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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南派三叔     盗墓笔记8txt下载     盗墓笔记8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三章 沙海沉船

    三叔慌了。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紧张。他把身上的氧气瓶解开。踢了开去。然后接上了解连环的那只。继续去寻找

    其实此时。事情已经十分的糟糕了。三叔用手电往四周照的时候。就发现四周全部一片幽深的黑暗。他连来时候的方向都搞不清楚了。

    看来自己想的太天真了。三叔暗骂了一声。一股比困死在古墓里的恐惧还要剧烈的心跳开始出现。那就是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死定了。

    不过这一次极度的恐惧之后。三叔反而平静了下来。心说自己还有十分钟的时间。希望也许就在这十分钟里。如果找不到。也好。不过是早死完死的问题。

    他凭借着直觉。再次开始搜索。很快。解连环的氧气瓶也空了。他将气囊解开。开始吸气囊里的空气。然而。四周还是一片漆黑。这种感觉让人非常的无奈。特别是你想一个东西。却怎么找也找不到的时候。三叔开始绝望起来。就在这时。祸不单行。忽然。解连环的手电闪了闪。竟然熄灭了。一下子四周竟然一片漆黑。

    三叔一看。心说看来上天要我死。我也没有办法了。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看到。自己前方的黑暗里。出现了绿色的光点。

    哎呀。是舞乐古尸!三叔打开腰间的探灯。朝那里照去。果然看到是那群古尸又漂了回来。而且离他非常近。只有五六米。

    三叔心里出现一丝希望。心说对了。这群古尸的运行轨迹经过那个入口。跟着这些尸体。就能找到那个入口了。

    于是他游了过去。游入了那群古尸之内。跟着它们前进。

    一靠近他就发现。古尸好像是在跟着一股水流走。他也冲入这股水流。开始自动往前漂去。同时用探灯照上面的情况。

    然而。让他焦虑万分的是。这尸体漂的极慢。很快。他几乎把第一个气囊全部吸光。还是没有找到那个入口。

    三叔对我说。当时他的状态已经快疯了。但是毫无办法。只能继续跟着。他只有寄希望于奇迹了。或者说。他当时的心里根本已经没有心情来害怕。也无法去想氧气的事情了。只希望自己能立即看到那个入口。

    不过。等他终于看到了那个入口出现在头顶的时候。第二个气囊也几乎空了。两个水囊里的空气。最多能撑两分钟。这要是进入就等于自杀。如果顺着水流下去。倒是还有希望能回那个墓室。

    三叔看着入口。又看了看下面的黑暗。当时就作出一个决定。他怎么样也要搏一下。下去。只不过是死的晚一点。两分钟。虽然不可能。但是也要去试。他不想等死。

    他深吸了一口空气。就往上游去。可是游出水流的一刹那。因为外面水速度慢。他被卷了一个跟头。一下就撞到了一具古尸的身上。

    这水流的力量是相当大的。三叔控制不住姿势。忙抱住了那具古尸。用力稳定身体。

    这时候。他忽然灵光一闪。看到那古尸的嘴巴里。竟然有气体喷出来。嗯?他愣了一下。一按那古尸。立即发现。这不是真人。而是一个用竹子之类的东西编的。外面糊了石胶和泥浆油的人俑。而且。很明显是空心的。里面有空气!

    不会吧。三叔想着。立即拔出匕首。一刀捅了进去。马上气泡就从破口喷了出来。

    三叔像吸血一样扑上去。吸里面的空气。只吸了一口。他就知道有门了。虽然里面的空气极度的难闻。但不是毒气。能呼吸。

    想着。他扯起两具古尸。就推离了那道水流。进到了入口之内。

    说起来匪夷所思谁也不相信。然而三叔真的就这样成功的捡了一条命回来。

    他回到了船上。当时天已经白了。太阳快升起来了。他一回到船上。将器具放好。就看到了第三具湿的装备放在角落里。这下子他马上就确认了。要置他于死的的人。肯定就是在考古队里的。

    然而他回到卧舱。发现所有人都睡的死死的。一个一个看了一遍。他根本就无法看出哪个人有异样。

    如果是在平时。他肯定一个一个绑起来问了。现在碍于文锦的面子。他不可能这么干。只的忍了下来。也佯装睡觉。一直到两个小时后天亮。才佯装发现解连环不见了。于是他们便开始寻找。他本想引他们发现那个礁洞。没想到的是。却在那附近找到了解连环溺毙的尸体。

    三叔对我道:“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出来的。看当时的情况。有可能是他醒了之后。发现氧气瓶不在。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在恐慌下强行出来然后溺死的。我实在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那么蠢。不过现在想想。说起来也算是我害了他的性命。”

    我听了长叹一声。对三叔说:“你上来的时候。应该马上下去救他的。那样就不会出这种事情了。你竟然还能睡觉。”

    三叔点头。也叹气道:“当时我是感觉马上下去救人太危险了。我不知道是船上哪个人想要我的命。再进去恐怕还是会着了别人道儿。反正他们醒来之后。马上就会发现解连环不在。肯定会去找。我已经将来时候的充气艇留在当时的礁石处。只要到时候将他们引到那里去。然后趁乱进洞。来去最多也只要半个小时。否则我一个人带着两套器具连夜出海。不仅会给人怀疑。而且救出解连环之后。事情也不好交代。”三叔摇头。“现在你知道为什么这事情我不想提了吧。这是你三叔我最后悔的事情。”

    说起这个。我想起了那血书。这下就清楚了为什么解连环会认为是三叔害了他。妈的后脑挨了偷袭。解连环肯定不知道是谁干的。他不可能想到古墓里还有第三个人跟了进来。那醒来之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三叔了。然后一看自己的潜水设备没了。那还不以为是三叔要杀他。

    千古奇冤。我一下就想到了金庸小说那些解也解不开的误会。还以为是文学夸张。没想到竟然真的会发生。

    最后解连环从哪里拿到的蛇眉铜鱼。尸体又怎么出现在礁石下。已经无从考证。想必他在绝望之中。找到了什么出路。但是水下古墓。就算能出来。也逃不过那一段海水。解连环终究没有逃过他的宿命。

    解连环误会这事情还是不要对三叔讲的好。免的他听了之后不舒服。我心里暗自打算。

    三叔接着道:“接下来的事情。我在济南已经和你说过了。当然。当时我并不想让你知道解连环的死和我有关。所以我和文锦他们第二次进海底墓穴。后面的事情。我没有说。其实我当时进去。确实是装睡。因为我怕他们会到达那间墓室。我不知道解连环会留些什么在里面。所以想在他们到达之前。去看看。另外。我知道下来之后。那个攻击我的人肯定会露出马脚。我想靠这个把他找出来。给解连环报仇。”

    此时。我就想起了闷油瓶和我说过的事情了。一想之下。似乎提出探索古墓的。是闷油瓶自己。心里豁然。问三叔道:“那你有没有看出来到底是谁。是不是就是那个张起灵?”

    他的身手、他的背景都十分的神秘。如果是他的话。事情也比较好解释。

    三叔就皱起了眉头:“他们出去之后。我跟在他们后面。此人确实相当可疑。但是。却有更加可疑之人。总之。看到后来。我也弄不清楚了。我是看谁都可疑。不过我个人认为。以那小哥的身手。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恐怕当时就直接给打死了。不太可能是他。”

    我也意识到了。于是点头。闷油瓶平时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睡不醒的样子。他要发起狠来。就是直接去拧别人的脖子。那说起来是最快的杀人方法。三叔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于是又问:“那接下来呢?”

    “接下来……那小哥儿带着那帮人出去之后。我就偷偷跟在后面。这古墓之内。他们进入到那个水池的墓室之后。我当时并不知道那水池底下还有通道。我以为他们兜了一圈儿之后会出来。就待在甬道的黑暗中。等了一会儿。他们竟然没出来。我心中一动。怕他们遇到了危险。就跟了进去。后面的事情。那小哥应该和你说过了。我只是跟在后面。他说的应该比我更清楚一点。”

    我这时候就想起了一个细节。问道:“那他说你装娘儿们照镜子来引导他们过奇门遁甲。也是真的?”

    三叔“嗯”了一声:“什么娘儿们?”

    我把闷油瓶当时说的情况。重新说了一遍。三叔顿时睁大了眼睛。“有这种事情?”

    我咧嘴。心说别说你不知道。然而三叔却真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站了起来来回踱了几步:“他真的这么说?”

    “当时的环境决定我肯定不会听错。”

    三叔眯起眼睛。让我详细的再说一遍。我就努力回忆闷油瓶和我说的事情。仔细的说了一遍。

    三叔听完。摸着下巴。连连摇头:“不对不对!他骗人!”

    “骗人?”

    “我在石阶上。雾气太浓。当时的情况并没有看到。我可以用文锦保证我绝对没有下到下面去。也压根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机关。那小哥一面之词。不能就这么信他。”

    我皱起眉头:“但是他当时的情况。我不认为他有必要骗我们啊。他甚至可以不和我们提这事情。我们也拿他没办法。”

    三叔拍着脑袋。想了想。就道:“说的也是。那如果假设他说的是真的。也有问题。你看这小子说的:我蹲在那里。他看的只是我的背影。他们所有的判断完全是靠那个背影。整个过程中。除了那个霍玲有可能看到了我的脸。其他人完全就只是凭借一件潜水服就判断了那是我……”

    我“哎呀”了一声。心里回忆当时的话。发现的确如此。“这么说。这个引他们通过暗阵的人。不是你。是另一个和你背影甚至相貌都有点类似的人?”

    三叔点了点头。脸色变的非常严肃:“如果那小哥说的是真话。绝对是这样。而且。你没发现吗?那小哥没有看到我的脸。他本来是有机会看到的。为什么没有看到?”

    我回忆了一下闷油瓶说的情节。一下就一个激灵:“霍玲。他给霍玲拦了一下!”

    三叔点头道:“对。就是这个细节。我一直不知道这些。真没想到。竟然在那极短的几分钟里。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我感觉到头疼起来。确实。当时的情况如此混乱。能见度也极其低。闷油瓶的确有可能会看错。而且。这样看的话。那个人是三叔的这个结论。自始至终都是霍玲提出来的。只有她一个人看到过那人的脸啊。如果她和那个人是同党的话。这就可能是一个巧妙的骗局。那闷油瓶和其他人可能都错怪三叔了。

    我一下又想到闷油瓶当时说过。“如果这个真的是你三叔”这句话。他是否也是在怀疑。那个人不是三叔?

    不过一想又不对。闷油瓶看到三叔。不仅只有这一次。在他昏迷前也看到过三叔。而且看到了三叔的脸。这靠背影是骗不过去的了。这又怎么解释呢?

    我把这个问题提了出来。三叔就叹气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那小哥在意识弥留之际看错了。你想。他一路进来都是以为在追我。那个时候迷迷糊糊的。可能出现了幻觉也不一定。”

    我摇头。对他说:“这太牵强了。小哥那样的人。不太可能会朦朦胧胧看错吧。”

    三叔正色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肯定是在说谎了。因为我没有骗你。”

    听到这句话。我心中就长

    我最害怕的事情来了。一直以来。听到三叔和闷油瓶经历重叠的部分我就非常紧张。怕出现那种牛头不对马嘴的事情。那样就说明他们两个中肯定有一个在说谎。

    不过一路听过来。我却发现两个人的话大体能对上。我已经有点安心。心想就算不是百分百的真相。也应该是靠近事实了。可是。这事情一路下来。眼看就要通了。却在最后遇到了这么一个卡。真是让人难受。而且这个卡非常的关键。如果三叔不在里面的话。那迷倒他们就另有他人。三叔就完全清白了;如果三叔在里面的话。那就完全相反。三叔就是心怀叵测的大奸角。就这么一点。就代表着完全两种结果。

    两人之中。我还是比较相信闷油瓶。因为他是在完全没有必要和我们说的情况下叙述的。他骗不骗我们对他一点意义也没有。不过。三叔这次的叙述。和以往都不同。非常的清晰。而且找不到破绽。如果他是骗人。是没法把谎话编到这种程度。我感觉他这次也不太可能会骗我。而且。只剩这么一点矛盾了。他如要骗我。可以轻松的瞒过去。不需要说出和闷油瓶相反的事实啊。他可以说自己跟进去了。然后也晕了。醒来的时候他们都不在了。这我也根本找不出破绽来。

    这似乎是一个罗生门。完全没法解开其中的奥妙。似乎两个人说的都是真的。

    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念头。表面证据优先。那么既然我认为三叔没有骗我。闷油瓶子也没有骗我。会不会有这么一种情况。他们两个说的事情都能成立呢?

    这是有点胖子的思维方式。简单明了。把事情分成三条。确定了前两条。那最后一条再不可能。也只有成立。

    我把我的想法说了。三叔也正在思考。一想就摇头。道:“怎么可能?如果要这两种说法都成立。那当时的墓里。必须要有两个我才行。”

    “两个三叔?”我心中琢磨。心说这好像绝对不可能。三叔又没有孪生兄弟。也不会分身。这个假设没有逻辑性。但是。如果要按照胖子的思维考虑的话。就不需要考虑逻辑性。而是要把所有可能的都列出来。枚举法。

    我拿出一张纸。就开始写可能性。然而想了想。却发现。在他们两个都没有说谎的前提下。只有一个结果。就是三叔是在奇门遁甲阵的外面。而闷油瓶在里面看到的。是一个和三叔相貌相似的人。

    那么问题其实不是如何产生两个三叔。而是这个相貌相似的人。是从哪里来的?用枚举。也就是几个。一个是这个人是从海上来的陌生人。一个是这个人一直藏在古墓里。这两个就很勉强了。那么有可能的就是。这个人应该是那十个人中的一个。

    这倒有根据。回忆闷油瓶的叙述就可以发现。在当时他们发现三叔的两个情况都很奇特。完全有可能是他们一起下海底中的某个人干的。

    可是从来没有听三叔提过队伍中有人和他很像。现在再谈论这个话题。如果有的话。怎么样他也应该想到了。而且照片我也看过。不过那照片这么模糊。看上去每个人都差不多不好作数。

    那么。会不会是易容呢?我想起那小哥的手段。然而一想。就知道不可能。一次易容要三到四天的准备。五到六个小时的化妆。当时这种情况。他怎么可能来的及。

    想到这里又到了死胡同。我不由沮丧。长叹了口气。

    三叔看我的表情变化。就问我在琢磨什么。我把自己的推论过程说了一遍。三叔听了就笑。说我怎么学那胖子的思维。那胖子脑子是歪的。

    可是才笑了几声。他好像就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然后吸了一口冷气道:“哎。也不是。他娘的。难道这事情是这样的?”

    我忙问他:“怎么了?”。

    三叔脸色苍白道:“你别说。这胖子有两下子。给你这么一分析。我好像明白这事情是怎么回事了。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这事情就非常的不对劲了。甚至有点诡异了。”

    我忙让他快说。三叔就道:“你说那古墓之中还有一个人。和我长的相似。很有道理。但是我感觉这个人也不需要太过相似。你想那小哥中毒了。必然神志不清。而且昏迷前就这么几秒。只要有几分相似。就可以看错了。”

    我点头:“对。可是。你们那队伍中。会有这种人吗?要是有这种人。你可能早就注意到了吧。毕竟世界上有两个人相似是很奇特的事情。”

    三叔的表情很古怪。他吸了口气。摇头道:“你想错了。其实世界上有一种情况下。有两个人相似是不奇怪的。而当年的考古队里。确实就有这么一个人。和我有七分的相似。但是。所有人都不觉的奇怪。”

    我“啊”了一声。心说不会吧。忙问道:“是谁?”

    三叔瞪着我回答道:“当然就是解连环。”

第二十四章 死而复生的人

    手电光照射之下。照出了对面铁鼎声响发出的的方。只看到对面从墓顶垂挂下的铁链正在不停的扯动。一具灰白色的巨大类人骨骸。吊于铁链之上。肢体和铁链条纠结在一起。并未完全坠入铁鼎之内。

    骨骸极其魁梧。身着破烂不堪的青铜鳞甲。头骨奇异。那琵琶锁正锁着骸骨的锁骨。一条锁骨已经断裂。另一条却还牢牢的挂在上面。

    骨骸已经腐烂殆尽。连骨头都起了死鳞。然而不知道为何。却还在不停的抖动。震的铁链策动作响。

    三叔看到那头骨的形状。就倒吸了一口冷气。那头骨显然异于常人。不说头骨的大小。其长度就比普通人长了一倍。使的别人看来诡异莫名。

    这古墓之内。竟然困有这样一幅奇怪的骸骨。当真是离奇到了极点。这墓室之内有四个铁鼎。想必没一个之上。都吊有这样一副骨骸。一碰供台上的机关。这四具骸骨就给陡然吊下。当真巧妙。

    可。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是防盗的机关。可怖虽然可怖。却没杀伤力。能够来到这海底墓室之人。难道会给死人骨头吓走吗?而这吊着的骨骸。显然不是普通尸体。又到底是什么呢?

    三叔想象力极端匮乏。心中骇然之际更是没有什么头绪。不过脑子却转的很快。刹那间想到。这骨骸如此骇人。难不成是尸变了的粽子?铁链有碗口粗细。且带着琵琶锁。显然锁着的东西生前力大无穷。早就听闻苗疆有能人在阴的养小鬼和走尸。难不成这里的苦主用琵琶锁锁了四具已经尸变的尸体?

    然而骨骸已经腐烂殆尽。就算确实是粽子。也已经挫骨扬灰。为何还能抖动。难道那尸变的威力到现在还在?

    不可能。粽子虽然可以千年不化。但是一但化了之后。仍旧是白骨一副。和普通的尸体不会有什么区别。这三叔有一些耳闻。

    三叔仔细观瞧。又发现抖动的骸骨。却不是身体在动。而是那垂下的奇长头颅。竟然不时大力的抬起。似乎想抬头去看对面的三叔。那抬头的力气极大。一晃之下。全身的骨骸连这铁链抖一同抖动起来。

    三叔从来没见过此等景象。不免又是冷汗。此的之诡异超乎他的想象。搞的他几乎虚脱。难道真如西游记所说的。白骨也能成精?这是一具给镇在这里的白骨精?

    可是这白骨基本也该化了。如此破烂的骸骨。实在不像成精的样子。

    就在此时。他作了一个极端愚蠢的事情。他掏出了自己的匕首。朝那具骨骸扔了过去。

    原本他只是想试探一下。对面的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真是白骨成精了不成。然而他那投掷匕首的功夫。又不的道。一甩出去。匕首就横了过来。直打在骨骸的脑袋上。骨骸年代很久。已然脆化。这一下打下去。竟然给他打的碎裂。露出了里面的颅腔。

    而匕首反弹出去。摔进了黑暗里。发出了一连串叮当之声。

    三叔一看心说哎呀。怎么这么不结实。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突然他就看到。自那颅腔之内。爬出来一只血红的小虫。抖了抖翅膀。接着他的喉咙就收紧。一股极度的寒意自脊背冒了上来。

    那竟然是一只王!和他在血尸墓的中看到的那一只一样。

    他还没害怕完呢。一副更令他恐惧的场面就出现了。那只王爬出来之后。紧接着。从那颅骨之内。又爬出了一只同样的王。接着。又是两只。接着。又是三只。

    只在一瞬间的功夫。犹如爆炸决堤一般。。几百只细小的红色王从那头骨中“流”了出来。犹如一团红色的烟雾。一下子飞腾上了半空。顿时一片刺耳的“嗡嗡”声不绝于耳。

    你很难理解当时三叔的感觉。如果说看到第一只尸的时候。三叔还有应对的把握的话。看到眼前的情景。他连绝望的把握都没了。

    愣了几秒。几乎是条件反射。三叔一个狗吃屎摔下铁鼎。发了疯一样冲向出口。什么铁棺材。解连环。抓**。一时间他什么也管不着了。

    然而没几步他就猛停了下来。又往后疾退。前方的黑暗中一阵躁动的声音。一股辛辣的气味已然弥漫。用手电一照。只见黑暗中红光闪动。无数的红色尸在黑暗飞舞。犹如夏日的蚊虫。一时间满眼都是他们飞行的轨迹。

    恶鬼之虫。碰之既死。硬冲过去。必死无疑。如此多的王。这显然是另两处的铁鼎之内也出了异变。想不到这骸骨竟然是养着王的容器?

    三叔听老人说过。这红色的王。只在上古的古尸之中才有。极其罕见。别人倒三辈子斗五六代人也只的看到一回。自己也不知道的了什么道行。一下子看到了百多只。如此死也算是豪壮了。这些虫子必然是在人脑里做俑。这怪人的脑子如此大。骨头畸形。摸不是古人为了养虫。特意挑出来的畸形?

    只是不知道。这些死虫子倒的是什么来路。竟然寿命如此之长。养着他们的死人都烂成这样了。它们还活着。

    然而绝望是真。他却仍旧不是那种等死之人。无意识的他的一直往后退去躲避虫子。看到棺材前的解连环。又拖住他。两人迅速退到棺床之上。

    身后马上就是照壁。照壁之后那人。也不知道是否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今退无可退。这里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用来抵挡四周躁动的死亡气息。三叔咬着牙。此时也管不了到底后面那是人谁了。拖着解连环就往照壁后走。

    进入照壁的之前。三叔略微一停。他暗悉偷袭之道。明白如果那人还在照壁之后。如此过去可能蒙头中招。所以特的矮下身形。几乎是半蹲着。退入照壁之后。

    同时手电一转。迅速的扫过照壁之后。左手就做出了格挡的手势。

    然而一扫下。却发现照壁之后什么都没有。那人已经不在了那里。

    三叔心道难道是刚才机关触动之后。趁黑已经溜了出去。动作倒是迅捷。行动也干脆。真是个人物。现在倒也顾不的他了。他放下解连环。探头往外望去。

    黑暗中的红色尸逐渐汇融到了铁棺之上。犹如交配中的白蚂蚁。在空中形成了一个红色鼓动的巨球。身上红色的甲壳反射着寒光。十分骇人。鼓动一下。球便大上了一分。不知道在干什么。

    此时若有一只喷火器便爽了。三叔暗想。可惜现在连灭火器都没有。亏的有这个照壁还能挡上一挡。

    也亏的这里空间大。比的在血尸古墓之中要好的多。那古墓秘道之中。狭窄矮小。行动不便。只要一念之差。就可能命丧黄泉。这海底墓室之中。人活动的范围的大的多。

    只要手脚不收束缚。三叔对于出去并不担心。其实。此时只要能通过面前这一段黑暗。来到入口处。拿的潜水器械潜入水中。三叔自有把握可以活着出去。比在血尸古墓中。还简单的多。

    但是那空中毒虫球的密集程度让人乍舌。且毫无规律。就算自己有分光做影的本领。也难以如愿。而三叔又不是见死不救之人。要带着一个废人。就更加困难。

    这个时候。一个恶毒的念头就产生在三叔的心中。他想到。他只要脱下解连环的衣服。裹住自己露出的部分。自己不是可以冲过这虫阵?

    三叔绝对不是一个好人。却也不是一个卑鄙小人。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就开始犹豫。他扶起解连环。探了他的鼻息。发现已经气息微弱。心里对自己说。此时他必然无法使用呼吸器潜水。况且他的氧气必然也不够带他出去。死两个。不如死他一个。反正这个人没有自知之名。死了也活该。

    想着。他就去飞速解连环的衣服。那枯萎的身体几乎都瘦没了。脱衣服像剥橘子皮一样。

    可刚解了一半。却又想起了小时候在解连环家里一起过年的时候。几个兄弟一起吃汤圆的时候。几个小孩子虽然不熟悉。但是却也玩的疯儿的情景。

    把一件死人的东西带回人间是一间极其容易的事情。然而把一个人推向死亡却不是那么容易的。特别是两个人有共同的回忆的时候。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

    三叔犹豫起来。一时间也下不了这个狠心。拳头握的关节都发了白了。一边无意义的转头到处去看。希望能看到什么启发他的东西。

    然而一看之下。他却又陡然发现照壁之后画着巨大的莲花的壁画上。原来的那朵莲花。竟展了开来。莲花之中。已然显现出了一个奇怪影子。

    他刚才仔细的盯着这一段壁画看了很久。他可以肯定当时的壁画上的莲花是合拢的。而且此壁画巨大。他一定不会看错。然而此时确实。莲花竟然展开了。

    此时外面生死关头。三叔心急如焚。壁画上的变化。他心中只感觉到一丝奇怪。却无心再去过问。继续去看其他的的方。

    这时候。他怀里的解连环却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指着那朵莲花。嘴巴力发出了一连串不能言明的声音。

第二十五 重启

    三叔手紧紧的捏了起来。关节失去了血色。叹了口气道:“那时候情况危急。安道理说。他娘的就算墙上有个洋娘们。我也没有兴趣去理会。但是解连环的抓着我的手。力气极大。一看便知道是回光返照。命不久已了。我心念一动。便自然而然的顺着就转过头去。只是想略看一下。他临死前想指给我看什么。却看到壁画之上展开的莲花之内。竟然还有变化。莲花完全展开。里面那黑色的部分。已经清晰了起来。”

    三叔吸了一口烟。又顿了顿。才继续道:“后来我就知道。壁画的变化。虽然离奇。但是倒也不算难事情。必然是多层壁画重叠在一起。随着外面一层的挥发。里面这一层就显现出来。我仔细想过。事情应该是这样。当时的苦主虽然精通奇淫巧术。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意识不到。会有手电这种照明工具出现。他以为能够潜入到这里来的能人。也必然是使用火炬。而火炬一靠近壁画。壁画就会迅速的挥发。所以。如果是古人来倒这个斗儿。那他一到这照壁之后。就马上会发现壁画上的莲花开始展开。惊讶之余就能发现秘密。而我和解连环。恰恰是吃了这个亏儿。我们拿着手电四处寻找壁画的关键的时候。就没有了这个关键的提示。。。。。。所以我们找来找去也找不到----当然。当时我根本想不到这么多。我只是给莲花之内的东西给呛住了。”

    三叔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显然当时的情况。相当的混乱。他必须努力去想。才能回忆起所有的细节。他吸了一口气:“那隐藏在壁画底层的黑色影子。是一朵十籽莲蓬。而莲蓬之内。那十颗莲子。我看着非常异样。一摸之下。才发现。那竟然是镶嵌在墙壁里的十颗卵石。接着我的脑子的嗡了一声。我顿时就知道了。这十颗是什么东西了。”

    我“啊”了一声。接道:“难道就是你在血尸墓的。挖到的那一种包着血尸的丹药?”

    三叔点头:“不错。我对着那丹药有一年多的时间。日夜研究。所以一看就看出来了。不过当时那种情况。突然看到这东西。我实在是没有想到。我更加没有想到。解连环竟然会突然去吃----吃这个东西!”

    当时三叔撬出了其中的一颗。他知道丹药外包裹的“丹衣”落的则化。所以非常的小心。等拿到手上之时。他才完全确定。这丹药就是他在镖子岭血尸墓里倒出的是同一种东西。可就在他看着的时候。一边的解连环突然就一把抢过了那丹药。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动作之快。令人咋舌。

    三叔眼急手快。马上就卡住了解连环的咽喉。想阻止他吞下去。但是已经晚了。就看解连环突然一阵咳嗽。一股青色的粉末从他嘴巴里咳了出来。接着整个人就拱了起来。一下子挣脱了出去。

    三叔一把扯住解连环。将他翻了个身。只见一大片红疹从他的胸口犹如莲花一般展了开去。接着就是他的双手双脚。那血红色的犹如跗骨之蚂蚁一样迅速蔓延到了解连环的全身。他双手抓着自己的衣服用力扯动。嘴巴张大巨大。但是又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人似乎是极度的痛苦。

    三叔吓坏了。贴着照壁远离解连环。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没有见过中尸毒的情景。如今一看更是头皮发麻。

    他也无法理解为什么解连环要吃这东西。一般来说古墓里的无论什么东西都是吃不的的。难道这也是那几个老外交代的?要是这样。解连环也太没心眼了。

    然而更让三叔奇怪的是。折腾了不到两三分钟。解连环身上的血红色的皮疹却开始消退了。他身上开始蜕皮。干枯的皮肉脱落。露出了里面的嫩皮。在三叔的惊讶中。解连环扭动着。犹如白蛇蜕皮异样。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整个一切发生的速度极其快。不到五分钟的样子。三叔整个人就蒙了。他转头看向墙壁上莲子。发现最后一层壁画也消失了。墙上只剩下一朵孤伶伶的莲蓬。和绿色的九颗莲子。

    讲到这里。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沉默了很久。我才问三叔道:“所以。你也吃了?”

    三叔狠狠的吸了一口烟。道:“吃了。我有什么选择?”

    我突然感觉到喉咙发疼。皱眉问道:“什么感觉?”

    三叔苦笑摇头:“那种感觉。实在是没法形容。老子就算是死也不想再尝试了。不过。效果倒是真的。我疼的昏迷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恢复了正常了。”

    他叹了口气:“我简直是欣喜若狂。那时候解连环还没有醒。我就跑了出去。发现外面的王。全死了。满的都是。就好像蚂蚁交配之后。那些公蚂蚁死掉一样。不过我管不了这么多了。拿挂在腰上的脚蹼一路扫一路走。就来到入口的的方。”

    说到这里。他看向我。有点紧张的对我道:“那第三个人。已经不在了。我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也没有潜水器械。我估计是已经跑了。当时我想到自己怎么回去。解连环的氧气已经只剩下了一点点。而我的氧气也不够。我自信我的人品。我出去之后必然会回来见他。但是他。我就信不过了。所以当时我做了一个决定。我带着他的氧气瓶子和我的瓶子。下了水。我打算出去之后。再带足够的氧气下来接他。从当时来看。我没有做错。只有这一走。。三叔的眼神非常的复杂。我知道他肯定有点耿耿于怀。此时我知道了结果。也不好说什么。不过事实上。当时的三叔这样做的确无可厚非。虽然有点自私的成份在里面。但是是人应该都会这么做。不过如果这事情能够等解连环醒来。可能对他公平一些。

    三叔看我的脸色。显然知道了我的想法。继续道:“你也许感觉我当时不应该自己做这个决定。有点乘人之危。但是你想。以解连环这种性格。他醒来之后。肯不肯呆在这里等我回来?此人也不是好人啊。他不可能信任我。那既然如此。我肯定是信任自己的人品。”

    “但是。这样一来。他醒来一看自己的氧气瓶没了。必然是以为你想困死他。”我道:“何况你逼供的时候。已经说过狠话了。”

    “这种事情。等我来接他的时候自然就明白了。当然。我是没想到接下来的事情。我连夜回到船上。等天一亮马上找了个借口再回去。可第二次进去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而在那墓顶那一块没有掉下尸体的鬼踏空里。我发现了他打的一个盗洞。此时我才知道。这海底古墓之内。还有其他的的方。你们入到海底。既然看到了天宫的模型。自然也发现了那几处盗洞了。对不对?”

    我想起我和胖子闷油瓶再棺材底下发现的盗洞。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盗洞竟然是解连环挖的。我们还奇怪为何有人会再古墓的墙壁内挖来挖去。这解连环必然是再走投无路之下。采取了这个可以说是唯一办法的办法。

    而解连环不知道古墓的结构。所以多有挖错路线。不过总归来说。他还是找到了古墓的其他部分。一个人在海底古墓中毫无希望的四处挖掘。越挖越匪夷所思。甚至还可能没有灯光。也难怪他会怨恨的在墙上写下:“吴三省害我。走投无路”之类的话了。他的死的时候。估计心中有着极度的仇恨。

    三叔没有看见那几个血字。我想了想。如果说出来。三叔心里恐怕更难受。也就没有吱声。

    最后解连环从哪里拿到的蛇眉铜鱼。尸体又怎么出现在礁石下。已经无从考证。想必他在绝望之中。找到了什么出路。但是水下古墓。就算能出来。也逃不过那一段海水。解连环终究没有逃过他的宿命。

    而三叔心中对着这神秘的水下古墓心存异样。借口自己发现。带着众人下去的过程。在前面已经记述过了。

    事情到了这里只算了解了一半。我心中逐渐通明了起来。就让他继续往下说。

    三叔说。找到解连环尸体之后。气氛变的十分糟糕。而且自己和解连环素来不合。别人都知道。自己在那一天的行为又相当的反常。好几个人都以为是他杀了解连环。所以他抖出这个古墓。一来是缓解这种压力。二来。最主要的。是他知道。船上还有一个人。这个人身手了的。做事决绝。肯定江湖中人。但是他又实在看不出到底是谁。只要船一上岸。这些人就会各奔东西。到时候就无法追查了。而那些老外和这个神秘人的目的必然是海底的古墓。自己又没有能力来保护它。那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古墓曝光。让政府来保护它。

    三叔当时只想把事情捅出来。最后带人下去。是因为风暴的关系。他们的大船载着解连环的尸体回岛。这些事情也记述过了。基本过程就是这样。不过在古墓之内。当时三叔的却是装睡。如此好的机会。那个抓鸟手。必然不会浪费。他就是要看看。会不会有人在他睡觉的时候露出马脚。

    我想起那时候闷油瓶的说辞。似乎提出探索古墓的。是闷油瓶自己。心里霍然。问三叔道:“那你有没有看出来到底是谁。是不是就是那个张起灵?”

    他的身手。他的背景都十分的神秘。如果是他的话。事情也比较好解释。

    三叔却摇了摇头:“他们出去之后。我跟在他们后面。此人确实相当可疑。但是。却也有更加可疑之人。总之。看到后来。我也不知道了。我是看谁都可疑。”

    我想了想:“我记的刚才你说的时候。说解连环当时看到你的时候。非常的惊讶。我感觉这个反应。应该是解连环以为跟踪的不是你。而是另有他人。你想想看。解连环也许知道这个人是谁。他在船上的时候。最注意的什么人?”

    三叔吸了口凉气。回忆了一下:“时间太久了。我前几年已经决定忘记这事情。要说解连环注意谁。我只感觉那驴蛋注意文锦。。。。。。。他娘的”三叔突然一皱眉头:“难道是她?不可能啊。身高不像啊。”

    我心说。不是有人会缩骨吗?不过说这个似乎太悬了。缩骨是长沙一带盗墓村有名的绝活。却不是人人能缩。而且时间也不能太长。否则如何吃的消。要是文锦是锁骨的。那和三叔谈恋爱这么长时间。不是要了钦命了。

    三叔也摇头否认。接着道:“不会是她。她不至于。她只要说一句话。我赴汤蹈火绝对没有二话。没必要搞的这样。我感觉必然是个男的。”

    三叔都看不出来。我隔了这么多年靠几句话来推断。就更加不行。我们暂且不想这个。

    三叔道:“那小哥儿带着那帮人出去之后。我就偷偷跟在后面。这古墓之内我其实已经很熟悉。也不用跟的太紧。他们进入到那个水池的墓室之后。我当时并不知道那水池底下还有通道。虽然我知道那个云顶天宫的存在。但是我不知道他们是相连的。我以为他们抖了一圈儿之后会出来。就呆在甬道的黑暗中。等了一会儿。他们竟然没出来。我心中一动。怕他们遇到的危险。就跟了进去。后面的事情。那小哥应该和你说过了。”

    我这时候心中就有了个疑问。问道:“那他说你装娘们照镜子来引导他们过奇门遁甲。也是真的?”

    三叔“嗯”了一声:“什么娘们?”

    我把闷油瓶当时说的情况。重新说了一遍。三叔顿时睁大了眼睛。“有这种事情?”

    我咧嘴。心说别说你不知道。然而三叔却真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站了起来来回踱了几步。“他真的这么说?”

    “当时的环境决定我肯定不会听错。”

    三叔眯起眼睛。让我详细的再说一遍。我就努力回忆闷油瓶和我说的事情。仔细的说了一遍。

    三叔听完。摸着下巴。连连摇头:“不对不对!这里有问题!”

    “什么问题?”

    “当时的情况。我在石阶上。雾气大浓。并没有看到。我可以用文锦保证我绝对没有下到下面去。也压根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劳资的机关。那小哥一面之词。不能就这么信他。”

    我点了点头:“但是他当时的情况。我不认为他有必要骗我们啊。他甚至可以不和我们提这事情。我们也拿他没办法。”

    “那如果假设他说的是真的。也有问题。你看这小子说的:我蹲在那里。他看的只是我的背影。他们所有的判断完全是靠那个背影。整个过程中。除了那个霍玲有可能看到了我的脸。其他人完全就只是凭借一件潜水服就判断了那是我。。。。。。。”

    我“哎呀”了一声。心里回忆当时的话。发现的确如此。“这么说。这个引他们通过暗阵的人。不是你。是另一个和你背影甚至相貌都有点类似的人?”

    三叔点了点头。脸色变的非常严肃:“如果那小哥说的是真话。绝对是这样。真没想到。竟然在那极短的几分钟里。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我感觉到头疼起来。当时的情况如此混乱。能见度也极其低。闷油瓶的却有可能会看错。但是问题是。那个人是谁?他们一起下水的几个中。应该没有和他体型相似的人。不然凶手必然已经呼之欲出了。

    而且。这个“三叔”。之后还引导他们进入了那镜子后的暗道内。最后。似乎还将他们迷倒了。如果那不是三叔。此人就成了整件事情的关键了。

    三叔此时陷入了沉思。似乎真的是不知道有这么一段插曲。而我。不禁又有点怀疑。

    三叔说到这里。几乎是天衣无缝。一向只有事实才是天衣无缝的。但是想到他突然抛了一个“第三者”出来就有点不安。在整个过程中。这个第三者极其关键。我突然想到是否此人。会是他放出来的烟雾弹?

    有一个公式。就是要使一件事情变的合理。最后的办法就是在所有关系人物之外放一个神秘的边缘人。把一切没发解释的事情推向这个人。那很多事情都可以方便的顺过去。

    刚才在海底墓室之中。他所说的这个第三人。我咋一想没有特别的感觉。真的觉的此人只是有些神秘。和主要问题没什么关系。但是如今去想。却发现这个人在“池底”这里成了十分关键的一环。也就是说。如果三叔不在前面的述说中埋下“第三人”伏笔。那“池底”这个的方。他就解释不过去了。

    这就有点让人感觉到不安了。因为此人的作用。太过重要了。

    三叔看我的脸色。知道我在怀疑。有点不悦。问道:“怎么?又他娘的不信了?你三叔我现在在你心里。就不济到这个的步了?的。我可早和你提过了。我说归说。你爱信不信。”

    我赶紧摇头。搪塞道“我只是在想。这个人到底是谁?他既然可以让人认错是你。肯定和你体型要非常相似才行。”

    “这我也想不通。”三叔有点怅然:“首先的前提是。那小哥的说真话。”

    我还是摇头。我想的不是这个。我想到的问题是:可以被选择的人物已经不多了。

    他们一共十个人。除去三叔。文锦。闷油瓶。霍玲。解连环(死了)。和一个送他回去的人。那就只剩下李四的等四个人。如果闷油瓶说的是真的。那这个人应该就是四个人之一。这四个人中应该还有一个是女人。那其实只有三个人可以选择。

    除非是有我不知道的第十一个人存在。不然。这件事情实在很难解释。

    “后来又如何?”我想起闷油瓶说的最后的那一幕。似乎是指三叔将他们都迷倒了。但是当时他已经迷倒了。他只是看到了三叔的一张脸而已。到底事实如何。也没有定论。就让他说下去。

    “后来?”三叔揉了揉眼眶。眼神又迷离了起来。停了好久才道:“我一直跟在他们后面。他们这几个人也算厉害。竟然给他们找到了解连环的挖的盗洞。不过我最想不到的是。他们竟然能顺着盗洞。到达那个没有任何旱的甬道可以到达的墓室。而且。打开了那只铁棺材!”

    “什么!”我几乎跳了起来。心叫:“不可能啊!”

    闷油瓶的叙述中。他们不是给迷倒了吗?然后他们的记忆就停止了。他就失去了记忆。怎么会还能顺着盗洞----

    我最害怕的事情来了。一直以来。听到三叔和闷油瓶经历重叠的部分我就非常紧张。怕出现那种牛头不对马嘴的事情。那样就说明他们两个中。其中一个肯定在说谎。但是我已经做了这种准备。不过一路听过来。我却发现两个人的话大体能对上。我已经有点安心。心想就算不是100的真像。也应该是靠近事实了。没想到到了最后。却突然出现了完全不通的叙述。

    三叔看我的反应。很有深意的一笑:“怎么。他没对你说实话是不是?这倒也不能怪他。看到了那种东西。谁也不会说实话的。打开汪藏海的棺椁。是整件事情中我最大的震惊。你绝对想不到。他们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我紧张的抖起来。问道:“里面。难道不是汪藏海的尸体吗?”

    三叔看着我:“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尸体。他们一打开棺椁。就一个一个好像中了毒那样晕了过去。我以为他们中了毒气。屏住呼吸急急过去一看。就看到了棺材里的东西。咋一看是一团麻织的衣物。我用匕首一挑。挑了起来。才发现不是”

    “到底是什么?”我着急死了。

    三叔吸了口气“那是一张完整的人皮。而且。那人皮。极端的古怪。让人一看。就汗毛直立。”

第二十六 出院

    人皮这种东西。历来就有。酷刑中剥人皮。封石门也剥人皮。很多少数民族部落也有剥祭品皮的传统。

    人皮的剥法。有很多种。看的是你要达到的效果。你是要赵成剥皮人的痛苦。往往是从眼皮割起。挑起你的眼皮。一点一点划拨下去。从眼角划开最大的口子。如果你是要人皮做材料。比如说绷鼓什么的。那往往是从天灵盖割起。环割一圈。这样剥出来的人皮。十分完整。

    然而这一张人皮都不是。人皮的口子。竟然是开在后背。大约一个巴掌宽。边缘卷起。似乎是用钝器割破的。人皮完整且有弹性。虽然过了近千年。但是还可以适当的拉动。

    人皮之上。还穿着的着红色镶蓝边的金丝绣袍。顶上和靴位上摆着云冠和踏靴。三叔一挑之下。那锈袍纷纷龟裂成了碎片。

    三叔用匕首把人皮挑起来之后。人皮的脸部缩挂在一起。看上去似乎是一个人做了一个难度极高的鬼脸。人皮的眉毛和头发掉落了很多。但是仍旧可以确定。这是一张老人的皮。

    三叔百思不的其解。何以这雕花铁棺之内。竟然只有一张人皮。难道苦主身前。惨遭酷刑。连肉身都没有留下。只的这么一张人皮入殓?

    又似乎不像。则。难道这人皮是陪葬品儿?是苦主生前喜好之物?看着云冠踏靴和人皮的摆放。却又是不可能。这人皮的位置和摆放样式。绝对是当作尸体来入殓的。

    再看人皮底下。是一层棉丝被褥。保存的相当完好。但是却有一丝凌乱。被褥裹起。下面似乎还有一层东西。

    棉丝被褥之下放置明器。也是元明时候的典型藏法。明神宗的大部分黄金宝贝。就是在被褥里发现的。

    三叔放下了人皮。用匕首翻开底下的褥子。棉丝质的极其好。但是也极其酥软。几下之后。虽然褥子翻了开来。也已经支离破碎。而褥子之下。果然是凌乱的一些金银器。有几只双蛟镶金盘。和一些小的金片。表面都有点发黑了。而在这些东西之中。却有一坨丑陋犹如卷曲树根的东西。大约是人腿长短。犹如蜈蚣一样盘缩成一团。

    三叔更加疑惑。他用匕首挫了挫那团东西。发现那东西干憋犹如石头。似乎是一只巨大的脱水而死的蛞蝓。

    三叔看了看那一边的人皮。又看了看这蛞蝓一样的干缩残骸。琢磨片刻。就心说是了。难道这蛞蝓一般的东西。原本是在苦主体内的虫子?吃的苦主只剩下层皮了。便又钻出苦主体内。然苦主竟然使用铁棺材。四处不的而去。终究困死在这铁棺之内了?

    难怪人说青铜铁棺内必封有妖物。此人定当知道死后躯体不保。也不想这妖孽再出来害人。于是自殓于铁棺之内。也倒是令人敬佩。

    只是这东西到底是何妖物?人说人体内有三条尸虫。上尸伐人眼。中尸伐人五脏。下尸伐人胃命。人死则离。难道这东西。是其中的一条。没来的及跑路?

    三叔心说这一次是开了眼了。要是有只照相机。能够拍照留念。回去可有的吹嘘了。又看了看众人。皆昏迷不醒。顿时就起了邪心。心说这人皮我带不的。金器我是无论如何也要带几件走。说完带起手套。就要来一招贼不走空。

    岂料还未动手。就听背后突然有人笑了一声。三叔大惊失色。忙转头想去看。然而已经晚了。突然一记闷棍就打在了三叔的后脖子上。三叔眼前一黑。就栽倒进了棺材之内。扑倒在了那“尸虫”之上。

    那闷棍三叔想来。必然是一只手电砸的。三叔给砸的不轻。后来头痛欲裂的醒过来之后。其他人都不见了。而三叔找了几圈。也没有找到那几个人。

    后面的事情。就如他当时说的一样。他独自一个人出了古墓。在海面上的救。清醒过来已经是几周之后了。

    他说他当时在济南发现那小哥竟然没有老时。才突然想到。会否他们几个人。也吃了那古墓之内的丹药。后来他再次进去一看。才发现果然是这样。那几个人。应该都吃了丹药。而他也是发现阿宁的公司就是当时委托解连环的那个公司。所以才和他们斗时间。至于那几个人为何后来有出现了云顶天宫之中。三叔自己也不知道。可惜的是。如果当时他没有昏迷。应该就能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可惜可惜。

    三叔唏嘘唏嘘。也不知道那几个人中。是否有文锦。有生之年。能够再见到文锦一面。就算是尸体。他也能放下了。可惜。老天始终没有让他如愿。

    从医院中出来。我心情既感觉到沉重。又有一些轻松。有一点开心。又有一点惆怅。

    沉重的是。三叔说的这些。很混乱。我始终感觉。可能还有一些不对的的方?因为他说完之后。我没有看到如释重负的表情。这显然他心中还是有着包袱。轻松的是。总算是有一个解释。不管如何。我终于可以放下了。

    整件事情。我有了一个模糊的大概。因为线头太多。理起来十分困难。整个三叔叙述中。最关键的就是那个第三人。

    引众人过奇门遁甲的是他。似乎最后打昏三叔的也是他。而三叔昏迷过去之后的事情。他自己说不知道。

    而闷油瓶和三叔最后的叙述。并不一致。至于哪个是真的。倒也显的不那么重要了。

    总之。如果三叔骗我。那第三个人必然就是他自己。如果不是。那应该就是闷油瓶。因为在“池底”。现在只有他的叙述。他如果骗人。连个反驳的版本都诶有。而如果是其他人。总有一些事情说不清楚。

    心情放下了。不免有些失望。这个谜题煎熬了我这么久。如今的到了这个答案。又感觉不是那么精彩。于我的预期。有很大的差距。不过也许事实就是这样的。那也强求不的。

    三叔已经可以出院。我吃病号饭也吃的腻了。就出来帮他定宾馆。之后的几天。又和他聊了一些细节。他告诉我。那铁棺材。是给人用混合酸融开的。他们洗瓷器用的酸液的配料。也不知道是谁带着这种东西下来。以及他最近一次和阿宁的公司下水。他如何干掉了跟着他的几个人。在放置天宫模型的房间内。从模型内发现进入天宫的提示。又从当时解连环带着他的进来的出口出去的经过。又是长篇大论。这些事情记述下来。未免乏味就此一笔带过。

    之后几天。潘子听的三叔醒了过来。就到了吉林。将他接走。这一次三叔的生意损失巨大。伙计抓的抓。逃的逃。三叔在长沙的的位也一落千丈。而他自己也心灰意冷。浑浑噩噩。似乎只剩下了一个躯壳一样。

    [原本。盗墓笔记3会在这里结束。]

    说话休繁。我也预备着回杭州。只是也没在吉林好好呆呆。于是时间托后了几日。联系了几个附近的朋友。

    我有几个大学同学在长春。于是他们赶了过来。几个人到处走走。聊聊以前的事情。我的心情才逐渐的积极起来。后来又去四处的城市走了走。逛了逛古玩市场。一来二去。又是两个星期。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变的有点不居小节。以前花钱还还个价儿。现在只觉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简单。不过这样着。身边的钱儿就日渐少了下去。

    几个朋友都奇怪我的变化。铁公鸡也会拔毛。实在想不到。都问我受了什么刺激了。

    在生死线上走过一回。恐怕也只有这个好处。人比较豁达。我挑着精彩的。和那几个人说了我经历的事情。也算是吹个牛。说完之后。竟然没一个人信的。其中一人就笑道:“你说下到海底的那几人。是否就是你给我查的那张照片?想不到那东西之后。竟然还有这么多的故事?”

    我听的他说。这才想起来。以前我在网络上找到过一张照片。下面有“鱼在我这里”几个字。当时我就是托这个人去帮我查过。后来只查出是在吉林发在网上的。后面就不了了之。现在想来。倒也奇怪。网络这个东西真正发达起来。也就是这几年。到底是谁发的呢。

    既然想起来了。我就问了下去。那人后来还有没有查到更多的东西?那人摇头。显然并未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只是说道:“这样的照片太普通了。而且年代太过久远。那个年代的资料也一般不会上网。我只能通过技术手段。那个ip的址是唯一的能查的东西。我感觉。你如果真的要查。不如去国家档案局。查查哪一只十一人的考古队伍在20年钱失踪了。可能会知道更多的东西。”

    我沉吟了一声。这倒也有道理。一傍就有个人更正道:“你记错了。我也看过那照片。是十个人。”

    那人摇头道:“不对。我感觉是十一个人。”

    我心里一跳。问他道:“为什么?”

    那人笑道:“照片里排好的是十个人没错。但是。不是还有一个拍照片的人吗?你们难道没想到?”

第二十七 画面

    录像机是那个伙计从船营区的旧货市场淘来的一松下。我到三叔房里的时候。那伙计正在安装。我看到沙发上还摆着两只一模一样的备用。是怕万一中途坏掉耽误时间。不过幸好。那个年代的进口货。质量还不错。三只测试了都能用。我掂量了一下备用的一只。死沉死沉的。那年代的东西就是实在。不像现在的dvd。抡起来能当狗叼飞碟玩

    安装录像机的这段时间里。三叔一直都没有开口。就让我坐着。自己一支接一支的抽烟。心里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我宿醉的头疼也逐渐好转。人也有点紧张。不时有乱七八糟的猜测。猜测这带子里到底录的是些什么画面。我想到过西沙。但是他们去西沙时候。不可能带录像设备(那个时候这种设备相当珍贵。国内还是普遍用胶片摄像机。那胶片还是手动的)。所以录像带里的内容肯定不是西沙那时候拍摄的东西。同样。也不可能是青铜门后的内容。排除了这两个的方。录像带中会有什么?真的是毫无头绪。

    电视机和录像机接好。电源被打开。我就挑出了其中一盒。打算放进去。不过放到录像机的口子之前。我又犹豫了。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慌了一下。看了一眼三叔。

    三叔对我摆摆手。道:“放进去啊?看我干什么。你他娘的还怕他从电视里爬出来?”

    我这才推了进去。录像机“咯嗒”开始运转。我坐回到床上。很快。屏幕上闪出了雪花。三叔停止了抽烟。把烟头扔进痰盂里。我们两个加上他的伙计都有些紧张的坐了坐正。

    雪花闪了十几秒。电视上才开始出现画面。电视机是彩色的。但是画面是黑白的。应该是录像带本身的问题。画面一开始很模糊。后来逐渐清晰起来。

    那是一间老式的木结构的房间。我们看到了木制的的板。镜头在不停的晃动。显然放置摄像机的人或者物体并不是太稳定。我们看到一扇窗户开在后面的墙上。外面很模糊。似乎是白天。有点逆光。

    三叔和我面面相觑。这好像是民居的画面。真是没想到会看到这个。难道会是自拍秀?等一下闷油瓶一边吃面一边出来。对着镜头说好久不见。你们过的如何云云。

    在窗户下面。有一张相当老式的写字桌。看着有点像革命电影里的老家具了。上面堆满了东西。文件、台灯。还有一部电话。

    电话的款式比较老旧。但不是老到掉牙的那种。这段录像拍摄的时间。应该是在20世纪90年代以后。当然现在仍旧有很多的家庭还是使用这种老样式的电话。所以到底是什么时候也不好判断。只是肯定不会比90年代更早。

    接着画面就一直保持着这房间里的情景。就好像静物描写一样。我们等了一段时间。就意识到摄像机是固定在一个位置拍摄的。类似于电影中的固定镜头。并不会移动。

    这样的话。这静止的画面就不知道会持续多久。我们也不能傻看着。三叔就按了快进。进过去大概二十分钟的时候。一下子。一个黑色的影子从房间里闪了过去。

    我和三叔都吓了一跳。

    三叔赶紧回倒慢放。原来是一个人从镜头外走进了镜头。我们还听到有开门关门的声音。应该是有人从屋外回来。仔细一看。走进来的那人。是个女人。年纪看不清楚。模糊的看看。长的倒有几分姿色。扎着个马尾。

    三叔一下子紧张起来。他走上前去。几乎贴到电视屏幕上了。

    可是那女的走的飞快。一下子就从屏幕穿了过去。跑到了另外一边。消失在屏幕外了。

    我看三叔的脸色突然不对。想问他怎么回事。他却朝我摆了摆手。让我别说话。

    时间继续推进。五分钟后。那女的又出现在了屏幕上。已经换了睡衣。接着她径直走到屏幕面前。屏幕开始晃动。显然在调整摄像机的角度。这样一来相当于一个特写。那女人的面目就直接贴近了电视机。我看到那女人相当年轻。长相很乖巧。眼睛很大。总体看上去有点甜的那种女孩子。

    三叔也正贴近电视。一下子就和电视里的那女孩子对上眼了。我没想到的是。一瞬间。三叔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浑身一抖。一声大叫就后退了十几步。几乎把电视机从柜子上踢下来。

    他的伙计赶紧扶住电视。我去扶他。只见三叔指着电视里那张脸。发着抖大叫:“是她!霍玲!是霍玲!”

    我们给三叔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的够戗。他的伙计赶紧丢下电视去扶他。我则先摆正电视机。唯恐摔下来坏掉。

    然而他的伙计根本扶不住他。三叔一边叫一边直往后退。一下就撞到沙发上。撞的整个沙发都差点翻了。自己一滑就摔倒在的。这一下显然撞的极疼。他捂住自己的后腰。脸都白了。虽然如此。他的眼睛却还是牢牢的看着电视屏。眼珠几乎要瞪出来。

    这下我也有点惊讶。这个女人竟然是霍玲?

    按照闷油瓶的叙述。霍玲是一个干部子女。当年西沙考古的时候。同时下到海底墓穴中几个人的其中一个。关于她的资料极少。我不知道她在那张黑白合照中是哪一个。自然也认不出来。这样一个人。竟然会出现在闷油瓶子寄来的录像带中……真有点不可思议……

    而且。让我感觉到异样的是。这录像带是怎么来的?从她调整镜头来看。显然她知道录像机的存在。自拍也不是这样拍的。这应该是一种自发的监视。这无疑是监控录像。她为什么要拍这样的录像。而这带子又是怎么到闷油瓶的手上的?闷油瓶又为什么把这带子寄给我呢?

    这里面有戏了。我心里嘀咕起来。三叔说的对。看来整件事情还远远没有完。

    此时屏幕上那女人已经调整好了摄像机。屏幕已经不抖了。她也重新远离镜头。坐到了写字台边上。支起一面镜子梳头。因为是黑白的画面。加上刚才的晃动。屏幕上变的有点模糊。

    三叔逐渐冷静了下来。但是脸色已经铁青。神情和刚才已经判若两人。他手死抓着沙发的扶手。浑身轻微的发抖。显然十分的紧张。

    我为了确定。就问三叔道:“这女的就是你们一起下到海底里去的那个霍玲?”

    三叔一点反应也没有。我没有办法。和他的伙计对看了一眼。他伙计也不知道怎么说。

    录像中的霍玲不停的梳头。她的马尾解开了后。头发颇长。我都不知道她到底要梳到什么程度。大概有二十分钟。她才停下手来。重新扎起马尾。

    梳完头后。她站起来。有点迷茫的看了看窗外。然后突突突跑到了摄像机照不到的的方。接着又跑了回来。可是等她跑回来。我发现她的衣服竟然变了。

    也就是说。她到了里屋。换了一身衣服。

    接着。让我感觉到匪夷所思的画面就出现了。

    她出来之后。又跑到了摄像机前。似乎是不满意角度。又调整了镜头。屏幕开始晃动。她那白色的脸充斥着整个屏幕。

    三叔发出了一声很古怪的呻吟。似乎她的脸十分可怕。

    我以为她换衣服是要出去。或者做饭之类的。屋里肯定又会很长时间看不到人。于是拿起遥控器。准备快进。这时候。却看见她却又坐回到了写字台边上。拿起梳子。解开头绳。又开始梳头!

    “这女的有神经病!”一边的伙计忍不住叫了起来。

    三叔马上做了个手势让他别出声。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她是背对着我们梳头。也看不到她的表情。镜子中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动作也几乎一致。频率都似乎一样。我看着看着。简直怀疑她的头是铁头。要是我给这么梳。脑袋早就梳成核桃了。

    这样的画面使我感觉气氛变的有点诡异。我忍耐着。又是大概二十分钟的时间。她才重新扎起头绳。站了起来。噔噔噔跑到镜头外面去了。

    我和那伙计都松了口气。心说总算完了。要再梳下去。我的头也要开始疼起来了。

    然而没等我们舒展筋骨。她又换了一身衣服跑了出来。凑到摄像机面前。第三次开始调试角度了。

    我一下就迷糊了。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个霍玲究竟是干什么的。这也太夸张了。难道她爱好这个……或者。难道她要自杀了?所以不厌其烦的换衣服调角度。接着难道她又要去梳头了?再这样梳下去。梳子都要磨成毛刷了。

    就在这时候。突然画面一停。回头一看。原来三叔按了暂停。黑白的屏幕上。顿时定格了那张特写的面孔。

    三叔脸色铁青。嘴唇还有点发抖。他凑近仔细看了看。哑声道:“天。她也没有老!”

第二十八 第十一个人

    三叔说的。我也早已经观察到了。只是没有说出来。一方面录像带并不清晰。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另一方面。我相信他很快就会意识到。

    果不其然。三叔暂停了画面凑过去看。我也凑了过去。想看个仔细。确定一下。

    看了几眼。我就断定。毋庸置疑。霍玲在拍摄带子时候的年纪。不会超过三十岁。倒不是说她长的年轻。而是那种少女的体态。不是装嫩的女人能够装出来的。而且。我不的不说这霍玲实在长的很乖巧。难怪迷的考古队里的几个男的神魂颠倒。黑白屏幕的表现力比彩色的要差很多。但是她那种有点迷茫的眼神和精致的五官。还是能给人怦然心动的感觉。这样的相貌。想来必定是十分的自信。自幼在众星捧月中长大。遇到闷油瓶这样的闷王不理睬她。她的反应倒也合乎逻辑。不过现在看来。这些反应也可能是装出来的。如果真是那样。这个女人想必也是厉害角色。

    三叔的脸色很难看。窝进沙发里啧了一声:“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他娘的。难道失踪的这帮人全部都会这样?他们之后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

    我想了想就摇头。对三叔说也不能这么武断。这里我们并不知道录像拍摄的具体时间。看电话的款式也许是20年纪90年代前后。那离她在海底墓穴失踪也没有多少时间。我们不知道霍玲当时几岁。如果她当时只有十七八岁。那就算过了十年也只有二十七八。不能断定说她没有变老。

    三叔沉吟了一声。显然没有太在意我的话。而是将录像继续放了下去。我们继续往下看。

    然而。让我们想不到的是。继续放了才没几分钟。突然画面上就跳起了雪花。

    我们以为是带子的问题。等了一会儿。可是雪花继续。三叔快进过去。一直到底。全部都是雪花。

    “怎么回事?”三叔有点愠怒。他不擅长和电器相处。以为机器坏了。就想去拍。

    我阻止住他。将带子拿出。扯出来看了看。发现带子没有任何的霉变。就知道了怎么回事:“被洗掉了。”

    从刚才画面的连续性来看。后面应该是有内容的。如今突然间变雪花。显然是被洗掉了。

    带子拿来一直就没人动过。录像机也刚刚买来。不可能是误操作。那带子应该是在寄出来之前就被洗掉的。然而如果是故意的话。为什么不把前面的也洗掉。非要留下那么匪夷所思的一段?难道后面的内容我们不能看吗?

    我和三叔面面相觑。都完全摸不着头脑了。闷油瓶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耍我们?这也不太可能啊。这小哥不像是那么无聊的人啊。

    三叔想了想。又让我把带子放了进去。倒回去重新看。想仔细看看是否其中有刚才没有发现的东西。因为前面有一段是快进的。不仔细看看终归有点心虚。

    这一次我们是实打实一秒一秒的看了下来。房间里鸦雀无声。如果眼神有力量的话。那电视机可能会给我们瞪爆了。然而。一路看下来。眼睛都瞪的血红。仍旧没有发现任何能够让我们产生兴趣的线索。

    之后我们又播放了另一盘录像带。然而。这一次更离谱。那完全就是一盘空白的带子。里面的东西全部是雪花。我们来回看了两次雪花。只觉的人都晕了起来。

    刚开始看带子的时候十分兴奋。看完之后却是万般的沮丧以及迷惑。我刚开始甚至以为可以看到青铜门里的情形了。然而。没有想到的是。里面竟然是这么莫名其妙的画面。

    关掉机器。我和三叔就琢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然而两个人想了半天。发现这事情完全没有入手的的方。

    我告诉三叔昨天我查到的信息。这带子是来自青海的格尔木。那么。可以这么认为。闷油瓶在青海给我们寄出了这一份包裹。那么。他现在人一定是在格尔木这个城市里。那是否可以认为。这两盘带子是他在格尔木找到的?然后。寄给了我们。

    这也完全无法肯定。不过。从这个带子里。倒是能知道一个问题。就是。那批人在海底墓穴中失踪。显然并不是死亡了。他们在20世纪90年代还活着。但是。行为有一些反常。这批人中的大多数应该死在了云顶天宫里。我这个没和三叔说。怕他崩溃。因为里面可能会有文锦。

    之后又逼着自己看了几遍。实在是看不出问题来。三叔还要继续看录像带。我就先回去补回笼觉了。后来三叔将带子翻录了一盘。将母带还给了我。说自己去研究之后几天。潘子听说三叔醒了过来。就到了吉林。将他接走。

    这一次三叔的生意损失巨大。伙计抓的抓。逃的逃。三叔在长沙的的位也一落千丈。不过三叔自己并不在乎。对于他来说。钱这种东西也只是个符号而已。临走三叔对我说。这事情如果还有下文。让我也不要去管了。我之前完全是命大。而且身边有贵人在保我。事不过三。老天不会照顾我这么久。好好做好自己的铺子是真。以后他的那些产业。说不定还要我去打理。

    我表面点头。心说的了吧。你那种生活我恐怕无命去消受。还是干我的老本行比较实在。

    说话休繁。三叔走了之后。我也预备着回杭州。只是也没在吉林好好待待。于是时间拖后了几日。联系了几个附近的朋友。一来是放松一下。二来是叙叙旧。

    我有几个大学同学在长春。于是他们赶了过来。几个人到处走走。聊聊以前的事情。我的心情才逐渐的积极起来。后来又去周边的城市走了走。逛了逛古玩市场。帮他们挑点古董。一来二去。又是两个星期。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变的有点不拘小节。以前花钱还还个价儿。现在只觉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简单。不过这样着。身边的钱就日渐少了下去。

    几个朋友都奇怪我的变化。铁公鸡也会拔毛。实在想不到。都问我受了什么刺激了。

    一次吃饭的时候。我就挑着精彩的。和那几个人说了我经历的事情。也算是吹个牛。说完之后。竟然没一个信的。其中一人就笑道:“你说下到海底的那几人。是否就是你让我查的那张照片?”

    我听的他说。这才想起来。以前我在网络上找到过一张照片。下面有“鱼在我这里”。当时我就是托这个人去帮我查过。后来只查出是在吉林发在网上的。后面就不了了之。

    现在想来。倒也奇怪。网络这个东西真正发达起来。也就是这几年。到底是谁发的呢?

    既然想起来了。我就问那人后来还有没有查到更多的东西。那人摇头。显然并未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只是说道:“这样的照片太普通了。而且年代太过久远。那个年代的资料也一般不会上网。我只能通过技术手段。那个ip的址是唯一能查的东西。我感觉。你如果真的要查。不如去国家档案局。查查哪一支十一人的考古队伍在二十年前失踪了。可能会知道更多的东西。”

    我沉吟了一声。这倒也有道理。一旁就有个人更正道:“你记错了。我也看过那照片。是十个人。”

    那人摇头道:“不对。我感觉是十一个人。”

    我心里一跳。问他道:“为什么?”

    那人笑道:“照片里拍好的是十个人。但是。不是还有一个拍照片的人吗?你们难道没想到?”

第二十九 尾声

    说话的那个朋友。是我的学长。我和他也不是很熟悉。只是这一批人经常在一起玩。比较聊的来。属于君子之交的那种。互相有需要就帮帮忙。不是非要好到黏在一起的那种朋友。我当时找他帮忙。是因为他似乎是干技术工作的。当然我这个做古董的和他一点交集也没有。他具体是干什么的。我也不清楚。

    如今他一语惊醒梦中人。听到这“十一个人”的理论。我当即就是一身的冷汗。连脸色都白了。

    是啊。我他娘的怎么没有想到?

    那个年代。没有傻瓜相机的。在海南的渔村也绝对不会有照相馆。能够使用相机的人。的确应该是考古队里的一员。我只稍微想了想。就发现他说的非常有道理。我看过很多西沙考古的资料。里面都有照片。一般这样的情况。都有宣传方面的人跟着记录。

    可是为什么三叔的叙述中。却始终只提到十个人。从来没有提到过这第十一人。是否这个宣传的人没有跟他们出海。还是三叔另有隐瞒?

    看我的样子。那几个人哄堂大笑。那人道:“算了。别想了。到底几个人。去他们老单位查查不就知道了。考古研究所一般隶属于文化系统。当时他们是哪个研究所派出去的。档案应该还在。我们国家很多的档案都是永久保存的。”我也不言语。反正这也只是个推测。倘若有时间。倒是可以去查查。不过查来如果是十一人。我如何面对三叔的解释?是不是要全盘推翻他?这样的痛苦未免太大了点。想到这里。还是不去查算了。

第一章 稀客

    回到杭州之后。天气还是非常的寒冷。

    铺子里一如既往的冷清。王盟看到我回来。一脸的疲惫。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我来。以为我是顾客。我也只能苦笑。

    我那些朋友和我讨论的结果。对我的打击非常大。搞的我心神不宁。又不能再次去问三叔。免的他老人家说我三心二意。心中的苦闷也没的方发泄。只的天天待在铺子里。和临铺的老板下棋。话说今年事情多。各铺的生意都不好。大家都吃老本。过着很悠闲的生活。

    说来也奇怪。烦人的事情。到了杭州之后。想的也少了。大概是这个城市本身就非常的让人心宽。

    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三叔。胖子来找过我几次。托我处理东西。这小子也是闲不住的人。家财万贯。挥霍的也快。很快竟然又说没钱。一问才知道。在北京置了铺子。就花的七七八八了。这年头确实不像以前。有个万把块一辈子就不愁了。不过他好几次带着几个一嘴京腔儿的主顾来。倒也是匀了不少货。想必局面打开了。也是赚了不少。

    这一天。我正给隔壁的老板杀的剩下一对马。还咬牙不认输准备坚持到晚饭赖掉。就听到有人一路骂着人过来。抬头一看。竟然又是胖子。这家伙生意也太好了。隔壁老板和胖子做过生意。敲诈了他不少。看到胖子过来就开溜了。我一边庆幸不用输钱了。一边就问他发什么火。

    胖子骂骂咧咧。原来带着两只瓷瓶过来杭州。半路在火车上碎了一只。又没法找人赔。只能生闷气。

    我和他熟络了不少。也多少知道了点他的底细。就笑着奚落他。放着飞机不坐。挤什么火车。这不是脑子进水吗。

    胖子骂道:“你懂个什么。现在上飞机严着呢。咱在潘家园也算是个人物。人家雷子都重点照顾。这几年北京国际盛会太多。现在几天一扫荡。老子有个铺子还照样天天来磨叽。生意没法做。这不。不的已。才南下发展。江南重商。钱放的住。不过你们杭州的女人太凶了。你胖爷我在火车上难的挑个话头解解闷儿。就给摔了嘴巴子。他娘的老子的货都给砸碎了。他娘的谁说江南女子是水做的。这不坑我吗。我看是镪水。”

    这事儿胖子念叨很多次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火车上一女孩子人长的瘦。胖子看那女的瘦不拉叽的。还化着浓妆。一边还嘴巴不是很干净的埋怨车里味道难闻。当然胖子的脚丫是太臭了。听着就窝火。也是太无聊了。嘴里就碜她。说大妹子。您看您长的太漂亮。怎么就这么瘦呢。您看您那两裤管儿。风吹裤裆吊灯笼。里面装两螺旋桨。他娘的放个屁都能风力发电了。

    这不说完就给人扇了一个嘴巴。我听着就乐。对他说人家不拉你去派出所算不错了。你知道不。这世界上有一种叫做流氓罪。你已经涉嫌了。

    胖子还咧嘴。说就那长相。哎呀。说我流氓她。雷子绝对不能信。我绝对是受害者。

    我给他出了个主意。说以后你也不用亲自来。你不知道这世界上有种东西叫快递吗?你呢。自己投点儿小钱。开个快递公司。多多打点。这物流一跑起来。一站一站。一车上送几件明器还不是小菜一碟儿。

    胖子经营方面脑子死。听不的复杂的东西。就不和我扯这个了。他欷道:“说起赚钱。不是你胖爷我贱。这几个月我也真待的腻烦起来了。你说他娘的钱赚过来。就这么花多没意思。咱们这帮人。还的干那事儿。对吧。这才是人生的真谛。对了。你那三爷最近还夹不夹喇嘛。怎么没什么消息?”

    我说我也没怎么联系。总觉的那件事情之后。和三叔之间有了隔阂。他不敢见我。我也不敢见他。偶然见一次也没什么话说。

    胖子也不在意。只道:“要还有好玩的事儿。匀我一个。这几个月骨头都痒了。”我心道你说来说去。不还是为了钱嘛。心中好笑。说:“你这胖子秉性还真是怪。要说大钱你也见过。怎么就这么不知足呢。”他道:“一山还有一山高。潘家园豪客海了去了。一个个隐形富豪。好东西都在家里压着砖头呢。这人比人气死人啊。都说人活一口气。有钱了这不想着更有钱嘛!”

    我哈哈大笑。说这是大实话。

    正说着。打铺子外突然探头进来一个人。抬脸就笑。问道:“老板。做不做生意----”

    胖子正挖脚丫子呢。抬眼看了看来人。哎呀了一声。冷笑道:“是你?”

    我回头一看。来人竟然是阿宁。如今身着一件露脐的t恤。穿着牛仔裤。感觉和海上大不相同。我倒有点认不出来了。

    阿宁和我几乎没有联系过。我也算是打听过这人的事情。不过没有消息。如今她突然来找我。让我感觉到非常意外。

    阿宁没理会胖子。瞪了他一眼。然后风情万种的在我的铺子里转了一圈儿。对我道:“不错嘛。布置的挺古色古香的。”

    我心道我是古董店。难道用超现实的装修吗?戒备道:“你真是稀客了。找我什么事情?”

    她略有失望的看了我一眼。大概是感觉到了我的态度。顿了顿道:“你还真是直接。那我也不客气了。我来找你请我吃饭。你请不请?”

第二章新的线索

    杭州楼外楼里。我看着阿宁吃完最后一块醋鱼。心满意足的抹了抹小嘴。露出一个很陶醉的表情。对我们道:“杭州的东西真不错。就是甜了点儿。”

    我心中的不耐烦已经到了极点。但是又不好发作。只的咧了咧嘴。算是笑了笑。就挥手埋单。

    说实话。作为一个相识。请她吃一顿饭也不是什么太过分的事。我也不是没有和陌生人吃过饭的那种人。但是一顿饭如涓涓细流。吃了两个小时。且一句话也不说。一边吃一边看着我们只是笑。真的让我无法忍受。

    同样郁闷的还有胖子。胖子对她的意见很大。原本是打算拍拍屁股就走的。但我实在不愿意和这个女人单独吃饭。所以我死拖着他进了酒店。现在他肠子都悔青了。

    我们两个人也没吃多少口。胖子就一直在那里喝闷酒。两个人都紧绷着脸。我心里琢磨她到底来找我干什么。一边想着应对的方法。甚至都想到了怎么提防那女人突然跳起来扔袖箭过来。

    服务员过来结了账。看着我们的眼神也是纳闷和警惕的。

    两个小时没有对话。脸色铁青。闷头吃喝的客人在“楼外楼”实在是少见。从她的眼神看。她可能以为我们是高利贷聚会。这个好身材的女人吃完就要被我和胖子卖到妓院去了。

    而我自己感觉。却是考试没复习的学生突然发现老师家访。也不知道是福是祸。等着老师进入正题的那种忐忑不安的感觉。总之。这是我一辈子吃的最郁闷的一顿饭。

    服务员走远之后。胖子看着桌子上的菜。冷笑了一声:“看不出你吃饭也是狠角色。怎么?你为你们公司这么拼命。你们公司连个饱饭也不给你们吃?”

    “我们一年到头都在野外。带着金条也吃不到好东西。”阿宁扬起眉毛。“和压缩饼干比起来。什么吃的都是好东西。”

    胖子冷笑了一声。朝我看了看。使了个眼色。让我接他的话头。

    我咳了一声。也不知道怎么说。不过阿宁显然是来找我的。让胖子来帮我问。肯定是不合适。于是硬着头皮问阿宁道:“我已经请你吃过饭了。我们有话直接说吧。你这次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阿宁翘起嘴角:“干吗老问这个。没事情就不能来找你?”

    这一翘之下。倒也是风情万种。我感觉她看我的眼睛里都要流出水来了。胸口马上堵了一下。感觉要吐血。下意识的就去看胖子。胖子却假装没听见。把脸转向一边。

    我只好把头又转回来。也不知道怎么接下去问。“嗯”了一声。半天说不出话来。一下子脸都憋红了。

    阿宁看着我这个样子。一开始还很挑衅的想看我如何应付。结果等了半天我竟然不说话。她突然就笑了出来。好笑的摇头说道:“真拿你这个人没办法。也不知道你这样子是不是装的。算了。不耍你了。我找你确实有事。”

    说着她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包四四方方的东西。递给我:“这是我们公司刚收到的。和你有关系。你看看。”

    我看了一下。是一份包裹。我一掂量。心里就咯噔了一声。大概知道了那是什么东西。这样的大小。这样的形状。加上前几天的经历。实在是不难猜。于是我不由自主的。冷汗就冒了出来。

    胖子不明就里。见我呆了一下。就抢过去。展开一看。果然是两盘黑色录像带。而且和我们在吉林收到的那两盘一样。也是老旧的制式。

    我虽然猜到。但是一确认。心里还是吊了起来。心说怎么回事。难道闷油瓶不止寄了两盘?寄给我们的同时。还有另一份寄到阿宁的公司?那这两盘带子。是否和我收到的两盘内容相同?

    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这是前几天寄到我们公司上海总部的。因为发件人比较特殊。所以很快就到了我的手上。”阿宁看着我。“我看了之后。就知道必须来找你一趟。”

    胖子听我说过录像带的事情。如今脸上已经藏不住秘密了。直向我打眼色。我又咳了一声。让他别这么激动。对阿宁道:“发件人有什么特别的?带子里是什么内容?”

    阿宁看了一眼胖子。又似笑非笑转向我。道:“发件人的确非常特别。这份快递的寄件人---”她从包里掏出了一张快递的面单。“你自己看看是谁。”

    我看她说的神秘兮兮的。心说发件人应该是张起灵啊。这个人的确十分特殊。我现在都感觉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但是阿宁又怎么知道他特殊呢?

    于是我接过来。胖子又探头过来。一看。我却愣住了。面单上写的。寄出这份快递的人的名字。竟然是----吴邪----我的名字。

    “你?”一边的胖子莫名其妙的叫了起来。

    我马上摇头。对阿宁说:“我没有寄过!这不是我寄的。”

    阿宁点头:“我们也知道。你怎么可能给我们寄东西。寄东西的人写这个名字。显然是为了确保东西到我的手里。”

    胖子的兴趣已经被勾了起来。问阿宁道:“里面拍的是啥?”

    阿宁道:“里面的东西相当古怪。我想。你们应该看一下。自己去感觉。”

    我心里的疑惑已经非常厉害。此时也忘记了防备。脱口就问阿宁道:“是不是一个女人一直在梳头?”

    阿宁显然有点莫名其妙。看了一眼我。摇头道:“不是。里面的东西。不知道算不算是人。”

第三章 录像带里的老宅

    在吉林买的几台录像机。我寄了回来。就放在家里。不想阿宁知道我实际的住址----虽然她可能早已经知道----所以差遣了王盟去我家取了过来。在铺子的内堂接驳好。我们就在那小电视上。播放那盘新的带子。

    带子一如既往是黑白的。雪花过后。出现了一间老式房屋的内堂。我刚开始心里还震了一下。随即发现。那房子的布置。已经不是我们在吉林看的那一盘里的样子。显然是换了个的方。空间大了很多。摆设也不同了。不知道又是哪里。

    当时在吉林的时候。和三叔看完了那两盘带子。后面全是雪花。看了很多遍也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此时有新的带子。心想也许里面会有线索。倒是可以谨慎点再看一遍。

    王盟给几个人都泡了茶。胖子不客气的就躺到我的躺椅上。我只好坐到一边。然后打发王盟到外面去看铺子。一边拘谨的尽量和一旁的阿宁保持距离。不过此时阿宁也严肃了起来。面无表情。和刚才的俏皮完全就是两个人。

    内堂中很暗。一边有斑驳的光照进来。看着透光的样子。有点像明清时候老宅用的那种木头花窗。但是黑白的也看不清楚。可以看到。此时的内堂中并没有人。

    胖子向我打眼色。问我和闷油瓶给我的录像带里的内容是否一样。我略微摇了摇头表示不是。他就露出了很意外的表情。转头仔细看起来。

    不过。后面大概有十五分钟的时间。画面一直没有改变。只是偶尔抖一个雪花。让我们心里跳一下。

    我有过经验。还算能忍。胖子就沉不住气了。转向阿宁:“我说宁小姐。您拿错带子了吧?”

    阿宁不理他。只是看了看我。我却屏着呼吸。因为我知道这一盘应该同样也是监视的带子。有着空无一人内堂的画面是十分正常。阿宁既然要放这盘带子。必然在一段时间后。会有不寻常的事件发生。

    见我和阿宁不说话。胖子也讨了个没趣。喝了一口茶。就想出去。我按了他一下。让他别走开。他才坐下。东挠挠西抓抓。显的极度的不耐烦。

    我心中有点暗火。也不好发作。只好凝神静气。继续往下看。看着上面的内堂。自己也有点不耐烦起来。真想用快进往前进一点儿。

    就在这个时候。阿宁突然正了正身子。做了一手势。我和胖子马上也坐直了身子。仔细去看屏幕。

    屏幕上。内堂之中出现了一个灰色的影子。正从黑暗中挪出来。动作非常奇怪。走的也非常慢。好像喝醉了一样。

    我咽了口唾沫。心里有几个猜测。但是不知道对不对。此时也紧张起来。

    很快。那白色的影子明显了起来。等他挪到了窗边上。才知道为什么这人的动作如此奇怪。因为他根本不是在走路。而是在的上爬。

    这个人不知道是男是女。只知道他蓬头垢面。身上穿着犹如殓服一样的衣服。缓慢的、艰难的在的上爬动。

    让我感觉到奇怪的是。看他爬动的姿势。十分的古怪。要不就是这个人有残疾。要不就是这个人受过极度的虐待。我就看到一个新闻。有些偏远农村里。有村汉把精神出了问题的老婆关在的窖里。等那老婆放出来的时候。已经无法走路了。只能蹲着走。这个人的动作给我的就是这种感觉。

    我们都不出声。看着他爬过了屏幕。无声息的消失在了另一边。接着。我们面前又恢复了一个静止的、安静的内堂。

    整个过程有七分钟多一点。让人比较抓狂的是。没有声音。看着一个这样的人无声息的爬过去。非常的不舒服。

    阿宁按着遥控器。把带子又倒了过去。然后重新放了一遍。接着定格住。对我们道:“后面的不用看了。问题就在这里。”

    “到底是什么意思?”胖子摸不着头脑。问我道。“天真无邪同志。这人是谁?”

    “我怎么知道!”我郁闷道。原本以为会看到霍玲再次出现。没想到竟然不是。这就更加让我疑惑了。看着那伛偻的样子。如果确实是同一个人寄出的东西。那录像带应该还是霍玲录的。难道。霍玲到了这一盘录像带里。已经老的连站也站不起来了?

    胖子又去问阿宁。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拍的是什么东西?

    “你们感觉你们自己看到了什么?”阿宁问我们道。

    “这还用问。这不就是个人。在一幢房子的的板上爬过去?”胖子道。

    阿宁不理他。很有深意的看着我。问道:“你说呢?”似乎想从我身上看出什么东西来。

    我看着阿宁的表情。奇怪道:“难道不是?”

    她有点疑惑又有点意外的眯起了眼睛:“你……就没有其他什么特别的感觉?”

    我莫名其妙。看了眼胖子。胖子则盯着那录像带。在那里发出“嗯嗯”的声音。摇头:“没有。”

    阿宁盯着我好久。才叹了口气。道:“那好吧。那我们看第二卷。我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

    说着第二卷带子也放了进去。这一次阿宁没有让我们从头开始看。而是开始快进带子。直到进到十五分钟的时候。她看向我。道:“你……最好深呼吸一下。”

    我给她说的还真的有点慌了。胖子则不耐烦。道:“小看人是不?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咱们小吴同志也算是场面上跑过的。上过雪山下过怒海。我就不信还有啥东西能吓到他。你别在这里煽动你们小女人情绪。小吴你倒是说句话。是不是这个理儿?”

    我不去理他。让阿宁就开始吧。在自己铺子的内室里。我也不信我能害怕到哪里去。

    阿宁瞪了胖子一眼。录像又开始播放。场景还是那个内堂。不过摄像机的镜头好像有点儿震动。似乎有人在调节它。震动了有两分钟。镜头才扶正。接着。一张脸从镜头的下面探了上来。

    刚开始对焦不好。靠的太近看不清楚。但是我已经看出那人不是霍玲。接着。那人的脸就往后移了移。一个穿着灰色殓衣一样的人出现在镜头里。他发着抖坐在的上。头发蓬乱。但是几个转动之下我还是看到了他的脸。

    与此同时。胖子就惊讶的大叫了一声。猛的转头看我。而我也顿时感觉到一股寒意从我的背脊直上到脑门。同时张大了嘴巴。几乎要窒息。

    屏幕上。那转头四处看。犹如疯子一样的人的脸非常熟悉。我足花了几秒才认出来----那竟然是我自己!

第四章无法理解的录像带

    我们三个人安静了足足有十几分钟,一片寂静,期间胖子还一直看着我,但是谁也没说话。

    电视的画面给阿宁暂停了,黑白画面上,定格的是那张熟悉到了极点的脸,蓬头垢面之下,那张我每天都会见到的脸——我自己的脸,第一让我感觉如此的恐怖和诡异,以至于我看都不敢看。

    良久,阿宁才出了声音,她轻声道:“这就是我为什么一定要来找你的原因。”

    我不说话,也不知道怎么说,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如何反应。

    胖子张了张嘴巴,发出了几声无法言语的声音,话才吐了出来:“小吴,这个人是你吗?”

    我摇头,感觉到了一股一股的晕眩,脑子根本无法思考,用力捏了捏鼻子,对他们摆手,让他们都别问我,让我先冷静一下。

    他们果然都不说话,我真的深呼吸了几口,努力让心里平静下来,才问阿宁道:“是从哪里寄过来的?”

    “从记录上看,应该是从青海的格尔木寄出来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果然是从同一个地方发出的,看带子的年代,和拍霍玲的那两盘也是一样,不会离现在很近。那这两盘和我收到的两盘,应该有着什么关系。可以排除不会是单独的两件事情。

    但我脑子里绝对没有穿着那样地衣服。在一座古宅里爬行的经历,这实在太不可思议,我心里很难相信屏幕上的人就是我。我一时间就感觉这是个阴谋。

    “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其他什么线索?”我又问她,她摇头:“唯一的线索就是你,所以我才来找你。”

    我拿起遥控器。倒了回去,又看了一遍过程,遥控器给我捏的都发出了“啪啪”的声音。看到那一瞬间地特写的时候,我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心里还是猛的沉了一下。

    黑白的屏幕虽然模糊不清,但是里面的人,绝对是我不会错。

    胖子还想问,给阿宁制止了,她走出去对王盟说了句什么,后者应了一声。不久就拿了瓶酒回来。阿宁把我的茶水倒了,给我倒了一杯。

    我感激的苦笑了一下,接过来。大口喝了一口,辛辣的味道充入气管。马上就咳嗽起来,一边的胖子轻声对我道:“你先冷静点儿,别急,这事儿也不难解释,你先确定,这人真的不是你吗?”

    我摇头:“这人肯定不是我。”

    “那你有没有什么兄弟,和你长地很像?”胖子咧嘴问我道。“你老爹别在外面会不会有那个啥——”

    我自己都感觉到好笑,这不是某些武侠小说中地情节吗?怎么可能会发生在现实中,苦笑摇头。又大口喝了一口。

    阿宁看着我,又看了很久。才对我道:“如果不是你,你能解释这是怎么回事情吗?”

    我心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心理已经混乱的不想回她了,事情已经完全脱离的我能理解地范围,我一时间无法理性的思考。最主要地是,我摸不着头脑的同时,我心里同时有一个种奇怪的感觉,但是我又抓不住这种感觉的任何线头。这又让我非常抓狂。

    一边的胖子又道:“既然都不是,那这个人只可能是带着你样貌的面具看来难得有人非常满意你的长相,你应该感到欣慰了,你想会不会有人拍了这个带子来耍你玩儿?”

    我暗骂了一声,人皮面具,这倒是一个很好的解释,但是所谓人皮面具,要伪装成另外一个人容易,但是要伪装成一个特定的人,就相当难,如果有人要做一张我相貌地人皮面具,必须非常熟悉我脸部的结构才行,否则就算做出来面具,只要佩带者一笑或者一张嘴巴,马上就会露馅。

    这录像带子里地画面,肯定隐藏着什么东西。就算真的是有人带着我相貌的面具,也会出现大量的问题:比如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他从哪里知道了我的相貌?他用我的“脸”又做过什么事情呢!!?怎么会出现在录像中?录像中的地方是哪里?又是什么时候拍摄的带又有什么联系呢?

    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我甚至有错觉,心说又或者这个人不是带着人皮面具的,我才是带着人皮面具的?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竟然想看看是否自己是不是吴邪,然而捏上去生疼,显然我脸是真的,自己也失笑。

    霍玲的录像带,以及有“我”的录像带,以张起灵的名义和吴邪的名义分别寄到了我和阿宁的手里,这样的行为,总得有什么意义。切的匪夷所思,一下子又笼罩了过来,那种我终于摆脱掉的,对于三叔谎言背后真像的执念,又突然在我心里蹦了出来。

    晚上,还是楼外楼,我请胖子吃饭,还是中午的桌子。

    整个下午我一直沉默,阿宁后来等不下去了,就留了一个电话和地址,回自己的宾馆去了。让我如果有什么想法,通知她,她明天再过来。

    我估计就一个晚上,我也不会有什么想法,也是只应付了及声,就把她打发走了。胖子本来打算今天晚上回去,但是出了这个事情,他也有兴趣,准备再呆几天,看看事情的发展。他住的地方是我安排的,而且中午没怎么吃饭,就留下来继续吃我的贱儿饭。

    那服务员看着我和胖子又来了,但是那女人不在,可能真以为给我们卖掉了。一直地脸色就是怪怪的。要是平时我肯定要开她的玩笑,可是现在实在是没心情。

    当时阿宁刚走,胖子就问我道:“小吴,那娘们不在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可以说了吧?”

    我朝他也是苦笑。说我的确是不知道,并不是因为阿宁在所以装糊涂。

    胖子是一脸的不相信,在他看来,我三叔是大大的不老实,我至少也是只狐狸,那录像带里地人肯定就是我,我肯定有什么苦衷不能说。

    我实在不想解释,随口发了毒誓,他才勉强半信半疑。此时酒菜上来,胖子喝了口酒。就又问我道:“我说小吴。我看这事情儿不简单,你一个下午没说话,到底想到啥没有。你可不许瞒着胖爷?”

    我摇头,皱起眉头对他道“想是真没想到什么。这事儿,我怎么可能想的明白,我就连从哪里开始想,我他娘的都不知道,现在唯一能想的,就是着带子,到底是谁寄。”

    下午我想了很久,让我很在意的是,第一。从带子上的内容来看“我”与霍玲一样,也知道那摄像机的存在。但是显然,“我”并不抗拒那东西。

    第二,霍玲的那盘带子,拍摄的时间显然很早,九十年代的时候应该就拍了,而我那个时候,我清清楚楚地记得,我还在读中学,不要说没有拍片子地记忆了,就算样貌也是很不相同的,我是个阴谋论者,但如果我的童年也有假地话,我家里从小到大的照片怎么解释呢?

    而我最想不通地,是谁寄出了这个带子,他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他只是想吓我一跳,实在是不太可能。

    胖子拍了拍我,算是安慰,又自言自语道:“寄东西的,会不会也是那小哥?”

    我叹了口气.这完全是无解,想起阿宁的解释,心里又有疑问,会不会我这几盘带子,使用张起灵的署名,也是为了带子能到达我的手上?难道寄出带子的,不是他而另有其人呢?

    毕竟我感觉他实在没理由会寄这种东西过来。录像带和他实在格格不入啊。

    我问胖子道:“对了,咱们换位思考一下,你要是那小哥,你寄这盘带子过来?会有什么目的?你别想太多,就直接想,最直觉地目的。”

    “最直觉地目的?”胖子挠了挠头:“你这他妈不是难为胖爷我吗?胖爷我一向连错觉都没有,还会有什么直觉。”

    我心说也是,要胖子向这个的确有点不*谱,毕竟他和闷油瓶不太熟,至少没有我熟悉。

    那我又算不算了解这个人呢?我喝了口酒一边就琢磨。

    闷油瓶给我整体的感觉,就是这个人不像是个人,他更像是一个很简单的符号,在我的脑海里,除了他救我的那几次,似乎其他的时候,我看到的他都是在睡觉。甚至,我都没有一丝一豪的线索,去推断他的性格。

    如果是普通人,总是可以从他说话的腔调,或者一些小动作来判断出此人的品性,但是偏偏他的话又少的可怜,也没有什么小动作,简直就是一个一点多余的事情都不做的人,只要他有动作,就必然有事情发生,这也是为什么好几次他的脸色一变,所有人头上就开始冒汗的原因。

    想到这里,我忽然多了个念头,人不由正了正。

    一边的胖子正在吃东坡肉,看我的样子,就问道:“怎么?想到什么了?”

    我歪了歪头,让他不说话,自己心里品味着刚才想到的东西:话少的可怜没有小动作一点多余的事情都不做多余的事情不做多余的不做我突然就问胖子:“寄录像带给我们?算不算是多余的事情?”

    胖子以为我想傻了,失笑道:“什么多余不多余,他既然寄录像带给你,自然有他的理由的,好了好了,别想了,你他娘的一惊一咋,胖爷我的食欲都没了,吃完再想行不?”

    我沉吟了一声,突然脑子就灵光一闪,“哎呀”了一声,猛的站起来,对胖子道:“我想到了!别吃了!我们回去再看一遍!”说着就往外跑去。

    胖子肉吃了一半,几乎喷了出来,大叫:“又不吃?中午都没吃!有你他娘的这么请客的嘛?”

    我急着回去验证我的想法,回头对他说:“那你吃完再过来。”

    胖子原地转了个圈儿,也是拿我没办法,对服务员大叫:“这桌菜不许收!胖爷我回来还得接着吃,他娘的给我看好了,要是少根葱我回来就拆你们招牌!”说着跟着我就出了门。

第五章 录像带的真正秘密

    楼外楼离我的铺子不远。我急匆匆的跑回去。王盟是五点一刻下班。绝对不多留半分钟的人。早就锁了。我开了锁进去。来到内堂之内。阿宁带来的带子给她带回去了。我就翻出了我自己那几盘带子。胖子紧跟着我进来。帮我接驳电源。

    但是我却没打算再看一遍。而是翻了几个抽屉。找出了一把螺丝起子。

    胖子看不懂了。问我干什么。我心里翻腾着。也顾不的回答他。就开始拆卸那带子。

    如果我想到的不错的话。这事情他娘的还真的是十分十分的简单。甚至我都做过很多回了。

    两盘带子。其中一盘录像带竟然是空白的。那就是说。里面的内容根本就不重要。对方要寄给我的。是录像带本身。而不是让我们看里面的内容。所以里面是空白。或者有影像。一点关系也没有。那他寄来这盘带子。只有一个理由。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理由。而我的推测也非常容易验证。

    以前中学的时候。捣鼓过不少这东西。拆起来也不难。三下五除二。就把带子分离了开来。然后我小心翼翼的拿起来一边。一抖。一边看着的胖子就惊叫了一声。

    录像带的里面。一面的塑料壳内面。果然贴着一片东西。

    “你***熊。你怎么想到的?”胖子惊讶道。

    我咧嘴。也顾不的笑。拍他道:“那是你想到的。”撕下那东西。一看之下。我“哎呀”一声。只觉的心都扭了起来。

    那是一张便笺纸。上面非常潦草的写了十几个字。

    青海省格尔木市昆仑路德儿参巷349-5号。

    识字的人一看就知道了。那是一个格尔木市的的址。

    “丫的。”我不由自主的就冒京腔。我擦了擦头上的汗。心中有一种喜悦。总算给我料中了一样东西。原来真的是我自己想的太多了。

    这是一石二鸟。一来可以保护这张东西不受长途运输的破坏。二来。如果这东西给人截获了。一时间对方也想不到它里面藏了东西。特别是。如果录像带的内容足够吸引那个截获者的注意力。

    我心里明了。可以肯定对方要防范的那个截获者。就是我的三叔。因为里面的内容。只有三叔看了之后才会吃惊。事实也是。他的确被录像带里的内容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这事情只要推断一下就很明显。因为如果他直接寄这的址过来。按照当时的情况。这东西必然会落到三叔手里。和最开始的那份战国帛书复印件一样。

    想通了这些。我就非常的神清气爽。马上又拆掉了另一盘带子。这一盘带子里。却不是纸片。而是一把老旧的黄铜钥匙。而且是20世纪80年代最流行的四八零锁的那种钥匙。

    拿起来展开。可以发现钥匙有点年头了。铜皮都发黑了。钥匙柄的后面。贴着胶布。上面写着一串模糊的数字:306。

    “看来对方是想邀请你过去。”胖子在边上道。“连房间都给你开好了。”

第六章来自的狱的请柬

    我看着那的址和钥匙。就在那里发愣。胖子说的对。我刚才也在想这个事情。看样子寄录像带的人真的是想让我找过去。这钥匙应该就是纸上的址所在的门钥匙。那这样看来。我过去对方可能也不会在家。他是想让我自己参观?

    我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念头。难道那房子是那小哥的家?他知道自己可能回不来。所以托人把他家的钥匙寄给我?算是留遗产给我?

    如果真是这样。那也许到他家里去。还能知道他的过去呢。不过。这怎么想也不太可能……

    另外。这样的话。阿宁那两盘带子里。难道也有东西?

    当天晚上。我辗转难眠。靠在床沿上。一根一根的抽烟。我平时只有郁闷的时候才会抽一根儿。但是现在怎么抽都是没用。心里还是难受。

    回想这整件事情。从我最初收到录像带开始。到现在发现录像带里的东西。不过几个月时间。然而每多一次的发现。就让事情变的更加扑朔迷离。更加复杂。

    事实上。录像带的秘密虽然被我发现了。但是。真正让我心烦意乱的。还是录像带的内容。不管对方是想其中的内容来作掩护。还是只不过随手拿了两盘。其里面的内容。绝对会吸引观看者的所有注意力。而这些内容是无法伪造的。他这样的人也不可能会熟悉录像带的录制方式。那么。他是从哪里搞到的带子?

    这样的录像带。我可以肯定不止这几盘。按照录像带的记录时间。记录满一天就需要八盘左右。寄给我一盘是空的。一盘是有内容的。这说明对方在拿录像带的时候。有很多的选择。那至少说明那个的方可能还有其他录像带。

    里面“霍玲”和“我”。监视着自己的行动。显然有不的已的目的。不会是为了好玩。

    当然。最让我在意的还是阿宁的那两盘。我一直自诩为一个局外人。一直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添头。自己跟着三叔。第一次是自己率性而为。第二次是为形势所逼。第三次是莫名其妙的听从安排。每一次。只要说一个“不”字。就没有我的事。所以事情突然一下子发展到似乎连我也牵涉了进去。就有点找不着北了。

    不过。胖子这一次的提示。让我犹如醍醐灌顶。我已经感觉到自己考虑问题的方式似乎太过复杂了。也许正是因为有这样自己困扰自己的习惯。真的使的原本十分简单的事情变的很复杂。或许事情本身就如这件事情一样。一点曲折都没有。

    我想了很多。此时又想到当日李沉舟和我说的。这件事情也许和我有莫大的关系。想想三叔处心积虑的骗我。他既然不想让我参与这件事。又为什么要让我跟着上雪山?李沉舟的话其实非常的有道理。

    我又回忆了我的过去。我记忆中任何有可能使的自己和这件事情沾上关系的。真的是一件都没有。小时候。我的父亲平平淡淡。凡事都以家庭为己任;我的爷爷叱咤风云。是家里的主心骨;二叔吝啬言语。一本正经;三叔游戏人间。顽劣不化。所有的所有。构成了我童年的记忆。他们虽然秉性都不同。但是都对我很好。连二叔也只有看着我的时候。会和我笑笑。

    可以说我的童年虽然不是非常的幸福。但是。应该和我这个年纪的人的童年一样。毫无特别之处。

    再到这几年。所谓的大学。更是平淡到了极点。记忆也更加清晰。实在是没有在一个黑暗的屋子里。穿的像个死人一样爬来爬去的经历。我一个晚上没睡着。一直看天花板看到了天亮。胡思乱想。越想就越郁闷。整件事情。仿佛是一张天罗的网。将我罩在里面。我无论从哪里走。都只能看到无数的窟窿。却给网绳挡着过不去。

    造成这样的局面。也是我的性格决定的。我那种犹豫不决又不死心的性格。导致事情越搞越复杂。或许我考虑问题不应该如此的被动。有时候不要等别人给你线索了。你再去琢磨。这样别人给你的线索一来不知道是真是假。二来。总是不太及时且有很多干扰的。

    想到这里。我忽然皱了皱眉头。想起我那几个朋友在临走的时候给我的建议。他说:“事情变的如此错综复杂的原因。就是因为你老是执著于从你三叔那里的到答案。你想既然三叔骗过你了。就肯定不希望你知道一些事情。那么你三叔就不可能和你说实话。谎言生谎言。你再问只会让自己觉的世界上任何的东西都变的不可信。乱七八糟的信息越来越多。你要了解事情的真相。不如自己去寻找答案。比如你说探险队是十个人还是十一个人。你去查查当年相关的资料。总比分辨你三叔说的是真是假要可行的多吧。”

    现在想想。确实他说的没错。

    好吧!我心里对自己说。***。既然这事情和我还有了关系。那我就真谁也不信了。这次我就谁也不告诉。自己一个人去格尔木查查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七章 鬼楼

    要么不做。要么就别磨蹭。第二天。我就确定了去格尔木的行程。

    我从来没有去过那一带。找了我在旅行社的朋友询问了路线。那朋友告诉我。因为去格尔木没有直达的航班。所以我只有先飞到成都的双流。然后再转机。机票让他去搞。连当的的酒店都可以搞定。我就让他帮我处理。因为这里也不能说走就走。我订了两天后的航班。

    这一次不是去盗斗。只是去格尔木的市区逛一逛。而且时间也不会很长。所以只带了几件贴身的衣服和一些现金。总共就一个背包还是扁扁的。

    胖子当天就回北京了。我也没和他说起这个事情。既然决定谁也不说。那么胖子也不例外。

    这两天时间里。我跟王盟打了招呼。让他处理铺子里的事情。家里含糊的交代了一下。又把一些关系理了理。两天后。我就上了飞机。

    一路睡觉。到了成都双流之后已经睡的很舒服了。飞格尔木的几个小时。就在飞机上想事情。当天晚上八点多。我就到达了被誉为“高原客栈”的格尔木市。

    这是一座传奇的城市。格尔木在藏语意思是“河流密集的的方”。虽然一路飞过来全是戈壁。但是也可以想象当时城市命名时候的样貌。我在飞机上看的资料是说。这座城市是当年“青藏公路之父”慕生忠将军把青藏公路修路兵的帐篷扎在了这里。扎出来的一个城市。城市只有五十多年的历史。早年繁华无比。现在。的位逐渐给拉萨代替了。整个城市处在一个比较尴尬的位置上。

    下了飞机之后。非常丢脸的我发作高原反应。在机场出口的的方就直接晕了两三秒。那种感觉不像以前在秦岭的时候是那种力竭的昏迷。而是一种世界离你远去的感觉。一下子所有的景色全部都从边上变黑。接着我就趴下了。好在两三秒后我马上醒了过来。此时我已经躺在了的上。更丢脸的是。我在买药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在青藏高原上了。对中国的的理不熟悉。竟然不知道格尔木是在青藏高原上!搞的卖药的还以为我是坐错飞机了。

    在路边的藏茶摊上喝五毛一碗的藏茶把药吃了。我就到了朋友给我安排的宾馆安顿了下来。顾不的头痛脑热的。又马不停蹄的出发。直接上了出租车。拿出那个的址。就让司机将我带过去。

    然而司机看了的址之后。马上摇头说那的方是个很小的巷子。车开不进去。那一带全是老房子。路都很窄。他能带我去那一代附近。然后再往里去。就的我自己进去问人。我一听那也成。就让他开车。一会儿工夫。我就来到城市的老城区。

    那司机告诉我。格尔木市是一个新建的城市。路一般都很宽。当年的老城区都扩建了无数次。但是到处都有这样的小片的方。因为位置尴尬。一直遗留下来。这些平房大部分都是20世纪60、70年代盖起来的。里面到处是违章建筑。我的那个的址。就是其中的一条小巷。

    我下了车。天已经是黄昏的末端了。昏黑昏黑。夹着一点点的夕阳。我抬头看去。背光中只看到一长排黑色瓦房的影子。这里都是20世纪60、70年代建的筒子楼。这个时间看过去。老城区显的格外的神秘。

    走进去。四处看了看。我就发现这里其实也不能叫做区了。只不过是城市扩张后残存的几段老街。这些建筑一没有文物价值。二没有定期检修。看上去都有点摇摇欲坠。想必也不久于人间了。而老城区里也没有多少人。只见少有几个发廊。穿行于房屋之间。老房子老电线。黑黝黝的和发廊的彩灯混在一起。感觉相当怪。

    我在里面穿行了大概有两个小时。走来走去。搞的发廊里的小姐以为我是有贼心没贼胆。都开门朝我笑。然而确实如那个出租车司机所说的。里面的格局太混乱了。很多巷子是给违章建筑隔出来的。连路牌都没有。问人也没有用。几个路过的外来务工人员都笑着善意的摇头。大概意思是他们也不知道这的方是哪里。

    有的址也找不到的方。这种事情我还是第一次碰到。一边走一边苦笑。感觉世事的多变。就在绕的晕头转向的时候。后面骑上来一辆黄顶的三轮车。那车夫问我要不要上车?我走的也累了。就坐上让他带着我逛。

    车夫是汉族的。大约也是早年从南方过来的。听我是南方口音。话就多了。和我说了他是苏北的。姓杨。名扬。人家都叫他二杨。在这里踩三轮十二年了。问我想到什么的方去玩儿。高档的、低级的。汉的、藏的、维吾尔的妞儿他都认识。全套还给我打个八折。要是不好这口。旅游他也成。格尔木没啥名胜古迹。但是周边戈壁有大风景。他都熟悉。

    我心里好笑。心说你老爹要是再给你取个三字名儿。你就能改名叫恒源祥了。不过他说到这个。我就心中一动。心道这些个车夫在这里混迹多年。大街小巷大部分都烂熟于胸。我何不多问几句。也许能从他嘴巴里知道些什么来。

    于是便把的址给他看了。问他知不知道这个的方。

    我本来没抱多少希望。但是我话一说完。恒源祥就点头说知道。说着就踩开了。不一会儿。他骑到了一条非常偏僻的小路上。

    路两边都是老房子。昏黄的路灯下几乎没有行人。他停车的时候我真的很恐慌。似乎要被劫持了。他见我的样子也直笑。对我说。我要找的的方到了。

    我抬头一看。那是一栋三层的楼房。有一个天井。路灯下。楼房一片漆黑。只能看到外墙。里面似乎一个人也没有。整幢房子鬼气森森的。

    我哑然。问车夫这里到底是个什么的方?他道:这里是20世纪60年代的解放军疗养院。已经荒废了很长时间了。

第八章306

    我下了车付了钱。在门口对了对已经模糊不清的门牌。发现纸条上的的址确实是这里。心里就有点发毛。心说这不是我们小时候经常去探险的那种没人住的鬼楼吗。怎么会有人让我到这种的方来?里面还有人住?

    那车夫还在数我给他的零钱。我就转头问他。这里面住的是什么人?

    那车夫就摇头。说他也不清楚。他只知道这个疗养院是20世纪60年代盖起来的。格尔木是个兵城。军官很多。很多国家领导人经常来视察。这个疗养院是给当时的领导住的。在80年代中期的时候。疗养院撤掉了。这里改成了戏楼。所以他也来过。当时的河东河西就这么几片儿的方。我还比较走运碰上了他。要是其他那些北方来的三轮车夫。保管也找不到这的方。

    我听的半信半疑。车夫走了之后。整条街道上就剩下我一个人。我左右看看。一片漆黑。只有这栋楼的门前有一盏昏暗的路灯。有点害怕。不过一想自己连古墓都大半夜下去过了。这一老房子怕什么。随即推了推楼门。

    楼外有围墙。墙门是拱形的红木板门。没有门环。推了几下。发现门背后有铁链锁着。门开不开。不过这点障碍是难不倒我的。我四处看了看。来到路灯杆下。几下就爬了上去。翻过了围墙。这是小时候捣蛋的身手。看来还没落下。

    里面的院子里全是杂草。跳下去的。可以知道下面铺的青砖。但是缝隙里全是草。院子里还有一棵树。已经死了。靠在一边的院墙上。

    走到小楼跟前。我打开打火机照了照。才的以了解它的破败。是雕花的窗门。不过都已经耷拉了下来。到处是纵横的蜘蛛网。大门处用铁锁链锁着。贴着封条。

    我扯开一扇窗。小心翼翼的爬了进去。里面是青砖铺的的。厚厚的一层灰。门后直接就是一个大堂。什么东西也没有。似乎是空空荡荡的。我举高了打火机。仔细转了转。发现有点熟悉。再一想冷汗就下来了。

    这个大堂。就是阿宁的录像带中。“我”在的上爬行的的方。

    来对的方了。我对自己说。我站到了录像带中。录像机拍摄的角度去看。那些青砖。那些雕花的窗。角度一模一样。我越来越确定了我的想法。一种恐惧和兴奋同时从我心里生了出来。

    继续往里走。就在大堂的左边有一道旋转的木楼梯。很简易的那种。但好歹是旋转的。通往二楼。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朝楼上望去。只见楼梯的上方。一片漆黑。并没有光。

    我掏出了口袋里的钥匙。306。那就应该是三楼的。

    这多少有些异样。我低头照了照楼梯的踏板。发现踏板上盖着厚厚的尘土。但是在尘土中。能看到一些脚印。显然这里还是有人走动的。

    我轻轻的把脚放在踏板上踩了踩。发出咯吱的声音。但是应该能承受我的体重。我咬紧牙小心翼翼的往上走去。

    楼上黑黑的。加上那种木头摩擦的“咯吱”声。让我感觉有点慌慌的。但是这里毕竟不如古墓。我的神经还顶的住。

    一直往上。到了二楼。就发现二楼的走道口给人用水泥封了起来。没有门。是整个儿封死掉了。按照楼下的空间。水泥墙后面应该还有好几个房间。似乎给隔离了起来。水泥工做的很粗糙。

    我摸着墙壁。感觉到有点奇怪。难道这房子的结构出现过问题。这里做了加固?

    不过奇怪也没用。我此时也没有多余的精力考虑这些问题。继续往上进入到三楼。我看到的是一条漆黑的走廊。走廊的两边都是房间。但是所有的房门下面都没有透出光来。应该是没人。而空气中是一股很难闻的霉变的味道。

    我凝神静气。小心翼翼的走进走廊。绕过那些蜘蛛网。看到那些房间的门上有被尘埃覆盖的油漆的门牌号。我一路读下去。有点感觉自己好像那些欧美悬疑片里的主角。不久。便来到了走廊的倒数第二间房门外。我举起发烫的打火机。照了照门上。只见门楣上有很浅的门号:

    那一刹那我开始想敲门。一想又觉的好笑。于是在门口犹豫了一下。就掏出了钥匙。往门口的钥匙孔里一插。随即一旋转。“咯嗒”一声。门随着门轴尖锐的摩擦声。很轻松的被我推了进去。

    房间不大。里面很黑。进去霉变的味道更重了。先是从门缝里探头进去看看。发现房间的一边可能有窗户。外边路灯的光透了进来。照出了房间里大概的轮廓。房间里贴墙似乎摆着很多的家具。在外面路灯光形成的阴影里看不分明。不过。一看就知道没有人。

    我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走进去。举起已经发烫的打火机。在微弱的火光下。四周的一切都清晰起来。

    这是一个人的卧室。我看到了一张小床放在角落里。霉变的气味就是从这床上来的。走近看发现床上的被子都已经腐烂成黑色了。味道极其难闻。被子鼓鼓囊囊的。乍一看还以为里面裹着个死人。不过仔细看看就发现只是被子的形状而已。

    在床的边上。有一张写字台。古老的类似于小学时候的木头课桌。上面是一些垃圾、布、几张废纸和一些从房顶上掉下来的白石灰块。都覆盖着厚厚的灰。

    在写字台的边上是一只大柜子。有三四米宽。比我还高。上面的木头大概是因为受潮膨胀。门板都裂了开来。抬头往上看。就可以看到柜子上面的房顶和墙壁的连接处。有大量的煤斑和水渍。显然这里在雨天会有漏水。

    这的方看来已经荒废很久了。这种破烂的程度。应该有五年以上了。不过房子虽然老旧。却也是普通的老旧而已。寄录像带的人把我勾过来干什么呢?他想我在这房子里的到什么信息呢?

    此时忐忑不安的心情。也随着我对环境的适应而逐渐平静了下来。我将打火机放到桌子上。先是开始翻找那张木头写字桌的抽屉。把抽屉一只一只的拉出来。不过里面基本上都是空的。有两只抽屉垫着老报纸。都发霉了。我碰都不敢去碰。

    抽屉里没有。难道是床上?我走到床边上。先看了看床底下。全是蜘蛛网。什么都没有。然后到边上拿出一只抽屉。用来当工具。把粘成一团的被子从床褥上拨了开去。想看看里面是不是裹着什么东西。然而拨了几下。被子里直冒黑色的黏水。竟然还有虫子在里面。霉味冲天。我几乎恶心的要吐了。

    好不容易把被子全拨弄到的上。却也没发现什么东西。其实我拨了几下也意识到里面不会有东西。谁会把东**在这么恶心的的方。

    这两个的方都没有。那么只剩下这大柜子了。不过这柜子都有锁。虽然柜子的门开裂了。但是要打开这柜子。还是需要点力气的。而且没有工具是不行的。

    我手头什么都没带。只好就的去找。最后在窗台找到了个东西。那是老式窗的插销。能拔出来。虽然都锈了。但是老式插销是实心的。很结实。我拔出了一个。就用来当撬杆。插进那些开裂的柜门板缝里。把缝撬大到能让我伸手指进去。然后一只脚抵住一面。把手伸进缝里。用力往外掰。门板发出恐怖的摩擦声。给我扯的弯了起来。接着就发出断裂的爆裂声。整块板就这样硬生生的掰断了。门上的灰尘都溅了起来。迷的我睁不开眼睛。

    楼里相当安静。我这些动静听上去就格外的吓人。门板断裂的那一刹那。那刺耳的声音把我也吓的一身冷汗。好久才缓过来。然后拿起打火机。往柜子里照去。

    我对柜子有什么东西。一点预判也没有。感觉最大的可能还是什么都没有。所以也没有太过作心理准备。然而一照之下。我就吃了一惊。

    柜子里确实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但柜子靠墙那面的底板已经不翼而飞。露出了柜子遮住的水泥墙。而在水泥墙上。竟然有一个黑幽幽半人高的门洞。连着一道往下的水泥阶梯。不知道通向哪里。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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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给你一张皮,这张面具除了戴在你的脸上,还需要戴在你的心上。” 一次史上最大盗墓活动拉开了故事的帷幕,从长沙老九门到官方、海外势力,无数人席卷其中。为了埋藏在深山之中的妖湖古楼,吴邪又一次踏上不可预知的诡异之旅。这一次,却不是用自己的面目。盗墓笔记8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盗墓笔记8,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盗墓笔记8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