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神山上人(求订阅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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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国舅乃北宋开国王曹彬之孙、吴王曹玘之子,曹玘之女应诏入宫被宋仁宗册封为皇后,而后曹皇后之长弟曹佾成为曹国舅,他的弟弟被称为二国舅。曹国舅天生聪颖,但是不爱读书,喜欢道家修行,仅他一人就供奉了十几家道观,千余名道士。
游坦之面无表情:“齐家秀才可是二国舅亲手逼死的?”
曹国舅面容平和:“是,贫道亲眼所见。”
“你既然亲眼所见,为何不阻止他?”
“生死富贵,皆有天命,贫道何德何能,敢干预他人之生死。”
“呵,那我今天欲要在你面前杀了他,你可要阻止?”
“阁下尽管杀,贫道绝不阻拦。”
二国舅吓的魂不附体:“大哥,你说什么呢!救我啊!”
游坦之屈指一弹,一道气流脱手而出,耳听得咕咚一声,二国舅人头落地,曹国舅仍旧面容平和,似乎毫不在意,阿紫在一旁惊讶的张着嘴,倘若阿朱被人挟持,她虽然也不会牺牲自己,但总归还是有些离索伤怀的。
沉默半晌,曹国舅淡淡的道:“两位若无它事,就请回吧,贫道还要静诵黄庭,恐无暇招待。”
游坦之忽然问道:“你修的是什么。”
曹国舅答:“其他的无所作为,只修道而已。”
“道在哪里?”
国舅指着天
“天又在哪里?”
国舅指着心。
游坦之哈哈大笑,国舅皱眉道:“阁下笑什么?”
“原来你的道在心中,你的天也在心中,那我问你,你的心是什么?你能悟道,能了天,可你看得透自己的心么?曹国舅,你何时才能成道?”
曹国舅惊愕当场,他愣了半晌,这才问道:“敢问,贫道如何成道?”
“你的心被这具躯壳挡住了,你看不见,摸不到,如何能够明悟?舍了这具皮囊,只要元灵尚在,成道就在眼前。”
曹国舅一怔,半晌,幽幽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阻我成道者,原来正是自身。”
顿了顿,他忽然说道:“多谢道友。”
说着话,曹国舅突然一甩袍袖,手中蓦然多了一把短剑,电光火石间,鲜血淋漓,他竟然拔剑自刎,噗通一声坐倒在地,恍惚之间,曹国舅瞧着远方,只觉身奔云霄。
阿紫在一旁目瞪口呆:“这,这就死了?”
游坦之走上前去,掌心抵在曹国舅的后背,暗运北冥神功,只是令他惊诧的是,曹国舅居然半点气母也无,他脸色微变,方才曹国舅那一剑速度之快,绝不是普通人可以使出来的,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真的修道成仙了?还是说。。。。
游坦之心中一动,回首一掌,耳听得咔吧一声,心道居中传来一声闷哼,随即走出来一个二十来岁,美艳惊人的道姑,她背后背着一把剑鞘,脸色有些惨白,阿紫劈手打出几根碧磷针,道姑一拂袍袖,尽皆收去,刚要说话,忽然脸色微变,原来阿紫在碧磷针之后夹杂了一根更加细小的银叶针,她一时不察,吃了个暗亏。
道姑也不着恼,从怀中取出一颗丹药,仰头服下,脸色立时红润,这才打了个稽首道:“贫道紫阳派太真见过两位!”
阿紫眨着眼睛,有些懵逼,紫阳派什么玩意,完全没听过啊,游坦之却心中一动,王重阳算是金丹北派,而紫阳派的五位老祖则是南宗的代表人物,一祖就是老年得道的张伯端,传到现在就是二祖石泰,这位可是大牛,别的不说,活了一百四十岁!在平均年龄还不到五十岁的宋朝,绝对是老神仙级别的人物。
游坦之笑道:“原来是紫阳派的高人,失敬失敬,在下日后若是有暇,必定前往拜访。”
太真点点头,瞧了一眼曹国舅,微微一拜,脚下一点,飘然而去,月光照耀,宛如神仙中人。
阿紫好奇的问道:“这世上真有什么得道成仙的事么?像曹国舅拔剑自刎真的能白日飞升么?”
游坦之笑道:“骗傻子的,你也信?”
玄武护文殊,朱鹊尊弥陀。龙虎佑国乍,佛脉保朝歌。
清凉寺,位于山西省五台山中台南瓦厂村的清凉谷,为汉传佛教寺院。此寺建于北魏孝文帝延兴二年,唐朝时,不空法师曾在此作密宗道场,不过到了如今,由于地处辽宋交界之处,人丁不旺,香火慢慢的也就黯淡下来。
但是这二三十年以来,清凉寺出了一位武功赫赫的方丈,神山上人,其人天赋异禀,十来岁的时候曾经想拜在少林门下,但是少林方丈觉其锋芒太露、极为傲慢且器量狭小,并非传法之人,若让其在寺中做个寻常僧侣,必不能甘居人下,日后定生事端,故以婉言相拒,最后无奈拜入清凉寺。
是金子在哪都会发光,他三十岁时便已技盖全寺,成为全寺历史上最年轻的方丈,无论是辽宋威名均不弱于少林。
这一天,三月初一,神山上人吩咐众沙弥下山发放请柬,广邀信徒,因为三月十六就是准提佛母的诞辰,他打算重修庙宇,再塑金身,借此机会,扩大清凉寺的威望与名声。
瞧着弟子们尽皆下山去了,他来到后院,拉开架势,打了一套拳,威风赫赫,这是本寺一位前辈,朗月和尚有感五台山猛虎伤人,创造的一种拳法,名曰伏虎拳,比之少林寺的罗汉拳也是不逞多让。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破空之声,神山上人不慌不忙,左转身,用腰劲,左手掐抓,这是一招“掐手”,只是却抓了个空,他也不着恼,接上式,不停快速穿掌,收回右肘,出左掌,这是一招白蛇吐信,那偷袭之人猝不及防,只得与他对了一掌,两人蹬蹬蹬同时后退了几步,这才稳住身形。
神山上人凝目望去,心中大惊,原来是一个十来岁的紫衣少女,但见她肌肤雪白,如同菩萨下凡,一脸的笑意,他皱眉道:“贫僧素来不与江湖人士来往,不知施主为何出手偷袭?”
阿紫哈哈笑道:“你打赢了,我再告诉你。”
她说着话,突然一甩袍袖,飞出几点火星,神山上人不敢大意,他气沉丹田,昂首喝道:“一!”
这一声极其短暂,仿佛耳边的幻觉一般,只是那几点火星却扑簌簌的跌落在地,再无一点踪迹,这是清凉寺的得意功法,心意气混元功,阿紫一怔,一挥手,手心冒起一阵蓝烟,紧随其后,劈手打出一排碧磷针,神山上人脚下一点,侧身躲开,随即抓过一旁刀枪架上的禅杖,如同疯魔乱舞,又如帚扫乾坤,铛铛铛铛几声,碧磷针被他尽数拦下,这又是清凉寺的普门杖法。
阿紫一抖手,突然多了一条白色的丝带,她微微甩出,这柔丝索如同一条巨蟒缠上神山上人的禅杖,后者心中一惊,运气挣脱,但只觉真真大力涌来,压迫的他难以抵挡,口中喝了一声,他突然左手做掌,右手快速旋转禅杖,这是二十四路伏魔杖的一招,环宇乾坤。
然而就在此时,阿紫倏然一抖袍袖,一股子青烟弥漫开来,神山上人本来还没放在心上,他以内力灌注口鼻,不惧一般的毒物,可没想到,青烟过处,他忽觉手臂酸麻,低头一瞧,僧袍衣袖居然腐蚀殆尽。
他向后一跃,急声道:“施主快住手,贫僧认输。”玛德,太可怕了,这是什么武功?20了赶快投降吧。
阿紫笑嘻嘻的收回毒雾:“和尚,你可服气啦?”
神山上人叹气道:“施主武功惊绝,贫僧敬佩至极。”哎,还是清凉寺的武功不给力啊,要不然以老子的天赋,怎么会连个半大萝莉都打不过,可恨的少林方丈!
阿紫点头道:“好,既然如此,你听着,我们家大人有意求取少林寺的武功秘籍,可是那帮秃驴却不知好歹,断然拒绝了,大人大怒,打算围攻少林寺,但是苦于没有借口,打算让你为使者前往少室山,只要少林寺的和尚再敢拒绝,立时血染少林寺,你意下如何?”
神山上人心中大喜,真是瞌睡送个枕头啊,他早就有心求取少林秘笈了,只是苦于无人为他摇旗呐喊,独身一人情知只是千里送人头,不过面上他却为难道:“这,都是佛门之人,贫僧。。。。”
阿紫嘿嘿笑道:“这清凉寺似乎有些冷清啊,不如放一把火,杀几个沙弥助助兴可好啊?”
神山上人忙“无可奈何”道:“施主,莫要如此,贫僧听从也就是了,不知何时出发?什么?四月?明天不行么?”哎,受制于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良心有愧,善哉善哉。
阿紫愣了愣,有些意兴萧索的挥了挥手:“大人有令,让你多联系几位佛门高僧以为仰仗,想必你。。。。”
神山上人苦着脸:“哎,如此得罪同门之事,恐怕一时半会。。。开封府大相国寺观心大师、江南普渡寺道清大师、庐山东林寺觉贤大师和长安净影寺融智大师,不知那位大人可否满意呢?”
阿紫:“。。。。。”玛德,本来还以为要使出不少手段的,没想到这么顺利,姑奶奶竟无言以对。
(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万仙大会(求订阅月票)
太原府。
两人对面而坐,阿紫无奈道:“完全没显出我的手段啊。”
游坦之笑道:“事成也就是了,非要多些曲折,那是受虐狂,迫害妄想症,咱们只是正常人。”
阿紫嘻嘻一笑,瞧着窗口处有人吵吵闹闹,她低头一瞧,原来是有几个富家子弟带着家奴欺辱良家妇女,她眼珠子提溜一转,屈指一弹,有个大个头的恶奴本来围着那个女孩,忽然惨叫一声,半张脸腐烂开来,一旁几个恶少吓的屎尿横流,那恶奴大喊着:“少爷,救我啊!”
几个少爷夺命逃奔,只是跑着跑着忽然咕咚一声栽倒在地,脸色煞白,再过一会,七窍流血,抽搐了一会,再无动静,有行人认得几个恶少,慌忙跑去官府报案,片刻之后,十来个衙役兵丁赶到,瞧见死尸,脸色大变,这些可都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二代啊!
游坦之拍了拍阿紫的额头:“你以为这样就救了那个女子?那几个恶少被杀,官府找不到凶手,还不是要拿那个女子顶嘴?”
阿紫把玩着酒杯:“我可没说要救那个女人,只是一时手痒,杀几个看不顺眼的也就是了,至于那个女人的死活关我什么事呢。”
游坦之一怔,摇头不语,而此时,楼梯口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来了一条大汉,满面风霜,气宇轩昂,龙行虎步,来到近前,拱手道:“游兄弟,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游坦之笑道:“尚可,不知乔帮主此来太原有何大事?”
乔峰一怔,随后笑道:“游兄弟不是外人,知晓此事也无妨,辽狗一直侵我大宋,杀我子民,实在可恶,这几日,有丐帮的兄弟发来密报,言之辽狗中京将有一场大乱,我左右思量,倘若此时推波助澜,即使不能灭了辽国,亦能使其国力大损,数十年内再无力南侵。”
游坦之心中一动,这一次的辽国之乱,无论是原著还是历史上,都是有所记载的,不过稍微有所不同的,金大师往后推迟了整整三十年,这场动乱可以称作楚王之乱,也可称作重元之乱。
与同时期大理的高升泰的形势差不多,当今契丹皇帝辽道宗耶律洪基的叔叔,耶律重元乃是先帝御封的皇弟,天下兵马大元帅,总览军务,后来先帝驾崩,他又兼管民政,与儿子楚王耶律涅鲁古权势日重,终有一日,他盯上了皇位,遂与陈国王陈六、知北院枢密事萧胡睹、卫王西京留守贴不、林牙涅剌溥古、统军使萧迭里得等相勾结,阴谋杀掉耶律洪基。
游坦之暗暗盘算,此中可以操作的地方其实非常多,只要玩得好,未必不能如乔峰所言,使辽国国力大损,只是很难,因为这一场叛乱,看起来楚王声势浩荡,耶律洪基累如危卵,其实只用了不到一个月,叛乱就平息了。
顿了顿,游坦之瞧了一眼阿紫,忽然说道:“乔帮主忧国忧民,令人佩服,在下虽然武功不济,但也有心助拳。”
乔峰大喜道:“有游兄弟相助,此事已经成了一大半了。”
游坦之摆手道:“不过在下最近琐事缠身,恐怕无暇前往中京,师傅,不如你代我去吧?”
阿紫一怔:“我?”
乔峰也纳闷道:“游兄弟,中京乃是虎狼之地,何必。。。。。”
游坦之拉过阿紫的小手,轻轻吻了下,女孩立时脸颊羞红,乔峰有些不自然的端着酒杯,游坦之继续道:“乔帮主尽可放心,我这师傅的武功可是不下于我的,而且一身毒功罕有人敌,你带上她,绝对事半功倍。”
乔峰沉默半晌,点头道:“好吧,乔某必定护得令师安全。”
阿紫嗤笑道:“到时候不知道谁救谁呢。”
深夜。
阿紫皱眉道:“你想踢开我?”
游坦之惊讶道:“何出此言啊?”
阿紫哼道:“你当我不知道,过几天万仙大会,何等热闹,你不带我去?”
游坦之笑道:“万仙大会?倒不知能活下来的会有几人?你代我去中京,帮我杀一个人。”
阿紫点头道:“谁?”
游坦之面无表情:“完颜阿骨打。”哥们也算是为汉人和大宋尽了力了,再要亡国,道爷也没辙了。
三月初八,太平峪。
太平峪位于陕西鄠县,是由隋朝皇家建太平宫得名,峪中山水景观奇特,是唐王观花避暑的山水乐园,不过后来五代战火纷飞,民不聊生,北宋定鼎开封,对这里不太重视,也就慢慢的荒废下来。
遥遥望去,离着终南山其实并不远,游坦之沉默半晌,不远处有瀑布群,瀑下皆有潭,飞瀑入潭,激起千层雾,形成万道虹,而这之后,道路崎岖,乱石嶙峋。转过一个山坡,忽见右首山谷中露出一点灯火,走近一瞧,见那灯火发出绿油油的光芒,迥不同寻常灯火的色作暗红或昏黄。
游坦之走了几步,忽然一个声音隐隐约约的飞了过来:“这是谁家的小娃子,细皮嫩肉的,快让我尝尝鲜!”这声音忽高忽低,若断若续,钻入耳中令人极不舒服,但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皱了皱眉头,懒得理会,又走了几步,那声音又飘了过来:“小娃子无礼,老祖宗唤你,你竟敢不。。。。”
游坦之猛然喝了一声:“呱噪!”这一下声震山谷,嗡嗡乱响,但听得“啊”的一声惨呼,从绿灯处传了过来,他冷哼一声:“给脸不要脸。”
来到绿灯前,只见一个青铜大鼎,鼎旁躺着一个老者,鼎中有一道烟气上升,细如一线,却其直如矢,不远处有几个青年惊疑不定,也不知该上前还是后退,有一人回过神来,但听得嗤的一声响,一枚绿色火箭射向天空,砰的一下炸了开来,映得半边天空都成深碧之色。
过了一会,左首高坡上有个声音飘了过来:“何方高人,到万仙大会来捣乱?当真将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都不放在眼内吗?”
游坦之睁开眼睛,凝目四顾,只见前后左右的山坡、山峰、山坳、山脊各处,影影绰绰的都是人影,他早已到了暗室生明的境界,每一人的形貌特征都看的清清楚楚,游坦之傲然而立,但在数百人的包围之下,犹如大象脚下的蚂蚁,不堪一击。
他环视周遭,朗声道:“在下乃是聚贤庄游坦之,见过诸位。”
方才开口那人高声道:“原来是游贤侄,你父亲已然信中交代过了,大家伙都出来见一见吧。”
一言出口,突然间东南角上升起了一盏黄灯,跟着西首和西北角上各有红灯升起。霎时之间,四面八方都有灯火升起,有的是灯笼,有的是火把,有的是孔明灯,有的是松明柴草,这帮乌合之众,居然连照明之物都不尽相同,还要杀上缥缈峰,呵呵。
这些人有男有女,有俊有丑,既有僧人,亦有道士,有的大袖飘飘,有的窄衣短打,有的是长须飞舞的老翁,有的是云髻高耸的女子,服饰多数奇形怪状,与中土人士大不相同,一大半人持有兵刃,兵刃也大都形相古怪,说不出名目,也不知道天山童姥控制了这些能在马戏团混个工作的人要做什么。
这时,西首岩石上忽有一个大头老者不屑道:“你这娃子就是近来在武林上拈花寺战四大恶人,杏子林力斥智光和尚,声名赫赫的游坦之么?看起来也没二两肉,头还小的很,莫非是浪得虚名?”
有一个道士劝道:“端木岛主,好歹是游庄主的儿子,何必争经这个。”、
端木岛主冷笑道:“吹皱一江春水,干卿何事?老子就要争经,姓游的小子,老夫出一招,你若接得住,今日就算了,若是接不住,就从我这裤裆底下钻过去!”
他说着话,突然一咳嗽,一口浓痰****而来,他这手别看恶心,但是有讲究,乃是天怒人怨的五斗米神功其中一招,归去来兮,出手的暗器犹如手中控有丝线,回转如意,游坦之不闪不避,袖袍一挥,那浓痰倒飞回去,速度竟快了十倍有余,端木岛主猝不及防,被打中阳白穴,啊的一声惨叫,再无动静。
旁人上前查看,脸色大变:“死了!”
有道人不满道:“贤侄,端木岛主虽然可恶,但也罪不至死吧。”
就在此时,忽然轰的一声,从天而降一个青铜鼎,足有数百斤,与此同时,鼎盖微微扬起,簌簌几声,激射出无数牛毛粗细的毒针,众人猝不及防,纷纷惨叫。
“哪个混蛋放暗器?”
“抓他出来,哎呀,是桑土公这个乌龟。”
这时,鼎盖掀起,忽然跳出来一个身高不足五尺的矮子,他怀里犹自抱着一个小鼎,对着游坦之还要再发暗器,却忽觉手中一空,他心中一惊,抬头望去,果见自己的小鼎竟落到了游坦之的手中,他暗叫一声不好,滑足避开,行动迅捷,便如一个圆球在地下打滚,却没想到耳边一阵呼啸,他捂着后脑勺呲牙咧嘴。
游坦之瞧着满场呜呼哀哉的叫唤,心中烦躁,怒喝道:“闹够了没有,静!”
(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天山童姥(求订阅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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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破空之声,游坦之不闪不避,猛然间当的一声,左首传来一声惊叹,游坦之余光看去,原来是一个黑衣人,手里拿着一把鬼头刀,离得近了,满是腥臭之味,那黑衣人一惊,向后翻去,游坦之单手一摄,黑衣人哐当一声栽倒在地,他吓了一跳,惊疑不定的瞧着游坦之。
有人按耐不住急声叫骂道:“乌老大,你快让桑土公这王八交出解药来,不然咱们还没打上缥缈峰,就先死一批了。”
黑衣人缓缓爬起,警惕的看了一眼游坦之,后者面无表情,他暗暗松了口气,来到近前,揪着桑土公的衣领,不住的咒骂,矮子吃不过,只得拿出解药。
盏茶功夫过去,山洞这才恢复宁静,众人围在一起,乌老大扬声道:“咱们聚在一起,为了什么,想必也无需多言了,不过宫里的那位势大,咱们须得谨慎从事,万众一心,若是走漏了消息,谁也吃不消,俗话说蛇无头不行,咱们不如先推个首领出来。”
众人嗡嗡闹闹,只是都不愿出头,这事成了也就算了,真要万一败了,天山童姥追究下来,只怕死都是最轻松的惩戒了,有好事的高声道:“乌老大,你的绿波香露刀,老子一向佩服得很,比武功,在座的罕有能胜过你的,就你了!”
“南海黎夫人亦是女中豪杰,我瞧着不错。”
“苗疆多量道长最合适。”
一群人吵吵嚷嚷,嘴里虽然喊着不错,其实心里都在怨毒,叫你平时惹我,去死吧,乌老大又不是傻子,他嘭的一声,一掌打在一块青石上,立时碎成两半,挟威喝道:“都莫吵了,我倒是。。。。”
他话未说完,忽听得一个清朗的声音从半空中传了下来:“诸位岛主好兴致啊,深夜来此深山老林,不知是为了什么?“
众人抬头向声音来处望去,只见一株树顶上站着一个黑须道人,手握拂尘,着足处的树枝一弹一沉,他便也依势起伏,神情潇洒。灯火照耀下见他约莫五十来岁年纪,脸露微笑,有见多识广的惊呼道:“是名闻四海的不平道长,传说他轻功极为了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不平道人微笑道:“乌先生,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在此聚会,是为了天山那个人的事么?”
乌老大脸色微变,这件事知情者寥寥,嗯,也才几百人而已,可都是息息相关之人,到底是谁走露了消息,他环视周遭,随即状若无事道:“不平道长说什么话,在下可不大明白。我们众家散处四方八面,难得见面,大家约齐了在此聚聚,别无他意,你瞧,还有聚贤庄的游公子在此作客。”
不平道人却哈哈大笑道:“乌老大,你瞒得了别人,却瞒不过贫道,如今众仙群集,只要众志成城,杀上天山,擒了童姥,未尝不可啊!”
乌老大犹豫半晌,瞧着四周众人殷切的眼神,一咬牙道:“绝无此事,童姥她老人家对我们管束得严一点是有的,那也是为了我们好。我们感恩怀德,如同子女报效父母,绝无别样心思。”
不平道人哈哈大笑,道:“如此说来,倒是贫道的多事了,贫道这就上天山,去跟童姥谈谈,便说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朋友们对她一片孝心,正商量着要给她老人家拜寿呢。”
众人大惊失色,有胆子小的喝道:“乌老大,快擒下此人,绝不可走露消息!”
一个粗壮的声音叫道:“一不做,二不休,咱们今日甩出去啦!”只听得擦擦、刷刷、乒乒、乓乓,兵刃声响成一片。
不平道人笑道:“你们想杀人灭口么?只怕没这么容易。”突然提高声音道:“芙蓉仙子,剑神老兄,这里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阴谋反叛童姥,给我撞破了机关,要杀我灭口呢。这可不得了,救命哪,救命哪!不平老道今日可要鹤驾西归啦!”
剑神卓不凡和芙蓉仙子来到近前,两人一出场即展现上等的武功,乌老大暗自叹气,即便杀了三人,只怕在场也得损失一半,那这辈子只怕也没希望脱离童姥的控制了,他只好叹气道:““好!各位洞主、岛主这次相推在下暂行主持大计,姓乌的才疏学浅,原是不能担当重任,幸好游公子,不平道人、剑神卓先生、芙蓉仙子诸位共襄义举,在下的担子便轻得多了。”
不平道人先前还未在意,只是乌老大一提,他瞧了一眼游坦之,暗自不屑的嗤笑一声,他与游骥动过手,不过尔尔,想来他儿子也不过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二代。
三人既然知道童姥之事,乌老大也就懒得废话,只是说起为何组织万仙大会:“众兄弟今日在此聚会,便是为此了。今年一月初三,在下与天风洞安洞主、海马岛钦岛主等九人轮值供奉,采办了珍珠宝贝、绫罗绸缎、山珍海味、胭脂花粉等物,送到天山缥缈峰去,我和安洞主、钦岛主等上缥缈峰之时,九个人心里都是怕得要命,下山之时,偶见山峰下有几具死尸,有两具皆是两招毙命,我们猜想许是童姥得了病,内功不济。”
剑神卓不凡皱眉道:“这个倒也未必,许是装病呢。”
乌老大点头道:“剑神先生说的乃是正解,我也怕老贼婆诡计多端,故意装病来试探我们,九个人一商议,又过了两天,这才一齐再上缥缈峰窥探。这一次乌某人自己亲耳听到了。老贼婆果然是身患重病,半点也不假。”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那时大家竭力隐蔽,唯恐撞到了人。但在下在宫后花圃之中,还是给一个女童撞见了。这女娃儿似乎是个丫鬟之类,她突然抬头,我一个闪避不及,跟她打了个照面。在下深恐泄露了机密,纵上前去,施展擒拿法,将她抓住。”
乌老大一招手,他手下一人提了一只黑色布袋,走上前来,放在他身前。乌老大解开袋口绳索,将袋口往下一捺,袋中露出一个人来。众人都是“啊”的一声,只见那人身形甚小,是个女童。
乌老大得意洋洋的道:“这个女娃娃,便是乌某人从缥缈峰上擒下来的。”众人齐声欢呼:“乌老大了不起!”“当真是英雄好汉!”“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群仙,以你乌老大居首!”众人欢呼声中,夹杂着一声声咿咿呀呀的哭泣,那女童双手按在脸上,呜呜而哭。
游坦之在一旁捏着下巴,暗自好笑,童姥得演技还不错么,而且还是本色出演。
乌老大这时提高声音说道:“众位,咱们今天齐心合力,反了缥缈峰,此后有福同享,有祸共当,大伙儿歃血为盟,以图大事。有没有哪一个不愿干的?”
山谷立时寂静无声,乌老大大声道:“众家兄弟,请大家取出兵刃,每人向这女娃娃砍上一刀,刺上一剑。这女娃娃年纪虽小,又是个哑巴,终究是缥缈峰的人物,大伙儿的刀头喝过了她身上的血,从此跟缥缈峰势不两立,就算再要有三心两意,那也不容你再畏缩后退了。”
诸人齐声喝道:“不错,该当如此,我先来。”
乌老大拎着鬼头刀上前,女童惊吓的抱着头,蹲在地上不言不语,他迈步上前,冷笑道:“小丫头,要怪就怪你生错了地方,下辈子离缥缈峰远点!”
刀光一闪,鲜血四溅。
众人瞠目结舌,乌老大嗷呜惨叫一声,捂着肩头,拎刀在手,怒吼道:“游公子,你这是何意?”
游坦之淡淡的道:“没什么,只是我瞧着这小东西机灵可爱,身边缺个使唤丫头。”
乌老大怒道:“游公子,你疯了?这是个哑巴,还是童姥的人,你有几个脑袋?”
游坦之冷笑道:“有的时候,人就得把自己逼上绝路,我既然敢以童姥的人作为使唤丫头,自然就没打算再让童姥活下去!”
诸人满目崇敬的瞧着游坦之,乌老大沉默了一下,不平道人暗叫不好,玛德,风头都让人抢走了,这还了得,哈哈一笑,他朗声道:“游公子,贫道觉得还是杀了此女为好,此距天山尚有千里之遥,这女童若是走脱了,恐怕会误了诸位的大事!”
游坦之面无表情:“此事若有丝毫纰漏,不妨全部归罪与我。”
不平道人暗握拂尘:“常言道听人劝,吃饱饭,游公子还是听从贫道之言为好。”
游坦之饶有兴致的问道:“我若不听呢?”
不平道人冷笑道:“贫道与令尊有旧,若是不听长辈之言,那贫道也只好代令尊管教管教了!”
气氛似乎有些凝重,乌老大打圆场道:“道长,游公子,咱们。。。”
不平道人突然一抖拂尘,一道气劲打出,扑向游坦之面门,后者不闪不避,耳听得嘭的一声,那气劲撞在他的罡气之上,四散而去,不平道长心中一惊,左手做掌,右手挥动拂尘,分左右攻向游坦之,后者面容平静,等到拂尘来到近前,忽然一掌打出,两厢碰撞,不平道人蹬蹬蹬连退三步,这才稳住身形,他面色微变,心中大骂,游骥你特么坑我,这是你亲生的么?
游坦之冷声道:“我欲收下此女做个使唤丫头,还有谁不愿?”
山谷立时为之一静。(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剑神(求订阅月票)
捏了捏女童脸颊,游坦之笑嘻嘻的说道:“以后叫公子,知道么?哦,忘了,你现在是个哑巴,没事啊,会医好的。”
女童萌萌的眨着眼睛,泪水里在眼眶里晃荡,游坦之忽然有些发毛,等她恢复功力,第一个要杀的不会就是我吧?被人捏脸,这也算黑历史了吧。
乌老大清清嗓子,招呼飞鱼岛岛主带着几位心思缜密的洞主洞主守住四方,这才扬声道:“诸位,先前咱们说到蛇无头不行,须得推举出一位首领,不知诸位可有适宜人选?”
一旁本来昏昏欲睡的卓不凡闻听此言,立时一个激灵,他千里迢迢陪着芙蓉姐姐和不平道人来此,可不是闲的蛋疼,也不是为了给主角当垫脚石,他也有自己的野心,早年间他亦只是一字慧剑门的一只小**丝,后来掌门惹怒了童姥,被灭门之后,他只身逃到了塞外苦寒之地,结果意外发现一本前人留下剑谱,苦练三十年,剑术大成,此番来到万仙大会,就是想要掌控群雄,重振一字慧剑门昔日荣光。
诸人此时经过几番敲打,再不敢妄言,有个身穿金袍的老者上前道:“乌老大,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首领听起来威风,其实就是代大家受过,而且诸位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真要找个不三不四的人,大家心里也不服,不如就由你来做吧?”
乌老大摆手道:“不然,不然,杀上缥缈峰这件事非同小可,非得一位武功最高的做首领不可。”
诸人一番再劝,乌老大抵死不从,这才作罢,拎着鬼头刀,他朗声道:“诸位,我乌老大无德无能,愿抛砖引玉,倘若有人胜得了我,这首领的位置就是他的!”他暗暗寻思,嗯,随便打几个回合,然后立时装作不支,里子面子都有了。
数百人中,真有被名利迷了眼的,有一个带着金箍的头陀上前道:“乌老大,让某家试试如何?”
乌老大心中大喜,顶雷的傻缺来了,他忙点头道:“自然无妨,大师请出手吧。”
头陀喝了一声,脚下一点,探手入怀,拿出一把戒刀,长约一尺,宽只一指,刀刃闪着寒光,作为佛家十八种道具,威力非凡,所谓禅杖打开危险路,戒刀杀尽不平人。
来到近前,他将戒刀藏在胸前,此谓之藏刀式,先打出一拳,乌老大下意识的侧身一躲,头陀眼中精光闪烁,右手戒刀连进三招,这才是真正杀手之所在,乌老大以鬼头刀架住戒刀,暗自点头,嗯,该输了。
他心思刚到,忽听得头陀哎呀一声惨叫,戒刀哐当一声落地,恭声道:“乌老大果然武功高明,某家服了。”
乌老大心中大骂,你麻痹,还要脸么?我特么都没开始反击呢!这什么脚演技,回去再练练啊喂!
他面上却无奈堆笑道:“承让,承让!”
又有一位岛主上前挑战,如是再三,乌老大还未丢掉擂主的位置,气的吐血,他心中叹气,罢了罢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此番杀上缥缈峰,若真是败了,左右也是个死,当不当首领,倒也无所谓,而且真要做了首领,我这一脉日后在江湖上也能落个不俗的威望。
他心思稍定,环视周遭,再无人近前挑战,哈哈大笑道:“既然再无。。。”
此时,身后却忽然响起一声:“慢着!”
乌老大循声望去,原来是剑神卓不凡,他心中一沉,眉头一扬道:“不知剑神先生有何指教?”
卓不凡笑道:“既然是选举首领,吾等三人也是算在其内,有资格参与的吧?”
不平道人和芙蓉姐,额,仙子诧异的看着他,卓不凡不去理会,只是盯着乌老大,后者一怔,随即笑道:“那是自然。”
卓不凡迈步上前,轻声道:“那就出招吧。”
他说话间,凝视着乌老大,后者忽然觉得他的目光犹如道道无形剑刃,扎在他的身上,令他心生畏惧,不敢与之对视,乌老大拎着鬼头刀,只觉手心颤抖,不敢出手。
强提一口内力,乌老大喝了一声,一刀砍下,又快又狠,他这刀还不是普通的鬼头刀,乃是常年搁置毒雾之中,浸泡毒液之内的,一经挥砍,方圆一丈之内的对手,只觉浑身乏力,若是打斗时间长了,也不须他再动手,单是这毒雾和毒气也足以杀死敌人。
卓不凡双目微眯,待到鬼头刀来到身前,乌老大只觉眼前寒光一闪,当啷一声,卓不凡的长剑点中他的刀背,乌老大气沉丹田,双手一较劲,青筋毕露,只是却不得寸进,卓不凡面容平静,手腕一转,长剑一挺,剑尖上突然生出半尺吞吐不定的青芒。
诸人中有十余人齐声惊呼:“剑芒,剑芒!”
那剑芒犹似长蛇般伸缩不定,蛇头一接触乌老大的鬼头刀,后者如遭雷劈,如同断线风筝一般倒飞出去,他噗通一声栽倒在地,站起身来,心悦诚服的拜道:“在下仅代表回疆碧刀门,参见首领!”
乌老大这一表态,诸人立时明白了他的立场,而且以卓不凡那登峰造极的剑术修为和出神入化的剑芒,三十六洞,七十二岛这些乌合之众,还真没一个能在他面前走过十招的。
卓不凡负手而立,一副高人做派,诸人凝目望去,见他长须飘飘,面目清秀,身着青衫,真如步履凡尘的仙人一般,稀稀拉拉的有人呼道:“见过首领!”
剑神面上清冷,心中大喜,这就成了,只等杀上缥缈峰,一字慧剑门东山再起也就是转眼的事了,师傅师妹,我卓不凡此生没有白睡,额,没有愧对你们。
他这里遐想,忽听得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剑神卓不凡,好大的名头。”
卓不凡回首望去,眉头轻皱,原来是那个力挫不平道人的游公子,他心中一沉,轻声道:“游公子莫非有什么指教?”
游坦之捏着女童的脸颊,不顾后者眼眶里旋转的泪水,好整以暇的说道:“指教不敢当,只有一句良言奉劝。”
卓不凡双目微眯:“游公子但讲无妨。”
游坦之直起腰来,歪头道:“首领的位子,你不配!”
卓不凡大怒,离着四五丈,他突然拔剑一斩,耳听得卡拉拉的声响,游坦之身旁的一个木杖立时被砍成了两段,切口平滑,可见其上附着真气之恐怖。
他强忍怒火,寒声道:“游公子,江湖险恶,凡事还需慎言啊!”
围观诸人大惊失色,似这样匪夷所思,无形无质的剑术,简直堪称神技,也难怪卓不凡在河北杀了几个江湖好手之后,被人称为剑神,乌老大咽了口口水,他暗暗庆幸,得亏刚才卓不凡没用全力,否则这一剑下来,他就不是乌老大,而是呜呜呜。
游坦之面容平静,拍了拍女童的头顶,后者实在忍不住呲了下牙,非但不恐怖,反而有些可爱,额,九十三的老太婆还卖萌,好可怕。
迈步上前,卓不凡皱眉道:“看来游公子和老夫一样也是个倔强的性子,不撞南墙不回头。”
游坦之歪头道:“废话真多,出手吧!”
卓不凡大怒,他打定心思,今天就算杀不了这小子,也得给他个终身难忘的教训!额,捡肥皂爬墙头之类的。
忽的拔剑在手,卓不凡脚下一点,如同一只利箭,欺身上前,离着还有一丈远,他蓦然长剑一举,手腕连转,使了一招风雪夹击,四周的碎石木屑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被他吸附在剑旁,随剑转动,宛如龙吸水一般,骇人至极,游坦之不闪不避,气走丹田,屈指打出一记少泽剑,但见一道气流脱手而出,嘭的一声,和卓不凡的长剑撞在一起,他蹬蹬蹬连退三步,这才稳住身形。
脸色微变,卓不凡一字一句的顿道:“剑气!”
他的剑芒虽然切金断玉无所不能,但其实掣肘颇多,首先射程极短,仅仅只有半尺,还不到十公分,而且不能离体,极为不便。
游坦之笑了笑,不置可否,卓不凡定了定心绪,逼出一道剑芒,欺身近前,他先是遥遥打出一掌,欲要迫使游坦之无力使出剑气,这才一剑刺来,这一剑凝聚了他半生剑术精华,宛如初生旭日横扫黑夜。
乍一看,这一剑平平无奇,好似剑术学徒都能使出,但实则不然,游坦之只觉周身上下皆被卓不凡锁定,只要动一下,立时就有无数后招变招,他不得不承认,这一剑的确是自己遇到的最强一剑,他破解不了。
但是,那又怎么样?这个世界,可不是谁的剑术高明就说了算的,真想如此,出门左转,笑傲片场等着你。
卓不凡脸色大变,他凝聚半生精华的一剑,却无奈的停在了游坦之眉心前的一尺处,而且被他的罡气所困,进退不得,游坦之嘴角轻挑,一拳轰出,卓不凡猝不及防,只得以左掌相迎,耳听得咔嚓一声,他倒飞出去,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胸口生疼,芙蓉仙子上前察看,赫然断了几根肋骨。
乌老大愣了片刻,忽然听到几声呼喊:“吾等见过游首领!”
他心中大骂,哪孙子抢了我这拍马屁的机会,他循声望去,原来是青城派的司马林,姚家寨的寨主和无量洞洞主辛双清。
(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花花世界(求订阅月票)
ps:又感冒了,哎,打了一天喷嚏,感觉离穿越不远了。
姚寨主和司马林自不用多说,听香水榭惨败于游坦之手下,方才又目睹剑气神技,自然心服口服,辛双清曾在无量剑宫见过游坦之,但万没想到曾经不屑的北宗弟子,如今居然已经到了她只能仰视的地步,真是三十年河南,三十年河北。
她本来对这个首领的位置没放在心上,以无量宫的武功,觊觎这个无异于痴人说梦,甭说卓不凡了,就是乌老大都可以秒杀她,不过既然是有一分香火之情的游坦之做了首领,她自然甘愿为其摇旗呐喊。
游坦之环视周遭,神目如电,似乎有一道无形剑气压迫的众人垂首,他朗声道:“诸位,游某不才,不过既然做了首领的位置,自然会竭尽全力,助大家攻上缥缈峰,杀了童姥!”
诸人振奋的呼喊道:“游首领!游首领!”卓不凡瞧见此景心中恼怒,有心要走,只是却被芙蓉仙子扯住衣袖,后者微微摇头,卓不凡一怔,强自忍了下来。
游坦之微微抬手,诸人立时为之一静,他肃容道:“不过游某有言在先,倘若有人在攻上缥缈峰之前临战退缩,见令不行,三心二意,见异思迁,耽误了大伙的终身大事,那就休怪游某铁掌无情,辣手狠心了!”
诸人议论纷纷,只是觉得游坦之所言也没什么错,闹了半晌,齐齐呼喊道:“谨遵首领之命!绝不敢有所推脱!”
数百人一起鼓噪呐喊,震得群兽奔腾,万鸟齐飞,山谷嗡嗡乱响,卓不凡愈加恼怒,那个接受欢呼的人,本该是老夫啊!可恨!可恨!
芙蓉仙子在一旁劝道:“卓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和不平道兄同舟共济,齐心协力,未必不能。。。。”
卓不凡心绪渐宁,他觉得芙蓉仙子说的在理,这时却听得游坦之继续说道:“不过在下终归是年轻了一些,比起江湖经验来,还是远逊各位,故此,在下想请不平道长,芙蓉仙子和乌老大担任副首领之位,协助在下处理俗务。”
卓不凡大怒,你娘的,连我最后两个后援都要挖走么,不过这两位应该不会。。。。
不平道长满脸激动:“多谢首领,贫道敢不从命。”
芙蓉仙子一把将卓不凡扔到一旁,搔首弄姿道:“首领有命,妾身岂敢不遵?”
卓不凡气的吐血,说好的同舟共济,齐心协力呢,把我的感动还给我啊喂!
修整一夜,乌老大建议化整为零赶奔天山,此距天山尚有千里之遥,几百人在一起行动,穿州过府,很容易暴露,而且这几百位形形色色,怎么看也不像是好人。
游坦之准了,乌老大于是将这几百人分成了十个小队,每队三五十人不等,假扮镖局亦或是旅游团,都未尝不可,而第一站,就是赶奔灵州。
原著里的灵州是西夏的都城,其实这是金大师的又一个小错误,宋朝和西夏称这里为西平府,直到元朝才改回灵州。
临行之时,游坦之遣人传来辛双清,轻声道:“辛洞主,我这里有一件事吩咐你去做,只要办好了,日后无量剑派光大门楣,绝无任何阻碍。”
辛双清大喜过望,连连点头,闻听游坦之讲说任务,稍稍有些诧异,游坦之补充道:“那人若是听话,你就带着人来,若是不听话,就带着人头来!”
辛双清心中一寒,连连点头称是。
行了一日夜,人困马乏,离着灵州尚有百里之遥,寻了一处尼姑庵,乌老大招呼众人赶走了尼姑,恭迎游坦之入内,随行的一位黎夫人本是渔家女子,芙蓉仙子早年也是良善人家的姑娘,两人合力做了一顿膳食,诸人饱餐一顿,大竖拇指,一个个寻着房间睡去了。
游坦之瞧着女童胳膊上的伤痕,皱眉道:“怎么回事?哦,是乌老大抓了你之后,严刑逼供留下的?”
女童点点头,游坦之取过谭公谭婆的药膏,用食指摸了一些,涂抹在女童的小臂上,她身子抖了抖,最后还是忍耐下来,游坦之但见一层油光,再过一会,瘀伤尽去,亮白如玉,女童讶然的看来看去。
游坦之眉头一扬,伸出手来勾了勾,女童一怔,游坦之没好气道:“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伤都治好了,还不知道端茶来?”
女童心中大怒,小子,别让姥姥恢复功力,要不然非得一巴掌拍死你不可,她愤愤不平的出了门,过了一会,端着一个茶杯,瞧着左右无人,有心加点断筋腐骨丸,只是左右寻思,她如今功力未复,以现在的实力还无法慑服乌老大等人,还得靠这小子躲避李秋水那贱人,算了,先让他多活几天吧。
收起丹药,女童迈步进了净室,单手递过茶杯,游坦之却不去接,女童一怔,摆了摆手,游坦之皱眉道:“没规矩,两只手端过来。”
女童大怒,气得跳脚,她何曾受过这等羞辱,缥缈峰中,她一言九鼎,抬手就打,瞪眼就杀,麾下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之人,莫不敬畏有加,倘若她要是发了脾气,立刻就要血流成河,即便在心爱的师弟,无崖子面前,她也始终是一副霸道师姐的范,何时给人端茶倒水,还要恭恭敬敬的,像奴仆一般。
游坦之冷声道:“怎么?委屈你了?”
女童咬着下唇,算了,姥姥先记下,日后一起算账,她摇了摇头,双手捧着茶杯,高高举过,游坦之接了过去,脸色微变道:“我要的是茶水,你这根本就是水啊!茶呢!泡丢了?”
女童捏着拳头,不言不语,游坦之摇头道:“算了,看你还是个孩子,去铺床吧!”
哈?铺床?女童有些惊慌,游坦之皱眉道:“愣着干什么?去啊。”
女童颤颤巍巍的走到床边,只觉心中一根不知名的东西好像断裂开来,她抖了几下被子,嗯,这就是铺床了吧?
游坦之无奈的敲着她的头顶:“你生活不能自理么?瞧好了,先这样,然后一盖,这不就好了么?对了,你也没个名字,嗯,不如就叫花花吧,别瞪眼,小孩子哪那么多的脾气,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女童,不,花花只能委屈的憋回眼泪,无奈的接受这个昵称。
翌日。
乌老大拱手道:“首领,咱们想要前往缥缈峰,有两条路线,一是沿着昔日丝绸之路的古迹,虽然绕了些远路,但是胜在安全,二是穿过昆仑山,虽然路途近了许多,不过昆仑山上门派隐士众多,恐怕会多些麻烦。不知首领决计要走哪条路?”
游坦之捏着下巴:“嗯,先不急,我听说,童姥有个师妹是西夏的皇太妃,咱们此番既然是杀上缥缈峰,不如先拿这个师妹开个利市,也算是斩草除根!”
花花女童手一抖,诧异的看着游坦之,心思百转千回,他居然知道这个贱人,那他难道认得我?不,他若认识我,还敢这么羞辱我?哎,轻一下重一下,捶背好累啊。
乌老大吓了一跳:“首领,自古民不与官斗,咱们虽然不怕朝廷鹰犬,但也不至于杀进皇宫吧,这可是等同造反谋逆的大罪啊!”
游坦之笑道:“不,我听说皇太妃大寿,银川公主打算在承天寺为其祈福,就在三日之后。”
乌老大想了想,面色仍旧犹豫道:“这,承天寺亦是戒备森严,倘若。。。。”
一旁的不平道人打断道:“乌老大,首领几番劝说,那是看重与你,你若再是推辞,哼哼,你忘了当初太平峪的誓言了么?”
乌老大脸色涨红,游坦之摆手道:“好了,此事非同小可,去将几位队长都叫来,咱们共同商议。”
乌老大暗自松了口气,一会的功夫,十几人呼呼啦啦的全都入的屋来,有个头陀许是有些口渴,招呼花花:“小贱人,你瞎的,还不快去倒茶?”
花花咬了咬牙,刚要迈步,游坦之双目微眯,寒声道:“我刚坐上首领的位置,没想到就有人不服,很好!”
乌老大和头陀吓了一跳,后者更是脸色煞白:“首领,我没。。。唔。。。”
寒光一闪,死尸倒地,游坦之环视周遭,冷声道:“再有人敢放肆,亦是同样的下场。”
屋内顿时为之一静,人人心中一凛,花花忽然心生一丝暖意,而后立刻火冒三丈,因为游坦之立刻补充道:“不过若是有人欺负咱们弟兄,包括童姥那个老贼婆在内,那也不行!”
乌老大勉强笑道:“是是是,来人啊,拖出去,别污了大伙的眼睛。”
随后说起攻伐承天寺之事,有几个洞主有些为难,畏畏缩缩,游坦之瞧了一眼司马林,后者一怔,立时蹦出来叫道:“各位难道忘了太平峪的誓言么?这刚第一天,就要违背首领的意思?来来来,哪个不愿,尽可站出来,我司马林愿领教高招!”
此言一出,众皆色变,大伙慌忙说道:“绝无此意,司马洞主可莫要妄言,咱们都愿听首领的!”
“是是是,哪个王八敢不听首领的,我老姚也要和他比试比试!”
乌老大叹了口气,情知此事再无回转的余地,他冷眼瞧着游坦之,也不知跟着此人,到底是对是错。
(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屠戮承天寺(求订阅月票)
西平府离着宋夏边境还有几百里,除了大规模的战役时,当地人极少能感觉到战火所带来的悲惨,沿街行人还算众多,两旁的街铺亦是宾客如云。
初春时分,当地人将去岁的麦子脱壳,磨成面粉,倒上适量的水和盐巴,揉成软硬度适宜的面块,煮上一锅开水,以筷子头为工具,一点一点的将面团分成两寸长短,好似游鱼一般的面食,张大爷的闺女就是此中好。。。。
游坦之屈指一弹,可以了,再说下去,这就不是武侠同人,而是舌尖上的西夏了,他敲了敲桌子,饶有兴致的问道:“花花,好吃么?”
女童点了点头,旋即有些悲哀的发现,她不知何时居然开始接受花花这个名字了,恼怒的咬了一口碗里的鱼儿,她恶狠狠的用余光瞪着游坦之,只是这非但不让人心生恐惧,反而引得邻桌几个女子捂嘴轻笑。
“哇,好可爱的孩子啊,好想抱一抱。”
“是啊是啊,二姐家的孩子都没这么可爱呢!”
女童无奈的低着头,时间过得好慢啊,我要恢复功力口牙!
游坦之招了招手,远处一个小贩上前,递过来一根糖葫芦,他随手递给女童,其实糖葫芦这种小吃直到南宋绍熙年间,也就是五十年之后才会正式出现在史册中,但此时民间已经开始有人制作了,也很简单,红果裹上糖浆,造型虽然丑了些,但是味道并不差,因为这个时代还没人会用添加剂。
女童嘎吱嘎吱咬个不停,游坦之带着她来到承天寺前,有知客僧上前阻拦道:“施主,这几日本寺多有不便,若是上香还愿,还请去城南的相国寺。”
游坦之皱眉道:“这是为何,难道我就未曾在承天寺奉献香火么?”
知客僧赶忙赔罪,有一个络腮胡的和尚上前道:“何事喧哗?”
知客僧恭声道:“师叔,有一位香客不满咱们封寺。”
络腮胡和尚点点头,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在家出家皆是一般修行,但有心愿未了,也不必非得在佛前祷告,心经有言,心无挂碍,故无滞留。”
游坦之笑道:“是么?既然不必佛前祷告,那想必也不用捐献香火喽,还请将我这些年捐赠的三十三两黄金还来!”
络腮胡和尚哭笑不得道:“香客们但有供奉,皆是入了佛祖之怀,我们这些僧人可不敢贪墨半分。”
游坦之眉头一扬,转身就走,络腮胡和尚本来心里还准备一套词,结果一句都没说出来,憋得脸色涨红。
来到街尾,女童指了指承天寺的方向,讥讽游坦之无功而返,后者微微一笑,嘴角轻挑道:“我这人从不说废话,从不做无意义之事,你且瞧着吧。”
这时,忽然走过来几个身着官服的差役,手里拿着海捕文书,挨个比对路上的行人,女童瞥了一眼,心中一慌。
两旁有人窃窃私语道:“又是一品堂的人,也不知道找谁呢,找了好几天了!”
“听说是个绝艳的美人女贼,偷了皇宫的宝贝,嘿,只要她还在西平府,那就跑不了的。”
游坦之拎起女童的衣领,轻声道:“无聊至极,走了。”
回到客栈,女童百无聊赖的趴在窗口,游坦之就在切近,她也不敢暴露身份练功,只能默默忍耐,伏低做小,方才长街一行,她已然留下了灵鸠宫的联络暗号,倒不知是否有人能看到。
身后传来一声轻咳,女童无奈的捂着脸,奉上一杯清茗,对这一套婢女的活,她越发熟练,嗯,回到灵鸠宫以后能开除几个,省点开销了。
游坦之敲着桌子,忽然有些感慨道:“其实有时候我还是挺羡慕那些能够回到童年的人,就像人生再来一回,何其潇洒?”
女童心中一惊,他发现自己的身份了?那我该怎么办?自曝身份,以他的武功和立场,只怕登时这里就要死一位,嗯,死的是我,这不是太冤了么。
不管女童心思百转,游坦之继续道:“我来自于一个单亲家庭,小时候跟着我娘,她很辛苦,我很心疼她,所以努力读书学习,几乎没什么课余时间,别的孩子在玩,我在读书,别的孩子吃零食,我还在读书,懵懵懂懂,就长大成人,我有时候就在想,倘若我真的重返童年,我还会那样么?”
女童默然不语,她从未见过父母,一睁眼就是师傅和师弟师妹,小时候练功,长大了掌控灵鸠宫,直到现在,还在为了几十年前的仇恨争斗不休,啊,原来我为了这仇恨已经活了一辈子啊。
游坦之揉了揉女童的头顶:“为自己活着的人才有快乐可言,你。。。”
这时,忽然啪啪啪有人敲门,女童惊醒过来,默默的退到一旁,游坦之扬声道:“进来!”
门一开,进来一个美貌的中年女子,她虽然一脸疲惫,只是仍旧俯身拜道:“首领,按您的吩咐,已经将人带来了,正在后院柴房。”
游坦之点头道:“做得好,千里跋涉辛苦了,去休息吧,无量剑派自今日起,复兴有望。”
辛双清大喜过望,趋步后退,游坦之瞧着日薄西山的景象,心中暗自盘算。
两日后,丑时。
承天寺前,乌老大一脸肃容:“首领,诚如您所言,银川公主和皇太妃俱在寺中,只是。。。。”
游坦之示意他但讲无妨,乌老大这才说道:“只是属下瞧着那个皇太妃,似乎柔弱可欺,风吹就倒,不像是会武功的样子。”
微微一笑,游坦之淡淡的说道:“吩咐下去,分四队把守东南西北,但有人闯入,立斩不赦,其余人等,全部围攻承天寺,一个时辰之内,我要见到皇太妃的人头!”
乌老大有心再劝,只是瞧着四周洞主岛主一副心潮澎湃的样子,他有些心灰意冷的垂首道:“是。”
一会的功夫,承天寺外四面八方喊杀声惨叫声不断,寺中本来有百余名护寺僧众,足以抵挡一阵子,而且公主和皇太妃銮驾来此,更是有数十位一品堂的高手和上千名军卒护卫,只是黑夜之中,目不视物,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突然杀将出来,将他们打的一时毫无头绪,只是不停地损失人手。
此时,承天寺东南方向忽然有人大喝道:“诸位向此地靠拢,这庙可舍,只是不能伤了公主和太皇妃。”
僧众心中大骂,只是无奈,节节败退,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之人各个阴损毒辣,倘若挨个出手,还有克制的办法,此时一起施为,虽然也有高僧如蛮牛犁地,不可一世,但诸多普通沙弥哪里抵挡的了,只半柱香的功夫,大雄宝殿已被诸人占领。
乌老大暗暗松了口气,若是像此番众志成城,今夜所为倒也没什么,而就在此时,忽的有人大喊道:“金子,好多的金子!”
“在哪,在哪?”
“留下金子!不然拿命来!”
乌老大脸色微变,武林人士并非都是大户出身,否则大家也不必过着刀头舔血的江湖日子了,这些人自然视财如命。
眼瞧着几十人乱哄哄的哄抢大雄宝殿,如来佛座前的金银,有的甚至开始朝自己捅刀子,一时叫骂声不断,乌老大怒吼道:“都特娘的住手!”
只是,到了此时,早就杀红眼了,哪里还有人听他的呵斥,乌老大怒极,一刀砍死一个傻大个,随即朗声道:“碧刀门的弟子听好了,再有人哄抢,立斩不赦!”
十几人齐齐喝了一声,众人心中畏惧,这才停下哄抢,心不甘情不愿的向东南方向围去。
佛前血流成河,游坦之牵着女童,犹如初春踏青一般,脚下一点,来到几丈外,有不开眼的军卒一刀砍来,他一挥袍袖,刀刃倒卷而去,噗嗤一声,人头落地。
三五个沙弥结了个罗汉阵,将两人围在当中,同时棍棒打来,游坦之脚下一点,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左右闪躲,随即屈指连弹,几道无形气流脱手而出,扑通扑通,死尸倒地。
东南角。
有军士一抬手:“放箭!”
嗤嗤嗤嗤一阵响,数百只箭矢如同一阵牛毛细雨压制的一众妖人不得寸进,眼瞧着就快到一个时辰了,忽然藏经阁顶楼有个汉子扬天长笑道:“首领,我杀了那个劳什子皇太妃了!”
女童闻言,心中一惊,怎么可能?
一众妖人齐声喝彩,诸军士惊慌失措,为首的放出一箭,那汉子猝不及防,被射中肩头,大骂道:“夏人无耻偷袭,额,好像是咱们先偷袭的。。。”
他手一松,人头落地,诸军士瞧在眼里,有人悲愤的叫道:“真是皇太妃!大家冲啊,为皇太妃报仇!”
嗷的一声,一众军卒仿佛疯了一般,直奔一众妖人,乌老大眼瞧着形势不对,急声道:“撤,咱们撤!”反正人也杀了,首领的命令也算是完成了。
卓不凡冷笑一声,一点寒芒先到,随后剑出如龙,杀了面前十余个兵卒,一旁的芙蓉仙子飞刀连射,她的胸怀宛如无底洞和蓝胖子的口袋一般,也不知道藏了多少飞刀。
卓不凡扯了她一把:“走!”
就在此时,从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怒吼:“想走?太迟了吧!”(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杀上光明顶(求订阅月票)
ps:刚回来,今天就是一更,加一章早就许诺的番外,也不知那个妹子是否还在继续关注嘟嘟。提前祝各位中秋节快乐,苦命的嘟嘟明天还要加班,哭死在床头。
两人循声望去,来人五六十岁,胡子邋遢,身穿一件紫色蟒袍,手里拎着一根蟠龙棍,离着十来丈,手中的蟠龙棍稍稍弯曲,嘭的一声,急速飞出。
卓不凡双目微眯,提剑在手,半尺长的剑芒横与胸前,待到蟠龙棍来到近前,他强提一口真气,轻喝一声,一剑斩在蟠龙棍上,耳听得嗡嗡连响,蟠龙棍抖了两下,居然接下了卓不凡这一剑,剑神微微皱眉,没想到西夏这边陲小国居然还有这等高手。
一恍神间,那人来到身前,接过蟠龙棍,使了一招横扫四方,直打卓不凡面门,剑神一抬手,长剑平刺,稳稳点在蟠龙棍的七寸之上,那人虎口微麻,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卓不凡,此人好高明的剑术。
而此时,四周的军卒渐渐围了上来,那人心中一定,也不再玩命,只是与卓不凡缠斗不休,剑神面色微变,他如何看不出此人的打算,只是此人内力惊绝不下与他,一套棍法施展开来,连绵不绝更是如同石牛入泥潭,卓不凡瞧着人越围越多,心里越发焦急。
那人喝了一声,蟠龙棍举过头顶,忽然眼前一道寒光闪现,他心中一沉,侧身躲过,刚要还击,卓不凡手腕一转,一剑刺来,那人只觉世界化为虚无,天地之间只剩下这一剑,他气沉丹田,使了一招五丁开山,将蟠龙棍挡在身前,耳听得叮的一声,卓不凡借着反震之力,一把拎起芙蓉仙子,纵身远去。
身后有军卒拉弓开箭,嗤嗤几声,几人倒地,身边诸军卒瞧着脑门和裤裆上的飞刀,只觉浑身发寒,杀就杀吧,怎么还要阉呢,死都不给个安生。
有军士上前行礼道:“毅王殿下,咱们追么?”
毅王甩了甩蟠龙棍,怒斥道:“都是废话,传令下去,绝不能让这些暴徒逃出大夏境内,否则咱们大夏的脸面可就丢尽了!”
两人一路奔行,直到甩开了追兵,沿着记号,来到昆仑山口。
数百人围在一起,有的口袋鼓鼓的,满是喜意,有的却皱着脸,满面不愉,游坦之,乌老大,不平道人和十位队长坐在中央,瞧着芙蓉仙子和卓不凡赶了回来,不平道人急忙上前道:“仙子,你可算回来了,咱们方才还说到你们呢。”
乌老大干咳一声,吸引大家的注意力继续说道:“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关于首领提出的明教。。。。”
卓不凡和芙蓉仙子瞧了一眼不平道人,泥煤的,啪啪打脸了吧,卧槽,居然面不改色,你行,你是老司机。
飞鱼岛区岛主突然说道:“首领,我也不是要违背你的意思,只是咱们此次相聚,无非只是为了杀上天山缥缈峰讨要生死符的解药,除此之外,别的什么,都有必要放到一旁。”
众人为之一静,只是眼神交汇,有这个意思的不在少数,乌老大心中一动,冷眼旁观,游坦之还未说话,一个头陀起身喝道:“区岛主,你以为某家不知道你的心思么,只不过是在承天寺,你飞鱼岛的人没有抢到金子这才说这些酸溜溜的话,呵,首领言明攻下明教光明顶者,可独占明教宝库一半,你是起了什么心思吧?”
区岛主脸色微变:“姓曹的,别人不知道,你以为我还不知道你的底细么,你叛师自立,还口出狂言,不忠不孝,你也配说本大爷的事?”
头陀大怒,从怀中拔出戒刀,怒吼道:“你找死!”
他说着话,脚下一点,一刀劈去,戒刀比起普通的刀剑来,要短一截,但是刀背厚,刀刃极其锋利,区岛主冷笑道:“你以为本大爷会怕?”
长剑一挑,两人战在一团,只是半斤八两,一时半会也分不出个胜负,一众妖人鼓噪呐喊,乱哄哄的,游坦之喝道:“还不住手!”
这一声犹如无声处乍响惊雷,震得众人耳旁嗡嗡乱响,有功力低的,只觉眼前一黑,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头陀和区岛主两人首当其冲,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游坦之环视周遭,众人立时心中凛然,他瞧了一眼司马林,后者会意的点头,来到他身前,躬身道:“首领,属下有话说。”
微微点头,游坦之笑道:“有什么但讲无妨。”
司马林朗声道:“首领,各位兄弟,区岛主方才说的没错,咱们此番千里迢迢,来此相聚,自然是为了身上的生死符,但解除生死符之后呢,难道各位就不打算继续活了么?咱们聚在一起不容易,若不借此机会,做一些大事,为日后捞些资本,岂不是殊为遗憾么?”
一众妖人闻言交头接耳,有些心动,乌老大心中大急,他还未说话,辛双清忽然说道:“首领,我无量洞不缺金银财物,烦请让我们为大伙断后。”
“首领,我采花洞也是。”
“首领,我金钱岛亦然。”
“楼上二笔。。。”
“六楼是我媳妇。。。”
乌老大心中一松,到底还是有没被这些金银冲昏头脑的人,也罢,老夫也算尽了力了,游坦之眉头一扬:“我有言在先,诸位断后,明教宝库之内可是一分财物都分不到的。”
辛双清稍稍犹豫,其他十来位岛主洞主偷眼观瞧,她咬了咬牙,最后点头道:“属下知道了,绝不敢分薄各位兄弟的财物。”
游坦之点头道:“好,除了这些兄弟,可还有不愿前往光明顶的?”
一众妖人犹犹豫豫,有心占了明教的宝物,又怕伤了性命,司马林和姚寨主站了出来,高声道:“首领,属下愿往,那明教宝库还是少分几个人吧!”
他说着话,不屑的瞧着一众妖人,有几位按耐不住性子,急忙凑了过来:“首领,属下可是对你忠心耿耿的!”
“是啊,是啊,属下也是唯首领马首是瞻的!”
游坦之瞧着围上来的一众人,笑道:“好,休整一夜,明日午时,杀奔光明顶!”
深夜。
女童在地上写写画画,半晌,她拉着游坦之的衣角,低头一瞧,地上写着:“承天寺之前,你询问那个络腮胡和尚金子之事,就是为了给这些走狗找个后路?”
游坦之笑道:“何出此言啊?”
女童笑着指了指游坦之的心,又写道:“你其实并不想带着这些人前往缥缈峰,天宁寺杀皇太妃也好,明日杀上光明顶也好,你只是在消耗他们的数量对吧?只是昨日天宁寺一战,这些妖人就死了近五十人!”
顿了顿,她指了指地上的字,游坦之下巴微抬,她会意的擦去地上的痕迹,继续写道:“倘若只是为了杀一个无关紧要的皇太妃而死了五十个兄弟,他们绝不会再心甘情愿的任你摆布,但是如果此中有人得利,那可操作的地方就太多了,那个头陀和区岛主其实都只是你的托吧?”
游坦之脸色微变,随后笑道:“无稽之谈,额,忘了,你确实无鸡。”
女童眨了眨眼睛,盯着游坦之的脸,半晌,又写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认识天山童姥?”
游坦之屈指一弹,女童委屈的捂着额头,他这才说道:“夜深了,快些睡吧,明天或许还有一场大战。”
女童抱着他的大腿,游坦之矮下身去,两人额头相抵,他寒声道:“你知道么,窥探他人的心思,是很讨人厌的,我现在不杀你,不代表下一秒钟不会。”
女童愣愣的点了点头,盘腿坐在地上,双臂揽着膝盖,待到子时,忽听得耳边传来一声怪响,她悄无声息的翻身坐起,瞧了一眼一旁熟睡的游坦之,蹑手蹑脚走出老远,这才放下心来,远处,忽然出现一个绿灯笼,桑土公跳了出来:“小丫头,你想去哪啊?让老祖宗玩玩啊!”
有随行弟子慌忙劝道:“老祖宗,不可啊!首领为了这丫头,可是连雷家寨的寨主都杀了!”
桑土公哼了一声,扭着身子离开了,几个弟子恭声道:“花花姑娘,您请,您请!”
女童气的吐血,玛德,花花这个名字是传播了多远啊,她气恼的甩着脚步,拐外抹角,离了一众妖人的营地,食指放在口中,打了一个呼啸,过了一会,远处来了十几骑,来到近前,十几个骑手翻身下马,盈盈下拜道:“参见尊主!”
女童点了点头:“难为你们还能追的上来!”
为首一个余姓老妇乃是昊天部的首座,她颤声道:“尊主,咱们不苦。只是心里恼恨自己无能,倘若能在尊主散功期间,拦下您那大敌,也就无须尊主冒险被乌老大那狗贼掳下缥缈峰了。”
“属下无能,让尊主受苦了!”
女童想了想,受苦了么,嗯,倒是吃了好多以前没吃过的,胖了好几斤,确实受了大苦。
余婆恭声道:“尊主,请上马吧!既然离了天山,这天下皆可去得,只要过了散功期,您纵横天下,再无敌手,也不必惧怕那位仇敌了!”
女童一怔,瞧了一眼营地,心中百感交集,半晌,她忽然说道:“不急,我在此地尚有些事没有解决,嗯,去抓两只野鹿来!”
(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杀上光明顶(求订阅月票)
ps:中秋节各位大大过得开心么,嘟嘟是加了一天班,苦逼的很。
明教正式名称为摩尼教,又作牟尼教,发源于古代波斯萨珊王朝,为公元3世纪中叶波斯人摩尼所创立,这位爷很有意思,很会攀亲戚,他说神的使者最开始是印度的佛祖释迦摩尼,后来又是以色列的耶稣,现在就是我啦,所以我就是释迦摩尼和耶稣的继承人,哟吼吼。
摩尼教自唐代传入中土,经过五代十国的发展,与佛教差不多,慢慢的开始本土化,由于其骨子里的造反倾向,一直被朝廷打压,秘密传教,所以开始称作明教,明尊教,金刚禅,揭谛斋,四果等等。
历史上明教的祖庭和宝地在浙西六甲灵山,不过金大师选在了昆仑山光明顶,之所以会起这个名字,那是因为明教的宗旨和主张就是,嗯哼,光明势力终究战胜黑暗势力!
游坦之提起光明顶,黄山鬼见愁奚洞主纳闷道:“首领,光明顶不是在黄山么?”
有出身藏地的喇嘛斥道:“胡言乱语,这岂能同日而语?首领,过了前面那道岭,穿过一线峡,您就能瞧见光明顶了。”
游坦之点头道:“嗯,多谢灵玉上人指点。”
喇叭忙推辞,游坦之招呼乌老大吩咐下去,修整半个时辰,午时出发,想了想,他独自一人来到无量洞辛双清面前。
辛双清慌忙俯身行礼,她身后五六名弟子亦是满眼畏惧,游坦之摆了摆手:“辛洞主,那人呢?”
辛双清忙说道:“禀告首领,按你的吩咐,你瞧,就在那辆马车里。”
游坦之笑道:“我命你断后,不得参与抢夺明教宝库,辛洞主可有怨怼?”
辛双清吓了一跳:“首领,属下绝无此意!”
游坦之点了点头:“好,辛洞主你须得谨记,有些时候,即便财富再多,也是要有命去享受才是好的,你肯为我办事,我绝不会亏待你。”
辛双清大喜道:“是是是,属下谨遵首领之命。”
游坦之摆了摆手,辛双清会意的带着几名弟子远远地离开了,来到马车前,撩开帘子,游坦之对马车中的女人笑道:“王夫人,许久不见,风采依旧啊!”
王夫人冷笑道:“风采依旧?游公子,你命手下将妾身绑至此地,到底是为何?”
游坦之不答反问道:“谁知道呢,或许是在下仰慕夫人的风采?三十来岁的女人就像是熟透了蜜桃,轻轻一碰,就会流水。”
王夫人一怔,不言不语,游坦之继续道:“其实大家都是聪明人,我既然将王夫人劫持到了西夏,那为的谁来,其实也不必多说吧?”
女人默然无语,游坦之摸着下巴,却有些恶意的想到,这王夫人到底是谁的女儿呢?她母亲自然是李秋水,但她爹到底是谁呢?无崖子?呵呵,原著里李秋水死的时候八十八岁,王夫人不到四十,也就是说,生下王夫人的时候,李秋水最少也在四十五岁以上,可是她跟无崖子过了多久呢?
就算两人是三十岁才晚婚,原著里说,新婚不久,无崖子就迷恋上了自己的白玉雕像,茶饭不思,那这个不久撑死了也就十年,之后李秋水就开始寻找俊男作乐刺激无崖子,最后还勾搭上了丁春秋,李秋水和无崖子似乎也没机会生下女儿,仅凭琅嬛玉洞里的婴儿床,就说是无崖子的女儿,这个未免有点,太欺负老实人了。
游坦之笑道:“王夫人,可知道什么叫做杀人诛心么?”
王夫人楞了一下:“妾身虽然没读过几本书,但还是知晓,消灭某个人的**,不如揭露、谴责这种人的动机、思想、用心。”
游坦之摇头道:“王夫人看来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大凡世人,皆有本我与自我,本我即是本体,自我就是身份,倘若一个人没了自我,没了身份,那这本我也没什么用。”
王夫人皱眉道:“游公子到底想说什么?”
游坦之撩开车帘,女童左顾右盼,在寻找什么,他放下车帘,轻声道:“那个丫头就是天山童姥,我如今所做的就是要让她自主放弃天山童姥的身份,甘心做一个普通的小姑娘。”
王夫人目瞪口呆道:“这,这怎么可能?”也不知道她说的不可能是指哪个丫头,还是游坦之的想法。
游坦之哈哈大笑道:“这世间之事,千奇百怪,又有多少真正的不可能呢!倘若你有机会取代刀白凤,成为段正淳的王妃,即使是个假冒的身份,你会拒绝么?”
王夫人瞠目结舌,只是心里却隐隐有些期待,是啊,如果真有这个机会,我又怎么会拒绝?她虽然冥冥之中,感觉到有一丝不妥,只是却怎么也想不通。
半晌,王夫人幽幽的问道:“游公子,这些事你都能对妾身言讲,难道你真的打定主意要杀了我?”
游坦之笑道:“王夫人,你我皆是聪明人,有些话还是不要说透,给彼此留个面子比较好,你说呢?”
他说着话,大笑着离开,一挥手,三五个无量洞的弟子把守马车,女童好奇的看着马车,却被他提住衣领,犹如抓小鸡一般带走了,王夫人悲哀的发现,那天山童姥非但没有半分怨怼,眼神之中居然还颇为享受,她咬了咬牙,此番想要活命,看来还非得在天山童姥面前戳破游坦之的阴毒心思不可。
午时。
留下百余人看守后路,一众妖人嗷呜嗷呜直奔光明顶,有藏地和青海本地的洞主自发带路,他们久居于此,也没听说明教办成过什么大事,在武林之中籍籍无名,想必确实如游首领所言,是个人傻钱多的民间宗教。只是他们却不知道,几十年后,明教强大到领导了一场席卷大宋东南的方腊起义。
来到一线峡前,游坦之也不禁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据当地传说,这是桃花女用绣花针划开的,有的说这是伏羲大神用玉斧所劈,还有的说这是大仙韩立劈开的,额,存疑存疑。
就在此时,东南方向,忽然传来一声惨叫,随后就是一阵呼喝之声。
“好胆!敢找咱们的麻烦!抓住他!林洞主,放箭!”
“抓住他了,封住他的穴道,别让他死了!”
一会的功夫,一个文士一个驼子押着一个白衣乌帽,十来岁的雀斑少年走上前来:“首领,这小子放冷箭,害死咱们一个兄弟,被咱们擒住了。”
游坦之瞧了这少年,默不作声,后者瞪大了眼珠,一副不服的样子,游坦之忽然说道:“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少年下意识的接道:“为善除恶,唯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你。。。。”
游坦之屈指一弹,正中他的天池穴,少年立时觉得浑身酸麻,这感觉不痛不痒,只是浑身上下仿佛被掏空了一般的难受,他以头触地,以疼痛代替,一会的功夫,满脸是血,游坦之解开他的穴道,少年呼呼喘着粗气,双目当中满是恐惧之色,
游坦之不在意的问道:“说吧,光明顶上是个什么情况,你们明教如今都有那些高手。”
少年畏惧的低着头,喃喃道:“我们明教供奉张角老祖和摩尼光明神,座下有教主,光明左右二使,四位护法和五散人,听说好像还要立五行旗主,只是暂时还未成行。”
文士轻声道:“光明顶上有多少教众?”
少年楞了一下,这才答道:“咱们明教入教不严,成分颇杂,教众中有农民、秀才、吏员、兵卒、绿林好汉、江洋大盗、武林俊彦等,只是长期坐在总舵的却只有我方才所说的那些和他们的亲眷下属,普通弟子不过百人。”
文士大喜过望,驼子却喝道:“这小子说谎,首领,杀了他吧!”
少年吓的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我没撒谎,别杀我,我可以为你们带路。”
游坦之摆了摆手,驼子冷笑一声,忽然张口就咬,叼着这少年,三两步离开了,文士摇了摇头:“有辱斯文,悲哉,惜哉!”
乌老大上前道:“首领,弟兄们都准备好了。”
游坦之摸了摸女童的头顶,嘴角轻挑道:“杀,一个不留!”
乌老大垂首道:“谨遵首领之令!弟兄们,杀啊!”
山路崎岖难行,高岩耸立,不过在座的都是混迹江湖的老司机,个个身怀绝技,既无一人掉队,又无一人争先,翻过一线峡,迎面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山腹,草木丛生。
游坦之牵着女童的手,脚下一点就是几丈远,他也不用凌波微步,只是使着金雁功,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破空之声,簌簌簌簌一阵响,抢在头前的妖人惨叫几声,大骂道:“有贼子放冷箭,大伙小心!”
“明教无耻,暗算偷袭,有种的出来,跟老子比个高低!”
桑土公眼瞧着对面草木从中人影闪动,一阵寒光闪过,一种妖人畏足不前,他哈哈大笑,合该老子声名大噪,他打了个呼啸,身后的门人弟子会意,一矮身,钻进随身的铜鼎之中,默念心法,铜鼎高高飞起,迎面就是当啷当啷一阵暗器声。
只是久不见功,一种妖人齐声喝彩道:“桑土公,好样的!”
一阵吹捧,桑土公越发得意,待到铜鼎落地,他扭动机关,噌噌噌一连串牛毛针破空袭去。
(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求订阅月票)
ps:稍后天宫二号升空,诸位记得观看啊。
光明普遍皆清净,常乐寂灭无动诅。快乐充遍常宽泰,言有相陵无是处。
光明顶,大殿。
第二十代教主双目喷火,他瞧着座下左右二使,四大护教法王和五位散人,怒吼道:“邪魔入侵,之前却毫无一点警报,你们为了教派,就是这么办事的么?光明神发怒,你们谁能幸免?”
一众高层垂首不语,光明左使瞧着气氛有些不对劲,慌忙劝道:“教主,敌人怕是打到大殿前的广场了,咱们不能在此坐以待毙啊!”
光明右使呵斥道:“李左使无礼,咱们教主的武功在当今武林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盖压当代,你何以口出颓废之词,动荡军心?”
李左使气的吐血,尼玛,啥时候还有时间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但也很无奈,谁让左右二使向来不和,尤其是本代右使还是教主的裙带关系户,嗯,好像是舅老什么的。
他定了定心思,拱手道:“教主,属下失言,但还请您拿个意见出来!光明顶乃是明教总舵,不容有失,咱们该怎么做,还请您老人家示下!”
教主捋了捋胡子:“可有人知道这些妖人都是哪门哪派?本教自十五代教主以来殚精竭虑,传教私密,从不与人生怨,对内严苛暴戾,对外可算是奴颜媚骨,但有争端,十之**都是以言辞谴责,何以招惹如此之多的敌人,杀上门来?”
红衣护教法王比划着兰花指:“奴家倒是认得几个,有青城派的,有雷家寨的,还有碧刀门的,不一而足,至于为什么杀上门来,奴家也是不知的呢!”
他说着话,手指在一旁青衣护教法王肩头点了一下,后者抖了抖身子,似乎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他向一旁跳开,黑衣护教法王大怒道:“小青,你特么躲什么?小红看上你,那是给你脸,你居然。。。。”
小红惊喜的做西子捧心状:“黑哥,你真这么想么?那奴家也看上你了呢!”
大黑一怔:“滚尼玛的,离我远点,你个娘炮,咱们明教纵然主张禁欲苦修,不得轻易与女子同房,但老子也不捡肥皂。”
小青捂着脸:“现在你明白我的痛苦了吧。”
五散人鄙视不屑的看着闹哄哄的四位法王,一个头陀更是躺在地上,一手拿着鸡腿,嘴里流着哈喇子,眼睛瞪得圆鼓鼓的,修炼定力。
教主大怒道:“你们闹什么?还嫌不够乱?”
四位法王嗤笑道:“教主,咱们的态度很明确,来的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以咱们的武功,天下尽可去得,只是碍于如今大宋乃是治世,生不逢时,一身本领无处显露,这才让一群妖人以为咱们软弱可欺。”
教主面色稍霁:“好,既如此,四位护法与五散人先去迎敌,本尊与两位光明使者稍后就到。”
诸人齐声应道:“谨遵教主法旨。”
诸人退去,教主脸色一肃道:“右使,你且去准备一切,事有不谐,立刻开启密道,咱们不能白白死在光明顶。”
左使一怔,惊道:“教主,值此倾覆之际,咱们须得有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心啊,而且光明顶乃是明教的总舵,一旦丢弃,咱们数百年积攒的威望也就化为乌有了!这如何对得起前辈英烈?”
教主白了他一眼:“左使慎言啊!倘若咱们都战死了,才真正是无言九泉下去见前辈英烈。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右使纳闷道:“教主,这句话是明朝才有的,你是穿越来的么?”
教主:“。。。。领会讲话精神,还不快去准备!”
广场。
五散人如同疯魔一般带着几十个明教弟子直奔乌老大而来,后者狞笑一声,抽出碧波香露刀,身后碧刀门和寒剑岛的弟子赢了上去,一时之间,刀来剑往,惨叫呼喝声不绝于耳,乌老大独战一位散人,居然打了个平手。
游坦之穿过山腹,来到广场之时,但见数百妖人与明教弟子捉对厮杀,场面混乱至极,刀枪剑戟扔了一地,横七竖八的死尸到处都是,女童点着他的手心,指着血流成河的场面,笑嘻嘻的不说话。
游坦之屈指一弹,不远处一个穿着明教制式服装白衣乌帽的弟子,嘭的一声脑袋炸裂开来,红白之物洒了一地。
耳边传来一声惨叫,他循声望去,正见到桑土公的大脑袋咕噜噜的从脖子上掉了下来,他身旁的徒子徒孙悲怆的叫了一声,只是人为刀殂,他们甚至未得还手,就被一个红衣的妩媚汉子杀了个精光。
红衣汉子瞧了一眼游坦之,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他脚下一点,速度极快,如同一条银线,额,不应该是红线么?咳咳,他左手做掌,遥遥打来,带着一股子冰寒至极的气息,右手拎着一把柳叶单刀,月光照耀,透体生寒。
来到近前,他使了一招刀断山河,横劈而来,直奔游坦之的面门,同时轻佻的说道:“小弟弟,你若是从了奴家,做个入幕之。。。。唔。。。”
他话未说完,忽觉眼前一花,手中的柳叶单刀脱手而出,随后只觉胸口一凉,那单刀不知何时,已然贯穿了他的心脏,红衣汉子不甘心的瞧着游坦之,咕咚一声栽倒在地。
女童不屑的瞧着红衣汉子的尸首,狮子搏兔犹用全力,与实力不明的敌人交战,居然还敢分心调戏,你不死,谁死。
一大一小走了几步,耳听得惨叫声不绝于耳,忽然黑衣法王朗声喝道:“教主来了,诸位权且罢手!”
乌老大捂着左臂,收拢残兵,他领着一众妖人站在西首,游坦之的身后,那教主瞧了一眼身后,五散人死了三个,四位护教法王死了一个,他心中哀叹一声,今日怕是不得不逃了!
教主负手而立:“诸位何必赶尽杀绝呢!但有所求,不妨言讲出来,一切都好商量。”
第一号狗腿子司马林蹦出来叫嚣道:“是么?我们首领想要你这光明顶,难道你也好商量?”
黑衣法王大怒道:“无礼!阁下若是再说这种欺辱之言,还是继续与我拼个高下吧!”
司马林怒道:“你当老子会怕你?”
教主喝道:“住口!”
他这一声,震得在场诸人齐齐耳边嗡嗡乱响,他的内功不弱,而且乾坤大挪移已至第三层,更是威力非凡,他自信,此番若是单打独斗,绝无一人是他的对手,但很可惜,这并不是一个单挑的游戏,以多欺少才是王道。
游坦之轻声笑了笑,这笑声如同石子投入寂静的湖水中,荡起一圈圈的波纹,那波纹来到众人耳边,忽然炸裂开来,几十个明教弟子,顷刻间耳膜炸裂,教主深吸一口气,这才说道:“阁下也是武林高人,何必要对敝教赶尽杀绝呢?”
游坦之嘴角轻挑:“好,既如此,我也是心软之人,我有三个条件,只要你应了,我立刻下山。”
教主喜道:“阁下但讲无妨,咱们一切好商量。”
游坦之笑道:“这第一么,咱们千里迢迢而来,金银财物自然少不得一丝一毫,第二,你这光明顶倒是适合建个道场,将这圣火推倒,建个道观,第三,你这些下属污了我的眼睛,你让他们自裁与此!”
教主大怒道:“阁下许是有些欺人太甚吧?”
游坦之冷笑道:“欺你又如何?”
黑衣法王按耐不住性子,暴吼道:“卧槽你姥姥!费什么话,给我杀!”
乌老大杀红了眼:“咱们难道就是吃素的么,杀!”
几百人呜呜啦啦又开始混战,教主脚下一点,一掌打死几个头陀,迈步上前,束手为爪,去抓游坦之的衣领,后者不闪不避,眼瞧着钢爪临身,他突然一顿足,一掌迎了过去。
耳听得嘭的一声,气浪翻滚,周遭尸首兵器尽皆四散而去,两人蹬蹬蹬连退三步,教主心中一沉,这小子是什么怪胎,年纪轻轻,内力居然如此高深,游坦之暗暗点头,看来这家伙的武功跟阳顶天差不了多少。
不要以为阳顶天的武功差,他在世之时,不敢说盖压当代,但是他不死,六大派不敢攻上光明顶,若不是心眼太小,被绿帽子气死,他未必不能练到乾坤大挪移第六层。
乾坤大挪移有乾坤阴阳二气,教主双掌如同蝴蝶一般,一阴一阳,忽冷忽热,游坦之左突右闪,始终不与其硬碰硬,教主暗暗使了个吸字诀,游坦之脚下微微停顿,只觉四面八方仿佛长出了无数只小手,不停地阻挠着他的行动。
他真气鼓荡,喝了一声,教主不甘示弱,使了个拨字诀,那气浪被他甩了出去,嘭的一声炸裂,广场上一座石狮被炸成了两半,娘嘞,这豆腐渣的工程。
乾坤大挪移武功境界极高,擅长窥人破绽,教主此前与人交手,每每仗之打败敌手,只是他与游坦之交手,这小子也无需仔细去看,一身的破绽多的数不胜数,只是教主攻他的破绽,却如狗咬刺猬,无处下手,只得继续游走。
就在此时,忽听到左后方有人大喝道:“教主,我来助你!”
教主心中大喜,使了个破字诀,一拳轰去,风雷赫赫。
(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前有追兵,后有堵截(求订阅月票)
ps:成绩三连跳,不知道为什么,呵呵。
教主心中一喜,他听得出来,这是黑衣护法的声音,使了个虚招,晃开游坦之,他招式之间大开大合,而此时,游坦之双臂一拉一纵之间,胸前失守,教主使了个破字诀,一掌打来,而身后,一把钢叉也趁势袭来。
游坦之稍稍退了一步,教主暗自嗤笑,这又有什么用呢,那钢叉如同探海屠龙,刺在游坦之背后一尺,戛然而止,借着这股反震之力,游坦之使了一招无欠无佘,贴身近前,与教主硬碰硬的对了一掌。
双掌刚一接触,教主脸色微变,他忽觉体内的真气如同江河倒灌,顺着手心流向游坦之的体内,他定了定神,倒运吸字诀,这才稳住局势,耳听得嘭的一声,气浪翻滚,黑衣护法离得太近,一声惨叫,被气浪首当其冲,如同断线风筝一般倒飞出去,手里的钢叉在空中转了几圈,无奈的跌落在地。
教主心中一沉,束手为爪,摄来一把长剑,提剑在手,他气势顿时一变,如利刃指天,锋芒毕露,一剑刺来,又快又急,犹如一道寒光,来到近前,游坦之双目之中闪过一丝轻蔑,这位教主的剑术甭说比肩卓不凡了,即使连他自己都不是对手,也没办法,估计教主的时间都用在乾坤大挪移上。
游坦之脚下一点,长剑擦着耳旁而过,隐约似乎还能听到长剑的颤抖声,教主变刺为削,他直觉周身一阵寒意,使了个铁板桥,让过长剑,游坦之在剑背上叠指相弹,耳听得喀喇一声,长剑断裂。
一刻钟后。
乌老大捂着肩头,只觉浑身乏力,他身后跟随他的十来名弟子,此时只剩下五人,还各个带伤,凄惨至极,不过他的情况比起其他一些门派来,还是要好得多,至少他还活着,你像银剑岛直接被杀了个精光,采椰岛的黎夫人在攻打承天寺时战死,她的门人又在方才一战,死伤殆尽,只剩下一个武功最差的弟子,一直龟缩在众人身后,这才幸免于难。
盘点人数,乌老大心中一沉,承天寺加上方才一战,居然死伤了三百余人,此时还有战力攻打缥缈峰的不足一百五十人!虽说这些都是两战留下的精华,但对手可是缥缈峰八部,那可不是说笑的。
游坦之环视周遭,瞧着一众妖人似有不忿,他轻声道:“诸位,咱们辛辛苦苦的是为了什么?这明教的宝库已经向你我敞开,为何停滞不前?”
众人一惊,是啊,反正人也死了,现在伤心还有鸟用,有心思通达,识时务的,招呼门人弟子,在光明顶四处闲逛,明教盘踞此地数百年,积累财富无数,珍奇异宝遍地都是,一会的功夫,惊呼声不断,一个个大包小包的塞了个满怀。
只是瞧着广场上的尸体,诸人心中难免有些郁郁,司马林上前道:“首领,这些尸体。。。。。”
游坦之轻声道:“自己兄弟的,愿意的就拖走,不愿意的就留在这里,明教弟子既然信奉圣火,那就都一把火烧了吧。”
司马林恭声道:“是。”
一手牵着女童,游坦之缓步离了光明顶,最大的宝物都已经入手了,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了。
来到昆仑山山口,辛双清带着人迎了上来,瞧着有些抑郁的一众妖人,他心中一凛,情知今日怕是死伤惨重,只是也不敢多问,生怕触了谁的眉头,只是吩咐弟子准备干粮食物。
月上柳梢。
乌老大一脸阴沉:“首领,道长,芙蓉仙子,如今咱们元气大伤,可还要继续前往缥缈峰么?”他心中盘算好了,只要一人摇头,立刻拔刀相向,群情激愤,他未必会占下风。
游坦之还未说话,司马林先跳了出来,勃然大怒道:“乌老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半路溜走?你这般行径,如何对得起,死在承天寺和光明顶上的兄弟,首领抬举你,扶你做了个副首领,可你如今居然拿了些财物,就想临战脱逃,你如何对得起首领和在座的诸位兄弟,我司马林耻与同你为友!”
乌老大有些懵逼,什么鬼?你算哪根葱啊?谁特么认识你啊?他正愣神间,又有几人喝道:“乌老大,老子平素敬佩你的为人,倒没想到你这是这种乌老大!”
“丢人现眼,碧刀门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一时,群情激愤,众口铄金,乌老大有口难言,这一下反倒坐实了司马林的指摘,他气的吐血,却无可奈何,游坦之喝道:“吵什么!”
众人为之一静,游坦之指着乌老大道:“乌副首领尽职尽责,哪里做得不对?司马洞主,你若再多嘴多舌,就请自裁吧!”
司马林恭敬的拜道:“属下失言。”
乌老大感动的眼泪鼻涕一把抓:“首领,我。。。。”
游坦之笑道:“好啦,你的心我知道。诸位,咱们既然财物也已经吃饱了,老贼婆的党羽也杀了,那么明日起,日夜兼程,赶奔缥缈峰,不过我有一言在先,倘有一人临阵脱逃,有一人我杀一人,有一派我灭一派,诸位明白了么?”
诸人心中一寒,齐声喝道:“明白。”
诸人散去,游坦之笑道:“承天寺,光明顶,卓先生和芙蓉仙子都立了大功,在下谨记于心,日后攻下灵鸠宫,卓先生若不嫌弃,不妨占了那里,开山建场,十年之内,一字慧剑门必当东山再起,威震武林!”
卓不凡心中颇为震动:“你,游首领真要将灵鸠宫与我?”
游坦之哈哈大笑道:“在下向来信奉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不过在下还是那句话,攻打缥缈峰,卓先生若是疲惫偷懒,那这灵鸠宫。。。。”
卓不凡立时拍着胸脯打包票道:“游首领,你放心,卓某必不负你!”
芙蓉仙子在一旁捂嘴笑道:“这就对了么,只要咱们齐心协力,肝胆相照,天山童姥那老贼婆也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诶,你这丫头,居然敢拿石头丢我,好没规矩。”
女童做了个鬼脸,看的芙蓉仙子大为恼怒,只是游坦之就在一旁,打狗还需的看主人,她也不敢放肆,只得暗自紧咬银牙,该死的熊孩子。
火堆旁,只剩下一大一小。
女童左右环顾,寻了一根木棍,在地上写道:“还有两百只走狗,离着天山还有五六天的路程,再用什么金银财物的法子,恐怕不灵了,你打算怎么办?”
游坦之笑而不语,他屈指一弹,女童捂着额头,泪水打转,半晌,他翻了个身,呼呼睡去。
女童翻了个白眼,假装睡下,约莫一个时辰过后,听着一旁的鼾声,她蹑手蹑脚的爬了起来,狐假虎威的穿过营地,早有十来个骑手迎了上来:“参见尊主!”
女童摆了摆手:“你们立刻返回灵鸠宫,吩咐八部弟子,紧守机密要道,但有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攻山,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余婆领着诸女齐声道:“是,属下领命。”
顿了顿,余婆犹豫道:“尊主,你。。。”
女童板着脸道:“怎么?我的事,你也要插手?”
余婆吓的脸色一白,咕咚一声跪倒在地:“属下不敢,属下该死,请尊主责罚。”
女童挥了挥手:“先记着吧,待到此次危机过去,一并处罚。”
余婆惊奇的看了一眼女童,随后垂首称是,慌忙带着诸女翻身上马,一溜烟消失在视界中。
女童连蹦带跳的返回营地,恍惚间,她忽然看见东北角有辆马车,分外扎眼,马车周围站着四五个无量洞的女弟子,看起来像是在把守,她好奇心渐起,缓步上前,有弟子仓啷一声,拔出长剑:“止步!”
女童皱眉道:“你疯了?这可是游首领让我来的。”
弟子一怔,她身后一个年岁较大的轻笑道:“你这丫头,鬼灵精怪的,我们可不信,首领若是想来,也无需他人代劳。”
女童轻哼一声,转身就走,瞧着四周无人,她手底下变幻动作,她此时功力虽然尚未恢复,但是杀几个三脚猫,靠脸吃饭的女弟子还是绰绰有余的,此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几女循声望去,随即恭声道:“见过道长。”
不平道人傲气的点了点头,他瞧了一眼女童,后者散去手上的动作,状若无事的离开了,他这才在马车前悄然打坐。
翌日,群马奔腾。
日夜兼程,如是赶了两天路,一直到了荒漠地带,这一日黄昏,许是错过了宿时,众人在野外宿营,反正跑江湖的,有一顿没一顿也习惯了。
刚刚点上火堆,忽听到远处狗叫马嘶声不绝于耳,随后几个负责警戒的采花岛弟子高声叫道:“敌袭!敌袭!”
众人大惊失色,乌老大抓过一个弟子喝道:“来了多少人,是什么人?”
那弟子挣扎了几下,喘了口气这才说道:“为首的是几百只细腰猎犬,那之后,但见沙尘弥漫,恐怕不下万人,看装束,是西夏的大军!”
(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杀,杀,杀(求订阅月票)
众人一时为之骇然,一万多大军,倘若一举来袭,在座的只怕都会被斩成碎片,金光洞林洞主打着摆子道:“首领,这可怎么办啊?”
游坦之微微皱眉,司马林却忽然说道:“西夏军队向来喜欢虚张声势,诸位可莫要被吓到了,远瞧一万多人,只怕实际,未必能有三四千人。”
诸人心中稍稍安定,乌老大急声道:“首领,甭管多少人,咱们也是拼不过的,不如现在化整为零,咱们凑在一起,纵然力量强些,但是目标太大,很容易被西夏人追到。”
游坦之点头道:“好,通传下去,大家各自为战,切记要在缥缈峰下会合,不可擅自攻山。”
诸人应道:“是。”
游坦之带着女童,青城派和无量洞的几人一扬鞭,匆忙奔逃,跑了二三十里,身后忽然传来簌簌的箭矢破空之声,游坦之眉头一皱,勒住缰绳,司马林恨声道:“西夏胡虏追的紧,咱们看来还得杀一阵。”
微微点头,游坦之想了想,将身前的女童塞给辛双清,轻声道:“辛洞主,带着她先走,一路向西,不必回头,我和司马洞主自会赶上。”
辛双清垂首道:“是,属下明白。”
马车吱扭吱扭离开了,游坦之和司马林傲然而立,但有箭矢袭来,叮叮当当尽皆落下,司马林倒吸了一口凉气,原先虽然也见过他的罡气,只是那时离得甚远,似乎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现在离得近了,他才知道,当真如同练到极端的横练功夫一般,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蹬蹬蹬,地面似乎有些颤抖,烟尘散去,离得近了,但见数百骑呼喝着砍杀过来,两人如同暴雨寒风中的一叶小舟,随时可能倾覆。
所谓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人上一万,无边无沿,司马林瞧着面前数百人,只觉浑身血都凉了,他提着雷公轰,心沉到了地底。
游坦之脚下一点,如同一只大鸟,纵身跃起,隔着五六丈,他遥遥一掌打出,轰的一声炸裂开来,五六个一身披挂的骑兵受其气浪冲击,脚下的战马,一声悲鸣,软倒在地,后面的骑兵连忙勒住缰绳,只是受惯性仍旧向前跑了一段,他们身后的骑兵也瞧不见,玩了命抽动马鞭,呜呼哀哉一阵惨叫,踩死踩伤不下七八十人,这才稳住阵型。
司马林趁势抢上前去,他这雷公轰属于短打武器,与人切磋交手,短兵相交,还算趁手,战场厮杀,实在殊为不便,不说别的,单是那西夏骑兵手中的短弓和长枪,就已经将他克的死死的。
暗器连出,直奔骑兵面门,那人咕咚一声栽倒在地,他抢上前去,夺过他手中的单刀和长枪,眼瞧着四周砍过来三把马刀,他心中一沉,一咬牙,掷出手中的长枪,随后以雷公轰再杀一人,内力一提,想要强行扛下那一枪,耳听得嘭的一声,他循声望去,正见游坦之将那人一指戳死。
他感激的点了点头,翻身上马,挥动长枪,直奔面前一人,这位在军中勉强算是好手,服袍缎带,也是个小队长,只是他哪里是青城派掌门的对手,甭说是司马林了,即使后世武学衰弱,余沧海这位变脸艺术家也能秒杀他。
游坦之左突右闪,拳来掌往,但听得人叫马嘶,所过之处,如台风过境,一片狼藉
有军士高声喝道:“大家聚在一起,围住他!”
军卒们齐声喝道:“杀,杀,杀!”
游坦之冷笑一声,双手连发六脉神剑,但听得噗嗤噗嗤几声,六七个骑兵人头落地,鲜血喷涌,此时,几十个军卒将他团团围住,军士喝了一声:“刺!”
几十把长枪锁死了游坦之前后左右,上上下下,枪头闪着寒光,军士狞笑道:“看你不。。。死?”
游坦之真气鼓足,那几十把钢枪刺到他面前半尺,旧力耗尽,再无力向前,微微顿足,他一甩袍袖,这些钢枪倒卷而回,噗嗤噗嗤一连串响,十来个骑兵栽倒在地,哇哇的吐血,就跟不要钱似的。
军士心中一沉,喝道:“大家散开,远射!快。。。。。唔”
游坦之射来一把钢刀,屈指一弹,钢刀脱手而出,噗嗤一声,军士捂着血流不止的脖子跌落马下,有亲兵痛呼几声,随后疯魔一般冲了上来,这几位既然舍得死,游坦之自然舍得埋,他脚下一点,欺身上前,如同一条游鱼一般,在几人身边一转,随后迅速远离,但见那几人傻愣愣的直直向前,跑出了几十米,身子和头突然间变成两半。
拉开十来丈的距离,军卒们齐喝一声,簌簌箭矢连发,游坦之不闪不躲,待到箭矢来到近前,一挥袍袖,足有十来只倒卷而回,噗嗤噗嗤,再杀十几人。
剩余军卒们有些发毛,远射近战都不能见功,这还玩个毛啊,不光穿着反甲,还自带荆棘光环,这还怎么搞?
游坦之趁势上前,单手摄起钢刀,如同一阵风,来到近前,一刀挥下,枪杆断落,他打出一掌亢龙有悔,在军卒群中炸裂开来,红白之物撒的到处都是,他只身应敌,犹如灰太狼入羊群,额,虎入羊群,直杀的血流成河,观者胆寒。
就在此时,远处烟尘滚滚,又来了十余骑,黑盔黑甲黑旗号,有军卒叫道:“毅王到了,咱们有救,咳咳,咱们此番赢啦!”
游坦之心中一动,只是身陷敌围,也不得脱身,为首那黑骑士忽然纵身跃起,他轻功身法虽然尚显粗糙,只是速度之快令人咋舌,来到近前,一掌打出,司马林猝不及防,只得以肉掌迎上,耳听得咔吧一声,他捂着碎裂的肩胛骨跌落马下,早有亲兵上前将他捆缚。
毅王喝道:“都闪开!”
一众军卒早就想逃了,只是碍于军命,不敢擅离,此时毅王开口,只恨爹妈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额,所以你爹妈到底是什么物种呢?
游坦之屈指连弹,两颗大好的人头落地,毅王面无表情,单手提着被捆成粽子一般的司马林,他喝道:“你武功不错,倘若此时归顺咱们大夏,你和你朋友过往的一切,本王都可以不追究,但你若是执迷不悟,今日只怕难逃一死,你年纪轻轻,不妨多加考虑。”
司马林呜咽着叫道:“首领,你莫要管我,老夫这一脉可就托付给你了!”
毅王眉头轻皱,食指一弹,一道劲风袭去,司马林眼前一黑,昏了过去,游坦之笑道:“我听说毅王殿下早先还是太子?”
微微一笑,毅王点头道:“不错,先帝景宗乃是我的父皇,本王当时乃是皇室长子,自出生以来,就被立为太子,不过后来承蒙皇太后垂青,传授上等的内功,本王看破红尘,立志成为天下第一等的武者,这一回想,也有四五十年了。”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小子,你若愿降,此前种种皆可既往不咎,本王还可以收你为徒,当世之中,大夏还有一位银川公主李清露,貌美如花,倾国倾城,本王也可以为你在皇上面前保媒,江山美人,唾手可得,你觉得如何?”
游坦之伸了个懒腰,抖了抖手掌:“绝世武功,倾国美人,世人所追求的也不过就是这两样吧,按理来说呢,我是一个很理智的人,有的时候理智的让我自己都害怕,我应该识时务,做出正确的决定,但是呢,我这人偏偏骨头比较硬,此生无悔生大汉,来世仍愿做宋人。”
毅王收敛笑意:“好,很好,多说无益,战吧。”
游坦之嘴角轻挑,多说当然有益,否则毒气怎么会有时间散得开呢?他慢条斯理,装模作样的笑道:“好,得罪了,在下也想瞧瞧毅王殿下五十年修炼的绝世武功,到底有几分厉害。”
毅王不再答话,他眉头微微皱起,忽然喝了一声,这一声犹如无声处乍响惊雷,即使受余波冲击,许多军卒都捂着耳朵,面色发白,首当其冲的游坦之却面无表情,待到这一声缓缓落下,他哈哈大笑,这笑声如魔音贯耳,摄人心魂,许多军卒瞳孔微缩,不停地打着摆子,毅王心中一沉,看来他还是小瞧了眼前这个小子。
那一夜承天寺前剑客和飞刀女,面前这小子,天底下怎么冒出来如此之多的高手,看来大夏偏安一隅,终究还是太小了。
脚下一顿,他像一颗炮弹一般,拔地而起,直奔游坦之而来,离着三五丈,他遥遥一掌打出,地上的砂石乱飞,犹如来了一场狂风,游坦之双目微眯,一拳轰出,两厢碰撞,轰的一声,气浪翻滚,砂石四散而飞。
来到近前,毅王一拳挥出,风雷赫赫,游坦之以擒拿手法,直逼他的关节虎口,也不与他硬碰硬,沾之即走,两人互相拆了三十来招,毅王爆喝一声,忽然身子高高跃起,从天而降,一拳轰出,游坦之脚下的砂石受不住重压,四散飞开,一时之间,他竟身陷三尺深的砂石之中。
眼珠泛红,毅王落在游坦之的头顶一丈,强提一口真气,这是他与沙漠之中,自创的一招,不欲拂去,威力惊人,即使皇太后本人亦是赞不绝口。
(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不杀不痛快(求订阅月票)
游坦之逆流而上,顶着从天而降的毅王,一掌打了回去,两厢碰撞,这股巨大的反震之力压迫的游坦之身陷砂石。
毅王得势不饶人,拳头如疾风骤雨,游坦之似乎身陷囹吾,速度有些缓慢,一旁的军卒看的头晕眼花,却只看到两个光影,甭说拳来掌往的路数,即使人在何方都有些恍惚。
诸人不敢擅自近前,生怕干扰局势,毅王手下十来个亲兵更是急得跳脚,他们自小就是孤儿,流落大夏,毅王好心将他们收留,传授武功和名字,李一,李二,李四,李五。。。。并且还传授了琴棋书画,战策经典,寄予厚望,有朝一日,大夏倾覆,毅王横扫天下,他们就是将军丞相排头兵。
眼瞧着毅王和游坦之两人震开,十余人慌忙抢上前去,毅王跌在李一怀中,缓缓站起,眼神凝重:“降龙十八掌,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游坦之提气纵身,高高跃起,使了一招飞龙在天,掌风凌厉,毅王挺身而迎,同时喝道:“你们离远一些!”
李一急道:“大人,咱们也不是吃素。。。。。”
毅王接下一掌,游坦之双掌齐出,使了一招双龙取水,毅王猝不及防,被打中胸口,蹬蹬蹬拖着李一连退好几步,后者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毅王吼道:“还不快走!”
李一等人悲愤的向后退道:“大人!”
毅王沉心静气,忽的轻喝一声,双臂虬髯暴起,他猛地一抡胳膊,犹如钢筋,恰似铁线,隐有风雷之声,游坦之一拉一纵,毅王身子不由自主的前倾,他心中一沉,真气鼓荡,借着前倾的趋势,脚打后脑勺,使了个鹞子翻身,游坦之左臂抡圆了,打出一记亢龙有悔,一阵气浪吹过,毅王面色大变,嘭的一声,他倒飞出去。
游坦之双目一寒,脚下一点,欺身近前,想要结果了毅王,就在此时,从远处忽然传来一声轻斥:“还不住手!”
离着百来丈,但见一个白色的人影缓缓飘来,她御风凌空,脚踩虚空,犹如神佛下凡,令人望而生畏,毅王喜道:“母后,儿臣在此!”
游坦之心中一沉,毅王回首怒视着他,冷笑道:“方才本王良言相劝你不听,此时你就是跪地乞饶,我也要杀你!”
哈哈哈哈,冷笑几声,游坦之迈步上前,一拳轰出,直奔毅王面门,他手下十几个护卫抢步上前:“保护大人!”
这十几人从小也是练习阉割版的武功,比之毅王本人没那么完整,但是彼此合纵连横威力也不俗,游坦之这一拳轰去,十几人分担,虽然各自气血震荡,但总归挡了下来,而那道白色人影已经到了八十丈外。
李一声嘶力竭的喝道:“兄弟们,坚持一下,只要皇太妃到了,咱们就算赢了。”
“是,大哥。”
游坦之心中一沉,左手做掌,使了一招履霜冰至,右腿横扫,右手一拳轰出,使了一招三连环,他动作极快,李一猝不及防,首当其冲,来不及惨叫,倒飞出去,他身后的兄弟们齐齐呼喊一声,以身相抵。
连杀五人,毅王脸上血泪纵横:“兄弟们,本王对不住你们啊!”
李七悲愤道:“大夏可无吾等兄弟,却不可无毅王啊!额,对了,毅王你能干嘛啊?”
五十丈。
游坦之十指连弹,连出少泽,少泽,中冲三剑,再杀三人。
三十丈。
他欺身上前,不管不顾,任凭李九和李十一的单刀挥来,一招石破天惊,直奔毅王而去,李十三虽然是这些兄弟当中唯一一个女子,却毫无畏惧的以身子挡在毅王身前,游坦之眉头轻皱,拳峰不改,真气灌注,以蛤蟆功的发劲方式,这一拳,犹如铁钻一般,贯穿了十三妹的胸膛,只是强弩之末不足以穿鲁缟,他拳头打在毅王心口,后者只是哇的吐出一口鲜血,仍旧愤恨的瞪着他。
十丈。
那白衣人影遥遥一掌,游坦之顿觉一阵无可抵挡的大力袭来,他眉头轻皱,瞧着近在眼前,只剩点血皮的毅王,心中发了狠心,不管不顾,一拳轰出,两厢碰撞,那道掌力撞在他的肩头,他一个趔趄,手掌一偏,居然打歪了。
白虹掌力,曲直如意,果然不是说笑的。
毅王逃脱升天,急道:“母后。。。。”
白衣女子点了点头,一拂袍袖,游坦之顿觉一股奇寒之力袭来,他瞧了一眼冷笑不止的毅王,脚下连点,向后疾退,毅王喝道:“诸军卒还愣着干什么,给本王追!”
诸位军卒齐声喝道:“是,谨遵。。。哎呦,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身子怎么软绵绵的,浑身无力哎呦卧槽。。。”
“肾透支了吧。。。”
“不对,这是大夏一品堂的悲酥清风~!”
叮铃咣当一阵响,人畜皆倒。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净土,额,苍天饶过谁。
杏子林,赫连铁树以悲酥清风放倒了一片乞丐,今天,游坦之以牙还牙,同样以此毒放倒了近百个西夏骑兵。
就在此时,忽听得噗嗤一声,众人循声望去,脸色大变,毅王的头颅高高飞起,原来游坦之趁着众人恍神之间,放了一道关冲剑,他哈哈大笑,声震长空。
白衣女子寒声道:“找死!”
她以真气封闭口鼻,不使悲酥清风有可乘之机,足下轻点,宛如鬼魅一般,欺身近前,一挥袍袖,一道寒气直奔游坦之肩头大穴,后者立时只觉浑身麻痹,他向后疾退,真气鼓荡,驱走寒气,此时,白衣女子一掌打来,游坦之一掌迎上,借着这股反震之力,急速向远去逃去。
白衣女子冷笑一声:“我看你能逃到哪去!”
两人一前一后,犹如两道银线,眨眼之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界中。
百里外。
游坦之五心朝天,默默打坐,白衣女子来到近前,冷笑道:“怎么不跑啦?”
微微吐气,游坦之笑道:“前辈何出此言啊,大理一别,前辈也未曾再出言召见,晚辈还以为前辈大事已了,不需要晚辈再出力了呢!”
白衣女子面无表情:“你倒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怂恿三十六洞七十二洞的妖人屠戮承天寺,你可知道,近百年的积累毁为一旦。”
游坦之哈哈大笑:“前辈何必说这种话呢,承天寺真的重要么?”
白衣女子不置可否:“你还杀了我一个替身,你可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功夫才培养起来的!”
游坦之躺倒在松软的沙地上,微微有些发烫,他又慢慢坐起身子,轻声笑道:“承天寺从何而来,不必晚辈多说了吧,额,说就说呗,别瞪眼啊。西夏开国皇帝李元昊为了遏制外戚和后宫干政,耗费人力物力修建承天寺,蓄养一只驻扎在西平府的军队,随时可以开赴任何地点,而这只军队的指挥权一直由承天寺的方丈和当代皇帝掌控,承天寺存在一日,前辈想必都如鲠在喉吧?”
白衣女子嗤笑道:“怎么?你现在又认得我了?大理皇宫,你不是不认得我么?”
游坦之拍了拍身上的沙土:“此一时彼一时么。”
白衣女子眉头轻挑:“方才你当着我的面,居然还敢对毅王痛下杀手,我若不杀你,怎么对得起先皇?”
游坦之伸了个懒腰,哈哈笑道:“前辈若真是关怀毅王,几十年前何必以内功为诱饵,使他丢了太子之位呢。晚辈虽然未经调查,不过当今夏皇想必就是前辈的儿子吧?如今毅王羽翼渐丰,又与承天寺有旧,晚辈杀了他,乃是为前辈的儿子保驾护航啊!前辈不加赏赐也就算了,横加指责未免有些伤人啊!”
白衣女子气极反笑道:“怎么?我还要向你鞠躬作揖么?”
游坦之咂摸着嘴唇:“倒也无须如此,不过前辈若是能将七宝练心丹的解药赐下,那就最好不过了。”
白衣女子一怔,随后点头道:“你不说我都快忘了,七宝练心丹的滋味不错吧,每逢子时午时,百爪挠心,万虫叮咬,是否锻炼心智呢?这也算赏赐吧?”
游坦之嘿嘿笑道:“算,算,前辈说什么就是什么。”
白衣女子冷哼一声:“好了,解药你不必担心,你帮我完成一件事,解药自然会给你。跟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直奔缥缈峰,游坦之自然少不了要展现几次脚演技,疼的打滚,他有时候也趁着休息之时,暗自揣摩龙象般若功第十一层和先天功。
早在神雕世界他就已经接触到了先天功,只不过当时内力还达不到全真心法第七层,只能束之高阁,如今单以龙象般若功来讲,他勉强达到修习先天功的标准,北冥神功自不必说,他此时体内足有将近八十年的内力(此前吸来的都用在了龙象般若功上),王重阳复生也未必就比得过他。
不过这八十年的功力,他并不打算用来修习先天功或者推进龙象般若功的进阶,无它,太浪费了,无崖子修炼了一辈子,这气母极为精纯,以之运起北冥罡气,简直有如神助。
他捏着下巴,恶意的看着面前飘逸的白衣女子,只等缥缈峰一战,他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吸了天山童姥和李秋水两人,龙象般若功必定能够进阶到十一层,先天功受其加持,一举大成,未尝不可,到那时,倘若再练了乾坤大挪移,嘶,游坦之自己想想都替未来的敌人害怕,你们惹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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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不杀不痛快(求订阅月票)
游坦之逆流而上,顶着从天而降的毅王,一掌打了回去,两厢碰撞,这股巨大的反震之力压迫的游坦之身陷砂石。
毅王得势不饶人,拳头如疾风骤雨,游坦之似乎身陷囹吾,速度有些缓慢,一旁的军卒看的头晕眼花,却只看到两个光影,甭说拳来掌往的路数,即使人在何方都有些恍惚。
诸人不敢擅自近前,生怕干扰局势,毅王手下十来个亲兵更是急得跳脚,他们自小就是孤儿,流落大夏,毅王好心将他们收留,传授武功和名字,李一,李二,李四,李五。。。。并且还传授了琴棋书画,战策经典,寄予厚望,有朝一日,大夏倾覆,毅王横扫天下,他们就是将军丞相排头兵。
眼瞧着毅王和游坦之两人震开,十余人慌忙抢上前去,毅王跌在李一怀中,缓缓站起,眼神凝重:“降龙十八掌,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游坦之提气纵身,高高跃起,使了一招飞龙在天,掌风凌厉,毅王挺身而迎,同时喝道:“你们离远一些!”
李一急道:“大人,咱们也不是吃素。。。。。”
毅王接下一掌,游坦之双掌齐出,使了一招双龙取水,毅王猝不及防,被打中胸口,蹬蹬蹬拖着李一连退好几步,后者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毅王吼道:“还不快走!”
李一等人悲愤的向后退道:“大人!”
毅王沉心静气,忽的轻喝一声,双臂虬髯暴起,他猛地一抡胳膊,犹如钢筋,恰似铁线,隐有风雷之声,游坦之一拉一纵,毅王身子不由自主的前倾,他心中一沉,真气鼓荡,借着前倾的趋势,脚打后脑勺,使了个鹞子翻身,游坦之左臂抡圆了,打出一记亢龙有悔,一阵气浪吹过,毅王面色大变,嘭的一声,他倒飞出去。
游坦之双目一寒,脚下一点,欺身近前,想要结果了毅王,就在此时,从远处忽然传来一声轻斥:“还不住手!”
离着百来丈,但见一个白色的人影缓缓飘来,她御风凌空,脚踩虚空,犹如神佛下凡,令人望而生畏,毅王喜道:“母后,儿臣在此!”
游坦之心中一沉,毅王回首怒视着他,冷笑道:“方才本王良言相劝你不听,此时你就是跪地乞饶,我也要杀你!”
哈哈哈哈,冷笑几声,游坦之迈步上前,一拳轰出,直奔毅王面门,他手下十几个护卫抢步上前:“保护大人!”
这十几人从小也是练习阉割版的武功,比之毅王本人没那么完整,但是彼此合纵连横威力也不俗,游坦之这一拳轰去,十几人分担,虽然各自气血震荡,但总归挡了下来,而那道白色人影已经到了八十丈外。
李一声嘶力竭的喝道:“兄弟们,坚持一下,只要皇太妃到了,咱们就算赢了。”
“是,大哥。”
游坦之心中一沉,左手做掌,使了一招履霜冰至,右腿横扫,右手一拳轰出,使了一招三连环,他动作极快,李一猝不及防,首当其冲,来不及惨叫,倒飞出去,他身后的兄弟们齐齐呼喊一声,以身相抵。
连杀五人,毅王脸上血泪纵横:“兄弟们,本王对不住你们啊!”
李七悲愤道:“大夏可无吾等兄弟,却不可无毅王啊!额,对了,毅王你能干嘛啊?”
五十丈。
游坦之十指连弹,连出少泽,少泽,中冲三剑,再杀三人。
三十丈。
他欺身上前,不管不顾,任凭李九和李十一的单刀挥来,一招石破天惊,直奔毅王而去,李十三虽然是这些兄弟当中唯一一个女子,却毫无畏惧的以身子挡在毅王身前,游坦之眉头轻皱,拳峰不改,真气灌注,以蛤蟆功的发劲方式,这一拳,犹如铁钻一般,贯穿了十三妹的胸膛,只是强弩之末不足以穿鲁缟,他拳头打在毅王心口,后者只是哇的吐出一口鲜血,仍旧愤恨的瞪着他。
十丈。
那白衣人影遥遥一掌,游坦之顿觉一阵无可抵挡的大力袭来,他眉头轻皱,瞧着近在眼前,只剩点血皮的毅王,心中发了狠心,不管不顾,一拳轰出,两厢碰撞,那道掌力撞在他的肩头,他一个趔趄,手掌一偏,居然打歪了。
白虹掌力,曲直如意,果然不是说笑的。
毅王逃脱升天,急道:“母后。。。。”
白衣女子点了点头,一拂袍袖,游坦之顿觉一股奇寒之力袭来,他瞧了一眼冷笑不止的毅王,脚下连点,向后疾退,毅王喝道:“诸军卒还愣着干什么,给本王追!”
诸位军卒齐声喝道:“是,谨遵。。。哎呦,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身子怎么软绵绵的,浑身无力哎呦卧槽。。。”
“肾透支了吧。。。”
“不对,这是大夏一品堂的悲酥清风~!”
叮铃咣当一阵响,人畜皆倒。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净土,额,苍天饶过谁。
杏子林,赫连铁树以悲酥清风放倒了一片乞丐,今天,游坦之以牙还牙,同样以此毒放倒了近百个西夏骑兵。
就在此时,忽听得噗嗤一声,众人循声望去,脸色大变,毅王的头颅高高飞起,原来游坦之趁着众人恍神之间,放了一道关冲剑,他哈哈大笑,声震长空。
白衣女子寒声道:“找死!”
她以真气封闭口鼻,不使悲酥清风有可乘之机,足下轻点,宛如鬼魅一般,欺身近前,一挥袍袖,一道寒气直奔游坦之肩头大穴,后者立时只觉浑身麻痹,他向后疾退,真气鼓荡,驱走寒气,此时,白衣女子一掌打来,游坦之一掌迎上,借着这股反震之力,急速向远去逃去。
白衣女子冷笑一声:“我看你能逃到哪去!”
两人一前一后,犹如两道银线,眨眼之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界中。
百里外。
游坦之五心朝天,默默打坐,白衣女子来到近前,冷笑道:“怎么不跑啦?”
微微吐气,游坦之笑道:“前辈何出此言啊,大理一别,前辈也未曾再出言召见,晚辈还以为前辈大事已了,不需要晚辈再出力了呢!”
白衣女子面无表情:“你倒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怂恿三十六洞七十二洞的妖人屠戮承天寺,你可知道,近百年的积累毁为一旦。”
游坦之哈哈大笑:“前辈何必说这种话呢,承天寺真的重要么?”
白衣女子不置可否:“你还杀了我一个替身,你可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功夫才培养起来的!”
游坦之躺倒在松软的沙地上,微微有些发烫,他又慢慢坐起身子,轻声笑道:“承天寺从何而来,不必晚辈多说了吧,额,说就说呗,别瞪眼啊。西夏开国皇帝李元昊为了遏制外戚和后宫干政,耗费人力物力修建承天寺,蓄养一只驻扎在西平府的军队,随时可以开赴任何地点,而这只军队的指挥权一直由承天寺的方丈和当代皇帝掌控,承天寺存在一日,前辈想必都如鲠在喉吧?”
白衣女子嗤笑道:“怎么?你现在又认得我了?大理皇宫,你不是不认得我么?”
游坦之拍了拍身上的沙土:“此一时彼一时么。”
白衣女子眉头轻挑:“方才你当着我的面,居然还敢对毅王痛下杀手,我若不杀你,怎么对得起先皇?”
游坦之伸了个懒腰,哈哈笑道:“前辈若真是关怀毅王,几十年前何必以内功为诱饵,使他丢了太子之位呢。晚辈虽然未经调查,不过当今夏皇想必就是前辈的儿子吧?如今毅王羽翼渐丰,又与承天寺有旧,晚辈杀了他,乃是为前辈的儿子保驾护航啊!前辈不加赏赐也就算了,横加指责未免有些伤人啊!”
白衣女子气极反笑道:“怎么?我还要向你鞠躬作揖么?”
游坦之咂摸着嘴唇:“倒也无须如此,不过前辈若是能将七宝练心丹的解药赐下,那就最好不过了。”
白衣女子一怔,随后点头道:“你不说我都快忘了,七宝练心丹的滋味不错吧,每逢子时午时,百爪挠心,万虫叮咬,是否锻炼心智呢?这也算赏赐吧?”
游坦之嘿嘿笑道:“算,算,前辈说什么就是什么。”
白衣女子冷哼一声:“好了,解药你不必担心,你帮我完成一件事,解药自然会给你。跟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直奔缥缈峰,游坦之自然少不了要展现几次脚演技,疼的打滚,他有时候也趁着休息之时,暗自揣摩龙象般若功第十一层和先天功。
早在神雕世界他就已经接触到了先天功,只不过当时内力还达不到全真心法第七层,只能束之高阁,如今单以龙象般若功来讲,他勉强达到修习先天功的标准,北冥神功自不必说,他此时体内足有将近八十年的内力(此前吸来的都用在了龙象般若功上),王重阳复生也未必就比得过他。
不过这八十年的功力,他并不打算用来修习先天功或者推进龙象般若功的进阶,无它,太浪费了,无崖子修炼了一辈子,这气母极为精纯,以之运起北冥罡气,简直有如神助。
他捏着下巴,恶意的看着面前飘逸的白衣女子,只等缥缈峰一战,他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吸了天山童姥和李秋水两人,龙象般若功必定能够进阶到十一层,先天功受其加持,一举大成,未尝不可,到那时,倘若再练了乾坤大挪移,嘶,游坦之自己想想都替未来的敌人害怕,你们惹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啊?
(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五毒真人姜太虚(求订阅月票)
天山呈东西走向,面积极大,整个新疆它占了三分之一,而缥缈峰就在西北角,离着七千多米的最高托木尔峰仅有二三百里的距离。
缥缈峰脚下有个镇子,回疆人居多,汉人当然也有不少,灵鸠宫在此设点查哨,严密监视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来犯者。
辛双清被点了穴道,绳捆索绑,丢在一旁,一脸呆滞的看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女童,但见她周遭白雾缭绕,过了盏茶时间,雾气散去,她的身子犹如炒豆子一般咔吧乱响,女童缓缓起身,隐约之间似乎有些不同,只是细细去找,似乎也没什么不同。
女童瞧了她一眼,冷笑道:“怎么?乌老大没向你提起过世上还有这般神奇,逆转时光的武功么?”
辛双清骇然道:“你,你是。。。这是天长地久长春功,你是天山童姥!”
女童哈哈大笑道:“你倒也不是个蠢人,只可惜跟错了人,我听说无量洞此前曾受左子穆那个狗才的欺辱,你也是个女子,而且一路之上,对姥姥还算照顾,倘若愿意痛改前非,姥姥可饶你一命,准你入灵鸠宫修习上等武功!”
辛双清一怔,随后苦笑道:“这一番折腾下来,我也算看破红尘,您老人家若是真的可怜我,烦请您高抬贵手,解了我身上的生死符,放我回大理,从此相夫教子,粗茶淡饭,我也就满足了。”
女童心中暗怒,扬手就要甩出一记耳光,只是瞧着辛双清,她忽然想起了游坦之,微微垂首,是咧,武功天下无敌又怎么样?我这一辈子,从不受人欺辱,只是如今又得到了什么呢?
呵呵,孑然一身。我那几日手无缚鸡之力,反倒有一个人对我百般照料,灵鸠宫的弟子虽好,可那终究只是畏惧我的权势,若有一日,我武功全失,他们纵然不会反咬一口,但冷落一旁也不是做不出来。
她忽然有些心灰意冷,将手掌抵在辛双清的后背,微微移动,探寻到生死符的寒冰真气所在,她以天山六阳掌将其吸摄而出,辛双清立时觉得浑身舒泰,她俯身拜道:“多谢姥姥!您的大恩大德,小人永世难忘!”
女童点了点头,迈步离了净室,无意中瞧见辛双清护驾的那辆马车,她心中一动,脚下一点,来到近前,一撩车帘,她脸色一变:“李秋水,不对。。。。。”
王夫人急声道:“姥姥,那是家母。”
女童捏着王夫人的脸蛋,冷笑道:“你倒是长得和那贱人一般无二啊!只可惜脸上少了个井字,不如让姥姥帮你添上如何?”
王夫人吓了一跳:“姥姥稍待,晚辈这里有一件事要禀告你老人家。”
女童笑嘻嘻道:“不急,先刻字,嗯,井字就算了,先来个巫行云到此一游,丙申年三月十五,残月吧?”
王夫人心里发毛,我的脸有那么大么,能刻下那么多字么,她忙道:“姥姥,游坦之那小子对你设了一计,他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他要抹杀你的存在!”
女童一怔:“什么?”
王夫人趁势摇晃脑袋,脱离了女童的铁指,松了口气,这才说道:“他说了很多,晚辈也不是很明白,不过大概意思就是,蛊惑姥姥放弃天山童姥的身份,一心一意只做个普通人家的女童。”
她话一出口,忽然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游坦之是个什么人,她虽然不甚了解,但曼陀山庄,游坦之为达目的,几乎不择手段,而且无视纲常伦理,这种人怎么会在阴谋未成之前,到处宣讲呢?纵然他想以自己为诱饵或者为质,迫使娘亲有所忌惮,但完全没必要冒风险告诉她啊。
果然,下一刻,王夫人脸色大变,因为她赫然看到天山童姥,非但不恼,而且隐约似乎有些意动,她立时恍然,游坦之告诉她这件事,分明是让她做个传声筒,可恨她居然还以此作为救命的法宝,真是春虫虫到家了。
她越想越是了然,这种心思,恰如男人撩妹,如果亲身上阵,女子多半是不可置信,羞恼而退,但若是假以他人之手,而且是绝对立场的仇敌,那可信度就大大增加,因为诬陷挑拨的方式有很多种,这一种未免太离谱了。
女童犹豫半晌,眼神挣扎,半晌,她忽然寒声道:“原来一切都只是一场骗局,哈哈哈哈!好,很好!”
王夫人暗暗松了口气,还好童姥智商及时上线,她擦了擦冷汗,瞧着远处,被九天九部的弟子绞杀的乌老大,犹如看着不久后的游坦之。
荒漠。
两人六驼,面前站着十来人,一个老者冷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老夫于此练功多年,从未有人惊扰,你们两个既然开了先例,那就都留在这茫茫大漠吧。”
白衣女子也就是李秋水冷冷的看着他,不屑的说道:“小子,杀了他,不要耽误咱们赶路。”
游坦之苦着脸:“前辈,马上就到午时了,我这七宝练心丹的药劲。。。。”
李秋水一怔,老者大怒道:“老夫姜太虚少年成名,威震武林,号为五毒真人,你们。。。。。”
游坦之继续道:“还是麻烦前辈大展神通吧!”
李秋水冷哼一声,姜太虚气的吹胡子瞪眼:“好胆的贼子,居然如此无视老夫,吃我一掌。”
他说着话,忽然遥遥打出一掌,但见一阵黑气急速射来,沿途路过,花草尽皆枯萎凋零,李秋水眉头轻皱,一挥袍袖,一股劲风脱手而出,黑气为之一冲,倒卷而回,所过之处,人畜皆倒,哎呀惨叫不断,一会的功夫,血肉皆无,只剩下骨头架子了,寒风吹过,咔吧几声,骨头架子也碎成了渣。
姜太虚面色微变,这些弟子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本来就是当炮灰培养的,只是面前这女子好精纯的内力,而且对于掌力的控制简直堪称天下一等。
摄来一把长剑,他脚下一点,欺身近前,游坦之饶有兴致看着他的脚步,暗含八卦,一剑刺出,李秋水手腕一转,当啷一声,不知何时她也取出一把水晶匕首,透明光亮,两厢碰撞,姜太虚内力不及她,虎口酸麻。
唰唰唰,连刺三剑,李秋水何等的眼光,每一招都在他出招之前,点在他的长剑末端,姜太虚郁闷的吐血,突然剑转左手,一掌打出,如飞雷入耳,直奔李秋水的面门,后者脚下一点,凌波微步施展开来,如羚羊挂角,姜太虚几无还手之力。
互相拆了二十余招,姜太虚喝了一声,突然屈指一弹,手中的长剑脱手而出,直奔李秋水而去,不等她有所应对,立时高高跃起,双掌齐出,他这一招,看似狗急跳墙,其实乃是本门青海派的最强奥义,嘴遁,额,不是,五毒劲反。
讲究以敌之力,攻敌之身,后世欧阳锋曾以他留下的几张羊皮纸创造了蛤蟆功,就是在这一招的基础上改良的。
李秋水侧身躲过长剑,以双掌相迎,姜太虚心中大喜,哈哈,大事成了,耳听嘭,噗嗤两声,死尸倒地。
游坦之拔出长剑,不屑道:“他还真以为会是单打独斗,真是白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也难怪宅在沙漠几十年了。”
日夜兼程,又行了三日,两人这才看到缥缈峰下的镇子,离得远了,但见有人呼喝打斗,遣散了骆驼,两人躲在灌木丛中,凝神望去,原来是金钱岛的穷岛主和五方洞的中洞主,他们和十来个门人弟子,被二三十个女子团团围住,瞧那意思,穷岛主有心投降,中洞主却呵斥道:“老穷,你这般作为对得起首领么?”
游坦之摸了摸鼻子,瞧了一眼李秋水,有些尴尬:“嗯,洗脑很成功,呵呵。”
一炷香的功夫,被杀了个精光,死尸遍地,钧天部的女子将这些人聚在一起,一把火烧了个精光,随后洒扫庭除,一个时辰后,远远望去,这镇子除了多了几分血气之外,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李秋水冷笑道:“我那师姐倒是学聪明了,引蛇出洞。小子,你说咱们怎么办?”
游坦之笑道:“晚辈不过是个帮忙的,前辈怎么说,我就怎么。。。别瞪眼,说就说么,如今缥缈峰九天九部盘踞于此,前辈若想有所作为,须得将这一潭死水搅浑。”
李秋水眉头一扬:“你是说。。。。”
游坦之点头道:“不错,咱们可事先将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聚集于此,随即伙同一品堂的人一起攻进镇子,否则不说别的,天山童姥随意找一间民宿潜藏,前辈只怕一个月也未必找的到啊!”
李秋水嗤笑道:“谁告诉你我无法得知我那师姐的具体位置?”
游坦之一怔,心中一动,随即拍手笑道:“原来前辈在天山童姥那里安插有人,那这就好办了,不知前辈打算什么时候动手,晚辈也好做做广播体操,准备准备热热身。”
李秋水冷声道:“不必准备了,事不宜迟,就在今夜!”
(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灵鸠宫前
秋风萧萧愁杀人,出亦愁,入亦愁。座中何人,谁不怀忧。令我白头。
子时,万籁寂静,偶有寒风袭来,正是天黑杀人夜。
李秋水长袖飘飘,负手而立,宛如神仙中人,她望着不远处杀机四溢的镇子,悠悠的道:“师姐,七十年的纷争,今夜就让它彻底画上句号吧!”
回首她一脸嫌弃:“你吃够了没有,从黄昏吃到现在,哎西,我当初怎么就选了你作为帮手呢!”
游坦之没心没肺的大吃大嚼,回疆之地的烤骆驼,真是人间美味,他笑嘻嘻的说道:“皇帝不差饿兵,前辈现在还只是皇太妃呢,稍候稍候。”
李秋水一脸黑线,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游坦之这才恋恋不舍的从餐桌站起,李秋水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指着东南角一个山坡道:“从这个镇子前往缥缈峰,只有那一条路,稍后我会将师姐引出来,倘若事成,我会直接杀了她,若是有所变故,你在那里随时接应我,清楚么?”
游坦之一怔,缓缓点头,他换上夜行一套,瞧了一眼一旁的李秋水,后者眉头一扬:“我的人设就是白衣女子,你休想我会换上黑衣服。”好吧,可以的,这很强势。
脚步轻点,游坦之宛如夜色下的鬼魅,飘忽不定,远远地绕过镇子,来到既定之地,荒芜一人,离着此地两三里之外,有一条山路,山顶常年云雾缭绕,故称缥缈峰,这座山峰共有十八处险地,越是高的地方,越是危险。
远远地传来一阵叮当乱响,游坦之嘴角轻挑,一会的功夫,从镇子里飞出来一个白色人影,来到近前,她脸色难看,盯着游坦之瞧了半晌,她这才说道:“我那师姐居然回了缥缈峰,镇子里只留下十几个妖人,她居然如此胆大,难道就不怕我杀上灵鸠宫,她逃无可逃么?”
游坦之奇道:“许是那位天山童姥有了什么依仗,或者设下什么陷阱呢?”
李秋水皱眉道:“言之有理,嗯,今夜咱们停留一晚,明日无论如何,咱们都上峰,多拖一****那师姐的功力就会多恢复一些。”
深夜。
李秋水脚不沾尘,来到一处空地,过了一会,远处来了一人,来到近前,纳头就拜,离得有些远,游坦之朦朦胧胧只瞧见那人头发有些花白,身后背着一把长剑,想来就是李秋水在灵鸠宫的内应了。
聊了一盏茶的功夫,内应起身再拜,远远离去了,李秋水回到民宿,脸色有些难看,点上青灯,她手儿托腮,瞧着慢慢扑向灯芯的飞蛾,一拍桌子,翻身睡倒。
游坦之眼珠子滴流乱转,李秋水的实力还在他的想象之上,荒漠之中,他曾经诱使姜太虚出手,以此试探李秋水,可没想到几乎就是碾压,以己推人,他比姜太虚当然要强很多,但也不至于到吊打的程度,综合来看,比起李秋水,他暂时还不是对手,这也很正常,否则他也就无须费尽周折,和童姥联手了。
先天功的进展并不能让他满意,龙象般若功终究不是道门功法,与先天功有所偏差,他也只能一步步调整,急不得。
翌日。
一前一后上峰,走了一个多时辰,两人来到缥缈峰第一险地,断魂崖,但见一尺宽的小道,道旁就是几十米乃至数百米的深渊,李秋水环视周遭,但见远处山间草后,人头攒动,她心中一动,忽听得几声呼啸,随后远处突然袭来数十只箭矢,簌簌犹如雨下,李秋水一挥袍袖,箭矢倒卷而回,只是也没飞多远,尽皆落地,她趁着空隙,脚下轻点,来到平地。
远处那些埋伏之人呼喝几声,逃得无影无踪,游坦之来到近前,李秋水脸色微微有些难看:“前面还有失足岩、百丈涧,接天桥,仙愁门,若是每一道险地都有人这般干扰,咱们即便登上灵鸠宫,也要累个半死。”
游坦之劝道:“前辈也无需如此忧虑。咱们倒班来,以你我的回气功夫,想来也不至于失了战力。”
失足岩,但见怪石嶙峋,山路之崎岖令人咋舌,游坦之没去过蜀道,不过想来与之相比,也差不了多少,两人都有凌波微步在身,不过游坦之不愿提前暴露,只是以金雁功和蛇行狸翻身法行走,高处的山崖忽然出现十几个带着黑纱的女子,手里各个拿着回旋镖和铁锁链,等二人来到近前,蓦然出手,但见满天锁链如同一张钢铁洪流铸成的渔网,从天而降,将两人笼罩。
铁链之间有半尺多的缝隙,这些女子一挥手,手中的回旋镖,子母刀,各式各样的暗器,如同疾风骤雨几乎将两人淹没,耳听得叮叮当当一阵乱响,暗器散了一地,游坦之真气鼓荡,一拳轰出,将铁链打开,女子们又是一阵呼喝,撤向了峰顶。
百丈深涧里,过时花欲妍。应缘地势下,遂使春风偏。嗯,不知道小白龙的鹰愁涧是个什么风光。
来到接天桥时,对面的女子们正在用一把削金断玉的宝刀砍着连接两岸的铁索,但听着咔吧一声,铁索咣当一下撞在崖壁上,李秋水脸色难看,这两岸之间足有五丈,若是无人干扰,她自信足下轻点,轻松可跃至对岸,只是此时,十来个黑纱女子手中好整以暇的抱着短弩,静等她上前迈步。
过了接天桥,就是仙愁门,之后再走不远,就能看到灵鸠宫了,李秋水瞧着远处依稀可见的建筑,脸色有些难看。
半晌,她忽然问道:“小子,以你的轻功可能从此间飞渡么?”
游坦之迟疑道:“若是无人干扰,勉强尚可,如今。。。”
李秋水打断道:“好,既如此,我有一套投掷暗器的手法,我以此法将你到对岸,你将这些贱人尽数杀光,如何?”
游坦之眉头轻皱:“若是她们半途以弩箭相迎,晚辈与半空中不得躲避,劲力相撞,晚辈跌落悬崖,那该如何是好?”
李秋水冷笑道:“凡事三分险,你若想拿到七宝练心丹的解药,就须得以命相搏。”
游坦之脸色有些难看,踌躇半晌,他点头道:“好,就依前辈之计。”
李秋水心中一动,眼神略显柔和,来到近前,忽然拎起游坦之,百十斤大小伙子在她手中竟好似轻飘飘的一团空气,暗运心法,她轻叱一声,将游坦之掷了出去。
对岸女子们惊呼道:“快,快放箭!”
耳听得簌簌一阵响,十几把弩箭齐发,直奔半空中的游坦之而来,他心中一沉,真气灌注,罡气充实,耳听得砰砰砰几声响,力道相冲,他悬在半空中,忽然急速下落。
弩的力道有多大呢?莫瞧着手弩巴掌大的一点,拉弦控箭似乎没什么了不起的,其实并非如此,一把ak47射出的子弹能够射穿一个箭靶,但是弩箭却可以将箭靶撞成粉碎。
恰在此时,李秋水长身而起,一掌打出,先是使了一招海底捞月,提起游坦之的衣领,对岸的女子们弩箭此时有了空档,她遥遥一掌打出,掌风吹得诸女齐齐后退,她这才脚尖点在崖壁上,纵身跃上对岸。
诸女早已仓皇而逃,李秋水放下游坦之,轻声道:“小子,你的罡气倒是纯熟的很。”
游坦之“一惊”道:“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秋水不答反问道:“方才我瞧见你怀里有一副画卷和一个指环,那是哪来的?”
游坦之呵呵笑道:“前辈,有些事,纵是舍了性命,也不能泄露的,你莫要问了,晚辈也不会说的。”
李秋水眼中闪过一丝激赏,随即不在意的说道:“走吧,我那位师姐想必也等急了。”
仙愁门,因身处云雾,视线不得蔓延,一旦行差踏错,立时跌入深渊,连神仙经过此地都要发愁而得名,只是离奇的是,如此险地,居然无一人把守。
两人走了一半,忽听得一阵扑棱棱的声音,循声望去,原来是数十只大雕,有的展开双翅,可达半丈有余,有的却不足一尺,只是每只雕的翅膀上都绑了利刃,远远望去,寒光闪动。
群雕忽的朝两人扑来,李秋水冷声道:“畜生找死!”
她说着话,忽然打出一掌,那掌力浑厚,犹如实质,最前方十来只雕嘭的一声炸裂开来,血肉洒了一地,群雕一声哀鸣,不敢再近前,高高飞起,也不敢再下落,只是一直盘旋。
李秋水真气抖动,震去体表的污秽之物,两人顺着小径向峰顶快步而行,越走越高,身周白雾越浓,不到一个时辰,便已到了缥缈峰绝顶,云雾之中,放眼都是松树,却听不到一点人声,李秋水心中沉吟,莫非师姐在宫中又设下了什么陷阱?这一路之上的埋伏虽然有些阻碍,不过对她来讲,毫无用处,师姐虽然人变了小,但智慧尚在啊。
小径地下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大道,每块青石都是长约八尺,宽约三尺,甚是整齐,要铺成这样的大道,工程浩大之极,似非童姥手下诸女所能。这青石大道约有二里来长,石道尽处,一座巨大的石堡巍然耸立,堡门左右各有一头石雕的猛鹫,高达三丈有余,尖喙巨爪,神骏非凡,堡门半掩,四下里仍是一人也无。
闪身进门,穿过两道庭院,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你终究还是来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