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世界上有一种存在,叫做“祸水”,但凡祸水所到之处必定灾祸连绵。
而淼夕,正是超级大祸水一只,太平盛世也能让她挑起战祸来,最重要的是她没自觉,总是到处走动,把混乱的种子带到各地,穿越到古代把人家好好的两大国硬是拼成一个也就算了,玩修真竟然也能祸乱洪荒之境和阿修罗道。
偏偏此人不但是祸水一瓶,还是米虫一条,自己招惹了妖王珑和阿修罗王修罗后,不打算出面解决问题也就算了,竟然两手一摆,逃了!
目标——没有修真的魔法世界。
法西世界是一片美丽而宁静的魔法世界,自从五百年前的“遗忘战役”之后,各族都处于休养生息中,人们也得以一直安居乐业。
通常人陷入困境的时候会成熟稳重,因为面对生存考验的时候他们需要时间思考临死前该把什么带在身上,万一不幸把小命玩完了到冥府报道时好贿赂下鬼差,然而在这个平静的大陆很少发生那样的情况,所以人太闲的时候为了不让应急用的脑细胞彻底怠工,总得找点事做,于是茶余饭后的磕牙就成了rì常生活免不了的必要jīng神运动。
当前,法西世界最好的话题就是三个月前东大陆发生的奇景……
话说那天本是万里晴空,蔚蓝的天空就像用果酱染了sè的沙冰,偏偏那杯沙冰太遥远,让人看得到吃不到。
大概是蓝梅酱沙冰销路不好,天空牌冰饮店又在原本的蓝梅酱沙冰里添加了过量的草莓酱,整个红成一片,红得刺眼,一看就知道太甜了呛口,可是人就有个叫“好奇”的坏习惯,因此还是被稀有的刺眼sè泽吸引了眼球,一个两个张大嘴巴瞪圆眼睛抬头仰望草莓酱沙冰……咳咳,是红sè的天空,那口水从嘴角流下来的痴呆样,活脱脱一群看着沙冰又吃不到的弱智。
这还不够,天空牌冰饮店又在草莓酱沙冰上添加了一颗特大黑珍珠,还附加闪电点缀,人们看得眼睛都差点从眼眶里滑出来,那诡异的模样似极刚从电影里走出来的eT,那是何等诡异而教人毛骨悚然的光景。
就在万众瞩目的伟大时刻,一道艳红的火团从黑珍珠里蹦出,飞快下坠,直直撞上拥有五百年悠久历史的zhōng yāng法师塔。
说起zhōng yāng法师塔,那是法西世界极具代表xìng的建筑,传言它是五百年前“遗忘战役”中贡献最大的人类贤者们联合建筑的世界上最高最华丽最有震撼xìng的高塔,并且具有导航功能,为使用空间魔法的法师提供定位,不至于迷失在空间交叠场,其作用相当于当前21世纪地球的卫星定位系统,它还是最大的魔法商品市场和法师厅堂。
然而,这历时五百年仍旧如新,同时具备文物、超市、大学、定位系统外加旅游景点的高塔,就在和火团撞上的一瞬间发出一声巨大的轰响,然后华丽地向从天而来的辉煌火光哗啦啦倾倒了,壮观的场面比起“9.11事件”中倾倒的世贸大楼有过之而无不及,光是灰尘就扬起了足有50米高。
其经济损失姑且不论,要知道zhōng yāng法师塔里外大都是体质孱弱的魔法师,这一倒可直接把他们永远压趴下了,间接受影响的还有分布在大陆各个角落正使用空间魔法的法师们。
送东西的还好,东西不见了,送人的可就糟了,人没了,送自己的最惨,迷失在空间交叠场就如同小船迷失在没有灯塔的黑暗汪洋,一不小心出了什么意外死在那里,魂能不能从黑暗里找到去冥界的路还是个值得法师探讨的问题呢。
根据不完全统计,在天灾发生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里,全法西世界总共损失了三分之一的法师,其中还不包括隐居型的贤者,都说隐居了,人在那里也找不到,说失踪那叫含蓄,跟作古了没什么差别,基本上属于死活无碍的类型,就不计入存活总人数了,这让原本兴盛的法师行业忽然像入秋的树,嫩叶不生,枯叶飘零,连带树枝也蔫了。
为啥?
zhōng yāng法师塔没了,法师没保障啊,谁知道这次恐怖袭击是不是针对法师的,这年头法师这职业太红了,出头鸟就是容易被打击,还是转行干点安全的活好,父母纷纷劝自己的孩子改行另谋出路,“法师”一词都成了瘟疫般被人忌讳着。
之后为了挽回名誉,法师们对zhōng yāng法师塔的遗址进行了一次调查,从废墟里偶然找出的一个纪录了当时事件发生的纪录晶石。
将水晶的纪录播放出来后,法师们还是看见了火团撞上zhōng yāng法师塔之后,在zhōng yāng法师塔倒塌之前,火团渐渐熄灭,一个穿着古怪类似祭袍的服装有点狼狈的黑发女子站在火团降落的地方。
可是挖土工人把废墟都挖完了也没找到这么个人,女子的去向成谜,大多人都猜测她在zhōng yāng法师塔倒塌的时候被压得粉身碎骨了,可仍有一部分法师认为她还活着,毕竟从那么高的天空掉下来她还能站着,足见其生命力比小强更顽强。
zhōng yāng法师塔倒塌事件还没闹完,龙岛又传出消息证实了那少数法师的猜测,那个女人不仅还活着,并且拐带了龙族刚出生的小龙。
法西世界的人都知道,龙族的生育力那叫一个低,龙蛋的孵化率那是更低,人都轮回十个世代了一个龙蛋还没见动静呢,跟个活化石差不多,因此每一个小龙的出生都是龙族普天同庆的大事,整个龙族成年的龙都会将小龙宝贝地珍藏起来直到它长大,说白了就像贝壳里的珍珠,被贝壳细密保护着,贝壳还会不断添加营养物质,保证你长得又大又圆,所以说小龙特别像颗球,长大后肚子还有一层“游泳圈”的情形也是可以理解的。
龙族的悬赏令一夜间传遍了整个法西世界,说起宝藏,没人会不知道龙族的收藏,一向对闪闪发亮的宝贝有极端偏好的吝啬龙族也发布公告,谁能平安带回小龙,龙岛的财宝能拿多少拿多少,差点让看到任务的佣兵和冒险者被自己的口水淹死。
再半个月前,各大神殿也发出对该女子的通缉令,声明那个女子是异世界来的异端,根据各族公约的《法西世界反偷渡法案》,主神直接颁布神谕勒令消灭异端,且各种族都有义务消灭异世界偷渡的异端。
但根据神殿的内幕消息,主神通缉她是因为她两个月前在迷途森林虐杀了十四位天使,该女子身边还跟了两只怪狐狸,一只全白如雪找不到一点杂质,另一只通红似火还有九条尾巴。
于是三个月后的今天,往rì人烟稀少的迷途森林外不远处的迷途小镇上来了不少佣兵和冒险者,还有各大神殿派出的执法护卫。
迷途小镇旅店和酒吧的生意特别好,有钱还要担心没地方住,尤其是那些大型佣兵团,几乎一个佣兵团就把一家旅馆给包下来了,以致后来的冒险者们不得不带着老婆跟人跑了的怨念露宿街头。
这还不算,街头平坦舒适一些的地方也早被乞丐给预定下来了,想借地方就得交纳租地费,否则……别以为乞丐是好欺负的,他一个人打不过你,他还就不能叫他的患难兄弟和乞丐前辈们几十人一起把你扁成猪头么?
经过连rì在迷途森林外围搜索无果后,一些佣兵们也有点沉不住气,要发泄郁闷当然是到酒吧了。
“哎,真是可怕的灾难啊,才短短三个月而已,一个女人就把法西世界的宁静给毁了。”一个喝酒的佣兵说。
另一个佣兵接口道:“可不是,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女人,黑发黑眼,怪诡异的,嘿,你说她会不会是魔族啊?”
“白痴!魔族是银发紫眼的,不过也难说,没准是魔族跟哪个种族混血生的贱种,不过她还真行,把zhōng yāng法师塔砸塌了也没压死她,算她命大!现在全世界的法师都在找她,兄弟们可得快一点,在水系法师的占卜术发现她之前先把人逮到,有了龙族的奖励,足够咱们的兄弟吃香喝辣的十辈子了!”佣兵团长鼓动着手下们的士气。
“噢!噢!”下面的佣兵闹成一团,脸上挂着满满的自信,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他们只想着凭自己的人海战术把人拖死,从未考虑在绝对的实力下,人数也是微不足道的。
“可是舅舅,那个女人既然从龙族里带走小龙还能安然离开,连天使都……怪不得法师和神殿的执法护卫都摸不着人家的影,也许这几天没碰上她是我们好运,十四个天使啊,那实力可不是说笑的,没准,她现在就在我们附近……”一个稍微瘦弱的男孩缩在一边小声说。
在高大的佣兵堆里,男孩萨次显得瘦小而可怜,他的话自然也没有引起佣兵们的注意,他们都用鄙视的目光看着他,连按个被他叫舅舅的人也居高临下看着他,仿佛萨次在他的眼里只是一条可怜虫,他对手下的人使了个眼神,他身边那个汉子立刻会意地一把揪住萨次的衣领将他提起来。
“萨次,你这小孬种又怕了,哈哈哈,团长是可怜你那没用的爸妈都死了才让你跟着我们的,要不是团长是你舅舅,呸,老子图亚才不要你跟我们一起走!小子,你给老子听好了,我们狂风佣兵团可是有上万名成员的大佣兵团,不就是个女人么,我们这些佣兵可不是做假的,看老子逮到她去换龙族的宝藏,嘿嘿,如果是个美人还能叫她给弟兄们暖床,不知道黑发黑眼的异端干起来是什么滋味,哈哈……呃,呜呜,啊……”
图亚捉着萨次衣领的手一松,把萨次甩到桌子底下,图亚双手恐惧地掐着自己的脖子,眼睛凸得像金鱼,舌头伸得老长,似乎在忍受着什么痛苦,脸憋得通红让人以为他会被自己掐到断气,他身边的佣兵连忙七手八脚掰开他的手时,他忽然大笑起来,像发疯一般甩开拦着他的佣兵又笑又跳地跑起来,在酒吧里闹腾个不停。
“图亚,图亚,你怎么了?你他娘的你停下来说清楚啊!“佣兵们气急败坏地吼道。
“哈哈哈哈……”图亚笑得声嘶力竭,充满恐惧的眼睛里泪水直冒,不是他不想停,可身体就是不受控制啊。
很快,图亚的笑声沙哑起来,和他一同的佣兵一起将他压制住了,正想着办法该怎么让图亚恢复正常,图亚身上的肌肉又出现不自然的蠕动,血管暴突几乎浮现到皮肤表层来,图亚整个人看起来就像鬼一般狰狞。
“噗”的一声,图亚像吞了炸弹一样爆开了,血肉的残渣喷了周围的人一身,周围的人先是一楞,然后出现了和图亚相似的症状,他们先是痛苦地掐着自己,然后又笑又跳地闹起来,再来是人体爆炸尸骨无存。
但凡被炸出的血肉渣沾到的人都会出现相同的情况,酒吧乱成一团,甚至有人闹着冲出外面,在外面爆开后又引起新一轮的恐慌,就像会走动的瘟疫一般,整个迷途小镇都乱成一团。
原来热闹的酒吧内除了凌乱的桌椅和满地血肉残渣,一个手握银鞭的女人坐在yīn暗的角落里冷笑地听着外面传来的惨叫声。
不叫你们知道点颜sè你还不知道以前我别苑池塘里的鲤鱼是怎么璀璨开花的,当初在阿修罗道挖了不少仙草重新炼制的加强版老鼠药,没想到会变成具有传播xìng的毒素,对付这些不长眼的佣兵再适合不过了。
自从融合了洛夕儿之后,淼夕多少受到前世冰巫不容侵犯个xìng的影响,敢用那么肮脏的词汇说她坏话就要有死的觉悟!
说起三个月前的事情,淼夕心中那把火就熊熊燃烧起来,大有当年在阿修罗道忍受天人虐待时的爆发趋势。
第一章 偷渡
话说,淼夕听从前任玄王的建议,为了调整自己的心情离开了阿修罗王和珑开始了第二次的穿越,想到魔法世界散心,小雪和绯妃恢复狐狸的原形趴在她的肩膀上和她一起走到次元空间交汇的界面,好不容易找到魔法世界的入口。
才刚踏了进来,淼夕就见几十道光束向她冲过来,待光束站定收敛之后,她才看清包在光里的人。
使用仙术“心灵语言”,淼夕知道她所穿越的是个叫“法西”的世界,而眼前的人正是法西世界的神。
不待淼夕和他们打招呼,他们就开口赶人了,听了半天淼夕才弄明白为什么魔法世界没有修真者之类的行业,原来法西世界的神居然搞“闭关锁界”政策,禁止一切外来物种入侵!
淼夕正要给他们讲解“封闭导致落后”的道理,想当年清朝不正是这样才把有“东方明珠”美称的中国给闹成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吗,可她话还没说出口,那些神就等不住找她PK,还几十对一的搞群殴。
可怜淼夕好不容易把三分的灵魂融合,灵魂的记忆还没来得及消化,许多仙术尚未掌握,又由于已经不是巫女之身不再具有巫女的守护灵气,力量足足缩了一半,并且要照顾到小雪和绯妃,不能放开手脚,光躲避都很仓促了哪来的机会拔武器。
淼夕对魔法的了解都是从书上看来的,亲身体验的时候又是另一番感触,魔法和仙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结果淼夕正为魔法的诡异出神时一个疏忽被神从背后用空间魔法偷袭K中,从界面入口直接下坠。
话说那光神下手还真不留情,害淼夕没有时间筑起禁制阻挡,毫无缓冲的情况下体验了引力的大公无私,也只有它老人家才对淼夕偷渡客的身份抱以公平的态度,其实淼夕很希望它能不要这么公平的,引力若能无视她她会很高兴。
可是,老天永远听不到偷渡客的祈祷,尽管淼夕运起洛夕儿的能力化出高防御的玄冰祭袍才没让摩擦产生的热把自己烧死,下坠的冲力中途还和小雪绯妃分开了,幸好她撞上zhōng yāng法师塔,经过zhōng yāng法师塔外八十重结界缓和速度,才没直接冲进深渊魔域里去。
淼夕第一次庆幸自己是洛夕儿的转生,多亏玄人顽强的体质,她只是稍微狼狈了点,还能在zhōng yāng法师塔里站着欣赏自己亲身撞出来的缺口以及缺口外闪烁的金黄阳光,不过很开淼夕又考虑再不逃被待到后的赔偿问题。
自问自己到这个世界还没摆脱贫困户行列(汐:骗鬼啊!你手镯里滴稀世珍宝不说,那几百万两黄金怎么算?淼夕:笨,财不露白你不懂啊,你这中国人怎么当的!),她身上可是一分钱也没有,连法西世界的钱是啥样也还不知道,淼夕当机立断决定闪人了。
于是淼夕用起自己最熟悉的逃跑专用仙术“缩地成寸”溜了。
然而,淼夕忽略了和她融合的另外两份灵魂都是强人,一个是得道剑仙,一个是玄冰巫女,融合之后自己灵力飞速的膨胀,这不,一个简单的“缩地成寸”把她从zhōng yāng法师塔直接缩到海外龙岛去了,还碰巧缩进了人家的孵龙池。
这一位刚穿越的常识菜鸟哪知道孵龙池龙族的圣地之一,她还以为掉进哪个温泉里了,水温暖暖的,水还是漂亮的银蓝sè,这也没什么,可谁来告诉她,温泉旁边什么时候开电影展了,还专展出魔幻电影里才有的龙,清一sè的银白,壮观得很,前提是它们没有用气得通红通红的大眼睛瞪她。
淼夕就浮在池子里全身湿漉漉和成百条二十米高的银龙比瞪眼。
孵龙池里冒出个人类把周围看守的银龙给吓了一跳,惊讶过后它们露出愤怒的神情死命瞪着淼夕,要知道孵龙池是唯一能让龙蛋孵化的池子,一点波纹都会把好不容易汇集了上万年的自然灵气冲散,而淼夕着一掉,往后一万年孵龙池都是死水,再也孵不出小龙来了,这叫人口稀疏鼓动生育的龙族怎么能不气红了眼。
相顾无言,龙族唯有一个念头——杀了她!
面对气到快把眼睛瞪出来的龙,淼夕一点也不怀疑自己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胁,并在心里思量着第二次逃跑。
“扑通”一声打破凝重的气氛,一个小脑袋从水里冒出来,水灵水灵的蓝眼睛盯着淼夕打转。
所有龙的视线都被这个声音吸引了过去,淼夕也好奇地转过头看看身边发出声音的水面。
原来是只小龙,对比起岸边那些高大得让人自觉渺小的银龙,它真的好小好小,那身体细细也就跟条小蛇似的,难怪传说都说龙蛇一家,看起来就像嘛,它身长也只一掌多一点,由于刚出生还没长出硬鳞,细细如半透明的软鳞铺在那小小的身躯上,看上去像只润玉雕刻出来的龙。
不一会,小龙摇摇晃晃从水里钻出来,四只还包着肉膜的小足,有一下没一下地踩着水,经过多次“类似”溺水的状态后,晃晃悠悠地游到淼夕面前,小脑袋轻轻蹭着她的手背,吓得淼夕立刻把手抽回来,不过不可否认,那湿湿凉凉有点软的触感真的很舒服。
小龙抬着疑惑的脑袋,大眼睛一眨一眨看着她的样子煞是可爱,用眼神无辜地控诉着淼夕——‘为什么不给我蹭了,我明明很乖,你要疼我’。
可是此时淼夕却更想用眼神告诉它——‘我更无辜啊,天晓得我不就是想穿来魔法世界度个假么,被一群有种族歧视的神不公平群殴,撞坏人家的高塔严重威胁经济问题,逃命时还好死不死地缩地成寸到龙的地盘来,瞅他们都气得脸红脖子粗了,被那么凶神恶煞瞪着,我敢让你蹭吗?’
以前也不是没遇到过龙,可那时有洛夕儿这大靠山顶着,就是进龙窝淼夕也不怕,现在嘛……看看那些光身材就给人压迫感的庞然大物,考虑到自身仙术的低微,淼夕还是决定当个识时务的女俊杰。
小龙又晃晃悠悠地要去蹭另一只手,淼夕连忙把另一只手给抽回来,小龙向她游近,她就往旁边退开,一大一小两只眼睛都极其无辜地看着对方。
看淼夕那么不配合,小龙可就不高兴了,两个大眼睛盈满水气那叫一个可怜,只见它的小嘴努力动了动。
“嘎……妈……妈妈……嘎……”一句话断断续续从小龙牙还没长全的嘴里蹦出来,愣是把淼夕劈了个正着。
“妈妈?妈妈……谁是你妈妈!”顾不得那些气红了眼的龙会有什么反应,淼夕的声音都抬高了八度
她……她还没结婚,不,用玄人的身体来算还没成年好不好,哪来的孩子,还是个异族,还是这世道变了,人都可以给龙当娘咧!
当初流光叫她妈妈她也就认了,至少流光还有人的样子,淼夕开始想像小龙和流光一起在阿修罗王跟珑面前叫她妈妈时会出现什么样的情景了,汗啊,他们会不会被修罗王用修罗刀做成串烧再被珑一口吞干净啊?
“我的……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岸上一头银龙悲愤不已地大叫,通红的两眼滴下泪珠,池里那个是她的孩子啊!
卵生的动物本能会把第一眼看到的生物当成妈妈,为了等待自己孩子的孵化,银龙妈妈在孵龙池边等了千年,终于等出了自己第一个也可能是唯一的一个宝宝,龙族生育能力极低,一个龙妈妈最多也只能生九个蛋,其中大多不是死胎就是先天不良夭折,能存活下来的也就一到两个。
现在可好,自家宝贝认了个莫名其妙从育龙池里出现的人当娘,银龙妈妈气得两只漂亮蓝眼睛都红得跟兔子一样,不由分说就要把那个擅自闯入龙族圣地还抢走自己孩子的人类最惨痛的教训。
见情形不妙,淼夕连忙又准备用“缩地成寸”逃跑,可是龙妈妈的龙语魔法更快,在淼夕身形恍惚的时候,一道银光直接击中淼夕的胸口,淼夕只感到胸口一闷,加速催动灵气,下一秒已经逃到千里之外的迷途森林。
第二章 杀天使
淼夕还没缓过气来,只觉得胸口冰得难受,拉开衣服一看,胸前竟然多了个银sè的圈印,而且这印记竟然还在蚕食她的灵力!
“妈妈,嘎,那是龙印,会吞食人的灵魂力量,嘎,被封印的人不到一天灵魂就会从**里消失,嘎。”不知什么时候缠在淼夕手指上的小龙给她解释。
“嘎你个头,它没事分解我的灵力做什么,哦,对了,我的灵魂早被洛夕儿炼成元神了,元神都是灵力构成的,被它这么分解下去我的元神就完了,要赶紧解开!不对,你这小蛇怎么粘来了?!”淼夕捏着缠在她手指上的小银龙的尾巴,将它提到自己面前,没想到竟然把它给一起缩来了,总不能叫她再送回去吧,没准下次龙印就不止一个而是一身了。
珑也是,玄王也是,阿修罗王也是,现在又加上了银龙,为什么大家总喜欢在她身上留个麻烦的印记?
小龙可怜兮兮地用水亮的大眼睛瞅着淼夕,哽咽地说:“妈妈,妈妈你凶我……”
“我何止想凶你,要不是你才那么一丁点,我还想把你做成蛇羹,要不是你乱叫我怎么会被印上这鬼东西,怎样才能把它清掉,元神散掉就完了!”淼夕急得团团转,用力晃着手里的小龙。
小龙一只还包着肉膜的爪子搭在淼夕鼻子上不让淼夕继续晃,抱怨地说:“妈妈,人家是龙,不是蛇,嘎,龙印一但印下就不可能消掉的,但是使用龙印的龙也会在使出龙印的时候开始急速老化,不出三天就死亡,嘎,所以龙印是很少龙用的。”
那我不是死定了?!
不行,珑都没能把我吃掉,我岂能这么不华丽地死在一条龙手里!
淼夕立刻运起全身的灵力和龙印对抗,两股力量在她身体里展开一场拔河赛,谁也不让谁,让淼夕忙得晕头转向,直抱怨自己为什么不先和洛夕儿完全融合了再闯着魔法世界,否则岂会狼狈至斯。
好不容易用自己控制得不熟练的庞大灵力把龙印给压制住了,总算保住小小元神的安全,淼夕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天上又传来振翅声,伴随着几条雪白羽毛的飘落。
淼夕抬头一看,十四个天使正浮在淼夕上方一树高的高度窃窃私语。
“你看,是她吧,黑发黑眼的女人。”
“对啊,可是她没有两只狐狸啊,会不会弄错了?”
“还是先报告给神王大人,请大人定夺吧。”
“不,我觉得应该先报告光神大人,毕竟是光神大人下令要捉黑发黑眼的女人,神王大人一直反对。”
“那又怎么样,虽然大家不说,可现在天界都在光神大人掌控中,神王大人只怕想阻止也没办法了。”
……
听到这里,淼夕看见一个天使已经扑扇着翅膀要往上飞了。
不能让他们去通风报信!
淼夕深知自己现在带着龙印的身子是不可能再和神打上一场,尤其是光神,王八蛋,别以为他从背后动手她就不知道了,淼夕可没忘记用空间魔法从背后偷袭她的男人正是一头金发满身金光,不是光神还能是谁,小样,不知道她对光特别敏感吗,就是因为那光引起淼夕的睡眠本能,她才会被偷袭中的,老娘记住你个光灿灿的暴发户了,让我逮到机会一定把你身上的金子搜刮光,让你彻底成为“光”神!
既然不能用自身的灵力,淼夕抽出前任玄王给的霜华匕首,运上十成的轻功往上跳,朝着正向上飞的天使一把削下。
天使显然没料到淼夕会突然发难,猝不及防中翅膀被淼夕硬生生切断了,他惨叫一声坠落到地上,痛苦地捂着自己的伤口。
淼夕并没有落会地上,而是趁那些天使还没回神的时候,接着树枝反弹回天空,匕首贴着手背,右手向前一挥割断了右侧天使的翅膀,左手成爪,一把将左侧天使的头从脖子上生生扯断,这才在三具身体之后轻盈地落回地上。
十四个天使,不过一瞬间就被淼夕解决了三个,失去翅膀的天使连力量也会被剥夺,倒下的两个已经不能再战,另一个断头的则是直接断气了。
其他天使这才从淼夕的动作中回过神来,纷纷拔出自己的武器对淼夕发动攻击,身为神造物的他们有着绝对的优越感,看到同伴竟然被个人类的女人杀死,他们早气得忘记报告的事,一心想将淼夕杀掉。
淼夕正待攻击,却发现身上珑给的项链隐隐动作起来,发出幽幽带着海的气息的蓝光,这可把淼夕吓坏了,珑把项链给淼夕就是要项链在他没陪着淼夕的时候守护她,不过项链毕竟是珑与生俱来的,让珑感应到它的气息那还得了。
项链一启动,隐藏在淼夕身体里的六魂幡也蠢蠢yù动,毕竟六魂幡是阿修罗王炼制的,尽管只是稚形,但上面也残留了阿修罗王的灵力,为了不让这股灵力和阿修罗王相呼应,珑之前就给项链命令,让它压制六魂幡,现在项链要分出灵力来保护她,六魂幡势必展开抵抗。
大事不妙,对比起眼前这几个天使,珑和阿修罗王更恐怖,她逃跑的行为一定把那两个心高气傲的王气得不轻,被正在气头上的他们逮到就一辈子都没zì yóu了!
淼夕连忙把霜华匕首按回项链上变回坠子,用匕首的力量封印项链,之前和神对抗的时候她就一直用霜华匕首压制项链,原本项链也一直乖乖被封印着,让她以为它是不会反抗的,没想到项链会趁她调动灵力去对抗龙印的时候闹腾起来。
他妈的!一条项链也跟它的原主人一样jīng明,懂得算计她了,还在她和天使对抗的时候趁火打劫,这都什么世道啊!
想到这里淼夕就愤恨,那几个男人一个两个就知道把一堆麻烦的东西贴到她身上行来,闹得她身上里一个封印外一个封印,用一下灵力都怕不小心触动哪一个封印,这叫被神定为非法偷渡客的她怎么魔法世界生存下去啊!
当前的问题是怎么在没有任何法器的情况下对抗这十一个天使,淼夕深切体会到“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悲哀,这就是她逃跑的惩罚吗?这就是她偷渡的惩罚吗?别人穿越是作威作福安心享乐,她穿越就非得被通缉被追杀吗?
一边诅咒着老天总和她作对,为了防备魔法的奇袭,淼夕随手从红玉手镯里拿出适合长距离战斗的百蛇长鞭挡住天使的群攻,幸好临走之前从珑那里拿回了红玉手镯,里面可是她的全部身家啊,总是放在自己身边安全一点,这是每个财迷都能理解的心理。
幸好有夕这一剑仙的融合,淼夕对任何武器都用得很趁手,杀戮几乎已经成了身体的本能,何况自从穿越以来淼夕又憋了一肚子的火无出发泄,尤其是害她失去了小雪和绯妃,她的生活起居无人打理,这才是淼夕大米虫最不能接受的。
火气上来,淼夕下手也更狠了,以前练的那些招数因为太过残暴,后来又有夕和洛夕儿坐镇,淼夕几乎都是停留在练习阶段,还没来得及实践,今天就拿天使开刀!
于是,一轮惨无人道的虐杀展开了。
十四个天使终于气绝身亡后,淼夕才收起百蛇长鞭,发泄过后,整个人都神清气爽啊。
随后淼夕也考虑到天使之前说的话,光神在找黑发黑眼的女人和两只狐狸……
淼夕一点也不担心小雪和绯妃,那两只狐狸都贼jīng明的,变chéng rén样最能蒙人了,现在的问题是淼夕她自己,容貌已经被知道了,接下来就是统治法西世界的神族的追杀了。
靠!
有权就牛了?他是光神就牛了?能掌控天界就牛了?
我呸!别以为你们人多,小姐我这神偷亲传弟子的易容术也不是白学的,想和我玩捉迷藏,你太嫩了!
哼哼,那群白痴神仙还不知道吧,姑娘我的眼睛可是法术变成黑sè的,你看过哪个眼睛是黑sè的玄人吗?
本想保持自己人类的身份,就算身体是玄人,淼夕还觉得自己是个人类,所以用法术把自己的眼睛变成黑sè,而今她撤下眼睛上的仙术,立刻就恢复了原本洛夕儿承袭自玄人王族血统的冰紫sè眼睛。
至于黑sè的头发,目前手边有没什么好的染发剂,就算有淼夕也不会染的,化学药水会损坏发质。
淼夕瞄到地上天使的金发,心中顿生一计。
半个小时后,所有天使的脑袋都成了秃头,而淼夕则将没有被血弄脏的头发收集起来,做成一顶金sè的假发。
哦呵呵呵呵,金发配上冰紫眼眸,就不信那群“闭关锁界”的白痴神还能认出来,等老娘完全融合了洛夕儿跟夕的记忆和力量,把龙印解开,你们就都死定了!
[那是不可能的。]冷冷的声线,仿佛是冰雪的化身。
第三章 魂裂
“嗯……谁?!”淼夕四下张望,没看见什么人,倒是那个声音很熟啊。
[你个不会记人的笨蛋,是我们啦!]
这声吼害淼夕脚下一趔趄,差点跌倒在地。
刚才……是幻听吧……一定是……
淼夕开始逃避现实了。
[幻你个头!就是我们,我是夕,洛夕儿也在!]
[为什么,不是说融合了吗?]淼夕万分不解。
[你也知道融合了啊,才刚融合多久你就敢乱跑了啊?你活腻了是不是?就因为你乱来,之前被那个光神打中的时候,导致灵魂震荡,又分裂了!]夕的声音几乎是用吼的。
淼夕感觉脑子里有好多麻雀在跳舞:[夕,你太大声了,我神经细,受不了那么大的刺激。]
[你神经细,还没完全吸纳好融合的灵魂你就给我跑,你的神经和修罗宫的桌子腿有什么区别?都比你身边那棵树的树干还粗了!这也罢了,大不了我们以后还能帮你善后,你心里一定这么想的对吧?你做梦,我告诉你,你做梦!别以为我们是专门在背后帮你收拾残局的,我简直受够你那招来灾祸的体质了,反正龙印才吸那么一点灵力也吸不死你,你慢慢去找法子解吧,自己惹的事你自己处理!]
听了夕的话,淼夕赶紧赔笑:[怎么会呢,我又不是扫把星……]
夕对淼夕的讨好嗤之以鼻,别人不了解淼夕,她还不知道淼夕的xìng子吗?
[少来,你简直比扫把星还倒霉,要不也不会惹上妖王和阿修罗王两位要命的阁下,我都怀疑扫把星就是你用过的扫把修成的星君,谁不知道你到哪都是最好的战争导火线,简直就是会走动的天灾**引发器,除了那两位强得变态的妖王阁下和阿修罗王阁下,你敢说你家聪明的小狐狸不是为你这祸水cāo碎了心!]
[阿修罗王又不是我惹的,是洛夕儿……说到现在,除了刚才第一声是洛夕儿开口,怎么都没见她说话?]淼夕赶紧转移话题。
夕在意识里哼了一声,说:[切,你以为你的身份够让她那位前任冰巫阁下cāo心吗,她早就进六魂幡去找她的溟大祭司谈情说爱去了,哪有空理你这小丫头,你也知道打扰她和溟大祭司的谈心会有什么后果吧,不想把元神冻成冰棍就别用指望她会帮你了,当然更不用指望我,我刚从洛夕儿那里接到了不少修炼的知识,忽然来了灵感要研究仙术,不和你耗了。]
[哎,你们都走了,万一我出事了怎么办?]淼夕着急地叫道。
[怎么办?凉拌!不用指望我们给你当保镖了,因为我们也不能用仙术。]
淼夕一楞:[哎?为什么?]
[你也知道仙术是控制自然法则使用自然的力量,和魔法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力量,只要一用仙术,产生的自然异相准会把神给引过来,所以我是帮不上忙啦,还是说你想让他们逮到你这个偷渡客?至于洛夕儿,你认为她会帮你么?]
淼夕汗颜,她不想被追杀:[那不是连小雪和绯妃也不能用仙术了?]
[那倒不至于,只是变身之类小法术的话就没问题,其实洛夕儿的yīn玄之力很强,照理说那些神不是你的对手,可是谁叫你平rì光顾着当米虫不努力修炼,仙术又是半生不熟的半吊子,凭你那半桶水的控制力不把自己弄死就不错了,看你的‘缩地成寸’就知道了,一缩就缩了几千公里,还被打上龙印,我都没脸看下去了,妖王阁下和阿修罗王阁下都太宠着你了,你就趁这个机会反省一下吧。]
淼夕无语,貌似是她太偷懒了,可是,她怎么觉得夕的话里含有幸灾乐祸的成分啊。
[我就是幸灾乐祸你能把我怎么样?反正你本来是来参观魔法世界的,既然不能用灵力施法术,你就慢慢去钻研魔法吧,你有的是时间慢慢研习魔法,根据‘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的道理,你这超级倒霉大祸水的生命力一定比小强他爸还强,之前把人家的zhōng yāng法师塔都给撞毁了你不还没事么?]夕不客气地吐淼夕的槽。
淼夕万分哀怨,道:[哪有你这样的啊,我们不都是一个灵魂吗,我倒霉你不也一起倒霉。]
[去你的,遇到你之前我从来没这么倒霉过,好了,没事别找我,有事更不要找我,万一你打断我宝贵的钻研灵感,你-就-死-定-了!]
说完,夕也离开了。
[喂!喂!要走之前至少先把小雪和绯妃找回来给我啊!没他们我的rì子怎么过啊!喂!]
淼夕真的领悟了,什么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前途惨淡啊!
“妈妈,嘎,妈妈,怎么了?你脸sè好难看哦,龙印开始发挥作用了吗?嘎嘎。”小龙也紧张地围着淼夕转圈,大大的蓝眼睛此刻正水汪汪地泫然yù泣,它把小小的身体缠在淼夕右手的食指上,声音里带着哭腔,“妈妈,妈妈,你不要死啊,我要妈妈,妈妈你不要离开我,妈妈嘎,妈妈……”
本来还在为洛夕儿和夕不愿意帮助她,而她自身又无法使用仙术难受的淼夕,在听到小龙在旁边吵闹之后更觉心烦,可是看到它那单纯的眼神又让淼夕升起一股负罪感,毕竟自己不是它真的妈妈,而它的妈妈为了给她盖龙印也没多少rì子好活了。
淼夕虽然恶劣,但她对自己的错误还是愿意承认的,尤其是看着小龙那需要妈妈的眼神激起了淼夕的母xìng。
算了,毕竟是自己害它和它的妈妈错过了,就让自己代替它的妈妈好好照顾它吧,但愿将来它知道自己真正母亲死讯的时候伤痛能少一点。
淼夕将小龙捧在手心里,问:“我没事,龙印我已经压制住了,你叫什么名字?”
“嘎,我还没有名字,名字要妈妈取的。”看到刚才还很讨厌它的“妈妈”声音缓和下来,小龙赶紧讨好地用自己凉凉的小脸蹭着淼夕的手指。
好……好可爱!
淼夕感受到手指上湿湿凉凉的感觉,对于怕热喜冷的她来说实在很舒服,心里对于小龙的排斥也减少了。
“龙族都是银sè的吗?你有什么能力吗?”淼夕对小龙问。
“我能控制水、冰、风和雷,妈妈,嘎,我们龙族的属xìng不是单一的,身体颜sè和能力属xìng有很大关系,比如艳红的火龙通常还附属光和热的属xìng,灰褐的地龙也可以能控制一定领域大地内的一切东西,还可以cāo纵石头,嘎,银白的是水龙,龙族一向是以水龙为领导的,妈妈,我很乖,我可以帮助妈妈,妈妈别不要我,嘎嘎。”小龙赶紧将身体缠到淼夕的手指上,生怕一放开淼夕就不要它了。
淼夕好笑又有点心疼地看着没有安全感的小龙,说:“那你的名字就叫做cháo云,小名银子,以后我就叫你银子了。”
看到全身银亮的小龙,淼夕就想到同样银亮的银子,对小龙是越发喜欢了。
银子吗?虽然有点怪,但既然是妈妈起的,它就喜欢,单纯无知的小龙高兴地接受了淼夕财迷心理作祟下的产物。
“银子,如果你要跟着我,你就得听我的话,不知道龙族会不会找过来,以后没我的允许你不准出声,对了,你吃什么的?”淼夕很好奇这么小的小蛇要吃什么才能长成那么高的龙,要是太昂贵她就不养了。
仿佛感觉到淼夕吝啬鬼的心思,小龙赶紧说:“妈妈,水龙族要吃水系或冰系的魔晶,可是我感觉到妈妈身上有很浓厚的冰系力量,我只要缠在妈妈身上就可以了,只要偶尔给我一些清水就可以了。”
冰系力量?是洛夕儿的yīn玄之气吧,冰巫阁下的大名不是白叫的,就是不当冰巫的现在护体的yīn玄之气也还那么强。
哦哦,不用出钱啊,真是节约的好孩子,眼下自己又不能用法术,也许可以叫银子当忠心的保镖,虽然不像小雪和绯妃能变chéng rén形照顾她的起居,看在银子那么可爱的份上,养了!
淼夕心里偷乐着,脸上却装出为难的表情,好像在思考什么为难的事情,沉吟许久就是不吭声。
小龙紧张地盯着淼夕的脸,卷在淼夕手指上的身子紧了又紧,俨然一副弃龙的模样。
良久,小银子就快把低气压打垮的时候,淼夕才“勉强”点了点头,说:“好吧,以后你就跟着我了,我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不听话我就不要你了。”
“妈妈,银子绝对听妈妈的话,嘎,我要和妈妈在一起。”
可怜的小银子由于涉世未深,在不知道jiān商本xìng的情况下把自己给卖了,还乐呵呵地替某只跟狐狸一样狡猾的女人高兴。
淼夕心里比了个胜利的手势,脸上却一副“我比较吃亏”的表情,对银子吩咐道:“那么,银子,我杀了天使,行踪过不了多久就会暴露,现在我要离开这个森林,你就卷到我头发上当发圈吧,战斗的时候手上被你缠着不方便,缠到我耳边的头发上,以后你如果有急事要告诉我可以小声在我耳边说,不会被人发现。”
“好的,妈妈,可是,妈妈,走之前可不可以让我把那几只天使的血喝了,天使的血对我们兽类是很好的补品,而且妈妈你可以把天使的羽毛拔下来,天使翅膀尖端上最长的一根翎羽,把它添到你的长鞭上有比魔晶更好的魔法增幅作用,天使翅膀的其他羽毛还能溶在水里,溶了天使羽毛的水是治病疗伤的灵药,不同的羽毛有不同的效用,最好的效果好得抵得上十四级光系魔法,没事也可以喝,经常饮用可以强身建体,还能美容,而且听说在洗澡水里一片天使的羽毛皮肤也会更好……”
原本兴趣缺缺的淼夕在听到后面那两句话的时候,忽然“咻”的一声窜到天使面前,开始拔他们翅膀上的羽毛,“美容”这个名词对于任何女人都有不可抗拒的魔力。
银子先是为淼夕的速度吃惊了片刻,见淼夕把它放到一边,它也张开小口开始从伤口处喝天使的血,一主一宠无声地争取着时间。
淼夕把所有羽毛一根不剩地拔光后,银子也把所有秃头鸡身上的血一滴不剩地吸光,原本十四个美丽的天使成了十四具光秃秃的干尸。
银子挺着肚子打了个饱嗝,砸巴着嘴,伸出小巧的舌头把脸上沾到的血也舔干净。
淼夕好奇地伸出手指戳戳银子一如既往的小身体,很好奇那么多血喝下去它的小肚子怎么就没变形。
银子顺势把身体卷到淼夕的手上,用圆滚滚的眼睛无辜地看着淼夕。
淼夕叹了口气,把手递到头发旁边,银子又乖巧地卷在淼夕的头发上,半透明的身体看起来像温润的玉石发圈,煞是可爱,银子照淼夕的吩咐把头贴在淼夕的耳边,方便说话。
“好了,在他们的人来之前,我们离开吧。”
第四章 束缚
迷途森林很大,淼夕又有轻微的路痴,足足走了三个月才转出来,期间还要躲避无数狂涌而来找她的佣兵和冒险者,顺便解决掉几个脱队的冒险者,把人家的衣服剥下来,总不能一直穿着洛夕儿的玄冰祭袍,那太显眼了。
找了套合身的衣服穿戴完毕,拿上百蛇长鞭,淼夕俨然一副冒险者的打扮,以她现在的样貌一点也不担心有人会认出她来,淼夕也就堂而皇之地走进追踪者云集的迷途小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由于最近到迷途小镇的人很多,卫兵也就没有多问淼夕的来处,淼夕拿出顺手牵羊摸来的钱袋缴了进城费。
所以说有一技之长还是好的,当初和宇文老头学了神偷的技巧今天就派上用场了,喊打喊杀抢钱实在太没技术含量了,那么粗鲁的事不适合她这弱质女子去做。(汐:读者大人们,同偶一起BS这丫滴粗暴虐待狂!淼夕:再废话我送你去和嫦娥做伴!)
以淼夕看玄幻故事书得出的经验,要打听消息通常都是去酒吧,淼夕也想知道法西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就跟着一群佣兵一起走进酒吧里,谁知道才坐下来就听到自己的“丰功伟绩”,着实汗了一把,并庆幸还好没被认出来。
可当听到佣兵们那粗俗的话语时,淼夕的火气就被勾起来了,虽然她知道自己不该在这里曝露身份,但承袭自洛夕儿的孤傲xìng格不能容忍任何侮辱,于是淼夕从红玉手镯里摸出自炼制出来后一直没有试验的加强版老鼠药。
纤指轻弹,老鼠药落入那名叫图亚的佣兵张大的嘴里,一如预料地看见图亚痛苦的神sè和最后痛苦的爆体而亡。
只是淼夕没预料到这老鼠药的毒素还能依凭血液传播,酒吧里的其他人也成了受害者,不过淼夕不同情他们,会来迷途小镇的人九成是来找她麻烦的,会进酒吧里的大都是粗鲁的佣兵,即使没听到,他们平时一定也没少骂她。
敌人,死一个下地狱,死两个成鸳鸯,多死几个就可以组成革命军去冥府造反了,看她对他们多好,还在给他们送同甘共苦的革命同志呢。
听了街上喧闹的声音渐渐远去,淼夕猜测老鼠药的瘟疫已经闹开去了,她慢悠悠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一下!”桌下的萨次叫住淼夕,“是你吧,你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那个女人吧?”
因为刚才混乱之中,他被甩到桌子底下,图亚的羞辱反而让桌子保护了他没有沾到有毒的血,看见淼夕要离开,他知道自己必须叫住这个女人,尽管她没有通缉令上的黑发黑眼,也不见两只古怪的狐狸,可萨次知道这个女人一定是外面那群人找翻了天的异端。
淼夕回过头看了一眼萨次,还有人活下来吗?
刚才那群白痴佣兵里好像就这个孩子说的话比较有头脑嘛,似乎是佣兵团长的亲戚,不过他这瘦弱的样子和那群强壮的佣兵比起来实在小得可怜,他的话倒是引起了淼夕的兴趣。
“哦,你凭什么这么说呢?我和通缉令上的人根本不像不是吗,小心祸从口出哦。”淼夕居高临下地看着还缩在桌子下面的他。
“我知道你就是,图亚他们也是你杀死的吧,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但是图亚确实是在说了你的坏话之后才会表现得那么怪异,而且你是这个酒吧里唯一没沾到血的人,沾到血的人都会死得很怪异,你的位置并不特别隐蔽,你却没事,所以你最有可能是凶手,如果是陌生人,根本没必要为佣兵的一句话而用那么残忍的方法杀死他。”
淼夕笑着听他的分析,确实和头脑简单的佣兵不是一类人啊:“但是,也有可能是因为我想试药或者单纯不喜欢他的论调罢了,强者要杀死弱者是不需要理由的。”
萨次坚定地看着淼夕,说:“不,如果是想试药,没必要在我们进来酒吧那么久才动手,若是单纯不喜欢图亚的论调,你大可直接动手杀了他,这个世界以强者为尊,只有拥有绝对力量的强者才能因为自己的喜好杀人,这一类强者根本不必用那么隐蔽的手法。”
淼夕眯起了眼睛,笑容显得危险了:“那么,你现在叫住我,是想替你那些死去的同伴报仇吗?还是想捉住我去领赏?”
还以为他能聪明一点,难道和佣兵混久了也成笨蛋了吗,一鞭就能送他去见那十四个天使。
萨次连忙摇头,解释道:“不不,我很清楚我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和你相提并论,我可不希望自己像图亚一样死得不明不白,我只是希望你能带我一起走。”
“哦,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不怕我把你杀了灭口吗?”淼夕看了看手里的银sè长鞭,自从将天使的翎羽遍进百蛇长鞭里之后,长鞭攻击时也带了魔法效果,杀伤力更强了。
萨次没有畏惧地对上淼夕挑衅的注视,淡淡地说:“如果你不带我走,我就死定了,所有酒吧里的人都知道图亚是在碰了我之后才出事的,我一定会被他们当作第一嫌疑犯,闹得那么厉害,就算我没杀人,他们也不会放过我,像我这种没有力量或背景小人物随便一个人都能把我捏死,在佣兵团的时候佣兵们就经常羞辱我,别看团长是我舅舅,他收留了我无非是因为妈妈的遗嘱里写着必须收养我他才能得到遗产,看这些年他们变本加厉地羞辱我,我就知道自己迟早会死在他们手里,可是我没有力量不可能脱离他们生存,你把他们杀了我反倒庆幸,而且我知道你需要我。”
“你不是说我有能力杀死十四个天使,还需要你这个小人物做什么?”淼夕想不到他能帮自己什么忙。
“神谕说你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吧,这个世界你应该还有很多不熟悉的地方,我可以为你解答疑问,我的家族是没落的贵族,家族收藏了许多图书馆所没有的珍贵书籍,现在家没了,可那些书我都记在脑子里,虽然我没有什么战斗力,但说到知识我还是有自信的。”
说完,萨次自信地看着淼夕,等待她的回答。
尽管他说得在理,淼夕根本连这个世界的文字也看不懂,语言也是用心灵语言才能沟通的,她确实需要别人提供这个世界的消息,可淼夕不是笨蛋,她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的片面之辞,就算萨次真的无依无靠,谁能保证他将来得到其他靠山之后不会背叛,利益的服从是非常脆弱的。
淼夕冷淡地看着萨次,说:“我可以雇个认识的人告诉我我要知道的知识,钱不是问题,麻烦是麻烦了点,但是至少那个人不会知道我的身份,可惜,你必须死在这里。”
“我发誓不会向别人透露您的身份,现在这个世界能保护我的人只有您了,我可以和您签奴隶契约,只要契约在您手里我就永远也不可能背叛您了,而且我知道您的身份,以后若是出了什么问题,我也比不知道的人更能帮得上您的忙不是吗?”
确实如此,这个世界的变数太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有个知道自己身份的人跟在身边比较好,但是淼夕并不相信一张契约纸能决定什么,萨次随时可以逃跑,或者把她的身份宣扬出去让别人来捉她,只要他拿回契约纸,谁也不会知道他曾经是奴隶。
不过,被灵兽的束缚契约蒙骗多次的淼夕已经对契约有了更高的jǐng惕,她有更好的办法控制萨次。
她斜着眼看着萨次,问:“你当真愿意放弃zì yóu成为我忠实的奴隶,绝对不背叛我?”
“是的,主人。”
“那好。”淼夕伸出自己右手的小指,叫道:“流光。”
一道青烟从淼夕右手小指飘出,化成一个年轻男子,他对淼夕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容,道:“妈妈,请下命令。”
淼夕指着萨次对流光说:“流光,附到他身上,他遇到危险的时候你要保护他,如果他想背叛我,就用最痛苦的办法杀死他,他的灵魂就是你的食物。”
“遵命。”
在萨次诧异的目光中,流光再次化为一阵青烟,钻进萨次右手小指的指甲里,指甲先是一片幽绿与血红交织,然后渐渐恢复成原来的颜sè。
第五章 不信任
“刚才……那个男人……是什么?”萨次还在为流光感到惊讶。
淼夕耸耸肩,说:“流光是我的役鬼,他很强,基本上你可以把他当成一个神,有他的保护你不需要担心自己的安全,但是如果你胆敢背叛我,流光会让你痛不yù生,你最好不要有一丝不该有的念头。”
看萨次怪异的表情,淼夕就知道他还在怀疑,她也不在意,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流光,让他尝尝万蚁蚀心的感觉。”
淼夕话刚落音,萨次就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万只蚂蚁啃咬着,他脸sè发白地按着胸口,哀叫着向淼夕讨饶:“我相信,我相信,求你,停止!”
“够了,流光。”淼夕戏谑地对萨次说,“以前我也有一个我很想信任的手下,他和我诞生自一个世界,本该是我在另一个世界最信任的人,可是他却背叛了我,让他永远不能再对我的敌人泄露我的秘密的方法,你知道是什么吗?没错,就是死,还要死得魂飞魄散,连转世重生的机会也没有,流光是我的役鬼,他是绝对忠诚于我的,他现在附在你的身上可以保护你,但同样能感觉到你的心思,只要你稍有对我不利的想法,他就作出相应的措施,这比叫你签什么契约都更可靠,你是明白人,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解除痛苦,萨次虚弱地长嘘一口气,额头的冷汗仍旧簌簌流着,太可怕了,刚才的感觉太可怕了,他现在一点也不怀疑他体内的那个男子能轻而易举地察觉他的想法,他只要稍微有什么不好的念头,只怕下一刻就要面对残酷的惩罚,萨次很怀疑自己投靠面前这个魔女是不是做错了。
下一刻,萨次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没得选择,在图亚死亡的那一刻他就没得选择了,留下来只会被佣兵团的其他佣兵杀死,不然就是老死在牢里,像他这样什么都没有的小人物是没有任何辩解的权利的,弱者就是要想尽一切办法依靠强者,他现在的女主人很强,连天使都能虐杀,足见她的强大,若是跟着她,只要不背叛,还有一条生路。
那个男人,虽然很诡异,但是也很强,无论是不是真有神那么强,可以保护他的xìng命就好,想法被知道也无所谓,最重要的是活下去,在生存面前,其他一切都是无力的,命都没了,还能留下什么。
也许,这也不算太糟。
淼夕又从手镯里拿出一粒药丸递给萨次,说:“吃下去,我不希望自己刚得到的奴隶才出门就因为中了我做的毒爆体而亡了。”
“那是……那些人爆体而亡……是因为……你做的毒药?”怎么会有那种毒药,竟然可以传播,那简直是瘟疫,不,死得那么恐怖,比瘟疫还要可怕!
淼夕淡淡地应了声:“啊,是啊,我以前住的别苑老鼠很多,专门做来毒老鼠的。”
萨次嘴角抽抽:“你确定你没用错,那真的‘只’是用来毒老鼠的?”
淼夕想了想,说:“当初是只想用来毒老鼠的没错,后来心血来cháo又做了些改良,没想到效果会那么好,无所谓啦,能毒死老鼠就是老鼠药。”
萨次感觉到自己额头有根筋在跳个不停,他强压下自己当场就想对淼夕不利的想法,咬牙切齿地问:“那么,刚才那些人是怎么回事?这一闹会死很多无辜的人!”
“有什么关系,一药多用是好事,可以节省携带的空间,还有,没有人是无辜的,人一出生就沾着母亲的血,没有谁是干净的,你们就光想到庆祝孩子的生rì,就没想到这也是母亲的受难rì吗?你以为生个孩子就光挺10个月的大肚子那么简单啊,有多少女人熬不过生孩子那关死的你知道吗?最讨厌你们这种假慈悲的伪君子!还敢说什么男尊女卑,要是没有女人用生命来换,有本事叫男人自己去生孩子!”
萨次被淼夕压得根本找不出反驳的话来,只能懦懦地说:“那你也不用把那么多人都一起毒死啊,而且还有中毒的人跑到外面,会死很多人的……”
“哼,那又怎么样,听刚才那些佣兵的话就知道其他佣兵和冒险者都不是什么好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到迷途小镇的人八成是来找我麻烦的,我已经很仁慈了,只用了一粒小小的老鼠药,要是换另外两只家伙,他们的魂能回归大自然还是幸运的了。”最惨的是洛夕儿出手,连灵魂也被永远禁锢在不化的yīn玄寒冰里,重复永不停止的恶梦!
“可是……可是……”你的一粒老鼠药就已经闹得天翻地覆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可是什么?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没直接灭了他们的魂就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少废话,解药你吃不吃,那毒对我是没什么用,我手上的解药也就是顺手做出来以备不时之需的,只有几颗,效果还没试过,不过我想应该没问题吧。”
是啊,被阿修罗王喂了那么多毒药,早对普通毒药免疫了,名副其实的“包着糖衣的毒药”,那段往事……不堪回首啊!
如今总算苦尽甘来了,可若时间再来一次……她也一定会再被夕毫不留情地踢进阿修罗道,力量不够就要被压迫,没zì yóu啊……从离开阿修罗道那一刻起,淼夕就发誓再也不想见到阿修罗王还有那群混蛋天人了!
面对如此不负责任的主人,萨次也只能感慨自己遇人不淑,不过现在他也没什么资格去说淼夕什么,万一她不给解药自己没准一出去就被毒血溅到,那就真死定了。
萨次看了看手中圆圆的药丸,眼一闭,嘴一张吞了下去,死就死吧,人生本来就是场赌博,想活下去就得敢拼搏。
“小子,摆那张脸干嘛,我的炼药技术可是一等一的好,那药可都是用仙草炼的啊,就是有毒我也舍不得让你吃,你知足吧……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没毒的,至少没有毒发的症状。”
虽然听不太懂淼夕的话,萨次还是知道他吞的药是安全的,至于药效就还是未知数,他只能乞求他的主人不是个好奇心强的女人,千万别叫他去碰有毒的血啊!
“小子,还傻楞着干什么,快点起来,我们要离开了,否则等外面闹完他们就该来调查这家酒吧了,我是没问题啦,以我的能力要走是随时的事,你就难说了,我暂时还不想把流光的存在曝露出来,就算要流光保护你,那也是暗中保护罢了,你被逮到的话我会让流光先把你灭口的。”
不知什么时候,淼夕从手镯里拿出一件金纹火凤凰羽织的红绒披风,她也忘记这件披风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手镯里的了,只依稀记得披风有种让她留恋的味道,她可以感觉到这件披风有很强的防御作用,她现在不能用仙术,多加点防御总不吃亏,而且她最好能将自己隐藏起来,虽然头发和眼睛的颜sè换了不怕别人认出来,但小心驶得万年船,要是有眼睛犀利一点的人认出她来,事情就真的难办了。
萨次赶紧从地上爬起身,跟在淼夕后面走出酒吧。
街道上一片狼籍,到处是恶心的碎肉,空气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还有某种排泄物的味道,周围一片死寂,所有的人家都闭紧门户,只从门或窗户的缝隙窥探街道外。
“这……这……”这还是那个热闹的迷途小镇吗?
“傻了?少见多怪!”淼夕一把扯住萨次的领子,“没空让你继续发呆了,趁现在他们都乱了,我们要尽快离开迷途小镇,不然等那些人回过神来调查我们就不好了,不想咬到舌头就闭上嘴。”
说着,淼夕运起纯熟的轻功,如离弦之箭般扯着萨次跃上屋顶,街道乱成一团,没人会注意屋顶上跳跃的两道影子。
在萨次的指路下,不过片刻功夫,淼夕已经带着萨次来到一条yīn暗的小巷,小巷外面正是迷途小镇的冒险者工会,淼夕拖着萨次走了进去。
要改变自己的身份,趁着现在的混乱是最好不过的了,酒吧距离冒险者工会还有一段距离,所以尽管那边闹得很厉害,冒险者工会也还是一如往昔的样子。
淼夕和萨次刚走进去,所有人的目光就被吸引住了,主要是那件红绒披风太过于华丽,一般冒险者穿不起那么好的服装,冒险者都是把生命玄在裤腰带上的行业,哪有那么多钱去注重穿着,在他们看来,淼夕就是一个闲来无事爱冒险的富家小姐,或者是哪个离家出走的公主,而萨次在她后面低声下气的奴隶表现也肯定了冒险者们的猜测,除了大小姐之流,没有冒险者会带上个奴隶一起冒险的。
有钱人的花招真多。
冒险者们都用鄙视的看戏目光打量淼夕,对披风下的容貌并没有多大期望,要知道,有钱人家代表的就是锦衣玉食,胃口好了自然身宽体胖,就算有先天良好的美人基因也很容易被后天没有节制的好吃好睡变成“海狮”,莫怪有人说,公主,公猪也。
不过这类无聊的大小姐通常都很有钱,托这些有钱人的福,冒险者才能有饭吃,看看这位小姐又要玩什么花样。
第六章 考核
不理会冒险者们的心思,淼夕直接走到登记处,对办事的老伯说:“老伯,我想重新补办个冒险者证书,之前的证书在迷途森林里遇到魔兽的时候弄丢了。”
这是经常有的事,初级的冒险者没有经验,在战斗的过程中很容易把证书弄丢,经常有人到分散在各地的工会补办证书,但是这么以来以前成功的任务纪录也一起作废,无论之前是多么优秀的冒险者也只能从头做起。
老人随手拿出一张表格让淼夕填写,淼夕这就头晕了,她根本不认识那犹如天书的图案好不好,连现在说的话也使用心灵语言翻译的,叫她文盲也不为过,淼夕只好把表格丢给萨次填写,她看也不看表格的态度更让其他冒险者以为是大小姐在摆高姿态。
萨次照着淼夕不知道从哪个冒险者MM尸体上摸来的身份证明把出生地点之类的填上了,也遵照淼夕的吩咐把身份证明上的名字换成“淼夕-紫”,反正法西世界没有相片这东西,就算有纪录人容貌的魔晶石,那种高价品也不会用来做一个小小身份证明,以后冒险者证书就等同身份证明,那张死人的身份证明出了这个冒险者工会就能寿终正寝地在淼夕手里被毁尸灭迹了。
老人并没有对淼夕换名字的举动有什么意见,谁都知道有钱人怪癖多,想隐藏身份装帅的多了去了,这个小姐也不是头一个,虽然名字是怪了点,但有钱人就好那套,越希奇古怪的他们越喜欢,要不也不会有那么多有钱人出钱高价收集稀有却没有实际作用的幻兽。
“主人,您的职业……填战士怎么样?”萨次问,他也不清楚淼夕到底算是什么,明明手上拿着鞭子,速度却比暗行者还快。
淼夕想了想,貌似这个世界没有修真者这个职业,印象中战士都是群满身肌肉的蠢蛋,可是她又不会魔法,更不知道骑士的古板条约,她手头上又没有好的弓,而且她还是比较喜欢用百蛇长鞭,尤其是用天使羽毛改良过后使用时伴随华丽又强大的魔法效果,淼夕更是爱不释手。
衡量之后,淼夕勉强地点点头,战士就战士吧,说不定还能借机蒙混几个轻敌的傻瓜。
老人接过萨次填的表格,看了看问:“战士啊,小姐,请问你是战士的哪一级呢?有证书吗?”
“证书?”还要这个吗?淼夕把头转向萨次。
“咳,主人,冒险者的职业是需要考核的,然后由工会签发统一的证书,除了法师要到法师工会考核,骑士由国家学院发布证书,其他职业都可以在冒险者工会考核,本来工会是只在城市才有,不过老率到迷途森林的特殊,才特地在迷途小镇设立了一个冒险者工会。”
还要考核啊?
看来文凭还真是必不可少的东西,以前看玄幻故事书主角都是优雅的魔法师,好像也没听说战士有什么职业等级的,反正还有时间,就看看吧,当作收集情报。
在经过反复的心理斗争之后,淼夕终于决定交纳考核用的两个银币,和夕长期相处的后遗症就是此人之吝啬发展到无论在是否熟悉货币价值的情况下,都想节约哪怕是将近没有价值的一分钱。
淼夕跟在老人身后进入了考核场,里面有一个jīng壮的中年人,分布有序的粗壮肌肉显示出那具身体蕴涵的力量,外露的手臂还有脸上几道交错的伤痕说明他的战斗经验充足,只可惜他的眼睛还很清澈,可见是个头脑相对简单的家伙。
淼夕稍微松了口气,幸好是头脑简单的战士,她还真怕遇上智慧型的法师,在不熟悉这个世界制度的情况下很容易穿邦呢。
老人上前和他打招呼:“嘿,塔西,今天你没去出任务啊,正好,我给你带人来了,这位小姐要进行战士考核,你可得小心别把人弄伤了。”
塔西对老人憨厚地笑了,他看了看老人身后的淼夕,道:“是那位小姐吗?老子……我叫塔西,嘿,是迷途小镇冒险者工会的考核人员,先说一声,我是个圣战士。”
“小姐,别看塔西这样子,他的实力可不差,现在我为你说明战士考核的等级,从低到高分别是初级战士、中级战士、高级战士、圣战士、魔武战士、魔武师、龙战士、战神,你可以选用自己喜欢的武器,例如:使用长枪的枪战士,使用单手剑的剑士,还有不用武器的拳斗士。”说到这里,老人看了一眼淼夕手里的银鞭,“用鞭子的战士不多,以鞭子为武器的战士一般被归为剑士,要开始考核了吗?”
在老人看来,淼夕那根华丽的银鞭只是大小姐装饰品,这些被宠大的大小姐通常并没有什么实力,他很担心一旦塔西攻击会不小心伤到这娇贵的小姐,万一她背后是惹不起的家族,被寻起仇来就麻烦了,所以在开打之前先问上一句,希望淼夕能自己放弃。
不过淼夕完全没有认输的念头,对她来说,靠蛮力打架的战士根本不足为惧,她甚至没脱下妨碍身手的红绒披风,只是为了方便观察对方的举动,把披风的帽子掀开,露出满头的金发和一双冰紫的眼睛,她也要借这个机会向那么冒险者证明自己不是可疑人士。
这一招效果非常地好,只听“嘶”的一声,在旁边观看的冒险者都倒吸了一口气。
谁说有钱的小姐不能是美人的,耀眼如阳光般的金发,仿佛能把入眼之物冻结的冰紫眼睛,两种极端轻易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竟然没有丝毫矛盾,反而冷艳妖媚得惊人,直把一群老大粗看得直了眼,口水效法庐山瀑布般——飞流直下三千尺,无疑猪哥馋美人。
“可以开始了。”淼夕淡淡地说道。
有资深冒险者经验的塔西也算见多识广,很快就收起痴呆的表情,认真地拔出自己的大剑:“你攻过来吧。”
淼夕也不和他客气,一把甩开手上的百蛇长鞭,在24根天使翎羽的魔力结合下,长鞭随着淼夕的动作蒙上一层银sè光晕,速度也提升了一倍,犹如一道银sè闪电,朝塔西疾shè而去。
眼看长鞭来得诡异,塔西连忙向旁边跳开,只见鞭子仅是擦过地面,光滑的地面上顿时裂开一道手掌宽的裂痕,可把塔西等人看傻了。
“好……好强……”萨次也看直了眼,虽然从通缉令上猜测到他的主人很强,没想到竟然强成这样。
淼夕眉头皱了一下,昨天她才把翎羽全部加上去,还没来得及试验,没想到华丽的效果是达到了,可是破坏力比起视觉效果差太多了,让淼夕感到非常不高兴。
感觉到淼夕的不高兴,银子小声在她耳边说道:“妈妈,这里的建筑用的是利恩石,因为考虑到战士蛮力容易造成破坏的原因,考核场的建筑都是用特别硬的利恩石,即使是妈妈对面的圣战士全力一剑也只能弄出个小小的刮痕,刚才24根天使翎羽给鞭子增幅的是风系魔法,提高了鞭子的速度,还带上雷系的破坏力,才能把利恩石的地面劈出裂痕。”
哦,难怪,看来这一鞭还是很有威力的,还好那个塔西虽然看起来呆呆的,直觉却很强,能及时躲开才没弄出人命。
“银子,我一直很好奇,你不是才出生的小龙吗,怎么知道那么多?”淼夕用只有她和银子才能听到的音量小声问。
“妈妈,我们龙族可以遗传一部分关于常识的记忆,追求力量和生存是我们的本能,我们一出生就知道如何让自己获取生存的力量,也知道一些物品的常识,能区分什么东西有毒,什么东西才能帮助我们变得更强。”
原来如此,看来龙族也和地球美洲的蝴蝶一样,从基因中遗传的记忆,这是大多稀有或短命物种都有的,为了保存生命的一项本能,只是为了生存。
大概是淼夕那一鞭的破坏力刺激了塔西,本来想以静制动观察淼夕实力的想法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提起自己的剑大喝一声,向淼夕冲了过来。
可惜已经太迟了,淼夕的纤手甩动鞭子将自己保护起来,在无孔不入的银sè闪电之下,塔西无法上前一步,甚至被淼夕偶然的一两次攻击逼退得更远。
真是死心眼啊,淼夕对塔西非要打败她的冲劲无奈,跟没头脑的人打架最麻烦的就是他的死缠烂打,他现在恐怕已经忘记自己是考核人员,只是单纯地想战斗,死不认输,恐怕是见了棺材也不知道掉泪。
淼夕玩了一会感到厌烦了,她把鞭子一甩卷住塔西的剑,用力一拉将剑抽离塔西的手,深深刺进他后面的柱子上,虽然可以直接把塔西劈成两半,但是考虑到自己还在考核,还要他这考官给答案,就留他一条命吧。
塔西还在为剑忽然从手上消失而震惊,淼夕将银鞭收回,淡淡地说:“你的武器离手,我赢了。”
“啊……哦,对。”塔西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还在考核会场。
缓和自己的惊讶之后,塔西还有点恍惚地说:“你的实力在我之上,虽然很大的功劳在那根附加了魔法的鞭子,但你能看穿我的攻击说明你自身的实力也不差,有时候拥有强大的武器也是一种实力的证明,可惜我不能测出你真正的实力,而作为圣战士,我无法给你更高的等级,我建议你到大城市的冒险者工会重新考核过。”
“天啊!太强了……”旁观的冒险者无一不惊叹,那么漂亮的美人竟然比圣战士还强,连塔西都测不出实力,以前怎么就没听过有这么号强人呢?
许多冒险者都对着淼夕手里的银鞭露出贪婪的目光,持鞭的美人更叫他们蠢蠢yù动。
一些有经验的冒险者对那些贪婪的年轻人摇摇头,这群傻子真以为人家是靠根辫子的么,在这个危险的世界敢单独出行的美人若不是在暗处有强大的保护者,就代表她本身的实力很强,刚才那女孩在战斗中还有几次走神,却依然把塔西逼得无从下手,完全是因为她放水塔西才没输得太狼狈。
要使用一件强大的武器不难,可要像她这般jīng准地在不伤人的情况下在对方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完败一个圣战士却不简单,如此可怕的控制力证明她不但熟悉自己的武器,本身也有足够驾驭那件武器的强大,连圣战士都测不出实力了,他们一群菜鸟还不被打得找不着北,这年头不怕死的人真的很多啊,人命果然是不值钱的。
“不用了,给我圣战士的证书就好。”淼夕重新盖上披风的帽子,遮住那张祸水脸。
开玩笑,到大城市哪有头脑那么单纯的考核人员,万一被看出破绽就不好了,再说她也确实不会魔法,不可能再进阶成魔武战士。
人啊,要知足。
第七章 危险的世界
淼夕和萨次离开冒险者工会的时候,老鼠药引发的纷乱也传到工会里了,一些冒险者领了任务去帮助城防军镇压。
由于街道上的纷乱,大部分士兵都被派去平息混乱,余下的小部分士兵也心神不定,毕竟那种死法和传播方式实在太诡异,简直比瘟疫还恐怖。
淼夕很自然地拿出刚考出来的冒险者证书,因为毒素传播的关系,出城避难的人都排成了长龙,大家争先恐后就怕被无妄之灾波及,场面乱成一团,有失控的趋势,士兵们也没有足够的人手一个个仔细检查,又让淼夕钻了空子。
出了迷途小镇,淼夕拖着萨次混在人流比较稀疏的路旁赶路。
“主人,好像有一些冒险者一直跟在我们后面。”萨次不放心地向后瞄了瞄,淼夕在冒险者工会用那根银鞭实在太显眼了,而她本身看起来又是需要保护的弱美人,一群眼红的冒险者就跟在后面伺机拐人抢鞭呢。
“别管他们,当作没发现,萨次,我要先了解这个世界的情况再决定下一步要怎么做,你和我说说一些常识吧,别企图撒谎蒙混,流光可以轻易捏碎你的心脏。”淼夕目光凌厉地扫了萨次一眼。
萨次身体一抖,想到了刚才万蚁蚀心的痛苦,赶紧谄媚地笑道:“怎么会呢,我一定实话实说。”
通过萨次的介绍,淼夕了解到法西世界一共有东西南北四片大陆,分别由四个国君领导,此外还有2万余座岛屿,有的有人,有的没人,不少岛屿上的土著自成小国,最著名的就是东大陆海外龙岛、西大陆海外jīng灵岛、南大陆海外亡魂岛,以及北大陆海外千雪岛。
被淼夕撞毁的zhōng yāng法师塔正处于四大陆交汇点,是法师鼎盛时期的标志,自从zhōng yāng法师塔被毁之后,法师界都处于恐慌状态,就算已经开始着手修复zhōng yāng法师塔,但被打击的尊严还是无法修复,还有那八十道贤者设下的结界,现今世界可找不出那么多有空又有责任心的贤者啊,可以预见往后一段时间法师都不会好过了,同理可证,夕大仙人说的话是真理——淼夕果然是超级大祸水!(汐:8愧素“一万多岁”滴“老”神仙,透过表象看本质滴能力一流,啊!夕仰望刚升天的“星星”,笑:大家什么都没听到,对吧?)
淼夕和萨次现在所在的是东大陆靠近南大陆的迷途森林外,迷途森林中心是魔兽云集危险的黑森林,传说里面有通往深层魔域的入口,自从魔族被封进深层魔域之后,黑森林的入口就一直被神派遣天使看守着,就是预防魔族到人间作乱。
说到这里,萨次瞄了瞄淼夕,淼夕干咳一声,她怎么知道缩地成寸会那么巧缩到黑森林入口,又正好碰上巡逻的天使,她还以为那些天使是神派来找她的呢,但无论如何,既然那些天使打算去通风报信,她就非杀不可。
可是淼夕心里还是暗自为自己没有走错方向进入黑森林感到高兴,能干掉那十四个天使多半是因为趁他们没有防备时偷袭,后来他们又因为同伴被杀气晕了头没用魔法攻击,她可不保证自己光靠纯武术能打过魔族的魔法,尤其是穿越之前看玄幻故事书写的魔族大都是魔力武力智力都很高的类型,且不论法西世界的魔族是不是那样,小心点总是好的。
也是因为黑森林的缘故,前来捕捉淼夕的追踪者也只在迷途森林外围搜寻,尽管南大陆和东大陆就只隔了一个森林,也从来没有人想闯过黑森林这个最无防备的国境,但淼夕同样也只能往迷途森林外面走进东大陆,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佣兵等在迷途小镇想来个守株待兔,可惜这只兔子不但狡猾,还相当没心没肺,自尊心又很高,他们聚在一起反而给了淼夕一网打尽的机会,她还能趁混乱闪人。
经过淼夕那一闹,很多冒险者和佣兵都死在迷途小镇,迷途小镇里也是一片混乱,即使有什么人离开,或者有人丢了什么东西,都不会引起重视,淼夕可以心安理得摸一张死人身份证明顶替了那个人,虽然女xìng冒险者在这混乱的法西世界是稀有动物,但在重金悬赏下,稀有动物一样乖乖来到迷途小镇任淼夕挑选。
这个世界很乱,平凡人根本没有生命保障,贵族的压迫,士兵的张扬,教廷的变相剥削,魔兽的不定时袭击,盗贼随处横行,jiān商近乎抢劫的搜刮,杀手也是合理的存在,勇士根本就等同强盗,法师也只是吃国库的米虫,底层的人民辛苦一年的劳作,最终也就堪堪能养活自己,还要随时提防,若是不小心惹了那些老爷们不高兴小命就没了。
人命,是无价的,因为根本不值钱,只要有力量、权势或金钱,随时可以杀人,然后把责任推给莫须有的魔兽,反正魔兽的名声够坏了,不差再多抹点黑,其实被人们形容得凶残无比的魔兽才是最无辜的,若不是人类侵犯它们的地盘sāo扰它们的生活,他们根本不会攻击人,多数魔兽攻城都是因为冒险者和佣兵去偷魔兽守护的东西,或强抢魔兽的孩子的行为激怒了魔兽,然而却没有人会制止这种强盗小偷的举动,佣兵和冒险者弄来的宝物多也是成了那些高官**师的收藏。
淼夕冷嗤一声,无论在哪个世界,人类的yù望和虚伪都是那么惹人厌恶,这让她想起了从前,自己辛辛苦苦遵从和繁圣麒麟的束缚契约,帮助被麒麟选中的落难小王爷成为王者一统天下,可他们却过河拆桥要把她杀了祭天,是小雪舍身保护了她,人类同胞要杀她,一个妖怪却用命保护了她,多么讽刺,尽管身体毁了,灵魂却穿越回了地球附在一个花妖身上活了下来,那次的疏忽使她差一点就失去了对她最忠心的小雪,从那时起,淼夕就对人类的自私和背信弃义看得很透彻了。
没有注意到淼夕脸上的冷漠肃杀,这些事在萨次看来是非常正常的。
尽管人类嘴里说着魔族总是卑鄙地翻脸不认账,可是人类自己也能轻易做出相同的事,jīng灵族同样对人类的虚伪充满鄙视,人类总是一方面对jīng灵表示友好,暗地里却偷偷从jīng灵岛捉jīng灵拿去奴隶市场拍卖。
龙族同样对人类没有好感,在它们眼睛里人类就是小偷,总是想方设法偷走龙的宝藏,还诬蔑龙族是危害,就好像美国明明是看上人家伊拉克的庞大石油储量,却指控伊拉克是恐怖份子一样,分明是自己思想邪恶,却总要找个冠冕堂皇的虚伪理由发动战争,无耻!
“真是无聊的人xìng话题,不论哪个世界的人类都是这么无聊啊,难怪荀子他老人家说‘人之初,xìng本恶’,本来人的生活就是yù望构筑而成的一部历史嘛,找那么多借口做什么,还怕别人不知道那点肮脏的心思?哼,无聊至极!”淼夕厌恶地摆摆手。
她现在更关心的是小雪和绯妃会掉到哪里去了,以他们两只狐狸的头脑应该可以在这个世界生存,可是这个世界那么大,要找到他们可不容易啊,绯妃倒还好一点,淼夕看了看右手食指上的火焰戒指,只要摩擦它绯妃就能感觉到自己的位置,她会自己找过来的,可是小雪就……当初为了给小雪zì yóu没有和他签契约,反而造成现在的不方便,真是郁闷啊。
淼夕忽然一击掌,她之前不是说要来学魔法的吗,或许小雪会顺着这条线索去找人。
她赶紧拉过萨次问:“法西世界的魔法是怎么会事?要怎样才能学会?”
“魔法?这个……主人,您大概不能学魔法……”接收到淼夕目光中危险的讯息,萨次赶紧解释,“主人,现在大家都认为修习魔法需要神的认同,魔法的咒语都有很长的赞美神的话语,通过向神祈祷向神借力控制魔法元素施展魔法,而魔法的传授也由各大神殿的神官负责,而您现在被神殿方面视为异端,听说还是主神亲自下令的……”
也就是说,她不但和魔法无缘,还得处处躲着神殿的人喽,那她是来魔法世界做什么的?度假怎么就成逃难了?
“等等,你说‘现在大家认为’,难道不是这样?”和那些喜欢玩文字游戏的jiān诈神仙相处久了,淼夕自然而然也生出了对文字陷阱的jǐng惕心。
萨次捉捉头,不确定地说:“其实,我也是在一本很古老的书籍上看到的,书上说魔法并非神在掌握,而是另一个更高的存在,像龙族、jīng灵族那样的高阶生命体即使不祭祀神明也能使用魔法,书的作者猜测神可能向人类隐瞒了魔法的本源,不过那本书已经被列为禁忌而被销毁了,只有我的家族偷偷收藏了一本,后来舅舅变卖家当的时候一并销毁了。”
那只猪!
淼夕咬牙切齿,恨不能把用老鼠药毒死的佣兵团长尸骸拖出来鞭尸,竟然把那么重要的书籍销毁,真该捉去天诛,要不是怕被法西世界的死神逮到,淼夕真想把他的魂捉来狠狠用法术扁上一顿再投进畜生道。
“那么,那本书上写的魔法本源是什么?”淼夕现在只能寄望于萨次的记忆力了。
“呃,书上……没写……”
“……流光,灵魂震荡。”敢情你在吊老娘的胃口,不知道你还装什么神秘,欠修理。
“等等!等下,主人,手下留情,虽然那本书没有写,但或许还有其他的书有写,沿着着条路走到下一个城镇亚卡塔城正好有一个图书馆,我们可以到那里查阅,不然……对了,您不是从龙族拐……带走了一只小龙吗,或许您可以问问它,龙族是天生就掌握力量的种族,或许会知道一些内幕也说不定。”
淼夕点点头,用手抚了抚头发上的银子,示意它暂时不要开口,这里人太多,而且后面那条尾巴似乎也按捺不住了。
第八章 打劫
不知什么时候,道路上的人都退开一边或者加快速度向前奔跑,几个光看表情就知道不怀好意的冒险者分别跑到淼夕周围挡住她的退路。
一个看似头领的人来到淼夕身边,说:“美丽的小姐,你一个妙龄女子上路多不安全,让我们保护你吧。”
哼,保护?这架势叫“打劫”更合适吧,不用看淼夕也知道他的眼睛里闪烁的光芒叫做“yù望”,看来在大庭广众之下使用百蛇长鞭还是太显眼了。
然而,像他们这种抢劫不挑地点,不打探清楚猎物实力,纯粹想以武力解决,完全是……蠢蛋!
一看就知道是新手菜鸟,只要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抢劫要挑隐秘一点的地点好不好,他们以为好东西就只有他们想要吗,后面还有几拨人马在暗处观看呢,即便现在让他们得手,恐怕要不了多少时间东西又要从他们手上易主了。
所以说,最讨厌这些打劫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和他们打简直降低她的智商。
算了,反正现在正无聊呢,陪他们玩玩吧。
淼夕装出怯懦的样子,柔柔的话语带着颤音地说:“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嘿嘿,美人,兄弟们是怕你一个人上路太寂寞了,来陪陪你啊。”这样的美人摆在面前,当然是劫财顺便劫sè了。
啊呸,还一个人,那她身边的萨次是鬼哦?
尽管很想翻白眼,淼夕还是装出很害怕的样子,不舍又害怕地把百蛇长鞭递了出去,带着哭腔说:“你们要……要鞭子就拿去,求你们放过我……”
“别怕别怕,哦,你这样的大美人一哭啊,我的心都疼了,鞭子固然是要的,可是美人更需要好好保护不是?嘿嘿,美人,让大爷亲一个。”说着,他的手就往淼夕伸来。
妈的,演到这里也差不多该有个救美的“蝇熊”出场了吧,法西世界的人有点职业道德好不好,没见她正卖力演出“弱女子”的角sè给好事的菜虫体验一下当英雄的感觉吗,看到剧本要救场的就快上场,不然她这亲客串演员的导演就要忍不住喊卡,直接把眼前这几个中看不中用的软脚虾“喀嚓”了。
就在头领的手快要碰到淼夕,淼夕的演技即将宣告崩溃之前,万众瞩目的救世主终于出场了。(汐:赶快安排闪光效果,华丽的!淼夕百蛇一抽:靠,死作者你别想转移注意力,你刚才是想逼我爆发吧!)
“哪来的臭小子,不要命了,老子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废话了……呵呵,原来是骑士大人啊,刚才是说笑的,我们和这位小姐闹着玩呢……您请,您请……”那些冒险者还想仗着人多势众给来着一个下马威,看见来人竟然是神殿执法护卫的骑士先生,凶神恶煞的表情立刻换成谄媚的笑容。
神殿的执法护卫?!
淼夕在心中打了个响指,她怎么就忘记在法西世界最有责任感,完全把自己代入救世主角sè的就是这些刻板得要死的骑士,他们完全像被神殿洗过脑一般,脑子里想的都是骑士的荣誉、神殿的恩典……毫无情趣可言,也是最让淼夕头疼的一类人,因为对着他们,什么语言陷阱都用不上,他们就只会死板又不要命地执行神殿的任务,与其说是死士,还不如叫他们人型机器人。
然而,他们也是最好糊弄的类型,只要适当装成弱者,他们就会尽自己所能地保护她,淼夕心里又开始打起坏主意来了,她正担心亚卡塔城是大城市,守卫会相对严格,她光靠冒险者证书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蒙混进城,这些执法护卫就像最好的通关证书,跟他们一起走比拿着冒险者证书还管用。
打定主意,这见义勇为的骑士在淼夕眼里已经成了一张闪闪发亮的证书,还能适当的当保镖使,对一向以米虫标榜自己的淼夕,自己能省出一分力也是好的,濒临爆发边缘的淼夕忽然又提起神来,继续演出落入魔爪等待拯救的弱女子。
淼夕的表现在旁人看来是遇危女子看到救星时的振奋,尤其是她抬头看骑士先生时不经意将披风的帽子滑落,露出美艳yù滴的面庞,此时那艳丽的容颜正因为受到威胁而梨花带雨显得楚楚可怜,让执法护卫因非常时期而对女子仅存的一点戒心也灰飞烟灭了,心中无比坚定拯救美女脱离魔爪的决心。
骑士先生的正义感无限膨胀,他扫向那几个滋事冒险者的目光也越发凌厉,把冒险者都看出了一身冷汗。
首领的冒险者更是小腿颤得叫一个jīng神抖擞,只差没当场给跪下,哭着求饶道:“骑士大人,我也是一时糊涂,我不该看到这位小姐的银鞭就起贪念,就看在我是第一次犯错饶了我吧,我也就是一个刚注册冒险者没多久的新手,我对神发誓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求您饶了我吧。”
“滚!”
骑士的一句话对那些冒险者简直是天籁,趁自己还没断手残脚,他们连滚带爬跑开了,留下淼夕两眼脉脉含情地看着骑士。
淼夕激动啊,她脸上那看似苦苦隐忍的泪水完全是真情流露,只不过不是被那些冒险者吓的,是喜极而泣,演了那么久的戏,终于骗到一傻大个出来当炮灰,总算不辜负她在那些老不死的神仙逼迫下练就的快拿下奥斯卡大奖的演技,粘住这几个正义感丰富头脑却单纯的执法护卫,以后一路的费用都省了,还能不用再被后面那条尾巴纠缠。
卡蓝斯走到淼夕面前,对她行了个骑士礼,说:“小姐,不要害怕,我是风神神殿执法护卫骑士卡蓝斯,我会保护你的。”
淼夕露出个无措的表情,这倒不用装也真的很无措,她根本不知道法西世界的礼仪嘛。
“谢谢您,骑士先生,我叫淼夕-紫,刚才被那群恶徒包围的时候我怕极了,要不是骑士先生出现救了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淼夕像是后怕般擦擦眼角,手不着痕迹地滑过银子的身体,让他给一点水,该死,情急之下没有准备洋葱催泪,只好拿银子的口水代替了,待会要把脸洗干净。
“小姐,你也是从迷途小镇逃出来避难的吗?”卡蓝斯问。
“是啊,我才在冒险者工会考核完就听见那么可怕的消息,真把我给吓坏了,刚好我有事要到亚卡塔避一下,就出城来了,骑士先生呢?要去捉通缉令上的异端吗?”还以为这些执法护卫一定会第一个赶去老鼠药引发的命案现场,成为第一批成群死在老鼠药下的执法护卫呢,算他们命大。(汐:无论素留素走都躲不过魔女滴摧残,口怜滴一群呐)
“哦,风神大人收回神谕了,我们也正好要赶回亚卡塔城的神殿。”卡蓝斯看了看躲在后面还没死心的冒险者,对淼夕说,“小姐一个人走动似乎不安全,如果小姐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保护小姐到亚卡塔城。”
求之不得!淼夕正想着要怎么开口让执法护卫答应她同行才不会被怀疑,没想到这个卡蓝斯竟然自己送上门来。
淼夕还是装着想了一下,开口笑道:“非常感谢您的好意,说实在的我也还有些担心自己一个弱女子上路不安全,有骑士大人陪同是再好不过的了。”
“风神大人的xìng情果然多变,才颁发的神谕又收回了,其他神殿也收回神谕了吗?是不是要停止这一次的搜索行动?”猜到淼夕一定想知道这个问题却不好开口,萨次充当了发问的人。
卡蓝斯笑着说:“这倒不至于,风神大人的不定是一贯如此的,倒是听说水神神殿也收回了神谕,水神大人还兼任预言之神,大概是又有了什么预言吧,相信水神大人的新神谕一出其他神殿也差不多要取消搜索了,只是光神大人的神谕说是非找到那个异端诛灭不可,龙族似乎也不打算撤消通缉令,毕竟关于小龙的问题龙族异相是不会让步的。”
“大概是那个异端和光神大人有什么过节吧。”萨次悄悄看了一眼笑容越发灿烂的淼夕。
过节?当然有过节!哼,那个该死的光神竟然偷袭,否则她也不会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还把zhōng yāng法师塔撞毁了,那一赔要多少钱哦,要不是想逃掉那叫她心碎成一万片的债务她怎么会跑去龙岛,还被打上龙印,所以说,她那么倒霉都是拜光神所赐,不对他施行“三光政策”(钱财拿光、宝物搜光,xìng命取光),她就不姓紫!
第九章 演戏
执法护卫都有自己的马,可让一个小姐跟在后面走未免太失礼了,卡蓝斯也算是有心,提议自己回了一趟迷途小镇给淼夕雇了一辆马车。
可是淼夕对于自己的晕马车症状还是很有认知的,她连忙否决了卡蓝斯的提议,又不是想吐死,她已经很久没吃过东西了好不好,虽然以她现在的体质是不需要吃东西,但身体不需要jīng神需要啊,她还是没适应自己现在玄人的身体,最重要的还是像卡蓝斯这样笨的呆子可不多,不能让他回迷途小镇去送死。
话说那颗老鼠药的扩散已经超出淼夕的预料了,她也不知道原本只是“单纯”老鼠药用功能相似的仙草炼制之后竟然会有那么惊人的效果,尤其是血液传播后竟然没有丝毫稀释的迹象,发作的症状和速度完全没有缓和,那样传播下去真的比瘟疫还要恐怖,想不造成恐慌都难。
现在后悔也晚了……那就别后悔啦,免得浪费感情,一向没心没肺的淼夕很快就把刚刚产生的一丝罪恶感给掐灭。
最后,卡蓝斯还是和淼夕共乘一骑,还不用自己骑马,更省力,可惜现在是高危时期,只好牺牲白天宝贵的睡眠时间了,呜,太阳为什么这么大,好想睡觉哦,她又开始后悔和执法护卫一起走了。
算了,再忍个十来天就好了。
淼夕拉下披风的帽子,把整张脸都躲进披风里,视线一回归黑暗,淼夕立刻又jīng神起来了,她也开始怀疑自己的神经不正常了。(汐:表怀疑啦,大家都肯定鸟)
“骑士先生,之前您说您是风神神殿的吧?”在卡蓝斯开口之前,淼夕先说话了,尽可能多打探一些消息,免得待会一被就露陷了。
“是的,小姐,你叫我卡蓝斯就好。”
“谢谢,卡蓝斯,你也叫淼夕吧,我是刚从南大陆来的,对东大陆的礼法不熟悉,如果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还请你帮我纠正一下。”
说到这里,淼夕悄悄拍拍自己的胸口,幸好当初那张身份证明是南大陆的冒险者MM尸体上摸来的,总算能先挡上一下,刚才听萨次说,东大陆和南大陆的关系不是很和睦,直达护卫也不会没事从东大陆往南大陆跑,就算她有什么不对的言行,也还不至于引起什么怀疑吧,只希望这些执法护卫不会对她有太严重的种族歧视。
果然,一听到淼夕是从南大陆来的,卡蓝斯身体轻微一僵,尽管隔了红绒披风,他身体的轻微变化还是在淼夕的感知中,看来只要到亚卡塔就能顺利和这些执法护卫分道扬镳,以后也省去被纠缠的麻烦了。
卡蓝斯声音有点僵硬地问:“淼夕小姐,我可以请问一下你到东大陆是来做什么的吗?”
哎呀,那么快就开始打探身世目的了吗,果然是责任感强烈的执法护卫啊,淼夕早就演戏成习惯了,和那群老不死的神仙斗智,没点演技还不早被啃了吃了,她没有浪费一点时间来思索借口,因为多年演戏的本能已经帮她找到了最好的借口。
“叫我淼夕就好,不要加‘小姐’了,我是一个冒险者,来东大陆冒险的,虽然现在才是初级冒险者,对东大陆的很多地方都不熟悉,不过有神秘才需要探索,我觉得冒险的rì子应该会很有意思。”说这话的时候淼夕的声音轻快而愉悦,好像连周围的人也能感染到她的天真。
执法护卫们都松了口气,会说出那么纯真的话语的人应该不会是个间谍吧,间谍也不可能穿得那么华丽显眼,大概是南大陆某个家族天真的小姐,虽然南大陆是邪恶亡灵法师最大的聚集地,但还是有一些淳朴的人民。
“淼夕,你一个人出门不害怕吗?看你这件披风,你似乎是大家族的小姐对吗?你独自外出家里的人会担心的吧?”
这个……淼夕身体一抖,谁说不害怕的,她当然怕死了,一想到万一被珑和阿修罗王逮回去,她就怕得无法言语,不过,若非如此,又怎么叫冒险,无论是九重天还是阿修罗道,再美丽再安全也比不上zì yóu快活,她不想被束缚在一个地方即便可以让她当一只无忧无虑的米虫,zì yóu就是从冒险里来的!
好不容易平息自己对在两王面前逃跑的恐惧,淼夕断断续续地编出符合她现在表现的借口:“我……我已经没有家人了,亡灵法师……那个邪恶无耻的卑鄙家伙,为了试验他的亡灵魔法,竟然……竟然把我们小镇的人都……虽然那是个不大的小镇,既不富裕,又没有特产,可我们一直都安静幸福地生活着……这件披风是我婚礼之前母亲特地为我缝制的嫁妆,我的未婚夫为了保护我,也……”
执法护卫都被淼夕高超的演技催出了眼泪,卡蓝斯拉着缰绳的手紧了又紧,咬牙切齿地说:“该死的亡灵法师,他们到底把人命当成什么了!淼夕小姐,请你安心地在东大陆生活吧,我们神殿绝对不会让那些枉顾人命的邪恶之徒在神圣的土地上制造悲剧。”
“我知道,我的命是大家给的,大家牺牲生命让我逃了出来,那一刻我就对自己说,我要活下去,我要用这挑命幸福地活下去,用我的眼睛代替大家继续看着这个美丽的世界,用我的耳朵代替村人倾听自然的声音,所以我才选择成为冒险者来到东大陆,这片神守护的没有被邪恶污染的大陆,我一定可以看到最美好的天地。”淼夕的声音坚定无比,把坚强渲染到每一个人的心里。
多坚强的小姐啊,一个人从南大陆到东大陆一定受了不少苦吧,执法护卫无不为淼夕悲惨的遭遇和坚强的心感到敬佩。
萨次抽了抽嘴角,她还真能编啊,如果这些执法护卫知道他们所同情的对象就是他们苦苦搜寻的异端,不晓得会有什么样jīng彩的表情。
才起了这个想法,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手猛地一捏,顿时“哀号与眼泪齐飞,小脸共白衣一sè”,引得感动中的执法护卫纷纷侧目。
“我……我……”
萨次可没有淼夕那么好的口才,“我”了半天也“我”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手揪着胸口,眼睛带泪地看着淼夕,希望她能让她那叫什么流光的役鬼高抬“鬼”手,别把他心脏捏碎了,他再也不敢瞎想了还不成么?
披风之下,淼夕冰紫的眼睛更显冷淡,这个蠢货,一天还不到就想背叛了吗,要不是周围的执法护卫,要不是以后还用得着你……
淼夕柔柔的声音从披风下传来:“好了,萨次,你别那样看着我,我知道你很感动我之前救了被佣兵欺负的你,你还坚持要自己给我当奴隶,其实你完全不需要那么感动,真的,我是个连故乡都没有的人,没办法让你过上好rì子。”
那声“好了”是说给流光听的,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圆谎就看萨次有多少水平了,万一不得已曝露了身份,淼夕即便不想也只好大开杀戒,以这些人要杀光并不困难,只怕暗处那些来不及下手的逃出去会带来更多的麻烦,还要再换一个形象,重新找个地方换张冒险者证书,这么麻烦的事淼夕还是能懒则懒的,毕竟她好歹是来散心的,被神追杀也就算了,法西世界那么大,那些神又找不到人,可被人通缉就不一样,法西世界80%的土地上都住着人,现在淼夕还不想当个东躲xī zàng的通缉犯。
萨次也不是傻子,自然懂得把握自己的生命,听了淼夕的话,他脑筋一转立刻想出了完美的解释,顿时声泪俱下地哭了起来,直说自己在佣兵团里被欺负得叫一个凄惨,要不是淼夕好心出手搭救,他就要死在那个没良心的舅舅手里,他心甘情愿给淼夕当奴隶做牛做马以报救命之恩。
披风下的淼夕忍不住黑线,这小子,流光不就是小小教训了他一下而已,至于哭成这么昏惨惨的前途无望了吗,这下得了,萨次本来的演技不怎么样,可想到身体里有个流光随时准备捏碎他的心脏,马上就把恐惧表现得淋漓尽致,听到淼夕阻止流光后他又如获新生,哭起来更是不遗余力,倒是把那群执法护卫哄得一楞一楞。
看看萨次和普通人一样矮小的身材,确实不容易在人高马大又粗鲁低俗的佣兵团里混,这类人通常是众人欺负的对象,加上萨次哭得好不凄惨,简直比死了爹娘的鬼哭狼嚎还吓人,执法护卫们也就相信了他的说辞。
这下也没人说萨次贪图美sè,故意赖在美人身边当奴隶,都说他知恩图报,可问题又来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淼夕是怎么在一群比冒险者还恐怖的佣兵团里救出一点忙也帮不上的萨次呢?
淼夕状似害羞地低下头,轻声说:“对不起,其实……我是圣战士。”
圣战士?假的吧!
第十章 潜在的阴影
执法护卫们的眼睛差点没凸出来,目光在淼夕身上扫了又扫,那么娇小柔弱的人儿,说是高阶法师人家还怕不多信,让她拿把刀子旁人还要担心刀子是否会不小心划伤那娇嫩的肌肤,她根本是应该呆在庭院里被所有人小心呵护的千金小姐,怎么也无法和满身肌肉破坏力奇强的圣战士联系起来!
似乎是知道他们的疑虑,淼夕娇滴滴地声音越发柔软地说:“对不起,刚才那些冒险者要强抢鞭子的时候没有反抗是因为我不喜欢打架伤人,我怕一个不小心会把人打残了,毕竟他们也有父母朋友为他们担心,我实在不想因为自己伤到人害他们的亲朋担心,只是我看那些佣兵欺负萨次的手段实在太过分,忍不住就……下次,不会了……”
执法护卫把疑问的目光投向萨次,那位小姐说的话不会是真的吧?那么娇柔的人真的是圣战士?
萨次也艰难地笑了,他其实很想说——‘何止圣战士,她的鞭子只是轻轻擦过,利恩石地板也碎裂了,连考核人员都要她再去做更高的考核,你见过哪个圣战士有比暗行者更快的速度,那跳跃力更强到恐怖,屋顶当平地一样飞得悄声无息,还是在拖了一个人的情况下啊!’
然而,萨次很清楚那么说的后果是死得很难看,流光刚才的教训现在想起来还冷汗不止呢。
聪明的萨次选择延续自己的生命,他边整理自己的头脑边小心地点头,说:“是的,主人是圣战士,她有冒险者工会颁发的圣战士考核证书。”
冒险者工会颁发的证书异相具有权威xìng,容不得半点弄虚作假,执法护卫再一次,咽了口唾沫,真强啊,难怪敢一个人从南大陆到东大陆。
转念一想,一个妙龄女孩能那么强,一定经历过非常严酷的训练吧,一般只要稍微有点力量的人都不会给欺负到自己面前的人看到第二天的太阳,可她却因为不忍心让别人受伤而选择委屈自己放过那群不长眼的冒险者,她不但坚强,还很善良。
执法护卫顿时在淼夕身上看到贤者和主教才辉有的仁慈的圣光,这样的好女孩,实在叫人没办法再把她当间谍对待。
反正圣战士的考核只要有心马上就会被查出来,再说弱女子一个人能从南大陆到东大陆来本身就是件比在沙堆里发现钻石更难得的事,要是没点实力做后盾别说执法护卫们不相信,淼夕自己也不会傻到以为人的运气真能好到这种程度,与执法护卫怀疑然后过上间谍般被监视的rì子,倒不如坦白从宽,不过还是要适度表现弱小,才不枉刚才演的那一出戏,免费的执法护卫保镖可不是谁都能雇得起的啊。
淼夕继续低头演出娇羞少女,心里的小恶魔早把倒三角的尾巴得意地摇了起来,咭咭咭,地球有句名言,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能用漏斗量”,让她来给这群单纯到叫人不整都觉得浪费的执法护卫好好上一课吧,哦嚯嚯嚯嚯!
所有执法护卫忽然觉得一阵莫名的寒流来得突然,生生打了个颤,好像有不好的预感,不会是风神大人又有什么古怪的神谕了吧。
也要多亏风神变幻无常的个xìng,尽管知道会有不好的事发生,也没有人怀疑到一边悄悄展露恶魔犄角的淼夕。
也不能怪执法护卫诬蔑自己敬奉的风神,实在是风神的恶劣让他们不得不提防,他总是时不时心血来cháo弄个不难却很变态的神谕,让他神殿里老实的祭司和护卫们不胜烦扰,以致风神神殿资深的祭司和护卫在风神有坏点子的时候都会预先打个颤。
尽管如此,风神神殿是所有神殿中戒律最少的神殿,信徒既不要求力量和身世,也不禁止结婚,唯一的条件就是要用心完成风神的神谕,当然,没完成也不需要担心,因为过不了十天半个月风神又会有新神谕,旧神谕早不知道被他忘到哪个地洞里去了,所以即便风神的神谕真的很恶劣,仍旧有很多人把风神当作自己信仰的主神。
由上推理可知,风神和阿修罗道的天人一定很合得来,只是法西世界高层搞“闭关锁界”一直没机会接触罢了。
然而,风神大人似乎也知道有个魔女打算恶整他手下那群木讷呆子,竟然没有对正在回亚卡塔路上的执法护卫发布新神谕刁难,而是静静躲在一边偷笑着看戏。
一路上,淼夕起先是用那纤细的手臂试图“独自”完成一些粗重的工作,但都被卡蓝斯那些怜香惜玉的执法护卫拦了下来,最后他们甚至只要淼夕一个眼神就主动帮她完成工作,忠狗就是这么培养的啊。
太好玩了,怪不得风神喜欢戏弄他们,淼夕也有种上瘾的感觉,不过她更懂得用自己无害的外表博取同情,让一群傻子心甘情愿替她干活,有时候她故意去拣个柴火什么的,那群呆子都怕地上的灰尘弄脏她的手而急得抢下工作,一路上再没有比她更悠闲的人了,那群执法护卫被她玩得团团转还在替她担心呢。
傻瓜总是那么容易让人喜欢啊,因为他们会牺牲自己取悦他人,实在太可爱了,让淼夕不禁想起了共工,啊,忽然好想虐待人哦。
萨次在一边悄悄同情着那些执法护卫,早听说风神神殿的执法护卫特别“耿直”,可直到这种程度实在是该叫个“呆”,那个女人明显在演戏好不好,被她那么指使还把她当善良的女孩,萨次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愧是能和神斗的异端,思想果然和正常人不在一个层次上,普通人和神殿的执法护卫相处哪个不是必恭必敬自动完成工作的,可那个女人的厉害就在于她能让执法护卫自愿为她完成任务……不,应该说是执法护卫争着替她完成任务,看到淼夕唇畔那抹纯真的笑容,萨次偷偷替执法护卫祈祷,但愿他们别被整得太惨吧。
这样快乐的rì子过得飞快,尽管淼夕的玩闹中浪费了很多时间,执法护卫们还是在第十一天的时候回大了亚卡塔城。
和迷途小镇不同,亚卡塔城是个真正的城市,高耸的城墙、严密的戒备、有秩序的手续过程,无一不在向人证明它的防御能力。
淼夕也在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是跟着这群执法护卫一起过来的,介于执法护卫的威名,城门的守卫兵只是看到风神神殿的徽章就把他们放进来了,既不用像其他迷途小镇来的灾民那样排上半天的队,也不用经过繁复的手续检查,不然淼夕还真怕自己的不熟悉会让人看出端倪来。
半路上淼夕也看到了其他神殿的执法护卫,继风神和水神之后,起码有一半的主神都撤消了神谕,执法护卫也被神殿祭司从迷途小镇召回,水神神殿的执法护卫还过来打了招呼,似乎是风神和水神两位主神的关系很好,连带两座神殿之间的祭司和护卫之间的感情也好。
然而,淼夕还是发现水神神殿的执法护卫中也有一个像她这样全身包裹在斗篷里的人,最让淼夕毛骨悚然的是她还感觉到那个人斗篷之下的眼睛在看她,这种感觉是出于武者的强烈第六感,可是对方似乎没有敌意,单纯只是在观察她。
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人,那种无时无刻的观察未免太过头了,碍于对方躲在斗篷里,卡蓝斯也察觉不到他的视线,淼夕几乎是竖起了全身的汗毛,打算那个人一说出她有嫌疑就马上动手把所有人都杀了灭口。
可是,没有,那个人甚至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看着、观察着,即使是对淼夕有兴趣,又好像预料到淼夕的担心,直到两队人马分别,那个人始终没有对旁人说上一句话,连一个动作都没有。
在他们走了之后,淼夕忍不住问了卡蓝斯那个用斗篷包着全身的是什么人,卡蓝斯只笑着说是水神神殿的祭司,因为水神是预言之神,在战斗的时候总会给他神殿的护卫一些提示,所以水神神殿的护卫外出执行任务通常会带上一个祭司随时接收神谕。
预言之神啊,相当麻烦呢。
淼夕也有点摸不准那个水神在打什么主意,如果说风神取消神谕是因为他多变的个xìng,那水神又是做了什么样的预言而取消神谕呢?
水神既然可以预言,相信自己的行踪一定瞒不过他,他也该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很糟糕,只要他再联合其他的神来找茬,自己铁定撑不过去,他为什么要放过那么好的机会?
当初在界口攻击她的神众多,她又不擅长记人,淼夕原本是打算掌握到更强的力量之后所有神都不放过,水神不会不知道她想报复的想法,难道就不怕等她掌握住力量之后报复吗?
不懂,完全猜不到那个水神在打什么主意,预言师这一类的人物老爱搞神秘,看来唯有等水神神殿下一步的举动。
只是,那个祭司给她的感觉不会是那么简单,光神神殿的执法护卫没来找麻烦,就代表水神没把他知道的消息告诉光神,从那天天使的谈话中淼夕就知道,神界现在也很不安定,至少可以确定光神造反了,神王没权了,那么,水神在其中又扮演什么样的存在呢?
唉,为什么她总得参与到争权夺势的yīn谋中去啊,淼夕燃起熊熊烈火,她要当米虫,她不想再动脑,脑力运动很费神,jīng神劳累和**疲惫一样是米虫不能接受的!
第十一章 不解之谜
进了亚卡塔,淼夕不想再和神殿有太多的交集,她歉然地推辞了卡蓝斯邀她住到他家的提议,一个女人无缘无故住到一个才认识十一天的男人家里,这样无论是对她还是对卡蓝斯的声誉都不好。
卡蓝斯只好黯然地低下头,其实他邀请淼夕住他家的意思是在向淼夕求婚,谁知道“南大陆来的”小姐不懂得东大陆骑士委婉的求婚措词,卡蓝斯的第一次求婚就此以失败告终,事后没少被其他执法护卫调侃。
淼夕对感情的神经有多大条,看妖王珑和阿修罗王那光荣的告白纪录就知道了,要不她也不会总被整得那么惨,谁叫别人的告白表现得那么明显,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就唯独这个每天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的米虫不了解,美其名曰“懒得动脑理解”,可他们偏生就是爱上了这条虫,每次看到她把他们的好心当驴肝肺,他们忍得住不掐死她对那两个高傲的王来说就已经相当不容易了,但小小的报复是一定要的,后果就是淼夕逃跑得更积极了,如此恶xìng循环不断。
好在卡蓝斯这人很风度,被拒绝之后依然替淼夕找了家比较可靠的旅馆,临走还不忘嘱咐淼夕早点休息,没注意到最需要休息的是他和他那帮被淼夕恶整了十一天还不自知的风神神殿执法护卫。
欺负老实人没成就感,但至少不用担心被报复,既然现在是非常时期,惹不起那些聪明人,就凑合着玩玩傻瓜吧。
萨次得到淼夕的特许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淼夕坐在旅馆的单人房里,把银子从头发上接下来。
连续十一天盘在头发上不能动的银子得到淼夕的活动允许,欢叫一声地跳进淼夕面前装满水的杯子里,小小的身体浸在水里,看起来就像被拿去泡药酒的蛇。
淼夕很好奇这连爪子都没长出来的小家伙是怎么在她的几缕头发上盘得那么稳,那些执法护卫竟然也没发现他们一直不忘寻找的小龙就在他们面前扮演发束。
银子倒在杯子里猛灌水,它是水龙,生长的环境本就需要大量的水,只是淼夕身上的yīn玄之气太过丰沛,银子也能从中吸取到生长需要的能量,水就变得不再特别必要,但有水的话银子还是很高兴的。
见满满一杯水一下子就消失在银子嘴里,淼夕又想起那十四个天使的血,不仅对银子腹中的容量产生了疑问。
既然有疑问,就开始寻找答案吧。
于是,淼夕拿起水壶,连续不断地给银子加水,相当于银子身体30倍的水从银子躺的杯子里消失之后,水壶也见底了,不死心的淼夕把房间花瓶里的水也倒出来,最后甚至干脆抓起银子丢进她刚沐浴完的浴缸里去。
当房间里滴水不剩的时候,银子仍旧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砸巴着嘴,伸出小巧的舌头添添身体上的水分,眨动水灵灵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淼夕,似乎是在问——‘我喝点水而已,妈妈为什么又是黑线又是冷汗的?’
这还只是“偶尔”喝一“点”水吗?
看看银子依旧平坦的肚子,再看看比它的身体大上不止百倍的浴缸,淼夕发现“放弃”一词就是在这个时候上派上用场的,世界上总有很多科学解释不了的谜题啊,只比手指长一点粗一点的小龙是怎么容纳它体积百余倍的水?而喝了那么多水的肚子竟然一点凸的迹象也没有!
淼夕忽然对能把小龙养出圆滚滚的游泳圈来的龙族佩服到五体投地,无怪乎龙族总要到处打劫钱财,不打劫不行啊,她的银子光喝水就够她拜倒了,更不用说其他的小龙还要啃晶石,照着这种食量,金山银山也会被吃成吐鲁番盆地,它这光吃不长的体质,到底还要消灭多少粮食才能从比手指长一点的小蛇长成20米高的成年龙啊?
看来这小子和珑有得拼,淼夕心下把银子和妖王饕餮的食量划上一个等号,还好银子只喝水,要是它也吃晶石那还不亏死。
捏着银子的尾巴,淼夕把它从浴缸里提出来,仔细观察后才发现,虽然银子的肚子是没什么变化,身体倒是变得更透明了,而且身体的软鳞也变得有点硬,还有晶亮的光泽,好像有水质在流动的感觉,又像结了层薄冰,半透明的身体在光处和刚洗过的宝石一样闪闪发亮。
“银子,你身体的颜sè好像不一样了,有点像透明,而且体温好像更低了,冰凉冰凉的,摸起来好舒服。”好像宝石啊,要是小蛇变大龙,哦不,想道一条20米高的宝石,淼夕的眼睛里就装满了¥¥的符号。
银子兴奋地蹭着淼夕的手指,十一天来妈妈都不和它说话,它还以为妈妈已经把它忘记了,可是又怕贸然开口没有遵守和妈妈的约定妈妈会不要它,银子只好继续努力当它的发束,希望这个一直不喜欢它的妈妈不要抛弃它,听到妈妈竟然说它摸起来舒服,银子实在太高兴了。
它讨好地说:“妈妈喜欢吗,那银子以后也要保持这样子,其实我并不是真的透明,只是鳞片颜sè的光泽令人产生错觉,龙族鳞片的颜sè是根据食物改变的,因为妈妈身上有冰系的气息,我一直以妈妈身上的气息为食,所以鳞片有冰的透明,刚才又喝了点水,就多了水的晶莹,如果在吃上风系的魔力,我的颜sè就会有风的动感,像孵龙池边那些银龙是因为平rì只吸收水系魔法的力量,缺少冰系没有透明感,鳞片才会呈现纯银sè,如果一直待在妈妈身边,下次换鳞片的时候还可以更加晶莹,至于身体的温度,是因为水龙族身体温度都相对偏低。”
原来如此……等等,下次换鳞片?
“银子,你要换鳞片吗?”淼夕的目光有点狂热地问。
银子虽然觉得这样的妈妈看起来好危险,可还是诚实地点头回答道:“是啊,小龙到成年至少要换十次鳞片,甚至更多,当身体成长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会换鳞片,换上更坚固的鳞片后就能变得更强,我就可以保护妈妈了。”
你能不能保护还是其次的,淼夕现在脑子里想的都是宝石一样的龙鳞能不能拿去蒙混那些宝石商人,她眼睛里看到的都是一闪一闪的金币啊。
淼夕立刻用手把银子捧到自己面前,兴奋地说:“银子,你一定要早点换鳞片,最好多换几次,换下的鳞片……对了,换下的鳞片你有用吗?”
银子摇头,它不知道换下的鳞片还能有什么作用,都已经有更坚固的新鳞片了呀。
“那就好,那就好,等你换了鳞片之后没用的旧鳞片别丢掉,一定要记得拿给我哦,千万不能忘记了。”
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要那些没用的东西,银子还是乖乖地点头:“好,我一定会记得,换下的饿鳞片都要拿给妈妈。”
“好孩子,银子真是好孩子,不枉给你起名叫银子,太乖了,我太喜欢你了,啊哈哈哈哈!”淼夕得意地笑啊笑,仿佛看到无数的金币在面前等着自己。
银子看到淼夕笑,它也笑了,把身体缠在淼夕的手指上,用小小的脑袋蹭着淼夕的手,说:“银子也最喜欢妈妈,我会很乖的。”
“嗯嗯,我知道银子很乖,对了,趁现在那些碍事的人都不在了,我又事要问你。”
“是不是那天萨次说的关于魔法的本源?”
淼夕眼睛一亮,颤抖地说:“对,对,就是那个,银子知道吗?”
“我也不是很清楚,可是我用魔法根本不需要像他说的那样祈祷什么的,只要想着要用魔法就可以了,在施展魔法的时候我可以看见很多比银子还小的小东西在半空中跳舞,跳出一个漂亮的图案,到空气里有很多漂亮的颜sè往那个图案里聚集,然后我要的魔法就从那个图案里出现了,对不起,妈妈,银子就只知道这么多。”银子伤心地低下头,为自己不能帮到淼夕而低落不已。
这不是像玄幻书上说的一样吗,魔法是由魔法jīng灵和元素组成的,人要像神借的只是使唤那些jīng灵的魔力罢了,只要能够使唤魔法jīng灵,相信即使不向那些讨厌的神祈祷也一样能够使用魔法吧。
想通这一点,淼夕高兴地抱住银子,在它的小脸上用力一亲:“知道这些就够了,银子,你真是我的福星,有你在我身边实在太好了。”
那么妈妈是没有生气它知道的不够喽,银子立刻又振奋起来,对着淼夕的手蹭啊蹭,好不可爱,让淼夕想到小雪。
既然小雪乖乖不在身边,就让银子暂时代替这宠物的位置也不错。
第十二章 不速之客
兴奋过后,淼夕很快就冷静下来,原理是知道了,可问题是怎么样才能使唤元素jīng灵,她叫银子使了几次魔法之后发现,她根本就看不见那些魔法jīng灵和元素,更谈不上使用魔法了。
“妈妈,我叫了很多很多妈妈想见的小东西在这个房间里,妈妈看不到吗,他们就围在妈妈身边啊,因为妈妈身上的气息让他们很喜欢。”银子卷在淼夕手指上说。
看不见啊!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她什么也看不见啊?
淼夕知道银子不会对她说谎,才更加郁闷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到底该怎么样才能使用魔法啊,以前看书都写那些主角只要知道原理就有魔法jīng灵送上门来当仆人,然后开始叱咤风云的魔法世界之旅,可现在魔法jīng灵是送上门来了,她怎么就连个感觉都没有啊?!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呀?”淼夕还在想着怎么样去感知那些魔法jīng灵,声音也上带了些不耐烦。
“小姐,楼下有几位您的客人。”店员的声音相当恭敬,丝毫没有因为淼夕刚才的不善生气。
啧,人家正烦着呢,哪个找死的?
该不会是那些风神神殿的执法护卫又转回来了吧,现在还不能曝露自己的真面目,淼夕只好压下心中的不快,让银子卷回她的头发上,披上红绒披风后开门走出去。
跟着旅馆的店员走到楼下,确实是两个神殿护卫来找淼夕。
这两个人的感觉很陌生了,盔甲上的纹理好像和风神神殿的执法护卫不一样,淼夕表情疑惑地打量着他们,可是她又不好意思问对方的身份,谁叫她自己不会记人,哪怕这十一天来卡蓝斯对她殷勤倍至,当他离开倒计时5秒后,淼夕已经将对他这个人的印象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其实同行的路上忘人的事没少发生,淼夕都以先生称呼他们,那些执法护卫还以为是淼夕客气呢。
“请问,你是淼夕-紫小姐吗?”那两个神殿护卫问。
既然他们会这么问,就表示以前没见过面,可是没见过面的神殿护卫为什么会来找她?因为卡蓝斯他们的关系吗,还是……其他神殿的通缉令?
想到这里,淼夕暗暗jǐng戒:“对,我是,请问……”
“我们是水神神殿的执法护卫,西沙祭司想请您到水神神殿一趟,他说他是您在前往亚卡塔路上看到的水神祭司,小姐当前烦恼的事情,他可以给您一些提示,但是在外面说话不方便,希望您能看在他对您没有恶意并一直为您保守秘密的人情上,到水神神殿坐坐喝杯茶。”
水神神殿!是那个包在斗篷里的祭司?
他这是什么意思?要她到水神神殿,他难道不知道她对神没好感,还是他们之前通缉的敌人吗?
不,他应该知道,否则就不会说那样的话了,她现在确实有烦恼,可是,能相信水神的祭司吗?
他确实没有恶意,至少没把她的秘密公布出去,问题是淼夕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无私帮助她的人,再怎么说,水神神殿之前还是她的敌人,他们也不过是一面只缘,那个水神祭司为什么会帮助她?水神又有什么新预言吗?
“好,我跟你们去,带路吧。”
水神不愧为预言之神,连淼夕晕马车都知道,那个祭司没叫神殿护卫给淼夕牵马车,而是给她带了一匹马。
淼夕不再像面对风神神殿的执法护卫般惺惺作态,她动作流利地翻身上马,一拉缰绳跟在两个神殿护卫后面奔驰而去。
一路上淼夕没有浪费脑细胞想对策,既然对方有预言的能力,一切对策都是多余的,她只能随机应变,一个人类而已,就算水神在他背后撑腰,那个祭司终究只是个人类,淼夕自问现在的身手杀一个祭司还是有能力的,大不了杀光水神神殿的人,然后再易个容躲过追兵,非到万不得已,她也只好解开自己身上的封印把珑和阿修罗王找来了。
一想到被珑和阿修罗王找到,那后果……
淼夕又是硬生生打了个颤,不,就是死也不能找他们帮忙!
当淼夕陷入恐怖想像的时候,神殿护卫好心地提醒她:“淼夕-紫小姐,水神神殿到了。”
“啊,到了?哦,我知道了。”淼夕从马被上跳下来,把马的缰绳交给一个护卫,自己跟着另一个护卫走进神殿。
水神神殿的建筑风格不华丽,壁画和装饰的花纹很朴素,占地并不宽广,建筑也不特别高大,但格局之间却给人一种神圣的亲切感,置身其中可以感觉到犹如水一样的包容,平静而柔和,却又不失庄重,见惯了现代都市的摩天大楼,也欣赏过阿修罗道宏伟的建筑,在珑九重天亲近自然的小屋住过,可水神的神殿仍旧令淼夕心生喜欢,对水神的排斥感也相对地减弱了不少。
会用这样的神殿,水神大概也是相对平易近人的神吧,淼夕又想到自己认识的一个水神——共工。
即使如此,拥有预言能力的神仍旧不可小觑,最重要的是弄清楚水神到底想做什么。
并没有预想之中那弯弯曲曲的走廊,和书上说的那种爱浪费土地的建筑不一样呢,要是水神知道淼夕在这样的神殿里猜测他是不是一个像夕一样的小气鬼,连神殿建筑的神秘感都省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气得跳出来。
“淼夕-紫小姐,西沙祭司在神之间等着您,神之间只有被神允许的人才能进入,请您自己过去吧。”
就说这些神殿护卫怎么对她那么客气,原来是她被允许进入神之间,不过,水神有必要做到这样吗?
“这是有必要的,淼夕-紫小姐,请你先进来吧。”门后传来一个轻轻的声音,却刚好能让淼夕听见。
淼夕不再犹豫,推门走了进去,面对能把你看穿的对手,最好是顺应而不是逃避,否则你永远不知道他接下来的举动会是什么。
门在淼夕身后自动关了起来,不大的神之间并没有神像,也没有外面的浮雕,墙壁上空空如也,没有窗户也没有灯,只有足球大的水球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漂浮在雕刻满咒文的秘银制半人高的大杯子上,涓涓清流从水球里流下,落入杯子中,溅起晶莹透彻的水花,犹如冰珠落如水晶盘般透明而美丽。
水溢出银杯,沿着杯壁流到地上,地上以银杯为中心画满咒文,水流过咒文的时候带起闪烁的微蓝光芒,然后从最外一圈的咒文中消失。
淼夕想到喷泉的流水,可怎么也想不透那颗水球是怎么漂浮在半空不落下,又哪来那么多水能流的,魔法世界果然不能用常识来概括啊。
“那是水神大人的神体,平rì只有在颁布重要的神谕时才会浮起发光,今天为了迎接淼夕-紫小姐,水神大人特地令它浮起来的,相信淼夕-紫小姐也能明白水神大人对您并没有恶意吧。”不分xìng别的嗓音蒙胧中又显神秘,给人难以预测的感觉。
包裹在披斗篷里的祭司从帷幕后走出来,来到淼夕面前。
淼夕一挑眉,说:“哦,是吗,你知道我的身份吧?”
“当然,从另一个没有魔法的世界来的,应该叫紫淼夕小姐,对吗?”斗篷下的声音依旧平静。
淼夕对他能说出自己的来历有点吃惊,又在她的预料之内,不过她现在要考虑的不是这个:“既然你知道我的来历,那么用法西世界的方式向我表示友好,我也无法感觉到你们的诚心,连真面目也不敢出示,我对你的友好表示怀疑。”
“紫淼夕小姐要这么说也在理,两个世界之间确实存在不同的习俗,只是……你确定要看我的脸?”
“嗯哼?我只想知道你能给多少诚意。”确实,连容貌都未知,很难保证将来不被暗算啊,虽然知道自己未必能记住他,心理上还是想寻求安全。
斗篷下的人犹豫片刻,低声说:“我知道了,这也是命运。”
说着,他将斗篷拉下。
怎……么……怎么会这样!
第十三章 未知的隐瞒
祭司蒙面多是想保持神秘感之类的,但基于之前还是敌对的关系,淼夕也曾经恶意地猜测过这个祭司蒙面可能是因为容貌见不得人,没想到这个猜想居然成真了。
饶是淼夕见过恶鬼道青面獠牙的恶鬼,见过畜生道不chéng rén形的妖怪,见过战场上被分尸的残骸,见过坟墓里半腐烂的尸体,但是那一切都不足以和眼前这位祭司相比。
和她一样的黑sè直发丝绸般柔软地披在肩膀上,点点光泽在水神神体光芒的映照下犹如星屑,凭添深邃的神秘,左边半张脸是俊美得几乎还要胜珑一筹的俊男,可眼睛……眼白部分是绝望的黑sè,眼瞳却是血样的残红,还带点透明,仔细看去能看见里面的神经和流动着血液的血管,让人无法直视,右边的脸,说是毁容还含蓄了……
“这看起来像是腐烂化脓,青黑又塌陷,不是刀伤,也不是烧伤的脸,是天生的,比深渊沼泽的腐生兽更狰狞,特别是和左边的脸对比之后,更让人难以接受,我刚出生的时候,母亲看到我这张脸当场吓得断了气,父亲更是连杀我的勇气也没有,把我丢在水神神殿之外,不少祭司和神殿护卫看到我之后都吓疯了,这样的容貌,我本不想再让任何人看见,你……也害怕了吗?觉得很恶心?”平静到不可思议的语调,几乎没有任何感情。
说完,他将自己重新包回斗篷里,不是自卑,也没有愤怒,只是陈述出淼夕想知道的事情。
淼夕没有说话,她不是他,没体会过那种不幸,便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去安慰他,即使是以同情的目光看他,也无疑是一种对他的侮辱。
真正让淼夕震惊到不能忽视的是那比鬼怪还惨烈的右脸上,竟然有一只正常人的眼睛,淡蓝的眼眸犹如清澈的泉水,淡而无情,仿佛世间不再有任何事物能让他在乎,偏又百转回肠,爱恨情仇皆在其中,世间再无有情之sè,他是智者,也是贤人,淼夕认识的仙人那么多,却找不出一个像他这般看似无情却有情,若言有情只见空明的绝sè人物,看着他,就像把这一生一世也参悟了。
可是,这也是他的不幸一半脸上有着另一半需要,却没有的部位,无论是哪一半的脸都无法露于人前,难怪他要把自己包裹在斗篷里,自己刚才的话想必一定唐突了他吧。
认住呕吐的冲动,淼夕脱下自己披风的帽子,取下金sè的假发,表情严肃再无方才的漫不经心,她弯腰,双手交叠平放在头顶,这是洛夕儿作为巫女时的行礼方式,同样是神殿人员,淼夕觉得这样的道歉更合适。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说:“对不起。”
西沙没有说话,神之间只有水神神体清水流落银杯的声音。
半天没得到回应,淼夕疑惑地抬头,见西沙全身轻微的颤抖。
他除了面部残疾,难道身体还有宿疾?万一他病发死在这里,她岂不是还得背上杀害水神祭司的罪名,水神该不会是预料到这样的局面才把她叫过来的吧?
“冒昧了。”淼夕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扣住西沙的右手腕替他把脉,她可不想背那么冤枉的黑锅,以她手头的仙丹要治疗一个宿疾应该还不成问题。
这一握,淼夕才发现西沙的右手竟然像他的脸一样凹凸不平,有的地方皱缩得像百岁老人,有的地方犹如被烈火烧过一样糜烂,但淼夕一心想体西沙看病,也就没在乎那怪异得恶心的皮肤,准确地找到西沙跳动的动脉,虽然看起来不像人类的手,但内在还是一样的。
“脉相有点烦乱,不过律动还算均匀,似乎是……激动?呼,还好没事。”好端端的激动什么,吓人啊?
西沙颤抖地抬起没有被握的左手,想伸向淼夕,却迟疑着,悬在半空,只听他用不可置信的语气说:“你没有吓疯?你不怕我的脸吗?”
淼夕表情奇怪地看着他:“你很想吓疯我吗?真是抱歉让你失望了,相信等你看过各式各样的妖怪,被成千上万的鬼怪争前恐后扑上去的话,你也能镇定看待那张脸的,除了第一眼看到的时候有点震撼之外,也不是什么恐怖的东西嘛,至少没有鬼怪吓人还要吃人的残酷,不过看过你的脸之后,我发现地球的恐怖片其实还算正常,导演们还需要多一点想像力。”
(汐=_=|||:你这素在安慰人家吗?淼夕:我没说是在安慰他啊,我只是实话实说。汐:做人有时候8可以那么诚实滴……)
好在西沙听不懂淼夕最后那几句话,他只知道淼夕是第一个看过他的脸之后没有被吓死吓疯的人,以前看过他的脸的人最少也会吓晕昏迷三天,三天后再醒不过来就饿死了,眼前的少女看过他的脸后竟然还关心他的身体,连那只瞎子摸到都觉得恶心的手,她也不在乎地握着。
少女看他的目光是那么坚定,没有怜悯或惧怕,平淡得让他以为自己也是一个和常人无异的普通人。
这样的感觉,真好,西沙觉得自己的眼睛湿润了,右边那一半从来没感觉过人的柔软和温暖的手,因为少女第一次的碰触,竟然给了他多年以来第一次发自肺腑的感动。
“请小姐随我进来。”西沙恭敬地为淼夕掀开帷幕。
作为祭司的他完全有权利不对神以外的任何人表现得如此谦卑,他这么做不仅仅因为水神的神谕,还为眼前少女给他的动容,在她的眼里,他既不是祭司,也不是怪物,是……人……
入座之后,西沙先给淼夕和自己倒了一杯茶,也不废话,直接切入正题:“紫淼夕小姐,这次请您过来是水神大人的神谕,水神大人要求水神神殿给予您需要的帮助,比如,魔法。”
淼夕眉头轻轻皱了一下,问:“为什么,现在神界是光神当权,光神绝对不会放过我,据我所知,水神之前也有通缉我,又为什么现在又要帮助我?”
“对于那件事,水神大人本来是想亲自来和小姐您道歉的,但神界现在的情势就如小姐说的那样,水神大人也不方便行动,只好让我传达他的意思,水神大人说之前通缉您是因为他不知道您的身份,前些天他刚好接到一个朋友在找人的消息之后,才确定是您,所以就取消了通缉,并要我向您道歉,还承诺水神神殿会给您帮助。”
“他的朋友找我?谁啊?”不会是那两只吧……
“水神大人说请小姐听了这些话之后不要担心,找您的不是您想的那两位,只是和您认识,但您并不熟悉的人。”
那是谁啊?
淼夕脑子里有记忆的也就只有珑、阿修罗王、罗刹王、小雪、玄王、绯妃,宇文老头勉强还记得一点……除了对她比较重要和特别危险的,其余的人貌似没多少记忆了,她的脑容量有限啊,哪来多余的空间记无关紧要的人,米虫只要记住怎么样才能尽可能多地偷懒就好了。
“算了,反正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一向不会记人,应该不会介意的,只要不是那两个特危险的红sèjǐng报,是谁找我都无所谓,懒得管了,不过,水神有必要因为一个朋友就这么帮助我吗?我一向认为只要有思想就会有私心,如果他认识我这个人,他就该知道我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说吧,他有什么目的,我懒得猜,这不代表我没脑子。”
不可预测的对手,淼夕习惯直言,因为她不确定对方是否会相信她的谎言,更不想因为自己的错误预测而落入对方的陷阱里,只要自己表现出真实,就更容易结合自己的话猜测对方的可信度。
“不愧是紫淼夕小姐,水神大人也预料到您会这么问,他的神谕是如果您想试探的话,我就把真相隐瞒起来,但若您直接问了,我就把真相告诉您,这也是水神大人吩咐要请您进‘神之间’的原因,‘神之间’内充斥了水神大人的神力,其余主神都无法窥视,因此在我说出真相之前,希望能得到小姐您的承诺,请小姐将来无论遇到何种情况都将今天的话当作秘密。”
淼夕想了想,说:“既然你这么说,那是否表示我将来会遇到相当大的麻烦,虽然对水神知道我有难也不说清楚的态度生气,但他对我并没有什么义务,我也没有立场指责他什么……好吧,我答应你,是否需要什么契约之类的证明?”
“不需要了,契约反而可能为今天的谈话带来困扰,水神大人相信小姐的承诺,那么,现在我就把情势和小姐说一下,这是只有作为水神祭司的我才知道的机密,即使说出去其他神殿,不,是法西世界的多数人类都不会相信,神界已经分裂了。”
西沙开始和淼夕讲解自五百年那场“遗忘战役”带来的后遗症。
第十四章 战争后遗症
五百年前,因为一个异界人的到来,使得原本就不安定的法西世界陷入一片混乱,纷争四起,除了已经被封印在深渊魔域的魔族,没有一个种族可以幸免,深居海外不问世事的龙族、jīng灵族也被挑起了战火,亡灵法师更是全世界追杀那个异界人,最后连神界也不能幸免地被卷入纷争。
这也是法西世界排斥异界人偷渡的原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而法西世界对异界人的恐惧也持续了五百年,无论是否敌对阵营,除了唯一没有遭受灾害且被封印不具有发言权的魔族,所有种族一致通过了神界起草的《禁止偷渡法》,一旦发现异界来的偷渡客,格杀勿论,偷渡的异界人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见而追之,得而诛之。
人间神殿几乎在战火中被砸光,神界的神也经常被从人间抛来的次神器的“暗器”偷袭到,尽管人家是无心的,战斗中武器离手的事件经常发生,而拿得起次神器的又是高人,高人力气大,武器抛得高也是可以理解的,一不小心某神的PP和脑袋就遭殃了,更有甚至和女神约会的时候都要特别筑起结界,因为这一类神被“暗算”的机率特别高,在美女面前哀号太丢面子了,实在很难让神相信那真的是“不小心”在战场失手抛出去的,我们只能解释为老天单身就看不过神族成双成对吧。
不得已,前任神王只好带兵到人间和异界人对抗,后果是万众瞩目的前任神王战败了,这几乎被叫全法西世界的人和神把眼睛掉光。
然而,前任神王也是一责任感强人,拼着自己就是要死,也不能让异界人把美丽的法西世界毁了的想法,虽然淼夕认为是人临死前想多拖一个人垫背的心理作祟,总之前任神王燃烧了自己的生命和全部的神力,临终之前结成一个终极封印,把那个捣乱世界的元凶打不死的BOSS异界人给永久地封印在结界里,然后神王也欣慰地咽了气。(淼夕:垫背的拉着了,能不欣慰吗?)
可是前任神王一死,问题也来了,神界虽说是由多个主神一起把持管理rì常事务,但是当主神的管理起冲突的时候,还是需要一个最高权威的神下断决。
这时候,有一部分神就主张学人类的制度,让前任神王之子继承神王之位,也就是现在的神王,上上任神王也是前任神王的老爸,鉴于神族漫长的寿命,历史证明子承父位是神族先有的,不是抄袭人类,只是神族的寿命太长,还随着能力的增强而增加,基本上只要不是自己想死就有将近无限的生命,意外死亡的不在此列,因此很少有做老爸的在儿子拥有神职之前OVER掉,等老爸不想干的时候儿子已经是成名的另一位主神了,只好再找另一个神继承没神要的神职,但再找过别人又太麻烦,没有亲戚关系不好意思麻烦人家,只好继续干下去,这真是做牛做马至死不渝啊。
但由于那一部分忠心到愚笨的神都是老弱残兵,提议也没有多大的影响力,新神王又还年幼,心智未成熟,神力也不强,于是一部分有野心的神就动作起来了,神界开始了混乱的时期。
当时并不算最强的光神表面上听从了元“老”神的提议,接受新神王,并借归附新神王的神扫荡了叛乱,可同时他也一刻不停在做那些神的思想工作,灌输“神王尚小,需要辅助”之类的话。
叛乱结束之后,平定叛乱的神族军团也分裂成两派,一派誓死捍卫神王的最高权利,另一派成了光神的党羽,力挺光神辅助神王,这是之前大家都没料到的结果,也说明光神的洗脑非常成功,可以和世界第一的催眠师竞争上岗了。
之后便是长达百余年的拉锯战,起初双方还保持势均力敌,由因为神界才经过一番动乱,许多主神神位都空缺了,神界“神口”不足的情况下任何一个神都是珍贵的,神族的生育能力又比龙还低,不想种族灭绝就别再起另一次的战争。
既然不能用武力,双方唯有斗智了。
可是神界那些元老们都安逸多年,又上了年纪多少患了点老年痴呆症,年老枯萎的神经怎么和光神那光速的jiān臣贼子思维相比较,新神王就更不用说了,一小屁孩,捣起乱来不遗余力,根本出不了有建设xìng的主意。
在新神王多次以玩耍的心态处理神界恢复的事务,导致本来就虚弱的神界蒙受莫大损失,被光神捉到把柄借助舆论攻击后,很多神都对小神王的能力起了怀疑,立场也开始动摇,光神趁着这个机会大演贤臣良将,又许诺一定让神界恢复往rì的荣光,给神族一个美好的未来,把群傻子哄得飘飘然。
终于,在一次决定xìng的投票中,光神政治家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替他争取了许多选票,加上验票的神都是他收买的心腹,选举严重舞弊的情况下,光神以绝对压倒的优势胜出。
成为辅政神的光神一反之前温和亲民的形象,开始实施铁血政策,先是把所有投票前反对他的神按上莫须有的罪名一网打尽,再用各种手法将在会议上和他持反对意见的神排挤出决策zhōng yāng。
等神族发现不对的时候,光神已经独揽大权,许多高位的神都是他的心腹,只差没把神王一脚踹开自己称王独揽神界。
意识到光神狼子野心,神族连忙进行补救,终于没让光神继续糊弄他们(汐:那素你们笨),可光神也不是省油的灯,一见计谋被拆穿,干脆露出dú cái者的本xìng,想幽禁神王以达到“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目的。
也不知道小神王是懂得了yīn谋诡计,还是年少怕寂寞的巧合,在光神绑架他之前,他早一步搬去了风神神殿和风神一起住。
风神xìng情变幻无常,喜欢恶作剧,连神族也经常被他闹得鸡飞狗跳,尽管如此,风神依旧是神族交际面最广,人缘最好的神,同时也是四大元素主神中攻击力最强的一位,并且他还是水神的挚友。
水神本身xìng情随和不足为惧,可他还兼任预言之神,纵使前任神王那样一统神界的强者也要对水神礼让三分,水神平rì看起来很亲切的神,一旦惹恼了他绝对没好果子吃,他的护短也是众所周知。
基于风神和水神的原因,光神打消了进攻风神宫强拉出神王的想法,可怜小神王也从此沦为风神送上门的玩具,进入容易,出来就……大家知道就好,紫汐就不在此多做说明。
光神排除异己的作为引起了诸多神族的不满,奈何神界到处是光神的眼线,稍有不利光神的举动被发现就会引祸上身,诸神也是敢怒不敢言,心中一把火是熊熊燃烧再燃烧,只差没实体化把神界的花花草草也一并烧了。
尽管依靠四大元素主神的特殊身份,风神和水神并没有遭到光神太多的为难,可是他们也是经常被光神的眼线监视着,他们虽然无意参与神界的权势争夺,可这样下去,rì久总会生变。
人类对神界的变化毫无察觉,光神又频繁用自己的神殿祭司向人类许诺更多的幸福,还教给了他的祭司更便捷、威力更大的光系魔法,倡导神殿广开布施,近几年来光神神殿的信徒猛增,个个都是步上了当年神族的后尘,成为以光神为中心的狂热分子,那状态比练了**还恐怖。
神的力量一般有三个决定因素,先天血统,即天生拥有的能量;后天修炼,若是先天能力不够强,可以靠后天的努力来弥补,付出艰苦的努力,也未必能超越先天遗传的强者;还有一个因素有点像偏方,就是信仰,依靠人间人类信仰的力量转化为自身的能量,信仰的人类越多越虔诚,力量就越强。
四大元素主神之所以超然,就是因为他们掌握着魔法的主要元素,魔法是法西世界力量的象征,因此四大元素主神的信徒众多,信仰力量也很强,良xìng循环作用下就是四大主神越来越强,有向变态发展的趋势,风神的显然是在变态道路上走了许久之后成就的大BT,根据“物以类聚”的推理,可见和他成为挚友的水神也不是正常的料,神王会礼让也是必然的。
而今,在光神的诱惑之下,越来越多的人类信仰光神,甚至有超越四大元素主神的趋势,那样下去光神的力量也会超越四大主神,这么一来他就更肆无忌惮了,到那时候他第一个消灭的对象便是四大主神,一旦没有四大主神,将再无神能阻碍他的dú cái,那无疑是让个恐怖分子当上安理会主席,并且把安理会的常任理事也一并换恐怖分子,到时候世界不大乱才怪。
“水神大人想得到小姐的帮助。”说了那么多话,西沙端起倒好的水喝了一口。
“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