨慎。”
“目前城下三万多步兵就是要借着我军投石的势头一句冲上,否则等我君第一轮远程攻势结束,他们出现在城头,事情可就没这么轻松了。”云叔缓缓地说道。
云天泽漆黑的眼底掠过一抹伤痛,他不再多说:“那么,便依云叔所言。”
“杀!”接到城楼传来的进攻指令,三万重步兵列成六个方阵一字排开,齐齐落雁城黑色的高大城墙想冲去!
“杀啊!杀啊!”隐忍已久的三万士兵怒吼如同雄狮狂啸山头,他们高举手中大刀,用尽全身力气呼号着朝城墙冲撞过去!
巍峨高大的城楼静静地沉默,耸立着,对这一切无所觉。
第118章结束
如风和木问尘两人一路施展轻功.刚刚回到城中,还没进大帐,就见高越齐冲了过来,大声叫道:“元帅,你没事就好了!”脸上满是欣悦。
如风微微一笑,众人也围了过来,南山、醉竹和醉月他们都是拉着如风的手,七嘴八舌地说着别后的情况,如风对着站在一边的木问尘苦笑。
木问尘负手而立,微微摇头,他的眼神清澈而高远,有着能看透一切的清明,他站在那里,冷漠地无法让人接近,但又散着诱感的魔力。所以周围的人都只是看着他,却无人敢上去和他说话。如风微微叹息,眼前的这个人可是自己一直思念的人呢。虽然他外表看起来似是出尘脱俗,不是人间烟火的仙人,但如风却觉得他更像一个隐士,一个看穿世事,不拘世俗的隐士。
可是这个隐士,却屡屡为自己奔波,为自己操劳,明明知道自己是个女儿身,却仍然支持自己当元帅,没有世俗的观念,给了自己一个成长的空间,他虽然不能时时陪在自己身边,却总是在自己有困难的时候挺身而出。
有这样对自己好的一个男朋友,自己该满足了。
想到此,如风偷偷地笑了。
“师兄,你傻乐什么呢?”醉竹没大没小地吼道,气愤如风的走神。
如风回过神来,瞪了醉竹一眼,再次看了一眼木问尘,现了他眼里的笑意,脸倏然一红,忙转过头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仔细地回答众人的问题。
等别人问完如凡问题后,就轮到如风去问了,主要问了一些军中的情况,知道尉迟槐阳快清醒后,如风很是高兴。
高威很忙就赶来了,板着脸支走了一大帮人后,就看见木问尘,很恭敬地鞠躬,如风微愣。
高威转而面向如风,严肃地说道:“元帅,对面的军营里似乎在纠集军队,准备来攻城。”
如风一惊,看了一眼木问尘,马上跟着高威进了大帐,而木问尘跟在如风身后。
进入大帐,省开了一些虚礼后,众人马上陷入了紧张的讨论中。
如风很快进入状况,仔细倾听他们的意见。看着他们信心十足的样子,如风一笑,看来大家都很有信心。
不久,对方的战鼓声响起。
如风看着木问尘,道:“我们真的要那么做?”
木问尘摸摸如风的脑袋,道:“不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他们总还会想来侵犯的。这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所以这次必须给他们一个痛击!”
如风坚定地点头:“嘿,那就让我们全力以赴吧!”
木问尘微微一笑:“战争结束后,我们就回京城。”他的眼神蕴含着灼热和期待,如风会心一笑,脸上有点烧的感情,她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但看在周围那么多人的份上,也只是冲他灿然一笑,没法再说什么。
比起春藤国看到的冷清画面,其实落雁城内简直就是热火朝天,只是大家都没有出声,而是一个劲地忙碌着,即使这样,很多事情也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显然是准备已久的。
如风在城楼上的墙垛里俯视,再一次感叹爷爷的先前的远见,和高威南山他们的准备,这样就让白己少费了很多力气。
敌军第一波进攻就是射箭,由于墙头很高,而且上面只有如风和几位将领,还有一些忙碌低头的士兵,所以射箭并没有伤到已方。
第二波进攻很是凶猛,投石机和冲车都在猛烈地撞击着城墙和大门。
如风感觉到脚下站着的城楼在震动,再看着里面的城门口可移动的塞门车,如风皱眉。
旁边的高威手扶着墙头,问道:“元帅,可以了吗?”
如风侧耳倾听,再看了一眼木问尘,摇摇头。
于是再耐心等待。
不一会,一阵喊杀声响起,如风手一挥,眼里闪过沉沉的黑色,只见在城楼下面的人马上就快地爬上城墙,手里拿着自己应拿的东西,严阵以待春藤**队。
“杀啊!”隐忍己久的三万士兵怒吼如同几万雄狮狂啸山头,他们高举手中大刀,用尽全身力气呼号着朝城墙冲撞过去!
只见最前面的云梯部队最先冲到城楼下,“啪啪啪”二十架云梯齐刷刷靠在了城墙上,云梯的顶端已往插入,墙垛之间!
“第一个登上城墙者,赏金千两!”有人呼喝道!
“上啊,”震耳破聋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冲啊!”不断攀上云梯的各个听到如此让人振奋的奖赏,士兵们士气更振,如今的落雁城本来就兵少,此刻更是空无一人,所以落雁城在他们眼中就如同一座金碧辉煌的空城,谁第一个登上,谁就夺得最大的功勋!
于是,急冲刺的三万甲兵如同一股灰色的激流,迅的贴近了落雁城城墙!
“放!”突然,他们头顶响起一声恕吼,如同九天惊雷!
此刻,瞭望塔上的云天泽突然双手抓紧栏杆,大声道:“不好!”
话音刚落,只见攻城的士兵们还尚未来得及抬起头,倾天的开水便如同一张巨大无边的网直直朝他们盖下!冒着灼灼热气的开水如同漫天的斗大雨滴,又如同倾泻而下的瀑布,瞬间从他们头顶上方没了下来,登时下面一片鬼哭狼嚎!
开水,几乎一百度的温度,人都是血肉之躯,即使再皮厚的人也抵挡不住不断泼下来的开水。更何况间或就有滚烫的油滴下.油比水的温度更高!
所以才没多大,底下就是一片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冲在最前面的士兵片刻之间全部倒下,哀号着,翻滚着,歇斯底里的撕扯着身上滚烫的铠甲。
云天泽转头看着已经目瞪口呆的将领,厉声道:“马上让弓箭手准备!”
云天泽的脸色浓重,眼里闪遣一样阴狠,你们援兵未到,我就不信凭我的十五万士兵杀不了你的七万士兵!
在弓箭手快步入射程时,之间刚才还空无一人的落雁城城墙上,突然从后方涌来了无数身着黑色铠甲的紫罗国士兵。黑色的铁潮在城楼上迅汇集,不过是瞬间的功夫,宽阔的城墙上已近密密麻麻挤满了源源不断的涌上城楼的墙垛之间!
而巨大的装满了开水或滚油的铁桶,被不断的送上了最前沿的士兵手中,根本没有丝毫的间歇,滚滚清水如同倾天而下的巨浪,将城下汹涌而至的三万西丹甲兵烫的一片哀号惨叫之声!
落雁城内,天已大亮,可以看到了家家户户的炊烟袅袅地升起,每一户人家都有士兵在进进出出,也有穿着常服的人在不断地走动,无论男女老少,气氛紧张而有秩序。
而战场上,那靠在墙上的二十架云梯也已经充满了热水或热油,攀爬了一半的敌兵出凄厉的惨呼跌落下来,重重的摔倒在城墙下的平地上,当场脑浆四溢。
紫罗国士兵的出现是根本毫无预兆,他们所准备的开水数量更是令人乍舌,城下的春藤国士兵连喘息的时间也没有,即使想要撤退,也没有办法迅的逃过滚烫开始的泼下!
“全军后撒!”当头的将领回过神来,声嘶力竭的吼道!
他话音未落,沧州城墙土响起一声同样雄壮的号令声,“下石!”
顷刻之间,开水停止下落,随之而来的是更加令人恐惧的滚滚巨石!疯狂倾驾的巨石源源不断的砸在来不及撤退的春藤国士兵头上,一片更加惨烈的痛呼声响起,本来便已往被烫的皮开肉绽的敌兵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城楼下顿时鲜血横溅,哀号声一片。
如风看着正在指挥攻击的高威,再看着一直在自己的身边的木问尘,脸色微微白。这个方法,是以前和爷爷讨论的时候建议的。没想到爷爷就一直这样准备着。
木问尘脸色却如常,他道:“如风,你该习惯的,这就是战争,如果没有这一可以震慑他们的一战,春藤国永远不会罢手,我们也没有安生日子可过。”他的面色突然变得冷凝,“还有,这并不算什么,更残忍的你还没见过的呢,所以不能心软。”
如凡默默地点点头,道:“是不能心软,否则输的就是我们。”
所以,天泽,我们的立场不同,只能对不起了。
所以如风回头对木问尘说:“你去我爷爷那里吧。”
木问尘默默地看着他,再看了一眼周前和周后,点点头,提步走下去。
如风看见,他身边的木潼似乎送了一大口气。
如风心里也放松了一下,走出阻挡处,挥去已经快射到脸面的箭,住下望了一眼,就大吼道:“石磨!”
城楼在震动,知道再不把那冲车制止,估计这城楼再坚固也阻挡不了多长时间了。
如风话音刚落,高威听到后就只会士兵把石磨拿来。只见士兵们用绳子系着巨大的石磨,来撞压冲车,没一会冲车都被折断,但是士兵们损失也不少,被流星般的箭雨射中,有士兵来回不断地抬起受伤的士兵,转到军医处。
正在此时,吕猛突然冲了上来,急奔到如风面前,急声道:“元帅,北边的城墙快被撞破了!”他的手指着后方。
如风一惊,难怪!
二话不说,就大声吼道:“弓弩手准备!”
说这就飞身下楼,不久,身后就跟着一对手拿弓箭的弓箭手和扛着弩的士兵跟在如风后边。
如风赶到北边的时候,城墙已经被撞开,流水一般的灰色人潮跟着涌入,哒哒哒的马蹄声也跟着响起。
如风手中的旗子怪异地挥动了一下,只见一排的弓箭手单膝跪下,纷纷跪在前排,手挽十几支箭,射!箭雨纷飞,不断地射向快涌来的敌兵。
前排刚退下,第二排弓箭手就马上接上,接着,在春藤国骑兵还没冲到眼前时,后排强劲的弩就密集准备地击中战马和骑手。
战马嘶叫,敌兵们身上穿的皮甲也抵挡不住弩箭强大的穿透力。
如果说一般的弓箭手是以量也取胜,那么弩便是以准确率取胜!
如风手挽特制的长弓,周前和周后护着身边。
破空之声传来,三支锐利的长箭直直奔去,一名将领模样的人当场被击毙。
接着,吼声大起:“你们将领被射死了,快点投降!”
“快点投降!”
喊声不断,敌兵也更加混乱了。
惨叫声,马叫声,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交织在一起……
如风环顾一周,不断地有士兵上前汇报战况。
看着眼前混战在一起的战场,如风狠下心来,坚定地挥手,“最后一步了!传令,放箭!”
只见为了不伤到自己人,除了正在混战中的北边,其他三面的城墙突然出现了大洞,奔出了一些很眼熟的怪物。
那是以前如风和高威等几个人将领秘密准备的最后一击,他们精心挑选了一千多头牛,把它们打扮起来。只见此时的牛身上披着一块被子,上面画着大红大绿、稀奇古怪的花样。牛角上捆着两把尖刀,尾巴上系着一捆浸透了油的苇束。而大洞,也是前几天夜里让最亲信的人秘密凿开的,然后装上了活动的城墙,结果近日就派上了用场。
此时,士兵们把牛队赶到城外,在牛尾巴点上了火。牛尾巴一烧着,一千多年被烧得牛性子作起来,找着春藤**营猛冲过去。
跟在后面的,是一万名士兵,他们手拿着大刀长矛,紧跟着牛队,冲杀上去。
城里,无数的老百姓都一起来到城头,拿着铜壶、铜盆,狠命地敲打起来。
一时间,一阵震天动地的呐喊声夹杂鼓声、铜器声,响彻了云霄!
而春藤国刚才还威风凛凛的三万甲兵,在经历了开水、石头和火箭后,本来已经溃退,此刻牛队一上来,更是让整个部队溃散瘫痪,甚至覆灭!
他们的后继部队刚刚上场,还没来得及挥自己的威力,就被突然出现的火牛冲撞得四分五裂。
云天泽双手紧抓手中的栏杆,修长有力的双手栏杆碾碎。
“这便是你们给我的情报么?这就是你们所说的不足为惧吗?”看似平稳的语气,却蕴满了狂暴的前奏,云天泽瞪着前方的双眼几乎要滴出血来。
云叔在一旁看着,沉声道:“只能说,他们的保密功夫做的太好了!不过我们还有最后一招!”黑色的锦袍随风吹起,翩飞的丝遮住了眼中的嗜血。
看着眼前的混战,一时半会还不能取胜,就留下一名将军看着,如风带着十几名亲兵住城墙头上赶,在那里才可以看到最新的战况。
走过街道,没有了平日里的热闹,只是家家户户关紧门窗,空气中还有着一股浓烟的味道,地上也有些火堆和大锅,证明了刚才这里生过的事。
昔日的落雁城城墙四周环连,门关节楼,坚固雄伟,城墙以砖石严实包砌而成,沿内墙是供兵员迅调动的驰道,道旁树木葱,紧靠城北的是汹涌的清水河,经引水道围绕外墙成为护城河。此时,护城河不知何时已经被敌军给填平了!
往日里的落雁城城中很繁盛,人来人住,房屋鳞次栉比,呈方城十字街形制,临街的民居均用拱出净水环廊,屋檐起翘,楼窗镂花,别具特色。商店也会摊布满街道两旁,人马往来不绝。此时,却因为战争,变得破败萧条,如风一路暗叹,战争,早点结束吧。
不过也幸亏,现在的形势是自己这方占上风。
而一路上,只有身穿黑色盔甲的士兵们匆匆走过,或者是抬着伤员的担架匆匆而过,如风也快步地走着,她的身上已经沾上了一些血迹,这都是敌人的鲜血。
穿过一条小巷的时候,忽然间就是一阵的箭雨从四面八方袭来,刷刷刷,周围的几名亲兵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倒下了。
剩下的人大惊,忙拔拉出武器阻挡不断射来的长箭。
如风还算从容不迫地斩掉周围的长箭,心里却在皱眉,这个地方怎么会混进敌兵了?
高越齐也在抵挡箭雨,还在如风的掩护下出了信号弹,敌人估计看见了,忽地一下冒出了几十个身穿紫罗国士兵衣服的人来。
混战又开始了。
如风这边除了高越齐河周前周后,其他的人几乎都已经受了点伤,而且也就只剩下七个人了。
对方,却又二三十个,形势几乎是一边倒。
突然出现的敌人手段狠辣,身手是如风没有见过的诡异,而且他们几乎是不要命地打,最要紧的是,他们几乎没有痛觉,一刀砍下去,即使断了条手臂,脸上也是麻木的,似乎掉在地上是不是自己的手臂。
敌人使用的是一种很简单的阵术,此阵术如同蚕丝绕颈一般,把闯入阵中的人一层层的包裹,有时又犹如一张张开的大网,把所有的人都包括在其中,让人怎么挣都挣脱不了。
如风暗自皱眉,一个斜刺过去,刚才一扭,刺中了对方的喉咙,没想到对方眉头都不皱一下,继续攻击如风,而且根劲还增加了不少。
这根本不是正常人!如果是正常人的话,此刻他应该已经死了!想到这,如风暗自心慌。看了一眼剩下的几人,都在奋力作战。
“元帅,这些人不正常!”高越齐高声叫道,脸上满是汗珠。
“知道了,看来只能把他们的头砍下了!”如风也大声回道。
如风对待阵法的经验丰富,也自信可以对待各种各样的阵法,可是,眼前的这个人肉阵法却真的很麻烦,因为他们几乎没有破绽,除非你把所有的人都杀死。很血腥地砍下一个头颅,那人才真的倒下去了。如风呼出一口气,太恶心了,这些人简直就不是人嘛!
他们的阵法越来越密集,阵阵地把如风他们缠绕在其中,众人捉襟见肘,感觉快要被缠得喘不过气来。
如风是其中最勇猛的一个,已经砍掉了好几个人的头,但是他们人多势众,所以还是应对着很吃力。
此时,正在苦战的时候,醉竹突然出现在巷子的另一头,她双手还抱着一堆的草药,见状,就大叫一声,抽出于中的长剑就从外边冲了过来。
醉竹的剑法不错,所以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如风他们的压力。但很快,醉竹也陷入了手忙脚乱的地步。
“大家再支持一下,很快就有人来帮我们了!”如风大叫道,心里却暗自诅咒,为什么那么久了都还没人来救自己,难道是今天太乱了,没人看见信号?
正在诅咒的时候,见看见木问尘从那边飞了过来,如风一喜,大家也精神大震。
有了木问尘和他带来的几十个人的帮助,这些人的阵法再厉害也厉害不过内外的夹攻,很快就被人砍下,一颗颗头颅在地上滚动着。
其他人在做收尸的工作,醉竹在看受伤的人。
如风松了一口气,看着迎上来的木问尘,笑道:“总算来了,又救了我一命!”
木问尘的脸色铁青,大步走过来,拉起如风的手臂,仔细查看了一下,道:“你还真是不小心,竟然受伤了!”
如风看着他白色衣袍上的血迹,笑道:“嘿嘿,还好,没死呢。”心里却涌起了一股甜蜜的感觉,紧盯着木问尘白玉般的脸,上面没有沾染上血迹。
木问尘皱着眉,掏出一瓶药,撩起她的衣袖,就准备住上面撒去。
此时,却醉竹却突然出惊叫声:“师兄!”声音凄厉而恐怖。
“啊一一小心!”高越齐也大叫。
只见如风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无头的尸体,手中的剑就住如风身后砍去!
电光火石间,木问尘抱住如风一转,出于本能地,把自己的背部暴露出来了!
一切都很紧急,本来在一旁百无聊赖的木潼猛然把于中的长刽一抛,恰怡地击中了无头尸体的长剑。
“锉锵”一声,反应过来的周倩周后迅地窜上来,把无头尸体拦腰砍下。
鲜血喷了一地,扰如水花,然后,一些东西开始爬了出来。
醉竹受不了这个场面,眼睛一翻,倒在了地上,旁边不明所以的士兵赶紧扶起她。
高越齐全身虚软,扶住墙壁,瞪着那个尸体,彻底地失去了语言能力。
如风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见到身后的情况后,虽然不明白刚才生了什么事,但是那拦腰斩断的尸体却让她皱眉,忍住想吐的冲动,道:“没有杀气,我感觉不出来!”
木问尘把她抱在怀里,让如风的头埋进他的胸膛,扫了一下尸体,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眼睛赞赏地看了一眼木潼。
木潼没机会接受主子难得的赞赏,他看着那花花绿绿的肠子,还有不断爬出来的白色虫子,白白胖胖的,在早晨的阳光下,显得晶莹剔透。
一股久违的感觉传来,木潼扶住墙壁就哗啦哗啦地吐起来了。
而刚才很英勇的周前、周后也扶住墙壁,眼睛看着天上。
世上,怎么会有那么恐怖的尸体?
突然之间,本来很安静的小巷却突然传未,一声哨响,接着是一声闷哼,再来就是衣袂破空的声音。
木问尘脸一凝,看了周前周后一眼,两人赶紧振作精神,立马跳上屋顶,追了过去。
如风不好意思地推开木问尘的怀抱,看了那些没有注意到的士兵们一眼,这才道:“我们走吧!”
木问尘点头,一支箭却穿连了巷子的墙壁,直直地射向他,他眉头一皱,衣袖鼓起,箭在一毫米处落下。
却在这时,在他前边走着的如风问哼一声,颓然倒下!
她的朐前,一支箭稳稳地直着,鲜血,染红了一袭青袍。
第119章 治伤
一个月后,越州城的尉迟府内。
庭院里,仆人们在忙绿着,都在收拾着东西,脸上都挂着欣喜的笑容。
小院子里,绿树成荫,藤蔓疯长,鲜花盛开。
一个身穿白色素裙的女子,她外罩绯红的衣衫,间束着金环,眉眼如画,亭亭立在绿树鲜花间,素手拈花,神情专注,犹如一朵山谷中的幽兰,淡淡地散着自己的芳菲。
许久,门外终于走来一名丫鬟样子的女子,她匆匆忙忙地踏着碎步走了过来,一边大声叫道:“小小姐,来了来了!”
只见刚才还在伤神的女子立刻就转了过来,温柔地看着她,说道:“香菱,你慢慢说,我们不急。”但语气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急切。
香菱很了解地点点头:“小小姐,香菱打听好了,老爷和小少爷真的是一起回京城了,他们的伤也全部好了,还有,这次他们可是出大风头了!所以我们也会跟着去京城。”香菱说得是眉飞色舞的。由于和如雪的熟悉,所以说起话来也是无所顾忌。
如雪手紧紧地捏着手帕,低声道:“那……那个爵公子……”
香菱了然地点头:“小小姐,你放心,据少爷他们说,上了京城后,就问老爷拿主意,小小姐,你现在可是很多人理想的配偶了,小少爷和老爷立了大功,现在可是京城里的红人了,你又是将军府里唯一的小小姐,所以巴结的人还少得了嘛。”香菱有荣兴焉地嚷道。
在她眼里,自家小姐可是一个香饽饽,人长得漂亮不说,气质也好,文静温柔,琴棋书画女红样样精通,谁不想娶?所以那个爵公子也不会例外了。
如雪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但转而又忧道:“可是他毕竟不是普通男子。”他地位尊贵,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自己虽说被人称为越州的第一美女,但是年纪毕竟已经大了。
二十一岁,普通的女子已经是好几个孩子的娘了,要不是爷爷常年在外,爹爹和娘亲有很开明,自己早就被逼着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了。
想到这,如雪又幽幽地叹了口气。
香菱眼睛一转,忙安慰道:“小小姐,放心,爵公子和小少爷是非常好的朋友,到时去了京城,你叫小少爷帮忙,定然可以常常见到爵公子的。这样,就可以培养感情了。”说到小少爷,香菱的脸蛋上有着可疑的红色。
如雪心思细腻,自然知道自家丫头的心思,把自己的心事抛在一边,掩嘴笑道:“弟弟的确会帮我的,他一向对我很好。”如雪很清楚,要不是弟弟在暗中和爹娘,还有爷爷说自己好话,自己二十一岁的“高龄”了,估计早就被逼着去嫁人吧,所以她对自己的弟弟很是喜欢。
此时,她看着香菱,脑子里转了一个念头,道:“等我安顿下来,我也给你做个主,我知道你已经是十七岁了,这几年推了那么多亲事,估计也是对如风一往情深,到时候我做个主,让如风收你入房,如何?”香菱帮了自己很多忙,又是个勤快的丫头,长得也是清清秀秀的,对弟弟又是深情一片,想来弟弟是不会介意才对。如雪在心中盘算着,做个妾也不算委屈她了。
香菱一听,白皙的脸蛋更的烫人,她娇嗔了如雪一眼,叫道:“小小姐,你真坏,我现在马上去收拾东西了。”
说着两人各有心思,笑得都很开怀。
◆◆◆◆◆
同时,在越州城的刺史府内,也是忙碌一片。
刺史府里的当家白老爷长得很富态,此刻,他一向严肃的脸笑成了一朵正在盛开的菊花,他高兴地喝了口茶,道:“我们马上出去京城住一段时间,这小子,现在终于有出息了!”
坐在他左方的女子,大约四十多岁,保养得宜的脸上端庄婉约,也微微笑道:“是啊,总算平安回来了。”脸上是掩不住的喜悦,这时相对于平时不苟言笑的她而言。
坐在白老爷右方也有一名娇艳的女子,大约二十多岁,她的膝盖上抱着一名胖嘟嘟的小孩,大约三岁的样子,眼睛骨碌碌的乱转,看起来活泼可爱。
此时,娇艳女子娇笑道:“姐姐,您开心吧?这次少钧可是立了大功的,等待他的可就是圣上的封赏了。”
中年女子只是微微一笑,不再说什么。
白老爷一听,却捻着胡子,微微皱眉,道:“可惜,还是尉迟家的那个小子好啊,年纪轻轻的,就做到了元帅。以前只以为他是因为祖荫庇佑,但是现在事实已经证明了他的能力,才十八岁,唉,前途不可限量啊。我们少钧还要多学习学习才行,太娇气了。”
娇艳女子却咯咯咯一笑,道:“老爷,这有何难的?那尉迟如风据说是一名貌比潘安的男子,可是咱们的迎荷也不差啊,可是和他们尉迟的如雪小姐齐名呢,所以只要迎荷嫁给尉迟如风,那咱们不就是和尉迟府成为了亲家了吗?”
这次连中年女子也同意,道:“老爷,妹妹说的对,那尉迟如风是个好人才,能文能武,而且迎荷也对他有好感,上次不是去提亲了吗?我看他们俩是天成佳偶,门当户对啊!”只要和尉迟府成了亲家,那这越州城不就是白家的天下了吗?
白老爷却有所顾忌:“可是好像尉迟府不是很喜欢这门亲事,现在尉迟如风才十八岁了,尉迟槐阳是不肯的。”他想起了上次的情形,厚着脸皮去提亲,结果人家竟然拒绝了!
“老爷,此一时彼一时,可能现在的情况又不同了!”娇艳女子忙说服道。
……
门外,偷听到的慕容迎荷惊喜地捂住脸蛋,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什么,如果自己真的能和如风……想到这,忙匆匆忙忙地跑回房了,心里扑扑扑地乱跳。
第120章 女体
“行了,醉月,别说了!”如风大声打断她的话。脸上一阵热,特别是胸前,更是感觉红烫一片,好像木问尘的手还停留在自己身上似的。
醉月扑哧一笑,道:“师兄,你脸红了!”呵呵,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师兄脸红呢,可见师兄的脸皮有多厚了。
如风瞪了她一眼,道:“别说了别说了,这种事有什么好说的。”
醉月掩嘴一笑,道:“师兄,看不出那个平日冷冰冰的木问尘会那么单纯,竟然连女性的身体都不知道。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让我都快想笑了,看见他那个样子,不过我也没有告诉他这是正常的。只是,师兄,他都那么大了,看起来也是家世不凡的样子,平常人家的男子在这个年纪已经成亲了,即使没有成亲,也该有侍妾之类的了,但是你看他……”醉月哀叹了声,外表看起来真的好像很聪明的样子,可是内在……
如风被她看得脸上燥热,晕,还以为自己一向都很厚脸皮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于是转移了话题:“醉月,射到我的那支箭是怎么回事?竟然把师傅给我的小衣都射进了。”醒来已经一个月了,事情太多,还来不及问呢。
醉月摇摇头:“师兄,我也不知道,只是那支箭的箭头和别的箭很不一样,特别锋利,几乎能割破一切东西。”说着就从旁边的暗格里拿出那支箭头。
如风把它接了过来,第一次看到伤到自己的东西。这个箭头和普通的箭头不同,普通的箭头都是三棱箭头,拥有三个锋利的棱角,在击中目标的瞬间,棱的锋刃处就会形成切割力,箭头就能够穿透铠甲、直达人体。
据说,三棱箭头的三个弧面几乎完全相同,这是一种接近完美的流线型箭头。而这种箭头的轮廓线跟子弹的外形几乎一样。子弹的外形是为了减低飞行过程中的空气阻力。所以古人制造箭头的工艺水平是很高的。
只是,眼前的这枚箭头,不是三棱形的,反而看起来很钝的样子,可是又那么锋利,足以穿透自己的宝衣。
如风轻轻地摩挲了一会,透明中带着黄色,还会在阳光下射出五彩缤纷的光芒,如风灵光一闪,道:“这个是金刚石,俗称为钻石,很值钱的,用来暗杀我是我赚到了。”如风微微一笑,打算把这颗钻石没收。
醉月不以为意,道:“那就给你吧。”她不懂什么叫钻石,只知道既然师兄要的话,就给师兄好了,虽然这颗石头挺好看的,但毕竟是杀人的利器。
如风闻言,就喜滋滋地收下了,想着哪一天自己知道是谁来杀自己,那一定要用这颗钻石回报他!
不久,醉月吩咐好好休息后就走了,她还要去看其他的伤员。
如风自己一个人待在床上,盖起被子,看着床顶上的帷幔,上面绣着几颗青竹,还有一只大熊猫,这是自己在落雁城的房子,蚊帐是娘亲那边送来的,按照自己的喜欢,绣了一只看起来憨憨的熊猫。
唉,都一个月了,自己中的毒的确很霸道,那天取出箭头后,就接着高烧了,三天后才退热醒来,身体却一直不好了,很虚弱,起个床都不行,要慢慢地休养,幸亏,爷爷醒来了,所以后来的事就不用自己操心了,一切都有他们呢,自己只负责养好伤就好了。
可是,这一个多月真的生很多事情呢。
先,自己中箭那天,战争在高威的指挥下,赢了。
接着,战争便陷入僵持状态,此时,朝廷的援兵终于赶到了,于是,大家便是势均力敌,而援兵的头竟然是煜宣。
在此后三天,煜宣和云天泽偷偷见面。见面的结果是,云天泽终于答应了如风先前的提议,就是签订停战协议。
其实,云天泽不签也不行了,因为春藤国此时国内混乱,皇帝突然病倒,大皇子似乎有夺位的打算,为了先制人,云天泽就假装还在和紫罗国对峙,其实自己早就带领一支军队悄悄地返回国内,据说,十天前已经名正言顺地登上春藤国的皇位,他登上皇位的第一件事就是说大皇子私扣粮草,似乎还有卖国之罪,所以才导致了战场上的失利,现在大皇子已经软禁起来了。
而第二件事就是正式和紫罗国签订和平协议,并做出一定的补偿。
现在,他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国内稳定局势,然后再把公主带过来和亲了。
如风露出一个微笑,没想到自己能下床后,就生了那么多事,已经变天了,战争也结束了,自己似乎也快解脱了。
战争,真是一场噩梦!不堪回。
如风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正要进入睡眠状态的时候,猛然间,听到了敲门声。
如风微微摇头,这个时候来找自己的,不是爷爷就是木问尘了。
“请进!”如风应了一声。
们被推了开来,一个高挺的身影映入眼帘。
是木问尘,他的手上还拿着一些东西。
直接走到床前,他看着如风的脸,红通通的,眼睛闪烁着,似乎不敢直视自己,于是轻声问道:“如风,你怎么了?对了,换药的时间到了,醉月没空,所以我就来了。”木问尘没说的是,不是醉月和醉竹没空,而是自己非要来的,最近不知怎么回事,似乎大家都在阻止自己和如风接触。
醉月和醉竹也就罢了,阻止了所有人,但是尉迟槐阳和煜宣似乎也不愿意让自己来看如风,木问尘不明白所以,但也不是任由人摆布,所以就瞅准了一个机会,几乎是让木潼以暴力的手段才换来了这次换药的。
“不是才没换多久吗?”如风撅起嘴巴,不满地说道,每次换药都是一种折磨,自己全身无力,手举起来都有困难,所以换药也只好交给他人,可是每次都是醉月在换啊,怎么这次轮到木问尘了?
木问尘抿住嘴巴,有点失落,语气却还是淡淡地:“你不喜欢我帮你换吗?”
“可是,我伤口的位置不对啊!”如风叹道,真是无知者无畏,看来木问尘一脸的“单纯”样,估计都不明白怎么回事。唉,往日自己和他亲热的时候,身上总穿着小衣,胸部就会看起来很平坦,所以也没机会“坦诚相见”,自然也就不知道木问尘对女性的身体竟然那么不了解。
木问尘一脸莫名其妙,道:“是啊,那又怎么样?反正我见都见过了。”不过如风的身体有点奇怪就是了,和自己记忆中的很不一样,那天醉月惊讶的样子好像还历历在目,还有这几天她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让自己有点不安。
想到这,木问尘微微皱眉了。
如风突然大叫道:“天啊,让雷劈了我吧!”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人!
木问尘只当如风在闹脾气,也不以为意,只是放下手中的药粉,道:“乖,别闹了,快点让我帮你换药吧,这样才好得快。”这些天如风老是一副虚弱的样子,让他看了很心疼,他还是喜欢如风精神焕的样子,即使过于活泼、聒噪和嚣张,但自己就是喜欢,看见了也欣喜。
如风突然定定地瞪着木问尘,直到木问尘不自在了,这才问道:“问尘,你是不是还没见过女人的身体?”
木问尘皱眉,粗声道:“谁说没见过?我以前见过的,而且我还见过你的。”木问尘想起了那天,虽然如风的身体有点奇怪,不过那白嫩的肌肤看起来很诱人,要不是因为中毒,自己可能真不知道干出什么事,也许还会继续摸下去。
如风愣住了,她瞪大眼睛,先忍住心里的酸涩,接着问道:“那你什么时候看过别的女人的身体?”
木问尘一副回忆的样子,道:“是我哥哥给我看的,一副图,其实男人和女人也没什么不同,只是骨架更小一点而已。”他看着如风的身体,对自己而言,如风真的是很小的,现在又是一副小猫的样子,虚弱的楚楚动人,自己可以很轻易地抱起她来。
如风继续瞪大眼睛,道:“真的没什么不同吗?”
木问尘有点不高兴,也看着如风,摸摸她的额头,道:“都差不多啊。”
如风晕了,她觉得木问尘很有问题,于是很有耐心地问道:“你有没有觉得我的胸部和你的很不一样?”现在先把羞涩丢到一边吧,先把他教好再说。
木问尘的手就想来解开如风的衣服,如风却拉住他的手,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他微微皱眉,觉得今天不说,眼前的这个小家伙是不会乖乖上药了,于是说道:“除了你因为中毒,胸前多出了两块肉之外,还有皮肤很好摸之外,我看不出还有什么不同的。”
如风的脸刷地一下红了,她颤抖地问:“问尘,你哥哥是怎么教你的?还有,你小时候是和谁住在一起的?”
木问尘乖乖地回答:“我六岁起就和我师父住在一起,我师父是个和尚,我们一起住在深山老林里,十三岁的时候我才下山,然后为我哥哥办事。”
“那你哥哥是如何教你的?”如风又紧接着问。
“我哥哥有很多女人,他说女人的身体和男人的一样,没什么好看的。而且我也对女人没兴趣,她们除了哭还会什么。”木问尘想了想,道,“可是我觉得你的很好看。”说着就露出一个让人惊艳的微笑。
如风瘫软在床上,想不通他哥哥是怎么教木问尘的。不过,看得出,木问尘是张白纸,转念一想,嘿嘿,这样就不必担心木问尘会纳妾什么的了,然后他也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这样一下,如风就露出狡黠的笑容,她施施然地看着木问尘,大义凛然地说道:“来吧,你帮我涂药吧!”语气似乎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感觉。
木问尘松了一口气,今天如风真难缠。
一步一步地解开衣服后,如风听得到自己扑扑扑的心跳声,她仔细观察木问尘的脸,见他神情专注,似乎不知道自己正在解开一个女孩子的衣服。如果自己不是他的女朋友,那他的这种行为就是耍流氓了。
终于,如风的胸部袒露了出来,因为有伤口,所以里面什么也没穿。只见细腻白皙的胸前,两团凝乳微微地颤动着,顶端粉红色的娇蕊骄傲地挺立着。
只见木问尘皱眉地看着如风的伤口,道:“都一个月了,怎么伤口还没好?”那破了个洞的左胸上,胸口还嫣红着,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流出血来。
如风的脸变得很红,即使她的观念比较开放,毕竟也没什么经验,但是,现在自己都豁出去了,这家伙怎么还那么问啊?
“问尘,你没现有什么不同吗?”如风轻声问道,幸亏自己的身材还不错,要不然还真不想给他看。
木问尘摇摇头,一脸纯真,只是脸上有点微微红,他道:“没什么不同,只是好像这个药没用,没有消肿。”
“让雷劈了他吧!”如风大叫,终于破釜沉舟地把木问尘的手拉着覆盖在自己的胸前。
然后期待地问道:“现在呢?”总不能还是认为是肿块了吧?不过不管如何,这个极品男自己都要定了,可不能让别的女子捡了便宜。
木问尘的心顿时加快,他看着如风,似乎回到上次来落雁城的时候,现在,他突然很想吻吻如风了,想到这里,他的手捏了捏。
如风吓了一跳,手僵持着,这家伙,到底是把他甩开,还是继续?
“如风……如风,我想亲亲你可以不?”木问尘问道,脸上有着一抹羞涩,衬着他如冰雕的样子,更是显得诱人。
如风瞪着他,还在犹豫,他期待地看着如风,他的手还在如风的胸前停留,而且似乎已经在自觉地揉捏。
在僵持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敲门的声音,然后有个声音响起,道:“如风,我可以进去吗?”
是煜宣!
第121章 腹黑
如风一听到这个声音,第一反应就是马上钻进被窝里,没想到木问尘却比自己快一步,冷声道:“煜宣,你别进来,先走开!”
门外沉默了,如风把被子拉在胸口处,瞪大眼睛看着那扇门,不知道刚才问尘进来的时候有没有关紧?
过一会,正当如风在准备套上外套上衣服的时候,就听到煜宣闷闷的声音传来,道:“那我先走了,如风,我待会再来看你。”
听到脚步声逐渐远去后,如风和木问尘面面相觑。
木问尘的脸涨得通红,他看着如风,低低地叫道:“如风……”
如风倏地用力把他的手拿出来,道:“现在你明白了吧?男和女是不一样的,我这不是肿块,而是女性独有的特征,也是将来生孩子后喂奶我地方。”如风一口气说完,见他一脸迷茫,又补充道,“你哥哥肯定是误导你了,男和女的身体构造是不一样的,你学医连这个都不懂吗?”
木问尘的眼里闪过迷茫之色,他愣愣地看着如风,道:“可是……”
如风耐心地让他把问题想清楚,好笑地看着木问尘,在她的心目中,木问尘几乎是无所不能的,没想到这男女方面竟然几乎是白纸一张。所以,她现在有的是耐心,哈哈,想到木问尘想通后的表情,如风就觉得这些都可以等待了。
看着他此刻眉头紧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问题,如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木雕一样的木问尘突然动了动,眼光复杂地看着如风,道:“难怪只有男人和女人可以生孩子,然后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如风无奈地看着他,道:“现在知道了吧?那你还帮不帮我涂药的?”
木问尘的脸马上转到一边,握紧拳头,道:“我还可以碰你吗?”
如风看着他的耳朵,竟然微微红,心里一乐,努力把身子挨在木问尘身上,道:“当然可以了,你可是我未来的相公,现在的男朋友!”她现在身体没什么力气,所以只好用这种方式和木问尘亲热了。
木问尘身体一僵,半晌不语,不敢看如风,只是握紧拳头,让如风看了更是好笑,把自己的害羞抛在一边,娇声道:“木头,快点来嘛,你再不涂药,我就叫别人帮我涂咯。”语气是很少有的嗲。
木问尘何时见过如风这么娇媚的样子,二话不说,就转过头来,急声道:“我来帮你吧。”
不知道是如风脸皮较厚,还是木问尘比较迟钝,所以他们一个脸红,一个气喘,还是这么慢慢地完成了涂药的动作。
如风**着半身,香肩全露,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瞪着木问尘。
涂完药后,如风看着木问尘,他脸上完美的线条、抿紧的嘴唇以及迸射出强烈且莫名的火花,都有点令她有些害怕。
木问尘突然微微一笑,嘴唇微微列开,他放下手中的药粉,轻轻地抬起如风的下巴。
现在,如风觉得有点不安了。
她甚至感觉到他抬起自己下颔的手指是灼热的,下巴好像让他灼伤了,不然怎么会有股炽烫的感觉延烧在自己的脸上?
木问尘摸摸如风的眼睫毛,看着她不安地忽闪忽闪的,于是在如风耳边轻声道:“小家伙,这些天,你可有想我?”
如风心一软,两人顺其自然地抱在一块,木问尘小心地不要碰到如风的伤口,捧起如风的脸就吻了下去,毕竟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了,所以两个人像**一样燃烧了起来。
木问尘伸出舌尖慢慢描绘着如风优美的唇瓣,让如风小嘴不堪其酥痒的张了开来,而木问尘,立刻把握机会,灵活的舌尖随即窜入她的小嘴里,逗弄起柔软的丁香小舌。
火热的吻愈烧愈狂,如风不自觉地伸出两只手揪紧他胸前的布料,他的唇好热,他的胸口也好热,他就像火炉一样,在焚烧着她的身子。
慢慢地,如风感觉脑袋里缺氧,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揪住他胸前的双手是不自觉地推拒着,没想到木问尘以为如风想要更激烈的,二话不说,唇舌交缠更加激烈,为了顾及如风的感受,木问尘微微张开双眼,却冷不丁的,看到了如风**的**。
木问尘感觉自己的脑袋轰地一声作响,看着那一双娇嫩的凝乳因为她的挣扎而晃动不已的模样,而那起伏不定的乳波正迷眩着他的脑子,叫他怎么也移不开视线。
木问尘的呼吸更加急促起来,他紧贴着如风的唇瓣,手却颤抖地向她的胸前摸去,接触到那美好的触觉后,他只觉得自己全身都颤抖起来,甚至渐渐地烫,只好大口大口地喘气,手里轻轻地揉捏着,眼睛却时不时地看着如风的反应。
如风全身有点哆嗦了,她想拒绝木问尘的动作,可是内心却又不想,所以只好半推半就。算了,谁叫我全身没力呢?如风为自己找借口,绝对不承认自己好色。
只是,看着木问尘还整齐的衣服,如风真恨不得自己全身充满力气,呜呜……好想解开他的衣服,然后……看看……再摸摸……最好能亲亲,嘿嘿。
木问尘可不知道如风的想法,此刻,他已经觉得全身飘飘然了,所以他出于本能,毫不犹豫地低下头去。
当他一口含进**顶端的小红梅时,如风哆嗦得更加厉害,她不知道如此亲密的接触为什么会令她的身子变得如此不像自己?怎么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甚至当木问尘用力吸进她的**时,她的心好像也让他吸了进去,胸口忍不住往他的方向挺进。
而木问尘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动作益加狂野,他一边吮吸着,一边玩弄着……
两人第一次做如此亲密的动作,所以都有点情不自禁,动作也很生涩,但是深情能弥补这一切,两人激烈地喘息着,如风全身更觉得无力,只是拼命地喘息着……
大概是过于紧张,也大概是木问尘的动作不到位,总之,一声惨叫声结束了这次有史以来最亲密的接触!
“啊——”如风大叫,“我的伤口,呜呜……”
木问尘动作一僵,他抬起头来,慌张地看着如风,俊脸涨得通红,嘴角处竟然还带着银丝,眼睛深处似乎有两簇火苗在燃烧。
他拍拍如风的背部,急声道:“对不起,如风,有没有很疼?”直觉之下,他低下头去轻轻地吹着伤口处。
如风的脸烫,她勉力把他的脑袋推开,然后自己吃力地把衣服一夹,掩住了春光,咬唇道:“我要睡觉了,我累了。”说着就把自己的脑袋埋进枕头里,一系列动作下来,已经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了。
黑暗中,只有羞涩在陪伴着自己。
今天,自己这些举动又是随兴做出来的,可是……问尘会怎么看自己?他会不会以为自己很开放?
如风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平时自己可不是这样的,只是问尘,是自己在乎的人,唉……
如风握紧拳头,不管怎么说,自己都不会把问尘放开了,管他怎么想!
霸气地宣誓后,如风顿觉得一阵疲惫袭来。想来刚才耗费自己太多体力了,于是也没理会问尘的反应,自己先睡去了。
木问尘等了一会,紧盯着那埋进枕头里的小头颅,再看着自己还在僵硬的身体,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
这小家伙,每次都是点完火就跑了,从来都没想到自己会不会难受,唉,这次就先放过你吧。
抚着如风顺滑的长,木问尘好不容易等呼吸平复了下来,看着如风已经睡下来的容颜,陷入了沉思。
小家伙,你可知道,我现在再也不会让你从我身边离开了,我们注定是一对的,天生的一对。
木问尘脸上露出一抹狡猾的笑容,和他平时很正经的形象不符合。
他轻抚着如风的丝,想起了那天如风中箭时的情形,当时自己心里很恐慌,幸亏多年的镇定让自己很快就把救命的药丸找了出来,给如风吃下后,看着她缓慢停止流出血后,自己的心才安定了一些。
后来,在把箭头挖出来的时候,自己见识到了她身上和自己的不同之处,当时还以为是因为那毒太霸道了,所以她胸前才肿起来了。
但是,醉月惊讶得不可思议的目光,让自己如芒在背。习惯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自己,在等退出如风的房间后,看着醉竹胸前鼓鼓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起了如风的胸口处,那鼓起来的肉。
百思不得其解后,自己就叫来木潼,也许他知道也不一定。叫来后,自己寻思了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把自己的疑惑说出来,当时木潼惊讶得张大嘴巴的样子,自己现在还很清楚地记得。
很快,在如风养伤的时候,自己就把一本春宫图看了个遍,然后恍然大悟。
原来,以前哥哥给自己看的都不一样啊,哥哥给的都是胸部平坦之人在做着各种动作。而木潼给的不一样,其中有个人,身体和如风一模一样,胸前都是鼓起来的。
当然,木问尘私心认为如风的身体更加好看,虽然比较奇怪,但是总是会看习惯的,不是吗?
出于一贯的好学精神,自己就研究了很久,看着画中女子脸上的迷醉,自己甚至想着,有一天,自己定然也会让如风在自己怀里露出这么迷醉的表情来!
机会很快来了,虽然有其他人的阻扰,但是还是让自己有了机会给如风涂药。
看得出,刚开始如风很不想让自己涂药,自己很是沮丧,猛然间,灵机一动,故意装作不知道如风身体的秘密。
果然,小家伙的眼睛立即亮了起来,眼里有着跃跃欲试的期待。
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小家伙立刻肯让自己给她涂药,甚至还主动让自己了解她的身体。
第122章 警告
煜宣一惊,虽然他一向和这个皇叔不亲,但还是很尊敬的,只是现在……
“皇叔,如风是男的,他不可能做你的妻子!”舞烟那少年说的很清楚,虽然如风的确有倾城之貌,但男人该有的配件他可一样没少,而且煜宣知道这个皇叔的观念和常人的不太一样,所以才这么问。
木问尘微微一愣,想起了如风所说的,“千万不能和别人说我是女的。”
于是他板起脸,道:“为什么不行?难不成还要你们我婶婶不成?如风是男的,我也要和他在一起。”他的语气很坚决。
煜宣一听,苦着脸,道:“皇叔,如风不会肯的,他是男的,哪有男人做别人的妻子?你看这大街上,不都是一男一女配对吗?哪有男和男的在一起的?”
木问尘俊眉紧蹙,脸上出现了困惑的表情,他定定地看了一会煜宣,道:“算了,我们不说这个了,反正你离如风远一点就是了。”说着就拂袖,飘然而去。
煜宣呆呆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想起了如风和他的表情,难不成……如风真的肯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他猛然想起了以前如风所说的“断袖之癖”,那是如风就明明白白地说,会支持断袖的,想来,原来如风早就……
煜宣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这样一来,那哥哥不就有点希望了吗?毕竟如风喜欢的是男人。
只是,煜宣皱眉,哥哥的情敌竟然是皇叔!
煜宣一边想着一边离开如风的小院落,父皇应该不会看着皇叔和如风在一起的,而且哥哥以后也可能做皇帝,那他也许不会和如风在一起,那如风不就只有一个人了?那自己不是可以……
煜宣想着,心里一喜,脚步也轻快起来,几乎想飞的感觉了。同时,他心里又有点内疚,自己怎么会有如此龌龊的想法?如果哥哥知道了会多难受啊!
想到这里,他心里又沉重了起来。
路过的醉竹很是纳闷地看着三皇子殿下一会眉开眼笑,一会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不住摇摇头,又想起了醉月刚才神秘兮兮的笑容,还有南山盯着自己的样子,终于长长地叹了口气。
唉,最近很多人都不正常了!
正感叹着呢,忽然一个黑影就立在自己身边,黑影沉声道:“醉竹姑娘请留步!”
醉竹一听,皱眉地看着木潼;眼前的这个家伙也很不平常,这几天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一袭黑衣,怎么看怎么丧气。
“你想干嘛?我去找我师兄,碍着你什么事了?”醉竹抢声道,她早就不满了,事实上,自从她下山后,她就一肚子的怨气,师兄不肯让自己跟着上战场,自己也只好跟在醉月身边保护她。但是,每次看那些断手断脚的人,很晦气呢。现在想来和师兄抱怨一下都有人中途来拦截,这还想不想让自己活下去了?
木潼可不把醉竹的怒气放在眼里,依旧一板一眼地说道:“醉竹姑娘,主子叫我守在这里,谁都不能进,现在风少爷已经睡下了,不能让人打扰。”
醉竹一听,怒气稍微小了点,不过还是嘀咕道:“这是我自己的师兄,还要你们外人来管干嘛?狗拿耗子——”后面的她没说出来,因为她想起了眼前这个黑衣人的主子,老是一袭很干净的素白衣,神情清冷至极,亏他还长得那么俊,而且好像还很高贵的样子,让尉迟的侍女都春心荡漾起来,整天评论到底是如风少爷好,还是卫辰公子好,让自己烦不胜烦。
而且貌似……貌似那个木问尘还挺厉害的,他一来,那些恶心的药人都全部死光光了。醉竹一阵恶寒,想到了当日师兄受伤的情形,那些药人太恶心了,连尸体都那么恶心。
木潼有点不耐烦,他看着眼前不断自言自语的女人,冷声道:“醉竹姑娘,请回去吧。”
醉竹回过神来,冷哼一声,握住腰间的佩剑,上下打量了一下木潼结实的身材,斜睨道:“喂,你的武功如何?”
木潼不屑地看了一眼醉竹,眼前这个长相艳丽的女子竟是如风的师妹?太不会看人了,她这点功夫竟然还敢和自己挑战?
“喂,死人脸,问你话呢?”醉竹又大声道,既然看不了师兄,那怒气总可以了吧?
木潼左右看了一眼,估摸着主子现在应该还在忙,就道:“那大爷我就陪你玩玩吧。”那语气轻蔑至极,醉竹难受得了,二话不说,拔剑就刺了过去。
木潼跃跃欲试,很快就和醉竹纠缠在了一起。
★★★★★★★
在木潼玩忽职守的时候,木问尘正在如风房里看书,时不时看了一下如风。
唉,小家伙什么时候醒来啊?
他看不下去了,走到床前,摸摸如风的睡脸,此刻的他,真恨不得如风是清醒的,然后两人时时刻刻黏在一起最好。
木问尘伸出手,摇摇如风的手指,摇了两下,又停下来,心里也矛盾着,如风现在正在休息呢?可是……他看着被自己丢在桌子上的医术因为以前他学医从不看关于女体方面的书,好像师父也没说这个,所以自己的艺术似乎遇到了不可逾越的障碍,可是现在,和如风亲密接触后,就知道了女性的身体到底是如何的,也就重拾起了医书来看。但是有如风在身边,自己根本就不想看,这时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所以他现在继续如风来和自己说说话。
而如风沉沉入睡,当然不知道木问尘现在的纠结。
罢了,等她醒来再说吧。
木问尘暗叹。
★★★★★★★
尉迟槐阳醒来后,虽然身体消瘦了很多,但是人却很精神。
此刻,他正在拿着皇上的圣旨和几位将军一起商量着,按理说,如风现在是元帅,但是大家都知道她中了敌人的暗算,正在休养,现在老元帅既然醒来了,那当然就由老元帅顺理成章地接任了,反正有三皇子殿下在,他都不反对了,剩下的当然不反对了。
“元帅,既然圣上让咱们回去,那现在就要开始准备了。”高威说道,脸上有着笑容,有什么比回家更兴奋的事?
“是啊是啊,这仗都打了一年多了,也该回去了。”吕猛猛地点头。
“哈哈,你想你家媳妇了吧?”有将军取笑道。
吕猛脸上都是胡子,所以大家倒也没有看出他是否脸红,但是他的语气毫无疑问变了,他粗声吼道:“md,老子想就想,这有什么好不敢承认的!你敢说你们都不想?”
在座的都是有妻室的人,所以听到他的吼声后,都闷闷地笑了,尉迟槐阳治军至严,如风也延续了他的风格,所以军中根本就不可能有军妓之类的女人,全部都是雄性的,所以一年多的打仗生涯,当然让这些大男人都憋闷得很。
尉迟槐阳自然清楚这些,道:“留下一人驻守边疆,其他人都回去吧。”
“那谁留下?”吕猛快嘴地说道。
其他人狠瞪了他一眼,全都低着头,想来都是、回家心切。
尉迟槐阳摇摇头,笑道:“只能轮着来了,和往年一样分批来,如果你们实在不愿意留下的话,我让如风留下,他也该锻炼锻炼了。”
高威看了他一眼,道:“元帅,小元帅已经锻炼过了,这次他应该跟着回京城的,圣上应该是想见他的。”说完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圣旨。
尉迟槐阳捋着胡子,微微一笑,眉宇之间有着得意,他现在最大的期望就寄托在如风身上了,而自己这个毫无预警的昏迷,让如风赶鸭子上架,的确是为难了他,但是如今,如风取得那么好的成就,自己这个做爷爷的,当然会很高兴,而且他一醒来,见如风无大碍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听如风的所作所为,虽然还是有些不如意的地方,但是毕竟是在战场上,什么都可能生,所以总体来说,他还是很满意如风的。
其他人几乎都是跟随尉迟槐阳多年的将领,见他这样的表情,就明白了他的心思,纷纷笑着说恭喜。
尉迟槐阳一一笑纳,嘴里还还说道:“他年纪还小,做事鲁莽得很呢,还需要锻炼,需要锻炼。”说着频频点头,加以肯定。
高威趁机道:“那……那个冷将军和孙将军的事?”毕竟是同僚多年,高威也不忍心让冷卫田的下场太惨,现在他和孙将军还关在牢里呢。
众人一听,也收敛住笑容。
尉迟槐阳抚着胡子,眼睛微微一眯,道:“他们这是咎由自取,不听将令,私自出兵,这可是行军中的大忌,他们在军中多年,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吗?知错犯错,罪加一等!说到底还是急功近利,好大喜功,不顾全军的安危和布局,让如风也跟着匆忙出兵,要不是他们私自出兵,我们落雁城会被攻城吗?十几年了,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被逼着回到落雁城。要不是你们和如风指挥得当,估计现在落雁城早就不在了。”
他的语气很是严肃,众人正襟危坐,不敢再说什么。
尉迟槐阳微微一哼,他知道全部的过程,要不是自己的孙子命大,武功也到位,再加上指挥有方,才能形成现在的局面。如风稍有差池,现在如风早就不在了,哪还有命躺在床上休养?想到家里的儿子儿媳对如风紧张兮兮的样子,万一如风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那自己这下半辈子就在边疆守着吧,哪还敢回家?
更何况,尉迟槐阳眼睛暗淡了下来,历史又重演了,现在虎翼营也覆灭了大半,原班人马也只剩下那么一千人了,虽然现在已经抓紧时间训练了,但要达到以前的水平,还要很长一段时间啊。
众人仔细盯着尉迟槐阳的眼神,见他脸色惆怅,估计也是想到虎翼营的事,这次,军营中最大的损失就是虎翼营了。唉!看来冷将军和孙将军真的是谁也帮不了忙了。现在连那个所谓的监军大人也是闭门不出,很少见到人影了。
最终还是高威开口,道:“元帅,我留下来驻守吧,等你们来换班。”
尉迟槐阳闻言,看了他一眼,道:“也好,本来我是想亲自留下来的,但是我老了,也不放心如风在京城里乱闯,那小子,整天都是笑嘻嘻的,性子太鲁莽,还得磨磨才行。”
其他将军暗笑,说到底还是疼爱自己的孙子。
尉迟槐阳又道:“这次冒出了好几个新人,我看资质都很好,我看高威的儿子就很好,是将帅之才。”他制止住高威的辩驳,继续说道,“这次回去,我就向皇上请辞,我老了,该让年轻人来了。”脸色有着欣喜,有什么比看到自己后继有人更开心的?只是心里还是对这里有着不舍……
其他年老一点的也是不舍,唉,感情真是复杂。
众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默默无语。
★★★★★★★
众人讲完了,尉迟槐阳就起身走出大帐,他轻声道:“准备一下,我们会落雁城。”
后面的钟英恭敬地应了一声,现在他们已经回到了原来的驻扎地了,所以离落雁城有一段距离。
回到府里后,尉迟槐阳把马缰交给迎上来的管家,问道:“如风呢?”
官家回答道:“还在房里呢。另外,三皇子殿下现在在客房。”
尉迟槐阳点点头,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看看如风,于是大步走去,钟英依旧跟在身后。
由于木潼早就不知跟醉竹去哪里打架了,他留了周前周后看着,可是尉迟槐阳进来的时候,周前周后觉得他不是危险人物,还是如风的爷爷,所以就没有出来阻止。
因此……因此……
尉迟槐阳悄无声息地走进如风的院落的时候,见到开着缝隙的门,二话不说,就推门进去。
然后……然后……
他老人家看见自己孙子的床边,有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正在握住自己的孙子的手,还不断……不断地啃着!
晴天霹雳啊!他觉得自己似乎老眼昏花了。
……
第123章 解释
尉迟槐阳足足地瞪了那幅画面半晌,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大声喝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说着就看了一眼身后的钟英,他是自己从小培养的亲信,而这种事,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看到为好,所以尉迟槐阳就示意钟英把门关上。
钟英很乖巧地把门关上,守在门口,不让人再进来。
而木问尘是刚刚才现尉迟槐阳的,本来以他的武功要现有人很容易,但是他刚才沉迷于和如风的接触中,所以就迟了一会才现,而且来人没有敌意,再加上他不认为现在被看到是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所以就等来人开口。
此刻来人一开口,他就知道对方是谁了,就慢条斯理地放下如风的手,转过身来,微微躬了一下身,淡淡地开口,道:“老元帅,下午好。”
尉迟槐阳本来是冲天的怒气,全身也蓄势待,但一看见眼前的这个青年人,怒火就消了大半。
他知道这个长得很俊俏的男子叫木问尘,是他把如风救回来的,而且似乎还是如风的好友。虽然他们只是匆匆见过几面,但是因为他是如风所信任之人,再加上自己看人的眼光也不会错到哪去,就默认了他待在如风身边照顾他。
只是再对他有什么好感,他也不能对如风做这种事啊?
于是他沉声道:“你刚才在做什么?别告诉我你在帮如风洗手。”
木问尘微微一笑,道:“那以您所见呢?我在对如风做什么?”在他心里,自己对如风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事,反正自己和如风两情相悦,所以做些事也很正常,要不是因为眼前的人是如风最看重的爷爷,木问尘还真不想放开如风的手。直到今天,木问尘才现如风的手很漂亮,一根根手指都那么完美,连手上的纹路也值得大大研究一番。
见木问尘这样落落大方的态度,丝毫没有做了坏事的感觉,尉迟槐阳又不确定了,他狐疑地看着木问尘,道:“如风是男的,以后那种动作最好不要出现了。”说着就貌似很大方的挥挥手。
木问尘皱眉,道:“为什么?我喜欢如风,我喜欢对他这样。”他可不想偷偷摸摸的,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甚至想把如风带出外边,给众人看看,他活了二十八年,还是第一次那么喜欢一个人,所以也不想藏着掖着,反正如风又不是见不得人。
尉迟槐阳几乎快气死了,他吹胡子瞪眼,蒲扇般的双手紧握着,眼睛紧盯着眼前的青年男子,狠声道:“木问尘,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反正我们如风是不可能和你做这种龌龊事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他老人家现在已经肯定,眼前的美男子对自家的宝贝孙子有邪念了,别以为他人老就什么都不懂,拜如风的留言所赐,他现在对“断袖”很敏感。
木问尘撩起衣摆,优雅地坐在一旁的圆凳上,轻声道:“您的声音放轻点,如风还在睡觉呢。来,先喝杯茶消消气。”说着就慢吞吞地执起茶壶,倒出了一杯冷茶,见状,木问尘伸手握住茶杯,过了一会,茶杯里就冒出了袅袅的轻烟。
尉迟槐阳震撼于他的功力深厚,但是他做元帅已久,又是身经百战之人,所以很快就镇定下来,把自己的气势做个十成十,眼睛犹如闪电一般直射着木问尘,全身气势慑人,他本身就有着不怒自威的气势,更别提现在浑身上下散着怒意了。
一般人估计早就腿软了,但是木问尘却不当一回事,径直说道:“您不喝就算了。”说着就自己把那杯茶给喝了。
尉迟槐阳的眼都快要看得吐出来了,有这样的青年人吗?真是不懂礼貌!
反正他现在怎么看木问尘怎么不顺眼。
想到这里,他不打算和木问尘白费口舌,现在最重要的是如风的态度,只要如风对他不假辞色,那任凭这小子怎么诱惑如风都不行。
想到这里,尉迟槐阳的心微微放下了一点,现在他心里急切,就想着把如风摇醒过来,看他如风说的。
可是不等他把如风叫醒,如风就很自觉地自己醒来了。
只见如风伸出放在被子里的手,宽大的白色衣袖,露出了晶莹白皙的半截手臂,微微伸了个懒腰,嘤咛一声,呻吟道:“嗯……问尘,我口渴了。”因为前几次她醒来的时候都有木问尘或醉月在身边,所以这次还没张开眼就先开了口。
她却没有想到,一旁站着的尉迟槐阳会如何作想?
此刻的如风微微露出媚态,她本来就生得俊美,粉雕玉琢的样子,以前还可以说是雄雌莫辨,但是这几个月,自从和木问尘敞开心扉后,有时候和木问尘相处的时候,就不自觉地露出女儿家的媚态和娇态,这些都让木问尘晃神不已,也很是怜爱,所以如风也很放心地做出来,毕竟,这是她第一次的恋爱。
所以如风现在的样子,在尉迟槐阳看来就有一些女儿气了。
所以,他几乎气疯了,更联想到刚才木问尘的动作和以前的留言,越想越吓人,二话不说,就冲了上来,把如风的衣领揪起来,大声道:“如风,你和眼前的这个男子是怎么回事?”
声如洪钟,直接把如风的瞌睡虫都震跑了,如风眼睛一溜,看清了眼前的形势,对冲上来的木问尘眨眨眼,这才无辜地说:“爷爷,你怎么了?山长碍着你什么了?”
尉迟槐阳的动作一滞,如风趁机把自己的衣领从他的手中脱离出来,很安分地盖着被子躺下,接着说道:“爷爷,我还没和你说吧?这是我在枫贤书院认识的山长,他帮我了很多忙呢,也教会了我很多东西。”
尉迟槐阳左看右看,见木问尘站在自己身后,一张老脸顿时拉了下来,冷声道:“你就不问问他刚才对你做了什么?”不过语气倒是缓和了下来,他们几乎是师徒关系,想来刚才是表示亲昵之意。尉迟槐阳不断对自己催眠。
如风眨眨眼,露齿一笑,道:“山长,你刚才怎么了?”眼睛定定地看着木问尘,神色平静得不可思议。
木问尘微微皱眉,终是叹了口气,道:“我刚才只是察觉到您在身后,所以就和您开了一个玩笑,如风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我很喜欢她,相信她将来能成大器。”说着还不痛不痒地说了几句场面话,但是偷偷盯着如风的眼眸却是严厉至极。
如风微微一愣,自然知道他对自己不满,可是眼前的情况,让自己很是为难,根本不可能把自己的身份讲出来嘛,所以只能委屈他了。
尉迟槐阳的眼光不断地在如风和木问尘之间徘徊,浓粗得微微白的眉毛紧皱,道:“算了,今天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但是下次如果再遇到这种事,我就不客气了!”自己的孙子可不能走上邪路,有些苗头早点断了比较好。
尉迟槐阳见如风神情如常才这么说的,如果如风的表情真表露出什么含情脉脉的话,估计如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不过,尉迟槐阳还是说道:“如风,你等伤好后,我们就上京城,回到京城把事办完,你就乖乖回这里和虎翼营的士兵们一起操练,我看你好像都白了很多,这样不还,男人就应该黑一点。”说着他很不满意地看着如风的脸。
如风看着爷爷满是皱眉的黑脸,再暗自摸摸自己的手臂,晕,再操练的话,自己的肌肉又会长回来了,那时自己还能看吗?于是只能无语中……
爷爷,我要是变成您这样,那我就不用嫁出去了,这辈子就直接当男人算了。
尉迟槐阳又教训了如风一通,见如风微微露出疲态,这才想起如风有伤在身,所以就把木问尘拉了出去,好让如风好好休息。
尉迟槐阳和木问尘走到院子里的小亭子里,凝视了一会木问尘,道:“刚才不知道你是如风的山长,失礼之处不要见怪。”语气还算客气,毕竟木问尘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全国最好书院的山长,想来定有过人之处,不能得罪的还是不要得罪的好。不过,如果他想诱拐如风的话,那他也就不客气了,自己可只有如风一个孙子了。
木问尘见状,板着的脸微微放松了一些,道:“没事。”
气氛沉寂了下来。
过了一会,尉迟槐阳才开口道:“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有点面熟啊!”不是他自夸,他虽然是一介武人,学东西却快,记忆力也好,所以说面熟那就一定是见过面了。
木问尘沉默了半晌,终于说道:“是见过面,在十五年前。”
尉迟槐阳再次仔细看了一会木问尘,终是摇摇头,道:“唉,老夫真是老了,都记不清楚了。”说着就仔细观察木问尘的表情。
木问尘没有搭话,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小亭子周围的花花草草,心情有点坏了起来。要是在平时,他早就拂袖而去了,可是眼前的人是如风的爷爷。
他耐着性子坐了一会,这时,木潼终于回来了,还是一身狼狈地回来了。
见到自家主子和尉迟槐阳坐在一起,又见到主子朝自己射来的冰冷眼神,换身打了个冷颤,二话不说,决定想隐身,或者和如风打好关系再说。
毕竟,这次是自己不对,私自和别人打架去了。
最终,由于军中有事物,据说是太子来犒赏将士们了,所以尉迟槐阳只好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见他离开后。木问尘就快地回到如风的房中,把门关紧后,他就瞪视着如风道:“我就那么见不得人吗?”
如风从呆中回神,闻言只好无奈地说道:“问尘,我爷爷又不知道我是女的,他当然气愤了,说吧,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令他那么气愤?”
木问尘板着脸道:“我不说,而且我现在很生气。”
如风哀叹一声,道:“说吧,我很想知道呢。”
木问尘凝视了如风一会,突然古怪一笑,道:“好吧,你让我摸摸我就告诉你。”
如风顿时无语了,这算不算食髓知味啊?
第124章 坦白
木问尘凝视了如风一会,突然古怪一笑,道:“好吧,你让我摸摸我就告诉你。”
如风顿时无语了,这算不算食髓知味啊?
“如风……”木问尘坐在如风身边,把她的头拨好,露出一张让自己魂牵梦绕的脸,轻声道,“如风……”眼神专注地盯着如风,脸上泛起了温柔的笑意,整张脸都生动了起来。
如风翻翻白眼,叹道:“别那么笑,你明知道我抵抗不了你的笑容。”想想,一个平时很少笑的人,突然对你很灿烂地笑,你能不受吸引吗?更何况像木问尘这样谪仙般的人物。
木问尘莞尔,摸摸如风的脸蛋,道:“如风,你到底答不答应?”
“我不答应又会如何?”如风嘻嘻一笑,脸上有着调皮。
“那我就不告诉你我刚才做了什么?”木问尘眼里含着笑意,手却伸进被子里拿出如风的手,仔细地抚摸一阵。
如风心里微微震动,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像一名普通的女子,木问尘像一名普通男子,两人这样说着情话,也许旁人会觉得无聊,但是他们身在其中,却觉得乐趣无穷。
于是她撅起嘴巴,撒娇道:“你不说的话,我就马上睡觉,那你还是坐着看我睡吧。”
木问尘的回应是轻轻拿起如风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啃起。
如风的脸顿时红了,她看着他的举动,只觉得手上瘙痒无比,忙道:“我的手脏,不许这样。”木问尘明明有轻微洁癖的,没想到现在却这样做。
木问尘恋恋不舍地放来如风的手,道:“如风,我第一次现,原来你的手那么好看。”
如风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左看右看,扬起眉毛,得意地说道:“那当然,虽然手中有薄茧,但还是一双美手啊!”
木问尘摇摇头,心道如风的自恋又开始作了。
不过,如风说着就眉头一皱,道:“好看是好看,可是世间很多女子的手都比我白,比我嫩,比我滑,唉,执剑的手就是不一样啊。”说着就自怜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眼睛却时不时地瞥向木问尘。
木问尘却舍不得如风皱眉的样子,说道:“别的女子如何与我无关,但是如风的手却是我最喜欢的,以后你不想拿剑就不拿了。”或者我请人去制出一些可以让皮肤变光华的药给如风用也行,木问尘在心里盘算着。
昨天他无意中看到醉月在收集花瓣和香草,问了后才知道这是给如风洗澡用的,用了以后可以使皮肤光滑,肌肤生香,据说是如风最喜欢的洗澡方式。他这才知道,原来如风那么讲究这些诶,敢情他还以为如风现在有着那么好的肤色都是天生的,不需要保养的。
如风眼睛瞥了一眼放在床头的腰带,道:“哪能说不拿就不拿的?更何况,我也喜欢舞枪弄剑,要我和一般的女子那般绣花我可不愿意。”趁此机会把该说的都说了,也算是给木问尘一个心理准备。
木问尘点点头,道:“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都支持你。”这话让如风听了心花怒放,撩起被子,一把就抱住了木问尘。
至此,木问尘终是可以如愿以偿,抱着如风亲吻个不停。
等待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后,如风终于推开了木问尘。
木问尘却是俊脸通红,呼吸急促,胸膛起伏不定,他紧紧地抱住如风,低低唤道:“如风,我好难受啊。”
如风被他的高温所震到,再看看他的眼睛,分明是欲火焚身的样子,不由得暗叹,唉,真是一不小心就容易擦枪走火啊,现在,可怎么办?
木问尘把脸凑在如风的脖子处,手在如风的衣服里揉捏着,却很小心地不碰到如风的伤口,他的呼吸越地浓重,搂着她的手臂越来越紧,几乎想将她整个人都嵌入了怀中,而嘴里则含糊不清地唤着如风的名字。
如风又羞又急,她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也没什么迂腐的念头,现在和木问尘也是两情相悦,所以觉得和木问尘生关系也是正常的,但是现在这里并不是一个好的地点,先别说爷爷会随时闯进来,就是现在也不适合啊,大白天的,木问尘估计又没经验,鬼知道待会自己会不会疼得失态,然后把木问尘踹出去。
说来说去,如风还是不信任木问尘的技术。
木问尘却不知道如风心中所想,他抚摸这如风胸前的娇嫩,心中盈满了一种无可遏制的冲动,如此美好的触感是属于如风所有的,如风……如风……
他火热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如风,口里刚叫道:“如风,我真的好难受。”说着就把如风抱得更紧,不断地用身体摩擦如风。脑子里突然浮现了前些日子所看的春宫图,那些男男女女纠缠在一起的画面突然让自己更加火热不已,甚至他开始好奇如风的下身是个什么样子的。
如风此刻已经相当于整个人都坐在他的腿上了,所以自然清楚臀部下的硬物是什么,但是该说的还是得说。
“问尘,你别急,现在还时机不好,你好好忍一忍好不好。”如风的声音故意放柔,没想到却起到了反作用,木问尘的额头上已经滴下汗来了,白玉般的俊脸上红彤彤一片,抚摸如风的手却更加急促,甚至开始乱摸起来。
他喘着气,道:“如风,我还是觉得很难受。”说着就动了动。
如风也是全身冒出了一层薄汗,木问尘的体温已经传到了她的身上,她虽是大胆,但这还是第一次面对如此**裸的性需求。
两人正在纠缠的时候,如风的衣衫已经半褪,门口突然响起了一个男音,他道:“皇叔,圣旨来了,父皇要你尽快回去。”
啪的一声,如风仿佛看见了周身的红心泡泡一一破灭了。
还有,她刚才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
木问尘的动作一僵,伏在如风的颈项里低低地喘气。
门外,煜宣继续叫道:“皇叔,你在吗?如风如风!”说着又叫起了如风的名字。
木问尘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道:“木潼!”
这话刚一出口,木潼似乎马上现身了,立刻把煜宣请了出去。
如风一把推开还在喘气的木问尘,道:“刚才煜宣叫你什么?”
木问尘很不满地把如风抱过来,答非所问,回道:“如风,我还是很难受!”
如风一手打下去,直直地打在木问尘的手上,狠声道:“你现在马上去水井那里洗个澡,好好冷却一下,然后再来见我。”说着就拼命挣脱木问尘的怀抱。
木问尘怕她不小心碰到伤口,只能不甘愿地放开如风,委屈地说道:“如风,你怎么了?”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委屈的面容面对如风,平时的冷静和淡定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刻,他只是一个对着爱人欲火焚身的男子,虽然这不是第一次身体难受,却比以前任何一次都难受,所以他现在只希望如风能好好地任由自己为所欲为。
如风又气又急,看着木问尘满头大汗,还是狠心道:“你去嘛。”
木问尘不明所以,但见如风坚决的样子,只好轻叹了口气,道:“我去就是了。”
见木问尘站起来,转身要离去的样子,如风却突然扯住他的袖子,看见他惊喜地回头,马上道:“你不许去找别的女人。”
木问尘很不解,道:“我怎么会去找别的女人?”
如风冷哼一声,做出一个切菜的动作,意有所指地盯了一眼木问尘的下身,道:“你要是敢去找别的女人,我就切了你。”脸上却更觉得热了。
木问尘摸摸自己的脖子,看了一眼如风的腰带,只是笑笑,道:“小家伙,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如风无奈地叹了口气,挥挥手,道:“快去快回吧。”
木问尘于是只好出去了,他深吸了一口气,使出绝顶的轻功,很快就来到井边,而木潼,已经站在井边,腿边已经是打好的一桶冷水了,他同情地看着木问尘,道:“主子,您用吧。”
木问尘冷眼一扫,道:“你刚才去哪儿了?这个惩罚先欠着,等回去再一起算账。”竟然让煜宣进来打扰,如果不是他的失职,自己现在怎么会被如风赶出来?话是说着,木问尘却举起木桶直接把冷水倒在自己身上。
哗啦一声,木问尘面不改色,身形一闪,已经回到了自己房里。
木潼现在已经不同情自己的主子,他还是同情自己吧。唉,那个醉竹怎么那么野蛮呢?自己因为束手束脚,竟然只能和她打成平手?如风的师妹有那么厉害吗?
而且刚才自己也不是故意的,那是圣旨啊,三殿下拿着圣旨来,自己能拦得住吗?可是谁想得到主子竟然和如风在里面做一些引人遐思的事,虽然只隐隐听到呻吟声,但是那喘息的声音是个男人都清楚。
只不过……木潼皱皱眉,刚才三殿下一定听到了他们里面的声响,虽然知道他不会乱说,但是他的脸色真的很不好啊,那个拿着圣旨的手几乎都是青筋爆出了,另一只手也握成拳,而且主子让自己把他赶走的时候,三殿下的手指张开,似乎自己还看到了血迹。还有那个走路的样子,似乎想把脚下的地面给踏出一条裂缝来。
唉,木潼哀叹一声,主子,您似乎有情敌了!不过那个如风有什么好的?竟然让自己英明神武的主子痴恋如此?瞧,现在主子还有以前的云淡风轻吗?他现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如风身上了,唉,英雄难过美人关,而那个美人甚至还不是个女的!
木潼摇摇头,心里胡思乱想了一把,倒是把自己要接受惩罚的事给忘记了大半。
木问尘再次进入如风屋子的时候,已经是换了另一套白衣了,依旧是衣衫整洁的样子,丝毫没有刚才被如风赶出去的狼狈。
如风示意他不要靠近自己,所以木问尘只好坐在离床不远的凳子上,定定地看着如风,道:“如风,你怎么了?”
他本来就对如风的情绪很敏感,更别提现在的如风蹙眉的样子,更让他自己心疼不已。
如风皱眉,一手抚着下巴,另一手抚着丝滑的被面,道:“木头,你知道我女扮男装,这事我怕我再不快点辞官,终究会暴露出来,到时皇上就会说我混淆天听,尉迟一门,欺君罔上,会被满门抄斩。而你虽是皇叔,但终究不是皇上,所以到时我们恐怕会……”后面的如风没说,但相信木问尘想得到。
在木问尘出去的那段时间,如风细细想了一遍,老实说,知道木问尘的身份如此不同,着实让她很吃惊,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愤怒,气愤木问尘从来没有给自己说过,但是气愤过后,又觉得自己没道理,毕竟,是自己没有问的。
以木问尘的性格,如果自己问的话,他定然也不会隐瞒的,而且他本来就不多话,应该也没把自己的身份当成什么大不了的,所以也没有对自己主动说,再加上他对自己的付出,所以如风还是打算大人大量地原谅他这一回吧。
木问尘却不当一回事,他直接道:“别怕,我会向我哥哥求情的,实在不行,你要问斩的时候,我把你救出来就是了。”
看着木问尘信心十足的样子,如风无语了。
见如风默然不语,木问尘又补充道:“如风,我哥哥很疼我的,所以他一定会答应不为难你的,而且你们尉迟一门忠烈,定会无恙的。”
如风皱眉,道:“你确定?”
木问尘很肯定地点头:“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有事的。”说着就假借安慰之名,凑到如风身边,搂住如风,道,“如风,你是男是女我都不在乎,只要我能和你在一起。”
情话很动人,如风点点头,突然道:“木问尘。你有没有现你最近好像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