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二回 夜战
蔡瑁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得到苏策来攻寻阳城的消息,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出兵支援?或者他现在已经走在了来寻阳城的路上?
这些都是未知的,可是,张辽若立下军令状的话,那就麻烦大了,军令状是什么,就是军规,一军之法则,便是苏策又如何敢徇私枉法,张辽若今夜不破这寻阳城,明rì苏策就需处斩张辽以明军纪,若不然你让苏策以后如何伏众。
事情在被逼到这种情况下,你又让苏策如何以收场。此刻的苏策,真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俩耳光的,你说你没事得瑟啥,非要使个什么激将法。这激将法能是这么好用的吗?
“未将亦愿立军令状,随张将军同破寻阳城。”
“未将亦愿立军令状。。。。”
“未将亦愿意。。。”
好嘛,张辽如此一说,身后诸将呼啦啦全跪倒一遍,全是要立军令状,誓要攻破寻阳城的。
这一刻,直让苏策也是目瞪口呆,你说这军令状有这么好立的嘛。
那寻阳城是那么好破的吗?你们真当那贼将许乾是泥捏的不成?人家许乾,张多,郑宝他们在哪大江之上,纵横四五年,难道这都是笑话吗?
没有几分本事,他们能够在这般多的诸侯夹缝当中活的这般的滋润?
何况苏策帐下水是都督张允,还曾经派过正规的水师前去围剿过这一批水贼,可是结果呢?人家郑宝他们不但没怎么样,到得如今,还是活得好好的。
这手上没有两把刷子,人家还能混得下去?
可是,因着苏策这一个所谓的激将法,倒是让帐下一堆大将们都请战出来请立军令状。
那军令状是这么好领的吗?若是打下了自然是大大的欢喜,可要是打不下这城呢?那按军令状,可是真的要杀头的。
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万一要是没攻下这寻阳城,你让苏策真把张辽他们按军令状给杀了?
杀了不说苏策舍不得,帐下诸多大将们也是会觉得苏策这个主公太过于残忍,但不杀又不能立威,你说苏策这一个所谓的激将法,使的是多臭的一步棋。
好在,苏策是主公,主公就可以有不讲理的时候。
这一刻的苏策,是真的想学学史上的某些大人物,直接来个怒哼一声,甩手而走,来个不闻不问的。
这一手不闻不问,那绝对是和稀泥的不二绝招。
可惜,不能,至少现在的苏策不能,现在是苏策帐下几乎所有大将都在请战,若是苏策敢来上这一手,那绝对是大大的打击士气的。
所以,苏策直得硬着头皮把求助的眼光看向一边的徐庶,陈宫二人。
刚才还因为自己能使出个激将法而洋洋得意,就这转眼间,苏策却就已经换成了一副苦瓜脸,那是一脸的郁闷加憋屈啊。
碰上这种事情,这种场面,便是徐庶,陈宫,贾诩他们,亦是觉得颇为无奈的,你却让他们几人如何去说。
唉!!!罢了,罢了,实在不行,那咱苏某人就做一回那失信的恶人吧,总不能因为军心之事而失去张辽这等大将吧。
军心可以以后想办法慢慢补回来,可是,若失去了张辽这等大将,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其中利敝权衡之间,苏策亦是万万做不到的。
不得不轻叹了一声,咬了咬牙,苏策终是狠声道:“诸位将军战意昂然,皆请战,我自无不允,只是这请战,却是文远第一,今夜战事,却交与文远了,如何?”
苏策倒也狡猾,到了这个时候,他知道想拖下去,那也是不行,那便先来个含糊其词,只允了张辽的请战,却并不说半点关于军令状的事情。
却是苏策已经想着这后面应该怎么个耍赖法了。咱答应张辽请战,可是没说让他立军令状啊?
这却不是说苏策不相信于张辽的能力,其实,这跟张辽的能力无关,却是关系着那坚固的寻阳城城墙,关系着城内的巨寇许乾和他的那数万的悍匪,当然,还有那到现在也不知道在哪的蔡瑁援军。
“谢主公。。”见得终是接下这战事,张辽虽有些神sè凝得,但却并无多少忧sè,显然,他对自己亦是颇有信心。
“嗯,徐盛,董袭,全琮,陈武听令。。”却见得苏策又连喊出四将道:“汝等四人,今夜且为张辽副将,随张辽同攻寻阳城。
好嘛,终是苏策不放心那张辽,却是同时派出徐盛,董袭,全琮,陈武四员大将来。
“谢主公。。。”全琮,高顺等四将连声应是,虽然没得到这个主将的位置,但是能得个副将,同时攻城,那便足矣。
“黄忠,高顺听令。。”苏策却又喊出两将来道:“黄忠你为主将,高顺副之,且领一军,于城外接应张辽。”
“诺。。。”
诸大将先后领了将领便都出了大帐去了。
现在也就下午时分,本待苏策以为,那张辽出得大帐后,便自会去点了兵马,整顿了大军,便会兵阵寻阳城下,以做配合甘宁大军行事的。
可是,事实却是大大的出乎所有人的意外,那张辽,却在这时,竟然点齐了兵马,传下将令去,马上生火造饭,而后,统统的睡觉去。。。
这个。。。虽然说要打夜战,可是,那也不用现在就吃饭睡觉不是。
只是,现在张辽是主将,苏策相信,这其中自有他的安排,苏策绝对是相信张辽的才能的,倒也是不会去干涉他安排。
便也随了张辽的将令,自寻了个地方,睡觉去了。
好个张辽,直至一更天后,那张辽方才引着大军出了大营,一路乘着夜sè扑向寻阳城去。
夜sè下,寻阳城头上火把通明,为了防备城外苏策大军的偷城,许乾果多不愧是积年的悍匪,在这种情况下,更是指名要让城楼上点上加倍的火把,以作照明。
相反的,张辽大军,却只摸着黑,正一步一步的往寻阳城这边摸过来。
此时,张辽大军正处在那城楼上的光线所照范围之外,黑乎乎一片,却是什么也看不见,相反,那城楼上的文聘大军,在张辽大军的眼中看来,却只如灯笼般,明亮得实在清晰无比。
离城还有近百余米的距离,这已经是张辽大军所能离得寻阳城最近的地方了,若再往前,势必为城楼上的人所发现。
此时,已是一更天后,城楼上的敌军士卒却是刚换过岗,新来的士卒,虽然经得休息后jīng神上还算不错,可是,在这寒冷的chūn季里,他们仍然是忍不住的选择想去休息。
就是现在。。。。
“杀。。。。”黑夜中,猛听得一声长吼,远处,那张辽,领着徐盛,董袭,全琮,陈武四将,早已是一马当行向着寻阳城上杀去。
“敌袭。。敌袭。。。”凄厉的长嚎声,早已是响遍了整个战场,当城楼上的诸多贼众,看到那从黑夜中,疾速奔了来的大军,看着在那黑夜中,仍然闪着寒光的刀枪,不由得大吼出声。
第三七三回 三鼓而下寻阳城
百余步的距离,甚至于在城楼上的诸多水贼巨寇们都来不急组成有效的弓箭阵势的时候,张辽,便已经一马当先的引着大军,杀到了寻阳城下面。
长长的云梯,已经搭在了城墙上,张辽,徐盛,董袭,陈武,全琮,五员大将,更是第一个踏上了云梯。
这却是张辽他们夜里就商量好的,他们,却是要乘着城内一片混乱,还没来得急组织起有效的防守之后,便要攻上城头去。
张辽,用嘴死死地咬着长刀,却正在急速的攀爬着这长长的云梯。
可是,城楼上的许乾,既然是个积年的老匪,他的城防,又岂会没有防到苏策军夜袭这种事情。
几乎是在张辽大军出现的那一瞬间,许乾亦已经登上了城墙。
当他看到张辽,徐盛,董袭,陈武,全琮五员大将,亲自上阵,并且是第一个爬上云梯的时候,双眼中不由得暴闪出一阵jīng光来。
手,轻轻挥动间,身后,便有无数的弓箭手奔上前来,抬手间,便把手上弓箭朝着底下shè去。
箭如雨下,便是猛如张辽,徐盛等人,在这箭雨下,亦不得不选择以手中长刀拔开那疾shè而下的箭矢,而选择退下云梯去。
抬头,凝望着城楼,当看到那个站在火光中,一身亮甲的贼将头领许乾时,张辽知道,今夜,这奇袭之策,失效了。
这许乾,果然不愧是个名满整个江淮的人物,他是时刻都防着城墙的。
因为不光士卒就睡在城墙边上,弓箭手也睡在这城墙边上,而做为守城大将的许乾,亦是睡在这城墙边上,所以,只要城墙上稍有异动,他便能一举奔上城墙的。
这便是为什么张辽如此迅速的偷城,都没有成功的原因。
因为,敌人他们时刻都在准备着。
这一场攻城战,已经失去了奇袭的意义,张辽只得选择按部就班的来攻城。只能选择去拼损耗。
远处,苏策,引着黄忠,高顺,典韦等将领着大军,却正在慢慢的往前压前,苏策却是要选择帮张辽他们压一压后阵。
若是张辽强攻寻阳城不下的话,苏策,亦只得选择让黄忠,高顺二人再领着大军压上去,拼死也要把个寻阳城给拿下来了。
只是,就在这时,有急促的马蹄声自大军左侧传来。却是有流星马传来探报。
探报是甘宁传来的,信的内容很简单,只告诉苏策,他已经开始攻打郑宝的水匪了,相信,不出一个时辰,必能拿下蔡瑁,只让苏策这边做好截击郑宝溃散大军的准备。
甘兴霸果是一条水上蛟龙也。
然而,还没待苏策这高兴完呢,大军左侧处,却又有急促的马蹄声传来,那马上一骑,老远便狂喊出声来:“甘将军紧急战报。。。”
紧急!!!甘宁传来的,甘宁能传什么紧急战报来,难道,他竟然败在那郑宝手上?
苏策急急接过信来,一目十行间,看的却是差点只让苏策晕了过去。
蔡瑁的援军来了,而且走的是水路,正汇合了郑宝,现在甘宁正在拼命的缠着他们,只让苏策这边迅速撤军。
看着手上的战报,苏策却是暗自惊讶,这蔡瑁来得好快。看来今rì想要攻破这寻阳城已经是无望了。还是赶紧撤退要紧,免得黑灯瞎火的,反倒被那蔡瑁给包了饺子。
“速传我将令,着张辽将军迅速撤军回营,放弃今夜奇袭的行动。”苏策倒也是果决,得报蔡瑁已经来了之后,直接下令让张辽撤军放弃攻城。
若张辽现在带着大军退,量那许乾也不敢领着大军追出城来。
若他敢追出城来,苏策倒不见意让身边的典韦领着上万铁骑冲上去把那许乾给碾成碎片的。
所以,张辽现在撤退,那是最为安全的,只是,若等一会儿,等那蔡瑁汇合了郑宝二人的大军都到了这寻阳城外之后,这结果,却就不得而知了。
过不得一刻钟后,却很让苏策意外的,并没有看到张辽的大军回撤的样子,却听得前头战况,似乎更加激烈了一点。
果然,不一会儿,一骑快马急速奔至苏策面前急声道:“回主公,张将军说大军以攻入城外百步内,暂不撤退。若有违军令,愿战后一并受罚。”
“速传我令,务必令张将军速速撤军。快去。。。。”对于张辽竟然选择违抗军令亦不撤退,苏策却是大为郁闷,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那蔡瑁大军都已经快要打上岸来了,谁能知道甘宁能顶得多久。你还不乘现在迅速撤退。
只是,一刻钟后,那一骑快马又至:“禀主公,张将军说大军以攻上城墙,暂不撤退。若有违军令,愿战后一并受罚。”
“什么?令张辽马上撤军。敌人援军马上就要到了。”对于张辽的再违军令,苏策几乎已经是用怒吼的声音喊了出来。
“诺。。。”那一骑传令兵,见得自家主公竟然如此大发雷霆,亦是知道事情怕是真的很严重,不敢耽搁,回身拍马便又奔往张辽大军而去。
这一次足足有小半个时辰之久,只让苏策连派了六七骑快马下去传令,却终是一无所获,就在苏策焦急中,终是见得一骑快马,急速奔至苏策面前。
来的却是一员偏将,那偏将快马直奔至苏策面前,方才狠狠一拉缰绳停了下来,翻身下马拜道:“禀主公,张辽将军已攻入城内,只是敌军抵抗太过激烈,全琮,董袭二位将军皆已身受重伤,速请将军派兵支援。”
“混蛋。。。”来不急咒骂什么,苏策急令黄忠,高顺二人领着大军上前去支援。
“报。。。。”就在这时,远处,忽又有马蹄声响起,伴随着长长的余音,一骑快马,亦是直往这边奔来。
快马亦是直奔至苏策面前,方才被马上骑士给急停了下来,嘹亮的声音,却是冲满了喜悦:“禀主公,寻阳城已被张辽将军攻破,特命末将来向主公报喜,请主公速入寻阳城主持大局。”
呃。。。。寻阳城破了!!!!
第三七三回 法不责众
寻阳城破了,当苏策领着十数万大军进守入寻阳城后,果然,不一会儿,甘宁那边战斗便已经结束了,却是那蔡瑁自知大军就算突破了甘宁的纠缠而来到寻阳城下,那也是没得什么大用了,就他那六七万兵马,若是入城去守城那绝对是没有问题,可是,若是让他攻城的话,那就要当两说了。
寻阳城内,此时,早已是一片狼籍,那原本的荆州守城大将许乾,更是与张辽纠缠争夺了一会后,便急急忙忙地领着残军撤出了寻阳城去,毕竟,许乾的大军,他只是个匪军,并没有经过什么正经的训练和完善的装备,能够与张辽,徐盛他们僵持如此之久,完全也就是依赖于这寻阳城的城高强厚而已,如今寻阳城被张辽所攻破,区区许乾,还真没放在张辽的眼里。
有那徐庶,陈宫,贾诩等诸多军师在,这刚夺下的寻阳城,城防问题,自然不用苏策自己去cāo心。只是现在,最让他头疼的一件事情却是,该怎么处理张辽。
寻阳城太守府外,张辽,徐盛,陈武,便是连身受重伤的全琮,董袭,此刻亦是随着张辽一并儿跪倒在太守府外。
一刻钟。。。两刻钟。。。苏策,却是任那徐庶,陈宫,黄忠等人如何劝,亦是无动于衷,到得最后,苏策干脆的把徐庶他们给赶了出去,只让自己一个人安静的呆在房间内。
“主公,董袭将军应失血过多,已经昏过去了。”门外,有士卒轻声的过来禀报与苏策。
当初强攻寻阳城时,张辽,徐盛,陈武三将武艺皆甚是了得,特别是张辽,更是猛如下山恶虎,区区许乾,又如何能抵挡,更何况,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许乾亦不会选择去与张辽纠缠。
所以,他却是拿眼看上了董袭和全琮二个武力稍差一筹的小将身上。
二员小将的武艺,经得这么多年来苏策帐下如此多大将的调教,早已是今非昔比,可惜,对上许乾,再配上城中诸多积年悍匪的袭杀,这就注定了他们二人的失败。
全琮伤的是左肩,现在的全琮,若不好好的调养,一整条左臂几乎差不多就等于是要废掉了,而董袭因比较敢拼,确是显得更惨一点,他伤的是腰部,腰眼处,被许乾帐下某一个小校的长刀狠狠地划了一刀。若不是他躲得急时,怕是当时就要被那个小校的长刀给生生切成两段了。
其它张辽,徐盛,陈武三人身上,亦多少也有些伤,但比之董袭,全琮二人,却是要好得多。
当时,张辽一人独自跑了过来,跪在这太守府外请罪,接着便是徐盛,陈武二人亦跟着过来。
可是让苏策没想到的是,过了一会听到这消息的全琮,董袭二人,亦从军医馆里跑了出来,随着张辽一起跪倒在这太守府外。
“罢了。。。罢了。。唉!!!”轻叹了口气,苏策终是不忍心看着帐下大将如此下去。只得起身向府外走去。
府外,当苏策一眼扫去那已经有些奄奄一息的倒在血泊中的董袭时,苏策差点就给自己狠狠地扇了自己两耳光。
“主公。。。”呼声中,带着董袭那微弱的呼吸声。
“来人。。速抬董将军去医馆寻医匠医治。”此时的苏策,差不多已经是用吼的声音再叫喊着。
“把全琮将军也一并抬去。”看着全琮,肩胛处,那一丝丝仍然止不住而往外狂冒的鲜血,只看得苏策是一阵的心疼。
这一刀,估计,当时那许乾的人是想砍全琮的颈脖处的,只是可能因为全琮躲闪得快,才致于一刀落在肩胛处。
“主公,未将愿与张辽将军一并受罚,请主公责罚。。”
暗弱的声音响起,全琮,却已经拜倒于地,却只肯求着苏策,愿与张辽同担这个责任。
若按严格来说,张辽这是连着违抗了苏策十数条将令,在军中,违抗了主帅一条将令的,便已经算是形同谋反了,何况,是张辽这种情况。
谋反便是死罪,是要杀头的,所以,直到此刻,张辽亦是跪于地上不曾吭上半声。
“我等愿与张辽将军同受此罚,请主公责罚。。。”
跪于地上的徐盛,陈武二将相视一眼,亦是狠声道。
这时一旁的徐庶再一次上前来轻声对苏策说道:“张将军一夜间攻下寻阳坚城,此大功也,虽不足抵过,但此事也是情有可原,请主公三思。。”
徐庶这话说的虽然含蓄,可也是明白的紧,张辽之所以如何狠命攻城,却是因为他立下了军令状,可是张辽为何要立下这军令状,这其中大家也都清楚是什么原因,这事情说到最后,却仍然是苏策这个主公才是罪槐祸手。
罢了,罢了。。所谓法不责重,更何况这其中的责任也仍然是他苏策自己。
思虑了许久,苏策方才狠声道:“吾自立军以来,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今张辽攻破寻阳城有攻,并前后功,我自赐爵关内侯,领五百户。”
“只是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张辽自违军令,本当处斩,只是,念其功过,现消去其征虏将军号,降为小卒,张辽你可愿服?”
“末将愿服。。”
征虏将军,一个正三品的大将军,几乎已经是跟黄忠这位老将平起平座的职位,只是,如今,却已经降为小卒,这种事情,对于一个将军来说,实在是没有比这更让人难受的惩罚了。
只是好在,苏策还不算太狠心,给了给了张辽一个关内侯的位置。
当初苏策尽得荆州后,就被封了个镇南将军襄阳侯的位置,如今又得了整个淮南郡,朝庭为安苏策的心,这镇南将军的位置,怕是又要往上挪一挪。
有见于此,苏策也才敢直接给了张辽个关内侯的位置。
“张辽,你自去军中领军棍去吧,徐盛,陈武你二将为军中副将,不听将令,不劝主将,亦要受罚,且自去军中领军棍三十,消去寻阳战功。”
“董袭,全琮二将,亦同此列,待其伤好后,自去军中领军棍三十,以戒效尤。”
“诺。。。”徐盛,陈武二将,却也是颇为郁闷的紧。这事儿,到得头来,却仍然是要受罚。
“好了,处罚完了,张辽,高顺,陈武,徐盛听令。”
“未将在。。。”正当三将要爬起身来时,却又听得苏策点上了他们三个人的名字,捎带着还连上了个高顺。
“着张辽暂领大军之职,汝等四将,且各领一军,同取蕲chūn郡。四位将军还能战否?”
“诺。。。。”见得最后却仍然是这么个结果,张辽,徐盛,高顺等人顿时大喜。
第三七四回 风云天下
蕲chūn郡实在是算不上什么大郡,但是,就算再不是什么大郡,那也不能给郑宝他们这等大江上的水匪给占去。
当初,那蔡瑁在豫州之地,为避免被刘备所杀,就逃出了豫州而联合了厮混在江淮之地的积年大匪郑宝,伙同郑宝他们出兵夺了这蕲chūn郡,苏策这头自然有理由再给打回去。
反正咱拳头就是硬当。
张辽,高顺,徐盛,陈武四员大将,各领一军,同攻蕲chūn郡,而在水路上,又有甘宁缠着蔡瑁的水师,让他们不得安宁。
如此一来,这蕲chūn郡几乎就等同于是没人把守一样,几乎都不用战斗,苏策大军一到,各县便相继投降了。
不过小半个月时间,便超乎想像的轻松收到了整个蕲chūn郡。
因着这个所谓的蕲chūn郡,本身在大汉版图里是没有存在的,完全就是因为袁术为了撑场面,而生生在庐江郡里分出来的一个所谓的蕲chūn郡,所以,在苏策攻打下来这个如笑话般的所谓的蕲chūn郡后,直接就取消了蕲chūn郡这个名字,恢复武帝时的划界,把这蕲chūn郡给归并入庐江郡由陈宫管。把原袁术改过来的淮南郡又恢复成九江郡。
又留下了全琮,陈武,董袭等数员大将给陈宫,归其调度,以让他一同与陈宫镇守这若大的一个庐江郡。再留下高顺这员老将,随着诸葛谨镇守九江郡。
自此苏策尽得了淮南包括九江郡,庐江郡两个大郡在内的所有县。地盘再一次狠狠地扩大。
苏策一边着身边诸大将紧急招募训练大军,一边自上表朝庭为诸将请功,而此时的朝庭,说是曹cāo的一言堂,那也是不为过的。
刚前几天,苏策还给曹cāo带了个实惠,让他在豫州转了两圈呢,虽然曹cāo没能赚得关云长来赴会,而且,还被随后而来的刘备给狠狠地咬了一口,可是,这也并没有多大关系。
曹cāo从豫州回兖州之后,这一路经过,那绝对是赤地千里,鸡犬不留,连地皮也要刮走他三分。
反正现在这豫州,曹cāo亦是知道,一时半会怕也是收不回来了,既然收不回来,那干嘛不狠狠的下手去捞他一把,反正这都归了刘备的地盘儿,自让刘备cāo心去。
曹cāo,刘备这边争得火热,而在益州处的刘璋那边,在见得窝在荆州的苏策,如今已经已经是吞并了整个南方之地,下一个目标,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苏策会定在益州,所以,此时的刘璋,确终于是有了些许的动静。
如今的刘璋,自他家老子刘焉前些年病死之后,坐稳上益州牧,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夺取汉中郡。
汉中,可以说乃是益州对外的门户,谁得汉中,就等于是得了三成的巴蜀。
如此重要之地,刘璋又怎么会让他掌握在张鲁这个不听话的外人手上。
所以,刘璋在一边拿着张鲁他母亲做为威胁,让张鲁让出汉中来之后,一边又是紧急调遣大军,准备着要攻打汉中之地。
只是,那张鲁也算是一方枭雄人物,自知在这等乱世里,要是自己手中无兵无权无地盘的话,那是死得比谁都快的,所以,汉中之地,张鲁自然是不会让出来的,毕竟,这关系到他个人的生死安危,任是谁也不会把自己的小命交给别人的手上。
刘璋见得威胁不了张鲁,干脆是直接杀掉了张鲁的一家老小数十口人之后,就尽起大军,着帐下大将张任,黄权等人,各领jīng兵,屯住剑阁,萌荫关,准备着一举而攻入汉中之地,而紧守巴西门户。
对于益州刘璋与汉中张鲁的战事,这些相对来说,也都只能算是小事儿,真正的大事,却是冀州的袁绍,此时,他正与公孙瓒争夺幽州而打得火热。
当初,袁绍谋夺韩馥的冀州时,便与公孙瓒结下了仇,二人在那界桥边大战了一场,最后以公孙瓒惨败而告终。
而就在兴平元年,曹cāo用计,骗徐州的刘备攻打青州时,暗中确是让人挑唆公孙瓒,让他从背后攻打冀州,以拖住袁绍的步伐。
如此一来,袁绍与公孙瓒之间的死仇结的那是更见深厚了许多。
到得兴平二年中,呆在冀州的袁绍,乘着袁术称帝而吸引了天下诸侯的眼光,乘着在他周围的包括苏策,曹cāo,刘备在内的这三大诸侯都去争夺淮南之地后。
袁绍却是乘一时没有后顾之忧的情况下,悍然起兵数十万,拜大将颜良,文丑为先锋,出兵幽州。誓要打倒公孙瓒。
双方銮战了数月之久,直至建安元年chūn四月中,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因为没有了赵云这员顶级猛将的存在,终是被袁绍联合颜良,文丑,张颌,高览四员大将给生生攻破,到得如今,只得退守幽州,还于易京处固守。
围堑十重,于堑里筑京,皆高五六丈,又造楼于京上,这是外围,在这内里处,又造京,高十丈,积谷万万担于其内。以此自绝于袁绍。
京,你可以想像成是一个碉堡的样子,而公孙瓒筑的这个所谓的京,却是一个超级大乌龟,因为,在他这个京内,是可以同时住下士卒再加上他们家属在内的几十万人的大碉堡。
这么一个大碉堡,公孙瓒竟然还洋洋得意的窝在里面整rì饮酒享乐,告诉别人说,咱这叫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天下之事,皆我决之。
。。。。很难以想像,原本强悍如斯的公孙瓒,竟然也会堕落成这般一副德兴来
难道,男人在有了大权之后,都会变吗?
公孙瓒如此,袁术在寿chūn称帝后如此,袁绍在夺得了四州之地后亦如此,原本的雄心壮志早已不复存在,剩下的,却唯有只知享乐。
试问,这其中到底是人之本xìng如此,亦或者还是因为其它。
不过,至少,公孙瓒这一手,凭借着那硬如乌龟壳般的碉堡,暂时确实是挡住了袁绍的进攻步伐。
但是,这却也只是暂时的。
因为,袁绍家有这方天地间最顶级的谋士,而且是一大群谋士。
第三七五回 田丰的绝户计
应该说,可能是因为袁绍离得苏策够远的缘故吧,所以,袁绍家的人马,是苏策挖得最少的一支了。
此时的袁绍帐下都有谁,有田丰,有沮授,有郭图,逢记,有审配,许攸,辛毗,辛评,这一个个,不说是顶级的谋士,但亦属一流。
特别是田丰,对这战阵之事,在整个三国里来说,那也是首屈一指的,区区公孙瓒,手上除了个长史关靖勉强算得上个谋士之外,其它人,可能也就田豫稍微要强一些,只是就靠这些人,公孙瓒那是必被其玩弄于骨掌之间。
公孙瓒能坚持这般久,说实在话,这一则,是因为公孙瓒他在幽州之地,经营多年,比之袁绍,那绝对是久了不知道多少年,二则,也是因着公孙瓒手中有一支足够傲视天下的骑兵,幽州白马义从。
这一支骑兵,绝对是公孙瓒能与袁绍坚持这般久的唯一一个可倚仗的利器。
但,不管再多勇猛jīng悍的利器,他总有被消磨的时候。
袁绍与公孙瓒双方斗了这般多年,到得如今,袁绍仗着青,冀,并三州之地的钱粮,而慢慢的赶上了只占着一州之地的公孙瓒,甚至是超越过公孙瓒,再加上袁绍帐下一大堆谋士的谋划,足以超越于公孙瓒了。
而如今,事实也正是如此,公孙瓒,他已经是被袁绍给打得只能龟缩在了易京这个地方,建了这般一个乌龟壳。
其实,要攻破这等坚硬的乌龟壳,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让从里面攻破的。
这从里面攻破可以有很多种办法,比如内哄,离间,引诱,再比如围困,活活把人逼死在里面的围困。等等等等。。
而从内部攻破,在田丰来说,却是用了个最极端,也是最直接的方法,打地道战。
当然,田丰使得这地道战术,可不是咱毛太祖使地那一手敌退我进,敌疲我扰的地道游击活,田丰使的这地道战,却是真真正正原汁原叶的地道战,也是个相当了不得的想法。
你道是为何?
却说,那古人做城墙皆是以大石为基,越大的石头当然是越好,防御坚固嘛,不怕别人用攻城器械撞击撒。
当然,这也有一个不算坏处的坏处,那就是太重。是非常的重。
公孙瓒在易京所造的那个乌龟壳,也是如此。
好了,有这样就够了,田丰就照着这个法子,使上了他的绝招,给公孙瓒好好的讲了一堂课,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地道战。
其实用挖地道而入坚城这种计谋,并不算什么妙计,用的人很多,而且是非常的多。
大凡军中大将,任何一个智谋之士几乎都知道这事儿。
田丰知道,公孙瓒也知道。
所以,当田丰派人明止张胆的在外头挖地道的时候,公孙瓒也是按着最常用的办法,在内墙内挖上一道壕沟。
挖壕沟这几乎是每个大将拿得来破这种挖地道的绝对手段。这一道壕沟一挖起来,任你挖多长的地道,也要被他给堵截了。除了白废力气之外,什么好处也别想得到。
田丰当初挖这地道的时候,就知道,那公孙瓒肯定会使上这一计的。
可惜,田计之计,当然不止于止。
他却是让那挖地道的士卒,几乎是沿着地皮而在那里开挖,然后,为防止坍塌,却在下面用木柱子每一隔一段距离就撑起来。
地道就这般明目张胆的一直挖到墙角根处,然后在这墙角边上,使劲开挖,挖宽,挖大,挖深。挖薄,薄到上面只剩下浅浅的一层泥巴。下面再以木柱子塞满。
当初公孙瓒,看到那田丰指使着人,往那地道里一把一把的抬木头,还正奇怪这家伙搞什么鬼呢。
可是,这结果马上就揭晓了。
待得地道挖好后,木头也填好后,那袁绍一声令下,颜良,文丑,张颌,高览,四员大将在这易京城外,一字并列开来,各领着军马整戈以待,其它诸将,亦各领着大军团团把个易京给围定后。
却见得田丰一声令下,士卒却朝着那地道连着投下了火种。
那地道里,早被田丰下令投了许多易燃之物,这一下见着火星,那还不熊熊燃烧起来,这一烧着好了。
那地道,本来就是靠着密密麻麻数以千计的木柱子在撑着,现在被这火一烧,噼哩啪啦间,转眼间木柱子就被烧成了碳,碎了一地,那地道没了这木柱子的支撑,哪又还能顶得住,轰的一声,也就坍塌了下去。
仿佛是起了连锁反应般,随着火势烧去,从地道口开始,轰隆隆间,一直倒塌到公孙瓒筑起的那高高的城楼上。
城楼全是巨石所筑,这其中的重量可想而知,没了地面的支撑,转眼间,轰隆隆声中,那城墙亦是倒塌了一地,现出一个巨大的缺口来。
整个易京城内的诸多公孙瓒势力的人马,见得这般景相,几乎都惊呆了。
此时不下易京更待何时?
身后,颜良,文丑,张颌,高览四将,早已是一马当先,发一声吼,领着大军便冲杀了进去。
可怜公孙瓒耗资无数建起来的这若大一个乌龟壳,什么作用也没有起到不说,却在转眼间,便轰然倒塌于地。反倒是把个自己给堵在了这个乌龟壳内。
可怜公孙瓒,堂堂一北地王,却落得现在这么一个地步,虽然算不上什么咎由自取,但也算是个可怜人吧。
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再也没有了可能挽回地可能,公孙瓒自知必亡于袁绍之手,这公孙瓒倒也是个果决的人,直接就先杀妻妾,再杀儿女,直到一家老小上上下下百余口人都被公孙瓒一刀一个全部给杀得一干二净后,公孙瓒方才提刀抹了脖子,自杀去了。
公孙瓒死,易京破,北地里,又有何人能再挡得住袁绍的脚步。
意气风发间,袁绍一边着大将张颌,高览分兵去取并州,一边又亲自领军,带着大将颜良,文丑领着大军收复幽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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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六回 议伐西川
确说河北袁绍在易京受别驾田丰之计,一举而平定幽州公孙瓒这个大患。
公孙瓒兵败身刎身亡,其帐下兵马亦都归了袁绍,有见有袁绍的强势,一直窝在辽东除了公孙瓒外的另一个公孙氏,公孙度为免自己也走了公孙瓒的后路,遂更是直接举兵降于袁绍。
至建安元年chūn,袁术这边称帝为曹cāo,刘备,苏策三方联军攻破而事败后,河北袁绍那边却已经大事成矣。这袁术称帝这一件闹剧,到得最后,终于是散发出了他最后的一点点光和热。
此时的袁绍已是尽得并,幽,青,冀四州之地。横大河之北,聚将士百万,兵jīng粮足,比之尽得青徐二州之地的苏策,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也。
一时间,袁绍雄心万丈,只待他修整安定好幽州,便要起兵开始征战天下。
而此时,最过于焦急的,莫过来处在兖州,司隶一线的曹cāo,因为,袁绍下一步的目标,肯定是过大河而来,入中原腹地,而曹cāo,确正是首当其冲。
这个时候,曹cāo,他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赶紧开始征集兵马,粮草以应对接下来的大战。
而这个时候,轮着在曹cāo后方的苏策,确总算是暂时xìng的空闲了下来,而终于能够把个目光给转向了苏策一直都想着要攻打确没有攻打下来的益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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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益州刘璋,表字季玉,乃刘焉之子,汉鲁恭王之后。算是那刘表同个祖姥爷下的人物,章帝元和年间,徙封竟陵,支庶因居于此。
后刘焉官至益州牧,兴平元年患病疽而死,益州别驾赵韪,庞羲等,共保刘璋继为益州牧。
其实,这里说句题外话,刘焉的儿了有好几个,刘范、刘诞、刘瑁、刘璋四个儿子里刘璋排在最小,可是,最后刘璋确是任了这益州牧,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当然,也是一个必然,因为刘璋他够蠢,够无能。
整个益州的世家们也正是看中了刘璋的无能,所以才会摒弃掉刘焉的其它几个儿子,而选择了刘璋这个最是无能之人上位。
这从刘璋一上位,那汉中的张鲁就反叛自立于汉中就可得知,当年在刘焉手上,张鲁这个所谓的五斗米教教主,乖地跟条狗一样,可是自刘璋一上位,张鲁也是看出了益州刘璋非人主之相,懦弱而无能,遂直接就反叛自立,更梦想着要领兵攻打入巴蜀,而尽得整个益州之地。
张鲁yù兴兵取西川,着人快马急报入成都刘璋处。
这刘璋平生懦弱无能,又是个蠢笨如猪的人物,当初能当上这益州牧,靠的完全不是自己的本事,而是那诸多世家之间需要找一个无能的傀儡而已,所以才让这刘璋上位。
本来这刘璋在这益州里,享受着富贵,倒也罢了,只是,突然之间如今碰上这等战事,有人要吞了他的西川,而且来势汹汹,刘璋闻得此信,以刘璋之才,心中不由得大忧,急忙聚众文武将官商议以拒敌张鲁之事。
怎奈,此时刘璋帐下诸多文臣武将当中,厉害的人物,见得这刘璋这般无能,早就弃他而去了,能留下者,几乎都是些只知道内斗,而对外完全就是屁都不知道的一郡脓包蠢货。
此时,真正碰上这等战事,待得刘璋问起,整堂间,一下子亦是变得一片混乱,你一言我一语的,也不知道说给谁听好。
正自堂前变得一片混乱之时,忽一人昂然而出曰:“主公放心。某虽不才,凭三寸不烂之舌,使张鲁不敢正眼来觑西川。”
确见得堂下走出一人来,其人生得额钁头尖,鼻僵齿露,身短不满五尺,言语有若铜钟。有此一家者,其它之人,确是别无分号,唯那益州别驾张松张永年是也。
这张松,自负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从不与益州里那诸般酒囊饭袋们往为,平rì里也就只与那从事法正/法孝直,校尉孟达孟子度等有数几个人益州有识之士有些交往,此时见得这满堂之人,皆无一人可解刘璋之急,张松遂出列而进言道。
“别驾有何高见,可解张鲁之危?”刘璋顿时大喜,急声问道。
见得吸引住众人目光后,那张松方才朗声道:“风闻兖州曹cāo者,扫荡中原,吕布、陶谦,袁术者皆为所灭,如今其领兵占据长安三辅之地,兖州,徐州诸富饶之地,带甲百万,帐下良将千员,可谓天下无敌矣。主公可备进献之物,松愿亲往许昌,说曹cāo兴兵取汉中,以图张鲁。则鲁拒敌不暇,何敢复窥蜀中耶?”
刘璋不疑有他,如今见得这张松有如此大计,遂大喜,忙着人收拾金珠锦绮百十箱,为进献之物,又遣张松为使,急付许昌求救。
只是那张松,本就是个脑生反骨之人,在刘璋帐下,早就知道这刘璋非人雄之主,如今开下大势渐明,益州也将轮为战土,为西川考虑,也为自家前程考虑,张松确是不得不先一步给自己打算起来。
其实,张松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有什么要给刘璋考虑的打算,更没有伟大到要为整个西川百姓们考虑的意思。
张松,他也只是个小人而已,是整个西川里诸多世家大族当中的一支,只是这张松,确非一般的世家人物,而是有些头脑的人。
如今汉家天下,早已经是名存而实亡多时,那荆州的苏策,尽占荆,扬,交三州之地,而刘备占豫州,曹cāo占兖,徐,司隶三州之地,而河北的袁绍,更是占据青,冀,幽,并四州之地,整个天下间,也就唯有雍,凉二州,如今在那马腾和韩遂二人手中,勉强算是没有什么战乱。
但不论是韩遂,还是马腾,张松都没有什么看发好他们的地方。对于张松来说,入主这益州的,不是曹cāo就只能是荆州的苏策。
所以,此次出川,名义上是代表刘璋去请外援,其实,也正是张松他出川去选择投靠的人而已。
而张松,他第一站,确正正是荆州江陵。
第三七七回 送上门的西川
且说那张松,自怀着二心而来,第一站就出了益州,走水路直往这江陵而来,大船刚出巫门,入得夷陵诸多水路平缓地段后,忽见江面上,黑压压一片间,诸多大小战船无数,人声鼎沸,是好不热闹。
张松大吃一惊,早就听闻这大江之上,水匪甚众,如今不想,确是该该让他给碰上,他自家可是只带着个小书僮儿,并着三两仆人,乘着一艘小船而来,而如今这江面上,数数光那五福楼船就有数百之数,这等势力,确是让张松大吃一惊,怎奈如今这水路之上不比陆地,确是连个逃的地方也无,张松只得大叹自己运气不佳。
正自张松郁闷间,忽见那诸多楼船处,飞奔出一支小船来,那小船上,正端端正正立着一昂藏大汉,轻妆软扮,袒胸露rǔ,只随意地裹了个搭肩来,此刻,确正见得这大汉遥遥抱拳对着张松问道:“来的可是张松张别驾乎?”
“然也。”张松忙应道,听这口气,确好像还是个熟人,怎奈张松确是不知眼前这大汉确是何人。
见得张松回答,那船上大汉忙扯过大旗,迎风而立于船头之上,朗声道:“某乃镇南将军帐下偏将甘宁也,奉我家主公军令,在此等候张别驾多时矣。”
“莫非纵横巴蜀之锦帆将军甘宁甘兴霸乎?”张松听得甘宁此言,确是大惊失sè。
也无怪于张松会如此,早年甘宁便是名满整个巴蜀的人物,他的锦帆贼在整个长江水域里那都是让人闻声音而sè变的人物,再说这甘宁早年还是那益州刘璋帐下大将,后来叛出刘璋,张松他乃是益州别驾,对于甘宁的能力,张松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这里PS一下,早年甘宁确实是刘璋帐下大将,而且还是刘璋帐下的一个反将,在三国志,刘焉传里,英雄记有言,焉死,子璋代为刺史,会长安拜颖川扈瑁为刺史,入汉中,荆州别驾刘阖,璋将沈弥,娄发,甘宁反,击璋不胜,走入荆州。璋使赵是韦进攻荆州,屯朐忍。上蠢,下如振反。由此可见,甘宁当时就是刘璋帐下大将,而张松他有过目不忘,博闻强记的本领,对于甘宁,张松他自然是认识的。)
“然也,某奉主公苏镇南之命,为大夫远涉路途,鞍马驱驰,特命宁聊奉酒食。”说罢,着身后军士,开小船而上,奉送瓜果酒水,又奉金银细软,玉器古玩之物无数,以表心意。
此次,张松自益州而来,为的就是要投靠于苏策,如今见得苏策这般仁义备至,自然是心中大喜,遂收了那诸般瓜果金银细物,待得收拾停当了,上了甘宁的大船后,直往荆州地界而来。
其实,说得来,这张松自他一出益州开始,苏策这边就已经得到了消息,对于张松这个脑生反骨之辈,苏策那是早就有所耳闻,再者说苏策他准备着把下一个目标对准于益州,对于益州的一举一动自然是早就有派人去细致查探的,所以,在见得这张松他刚一出巴蜀之地,苏策这边就收到了消息,并着甘宁引着水师前往江陵处迎接那张松而来。
其实,苏策如今殷勤对待这张松,所为的,当然就是张松脑子里的那一副西蜀地形图而已。
只是大家心知肚明,那张松想着要另择一主而卖出整个益州,而苏策则是要尽得益州之地,然后好转而夺取汉中,雍,凉二州,虎视天下,所以,此刻的苏策与张松二人,几乎是一拍即合。
这会苏策派出大将甘宁引着水师来接张松,那张松略一思虑,便也就明白了这其中的道道,遂也是高高兴兴的就上了甘宁的大船,随着荆州水师一起,回返襄阳去了。
等得张松下得大船,入得襄阳后,早有那诸般侍者击鼓以相迎接。而更有那荆州帐下头号大将黄忠,领着诸般人马齐齐至这襄阳城外。
待得那张松下马后,黄忠忙是领着诸荆州系大将上前,朗声施礼道:“奉主公将令,为大夫远涉风尘,令黄某洒扫驿庭,以待歇宿。”
黄忠,做为苏策帐下第一大将,张松在益州之处,也自是有所耳闻的。
而如今,苏策为了在那张松面前显示自己的实力,此番迎接,更是摆足了场面,自黄忠之后,大将赵云,张辽,太史慈,吕蒙,周泰,魏延,文聘,李严,张绣等等,其它小将如贺齐,马忠,全琮等,亦是在列,数数人数,足足有二十来员大将,一字而排开来,观这诸般大将,个个气定神闲,骑于马背之上,更是威风凛凛,煞气十足,个顶个皆是那战场杀将也,只看得张松那是双眼一片迷离。
这等阵势,那益州,便是在刘焉手上全盛之时,亦是没有这般阵容的。
暗自心惊于苏策手上竟然有这般多的大将,只是张松好歹也是有着几分能耐,在这般多的大将面前,张松倒也是勉强保持着自己的镇定。
在那黄忠的率领之下,张松等人,忙同诸人入了那驿馆去,原本那一脸嚣张自傲的脸,也是微微的有些低垂下来。
其实张松也算是看明白了,就苏策眼前这阵容,要不要他脑子里所谓的西川地形都无所谓,就凭苏策眼前这等阵容,加上苏策帐下兵强马壮的,再想想刘璋帐下诸多士卒及大将,与眼前这一比,那简单就是完全没有可比xìng。就苏策这等强势阵容,就算强入西蜀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所以,张松自然是把自己的那一张臭脸给稍事收敛了些许。
驿馆内,待得诸人礼叙毕。须臾,排上酒筵,苏策帐下诸将又是殷勤相劝,那张松自被苏策这般强势阵容所慑,自知自家所依仗者,对于苏策也只是个可有可无之事,遂收了心中傲气,也是放下心来饮宴,酒至更阑,方始罢席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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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西川地形图送上,张松,法正送上,你们继续说我抄三国演义,嘻嘻。。。
第三七八回 欲自荐而无门
且说张松自被那甘宁以水师接入襄阳之后,先是受得黄忠这一票大将所激,而自收了胸中傲气,但这只是开始。
待得第二rì天明,张松用过早膳之后,由那年最老的贾诩为首,身后,陈宫,徐庶,刘晔,鲁肃,陆逊,以及新近来投的庞统,诸般军师,带着张昭,张紘,顾雍,诸葛谨,邓芝,董和,董允,蒋琬,马良,费祎陈震等十余员正在这襄阳内的诸多内政人员,齐齐而来。
好嘛,昨天是一票大将,而今天走至张松面前的这一票人,张松只看得一眼,便是连连惊讶莫明。
贾诩,陈宫,徐庶,刘晔,鲁肃,邓芝,董和,张昭,张紘,顾雍,诸葛谨这数人,个顶个的,皆是当世之人杰,这些个人,张松自然也是神交已久,这些人之才能,张松自也是清楚明白的很的,张松自问,除了自己的博闻强记之外,其它方面,对上眼前这些人,张松都没有半点赢面,这些人,个个皆是当世之人杰英豪也。
然而如今,确见得这些人,正正都集于苏策帐下,为苏策效力,这不由得张松不感觉到内心的震惊,而在这一大批英才背后,看那几个比较年幼的,如陆逊,董允,马良,蒋琬,费祎,庞统等人,虽然个个皆是尚是年幼,但观其人,个顶个也是灵动非凡,灵光之气,直透华盖,亦是不可多得之英才也。
见得苏策帐下,老少两代之英才,是层出不穷,反观益州之地,除了那争权夺利之辈外,余者皆是碌碌无为之辈,又如何能斗得过这苏镇南???
在惊讶之余,张松亦是暗自庆幸于自己的选择。
然而,不待张松有所反映,那居前的贾诩,遥见得张松到来,确是早早就下得马来,立于道旁,侯着张松,这一番姿态,绝对是给足了张松的面子。
张松,在观苏策这般文武大将的阵容之后,心中那点傲气早就不知道被他给扔到哪个爪哇国去了,此时见得这一票苏策帐下的众要文臣前来迎接,张松又哪敢再怠慢,忙不致亦是跟着下得马来急行了两步,至那贾诩等人面前。
见得张松如此,那贾诩,徐庶等人,确是轻笑道:“我家主公久闻大夫高名,如雷贯耳,只恨云遥远,不得听教,今闻大夫不远万里而来,我家主公,特命我等前来,迎大夫入多襄阳府以待。”
见得这贾诩这般诚意相邀,知是自家还有些价值,张松遂大喜,急急上马随着贾诩等人入得襄阳城。
然而,当张松以为入得这襄阳镇南将军府便是终点的时候,襄阳府内的苏策,确又是再一次的让张松大吃一惊。
遥见那气势宏伟的镇南将军府外,当先一人,面似古月,目似星辰,蜂腰猿臂,相貌堂堂,气度更是犹如深渊似海,只观得一眼,就让张松暗自心惊不已。
此相,非凡人之相也。
观此人,必是那镇南将军,襄阳侯苏策苏文昭无疑,张松暗自记于心头。
然而,当张松把个目光移到这苏镇南身后之后,张松的内心,确又是狠狠地震动了一下。
那如出笼的恶虎般的典韦,其它如吕蒙,陈武,董袭,周泰,蒋钦,凌cāo,朱恒,潘漳等诸多江东一系的大将,可以说,除了镇守淮南的于禁,和镇守宛城的张济,交州的刑道荣,曹xìng,成廉等人之外,其他诸般大将,为了这一次的震慑,苏策几乎都是快马加鞭的让他们回到了襄阳,也好与这张松朝个面。
而如今,显然这效果很不错,不妄苏策这般心苦一番。
只是不待张松心惊,那一直立于府门外的苏策,确已经是先一步而出,快走两步,朗声哈哈大笑道:“久闻大夫高名,如雷灌耳。恨云山遥远,不得听教。今闻大夫入我荆州来,遂令甘将军迎接,以叙渴仰之思,实为万幸!”
“不敢劳苏将军久侯。”如今,见得苏策这个正主,张松也是不由得大是松了一口气。
苏策给张松安排的这一场场震憾,实在是让张松内心大为吃紧。
以前只知道这苏镇南帐下文武盛极于一时,兵强马壮的,如今观之,这何止是兵强马壮来形容,简直就是等同于一国之势了。
想当初,就算是在汉灵,恒二帝手上,文武战将也没有如苏策这般盛极于一时。
而如今,苏策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镇南将军,襄阳侯,但其手中,确足足有大将百余人,上将千员,智谋之士,更是不计其数。
真可称得上是谋臣如云,猛将如雨。
待得入了镇南将军府,至府堂上各各叙礼,分宾主依次而坐,苏策自是大摆宴席,以为款待。
饮酒间,苏策也只管说些,趣闻,甚至于还向这张松讨教了诸多经诗子集方面的东西,怎么说苏策他也是那襄阳庞德公门下弟子,头上还顶着个书香子弟光环不是,只说文人风月,确是绝口不提起西川之事,只当是完全不知道这事儿一般,就算那张松偶尔以言语挑起事头来,苏策也会很快找个其它话题岔了开来,只口不提这西川之事。
如此在这襄阳镇南将军府上,苏策是三rì一小宴,五rì一大宴的,整rì里就与这张松谈天说地,仿佛这张松就是苏策他一个忘年好友一般,确只口也是不提这西川之事。
张松见此,颇觉无奈,只当是这苏策自持帐下兵强马壮,要强取这西蜀之地,不需他张松这个外人帮忙。
想想也是,就光凭张松所看到的,苏策帐下这诸般大将,随便拿出一人来,也是当世之人杰,然西蜀之地,将不过张任,严颜,黄权三二人,智者更是不过法正一人,张松虽博闻强记,但论起军事才能来,与那法正比起来,确是连边也搭不着。
这一趟来这荆州之地,见识过苏策的强势之后,见得苏策好是无意于让他张松帮忙,张松无奈,遂也无心再逗留,更无意再去寻其它助力,只心灰意冷的向苏策辞行,径回巴蜀去了。
第三七九回 西川法孝直
所谓做戏要做全套,按着诸多军师之间,苏策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了这张松之意,如今见得这张松果是有些心灰意冷的辞行而去,苏策亦是颇觉无奈。
十里长亭外,此番苏策引诸多军师,是亲自设宴为这张松送行。
“永年之才,惊天纬地,多番讨教,策实受良多,甚有惺惺相惜之态,今rì相别,确不知何晶再能聆听永年之教悔。”言罢,苏策也是努力的在眼角处挤出两片红血丝来,以示自己的哀伤。
见得苏策如此,张松暗自叹了口气,只怪这苏策,确是只口不提取那西川之事,张松无奈,知如今也是他最后一次机会,遂不得不直言开口道:“松亦思朝暮趋侍,恨未有便耳。益州险塞,沃野千里,民殷国富;智能之士,久慕镇南将军之恩德。若起荆襄之众,长驱西指,霸业可成矣。”
闻得此言,确正正中苏策下怀,只是,此时的苏策,当然不能表现得有半分急燥,反倒是装得一副大吃一惊的表情道:“某安敢如此?刘益州乃帝室宗亲,自其父君郎起,恩泽遍布蜀中久矣。我等外人岂可得而动摇巴蜀?”
一听苏策这话,张松就知有戏,那口憋在内心的气憋了这么多天来,在这个时候,总处划让张松狠狠地松了一口,当下,张松轻笑道:“此番来此荆州,非某卖主求荣也,实乃益州如今已是危如累卵矣。”当下,确是把刘璋如何上位,又如何被州里诸多世家欺凌,结果倒至汉中张鲁反叛,如今张鲁大军要攻入蜀中,而蜀中又无大将可挡,遂特来外出求援之事向苏策细细地说了一通后。
见得苏策及苏策身后诸多军师们在沉思后,张松方才继续道:“今遇明公,不敢不披沥肝胆:刘季玉虽有益州之地,禀xìng暗弱,不能任贤用能;加之张鲁在北,时思侵犯;人心离散,思得明主。松此一行,专yù纳款于明公。明公今有荆,扬,交三州之地,若再取西川,尔后北图汉中,收复雍,凉二州,再齐头并进,直入中原,一统环宇,不在话下矣,至时名垂青史,功莫大焉。明公果有取西川之意,松愿施犬马之劳,以为内应。未知钧意若何?”
见得人家张松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苏策也不好再做作,当下回身看向身后的一众谋士们,见得诸多谋士们皆是点头示意,苏策方才轻笑道:“但闻蜀道崎岖,千山万水,车不能方轨,马不能联辔;虽yù取之,确不得良策?不知永年有何以教我?”
事情谈到这个地步,张松自然也就该显出自己的底牌来了,当下,确见得张松自袖中取出一布绢来,递与苏策道:“深感明公盛德,敢献此图。但看此图,便知蜀中道路矣。”
苏策接过,就着这十里长亭里的石桌,把个布绢给展了开来,而这一次,跟在苏策身后的,确正正是诸多军师,如贾诩,陈宫,徐庶,鲁肃,刘晔等人皆在,此时也一并而凑了上来观看。
确见得这上一副绢布上,尽写着西川地理行程,远近阔狭,山川险要,府库钱粮,一一俱载的清楚明白,有这一份地形图及布防图在手,可以说,西川之地,已经是为苏策拿下了五成。
见得苏策及其一众谋士们正看得仔细,张松为了加重自己的筹码,更是不遗余力的说道:“明公可速图之。松有心腹契友二人:法正、孟达。此二人必能相助。如二人到荆州时,可以共议大事。”
有这等好事,苏策又哪里会拒绝,当下,忙拱手谢道:“青山不老,绿水长存。他rì事成,今rì之恩,必当厚报。”
这算是苏策给了张松他一个定心丸了,毕竟,如今张松向苏策提供了这般一个地形图,不说其它,光说攻打西川之地,起码可以让苏策少损失上三十万左右的兵马。
要知道,如今天下连年战乱,一次征战,动则死伤几万十几万的人马,如此一来,以当时大汉的生产率和婴儿存活率,这天下间的人口,自然是会越打越少的。
而若是如此,苏策若再起兵攻打益州,能少死上二三十万兵马,那绝对会是一笔不可多得的财富,所以,对于这般向张松许下一个诺言,或者说是向张松,法正他们许下一个高官厚禄,为了那二三十万人口,苏策也是愿意的。
得了苏策的保证,张松自是大喜,当下拜别道:“松得遇如此明主,不得不尽情相告,岂敢望报乎?”
不说苏策这边仍着大将甘宁以水师护送张松回了巫门峡,只说张松回到益州后,先见了法正,自向法正说了在襄阳苏策处的所见所闻后,自等法正决断。
张松可是知道,整个西川之地,论智谋,也就法正最为了得,便是张松这等自负之人,在法正面前,也是甘认屈居于法正之后,可见法正之能。
如今,张松自那苏策处回来,备向法正请教这其中关要,然而,法正确也只是笑笑,并不细说,只向张松道:“吾料刘璋无能,已有心见苏镇南久矣。不想永年与某确是想得一处去了,如今得苏镇南之诺,永年当不可再有疑耶。”
待过不多时,张松另一好友孟达亦被法正传唤而至。当下,张松又向孟达备言在荆州诸般之事,孟达顿时大喜,又说,他又是向苏镇南保举过孟达,孟达更见欣喜,确是全忘了旧主刘璋这回事,只一个劲地向张松道谢,只说同喜同喜。
这边张松,法正,孟达三人计议以定,次rì,张松遂尽往成都面见刘璋。
“如今事急,确不知道别驾可为我益州寻得援兵否?”如今,最让刘璋担心的,确正是那张鲁之事,因为,若是张鲁攻破了蜀中,他刘璋可就没有什么好rì子过了,如今见得张松,刘璋忙不迭急急问张松外出求取援兵之事如何了。
“荆州镇南将军襄阳侯苏文昭,镇守荆州十余年,数次大败曹cāo,曹cāo闻苏镇南之名而而胆裂,伐江东,只手而灭,讨袁逆,三战而定淮南,何况张鲁之辈乎?主公何不遣使结好,使为外援,可以拒张鲁矣。”
听得张松此言,刘璋当下大喜道:“吾亦有此心久矣。谁可为使?”
当下,张松名正言顺的推荐法正,孟达二人,前往荆州去面见苏策。
刘璋不疑有他,遂按张松之言,即召法正,孟达二人入成都,携书集一封,令法正为使,先通情好;次遣孟达领jīng兵五千,以迎苏策入川为援。
第三八零回 法正入荆州
出乎于意料之外的顺利,而让法正,孟达二人取得了去荆州为使的权利,二人自是满心欢喜,在刘璋的殷切期盼下,法正携了文书,并诸般金银细软之物,离了益州径取道荆州而来。
走岷江,而入长江之后,出巫门峡,这一路走水路而来,行不过小半个月,法正便已是再一次入得了荆州之地。
早有荆州水师,发现了法正一行,待得法正交上递呈后,早早便有人报入襄阳城内去。
这一次法正前来,苏策自然是不会再搞那什么立威显摆之事了,所以,很是平常的,苏策引着诸人,在襄阳城外,把个法正给接入了镇南将军府后,待得各方参拜已毕,法正方才呈上书信。
信中的内容,其实很简单,乃是那刘璋着人写明,如今那汉中张鲁引兵来犯,势不可挡,希望苏策这边能够出兵帮助他们以对抗张鲁,只待打退了张鲁后,就奉上诸般好处云云。。
苏策自然是知道这其中的猫腻的,如今见得这张松果然是把个刘璋给骗的团团转,而且还指明道姓的让自己领兵入西川去,苏策暗自骂那刘璋愚蠢之时,内心之中,也是暗自心惊不已。只是面上确并不表露出来,只若正常般,着人取得来酒水瓜果,在诸多荆州系的文武大臣们陪同下,很是盛情的招待了法正一番。
待酒过数巡,菜过五味,苏策方才起身借更衣之名,入得后院去,又密使人招得来法正,待得后院处,只乘苏策并法正二人后,苏策方才很是诚肯地谓法正道:“久仰法孝直英名,张别驾多谈盛德。今获听教,甚慰平生。”
法正之名,苏策自然是多有耳闻的,法正可为谓是一位不比诸葛亮差上多少的顶级智谋之士,怎奈史上法正一则死得过早,二则也是因着法正是个叛将,是个带头出卖了整个益州的人物,能在刘备身边得高位,总给人家感觉是因为法正卖了益州后才得到的,而并非他本人能力所得,三则也是因着法正一直都是窝在西川之地,长于内政而很少领兵外出征战。
因为,在法正之前,还有一个诸葛亮,诸葛亮的光芒实在是太过于耀眼了,几乎是遮住了整个蜀国里的所有智谋之士,所以,法正无名,倒也正常。
但法正之能,绝对是不比刘晔,徐庶他们差多少的绝顶智者,所以,对待法正,苏策绝对不会像对待张松那般,对待法正,苏策确是拿出了绝对的诚意来。
法正亦是聪明之人,自然是能够感觉得到苏策的诚意,如今见得苏策如此,遂亦是诚肯的道:“正蜀中小吏,何足道哉!世有马逢伯乐而嘶,人遇知己而死。益州天府之国,非如将军这等盖世之主,不可掌也,今刘季玉不能用贤,此霸王之业不久必属他人。今rì某与张别驾厚颜,取益州付与将军,诚所谓逐兔先得,将军yù取,某当效死。确不知镇南将军意下如何?”
“善。。某不喜得益州,只喜得法孝直尔。。”说罢,苏策哈哈大笑间,拉过法正的手,二人相携着再一次入得前院去。
即得法正相投,苏策自是再无异意,待得罢了宴席后,苏策自领着军中诸多重要将领,及诸军师们前来商议兵进益州之事。
等得第二rì诸般议定,苏策自与军师庞统,刘晔,鲁肃并大将典韦,黄忠,魏延,甘宁等大将及周泰,陈武,蒋钦等一众小将前往西川,又着军师贾诩,统慑荆襄,着大将张辽拒襄阳要路,当青泥隘口;张允领水师巡江守襄阳,江夏,吕蒙领水师守淮水,着大将赵云屯江陵,镇公安。
又着军师陈宫,坐守寿chūn,大将于禁,统慑淮南,身后,太史慈统属江东诸地以后后路,防备徐州曹cāo。
诸般安排以定,苏策着大将黄忠为前锋,魏延为后军,苏策自与军师庞统,刘晔,鲁肃及大将甘宁,典韦,徐盛等人在中军。
建安元年夏四月,苏策引兵八万望西川进发。
行不数程,确是那降将孟达奉刘璋之命领着五千jīng兵前来接应,如今这孟达与那法正,张松等人一样,都是暗中投了苏策了,如今见得苏策这正主都来了,孟达自不敢怠慢,遂急急前来拜见。
一通安抚后,苏策自让那孟达着人报入成都刘璋处,只说某自领着jīng兵五万,前来救援益州。
此番苏策打着的确是要那入主益州之举,所以,对于沿途百姓,那自然是秋毫无犯,真正可谓是人民子弟军中的模范。
那刘璋见得这苏策竟然如此军纪严明,当正更是大喜过望,只以为有如此强军,必能退了那张鲁虽敌,遂大喜之余,便发昭书告报沿途州郡,着诸郡县沿路供给苏策大军钱粮,不得有误。而刘璋在那张松等人的撺窜之下,更是亲自出涪城来接苏策,可为说是把苏策给当祖宗一般的供着。。
却说庞统、法正这两个新投苏策的军师,为了在苏策面前表功,在收到这般消息之后,是急急来求见苏策,而谏言道:“明rì刘璋来迎主公,莫若来rì主公设宴于郊,请那刘季玉赴席;我等于壁衣中埋伏刀斧手百人,只待主公掷杯为号,刀斧手冲出,就筵上斩杀之;至时益州无主,主公领大军一拥而入成都,刀不出鞘,弓不上弦,可坐而定益州矣。”
只是,苏策所打的主意,确并非是要强吞整个益州,而是要收复整个益州之地,更何况,苏策对于刘璋帐下诸多文武大臣,如黄权、王累,刘璝、泠苞、张任、邓贤等人,也是心仪以久,特别是那张任,黄权二人,苏策更是眼馋,这二人,一个乃是有万夫不挡之勇,武力值不在魏延,太史慈之下的大将张任,一个确是能文能武,上马为将治军一方,下马为民统领一地的黄权。何况益州天府之国,能人异士多如牛毛,苏策自也是想着尽数收入囊中,而不想就这般在这里杀了刘璋,而坏了自家名声,让人误以为自己是个抢地盘的人。
虽然,最后的结果仍然是苏策要夺这益州,但就这般一个吃相的问题,确是大有学问在里面的。若是苏策cāo之过急,吃相太难看了,难免让人狐疑,而若是细嚼慢咽的,则会给人一种文雅的感觉,所以,对于庞统,法正二人所说的要在席中杀那刘璋,苏策确是并没有同意。
只安心的领着大军在这益州内等着,只待那张鲁领兵来攻便是,反正刘璋是苏策要钱给钱,要粮给粮的,苏策也不在意就在这蜀地里练练兵,休息休息。
第三八一回 二谋士计逼苏策
且说法正,张松等人,用计骗过益州牧刘璋,而把个益州卖给了苏策,怎奈苏策入了益州口,确并不起兵攻打,反倒是一边在收拢民心,一边又在偷偷地整军。
苏策所打的是要收服整个益州的主意,而那法正,张松等人,确是不管这些,他们只管着要把个益州给卖给苏策,只望着苏策早来取了,也好让他们在益州之地能够早rì的出人投地。
可奈何,苏策领后全入益州之后,确是按兵不动,时不时的,甚至还约那刘璋出来喝口小酒,两个好的就如那同穿一条裤子的亲兄弟一样,这一下,确是让法正,张松等人大为郁闷。
当然,他们也是怕这苏策,到时候若是反过头来把他们给卖给了刘璋,行那过河拆桥之事,他们岂不是就完蛋大吉了。
毕竟,张松,法正他们怎么说也都是个背主求荣的角sè,卖了整个益州,这其中确是并不怎么光彩,所以,法正,张松他们,就急急地找上了苏策帐下新投来的谋士庞统。
说得来这庞统,乃是襄阳庞德公坐下弟子,算起来,应该说是苏策他的师兄才对,但怎奈庞统年幼,再说如今也是在苏策帐下称臣,所以,庞统自不好在称苏策为师弟,只改口称师兄为好。
这庞统,自幼也是奇才了得,深得庞德公及司马德cāo这两个襄阳头号人物的赞赏,与那诸葛孔明一起,被那司马德cāo并称为卧龙,凤雏。
在诸葛亮孤身投了豫州的刘备之后,庞统也是按耐不住,遂辞别了家中父老亦出来寻明主,怎奈如今天下大势已经是见得几分明晓,天下诸侯里,唯荆州的苏策,兖州的曹cāo,冀州的袁绍三家独领风sāo。
再则庞统他乃是庞德公子侄,而苏策又是庞德公弟子,对于庞统来说,他身上是早就打上了苏策一系的标签,想改也是改不了的,遂庞统是直接就来襄阳城中,投了苏策,正好,赶上这一次苏策伐益州之事,庞统毛遂自荐,居于军前听用。
一则这庞统乃是庞德公之子侄,入门可比苏策还早,所谓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的,看在庞德公的面子上,庞统自荐说要来于军前听用,同大军入蜀,苏策也不可能用不同意的道理。
二则,也是因着这庞统也确实是一奇才人物,便是比之刘晔,鲁肃等人,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也因此,苏策倒也不介意带上个庞统,同入西川。
只是,因着苏策如今帐下谋士足足有六七人之多,而且个顶个的都是不输于庞统的当世里一等一的绝顶智者,如此一来,对于庞统来说,确也是总让他感觉有些制肘之感,完全就不如那诸葛亮那般,在刘备手上那般受得重用,常可独挡一面,而且是对诸葛亮言听计从。
所以,庞统那是急需要一份大功而让他在苏策的谋士群当中脱颖而出,这个时候,法正,张松他们找上来,让庞统劝苏策于宴中而伏杀刘璋这位益州牧,尔后兵不血刃的夺取益州之地。
为得有一份大功,对于此计,庞统与法正,张松他们自然是一拍即合。
怎奈苏策他内心之中,确是另有计较,确又不向庞统言明,只推说时机不到,这不光吓坏了法正,张松,孟达这三个卖主之辈,更是急坏了庞统这个想要尽快得捞得大功,而在苏策面前脱颖而出,好同那诸葛孔明一样,能够在苏策帐下独挡一面的机会。
所以,在苏策这边一计不成,庞统与法正二人也是玲珑心窍,立马确是内心之中再生一计。
这rì,庞统入苏策府中,向苏策进言道:“如今张鲁犯境,恐葭萌关有失,吾愿先领jīng兵三万,奔赴葭萌关以为防守,请主公示下。”
葭萌关外是汉中,葭萌关内就是巴蜀之地,说来这葭萌关也确实是益州之关口,乃是重中之重,如今这葭萌关确只有个不善战事的庞羲守着,任是谁也不放心,庞统如此一说,倒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再者说苏策对于这庞统的争功,苏策内心之中也是知道的,如今见他不提那伏杀之事,只说要领兵去守那葭萌关,看在老师庞德公的面上,苏策也不疑有他,遂着大将朱恒,徐盛等人,领着大军,随同庞统而去。
这边厢,庞统既然在苏策处骗得来三万jīng兵,又出了涪水关来,暂不受那苏策管制,军中只以庞统一人统挟大军,此时,正如那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之感。
大感心喜之余,庞统忙亲自书信一封,着军中一小卒送与那法正,张松二人,言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一番,自己确也不领军前往那葭萌关,一任军中诸多将校催促,庞统也是不走,只领着大军,只在这阆中侯着,只推说军中粮草不济,还需要那益州刘璋从成都处拨些粮草来方为好。
朱恒,徐盛诸人不疑有他,再者说,这庞统算来还是与他家主公苏策乃是同门师兄弟,关系亲密无间,朱恒,徐盛他们乃是外将,如朱恒者,更是降将,如今这一支偏师乃是归庞统节制,这庞统说的也是有理有据的,他们为将者自也不好过于多嘴,遂也就安心在这阆中侯着。
果不其然,不过五七rì光景,确见得那益州从事法正,乃小校孟达二人,领着五千益州jīng兵,压着百余车粮草,一路迤逦而来。
庞统领着军中诸多将校们,是早早就领着大军前去,把个法正,孟达他们迎了进来。
受了粮草,庞统当下寻得来大将朱恒,徐盛二人,告知于他们让他们各领兵马三千先行至那葭萌关处,而庞统自领大军二万,压送粮草,随后就到。
朱恒,徐盛二人,受了庞统将令,当下不敢怠慢,各自领了三千jīng兵,就往那葭萌关处去了。
而留在这阆中的庞统,在朱恒,徐盛诸将走后,确并没有急急的就领着大军前去,只让孟达领着那五千益州兵,在这阆中原庞统大营内,扎下大寨来,每rì哄声cāo练,rì夜旌旗招展,只让人以为数万大军同镇于此。
而暗地里,那庞统确早早的就领着这二万五千余大军,暗地里随着法正,急往那成都府里奔去了。
第三八二回 庞统夜袭成都府
且说,庞统为了在苏策帐下争得个大功,而能够在苏策帐下的这一堆谋士当中出头,遂自荐入了这益州军中,以任军前调用。
而这大功者,莫过于取下整个益州送与苏策为最。
所以,庞统与那法正,张松这些个益州的内鬼,可谓是一拍即合。
当下里,庞统向苏策请命领了三万荆州jīng兵,只言要去保守葭萌关,以拒张鲁。
苏策不疑有他,见得庞统争功,看在老师庞德公面上,也就允了他,给了他三万jīng兵。确不想这庞统,领着大军至阆中后,确是停了下来,说是要等那成都府供给粮草方才可行。
如此等了五七rì后,果然那益州从事法正,小校孟达二人领着五千jīng兵,压着万石粮草而来。
受了这粮草,庞统自着那军中二将朱恒,徐盛二人为先峰,各领兵三千,前往葭萌关,庞统只告知这二人,庞统自统大军于后,压着粮草马上过来。
然而,等朱恒,徐盛二将去后,庞统确是并没有随后跟进,而是让那孟达领着五千兵马,屯守在这阆中之中,大张旗鼓每rì演练,以掩人耳目,而庞统确是自领着大军,在法正这个内鬼的带领之下,连夜进兵,直奔成都而去。
此时的刘璋与苏策二方之间,仍然是处于蜜月期,是谁也不会防谁的,何况,还有益州从事法正这个内鬼在军中,再加上益州别驾张松从中张旋,庞统的二万五千余大军,可谓是一路轻松至极的过了一道道险关,而入了成都府。
还不待那刘璋他们反映过来怎么回事之后,庞统,确已经是领着数万大军,杀奔而入了成都府内。
一个有心算无备,一个是偷袭外加内鬼作乱,成都府内,那还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的刘璋及他那一票文武大臣们,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之后,成都府便为庞统的三万大军所攻破,生擒了益州整个文武百官,而身为益州牧的刘璋,确早早的被庞统着人一刀给枭去了首级,对外只宣称在乱军之中,那刘季玉为乱军乱箭shè死。
成都即被庞统攻破,庞统当下不敢怠慢,当下一边去急信与涪凌关的苏策,一边又在张松,法正等人的帮助之下出榜安民,以安定成都府内民心,一边又火速着人去请大将朱恒,徐盛二将前来成都府,以为防守。
毕竟,益州之地,如黄权、严颜,刘璝、泠苞、张任、邓贤,杨怀、高沛等,皆是蜀中有名的大将,如今这些个大将,皆是领兵征战于外,以防守汉中张鲁,庞统手上只有苏策分拔给他的那两万余兵马,自然是需要急急向苏策求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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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统与法正二人,领兵三万,现已经攻克成都,尽拎成都一众大小官员,静等主公领兵前去接应。”
当还在培水关的苏策由到庞统着人传来的求援信时,包括苏策再内的诸多苏策帐下大将军师们确全都是惊呆了。
这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
前番还说着要静待时机,以取成都,以免落人口实,不好收伏益州全境,毕竟,苏策他要的不是一个战乱后的益州,而是要一个完整的益州,这个完整,自然就包括益州原有的兵马,益州原有的原班诸多大将,文臣,以及包括益州的钱粮,人口等等等等,而苏策一直也正朝着这个方向努力着。
在入了巴蜀之地开始,至这培水关之地,苏策一路来都在收买人心,可谓是已经做的相当的成功,相信,只要不出三二个月,就能让整个益州之地的百姓以接受苏策,毕竟,苏策现在手上不论是财力,还是物力,亦或者是实力,再或者是手下的文臣武将比之刘璋,那都是成几何倍的往上番。
拿刘璋与现在的苏策比,那是完全就没有可比xìng的。
可是,这眼看着就要成功了,此刻,苏策确收到庞统着人传得来的战报,言他已经攻克了成都,并拎下了包括刘璋在内的诸多文武大臣,只是刘璋帐下大将张任,泠苞,邓贤,杨怀,高沛,刘溃,黄权等人,确都是紧守着成都各处的关隘,成都几近乎是一做孤城,当速求苏策发兵以救援。
你说你就攻克了个成都,就抓住了个刘璋,刘璋帐下的大将你一个也没抓住,兵马一个也没掌住,这也能叫拿下成都?接下来,苏策是必定要起兵去救庞统的,怎么说庞统他也是苏策老师庞德公的侄子,更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
但是,苏策若现在起兵去救,那接下来,势必与张任,黄权他们争斗,有战争就不可能会没有损伤,而有损伤,就不可能会没有仇恨,到时候,经得这一战后,势必会增大苏策收服益州的难度,可是不出兵去救,显然也是不行的,你说这都叫什么事啊。。。
“哎。。。士元误我啊。。。”看着手上的求援信,苏策仰天长叹一口气。
苏策身边的谋士,陈宫去坐守寿chūn,以防徐州去了,贾诩要坐守襄阳,总揽全局,以防豫州的刘备,而苏策更是留下了刘晔在贾诩身边,也好让他们二人有个商量,所以,苏策当初起兵征讨益州之时,就带了徐庶,鲁肃,庞统以及当成后辈新生力量来培养的陆逊。
如今,庞统整出这般一个事情来,苏策一时间也是搞得一个头两个大,一时也是找不着北了,遂急急着人招得来徐庶,鲁肃,陆逊三个军师,着他们前来商议这接下来的战事,当是如何。
好在不论是徐庶,还是鲁肃,亦或者是陆逊,他们都不是什么浪得虚名之辈,在看过庞统的这封求援信后,除了对庞统,法正,张松他们几个人这一份心急的无奈外,也是暗自皱眉不已。
毕竟,这事儿发生的太过于突然了些。
只是,事以至此,再多叹也是无用,只能是尽量去想办法去补救这事儿罢了。
当下,苏策一边着人前去探听刘璋帐下诸多大将们如今皆在何处去了,一边又着人传令大将黄忠,着他速速整兵以备战,准备着兵进成都,以接应庞统,法正诸人。
第三八三回 老当益壮黄汉升
且说庞统,法正二谋士,见得苏策迟迟不动,遂思得一计,以逼苏策不得不与刘璋翻脸而战。
而如今,在法正,张松这些个益州内应的帮助之下,庞统轻松的夺得了成都,并控制住了包括益州牧刘璋在内的诸多益州文臣武将,一时间,整个益州之地,风声鹤起。
而苏策这边,为怕庞统有失,忙不迭着人传得来徐庶,鲁肃等军师商议进兵成都以接应庞统,法正诸人之事。
只是,徐庶老诚持重,只让苏策先一边调集兵马往成都进发,一边确又着人四处探听那刘璋帐下诸多大将兵马皆在何处。
果然,过不一rì,四散而去的探成传回消息。
刘璋帐下大将刘璝、泠苞、张任、邓贤,领兵五万,驻守雒县,各处又着各路大小将佐分兵以把住各处关隘口。
要知这雒城乃成都之保障,若失此城则成都难保,算起来,这雒城等于就算是半个成都的门户了,怎奈如今成都确是为那庞统与法正诸人引兵偷了去,但那成都府,又是整个益州的州府治所所在,当年刘焉入主益州之时,就把这成都加修过,连年下来,这成都城墙早就变得城高墙厚的一座坚城,急切间,也别想能够攻破这成都府。
张任,泠苞等人自是知道,在他们身后,还有那苏策领着的十数万大军在那里看着呢,没奈何之下,张任等人,只得引兵把守住这雒城,为防苏策大军靠近,以里应外合上成都的法正,庞统等人,张任等人议定,又分兵二万与那泠苞,邓贤二将,着他二人分立二营,一左一右成倚角之势,守在雒城左右,以防苏策大军围困雒城,毕竟,他们的兵马可是并没有苏策的兵马多。
这边,还不待张任,泠苞他们安定下来,那边厢,苏策的先锋大将魏延,确已经是引兵杀至这雒城外,中军处,荆州大将黄忠,自统大军,徐徐压上。
且说那魏延,年方二十三四,正是气血方刚之时,如今,受得黄忠将令,任这前锋大将,引兵前来搦战。
当下,魏延先就拍马自阵中而出,以刀指对门大寨,朗声喝道:“我等天兵至此,尔等螳螂挡臂,还不早降,免得平白受死。”
魏延这话,确是惹怒了那刘璋阵中一人,还不待魏延话说完,确见得自那大寨中飞也似的杀奔出一将来,朗声喝骂道:“无耻狗贼,欺我益州,看某泠苞来取你狗命,看斧。。。”说罢,那一将,确已经是飞奔直往魏延处杀来。
说来,这泠苞也是一员不可多得的大将,可以说,整个西川之地当中,除了张任之外,估计也就泠苞的武艺最是了得了。
此刻,这泠苞举着一对宣花大斧,直直往魏延处杀来。
好个魏延,端坐于马上,见得来将这一斧凶猛,但这头一遭里,魏延自也不好闪避,以免得弱了自家军威,遂也只能端坐于马上,亦是拍马舞刀,迎了上去。
“咣。。。”的一声震天般大响,两般兵器确是撞在了一起,那泠苞借着手上使的是宣花大斧这等重兵器,自是比魏延的长刀要重上许多,这一翻两两相撞,确是让泠苞挣了个大大的便宜。
好个泠苞,确是得理不让人,两马交错而过后,试出力道,自知怕不是眼前这小将的对手,但也是不惧,拍马舞着大斧复又杀了回来。
这一翻好斗,刀来斧往,一个力大无穷,一个刀法甚是jīng湛,二人斗得也算是个旗鼓相当。
怎奈那泠苞武艺上本就多有不如魏延,再加上他使的是大斧这等重兵器,短时间内,自然是大斧占了优势,可是时间一长,这等重型兵器,确是太过于耗费力气,到得如今,斗得七八十回合后,那泠苞确已经是有些气喘不已。
看看不得劲儿,那居于右侧大寨内的邓贤,忙亦是拍马来助战泠苞。
“无耻小贼,当黄某无物耶?”看得那刘璋帐下大将邓贤,竟然拍马而出准备着双战魏延,一直坐镇中军的黄忠,不由得大怒。
这些年来,随着苏策帐下的大将越来越多,特别是年轻而且武力值也是不弱的大将如赵云,如张辽,如太史慈等,这般一个个顶级的大将,皆投靠于苏策后,黄忠这员最初跟随于苏策身边的老将,确已经是很少再有外出征战的机会了。
一般来说,黄忠多也是以一种军方像征的形式而存在的。
因为,此时的黄忠已经是年近七十余,所谓人生七十古来稀,换成一般人,年到七十,走个路都要抖上三抖了,何况是上战场去拼杀。
但这一次征益州之战,确是黄忠亲自至苏策跟前请求苏策自为中领军,出征益州的,按黄忠的话说,这益州之战,或许就是他人生的最后一战了,以后就算是有心,亦是无力再战,苏策无奈,遂只得同意这老将军领军而出。
如今,在这中军处,黄忠一直都在冷眼看着,确不想那魏延刚要斗赢那泠苞,确又自奔出一将来。
这还了得,真当我黄忠老而无用不成,当下,怒气薄发的黄老将军在那马背上确是发一声虎吼,舞刀拍马而上,直奔那邓贤而去。
可怜邓贤,勉强也只能算是个三流的武将,甚至于连董袭,蒋钦之辈都多有不如,勉强也就跟苏飞一个档次,而如黄忠这等顶级大将,那可是能与吕布过招,单挑战神吕布而不败的人物,区区邓贤又如何顶得住。
两马交错间,只一个回合,小小邓贤便被黄忠一伸手给抓过马来,夹于腋下,给扔回了回去,自有军中小校上得前来,把个邓贤给五花大绑了。
见得这黄忠如此勇猛,泠苞内心不由得一阵心虚,忙不致弃了魏延,打马就要往寨内奔去。
怎么说,他身后还有一个大寨,只要守好大寨,谅那黄忠,再是勇武,一时半会也别想攻破。
只是,这泠苞却是想得美了,也不想想,黄忠他的看家本事如何,更何况,如今这泠苞与那魏延二人独斗了七八十个回合,早已经是人困马乏多时,如今黄忠上得前来,这泠苞又如何能逃得掉被抓的命运。
不过三五个回合,便被黄忠依着老样子,一把给抓了过来,夹在腋下,扔给身后诸多小校们给绑了。
“老将军,雄威不减当年啊。。。”此时,早有诸多将校上得前来,喜笑言开,恭贺不已。
第二八四回 大将张任
苏策当初打的心思,就是要收复整个益州,最好是那种不动一刀一枪就能收服整个益州为最,怎奈计划却是赶上不上变化,那法正,张松等人疑苏策举兵不动,怕苏策毁约,遂与那新近投于苏策的军师庞统合计,使出一招兵逼苏策进兵成都之策,苏策无奈,只得举兵以图成都。
只是那西川大将张任,泠苞,邓贤等皆是西川名将,守把住各处要隘,苏策大军一时间也是不得入。
好在,如今在这雒城外,苏策先锋大将确是先胜了一场,又抓得刘璋帐下大将泠苞,邓贤二人。
如今被那老将黄忠,五花大绑的抓了回来,扔至苏策跟前来。
其实早有士卒报知前方战况,听得眼前这泠苞,竟然能与魏延斗百十余回合而不败,而且最主要的是这泠苞使的还是宣花大斧这等耗费力气极大的重型武器,有这等猛将,苏策自是喜不自胜。
如今,见得这泠苞,邓贤二人为黄忠擒来跪于面前,苏策忙不致起身而起,亲上得前来,为这二人解去绳索,复又朝身后喝道:“还不与我取酒来与二位将军压惊。”
此刻,苏策是亲自取过酒盏,递与这二将道:“吾知二位将军,皆是勇力过人之辈也,吾如今yù得益州,还望二位将军助我。”
泠苞,邓贤二人,相互一视,皆看到对方眼中深藏着的那一份火热。
他们为益州大将,自然不会如刘璋那般,不知天时,不知大势。
如今天下大势逐渐转明,他们内心之中自也是清楚明白,若论最后得这天下者为谁,显然就如今站于他们眼前的这位镇南将军襄阳侯苏文昭就有着五成以上的可能,而反观刘璋,如今早已经是成为了这苏策的阶下囚,而苏策得益州,想来也只是早晚之事,如此形势,他们又如何不明。
当下,二人略一犹豫,那邓贤确道:“若降,肯请将军放了我等诸多被俘将士。”
这也算邓贤,泠苞所给出的一个给自己的投降于苏策的借口吧,不然,平白无故的降于苏策,总感觉掉了身价,如今,他们是大义凛然的可以告诉所有人,我们是为了不让那些被俘的川中士卒子弟被人杀害,所以我们才大义凛然,不顾自身的投降于贼的。
这其中的小九九,苏策自然也是清楚明白的,当然确只口不提,只传令下去,于营门下树起免死旗,但川兵倒戈卸甲者,并不许杀害,如伤者偿命;又谕令诸多川兵降卒言道:“尔等川人皆有父母妻子,愿降我军者皆可充入各军中,不愿降者亦可放回。”
既然被俘,如何又能不死,且听得这苏策所言亦是大感苏策仁义,遂诸多降卒内一片欢腾,留下愿意入苏策军者,更是不计共数。
“二位将军以为如此处理,如何?”回过头来,苏策微眯着一双眼睛,看着眼前这二将,轻笑道。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苏策也算是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台阶下了,泠苞,邓贤二人自然是不能不做作,当下重又跪下身来,拜服于地朗声道:“明公仁义无双,如今既蒙免死,我等如何还能不降?”
苏策大喜,忙把这二将扶了起来,重又置过酒席来,与这二将饮宴,待以酒酣耳热之际,那泠苞确复又战了起来,向苏策进言道:“那雒城守将刘璝、张任与苞本生死之交;苞愿匹马入雒城说得二人来降,并献雒城于明公帐下。”
听这泠苞口气,苏策脸上是更见喜sè,当下朗声许诺道:“若得雒城,某定记泠将军首功。”
所谓抛砖引玉,如今苏策攻入益州后,先就有了泠苞,刘贤二将来投,苏策自然是需要好生利用一下他们,以为自己在益州内买些名声的。
“谢明公,苞定不负明公所望。”但冷苞显然是不管那许多,得了苏策的许诺。喝了个肥诺后,便自寻了匹快马,自往那雒城去了。
待得泠苞入了雒城,确见得此刻这小小的雒城内,几乎是聚集了整个益州的诸般大小将佐,除了那严颜,镇守江州,黄权要镇守巴东,以防张鲁没有来外,其它如刘璝、张任,吴懿,吴兰,雷铜等一众刘璋帐下大将,确是几乎全都到了这里,
泠苞即入得了雒城,自是备言苏策营中之事,以及言道苏策仁义,有心要招降诸将。只是诸多大将虽然明白如今的益州,已经是rì暮西山,长久不得,这益州,早晚也是要归了那苏策所有的。
但有所谓忠臣不侍二主者,再则,他们要降,自然也是如那法正等人一般,需要给自己寻些晋身之礼为好。
所谓自抬身价,大概就是指的这么个意思。
只是,在坐诸将,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时间确也是想不出何种能够自抬身价的地方,正自诸人无计之时,确听那张任轻笑道:“无妨,如今苏镇南兵临城下,我等以兵拒之便可”
张任这一说,在场诸将方才是反映了过来。
是啊,为将者,不就是要在沙场上显功嘛,如今,苏策大军兵临城下,不就是他们这些为将者们最好的向苏策展示自己能力的时候嘛。
当下诸将也都是相视间会心一笑,此事也就不再提了。
见得在场诸将皆是意会了自己的意思,张任方才继续道:“此间一带,正靠涪江,江水甚急;前面寨占山脚,其地势偏低,若得一军,各带锹锄前去,决涪江之水,当可尽淹敌寨矣。”
好吧,这就是为将者,为了显示自己的能力做要做的事情。那就是看他们能够把苏策打得有多惨,打得苏策越惨,到时候苏策受降他们时就会越高兴。
“某愿领jīng兵五千,决涪水以助军威。”当下,自侧站出一将来,众人视之,确是那吴懿,吴懿也算是益州里顶尖大将之一了,何况他本身又与那刘璋有些亲娘舅关系,所以,张任自也不好说什么。
当下张任任命下去,诸多大将各自领命而去。吴懿从张任计,领上副将吴兰、雷铜,自去准备决水器械,往那涪江而去。
第三八五回 西川士子来投
所谓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也确实是没有错,在这会这个时候,蜀道山路都是尚着山道而开凿出来,也就勉强能容一个人过去,有的窄的地方,甚至于只能让一个人侧着身子过去,连马想过去都难。
一不小心,就会掉到悬崖下去,很是让人心惊胆颤的。
但如何,入得这雒城处,地面上稍显得平坦些,路也要好走上许多,倒也是不怕这些了。
仍是以魏延为先锋,先一步至这雒城而来下得大寨,而苏策自领着中军于后,以黄忠为将,统领诸路兵马,缓缓往这雒城开拔而来。
“元直,还有多久才到雒城?”马背之上,苏策回过头来,朝身侧的徐庶问道。
蜀道之难,苏策也都不知道在这蜀道上转悠了几天了,到得现在竟然还没有看到雒城,也不怪苏策会如此问。
抬头看了看天sè后,徐庶方才道:“如今距那雒城,尚还有三十余里地,只是如今天sè将晚,蜀道难行,怕是有甚不胜之处,我等大军当觅地而休整,待明rì天sè大亮后方可再行。”
苏策的大军,乃是荆州兵,江东兵为主,虽然都是jīng兵,但是在这等惊险的蜀道之上行走,也是要靠着八分的胆子的,特别是对于他们这些从来就没有走惯这种惊险道路的人,所以,按徐庶所说的,就算前方只剩下三十余里路,但是为了大军安全起见,徐庶仍然是要求大军停下扎营休整,待得明rì天明时分再好走。
“还有三十余里。”暗自咬了咬牙,只是苏策确是不敢下令让大军继续前行。
他自也是知道,以这蜀道之坚险,若要乘夜sè赶路,说不定到时候掉下悬崖摔死者都会不记其数,而让大军更显疲惫,至时战力皆全消,如此显然不是苏策想要的,所以,没奈何之下,苏策只得传令下去,着大军休整。
如此,一夜无话,待得第二rì天明时分,苏策传下将令,着诸路大军,准备分而开拔,前往雒城,确正这时,忽有士卒前来报知言,前方有一徒隶求见。
徒隶。。。苏策想不明白了,这所谓的徒隶,等同于是奴隶的意思,只是换了个名字,说的好听点而已。但苏策是真心想不起来,自己在这鬼地方还能有什么熟人,更何况还是一个奴隶。
但有所谓仗义每多屠狗辈,对于这等人,苏策倒也不介意见上一见,当下着人传上那人来。
老远处,见得一人,其人身长八尺,形貌甚伟;头发截短,披于颈上,甚是随意,便是连那一身衣裳,也是随意的披挂着,不甚齐整。
苏策仔细地把个前前后后左右左右地回忆了一下,确认自己确实不认识这人,回身来看看身后徐庶,鲁肃等人,见他们也是一脸疑惑,显然也是不识得这人。
好在苏策为主多年,自身气庶非凡,当下苏策笑道:“敢问先生何人也?”
确见得来人,走至苏策跟前,微一揖礼,沉声道:“广汉彭羕,见过镇南将军。”
“自古蜀中多豪杰,今rì见得彭先生如此人才,方知此言不虚也。”见这个生得英武非凡,又在这个时候求见,料来必是想着要来投靠于自己,但是又是用出那一般士人所惯用的伎俩,想着要谋一个进身之阶而已,对于这种给自己送好处的事情,苏策自然是乐意见到的,只是苏策对于这叫彭羕实在是不知道这家伙是何许人也,所以,只得打了个哈哈,算是扯了过去。
当下苏策也不急着令大军开拔,反正也就三十余里地就到雒城,就算晚点,也就晚在华灯初上之时,必能到达雒城的,所以,此时苏策倒也不急,只着人取得来酒水招得来军中诸将,是大摆宴席,宴请这彭羕。
待得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苏策方才朗声问道:“敢问先生从何而来。”
那彭羕倒也是个人jīng,一直只顾喝酒吃肉,只不说话,如今见得苏策问起,这家伙方才施施然放下酒杯,大笑道:“某特为救明公数万将士xìng命而来。”
“哦,还请先生教我。”关系到数万人xìng命,虽然知道这都是这些士人人夸大的成份居多,这就如同谈判桌上一样,开口方,总是先要把事情说的无比严重,然后再慢慢往回谈一样的道理。只是,如今这彭羕说的确是关系到身家xìng命的事情,苏策自然也是不会马虎,何况,还是关系到几万人的身家xìng命。
那彭羕见得苏策执礼甚恭敬,显然很是满意于苏策此时的表现,遂也不做作,只朗声道:“雒城前寨紧靠涪江,若那雒城大将张任,决动江水以灌之,前后在以大军堵之,敢问明公,前锋大寨处,又何人可逃?”
“啊。。。”苏策一声惊呼,忙着徐庶打开张松送的地形图来,一一比较对照,果然见得在那处,张松标得清楚明白,言那处水位甚低,往常入蜀之战处,常有引涪江水而倒灌之的战例。
“先生一言,活我数万荆州儿郎矣。”当下,苏策对着这彭羕是一拜到地,这一拜,确实是苏策诚心实意的一拜。
只是吓得原本一派轻松自然的彭羕,猛不丁的从位置上蹦了起来,要知道,他可是来投靠这苏策的,哪敢受得苏策这一拜。
当下连呼使不得使不得,忙不致是避了开来。
这一场酒会,因着彭羕的提醒,苏策也是刻意表好,双方也算是吃的宾主尽欢。
待得把个彭羕招为军中从事,安排了彭羕后,苏策这边,一边着人密报于魏延,言说彭羕所说之事,只教魏延rì夜用心巡防,以防城内大军决涪水。一边确是速速整军,往那雒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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