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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疯狂的嘟嘟     武侠龙套的逆袭txt下载     武侠龙套的逆袭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二章悲酥清风(求订阅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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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拖至偏僻的角落,游坦之解开他的哑穴,那人刚要大声呼喊,游坦之运指如飞,再次将他点住,随后一指洞穿他的肩头,那人脸色涨的通红,只一会的功夫,又变得惨白,游坦之这才说道:“我问你答,多说一个字,立刻就死,懂么?”

    那人眨了眨眼睛,游坦之解开他的哑穴,双目微眯道:“你叫什么?”

    “努儿海。”

    “什么职位?”

    “赫连将军的侍卫长随。”

    “一品堂来了多少高手?”

    “不知道,等等,我真不知道,此事只有赫连将军自己知道。”

    “悲酥清风和它的解药在哪?”

    “我身上有一些,阮药师身上有一些,赫连将军身上有一些,不过解药的话,大家都有。”

    “拿出来,嗯?就这点?”

    “多数的都在阮药师那,她虽然刚刚加入一品堂,只是牙尖嘴利,善于阿谀奉承,讨得将军的欢心,这才委以重任。”

    “带路,去阮药师那。”

    努儿海犹豫了一下,双目之中似有恐惧之色,游坦之屈指一弹,一道劲风扑面袭去,耳听得嘭的一声,努儿海捂着嘴,栽倒在地,再起身时,大门牙尽数掉落,他缩着脖子,颤声道:“大侠这边请!”

    金大师的十四本天书里,有许多威力惊人的毒药,其中尤以悲酥清风,十香软筋散,逍遥三笑散,七星海棠,心一跳最为无形致命,这几样无色无味,堪称居家旅行,杀人放火必备良药,与之相比,生死符,豹胎易筋丸,三尸脑神丹更偏重于威力和控制,与游坦之这种无耻猥琐,喜爱在背地里阴人的作风不太相符。

    天龙世界里,悲酥清风自然是不可错过的宝物之一,堪称小型核武器,只要一开瓶,敌人不察之下,成百上千人,沦为鱼肉,任人宰割。

    来到一间单独的客房前,四周也没有看守巡逻的西夏武士,努儿海哽咽道:“大侠,阮药师脾气古怪,你惹不起,小人劝你还是早些离去吧!”

    游坦之拎起他的衣领,不顾努儿海的挣扎,一脚将他踹了进去,耳听得一声惨叫,再无声响,只是空气当中却弥漫着一股酸臭味。

    心下一动,他屈指一弹,屋内灯火一暗,室内漆黑一片,耳听得一声惊呼,他循声望去,以他的内力,早已暗室生明,只见屋内站着一人身材纤细,穿着一身黑衣,脸上疙瘩麻子痦子,遍布都是,好像一只癞蛤蟆,看得人心中生寒,她脚下隐约躺着一人,只剩下半边身子,有一半已然化成了血水。

    而就在此时,她的目光转了过来,似乎楞了一下,随后打了个呼啸,但见斜地里突然蹿出两条三角头的赤练蛇,直奔游坦之面门,后者一掌打出,嘭的一声,那两条赤练蛇被炸了个粉碎,血肉迸溅。

    许是有些惊异,那人顿了顿,忽然一甩袖子,飞出几点火星,好似野地里的萤火虫,看起来平平无奇,游坦之脚下一顿,一拳轰出,那火星炸裂开来,犹如平地乍响惊雷,轰的一声,一道气浪翻滚,门窗俱碎。

    远处,隐约传来西夏武士的呼喊声,游坦之眉头轻皱,脚下一点,欺身上前,那人一甩袖子,再次飞出几点火星,游坦之喝了一声,震的那人身子晃了晃,随后忽觉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向前跌去,她暗暗吃惊,一掌打出,游坦之只觉一道奇寒无比的气浪袭来,使他手足发麻,头晕目眩。

    脚下一顿,气走全身,游坦之抖擞精神,一拳轰出,那人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蹬蹬蹬连退几步,游坦之疾步上前,点了她周身大穴,而此时,一帮西夏武士围了上来,离着老远,高声喊道:“阮药师,发生什么事了?”

    阮药师却不回答,只是盯着游坦之,后者笑了笑,掌心一翻,一股劲风擦着她的鬓角飞过,带起几根青丝,阮药师幽幽的道:“你骗了我,现在还欺负我,我娘说的对,男人果真都是不能信的。”

    游坦之:“。。。。。?”

    阮药师继续道:“哼,你信不信,我现在喊一声,你立时就要被这些西夏武士围困至死,你要是想活,现在向我下跪,然后喊三声我错了,我这就放过你。要不然。。。。你干什么?”

    游坦之忽然捏了捏她的胸口,在下巴处微微一摸,随后笑道:“这个尺寸果然是阿紫师傅啊!”

    阮药师气的吐血:“你闹够了没有,如今你为鱼肉,我为刀殂,你竟敢。。。。好了,好了,我错了。”

    游坦之收回做坏的手,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看的阿紫牙根痒痒,最好也只好无奈高声道:“你们都滚,老子没事,再敢上前打扰,立时统统杀了。”

    诸人不敢久留,这阮药师动辄杀人取命,凶名远播,偏偏赫连铁树对她信任有加,一众人更是无奈,有的心里更是恶毒的诅咒着,真要有事,那才好哩。

    解开她的穴道,阿紫倏地一掌打出,带起一股劲风,游坦之不闪不避,嘭的一声,阿紫的手掌打在他的肩头,女孩蹬蹬蹬连退三步,游坦之呼出一口白气,轻声道:“这一掌,你我恩怨尽消,从此就算是路人吧。”

    阿紫心中一慌,随后哼道:“你想得美,你忘了在星宿海你的承诺了?你说离开了那,我要是没地方去,你就一直带着我,可是你却把我扔在了金州客栈。”

    游坦之默然道:“我如今已经有了妻子了。”

    阿紫一怔,只觉胸口憋了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半晌,她哈哈大笑道:“你这家伙,你以为你是谁哩,咱们这辈子都只是师徒关系。”

    游坦之眉头一挑:“哦,那阿紫师傅可否说说金州客栈后,你有何奇遇,怎么一身内力如此之高?”

    阿紫得意道:“那****走后,我翻看留下的包裹,找到了神木王鼎,想必就是你这家伙忘了带了,这样的宝物你居然都能忘记。我以神木王鼎吸引天下毒虫修炼毒功,随后更发现鼎内刻有一套长春神木功,威力非凡,练了不到一个月,有一****例行燃鼎,忽然来了一只纯白如玉,微带青色的蚕,身子透明的好似水晶,本来还有一些蛇虫鼠蚁

    ,只是它一出现,那些毒物尽皆四散而逃,我心知得了宝贝,小心翼翼将其炼化后,非但内力大增,而且自己悟了一套冰蚕毒掌,对了,你瞧,我这还有一条从丁春秋老怪那偷来的柔丝索,乃是以雪蚕之丝制成,今日若不是你骤然突袭,单以此索我也能与你打个平手。”

    游坦之也不反驳,只是笑着问道:“哦,那你又是怎么加入一品堂的呢?”

    阿紫扯着脖颈上的金锁片:“还不是因为它。我与赫连铁树约定,我帮他研制毒药,他帮我寻找这金锁片的线索。”

    游坦之好奇道:“那现在有什么线索么?”

    阿紫点点头:“那金锁片做工精致,不是寻常工匠的手笔,只有开封府有几家工坊有这手艺,只是寻根探底,消耗时日甚多,目前暂时还没什么思绪。”

    游坦之笑了笑:“莫着急,总会找到的。”

    阿紫冷笑道:“是啊,总会让我找到那两个无情之人。”

    翌日,杏子林。

    游坦之跟着单正躲在林子之后,忽听得泰山五雄喝道:“吴四叔你好,我爹爹也来啦。”

    单正这才一抖缰绳,好像刚刚赶到,催马上前,朗声道:“乔帮主,单正不请自来,打扰了。”哎,没办法,武林人士好面子,真要是来得早了,让人看笑话,这孙子没本事,真闲啊。

    乔峰久闻单正之名,今日尚是初见,但见他满脸红光,当得起“童颜鹤发”四字,神情却甚谦和,不似江湖上传说的出手无情,当即抱拳还礼,说道:“若知单老前辈大驾光临,早该远迎才是。”不过要是让他知道单正早早地就已经在对付他,倒不知乔峰是个什么反应。

    顿了顿,乔峰看向游坦之,微微发愣:“单老前辈,不知这位是?”

    单正捋须笑道:“这位小友乃是聚贤庄游氏双雄的后人,游坦之。”

    乔峰笑道:“原来是游公子,进来听说游公子以一己之力在拈花寺驱赶四大恶人,何其英雄,真是令乔某好生敬佩。”

    游坦之笑道:“不敢,乔帮主统领中原第一大帮,抗击契丹胡虏,杀敌无数,功勋卓著,实乃是天下第一号的英雄人物。”

    乔峰一怔,随后不在意的笑了笑,单正见二人见过礼,高声道:“请马夫人出来叙话!”

    游坦之抱着胳膊打量着四周,原著中单正出场前,乔峰还放走了包不同,惹得群丐不满,徐长老因为玄慈那封信,于是和全冠清联合,密谋无声无息的杀掉乔峰,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么。

    于是全冠清使计策,骗得忠于乔峰的执法传功二位长老与其属下,关押在太湖的小船之上,以火药逼迫他们不得离开,随后群丐云集杏子林逼宫,只是却被乔峰只手点破阴谋,群丐畏惧乔峰威名,不敢出手,全冠清也被乔峰擒下,传功执法两位长老逃脱后,以丐帮的帮规逼迫参与阴谋的宋奚陈吴四位长老受罚自尽,只是却被乔峰拦下,以己身代而受过。

    谭公谭婆赵钱孙来到之后,替乔峰治了刀伤,显然众人除了丐帮的个别几位,也没人想要乔峰的命,毕竟相识一场。

    游坦之饶有兴致的看着康敏装可怜的屈身下拜,谭公谭婆赵钱孙三老争风吃醋,单正一脸无辜的证明自己的立场中立,嘴角轻挑,好像在看一场大戏,哎,穿越者最大的乐趣,果然就在于此了,我不光能亲眼见证,还能改变他们的既定结局,多爽,你瞧,说着说着,机会来了。

    (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破局(上)(求订阅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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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长老当着众人的面拿出了那封玄慈方丈的信件,并言明开启火漆信封之时,单正亦在场围观,赵钱孙恼恨单正五个儿子杏子林出场之时抢了他和谭婆的风头,出言讥讽:“单老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是人家丐帮的机密书信,你又不是丐帮中的一袋、二袋弟子,连个没入流的要饭的,也还挨不上,怎可去偷窥旁人的阴私?”

    单正老脸微红:“我只是瞧一瞧信尾的署名,可没看字。”

    赵钱孙冷笑道:“你偷一千两黄金固然是贼,偷一文小钱仍然是贼,只不过钱有多少、贼有大小之分而已。大贼是贼,小毛贼也是贼。偷看旁人的书信,便不是君子,不是君子,便是小人。既是小人,便是卑鄙混蛋,那就该杀!”

    众人恼恨他夹杂捣乱,纷纷出言指责,谭婆却出声道:“你们说什么?我师哥没有说错。”

    赵钱孙爱煞了他的师妹谭婆,只是早年间他性子不服输,与谭婆闹了别扭,这才没走到一起,此时闻听谭婆相助,更是得意忘形,心花怒放:“你们瞧,连小娟也这么说,那还有什么错的?小娟说的话,做的事,从来不会错的。”

    一旁跟随包不同前来的阿朱阿碧恼恨他此前三番两次的污蔑慕容复,阿朱学着赵钱孙的声音:“是啊,小娟说的话,做的事,从来不会错的。她嫁了谭公,没有嫁你,完全没有嫁错。”

    赵钱孙一怔,有些哭笑不得,然而就在此时,人影一晃,谭婆已然欺到阿朱身前,扬起手掌,便往她右颊上拍了下去,喝道:“我嫁不嫁错,关你这臭丫头什么事?”这一下出手极快,阿朱待要闪避,固已不及,她下意识的缩着身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只等巴掌落下。

    只是等了一会,仍未感觉到疼痛,还未睁眼,便听到赵钱孙和谭公喝道:“忒那小子,快放开小娟(阿慧)!”

    阿朱睁眼一瞧,这背影眼熟,阿碧在一旁轻声道:“是游公子。”

    阿朱心中一暖,还未说话,游坦之已然说道:“谭婆,你也是江湖前辈了,怎么还敢一个小姑娘计较不休?”

    谭婆哼了一声,想要从游坦之手中抽回手腕,只是试了几次,如同被锁死一般,赵钱孙和谭公抢上前来:“你这小子还不放手?”

    两人说着话,分左右袭来,游坦之喝了一声,震得两人立足不稳,站起身来,众人大惊失色,谭公握拳道:“小子,你到底想怎么样?”

    游坦之揽着阿朱的肩头:“我这妹子受了委屈,你瞧这眼泪,总需要点疗伤药吧。”

    谭公谭婆行医一辈子,尤其擅长秘制刀伤药,方才出场之时,义助乔峰,其肩上的刀伤立时好了大半,可见效果之强,谭公毫不犹豫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玉盒子,扔到游坦之手中。

    谭婆惊道:“你疯了?那是极北寒玉和玄冰蟾蜍做的玉心膏。”

    谭公面容平静:“我知道,但比起你来,玉心膏一文不值。”

    谭婆沉默以对,赵钱孙忽觉心中酸楚,哎,易地而处,我能像谭公这样么?或许小娟当初没嫁给我也是对的。

    三人退去,阿朱捧着白玉盒子,破涕为笑道:“多谢游公子。嘻嘻,游公子果然心里惦记着我们阿碧呢!”

    阿碧一脸懵逼,关我什么事啊,救得是你好么。游坦之笑道:“此间凶险,你们就跟着我吧,也算有个照应。”

    阿朱阿碧慌忙道谢,此时,徐长老一抖威风,再次取出信件,单正在一旁作证笔迹乃是真的,众人越发好奇信里的内容,乔峰隐隐觉得有一张弥天大网正向他撒来,只是身在局中,他有些迷惘,不知如何破局。

    远处忽然来了一人,原来是一个身穿灰布衲袍的老僧,只见他方面大耳,形貌威严。

    徐长老叫道:“智光大师到了,三十余年不见,大师仍然这等清健!这十余年大师不问江湖之事,今日佛光驾临,实乃丐帮之福。”

    众人纷纷行礼,智光笑道:“丐帮徐长老和太行山单判官联名折柬相召,老衲怎敢不来?”

    乔峰心中一紧,原来也是徐长老和单正邀请来的,不过他转念一想,智光大师德高望重,想必不会耍什么阴谋诡计,他能来,也是好事,呵呵。

    赵钱孙忽然说道:“三十年前,雁门关外乱石谷前的大战,智光和尚也是有份的,你来说吧。”

    智光叹了口气,脸上忽地闪过了一片奇异的神情,似乎又兴奋,又恐惧,又是惨不忍睹,最后则是一片慈悲和怜悯,刚要张嘴,一旁的游坦之接过蒋舵主递过来信笺出言道:“慢着,在下有一事不明,可否能请智光大师赐教?”

    徐长老不愉道:“游公子,你有何事不妨日后再向大师请教,今日乃是我丐帮的大事,你可莫要捣乱。”

    全冠清上前呵斥道:“小子,徐长老发话了,你可莫要不识抬举。”

    单正也劝道:“坦之,有什么事日后再说。”

    游坦之不理会三人,只是瞧着乔峰:“乔帮主觉得如何?”

    乔峰心中一动,隐隐觉得今日之事想要有所突围,可能还真的要靠这个游公子,他笑道:“无妨,杏子林既不是丐帮之地,游公子亦不是丐帮之人,还请自便。”

    游坦之微微点头:“好。智光大师,方才徐长老询问乔帮主,但有契丹胡虏作恶,可愿杀之?乔帮主言说可杀,尽杀,不必过问手段规矩,在下想请问大师,尊驾能做到么?”

    徐长老和斥道:“小子,你胡言乱语问些什么不搭边的?来人啊,给我拿下!”

    全冠清应了一声,他身后大智分舵的弟兄围上前来,乔峰喝道:“无礼!还不给我退下!”

    全冠清脸色阴沉:“帮主,你当着这么多帮众的面,如此袒护外人,冷对自家兄弟,真的好么?”

    乔峰冷哼道:“丐帮大行于世,靠的不是武功和数量众多的帮众,而是奉行仁义礼智信,靠的是无时无刻不存于心的侠义精神,还不退下?”

    他喝了一声,有如龙吟虎啸,震得众人耳膜发懵,有功力低的面容扭曲,连连后退,游坦之护着阿朱阿碧,女孩越发笑颜如花,阿朱灿声道:“游公子放心,稍后我就将阿碧送给你了。”

    阿碧娇嗔道:“阿朱,你再胡说,我可就走了。”

    吼声退散,游坦之继续问道:“智光大师,你怎么说?”

    智光脸色淡然:“老衲虽是出家人,但也是宋人,倘有契丹胡虏胡作非为,必定要以手中降魔杵,荡尽世间罪恶。”

    游坦之点点头:“好,出家人不打诳语,智光大师德高望重,想必也不会违反沙门戒律。”

    他说着话,趋步后退,众人一呆,这就完了?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乔峰也有些发懵,他蛮以为游坦之接下来要一番慨慷激昂,催人尿下的,可没想到就这么退下了。

    徐长老和全冠清暗暗松了口气,前者又拿出玄慈的那封信笺,递给智光道:“大师慈悲为怀,然则这件事关于天下苍生的命运。”

    智光接过信,装模作样的扫了一遍,游坦之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神不时的打量着乔峰,过了一会,他抬起头来,但见一钩眉月斜挂天除,冷冷的清光泻在杏树梢头,看了一眼赵钱孙,这才说道:“好,老衲从前做错了的事,也不必隐瞒,照实说来便是。”

    他刚要说话,游坦之又打断道:“智光大师,这封信是真是假?”

    徐长老大怒道:“小子,你又捣什么乱?铁面判官都说了是真的,你难道还不信么?”

    智光摆手道:“无妨,我与写信之人也是旧识,识得他的笔迹,的确是真的。”

    游坦之上前几步,离着智光还有五六步这才停下,轻笑道:“那可未必。在下有一手绝活,擅长临摹他人笔迹,几可以假乱真,大师又怎么知道那封信就真的出自写信之人的手呢?”

    智光一怔,还未说话,游坦之再次笑道:“大师若不信,可将此信交于在下,片刻之间,我就能再造一封,如何?”

    乔峰心中一动,上前拱手道:“还请大师交出此信,查明这封信的真实来源。”

    全冠清呵斥道:“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众人吵吵嚷嚷,智光忽然笑道:“好,游施主既然有此心,不妨拿去。”

    他说着话,取出信件,展开信封,突然左手小指一使劲,想要将信尾署名撕下来,游坦之早就防着他这手,屈指一弹,点了他的大穴,智光没了武功,动弹不得,众人大怒:“小子,你疯了,竟敢跟大师动手?”

    游坦之从智光手中拿过信笺,运指如飞,解开他的大穴,寒声道:“在下还想问问智光大师此举是何意?”

    天龙八部最大的悲剧莫过于阿朱替父受过,白白死在乔峰掌下,而这万恶之源正是智光,乔峰杏子林之后各种悲催,完全只是为了想要寻找带头大哥,而玄慈的名字其实就写在信尾,只是被智光撕了,这才造成了后续一系列的惨剧。

    智光脸色一暗:“带头大哥昔日对我有恩,此信言明前后始末,这人必定报仇,老衲不愿让人知道,一切罪孽,皆愿自身担当。”

    顿了顿,他继续道:“罢了罢了,既然事已至此,贫僧也就再无顾虑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破局(中)(求订阅月票)

    ps:三百六十度拜求各种支援。

    杏子林事件绝对是天龙八部的分水岭,这一次之后,曾经如天神一般的乔峰,迅速堕落了,无论是智商,情商统统下线,处处被萧远山克的死死的,完全按照老萧的计划,一步步走向契丹人的阵营,他曾以单正的单刀立誓,此生无论是契丹人还是汉人,都不会加害一个汉人,否则当如此断刀。

    不过聚贤庄他违背了誓言,手上沾满了汉人的鲜血,当然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舍命一搏也没什么错,只是让游坦之倍感无语的是,围攻少室山,萧远山自曝身份,并亲口承认玄悲玄苦乔三槐夫妇皆是死在他的手中,乔峰对此的反应是,大吼一声,这是我爹,他以前做的罪恶都算在我的身上,但有报仇的,请出手吧!

    额,呵呵。玄悲玄苦咱就不说了,毕竟都是玄慈的师兄弟,兴许是表面和善,内心虚伪龌蹉,但乔三槐夫妇何其无辜?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长大,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萧远山杀了老两口,乔峰非但一句不问,反而一味的袒护老萧,这实在是。。。。。

    游坦之的目标中当然不会少了萧远山和慕容博,而有能力有心思杀掉这两人的其实也就是乔峰了,所以他竭力的避免萧远山的计谋成型,乔峰必须是汉人,而且是痛恨契丹人的汉人!

    杏子林事件看起来错综复杂,其实真正能够指正乔峰为契丹人的证据只有三个,第一,玄慈的那封信,第二,赵钱孙和智光和尚的人证,第三,康敏手中乔峰的折扇,这三样看起来如铁钉死死的定住了乔峰,其实真正无可辩驳的只有智光和尚的口供,毕竟信和折扇都能伪造嫁祸,这没什么了不起的。

    想要推翻智光和尚的口供,几乎不可能,他和玄慈,赵钱孙都是旧识,彼此能够互相作证,但这是个很奇怪的世界,事实并不代表就一定会被大家接受。

    智光和尚侃侃而谈,从三十年前带头大哥一只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一直讲到他与玄慈如何不忍,随后将婴儿乔峰送到乔三槐那里寄养。

    乔峰再好的脾气终究按耐不住了,此时辽宋交战百年之久,彼此互为仇敌,虽然签订了檀渊之盟,结为兄弟之国,但是兵火不断,骂一个汉人是契丹人,无异于21世纪指着人的鼻子骂你是日本鬼子,乔峰怒道:“不,不!你胡说八道,捏造这么一篇鬼话来诬陷我。我是堂堂汉人,如何是契丹胡虏?我……我……三槐公是我亲生的爹爹,你再瞎说……”突然间双臂一分,抢到智光身前,左手一把抓住了他胸口。

    众人大惊失色,纷纷叫道:“不可!”

    智光一脸肃然,赵钱孙突然嘿嘿冷笑,说道:“可笑啊可笑!汉人未必高人一等,契丹人也未必便猪狗不如!明明是契丹,却硬要冒充汉人,那有什么滋味?连自己的亲生父母也不肯认,枉自称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游坦之扬天长笑,声振寰宇,乔峰松开了智光,赵钱孙皱眉道:“你笑什么?”

    游坦之冷笑道:“赵钱孙,你如此为契丹狗开脱,想必自己也是其中一员,呵呵,倒还有脸在这里大放厥词?”

    赵钱孙一怔,还未为自己辩解,忽然瞧着一旁的谭婆看自己的眼神有些闪躲,塌心中一凉:“小娟,你也不信我?”

    谭婆忙道:“师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方才的话确实有点欠妥。”

    赵钱孙心中一痛,垂首不语,游坦之哪有心思理他,只是上前朝智光拱手道:“大师,我方才向你请教,你说但凡遇到契丹人行恶,必定要杀之,可是为何言行不一?”

    智光一怔:“老衲何时言行不一?”

    游坦之从怀中取出那封蒋舵主交予他的信件,冷笑道:“智光和尚,这里面装着一些罪证,我且念几句与你听听,崐绍圣年三月初七,浙江天宁寺两名信徒被无故打死,有家属不满寺院私了,诉诸官府,查实杀人者乃是两个契丹和尚,智光大师,彼时你在何处?”

    智光脸色一僵,还未说话,游坦之继续念道:“四月初九,蓟州府的契丹人请建天宁寺别院,是何人为其僧院开光?前年六月初三,有一伙契丹商队行至舟山,短斤少两,欺诈宋人,惹得群情激愤,两厢打斗,死了三个宋人,可是这伙契丹商队却毫发无损返回契丹治下,是何人为他们说项开通?智光和尚,你可敢以满天神佛的名义的回答,这些事到底是何人所为?”

    杏子林风拂树梢,虫鸣草际,人人呼吸喘息,谁都不敢作声,万籁寂静,众人都瞧着智光,半晌,他无奈点头道:“皆是贫僧所为,只是。。。。”

    游坦之心中一松,众人大惊失色,瞧着智光和尚惊骇莫名,其实这些都只是小事,宗教就是这样,不依国主,法事难立,神雕世界当中,全真教贵为北方第一大教,还不得不委身与蒙古人,更何况是智光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和尚了,与契丹人勾勾搭搭,这很正常。

    游坦之得势不饶人:“智光和尚,你口口声声要荡尽世间罪恶,可是私底下却与契丹胡虏勾勾搭搭,眉来眼去,似你这般不忠不义,不辨是非,不尊佛祖之人,现在还有什么面目指正别人的身世?你所说的言辞,又有几分是真的呢?在下虽与乔峰素昧平生,但是这十余年间,契丹多次侵宋,都败在乔帮主领导的丐帮之下,我想问问智光大师,这十年你又在何方?徐长老,这十年,你又在何方?赵钱孙,这十年,你又在何方?”

    他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大,好似龙吟虎啸,震得四周杏叶乱颤,被他点名三人手足无措,呆立当场,单正捋了捋胡子,这小子还行,没指名道姓的问我,要不然咱这铁面判官的脸可就丢大了。

    众人沉默半晌,智光忽然惨笑道:“罢罢罢,是贫僧猪油蒙了心,乔帮主,诸位,老衲今后也再无颜面离开天宁寺一步了,告辞!”

    他说着话,迈步离开,步履蹒跚,看起来有几分可怜,徐长老瞧着众人的眼神,叹了口气:“我去送送智光大师。”

    单正带着泰山五雄也离去了,闹到了现在,白白碰了一鼻子灰,惹的乔峰不快,谭公谭婆也带着沮丧莫名的赵钱孙离开,白世镜喝道:“帮主,马夫人栽赃陷害,全冠清胡言乱语,还请您处罚。”

    乔峰有些意兴阑珊:“马夫人终究是为夫报仇心切,一时迷了心窍,不过全冠清串联上下,阴谋颠覆丐帮,白长老就按帮规处置了吧。”

    全冠清破口大骂道:“乔峰,你这契丹狗,你杀了我,也掩盖不了事实真相。”

    乔峰双目微寒,他瞧着四周群丐的眼神,心中一凉,杏子林事件虽然告一段落,只是他也与众人无形之中有了一道巨大的裂缝,离心离德,只怕这丐帮也待不久了。

    深吸了口气,乔峰走上前来拱手道:“多谢游公子,今天若无游公子仗义出言,乔某只怕就要遭受不白之冤了。”

    游坦之揽着阿朱的肩头笑道:“乔帮主以为此事就算完了么?”

    乔峰一怔:“这。。。。”

    游坦之张了张嘴,还未说话,身背后匆匆来了一人,他边跑边说道:“帮主,不好了,咱们派去与西夏一品堂接触的人被杀了!”

    乔峰虎目一瞪:“大胆!游公子,今日大战将至,咱们改日再聊。”

    游坦之笑道:“好,告辞!阿朱阿碧,咱们走。”

    松鹤楼。

    阿朱拍手笑道:“今日杏子林中游公子力挽狂澜,真是威风八面啊。”

    游坦之屈指一弹,阿朱捂着额头,装可怜的缩在阿碧怀里转着眼泪,他这才没好气的说道:“有事就说,不用讨好我。”

    阿朱破涕为笑道:“果然还是游公子聪明,哎呦,别动手,你瞧这个金锁片的事?”

    游坦之略一沉吟:“说起来也是巧了,那位姑娘正在此间,只是怕你没有胆量去见。”

    阿朱一怔,嘿嘿笑道:“我自然是个胆小鬼,但不是还有游公子陪着我么?”

    游坦之眉头一挑:“你倒是对我很放心么?”

    阿朱笑道:“游公子虽然做事不择手段,但也是个难得的好人哩,我们阿碧可是很喜欢游公子的。”

    玛德,第一次被发好人卡,游坦之捂着脸有些悲伤。

    深夜,惠山紫拙溪。

    游坦之带着阿朱阿碧来到一人桥上,桥上隐约站着一个女子,穿着黑纱,凉风袭来,轻纱舞动,宛如谪落凡尘的仙子,阿朱瞧着她,忽然有一种血脉相通的感觉,游坦之笑了笑,刚想说话,忽然双目一凝,站住了脚步。

    阿朱阿碧不明就里,疾步上前,眼瞧着拉开了十来丈的距离,游坦之忽然一拳向一旁的空地轰出,耳听得嘭的一声,他蹬蹬蹬连退三步,止住身形,他瞧着那里,果然有一人身着黑衣。

    他看起来身材魁梧,孔武有力,双臂肌肉虬髯,双目微眯,那人冷笑道:“小子,你坏我好事,今夜就以命赔偿吧!”

    (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破局(下)(求订阅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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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脚下一点,如同一只离弦之箭,速度之快令人咋舌,来到近前,束手为掌,他凌空一掌,仿佛打空了,来回兜兜转转,游坦之双目微缩,他认识此招,这是少林七十二绝技般若掌的一招,慑服外道,这掌力如同宝刀利刃,所过之处,切金断玉,不在话下。

    游坦之不敢硬接,脚下连点,以凌波微步和蛇行狸翻身法来回闪躲,偶尔瞅到一丝纰漏,他纵身跃起,一拳轰出,打在那人背后,只觉一阵大力顺着胳膊涌来,那人回过头来,一双冷电般的眼睛目露讥讽之色。

    般若掌绝对可以算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中最精妙的掌法,与寻常的绝技不同,般若掌可谓是学无止境,练将下去,永无穷尽,掌力越练越强,招数愈练愈纯,十余年后,还可生出独有的护体神功,更是威力大增。

    游坦之打在那人的护体神功上,只觉手臂酸麻,那人一甩袍袖,带起一股劲风,这又是袈裟伏魔功,游坦之左突右闪,不敢硬接。

    互相拆了十余招,那人倏地一掌打出,游坦之被逼到死角,心中发狠,一拳轰出,耳听得嘭的一声,他蹬蹬蹬连退好几步,这才止住身形,那人却只是身形微晃,功力差异,不言自明。

    只是,这人是谁哩?

    游坦之双目微眯,心中有如明镜,他自打来到天龙八部的世界,也坏了不少人的好事了,丁春秋,李秋水,慕容博,鸠摩智,全冠清,不过有的已经死了,有的却无此武功。

    李秋水丢下一颗七宝练心丹,再无踪迹,想必又在图谋如何袭杀天山童姥,身戒寺之后慕容博又杀了青城派的司马卫和姚家寨的得意弟子,到处为慕容复拉仇恨,忙着复国,也没时间找他的晦气,至于全冠清么,卑鄙无耻的伎俩他自然是大大推崇的,只可惜却没那个本事。

    而剩下的就只有杏子林这一件事,全冠清是没这个本事,但他背后的人却有。

    原著中提到全冠清之所以会冒天下之大不韪阴谋造反,完全是被康敏所惑,但是这个理由实在是太薄弱了,乔峰的武功绝对可以排进整个武林前五,而且在丐帮拥趸死忠极多,仅凭一封信和康敏的枕头风,就让一个卑鄙无耻,阴险狡诈的小人冒着生命危险,揭穿乔峰的契丹身份?这怎么可能呢,游坦之以己度人,绝不相信,额。

    而且全冠清冒着生命危险叛变,即使成了,他最多也只是一件大功,没有什么更大的利益,乔峰走了,底下还有十来位长老,舵主,以他的武功和资历,不混个一二十年,根本不可能手握打狗棒,这付出和收获悬殊太大了,根本不成比例。

    全冠清背后除了康敏之外必定还有人,只是到底是谁呢?阴谋论的游坦之细细琢磨,乔峰被揭穿身份,丐帮群龙无首,实力大减,真正得益者,一是西夏一品堂,原著里丐帮徐长老就曾说过,一品堂明面上是前往东京汴梁朝拜官家,其实是想重创丐帮,先声夺人,以图东征之时,再无顾虑,哎,可怜的西夏,被一群乞丐抱住了大腿,也不知道是一品堂想得多还是徐长老想得多。

    其二就是契丹人,辽宋刀兵不止,乔峰只要在一日,丐帮就有如神助,刺杀挖坑无所不为,契丹南侵屡屡不能得手,皆是败在丐帮手中。

    不过比起前两个有些缥缈的势力,游坦之更笃定全冠清背后的人就是萧远山!

    首先,真正知道三十年前雁门关一战的人并不多,这些人萧远山都认识,不仅如此,不揭穿乔峰的身份,以他的性子,这一辈子恐怕都报不了仇,而且以萧远山的做事风格,一环套一环,杏子林极有可能只是他将乔峰逼到契丹阵营的第一步。

    萧远山的计划很简单,康敏杀了马大元,他借机将那封玄慈写给汪剑通的信塞到马大元的遗物拳经中,康敏何其歹毒,她心中早就恼恨乔峰不理会她的勾搭,玛德,老娘投怀送抱,你还不要,活该你单身三十年。

    康敏于是将那封信交给了徐长老,老徐只是很悲催的被人当成了枪使,只是想叛乱哪有那么容易,而且还不能走露了风声,乔峰可谓是智勇双全,一旦被他看到蛛丝马迹,只怕立时崩盘。

    徐长老久不在丐帮活动,就需要一个智计百出的中间人,与他联络诸位长老,以及调遣帮中兄弟,于是受命或者被萧远山威胁的全冠清就站了出来,杏子林中,看似不畏生死,直言胡汉之分,大义凛然,实则早有图谋。

    游坦之虽然清楚萧远山的身份,只是也不点破,他屈指连弹,几颗石子脱手而出,萧远山一掌打出,石子砰砰砰炸裂开来,而此时游坦之喝了一声,束手为掌,一掌打出,萧远山脸色一肃,耳边响起吱呀呀磨牙的声音,他这一招摧心掌虽然威力奇大,但终究还是被萧远山般若掌的护体神功挡了下来。

    萧远山左手遥遥一吸,不远处一根碗口粗细的木杖被他摄入手中,拎在手中,微微一掂量,分量倒也不差,他脚下一点,来到近前,一杖打出,又疾又快,隐有风雷之声,这是七十二绝技的伏魔杖法的一招拨云见日。

    伏魔杖法据说乃是达摩所创,后来传给了邙山派祖师独臂神尼,再后来神尼传给了了因和尚,他精心研究,加以增益,演化成三段,每段三十六招,共一百零八路杖法,一段比一段厉害,一招比一招更强,每一杖打下,都有千斤之力,而且不仅劲力刚猛凌厉,而且杖头杖尾都可以随时变招打穴,精妙之处,无与伦比,但是十分损耗内力真气,内功未得大成,莫说是以之应敌,就是自己练习,都没有可能。

    游坦之不敢大意,侧身一躲,让过木杖,萧远山眉头一扬,倏地将木杖横了过来,杖尾直奔游坦之胸前“檀中”和“鸩尾”二穴,后者心中一沉,只是躲闪不及,只能强自鼓荡内力,手上使了一招无欠无佘,一拳砸向萧远山的肩头。

    木杖临身,游坦之只觉胸口一闷,肋骨隐隐生疼,龙象般若功虽然抗击打能力极强,但终究也是有其极限的,萧远山纵横江湖几十载,打斗经验何其丰富,瞧着游坦之脸上表情微变,得势不饶人,只是木杖此时无力,他左手做掌,使了一招般若掌的金刚护法,势如万钧雷霆,游坦之仓促之间,以肉掌迎上,耳听得咔吧一声,他倒飞出去,手腕微微甩动,匆忙卸力。

    不远处,阿碧喊道:“游公子,接剑!”她许是受了惊吓,声音有些沙哑。

    阿碧将长剑高高扔到半空,游坦之以擒龙手将其摄到手心,倒提长剑,不由得心中升起一丝安然,神雕世界当中,他以剑为自己杀出来一条血路,天龙世界里,由于改修龙象般若功,自打穿越以来,他还未用过剑法迎敌。

    双目微眯,萧远山一杖打来,游坦之下意识的使了一招定阳针,角度虽然有所歪斜,但这招已得其中三招滋味,使了个虚招,晃开萧远山,他脚步连点,手中的长剑宛如一根麻绳,随得方就得圆,又似一朵棉絮,虚不受力,突然,他斜地里刺出一剑,犹如划破乌云的那一缕阳光,又疾又快。

    这一招乃是王重阳的绝技剑招之一,白云出岫,这名字虽然大众了些,只是威力却殊为不小。

    萧远山哼了一声,木杖挡在身前,游坦之不与之硬碰硬,立时变招为天山飞渡,宛如一道银线直奔萧远山面门,后者心中一沉,伏魔杖法势大力沉,可是招数衔接之间的速度难免有所纰漏,这是不可弥补的,有舍有得。

    发了狠心,萧远山索性不再理会游坦之的长剑,一挥杖,直奔游坦之的胸口,默默叹息一声,游坦之脚下一点,侧身让过,只是天山飞渡的招式也被迫打断,萧远山的确是个狠人啊,真要两败俱伤这么打,游坦之还真耗不过他,玛德,这孙子穿了反甲么。

    两人互相顾忌,来回又拆了三十余招,游坦之越打越是兴奋,分花拂柳,潇湘夜雨,紫电穿云,急流勇退,白虹惊天,浪迹天涯,探海屠龙,一招招如同亮宝一般使了个遍,萧远山也不示弱,排风双掌,般若掌,袈裟伏魔功,伏魔杖法一一使出。

    突然,萧远山一杖打来,游坦之以罡风扫叶接下,刚要还击,老萧倏地一掌打出,游坦之不甘示弱,一掌迎上,老萧借着掌力向后疾退,直奔三女而去,游坦之脸色一变:“尔敢!”

    萧远山哈哈大笑,来到一人桥前,伸手去抓阿碧的衣领,他心里盘算好了,擒下此女即便不能杀了坏自己大事的小子,恶心恶心他也是好的。

    然而就在此时,阿碧突然爆喝一声:“好贼子,吃我一掌。”她这声音又粗又亮,萧远山一怔,还未回过神来,只觉身后袭来一股子炙热的气息。(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宜将剩勇追穷寇(求订阅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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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远山余光一扫,一人桥上那个紫衣女子不知何时劈手打出几点火星,他心中一沉,运起护体神功,那火星炸裂开来,他身形微晃,阿碧一掌打来,犹如虎啸龙吟,掌风凌厉,萧远山心中一沉,只是无奈何只得以三分力道的般若掌相迎,耳听得嘭的一声,他脸色大变,倒飞出去,只是身在半空中,背后却传来一道破空之声。

    游坦之执长剑,迎风而起,直刺萧远山后心,后者半空中强行扭转身子,只是却牵动伤口,哇的吐出一口鲜血,真气泄露,护体神功难以维持,噗嗤一声,长剑入体,萧远山强忍痛楚,回首一掌,游坦之也不硬接,脚下一点,退了开来。

    萧远山死死的盯着“阿碧”:“降龙十八掌!你是乔峰!”

    微微一笑,扯去装扮,乔峰笑道:“不错,正是某家,虽然易容化妆不是大丈夫所为,但能够揪出你这幕后黑手,倒也是值了!”顿了顿,他寒声道:“乔峰自问无愧天地,你为何要唆使全冠清栽赃陷害与我?马副帮主可是你杀的?”

    萧远山冷笑道:“哪个栽赃陷害了?你本就是契丹人,你胸口可有一个狼头刺青,那就是咱们契丹人天生的标志!你如今贪慕汉家河山,真是耻为狼神的后裔。”

    乔峰大惊失色,扯开衣物,果然胸口有一个哈士奇,额,狼头刺青,游坦之却哈哈大笑道:“乔帮主,你别被他言辞所惑,据我所知,契丹人可没有给新生婴儿胸口刺青的习俗,而且你想想看,新生婴儿娇嫩如花,莫说是刺青了,只怕是摔一下都要留下伤疤,乔帮主身上可有么?”

    乔峰愣了愣,还未说话,萧远山按耐不住性子,遥遥一掌向游坦之打出,乔峰大怒:“贼子尔敢!”

    游坦之以长剑搅动,卸了那股劲风,乔峰怒极,使了一招亢龙有悔,他含怒一击,何其可怖,萧远山纵使已经逃了五六丈,被掌风扫到,依旧身子一歪,险些栽倒在地,只是他咬了咬牙,纵身远去,乔峰迈步欲追,却被游坦之拦了下来。

    瞧着乔峰不解的眼神,游坦之摆手道:“乔帮主,以你一己之力想要擒下或者击杀此人,恐怕不太容易,所以即便追之上去,也没什么意义。”

    乔峰点点头:“倒是便宜了此人。不过今夜亏得游公子料敌预先,否则乔某还被蒙在鼓里,一心以为皆是全冠清一人所为。”

    游坦之笑道:“路见不平自有人踩,即使没有我,或许还有旁人会为乔帮主出头,天色不早了,在下还要带着两个妹子回客栈,就不远送了。”

    乔峰拱手道:“乔某也要前往海宁寺,这便告辞了。”

    一手拉着一个,三人回了客栈,等到激动地阿朱沉沉睡下,阿紫与游坦之蹑足潜踪重新返回一人桥,阿紫笑道:“你放心,我在那人身上洒了追踪粉,只要他还没离开的太远,咱们就有法找到他。”

    循迹前行,游坦之百无聊赖的问道:“见到亲生姐姐的感觉如何?”

    阿紫顿了一下:“也没什么,我本来还以为自己会万分激动,语无伦次,或者抱头痛哭一场,可没想到真正见了面,我的心平静的就像一洼死水,方才你用计骗出那幕后黑手,我与阿朱姐姐说了些话,只是一个劲的帮她擦眼泪,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哭的。”

    游坦之笑道:“你打小就在尔虞我诈的星宿海厮混,阿朱则在世外桃源般的庄子里生活,环境不同,自然对人生的看法就不同。”

    阿紫嗅了嗅鼻子,指了指东方,忽然问道:“那你呢?你对人生有什么看法?有什么可以教教师傅我的?”

    游坦之笑而不语,一阵沉默,阿紫忽然有些烦躁的说道:“阿朱姐姐有时候也够笨的,她居然真的相信我就长得像一只癞蛤蟆,她明明易容术那么好,难道就看不出来这只是一张面具么?真不知道她怎么活到现在的!”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对了,阿朱姐姐说,她很感谢你,她为你准备了个礼物,你说会是以身相许么?”

    游坦之不答反问道:“你的金锁片查的如何了?”

    阿紫笑道:“已经有眉目了,而且你瞧,我这肩头还有个段字的刺青,喂,看哪呢,在上面啊,有这两样线索,已经查到十六年前有个阮姓女子。。。那黑衣人就在前面。”

    游坦之一怔,顺着她的手指望去,那里赫然是一个磨坊,只是此时已是深夜,四周静悄悄的,唯有一只黑色的小毛驴不时的嚼着草料。

    他点了点头,轻声道:“你在这为我守着,倘若那人逃了出来,你立时以砾心弹也好,各种暗器毒药招呼,怎么阴损毒辣怎么来,不用顾忌形象。”

    阿紫翻了翻白眼:“我知道,咱们星宿海出来的,虽然擅长阿谀奉承,但真到搏命的时候,也不会含糊。”

    游坦之脚下一点,身子如同鬼魅一般,飘无声息,来到磨坊顶,这是一间木质的茅草屋,稍稍拨开茅草,透着缝隙向下看去,屋内十分简陋,只有一个磨盘,些许稻草,不远处还有些豆子和清水,磨盘下躺着两人,一男一女,面向扭曲,七窍流血,显示死透了,两人衣冠不整,男的那话儿还赤果着,显然死之前正在野合,啧啧,真是磨坊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在不远处的墙角,那黑衣人五心朝天,疗伤打坐,游坦之心中一动,刚要出手,忽然月光穿透乌云和茅草间的缝隙,那黑衣人双目微睁,大喝道:“好小子,真是不知死活。”

    他左手做掌,遥遥打来,一股子劲风袭来,游坦之翻身跃下屋顶,嘭的一声,屋顶受压不过,断成两截,簌簌下落,萧远山喝了一声,震开瓦砾废墟,然而迎接他的却是一个飞速而来的磨盘,老萧冷哼一声,再次使出般若掌慑服外道,掌力有如宝刀利刃,竟生生将磨盘切成了两半。

    两半磨盘轰然落下,荡起一阵灰尘,萧远山一抖袍袖,忽然斜地里钻出来一个拳头,他真气鼓荡,以护体神功相迎,只是之前已然硬挨一剑一掌,内力真气损耗极大,此时护体神功威力大减,两厢碰撞,他蹬蹬蹬退到了墙角这才止住颓势。

    紧握拳头,萧远山气的吐血,他少年得志,跟随汉人师傅学习武功,很快就做到辽国萧皇后属珊大帐的亲军总教头的位置,属珊就是下属中挑选技艺高深之人的总称,也就是萧皇后的亲卫军,额,不懂得可以联想为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不过人家老萧是总教头。

    打遍契丹无敌手,何其风光,不仅如此,更是娶得汉人娇妻,诞下一子,所谓现充人生赢家也不过如此,虽然雁门关外一场血战,妻子不幸被杀,但他犹如疯魔一般连杀十七人,跳崖生还之后偷师少林,武功更是大有长进,除了与一个灰衣僧平分秋色之外,何曾受过这般的憋屈,虎落平阳啊。

    游坦之屈指连弹,几颗石子脱手而出,萧远山喝了一声,强提一口真气,一掌遥遥打出,将石子震成齑粉,游坦之冷笑一声,脚下一顿,震起上百颗黄豆,他以擒龙功摄在手心,噗噗噗如同连发的抗日神剧手枪一般,连射不止,萧远山暗骂一声卑鄙,但也不敢大意,只得以护体神功相迎。

    咚咚咚咚,如同雨水打在铁板上,上百颗黄豆撞击在萧远山的护体神功上,尽皆跌落在地,老萧毫发无损,游坦之嘴角轻挑,也不着恼,再次故技重施,又是上百颗黄豆,萧远山大怒道:“小子,你若是英雄好汉,就与老夫拼个死活,如此鬼魅伎俩,算什么?”

    游坦之一脸同情的看着萧远山,这么多年了还是傻乎乎的,难怪三十年了还没查出来当初假传情报的就是与他交过三次手的慕容博,哎,可怜,这么可怜的汉子,不亲手杀了他,怎么对得起他呢?

    盏茶功夫过去,萧远山怒吼一声,强行提了一口真气,脚下一点,欺身而近,他左手束手为掌,右手放在胸前,丝毫不理会扑面而来,犹如暴风骤雨的黄豆,这是般若掌的杀招之一,法外无天。

    这一招势大力沉,而且后招连绵不绝,萧远山强行忍着黄豆打在身上的酥麻劲,一掌打出,来到游坦之近前,后者忽然喝道:“萧远山!三十年前跳崖你未死,这些年来乔峰认他人做爹,你可曾心酸?”

    萧远山心中一慌,无关恐惧,只是心中保守了三十年的秘密突然被人叫破,他下意识的心神为之所夺,手底下的动作随之一缓,游坦之早就等着这一刻了,他脚下一点,不退反进,迎着萧远山,使了一招无欠无佘,双掌如同推土机一般,打在萧远山胸前天池天溪二穴,嗯,天溪穴是个好地方,经常揉动可以丰胸治咳嗽,嗯,妹子不知道哪是天溪穴,没关系,咱来帮你揉。

    耳听得咔吧一声,老萧远远地倒飞出去,轰的一声撞在墙壁上,随后缓缓跌落在地,身子抽动了两下,再无动静,游坦之嘴角轻挑,用脚尖踮起半块磨盘,倏然击出,

    嘭的一声,老萧突然坐起,一甩头颅将其打成粉碎,呵,脸皮真厚啊。

    (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杀萧远山(求订阅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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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远山喘着粗气,睚呲欲裂:“老夫纵横江湖几十载,没想到今日虎落平阳,龙游浅滩,居然会命丧你这种宵小之辈手中。若非方才我与乔峰力战,你岂是老夫的敌手?”

    游坦之打了个哈欠,好整以暇的笑道:“萧远山,成王败寇,别的都是虚的,你隐姓埋名三十年,混迹少林寺,难道真的这点都看不破?不过你放心,似你这般结局的,你既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黄泉路上,三途河中,你绝不会孤单。”

    萧远山悲从中来,英雄迟暮,哎,我每日呕心泣血,苦苦熬了三十年到底为了什么,倒不如雁门关乱石谷一命呜呼,也好和峰儿他娘携手赴阴间,事到如今,却落得尸骨无存,兴许连个坟墓都没有。

    顿了顿,萧远山忽然问道:“老夫也不管你如何识破我的身份,也不问你怎么知道老夫潜藏少林寺三十年,只问你一句,三十年前雁门关血战,到底是谁假传消息?”

    游坦之哈哈笑道:“说起来这个人你也见过,你偷入少林寺藏经阁时,可曾遇到一个灰衣僧?”

    萧远山惊道:“难道是他?他的武功倒是与老夫相仿,他到底是谁?”

    游坦之张了张嘴,萧远山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只感觉自己从未像现在这样全神贯注,耳边响起“他是”两个字,萧远山只觉眼前一花,一道人影闪至近前,他大惊失色,举掌去挡,却已经迟了,嘭的一声,脑袋炸裂,红白之物洒了一地,这时游坦之才继续道:“慕容博。”

    拂去身上的污秽,游坦之运起北冥神功,如鲸吞一般,只是盏茶的功夫,将萧远山四十多年的功力尽皆吸取,站起身来,他伸了个懒腰,杏子林事件这才算正式告一段落。

    昨日乔峰本来急欲奔赴惠山,只是却被他拦了下来,原著里杏子林的阴谋大获成功,那背后的萧远山自然不会露面,而是向下一个目标行去,但是此世游坦之将那些证据打的七零八落,乔峰的身世只是存疑,而不能完全确认,萧远山的目标远远没有达成。

    如此一来,难保他不会恼羞成怒,含恨偷袭,游坦之左右思量,还是留下了乔峰,设了个引蛇出洞的计策,让阿朱将他易容成阿碧的样子,否则萧远山也不可贸然动手,这计策成了固然好,即便不成,他也没什么损失,不过还好,一举成功,有了萧远山这四十多年的功力打底,突破至第十层甚至更高一点的境界,都再无顾虑。

    阿紫一抖袍袖,甩出几点火星,轰的一声炸裂开来,茫茫大火中,磨坊与其下掩盖的三具尸体尽皆成了灰灰。

    回到客栈,阿碧迎了上来:“游公子,你来得正好,我们家公子有请。”

    游坦之一怔,跟着阿碧来到二楼雅间,一推门,屋里坐着一个公子哥,二十来岁,穿着长衫,面相俊俏,轻摇纸扇,身边站着两人,一个是身材魁梧的包三包不同,另一个是身材瘦小,长相丑陋的风波恶,额,从这也就看出来慕容复的心胸了,玛德,招手下都是丑的,绿叶衬红花,显得自己分外俊俏,心机男。

    慕容复起身拱手道:“游公子,杏子林中,还有听香水榭,多谢你维护了我那两个婢女。”

    游坦之笑道:“分内之事,无需挂怀,我与阿朱阿碧也算是因缘际会,包先生,咱们又见面了。”

    慕容复不在意的点了点头,除了王语嫣,其他的女子他还真没放在心上,而且听得包不同言说,游坦之的武功远胜于他,虽然有所夸大,但假若能以阿朱阿碧笼络住这人,复国大业也就更加有希望了。

    此时,包不同笑道:“非也,非也!今天皆是咱们公子爷的面子,游公子你是与公子爷见面,可不是与我。”

    风波恶也笑道:“我听包三哥说起游公子武功远胜于他,一时技痒,不知何时能与游公子打上一架?”

    游坦之笑道:“会有机会的,不知慕容公子约在下前来还有别的事么?”

    慕容复使了个眼神,包不同和风波恶离开雅间,关上房门,阿碧请游坦之安坐,奉上清茗,他这才继续说道:“不知游公子对于时局有何看法?”

    游坦之双目微眯:“慕容公子有话不妨明说。”

    慕容复呼了口气:“当今天下,赵宋无能,北边辽国,西方大夏,西南大理虎视眈眈,如群狼围攻病虎,倘若有所异变,中原大乱,游公子可想过当如何自处?”

    游坦之看了一眼阿碧,后者有些羞耻的捂着脸,慕容复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刀兵一起,民不聊生,正是我辈大显身手,大展宏图之时,正所谓学得文武艺,货卖帝王家,游公子一身武功可谓登峰造极,难道就甘心流落江湖,每日三餐奔走么?似你我这样的俊杰人物,当效仿先人带取吴钩,夺取关山五十州,江山美人,何不快哉?”

    游坦之呵呵笑道:“那慕容公子觉得除却宋辽,西夏和大理,吐蕃,天下间还有谁值得我去卖命?”

    慕容复笑道:“不瞒游公子,在下先祖乃是当年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慕容龙城,大燕国的皇帝。”

    游坦之“肃然起敬”道:“原来慕容公子还是皇家贵胄,真是失礼了。”

    慕容复忽觉心里暖呵呵的,他为了复国奔走江湖十余年,但凡有心招揽,无不落个白眼相待,有的还大骂几句白日做梦,今天游坦之如此“恭敬有加”让他分外感动,尤其是星宿海他以李延宗的身份,刺杀丁春秋失败,被赫连铁树一通嘲讽,此时正是低落之时。

    顿了顿,慕容复笑道:“不必如此,游公子,既然话说到这了,你可愿助我夺取天下,复兴大燕国?”

    游坦之点头道:“复兴祖辈荣光,这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在下岂有拒绝之理。”

    慕容复大喜过望,只是还未说话,却听得游坦之忽然叹气道:“只是在下一时半会,恐怕还无法追随慕容公子。”

    心下一沉,慕容复诧异道:“这是为何?”

    游坦之有些尴尬的笑道:“扯旗造反,这可是弄不好就要送命的买卖,在下家中尚有父母,而且自己尚未婚配,膝下无儿无女,没人继承家中祖业,恐怕死后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慕容复点点头:“游公子所言甚是,哎。”顿了顿,他瞧着游坦之不时看向阿碧的眼神,忽然笑道:“嗯,游公子,你一表人才,文武双全,称得上是难得的良配,我有个妹子,不知游公子可愿娶之为妻?”

    游坦之“好奇”道:“不知是哪位姑娘?在下可曾见过?”

    慕容复哈哈笑道,一指阿碧:“就是她,不知游公子可否愿意?”

    阿碧惊道:“公子,我。。。。”

    慕容复脸色一沉:“怎么?你还不愿意么?”他瞪着眼,好像受到了莫大的背叛,能以阿碧换的游坦之的效力,在他看来,绝对是一笔超值的买卖,至于阿碧什么心思,他才懒得理会,只要能复国,别说是两个婢女,就是杀了手底下四个家将,他都不会含糊。

    阿碧眼泪簌簌的流了下来,默然无语,游坦之推却道:“慕容公子,要不就算了吧?”

    慕容复板着脸,寒声道:“阿碧,我再问一遍,你可愿意?”“

    阿碧低着头,半晌,她止住哭声,抬起头来,只见一片死寂,轻声道:“奴家自小就被老爷买了下来,也算是慕容家的物件,公子既然有心把我送人,那阿碧自然遵从。”她语调悲凉,颇有些哀莫大于心死的意思,被自己喜爱的男人亲手送到另一个男人的怀里,还有什么比这更悲凉的么。

    慕容复心中也有些酸楚,只是面上却强硬的哼了一声,有宋一朝,这种事很平常,甭说是婢女,就是侍妾都可以随意赠人,苏轼就曾经为了一匹毛色鲜亮的马,将枕边的一个侍妾赠人,也没落得社会上什么指责,反而凭借着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这句词,获封感动北宋十大好男人。

    游坦之拱手道:“那就多谢慕容公子了。”

    慕容复勉强笑道:“游公子客气了,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复国这件事,不知游公子有何教我?”这就是考量了,当然了,礼物不能白拿,还是要忽悠,额,奉劝一些良言的。

    游坦之呵呵笑道:“慕容公子想要借兵复国,环视周遭,唯有大理和西夏,两厢比较,其实还是大理更加靠谱,一则西夏连年征战,无有闲兵,二则西夏朝廷稳如泰山,想要从彼处借到兵,难如登天。”

    慕容复犹如拨云见日,他也在一品堂待过,对于西夏的局势也算有所了解,的确是固若金汤,他越发恭敬的问道:“游公子,我要如何才能从大理借到兵呢?”

    游坦之嘴角轻挑,你个不读书的文盲,看大爷怎么忽悠你的。

    (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小镜湖(求订阅月票)

    ps:支持老郭,不解释。

    纵观天龙八部,比起搞笑担当的段誉和王语嫣,慕容复的人生更像是一个笑话,他像野狗一般遍地寻求支持,可是无论辽,西夏,大理还是缥缈峰尽皆无功而返,其中在聋哑谷和少林寺还自杀过两次,最后只落得个疯疯癫癫,孩童皇帝的下场。

    那么问题来了,慕容复武功和才智都还算尚可,身边还有四大家将,一个武学顾问,参合庄财宝无数,太湖据说也蓄养了一伙水贼,怎么就混得这么差?

    其实原因很简单,这孙子不读书。王语嫣自己都说,慕容复耻与认汉字,耻与读汉书,可是鲜卑人又没有自己的书籍,你丫估计连自己的名字都不写,除了绑定的四大家将,谁特娘的跟你混?朱元璋放牛的出身,打天下还知道多念几本书呢。

    游坦之笑道:“慕容公子可知大理有个权臣名叫高升泰?他家世代把持大理朝政,到了如今,军政大权皆在己手,前一阵子,我路过大理,得知他欲废了保定帝,自己当皇帝,我恐大理生乱,匆匆离开,慕容公子若是有心,不妨投入此人帐下,一旦功成,慕容公子最少也是从龙之臣,借些兵马,料也无妨。”

    慕容复想了想,随后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游公子此计甚妙,阿碧,还不伺候游公子饮酒。”

    阿碧应了一声,怯怯上前,两人又就此事聊了一阵,慕容复有心秉烛达旦,游坦之却笑道:“算了,天色也不早了,在下就先告辞了。”

    慕容复遗憾道:“罢了,罢了,游兄弟,咱们择日再聚,阿碧,以后你就好好跟着游兄弟,这是你的卖身契。”

    辞别慕容复,游坦之与阿碧一前一后离开了客栈,走在路上,阿碧低头不语,来到卿锁桥,游坦之取出那张卖身契,三两下撕成了粉碎,瞧着阿碧惊讶的眼神,他笑道:“阿碧你忘了,我家里可是有个醋坛子的。”

    阿碧一怔:“那公子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她越说越是愤怒,只觉心里有一团火在烧。

    游坦之摆了摆手:“你自己想必也清楚,慕容复走的是一条不归路,跟他在一起,不会好下场的,而且你也看到了,在他心里,你根本就不值一提。”

    阿碧叹了口气,默然无语,游坦之拍了拍她的肩头:“好了,从此你就是自由身了,天高任鸟飞,寻求自己的幸福去吧。”

    阿碧咬了咬下唇:“公子,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游坦之笑了笑:“为什么呢?也不是每件事都有一个必须做的理由的,或许是心疼你吧,你是个好女孩,应该有一个好的归宿。”

    阿碧垂首不语,游坦之笑道:“好了,江湖路远,咱们有缘。。。你这是干什么?”

    拽着游坦之的衣角,阿碧偏着头:“慕容公子把我送给你了,我不想让他失望,所以我就跟着公子你吧。”

    月明星稀。

    游坦之高坐客栈楼顶,任凭衣摆随风而舞,岿然不动,蓦然,他纵身跃下三层高的房子,来到后院,一拳轰出,只觉浑身气血浮荡,凉风有意,他如同一只木偶吱吱呀呀,动作奇慢无比,好似身上的骨骼关节都生锈一般,脚下一顿,地上的青砖布满了裂纹,轻轻一喝,犹如平地乍响惊雷,远处的花盆嘭的一声炸裂开来。

    缓缓练习着龙象般若功的姿势动作,约莫一刻钟的功夫,游坦之耳听得噗的一声,全身如同一个气囊一般,缓缓收缩,过了一会,又变的膨胀,如是再三,他仰天长啸一声,只觉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微微握拳,他离着五六丈,遥遥轰出,轰的一声,竟将凉亭一人合抱的柱子打成两截,龙象般若功第十层终究还是成了。

    一股子略带灼热的气流游走全身,神雕世界当中,他曾经以全真心法和****提取出微不足道的一点,加持招式,有如神助,比之如今的分量,真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行了一个大周天,游坦之小心翼翼的导引至丹田气海,只是刚一进入北冥神功那犹如漩涡一般的气母当中,立时炸裂开来,犹如热油当中渗入了一滴冷水,游坦之脸色一白,强忍着剧痛,真气游走双手,扑哧扑哧几声,六脉神剑脱手而出,轰轰几声,那几道气流打在凉亭之上,彻底使其变成了废墟。

    游坦之跃上房顶,不顾后院的吵吵嚷嚷,以九阴真经疗伤篇,暗暗蕴养自身,一个多时辰后,他这才脸色恢复如常,只是心里却有些烦躁,北冥神功果然不能与其他功法一同修炼,双方互为抵触。

    如今之计,要么停止修炼龙象般若功,专修北冥神功,要么就想法子将龙象般若功的真气和北冥神功化为一般,否则强行修炼,别说攀登武学巅峰,能不能活到明天都是问题。

    只是该如何才能将这两种真气化为同种呢?游坦之摸着下巴,暗暗寻思,嗯,有胡子了,该刮一刮了,可是没有锋利的剃刀啊,哎,看来还是要学学曲直如意的白虹掌力,以后剃头刮胡子可都指望它了。

    三日后。

    乔丹俯身拜道:“游兄弟,前几日过的匆忙,直到昨日这才打发了西夏胡虏,失礼了。”

    游坦之笑道:“乔帮主贵人事多,在下岂会怪罪?不知今日来是为了?”

    乔丹笑道:“无它,乔某将帮派事务交给了传功长老,闻听游兄弟要返回聚贤庄,特地来与游兄弟大醉一场。”

    游坦之哈哈大笑道:“好,婉儿,去招呼店家,一桌酒席,四十斤高粱酒!”

    木婉清瞧了一眼阿碧,不言不语,后者赶忙说道:“公子稍候,我这就去。”

    乔峰有些诧异,这姑娘不是慕容复的婢女么,怎么改换门庭了?不过他也是长舌之人,一会的功夫,酒菜上满,两人推杯换盏。

    黄昏时分,乔峰脸色微红,哈哈大笑道:“痛快!此时若能再打上一架,那真是人生美事!”

    游坦之笑而不语,乔峰一滞,这怎么不按套路走呢?

    憋屈的抿着嘴,乔峰告辞离开,临走之时,取出一张请帖,打开一瞧,原来是二月初八,擂鼓山聋哑谷,聪辩先生设下的珍珑棋局,本来是给丐帮的,只是乔峰对此兴趣缺缺,索性借花献佛,送给了游坦之。

    游坦之想了想,投桃报李,只是嘱咐了一句,马大元死的蹊跷,多加小心,康敏一计不成,估计还要再生一计,只是游坦之却懒得再和她玩了,而乔峰如果连这点都解决不了的话,这十年帮主也就白干了,趁早回家和乔三槐种地去吧。

    擂鼓山就在洛阳嵩县以南,屈原岗的东北,离着聚贤庄也就三五天的路程,此番救了木婉清之后,他在江南也就再无别的事了,索性先回一趟聚贤庄,巩固一下自身武学修为,无崖子可是个大宝库,他那七十年功力非同小可,而且不解决真气冲突的问题,他总觉得心中不安。

    一行五人赶奔聚贤庄,一路上阿紫和木婉清斗嘴不止,钟灵和阿碧只是在一旁吃吃的笑,阿紫牙尖嘴利,而且武功超过木婉清十倍,只是碍于游坦之的面子,她不敢动武,木婉清屡战屡败,偏偏从不放弃,阿紫似乎找到了什么新的乐趣,每日追着木婉清吵吵嚷嚷,游坦之看的头大,玛德,攻略不成,就想掰弯我的妞?阿紫果然可怕。

    来到信阳停歇,阿紫向游坦之打着眼神说多住两天,后者会意的点了点头,其余三女倒是无所谓,反正跟着游坦之,去哪里都是一样。

    金刚台仰慕古仙人飞升遗迹,灵山寺瞻仰僧尼同寺的奇景,嗯,就是朱元璋出家的那个灵山寺,僧尼同住,难怪朱元璋要在这出家,啧啧。。。鸡公山同品毛尖之香气,如是混了三天,到了最后一天夜里,拂了三女的穴道,阿紫与游坦之迈步来到城南。

    小镜湖。

    穿过一片竹林,迎面是一座石桥,桥下湖水映着月光,如梦如幻,惹人沉醉。

    阿紫恨声道:“我查了三天,有人看到,那个姓阮的小姐就住在竹林深处。”

    游坦之默然无语,又走了一会,瞧见这竹林的竹竿尽皆与众不同,都是方的,转过弯来,就瞧见三间竹子盖的小屋,构筑甚是精致,但只有中间那个小屋亮着灯,阿紫停下脚步,眼神复杂,游坦之也不催促。

    半晌,顺着风,阿紫似乎隐约听到屋内传来女子嘻嘻哈哈的笑声,她越发恼怒,脚下一点,来到竹屋窗下,她捏着拳头,喃喃着问道:“碧磷针,无形粉、逍遥散、极乐刺、穿心钉,你说我用哪个折磨她比较好?”

    游坦之不言不语,阿紫踱着步子:“不好,不好,这些都太轻了,反手可解,难消我心头之恨,砾心弹,腐尸毒又太重了,顷刻即死,难免有些仓促,不太过瘾,徒弟,你说怎么办?”

    嘴角轻挑,游坦之笑道:“所谓杀人莫过诛心,师傅不如走上前去,自曝身份,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显露些本事,让她深深后悔内疚,当初若是用心抚养,今日座前就有个贴心棉袄了。”

    阿紫拍手道:“好,好主意。嗯,什么人?滚出来!”

    (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话不投机(求订阅月票)

    ps:感冒了,这个难受啊,好想来一颗九花玉露丸,大还丹。

    屋内闪出两人,一男一女,女的只见她穿了一身淡绿色的贴身水靠,更显得纤腰一束,一支乌溜溜的大眼晶光粲烂,闪烁如星,流波转盼,灵活之极,似乎单是一只眼睛便能说话一般,容颜秀丽,嘴角边似笑非笑,约莫三十五六岁年纪。

    那男的一身儒装,相貌俊挺,轻摇纸扇,一股子名字风流劲,阿紫看在眼里,心中大怒,她死死的盯着那少妇,冷声道:“你可是姓阮,闺名唤作星竹?”

    少妇奇道:“正是我,不知姑娘。。。。”

    她话未说完,阿紫打断道:“他是你丈夫?”

    少妇吓了一跳,忙摆手道:“不是,不是。”

    儒生解释道:“在下是。。。。”

    阿紫冷哼一声,劈手打出几枚碧磷针,她此时内力与原著里的游坦之仿佛,这一招又快又急,儒生只来得及将纸扇竖在面门,砰砰砰几声,碧磷针穿透纸扇,扎在儒生面门,阿紫不屑道:“熊包,这样的男人也值得你夜会?”

    阮星竹怒道:“姑娘,你武功纵使高过我们十倍百倍,但如此欺辱,也难免有些过分吧?”

    阿紫哈哈大笑道:“过分?我还有更过分的法子没用出来呢。我问你,一个三四岁的女孩在一群只知道阿谀奉承,溜须拍马,欺上媚下,奸淫掳掠,毒物横行的门派里讨生活,这过不过分?她每天为了活着,舔着脸巴结师兄弟,为了活着,厚着脸皮笑迎他人的欺辱,为了活着,忍着恶心,与蛇虫鼠蚁,走兽死尸打交道,这过不过分,回答我!”

    阮星竹有些懵了,她张口结舌,面红耳赤:“是谁家的姑娘。。。”

    阿紫抱着胳膊,只觉得心中的郁气尽皆散去,瞧着软倒在地的阮星竹,她只觉无比畅快,那儒生捂着脸,忽然叫道:“游少侠!”

    游坦之一怔,随即拱手笑道:“原来是朱护卫。”

    保定帝有四大护卫,渔樵耕读,这是那位读,朱丹臣,拈花寺一战,游坦之也算打过交道。

    朱丹臣捂着脸,慢慢站起,一旁阮星竹伸手去扶,阿紫一瞪眼,他吓了一跳,慌忙避让开来,这才尴尬的说道:“游少侠,没想到再次见面,居然是这幅光景,真是太失礼了。在下此次前来,乃是奉了王爷之命,送上一封书信,刚说到没有一分的报酬,这就赏赐了几枚银针!”

    游坦之哈哈笑道:“许是朱护卫命中有此一劫,这不就千里相送么。”

    朱丹臣摇头不语,只是片刻的功夫,他的脸色有些发青,嘴唇颤抖,阮星竹有心帮他讨要解药,只是瞧着阿紫一脸不快的样子,她张了张嘴,也不敢多说,游坦之拍了拍她的肩头,阿紫哼了一声,劈手扔出一个小瓷瓶,朱丹臣接在手中,拱手道:“多谢游少侠!”

    阿紫脸色一寒:“是我的解药,你谢他做什么?”

    朱丹臣无奈拱手道:“也多谢。。。”

    阿紫打断道:“我不说你就不谢,你这道谢又有几分诚意!”

    朱丹臣尴尬的捏着瓷瓶,阿紫突然脸色一正,劈手甩出几点火星,他大惊失色,只是周身麻痹,无力闪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火星临身。

    耳听得轰的一声爆鸣,几点火星炸裂开来,一阵黑云过后,忽然多了一个手拿鳄嘴剪的汉子,他此时双手颤抖,显然被余波扫到,有些难以自持。

    朱丹臣惊道:“南海鳄神!”

    岳老三哼道:“正是爷爷我!这女娃子好强的内力!诶,你,你是?”他瞧着游坦之,有些惊疑不定。

    此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道飘忽不定的女声:“岳老三!老大可等急了,你还在这磨磨蹭蹭的!”

    岳老三哼道:“老子是岳老二,叶二娘,这有个老相识,你不来瞧瞧么?”

    叶二娘身影闪动,来到近前,笑意戛然而止,她抱着怀里的孩子,瞧着面无表情的游坦之,只觉如坠冰窟。

    岳老三哈哈大笑道:“拈花寺放走了你小子,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叶二娘突然甩了他一个耳光,岳老三懵了一下,随即大怒道:”叶二娘,你疯了?”

    叶二娘冷笑道:“蠢货!你的武功在这位游公子面前简直就是班门弄斧,现在跪地乞饶,兴许还能保住性命,真要动起手来,只怕你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岳老三大怒:“老子才不信你的鬼话。”他在南海称王做主,但凡有习武的都称呼他为老祖宗,什么五大弟子,越,菲,马来,新,澳大皆在其中,若不是遇到技高一筹的段延庆,只觉自己就是天下第一等的高手。

    他说着话,脚下一顿,直奔游坦之而去,手中的鳄嘴剪咔嚓咔嚓,摧人心魄,来到近前,瞧着游坦之的脖颈,两手一较劲,后者不闪不避,岳老三心中大喜,这小子吓傻了,果然打架靠的就是一股子狠劲。。。。

    嘭的一声,岳老三倒飞出去,咕咚一声栽倒在地,瞧着胸前的脚印,他只觉浑身骨骼碎裂,疼的直翻白眼,玛德,有狠劲可是打不到人,有个毛用。

    缓缓爬了起来,叶二娘讥讽道:“蠢货,还不跪地乞饶。”

    岳老三大怒:“老子就是死也不会向小白脸求饶!”

    哎,被夸小白脸了,游坦之暗暗点头,你看今天又帅了,他也没别的优点,就是喜欢遂人愿,遥遥一掌打去,一股子劲风破空袭去,岳老三强提内力,将鳄嘴剪挡在胸前,咔吧,剪子断成两截,岳老三猝不及防被打中面门,哎呀一声惨叫,栽倒在地,随后挣扎了片刻,再无声息。

    阿紫鼓掌道:“好毒的内力,很好,我很喜欢。”

    叶二娘只觉周身一寒,大理之时,她也曾与游坦之动过手,只是那时后者赢得不慎光彩,她以为游坦之的武功即使高过她,但也强的有限,最多也就是和段延庆仿佛,败她容易杀她难,她之所以一直畏畏缩缩,不过是怕游坦之真的会去杀了他的儿子,但是今天一见,万没想到,这小子的武功居然强悍至斯。

    沉默半晌,叶二娘拱手道:“游公子,良辰美景,小人不打扰几位的雅兴,这就告退了!”她说着话,拎起岳老三的尸体,转身要走。

    游坦之却冷声道:“叶二娘,我说过的话,你忘了么?”

    叶二娘一怔,忙说道:“不敢忘!”

    游坦之双目微眯:“那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叶二娘犹豫道:“只是小人一时心痒难耐,并无。。。。”

    游坦之脚下一点,叶二娘只觉眼前一花,随后呼吸急促,慢慢升高,她无力的瞧着扼住自己脖颈的游坦之,后者寒声道:“你这些年杀了多少孩子,我念在你有心悔过的面上,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万没想到,你居然不知悔改,真是该死!”

    叶二娘闻言急的翻白眼,朱丹臣忽然说道:“游少侠,在下虽与四大恶人敌对,但是也未曾听说叶二娘残害婴孩之事,只知道她偷了孩子,把玩几天,厌倦了就会送回去,虽有小恶,但是绝不杀人。”

    游坦之一怔,什么鬼?这倒是他无知了,新版的天龙八部,金大师将这点改了,也算了挽救了上千婴孩的性命。

    将叶二娘扔到一旁,阮星竹也说道:“诚如朱护卫所说,倒是未曾听闻叶二娘残杀婴孩之事。”

    游坦之有些尴尬,本来以为自己是除暴安良,替天行道,结果有点乌龙,哎,果然自己还是做坏人的料,这些事留给乔峰吧。

    叶二娘喘了半天,这才起身道:“小人亦是一名母亲,虽然恼恨有人偷了我的孩子,但怎么能狠的下心肠残杀婴孩呢!”

    阿紫在一旁没心没肺的笑着,游坦之黑着脸:“叶二娘,我且问你,段延庆让你和岳老三来小镜湖是做什么?”

    叶二娘瞧了一眼阮星竹:“我们老大说段正淳在小镜湖有个情人,想掳了她,逼迫段正淳退位。”

    阮星竹啊了一声:“难怪段郎让朱护卫传信来,让我回娘家躲一躲。”

    游坦之眉头轻皱,他在大理布了局,但那是为了慕容博,先前为段延庆支招前往东北收服女真人,一是为了大宋的将来尽一份力,辽国是永远打不到江南的,二是不想让段延庆在大理捣乱,但如今段延庆不知进退,他也只好辣手杀人,图个清静了。

    留下阿紫,游坦之笑道:“多日不见,还是有些想念段先生,叶二娘,走吧,咱们去拜见段先生。”

    叶二娘犹豫了一下,有心拒绝,只是瞧着游坦之的眼神,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化作一声叹息,罢了罢了,从此以后,或许四大恶人就只是历史了。

    筑龙台。

    传说汉朝的时候淮南王刘安手下有个道士,白日飞升,得道成仙,有群龙到场祝贺,但见阴云密布,雷霆滚滚,有一位大能大怒,以万剑铸成铁笼,囚禁群龙,历经千年,化为一座石台,就是筑龙台。

    段延庆拱手,不见嘴动,以腹语见礼,游坦之冷笑一声,来到切近,一拳轰出。

    (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易筋经(求订阅月票)

    ps:求各种,谢谢啦,嘟嘟都是病人了,可怜。

    耳听得嘭的一声,一个人影倒飞出去,游坦之冷笑道:“不知死活!段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段延庆面无表情:“那是老夫的徒弟,追魂杖谭青,自以为学了些本事就目中无人了,游公子教训的好。”

    谭青栽倒在地,缓缓爬起,双目之中满是畏惧,一瘸一拐的扶着一块青石,段延庆看都不看一眼,只是盯着游坦之:“不知游公子今日来此是为了?”他顿了顿,瞧着岳老三的尸体,脸色微变,不过旋即就不在意了,原著里,岳老三阻止他杀段誉,也被他直接戳死,他和慕容复一样,为了重登帝位,没什么是不能舍弃的,对他来讲,底下三个恶人不是兄弟,而是属下,叶二娘瞧在眼里,心中发凉。

    游坦之不答反问道:“大理都城之时,我已经告知了段先生大理的局势,怎么如今段先生还是不肯放弃么?”

    段延庆默然无语,半晌,这才说道:“段正淳不过是个纨绔子弟,皇位在他手里,只怕不久之后就要落入高升泰的手中,老夫不能眼睁睁看着段氏皇位流落到异姓人的手里。”

    游坦之冷笑道:“莫非段先生以为自己掌权,就能够驱除权臣,重掌朝纲?”

    段延庆笑道:“不瞒游公子,老夫今日得了一位盟友相助,若是操作得当,未尝不能随心所愿。”

    游坦之皱眉道:“不知是哪位大能?”

    段延庆面无表情:“这个倒是不好说,游少侠还是免开尊口,再行询问了。”

    游坦之双目微眯,既然话不投机,那也就无需多言了,否则又该被批评水了。

    脚下一顿,游坦之欺身上前,段延庆似乎早有防备,伸出左手食指又快又急,一道无形无色的气浪脱手而出,游坦之愣了一下,隐约似乎看到一抹黄色,那气浪打在他的肩头,嘭的一声炸裂开来,游坦之退了一步,面色如常。

    段延庆脸色一沉,手中的钢杖犹如一对雌雄宝剑,分左右奔袭游坦之面门与心窝,这是段家祖传剑法的一招有凤来仪,游坦之嗤笑一声,他在剑法上的修为虽然不敢说登峰造极,但是以段延庆的水平,还真不够看的,当然了,这也是很无奈的事,剑走轻灵,不单是指剑招多变,沾之即走,身法步法也要随之转变,只是段延庆,额,你懂得。

    游坦之一掌打出,掌风凌厉,段延庆微微后仰,左肩一颤,手中的钢杖稍稍有所偏差,游坦之手腕急转,以一招伏魔千里,拳头划过虚空,砸在段延庆肩头,耳听得咔吧一声,段延庆强忍疼痛,钢杖连点,游坦之也不硬接,脚下接连迈出凌波微步,如同穿花蝴蝶一般,钢杖尽皆落空,单以轻功步法而论,天龙八部里,凌波微步绝对算是bug级别的,没办法,谁让是主角要学的武功呢。

    段延庆微微提气,以守势应对,游坦之一掌打来,如同落叶缤纷,残影漫布,不知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段延庆不敢大意,瞧着掌影临近,心中一动,左手食指以一阳指相迎,随后不等建功,立时挥动钢杖直刺,游坦之暗暗喝彩,段延庆别瞧身残,可是志坚,这一招如羚羊挂角,他以九层的龙象般若功还真不好接下,只是很可惜,现在已经十层了。

    游坦之倏然变招,化掌为拳,他双目微眯,一拳轰出,这是他自创的那招石破天惊,两厢碰撞,段延庆脸色大变,他本就长的可怖,此时更是犹如九幽恶鬼。

    蹬蹬蹬连退好几步,段延庆这才止住颓势,他拄着钢杖,只觉气血浮荡,不能自已,瞧着一旁的叶二娘,他喝道:“二娘,还不动手?”

    叶二娘应了一声,倒提柳叶刀向游坦之砍去,后者不管不顾,一拳轰向段延庆,老段哼了一声,一指点出,心中恶毒的想着,老子即使死,也要让二娘拉上你垫背,游坦之嘴角轻挑,段延庆瞧在眼里,不由得心中一惊,果然,下一刻,他喝道:“二娘,你疯了?”

    叶二娘一刀砍在段延庆的肩头,微微一提,警惕的向后疾退,约莫五六丈,这才轻声道:“老大,你莫问了,我也是身不由己。”

    段延庆睚呲欲裂,只是却无力追击,游坦之忽然双掌齐出,使了一招双龙取水,段延庆以钢杖相挡,咔嚓一声,钢杖断成两截,双掌打在他的胸口,段延庆如同断线风筝一般向后飞去。

    挣扎了一阵,他勉强坐起,忽然心生悔意:“游少侠,老夫若此时听你的命令,可还来得及么?”

    游坦之嗤笑道:“段先生,你我都是聪明人,当知打虎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大理都城我饶你一命,已是天大的恩赐,你不知悔改,如今又怪的谁来?”

    段延庆默然无语,游坦之屈指连弹,耳听得砰砰几声,脑袋炸裂,一代恶人就此陨落,他冷眼看着一旁的谭青,后者慌忙上前,手持钢杖在段延庆的尸身连戳几个大洞,谄媚道:“少侠杀的好啊!这老贼无恶不作,我早就看不过眼了,只是苦于没本事反抗,您不知道,我向他学武,每年要交一万两银子,而且动辄不给吃住,有一年,交的晚了,还被他赶出家门,睡在荒郊野外,不仅如此,有一位女拳师被他所惑,白白让他睡了身子不说,还倒贴了十万两白银,真是无耻至极。”

    游坦之面无表情:“说完了?”

    谭青愣了一下,木然的点头,忽觉心口一凉,低头一瞧,不知何时,游坦之夺过他的钢杖,刺穿了他的心窝,眼前一黑,他再无气息。

    叶二娘犹豫道:“游公子,我、、、”

    游坦之寒声道:“段先生虽我与相左,但人还算不错,将他厚葬,至于这小子么,剁碎了喂狗,你将孩子还回去,半个月后到聚贤庄来找我,只要将我吩咐你的事做了,我就让你见你那可怜的儿子!”

    叶二娘大喜过望:“是是是,小人不敢有违。”

    返回小镜湖,朱丹臣已然告辞离去,四大恶人已然伏诛,阮星竹自然再无离开的道理,屋内,阿紫和阮星竹对面而坐,不知何时,阿朱也在一旁。

    吱呀一声门响,阿朱起身,眼圈泛红:“游公子,你来了!多谢你帮我寻到阿紫和娘亲。”

    她说着话,俯身下拜,当着阿紫和阮星竹的面,他也不好亲手搀扶,显得咱很色似的,额,他只是虚扶道:“缘来则聚,我不过是顺水推舟。”

    阿紫哼道:“有什么好开心的,这女人当初如此狠心,遗弃咱们,阿朱姐姐难道你就忘了么?”

    阿朱摸着阿紫的刘海:“娘或许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她也是大家闺秀,未婚先孕,生下两个孩子,怎么还有脸面生活呢。”

    阮星竹只是抹着眼泪,不言不语,阿朱安慰了一阵,突然说道:“游公子,你帮我寻到家人,大恩不言谢,阿朱这里有一本武功秘籍,你拿去瞧瞧吧。”

    游坦之笑着接过阿朱递过来的油纸包,只是打开一瞧里面尽是梵文,阿朱脸色一变,有些颓丧道:“哎,白忙了一场,这少林寺的易筋经果然不是谁都有福缘可以练的。”

    阿紫嗤笑道:“这有什么难得,找几个懂梵文的翻译一下不就好了?”

    阿朱摇头道:“当然不行,内功心法,每一句每一个字都不可改动,不懂武功的人,仅凭个人见解随意编造,后患无穷,更何况还是易筋经这种达摩老祖亲传的绝世心法。”

    游坦之笑道:“无妨,红颜相赠之物,留着当个念想,也是好的。”

    阿朱嘻嘻笑道:“怎么?游公子有了阿碧,还想要我们家阿紫么?这可不行哦,阿紫可是你的师父嘞。”

    十日后,聚贤庄。

    游坦之左手出掌,右手出拳,一心二用,只是练了许久,依然不得其神,哎,看来双手互搏术这种外挂果然是傻子才能用的。

    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尝试着将北冥神功和龙象般若功糅合在一起,只是每每失败,没有丝毫进展,两种真气就像是针尖对麦芒,一经接触,立时炸裂,哎,愁的人都胖了三斤。

    眼瞧着黄昏将至,游坦之叹息一声,实在不行也只能用那个冒险的法子了,只是有些风险,让他有些发憷。

    这时,忽听得前院吵吵嚷嚷,有家奴慌忙跑了进来:“少爷!不好啦,老爷跟人打起来了!您快去看看吧!”

    游坦之眉头轻皱,脚下一点,飘然无声,眨眼间已到了几丈远的地方,站在墙头,前院里,不知何时,被人用绳索围城了方形的空地,游驹与一个身材枯瘦,五十来岁的黑衣道人立在其中。

    那道人捋着山羊胡一般的黑须,提着拂尘,神态轻松,游驹欺身而近,一盾砸去,风雷赫赫,他喝彩一声,随即一抖拂尘,纵身跃起,游驹得势不饶人,舞动盾牌,那道人拂尘打出,一股子气劲打在地面上,受其反冲,身子不降反升,观战的游骥惊道:“凭虚临风,好高明的轻功!”

    游驹脸色难看,那道人直直站在他的头顶,他却无可奈何,只能干看,心中暗怒,只是技不如人,又能说什么呢?

    就在此时,那道人忽的急速下落,同时一甩拂尘,打在游驹的百炼盾牌之上,咚的一声,如同平地乍响惊雷,游驹缓了缓身子,虎口酸麻,道人向后飘然而退,打了个稽首:“游庄主,承让了!”

    (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神足经与春宵(求订阅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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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驹叹道:“不平道长外号蛟王,果真是穿云入水,无所不能,方才那一记拂尘,可是道长的绝技“岭南突物”?”

    不平道人捋须笑道:“游庄主见识深远,不错。但不知你我方才商议之事,游庄主可还有意见?”

    游驹叹气道:“道长武功惊绝,天下罕见,此事若是有道长和两位高手相助,否则必定能成,只是此事游某亦只是个联络人,不敢轻易邀人,否则走露了风声,宫里的那位怪罪下来,游某纵然不惧,可是却连累了几百位武林同道的性命,罪莫大焉。”

    不平道人理解的点点头:“游庄主所言亦是正理,但贫道一腔热血无处挥洒,目睹武林同道白白受辱而只能旁观,心中着实不安。”

    游骥上前道:“不如这样,三月初八,太平峪,万仙大会,道长若是彼时无事,不妨前来一观。”

    不平道人哈哈大笑道:“好,此事就这么定了,游庄主,贫道告辞了。”

    他说着话,脚下一点,飘然而起,踏着一旁柳树的枝头,一弹一跳,人已然远去,游驹不由叹道:“此等轻功,倒不知何人能够匹敌。”

    游骥埋怨道:“兄弟,你不该答应他啊!若是让乌老大和桑岛主知道,咱们一份功劳没有,不是白白的吃了挂落么?”

    游驹笑了笑,还未说话,身后游坦之脸色难看道:“万仙大会?难道上一次你跟我说的密谋大事,就是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乌合之众杀奔缥缈峰?”

    游骥骇然失色:“坦之,这事你怎么知道的?”他忽然觉得遍体生寒,这件事极其机密,即便是参与此事,誓要诛杀天山童姥的一百多位同道都只是自己或是极其心腹之人才知道,怎么就走露了消息?

    游坦之不答反问道:“此间内情你们知道多少?宫里的那位天山童姥,你们可知道她的实力么?”

    游驹游骥双双摇头,游坦之继续嗤笑道:“那你们可知道缥缈峰有多少下属门人,想要杀奔缥缈峰,又需要过几层机关?多少浮桥?死多少人?”

    又是摇头,游坦之勃然大怒道:“什么都不知道,居然还敢参与进此事,真当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都是蠢猪?那位天山童姥若是没有大本事,怎么能压制的他们甚至不敢私下里称呼名号,甚至就连缥缈峰的使者前来责骂惩戒都要弹冠相庆?两位岁数也不小了,行事之前不能三思么?”

    游骥对着双手食指,委屈道:“坦之,其实我和你爹觉得,咱们这么多人,那天山童姥即便再强,几百号人一起出手,累也能累死他了!”

    游坦之气的想笑,这就是无知者无畏啊,天山童姥最恐怖的武功不是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也不是能容纳天下招式的天山六阳掌,而是真正能做到操控人心的生死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丁春秋也算是一代凶人,可一旦被种上了生死符,立刻变成了哈巴犬,乖乖听命。

    他有些无语,本来还在庆幸如愿的解决了杏子林事件,聚贤庄就免了一劫,可万没想到,游驹游骥给他惹了一个更大的祸患,不过倒也是个难得的机会,天山童姥和李秋水都是他必得的目标。

    游驹小心翼翼道:“那咱们就退出此事?”

    游坦之愈发无语:“咱们此时退出,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还不得全部找上门来灭口啊?”

    游骥急道:“那可怎么办啊?聚贤庄是咱爷三的心血,可不能毁了啊!”

    游坦之摆了摆手:“算了,此事既然应下了,万仙大会我会去的,你们二位就别再参与此事了。”

    两人一怔,有些不情愿,游坦之一掌遥遥打出,五丈外一颗松树立时炸开,他轻声道:“天山童姥的武功比我还要高上十倍!”

    游驹游骥倒吸一口凉气,心中骇然,再无前往万仙大会的心思了。

    二月初一。

    游坦之微微叹气,他试遍了种种办法,都无法使龙象般若功和北冥神功的真气合二为一,为今之计,也只有试试那个冒险的法子了。

    大千世界,总有淫贼“自愿”来投,游坦之点了此人的穴道,手腕一搭,嗯,内力普普通通,他倒运北冥神功,将些许真气灌注到此人体内,随后手掌微微发热,一股龙象般若功的内力顺着他得后背打入此人胸口,解开他的穴道,淫贼纵身一跃,刚要逃走,忽然咕咚一声栽倒在地,她扭着身子,弯曲的像是煮熟了的大虾,脸色煞白。

    游坦之取出一本古籍,上面画着一个奇怪的僧人图案,僧人姿式极是奇特,脑袋从胯下穿过,伸了出来,双手抓着两只脚,他身旁有两个怪字,怪字中有些小箭头,他寒声道:“以此图修炼,或可保命。”

    淫贼精神恍惚,不由自主的做起了相同的动作,立时透气舒畅,他心中一松,心中自然而然的随着箭所指的笔划存想,只觉浑身的痛楚似乎化作一线暖气,自喉头而胸腹,绕了几个弯,自双肩而头顶,慢慢的消失,约莫盏茶功夫,淫贼脸色红润,站起身来,纵身一跃,嘭的一声,撞上了房梁,他大喜过望,没想到这一番折腾,反倒内力大增,那图案显然是无上的武功秘籍,看我先杀。。。。额。。。头怎么掉地上了呢。

    吩咐家奴院工收拾了现场,游坦之呼了口气,此人能成,可是自己就未必了,一则他内力远超那人,二则有原著里的鸠摩智做了个反面典型,他实在有些发憷。

    将易筋经浸泡后出现的这些图案,乃是天竺无上秘籍,神足经,即使比之易筋经也不逞多让,金轮,法王口中的无上瑜伽密乘,极有可能就是这个,当然了,存疑啊,神雕世界当中,他也没看到瑜伽密乘的秘籍。

    原著当中,游坦之以神足经消解体内的冰蚕,一跃成为可与乔峰比斗的好手,可见威力之强。

    无念无想,抱元守一,游坦之先是练习了一段龙象般若功的动作,体内滋生些许内力,等到内力流转丹田,他强忍痛楚练习着神足经的动作,第一幅图案是前屈式,也叫手触脚式,下颚微微抵地,他立时感觉到神清气明,仿佛丹田被打了一针局部麻醉针,两股真气以微不可察的速度慢慢融合在一起,他心中一喜,继续练习下一个动作。

    如是一个多时辰,二十六幅图案动作尽皆完成,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身子如同炒豆子一把咔吧乱响,微微吐气,只觉身心前所未有的清爽。

    来到院中,木婉清与钟灵正在练武,瞧着他来了,赶忙上前打招呼,游坦之笑道:“婉儿,你使剑刺我!”

    木婉清一怔,心知他又练成了什么横炼武功,替他开心,轻喝一声,手腕一转,长剑连刺,只是剑尖离着游坦之还有一尺远的地方,似乎被一道无形的气墙拦了下来,木婉清小脸憋得通红,却无法寸进,她心中一惊,倒退两步,内力加持,使了一招奔走天涯,这是修罗刀的一招极强的杀招。

    耳听得嘭的一声,木婉清手中的长剑脱手而出,她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不过却被游坦之接在怀中,一旁钟灵鼓掌惊道:“刀枪不入!大哥,这简直太厉害了。”

    阿碧奉上清茗,也笑道:“是啊,公子,你这可比什么金钟罩铁布衫厉害多了。”

    游坦之笑而不语,开玩笑,北冥罡气岂是易于的,鸠摩智全力一掌,尚且不能破防,只要真气充足,内力不如自己,或者没有一项高深外功的,在北冥罡气面前统统都是垃圾。

    不仅是北冥罡气,解决了龙象般若功和北冥神功互不相容的问题后,他还能使用六脉神剑,哎,远攻方面,终于可以让弹指神通歇歇了,我这一口袋石子也算是寿终正寝了。

    深夜。

    游坦之与木婉清并肩而睡,女孩瞪大了眼睛,忽然有些惆怅:“我武功不好,脾气不好,连女工都做不好,婉儿真的配得上你么?”

    撩着女孩的长发,微弱的灯光下,她是那样的美,让人心醉,让人沉迷,游坦之在她嘴角轻吻了一下:“这世间倘若有一人说你配不上我,那她肯定是疯了。”

    木婉清白了他一眼:“明天你就要走了么?不是二月八号么?今天才一号啊!”

    游坦之笑道:“二月八号是聪辩先生自己定的时间,我可不是去参加什么珍珑棋局的,而且对我来讲,规矩规则都是无用的。”

    木婉清笑了笑,也不觉得有什么错,不知何时来了一阵风,倏地一声,红烛熄灭,屋里一暗,她只觉得胸前多了一只爪子,微微惊呼一声,想起钟灵和阿碧就在隔壁,她羞的难以自抑,霞飞双颊,蓦然,双股之间,忽然有一分尿意,她呜咽了几句,心中如小鹿乱闯,过了一会,脑海当中一片空白。

    (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函谷八友(求订阅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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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

    恍恍惚惚,木婉清只觉一夜如白驹过隙,快的让她有些发懵,天蒙蒙亮,她瞧着点点落红,满心欢喜,婉儿终究是他的人啦,哼哼,什么阿紫阿朱的,也能跟我比?还有小灵儿,嘴上叫着大哥,其实心里恨不得做个小妾吧,呜呜,师傅你在哪,婉儿感觉守不住游郎了。

    不过一切的疑虑都随着这落红随风而散,缓缓起身,嘶,暗运内力,木婉清这才舒了口气,原来这么疼的啊,难怪师傅都没嫁人,我还以为是没人喜欢嘞,原来是怕疼呀。

    打开房门,有丫鬟上前道:“少夫人,您醒了!少爷吩咐不让我们打扰的。”

    木婉清羞不自抑:“还不是少夫人哩。对了,少爷呢?”

    丫鬟恭声道:“天亮的时候,少爷就骑着马一个人离开了。”

    木婉清点点头,远处阿碧和钟灵携手而来,她板着脸,嘿嘿,现在可不怕你们了。

    擂鼓山。

    游坦之周转绕向,想入聋哑谷,却只有一条路径,行在山路上,远处有个凉亭,构筑精雅,极尽巧思,竹即是亭,亭即是竹,一眼看去,竟分不出是竹林还是亭子,亭下隐约坐着一人,离得近了,只见那人青面獠牙,红发绿须,形状可怕至极,真是一个妖怪,只是身上穿着亮光闪闪的锦袍,若不是他脸上的油彩,游坦之还以为自己回到现代,来到漫展了。

    忽听得那人唱道:“柳叶双眉久不描,残妆和泪污红绡。长门自是无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歌声柔媚婉转,幽婉凄切,稍稍停顿,立时转作男声,说道:“啊哟卿家,寡人久未见你,甚是思念,这才赐卿一斛珍珠,卿家收下了吧。”那人说完,又转女声道:“陛下有杨妃为伴,连时朝也废了,几时又将我这薄命女子放在心上,喂呀……”说到这里,竟哭了起来。

    他唱的唐玄宗李隆胸,额隆基和梅妃江采萍的故事,虽说梅妃的名气不如四大美女之一的杨玉环,但是要比贤良淑德,杨大美人是望尘莫及的,要知道她本来是李隆基的儿媳妇,但是最后却x伦册封为贵妃,儿媳变后妈,而梅妃江采萍却时常劝谏唐玄宗勤于政务,不可沉迷温柔乡,她还有一首诗,文采还不错,一枝疏影素,独抗严霜冷,早晚散幽香,香飘十里长。

    当然了,梅妃的故事都是后代文人意淫杜撰的,但是戏曲小说话本却以此为题目和内核出了很多,今天这人唱的就是其中唐玄宗册封杨贵妃之后,龙凤相见的一折,曲段悠扬悲凉,闻之落泪。

    这时,游坦之忽的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他笑了笑,也不在意,吃了莽牯朱蛤练得丹,面对毒物,就是这么自信。

    过了一会,远处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八弟,五哥到了么?二哥,三哥,四哥

    ,六哥,大家出来见一见吧。”

    她一句话甫毕,凉亭远处突然大放光明,一团奇异的亮光裹着四男一女。光亮中一个黑须老者大声道:“老八,你唱的还是这般难听。”他右手中拿着方方的一块木板。那女子是个中年美妇。其余四人中两个是儒生打扮,一人似是个木匠,手持短斧,背负长锯。

    游坦之来到近前,勒住缰绳,黑须老者皱眉道:“不知尊驾是何人?来此作甚?”

    游坦之笑道:“几位就是函谷八友么,未知阎王敌薛慕华可在此处,在下家中有人生了重病,急需救治,还请行个方便。”

    那女子略带忧愁道:“可是不巧,我们也在等五哥呢!”

    黑须老者斥道:“七妹不要多事,阁下若是寻找阎王敌,还请去别处,此间通往聋哑谷,谷内无有你要找之人。”

    游坦之眉头轻扬:“未入其中,怎知没有呢?”

    黑须老者大怒道:“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尊驾若是不识抬举,我们哥几个也只好送你离开了!”

    游坦之高坐马背,抱着胳膊冷笑道:“好啊,我倒要瞧瞧你怎么送我离开。”

    黑须老者一抬手,操起那块方板,左右一晃,便向游坦之胯下之马砸去,游坦之嗤笑一声,遥遥一掌,掌风凌厉,那方板本是钢铁铸就的一块棋盘,其重无比,自带磁性,若是与人短兵交接,敌人之武器必定会被吸附,他占尽便宜,但是面对劈空掌,黑须老者就有些懵逼了,耳听得嘭的一声,他连退几步,哐当一声,坐倒在地。

    几人大惊,慌忙上前搀扶,戏子老八李傀儡唱道:“我骂你毛延寿这奸贼,戕害忠良,啊哟,二哥!”

    黑须老者接过七妹花痴(?)石清露递过来的瓷瓶,昂首咽下,脸色稍稍回转,招呼一声:“点子扎手,大家并肩子上。”

    老六冯阿三虽然是个木工手艺人,但却是个急性子,脚下一顿,操起短斧直奔游坦之,老四画狂吴领军不忍他吃亏,操起一根判官笔如影随形,李傀儡边走边唱道:“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忽然转作女子声音,娇娇滴滴的说道:“大王不必烦恼,今日垓下之战虽然不利,贱妾跟着大王,杀出重围便了。”

    老三苟读脚下一顿,一双肉掌打来,口中也不闲着:“子曰参乎!吾道一以贯之。’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咱们做人,这‘恕道’总是要守的,不可太也横蛮。”

    石清露一手扶着二哥,一边探手入怀,取出一个瓷瓶,打开瓶塞,一股子淡烟,凉风吹来,稍稍嗅了一下,只觉浑身酸软,她这也不是毒药,而是采集的花粉花露。

    游坦之冷眼瞧着这几个跳梁小丑,比之康广陵,这几位差之远矣,一掌打出,冯阿三竖起短斧,直觉一阵大力涌来,猝不及防,带着吴领军倒飞出去,李傀儡来到近前,忽然做西子捧心状,从腰间抽出一根一丈长的软鞭,挥了两下,啪啪作响,游坦之不闪不避,待得鞭尾来到近前,忽然右手做爪,微微一摄,李傀儡哎呀一声惨叫,长鞭脱手而出,擒在手中,游坦之挥动长鞭,如同一根绳索,将苟读缠成了粽子。

    那淡烟来到近前,游坦之喝了一声,如同云开雾散,石清露环视周遭横七竖八的师兄弟,只觉眼前这小子比星宿老怪还要恐怖。

    黑须老者拦在石清露身前,低喝道:“老夫范百龄,尊驾到底是何人?”

    而此时,远处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二哥,七妹,我来了。”

    石清露惊道:“是五哥。”

    黑须老者高声喝道:“五弟,点子扎手,快走!”

    游坦之嗤笑一声,脚下一点,循声赶去,但见一人五十来岁,头发胡子花白,他也不啰嗦,遥遥一掌打去,薛慕华吓了一跳,运功抵挡,只听得嘭的一声,他咕咚一声跪倒在地,游坦之拎着薛慕华的后颈,将其扔到范百龄身前,函谷七友算是全了。

    范百龄怒道:“尊驾到底意欲何为?若是真的寻找阎王敌,你手中即是,若是参加珍珑棋局,只怕来的有些早了。”

    游坦之哈哈大笑道:“多参详些日子难道也不允许么?”

    范百龄寒声道:“家师既然说是二月初八,那就是二月初八,早一天晚一天,咱们都不会放人入谷,尊驾还是死了这条心,原路返回吧。”

    游坦之单手拎起薛慕华,也不管他挣扎的翻白眼,只是面无表情道:“天下间竟然还有不怕死的人,我今天真是长了见识。”

    范百龄大怒:“快放开我五弟!”其余五人也是痛骂,李傀儡更是唱起了哭关羽的一折,听的一旁的苟读忙给他纠正错误,关羽是老二,不是老五,历史上,关羽比刘备还大一岁。

    游坦之呵呵笑道:“苟利门派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薛神医想必也不会因为自己而耽误了门派?”

    诸人对视一眼,打又打不过,如今他还有人质在手,那倒不如放他进去,左右不过是坏了一点规矩,倒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他们可不知道谷内还藏着无崖子,若是知道,那即使是死,也绝不会放人。

    石清露打了个呼啸,从怀中取出一个炮仗。打火点燃。砰的一声,炮仗窜上了天空。寻常炮仗都是“砰”的一声响过,跟着在半空中“拍”的一声,炸得粉碎,这炮仗飞到半空之后,却拍拍拍连响三下,三响炮,远处来了两个汉子,也不说话,只是躬身行礼,手中拿着碗口粗细的竹杠,竹杠之间有绳网,两人抬着一个。

    范百龄急道:“你坐上这轿子,他们自然会送你入谷,快放了我们五弟。”

    游坦之随手将软泥一般的薛慕华扔到一旁,脚下一点,飘飘然落到绳网之上,两人抬起,毫不费力,对视一眼,有些诧异,抬头一瞧,人确实坐在其上,只是挠了挠头,脚下一点,健步如飞,顷刻间便没入了前面竹林之中。

    身后隐约传来几人的谈论声:“这是何苦来哉?二哥,你们在此查岗设哨,为的何来?若是被恩师知道,只怕又要逐出师门,悔之晚矣。”

    “五弟,你不知道,恩师最近身体不太好。”

    “皇上,汝身。。。。”

    “老八,忍你很久了,再唱就先杀了你。。。。玛德,五音不全,真假嗓子不会用,还特么霸占麦克风,谁给你的胆子和厚脸皮?”

    (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强取豪夺(求订阅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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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路陡峭,威严耸立,路旁就是百丈深渊,也难怪苏星河怕了一辈子,珍珑棋局之时居然还敢派弟子给丁春秋下书要决一生死,单是这条山道,寻心腹弟子看守,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丁春秋也讨不得好。

    游坦之也庆幸刚才自己没有贸然闯进谷内,否则两旁若有埋伏的弓箭暗器手,函谷八友又在一旁骚扰,怕是困难重重,还没见到无崖子就要剩点血皮了。

    心思流转之间,三人一轿已进了一个山谷。谷中都是松树,山风过去,松声若涛。在林间行了里许,来到三间木屋之前。只见屋前的一株大树之下,有一人一狐相对而坐,两者之间有块大石,上有棋盘,一人一狐正在对弈。

    那人六七十岁,骨瘦如柴,个子虽高,只怕连七八十斤都没有,他身旁有块大青石,少一估量,只怕也在二百斤左右,他轻松提起,好似拎着一块豆腐,随手放到一旁:“尊驾既然来了,不妨稍坐。”

    游坦之笑道:“我还要排到这畜生的后面么?”

    那人即是苏星河,早年为了苟延残存,照料无崖子,不得不将门人弟子尽皆赶出师门,随后装聋作哑,易名聪辩先生,收了一帮子天聋地哑的可怜人为仆,游坦之此时问道,苏星河也不答话。

    因为他不知道丁春秋已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今这时代信息流通不便利,那日丁春秋被他假扮阿紫杀了之后,真正得知死讯的只有李秋水,至于星宿派的弟子贪生怕死,死走逃亡,哪还顾得上他啊?而且江湖上假消息多得很,即使到了21世界,网络那么发达,依旧每天都有名人被死亡,何况是现在呢?

    聋哑谷老宅男苏星河即使知道了这个消息,他也未必会信,唯一能让他相信丁春秋已死的恐怕就只有二月八号珍珑棋局,丁春秋不会现身。

    游坦之也没打算让他相信,丁春秋若是真的死了,无崖子绝不会再将功力传给他人,苏星河也会力劝他,毕竟没了功力立时就要送命,人都是贪生的,好死不如赖活着。

    那狐狸一身纯白色皮毛,此时人立而起,趴在棋盘上,皱着眉头,好似在思考棋路,苏星河估计也是闲的蛋疼,居然品着清茗,含笑瞧着它,玛德,真想培养个狐狸精给你传宗接代啊,醒醒吧,人家就是成精了,也不会看上你这个糟老头的。

    盏茶功夫,狐狸用爪子揉了揉脸颊,旋即似乎叹了口气,一扭身,四条小短腿一蹬,消失在远处,苏星河也不喝止,幽幽的说道:“这个珍珑棋局,乃先师所制。先师当年穷三年心血,这才布成,深盼当世棋道中的知心之士,予以破解。在下三十年来苦加钻研,未能参解得透。”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尊驾当知禅宗要旨,在于‘顿悟’。穷年累月的苦功,未必能及具有宿根慧心之人的一见即悟。棋道也是一般,才气模溢的**岁小儿,棋枰上往往能胜一流高手。虽然在下参研不透,但天下才士甚众,未必都破解不得。”

    游坦之笑了笑,忽然想起一句烂俗的名言,天才就是百分之一的灵感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而特么的有时候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根本就比不上百分之一的灵感,诶,一只蚂蚁再努力,终究还是打不过大象,你的基因就注定了,你是一个庸人。

    缓步上前,苏星河轻声道:“请!”

    游坦之并不去拿棋子,反而倏地一掌打出,但见掌心发青,隐隐有腥臭的气息,苏星河面色微变,侧身一躲,左手做掌,将其挡下,右手拈起几颗棋子,屈指连弹,游坦之不闪不避,耳听得砰砰砰几声,石子撞在北冥罡气上,无力落地。

    苏星河眉头轻皱,他虽然是无崖子的大徒弟,但是所学甚杂,天文地理,琴棋书画,医卜星象,机关算术,无一不精,无一不爱,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如此一来,他又不是黄药师,又不是达芬奇,武功自然比起丁春秋来不甚高明。

    方才一对招,他就心知,眼前这小子虽然岁数不大,但是一身内功即便不是登峰造极,也不是他可以匹敌的,而且似乎还练就一身防御力极强的罡气,以他的武功造诣,甭说打败这小子,人家站着不动,他也未必伤的了。

    他一拍棋盘,一百多个棋子被震得高高飞起,忽的一掌打出,夹杂着这些棋子直奔游坦之面门而去,他犹自不放心,脚下一点,如同一只大鸟,高高跃起,随后掌心朝下,嗯,你记不记得有一招从天而降的掌法?呵呵,只是动作差不多,当然不是乳来神掌,嗯?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游坦之一挥袍袖,使了个卸字诀,上百棋子被他一拉一带,倏地一声直奔从天而降的苏星河,后者心中一惊,一掌打出,借着反震之力,倒飞出去。

    缓缓起身,他惊疑不定的看着游坦之:“你是那孽障的徒弟?怎么武功却截然不同?”

    游坦之笑道:“怎么?聋哑老人今日不聋也不哑了?”

    苏星河毫无被戳破谎言的尴尬之色,寒声道:“尊驾到底是谁?若是为这珍珑棋局而来,老夫欢迎之至,若是别有所图,恐怕今日难免要有一番血战了!”

    游坦之哈哈大笑,苏星河皱眉道:“你笑什么?”

    止住笑声,游坦之也不答话,脚下一点,欺身近前,速度之快,苏星河只觉眼前一花,他心中大惊,他虽然武功不行,但见识不俗,无论是丁春秋还是无崖子的轻功步法,他都见过,但比起此人,灵动有余,速度却差之毫厘,躲闪不及,苏星河只得气运丹田,微微轻喝一声,一掌打出,两厢碰撞,他如断线风筝一般倒飞出去,轰的一声砸在那三间木屋上。

    游坦之这才嗤笑道:“血战?你也配?”

    苏星河挣扎着爬起,倚着木墙,耳边忽然传来一声低语,他愣了愣,忽然悲愤道:“老夫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下此重手?”

    游坦之从怀中取出一本账册,随意翻动了几下,得意的道:“你瞧这是什么?这是我师傅临别之时赠予的。”

    苏星河大惊道:“小无相功!你果真是丁春秋那逆贼的徒弟,难怪,难怪,小小年纪,内力如此之深厚。”

    游坦之冷笑道:“你广发英雄帖,违背誓言,师傅让我问你,该不该死?”

    苏星河惊怒交加,两旁边有火柱,他微微使力,左右开弓,火柱腾空而起,直奔游坦之而去,后者嗤笑道:“困兽犹斗!”

    真气鼓荡,游坦之轻喝一声,火柱倒卷而回,苏星河卯足了劲,大汗淋漓,浑身白雾升腾,衣服中都鼓足了气,直如顺风疾驶的风帆一般,双掌不住向前猛推,只是那火柱却不断的后退,眼瞧着就要触及自身,背心后突然间传来一片浑厚无比的内力,这一掌推出,力道登时不知强了多少倍。只听得呼的一声响,火柱再次向游坦之倒卷过去。

    游坦之瞧得此景心中大定,他早有防范,一牵一带,火柱向左右分飞,几个聋哑弟子不明就里,被烧成了黑炭,苏星河睚呲欲裂,操起一旁的大青石如同一块砖头扔了过去,耳听得呼啸一声,游坦之一掌打去,轰的一声,青石炸裂开来,苏星河猝不及防,伤及自身。

    此时,苏星河如同疯魔一般扑了过来,手里拿着几个黑色的小球,来到近前,将小球砸到地上,嘭的一声荡起一阵黑烟,隐约还有迷醉的芳香,手腕一转,他双袖当中突然射出两根箭矢,箭尖闪着蓝光,嗯,高清的箭头。

    不仅如此,苏星河紧随其后,强提剩余之真气,一掌打出,直奔游坦之面门。

    十面埋伏?游坦之不屑一笑,目光却望着那三排木屋,无崖子,你还不出来?很好,那老子就再加一磅!

    他一拂袍袖,那两根高清的箭矢倒飞出去,左掌一翻,一股劲风吹过,黑烟消散,同时左脚扬起,使了个腿鞭将苏星河狠狠地踢了出去,老头撞在木屋之上,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有心爬起,只是体内空空荡荡,再无战力,丹田气母虽在,但是却无法调用,正如馒头可吃,可是生面粉你却吃不得,即便强行去吃,也只是饮鸩止渴,敌人不死,自己反倒撑不住了。

    左手做爪,游坦之微微使力,微微一摄,苏星河毫无抵抗被他擒在手中,手上微微使劲,运起北冥神功的化字诀,苏星河感觉着体内的气母飞速消失,惨笑道:“化功**!你果然是那逆贼的徒弟,罢了罢了,师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也算对得起你了!”

    就在此时,木屋当中忽然飞出来一根一尺长的木条,其速之快,竟不下于弩箭,游坦之微微一笑,将苏星河挡在身前,后者“呃”了一声,脑门被贯穿,头一歪,再无声息。

    屋内传来一声悲愤的叫喊:“徒死无益!何苦来哉!”

    话音刚落,一道人影飞了出来,他遥遥一掌打出,真气鼓荡,震得火柱尽皆熄灭,一旁的两块青石咔嚓一声碎裂开来,威力之强,骇人听闻,游坦之却不惊反笑道:“你终于还是出来了。”

    (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杀无崖子(求订阅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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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聚贤庄之时,游坦之就在想如何才能得到无崖子的功力,当然了,最完美的法子还是如同原著一般,破解珍珑棋局,然后让无崖子自己灌顶。

    但是,这个法子并不适合他,首先,他没那个本事破解珍珑棋局,第一步当然知道,先是自爆一片,但是后面呢,原著都未曾提及,他这个新手小白就更是懵逼了,他也懒得去找什么国手高人破解,而且即便破解了,苏星河也未必就会按照既定的套路。

    再有就是,他体内已经有了北冥神功的气母,无崖子只要一探脉,立时就能知晓,他也很难解释,逍遥子死后,有北冥神功秘籍除了无崖子就是李秋水了,而如果和李秋水扯上关系,绿帽男会有什么反应,他无法预料,也不愿意冒这个风险。

    想来想去,也只有强取豪夺了,看门的苏星河当然算不上什么障碍,他虽然单身一辈子,练了无人能敌的麒麟臂,但那也没什么卵用,唯一可虑者只有瘫痪的无崖子,这老家伙是否会提前出现在聋哑谷中的木屋,到底还有几分战力,木屋内是否藏有什么保命的的机关,这些都是未知数。

    所以刚一见到苏星河,他就大打出手,而且还声称自己是丁春秋的弟子,将双方的关系推到不可调和的立场上,就是为了逼出无崖子。

    不过还好,苏星河催动火柱,岌岌可危之时,无崖子实在看不过眼,以内力灌注,使得火柱倒卷,游坦之立时确定无崖子就在木屋之内。

    无崖子迟迟不肯离开木屋,游坦之也只得以苏星河相逼,他生性谨慎,未知的地方他绝不会擅入,原著里虚竹无事,不代表他也一样。

    无崖子一掌打出,气浪滚滚而来,这是天山六阳掌中的一招阳关三叠,所谓三叠着,一浪高过一浪,到得第三叠时,已经是第一叠的三倍,游坦之微微一笑,一拳轰出,两厢碰撞,轰的一声,两人同时退后。

    无崖子落在地上,但见他长须三尺,没一根斑白,脸如冠玉,更无半丝皱纹,年纪显然已经不小,却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也难怪引得天山童姥和李秋水爱他一辈子,玛德,这个看脸的世界。

    他掌拍大地,身子腾空而起,虽然双腿不便,但是练了一辈子凌波微步,自有一番精髓,速度倒也不慢,来到近前,一掌打出,面向平和,举轻若重,偶有凉风吹过,潇洒自如,轻灵飘逸,闲雅清隽,不像是在打斗,反而像是在跳舞一般。

    只是他那手掌却直奔游坦之面门,掌风凌厉之极,还未打到,一旁的小树立时炸裂开来,游坦之肩膀一沉,侧身一躲,让过他的铁掌,一拳轰出,无崖子身子微晃,掌心连翻,游坦之顿觉忽冷忽热,这是天山六阳掌当中的阴阳内力作怪。

    他也不惊慌,掌心一翻,使了个虚招,晃开无崖子,随后脚下一点,气走全身,使出了一招履霜冰至,两厢碰撞,无崖子一沾就走,也不硬接。

    游坦之连出数十招,无崖子早已将逍遥派的顶级掌法,天山六阳掌练得甚熟,竟然一一格开,挡架之中,还隐隐蓄有坚实浑厚的反击之力,游坦之纵身长笑,虽无建功,但是心潮澎湃。

    两人又互相拆解了百余招,游坦之连连使出一身所学,只觉自己的武道又进步一层,无崖子仗着精妙无双的天山六阳掌,竟以一套掌法和他打了个平手,忽然,他斜地里打出一掌,盛若雷霆,这是六阳掌的一招,阳歌天钧。

    道家有云:《八素经》后有《天钧聋哑上曲阳歌九章》,《九素经》后有《凤吹龙啸阴歌八章》,此是地仙之秘书也,游坦之在神雕世界当中也算是读过不少道家经典,对于这个还是了解出处的。

    游坦之以亢龙有悔迎之,一方如龙吟虎啸,一方如烈日融化积雪,两厢碰撞,无崖子如同断线风筝一般倒飞出去,他终究早年间伤了根本,如今更是已然九十有三,即使功力超绝,但是岁数半点不饶人,体力比起游坦来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自古英雄如红颜,不许人间见白头,这话说得一点不假,无崖子擦了擦嘴角,颇有些悲凉。

    鼓荡真气,无崖子纵身而起,左右掌同时挥动,他手心似乎有一股令人无法抵挡的吸力,四周火柱,青石,棋子,聋哑人腰间的奇门武器,纷纷如同牵线木偶一般,由他掌控,他轻喝一声,这些乱七八糟的直奔游坦之而去。

    后者嗤笑一声,不闪不避,砰砰咣当一阵吵闹,这些东西尽皆落地,游坦之鼓荡真气,罡气如同铜墙铁壁半点没有受损,无崖子失声叫道:“北冥罡气!你,你。。。。”

    游坦之笑道:“不错,正是北冥罡气,我娘说这天下间除了她再也没人会了。”

    无崖子目瞪口呆:“这,这不可能。。。。难道是那逆徒和贱人。。。啊!”

    他说到最后,忽然双目赤红,犹如疯魔一般,一掌打来,威风赫赫,只是却没了那份灵动飘逸的气质,游坦之嘴角轻挑,果然和慕容复一样是个被女人宠坏的无能之辈,除了那张脸,你也配得到天山童姥和李秋水的喜爱?

    他少年得志,智商超群,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武功更是不俗,李秋水和天山童姥爱煞了他,两人争风吃醋,一个脸上被划了个井,玛德,横竖都是二,真没划错,另一个一辈子都是萝莉身材。

    被丁春秋暗算打下山崖之后,这位逍遥派的掌门居然就怕死的苟延残存,还默认苏星河装聋作哑几十年之久,真是丢脸丢到童姥他们家了。

    无崖子暴怒之下,招式难免有所纰漏,只是他一味强攻,速度快到游坦之即便发现,也不得趁势而攻,只是刚不可久,约莫盏茶功夫过后,无崖子浑身白雾升腾,手足颤抖,眼神有些涣散,他惨笑一声,游坦之何等机警,一招石破天惊,贯穿无崖子的罡气,打在他的胸口,手背微微传来一股吸力,游坦之嗤笑道:“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谈聊斋?”

    真气鼓荡,无崖子倒飞出去,噗通一声栽倒在地,挣扎着坐起,他无力的哼道:“你可知我是谁么?你瞧我这枚指环,唤作七宝指环,亦叫做逍遥神仙环,戴此环者即是逍遥派的当代掌门,我与你娘。。。。”

    游坦之趋步上前,眼中杀意未减,无崖子闭口不言,顿了顿,他继续说道:“你既然是丁春秋的徒弟,想必也不会遵守什么尊师重道,不如这样,我先前使得那套掌法唤作天山六阳掌,共有九招,可谓是天下一等一的掌法,你今日若是就此作罢,我可以将这套掌法传授与你,如何?”

    游坦之扬眉笑道:“你如何信得过我?倘若我学了你的招式,反手又杀了你,你岂不是吃了大亏?”

    无崖子面容平静道:“我这里却没有天山六阳掌的图解,你若是想学,还得拿着我的指环去天山缥缈峰。”

    游坦之笑道:“如此一来,我还真得不能杀你,否则没认为我引路。”

    无崖子心中微微一喜:“如何?你可愿学么?”

    游坦之哈哈大笑道:“这样的好事,自然是做得,嗯,你先把指环给我。”

    他说着话,迈步向前走了几步,无崖子不疑有他,摘下指环,要扔没扔之时,忽觉天灵盖一阵压迫,他大惊失色,调动所有真气,灌注与罡气之中,耳听得咔嚓一声,无崖子眼前一黑,再无意识。

    微微松了口气,游坦之也不着急,他五心朝天,打坐蕴养,一会的功夫,精神焕发,他这才运起北冥神功如同鲸吞一般,无崖子七十年纯正同源的气母被他尽数吞噬,他只觉得丹田内的漩涡缓缓旋转,仰天长啸一声,震得一旁的木屋咔吧咔吧,摇晃不止。

    以神足经调和中止,又过了一夜,游坦之缓缓睁眼,只觉天地又是一番新景象,旭日初升,紫气东来,山路之上来了几人,当先是一只纯白的狐狸,它拉拉扯扯,神态焦急,范百龄几人诧异不止,只得跟上它的脚步。

    入得谷来,瞧着如同炼狱废墟一般的聋哑谷,几人悲愤交加,范百龄指着游坦之颤声道:“是,是你?”

    游坦之懒得再废话,伸手一招,老八李傀儡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被他摄在手心,稍稍一使劲,几人尚未反应过来,李傀儡惨叫都来不及,心脏已经被贯穿,玛德,唱这么难听,不先杀你,真是对不起自个的耳朵。

    范百龄惊怒交加,几人围上前来,游坦之遥遥一掌,掌风压迫,除了功力最高的范百龄,其他几人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小脸煞白,跪倒在地,范百龄抢上前来,一招大铁网将手中的方板砸了过来,游坦之头都不抬,如同赶苍蝇一般,手背一挥,一股大力袭去,范百龄惨叫一声,手中的方板贯穿了他的胸膛。

    料理了几人,游坦之一把大火将这里化为废墟,出得聋哑谷,鞭鞭打马,赶回聚贤庄,来不及与诸人问候,他关上房门,脸色立时变得惨白。

    (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清凉寺(求订阅月票)

    北冥神功的真气一下子吸纳的过于多了,完全压过了龙象般若功,虽然有神足功居中调解,但是许是无崖子死前有意无意留下的坑,他以天山六阳掌对敌之时,阴阳内力居然是阳力远超阴力,以至于游坦之吸纳的绝大多数,近六十年的皆为阴属性的。

    五心朝天,游坦之气走全身,来回做着神足经的动作,只是周身发寒,一个时辰的功夫,只感觉眉毛眼睛都沾上了白雾,手足有些僵直。

    站起身来,他轻呼一口气,打了一套拳,随后练习着龙象般若功的动作,等到周身慢慢回暖,他又继续以神足功化解无崖子的气母。

    如是十来个往复,游坦之这才感觉周身如意,真气游走全身大**位,奇经八脉,无不自如,微微握拳,只觉实力大增,

    打开房门,木婉清,钟灵阿碧,游驹游骥还有一堆家奴院工堵在门前,翘首以盼,游坦之笑道:“屋里只有我一人,还穿着衣服,有什么好看的,散了吧?”

    几个女孩淬了一声,游驹急道:“儿啊,你没事吧?”

    游坦之无语道:“内功稍稍有些偏差,不过我就打坐了一会,诸位不用如此吧?”

    “一会?”钟灵怒气冲冲的叫道:“大哥,你都待在房间里整整五天了!”

    游坦之瞳孔微缩,五天?他呼了口气,继而笑道:“孔子闻听韶乐,三月不知肉味,我内功小有所成,打坐个三五天也不是什么稀罕事,都散了吧。”

    诸人这才退却,游驹游骥对视一眼,也无奈离开,游坦之真要是武功上遇到什么障碍,这两位还真帮不上什么忙,小院内只留下木婉清,钟灵和阿碧。

    奉上一壶清茗,四人围着石桌坐下,三女也不说话,游坦之摸了摸鼻子,余光打量,是错觉么?三女好像都瘦了一些。

    他抚了抚木婉清的脸颊,将她揽在怀中:“别担心,我没事。”

    木婉清微微有些抽噎:“嗯,你是婉儿的男人,婉儿也不许你有事。”

    钟灵和阿碧对视一眼,有些尴尬,要不咱两先走吧,这万一等会兴致来了,白日宣那什么,咱两是看还是不看啊?

    顿了顿,木婉清忽然说道:“游郎,我师父前几天来了,她说女人想要和心爱的男人长久,就不能管的太严,所以你就收了灵儿吧,你这几天在屋中情况不明,她急的食不下咽,我也是瞧在眼里的。”

    钟灵闻言,心中一喜,随后慌忙摆手道:“木姐姐,不必如此的,灵儿现在能跟在你和大哥身边,就已经很开心啦。”

    木婉清从游坦之怀中坐起,似笑非笑的说道:“嗯,灵儿这么说,看来心中已经有了别的男人了?”

    钟灵吓了一跳,她腾地一声站了起来,急声道:“没有,灵儿心里只有大哥的。”语罢,瞧着木婉清讥诮的眼神,她的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变红,随后一转身,“呜啊”叫了一声,远远地跑开了。

    阿碧在一旁没心没肺的笑道:“灵儿姑娘害羞了。”

    是夜。

    游坦之呼了口气,眉头深皱,不知是否是错觉,他眼前的世界似乎变得多彩起来,譬如水面上隐有蓝光,人的器官上七彩不同,例如游驹游骥天灵盖上有黄气,虎口有蓝气,而脚背却是白气。

    他并没有刻意用功,只是以**凡胎的眼睛,这是幻觉?而且一连打坐修行五天,他居然没有半点困,饿的感觉,浑身上下只觉生机勃勃,握拳踢腿间,仿佛能够荡平一座山。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悄无声息的来到钟灵的卧室,女孩早已睡下,她侧着身,眉头紧皱,似乎梦里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细齿微张,唇瓣轻启,仿佛初春的桃花,引人品尝,她原本有些婴儿肥,圆嘟嘟的甚是可爱,只是这几日,有些消瘦,如此一来,反倒是别样的美。

    在她唇边轻轻印了一下,女孩的眼皮似乎有些抖动,游坦之闭着眼睛却只觉周遭一举一动皆在掌控之中,罗衫轻启,露出一块白玉,大口一张,玉兔乱颤,月儿似乎有些羞惭,缓缓没入云中。

    一拳打出,既无气浪,又无劲风,游骥眉头轻皱,他将百炼精钢盾挡在身前,耳听得咔吧一声,他心中大骇,收回盾牌,低头一瞧,遍布伤痕,满目疮痍,他瞧着面无表情的游坦之,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游驹也是看的目瞪口呆,半晌,他这才问道:“儿啊,我听阿碧姑娘说,你让她准备干粮马匹,这刚回来,又要去哪啊?”

    游坦之不在意的说道:“五台山,清凉寺。”

    游驹愣道:“那么远的地,非要去么?离着万仙大会可是没几天了。”

    游坦之闭目不语,清凉寺其实去不去都尚可,以他现在的实力,真要想去少林寺,也未必非得借助清凉寺的那位和尚,只是他性子一向是以稳为第一要素。

    既然放开了束缚,游坦之与两女缠绵了几日,这才鞭鞭打马来到信阳小镜湖,阿紫早就等的不耐烦了,阿朱有心跟着去,只是瞧着阮星竹泪眼摩挲,她又不好意思开口了。

    两人一骑,路过济阳时,忽见城门上吊着一个男人的头颅,满脸污血,这男人生前长得也算英武,下颌处还有几缕短须,有路过的议论纷纷。

    “这不是齐家的秀才么?怎么被杀了,还将头颅吊到城门上啊?”

    “二哥,你还不知道呢,当今官家最宠爱的曹贵妃她二弟,看上了齐家秀才的娘子,强令他休妻,齐家秀才有骨气,宁死不从,结果就被二国舅寻了个由头,串通知府,将头砍了,并且发下话来,齐家娘子一日不自荐枕席,就一日不将齐家秀才的人头送还,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哎呀,太惨了!朗朗乾坤,光天化日,难道就没有王法么?”

    “呵,王法,人家是国舅,官家的兄弟,不就是王法。。。”

    有守城的卫兵喝道:“胡言乱语什么,再敢乱嚼舌头小心你们的脑袋!”

    “没有,没有,我和二哥在夸张知府老爷判的公道呢,我们这就滚,这就滚!”

    阿紫冷笑道:“真是一群鼠辈。”

    游坦之敲了敲她的头:“好了,与咱们无关,在城里歇一晚上,明天一早咱们就走。”

    阿紫嗯了一声,这时,天边忽然咔嚓一声,一道霹雳,紧接着,一阵急雨,路上行人以袖掩面纷纷奔走,阿紫心疼的看着自己的衣物,只是过了一会,她瞧着已经没到脚踝的积水,身上却干燥无比。

    回头瞧了一眼身后的游坦之,不知是否是错觉,雨水落在他的身上,仿佛并未停留,而是像是落在虚空之处一般,穿了过去,她揉了揉眼睛,半晌,胯下的红马微微昂首,停在一间客栈面前。

    不知是否是下雨的缘故,大门紧闭,阿紫环视左右,家家关门闭所,这一间客栈算是最近的了,她拍了两下,叫了两声,无人应答,暗自嘀咕,忽然瞧着屋内闪过一道人影,她心中大怒,眼珠子提溜一转,捅开了一层门纸,随后顺着小窟窿,一股子毒烟顺着手心,在屋内弥漫开来。

    耳听得客栈内哐当声不断,阿紫递给游坦之一颗丹药,一脚踹开了客栈门,屋内此时,横七竖八躺了五六个人,一个个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四男一女,还有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有个带着四角巾的汉子许是有些功力,他趴在桌上,意识还算清醒,无力的问道:“两位就是国舅派来的人么,齐家娘子就在此处,二位带走也就是了,何必残害无辜?”

    阿紫冷笑道:“国舅算什么东西,也配指使我们师徒。至于残害无辜么,呵呵,我还就是喜欢杀人,你奈我何?”

    那汉子惨笑一声,不言不语,阿紫走上前去,在柜台上找到一个香炉,她从怀中取出一个药丸,手指捻动,一会的功夫,升起一阵蓝烟,这烟雾弥漫开来,约莫盏茶功夫,众人慢慢苏醒过来,只是瞧着阿紫的眼神分外惊惧。

    小二颤颤巍巍的上前道:“两位,打尖还是住店?”

    阿紫一呲牙:“杀人!”

    小二嗷呜叫了一声,吓的昏死过去,阿紫捂着肚子哈哈笑,游坦之屈指一弹,店小二缓缓苏醒,不敢多言,他无奈道:“准备一间上房,一桌上等酒席。”

    小二应了一声,慌忙准备去了,掌柜的缩在柜台之后,那女子带着孩子跑向了后堂,四角巾的汉子紧随其后,还有一个带着斗笠的汉子苏醒过来,没心没肺的继续喝酒,看的游坦之眼皮直跳,心太大了,刚才差点被毒死,醒了继续喝酒。

    深夜。

    砰砰砰,游坦之打开房门,小二急声道:“大爷,齐家娘子不见了,还请你发发慈悲,帮忙找找吧。”

    游坦之奇道:“她见与不见?关你什么事?”

    小二叹气道:“大爷,你许是外乡人,那齐家秀才虽然年龄不大,可是名声却是极大,早年间,几场大旱,颗粒无收,都是齐家秀才发动大家舍粥舍粮,活人无数,小人亦是承其恩惠,如今秀才公遭奸人陷害,他的遗孀,咱们岂能不管?”

    游坦之还未说话,楼下忽然传来阿紫的声音:“好了,找到了,都出来吧,这帮狗贼,真是该杀!”

    (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章八仙是如何炼成的(求订阅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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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楼下,只见阿紫脚下趴着一大一小两人,一个是齐家娘子,另一个就是她的孩子。

    小二哥上前查探鼻息,确定无恙,这才松了口气,只是下一刻,他惊叫一声,瞧着手心的污血,再看了看齐家娘子红通通的背后,慌忙脚步大跌的喊道:“掌柜的,不好了!”

    来到近前,游坦之皱眉道:“怎么回事?”

    阿紫皱了皱鼻子:“我本来想去国舅府捣捣乱,也算是出气了,可谁想到还没走多远,忽然听到巷子里传来斥责怒骂和孩子的哭闹声,上前一瞧,原来是几个衣着华丽的家奴院工在行凶,于是我就杀了那些人,将她母子救了回来。”

    本来疾步上前的掌柜闻言立时惊住了:“女侠,你说什么?你杀了国舅爷的家奴?”

    阿紫冷哼道:“呱噪!再啰嗦连你一块杀。”

    掌柜的赔笑了几声,吩咐小二抬着齐家娘子,方巾男抱着孩子,几个人赶奔不远处的保安堂,斗笠男愤愤不平的灌了一口酒:“恃强凌弱,残暴无道,国舅爷居然连孤儿寡母都不放过,我辈侠义之士岂能袖手旁观,两位,我欲孤身闯国舅府。”

    游坦之瞧着窗外:“天也不早了,睡会吧,明天还要赶路。”

    阿紫点点头:“嗯。”

    斗笠男:“。。。。。。诶?两位不打算一起去么?”马丹,这什么展开?和师傅教的套路不一样呢?还我的武侠梦啊,喂!

    游坦之瞥了他一眼,不言不语,拉着阿紫上了楼梯,斗笠男一怔,仰天喝了口酒,嘭的一声,将酒壶摔碎,朗声道:“世间无道,那在下就要清出一条道来!哎呀,疼疼疼,玛德,干嘛要扔酒壶呢,扎着自己脚了!”

    离了客栈,斗笠男想了想,瞧着不远处保安堂正在上板,他慌忙抢上前去,有伙计吓了一跳,他忙说道:“在下是替齐家娘子打抱不平的侠士,不是坏人。”

    伙计一怔,犹自不信,他无奈,双手一较劲,咔嚓一声,居然将半尺厚的实木门板折成了两半,伙计尖叫一声,向后堂跑去,斗笠男挠了挠头,看来一点威名还没扬呢,就得先出几两门板的赔偿钱了,做侠客好难啊,我想回家。

    来到后堂,斜地里突然飞出几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斗笠男脚步一闪,侧身躲过,忙叫道:“切莫动手,在下也是前来帮忙的。”

    掌柜的认出他来,叫了一声,后堂主座一个老者哼了一声,手一抖,银针入怀,斗笠男暗暗松了口气,来到近前,拱手道:“在下是五台山清凉寺的俗家弟子,并非歹人。”

    老者也不理他,低头写写画画,突然,拈起几根银针,扎在齐家娘子胸口,后者幽幽醒来,斗笠男走上前,小二哥拦在身前,他摆了摆手,离着五六步问道:“齐家娘子,今夜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家娘子咳了几声,小二哥赶忙端茶倒水,她轻声谢过,白颈微仰,茶水入腹,这才有了些精神,轻声道:“不敢瞒着诸位,奴家寻思,躲在客栈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害人害己,这才带着允儿打算离开济阳,回山西老家,没想到,刚刚走到主街,来了一驾轿子,奴家不识字,以为是那位响彻河南的青天大老爷,扑上前去,为我家官人伸冤诉苦,可没想到,那轿子里坐着的却是曹国舅,那位逼死了我家官人的二国舅的大哥!”

    小二哥哎呀一声,吓的茶壶摔了个粉碎,他有些不敢想象接下来的事,果然,齐家娘子捂着脸,呜咽道:“那曹国舅竟指使家奴,将奴家拖到偏僻小巷,以棍棒击打,连我这孩子也不肯放过,若非那位如仙女般的姑娘,只怕奴家早就跟随我家官人而去了!”

    斗笠男大怒:“草菅人命竟至与此!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说着话,摔门而去,身后小二哥有心跟随,只是瞧着自己的细胳膊细腿和一旁娇柔无力的齐家娘子,他叹了口气,默默地留了下来。

    国舅府也不难找,济阳最大的府邸就是了,就连知府县衙比之其都要小了一半还多,门口站着七八个护卫,此时有一搭没一搭聊着闲天。

    冷风扑面,斗笠男心中的怒火慢慢沉了下去,他想了想,估量了一下敌我力量,转身离开。

    来到主街,他寻了一家杂货铺,一脚踹开门板,左右巡视,找了些引火之物,丢下一些散碎银子,寻了个偏僻之处,做了几个火把,挨个点燃,来到国舅府西侧的围墙边,他纵身一跃,趴在墙头上,瞧着府中衣甲鲜明的卫士,恨恨的咬了咬牙,手臂一挥,扔了一个火把,他赶忙跃下围墙,换了几个地点,将几个火把尽皆扔了进去。

    过了一会,耳听得国舅府中忽然有人敲着铜锣:“快来人啊!走水啦!”

    斗笠男心中一喜,他再次跃上围墙,瞧着府中护卫四处奔走,家奴哭丧一般的嚎叫,他激动地手足颤抖,半晌,平复心情,脚下一点,跃下墙头,寻了一个隐秘之处,不远处有个带着小帽的家奴正在咳嗽不止,他悄声上前,一记手刀打他打昏,扒了他的衣物,套在身上。

    拎着水桶,四处乱走,他也没什么计划方向,偶有护卫经过,他低着头,趋步前行,这时,有个管事模样的中年人忽然喝道:“忒那小子。”

    他吓了一跳,拳头紧握,只等他再说一句,立时就要老拳相向,没想到那中年人却说道:“还在这里偷懒,不要命啦,老爷那缺人手,还不快跟我来!”

    斗笠男大喜过望,忙低声称是,他跟在中年人身后,亦步亦趋,心中却想着,只要一见到那位曹国舅,立时出手,打他个措手不及,只要将他擒在手中,今夜就算是成了!

    穿过一片花园,眼瞧着离起火的地方越来越远,斗笠男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这时,他身前那个中年人忽然迈步狂奔,他心中一惊,刚要追赶,斜地里忽然刺过来一个枪头,斗笠男暗叫一声不好,使了个铁板桥,躲过枪头,随即掌心上扬,拍在枪杆之上,那使枪之人,虎口酸麻,哐当一声,长枪落地。

    斗笠男向后一跃,此时,两旁边忽然冒出百十来个护卫,那管事的中年人哈哈大笑道:“你这蠢货,就你这点本事,还学人家行侠仗义,给我杀了他!”

    诸人喝道:“杀!”

    斗笠男微微叹气,迈步上前,踢开一人,脚背一挑,长枪入手,他虽然没练过枪法,但是在清凉寺可是练过棍法的,大理相通,手执棍尾,他忽的横扫一周,四周诸人用枪格挡,只觉一阵大力袭来,手中的长枪脱手而出,斗笠男喝了一声,长枪连出,噗噗噗,几团血花爆开。

    而此时,斗笠男忽的肩头中了一箭,他微微退了一步,凝眉瞪眼,一枪横扫而出,只是这一招已经用老,他背后被刺了一枪,血花爆开,有些乏力的蹲下身子,中年人哈哈大笑道:“似你这般的蠢货,咱们国舅府每年不知道要杀掉多少!解决掉他!”

    斗笠男苦笑一声,师傅,弟子终究还是给你丢脸了,诸人大喝一声:“杀!”

    而就在此时,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大喝:“住手!”

    中年人一怔,他知道这是国舅爷的声音,慌忙喝止了诸人,一溜小跑,来到近前一瞧,原来还不止国舅爷,身边还跟着一男一女,那男的十六七岁,英武堂堂,女的娇俏可爱,好似画中的仙女下凡,国舅爷喝道:“通通给我滚!”

    诸护卫茫然失措,中年人媚声道:“二老爷,这可是个刺客啊!依照惯例,那都是要杀的!”

    国舅爷冷哼道:“依照惯例,我是不是也能杀了你啊?”

    中年人身子一抖,忙朝诸护卫喝道:“还不快滚,站在这惹二老爷生气!”

    国舅爷甩了他一个耳光:“还有你,也给我滚!”

    中年人媚笑着趋步离开,瞧着四周无人,国舅爷赔笑道:“两位大侠,这样可还满意么?”

    阿紫啧啧有声道:“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你可真会演戏啊。”

    国舅爷一怔,继续赔笑道:“女侠您客气啦,您瞧那个什么子午针的解药?”

    阿紫脸一板:“让你做的事,做完了么?”

    国舅爷垂首称是,脸色一冷,在前方带路,路过那斗笠男时,游坦之轻声道:“赶紧走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

    斗笠男强忍疼痛,俯身拜道:“五台山清凉寺,神山上人座下连城,多谢二位,异日必有回报!”

    游坦之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跟着那国舅爷左扭右拐,来到一处幽静的所在,迎面一间大屋,挂着一块牌匾,上写三个大字心道居。

    将阿紫挡在身后,游坦之忽然遥遥一掌打出,似乎无声无息之间,那牌匾炸裂开来,从屋中飞出来一把长剑,游坦之双目微眯,一拳轰出,耳听得嘭的一声,长剑断裂。

    紧随其后,房门打开,屋中走出一人,散发束箍,袍服束带,面目慈祥,仪表端庄,手持笊篱,赫然就是今夜,游坦之的目标,八仙之一,曹国舅!

    (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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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龙套的逆袭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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