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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疯狂的嘟嘟     武侠龙套的逆袭txt下载     武侠龙套的逆袭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章云玉真

    兄弟会草创,一切皆不稳定,为了防止整合巴陵帮和彭梁会之时,有其他区域的帮会趁机攻伐捣乱,香玉山索性借着天魁派的事大做文章,在南阳一代,天魁派人缘极好,真要有个祸事,愿意伸手的不计其数,倘若真能以一句话钉住野心勃勃的敌人,自然是好的,即便不成,那也无妨。

    转眼又到了十日,香玉山照方抓药,再次吸取了此人的生命能量,只是与前两次不同,除了有些饱胀感之外,他时不时有些想要发怒,双目赤红,心中一动,他放下以往的武功修习,静诵黄庭,心中无想无念,抱元守一,如此过了一刻钟的功夫,他这才心绪暂平。

    吩咐何标去打听一些事,青青和小鹤儿迎了上来:“公子,你脸色不太好,不舒服么?”

    香玉山摆了摆手:“无妨,我这里有几本秘籍,这本小擒拿是青青的,美女拳法是小鹤儿的,还有全真心法和易筋断骨篇你们两个一起参详,有不懂的,就问我,这些秘籍背下之后,全部烧掉。”

    青青捏着他的肩头,应了一声,小鹤儿忽然问道:“公子你要离开彭城么?”

    香玉山一怔,随即笑道:“不错,明天我就要走,小鹤儿倒是蛮聪明的么。”

    青青笑嘻嘻的说道:“我也聪明哩,公子也夸夸我啊,哎呦,好壮的胸肌,手感真。。。。咳咳,我这就拿出来。”

    无奈的看着青青,女孩毫无自觉的闻着手掌,小鹤儿捂着脸,难道真是在一起久了,本性爆发了么?

    余杭郡。

    巨鲲帮大舰。

    陈老谋拱手道:“帮主,有客到。”

    云玉真蹙眉道:“何人?”

    陈老谋犹豫了半晌:“是独孤阀的独孤策,此人来势汹汹,看起来来者不善。”

    一旁的卜天志皱眉道:“老帮主遇害不久,独孤阀的人就找上门来,此中恐怕。。。。。”

    云玉真打断道:“够了,将他请上主舱吧。”

    陈老谋叹了口气,一会的功夫,一前一后带着一个二十出头,脸色苍白,浑然酒色掏空身子的公子哥,他一身锦衣,手里握着一把长剑,来到近前,他瞧着灵位,再瞧了瞧一身素衣,白面红唇,梨花带雨,好似仙女一般的云玉真,忽然觉得心里有一团火,烧的他浑身沸腾。

    云玉真皱眉道:“孤独公子驾临,小女子身着重孝,未曾远迎,还请见谅!不知独孤公子此来是?”

    独孤策回过神来,轻声笑道:“还请屏退左右。”

    卜天志怒道:“独孤公子,你身份尊贵,但咱们巨鲲帮也不是泥捏的,任你欺凌。。。”

    独孤策冷笑不语,云玉真无奈道:“都先出去吧。”

    陈老谋和卜天志暗暗叹息,无奈离开,独孤策心中越发火热,他强压心中的渴望:“云帮主,如今巨鲲帮的日子不好过吧?本公子听说,自打老帮主被害之后,黄河帮和水龙帮时常挑衅,巨鲲帮却从不反击,难道。。。。”

    云玉真捏着粉拳,死死的盯着孤独策:“独孤公子到底想说什么?”

    独孤策哈哈大笑道:“云帮主,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似你们这样的江湖帮会,如果在朝廷里没有靠山背景,绝难生存,我现在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肯委身与我,那独孤阀力所能及之内,必定会照拂巨鲲帮,黄河帮和水龙帮必定不敢再寻衅滋事,令尊的心血也不会毁在你的手中。”

    云玉真脸蛋涨红,手指颤抖:“独孤公子,要挟妇孺,你算什么英雄好汉?”

    独孤策冷笑道:“美人帮主,你考虑清楚了,这不是要挟,而是交易,你以自己为资本换取独孤阀的支持,愿与不愿,你好好考虑吧,想好了就到驿馆来找我,记住,我要你脱光了再来!”

    云玉真贝齿紧咬,独孤策哈哈大笑,转身离开,一会的功夫,贴身婢女云芝瞧着伏在案上痛哭的云玉真,忙上前道:“小姐,怎么了?那个独孤策欺负你了么?”

    她尚未回话,门外卜天志禀报道:“帮主,黄河帮今日又派了十来个帮众前来索要所谓的欠款,您看?”

    云玉真深吸一口气:“这些事,都由你全权处置,不必问我。”

    舱外,脚步渐远,云玉真继续说道:“云芝,去帮我准备热水和应用之物。”

    深夜,云玉真无力的倚在船舱内,瞧着波澜渐起的水面和甲板上唉声叹气的帮众,微微握拳,瞧着镜中那张美艳惊人的脸庞,她忽然有些憎恨。

    就在此时,忽听到吱呀一声响,舱门大开,一阵凉风袭来,吹灭了风灯,随即一个黑影摸了进来,云玉真顺手抓过身边的一管金澄澄,长若四尺的铜萧,疾如流星一般打了过去,这一招似轻似重,看起来平平无奇,其实极为玄妙,后招变化极多,那黑影不闪不避,耳听得嘭的一声,铜萧敲在他的胸前,非但无所建功,反倒倒卷而回,啪的一声打在云玉真的肩头,哎呀一声,铜萧落地。

    云玉真心中大惊,这人是谁,好高深的内力,难道刺杀爹的也是此人,她脚下轻点,匆忙躲闪,只是舱中本来空间就小,可供她辗转腾挪之地更是没多少,她虽有位列奇功绝艺榜的鸟渡术在身,偏偏无从施展。

    黑影忽的单手一摄,云玉真脚下一绊,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那黑影趁势脚下一点,一抄手将云玉真揽在怀中,同时双指连点,封住她周身大穴,蓦然,那黑影捡起铜萧,撩开云玉真的外裙,露出一对玉兔,女孩心中悲怆,眼泪横流。

    那黑影摇头道:“大半夜的内里真空,云帮主好兴致啊。”

    云玉真悲愤的瞪着黑影,那人却笑道:“其实本座今日前来,反倒是解救云帮主的,只要你愿意带着巨鲲帮加入兄弟会,黄河帮和水龙帮的麻烦,立时迎刃而解。”顿了顿,他讥诮的说道:“当然了,如果云帮主真的立志要做独孤策的情人,那自然另当别论了。”

    解开哑穴,云玉真蹙眉道:“兄弟会?我凭什么相信一个名声渐起的组织有资格维护我巨鲲帮?而且得罪了独孤阀又该如何是好?”

    黑影哈哈大笑:“独孤阀?那你无需担心,我自会帮你摆平,你只要好好为组织做事即可,至于咱们兄弟会的实力,云帮主不妨朝舱外看看。”

    云玉真一怔,黑影轻飘飘一掌将其送到舱口,瞧着岸边成百上千的火把和弓箭,黑压压一片,看得人心中发麻,她面色微变,耳边传来一道声音:“云帮主考虑的如何了?”

    眉头轻蹙,云玉真沉声道:“加入兄弟会,巨鲲帮需要付出什么?”

    黑影将食指抵在她的唇上,轻声道:“资源共享,仅此而已,兄弟会的宗旨就是要联合更多的人,以此达到自保甚至更大的目标。”

    云玉真张口去咬,自然是落空的,而且使得力道有些大了,她皱着脸,强忍痛楚:“小女子可以率巨鲲帮加入兄弟会,但有言在先,倘若兄弟会所做之事触及巨鲲帮的利益,那小女子会立刻退出,而且你要先帮巨鲲帮解决掉黄河帮和水龙帮的威胁。”

    黑影笑道:“云帮主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天下英雌啊,好,就凭你识时务这一点,十日之内,黄河帮和水龙帮之事即可平息。”

    他说着话,脚下一点,越过了五六丈的水面,回首一指,解开云玉真的穴道,女孩慌忙穿好了衣物,这才追了出来,只是早已经迟了,岸边的火把也随之远去,直到此时,卜天志的声音才响起:“帮主,您没事吧?方才咱们都被点了穴道,陈公现在还晕着呢!”

    云玉真叹了口气,就凭这些帮众,不加入兄弟会搏一搏,巨鲲帮早晚也得玩蛋,嗯,不是完蛋,是玩蛋。

    驿馆。

    独孤策想起云玉真那张宜嗔宜喜,浑似天仙下凡的脸蛋,心中****再起,他在屋中辗转反侧,忽然门外啪啪啪一阵敲门声,隐约似乎还有一股香气,他大喜过望,今夜成了。

    欢喜的打开房门,迎面却是一个铁掌,他心中大惊,抽身后退,只是哪里还来得及,嘭的一声,倒飞出去,身在半空,他连忙抽出腰间的长剑,落在地面,来不及擦拭嘴角的鲜血,锵,他横剑胸前,气势大涨,果然有名家风范,倏地踏前,运剑进击,森寒剑气,立时弥漫全场。只见他胸前涌出重重剑影,招数诡奇严密,似攻似守,教人完全无法测度,黑影轻笑一声,忽的脚下一点,来到独孤策左侧。

    后者人随剑走,奋喝一声,万千剑芒,似怒潮巨浪般往黑影涌去,竟是不顾自身的进击手法,黑影忽的一掌击出,这一下速度奇快,比之方才快了足足一倍有余,独孤策触不及防,被打中虎口,长剑啪的一声跌落在地,随即胸前中了一掌,耳听得咔吧一声,他眼前一黑,再无知觉。

    黑影摇头道:“碧落红尘,不过尔尔。”

    独孤阀的第一高手尤楚红六十岁之时,创出了与碧落红尘剑法截然不同的披风杖法,这才武功大成,可见这套剑法的尴尬之处,就是让你当垫脚石的。

    (未完待续。)

第七章长生诀(求各种)

    翌日,余杭守备忽然得了信,有人在宜春楼发现了一具男尸,衣着华丽,相貌不俗,有见多识广的认得此人随身的佩剑,像是独孤阀的,余人不敢自专,连忙上报,守备心中大惊,来到宜春楼,仔细一瞧,脸色大变,说来也巧,他还真认识,独孤家的公子哥,风流好色的独孤策。

    有仵作上前禀报,此人是死于马上风,守备撇了撇嘴,心中已然信了个七八成,如果是旁人,他还要疑心,这位出了名的公子哥么,呵呵,不过稳妥起见,他也不敢擅专,连忙写了一封书信派人送往洛阳独孤阀阀主独孤峰的手中。

    此时帮会的力量达到鼎盛,前有不怕死的帮众,后有鼎力相助的门阀,南方的帮派甚至拥有可以比拟朝廷的艨艟战舰,像东溟派的巨舰飘香号,隋朝自己也没几艘,而在这其中,海沙帮无论是财力还是实力,都可谓南方帮会的龙头老大。

    海沙本身就是盐的意思,自古以来,盐铁漕运这都是最赚钱的买卖,历朝历代无不收归国有,隋唐英雄传里,程咬金最大的梦想就是贩卖私盐,寇仲刚开始亦如是,海沙帮非但能大张旗鼓的贩卖,而且发展到帮众上万,艨艟战舰上百条,这其中龙王韩盖天功不可没,其背后的宇文阀也出了不少力。

    主舰,韩盖天哈哈大笑道:“香当家,我敬你远来是客,但你如今居然想要分薄我海沙帮的利益,这可就有点。。。。”

    香贵笑道:“韩帮主误会了,香某并非想要吞并海沙帮,而是诚邀贵帮加入兄弟会,如今巴陵帮,彭梁会和巨鲲帮尽皆入伙,咱们大伙资源共享,贵派的海盐行销天下,岂不美哉?”

    韩盖天一拍桌子:“香贵!你真当老子是傻子么,什么行销天下,不过是权宜之计,狗屁兄弟会换个名目就要吞我海沙帮,做梦!来人,送客!”

    两旁边胖刺客尤贵和双枪将凌志高寒声道:“香当家,请吧!”

    香贵笑道:“罢了,韩帮主既然执意如此,香某告辞了!”

    他刚刚离去,一个美貌尼姑上前,软倒在韩盖天的怀中,娇声道:“帮主,那兄弟会近来在江湖上名声渐涨,咱们何必与其交恶?”

    韩盖天嗤笑道:“兄弟会的胃口太大了,一脸吞了三个大帮,我怕它咯牙,连累咱们。”

    客栈。

    香玉山笑道:“吃多了自然要吐,兄弟会如今需要一战,一则震慑会中不安分的宵小,二则也要向那些观望的帮会展示一下兄弟会的能量,威逼利诱,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香贵点点头:“可是海沙帮也不是易于之辈啊,而且他身后的宇文阀能放任海沙帮被灭?”

    香玉山笑道:“如今杨广起兵征高丽,宇文阀的高手几乎倾囊而出,所以当下就是最好的时机,而且你真以为宇文阀看重海沙帮和韩盖天?错了,他们看中的只是白花花的银子,只要有人愿意上交这笔钱,宇文阀才懒得管你打生打死。”交税就好,至于交税的是杀人犯还是什么痴汉,朝廷才不管你。

    三日后,深夜。

    原本一片漆黑的岸边忽然簌簌簌亮起上千个火把,随后箭矢如雨,海沙帮的值夜弟子慌忙以锣声警告,铛铛铛:“敌袭!敌袭!”

    猝不及防,几轮****,海沙帮死伤惨重,诸多帮众躺在甲板上惨叫不已,韩盖天推开身旁的美人鱼游秋凤,大喝一声,带着左右两个护卫,杀奔岸边。

    早有高手迎了上来,韩盖天瞧了一眼,大怒道:“卜天志,你这是找死!”

    不光是他,萧铣手下恶犬屈无惧,亡命徒苏绰,素衣儒生解奉哥和牛郎(?)祝仲,彭梁会二当家和几位堂主将韩盖天四人团团围住,龙王傲然而立:“就凭你们这些杂鱼?”

    卜天志面无表情道:“杀!”

    他身后十余个高手鱼贯而出,刀剑如林,韩盖天嗤笑一声,尤贵和双枪闯将凌志高迎上前去,身后的游秋凤娇笑一声,迈步上前,露出个诡异的笑容,往背上一抹,手一挥,一张大网箭般射出,迎头往诸人罩来,他们见到大网像片乌云般盖来,心知不妙时,已给连人带刀罩个结实。

    恰在此时,韩盖天怒吼一声,捂着胸口倒飞出去,一个黑衣人收回拳头,冷冷的瞧着卜天志,后者身子微微有些哆嗦,随即慌忙喝道:“大伙快上,特使已经帮咱们解决了龙王。”

    韩盖天大惊,只得以命相搏,最终护得游秋凤仗着无人能敌的水性跳海逃走,血战一夜,海沙帮余杭分舵被灭,剩余十七个分舵虽然有矢志报仇的,但树倒猢狲散,有的自立出门,还有的奉游秋凤为继任帮主,加入了兄弟会,至此,曾经不可一世的海沙帮,算是再无兴风作浪的实力了。

    宇文阀虽然为此大为震怒,不过在宇文述见到了更多的金银和兄弟会已然不俗的实力之后,对于此事兴起的报复心自然也就偃旗息鼓了,而独孤阀那边就更为光棍了,也许是孤独策的死因太过丢脸,堂堂公子哥,居然只派了十几个护卫前来护送尸体,至于他的死因到底是真是假,独孤阀匆匆调查了几个月,没什么发现,也就慢慢的不了了之。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春来秋去,时光荏苒,转眼两年后。

    青青坐在门槛上,托着下巴笑眯眯的盯着院中垂手而立的香玉山,在她的世界里,这个男人和裕芳斋的胭脂水粉就是她的一切,一旁小鹤儿翻了个白眼,长腿少女穿着一身劲装,挺着小小的荷包,双腿又细又直,她手上动作不停,隐约似有龙吟虎啸之声,这是半年前,兄弟会从黄山派搜刮而来的一套白云五步拳,黄山派在江湖上名声不显,但也是八帮十会之一,旗下有个弟子名叫屠力,乃是隋朝大将沈法兴的右先锋。

    香玉山脚步晃动,看似轻飘飘的一顿足,人已然到了十丈开外,这两年来他的功力涨幅极大,如今体内足足有了九十年(?)的精纯内力,太真还液法虽然每十天可以吸取一次生命能量,然而香玉山却发现此法门并非没有弊端,刘海蟾以炼丹术吸取,这中间的程序极为繁琐,但是也剔除了一些不该存在的东西,例如人体本身的性格会烙印在生命能量上,香玉山却取巧以北冥神功吸取,并没能将其剔除,所以吸取了生命能量后,会不自觉的受其影响,就像邪帝舍利里的负面情绪,久而久之,人就会精神错乱,到处开车。

    怕死的香玉山稳妥起见,将十日的间隔改成了一个月,虽然效率低了些,但是影响变得微不可察,而且此世九十年的内力真气这让比之天龙世界当中的更加精纯,威力也更加可怖,不仅如此,他还发现,如果在出招之时,将空气中的游离粒子附着在武器或者拳头上,那么威力将会的道不同程度的增幅,或许这也是先天高手吊打后天的原因?

    借助于此,他的龙象般若功也推进至第十层,内力滋生,不过这一世神足经似乎有些不太管用,也许是北冥内力太强悍了,它并没能起到调和相容的作用,这让本来心情大好的香玉山,心上蒙上了一层灰尘。

    方才的步法,也是他这两年慢慢琢磨出来的,越是接近武道巅峰,他心中越是明白,仅仅依靠前人留下的武功秘籍,这还远远不够,唯有契合自身,才能有机会破碎虚空,剑指苍穹,鼓掌,说的我自己都快热血沸腾了。

    三人对坐,香玉山蹙眉道:“小鹤儿最近武功进展不错,青青么,实在太懒了,像你这样,怎么能练成武功呢?”

    青青伸了个懒腰,胸前的两只小白兔越发的壮大了,平时行走都晃个不停,脸蛋也慢慢地长开了,如今的她,才真的称得上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懒洋洋的揉了揉眼睛:“女孩子家家的,要那么好的武功干嘛啊?公子保护我就好啦,而且不是还有小鹤儿么。”

    小鹤儿鄙夷道:“真的遇到敌人,我才不会管你哩。”

    这时何标上前道:“公子,您吩咐让找的那个人,已经有消息了,另外扬州分舵的兄弟说,已经查明,长生诀就在推山手石龙的手上。”

    香玉山点点头,何标识相的退下,一旁的小鹤儿惊道:“长生诀不就是白老夫子口中的宇内四大奇书么?听说那是上古仙人皇帝之师广成子留下的,以甲骨文写成,深奥难解,先贤中曾阅此书者,虽不乏智能通天之辈,但从没有人能融会贯通。”

    青青打了个哈欠:“嗯,好厉害,公子,我先去睡了。”

    小鹤儿:“。。。。。。喂,你这反应太敷衍了吧,这可是四大奇书啊!”

    青青不耐烦的说道:“那又怎么样?送给你,你能练成么?”

    小鹤儿:“额。。。。天色不早了,你还不快去睡?”

    香玉山看着两个女孩笑闹,心思却早已飞到了扬州城。

    (未完待续。)

第八章扬州双龙(求各种)

    烟花三月下扬州,广场舞步跳不休,自从有了这个曲子,无数门派如公园,广场,停车场,尽皆出现一批武林前辈,每日练习不休,真是令人感慨,吵死了!

    城外一座荒庙,白衣女子娇咤一声,斜掠而起,飞临焦邪头顶之上,长剑闪电下劈,焦邪大骇下把断剩一截的刀柄当作暗器往对方投去,同时提气急退。娇笑声中,那女子一个旋身,不但避过****过来的断刀柄,还脱手掷出长剑,焦邪明明白白看着长剑朝自己飞来,还想过种种闪躲的方法,但偏是长剑透体而入时,仍无法作出任何救命的反应。

    拔出长剑,白衣女子转身就,额,她瞧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一个少年,面色大变,这是什么潜息的功夫,居然被人摸到了两丈之内,还是未曾发现,倘若他方才偷袭,只怕此时她已然死了。

    那少年瞧着面前的白衣女子,不禁赞道:“的确像是观音下凡。”

    那女子一身雪白武士服,丰姿卓约的按剑而立。她头顶遮阳竹笠,垂下重纱,掩住了香唇以上的俏脸,但只是露出的下颔部分,已使人可断定她是罕有的美女了。此女身形颇高,有种鹤立鸡群的骄姿傲态,纤侬合度,体态美至难以形容。尤使人印象深刻的,是嘴角处点漆般的一颗小痣,令她倍添神秘的美姿。

    拔刃离鞘,森寒剑气四溢而出,女子厉声道:“阁下是谁?来此有何贵干?”

    少年笑道:“我方才听到有人大喊,在此处等人试剑,姑娘可能不知,小可是个热心人,最爱助人为乐,这才情不自禁近前观摩。”

    女子全身衣袂飘飞,剑芒暴涨,凛冽的杀气,弥漫全场,她死死的盯着少年:“你唬谁呢?”冷哼一声,化出百千剑影,道道刺向少年面门,她自九玄**迈入第六重之后,还是头一次全力一击。

    然而那少年却不闪不避,任由剑影落在他身上,女子心中一惊,难道他不会武功,那岂不是妄杀好人了么,不,不可能,她心思百转,耳听得铛铛铛一阵响,长剑弹起,女子惊骇莫名,那少年居然毫发无损,方才她那一剑居然连对方的罡气都未曾刺破。

    微微后退,女子双眉紧皱:“阁下武功高我十倍,何必说什么试剑的话羞辱与我?”

    少年哈哈笑道:“怎么,傅采林的奕剑术就只有这点本事么?”

    女子大怒,只是强迫暗自镇定下来,奕剑术,脱胎于围棋之道,讲究以人奕剑,以剑奕敌,如果心静不平和,反倒会起反效果,被敌人役使。

    脚下连点,女子高高跃起,借着这股力道,当头劈下,那少年负手而立,一副托大的样子,女子心中暗喜,然而当长剑刺到少年额前,他忽然手背急速抽向女子的虎口,啪的一声,一股无可抗御的巨力顺着胳膊蔓延至肩头,女子如遭雷击,普通一声栽倒在地。

    少年摇头道:“恕我直言,姑娘美则美矣,可惜武学天赋差了些,傅采林的剑术你只怕连三成也未学会。”

    他说着话,从怀中取出一枚红色的丹药,迈步上前,手指连点,封住女子周身大穴,塞到她的口中,那丹药立时化作一道清液散开,说来也神奇,这清液所过之处,一切酸麻肿痛,疲惫劳苦,月经不调,连昨天吃火锅的痘痘都尽皆消失了。

    少年笑道:“咱们两清了,有缘再见。”

    女子有些懵逼,这算什么,装完逼就跑,过瘾么,她忍不住在身后喊道:“你究竟是谁?”

    少年哈哈大笑,却并未回答,眨眼的功夫已然消失在天边,女子忽然有些惆怅,她紧握长剑,想起临行之时,傅采林交代她的话,摇了摇头,瞧着扬州城的杨广行宫,双目生寒。

    扬州南门。

    冯大妇笑道:“二十两银子,承惠!”瞧这公子哥衣冠楚楚,两旁边还跟着护卫随从,肯定是吃饱了撑的,体验老百姓风情的,不宰你宰谁?

    何标怒道:“你特么坑谁呢,两个包子二十两银子?”

    公子哥诧异道:“这包子不错啊,皮薄馅多,二十两值了,何标,掏钱!”

    冯大妇接过有些愤愤不平的何标手中的银子,还有些后悔,早知道这么傻,要二百两了,还是不够面黑心狠啊,菜根谭还得看。

    公子哥站起身来:“不错,价格还挺便宜,带上人咱们走。”

    带上人?冯大妇一怔,瞧着几个随从上前去请一旁有些懵逼的卫贞贞,尖叫道:“干什么?那小贱人是我们家的。”

    何标嗤笑道:“怎么?钱都收下了,现在不想卖了?晚了!”

    冯大妇气急:“这是卖包子的钱,哎呀,活不了了,诸位乡亲快来看啊,有外乡人强抢民女啊!”

    一众扬州人围上前来,何标瞪眼道:“卖包子的钱?两个包子二十两?你蒙谁呢?你这间破店值二十两么,这分明是我家少爷买这位小娘子的钱!”

    冯大妇目瞪口呆,半晌,躺倒在地撒泼道:“杀人了,杀人了!”

    何标冷笑道:“好,你自己求死,就别怪咱们了!”

    仓啷啷宝剑出鞘,何标迈步上前,老冯都吓傻了,恶大妇吓的屎尿横流:“你,你别过来。。。。”

    何标嗤笑一声,恭声道:“少爷,您和卫小姐先走吧,这里有我处置后事即可。”他说着话,冷冷的盯着恶大妇,吓的两人脸色发白,不敢说话。

    懿红楼。

    卫贞贞手足无措,她自小就被她那无能而又贪婪的父亲卖给了老冯做小妾,每日做不完的活,还要受尽恶大妇的欺凌,但是能怎么样呢,天下之大,她又能去哪呢?不过虽然生活境况不好,她却有一颗向善的心,附近有几个小乞丐,她时常瞒着老冯两人偷偷地塞给他们包子吃,有的时候闲下来,她也想着或许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吧。

    然而此时她却来到了此前想都不都想的青楼,穿上了将她卖个十几次都买不起绫罗绸缎,面前摆着令人眼晕的各色餐点,微微咽了口口水,一旁的蝶兰笑道:“哟,妹妹,瞧你穿了这身衣服,可比姐姐我美多了,难怪公子会选你做贴身的婢女呢。”

    卫贞贞有些麻木:“我,我,那个,这里到底是哪?公子到底是谁啊?”

    蝶兰捂嘴笑道:“没有公子的命令,这个姐姐可不敢说,不过有一点你倒是可以先知道,从今天开始,妹妹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再也不用过以前的苦日子了。”

    卫贞贞绞着手指,有些不安的扭来扭去,蝶兰笑道:“好了,别想那么多,这样的风雨乱世,咱们女人家,能有个好男人疼惜,就知足吧。”

    城郊外的一所庄园。

    石龙将长生诀放在一旁,微微有些气馁,十数年前内外功他都已然达到一流高手的境地,此后一直无所寸进,三年前偶然得到长生诀,他如获至宝,每日朝夕相对,以求有所借鉴突破,反哺自身,但是仍旧一无所得,反而荒废了外功。

    他长叹一声,然而就在此时,屋内忽然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这就是长生诀么,果然是玄金线织成,水火不侵。”

    石龙大惊失色,心中惊骇交加,以他扬州城第一高手的功力,来敌居然摸到身前,他都未曾发现,那此人的功力该当何其恐怖。

    他瞧着一旁,翻动着长生诀的锦衣公子,脸色发青道:“贵客迎门,请恕石某无礼了!”

    公子笑道:“无妨,反正我只是为了此书而来。”

    石龙大怒,他成名数十载,何曾被如此小觑过,他暗暗聚齐全身功力,方圆十丈所有细微响音,连虫行蚁走的声音都瞒不过他,那公子似乎沉迷于长生诀,有些出神,石龙趁势由座椅飞身而起,脚不沽地的掠过丈许空间,眨眼功夫来到公子身前,双掌前推,劲气狂台,立即暴潮般往敌手涌去。

    那公子似乎毫无所觉,石龙双目精芒电射,他自信这一掌若是打实了,即便是石头钢铁也要打成碎片,更何况是**凡胎,然而那公子忽的嘴角轻挑,邪魅一笑,右手伸中指(?),那速度极快,石龙尚未反应过来,已被刺穿了咽喉,无力倒地。

    收起长生诀,公子叹气道:“怀璧其罪,希望有生之年,我不会像你一样。”

    回转懿红楼,何标上前道:“少爷,那两个小毛贼,小人已经抓来了。”

    香玉山点点头,来到雅间,卫贞贞慌忙站起,有些手足无措,视线游离,不敢与之对视,香玉山笑道:“卫姑娘,你的事稍后再说,可以吧?”

    卫贞贞赶忙行礼:“是,您说了算,小女子。。。”

    这时,何标带着两个穿着破烂的小混混上前,一个双目长而精灵,鼻正梁高,额角宽阔,嘴角挂着一丝阳光般的笑意,另一个眉发粗浓,其方面大耳,粗狂既泼野又懒洋洋味儿的粗犷豪逸。论身材,比前者要矮上一寸,但肩宽背厚,身型雄伟,气势要比前者更豪猛,卫贞贞见到两人,不由叫道:“小陵,小仲!”

    两人也叫道:“贞嫂!”

    香玉山笑道:“两位别来无恙啊?”

    寇仲尴尬的笑道:“你倒是无恙,我们兄弟看来是惨了。”

    (未完待续。)

第九章长生七图(求各种)

    何标在身后喝道:“好大的胆子,居然连我们少爷的钱袋也敢偷,如今人赃俱获,还有什么说的?”

    徐子陵尴尬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们也是被竹花帮的言老**得,不得不从。”

    寇仲眼珠一转:“不过小子瞧着这位公子器宇轩昂,必定是大富大贵之家,想必也不在乎这点小钱。”

    香玉山笑而不语,一旁的卫贞贞急道:“公子,小陵小仲说的都是真的,你瞧他们身上的伤,那都是言老大打的。”

    食指瞧了瞧桌案,香玉山忽然说道:“这样吧,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们留下一个受惩,另一个可以走了,至于留谁走谁,自己决定吧。”

    徐子陵和寇仲对视一眼,同时道:“他走!我留!”

    “仲少,你主意多,你先走,日后做了义军首领,再来救我!”

    “胡扯,你比我聪明,想主意那都是你的事。”

    “一世人,两兄弟,我绝不会扔下你的。”

    “你既然知道我的心思,那还不快走?”

    香玉山笑眯眯的打断道:“两位商量好了么?”

    寇仲笑道:“这位公子何必为难,我们这两个不值一提的小混混呢,看你一脸正气,想必也不是坏人。”

    香玉山眉头轻挑:“倒是很久没人夸我是好人了,不过你这话倒是说对了,我这次设局就是为了你们两个。实话告诉你们吧,你们两个的偷术不错,我有个对头那里有件宝物,我需要让你们偷出来。”

    寇仲拍手道:“哎呀,小意思,小意思,公子你早说么。”

    香玉山摆手道:“先别急,你们如今武功太差,想偷那样东西,恐怕还力有未逮,而且还需要一些历练伪装。”

    徐子陵蹙眉道:“这位公子,如果此事有生命危险,还请另找贤明。”

    香玉山不理他,继续说道:“我给你们三条路,第一,拜我为师,两年之内,我助你们成为江湖一流高手,你们帮我偷到那样东西,咱们两清,第二,我麾下有十来个帮会,你们任选其一,在其中历练,我会派人教导你们武功,从即日起美女金钱,予取予求,第三,扬州左近有几支义军,我送你们加入其中,并且鼎力支持。”

    顿了顿,瞧这有些惊愕的两人,香玉山淡淡的说道:“一盏茶,三者任选其一。”

    两人咬着耳朵,窃窃私语,有些难以置信,这是惩戒?简直就是天降芝士大馅饼啊,正愁着没路费去投奔义军呢!

    不过生性好疑的寇仲却半开玩笑的说道:“公子就不怕我们学了你的武功,或者日后翅膀硬了,不帮你偷东西?而且莫说别的地方,但是扬州城像我们这样的小混混多如牛毛,何必单选我们两个呢?”

    香玉山耐着性子:“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们两个也是有义气的,若是日后你们真的背信弃义,那我就算认栽了,大不了不过是白花了两年时光。至于为什么非是你们两个么,你以为每个人都有那个练武的天赋么?”

    寇仲喜道:“这么说,我和陵少还是练武的天才喽。”

    香玉山笑而不语,寇仲却读懂了他的表情,拉着徐子陵叩头就拜:“徒儿拜见师傅!”

    微微一怔,香玉山饶有兴致的问道:“这么说你们选择第一条路喽?”

    徐子陵微微挣扎,寇仲强拉着他道:“不错,我和陵少都愿拜您为师,嘿嘿,义军也好,帮会也罢,没有一身好武功,怎么可能出人头地呢?”

    香玉山笑道:“好,你倒是个奸猾的小子,嗯,既如此,先待在扬州学一些时日武功,然后你二人再前往帮会历练。”

    吩咐蝶兰带着两人洗澡换衣服,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话还真不假,穿上锦衣华服,寇仲威武霸气,徐子陵潇洒飘逸。

    净室。

    徐子陵皱眉道:“仲少,我怎么觉得这个便宜师傅有些居心不良呢?而且不知为何,我隐隐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

    寇仲口中塞满了各色糕点,呜咽不清道:“想太多了,就咱们两个除了还算有点用的偷术,还有什么啊?人家居心不良,费尽心机,算计你什么?”

    徐子陵叹气道:“你说的也对,但或许是幸福来的太快,我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寇仲吞了口茶水,拍着胸口,如释重负道:“行了,学武功,出人头地的机会可不多,我绝不会放任他在眼前溜走,倘若日后真的便宜师傅想要害咱们,拍拍屁股逃走也就是了。”

    徐子陵点头道:“嗯,也只好如此了。”

    少倾。

    香玉山笑道:“卫姑娘考虑好了么?”

    卫贞贞垂首道:“奴家也无别的地方可去,暂时就跟着公子吧。”

    香玉山点头:“也好,如今杨广无道,义军四起,世道极乱,你一个女孩子家还是不要乱跑了。”

    翻开长生诀,香玉山即使神雕与天龙世界都未曾放下道经,也是看得一头雾水,全书共七千四百种字形,但只有三千多个字形算是被破译了出来。书内还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曾看过此书者的注译,但往往比原文更使人摸不着头脑。

    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雷彗星,额,好像有哪里不对,每个人的武功,秉性,套路甚至性格,人生经历都会影响他对一部经典的解读,甭说是长生诀了,一部红楼梦,还衍生出了无数流派呢。

    书内有七副人形图,姿态无一相像,并以各项各样的符号例如红点,箭头等指引,似在述说某种修炼的法门,但不谙其意者不练犹可,若勉强依其中某种符号催动内气,立时气血翻腾,随着更会走火入魔,危险之极,当然了,也少不了一些前辈高人的批注。

    “走火入魔,慎之慎之!”

    “不要练,后果自负!”

    “前方高能,真的很恐怖!”

    满篇尽是告诫之言,其中第六副乃是似在走路的图像,经脉穴位以红点虚线标示,

    似是起始的粗黑箭咀,对正头顶天灵穴。至于自此以下的箭咀却分作红橙黄绿青蓝紫七色,每色箭咀看来都像说出一套完全不同的功法,不但路径有异,选取的穴脉亦大不相同,第七副是仰卧的人像,粗黑箭咀指的却是右足涌泉穴,七色箭咀的最后归结却是左足涌泉穴,与第六幅刚好相反,原著里双龙练得就是这两幅。

    香玉山抱元守一,心思虚无缥缈,慢慢的他觉得自身已然融入这方天地,五十丈之内任何风吹草动尽在耳边,四周的游离粒子在他体内穿来穿去,瞧着长生诀上的七幅图案,他忽然隐约看到,那七个人似乎慢慢的动了起来,诶,动态图?

    行走坐卧,跪俯离身,七个动作仿佛一套广播体操来来回回的演示,香玉山缓缓起身,一个动作,接着一个,慢慢练习,一开始真气不顺,动作不到位,或是时快时慢,各种不顺畅,跟不上节奏,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他这才校正好自身,完美契合,这一刻,时间似乎停了下来,鸟儿不飞,鱼儿不游,窗外的行人纷纷顿足不前,跌落的酒杯

    停在半空,不,这不是时间停滞了,而是他自身速度太快,相称的周遭万物太慢,嗯,快淫,额,快银应该就是这种感觉。

    散去功力,香玉山只觉又打开了一座新世界的大门,他瞧着周遭,不仅是七彩斑斓,耳膜鼓动,甚至能够听到空气的流通声,原来那些游离粒子只是勉强供其使用,而现在,它们似乎将其当成了同类,附着在他的皮肤上,脚下微微一顿,人已然到了十数丈外,比之在彭城时,足足多了一半的距离。

    长生诀原来就是让人有契合天地,强行进入天人合一境的效果,大唐里的先天高手与天人合一境可不是一个意思,也难怪原著里两个混混像开了挂一般,武功进展神速,吊打各路英雄,香玉山运转功力,捏了捏拳头,体表的游离粒子忽然快速旋转,随后竟然如同两条阴阳鱼一般在他身后转个不停。

    香玉山回头一看,有些无奈,这会不会有点太高调了,阴阳鱼八卦图啊,好污的,当世有不少人认为阴阳鱼旋转其实女娲伏羲双蛇交尾,比如东平大儒王通,双龙、双蛇,或双鱼、双凤,连“”也是由两个相同的符号交叉而成,这是原始社会生殖崇拜的产物。

    黄昏。

    暮江平不动,春花满正开。流波将月去,潮水带星来。

    何标垂首道:“少爷,扬州守备尉迟府上传来消息,昨夜有一女子假扮宫娥行刺皇上,闹得人心惶惶,宇文化及带兵封锁城门,直到如今,那女子依旧逍遥法外。”

    香玉山瞧着街道上兵丁四处搜捕,闯户入宅,惨叫哭喊声不断,默不作声,何标继续说道:“城东丰裕楼典当行也传来消息,有一白衣女子在彼处典当了一块玉佩,疑似出自杨公宝库,如今城门紧闭,任何人不得出入,那女子只怕还在城内。”

    微微点头,香玉山面容平静道:“很好,查到了此女所在之处,立刻通报。”

    何标垂首而退,一会的功夫,门分左右,寇仲与徐子陵分左右站立,上前见礼。

    香玉山笑道:“经脉穴位学得如何了?”

    寇仲上前笑道:“师傅,陵少学得快,我稍微差一些,不过三百六十个常用穴,也记了个七八成。”

    香玉山满意道:“不错,短短三天时间,就能有此进展,嗯,今夜养足精神,明日正式传授你们内功。”

    两人大喜,徐子陵忽然问道:“师傅,咱们门派叫什么名字?”

    香玉山一怔,随后嘴角轻挑:“派名逍遥。”

    (未完待续。)

第十章东溟夫人(求各种)

    东溟巨舰飘香号。

    单如茵举着一双书信道:“夫人,这是兄弟会遣人送来的。”

    东溟夫人顺手接过,打开一瞧,脸色有些凝重,她递给一旁的元老尚平,沉声道:“尚公,你也看看吧。”

    尚平心中一沉,接过一瞧,嘭的一声狠狠的用拳头砸了一下案几,震得杯盘俱碎,他大怒道:“兄弟会未免欺人太甚!真以为咱们东溟派就是纸糊的么?”

    东溟夫人无奈道:“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这两年兄弟会发展极其迅猛,先后吞并了巴陵帮,彭梁会,巨鲲帮,海沙帮,黄山派,南阳诸派以及一些跳蚤一般的小帮派,如今除了黄河帮和水龙帮依旧态度强硬之外,敢不给兄弟会面子的还真没有几个!”

    尚平大惊失色:“他们如此壮大,朝廷就不管么?其他帮会难道就没有唇亡齿寒的心思么?”

    东溟夫人轻声道:“这两年杨广两次征伐高丽,尽皆落败,又强拉民夫修建运河,导致天下大乱,民不聊生,他再无当年统帅五十万大军横扫南齐的气势了,一心躲在扬州行乐,一时之间,义军四起,哪还顾得上江湖帮派?其他帮会但是也有效仿兄弟会的,只可惜还未成型,不是消弭与内乱,就是被兄弟会生生扼杀在萌芽中了,久而久之,兄弟会渐渐一家独大。”

    尚平惊骇交加:“中原这么大,兄弟会的情报就这么准?”

    东溟夫人苦笑道:“巨鲲帮本来就是做的情报买卖,怎么能不厉害,更何况前两年巴陵帮宣布加入兄弟会之后,杜绝了贩卖人口的勾当,也改行收集贩卖情报以及私盐,两厢配合,只怕这天下还真就没有能瞒过兄弟会之事,其实不瞒尚公,咱们的船只还未靠岸,兄弟会的信就已经到了。”

    尚平惊怒交加:“难道咱们东溟派有内鬼?”

    东溟夫人摇头不语,一旁的少女跳脚道:“娘,有内鬼那还了得,一定要把他抓起来。”

    微微叹息,半晌,东溟夫人这才说道:“罢了,是福不是祸,实在惹不起,咱们返回琉球,终生不履中原也就是了。”

    少女瞪着眼,粉拳紧握,兄弟会,哼。

    深夜。

    岸边忽然传来滔天的喧哗声,紧接着似乎是眨眼之间,从天边影影绰绰来了数千人,手中擎着火把,照的岸边亮如白昼一般,东溟派如临大敌,四大护法,护派四将,尚公,单婉晶簇拥着东溟夫人站在甲板上,身后百余名弟子,操刀提剑,气氛凝重。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单婉晶心中大怒:“兄弟会的人好大的架子啊!”

    东溟夫人摇头道:“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此时,岸边忽然传来蹬蹬蹬的马蹄声,诸人精神一震,那骏马来到岸前,众人一惊,来的居然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她五官精致,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双远胜他人的长腿,勒住缰绳,少女笑道:“东溟夫人是么?我们家公子突然有点急事,今日的约会就算是取消了,告辞!”

    她说完话,调转马头,扬长而去,两旁数千名帮众无一人不满,排班列队默然远去,单婉晶却大怒道:“娘,这算什么啊!太欺负人了!”

    东溟夫人脸色也有些难看,她微微握拳,尚平却突然说道:“夫人,强龙不压地头蛇,您还是看开些吧。”

    翠红楼。

    香玉山只觉如坠梦中,自打半个月前他练习了长生诀七图之后,总是无缘无故感觉体力流失,整个人昏昏欲睡,不能自拔,练功之时反倒比闲下来还要精神,若非他自神雕世界就一直体力远超常人,此时只怕已经肌肉萎缩,瘫痪在床,无力起身。

    不过这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渐渐变得微乎其微,不过稳妥起见,本来约定的东溟派会面,也只好往后拖了。

    小鹤儿上前道:“公子,您的精神好多了。”

    香玉山笑道:“这都是小鹤儿熬的药膳起了功效。”

    小鹤儿脸蛋羞红,看着碗中的黑炭,有些尴尬:“我只是瞧着孙先生那般做的,照方抓药,没想到不灵呢。”

    孙先生就是后世的药王孙思邈,如今已经年过古稀,隐居在终南山,去年香玉山前往大兴(西安)查探龙兴之地时,曾经巧遇与他,请到彭城住了些日子,香玉山虽然不通医道,但神雕与天龙世界,他耳濡目染,一老一少也算相谈甚欢,只可惜老爷子终究厌倦凡尘,住了几个月就飘然离开了,香玉山也很感叹,他不懂武功,仅凭医道居然也迈入了天人合一境,难道后世有人推测,药王极有可能活了一百五十余岁,比石泰还变态。

    香玉山揉了揉小鹤儿的脸蛋,女孩张口去咬,他不退反进,手指点了点女孩的粉蛇,羞的小鹤儿脸蛋涨红,一旁的卫贞贞有些尴尬,现在离开和留下好像都不太合适哎,贴身婢女好难做,要不还是回去卖包子吧?

    黄昏。

    何标上前道:“少爷,老爷从巴蜀传来的信。”

    香玉山打开一瞧,暗暗点头,香贵虽然武功不行,但是为人奸猾,由他联络魔门两派六道的人,那是再合适不过了,阴癸派这个仇,他时刻记在心中。

    巴蜀有天莲宗的胖贾安隆,他可是邪王石之轩的头号粉丝兼马仔,天莲宗心法以心窍为主,在魔门中也是异数,阴癸派最看不上的也就是他们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阴癸派多是体态妖娆的女性,女人么,当然是最讨厌肥胖了。

    除此之外,像魔相宗的赵德言,灭情宗道的尹祖文和许留宗,老君观的辟尘,道祖真传的子午剑左游仙和邪极宗向雨田四个徒弟之流,能拉拢的尽量拉拢,不知死活的香玉山也懒得多说。

    香玉山本身与慈航静斋和魔门没有任何冲突,即使阴癸派这两年为了显示权威,一而再再而三,从香家多要了两三倍的财物,除却当家那个魔门长老之事,他依旧心中无怒无怨,就当是花钱养了婠婠娘子,不过见识了长生诀之后,他觉得天魔策这本书或许也值得一观,魔门之祖天魔苍璩智慧绝顶、武功盖世,而且是个书狂,他搜遍天下寻求奇典异籍,最后去芜存菁,归纳为《天魔策》十卷,开出两派六道。

    倘若能够集齐十卷天魔策,与长生诀交相互补印证,未尝不能效仿先人,咳咳,也可能效仿后人血手厉工,庞斑破碎虚空。

    阴癸派掌握着《天魔策》中最精华的部分,但想要让这群女权主义者交出手中的天魔策,寻常的方法无异与痴人说梦,整个阴癸派,充斥着各种疯子,祝玉妍为了杀渣男石之轩恨不能同归于尽,白清儿为了杀李渊,练了双修才能伤人的姹女**,诸此种种,不一而足,想凭拳头和生死符,强行索要天魔策,绝无可能。

    石泰有一句话说得好,阻我成道者,皆是邪魔,降妖除魔,还在乎什么手段?

    飘香号。

    这房间非常宽敞,但中间却以垂帘一分为二,近门这边四角都燃着了油灯,放置了一组供人坐息的长椅小几,墙上还挂了几幅画,看布置显得相当有心思,由于竹帘这边比另一边光亮多了,所以除非掀起竹帘,否则休想看到竹帘内的玄虚,但若由另一边瞧过来,肯定一清二楚,纤毫毕现。

    东溟夫人坐在珠帘后,单婉晶焦急的走来走去,看得她有些头疼:“婉晶,你在拉磨么?”

    单婉晶还未说话,帘子外忽然传来一个有些低沉的男声:“久未回信,东溟夫人难道瞧不起咱们兄弟会么?”

    两人面色微变,东溟夫人心中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她居然未曾发现有人潜到身前,强自镇定,她轻声道:“未知尊驾是?”

    透过帘子望去,屋中站着一人,一身黑衣,身材中等,不胖不瘦,黑巾蒙面,也瞧不清容貌,他未曾携带武器,然而东溟夫人瞧着他,却只觉心生无力,兴不起半分打斗的**,因为她知道,出手就会输,就会死。

    黑衣人笑道:“贱名不足挂齿,夫人也不必多问,只需回答,东溟派是否拒绝加入兄弟会即可。”

    东溟夫人强笑道:“这位小兄弟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兄弟会若是有什么吩咐,东溟派力所能及,必定不会推辞,而且东溟派久居海外琉球岛国,除了每年春分会派人前往沿海挑选弟子,其余时间皆在琉球,咱们即便加入兄弟会,也形同虚设啊!”

    黑衣人默然不语,半晌,他忽然寒声道:“这么说,夫人是拒绝喽?”

    他忽然气势大涨,杀气凛然,吹得竹帘飘动,整间屋子刹那间变得冰寒无比,东溟夫人一挥长袖,强自镇定道:“东溟派亦并非我一人的,尊驾若是发火,只怕还早了些。”

    一旁的功力稍差的单婉晶有些呼吸困难,手足颤抖,东溟夫人有心将她挡在身后,只是那黑衣人在身前虎视眈眈,她也不敢大意,只能愧疚的看了一眼。

    眼瞧着一场大战就在眼前,那黑衣人忽然笑道:“好,不愧是阴后祝玉妍的女儿,东溟夫人你倒是硬气。”

    东溟夫人面色微变,刚要出言,耳听得黑衣人继续说道:“既如此,我也不强迫你,咱们不妨做个交易!”

    (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母女,咳咳(求各种)

    “咱们不妨做个交易,我助你杀一人,你助我杀一人,如何?”那黑衣人如是说道。

    东溟夫人笑道:“东溟派久居海外,与世无争,与天下英雄也是点头之交,可未曾。。。”

    黑衣人打断道:“魔隐边不负,夫人与此人也算无争么?”

    东溟夫人脸色大变,那时她才二八年华,即被祝玉妍的师弟边不负以迷药侮辱,那时其父霸刀岳山已死,她将此事告知祝玉妍,结果却只换得不闻不问的下场,哀莫大于心死,她于是来到同样是女性为尊的东溟派,改姓单,并且生下了单婉晶,后来随着时光流转,她心中的恨意稍淡,同意与边不负说和,谁想到这个畜生,人渣,碧池居然还想侮辱单婉晶,这一下再无回转的余地,她发誓谁若能诛杀边不负,东溟派上下倾全派之力也要为其办一件事。

    心中犹如刀割,东溟夫人脚下轻点,轻叱一声,双袖如同两道长鞭直奔黑衣人的面门,速度又快又急,这套流云飞袖也是名列奇功绝艺榜的上等武功。

    黑衣人不闪不避,瞧着袭来的两道长袖,一道直奔百会,一道直奔心口,他双目当中闪过一丝赞赏,随后忽的双掌齐出,左掌稍快,右掌稍慢,东溟夫人虽然心中大怒,但却并未失了理智,她心知此人的功力远胜于她,硬碰硬只是找死。

    两道长袖忽的转变方向,好似两条麻绳分左右穿过黑衣人的肋下,随后千回百转,将他绑成了粽子,东溟夫人微微使力,双袖绷直,她自信,这一招之下,即便是钢铁和硬石也能勒成粉碎,然而那黑衣人却无动于衷。

    东溟夫人脸色微变,耳听得嘭的一声,双袖炸裂,化为几十个碎布片随风飘舞,她裸着双臂,脸上的白纱早已不见踪影,露出那张美的令人窒息的面容,比起一旁尚未长开的单婉晶,她就像是熟透的水蜜桃,轻轻碰触脸蛋,就会流下水来。

    黑衣人笑道:“夫人还有别的招式么?若是没有,那我就要出手了。”也可能出点别的,母女哎,咳咳。

    单婉晶提着长剑,脸色惨白,脚步踉跄,她挡在单美仙身边,尖声道:“你休想伤害我娘!”

    单美仙拍着她的肩头:“婉晶,即使是死,我们母女也不分开。”太太,你你这个想法很好,可以延伸到,咳咳。

    黑衣人有些无奈,为什么忽然觉得自己像是坏人呢,我的人设不只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小人么,他叹气道:“现在,夫人试了我的武功,咱们可以心平气和谈交易了么?”

    单婉晶有些懵逼:“试探?”

    单美仙笑道:“尊驾倒是聪慧,不过倒是可怜我这身衣服,贵客还请稍候,如茵上茶。”

    一个十来岁的丫鬟奉上清茗,黑衣人调笑道:“单如茵,名字暴露性格,你很软么?”

    单如茵有些懵逼:“哈?可以吧,应该可以软的。”

    “东溟派的清茶粗鄙,贵客还请不要介意!”重新换上长裙和面纱的东溟夫人轻声笑道。

    黑衣人不在意的说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追求口腹之欲了,世间的一切入口之物对我来说都毫无意义。”

    单如茵奇道:“我听人家说,武功高到一定境界,就可以辟谷,很久不吃食物,也无需饮水,而且似乎除了追求武道,也没什么**,哎呀,那活着岂不是很无趣么?”

    单婉晶补刀道:“哼,这样的人就是活死人,武道的奴隶。”

    东溟夫人轻斥道:“不得无礼!贵客莫怪,我这女儿自幼刁蛮成性,娇生惯养,还请莫要怪罪。”

    单婉晶撒娇道:“娘,我才没有咧,而且我也没说错啊。”

    黑衣人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单婉晶,两人对视,女孩忽然心里一慌,好似被对方看穿了一切,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那黑衣人这才说道:“无妨,我以前有个故人,与令千金名字相差仿佛,如今瞧起来,容貌也有几分相似。”

    单婉晶忽然心中一堵,莫名的有些不太高兴,她垂首不语,闲聊了几句,东溟夫人这才一脸肃容问道:“不知贵客想杀何人?”

    黑衣人嘴角轻挑:“李渊。”

    丹阳,清月楼。

    何标垂首道:“少爷,行刺杨广的女子前几日杀出了扬州城,宇文化及大怒,亲自带兵追击,那女子一路潜逃,据咱们的探子来报,就藏在城南早已荒废的张家老宅之中。”

    香玉山不在意的点了点头,何标有些犹豫,不过最终还是说道:“少爷,瞧那女子的佩剑和套路,只怕和高丽的奕剑大师傅采林关系匪浅,您还是尽量少招惹,额,小人失言。”

    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香玉山轻声道:“起来吧,我知道你是好意,这女子的事今夜就会有定论。”

    恰在此时,城南忽然传来一声炮响,紧接着数百个兵丁冲四周的民房之中钻了出来

    ,将张家老宅围了个水泄不通,耳听得轰的一声,宅子内一间侧室坍塌,一男一女两人窜了出来。

    那男的正是宇文化及,他三十许间,身形高瘦,手足颀长,脸容古挫,神色冷漠,一对眼神深邃莫测,予人狠冷无情的印象,但亦另有一股震慑人心的霸气,那女的带着斗笠,只是隐约瞧见嘴角有一颗夺人心魄的痣,自然就是那位破庙前等人试剑的白衣女子了。

    宇文化及肩头中了一剑,他冷笑道:“姑娘果然是傅采林的徒弟,倒不知三位高徒你行几?”

    白衣女子嘴角流血,浑身冰寒,她方才一时不察,中了宇文化及一掌,那宇文阀的冰旋劲实是一种奇异无比的回旋劲,比之一般直来直去的劲气,难测难防多了,可是知道归知道,她仍没有破解之法,奕剑术讲究以剑弈敌,可是如今连自身都快无法控制了,还讲什么弈敌。

    宇文化及瞧了瞧夜色,喝道:“天色不早了,姑娘还是束手就擒,随我去见皇上,以你的姿色,未尝不能获宠,保住性命。”

    回应他的是更加森寒的剑气和剑招,宇文化及非但不怒,反而心中暗喜,这白衣女子剑招和身形步法都要比他精妙一些,不过功力稍差,如果真的一招一式,规规矩矩的

    打斗,只怕短时间内难以分出胜负,而且极有可能,让她抓住机会逃离此处。

    叮铃铛铛,砰砰砰,拳剑相交,剑气与寒气四溢,逼迫的周遭十丈之内无一人可以近前,宇文化及身子一晃,瞧了个空隙,看着虎口颤抖,脸色发青的白衣女子,长笑道:“哈哈,结束啦!”

    倏地一掌击出,冰旋劲宛如一道龙吸水破空而去,白衣女子手足发麻,无力闪躲,她凄凉的瞧了一眼东北方向,师傅,师妹,我尽力了。

    后背微微发凉,宇文化及脸色微变,来不及撤招防守,一个懒驴打滚,躲过一剑,只是回首一瞧,白衣女子已经被人就走,此地唯留一个冰雕,上面还刻着多谢配合四个字,宇文化及一脸懵逼,什么意思?

    方才偷袭之人也逃了,今夜算是徒劳无功,宇文化及大怒道:“还愣着干什么,掘地三尺,也要将方才那两人给我找出来!”

    倚红楼。

    白衣女子嘤咛一声,缓缓苏醒,感受着体内澎湃的真气和逐渐愈合的伤口,她瞧着布置精致典雅的房间,方才她与宇文化及酣战,结果一时不敌,本来已经闭目等死,忽然觉得眼前一黑,随后隐隐约约似乎被人抱在怀中,再之后就没有任何感觉了。

    抱?白衣女子又羞又怒,别瞧她今年已经二十三,四岁了,搁在寻常人家中,孩子都好几个了,但她的父母在她年幼时就死在战火之中,这十来年她一直跟着傅采林学武,除却此番来到中原,刺杀杨广,挑起天下大乱之外,还真是个百分百的宅女,再加上她平时的性格,瞧不起男人,此前根本就与男性没有任何亲密接触。

    门外忽然穿来嬉笑声。

    “杜大爷,您怎么才来啊,秋月都想了您快半个月了!”

    “那不是。。。。”

    “你们这些大头兵是干嘛的,我们这可是香家的产业!”

    “封锁此地,不许任何人出入,给我搜!香家,哼!”

    上百个兵丁忽然包围了倚红楼,为首的那个头目白衣女子还认得,正是宇文化及的亲信,她心中哀叹,终究还是逃不了么,诶?我的剑呢?她心中一慌,四下寻找,却不见了剑踪。

    就在此时,忽然房门大开,走进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他瞧着白衣女子忙说道:“你快从后门溜走吧!宇文化及的大队人马离这里已经不远了!”

    白衣女子一怔,随即喝道:“原来是你。”那日荒庙,她平生第一次遇到势均力敌的好手。

    少年急声道:“现在不是认亲的时候。。。”

    “找到了么!”忽然一道夹杂着寒气的男声传来,倚红楼似乎都因此温度降了好几度,白衣女子脸色微变,透过栏杆,瞧着一楼大厅,此时足足来了五六名宇文阀的高手。

    少年哀叹一声,忽然迈步上前,紧抓白衣女子的手腕,后者一个激灵,急欲挣扎,那少年以微不可察的声音低喝道:“别动,我带你去密道。”

    白衣女子一怔,还未反应过来,忽然瞧见那少年掀开了床板,底下露出一道阶梯,两人一前一后钻入其中,微微猫腰向前走了一会,那少年不知在何处,微微一推,一旁的墙壁上突然出现一道石门,进入其中,石室尺许见方,一个人还算宽敞,两个人稍微有些拥挤。

    手指竖在鼻子前,示意白衣女子噤声,头顶上的石板上,忽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隐约似乎还有丝丝寒气,白衣女子心知,这是宇文化及本尊到了。

    (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方素素(求各种)

    ps:嘟嘟真是蠢死了,昨天居然上传了一章,哎,今天补上,稍后还有两章。

    两人贴在一起,白衣女子虽然心中惊怒交加,但也不敢妄动,人就是这样,有机会活下去,没有人会选择死的,尤其是昨夜她刚刚冲鬼门关前爬了回来,一口气在千般用,生命太美好了。

    那脚步声忽然停了下来,白衣女子心中一惊,难道他发现什么了,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热风,她余光一瞧,那少年指了指上边,用口型无声说道:“你的剑!”

    白衣女子心中一沉,果然听到屋内传来一声爆吼:“那贱人的剑就在这里,人也跑不远,仔细搜!”

    时间过的极其缓慢,感受着一旁渐渐有些发热的身子,白衣女子想要抽身,只是又生怕带起一丝响动,惊动了头顶的宇文化及,慢慢的惊怒变成了羞愤,她赫然发现原来自己的欧派和大腿和对方贴的极近,说是连体也未尝不可。

    足足一刻钟,石室内的空气渐渐变得稀薄,不过还好白衣女子师传的九玄**已经练到了第六层,深谙自具自足之道,这才免于窒息而死的悲剧。

    普通的后天高手,练就内力,只会增强自身,力量更大,速度更快,而一旦到了先天境界,脑海中的精神力会逐渐变得可操控,再加上一些特殊的手法,形成气机气势,未战就已经压迫的后天高手疲于应付,而再掌握一门或多门绝学,心境更加玄奥,即可攀升至宗师境界,至于大宗师,那就更加神奇了,沟通天地,豢养自身,从来不虞真气用尽之时。

    小半个时辰过后,头顶的房间这才传来对话声:“大人,都找遍了,并未找到罗刹女的踪迹!看来已经逃走了!”

    “哼,一群废物,通知余杭守备,封锁码头城门,不许放一人离开!”

    噔噔噔噔,脚步声音渐渐远去,白衣女子暗暗松了口气,刚要挣脱,那少年却忽然将她再次勒紧,白衣女子怒目相视,少年指了指头顶,须臾后,又听到宇文化及踌躇道:“看来是我多心了,真的逃走了。”

    白衣女子有些尴尬,歉意的看了少年一眼,后者笑了笑,两人又抱在一起足足盏茶功夫,少年这才轻声说道:“好了,他们都走了,可以出去了。”

    白衣女子轻声道:“其实我素来不承受汉人之恩,你日后若有差遣,尽管言说,我绝不推辞。”

    两人一前一后返回雅间,少年笑道:“我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从无施恩图报的心思。”顿了顿,瞧着有些傻眼的白衣女子,他继续说道:“宇文化及在丹阳布置了重兵把守,以你现在的伤势,恐怕难以硬闯,不如现在这里静养一阵,等伤好了,再乘船北上。”

    白衣女子点点头,忽然说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北上?”

    少年笑道:“南下只会撞上扬州城的追兵,你岂会如此不智。”

    白衣女子眉头轻挑:“你倒是懂得挺多,武功也不错,你到底是何方高人?”

    少年面容平静:“萍水相逢,何必问那么多呢?我只是念你剑术不错,长相不俗,不忍你落到宇文化及那大魔王手中,这才相救,你伤好之后,从此天高地远,咱们各走各路。”

    白衣女子暗怒道:“我已受汉人之恩太多了,现在就能各走各路。”

    她说着话,迈步就往外走,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阵破空之声,白衣女子微微后仰,使了个铁板桥,躲了过去,随即脚腕一点,倒踢回来,只是她体内有伤,无法聚集太多真气,这一脚有些绵软无力,那少年瞧在眼中,手背轻轻一拂,打在她的小腿上,白衣女子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手指连点,封住白衣女子周身大穴,在她羞怒的眼神中,少年将她拦腰抱起,轻若无物的放置在床榻上,轻声笑道:“好好在这歇着吧,以你的武功,两天伤势也就好了,到那时,你想去哪,我绝不拦着。”

    白衣女子轻哼一声,一脸寒意,少年忽然玩心大起,捏住她的鼻翼,盏茶功夫,女子小脸皱成一团,最终无奈笑道:“我所见过的高手之中,除了师傅,连宇文化及都不是你的对手,可你怎么还像个孩子?”

    少年一怔,抚摸着她的脸颊:“或许,是你让我想起了娘亲,算了,你好好休息。”

    白衣女子瞧着少年的背影,心里忽然想到,如果他再大几岁,可能真的是个不错的良配,武功又好,人品还,可以?

    密室。

    何标上前道:“少爷,寇仲和徐子陵已经安排到了海沙帮,他们刚刚出道,武功也是初学乍练,您将收复水龙帮这么大的事,交给这两个小子,能成么?”

    香玉山笑道:“人么,不经历风雨,怎么能成长,怎么会知道衣服还是干爽比较好呢,对了,铁骑会任少名那里布置的如何了?”

    何标垂首道:“巨鲲帮的卜天志传来消息,已经全部按您的吩咐准备妥当,万事俱备,就差您的信号了。”

    香玉山点点头:“不急,此事须得稳妥,嗯,这是什么?”

    他拿起桌上的请柬,打开一瞧,原来是当世大儒王通寿辰,邀请东平郡附近的名人侠士,东平郡第一大派青霜派早在去年就已经加入兄弟会,此番有了请柬,立时拿来邀功请赏,香玉山想了想,尚未决断,何标忽然说道:“少爷,昨日大江联和明阳帮急报,有个突厥人上门挑衅,江霸和谢厚为友人出头,被其所杀,那突厥人趁乱逃之夭夭。”

    香玉山沉声道:“回信,就说五日内,那突厥人的首级就会送到两位英雄的墓前。”

    两日后。

    白衣女子傅君婥本来执意南下,要从宇文化及手中夺回佩剑,不过听闻中原第一大家石青璇将会在王通寿宴上献上一曲,心中大动,高丽一直以来就深受中原文化的影响,对于茶,棋,乐三道尤其推崇。

    宇文化及遍寻丹阳无果,只得返回扬州,丹阳的戒备虽说有守备在监督,只是力度差了许多,一人一骑溜出了城门。

    一路走走停停,傅君婥隐约觉得自己的九玄**的关窍有些松动,她心中大喜,自打两年前突破到第六层,再无一丝进展,没想到与宇文化及几番生死大战,反倒有了意外之喜,额,不是怀孕那个意外之喜,咱不要这么污行么?

    九玄**始于一、终于九,下者守形,上者守神,神乎神,机兆乎动。机之动,不离其空,此空非常空,乃不空之空。清静而微,其来不可逢,其往不可追。迎之随之,以无意之意和之,傅君婥不悲不喜,不惧不怒,诶,不要抢我的包子啊!呀!气死了!

    香玉山逗弄着一脸寒意的傅君婥,她越是恼怒,反而越是忘记了自己身具神功,撇开长剑,也不用轻功,张牙舞爪的追逐个不停,瞧着抢到手的包子,她得意的嘻嘻笑,忽然不在意里面的馅已经被掏空了。

    深夜。

    傅君婥抱元守一,五心朝天,闭目沉思,火光映照在她脸上,真如观音下凡,她自己也有些发愣,若是以往,她绝不会在别人面前如此放弃戒备。

    咔嚓,天边打闪,紧接着轰轰隆隆的雷鸣声,一会的功夫,雨越下越大,两人慌忙催促着胯下的战马疾跑,眼瞧着不远处有个村庄,心中大喜,脚下连点,矮身钻入民房,瞧着对方衣衫浸湿,头发耷拉在脸上的囧样,互相嘲笑起来。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鼓噪呐喊,惨叫喊杀声,顺着门缝一瞧,原来来了一伙义军,操刀执剑,挨家挨户烧杀抢掠,一时间这个普通的山村,立时成了人间,炼狱。

    眼瞧着这群畜生连妇孺都不放过,傅君婥怒道:“真是该杀!”

    她嘭的一脚踹开房门,木屑四飞,怒气冲冲,提剑在手,纵身而走,孤身没入义军丛中,寒光连闪,五六个大汉人首分离,惹得四周的义军连连大喊。

    雨慢慢停了下来,血却洒了一地,整个普家村七横八纵,堆满了尸首,几十个义军颤颤巍巍,惊惧的吼道:“你们两个别过来,不然我就杀了她!”

    他将斧子架在一名蓬头垢面的村妇脖颈上,色厉内荏的叫喊着,身后几十个义军被两人逼得连连后退,傅君婥有些为难,为首的义军瞧在眼里,越发的嚣张:“扔下武器,自己捆缚双手,快点,不然我就动手了!”

    傅君婥惊怒交加,那村妇却突然喊道:“两位大侠,不要管我!杀了他们,为大家伙报仇!”

    义军怒道:“贱人,你找死。”他说着话,举起斧头就砍,傅君婥有心施救,只是离着十来丈,已然来不及了,耳听得嘭的一声,那斧头倒卷而回,噗嗤,鲜血喷溅,那义军栽倒在地。

    两人循声望去,原来是一个使着拂尘的红衣女子,面带煞气,身材高挑,比之傅君婥容颜虽然差了些,但是一言一行似乎多了几分英姿飒爽,也是她方才挥动拂尘打退了那把斧子。

    红衣女子寒声道:“欺压妇孺,该死!”

    她说着话,纵身跃入义军丛中,但见拂尘挥动,血花四溅,傅君婥为之喝彩:“好,好英气,我来助你。”

    两人一剑一拂尘,直杀的天地变色,日月无光,血流满地,仅存的义军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惨叫求饶声不绝于耳。

    香玉山来到那村妇面前,忽然手指连点,一道真气在她脖颈之上轻轻一抹,随后笑道:“不用担心,绝不会留下伤疤的,不知道在下可有幸得知姑娘的芳名么?”

    村姑略带羞意:“奴家是瓦岗大龙头,翟让的千金翟娇大小姐的丫鬟,方素素。”

    香玉山双目微眯,果然是她,命中注定的cp啊。

    (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杀,无需多言(求各种)

    ps:稍后还有一章,嘟嘟真是蠢死了。

    互相闲聊几句,素素言说,原来翟娇闻听天下第一歌姬尚秀芳前往丹阳巡演,这才从瓦岗出发,结果半路上她掉了队,一个人也没法上路,只好住在此地。

    香玉山嘴角抽搐,对于脑残粉翟娇也不好多说什么,大唐前十位的妹子,包括师妃喧和存在感很低的商秀珣在内,他都很有兴致,但唯独尚秀芳,他实在提不起兴致,可能是同行的原因?

    那红衣女子言说自己早年是杨素府中的歌女,后来杨素死了之后,树倒猢狲散,杨玄感又造反被杀,她这才流落江湖,倒是也遇到过一位满面胡须的虬髯客,他自称姓张,红衣女子正好也姓张,虬髯客很开心,以后咱们就是异姓兄妹了(?),不过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有一日,忽然扬帆出海,此后再无也见过踪迹。

    傅君婥和红拂女颇有几分相见恨晚的意思,无论是武功,还是女权,歌律总有许共同语言,两人共乘一骑,同塌而眠,没日没夜,聊得不亦乐乎,香玉山有些愤愤不平,娘嘞,这难道要被绿么。

    随行的素素有些尴尬,她只是婢女出身,有心加入其中攀谈,只是人家说的她也不懂,只能懵逼的“嗯,对,好厉害,额,嗯,对....”,聊了一会,就自觉的待在一旁,看得人有些心疼。

    洗去脸上的尘土,换上素净的衣物,素素双瞳漆黑,皮肤则非常白皙,身材凹凸有致,匀称而又富有美感,她与香玉山共乘一骑,初始还有些惊慌,走了一天,居然睡倒在男人的怀中,这姑娘也是胸,额,心大,咳咳,香玉山瞧着傅君婥眼中的寒意,赶忙发誓,绝对没偷偷瞧过。

    东平郡,王通门前。

    车水马龙,门前的长街都被塞满了,不算府内,单是此时等着入府的尚有数百人,一个个锦衣华服,操刀执剑,可见老王的面子之大,嗯,估计也是隔壁住的人多。

    王通生性奇特,三十岁成名后便从不与人动手。弃武从文,不授人武技,只聚徒讲学,且著作甚丰。最为人乐道者莫如他仿《春秋》着《元经》,仿《论语》成《中说》,自言其志曰:“吾于天下无去也,无从也,惟道之从“。

    有几个江湖上刚刚成名的侠客,瞧着本地第一大派青霜派掌门陈元志立在门口迎客,惊叹道:“不知是何人有这个面子。”

    一会的功夫,门前来了两骑,上面坐着一男三女,几人眼睛都快看直了,那三个女孩一个比一个美,而且各有风采,不一而足,有好事的酸溜溜的说道:“晚上忙活的过来么?呸,肯定是没本事的二代。嘿,那小子瞪什么瞪,信不信挖了你的眼睛!”

    陈元志慌忙上前道:“参见少爷!”

    好事的惊骇交加,脸色惨白,他身旁几人慌忙离他远远的,这尼玛谁啊,敢对这种贵客无礼,呸,肯定是个不长眼的。

    香玉山笑道:“陈当家过谦了,我吩咐你的事,做的如何了?”

    陈元志垂首道:“您放心,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香玉山笑了笑,拉过傅君婥和素素的手,迈步进了王宅,来到华宅的主堂内时,气氛更是炽烈,十来个宾客拱手道:“哎呦,香公子到了。”

    “香少爷,久违了。”

    随着兄弟会的声名渐涨,巴陵帮在江湖上权柄日重,威望渐高,而这其中,香家自然更是其中的重要势力。

    厅内靠墙一列十多张台子,摆满了佳肴美点,任人享用,堂侧的一组酸枝椅中,坐了三个人,其它人都只能立在一旁,更突显了这三个人的身分地位。

    中间一人须发皓白,气度威猛,却是衣衫褴褛,虽是坐着,但仍使人感到他雄伟如山的身材气概。

    另一人身穿长衫,星霜两鬓,使人知道他年纪定巳不少,但相貌只是中年模样,且一派儒雅风流,意态飘逸,予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陪这两人坐着说话的是个大官模样的中年人,非常有气派,亦给人精明厉害的印象。

    东侧还坐着东溟派的单婉晶,尚明,两名大将尚邦、尚奎义,不过他每次进出飘香号都以黑巾蒙面,这四人也不识得他,单婉晶虽然瞧着他眼熟,只是也不敢确定,有心上前询问,只是看着香玉山身旁一脸煞气的红拂女和傅君婥时,她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陈元志谄媚的服侍着四人找到一处僻静之处安坐,这才告辞离去,傅君婥忽然问道:“巴陵帮香公子?原来你真是那个贩卖少女的香家公子香玉山。”她的语调平淡,似乎毫不在意,只是握剑的手却有些颤抖。

    香玉山一怔,随后轻声道:“三年前,我就已经勒令香家和巴陵帮严禁贩卖人口,只经营海盐,青楼和赌场的买卖,之前赚的钱,也被用在资助反隋义军的身上了。”

    傅君婥不置可否道:“是么?”她微微一哂。

    香玉山忽然心生烦躁,恰在此时,有两个人凌空仰跌进来,“蓬蓬“两声跌个四脚朝天,宾客潮水般裂了开来,空出近门处大片空间,陈元志掠了出来,探手抓起两人,怒喝道:“谁敢来撒野!“

    一声冷哼,来自大门外,一男一女悠然现身入门处,那女的样貌不类中土人士,却明显不是与男的同一种族,但无论面貌身材,眉目皮肤,都美得教人抨然心动。只是神情却冷若冰霜,而那韵味风姿,却半分都不输于单琬晶,傅君婥那种级数的绝色美人。她也是奇怪,跨过门槛后故意堕后了半丈,似要与那男人保持某一距离,那男的,算了,懒得多说,马上就要领便当了。

    黄山逸民欧阳希夷刚要大喝出声,香玉山已然迈步上前,寒声道:“大江联的江霸,明阳帮的谢厚可是死于你手?”他这一声如同无声处乍响惊雷,震得整个王宅微微颤抖,有功力低的只觉眼前发黑。

    跋锋寒扬声道:“不错,一人做事一人当,江霸二人武功不及我,死了也是白死。”

    香玉山面无表情:“很好,那这么说你武功不及我,死在我手上,亦是白死喽?”

    跋锋寒笑道:“尊驾若是有这本事,我情愿领死。”

    香玉山仰天大笑,倏地脚下一顿,大堂内近七百人都感到堂内似是气温骤降,森寒的杀气,弥漫全场,跋锋寒虎目神光电闪,外衣无风自动,飘拂作响,威势竟一点不逊于对手,宛若自信能无敌于天下,不可一世。

    众人大惊失色,既为香玉山,也为跋锋寒,江湖传闻香玉山早年练功走火入魔,终生没有机会窥视上层武功,可如今看来,他的实力甚至赶超了老一辈的高手,而这原本籍籍无名的异族人跋锋寒,也不知是什么来路,武功极其不俗。

    跋锋寒右手把刀拔出来了少许,立既生出一股凌历无匹的刀气,就在这一剎那,跋锋寒刀已脱鞘而出,几作一道长虹,主动出击,香玉山遥遥打出一掌,掌风凌厉,两股无形无声之力,在掌剑相触前,绞击在一起,嘭的一声,气浪翻滚,跋锋寒倏然后退,嘴角流血。

    这一招,看来他稍逊一筹,跋锋寒在全场注目下,仰天长笑道:“好掌法,想不到我跋锋寒甫祗中原,便得遇高手,领教了!“话声寸落,他竟再主动进击。

    香玉山冷笑一声,此时的跋锋寒武功尚未大成,在他眼中,犹如蹒跚学步的孩童,若不是顾忌太过惊世骇俗,方才那一张阳关三叠,他有自信将其毙与掌下。

    跋锋寒的刀剑极快,然而在香玉山眼中却慢的如同蜗牛爬行,忍着恶心,对轰百余招,跋烽寒双目神光闩闪,脚下踏着奇异的步法,只在丈许的距离游走,使人感到他并非直线进击,而是不断改变角度方向,但偏又好象只是直线疾进。那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只是旁观已教人感到头痛,与他正面对敌者的感受如何更是可想而知。

    无用,都是无用之谋!香玉山倏地一脚踏出,蓦然跨越五六丈的距离,来到跋锋寒的身后,后者微微一怔,心中惊骇交加,刀剑齐出,只是已经迟了,嘭的一声,香玉山的铁掌拍在他的脑后,真气微微搅动,脑浆炸裂,红衣大汉跋锋寒,死!

    在场诸人为之一惊,为首的洛阳王世充尤为震惊,他与欧阳希夷对视一眼,心中升起一丝恐慌,三大宗师的宁道奇这般岁数之时恐怕也没这么厉害吧?

    这时,萧音忽起,那箫音奇妙之极,顿挫无常,每在刀剑交击的空间中若现若隐,而精采处却在音节没有一定的调子,似是随手挥来的即兴之作。却令人难以相信的浑融在刀剑交呜声中,音符与音符问的呼吸、乐句与乐句间的转折,透过箫音水***融的交待出来,纵有间断,怛听音亦只会有延锦不休、死而后已的缠绵感觉。其火侯造谙,碓已臻登烽造极的箫道化境。

    随着萧音忽而高昂慷慨,忽而幽怨低沉,高至无限,低转无穷,一时众人都听得痴了,箫音由若断欲续化为纠缠不休,怛却转柔转细,虽亢盈于静得不闻呼吸的大厅每一寸的空间中,偏有来自无限远方的缥缈难测。而使人心述神醉的乐曲就若一连天籁在某个神秘孤独的天地间喃喃独行,勾起每个人深藏的痛苦与欢乐,涌起不堪回首的伤情,可咏可叹。

    萧音再转,一种经极度内敛的热情透过明亮勺称的音符绽放开来,仿佛轻柔地细诉着每一个人心内的故事。

    箫音倏歇,一首曲子,香玉山如同经历了一世人生,这时东平郡东城忽然一声爆鸣,陈元志上前道:“少爷,事成了!”

    (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石青璇(求各种)

    ps:补完了,丢脸啊。

    东城。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笑嘻嘻的坐在墙头上,双腿来回甩动,在她四周,数十个大汉将她团团围住,她非但不惧,反而笑道:“你们不怕死么?人家很厉害哩!”

    似远似近,忽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人哪有不怕死的,但如若玫瑰花下死,做鬼亦是风流啊。”牡丹太艳丽了,着实无感啊。

    少女收敛笑意,瞧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少年,心中有些无奈,周遭这些大汉也就算了,以她的幻魔身法甩他们几条街不成问题,只是这个少年么,她隐隐感觉到一股如渊如海的气势,无论她如何出手,下场都只有一个,这种感觉她只在霸刀岳山和邪王石之轩的身上感受到过,难道这少年竟有比肩二者的实力?

    挥挥手,几十个大汉迅速散去,瞧着慢慢聚集而来的武林人士,香玉山笑道:“此处人多口杂,咱们不妨换个地方。”

    反正也逃走无望,少女笑嘻嘻的跟在香玉山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城,瞧着眼前闲庭信步,但却速度飞快的香玉山,纵然少女这般与世无争的性子,依旧起了攀比之心,她暗提真气,脚下连点,陡然间速度猛增三成,离得远,似乎看到了几道幻影。

    两旁的景物飞速倒退,少女享受着高速移动带来的冲击,衣袂翻飞,长发舞动,面纱时不时的翻起,露出那令人心醉的下巴,身后似乎没了那少年的踪迹,少女一怔,难道真甩开了?这虎头蛇尾的,做咩啊?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轻叹:“石大家的轻功着实令人惊叹啊。”

    少女身子一抖,有些无奈:“你这人,就不能好好出场么,吓死人哩。”

    两人来到一座山前,山脚下有一座坟墓,墓有封土,高近三丈,直径约百丈,墓前有碑刻四方,汉柏数株,据当地人说这是楚霸王项羽的头颅墓,石碑上还有一首诗,一剑亡秦力拔山,重瞳千载孰能攀。秋风蕉鹿行人憾,安寝于今草亦斑。

    香玉山瞧着墓碑出神,半晌,他这才说道:“想当初楚霸王破釜沉舟,大破秦军,天下易鼎,百万将士相随,何等的风光,可如今不也化作枯骨么,功名利禄,皆为尘土啊。”他也是借此鞭策自己,不能破碎虚空,他的下场比起楚霸王来也好不了多少。

    少女却笑道:“天下人若是都像你这般想,或许就没有战争哩。”

    香玉山眉头轻挑:“石大家,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少女转身笑道:“不行哩,人家长得丑,若是被你瞧见了,广而告之,那我岂不是丢脸丢大了,嘻嘻。”离开了拥拥攘攘的城市,漫步山野之中,她似乎变成了大自然的精灵,笑声不断,或许她是真的热爱山河。

    香玉山笑道:“是么?我这人倒是不信邪。”他忽然一抬手,掌心朝外,微微使力,倏地单手一摄,少女的面纱脱落,漆黑如墨的双瞳,樱桃小口一点点,灵巧的双耳,如果单看这些,她真的算是香玉山所见过的美女当中,排名前三甲的那一种,只是偏偏长了一个极为违和的大鼻子。

    少女指着自己笑道:“吓到了吧?这就是我哩。”

    香玉山也不点破,她这点易容之术,也实在是差的够呛,别说是阿朱了,比起黄老邪的僵尸人脸面具还犹有不如。

    耳边响起哗哗的水流声,眼前出现一道河流,少女笑嘻嘻的来到河边,坐在一块青石上,脱了鞋子,脚丫子放在河水中,微微有些凉意,她抖了抖,随即不在意的拿起随身的箫,放在唇边。

    箫声渐起,一时如泣如诉,一时令人忍不住引吭高歌,她的箫声如同魔音灌耳,令人不能自已。

    香玉山笑道:“久闻石大家一曲值万金,我今日却分文未出,看来真是赚大了。”

    石青璇伸出手掌,比划了两下,香玉山一怔,石青璇蹙眉道:“咦,不是说值万金么,我也不贪心,给一半就好啦!”

    香玉山哈哈大笑道:“好,日后有机会,我必定亲自送到府上。”顿了顿,他忽然问道:“不过我这里却又几句远超万金的良言,石大家可愿听么?”

    “不听!拿钱来,喂,你家里那么多产业,不要赖账啊!”石青璇皱着鼻子。

    “额,你还是听吧。。。。不然后面的剧情接不上啦!”香玉山无奈的捂着脸。

    石青璇笑嘻嘻的说道:“那好吧,但值不值万金可是我来判断的哟。”

    香玉山第一次在女孩面前心生荒谬之感,原著也好,各种同人也罢,石青璇给人留下的印象无不是冷热无常,永远和你保持一段距离,难以捉摸。虽不至于拒人于千里之外,至少是不易亲近的,但万没想到,眼前的这个更像是个斗笔?额,原谅我这么说。

    整理好心情,香玉山沉声道:“石大家的箫技固然是天下第一,无人可及,余音绕梁,令人沉醉,不过你自己是否知道,似乎其中还少了些什么?”

    石青璇收敛笑意:“少什么?”

    香玉山说不上来,他之所以这么说也是看到了,石青璇距离天人合一境只差临门一脚,但差在哪里,他就无从得知了,犹豫半晌,他忽然拍手道:“或许是感悟感情,你的箫技固然精妙无双,但曲子所抒发的感情你真的身有体会么,例如方才你所吹奏的妆台秋思,乃是根据王昭君初至塞上、临流梳妆顾影自怜,引起淡淡乡愁,石大家恐怕从未有过此等经历吧?”

    石青璇若有所思,闭目不语,香玉山也不打扰,一会的功夫,黄昏来到,天色渐深,石青璇仍旧纹丝不动,香玉山有些无奈的抽了自己两下,多嘴干嘛哩,按照计划来不好么?只是很神奇,女孩就站在那里,香玉山心底却一丝一毫冒犯不敬的想法都没有,无需做什么,只是瞧着她,他就觉得心情舒畅,真气运转格外有力。

    点上火堆,随手抓了两条白莲,一会的功夫,香气四溢,撕咬一口,唇齿。。。呸,好难吃,连盐巴都没有,好吃才有鬼哩。

    忽然来了一阵凉风,火苗随之东倒西歪,灰尘四处飞溅,香玉山将袖摆挡在脸前,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土坡下猛然间寒光一闪,千百道剑芒破空袭来,那来袭之人如同分水夜叉,破开夜色,速度极快,只是眨眼的功夫,长剑已然到了香玉山的眉心。

    剑气微吐,直取香玉山的太阳穴,后者却不怒反笑,嘴角轻挑:“你终于出手了,让我这番好等!”

    脚下一顿,香玉山真气鼓荡,浑身气势大涨,那黑衣人立时觉得自己如坠深海,无边的惊涛骇浪将他彻底淹没,只是剑已出手,此时后退也来不及了,耳听得叮的一声,长剑停在香玉山的眉心,再也无力推进,黑衣人瞧着香玉山的铁掌攻来,也不懊恼,脚下连点,身子疾速移动,幻化几道幻影,急欲奔逃。

    香玉山嗤笑一声,运起擒龙功,黑衣人身子微微一顿,随后双目微寒,倏地一声掷出了手中的长剑,直奔一旁呆立不动的石青璇而去,香玉山暗怒,打出一记少泽剑,随后也不看结果,遥遥一掌,掌风凌厉,将那把长剑打偏,剑尖擦着石青璇的耳边飞过,香玉山暗暗松了口气,她若真死在这,只怕邪王这辈子也不会再做别的事了。

    黑衣人趁机远去,香玉山却并未追赶,在他的气机感应之下,四周隐约还藏着一个人,是敌是友,他不清楚,方才黑衣人出手之时,另外一人却始终毫无动静,也许只是路过此地的高手。

    约莫半个时辰过后,石青璇蓦然睁开双眼,精光四射,香玉山暗暗点头,看来她此番思考收获良多,距离天人合一境也不过是半步之遥了,石青璇笑道:“我想到了,你说。。。。。额,这是你的剑么?”

    香玉山一脸无奈,将刚才之事讲了一遍,石青璇脸色微变,半晌,这才说道:“我果然是个不幸的人,也许适合我的只有幽林小筑和孤独。”

    邪王石之轩唯一的破绽就在她身上,但老石人格分裂,一方面他想做个爱护女儿的好爸爸,于是培养了花间道的侯希白,保护自家的宝贝女儿,结果被师妃暄勾走了,另一方面他又想杀了石青璇弥补自身破绽,一统魔门,于是又培养了废太子杨勇之子杨虚彦,结果小杨又被大明尊教勾搭走了,一事无成啊。

    眉头轻挑,香玉山笑道:“胡说什么呢,应该是我道歉才对,我的身份想必你也知道了,巴陵帮眼下看起来一团和气,其实内里斗争激烈,方才那人不过是敌人,请来杀我的,你只是殃及池鱼罢了。”

    石青璇一怔,随即蹙眉道:“你这人哩,倒是会讨女孩子欢心,也是个花心鬼哩。”

    香玉山笑道:“花心鬼有什么不好,不放弃每一份爱,不伤害每一个爱自己的女人,这样不好么?”

    石青璇做着鬼脸:“狡辩!青璇走啦!花心鬼,你若是有空,三个月后可到巴蜀来找我!”

    她说着话,脚下连点,速度比之昨日快了一倍有余,只是眨眼的功夫,人已然消失在远处,留在耳边的只是她那银铃般的笑声。

    计划半途而废,甚至未曾出口,香玉山却并未觉得懊恼,石青璇的身上像是有一股魔力,钟天地灵气,聚日月精华,令人不忍加害。

    微微摇头,走了几步,香玉山忽然喝道:“滚出来!”

    (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缘由

    远处慢慢走来一个穿着一套黑色武士服的女郎,还以黑带子滚边;外披红绸罩衣,淡淡一笑,就露出一排雪白齐整的牙齿,娇小玲珑,玉容有种冷若冰霜的线条美,而她的脸孔即使在静中也显得生动活泼,神态迷人。有一种令人初看时只觉年轻漂亮,但愈看愈令人倾倒的奇怪气质。

    她手中倒提一把长剑,神态高傲,非是那种刻意表现的傲气,而是从骨子里向外流露出的一种高贵,持剑而立,她就像是一只展翅腾飞的百鸟之王,令人不敢直视。

    香玉山笑道:“原来是独孤阀的大小姐,失敬失敬!”原来方才躲在暗处那个人是她。

    独孤凤面无表情,寒声道:“巴陵帮香玉山,我只问一遍,三年前余杭郡,独孤策是不是你杀的?”

    香玉山抱着双臂,淡淡的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独孤凤心中暗怒:“独孤策虽然无关紧要,但是他死了,却气的奶奶咳嗽不止,哮喘加重,你说,仅此一项,你该不该死?”

    香玉山哈哈大笑,迈步就走,独孤凤一怔,锵的一声,长剑出鞘,杀气四溢,万千剑芒****而出,她横剑于胸前,单看起手式,已比独孤策那个废物高明许多。

    独孤凤怒道:“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香玉山冷笑道:“独孤小姐不是已经查明了么,何必还多此一问呢?而且就算不是我杀的,难道今日独孤小姐还会放我离开么?”

    独孤凤理所当然的点头道:“不是你,当然要放你走啦,我从不滥杀一人,除非对方咄咄逼人。”

    香玉山有些懵逼,感觉自己突然变得猥琐渺小了,是错觉么?瞧着她一脸真诚,他险些说了实话,微微摇头,甩掉这些可怕的想法,这才说道:“独孤策被杀之时,我尚在彭城疗伤,千百人可以为我作证。”玛德,上万人都有,兄弟会最不缺的就是人了。

    独孤凤立时歉意地说道:“那想必是情报出错了,告辞!”几下起纵,她居然真的离开了。

    香玉山:“。。。。难怪现在骗子这么多,太好混了。”

    翠凤楼。

    傅君瑜冷着脸道:“喂,去帮我们准备一艘小船。”

    香玉山拍着素素的头顶:“你一个人去荥阳报信太危险了,不如这样吧,我派何标。。。。。”

    傅君瑜手握剑柄,寒声道:“香公子,我在跟你讲话!”

    “我派何标带着百十来个兄弟护送你去,告知翟让之后,立刻返回彭城,也算全了你的心意。。。。”

    拔剑出鞘,杀气四溢,傅君瑜怒道:“你找死么?”

    “也算全了你的心意,报了恩情,你觉得怎么样?”

    傅君瑜不顾傅君婥的怒斥,蓦然出手,寒光一闪,剑芒****,直奔香玉山的后心,素素惊道:“小心!”她不知从何处来的一股力量,突然挡在香玉山的身前。

    傅君瑜脸色大变,只是此时撤招已经来不及了,她只能尽量偏转方向,但是距离太近,根本来不及,红拂和傅君婥也没想到,看起来柔弱可欺,盈盈一握的素素居然有这么大的勇气。

    就在此时,忽的一根食指击来,叮的一声点在剑背,长剑折断,傅君瑜如遭雷击,如同断线风筝一般倒飞出去,傅君婥两人慌忙将她接住。

    香玉山怒气未消:“你疯了?刚才我若是稍慢一些,你就没命了!”

    素素脸色惨白:“公子,我,我只是。。。。除了大小姐和老爷,素素还是第一次遇到公子对我这么好的人,所以素素不想让你出事。”

    香玉山心中蓦然升起一股暖流,他强压心中的怒火,捏了捏素素的脸蛋,轻声道:“你的心意我知道,但下次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素素缓缓点头,香玉山回首瞧着傅君瑜,双目生寒,红拂身子一紧,上前阻拦,傅君婥也求情道:“香公子,君瑜只是无心的,求你放过她吧。”她语带哭腔,低声下气。

    傅君瑜却冷声道:“大姐,师父的教导你都忘了?你别向汉人求情,他要杀就杀!再说了,你,我,红拂姐咱们三个合力,也未必不是他的对手!”

    傅君婥大怒,反手扇了她一个巴掌:“住口!”

    傅君瑜有些错愕:“大姐,你居然为了一个汉人男人打我?你,难道喜欢他?你,哼。。。。”她忽然站起身来,夺门而出,临走之时,恨恨的瞪了香玉山一眼。

    傅君婥有些尴尬:“香公子,君瑜她就是这个性子,其实心地善良,我。。。”

    香玉山摆摆手:“算了,你已经帮我出气了,去看看吧,她人生地不熟,小心被巴陵帮拐卖了。”

    傅君婥一怔,随后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王通寿宴上,她曾经以此惹得香玉山有些不快,轻轻地在他肩头锤了一下,傅君婥袅袅婷婷的离开了,一切不快紧化为云烟而散。

    红拂紧随其后,只是却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君婥是个好女孩,你这到处拈花惹草的人渣,不配得到她。”

    香玉山眉头轻挑,你丫配,你娶啊,要不要脱了裤子,咱两比比谁的硬件好。

    傅君婥和傅君瑜终于还是走了,傅采林的佩剑,她们要去夺回来,红拂这个跟屁虫自然跟在她们身后,香玉山对此倒也放心,以他们三人的武功,整个南方除了天刀宋缺,地剑宋智,还真没几个人能拦住她们,即使是南海晁公错也不行。

    何标也已风尘仆仆赶到东平,明日素素也要前往荥阳报信,原本莺莺燕燕,如今忽然变得孤家寡人,香玉山一时半会还真有些不习惯。

    残月高悬,香玉山揽着素素纵身跃上屋顶,手里抓着一个酒壶,并肩躺下。

    鼻翼扇动,鼻尖传来素素发间的清香,他深吸一口,只觉沉醉其中,素素瞧着他的神情,却羞的难以自抑,脸蛋涨红,低头不语。

    半晌,香玉山忽然问道:“素素有什么梦想么?或者说没事做的时候,有考虑过未来要过怎样的生活么?”

    素素一愣,随后用食指点着下巴:“以前在荥阳的时候,我和楚楚,还有几个小姐妹总是盼着大小姐能嫁个如意郎君,这样我们这些丫鬟也能有个好出身,女孩子么,总是要嫁人的,相夫教子,嘻嘻,公子,这样说感觉素素好不知羞啊。”

    夜深了,吹来的风有些阴寒,素素微微发抖,香玉山放下酒杯,长臂一展,将其揽在怀中,女孩抖得越发厉害,香玉山食指点在她的额头上,一丝真气缓缓渗入,素素如同泡在温水中一般,浑身舒爽,不由自主的嘤咛一声,瞧着香玉山似笑非笑的眼神,她的头低得更深了。

    轻轻抚摸着素素的长发,香玉山似乎在诉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是寻求武道巅峰,破碎虚空,这一点毋庸置疑,也没什么能够阻拦,第二,既然有余力,为什么不去拯救那些身世凄惨的女孩呢,只是现在,我却有些犹豫自己做的真的对么?”

    素素抬起头来,大胆的伸出手掌抚摸着香玉山的脸颊,直视着他的眸子:“素素读书不多,不过也知道一句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公子既然是在救人,就不要管别人的意见,自己心里安稳就好啦。”

    香玉山笑道:“普家村遇到你,真是上天赐予我的一个瑰宝。”

    素素脸蛋羞红:“公子,唔。。。。。”

    女孩的眼睛瞪得老大,半晌,唇分,她羞的难以自持,香玉山笑道:“快点从荥阳回来,彭城还缺一位女主人。”额,感觉自己好像立下了什么flag,呸呸呸。

    彭城。

    东溟夫人拜道:“拜见伯父。”她是霸刀岳山的女儿,而李渊和岳山又是同一辈的哥们,虽然她和阴后祝玉妍断了来往,但是她父亲这边的关系并没有断绝,东溟派是做武器生意的,而李渊常年镇守太原,与突厥人打交道,于公于私,她都没有不来拜见的理由。

    李渊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无论是身份地位,他都有资格坐在那里,在他身后,跟着李阀的第一高手李神通,老猴儿李南天,近臣刘文静,封德彝,妖矛颜平照,侍卫首领李凡还有一个英姿飒爽的少女,正是他最疼爱的女儿,李秀宁。

    微微一笑,李渊朗声道:“美仙太客气了,近来生意可好?”

    东溟夫人笑道:“托您。。。。。”

    她话未说完,忽然传来轰隆一声,整艘船只随之晃动,李凡喝道:“敌袭!阀主勿忧,小人去看看。”

    来到船外,他脸色大变,布置在四周的百余个护卫不知何时已经被杀了个七七八八,数十个黑衣人虎视眈眈的瞧着船只,这些从太原带来的护卫可不是庸手,如此迅速的灭口,想必此次刺杀蓄谋已久,他扯开嗓子喊道:“阀主,敌人势大,速走!”

    耳边响起一道破空之声,他心中一寒,侧身躲闪,只是已经迟了,箭矢将他死死的钉在甲板上,随即数十只火箭簌簌而落,整条船只轰的一声,大火蔓延,李神通率先从船舱当中钻了出来,他是李阀第一高手,额,虽然屡战屡败,不管对手是谁,行军作战还是江湖打斗从来都没赢过,但他依旧是李阀第一高手,就问你,怕不怕!

    (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不可描绘

    李阀来自陇西,飞将军李广之后,李渊的祖父就是北周的八柱国之一的李虎,李虎根据自己多年的战场厮杀经验,曾经传下一套战阵七势,威力不俗,嗤。

    李神通不仅自幼习练,而且后来曾经误食灵物,内力大增,他擅使三戈戟,钩、啄、割、刺变化万千,名震北方,无人不知。

    封德彝岁数偏长,智计百出,瞧着局势危急,他忙说道:“阀主,贼人势大,吾等为阀主殿后,您和大小姐先走吧!”

    李渊此时仍是太原留守,为隋朝镇守边疆,尚未沉溺于酒色,他身材魁梧,不怒自威,封德彝话刚出口,他随即呵斥道:“胡言乱语,我李渊岂会抛弃手足?”

    刘文静有些无奈,急忙劝道:“唐国公,此时。。。。”

    他话未说完,几十名黑衣人已然来到近前,刀剑无眼,此时想走也来不及了,李神通怒喝一声,纵身跃入人群,杀气四溢,寒芒道道,手中的三戈戟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直取左右两个黑衣人的面门,耳听得两声惨叫,血花四溅。

    不过他一人如何挡的住诸多刺客,封德彝,刘文静,李南天,颜平照纷纷迎了上去,偌大的甲板上只留下李渊,李秀宁和东溟夫人单美仙。

    剑气纵横,刀芒挥洒,一会的功夫,十几个刺客倒在血泊中,只是李渊五个近臣也不好过,个个带伤。

    李渊心中一沉,脚下一顿,纵身跃起,恰在此时,远处忽然来了一剑,仿佛一道寒光刺破苍穹,他面色微变,浑身冰凉,武者天生的灵觉告诫他,这一剑,无论是躲闪还是硬抗,他都接不下来。

    身在半空,无法借力,他索性怒喝一声,借由这股冲劲,铁掌如同奔雷一般,狠狠的与长剑撞在一起,轰的一声,气浪翻滚,李渊被逼回船上。

    那御使长剑的黑衣人得势不饶人,紧随其后,招招要命,其剑之快,李渊可以保障,生平仅见,宋阀二当家地剑宋智也是此道好手,以剑术扬名,但比起此人来,似乎还差了一些。

    当当当当,黑衣人一瞬间接连刺出一百零八剑,剑未及身,剑气迎面扑来,李渊面色大变,只是躲闪已是来不及了,强提一口真气,他一拳轰出,看似平平无奇,然而已是平生功力巅峰。

    气浪翻滚,咔嚓一声,桅杆断成两截,偌大的船帆跌落下来,单美仙长袖飞舞,将之捆缚吊起,噗嗤噗嗤几声,长剑连刺,李渊倒飞出去,李神通在远处瞧得睚呲欲裂,浑然不顾左右砍来的单刀,一割,一刺,连取两人性命,包围圈立时破了一个口子,他脚下轻点,怒喝道:“畜生,住手!”

    三戈戟,是一种矛、戈分铸联装戟,李神通打开机关,抽出短矛,倏地掷出,这一下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和真气,划过天际,又快又急,穿透船帆,直奔那黑衣人而去,只是却已经迟了,寒光一闪,李阀阀主,未来的唐朝开国皇帝李渊困龙犹未腾空,人头已然落地,皇图霸业尽化为灰土。

    李神通悲愤交加,怒吼一声:“大兄!畜生,我要你的命!”

    他如同疯魔一般,手中的短戈接连刺出,只是愤怒早已代替了理智,招式讲究抑扬顿挫,起承转合,攻守兼备,他此时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一时间破绽百出,那黑衣人冷笑几声,长剑连刺,挡下几招,瞧着李神通中门大开,随即气势一变,如惊涛骇浪淹没四方,李神通脑海为之一清,他的武功比之乃兄还是要强一些的,左手做掌,右手操戈,他心中了然,绝不能让面前的黑衣人气势升到顶点。

    只是他心中遐想不断,李阀困居太原,无论是朝堂还是江湖上,一向秉承与人为善的原则,广交各界英雄豪杰,即便是突厥和契丹人,李阀也是一面打,一面谈,既不让两者太猖獗,也不至于成生死仇敌,眼前突然出现这么多的刺客,而且个个武功不俗,显然不是普通的势力组织能够派遣的,那到底这些人从何而来呢?

    刺啦一声,肩头的衣甲破裂,李神通不管不顾,连刺三招,分攻黑衣人上中下三路,后者长剑横在胸前,当当当三声响,李神通连退三步,哇的吐出一口鲜血,这人功力之强,比他强了何止一线,耳边忽然响起两道破空之声,单美仙挥舞长袖,直奔黑衣人而来,后者似乎有些惊愕,立在当场,这一恍神的功夫,已被紧紧缚住,李神通心中一动,微微有些错愣,随即咬了咬牙,短戈划破天际,攻向黑衣人的头颅。

    真气鼓荡,黑衣人低喝一声,气势大变,四周忽然之间变得冰寒无比,他先是掷出长剑,逼迫的单美仙不得不收手,手臂重获自由,这才一拳轰出,那拳风附带的寒劲似无若有,就像四下的空气都给他带动了,由上下四方齐往李神通挤压过来,那种不知针对哪个目标以作出反击的无奈感觉,最是要命。

    李神通衣衫鼓胀,嘭,气动交击,形成一股涡漩,以他为中心四处激荡,脚下的甲板轰隆一声碎裂开来,单美仙轻叱一声,流云飞袖再次袭来,颜平照和李南天杀退身旁的刺客,纵身跃入水中,那黑衣人虽然急欲上前补刀,只是却被单美仙绊住了手脚,眼睁睁瞧着李神通三人逃走。

    岸边一时寂静无声,吕重带着剩余的弟子帮众收拾残局,黑衣人却走到单美仙面前,冷笑道:“东溟夫人,你似乎忘了咱们的交易?”

    单美仙白纱遮面,毫无表情:“我和兄弟会的交易仅限于李渊一人,而且我从未答应过会出手相助,只是说两不相帮。”

    黑衣人双目微寒:“那李秀宁呢?你要知道,原本的计划只是让李神通一人逃走!”

    单美仙寒声道:“兄弟会和李阀相斗,何必牵扯一个无辜的女孩在内?”

    无辜?黑衣人冷笑,李阀争得天下,这其中,李秀宁至少占了三成功劳,若不是她驻守娘子关,保护太原,在长安立足不稳的李阀被人抄了老窝,捅了菊花,腹背受敌,未必能够如意的虎踞关中,笑看天下英雄争斗,然后再出山收割残血。

    东城大宅。

    香贵满面风霜的推开房门,屋内青青和云玉真分立两旁,香玉山闭目沉思,他干咳一声,云玉真笑道:“香当家,别来无恙,巴蜀一行还顺利么?”

    微微一怔,香贵笑眯眯的说道:“原来是云帮主,巴陵一别,云帮主的武功似乎大有进展啊。”

    云玉真笑道:“这都是玉郎的功劳,哎呀,天色不早了,青青,送我回去吧。”

    两人笑着离开,香贵若有所思的看着云玉真的后影,耳旁却突然想起香玉山的声音:“安隆那边怎么样?”

    香贵回过神来,忙说道:“对付阴癸派和灭情道,他愿意伸手,但是说到邪王,他就只会顾左右而言他。”

    香玉山冷笑道:“目光短浅,不过是个想要左右逢源的蠢货罢了。”

    香贵犹豫半晌,这才问道:“其实以兄弟会目前的发展趋势,咱们何必与魔门作对呢?两厢合作不是更好么?”

    香玉山眉头轻挑:“合作?当然要合作,我们眼下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要和魔门合作。”

    香贵有些不解,香玉山无奈道:“魔门两派六道就是一帮贱人,不显露点实力,每个人都当咱们是任人宰割的鱼肉,不把他们打痛,那不是合作,而只是他们的马前卒,炮灰。”

    香贵亦不是蠢人,怎会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只是他此前从未敢想过要与阴癸派甚至整个魔门为敌,一时为之所障目。

    香玉山继续说道:“如今能够决定天下走向的,只有正道的慈航静斋和魔门,其余的帮会门阀根本无此实力,也无此话语权,兄弟会想要独霸中原,操纵世俗皇家,不灭此二者,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香贵瞠目结舌,还要算上慈航静斋,这小子的野心未免太大了吧,沉默半晌,他又问道:“如今杨广无道,沉迷酒色,天下义军四起,历阳杜伏威辅公佑,江南李子通,九江任少名,河北窦建德,瓦岗翟让李密,咱们兄弟会何时推出一位?”

    香玉山笑道:“不急,枪打出头鸟,如今还不到最佳时机。”

    香贵点点头:“那你心中可有什么适合的人选么?”

    香玉山点着案几:“本来有几个,例如李阀阀主,宋阀宋师道,秦王杨浩,越王杨桐,只可惜这几位都不在咱们的控制之中,也只好退而求其次,改为后梁皇帝的后裔萧铣,不过这位最近似乎有些不安于现状,呵呵。”

    香贵有些不解:“为什么是这几位呢?”

    香玉山耐着性子:“如今门阀世家当道,别说是打天下,即便是坐天下,你也离不开门阀世家的支持,河北窦建德和历阳杜伏威两个农民出身的领袖,如今看似席卷天下,其实不过都是冢中枯骨,没有好的出身,何其之难,咱们又不是自己当皇帝,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香贵若有所思的离开了,香玉山瞧着皓月当空,心中无悲无喜,无惧无畏,破碎虚空极难,他也不确定自己到底需要多久,而如果什么都不做,放任天下,李阀必定能在慈航静斋那帮尼姑的帮衬下,数年之内,席卷天下,到那时,只怕他想找个清净的地方,都难了。

    青青从背后锁住香玉山的四肢,在他耳边呵着热气,弄的他心中痒痒,一旁的云玉真啐道:“没羞没臊!”

    香玉山有些无奈,喂喂,拜托你把手先拿开,再说别人没羞没臊好么,摸到不可描绘之物了哦。

    (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妾名婠婠

    巴陵。

    香玉山笑道:“萧当家好自在啊,美酒佳人,丝竹管弦,神仙生活不外如是啊。”

    萧铣挥挥手,打发一众红阿姑退下,这才笑道:“这都是托了香公子之福啊。”

    两年前灭了海沙帮余杭分舵,杀了龙王韩盖天之后,巴陵帮趁势做起了海盐和情报的的买卖,这可比贩卖人口要赚钱多了,而且收入稳定,名声也好,只是巴陵帮之前留下的老人派不上用场,香家趁势借着整合渠道的名义,夺取了巴陵帮各大分舵的掌权位置,彻底架空了萧铣,后者虽然暴怒,只是一则手里无兵,二则身上还种着生死符,轻易不敢妄动。

    香玉山点着手指:“萧当家想来不曾知晓,前几日在东平,我被影子刺客杨虚彦刺杀,险些命丧与彼处。”

    萧铣一怔,随即大怒道:“好胆的畜生,香公子可派人追杀了么?此等恶徒,胆敢行刺于咱们兄弟会,绝不能轻饶。”

    香玉山忽然哈哈大笑,这笑声震得整间屋子为之颤抖,砰砰砰,杯盘碗盏俱碎,萧铣这两年心绪不宁,堪不破自身心境,功力停滞不前,这笑声如同魔音灌耳,就像是脱了缰绳的野马,搅动体内真气四处冲撞,只是盏茶功夫,萧铣七窍流血,栽倒在地,他挣扎道:“你,你这是何意?”

    香玉山却并不理他,只是瞧着不远处的屏风,忽然单身一摄,屏风炸裂,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道寒光,这一剑如流星赶月,又如群星炸裂,无数似利针刺肤的细碎气劲并幻出千万眩人眼目的芒点,美丽芒点就若蛇蝎美人,在美丽的外表掩饰下暗藏致命的杀着。眨眼的功夫,人已然到了近前,香玉山嗤笑道:“不知变通的蠢货。”

    他微微扬眉,运转真气,气势大涨,那人的动作在他的眼中变得越发缓慢,每一个动作,眼神,反应,后招尽在掌握,他连出两掌,分打那人凤池和膺窗***后者面色微变,强提真气,脚步连点,幻化几道幻影,使人无法分清其真身所在,尔后长剑蓦然发出嗡嗡的声音,惹人心烦意乱,耳穴酥麻。

    香玉山嘴角轻挑:“剑法虽好,可惜你功力太低了。”

    左掌一连打出三道掌力,他忽的右手变掌为爪,直取这人的虎口,微微使力,后者大惊失色,只是却挣脱不得,那一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他的胸前,咔吧一声,长剑落地。

    香玉山得势不饶人,又补了几掌,瞧着此人气若游丝,这才拎着他走到萧铣面前:“此人就是前几日的影子刺客杨虚彦,萧当家对此作何解释?”

    萧铣面如死灰:“罢了,你既然都知道了,其实。。。。”

    他话未说完,杨虚彦忽然暴起,铁掌拍向他的心口,只是掌还未到,忽然觉得心口一凉,紧接着砰的一声,心脏炸裂,影子刺客杨虚彦,死。

    香玉山如同甩了一块抹布,将他的尸体扔到一旁,萧铣瞧着如同神魔附体的香玉山,惊骇不已,继续说道:“其实这都是洛阳王世充的主意,如今李密攻占洛口仓,挟大胜之威,兵临洛阳城,王世充心忧无人可用,于是派杨虚彦前来联络,言称只要杀了你,就助我以巴陵帮大当家的位置夺取兄弟会。”

    冷冷一笑,香玉山不置可否,他淡淡的说道:“萧当家,此事就算作罢,好自为之吧,不过你须得知晓,我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萧铣垂首道:“是。”他的心中蓦然升起一股庆幸,还好还好,诶?如此谄媚,没有骨气,苟延残存,他悲哀的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变成这种人了么。

    翠碧楼。

    云玉真娇笑道:“公子,四大寇已经如约整合,前往飞马牧场了。”

    香玉山将她揽在怀中,轻声问道:“九江那里布置好了么?何标虽然忠心,但是能力不行。”

    云玉真抚摸着他的脸颊,谁能想到,面前这个不足双十的男人就是囊括十数万帮会兄弟的一会之首呢,谁又能想到她爹云广陵死了之后,巨鲲帮的威势不降反升,如今东南沿海三大帮会,海沙帮早已式弱,水龙帮依附宋阀,勉强自保,巨鲲帮独占鳌头,而这一切,都是面前这个男人所赐啊,如果没有他,或许自己真的会在两年前,无助的从了独孤策那个废物吧。

    吻了吻他的嘴角,云玉真这才说道:“一切都布置妥当了,只等你的信号,九江立时变成铁桶。”

    香玉山捏了捏她的脸蛋,随后不在意的问道:“寇仲和徐子陵那边怎么样?”

    云玉真笑道:“倒不知你在哪找来的两个小子,生性油滑,不过无论是武功天赋还是为人处世,可算是上上之选了,水龙帮两三个分舵尽皆被毁,据说宋鲁都耐不住性子,约见两人。”

    香玉山毫不在意,双龙只不过是他的一步闲棋,只是不想凭空多了两根搅屎棍罢了,不过这两人若真的能托付,那兄弟会的俗务,他也就懒得操心了。

    百丈峡。

    两帮人马正交手拚搏,火炬错落分布,或插地上或绑在树上,愈接近核心的高台,火炬愈密愈多,一方人马身穿胡服,显非中土人士,而另一方则一律黑色劲服,泾渭分明。

    黑衣武士人数过千,比胡服武土多出一半,但胡服武士却是武功较强,成缠战之局。剑气刀光,不时反映火炬的火芒,就像点点闪跳不休的鬼火,份外使人感到战争的鲜明可怖。

    三个胡人交头接耳:“咱们此番前往九江支援公子,争夺天下,眼下为了个女人和独霸山庄的人打生打死,真的值么。”

    为首的乃是铁勒\'飞鹰\'曲傲的第三门徒庚哥呼儿,他喝道:“什么值不值,还不与我抢下此女。”他一指高台上捆绑的黄衣女子,双目灼灼。

    一位露出粉臂圆脐,轮廓极美,清楚分明得有若刀削,一对美眸更精灵如宝石,引人至极的红衣美女,甩着手中的两把短刃,暗暗有些惊叹,原来女人居然可以美到如此令人沉醉,她觉得那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上天的宠儿,无与伦比的精灵,瞧那秀发冰肌,她简直美的诡异,美得惊心动魄。

    由头把她瞧到落脚,你却没法在这匀称无可比喻的身段上,找到任何足以破坏她完美无缺的半点小瑕疪,反而是愈看愈感到她那种难以言喻的美丽透着的眩人诡艳,红衣美女甚至觉得,即便被她杀死,亦是心甘情愿,毫无怨言,似这样的绝世尤物,有谁不会心生爱恋呢,性别年龄,有什么可以阻挡她征服人类的心呢?

    一旁的长叔谋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杀光独霸山庄的人,此女就当做是送予任少名的贺礼!”

    红衣美女有些不情愿的挪动脚步,这么美的人儿,为什么要给那些臭男人呢,她愤愤不平的咬着牙,一腔怨气都撒到了敌人身上。

    高台之下,争斗不休,红衣美女短刃连转,杀机四伏,连杀五人,纵身一跃,来到黄衣女子身前,她忽然觉得满心的斗志,气力和理想,在看到黄衣女子的那一秒起,尽皆化为乌有,她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她是我的,我要待在她的身边。

    恰在此时,忽然高台晃动,黄衣女子微微一颤,从左首忽然冲上来三员大将方泽流,方道原,钱云,红衣女子大怒,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惊扰了她的女神,拿命来致歉吧。

    远处,瞧着如同炼狱一般,死尸遍地,争斗不休的场景,香玉山脸色有些难看:“小鹤儿,咱们前往飞马牧场的事,有几个人知道?”

    小鹤儿一怔:“青青,香当家,还有巨鲲帮的云玉真,贞贞姐还在丹阳练功,我就没告诉她。”

    香玉山眉头轻皱,随即笑道:“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她既然主动送上门来了,天予不取,反受其疚啊!”

    小鹤儿有些懵逼,香玉山指着那黄衣女子说道:“你觉得那个女子如何?”

    微微凝视,她这才说道:“离得太远,瞧不清楚,不过她似乎有一种魔力,我的眼球总是不由自主会看向她。”

    香玉山笑道:“是咧,也许真的有魔力呢,嗯?原来还藏了一个人,若非她功力尚浅,我还真没能发现。”

    白衣金盾长叔谋蓦然冲上高台,遥遥打出一掌,震得高台险些坍塌,红女美女花翎子忍不住喝道:“师兄,你小心一些。”

    独霸山庄方家三员大将齐齐怒喝,一同出手,分攻长叔谋上中下三路,战法虽妙,只可惜功力太浅,老长金盾一绞,三人手中的长枪脱手而出,砰砰砰几声,被老长打中肩头,跌落马下。

    此时,在半边新月下,十三乘骑士逐渐接近,带头的中年男子高大粗壮,身穿黑衣,外披红披风,上唇留有浓密的黑髭,最使两人印象深刻是他的脸肤粗糙而坑坑突突的,但那双嵌在麻麻点点的脸上的眼睛却像两盏小灯笼般闪亮照人,使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野兽般既可怕又慑人的魅力。他身后的人都是黑色劲装,高矮肥瘦不一,但无不透出一股狠悍的劲儿。

    来到近前,他瞧着昏迷不醒的黄衣女子,睚呲欲裂,掣出长剑,挽起六、七朵剑花,直奔长叔谋而去,同时扬声道:“婠婠,我这就来救你!”

    长叔谋冷笑道:“井底之蛙,你救得了谁?”

    (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银发旦梅

    长叔谋手中两个长只两尺,上阔下尖,盾绿像刃锋般锐利、金光闪闪的怪盾牌急速旋转,那大汉即是独霸山庄庄主方泽滔,他长剑连刺,叮叮当当一阵响,却不曾建功,心中大急,倏地一掌击出,快若奔雷,只是去得快,回来的也快,那盾面布满尖刺,虽未能刺破他贯满真气的掌肌,却使他不敢运足全力,此消彼长下,硬被对方传来的劲气撞得他往地上滚去,狼狈之极。

    祸不单行,而此时,叮的一声,长叔谋双盾合拢,方泽滔的长剑硬生生被夹断,而双盾继续压了下来,眼瞧着方泽滔就要命丧于此,他身下有死忠拥趸忽然扑了上来,以肉身强行挡下长叔谋的一击。

    剩余十二个黑衣骑士喝道:“保护庄主!”

    “大伙一起上!”

    长叔谋冷笑一声,巨盾再次迎上,花翎子有些不舍的看着黄衣女子,这才操着双刃加入战团。

    噗嗤噗嗤几声响,五六个黑衣骑士死尸倒地,方泽滔却连一丝一毫的心痛都欠奉,他双目当中只有一个身影,红衣女子心有戚戚,只是手下却并未停下,双刃分左右贯穿了方泽滔的肩头,噗通一声他跪倒在地,有下属大吼道:“庄主,快逃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方泽滔不管不顾,犹如疯魔一般一拳轰出,迫开花翎子,迈步就向黄衣女子奔去,耳后忽然响起一道破空之声,他余光扫去,原来长叔谋的金盾,他若是此时闪躲,自己定然无事,但黄衣女子首当其冲,恐怕小命难保。

    真气鼓荡,他张开双臂,挡在黄衣女子身前,长叔谋鄙夷的嗤笑一声,金盾狠狠地砸在他的背上。

    嘭。

    身子倒飞出去,长叔谋哇的吐出一口血,惊骇道:“你,你是谁?”

    方泽滔身旁忽然出现一个一身劲装的黑衣人,方才他赤手空拳,和长叔谋的金盾硬碰硬,居然逼迫的后者倒飞出去,这功力之高,简直骇人听闻。

    黑衣人一掌将方泽滔打落高台,长叔谋和花翎子两人对视一眼,随后分左右攻来,飞鹰曲傲有三大神功,其中一门为狂浪七转,每一招都能吸取对方少许功力,转而增强自己的气势,奇诡非常,两人甫一出手,就用上这门神功,然而令人惊骇的是,此人的功力竟如同一堵坚墙,反倒无法吸取,隐约似乎还有倒吸的趋势。

    长袖一挥,花翎子的双刃脱手而出,直奔长叔谋的金盾而去,耳听得叮当,咔嚓两声,那金盾立时四分五裂,黑衣人得势不饶人,双掌齐出,气势大涨,直奔两人的面门而去。

    恰在此时,由远而近,忽然飞来一把长剑,高台脚下的木板也突然炸裂开来,一个满头银丝白发,身穿金色宽袍的女子跃然而出,她先是向黑衣人劈手打出十多根牛毛针,随即螓首猛摇,银发扬起,竟化成一束鞭子般抽打在黑衣人的背上,时间角度,拿捏得无懈可击。

    胜败在此一举!

    长叔谋和花翎子拼了老命,强提真气,全力轰出一拳,他二人原本不搭调,可此时双拳却封住了黑衣人所有后路,显然用了一套不俗的合击武功,额,合击还需要特殊的武功么?

    当然要,你须得知晓,并非两个人同时出招围攻就是合击,而且每个人的进攻节奏是不一样的,贸然出手,只会打乱之前所有的努力,只有互相补位,一攻一守,才能发挥一加一等于二的效果,否则就是一乘一,甚至一除一,额,好像有哪里不对。

    黑衣人面色微变,生死之际,他忽然觉得天地万物再次变得缓慢,脑海飞速运转,寻求变局,蓦然,他身子微微前倾,借由白发女子一鞭之力,任由长叔谋和花翎子的拳头打在他的胸前,打出去的双掌成弧度向外扩展,随即变掌为爪,猛然间抓着两人的后颈,双手一较劲,也不顾胸前被两人打中,硬生生将二者举起,而此时,那把掷出的长剑到了。

    噗嗤,贯胸而过。

    长叔谋如同脱了水的咸鱼栽倒在地,他瞧着胸口的长剑,有些难以置信,花翎子悲愤交加,扬腿踢去,只是却被那黑衣人当成了武器,抓着后颈抡向白发女子,人发相触,花翎子与那白发女子同时剧震,后者被黑衣人的气劲撞得娇躯颤抖,花翎子更是不堪,她此时体内受白发女子的冲击,若绵绵无尽般,一浪接着一浪的冲刷着体内的经脉,剧痛之下,她两眼翻白,昏了过去。

    庚哥呼儿赶到近前,怒喝道:“放下她!吃我一,额,大师兄,你不介意我从你身上拔剑吧?”长叔谋气的吐血,庚哥呼儿走上前去,想使力又怕弄疼了大师兄,只得一点一点的往外抽,如同钝刀割肉,刚刚抽了一半,长叔谋吃痛叫了一声,庚哥呼儿吓了一跳,手腕向下一推,又将长剑插了回去。

    长叔谋惨叫一声,脸色发青:“魂淡,你疯了?”庚哥呼儿有些委屈,怎么弄都不对了?

    黑衣人有些无语,玛德,来卖萌的么,他转身与银发女打了个照面,立时心生寒意。此女轮廓颇美,可是脸色却苍白得没有半丝人气,双目闪动着诡异阴狠的厉芒,活像从地府溜出来向人索命的艳鬼,嗯,看过贞子吧各位,换成白发,即和此女一模一样。

    脚下轻点,他一拳轰出,银发女甩动长发,如撕裂云波一般,破空袭来,拳发相交,银发女浑身剧震,借势欲要远遁,黑衣人嘴角轻挑,老子很久没抓过女生头发了,他左手抓过长发,微微使劲,那银发女倒卷而回,气得双目凶光毕露,腾身而起,金色绣裙底下一对纤足车轮般连环疾踢,劲气交击之声不绝如缕。

    黑衣人冷笑一声,左掌连拍三下,掌风凌厉,压迫的银发女无力出招,而此时,忽然背后一凉,庚哥呼儿一剑刺来,黑衣人有些烦躁,脚步微转,真气鼓荡,一拳轰出,当的一声,长剑与胸前的肋骨一起断裂,庚哥呼儿以比来时还要快一倍的速度倒飞出去。

    单手一摄,抓起银发女,黑衣人冷笑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阴癸派阴后座下四魅之一的\'银发魔女\'旦梅,真是失敬失敬啊!”

    即便此时人为刀殂,我为鱼肉,旦梅依旧面无表情,寒声道:“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应该知晓阴后教主的厉害,勿要自误前途!”

    黑衣人哈哈大笑,他抓着旦梅走到长叔谋面前,瞧着有些颤抖的老长,轻声道:“你瞧,这是铁勒飞鹰,传说生平仅败于三大宗师之一,武尊毕玄的曲傲两位高徒。”他说着话,忽然抬起左脚,咔嚓一声,竟生生将长叔谋的脑袋踩爆了!

    一旁的庚哥呼儿悲愤的叫道:“大师兄!畜生,你不得好死!我师父一定会。。。。”噗,又是一声响,他的脑袋也如同西瓜一般被生生踩爆,红白之物洒满了高台。

    旦梅惊怒交加,心中却生出几分后悔,这次的计划真的对么,阴癸派招惹的对象,真的还像原来一样可控么?可怜的婠婠。

    黑衣人随手将旦梅扔在地上,毫无怜香惜玉的意思,他摄过几滴鲜血,慢慢在手心凝聚几点玄冰,劈手打入旦梅胸前大穴,瞧着银发女被生死符折磨的弯成了虾米,这才为她止痒,额,怎么感觉这句话这么污呢?还是说生死符本来就是很污的武功?

    黑衣人笑道:“你也不必掩饰,我只问一句,是谁给你通风报信?出卖我的行踪?”

    旦梅瞧着黑衣人,双目当中闪过浓浓的惊惧,方才生死符发作,她只觉得死亡才是一件快乐的事,微微蹙眉,她依旧冷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个计划只是为了阴癸派吞并独霸山庄,这才有曲傲的三个徒弟抢了这个女孩,逼得方泽滔放弃竟陵的地势,不得不野战,仅此而已。”哇,说到野战,居然一点不脸红,真不愧是污妖女啊。

    黑衣人眉头轻扬:“为了一个方泽滔,需要出动你这等战力么?”

    旦梅眼神闪烁:“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圣门中人行事才不讲究什么一对一,世界是很残酷的,不看过程,只管后果。”

    黑衣人冷笑一声,这时,方泽滔当先一骑,领着七八百独霸山庄的帮众将高台围了个水泄不通,而那些曲傲的手下,眼瞧着三个首领,死的死,晕的晕,早已作鸟兽散。

    方泽滔怒喝道:“拉弓,搭箭!尊驾快放了婠婠,速速离去,否则,此处就是尊驾的埋骨之地。”

    七八百帮众同时喝道:“滚!”

    黑衣人怒极反笑,不知死活的狗东西,要不是留你还有用,早特么一掌活劈了你,他懒得理会方泽滔,只是瞧着旦梅说道:“回去告诉阴后,就说日后必有回报,滚吧!”

    他随即抓起婠婠和花翎子,一边一个夹在咯吱窝里,脚下轻点,纵身离去,方泽滔在马上怒喝道:“放箭,放箭!”

    簌簌簌箭矢连飞,只是却已经迟了,那黑衣人速度之快,一流高手尚且不能捕捉行迹,更何况这些普通人。

    方泽滔大怒:“追,决不能丢了婠婠!”

    (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商秀珣

    飞马牧场,主厅。

    主位上坐着一个女孩,仪态万千,乌黑漂亮的秀发像两道小瀑布般倾泻在她刀削似的香肩处,美得异乎寻常,差可以跟婠婠媲美的劲服女郎,步入门来,对他们的存在没有半丝讶异。淡雅的装束更突出了她出众的脸庞和晒得古铜色闪闪发亮的娇嫩肌肤,散发着灼热的青春和令人艳羡的健康气息。她那对美眸深邃难测,浓密的眼睫毛更为她这双像荡漾着最香最醇的仙酿的凤目增添了她的神秘感。

    她就是飞马牧场的当代场长,额,场主,绝世美人商青雅和天下第一巧匠,才子,艺术家,花痴,大夫,卧槽,职业技能太多,一张名片不够用了,总之就是这两位的女儿,商秀珣,大唐第一吃货,她并不是吃得多,而是会吃,会品,吃的美,吃得令人心醉。

    即使是她这样的美人依旧有些惊叹婠婠的魅力,贴身婢女馥儿,大管家商震和几位管事亦是目不转睛,花翎子怒道:“你们这些人好生无礼,没见过我这样的美女么?”

    商秀珣:“。。。。。。呵呵,香公子,你此次前来牧场,不知所谓何事?若是生意上的来往,何不遣派下人前来呢?”巴陵帮升级转型,主攻海盐情报之后,马匹自然是必不可少的,这两年也和飞马牧场没少打交道。

    香玉山笑道:“这些先放一旁,商场主可否为这位昏迷不醒的姑娘,腾出一间客房供其休息。”

    商秀珣笑道:“哎呀,这倒是我的不对,小娟,扶这位姑娘去休息。”

    香玉山轻声道:“花翎子,你陪她一起去。”女孩眼神惊惧的瞧了瞧他,慌忙垂首称是。

    闲聊片刻,香玉山这才说道:“其实我这次来,一为公,二为私。场主可知,声名狼藉的四大寇已经从巴蜀之地流窜至此,打算不日攻伐牧场!”

    正厅为之一静,大执事梁治急声道:“香公子是否在开玩笑?巴陵帮如今虽然加入兄弟会,情报能力天下闻名,可这件事未免有些荒诞,我飞马牧场易守难攻,又有独霸山庄为之依仗,四大寇即便兴兵十万,也要血洒于此,一伙刁民恶贼,怎会行此不智之事?”

    香玉山笑道:“若是这背后有推手呢?比如。。。”

    商秀珣俏脸一寒:“香公子有话但讲无妨,咱们也是多年的生意伙伴了。”

    香玉山却不答反问道:“贼的朋友都是贼,何人能指使四大寇,其实商场主应该心中有数。”

    四执事吴兆汝吐口而出道:“难道是****霸主杜伏威,亦或是江南李子通?”

    “不,他们的地盘水路居多,麾下骑兵很少,犯不上与四大寇勾结,凭白与咱们牧场交恶。”

    正厅一时吵吵嚷嚷,商秀珣喝道:“够了,都别吵了,吩咐下去,整顿牧场的子弟兵,四大寇来多少,咱们凭借这座城堡,杀多少也就死了。”

    并肩而出,瞧着牧场的风景,鸟瞰牧场的山岭,山下田畴像一块块大小不一的毯子,构成美丽的图案,不由心旷神怡。在充满悦目色彩,青、绿、黛各色缀连起来的草野上,十多个大小不一的湖泊像明镜般贴缀其中,碧绿的湖水与青的牧草争相竞艳,流光溢彩,生机盎然,美得令两人屏息赞叹。无论从任何角度看去,草原尽头都是山峰起伏联机,延伸无尽。

    在这仿若仙景的世外桃源中,密布着各类饲养的禽畜--白色的羊、黄或灰色的牛,各色的马儿,各自优游憩息,使整片农牧场更添色彩。

    在西北角地势较高处,建有一座宏伟的城堡,背倚陡峭如壁的万丈悬崖,前临蜿蜒如带的一道小河,使人更是叹为壮观。

    峡道出口处设有一座城楼,楼前开凿出宽三丈深五丈的坑道,横互峡口,下面满布尖刺,须靠吊桥通行,确有一夫当关,万夫难渡之势,商秀珣面对四大寇的勇气,也正是来源于此。

    香玉山与小鹤儿四处晃荡,走东逛西,长腿萝莉何时见过此等风光,不时地发出几声惊叹,瞧见品相不错的野马,她还上前调戏,骇的一旁的管事骆方浑身颤抖,这要是出点事,他可担不起责任。

    香玉山瞧着远处,只觉心旷神怡,脑海当中一切杂念尽皆化为飞灰,有意无意间,长生诀自我运转,在他体表,隐约可见一个缓缓转动的先天八卦图,那一刻,香玉山似乎抓到了不可名之道的尾巴,乘风而去,驾鹤西,额,呸呸呸。这么丧气呢。

    山川,河流,群马,牧场,一切尽在脚下,香玉山高坐云端,只觉天下万物皆如;蝼蚁,天边忽然乍响一道霹雳,他回过神来,只瞧见小鹤儿仍是一脸惊叹看着犹如一面明镜的湖泊,骆方仍旧在一旁颤抖,原来只是幻象么,不,不对,他运转长生诀,只觉与之前有些不同,可具体有哪些,他又言之无物。

    后花园。

    花翎子轻抚婠婠的脸颊,她有些缩手缩脚,生怕弄坏了这件大自然创造的艺术品,她的手指滑过婠婠的红唇,白皙的脖颈,丰挺的山坡,平滑的小腹,漆黑的幽谷,那对白嫩的长腿,还有。。。。

    “玩够了么?”香玉山的声音忽然响起。

    花翎子手一抖,险些栽倒在地,婠婠若是她心中的女神,那眼前这个男人无疑就是她此生最大的梦靥,作为铁勒第一高手飞鹰曲傲的徒弟兼第一美人,她此前的生活就像是公主,锦衣玉食,万人敬仰,而在他面前,身份地位,容颜身材,似乎都变成了可有可无之物,任意揉捏,有的时候她都有些怀疑人生和自我,之前那二十年的优越,真的是我么?

    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净室,大魔王终于要对我的女神下手了么,可恶,心如刀绞,可惜却无力阻止,她在门前纠结,辗转反侧,耳朵支棱着,只是屋内却始终安安静静,她微微叹气,这种以真气操纵周遭的高明之法,她此生恐怕都难以触及了。

    香玉山笑道:“一个人自言自语好像有些奇怪,婠婠小姐,我有一门可以吸取他人内力真气的武功,你若是再不醒来,我可就动手了。”

    婠婠依旧如水面风平浪静,香玉山也不着恼,他将左手放在婠婠鼓鼓的胸膛上,咳咳,并无其他意思,只是这个部位更容易吸取内力真气,仅此而已。

    运起北冥神功,微微带起一股吸力,阴癸派的天魔秘共分十八层,一到四层为形神篇,五到八层为刚柔篇,九到十二层为虚实篇,十三到十六层为空间篇,十七层为解体篇,十八层为轮回篇,离着婠婠一尺左右,隐约感觉到空间凹陷,似乎她就像是一个人形自走黑洞。

    两股吸力交织在一起,以婠婠的经脉和真气为麻绳,开始了角力拔河,香玉山嘴角轻挑,这可是天大的好机会,他之所以费尽心思谋求天魔策,还不是就是研究探索其中的奥妙么,如今有个自愿的**标本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一心二用,微不可察的分出一股真气,感受着婠婠体内晶莹剔透的真气,他心思百转,恰在此时,婠婠忽然眼帘慢慢张开,露出一对绝对配得上她绝世容颜、乌黑闪亮、可勾起最美丽的梦想的眸子,她像幽灵般缓缓飘然而起,俏立屋心。

    婠婠捂嘴娇笑道:“郎君好狠心啊,若非妾身尚有一技安身,郎君的真气已然进入妾身的生死窍,生死不由己身了!”

    所谓气发则成窍,在人体上,两眼中心为祖窍,内通脑胞,是人的真性,此处若受伤,重则身亡,轻者亦会脑力受损。但仍非是真气可藏聚的地方。故妄施者会惹来头痛之患。祖窍乃任督二脉最重要的关口,只要凝神入祖窍,任督二脉便会周游不息。但真正能凝聚真气处,却是小腹的丹田处,它便像全身真气的供应站。

    丹田为气海,细分为四重天。最上一重为黄庭,接着是金炉、穴和最下层直通精囊或**的关元。而生死窍指的就是气动其中则成生死窍,否则只是一般的穴。若祖窍是天,生死窍就是地,上管性、下管命。性命必须双修,若舵和桨的关系,欠一不可。

    一旦被敌人入侵生死窍,锁住真气,当真是生死不由人。

    香玉山微微有些遗憾,大好的机会这就错失了,不过他也不恼,轻声笑道:“你以为此时生死就由你自己说了算么?”

    婠婠一怔,脸色微变,脚下轻点,忽觉经脉之中有些滞碍,暗运天魔**,四周的物件随之飞舞,扬手打出天魔缎带,犹如两道赤练毒蛇劈手而出,香玉山不躲不闪,他伸了个懒腰,好整以暇的坐在床头。

    蓦然间,婠婠脸色惨白,十二道正经仿佛同时间被万千牛毛细针狠扎,她吃痛之下,飘扬的天魔缎带无力地跌落在地,整个人大汗淋漓,像是水中捞出来的一样。

    香玉山笑道:“饿了么?来,尝尝商场主最爱的七珍饭!”

    半晌,婠婠这才感觉整个人轻松下来,她眼神闪了闪,娇笑着上前,一双雪白晶莹的小脚,当真是如玉之润,如缎之柔,她十个脚趾的趾甲都作淡红色,像十片小小的花瓣,轻轻踩在香玉山的靴子山,略微有些分量,可又轻若无物。

    俯身入怀,婠婠笑道:“哎呦,郎君欺负人家武功低微咧,婠婠饿了,可是没有郎君亲自喂,才不吃咧。”

    此时,房门大开,小鹤儿急匆匆的说道:“公子,场主。。。。额。。。。”

    她身后,花翎子和商秀珣一脸痴呆的望着抱在一起的两人。

    (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沈落雁

    商秀珣的目光有些凌厉:“香公子,虽说交浅言深,有些不太合适,但有些话,实在不吐不快,你既然已经有了未婚妻,何必还要勾搭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平白恶了亲人!”

    婠婠食指相对,有些委屈的瘪着小嘴:“原来我是不三不四的女人。”

    花翎子看的心痛:“不是的,喂,姓商的,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商秀珣有些目瞪口呆,方才是谁火急火燎的来前厅找我,要不是你声泪俱下,而且本场主看在同是女人的份上,姑奶奶每秒钟几十万上下,才懒得管你这破事哩,如今反倒倒打一耙,她气的发抖,贴身的婢女馥儿更是怒道:“你这胡女。。。”

    香玉山干咳道:“好了,商场主,此中缘由我以后再向你解释,四大寇如今到了何方?”

    商秀珣深吸了口气,压下心火:“探子来报,距离牧场不到一百里,最迟两日之内即会到达,不过似乎只有两三千流匪,不足为惧。”

    香玉山笑道:“商场主难道还期盼四大寇来的人越多越好么?”

    商秀珣有些荒唐的笑道:“那怎么可能,守牧场的可都是商家的子弟兵,死伤任何一个,我都要心痛好久。”

    婠婠捧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瞧着两人,花翎子在一旁花痴的端着茶水,香玉山轻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商场主吉人天相,这一难必定能够安然无恙。”

    凉亭。

    香玉山望着远处:“我从未被人说服过,所以也懒得去寻求他人的理解,人都是顽固不化和自以为是的,相安无事的唯一办法就是欺骗。”兄弟会三番两次下书飞马牧场,可商秀珣就是不同意加入,没奈何,他只好祭出四大寇,其实这也不能怪商秀珣顽固,而是自东晋商雄以来,与世无争,中立永远是飞马牧场的处世之道。

    小鹤儿有些低落:“公子对我和青青也是在欺骗么?是咧,婠婠那么美,有了她,别人都是庸脂俗粉,还有什么好在意的呢,哎呀。。。”

    敲了敲小鹤儿的脑袋瓜,香玉山没好气的将她揽在怀中,啪啪打了几下****,瞧着长腿萝莉委屈的眼神,他吻着女孩的眼睛,轻声道:“从第二章咱们认识到现在,也有两年了,一个人能够欺骗这么久么?”当然可以。

    长腿萝莉垂首:“可是与婠婠一比,我和青青有什么能比过她的呢?”

    香玉山笑道:“如果是青青在这里,她才不会问这种傻话,她会走到婠婠面前,然后指着她的鼻子,大声的告诉她,那是我的男人。”

    小鹤儿有些意动,最终还是摇头:“在婠婠小姐那张面孔前,我实在鼓不起勇气说出这句话哩。”

    后山,临崖台,安乐窝。

    室雅何须大,花香不在多。

    屋内,在两盏挂垂下来的宫灯映照下,除桌椅外只有几件必需的家具,均为酸枝木所制,气派古雅高贵,其主人身材伟岸,着宽大长袍,有种令人高山仰止的气势。

    鲁妙子淡然道:“此酒名曰六果酿,是采石榴、葡萄、桔子、山渣、青梅、菠萝六种鲜果酿制而成,经过选果、水洗、水漂、破碎、弃核、浸渍、提汁、发酵、调较、过滤、醇化的工序,再装入木桶埋地陈酿三年始成,味道不错吧!“

    小鹤儿无奈道:“鲁先生,去年和前年,你已经说了两次了!”

    鲁妙子有些尴尬:“是么,这两年记性有点差,香小子,一年不见,你的道行越发高深了。”

    香玉山笑道:“只可惜你虽然沉疴尽去,但此生再也无望窥视天道,鲁老头,无眠的夜晚,你可曾后悔当初拜倒在阴后的石榴裙下?“

    鲁妙子无奈笑道:“红尘往事,何必提及呢!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这两句乃易经系辞中的两句,术家一向视之为教人卜筮之法,皆因卜筮时用着五十茎,演数之法,必除其一,却不知天地之理,尽在这两句之中,五十乃完满之数,当数处五十时,天下万物各处其本位,无有动作,可是若虚其一数,生成四十九时,便多了个虚位出来,其它四十九数便可流转变化,千变万用,无有穷尽,天下间无论哪种学问,至乎武功、人生,其最高境界,都在怎样把这个失去了的\'一\'找出来,有了这个\'一\',始可重返天地未判时的完满境界,香小子,觉得我这个发现可能堪比天道?”

    香玉山肃然:“不错,你这两句实乃玄之又玄,关于天地之秘的至理,想当初邪帝向雨田想必也是抓到了这个一,这才破碎虚空而去。”

    鲁妙子摇头笑道:“破碎虚空?呵呵,谁又知道那虚空之后是什么呢?”

    香玉山默然无语,半晌,他这才说道:“不过,遁去的一始终是你的道,与我只能借鉴,却不能照搬。”

    鲁妙子喟然叹道:“你这小子,这等岁数已然这般可怖,这天下间若有一人能够破碎虚空,也就非你莫属了,老夫这辈子别无他愿,唯有瞧你破碎而已。”

    香玉山笑道:“怎么?不想与商场主破冰修好了?”

    鲁妙子尴尬的挠了挠头:“如果有可能,那当然,嘿嘿。。。。”

    顿了顿,他忽然问道:“香小子,你可知霸刀岳山武功也算当世顶尖,可为何早亡么?”

    岳山的死因不明,但确实死的挺早的,至少在单美仙十来岁被侮辱之前,就已经去世,否则边不负也不会潇洒的活到现在,香玉山眉头一扬:“难道和阴后有关?”

    鲁妙子点了点头,沉声道:“不错,阴癸派的天魔真气害人不浅,岳山与祝玉妍交合,精气大损,连老夫都无法施救,前车之鉴,香小子你最好铭记于心。”

    香玉山笑道:“此中利害是非,我还分得清。”

    鲁妙子叹了口气,昨日婠婠动用天魔**,惊动了他,不忍香玉山步岳山的后路,他这才出言警示,不过瞧着香小子的意思,他似乎没放在心上。

    四大寇越来越近,飞马牧场的气氛紧张起来。

    平时无人驻守的哨楼城楼,都变得刁斗森严。

    城内的壮丁,一队一队的开出山城,在牧场的平原聚集,准备开赴战场。

    香玉山有些无奈的捂着脸:“商场主,之前不是定好了居城而守么,是谁给你的胆子在城外野战?”

    商秀珣还未说话,一旁三角眼山羊胡的三当家陶叔盛喝道:“香公子,咱们牧场上下给你面子,但还请你知道轻重,这些都是咱们牧场的内政,还是少干涉的为好。”

    香玉山面无表情,陶叔盛只觉从头顶到脚心遍体冰凉,他色厉内荏的吼道:“怎么?香公子还要在此地动手么?”

    他身后几个执事虽然有些恼怒陶叔盛的盛气凌人,但总归是自己人,只得无奈上前为其助威,陶叔盛越发得意嚣张:“香玉山,你最好还是乖乖待在房间里,以免流矢飞来,白白误了性命!”

    “够了!”商秀珣一身劲装,眉头紧蹙,扬声喝道,正厅立时为之一静。

    她轻声道:“城外还有一些牧场及附近山村的百姓,与咱们牧场沾亲带故,四大寇来的匆忙,未及撤离,如果据城而守,固然稳妥,但时间长了,难免牵连无辜。”

    香玉山笑道:“那我就提前祝商场主旗开得胜,小鹤儿,咱们走!”

    商秀珣瞧着他的背影,暗暗叹气,罢了,此战得胜也就是了。

    凉亭。

    小鹤儿有些愤懑:“商姐姐真是不知好人心哩,据城而守多安全哩,偏偏要多生是非。”

    婠婠在一旁幸灾乐祸,捂嘴轻笑:“嘻嘻,这次要死好多人喽。”

    花翎子发着花痴:“笑起来的婠婠小姐好善良啊。”

    香玉山嘴角轻挑,不置可否,他抚着婠婠的长发,心思早已飞远了。

    后院。

    陶叔盛的小妾苑儿娇笑道:“公子真是天生帝王相,小施妙计,这几百年的飞马牧场就要易主了!”

    一个男声响起:“哈哈,别胡说,一切都是沈军师的妙计,我李天凡不过是摇旗呐喊的小喽喽。”

    屋内吵吵嚷嚷,七嘴八舌,一片阿谀之声,十来个人乱成一锅粥,不过隐隐都以瓦岗李密的儿子李天凡和美人沈军师为首。

    沈落雁的呖呖娇声从屋内传出道:“公子太谦让了!落雁愧不敢当。现在刚过亥时,商秀珣应已成为曹盟主的网中之鱼,内堡那方亦该有动静传来了。“

    李天凡哂然一笑道:“商秀珣一向孤芳自赏,不把天下人放在眼内,若论才智,那及得上沈军师。沈军师不若趁尚有点时间,向诸位详细报上待会行事配合上的细节。”

    恰在此时,忽然大门洞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轻声笑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没想到此处还有这么多同道在此闲聊,不如加上我如何?”

    诸人大惊失色,难道走露了风声?有个手执烟杆的老者喝道:“哪来的混小子,来人啊,擒下他!”

    左右两个人冲上前去,也没瞧那少年如何动作,耳听得砰砰两声,那两人如同破麻袋一般倒飞出去,李天凡喝道:“尊驾武功高绝,但请问到底是谁?”

    少年一指一旁的沈落雁,轻笑道:“我是她的夫君。”

    诸人一怔,沈落雁忽然娇笑道:“尊驾若是能够投效密公,共商大事,妾身即便嫁与尊驾,又有何妨啊?”

    少年摸了摸鼻子,哎呦,被反调戏了,可以的,这很沈落雁。

    (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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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1274/ 第一时间欣赏武侠龙套的逆袭最新章节! 作者:疯狂的嘟嘟所写的《武侠龙套的逆袭》为转载作品,武侠龙套的逆袭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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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龙套的逆袭介绍:
神雕里的鹿清笃,天龙里的游坦之,大唐里的香玉山等等,这些龙套反派,才是我的逆袭主角, 拒绝千篇一律,无限打怪升级,英雄救美以及类似情节,没有太多原创人物,不喜误入。 书友群274760047,喜欢的朋友可以进来聊聊。武侠龙套的逆袭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武侠龙套的逆袭,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武侠龙套的逆袭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