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叶家
时间很快进入十月。金融风暴依然在继续,华夏的经济也在持续恶化中。倒闭的企业在迅增加,东海股市一片萧条,大量企业都转为休眠中。
但华夏经济中的亮点不是没有,譬如汽车产业、消费业等,依然保持着增长状态,让人对华夏经济的前景颇为看好。
加之o9年保八目标的制定国,家四万亿刺激投资计划出台,让华夏经济为之一振,虽然外贸在下降通道持续,但明眼人却将危机化为机遇。
华东民企中,金鼎最具实力,而此次遭受的损失也最小。由于早有准备,金鼎在危机来临之际,可谓是全身而退,站在安全的岸边,坐看洪水滔天。
当然,北宫灵雨绝对技不止此。曾经在o7年价格最巅峰状态时大肆抛售资源产业、制造业的金鼎,此刻却在寻找投资机会。资源产业的低价回购、房产的低价收购等为其投资主渠道之一;另外一个主渠道是制造业。
与韩国两家企业的合资液晶面板厂还在加建设中,预期2oo9下半年度可以投产,成为华夏大地最先进的面板厂家,利润可期。
另外,金鼎收购的两家汽车厂经过重组终于合并为金影汽车公司,并以“kIng”为商标在全球注册。而金影汽车公司最大的亮点在于先布的两款设计车型就是纯电动车和油电混合动力车,绿色名片使得世人对这家新成立的企业颇为期待。
公孙羽收购的电池企业已经更名北山公司,成为金影汽车公司的上游企业,专门为金影汽车提供汽车电池。同时,北山公司与金鼎集团合资成立的新能源研究所也正式在东海交通大学挂牌。
十月十二日。
金鼎集团大规模进入日化行业,此次合作方是台湾的叶氏。
台湾叶家是宝岛著名的富豪家族,其所掌控的河海集团市值在台湾大企业中排名一向位列三甲,而叶家的财富曾经数度高居台湾地区第一名。
双方各投资十五亿元,成立合资企业鼎雅致日化公司,双方拥有同样的5o股份,在合资公司八名董事中,每方一半。其中金鼎委派海归博士郁子鸣出任雅致公司董事长,而河海集团委派叶沁蓉出任总裁。
郁子鸣,财务管理部主管级注册会计师郁榛兄长。东海嘉定外港一带居住的郁氏家族,历史上曾经出过大人物,文革时也颇为兴旺,但近年逐渐沉寂。郁子鸣在美国获博士学位后,曾经成为职业经理人,但近来美国经济危机,薪酬大幅下降,他便回归华夏,寻找机会。
在郁榛的引荐下,金鼎最终录用了他。北宫灵雨和公孙羽二人都认为这确实一个难得的人才,于是很快便委以重用。
而河海集团派出的叶沁蓉,更是叶氏直系子孙。她祖父叶飞虎正是河海集团现任董事长,叶氏家主,被誉为台湾经济守护人。
雅致公司是河海集团在大6的最大投资。为表示对这桩合作的重视,公司成立的当日,河海集团董事长叶飞虎在家人和集团高层的陪同下亲赴东海。
北宫灵雨、公孙羽以及金鼎众高层在浦东国际机场接机。
十一点左右,河海集团的专机在机场徐徐降落。北宫灵雨忽然笑着低声道:“羽,这次金融危机过后,我也准备购买一架专机,你不是会开飞机吗?给我当飞机驾驶员如何?”
公孙羽淡淡一笑道:“有必要吗?金鼎在世界各地的投资不大,购买专机完全是浪费。我们跑的地方以江浙为主,我倒以为购买一架直升机更适宜。经济、便捷。专机短程飞行相对反倒麻烦得多,单单航道申请便得花费很长时间。”
北宫灵雨笑着道:“直升机吗?你做主。”
十分钟后,叶氏家族成员及河海集团高层从贵宾通道走出,当先一名老者头花白,精神矍铄,步履沉稳而有力。
公孙羽凝视着此人,眼楮不由自主地眯缝一下。从他身上,公孙羽竟然嗅吸道一股熟悉的气息,一股让他为之心悸的气息。
公孙羽正迟疑间,北宫灵雨已经迎上去,嫣然笑道:“欢迎您,叶董!”
老者伸手在北宫灵雨的素手上轻轻握了一下,笑道:“久闻北董为华夏第一美女,果然名不虚传,我家小蓉在台北也算得上名姝,在北董面前,简直就成了丑丫头!”
北宫灵雨俏脸上微微闪过一抹绯红,瞟了叶沁蓉一眼,盈盈浅笑道:“老爷子谬赞了,灵雨蒲柳之姿,怎及沁蓉小姐国色天姿?老爷子,我给您介绍一下!”
说着她开始将金鼎的众高层和公孙羽分别介绍给叶飞虎,而叶飞虎也将叶家和河海集团高层介绍给众人。
稍稍寒暄后,众人从贵宾通道直接出了机场。金鼎方租用的三辆劳斯莱斯幻影、三辆宾利、五辆奔驰6oo加长轿车已经等候已久。
大约十几分钟后,租用车辆、金鼎众人的座驾以及护卫车辆组成一个庞大的车队,径直朝金鼎所属的名典皇朝五星级酒店而去。
今天的前台经理依然是miche11e。这已经是她最后一班,后天她便将去欧罗巴最著名的酒店管理学院——瑞士的www.uu234.comd。
同时,金鼎酒店联合公司总经理任白泉率领公司高层在酒店前迎接贵宾。让人出乎意料的是,副市长荣蓉、市政丶府副秘书长许佳两位女性也在名典皇朝前等待,台湾方面顿时感到东海方面给足了面子,双方寒暄起来更是相当客气。
荣蓉微笑道:“我们肖市长听说叶老来东海投资,十分高兴。今晚,他会专程宴请叶老,明天他还会安排一个正式会见。”
叶飞虎满面红光,双手合十笑道:“客气了,肖市长实在是太客气了!本来理当老朽上门拜见才是。如此安排,老朽受宠若惊啊,受宠若惊!”
在酒店提供的会议室里,众人分别落座。
北宫灵雨亲自主持会议,先致辞欢迎了台湾贵宾,随即让金鼎方派出的雅致董事长郁子鸣介绍即将开工的工程规划情况。
郁子鸣三十七八岁,未婚,高大帅气,算得上魅力十足。他手持点此棒走上台前,将早就准备好的机器打开,在巨大的液晶屏上,雅致日化工程用地俯瞰图徐徐展现,随着他的电磁棒而不断移动。
“各位市政丶府的领导、台湾贵宾、公司领导及同仁,这便是雅致日化工程用地的鸟瞰图,地处太仓市,面积五百二十五亩。太仓方面表示,为体现招商引资的优惠,地皮零租金,并且水、电、邮、路四通,土地免费平整。但要求是,用工方面优惠招收太仓人,额度不得低于3o。如果满足这个要求,他们还可以在这个基础上实行税率优惠。”
叶飞虎闻言满意地点头,低声对北宫灵雨道:“在华东这样的条件很难得啊,你们金鼎做了很多工作吧?”
北宫灵雨淡淡一笑道:“老爷子,雅致日化属于资金密集型企业,正好是当地优先引进的项目,所以他们才这样优惠。”
郁子鸣挥动电磁棒,下一幅巨图再次浮现。
“这是雅致日化工程的平面示意图,另外还有效果图……”
说着他在那些建筑上点击一下,相应的建筑效果图立即浮现出来:“虽然刚刚立项不久,但一些前期准备工作我们早就做好。譬如建筑设计,设备选型……这里是化工车间的效果图,这是装配车间,这是办公大楼……”
一帧帧制作精良的图片不断浮现,其效果相当不错。接着,郁子鸣开始介绍雅致日化的投资规模、主营方向、企业经营理念。
最后郁子鸣总结道:“就我个人认为,华夏经济并未进入衰退期,因为华夏的消费没有进入下降通道。华夏主要问题是出口量下降,进而带来的部分制造业开工不足问题。而华夏经济近年上升势头很猛,老百姓的消费能力也得到了长足的进步,所以对日化产品,尤其是高品质的日化产品需求很大。对这个市场,我拥有百分百信心!”
众人热烈鼓掌。随即北宫灵雨请叶飞虎致辞。叶飞虎礼让,请荣蓉致辞。荣蓉推辞不过,只得站到台上。
虽然早已年过三旬,但荣蓉明净的素容却自然而然地沁出一抹青春、稚嫩的气息,明眸澄澈而雅静,模样看来不过双十年华,尤其眸光闪现之间,隐隐透出高洁典雅的气质,配以山岳般起伏分明的秀丽脸庞,诚然可谓倾城绝色,与台下的北宫灵雨相较起来,恰若明珠美玉,交相辉映。
她的言很简洁,主要是表示对台湾客人的欢迎,以及阐述了投资对经济的拉动作用。
或许心情很好,最后素来淡雅的她甚至调侃道:“政丶府是一个服务机构,是为老百姓、经济服务的机构。所以在座的各位企业家,各位贵宾,如果有困难,请找政丶府。在东海,只要肖市长主政,就不会生政丶府找你的事情!”
大家会心地笑了起来,叶飞虎更是双手合十高高举起致意。
荣蓉在下台后,故而没有落座,而是朝外面走去。经过坐在后面的公孙羽身边时,她悄悄地踢踢他,挤挤眼睛,随即径直出去了。
一分钟后,公孙羽微微欠身走了出去。然而在走廊却并没有看到人。正好minetbsp;“miche11e,请问您看到荣市长刚刚往哪个方向走的吗?”
miche11e凝视着他微笑道:“是。荣市长应该去了转角的大阳台。公孙先生,谢谢您的关照,后天我就去瑞士了,可能没有机会向您辞行。”
公孙羽点了点头:“好好学习,过两年回来,我相信你大有作为。”
miche11e鞠躬道:“是,我一定好好学习,不辜负公孙先生的信任和栽培。”
公孙羽微微颔,转身朝大阳台而去。一分钟后,他刚刚推开大阳台的们,一双粉臂便挂上他的脖子,随即火热的嘴唇印在他的脸上、脖子上,最后是双唇,灵巧的舌尖很快伸了进来,清香让人心醉。
男人苦笑地敷衍了一会,轻轻推开满脸红潮的她:“蓉儿,这里可是酒店,被人看到的话……”
荣蓉小女孩般撅起红唇,凝视他幽怨道:“咱们好几天都没见面了,你最近这么忙。都没时间给我。”
公孙羽微微一笑,伸手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怎么,寂寞了?”
荣蓉点了点头,幽幽道:“以前一个人惯了,也没什么。可现在晚上见不到你,心就空落落的难受。羽,你说我是不是变得很幼稚了?”
公孙羽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蓉儿,以前一直生活在空幻的记忆当中,很辛苦吧?”
荣蓉眼圈一红,默然点头,将脑袋靠到他的肩膀上:“羽,我已经很久没有梦见他了,你说他在天堂里会不会怨恨我?”
公孙羽淡淡笑道:“不会。如果真的爱你,只会希望你好,如果你还像以前那样封闭在壳里,他才会难过。”
荣蓉嘴角不由弯起,深深嗅吸着他胸口的气息,淡雅的脸上微现陶醉,低声道:“羽,虽然我们的恋情可能一辈子都不能公开,但就这样我也足够了。”
“谁说不能公开了?”公孙羽忽然道,“不过,那需要你放弃现在的地位。蓉儿,你愿意吗?”
荣蓉的娇躯猛然一震:“羽,什么意思?”
公孙羽道:“蓉儿,其实……灵雨已经和我谈过了。她说如果有机会我们会移民,移民到一个可以容纳我们这个大家庭的国家去。不过那样的话,你和菱菱可能就没办法继续从政。因为现在这件事情还没有着落,只是一个设想,所以没有征求你们的意见。”
“真的?”荣蓉满脸震惊。
公孙羽苦笑道:“要放弃十几年的奋斗成果,很难吧?以你的年龄就已经达到副部级,日后前程不可限量。”
“不!”荣蓉紧紧地抱着他,烂漫的笑容瞬间绽开,“羽,所谓的名利权位,对于我来说远远不如和你结婚生子,携手白头!”
公孙羽一怔,随即俯凝视着怀中的女人,她满脸真挚的笑容,那笑是从心底绽放的,让人看着就情不自禁地开心、喜悦。
“谢谢。”公孙羽低声道。
“为什么要谢谢我?”女人歪着小脑袋,脸上贮满盈盈笑意。
公孙羽淡然一笑:“因为你的爱和付出,以及……你的牺牲。蓉儿,记得你曾经是政法大学教授,退出政坛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荣蓉一笑点头:“嗯。其实相对政坛来说,我更喜欢教书育人。当时步入政坛一方面是机缘巧合,二方面是为了离开那个伤心的环境……”
说着,女人的神情又微微黯然起来,双臂紧了紧,貌似要从男人的怀中汲取温暖般。公孙羽能感受到她的心灵,在她的唇上慰藉地亲吻一下。
唇上传来的暖意让女人的心瞬间甜蜜,她羞喜地一笑,俏脸渐渐绯红起来,低声道:“羽,今晚你有时间吗?我们……”
***
二人先后回到会议室,北宫灵雨盯了他们一眼。
此刻叶家老爷子已经致辞完毕,大家正起身,准备去用午餐。擦身而过的时候,叶老爷子忽然站定脚跟打量着公孙羽道:“听小蓉说,这位就是北董的未婚夫?果然是个帅小伙。”
公孙羽淡淡一笑,微微鞠躬默然。
北宫灵雨上前两步挽着他的手,俏脸泛上淡淡的烟霞:“因为我们之间现在还没有行礼,所以刚才没有专门给老爷子介绍,请见谅。”
叶老爷子瞧着二人,和蔼地点头笑道:“不错,郎才女貌,相得益彰。对了,宜宾,将我给二位的礼物拿出来吧!”
叶家次子,河海集团常务董事叶宜宾连忙向高级秘书挥手,秘书立即呈上一个包装极其精致的盒子。
叶宜宾接过后送了过来。北宫灵雨尴尬地连忙摇手道:“老爷子,这个……这个不合适,您是客人,我怎么可以收您的礼物!”
叶老爷子笑道:“你们和我的儿孙年纪相仿。看到你们就想到孙子孙媳妇,心里就很高兴。我知道你们什么都不缺,不过这是台湾产的玛瑙玉石,也算得上有些特色,就收下吧!”
北宫灵雨无奈收下,和公孙羽双双鞠躬致谢。
众人来到酒店餐厅,就餐完毕后,众人将叶老爷子等一众送到33楼。在这里,金鼎为他们准备了一间总统套房,五间豪华套房,以及几间标准间。
其中总统套房面积666平米,包括两间卧房,一间书房,一间健身房,一间客厅,一间小会议室,两个卫生间,三间浴室,一间桑拿室。装修材料全部由国外进口,意大利红桃木家具,伊朗地毯,英国进口的灯具。
“老爷子,如果酒店服务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请直接给我打电话,我会安排的。”将叶老爷子送入总统套房后,北宫灵雨彬彬有礼地鞠躬说。
叶老爷子微笑摇手:“就是住房太豪华了些。从刚才用餐的时候看酒店服务也很到位。大6这几年的展很快,台湾都开始要落伍了。”
“是耶,大6展是很快,十年前还像乡下一样,最近听说东海也想建七星级酒店耶!”叶沁蓉抱着爷爷的手笑着附和说。
此言一出,荣蓉、北宫灵雨、许佳以及金鼎众高层的脸色不自觉的微微一变。叶老爷子活了七十几岁,早就成精,当即盯了孙女一眼,在她的脑袋上敲了一记:“小丫头。什么乡下,我老家是山东临沂,那才是乡下,你笑话爷爷是乡下人吗?”
叶沁蓉见爷爷虽然微带笑容,但神色却并不善,知道自己说了错话,连忙道歉。叶老爷子呵呵笑道:“这个丫头说话一贯不随脑子,各位请不要见怪。”
荣蓉淡淡一笑默然,而北宫灵雨笑道:“这说明沁蓉妹妹单纯,爽直。以后我们之间一定很好打交道,大家会很容易沟通。”
“是。”叶沁蓉勉强颔笑道。
叶老爷子点头道:“是啊,小蓉确实没什么心机。不过,她做生意所以也比不上她妹妹,我这次是让她过来锻炼一下的,请北董一定不吝赐教啊!荣市长、北董、许秘书长,还有诸位,请坐。”
众人坐下。北宫灵雨淡淡笑道:“赐教不敢。灵雨做生意时间也不算长,还有很多向老爷子您学习的地方,哪敢说得上教别人?如蒙不弃,我和沁蓉妹妹相互切磋一下罢了。”
叶老爷子向北宫灵雨举起大拇指:“北宫家不愧是明初时代就家的江南世家,果然有大家风范。”
随即转头对侍立身后的叶沁蓉道:“和北宫姐姐一起,多学多看多讨教。在经济上,世界看华夏,华夏看东海。而东海第一家,就是金鼎。金鼎近年的展我研究了一下,有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啊!”
“不敢。”北宫灵雨颔为礼。
荣蓉笑着接道:“老爷子说得很是。金鼎是华东领军民企,也是我们市委市政丶府主要扶持的对象之一。你们之间的合作,是强强联合,优势互补。我相信,你们明天一定会很美好!”
老人家喜欢听耳顺之语,叶老爷子也不例外。他呵呵笑道:“承荣市长吉言。荣市长如此年轻就身居高位,华夏近年来的改革之风吹得很劲,政治上确实不再像以往那般僵化了!”
侍立一旁的叶宜宾也点头道:“荣市长确实少年早,就算在台湾,像您这样年龄,能做到台北高雄副市长级别的官员,也从来没有过。”
叶老爷子以及河海集团众高层齐齐点头。大以为然。
此言一出,大6这边众人不禁愕然,而荣蓉的俏脸更是绯红一片。
看到众人的脸色,叶宜宾诧异地问:“对不起,难道我刚才的话有错吗?”
“那个……”因为叶宜宾站着,所以荣蓉微微欠身,有些尴尬地说,“其实我今年已经三十几岁了,所以……”
“三十几岁?”
台湾方面众人更是惊诧。叶宜宾连忙鞠躬道:“实在是很失礼!是我眼神不好。不过……”
他看了一眼,苦笑道:“荣市长您的面相很年轻,和我的女儿看起来几乎差不多,所以……对不起!”
荣蓉连忙起身回礼,淡淡道:“不知者不罪。更何况,您是在夸奖我。”
北宫灵雨过来抱着荣蓉嫣然道:“我们蓉姐确实很年轻,有时候我们站在一起,人家都是说我是姐姐了!”
这话里可有话!荣蓉心神不禁微微一震,凝视北宫灵雨。女皇大人虽然语笑嫣然,但嘴角的线条却并没扬起。
第六章 师门
晚上,市委代理书记兼市长肖正平在市政丶府招待所专门宴请叶氏家族成员及河海集团高层。常务副市长莫北雄、市委书记部长高峻、副市长易忠云、张家凯、王赣杰、华封义、荣蓉、市长助理顾名章、市委副秘书长余庆国、市政丶府副秘书长许佳、台办主任秦芳芳、市政丶府外事办主任杨晓阳等一众高官作陪。
奇怪的是。叶老爷子的次子叶宜宾今晚却并没有出席市政丶府的宴请。
而北宫灵雨因为是合作方,也接到市政丶府的邀请,和公孙羽一起进入宴会厅。这次二人挽手而入。
北宫灵雨今天的打扮虽然典雅圣洁,但却微带sex。
那件极薄的白绸晚礼服前后密密地织满了银色的星星,腰身、裙裾带着优雅的褶子,雕像一样的体态不但可以从这些褶子中揣摩出来,有时还可以透过薄绸隐约看到。
不过白绸内,她另加了一件抹胸和短裙。如此隐隐约约,更显风情万种。
而她的眼睛里却闪亮着晶晶的光芒,自然地流泻着淡雅的妩媚,一头乌黑亮丽的头让她漫不经心的梳拢就增添无限的风韵。
当她挽着俊朗不群的公孙羽走进宴会厅时,所有人眼前不由为之一亮,厅内除了荣蓉可以稍加分庭抗礼外,余者女性尽皆黯然失色。
众人寒暄之后,肖正平作为主人,伸手延请各位嘉宾入座。
席坐着叶老爷子、几位东海市委常委,以及几名副市长。
北宫灵雨以晚辈为由坐到了次席,她的身边正好坐着荣蓉。荣蓉也是出于礼让,才坐到次席。二女如明珠美玉,交相辉映,晃得同桌的男人一个个眼睛花了一般。但又得顾着礼貌,寒暄中都不由自主地带着一抹尴尬。
正在上菜时,公孙羽忽然接到一个电话,脸色登时微微一变,眸中闪现一抹冷冷的寒芒。北宫灵雨、荣蓉二女登时双双盯着他,荣蓉嘴唇微微一动默然,而北宫灵雨则俯身过去,低声问道:“羽,怎么啦?”
公孙羽淡淡道:“可能要出去处理一件事情。”
北宫灵雨看了看肖正平那桌,低声问:“必须吗?”
公孙羽默然点头。
北宫灵雨不再问,挽着他站了起来,走向肖正平,过去低声道:“肖市长,小羽他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失礼先告辞了。”
肖正平浓眉微微一皱,点了点头:“北董你也一起去吗?”
北宫灵雨一怔,公孙羽已经淡淡道:“不,她留下。我会很快回来接她。肖市长,对不起。”
肖正平起身和他握手,和蔼一笑道:“去吧。对了,有空和你的老长一起到市政丶府来喝茶。我虽然忙,但喝茶时间还是留下来了的。”
公孙羽微微鞠躬:“是。再见。”
北宫灵雨送公孙羽出去,而荣蓉盯着他们的背影,秀眸中微微泻出一抹艳羡。
让北宫灵雨进去后,公孙羽径直走出市政丶府。安子介等一众保镖正守在市府门外的车里,他迅步过去叮嘱道:“介子,你们看紧点。我出门有些事情。”
“是,老大!”安子介跳了出来,装模作样的敬礼,随即凑过来道:“老大,叶家小姐长得不错,虽然和你的标准有些差距,不过也能凑合,你……”
公孙羽冷冷一笑,手腕一翻,一枚长针倏地刺入安胖子的肥p股,截断他的胡说八道。胖子的眼睛登时暴突出来,脸孔扭曲,但却不敢哀嚎,只得捂住嘴巴,疼得直跺脚。
五秒后,长针抽了出来,公孙羽将带血的针放到他的手掌:“留个纪念。”
安胖子捧着长针,哭丧着脸点头哈腰:“是,老大,以后不敢胡说八道了。”
公孙羽颔而去。王杰、章程几个捂嘴偷笑不已。安胖子怒道:“喂喂,你们这些家伙。我受老大的虐待,你们不同情,反倒偷笑,要不要也来上一针?”
这家伙飞舞着亮闪闪的银针,吓得王杰、章程几个躲闪不迭。
公孙羽出门后,很快驾驶着汽车朝颛顼典当行疾驰而去。几个月前,为了玫瑰他曾经将师傅遗下的一方古玉典当出去,为期一年,现在尚未到期。然而刚才那家典当行的老掌柜却电话通知,他那个商人儿子竟然正准备将那方古玉私自卖给一个出高价的台湾人。
大约半个小时后,公孙羽抵达颛顼典当行,他没有将车辆开到附近的停车场,而是直接开门下车。留着长长胡须的老者正等在门外附近,看到公孙羽下来,连忙朝附近一个角落走去,一边隐蔽地向他招手。
公孙羽几步跟了过去,老者制止了他的话头,东张西望一番才低声道:“那个台湾人带着几个保镖,也不是什么路道。你,没问题吧?”
公孙羽点了点头,淡淡道:“谢谢老人家。请问,他们现在正在交易吗?”
老者点了点头:“是。那个台湾人如获至宝,小强开的价,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就答应了,甚至愿意再加码,只要小强不将他的信息透露出去!”
公孙羽冷冷一笑:“很好。”
老者忽然拉着公孙羽的袖子,忧虑地说:“孙先生,你……不会难为小强吧?虽然他财迷心窍,不过老朽可只有这个儿子。我……我……”
公孙羽点头道:“知道了,老人家。就冲您通风报讯这份情,我也不会过分难为他。不过,该受的教训,我想还是免不了的。”
老者长叹一声,拍着大腿道:“那个家伙,是鬼迷心窍!一天到晚钻到钱眼里,做生意,尤其是做古董,如果光知道钱字,是迟早要出问题的啊!”
问清具体位置,告别老者后,公孙羽迅步朝典当行而去。刚进典当行,一名经理连忙过来抱拳道:“这位先生,您想典当些什么?”
公孙羽微微颔道:“我找你们王总。”
“您找王总?”那名经理一怔,随即脸上再次挤满职业的微笑,“是熟客吗?对不起,我们王总今天不在,您……”
“那我自己进去找他!”说着公孙羽伸手在他眼前迅地一晃。
在晃手间,公孙羽指尖悄然将一缕内息刺入那名经理双眉间的穴道,那人登时头晕眼花,双目泪流不止。
“谢谢。别哭了,我知道了。马上进去。”公孙羽在他的肩膀上亲热地拍了一记,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那名经理人的脖颈处的穴道受到刺激,脑袋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公孙羽灿然一笑,向几名店员彬彬有礼地颔,随即快步朝后台而去。
而当那名经理睁开眼睛时,公孙羽却已经不见,他讶异地问店员们:“咦,刚才那人呢?”
店员们诧异了,相顾骇然:“经理,刚才不是你让他进去了吗?”
经理的眼睛简直要暴突出来:“你们……简直是瞎说,我什么时候同意了?”等会要是出了问题。我……我拿你们是问!”
店员甲是个直脾气,登时顶嘴嚷道:“经理,我们刚才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你们亲热地拍肩膀,你还感动的哭得唏哩哗啦,然后他说进去,你连连点头……”
经理再也顾不得形象,气急败坏地怒骂起来:“见你的大头鬼,我什么时候点头了?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他**的感动个p!刚才是被他用手晃了一下,眼睛忽然流泪。也他**的邪门了,怎么……快,快去将他拦住!”
说着经理顾不得骂,指挥着几名店员跟着公孙羽身后急匆匆地追去。
但公孙羽的步伐何等之快,此刻早就等候在某间密室的门外。一分钟后,看到那名经理带着几名员工追来,他眉头轻轻一皱,身形一晃,手中银光暴闪,竟然以刺穴功法将这些家伙一个个定住。
再次回到密室前,从门缝望去,眼楮沁出冷冷的笑意。
门内,除了典当行那个王总外,另外站着的赫然是今晚不曾赴会的叶宜宾,而叶宜宾身后站着几名身体五大三粗的保镖!
“真的是,真的是啊!”叶宜宾不断地摩挲着那方古玉,感慨道,“十几年了,我们是到处打探这方古玉的下落,今天终于找到了!”
那个王总呵呵点头:“叶先生,这可是秦始皇的古玉,货真价实!”
“嗯!”叶宜宾满意地点头,摩挲着古玉最顶端那个阳符,叹道:“日月星,这样的古玉一共有三方啊,这是星域……”
“星域?”王总莫名其妙了。
叶宜宾淡淡一笑道:“说了你也不懂。王总,瑞银的现金支票,可以吧?”
王总大喜过望。连连点头:“可以,完全可以。呃,是美元,还是欧元?”
叶宜宾眼楮忽然闪过一抹阴冷的嘲弄之色,随即呵呵笑道:“随你喜欢。”
王总露出贪婪的模样,摸着下巴道“最近美元好像很疲软的样子,如果方便的话,请支付欧元吧!”
“好。”
叶宜宾很干脆地点头允诺,随即向身后一名黑衣大汉点了点头。那人立即上前一步,送过一台笔记本电脑。
叶宜宾慎重地打开,盯着王总道:“由于我们是私自交易,所以在你们大6的银行转账是不成的,再说瑞银也没有在大6开设分行。我这是通过卫星上网,直接在瑞星网上银行转账。对了,你在瑞银有网上帐户吧?”
“有,有!”王总连连点头,“我和几个香港客户做过生意,当时是在香港瑞银分行办理的业务。”
“好,很好!”叶宜宾眼楮中的嘲弄之色益浓郁阴冷起来。
电脑很快开启,随即登6卫星网络。很快显示出瑞银界面。
叶宜宾得意地说:“这就是卫星通讯的好处,就算在南极、北极,喜马拉雅山脉最偏僻的山沟,我们与世界也是连通的,照样可以做生意!”
王总艳羡地点头:“是。叶先生,您这个网络费用很贵吧?”
“不贵,一个月万美元。”叶宜宾笑道,“对我们这样有实力的人来说,这点小钱算得上什么?譬如王总,这笔生意就净赚5oo万欧元,一万美元,毛毛雨啦!”
王总也呵呵地笑了起来,手指不断捻动,貌似眼前出现源源不断的钞票般。
叶宜宾登6进入自己的瑞银网银帐户后,指着显示屏道:“这是我们的帐户余额,等会付账后就可以看到交易成功的字样。”
王总点了点头:“是。”
随即这家伙的眼珠子暴突出来:“叶先生,你们的帐户盈余好巨大的数目,这是个、十、百、千……一亿欧元!”
叶宜宾的嘴角再次不由自主地沁出一抹淡淡的讥嘲,脸上却傲然道:“我们可是台湾的大集团,一亿欧元的盈余,算不得什么。”
“那是。那是!”王总点头哈腰地说,脸上的恭敬之色又浓郁几分。
很快,五百万欧元的转账完成,交易成功。叶宜宾伸手道:“王总,请登6你的瑞银账目,查看钱款汇入成功没有。我们台湾人做生意,讲究的是信义二字,绝对不会拖欠赖账!”
“是,是!你们这样的大集团,实力强大,哪里看得上这点小钱?呵呵!”王总开始进入自己的账目,很快便看到自己账目上多出来的五百万,惊喜地连连点头:“谢谢叶先生!”
叶宜宾微微颔,将古玉珍重地收好,笑道:“你这里有红酒吗?今天咱们交易成功,难道不值得庆贺一番?”
王总连连点头:“是,是!呵呵,叶先生想得真周到。我这里正好有一瓶好酒,披头士,三万八一瓶!”
五分钟后,双方碰杯,言笑晏晏。随即王总忽然软倒在地,门外的公孙羽清楚地看到叶宜宾的一个黑衣保镖将一粒药丸轻轻弹入王总的杯中。
“叶董,现在……”黑衣人道。
叶宜宾冷笑道:“立即转账,将他的帐户清空注销。”
“是!”那名黑衣人手脚利落地开始操作,五分钟后,王总账目的所有钱款全部清空。随即帐户被注销。之前王总在操作时,密码已经被机器给锁定。
在一切完结之后,叶宜宾蹲下,对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王总道:“贪之一字,取祸之道。今天我只是取你的财,留你的命,也算是信义二字了!”
“你也敢讲信义二字?”
忽然一人推门昂然而入,盯着他冷笑道。
叶宜宾大惊站起,盯着公孙羽道:“是你?”
“是我。”公孙羽淡淡道,“叶宜宾先生,台湾叶家就是这样讲信义的吗?很好,看来我们之间的合作必须重新考虑了。而且,我会问问叶老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宜宾那双三角眼闪过一抹阴狠的寒光,向左右使个眼色。几名黑衣大汉微微点头,登时眼冒凶光,恶狠狠地扑了过来。
很不幸的是,他们遇到的是公孙羽。三秒钟后,五名黑衣大汉或举手,或抬足,或前俯。或后仰,被定在那里。
“你,你想干什么?”叶宜宾惊恐交加,浑浊的眼楮貌暴突而出。
公孙羽冷冷一笑道:“叶宜宾先生,敢作敢当。现在叶老爷子正在市政丶府招待厅接受肖市长的宴请,我不知道他知道自己的次子如此下作,会作何感想!”
叶宜宾的脸色登时惨白一片,全身剧烈颤抖起来。“你,你到底想要什么?那个,钱是吗?我给,一千万欧元如何?”
他结结巴巴地说,双手贴到腰身鞠躬,但公孙羽却清楚地看到他的手在悄悄地往后挪动,而腰部后面,而后面凸起,貌似藏匿着武器。
“我是需要救济的对象吗?”公孙羽冷屑地一笑,忽然走过去,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记,随即朝放置古玉的盒子而去。
手终于摸到了身后,一支手枪倏地拔出。公孙羽貌似背后有眼睛,举起手缓缓转身,嘴角挂着一抹不合时宜的笑意。
叶宜宾举枪对准公孙羽,阴狠地笑了起来:“公孙羽,没想到吧?我一来大6就让人给搞了支枪来防身,今天果然用上了。让我父亲知道?不可以的,那样的话毁了我的继承权。那可是几十亿欧元的家产,还有台湾的地位和权势……”
公孙羽道:“据我所知,叶家共有三子、三女,其中老大叶宜家身居河海集团总裁。被誉为第一接班人。几十亿欧元,好大野心啊!”
叶宜宾举枪点着公孙羽的脑袋冷笑道:“小子,你对我们叶家调查得还挺清楚啊,是不是对我们家沁蓉有什么不良企图?”
公孙羽淡淡笑道:“叶先生,我看你是自作多情。就财产而论,北宫家的资产只会较叶家更多,我会舍多就少吗?”
叶宜宾一怔,随即点头道:“也是。小子你倒也不是什么无能之辈啊,北宫灵雨被你人财两得。不过,今天你的好运倒头了……”
说着他狞笑着扣动扳机。
“咔哒!”随着撞针的声响,然而却出人意料的没有子弹飞出去。叶宜宾脸色大变,连连扣动扳机,随着脸色咔嚓,却依然没有一颗子弹!
退出弹夹,里面空空如也。
“这……这是怎么回事?”叶宜宾脸色惨白一片,一时双腿软了下去,瘫坐在地上,全身都在簌簌颤抖中。
“你要的是这些东西吗?”公孙羽伸手出来,手心中赫然有几颗黄灿灿的手枪子弹。他手一翻,子弹“叮叮当当”地坠落,掉在地上弹了起来,四下滚动。
叶宜宾的眼睛登时寒光暴闪,朝最近的一颗子弹扑去。迅捷无比地将子弹摄入手心,随即动作极其利落地将子弹装入弹夹中,打开保险,对准公孙羽阴阴地笑了起来:“最后的胜利者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
公孙羽苦笑起来:“是吗?叶宜宾,你的智商果然很低。这个世界上,有莫名其妙将胜利拱手让人的人吗?”
“什么意思?”叶宜宾一怔。
公孙羽淡淡道:“开枪试试?”
叶宜宾暴怒下猛地抠动扳机。
“砰!”随着一声巨响,手枪枪膛突然爆裂,迸溅而出的火舌顿时将叶宜宾的头脸双手笼罩在内!
“啊——”叶宜宾厉声惨叫起来,呼地丢开炸膛的手枪,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捧着脸孔满地乱跳。哀嚎不已。
公孙羽冷冷一笑,将自己的古玉收回,走出门。金邦已经在门外侍立,而偌大的典当行早就被黑龙帮所控制。
“去将里面那个受伤的人送医院治疗。至于几个黑衣人,先扣留在总坛。”
公孙羽丢下这么一句话,便径直而去。
当他回到市政丶府附近时,宴会正好结束,北宫灵雨已经与肖正平告辞,坐到汽车上。看到公孙羽,她那温润的眼眸不由自主地沁出暖意,而粉嫩的脸颊微微浮起一抹轻轻的红霞。
“事情办好了?”她探头问。
公孙羽向她颔,随即快步朝叶家车队而去。
“叶老爷子,我能和您单独谈几句吗?”公孙羽微微鞠躬,淡淡问刚刚与几名政丶府官员告辞的叶家家主。
叶老爷子那浑浊的眼眸中忽然闪过一抹寒芒,随即笑着点头:“好。”
“谢谢,一分钟。”公孙羽道。
随着叶老爷子的示意,车辆附近所有人都离开十五米以上,而人进入那辆极其宽大的林肯房车中。
“您次子……”公孙羽问。
叶老爷子粗长的白眉微微一耸,道:“他今晚身体不舒服,所以……”
公孙羽淡淡笑道:“不,现在他在医院。”
叶老爷子一惊:“不是普通的感冒吗?难道……”
“不。”公孙羽道:“是他手中的枪支爆膛。我已经让人送到医院去救治了,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不过眼睛能不能保住,尚在两可。”
叶老爷子脸色剧变,身躯猛然一震,但人老成精,更何况他经历过无数的大风大浪。半瞬之后,老人微微点头:“请明示。”
公孙羽淡淡地将典当行生的事情讲述出来。
“古玉,你是说带星域符的古玉?”叶老爷子震惊了,甚至无法掩饰。
“是。是我的师傅留下的,所以……”公孙羽盯着老人,淡淡道,“如果没看错,您应该学过太清气功的入门功法。”
老人终于脸色大变,一把抓住公孙羽的手,焦急地问道:“你的师门,是姓汪。还是姓袁?”
公孙羽淡淡一笑,摇头道:“都不是。”
老人奇怪了,问道:“都不是?太清门三支,汪、叶、袁,汪家长孙在福建主政,袁家已经败落,你是……”
公孙羽正色道:“我是师傅的关门弟子。大师兄汪炼城抗日战争时期加入八路军队伍,在太行山被炮弹击中,为国捐躯,成为著名烈士;二师兄叶飞华在国共战争时期成为国民党高级军官,后随蒋家王朝逃至台湾;三师兄袁宏烈,曾任成都军区、南京军区副司令员,o2年已经病逝。”
“你……你是第四支?”叶老爷子结结巴巴地问。
公孙羽默然点头,除了将星域古玉取出外,从贴身内衣取出了世人所不知的第四方古玉——心域。
“万物唯心。”公孙羽淡淡解释道。
叶老爷子颤抖着双手接过那方古玉,仔细摩挲着,良久浑浊的泪水缓缓地漫过眼眶,随即爬在脸部的苍老的沟壑中。
良久,叶老爷子将心域古玉交换给公孙羽。随即在林肯加长房车内倏地朝地面跪下,拜道:“太清门第三代弟子叶飞虎拜见师叔!”
公孙羽大吃一惊,在叶老爷子的双膝尚未着地之际,便一把将他扶起,道:“老爷子,您这是……”
叶老爷子虽然双膝不能着地,但依然尊敬地将礼行完,随即伸手延请公孙羽坐下,自己这才坐下,取出一方古玉道:“师叔请看!”
公孙羽接过。这是一方月域古玉,制作手法与星域、心域一般无二,玉质也极其古朴厚重,沉淀着两千年的历史,绝非赝品。
“您是二师兄之后?”公孙羽沉吟道。
“正是,师叔。”叶老爷子微微鞠躬尊敬地答道。
公孙羽苦笑凝视着老人:“老爷子,您年纪足可以做我的祖父,师叔称谓我实在是不敢当。您,还是直呼我的名字罢。”
叶老爷子凛然道:“那怎么可以?我可是入室弟子!”
“你是入室弟子?”公孙羽讶异地问,“怎么我在你身上……”
叶老爷子苦笑道:“师叔有所不知。在国共战争时期,当时我正处于筑基的关键时刻,不料挨了一枪。打中了气海部位,丹田被破了,所以再也没法修炼师门更高深的技艺。”
公孙羽道:“老爷子你的后人里面……”
叶老爷子摇头涩然道:“我父亲在台湾艰苦创业,加之战争时期浑身旧伤,过辈得早,我的丹田气海被破,师门精深功法所得不多,所以后辈没有一个相信这门功法的,更谈不上苦修!”
“是吗?”公孙羽微微迟疑。
太清气功本是世间第一等延年益寿的功法,师傅百岁高龄过辈,还是因为在年幼时身体曾经受过摧残的缘故;大师兄筑基最稳,本应高寿,但却惨遭炮弹炸死;至于二师兄、三师兄,师傅曾经给过评价:
飞华性急,与太清功不合,又曾走火入魔,年寿必不高;宏烈入门前即有暗疾,加之天赋有限,寿不过六十而已。
相对而言,公孙羽三岁修炼太清气功,又经过通晓古医的师傅采集天地万般灵药伐毛洗髓,不过十二岁就达三花聚顶境界,可谓得天独厚。
加之他天赋异禀,聪敏机变,学什么都能很快融会贯通。更恐怖的是,在师傅的磨砺下,如此天才竟然沉静淡定。如深山大渊,虚怀若谷,深不可测。
他的成就,在太清门第二代中,竟然最高!
“我给你看看。”公孙羽忽然道。
“呃……好,师叔请。”叶老爷子微微迟疑。虽然出于对师门的尊敬,他对这个小师叔执礼甚恭。但公孙羽如此年轻,而据他所知师祖爷又早已过辈,这个师叔的修炼应该还停留在初阶吧?
公孙羽淡淡一笑,神功暗运于手掌,车内顿时异光流转,整个空间竟然瞬间扭曲起来,而那只手掌更是透明如玉,流光溢彩,每一根经脉血管都明晰无比!
虽然丹田被破不能修炼,但叶老爷子对太清功却颇为知晓,当下一见全身登时巨震,目定口呆,震惊得简直说不出话了来。
直到公孙羽握住他的手腕,以无上的气功直贯手太阳经,叶老爷子这才醒悟过来。结结巴巴道:“师叔,你……你这是通微界,还是通明界?”
公孙羽淡淡道:“五年前是通微界。”
叶老爷子眼睛一亮,震惊道:“我父亲在去世前都没有机会跻身通明界,不曾想师叔您这样年轻就……”
真气在他体内走了一圈后,公孙羽苦笑道:“老爷子,我说过了,您年高德劭,我们就不要依师门辈分称呼了!”
叶老爷子脸色微微一变,坚决地摇头道:“那怎么行?宜家、宜宾他们怎样称呼管不着,我可是入门弟子!太清门二代弟子你可是硕果仅存,如果我胡乱称呼的话,以后见了过辈的父亲和祖师爷,该怎样解释?师叔,这件事情没得商量,至于你怎样称呼我,是你的事情。”
公孙羽无奈点头,随即正色道:“老爷子,我看了一下你的气海情况,虽然残破,但未必不能修补。不过你年纪大了,就算修补好,有生之年只怕也难以跻身通字三阶,能入慧字二阶就算是了不起的成绩了!”
“我的气海能修补?”叶老爷子再次震惊了,呼地站起来,脑袋砰的一声撞击在车顶上,但他却顾不上疼痛,目光灼灼地盯着公孙羽。
叶飞虎是叶飞华次子,在少年时期成绩被誉为叶门习武奇才。气海被破是他毕生最大的痛楚,今天竟然得知可以修复,简直令他大喜过望,激动得心脏几乎都停止跳动。
“是。”公孙羽点头道,“师傅曾经传我一门缀霞功法。这门功法虽然是旁门左道,但配合太清功施行,修补破损的经脉气海,绝对有奇效!”
“原来是可以修补的!”叶老爷子泪水涟涟地低声道。狂喜过后,他却悲不自胜。几乎六十年的光阴就这样虚度,直到人生最后关头才得知自己最大的遗憾可以弥补,但可叹时不与我!
公孙羽很能体味他的心境,安慰道:“老爷子,虽然修补好气海后,难以进入二阶,但对身体还是大有裨益的,延年益寿,绝对可期。”
叶老爷子忽然呵呵一笑道:“老了还效儿女沾巾之态,让师叔见笑了。师叔,是难入二阶,还是不可能入二阶?”
公孙羽一怔,微微思索,沉吟道:“是难入二阶。你现在修为大概在一阶下品,想要入二阶须越过一阶中品、上品。难度不小。不过,世事难定,而且还要视气海修复程度而论。”
叶老爷子振奋地点头道:“我这辈子最大的优点就是不畏难,也正是凭借这个精神,我才能将河海这个小公司展成台湾第一流的大集团。师叔,我相信自己能入二阶!”
公孙羽点头道:“如果能入慧字二阶,那就是一个新的境界,大有不同!”
叶老爷子向往地微微一笑,连连点头。
公孙羽又道:“修补气海一个疗程可能得一周时间。老爷子,你这次来东海的行程是怎样安排的?”
叶老爷子一拍大腿道:“行程这个东西是灵活的嘛。再说,近年来具体事务我基本都交给宜家打理。也算得上清闲之人了!”
公孙羽断然道:“那好。明早我去酒店找你,开始修复气海的疗程。”
叶老爷子大喜过望,抱拳道:“谢谢师叔。对了,修复气海有什么要求?譬如斋戒、净身,或者其他……”
公孙羽淡淡一笑道:“没有特别的要求,不过能斋戒、净身当然更好。对了,找一间静室……嗯,你居住的总统套房最里面那间健身房应该不错。让人把守住外面,不得让人打扰。”
“是。”叶老爷子点头应允。
五分钟后,二人把臂从林肯房车步出。
北宫灵雨微笑着走近,道:“你们一老一少在车里谈些什么,这么长时间?”
叶老爷子爽朗地呵呵一笑,忽然神秘地扶着公孙羽问:“北董,你说我该怎么称呼他?”
北宫灵雨还以为他在打趣她和公孙羽的关系,俏脸微微一红,轻轻跺脚道:“老爷子,您称呼他的名字就可以了嘛!”
叶老爷子大笑,随即低声道:“那可不行啊!”
“为什么?他可是晚辈耶!”北宫灵雨诧异地问。
“晚辈?”叶老爷子摇头笑道:“北董,那你可就错了。真正算起来,他是我的前辈!”
北宫灵雨闻言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盯着二人,打量半天,怔怔问道:“羽,莫非你是一头千年老妖变幻出来的?”
公孙羽不由苦笑。
叶老爷子失笑道:“北董,我讲的是师门。以师门而论,我可得称呼师叔!”
“师门?”北宫灵雨恍然,“老爷子您是说他的师傅?”
叶老爷子点头:“正是,他的师傅是我的师祖爷,所以他就是我的小师叔。正所谓,有志不在年高,山高遮不住太阳啊!”
这时,老爷子的孙女叶沁蓉跑了过来,挽住爷爷的手,撒娇道:“爷爷,走啦,都耽搁这么长的时间了,人家闷死啦!”
叶老爷子呵呵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道:“丫头你就忍耐一下,今天对爷爷来说,可是个大喜日子!”
“大喜日子?”叶沁蓉奇怪地转头看了看公孙羽,问道:“喂,你刚才和我爷爷说些什么了?什么大喜日子?”
公孙羽还未来得及回答,叶老爷子已经在女人的脑袋上敲了一记:“小蓉,说话要有礼貌!什么喂喂的,像个什么话?还是台湾的名门闺秀!”
叶沁蓉娇屈地撅起小嘴,勉强地朝公孙羽微微鞠躬致歉。
公孙羽连忙鞠躬还礼,淡淡笑道:“大家年齿相当,不必那么多礼。灵雨称呼我,有时候也是喂喂的……”
北宫灵雨嫣然笑道:“是啊,我们都是同辈,相互之间就不用那么拘束了。xx先生,xx小姐的,称呼起来其实很累。”
叶老爷子摇头苦笑道:“该遵守的还是要遵守嘛!再说……”
叶老爷子正要将他和公孙羽之间的特殊关系说出来,但却被公孙羽以目光制止。公孙羽在太清门的辈分虽高,年岁却轻,加之叶家后面两代无一入门。既然如此,又何必将他们之间奇特的关系公诸于众,惹来是非?
第七章 怨妇
叶宜宾的眼睛虽然经过医生极力诊治。勉强保住,但视力却已经降低到仅仅能迷迷糊糊看到人影的地步,而且没有恢复的可能;至于身体的创伤都是皮外伤,只要将养一个月就可以彻底痊愈。
“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叶老爷子冷冷地抛下这么一句,拂袖而去,再也不曾去医院探视过他。
虽然不知道老爷子为何如此说,但叶宜宾彻底成为废人,失去了叶家继承资格,这是确凿无疑的事情。世人都是趋炎附势之徒,叶宜宾落得这个下场,宗族、河海集团高层也顿时弃之如敝屐。倒是他在台湾的家人得知后,立即乘飞机抵达东海,将他带回台湾四处求名医。
叶老爷子在东海呆了整整十天,而河海集团与金鼎之间的合作已经如火如荼地展开。在东海和江苏政丶府方面的大力支持下,位于太仓市南郊的日化公司已经开始动工建设。
该地块在一年前便被太仓市平整好,虚位以待,故而雅致日化的建设进展极快,直接变进入公司进行基础施工。承建单位是金鼎下属的仙源建设和臣仕下属的泰和建设。臣仕日子有些艰难,故而金鼎也算是分其一杯羹。
叶老爷子在东海的头一周内,公孙羽连续数日施展缀霞功,凭借着太清真气和针灸妙法。以偷天换日的手段将其丹田彻底修复。
能在晚年得偿所愿,虽然不禁有些感伤,但叶老爷子还是兴若癫狂,喜不自禁,每天到晚笑呵呵的合不拢嘴,搞得家人莫名其妙。
“爷爷,这次来东海您是不是拣了个大宝贝?”叶沁蓉笑着问。
叶老爷子哈哈笑道:“这次我来东海,可不只是拣到大宝贝那么简单!天意啊,天意,上苍待我还真是不薄,临老了都能得此奇遇!”
话到此为止,余者无论叶沁蓉如何问他都未曾再透露半句。而后三天,叶老爷子同样跟随在公孙羽身边,不断向他讨教修炼功法的诀窍。公孙羽也循循善诱,敦敦教导,相当勤勉。
以公孙羽的修为和聪慧,施教能力远非急躁的二师兄叶飞华所能媲美,经常几句话就能将十分复杂的功法道理说得简单透彻,明白无遗。
在临别那天,叶老爷子握住公孙羽的手依依不舍,热泪盈眶道:“师叔,如弟子能早日得逢大驾,幸如何之!”
公孙羽淡淡一笑道:“老爷子,我看你的丹田修补相当成功,加之几十年来你一直勤练不缀,虽然气海不能贮存内息,但经脉却相当畅通。我相信十年之内。你就有机会跻身慧阶!”
“如果那样的话,弟子一定大感师叔的恩德!”叶老爷子双手合十。随即他微微迟疑道:“师叔,我有个提议,不知你是否愿意应允。”
“请说。”公孙羽淡淡道。
叶老爷子道:“太清门四支,汪、叶、袁、公孙,二代弟子唯师叔硕果仅存。而三代中,或仅我而已。据我调查,汪家、袁家子弟,早已摒弃学武传统,甚至没一人正式入我太清门。我叶家,说来惭愧,我兄弟几个除了我和小弟外,余者都在内战中死亡。而我小弟自小是个风瘫,所以……”
“所以太清四支,其实唯我与老爷子而已,对不起?”公孙羽淡淡一笑。
叶老爷子苦笑点头:“在不知有师叔之前,我甚至以为太清门或许从此而绝。要现在的年轻人受那样非人的痛苦去学武,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公孙羽点头道:“现在的小孩子,娇生惯养,确实在性格上有些欠缺。不过,他们也有他们的优点。思维敏捷,接受新事物能力强,学习力、创造力不错。”
叶老爷子斟酌言辞道:“师叔,我的年纪大了,而且修为不足。以后太清门的扬光大,当在你的身上。我有个建议……”
公孙羽是何等聪颖的人,早料到他的意思,不由微微苦笑起来:“老爷子是希望我能亲自教导四门的后人?”
叶老爷子连忙摇手道:“不敢如此劳动师叔。至少叶门,我只是希望师叔能在合适的时候多多指教。五年内,我自会组织门中适合习武的子弟开始修炼,希望至少每年有机会接受师叔的垂教!”
公孙羽微微沉吟,点头道:“好。到时候我自会整理一篇筑基诀要,如果有弟子能照诀要苦修,我想只要素质不是过于低劣,十五年之内入慧阶不成问题。”
叶老爷子眼睛一亮。太清三阶,初阶筑基,而入了二阶在江湖上便可称之高手了。叶老爷子的父亲,修炼几十年,受素质及身体状况所限,也不过是三阶下品,但在台湾武术界却是神的存在。
如果一个几岁的小童开始苦修,十五年后入慧阶,那末年不过二十来岁便成为江湖一等一的高手,修炼度可谓惊人。
***
在送走叶老爷子后,当夜公孙羽便被几名干涸已久的怨妇给抓住。
叶红菱、荣蓉、关玉雪、程雨柔,四女坐在公孙羽的房间里,目光灼灼地盯着男人不放,貌似四名绝色女妖盯着可籍机长生不老的唐僧般。
这时梅管家端着咖啡走了进来,看到这个诡异的场景。一向宠辱不惊、冷若冰霜的西洋美女竟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她连忙放下咖啡,捂住嘴唇朝公孙羽微微欠身道:“对不起。”
“难道您就没有笑的权力吗?”公孙羽苦笑凝视着她。
梅管家的俏脸突然飞上一抹轻红,纯净海水般的明眸瞟了他一眼,微微低下头去,默然将咖啡端给五人,并没有作出任何回答。
在梅管家离开后,关玉雪第一个亮剑:“小羽,今晚我想和你在一起。人家前一阵子去了南方,刚回来你又一天到晚和那个糟老头在一起。哼,如果不是他年纪做得你爷爷,我都要说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不正常关系了呢!”
如此生猛的话语简直没让刚刚啜吸一口咖啡的公孙羽给呛死,他咳嗽道:“小雪你、你这个家伙,小心我晚上打你pp!”
“那就是说你同意我今晚和你在一起了?”大条女孩兴奋地跳了起来,一把抱住公孙羽,毫不吝啬地将育良好的淑*挨蹭在穿着T恤的公孙羽赤*的胳膊上,同时还凑近公孙羽的耳边魅惑地说:“小羽,只要让我晚上留下来,我……我就翘起小pp让你打。你可夸过人家的小pp珠圆玉润、美不胜收的哦?”
如此秘藏的话语竟然拿出来大肆炫耀,公孙羽简直要晕厥过去,一把捂住她的小嘴,狠狠地盯了她一眼。
但这个家伙脸皮就是足够厚实,还以极其纯净、无辜的眼神回应。
余者三女尽皆莞尔。雨柔忽然起身,挽着荣蓉的胳膊道:“蓉姐。我们去休息吧,别打扰人家的休息了。人家是久别胜新婚呢……”
荣蓉点点头,也站了起来,然而却没有立即就走,而是用那种柔得如春水般的眸光紧紧地盯着他,良久良久。
室内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而关玉雪、叶红菱、雨柔三女的呼吸也有些急促。毕竟荣蓉并不一般人,而是副部级大员,就算关玉雪这样的大条女孩,在她面前起身也不是很放得开,并不敢开那些过分的玩笑。
“那个。今晚如果可以,下半夜去找我们。”荣蓉凑近他,在男人的耳边如此轻声说。她的声音有点像在充满迷雾的ava1on小岛上女妖的叹息,带着磁性和娇嫩和性的暗示,非常有媚惑力。
公孙羽苦笑点头。女人多了,诚然很麻烦,尤其在“大妇”北宫灵雨尚未主政之前更是如此。说来北宫灵雨也该水**融了,但女皇却有个痴念,试图在新婚夜将自己彻底交给他。而男人在这方面是个素性被动的家伙,虽然近来大有改观,但让他主动出击,却比登天还难。
荣蓉和雨柔手挽手而去,暗香浮动中。
“我们该怎么办?”关玉雪傲然问叶红菱。
对女警,大条女孩素来就不服气。她一直以自己是第一个向公孙羽表白的女人而自傲,标榜自己对公孙羽的情深意重。而女警,不过是机缘巧合,才夺取了男人的第一次。
坐在公孙羽身边的叶红菱亮晶晶的黑眸盯着她,淡淡道:“刚才没听见吧?蓉姐说,让小羽下半夜去找她们!”
“什么?”关玉雪跳了起来。
叶红菱冷笑道:“很吃惊是吧?关大小姐,做羽的女人就应该有这个心理准备。留给我们的,大概……还有三个小时左右,所以……”
“所以我们一起?”关玉雪很直白地问。
叶红菱的俏脸绯红一片,默然点头。
公孙羽无奈了,摊手道:“喂喂,我是货物吗?被你这样分来分去!”
关玉雪跳起来跨坐到男人的大腿上,抱着他的脖子亲了一下,咯咯笑道:“小羽,谁让你是个花心大狼?有权利就义务,你以后每天都得满足我们!”
每天吗?公孙羽苦笑起来:“不要B我。”
“B你干嘛?”二女惊讶起来。
公孙羽笑道:“B我自宫。”
二女大笑。关玉雪轻轻揪住公孙羽的耳朵道:“臭小羽,你要是胆敢自宫,我就将你全身的肉肉一口口给咬下来!”
叶红菱也笑道:“羽,如果自宫,那咱们一家的怨妇,你更难招架哦?”
两个绝色女郎前去洗澡了。公孙羽终于清静下来,抢时间捧起一本书,翻看起来。最近留给他的时间着实很少,白天黑夜的忙活,如果不是身怀太清气功,一般人绝对受不住。
“唰”一声,房门被拉开了。胆大包天的关玉雪未着片缕就这么赤*裸的走到床前,刚洗过澡的她更显得楚楚动人。一张白里透红的脸,鼻息如兰,修长的眉毛轻挑着,圆润光洁的下巴微微有些上翘,披散的头长如飞瀑,尤其一转头,露出凝雪**,肌肤灿然如玉。
更动人的是她那神女般粉雕玉琢、晶莹玉润的雪白**。
娇滑玉嫩的冰肌玉骨,颤巍巍怒耸娇挺的雪白椒*,盈盈难以一握,纤滑娇软的如织细腰,平滑雪白的柔美小腹,优美修长的雪滑**,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诱人犯罪。
尤其是美丽清纯的绝色丽人胸前那一对颤巍巍、怒耸挺拔的“圣女峰”,骄傲地向上坚挺,娇耸的椒*尖尖上一对娇小玲珑,美丽可爱的花苞嫣红玉润,艳光四射,与周围那一圈粉红诱人、娇媚至极的淡淡*晕配在一起,犹如一双含苞待放、娇羞初绽的稚嫩“花蕾”,一摇一晃、楚楚含羞地向他展示着自己那极致的魅力。
而顺着那细腻娇嫩的柔滑雪肌往下看去,越过平滑娇嫩的柔软小腹,只见一片雪白光洁,可谓是“合则白璧无瑕,分则粉嫩欲滴”,蛊惑人心者莫过于此。
“狼,看够了没有?”关玉雪大方地走到公孙羽的身前,侧身歪倒在他的怀中,将书籍多过丢到一边,“羽,我美吗?”
公孙羽淡淡一笑:“公理无需证明。”
“嗤!你以为在做数学证明题呢?就算是公理,有时候也需要演算推理啊?”赤*的女人将他的T恤卷起,咬住他胸口的小豆豆,舔舐起来。
公孙羽摩挲着她那黑亮的秀苦笑道:“有什么内容吗?”
“很有味道呢。”女人娇笑着抬起小脑袋说,随即又脸红红道:“每次你吃人家的,还不是津津有味?人家的难道就能吃出什么来?”
公孙羽无语中,出于报复也在她的淑*上轻轻地咬了一下。
“呀!”关玉雪突出嘴里的小豆豆,轻轻叫了出来。就敏感程度而言,这个家伙是仅次于叶红菱的。女警天生媚骨,最是敏感。但持久力却最差。
“不要咬嘛,人家疼的哦!这样,对,就这样轻轻吸,舔也很舒服,用舌头,不要牙齿……”关玉雪仔细地调教着自己的男人,随即舒爽得往后仰起小脑袋,秀披散下去,那份美感简直让人热血沸腾。
舔舐片刻,关玉雪不耐地将他的脑袋往下压了一把,于是凝雪的*肉被挤入男人的大嘴中。男人一笑,深吸一口气,忽然猛然张大嘴巴,尽力将*肉吞入。
女人的眼楮顿时睁得极大,双手托着自己的淑*,牙缝中泄出咝咝的声音。
虽然嘴巴张得够大,但*肉被吸入一小半左右便彻底无法容纳,甚至咽喉都被堵住。男人无奈吐出,再在其上轻怜密爱地舔了几下。
“我还以为你真的想吃下去呢!”女人娇嗔地白了他一眼。
“疼吗?”公孙羽问。
“那倒不。嗯,还挺舒服。挺刺激的……”女人呵呵笑了起来。
随即,她便伸手拉公孙羽的短裤。公孙羽拦住她的素手,正色道:“喂喂,你干什么呢?男女授受不亲。”
女人失笑地伸手在他的额头一戳,道:“还授受不亲,刚才谁将人家的*部差点都吃进嘴里了?哼,马上给本小姐脱下,就我一个人光身子,成何体统?”
公孙羽不自禁地往后望了一眼。
女人打了他一下:“就记挂着她,她的*部大是不是?人家的下面也很漂亮嘛,刚才她还羡慕我呢!哼!”
公孙羽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叹道:“雪,你们各有各的美,都是世间最美丽的妖娆。其实我能拥有你们中间任何一个,或许都得去庙里烧高香了。”
“知道就好。”女人得意地浅笑着,眸子盯着男人却情不自禁地泻出蕴藏着的深情,“羽,其实有时候你也很为难吧?譬如说像今天。”
公孙羽淡淡笑道:“自找的。”
女人笑了,而小手却不耐寂寞地在他的下面大肆运动着,本就高高突起的巨大蒙古包更是呼地上扬,貌似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巨大能量。
“真的好着迷呢,就是太凶悍了,人家受不了……”
公孙羽苦笑道:“要是你受得了,就该我受不了吧?”
“什么意思?”
“你们这么多姐妹,你一个将我摆平,留给其他人什么?”
“嘻嘻,小羽你好色哦!”女妖娇笑着,伸手进去,捉住那只大蟒蛇。感受上面的脉动,甚至大胆地俯下去嗅吸那里的奇怪味道。
“有点腥,就像龙虾的味儿。”
“要不要我撒点作料,然后拿去烤一烤?”
女妖撒娇弄痴的笑道:“嘻嘻,不敢。要是那样,菱菱她们还不找我拼命,将我的小肚腩剖开取出你那个宝贝?”
“还有你不敢的事情?你这个风*女!”忽然门口有人道。
公孙羽抬头,眼睛登时被灼伤。
和关玉雪赤条条的过来不同,女警大人竟然穿着一身情趣内衣,披着一袭轻纱走着模特猫步扭了过来,如果她的同事看到保管眼珠子爆裂!
当然,这副绝丽美景除了公孙羽,谁也无福消受。
蕾丝半透明的文胸,下面似乎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几乎只剩下两根带子的情趣**。女警甚至还优雅地转身一次,雪白浑圆的股肉高高隆起,那副*惑之态,竟然让公孙羽罕见的鼻子痒酥酥起来!
其实内衣再怎么诱人,也需要穿在人的身上才能有效果。公孙羽如此失态,不是因为没有见过女性内衣,而且因为这些情趣内衣是女警所穿。
女警的身材在公孙羽的女人中绝对位居第一,近18o公分的身高使得她拥有一双傲视群雌,模特都难以媲美的修长**;而**的耸挺更具惊世骇俗的魅力。刚才在走猫步的时候,这对尤物便颤颤悠悠的大幅起伏,雪白滑嫩的*肉和深邃的沟壑炙伤了男人的眼球。
叶红菱慢慢地在公孙羽面前解开了真丝上衣纽扣,一个肉色的*罩立刻从上衣中跳跃而出。木头保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罩,非常新奇。
看到公孙羽情不自禁地暗暗吞口水,女警骄傲地笑了,凑了过来坐到他的另一边,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肉色*罩上轻轻**。
手感柔滑舒适,非常细腻亲肤,触手的弹性就如同“第二肌肤”般让公孙羽感受到细纤维的舒适感。
看到公孙羽享受的模样,关玉雪吃味了。也伸手过来摸了一把,感觉不错,不禁问道:“菱菱,这个在哪里买的?”
叶红菱的俏脸微微一红,道:“在港元广场黛安芬TIZ旗舰店买的,这是水柔型硅胶文胸,听说是今年流行的新款,漂亮x感吗?”
公孙羽和关玉雪齐齐点头。关玉雪道:“菱菱,你的*部本来就够大了,还穿这样的文胸,你想让小羽鼻血狂喷而亡啊?”
叶红菱爽朗地笑道:“人家说艺术无止境,咱们女人对*部美的追求也无止境嘛。羽,你说是不是?”
“呃,这个问题,我没意见。”公孙羽已经目不暇接。
叶红菱摸摸自己的下面内衣娇羞脉脉道:“还有这件底裤也是黛安芬TIZ旗舰店的新款,透纱提花丁字裤。人家也是买来特意穿给羽你看的。“
公孙羽凝目一看,登时差点yu火焚身而亡。
只见她下*身窄小的小底裤更加诱人惹火可爱。前片黑色蕾丝面料的透纱上,精美电脑提花,一朵盛开的黑色莲花在黑色的网纹中隐约可见,若隐若现,蛊惑着男人的每一根神经。
点睛之笔在于腹部的镂空,形成一面奇趣的网,让满园的春色隐约可见,让男人**之火不断飙升。三根弹力带与跨部细带相连,连接处两只黑色蝴蝶翩翩欲飞,细腰雪臀的曼妙曲线尽显,翘臀更x感!
如此瞬间打造出一个x感妩媚的小女人气质,更显**、冲动、x感、罗曼蒂克、姣美、妩媚、时尚、高贵、典雅和华丽。
关玉雪震惊地盯着女警,讶然道:“菱菱,你什么时候这么懂男人了?”
叶红菱得意地白了她一眼道:“小雪,你就学着吧!哼,我这可是在电脑里查了一个星期的资料,还向几个网友咨询的成果!”
说着女警得意地偎依了过来,无比诱人的丝袜长腿、粉红色细高跟鞋,翘了起来,展现着关玉雪所不能媲美的绝世媚态。
关玉雪气得跳了起来。她的身高也足足过17o公分,虽然和叶红菱没法比。但双腿也相当修长圆润,加之肤白如玉,也相当傲人。
“我的也不算差吧?”她昂起小脑袋说。
叶红菱虽然低着头,还是看得到她在吃吃地笑着。接着她从公孙羽的怀抱中站起身抖开那件情趣内衣前面后面展示了一下,叠好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就开始在脱掉了那件肉色*罩,一双丰硕的*峰登时喷涌而出,颤巍巍的弹了几下,白光波动,流光致致,甚至连关玉雪都看得目瞪口呆了!
“那个……你这里我可比不了。都怎么长的?”关玉雪娇哼一声道,“就这模样还做警察呢,完全是诱人犯罪嘛!我看你到哪里,哪里的犯罪率立马升高!”
公孙羽诧异了:“为什么?”
关玉雪笑道:“小羽你想,那些狼被她*惑得yu火焚身,又不敢*扰她,于是只好转头去做那些坏事啦!”
女警闻言娇嗔不已,恶狠狠地扑过去,揪了关玉雪的胳膊一把。
关玉雪呀呀的叫了起来,竟然一把抓住女警那硕大傲挺的*部。女警大羞,连忙推柜,不料却也抓到对方的小*猪,二女俏脸红得简直要滴血般。
“呃,我看没我的事情了。”公孙羽大笑着就待下床,二女连忙松开对方,将男人压倒在床丶上。
关玉雪语气不善地哼哼道:“小羽,你到会隔岸观火、坐收渔人之利哦?”
叶红菱点了点头道:“这个家伙,一向是得了便宜卖乖,咱们得惩罚他!”
“挠痒痒?”关玉雪问。
叶红菱摇头:“这招对他无效,这个家伙只要一运内息,就能彻底封闭腋下的神经。嗯。弹他的小**怎么样?”
“好耶!”关玉雪拍手大叫。
两个色女竟然将男人的**剥了下来,于是一条冒着火星的毒龙蹦跶而出,看得二女芳心乱跳,口干舌燥,一时简直说不出话来。
“好……好夸张呢,我看别人的都没这么大的啦!”关玉雪怔怔地说。
叶红菱闻言立即犀利地攻击:“你看过别人的吗?”
关玉雪的俏脸忍不住又红了:“能不能看过网上小电影?哼!”
女警失笑道:“哪个网站,我去让人封了,专门毒害良家少女!”
关玉雪脸上有些挂不住,推了她一把道:“喂喂,现在我们可都还原到出生状态,就你还穿着丁字裤,脱掉啦!”
叶红菱要***的时候,她突然又害羞起来,转过身去,结果二人眼中呈现出滑浑圆的雪臀因为轮流抬起左右脚而上下翻腾、暗处开阖的绝妙镜头。从盒子里拿出成对的小裤裤,又慢动作回放了一次。
女警最后又转过身来,摆出一付任君品尝的模样俏立在那儿。手掌轻托着粉腮,一双媚眼斜勾,艳红的小嘴带春的含笑着,那娇媚的模样实在迷人,柔软光滑迷人的丰腴**,是如此充满成熟少女的*惑,雪白如凝般的肌肤微透着红晕,丰腴白嫩的**有着美妙的曲线。
“还说我风*,你才是我们中间最妖媚的!”关玉雪在床丶上坐着撅嘴说。
“是吗?”叶红菱嫣然一笑,扭着狐狸精般的娇躯风情万种地走了过来,侧身靠到公孙羽的身上。将关玉雪微微挤开一些,“小雪,我这不叫风*,叫内媚。对不对,羽?”
关玉雪不忿地争宠道:“那人家也内媚!看!”
说着女人大胆地叉开自己的双腿,将那个雪白如玉的桃子傲然露出,而白桃中间那道裂缝,已经水光莹然,让公孙羽和叶红菱目瞪口呆。
“咯咯,嘻嘻,哈哈!”
叶红菱先是窃窃的笑,继而是放肆的笑,最后是伏在公孙羽肩膀放声大笑。随着狂笑,那双惊世骇俗的硕*在公孙羽的*部不断上下挨蹭,让男人的眼睛都渐渐变绿了。
“你笑什么啊?”关玉雪气得小嘴翘起老高,指着女警道:“你那里好多脏兮兮的毛毛,人家这里可是很干净哦?”
这次轮到女警的脸变绿了。男人见势不妙,连忙手指一弹,咻的一声灯就灭了,整个房间瞬间沦入黑暗中,二女再也吵不起来了。
就算女警有心理论。公孙羽已经用自己的大嘴封住她的小嘴,而一支怪手则在关玉雪身上最敏感的部位游动。如此一来,二女的脑袋再也没有了争宠之意。
十秒钟后,敏感的女警无法忍耐,一把将公孙羽推到,跨坐上去,挺耸的**在他面前晃荡着,两条纤长美丶腿夹住他的腰身,扭动厮磨起来。
立时,一股麻酥酥的感觉由下面迅向全身扩散,公孙羽甚至轻轻*吟一声。女人下面的毛毛如柔柔柳絮般在男人的身上不断拂动,加之滑嫩肌肤的挨蹭和极其紧凑的**产生的欢悦,让他无法抑制自己的快丶感。
关玉雪娇哼一声,不屑道:“我赌她五分钟了事!”
女警的敏感和脆弱在庄园已经是声名远扬了,故而她才有此一说。叶红菱一面喘气吁吁,一面嗔道:“才不……不呢,上次我、我就过五分钟……”
关玉雪冷笑道:“那是小羽没有进攻的缘故,要是小羽抱着你动,我看你三分钟就不行了!小羽,动一动!”
公孙羽不由苦笑起来,这两家伙在这个时候都要争辩上几句,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怒火中烧下,他果真倏地坐了起来,下面确实开始急律动,但一手却将关玉雪捋了过来,噙住她的淑*吮吸起来。
两女双双受到攻击,齐齐**起来。
风暴终于正式开始——
瞬间,不知从那里涌出来的乌云,排山倒海的杀了过来。千军万马,雷声阵阵,在狂风的鼓吹下,天翻地覆了。天黑得像打翻了的黑色墨水,但是,那翻滚的云依稀可见,那一块块云宛如一个个怪兽的脸,那蓝紫色的闪电是怪兽可怕狰狞的笑脸。
那种激烈的情感突然登峰造极,让你还没有准备就入了正题。像愤怒的诗人裸奔在苍茫的旷野,暴怒的狂风摇拽着树木,膨胀着一切。
狂风咆哮着,一道道狰狞的闪电撕开了漆黑的夜幕,沉闷的雷声如同恶魔的怒吼。随着清脆的霹雳,瓢泼大雨倾泻而下,猛烈地敲打着天地万物,扫荡着一双白净的yu体,也奏出了一曲惊动人心的乐章。
风神的支支利箭呼啸着射向无奈的大地,出一阵阵欢呼声。女人们尽量摆动着笨拙的肢体躲避刷刷的雨箭,尽管如此,还是片刻就遍体鳞伤了。
真的是歇斯底里了!
像闸门全部开放还不够,他在追逐一个目标——决堤。果然,一个洪峰落下,已经夹杂了愤怒的故态生成物——冰雹。这时的演出。才真正到了**,可怕的,摧毁一切的气势,骇人的爆力,气势磅礴!
看着*情四射的风水传奇,眼前好象出现一叶小舟在怒波骇浪中漂浮摇荡。一会被送上浪尖,一会被卷入波底。
叶红菱很快就被这巨*所淹埋,果然没有过五分钟。彻底崩溃的女人,不断推拒求饶,哀哀切切地叫着老公,为了讨好男人。甚至托着自己傲人的硕*,摇曳出明雪般的妖艳波光、
而关玉雪相对强韧很多,在洪水中非但没有快颠覆,甚至如冲浪选手般开始玩某些高难度的技巧。女孩诚然在那些小电影中学到了一些东西,加之身体素质出色,男人又是天下无双,于是这些东西被他们极美妙地演绎出来,让已经几乎瘫倒的女警艳羡惊叹不已。
关玉雪傲然地向投去冷屑的一笑,继续在风雨中快乐前进,寻找着*情。
然而这冷屑一笑却激怒了本来稍稍平静的公孙羽。河蟹很重要啊,河蟹的局面怎么能一再争风吃醋!?
于是暴风雨再次骤然降临,以怒不可当之势,肆虐着一切,恶狠狠地斜抽着大地,密集得如同一铺不断绝的帐幕,鞭挞着,怒射着,于暴风雨竟然迸溅出红色的火花!
而狂暴的充满黑暗的旋风更是席卷大地,让暴雨更加残酷、猖狂、狰狞!
不过五分钟,关玉雪也沉沦下去,在抛入云霄之后,跌入深渊中,在那晃晃荡荡中失去了自我,甚至觉得灵魂都凌空飘起,不在附在**上一般。
公孙羽这才觉得这样做有些过分,不好意思停歇下来,用最温柔的阳光去拥抱她们,安慰她们。这拥抱和安慰如雨后的阳光般珍贵,玫瑰和百合因此而怒放,带来一缕清新后的清香。
动态过后的静态,耐人寻味。三个情人在*情过后,各自都不动了,享受着快丶感后的温馨!
“羽,你都将我给揉碎了。哪有那样用力的?”关玉雪忽然用娇滴滴的、佯装啜泣的口吻撒娇道,一双小手却满足地在男人赤*的胸膛上轻轻抚动。
公孙羽轻轻揪了大条女孩鼻翼一下,又搂过女警,低声一叹道:“雪。菱,我知道这样和我在一起你们委屈了。我已经没有回头的可能,而你们也选择了这样的我。所以……”
“所以让我们好好相处,做一对亲姐妹?”关玉雪口直心快地问。
公孙羽默然点头。
关玉雪看了看叶红菱,道:“只要她行,我就行。羽,我是离不开你的。你到哪,我到哪。既然她也这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菱菱,你说呢?”
“我没意见。老公的话,我最听。”女警乖巧地说,娇媚的俏脸上溢满恬美的笑容,双颊的红霞尚未消褪,显得娇艳无伦。
“对了,上次你在美容院帮我,我一直还没有正式道谢呢。”关玉雪忽然在女警挺峭的*部色色的摸一把,笑道:“菱菱,谢谢!”
叶红菱气急败坏,将她的手打开,娇嗔道:“色小雪,有这样道谢的吗?有胆子去捏灵雨一下试试,她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关玉雪吐吐舌尖,笑道:“那我可不敢,灵雨现在可越来越有威信了哦!”
第八章 娇儿
风雨过后便是宁谧的傍晚。晚霞挂在女人的脸颊上,娇体被轻薄的蚕丝被覆盖,连绵起伏,线条优美。
二女一左一右抱着男人甜甜蜜蜜地说了一些话后,很快相继陷入香甜的迷梦中,呼吸也渐渐悠长平缓起来。在刚才不亚于一场剧烈比赛的运动中,她们着实累得狠了,需要深深的睡眠来补充体力。
大约转点后,公孙羽悄然坐起来,在二女火热而滑腻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随即轻轻搬开压在自己身上的**雪臂,倏地溜了出来,穿上短裤、T恤,随即踮着脚尖走了出门,朝楼上某间房摸去。
上楼后,公孙羽不由苦笑起来。都十二点了,还有两个女人没解决,女人多了果然好累。据说南方某县委书记,情妇多达上百人,不知那家伙是如何应对这些怨妇的。
然而刚刚上楼,一双亮晶晶的黑眸却在楼道最里处盯着他。
公孙羽一哆嗦。走了过去,那人却倏地缩了回去,将门轻轻掩上。公孙羽伸手一扭,却已经锁上了。门上的每一个小天使背后的羽翼伸展着,貌似都在嘲笑他般咧着嘴傻笑。
公孙羽涩然一笑,坐到地下,捧头一叹。
门果然开了,女人娇屈地盯着他幽幽道:“小羽,你明知道我会忍不住开门的,所以就使这样的小手段。”
“雨,为什么还没睡?”公孙羽站起来将她拥入怀中。
女人微微抬头,接着地灯的余晖凝眸盯着他,低声道:“羽,我睡不着不是因为你和菱菱、小雪她们,而是……”
“而是什么?”公孙羽浓黑的剑眉微微一皱。北宫灵雨如此吞吞吐吐的情形很少,至少说明她所要说的事情相当重要。
女人迟疑一下,忽而嫣然道:“还是明天再说罢。那事情并不算很急,就算急今晚也解决不了。你先过去睡吧,荣蓉她们应该等很久了。”
公孙羽一怔,不再追问,却低声笑道:“你怎么知道她们等很久了?”
女人窃窃轻笑说:“她们的房间没带卫浴。11点至12点之间,蓉姐和柔柔每人去了三次洗手间,都被我给听到了。嘻嘻。”
“好笑吗?”公孙羽问。
“嗯,真可谓恋*情热啊!尤其菱菱和蓉姐,两个平素里对人冷若冰霜,凛然不可侵犯,让人高山仰止。不料都沦陷在你手里了!嘻嘻!”
“要不要我也让你沦陷一下?”公孙羽在佳人的俏脸上轻轻一吻。浓香馥郁。刚刚从被窝里出来,全身都带着温温的清香,极其好味。
“不要!”北宫灵雨嘻嘻笑着推开他,随即指指那边,低笑道:“她们还在等着呢。我呢,是盘子底下那块,跑不掉的哦?”
随即女人推开自己的房门,给男人一个飞吻,闪身进入房间。
公孙羽默然苦笑,来到荣蓉和雨柔共住的房间,她们果然给他留了门。轻轻推开,地灯映射下却将二女已经相拥而眠。显然她们等得实在是疲累了,于是不耐地沉沉酣眠。
公孙羽过去为她们盖好蚕丝被。虽然气温不低,但气节已经渐渐入秋,夜间裸露的肌肤摸上去已经冰凉一片,如果时间长了对身体不好。
刚刚将蚕丝被一动,荣蓉却睁开了眼楮,看到是公孙羽,黑眸爆闪一下,随即嘴角不由自主地沁出一抹甜蜜的笑意。她向边上微微挤了一下,让出一些地方。随即朝公孙羽勾勾手,示意他上丶床。
公孙羽轻轻走了过去,女人将他拉近,随即勾住他的脖子深深一吻。
“羽,想死我了!最近你这么忙,都没时间陪我!”女人幽怨地盯着他说。
公孙羽无奈了,准备脱衣解衫,赤诚相见,然后双双探求人体的奥秘。然而荣蓉却抓住他的手,忍不住嗤嗤笑道:“臭小羽,你将我的话都想到哪里去了?”
“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公孙羽诧异地问。
荣蓉窃窃笑道:“楼下那两个色女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我啊,是让你过来,咱们纯属精神上的交流。”
公孙羽上丶床抱着她,吻了她温热的脸颊一下:“我看你是五十步笑百步!上次,还有上上次,哪次不是由精神到**,交流个遍?”
荣蓉羞得简直抬不起头来,将脑袋藏到公孙羽的怀中,娇嗔地扭动着他的肉肉,低声道:“坏蛋,人家今天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嘛。最近你这么累,晚上又让那两个丫头折腾了很久,我……我是心疼你呢!”
公孙羽灿然一笑道:“还是有个姐姐好,知道心疼人。”
此言一出,荣蓉却郁闷了:“羽,你是不是一直嫌弃我年龄大了?”
“你年龄大吗?”公孙羽伸手在她的脸颊上、脖子上、纤腰上摸了几把,笑道,“哪里大了?这些都还仅仅只有十八岁!”
“嗤!”荣蓉被他摸得浑身麻酥酥的难受。忍不住低笑出来。
公孙羽伸个懒腰:“呃,既然是精神上的交流,那我们睡吧?”
“嗯。”荣蓉在公孙羽怀中找了一个好位置,安逸地闭上眼睛。公孙羽抱着她,另一支手却情不自禁地伸到雨柔那边。雨柔在睡梦中貌似觉察到般,甜甜地笑着抱着那支手,如同得到天下最大的宝贝般紧紧搂着不放。
***
第二天,在将北宫灵雨送到金鼎后,二人交谈一番。
本以为北宫灵雨所述是公事,但听完之后公孙羽的脸却青了。如果事情千真万确,那末公孙羽将有一个儿子或者女儿了!
震惊,爆惊!绝的劲爆大新闻!
公孙羽当时差点没有晕厥过去,眼睛金星直冒,双手撑在茶几上才不至于失态地倒下,而呼吸已经彻底紊乱,脖子上的青筋也罕见地抽搐起来。
“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北宫灵雨道,“所以,你必须马上去浙江,将孩子和孩子妈带回来。而我们的移民计划,我想进度应该加快了。朱洛上次又和那边的人联系了一次,他们出价还算公道,不过就是我们这边复杂了些。你的女人貌似都没有搞定。”
公孙羽苦笑道:“除了你以为,荣蓉、菱菱、柔柔、小雪,另外加上洛云……”
“就这些?”北宫灵雨戏谑地问,“妃樱怎么办,真的丢下她?瑶瑶要不要也入外籍?还有留学的那五个,我不认为她们会放弃你!”
“呃,那个,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会收她们几个吧?”
“怎么不会?你想让霜儿拿刀子砍我?这次留学的事情,她可是下了这辈子最大的决心。羽,我是不敢告诉她,你已经将她们五个排除在外。否则我可以想象得到圣诞节的时候,她会疯狂的!”
北宫灵雨看到他那张臭臭的脸孔,不禁扑哧笑了起来。“我看你很能嘛,御女不疲,加上她们几个小家伙,根本就没问题嘛!”
公孙羽无奈道:“雨,关键是时间不够的问题。你也知道,我的时间很紧张,工作量也很大,所以……”
“所以没时间陪我们,怕我们成了心生怨怼的怨妇?”
公孙羽实诚地点头:“有这个忧虑。”
北宫灵雨盯着他正色道:“其实,这是因为我们家庭人员过于复杂的缘故。从政、从警、从商、求学,各行各业,大家平日里分多聚少,所以才感到相互间欠缺沟通和交流,日后就会好些。”
“日后好些吗?”公孙羽诧异地问。
北宫灵雨断然点头:“当然。一旦加入了某国国籍,而且咱们家所有人的资产都聚集在你的名下,而霜儿她们求学完毕,大家就会有很多时间相处。譬如雨柔和我,有多少幽怨?”
公孙羽默然点头。
北宫灵雨又道:“还有一个问题是,现在你相当于是寄居,所以大家去庄园经常感到有些尴尬。譬如荣蓉、叶红菱,甚至是妃樱,她们住几天就回家住一段子,这样你们之间的见面时间就更短了。”
公孙羽摊摊手苦笑道:“让我现在修一间级大别墅,是在不大可能。”
北宫灵雨沉吟道:“所以,什么时候我将庄园转到你的名下,我想霜儿应该没有意见。”
公孙羽心中猛然一惊,道:“我有意见。”
“意见可以保留,反对无效。”北宫灵雨道,“羽,直到这个时候你还和我分清什么?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这一点难道你还有疑问吗?”
公孙羽摇头道:“雨,我们之间当然是这样。不过,在世人眼里,甚至雨柔、小雪她们的眼里。都是有区别的。”
北宫灵雨怔怔地盯着他,秀眸微微流露出一抹淡淡的伤痕。
公孙羽心中一疼,伸手揽过她:“雨,我知道你的意思。没转过来,我们都像寄居,如果转过来她们才会将庄园当成家。”
北宫灵雨诧异道:“你确实懂了啊,怎么……”
公孙羽苦笑道:“男人有男人的尊严。雨,你必须懂这一点。”
“那末……你就让她们继续游离于家和寄居之间?”
公孙羽沉思片刻道:“如果可以,我会以资产慢慢收购庄园。不过,那是婚后的事情了。至于你的资产、柔柔的资产,都是你们个人的。我相信菱菱、荣蓉、小雪她们不会有和你们平分的意思。”
北宫灵雨闻言登时恼了,一把将他推开:“羽,你……你能不能别伤我?难道我的财产就不是你的了?别人的看法真的那么重要吗?或者咱们还真的大难来临各自飞不成?”
在北宫灵雨的强势坚持下,最终男人退让了。女人的爱是如此的无私和深厚,这让他感动之余,也深深感受到肩膀上的压力。
浙江。桐庐县,地处富春江、分水江交汇处。千岩竞秀,万壑争流,草木蒙笼其上,若云兴霞蔚,是一个人杰地灵的地方,风景之秀丽在浙江几乎屈一指。古人云:浙西胜地,江南第一。
这里山高林密,江水清澈见底,似漓江而胜似漓江。峡谷、平湖、孤屿、悬崖、瀑布、奇松,万物皆可入景;而泛舟江中,山映明镜中,帆浮翠屏间,舟行景移,宛如一幅流动的天地水墨画。
在桐庐古县的街道上,一名少丶妇推着一辆婴儿车漫步其间。少丶妇相貌极美,在众人之间显得绝丽脱俗,与众不同。刚刚铰短不久的秀漆黑闪光,弯眉如月,双眸如星,翘挺小巧的鼻梁,薄薄的红唇。标准的瓜子脸,极具古典美女的韵味,乍一看甚至怀疑她是从画中走下来般。
“茵茵妈,又来买奶粉啊?茵茵真能吃!”
卖场的售货员和少丶妇已经熟识,笑着招呼道。如此绝色佳人,诚然通吃男女老少,就算同为少丶妇的售货员也不例外,待她分外尊敬、礼貌。
少丶妇嫣然笑道:“是呢,茵茵这几天又长胖了两斤呢。上次买的衣裳现在又有些小了,每天都叼着个奶瓶,真真是个好吃鬼呢!”
“还没奶水吗?”售货员低声问。
少丶妇那凝荔的雪腮顿时倏地浮上一抹淡淡的轻红,显得艳丽无俦,一时甚至让那个二十七八岁的女售货员都看得呆了。
“茵茵妈,你……你长得可真好,简直就比电影明星都要漂亮。你这皮肤,就像白玉一样,真难为你保养呢。对了,你用什么护肤品?”
少丶妇微微羞怯地一笑:“化妆品吗?自从有了茵茵,我几乎没用,最近才和茵茵一起共用*霜呢。”
售货员惊叹道:“天生丽质啊!我看要是你生在古代,只怕比西施还漂亮呢!”
少丶妇俏脸上的红霞愈浓郁,匆匆选好奶粉,放在婴儿车后面,随即付钱推着婴儿车朝家里赶去。尚未满月的婴儿在车内安然享受着睡眠,胖乎乎的娇嫩小手还紧紧抓着一个奶瓶不放。
孩子很健康,自出生以来就未曾病过一次,体质之佳让体检的医生都不禁为之惊讶赞叹。“这孩子长大绝对是个运动健将!”医生们异口同声地说。
少丶妇灿烂地笑了。也不看看孩子他爸是谁。就他那体质,孩子当然身体好了!
在街上转了一圈,买了些食品和生活必需品后,少丶妇朝临江别墅缓缓走去。已经离开东海整整六个月了,这六个月她便一直隐居在桐庐和天目溪别墅中,两地轮流居住。不过在生下茵茵后,为了孩子她最近几乎定居在桐庐县城中。
那个坏家伙,现在还过得好吧?很久没有和东海联系了,最近换的新手机号码,甚至连菱菱都没有告诉,她一定很担心吧?
一夜的折磨,竟然换来一个孩子。未婚先孕,与老父之间的剧烈争吵,世人的种种目光,这些加诸在二十几岁的女孩子身上,压力之大毋庸敷言。
“云云,孩子是谁的?你给我马上说出来,老子要去宰了那小子!”
“如果你胆敢生下这个孩子的话,立马给我滚出家门,洛家上百年来还从来没出过你这样伤风败俗的子弟!”
“滚!滚!!滚!!!我就算从来没生你这个孩子,百亿家产到时候全部捐给国家就是了!”
少丶妇将孩子安顿好。让保姆照顾着,自己坐到阳台的一张安乐椅上,微微挡着,凝视着江面上的轻帆,秀目中噙着晶莹的泪珠。
为了这个孩子,老父甚至气得心脏病复住院,而她在医院中被父亲给赶了出来,老父甚至扬言要与她彻底断绝关系。
“臭家伙,你为什么要祸害我?”少丶妇啜泣着捂住俏脸,娇弱的肩膀微微耸动,“可孩子是没罪的,我的孩子我一定要生下来,好好养大……”
“叮铃铃!”
忽然门铃响了起来。
“你是谁?找甚人?”陕西保姆操着微带陕西腔调的普通话大声问。
然而来人却并没吭声,随即保姆叫了起来:“你干啥呢?你不能上去,上面是主人家的住房。呀,你……你咋打人呢?”
洛云吃了一惊,有人来家里找麻烦了吗?
站起来过去一看,她的脸色微微一变,连忙迎上去道:“爸爸!”
来人带着两名五大三粗的保镖,年纪虽然不过六十几,满头却已经遍染秋霜。他的神色间相当严厉,双目盯着洛云冒出熊熊怒火。
“这就是那个孽障?”他指着孩子问。
洛云一个箭步窜到孩子面前,将她与洛名栋隔开:“爸,不要孽种孽障的乱叫,请尊重我和我的孩子!”
“尊重,你就尊重过我这个老父亲了吗?”洛名栋全身都颤抖起来,指着自己的头:“几个月,仅仅几个月,原来花白的头全部白了。你应该知道是为什么了吧?”
“爸,对不起!”洛云凝视着父亲的头悲痛地叫道。
“对不起?好简单的一句话!”洛名栋凄凉地笑了起来,“洛云,我生你养你二十几年,就是为了这句话?你也对得起过辈的母亲吗?”
“爸爸!”洛云泣不成声。孩子或许受到影响,忽然大哭起来。洛云顾不得抹眼泪,连忙抱起孩子,抽泣哽噎着抚慰孩子。
“别哭,咝咝……孩子别哭,妈妈在……咝咝!”
洛名栋仇恨地盯着女儿怀中的孩子,冷冷道:“洛云,看在你过辈妈妈的份上,今天我再次原谅你。只要你说出这个孽障的父亲,然后将孩子交还给他,我就当一切都没有生,你依然是我洛名栋的独生女!”
洛云的娇躯剧烈地颤抖一下,痛苦地摇摇头:“爸爸!”
洛名栋的脸孔微微扭曲起来,盯着她道:“你为什么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你知不知道为了这个孩子,我已经成为浙江商界的笑柄!”
洛云变色大变:“我有孩子的事情是谁传出去的?”
洛名栋冷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更何况这里可是浙江,是我的老家。虽然你回老家很少,但不见得没有人不认识你!你说你。为什么一定要将这个孽障生下来?”
洛云涩然道:“爸爸,这是一个生命,你知道吗?”
“生命?世间的生命多去了,难道还在乎这一个?”洛名栋冷冷道。
“可这是我的孩子!”洛云微微有些愤怒了,秀目再次蒙上雾气,“爸爸,五月份在四川救灾的时候,我看到很多家庭,他们的独生子女死在那场大灾难里,他们抱着孩子的尸体绝望地嚎哭。那个场景,如果你看到了。一定不会这么说。生命,真的很宝贵,更何况这是我的孩子!我的亲骨肉!”
洛名栋怒道:“当时孩子都没成型,打下来根本不能算是个生命!”
“为什么不是?”洛云抗声道,“几个月的胚胎就不是生命了?哪个人不经过十月怀胎,谁愿意自己的生命在母亲的肚子里就被扼杀!我的孩子,我当时就感到她生命在我的腹中脉动。让我残忍地杀死她,做不到!”
“所以你情愿要这个孽障,也不要生你养你的老父亲?”
洛云涩涩道:“爸爸,您说错了。是您不要我娘俩,嫌弃我娘俩给您带来耻辱,辱没洛家门风,让您成为笑柄。爸爸,现在茵茵都出生了,你……”
“我说过了,只要你说出这个孽障的父亲,然后将孩子交还给他,我就当一切都没有生。告诉我,那个作恶的男人是谁?”
洛云脸色苍白起来,微微往后一退,抱着孩子的手微微紧了一下:“这是我的孩子,与任何人无关,我也不会将她给任何人!”
“你一个人能生出孩子吗?”洛名栋不屑地冷笑一声,随即痛心地缩:”云云,我也已经作出了很大的让步。你也要想想,你还未婚,以后带着个孩子如何成家立业,如何作出一番事业!?”
“事业很重要吗?”洛云淡淡道,“在四川大地震现场,我才清醒地认识到,人的生命真的是太脆弱了。名利富贵,皆如尘土。一场地震,所有的财产都灰飞烟灭,可只要保存下生命,一切才有可能。”
“我真后悔让你去四川了!”洛名栋怒道,随即上前一步,伸手道:“孩子给我。马上!”
洛云的脸色再次大变,退了一步,紧张地问:“爸爸,你想干什么?”
“既然你不处理她,我处理!”洛名栋冷冷道,“你放心,我会给她在国外找一户好人家,不会辱没你的!”
洛云愤怒了,双臂拱起,如鸟儿般护卫着女儿:“爸爸,你不能这么做,她是我的女儿,任何人没有权力决定她的命运!”
洛名栋嘿嘿冷笑道:“你也是我女儿,我难道没有权力管你?”
洛云道:“你又权力管我,可我有权决定我自己的生活方式,更有权生儿育女!爸爸,我今年25岁,早就成年了。我有能力抚育自己的孩子,有权力决定自己的命运!”
洛名栋盯着她问:“云云,你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是!”洛云异常坚决地回答,“我的孩子,我一辈子都不会抛下她不管,无论是给他,还是送到国外,都不可能!我的孩子我自己会抚育!”
洛名栋的脸色变了。变得很难堪,很震怒,甚至透着一丝狰狞之色!他脸如寒冰,大手一挥,随即朝后走去。而同时,两名身高过19o公分,体重过1oo公斤的保镖迅朝洛云B近过来,目光灼灼盯着她怀中的娇儿。
“你们……想干什么!?”洛云厉声喝道,神色森然。
“小姐,请将孩子交给我。”其中一个黑脸大汉沉声道,“老爷的指令我必须服从,这个您是知道的。得罪了。”
“不可能!”
洛云怒喝道,随即抱着孩子往楼上就跑,两名大汉连忙追了过去。陕西保姆见主人受胁迫,护主心切,冲了上去,被另一个马脸大汉一把拎起来,丢小鸡般扔出去老远,吧嗒一声跌在沙上,晕头转向的站不起来。
被保姆这么一阻,洛云总算逃到二楼。但那两名保镖身手相当敏捷。不过数秒又B近过来,那名黑脸大汉叫道:“小姐,请不要作无谓的挣扎,以免我们不小心伤害到您!”
洛云一步步退到阳台,绝望地摇头,泪水在风中飘扬:“不,我绝对不能将茵茵给你们,她是我的命根子,是从我身体里分出来的一部分,如果你们胆敢再B我,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说着,她便一脚跨到阳台阑干之外,盈满泪水的黑眸充满了绝望和坚决。
“小姐,请不要为难我们!”黑脸大汉沉声道。
洛云泪流满面,冷笑道:“为难你们,当你们想从一个母亲手里夺走孩子的时候,到底是谁在为难谁?你们后退,后退!否则……”
她再次往阑干跨出一点。两名大汉相视一眼,相继退后一步。黑脸大汉抬起双手往下一按道:“小姐,请冷静,我们立即离开!”
洛云一惊,难道这么简单他们就放弃了?不可能啊!
但那两名黑衣大汉真的一步步退出了阳台,随即闪身而出。洛云在阳台上等候了良久,别墅里一片死寂,就连陕西保姆阿芳都没有任何声息。
“阿芳,阿芳!”洛云叫了几声,但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迟疑了片刻。缓缓地朝里间走去,但在门口处站住,探出螓张望几眼。一切貌似都正常,楼上没人,眼中所见,楼下客厅也空荡荡的。
卷十 硕人 第十章 协议
“公孙羽!”洛云不忍地叫道。
公孙羽无奈地大手一挥,那两名蒙面人这才放过那个家伙,将他绑起来同样丢到一旁。大约一分钟后,除了洛名栋和之前受伤的马脸,所有人都被抓住。
洛云忽然担心起来:“公孙羽,我爸爸他……”
公孙羽淡淡一笑道:“放心,我有分寸。当时你父亲他们站的地方没有钢梁,就算被彩钢板砸中也不会受多重的伤。黑皮佬,将洛董请出来!”
一个身高过195公分,壮硕程度可以羽安子介媲美的大汉应声而出,带着几名蒙面人开始清理彩钢板。大约五分钟后,他们现了洛名栋。他几乎毫无伤,蹲在地上全身簌簌颤抖,脸色惨白一片。
“洛董,请!”黑皮佬竖起手中的冲锋枪冷冷道。
洛名栋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貌似瞬间老了十岁一样。“爸爸!”洛云不忍地挣扎着走过去,扶起父亲。
洛名栋闭着眼睛,脸部肌肉不断颤抖着,良久后睁开眼睛道:“公孙羽,你赢了!现在你将我杀了吧!士可杀不可辱,我洛名栋不是你能侮辱的!我看你杀了我洛名栋,怎样走出浙江!”
洛云愤然道:“爸爸,你……你还想怎么样?你差点就杀了他,现在他说过要杀你了吗?你看看他的胳膊,你……你实在是太凶残了!”
“凶残?”洛名栋指着被捆成一团的几十名手下道:“那他们又怎么样?你看虎子的脸,被他们打得血流满面!”
洛云道:“至少公孙羽没有开枪。虎子是皮外伤,开枪动辄死伤!”
洛名栋冷笑道:“如果我们反抗,你以为他们不会开枪?要不然他们带枪过来干什么,军事演习吗?”
公孙羽抬起胳膊让手下人草草包扎后,走了过来:“洛董,你们洛家的势力你现在应该很清楚了吧?林家在政界、商界的势力都不下于你洛家。至于黑道,林家更是浙省老大,独霸浙东和杭州十几年。如果不是出于对省委郑书记的顾忌,我想他们早就动手了!”
洛名栋冷哼一声,道:“你知道就好!我和郑书记有几十年的关系了,不是你所能想象的!”
公孙羽淡淡一笑道:“是从郑书记在桐庐县任职的时候开始的吧?商人逐利,从政者逐势,你们是各取所需。当年你洛家是桐庐第一户,郑书记在桐庐处于劣势,确实很得你的帮助。不过有一个很不好的消息是:郑书记即将调任国家改委副主任职,虽然依旧享受正部级待遇,不过对于你来说……”
洛名栋脸色剧变,颤声道:“你说的是真的?”
公孙羽缓缓道:“我的消息是不是真实,半个月后就知道了!”
洛名栋脸色惨白一片。如公孙羽所述,洛家在商场、官场和林家是均势,但在黑道二者势力相距甚远,近几年林家不敢动洛家,主要就是因为郑惠国在位。如果郑惠国离开浙江,那后果……
公孙羽淡淡道:“我有位老上级,现任南京军区副司令员,兼任东海市委常委、警备区司令员。如果他能够出面,我想林家会有很多顾忌。另外,如果伯父愿意与我合作,我会让手下入浙,担任你的保镖。他们都是受过严格的军事化训练,素质较你的保镖,至少胜过五倍以上!”
洛名栋脸色变幻不定。
公孙羽又道:“洛董,现在金鼎和我名下一家企业正在合作成立一家汽车企业,一年内五款新车型就会布。如果您愿意,我们在经济上的联系可以更加紧密!汽车业在华夏前景广阔,这个您应该很清楚!”
“代价就是出卖我的女儿?”洛名栋忽然盯着他冷笑起来。
“不,不是。”公孙羽正色道,“伯父,如果您愿意将洛云交给我,我愿意正式和她缔结婚姻!”
此言一出,不但洛名栋一怔,洛云也膝盖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你难道愿意放弃北宫灵雨?不可能!”洛名栋冷冷道。
“是不可能。”公孙羽点头说。
洛名栋怒吼道:“公孙羽,你在消遣我!”
而同时,本来惊喜交加的洛云的脸色却顿时苍白几分,亮晶晶的黑眸顿时黯然,甚至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
公孙羽道:“伯父,你以为我是一个打诳语的人吗?”
洛名栋冷冷道:“那你是什么意思?和我女儿成婚,却不离开北宫灵雨,难道以她的身份,她会甘心做你的地下情人不成?”
公孙羽苦笑摇头道:“就算她愿意,我也不忍。”
“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洛名栋吹胡子瞪眼。
公孙羽迟疑了片刻才道:“北宫灵雨的意思是,两年之内,我们会集体移民,迁徙到一个适合我们居住的地方。”
洛名栋一怔:“适合你们居住的地方?难道华夏不是吗?”
公孙羽苦笑默然。
而聪慧的洛云已经瞬间明了公孙羽的意思,惊讶地问:“你说这是北宫灵雨的意思?”
“是。”公孙羽道,“她吩咐:如果我不能将你和孩子带回去,就留在浙江不用回去了。一年能带回就留一年,十年能带回去,就待十年。”
洛云嘴角微微一翘,随即嘟起小嘴道:“我的孩子,凭什么她来管啊!”
公孙羽道:“也是我公孙羽的孩子。”
“不是!”洛云试图抬腿踢他,但膝盖剧痛,差点跌倒。公孙羽伸手挽住她,关切的目光如冬日暖阳般瞬间穿透了她的心,让她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因此而欢呼。她恍惚地盯着他的黑眸,甚至连剧痛都自然而然地泯灭了。
“是。”公孙羽微笑着说,深渊似的的黑眸貌似漩涡在吸引着女人。
“不,不是……”女人挣扎着喃喃道,但眼睛却舍不得离开他的眼眸,甚至连什么时候依偎到他的怀抱中都不自觉。心在无力地作最后的抵抗,在龟缩颤抖,但那暖洋洋的感觉一点点地将冰块融化,抽丝剥茧般暴露出那颗真心。
公孙羽不再逼她,转头对洛名栋道:“伯父,我和云已经有了孩子,而且我决定:如果云的下一胎是男孩的话,我会让他姓洛,洛家现在的所有产业,我会全部由他继承!”
洛名栋脸色再次变幻不定起来,而洛云则大羞,伸手揪住公孙羽的脸皮嗔道:“你……你,没想到你竟然是那样没皮没脸的家伙!谁、谁和你生下一胎啦?要生你和北宫灵雨生去,我才……才不呢!”
公孙羽道:“云,一直以来我都对你怀着深深的歉疚。上次在四川,我们是第一次接触。你是一个坚强的女人,云,在那之后我除了歉疚外添加了几分尊敬!”
“尊敬吗?谁要啊!”洛云白了他一眼道,“哼,老是提四川,是不是上次你救了我一命,所以想偕恩图报啊?无耻小人!”
公孙羽苦笑道:“这次在得知你有孩子以后,我才觉,其实你在我心中早有了独特的地位。云,希望你能和我回东海,不要继续隐居在桐庐。”
洛云娇哼一声,不置可否地转头过去默然。
公孙羽命人将受伤的马脸送到医院去后,随即又让手下将泳池休息间的顶棚恢复原状。
黑皮佬叫苦道:“羽爷,这些角铁和彩钢板都变形了,恢复原状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公孙羽在他的大脑袋上敲了一记:“街上难道买不着新的角铁和彩钢板了?”
黑皮佬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公孙羽随即将洛云抱起,朝前方的三联体大别墅走去。洛云轻轻挣扎一下,见男人的手无比坚定,只得气哼哼地在他的脖子上轻轻咬了一下了事。
在大别墅里,公孙羽果然看到了自己的女儿。
孩子虽然只有不到两个月大,但体重却至少相当于五六个月的孩子,正咬着手指头不断吮吸着。看到父亲怀中的妈妈,孩子顿时绽开笑容,朝洛云伸出雪嫩的小手,“噢噢”地叫唤起来。
洛云惊喜地挣扎着从公孙羽的怀中下来,道:“公孙羽,茵茵笑了你看到没有?这还是她第一次笑呢,以前她不会笑的!孩子,妈妈抱!”
公孙羽扶着洛云,眼睛却不由自主盯着自己的孩子,心怀激荡。
爸爸妈妈,你们在天国看到了吗?这是你们的后代,我们公孙家的骨肉!公孙家从此有了后续的血脉,你们在天国可以安心了吧!
“她的眼睛很像你呢!”洛云忽然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
“是吗?”公孙羽盯着女儿说,“脸很像你,长大以后一定和妈妈一样,绝色倾城!”
洛云羞喜地呸了一声,看到公孙羽伸手却又缩回去的模样,迟疑了一下,低声道:“公孙羽,你不抱抱她吗?”
“可以吗?我可以吗?”公孙羽大喜,战战兢兢地伸手接过孩子。
孩子乌溜溜的黑眸盯着父亲,圆嘟嘟的小嘴吹出一个大泡泡。公孙羽看得大笑,如此爽朗的笑声是他极少出的,以至于洛云惊奇地看了看他,随即忍不住捂嘴甜甜地一笑。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公孙羽如此喜爱女儿,虽然一直嘴硬,但洛云的心底却甜蜜蜜、轻飘飘的极其受用,就算将天下所有财富搬到眼前,也带不来如此喜悦。
“我有女儿了!”公孙羽轻轻地将孩子凑近自己,用自己的脸孔在女儿娇嫩的肌肤上轻轻挨了一下,喜不自胜,一向冷峻的脸孔如同绽开的花朵般。
忽然公孙羽身上一紧。他微微侧身,只见洛名栋扶着门框,冷冷盯着他。
“爸!”洛云脸色微微尴尬起来,低声叫道。
洛名栋没理会她,却对公孙羽道:“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公孙羽一怔,扶着洛云坐下,然后将孩子送到洛云的怀中,走了过去。
洛名栋点了点头道:“跟我过来。”
二人走到别墅外。这时洛名栋的数十名手下已经被释放,正和公孙羽的人一起重建泳池休息间的彩钢屋顶。那些保镖对公孙羽的这群彪悍的手下印象相当深刻,本着不打不相识的劲头着意巴结起来,双方交谈倒也融洽。
“郑的?”
公孙羽微微一怔,道:“伯父,这是绝密,请不要泄露出去。国务宋委员您知道吧?他的长子宋平岩在东海任松江区书记,和我相交莫逆。”
“宋委员的儿子?”洛名栋看了看公孙羽:“你相交的人还真是很丰富啊!对了,你和叶祥东的女儿菱菱是不是……”
公孙羽苦笑点头:“我被下了某种药物,那晚正好洛云和她在一起。我和菱菱,现在已经在一起了。至于叶伯父,曾经警告过我。最近在和女儿冷战。”
洛名栋冷笑道:“叶祥东一贯身居高位,脾气可不大好。你敢杀到我门上来,胆敢去他家招惹一下吗?”
公孙羽默然良久,缓缓道:“在华夏,官场永远比商场更复杂。不过伯父,您在我胳膊上这一枪,也是叶伯父不可能打出来的。”
洛名栋冷冷道:“小子,我一直都在寻找是谁弄大了我女儿的肚子,还不来认账。几个月怒火的累积,你以为这么好消遣?今天如果不是被你压住,我至少弄断你两条腿,信吗?”
这个老头子还真是争强好胜,明知道已经不可能压住自己,嘴皮子还是得占些便宜。公孙羽苦笑点头道:“我信。”
“哼!”洛老头冷哼一声道:“公孙羽,别以为我没有反制你的能力。至少现在郑书记还没走。就算他走了,省军区、公安厅、武警总队我也不是没人,别以为郑书记一走我洛家就真的任人宰割了!林家经营黑道,我洛家经营白道,邪不胜正,我还就不相信林一刀这个外来户就能拿我怎么样!”
林一刀是浙江黑道巨擘龙泉帮的老大林泰北的外号,他旗下有龙泉集团、永泰集团、泉北集团等多家知名企业,并且与浙江地方政治派系的关系盘根错节,势力极大。不过林泰北祖籍山东泰山北部,民国时期其祖父才南迁,在龙泉落地生根,故而洛名栋称之为“外来户”。
林泰北是改革开放后才入的杭州,8o年代中期甚至还只是一名屠夫。但这个家伙身强体壮。头脑灵活,能说会道,纠集了一批龙泉同乡,在集贸市场欺行霸市,最后甚至统了杭州八大集贸市场的肉类买卖,号称“林一刀”。
所谓林一刀者,是指其乃杭州肉类市场第一把屠刀,如果没有他这把刀砍下去,杭州市民甚至当天没肉吃。当然,这话有些夸张,但也足见这家伙的嚣张。
9o年代初期,林一刀见国家开始整顿市场,于是迅由肉霸转行,利用欺行霸市得来的资本盘下附近一家商场、一家即将倒闭罐头食品厂、一家已经彻底倒闭的电子仪表厂和一家榨油厂。
不能不说林一刀是个天才,虽然文化程度甚至连初中都没能毕业,但他却以种种手段使这几家企业起死回生,不过几年就展成一个初具规模的企业集团。而进入二十一世纪后,他旗下的产业在继续增长,其中在房地产业所获的巨利更是使他成为浙江数一数二的富豪。
在经营企业的同时,林一刀并没有放弃黑道的经营。那批龙泉老乡依然追随着他,并且转明为暗。不但为林一刀的企业保驾护航,而且每每在他与人争利时这批家伙就会冒出,以种种黑暗手段残酷打击竞争对手。
经过十来年的展,这批以龙泉人为骨干的黑暗群体,逐渐展成有组织、有纪律、有章程的黑社会团体,外人称之曰“龙泉帮”。而林一刀是龙泉帮当之无愧的老大,虽然他表面上早已不参与龙泉帮的事务,而专门经营政治势力。
洛名栋与林一刀的仇怨结在本世纪初。二人在争夺一块地皮时,林一刀动黑社会对洛氏动袭击。洛名栋也是个有脾气的人,当下奋起反击,利用自己的政治资源给林一刀迎头痛击。
从政治来说,林一刀的纰漏实在太多,故而在初期他名下几家公司被洛系官员整得死去活来,惨不堪言。但那些官员却并没有逾越法律和制度,一切都是“依法作为”,而且有理有据。但华夏商人在家初期有几个是干净的?更别提本就半截身浸在黑水中的林一刀。
林一刀见势不妙,于是佯装退让,并通过层层手段以重金收买当时浙省几名高官,让他们出面调解。洛名栋见好就收,反正该捞的已经捞到手了。
然而几个月后,他的独子、洛云的兄长却在一场莫名其妙的车祸中丧生!
洛名栋几经查证,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所有矛头都指向了龙泉帮,于是他再次悍然动对龙泉帮的攻击。
然而这次林一刀却是有备而来,他们不但勾结了政府部门高官,而且也向警方渗透,洛名栋几次袭击不但没有伤其筋骨,反倒授人以柄,最后洛氏反倒被对方攻击。差点倒闭!
万幸的是,此时正值郑惠国调浙江出任省委书记,对方深知洛名栋与郑惠国之间的关系,这才放手,没有继续咬下去。
经过此役后,洛氏和林家便成了结怨极深的仇家,几乎势不两立。
对于这些,身为东海黑道幕后代理人之一的公孙羽自然是了若指掌。他苦笑道:“伯父,你认识国土部刘部长吗?”
洛名栋一惊:“你是说,刘部长会来浙担任省委书记?”
公孙羽淡淡道:“据传有9o的可能。刘部长虽然为人正直,不过他的两个弟弟一向与林泰北关系暧昧。如果他们狐藉虎威勾结起来的话,我想事情会不好办吧?至于军方,今年内南京军区正在酝酿一次岗位调换,除东海警备区外其余几省的军区一把手会实行相互调换职位。”
洛名栋的脸色再次苍白起来,凝视着公孙羽道:“你的意思是……”
公孙羽道:“一切情势都朝着不利的方向在展。不过,也并不是没有扳回来的手段。譬如刘部长和我们东海肖市长的关系据说堪称莫逆,而我的那位老长在南京军区尚有些权势……”
“你在威胁我?”洛名栋道。
公孙羽淡淡道:“伯父,如果您将实话看着威胁,那末你自己看着办。我不是没有提醒您,现在作为尚来得及,否则……”
洛名栋盯着公孙羽,冷笑道:“小子,你别以为我真的什么准备都没有!杭州与东海距离这么近。我为什么会大张旗鼓在东海建立洛氏总部?”
“你是说进行产业转移?”公孙羽微微一惊道。
洛名栋点了点头,但随即又叹道:“是有这个想法,但产业转移何等艰难,更何况东海经济几乎饱和了,要挤进去更是谈何容易!所以我才会和金鼎合作,才会容忍你这个小子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否则我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你全军覆灭!”
公孙羽默然苦笑,抬起受创的胳膊展示给洛名栋看:“伯父,我们之间的争斗最大的受害者不是您,是我和洛云!”
洛名栋忍不住一笑:“你小子,从来就不知道尊重长辈。给你个教训是应该的!哼,你以为这样就能将我的女儿娶去是吧?没那么简单!”
公孙羽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有什么条件请说。”
洛名栋凝目远处的钱塘江,缓缓道:“我和林泰北交恶的原因你应该知道。林泰北害死我唯一的儿子,让我洛氏断子绝孙……”
“且慢。”公孙羽打断他的话,“我已经说过了,洛云二胎如果是男孩,就继承你血脉。断子绝孙,言重了。”
洛名栋气急道:“小子,你能不能顺着我点?二胎,万一再是女孩呢?”
公孙羽淡淡道:“还有三胎。”
“你是说如果不生下男孩决不罢休?”洛名栋问。
公孙羽不由失笑,点头道:“如果洛云愿意的话。”
洛名栋伸手指着他道:“你小子安的什么心,我女儿还不是你的人,你就想着让她做生育工具了!”
公孙羽无奈道:“伯父,您也讲讲道理好不好?洛云生孩子是为什么?还不是继承您的血统?洛云的孩子至少有您的一半血统,就现代医学来说,甚至母系血统较之父系更纯正。”
洛名栋点头道:“嗯,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一点我们可以达成共识。不过你想娶洛云,有两个要求必须做到。”
“请讲。”公孙羽知道大戏开锣,于是打起精神。
洛名栋脸一板道:“第一,帮助洛氏在东海立足,三年内将洛氏的第二,让林泰北和他的龙泉帮在地球上消失。”
公孙羽微微沉吟。这两个条件前者尚可,后者……
“怎么,不愿意?”洛名栋冷笑道。
公孙羽摇摇头:“伯父,这个协议我愿意达成。不过,我需要时间,您知道我和洪帮之间的斗争,我想至少一年内可能没有时间彻底将龙泉帮铲除。”
洛名栋微微思索,断然道:“好,我给你一年的期限!一年后,你立即动手,将龙泉帮从地球上抹去!”
说着,这个倔强的老头子伸出手。公孙羽迟疑了半瞬,也伸手一握。
卷十 硕人 第十一章 丰臣
和洛名栋达成协议让公孙羽心情爽快很多。虽然他提出的条件相当艰难,但也不算过于苛刻。显然,洛云和她的孩子占有很大的分量。已是既成事实,还不如干脆以之获取自己欲求的东西——生意人毕竟是生意人!
就在公孙羽沾沾自喜的时候,洛云忽然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向他招招手。公孙羽。连忙走过去扶住她,低声埋怨道:“你膝盖有伤,出来干什么?”
讵料刚刚走过去,洛云脸色忽然大变,竟然一把揪住男人的耳朵,死死地拧了一把,盯着他道:“公孙羽,谁和你生二胎、三胎,甚至继续生下去?你当我是你公孙家的老母猪呢?”
公孙羽心中暗暗叫苦,无奈道:“你也知道,我那是应付之言。”
“应付?”洛云冷笑道,“原来你对我就是应付而已。公孙羽,我还是那句话,你回去吧,我洛云靠自己也能活得很好!”
这也是如乃父般的倔强女人!
“茵茵需要父亲。”公孙羽道。
“她会有的。”洛云淡淡道,“就凭我洛云。难道还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世界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两条腿的男人!”
公孙羽罕见地怒了:“洛云,你是我的女人,茵茵是我的女儿,你没有资格再找男人,茵茵也不可能有第二个父亲,这一点请你记住!”
洛云冷冷地盯着男人,而男人也冷冰冰地盯着她,没有任何退让的意思。
“嗤!”女人忽然笑了,伸出纤纤玉指在他的额头上一戳:“你也会脾气?我还以为你的心真能做到宠辱不惊,永远都不会怒呢!”
“你的话触犯了一个男人的尊严。”公孙羽淡淡道。
“男人的尊严……”洛云涩然一笑,“那女人的呢?女人就不需要尊严了吗?公孙羽,我因为茵茵受了多少苦楚,你知道吗?单单世人的目光,单单那些流言风语,就曾经让我度过无数不眠之夜。”
公孙羽心中不由猛然一震,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对不起,云,我真的不知道会生这样的事情。以后有什么苦难,不要独自一个人躲起来,我们一起面对。”
洛云挣扎一下,但男人的双臂如铁,死死地将她箍在那温暖而宽厚的怀中。
“坏蛋!你这个大笨蛋!就知道欺负我,呜呜!”女人无法挣脱,气得啜泣起来,不断在他的肩膀上捶打。
“云,回东海。好吗?”公孙羽轻轻一叹,抚摸她的秀柔声道,“你一个人带着孩子,我不放心。”
“你有什么不放心的?身边花花草草的,围着一大群,哪里还记得我这个孩子都生了的黄脸婆?”洛云匍匐在他的怀中,幽幽地低声说。
公孙羽突然将她的脸庞捧起来,仔细打量一会,正色道:“云,你比以前更美了。你是一个圣洁的母亲。”
洛云被他盯得俏脸绯红,嗔道:“还圣母玛利亚呢,简直是胡说八道。对了我问你一件事情:你之前说移民的事情,真是北宫灵雨提出的吗?”
公孙羽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我是一个打诳语的人吗?”
“哼!”洛云嘴角微微翘起,忽然看到他胳膊上包扎的绷带,脸色一变,伸手其上轻轻抚摸,“羽,疼吗?”
公孙羽淡淡一笑:“没什么,贯穿伤而已,几天就没问题了。”
洛云将螓埋进他的怀中。低声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你受伤了。虽然我爸爸他很不对,不过,他……”
公孙羽捂住她的小嘴,道:“我知道。一点皮外伤,我没哪么金贵。”
“嗯,还有……那个她,北宫灵雨,知道我有孩子以后是怎么说的?一定很生气吧!”女人低声问。
公孙羽失笑道:“不,正好相反。她很高兴,说这是我们公孙家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她的孩子。”
“公孙家?”洛云撅嘴道,“你们还真脸皮厚,凭什么我的孩子是你们公孙家的?她就不能姓洛?洛茵茵,我决定了,她就叫这个名字,怎么样?”
“呃……”公孙羽迟疑了片刻,随即毅然点头:“好,随父亲母亲的姓都是一样。洛茵茵,确实很不错的名字。”
洛云忍不住“嗤”的一笑,道:“你不会很勉强吧?”
“不会。”公孙羽淡淡笑道,“云,相对你们的牺牲,这点小让步根本不算什么。再说,孩子的姓氏本来就不是一定得随父姓。”
“那,要是她们都要求将孩子跟她们的姓氏呢?据我所知,北宫姐妹、菱菱、程雨柔、关玉雪她们可都是没有兄弟的哦!”洛云戏谑地盯着他问。
公孙羽为人虽然有些木讷,但智商却极高,自然看出女人只是在消遣自己。愤懑之下,捧起她的小脑袋,迅猛地吻在她那红艳艳的小嘴上。
“呜呜!”女人一惊,随即奋力挣扎起来,但片刻之后,那暖洋洋的气息和甜美的亲吻将冰山外壳融化,粉臂情不自禁地从男人的腋下伸出去,抱在他的肩膀上,为了能更好地享受着火热的漏*点,足尖甚至不自觉地轻轻踮了起来……
别墅区中层,洛名栋正在吆喝公孙羽那些手下干活。黑皮佬等一众曾经如狼似虎地将此地夷为平地,此刻却当起苦工,一个个不由牢骚满腹。
“呜呜,为了羽爷泡妞,我们好辛苦啊!”
洛名栋斜觑上层正在激烈热吻的那对男女,脸色铁青,冷笑喃喃道:“好小子,泡妞果然有一手,比老子年轻的时候还要厉害!”
◇◇◇◇
公孙羽携得美人归,而美人甚至带着一个粉嫩的娃儿。
这是北宫庄园一个大新闻,庄园因此而沸腾了。两个小时后远在英伦的北宫灵霜几女在视频中看到咬着奶瓶的茵茵,一个个蹦了起来。
其中魔女哇啦啦乱叫:“哇,小妹妹耶。我……我要回去!呜呜,我要抱她,我要亲她!我……我好想家,好想我的男人,好想姐姐,好想粉嫩的小妹妹!”
众女简直哭笑不得。关玉雪提醒道:“霜儿,你……是不是说错了辈分?你男人的女儿,怎么叫起妹妹来了?”
“没错啊!”魔女理所当然地说,“我男人是好色的大叔,这样算来,我当然和他女儿一个辈分。所以叫妹妹嘛!”
关玉雪笑道:“要是以后你生孩子,该怎么叫呢?”
“当然该怎么叫就怎么叫嘛!雪姐,不会还要我教你吧?”
关玉雪气急,很无奈地将话筒让出来,去逗茵茵玩儿了。
而此时,北宫灵雨却和公孙羽正在接见一个重要客人——丰臣真绫。
丰臣真绫是丰臣世家第十七代孙,现任武田制药副社长。丰臣家在东瀛是一个家喻户晓的尊贵堪比天皇的名字,近五百年前,其祖上丰臣秀吉曾经叱咤风云,荫庇至今。丰臣家在东瀛十几家大公司都拥有股权,而且掌控着武田制药这家东瀛最大的医药企业。
十年前,丰田家曾经和金鼎合资开设樱花医疗会所,有着紧密的合作关系。此次,武田制药与白玉堂再次达成合作意向,武田制药将向白玉堂注资入股,同时白玉堂可以使用武田制药的大量专利技术。丰臣真绫作为武田制药的代表前来东海运作,将常驻东海。
当北宫灵雨见到她的第一面时,眼中不由一亮。虽然身为绝代佳人,但她也不由在心底暗暗赞叹眼前美女的动人。
被誉为东京社交圈第一名花的丰臣真绫拥有一张饱满的鹅蛋脸,精致的下巴圆润而微微挺翘;在带着贵族气质的挺直的鼻梁下,玫瑰色的小嘴分外艳丽,而菱形的嘴角让她显得极具个性;修长而笔直的一字眉下,漆黑的双眸如梦似幻,只是不经意间会泄出冰冷的眸光!
她的肌肤光洁细腻,没有半点瑕疵,透明似的,甚至可以觑见细微的淡蓝色血管。如此娇嫩的人儿,性格上却一点儿也不稚嫩,同时她还是一位被上流社会宠坏的大小姐。
她本应是上帝恩赐给男人的宝物,现在却让人感觉她是上帝的代言人——高傲、嚣张、冷漠、眼高过顶,还带着目空一切的冷屑。
这是一个桀骜不驯的女人,带着彻骨的倨傲,对别人充满控制欲,对权力充满渴望。丰臣家的大小姐在东京是著名的女强人,多出格的事她都敢做。
或许这样的女人,男人应该避之不及。但她那无双的美貌,高贵的身份和气质。深深散着极致的芬芳,如漩涡一样将近身的男人入。为一亲芳泽,成打的男人像狗样爬在地上,哀求她踩到自己身上。
在东瀛有个传说:征服丰臣家的大小姐,是男人的梦想与光荣,那怕会像吸毒般让人又爱又恨、最终将自己毁灭。
但征服者至今不曾出现过,倒是因为她而沉沦,自暴自弃,甚至自杀者屡见不鲜,成为东京主流社会的谈资之一。
“知道吗?厚生省大臣的二儿子,昨晚自杀了,因为丰臣家的大小姐说她不喜欢他这种没有骨气的哈巴狗……”
“听说,丰田家的长子今天早上从五十米高的地方跳到河里,幸亏当时快艇都准备着,要不然丰田家就得准备丧事了!”
……
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但就算如此,丰臣真绫也不会收敛半点,依然傲然穿梭于东京的上流社会中,身后跟着大群的崇拜者。譬如此次她来东海,甚至就有几名“保镖”跟在身后。
两位绝世美女相见。自然是火花四溅。不过事情很快有了转机,因为丰臣真绫忽然将兴致从北宫灵雨的身上转到了刚刚进来的公孙羽身上。
“您就是公孙君?您好,我是丰臣真绫,请多多指教。”
让人意外的是,这位日本最著名的世家贵女竟然一口流利的华语。而东瀛美女盈盈鞠躬,风姿之美,礼仪之周到,让人心生好感。但公孙羽的心却微生抗拒,微微鞠躬道:“您好,我是公孙羽。欢迎您来华夏投资。”
说完后,便转向北宫灵雨,将她所要的资料放到案桌上,随即转身而去,决绝地连脚步也不曾停顿,头也不曾回过。
丰臣真绫凝目男人那冷峻的背影,菱形的嘴角微微翘起,颔道:“北董,您的助理真是一个有气概的男人。冒昧地问一句,听说他是您的……”
“是。”北宫灵雨心底微微苦笑。看来小羽这个家伙的桃花运还没了结,这个日本美女对他貌似大感兴趣,而且是第一眼的。女人对男人的兴趣。
丰臣真绫淡淡地笑了,笑得很矜持。她的高贵气质不下于北宫灵雨,并且由于几百年家族的熏陶,和东瀛女人特有的温柔,以及彻骨的骄傲,让她有着独特的魅力,甚至在北宫灵雨倾城丽色的掩映下,也能焕出自己的光芒。
“看得出来公孙君是一个很骄傲的男人。”东瀛美女嫣然一笑道。
你也是!北宫灵雨在心底嘀咕一句,但俏脸上却笑意盈盈:“是。我想,杰出的人都很骄傲,他不例外。”
丰臣真绫虽然骄傲,但却聪慧,否则也不能将东京上流社会的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她立即体味到北宫灵雨话外之意,浅浅一笑,举起身前精致的玉石茶杯送到嘴唇边,轻轻啜吸一口。
“在亚洲商界,我想没有比您更杰出的女性。”
东瀛美女放下杯子恭维道,黑眸中却闪烁着冷冷的光芒。这个女人远不像她表露出来的温柔,她骨子里对权欲的追求,和控制的**,是无与伦比的。这一点北宫灵雨虽然不清楚,但却从她的眸子中嗅到某种危险的气息。
北宫灵雨淡淡一笑道:“不敢当,您过奖了。丰臣小姐您也很出色,年纪轻轻就能在能人辈出的武田制药出任副社长!”
听到此言,丰臣真绫的嘴角不由再次翘起。诚然,这是她的骄傲。
丰田家在她这一代。有男性五人,女性七人。她虽然是老大,但其中两个弟弟不过比她小上一岁而已,就年龄而言她并没有任何优势,而性别上她天生要吃上很大的亏——毕竟女儿是要出嫁的,继承家业的可能性不大。
但丰臣真绫做到了。
她十九岁就大学毕业,投身家族企业的经营;二十一岁成为武田制药的研课长,并主持了武田制药的重大研项目,迅取得丰硕成果;二十三岁,她再次被提拔,成为武田制药研室长,为武田近年展壮大立下功勋。
二十五岁的她,终于步上副社长的职位。而此时两个弟弟尚在国外攻读硕士学位,三年之内甚至都可能不会回来。
但唯一的隐忧是,她的晋升之路或许到此为止。因为有一天她暗中听到父亲在叹息:“可惜真绫是个女儿……”
这让她愤懑不已。女儿又怎么样?女儿难道就真的不能继承家产,就没有祖上丰臣秀吉的血脉?
或许因为这些愤懑,她愈在东京社交界搅风搅雨,弄得高贵的丰臣家都受到了压力。最终,她的父亲,现任丰臣家主丰臣章男一怒之下将她贬谪到华夏来。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她没有任何反对。甚至相当愉悦地踏上了前往东海的飞机。当送机的几个好姐妹依依不舍地流下泪水时,她那迷人的嘴角却在翘起。
“那个男人,我来了!”
半个月前在远方表妹玉子房间看到他的相片,那一瞬,她就如被闪电击中般。
世间原来真的有这样的伟男子——倨傲的女人心中升腾一股巨大的征服**,甚至焚烧得她的心火辣辣的生疼。
那一刻,她甚至对丰臣家的产业也不在乎起来,心中被那个男人所充溢。那双深邃的黑眸貌似漩涡般将她吸引,她看出他和她是同类人,无论外表如何,他们都是骨子里透着骄傲,自认为可以征服一切的人。
“是你征服我,还是我征服你?”女人深深迷惑着。
对东京上流社会的男人,她早已没有半点兴趣。几年来,甚至连和她一舞资格的男人都屈指可数,更甭提共进烛光晚餐,进而成为她入幕之宾者。
◇◇◇◇
武田制药入股白玉堂,占有股份为49,金鼎依然控股。丰臣真绫以武田制药副社长之尊,兼任白玉堂总裁,而原白玉堂总经理俞启明则改任董事长。
武田制药的注资,如同给白玉堂打上一支强心针,加之丰臣真绫还带来了数十种新药方,以及一个小小的研团队——这恰恰是白玉堂眼下最需要的。
资金,其实金鼎暂时并不缺乏,甚至有相当盈余,但技术有时候却是金钱都难以买到的,尤其是在西方社会刻意对华夏保持技术壁垒的时期。
万幸的是,暂时正值金融风暴席全球之时。武田制药入股白玉堂,其实是试图在华夏这个安全港避风躲雨——虽然华夏经济在放缓,但毕竟还是在上升通道,其国内市场并没有下降,消费甚至在增长。
虽然个性极其倨傲,甚至充满控制欲,但丰臣真绫诚然是一个医药方面的天才,她带来的团队也极其精干有力,很快就对白玉堂的研部进行了实质性的改革,让白玉堂在研实力上迅成为华夏一流!
在这过程中,东瀛美女甚至没有前往北宫庄园去过一次。虽然她心中燃烧着一团熊熊不可扑灭的火,但聪颖的女人将火焰烧到工作上,甚至很快征服了同僚,就连白玉堂董事长、经验老到的俞启明都不自觉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几乎唯她马是瞻。
这期间,北宫灵雨和公孙羽前来视察过一次,丰臣真绫虽然将自己的情感隐藏得极好,但北宫灵雨依然凭借着女性的敏感,察觉到某些不对劲的地方。
是眼神。她的眼神实在过于炙热,貌似滚烫一般,恰若暗藏在地下的岩浆,疯狂、炽烈、奔流,但地表却平静如常。一派安详。
这个女人,好像不那么简单……
“不远送了,祝你们一路好走,さようなら!”
东瀛美女鞠躬着将他们送走,炙热的目光盯着男人的后背。公孙羽忽然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触,转身时却看到她弯着月牙般的黑眸笑意盈盈地向他们招手,并且再次微微鞠躬。
“羽,你怎么看这个丰臣真绫?”
上车后,北宫灵雨忽然转头凝视着男人问,“她是不是男人的恩宠?”
公孙羽迟疑片刻道:“很难判断,毕竟我并不了解她。不过。和她在一起,总有一种危险的感觉。虽然不是那种致命的威胁,但依然能感到危险。”
“危险?”北宫灵雨微微眯缝一下眼楮,笑了:“美丽的女人总是危险的,她的魅力就像漩涡一样将男人拖进去。羽,你不会是这个意思吧?”
公孙羽失笑,伸手将女皇的秀揉揉乱,道:“胡说八道!”
北宫灵雨捉住那支手掌,将它放在自己的粉脸上轻轻挨蹭一下,嫣然道:“根据过往的事实,我不得不怀疑你会不会再次堕入女人的罗网。”
公孙羽默然苦笑。
北宫灵雨凝视着他,忽然道:“羽,你不是一个善于拒绝的人。或许你可以用冰冷的面具将人拒之以千里之外,但一旦被人靠近,你就会暴露出自己的软弱,根本不懂得如何去拒绝他人的关心和亲近——因为你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你那冷血的面具下隐藏着一颗炙热的心。”
公孙羽情知她说得很对,自己在性格方面诚然有缺陷,所以才招来种种麻烦。但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性格是长期潜移默化形成的,改正起来绝对有难度。
“羽,这次……我希望你能拒绝她。”北宫灵雨道。
公孙羽一怔,转头看了看北宫灵雨,讶然。
“理由是……我感觉到她和我们不一样,心不一样。如果她进入后宫,就会像一只狼混进一群羊当中,我们家会永无宁日。”
公孙羽默然点头,良久后笑道:“不过雨儿,你也将我的魅力形容得过了,好像什么女人看到我都会……”
“难道不是吗?”北宫灵雨似笑非笑地盯着他说,“别的例子我不举,单说荣蓉,如果几个月前有人告诉我她会死心塌地爱上你,我不会相信。但事实胜于雄辩,不但荣蓉,还有叶红菱、柔柔、小雪,甚至霜儿她们……”
公孙羽无奈点头:“是。或许你的话有道理,我会注意的。”
北宫灵雨轻轻一叹道:“羽,不是我干涉你的生活……”
公孙羽伸手捂住她的小嘴,断然道:“雨儿,你有权力干涉我感情生活。在我心中,你永远是唯一,不可替代的唯一。”
北宫灵雨的眼眸不由自主地荡漾出一抹甜甜的笑意:“我知道,羽。”
卷十 硕人 第十二章 交锋
金鼎白玉堂事件后。东海政界彻底分裂为三派:
一派以代理市委书记、市长肖正平为,囊括市政法委书记、常务副市长、警备区司令员等常委,以及大部分副市长在内,号称“肖系”。
一派以市委副书记佟永北为,囊括市委组织部长、市委秘书长、第二副市长、浦东新区区委书记等常委,以及几名在人大、市政府、武警总队任职的副部级高官,号称“佟系”。
最后一派势力最弱,以政协主席季元峰、统战部长高峻为,成员为少数几名副部级官员,他们大多曾经长期在东海任职,甚至本身就是东海人,故而被称之为“地方系”。
当然,也不是没有独立于三派之外者,譬如纪委书记罗志峰、市委宣传部长赵达华便没有加入任何一派当中。罗志峰是因为一向厌憎拉帮结派,而赵达华则显然在待价而沽。
三派当中,看似佟系势力最强,但其隐忧也不少。
一是肖正平大权在握,虽然代理二字不能服众,但毕竟受上级委主持市委工作,而他在市政府方面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将佟系两名副市长排挤得毫无实权,几乎沦为边缘人。
譬如市委常委、副市长徐元沛,原本因为莫北雄一直主持世博会工作而将城建、工业、交通等重要部门交由第二副市长的他主管。但在此次市委分工中,这几个要害部门的主管权却被一一剥夺,张家凯分管工业,王赣杰分管城建,易忠云分管交通。
至于徐元沛,则分管党群和监察。看似分管党群权力不小,但作为一名副市长,上有市长,下有市政府秘书长,夹缝中生存,诚然艰辛。
二是地方派系在向肖系靠拢。
地方系由于势力弱小,加之一向看不惯佟系的嚣张猖狂,故而经常在常委会和具体事务上支持肖系。虽然他们实力不大,甚至阵营中仅有一名常委,但掣肘起来也相当麻烦。更何况地方系人脉很广,在具体事务的掣肘更是易于反掌。
三是罗志峰与龙均天之间亲密的关系。罗虽保持中立,一向就事论事,但他主管纪委这个要害部门,势力仅次于肖正平、佟永北二人。他一旦倾向肖系,对佟系的打击绝对堪称惨重。
当然,佟系也不是没有反制手段。
一是常委会。由于手握五票,佟系在常委会中可谓是压倒了肖系。罗志峰并非肖系的坚定支持者,而赵达华忽左忽右,这使得佟系在常委会占有主导权。
二是造谣检举。在这方面,他们捏造了大量的所谓事实。譬如金鼎、臣仕与肖系官员的权色交易,市政府在操纵地价中的违规行为,肖正平代理书记后对持有不同意见的同志实施打击报复等。其中最过逾的属捏造肖正平与北宫灵雨之间不正当的关系。
三是赵达华。赵达华曾经是白路强手下四大干将之一,但这个家伙向来是根墙头草,外号“政治方向标”。他的崛起,便是一次次骑墙,一次次投机的过程。凭借着气愤政治敏感性,加之三分幸运,这个家伙竟然一路坦荡,二十多年来不断升官财,最终成为副部级大员。
对于这个骑墙的家伙,佟系正在加紧拉拢。只要将他拉进来,佟系在常委中便彻底立于不败之地,肖正平以后的日子绝对很难过!
11月中旬,市委常委会再次在三派中展开了激烈的交锋。这次是因为肖系提出撤换财政局长贺平的建议。
建议是常务副市长莫北雄提出的,他的理由是:贺平财经管理水平低,最近市财政局账目比较混乱。他认为,虹口区区长张励鸣正规财经硕士毕业,年轻有为,财管水平在东海一流。二人互换职位,各得其所。
贺平属于佟系骨干之一。而财政局更是核心的部门,贺平卡住财政局对佟系而言相当重要,是拖住肖系的一柄利剑。而为了拖贺平下水,佟系、尤其是幕后的洪帮付出了相当代价。最终意志力薄弱的贺平没能抵挡权钱色的攻势,终于成为金凯迪的入幕之宾。
莫北雄的提议顿时在常委会引起轩然大波,郝镇直接拍桌子:“北雄同志,请记住你的身份,考察干部是组织部门的事情,请不要逾越自己的职权!”
莫北雄淡淡道:“我不同意郝镇同志的看法。作为东海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难道我就没有对市管干部任免的建议权?当然,我只是建议,考察是你组织部的权力,而正式任免则需要通过常委会的决议!”
这时市委秘:“我不同意这个建议。据我所知,1o月中旬,北雄同志与贺平同志曾经因为工作产生纠纷,双方甚至生口角。北雄同志今天的提议,有携私打击报复的可能性。”
莫北雄脸色一变:“昭平同志,请不要臆测!我和贺平的矛盾,是工作上的矛盾,你所谓的口角根本不存在。事实上,根据贺平同志的资历可见,他在区政府的岗位上更胜任。而在财经战线,他的知识储备可谓捉襟见肘。我们任用干部的原则是什么?用长避短嘛!我认为贺平同志去区政府,符合我党用人的大原则,因为我才提出这个建议。至于携私打击报复的大帽子,请昭平同志慎用!”
这时政法委:“昭平同志,请不要扣帽子!北雄同志是依据程序办事,你有意见可以表述,但不要讲那些影响安定团结的话!”
此言一出。赵昭平的脸孔登时赤红一片。在常委会中,虽然赵昭平阵营势力不小,但他本人却是个新人,在常委中排名倒数第三。虽然大家都是常委,但老常委摆出老资格训斥新人,新人还真不好反驳。
赵昭平吃排揎,最快意的不是肖系,却是佟系中的徐元沛。因为徐岑的事情,他与赵昭平心存芥蒂,但赵昭平在佟系的圈子内势力较之他大很多,属于核心级人物,他根本无法抗衡,故而此次看到赵昭平被姜剑锋当面训斥,不由自心底快意地冷笑起来。
这时,佟永北向他暗暗使个眼色,他咳嗽一声,无奈地举手。毕竟大家都是同一阵营的利益攸关方,加之贺平的上贡一向准时、丰厚,也得卖他一个面子。
“我在市政府主管党群,对贺平同志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
徐元沛举杯饮茶,根本不理会莫北雄愤怒的目光,缓缓续道:
“贺平同志虽然是工科毕业,但他曾经担任崇明县财政局长、南汇区主管财经的副区长等职务。在这些职位上。他积累了丰富的财经工作经验,曾被市委多次评为财经战线先进个人,白书记也是因为这些才将他提拔为市财政局长。而贺平同志在市财政局长任上的表现也证明了:白书记的眼光没错。三年来,财政局为东海经济保驾护航,功不可没!”
徐元沛这番话大有文章,其中包括三个内涵。
其一,你肖正平、莫北雄不是在市政府排挤我、架空我吗?好,既然我是市政府主管党群的,又同时是市委常委,那么在干部任免的提议上,我的言较你莫北雄应该更加权威吧?
其二。你莫北雄攻击贺平在财经方面的知识储备捉襟见肘,我便侧面印证贺平财经工作经验丰富,工作卓有成效。这样,莫北雄的理由便不攻自破,撤换财政局长的建议自然无疾而终。
其三,虽然贺平投靠了佟系,但他也曾经是白路强手下的亲信之一,是白路强一手提拔的干将。你攻击贺平对财经工作一窍不通,岂不是攻击白副总理识人不明、用人唯私?几个月后,党代会便会召开,白副总理进入政治局常委序列已成定局,你莫北雄胆大包天,竟敢攻击中央领导人?
徐元沛出自市政府,攻击起市府派,可谓是锋利异常,夹枪夹棒,连消带打。
尤文达举手道:“我支持元沛同志的言。贺平同志在财政局长上的几年,是我市大展的几年。贺平同志身为财经掌门人,难道就没有功绩?不!”
尤文达大手一挥,站起来慷慨激昂地说:“2oo6、2oo7连续两年,贺平同志都被评为全国财经先进个人;同时2oo7年还获得了全国五一劳动奖章、全国优秀党员称谓!贺平同志勤勤恳恳,不计报酬,全心全意为东海经济奉献,是我党我市的楷模,是经济战线上的老黄牛!这样的同志,我们对他用得放心,用得顺心,用得舒心,我认为撤换他的理由根本不充分嘛!”
这时佟永北也举手道:“啊,我刚才听了大家的言。啊,这个贺平同志在大家心目中地位还是很高的嘛!啊,他的功绩不少,履历也丰富,最近几年财政局的工作也一步一个台阶。啊,既然这样,就没有必要撤换嘛!啊,我们要讲究稳定和谐。干部撤换来撤换去,不和谐的种子就种下了嘛!啊!”
郝镇也举手道:“组织部每年对全市干部进行考核,贺平同志的考核成绩一向优异。对于这样一个兢兢业业、努力奉献的同志,我认为不应该打击,而是保护!虽然虹口区区长也是正厅,但财政局长的职权重要很多嘛!我们市前几任财政局长,都是直接升任市政府主管财经副市长的嘛!”
此言一出,肖系几人不禁相视苦笑。而主席座位的肖正平则一直没有表自己的意见,神情淡定自若。
莫北雄的提议自然无疾而终。甚至连投票都省了。将他和张励鸣互换几乎成了不可能的事情,就算张真的更合适这个职位,但只要贺平不出大差错,以他的资历和获取的大量荣誉,加之佟系的维护,足以在现有位置上呆下去。
这次交锋的结果是佟系胜利。事后,泛佟系人物在秘密聚集在金凯迪某个最机密的包房中,享受着美女、美酒和佳肴。王恭铎和郝昀由于去了南美,没法亲自招待,于是由吕振、毛镇飞代为接待。
今天的菜肴是独特的风味——美女盛。
十六位客人,八道美女盛。
金凯迪为贵宾选择了八名在校的处*女大学生,身高都在1.7米以上,身体健康苗条、皮肤白净光滑,面容端正纯洁。
从早上9时开始,餐厅就对她们进行了半小时以上的盐巴沐浴,然后又进入冰室对她们进行降温。净身时不能使用任何带有香气的肥皂和浴液,香水更是绝对禁止使用,因为香气会影响寿司的纯正味道,并掩盖了少女身上天然的体香。
待她们心情愉快后,再用各种鲜花、石头、贝壳和树枝将她们环绕,并将美食放在她们的身体上面。
厨师是专门从日本请来的料理大师。据说有多年女体盛宴会餐饮设计经验。
宴席设在和式的建筑物中,室内布置简洁,一幅古画,一盆观叶植物,还有古瓷花瓶等古玩,以显示古朴、高雅。室内要求凉爽,旨在防止出汗。
当客人到齐后,金凯迪总经理吕振向餐厅经理打个“上菜”手势。
很快,八名女体盛一丝不挂、赤身**地躺在餐桌上被推到房间中央,摆好固定姿势,整个人宛如一只洁白的瓷盘。
漆黑闪亮的秀被拆散呈扇形摊开,并缀以花瓣。下面饰以玫瑰、百合、郁金香花瓣,雪峰上的红梅按客人的要求或掩或露。
在日本厨师指挥下,助工从厨房里端来一大盘各种寿司,熟练而快捷地摆放在“女体盛”的身上,一刻也不得耽误,因为寿司只有在刚做好的时候最有味。
“女体盛”的胸部摆放着裱花奶油蛋糕,好像穿着美丽的文胸,十分美丽。传统的在“女体盛”身上摆放寿司有讲究,根据每种寿司的滋味补作用摆放在女体盛身体的特定部位。
如蛙鱼会给人以力量,放在心脏部;旗鱼有助消化,放在腹部;扇贝和鲤鱼能增强性能力,宜放在下面……
寿司摆放的数量不能太多,否则女体盛的身体将全被盖住,影响食客欣赏“美器”。经寿司装饰的女体盛,犹如一件精美的工艺品。
佟永北、郝镇等换上东瀛的传统浴衣进入用餐房间,坐在“座布团”(日式薄团)上。面对这美食、名器。兴奋不已。
这些老家伙人并不急于取食,而是品评“盛器”,其实就是色迷迷地盯着女孩的身材、五官、头、胸部、玉臂、秀腿欣赏……
据东瀛厨师介绍日语有“迷箸”的词汇,意思是手拿筷子,不知如何下手才好。有些食客只顾欣赏“美器”,取食时心不在焉,将汤汁、饮料泼洒在女体盛的脸上或身上,日语称“泪箸”,这是常有的事。
众色狼闻之大笑。赵昭平淫笑道:“我在东瀛甚至看到有人将汤水装到女人的那个地方去,以体温煨热,然后用扩阴器打开取食!”
贺平咂舌难下:“东瀛人是有些变态!”
“知道什么啊,人家早就洗干净了的,甚至还要经过测试!”赵昭平不屑道,“再说,鲍鱼汤入女人玉体煨热后,风味独特得很啊!”
众色狼闻之,一个个垂涎欲滴,呵呵大笑不已。
这时,吕振打开酒瓶给众人倒上美酒,随即举起筷子道:“各位,请享用。今天是金凯迪第一次举办女体盛。这八名处*女素质不错,费了我们不少的心血!”
众色狼齐齐点头,纷纷挥动筷子开始用餐。
“女体盛”一动不动静静地躺着,俨若石雕玉琢一般,听任食客在她身上挟持各种寿司。无耻的毛镇飞故意用筷子夹在女体的雪峰和下体上,疼得那些少女玉体微微震颤,却不敢动弹半下。
贺平吃了一口生鱼片后,正待说话,却盯着女体盛微微迟疑。
吕振笑道:“老贺但说无虞。这八个女体盛的耳朵都被塞住,眼睛也戴上了眼罩,看不到、听不到,不妨碍我们之间的交谈。”
贺平这才点头道:“今天莫北雄没扳倒我,却过来和我商量,准备让张励鸣来财政局当书记!”
众獠一惊。郝镇沉吟道:“这一招很阴毒啊,不像是莫北雄想得出的。张励鸣在财经方面确实是行家里手,他来财政局出任书记,然后再在财政局夹塞,甚至可以架空贺平。莫非是肖正平的意思?”
赵昭平点头道:“一定是!肖正平今天虽然一言未,可一直在沉思。这头老狐狸,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还有那个姜剑锋,***,为了讨好肖正平,简直成了肖系的急先锋!”
这时佟永北道:“贺平啊!”
贺平连忙站起来,尊敬地微微鞠躬道:“佟书记!”
佟永北让他坐到自己身边,拍着他的肩膀道:“贺平啊,你的职位关系重大,必须通过常委会,财政局党委书记这个职位就没有那么敏感。啊,虽然也是正厅。但并非主政一方的主官嘛。啊,肖系完全可以绕过常委会,通过组织部让张励鸣以代理书记名义前去抢位子。啊,市委组织部虽然是郝部长当家,不过肖正平毕竟代理市委书记嘛,他也没办法驳回肖的命令!”
郝镇吃了一口蛋糕,点头道:“佟书记说得没错。我们与肖系的对抗必须按照组织程序走,如果公开对抗上级,一旦传到中央,对我们很不利。所以对于肖正当的命令,我必须执行。”
佟永北道:“郝部长说得不错。啊,如果张励鸣真的去了财政局的话,贺平啊,你必须收敛再收敛啊!以往的账目要做得万无一失,不要留尾巴。啊,这个一定要注意。是不是啊?”
“是!是!”贺平连连点头。
佟永北举杯道:“不过,也不要过分紧张。啊,有我们做你的后盾,就算是肖正平想欺负你也要掂量一下嘛!啊,他也必须走组织程序嘛!”
贺平兴奋得满脸通红,连连道:“那是,那是!佟书记主管党群,郝部长主管人事。再加上尤书记、赵秘书长、徐副市长在旁协助,我们是立于不败之地啊!我看肖正平这辈子也休想将那个代字去掉了!”
众獠大笑,纷纷举杯。随即吕振由举筷道:“请先享用。今天这些女体盛是特意为各位贵宾准备的。餐后,如果有看中的女体盛,可以继续带回房间去独自享用。呵呵,至于吃法嘛,大家自理。呵呵,这八位都还是处*女,很干净的!”
众獠闻言,盯着女体盛更是色迷迷地大笑起来,筷子下去。却有意无意地在那雪白的**上轻轻划来划去,引起那玉体阵阵轻颤。
这时人大常务副主任金智平道:“这女体盛不错,就是料理味道有些重!”
众獠又是大笑。
日本寿司多用马林鱼、鲑鱼、鲔鱼、鳗鱼、八带鱼、鱿鱼、扇贝、蛤仔等生猛海鲜制成,腥味极大,华人有些吃不惯是很正常的。
吕振道:“金主任,如果吃不惯的话,我给您另外准备一个特色菜如何?”
“什么特色菜?”金智平饶有兴致地问。
吕振诡秘地一笑,随即招手让站在一旁的餐厅经理过来,在他耳边小声吩咐急剧。那名经理连连点头,随即迅步而出。
众人见了倒好奇起来。赵昭平笑着问:“喂,五哥,什么特色菜这么神神秘秘的啊,还有小弟没吃过的?”
吕振神秘地一笑道:“也不是我卖关子,马上大家就会知道了。刚才我让餐厅上了足够的特色菜,等会谁愿意吃就品尝一下。”
此言一出,众人更是被吊起胃口。
五分钟后,餐厅经理带着十几名高素质的服务员端着盘子走了进来,盘子被轻纱覆盖,隐隐约约,让人看不清楚,越让人大起好奇之心。
更奇怪的是,服务员身后跟着十来名打扮朴实的少*妇,这些少*妇面目娟秀,身材优美,另外有个共同的特点是,酥胸十分饱满。
吕振道:“不知道在座各位去没去过内蒙?”
赵昭平举手道:“去过!”
郝镇也道:“我不但去过,还在那里住过。当年我父亲被下放到内蒙,我曾经在那里读过书。内蒙,也算是我第二个故乡。”
在座十几位嘉宾也纷纷举手,去过内蒙的人诚然不少。
吕振问道:“既然去过内蒙,一定吃过内蒙的乳制品吧?奶酒、奶干、奶渣、奶嚼口、奶皮子、奶豆腐,大家都吃过吧?”
众人纷纷点头。赵昭平笑道:“奶酒味道可不大好,腥得很!”
郝镇道:“吕振老弟,难道你的特色菜就是这些奶制品?”
吕振点头道:“是,就是这些奶制品。不过,我们的原料不是牛奶、马奶,而是……人奶!大家看!”
众人随着他的手势。看到后面一排站开的十名少*妇,眼前不由一亮。
“这十位都是处于哺乳期的乳娘,每一个年纪都在22-28岁之间,身体正处于最佳状况,健康、健壮、成熟。我们每天对她们定时进行采集乳汁,然后将这些乳汁制作成酸奶、奶饮料,另外还根据蒙古族的工艺,制造成特色菜:奶酒、奶干、奶渣、奶嚼口、奶皮子、奶豆腐。当然,如果哪位贵宾愿意饮用鲜奶也不是不可以,我们的乳娘提供现场服务!”
卷十一 鸱鸮 第一章 权术
引子:权术。这可敬畏的东西。**着世间的一切,将黎民变成玩偶,将万事变成他的悲喜剧,俯瞰着剧情的展,因之而出狰狞的狂笑……
正文:北宫庄园遭遇巨大规模的袭击,在双方的缄默和官方的压制下,最终消弭于无形无影中。
然而此事对洪帮的打击是沉重的,甚至直接造成洪帮创建十几年来的第一次危机:信任危机。
洪帮是一个松散的联盟,其核心主要是王恭铎、吴嘉联、郝昀、武麾军、吕振、赵昭平、毛镇飞等七人,十年前彼等曾在香堂前秘密结拜为兄弟。
王恭铎虽然没有管辖洪帮具体事务,但身为老大的他却无形中掌控着洪帮,为洪帮提供资金,而洪帮反过来也为王家服务,二者形成明暗一体。
吴嘉联曾是江苏黑道巨擘,金陵帮老大。金陵帮在遭遇政府风暴般打击,彻底被摧毁后,近期他又潜回南京,重组旧部,再起炉灶,组建“石头帮”。
至于郝昀,是洪帮总坛的负责人。号称“香主”。洪帮具体事务皆由其决断,权力之大,几乎不下于王恭铎。相对于王恭铎,郝昀少了几分深谋,多了几分狠辣——金凯迪无数惨绝人寰的毒辣手段,大都出自此人之手。
武麾军是个拳师,一个自以为聪明的拳师。武功不错,但更重要的是他和吴嘉联的交情,这让他稳稳立足于东海滩,成为东海武术界第一号人物。他的武馆蓄养着大批武师,必要的时候绝对是一支劲军。
吕振是郝昀的豢养一条狗。之所以能提到七兄弟之列,是因为他救过王恭铎、郝昀的命。曾经在一起暗杀事件中,此人奋不顾身,为二人挡子弹,身受重伤。王恭铎当时泪流满面,抱着吕振说:有我一日,就有兄弟一日。这条狗也足够聪明,在操办金凯迪具体事务中,如鱼得水,逐渐建立自己的地位。
赵昭平是七兄弟唯一政界高官。这是一个**,曾经浪荡过。二十年前,他还很年轻的时候,被吴嘉联以金钱、女色笼络上,从此再也无法回头。当时不过是包工头的吴嘉联手腕相当高,凭借着暗地里的操作,最终成就了江苏第一黑道的地位。赵昭平虽然在政界顺风顺水,但一只脚却始终踩在泥泞中。不得也不愿出来。
毛镇飞,可以称作洪帮的一条狗,只要六个主子一声叫唤,逮谁咬谁。之所以能位列七兄弟之列,是因为他祖父和父亲。当年毛大红在旧社会便是洪帮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但很不幸的是很快全国解放,这位黑道大佬被镇压。
毛镇飞之父毛策在文革期间曾经被抓去劳改过,在王家遇难之时,王恭铎与他同处一个地方。王恭铎很得他的关照,甚至洪帮这个概念都是毛策所传。
从某种意义来说,毛大红、毛策是现代洪帮的引子。
毛策曾经在洪帮担任长老,但命短死得早,毛镇飞作为洪帮唯一长老之子成为七兄弟之一顺理成章,无人有过异议。
然而七兄弟之一的毛镇飞死在这场彻底失败的袭击当中。虽然他只是七兄弟当中最被人看轻,当作一条狗的成员,但毕竟位列洪帮核心层面。
洪帮那些联盟、外围组织因此而感到北宫家形成的巨大威压,而抗洪联盟势力则为之一振,暗中趁势收回了宝山区、嘉定区大量地盘。就面积而言,抗洪联盟在东海控制的地盘甚至过了洪帮。
当然,洪帮控制的地盘主要在市区,人口密度却要大数倍以上。经济上也更达,敛财、贩毒、开设赌场、收保护费也很容易。
洪帮袭击失败后几天,肖系在市委强势通过一个提议:原肖正平秘书、市政府副秘书长沈劲调任市人事局长,而原人事局长肖扬在几天前已经调离东海出任安徽合肥市长职。
沈劲是一个极其低调的人,跟随肖正平已经五年,从国土部跟过来的。身为政府副秘书长,级别本就为正厅,调任人事局长,不过换个岗位。当然,人事局长这个职位很敏感,是故佟系原本准备作出强烈反应。
按原计划,他们准备推举闸北区常务副区长江斯铭升任人事局长。江斯铭这个无耻之徒在与苏伊美离婚后,更是堕落到被金凯迪网罗,成洪帮的傀儡。
但很快他们就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以往一直骑墙的中间派赵达华、高峻竟然最先举起手,而纪委书记罗志峰也同样认可。
几个阵营高度统一!
佟永北脸色铁青,而郝镇更是冷汗直冒。二人很快调整策略,在言中不置可否,而在举手表决时,竟然也举起了胳膊。
尤文达、赵昭平、徐元沛自然顺水推舟。于是自肖正平代理书记以来,第一次大团结的局面出现,沈劲极其顺利地成为新任人事局长。
当佟系郁闷而百思不得其解地闭门思过时,肖系却聚在某个相对隐秘的小餐厅欢庆成功的开始。
肖正平、姜剑锋、莫北雄、龙均天四大常委,余者皆为肖系干将。公孙羽被肖正平特意点将请来:“过来,一定得让他过来!均天同志最近参加军区的演习,一定很久没和得意门生聚聚了吧?”
龙均天呵呵一笑道:“肖书记,那个小子可是龙剑第一酒缸,小心被灌醉!”
“哦,还有这个事?”肖正平大手一挥,“不怕嘛。我们人多势众!”
曾经稍稍领略过公孙羽雄风的高猛苦笑道:“书记,就我们这十几二十好人马,只怕……”
肖正平讶异地看了看他:“不会吧?你和北雄在酒桌上都是不服输的主,家凯、赣杰都是一斤半的量,你们合起来就扳不倒公孙羽一个?”
高猛无奈地摇头道:“没办法啊。刑侦总队汪泓那批家伙也算得上是酒国好汉,上次总队三十几号人马竟然被公孙羽一个挑落马下;听说后来重整旗鼓,意图报雠雪恨,不料旧仇未去,又添新恨呐!”
众人闻言大笑。肖正平拍拍龙均天的肩膀:“你这个弟子,每个方面都不得了哇!听说最近收购了一家军工企业,甚至入股金鼎汽车企业。我相信,只要他愿意,很快就能成为商业上的巨头!”
龙均天道:“那还是你这个父母官经营东海得当,为工商界创造一个好的环境。肖书记,东海近几年经济高展,在经济危机中的亮点,都得益于东海市政府施政得当。掌舵人,舵一旦没掌好,船偏离了方向,问题很大啊!”
肖正平摇摇手:“均天同志过奖了!东海能有今天的成绩,上有中央良政,中有在座各位的努力,下有东海几十万公务员的努力。我肖正平就算浑身是铁。又能打几棵钉?”
寒暄中,姜剑锋、莫北雄已经摆下棋局开战,时间还早,并不急着上菜。众人见了尽皆围过去。
文人好棋,华夏自古皆然。在座大多在大学期间学过棋,皆可称之懂棋。
棋如其人。姜剑锋的棋,风格很鲜明,布局阶段着眼很广,乍看东一榔头西一棒,但每每有余味在口,走的是改良版中国流;而执黑先行的莫北雄更着重边角的占领。在挖实地,捞实空当中有独到的诀窍,很快四角得其三,甚至意图窥视姜剑锋的第四个角。
“老莫,胃口不错啊!”高猛笑道。
莫北雄拍拍大腿:“牙好,胃口就好!”
大家不由失笑。姜剑锋淡淡一笑道:“老莫,小心硌掉牙齿啊!”
莫北雄啪的一声很有气势地将黑子按在棋局上:“世事如棋局局新。我老莫做人一向是能吃就吃,能享受就享受……咦,你!”
得意洋洋中,莫北雄下了一手随意棋,结果姜剑锋侵入他的一个角,待他去剿灭时,却碰到对方的手筋。过于随意的棋风,加之姜剑锋之前布局阶段的伏子,这个角竟然拿被挖个干净,几乎只剩下两三目的空!
一向着重实地的莫北雄笑不出来了,懊恼地直拍大腿:“好你个老姜,竟然偷袭啊,非君子所为也!”
姜剑锋轻轻放下一枚棋子,扳过,跳接,随即在中央做了一堵厚实的大墙。
高猛望而生畏,叹道:“老莫这回有难了!”
莫北雄开始了第一次长考,捻子良久,却无法落在盘中。棋局上方白子一堵大墙横亘,棋局左方被白子挖走大半空,棋局下方白子三连星守角,加之以姜剑锋严谨的棋风,开阔的视野,就算攻击也讨不了好。
张家凯看着棋局,不由笑道:“碰到对手了吧?莫副市长欺负起我来是威风凛凛,今天终于蔫吧了!”
莫北雄终于按下一枚棋子,冷笑道:“家凯同志,今天我是大意失荆州。现在反击开始:看试手,补天裂!”
“好棋!”
几个懂棋的不由齐齐叫了起来。诚然,这是一手棋筋,连接在两块黑棋之间。让两块黑棋遥相呼应,颇有连成一体之势,还冲着白棋的一处断点,对白棋的厚势连打带消,颇为精妙。
这次轮到姜剑锋长考了。显然,现在是棋局最关键的时刻,如果一着不慎,很可能形势大变,甚至覆水难收。
白棋虽然有厚势,有空地,但刚才挖黑角那一手看似颇有所得,但同时也给白棋留下余味,让黑棋多了破绽。得失之间,诚然具有两面性。
大约十分钟后,姜剑锋才郑重地在棋局上按下一子。没有补。没有断,而是在黑子旁刺了一下。此子一落,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哦”了一声。
“此子高明!”就连肖正平也忍不住抚掌赞叹。
如果补断点,黑棋飞或跳,对白的厚势连消带打,让厚势变成鸡肋,就算勉强做成空,也必须耗费数子,食之无味。
如补厚势,黑棋绝对断下面三子。此时,如果白棋顾及三子,勉强跳逃,则黑子侵入厚势;如果白子弃三子,那黑子在边路形成巨大实空,同样所获颇丰。
然而这一刺,味道就出来了。黑棋如果胆敢飞、跳,白棋有了此子铺垫,完全可以断、冲、打;如果黑棋断下面三子,白棋可斜飞,或接回三子,或弃子入边。破白棋实空,可谓是余味绵长。
莫北雄有些傻眼,再次开始长考。然而久思不得其法,只得向中间尖了一手。这棋也不简单,如让黑子大飞、跳,则与远处几个黑子连成一块,成为无忧局。
姜剑锋当然看到这一点,以厚势为依托,事先大飞一手,当黑棋断,白棋则连扳,黑虎,白打,黑粘,白虎。
不过数手,白棋的厚势便得到了充分的挥,数十目的实空隐隐成型。而且白棋领得一角两边,其中一角三连星守卫森严,与那条边相呼应,向中盘、另一条边或飞、或跳,味道极佳。
加之姜剑锋棋风稳健,大局观好,莫北雄此局如何继续下去,大败亏输的可能性很大,甚至输上二三十目都可能。
莫北雄苦笑摇头道:“棋未及中局而崩盘,如之奈何?”
众人审视良久,尽皆摇头。无一人以为黑棋还能挽救。毕竟双方实地、前景相差巨大,白棋除了两个角有些实空外,余者几乎处处不稳。
“姜,还是老的辣啊!”高猛点头叹道。
众人闻言笑了起来。正好公孙羽此时进来,见众人在棋局面前,微微一怔,随即和他们分别打了招呼,寒暄几句。
“公孙啊,会不会下棋?”肖正平忽然问。
公孙羽微微一愣,道:“不敢说会。去年和灵雨去美国,在逃亡过程中曾经对过几局,勉强知道如何落子。”
“哦?”肖正平笑道,“很谦虚啊。是在部队里学的吗?”
公孙羽无奈了,摇头道:“不是,是灵雨教的,就学了不过几个小时。”
“学几个小时……嗯,能看懂棋局吗?”肖正平指着姜剑锋和莫北雄的对局笑着问,“如果让你执黑,你会从哪里对白棋起攻势?”
公孙羽眼楮微微眯缝一下,扫了棋局一眼,片刻便有了决断。拈起一枚黑子点在白空中间偏下位置。
“破空?有气势!”肖正平大笑,“老姜,年轻人可向你起挑战了!”
姜剑锋也笑了,顺手拈子落下,以雷霆之势将黑子截断。
公孙羽想也不想,便尖了一下,当白挡,黑便跳,白断,黑扳,随即当白打吃时,黑虎反吃。此子落定,众人不由悚然一惊。原来双方竟然形成了打劫形势,而白棋如此之大,棋局当中哪个劫材能与之对比?
姜剑锋再也笑不起来,神色凝重地长考五分钟,于是在黑角开劫。
公孙羽应劫,但随即落子断开白边与角之间的连通。如果让他长出来,白不能忍,姜剑锋不得不补上一手。
很不幸的是,公孙羽竟然顺着走下去,扳、挖、尖、长,一连串手筋用得相当纯熟,棋锋直逼白角。
姜剑锋甚至顾不上打劫,一路补、退、粘,虽然保住白角,边也做活了,但实空弱了很多,最重要的是依然是后手!
公孙羽吃下对方一字。顺利脱身,跳、飞,竟然和攻击白棋边角的十几枚黑子连成一块,彻底截断白厚势、白角、白边之间的联系,让白棋变得很碎!
不过二三十子而已,局势登时大变。姜剑锋脸上的冷汗浸淫而下,拈子的手微微颤抖中。举棋不定,大抵如此。
“你,确定自己只学过几个小时的棋?”莫北雄问。
公孙羽淡淡点头:“是,这应该是我下的第五盘棋。”
所有人都无语,以看史前怪兽的眼神盯着这个家伙。肖正平对龙均天道:“龙司令,和这样的弟子一起,很郁闷吧?”
龙均天苦笑点头:“是很郁闷,这个小家伙的学习能力很变态。没几天,肚子里的货色都被他掏个干净,反倒他举一反三,来教训你了!”
大家呵呵大笑。而棋局很快便明朗了,公孙羽再次动对白棋厚势的攻击,姜剑锋甚至连补三手才做活。然而,已经活得很勉强了,实空更是从数十目下降到数目,堪称惨不忍睹,厚势彻底被消。
而公孙羽凭借着三个角、两条边。实空竟然至少领先二十目!
一进一出,不过落数十子,双方形势急转直下,输赢易位。如果说姜剑锋有大局观,行棋稳健,那么公孙羽的棋可谓天资卓绝,往往落子之时,有种穿透力,貌似能洞悉对方的应对。
无论是破局,还是建势,子子关键。着着要紧,棋与棋之间,往往似断非断,似连非连,但一旦对方攻击起来,其落数子,所有棋便活了一般,迅连成一体,形成一柄绝世锋锐的宝剑,寒气凛然!
◇◇◇◇
一局好棋如一好曲,绕梁三日,余韵犹在。
众人就算坐在酒桌上,也忍不住回味刚才的棋战。张家凯举杯叹道:“公孙真是好棋手啊!孙子兵法曰:故善战者,求之于势。公孙如是之!”
姜剑锋点头道:“如果公孙成为国手,绝对可为国争光!”
公孙羽淡淡一笑:“善战者,不战而屈人之兵。我行棋锐气还是太重,一旦与顶峰高手对决,很可能因为过刚而折。”
“很好,心态很好!”肖正平点头道,“棋如其人啊,我看年轻人有点锐气还是很好的。当然,一切都必须在某个范围之内,这一点一定要注意。公孙啊,饭后你留一下,我们谈谈。今天找你来,可不单单是吃饭。”
此言一出,饭桌上的人尽皆愕然。公孙羽淡定地点头,道:“好。”
由于有了这句话的铺垫,加之高猛对公孙羽酒量的极度夸赞,几乎没人向公孙羽起酒桌上的袭击,一餐饭主要是在笑谈中度过。
饭后肖正平让高猛找了一间静谧的房间,随即向公孙羽招招手。
二人进去后,高猛亲自给他们泡了两杯茶水。肖正平的前任秘书沈劲待过来斟茶倒水,却被肖正平赶走:“以后你就是独当一面的大员了。人事局很重要,为人民选拔任用干部,一定要严谨、严谨、再严谨,要选拔那些能干、思想上过硬的人才。现在贪官污吏太多。老百姓已经是怨声载道了!”
沈劲在肖正平身边已经五年了,此刻突然要离开,虽然是得到重用,但心里也相当不好受,微微鞠躬道:“是,您的话我已经整理成笔记。日后在工作中,我一定会经常翻出来看看,指导自己的工作,也相当于您在身边耳提面命。”
肖正平淡淡点头,道:“沈劲啊,你为人沉静,没有多少贪欲,所以我才放心让你去人事局那个重要岗位。不过我提醒你,去哪里之后,想要腐蚀你的人很多。金钱、女色,还有投其所好,那些人的花样不少啊!所以,一定要保有一颗平常心,不为金钱女色腐蚀,不为阿谀奉承腐蚀,做好自我,做好一个gcd员。我也不多说了,以后有什么困难,多过来说说。去吧!”
沈劲鞠躬后离去。
肖正平这才向公孙羽伸手,让他坐下,随即问道:“公孙羽,你是怎么看权术这个东西的?”
公孙羽一怔,随即道:“权术吗?运用在心。君子,用之以道;小人,用之以诡。其诀要是:因时乘势。”
肖正平举杯轻轻啜吸一口,看着公孙羽道:“原来连权术你都有研究?”
公孙羽苦笑摇头:“我在十六岁之前,除了华夏古典,不曾接触任何现代社会的知识。这些,是我师父曾经讲过的道理。”
肖正平感慨地点头:“因时乘势,诚然如此啊!当年以诸葛武侯之冠绝天下的智力,最终也出师未捷身先死,便是因为与时势违逆。因时乘势、趋利避害,这些都是权术的精要。从政者,不能也无法离开权术啊!”
公孙羽点头:“天可权,地可权,人可权。以黎民为玩偶,以万物为刍狗,以世间为舞台。权术,是施政者的必然手段。或阴谋,或阳谋,其最终目如肖市长所说:趋利避害。不过小人之利在己身,君子之利在万众,区别就在于此。”
肖正平看着公孙羽,笑了:“很不错,悟性很高,不愧是天才。公孙羽,一直以来,我都很欣赏你,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公孙羽微微颔道:“知道,肖市长的眷顾公孙羽铭记于心。”
肖正平微微迟疑道:“这次北宫庄园遇袭的事情,其实我也知道。市委市政府让你们隐忍下来,有意见吗?”
公孙羽摇头:“市委市府自然有自己的考量。至于那些歹徒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有时候雷霆手段也是势在必然。”
卷十一 鸱鸮 第三章 回归
公孙羽却若无其事:“和你无关。请继续表演……呃,不,继续说。”
刘晓菲簌簌颤抖片刻,强自收摄心神,道:“当时郝昀将我全家都抓住了,威胁我,要我去做掉赵秀,还让龙俊宇过来监督。最后……最后也是龙俊宇推下去的,我、我根本没动手!”
“是龙俊宇一个人推下去的?”公孙羽淡淡问。
“是,是龙俊宇!”女人断然道,一脸坚决,但公孙羽却听到她急剧的心跳声,以及忽然变得急促的呼吸。这个女人在撒谎,她以为龙俊宇已经被杀,死无对证,所以一力将事情推给那个死鬼。
“是吗?”公孙羽淡淡笑了,“听说你和赵秀关系并不融洽……”
女人脸色一变,立即愤然道:“这是谁说的?一定是媒体胡编乱造吧?难道大家都是著名主持人就一定不能做朋友?我和秀秀平日的关系很好,就前些天还一起去大卖场淘衣服呢!”
公孙羽道:“是吗?怎么我听说你们曾经为了竞争名流栏目,双方生争执,甚至相互几个月都不搭理对方呢?”
女人一愣。随即道:“我们确实曾经竞争过那个栏目的主持,不过那很正常啊,我们电视台每年都有这样的竞争,根本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私下的关系嘛!”
“你说谎。”公孙羽淡淡道,“很不幸,这件事情赵秀气愤地和灵雨说过,当时我正好坐在她身边。她从来就不认可和你之间有任何友谊,更对你和张台长、李副台长之间的暧昧关系感到很愤怒!”
女人脸色再一次变了,眼珠子在咕噜噜地乱转。这是一个相当有心机的女人,她很快便为自己找到合适的理由:“我不否认和张台长、李副台长的暧昧关系。可是……可那是为了什么?”
女人啜泣起来,公孙羽简直为她那随时就可以流泪的表演天才所震服。
女人一边流泪一边哭诉:“那是郝昀为了控制媒体,命令我这样做的,我、我是迫不得已。就连龙俊宇也是郝昀介绍给我认识的,上次卖场的事情我知道一些,是龙俊宇去找到郝昀为他出头,我当时拦都拦不住……呜呜!”
公孙羽点头道:“这个我相信。”
这个女人很聪明,非常懂得在九句真话当中掺杂一句假话,而那句假话恰恰是最关键的——当年韦爵爷便凭借此招在官场横行无忌。
女人偷看了他一眼,又捂脸啜泣道:“秀秀当时误会我了,以为我和那些人乱七八糟,就是为了对付她,所以……呜呜!”
“所以才我和灵雨面前说那些话。”公孙羽为她补充道。
“对,对!她是误会我了,以为我是她的敌人,其实……”女人捂住脸,不断啜泣着,“而且那两个老畜生也曾经想打秀秀的主意。被她拒绝了。秀秀的性格很坚强,不像我这么软弱……呜呜!”
眼泪、哭泣、吐露真心、揭露自己的软弱以及丑闻,一切表演是如此的完美,甚至就连吴昊、金邦、李谦相信了,眼中露出同情之色。女人一一扫视在眼中,嘴角不由自主地沁出得意的笑意,但眼前这个眼神如刀锋般的青年眼睛还是冷冰冰的,需要继续表演。
“你撒谎!骗子!”然而一个非人的声音消弭了她的表演**。
女人大惊失色之下一转头,看到龙俊宇包扎着双手被黑牛从浴室里揪了出来。女人的所有话他都听在耳朵里,本就痛不欲生的他被这个女人出卖,更是怒火中烧,终于吼了出来。
女人脸色惨白一片,手指间本就即将燃尽的香烟落在地上……
◇◇◇◇
12月中旬,东海娱乐界生了一件大事。
那就是东海电视台著名节目主持人、美女记者赵秀谋杀案。曾经警方确证是自杀,但很快那个结论被推翻。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东海电视台另一名著名主持人刘晓菲、华夏著名钢琴家龙俊宇牵涉在内!
很快,案情逐步披露出来:龙俊宇与赵秀曾经是情侣,但最近赵秀现了龙俊宇与刘晓菲的特殊关系,于是提出了分手的要求。龙、刘二人唯恐赵秀将他们的事情说出去,于是狠下毒手,将她从电视台2oo米高的平台上推下……
事后。龙俊宇在警方通缉时自杀身亡,数天后尸体在长江口被渔民捞起来,而此时他的尸身被鲨鱼咬得支离破碎,不过从面容、服饰、衣袋中的物品可以判别他的身份确凿无疑是那个曾经名噪一时的钢琴家。
至于刘晓菲,她选择了认罪,并且非常合作地将案情一一交待。由于她是胁从犯,故而法庭并没有判处她的死刑,而是无期。
女人以配合和聪明保住了一条小命。不过她的聪明也就到此为止,如果是真正聪明的人,也不会自甘堕落和郝昀搅在一起,虽说的确有胁迫的成分在内。
案情结束后,北宫庄园却热闹非凡起来。很简单,圣诞节快到了,除了朱若兰,其余八个留学欧洲的女孩子以及美女保镖从英国回到东海。
让人震惊的是,小玉、小真竟然各自带了英国男友回来!
她们年纪尚未到18岁,却已经公然带男友回家,这让两个家庭简直是如同被雷霆劈中一般,很快乱成一团。
那两个英国男人被赶了出来,而小玉、小真被家里人关禁闭。两个英国男人很无奈,最后还是北宫灵霜出于为姐妹分忧,让他们和安胖子住在一起。
两个英国人和安胖子这个一天到晚装逼的家伙在一起竟然很习惯,更让人大跌眼镜的是,两个家伙被胖子展露出来的“华夏武功”给震慑,双双拜倒在他门下,认胖子为师,贡献了不少本来买给“丈母娘”一家的英国礼物!
当然,就胖子的水平,教这两个外国佬其实还是绰绰有余的。每天。除了早上随保全人员一起锻炼身体外,胖子便整理出一套简单的军体拳,教给这两个英国人,然后拿着一根教鞭在旁边督促,如果不认真练习便来上一记。
当然,女孩们的回归意味着公孙羽的劫难来临。
北宫灵霜缠着他是自然的,而小琪、小乔甚至连家都不舍得回,竟然还要父母过来才能见上她们一面!
至于梁爽,在机场便被母亲接走,据北宫灵霜说正在和母亲冷战。小女孩不少一盏省油的灯,而母亲也很固执,二人估计很难调和。
“哥哥,我……我好想你啊!呜呜!”
回来那天晚上,将一大堆礼物分给众人,闹了一晚,睡觉时已经很晚。由于今天别墅里多了几个女孩,所以那几个女人便没有按照往日的优良传统施行侍寝,而是各自回房睡觉。
夜半三更,公孙羽忽然惊醒,一个修长的身影过来,摸到他的被窝中,现他醒过来后,魔女抱着他的脖子哭了起来。
公孙羽很无奈地在她的背心上轻轻拍打。心中却叫苦不迭。分别不过大半年,或许是正值青春育的时候,或许是英伦的饮食更易于女孩子胖,反正她的酥胸大了很多,而娇躯也丰满不少。此刻穿着单薄的睡衣扑在仅仅穿着一条三角裤的男人身上,给他带来的刺激可想而知。
下体不由自主地在急剧膨胀中,而身体不得不因此往被窝里缩。但女孩却不满意了,使劲贴过来,甚至抱着他的虎背不让他动弹。
终于,女孩感触到他的异样,扑哧一笑:“哥哥。你好色哦!”
公孙羽羞赧无语中。
“哥哥,你知道吗?”女孩将小脑袋依偎在他的肩膀上,小脸几乎贴到他的脸孔,小嘴和鼻翼里炙热芳香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让男人血液为之沸腾,“在英国我每天都想你,就想你一个人,甚至连姐姐也只是有时候想想呢!你说,我是不是很爱你啊?”
公孙羽苦笑道:“你年纪还小。”
“有一点你必须知道:英国女孩最低法定结婚年龄是16岁。”北宫灵霜伸出软绵绵的小手掌捂住他的嘴,“我知道自己是华人,不过就我们国家18岁就算成年。过几天我就是成*人了吧?18不禁都可以看了呢!再过两年,我不就到了结婚年纪?哥哥,我和姐姐一定会成为你最美丽的新娘!”
公孙羽简直是哑口无言,唯有轻轻揪了她的小脸蛋一下。女孩咯咯一笑,亲昵地捉住他的手,将滑腻的脸蛋在他粗糙的大手掌上轻轻挨蹭。这是她姐姐最喜欢的一个动作,公孙羽心中猛然一滞。
到了今天,回头已经无法,难道真的姐妹双收?看北宫灵雨的意思,已经准备容纳妹妹对自己的感情,但华夏的伦理能通过吗?虽说五千年前曾经有娥皇女英,但今之社会早已进步,姐妹双收,绝对是一桩轰动性的新闻。
“哥哥,你在想什么?”
女孩逼近过来,眼睛几乎贴着眼睛,随即香菌般的柔软小嘴轻轻地亲在他的唇上,“有句诗我很喜欢:温柔的雨,在有如玻璃般的湖面上,将我映照得扭曲而丑陋不堪……哥哥,你的眼睛好深邃,刚才月光透过来照在你的眼楮上,我都看到自己了……这辈子,我都要看着你的眼睛,呼吸着你的气息!”
公孙羽心中微微一叹,伸手揽住女孩的纤腰。女孩心中一喜,将娇躯依偎得更紧。双手抱得更牢,貌似要让世间再也没有力量将他们分开一般……
第二天凌晨,公孙羽忽然心有所感。倏地睁开眼楮。眼前是一双亮晶晶的黑眸,女孩几乎贴着他的脸,神情温柔专注,看到他醒来,盈盈浅笑。
这个小家伙睡觉有个不大好的习惯,喜欢扑在什么东西上面。平日是她那只维尼熊,而昨夜是公孙羽的身上。万幸公孙羽的身体素质极佳,如果换一个人,只怕被压得一夜都难以入眠。
“哥哥,早安!”女孩凑近过来在他的唇上一吻。虽是早晨,但少女的口气依然芳香扑鼻,没有丝毫异味,表明着她身体正处于人生最佳时期。
“昨晚睡得那么晚,醒这么早干嘛?”公孙羽伸手在她的小脑袋上摸了一下。
“过几天就要回英国了,我不舍得睡……”女孩眼圈忽然红了,小脑袋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哥哥,你知道吗?我现在每天拼命学习,几乎都没怎么出去玩的。因为我想成为姐姐一样的人才,以后帮你打理生意……”
公孙羽也心有所感,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一下:“该休息还是得休息。该玩还是得玩。毕竟,你年纪小,还不到你担起责任的时候。”
女孩灿然一笑,抬头看到男人温煦如冬日暖阳的眸光,心中忽然一阵感动,忍不住呜咽一声钻到他怀中,片刻**辣的泪水几乎淌满了公孙羽的胸口。
“我的二小姐,再哭就洪水了喽!”公孙羽无奈从旁边取过纸巾给她擦拭,一面取笑她。
“就洪水,淹死你!”女孩破涕为笑,眼泪虽然还在淌,眸中却溢满了笑,随即接过纸巾仔细擦拭干净白净的脸庞,道:“哥哥,今天能抽空陪我们几个一天吗?其实小琪、小乔也很想你。我们三个经常一起睡不着,大家就回忆和你一起的一点一滴。说着说着就流泪,心就裂开一般痛……”
女孩又忍不住抽了一张纸巾捂住了自己的小脸,啜泣起来。
俗语云:哭泣是能传染的。虽说公孙羽是个铁汉,但被女孩子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啜泣所感,心中竟然也不由为之黯然,双手不由自主地抱着她的肩膀,低声道:“好,今天我陪你们……”
女孩带着浓浓的鼻音“嗯”了一句,由于醒得早,又哭累了,竟然就这么抱着男人。依偎在他的怀中憨憨地睡去。
凝视着怀中的妖娆,公孙羽不由感慨起来。看来霜儿、小琪、小乔这几个小活宝自己是很难丢开了!霜儿还好说,小琪、小乔的家人……
公孙羽不由在心底微微一叹。
小乔是名园建筑公司老板沈慕龙之女,名园与金鼎有长期合作关系,公孙羽甚至与沈慕龙相当熟识。由于小乔长期居住在庄园,沈慕龙每次看到他还嘱托让他看顾一下女儿,如果他知道女儿与男人最新的关系,一定怒不可遏吧?
更麻烦的是小琪的家庭。东海市政办公厅副厅长薛斌同志绝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他在政治上已经走上了歧途,并意图与副市长华农义联姻。华家长子华平现年23岁,现正在复旦大学就读。记得当时七仙女一个个嘟着小嘴鄙夷地说:“就凭他那个笨驴模样,也想老牛吃嫩草?”
老牛吃嫩草吗?公孙羽摸着自己的下巴苦笑起来。
正沉思间,耳朵却听到一阵轻轻的脚步声,看看怀中睡得正酣的女孩,不由叫了一声苦,连忙将蚕丝被拉上来将女孩覆盖着,而自己半靠在床背上,将双膝拱起,以期能遮住女孩纤秀的身形。
门把手轻轻咔嚓一响,一个脑袋探进来。
是关玉雪。她贼头贼脑地走进来,到处张望。公孙羽无奈地盯了她一眼:“喂。关大小姐,一大早鬼鬼祟祟的有何见教?”
“啧啧,昨晚上……就没人来骚扰你?”关玉雪嘻嘻笑道。
公孙羽假装打了个哈欠,半眯上眼睛:“哪里有!我昨晚睡得晚,你先出去,我再补一会觉!”
“那好,我们一起睡,我也没能睡好呢!没有嗅到你身上的味道……咦!”关玉雪跳到床上,却摸到一具绵软的娇躯,不由用古怪的眼光盯着男人,道:“羽,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公孙羽无言以对,竟然一把捧住她的脑袋,以唇堵住她的嘴!
“呜呜……”关玉雪挣扎着,但很快身体却情不自禁地酥软起来,大约一分半钟后胸口大幅起伏,拼命推开他的脑袋:“喂喂,你想杀人灭口憋死我是吧?”
“嘘!”公孙羽在唇上竖起手指,指指依然酣眠的灵霜,摇摇头。
女孩睡得很香,雪白的脸蛋透着水嫩的红晕,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嘴唇涂了胭脂一般鲜红,小小的鼻翼因呼吸而微微翕动。
“霜儿可真漂亮啊!”关玉雪凝视着她低声说,“几年以后,或许就不下于她姐姐,也是一个倾城倾国的大美人了!”
“你也很美。”公孙羽淡淡道。
“真的?”关玉雪的眼楮闪耀出一抹惊喜的光芒,嘴角沁出天天的蜜笑。
“不自信?”公孙羽笑了,伸出指尖在她的脸上轻轻揩了一下。“你有你的独特魅力,有别人比不了的优点。”
“嗯。”女人惊喜地瞟了他一眼,羞涩得脸颊浮现一抹轻红,甚至连眼帘都微微垂下,双手却在男人**的胸膛上轻轻滑动。“这个,是为灵雨伤的吧?”
忽然她抚摸在男人肩膀一处伤疤上。公孙羽摇摇头:“不是。是那个……”
“嗳,这个这么大,是怎么得来的?”
“在国外执行任务的时候受的伤。那次,活着回来的,只有我一个,18名战友的遗体最后还是通过某个特殊渠道以金钱赎回的……”
“18个,天啊!”女人捂住小嘴惊讶地叫了起来。
“18个,他们都曾经是共和国的精英,一战殒身。”公孙羽带着淡淡的伤感低声道,“不过相对于国家的所得,我们的付出也算是物有所值。和平年代,世界依然暗流泉涌,军方每年都有烈士为国捐躯,只是世人不知道罢了。”
女人默然点头,随即在他胸口伤疤上轻轻亲了一下:“给英雄盖一个军功章!”
“咯咯!”不料公孙羽怀中的女孩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没睡着啊?”关玉雪有些羞赧地白了她一眼。
北宫灵霜笑道:“雪姐你和哥哥老是在我耳边叽叽咕咕的,人家就算是睡着了,也会醒的嘛!雪姐,哥哥身上的伤疤从头到脚至少也有几百个。你要是这样一个个地慢慢亲,只怕几天几夜也亲不完呢!”
“昨夜你和他……”关玉雪盯着女孩低声问。
北宫灵霜微微一笑:“雪姐,我们很纯洁的,不像你……”
“我怎么啦?”女人的脸孔唰的红了,“我、我和小羽也很纯洁的!”
北宫灵霜笑而不答,却伸手却摸她的小肚腩。关玉雪吓了一跳,连忙推开她的小手,道:“霜儿你想干什么?”
女孩狡黠地一笑:“不干嘛,看看是不是和云姐姐一样有小宝宝了!”
关玉雪登时暴走,伸手到女孩腋窝去挠痒痒。
“哈哈哈!”魔女大笑,满床乱滚。当然。她也不是好惹的,不一会,依托公孙羽的身体缓了口气,于是开始动自卫反击战。穿着单薄睡衣的两女闹成一团,咯咯笑声不绝,在公孙羽的身体上翻来滚去,其香艳处外人绝对无法体味!
二女身体素质都是第一流,但关玉雪毕竟曾经受过专业训练,技巧运用上却胜过一筹。气力有时或尽,而技巧则无时穷。很快魔女大败亏输,被关玉雪压住,挠得朝公孙羽出凄厉的惨叫:“哥哥救我……哈哈,哥、哥哥……”
公孙羽无奈抓住关玉雪的手。关玉雪抖抖蓬散着秀,露出雪嫩的脖子,扭头嗔道:“小羽放手,我要教训教训这个没大没小的丫头!”
灵霜听了蜷曲着身体娇声叫道:“好姐姐,是妹妹错了。饶我,以后不敢了嘛!以后就算姐姐挺着个大肚皮,妹妹也说你肚子里没小宝宝!”
“啊!你还敢胡说?”关玉雪简直气坏了,又是一顿好挠。
女孩疯了似的不断挣扎,尖叫着,狂笑着。很不幸的是,在挣扎中,她的睡衣滑落了,甚至连凯蒂熊小底裤都滑下大半,雪白耀眼、浑圆丰硕的少女香臀刹那间灼伤了男人的眼球,让他不由自主地有了剧烈反应。
终于,关玉雪累了,这才绕过女孩,一看她的形象,却忍不住乐,盯了正有些老脸热的公孙羽一眼。女孩犹自没有觉,却叫道:“啊哟哟!是什么东西在下面硌着,好疼啊!”
说着她一把揪住下面那个硌得她生疼的罪魁祸。
一秒钟后,公孙羽倏地推开她的小手;两秒钟后,女孩小脸通红,竟然莫名其妙地将一根手指伸到小嘴里轻轻地吸一口。
“哈哈哈!”关玉雪见了捧腹大笑。“霜儿,你刚才握的可是小羽下面的把柄,竟然将手指拿到嘴里去吸……哈哈!”
女孩“啊”一声尖叫,掉头就往外冲,不料正好有人从外面进来,二人砰地撞上,眼见便双双重重跌倒,惨烈地与地面亲吻!
这时人影一晃,穿着三角裤的男人呼地掠过来抱住二女的小蛮腰。
“是你!?”忽然感到右臂女人的小蛮腰貌似特别滑腻,公孙羽一低头却看到一张绯红的俏脸,吓得手一松。
女人重新开始自由落体运动,不由吓得尖叫起来,公孙羽无奈再次揽住她的纤腰,将她拉起来。
“谢谢……”
臣仕的美女董事长如小女孩般羞涩,甚至连看他一眼都不敢。
卷十一 鸱鸮 第五章 嚣张
潮女一伙见势不妙。便悄然想溜。北宫灵霜眼尖,一眼看到,倏地冲过去意图拦截。潮女手一挥,一鞭快捷无比地抽来。
北宫灵霜一惊,往后一退。潮女向左右使个眼色,转身便走。北宫灵霜再上时,潮女的那群手下一涌而上,将她拦住,潮女趁势游鱼般消失在人群中。
打斗规模一扩大,迪厅方面终于觉,十几名彪形大汉迅逼近。其中一个一把抓住正如坦克般横冲直撞的安胖子的胳膊,胖子转头一看,双臂一振,那个家伙便呼的倒撞在一个同伴身上,二人跌作一团。
这群人见势不妙,一个个竟然抽出腰间暗藏的匕。
“住手!”这时杨大头终于走过来,脸色阴冷。
这时绿毛龟脸色一喜,颐指气使地指着杨大头道:“喂,你!叫你手下的打手去将那几个保镖干掉,以后这里老子就罩了!”
杨大头再也无法隐忍,瞪着绿毛龟怒吼道:“滚!”
绿毛龟脸色大变。结结巴巴的骂道:“你,你他妈敢和我这样说话?信不信老子十分钟后让警察过来封你的场子?”
杨大头森然盯着绿毛龟,双目渐渐通红:“你再骂一句试试?”
“我……我就骂又怎么啦?”绿毛龟被他那阴寒的目光盯得背心凉飕飕的冷,心中竟然一怯,支支吾吾地说。
杨大头突然一个箭步处窜了上来,揪住他的脖子,硬生生地将他举到半空,稻草人般挥动一下:“小子崽子,你以为老子真的怕你?要是惹急了,别说你老爹不过是一个公安局长,就算是天王老子,老子灭你全家!”
“啊——放下我!呜呜,我不敢了!啊——救命!”
绿毛龟被身材魁梧的杨大头举在半空中挥舞,天旋地转,吓得鬼哭狼嚎,尖叫起来,嘴巴再也不敢硬,竟然大叫救命起来。
“妈的,废物点心!还敢来威胁老子!”杨大头冷笑一声,将绿毛龟丢了出去。绿毛龟被摔得七晕八素,被同伴扶起,灰溜溜地走了。
杨大头不屑地呸了一口,随即叹一口气,对安胖子、北宫灵霜一群人道:“你们走吧,这些人都是些杨浦区的太子党、地头蛇,不好惹!”
安胖子双手抱拳道:“谢谢提醒,我们马上走!”
“凭什么走?”北宫灵霜冷笑道。“几个流氓地痞就吓倒我们了?安胖子,我现你个子不小,胆子却跟老鼠一样!”
安胖子无奈了,道:“二小姐,老大来的时候交待了……”
北宫灵霜怒道:“别老是拿羽哥哥来压我,他是我男人,不是我主人!小琪、小乔,我们继续跳舞,看那些流氓地痞敢拿我们怎么样?”
小琪迟疑道:“霜姐,大哥哥会不会生气啊?”
“生气你不会撒娇啊?你的胸部这么大,在羽哥哥身上碰几下,他的气就消了嘛!小笨蛋!”北宫灵霜在她的耳边小声道,随即呵呵大笑。
小琪羞涩地白了她一眼,低声道:“霜姐,你是不是一直这样在大哥哥面前撒娇的啊?好色哦!人家……人家才不敢呢!”
“不敢什么啊,以后你们可是夫妻呢。走,跳舞去!”说着魔女拉着小琪的手,招呼着小姐妹们朝舞池中央扭去,彩光下秀飞舞,魅惑异常,害得一群少年男子围在她们周围欢呼雀跃。一个个口水狂泻中。
安胖子无语了,只得带着王杰、章程几个跟在她们后面,以免这些小兔崽子色迷心窍,再次做出某些疯狂地方事情,危及女孩们的安全。不过小真、小玉两个却陪着彼得、洛奇朝休息区走去,她们的男友刚才着实吃了不少亏。
排除了柳初蕊一伙的干预后,随之而后圣诞庆典再次拉开帷幕。狂欢告一段落,几名大牌明星相继而出,引爆一**的高氵朝,台下数千名青少年男女简直疯了一般呼吼着偶像的名字,挥舞着手中的荧光棒。
而大地迪厅的那些高素质的舞女也深深吸引着少年们的目光,黄金一般耀眼夺目的短裙,雪白丰腴的大腿,俊俏的脸庞,妖艳的舞姿……
这些无不让这些青春方艾的少年心血澎湃,热血沸腾。
当本场晚会身家最高的影后周xx来到台前时,几千人更是出排山倒海般呼啸,安胖子的耳朵都被震得嗡嗡直响。
胖子嘀咕道:“妈的,这个女子有什么好崇拜的,相貌连我表妹的一半都没有,尖嘴猴腮的,还一副鸭公嗓。还有刚才那个不男不女的,唱歌就像念咒语,搞得老子头晕脑胀的!”
正牢骚满腹,忽然身后不远处骚动起来,转身一看,竟然是上百警察全副武装,蜂拥而至!
胖子的心不由咯噔一下,想起刚才迪厅老板的警告。连忙将手机取出,神了两个字给公孙羽“事急”。这个家伙最近网恋,长期和一篮球mm短信来短信去,所以短信功夫练得纯熟。
“砰!”
一个警察竟然举枪朝天花板开了一枪,顿时压制住迪厅里巨大的音乐,所有人往后一看,登时大惊,女孩们已经尖叫起来。
五秒后,音乐声停歇,周xx已经逃窜到后台。而数千少男少女们则嚎叫着,到处拥挤,试图从某个通道逃出去。尤其那些吃了k粉、摇*头*丸的,更是惊慌失措,但却依然忍不住拼命甩着脑袋,止都止不住。
这时刚才那个开枪的家伙举起扩音器大吼道:“警察执行公务,任何人不得违抗!都给我原地站好,如果谁敢再动,老子抓他去吃牢饭!”
说着,这家伙手一挥,上百名警察分数路将众人包围。在枪支和威权的恐吓下,数千少男少女不敢再动弹,其中不少人甚至蹲在地上吓得簌簌抖。
“果然很嚣张啊!”北宫灵霜冷笑起来,“胖子。你说是不是刚才那个女子搞的鬼?竟然能调动这么多警察,很好!”
说着她取出手机正准备联系公孙羽,这时一个女孩突然从侧面扑过来,一把将她手中的电话给打掉,冷笑道:“怎么,现在才想起叫救兵啊,晚了!”
北宫灵霜一看,正是刚才那个潮女,身后跟着十几个持枪的警察,虎视眈眈地盯着众人,貌似众人是罪不可赦、穷凶极恶的罪犯似的。
“我的黑莓手机!”北宫灵霜惊叫一声。
然而潮女已经一脚踩了上去。不断地碾动,冷嘲道:“不错啊,还能买黑莓手机,家里一定有几个臭钱吧?胆敢在本小姐面前耀武扬威的,你还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今天,你必须为自己的嚣张付出代价!”
北宫灵霜笑了,笑得很冷:“嚣张?很可笑耶。小姐,是谁在迪厅肆意妄为,莫名其妙骚扰旁人?是谁仗势欺人,带上百警察,耀武扬威,惊扰黎民?”
“小嘴够强硬啊!要是我将你和那些男杀人犯关在一起,三天以后你会不会崩溃?”潮女阴冷地盯着北宫灵霜道。
“你敢!”北宫灵霜怒吼起来,“嚣张既要资本,也要有度!就算是国家主席的儿子,也绝对不像你这个疯女人一样惹是生非!”
“吴叔叔,给我将他们抓起来,立即抓起来!”潮女气得浑身乱颤,一张本来还算姣好的脸孔几乎狰狞扭曲起来。她的母亲在她小时后便是因为精神疾病而跳河自杀,故而她对精神病或疯女人等字眼特别敏感。
可恨之人自有可怜之处,这诚然是一个通理。
为的一名二级警督点了点头,带着那群警察走了过来,阴沉着脸孔肃然道:“经举报,你们有藏匿毒品的罪行。现在我命令你们立即接受检查,不得反抗!”
虽然小琪、小乔她们惊吓得小脸煞白,躲在魔女的身后簌簌抖,但北宫灵霜却笑了。安胖子笑了。王杰、章程他们也笑了。
胖子淡淡道:“这位警官,你们不觉得抓我们的理由很幼稚吗?”
那名警督举起手枪阴森地笑道:“幼稚无所谓,管用就行。很不幸,我们国家对毒贩量刑很重,你们日后可能会将牢底坐穿!”
“你认为有那种可能吗?”胖子笑了起来,“我们是……”
这时潮女打断胖子的话头,厉声叱道:“我甭管你们是什么来头,到杨浦区冲撞了本小姐,就得吃霉头!吴叔叔,和他们纠缠什么呢?绿毛龟都被人摔得内出血。处理了他们还要找杨大头算账呢!”
“知道了!”那名姓吴的督察无奈点头,用手枪点着胖子道:“对不起了兄弟,配合一下。如果你有门路,进局子再说,这里……没办法!”
北宫灵霜怒道:“我们凭什么跟你们进局子,你们还算人民警察吗?莫名其妙就闯进来抓人,还编造罪名扣在我们头上!”
姓吴的督察冷笑道:“这位小姐,我劝你还是配合一下,否则吃亏的是你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你自己掂量一下。来人,搜!”
“搜我吧,她们女孩子不能搜!”胖子傲然站上前一步,冷冷地俯视着矮小的吴督察,道:“我相信你们会后悔的。对不起了,虽然你是受人之命,不过就冲你的行为,今天也跑不了罪责!”
吴督察被他冰冷的眼神盯得心中猛然一寒,退后一步,恼羞成怒地吼道:“给我搜,先搜这个胖子,其他女孩子带回警局,让女警搜!”
搜身的后果很明显,这些警察在安胖子、王杰、章程等五人身上各自搜出一包白粉,是纯正的海洛因。安胖子与这些东西没少打交道,当空气中飘荡出淡淡味道时就能肯定。随即,所有人的通信工具都被没收。直到这时,北宫灵霜的小脸才微微变色。毕竟没能和公孙羽或姐姐联系上,在权力机关的碾压下,她还是情不自禁地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手脚很麻利,熟极而流啊,没少冤枉人吧!”安胖子盯着吴督察冷冷道。
吴督察老脸一红,转身低声道:“兄弟,等会我放你去厕所,第三个间隔里有个手机,你自己通知该通知的人吧!”
安胖子笑了,点点头:“谢谢。你还不错。”
吴督察苦笑低声道:“没办法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安胖子意味深长地一笑:“屋檐上还有蓝天。而且屋檐太低,总会被高个子给杵破,这是天理循环。电话我已经打了,会有好戏的,看谁能嚣张到底!”
吴督察心中一惊,脸色微微一变,连连点头。
这时潮女转头看到他们在低声说话,却叫了起来:“吴叔叔,和那个死胖子啰嗦什么呢?他就是罪恶元凶,之前打伤了我不少的手下!”
半个小时后,安胖子、北宫灵霜一行等十人被押上了警用大巴。小真、小玉、洛奇、彼得几个逃过一劫,挤在人群中焦急地看着。大巴上,杨大头和他的十几个手下已经被押上来,他脸色死灰一片,脖子、脸上到处是伤痕,显然之前受了些罪。但那些并不是令他绝望的地方。
一亿两千万的投资啊,其中还有不少是高利率借贷!
如今一分钱没收回就打水漂了!就拿今晚的圣诞晚会来说,耗资过三百万,门票收入不过几十万,不但没有一炮打响,反而被警方雷霆袭击!
就算今晚能逃过这一劫,以后大地迪厅还有谁胆敢去玩?毁了!彻底毁了!
两辆警用大巴在几辆警车的前后簇拥下,拉响警笛朝拘留所疾驰而去。另一辆警用大巴上装载着那些真正吸食冰毒、k粉、摇*头*丸的人,毕竟出警一次,单单抓些冤枉的人是不够的,也得拿这些家伙顶缸。
“胖子,没打电话怎么办啊?”北宫灵霜低声问。
安胖子笑道:“我想老大一向神机妙算,这次一定会赶来救我们的!”
北宫灵霜鄙夷地白了他一眼:“就知道瞎说!我男人是了不起,可他又不是神,哪里会知道我们的处境。喔,糟了,那个死女人说要将我和那些男杀人犯关在一起,会不会是真的啊?”
想到那些场景,魔女浑身打了个激灵,有些绝望地闭上眼睛。
安胖子不忍了,低声道:“你放心,我事先已经给老大了一个短信!”
“真的!?”北宫灵霜秀目登时睁开,随即又焦虑地问:“羽哥哥不会没看到吧?你受到他的回复了吗?”
安胖子苦笑摇头:“那个……没有。后面那些家伙将我们的电话都搜走了嘛!”
“羽哥哥的手机会不会没电池了呢?”北宫灵霜双手合十,闭上眼睛低声念道:“南无阿弥陀佛!南无观世音菩萨!佛祖保佑!玉皇大帝保佑!上帝保佑!真主保佑!孙悟空大圣保佑!”
魔女这一通祈祷,简直让旁边几个听到的人差点大笑出声。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就算临时抱佛脚,也不是这么抱的!乱七八糟的串着,也不知会不会得罪这些满天的神佛们!
这时一名警察从前面站起来,转身挥舞着高压电棒怒吼道:“喂喂,安静!不准交头接耳,不准擅自说话!”
这时北宫灵霜忽然也站起来道:“警察先生,我有个问题!”
那名警察正待怒,但却被魔女的倾城丽色晃得眼睛都花了,口气顿时软了很多,咳嗽一下,“嗯”一声道:“有什么问题可以问。坐下吧!”
北宫灵霜故作天真地问:“请问,你们杨浦区的警察怎么都是一个属性啊?”
“什么一个属性?”那个警察奇怪地说,“不是啊!我是属鸡,老王属牛,老张属羊,小李属狗……大家都不是一个属性嘛,你搞错了。”
“没错,你们都是属狗的,狗!”北宫灵霜一本正经地说。
“轰!”车内顿时哄笑成一团,除了仍旧脸色死灰一片的杨大头外,其余人都大笑起来,就连安胖子也忍不住爆笑道:“理不错!”
那个警察大怒,举着高压警棍便待过来镇压,但却被吴督察喝住。
“坐下!”吴督察冷冷盯着他道,“李斌,你有一个警察的素质没有?”
李斌一惊,但见顶头上司阴冷的目光,顿时打了寒噤,灰溜溜地走回自己的座位,垂头丧气地坐下不语了。
◇◇◇◇
十五分钟后,警车一路鸣笛,畅通无阻地来到杨浦区拘留所。于是众人纷纷被上百警察驱逐进去,一一关到看守所中。
万幸在吴督察的照拂下,他们并没有和外人混杂着关押,北宫灵霜五女关在一个小间,而安子介和杨大头他们合着关在一个大间。并且这个大间和小间门对门,并没有依照一般规矩将男女彻底隔绝。
被关进去五分钟后,北宫灵霜坐不住了,走到门边望着那边的大间叫道:“胖子,胖子!”
安胖子走了出来,笑道:“二小姐,又怎么啦?”
北宫灵霜望着他娇怯怯的一叹,问:“你说羽哥哥会不会来啊?”
“当然回来。”安胖子断然道。
“要是羽哥哥没看到那条短信呢?”女孩子担忧地问。
“老大是一个心思很细的人,他的手机极少断电,就算断电他也会短时更换电池。”安胖子分析道,“所以,我不担心他看不到短信。二小姐,请放一百二十个心,我想老大他们一定就在路上了!”
“你的老大是谁?我要他有来无回!”这时一个声音冷笑起来。随即那个潮女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盯着二人道:“你们不是很嚣张的吗?胖子,你很能打的是吧?怎么不反抗呢?拒捕的话,吃枪子不是更有意思吗?”
胖子淡淡道:“在杨浦区敢称老大,说一不二,而且能调动上百警察,你和这里的公安分局的局长是什么关系?”
潮女冷笑道:“那是绿毛龟的爸爸,绿毛龟就配给本小姐提鞋子!”
“那……你是杨浦区卫书记的……”胖子眼睛一亮问。
潮女眼楮眯缝了一下:“你认识他?”
胖子笑了:“不认识。你爸爸可是正厅级高官,哪里认识我这样的保镖?嘿嘿,卫小姐……”
“我不姓卫,死胖子!”潮女冷冷道。
“不姓卫?”胖子一愣,倒呆了。在杨浦区能让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的儿子提鞋的,难道不是卫韬的女儿?“你……和宗区长是什么关系?”
“我叫她宗阿姨。”潮女鄙夷地一笑,随即得意地说:“死胖子,五分钟后开始过堂,本小姐要一个个灭掉你们的嚣张气焰,让你们知道在杨浦区我柳初蕊才是真正的老大!”
“既然如此,那你现在过来干嘛?”北宫灵霜不屑地问。
“消遣你们啊!喔嚯嚯!”柳初蕊挥动着手中的鞭子,啪的一声朝北宫灵霜抽来。北宫灵霜惊吓地往后就退,柳初蕊于是大笑,“这样逗你们,不是很好玩吗?就像猫捉老鼠似的!对了,现在开始讲笑话,如果谁能逗笑我,我就奖励他,免除他的罪罚!”
北宫灵霜笑了:“你很嚣张。”
柳初蕊盯着她道:“我有些嚣张的资本。”
“可你更幼稚,更蠢笨。”北宫灵霜尖刻地说,“你年纪好像也不小了吧?看起来比我还要大几岁,你的智商怎么就像三岁小孩啊?”
柳初蕊的脸色变了。她嘴唇颤抖着,仇恨地盯着北宫灵霜。
在她八岁那年,母亲精神病作,跑到学校去找她,并在学校大闹一场。当时她父亲还不过是个小科长,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档,学校于是将她和她母亲一起赶了出去。
事后,还是她父亲托门路才勉强让她回到学校继续求学。然而同学们却从此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对劲,甚至老师有一次低声道:“她妈妈是个疯子,她的智商会不会很差啊?”
极其不幸的是,这句话被她听到了。这对她的打击可谓惨重,因为此前她已经受到了足够的伤害,这句话几乎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本来热爱学习、遵守纪律的好学生,从此沦落为一天到晚打架斗殴的坏孩子。只要有人胆敢说她妈妈半个字,或者指责她一句,她就会疯狂地扑上去挠烂对方的脸孔和脖子!
小孩子打架,气势第一。柳初蕊成为了所在小学的无敌魔王,很快被退学。万幸她父亲被提拔,于是转学。但在新学校里,已经变质的柳初蕊我行我素。不到一个学期,再次被退学。
就这样煎熬,一再转学,最终在初二她再也不愿去学校,而直接开始在社会上厮混了。幸运的是,同期她的父亲官职一直扶摇直上,十几年间竟然由科长、副处长、处长、副厅,直到今天雄霸一方的正厅大员。
在父亲的包庇下,她一直平安地度过,因此也滋生出畸形的性格。
卷十一 鸱鸮 第六章 翼护
“我要杀了你!”柳初蕊疯狂般扑过来。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在看守所的铁质房门上,出“啪”的一声巨响,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颇为震耳欲聋。
北宫灵霜惊吓地往后一退,脸色都变了:“你……你疯了?”
然而这一句非常普通的骂人,却更是刺激到了柳初蕊,她竟然用阴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北宫灵霜,胸脯急剧起伏,良久咬牙切齿道:“你这个贱女人,今天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这时小琪几个见这个女子神色不对,连忙将北宫灵霜拉着往后退,低声劝告道:“霜姐,少说几句,那个女子好像有些不对劲,我们现在惹她……”
北宫灵霜也有些色厉内荏,退后几步避开柳初蕊那野兽一般的阴森目光,低声道:“我都没说什么嘛,她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小琪连忙捂住她的嘴:“霜姐,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多拖一会,大哥哥就会来救我们的。要是现在被她打了,你说冤不冤啊?”
北宫灵霜想到柳初蕊那根带着金属毛刺的鞭子,心中一寒。不禁点了点头。
“霜姐,你说刚才那个女子戴的那个金属项圈酷不酷?”这时小乔却突然道,“配着她的妆容、阴冷眼神,真的很合适,很酷耶!”
北宫灵霜扑哧一笑:“她变态。要不也给你戴一个,同样上面布着一圈金属钉子,纯银打造,我全额资助!”
“然后让大哥哥拉着在路上走?”小琪也忍俊不禁,小眉、阿娇也笑了。
“人家不是那个意思嘛!”小乔气呼呼地说,“人家是就事论事。虽然就长相而论,她和霜姐没得比,不过刚才那副打扮很不错,很潮嘛!看到没有,她的胳膊上还纹着切·格瓦拉头像呢!”
灵霜鄙夷地白了她一眼:“要不我在你胸部纹上毛帝的头像?”
“呃,不要!大哥哥一定不喜欢的!”小乔摇头说。
阿娇“嗤嗤”地笑了:“那是,要是纹上去了,大哥哥每天亲你那里,岂不是天天和毛帝亲嘴?哈哈,太搞笑了!”
小乔恶寒,推了阿娇一把:“别胡说,让大哥哥听到了怎么办?”
阿娇这个疯女子竟然继续笑道:“要不,在你下体纹上鞑癞的头像,那大哥哥以后岂不是每天……喔嚯嚯,我太天才了,小乔你赶快去纹吧!”
小乔的脸顿时都绿了。鞑癞是一个政治人物,华夏公敌,鞑靼瘌痢头的简称。此人外号“癞蛤蟆”,故而世人称之“鞑癞癞蟆”。将一只癞蛤蟆纹在少女最可宝贵的下体,岂不是玷污了整个人类的源地?岂不是对全世界女性的侮辱?岂不是亵渎了人类的文明、进步和一切美好的事物?
北宫灵霜也不高兴了:“喂喂,小乔你说切·格瓦拉也就算了,毕竟他是一个站着死的男人;你说毛帝也还是算了,毕竟是他让华夏站了起来;可你怎么提到癞蛤蟆这个数典忘祖的家伙了呢?”
阿娇连忙解释道:“我意思是这个……”
她用左手大拇指和食指扣了一个圈,右手朝里面插去:“这样侮辱癞蛤蟆嘛!我们华夏人不都是这样骂人的吗?”
北宫灵霜气得骂道道:“阿娇你真是小猪的脑袋瓜!人的身躯怎么能纹上癞蛤蟆的图像?更何况还是那么隐秘、珍贵的地方!”
这时小眉也很直白地问:“娇姐,就算是草鞑癞的意思,你愿意吗?”
阿娇连忙摇头道:“不愿意!他很脏耶,听说外国报纸说都几年不洗澡的,身上臊气扑鼻。别人问他为什么,他还说是为了追求健康环保生活……”
女孩们都不由笑了。北宫灵霜皱皱鼻翼,白了二女一眼:“你们很粗鲁耶,说话能不能文明些?嗨,看来英伦那个资本主义社会,将你们腐化了!”
小眉笑道:“我们是在英伦腐化的,霜姐你出国之前就腐化了吧?”
五女正谈笑间,忽然房门被人“砰”的一声推开,她们大喜,转头看出,然而门外却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大哥哥!是你吗?”小琪怯怯的娇声叫道。
然而回音在廊道晃荡,却无人应答。倒是对面的安胖子、王杰几个大喜过望,扑了过来叫道:“薛小姐,是不是老大来了?哈哈!我们即将自由了!”
“自由?妈的死胖子,你想自由还早点,先看一出大戏,强*奸大戏吧!”
忽然绿毛龟带着几个人窜了出来,绿毛龟这个家伙脸色惨白,显然是被杨大头那一丢,伤得不轻,而他身后跟着五六个纨绔子弟,一个个盯着众人垂涎欲滴。
“你们想干什么?”北宫灵霜将惊吓的小姐妹们拦在后面,厉声喝道。
“干什么?”这时柳初蕊转了出来,“本来我的意思是将你们关到杀人犯的牢房里,让你们生不如死,不过老邢那个不识好歹的家伙死命不肯。既然这样,就便宜绿毛龟他们了!”
绿毛龟一伙盯着一众如花似玉的女孩,嘿嘿淫笑,道:“蕊姐,您的决断实在是太英明了!这些美女,不,是臭婊子,实在是需要我们改造!先玩够本,再关到我们老三管辖的廊去,继续为我们创造效益!”
另一个穿着鼻环的家伙淫笑道:“那是,这些臭婊子脸模样上佳啊,比那些电影明星都漂亮,我看客人一定源源不断,每天至少也能赚个十来万!”
在这些畜生的品评下。小琪、小乔四女簌簌颤抖,脸色苍白。但北宫灵霜却傲然不惧,上前一步冷笑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柳初蕊恶狠狠盯着北宫灵霜,冷笑道:“我管你是谁,现在你可是在本小姐的脚底下踩着!臭婊子,自恃有几分姿色就到处骚,本小姐会让你骚个够!绿毛龟、小三、黄狗,你们还等什么呢?上啊!本小姐要看aV大戏!”
绿毛龟等七八个大喜过望,呼哨一声朝北宫灵霜几个扑来!
北宫灵霜当机立断,转头道:“小琪,你们赶快躲到那张床后面的那个小转角去,我挡住他们!”
“躲,这么小的地方你们躲了吗?”绿毛龟一边冲过来,一面淫笑道。
北宫灵霜脸色铁青,摆出架势喝道:“要想动她们,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绿毛龟淫笑起来:“一对八?喔哈哈!很有勇气,不如将这些气力用在等会床上决斗如何?黄毛,去和她试试,如果打赢了,她的第一次就给你了!”
“切,第一次?也不知道是多少次了吧?”柳初蕊抱着胳膊冷笑着道。
这时安胖子见势不妙,大吼起来:“你们想干什么?她可是北宫家的二小姐,你们这群小畜生。如果胆敢动她一根汗毛,老子将你们活剐了!”
听到北宫家的二小姐几个字,绿毛龟几个微微迟疑了一下。但柳初蕊却冷笑转身道:“活剐我们?死胖子,看来你还没有明白自己的处境啊!你以为今天我会放过你?”
说着她又转头厉声喝道:“绿毛龟,你们还敢不敢干?被那个死胖子呼喝一声胆子就碎了不成?要不本小姐去找黑熊他们?”
“不!不!我们干!”绿毛龟望着众女,口水又忍不住流泻下来,忙不迭地答应。北宫灵霜的清丽无双,小琪的**童颜,小乔的娇憨稚嫩都是绝的,就算阿娇、小眉也是第一流的美女,这些绝色平日见都见不着。怎么能错过!
黄毛是他们这伙人当中打架不错的一个,骨架子很大,看起来大约接近18o公分的样子,他不断捏自己的指骨,淫笑道:“小美眉,从了本公子吧!老子也算得上家世尊荣,风流倜傥,给你开苞也不算辱没了你吧?”
“畜生!”北宫灵霜从牙缝挤出这两个字,脚下一变,侧身而立。
黄毛知道眼前这个女子有几把刷子,毕竟她在迪厅的时候演示过,相当不俗,不过他依然极具信心。就凭自己的骨架子和气力,制服一个娇嫩的女孩很难吗?
然而,有信心不等于有实力。制服一个娇嫩的魔女,真的很容易吗?
黄毛气势汹汹地扑过去,北宫灵霜忽然后撤一大步。如果清楚她出招姿势的人绝对会加以警惕,但黄毛却以为她怕了,淫笑着叫道:“小美眉,别逃啊!”
当他摇摇晃晃着张开双臂走过来时,北宫灵霜后撤的那一条腿忽然猛地在地上一跺,整个人登时如安装条的芭比娃娃,凌空跃起,一记腿鞭精准无比地抽打在黄毛的脸颊和脖子交界处!
“啊!”虽然抗击打能力不俗,但黄毛要害部位遭此打击,还是承受不了,往后踉跄倒退几步,如果不是被绿毛龟几个拦住,绝对会跌倒!
此时北宫灵霜几步窜了过来,竟然一脚凶悍地踹在黄毛的下体上!
黄毛脸色登时惨白,捂住下体慢慢如炸熟的虾米般弯下身子,喉头出“呃呃”的奇怪声音,接着瘫倒在地上,竟然活生生痛晕过去!
“啪啪!”对面牢房传来安胖子几个的掌声:“不错啊,二小姐你这一记腿鞭深得跆拳道的精要,精准快狠!”
柳初蕊脸色微微一变,转头冷笑道:“死胖子。你相不相信我现在往你的牢房里放水,然后将电线插到水里?”
胖子闻言顿时往后退了一步,再也不敢吭声。妈的,这个潮女果然够阴毒,二小姐的魔性和她相比,简直就像天使一般纯善!
柳初蕊吓倒安胖子后。又对绿毛龟几个怒喝道:“你们几个笨蛋加三极,一个女子都收拾不了,要不要本小姐亲自出手?”
绿毛龟连忙道:“蕊姐,怎么能让您出手呢?今天我们一定要将这个臭婊子收拾了,要不然我们杨浦区的面子都要被剥光!”
说着他手一挥道:“大壮、二毛、小三、黄狗,还等什么呢?去啊!捉住这个臭婊子,老子要亲自上马,骑在她身上虐死……呃,啊!”
原来这个时候小乔见他满嘴污言秽语,气得在地上拣一块木屑,使劲掷出去,正好打在他的脸上,气得绿毛龟暴跳如雷,催逼另外几个赶紧动手。
北宫灵霜右腿再次后撤,大壮和二毛几个对视一眼。他们在街道上打架的经验也很丰富,虽然和王杰、章程他们那些专业保镖有相当差距,可还是不错的。尤其大壮是他们这个团伙当中第一打手,身高19o公分,体重2oo左右,抗击打能力和打击能力相当彪悍。
大壮手一挥,二毛、小三两个左翼包抄。黄狗、梅毒、河马三个右翼包抄,而他则伸出两个硕大的毛茸茸的拳头,朝北宫灵霜谨慎地逼过来!
六个彪形大汉,对付一个十八岁未满的娇嫩女子,强弱之分明显而易见。
“霜姐,你、你小心啊!”小琪已经哭出来。
北宫灵霜银牙死死地咬着红唇,镇定地说:“你们放心,今天要么打死我,要么滚蛋,没有第二条路!”
“没有第二条路吗?”大壮冷笑道:“小妞,你以为自己是谁呢?史泰龙?施瓦辛力加?现实点吧,让哥哥疼你!”
北宫灵霜盯着他冷笑道:“芝麻地里长额黄豆,玉米地里长额甘蔗!”
大壮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转角躲着的阿娇忍不住笑道:“杂种晓得挖!”
大壮脸色大变,正好这时两路合围已经形成,他朝二毛、黄狗、河马三个打架好手使个眼色,随即四人齐齐冲了过来!
二毛是个精瘦但特别铁骨的家伙,而黄狗很雄壮,骨架子不下于之前倒下的黄毛。至于河马,是个胖子,恐怖的大胖子,身高不过17o,体重甚至过大壮!
北宫灵霜俏脸一变,露出决绝之色,倏地一腿踢在当先扑来的二毛身上!
二毛虽然有防备,但北宫灵霜曾经是东海市少年组跆拳道季军,实力不俗,这一腿踢得干净利落。直接将二毛给踹回去,随即又接连侧踹,逼退黄狗。
然而此时大壮、河马却已经逼近。河马虽然笨拙,但他身体肥硕结实,抗击打能力在这群人当中不做第二人想,北宫灵霜连踢他两下反倒自己退了两步,而河马竟然抖抖身体,若无其事地逼来!
这时绿毛龟在后面大叫到:“大壮、河马,抓住这个贱女人!妈的,到这个时候都还敢死硬,老子要让她知道什么人是不能惹的!”
“嚷什么嚷,吵死人了!”大壮往后吼了一句。这个家伙打架既厉害,家世也不在绿毛龟之下,只是一直很低调,故而他这么一吼,绿毛龟倒退缩了,悻悻然道:“好好,我不叫!”
终于,北宫灵霜退到铁架子床边,退无可退。
大壮冷冷逼视着她,傲然道:“小妞。和老子玩还嫩点,怎么样,从了吧?”
北宫灵霜冷笑道:“大笨牛,想让本小姐认输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男人还没有第二个。你胆敢动我一根寒毛,我男人一定劈死你!”
“你男人?”大壮暴怒了,“妈的,原来也不是什么好货,只怕早就不是原装了吧?靠,这个世界找个处*女怎么就那么难呢?简直比中大奖还难!”
“无耻!”北宫灵霜反手抓住架子床的铁棍,倏地扬起右腿朝大壮抽去。
大壮冷笑一声,伸手就朝她的**抓去。或许是眼疾手快,他竟然一把抓住北宫灵霜的小腿,并且从裙裾间貌似看到浑圆大腿凝雪的肤光!
“呀!”然而北宫灵霜这一招却是连环腿,右腿其实是故意露出破绽,当大壮走神的刹那,左腿沉重地抽打在这头色狼的耳朵上。
“啪!”随着一声闷响,大壮被打得往后就倒!
人的耳朵区域是最脆弱的地方,加之中耳神经掌控人之平衡能力,耳朵挨了这么一下自然难熬,就算大壮如牛一般壮实也撑不住。
“嗷——”河马一见怒了,呼地冲过来一拳擂向北宫灵霜的胸部。
“流氓!”北宫灵霜俏脸闪现一抹怒容,抓住铁棍的手猛然用力,整个娇躯荡起,灵活地让过河马的重拳,倩影在空中曼妙无双,一时引得她身后的几个小姐妹尖声叫好!
河马一拳落空,反手又是一拳,此拳更是势大力沉,颇具威力。由于这个家伙已经逼近。北宫灵霜此刻就算是闪也很难了。
然而魔女的灵敏机变能力非常强悍,她竟然双手一拉,整个人就势翻到铁架床的上铺,随即呼地跳下来,反腿扫在河马的后脑勺上!
河马猝不及防,竟然被踢得往前猛然一窜,额头竟然撞在铁架子床的横杠上,出轰然巨响,简直有地动山摇之势!
河马这个大胖子抗击打能力虽然极其强悍,被这么一撞,捧着脑袋也滚倒在床上,七荤八素,唉哟连声,一时竟然起不了身!
“啊——变态,救命!”
这时后面却传来尖叫声。北宫灵霜一转头,原来梅毒、小三两个家伙趁乱竟然冲了过去,一把抓住小琪和小乔!
“我抓住了!哈哈,这个大胸部美眉我最喜欢,极品啊极品!”
小琪吓得乱跳,尖叫起来,伸手就朝梅毒的脸上抓去。梅毒一让,这时北宫灵霜已经拍马赶到,飞腿闪电般踢在梅毒的下巴处。
梅毒虽然有防备。但这一腿之快远出于他的预料,竟然防不及防,下巴中脚,惨叫着往后就倒,后面的几个女孩子惊叫连声,将他往前一推。于是第二波打击接踵而来,这次是下体。这一记撩阴腿魔女绝对使得纯熟无比,梅毒更是惨不堪言,抱着下体如下锅的活虾般狂蹦乱跳起来!
而抓住小乔的小三见势不妙,就待逃跑,不料小眉、小玉竟然双双伸手。在他的脸上哗啦一声挠下去,顿时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北宫灵霜正一笑,忽然头皮剧痛,脑袋不由自主地往后猛地一仰,耳中听到小姐妹惊叫的同时,一记重拳打在背心上!
“啊!”
这一拳好重,简直打得她整个心肺都翻转了一般,眼睛不由为之一黑!
勉力反腿踢在后面那家伙的胯下,终于摆脱头皮剧痛之苦,踉跄倒退几步被小琪、小乔她们扶住,转过身来勉力拦在她们之前。
“霜姐你怎么样?很痛吧?”
“霜姐,都是我们没用连累你了,呜呜!”
北宫灵雨咬住嘴唇,甩甩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下。被她反腿击中下体的是黄狗,这个家伙偷袭得手,正得意忘形,不料被魔女反腿击中要害,痛不欲生。
这时大壮、河马二人已经逐渐恢复过来,而二毛也无大碍,跟着逼了过来。
这时柳初蕊看看手表冷笑道:“已经十五分钟了。你们八个大男人对付一个女孩子,竟然没有拿下,一个个还受伤不轻,真是一群笨蛋!”
这些家伙闻言怒了,大壮第一个冲了上来,劈脸就是一拳!
这一拳很沉,度很快。北宫灵霜侧身一闪,然而河马却已经一把将她抓住,第三个赶到的二毛则淫笑着张开双手朝她的胸部抓去。
很不幸,美色当前,这个家伙再次忘记魔女撩阴腿的厉害。于是闪电腿再次出击,凶悍地踢在他的胯下,二毛成为撩阴腿的第四个牺牲品!
二毛倒下了,河马暴怒地将北宫灵霜一扯,按在墙上,女孩的脑袋撞击在墙面上出轰然巨响。而同时大壮抓住她的一支胳膊,使劲一扭,骂道:“妈的。让你到处撩骚蹄子!老子打死你!”
“啊——”北宫灵霜惨叫起来,痛得汗珠子都流了出来。
这时小琪、小乔四个再也顾不上了,冲了过来,拼命在大壮和河马身上拍打:“放开霜姐,你们这些流氓混蛋!”
大壮一怒下,信手一挥,打得几女倒退过去,跌倒在地上。
“就知道打女孩子,你还有脸吗?”北宫灵霜勉力转过脑袋,恨恨地盯着这个畜生,“呸”的一声将口水喷在他脸上。
“妈的,到这个程度了还死硬?”大壮更是暴怒下在她的背心再次重重擂了一圈,出“砰咚”一声巨响。
那一刻,北宫灵霜胸口剧痛,小嘴不由一甜。但她却忍住了,强自将那口鲜血吞咽下去,泪水已经溢出:“哥哥,你快来救我,我支持不住了!”
这时大壮见北宫灵霜无法动弹,色心登时大起,道:“河马,抓住这个骚娘们,老子去玩那个大波妹!妈的,老子早就看上她了,那对大波,加上童颜,简直杀伤力百分百!”
说着这个家伙松开北宫灵霜的胳膊,朝小琪她们那边走去。小琪、小乔四女惊吓地尖叫起来,纷纷抱成一团,龟缩在墙角处。
大壮在小乔精致的粉脸上摸了一把,淫笑道:“你也够标致,就是胸小点,等老子玩完那个大波妹再疼你!”
小乔尖叫着推开他的手,然而大壮却一把将她拉开,随即又推开阿娇、小眉,朝小琪扑去!
小乔、阿娇、小眉大惊失色,纷纷或拉或推,意图保护小琪。大壮暴怒之下,拳打脚踢,将四女打得惨叫连声。
从来强*奸都是伴随着暴虐而生。这一点确凿无疑。
这时北宫灵霜勉力回头看了小姐妹们一眼,眼楮露出决绝之色,奋力抬起被扭伤的右臂,在髻上悄然拔下银钗,小脑袋一荡,万千丝倏地往后甩去,打在河马的脸上、眼睛上。
河马忍不住眼睛一闭,这时北宫灵霜反手以银钗狠狠地戳在河马捉住自己左右的手背上,河马出惨叫声松开手。
魔女的撩阴腿再次出击,以十足力道,砰的一声踢在河马的胯下。
虽然肥硕如猪,抗击打能力前,河马也无法忍受这样惨重的打击,被踢得眼睛黑,捂住下体活生生晕厥过去!
卷十一 鸱鸮 第七章 秩序
北宫灵霜随即挥着银钗朝大壮扑去,大壮正抓着小琪哈哈大笑,被她一银钗杀在脖子上,痛得跳了起来,将北宫灵霜撞倒在地。
北宫灵霜本就受伤不轻,跌倒之后一口鲜血终于忍不住喷溅出来。
“妈的贱女人,竟敢杀我!”大壮一抹脖子,银钗还插在上面,疼得龇牙咧嘴,缩回手一看,鲜血淋漓,登时大怒,一脚朝北宫灵霜踩来。
北宫灵霜勉力一滚,让开这一脚,然而大壮第二脚又踩了下来!
这一脚势大力沉,身高19o公分的大壮体重差不多2oo斤,而且这一脚含愤踩下,力道何等之大!
北宫灵霜已经无力抵抗,躺在地上闭上眼楮,心中一片冰冷:“哥哥,对不起,没有保护好小琪她们。可我已经尽力了……”
然而这一脚却并没有能踩下来,随即是小琪几个女孩子的欢呼声,她睁开眼睛一看,只见公孙羽正捉住大壮的脚,用某种非人的眼光阴森地盯着他。而数米外,绿毛龟因为不自量力,意图阻挡公孙羽,被他反手一掌打得撞在墙壁上,口吐鲜血,晕厥过去。
“哥哥!”北宫灵霜惊喜交加,反手按在地上想起身,胸口突然剧痛,眼睛顿时一黑,竟然晕厥过去。她被这些畜生重拳多次擂在背心上,受伤诚然不轻。
公孙羽的眼楮顿时闪耀出一抹惊心夺目的寒芒,抓住大壮的腿往地上猛然一掼,出“砰”的一声巨响,顿时昏死过去。
“你该死!”公孙羽冷冷地盯了他一眼,随即抱起北宫灵霜,微微扶脉,交给身后的覃雅玫:“马上送到樱花医疗会所,我在这里处理一下后续问题!给灵雨打电话,让她不用过来了,直接去樱花医疗会所。”
“你就是她的男人?”这时柳初蕊上前一步盯着他问。
公孙羽理都懒得理这个女子,转头道:“小琪、小乔,你们也跟雅玫姐姐一起去医院。”
“嗯!”四女齐齐应答,乖巧地跟随在覃雅玫身后走去。
竟然被蔑视了!柳初蕊暴怒。猛然挥动那根鞭子,呼啸着朝公孙羽抽来!
公孙羽伸手便是一抓。柳初蕊心中不由一喜,握紧鞭柄猛力往后一拖。这一着相当歹毒,要知道她这根鞭子不满了锋利的尖刺,如此一拖,必然全部刺入对方的手掌中,甚至可能勒出一道深入骨头的血槽!
然而事实让她震惊。公孙羽的巨掌牢牢握住鞭子,她没能拖动分毫!
公孙羽盯着这个女人冷笑道:“柳初蕊,我知道你身世比较可怜。有句话叫做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说的就是你!”
柳初蕊眼睛顿时倏地红了,拼命拉扯鞭子,怒吼道:“你怎么知道我身世?是哪个烂嘴的告诉你的,我去杀了他!”
“自甘堕落的女人,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公孙羽忽然冷冷地盯着她问。
这时河马勉强从地上爬起来,自公孙羽的背后动偷袭。正当柳初蕊眼睛一亮时,公孙羽向后一脚精准无比地踢在河马的胸口,这个两百二十斤的大胖子如子弹般倒飞而出,撞在铁架子床上,出“咔嚓”的声响,至少有几根骨头因此断裂,彻底晕死过去!
公孙羽抓住鞭子的手忽然微微一动。柳初蕊登时一个踉跄,恨恨地盯着他怒吼道:“放开!再不放开,我叫我爸爸抓你坐一辈子牢房!”
这时被人从另一间拘留室放出来的安胖子冷笑道:“如果离了你那个做书记的爸爸,你又算什么东西?”
柳初蕊道:“你管我算什么东西?反正我爸爸会为我报仇!你们尽管打我,打一巴掌,到时候还一百巴掌,打1o巴掌,到时候还一粒枪子!”
“啪啪!”话音未落,公孙羽已经抽了她两记耳光。虽然力量不大,却仍然将她的嘴唇都打裂,鲜血缓缓而出。
“你敢打我?连我爸爸都不敢打!”柳初蕊红着眼睛,突然丢下鞭子扑过来!
然而公孙羽又是一记巴掌,将她直接抽到地上。他极少打女人,但不是不打,对于这样的疯女人,有时候使用一些暴力诚然是必要的。
公孙羽手一抖,那根以牛筋和金属丝、尖刺制成的鞭子便寸寸断裂,纷纷洒落在地,随即他微微俯下身子,盯着瘫倒在地的疯女人冷冷道:“你爸爸现在已经被停职了,就是因为你,你知道吗?”
柳初蕊倏地坐了起来,惊慌地怒吼道:“不可能!我爸爸他、他是区委书记,他是正厅级高干,谁敢停他的职?你胡说!”
公孙羽和安子介相视而笑。安胖子讥嘲道:“你以为区委书记是天下第一啊?东海享受副部级以上的大员起码五十个,正厅级以上更是几百人,你老爸一个正厅算个屁!”
柳初蕊脸色惨白,全身急剧颤抖起来,嘴里咕哝些听不懂的东西。
“鉴于你的行为已经触犯刑法。我无权判定你的罪行。”公孙羽丢下这么一句,走出去一步,道:“吴局,请进,你们可以办案了!”
之前在迪厅与安子介套关系的那个督察昂头走了进来,手一挥道:“来人,将这些为非作歹的太子党全部给我带走!”
“吴廷来,你……你敢动我?”柳初蕊暴怒地吼了起来。这个死胖子不过是杨浦区公安局的副局长,以往见着她卑躬屈膝的,今天竟然要动手抓她,好大的胆子!
吴廷来阴冷地一笑:“柳初蕊,我忍你们很久了!你们这群家伙,自恃家世尊贵,在杨浦区一个个耀武扬威,动辄将人打个半死,或者抓进看守所里折磨!去年年底,你是不是开车撞了一个七十岁的老太婆?”
柳初蕊精神恍惚地看着他,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你当然不记得了!”吴廷来恨恨地说,“你将她撞伤了,看都不看一眼,开车就走!那是我二姨,从小将我带大的二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一直想为我二姨。还有很多像我二姨这样的无辜者报仇,今天终于做到!哈哈,我竟然扳倒了你那个不可一世的爸爸,杨浦区的土皇帝卫书记大人!”
柳初蕊闻言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甚至连眼泪都笑出来,指着他道:“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恨我和我爸爸?你说的事情我记起来了,那天是撞了一个女人,可开车的根本不是我,是你女儿小珍!她吓得连忙开车就跑,过后才给你打的电话,将事情推到我身上。我念你女儿可怜,就将事情揽到自己的身上了!原来竟是因为这个……我真是傻啊!哈哈!”
“你说什么?小珍?”吴廷来的脸色大变。
然而柳初蕊笑着笑着,却突然全身痉挛起来,跌倒在地上,双腿双手不断抽筋,眼睛翻白,嘴角吐着泡沫!
“蕊姐,蕊姐!”几个没有晕厥的家伙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蕊姐的羊癫疯作了!会……会死人的!”
公孙羽一怔,忽然闪电般伸手在柳初蕊的手太阳经一路点了下去,众人犹未看清楚时,他已经收手。
“你……你在蕊姐身上干了什么?”黄狗、梅毒几个怒吼道。
公孙羽对这些人渣根本不屑一顾,淡淡道:“吴局,可以将他们带走了!”
众人一看,刚才癫痫作,状若疯狂的柳初蕊已经安然躺在地上,沉沉睡去。
◇◇◇◇
杨浦区太子党事件在东海引起了轩然大波。卫韬为此被停职检查,纪委副书记马洪林带队来到杨浦区,对事件进行全面的调查。很快,涉及此案的官员一一被纪委约谈,有状况的甚至被迅控制起来。
区委书记、区长、常务副区长、政协主席、人大常务副主任、宣传部长、组织部长、政法委书记……
大批官员被停职,以至于杨浦区成了空架子,甚至部分工作因此而停滞。
很快,东海市常委会再次生了激辩。很简单,卫韬是郝镇手下的干将,甚至是郝镇大力举荐给白路强的。八年前,郝镇在青浦区任副书记的时候,卫韬便是区委办副主任。
六年前,郝镇被提拔为奉贤区区委书记时,卫韬被他要到奉贤区出任区委常委、区委秘书长。四年前,郝镇出任浦东区委书记,卫韬再次随之高升,成为浦东区委常委、区委秘书长。由于浦东新区为副部级,此时他已经享受正厅待遇。
三年前,郝镇胜任市委常委、市委组织部长,而卫韬也调离浦东,来到杨浦区主政一方。成为杨浦区的土皇帝。
但在激辩中肖系拿出了大量证据,而佟系却单凭一张嘴,很快落了下风。
不过,卫韬虽然属于佟系流派,但在佟系中属于清流,几乎从来不去金凯迪这样的地方,在工作中也算是颇有建树,故而当郝镇保卫韬时,也有不少人为其向代书记、市长肖正平求情。
“肖书记,卫韬在区委书记的任上还是做了很多实事的嘛!其实他的错误主要就是放纵子女,没有管好子女,这样的错误不是政策方针的错误,不是原则性错误,可以教育,只要改正就可以原谅嘛”
这是一个已经退休的老同志的原话。
肖正平苦笑着将一份文件推到这位老同志面前:“运庚同志,您请看这个。卫韬放纵子女造成的后果是严重的,但同时他在其他方面也不是铁板一块嘛!我承认他有不少成绩,但他的错误是我党所不能容忍的!”
那位老同志接过文件看了几眼,脸色变了,良久低声道:“这么说来,卫韬的政治前途是完全没有希望了?”
肖正平淡淡一笑。摇头道:“也不能这么说嘛!其实卫韬同志的能力我还是认可的,只要他痛改前非,并且有立功表现,还是能继续为党为国作贡献的!”
老同志一怔,低声道:“肖书记,您指的是……”
肖正平收敛笑容,沉声道:“在今天的东海,有那么一群人已经彻底丧失了党性和人性,运庚同志您应该很清楚。不幸的是,卫韬同志和他们几乎同流合污!他在子女管教方面的错误只是其一,这个才是最根本的错误。”
老同志沉默了,敲击着桌面良久,随即昂起头道:“肖你的意思了。我马上去见卫韬,不过这个必须肖书记批准啊!”
肖正平灿然一笑,点头道:“运庚同志,如果您能说服卫韬同志走上正途,我是张开双臂欢迎啊!我希望他能幡然悔悟,彻底与某些人分开界限!东海,是该建立新秩序了。”
老同志一怔,随即点头叹道:“自从白书记走了以后。某些人实在太邪了!我相信邪不胜正,肖书记一定能建立东海新秩序!”
肖正平颔微笑道:“谢谢运庚同志的支持啊!你们这些老同志都是我党我国的财富,家有一老,胜过一宝!”
老同志站了起来,郑重地点头道:“好,我这就去见他。我相信卫韬同志这点思想觉悟还是有的!”
肖正平也站起来,握住老同志的手:“好,那我就预祝运庚同志成功!给卫韬同志带一句话:如果他能在与某些黑恶势力斗争中作出贡献,他将成为东海的功臣,党和国家的功臣啊!林秘书,代我送送运庚同志。”
老同志坚定地点了点头,转身而去。肖正平的新任秘书林小北连忙在门口处等候,伸手延请,陪同而去。
◇◇◇◇
樱花医疗会所。
北宫灵霜受伤不轻,昏厥了几乎一天,直到第二天午时才苏醒过来。随即公孙羽为她进行了推宫过穴,少女的肌肤几乎全部暴露在爱人眼底下,男人那炙热的大手在她那敏感的肌肤上移动,带来痛苦的同时也让她心旌摇动,遐思种种。
“哥哥,以后我就你的女人了!”推宫过穴完毕后,当公孙羽为她擦拭满身大汗时,依然有些虚弱的女孩含情脉脉地说,同时羞得**嫣红一片。
公孙羽怜爱地揪了揪她的小脸:“为什么那么拼命?”
“因为……因为想到哥哥,哥哥是一个为了责任拼命的人,我也要做哥哥这样的人……”女孩含着泪水的低声说。
公孙羽的心弦为之一颤,伸手抱起她。低声道:“霜儿,以后要注意安全,少和人家生纷争……”
女孩仰起小脑袋,娇屈地说:“哥哥,昨晚我真的没惹她……咳咳!也不知道那个疯女子为什么……要不,你去问问胖子,让他说!”
“好,我相信你。不过,怎么又叫胖子了?”他揪揪她的小鼻翼。
女孩欢喜地一笑,点头道:“知道了,以后叫胖子哥哥。咳咳……”
在给女孩穿好衣物后,公孙羽启门而出,围在门外的众女一涌而上。北宫灵雨连忙焦急地问:“羽,霜儿怎么样?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公孙羽点了点头:“没什么,霜儿身体素质不错,修养个十来天就应该没问题了。我去看看表姐,你们进去吧!”
一进病房,北宫灵雨便抱着妹妹泣不成声。
“姐姐别哭,哥哥不是给我治了吗?他说我已经没什么大事了呢。咳咳!”北宫灵霜安慰着姐姐,由于肺腑受到伤害,她有些咳嗽。不过微微苍白的脸颊却瞬间浮现一片淡淡的红潮。
北宫灵雨拭去泪水。勉强笑道:“霜儿,我知道你这次是为了保护姐妹才受的伤。不过,以后出去千万别逞强,在英国更要小心……”
“嗯,知道了姐姐。”北宫灵霜伏到姐姐怀中,眼圈红了。
这次杨浦区太子党事件,北宫灵雨没有亲自出动,一切都由公孙羽处置。那帮太子党已经连夜被警方羁押,随即东海市公安局直接插手,将那群人提走。
两个小时后,北宫灵雨从病房中出来时,却接到市政府秘书长高猛的电话,脸色顿时严峻起来。正在此时,公孙羽也从华萱的病房中走出来,他的脸色也不好,显然已经知晓高猛刚才通报的事情。二人相视一眼,会心点头,朝楼下而去。
一个小时候,二人来到肖正平的办公室,肖正平和高猛已经等候已久。
肖正平让秘书上茶,将事态向二人作了通报,随即微笑道:“我知道你们可能不满,毕竟小霜受到了伤害。不过,我们顾及全局嘛!卫韬是佟系里清流的代表,如果他能反戈一击,对佟系的打击是沉重的,对我们创建东海新秩序,很有帮助嘛!而且我听高猛说,医院方面已经鉴定卫韬的女儿有精神方面的疾病。这种情况下,我希望你们能作出某种退让……”
北宫灵雨和公孙羽对视一眼,淡淡道:“肖书记,政治上的事情我不懂。不过,我妹妹不可能白白受伤吧?”
肖正平点头道:“当然,该受惩罚的人一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高秘书长,你给北董和公孙介绍一下。”
高猛放下茶杯道:“除了卫韬,杨浦区其余十五名正处级以上干部已经全部被双规,并根据情况,该法办的法办,该处分的处分。另外卫韬的女儿柳初蕊,送到英国去治病,在没有彻底将精神疾病治好前,不得回东海。至于那些太子党,触犯刑法的,已经交由公安部门处理。”
北宫灵雨一怔,正待说话,公孙羽却抢先道:“这个处理结果我们满意。”
肖正平呵呵一笑,点头道:“我就知道你们是顾全大局的人嘛!公孙啊,有你这个表态,我就放心了。最近形势逼人啊,某些势力展很快,东海市区几个区县的负责人被他们控制了一多半。所以卫韬同志弃暗投明、反戈一击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谢谢你们的支持啊!”
公孙羽淡淡笑道:“肖书记言重了。我相信在肖书记的带领下,东海一定能消除黑恶势力,还人民一片蓝天!”
在告辞后,肖正平让高猛送二人出来。
临别前,高猛分别和二人握手道别,并道:“北董、公孙,最近形势确实很紧急。听说中央对东海的各项工作很不满意,最近已经准备派遣中组部的同志下来督察。在这个关头,有时候肖书记也不得不采取某种手段,希望你们能理解!”
北宫灵雨这才释然,点头道:“秘书长。您回去以后和肖书记说:我和公孙都义无反顾地支持他。”
高猛这才挥手送走他们。
◇◇◇◇
在返程的车上,公孙羽忽然苦笑起来。
北宫灵雨转头奇怪地看了看他,问:“怎么啦?”
公孙羽日有所思地拍拍方向盘道:“雨儿,你说这次杨浦区动荡事件,谁得益最大?”
北宫灵雨也是个聪明颖慧之人,一点就通:“你是说肖书记?”
公孙羽点了点头,叹道:“自从坐到代书记那个位置,肖市长就有些变了,变得为达目的,不再讲究原则和手段了。他拉拢我和长,拉拢地方系,甚至对赵达华作出种种让步。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能扶正,坐上市委书记的宝座。”
北宫灵雨点头道:“是啊,你说的那些我也能感受到。不过,相对佟永北、郝镇那些人,肖书记毕竟正直、勤恳很多,而且也素来一心一意为老百姓服务。相对而言,我还是支持他坐上那个宝座。”
公孙羽默然点头,心中却暗自一叹。整顿新秩序,什么样的新秩序?无非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肖正平如果扶正,会不会走上白路强的老路呢?
“羽,我不想让霜儿去英国了!”这时北宫灵雨忽然道。
“什么?”公孙羽一怔。
北宫灵雨眼圈微微有些红,道:“羽,昨夜看到她受伤昏迷的样子,我的心都裂了!她和小琪、小乔几个在英国,真的很不安全,雅玫一个人根本照顾不过来。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情,那我……我一辈子都生不如死的!咝咝……”
说着女人啜泣起来,捂着小嘴,扭过螓。
公孙羽伸手扯了两张纸巾,给她擦拭眼泪。
女人接过,带着鼻音嗔道:“羽,你答不答应啊?”
公孙羽苦笑道:“这个……不是由我决定的事情吧?”
北宫灵雨白了他一眼道:“为什么不是!你现在可是一家之主。再说了,霜儿的感情你也很清楚,她不能没有你。如果不是你认可让她回来,她绝对不肯回来的!”
公孙羽无奈了:“雨儿。我们原本不是说,她们年纪小,让她们出去几年,将感情淡一淡的吗?”
北宫灵雨道:“我也说过了,如果有真感情,能沉淀下来,你就必须接收她!”
公孙羽看了看她:“你是说,我现在就必须接受她们?”
“谁说现在了?”北宫灵雨在男人的肩膀上愤然敲击一下:“男人的真面目终于暴露出来了!羽,你好色啊!现在就想老牛吃嫩草不成?哼哼,白日做梦!”
公孙羽晕了:“喂喂,雨儿你搞清楚我说话的意思没有?责人当以方!”
北宫灵雨扑哧一笑,揪住男人的耳朵:“我没搞清楚又怎么样呢?对了羽,之前给霜儿推宫过穴,很香艳吧?”
公孙羽愕然,随即无奈地苦笑。
卷十一 鸱鸮 第八章 挥戈
卫韬最终听进了那位老同志的劝。虽然他与郝镇之间的关系很密切,但他却对郝镇近年与洪帮、王系走得很近相当不满,甚至多次进谏,但都没有被采纳。
在金凯迪中,郝镇陷入太深,已经没有抽身的可能。而卫韬不同,他是佟系中著名的清流,与王系联系不多,也没有大的经济问题。
很快,柳初蕊被送到英伦,而杨浦区进行了大清洗。除了卫韬回到原岗位,杨浦区常委竟然被免职过半!
而曾经嚣张一时,在杨浦区横行霸道、欺行霸市的太子党,彻底被击溃。除了柳初蕊因精神方面疾病免责外,余者大多进了监狱。
卫韬坐在宽大豪华的大办公室里,双手珍重地抚摸着那张进口的胡桃木办公桌,痛定思痛,下定了反戈一击的决心,以向肖正平表忠心。
卫韬反戈一击的后果是显著的,佟系清流与佟系核心人物之间的关系从此相互猜忌,而且卫韬也给佟系清流一个样板。一个走正道、大义灭亲的样板。古人千金买骏骨,就是树一个样板。
而且卫韬这反戈一击还带来意料不到的效果:牵扯出了财政局长贺平若干经济问题,其中几个问题相当严重,以至于纪委书记罗志峰亲自出马,将贺平从财政局办公室带走!
随后,这个案件由罗志峰亲自督办。罗铁面在随后的常委会中拍桌子说:这个案子,如果谁胆敢给贺平说情,他就查谁,包括肖书记以及市委各位常委在内!
此言一出,佟系常委个个脸色铁青。虽然罗志峰貌似直接点名敲打了肖正平,但所有人却都知道贺平正是肖系欲除之而不得的人物,他怎么可能为贺求情?很显然,罗是在敲打菩萨镇小鬼!
被敲的菩萨笑眯眯的,而小鬼则一个个晦气重重。曾经在常委会引激烈争辩,最终搞得肖系灰头土脸的贺平,终于被市委宣布双规。而且罗志峰在会散定性说:“贺平的问题,不是小问题,而是大问题!不是短期的问题,而是长期的问题!不是一个人的问题,而是一个团伙的问题!”
这三个定性之严重性,所有人心中都为之一惊,甚至包括肖系的在内。
果然不愧是老纪委,老革命,抓问题抓根本,看问题看透彻,说问题说症结。这个三个定性是非常严重的,如同一柄利剑。锋芒毕露,甚至了连肖系人马都感到背心凉飕飕的,有种寒芒刺背的感觉。
不是小问题,是大问题。这说明贺平的问题很大,很严重。而很大很严重,必然对东海在中央的整个形象造成负面影响,佟系损失一员大将,而肖系也未必能讨得很大的便宜——毕竟肖还只是代书记,正处于中组部考察期间。
不是短期的问题,而是长期的问题。这个表明贺平长期以来都存在着问题,至少相关领导、组织部门疏于监管,负领导责任的定然的。白路强已经成为国家领导人之一,他自然免责。但作为财政局直接领导的肖正平呢?郝镇呢?他们一个是市长,一个是组织部长,对贺平长期腐化没有丝毫察觉,是不是失职?
不是一个人的问题,而是团伙问题。当这个问题提出来的时候,佟系诸人个个脸色大变。团伙,这是中央最为忌讳的一点。拉帮结派、搞山头,暗里可以,如果明了的话。则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贺平现在是经济上犯罪,团伙问题,难道罗志峰掌握了佟系团伙和洪帮之间勾结的证据?一时甚至就连肖系的心脏都受到了严峻的考验。
但罗志峰随即的一番话却让大家的心微微落下来:“当然,东海市绝大部分的党政干部还是好的,是经受得住考验的,像贺平这样的人毕竟只是一小撮。譬如卫韬同志,便经受住考验了嘛,经过查证,他的问题不大,已经回去工作了嘛!”
绝大部分是好的,说明事情还未能牵扯到佟系,因为佟系在党政机关中所占比例着实不小,绝对不是什么一小撮。
“另外,通报一下东海地铁三号线工地塌方事故的调查结果。”
罗志峰接着的话再次将所有人的心都高高的提起,尤其佟系更是兴奋异常。
东海地铁三号线工地塌方事故生在几个月前,曾经引起全国轰动。
为此,上月常委会中佟系曾经提出免除建设交通委员会主任熊玄江的职务。而肖系反击的手段是要求同时追究当时主管城建、交通的徐元沛相应责任。双方生激辩,最后将事情交由纪委处置。
罗志峰咳嗽一声道:“地铁三号线工地塌方事故,有主观原因,也有客观原因。客观原因是我们东海的土层过于松软,而塌方现场下正好有一处巨大的孔洞,挖掘进展到这里,土层于是崩塌。当然,主观是更重要的因素。为什么没有按规定对土层进行全程测控?为什么相关技术人员当天根本没有去施工现场,而是躲在宾馆里赌博?”
罗志峰脸色阴沉地敲了一下桌子:“制度缺陷,是制度缺陷啊,同志们。这些人如此懈怠质量,如此懈怠安全,是酿成事故的最大原因!”
这时徐元沛举手言:“听了罗书记的一席话。我是心惊肉跳啊!我当时还在主管城建、交通,所以在城建委渎职事件上,我是负有一定责任的……”
随即这家伙话锋一转:“不过,我曾经三番五次地文,通知城建委主任熊玄江同志,让他注意施工质量。可惜的是,他根本就听不进,以至于这些文件现在还锁在城建委的办公室内睡大觉。同志们啊,我认为熊玄江同志已经不能胜任这个重要岗位,有必要考虑换一名有责任心、有技术的同志担任城建委主任要职,尽快将我市的城建管理水平提高上去!”
好一头老狐狸!肖系常委一个个脸色微微一变。这头狐狸竟然将自己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意图将屎盆子完全扣在熊玄江头上,进而扳倒他。
这几年来,东海城建投资非常巨大,城建委可谓是一个肥缺,佟系早就盯上了。徐元沛虽然是主管城建、交通的副市长,但城建委主任熊玄江却是肖正平的嫡系,在很多事情上根本不卖徐元沛的账,佟系在城建彻底玩不转。
也正因如此,熊玄江才成为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每年上千亿的城建投资啊,绝对是一块大肥肉,谁不垂涎欲滴?
这时莫北雄和肖正平相视一眼。淡然一笑,举手道:“熊玄江同志确实有责任,我赞成将他调离城建委。不过,虽然出了这个纰漏,但熊玄江同志在城建委任上还是有不少功绩的,这几年也是东海城建展最快的几年,干实事最多的几年嘛!正好同济大学缺一个副校长,让熊玄江同志过去吧!”
此言一出,佟系众人竟然大吃一惊:肖系竟然如此退让,是何道理?
然而莫北雄接下来的话,给这些家伙一闷棍:“关于新任城建委主任职务。国务院住房和城乡建设部姜部长建议直接从部委抽调一名厅级干部前来任职,而且这个建议已经得到白副总理的同意!”
某一刻,佟系五常委的脸部肌肉都不可抑制地痉挛起来。为他人做嫁衣裳!
踢走了熊玄江又能如何?谁说是从住房和城乡建设部下派,但肖正平曾经担任国土资源部部长多年,在京城的关系绝对不浅,或许和那位姜部长便是莫逆!
而姜部长下派的人,来到东海显然会马上成为肖正平的亲信。
“咳咳!”熬过尴尬的沉默后,还是佟永北这块姜老而弥辣,很快镇静下来,举手道:“既然是白副总理同意了,我佟永北也同意。啊,白副总理在东海的时候,我佟永北和他政治上是保持高度一致的嘛!”
其他常务也纷纷点头。白副总理入常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他年富力强,是下任总理的最佳人选,此时不与他保持高度一致更待何时?
地铁三号线事故就这样被轻轻抹去了。唯一受到损失的熊玄江,从城建委的肥缺到同济大学常务副校长这个相对清水衙门的职位,落差是很大的。虽然依然享受正厅级待遇,并主管学校基建后勤,貌似有些油水,但哪里能和城建委时手中每年过上千亿资金的风光相提并论?
一朝沦落,门前鞍马稀。离开城建委后仅仅几天,熊玄江便出如此感慨。不过,在同济大学他却和金鼎的关系密切起来。金鼎和同济之间的合作项目很多,其中金鼎科研院与同济共建的土木工程研究所,金鼎方面便一次性注资过一亿元人民币,并且每年研费用不低于这个标准!
而熊玄江运气也不能说不好。他刚刚调任同济大学副校长不久,同济大学南浦分校的批文便下来了。大兴土木成为必然,他这个主管基建和后勤的副校长顿时成为了香饽饽。
当然,在某些人的暗示下,在校方的多方考虑下,招投标时金鼎成为了最大赢家。这使得熊玄江和金鼎的关系益密切起来,熊玄江在国外刚刚拿到文凭的儿子也因此进入金鼎,成为仙源建筑一名空降主管。
贺平案、地铁三号线事故。这不过肖系和佟系斗争的两个点。随着中组部考察团来东海日期的临近,落在下风的佟系开始挥戈反击。
先是东交所出现暗中操控股市的行为,引得证监委派团下来进行调查。然而东交所的某些绝密资料却突然丢失,而且东交所副总经理胡必军失踪。
胡必军是安徽人,2oo3年自美国回归华夏,曾经在美林银行担任主管职务,一向与市政府保持高度一致。在失踪的同时,他户头的三百万存款全部被取走!
难道是畏罪潜逃?一时阴云笼罩在肖系大人物的头上。
经常委会议定,东交所总经理万利均停职。而肖正平批文指示警方必须尽快将胡必军找到,“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叶红菱刚刚请了年假,以旅游名义骗过父母,躲在在庄园和洛云、茵茵一起嬉玩,清闲了两天,便被汪泓急电通知她回总队报到。
“怎么,事情很急吗?”
公孙羽抱着茵茵问,他一手尚挽在洛云的纤腰上,而叶红菱则抱着他的腰身,三人团团坐在榻榻米上,此前正陪着茵茵做游戏。今天是星期六,北宫灵雨在家里办公。公孙羽终于有时间陪女儿了。
“嗯!”叶红菱娇屈地用鼻子哼道,不舍地收拢手臂,用脸颊在公孙羽的耳畔挨蹭着,“东交所出事的话,甚至在国际上的影响都很坏。听汪泓说一向脾气很好的肖书记都怒了,这个案子由姜书记亲自督办,余局挂帅,甚至连市政府高秘书长都临前阵。羽,你说胡必军到底是不是潜逃?”
公孙羽轻轻地在女儿背心中拍打,沉吟未语。
洛云忽然插嘴道:“胡必军我很熟,他弟弟胡必文是我的学长,前几年洛氏旗下企业上市时,我曾经和他打过不少交道。按说,这个人是很有原则的人,当时他弟弟带我找他办事,他都不愿意徇私,只是简化了一些不必要的流程,而且好处分文不收,全部退回。”
公孙羽道:“胡必军作为东交所副总,灵雨应该也很熟。菱菱,你给汪泓打个电话,让他等等,我们先了解一下情况。”
“你愿意帮我们?”叶红菱惊喜地问。
“小笨蛋,你男人不帮你谁帮你啊?”
洛云笑着伸手宠溺地揪了她鼻翼一把,而公孙羽怀中的茵茵见大人们都在笑,也傻乎乎的跟着笑了起来。
五分钟后,北宫灵雨丢下手中的工作过来了。她想了想道:“按我和胡必军之间的交往所见。这个人确实是很少见的清官,在东交所名声很好,有‘不食人间烟火’的美名。”
洛云道:“这个我清楚,胡必文学长吃饭的时候提起过。东交所副总的年薪一般在3o万至5o万。不过加福利,不下百万。”
公孙羽沉吟道:“这样说来,胡必军银行户头的3oo万应该是他自己的正当存款。这些存款如何提走,是不是他本人提走,菱菱你打听一下。”
叶红菱点头给汪泓打了个电话,五分钟后道:“是他本人提走的,不过当时他身边有几个保镖模样的人陪同……而且,他家人也同时失踪了。”
公孙羽皱眉良久道:“有一种很大的可能,胡必军被人绑架了。”
叶红菱道:“汪队也有这样的想法,但不敢肯定。而任思茅、程均之却一口咬定胡必军是畏罪潜逃,他就是东交所幕后操盘的黑手!”
公孙羽点头道:“菱菱你先去总队报到,我马上动人帮警方寻找胡必军的下落,一旦有消息我马上好呃逆联系。”
“嗯!谢谢你,羽!”叶红菱笑吟吟的抱着公孙羽亲了一下,随即有些羞涩地看了北宫灵雨和洛云一眼,低声道:“也谢谢你们,雨姐、云姐!”
二女相视一笑,北宫灵雨道:“我们都是一家人。谢什么谢,去吧。”
在叶红菱离开后,公孙羽分别给金邦、吴昊打了电话,通知他们行动。放下电话后,他伸伸懒腰,忽然笑道:“宋英杰昨天给我来电话,说三月期限已到,让我明天去检验部队,要不我今天就去打他个措手不及?”
北宫灵雨闻言一笑道:“正好小幽今天也在家,你带她一起去吧。平日里她学业忙,你工作忙,见面次数都不多。”
“呃……”公孙羽苦笑道:“只怕我带小幽去,霜儿也会叫嚷着要去。她身体还没彻底痊愈,不适宜过多运动。”
北宫灵雨却道:“让霜儿去户外活动一下为什么不行?养伤好了以后,她和小琪、小乔就要回英国了。至少这个学期,她们必须读完吧?”
公孙羽无奈了,点头道:“知道了。”
男人离开后,洛云一笑道:“雨姐,羽能拥有你,真是太幸运了!”
北宫灵雨抱着茵茵亲了一下,淡淡笑道:“其实,我能拥有他才是真的幸运。这辈子,只要能够在他身边,看到他幸福,我就足够了。”
“那你自己呢?”洛云忽然问。
北宫灵雨嫣然一笑:“我难道不幸福吗?羽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我和他血脉相连。曾经他为我几乎流尽最后一滴血,那一刻我的灵魂就完全属于他,甚至连妒忌都多余了。我知道,如果我一意孤行。他会放弃任何女人,但如果那样的话,或许他一辈子都不会幸福,而我也无法得到真正的幸福。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苛求他的感情?我们相爱着,这样我就满足了。”
“谢谢。”洛云摸摸女儿的小脸,低声道。
这是她第一次和北宫灵雨交心,此前二人还有些隔膜,这一刻洛云忽然清楚地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钻石一般的心灵,心中不由震颤了一下。
北宫灵雨笑道:“不用谢。其实,在妈妈和爸爸去世之后,庄园曾经很冷清,现在有了一个大家庭,我心底也很欢喜。尤其是我们的茵茵,最宝贝!我还要谢谢你呢,含辛茹苦的,为我们带来这么一个宝贝儿!”
洛云心中感动,忍不住连女儿一起将北宫灵雨抱住。北宫灵雨感受到她的情感,也不禁激动起来,将脸颊在她的粉颊上轻轻碰了一下,低声说:“云,我们都是一家人,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妹妹!”
“姐!”洛云双臂微微一紧。微微有些哽咽了。
◇◇◇◇
公孙羽驾车载着鹿小幽、北宫灵霜、小琪、小乔四个,朝军刀社疾驰而去。路上最幸福的是鹿小幽,最兴奋的是北宫灵霜。
北宫灵霜笑道:“哥哥,姐姐说明年就让我回国,到复旦去插班呢!”
公孙羽在她的小脑袋上轻轻地拍了一记:“躲过高考了吧?跳了一级,也不知道学业跟得上不。”
魔女不服气地昂起小脑袋道:“才跟得上呢!在英国,除了兰兰我是最用功的一个,小琪你说是不是?”
小琪点头道:“是,霜姐很用功呢。她的学分修得很快,至少比那几个堕入爱河的要强很多。不过和兰兰就没法比了,嘻嘻。”
魔女忽然一叹道:“要是明年我们都回家。兰兰一个人在英国怎么办啊!”
小乔道:“也不是都回家啦!就我们三个而已,阿娇她们也会留在英国的。”
“那三个啊?”魔女不屑地切了一声道:“她们每天就知道约会,哪里顾得上照看兰兰啊!对了哥哥,你想个办法让朱叔叔回心转意吧,兰兰那么小,在欧洲一个人孤零零的好可怜哦!”
公孙羽无奈地拍了拍方向盘道:“朱董为了兰兰的事情,最近都很少和我们联络了。他没有朝我难,我就已经感恩了,还敢在他面前耍花招?”
这时鹿小幽忽然道:“羽哥,我知道朱向东一件隐秘的事情,如果你拿那个去威胁他的话,他绝对会退让。”
公孙羽一怔,还未来得及会话,北宫灵霜便兴奋地解开安全带爬起来,跪在座位上向后问道:“小幽姐,什么隐秘啊!兰兰的爸爸是不是一个大坏蛋?嘻嘻,兰兰一直都比我优秀,我都妒忌死她了,今天终于可以压她一头!”
鹿小幽很无语,道:“这个,不能和你说。霜儿,你好像是个大嘴巴。”
北宫灵霜受打击了,垂下脑袋:“不会吧,在你眼中我是这个形象?失败,好失败啊!”
小琪、小乔不由扑哧一笑。小琪道:“大嘴巴是有些,不过在我心目中呢,霜姐是……”
说着她故意停下来,北宫灵霜眼睛一亮,追问:“是什么,小琪你说啊!”
“是个猛张飞。咯咯!”小琪捂嘴笑了。
“切!”北宫灵霜白了她一眼,“有我这么国色天香的美张飞吗?干嘛不说我是英俊美男常山赵子龙?上次在迪吧,本小姐还不是七进七出,杀他们个人仰马翻?咳咳!”
说着她却忍不住咳嗽几声。毕竟伤势未曾痊愈,她的肺部还是有些不舒服。
“霜姐,你怎么样?”小琪、小乔连忙关切地问。其实对这个大姐,她们打心底敬服。每每遇到危险,都是她将小妹们拦在身后。独自面对。尤其那次在看守所里,几个小姐妹看到她喷血的那一刻,心都裂了。
这时一支巨掌倏地按在北宫灵霜的背心上,一股炙热的气流呼啸着在她的经脉中奔涌,瞬间就让她的肺部气息畅通无阻,舒服得简直要飘起来。
北宫灵霜一转头,却看到一双关切而温煦的眼楮,心中猛然一热,漆黑的秀眸不由自主地朦胧起来。“哥哥……”
哥哥,这个字眼是多么神圣!
每当我遇到困难的时候,
每当我遇到危险的时候,
我都会在心中念诵着这个字眼,
如同基督教徒祈祷“天父”、
阿訇伏地念诵“真主”一般。
哥哥,
我最心爱的人,
我最崇敬的人,
有了你,
那凄惨的往昔不再困扰著我,
你的甜蜜身影,
是我毕生追求的答案,
没有迷惘、
没有徘徊,
义无反顾的答案……
这是北宫灵霜在英国期间,想念公孙羽时写的一小诗。虽然平实无奇,但却蕴含着深深的情感
卷十一 鸱鸮 第九章 阴霾
公孙羽的突袭并没有让宋英杰手忙脚乱。军刀社在他的打理下。已如一部运转极其正常的机器般,机栝条上足,到处洒满了润滑油,咝咝的响着,散着威严,动力十足,就是大Boss来临,也没有引起任何变化,甚至要公孙羽亲自去办公室见宋英杰。
“李叔叔,刘大哥!”
鹿小幽一路上和几个熟人打招呼,尤其面对李重田、刘盘这两个,她的眼圈都红了。显然,李重田、刘盘有重要任务,所以虽然也红着眼圈向她点头,却并没有停止脚步,急匆匆地带人离去。
“他们干什么啊,这么忙!”作为曾经的社长,竟然受到亲人的冷落,鹿小幽忽然有些委屈,低声道。
北宫灵霜扑哧一笑道:“小幽姐,你不是上任社长大人吗?怎么一点威风都没有啊?啧啧。大家都不理你呢!”
鹿小幽“切”了一声道:“你知道什么啊,那些都是我的叔伯兄弟,我们经常见面,点点头就可以了嘛!”
这时已经来到宋英杰的办公室前,公孙羽“嘘”了一声,走了进去。只见宋英杰正埋头在笔记本电脑敲着什么,抬头看到公孙羽一行,淡淡一笑道:“来了就来了,怎么还带几个美眉送给我?这份礼很重啊!”
鹿小幽、北宫灵霜几个目瞪口呆,公孙羽却哈哈一笑道:“很好,很好。至少精神状况恢复不错,有些几年前的风采了!”
“喂,哥哥,这个家伙占我们的便宜呢!”北宫灵霜却愤愤然道。
公孙羽拍拍她的小脑袋道:“什么这个家伙,叫宋大哥!”
北宫灵霜不高兴地推开他的手:“不叫!叫宋英杰大笨蛋!大蠢驴!”
公孙羽无奈了,向宋英杰摊手道:“嘴巴痛快吧,现在得罪这几个大小姐了!”
宋英杰淡淡一笑,起身从抽屉里取出四个盒子道:“四位弟妹,刚才是大哥开个小玩笑。对了,这是我刚刚从某条走私船缴获的,四位请笑纳!”
北宫灵霜本待不理他,却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什么啊?”
宋英杰道:“琥珀。很精致,有相当艺术价值。最重要的是:漂亮。”
“真的吗?”北宫灵霜听到“漂亮”二字,顿时走了上去,接过其中一个盒子打开一看,登时惊叹一声:“好漂亮的琥珀啊。这是……呀,一只蜘蛛和一只小蜜蜂呢,好可爱哟!”
这是一颗蓝色琥珀,内中藏着一只完整明晰的蜘蛛。近年琥珀的价格并不高,以琥珀依昆虫的清晰程度、形状大小、颜色决定其经济价值。颜色浓正,且杂质不多者为佳。颜色以蓝、绿色和血红为好。
这颗琥珀可谓上品,无论色泽、昆虫的完整和清晰度都相当出色。最可宝贵的是,这块琥珀透明度相当高,而内中若有若无的杂质不但没有妨碍琥珀的价值,反而形成一幅图案:海平面上的巨大漩涡,激流暗涌的潮水,底下飘荡的长而绵软的海生植物,在海中奋力挣扎着游动的蜘蛛和蜜蜂……
“真的好美哦!”女孩子的天性都是爱美的,其余几个看了也不禁赞叹起来,纷纷取出盒子里的琥珀。或蝴蝶,或壁虎,或甲壳虫,这些小昆虫无不活灵活现,貌似依然生活在某些风景图画中。而这些琥珀的颜色都相当好,两蓝两绿。
公孙羽故意板着脸孔道:“喂喂,各位大小姐。你们收人家的礼物,怎么也不说声谢谢?太没礼貌了吧!”
北宫灵霜呵呵一笑,这才和姐妹们一起道谢。
“对了英杰,你们今天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不成,一个个慌慌张张、神神秘秘的?”趁女孩们在品论着琥珀时,公孙羽凑过来低声问。
宋英杰淡淡一笑:“你今天过来,不是为了聊天的吧?”
公孙羽也笑了,盯着他道:“当然。莫非你就是为了那件事……”
“当然。”宋英杰断然道,“砺剑三月,自当一试锋芒。公孙长官,我已经将任务分布下去,你有何指导?”
公孙羽拍拍他的肩膀道:“指导没有。那么说,我坐在岸上看热闹就行了?”
宋英杰淡然一笑,点头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对了,你已经命金邦、吴昊二人出动了吧?很好,那我们便实行明暗二线,让金邦、吴昊在明里配合警方将水尽量搅浑,我就趁浑水摸鱼!”
公孙羽点头,随即皱眉道:“以我的经验,胡必军一家失踪,能找到的可能性不大。如果不出我所料,他们已经被洪帮那些灭绝人性的家伙给……”
说着,他做了一个斩的动作。
宋英杰道:“这种可能性非常大。不过,以你的处境……不,以肖系的处境,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无论如何我们要将胡必军一家找出来。就算是尸体。也能有个交代。根据最近的监控情况,我相信他们还没能完全将他们处理掉。”
公孙羽忽然心中一动,道:“你说如何他们杀了胡必军一家,将如何处置他们的尸体?”
宋英杰沉吟道:“一般来说,抛弃到野外或者大海。野外不安全,大海的可能性很大,不过操作起来麻烦些。另外,分尸填埋,或焚尸的可能性都有。”
公孙羽道:“分尸填埋、焚尸的可能性确实有。不过,我记得王系在闵行区有一个化工厂,你说他们会不会将那些尸体酒劲运送到工厂里,以化学品处理掉。譬如硝酸池……”
宋英杰猛然一惊,点头道:“这种可能性太大了。很好,我马上派人去监控,只要有异样,立即让吴昊、金邦他们配合,突袭那里!”
◇◇◇◇
公孙羽提供的消息很有价值,两个小时后,宋英杰偕同吴昊、金邦对光明集团下属某化工厂动突袭,在那里将胡必军全家找到。很不幸,他们已经是冷冰冰的尸体。经警方检查,这些人全部是被割喉。
灭门惨案,而且尸体在光明集团下属工厂被现!
很快。运送尸体的路径被查出,他们死亡的地点也被查出。胡必军一家全部死在某家地下赌场的暗室,在割喉后存放了一天,随即送往那家工厂准备处置。
底下赌场的所有人都被缉捕,化工厂的负责人被缉捕。刑侦总队开始对他们进行24小时不间断的审讯。
但那些家伙的嘴巴却极严。赌场的人一口咬定,是胡必军来赌场赌博,欠下数千万巨额债务,所有他们逼胡必军在股市里搞鬼,以期操控股市赚钱。后现有人来查,于是以胡家所有的性命逼胡必军去将存款全部取罄,并制造潜逃假象。随即这些人将胡家灭口。买通化工厂里的人,准备毁尸灭迹。
而同时,化工厂里被捕的负责人供词也是如此,他接受了百万贿款,为赌场里的人打开绿灯,准备了一个池子,现配王水注入以销毁尸体。
化工厂厂长说完后竟然到:“警官,我知道毁尸有罪,可我还没来得及毁尸,应该没大问题吧?能不能关几天就放我回去,我厂里还有很多事情等我去处理!”
参与审讯的几人不由相视而笑。龙国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张志钦,你要老老实实交代你的问题!百万贿款在哪里?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干的?还有,你的上级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张志钦连忙摇手,脸色有些惨白地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百万巨款他们还没给,只是给了十万定金,在办公室的保险柜里。如果警官不相信,现在就去取那十万块,还有银行的钱袋!”
龙国和叶红菱相视一眼,于是解押张志钦去化工厂办公室取钱。钱取回来后一对比,果然是胡必军取出的三百万当中的一部分。
难道,化工厂负责人真的没撒谎?七名干部,众口一辞,毫无纰漏。
“要不,从赌场下手?”叶红菱沉吟道,“赌场的那些家伙都是草莽之辈,一惊二吓三诱骗,或许能够诈开一个口子,然后再来破这边的。”
龙国缓缓摇头道:“赌场那边是重罪,伸头是个死,缩头也是个死。人肯定是他们杀的,他们已经抱着必死之心,所以会一口咬定。再说,正因为他们是草莽之辈才难办,这些家伙讲究江湖道义,兄弟情分。想诈开他们是难上加难。”
汪泓敲击着桌子,良久道:“对光明集团的监控已经布置下去了,至少几个小时内没有任何有价值的消息。这边审讯如果出不了成绩的话,我们会恨被动,中央那边的调查组已经很不耐烦了。”
叶红菱一叹说:“最重要的是,明晚中组部考察团就要下来,这个时候出问题,绝对影响很坏,对肖书记不利。我想,这也是某些人的阴谋诡计之一。”
汪泓苦笑道:“事实上,胡必军一死,很多问题就难以说清了。这件事情,谁说大家都知道到底是谁干的,问题出自什么地方,但证据呢?交给上级看的证据去哪里找?有时候,心照不宣的事情,不见得就能说明白。”
“那我们该怎么办?”叶红菱的修眉皱了起来。
汪泓长长一叹道:“我们是尽人事,听天命吧。审,继续审,将这些家伙的嘴巴撬开,就算不能挽回大局,也要咬对方一口,让他们付出代价!”
在得到叶红菱的消息后。公孙羽的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那些家伙果然狡猾,采用的手段很狡诈。
如果没有错的话,这些被捕的人当中,那些几个工厂负责人绝对不知情。这样的话,他们只是自身犯罪,不可能牵连到光明集团,甚至连化工厂都免责了。
至于赌场的那些家伙,或许也只是有一个接到确切的命令,其余人则是听从他的命令。这样的话,警方想从他们嘴里掏出东西,绝对很难。
宋英杰道:“公孙,要不要我们直接去将洪帮那几个巨头之一给绑来,好好审上一审?以我的手段,还不相信他不说出实话!”
公孙羽苦笑摇头道:“那些家伙都是些穷凶极恶之辈,就算我们能绑架他们,只怕也很难制止他们在被绑架之前自杀。唯一可以达成的赵昭平,又是政界巨头,我们根本不可能去冒与警卫局作对的风险。”
宋英杰看了公孙羽一眼,道:“公孙,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畏手畏脚了?”
公孙羽淡淡道:“如果你脖子上挂了十几颗珍珠试试?”
宋英杰恍然,不由失笑:“原来是多情惹的祸!我就不明白了。当年这颗不开窍的榆木脑袋,现在怎么变得这么风流!”
公孙羽涩然一笑,道:“人这一生的际遇,有时候确实无法说清楚。譬如你,因为一个女人而自毁前程,甚至在工地里一连几年打熬自己;而我,被逼风流,至今遇事不得不思前顾后,步步斟酌。”
宋英杰也颇有所感,点头叹道:“我们的变化确实很大。对了公孙,凌浩轩现在怎么样了?那家伙一定又升官了吧?”
公孙羽笑道:“这个你算问对人了,凌浩轩的事情我还真知道。那个家伙在去年七月份就提上校了,29岁就晋升,前程堪称不可限量啊!”
宋英杰看了他一眼:“如果你不退役,只怕在26岁就晋升上校了吧!公孙,现在还遗憾吗?”
公孙羽眼楮微微眯缝一下,道:“说没遗憾是骗人,毕竟在部队打熬了十年,感情很深啊!不过对现在,我很满意,因为我终于有了一个家,有了我爱和爱我的人。英杰,放下过去吧,变心的女人如同泼出去的水,再也不可能收回。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折磨自己?”
宋英杰忽然敲击着自己的胸口,低声道:“公孙。刻进去的烙印,是那么简单就能湮灭的吗?虽然那个女子我早就不爱了,可那份感情却令我无法忘怀。”
公孙羽拍拍他的肩膀,以示慰藉。
宋英杰苦笑道:“十五年,人生有多少个十五年!我从十来岁就爱她,一直到她和我分手的那一刻。呵呵,你知道当时我想的是什么吗?我想:终于来临了,我担忧的事情终于生了!我们这种人,常年在部队里拼死拼活,说不定哪天就挂了,哪里有资格恋爱?所以,后来我也想通了。”
“她现在还好吗?”公孙羽忽然问。
“什么意思,帮我夺回她?”宋英杰哈哈大笑起来,“不必了,谢谢。她好不好真的和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再说,出来几年开眼界后,甚至觉得她也并不像我之前想象的那么完美,当时是不是当兵当傻了,母猪都当做凤凰?呵呵!”
虽然在笑,公孙羽却嗅到其中浓郁的自嘲意味。很显然,这个家伙至今犹自没有完全将那个女人丢开。至少那个女人在他心中留下一个结。一个难解的结。
“要不要再来一次,Tobein1ove?”公孙羽忽然看了他一眼,淡淡问,“金鼎有不少女孩,姿色不错,个性也很好,我给你介绍一下。”
宋英杰道:“呃……公孙羽你什么时候转行做媒婆了?”
“当我没说。”公孙羽很郁闷地说。人生第一次管旁人的婚姻状况,不料却被人当做拉皮条的,这个侮辱大去了。看来媒婆职业,绝对不适合他这种人。
正要离开,公孙羽忽然脸色微微一变道:“忘了一点:如果那帮赌场的家伙当中唯有一个人知情的话,那个家伙一定会选择自杀!”
宋英杰一怔,也不由点头:“不错。如果我是洪帮头目的话,也会安排他自杀。死人,才是嘴巴最严的人。”
公孙羽一面取手机联系叶红菱,一面冷笑道:“死人,也是最诚实的人。”
然而他晚了一步,赌场中果然有一个家伙刚刚吞下牙刷和叉子自杀,抢救无效身亡。而那个家伙是赌场的二号人物,履历不明,外号“藏颈鹿”,因为这个家伙的脖子实在太短,脑袋貌似直接长在肩膀上一般。
履历不明?很显然,这个家伙另有身份,他被派遣到这个赌场里来,如同上级派遣下来的监工。虽然只是二号人物,或许却是与上级联系的唯一。
“羽,我们现在已经是一筹莫展。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叶红菱在电话对策微微一叹,低声问道。
公孙羽沉吟道:“赌场这根线估计很难得到进展了。无论如何。肖系这个黑锅背定了。这样吧,警方干脆趁此机会对洪帮辖区的赌场进行一次大扫荡,报复一下。洪帮最近毒品生意遭受打击不轻,王家投资损失惨重,再扫荡一下,我想他们一定支持不住!”
叶红菱道:“那是最后的手段了。羽,你说幕后操盘,真的是胡必军一个人所为吗?难道就没有别的什么人?”
公孙羽苦笑道:“菱菱,就算有别的什么人,肖书记也不希望这个案件继续扩大下去了!如果东海证监局、东海证券同业公会出问题的话,后果将会是怎样?就算能揪出某些人来,不但于事无补,反而扩大事态,将事情变得更严重!”
“政治,原来又是这肮脏的政治!”叶红菱长叹一声道,“羽,有时候,我真想离开官场,离开政治圈。可怎么离啊!就算我不当警察,不当这个处级干部,又能怎样?无论是做生意,还是做其他的工作,总免不了和这些肮脏的东西打交道。你们。还不是这样?”
公孙羽无语。
◇◇◇◇
果如公孙羽所料定,在得知至少短期无法撬开嫌疑人的嘴后,上级指示立即以现有证据结案,将化工厂、赌场的家伙该送进监狱的送进监狱,该送到地狱的,送到地狱。
很无奈,时不我与,中组部考察团已经即将动身,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不能出纰漏了。如果将这个案件继续扩大下去,无论如何是肖系不希望看到的。毕竟,出这样的事情。肖正平作为市委代书记、市长,绝对负有领导责任!
但就算结案,肖系心中也不禁隐约地笼罩着一股阴霾。那些家伙不会还有后续行动吧?如果在明天他们再使出花招,该怎么办?
而且一个东海市委,被彻底分裂两派,肖正平却没有能力整合,这说明什么?是不是说明他根本没有能力做好市委书记这个职权?是不是在领导能力上有所欠缺?是不是在东海干部当中,尚不得民心?
如此种种,中组部都可以质问,而肖正平却无言以对。加之东海市在经济危机中遭遇的困难特别大,经济下滑很快,部分中小企业破产现象严重,这些都是负分的对象。虽然肖正平的履历不乏亮点,但在代书记这个时期,却颇为黯淡。
如何肖不能上位,中央政府将会采取怎样的手段?
扶持佟永北上位?这个可能性被公孙羽迅否定。虽然佟系在力争,虽然中央或许也有人力挺佟永北,但公孙羽依然断定他难以如愿。
毕竟,如今是一个讲究和谐的社会,你将上级顶下来了,本身就说明你是个不安分的人,一个喜欢拉帮结派的人,一个不利于和谐团结的人。
这样的人,在中央长的心目中,地位并不一定高,形象并不一定好。就如在跨国企业告上级的状一般,就是上级最终被证明有亏,你为企业做了贡献,然而企业不但不感你的恩,反而会尽力将你剔除出去。
很简单:你不是一个依照规矩行事的人,这样的人不是企业希望要的人。
就在这些纷扰中,2oo8年即将完结。
元旦之前,北宫庄园却迎来了几个客人:朱洛、丰臣真绫、叶沁蓉。
朱洛是带着合作意向和合作项目来华夏的,金融危机给美国造成的损失非常巨大,以至于有不少企业希望在东方能找到遮风避雨的地方,熬过这个阴冷的寒冬,以期迎来春日暖阳。
这些项目当中。有车企出售工厂、品牌、技术的,有能源企业谋取合作的,有通讯业谋求合作的,产业项目很多。
至于丰臣真绫,白玉堂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她是回到东海度假的。这个女人现在已经彻底将白玉堂那批人收服,就连总经理余启明都对她俯帖耳,唯命是从,可见她的能力是相当出众。
事实上,她带来的研小组,技术力量之强也令白玉堂的所谓专家们汗颜。到得后来,丰臣真绫干脆在白玉堂办了一个培训班,以期提高那些“专家”们的水平,能真正将白玉堂的研工作水平提升上去。
至于叶沁蓉,她会来庄园纯粹是因为无聊。和金鼎的合资企业正在如火如荼的建设当中,她这个对建筑一窍不通的人于是空闲得很。
这三个毫无牵连的人竟然几乎同时光临庄园做客,这让庄园顿时忙碌起来……
卷十一 鸱鸮 第十章 采风
虽然股市操盘案尘埃落定。世间又多了几个冤魂,但肖系的处境却并没有因此而改善,反而在中组部来东海时出了相当大的纰漏。
在机场迎接中组部考察团的是东海组织部长郝镇、宣传部长赵达华、政法委书记姜剑锋,以及市委接待办主任牛新华、组织部副部长林秀蓉等。
中组部考察团领队为中组部常务副部长费君达,团员为中组部下属干部司、人事司、督察司等部门负责人。
双方寒暄片刻后便准备乘车去市委。费君达忽然转头道:“剑锋同志,和我一起走,我有些话问你。”
此言一出,郝镇、赵达华等脸色不由微微一变。
“好的,费部长。”姜剑锋颔淡淡一笑,向自己的座驾挥挥手,跟随费君达上了为他准备的那辆奥迪a8。
车辆动后,费君达和蔼地笑着道:“剑锋同志啊,我让你上来是问问你对正平同志和永北同志的看法。你也是个老同志了,知道这些组织程序。”
姜剑锋强忍心中的激动道:“既然是组织上询问,我就直说了。正平同志是一个知识渊博、学者型的领导,正直、肯干,也能干。这些在国土部的时候就表现得很明显,组织上应该清楚。另外,他的经济展思路很先进。譬如此次金融危机,对东海的制造业打击很严重,正平同志便提出要变危机为机遇。全面优化东海经济机构,打造黄金gdp这个先进的观点!”
费君达点了点头,道:“好的要说,不足方面的也要说嘛!不要顾忌,今天的谈话,不作任何记录,对你也没有任何影响,畅所欲言啊!”
姜剑锋微微咳嗽一声,笑了笑道:“是。正平同志也不是没有缺点的,人无完人嘛!他最大的缺点是原则性太强,党性太强,有时候部分同志觉得他有些不近人情。有人甚至提出‘水清则无鱼’这个概念,不过被正平同志狠批。”
“党性强、原则性强……这很好啊!”费君达低声喃喃道,他忽然看向车窗外,有些讶异地说:“那些是什么?”
这时车辆忽然缓缓停下来,司机转头道:“二位长,前方有情况。”
“嗯。”费君达点了点头,而姜剑锋的脸色变了。
原来中组部车队刚刚驶出机场不久,便被人拦住,这些人举着横幅喊冤。而他们喊冤的内容竟然和公孙羽有关,喊冤者乃是张起运的族人!
这些人显然之前便得知中组部车队的路线,经过种种布置,冲破了警方的封锁线,最终冲击到了中组部车队。
“公孙羽?”很巧合的是,费君达在京城与公孙羽相当熟识,“他在东海吗?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姜剑锋冷静地解释道:“公孙羽曾经帮助警方办案,抓了不少坏人。也得罪了不少人。这些人一向在告黑状,上次闹到中纪委去了,搞得圣北书记很恼火。”
费君达闻言点头一笑道:“哦,圣北啊!我说呢,公孙羽同志是一个经过考验的同志嘛,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说着,他缩回了脑袋,安然做好,淡淡道:“剑锋同志,东海不平静啊。我的行程应该是保密的吧?”
姜剑锋脸色微微一变,连忙笑着点头:“是啊,费部长。东海确实不平静,这些人竟然事先得到您的行程,看来我们的保密工作做得很不到位啊!”
二人交谈中,警方很快将那些拦住车队喊冤的家伙给驱赶,车队继续前行。在前行过程中,费君达也了解了姜剑锋对佟永北的看法。姜剑锋说了几句相当模棱两可、含混不清的话敷衍过去。
费君达也没有多问。很显然,他对东海的派系之争其实相当清楚。
但在临近市委时,突然上千名人闹哄哄地朝市委办公区域涌来,不少人打着横幅、举着牌子,迅与市委大门警卫生冲突!
这些家伙的横幅、牌子与拆迁有关。而口号也是“还我土地、还我家园、还我生存权、还我展权”之类,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花招。
某一瞬,姜剑锋的脸大变,冷汗倏地浸淫而出。
这些家伙,简直是无法无天!竟然使出这样两败俱伤的手段,难道当中央长是笨蛋?如此一来,就算肖不能上台,佟也绝对不可能继位。
难道,佟对继位已经彻底绝望,所以祭出这等自杀式手段?
姜剑锋急急地推开车门,拨通公安局长余昊的电话:“你在哪里?立即采用手段将这些人驱开!必要的时候,请武警出动。嗯,我会通知肖书记的,就这样了,费部长还在等着。”
在警方强力驱逐下,那上千名一看就是由地痞流氓组成的家伙给赶走,并缉捕了其中为的十几人。这些家伙虽然被捕,却毫不在乎,戴着手铐一个个嬉皮笑脸的,貌似戴着军功章一般。
“铐一铐,一万到;抓一抓,五万花;坐一坐,十万落!呵呵,了!”
市委大院内,以肖正平为的副部级以上官员三十余人列队欢迎。毕竟肖正平也是中央委员,费君达不敢怠慢,连忙几步上前握住他的手呵呵笑道:“正平同志,您好,一年未见。风采依旧啊!”
肖正平握着他的手笑着摇了摇道:“君达同志,欢迎您!一路辛苦了,我代表东海党委、人大、政府、政协四大班子欢迎您!”
“谢谢!”费君达满脸诚挚地笑着。
随即肖正平为他介绍身边的干部们。佟永北、季元峰、罗志峰、金智平等数十位高干一一上前和费君达握手。
寒暄过后,肖正平扶着费君达的胳膊,二人领先前行,而佟永北、季元峰、罗志峰跟随在后。佟永北的脸色异常阴沉,甚至有种狰狞的感觉。
来到大会议室,已经有近百位正厅级以上干部在里面等候,见到领导们前来,于是齐刷刷地站起来,鼓掌欢迎。
费君达连忙想大家招手示意。
肖正平伸手笑道:“君达同志,大家都希望你能讲几句话,传达一下中央的精神,对我们各方面的工作提出建设性建议!”
费君达无奈地一笑,走上演讲台,伸手往下一按,示意让大家坐下。
“今天我来东海,主要是带着一双眼,一对耳朵来采风的。提建议不敢当啊,东海是华夏内6最大,也是最达的城市,东海的同志成绩是很大的,我也得学习。我过来的时候。元朝同志便说了:要向东海的同志们学习!”
他提到的元朝同志是指现任中组部部长郭元朝,郭o8年初自江苏省委书记职调任中组部部长,也算得上是东海高干们的老熟人了。
所有人都鼓掌起来。
费君达又伸手往下一按,续道:“这次我过来,既然带一双眼睛和一对耳朵,也就是说,要到处看看,也要多听听大家的意见。刚才在路上我已经听了剑锋同志的意见,他很坦诚。希望大家对我一定不要有保守心理,要畅所欲言。言者无罪,这里我可以给大家下保证书啊!”
所有人再次鼓掌。而费君达也鼓掌,微笑着走下演讲台。
肖正平看了看手表,笑道:“君达同志,时间不早了,吃个便饭吧!”
费君达点了点头道:“好。是在市委食堂吧?我们就用普通干部的标准餐。正平同志,这是一份名单,饭后我立即逐一召见他们,采风任务很重啊!”
肖正平接过名单稍稍浏览一眼,点了点头,随即交给身后的赵昭平道:“昭平同志,请按名单召集这些同志,让他们下午在市委等候约谈。并给费部长提供一个安全、清净的房间。对了,五楼左侧那个小会议室很合适嘛,让人收拾一下。”
“是,肖书记!”赵昭平接过名单,随即向费君达微微颔,快步而去。
费君达在用过异常简单的中餐后,便开始在市委五楼小会议室开始逐一接见名单所列的干部。这些干部当中年纪、资历、级别、派别各各不同。这次费君达的采风意图很明显:确切了解东海政治全貌。
在回到市政府后,肖正平轻轻敲击着办公桌,一脸凝重。
高猛道:“肖书记,至少现在可以肯定,中组部的同志没有戴着有色眼镜过来。这一点是我们的优势,毕竟郭元朝同志是了解我们的!”
肖正平苦笑道:“元朝同志了解我们,并不等于中央了解我们啊!东海现在的局面是中央绝对不能忍受了。几个月以来,因为派系之争,东海很多工作都被延误了。是该揭开谜底的时候了,作为一名gcd员,个人得失应该看淡一些,要着眼于东海的明天,着眼于东海的未来啊!”
莫北雄点头道:“肖书记说得不错。我们的抗争其实也是有成果的,某些人的上位阴谋应该已经破产。就算中央另外委派大员下来,冲击最大的不是我们,而是那些活在阴暗面的人。”
肖正平轻轻敲击着桌子道:“我相信中央长是有慧眼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更何况白书记在上调中央前,对某些人的拉帮结派已经看在眼中。对了高猛同志,对于今天那两伙拦路告状的不法分子,一定要加以严惩!另外。刑侦总队报上来,对某些区域赌场的严打工作,待费部长一走,立即可以执行!”
高猛应声而起,立即开始部署这些工作。
中组部考察团在东海逗留了两天。两天间。中组部常务副部长费君达及几位司长几乎足不出户,不断接见东海党政、人大、政协、军方干部,并且在期间抽空召开了老干部会,充分听取了老干部们的意见。
第二天晚上八点半,中组部考察团在肖正平等送行下悄然离开东海。没有任何结论,没有任何评价。费君达一再强调自己只是前来采风的,如此而已。但稍具政治常识的人都知道,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两天时间内,考察团约谈八十五名干部,长的十分钟,短的两三分钟。问题也很简单,聊聊几句。但就这几句话,中组部的人员却相当认真地记录在案,以至于被约谈者心底不由嘀咕几句。
荣蓉作为副市长,自然也被约谈过。她躺在公孙羽的怀中将情况仔细地描述了一下,道:“我总感觉这次他们过来是走流程的。或许市委书记的名字在中央长的心里已经有了定数!”
公孙羽点了点头,微微一叹道:“几个月以前,这种局面我就料定了。佟系和洪帮联盟,从政治、经济、黑道一条龙,政治是高层建筑,经济是基础。而黑道是手段。佟系在政治上势力不小,肖正平根本没有能力将他们踩下去。”
“新任书记又能怎样?”荣蓉仰起螓,吹气如兰的道,“如果中央空降一位市委书记,佟系搅局,肖系不买账,照样也不成嘛。”
公孙羽在她的娇靥上亲了一下,道:“照你看该怎么办?”
荣蓉羞喜地推了他一下,沉吟道:“如果我是中央长的话,先会将佟系人员分拆,然后逐步调查他们的问题!”
公孙羽淡淡一笑,道:“可惜你不是中央长。有时候心照不宣的东西,却并不是能拿到台面,一切都要确实证据。”
“你不是一直在收集证据吗?”荣蓉忽然问。
公孙羽点头道:“是。不过,现有证据还不充分,而且缺乏最致命最核心部分。对付这些豺狼,最忌讳打草惊蛇。不动则已,一动则必须连根拔起,斩草除根,彻底将佟系、金凯迪、洪帮、王系击溃,从政治、经济两方面算总账!”
男人嘴角沁出一抹冷屑,双目如电,蕴着凛然神威。荣蓉看得心醉神迷,“嗤”的一笑,忽然将男人拉着躺下,咬住他的耳垂含混的低声说:“羽,你好可爱哦!”
好可爱?男人汗了一个。然而女人却已经翻身骑在他身上。男人伸手一撑,从她胸口上方望去,雪玉般的浑圆双峰间一道深邃乳沟白得耀眼夺目,让他平白地伸出一种极度口渴的感触。
女人媚眼如丝,眼波流转,红唇亮晶晶的如樱桃般诱人,声音微带嘶哑的低声道:“采花贼,本小姐漂亮吗?”
男人捉住她的双手微微颤抖,心旌摇动,下体某处被刺激得瞬间坚硬如铁,顶得女人“啊哟”一声,往下一摸,不禁霞飞双颊,羞笑起来,伸手在蘑菇顶部轻轻揉动:“采花贼,你好色哦,在山洞里竟然强*奸人家……”
男人愤然道:“蓉蓉,你讲道理好不好?那也算强*奸?哼!”
为了报复,他翻身将女人压倒强壮的身躯底下,伸手拉过蚕丝被,死死地吻住她的小嘴。让她再也无法出声。
几乎三分钟后,女人脸颊被憋得通红,这时蚕丝被却被人揭开,来人看到如此景象,不由捂嘴“咯咯”笑道:“羽哥哥,你想憋死蓉姐是吧?”
公孙羽这才放开怀中的女人,她才得以长长的喘了一口粗气:“羽,你……你这个坏蛋,憋、憋死我啦!”
“嗤嗤!”雨柔一边笑着,一边扭着娇臀就待离开。不料荣蓉却使劲将公孙羽推下床,使眼色低声道:“快,去将小柔捉上来!”
由于男人的强悍,女人们联手相抗已成习性,公孙羽倒也并不大惊小怪,然而一向腼腆骄矜的荣蓉却愿意与姐妹共享,他的心中顿时有股热流在奔涌,带着罕有的漏*点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
“啊!?咯咯,羽哥哥你、你在干嘛呢?不要啦……咯咯!”
虽然被捉进蚕丝被的雨柔在大叫不要,但随着被内啧啧声响,以及剧烈荡漾的大幅波澜,叫声却渐渐变得**起来。
“嗳哟,蓉姐,你……你竟然咬我这里!咝咝……不能的,我、我要反攻了,蓉姐,我也咬……”
这时轮到荣蓉尖声叫了起来,随即雨柔娇憨地爆笑起来,真丝被更是剧烈抖动,一双雪白浑圆的大腿呼地伸出了出来。“啊……柔柔,不敢了……放过我……哦,小羽,亲爱的小羽救命啊……不好,人家流出来了……”
“就是要让你流……坏姐姐,竟敢欺负妹妹……”
雨柔得意地笑,然而转瞬又被打败,轮到荣蓉得意不已。
然而更加得意一万倍的却是男人。两位大美女在混战,男人自然渔翁得利,趁浑水摸鱼,大过手足之瘾。挨蹭着滑腻若凝脂的雪肌玉肤,鼻子嗅的是美人儿的阵阵幽香,满眼更是洁白晶莹,浑若来到了天堂。
“哦……”
随着荣蓉一声长长的**,激战终于拉开帷幕,雨柔终于缓过气来,为了一洗去刚才被雨柔折磨的羞辱,竟然帮着男人欺负起她来。
“咦,蓉姐,你这里好像大了不少呢!是怎么长的,啧啧,我们家你绝对第一呢,这么白。这么嫩,这么挺,连我都醉了!”
捧着那双颤颤巍巍的玉峰,雨柔调皮地伸出粉嫩的小舌头在峰顶那对红色的相思豆上舔了下,让男人的心火更是爆涌,动作也粗犷了几分。
“蓉姐,你说我们这是不是女同啊?我是攻,你是受!”
毕竟是喝过澳大利亚墨水的人,女孩搬出某套大道理。这个男人和荣蓉都莫名其妙。
“哦……哦,坏丫头,什么受。什么攻,就知道帮老公欺负我……”女人眯缝着朦胧的眼眸,雪白的贝齿紧紧地咬着粉色的娇唇。
“嘻嘻,原来你们这么孤陋寡闻啊!攻、受就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啦!”
被二人折腾的女人玉体更是羞得红霞腾漫,喘息着娇嗔道:“胡、胡说呢,人家才不和你攻、受。哎哟,轻些,羽,轻些……”
“叫我好哥哥,好老公,我就轻些……”一向冷峻的男人见她神情可爱,竟然附到她蓬松秀中掩藏着的晶莹小耳边,低声调戏道。
“才不,臭色狼,采花贼!”
女人眼波妖异地摇曳荡漾着,勾人心魄,使得男人更是剧烈摇动身躯,对身躯下的白玉**动一**强大的攻势,而雨柔也不甘寂寞地助纣为虐,在她的娇躯上寻芳探幽,到处寻找神秘的敏感点,搞得女人更是疯了一般尖叫着。
“哦……我……我要死了!羽,让我死吧!”女人死死地抱着他,娇躯忽然一紧,随即如妖化的藤蔓般呼地缠绕着男人粗壮的腰身,香唇找到他的大嘴,鲜嫩滑腻的小舌头拼命地向他的嘴里伸展,气息更是紊乱不已。
好敏感的娇躯啊!男人依旧不舍,继续在酥软的玉体上耕耘。
“不要了……去找小柔吧!”荣蓉勉力将他推向媚眼如丝的雨柔,随即无力地瘫软在床上。而雨柔已经情动之极,白玉般的香躯嫣红一片,高耸的雪峰上那两点红梅更是傲然翘起。
“给我嘛,羽哥哥!”
雨柔腻声道,一只小手已经捉住男人那犹自带至水渍的小龙。
“不给,呵呵!”男人意气风。
女孩讨好地捧起自己的雪峰送到男人的嘴边,“咝咝。好舒服,人家身体都、都要化了呢。哥哥,很小吧……”
“不小,就你的年纪,已经足够大……”
轻轻含入大嘴中,引起一片荡人心魄的**,一手勉强掌握的雪峰在魔爪的肆虐下变幻出千奇百怪的媚态。相较成熟如蜜桃的荣蓉,雨柔的酥胸逊在柔腻而胜在坚挺,让他同样痴迷不已。
“人家这里在家里排名很低呢,荣蓉姐的就别提了,就连雨姐姐都比我的大。对了,上次游泳的时候,看到梁爽她妈妈,好大哦,简直比荣蓉姐的还要大,就像两只白玉球一样呢……”雨柔娇喘着说道。
“她?”男人眼中晃过那个绝色妖娆的妇人。记忆中,她一直穿比较宽松的衣服。然而就算如此,那对淑乳也掩藏不住,微微呼吸就裂衣欲出。
“是吖!”雨柔的秀眸氤氲着一片水汽,一根纤纤玉指已经伸进不满足的小嘴中含吮,酥胸大幅起伏不定,“宛若阿姨……嗯,嗯……才大呢……”
“啧啧……”男人含吮了一会,整个人微微向下滑去,女孩那双的雪白浑圆的大腿于是绽开,“过得几年……或许是小琪呢……”
“哦,她……她……咝咝……哥哥你好强……”突然的进入让女孩眼睛迸溅出金星,全身犹若被电击,一声长长的**之后竟然就此瘫软。
而男人却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开始了对她的征服,不到十分钟就让承受能力很一般的温柔女孩几次堕落深渊,最后推开男人蜷曲起娇体求饶起来。
望着彻底崩溃的二女,公孙羽很无奈。这些女人兴致来得快,去得也快,可怜男人没有彻底泄的**却唯有继续压抑。
“羽,夜也深了,睡吧……”
小憩一阵的荣蓉拉了拉他的胳膊,男人这才放过了那个雨柔,而雨柔则满怀爱意地给了他个香甜的吻后迅跌入深沉的睡眠中。
在给雨柔盖好另一床蚕丝被后,公孙羽抱着荣蓉那滑腻的娇躯躺好,心中不由溢出一丝惬意的呻吟。能和自己的爱人如此亲密无间地在一起,上天真的是太过眷顾了!
“哼,坏蛋,就知道欺负我们姐妹!”副市长大人在男人宽厚的臂膀上找到一个最舒适的位置,然后抬起螓白了他一眼娇声道。
公孙羽淡淡一笑,深深地在她的眼睛上亲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