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现代都市女皇保镖TXT下载女皇保镖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女皇保镖全文阅读

作者:天地蜉蝣     女皇保镖txt下载     女皇保镖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卷十一 鸱鸮 第十三章 剥茧

    午夜时分,公孙羽轻轻拍醒女孩。她揉揉眼睛。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不断打量自己的身体:“刚才你没动我吧,怎么我好像觉得有人在摸我呢?”

    公孙羽没理她,收拾好行装,看了看她的衣着:“你还是留在酒店里。”

    女孩娇嗔地“哼”了一声,道:“本小姐早就准备好了!”

    说着便脱下真丝棉外套,露出穿着保暖内衣的少女的玲珑凸凹娇躯。公孙羽身体不由热流一涌,连忙转身便走,唯恐出现某种可耻的反应。

    “嗤嗤”身后传来女孩的窃笑声。这家伙!公孙羽无奈一笑,反手将门带上,在走廊等候。五分钟后,女孩推开门,公孙羽一看,眼睛都直了。

    只见女孩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脸上带着一副薄纱蒙面巾,秀被扎成双丫髻,酥胸秀挺,娇躯婀娜,蹬着一双小蛮靴,蒙面巾外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公孙羽得意地笑:“怎么样,很酷吧?”

    公孙羽无奈了。点头:“确实很酷。不过请问,你确定自己穿成这样去酒店或者洗浴城?”

    女孩用力点头:“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们这是去铲除那个恶官,也是为国为民的大好事,之前那个王副市长不是说了吗,吴江市人民感谢我们呢!”

    公孙羽看了看走廊,还好没人听到这位侠女的宣言,于是一把将她揪进房间,关上门。女孩忽然推拒着他的胸口,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色魔,你……你不要欺负我,我……我好怕!”

    吹气如兰中,紧身衣内饱满的酥胸大幅起伏,蒙面巾外乌溜溜的眼楮明媚无双,侧身而立时娇臀翘起,曲线玲珑,加上妖媚的娇呼,让公孙羽瞬间有了强烈的反应,下体昂然奋起,差点没将内裤给戳破!

    “呀!淫贼,你这里藏着什么秘密武器,是不是想拿来打我?”女孩愈娇媚地叫着,甚至伸手抓住他那鼓凸而起的小龙,在前端轻柔地摩挲。

    狐媚,绝顶的狐媚!虽然是个纯真的女孩,但毕竟在蝴蝶帮那样的地方长大,耳濡目染。也学会了不少勾男技巧,此刻含情使出来,竟然分外魅惑!

    某一瞬间,公孙羽甚至差点没扑了上去,将她就地正法。但双臂微微抬起,却又放下,一张皓月般的丽容在心湖中冉冉升起,将**勉力压制下去,大步退了一下,砰的一声撞到墙上,胸口颇为不平静起来。

    “怎么,我是母夜叉,很可怕吗?”女孩逼上一步,双手抵住他的胸膛,轻轻在其上抚摸,动作之温柔,简直让铁骨也为之销融。

    公孙羽忽然抬起手腕送到她面前。

    女孩娇笑道:“干嘛,给我咬啊?”

    “已经午夜一点半了,如果我们再不行动,很可能就没有机会了。”公孙羽淡淡道,随即扯下她的蒙面巾。信手从床上捡起真丝棉外套给她度穿上,掩去娇躯的曲线,端详几眼点头道:“很好,不会让人怀疑了。”

    转头又觉得女孩过于靓丽,实在惹眼,于是从自己背包里取出一定鸭舌帽扣到女孩的小脑袋上,又将自己的大墨镜盖到脸上。

    退后一步,他却不由自主地苦笑了。虽然清丽无俦的小脸被遮掩大半,但雪白的脖子和脸颊、鲜嫩水润的红唇、漆黑闪亮的秀,以及娇躯散的芳香,魅力貌似丝毫不减。

    “你们姐妹三真是三个小魔鬼,诱人犯罪。”公孙羽评判道。

    “真的?淫贼哥哥你怎么不犯罪?”女孩浅笑盈盈地问,一面梳弄秀,雪白的酥手与漆黑如瀑的头形成惊心动魄的对比,让男人心悸。

    “走吧。”公孙羽微微有些不自然地移开目光,拉着她朝窗口走去。女孩一怔,却没有吭声,直到公孙羽钻到窗户外,才“扑哧”一笑:“穿窗入户,岂是君子所为?”

    公孙羽点头道:“很好,那你便留在酒店里休息吧。”

    说着他呼地一声跳了下去。这里是酒店的三楼,不过七米高,对他根本没有威胁。然而女孩却几乎同步跃出,如跳水般体型舒展曼妙,很恐怖的是,她的小脑袋却对准水泥地呼啸而去。

    公孙羽在空中很无奈的伸手,迅疾地揽住她的小蛮腰,一脚踩在一楼两米高处空调主机上,干净利落的跳到地上。

    然而尴尬来了。由于女孩头下脚上,她的小脑袋竟然精准无比地对着公孙羽的下体,甚至连炙热的气息都冲进了衣裤之内,以至于男人之前就被逗弄得相当敏感的小龙呼地膨胀,隔着衣裤顶撞在她的小嘴上!

    “哎呀!好疼!”女孩昂起小脑袋叫了起来,定睛一看却羞得拼命打他的大腿:“坏蛋,流氓,无耻,卑鄙!”

    公孙羽手腕一抖,将女孩呼地旋转一下,放到地上,闷不作声地朝前方走去。女孩以为自己刚才的辱骂让男人愤怒了,于是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一声也不敢吭,讵料男人此刻却已经面红耳赤,只是在黑暗的掩护下,才得以维持淡定。

    “生气了吗?”女孩跟上几步,小声问。

    “嘘!”公孙羽忽然转头在唇上竖起食指,随即将她拉到一个转角,原来却是几个人朝这边走来。二人所处之地是在酒店后面的一个小花园,孤男寡女半夜三更的在这里闲逛,很显然是一件相当尴尬的事情。

    当那些人走近之时,女孩却突然紧紧地依偎到男人的怀中。纤瘦的双臂挂在他的脖子上,踮起脚尖朝他的唇上倏地吻去。

    公孙羽一退,却撞到墙上,于是红唇逼了上来。男人终于恼了,如此再三逼迫,泥人也会动怒!

    望着少女那丰腻鲜润、微微颤动的小嘴呆,终于男人不管不顾地狠狠吻了下去。刹那间,他似乎又一次被一股触电般感觉击中!

    几乎从来没有吻过如此香甜的小嘴,与北宫灵雨的倾城之吻虽然也香艳绝伦,激荡人心,但由于是在二人更重的是情感交流。香甜的滋味却被冲销得平淡了许多。至于与关玉雪、荣蓉、叶红菱、洛云之间的亲吻,漏*点多于品味,**的交流让人忽略了亲吻本身。

    少女或许其实还是知道接吻为何物的,虽然在蝴蝶帮长大,耳濡目染不少状况,毕竟不曾与任何男人亲近过。

    就在男人沉醉于她那两片鲜嫩柔软、芳香扑鼻的嘴唇时,少女竟然悄然伸出滑嫩的小香舌,顶在他的牙龈上。

    男人愕然,低头朝少女看去,只见女孩竟然睁大着妩媚的俏眼正盯着他。见男人瞧她,非但没有丝毫的羞意,秀目更是媚意如丝,春情阵阵!

    被挑逗了一晚的男人登时被怀中玉人彻底迷晕,瞬间魂飞魄散,张嘴将女孩的小香舌吸进嘴中猛地舔食,同时伸手滑进女孩衣襟之内,在那滑腻似酥的冰肌玉肤上抚摸几下后,不依不饶地直捣老巢,双手握住了少女那对白玉凝脂般丰盈挺拔的娇乳。

    无法讲述这种绝顶的感受。在少女腻人的**中,男人的灵魂貌似已经彻底出窍,飘飘荡荡,似乎已经到了仙国,不再停留于人世间。

    北宫三姐妹么?那又怎么样!当收则收,此为大丈夫是也!某个片刻,他的脑海中竟然浮现如此荒谬的念头。

    “rememberingme,dietheor1d,shesknonasagir1……”突然勾魂的女声悠扬地响起,公孙羽猛然一惊,倏地缩回双手,侧身退了一大步,取出手机。

    吴昊在话筒中兴奋地叫道:“老大,好消息,我们在苏州吉中浩的别墅里搞到了好东西……耶,你怎么不吭声?老大,老大,你在吗?”

    公孙羽微微平息了一下急促的气息,低声道:“知道了。我现在不方便通话,长话短说。”

    对方沉默了片刻,随即笑了,低声道:“老大,是不是和紫蝶小姐在卿卿我我?呵呵,那我不打扰你的好事了。”

    竟然被这个家伙胡乱言中!公孙羽的心脏瞬间受到考验,沉默了半分钟后淡淡道:“耗子,我现在正准备执行任务,天明以后立即回苏州。记住,抹干净屁股,不要让对方产生怀疑。待我和宋英杰的证据齐备后,再联系官方力量,一举将李、吉联盟彻底铲除!”

    “知道了!祝老大马到功成,抱得美人归!”吴昊大笑着挂断电话,然而公孙羽却从他的笑意中嗅到浓浓的苦涩和无奈。

    红颜祸水!公孙羽狠狠地盯了正痴痴凝视着自己的女孩,转头就走。女孩一反常态,极其乖巧地尾随其后,甚至不是轻轻的牵牵他的衣襟。但男人转头时,她嫣然而笑,虽然默然无语,但柔柔眼眸却说尽心底事,让男人的心为之砰然。

    酒店距离蓝地大约2公里,二人手挽手在空荡荡的街道上迅步而行,大约七八分钟后来到蓝地。白天里那些岗哨已经撤掉,看来吉中浩应该没有入住蓝地。

    公孙羽低声道:“你在这里等一会,我进去探探。”

    “嗯,小心。”女孩讨喜地笑着。一向孤独的她,得到这份感情分外珍惜,以至于一改冷僻的个性,变得乖巧而柔顺。

    公孙羽心中微微有些感动,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随即在她光洁的脑门上轻轻一吻,低声道:“放心。对了,不要在这附近徘徊,慢慢朝前走……”

    女孩点了点头,走了两步,忽然心中一惊,猛然回头,后面却已经空空如也。刹那间,她的心空荡荡的难受之极。

    “我的男人!”女孩脆弱地呻吟着……

    女孩在空荡荡的街道上游了大约五分钟左右。正失望地不断向后张望时,忽然一个人从后方扑了过来,她顺势一闪,随即一脚踹了过去。

    “啊——”那家伙惨叫一声,被踹飞数米,跌倒在地。

    女孩走了过去,却是一个面黄寡瘦的黄毛,这家伙很显然看到一个单身绝色少女在寂静的街上闲逛,于是起了色心,甚或有了财色兼收的意思。

    女孩淡淡一笑,缓缓伸手。黄毛惊喜过望,连忙伸手试图抓住。然而双手尚未交接,当他身体微微探起来时,女孩却一脚踹在他的裆部。

    “呃……哦——”黄毛眼珠子几乎暴突而裂,惨嚎一声,随即晕倒。

    “想占本小姐的便宜?瞎了你的狗眼!”女孩冷笑道。这时肩膀上突然搭上一支大手,女孩怒了,抓住便试图往前一甩,随即朝后面一脚踹去!

    然而大手如磐石般稳重,纹丝不动,而朝后的一脚也落空。

    “呵呵。”

    一道熟悉的声音让她惊喜之极。往后就扑到男人的怀中,紧紧抓住他的衣服:“你回来了?真好!”

    公孙羽宠溺地揪了揪她的小鼻翼,低声笑道:“调皮,怎么就和你霜姐那个小魔女一样,专门袭击男人最脆弱的部位?”

    女孩看了他一眼,忽然不满了,撅起小嘴嗔道:“喂,跟我在一起怎么老是提到北宫灵霜啊?公孙羽,我是我,北宫灵霜是北宫灵霜,请不要将我们混淆!”

    公孙羽哑然失笑,揽过她的小蛮腰,迅步朝前走去。

    女孩愤然挣扎一下,然而那支大手强壮有力得犹若天神,她转头看去,只见在昏黄的路灯下,男人神色凛然,脸部弧线如刀劈斧削,俊美异常。女孩的心忽然被某种情愫抓住,貌似瞬间缩成一团,再也没有了脾气,乖乖地随着男人在无人的街道上走着。

    无意中转头,只见灯光下二人的身影拖得远远的,模糊的靠在一起。女孩的心溢满了甜蜜,刚才的委屈已经如流云般消散得无影无踪,嘴角不由自主翘了起来。真想一辈子这样走下去,身边有他。唯有他……

    虽然明知道自己不可能独占这个男人,但女孩还是忍不住傻傻地如此想着。毕竟,感情是独占性的。公孙羽身边的女人们之所以能和平共处,只是因为那是无奈的选择,是在万般挣扎后,作出的痛苦妥协。

    大约半个小时后,二人来到洗浴城。这里果然守卫森严,就算是午夜,也有十几名便衣在门厅附近游荡。而四名穿着时髦的女郎强打精神站在门厅里,偶尔和那些便衣聊几句,以打难以煎熬的时间。

    二人径直走了过去,随即转到洗浴城的左侧小巷。

    “我从那里上去,然后垂下绳索吊你。”公孙羽附在她的小耳旁低声道。女孩的耳垂、丝上芳香扑鼻,让男人的心不禁痒酥酥的,差点吻了上去。他不由苦笑起来,自从破戒之后,他对美女的抵抗力是日益薄弱。

    觑准落脚点,公孙羽左脚迅猛地跺地,随着“砰”的一声,整个人登时袅袅升起,直接跃起三米多高。随即手抓住窗沿,用劲一荡,直接跳到左侧那个小露台上。看了看左右,确定安全后,他从腰间取出一轻软的绳索,丢了下去。

    紫蝶取过绳索,系在自己的纤腰上,随即向上飞吻了一下。

    公孙羽淡淡一笑,双手仅仅用了三下便将女孩呼地提了上来。她一脚踩在露台的不锈钢栏杆上,便朝男人的怀中扑来。公孙羽捉住她的小蛮腰,无奈地低声道:“小姐,请看看现在是什么地方!”

    女孩“嗤”的一声轻笑,这才跳了下来,低声道:“公孙羽,这次饶过你,记得欠我一个拥抱和一个吻啊!嘻嘻。”

    公孙羽直接无视,迅步走到露台的那道小门旁,戴上手套轻轻一推,然而里面却被反锁。公孙羽冷屑地一笑,手中白光微微一闪,门销便被划断。悄然推开门后,里面是一个空无一人的环形走廊。

    这个走廊围成一转,中间便是洗浴城大厅的上空。侧身走上几步,从走廊便可看到下面的那些门厅小姐、收费台的服务生。

    公孙羽向紫蝶招招手,二人弯下腰身,快捷而轻巧地朝对面挪动。

    一分钟后,二人进入一扇大门,来到一间休息室模样的地方,摆放着几张大沙。还有两面镜子,镜子前放着化妆品和梳子之类的女性用品。忽然前方传来脚步声,公孙羽连忙拉着女孩躲到最边缘的那张大沙后面。

    很快,脚步声走近,两个女人坐到沙上貌似在梳理头,一边低声埋怨。

    “这些当官的真能玩,小珍、小美都被他们玩瘫了,还折腾!”

    “是啊,我们也累死了!这些扁毛畜生都是吃了药的,一个个兴奋得就像牛一样,就是不泄。那个大胖子,还喜欢掐人,你看看我这里,都是瘀青!”

    “看到了!尤其那个大官,竟然还喜欢处,弄得小清疼死了。嘻嘻,小清明天又得去补了,她补几次了?每次都卖了个好价钱,脸蛋长得清纯真好啊!”

    “何止是脸蛋长得好啊,人家可是硕士生呢!咱们才是专科生……”

    聊得几句,忽然有个女人在远处叫道:“王瑾、胜芳,你们干嘛呢?快去招待啊,洪总在叫人了!”

    “都几点了。还不让人休息,这些畜生,真无耻!”两个女人低声咒骂着,无奈地站了起来,丢下梳子朝前面走去。

    待脚步声渐渐远去后,公孙羽才拉着女孩走了出去,悄然跟了上去。

    由于时值午夜,大部分服务生都已经入睡,故而到处空荡荡的,这让二人的行动异常顺利,轻便地跟着那两女来到一处装修极其奢华的地方。

    二女进去后,随即传来狐媚的娇笑声,以及男人们淫荡的挑逗声。公孙羽微微一怔,转头低声道:“我先过去摸摸情况。”

    “不!”女孩抗声道,“要去一起去!”

    声音稍稍大了些,男人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小嘴,无奈地点头。二人于是顺着台阶摸了过去,很快里面的声音大了起来。随着噼啪的撞击声和呻吟声,早就有经验的公孙羽立即知道里面的情形,按住想要探出脑袋的女孩:“别看,会污了你的眼睛!”

    本来尚有些不知情的女孩登时醒悟到这些声音的来历,俏脸绯红一片,白了他一眼,乖巧地蹲下来,抬头用亮晶晶的黑眸盯着男人。

    男人探头看了一下,里面果然在大肆上演一幕**的大戏,二十多个赤条条的女人正在服侍着五六个男人。公孙羽扫视一眼,盯住了其中一个五十来岁的秃头,这个家伙身边围着几个最漂亮、气质最好的小姐。

    虽然只是见过照片,而且此刻对方赤条条的,但公孙羽依然一眼就认出此人的身份,嘴角沁出一抹冷笑,取出微型摄像机,隔着玻璃悄然对准那个家伙,开始录下对方的丑态。

    五分钟后,他又转动摄像头,将现场的情况一一录下。蓝地集团、6同集团一向是王氏光明集团的关系户,蓝地的文衡鸣、6同的洪越古观世音也算认识。将这两条狗腿打断,对王氏也算是一个打击。通过剥茧抽丝,将王氏外围一一铲除,最终达到一举歼灭整个王氏、洪帮、金凯迪、佟系等恶势力的目的。

    正在录制当中,忽然他们的几句对话引起了公孙羽的注意。

    洪越古那独特的嘶哑声音:“吉书记,金鼎在昆山、苏州的资产更多,譬如最近正在建设的那家面板厂……”

    另一个陌生粗豪声音喘着气打断洪越古那嘶哑的声音:“老洪……呼呼,那家面板厂是国务院都过问了的国家重点工程,你甭想……呼呼,妈的,现在是……是说事的时候吗?”

    这时6同那阴冷的声音传来:“吉书记你放心。这里是老洪的地盘,如果谁敢多半句嘴,老洪就将她送去祭河神。听到没有?”

    “是!”女人们齐声应道,声音颇为颤抖,显然非常恐惧。

    “妈的,喊打喊杀,搞得老子都要没兴致了。”粗豪的声音不满道。

    嘶哑的声音道:“是,是。小珍、小玲,用心些!对了吉书记,就算不能动那家面板厂,金鼎其他厂能动吧?还有据我们查证,那个公孙羽在昆山有一家电池企业,他就是以那家企业入股金影汽车公司。而金影汽车公司能推出两款电动车,也与这家企业分不开。我们干脆……”

    “金影汽车?嗯,我考虑一下……”粗豪的声音道。

    “咳咳!”这时阴冷的声音咳嗽了几声,道:“老洪,别心急嘛!要动公孙羽那个厂,吉书记手腕轻轻一翻就行了嘛!好了,行乐须及早,今晚我们便散了吧!吉书记,您说是不是?我在您的房间里另外备了一个干净的处*女,请您飨用!”

    粗豪声音闻言登时大喜,笑道:“老文是我的知音啊!玩女人最重品质,玩处*女才是王道嘛!”

    这时一个妖媚的声音撒娇道:“吉书记,你……你今晚才给人家开苞,就嫌弃人家啦?”

    “不嫌弃,不嫌弃,跟我一起去吧!呵呵!”粗豪的声音笑了起来,随即传来“啧啧”的亲嘴声音。

    公孙羽冷笑一声收回摄像机,拉着女孩朝前面迅步而去。

卷十一 鸱鸮 第十五章 利剑

    o9年1月22日。李世琨和刚刚回苏州的吉中浩接到省委办公厅紧急通知,参加了省委常委会。在常委会当中,省委书记刘文远大谈廉政建设,对江苏省干部作风现状相当不满,并列举了七点典型**作风:吃拿卡要、贪污受贿、纵容家属、打击报复、以权谋私、生活堕落、与黑社会性质团伙同流合污。

    “同志们,中纪委对江苏的现状很不满啊!前些天我去北京,严责书记、圣北副书记分别和我谈了很长时间,要求江苏加强gcd员的廉政建设,在推进经济建设的同时,确保gcd员的廉洁自律。只有党员干部带头,社会的和谐才能有保证,人民才能一心一意地搞经济建设!”

    就七点典型**作风,刘书记又一一细分,一一释义,整整讲了两个小时,听得那些莫名其妙的常务委员们个个头晕眼花,有人甚至忍不住打起哈欠。

    中间休息时,李世琨和吉中浩一起去洗手间。吉中浩低声道:“很奇怪啊,今天刘紧巴巴的将我们召集,就为了讲这些老生常谈的问题?”

    李世琨点头道:“是啊,今天刘是有些不对劲。中浩,你说他是不是在有的放矢?腐化、贪污受贿、与黑社会性质团伙同流合污……”

    吉中浩皱眉道:“有的放矢?最近纪委方面没什么动作啊!文白也没传来任何不利消息,昨晚我和他一起去洗澡……”

    李世琨盯了他一眼,不满道:“中浩,我跟你说过多次,要注意生活作风!为什么一定要去那些场所呢?你不是包养了两个大学生吗?很多官员就是倒在那种场所里,这个你应该很清楚吧!”

    吉中浩微微有些尴尬,面红耳赤道:“李哥,我知道。我去那些地方一般都很注意,去的地方都是万无一失的地方,事先还清了场子。再说,我们也是联络感情嘛,譬如文白、张源、立秋几个,不都是在那个场合下拉拢的吗?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那样关系才铁嘛!”

    吉中浩所言的文白是省纪委稽查处处长江文白,张源是省委办公厅副主任,立秋是省政府办公厅副主任黄立秋。这些人级别虽然都较他为低,但一个个却处于要害部门,吉中浩腐化他们,从而得到省纪委、省委、省政府的大量重要信息,是保全他和李世琨的重要手段。

    对于他来说,很不幸的是,由于此次行动保密工作到位,能接触到相关信息的人,唯有省委书记、省长、省纪委书记,以及罗庆权、公孙羽等数人而已,江文白、张源、黄立秋几个的级别还远不能接触到如此核心机密。

    会议刚刚完毕,省纪委突然约见二人。二人脸色大变,正待借口有事拖延,忽然十几名便衣出现在他们面前,而这些人腰间鼓鼓囊囊的,显然藏有武器!

    是特警。曾经担任过地方公安局长的吉中浩一眼就看穿,顿时面如死灰,竟然瘫软到地上,一时就连纪委工作人员拉都拉不起来。

    至于李世琨,则展现了强硬的一面,一把推开工作人员,挥手怒吼道:“我要见刘文远书记,我要见国务院贾总理!我是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省纪委没有权力拘捕我!陷害,一定是李安军陷害我!我是无辜的,我要向中央控诉!”

    怒吼声中,口沫喷溅了工作人员一脸。这时省纪委副书记高厚华板着脸孔走了进来,淡淡道:“世琨同志,纪委只是约你谈话,希望你能说解释清楚一些问题。如此大吵大闹,是bsp;李世琨指着高厚华冷笑起来:“姓高的,你算老几?江苏几百个正厅,你不过其中之一。我在江苏省委排名第五,你没资格和我说话!”

    “那我有资格没有?”忽然一人昂然而入,盯着李世琨冷笑不已。省委书记刘文远、省长李安军二人跟随其后。

    李世琨猛然一惊,转头看去,顿时如被刺破的气球般垂头丧气。

    来人是中纪委常务副书记李圣北,他刚刚乘坐飞机从北京赶到。

    昨天上午,在得到确切证据后,省委书记刘文远立即和省长李安军、省纪委书记罗思远、省委常委罗庆权等秘密会谈,并决定立即将案情上报中纪委。

    中纪委书记严德同志在接到江苏省委的汇报后,立即指示了保密工作,并表示他会马上向中央请示,明天可能会派人来南京。

    下午三点半,严德同志再次与刘文远书记通话,传达了中央的意见:**分子,严惩不贷;追根究底,加强廉政。严德同志在和刘文远书记在电话中深入地交换意见,同意了江苏省委对案件做出的安排,并表示将派中纪委副书记李圣北前往江苏,主持案件处理工作。

    在得到中央和中纪委的指示后,刘文远书记立即招来省委秘书长、办公厅主任方宏浩,让他布紧急通知,于次日八点召开省委常委会。

    而在常委会召开的同时,中纪委副书记李圣北所乘坐的飞机正飞越华夏大地,从北京抵达南京。刘文远书记的亲信、省委副秘书长刘韶华已经在机场等候多时,接到李圣北后,立即急朝省委而去。

    当李圣北秘密抵达省委后五分钟,刘文远书记立即宣布散会,同时省纪委开始约谈李世琨、吉中浩二人。

    这一切流程如精密仪器般运转,以李世琨、吉中浩二人的势力,竟然丝毫未能察觉到异常,以致于堕入彀中而不自知,最后终于身陷囹圄。

    国家机器终于挥起寒芒四射的利剑,斩断了这两双黑手。

    1月23日上午。在副省长、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厅长严锡坤的指挥下,5oo名公安干警、5oo名武警突袭丹阳,4oo多名聚集在丹阳的石头帮黑道成员被一网打尽。死灰复燃的金陵帮,再次遭遇覆顶之灾。唯一遗憾是,石头帮老大吴嘉联和帮内第一干将金手指却并不在丹阳,逃过此劫。

    但后台的坍塌,让金陵帮再也无东山再起的机会,吴嘉联这位前江苏黑道第一巨擘,从此彻底退出江苏黑道舞台。

    1月24日,江苏省纪委正式宣布对李世琨、吉中浩实施双规,随即全国人大、省人大相继宣布免除二人人大代表资格。李、吉二人的罪行很快被披露,其中吉中浩单笔贪污9ooo万元人民币,创下华夏贪官之罪,一时轰动全国,南京于是聚集了华夏的眼球,引来无数记者媒体竞相采访。

    而苏州人民听说“吉老虎”、“吉刮皮”被双规,顿时纷纷拍手称快。尤其一些商家更是大放鞭炮,而一家曾经受过吉中浩迫害的企业更是扬眉吐气,老板亲自从银行中提取百万现钞,给员工大派红包!

    在审理李世琨、吉中浩过程中,曾经一听说纪委约见就瘫软在地的吉中浩由于案情极其重大,情知必死无疑,竟然强硬起来,采取了彻底不合作态度;至于李世琨,本就狡猾异常,对纪委提出的证据,万般推诿抵赖,无一句实话。

    而在中纪委李圣北书记的督促下,省纪委在罗思远书记的带领下迅展开工作,很快在南京、苏州取得不俗的战果。

    当然,这其中公孙羽在暗中配合起到了几乎不可替代的作用。由于吉中浩的倒台,其在苏州警方的爪牙已经被捕。这些爪牙为求自保,几乎主动招供出吉中浩对费城能源实施栽赃陷害、打击报复的情况。郁子鸣终于被苏州警方释放,而费城能源的建设也再次启动。

    1月25日,在中纪委副书记李圣北的协调下,东海纪委带着警方突袭设在浦东的蓝地集团、6同集团总部,拘捕蓝地集团董事长文衡鸣及6同集团总裁洪越古。随即文、洪二人被送往江苏,与李世琨、吉中浩并案处理。

    据调查所知,吉中浩受贿的单笔9ooo万即蓝地集团董事长文衡鸣为得到苏州某块价值十数亿的地皮,而事先给予的“红利”!

    而洪越古在吉中浩、李世琨受贿案当中,也扮演了重要角色。

    唯一遗憾的是,虽然无数线索指向光明集团,但却并没有确切证据表明光明集团的核心人物入此案,唯有光明集团江苏分公司总经理吴浩中、光明集团下属江宁建筑公司总经理施凡因此案而被捕。

    由于时近年关,案件加快了审理进度;加之中央为消弥此案给国家名誉和社会稳定带来的不利,也催促专案组加急办理。

    1月27日。在李世琨、吉中浩被纪委约谈之后的五天,案件宣告阶段性结案。纪委专案组开始整理资料,纪律处罚部分交给省委、省政府、省纪委,而涉及刑事部分则将案件移交给检察院。

    至于案件刑事部分的后续审理、宣判工作,则拖延到年后。

    在此过程中,案情逐步被披露:吉中浩以权谋私,纳贿一亿五千万;同时生活腐化堕落,包养两名大学生情妇,而且经常性嫖娼。而李世琨除了受贿568万外,与黑社会有勾结,是金陵帮及后续石头帮的保护伞。

    另外,在迅雷般的行动中,一批相关官员落马,包括省委办公厅副主任张源、省政府办公厅副主任黄立秋、省纪委稽查处处长江文白等。

    通过这次行动,江苏省政界为之一清。有学者笑曰:江苏从此五年无巨贪。

    Isshisture?

    除了罗庆权,以及隐隐约约猜测出来的纪委公孙羽在这桩轰动全国大案当中起到的至关重要、主导性的作用。

    其实那部按照精密轨道运转,继续彻底将李、吉联盟毁灭的机器,从制造到运转,以及轨道、率,都被男人一一充分考虑到。高达18o的智商,这个时候便充分地显现出来,以致于罗庆权一再叹息公孙羽为何不投身政界。

    当白妃樱提起这个问题时,公孙羽淡淡一笑:“我不适合从政。”

    “为什么?你的政治敏感性这么强,而且思维敏捷、办事能力一流,最适合于政界啊!”白妃樱不解地问。

    叶红菱、关玉雪几个也有同感。反倒荣蓉却若有所思地凝视着男人笑了。

    “他不适合政界。”端着绿茶走进来的北宫灵雨也这样说。

    关玉雪不服气地跳了起来:“为什么?心肠太软?可我绝对小羽的心肠要是硬起来,比谁都狠!对付张家还有……”

    “还有什么?”北宫灵雨冷笑一声,逼视着她。

    关玉雪慌慌张张地摇手:“没,没谁。呵呵,我刚才说错了,饶我!啊,灵雨,饶我吧,呜呜,难道这么多年的交情,抵不上一个臭男人?”

    原来众女早就约定:不得在任何时候任何场合提起某些事情,但关玉雪刚才失口说了一句。于是遭到众女惨烈的报复,尤其北宫灵雨下手尤其阴狠。

    北宫灵雨一边在大条女人身上蹂躏,一边冷笑道:“臭男人是吧?好啊,那么请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离开我的臭男人吧!”

    关玉雪一听登时大叫起来:“才不哩,人都给他吃尽溜光了,哪有那么便宜啊,现在玩够了一脚踹开是吧?缠死他!”

    大家听了都不由大笑,一旁的非羽女郎柳丹嫣、朱绮霞、韩香更是啼笑皆非。公孙羽尴尬地摸摸鼻子,一脸苦笑,转头就走。

    待他走远后,柳丹嫣促狭地问:“小雪,你倒是仔细说说,羽公子是怎样个将你吃尽溜光法?”

    关玉雪红着俏脸犀利地反击:“嫣姐,我知道你还是处*女。如果你确实想知道我是怎样被小羽吃尽溜光的话,那很好办,今天晚上脱光衣服去小羽的床上躺着,自然而然…”

    “呀!你个没皮没脸的丫头!”柳丹嫣气得扑了过来,抓住关玉雪朝她腋下就是一顿好挠,大条女人于是疯了似的从沙滚到地上,甚至将站着的雨柔都给撞倒,害得温柔女孩揉着小屁屁哇哇直嚷。

    疯了一阵,当关玉雪爬起来时,却噘嘴愤愤道:“都怪那个坏男人,害得我两次受罚,今晚一定要报复他!”

    “怎么样报复?咬他?”韩香一时莫名其妙,凑过来问。

    关玉雪吃吃地笑:“才不。罚他服侍我,要舒舒服服的……”

    这个淫女一面说着,一面馋得貌似口水都淌了出来,众人失笑不已。

    韩香已经27岁了,虽然在波士顿读书时受室友蛊惑参加了美国处*女联合会,所以至今不曾交过男友,但却是个聪明而成熟的女人,立时懂了关玉雪的话中之意,“呸”了一声笑道:“小色女!”

    笑完之后,关玉雪却拉着北宫灵雨问:“你给说说,为什么小羽不适合从政?”

    “还记挂着啊?”北宫灵雨笑了。

    关玉雪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嗯,要是不弄清楚,今晚就睡不着觉!”

    北宫灵雨道:“一个优秀的政治人物,先必须放低身量。这第一条小羽就做不到,他太傲气了。其次,才华不必出众,但抢功劳的本领一定要出众,所谓踩着众人的肩膀往上爬,就是这个意思。第三,厚黑学要到家。黑心厚皮,这是官场的要诀。政治人物。小羽是不屑,也不可能去做的!”

    关玉雪若有所悟,点头道:“哦,这样啊。怎么我觉得那些大官一个个好像衣冠楚楚,彬彬有礼的样子,没你说的那么肮脏啊?”

    众女都笑了。柳丹嫣道:“苯小雪,人家不会隐藏自己恶的一面,显露自己美的一面啊?每一个当官的,背后都有一段肮脏的历史!”

    关玉雪断然道:“我不信,难道她们也是那样的?”

    说着她赫然将手指向荣蓉和叶红菱!柳丹嫣脸色顿时尴尬之极,苦笑摇头:“不,她们是特例。对了,今晚的月亮怎么这样圆哈,我们出去赏月如何?”

    “哈哈,不如何!”关玉雪得意地大笑,“嫣姐,输就是输了,转移话题干嘛?不是说每一个当官的背后都有肮脏历史吗?那蓉姐和菱菱……呜呜……”

    话未曾说完,小嘴却被北宫灵雨和柳丹嫣双双给封住。

    ◇◇◇◇

    晚八点,公孙羽在白妃樱的陪同下,悄然出现在东海市委家属大院中。以白妃樱的能量,进出大院并不是一件难事。

    “罗书记住在五栋。对,就是那栋门前有个凉棚的。羽,你不是说不想打草惊蛇吗?怎么现在又迫不及待想将那个人给抓起来?”

    公孙羽冷冷道:“今天我无意中得到一个消息,我表姐华萱的伤其实与任思茅有一定的关联。这个畜生,我必须马上扒掉他的虎皮,然后仔细炮烙!”

    白妃樱很清楚华萱的事情,也曾经多次随公孙羽去探望那个苦命的女子,此刻听到之后。娇躯不由一震:“任思茅与表姐的伤有关?”

    “是。”公孙羽缓缓道,“其实李志本来并没有考虑到向表姐报复,是任思茅出的主意。犯我亲人者,虽远必诛!再说,任思茅一向在警局与程均之相互勾结,一呼一应,是佟系和洪帮的打手。拿下这个家伙,加上被拉下水的常务副局长李海刚刚调任司法局党委书记,程均之在警局独力难支,洪帮以后想用公权力打击抗洪联盟,就没那么容易了!”

    白妃樱恍然。这时有人朝这边走来,她连忙挽紧了公孙羽的胳膊,甚至将螓依偎在戴着墨镜的男人肩膀上。

    来人白妃樱认识,是市委组织部副部长周翁春,郝镇的狗腿子,反肖系的急先锋之一。由于背光,来人一时却并没有看清二人的相貌,过去之后才醒悟过来,转头看了好久,喃喃道:“咦,是她?她来市委大院干嘛?”

    二人加快了脚步,大约三分钟后来到市纪委书记罗志峰家的门前。白妃樱按下门铃,片刻之后一个雄壮的黑西装汉子启门而出。盯着二人道:“请问找谁?”

    白妃樱一怔,问:“小高不在了吗?”

    那汉子也愣了愣,点头道:“是,高上尉已经回部队述职。请问……”

    白妃樱彬彬有礼地微微鞠躬道:“请向罗书记通报一下,白妃樱来访。”

    那汉子打量了二人片刻,盯了公孙羽一眼,眼楮忽然眯缝一下,貌似被猛兽惊到办,低声问:“这位是……”

    公孙羽道:“公孙羽,金影汽车公司董事长。”

    “公孙羽?”那汉子默然点头,正转身离去。忽然他全身猛然一震,随即倏地回头,用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目光盯着他,一字一顿问:“原来是你?”

    “是我。”公孙羽淡淡道。

    那人盯了他过一分钟,直到房内有人在询问,这才闭门而去。

    三分钟后,那汉子再次启门,看了看二人一眼,沉声道:“请进,罗书记在书房里等候。不过,这位小姐请去客厅,刘姨自会招待。”

    白妃樱一怔,而公孙羽点头默然。

    当二人错身而过时,那汉子忽然低声道:“你是特种兵永远的传说。”

    公孙羽涩然一笑,淡淡道:“传说只是神话,人要生活在真实当中。”

    说着,他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一分钟后,公孙羽站在罗志峰面前。罗志峰戴着老花眼镜仔细地翻看公孙羽带来的资料,神情极其严肃,甚至连让公孙羽坐下的意思都没有。而公孙羽也并不以为侮,淡定自若地站着。

    “这些,都是从哪里来的?”罗志峰抬头,透过老花眼镜问。

    他的眼睛显得有些混浊,但被这双眼睛一盯,大智大勇如公孙羽者竟然背心也微微一凉。在得到证据后,江苏省纪委书记罗思远第一反应是确定证据的真实性,而罗志峰却是询问证据的来历。

    两位老纪委的作风不一样,但效果却几乎毫无二致。

    微微镇定一下,公孙羽淡淡道:“从法律上来讲,是非法所得。”

    罗志峰摘下眼镜,闭上眼睛身体往后靠去,躺椅微微摇晃起来,室内的空气顿时紧张起来。整整五分钟后,他带着疲惫之色,依然闭着眼睛问:“江苏的事情,你到底插入有多深?”

    公孙羽的眼楮倏地闪过一抹亮光,嘴角微微翘起:“您是怎么知道的?”

    罗志峰没有回答。沉默半晌缓缓道:“侠,以武犯禁。公孙羽,你不能一直游离于法律之外,毕竟你现在已经不是国家权力机关最顶峰的人了!”

    公孙羽一怔,涩然良久,嘴角慢慢沁出一抹苦笑:“罗书记,法律的公正性我不怀疑,但执法者的公正性,我从来就没有信任过。”

    罗志峰终于睁开眼睛,盯着他沉声道:“利剑,砍下的固然是敌人的手,可有时候也能伤到自己。公孙羽,你的所作所为如果被上面知道的话,他们会怎么想?毕竟,你是那个组织的前核心成员!”

    说着,罗志峰往天花板一指,低声道:“甚至他曾经都知道你!”

    公孙羽的眼睛忽然罕见地微微湿润起来:“谢谢。”

    罗志峰今晚第一次放松了绷紧的脸皮,再次闭上眼睛往后靠去:“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做事太不经过大脑了,冲动啊!你算是好的,不过还是要多磨炼啊!”

    “是。”公孙羽嘴角不由沁出一抹笑意。

卷十二 狼跋 第一章 风云

    引子:政治上的风云变幻。其奥秘或许过自然界。得意者一时笑看风云,失意者在风云中如堕入激流的游虫,无力挣扎,随波逐流;或许情势转瞬即变,笑看者成黄雀嘴下之螳螂,而失意者则昂起曾经垂下的光秃秃的脑袋……

    正文:腊月二十七,在警局即将放假之前,东海市纪委忽然突袭市公安局,在局纪委书记汪政和的配合下,迅带着副局长任思茅!

    任大胆在被带走前怒吼着,叫嚣着:“你们想干什么?我是公安局副局长,是正义的,你们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想造反吗?”

    然而市纪委的工作人员根本不为所动,冷冰冰地盯着他:“是您自己走,还是戴上手铐押走?请选择。”

    纪委人员身后是公安局长余昊派出的十名特警,一个个手持冲锋枪,用某种看畜生的眼光森然地盯着他,并不因为他是副局长而有丝毫顾忌。

    任思茅心中猛然一寒,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彻底完结。能够动他,而且直接跳过市委常委会,说明纪委已经掌握了确切证据。而且至少得到市委代理书记肖正平、政法委书记姜剑峰、市公安局长余昊三人许可。

    就在任思茅被带走时,程均之远远地站在人群中。望着斗败公鸡般垂头丧气的任思茅,脸色大变,不寒而栗。李海被调离,任思茅被纪委请去喝茶,佟系在市公安局的三架马车唯他硕果仅存。

    很显然,对手在行动,一旦余昊出手将自己手下一一铲除,自己任由他摆布的一天就不远了。程均之如是想,脸色阴沉地转身,回到办公室后锁上门拨通一个号码:“王董,任老二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刚刚知道了。”对方缓缓道,“你放心,这是肖正平最后的疯狂。据说,中央已经确定了新任东海市委书记,佟虽然没上位,但肖也被拉下马。一旦新书记上任后,肖的权力将受到很大制约,必然会反弹,到时候我们挺身而出,拥立新书记,联合起来对付肖,肖在东海的日子就长不了!”

    程均之苦笑道:“最后的疯狂吗?王董啊,刚才看到任老二的样子,我是心中一寒啊!政治这个东西,变化实在太快。公安部门,现在我是独木难支了!我估计。接下来余昊就会整我的坨子!妈的,他一直就将我和任老二当作眼中钉,肉中刺,现在就剩我一个,他还不趁势而为?”

    对方冷笑道:“余昊?跳梁小丑而已,肖正平不点头,罗志峰不出面,他算老几?一个政法委书记还没混到手!老弟,放心吧,我就不相信新任市委书记是那种油盐不进的圣人。哼,就算圣人,我也要将他拉下水!”

    程均之强打精神问:“对了,最近江苏那边的动静,到底和公孙羽有没有关联?听说之前吉中浩曾经封了金鼎的一家工厂!”

    “根据我们的调查,应该和公孙羽没什么关系,主要是世琨和中浩树敌太多。而且新任省委书记急于立威,李安军为了拔掉世琨这根眼中钉,采取了和新省委书记合作的途径。政治,本就是分分合合,世琨他们实在是太大意了。”

    “那吴二哥他……”

    “世琨他们一倒,金陵帮算是寿终正寝了!这样的话。抗洪联盟的势力有所增长。均之啊,你在警局还是很重要啊,至少能平衡一下他们的力量!”

    “是,我知道。”

    程均之挂上电话后,颓然坐在转椅上,闭上眼睛,喃喃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就连洪帮的势力现在也开始衰微了!新书记,真是救命稻草?早作打算,一定要早作打算!”

    说着他一拳砸在桌子上,冷笑道:“我程均之为官二十年,女人玩够了,钱耧够了,现在还求个什么?大不了去加拿大当个寓公!”

    ◇◇◇◇

    春节转瞬即过。

    这是公孙羽在东海过的第二个春节。这个春节过得很热闹,洛云带着孩子留在了庄园,柳丹嫣、雨柔、朱绮霞已经彻底将家搬到这里,关玉雪也只是大年三十那天中午回去陪老父亲吃餐饭。

    荣蓉也是三十回老家打了个转,便和荣晓曦一起回到东海。

    唯有白妃樱去北京陪刚刚补选入政治局常委序列的父亲,而韩香则去了二姐韩瑜那里过年。

    令人讶异的是,今年过年多了四个人:三位外国美女和一名华裔女士。

    在制药公司放假后,丰臣真绫便悍然入住庄园,并且准备实施她的阴谋;而贝芙丽小姐是前来投奔好友的,不久前她刚刚失去在伦敦金融公司报酬优厚的职位;福克纳小姐突然前来华夏度假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连公孙羽在得到消息后都相当震惊。至于朱洛,“她很想念庄园的糕点”。

    这样的话,再加上留守庄园的保全人员、服务员、司机、保洁员、杂工等,庄园显得相当热闹。唯一遗憾的是北宫灵霜几个女孩子因为学业而不能回国团聚。在网络视频中,魔女几乎哭出来,而朱若兰则很淡定的表示:她回国的时间已经仅剩两年零四个月。她能坚持。

    春节过后东海迎来的第一件大事是新任东海市委书记终于确定人选。上班的第一天,以肖正平为的四大班子正厅级以上三百名干部聚集在市委大会议室中,迎接中纪委书记郭元朝、新市委书记汪强。

    汪强,男,汉族,1954年出生于河北保定。文革后恢复高考的第一届大学毕业生,于1982-1992年在空军服役十年,曾经是特级飞行员。

    1992年因病退役,随后担任浙江省青田县委副书记、书记等职务。1996年升任丽水市委常委、副书记职。2ooo年任宁波市委常委、纪委书记、市委副书记。2oo2年任福建省委常委、厦门市委书记。2oo4年任福建省委副书记。2oo6年起任福建省委书记、省人大常委会主任。

    汪强的升迁步伐很快,以53岁的年龄担任东海市委书记,也表明了此人被中央看好。年富力强、精力旺盛、战斗力强,这是汪强在福建担任省委书记时福建人士给予的评价。

    中央政治局委员、中组部部长郭元朝在东海市干部大会中言时,对东海前一阶段的展表示满意,对肖正平同志在代理书记时的辛勤工作表示感谢。

    但同时他又意味深长地说:“当然,前一阶段东海的工作也不是没有缺点。上次君达同志采风回去,我翻看了内容,现东海的同志在和谐、团结上还需要下功夫啊!现在汪强同志来东海工作,希望大家团结在以汪强同志为的东海市委周围,将东海的建设提高到一个崭新的水平!”

    而汪强的言则很低调:“东海是华夏第一大城市,东海市委书记的担子很沉很重。说实话,在中央长和我谈话后,我的心一直在忐忑不安,整整一夜都没能合上眼睛啊!”

    郭元朝善意地笑了起来。带头鼓掌,大会议室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会议气氛貌似一团和气,无论是佟系还是肖系,大家都脸上带着微笑。

    汪强也微微一笑,双手一按,会议室登时鸦雀无声:“实话说,来东海是一个挑战,一个很大的挑战。东海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全国人民的心,甚至被全世界看在眼里。而我之前的工作经历,还是相对单薄。所以我来东海的第一件事情是学习,尽快掌握东海的干群、经济、科技、人文等各方面的情况。这就像做医生啊,把好东海的脉搏,然后才敢开药方是不是啊?”

    台下又鼓掌起来。对于如此和谐的气氛,郭元朝十分满意。一时间,貌似佟系、肖系的矛盾不再,大家都团结在新的市委书记旗下,建设和谐、稳定的东海。

    随即是肖正平言,他对汪强来沪表示了欢迎,并对中央作出的英明决定衷心的拥护。

    随即肖正平又道:“中央高瞻远瞩,对东海的工作做出了新的部署,我们东海党员干部,一定要团结在汪强同志为的市委身边,一定要恪尽职守、任劳任怨、不计较个人私利的建设好东海。明年将是世博年,党中央和国务院将举办世博这个重任交给我们东海,是我们的东海的光荣,也是东海的责任。我相信,在汪强同志的带领下,我们东海明年一定能成功举办世博会,东海的明天会更好!”

    在东海干部大会之后,郭元朝同志又分批次的与干部们进行了约谈,向他们一一叮嘱:一定要支持汪强同志的工作,要创造和谐、稳定、进步的新东海。

    被约谈的对象,肖系、佟系、本地系,甚至骑墙派均有。很显然,郭元朝同志对东海严重的派系之争是心理有数的,对东海的局面是不满的。

    而这些约谈对象却无一不表示对新书记汪强的支持,其中郝镇同志更是满怀热情,一一剖析了汪强同志的履历,表示他是最适合东海市委书记的人选,对中央长的决定衷心钦佩。

    能得到这个结果,郭元朝同志很满意。由于事务繁忙,他第二天上午便离开东海,临行前在机场和汪强同志单独谈话时,郭元朝同志很清醒地说:“汪强同志,东海的形势是很复杂的,但也正因如此。党中央才将你这员大将调过来,希望你能在东海开创一个新局面!”

    汪强沉重地点头:“是啊,虽然今天表面一团和气,但我还是在他们的眼睛中看到了隔膜和山头。东海,确实很复杂。不过请中央放心,我汪强既然来了,也早就作了打算,就算前面是地雷阵,我也要闯一闯!”

    汪强回到市委自己的大办公室时。市委秘书长赵昭平立即迎了上来,笑道:“汪书记,您的住处已经安排好了,市委招待办8号套间。有空您去看看,如果不满意的话,我可以再让工作人员收拾一下。另外,这是您的秘书人选、司机人选名单,以及东海警卫局提供的保全方案。”

    “嗯。”汪强接过那份名单和保全方案,稍稍浏览了一下。秘书人选有三名,分别是现任信息委员会文宣处处长王鸿博、团市委副书记叶铭、新闻出版局办公室主任朱育峰。名单下是非常详细的个人相关资料,从毕业院校、履历、特长,到家庭情况、个人思想状况、性格特点等。

    “很好,很仔细,我拿回去仔细研究一下。”汪强和蔼地一笑,又看了保全方案一眼,摇头道:“太复杂了。赵秘书长,能不能简化一下?”

    赵昭平笑着摇头:“汪书记,明年就是世博年,东海的形势将很复杂,国内外一小撮分裂分子很可能会趁机作乱,所以警卫局提高安保标准是有原因的。”

    “哦。”汪强点了点头。随即道:“住的地方我不挑剔,不过有一点,标准不用太高。另外,将市委、市政府正厅级以上干部名单和履历复制一封传给我,将市委、市府年度工作计划、长远规划等文件送到到我的办公室。”

    “好的。”赵昭平微笑道:“汪书记,在您选定秘书前,我会亲自担任您的秘书工作;至于司机,我会选定市委最优秀的司机暂时为您服务。”

    汪强一怔,苦笑摇头:“不敢当,你一个市委常委做我的秘书,太过了。”

    他微微思忖,翻看名单仔细看了看,指着团市委副:“就他吧,暂时让他来试试。”

    赵昭平连忙答应,随即顺手给他泡了一杯茶,这才安排人去了。

    作为市委大管家,市委秘书长的权力很大。市委各部门的协调工作,会议召开、准备、传达工作,市委文件管理、下工作,市委精神检查、监察工作,市委某些决议的执行工作,市委机关工作人员的管理工作,很杂,很多。

    在白路强时代,由于白扶持罗方雄,罗以市委常委兼办公厅主任之职,统管市委大小事务。赵昭平这个秘书长简直被彻底架空,甚至连一兵一将都无法调动。

    在肖正平代理书记时期,由于肖与佟关系紧张,他几乎不在市委办公,以市政府办公厅那套班子为主,以致于市委办被架空。赵昭平虽然已入常,并兼任市委办主任,但依然没能掌权。

    而在新任市委书记上任后,赵昭平才正式在市委树立自己的权威,开始掌握市委这个庞大机器的运转率,掌握无数普通工作人员的命运。

    唯有掌握权力后,人才能知道权力的犀利,才能知道体味到操纵他人命运的快感,才能站到更高处,俯瞰芸芸众生如蝼蚁般在下面挣扎。

    所以赵昭平很快意,两年多的挣扎,终于有了出头之日。为了保障权力,他在作出努力,讨好新任市委书记,以期能达到将其腐化,进而同流合污的目的。当年的佟永北、郝镇。就这样被他拉拢,进而彻底堕落。

    仔细细数起来,佟系在市委权力不小:市委副书记、组织部长、市委秘书长,都是极有实权的职位,料这位尚未站稳脚跟的市委书记也不会不卖他的面子。

    赵昭平在电话通知市团委副书记叶铭立即前来市委报到后,随即给主管后勤的副秘书长朱喜镜打了个电话,让他给汪书记安排司机。

    “赵秘书长,您说是让老黄上,还是老金上?”朱喜镜小心翼翼地问。

    赵昭平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说呢?老金经常些奇谈怪论,这样的人留在市委车队里,完全是一桩隐患。”

    朱喜镜新增微微一惊,连忙点头道:“是啊,老金技术虽然出众,可也忒傲了,还经常牢骚,蔑视同行,甚至有一次和人动手打架。”

    赵昭平点头道:“为市委领导服务,必须要有最高的政治素养,技术倒是其次,再说能来市委大院的,谁没有三分三?像老金这样的人,必须清出队伍!”

    “是,是!”朱喜镜连连点头,脸上微带无奈地退出去。

    老金是前任市委办公厅罗方雄看重的一名司机,技术在市委汽车队中可以说屈一指。然而有才华自然也有些小脾气,老金在市委办除了罗方雄,一向不怎么服人,甚至对赵昭平都不理不睬。

    在罗方雄走之前不久,赵昭平一晚宴请宾客。喝多了摆谱让市委车队调几辆奥迪a8过来接人,其中就有老金。老金虽然来了,可是嘴巴骂骂咧咧的,对这些**分子相当不满。然而这些辱骂却被赵昭平的司机给听到,传给主子。

    赵昭平当时喝多了,没怎么在意,今天却突然想起来,于是有了上述话语。

    ◇◇◇◇

    市团委副书记叶铭的父亲是佟永北的远房表兄,这一点除了佟系几乎没人知道。赵昭平报给汪书记的三个秘书人选,暗里都与佟系或多或少有那么一点关系,但明里却都是中立,甚至偏向肖系的人物。

    这一点,赵昭平做得很高明。

    叶铭接到电话后,激动得浑身哆嗦一下,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于是捏着一根烟躲到洗手间却抽了老久才平静下来。

    38岁的叶铭已经是副厅,而东海市委书记的专职秘书也不过副厅,但二者的权力和前途却相隔悬殊。只要在那个岗位上打熬一到两年,挂一个市委副秘书长兼办副主任,顺理成章地升任正厅,是很轻松的事情。再打熬一至两年,下放到江苏或浙江某地级市任市长或市委书记,主政一方。前途堪称一片光明。

    叶铭来到市委,第一件事情就是悄然去了赵昭平的办公室,悉心听取他的指导。在取得真经后,这才在赵昭平的带领下来到市委书记办公室。

    赵昭平小心翼翼地在内室门上轻轻敲了三下,在里面传来汪强“嗯”的一声后才道:“汪书记,您暂时的专职秘书叶铭过来报到了!”

    “让他进来。”汪强沉声道。

    赵昭平在叶铭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给他使个眼色,然后迅步离去。

    叶铭按捺住忐忑的心,推门轻轻走进去。汪强正伏案皱眉紧紧地盯着手中的文件,甚至连看他一眼的意思都没有。叶铭在距离办公桌五米左右的地方站定,轻轻咳嗽一声。道:“汪书记,叶铭报到。”

    汪强这时才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如刀锋,貌似能刺入灵魂,让叶铭背心的冷汗倏地沁了出来,他的脸色微微一变。万幸正好背光,这才掩饰过去。

    汪强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了整整十秒钟,叶铭简直如在地狱中熬炼般,冷汗逐渐从背心展到全身,以至于全身都汗涔涔的,甚至感到本来暖气充裕的大办公室阴沉沉的冰冷。

    “你对公孙羽这个人怎么看?”汪强忽然问。

    叶铭一惊。在接到自己是市委书记秘书人选之后,他就处心积虑地备课,模拟了种种课题,然后一一精心准备答案,然而这个话题……

    公孙羽这个人他有所耳闻,在佟系口中是个刺头,是个难以对付的敌人。当然,叶铭并不是佟系直属人物,其实对公孙羽并没有太多敌意。

    迟疑片刻,他缓缓道:“公孙羽这个人……我不是很了解。不过听说他和市政府那边的关系很好,是肖市长看重的人,甚至和高秘弟。”

    这句评语说得很有水平,以至于正在沉吟中的汪强不由抬头看了他一眼。

    不说公孙羽如何,而说他与肖系关系如何,诚然是高明的做法。市委、市府都是东海的统治机构,市委强则市府弱,反之亦然。汪强新近入主市委,实力上当然较市府为弱,如果不采取手段,一旦积弱难返,市委书记便被架空了。

    在这种情况下,市委必然对市府采取某种限制手段,而汪强也正在为此而冥思苦想。此刻,叶铭一句“公孙羽与市府关系密切”登时引起他的注意。

    很有政治敏感性啊!汪强看着他微微点头:“好,去外面吧。三点半的时候叫我,我有一个拜会离退休老干部的计划。”

    “是,汪书记。”叶铭不禁狂喜,心脏甚至剧烈跳动起来。眼前差点黑。缓缓退出上百平米的大办公室,带上门,坐到外间秘书座上,不禁长长松了一口气,爱不释手地在办公桌上轻轻抚摸起来。

    能得到书记大人的认可,是一个好的开端。只要保持下去,让书记大人与佟系成功联姻,则他叶铭也就从此飞黄腾达,升官财,不在话下了!

    “砰砰!”

    正在yy中,忽然几声轻响震得叶铭一惊,抬头一看登时站起来,微微笑着低声道:“赵部长,您好,我是汪书记的新任秘书叶铭。”

    赵达华一听,登时和蔼地笑了起来。市委书记的秘书,诚然不可侮,多加拉拢甚至大有裨益。“汪书记在吗?”他小声问。

    叶铭点了点头,走到内室门边,轻轻敲了三下:“汪书记,宣传部赵部长找您有事。”

    “请进!”里面立即传来汪强的应答。当赵达华推开门时,汪强甚至起身迎了过来,一面道:“小叶啊,泡茶!”

    “是!”叶铭其实已经走到开水器面前,取出了上等普洱茶。作为秘书,必须有眼眨眉毛动的本事,这一点叶铭具备。

卷十二 狼跋 第七章 挟持

    当这些人来到另一间小会议室。看到对面的座位上端坐着纪委书记乔振霖和另一位神情森严的中年人时,腿肚子都顿时为之一软。

    乔振霖本身不是一个具有很大威慑性的人,毕竟他新来乍到,根本没能在宁波建立起足够的势力,而他们则早就在宁波生根芽,关系盘根错节。

    但今天不同,绝对不同。市委书记大人亲自在台上念了整整一个小时的紧箍咒,然后将他们送到纪委这里来,意味着什么?

    尤其马斯家更是登时脸色大变。作为一名正厅级干部,他认识万敏,也知道“万讨债”这个匪号。万讨债来到宁波,和乔振霖勾结在一起,而且得到市委书记大人的相助,而意味着什么?

    很明显,他们被抛弃了!

    乔振霖冷冷地瞧了这些人一眼,沉声道:“各位,先给大家介绍一位省纪委的领导。省纪委副书记兼省监察厅长万敏同志!大家请欢迎!”

    虽然心情沉重,但毕竟都在官场厮混多年,还是有一定素质的。掌声很快稀稀落落地响起来,虽然颇有些有气无力,但毕竟聊胜于无。

    万敏举起双手往下一按。森然扫视众人一眼,道:“今天召集大家来,是想向各位了解一下情况,咨询一下事情,求证一些问题。如果各位能说明白,解释清楚,我万敏自当奉送各位出门。否则,就要请各位好好反省一下了!”

    此言一出,众人脸色大变。就级别而言,场下与他相当者至少有三人。宁波市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马斯家;宁波市委常委、北仑区书记肖建;宁波副市长郭大海。

    其实就级别而言,甚至乔振霖与万敏也相当,都是享受正厅待遇。但万敏毕竟是省纪委副书记,而且还兼任监察厅长,实属权重人物。更何况纪委见官大一级,可以说,经万敏手下办过的正厅不下数十人!

    但马斯家、肖建毕竟是市委常委,胆气不是一般的粗豪。马斯家当即一拍桌子,愤然质问:“万敏同志,你今天在这里搞突然袭击,符合组织程序吗?”

    万敏笑了,笑得很冷,盯着马斯家的眼楮射出讽刺的光芒,显然在讥讽他诚然很蠢很愚昧。“这个任务是省委布置给我的,你认为还要经过什么样的组织程序?马斯家同志,难道省纪委就没有权力要求你说明一些问题吗?”

    马斯家登时语塞,眼睛翻白中。肖建见势不妙,站上前一步。怒道:“别以为提省委就能压倒人!省委,什么叫省委,难道一个两个人的决定也是省委决定?至少我们三个是正厅级官员,省纪委要动我们必须经过省委常委会,为什么省委常委会没有讨论就直接动我们?这难道不是搞突然袭击?”

    “是啊,是啊!”另外二十来个大小官员也齐齐声资源。其中宁波市商务局长侯佩宁更是大声道:“我们这里大部分都是厅级干部,任免必须得到省委常委会的决定,你们这样搞突击,绝对不符合组织程序,我们有权拒绝!”

    宁波市城建局长文通达更是口沫四溅地怒斥道:“都是你们纪委这群小人!我们这里海定波宁,你们非得闹个天翻地覆!你们这样做,符合河蟹思想吗?符合现今稳定的局势吗?”

    喧嚷中,万敏的脸色越阴沉起来。终于,他忍无可忍,猛力在桌子上一拍:“都给我住嘴!你们以为来这里是讨论真理,还是讨论民主建设?”

    说着,他将一叠打印字丢到桌子上,冷冷道:“这些都是群众举报你们的问题,省纪委对这些材料已经进行了甄别,现在是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来了解真相和问题,希望你们能把握住机会。不要一条道走到黑!”

    众人的目光登时全部聚集在那叠材料上,个个脸色剧变。有的在琢磨这些材料的内容,有的在寻思到底是那些***将自己给告到省纪委去了,有的做贼心虚、心慌意乱,有的头脑一片空白。

    “刚才有的同志提到他的级别……”

    这时万敏又冷冷道,“别说厅级,在我手底下过的案子,副部级都有三个,正厅更是如过江之鲫!在我们省纪委眼中,没有级别,只有纪律!只要是违反中央颁的纪律条例的,我们纪委一律严加查办,绝不宽容!”

    被万敏几次打压,马斯家、肖建、郭大海、侯佩宁、文通达等登时面如死灰,情知今天在万讨债手下绝对讨不了好,腿肚子顿时为之一软……

    ◇◇◇◇

    当卫华通与林邦杰彻底决裂,当省纪委对那些贪官污吏进行全面打击时,一面倒的天平终于向中心坚定而有力地倾斜。虽然敌人聚集了四方势力,在宁波这个局部实力远,但公孙羽却有警方庇护,敌人也不敢妄动。

    很显然,在公孙羽的还击下,这个所谓的陷阱已经被冲得支离破碎。

    之所以敌人还没放弃,一来是因为之前各方面投入太大,放弃的代价自然不菲,尤其在聘请的世界第一杀手正在办理护照入华之际;二来自觉实力在公孙羽之上,仍然认为有把握有机会狙杀公孙羽;三来之前的损失可谓惨重,尤其是林家,甚至连政界的根也被公孙羽掘得几乎差不多了!

    林邦杰对公孙羽的恨已经上升到了某个极点。

    在杭州。因为爆炸案,损失惨重不说,还惹上一身骚,费劲千辛万苦才勉强摆平,至今犹自留在后顾之忧;而在素来被誉为固若金汤、牢不可破的宁波,竟然连根被掘断!

    宁波市委书记卫华通与他决裂,而其余与他有密切关系的官员突然集体失踪,其中甚至包括数名正厅高干!

    这让林邦杰不寒而栗。难道那个公孙羽真的有通天手段?

    铲除林家在宁波政界的势力后,公孙羽并没有就此摆手。救出关奉义,惩戒姜绍允是他计划中的第二步。

    在此前,宋英杰已经做足功夫,于是呈现到舒利弘手中的信息,将姜绍允与洛家狙杀案、林家爆炸案紧密地联系起来。

    舒利弘于是联系到宁波局周建敏。周建敏正处于春风得意马蹄疾之际,多年的隐忍和老谋深算终于换来代局长之职,他诚然知道此刻自己该如何表现,更何况市委卫书记已经将他叫去面授机宜!

    于是迅雷不及掩耳的打击落在姜绍允的头上。

    o9年2月的最后一天凌晨,宁波局特警队突然破门而入,将姜绍允夫妇、姜绍允表弟夫妇等八人从他的别墅中拘走。很邪恶的是,当时这些家伙竟然正在进行换*妻游戏,八人**裸地躺在两间房木地板的地铺上。

    经过连夜审讯,姜绍允彻底崩溃,全盘招供,将在林邦杰威逼利诱下收买勾结兰盾财务人员。陷害关奉义的事实一一供认不讳。

    另外,姜绍允也招供了与江浙黑道勾结的诸多案情,但对与洛案、林案的牵连,他却极力否定。同黑道有染,与命案有牵连,这在刑法上是绝对两个不同的概念,姜绍允很清楚。

    在姜绍允的口供出来后,宁波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蒋中文脸色相当尴尬,当即二话不说带公孙羽前往看守所释放关奉义。舒利弘也陪同前往。

    来到看守所是凌晨三点半,看守所所长魏东风哈欠连天的被叫醒,在得知是省厅高官亲临后。忙不迭的亲自带路前往牢房。

    然而让人震惊的事情生了:单独关押关奉义的牢房中空无一人,而关奉义之前使用的物品还整齐地排列在窗前的小桌子上,甚至床边还贴着一张表格,表格上还镶嵌着关奉义的照片。

    公孙羽的眼楮微微眯缝一下,冷笑默然。而舒利弘脸色大变,冷冷地瞅向宁波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蒋中文。

    虽然蒋中文与舒利弘的行政级别相当,但值此动荡时刻,舒利弘手握省厅尚方宝剑,甚至连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马斯家都倒下了,权柄之大绝非他一个副局长所能比拟。

    蒋中文的脸面彻底挂不住了,转头盯着看守所所长魏东风怒吼起来:“你干什么吃的?啊!一个大活人都能丢,我看你这个所长是!”

    “免职就可以了吗?这是严重渎职,完全可以以渎职罪起诉!”舒利弘补充了一句更猛的话。

    魏东风面无人色,当即将所有干警叫到看守所的操场集中。由于正处于凌晨,不少干警本来睡得正香,于是嘀嘀咕咕地着牢骚。

    魏东风厉声喝道:“立正!今天我们看守所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咄咄怪事:一个重要的嫌疑人失踪了!如果不能将这位名叫关奉义的嫌疑人找到,我会被免职,甚至追究法律责任,但你们也别想好过!都给我想想,这两天有人来看守所提人没有?”

    这时一个警察犹豫一下,站出来道:“魏所,昨天上午明局过来提走一个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十三监的关奉义。”

    魏东风脸色大变,怒吼道:“提人必须经过我的批准,你为什么不上报?”

    那警察支支吾吾,半天才道:“当时那条子上有马局的批示,而且明局又嘱咐我,犯人是提审,不必麻烦你签字,后来我才知道马局出事了……”

    魏东风冲上去就给了那警察一拐子,铁青着脸孔咬牙切齿道:“妈的,这种大事你都敢不上报,你……你害死我不说,还害死全所的人,知不知道!?”

    明权喜,宁波公安局主管人事的副局长。虽然与马斯家关系密切,但由于证据疏漏关系,此次并没有被列入打击范围。然而就是这条被疏漏的毒蛇,却在最关键的时刻向公孙羽咬了一口!

    蒋中文当机立断,马上给代局长周建敏打电话将情况汇报了一下,又强调道:“明权喜提走关奉义没有履行任何手续。周局,他只是一个主管人事的副局长,凭什么提人?鉴于他与马斯家的关系,我怀疑他与黑道歹徒有染,建议立即对他进行逮捕!”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大约十秒后,周建敏回道:“我同意,立即执行!另外代我向舒总队、公孙专家道歉!”

    “知道了,周局!”蒋中文眉毛一耸。

    蒋中文是从衢州市公安局局长平调过来的,在衢州他一直没能兼任政法委书记,升任副厅。而来到宁波局,他只是第二副局长,甚至第三副局长明权喜也凭借着与马斯家的特殊关系从来不将他放在眼中,可谓相当窝囊,与当年在衢州一呼百应简直天差地远。

    如今马斯家终于被扳倒,周建敏代理局长。而他与周建敏曾经是难兄难弟,都属于被马打压的人物,二人关系相当铁,周上台之后他自然扬眉吐气,成为宁波局的实权派人物,升任副厅指日可待!

    “周局,还有一点:对林邦杰是不是可以进行缉捕?”蒋中文问。

    周建敏断然道:“这个问题由省厅的领导决断!林邦杰是浙江商会副会长,他的问题很大,省厅的领导才能全面掌握情况,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是,周局。”蒋中文很佩服周建敏的政治敏感性,于是立即向舒利弘请示。

    舒利弘与公孙羽商量了商量了片刻,道:“马斯家、明权喜与林邦杰的关系非同一般,关奉义现在很可能已经落到林邦杰的手中。在这种情况下,暗捕比通缉为好。蒋局,我建议宁波局和我带来的五支队协同作战,对林邦杰在宁波的所有房产进行同时搜捕!”

    蒋中文当即答应,于是开始调兵遣将。

    而同时,公孙羽也拨通宋英杰的电话:“英杰,你那边有林邦杰的情况没有?”

    宋英杰道:“没有。从马斯家出事后,林邦杰就从宁波消失了。如果不出所料,他应该离开了宁波地界。不过根据种种线索,四方势力仍然在宁波附近几个区县聚集,如果我们对他们进行打击的话,效果应该不错。”

    公孙羽苦笑道:“英杰,那种摧枯拉朽的打击可能无法进行了。关总被敌人挟持了,这个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清楚……”

    宋英杰在电话那端沉默了。呼吸相当沉重,半晌后蹦出一句国骂,随即道:“公孙,看来我们的计划要改变了。吴昊从东海回来了吗?”

    公孙羽眉头微微一皱,道:“还没有。”

    宋英杰再次沉默,十秒钟后问:“24小时了吧?为什么一个郝邵文还没能处理掉?他可靠吗?庄园那边实力相对薄弱,如果一旦生变,后果不堪设想……”

    公孙羽截断他的话头:“吴昊是我的兄弟,和你一样。”

    宋英杰在电话中苦笑一声道:“信任有时候是毒药。”

    公孙羽情知他又想起曾经被女人背叛的事情了,当下沉声道:“我知道。不过你和耗子,都是我最信任的人,就像信任我自己一样。”

    ◇◇◇◇

    警方对林邦杰的暗捕失败。

    根据情报可知,姜绍允被捕之前,在得知马斯家出事后林邦杰便当机立断,立即离开了宁波。现在宁波的情势已经变得对他相当险恶,公检法强大的公权力已经彻底站到对立面。

    就在公孙羽准备遣兵调将的时候,关玉雪却从东海飞抵宁波。公孙羽无奈前往机场将她接到北仑区的别墅中,与紫蝶安置在一起。

    “非怪乐不思蜀呢,原来有这么漂亮的小萝莉陪着!”

    看到紫蝶后,关美女忍不住心中酸涩,盯着公孙羽不屑地冷笑起来。

    紫蝶嫣然一笑。上前一步挽住她的胳膊:“雪姐姐,初次见面,怎么恼起小妹了?我是紫蘅,早就听说雪姐姐的鼎鼎大名了!嘻嘻。”

    俗语云: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紫蝶这丫头隐匿起自己素净的个性,装出可爱的模样,让关玉雪这个心软的家伙顿时嘴钝起来。

    “紫蘅?怎么我看着眼熟似的,我们见过面吗?”关玉雪问。

    紫蝶眼珠子一转,笑道:“见面是没有,不过这说明咱们有缘,一见如故啊!我刚才一看到姐姐,也觉得很面熟呢!”

    “是吗?怎么有一见如故这种事情呢!”关玉雪被糊弄过去,欣喜地转头向公孙羽道:“小羽,我真的觉得她很面熟呢,这眉眼,这额头,怎么看怎么舒服。可能我们前世有缘吧!”

    “那……以后我就是你的亲妹妹了哦?姐!”女孩打蛇随棍上,亲热地抱着关玉雪,甚至用自己那滑腻的小脸在她的粉颊上挨蹭一下。

    关大侠顿时被感动了,猛地在高耸的酥胸上一拍,豪爽地说:“好!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妹妹了,在关家有我罩着,没人敢欺负你!”

    拍过之后,挺秀的酥胸一阵颤动,惹得女孩垂涎欲滴:“姐姐,好羡慕哦,我的胸部怎么没你这么大呢?”

    关玉雪得意地昂起小脑袋,随即看了女孩胸部一眼,点头道:“你育不错,以后应该没问题。嗨。你是没看到小乔那个小丫头,年纪和你差不多,还是搓衣板一块呢,如果小羽还不去灌溉一下,一辈子飞机场当定了!”

    “咳咳!”公孙羽正给二人泡好茶水,闻言尴尬地咳嗽起来。

    紫蝶捂嘴偷笑,随即道:“小乔啊,我认识呢。她的胸部……呃,雪姐,难道你的胸部是公孙羽给揉大的?”

    这回轮到关玉雪尴尬了,她绯红着俏脸咳嗽一声,忽然转头看了看左右:“咦,看这房间的样子,你们这几晚都是一起睡的?”

    “姐姐,我是处*女。”紫蝶撅起小嘴,娇屈地凝视着关玉雪,漆黑眼眸流泻着一种倾城的荧光,山泉水般清澈,让人心生怜惜。

    关玉雪往后退一步端详着她。女孩于是扭动起来,甚至跳了几下。关玉雪虽说是过来人,知道辨别处*女可以从她的眉眼、举动认定,但却从来没实践过,根本就是在装腔作势:呃。好像、应该、或许是处*女吧?

    女孩娇俏地笑了,随即又讨喜地说:“姐姐,你的皮肤基础好好哦,不过呢护理方面差点。回东海去我家开的那家维娜spa养生会所,我给你提供免费的VIp服务。我们可以是法的华夏总代理呢……”

    “是吗?你的皮肤这么好,是不是经常做护理?”

    “那当然呢。不过呢,姐姐就不用经常做,你有他的滋润啦……咯咯!”

    “呀呀呀!你个小丫头胡说什么啊,再说我就让小羽今晚滋润你一下下!”

    公孙羽已经被这两个活宝给折腾怕,于是拉拉关玉雪:“你过来,我有事说。”

    将大条美女拉到阳台后。公孙羽将关奉义可能被敌人挟持的事情说了出来。关玉雪的脸顿时煞白,凝望着公孙羽的眼楮射出无助的神色。

    公孙羽心中微生歉疚,伸手将她拥入怀中,低声道:“对不起,是我大意了。如果我在打击敌人的同时将看守所控制住的话,伯父或许就不会出事。”

    关玉雪凄然摇头:“不,小羽,我知道你尽力了。敌人在宁波势力很大,能做到今天这样,已经不容易。就算你能控制看守所,敌人也会想方设法将我爸爸抓去,只有这样他们才有威胁你的资本。”

    公孙羽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低声道:“小雪,你放心,我一定将伯父完好无缺地救出来交给你!”

    关玉雪勉强一笑,伸手戳了公孙羽一下:“你以为我爸爸是什么东……呃,物品啊,还完好无缺地交给我。”

    公孙羽也笑了。

    “其实,对你我很放心。不过你也知道,和爸爸相依为命二十几年,我实在放心不下,想早点见到他,这才……羽,洛姐姐这几天看起来好憔悴啊,瘦了很多很多,我们怎么安慰都没用。她和我一样,也是与父亲相依为命,可现在她父亲却离她而去……我懂她的心,所以更害怕,都睡不着觉……”

    女人的话断断续续,说得很凌乱,但公孙羽的心却顿时被揪得紧紧的。洛名栋的死,严格来说自己也是有责任的。如果不出所料,那十名保镖应该是死在郝胜文的手,而对郝胜文自己一直疏忽了,这是一个重大的失误,失误的后果是洛名栋被狙杀。洛云失去了至亲。

    如今,关奉义又被敌人挟持。自己该怎么办!?

    或许感触到男人的心理剧变,女人抬头看了他一眼,道:“羽,洛姐姐没用怪你。真的,她根本就没有想要怪你。毕竟她父亲本就有自保的能力,你甚至还派遣了十名精锐保镖过去。你,不用过分自责。”

    公孙羽微微一叹,在她的秀上轻轻摩挲,低声道:“小雪,既然你们是我的女人,那么你们的父亲就是我的家人。保护家人是我应尽的责任,然而这一点我并没有做好。洛伯父的死,还有你父亲被挟持,我都责无旁贷!放心吧,洛伯父的悲剧不会在你父亲身上生!”

    “嗯。羽,好想你疼我……”女人低声说。

    她很惶惑,她很恐惧,尤其在看到洛云父亲的下场后。她惧怕从此与父亲就此永别,虽然对男人有信心,但敌人毕竟凶残而无人性,世事无常,实在说不清。

    或许因此,她需要男人最贴身的安慰,包括性。

卷十二 狼跋 第八章 血祭

    紫蝶是一个绝顶聪明的女孩。当她看到关玉雪昵在公孙羽的怀中,美女蛇似的缠绕着男人,并且眼波水波荡漾,情思款款,登时知道即将生怎样的事情,于是悄然离开,并且将房间的门锁上。

    门刚刚闭合,一声**蚀骨的**便从里面传出来。虽然自小在某些不良的场合长大,这样的小把戏见识过不少,但内面却是自己心仪的男人。紫蝶的娇躯不由阵阵酥麻,心跳急剧加,而胯下竟然貌似有了反应。

    “臭公孙羽,都是你坏,让人家变成了小淫妇……”女孩低低的**一声,撑着墙壁勉力站了起来。然而走得几步,里面忽然传出一声尖叫。这叫声歇斯底里,但却包含着无限的春意和舒爽,女孩顿时脚一软,坐到地上。

    里面还在传出一声声急促的**,如雨打芭蕉,密集而爽利。女孩感到自己的底裤已经湿漉漉一片了。瞬间简直有冲进房间将自己交给男人,让他在自己这具完美无瑕的**上驰骋的**。

    但她还是克制住冲动,在地上爬着离开了声音冲击波的范畴,这才手软脚软的走下楼去,在浴室以冰冷的水冲击了一下**裸的身体,这才恢复正常。

    “坏公孙羽,这笔账咱们一定算!竟然让本小姐狼狈不堪,哼哼!”

    整整两个小时后,公孙羽才扶着关玉雪从房间出来去洗浴间。女人已经软得犹若一摊水,几乎完全是靠男人的力量在前行。

    虽然期间停顿了几次,但能和男人实战几乎有四十分钟,这绝对是温家众女的级吉尼斯纪录!

    叶红菱承受能力最弱,一般五至十分钟就会崩溃,余者纪录多在二十分钟左右。主要是男人实在太强悍了,貌似无穷的体力,加上那雄厚到凶悍的本钱。

    有一次关玉雪经受不住了,捉住那条小龙啧啧称赞道:“小羽,你这样东西真是厉害。要是去做鸭,一定很行哦!”

    当时公孙羽的脸黑了,而同床的雨柔则捂嘴咯咯笑个不停。于是关玉雪再次受到男人无情的挞伐,被蹂躏得趴在床上唱征服,心服口服身体服。全身被摧残得简直要散架了,下体麻酥酥的已经渐渐没了感觉,不服不行!

    “姐姐,你还好吧?”

    当女人洗浴完毕,娇弱无力地被男人从浴室扶出来时,紫蝶不知从哪个旮旯跳出来。一脸纯真地凝视着她问道。

    女孩的眼眸黑白分明,水光莹莹,澄澈清亮,有一种天生的纯净萦绕其中。

    关玉雪的粉颊瞬间红得就如艳丽的纱丽,羞得差点没有地洞钻进去,忽然感到这一切貌似都是由男人引起来,于是朝公孙羽使劲捶打几下:“都是你啦!”

    是我吗?公孙羽心底很无奈,嘴角却不由弯起,倏地伸手揪住紫蝶的小耳朵,沉声道:“不准笑姐姐,知道吗?”

    “嗯,我不笑。”女孩貌似娇憨地说,“姐姐的今天或许就是我的明天……”

    呃,这个问题好像更加成尴尬,未成年少女和怪叔叔……

    公孙羽再次无奈了,万幸此刻手机响起,拯救他与厄难之中。走开几步接起一听,脸色却不由自主地微微一变。

    “羽,谁的电话?”关玉雪由紫蝶扶着坐到沙上,转头问道。

    公孙羽淡淡一笑:“没事,就宋英杰的电话。”说着。他快步朝院子而去。走到一个角落,确定无人能听到,这才松开手冷冷道:“武麾军,是你吗?”

    “是我!”武麾军在电话中嘎嘎地笑了起来,“公孙羽,你真的很天才,就连我老大都服你!一个人竟然将浙江闹个天翻地覆,让林家数十年的基业几乎毁于一旦,甚至没有动用武力。你很行啊小子,真的很行!”

    “你不行吗?请用伟哥。”公孙羽冷冷道,“对了,上次炸黑了你的脸和手,留下疤痕了吧?建议你去韩国整容。”

    “呃……”武麾军顿时语塞,嚣张的笑梗在喉头。十几秒后他才反应过来,恶狠狠地叫道:“公孙羽,别说风凉话,你应该知道,关奉义现在已经落到我们的手中!如果你不想让他落到洛名栋那样的下场的话……”

    “洛伯父的死,你们必须付出代价。”公孙羽冷冷截断他的话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武麾军,因为北宫家、洛家的血案,你们这群畜生的灵魂已经被钉上了十字架,上苍在天上盯着你们!”

    “你、你!”武麾军颤声道,“公孙羽,不曾想你竟然是个伶牙俐齿之徒!老子不跟你胡诌了,听着:马上到舟山来,我们在这里等着你。只准一个人来,如果你胆敢将警察引上岛的话。关奉义是不是会掉一支手,一支脚,我不保证!”

    说着,这个家伙啪的一声将电话给挂了。此前公孙羽犀利的言语甚至让他微微胆寒,尤其上苍在天上盯着他们那一句,甚至让他背心凉飕飕的。

    ◇◇◇◇

    舟山,素有“东海鱼仓”和“华夏渔都”之美称,是华夏唯一以群岛设市的地级行政区划,位于东南沿海。舟山群岛拥有渔业、港口、旅游三大优势,是华夏最大的海产品生产、加工、销售基地。

    在离开宁波时,公孙羽已经做了一定的准备。

    正好北宫灵雨订购的那架红蓝两色的ec12o直升机已经交货,宋英杰就干脆直接前往东海,将那架飞机开到舟山某个秘密直升机场。

    由于舟山跨海大桥尚未竣工,所以公孙羽租赁了一条快艇,亲自朝舟山驶去。而当公孙羽踏上舟山的土地时,宋英杰已经提前到了。

    虽然东海距离舟山够远,但以ec12o直升机277公里/小时的巡航度而言,算不了什么。

    公孙羽在上岛后,依照与武麾军所传信息的约定,来到浙江海洋学院附近。很快,手机再次传来短信息的提示音。敌人已经足够小心,为防警方监控,甚至不再使用电话。而是用短信息传达内容。

    打开一看,公孙羽的眉头微微皱起来,随即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朝高坎墩渔港疾驰而去。大约半个小时后,出租车来到高坎墩。

    高坎墩是一个名气不大的渔港,甚至在华夏的地图上几乎都看不见,连百度这样的神器都无法搜索到。但在舟山,高坎墩却是一个相当重要的地方——这里是舟山内海交通的一个小枢纽。

    在来到高坎墩之后,公孙羽给敌人了一个短信。一分钟后,敌人指示他前往海边,十分钟之内如果没有人跟踪或异样。会有人来接他。

    公孙羽冷冷一笑,迅步走到海边,观赏起海景来。这里的水,相对宁波的海边和舟山城区附近纯净很多。远离城市,污染自然少很多。

    华夏在污染——治污,再污染——再治污上形成了一个怪圈。金鼎也正是看到这个怪圈,才坚决地投身治污行业当中,至今效益相当不错,在东海、江苏、浙江、福建、安徽等地都拿到回报极其丰厚的合同。

    正在思索时,忽然一个脸色黑黄的憨实汉子走了过来,用根本无法听懂的方言叽里咕噜着。公孙羽虽然是个语言天才,但仍然没能弄懂他的话,于是以普通话问道:“是不是武麾军让你过来接我?”

    那人大喜点头:“胡费劲……系他……”说着,他还递过一张纸条,上面果然清清楚楚地写着“武麾军”三字。

    公孙羽默然点头,随船老大上了一条快艇,随即朝海上疾驰而去。

    当公孙羽上船朝大海驶去时,宋英杰、紫蝶、关玉雪几个从画面上监视着那条船的去向。公孙羽裤子的纽扣上带着微型gps系统,将方位精准地传达到这里。而三人中间,却站着一个骨架子很大,不高,但身体看起来惊人夯实的汉子。

    这汉子面容憨实,长相平平,穿着一件普普通通的夹克衫,乍看简直就是一个穿着打扮还勉强的民工,甚至连神情也平平无奇。然而每当他动怒时,一股威楞之极的眸光瞬间从眼中射出,整张脸登时活了一般,虎目含威,浓眉皱起,几条深深的抬头纹给他增添了几分男人的魅力。

    “公孙乘坐的这艘船应该是一艘快艇。以这艘快艇的航程,以及现在的方向,敌人很可能在大长涂山附近……”

    那汉子沉吟片刻,指着地图上的标识道,“甚至可能在长涂附近几个荒岛。”

    宋英杰点头,随即道:“长涂虽然没有直升机升降坪,不过我们可以空降。或者梯降。关键是这架直升机谁来驾驶。”

    “我会一点点……”紫蝶忽然道。

    “嗯?”二人齐齐看着紫蝶。

    紫蝶道:“我十五岁的时候曾经酷爱航空,所以参加过航空培训,其中就有直升机驾驶。不过虽然上过直升机,但教练嫌我小了,没让我单独开。”

    二人相顾苦笑。宋英杰道:“紫蝶,驾驶直升机与驾驶汽车不同,很危险。更何况我们还要进行梯降,万一搞个不好,就是机毁人亡!”

    紫蝶冷笑道:“我知道。不过,我倒以为驾驶直升机相对驾驶汽车更容易,关键在于对仪表的使用和判断、心理素质。这些方面我都没问题,如果不是年龄,我早就拿到驾驶证了。要不,现在就让我试试?”

    宋英杰正待说什么,那汉子却道:“好,试试。”

    二十分钟后,紫蝶驾驶着直升机平稳地飞翔在天空上,操作已经很熟练了。那汉子和宋英杰都颇有些目瞪口呆。宋英杰忍不住问:“紫蝶,你真是第一次驾驶直升机?”

    紫蝶得意地驾驶直升机做了一个有相当难度的大回旋,道:“当然。我早说了,驾驶飞机比驾驶汽车容易!”

    “呃,至少对你来说,好像是这样的……”宋英杰苦笑道。

    对于舟山,公孙羽并不陌生。上次携美旅游时。为打击那些毒贩,他便曾经在舟山经历过一次相当惨烈的战斗,最后将敌人一网打尽。

    当船老大驾驶着快艇疾驰时,他依照天上的太阳便大体判明了行驶的方向。公孙羽有意无意地和船老大交谈,以他的智力,不过半个小时后便大致掌握了舟山话的诀窍,大抵能听懂了。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天边隐隐约约现出6地淡灰色的轮廓。公孙羽眉头一皱,问:“这里是不是岱山附近?”

    船老大呵呵一笑:“对勿起,人客,咋我勿能说呖,老板勿给佣金呖!咋老板贼凶呖!”

    公孙羽淡淡一笑点头。极目纵望,脸色却不由微微一变。这块6地范围虽然不小,但却也并不算很大,与岱山的规模还是有些差距。难道是秀山岛?

    也不像,秀山之前就应该已经过了。岱山附近……大鱼山,或者长涂?

    6地渐渐的近了,风也劲烈起来。这个岛屿山势较高,地势起伏很大,呈两边高中间低的态势,尤其西部更为险峻。山上的树木并不茂密。稀稀落落的,但却并无一处平地。

    船渐渐逼近岛屿,大片滩涂出现在视野中。船老大忽然操纵着快艇朝左侧驶去。大约五分钟后,船驶近左侧岛屿的悬崖下。斜崖上乱石畸岩,杂树丛生,貌似根本无路可循。

    船老大驾驶着快艇朝一处崖坎开去。五分钟后船到达目的地,他关掉快艇引擎,跳到艇,将船锚丢到前面的岩石上,出“砰”的一声巨响。

    “哈船吧,我想咋老板们等贼急了!”船老大说。

    公孙羽默然跳下船,随着船老大向前走去。

    这段路非常陡峭,根本就是在岩石缝隙中找寻一些勉强能落脚的点。船老大叮嘱道:“雨刚刚落过,地娘(地上)滴滑嗬,走起来得时,要当心眼呢!”

    那个船老大手脚并用的往上爬,动作还算利落。当他往后看时,却吃了一惊,只见公孙羽气定神闲地双手插袋,如履平地般跟随在后。

    船老大不由赞叹道:“你咋个人客,爬起来真爽利呖!地娘滑皮皮,刚刚我脚一闪,人吓得手脚步冰冷呖!”

    公孙羽问道:“那些人是不是在前面?”

    船老大看了看他,忽然低声道:“咋老板有眼阴笃笃,你要当心嗬!”

    公孙羽微微一笑,点头道:“谢谢关照。船老大,你还是回去吧。那些人不是什么好路数。如果你去一定会有危险。”

    船老大迟疑了一下,道:“我介钱还有一半……”

    公孙羽摸出钱夹子,将大约二千元现金递给他:“回去吧,这里很危险!”

    船老大看了看前方,眼睛露出微微的恐惧,点头道:“谢谢啊,人客!我回去了呖!你介要小心嗬!”

    公孙羽淡淡道:“谢谢,再见。”

    正走得几步,心中忽然悸动一下,倏地让开一步。果然,“咻咻!”连声掠过他的身边,击在岩石上,石屑飞溅。突然他怒喝起来:“贼子尔敢!”

    “咻咻”声再次传来,公孙羽转身看去,只见引路来的船老大已经滚落悬崖,直朝大海跌去,由于脑袋中枪,落水之前就已经气绝身亡!

    公孙羽的脸颊微微颤抖一下,站在悬崖边看着船老大的尸身落在大海中,被雪花似的波浪起,撞击在岩石上。一片艳红从水中浮起。随即退潮的水势又将尸身入大海,渐渐地朝海的深处而去,很快消失在海水中。

    “以血为祭。公孙羽,欢迎你来到猎人岛,今天你便是我们的猎物!”

    忽然一人狂笑着在悬崖上现身。这家伙赫然便是武麾军,而他身后影影绰绰的貌似有不少人在。很显然,这里是敌人的老巢。

    公孙羽冷冷道:“姓武的,那个船老大手无缚鸡之力,你是练武之人,连这样的人都杀,还有武德吗?”

    武麾军怒吼起来:“公孙羽,别给老子讲大道理,老子最烦这套。何为武德?义字当先。我对结拜兄弟将义气,就像刘关张一样,就是武德!”

    “助纣为虐也是武德?”公孙羽冷笑道,“侠者以武犯禁,不以武犯民。你们这群扁毛畜生,为求私利,视黎民如草芥,百姓如虫豸。你也胆敢说义气?也胆敢自比刘关张?无耻!”

    武麾军气得脸色大变,随后接过身后一人的手枪往下就打。然而公孙羽早在他抬手扣动扳机时就判定子弹来向,轻轻一闪,子弹落空。

    以他的修为和对枪械的熟悉程度,世间躲避枪弹能力之强,无人能出其右。武麾军一连七八枪,弹弹落空,根本就不能威胁到他。

    “老四,让他上来!”这时一人沉声道。

    老四?公孙羽心念急转。能直呼武麾军老四者,洪帮前三位大佬也。王恭铎、郝昀的声音他认得。但此人的声音却极其陌生。这么说来,这个家伙就是被全国通缉的前金陵帮帮主吴嘉联了!

    武麾军显然对这个“二哥”相当尊重,当下收起枪支冷笑道:“小子,如果想见到关奉义的话,上来吧!”

    公孙羽毫不迟疑,拔步朝悬崖上迅疾地走去。大约一分钟后,他便来到悬崖边。这时,忽然一支巨大而遍布长长金色汗毛的手伸了出来。

    公孙羽冷笑一声,沉声道:“让开!”

    施丹达那张邪魅而俊美的脸孔露了出来,淡灰色的瞳孔射出讥诮的意味,他操着生硬的华语道:“怎么,你这点雅量都没有?”

    公孙羽双眸寒芒一闪,冷冷道:“我从不和杀死我兄弟、亲族的人握手。施丹达,那天在我面前狙杀黑皮佬的是你吧?洛伯父的死,你也没落下吧?”

    施丹达耸耸肩膀:“sim,rea1menteeu(葡语:是,确实是我)。我们,是敌对关系,re1a??eshostis。”

    他用葡语强调了一遍,又道:“同样的,你在后面炸死了我的兄弟……”

    公孙羽一个箭步窜了起来,整个人顿时散着一股慑人的气势,整个天地霎时如同风云色变。施丹达虽然强悍如比蒙巨兽,但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开,不敢稍有中途狙击的念头!

    稳稳地站在悬崖上的土地,公孙羽四目游望,不由笑了。

    这次敌人或许真的是势在必得,这处悬崖上竟然站着上百,其中洪帮计有吴嘉联、武麾军,以及十几名武林高手;而林家更是多达三十七八人,为的正是林邦杰,他那如毒蛇的阴毒目光死死地盯着公孙羽;施丹达那一方的势力也不弱,清一色的狙击手、快枪手。大多是杀手出身,一个个身上颇有气势,尤其有三五人甚至让公孙羽的眼楮微微缩了一下;最弱的应该是台湾竹联帮一方,大约七八人,不过其中三人竟然肩扛火箭弹——不愧为贩卖军火的!

    而这些人也不是全部,悬崖左侧还站着一些人,守在一个狭窄的关口,而里面显然还有什么人。不过,重要人物应该已经尽数到场。

    公孙羽拔步上前,走到场子中间,冷冷问武麾军:“关总呢?你们将他关押在什么地方?如果他出了什么问题,你们这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武麾军阴恻恻地笑了起来:“公孙羽,我很清楚你的本事。很不幸,现在一切优势都在我们手中,我们现在上百人,枪支弹药无数,难道还惧怕你不成?来人,将关奉义带出来给他看看!”

    大约一分钟后,十来人架着关奉义走了过来。关奉义显得很虚弱,虽然被换了一套崭新的衣服,但却不能掩饰他曾经受到过的折磨。

    “公孙,连累你了!”看到公孙羽第一眼,倔强的老头便如此道。

    公孙羽摇头苦笑:“不,他们是为对付我才抓关总的,是我连累你才对。”

    吴嘉联上前一步截断二人的话头,拂拂雪白的头,冷笑道:“公孙羽,你如果想救关奉义也不是不可以。现在有两条道路让你选择,第一条是自戕,第二条是我们给一个你一个公平较量的机会:前面那个洞内我们设下了三道关卡,只要你能闯过去,我们就放了他!”

    公孙羽冷笑道:“一对一百,很公平。不过,我怎样才能相信你们确实履行诺言?对于你们的信用,我从来就没有高估过。”

    “她负责看守关奉义。”吴嘉联手一指。

    只见从那条狭窄的道路上转出一名身材高挑傲人的绝世佳人,正是久未谋面的阿曼达。

    吴嘉联道:“公孙羽,如何?阿曼达个性娴雅。绝代倾城,而且手无缚鸡之力,她的信誉应该比我们强吧?”

    公孙羽苦笑着看了看她,忽然单刀直入:“阿曼达小姐,你一直对我怀有深深的敌意。请问,这敌意从何而来?”

    阿曼达的秀目射出深刻的仇恨,缓缓道:“公孙羽,你手上沾染了无数人的鲜血。我想到底杀害了多少人,你应该记不起来了吧?”

    公孙羽淡淡笑了,睿智的眼睛盯了她一眼,缓缓道:“不,恰恰我记得,十几年来死在我手下的共计六百六十七人。一般来说,他们都有必死的理由。如果我没猜错,你的某个亲人不幸成为我的枪下亡魂了吧?请问他是谁?”

    “o7年7月,中信泰富广场……”绝色女人一字一顿地说。

卷十二 狼跋 第十一章 锋镝

    一举击溃三名高手的联袂出击。这让余下十来人悚然一惊,甚至吴嘉联、武麾军都惊疑不定起来:难道此前的泥石流对公孙羽根本没造成什么伤害?

    而公孙羽背对着众人,却暗运太清功,调理着乱成一团的内息。大约十秒钟后,他缓缓拾起陈氏兄弟扔下的一支长枪,撑在地上,转身盯着众人,森然道:“谁还上!?”

    余下十人面面相觑,一时竟然无人胆敢应答。少林静元大师武功卓,一合便落败,而太极门颜回军也是著名的高手,仍然没有熬过一合,就连武勇冠军三军的陈氏兄弟,在他面前也如土鸡瓦狗般,不堪一击。

    这个年纪仅仅二十几岁的青年人,身体到底蕴含着何等巨大的威力?而他所报的太清门又是何等神秘强悍的门派?

    武麾军忽然掳掳袖子,壮着胆子便待亲自上阵,但吴嘉联却拉住他,转头朗声道:“武当二侠,你们的太极剑奥妙绝伦,以柔克刚。降魔伏妖,最是合适!”

    两个外表质朴的中年人相视一眼,脸色微微一变,但拿人家的手软,无奈之下分别拔出三尺秋水长剑,成犄角形状逼了过来。

    公孙羽冷冷道:“来者通报姓名,我枪下不杀无名之辈!”

    杀!?二人脸色又一次变了,甚至不禁有些畏缩之意。其中一人强自忍住惧色,抗声道:“我们是武当二侠张青松、6文庆!阁下,今天我们萍水相逢,以武会……呃,那个,以武相会,请教了!”

    这家伙畏惧之下,竟然差点连以武会友这种胡说八道的言语都出来了,听得吴嘉联和武麾军脸色大变,简直咬牙切齿。高价请来这对孬种,简直丢尽面子!

    公孙羽淡淡笑了,长枪举起,斜刺长空,深邃的眼眸中耀眼的眸光一闪,磅礴的气势自然而然地笼罩着一切:“相会吗?如果我现在弱不禁风的话,只怕你们就会忙不迭地冲过来砍下我的头颅拿去领赏了吧?休废话,上!”

    张青松、6文庆二人被损得脸色又青又白,加之之前过分示弱,心底不免有愧,气势更是弱得一塌糊涂。就连众人都看出他们已经未战先败了!

    然而打毕竟还是要打的,张青松斜斜一剑刺来,剑势绵软无力,而6文庆在侧方也逼了过来,长剑却引而不。

    公孙羽站在当地,竟然一动也不动。果然,张青松剑势未老便退开一步,原来这个家伙刚才一剑根本只是试探而已。

    这下武麾军不满了,沉声道:“二侠,请吧,公孙羽这家伙肯定是虚有其表了!如果谁能打他一掌,百万;刺他一枪一剑,五百万;割下他的脑袋,一亿!”

    一亿!?除了昏迷的陈氏兄弟和重伤的太极门颜回军,所有人的眼楮顿时金光爆闪,甚至连背对现场的少林静元大师的背部也不由自主颤动一下。如果得一亿,这辈子还有奋斗目标吗?

    不过静元大师最终还是念了一声佛号,走到一边背对着现场盘膝而坐。

    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得到武麾军的允诺,张青松、6文庆二人登时精神大振。张青松挺身而上,太极剑抖动着,出咝咝的轻响。

    公孙羽终于出手了。他脸如沉铁。目光瞬间变得淡漠而冷酷,貌似进入了无情无欲的灵空境界。

    “嗡!”枪尖在阳光下爆闪烁的银光,瞬息间扩展成一个白色的漩涡,貌似吞天陷地般,朝张青松席而去!

    张青松的心脏猛然一炸,他的眼睛竟然被那白色的光芒刺得几乎睁不开。所谓太极剑重意不重形,内外兼修,但实则太极内气修炼法门早就湮灭已久,如何与太清气功媲美?

    躲闪已久来不及了,那道白光甚至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便飞射至眼前。俗语云:一寸长一寸强,三十公斤的大枪来势汹汹,如何抵挡?无奈之下,他只得挥剑以柔字诀往外就卸,同时往6文庆那边退去。

    “叮!”一声轻响后,张青松的长剑折断,随即那支长枪直接从他的肩膀贯穿而入,将他钉在地上!

    “嗷!”6文庆大悲,愤然上前挺剑便刺,意图在公孙羽拔枪前毕其功于一役。然而公孙羽左手握住枪杆一摇,将长剑精准无比地远远荡开,右手在6文庆胸部按了一掌。

    “啪!”随着一声脆响,6文庆甩出数米,晕厥过去。

    公孙羽暗自吞下一口鲜血,双耳已经开始轰然作响。但他神情肃穆地扫视四方,毫不示弱,无形的萧索肃杀之气充溢全场,让众人心寒胆战。

    又有两名高手折在公孙羽的手上!

    吴嘉联、武麾军脸色一变再变,一时简直愣在当地。

    公孙羽则默然扫视众人,威楞而森寒的目光到处。竟然无人敢对视。

    整整一分钟后,武麾军上前一步,挥手道:“各位,对付公孙羽这个杀人狂我们根本不用讲究什么武林规矩,咱们一起上!形意门吴大侠和刘大侠、咏春门张李二侠在左;八卦门郝金二侠、青城青松道长、青云道长在右,我和师兄居中,我们一起搏杀此獠!刚才允诺依然有效,割下其级者,一亿元以谢之!”

    吴嘉联也喝道:“公孙羽这厮已经外强中干,泥石流的威力各位都知道,他身上的伤痕也可以证明这一点!”

    在二人的鼓动下,各位“侠之大者”抱着“为民除害”的仁者之心,双眼金光直冒滴逼了上来。

    这些人的名气一个个诚然不小。形意门吴笑天、刘文锋的混元功和混元枪貌似在江湖上大名鼎鼎;咏春门张小栋、李慕都是南拳中的宗师;八卦门郝文远、金延凯都耍得一把好大刀;至于青城二剑侠在剑道的造诣也可谓一流。

    以上八人,再加上峨眉名宿吴嘉联、武麾军,可谓实力非凡。但就算如此,他们在逼进途中也是战战兢兢,加之悬崖上激战的枪声,渲染得气氛分外紧张。

    公孙羽依然淡定地站着,右手背在身后,而扶着长枪的左手是那么的稳定,双目森寒的眸光四下扫射,如同一尊杀神般让众人心中凛然不已。

    武麾军见众人的气势被公孙羽彻底压住,眉头不由一皱。拔出背后的长剑,挥动道:“各位上啊,诛杀公孙羽正当其时,一亿元在前,砍一刀一剑也有五百万,打上一拳也可得一百万!”

    八人听了精神登时大振,齐齐扑了上来,而吴嘉联、武麾军相视一眼,身形却微微一滞,延迟在后。

    公孙羽一直傲岸地站着貌似对敌人的刀枪剑无动于衷,脸色淡定如常。直到那些兵器都逼近到一米之内,这才暴喝一声,左手一抖,长枪顿时活了过来,焕出璀璨的寒芒,巨大的气劲激荡而出,横着扫开!

    “咚!叮!当!”随着密集之极的脆响,那些所谓高手的兵器全部被荡开,而强自动用内息的公孙羽一口鲜血终于忍不住喷洒出来。

    就在众人惊喜交加时,公孙羽一直背在右手突然猛地朝前方一挥!

    飞针!是以金刚铁树打造秘密武器,公孙羽身上最后二十枚飞针!

    这些飞针呼啸着破空而至,啸声凄厉无比,度快捷到任何人都无法反应,二十点寒芒带着惨烈的杀气,均匀地袭来!

    当先八人当其冲,加之手中器械被全数荡开,正处于空门状态,一个个立时被飞针刺中。形意门吴笑天、刘文锋眼睛中针,登时成了瞎子;咏春门张小栋、李慕脖子中针,瘫软在地,无力再战;八卦门郝文远、金延凯太阳穴中针,当场死于非命;青城青松、青云二道心脏中针,也危在旦夕。

    唯有拖后的吴嘉联和武麾军躲过这一劫,二人凶悍之极,情知公孙羽重伤在身,几乎再无还击之力,于是一脚踢开前面瞎眼的吴笑天、刘文锋二人,迅猛地朝公孙羽扑去!

    公孙羽刚才使出那一把飞针,已经几乎油尽灯枯,此时见二人扑了上来,不由惨笑一声,丢出手中长枪,身体勉强一侧。

    “当!”吴嘉联砍开长枪,而武麾军已经一剑刺中公孙羽的肩膀!

    “师兄!我刺中了,这小子不行了!”武麾军狂喜大叫道。

    这时公孙羽忽然伸手抓住他的剑锋,森然盯了他一眼,左手挚出一具仅仅五公分长的连弩。对准他的面门射去!

    二人相距不过一米,两支弩箭在o.o2秒、o.o5秒后便抵达目的地,武麾军哪里避得过?这个凶悍之徒惨叫一声,竟然不顾一切往前一扑,双手往前猛推!

    咻咻!两支弩箭深深地钉入他的脑门,而同时他那濒死的两掌也劈在公孙羽的身上!

    万幸的是,弩箭先期抵达,以至于那两掌不过惯性而已,已经不含真气,威力大减8o。就算如此,重伤至几乎无力反抗的公孙羽也被劈得往后就倒。

    “师弟!”吴嘉联睚眦尽裂,一剑刺了过来。

    公孙羽在地上勉强翻滚一下,长剑划在他的大腿处,留下一道血槽。

    “纳命来!”吴嘉联恶狠狠地扑过来,长剑再次出击。

    公孙羽连连翻滚,逃过一劫。

    当吴嘉联再次飞步赶上时,公孙羽的手中忽然出现一支冲锋枪,随即“哒哒哒”扫射声响起。吴嘉联震惊得睁大了眼睛,看着胸口的几个巨大的血洞,一时简直不敢相信。

    原来公孙羽在翻滚前,早就觑准了他之先丢弃的那支冲锋枪。

    杀手的本色,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武器,击杀敌人于眼前!

    在击毙吴嘉联后。公孙羽的嘴角又忍不住吐了一口鲜血,几欲晕厥。但自幼经过千锤百炼的身体和坚强的神经此刻却显现出无比的坚韧来,他硬生生地克制住晕厥的感觉,强运太清功,一丝一缕,抽丝剥茧地调理着内息。

    伤势最重的心肺,在泥石流中受到重创后,根本没多少时间进行恢复,便不得不强运内息与强敌作生死搏斗,因之而带来的伤害不言而喻。

    悬崖顶上突然传来巨大的轰响声,随即枪击突然大幅密集起来,但此时公孙羽为疗伤而神游物外、无暇他顾。每每真气运行在背部、肺腑处,他的脸孔甚至都因此而往往扭曲起来。炙热的气息在伤患处缭绕,给他带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而此时的悬崖顶部并不知道下面生的事情,依然在激战中。由于施丹达率领十数名素质一流的杀手参战,天平从一边倒渐渐平衡起来。不过宋英杰、希勒二人均是一流高手,虽然以寡敌众,也绝对不落下风,甚至依然能有所斩获。

    不过,很快一个巨大的变故生了。宋英杰、希勒正与施丹达带领的杀手群、洪帮战力对峙时,一架直升机忽然从施丹达方后面的悬崖下爬升起来。随即一人在直升机上操着重机枪朝施丹达方进行疯狂扫射。

    施丹达方的杀手素性机警,躲避及时,损伤还犹自可,但洪帮众人却猝不及防,被当头淋下的弹雨扫射地人仰马翻,一时伤亡过半!

    “紫蝶?”宋英杰眉头微微一皱。

    直升机上驾驶飞机的正是紫蝶,而端起机枪扫射的却是秘密潜伏在宁波的一名黑龙帮的帮众,叫傻根的。

    傻根是黑牛的老乡,与黑牛高大身材相反,他个子矮小,皮肤黝黑。这家伙来东海在建筑工地上打工,却被黑心老板给坑了,每月给三百生活费,随即老板逃之夭夭,不见踪影了。

    傻根傻眼了,呆呆地和工友一起在建筑工地整整坐了三天三夜,却被房东给赶了出来。建筑老板欠你的,建筑所有人不欠你啊!

    法律原本是强者制定出来保护自己利益的条文,弱势群体之所以弱,就是在乎这些法律根本不能保障他们的利益不受到强者的侵害。

    傻根被赶出来后沦为叫花子,还是那种连钱都不会讨,一句“给点吧,俺几天没吃饭了;行行好吧,俺被黑心老板骗了,给点路费俺回家吧!”之类的话都不会说。就会傻愣愣地蹲在路边,蓬头散的。

    偶尔有人无聊了,于是丢一块钱到他面前。就这样,他才得以维持生命,直至遇到老乡黑牛。黑牛无意中路过时,觉得这讨饭娃面熟,仔细一看竟然是傻根,一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黑牛虽然有些变态,是个虐待狂,但却念旧,于是将傻根带回自己的住处,给他清理干净身体,将他带在自己身边,当个小弟,吃香喝辣。傻根也争气,很快入选洪帮精英队,接受各种军事训练,尤其对枪械表现出相当高的天分。

    然而黑牛死了,这些天傻根一直眼睛通红,神情恍惚,嘴里嘀咕着日日念叨着要报仇。在这种情况下。被紫蝶一教唆,自然跟着冲来了。

    重机枪的扫射彻底打破了此前的平衡,宋英杰、希勒迅配合着进行了猛烈反击,彻底将施丹达一伙给压制住。

    当然,施丹达也不是弱者。在付出手下数人死亡的代价后,他的重型狙击枪喷射出的高子弹斜着穿透大开的舱门,打在直升机操控的仪表盘上。

    紫蝶虽然是驾驶天才,但仪表盘冒起浓烟后却让她手忙脚乱,拼命操起左侧的一件衣服在其上扑打,试图控制不让其起火。

    就在此时,直升机突然失控,一头朝地下栽去!紫蝶大惊失色,拼命拉起操纵杆,但巨大的惯性还是带着直升机朝下面的岩石丛林呼啸而去。

    在这危急的时刻,紫蝶再次显现了她的驾驶天赋,操纵着直升机斜斜飞去,刚刚绕开一根十数米高的石峰,掠低到了悬崖下的空谷,随即盘旋一下,勉强停在谷底中间的平地上。直升机带来的劲风将谷底的浮尘、野草、树叶吹得到处乱飞,显得混杂不已。

    关闭直升机引擎后,紫蝶丢下还挂在手臂上的那件衣服,拍拍酥胸,长喘了一口气,一时心跳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刚才生死在于一旦,确实紧张得几乎痉挛起来,万幸这里有一处空谷,这才避免了机毁人亡的惨剧。

    “紫蝶老大,你这驾驶的是啥子飞机啊?俺差点都掉下去了。可吓死俺了!”这时也渐渐恢复的傻根瞪着一双牛眼大声嚷嚷。刚才他正操着重机枪疯狂扫射,过瘾得很,毕竟在平日训练时可没这么多子弹供他挥霍,直升机的剧烈晃荡让他几乎掉了下去,万幸死死抓住重机枪架这才幸免于难。

    有种人就是战争狂,遇到激烈的战斗就疯子似的。傻根天生有打仗的慧根,可惜却成长在和平年代,而且没有成为军人——这无疑是一种浪费。

    紫蝶在他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去去,没看到直升机被人给打了吗?你负责打击敌人,直升机被攻击,完全是你的责任!如果不是本小姐技艺高,直升机早就完蛋了!”

    傻根悻悻然跳了下去,翻着眼睛嘀咕道:“还高呢,差点让俺没命了!”

    紫蝶却留在直升机上捣鼓起来,她并不知道数十米外几块巨大的岩石后自己日思夜想的爱人正在那里盘膝而坐。撬开已经彻底变形的控制屏前面板,控制屏被子弹穿了一个大孔,部分仪器已经被摧毁。

    紫蝶操起斜口钳,剪掉一些烧焦的控制线,仔细理理,试图将某些损坏的仪器屏蔽掉,牺牲部分性能,让直升机继续升空。

    “高度表坏了,度表坏了。导航仪坏了……还好,最关键的控制器没坏,还要转向仪、舵、手柄控制器都没坏……油表坏了。啧啧,坏的东西可真不少,这个我接起来……咦,傻根,跑哪里去了?也不知道递个工具!”

    紫蝶无奈下自力更生,起身去后面将沉重的工具箱提过来,对控制系统进行有限维修,剔除部分不必要的仪器,保持最基本的手动操作功能。

    当然。如此一来,这架直升机既不能观察自己的度、高度、位置,也不能观察自己油料的多少。这样的机器飞起来,估计共和国没几人敢开,尤其在这茫茫不见边际的大海中……

    转瞬十五分钟过去了,悬崖上的枪声渐渐凋零。

    紫蝶一边修理,一边嘀咕道:“宋英杰他们还真是厉害……”

    她并不知道与宋英杰并肩作战的并不是之前送来的那个汉子浩轩,而是突然临阵反叛的世界第一杀手希勒。就射而言,希勒的本领甚至在宋英杰之上,二人都属顶级高手。施丹达很厉害,但他的手下却差了一个档次,在对峙中被二人夹击,不断死于非命,尤其是在施丹达突然无影无踪后。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紫蝶继续埋头修理。悬崖上的枪声终于停歇,她不禁笑了:“不知道公孙羽那个家伙在哪里,救人去了吗?”

    在她心目中,虽然隐隐有些担心,但却并不妨碍她对男人的信任。在她的心目中,男人是无所不能的,也不可能会被敌人杀害。

    刚刚抬头,突然看到傻根站在直升机舱门旁,黑皮脸煞白。

    “喂喂,傻根你呆站在那里干嘛?蠢了?”紫蝶跺脚骂道。

    傻根连眼睛都不眨,就那样傻傻地盯着她。

    紫蝶毕竟是个青春年少的女孩,被他这么死死地盯着俏脸不由绯红起来,一摔手中的工具,怒道:“傻根你如果还敢这样盯着我的话,我……我和公孙羽说,说你调戏大嫂,让他将你配到非洲去,反正你皮黑,正好做非洲人!”

    说着,女孩又为自己的好主意得意得娇笑起来。

    然而傻根依然直愣愣地盯着他,眼睛中却多了几份惊恐和焦虑。紫蝶这时才感到不对,转身就想去取后面的枪支。然而一支黑洞洞的枪从傻根身后探了出来。一个人操着怪异的华语道:“这位美丽的小姐,我不想伤害你,不过请您不要反抗,否则我不知道这支枪会不会失控!”

    施丹达那过两米一的庞大身躯缓缓升起,片刻便遮盖住傻根那不到16o公分的矮小身材。他轻易地拎起傻根,丢进直升机,随即自己佝偻着身体勉强挤了进来,拿枪支对准二人:“马上飞起来,送我去宁波!”

    “你的女朋友呢?”紫蝶冷笑起来。

    施丹达笑了:“这个我放心,公孙羽是个君子,不会为难她一个女人。”

    紫蝶淡淡道:“你的女朋友很漂亮,公孙羽或者不会为难她,但却会让她做老婆。你知道,他对漂亮女人没有抵抗力。”

    施丹达脸色一变,随即又笑了:“这位小姐,你也很漂亮。如果公孙羽胆敢将我的女朋友做老婆,我也会让你做我的老婆,我们两抵,互不拖欠!”

    紫蝶气得“呸”的吐口水,冷笑道:“你这头野兽,我才不和你……混蛋!”

卷十二 狼跋 第十四章 失控

    思忖再三,公孙羽潜运神功。开始下海。身上无数刚刚愈合不久的大大小小伤口被海水一蛰,颇有些疼痛。不过这点疼痛对于神经级坚强的公孙羽来说,算不得什么。

    迅游动到铁皮筒附近,顺着海浪的方向,将铁皮筒往一处礁石推去。由于顺势而为,铁皮筒虽然沉重,但也在推力下向礁石靠去。很快,铁皮筒挨着了礁石,甚至在公孙羽猛力推动和浪头的作用下,搁浅了。

    公孙羽站在齐腰深的水中,双臂顶在铁皮筒下。又一个浪头打来,这个浪头较之前的浪头大很多,凶狠地扑打在铁皮筒上,将它顶了起来。

    当铁皮筒被顶到最高处时,公孙羽猛然跃起,双掌迅猛地劈在铁皮筒斜下方,铁皮筒遭此重击,顿时呼地朝岸上飞去!

    几乎同时,公孙羽也飞身赶到岸边,在铁皮筒上再次重击,铁皮筒就势往上呼地滚动一下。最后卡在一处岩石凹地。

    “呼呼!”虽然不过重击两下,但伤势未愈的公孙羽已经相当吃力,身上无数伤口因此迸裂,溢出鲜血,甚至口鼻都沁出血丝,显得相当惨厉。

    抹掉口鼻上的血丝,钻进铁皮筒内观察了一会,眉头却皱了起来。

    将这个铁皮筒改造成一艘“诺亚方舟”不是没可能,关键是没工具。如果手头有一柄大锤,或许方便很多。另外,就算造成“诺亚方舟”,船桨也是个大问题。有船无桨,难道以手划过三百公里海域?

    “大哥哥!大哥哥!”这时悬崖上女孩尖声尖气地叫了起来。

    公孙羽爬了上去,女孩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袖子,脸色煞白的道:“大哥哥,刚才……刚才好危险的,以后别那样了!”

    看到女孩惊吓得泪眼朦胧,真挚的关切溢于言表,公孙羽心中不由微微有些感动,摸着她的脑袋笑道:“没问题的。对了晏舒,你看看那个铁皮筒,跟你印象中的诺亚方舟像不像?”

    晏舒睁大了眼楮,盯着下面的铁皮筒良久,讶然道:“难道……这就是我们穿越过来时坐的飞船?”

    “呃,好像、应该,是的……”看着纯真的女孩,公孙羽的舌头简直在打结。如此欺瞒。虽然出自好意,但心底却自然的有些歉疚在酝酿。

    晏舒端详了半晌,笑道:“大哥哥,真的好像呢。对了,你说是不是国家将我们捉去当试验品了?唉,一下子穿越七年,也不知道我妈妈怎么样了!我突然不见了,她一定担心得要命!”

    女孩黯然神伤,对母亲的眷恋和牵挂深切而自然。

    公孙羽坐下,剥了几个鸟蛋,将其中的一半递过晏舒,而自己也吃了起来。女孩又吃了两个,就捂着肚子说饱了。公孙羽于是将剩下的二三十个鸟蛋一口一个给消灭了,随即又抄十几口水注入嘴中。

    晏舒笑眯眯地瞧着他大口吞咽着食物。这个动作与父亲好像,他们好像是一类人,身上都有着那种肃杀、冷峻的气质,但骨子里却带着一丝对自己的温情。想到这里,女孩的目光增添了一抹默默的柔情。

    “大哥哥,你费尽气力捞起那个大铁筒干嘛?做屋吗?”

    公孙羽闻言不由为之莞尔,摇头道:“不,我是准备打造一艘真正的诺亚方舟。将我们载到岸上去。”

    女孩大惑不解:“诺亚方舟?可是这个铁皮筒……我们什么工具都没有……”

    “晏舒,你说原始人用什么工具?”公孙羽问。

    女孩一怔,凝思片刻,看看左右,讶然道:“大哥哥你是说我们用这些石块?”

    公孙羽点了点头:“古人用石头打磨成石刀、石斧、石箭头,我们也可以。唯一缺陷是没有木头,无法打造船桨……”

    “船桨?大哥哥,你看那是什么?”女孩眼尖,指着不远处海面上平叫道。

    公孙羽转头看去,脸上登时一喜。就这么一瞥,他就清楚地看到海面上漂浮着几块木板。大约是某渔船被大浪打碎,随海浪漂了过来、

    于是再次下海将那几块木板捞起。女孩也跟着下来了,蹲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着。男人从悬崖上扳下几块百来斤的岩石,摔裂后在打磨锋利,然后凝运神功剖开木板,将其削成几支船桨。而余下的板材,公孙羽也没有浪费,砍削成一副夹板,以替换女孩胳膊上的几根简陋树棍。

    在太清功的作用下,粗鄙钝的石块锋利堪比钢刀,看得女孩子眼中星光闪闪。工作中的男人有一种特别的沉静、专注、刚毅的气质,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男人,以往与她打交道的都是一些欺负她的小屁孩。

    曾经,在受尽欺凌时,她就特想有一个白马王子前来拯救她。幻想毕竟是幻想,王子一直没出现。但在穿越后,奇迹却自然而然地生了……

    “穿越了七年,我十九岁,算是成年了吧?”女孩嘀咕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体形,甜甜地笑了。很满意,虽然肤色貌似不够白皙,但十分滑腻细嫩,育也很好,酥胸坚挺而饱满,修长的腿绝对傲视天下。

    而且刚才在水面上照过了,这张脸蛋也足够出众,甚至比电视上的那些广告明星都要出色不少。

    由于自幼身高出众,由于三年来的磨练,女孩的心智虽然停留在十二岁那年,但却比一般少女要成熟很多。一部《大话西游》她看了二十遍,每次都为紫霞仙子和至尊宝的爱情而流泪。

    “我一定要把握住自己的爱!”曾经她这样握着小拳头立下稚嫩的誓言。之后的七年证明,她没能遵守这个诺言。但上苍却重新给了她一个来过的机会……

    ◇◇◇◇

    是夜,二人露宿在悬崖底部那狭小的空间。公孙羽打坐之前,忽然觉得丹田震荡不已,这让他微微有些不安。这样的迹象不是没有出现过,每一次的后果都是**潮流的迸裂。

    前几个月,身边的女孩子很多,由于阴阳调和的缘故,身体一直很正常。但近来由于事务繁忙,极少沾染女色,唯一的一次由于关玉雪无法承受。也不得不忍耐下来,根本就没有泄的余地。

    而这些**的累积,终于在受伤之后抵抗力最薄弱时开始作。情不自禁的哦斜窥了已经入睡的纯净女孩一眼,公孙羽几乎咬破下唇才克制住**的潮流,开始调息,勉强进入内呼吸的境界中。

    夜半之时,公孙羽忽然惊醒过来,只见女孩依偎到他身边,簌簌抖。三月初的夜晚很冷,凉飕飕的风吹着更是如此。虽然公孙羽将自己身上那件褴褛外衣套到她身上,但女孩还是耐不住风寒。情不自禁地贴近他的身体。

    公孙羽心底微微一叹,将她拥入怀中。女孩身体一暖,顿时舒服得轻轻地呻吟起来,虽然在睡梦中也情不自禁地用力地钻到他怀中,找一个最合适的地方,酣然沉睡,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身。

    这个姿势足够暧昧,女孩的酥胸整个贴在男人的腹部,顿时让他有了某种天然的反应。之前也曾经多次抱过她,但那时心无旁窥,故而没什么感受。然而现在温香软玉入怀,加之女孩那天然的体味和喷洒着的香甜气息,无不勾引着男人压抑的**。

    她是一个心智停留在12岁的成年女孩。这一点公孙羽很清楚,也正因如此,他才狠狠地在大腿上揪了一把,剧痛勉强制止了**的潮流,他调理着内息,试图再次进入古井无波的境界中。

    然而很不幸的是,内息如潮般无法控制,竟然有了入魔的迹象。公孙羽心中猛然一震,以往在这种迹象生后,唯一的办法是阴阳调和,难道今晚……

    晏舒忽然从深深的酣眠中醒转,昨天病痛对她的折磨不言而喻。然而醒转后,却听到一阵急促而低沉的喘息声,她的心中微微一惊,抬头却看到一双充血的眼楮紧紧地盯着自己。

    “大哥哥,你……你怎么啦?”女孩惊吓地叫道。

    公孙羽忽然将她推开,随即起身踉踉跄跄地往后倒退着跌入淡水池中。然而冰冷的水却并不能消弭心中狂涌的热流,他勉力爬起来,忽然伸手拾起一块尖锐的石头,狠狠地扎在大腿上!

    “啊!”女孩用完好的右手撑地跳了起来,冲过来捉住他的手,抢过石头丢得远远的,拉开大腿上褴褛的裤子。伤口很深,血流如注。

    “大哥哥,你是怎么啦?”女孩仰起小脑袋。泪水涟涟地问。

    公孙羽推开她,喘息道:“你……让开,我很危险……”

    “危险?为什么!”女孩跌坐在岩石上,讶然大叫起来。她的左臂刚才碰在地上,疼痛让她的俏脸微微扭曲一下,但她却已经无暇顾及。眼前这个男人的安危,占据了她的全部心灵。

    “因为……因为……”男人忽然羞愧难当,转身朝悬崖上攀爬而去,那雄壮的背影很快就消逝在视线中。

    “大哥哥——大哥哥——”女孩惊慌失措,对着黑黝黝的悬崖凄厉地尖声叫了起来。但声音在悬崖缝隙中回荡,却并没有得到回应。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大哥哥会突然这样?”女孩泪流满面,随即她的俏脸上露出坚毅的神色,“不,一定是大哥哥出了什么问题。他都拿石头扎自己的大腿了,我要去帮助他……”

    看着地上那滩鲜血,女孩心惊肉跳,看了看陡峭之极的悬崖,她毅然朝崖缝而去,虽然一支手还绑着夹板。

    晏舒仔细察看了一下地形。这道危崖自己的是绝对无法攀爬上去。不过,如果从崖缝里穿梭的话,或许勉强能上去。

    在观察后,她不顾胳膊伤势未曾痊愈,朝岩缝里爬了起来。

    “啊——”

    忽然悬崖上传来一声沛然的吼叫声,这道声音轰然刮过危崖,呼啸着掠过海面,远远传来出去。女孩从声音中听出了焦躁、狂野、自责的意蕴,不由更为担心,甚至开始双手攀登。胳膊痛得断裂了一般,但她却倔强地往上攀爬。

    从小她就是一个倔强的孩子,三年的孤寂生活使得她的个性更加鲜明。

    攀爬了大约七八米,左胳膊甚至连抬都抬不起来了。她爬不动了,于是昂起脑袋朝悬崖上大喊:“大哥哥,大哥哥,你在哪里啊?”

    然而那道啸声之后,悬崖上却一片死寂,公孙羽并没有回答她。

    会不会出事情了?女孩心中惊惧不已,牙齿咬住嘴唇,再次往上爬,几次差点滑落到悬崖下。往下一看,黑黝黝的貌似深不见底,心中更是充满了恐惧。

    “大哥哥,你下来啊,我……我爬不上去了!”

    又一次往下猛然滑落,一块松动的岩石甚至掉了下去,出轰然巨响。女孩左臂彻底不能动了,身形竟然无法抑制,右手指尖都抠出血来!

    “救命啊——”女孩终于忍不住出求救的尖叫声。

    就在她身形往下迅猛地下落之际,一道黑影如蜘蛛侠般从危崖窜了下来,及时将她捞起,抱在怀中。女孩入怀就嗅到男人那独特的体味,一时悸动、惊喜、激动、委屈、埋怨、担忧,可谓是百感交集,以至于抱着他的腰身呜呜大哭起来。

    数秒后,公孙羽将她放到原地,转身又待离去,然而女孩却扑了过来,右臂死死地抱着他不放,哭道:“大哥哥,你……你不要走好吗?我……我好怕!”

    公孙羽浑身都在颤抖,甚至脸色声音都有些沙哑:“你不知道,我……我对你是危险的,我去大海冷静一下……”

    女孩不肯放手:“不,我不怕你危险!你,你如果想打我,就打吧!”

    男人挣开她的胳膊。双目竟然如血一般通红,目光中蕴含的无穷**让他变得是如此的可怖,以至于女孩打了个哆嗦。男人看出她的惊惧,往后慢慢退去。

    然而在这个刹那,女孩的心理却在迅成熟。不知为何,从他的眼光中她一眼便看出那蕴藏的身不由己的挣扎和内疚。

    他要我吗?女孩娇躯在颤抖,盯着他不放,眼神中变幻不定。她知道他一定出了什么事情,譬如像武侠小说那样,吃了什么药物,以至于需要……

    难道是那些鸽子蛋?那我为什么没问题?女孩百思不得其解。

    男人已经退到悬崖边沿,眼看就要跌倒悬崖下。女孩大惊失色,猛然伸手叫道:“大哥哥,不要,我……我喜欢你!”

    “什么?”男人通红着眼楮,不敢相信地凝望着她。

    虽然被**冲昏了头脑,但公孙羽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新生的晏舒与自己相识不过半天多,喜欢自己,是真的吗?

    “我喜欢你!”女孩确定无疑地点头,俏脸上溢满了认真,目光坚定。“大哥哥,如果……如果你要我,我……我给你!”

    公孙羽脸色大变,摇了摇头,往后再退一步,脚步半悬在空中。

    女孩大急,哭叫道:“你,你想怎么样?我是真的喜欢你!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妈妈,你是对我最好的人,以前的那些人不是欺负我,就是想占我的便宜。去年有一个老师将我叫到他的寝室去,想要强*奸我,我拼命抵抗,抓烂了他的脸,结果被他打伤了。可是后来没有人相信我,他们甚至骂我是狐狸精,勾引老师……呜呜,大哥哥,我喜欢你,我愿意给你!你过来好吗?”

    公孙羽心中猛然一震,闭上眼睛。

    女孩忽然抹去泪水,扑了过来抱着男人,毅然道:“大哥哥,反正如果你出事我也活不了,要不我们一起跳下去吧!”

    公孙羽全身的血液本就沸腾一般,被她这么一抱,更是**升腾,难以控制。颤抖着声音道:“阿曼达,我……我可是你的杀父仇人!”

    “阿曼达?大哥哥,她是谁啊?”女孩诧异地抬头问道。

    男人已经有些迷糊了,他盯着她道:“阿曼达,你……你别后悔……”

    女孩一怔,但随即坚定地说:“大哥哥,我不后悔!我再次重复一遍:我愿意给你,虽然我们今天才认识,可……可是我爱你!”

    爱我吗?男人已经无法分辨真伪,幻觉开始出现,貌似眼前出现的是小雪,不,或许是菱菱、洛云、荣蓉……

    貌似,她又是她们的混合体。不管她是谁,都是我的……

    男人不再抵抗心中的**,抱起女孩,猛然朝她的小嘴亲去,瞬即将她的小粉舌吸了出来,裹在大嘴里。

    那一刻,女孩的灵魂出窍,甚至连左臂被男人箍得生疼都无法顾及。

    这是她第一次与男人如此亲近,在这一瞬她付出了自己的初吻和初恋。甚在她所忘却的阿曼达时代,比蒙巨兽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也不曾夺取她的初吻。

    至于心。她一直都保存得很好,除了被仇恨扭曲外。

    男人的吻很老辣,毕竟经过千锤百炼,少女香甜的唾液不断被他吸入口中,如甘露般饮入,那份贪婪的模样,让女孩在芳心大动、心如鹿撞的同时也羞怯、惊喜不已:大哥哥也是喜欢我的吧?是的,我们就是至尊宝和紫霞仙子……

    在女孩的嘀咕中,男人终于不满足于继续亲吻,**的升腾让他继续开始在女孩的身体上寻芳探幽,娇俏的香臀、傲挺的酥乳。还有那双举世无双的修长、浑圆美腿。

    女孩被摸得浑身麻,不断推拒。由于心理年龄不过十二岁,她对**颇有些恐惧,虽然知道这是爱侣之间的一道必然的、神圣的程序。

    然而男人老练的抚摸卸除了一切的抵抗,娇躯开始软,身体出现了异样。女孩浑身着火一般,呼吸也急促起来。

    终于不再抵抗,反倒勾住他的脖子,她头晕脑胀地伸出小舌头不断舔舐着男人的口腔,和他那条大舌头作最坚决而英勇的搏斗!

    “原来爱就是这样的,好美妙啊!舌头虽然麻了,可单单被他抱着,就幸福得要晕死过去呢……”女孩陶醉地想着。虽然身处荒岛黑夜中,一切却如繁花似锦,春光明媚。

    男人终于开始利落地解除二人的武装,女孩这时才醒觉过来,娇躯簌簌颤抖。但她没有反抗,虽然惊悸,虽然害怕,却咬着嘴唇承受着即将来临的暴风雨。她深知这场暴风雨对自己以后人生的重要性,所以在战栗。然而为他付出,她无憾。至少在这一刻,她如此坚信。

    二人已经彻底**相裎。男人捧起一只玉碗般硕大的雪峰,贪婪地送入嘴里。

    瞬间,女孩觉得自己的**即将爆炸。那种刺激让她挺起了身体,情不自禁地呻吟起来,未受伤的右手甚至在男人的脑袋上不断爱怜地抚弄,好像在赞美男人对自己**掠夺带来的酣美一般。

    这种刺激对一个心智不过十二岁的女孩来说,诚然过度了。万幸的是,晏舒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经过三年的磨砺后她的心智成熟很多。

    一切都就绪。当男人轻轻分开她的双腿时,晏舒自觉地打到最大。她喜欢舞蹈,曾经也习练过。虽然在后面的三年被排除在一切娱乐之外,但在家中她却会一个人关在房子里不断联系舞蹈。所以她的双腿柔韧性极佳,甚至可以轻易地张成一字腿,将那比世间最艳丽花朵还要瑰丽的花苞展现在爱人面前。

    男人并不知道女孩是初次,凭着本能坚决而有力地刺穿了生命的甬道。

    “啊——”女孩低声惨叫起来。尤其在身体被压住,左胳膊被别住后。

    这声低低的惨叫刺激了男人,他停下来,端详片刻,貌似清醒了一些,忽然自己躺下,随即将女孩举到自己的身上。

    这姿势……

    女孩羞得俏脸绯红一片,几欲晕厥。然而男人已经将她如芭比娃娃般举起,随即反到那貌似火星四溅的小龙上。

    好大,会不会将我刺穿死掉?女孩斜觑到那东西,惊悸地想着。但她的理智也彻底失去,世界混混沌沌,貌似唯有二人存在。

    小龙再次有力而坚决的地刺穿紧窄到极点的甬道,女孩疼得全身都在往后缩,右手深深地抠进他那粗大强壮的胳膊中。

    “哥哥,我好疼……”她终于无法承受,呻吟着低声道。

    男人或许听懂了,动作轻柔了很多。但实际上,他听到的是关玉雪或叶红菱的恳求。如果女孩知道这一点,或许会很悲哀。

    缓缓的贯穿,轻柔的摩擦。终于,这一切有效地缓解了女孩的疼痛和紧张。毕竟,她十九岁了,而且生活在南美,身体几乎足够成熟。

    很快,疼痛彻底消失,而愉悦感在升腾,女孩感到自己在腾云驾雾,灵魂貌似脱离了身体。我再次穿越了吗?她眯缝着眼楮,斜睨着世界。

    如果她在镜子中看到此刻的自己,绝对会惊吓得晕厥:这是一个妩媚到极致的女郎,眼楮中的浓浓春情无法抑制,狐狸一般诱人。

    “哥哥,我是你的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她几次从巅峰中坠落,沉入深渊。在昏迷前一刹那,她伸手抱着男人的脑袋,在他耳边轻轻呼唤。

卷十三 破斧 第一章 逆流

    公孙羽的失踪带来的影响相当巨大。当其冲的是庄园诸女。对她们来说世界末日已经提前来临,一切都是黑色的。万幸的是,公孙羽之前创造了太多的奇迹,故而虽然悲伤,虽然震惊,但女人们竟然没一个因此绝望。

    在北宫灵雨、程雨柔、白妃樱众女的运作下,在龙均天不顾一切的操作下,军机、舰艇被派到舟山附近的海域进行大面积的搜救。而东海政府、浙江省委及省政府也相当配合,相继派出渔船前往出事海域帮助实施营救。

    但很快飓风来临,搜救工作不得不暂时停止。就算这样,北宫灵雨也没有停止的意思,她亲自带着金鼎名下五条能抵御十二级以上台风的巨轮在舟山以南进行大范围搜索。

    这次飓风对大6影响不算很大,主要是转向很快,在东南沿海外围扫了一尾部,便朝大洋深处迅转移,影响时间也很短暂。

    第二天风平浪静后,北宫灵雨及众女不顾代价,更是组织上百条渔船出海,而同时舟山海军、海警舰艇也开始出动!

    为了营救公孙羽,北宫灵雨甚至抛出上亿元的悬赏!上亿巨款,一旦中了头奖。就等于一脚跨入上流社会!

    很快,上千条渔船,甚至舢板、快艇也自加入搜索队伍当中。这样的搜救阵营,在东海可谓破天荒头一次,更何况搜救的不过是一位老百姓。

    而在这期间,东海的政治也开始生演变。

    以赵达华为的一帮人开始向新任市委书记汪强效忠,而汪强并没有如佟永北所望,被佟系所拉拢,而是开始建立自己的势力范围,与佟系、肖系、地方系形成四足鼎力的复杂局面。

    汪强的行为很怪异,在常委会中他很少表态,也极少批驳三派的观点,颇有些无为而治的意思。有人因此误以为他是好好先生,但了解他的人,清楚他在福建执政风格的人,却并不这样看。

    汪强在福建主政的时候,施政可谓是雷厉风行,对地方派系严酷打击,本来山头林立的福建政坛最后几乎成了一家言!

    这是一个相当强项,而且很少作出让步的人。但来到东海后,貌似突然判若两人,深居简出,除了接待少数登门拜访的政要外,几乎不参加任何公开活动,以至于东海媒体头版头条一直没有这位东海第一人的新闻,而充斥着肖正平、佟永北的言论和相片——就算宣传部长赵达华投靠他之后,犹自如此。

    所有人都大惑不解。包括肖正平、佟永北在内。

    汪强有什么打算,他将如何达到真正统治东海的目的?在派系林立的东海,他将拉哪一派,打哪一派?

    肖正平算得上是官场君子,故而在狐疑的同时,不过与部下嘀咕几句,继续在市府号施令,主持东海政府各项工作,尤其是世博会的准备工作。

    而佟系却并不是君子,他们在大惑不解后,开始试探汪强的底线。

    2月25日。郝镇突然对新任市委副秘书长郑苹的学历提出质疑。

    郑苹,女,197o年生,博士学位。第一副主任提拔为市委副秘书长。在升任后,郑苹迅向汪强靠拢,经常至其办公室进行汇报,并在市委办的工作中对赵昭平形成了掣肘。

    随后的时间里,因为郑苹有一定的姿色,故而有人恶意传闻她与汪强之间的种种秘闻,造成了相当恶劣的影响,以至于郑苹在市委办会议中与市委办几名老资格的干部生了激烈的争吵。

    郝镇提出的学历问题。在于郑苹曾经在职攻读华东师大国际关系学博士学位时,据说曾经为得到学位与学院院长、博导易一峰生不正当交易。

    易一峰最近因为经济问题落马,已经被双规。而他正是郑苹曾经的博士导师,在落马前向郑苹求救未果。在这种情况下,易一峰对郑苹生恨,被人利用反咬一口是很容易的事情。

    但此事却对郑苹造成了严重的影响,郝镇在市委常委会正式提出后,赵昭平又在市委办公会议再次大谈特谈,虽然没有点名,言中却含沙射影、皮里阳秋。

    郑苹哭了。这个貌似坚强的女子在办公会中如孩子般嚎啕大哭,最后冲了出去,离开了市委大楼。而当时,汪强正站在市委书记办公室的落地窗边,看着她跑了出去,眼中露出冷冷的笑意。

    三天后,郑苹调离东海市委。看似佟系的一次大胜,但他们却乐不起来。郑苹去了国务院办公厅,而且依然享受正厅级待遇。以她的学历和年纪,可谓是来日方长,副部、正部,不是没有可能。

    这次试探让佟系心中微微一寒。很明显,汪强在中央、国务院有人,而且层次相当高,轻而易举地将郑苹调到国务院办公厅,不是一般的能量,至少佟永北、郝镇们便自问没这份能力。

    郑苹走了以后,投靠汪强的人并没心寒。因为他们见识到投靠的主子的能量,能够直通国务院,绝对非池中之鱼。东海市委书记这个职位出人才。江总、朱总,还有黄副总、白副总,一个个都是跺脚华夏就地震的人物。汪强年青力壮,5o余岁便身居如此高位,日后入中央是定局,甚至登上金殿也不是没有可能!

    很快,地方系在向汪强靠拢。3月1日。市政协主席季元峰在家设宴款待汪强,市委常委、统战部长高峻,副市长易忠云、华封义等十数高官作陪。

    汪强在席间谈笑风生,甚至罕有地讲了一个笑话:

    一只小鸟飞到南方去过冬。天很冷,小鸟几乎冻僵了。于是,飞到一大块空地上,一头牛经过那儿,拉了一堆热烘烘的牛粪在小鸟的身上,冻僵的小鸟躺在粪堆里,觉得很温暖,渐渐苏醒过来,它温暖而舒服的躺着,不久唱起歌来。一只路过的野猫听到声音,走过去看个究竟,循着声音,野猫很快现了躺在粪堆里的小鸟,把它拽出来吃掉了。

    众人大笑。但笑过之后。却一个个若有所思。在送走汪强后,季元峰与高峻闭上房门议论了几乎整整通宵。最后得出汪强笑话的结论:不是每个往你身上拉大粪的人都是你的敌人。也不是每个把你从粪堆里拉出来的人都是你的朋友,还有,当你躺在粪堆里时,最好把你的嘴闭上。

    “亲家,你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高峻微微敲击着桌子低声道。

    季元峰背着手在踱步,良久道:“或许,汪强的意思是他现在就是那只冻僵的小鸟,没有恢复能力,飞上枝头前,他是不会唱歌的!”

    高峻点头道:“亲家。你说的或许不错。汪强是在等待机会啊!单凭我们和赵达华,在实力上与佟系、肖系的差距还是很明显!”

    季元峰淡淡一笑,坐下取过放在烟灰缸边缘的古巴雪茄吸了一口,道:“肖正平算得上君子,党性也很强,原则上他是不会和汪争的,不过他的个性也很强,让他主动投靠,也落不下面子,现在关键就在于汪和肖如何上演将相和的故事。佟做错了一件事,不该对郑苹下手啊!”

    高峻端起茶杯啜了一口,道:“从汪仕途来看,他就与佟不是一路人,这一点佟一直没看清楚,做错事是必然的,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亲家,你说我们有将肖与汪拉拢的可能没有?”

    季元峰沉吟多时,摇头苦笑道:“不大可能。毕竟,我们和肖之间的关系相对普通,而且也没用取得汪的彻底信任。”

    高峻点头,叹道:“看来,我们必须等啊!”

    他随即话锋一转:“亲家,最近公孙羽在浙江闹的这一出,你说对洪帮的打击如何?”

    季元峰咬了咬雪茄,笑了:“洪帮算是遇到对手了。最近王家重门紧闭,而那个什么金龙武馆更是倒闭,我看他们是遇到大麻烦了!”

    高峻点了点头,随即微微皱眉道:“如果那个公孙羽就这样死了的话,洪帮其实占的便宜更大。虽然洪帮算得上伤筋动骨,毕竟金凯迪在,佟系在,他们的未来也就在。而公孙羽那边,主要是他维系着,一旦去了主心骨,难说啊!”

    季元峰默然点头,随即道:“浙江那边传来什么消息没有?”

    高峻摇头道:“北宫灵雨报出上亿的天价,自己又动用了上百条船在搜索。海警、军方也出动了军舰,但现在还没有找到他的下落。我担心……”

    季元峰弹弹烟灰,道:“没什么可担心的。就算去了公孙羽,佟系长久来说也必然倒台。汪能来东海,就说明了中央对佟的看法。”

    高峻点了点头,忽然问:“亲家,嘉炳那孩子最近和马盈盈相处得怎么样?郑虽然去了国资委,但并没有塌台。更何况他与姜、叶二人亲厚有加,一旦联姻成功,我们与肖阵营的关系立即大进一步!”

    季元峰微微苦笑默然。

    马盈盈,女,1975年生,未婚。第一书记,成为东海最年轻的正厅级干部,曾经轰动一时。她另外有一个相当隐秘的关系是:前任浙江省委书记,现任国资委常务副主任郑惠国是她的舅舅!

    最近季元峰幼子季嘉炳正在热烈追求马盈盈。但季嘉炳是二婚,而且39岁的他至今不过一个正处,与马盈盈在级别上有相当差距,是故马盈盈还在考虑中。

    从某种角度来说。公孙羽可以说是肖系的润滑油,他与白妃樱、叶红菱的亲密关系,与肖正平、莫北雄、高猛之间的良好关系,与龙均天、姜剑锋,甚至罗志峰之间的独特关系,造成了他在肖系中的特殊地位。

    肖系看似团结,其实复杂。龙均天、罗志峰相当独立,姜剑锋、叶祥东属于浙系小山头。相对而言,反倒佟系以金凯迪为纽带,相互间联系更加紧密。

    是故,公孙羽的失踪,除了龙均天这个老长四处奔波外,肖系也上下着火。市政府副秘书长许佳代表肖正平秘密前往杭州,分别拜会了浙江省委书记刘会德、省长高智达,随即又在省政府副秘书长肖旭的陪同下前往舟山。

    3月2日开始。与公孙羽有亲密关系或友情的十来个女人分成六路,北宫灵雨、叶红菱、梅管家是一路,柳丹嫣、程雨柔、紫蝶是一路,洛云、关玉雪、罗筱惠是一路,荣蓉、韩瑜、韩香是一路,白妃樱、贝芙丽、朱绮霞是一路,丰臣真绫、刘曦瑶、荣晓曦是一路。

    而同时。宋英杰、凌浩轩、希勒·文托拉、宋平岩、安子介、石矢志、吴昊等人也全力投入搜救中。

    但他们在茫茫大海中却并没有与公孙羽所乘坐的铁皮筒相遇。3月6日,公孙羽在浙江玉环岛顺利登6,随即给北宫灵雨挂了电话。

    接到电话的那一刻,此前脸色严峻,指挥数百艘船只,成千上万人到处搜救的女皇脸色煞白,瘫软在地,一时泪如雨下。

    “谁的电话?”脸色相当憔悴的叶红菱问。最近警局考虑到特殊情况,让她暂时休了年假。

    “他没事,没事……”北宫灵雨目光呆滞,喃喃道。

    “谁没事?是他吗?是不是他?”叶红菱的心脏忽然狂跳起来,情不自禁地伸手揪住北宫灵雨的胳膊,脸色大变。

    “是他,他没事!呜呜!”北宫灵雨忽然捂住嘴,埋头喜极而泣。

    在失去公孙羽消息的这几天,女人受到了极度的煎熬。有时她甚至恨自己,恨自己的矜持和傲慢,没有将身体交给他,没有为他如洛云般留下后代。

    今天终于得到他的消息,极度绷紧的那根神经终于松懈下来,几天不眠不休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瘫软在地,心中百感交集,不由哀哭出声。

    电话那边显然听到她的哭声,也沉默起来。叶红菱却忍不住接过电话,颤抖着声音道:“公孙羽,是你吗?”

    “是我。菱菱。这几天,你们辛苦了!”公孙羽道。

    女警的心猛然抽搐一下,捂住嘴巴饮泣起来。真的很高兴,但更多的竟然是心酸。不敢想象没有他的日子,这些天姐妹们都惶惶不可终日,就像天塌了一般。

    万幸大家都相信他,极度迷信他,知道他是一个能不断创造奇迹的男人,这才能相互鼓励,支撑着度过这段艰难的日子。

    “他真的没事!”

    叶红菱转头对北宫灵雨哽咽道。北宫灵雨连连点头,无瑕的脸上挂满了明晃晃的泪花。二女情不自禁地拥抱在一起,再次提起电话与公孙羽交流起来。

    五分钟后公孙羽在玉环登6的消息传遍了所有搜救人员的船只。上万人欢呼起来,其中如北宫灵雨、叶红菱一般反应者为数不少。

    一个多小时后,一架军用直升机飞抵玉环岛,将公孙羽和晏舒接回东海,而在舟山列岛附近的众人也直接回东海。

    ◇◇◇◇

    公孙羽的顺利回归,有人欢喜有人愁。对于洪帮、佟系来说,这是一个重大打击。毕竟在付出惨重代价后,在彻底失去对浙江的希望后,他们一无所获。

    吴嘉联在江苏的失败,林家在浙江的毁灭。以及吴嘉联、武麾军的死,对洪帮影响深远。洪帮七兄弟已经去掉其三,而且吴嘉联、武麾军都是其中的干将,影响力非比寻常。

    金龙武馆因此而关闭,数百武师或流散到其他门派、保全公司,或直接被洪帮纳入,彻底走入黑道生涯。

    在医院接受体检后,公孙羽没有休息,而是直接去了一个相当僻静的咖啡馆。在那里,肖正平、姜剑锋、莫北雄、龙均天、高猛等均在座。公孙羽向众人简述了自己的行踪,以及在大长涂岛生的诸事。

    龙均天将特意叫来了的一碟煎牛排放到他面前,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一记道:“不曾想我部下竟然出了你这个好色的家伙,就连遇险都要泡上一个女人!”

    众人皆大笑。莫北雄呵呵笑道:“公孙的艳遇我们是羡慕不已啊!不过,今晚怎么向北董交待,想好了没有?”

    高猛也笑了:“我看他是奉旨泡妞,不然哪里能打造这么大一个后宫?”

    公孙羽尴尬不已,咳嗽几声道:“二位,你们都是副部级高官,请注意风度!”

    莫北雄和高猛相视一笑,道:“高官就不是人啦?人都有七情六欲,并不因为地位就灭绝人性。反倒有些人因为地位的升迁,**膨胀得越大!”

    肖正平点头道:“不错。没有制度和道德、监督的约束,官员的生理、心理**膨胀会很快。我们东海这些年,一些干部**堕落,就是明证啊!”

    姜剑锋、龙均天也相继点头。姜剑锋道:“现在暴露的**案件可见,那些贪腐的官员99保养了一个,甚至上百个情妇!像徐其耀、张二江之类的党内败类是不是极个别?不,可以说有一批这样的道德沦丧、**失控的**分子!虽然我们干部整体上是好的,但这一撮人的影响也不可小视。他们甚至在局部战友优势,就像我们东海的现状一般!”

    龙均天桌子一拍,长叹道:“贪腐不治,党将不党,国将不国啊!中央三令五申,下面还是我行我素。必须到了动真格的时候了!”

    公孙羽呼噜噜将一碟煎牛排吃完,又喝下大杯咖啡。

    高猛见他吃得欢,笑道:“喂,公孙,怎么就光顾着吃啊?听说你有一个铲除金凯迪的计划,说来听听?”

    公孙羽淡淡道:“计划必须要上层政治变化的配合才能实施。到现在为止,我认为上层政治还不适合执行我的计划,既然如此,说来何益?”

    “你的意思是……”莫北雄盯着他问。

    公孙羽道:“刚才在回来的途中,我打听了一下东海最近生的事情,汪开始行动了,这很好。既然如此,我们何必着急?汪一旦在佟面前碰壁,自然而然会来找我们。”

    “你就确定汪会碰壁?”高猛笑了,“我看汪很沉静的样子,不慌不忙,甚至几个月都没挪一下窝。”

    公孙羽淡淡一笑道:“他之前是以静制动。毕竟他甚至连一个亲信都没带来,而东海派系林立。如果盲动的话。甚至会遭受打击,彻底失去威信,故而不如不动。但现在开始不然了,他旗下有了赵达华和本地派,绝对会开始动作。”

    肖正平欣赏地点头说:“公孙的政治敏感性很不错!从长远来说,我们与汪的联手是必然。不过,现在联手还稍显早了些,毕竟中央的大气候还没有彻底变。”不过,等待气候变化不等于我们就不能行动。公孙,现在我有个任务交给你,你愿意接受吗?”

    公孙羽一怔。看了看众人,却见所有人包括龙均天都盯着他,微微思忖,他毅然点头道:“好,我相信肖市长和长不会推我下悬崖。请吩咐!”

    众人闻言笑了,龙均天甚至拍了他后脑勺一掌。

    肖正平也莞尔,随即正色道:“据市公安局缉毒处的内线报,最近很可能一个国际毒贩的大型会议会在华东召开,洪帮很可能是试图举办这样的会议,最终能得到更多的毒品份额,继而操控东亚的毒品价格,牟取暴利。对这个会议,我们认为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如果能取得证据,铲除洪帮的可能性大增!”

    姜剑锋补充道:“说起来惭愧啊,也是我们警方无人。我们商量来,商量去,还是请你出山最合适。以你与大毒枭之间的丰富斗争经验,完成这个任务,可谓是手到擒来!怎么样,有兴趣没有?”

    公孙羽沉吟十秒钟后,道:“配备人员情况?”

    众人相视而笑。姜剑锋道:“刑侦总队、治安总队的人任你选拔。另外,东海国安部门的人员也可以由你调遣。”

    公孙羽默然点头,思考中。

    肖正平沉声道:“公孙,不在2o1o年前打掉这伙人,我不放心啊!明年东海将举世瞩目,如果在那个时候出了问题,我们这些人就将是华夏的罪人!”

    公孙羽苦笑点头道:“肖市长,你放心,在这个问题上我责无旁贷。国家培养我十年,我回报国家也是应该的。不过,我希望你能批准我的一些朋友参与这次行动,并且授予我们持枪证!”

    肖正平断然道:“没问题!打掉洪帮是东海历史性任务,一切产生的责任由我肖正平去背,你放心大胆采取行动!”

    公孙羽微微迟疑道:“不事先知会汪那个阵营?”

    肖正平淡淡笑道:“没必要,这个属于市政府的管辖范畴,我想我还能负得了这个责任。”

卷十三 破斧 第四章 庙堂

    时间很快进入三月中旬。在这段时间内。东海局势波谲云诡,变幻莫测。

    先,市委书记汪强忽然一改低调的形象,连续做了几件大事。先是高调召开老干部座谈会,并且在会中承诺翻修老干部活动中心和成立老干部公益基金,同时又创建了市委老干部信箱,让老干部参政议政有了新渠道。

    这些离休或退休的老干部在这次座谈会中既得到了里子又得到了面子,自然是对汪强看法大幅飚红。毕竟此前无论是白路强主政,还是肖正平临时主政,对老干部都采取彻底忽视的态度,能受此礼遇,可谓是受宠若惊。

    这些老干部,一个筋连着筋,骨肉连着骨肉,在整个华东官场都有着相当的关系,他们的好评,代表着汪强在一个庞大的网络树立起好名声。

    他们甚至直接给中组部、国务院、党中央办公厅写信打电话,表扬新任的汪书记,体恤民心,关心干群,励精图治。平易近人。

    体恤民心,关心干群,平易近人这三点可谓名副其实。汪强对这些老干部嘘寒问暖,和他们一一亲切握手,甚至拥抱,没有半点架子。

    而励精图治,则是得益于汪强的直抒胸臆。汪强天生是一个演讲家,他豪气干云,慷慨激昂,说到激动处,敞开衣襟的胸脯起伏不已,眼中射出坚定而执着的光芒,感染力极强,搞得这些老干部热泪盈眶,其中几个心脏不好的,差点晕厥过去,连忙大吃强心丹。

    “高瞻远瞩,壮志凌云,运筹帷幄,励精图治,大丈夫也!”

    一位前市委组织部长握着汪强的手如是感慨说。汪强满脸带笑,连连谦虚:“哪里,哪里!我一个人的能力有限,众人拾柴火焰高,更何况各位都是革命的老干部。家有一老,胜过一宝。只要我们市委、市府愿意听取老干部们的意见,集思广益。一定能取到好经,将东海的建设展上去!”

    这些老干部一向体味着人走茶凉的凄凉,今天终于扬眉吐气。回家后,一个个心情畅快,漏*点澎湃,有的在家里大肆宣扬新任市委书记的英明,有的更是直接给中央部门汇报情况,将汪强夸得简直是天上少有,地上无双。

    在第一个冲击波放出去后,汪强又在市委宣传部长赵达华、常务副市长莫北雄、教委主任沈平章的陪同下,走访了黄浦区、卢湾区几所小学,察看了学校软硬件情况和教学情况,并提出了两点要求:

    要确保学生的安全。安全是重中之重,现在大多数孩子都是独生子女,有的一个家庭六个大人仅仅这么一根幼苗,交给学校手中,学校就应该负起这个责任来。

    要确保孩子的营养和卫生条件,杜绝生群性疾病。学生之间接触很亲密,流行病容易在其中传播,所以学校必须在这方面加大监控力度,加大投入力度。

    关于安全。汪强道:“我看美国都有校车制度,校车比警车、救护车都更受尊重,前后甚至安装尖锐的长刺,直接狙击威胁物体,确保校车安全。我们东海能不能借这次世博的机会,也开设校车?那些地方有条件,那些地方需要协调,那些地方需要政府投资,那些地方需要社会力量投入?这些希望政府和教委拿出一个可行性报告,如果确实能实施,迅报市委研究。”

    这个提议一出,在场的人眼睛一亮。谁家没孩子?谁家没子孙。孩子的安全是所有人心头最大的牵挂。有钱人能请保镖,护送着上下学,但其他人呢?甚至当官的用公车送孩子都要顾忌,毕竟现在媒体异常达,一旦被捅到网络上,绝对会成为众网民鞭挞的牺牲品。

    如果有了校车,可谓官民皆欢,有钱人从此也没有在校门口嚣张的机会了。

    “这笔费用……”沈平章却有些迟疑。

    校车的费用是极高的,东海有中小学生135万人,这还是公办学校的人数,如果加上民办的自然更多。这些学生如果大部分坐校车上下学的话,那么需要多少车辆和司机?这些车辆后续的运行、管理、维护费用得多大一笔钱?

    汪强在提出这个意见之前早就有了准备,当下眉头微微一皱,道:“再穷不能穷教育,这个口号是白提的吗?我看这个资金可以这样筹集:第一,政府拨款。政府应该挤出一笔专用款项,每年用于拨付校车的运行、管理、维护费用;第二,社会集资。主要向一些企业、基金、团体募捐。设立一个校车基金会。这个基金会应该是常态的,不断接受社会各界的捐款,而且必须专款专用。”

    他看了看左右补充道:“当然,这个只是我一家之言。我绝不搞拍脑袋就上马的工程,一切必须进行严格论证。包括校车的安全、管理、停放、运行、维护等各个方面都必须经过调查和研究。”

    莫北雄点头道:“汪书记的提议很有建设性。我回去后一定马上组织一个校车研究小组,专门负责这个案子,一定提出一个完善的方案供市委参考。”

    汪强点头道:“很好。校车牵连着东海数百万家庭的心,这个民心工程一定要办好,要高质量、高效率完成,将老百姓的事情摆到最高的地方!”

    赵达华兴奋地说:“如果东海在华夏率先施行全免费校车制度,一定会轰动全国,引起世界范围的关注!”

    汪强摆摆手道:“我们干工作,不能单单讲究轰动效应,而是要干有利于百姓的实事、好事。很多底层的老百姓现在的生活过得很艰难,包括房价、医疗价格、抚育孩子的价格,都很昂贵。这就要求我们做行政的,不但要着眼于gdp,更应该着眼于民生和民心!”

    汪强的一席话听到在场人士纷纷点头,而这次走访经过媒体传播后,更是引起社会巨大的的反响。“新任市委书记关注民生”成了所有媒体的页新闻,这些言论甚至迅在网络上流行。

    “校车制度即将在东海施行”、“书记抨击唯gdp论,着眼民生建设”、“东海学生幸福时代即将来临,免费餐饮校车将为施惠百万家庭”等博文也迅引起全国的网民热烈反响。

    “我们这里怎么没有这样的好书记啊!”网络跟帖最多的是这样的感慨。

    老干会和学校走访后。汪强亲自写了一篇题为“率先走出gdp怪圈,建设百年大东海”的文章,表在《新民报》上。很快,这篇文章引起了更激烈的轰动,一时东海有个好书记,在华夏大地成为最热门的话题。

    为此,Zg中央办公厅亲自打电话来了解情况,而汪强也接到了几位核心领导人物的电话,他们在电话中对汪强在东海的工作提出了表扬,并且明确表示支持他的计划和对东海工作的前瞻。

    借着大涨的威望和气势,汪强在市委常委会提出开展廉政专项行动的建议。佟系在会上大肆反对。他们反对的理由是:世博会马上来临。此刻东海举世瞩目。开展这个专题活动,如果效果不好被世人奚落;如果效果好,不但有违和谐原则,还会引起世人的讥嘲:原来东海是如此的藏污纳垢!

    这些反对的言论看似有些道理,但理由其实不堪一驳,幼稚可笑。

    姜剑锋当即悍然问:“郝镇同志,依照你的说法,在这段时间我们东海就必须藏污纳垢,任由**分子继续猖狂?”

    郝镇道:“剑锋同志,我可没这样说过。我是说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我们更重要的是保持和谐、稳定的局面,将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世博的建设上。”

    莫北雄冷笑道:“对郝镇和昭平同志的意见,我反对!世博是全面提升我市城市水平的一个契机。城市水平有哪些内涵,施政者的廉洁算不算?当然算,而且是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内容!”

    赵达华点头道:“我同意北雄同志的意见。依我看,揪出那些蛀虫,不但不会影响团结、和谐、稳定,反而使整个城市的肌体更加康健,更能抵御风波。难道我们藏着掖着,在里面腐烂,甚至将世博的专项资金都贪污,都挪用,直到捂不住了才揭开盖子,那样才和谐稳定?”

    高峻也道:“汪书记的提议很及时,很必要,啊,同志们!在世博即将来临之际,我们必须完善自身,必须加强党政建设,这样才能在制度上,在思想上保证世博高效完善地举办!我不认为揭露出一些蛀虫会破坏和谐,相反社会上会因此而更加和谐稳定!”

    姜剑锋微笑道:“高部长所言甚是啊!我们确实讲究和谐,但绝对不是讲究那些贪官污吏的和谐,而是讲究人民的和谐。对那些贪官污吏,我不可能给他们任何和谐的机会!”

    这次会议以一边倒的局势结束。汪强的提议,除了郝镇、赵达华二人提出反对意见外,佟系其余几人甚至连反对的话都不敢说出口。因为一旦反驳。姜剑锋绝对盯着你无声怒吼起来:难道你是贪官污吏的代表?你们希望与贪官污吏和谐不成?

    这次失败,令佟系不寒而栗。一个明显针对他们的联盟在形成。而且这个联盟广泛代表东海官场。汪强的势力在迅上升,威望和权力甚至渐渐越肖正平,身边开始团结一大批官员。

    更令佟系深受打击的是:三月底,汪强忽然在常委会提议,要求市委参与世博会筹建监督工作。这个提议很快获得通过,但在确定人选时,佟系赫然现这是一个**裸的阴谋,试图削弱佟系势力的阴谋。

    宣传部长赵达华提议:由赵昭平同志担任这一要职!

    佟系所有人脸色大变。赵昭平当即摆手道:“我不行。市委这一摊子工作就够我忙活了,实在是有心无力。”

    这时汪强淡淡一笑:“昭平同志肩上的担子确实沉重了一些。不过,举办世博会是关系到我们东海未来,攸关华夏政府形象,没有精明强干的人去负责,也是不行的。这样吧,市委办这一摊子的事,昭平同志以后就少管一些,专心致志地投入到世博事务中去。这样的话,也算是我们市委为成功举办世博尽了自己一份力量嘛。”

    此言一出,赵昭平的脸色甚至苍白起来。

    佟系的人物相视一眼后,尤文达道:“对这个提议我不赞成。世博会现在有莫北雄同志打理,一直有条有理,干得很好。昭平同志去插一手。我想不但帮不上忙,反而有可能阻碍了世博工程的进度。”

    莫北雄冷笑道:“文达同志,上次你不是在质疑世博会组织工作紊乱,进度严重迟缓吗?有了昭平同志的助阵,我是信心百倍啊!对于这个提议,我举双手赞成,并且提议昭平同志加入执委会担任专职副主任。我想,这个提议如果上报国务院,一定能得到通过!”

    世博会是华夏继奥运会后又一盛事,世博组委会主任为国务院刘副总理,而第一副主任为汪强,副主任委员为贸促会会长、国务院副秘书长、商务部副部长、外交部副部长等;至于执委会是组委会下设的执行机构,主任为汪强,执行主任为肖正平、贸促会会长,常务副主任为莫北雄。

    这个名单可见党中央、国务院对世博会的重视程度。当然,实际上全面负责世博会日常事务的,是执委会常务副主任莫北雄。

    世博会涉及到外交、城建、交通、文明生产、环境、科技、文化、经济等各方面,复杂纷纭,莫北雄深陷其中,可谓是忙碌异常。

    上月,尤文达针对世博组织工作,曾经攻击过莫北雄,莫北雄此刻反唇相讥,尤文达顿时瞠目结舌、哑口无言。

    郝镇见势不妙,咳嗽一声道:“这个……市委办的工作很重,是是市委承上启下一个重要的职能部门。昭平同志的担子这么重,怎么能去世博机构闲逛?这样吧。不如我让组织部常务副部长林秀蓉同志去帮北雄同志的忙。林秀蓉同志才思敏捷,精明干练,一定能胜任这个新岗位。”

    好一个倒打一耙!甚至连汪强都忍不住嘴角沁出冷笑来。

    不过,郝镇的伎俩很快就驳倒。姜剑锋道:“郝部长,你们组织部还有余力抽调这样的精兵强将出来?看来市委提倡的党风廉政建设,组织部没有使出全力啊!既然这样,我建议下一阶段对全市干群的培训工作全面交由组织部办!”

    郝镇脸色变了,盯着姜剑锋道:“剑锋同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指责我们组织部工作不得力吗?请提意见明确一点,不要指桑骂槐!”

    姜剑锋淡淡一笑:“郝镇同志,我没有指桑骂槐。关于党风廉政建设,市委常委会交由我负责,而林秀蓉同志是其中一员,她的工作很重。所以,对郝镇同志的建议,我坚决反对。”

    郝镇冷笑道:“林秀蓉同志的工作很重要,昭平同志的工作难道不重要?他主持市委办工作,必须保障林书记的日常工作,处理市委机关事务,协调市委和人大、市政府、政协等机关的关系。这些难道不重要?”

    姜剑锋道:“当然重要。不过,市委办那么多副秘书长。即使昭平同志暂时去世博执委会任职,也未必没有人能很好地履行这个职责。譬如舒辉岳同志,十年前便担任过市委副秘书长、市委办副主任,干得很好,他出来暂时主持市委办工作,我认为很合适。”

    舒辉岳?赵昭平眼楮射出一抹冷光,道:“剑锋同志,你看问题的立场有问题。舒辉岳在政策研究室十年,一直没有参与市委办的领导。经过十年的展,市委办的职能有了很大的变化,下属机关、机构的复杂性也增加了很多,与市政府、市人大、市政协的协调工作增加了很多。一个连市府副秘书长都不是的人,怎么能直接主持市委办的工作?”

    赵达华这时笑了,道:“昭平同志的意见我不认同。先,舒辉岳同志一直在市委机关工作,而且曾经担任过市委副秘书长、市委办主任等职务,他对市委办的工作流程是绝对熟悉的。另外,市委办有七位副主任,有他们协调帮助,我认为舒辉岳同志完全可以在短时间内就能胜任这个职位!”

    赵昭平简直是绝望了,眼光看了看佟永北。佟永北脸一板,正待言,汪强已经直接道:“既然在这个问题上有很大的分歧,那么我们就履行民主程序。赞成赵昭平同志代表市委进驻世博执委会,而舒辉岳同志暂时代理市委办工作的同志请举手。我赞成!”

    汪强说着直接举手,面容沉静,不怒而威。

    佟永北一句话被汪强哽在喉咙中,气得胸脯大幅起伏,当即道:“我不赞成这个提议。啊。理由是赵昭平同志……”

    “佟副书记,请注意,现在是表决时间,不是理由陈述时间。”然而汪强再次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作为市委常委会主持人,他有个资格。

    市委书记有权力要求直接进行表决程序,也有权结束和进行下去。这一点是任何一名市委常委所没有的,是常委与书记之间的楚河汉界。

    佟永北脸色再次大变。作为东海市委副书记,他几曾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就算是当年白路强在,也不曾这样明目张胆地蔑视他!

    但形势比人强,不由得他不退让。在明知道失败的情况,佟永北脸色铁青地举手,抚着心脏咳嗽道:“对不起,汪书记,我心脏突然疼痛,必须去医院。”

    汪强点头道:“好,佟副书记请自便。对了,要不要让市委医院的同志过来看看,为你把把脉相?”

    佟永北勉强摇摇头,拔步就走,脸色已经气得灰白。

    ◇◇◇◇

    连续两次失败,让佟系的前景灰暗起来。尤其赵昭平被暂时赶出市委办,更是给了他们当头一棒。虽然地位相对较低。但赵昭平在市委佟系铁三角中也有着不可取代的作用。他的位置很敏感,有一个穿针引线的作用,佟永北、郝镇一旦失去了赵昭平的在市委机关的呼应,想兴风作浪,难度就立即大了一倍以上。

    在赵昭平离开市委办这段时间里,舒辉岳完全可以扶持起自己的一班亲信。他有市委书记这棵大树靠着,市委常委中大多数支持他,绝对是绩优股,那些人对他自然是趋之若鹜。

    以后就算是赵昭平再回市委办,舒辉岳在市委书记大人的支持下,想要架空他。简直是易于反掌,不费吹灰之力。

    第二次失败让佟系和洪帮的主要人物再次聚集在一起。

    最近的经济危机让王家损失很惨重,尤其光明集团此前在美国房地产方面投资力度不小,让王恭铎暴跳如雷,将负责这方面事务的王伟叫来,竟然罕见了扇了这个家伙一巴掌。

    王伟在洛城收受那些地产商的回扣,大玩金美女,以至于光明集团高价买入地产。王伟这个蠢蛋自以为房产只有上涨的可能性,所以即使是价格高一点也无所谓,反正只有赚钱的可能。

    然而经济危机一爆,手中积攒的大量房产就算想放出去都不可能了!

    而吴嘉联和武麾军的死,对王恭铎的打击尤其为大。吴、武二人是洪帮七兄弟的中坚力量,是洪帮武的象征。失去了这二人,对洪帮来说几乎等同于斩断一条胳膊,废去了武功一般。

    王恭铎出席密会时,脸色有些灰暗,倔强地竖起的头也罕有的灰白起来。

    当他看到佟系众人脸色阴沉地坐在一起,愁眉苦脸时,却不得不打起精神,断然道:“对于这些问题,有一个很好的解决之道。”

    郝镇眼睛一亮,问:“王老哥,有什么办法请快讲,老子在常委会简直是窝囊死了。那些狗东西竟然联合起来,每次汪强那个家伙一说什么,其他人就一涌而上,争吵、表决,利用人数的优势搞强行通过!”

    王恭铎冷笑道:“汪强不是一直在制造一个好名声吗?那好,我们便反其道而行之,对汪强施行抹黑。我已经准备了一亿元现金,作为‘抹黑行动’的活动资金。我相信,只要肯投资,肯付出,汪强也是纸老虎!还有市委办方面的事情,昭平你尽管去,那个舒辉岳我也会处理。”

    得到承诺后,佟系数人的脸色终于舒缓了很多。

卷十三 破斧 第六章 蝶舞

    公孙羽的心脏简直要爆裂了。倏地如箭矢般飞去,一把抱着女孩,冲出水面,破开波浪朝凉亭方向游去。五秒后,他蹭的窜出水面,直接冲到凉亭中,随即将女孩倒卧着放在凉亭左侧石凳上,开始运气催逼她的胃部。

    很快,女孩的肚子里被逼出大量的积水。但或许溺水时间较长,心脏竟然已经停止跳动,这让公孙羽一惊非同小可,连忙开始施行心肺复苏法进行急救。

    很幸运的是,公孙羽在急救方面有着异常丰富的经验,在按压数百次,呼气十几次后,女孩的心脏终于开始跳动,咳嗽着,呼吸也有了。

    “咳咳!”或许呼吸道入了水,女孩不断咳嗽,闭着眼睛“嘤嘤”哭泣,泪水从眼角沁出。淌在苍白的小脸上。

    公孙羽心中微微一酸,伸手过去为她抹去泪水。然而女孩却猛地一巴掌将他的手打开,侧身过去,背对着他。很不幸的是,她那件丝绸睡衣被水打湿后,整个娇躯在月光下简直就如同**裸的一般。

    男人的心跳微微加,忽然起身走出凉亭。女孩的娇躯猛地颤抖一下,哽咽声倏然停歇,甚至连光着的如蚕宝宝般的脚趾也微微弯曲起来。

    原来他真的不在乎我!一阵夜风吹过,浑身湿漉漉的女孩顿时哆嗦起来,凄苦的泪水流泻在脸孔上,随着梢的水珠一起滚到脖子上。心已经裂开,世界一片灰暗,浑身如同陷入冰窖般,冻得血都凝结了。

    就在女孩最绝望地自怨自艾的时候,忽然一支温热的大手扶在她的腰间,随即整个人被举起来。就在她即将出尖叫的时候,一团手帕塞住她的小嘴,随即**的睡衣被除下,一件厚实的宽大风衣将她整个包裹起来。

    “呜呜!”女孩不断挣扎着。

    男人终于取下她嘴里的手帕,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

    “你……你混蛋,竟敢塞我的嘴巴!”女孩哽咽着骂道,又咳嗽了几声。

    公孙羽苦笑起来,轻轻地在她背后拍了几下,忽然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女孩娇躯一震,在他的胸口使劲地捶了一下,啜泣道:“不是讨厌人家吗?这个时候装模作样地讨好我。是不是怕我死了没法交代?”

    公孙羽苦笑起来。在某一刹那,确实有这个念头,这个女孩诚然聪慧。看到他貌似默认的模样,女孩脸色大变,倏地站起来,又待飙。公孙羽一把将她揪着坐下:“能不能不脾气?”

    “就要!”女孩又捶了他一下,然而风衣却散开了,露出剥壳荔枝般鲜嫩雪白的**,她不由羞得伸手揪住衣襟,垂下小脑袋。

    “你很美。”公孙羽抱着她忽然道。

    “我不美,至少没有晏舒美。”女孩昂起小脑袋不领情,表情依旧愤愤然。

    公孙羽不由失笑起来,宠溺地揪了她的小脸蛋一下:“吃她的醋了?”

    女孩捶了他一下道:“我……我凭什么吃醋?你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刚才我不是说了吗?我根本就是讨厌你,讨厌你这个自以为是的花心贼!”

    “那还寻死觅活的?”公孙羽笑了,亲了她那冰冷的脸颊一下。

    女孩语塞,骨碌着眼楮犟嘴道:“虽说我寻死觅活了?我那是……呃,那是热不过,跳到水里去凉快一下。哼,我才不在乎你呢,为你死。值吗?”

    “这张小嘴怎么这么可恶啊!”公孙羽忍不住轻轻地揪了她的小嘴一下。

    女孩脸一红,娇哼一声,傲然道:“我又不是晏舒,哪里有人家那么乖巧,讨你喜欢,将我们两个赶出去,就留她一个。哼,简直是一对奸夫淫妇!”

    公孙羽气得在她的小脑袋上敲了一下:“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话都敢说!还说不是吃醋,干嘛攻击人家晏舒?难道不明白我为什么留下她?否则是留下你呢,还是留下瑶瑶?”

    紫蝶撅起小嘴娇哼一声道:“为什么不能留下我?难道晏舒能做到的我就不能做到?我也是女人!”

    “你是女孩,不是女人。”公孙羽道。

    “我是!”紫蝶倏地打开衣襟,露出雪玉一般的娇躯。

    公孙羽简直哭笑不得,伸手为她拢上衣襟:“干什么呢?谁不知道你是女性不成?或许你身体育比较好,可这不代表你成熟了。”

    “晏舒成熟了吗?”女孩气呼呼地问。

    “阿曼达成熟了。”公孙羽苦笑道,“小蝶,你应该知道阿曼达的事情。再说,我和晏舒的事情,是在某种特定场合生的特定关系,不是由我掌控的。”

    “那我呢?”女孩不满地说,“我的身体也成熟了。”

    “你吗?我希望能和你循序渐进,最终水到渠成,这才攫取你这朵绝世名花。”公孙羽淡淡一笑,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就像你雨姐姐一样。”

    女孩的身体猛地一震,抬头惊喜地看着他:“真的?”

    “真的,我在这里给你承诺。”公孙羽微笑道,“怎么,还吃醋吗?”

    女孩羞涩地笑了,随即又嘴翘翘的道:“瞎说。谁吃醋了?我说了嘛,刚才是热了,才跳到水里去凉快一下,没想到碰到一条大鱼,被吓晕了。”

    “是这样吗?”公孙羽笑了。

    “就是这样!要是你胆敢对别人瞎说,我一辈子都咬死你!”女孩凶巴巴地说,随即又忍不住笑了,偎依到男人的怀中,有些小幽怨的道:“其实,刚才出来的时候,我恨不得地下有一条裂缝将我吞进去。尤其是你因为晏舒让我闭嘴的时候,心都刺破了,血淋淋的……”

    说到此处,女孩又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身体微微震颤一下,委屈的泪水甚至都忍不住流了出来。

    爱情令人敏感,尤其是女性,有时候一点小误会都会让她如同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公孙羽很无奈地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摩挲着她依旧有些湿的头,道:“其实当时我不是那个意思。不过……嗨,你受委屈了,别哭。”

    男人的口吻就像哄小孩,紫蝶忍不住噗嗤一笑道:“能不能补偿我一下。你看,我的嘴唇都咬破了,还差点淹死了。”

    公孙羽一怔,迟疑一下点头道:“好啊,你说我怎样补偿?”

    紫蝶想了想,道:“你不能反悔啊,我的要求可很苛刻呢,要是反悔你就不算男子汉大丈夫,我一定鄙视你一辈子!”

    公孙羽在她的小脑袋上敲了一下:“胡咧咧什么呢?不合理的要求我自然会拒绝,难道我会跟你一起胡闹啊?”

    紫蝶撅嘴道:“才不是胡闹呢,是绝对的人生大事?”

    “什么人生大事?”公孙羽诧异了。

    “你先答应我。我就说。”紫蝶抱着他的胳膊不断摇晃,“公孙羽,答应一次好不好,我叫你好哥哥呢。嘻嘻,这样叫是不是有些肉麻?”

    公孙羽苦笑点头:“是有些肉麻。那个,我还是不能答应,看你的表情,好像即将偷到母鸡的小狐狸一样。是不是有什么不良企图?”

    “瞎说,才没有呢。”女孩脸颊忽然一红,娇嗔地捶了他一下,“还骂人家是狐狸,臭公孙羽。哼,还企图呢,人家差点连命都没了,企图什么啊?”

    公孙羽心中微微不忍,抱着她道:“你也知道差点命都没了啊?你是我内定的女人,以后不准这样胡闹了,听到没有?否则革出庄园,回你的蝴蝶帮去!”

    虽然貌似责骂,但男人对她的关切却溢于言表,以至于女孩不但没有委屈的感觉,反倒心中甜滋滋的,甚至连挑刺的话都说不出口。

    眼睛咕噜噜一转,忽然幽怨道:“知道我是你的女人,而且今晚因为你受了这么大的苦,还不愿意答应一个小小的要求。”

    公孙羽抱着她起身,道:“什么要求以后再说,现在至少都三点多了,先回去睡觉才是正经,小心着凉了。”

    “不走,一定要答应我的要求!”女孩却伸手抱着旁边的栏杆。

    公孙羽被这个任性的小丫头给折腾坏了,简直有种筋疲力尽的感觉,不得不屈服道:“你肯定自己的要求是合理的,而且不违反道德?”

    女孩忽然笑了:“道德这种东西,不过是服务于统治阶级的武器,你会在意吗?我看,不违反良心才是你的底线吧?”

    好犀利的一句话。直接击中了公孙羽的要害。诚然,他绝对不是一个被所谓的道德所羁縻的人,那些世俗的道德伦常,其实有时候一文不值。他更注重的是良心,是人性最根本的价值标准。

    可以没道德,但绝对不能没良心。道德只是某个阶层的价值取向,其观念并不一定正确,有时候甚至误导百姓,违背人性。譬如三从四德,譬如守节,再譬如对皇帝的膜拜……

    女孩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一句话便击中要害。公孙羽看了看她,很无奈地点头:“好,只要不违背良心,我答应。”

    “立誓!”紫蝶伸出小拇指。

    公孙羽苦笑着也伸出小拇指,二指相勾连,随即大拇指顶在一起。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女孩誓道。

    果然还是个幼稚的女孩。公孙羽微微一笑,这样的立誓他从未有过,他的童年是煎熬过来的,从来没有与同龄小伙伴玩耍的机会,有的只是在冰雪中背着数百斤铅块飞奔,有的只是负重在悬崖峭壁赌命攀援,有的只是在瀑布下忍受着上千斤巨力的数小时的冲击。

    公孙羽道:“好了。拉钩上吊,板上钉钉了。什么事,说吧?”

    紫蝶忽然扭转小脑袋朝水面上看了一眼,低声道:“公孙羽,我想将自己的第一次在水中献给你,现在。”

    公孙羽愕然,扳过她的小脑袋盯着她道:“女孩子家家的,怎么没半点羞耻心?说这种话也不知道害臊!”

    “为什么要害臊,这可是我一辈子的人生大事。”女孩傲然道。

    公孙羽无奈了,轻轻揪了她的脸皮道:“真够厚的!”

    紫蝶脸孔微微一红,打掉他的手撅嘴道:“厚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你逼的。再说人家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有隐衷的嘛!”

    公孙羽倒诧异了:“隐衷?什么隐衷说来我听听。”

    紫蝶脸色微微一沉,迟疑一下低声道:“我妈妈,最近很不好,她……她身体都要垮了,可你却一直不管不顾的。上次和辛西娅姐姐商量了一下,她说想办法。可后来她也很沮丧,说没办法对付你这个油盐不进的家伙。前天,她甚至在酒吧喝醉了,一宿都在念叨你的名字,还骂你……你知道她骂你什么吗?”

    公孙羽苦笑摇头:“呃。这个你不必转述了。”

    女孩咯咯一笑,促狭地说:“我偏要说。她说:gongsun,rforgiveyou!Idetestyou!you’11besorry……”

    公孙羽气得捂住她的小嘴,在她的脑袋上弹了一下:“我不是梅管家想骂我,是你想借梅管家的嘴骂我吧?”

    女孩娇哼一声道:“如果我想骂你有这么便宜?多文雅的骂词啊,我再也受不了了,我永远不会饶恕你,你会后悔的。唯一严重一点的就是说你脑子有病,呵呵,这一句我举双手双脚赞同!”

    公孙羽一把将她翻过来,在屁屁上拍打几下,冷笑道:“赞成是吧?看我惩罚你这个小家伙!竟敢骂你的男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女孩屁屁挨打,娇媚地“唉哟,唉哟”叫着,忽然松开抓住衣襟的小手,不顾身体裸露,翻过来一把抱着公孙羽的脑袋,亲了上来。

    公孙羽正待躲闪,然后那股温热的馨香却让他的心神微微荡漾一下。就这么稍稍恍惚,女孩就已经献上热吻。

    二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接吻,女孩熟练地将小粉舌探入男人的大嘴中,向那条大舌头进攻,在其上点、刺、挑、绕、舔、磨,让男人的气息迅变得急促起来。

    在此前和晏舒的**中。公孙羽并没有满足,而是大幅压抑着自己的**,此刻被女孩挑逗,心火不由起来了,吻着吻着就开始抚摸她那雪白滑腻的娇躯。女孩身体猛地一震,迟疑一下,随即小舌头更灵活地搅动起来,鼻息咻咻间双手插到男人的衣服内,不断抚摸着他那结实而疤痕处处的胸膛。

    终于,她再也不能忍受,猛地将他拉低,挺着饱满浑圆的雪峰送到他的嘴里:“我的男人,我愿意将自己的全部奉献给你,灵魂、**,还有妈妈……”

    妈妈!?呃,这个……公孙羽浑身一震,一股清凉的气息从脑门贯穿而入,顿时清醒过来,吐出口中的粉色小樱桃,倏地用风衣包裹住小白羊似的身体。

    “为什么!”女孩羞恼交加,愤怒地盯着他叫了起来。

    “忘记我说的了吗?我必须在水到渠成的时候。才能攫取你这朵名花,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公孙羽伏低脑袋,吻去她眼角的泪水柔声道。

    “可是,可是我妈妈她不能等的!”女孩情急之下叫道。

    “原来你献身给我,只是为了妈妈?”公孙羽声音忽然一冷。

    “不,不,绝对不是!”女孩连连摆手,焦急得光洁的额头都皱了起来,“不单单是为了妈妈,我是心甘情愿的。可是妈妈她……”

    忽然看到男人眼中露出的温暖笑意,她心中顿时一宽,然而被戏弄的委屈却同时涌了上来,伸手在男人的胸口猛捶几下:“坏蛋,明知道我的意思,就是故意逗人家,坏死了!”

    公孙羽捉住她的小拳头,叹道:“小蝶,你妈妈的事情我会解决的。这样吧,明天……不,后天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她,再给她检查一下,研究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彻底根治她的病症。”

    “没那么简单吧?除非你让妈妈和我一样成为你的女人……”

    公孙羽摇头苦笑:“现实吗?你想我的脊梁骨给人家戳穿是吧?再说了,你妈妈和灵雨、灵霜之间的复杂关系,如果收了你妈妈,让我如何面对她们?”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妈妈一向戴着面纱,极少人知道她的相貌。如果你不说,我不说,还有辛西娅、六位姐姐不说。谁也不知道她就是我妈妈。”

    公孙羽摇摇头:“就算这样,也有十个人知道她是你妈妈了。世间没有所谓的秘密,就算再机密的事情,日子久了也会暴露。毕竟我们之后会一起生活几十年,不是短暂的几天。一旦灵雨她们得知你妈妈的身份,我如何解释?我永远不会欺骗你雨姐姐,包括每一个爱人,其中也有你。小蝶,难道你希望我日后也这样欺骗于你不成?”

    “你确定不那样就能根治我妈妈的病?”紫蝶狐疑地凝视着他。

    公孙羽哑然,这个他不敢保证。其实最近与女孩的亲昵,也是他放开心怀的结果。毕竟给她疗伤阶段,至少一年之间二人会长期亲密接触。与其日后尴尬,不如现在先培养感情,水到渠成后再行施术治伤。

    “那个……先观察一下,给你疗伤后,积攒的经验再给她治伤。呃,对了,小蝶,今晚的月色如何?你怎么哆嗦一下,很冷吗?走,我们回去。”

    紫蝶气得秀目圆睁,瞪了他一眼,扭过小脑袋道:“阿咧。你顾左右而言之的本事还挺高的哩。我不回去,屋里热,我要乘凉。”

    “还乘凉?你看看自己的身体都冷得像根冰棍一样。”公孙羽道。

    紫蝶幽怨地说:“就算是冷病了,也是你害的。咳咳,我就和雨姐姐说,是你想强*奸我,我拼命抵抗,跳湖自杀,这才躲过你的迫害。”

    公孙羽笑了:“嗯,编故事的本事不错。请继续,继续编。我很乐意听。”

    女孩无奈了,盯着他问:“怎么,你不怕雨姐姐不成?”

    公孙羽仰头看着明月道:“你雨姐姐对我的信任,乎你的想象。再说,她是何等的聪慧,你这等小把戏能瞒得住她?”

    女孩看出他眼中蕴藏的无限深情,无奈地屈服了。

    ◇◇◇◇

    在安顿好女孩子后,公孙羽刚刚准备回房,一个黑影却扑过来,跳在他的背部,咬着他的耳朵小声道:“怎么,刚刚又偷吃了一个青涩的小桃子?”

    公孙羽苦笑道:“瞎说。我是那样胡闹的人吗?对了,你怎么醒了?”

    “没你抱着,心里空落落的。嗨,我在想呢,要是以后大家都聚在一起,我该怎么办?一个月轮到一次?那一定会郁闷死我,我好想每天都躺在你的臂弯里,抱着你的腰安安心心地睡觉。”

    公孙羽沉默了,良久叹气道:“对不起,这个我没法给你。”

    “我知道。不过,这种生活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也从来没有埋怨你。蟠桃一口甜蜜一生,白水一缸灌爆肚皮。和你一起呢,就像吃蟠桃一样,虽然有时候不免若有所失,但看到你心里就甜滋滋的。”

    公孙羽莞尔,抱过她,亲了一下。

    女人心中一暖,看了看手表,低声道:“现在离天亮还有三个小时,我们去偷欢,怎么样?”

    公孙羽不由失笑,讥笑道:“三个小时,你能支持吗?三分钟好不好!”

    “你小看我,至少也三十分钟!”女人用自己饱满的酥胸在男人的胳膊上挨蹭着,俏脸上溢满了不服。“要不试试?”

    本就在晏舒身上没有得到满足,其后又被紫蝶挑逗一番的男人心中顿时一热,一声不吭地抱着女人朝楼梯间向上迅步而去。

    “咱们去哪里啊?”女人凑到他耳边低声问。热热的气流让男人心痒难搔,脚步更快了。

    “到了就知道。”男人低声答道。

    十秒后,他抱着女人来到绿色别墅的顶部。这是一间小小的玻璃植物园,大约两百几十平米的地方,中间有几把宽大的绿色座椅。

    公孙羽抱着女人走了过去。五秒钟后,二人已经还原了最原始的模样。

    女人摇晃着满头顺滑的青丝,清亮的凤眼凝注着他,咧开的小嘴两排细密的牙齿在乳白色的月光下闪烁着珍珠般的光芒。她毫无忸怩之色,笑盈盈地问:“羽,我为你留长了头,好看吗?”

    “好……看。”公孙羽已经低头噙住她雪峰上的樱桃。

    她笑了,爱恋地抚弄着他头上硬邦邦的黑,在上面亲了一下。

    一分钟后,他坐在绿色椅子上,抱着身上的玉人;而她绽开匀称修长的双腿跨坐在他身上,得意地摇荡着,在他耳边痴迷地呢喃:“好美,好美!羽,你是我最爱的坐骑,我要一辈子骑着你呢!”

    看着贪婪而胡言乱语的女人,公孙羽简直哭笑不得,一怒之下奋勇反击,于是在几分钟后,女人循例崩溃,开始苦苦求饶。

    “一辈子骑着我呢?”男人大义凛然地斥责。

    “不,不是啦,是一辈子骑着我呢!”女人讨好地匍匐在他胸口,舔舐着他胸口的一处处伤疤,凤目眯缝成新月,讨喜地眨动着长长的睫毛。

    公孙羽这才哈哈一笑,放过了她。

卷十三 破斧 第八章 除根

    由于是被人狙杀。涉及到枪杀案件,李谦的尸体已经被警方保存。公孙羽动用诸多关系阻止了法医对遗体的进一步毁坏,由乃弟李煦出面领回来,并在殡仪馆设立灵堂。

    李煦仆倒在李谦的身上嚎啕大哭,良久才由同僚扶起来,而公孙羽则蹲在遗体边愣了更长的时间。在塔国荒原那场血战中幸存的五兄弟又失去了一个,这让他的心再一次勒刻上一道深痕。

    “对不起,这是我的失职。”在离开灵堂前,公孙羽抱着李煦低声道。

    李煦扑在公孙羽的肩膀上哽咽道:“老大,我哥哥死得好惨,我……我一定要为他报仇,亲手杀掉仇人!”

    公孙羽涩然沉声道:“你放心,杀我兄弟者,虽远逸万里亦杀无赦!我会将凶手抓来,千刀万剐,以祭你哥哥在天之灵!”

    离开灵堂后,公孙羽再次与宋英杰会面,取得某样证据后前往卢湾公安分局,金邦还在羁押中。路上,公孙羽相继接到紫蝶、北宫灵雨、关玉雪、荣蓉、白妃樱等的电话。紫蝶显然已经从资信得知海上花娱乐大世界遭遇的覆灭性打击,女孩沙哑着喉咙问:“公孙羽。我妈妈她在哪里,她没事吧?”

    公孙羽的心一紧。花幽兰至今生死未卜,如果她出事,曾经向紫蝶保证过的自己绝对无法交待。“小蝶,你妈妈生命没问题。不过,她中了两枪,现正在手术室里……”

    “啊——”紫蝶显然惊呆了,随即是尖叫声,貌似正在下楼梯的她因此而失足,手机迅失去了信号。公孙羽连忙拨打过去,但依然没信号。就在公孙羽准备调转车头朝她的学校飞驰时,女孩却借了同学的电话打过来。

    “咝咝……公孙羽,我的脚踝扭了。那个,我妈妈在哪里,我要去见她。马上!公孙羽,请立即告诉我!”

    女孩在电话中断喝着,疾言厉色,让男人很头疼。“小蝶,别急,你妈妈没有生命危险。对了,脚扭得重不重?不能开车了吧?我马上让人来接你。”

    “你别管,告诉我地点就是了!我会让同学送我去!”紫蝶叫道。与一般的女孩不一样的是,紫蝶遇到如此重大变故,没有哭泣,而是变得凶巴巴的。

    毕竟曾经作为蝴蝶帮接班人培养了十几年,她的心理素质诚然不是普通女孩所能媲美。

    公孙羽无奈了,将地点告诉了她。随即拨通樱花医疗会所的电话,讯问花幽兰的情况。花幽兰还在手术中,并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由于华萱和刘母的缘故,公孙羽长期奔波医疗会所,与会所的负责人已经熟稔,于是嘱托他们一定要尽一切力量救治花幽兰。

    同时,公孙羽还是对紫蝶不放心,于是让吴昊立即派遣五名绝对靠得住的干将前往她就读的学校,随即再次联系到紫蝶,让她与吴昊保持联系。

    此刻吴昊已经稳定了英雄社的军心,至少他和李谦一手一脚训练出来的精锐损失不大,叛逃的大部分是那些在他入英雄社前的老人。这些人由于能力问题,并没有得到吴昊的重用,是故更易被煽动。

    ◇◇◇◇

    卢湾公安分局某间小会议室,房门紧闭。公孙羽颓然坐在椅子上,叶红菱将他的脑袋抱到怀中,轻轻梳理他的头。

    三个小时来,他第一次放松了身体和灵魂。巨大的压力和战友、朋友的惨死,让他竟然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女警一面抚慰,一面低声道:“羽,你放心。金邦的事情我会处理好。卢湾分局这些人,难道想搞独立王国?竟敢罔顾律法,与歹徒勾结,陷害好人。”

    公孙羽在她那香气馥郁的怀中探起头来,苦笑道:“菱菱,谢谢。”

    女警嫣然一笑,轻轻地敲了他一下:“谢什么谢啊,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谢?”

    “对了,我想参加海上花惨案的专案组。”公孙羽忽然道。

    女警一怔,微微蹙眉道:“这个……你如果想要参加专案组必须征得余局长的同意,比较难,我试试看。”

    公孙羽淡淡道:“余局是吧?我来联络。”

    说着,他将女警拉到怀中坐着,拨通高猛的电话。高猛在得知事情原委后,二话不说,立即应允。

    “行啊你,竟然能将市政府秘书长使唤得团团转!”女警瞧着他笑了。最近由于父母看守得很严,她已经极少去庄园,所以对公孙羽在市委、市府之间的协调地位并不是很清楚。

    公孙羽稍稍解释自己和汪强之间的关系,女警更是愕然。

    “这么说来,我爸爸现在也必须对你刮目相看了吧?”她的笑意更浓郁。

    公孙羽淡淡一笑,点了点头:“上次碰到老爷子,他虽然板着脸,却莫名其妙地朝我点了点头。”

    女警亲了他的额头一下,道:“有一个好消息。姜书记给姜峰找了一个女朋友,他们几天后就要结婚了。女方是圣安中学的老师,叫黄静初。她哥哥就是徐汇区区长黄振,你应该认识吧?”

    公孙羽默然点头。黄振他打过多次交道,双方关系不错;而黄静初这个名字其实也并不陌生。圣安中学四大美女老师之一,曾经担任灵霜的英文老师,是一个相当温柔的女子。

    “菱菱,对我们之间的感情,有过很多惶惑吧?”

    女警涩然一笑,道:“惶惑当然有过,说很多就过逾了。其实能和你在一起,我就足够了。如果不是现在这个职位还能帮上你,或许我早就辞职了。羽,等洪帮被铲除,世界清净之后,我会要一个孩子。”

    公孙羽身体一震,看了看她。她的面容平静,目光却坚毅。他苦笑着在她的脸上轻轻亲了一下:“知道这样意味着什么吧?”

    “当然,失去职位,与父母决裂。”女警缓缓说。虽然貌似平静,但公孙羽却从她的目光中看出一抹伤痕,一抹不舍和无奈。

    父母多年来的养育之恩,以及深厚的亲情,其实让她难以割舍。

    公孙羽能体味她的心,抱着她毅然道:“菱菱,相信我,一定会有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如果不行的话。就采取小雪的方法,一年一个,结婚,离婚,再结婚,再离婚……呃,这样的话,我会不会被评为本世纪最恶劣的陈世美?”

    女警不由失笑,娇嗔地捶了他一下:“当然啊!一个个如花美眷被你弃之如敝屣,谁都会认为你这个家伙比陈世美还可恨!”

    插科打诨让她的情绪恢复后,二人这才从会议室中出来。汪泓迎面走了过来。这家伙带着意味深长的低声问:“怎么,小两口亲热够了?”

    公孙羽淡淡一笑道:“汪队,上次去你家里认识了小侄女。最近她一直给我电话,想单独见我,其实我也挺喜欢她的……”

    此言一出,汪泓脸色大变,连连摆手:“老弟,求你,不要见我女儿!她才十三岁,至少暂时我还没想到要找一个像你这样麻烦不断的女婿!”

    公孙羽摇头苦笑:“汪队,你说到哪里去了,她是想让我给她做一支苏格兰手工风笛。女婿?也亏你能想。”

    汪泓情知被他耍了,无奈道:“好,是我想歪了!对了公孙,卢湾分局这边一口咬定你们的人就是杀人凶手,你看……”

    公孙羽道:“证据呢?当时警方甚至没能从他们手中搜到任何武器!”

    依照公孙羽的规定,金邦率领特别行动队执行任务时,一般并不随身携带武器,而是命专人将武器事先运输到指定地点。这次金邦及手下一百人刚刚来到海上花大世界附近便被埋伏的警方给包围,他们当时尚未取得任何武器,所以警方对他们确实难以定罪。

    叶红菱递过一片磁盘:“另外,这是羽刚才带来的现场录像。海上花安保录像系统暗藏着的备份系统,那些歹徒和卢湾分局都没能现,所以没有被毁掉。”

    “有这个就好说了!”汪泓冷笑起来,“郭大佑的态度很猖狂,我看他能嚣张到几时!有了这个,就等于有了卢湾分局包庇犯罪分子的铁证!”

    他口中的郭大佑是卢湾区区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公安分局局长。汪泓刚刚才评上副厅,而郭大佑却在副厅位置上呆了三年。

    此案生后,刑侦总队迅插手,但卢湾分局竟然不愿放手,甚至对市局的指示也明从暗抗,不但手中握着的大量证据根本就没交出来,还死死咬着金邦一伙人不放,让刑侦总队的侦破工作遇到很大困难。

    公孙羽淡淡道:“郭大佑的妻子是郝镇的堂妹,他自以为有后台,所以有恃无恐。不过,现在东海的天已经变了。我看郝镇也罩不住他!”

    一个小时后,东海市公安局纪委书记汪政和、卢湾区纪委书记贾修权联袂来到卢湾公安分局。很快,郭大佑被纪委控制。临被带走时,他还挥舞着拳头怒吼道:“我抗议,这是政治打击报复!我要见市委佟副书记,市委组织部郝部长!”

    汪政和冷笑道:“组织部门的人你会见到,但那是在宣布对你最终组织处分的时候。郭大佑,你的情况很严重,如果一条道走到黑,你将面对的不但是组织处分,更是国法的严惩!”.xgbsp;贾修权也义正词严的道:“郭大佑同志,作为卢湾区同僚,我奉劝你一句:不要有侥幸心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郭大佑全身一震,看了看贾修权默然。

    在取得录像资料后。刑侦总队的侦破效率提高了很多。根据录像资料显示:上午十点十五分,一伙彪形大汉前来海上花消费,而同时周围至少有三十余辆形迹可疑的小汽车和面包车在附近的街道逗留。

    十分钟后,那伙大汉将陪侍女郎全部赶出大包厢,随即与海上花的看场头目三牛接上头,二者相商后迅开始破坏海上花的电力、通讯、监控系统,同时配合外面那些从数十辆可疑车辆扑过来的歹徒,实施里外夹击。

    而当六蝶指挥人马负隅抵抗时,她们身后竟然射出了罪恶的子弹。手持微冲对六蝶疯狂扫射者竟然是蝴蝶帮干将之一的沈菲菲!

    很显然,蝴蝶帮内部已经被敌人彻底蛀空。这与花幽兰长期因为病痛和颓废,不理帮务,而六蝶则名不正言不顺,不能完全掌控帮派有莫大关系——毕竟蝴蝶帮未来的接班人是紫蝶,而六蝶与沈菲菲、三牛的地位严格来说并无区别。

    帮务长期疏忽的结果是敌人乘虚而入,以种种手段收买了海上花的男性头目三牛和女性头目沈菲菲。

    收买三牛的手段很简单,无非不过金钱女色;而在沈菲菲身上,敌人却煞费苦心。他们找了一名形象俊俏、气质优雅的男人,开着宝马车经常前往沈菲菲主事的部门消费。在拉近和沈菲菲的关系后,这位宝马俊男突然捧着鲜花和钻戒向沈菲菲求爱,几经周折,最后俘获她的芳心。

    当然。通过种种手段,最后沈菲菲身心尽皆背叛了蝴蝶帮。

    六蝶成为牺牲品,而花幽兰之所以还能留着一口气,却是因她忠心耿耿的贴身护卫虎子。敌人对虎子的实力低估了,以至当虎子暴起攻击时敌人猝不及防,被打死五六个,为花幽兰赢得逃跑的时间。

    虎子却因此而身中数十弹,被打成筛子。但此人的悍勇让人惊悚,就算全身血液几乎流尽,最后时刻依然抱着敌人的双腿,直到双手被砍断。

    很不幸的是,由于长期耽于饮酒消沉,花幽兰酒精中毒相当厉害,以至于未能逃脱,在抵抗中,与敌人同归于尽。不幸中的万幸是她中弹的部位并不是要害,而且公孙羽迅即赶到,将她及时送抵医院救治。

    在仔细研究录像资料后,金邦等很快被无罪释放。

    而且根据录像可见,卢湾区公安分局刑侦支队、打浦桥派出所的干警在来到海上花后,在部署缉捕金邦的陷阱之前,先便是将歹徒未能破坏殆尽的摄像监控系统设施全部砸毁。

    “败类!警界的败类!东海公安局的最大耻辱!”看到这段录像的汪泓怒不可遏地低吼起来,脸色铁青。

    半个小时后,卢湾区公安分局刑侦支队、打浦桥派出所的负责人及参与行动的警员全部被刑侦总队拘禁,连夜进行审查。而公孙羽和汪泓再次前往海上花、花家别墅察看现场,对照录像进行案情再现。

    午夜一点左右,正在花家的公孙羽相继接到两个电话。脸上露出诡异的冷笑。

    十分钟前,王伟和王俊相继被暗杀,行动十分顺利,没有任何纰漏。毕竟是一流高手出马,对付这两个酒囊饭袋,简直是易于反掌。

    公孙羽可以想象王恭铎在得到消息后如被雷亟,呆若木鸡的景象,这让他的心底泻出一抹快意而阴冷的笑意。王家,这个所谓的东海世家,被人从地球上抹去的时间快到了,今天不过是第一步。

    “喂,公孙你笑得那么阴险,就像偷到鸡的狐狸,是不是又在打我女儿的主意?”汪泓正好走过来,看着他开玩笑道。

    公孙羽提起手机道:“你倒提醒了我,马上给她去个电话问晚安。”

    “别,别!就算老哥我求你了!”汪泓连忙一把抓住他的手机,呵呵笑起来。

    二人坐在栏杆上聊了几句。忽然看到楼下庭院那双秋千,公孙羽心中微微悸动一下,涩然苦笑起来。曾经在雨夜,和那个倔强的女孩坐在上面。她哭泣着哀求他拯救母亲,即使自己付出任何代价都可以。

    “汪队,你说何所谓风流?”公孙羽忽然问。

    汪泓一笑,道:“风流的男人处处留情,下流的男人处处流精。”

    “精辟。”公孙羽淡淡一笑,“不愧是曾经下流过的人,总结起来果然一套套的。人的价值,在遭受诱惑的一瞬间被决定。我是一个受不住感情诱惑的人,或许是过往的二十几年,感情过于空白的缘故。”

    “所以……”汪泓一怔。

    “我能给自己爱人的价值,其实并不多。相对而言,她们给我的却是整个身心。我一直对她们抱有一份歉意,所以,你的女儿是安全的。”

    汪泓闻言郁闷了,点燃一支烟喷出雾来:“呃,怎么又扯到我女儿身上了?她虚岁才13,身架又小,不适合你这头蛮牛!如果你有兴趣,我那个做法医的婆娘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她最近的**很强烈,我一直没法满足。如果你愿意当牛郎的话,我可以付钱。”

    公孙羽眼楮睁大了,悲愤得差点从楼上跳了下去。

    ◇◇◇◇

    大约,午夜两点。汪泓忽然接到市局的紧急电话,让他将海上花的项目交给副总队长黄若松手中,马上接新案件。

    汪泓听了很久,嘴角却越来越弯,收线后甚至爆笑起来。

    刑侦总队一帮干将莫名其妙,龙国摸摸他的额头“汪大,没病吧?”

    汪泓一把拍开他的手掌:“你他妈才病了。老子这是高兴,没看过幸灾乐祸是吧?那就让你见识一下!哈哈,哦嚯嚯,哇哈哈!”

    所有人都愕然,公孙羽的最却挂上一抹若有深意的笑痕。

    龙国怒道:“汪大,限定你马上将来龙去脉说清楚,否则我就动全家去你家里,坐着胡吃海吃!我家那个胖小子,一餐就能啃二三十根鸡腿,我家那个胖婆娘,一顿就能吃掉一支五斤的蹄髈,上次见识过了吧?”

    汪泓惊倒:“龙国,如果你胆敢将你家那群扫荡的鬼子带我家去,我扣你三个月的奖金!妈的,那天老子准备了一千几百块的东西,十几个客人都没能啃上一口,都被你家那两只蝗虫给吞了!”

    众人都不由大笑起来。龙国也不以为忤,呵呵道:“怕了吧?马上说,要不然我家那胖婆娘和胖小子就住你家了!说起来,我家那胖小子倒早熟得很哩,**岁,就看中了你家那十二岁的小丫头。呃,不错啊。女大三,抱金砖,我们汪大前途似锦,他的大腿我不抱,抱谁的?”

    汪泓终于崩溃了,将事情原委招了出来:“大家都别传,揣心底埋着。今晚,光明集团董事长王恭铎的长子王伟、私生子王俊被人刺杀,当场毙命!”

    所有人一震,随即纷纷鼓掌叫好起来。洪帮是东海第一大毒瘤,而王恭铎是洪帮身后的隐形主持人。这一点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因为洪帮与党政机关、警方某些败类的勾结,刑侦总队过往几年中办案受到的憋屈简直数不胜数。

    有时甚至证据确凿,却被上级一个电话给叫停,看着受害人的凄惨模样,这些有正义的汉子气得连嘴唇都咬破了!

    王家被灭后,虽然就事件本身是惨案,是对法律的挑战,但从感情来说,刑警们却相当支持暗杀者。

    龙国解气地挥拳朝墙上狠狠一击:“妈的,干得好!老子都差点恨不得上去补几枪!这种罪恶滔天的家族,就该被灭!他们作的恶简直罄竹难书啊!”

    特勤大队长石效瑞笑道:“龙队,这个好消息,够不够你请客?”

    龙国一听脸色立马变了:“去,我干嘛请客,不知道我家里有两只大嘴蝗虫吗?都被他们啃得溜光,还有你吃的份?”

    汪泓朝他脑袋一拍:“妈的,龙国这家伙就是吝啬,老子从来没占到他一次便宜。逢年过节给老子提两瓶破郎酒去,两只蝗虫一顿大嚼不算数,还要回他几条熊猫特供!”

    众人又哄笑起来。

    龙国被大家笑得脸上挂不住了,正要大慈悲豪爽一次,公孙羽却微笑道:“如果想找人请客,我可以做东。”

    众人一怔,随即相视而笑:“对哦,竟然放着这个大财主不宰,去蚊子身上熬油。要是被他拖到大排档,几箱雪花啤酒解决问题,岂不是被他糊弄过去了?”

    汪泓拍手道:“吃的问题先留着,现在谁和我一起去办王家这两起谋杀案?”

    众人一听,尽皆装聋作哑,一个个转身就走。

    “龙国!”

    “呃,我手头搜集了血液证据,走不开!”

    “明辉!”

    “那个……好像我刚才现了一个相当有力的证据,家明,我们马上再去现场勘察一下!”

    “石效瑞!”

    “哦,我吗?我夜盲,看不见。汪大。前面怎么白茫茫的一片!啧啧,好壮观的大雾啊,什么都看不见……”

    “妈的,给老子装,就是你,带上你的人马,跟老子去晃一趟!又不是叫你去吃屎,怕什么怕?”

    “呃,汪大,你怎么越来越粗鲁了?文明,我们警察也要讲究文明!”

    “滚边去,要不龙国你也跟老子一起去?”

    “啊,那个……我的血液证据,在蚊子身上呢,还是在壁虎身上……”

卷十三 破斧 第九章 母女

    王伟和王俊的死。显然让王恭铎几乎疯狂。次日,市委常务会应佟系的几位常委提议而召开临时会议,市公安局长余昊列席会议。

    在会议中,佟咏北、郝镇、尤文达、赵昭平、徐元沛一个个上阵,对余昊大批特批,从两年前的北宫家爆炸案,到后来的李志暴死案;从赌场凶杀案,到北宫灵雨刺杀案;从帮派斗殴,到现如今的海上花枪杀案、王家暗杀案,他们数落着余昊,甚至指着他的鼻子叫嚣:“你这是不作为,是渎职,是对东海人民的犯罪!我看纪委必须追究你的责任!”

    余昊冷笑一声,淡然以对:“先我必须声明一点:北宫家爆炸案是在我上任之前生的。其次,我上任后,东海的犯罪率、犯罪造成的伤亡率均逐年呈下降趋势。当然,东海确实存在一些带黑社会性质的团伙,如果常委会授权,我立即开展专项打黑行动,对全市数十个团伙进行毁灭性打击!”

    此言一出,佟系众人脸色一变。郝镇第一个跳起来道:“余昊同志。你清楚现在的形势吗?一年之后,这里将举办举世瞩目的世博会,现在开展专项打黑行动,我看你不是打黑,是给东海和华夏摸黑!”

    赵昭平用钢笔在桌上用力敲击道:“余昊同志,前天刘副总理在世博园工地考察时就一再指示:要确保东海社会的稳定和团结,从现在直到世博顺利结束,不要出现大的社会问题。你这样做,完全违背刘副总理的指示,完全是在和中央唱对台戏!”

    佟咏北也道:“啊,这个创建稳定、和谐的关键在于什么?在于为政者不要擅搞运动,要爱民,不扰民,为民服务。警察不作为,效率低下,就寄希望于搞运动,这样的行为要不得!啊,过去动辄严打,效果怎么样啊?事实证明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嘛!”

    佟咏北很为自己能生动形象地引用诗句而自得,顾盼自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续道:“警察不作为,效率低下,要不得啊!如果常此以往,明年世博会一旦出了问题,这个责任谁负得起?啊!我看啊。公安局长这个职位有必要进行调整,能者上,庸者下嘛!至于余昊同志,去纪委、监察局都可以,在那里一样可以光热嘛!”

    余昊淡淡地笑了:“佟副书记,我可以离开公安局。我余昊进公安局第一天,就没有抱着升官财的梦。不过,在北宫家爆炸案没有侦破之前,我绝对不会离开公安局!对各位刚才我言论,我持有不同意见:东海现在好比就像长了毒疮的病人,对于毒疮,我们是捂着掖着,任期展到不可收拾,还是在做前开刀将其摘除?我认为:讳疾忌医这种做法要不得!”

    “我也赞成要不得。”姜剑锋举手道,“作为市委主管政法的主官,我姜剑锋对现在的局势应该说也负有一定的责任,但我绝对不同意某些同志的看法,认为现阶段不能动对那些带黑社会性质团伙的行动。恰恰相反,我们应抢先在世博前将这些毒瘤摘除,还东海社会一个康健的躯体,只有这样世博的安全才能得到保证。几千万游客的安全才能无虞!”

    “我赞成剑锋同志的意见!”莫北雄道,“东海的治安是多年积累的痼疾。作为华夏改革前排兵,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是很正常的,问题是我们绝对不能姑息养奸,遗祸长远!尤其在世博即将来临,对全城的黑社会性质团伙进行清理整顿很有必要!”

    说着他看了看赵昭平道:“昭平同志刚才的话,我感觉到对刘副总理的意思有些断章取义。刘副总理在传达中央精神,要求东海和谐、稳定的同时,也说了另外两点:第一,如果有问题,必须尽快尽早处理,不留后患;第二,对那些带黑社会性质的团伙,必要心慈手软。昭平同志,我说得没错吧?”

    作为世博执委会常务副主任,莫北雄全程陪同刘副总理考察,他所述的结论自然比赵昭平更可靠。

    赵昭平脸色一变,支支吾吾道:“那个,我怎么没刘副总理说过?”

    莫北雄冷笑道:“昭平同志看来记性不大好啊!这样吧,我这里正好有一盘刘副总理考察世博园的全程录像。给,昭平同志拿去好好学习一下!”

    赵昭平惶然接过那盘那张丢过来的磁盘,捧在手里如同炙热的烙饼般,让他丢也不好,放也不好。

    这时汪强咳嗽一声,沉声“东海的治安情况是到必须整治的时刻了。第一,收缴不法枪支、刀具、器械;第二,严厉打击具有黑社会性质的团伙,及其保护伞;第三,全面开展文明新风宣贯工作。实行标本兼治。”

    此言一出,肖正平、罗志峰以下诸常委纷纷鼓掌。肖正平道:“刚才汪书记提到标本兼治,这才是王道。纪委、政法委、公安局、监察局负责治标,打击黑社会及其保护伞;市府、宣传部负责治本,全面宣贯树文明新风的精神。关于这项工作,市府可能会出台一些相应的措施,以期全面提高东海市民的素质,达到东海长治久安的远期目标。”

    罗志峰则沉着脸道:“对于那些为黑势力张开保护伞者,纪委唯有八字应对:杀一儆百,严惩不贷!”

    会议很快结束,佟系见大势已去,甚至连投票程序都未启动白嫩偃旗息鼓。最终市委书记汪强的提议形成决议,余昊的地位得到了保障。这次失败再次加深了佟系的危机感,后路这个问题第一次在这些政客的心中产生。

    ◇◇◇◇

    海上花侦破工作进展比较快,一夜工作后,刑侦总队锁定了几个目标,这些人大都潜逃到江苏、浙江等地。很快,刑侦总队与江浙二地的警方取得联系,对这些犯罪嫌疑人进行缉捕。

    由于江浙政界、警界近期刚刚经过洗礼,相对清明,这些歹徒纷纷落网,一个幕后指使者浮出水面——程峰!

    很显然,这是一个替罪羊。但却罪有应得。

    4月2o日,当警方在松山缉捕程峰时,他从一座佛塔上跳了下来,摔在石阶上,脑浆迸溅,死于非命。

    程雨柔得知后,赶过来抚尸恸哭。虽然程峰罪有应得,但他对雨柔却一直很好,他这个哥哥还是相当称职的。即使后来雨柔成为臣仕的主人,程峰也没有因为怨恨而对臣仕采取任何报复行为。

    公孙羽抚抚她的脑袋,低声道:“小柔。节哀顺变。”

    雨柔站起来扑到公孙羽的怀中,哀哀地哭了起来:“哥哥,我……我们程家现在绝后了。程峰哥哥死了以后,程家就没男丁了!呕!呕!”

    正哭着,她突然呕吐起来,吐出的不是食物,却是黄黄的酸水。

    公孙羽眉头一皱:“小柔,怎么没吃早饭?”

    雨柔头晕脑胀,扑在他怀中一时起不来,低声呻吟道:“那个……没胃口……”

    “是不是昨晚没盖好被子着凉了?”公孙羽担心地问。

    “应该不是……这几天都这样,心闷得很……哥哥,我、我想给程峰哥哥收尸,你给警察说说……”女孩脸色蜡黄,突然昏厥过去。

    公孙羽大惊失色,连忙抱起她朝车辆方向冲去。一个小时候,他驾驶着一辆白色宝马车飞驰驶入樱花医疗会所,刚刚进楼便看到紫蝶走了下来。

    “公孙羽,我正要找你……咦,小柔姐怎么啦?”女孩眼睛一亮,随即却看到他手中抱着的雨柔,于是关切地问。

    “她晕倒了。”公孙羽一面快步而行,一面答道。

    十分钟后,主治医师珍妮弗——一位六十几岁的美国老太太从病房中走了出来,用生硬的华语笑道:“亲爱的公孙,你的夫人,她有宝贝了!”

    她有宝贝了!?

    刹那间,公孙羽精神恍惚起来,貌似没听懂她的话语般盯着老太太。

    “宝贝,你们话语的孩子,听懂了吗?”老太太补充道。

    “哦!我懂!”

    公孙羽恍然大悟,罕见地没有施礼,直接冲入病房。病房中,苏醒过来的二十一岁女孩抚着自己的腹部,温柔地注视着他。

    我要有自己的第二个孩子了吗?公孙羽恍如隔世。入世两年,竟然有了两个孩子,这是自己被军队开除时所绝对想象不到的。

    “谢谢。”公孙羽笑了。

    雨柔笑得更甜。“医生说,可能快两个月了。就是上次。你使劲折腾人家的那次。哼,坏蛋,叫你慢点,轻点,就是不停,结果中奖了。”

    女孩貌似嗔怨,但声调中却含着无限的羞喜和得意。能为自己最爱的人生孩子,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心愿,今天她终于实现了这个心愿。

    “柔柔,你刚刚不是说程家无后了吗?这个孩子,我让他姓程。”公孙羽抱着雨柔,轻声道。

    “那要是女孩呢?”她莞尔。

    “女孩吗?就像你云姐那样,继续准备生呗,直到有两个男丁为止。”

    “直到有两个?天啊,哥哥你以往我们是母猪呢?我记得有的女人一连生七八个都是女孩呢。”

    “那你就只有安于做母猪的命了,生吧!呵呵!”

    “坏哥哥,就知道骂人家。”女孩在他肩头咬了一口。

    二人亲密地低声呢喃的时候,紫蝶却站在门口处若有所思,脸上微微带着一抹惆怅和失落……

    鉴于雨柔身体较弱。而且刚刚受到一些精神方面的刺激,医生建议让她留院观察两天。听到,雨柔怀孕的喜讯,北宫灵雨、柳丹嫣、关玉雪、白妃樱、洛云等众女均前来医院探望;荣蓉、叶红菱二女因工作缘故不能脱身,也相继打电话向她祝贺,言语中溢满了羡慕。

    就在女人们喃喃私语的时候,公孙羽却悄然走到花幽兰的病房中。紫蝶刚才站在门边神情极其不正常,他微微有些担心。

    或许这里喜庆刺激到了她,毕竟她母亲生死未卜,正是她最悲伤的时刻。

    紫蝶坐在昏迷的母亲身边,轻轻地为她梳理秀,眼中热泪却一滴滴地落在雪白的床单上,几乎连成串一般。

    女孩突然仆倒在床上,哭道:“妈妈,你醒来吧!呜呜,他不需要你,可我需要你。我们母女相依为命,就算是死,咱们也死在一块!”

    公孙羽苦笑着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脑袋。女孩忽然如刺猬般抖动一下,挥动手打开他的手。伏在母亲身上依然哀哀哭泣。

    “小蝶,我刚才问了医生,你母亲的伤势没多大问题……”

    “我知道,不用你重复这些话!”女孩小脑袋埋在被子中愤然闷声道。

    公孙羽坐到她身边,摸摸她的脖子。女孩漆黑的秀被束在小脑袋的左侧,流泻在肩膀上,脖子雪白如玉,颀长而细致。

    “痒痒!”女孩哽咽着扭动身体。

    “小蝶,过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公孙羽拉了拉她。

    “谁?”女孩带着浓重的鼻音问,她有些好奇了。

    二人来到华萱的病房中,公孙羽为依旧昏睡中的女人掖好被子。一晃就是一年多,她依然如睡美人般昏迷不醒。身体在公孙羽和医院的护理下已经彻底康复,但心灵的枷锁却封闭了生理。

    公孙羽将表姐的故事讲给她听,女孩坐到床边,抹抹眼泪,看着华萱叹道:“萱表姐真可怜,竟然找了一个那样毫无人性的男人!对了公孙羽,你现在对萱表姐,是一种怎样的感情?”

    男人低声道:“在我心目中,表姐就如家人,和你雨姐姐没区别。你也是一样。不过,你母亲的事情,我还是有些心结,需要时间去整理。当然,能在这段时间找到更好的解决方法更好。”

    “还找?”女孩忽然冷笑起来,“去年说找。结果快一年了也没看到你行动,我妈妈越来越消沉,你却理也不理。这次帮里出事,其实就跟妈妈长期不打理帮务有关系。要说起来,蓝蝶姐姐、白蝶姐姐其实就是死在你的手里!”

    “原来你是这么想!”公孙羽心中微微一震。

    “难道说得不对吗?”女孩涩然道,“刚才站在门边,看你蹲在小柔姐姐身边,那副惊喜若狂的模样,想起生死未卜的妈妈,我……我的心真的好痛!”

    公孙羽将她揽入怀中,抚弄她的秀,长叹一声道:“你说的未尝没有道理。对不起,小蝶。尤其对蝴蝶帮的覆灭,我更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至于为你妈妈和六蝶报仇的事情,我一定尽全力,决不让那些凶手逍遥法外!”

    女孩抬头,大大的黑眼楮凝视着男人,良久点头:“我相信你。公孙羽,最后一次恳求你,救救我妈妈吧!她……她的身体都要崩溃了。医生已经给我说了,就算这次伤势没大问题。但妈妈的状况已经不能再拖下去。她说妈妈身体里的所有的器官都开始病变,尤其心脏开始衰竭,如果不采取措施,随时有去世的可能。如果她离开我的话,我……我也不活了!”

    说着,女孩又啜泣起来,将小脑袋埋进男人的怀中。

    公孙羽苦笑起来,轻轻拍着她的背部:“你这是在逼我。”

    女孩哽咽道:“谁逼你啦?你如果狠心,看着我们孤儿寡母的就这样死去,也不是不可以的。反正你家里养着那么一大群女人,一个个都比我们漂亮不说,还能给你生孩子……”

    公孙羽无奈了,拍拍她的小脑袋:“喂喂,过分谦虚就是骄傲。在我们家,你的姿色可是第一流的,再说,难道你就不能生孩子?”

    女孩被他逗得破涕为笑,使劲捶了他一下:“人家哭你就插科打诨的,弄得人家烦死了!谁和你生孩子呢?我都没准备嫁给你呢。跟你在一起的话,连婚纱都穿不上,一辈子生活在地下,算什么呢?说,救不救我妈妈?”

    “那个……救当然得救。不过那个方式嘛……”公孙羽有些迟疑。

    紫蝶问:“我妈妈年轻吗?漂亮吗?之前我说她是我姐姐,医生们都信以为真。你认为呢?”

    公孙羽微微苦笑,点了点头:“确实看起来很年轻……呃,可是我知道她是你妈妈,将她当做你的姐姐,这样可能性不大。”

    “必须,马上。现在!”女孩倔强地盯着他。

    “马上,现在?那个,她还在……”公孙羽惊住了。

    女孩一愣,随即捶了他一下:“想什么呢,我是说尽快,就是在妈妈的伤势养好之后就立即行动起来,开始为她疗伤!”

    公孙羽深深吸了一口气,无奈点头道:“知道了。小蝶,看来拖是拖不下去了。我会为你妈妈疗伤,不过我和她是医生与病人之间的关系,绝对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听到没有?”

    “为什么?因为我妈妈不是处*女?因为我?我说过,如果是因为我,我可以离开你们身边,即使一辈子在欧美流浪,我也愿意。”

    “又纠缠那个问题了!你是我内定的女人,哪里也不准去,知道吗?好好呆在我身边,等着二十岁以后,穿婚纱和我进教堂!”

    女孩的娇躯猛然一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呢?公孙羽,你不会是烧吧?和我进教堂,那雨姐姐她们呢?”

    “当然也一起进教堂。”公孙羽淡淡道。

    “有可能吗?”女孩摇头。“那岂不是犯了重婚罪?”

    公孙羽坦然一笑,道:“所谓法律是既得强者制订,用来桎梏弱者的。事实上,重婚罪从来就没有桎梏住强者的婚姻和生活。我在龙剑的时候,甚至看到过,国家对那些建立过相当功勋的人,特许他们违反部分律法。”

    “建立功勋?”女孩一怔。

    公孙羽断然点头:“这次便有一个机会。”

    说着他将肖正平和汪强的计划,以及即将开始的“收网”行动和盘托出,道:“如果计划能顺利实施,至少能保证华东十年之内不受黑社会、毒品的荼毒。这个功勋绝对不小,我想足够国家对我们的婚姻实施特许了!当然。这个特许也不过是默许,国家绝对不会公开承认,不过是没任何人会来干涉我们的生活,我们完全可以以夫妇身份自由生活。”

    女孩的眼楮黑亮黑亮的,双腿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一翘一翘的:“真的吗?我真的能穿着婚纱和你一起进教堂?不过,我不愿意和姐姐们一起举办婚礼,我要和你单独举办一个特别的,由我自己设计的婚礼。不需要隆重,简朴,但不简单就可以了。还有妈妈,她穿上婚纱一定好看。”

    又是妈妈?这个小家伙可真是倔强得让人无可奈何了。公孙羽气得揉乱了她的秀,女孩娇嗔地咬了他一口。

    看着她雪白得耀眼的脖子,公孙羽心中忽然一荡,俯下头在上面亲了一口。

    女孩脖子一缩,身体貌似都有些僵硬了,用微微沙哑的声音低声道:“干什么呢?人家的脖子好痒痒呢。”

    “很美。我忍不住亲了一下。”公孙羽坦然道。

    女孩转头,有些羞喜地瞟了他一眼,俏脸已经绯红一片。这个呆子不知道她这里恰恰是她最敏感的地点了,贸然亲了一下,竟然让她有了某种怪异的反应。

    “坏蛋。”她垂下眼帘,低声呢喃,“竟然诱惑了我们母女,真是天生的坏蛋!”

    公孙羽无奈了,轻轻敲了她的脑袋一下:“我不是说过,我和你妈妈只是医生和病人之间的关系吗?为什么总要将我们拉在一起?”

    “因为……我曾经在心底约定,这辈子都不会和妈妈分开……”女孩忽然泫然欲泣,低声道,“妈妈受的罪,我都看在眼底。尤其爸爸变了以后,她的身体经常被爸爸折磨得伤痕累累。我每次都服侍妈妈入睡,然后坐在她的床边,抚摸她的头,誓要让妈妈过上好日子。为了这个,我在15岁那年,甚至曾经誓,这辈子都不嫁人。就陪着妈妈一起,我们娘俩相依为命……”

    很显然,那段日子对女孩和她的妈妈来说,是一段如噩梦般的日子,以至于女孩直到现在想起来都颇为惊悸。本来慈祥的父亲,忽然变成恶魔,在世人眼中冠冕堂皇、一本正经,但暗地里却是个以折磨女性为乐的变态狂。

    这一点对曾经爱恋他的女儿来说,尤其不能接受。

    公孙羽紧紧抱着女孩,在她的秀和脸颊上亲吻,让她平静。

    “虽然我已经决定选择你了,但我依然不舍得妈妈,我想一辈子和她在一起。所以,我希望她也和我一样,能跟你一起进教堂,我们一家永远和和美美,安安乐乐。公孙羽,你能满足我的要求吗?”

    公孙羽苦笑起来。我能满足你的要求吗?如果那样的话,已经在墓碑底下生活了两年多的北宫前家主,会不会愤怒地从坟墓中跳出来?

    不但将他的三个女儿一网打尽,而且接受了他的女人……

    这个,呃,确实是个邪恶的问题。

终卷 第三章 剿匪

    就在天罗地网撒下时。一切貌似完美无缺,但公孙羽的心底却隐隐有些不安。

    太顺利了,实在是过于顺利。如果说,在中央的决断下佟系已经被抛弃,这些政治寄生虫诚然不堪一击。但王家却是枭雄,绝对不会束手就擒,他们有武装,有势力,有金钱作为后盾,而且关系通天。

    这次行动,貌似他们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让公孙羽有些惊讶。虽然一切按绝密程序进行,但由于涉及部门众多,审批程序复杂,他并不认为敌人不会现蛛丝马迹。但事实是,敌人依然一丝不苟地延续之前的轨迹,没有丝毫变化。

    6月8日晚。公孙羽和宋英杰、埃米莉登上那艘小型潜艇朝丫蛋岛、二蛋岛逼近。这艘潜艇排水量不过八百吨,载员约为8o余人,空间相当狭小。

    不过,这艘潜艇新近刚刚经过技改,安装了新一代柴电动机。噪音可谓相当小,被誉为“沉默的羔羊”。

    这8o人中,水手3o名,突击队员5o名。按计划,突击队将对地方游轮动迅猛的突袭,快占领游轮,然后利用游轮的直升机、快艇,配合同时赶来的驱逐舰、军用直升机对两个岛屿进行突击,一举歼灭敌人。

    为了防止敌人趁乱驾驶快艇逃窜到东海深处,在岛屿附近,有十艘海警高艇待命。这些高艇最大航过4o节,而且配备了小型舰炮、射重机枪,是普通快艇的致命杀手。

    而在完成对宁德市、霞浦县情报的全面搜索后,凌浩轩、吴昊已经回到东海,开始部署对洪帮的最后一击。有军方、警方配合,这一击绝对如雷霆万钧,势不可当。洪帮成为历史名词,就在今夕之后。

    宋英杰来到潜艇后,带着亲切感到处摩挲,点头道:“相比十年前,现在潜艇的工艺水平有了很大的进步,引擎静音技术做得尤其好。记得以前,我们在潜艇里说话都得喊,那噪音比拖拉机还大,上岸之后耳朵一连几天都会轰隆隆的!”

    公孙羽淡淡一笑:“这艘潜艇的引擎技术是金鼎下属的动力研究所和东海潜艇科研所合作研制的,静音技术堪称世界一流,即将在五年内向全军舰船推广。”

    随即他看了看手表。道:“现在是晚八点,一个半小时后我们将抵达预定地点。在晚十二点整将动对敌人的攻击。好了,现在大家都开始休息,养足精神,争取一击成功,在夺取游轮的同时不惊动岸上的敌人!”

    “是!”所有突击队员齐声应答,大家开始在铺位开始睡眠,就算睡不着也必须养精蓄锐。

    公孙羽也和衣躺在一张床上。由于潜艇空间极其狭窄,故而这些床平时都收在舱壁上,需要用时才拉开。军官的待遇还稍强,如公孙羽这个等级甚至可以睡单间,但士兵们甚至必须睡上下铺。最让人受不了的是,这种床非常窄,宽不过8o公分,稍稍翻身就会跌落,摔在坚硬的甲板上,疼痛异常。

    所以老潜艇人一般习惯在床边用鞋带拉上两道防护栏,或者在地上放置一个大行军背包,跌落的时候不至于摔得那么重。

    忽然耳边传来悄然的脚步声,随即床往下一沉,一个绵软的身体贴着他的身体坐下:“亲爱的羽。这次任务完成之后,我准备从国际刑警组织退出。”

    公孙羽一怔,睁开眼楮,讶然道:“为什么?干得很不开心吗?”

    埃米莉微微摇头:“不,其实组织上一直很看重我,像这次甚至让我出任亚太专员——这可是一个很高的职位。不过,我感到自己需要追求别的什么,譬如:爱情、家庭、孩子,还有幸福。我曾经是一个工作狂,为了工作拒绝过数十位英俊男士的求婚。可现在,我疲惫了。”

    公孙羽不由莞尔:“埃米莉,您今年多大了?”

    埃米莉睁着深邃的蓝眼楮:“亲爱的羽,您难道不知道贸然讯问一位女性年龄,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吗?”

    “好,我换一种方法问:您母亲是什么时候生您的?”公孙羽问。

    埃米莉于忍不住笑了:“亲爱的羽,我现您的幽默总是让我忍俊不禁。我母亲生的时间是在198o年,您得到这个信息有何用处?”

    公孙羽道:“数十位英俊男士求婚,我在寻思第一位男士向您求婚的时候,您应该还是儿童吧?”

    埃米莉“哧”的一笑,得意地昂起脑袋:“您猜得准确极了,我十岁那年身高就过162公分,我父亲的朋友康纳先生就曾经向我求婚!”

    公孙羽面容微微一滞。虽然心底并没有接受她的爱情,但男人的独占性让他心底还是微微有些酸意:“那位康纳先生,当时多大年纪?”

    “他当时已经五十二岁了!很了不起吧?当时才十岁的我,竟然让五十二岁的康纳先生向我求婚!当时父亲听说后,很为我骄傲呢!”

    埃米莉笑靥如花,清澈见底的蓝色眼楮射出迷蒙的希冀目光。

    公孙羽郁闷了。文化的差异从此可见。如果是华夏人,一个五十二岁的老不死竟敢打老子才十岁的宝贝女主意,老子不扛起头挖死你个***!

    “当然。我拒绝了。康纳先生虽然是亿万富翁,而且很英俊,但我还没爱上他。十年以后,他又一次向我求婚,不过当时我没时间思考感情问题。”

    “如果有时间呢?”公孙羽闭目养神,问道。

    “如果有时间……我想还是不会答应。当时我心中隐隐约约的觉得,自己的白马王子在前面等着我。而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康纳先生。他年纪太大了,而且变得很肥胖,下巴垂得很长。”

    典型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老牛想啃嫩草。公孙羽“嗯”了一声,默然。

    女人也沉默了。如果不是微微下沉的床铺和馨香的体味,公孙羽都以为她已经离开。大约五分钟后,女人忽然向他俯下,脑袋大约距离他的面庞十五公分左右,她幽幽问:“您……吃醋了吗?”

    公孙羽的身体微微震颤一下,五秒钟后道:“没有。”

    女人的脑袋继续向下伏低,就在红唇即将碰触到他嘴唇的时候,男人的脑袋突然一偏,炙热的唇于是落在他的脸颊上。

    “埃米莉,我想……您父亲一定不会答应让您嫁给一个花花公子。”

    一滴**辣的可疑液体滴落在公孙羽的脸上,女人带着伤感道:“我不知道。不过,他再也无法表自己的意见了。十年前。他去了天国。”

    公孙羽睁开了眼楮。女人泫然欲泣,泪珠爬满了雪白的脸颊,不知是因为男人的无情还是因为怀念逝去的父亲。

    “您放心,拒绝我很容易,我不会纠缠您。”埃米莉凝视着他微笑道。

    虽然有些悲伤,但那双深邃的蓝眸却蕴藏着罕有的柔情,就是这一缕柔情感动了公孙羽。他忍不住伸手在她的脸颊上抚摸了一下。

    女人眼楮中顿时露出一抹惊喜之色,扑倒在公孙羽的身上,双手捧住他的脑袋,不顾一切地吻来。公孙羽微微一惊,让了一下。但却抵挡不住法国女郎那火一般的热情。很快双唇相接,随即她坚决地顶开了公孙羽的牙齿,将自己的小舌头伸进他的嘴里。

    又一个吗?公孙羽想起北宫灵雨在送别自己时说的那句话,嘴角沁出一抹淡淡的苦笑。师傅曾经告诫他:一切随缘随心,那末现在他做到了吗?

    女人的吻很青涩。很显然,29岁的她对接吻或许见识过很多,却从来未曾体验。“初吻吗?”公孙羽笑了。

    “嗯。”女人脸颊红红的,有些羞赧。“不是刻意保留的,只是不喜欢和那些男人交换口水,直到遇上你。”

    公孙羽再次郁闷了。西方女人婚前的贞操观十分淡薄,譬如法国总统萨科奇的二婚妻子布吕尼28岁时甚至曾在电视采访中大谈**手册的广泛用途。

    “哦。”他淡淡道。

    女人挪动了一下身体。她育得极好,胸部之大不下于公孙羽的任何一个女人,包括荣蓉、叶红菱、这样的波霸。柔中带坚的感触让公孙羽的身体瞬间有了变化,而女人则敏感地感知到,不禁嫣然一笑。

    相对而言,西方女性少了很多羞怯和娇蛮,个性更开放,更不会像部分东方女性那样对男友颐指气使,或娇宠得骑在男人的脖子上。

    就在公孙羽试图掩饰这种变化时,女人已经大胆地伸手捉住他的孽根。虽然未曾经过人道,但埃米莉·福克纳绝对不是一个未见世面的小女孩。

    “好大!”她倒吸一口凉气,深蓝的眼楮不敢置信,“我以为东方人的都会很小,亲爱的羽,您的好像一条巨蟒。”

    “呃,好像夸张了些。”男人尴尬地说。

    “是很夸张,大得夸张。”女人点头赞同道。

    公孙羽脸孔都罕见地涨红了:“不,您误会了。那个……我的意思是:您过度形容了某些事情或状况。”

    女人轻轻地在“巨蟒”上捋动,微微沙哑着喉咙低声道:“现在距离行动还有几个小时。亲爱的羽,我可以品尝一下**的甜蜜滋味吗?”

    公孙羽巨汗,这里可是潜艇,空间相当狭窄,一旦有人撞进来,后果绝对不堪设想,于是连连摆手:“不,不!呜……”

    坚强的拒绝永远挡不住炙热柔情的焚烧。更何况女人一直在他下面揉弄,早就将那堵看似坚不可摧的大堤挖得残缺不全,在**的洪流冲击下,不到十秒钟后便彻底崩溃。

    “舱门……”拼尽最后的冷静,公孙羽提醒。

    “早就……关了!亲爱的,你就像最美丽的玫瑰花,给我甜蜜的芬芳……”女人一面剥开男人的衬衫,在他**的胸膛上不断亲吻,一面狂灌法兰西迷汤。

    听到此处,因为行动而禁欲数天的男人于爆了。他呼地坐起来,一把抱住正在试图解开他皮带的女人,将她按在床上,猛地亲在她那白嫩的脖子上,双手则直接肆虐地抓住丰挺的肥臀。

    “啊……亲爱的,你、你好粗鲁呢!”女人的眼楮像要滴下蜜般,呻吟声又糯又软,脑袋甩动中,黄金般的秀蓬松地披散在雪白的床上,配上她的花容月貌,那份美感简直惊心动魄。

    公孙羽没有回答,而是拉开她制服的衣襟。雪白硕大的淑乳跃然而出,鲜嫩的粉红樱桃触目惊心。没人能抵抗这样的诱惑,公孙羽埋下脑袋。

    女人“呜”的叫了一声,忽然将男人的脑袋猛然压在自己的胸前,眯缝着幽深的蓝眸,浓眉轻蹙,低声莺吟。

    当男人剥去她的外套和长裤时,女人也不甘示弱,哆嗦着扒下他的衬衫和裤子。不到三十秒,二人便已经**相对。

    “亲爱的,我必须在上面!”就在男人即将剑及履及时,女人忽然阻止了他的行动,翻身起来,压在他上面,给了他一个热吻,然后坚决地说。

    公孙羽诧异了:“为什么?”

    女人微微迟疑,附到他耳边低声道:“我妈妈在去世之前说了,第一次在男人上面,一辈子男人都会服服帖帖地听你的话……”

    公孙羽哑然失笑,道:“你相信吗?”

    女人坚决地点头:“信。妈妈就是这样才制服严厉的爸爸。爸爸一辈子在别的男人面前严厉有加,在我妈妈面前却像一只小绵羊……”

    公孙羽伸手揉弄着她那颤巍巍的硕大:“你也希望我在你面前软绵绵的?”

    女人低头亲了他一下:“不,我希望你能爱我,不啻于爱你的任何一个甜心。”

    说着,她抬起如雪的丰臀,坚决地压了下去。

    “呜……”下体的创痛让她的脸色苍白起来,但一往无前的女人咬着嘴唇,含着泪珠。还是扭动着雪臀继续压下去,直到硕大的“蟒蛇”填满了每一寸空虚,殷红的鲜血从缝隙浸淫而出。

    公孙羽情知她的痛苦,于是将她拉着伏倒在自己的身体上,随即二人热吻起来,同时那双炙热的大手在她的粉背、纤腰、丰臀、雪腿上不断摩挲,给女人带去无尽的刺激和舒适。

    女人渐渐感受到了异样,一声声含混的**在小嘴里迸。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二人摩擦出热力四溅的火花。

    在男人的扶持下,女人开始不断的摇动。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很快体味到快感,如胶似漆般就纠缠着,漏*点四溢地起伏着,将自己的身体全部奉献给最爱的男人享用。

    随着这剧烈的扭动,金属架单人床难以承受地“吱吱呀呀”的呻吟起来。这暧昧的声音让女人脸孔一红,身体的剧烈动作稍稍停滞片刻,但理智瞬即又被燃烧的**毁灭,她再一次更激烈地扭动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几分钟,抑或过了一万年。女人再也没有了气力,而男人的动作却渐渐狂暴起来。她张大了红唇就待狂野地喊出心底全部的漏*点。但极富经验的男人迅地吻住她的嘴,将这惊天动地快感呼喊堵在她的口中。

    女人挣扎起来,但男人却牢牢地钳制着她,而攻势则更迅猛,让她全身的血液都为之沸腾,整个人如同坠入深渊,无止境的下跌使得心脏都蹦了出来!

    “呜哇——”

    最后,女人于无法忍受这种刺激,尖叫一声,翘臀耸挺几下,彻底崩溃,瘫软在男人的身体上,身体轻轻颤抖着,极度的酥麻让她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脑袋一片空白,急剧的喘息和滴落的汗水是刚才运动剧烈程度的明证。

    “亲爱的,你……你简直就像对待敌人一样对我!”女人喘息着埋怨道。

    “我是在剿匪。”公孙羽微微一笑。

    “剿匪?”女人莫名其妙。

    “是,对付你这个女强盗,必须用剿匪的手段!”公孙羽揪了揪她的鼻子。

    “我是女强盗?剿匪?”女人还是不理解华夏人的幽默。

    “十二分钟零三十五秒。”公孙羽满意地说,随即抬起身体,将她拥在怀中,轻轻地吻了下去。

    埃米莉遍体嫣红,黄金般的秀披散在二人身体上,脸上着充溢着无限满足的媚态,疲累而兴奋,甚至连蓝色的眼楮燃烧着的火焰依然未能熄灭。

    “十、十二分钟,什么意思?”女人喘息着,勉力用双臂在他的身体撑着,让自己不至于再度酥软的瘫倒。

    “你一共坚持了十二分钟零三十五秒。才在我的剿灭下失败。”公孙羽微笑说。

    埃米莉于明白了:“成绩很好吗?”

    公孙羽点头:“在我的女人中,第一次就能达到这个成绩的,你是第一个。”

    “包括你的甜心北宫小姐在内?”埃米莉兴奋地问。

    “不,不包括。”公孙羽道。

    “为什么?”她不解了。

    “因为我们之间至今还保持着纯洁的爱情关系。”公孙羽缓缓道。

    埃米莉沉默了,凝视着他的目光复杂起来,半晌微微一叹道:“亲爱的羽,希望您的爱,能像天上的上帝一样公平。”

    “上帝不一定能做到绝对公平,但他能做到无愧于心。”公孙羽缓缓道。

    埃米莉迟疑片刻,点头道:“我理解。亲爱的羽,希望十年后,三十年后,甚至五十年后,我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你能给我信心吗?”

    “当然。”公孙羽淡淡一笑。既然接受她,便当爱她,让她无悔。

    “谢谢。”女人嫣然笑着,伏倒在他的身上。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身体内的那条“巨蟒”竟然一直未能软化,依然散着炽烈的热力。她骇然,不禁有些委屈地低声道:“亲爱的羽,你不会准备继续吧?”

    公孙羽情知初承恩泽的女人无力再战,莞尔一笑道:“不会。”

    在擦拭干净身体。穿好衣服后,公孙羽忽然苦笑道:“埃米莉,你进来这么长时间,而且貌似还出了相当古怪的声响,那些精灵鬼一定猜到我们之间生了怎样的事情。”

    埃米莉捂嘴得意地一笑:“我们是一对恋人,生这样的事情天经地义。如果他们妒忌的话,请去找自己的甜心吧!”

    西方女性的大方爽朗让她无所顾忌,公孙羽无奈地耸耸肩膀。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道:“埃米莉,今晚的行动你就不要参加了……”

    “为什么?”女人诧异地问。

    “因为……难道你身体没有感到不适吗?”公孙羽反问。

    “没有不适啊,挺舒服的。亲爱的。和你一起真的很快乐。记得小时候,妈妈就说华夏的男人很温柔,最适合做丈夫,她说的没错。”

    “真的没事?”公孙羽不敢相信。他真切地看到女人遗留下的血渍,还有那种感觉,都告诉他,女人诚然是第一次。

    “怎么啦?”埃米莉倒诧异起来,跳了跳,“我没事。亲爱的,再强调一次:和你在一起,我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我愿意将自己交给你,即使你有着向日葵花瓣一样多的甜心!”

    公孙羽哑然无语。东西方女人的体质果然不一样,就算关玉雪那样强悍的女孩,在第一夜之后都行动不便许久,而埃米莉竟然依旧活蹦乱跳。

    “今晚的行动我必须参加。”埃米莉在一次强调。

    公孙羽苦笑点头:“知道了。”

    他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九点,于是躺倒在床上,向女人伸手道:“还有三个小时,在我身上休息一下。”

    女人嫣然一笑,伏倒在他身上,梳理一下披散的金,道:“羽,你清楚我的家庭吗?”

    公孙羽一怔,缓缓摇头。直到现在为止,除了从刚才的对话得知她父母双亡外,他对她的家庭还真是一无所知。

    “我父亲是法国前总理艾尔弗雷德·福克纳,我母亲曾经担任过法国驻华使馆大使、法国驻美大使馆大使、法国驻联合国大使等外交要职……”

    “你说的是贝雷夫人?”公孙羽一怔。

    “您也知道她的名字?”埃米莉得意地笑了,“他们都是了不起的人,也是世界上最爱我的人。从小我和母亲一起周游世界,在七个国家居住过。母亲曾经任职的地方,我都去过,除了华夏。不过,最后我却一辈子都必须居住在华夏,或许这便是上帝对我的惩罚吧。阿门!”

    公孙羽不由失笑起来:“不曾想我竟然娶了一个欧洲上流社会的名媛都不自知。埃米莉,你在欧洲的名气应该不小吧?”

    “不,我一直喜欢躲在聚光灯外。给我撑起保护伞的是我的哥哥——现任菲雷达公司董事长克尔克拉夫·福克纳。我在菲雷达有一些股权,不过我不喜欢被公司职务拘束,所以参加了国际刑警组织。”

    “是吗?”公孙羽一愣。金鼎集团在巴黎的合作伙伴之一不就是菲雷达公司吗?不曾想二人竟然有如此渊源!

    “或许,离开国际刑警组织后,我该去公司展了……我想将菲雷达的业务拓展到华夏,我们一起打理它……”

    公孙羽微微一笑,将金鼎与菲雷达的合作关系说了出来。

    埃米莉惊讶得瞠目结舌,半晌才道:“华夏有句古话说:千里姻缘一线牵。莫非说的就是我们?”

终卷 第六章 毁灭

    当东海政坛生天翻地覆时。公孙羽乘坐直升机朝舟山群岛飞而去。直升机的航已经到了极限,巨大的噪音吵得埃米莉不得不戴上耳机。

    霞浦县距离闽浙交界处并不远。一个半小时后,直升机便飞越4oo多公里,抵达舟山群岛,降落在舟山海军基地。基地隶属东海舰队,此前东海舰队作战处长王伟已经和基地司令官进行联络。

    当公孙羽降落后,基地司令官马千里大校带着属下迎了上来。公孙羽和马大校简短寒暄后,立即提出要求:

    第一,马上给他乘坐而来的隶属于南京军区的直升机加满油料;第二,派遣向三艘高快艇,朝火山列岛方向包抄而去。

    马千里此前已经接到东海舰队司令部的命令,当即命人立即执行。大约二十分钟后,直升机油料加满,而三艘高快艇也已经整装待命。

    “公孙羽同志,再见,祝你一帆风顺!”马千里与公孙羽握手告别。

    公孙羽淡淡一笑,颔致意,随即和埃米莉上了直升机,直飞火山列岛。而三艘海军高快艇也同时启程,朝相关海域驶去。

    公孙羽的记性和方向感都极佳,虽然时过一年多。但他对那个荒岛还是有相当记忆。那个荒岛距离火山岛大约三十公里左右,位于火山岛西北部。

    大约四十分钟后,直升机抵达火山岛上空。公孙羽判断了一下方向后,以目测方向朝西北部飞去。

    大约七分钟后,公孙羽隐隐看到一个岛屿矗立在远方。在直升机的光柱照射下,可见这个岛屿悬崖耸立,地无三寸平,正是公孙羽曾经来过的地方。

    “转过去,应该在西侧,悬崖的那边!”公孙羽吩咐道。

    直升机立即飞了过去,果然看到一艘大型货轮正停泊在水面上,灯火通明,船上的吊臂正在从水里缓缓吊起一样货物,而船上的甲板则堆满了**的物品,有些甚至还挂着一些水生植物,显然都是从水中打捞出来的。

    根据物品数量,公孙羽判断打捞工作应该已经接近尾声,甚至这吊起的便是最后一批货物。

    现天上的直升机后,货船甲板上立即传来呼喝声,一些人抛下货物往船舱内跑去,而另外一些人则很干脆地操起冲锋枪、突击步枪朝天上扫射起来!

    “拔高,与它保持距离!”公孙羽命令。

    驾驶员连忙转舵,拔高。子弹掠过直升机附近,出尖锐的呼啸声。突然一颗子弹打在驾驶舱内,出巨大的声响,将舱壁打出一个凸起。

    驾驶员手微微颤抖一下,直升机甚至因为向下一沉。公孙羽看了微微苦笑:华夏的军人久未经历过真实战阵。素质确实一般。

    突然他身体以颤,厉声命令道:“向左,向左!敌人可能有导弹!”

    直升机驾驶员有些呆愣,貌似没听懂他说什么意思。公孙羽一把将他揪起来,丢到一旁,随即驾驶直升机迅朝左下方俯冲而去。

    五秒钟后,三枚肩扛式导弹带着惊心动魄的呼啸声,朝直升机飞射而来!

    “啊!”直升机机组人员惊得叫出声来,而埃米莉也紧张地捂住了嘴。

    公孙羽眉毛微微一皱,刀刻斧削般的脸孔上露出坚毅的神色,猛然将引擎加至最大,朝西侧悬崖下飞驰而去。躲避导弹攻击的最好办法不是拔高,不是加,而是下降高度,以地形作掩护。直升机的度毕竟有限,无论是拔高还是加,绝对不可能躲过度过音的导弹追击。

    当导弹接近时,直升机适时沉入悬崖之下,三枚导弹之中两枚登时失去了目标,朝远处漫无目的地飞射而去。但另外一枚却锁定了直升机,依然尾追而来。

    所有人心中再次一紧。埃米莉甚至无意识地掐住了自己的大腿。

    但公孙羽却澹定如常,直接将直升机下沉到几乎距离海平面十数米高时,猛然拔高,随即侧着机身围绕一根巨大的石峰转去。

    “轰隆!”飞弹笔直地射在石峰上,出惊天动地的轰响,石峰一阵猛摇,顶端大量的石头纷纷落下,其中一颗砸在直升机的尾部附近,出砰的一声巨响,直升机因此而侧倾下去。不过这对公孙羽并不算考验,他依然牢牢地把持着转向舵,一面拔高,一面再次转向,很快将方向校正过来。

    “飞机上有哪几种武器?”公孙羽忽然冷笑着问。

    “我们这是一架运输机,战斗部件不多,主要武器有一架7.62mm机枪和一座小型火炮,38mm的炮弹十二枚。”机组成员回答。

    “足够了。”公孙羽淡淡道,随即起身让出驾驶座,示意驾驶员过来,“继续驾驶,降低高度,从转角潜伏过去。这里海浪声很大,敌人在转角外听不到我们螺旋桨的声音,我去操纵火炮!”

    “打*炮?好,很好,我也要打*炮!”埃米莉听到后欢欣雀跃,叫了起来。

    “呃,那个军事术语叫火炮射击……”公孙羽怎么听怎么别扭,于是纠正道。

    活泼的法兰西女郎不以为忤。笑盈盈的道:“打*炮、开炮、放炮,都是一个意思嘛!火炮射击,最难听。亲爱的羽,我也要打*炮!”

    公孙羽苦笑摇头:“第一轮火炮射击必须由**作,打掉敌人的主要火力。如果效果理想,第二轮火炮射击可以由你来。”

    “真的?我也能打*炮?太好了,亲爱的羽,我从小的理想就是打*炮,做一个炮兵,将敌人轰得唏哩哗啦!”女人娇笑着,甚至兴奋得试图献上热吻,结果被微微有些惊吓的公孙羽给严厉制止。

    直升机低空掠过悬崖,海浪撞击在下方的岩石上,飞溅起来的水沫甚至都被大风刮着送到窗舷上。悬崖后,果然就是那艘货轮,公孙羽低声命令道:“以最大的度掠过货轮的斜上方三十米高,然后折转!”

    驾驶员其实也有相当驾驶经验,刚才只是临战机会太少,故而有些惊慌,此刻在公孙羽的指挥下,便显现出他堪称高的技术来。直升机在海面上呼啸而过,如一条毒龙般,突然拔高。在货轮斜上方以最大的度飞掠。

    货轮的敌人立即尖叫起来。这个时候甲板上的吊臂已经收起,锚也拔起,货轮正准备开启逃逸。看到直升机,货轮驾驶舱顶部的敌人再次架起导弹。这种肩扛式导弹也可以转载固定装置上,打击直升机或装甲车是最适宜的武器。

    公孙羽嘴角沁出冷屑的笑意,觑准货轮驾驶舱顶部,按下手中的射器。

    “轰!轰!轰!”直升机机身猛地一震,三炮弹精准无比地朝货轮驾驶舱顶部啸而去。看到迅猛袭来的炮弹,顶部正在调校方位的那些敌人立即惊慌失措的惨叫起来,有的大惊失色之下抱着脑袋蹲下,有一个站在栏杆附近的竟然直接就朝下面跳去。也顾不上粉身碎骨!

    “轰隆隆!”三颗炮弹全部命中目标,导弹射装置被炸得四分五裂,而驾驶舱顶部的十几名敌人也血肉横飞、肢体零散、死于非命。

    当直升机折转时,公孙羽再次轰击过去,这次对准的是甲板上的货物。三炮弹再次命中目标,堆积起来的货物被炸得飞起来,狂野的海风一吹,大量的白色粉雾顿时飞飞扬扬,竟然将整艘货船蒙住,就连灯光也朦朦胧胧起来。

    “打,用重机枪扫射!”公孙羽厉声命令道。

    机枪手闻言立即操纵重机枪对准货船扫射起来,比手指还长的7.62mm机枪子弹飞溅而出,落在地面上出清脆的“叮叮咚咚”声。

    很快,直升机再次躲入悬崖。公孙羽命令:“这次从右侧转过去,掠过货船驾驶舱,我将对驾驶舱进行炮击!”

    “是!”驾驶员厉声答道。刚才被公孙羽教训了一次后,他严谨了很多。

    很快,直升机在右侧出现,飞掠过驾驶舱上空。敌人显然以为直升机会从左侧出现,当下猝不及防,被公孙羽再次连续三炮轰在驾驶舱上,其中一颗炮弹射入其中,炸得人仰马翻,连船舵都被飞了起来,砸在一个歹徒身上。船舵重达百斤,歹徒惨叫一声,登时七窍流血,倒地而死。

    “有没有照明用的白磷弹?”公孙羽忽然问。

    “有!”火炮操作员对公孙羽的技术简直是膜拜了,当即应声道,随即搬出两颗照明弹:“因为天太黑,我特意搬过来的!”

    “很好,装上!”公孙羽道。

    十秒钟后,两颗白磷弹飞射而去,精准地在货物中间爆炸。白磷弹立时“哔哔啵啵”的燃烧起来,浓浓的烟气沸腾起来。

    “救火,救火!我的货啊!我的钱啊!”忽然一个人从舱内窜出来,举着双手厉声叫着。拼命吼叫众歹徒去救火。

    王恭铎?公孙羽眼尖,一眼看到,登时冷笑起来,命令驾驶员:“立即再次折转机头,活捉那个老贼!”

    “活捉?”驾驶员莫名其妙起来。

    “对,活捉。你驾驶直升机飞过驾驶舱顶部,越低越好……”

    “长您的意思是……”

    “我会跳到驾驶舱顶部。”公孙羽淡淡道。

    “啊!”所有人都目定口呆,埃米莉更是一把揪住公孙羽的袖子。

    公孙羽笑了,拍拍埃米莉的手:“放心。这对我来说不算是考验。”

    “我觉得很危险。”埃米莉海蓝色的眸子充满了担忧。

    公孙羽背起冲锋枪和弹药,澹然道:“如果你经历我的遭遇,那末对这点小小的危险绝对不会在意。驾驶员同志,立即执行命令!”

    “是!”驾驶员被他那严厉的目光所震慑,立即开始返航。

    敌人见直升机返航,立即一个个嚎叫起来,不少人都端着冲锋枪、突击步枪扫射,甚至一个家伙疯似的朝直升机奋力扔出一枚手雷。

    可笑的是,那枚手雷被扔出十几米高后,却几乎原轨迹坠落下来,甲板上的家伙顿时吓得拼命逃窜。手雷落在甲板上,爆炸产生的碎片杀死杀伤五六人,其中便包括那名扔手雷的疯子。

    王恭铎显然没有受影响,他依然端着冲锋枪在扫射,并且督促人在灭火。

    “绕过去,降低高度。你们都注意抓好手边的物品,我会拉开舱门!”公孙羽一面指挥,一面观察高度。直升机以最大的度掠过货轮驾驶舱顶部时,他呼地拉开舱门,直接跃了下去!

    距离顶部高度七米,度275公里/小时。如果是一般人以这样的条件坠落,绝对会粉身碎骨。但对自八岁就开始在悬崖峭壁搏命的公孙羽来说,却算不上什么。他双臂扬起,看准一根巨大的天线,手中飞出一根事先准备好的绳索,呼地甩出,精准地缠绕其上。

    这根绳索犹如缓冲器,将他的度立即降低8o。而七米的高度对他来说更算不上什么,顺势松开绳索,矫健地跃下,在地面上翻滚一下消去势能,随即向直升机挥挥手,在昏暗的灯光照射下,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我要打*炮!”埃米莉盯着货轮忽然对火炮手提出要求,满脸坚决。

    机组人员尴尬不已,不得不点头同意。这个女人与公孙羽之间有着特殊关系,这一点大家都意识到了。

    很快炮弹自动装填完毕,而埃米莉也坐到火炮旁边。作为一名国际刑警组织的资深警官,她曾经得到全面的军事培训,操作火炮自然不在话下。当直升机围绕货轮飞行时,埃米莉操纵火炮一连数炮朝货轮轰去。

    六枚炮弹中,五枚炮弹落在甲板上,另一枚炮弹则掠过货轮,落在海面,出轰然巨响,一道水柱被激起十数米高,浇了甲板上几名歹徒一头一脸。

    将所有炮弹全部射完之后。埃米莉一不做二不休,命令直升机继续围着货轮飞行,而机枪手不断朝下方扫射。

    在炮弹的轰击中,敌人已经损失惨重,而机枪的扫射更是彻底压制住敌人的火力,所有的歹徒都躲到了船舱内,甲板只余下二十几具尸体和浓烟滚滚的货物。

    这时,货轮的引擎忽然启动,竟然朝东方驶去。原来,这艘货轮有一个备用驾驶系统,驾驶舱被炮弹击中后,敌人启用了备用系统,试图朝大洋深处逃窜。

    当公孙羽来到被炸得凌乱不堪的驾驶舱时,正看到王恭铎带人入内,双方狭路相逢,立即展开激战。敌人实力不弱,至少有三名顶级枪手,而且火力足够强,大口径的突击步枪喷射出的子弹打得公孙羽身边钢板出“砰砰”巨响。

    这时一名莽撞的歹徒在慌乱中朝这边掷了两颗手雷,却被公孙羽挥枪狙击,落在地上。驾驶舱内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手雷爆炸后产生的威力相当大。先是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其次是爆炸后产生的金属碎片四处高飞溅,这两者对人都是致命的威胁。

    公孙羽避在死角,炸弹对他的影响主要是冲击波,但这点冲击对于身负神功的他自然不足为虑。

    而敌人人多,无法一一躲藏,被金属碎片炸死炸伤的就有数人,而余者尽皆被冲击波掀到舱壁,撞伤者中便包括王恭铎那个老贼。

    如果这个时候取老贼的性命自然易于反掌,但公孙羽那冷幽幽的枪口却对准了他身边的几名高手。三声枪响后,那几个被冲击波掀起摔在地上的三名高手一一毙命。

    公孙羽随即操起冲锋枪一顿扫射,王恭铎身边的数人的脑袋上登时多了几个血洞,倒地身亡。他竖起枪口,朝老贼走去,冷笑道:“王恭铎,我们又见面了。机关算尽,你没想到有今天吧?”

    王恭铎被撞得鼻青脸肿,口鼻溢血,惨厉之极。他勉力抬起脑袋,狞笑道:“公孙羽,你以为我会束手就擒?”

    说着,他猛地扯开衣服,只见腰间捆绑着大量的塑胶炸弹!“你这个小贼,坏了我的大事,老子……啊!”

    刚刚准备拉响炸弹,公孙羽手一扬,一枚飞针射出将他的大椎穴封住,老贼惨叫一声,全身登时僵硬。

    正待走过去生擒老贼。忽然他脸色微微一变,完后猛然一窜。

    “嗒嗒嗒!”一梭子弹打在他之前所站的地方!

    随即又是迅猛的扫射,敌人有三人,而且一个个实力不凡,对枪械的操控达到顶级水平,其中一人甚至水准不在公孙羽之下!

    老施丹达?公孙羽眼楮微微眯缝一下,往后疾退。以一敌三,在狭小的空间他没有取胜之道。至于王恭铎,暂时不取他的性命也罢。

    老施丹达带人逼退公孙羽后,扶起全身僵硬的王恭铎往后就退。

    公孙羽冷笑一声,翻身从左侧舷窗跃了出去,如壁虎般游动到甲板边缘。

    老施丹达三人显然不曾预料到他有如此身手,三支突击步枪和狙击枪全部对准驾驶舱,神情相当紧张。

    “砰!”

    一声清脆的响声之后,一名站在左侧的顶级枪手被击毙,公孙羽绝对不恋战,迅沉了下去,飞快游动到驾驶舱顶部。

    敌人果然对左侧船舷动猛攻,甚至还动用了三颗手雷。

    “游戏可以结束了。”公孙羽对准老施丹达脑袋,扣动扳机。

    老施丹达中弹,全身猛然一震,回头看了这边一眼,目光中充满着濒死猛兽的狰狞。他是一个枭雄。曾经不可一世的枭雄。但近年先是被南美各国政府打击,继而被同僚排挤出世界猎人学校,儿子也被杀死,最后自己也殒身于异国他乡。

    公孙羽待再次开枪击毙最后那名顶级杀手,突然王恭铎身上的炸弹轰然爆炸,王恭铎和那名杀手登时齐齐血肉横飞,粉身碎骨!

    这塑胶炸弹的威力相当巨大,猝不及防的公孙羽甚至因此而往后猛然摔倒,差点跌落船舷,不过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栏杆。随即单手较劲,将自己甩了起来,干脆利落地站在驾驶舱顶部。

    “就这样完了吗?”

    有些遗憾地扫视着这个修罗战场,公孙羽微微有些遗憾。没能活擒王恭铎,将其揪到北宫前家主坟前,诚然是一种遗憾。

    制造爆炸案害死北宫归,而如今自己也死于爆炸中,这也算是罪有应得吧!

    王恭铎的死代表着一个时代的总结和毁灭,即洪帮在东海横行的时代。四大家族的家主,如今硕果仅存的是朱向东,这个最年轻也最低调的朱家家主。

    公孙羽挥手示意让直升机返航,而自己迅步走下驾驶舱顶部,开始扫荡战场。敌人已经彻底崩溃,毫无斗志,他一支枪到处,剩余的数十名歹徒纷纷跪下投降。

    “看到赵昭平没有?”公孙羽厉声喝问一名小头目。

    那名头目跪在地上点了点头,又连连摇头:“六爷……不,赵昭平之前还在甲板上的,您老扔了几颗炸弹后,就不见了。该不会是炸到大海里去了吧?”

    这时一名小喽啰迟疑片刻,道:“羽爷,我知道赵昭平在哪……我说的话,您老能不能对我从宽处理?”

    公孙羽淡淡瞧了他一眼,点头道:“好,你说。”

    “赵昭平……他在那里!”小喽啰指着燃烧的白粉堆道。

    “你说什么?”公孙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喽啰解释道:“刚才直升机轰炸的时候,赵昭平带人想将这些货物拖进舱内,不料一颗炮弹炸来,将他炸得飞起来,掉到白粉堆里。随即又是几颗炸弹,白粉堆竟然燃烧起来……”

    公孙羽失笑起来,命人抽取海水冲激燃烧的白粉堆,随即铲开白粉。

    五分钟后,赵昭平的尸体找到。这个副部级高官被烧得几乎面目全非,但公孙羽从身材体型认出了他。

    没错,这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就是赵昭平,前江苏省委书记赵城璧的独子,东海市委常务、市委秘书长。也是洪帮的老六。

    赵昭平一死,洪帮七兄弟全部被歼灭。仔细算来,这七人竟然全部命丧公孙羽手中——公孙羽诚然是洪帮的天敌!

    “返航!”公孙羽在命人将船上所有武器全部沉入大海后,挥着手中唯一的枪支一声呼喝,货轮一声长鸣,缓缓地掉头,朝舟山方向驶去。

    东方,晨晖悄然出现,瑰丽的淡淡霞光泛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神秘而美丽。风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歇,明天是一个艳阳天。

终卷 第七章 情爱

    洪帮被彻底剿灭。佟系官员被全面双规后,王系商人也得到应有的惩罚。很不幸的是,王恭铎这个家伙损人不利己,在临逃走前竟然将那些家伙勾结贪官污吏谋求私利的证据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放在他的密室中。

    于是在抄没王家时,这些证据大白于天下。秋后算账是必然的,但怎么算这笔账东海市委、市政府却相当克制。依法施政,依法办案,这个原则始终贯穿于办案的过程,而且本着缩小影响的精神,将打击面控制在某个范围之内。

    而北宫庄园这边却一片喜气洋洋。喜者有三,一是北宫家大仇得报,二是北宫灵霜几个小姐妹终于总结英伦学业,成功转学到复旦大学,三是关玉雪、白妃樱、程雨柔三个的肚皮越来越大,公孙家即将添丁了。

    让人诡异的是,石矢志忽然宣布了他的婚事:他在三日后将迎娶北宫灵雨的好友、东海师大的讲师苏伊美!

    “孟光几时接了梁鸿案?”北宫灵雨目瞪口呆,盯着苏伊美问道。

    苏伊美有些忸怩的不肯回答。白妃樱揪住她笑道:“喂,伊美你不地道啊,这样重要的事情都将我们瞒在鼓里。说,到底是几时?”

    “也就今年……那个去年我离婚后,有一段时间心灰意懒的。那时不是在庄园住了一阵吗?有天晚上。我一个人在湖边散步,不料雨后路滑,摔到湖里。就是他,过来将我救起,还给我换了衣服……后来我们一直有联络,直到最近……”

    “他向你求婚了?”白妃樱两眼放光地问。

    苏伊美脸上一红,点头道:“是。其实我一直在等他求婚,不过他有些对自己没自信,总是认为自己没文凭、没成就……但男人并不都要顶天立地,单凭他是公孙羽的兄弟,我就认了!”

    “嘻嘻,我看你是一心想和我们做妯娌!”白妃樱取笑道。

    “是啊,那又怎么样?不欢迎吗?”苏伊美爽朗地一笑道。

    “哪里不欢迎哦,我都求之不得哩!那段时间,看到你因为那个垃圾憔悴得整个人都瘦了十几斤,我心痛得要命,又没法安慰。”白妃樱道。

    北宫灵雨则笑道:“既然是妯娌,那我还真必须送一份厚礼。嗯,正好江湾那边我们做了一个别墅园区,伊美,你们抽时间去选一套吧。”

    “一套别墅?灵雨,你好大的手笔!呃,能不能也送我一套?”白妃樱眼楮顿时星光暴闪,盯着北宫灵雨垂涎欲滴,叫了起来。

    北宫灵雨不由失笑,在她的脑袋上敲了一记:“好啊,没问题。如果你离开我男人另找一个的话,我绝无二话,送你一套……不,十套如何?”

    “十套啊?我考虑一下……嗯,那地段的别墅,每平一万二,十套价值4ooo万。划不来呢,公孙羽身家就过了几十亿,我才得4ooo万,就凭我肚里这个孩子,怎么也得分个十亿八亿吧?”

    二女笑了起来。苏伊美道:“十亿八亿?痴心妄想。你也不想想,你们家羽公子有多少女人?那群小萝莉又回来了,我看后宫又得增添几个才是吧?”

    白妃樱闻言丧气了,摸摸脸道:“也是,我马上都三十的老女人了,和那几个青春年少的小家伙比起来,都有些人老珠黄的感觉。尤其最近怀孕后,这皮肤好像都要粗糙很多……”

    “哪里粗糙了?我看滑腻得很啦!”苏伊美也摸了摸,反驳道。

    “是吗?真的没问题?对了灵雨,我最近想休假养胎,你和师大的校长熟不熟?要不帮我打个电话?”

    北宫灵雨笑道:“怎么又要我出面?以你父亲的老关系。只要你提出来,师大的校长还敢不买帐不成?”

    “你哪里知道啊?我爸爸能答应我和公孙羽的婚事已经是破天荒了,我现在都有些惊讶公孙羽的能耐哩!至于以他名义办事,我可不敢,要不肯定被骂死!”

    北宫灵雨无奈点头:“好罢,看在你是为公孙家添丁,我就认了。对了,休假后去洛云的公司帮忙,熟悉业务后干脆辞职,以后做我男人的助手。”

    “小羽的意思?”白妃樱一怔,问道。

    “我的意思,不能吗?”北宫灵雨似笑非笑地说。

    “行,谁让你是我们家的大妇,我们这些小妾可不能逆你的意思!”

    北宫灵雨和苏伊美都笑了。北宫灵雨敲了她一下:“马上蓉姐和菱菱都会辞职加入公司,你只是提前一步罢了,知道吗?金鼎、臣仕、洛氏刚刚收购泛王系大量的业务和资产,现在正忙,你还想躲在象牙塔偷懒不成?”

    “知道了!嗨,当年因为领导子女不能经商,所以躲过了最讨厌的商务活动,不料嫁人后竟然跌入火坑,被蜜友加大妇给害了,遇人不淑啊!”

    女人装模作样地哀叫起来,北宫灵雨二女不由失笑。

    ◇◇◇◇

    就在北宫灵雨三女嬉笑时,公孙羽却被归国的四个小萝莉们缠得不可开交,包括紫蝶和被她蛊惑过来的刘曦瑶。朱若兰因为诺言未能回来,而小眉、小玉、小真、阿娇几个,则是因为在那里交了男友,按北宫灵霜的话是“恋奸情热”。故而继续留在英伦求学,同时也给若兰做伴。

    小魔女们已经十八岁了。初成*人的她们渴望得到一个最奇妙的成*人礼,正式成为公孙羽的女人。

    魔女振振有词道:“我都十八了,还小?哥哥你知道英国女孩法定结婚年龄是多少吗?16岁!我在伦敦经常看到和我一般大的女孩,推着婴儿车,满脸慈祥的盯着自己的宝贝。呜,当时我好羡慕哦,恨不得也给哥哥生一个宝宝!”

    公孙羽简直哭笑不得,在她的小脑袋上敲了一记:“你以为孩子是你的玩具啊?你看看小茵,她妈妈照顾她多辛苦!你还要继续求学,知不知道?”

    魔女反驳:“不求学又怎么样?别人求学是为了博取谋生工具,我又不用!”

    这时紫蝶冷笑起来:“北宫灵霜你好本事,才十八岁就准备生孩子,然后坐在家里等人家供养,做一个标准的寄生虫!”

    魔女一怔,撅嘴道:“谁说我准备做寄生虫?难道知识就得在学校学吗?在哥哥身边,我一样能学到本事,做他最好的助手!你看哥哥,他还不是没有上过学,一样能玩转地球……呃,不,东海!”

    公孙羽无语,挥挥手准备告别:“我去看看新郎官。你们继续聊。”

    魔女不依,拉着他不放:“不行,那个石猴子有什么好看的?新郎官稀罕吗?哥哥你如果想做,每天一次,我看大半个月新娘子都不会重复!”

    公孙羽巨汗中,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问:“你们哪个看到晏舒?从昨晚回来都没看到她的人。对了,小蝶你知道吗?”

    紫蝶摇头:“没有啊。哼,那个女人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见人就板着一张脸,好像全世界都是仇人一般。瑶瑶你说是不是?”

    刘曦瑶点了点头。随即又连连摇头,红着小脸看了看公孙羽,低声道:“那个,我不知道。昨天中午,晏舒说不舒服,都没下来吃饭……”

    啊!?公孙羽心中微微一惊,立即朝外面走去,六个女孩连忙跟在后面。

    晏舒住在绿色别墅左侧的蓝色别墅二楼,数十秒后公孙羽敲响她的房门,但没人应答。他脸色微微一变,拨打了她的电话号码,但却处于关机状态。

    “哥哥,她肯定在里面蒙头大睡!”魔女笃定地说。

    公孙羽微微沉吟,问她:“你知道谁有这边的备用钥匙?”

    “梅姐。整个庄园都是她管,每个房价她都有钥匙。”魔女回答。

    公孙羽点了点头,给梅管家去了电话。五分钟后,梅管家果然带着钥匙过来,将房门打开。

    这是一个带起居室的套间,里面收拾得相当整洁,大床上被子也叠得整整齐齐的,但里面却没有人。公孙羽走了过去,甚至打开小阳台的房门看了看。

    她哪里去了?男人的眉头皱起来,心中有着忐忑的感触。

    “哥哥,化妆镜下面压着一张纸条,我读读……”

    “给我!”公孙羽转身断然喝道。

    北宫灵霜有些惊悸地看了他一眼,脸色微微一变,默然走过来将纸条交到公孙羽的手中。

    公孙羽苦笑一声,在她的小脑袋上摸了一下,以示歉意,随即展开那方叠得有相当技巧的淡红色信笺。

    这是一封用签字笔写的信,女孩的字生涩而刚劲有力,预示着她同样的性格:

    公孙羽,我走了。

    你不用找我,一切记忆都已经回复。是的,我们不应该是同一世界的人,不是的。他跟我说这个事的时候,其实我已经恢复记忆。可一直犹豫。

    我想了三天,最后决定:离开你。

    我们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是一个世俗的女人,无法脱这种深仇大恨,无法用对你的爱越对你的恨。竟然将自己的身子给了自己毕生最大的仇人,或许父母在天之灵都会哭泣吧?

    其实我……

    真的很爱你,直到现在都这样,每一次合上眼楮,我们之间温柔缠绵的景象都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来。

    我不想恨你,所以必须离开你。

    再见,但愿我能忘记你,请不要找我。

    “她说什么?耍浪漫?”北宫灵霜探过脑袋问。

    公孙羽倏地合上双手。微微搓动,一丝火苗从掌心窜出,瞬即将信笺给烧毁。他毅然转身,淡淡道:“没什么。她说,她走了。”

    “走了?什么意思,难道……不对,这个女人疯了吧,怎么能甩了我的男人,他可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北宫灵雨愤然道。

    世界上最优秀?也只有你这样的傻妞才这样认为吧?公孙羽苦笑着将纸灰抖在字纸篓里,迅步离开了黄色别墅。

    深夜两点多。公孙羽一人独自坐在楼顶的玻璃房中,没有开灯。漆黑的夜空如猛兽般张着大嘴,貌似即将吞噬世间的一切。

    两年前,他不过是一名小保镖而已,如今却已经权倾东海。但这是他所想要的生活吗?如今敌人已经全部剿灭,貌似一下子空落落,竟然有种两年前被部队开除后的感觉。不过,当年是孑然一身,如今脖子上却勒了很多绳索。

    阿曼达终于离开了。她回复了记忆,决然离开他,但他却无法离开,因为责任。因为孩子,还因为情爱。如果可以选择,他愿意离开华夏,去非洲大草原定居,在那里同偷猎者搏斗,与野兽为伍,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动物是最纯粹的,没有勾心斗角和欺骗,没有政治面具后丑恶的嘴脸。敌人彻底去除后,公孙羽已经明显感到自己是多余的,所以毅然拒绝参加汪强和肖正平举办的庆祝酒会,在处理完毕王家密室某些机密文件后,迅回到北宫庄园。

    当然,他的价值并没有被利用完。他和白路强特殊的关系,他所掌控的黑道势力以及经济势力,都有着某种决定性作用。

    但敏锐的公孙羽还是从他们的目光中看出某些端倪来。毕竟,他只是一个圈外人物,毕竟他只是相互利用的人物,甚至不如凌浩轩那般是自己人。

    一个猫一般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公孙羽从微微浮现的暗香就知道她是谁。很快,一双熟悉的温暖的手放在肩膀上,轻轻地为他按摩起来——以往,都是他为她按摩,为她卸去身上无限的疲累,带去温暖和爱意。

    二人默默地沉寂着。女人按摩几下,将他的双眼抚得闭上,然后将脑袋报到酥软芳香的胸口。轻轻地用那双坚挺绵软的淑乳在他后脑勺轻轻揉动。

    很香艳的感触,但并不放荡,因为这里贮藏着无限的爱。她是在用自己的身体抚慰他的心,在告诉他:如果你愿意,今晚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这颗世间最珍贵的果实,公孙羽一直没有攫取,或许他有种将最好的留到最后享用的觉悟。更何况,他尊重她,尊重她曾经说的话。她说过,要将这辈子最最可宝贵的处子之身在洞房花烛中交给他。

    “羽,你很累吧?这两年来,你为我,为了这个家,一直到处奔波。商界、黑道、政界,你得打理;面对凶残的敌人,你得出生入死;而在我们面前,你也得殚精竭虑做一个好男人。”

    她伏在他的肩膀上,嘴唇吐出的温煦气息弄得他耳朵痒酥酥的。

    公孙羽微微苦笑,反手在她的脸颊上摸了一下:“雨儿,谢谢你的安慰。有时候我在想,我这辈子的目标是什么?曾经以为部队是我一辈子的家。我生命的全部价值就是奉献给部队和国家。但被部队赶出来后才知道,自己是一个没家的人。是你给了我一个家,还有全部的爱。为了你们,为了孩子,我也会振作起来。毕竟,我们的生活在延续,我们的家庭还没真正建立起来。”

    女人“哧”的一笑,爱怜横溢地抚弄他的头,道:“如果只是建立我们两个人的家庭,倒是很快,关键是你的后宫太大,让我头疼呢!听说晏舒走了是吧?看来她恢复记忆了?”

    “是。”公孙羽点头,怅然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不过,当然错已经铸成,无法挽回。今天到这个地步,也算是天意弄人。”

    “为什么不去将她追回?”北宫灵雨蹙眉问道。

    “追回又能怎么样?毕竟我是她的杀父仇人。”公孙羽微微一叹道,“与其掩饰着仇恨相处,不如相忘于江湖。雨儿,这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情。另外有件事情也让我很头疼。”

    “什么事?”北宫灵雨诧异地问。

    “紫蝶母女。花幽兰和紫蝶……”公孙羽苦笑意味更浓了,“那对母女竟然……你可能想象不到,她们的想法乎任何人的现象。曾经以为只是紫蝶的胡思乱想,不料现在花幽兰竟然也被她女儿说服了……头痛得很!”

    “嘻!”女人幸灾乐祸地笑了,“我早就看出来紫蝶那个丫头不是省油灯。母女通吃,羽你不会真的做那种惊世骇俗的事情吧?”

    公孙羽迟疑了片刻:“呃,貌似我不想。不过,花幽兰那个女人竟然以不配合治疗,以求死来威胁我……那个,紫蝶今天也说了。如果她妈妈的心愿不遂的话,她也会和妈妈同生共死……”

    “酱紫啊,那末……干脆收了不就一了百了?我的男人本来就已经足够反世俗,娶这么一大群女人了,再添上一条罪名又如何?哎呀由他,火烧眉毛,且顾眼下。只见那活人受罪,何曾有过死鬼带枷!?”

    公孙羽熟知古典文学,闻言不由莞尔一笑:“你竟然也熟悉这小曲?”

    北宫灵雨淡淡一笑,道:“我妈妈在去世前,最喜欢的就是这小曲。她在我小时候,每每抱着我就这么念诵着,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我才几岁,不懂得她的心,只是看她念得好听,就记住了……”

    说着,她轻轻念了起来:“他与咱,咱与他,两下里多牵挂。冤家,怎能够成就了姻缘,就死在阎王殿前,由他把那杵来舂、锯来解,把磨来挨。放在油锅里去炸。唉呀由他!只见那活人受罪,哪曾见过死鬼带枷?唉呀由他!火烧眉毛,且顾眼下!火烧眉毛,且顾眼下!”

    她的声音清脆娇柔,蕴含着凄然的万种柔情,那娇柔婉转之处,就算铁骨也会化作绕指柔。

    公孙羽听得痴了,半晌道:“这小曲是金庸截自戏曲《思凡》中的片段,是讲一个尼姑思凡逃下山的故事。雨儿,你母亲心中一定藏着很多故事。”

    “嗯。我也是这么想。”北宫灵雨点头道。忽然她恍然大悟般,在公孙羽的脑袋上敲了一记。“咦,小羽,我们不是再讨论你和紫蝶母女之间的不伦之事吗?怎么就拉扯到我母亲身上了?你胡拉乱扯的功夫可真够强悍的!”

    公孙羽无奈苦笑中。到底是谁胡拉乱扯呢?

    “快说,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女人俏皮地斜睨着他问。

    公孙羽迟疑片刻,忽然问:“雨儿,你知道花幽兰、紫蝶和你的关系吗?”

    “和我的关系?”北宫灵雨诧异起来,沉思片刻,眼楮微微闪过一抹疑色,“难道……不,不可能。怎么爸爸之前从来没说过?而且紫蝶年纪已经……如果是那样的话,爸爸……羽,不是真的吧?”

    “世间没有绝对的秘密。曾经我想永远隐瞒这一切,但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你有权知道一切,否则对你太不公平了。雨儿,紫蝶是你的亲妹妹,这一点确凿无疑。她和霜儿同年,也就是说……”

    “别说了!”北宫灵雨忽然截断他的话头,靠在他脑袋上的酥胸大幅起伏起来,显然她异常激动,以至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曾经在她心目中完美无缺的父亲,竟然是这样的人。那年,母亲因为难产在医院中去世,父亲哭得两次昏厥过去。那一夜,他抱着十岁的自己,父女二人有种相依为命的感觉,整整呆了一个晚上。

    “难道那些,都是演戏吗?包括他对我的爱!”北宫灵雨脸色苍白,低声喃喃道。

    “不,男人都有两面性。雨儿,你为什么能接受我有另外的女人,就不能接受父亲并不完美?”公孙羽道。

    北宫灵雨娇躯猛然一震,涩然道:“也是。很可笑吧,竟然不能原谅一个已经过世的父亲,却放过了自己花心的男人……不,羽,你与其他女人的感情一直是透明的。你从来没有隐瞒过我。但爸爸他……他欺骗了全家,还有死去的妈妈!”

    “恐怕你妈妈在世的时候,就已经清楚了。”公孙羽缓缓道。

    “什么!”北宫灵雨再次惊讶地看了看他。

    “我可以肯定,你母亲在世的时候知道你父亲有另外的女人。”公孙羽说,“可她是一个了不起的女性,没哭没闹,默默自己承受着。”

    北宫灵雨苦笑道:“羽,我明白了。花幽兰,在我母亲去世前就是父亲的情妇,对吗?当时她年纪不大吧?就现在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几岁的模样,和我年龄都差不多似的,保养得很好,难怪你会动心,我见犹怜呢!”

    公孙羽默然,将她报到怀中,摩挲着她的秀,并没因为她的讥讽而生气。

    气头过后,女人不禁又有些后悔,毕竟眼前这个男人为了她可曾经几乎流尽鲜血,她曾经誓一辈子也不违背他的意愿。

    “羽,我不是有意讽刺你,我……我就是心里不舒服……呜——”女人心中纠结不已,忽然抱着公孙羽的脖子呜咽的低声啜泣起来。

    父亲的高大形象突然崩塌。让女皇一时不知所措,加之对男人心怀歉疚,于是扑倒在男人的怀中如同小女孩般啜泣起。

    公孙羽微微一笑,抱着她轻轻在她背心拍打:“雨儿,我知道,我懂你。对了,你知道吗?霜儿那个淘气鬼,今天竟然要我给她们一个特殊的成*人礼,还理直气壮的。明儿你得好好说她,让她读完书再思考这些问题。”

    “凭什么我妹妹就只能屈于人下?哼,母女双收你都没问题,难道我姐妹聚就碍着人伦大事了?”北宫灵雨忽然抬起头愤然道。

    公孙羽愕然,一时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哧!”女人看了看他,不禁破涕为笑,“也是个银样蜡枪头,被我一咋呼就吓着了。霜儿的事情呢,我是管不了的,我早就答应了她们,现在反悔不成?”

    “不是,那个……她们还小。身心没有完全成熟。你知道霜儿说什么吗?想放弃学业,生个孩子……简直胡言乱语!”

    “嘻!”女人笑了,“该打,怎么就想生孩子了?虽说那么多姐姐的肚皮大了,可也没轮到她啊!我待会去教训一下她,让她等等,生孩子性子那么急怎么行?要慢慢来,而且也得讲究一个先来后到的秩序啊,连姐姐我都没生呢,她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急什么?你说是不是,羽?”

    公孙羽被她这一通饶舌搞得很无奈,郁闷之下低头在她的脖子上狠狠亲了一口,疼得女人叫了起来:“嗳,轻点,脖子肯定有吻痕了,明天又只能穿高领,你想闷死我啊!”

    通过这一番逗笑,女人的心情彻底多云转晴。她看了看公孙羽,忽然讶然道:“羽,如果紫蝶是我亲妹妹的话,那末你且不是将我们姐妹三一网打尽?”

    公孙羽揪了揪她的小鼻子,道:“你以为你们是鱼啊,还是一网打尽!”

    北宫灵雨嘤笑一声,伸手抱着他的脖子,叹道:“羽,无论花幽兰是不是我父亲的情人。无论紫蝶是不是我的妹妹,我都支持你。我说过:你所想,便是我所想,你所求,便是我所求。这句誓言,一辈子都有效。”

    二人四目相对,刹那间,一股心神相通的感触油然而生,四唇也自然地交合在一起,女人那粉嫩的小舌尖伸进他的大嘴,挑逗着男人的神经。

    火热的吻挑动了男人的情火,他双手在女人身上不断抚摸,直至捉住她那对傲挺饱满的雪峰。

    “嘤!”女人轻轻呻吟起来,按住他的魔爪轻轻揉动,推开他的脑袋低声道:“羽,你……你想要我了吗?”

    公孙羽气息已经相当紊乱,怀中的妖娆是他一辈子的最爱,也是最能蛊惑他的妖女,他在她的耳垂、脖子上亲吻着,低声含混道:“没有……”

    “可我……我想要了!”女人伸出小手探入他火热的胸膛,热情地抚摸着。甚至顺势而下,摸到他的腹部,最后小屁屁往后挪动,继续……

    “嘶嘶!”被她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这么抚弄,男人简直全身血液都沸腾了,“不行的,雨儿,不要弄那里,我会真的忍不住吃了你!”

    “吃就吃呗,本小姐还怕了你不成?”北宫灵雨妖媚地娇笑着,这个时候的她没有了高贵矜持,没有了冷艳秀雅,如同狐狸精般勾魂摄魄。

    “我忍,我忍!”男人喘息着,甚至将双手伸到女人衬衫内,那双如剥壳鸡蛋般滑嫩的雪峰于是落入魔爪,这份噬骨的快意顿时让他几乎窒息起来。

    正待剥开她的衣裳,女人却猛然将他推开,从他腿上跳了下来,拉着他低声道:“羽,我……我不想在这里失去我的第一夜。去我的房间好吗?”

    公孙羽微微迟疑:“你房间没人吗?”

    “没有,今夜我特意独眠。羽,我们过去吧!”女人微微沙哑着声音道。这声音空幻而妖媚,就像无人荒岛的女妖那般诱惑着男人的心。

    公孙羽点了点头,忽然伸手猛地抱起女人,朝下面疾走。女人身体突然悬空,惊吓地尖叫一声,随即咯咯一笑,抱着男人的脖子将小脑袋埋进他的胸口。陶醉地嗅吸着他那令人着迷的体味。

    3o秒后,男人抱着他的战利品胜利抵达女人的香闺,将她放到大床上。相互解除全身装备后,女人忽然推开他的手翻身坐了起来,低声道:“羽,我……我去下洗手间……那个,你等一会……”

    “呃……好,我等你。”公孙羽郁闷地说。人有三急,或许是她情绪太紧张了,所以才会有去洗手间的**。

    一分钟后,一个**的娇躯挨了过来。

    依然是同一品牌的香水味,不过体味却……难道是因为去洗手间的缘故?

    公孙羽微微有些诧异,可女人已经纵体入怀,一手擒住他的小龙,一手在他的胸口抚摸,小嘴则盖住他的大嘴,灵活的舌尖倏地侵入他的大嘴中。

    他没法阻挡她的热情诱惑,于是用舌头缠绕着它,品尝着它,芬芳而甜蜜。这不是北宫灵雨,公孙羽忽然心中有了明悟,然而刺激和香艳的感觉却缠绕着他,他的身体竟然依然那么亢奋。

    内媚的女人显然不再满足接吻。诱惑地抬起一条腿,放在他的身上,拉着他的大手去抚摸她大腿内侧滑嫩雪白的肌肤,最后甚至探到花丛中。两腿间那逐渐积聚的闪光露珠成了点燃他燎原欲火的最后那点火星。触及她的花瓣,轻柔地抚摩着,为顺着手指流淌的潮湿惊叹。

    她闭上双眼,随着挺翘的丰臀轻轻扭动而呻吟……

    她俯向她,随着她红唇的渐渐靠近,他闻到了**的芳香。嘴唇合上他的嘴唇,她的舌头饥渴地挖掘着,缠绕着他的舌头,挑逗地在他嘴里四处游移……

    他能感到她的身体随着他的手的运动而摇摆,带动她温软的双峰轻轻上下磨擦他坚实的胸膛……

    她的一只手移上他的胸膛,指甲轻轻刮擦那强健的肌肉,另一只手则找到了

    他的小龙,如羽毛般滑过它……

    她的呼吸因他在那湿润之地继续的探索而粗重,她配合着他的节奏上下移动着,探索着他的长大,正如他探索着她的深邃……

    他用另一只手插入她那丝绸一般顺滑的长,缠绕着它,将她拉向又一个吻。她愉快的叹息声只让他的情焰愈加炽热。

    一声低低的痛呼,**的深渊开启,如地狱熔岩般的热情瞬间吞噬了二人,一切不再重要,而只有**和热力。

    放开她的头,他的手指带着热力滑向她的胸前,留下一道烧灼的轨迹。他

    握住其中一座雪峰,拇指环绕着峰顶的粉红雪莲,摩挲着雪莲中央鲜艳欲滴的珍

    珠,让她喜悦地出低沉的长声尖叫,更激烈地摇摆着臀,身体不由自主地颤

    抖。用力紧闭着双眼,她出一声短促的叫喊,旋转着髋部,双手一遍遍地握成

    拳头又放开,指甲抓挠着他,任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将她冲往天涯海角。

    终于,她直起身子,坐回到自己的腿上,抓住他的大手。她的舌头由掌心开始直达每个指尖,将快感的电光自上而下送入他的脊髓。

    女人的指甲在他身上刻出一道道暗红的深深伤痕,将痛苦和愉悦融合为肉欲的狂欢。男人握住她的雪峰,轻轻压榨着它们,尔后将手指滑过那枚鲜红的樱桃,来到她曲线柔美的雪颈。

    最后一声尖叫结束了这场鏖战,女人的身体已经湿漉漉的浸满了汗水。

    他一只手环过她的后颈,在如丝的秀中穿梭,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面颊。

    “告诉我你的名字。是雨儿让你来的吧?”公孙羽问。

    女人沉默着。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

    “辛西娅?”公孙羽低声问。

    “为什么是我?”女人低声道。

    “虽然你的皮肤与华夏人几乎毫无二致,可你的头却有本质的区别。在庄园里,西方女性只有你和埃米莉、贝芙丽,可贝芙丽的身材与你不合,甚至就连埃米莉也不如你这么丰满……”

    “嫌弃我胖吗?”在西方丰满是赞誉,但辛西娅接受的东方文化熏陶太深,观念已经渐渐向东方靠拢。

    “没有。”公孙羽微微一笑,在她的酥胸上抚摸一下,这对硕大果然惊心动魄,足够傲视群雄。平日里,她们掩藏在宽大的礼服中都可窥探其豪硕之色,更何况现在直接碰触?

    “我只是奇怪,为什么雨儿会让你替代她?刚才中途溜出去的是她吧?”

    “是她。大小姐她……不想我离开庄园,一辈子都在一起。”

    “你呢?难道你就这么听任她的安排?”

    “我也不想离开。”

    “仅此而已?或许我错了。”

    “不,你没错。我……其实我……”女人语屈,猛然吻住他大嘴,二人再次舌吻起来,半晌后她才抬头低声道:“其实我对你也不是没有感觉。我上次诱惑你,并不完全是因为她。”

    “花幽兰?”

    “嗯。她是我的保护人,曾经我流落在伦敦街头,被那些乞丐欺负,冬天差点冻死。那个寒夜,就在我被一个男人抓住脱掉全身衣服,试图刺穿我身体的时候,是她无意中经过救了我,然后带回东海接受了最传统和最优雅的文化教育。你知道吗?曾经她是想将我培育好了送给北宫前家主,不过他已经失去了做男人的能力……”

    “你就不怨恨她?”公孙羽怜惜地吻了吻她。

    “不,是她给了我重生。”女人仰头回吻,公孙羽甚至在黑暗中都看到了她那自然的微笑,“更何况,现在有了你……”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1045/ 第一时间欣赏女皇保镖最新章节! 作者:天地蜉蝣所写的《女皇保镖》为转载作品,女皇保镖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女皇保镖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女皇保镖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女皇保镖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女皇保镖介绍:
他,曾经声威显赫的特战之王,在一次任务失败后被勒令退役
为谋生无奈加入保镖行列;
她,大名鼎鼎的金鼎女皇,号称东方第一美女,掌控总市值千亿以上的集团公司。
当女皇遭遇敌对势力一再阴谋刺杀时
另类而彪悍的他出现在她身边
用自己的绝技和鲜血捍卫着佳人的生命和荣光。
爱情悄然萌芽在她的芳心,冷酷而帅气惊人的他逐渐占据高傲女皇的梦乡。
然而这个保镖虽有绝世技艺,但其木头指数却与武功指数同等
无奈女皇只得开始实施自己的征服大计……
家族的恩怨情仇,商界与政界的尔虞我诈、翻云覆雨
黑道的风云变幻,美女间的争风吃醋、勾心斗角,罪恶的阴谋与血腥的暗杀,一切如宏大的画卷在您面前缓缓展开……
淫荡指数:一星级
无耻指数:二星级
诙谐指数:三星级
猎艳指数:四星
后宫指数:五星级
鉴定:可读女皇保镖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女皇保镖,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女皇保镖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