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 硕鼠 第八章 风暴(下)
嘉华时代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巨细靡遗都被传到某个地下密室中。
佟永北、郝镇、金智平、赵昭平、徐元沛、尤文达、华农义、息中祥等一众政界大佬,王恭铎、郝昀、武麾军、吕振等洪帮巨擘,尽聚于此。
金智平是东海人大常务副主任,主持人大日常工作,权力相当不凡;息中祥则是武警部队东海总队总队长,金凯迪的安全主要由其负责。
“没想到肖正平竟然平添这么一股助力!”尤文达一拍桌子,由于过度纵欲而显得苍白的脸孔泛着青气。
赵昭平年轻气盛,冷哼一声道:“多一个又能怎么样?就算再加上姜剑锋,他们在常委里也不过占有四席之地,较之我们还少了一席。如果再加上人大给他们捣乱,我看肖正平兔子尾巴长不了!”
“如果再加上罗志峰那个老不死呢?”郝镇冷冷问,随即瞟了佟永北一眼,“上次关少勇的事情,那个老不死的家伙就和市政府方面唱到一处去了!”
在没有市委书记之前,罗志峰在市委常委排行第三,加之纪委是一个权重部门,如果他倒向肖正平方向,不但可以平衡市委常委中的势力,而且对佟系是一记相当沉重的打击。
这时佟永北摇头道:“肖正平想收服罗志峰不大可能。罗志峰是那种党性很强的人,对派系之争相当忌讳,从来不愿插手期间。”
郝昀沉吟道:“听说罗志峰和新来的龙均天关系非同小可,会不会……”
坐在主位的王恭铎点头道:“老三所说的不是杞人忧天。佟书记,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看是拉拢地方系和赵达华的时候了!”
佟永北眉头一皱,道:“季元峰那个老家伙油盐不进;高峻一向龟缩在家,二门不迈;赵达华油头滑脑,拿捏不住……”
这时尤文达道:“季元峰人老成精,高峻一向自我封闭,他们确实不好对付。不过,赵达华好色,对付起来应该不是那么困难……”
“赵达华好色……何以见得?”王恭铎眼睛一亮问。
尤文达猥琐地笑道:“你们知道,赵达华的妻子韩芸相当美貌,不过据说韩芸的两个妹妹更出色,其中一个便是兰芳雅筑贵妇人会所的经理韩瑜。据我所知,赵达华对韩瑜一直念念不忘,甚至有一次醉酒后嘴里都在念叨她的名字……”
“有弱点便好!”佟永北一拍桌子。
郝昀眉头一皱转头问尤文达道:“韩瑜?老尤你是说上次在帝豪宴会厅碰到的那个身材相当妖娆的美女?”
尤文达点点头说:“正是。那个女子不错吧?在东海商界,她也算得上是一枝花了,她和臣仕柳丹嫣、自在湖梁宛若并称三大shu女,鼎鼎有名得很啊!”
“尤物!”郝昀举起大拇指赞道。
“说到shu女……”徐元沛那个老色狼忽然眼睛亮了起来,“我们市府那个无人能出其右。尤其最近,她脸带桃花,那份冰雪艳色,简直是难以形容!”
“荣蓉?”
所有人闻言口水登时泄了一地。荣蓉的艳色素来在东海鼎鼎有名,甚至不逊色于北宫灵雨,但那个女人是朵粉玫瑰,花朵下暗藏着的尖刺刺伤了无数人。为了保护自己的贞洁,她完全可以撕破一切脸皮,丝毫不在乎权贵名利——也正因此,她倒赢得了许多人的尊敬,最终平步青云。
赵昭平抹去口水道:“最近那个荣蓉和北宫家走得很近,还面带桃花,看来又是一朵被公孙羽采摘的鲜花!妈的,那个臭小子桃花运怎么那么旺!”
王恭铎扫了他一眼道:“老六,你那边也得抓紧。现在正是她防线很松懈的时候,一旦入港,凭借着她老子的地位你的荣华富贵可谓是享之不尽!”
赵昭平眉头一皱道本書轉載拾陸开文學網那个女子最近总是去北宫家,让我无法着手!”
“难不成她和那个公孙羽也有一腿?”吕振一惊一乍地问。
赵昭平摇头道:“那倒不至于。公孙羽与她相识的时间够长,相互间并没有擦出火花。再说,她是个看似开放,实则保守的女人,我想她不会接受与其他女人共享一个男人的!”
王恭铎道:“那就好。不过那个公孙羽很有异性缘,昭平你必须加快脚步,种种手段只要你提出来,老三绝对会配合的!”
赵昭平点了点头,忽然抬头望着徐元沛道:“徐市长,你家那个老大是怎么回事?最近我几次去找白妃樱都看到他在那里!”
徐元沛愕然,随即呵呵一笑道:“昭平你可能误会了吧?岑岑是白妃樱、石彬的同学,他去安慰一下白妃樱是很正常的事情!”
“正常?”赵昭平冷笑起来,“有次我甚至看到他揽住白妃樱的肩膀,还拿着手绢给她擦眼泪,那份亲热劲,如果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一对亲密情侣!”
徐元沛脸色微微一变道:“昭平,你是什么意思?难得你追求白妃樱,其他人就连她的边都不能沾了?石彬被你搞死了,难得我儿子你也要搞死不成?”
“吵什么吵?”佟永北的吊须眉微微往上一扬,盯了二人一眼,“大家都是自己人,吵有什么益处?”
赵昭平气呼呼地说:“我追求白妃樱是大家商议好的既定方针,甚至为此已经走出了第一步,徐副市长的儿子徐岑现在插上一脚,让我的计划受阻。如果到时候白妃樱落到公孙羽的手里,可别怪我!”
徐元沛愤然道:“我儿子和白妃樱同学多年,素来就是她的好朋友。石彬死以后,本来最适合执行那个计划的是他,是你赵秘书长抢着要干,还不是看着一旦攀上高枝,日后前程不可限量?”
赵昭平气得呼地站起来,戟指点着他冷笑道:“徐市长,总算说出你的真心话了吧?真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徐元沛也站了起来:“赵秘书长,请你将手指拿开!”
二人竟然针尖对麦芒,顶着干起来了。
“都给我坐下!”王恭铎忽然厉声大喝道,“你们还将我和佟书记放在哪里?”
徐元沛冷哼一声,侧身坐下,连赵昭平那个方向都不看;赵昭平更是愤愤然,太阳穴处一根青筋不断突突地蹦起。
“像什么话,都像什么话!”佟永北也拍着桌子叫道,“这样下去,敌人还没进攻,我们自己人就打起来,非搞得一败涂地不可!”
密室沉默起来,空气显得相当凝重。良久后王恭铎道:“既然徐岑与白妃樱之间的关系已经很密切了,那么……”
“大哥!”赵昭平愤怒地叫了起来。
王恭铎盯了他一眼:本書轉載拾陸开文學網“如果你还当我是大哥,就听我把话说完!”
赵昭平愤愤不平地坐下,尤其在看到徐元沛嘴角得意地翘起后更是怨愤不已,怒哼一声,扭过头去。
“双管齐下!”王恭铎断然道,“条件都给你们创造好了,无论是昭平还是徐岑,只要你们谁能拿下白妃樱,都是我们这个团体的成功。我希望不要内耗,一直以来我们之间都相处得相当成功,不要在最关键的时刻掉链子。各位,如果真的让肖正平坐稳了位子,会有什么后果你们应该很清楚!”
此言一出,赵昭平的脸色登时平静了很多。
肖正平和佟永北之间不但是竞争对手,更是核心价值对立的战争,延伸而论,甚至是以北宫家为首的白道和以王家为首的黑道之争。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是你死我活的战争。
“大哥,我明白了!”赵昭平点头道。
“老六果然深明大义!”王恭铎欣慰地点头,转头又对徐元沛道:“元沛啊,你家徐岑知道的有价值的信息,我希望他能拿出来和昭平共享。二人配合着,无论哪个追上白妃樱,白路强留下的人马自然而然会攀附到我们这边!”
这时吕振站了起来,对王恭铎道:“大哥,我有个想法。”
王恭铎点头道:“讲!”
吕振笑道:“刚才不是说到荣蓉面带桃花吗?如果我们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你们说如何?”
尤文达微微迟疑道:“倒也未尝不可。不过,荣蓉之前升迁,大家倒是传她和白路强有些暧昧关系,和肖正平嘛……”
吕振yin贱地一笑道:“他们一个市长,一个副市长,市长是个盛年男人,副市长是绝色美女,美女面带桃花,难得不是市长得手了吗?再说,我们传出去,外面再以讹传讹,对肖正平绝对不利!”
华农义和徐元沛相视一眼,苦笑摇头道:“要说造荣蓉和肖正平的谣,那就不如编造市政府副秘书长许佳和他之间的关系!许佳一向在肖正平身边跟得很近,年纪与荣蓉相仿佛,长相也算姣美。最关键一点是:她老公是个醋坛子,守她守得很紧!只要咱们稍加挑拨,我看肖正平的日子不会好过!”
徐元沛也点头道:“荣蓉素来名声很好,造她的谣不容易。再说她无牵无挂,就算造谣,时间长了人家就不当一回事了。如果让许佳的老公去市政府闹一场,而佟书记、郝部长也在场,那肖正平的面子就丢到爪哇国去了!”
尤文达大笑道:“好计谋!果然根子是从里面烂啊,市府出来的人才真正了解市府的弱点!”
王恭铎和佟永北也相继点头。王恭铎道:“既然如此,大家便依计行事……”
卷九 硕鼠 第九章 兄弟(上)
七月中旬。公孙羽陪同北宫灵雨前往仙源地产承建的世博工地视察。
在武天明事件后。北宫灵雨对仙源地产进行了清洗,并招聘了一名职业经理暂时打理地产公司。通过雷霆手段,她牢牢掌控了仙源。
最近美国两房危机深层次的大幅爆发,由于北宫灵雨此前收缩房地产投资,使得金鼎在美地产投资很少,而与洛杉矶地产商之间的合作也破裂,所以金鼎损失微乎其微。
而臣仕集团处境相对艰难很多,程明道当日对美国地产投资额度较大,此刻美房资产大幅下降,臣仕损失不小。
朱氏华普与臣仕处境相当,朱向东最近甚至向金鼎进行了企业间借贷,以缓解燃眉之急。金鼎资金虽然也不是很富裕,但北宫灵雨无奈还是调拨了相当资金,借贷给华普缓颊。
部分工地的主体工程已经接近尾声,其中一处工程相当高,而且没有电梯。公孙羽让安子介等保护着北宫灵雨去前方办公室等候,而自己爬上去检查。经过历练,现在公孙羽也算得上建筑业的行家里手。
七月流火。公孙羽冒着炙热的艳阳,扶着烫手的扶梯爬上建筑顶部时,数十名工人正伏在工地紧张地焊接主梁的钢筋。在太阳的炙烤下,在这至少五十度的高温中。他们打交道的电与火,汗水早就将衣衫浸湿,每个人身下都储积着一滩汗水,在阳光下缓缓蒸发,但随即又有汗珠流水般泻下,再次将地面打湿。
万幸今天的风不小,所以工人们还能勉强忍耐着工作。
他吩咐身后的工地负责人道:“一定得注意给工人们补充水分和盐分,正午的时候可以适当休息。我看过进度表,不用过度催逼。夜班可以加紧工作,不过要注意照明和安全!”
“是。每处工地上都有酸梅汤和加了盐的茶水。”工地负责人答道,“另外午时12点到下午4点,我们没有安排工作。”
孙羽随口答了一句,眼睛却被一个背影牢牢吸住。
那是一个极其雄壮的背影,他正匍匐在地上,熟练地操着焊枪焊接钢筋。然而刚才当听到公孙羽的话音时,那个背影却剧烈地颤抖一下,焊枪甚至点到了旁边不需要焊接的地方。
这个背影很熟悉,熟悉到让公孙羽差点呼之欲出。他是谁?
公孙羽的心忽然颤抖起来,向他走近几步。随着脚步声,那人穿着肮脏的蓝色工作服的身体的颤抖愈来愈明显,甚至手中的焊接工作都停顿下来。
“宋英杰,怎么停住了?快干!”工地负责人看到后呵斥起来。
然而那人却将焊枪放下,站了起来,缓缓转身,凝视着公孙羽淡淡一笑。
“宋英杰,你是什么意思?啊?呃……”
正在怒吼中的工地负责人忽然被公孙羽信手推开,随即他惊讶地看到自己的上司忽然冲了过去。一把将那个身材高大的民工抱住,不断拍打他的背部,哽咽道:“你小子,竟然在这里!”
“不欢迎吗?”宋英杰的眼睛潮湿了,喃喃道。
公孙羽推开他,仔细看了看他,随即再次抱住,沉默良久。
楼顶的风越来越大了,乌云在天空上奔马本飞驰。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工地负责人看了看天色,提醒道:“公孙助理,我们下去吧,看来天色不好,这里不能施工了!”
“好!”公孙羽向工地负责人点了点头,随即转头拉着宋英杰的手呵呵笑道:“你小子,怎么就在这里了,好好给我!”
宋英杰解开衣衫,大风将他的头发吹得簌簌作响,他闷闷地苦笑一声道:“其实,自去年初我就一直在仙源地产下属的包工队里干活了!”
“啊?”公孙羽松开他的手。一面下楼一面问道:“英杰,以你的才华,绝对不可能混成这个样子。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宋英杰涩涩一笑,坦然道:“才华?或许在军队里我确实有些才华,可出了社会又能怎样?05年我离开军队后,第一份工作是搬运工。在宁波码头我干了整整一年半,后来又干过厨师、货车司机,建筑工是我第四份工作……”
公孙羽一怔,转头看了他一眼。
宋英杰看懂了他的目光,淡淡一笑道:“你在奇怪为什么我找的都是些不入流的工作吧?很简单:我在逃避过去!”
公孙羽心中猛然一震。他也曾经试图躲避过去,心门直到被北宫灵雨的爱撬开这才彻底开启。看来,宋英杰心境与去年的自己几乎一般无二。
下到平地后,公孙羽在他的肩膀有力地拍了一记:“兄弟,为了一个变心的女人折磨自己,毫无意义!”
宋英杰苦笑摇头:“我就是迈不过那道坎。公孙,你说的其实我也明白,但心就是像被一根刺别住,透不过气来!”
“那个女人……结婚了吗?”公孙羽问。
宋英杰缓缓摇头:“不知道,至少她没有和张家二公子结婚,听说那个纨绔去年和当地一个官员的女儿成婚了。”
公孙羽望着他,不禁百感交集。宋英杰曾经是龙魂组成员之一,中央警卫局高手,擅长潜伏、刺探、情报、刺杀等。
二人曾经多次并肩作战。2004年,公孙羽和他在西亚执行特殊任务,为了救他受过重伤,二人有过命的交情。在2005年底时,宋英杰却因为失恋后重伤情敌而被开除军籍,自此二人失去了联络。
那个女人与他是青梅竹马,恋情长达十几年。失恋对他的打击几乎是致命的。情之一字,伤人诚然至深,尤其是对一个付出全部感情的男人来说更是如此。
二人并肩而行,朝前方数百米的办公室走去。公孙羽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没有?难得一辈子这么折磨自己?”
宋英杰微微苦笑道:“哪天彻底忘记了她再说吧!”
公孙羽冷笑道:“不成。英杰,既然被我看到了,以后就再别想做这样的傻事了。你的事,我必须管,你还欠我一条命!”
宋英杰转头涩涩道:“让我做保镖,还是黑社会打手?”
公孙羽凝视着他,淡淡道:“在你眼中,我公孙羽就这个形象?”
宋英杰忽然笑了,虽然脸孔上有一道大疤,虽然面上带着污渍,但他爽朗的笑却依然极具感染力,英俊的面容隐隐浮现。
“如果以前的你,是个铁血英雄……”他道,“现在的你,则是风流公子!”
公孙羽无奈地摇头:“yin贼之名,已经远播,覆辙之水,无以回收!英杰你知道吗?甚至我们龙剑老首长前天一见面,就骂我是yin贼!”
宋英杰看了看他,叹道:“其实我很羡慕你。做人开心便好。直抒胸臆,为所欲为,为什么要看别人的眼色?不要辜负每一个爱你的可爱女人,公孙!”
“每一个?”公孙羽吃惊地问。
“每一个!”宋英杰点头,随即讶然问:“很多吗?貌似我听说的不过两三个。”
“很多。”轮到公孙羽苦笑了,“或许两只手掌都数不过来。”
宋英杰目瞪口呆,半晌后惊叹道:“没天理啊,一个人的桃花运怎么能到这个地步,会不会被天打雷劈?”
或许老天爷在应承这句话,宋英杰的话音未落,天雷便滚滚而下。迅即暴雨瓢泼而下,二人只得飞奔到附近一幢建筑下躲雨。
雨势诚然很大,地面上很快储积起十几公分的水,粗大的雨线依然在不断抽打的着大地。
怔怔地看着雨地,宋英杰缓缓问:“公孙,你准备给我安排一个什么职位?”
公孙羽心中一喜,转头道:“怎么,想通了?”
宋英杰苦笑道:“不存在想通不想通的问题,连我欠你的那条命你都搬出来了,容得我不答应吗?”
公孙羽点了点头道:“英杰,作为兄弟,我绝对不能再让你折磨自己!这样吧,我有个朋友开了一家侦探社,她年纪很小,本应是读书的年纪。新学期我准备让她继续求学,你接手侦探社如何?”
“侦探社?”宋英杰一怔,转头看了看他。
公孙羽道:“是。你在部队的时候,便以擅长潜伏、刺探、情报、刺杀著称,玩转一个侦探社应该很容易吧?抗洪黑道联盟和洪帮的黑道之争、王家和北宫家的世家之争、肖系和佟系的官场派系之争都需要信息,而侦探社正好是一个信息处理中心。”
宋英杰沉吟片刻,问:“为什么不直接让我和吴昊或者安子介为伍?”
公孙羽道:“吴昊落入黑道是他自愿的,安子介、石矢志才干智慧有限,难以单独一面。而你宋英杰,曾经军队中精英的精英,无论是做黑道,还是做保镖,都糟蹋你这块璞玉了!”
宋英杰苦笑点头,向公孙羽伸手道:“兄弟,我这条命以后就交给你了!”
公孙羽握住他的手,真诚地说:“不,我们是兄弟,不存在命交给谁的问题。倒是你的幸福,兄弟我有责为你找到!”
宋英杰爽朗地一笑,道:“这一点我也希望。兄弟,五年后东海绝对是你的地盘,我宋英杰会为你办到这一点!”
公孙羽缓缓摇头道:“不,英杰。东海永远是gcd的地盘。”
宋英杰一怔,转头看了看他,默然点头。
外面的雨势依然不减,天依然墨黑,二人的心却开始敞亮起来。
卷九 硕鼠 第九章 兄弟(下)
是夜,公孙羽在北宫庄园为宋英杰专门举办了招待酒会。
酒水、果品、冷盘、点心都是自金鼎酒店联合公司下属的牧野明汀宴会厅叫来。滨湖的庄园宴会厅两年后再次重启,庄园的服务人员不够,便临时高薪聘请了五名牧野明汀宴会厅的服务员。
参与酒会的约有数十人,除了兰盾保全人员、庄园安保人员外,另有公孙羽和北宫灵雨的一些朋友。其中宋平岩夫妇是适逢其会,他当时正好前来庄园拜访公孙羽和北宫灵雨。
而鹿小幽是公孙羽专程接来的,女孩得知公孙羽的决定后一直撅着小嘴,气鼓鼓地不理他。但临到庄园前,却又抱着公孙羽的胳膊不断撒娇:“大哥,如果你一定要我读书,那末……我要在庄园里住!”
“为什么?”公孙羽讶异地问,“这里离你的学校可不近,而且你妈妈一个人住在家里挺孤单,你不照应一下吗?”
“妈妈有郝嫂子做伴,才不会孤单呢!”鹿小幽鼓嘴说,**辣的目光盯着心仪的男人,“哥哥,我最近存了一万多,准备买一辆qq,你借我一些吧!”
qq?公孙羽哭笑不得,扭头看了看她:“不至于那么穷吧?”
“你以为我是开银行的啊?”女孩灵眸一转。嘻嘻一笑,“要不,哥哥你给我买一辆跑车?不用太贵的,现代酷派就可以了,红色那款我最喜欢!”
公孙羽愕然,良久道:“罢罢,你还是买qq得了,我筹钱给你。”
“小气鬼!”女孩白了他一眼,随即却噗嗤笑了起来。
当公孙羽给鹿小幽介绍宋英杰时,女孩郑重其事地握着他的手道:“你不错,有我大哥的气质,以后军刀社就交给你了!”
身材高大英挺的宋英杰,在换过公孙羽一套价值数万西装后显得冷峻如脱鞘的利剑,气质上诚然与公孙羽类似。不过公孙更凝练内敛,英华含而不发;而宋则微现沧桑和世故,目光敏锐,热而辣。
他坦然一笑,异常简洁的点头道:“好。”
“没了?”鹿小幽倒讶然了,抬头凝视他,忽然好奇地问:“你脸上那道疤痕是怎么来的?”
宋英杰面容一涩,微微迟疑道:“自己给划的。”
鹿小幽吃惊地看了看他,还待继续问,却被公孙羽给赶回女人堆去了。
公孙羽将一杯红酒交到他手中,苦笑道:“被这个小家伙给烦着了吧?”
宋英杰端起杯子微微抿了一口,左右扫视一眼,没有回答公孙羽的问题,却淡淡笑道:“公孙。你家里是开花店的吗?”
“嗯?”公孙羽一愣,随即意识到他在说些什么,不由失笑着捶了他一下,“过去,我给你引见几个朋友。”
宋平岩第一个伸手微笑道:“宋平岩。咱们五百年前可是一家!”
“松江区委书记,国务院宋委员的公子;我战友宋英杰,中央警卫局退役。”公孙羽给二人很简短扼要地介绍。
“您好。”宋英杰伸手,眼睛微露温润之色,“您父亲我曾经有幸谋面。将门虎子,能结识您是我的荣幸!”
宋平岩握着他的手摇动一下,笑道:“公孙羽的兄弟就是我宋平岩的兄弟,请去掉尊称,叫‘你’!”
“好!宋大哥是爽快人,那我的就不客气了!”宋英杰举杯和他一饮而尽。
安子介在工地时已经给他引见,随即介绍的是吴昊、石矢志、李谦和金邦,以及兰盾的兄弟们和庄园的保全人员。
吴昊、石矢志、李谦三人都是自特战队出身,性格都相当直爽,很快便羽宋英杰打成一片,爽朗的笑声不断传来。
至于金邦这个老小子,是个滑头,素性巧言令色。见主子如此尊重宋英杰,自然落力奉承。他以一帮之主,能如此”礼贤下士”,宋英杰反倒刮目相看。
介绍到女性区域时,宋英杰性格的阴暗面公孙羽终于见识到。
无论是荣蓉、北宫灵雨,还是叶红菱、关玉雪、程雨柔,甚至柳丹嫣、梅管家、白妃樱、苏伊美、刘曦瑶、鹿小幽、罗筱惠、韩瑜、荣晓曦、殷岑岑等,这个家伙一律称之曰“弟妹”!
北宫灵雨、荣蓉几个本就与公孙羽有暧昧的还犹自可,柳丹嫣、白妃樱、荣晓曦一群女性却脸孔顿时红得犹若滴出鲜血。
柳丹嫣绯红着俏脸连连摇手道:“别算上我,我是长辈!”
刚刚摆脱未婚夫辞世之痛的白妃樱道:“喂喂,柳姐,你趁机占便宜啊,你怎么就长辈了?好像你只大得我三四岁吧?”
苏伊美则举手道:“离婚人士,不在弟妹之列!”
梅管家则彬彬有礼地微微鞠躬,纯净的海蓝色秀眸平静无波:“我是庄园的管家。欢迎您来做客!”
而荣晓曦、罗筱惠、殷岑岑几个则嘻嘻哈哈地笑个不停。至于鹿小幽,惊喜得几乎跳了起来,呼地抱着公孙羽的胳膊,将小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问宋英杰:“宋先生,我和哥哥是不是有夫妻相?”
公孙羽尴尬地在女孩子的小脑袋敲了一记,瞪了宋英杰一眼。
毕竟是十五岁就破除处男恶名的家伙,宋英杰的脸皮相当厚实,他呵呵一笑拱手道:“诸位莫怪。只要是美女,而且站在公孙羽身边,叫弟妹大抵不错,以理推之,所以……”
一旁众男闻言大笑。安子介跺脚拍手道:“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啊!老大这头色中饿狼的真面目终于大暴于天下!呜呼,如不揭穿他的假面,日后东海美女将不堪其忧也!”
石矢志凑趣道:“胖子。怎么个不堪其忧法?”
安子介见所有美女都注视着他,不禁兴奋起来,手舞足蹈地说:“我给老大起一个外号:‘美女黑洞’!诸位请看,东海各行各业的绝色,商界、政界、警界、保镖界、教育界……呃,还有学生界,哪个和我们老大没有一腿……呃,不,是没有一星半点暧昧的?“
“喂,安胖子,你说的教育界是怎么回事?”白妃樱盯着安子介问。
安子介一惊,稍稍退后一步,呵呵道:“误伤,误伤!关于教育界,是指圣安中学的几个美女老师……”
“那你是说问我不是美女?”白妃樱冷冷一笑。
安子介不寒而栗,顿时噤若寒蝉,转头就想往人群钻。貌似敢贬低美女相貌的人,一般来说下场都会很惨。
然而一支巨掌将他的脖子给擒住,随即公孙羽道:“介子,和我去后花园谈谈,我有个非常光荣的任何交待给你!“
安子介登时挣扎起来,死命不肯跟公孙羽出门,一面哀哀叫道:“众位嫂子们。救命,老大要扒我的皮!”
女人们大羞,白妃樱盯了这个满口柴胡的家伙,呸了一口道:“活该!”
倒是刘曦瑶心肠软,过来拖住公孙羽的手道:“哥哥,饶了胖哥哥吧!”
公孙羽盯了死胖子一眼,嘿了一声道:“介子,这次饶你啊!”
安子介大喜,向刘曦瑶拱手道:“谢谢瑶瑶妹子!不,瑶瑶小嫂子!”
“呀!”刘曦瑶羞得小脸就像一张大红布,转身躲到了公孙羽的身后。公孙羽则用森寒的目光盯着胖子。点头道:“很好,记住了!”
“那个……”安子介哭丧着脸,眼睛骨碌碌地转,几步蛰摸到关玉雪身前,拱手道:“表妹,这次老大可真的动怒了啊,你得帮帮我!”
关玉雪哈哈笑道:“别求我,我是帮理不帮亲!”
“真不帮?”胖子盯着她道。
关玉雪憋着笑用力点头。胖子只得走到北宫灵雨拱手道:“正牌嫂子,我只好来求你了!我一直兢兢业业守卫您的安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北宫灵雨嫣然一笑,看了看公孙羽道:“对不起,你这声正牌嫂子我可受当不起,要是我应承了,置你其他嫂子于何地?”
“呃——”胖子翻白眼了,而公孙羽更是苦笑默然。宋平岩凑到他身边低声道:“老弟,红颜知己太多了,麻烦吧?人生知己,二三即可!”
“你说什么?”忽然宋夫人林晴美从他身后转出来,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道:“红颜知己,二三即可?”
“啊,不,不是!”宋平岩登时面如土色,“晴美,我说的是‘人生知己,二三即可’,千万别误会!”
众人大笑中。安子介道:“原来宋兄也是个银样蜡枪头,惧内得很啊!”
“你自然不惧内,你根本就没内嘛!”宋平岩笑着向他举杯。
安子介被触及心中伤处,受打击了,苦笑举杯一饮而尽。
聊得一会,宋平岩忽然向公孙羽使个眼色,二人端着酒杯走出宴会厅,来到湖边。夜风炎炎如火,而月光如水,处处虫鸣一片。
“老弟,还记得已故朱副总理的女儿朱绮霞吗?”宋平岩忽然问。
公孙羽一怔,随即点头道:“灵雨曾经招待过她。有些印象。”
宋平岩举头凝视弯月,长长一叹道:“绮霞比我小十多岁,我是从着她长大。曾经两家有过联姻的想法,但一来我只是将她当作小妹妹,二来女孩子个性很要强,根本接受不了政治婚姻……”
公孙羽默然点头。
宋平岩忽然将手中酒液缓缓倾在湖中,涩然道:“朱副总理的病很突然,他的过世给家庭带来了颠覆性的打击。阿姨病倒了,绮霞也接受不了,每天闷在家里。至于她的哥哥朱轲……”
宋平岩示意去那边凉亭,边走边道:“那个家伙却毫不收敛,前些天在酒吧争风吃醋,将某高层的儿子打残,还毁了两个女人的容。结果很明显,朱轲当夜就被捕入狱。按照初审结果,朱轲甚至有被判处死刑的可能。后来还是我爸爸和白伯伯一力维护,这才改判有期徒刑十年……”
卷九 硕鼠 第十章 红颜(上)
二人来到凉亭坐下。公孙羽默然听着宋平岩讲述。他知道宋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如此介绍朱家必有用意。
果然,很快宋平岩便直入主题:“为了保护朱轲,他已经被异地关押到东海郊区监狱。绮霞和她母亲都很挂念他,再说首都的气候也不好,所以准备南迁东海长居。问题是她的工作还没有着落,我希望金鼎能用她。”
公孙羽点了点头:“知道了,我会和灵雨说。”
宋平岩强调道:“绮霞今年初获得斯坦福大学电子专业博士学位,我想她应该也是你们企业亟需的人才,否则我不会推荐的。”
公孙羽淡淡一笑道:“我清楚。平岩兄,咱们兄弟之间,不需要多加解释!”
宋平岩看着这个较之自己小上整整九岁的青年,心中一热,慨叹道:“公孙羽,结识了你,我的人生才有了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以往那些,或是酒肉朋友,或是趋炎附势之徒,只有你是冲着我这个人结交的!”
公孙羽淡淡一笑,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拍,道:“高处不胜寒。”
宋平岩微微一怔。随即会心一笑:“或许是吧!兄弟,绮霞的事情就拜托给你了!”
公孙羽点头道:“你放心。”
二人相视会心一笑。
第二天,公孙羽将宋英杰送到军刀社就职,鹿小幽跟着去了。
对于能有一名据说与公孙羽同等级的精英来领导侦探社,李重田、刘盘几个本来相当愿意。毕竟鹿小幽是个女孩子家,长期在侦探社厮混冒险,并不适合。
但宋英杰刚刚就任却提出了三个要求:第一,实行严格的军事化管理,无条件服从他的命令;第二,无论年龄大小,资历强弱,学历高低,一律重新培训;第三,根据培训和测试结果,由他安排合适岗位。
军刀社是一群退伍兵打下的江山,粗鲁得很,一听说宋英杰要如此勒刻自己,登时火大了。
刘盘第一个跳出来嚷道:“喂,小宋社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一来就三板斧是吧?我们这里可不是你的自留地,想怎么揉搓就怎么揉搓!”
陈小柏也冷笑道:“是啊,重新培训,竞争上岗,以为是企业呢?我们这里是侦探社!不懂装懂,到这里来充老大也得有些资本吧?”
“你——”宋英杰指着陈小柏道,“退伍前军衔!”
“上士。”陈小柏回答。随即愤然道:“是,你的军衔可能比我高,但本事怎么样?你那三点,我就是外行人说的话!”
鹿小幽一见急了,就待叫喊,但却被公孙羽拦住。“稍安勿躁,让宋英杰自己处理。就这样的小儿科他都处理不了的话,也枉称王牌特工了!”
“王牌特工?”鹿小幽一怔,转头瞧了瞧公孙羽,讶然问:“哥哥你是说他?”
“呃,我有说过吗?”公孙羽含笑矢口否认,“你听错了,我是说王牌……嗯,那个王牌侦探!”
鹿小幽气得在公孙羽的腰间扭了一把,却被他那结实的肌肉给吸引住,竟然舍不得缩回小手,就在那里摸啊摸的。
公孙羽无奈了,捉住她那挠得自己痒酥酥的绵软小手,强行拖出来,板着脸孔道:“小女孩应该学会自我尊重。”
鹿小幽调皮地笑着说:“嗯,同意。不过我认为。能和哥哥在一起就是对我自己最大的尊重。哥哥,今天安胖子可叫我嫂子呢,还叫了好几声!”
公孙羽闻言不由暗自咬牙,决定回去定将那个死胖子的肥屁股给打烂。
这边说话时,那边宋英杰已经被挤兑得穿着背心和五名军刀社精选出来的汉子开始比武。而这种挤兑其实是宋英杰早就预料到的情形,故而甚至连拳套都准备好了。
结果无需敷言,十秒内五人被技术性击倒,无一人能躲过宋英杰那闪电般的重拳,也无一人在被击中后能爬起来。
军刀社所有的汉子震惊了,一个个呆若木鸡。
“好厉害!”鹿小幽的黑眸闪过无数小星星,斜觑公孙羽一眼低声道:“哥哥,你去和他打一场,谁是真正的老大!”
公孙羽恶寒中,瞪了她一眼道:“女孩家家的,也要学得乖巧些,要不然以后谁家敢收留你啊?”
“谁都不用收留我,我有哥哥就可以了!”鹿小幽昂起小脑袋,嘻嘻笑着,盯着男人,小鹿一般毛茸茸的黑眼睛满是欢喜。
公孙羽很无奈,转身就待离开,却被她拖住。
女孩将小拳头握在胸口,黑眼睛眯成狐狸般的缝隙:“哥哥,打一场热热身吧,从来没看过你动手呢,听说你很飚的!”
“我可不和他打!”刚刚穿上衬衫走过来的宋英杰却应道,“只要是当过特种兵的人都知道,和公孙羽比拳脚,只有挨揍的份。”
“你也一样?”鹿小幽问。
宋英杰断然点头:“当然。而且至少在我眼中。他拳脚无敌。”
鹿小幽嘤嘤一笑,靠在公孙羽身上得意道:“我就知道哥哥是无敌的!”
公孙羽直接无视小丫头的发春,问宋英杰:“搞定了?”
宋英杰淡淡道:“当过兵的人,就服拳头。公孙,你可以回去了,一个月后定岗,三个月后见成效。”
公孙羽一笑,在他的肩膀上一拍,随即带着鹿小幽离去。
“哥哥,银行卡带了没有?今天咱们买车去!”刚刚上车,尚未满二十岁的大丫头东摸摸,西抠抠,啧啧有声:“这车不错!”
“600多万的车,当然不错。”公孙羽失笑道。
鹿小幽咂舌难下:“600多万?妈啊,得买多少qq啊!就算三万一辆,也可以买200辆,能摆满我们学校那个标准的足球场!”
公孙羽沉吟片刻道:“霜儿车库里有两辆车,其中一辆很久没开了,要不我给霜儿去个电话,让她借给你……”
“什么车?很久没开,不会锈坏了吧?”鹿小幽问。
公孙羽一笑道:“三年前购入的奔驰跑车,每月都有维护,看起来和新买的没两样。怎么。怕不如你的qq啊?”
“奔驰跑车?”鹿小幽的眼睛顿时如漫画少女般瞪得大大的,脑袋小鸡啄米般连点不已:“要,当然要啦!奔驰跑车耶,酷毙了!”
将鹿小幽暂时送回家后,公孙羽回到庄园便拨通了北宫灵霜的电话。
“噢——whoare……咦,这是……哥哥,是你吗?”
魔女先是打哈欠,习惯性的准备用英文询问,继而发现这个熟悉的号码,顿时惊喜地尖叫起来。
“是我。”公孙羽道,“昨天不是通过话吗?怎么就一惊一乍的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魔女颓丧地呻吟道。“哥哥,我好想你啊,真后悔来英国了。这里的风景是不错,不过如果和你一起欣赏的话……”
公孙羽淡淡一笑:“如果你表现好的话,明年夏天或许我会和你姐姐去英国看你。怎么样?”
“啊!?太好了!”魔女再次尖叫起来,“哥哥,你真的很伟大耶!”
公孙羽呵呵一笑。
魔女问:“怎么这个时候给我电话,时间很晚了呢!”
公孙羽一怔,手表,确定了对方所在时区的时间,问:“你的房间怎么那么安静?她们呢?”
“小琪、小乔、阿娇和兰兰去兰兰舅舅家玩儿了。我讨厌兰兰舅妈那英国什么都好的腔调,懒得去。小真、小眉、小玉找了英国男朋友,约会去了。”
“嗯?”公孙羽一怔。她们才去英国多大一会啊,就有三个女孩子找男朋友了,西方的社会果然是孕育早恋的温床啊!
“霜儿,你……”男人沉吟道。
魔女闻言咯咯一笑,道:“哥哥,你放心,本小姐才不会找黄毛做男朋友呢。哥哥你是世界独一无二的,谁也比不上。”
听到女孩的允诺,公孙羽的心竟然为之一宽,这让他心脏微微一缩,血液运行登时加快了一倍。难道,我对霜儿真的有某种异常感情吗?
“还有,兰兰、小琪、小乔三个,我也会为哥哥你守着她们的。哪个胆敢出轨一步啊,我就打断她的腿!”
公孙羽简直是哭笑不得了:“霜儿,你瞎说什么呢?兰兰她们三个都是自由之身,她们绝对有自由恋爱的权力,不得干涉她们私生活,听到没有?”
魔女闻言一喜,道:“哥哥,知道了。那末,是不是我就不是自由之身了?嘻嘻,7月13日是我的生日,你准备寄给我什么礼物?”
公孙羽微微思忖,道:“前些天我去矿山。得了几块晶石,其中一块是非常纯净的海蓝色,到时候……”
“晶石啊?太普通了吧,那东西哪里买不到啊?”魔女幽怨地说。
公孙羽无奈了:“小丫头,听我说完好不好?我说的是将晶石雕成水晶花,镶嵌上你的相片……”
“不,我们的合影!”魔女叫道,“哥哥,上次我们太湖边的合影就挺不错哦,大家都说有夫妻相呢。就那张,一定得嵌上那张!要不然,我会直接飞回去找你算账的哦?”
这个小家伙,还是魔性不改!
公孙羽苦笑道:“知道了。对了霜儿,你车库里存着的那辆奔驰跑车,都放一年多没开过了吧?最近你小幽姐需要用车,能不能借给她用用?”
“你说那辆车啊?我成年礼的时候爸爸给的礼物呢……”
“是这样吗?”公孙羽迟疑了。
女孩在电话中忽然嘤嘤一笑,道:“不过,既然哥哥说了,人家哪里敢说个不字?就送给小幽姐吧,也让哥哥有个人情呢!”
卷九 硕鼠 第十章 红颜(下)
在同一天内,韩瑜的妹妹韩香和朱绮霞来到金鼎集团报到。
韩香较之公孙羽大一岁。几年前获取美国波士顿大学金融专业硕士后一直留在美国华尔街。不过最近美国经济危机开始蔓延,华尔街裁员成风,她主动离职,决定回国发展。
而朱绮霞所在学校更是赫赫有名,学位更高,欠缺的是历练。
二女都是高学历、高智商的双高新新人类,北宫灵雨和人力资源总监郑森商议着,决定让朱绮霞入金鼎新成立的科研院,而韩香则直接去优尔浦金融公司任职高管。
郑森翻动着二女的履历笑道:“北董,这两位都是不可多得的美女,我们金鼎以后可称美女集中营了!”
北宫灵雨深有体味,点头道:“尤其韩香,很阳光啊!”
“是不是去见见她们,宣布一下这个决定?”郑森问。
北宫灵雨沉吟了片刻道:“朱绮霞的父亲曾经身居高位,此刻家道败落,她一定很敏感;韩香从美国回来,个性相对傲慢。这样吧,让公孙羽去宣布这个决定,两人都是他引荐过来的,应该对他没有戒心。”
郑森一怔:“北董,难道您亲自过去。不正说明集团重视她们吗?”
北宫灵雨摇头淡淡一笑:“不。我和她们之间年龄仿佛,如果以上级身份去见她们,对她们是一种刺激。还是晚上邀请她们去我家里做客吧,那样更显得亲近。郑叔,这里有两份请帖,等会让小羽交给她们。”
郑森点了点头,接过请帖,随即找到正在外间研究资料的公孙羽,将北宫灵雨的意见给他说了。公孙羽接过请帖点头应承,随即和郑森一起朝人力资源中心走去。
当公孙羽推开接待室的门时,坐着的两女齐齐站了起来。
左边的一个上身穿着小t恤,下身穿着粉色短裙,脚下一双红色的高跟凉鞋,圆圆的脸蛋,大而清澈的眼睛,衬托着唇红齿白,千娇百媚的俏脸,齐肩的短发随着微风起伏,显得清纯、活泼、可爱。
而另外一个女孩则是鹅蛋脸型,皎洁的面庞,一对细细的弯眉下是如黑宝石般深邃明亮的双眸,俊俏笔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表现出她温柔文静的气质,但细看她的秀眸中却微微带着一丝忧色。
“请坐。”公孙羽彬彬有礼地微微颔首。
对公孙羽,二女颇有好感。韩瑜在妹妹面前将这个英俊的青年夸到天上去,而宋平岩和公孙羽更是亲如兄弟。自然也不吝于赞誉之词。不过,无论是韩瑜,还是宋平岩,都对二女提出了警告:公孙羽身边的女人已经足够多,请不要过分凑近!
圆脸的韩香年纪虽然较公孙羽还要大上一岁,模样妆扮却相当嫩,如果忽略高高鼓起的,或许说她是中学生都会有很多人相信。
她笑着问:“公孙助理,集团将我分到哪里去了?”
“您的理想是去哪里?”公孙羽反问道。
“嗯……”韩香迟疑一下缓缓说,“如果能干我的老本行当然最好!”
“给您这个机会。”公孙羽点头道:“半个小时后我会送您去优尔浦金融公司,出任融资部高级主管。”
“是吗?”韩香那双清澈的秀眸闪闪发光,“谢谢您!”
“不用谢,决策者不是我。”公孙羽颔首道,随即转头凝视朱绮霞道:“您对去金鼎科研院工作有没有意见?”
“科研院?”朱绮霞一怔,微微蹙眉道:“在华夏,科研部门……”
“我知道您的意思。”公孙羽淡淡道,“华夏的科研水平比较低,学术**也比较严重,科研投入比例比较低……”
随即他话锋一转道:“不过,金鼎正是为了改变这种现象才成立科研院,并决定在十年内。向科研院注资200亿元人民币。现在金鼎科研院已经建成国内较为完善的研发平台体系,包括应用基础研究中心、产品开发中心、公共研发支持平台、博士后科研工作站,拥有180名博士、硕士,并且和复旦、交大、同济、浙大几个重点大学合作,力图建成世界第一流的科研中心!文字版”
朱绮霞的精神也不由自主地振奋起来,她不曾想到在国内还能有这样雄心勃勃地投资于科研的企业!
“很好,这样的科研中心我去。”她抿抿薄薄的红唇,宝石般的黑眸微微现出笑意,转头道:“韩香,咱们先请客吧!”
韩香点头笑道:“好。公孙助理,请吧,我们都说好,不管去的地方合不合心意,我们都得请您大吃一餐!”
公孙羽一怔,摇手道:“不,不!”
说着他取出两份请帖交给二女:“这是北董给二位,请你们赴晚宴的请柬。”
二女相视微微点头。朱绮霞仔细看过后道:“请公孙助理代我们谢谢北董。晚宴我们一定去,不过公孙助理这餐饭我们也一定请!公孙助理,我之前就已经给平岩哥打电话,让他带嫂子一起过来了!”
韩香也点头道:“我姐姐也会过来的,公孙助理,您就别推辞了!”
公孙羽无奈下只得点头应允。
一个小时后,黄浦江花园餐厅。
公孙羽和宋平岩夫妇、韩瑜等会面。宋平岩笑道:“我就知道你拗不过绮霞这个丫头,丫头的脾气从小就特倔,凭谁也拧不过来!”
“平岩哥!”文静的朱绮霞轻轻跺了跺脚,俏脸掠过一抹淡淡的绯红,随即挽着林晴美的胳膊,二女喁喁细语起来。
韩瑜则很有礼貌地和公孙羽、宋平岩打了个招呼,拉着妹妹的小手对公孙羽道:“我这个妹妹年龄虽然不小了。可性子还像小孩一样。以后要是她惹了什么事,羽公子你可要多加照顾哦?”
“羽公子?”韩香奇怪地问,“怎么取了这么一个外号?”
韩瑜嫣然浅笑:“金鼎公司女孩子很多都这么叫他,我也不知道什么缘故。”
公孙羽的脸孔微微一热,万幸这个时候服务员开始上菜,这才免去他的尴尬。
席间,宋平岩、韩瑜不断向公孙羽发起进攻。宋平岩是酒场高手,而韩瑜也是酒国英雌,但他们遇到了却是公孙羽这个千杯不倒的圣雄。
为了挽救姐姐或丈夫、大哥,另外三女竟然也发起前赴后继的攻击波。最后五名进攻者被撂倒,而防守者却连脸色都未曾改变。
公孙羽很无奈,喝醉酒的人最是麻烦,不幸的是眼前喝醉的竟然有五个,而且其中四个是女人!
更无奈的是被醉酒者拉着纠缠不清。宋平岩夫妇和韩香倒也好,倒在包厢的沙发上人事不知。但韩瑜、朱绮霞却恰恰是那种喝醉后不思休息,兴奋得俏脸通红的那种人!
个性内向的人一旦醉酒,或许会更加奔放。韩瑜搂着公孙羽的前胸,而朱绮霞抱着他的后背,二女如古藤缠树般纠结在他的身上。
“公……呃,孙羽,你知道吗?其……其实上次安子介叫我……嫂子,我很高兴的……真的,你这个人太可爱了……”
shu女韩瑜的嘴唇喷洒着酒气和香气的混合体。搂着男人的脖子,醉眼朦胧,狐狸一般妩媚姣美,一双浑圆挺傲的丰乳,不断挨蹭在男人的胸部上,让他的下面情不自禁地产生了某种化学反应。
“那个,你很不舒服吧?躺躺怎么样?”公孙羽苦笑道。因为前后都是绵软芳香的女体,他的手都不得不两边伸直,不敢靠拢身体,以免误碰某些要害部位。
“公孙……羽,你个子太、太高了。蹲下,我要背……”这时后面的朱绮霞够不着他肩膀,使劲在后面将他往下按。
要背?公孙羽讶然。看履历,这位大小姐貌似较自己都要大上两岁,竟然在醉酒后还有这种匪夷所思的要求!
“人家……人家不舒服嘛,背!”发育良好的朱大小姐不断在他后背努力地往上攀爬,修长的秀腿甚至试图夹着他的腰。
被二女如此揉弄,公孙羽的血液貌似都在沸腾。劝得几句,他彻底无奈了,双手突然闪电般在二女的黑甜穴轻轻按摩一下,内息轻轻透了进去,二人登时眼睛酸涩起来,娇躯一软,就朝地上瘫倒。
公孙羽一手一个扶起来,统统放在沙发上,然后招呼服务员过来,将五人送到自己开来的那辆宽大的房车里。宋平岩、韩瑜、朱绮霞开来的三辆车公孙羽则命令代理司机开着,跟在自己后面。
思忖片刻后,公孙羽驾驶着房车朝名典皇朝疾驰而去。
巧合的是,今天的前台经理依然是michelle。混血女孩见他一手扶着一个满脸通红、不省人事的美女走了进来,淡蓝色的眸子登时睁得大大的,小嘴都合不拢了。
难道被下药了?早就听说这个酷哥风流,不曾想这么禽兽!
被她如此一盯,公孙羽倒相当尴尬起来,解释道:“几个客人喝多了。请给我开两个标间。”
“哦!”michelle小脸一红,这才知道自己想偏了,连忙亲自办理业务,给公孙羽开了两个标间,随即又帮他扶着朱绮霞。
近身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味,michelle瞟了公孙羽一眼,柔声道:“对不起,刚才我差点误会您了……”
公孙羽淡淡一笑道:“没关系。文字版对了michelle,酒店最近的入住率和盈利情况怎么样?”
michelle一怔,随即流利地答道:“上月我们酒店的入住率是79,在东海的五星级酒店中排名第二;纯利润为2530万,较去年同期上升8.3。”
公孙羽点了点头:“很不错。michelle,有没有去欧洲酒店管理学院深造一下的意愿?”
michelle惊喜交加地望着公孙羽。一时话都说不出来。
卷九 硕鼠 第十一章 妃樱(上)
白妃樱最近烦恼很多。石彬遇害的事情算是有了个结果。但她心中一直有个结,对石彬被害案件存有疑虑。
而同时,两个男人一直围绕在她的身边。
一个是赵昭平,身为市委秘书长的他曾经是白家的常客,与白妃樱相当熟识。石彬遇害后,是他第一个前来安慰她,并陪同她前往停尸房去辨认尸体。
最近赵昭平一直在暗示着对她的好感,每每给她献上鲜花。这个男人虽然年纪较她大上13岁,但身为东海市委常务、市委秘书长的他,在政坛显得年轻有为。如果选择他,荣华富贵,自然是指日可待。
但让白妃樱心中纠结的是,赵昭平与王家、洪帮之间的暧昧关系。王家和北宫家势如水火,这一点白妃樱很清楚。如果选择赵昭平,很显然与北宫灵雨之间的友情从此成为幻影。
而更让她忌惮的是,赵昭平身上的黑影。白妃樱是一个洁身自好的女人,甚至从来不利用父亲的权力谋取自己的半分利益。但赵昭平却与黑道有染,这让她几乎在心中给他判处了死刑。
另一个是她和石彬在英国的同学,他们的好友徐岑。
徐岑在英国曾经追求过白妃樱,但白妃樱却选择了憨厚而学究的石彬,但徐岑一直保持着和她及石彬的友情。石彬出事后。徐岑无微不至地抚慰和照顾她。上次她生病的时候,是他抱着她前往医院。那一刻,她几乎感动了。
徐岑的家世也不错,自己在学校里是教学骨干,虽不敢说前途无量,至少可称之前途一片光明。和他在一起,或许人生的幸福更有保障。
但白妃樱却迟疑了。她曾经拒绝过徐岑,原因是她相当讨厌他身上的某种阴鸷的气质。这个男人和公孙羽一般沉默寡言,但却没有公孙羽身上那股阳光、青草气味,而散发着某种晦暗的霉败的腐味。
和公孙羽一起,虽然他是好友的男人,但依然有种处处阳光,万事万物赏心悦目的感触;而和徐岑一起,世界却墨黑一团。
很简单,首先一条你很难探知徐岑在想些什么,他的喜怒哀乐,他的世界观和人生观,这一切都是一个谜,而且是难以探索的谜。
白妃樱曾经问他:“徐岑,你这辈子最希望得到的是什么啊?”
徐岑凝思良久,淡淡一笑默然。
虽然和他相交近十年,但白妃樱至今仍然觉得对这个人不了解。想到要和这样的人过一辈子,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涩涩一笑摇摇螓首。
这两个男人都不是我想要的。随着时日的推移,某天白妃樱出神地凝视着公孙羽那冷峻而俊朗的脸孔,心跳忽然有些加快。
可惜他是蜜友的男人,而且身边还围绕着一群蝴蝶……
“喂。妃樱姐,你望着哥哥可有十分钟了。看到他脸红了吗?”雨柔忽然拉拉她的袖子,捂嘴笑了起来。
“啊!?”
公孙羽倒依然淡定自若,女人的脸孔却绯红一片,“没有,我……我在想心事。你知道,出神的时候,人会无意识地望着一个目标,他就是我的目标……”
“我知道了:他是你的目标。”另一边的关玉雪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说。
白妃樱崩溃了,倏地站起来指着公孙羽道:“羽公子,马上声明:你对我没意思,我对你也没意思!”
正饱受宋平岩攻击的公孙羽一怔,有些莫名其妙。中午受到公孙羽的荼毒,至今尚未恢复过来的宋平岩闻言大笑,抚掌道:“我赞成,羽公子,请声明!”
公孙羽没好气地盯了他一眼,道:“宋书记,你最近很闲是吧?扔下近百万老百姓,到处骗吃骗喝。”
宋平岩笑道:“还不是中午被你灌醉了,脑袋还裂开一样。我家晴美现在可赖在别墅里了。要不今晚我和你挤挤?”
安胖子道:“宋兄,你没有断臂山的癖好吧?”
宋平岩恶狠狠地盯着安胖子,咬牙切齿道:“胖子,你坏了我的好事!”
众人无不大笑,而公孙羽恶寒中,连忙和韩香换了个座位。中午四员女将,直到现在还倒着三个,唯有韩香苏醒过来。今晚被宴请的女主角之一朱绮霞,正和韩瑜抱在一起睡在公孙羽的大床上。
之所以被安放在公孙羽的床上是一个事故,关玉雪小姐制造的事故。
“你灌倒她们,不就是希望这样吗?”当时大条女孩在男人的耳边冷笑说。
而现在关玉雪依然没有放过公孙羽的意思,敲着桌子叫道:“小羽,别拉七扯八,妃樱姐问你的话呢!”
白妃樱也认真地点头,一本正经地盯着公孙羽。
公孙羽无奈了,点头道:“我声明:我很尊敬白妃樱小姐,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白妃樱的脸色忽然有些苍白。
“仅此而已。”公孙羽淡淡道。
仅此而已。白妃樱忽然一笑,眸光如午后林荫道的阳光,破碎而凌乱。
谁说男人最喜欢自作多情?男人固然会因某个美女的无意回眸一笑,心生暧昧之情,但女人同样也会臆测某个男人对自己心存好感。
这一刻,白妃樱忽然觉得自己好可怜。在这个集体中,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唯有自己是多余的,是莫名其妙存在的。
酒菜很快流水般端上来。两个人对这些精美的菜肴食之无味,一个是中午醉坏的宋平岩,一个是白妃樱。
女人好像一直有些怏怏不乐,一层阴云面纱般罩着她那俏丽的面庞。
“妃樱,你不舒服吗?”一直照拂大家的北宫灵雨侧身低声问。
“呃妃樱勉强一笑,然而胃部突然撕裂般剧烈疼痛起来,让她的面孔不由自主地扭曲一下。
上次她曾经因为胃痛而住过院,而送她去的正是徐岑。
“妃樱,你怎么啦?”正盯着她的北宫灵雨吃了一惊。
然而女人的额头冷汗倏地浸yin而下,脸色苍白之极,嘴唇颤抖着就是无法发声,双手捂着自己的腹部,眼中露出无限痛楚之色。
“羽,过来妃樱!”北宫灵雨一惊间,连忙召唤她最可信赖的男人。
公孙羽推开椅子,几步过来,随即向正好端着菜肴走来的梅管家招手。梅管家连忙小跑过来,三十秒后她宣布:“严重的胃溃疡,可能伴有出血症状,必须马上送医院!”
公孙羽立即抱着白妃樱朝外面走去,北宫灵雨待跟来却被他止住:“雨儿,有我去就可以了,你留在这里照拂客人。”
说着他朝车库疾走而去。女人死死地抱着他的脖子,腹部裂开般的疼痛让她出现了某种幻觉,她呻吟着将脑袋凑近男人的胸膛,拼尽全力嗅吸着他的气味,貌似要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将这股沁人心脾的味道存留在心底。
公孙羽没有多想,倒以为她疼得厉害,所以在寻求安慰,于是一面奔走,一面温言抚慰。
“羽,如……如果我死了,你……你会不会忘记我?”女人脸如宣纸般苍白,颤抖着毫无血色的薄唇,喃喃问。
公孙羽将她拢在怀中,伸手摸出遥控车钥匙按下,随即将车门打开。将她放到副驾驶座上,给她系安全带。然而女人却不顾疼痛,奋力挣扎起来,死死抱着公孙羽的脖子不放:“别离开我,别……”
女人那双泫然欲泣的大眼睛中雾气弥漫,哀求之色溢于言表。
公孙羽一阵间,她已经将他的脑袋拉近,竟然吻了过来!
在这陷入幻觉的时刻,女人终于萌动心底深藏的好感,并迸发出情意的火花。
公孙羽惊讶得甚至忘记了躲避。虽然是夏日,但她的唇却冰凉,顶撞过来的额头寒冷潮湿,大颗汗水依然在源源沁出。他意图拉开她的手,然而女人那末的固执,眼睛竟然因此露出绝望的眸光。
公孙羽的心忽然被触动了。这绝望的眸光是如此的熟悉,曾经死在自己怀中的战友鲜活的面容一张张地在脑海中闪现,让他的心为之悸动。
“羽,别离开我……”女人闭上了眼睛,但两颗硕大的泪珠却终于溢出。这泪珠在白皙的脸颊上缓缓滚动,如同一条肆意蠕动的小白蛇,晶莹得炙伤了男人的心。
曾经,当刘运哲在怀中闭上眼睛的那一刹那,他的眼角沁出两颗泪珠。那是对人生的眷恋,对家人的不舍,对部队的留恋。
“我不会离开你!”公孙羽勉强将她抱起,自己钻了过去,然后点燃引擎。但女人依然死死地挂在他的脖子上,他不得不保持着这种奇怪的姿势,将车辆朝庄园外驶去。
刚刚出了车库,北宫灵雨和关玉雪、程雨柔、宋平岩等都站在外面等候。
“到医院后给个电话!”
当公孙羽开始踩下油门加速时,隐约听到北宫灵雨关切地叫着。
公孙羽开得很快。距离北宫庄园最近的一个比较好的医院是东海警备区附属医院,车程大约二十分钟,不过那是在没有堵车的时候。
很不幸的是,今天进城的路上堵车了。公孙羽在等候五分钟后,将车辆强行掉头,朝内环高架疾驰而去。
在内环附近另有一家附三医院,名声也相当不错。
或许车速过快。稍稍有些颠簸。女人微微呻吟起来,抓住公孙羽脖子附近的指甲甚至无意识地抠进他的肌肉。公孙羽怕她受伤,不敢运内息相抗,很快尖锐的指甲将他的肩膀与脖子交界处抠得血淋淋的一片……
卷九 硕鼠 第十一章 妃樱(下)
终于来到附三医院。公孙羽甚至连车都没泊,直接抱着白妃樱就冲进了急诊室。医生一见这位的势头,连忙丢开旁边几位病人,优先给白妃樱进行了诊断。
诊治结果与梅管家毫无二致,唯一区别是动用了彩超,进行了常规血检查,延长了白妃樱的痛苦时间。医生开了处方单,然后让公孙羽去缴费。
“她很痛苦,能不能先给她处理一下,我马上去交钱!”公孙羽取出自己的钱夹子,显示自己会马上缴费。
“不行。”医生板着脸孔冷冷道。
公孙羽的心火顿时突突往外就冒:“为什么不行?难道做医生的就知道钱,不知道治病救人才是你们最根本的目的?”
医生一愣,可能被公孙羽那吃人的眼光给吓着了,解释道:“你不去交钱,我就没法取药用药,这是一个制度和程序问题。现在都是计算机流程,就算你拿着刀子逼在我脖子上,我也拿不出药给她治疗!”
又是制度!公孙羽心中一叹,默然点头,转身前往缴费大厅走去。
整整排了十五分钟的队,当公孙羽拿着缴费单回到急诊中心时。已经距离他送白妃樱前来医院足足有两个小时!
毕竟做什么都得排队。彩超,排;血检查,排;然后还需要领取结果。
“早知如此,还不如直接将她送到樱花医疗会所,路程虽然远些,但绝对不会这样一再耽误!”
公孙羽忽然有了这样的明悟,不禁后悔不迭,抱着痛苦得半昏迷。全身都被冷汗浸透的白妃樱,他那浓密的眉毛紧紧地皱了起来。
终于开始处置,先期以消炎、止痛为主。公孙羽看了看病房条件,很无奈地通过金钱手段要了一间相对洁净的独立病房。
在吊上药瓶一段时间后,白妃樱的疼痛显然得到了明显的抑制,很快昏睡过去。公孙羽察觉到她全身然后在附近买了两条毛巾和一个开水瓶、一只胶盆。
当他回到病房时,白妃樱却已经苏醒过来,神情显得相当惊悸,看到他这才稍稍放松,凝视着他欲语又休。
“还疼吗?”公孙羽坐到她身边,轻轻给她掖掖薄被。
白妃樱摇了摇螓首,目光却一直注视着他不放。公孙羽注意到她的额头上都是汗水,秀发都被粘在脸颊上,显得楚楚可怜。
在公孙羽的印象中,白妃樱一直是个独立、自尊、自信的女性,但今天的她却如此的脆弱、娇弱,简直如孩子一般依赖着他。
公孙羽起身准备去打瓶开水擦擦汗渍,女人却一把抓住他,紧张地低声叫道:“你别走!”
他很无奈地说:“我是去打点开水给你擦擦汗。”
妃樱这才点头,苍白的俏脸却微微泛起一抹绯红。
公孙羽打来水后。兑好冷水,这才给她擦了擦脸,并且给她将凌乱的秀发理理顺,甚至如同照拂小孩般,将两只小手都擦干净。
“我身上汗津津的,不舒服……”女人忽然红着俏脸撅起小嘴说。
“呃……”公孙羽一怔,扭了一把毛巾递过去,“你自己擦擦,我出去……”
白妃樱接过,修长的眉毛却拧了起来,额头更是再次沁出冷汗:“疼,我没法动。你……你给擦擦吧!”
什么?公孙羽刹那间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虽然女人在离开北宫山庄前有过某种表现,但公孙羽认为那是她在痛苦到极点的时候出现幻觉,如醉酒后的胡言乱语。然而现在,清醒着的她,很明显地表达了她的情感。
尤其她红着俏脸紧紧地盯着他,眼睛中充溢着希冀、认真和倔强。
“我……呃,灵雨刚才来电话,说她已经送走了客人,半个小时她和小雪、雨柔几个都过来……”公孙羽简直尴尬得无以复加,结结巴巴地说。
一直以来。白妃樱在他心目中都是北宫灵雨的好友而已。她是有男友的,二人的关系从来没有超出过友情范畴半步,相互间可谓是彬彬有礼。
女人的突变让他无所适从,以至于他站起来就待离开病房。
“你嫌弃我。”女人脸色大变,竟然呼地拔下自己静脉上的针头!
鲜血从静脉针口迸溅而出,公孙羽一惊,连忙几步过去用药棉按住,苦笑道:“大小姐,你讲讲道理好不好?我怎么就嫌弃你啦?”
女人泪如泉涌,哽噎道:“你就……就是嫌弃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荣蓉的事情,她你能接受,我……我你为什么就不能?”
公孙羽苦笑起来:“妃樱,你应该清楚我的状况。我身边至少有了灵雨、红菱、荣蓉,而且小雪和雨柔估计也摆脱不了。甚至……”
“我不怕!”白妃樱勉力抹去泪渍,柔弱地一笑,凝视着他:“她们都可以,我为什么不能?公孙羽,你知道吗?一直到今天之前,我都没发觉自己对你的感情,因为之前我对你好感被自己的心遮盖着。其实我很稀罕你,每次和你在一起看着你的脸心里就莫名其妙甜滋滋的。”
公孙羽正色道:“妃樱,可能是你今天生病,身边没人照拂,所以对我很依赖,这才产生某种幻觉……”
“幻觉?”白妃樱截断他的话头,幽怨地盯着他,“公孙羽,你以为我现在神志不清吗?不,反而我现在才明白自己的心。和石彬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从来没有加速过,脸也从来没有红过。他给我是一种安全感,而你给我的才是心跳的感觉。爱情就是一种心跳的感觉,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过来,我认为不晚……”
公孙羽无奈了:“你知道我已经很对不起灵雨了,所以我给不了你任何承诺。”
“我需要的也不是承诺。”白妃樱涩涩一笑,黑眸中溢满热情,“妃樱是一棵在岩缝中生长的小草,只要你给一点阳光和水露……”
这时,她的眉头忽然紧紧地皱了起来,冷汗再次浸yin而出。很显然,拔下针头后,药水中止痛成分开始消失,胃部再次剧烈疼痛起来。
公孙羽就待起身去叫医生,却被她死死拉住,指甲甚至都掐进他的肌肤。
“如……如果不答应,我……我就去死!”女人盯着他,黑眸中露出绝望而疯狂的颜色,如陷入绝地的濒死野兽般凄厉。
“你这是干什么?拿自己生命来威胁我?”公孙羽脸色变了。
“你、你知道吗?赵昭平和徐岑一直都、都在追求我,可我不喜欢他们……”女人脸上已经被汗水再次浸透,脸孔也微微扭曲着,但她依然抓住公孙羽不放,挣扎着道。“我……对他们没有任何感觉。公孙羽,我是一个很感性的女人,十三岁的时候因为觉得家里人不爱我,就……就割腕过一次……”
“你,你简直胡闹!”公孙羽取过毛巾给她擦汗,但女人却捧着他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上。她的呼吸紊乱而炙热,脸孔却冰凉一片,汗水依然在沁出,脸部肌肉在不由自主地痉挛着,这让她分外有种病态的疯狂。
一向很理智的她,在自己的病中作出了人生最关键的决定。进入了人生最重要的赌场,下了人生最大也是最疯狂的赌注。
公孙羽一叹道:“你知道你父亲的地位,他绝对不能容忍你和其他女人分享一个男人的。毕竟他不是商人,而是一个政治家,一个甚至可能身居华夏最核心领导层的政治家。他不可能容许你这样做!”
虽然胃部的剧痛让她难以忍受,但她的眼睛却亮了起来:“我可以和他脱离父女关系,我们去国外,阿拉伯国家……”
公孙羽不由苦笑起来:“现实吗?我们的基础都在国内,难道让灵雨变卖家产去国外重新创业?”
“那……那你想过叶红菱和荣蓉没有?他们都是官员,和你这样现在已经逐渐造成影响了,以后怎么办?难道一辈子就这样,儿女都不生育,厮混着过?”白妃樱叫了起来,“公孙羽,你好自私!”
公孙羽的脸部肌肉也不由抽搐起来。
“如果你能说服北宫灵雨……”良久他毅然凝视着女人道。
这一刻,他突然放弃了任何挣扎。既然命运如此安排,何必强自挣扎?师傅曾经断定过的东西显露出来,就算自己抵挡挣扎,也无济于事。叶红菱、荣蓉,她们自己能放弃吗?不能。既然堤坝已经被冲毁,重新建筑起来几乎是不可能了。
有了这样的明悟,男人终于有了某个人生最大的决断。
“真的!?”女人有些惊喜交加地盯着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公孙羽,你……你是想给我一个机会吗?”
公孙羽微微苦笑道:“我也不能明确给你一个答复。不过,首先你应该养好身子才是,否则这样自暴自弃的,就算有机会也没有用。”
女人突然啜泣起来,哽咽道:“是,我知道了……我会去求灵雨的,就算给她跪七天七夜也可以。不过,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被另外的女人一威胁,就又要放弃我了……”
公孙羽“嗯”了一声,低声道:“以后不能这样折磨自己了,更不能作出拔针头的傻事,知道吗?”
女人晕红着玉脸,亮晶晶的秀目盯着男人似乎看不够。轻轻点头,说:“羽,我知道了!只要你不拒绝我,我一定听的话,乖乖的……”
公孙羽几乎晕厥。这个女人比他的年纪都要大上两岁,说话却像小女孩起来。看来,恋爱中的女人,果然幼稚得吓人!
忽然女人脸色剧变,随即晕厥过去。
公孙羽大吃一惊,跳了起来,朝医生值班室急冲而去…
第十二章 垃圾
白妃樱的病牵动了很多人的神经。虽然白路强离开了东海。但他在东海的影响并没有消弭;重要的是,他进入了中央领导层,而且担任着极其重要的职位,如果不出意外,在之后常委的补选中,会顺利进入九常委之列,成为中央警卫局保护的仅有的九名对象之一。
进入常委序列后,便成为理所当然的党和国家的领导人之一。这是一个人达到权力巅峰的象征,是平步青云的明证。
更重要的是,白路强很年轻,尚未满55周岁。在中央常委中,年轻是一个保证,是能进一步的强有力的保证。他身体健康,甚至可称之为强壮,精力充沛,精明强干,是一个强有力的人。
而且他在政治上一向与一号保持高度一致,仕途也颇有清明之声,是个廉洁自律、洁身自好,对自己和子女要求都相当高的人。白妃樱如此平民化可见其对子女管教之严格的一斑;而白路强独子白平寿也从未曾利用父亲的权势而敛财,至今犹在国外某家大公司就职;至于白夫人刘佩平。就职于某中学,更是贤良淑德的典范,从来不cha手丈夫的政事。
这一切保障了他日后还有进一步的余地。在众人的眼中,白路强未来成为国家二号人物,是一个理所当然的结果,是一个仅仅需要时间孵化的希望之卵。
在这种情况下,投资于白妃樱的身上,是一件本小利大的商业行为。更何况,还有些居心叵测者,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窥测着。
东海几名最重要的人物虽然没有亲自来,但却都派遣了自己的秘书探望;白路强曾经几个亲信,除了悄然改换门庭的郝镇外,都亲自前来,包括市委常委、宣传部长赵达华。
白妃樱的两名追求者赵昭平、徐岑当然趋之若鹜,两人各自抱着大把花束前来医院,甚至在走廊上撞见了。
赵昭平在东海市委常委序列中,甚至排在徐元沛之前,对徐岑这个教书匠自然是嗤之以鼻。此刻他带着秘书和警卫员,大摇大摆地走在过道上,警卫员不断为他开路,秘书护在他身边生怕有人冲撞了这位市委大员。
徐岑看到后,醋意上涌,忽然后悔当初的选择。回国后,父亲本意是直接让他进入政界。毕竟在英国混了个博士文凭,怎么样也是海归精英,加之有身为副市长的父亲扶持,进入政界。自然如鱼得水。
但徐岑不愿意就此放弃白妃樱。早在七年前他就在白妃樱身上进行投资,虽然一直没有收到回报,白妃樱选择了内向而憨厚的石彬,但他却依然没有放弃,而是锲而不舍地以朋友身份伴在左右。
去学校教学是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不相信自己竞争不过石彬那个乡下土包子,只要能得到白妃樱的芳心,然后再进入政界,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徐岑打着如此算盘,但却逐渐发现自己距离白妃樱越来越远。无奈下,他恶向胆边生,竟然让父亲唆使王家和赵昭平作出决断,以阴谋手段害死石彬。
石彬死后,徐岑曾经得意过一段时间。在那段时间里,他曾经经常在白妃樱身边温言抚慰;更有利的是,一次白妃樱病倒,是他将她送到医院,并不顾她的反对守护了整整一夜。
某一瞬,他看到白妃樱眼中掩饰不住的柔情。他以为自己成功了,接下来便开始顺理成章的求爱。
然而很失败的是,白妃樱犹豫片刻后。竟然婉言拒绝!
徐岑百思不得其解,无法想通自己失败之处。随后白妃樱一直在北宫家盘桓,加之暑期无需工作,二人甚至连见面机会都很少。
白妃樱的病情,无疑给他一个机会,一个修复甚至增进二人感情的大好机会。
当二人挤着进入病房时,发觉房间内很拥挤。更让他们惊骇莫名的是:白妃樱的手一直死死地抓住公孙羽的大手,就算在北宫灵雨面前也是如此!
在那一刹那,赵昭平的心中猛然一震,随即遍体冰凉。
而徐岑的心则彻底撕裂。七年的投资,难道依然竹篮打水一场空!?
为他人作嫁衣裳!二人随即愤怒了。不甘,绝对的不甘!
赵昭平心中暗自酝酿着被辱的怒火,竟然败给了一个无权无势、无名无利,身边甚至围着大群女人的花花浪子。作为一名年仅四十二岁的副部级大员,被誉为前途不可限量的政坛冉冉升起的明星,竟然被一个兵痞子给耍弄了!
而徐岑更是如阴暗角落的毒蛇般盯着那个俊朗的男子。七年磨一剑,竟然就此成为泡影,这让他有种疯狂的感觉,恨不得扑过去掐死那个男人。但徐岑是一个极具理智的人,是一个最能压抑本性作出伪装的男人。也正因如此,他才能在白妃樱身边以好友的身份潜伏如此多年。
他挤出满脸的笑容,举着香水百合走了过去:“妃樱,身体如何?上次我就一再嘱咐过你,让你不要熬夜,要注意吃早餐,就是不乖,不听话。看来以后我得像那天一样,每天早上得给你熬粥才行!”
每天早上熬粥?那岂不是……
关玉雪的眼睛睁大了,盯了白妃樱一眼。意思是:妃樱姐,你和这个阴恻恻的家伙到底是是什么关系?
虽然依然将徐岑当做朋友,但女人也同样会好色忘友,更何况眼前这位朋友所说的言语已经严重威胁到了她人生最大的利益!
白妃樱将娇躯往公孙羽靠近了些,盯了徐岑一眼道:“徐老师,谢谢您的探望。以后我会有人照顾的,您就不用操劳了!”
这一刻,徐岑貌似听到自己心脏裂开喷血的声音。他的脸孔瞬间煞白,甚至连挤出的笑容都无法挂住,手中的香水百合倏地落到地上。
“妃樱,你……你叫我什么?”他失神地盯着女人问。
白妃樱修眉微微一皱:“徐老师啊!我们是同事,叫您徐老师没错吧?”
徐岑的眉毛一抖,突然猛然上前一步,朝白妃樱的手腕抓去。然而一支强而有力的大手拦住他的爪子,公孙羽冷冷道:“徐老师,妃樱是病人,请您尊重她。”
徐岑终于再也无法掩饰自己那恶毒的心灵,用仇恨之极的目光**地盯着公孙羽道:“你个乡巴佬,凭什么跟我抢妃樱?文凭,家产,权势?除了一张小白脸,你还有什么?”
“喂,你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你怎么骂起人来了?”
众人惊诧莫名间,关玉雪率先跳了起来,指着徐岑的鼻子怒吼道,“文凭、家产、权势?这个都一文不值!你知道你缺什么吗?你缺德!缺德的人就是一个垃圾,你这样的垃圾,妃樱姐看得上才怪!”
徐岑被骂得恼羞成怒,疯狂起来,竟然伸手就待教训关玉雪。讵料这位大小姐可是从小就学武出身,一把扭住这个垃圾的手腕,顺势一送。
“啪嗒!”
随着一声脆响,徐岑干脆利落地摔了个大马趴。这家伙爬在地上。脸孔贴着地面,整整五分钟才爬了起来,眼睛闪烁着阴毒的目光,胡乱指着众女道:“我……我诅咒每一个喜欢公孙羽的人,我诅咒……”
“哗啦!”
公孙羽不耐烦地端起床边给白妃樱抹身子的水,顺手一抖搂,那盆水精准无比地将徐岑淋了一头一脸的水,打断了他的诅咒。
“滚!”公孙羽站了起来,森然望着他。徐岑个子本就瘦小,被一米八几的大汉居高临下盯着,不寒而栗,往后倒退几步。
这时白妃樱一叹道:“徐岑,你今天这么一闹,咱们朋友都没得做。以后,请不要打扰我,从此我不认识你这个人。”
徐岑面如死灰,全身都在簌簌发抖。他的理想就这样毁灭,他七年来日思夜想的终南捷径就这样彻底断绝,这让他无法接受!
“请让开一下。”赵昭平这时冷笑着将他推开一些。虽然情知自己也可能没什么机会了,但看到竞争对手如此被羞辱,赵昭平不但没有半分怜悯之心,反而在心底暗自幸灾乐祸。
这个家伙,一直凭借之前和白妃樱相对友好的关系,在自己面前表演着对白妃樱无微不至的关心,表演着和她之间亲密的关系。
而他那个老子,每次在密会中总是得意洋洋,大谈自己的儿子和白妃樱之间的关系又有了长足的进展,二人已经如何如何亲密无间。现在一切终于完结,他彻底被扫除追求者的行列,从此再也没有可能和白妃樱缔结鸳盟!
想到徐元沛那张马脸即将耷拉到地面上的情形,赵昭平甚至从心底冷笑起来。出身自官宦之家,从小就养尊处优的赵昭平是一个极其自私的人,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很显然,徐元沛对他的不尊重,让这和小人很生气。
然而事情朝正翘着嘴角的赵昭平意想不到的方向在发展。早就失去理智的徐岑倏地转身,随即竟然暴怒地反在赵昭平的脸孔上!
“啪!”
这一巴掌抽得极其结实,也相当响亮!
赵昭平的大半张脸孔被打得通红。他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遭遇,竟然愣住了。而在场所有人几乎都震惊得无以复加,一个个盯着二人,话都说不出口。
毕竟赵昭平可是副部级高干,如此被人当众殴打,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赵昭平的眼镜被抽得甩落地上。正好被徐岑一脚给碾碎。而他手中的鲜花落到地上都不自知,睁大眼睛盯着徐岑,满脸不相信自己眼睛的神色。
可以说,赵昭平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他的老子赵城璧是老一辈革命家,曾经在安徽、湖北、江苏等地主政长达二十余年,直到七十五岁才响应邓大人的号召,主动退居二线,曾经在全国人大挂副委员长职两年后离休。
赵昭平是赵城璧的幼子,在家里排行老七,前面是六个女儿。赵城璧五十岁才得此独子延续赵家香火,其宠爱程度可想而知。而前面六个姐姐年纪都较他大上不少,最大一个大他足足28岁,最个也大他七岁!
六个姐姐唯有赵昭平这根独苗可以疼爱,可以说都将他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赵昭平从出生到入学,大家都宠着他,护着他;而在学校,老师同学都知道他老子是大官,没人胆敢惹他半根寒毛。从政后,在赵城璧的护持下,更是青云直上。从副科长到区政丶府办公室副主任,然后是地级市的市委办副主任,继而是某县级市的市委书记、地级市的常务副市长、市长、市委书记……
从政十几年来,每隔两三年他都会上一个台阶,从未止步。父亲虽然去世,但赵城璧在华夏东部这一带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就这样一个一帆风顺的副部级高官,竟然被一个教书匠给当众扇巴掌!
第一个醒悟过来的是赵昭平的秘书王充扬。这家伙虽然知道徐岑与赵昭平同属一个阵营,但更知道自己主子这口恶气绝对不可能轻而易举地泻下去!
王充扬冲过来猛力一把将徐岑推开,指着他的鼻子怒吼道:“姓徐的,你必须为今天的所作所为负责!”
说着,他立即掏出起电话。
而第二个醒悟过来的是赵昭平的保镖林朴。由于认为病房中不会有危险,这位隶属东海警卫局的武警中尉认为主子不会有危险,故而站在门口处。身为市委常委的主子竟然被人当众殴打,是可忍孰不可忍!?
林朴冲过去一把就揪住徐岑的脖子,抬起拳头就待揍他。但拳头却被赵昭平拦住,这家伙一手捂住已经肿起来的脸颊,阴毒地盯着徐岑冷冷道:“林朴,不要打,让公安机关处理。我看今天徐元沛怎么给我交待!”
说着他脸色铁青,转头就走,甚至连给白妃樱打招呼都顾不上了。
王充扬已经打了电话,连忙跟着主子往外走,一面叫道:“林朴,将这个家伙揪到樱花医疗会所外面去,警察五分钟内就过来了!”
林朴应声抓住面无人色的徐岑往外就走,徐岑竟然再次操起拳头朝林朴猛击。林朴作为东海警卫局成员,武警军官。绝对不是吃素的主,于是很不客气地抓住徐岑打过来的拳头就是一扭。
徐岑不由自主地惨叫起来,脸孔扭曲狰狞不已。这个从小到大都习惯于掩饰自己真面目的家伙终于彻底暴自己肮脏、无耻的一面,竟然一口浓痰朝林朴喷去,随即破口大骂,其言辞肮脏污秽处,简直让众女掩耳不迭!
林朴猝不及防,被喷了一脸腥臭的浓痰,在众绝色美女面前大丢颜面,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恶狠狠地在徐岑的脸上啪嗒几下,抽得这个斯文败类鼻血都喷溅出来,惨叫不已!
随即林朴将徐岑双手揪住,跟在赵昭平、王充扬的后面将他拖了出去。
狗咬狗,一嘴毛。公孙羽、北宫灵雨等众人简直如同看大戏般。关玉雪甚至眉飞色舞,跟在后面跑到门口处拍得好!”
她这打得好也不知是赞林朴打得好,还是赞徐岑打得好。赵昭平脸色更是紫中带青,青中带着红肿,甚至全身都剧烈颤抖起来。
公孙羽淡淡一笑,转头看了看白妃樱。见她秀眸中微露不忍之色,道:“你放心,徐岑除了会受些皮肉之伤,估计没什么。毕竟他们是同一个阵营,上面还有佟永北、王恭铎、郝镇压着,内耗是大忌,他们不可能容忍赵昭平闹得太大。”
白妃樱俏脸一红,轻轻揪了公孙羽一把,白他一眼低声道:“人家哪里有关心徐岑了?不过,他曾经是我和石彬的朋友,对我很关心的。虽然现在知道他的关心其实都虚假的,但当时……”
提起石彬名字的时候,女人忍不住悄悄瞥了他一眼,但见他并没有任何芥蒂的样子,这才稍稍放心,嘴角沁出一抹恬美的笑意。
虽然没有完全得到男人的承诺,但白妃樱却并不担心。北宫灵雨没有拒绝她的哀求,只是说要考虑一下。聪明的女人从蜜友的黑眸中看出,她并不恼恨自己。
女人于是恃病而骄,拉着公孙羽的手一直不肯放开,甚至连关大小姐的冷嘲热讽也毫不在意。
关玉雪之所以没有发作,是因为北宫灵雨在她耳边悄悄的一句话。
“门户开放,利益均沾。”女皇大人在她耳边如是说。关玉雪那雪白的俏脸登时绯红一片,心脏剧烈地跳跃起来,凝视着公孙羽的眸光登时异样起来。
北宫灵雨对公孙羽的爱,不能不说到了某种极致。在阿拉斯加之旅,那冰原石洞中之夜后,当看到巨大冰壁上那一百几十米红艳的血迹时,她的心就裂开了。暗地里发誓:只要是公孙羽所爱的,她就爱;只要是公孙羽所欲的,她就欲!
而且白妃樱是一个身份很特殊的女人,特殊就特殊在她父亲的地位。如果她倒入赵昭平阵营中,后果相当严重。就算白妃樱本人并不偏向赵昭平阵营,但赵昭平等凭借着她身份的影响,就足够坐大而将肖正平排挤出东海!
北宫灵雨在白妃樱的事情上,采取了放任自流的政策,这一点公孙羽也心知肚明。男人因此对她愈加挚爱,视如珍宝。
无论辜负谁,他都不可能辜负北宫灵雨,这一点他们心底都很清楚。
赵昭平和徐岑,或者说徐元沛之间的战争远未结束。
在将徐岑送入看守所时,赵昭平暗示秘书王充扬使了个小手腕,于是徐岑被送到某间可容纳十三人的大房间中。很不幸的是,余者十二人是刚刚从监狱里提取过来的,一群相当变态的家伙,号称“十二星宿”。
所谓十二星宿,无非是说这些家伙都是些畜生;更进一步可以引申为,他们极度性饥渴,甚至连畜生都可以上。
虽然徐岑是个男人,但他自小养尊处优,不事劳作。细皮嫩肉的,落到十二星宿手中,结果可想而知。很快,那间大房间传来非人的撕心裂肺的惨嚎声。】
赵昭平点燃一根雪茄,狠狠地吸了一口,抚着犹自火辣辣、紫胀的脸孔,眼中露出阴狠毒辣的冷笑,点头赞扬秘书:“做得很好。”
王充扬阴冷一笑:“这小子以为自己是谁,竟敢对秘书长您动手脚,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赵昭平貌似优雅地吐着烟圈,唯一别扭的是脸上那紫乌的瘀痕。虽然42岁了。但赵昭平一直懂得保养皮肤,肤质还算不错。这样确实让他显得相对年轻,但后果是皮肤过于弱不禁风,今天被徐岑全力抽上一巴掌,顿时肿胀老高。
“只要不玩死他,使劲搞!老徐要是过来,我还要他给老子道歉!”赵昭平冷笑。由于失去眼镜,深陷的眼窝有些眯缝,如毒蛇般阴冷的目光,在听到越来越凄厉、惨烈的嘶叫而露出得意和满足的笑。
徐岑身上上下两个口都被十二星宿给开发了。刚开始的时候,当有人试着将塞进他的嘴中时,徐岑猛力就咬。那人惊吓地一缩,但那尖端却受了些轻伤。
十二星宿登时暴怒,直接就是一顿猛踹,其中几脚踢在徐岑的下面,疼得这个公子哥痛不欲生,抱着下面满地乱滚,撕心裂肺的惨叫。
为防徐岑再咬人,十二星宿竟然将他的牙齿给踢掉,登时满嘴鲜血迸溅!
在踢他牙齿的同时,两个人抓住他的大腿,另一个人开始侵犯他的菊花台。
徐岑彻底崩溃了,第一次开始求饶,痛哭流涕,甚至连连磕头,许下无数诺言。当然,诺言范畴无非不过美女、钞票和权力。
但这些家伙都是一些彻头彻尾的暴徒,哪里会相信他?
再说了,那个大官许诺:只要将这个家伙折腾得不像人,他就会让人给他们减刑,让他们在十年内出狱!
依然将他的牙齿拔光,然后开始上下夹攻,彻底将徐岑改造成他们这些畜生的工具。
徐元沛得到自己儿子被警方抓捕的消息,惊怒交加,立即带着扈从赶往看守所。在看守所里,当徐元沛看到鼻青脸肿、遍体鳞伤,精神萎靡。甚至如白痴般的儿子时,震惊了。
“赵昭平,你、你欺人太甚!”
徐元沛有种巨大的屈辱感,自己儿子被羞辱到这种程度,做老子的不啻于被人踩在地上,往头上拉屎拉尿!
“看到我的脸没有?”赵昭平冷冷道,“你儿子竟敢动我!他是什么级别,动我这个副部级官员,我完全可以让他坐上十年大狱!徐市长,仅仅只是折磨他一下,已经是很便宜他了!”
“便、便宜他?”徐元沛气得浑身都在颤抖,但知道此刻不是自己争吵的时候,儿子精神状况彻底崩溃,貌似有精神病的症状产生,得赶紧送医院。
“赵昭平,你等着,我、我徐元沛跟你没完!”
徐元沛一面叫人扶着儿子去医院,一面红着眼睛怒吼……
第十三章 雪夜
虽然樱花医疗会所条件极佳。无须晚上留人照拂,但公孙羽想为表姐推宫过穴,故而并没有回庄园。而关玉雪则自告奋勇留下来帮忙,北宫灵雨一想,点头同意了,临走前笑着在她的耳边小声道:“小雪,明早不会走不得路了吧?”
“哪里啊!?灵雨,你……你瞎说!”关玉雪差点跳起来,鹅蛋脸有些羞红,要去揪北宫灵雨的耳朵,却被她躲到了程雨柔的背后。
雨柔连忙拦住她:“好了,雪姐,别闹了,这里可是医院哦?”
关玉雪这才娇哼一声罢了,随即搂着雨柔低声笑道:“柔柔,今晚你也别走了,咱们一起睡吧?”
雨柔娇笑道:“才不呢,你睡觉忒不老实,做梦的时候总是抱着人家亲亲,还念叨着哥哥的名字,也不知道你日思夜想些什么!”
“啊!?”刚才的羞红犹未褪去。脸蛋立时变得通红一片,强自镇定道:“小柔你……你就知道和灵雨一样瞎说,我、我哪里亲亲你了?”
“就知道你会辩呢,可惜我有人证。”雨柔说着转头向柳丹嫣,“嫣姐,前晚我们三个一起睡,是谁在梦里叽叽咕咕的叫哥哥的名字,然后抱着我们乱亲亲?”
柳丹嫣不由失笑,摇摇手道:“我不知道,我睡得很死。”
虽然嘴里在否认,但她的神情却确凿无疑地告诉大家:雨柔的话是千真万确!
关玉雪羞得转身扑到在病房外间的沙发上,两条腿不断乱踢:“呀,我不活了,我……我跳黄浦江去算了!”
“也好,免得晚上祸害我们。”北宫灵雨也笑着说。
雨柔一怔,随即笑着问。“呃,雨姐姐你也受过荼毒?”
“当然。这个小雪,白天有什么心事都放在脸上,晚上有什么心事非得说出来不可。”北宫灵雨笑了,又拉起关玉雪,在她耳边轻声道:“别装了,晚上都留给你,好好把握机会……”
“什么啊……”关玉雪羞得眼波流转,悄悄挪动一步,凝睇里间病房正给华萱擦拭手脚的男人,嘟哝道,“我看他不喜欢我。从来都讨厌着我呢!”
北宫灵雨揪了她那滑腻的脸皮一下,轻笑道:“丫头,你怎么知道小羽就不稀罕你呢?就我都稀罕你的冰肌玉骨呢!”
“真的吗?”关玉雪很没自信地问。
北宫灵雨认真地点头:“当然。论皮肤,小雪你可不输给任何人哦!”
“那是!”关玉雪得意地昂起小脑袋,“灵雨你的肌肤是晶莹剔透的白,本大小姐的肌肤是粉嫩如雪的白,各擅胜场嘛!”
当北宫灵雨等离开后,关玉雪走近病房。公孙羽抬头看了她一眼道:“小雪,去将门关上,先帮我清洗一下表姐的身体。”
关玉雪连忙跑到外间将门锁死,随即回来帮公孙羽将华萱身上的衣衫褪去。
“表姐皮肤也很不错呢!”关玉雪很好色地在华萱那隆起的淑上轻轻摸了一把,瞟了公孙羽一眼,嘻嘻地笑着。
公孙羽拿这个色女没办法,盯了她一眼,扭干毛巾递给她。为了表姐的身体,公孙羽无奈长期给她推宫过穴,疏通她的经脉,保持肌体的活力,并且以太清气功改善她的身体机能,增进她的抵抗力。
但在清洗身体敏感部位时,一般公孙羽却都让北宫灵雨代劳。表姐在他的心目中是亲人。是姐姐,但绝对不是情人。
清洗干净后,公孙羽开始运功,给华萱推宫过穴。手掌由于蕴含着巨大的内息而显得如同透明般,甚至骨骼都隐隐可见。
每一次按在华萱的肌肤上,那雪白的肌肤就泛起一阵阵波浪,气息透入肌体,B入经脉,并强行在其中运行。
汗水很快在华萱的肌肤上溢出,关玉雪连忙拿着毛巾给她擦汗。
整整一个小时,推宫过穴才完毕。公孙羽的脸上也赤红一片,额头罕见地冒出细密的汗渍。每周他至少如此来一次,而华萱的身体检查也极其健康。但奇怪的是,她就是没有醒过来,甚至连几次专家会诊都得不出一个明确的结论。
自闭。最好专家们只得如此断定。
由于曾经极度的痛苦和惊惶,女人自我进行了彻底封闭,不愿意开放自己的身体与这个世界进行任何信息的交流,形成冬眠般的昏睡。
虽然李志和张起运都得到应有惩罚,甚至被挫骨扬灰,成为狗食,但公孙羽依然不能解恨。尤其张起运,每次看到昏迷中的表姐,公孙羽就恨不得起他于地底,交给金邦再以恶魔手段折磨一遍!
“小羽,如果以后我也昏迷不醒,你会不会这样为我……”关玉雪在为华萱抹干净身体,二人给她穿衣时,忽然凝视着男人的眼睛,幽幽地问。
公孙羽苦笑。这不是第一个这样问的人。北宫灵雨也曾经如此问过,甚至雨柔和叶红菱也曾经如此问过。他很佩服女人丰富的想象力,但每次都不得不以肯定的口吻回答。
在得到满意的回答后,关玉雪趁公孙羽抱着表姐送上病床时,突施冷箭,呼地抱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留下一连串炙热的亲吻。
公孙羽无奈了,说:“你之前冰激凌吃多了,口水黏黏的。”
关玉雪见他竟然罕见的未曾拒绝,心中狂喜,连忙取过毛巾为他擦拭脸部。公孙羽更无奈了:“小雪,这是刚刚给表姐擦身体的……”
“呀,那你不是间接和表姐的亲亲了?”关玉雪惊叫起来。
公孙羽眩晕中,为表姐盖上被子后,忽然抓住这个家伙,眼睛B视着她的圆溜溜的黑眸,冷冷道:“关玉雪,刚才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的怎样,不是故意的又怎样?”关玉雪装作惊吓的模样,但灵秀的嘴角却不由自主地沁出一抹笑意,大腿甚至在男人的胯部磨蹭了几下。
好大胆的妖女!公孙羽的心火顿时勃发,下面呼地将裤子撑得高高的,甚至都差点被顶破。他咬牙切齿道:“你……不要再乱动了。要不然……”
“要不然怎样,吃了我吗?”女人虽然羞得俏脸火辣辣的滚烫,但明媚的大眼睛却荡漾着妖俏的眼波,大腿依然在轻轻挨蹭。其实她的滋味也很不好受,下面的羞处貌似已经有涩涩的液体在蔓延,蚁走蛇行般,让她痒酥酥的难受之极。
在经历白妃樱的事情后,公孙羽已经开始明悟自己过往的抵抗都是徒劳。无论他如何挣扎,桃花厄依然笼罩他的身上,一切都在师傅十余年前的算计之中。
公孙羽正待放开她,不料关玉雪竟然猛力一拉。公孙羽猝不及防。加之双腿在在她的腿脚上一拌,不禁踉跄一下,竟伏倒在关玉雪的身上。
如此一来倒成了女人迫不及待地倒贴男人了。关玉雪不禁大羞起来,红着俏脸,正要撑起身体,怎料被公孙羽牢牢压住:“你真的想玩火?”
男人的黑眸中闪烁着危险的火焰,深渊里都是腾升的欲炎。最近在荣蓉的感染下,男人绝对不再纯洁。之所以每每在和北宫灵雨的拥吻中能收摄心神,是因为对她无尽的尊敬和爱恋。
“你以为我会怕你吗?”女人撅起嘴唇娇娇的说,随即猛力一挺腰身。
公孙羽没有用力,让她翻过来压在自己的身上。
被自己心爱的人抱着,真的好舒服!关玉雪罕见温柔的伏在他身上,虽然心头仍在突突乱跳,但却感到无限的幸福。
“羽,我真的好喜欢你。知道吗?第一次看到你,我就觉得你是我心中的那个人,一直寻找的那个人。你身上有一种忧郁,深入骨髓的忧郁。同时我嗅到你身上大山的味道……羽,你是在大山长大的吧?”
孙羽凝视着女人的黑眸,黑眸中尽是深渊般的柔情。
“怪不得你身上有种大山的味道……”女人伏到他的胸口,解开他的衬衫,贴着肌肤深深嗅吸,陶醉地仰起美丽的螓首,迷恋地体味着那种气味。
公孙羽简直哭笑不得。这些爱自己的女人,无比对他的体味极其迷恋,但他自己却嗅吸不到半点味道。
“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的味道?”男人笨笨地问。
女人笑了起来,伸出雪白的小手在他胸口轻轻摩挲,碰到两处伤疤,顿时变得缓慢了,她甚至在其上轻轻亲吻上来。
“羽,当时一定很疼吧?”女人心疼地颤声问。
过往淡忘的记忆缓缓升起,公孙羽涩涩一笑:“很疼。如果是一般人,我已经死过几十回了……”
男人没有撒谎。如果不是身怀无上的太清气功,以他受伤的程度,绝对死过不下二三十回!
女人捧起他的脸,凝视着他的眼眸。随即慢慢地在他的唇上印了下去。
“羽,虽然已经受过很多委屈,有了这个吻,我就心满意足了!”女人摩挲着他的脸庞,泫然欲泣,大眼睛已经蒙上一层水雾。
公孙羽有些感动。眼前的她,是第一个清楚无误地向自己表达感情的女人,然而由于种种缘故,自己却一直忽略了她。但她却锲而不舍地追逐着她的爱情,如同夸父般,竭尽全力,锲而不舍。
“雪,对不起。”
公孙羽忽然主动地亲了她的脸颊和眼睛一下,轻轻说。
一刹那,关玉雪惊喜得差点晕厥过去。她知道,这声道歉表示男人彻底接受了自己,从此她再也无须苦苦追求,在无数个黑夜里悲伤和绝望地流下泪水,而可以在爱人温暖的怀中嗅吸着世间最美好的味道。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女人惊喜交加下。泪水情不自禁地沁出,嘴角却弯了起来,绽放出发自心底的笑容。
公孙羽轻吻着她的脸颊,将泪渍舔舐干净,随即又轻抚着她的秀发。
关玉雪紧紧地抱着男人雄壮的躯体,开始主动进攻,直接将自己的粉舌主动奉献给男人飨用。很快,由的亲吻,续渐变得热情和激烈狂吻。同时男人巨大的手掌在她背部游移,令关玉雪感到一阵晕眩,手脚四肢,显得酸麻无力,只得任他为所欲为。
让她羞难自禁的是,关玉雪很快觉察到下面灾情开始严重起来,那源源不断沁出的花露貌似已经将单薄的丝绸底裤给浸透,胯部黏糊糊的十分难受。
关玉雪骤然对自己这种生理变化,感到有点不解,仅仅只是被她轻轻一抱,吻了一吻,怎么会产生如此大的冲击?
而公孙羽的动作,在炽情的yu火推动下。也开始放肆起来,右手竟然大胆地移向关玉雪的胸前,隔着单薄的t恤衫,将她左边的淑轻轻地包在手掌心中,并开始缓缓揉握,那种饱挺浑圆的触感,直教男人趋于疯狂,那感觉实在太美妙了,叫他如何肯放手。
“嗯……”关玉雪不由自主地嘤咛的轻轻吟起来。而这吟却盈满着一切幸福和欢悦,这一声轻吟低喘,简直有种令人**蚀骨的魔力,让公孙羽登时心血沸腾起来。
这个热情的拥吻爱抚,使二人简直堕入忘我的境界,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二人才缓缓分开,接着四目相交,实说不出情意绵绵。
公孙羽凝望着眼前这个天使似的人间绝色,她的惊艳,着实美得令人心悸。以前自己怎么不觉得她这么美?
情后的关玉雪,脸泛微红,更加添几分醉人的艳光。公孙羽简直看得痴了,不自觉地抬起手来,温柔地轻抚着她脸颊,低声赞了一句:“雪儿,妳真是很美,真不知道,你父亲是用甚么方法生出妳这个天使。”
“呀。羽你怎么这么流氓啊?人家父亲生人家,还、还不是和妈妈那样……你,你真的好坏哦!”女人羞红了脸颊,但神情却十分欢愉。毕竟自己的男人夸奖自己美貌,心比蜜还甜呢!
“呃,貌似我不是那个意思……”公孙羽翻白眼了。自己只是随口赞扬一下下,这个色女都想到哪里去了?
很受打击的公孙羽于是痛定思痛,不再言语,而专注于行动。
热吻在继续。女人急喘喷出的醉人鼻息如的春风灌入了公孙羽的鼻中,使他的脑门发胀,yu火如焚。
渐渐的,女人的t恤被褪下,甚至连小热裤都被她踢下去,嫩绿色的BrA包裹着发育良好的,白腻得泛着雪光的粉嫩肌肤泛着淡红色,深邃的雪沟深深惑着男人的目光。
而同时,那妖艳的白色腰腹和修长健美的大腿光艳照人,无不美绝天成。
当公孙羽的手掌覆盖在她平坦无一丝赘肉的小腹上时,她的小手紧抓着他的手背,不让五指大军继续侵略。
“下面有脐环……”女人娇屈地低声说,“你不喜欢的……”
“脐环吗?”公孙羽拨开她的小手。亮晶晶的镶钻脐环露了出来,衬托在细腻、雪白的肌肤上,分外妖媚,“耳环、脐环我可以接受,至于其他部位……”
“咦,你……你,羽你个大流氓!”关玉雪惊叫起来,“你都在想什么,我的部和下面才不会挂环,那是ji女做的事情!”
部和下面?公孙羽莫名其妙起来,道:“我还要问你在想什么!我是说那些飞女,眼皮、舌头嘴唇挂环!”
啊?女人顿时羞窘得几乎巴不得地下裂开一条缝隙,能让自己钻进去。
而为了惩罚女人的胡言乱语,公孙羽命令她穿着如此诱人的内衣秀一段舞蹈给自己欣赏。
女人不愿意,捂住下面不放。但拗不过强有力的男人,只得轻轻地扭摆起来,那雪腰蛇般款款摆动,淑轻轻震颤,而下面的绿色真丝小裤裤更是水汽弥漫,一抹水痕在其中蔓延……
俗语云:含苞待放的少女是最美的,而处子的含羞带怯则更动人……。
眼前的关玉雪正是这付逗人遐思的模样儿,红云已经飘到耳根了,大眼中泛着晶盈的水光,为了平复羞窘的情绪,粉红的小舌破出樱桃般的小嘴在粉嫩的唇角润泽一下。
而她那柔美如缎的秀发半垂,掩住了无限的春情。
公孙羽感觉到丹田在沸腾中,竟然飞身而起,直接将舞动中的精灵长龙卷水中拢入怀中。
关玉雪终于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人生最大的关口,她靠坐在男人怀里。羞得下巴抵到了胸口,长长的眼睫毛垂帘似的颤抖,粉嫩的柔唇因为过于紧闭而微微泛白,富有弹性的肌肤绷得紧紧的。
平素很大条,很爽朗的她,此刻却像个当了机的电子美女。
“啊……”
随着一声极力压抑的痛呼,世间少了一个纯洁的少女,却多了一个春情荡漾的媚艳shu女……
公孙羽很痛苦。
几个女人没有一个能满足他的,以为关玉雪身体素质不错,应该能鏖战长一点时间。然而不料也是银样镴枪头,虽然比叶红菱稍强那么一点,却比荣蓉还不如!
让公孙羽惊讶的是,他终于碰到一个传说中的雪女,通体凝雪般白皙,除了秀发和眉毛,甚至连汗毛都极淡,下面更是光洁如卵。
一问,女人羞极了,忸怩地说:自小就这样的。
公孙羽这个少见多怪的家伙倒稀罕了,打量了良久,最后欣赏得人家的下面浸阴出浸阴的水渍,这才罢休。
毕竟那里受伤不浅,再也无法受当他的勇猛了。
公孙羽拉着女人一起洗了个鸳鸯浴。这间五星级病房条件极好。一切都齐备。在穿好衣服,将她送到外间沙发上安睡后,公孙羽却起身朝白妃樱的病房而去。
轻轻推开她的病房,一个东瀛小护士从沙发上惊起。公孙羽忽然想起那个甜美清纯的玉子,淡淡一笑向她挥挥手。
小护士认识他,而且显然对他很有好感,于是露出甜甜的笑,凝目盯着他。
公孙羽走进里间。白妃樱安静地躺在病床丶上,俏丽的脸蛋露出恬静的笑意,胳膊甚至伸了出来,在昏暗的地灯下显得很白。很耀眼。
公孙羽悄然走过去,将她的胳膊捉住,微微揭开被子,准备放进去。那只手忽然猛然一伸,拉住他,随即女人睁大眼睛盯着他,嘴角似笑非笑。
“羽,你吃了小雪吗?她好吃吧?”女人凝睇笑问,
公孙羽并没有受惊,其实从她那急促的心跳和不断微微跳动的眼皮,他就知道她是在佯装睡觉,但被她这么一问他倒尴尬了:“呃,还不错……”
“真吃了!?”女人大吃一惊,盯着他简直不相信自己耳朵。
公孙羽点了点头,道:“是。”
“你变了,真的变了!”白妃樱惊叹道,伸手挽住他的脖子,并轻轻拉了下来,在他的唇上深深一吻,“变了。如果以前的你,绝对会拒绝吃掉小雪。我听灵雨说过,和叶红菱、荣蓉之间,其实你都是相当被动的……”
“被动又如何,主动又如何?”公孙羽淡淡一笑,“我只是去掉了心结。每一个爱我,而我也对她有好感的人,我都不愿让她失望。更何况,这是命运。诚然,之前我一直在抵抗惑,但那又如何?菱菱、荣蓉,她们的第一次给了我,我又如何拒绝她们?难道说:对不起,我是无意识的,不能对你负责,所以你们就当狗咬了一口吧……”
白妃樱“扑哧”一笑,捶了他一下,嫣然道:“哪有骂自己是狗狗的?”
“妃樱。其实爱上我是一种不幸。”他正色道,“就算被接纳,那也必须面对和人分享爱人的现实。我们可能很少能单独相处,可能很少能独自一起享受鲜花玫瑰和烛光晚餐,以及必不可少的约会……”
白妃樱也认真起来,盯着他柔声道:“羽,有句诗说:金宵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除了你,这个世间从来没有人给我心跳的感觉。人的一辈子真的很短暂,我愿意留住心跳的一瞬间,就算为了那一瞬间付出再多也不在乎!我想,无论是叶红菱,还是柔柔和小雪,她们都是这样想的。”
公孙羽涩涩一笑,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道:“更难的可能是你们的家人。灵雨和雨柔或许问题不大,小雪的父亲我看很难答应,而你的父亲,更是……”
“你怕了?”白妃樱盯着他问。
“怕?”公孙羽淡淡一笑,竟然缓缓点头“当然怕,尤其他是你父亲,加之他位高权重,我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不过,只要灵雨答应,只要我的心容纳了你,我就会庇护你,就算我们只能去海外流浪也罢!”
白妃樱的心甜极了,这一刻她真的有献身的自觉,但病恙却阻碍了她。
忽然想起某个问题,女人凝视着他问:“羽,你好像没吃灵雨吧?为什么?”
“我在等候一个机会……”男人淡淡一笑,“本来,灵雨准备在春天的时候和我订婚,但因为种种事情,一直没能实现。”
订婚?女人的心中顿时艳羡起来。
“羽,能不能在你们订婚后,我们也订婚一次,和荣蓉、叶红菱、小雪、柔柔一起……不,不要皱眉,只是在灵雨的庄园里咱们悄悄的搞一个……”
公孙羽苦笑一声,默然点头:“我会和灵雨商量的,对不起。”
“不用道歉,爱上你之前,我们都知道的……”女人将他再次拉低,炙热的气息扑到他的鼻翼上,香唇封住他的致歉。
第十四章 竞标
第二天,当北宫灵雨等过了探望白妃樱时。关玉雪果然如她所言,变成一瘸一拐了。众女大笑,而一向豪爽的大条女孩羞得几乎晕厥,钻到洗手间将门紧锁,任谁叫都不肯出来。
笑得一阵,北宫灵雨却蓦然脸色微微一变,朝病房的阳台走去。公孙羽是何等**的人,于是随后跟着走了过去。
“羽,你真的变了!”北宫灵雨听到后面熟悉的脚步声,轻轻一叹。
公孙羽微微涩笑,伸手将她拥入怀中,默默地注视着她那带着一丝愁绪的纯净黑眸,将额头在她那宽广高洁的额头上轻轻顶了一下。
北宫灵雨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柔声道:“羽,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不过,小雪和我是很长时间的朋友,她和你发生了这种不可逆的事情,我心中不由自主的有些感慨,虽然这甚至是我推波助澜造成的……”
“我知道。”公孙羽长长一叹,轻轻握上北宫灵雨的手,“雨儿。也许我变了,也许你不是我唯一的红颜知己,但你在我的心是唯一的。就像岩石和清泉……”
“岩石和清泉?”北宫灵雨的清眸不由自主地荡漾着微笑的波澜。
公孙羽轻轻一笑:“是,岩石和清泉。它们常年相依相偎,冷峻和温柔,挺峭和合潺细的默契已经盖过了波涛与激荡,无须太多表白,也无法再多表白,它们之间只有深深的眷恋和永久的依偎……”
“呃,从哪里抄来的?”北宫灵雨诧异地问。
公孙羽无奈了,坦荡地一笑说:“你怎么知道的?”
北宫灵雨在他的额头上敲了一记:“你个大木头,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东西?有种东西其实你是天生就有的,不需要去刻意营造……”
公孙羽微微一笑,问:“譬如?”
北宫灵雨感慨的说:“你的浪漫。你有种天生的冷峻的气质,同时身上却有种可以依赖,阳光的气息——其实,那些所谓的浪漫你根本不需要学,只要用心去感受就行了。”
公孙羽不由失笑:“今天我才知道自己原来还有这样的天赋。雨儿,你知道我刚才念的那一段出自哪里吗?”
“哪里?”北宫灵雨一怔。
“小雪昨晚的杰作。呵呵!”男人大笑,“没想到吧?”
“呃……”北宫灵雨无语了,那个大条的家伙竟然能有这份诗情?莫非老天开眼了不成?
二人笑得一阵,北宫灵雨正色道:“羽,今天下午有个竞标活动,对我们来说可能很重要。自从发生了武天明事件后,仙源的经营一直比较困窘。这次的建筑合同,利润可能超过五亿,如果竞标成功。对仙源至少是一剂强心针。”
“你是说滨海大厦?”公孙羽沉吟道,“利润确实不错,不过竞争对手太多。而且杨浦区区委书记石明一向立场暧昧,而那个女区长宗郁芳是郝镇提拔,我看拿到工程的可能性不是太大。”
北宫灵雨扑哧一笑道:“要不我派你去宗郁芳那里策反,以你的魅力,宗郁芳还不是手到擒来?她虽然老点,丑点,胖点,可这桩生意重要嘛!”
被她如此,公孙羽脑海中顿时荡漾起宗郁芳那浑身的肥膘,差点吐了出来,为了补偿自己的损失,一把抱住女人,在她的香唇上尝了一下。
“你昨天没有亲小雪下面吧?”北宫灵雨忽然抹抹嘴唇,娇嗔问。
“什么下面?啊!?”公孙羽简直眩晕了,不曾想如北宫灵雨这般高贵的女人竟然也能说出如此荤话!
北宫灵雨眼波流转,双颊晕红,将小脑袋藏到男人的怀中,颤声道:“小雪下面可是很特别的,她皮肤又好。你……你一定很着迷吧?”
公孙羽的心剧烈跳动起来。昨夜虽然欲求未满,却诚然很**。浅湾雪谷中那道殷红的裂缝,可谓是艳绝天下!
女人感受到他心跳的加剧,吃味地在他胸口狠狠地扭了起来。
男人苦笑一叹,抱着她柔声道:“雨儿,所谓的倾城绝色,在红颜老去的时候怎么也挽留不住。双方的感情才是最真挚、最永恒的……”
“现在就嫌弃我老去的时候吗?”女人娇嗔地白了他俏生生的一眼。
“呃……”公孙羽无语了。
万幸此时曦瑶探出小脑袋打破了他的尴尬。女孩见二人亲亲热热地抱在一起,小脸一红,就待缩回去,却被公孙羽叫住。
“那个……哥哥,是雪姐姐让我过来叫你们,说今天周末,下午是不是安排去玩玩……”女孩红着脸低声说。
二人相视而笑,携手走进病房。
“小雪,你没事了吗?”北宫灵雨似笑非笑地盯着她问。
“呃,我划船……胳膊又没事……”关玉雪俏脸绯红一片,却不肯认输,抡着两支胳膊风车般乱转。
公孙羽淡淡道:“你们去玩吧,我和灵雨去参加一个竞标会。”
“哥哥,你们是不是参加滨海大厦竞标会?”雨柔忽然问。
公孙羽点了点头:“柔儿,臣仕也参加吧?”
程雨柔还未应答,关玉雪已经抢先道:“怪不得呢,我说柔柔怎么说要加班,原来都是去参加什么竞标,真没意思!”
病床丶上的白妃樱笑道:“就知道玩儿。小雪,我看你是不劳而获的典型!”
“什么啊,人家还不是自食其力?”关玉雪脸再次红了,愤愤不平道,“我可是兰盾的副总。说起来小羽还是我的下属呢!”
“下属吗?”白妃樱色迷迷地笑了,“小雪,你们昨晚玩的花样还不少啊,他在你下面吗?女骑士,你很威风嘛!”
刘曦瑶小女孩子,加之一向单纯,闻言是莫名其妙。但关玉雪、北宫灵雨、程雨柔几个却是成熟的女人,对这些双关语那是一清二楚。三女顿时俏脸飞上红霞,关玉雪就要去揪她的嘴:“这个色女,当着孩子的面就胡说八道,看我揪烂你的嘴!”
北宫灵雨也跺脚道:“该打,教坏孩子!”
刘曦瑶惊诧了,拉着公孙羽的手怔怔道:“哥哥,白姐姐说些什么啦?”
公孙羽“呃”了一声,半天才道:“你白姐姐说……骑马,赛马场……嗯,瑶瑶,你会骑马吗?改天我带你去。”
“真的吗?我不会,一定很好玩吧?”纯真的女孩中了他乾坤大挪移的计谋。
众女闻言不由失笑起来。
北宫灵雨诡异地一笑道:“要不,小雪你下午就满足一下我们瑶瑶小妹妹的心愿?”
“啊!?”关玉雪吃了惊,随即粉嫩的脸颊升腾起一团红雾,一瘸一拐的张牙舞爪地朝北宫灵雨扑去……
滨海大厦是杨浦区2008年度最大的工程之一。规划中,大厦主体工程一百零七层。488米,建成后将成为华夏第二高楼,杨浦区的新地标。
大厦及附属工程预计总投资超过百亿人民币,由亚尼集团、约书亚集团、丽岛集团、寰亚集团、皇冠公司等与金鼎合作相当紧密的经济体共同注资。这也是金鼎相对胜算较大的一点。
不利的是,由于杨浦区政丶府在滨海大厦中以地价参股,为大厦最大股东,故而此次竞标由区政丶府牵头进行。而区长宗郁芳乃郝镇一手提拔,如果区政丶府实行暗箱操作,金鼎绝对会被排挤在外。
为了监督区政丶府公平、公正操作这次竞标,北宫灵雨找到了市政丶府高秘书长,高秘书长随即派遣副秘书长许佳前往杨浦区对竞标实行全过程监督。
8月3日。
第一轮招投标正式开始。北宫灵雨、公孙羽、程雨柔、柳丹嫣四人从会场走了出来。神色相当冷峻。
形势对金鼎、臣仕相当不利。虽然现在结果还没有出来,但很明显王系在这次招投标中占据上风。金鼎方虽然有许佳压阵,讵料对方却搬出了市人大常委会办公厅主任唐家杰、市政丶府监察委员会主任曹光达两员大将。
光明集团这次参加竞标的是王玉真,从她那得意洋洋、不可一世的神色,北宫灵雨就知道他们进行了暗箱操作。
“弟媳妇!”王玉真在郑俊的陪同下傲然来到程雨柔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臣仕最近的日子不好过吧,要不要我给几个分包合同给你?”
积威之下,程雨柔对这个泼辣而蛮横的女人有些畏惧,往后退一步,脚步微微一闪,躲藏到公孙羽的身后。
王玉真曾经在公孙羽身上吃过一个暗亏,此刻见到仇人,分外眼红,冷笑道:“哟,我说是谁杵在这里招蜂引蝶呢,原来是东海第白脸公孙羽啊!”
公孙羽理都懒得理这个毫无素质的女人,森然盯着郑俊道:“郑公子,请将你的女人带走。”
郑俊最近与王玉真订婚了,所以公孙羽才这样说。
郑俊脸色微微一变,但他也不敢光明正大地招惹公孙羽。上次与公孙羽发生冲突后,他回家一打探,这才知道那个保镖竟然是父亲的救命恩人,曾经为父亲挡过两颗必杀的子弹!
郑副总理是一个有恩必报的人,他曾经许诺只要公孙羽提出他力所能及的要求,他绝对毫不犹豫地办到。但公孙羽直到离开部队都不曾向他提出任何要求,这让郑副总理相当欣赏。
郑俊上次回家,郑副总理甚至让他给公孙羽问好,当面训斥儿子,要他在东海好好向公孙羽学学,做一个利国利民的人才。
在这种情形下,郑俊并不愿意与公孙羽发生冲突,于是拉着王玉真转头就走。
“小俊,你干什么怕他一个看大门的?你老子不是副总理吗?在京城你那么威猛。捏死他还不是玩儿?”
王玉真不满了,将郑俊的手抖开,铁青着脸孔叫道。
郑俊有苦说不出,冷冷道:“你走不走?”
“不走!”王玉真猛力一跺高跟鞋,不料那双vAlentino印花橙色高跟鞋很不给她面子,根部竟然断裂。
“王玉真小姐,您不会是穿一双地摊货吧?”柳丹嫣不屑地冷笑道。
“啊!”王玉真羞愧得尖叫起来。这个女人一向自诩高贵美丽,对穿着相当讲究,全身衣饰无一不是顶级名品,衣服甚至一直都是从英伦大师定做,今天这双鞋子竟然让她如此大丢颜面!
“我在地摊上见过……”程雨柔勇敢地从公孙羽身后探头道,“vAlentino印花高跟鞋冒牌货大陆最多,印花颜色大多偏暗,我看她的……”
“郑俊,你……你竟然给我买一双假货!”
王玉真双目喷射出熊熊怒火,恶狠狠地盯着郑俊,本来还算美艳的脸孔显得狰狞扭曲,让郑俊不寒而栗。
“我是在商场买的,谁知道是不是假货?”他不耐烦地说,看了看王玉真那狰狞的面孔,又看了看北宫灵雨那倾城的容颜。心中暗自一叹,转头就走。
“小俊你敢走,我……我……”
王玉真恶狠狠地大叫着,然而郑俊却越走越快,这个泼辣凶悍的女人顿时傻眼,一时全身都在颤抖,茫然失措。
臣仕在第一轮竞标中就出局。杨浦区官方的理由是:他们怀疑臣仕方面的实力,对臣仕方面提出的大楼施工方案提出了种种批评。
而仙源地产虽然进入第二轮竞标,但在第一轮竞标中也仅仅名列第七位,甚至排在陆同集团、赛歌集团这等规模仅为金鼎十分之一的公司之后。而陆同和赛歌是王系企业,从这一点暗箱操作已经显露无遗。
是晚。白妃樱出院,众女齐聚北宫庄园。
由于关玉雪、白妃樱相继被公孙羽隐形接纳,公孙家的女人精英团逐渐形成。除开欧洲留学的女孩们,核心是北宫灵雨,其次是叶红菱、荣蓉。叶红菱身后隐隐站着洛云,而北宫灵雨身边团结着白妃樱、程雨柔、关玉雪等一众精英。
而外围是诸如柳丹嫣、鹿小幽、刘曦瑶、韩瑜、韩香、朱绮霞等。
后面两女最近往庄园跑得很多。韩香在金融公司已经展露头角,不愧是华尔街的精英,在资本运作方面有相当的才华,甚至连英方的专家也十分佩服这个美丽的女性;而朱绮霞在金鼎科研院也可谓如鱼得水,一去便得到重用,并成为量子通信技术、光学投影技术、智能家电技术、移动通信技术等几个方面的重要参与者,被研发总监许三沪誉为金鼎亟需的高级人才。
众女在享用美味的晚餐后,聚在绿色别墅客厅中商议竞标事宜。
北宫灵雨沉吟道:“第一轮竞标第一名是长联集团,第二名是东海建工集团,第三名是光明集团。无论是长联,还是建工,其实都是为了光明集团夺标做铺垫。”
柳丹嫣点头道:“最近光明集团资金链好像出了问题。这笔利润是他们急需的。他们进行暗箱操作,就是为了势在必得。前十名中,和他们相关联的企业多达七家,而前五名都是他们的企业,这是极不正常的!”
公孙羽转头问叶红菱:“菱菱,你们局的经侦总队长孟慎言是个怎样的人?”
叶红菱淡淡一笑摇头:“孟慎言是人如其名,性格谨小慎微,同时八面玲珑,两面都不得罪,是典型的骑墙派。如果想让他帮忙,很难。”
这时鹿小幽兴奋道:“哥哥,怎么不用军刀社?最近你那个兄弟宋英杰一直在磨刀砺剑的,让他们试试身手也好啊!”
公孙羽缓缓摇头道:“用军刀社是剑走偏锋,游离于律法之外,不到必要不用。再说,英杰和我约定三个月时间,在三个月之前,我是不会让他们接任务的。”
“你的意思是……”北宫灵雨凝视着男人问。
公孙羽正色道:“美国经济已经开始大幅波动,灵雨你预期的经济危机我想很快就会来临。在地球村的今天,华夏经济绝无可能独善其身。如果不出我们的预料,明年将是经济调整年。政丶府将大力出台扶持经济的政策。在这种情况下,与其竞标得手,不如收缩势力扰局。譬如上次那块地王,光明集团至今还握在手里,像个刚出炉的烧饼。**辣的难受得很!”
“干扰,大幅降低他们的利润?”雨柔问。
公孙羽坚定地点头:“光明集团这两年看似繁花似锦,但其实内忧外患。对外,在美国房市的投资失败,损失可谓惨遭;对内,几次在地产上出手,至今囤积大量高价地,一旦遭遇地产寒潮,公司资金链可能彻底断裂。到时候王恭铎那个老贼绝对孤注一掷,大肆贩毒,我们扳倒王家和洪帮的机会就来了。”
叶红菱点头道:“只要我们有确凿证据,我看佟永北、郝镇他们也罩不住!毕竟,这里是gcd的天下!”
朱绮霞也点头道:“正是!王家这颗社会毒瘤迟早要割掉,但时间拖得越长,对东海民众的危害越大。关键是公孙助理说的,咱们找到这条毒蛇的七寸,一击必中,这才是王道。”
北宫灵雨凝眸注视着公孙羽,良久嫣然道:“小羽可是咱们的一家之主,既然是他的决断,我赞成。”
柳丹嫣、韩瑜、韩香、朱绮霞几个外围的女子俏脸登时绯红。韩瑜举手道:“请不要算上我,我是独立的。”
柳丹嫣伸手在北宫灵雨那白腻的脸上轻轻揪了一把,笑道:“灵雨,我知道你们家小羽很出色,可也不需要你这样推销吧?我看你是分享男人惯了。简直想将天下的绝色都收到你男人的后宫里!”
北宫灵雨也笑道:“嗳,柳姐,我是见你孤家寡人,怪可怜的,所以我们这个大家庭决定收留你,你竟然不识好人心。嗨,算我没说好不好?”
“灵雨姐姐,收留我吧,我一定乖乖的听话!”
柳丹嫣还未来得及回击,鹿小幽却跳了起来,兴奋地叫道。众人闻言不由大笑,公孙羽则尴尬不已,起身就待离开。
关玉雪一把将他拉住:“小羽,别走啊,人家女孩子向你求爱呢,你怎么就能置之不理呢?对了小幽,你今年几岁?”
“20。去年休学一年,本来下半年应该读大三了……”鹿小幽回答。
程雨柔一听笑了,过来抱住鹿小幽的肩膀:“小幽,咱们是同年呢!属龙的对不对?”
鹿小幽一听惊了:“是属龙的。呀,柔姐你这么小就是大集团的总裁了啊?好厉害!”
程雨柔涩涩一笑道:“厉害什么啊,都是赶鸭子上架。”
二女于是排起月份,雨柔果然要大。是二月出生的;鹿小幽十二月份生,那声姐姐倒也没叫错。两条雌性粉龙在序过年齿后,分外亲热。
众女干脆让她们结拜姐妹,讵料鹿小幽却道:“我们本来都是姐妹。一家人嘛,还用得着结拜吗?以后都和哥哥一起生活,生宝宝,那还不算姐妹?”
公孙羽几乎晕厥,在众女爆笑中冲出了女儿国……
在后面的竞标中,金鼎果然实行公孙羽的策略。
一方面,大幅降低要价,提高准入门槛;另一方面。在收到群众海量的举报信后,市纪委副书记蓝韬带人上了杨浦区政丶府的大门。
纪委上门是官员最怕的一件事情,虽然杨浦区区长宗郁芳有郝镇撑腰,但两个集团一旦倾轧起来,虽然核心官员不会有大问题,但那些基层,甚至中层官员往往受累,被集团出于种种考虑而抛弃。
宗郁芳级别不算低,正厅。但东海是华夏第一大城市,正部、副部大员诚然不少,一个正厅有时候就在市委常委会的争吵中,命运如惊涛骇浪中的小舢板般,随时可能被颠覆!
市纪委副书记蓝韬虽然也只是正厅级别,但纪委出来的官员可谓是见官大一级,宗郁芳在他面前说话还不得不小心翼翼。
而王系请出的两尊大神——市人大常委会办公厅主任唐家杰、市监察委员会主任曹光达,在见到蓝韬后,同样客气很多,绝对不像在许佳面前那样摆老资格,拿腔捏调。
其实许佳同样为正厅级别,而且身为市政丶府副秘书长,权位级别不低,但一来年纪在正厅这个岗位上太轻,二来资历尚浅,三来是个女性,诚然压不住这些在政坛厮混几十年的老家伙。
蓝韬则不然,论资历,他曾经任职过浦东新区区委副书记、市监察委员会主任、青浦区区委书记等要职,还轮不到唐家杰、曹光达在他面前摆谱;论职位,他身居纪委要职,每年手里捋掉的正厅不下七八个。
面对所谓的高级官员,蓝韬有种杀气,让他们心惊胆寒的杀气。那是在处置掉无数官员后培养起来的气质,一种在官员中桀骜不群、睥睨天下的气质!
竞标因此公正了很多。王系企业是有苦说不出,无奈地大幅降低了自己的出价,尤其光明集团,为了夺标,甚至顾不上是不是盈利了!
8月5日。第二轮竞标中。光明集团夺标,标底让北宫灵雨看了掩嘴不迭,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卷九 硕鼠 第15章 投毒
8月15日,金鼎危机突然间爆发。
金鼎白玉堂制药总公司生产的补肾口服液突然出了大问题。造成五名肾病患者死亡、十七名患者严重肾衰竭的惨案!
当天,白玉堂被封,总经理俞启明被捕。下午,市委常务委员会为白玉堂毒药事件召开了专题会议,在会议中佟系和肖系第一次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佟系常委、副市长徐元沛竟然要求直接封金鼎集团,并且缉捕北宫灵雨。
浦东新区区委书记尤文达立即附议,并且站起来激昂的叫嚣:“五人死亡,十七人严重肾衰竭!同志们,现在报纸、网络、电视炒得沸沸扬扬,老百姓纷纷在质问我们东海的监督何在,商人的良心何在!”
这时政法委书记姜剑锋举手,在得到肖正平的同意后也站了起来,板着脸孔道:“我不同意!”
组织部长郝镇举手,随即冷笑道:“剑锋同志,我知道你和金鼎的关系,可现在出了轰动全国的大事,你就算想维护金鼎,只怕上面也不答应吧?”
姜剑锋冷笑道:“郝镇同志,我和金鼎有什么关系请你明说!现在我只是就事论事:金鼎在我们封白玉堂之前就曾经报案,表示从松江制药基地检测系统检测出部分产品含某种毒素,他们的制药基地被人投毒。根据刑侦总队调查的结果也可以证明。确实有投毒的痕迹,现场录像也能证明这一点!”
市委秘书长赵昭平也举手发言道:“剑锋同志,不管怎样,是金鼎的监督不力才造成这样的恶果!我同意立即将北宫灵雨拘捕!这样做,至少暂时能平息群众的怒火。至于姜书记所说的,不是还没有真凭实据吗?作案人是谁?作案动机是什么?证物在哪里?”
姜剑锋哂笑道:“昭平同志,你这种论调意思是单凭莫须有就可以抓人了?根据现有的证据我可以断定:金鼎是被人陷害的!”
市委副书记佟永北这时忽然举起手,道:“剑锋同志,我说你是感情用事!啊,你断定金鼎是被人陷害的,你的断定有100依据吗?啊,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嘛,难得就不存在金鼎出了问题,故意制造被投毒的假象?啊,元沛同志的建议值得考虑嘛,现在全国媒体都在声讨东海,国务院相关部门和中纪委都在过问这件事情,我们不拿个应对方案出来怎么可以?”
这时东海警备区司令员龙均天忽然举手道:“我不同意佟副书记的发言。难道拿出应对方案就是让无辜者顶包?”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脸色一变。龙均天在常委中排名最末尾,而佟永北则高居第二,二人虽然同列常委,但地位还是有相当差距的。但龙均天此言彻底撕裂了官场相互尊重的假面,**地对佟永北的威信发起了挑战。
赵昭平第一个跳了起来,怒吼道:“均天同志,我想你是刚从军队里过来,所以不懂地方事务!我更知道你和公孙羽之间的关系,请你发言考虑一下你的党性,请不要过分偏袒!”
徐元沛也叫道:“某些同志私心杂念还是太重啊!现在社会上到处议论金鼎毒药门。请问你们如何平息社会舆论,保证社会的和谐、稳定大局?”
龙均天冷笑道:“徐副市长,按你的建议,将金鼎董事长抓捕就是和谐稳定?金鼎在东海有三万名雇员,是华夏东部民企的一面旗帜,你们以莫须有的名义将金鼎整垮,三万名雇员丢了饭碗,国家失去了信誉,大局就稳定和谐了?”
常务副市长莫北雄举手道:“我认为均天同志的发言值得考虑。白玉堂制药只是金鼎的下属公司,有独立法人资格,就算出现假药、毒药,只要没有与金鼎集团有直接的关联,我们便没有权力抓捕金鼎的董事长!这是法律的规定,是不容某些同志擅自篡改的!”
莫北雄冷冷地扫视徐元沛一眼,续道:“再说金鼎的名声一向很好地震,金鼎的捐款额度在全国排名第一,当时白书记、肖市长还亲自给金鼎颁发爱心企业证书。可见,金鼎并不是一个没有社会责任心的企业,剑锋同志所说的松江制药基地被人投毒是可信的!”
莫北雄与肖正平之间的关系极其密切,这是人所共知。很显然。他的意见即代表肖正平的意见。
佟系五人的脸色登时微微一变。
佟永北举手道:“对北雄同志的话,我持有不同意见。啊,金鼎事件是单纯的法律事件吗?啊,不是!啊,这是一起社会事件,是一起严重影响社会和谐稳定的大事!啊,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简单的以你所说的条条框框去套!啊,我认为,要消除影响,恢复社会秩序,当务之急是采取断然措施,控制金鼎的头头脑脑,不让他们潜逃!啊,这个值得注意啊,同志们!”
潜逃?肖系众人简直匪夷所思,相顾骇然。
龙均天笑了:“佟副书记的潜逃之说,我持保留意见。金鼎家大业大,资产几乎全部在大陆,北宫灵雨能逃到哪里去?难得她撇下上千亿资产,孓然一身潜逃国外?”
“均天同志,可能你不了解情况啊。你怎么知道北宫灵雨就没有转移资产到国外?”郝镇敲着桌子道,“据我所知,金鼎在巴黎建立了分公司,在美国的投资也不菲,甚至非洲、澳洲都有他们的投资嘛!”
莫北雄笑了,举手道:“郝部长,你所说的投资我都清楚,金鼎在对外投资时。是向市政丶府进行了报备的。金鼎对外投资额度,仅仅占其本身价值的8左右,潜逃确实不存在。”
“报备就一定属实吗?”徐元沛举手反驳。
莫北雄笑容登时收敛,冷冷盯着徐元沛道:“元沛同志,作为政丶府要员,你应该对金鼎的投资很清楚。金鼎投资目的是什么?是转移资产吗?不,只是作为走出去战略的一部分,而且我们市政丶府一直认为金鼎作为华夏民企代表,走出去的步子迈得太小,而不是太大了!你现在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莫北雄和徐元沛虽然同属副市长,但莫北雄排位在前,而且与肖正平关系密切,在市政丶府中徐元沛的权力和地位是无法和莫北雄相提并论的,是故莫北雄对徐元沛向来有种居高临下的姿态。
徐元沛虽然不忿,但却积威之下气势貌似有所不如,只得悻悻然哼了一声。
双方僵持住了。
佟系五人对姜剑锋、莫北雄、龙均天,看似后一阵营势力较小,但他们身后站着肖正平这位代理市委书记、市长,分量却不轻。
肖正平除了主持会议,一直没有发言,此时咳嗽一声扫视四周一眼,微微一笑道:“我看罗书记、达华同志、高峻同志一直没有发言嘛,你们是什么意见?”
纪委书记罗志峰板着面孔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暂时我对金鼎事件尚不够清楚。不发言。”
见罗志峰貌似也并不支持肖系,赵昭平得意洋洋地笑道:“罗书记,金鼎的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嘛,那个……”
罗志峰忽然举手止住他的话头,肃然盯了他一眼:“昭平同志,刚才你发言举手了没有?作为刚进常委会的同志,要知道尊重老同志嘛,肖市长虽然现在只是代理书记,你也应该对他表示敬意!”
这番话可重得很!
赵昭平刚才有些得意忘形,发言的时候确实没有举手。按照常规,为了维持秩序。同时确立主持人的威信,除了主持人外所有常委发言都得举手,经主持人点头许可后方可发言。
佟永北虽然自矜得很,但作为一名老常委,这一点却做得很到位,每次发言前都履行了举手程序。
被罗志峰刺了一句,赵昭平的脸色又青又白,低下头来。这个家伙从来就不曾被人当众如此剥过面皮,心底顿时将罗志峰恨之入骨!
罗志峰之后,赵达华、高峻都表示暂时没有意见。佟系情势貌似对他们有利,于是郝镇提出举手表决。
肖正平扫视众人一眼,道:“既然大家之间的意见分歧较大,我认为表决是个很好的建议。同意徐元沛同志附议的请举手!”
佟系五人相继举手,让人骇异的是宣传部长赵达华也举手赞同!
面对众人惊诧的目光,赵达华淡淡笑道:“我认为,至少暂时将北宫灵雨收监为好,这也是为了保护北宫灵雨和金鼎嘛!”
肖正平的脸色也渐渐严肃起来,亲自举手道:“我提议不对金鼎集团采取任何行动,投毒事件交由警方处理。附议者请举手!”
姜剑锋、莫北雄、龙均天三人立即将手举起来,而罗志峰思忖片刻后也举起手:“我认为,既然情况未明,暂时不宜采取过激行动。”
于是众人将目光投向了最后一名常委高峻。高峻淡淡哂笑,举起手来:“我赞同罗书记的意见。”
此言一出,如同一记重锤敲打在佟系诸人的心头上。
高峻、季元峰是地方系的大员,如果高峻倒向肖系,那佟系就危险了!
万幸的是,高峻虽然投了肖系一票,却是附议罗志峰,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
肖正平笑了:“由于暂时市委书记职位空缺,出现了十二名常委的独特现象。六对六,同志们很难决断啊!”
郝镇突然道:“我认为搞一个常委扩大会议,人大常务金副主任可以算一个!”
莫北雄冷笑道:“我也同意郝镇同志的意见,那么我们市政丶府几位副市长,还有高秘书长是不是都可以参加?”
佟系的脸色登时微微一变。
市政丶府有七位副市长,佟系仅占其二,加上秘书长高猛,那佟系落了绝对的下风。就算将其他副部级高官算进来。也无法平衡双方的势力!
常委扩大会议的建议自然被否决。六对六,最后无奈增加了政协主席季元峰的意见。毕竟季元峰是正部级大员,增加他各方面都能说得过去。
季元峰和高峻的意见高度统一,佟系的建议暂时被压倒。不过由于常委会里肖系也并未能占据上风,故而给警方一个期限:限定东海市公安局一周内拿出确切的证据证明白玉堂制药公司毒药事件系投毒所致。
会后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但姜剑锋并不准备下班,而是立即前往东海市公安局,部署相关案件侦破事宜。
有政法委书记大人坐镇,东海市公安局的牛鬼蛇神自然不敢出动,李海、任思茅、程均之三人在会议上一言不发。
刑侦总队自然而然地接过重任。汪泓、叶红菱在这个案件上自然会全力以赴,这一点无论是姜剑锋、余昊,还是李海、任思茅、程均之都很清楚。
大约七点,汪泓、叶红菱带着刑侦总队的精兵强将直奔松江基地。此前,基地已经被刑侦总队所控制,以防有人对现场进行破坏。
当二人来到松江时,迎接他们的公孙羽神情却颇为严峻。
“怎么啦,兄弟?”汪泓奇怪地问。
公孙羽轻轻一叹,道:“有个不幸的消息:你们留守的人当中,有内鬼。”
汪泓、叶红菱的脸色大变。
公孙羽取出开其中存储的一段视频,视频中一名警察踮着脚尖提着一瓶液体鬼鬼祟祟地进入人去楼空的松江基地制药车间,随即这个家伙打开那个瓶子,在车间里到处泼洒液体……
“他洒的是丙酮,清洗掉了脚印和指纹。”公孙羽解释道。
“王宇!”汪泓、叶红菱二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
公孙羽淡淡道:“这个人我已经控制下来。万幸的是,之前我已经私自将指纹和脚印给取证,否则倒真的被他得逞了!”
汪泓沉吟道:“前段时间王宇请了足足一个星期的假,说是父亲病重。我看,问题就出在那段假期中,很显然那段时间里他被某些人控制了!”
叶红菱点头叹道:“这些家伙为达目的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三人来到一间会议室中。
叶红菱左右看了一眼:“这里安全吧?”
公孙羽点头道:“我检查过,没问题。”
叶红菱正色道:“形势不是很妙。刚才在常委会中,佟系提议将灵雨姐收监,赵达华举手同意。羽,据姜伯伯猜测,赵达华倒不像是倒向佟系的样子。你们怎么得罪赵达华了?”
公孙羽苦笑着将韩瑜的事情说出,嘱托道:“你们问到我才说出来。此事到此为止,不用传出去。”
汪泓、叶红菱齐齐点头。叶红菱叹道:“败类,又是一个败类!怪不得那家伙出阴招,看来他倒向佟系的可能性很大!”
公孙羽道:“既然常委会决议给我们一个星期时间,你们有什么打算没有?”
汪泓笑道:“老弟,在你面前我可不敢充老大。我是一筹莫展啊,单看老弟的本事了!”
公孙羽浓眉微微一皱道:“根据种种痕迹可以看出,这起投毒案是一个对基地极其熟悉,而且对基地人员也了如指掌的人干的。我们已经初步锁定了一个对象,不过我怀疑他已经被灭口。”
“谁?”汪泓问。
“松江基地前总经理马容中。”公孙羽断言道,“根据我调查的证据可以得知:这个马容中自从被白玉堂解聘后一直没有回来过。就在投毒事件发生前几天,马容中却忽然以访友的名义来到松江基地,并宴请了基地的一些工头……”
汪泓精神一振道:“那些人……”
公孙羽点头说:“我已经控制起来了。不过其中两人失踪,他们是李建国、李建新兄弟。李氏兄弟的物品我也控制起来,你们可以提取指纹和其他证物核对一下现场,我相信应该会有收获。”
“很好,比我想象的要好!”汪泓捋袖子道,“兄弟,破案后你可要请客啊,上次我们刑侦总队被你摆平了,兄弟们很不服气,到时候我要纠集几十号酒缸再灌你一回!”
公孙羽淡淡一笑道:“一言为定。只要案子破了,我绝对不用气功解酒,放怀大喝,一醉方休!”
叶红菱娇嗔地揪了公孙羽一把,道:“两个酒鬼,先谈正事吧,说案子就说到喝酒上去了。汪队,您可是为老不尊啊!”
汪泓大笑,道:“我不是对老弟有信心吗?和他合作,那次有过偏差?他的手段我可清楚,那些鬼鬼祟祟的家伙碰到他手里,也算是倒霉了!”
叶红菱一笑道:“汪队,你要是再给他吹,我就怀疑你是捧杀了!”
汪泓惊诧地“啊”了一声,失笑着举手:“知道了,我们的警花大小姐真是不好侍候啊!”
三人继续讨论案情。
公孙羽另外又提供了一个线索:白玉堂药检主管赵家华、药业销售渠道主管洪斌二人也有重大嫌疑,现已被他控制。
他解释道:“松江只是一个生产基地。由于药品的特殊性,所以除了在松江基地有质检部门外,白玉堂总公司有专门的质检部,而销售渠道也必须在销售药品前对药品进行送检。剧毒药品从松江基地能走出去,说明这一系列流程都出了问题,这些人很可能是同谋!”
“很好!”汪泓道,“就算一个星期不能破案,至少有这些证据就足可以证明金鼎的无辜,佟系想收监北董,我看是痴心妄想!”
公孙羽苦笑道:“这次事件对金鼎的打击倒不小。金鼎下属几家上市公司股票大幅下跌,有人甚至意图趁浑水摸鱼,万幸金鼎资金储备相当充足,迎头痛击,将股价拉起来。事情最好是速战速决,否则时间长了,金鼎的损失会很大。”
汪泓笑道:“知道了,叶队,羽公子下命令了,开工吧!”
王宇是属于刑侦总队三支队的干警,为此龙国感到很没面子,在公孙羽面前抬不起头来,双手抱拳道:“兄弟,是我教导下属无方,让你见笑了!”
公孙羽淡淡一笑,拍拍龙国的肩膀道:“既然都是兄弟,多说这些客套话干什么?龙大哥,能不能这样?”
说着他附到龙国的耳边低语几句。龙国点头道:“没问题!我的警服就可以借给你穿……呃,以你身材,是不是小了些?我们支队林勤身材高大,我让他和你换着穿!”
是夜,一队警察忽然对王家大宅院附近一家茶楼进行了突袭,并在茶楼找到了数量不菲的白粉。
王恭铎很震怒,他的地盘他做主,谁敢老虎头上搔痒?
然而这队警察却很嚣张,并且握有真凭实据。这家所谓的茶楼诚然一直在销售白粉,是东海著名的白粉窝点之一。打击贩毒是刑侦总队的重任之一,刑侦总队下属的缉毒处更是东海对付毒品贩子的利剑。
当刑侦总队缉毒处处长白柏飞、三支队支队长龙国二人在外面忙活时,公孙羽却和专程请来的紫蝶一起再次入侵了王家的监控系统。
两个月前,在紫蝶大小姐的蛊惑下,北宫灵霜的组织下,朱若兰、梁爽的执行下,那群小萝莉曾经在王家监控系统根目录下植入木马。今天是收获的季节。
紫蝶不断地敲击着键盘,一边埋怨地白了公孙羽一眼:“这种低档次的操作也要我亲自上阵,都怪你将那两个小丫头赶到欧洲去!”
公孙羽无语了,无奈下为大小姐泡了一壶热茶。
大小姐接过啜吸一口,却挑刺道:“这个地方可是贩毒窝点,你泡的茶不会有海洛因吧?”
公孙羽苦笑默然。这个小家伙虽然在蝴蝶帮地位很高,但年纪却并不大,今年不过十七岁,脾气却傲得没边。
但她傲自然也傲的道理。论相貌,可谓冰清玉洁、清丽出尘;论本事,武功不凡,据说学业也非常杰出,同时还是红客联盟的资深成员;论家世,一旦继承母亲的家业,身家不下百亿。
一阵忙碌后,双方的计算机很快链接起来,数据流飞速从王家往茶楼这边的处理器狂泻。
紫蝶好整以暇地端起茶杯,轻笑道:“对方的反木马软件还不错。如果不出我所料,30分钟后他们就会发觉不对劲,想切断链接。不过呢,除非是关电源,否则是切不断的……”
公孙羽微微皱眉道:“30分钟,时间好像短了些。”
“是短了些。”紫蝶点头道,“所以我下载的数据包顺序是从今天的开始,往后退,我想至少能下一个月的数据吧!”
“够了。谢谢。”公孙羽颔首道。
紫蝶淡淡一笑:“这是我妈妈嘱托我做的事情,你不用谢。对了公孙羽,这次你算是欠我一次人情吧?”
公孙羽一怔,苦笑点头:“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很简单……”紫蝶的脸色忽然慎重起来,淡淡的秀眉微微蹙起,“最近我妈妈酗酒很厉害,经常喝得烂醉如泥,有一次甚至喝到胃出血的程度!公孙羽,听说你很擅长劝慰女人,能不能帮我劝劝妈妈,让她别喝那么多?”
“啊?”公孙羽一时倒呆住了,不曾想这位大小姐竟然给他出了如此难题!
“怎么,说话不算话?”紫蝶嘴角一撇,冷冷问。
公孙羽很无奈地点头:“知道了……”
半个小时后,公孙羽和紫蝶主动撤除与王家之间的链接。随即在茶楼后院上车迅速离开。
果不其然,不久后任思茅就带人气势汹汹地闯进茶楼,不顾刑侦总队干警们的阻拦,将茶楼翻了个遍,却什么都没找到,值得悻悻然离去。然而这个时候公孙羽已经驾车距离茶楼有七八公里的距离,直奔北宫庄园而去。
在北宫庄园某间大别墅里,十台服务器已经组成局域网,朱绮霞及九名女性手下正在等候。
大约十一点左右,整整装满五块硬盘的数据被送到众人手中,朱绮霞她们的任务便是从这海量数据中找出有价值的东西,然后交给公孙羽。
在将数据全部拷入服务器,并进行分割后,朱绮霞一众迅速地忙碌起来。她们有着熬通宵的打算,所以原味咖啡都煮了几大壶。
公孙羽也上了一台机子,专门抽取了近段时间的监控录像进行快进。他看得很潦草,完全是在沙里淘金,不过以他的鹰目,倒也有这个本事。不能不说运气很好,仅仅半个小时后,他的眼睛一亮。将录像停播,开始倒转仔细观察。
很好!公孙羽拍掌冷笑起来。
紫蝶兴趣盎然地走了过来:“怎么,有发现吗?”
公孙羽一兴奋,打趣道:“紫蝶小姐,请将那个‘吗’字去掉!”
紫蝶看了看他讶然道:“大叔,你竟然会说俏皮话哩?”
公孙羽郁闷了,埋头将录像里的要点不断记录下来,随即制成短信格式以手机发给汪泓。
半分钟后,叶红菱将电话打了过来:“羽,那个地点会不会有变?”
公孙羽沉吟片刻道:“应该不会。马容中竟然因为他的女儿没有被洪帮的人处理掉,很出乎我的意料。对了,要不要我帮忙?”
叶红菱道:“不用,静待好消息。如果不出所料,明天白天白玉堂的案件就会有一个初步的结果。”
“谢谢你,菱菱。辛苦了。”公孙羽由衷地低声说。
女人沉默了,并且响起脚步声,显然走到偏僻的地方,随即她柔柔的低声道:“不辛苦,能为你办事,我很高兴,要不然我是不会回公安部门的……”
公孙羽的心荡漾着暖暖的甜蜜,每一个爱自己的人都付出了全部的真心,难道不值得永恒的珍惜吗?
刚刚挂上电话,不料抬头却看到紫蝶那双雪亮的眼眸,她冷笑说:“大叔,你泡妞功夫不错啊,又在祸害那个傻妞?”
公孙羽的脸登时青了。但碍着人家刚刚帮上大忙的份,却无法发作。
这时紫蝶见情势貌似有些部队,故意打了个哈欠:“呃,时间不早了,你们忙,我回家睡觉去了!”
“要不要我送你?”鬼使神差的,出于感激公孙羽多了那么一句嘴。
“好啊!”紫蝶的眼睛却登时亮了起来,目光灼灼的让公孙羽心中忽然萌生一抹悔意。这个女魔头又在打什么主意?
无奈话已经说出口,公孙羽只得开车送她回去。
紫蝶居住在卢湾区南部一处相当僻静的独立大别墅,附近蝴蝶帮进行了严格的布控。毕竟曾经和洪帮对抗了十来年,蝴蝶帮的实力不容小觑。
院子很大,布置得相当素雅。花草树木,错落有致,现出女主人优雅的匠心。
“进去坐一下吧?”紫蝶没有下车,转头望向公孙羽,盈盈水眸流泻着让人不忍拒绝的恳求。
公孙羽迟疑了一下,摇头道:“时间不早了……”
“下去吧……”紫蝶凑近一些,香奈儿5号那糅合茉莉、玫瑰的香味混杂着少女清爽淡雅的体味扑鼻而来,竟然让男人瞬间有些反应。
“下去嘛!”见公孙羽还在迟疑,一向冷冰冰的紫蝶竟然妩媚地撒娇起来,抱着他的胳膊不断摇动。小巧的淑尖尖硬硬,摩擦得男人心火在燃烧。
公孙羽很无奈地点头。紫蝶那张精致的鹅蛋脸忽然如百花齐放般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凑近过来在他的脸孔上闪电般亲了一下,咯咯笑道:“谢谢你,这是事先给你报酬!”
说着女孩子跳下车,活泼地跑过来为公孙羽打开车门。
公孙羽瞅着这个紫蝶,一时简直就像不认识她般。过往的几次交道,她一直脸臭臭的,小脑袋总是昂着,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傲态,妆扮也相当成熟,并且显出与年龄不符的智慧。
今天的紫蝶才像个十七岁的女孩子,活泼而轻盈地旋转着她的舞步,不时飞一个娇柔的眼波过来,催促公孙羽走快些。
“今天很高兴啊!”公孙羽道。
蝶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点头说,“好几年没笑过了吧?今天确实很奇怪,心就像飞起来一样,轻飘飘的。公孙羽,你这个人没别的本事,就是能哄女人开心。我这样孤独的人和你一起都能很快乐,我妈妈也应该是的吧?”
你妈妈?公孙羽一惊,不禁就想往后转身。虽然花幽兰是一个极赋魅力的女人,但公孙羽却隐约知晓此女与北宫家关系非同一般,绝对不敢招惹她。万一发生了某种暧昧,岂不是给过辈的老丈人,戴上一顶带颜色的帽子?
然而女孩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到他的背后,死死抱紧他:“公孙羽,你可答应过我的。妈妈现在正在喝酒呢。去劝劝她好不好?她的胃不好,这样喝下去,我担心……呜呜!”
女孩子竟然罕见地呜呜哭了起来,凄厉地哭声让公孙羽的眼睛都为之涩然。
“知道了!”公孙羽很无奈地点头。
“真的?”紫蝶跳到他面前,漫画般的大眼睛灿然生辉,洁白如雪的脸颊犹自挂在几颗晶莹的泪珠,嘴角却弯了起来。
如此绝色妖娆,让公孙羽的心脏受到考验,他微微侧头苦笑道:“是。”
“那好,走吧!”女孩伸手握着他的大手,拉着就往前走。
女孩的小手温软之极,分走了男人的心神,却未能看到女孩露出了得意的巧笑。这是她第一次使出媚术,很成功。
是不是以后多多在他身上锻炼呢?女孩向往地往后一望,却被公孙羽那深邃如渊的眼眸照了一下,小脑袋不由一缩,嫣然道:“干嘛瞧人家?”
公孙羽淡淡道:“只是觉得今天你有些奇怪……”
女孩的小脸一红,连忙拉着他飞奔:“啰嗦,快去,我娘一定又喝高了!”
二人穿过一间布置相当素净的大厅,从左侧甬道进入一间欧式餐厅。果然,一个黑衣女人坐在那里端着杯子正倾入喉中。虽然在家中,她却依旧带着黑色面纱。饮酒时一手微微揭开,露出白腻圆润的下巴和樱红的小嘴。
几滴紫色的酒液从杯边泻出,挂在下巴上,女人优雅地伸出素手轻轻抹去。
而桌上放着两支红酒瓶,其中一支已经彻底罄尽。
“妈妈!你,你怎么又喝这么多啊?”少女嗔怨地叫着,跑过去将她的杯子夺下来,随即将另一支酒瓶子取过藏到身后。
女人已经不是很清楚了,透着面纱那张清艳的面容在喷溅着无限的热力。、
“小紫,别调皮,给妈妈……”花幽兰摇摆着娇躯站了起来。向女儿伸手。
紫蝶急了,连忙指向公孙羽说:“妈妈,有客人来了呢!”
花幽兰这才转头,盯了良久道:“你……是公孙羽?”
“正是我,花帮主。”公孙羽抱拳道。
花幽兰怔怔地盯着他,半晌茫然道:“你,你到我家里来干嘛?”
“那个……”公孙羽一时语塞,不由自主地望向紫蝶。紫蝶连忙向他挤眉弄眼,示意让他上阵安慰一下她母亲。
花幽兰酒醉心明,见二人眉来眼去,顿时勃然怒道:“公孙羽,呃,你……你和紫蝶……难道,你们……不行,绝对不行!”
公孙羽瞠目结舌,连忙摇手道:“不是,那个……我是被紫蝶……”
紫蝶见他要说出真相,不由大急,呼地跃过来一把捂住他的嘴巴,转头道:“妈妈,不是啦!这样的好色大叔我哪里看得上?人家是可爱小女生呢!”
大叔,还好色?公孙羽简直哭笑不得。不曾想这个女孩子私底下竟然也如北宫灵雨那群小家伙般,言语幼稚得很。
紫蝶见母亲不大相信的模样,又站到公孙羽的身边,撑着小蛮腰笑道:“妈妈,就他这幅老头子的模样,配我吗?我是给你找的……呃,不是,是给你找一个聊天的伴儿……”
花幽兰一副茫然的样子,颓然坐下:“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紫蝶挠着小脑袋,眼光忽然一亮,笑道:“就是……就是那个小品,赵本山和宋丹丹演的,花钱请人陪你唠嗑,陪你解闷……那个,反正就是那意思……我看你们的年纪也差不多,应该能聊一块吧?”
和我年纪差不多?公孙羽一听差点没郁闷得趴下。自己尚且未婚。和一个有着十七岁女儿的女性年纪仿佛,这也太伤人了些罢!
紫蝶见男人一脸郁闷的模样,撇嘴道:“大叔,你以为我妈妈多老呢,妈妈十八岁就生我,今年才35岁呢!你呢,瞧你那一脸风霜的模样,40出头了吧!”
花幽兰才35岁,岂不是比荣蓉年纪还小上两岁?公孙羽微微吃了一惊,但随即就平静下来。很显然,她是在中学时代就跟了北宫归,并且在未成年的时候就有了孩子……
第一章 幽兰
紫蝶在那里将公孙羽贬得一文不值。花幽兰却睁大迷醉的黑眸盯着公孙羽道:“丫头,你花钱……呃,请他赔我聊天?他价钱可不低……”
紫蝶噗嗤一笑,道:“妈妈,你将他说得像只鸭子似的。他是良家啦,卖艺不卖身的!嘻嘻,妈妈,你们慢慢聊,我去洗澡了!”
公孙羽几乎彻底崩溃了。鸭子、良家、卖艺不卖身,这一连串组合拳将男人的岩石面具打击成齑粉。
“是被丫头强拉来的吧?”
慈爱地看着女儿上楼后,花幽兰双手托腮,眼眸竟然清明几分。
公孙羽默然一笑,随即坐到她的对面,正色道:“花帮主,您是一个有大智慧的女性,有什么想不开的,几个月来一直酗酒?这对您身体很不好,您女儿担忧得哭了,您知道吗?”
花幽兰苦笑一声,长长一叹,伸手在太阳穴上按摩一下。涩涩道:“前几个月,我曾经去过美国一段时间……”
公孙羽点头道:“是,我知道。那段时间你让紫蝶为你主持蝴蝶帮,她年纪虽不大,做得却很不错。”
花幽兰点头叹道:“相比那些温室长大的花朵,小紫是成熟得多。是我没有给她一个完整的家……”
公孙羽默然注视着她。
“你怎么看我这个母亲的?”女人忽然问。
公孙羽一怔,随即道:“紫蝶在单亲家庭中能健康成长,并且这么有才华,至少可以证明一点:你这个母亲当得不失败。”
“单亲家庭吗?”女人苦涩地笑着,拂拂黑缎子般的头,低声道:“其实,小紫在十岁之前,他几乎每周都抽一天陪我们。对小紫这个女儿,他也很关心,从来不忘记她过生日的日子。在她生日的时候,他都会一整天陪着我们……”
女人说着,又情不自禁地朝酒瓶伸手,公孙羽倏地将酒瓶取过,随即一口气将瓶中红酒饮尽。
“嗤……”女人娇柔地笑了,雪白的手仍然伸着,淡淡续道:“虽然如此,可小紫有时候还是很不快乐。有一天她病了,在病床丶上想爸爸想得哭鼻子。可她的小女儿当时也正好病了,他在医院中陪她,不能过来……”
女人的声音忽然如饮泣般颤抖起来,她捂住脸孔。
公孙羽的心中滞涩起来。婚外恋是一个很沉重的话题,涉及到其中的人才知道其中蕴含着无限无奈、伤心、苦楚和酸涩。我的孩子以后将会怎样?
忽然有了这个念想。公孙羽的心中不由一惊。
很显然,如果不出所料,他必须和北宫灵雨结婚。那末就意味着其他的女人和他都只是地下婚姻,没有合法的身份。但孩子呢?他们的身份怎么办?
私生子?一想到这个名词,公孙羽的心头就为之猛然一缩。
“他一直很抱歉……”良久后女人松手淡淡笑道,“可这就是命运。他妻子过辈后,他却迫于压力没有娶我,因为我的身份,我的黑道背景。其实你也知道,我涉黑是因为什么吧?”
公孙羽点了点头。
“他嫌弃我的黑道身份,所以不能娶我,很可笑是吧?”女人说着,随即咯咯笑了,笑得很放肆,很歇斯底里,但笑声中却没有半点愉悦,只能让人看到她那颗撕裂的心。半醉之后,女人再也无法以假面掩饰自己,吐露出自己的真心。
笑完后却是涟涟的泪水。虽然有面纱罩着,但那泪水却连绵不绝地从下巴处滑落,滴在桌子上。很快形成一个浅浅的伤心的水潭……
“这些我都不怪他,我……我只怪他娶了那个女人……”花幽兰忽然昂起头,冷冷颤声道,“直到最近我才知道为什么,因为他……他在我面前失去了尊严,所以……所以才找了那个女人……”
公孙羽的心中猛然一震,北宫庄园那间地下暗室跃然在脑海中浮现。
“你是问我怎么知道的是吧?”女人凄然一笑道,“几个月前,我找到了他一本日记,你猜他是怎么想的吗?就是遇袭那次,让他失去男性尊严的那次,他过来是因为我要求的。为了纪念我们之间相恋十周年,我给他一个惊喜,不料却是有惊无喜。可……那能怪我吗?呜呜……”
女人忽然伏下脑袋哀哀哭了起来,削瘦的肩膀一耸一耸的。
“在那之后,你也很自责吧?”公孙羽叹道。
女人娇躯一颤,闷声问:“你怎么知道?”
公孙羽淡淡道:“调教。在他结婚之前几年,你一直在接受他的调教,不是吗?他失去了男性的能力,却用另一种方法来维持男性的尊严……”
女人倏地站了起来,撕下面纱冷冷地盯着公孙羽,双眸寒光闪烁。
公孙羽眼中微微一亮,随即淡淡一笑,怡然不惧地盯着她。
非怪紫蝶说她母亲年轻,眼前分明站着的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女性。她那精致的鹅蛋形脸孔很小,男人的一个巴掌貌似就能覆盖。
或许是常年很少见阳光,面部肌肤有些苍白,但在黑衣的衬托下却显得柔细粉嫩,洁白如玉。灯光柔柔地落在她身上。在她身上泛起了一道道瑰丽的光圈,整间餐厅都随之而亮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的?”女人B视道,声音冷厉。
公孙羽凝视着她:“您相信我吗?”
女人的神情为之一涩,良久眼神渐渐缓和了,随即颓然坐下:“你……你觉了那间密室是不是?”
公孙羽默然点头。
女人凄然一笑:“其实你说得没错,我……我,那几年我过着不是人的日子,我只是北宫归的一条母狗……公孙羽,我知道你知道这一切,不过请不要将事情说出去……”
公孙羽毅然点头:“那个密室,我已经彻底将它封堵。放心,没有人知道的。花帮主,我说出这件事不是为了羞辱你,而是为了解开你的心结。一直以来,你心灵的创伤可能比你自己想象的要重很多。我无法想象那种日子,一个女性在既要接受变态爱侣的折磨,又要在女儿面前维持自己慈母的形象,很苦吧?”
女人点头,泪水却情不自禁地迸溅而出。多少年了,她从来没有和任何人倾诉过自己的苦楚,包括女儿,还有那些收留的孤儿、小妹。她一个人默默承受着一切,默默地坚持着……
“您的肩膀很有力量。您是一个伟大的母亲。”公孙羽道。
女人缓缓摇头,试图抹去泪渍,但泪水却如涌泉般不断溢出,根本无法擦拭干净,她于泪花中绽开凄然的笑容道:“伟大?不,是耻辱。公孙羽,你知道吗?每当我在庄园接受摧残,回到家中抱着女儿的时候,我的心充满了耻辱!我不敢和女儿一起洗澡,因为我的身体上遍布着伤痕。和女儿一起睡的时候,我得小心翼翼的先哄她睡着。然后比她早起……”
说到这里,女人哽咽得无以为继,伏在桌子上柔弱地啜泣起来。这一刻,她再也不是那个冷漠、神秘,手中握有蝴蝶帮数百人生杀予夺大权的女帮主,而只是一个脆弱、受过伤害的女性。
良久她抹去泪水,淡淡一笑道:“有一次,因为过度疲累,我早上没能醒过来,结果被当时十二岁的女儿现了胳膊上的伤痕。那一刻,我恨不得地上有个裂缝,能让我这个耻辱的女人钻进去……”
说到这里,她那清秀的脸孔微微扭曲一下,显然心中痛苦之极。
“我能理解。”公孙羽皱眉沉声道。
“谢谢。”女人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秀眸中微微露出一抹温润的暖意,随即续道:“当时女儿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很久都没法编出一个谎言来满足她。被B急了,最后只好说是被家里的小猫咪给挠伤了。你知道吗?那只小紫曾经最爱的小猫咪起床后不久就被她送人了。虽然我从小紫的眼睛里看出她并不相信我的谎言,可……可她装着相信了……”
女人再次无法说下去,**辣的泪水炙伤了她的眼睛。几年的非人生活,诚然给她带来了巨大的伤害!
“你,后来还爱他吗?”公孙羽缓缓问。
“爱?”泪水虽然在迸流,女人却冷笑起来,“在那种情况下,如果说第一年心中还残留着爱,那末随后几年就只有恨了。或许,是那一份歉疚和我们的女儿让我支撑了下去。但说起来,我又能怎么样?我是卖给他的,你知道吗?”
卖给他?公孙羽眉峰猛然一骤。
女人凄然笑道:“在我十七岁那年,我父母双双染上重病。为了救他们,我……我将自己卖给了他。在那之前,他去我们村里收购地产,看到我之后,便起了心,曾经提出某种要求……”
公孙羽叹道:“人性都是有弱点的,北宫前家主那么爱他的妻子,竟然也会出轨。可见……”
女人道:“小紫比北宫家老二小三个月,你知道为什么了吧?当时他的妻子刚刚怀孕不久,男人已经被妻子禁欲了。”
公孙羽苦笑点头。
女人拂拂秀,涩笑道:“公孙羽,对北宫家,我可以说是情至意尽了吧?我为他生女儿,为他守护着金鼎。可北宫归又是怎么对我的?不和我结婚也算了,自从他妻子去世,我们就这样过了十多年。其中前十年对我来说可能算得上是人生最大的幸福,我甚至不奢求更多。但之后的折磨,还有他和那个女人的婚姻。我……不能原谅他,即使他那样凄惨地死了!”
“如果不是小紫。或许我早就选择了自杀……”
女人喃喃道。虽然那段时光早已离她远去,但迷离的眼睛中却依然蕴含着酸楚和伤痕。或许如她所说,到得后来,对北宫归她只有恨而没有爱。只是为了心爱的女儿才没有进一步将那份恨泄出来,一直累积在心底。
公孙羽直视着她的眼睛,缓缓道:“所以,为了小紫,请您忘却那段记忆。人都已经走了,时光也不可能再回来。花帮主……”
女人忽然挥手道:“叫我兰姐吧?公孙羽,其实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和我之前所见到的人不一样。你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是那种让人不由自主地亲近的气质……你身上有一股味道,能吸引人关注你,喜欢你的味道……”
公孙羽闻言心头猛然一震。这已经是第几次有女人跟自己说,自己身上一股奇怪的气味了?难道,那股气味真的存在?
他怔忡不定地举起胳膊,撸起袖子,在皮肉上深深嗅吸。然而除了香皂的清洁味儿,什么异味道没有。由于习练太清气功,他是一个极少出汗的人,就算在酷暑,他也自清凉无汗。
调节体味对于他这种层次的高手来说。已经是相当简单的事情了。
女人“嗤”的一声笑了:“怎么,你闻不到?闻不到自己身上味道的人很多,那股味儿很淡很淡,却无比的清晰,清晰得好像能透过骨头,直B肺腑,直透脑袋的九重楼……”
公孙羽皱眉道:“花帮……呃,那个兰姐,我身上难道真有那股味?”
他有些难以启齿,但却意图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爱上自己的女人,或对自己有好感的女人,都喜欢嗅吸自己的身体,甚至会相当陶醉于自己的体味。难道自己真的有什么体味,如蜂蜜般吸引蜜蜂般*惑着女人?
荣蓉在和自己有过亲密关系后,本意是远离自己,从此不再与自己有任何瓜葛。可是后来,她却再次投入自己的怀抱。所谓的蟑螂,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独身居住十来年的她,就算再惧怕某些物事,也不可能那么脆弱。
难道是自己的体味让她有种吸毒般迷醉,这才如飞蛾扑火般眷恋在自己身边?那么,自己和她之间,有没有真实的感情?
推而广之,自己和关玉雪、叶红菱、程雨柔几个,甚至与北宫灵雨之间,也是因为这体味才结缘?
公孙羽的心猛地收缩起来。眼眸不由自主地泻出一抹淡淡的冷意。
女人敏感地觉察到他心中的巨变,讶然道:“公孙羽,难道你不喜欢自己的味道?很好闻啊!你……怎么说呢,就像一个晒足阳光的男人,全身散着青草、阳光、大山的味道。在都市的水泥丛林里,这种味道是很稀缺的……”
公孙羽苦笑道:“是不是还有那种暴晒一天床单,散出的那种淡淡的沁人心脾的味道?”
“呃……是,很形象!女人都喜欢抱着散着阳光的被褥入眠……”女人忽然想到自己的话语貌似有些歧义,苍白的脸颊微微一红。
公孙羽涩笑道:“有时候我很奇怪,为什么女孩子会莫名其妙地喜欢我。蓝姐,你说会不会是因为这种气味作祟……”
女人一怔,盯着他,良久正色道:“你是认真的?”
公孙羽点了点头,淡淡道:“我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
“如果那样的话……”女人冷冷哼道,“我会为爱你的女人不值。喜欢一个人的气味有错吗?你的气味本身就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公孙羽我问你:她们是单单喜欢你的气味,还是更喜欢你这个人?”
公孙羽的心头怦然一震,这才意识到自己进入了一个误区。
女人盯着他道:“相通了没有?她们更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吧?如果只是气味,不如每天拿紫外线照射在被褥上,然后抱着睡得了!”
公孙羽举手为礼,苦笑道:“受教了!”
女人灿然一笑道:“孺子可教。那个……”
她忽然倏地将酒瓶子取过。将琥珀色的酒液倾入两个玻璃盏中:“为了祝贺你相通这件大事,我们何不喝一杯?”
公孙羽无奈了:“兰姐,那个……我想紫蝶一定不希望您再喝。”
女人淡淡道“公孙羽,你相信吗?精神上的痛苦只是我喝酒的原因之意。另外一个原因是:我只有在喝酒的时候,脑袋会才不疼……”
“这里……”她**着白净的脑门,那削瘦而精致的粉脸微微露出痛楚之色,“只要没有酒精,就像裂开一样。你能想象到吗?有时候,脑门会突然崩裂,红的、白的、紫的、蓝的、绿的,无数的光球从里面喷射出来……整个世界颠覆了,一切都像一个巨大的漩涡,尤其丹田的气息更是奔涌不息,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烧得我全身通红……”
公孙羽脸色大变,倏地站起来:“兰姐,你是不是同时有颈椎、腰椎的问题,并且病的时候脑门突突地有股气在往上冒?”
花幽兰一怔,点头道:“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公孙羽闭目默然片刻,随即睁眼问道:“兰姐,你习练的栖霞派气功有十多年了吧?当初你的师傅过辈的时候,是不是很仓促?”
花幽兰脸色也变了,盯着公孙羽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调查过我?”
公孙羽苦笑道:“兰姐,我有必要调查您吗?”
花幽兰想了想,颓然坐下:“是,我师傅走得很突然,过辈的时候才三十岁不到。其实论年纪。她仅仅只是比我大三岁……”
“你的功法有很大的缺陷。”公孙羽正色道,“我想以十年为界。一旦习练你的功法小成后,就是其中潜伏的危险大成之时。先时只是偶尔感到头晕脑胀,腰椎或颈椎酸涩,耳鸣不止;随着功力日增,逐渐变出现了你刚才所说的现象。其实,这都是因为膀胱足太阳之脉受损的缘故!”
“膀胱足太阳之脉受损?”花幽兰浑身一震道。
公孙羽缓缓点头:“我师傅曾经说过:东南流派,多据残本而习练功法,诸多偏颇,其中栖霞派最是典型,其功法大伤膀胱足太阳之脉。兰姐刚才说起病症,我立即便想到师傅曾经提到的事情。”
花幽兰静静地坐着,恬静而纯净的俏脸上露出一抹悲哀:“我师傅是一个很要强的女人。过辈之前几个月,她突然不告而别,回栖霞山隐居,留下一张字条却是让我从此不要习练栖霞山派的功法了。原来,她已经知道自己的病症是来源于功法……”
公孙羽苦笑默然。
花幽兰忽然俏脸倏然一变,道:“小紫习练功夫已经十年,她会不会也……”
公孙羽缓缓点头:“如果不出我所料,或许已经出现了某些症状。紫蝶的修炼,已经有了小成。”
此前得知自己的病症,花幽兰并不如何焦虑,此刻却脸色煞白。一把抓住公孙羽放在桌子上的大手,紧紧捧着道:“公孙羽,你……你一定得想办法救救小紫,她还那么小!都是我害了她,在她七岁的时候将这套害人的功法当生日礼物送给她……”
女人说着泫然欲泣,再也无法坚强。舔犊情深,女性尤然。
公孙羽迟疑了。
“怎么,很难吗?”女人焦急地问。
“呃,那个……”公孙羽为难道:“膀胱足太阳之脉,起於目内眥,上额交巅;其支者。从巅至耳上角;其直者,从巅入络脑,还出别下项,循肩博内,挟脊抵腰中,入循膂,络肾,属膀乿;其支者,从腰中下挟脊,贯臀,入膕中;其支者,从髆内左右,别下贯胛,挟脊内,过髀枢,循髀外,从后廉,下合膕中;以下贯踹内,出外踝之后,循京骨,至小趾外侧……”
女人一怔,茫然道:“什么意思?”
公孙羽不答,轻轻地敲击着桌面,脸上颇有难色。
女人凄然一笑道:“公孙羽,如果你能治好小紫,从此蝴蝶帮唯命是从,无论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不会拒绝!”
公孙羽苦笑摇手道:“那个……兰姐,我不是为难你的意思。我习练的太清气功确实可以治疗你们的症状,不过……”
“不过什么?”花幽兰凝目道,“公孙羽,请明说,什么我都可以接受。”
公孙羽坦率道:“十年沉疴,一载去尽,其难可知。而膀胱足太阳之脉牵涉全身穴道,上至头耳,中至腰臀。下至足踝。也就是说,如果让我医治,必须以太清气功推宫过穴,持之以恒,大约一年时间可以将沉疴尽去。”
“推宫过穴?”女人一惊。
公孙羽点头:“男女有别,所以……”
女人凝目道:“所以你迟疑了?”
公孙羽苦笑点头:“您知道我和北宫灵雨的关系,其实紫蝶也算得上是我的妹妹。不过,整整一年时间,每七天至少一次,不能间断。这样的要求实在是……对了,如果能有医国高手施针,或许会事半功倍。”
女人也迟疑了,良久道:“推宫过穴,必须贴身吧?”
公孙羽默然颔。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女人又问。
公孙羽淡淡道:“至少我不知道。兰姐,紫蝶的症状可能稍轻,而你……”
“我也必须如此吗?”女人嘴角沁出一抹冷冷的笑意。
公孙羽怔怔地凝视着她。良久站起来深深一鞠躬,叹道:“花帮主,我知道您的意思。可惜我暂时无法脱身,去为您寻找良医。酒您是不要再喝了,虽然酒精可以麻醉神经,缓解剧痛,但也会刺激您的丹田气血加,久之加重病情。嗯,您可以服用某些缓解神经疼痛的药物和镇定剂,缓解病情,待灵雨的危险解除以后我再去询问治疗您病症的良方。”
他弃“兰姐”的称呼,是故意在拉开与花幽兰的距离,以免女人误会他心存占便宜之意。在古武范畴,花幽兰是走火入魔之症,这一点他并没有明示。就现代医学而言,这种经脉病症根本就无法医治。
而古代的针灸,如果不配以气功为基础,也毫无裨益。而太清气功曾经被誉为“白骨生肌”,是天下第一等的疗伤神功,奇正玄奥,以之贯通经脉穴道。大有奇效。而普通功法,或霸道有余,或王道过缓,均非疗伤上品。
走出花府时,突然倾盆大雨。门口距离停车处足有数十米,公孙羽没有飞掠过去,而是缓缓地走在雨地里。微热的硕大雨点火辣辣地打在脸孔上,给他带来一抹清凉之意。
果然是交浅言深。公孙羽微微苦笑,但他却并不后悔,他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更何况,他本就无意为花家母女推宫过穴——如果那样的话,也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
“公孙羽,等等!”
忽然后面传来清脆的叫声,在暴雨中飘摇不定。公孙羽回头一看,只见紫蝶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狂风夹杂着雨水将她浇个透身凉,秀粘在脸颊上,让女孩的小脸显得娇弱如风雨中的稚菊。
“进去吧,雨大。”公孙羽挥手道。
然而女孩却拼命示意让他等等,随即她攀爬着从阳台跃了下来,飞步来到他的身前。
“我……我听到你说的话了!”女孩仰着小脑袋凝视他叫道。
公孙羽身体巨震,脑子急转动。很快他恍然,知晓女孩为何能听到自己和花幽兰之间的对话。
紫蝶是不可能接近他二十米范围而不被他现的,那末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在餐厅中安装有摄像头。非怪公孙羽觉得头顶上亮着的几盏射灯有些怪异,原来竟然被女孩给改造了!
原本女孩的手脚也瞒不过他的火眼金睛,不过一来不曾想女孩竟然会在自家也会动手脚。二来是人家的地盘,他也不好过分追究这些事情。
女孩拉着他道:“我要好好和你谈谈……我们去那边吧!”
公孙羽苦笑点头。二人来到别墅左侧花架下,女孩拉着他坐到其中一个秋千上,而自己坐上相邻的秋千,在倾盆大雨中微微荡漾起来,雨水顺着小脸不断倾泻,尖尖削瘦的下巴甚至连成一串小小的瀑布。
“公孙羽,你做我爸爸吧!”女孩第一句话就让公孙羽差点没吞下雨水噎死。
她可是北宫灵雨同父异母的妹妹,如果公孙羽做了她的父亲,那公孙羽与北宫灵雨之间是怎样的关系?至少在1un理上便乱成一团!
“说什么呢?”公孙羽瞪了她一眼。
“我说让你做我的爸爸。”女孩笑道。她笑得很灿烂,在朦胧的灯光下,雨水不断冲刷着她的小脸,公孙羽却窥见她眼角的一抹晶莹之色,并不是雨水。
她跳下秋千,过来抱住公孙羽的背:“你这个人不错啊,正直、英俊,能力很强,聪明能干,会哄人,还有很好闻的气味,除了女人太多之外。好像没什么缺点,应该是做爸爸的很好对象……”
公孙羽眩晕中,抚额叹道:“紫蝶小姐,你应该知道我和北宫灵雨之间的关系吧?如果我和你母亲……”
女孩笑道:“是不是**?嘻嘻,不是的啦,我妈妈不是爸爸明媒正娶的妻子,她至今都是未婚,而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私生女。如果你们结婚后要生孩子嫌我碍眼,我会去美国,再也不回来。”
公孙羽的心一震,倏地转头看去。女孩那清绝的小脸痛苦地扭曲着,虽然貌似在笑,眼睛的泪水却盖过了倾盆大雨。
一刹那,公孙羽被这个女孩子感动得心神为之颤抖。她对母亲的爱是如此的深厚纯朴,以至于可以牺牲自己的幸福和生命。
以她带着病症的身体去美国,其结果可想而知……
公孙羽默然伸手将女孩拥入怀中,轻轻擦拭她的泪水。雨水和泪水沾染在一起,然而雨水是凉的,泪水却炙热灼人。
“呜呜!”女孩坚强的假面突然崩塌,扑在男人的怀中大哭起来,“妈妈她好可怜,我……我从来没想到她过的是那种日子,怪不得最近几年爸爸很少过来看我,我以为他是不喜欢我了……”
公孙羽冷峻的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怜惜:“心很痛吧?”
“嗯。”女孩的双手穿过男人的腋下,向上伸展着勉强抱住他的肩膀,用鼻音轻轻地哼了出来,小小的身子在风雨中颤抖着。
忽然她微微将身子一缩,公孙羽感到有一丝不对劲,想看看。却被她抱得死死的,动都不能动。
“紫蝶,你……病症作了吗?”
“没……没有!”女孩的娇躯愈颤抖得厉害,身子缩在他的怀中如寒风中的秋叶般瑟瑟战栗。
又是一个倔强的家伙,看来得早作打算,另谋治病良策。就算她们和北宫灵雨没有任何关系,就算她们不是自己的盟友,自己也应施加援手。
“你还没回答我呢,做我爸爸好吗?”女孩颤声问。
公孙羽道:“不好。”
女孩着急了,叫道:“我们不好?难道妈妈不美丽吗?她可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你难道感觉不到?”
公孙羽苦笑道:“是,她很美丽。不过,我们注定不可能。紫蝶,我知道你是希望我能为她疗伤。放心,我会找到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方案,之前那个方案就我自己都不可能接受。”
“我知道……”女孩低声说,“如果你真是一个大狼,那末你身边的女孩子一个都不会放过……”
一个都不会放过?我到底是猎人,还是被猎的人?公孙羽心底茫然起来。
狂风暴雨下,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好像在互相汲取对方的体温,慰籍自己的心灵……
***
当公孙羽回到北宫庄园时,时间已经是午夜四点半。
由于手机被水彻底泡坏。他不得不换上一部旧手机将卡cha入。很快,无数的短信息蜂拥而来,朱绮霞、汪泓、叶红菱、关玉雪、荣蓉、程雨柔,其中还夹杂着几条欧洲留学女孩的。
公孙羽稍加浏览后给汪泓去了个电话。
“兄弟,哪里风流快活去了?电话都打不通……”电话刚刚接通,汪泓就在那里大大咧咧地叫着,随即传来叶红菱的埋怨声。很显然,女警不乐意汪总队长如此胡诌自己的爱侣。
公孙羽淡淡一笑道:“有什么好消息通知我?”
“咦,兄弟你还真是神了,怎么猜到的?呵呵,我们已经将马容中给抓到了。他对自己投毒罪状供认不讳,北董的危险解除了!”
“谢谢!”公孙羽由衷地说。
“切,就一声谢谢啊?有什么实际表示没有?”汪泓大笑道。
公孙羽也笑了:“有,要不要每个行动的兄弟给一百万?你们敢收吗?”
汪泓郁闷了:“呵呵,那个还真是不敢收!来点更实际的。譬如,去海上花……啊!兄弟,你这个婆娘着实有些厉害,我这条腿活生生给她踢成碳头了,以后要是半身不遂,兄弟你得管我一辈子生活费……啊!”
惨叫声再次传来,显然汪泓同志再次遭遇警花大小姐的“虐待”,随即电话被挂断。十秒后,叶红菱的电话打了过来:“羽,别听汪队瞎说啊,我可不是虐待狂。对了,羽,你过来吗?我们要不要实施反击战术?”
“不用了。你们也累了,早点休息。”公孙羽淡淡道。
“啊?”女警惊讶地叫了起来,“羽,现在可是个好机会,至少我们掌握的部分资料可以证明王伟涉及到这个案子中。判他个三五年还是可能的!”
“然后呢?能让王家伤筋动骨吗?”公孙羽笑了,嘴角沁出一抹冷冷的肃然之色,“菱菱,王伟被判处三五年徒刑……不,不可能达到那个目的,最大可能是缓刑,而且我们还必须团结所有力量进行进攻。其结果是几乎不能动王家分毫,反倒让我们动用了自己所有的政治资源,可以说是得不偿失。”
“那……”叶红菱茫然了,“难道就这样让王家逍遥法外?”
“不。”公孙羽酷酷地冷笑起来,“我们现在是在积蓄力量,以求一击必中!菱菱,王家的证据,我们已经掌握了不少,但还远没有到将他们整个集团彻底摧垮,将整个王系、佟系、洪帮彻底铲除的时候。所以我现在必须隐忍,只要拿到他们贩毒、为恶社会的确切证据。到时给他们来个一锅端,所有证据都是捆在他们脖子上的一道道绞索,将他们彻底送上断头台!”
叶红菱笑了:“羽,你好阴毒啊!”
公孙羽苦笑了:“丫头,调皮了啊!”
女警的声音忽然小了起来,下面的话题显然非常私密:“老公,今晚我这么辛苦,你就不犒劳我一下吗?”
公孙羽眉峰微微一皱:“嗯,明早给你带德胜楼的燕窝粥……”
“不,不要,我要你今晚给我暖床……”女人羞涩地低声呢喃着。
啊?公孙羽傻眼:“很晚了……”
“爱你永远不晚。我……我马上到……”女警的话语低沉而炽烈,貌似心火在蓬勃燃烧。
第二章 袁家
是夜,叶红菱驾车飞驰而至。二人自然是被翻红浪,一夕风流。可惜良宵苦短,加之女警虽然性致勃勃,而且身体素质出色,但她的承受能力一向出奇的差,是公孙羽所历女人中最弱的一个,甚至比身体较弱的荣蓉都要逊色很多。
分外敏感的她几乎挨不到十分钟就彻底崩溃,整个人如同被那狂暴的冲击撞得爆裂,变成无数碎片然后被飓风吹散在空中,飘飘荡荡,浮沉不定。那份难受的感觉让她无法坚持,唯有不断的求饶。
然而媚骨天生的她,那妖娆的求饶却让男人更是雄心大盛,欲炎升腾,难以自抑,将莹白素体、傲挺雪峰玩弄至少一个小时以上,最后见她几乎晕厥过去这才无奈地放手。
“每次都是这样,人家后来都成你的泄工具了,明天全身一定都紫乌紫乌的,疼死了!”女人伏在男人的怀中呜咽着,眼睛却盈满甜蜜。男人赤*的胸膛很好味。而且欢好后更是如此……
于是她便伸出粉嫩的小舌尖在他的胸膛上轻轻舔舐。男人**难搔,苦笑道:“菱菱,怎么又来这么一招?”
“很好味啊!”女人笑道,随即打了个哈欠,就想闭上眼睛睡觉。天貌似都透出亮色,明天还有事情,再不眯一下,得累死。
公孙羽忽然想起什么,摇摇女人问:“菱菱,你说很好味,那个……我的身上是不是有一种很吸引你的味道?”
“唔……好像是的,嗅吸着身体就热热的……那个,你问什么啊?睡觉吧?”女人迷迷糊糊地说,伸出雪腻的裸臂,试图捂住他的眼睛,掩向他的口鼻间。
咝……
公孙羽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将她的手挪开。这只小手虽然看似雪白无暇,但刚才一直恋恋不舍地揪住他那依旧硕大硬挺的小龙,如果挨蹭到嘴巴,岂不是和自己的下面间接接吻?
“羽,你真的很好……”女人嘀咕着,随即陷入沉沉的酣眠中,呼吸也渐渐舒缓悠长起来。
很好味……难道我是唐僧吗?公孙羽苦笑默然,抱着怀中柔腻丰盈的妖娆女体,却没有半分睡意。她们到底爱我哪里?
公孙羽苦苦思索着……
***
次日上午,公孙羽和叶红菱前往静安分局办事时,路上女人哈欠连天。捂嘴不迭,就算眯上眼睛也不舒服。
“完了,完了,一定有黑眼圈了!”女警闭着眼睛叹气。
公孙羽无奈一笑:“谁让你昨晚过来的……”
女警勉强睁开一只眼睛盯了他一眼:“没良心的家伙,人家想你不行啊?再说了,昨晚是谁将人家往死里折腾呢?简直就像一头野兽,人家晕了你都不出来,非怪老天给你安排这么多女人,要不然还不得几天就给你折磨死?”
公孙羽苦笑了。这个家伙,几天没沾身,就想得像只很久没尝到腥味的猫,搂着自己腻个不停;一旦沾身了,三下五除二崩溃。她倒是享受了,苦了自己。
十秒钟之后,女警传来轻微而舒缓的呼吸声。她睡着了。
将车辆泊在静安分局大楼附近,公孙羽将冷气稍稍关一点,随即下车将一张纸夹在雨刷上,为她遮挡一下阳光。刚才阳光直晒的时候,女警一直在睡梦中皱着稍显浓密的黑眉,不自禁地举手想将那刺眼的眼光拂开。
刚刚夹好,一个警察在他身后拍拍他的肩膀:“同志。你到分局来有事吗?”
公孙羽转头,看到来人不由吃了一小惊,甚至不禁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他的记性很好,虽然来人的面容变化很大,但他却依然认得。
而那名警察显然也对公孙羽的面貌感到熟悉,打量了几眼,奇怪地说:“你很面熟啊,我们……以前见过?”
公孙羽淡淡笑道:“袁继宇,继宇哥,我是公孙羽。”
“是你!?”袁继宇惊讶得简直合不拢嘴,“我们……至少有**年没见面了吧?听说你复员了?”
公孙羽点头道:“是,八年。怎么,你也复员了?”
袁继宇道:“o6年我就转业了,曾经在南京市公安局刑警支队任职。和顶头上司合不来,好不容易才找关系来东海……”
他迟疑一下,看了看公孙羽:“刚来东海的时候,就听说过你,你在东海警界的名气很大啊!”
公孙羽淡淡道:“是有几个朋友。”
袁继宇苦笑道:“曾经我妈妈对你不住,所以我也不大好意思去找你……”
公孙羽举手制止他的话,道:“继宇哥,那些事情我都忘却了。对了,三师兄他……是安葬在南京的墓地吧?”
袁继宇黯然点头,涩然一笑道:“人走茶凉,古话说得好啊!我父亲过辈后,南京军区的领导正好换届,后面的领导和我父亲没什么交情,所以对我家很淡。我在军队里熬了很多年都没能晋升,所以只好退役了。”
公孙羽默然。良久长叹道:“三师兄过辈的时候,一来你母亲和我之间有些芥蒂,没通知我,二来我当时在国外执行任务,所以……继宇哥,下次你回南京,提前给我打个招呼,我去看看他的坟墓,给他上柱香!”
袁继宇拍了拍公孙羽的肩膀,点头苦笑道:“知道了。其实,论起辈分来,我还该叫你小师叔呢。记得当年在成都军区的时候,父亲一直要求我们兄弟姐妹这样叫你,谁要是乱叫就得挨打。父亲和妈妈因为这个吵过很多次,妈妈也因为这个对你有些芥蒂。你,不会……”
当年公孙羽在袁宏烈家时,袁继宇的母亲吴凤一直针对他,嫌弃他太能吃,嫌弃他不知道讲究卫生,嫌弃他衣衫破烂有损她家形象,嫌弃他沉默寡言、傲气十足,所以一向白眼相加,恶言相向。
公孙羽坦然一笑摇头:“不会。其实我也不赞成三师兄那样做。我们当时都是孩子,平辈相交最好。继宇哥,你年纪甚至大我几岁,让你叫小师叔确实很难叫出口。至于你母亲,她有她的道理,我不会计较的。”
袁继宇欣慰地点头,忽然他道:“公孙羽,你一定想不到,有一个人在你离开后一直记挂着你,记得去年过年的是时候,她还忍不住提起过你呢!”
“嗯。是吗?”公孙羽眉头一皱。
“是冰冰。”袁继宇笑道。
瞬间,一向淡定自若的公孙羽忽然脸色微微变。袁冰冰,这是一直以来被他故意从记忆中抹去的名字,不曾想今天终于从他人最终蹦了出来。
袁继宇可能也看到了公孙羽的脸色,他收敛笑意道:“冰冰一直还记着你。当时她不懂事,捉弄过你很多次。公孙羽,你不会记恨他吧?”
记恨?公孙羽苦笑摇头。
袁继宇道:“其实当年冰冰很稀罕你的,不过在你离开后她才明白过来。那段时间,她总是念叨你,和什么人玩老喜欢拿你去和别的男孩子比,然后鄙薄他们。有一天她甚至和妈妈吵起来,哭着说妈妈不该将你赶出去……”
是吗,她会对我有感情?公孙羽之所以远离袁家,除了三师嫂外,就是那个和他同年的袁冰冰。
袁冰冰小时候很漂亮,但却野性难驯,自小在军区大院中闯荡惯了的她,比一般的男孩都要桀骜,是成都军区著名的小霸王兼小野马。
公孙羽当年刚到成都军区时才16岁,同龄的袁冰冰因为辈分比公孙羽小一辈而分外愤慨,不但不愿意遵从父亲叫这个小乡巴佬师叔,而且私底下瞒着父亲一直肆意捉弄公孙羽。
公孙羽由于自三岁便上山,除了一次和师傅一起游历名山大川外,彻底与世隔绝,对俗世物品用具等几乎什么都不懂。
记得刚才袁家住下后不久,袁冰冰因为骂公孙羽是乡巴佬被父亲责骂。事后她突然找到公孙羽,以不劳者不食为理由指挥他干活,然后让他将手指抓住电线,然后她推上刀闸。后果不言而喻,公孙羽的头都竖了起来,差点没电死,接触电线的几根手指头被炙伤。
老实的公孙羽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三师兄,然后这样却让袁冰冰认为公孙羽软弱可欺,于是愈骄纵起来。
无情的捉弄于是接踵而来,每次只要袁冰冰因为公孙羽受到父亲的责骂或体罚后,公孙羽便会受到她想方设法的狠厉报复。某次公孙羽口渴时,袁冰冰竟然将马桶的水取来让他喝;
另一次她将从学校实验室偷来的一块镁让公孙羽丢到盛着开水的锅去。说是可以将黑黑的锅洗白白。结果生了爆炸,将锅给炸破,而公孙羽也被淋一头一脸的开水,万幸身怀神功,没有破相。
最惊骇的一次是二人在街道时,袁冰冰故意带公孙羽闯红灯,然后让公孙羽去狙击直冲而来的汽车,公孙羽为此受伤甚重。
公孙羽因为当时寄居篱下,加之三师嫂过于凶悍,有些仰人鼻息的意思,也不好给三师兄说。到得后来,公孙羽简直是见到袁冰冰便闻风丧胆。
在离开袁家时,公孙羽固然有一丝淡淡的感伤,但更多的却是释然。可以远离那个尖酸刻薄、凶悍泼辣的三师嫂和青胜于蓝的袁冰冰,公孙羽当时竟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几年,冰冰也过得不顺利。”袁继宇苦笑道,“她从部队退伍后,做了一阵子生意,没赚到什么钱。老头子走得早了些,没人卖她的账。而那些家里老头子还健在的,就算是原先的老实坨,现在也了。还记得成都军区大院的那个瘌痢强吗?当年冰冰欺负得最厉害的一个,现在也是什么东升集团的老总了!”
公孙羽默然点头。
袁继宇看了他一眼,续道:“前年五月份吧,冰冰嫁了一个圈子内的人。那小子是南京市委副书记王刚的大儿子,叫王家湘,在扬州市委办当了个政策研究室副主任。妈的,就那芝麻绿豆官,一天到晚牛B哄哄,在老子面前头都昂得高高的……”
说着,袁继宇的眼睛露出愤怒颜色,往地上呸了一口。
公孙羽淡淡一笑。那些公子哥的嘴脸他见得多了,尤其先前他仅仅只是一名保镖的时候,那些家伙同样会在自己面前拿脸子。不过现在,公孙羽的名气已经在东海上流社会渐渐传开,胆敢在他面前拿脸子的家伙已经极少。
袁继宇迟疑了一下道:“今年初,王家湘调到浦东新区当区委办公室副主任、区委副秘书长,我妹妹却留在南京园林局园艺处。公孙羽,听说你在东海政丶府有些关系,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公孙羽隐隐知道他所求为何。虽然满心不希望再见到当年在他心里留下阴影的女子,但袁家与自己的关系非同小可。在师傅过辈后,三师兄曾经是他唯一的长辈,是他将公孙羽拉扯进部队那个大家庭,是他在公孙羽离开成都去了北京后依然一再关照着他。
俗语云: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冲着过辈的三师兄,他也无法拒绝袁继宇提出的要求,虽然知道这样做或许会给自己带来某些麻烦。
“羽……咦,你是……”
刚刚准备答应,忽然身后传来叶红菱的声音,公孙羽只好给二人介绍了一下。
袁继宇伸手道:“呃,您就是叶副总队长?久闻大名,我现在任职静安分局刑侦队三大队,是您的下属!”
叶红菱轻轻在他的手上沾了一下,小脑袋微微昂起,淡淡道:“是同行啊!正好我找你们胡队长,他在家吧?”
袁继宇连忙笑道:“在家。我马上给胡队打电话!”
说着他取出电话,走开一些联系起静安分局刑侦支队长胡东辰起来。
公孙羽盯了叶红菱一眼:“菱菱,说话怎么那么傲呢?”
叶红菱撅起鲜菌般的小嘴,低声说:“刚才你们对话我听到了一半。羽,他们家对你很不好吧?”
公孙羽叹道:“菱菱,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再说三师兄对我可以说无愧于心,一向关照有加。”
叶红菱沉默片刻,瞄了他一眼,嫣然笑道:“知道了。羽,你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谁和你做朋友一定很幸福!”
公孙羽苦笑摇头:“事实并不是如此。菱菱,曾经有人与我决绝。他不满我在圈子中居中心位置,不满我什么都比他出色,甚至不满我即使他如此怨愤地对我,而我依然待他以朋友……”
叶红菱一怔:“谁?”
公孙羽凝望着悠远的长空,淡淡道:“一个死在我怀里的战友。直到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都在倾吐对我的怨愤。他在怪责我过于光芒四射,遮掩了其他所有人。菱菱,我在部队的成功是建立在他人奉献的基础上,而袁师兄也尽了一份心,所以……”
“所以你要对每一个朋友都尽心,为每一个曾经对你好的人尽力,对不对?”叶红菱低声说。
公孙羽点了点头:“菱菱,我的朋友和真心对我好的人,我会珍视终身。”
“那我呢?我们呢?”女警眨动着浓密而长长的睫毛,盯着他。
公孙羽正色道:“你们是我毕生最可宝贵的珍藏。”
女警幸福地一笑。如果这里不是警察局,就算她现在穿着警服,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当众献上香吻。
这时,接到袁继宇电话的胡东辰带着几名支队领导走了下来,举手笑道:“叶队、公孙,两位领导大驾光临也不是事先给个招呼,我好下来迎接!”
公孙羽和胡东辰关系相当熟,一笑了之,大家寒暄几句朝楼上而去。
“袁继宇是你的朋友?”在寒暄中,胡东辰忽然这样低声问。
公孙羽淡淡一笑点头:“故人之后,多年未能谋面。胡队,多多关照。”
胡东辰一笑:“公孙你的朋友,在警界谁胆敢不关照?呵呵,放心,我老胡知道了。对了,罗孝刚最近刚刚被提拔为徐汇区刑侦支队代理支队长。那小子,结交了你这个朋友,提升很快啊,去年初还是我手下一个兵,今年就和老子平起平坐了!呵呵!”
公孙羽道:“怎么,胡队羡慕属下提拔得快吗?从你部下走出的人才越多,越能说明胡队你领导有方啊!龙国不也是你的老部下吗?”
胡东辰笑道:“那小子啊,现在我看到他还得叫一声领导了!”
龙国虽然和他平级,但他是市局刑侦总队下属刑侦支队长,在业务上胡东辰有时候还真的得接受他的领导。
来到刑侦支队的大办公室,胡东辰知道公孙羽不吸烟,于是极品铁观音招待。
“上次余局长来我都没舍得拿出来!”胡东辰炫耀说。
叶红菱笑道:“胡队,那我可得和余局说道说道!”
“啊!?”胡东辰傻眼,苦笑道:“叶队,你是想让老胡被余老虎扒一层皮是吧?”
众人都失笑起来。
茶水过后,叶红菱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胡队,我需要你们的警力配合,去执行一件公务,这是汪队批的字条。”
胡队接过字条,稍稍看了一眼交给支队政委,道:“好。叶队,请指示。”
叶红菱正色道:“这次的行动是一起涉毒事件,消息是公孙羽提供,所以我让他参加我们的行动。大家注意行动的保密性,在抵达目的地之前,我不会说出行动的目标。”
胡东辰听说有大案要办,精神登时一振,点头道:“保证完成任务!叶队,需要出动多少警力?”
叶红菱微微皱眉道:“三十名就可以了。敌人可能有枪支,不,是一定有枪支,所以大家注意安全,尤其突击手一定得穿防弹衣、戴上防弹头盔!”
胡东辰答应后笑道:“有公孙在这里坐镇,就算那些毒贩有三头六臂都给他剿灭喽!呵呵!”
一个小时后,三十名刑警全副武装在分局前待命。这次出动的正是刑侦支队三大队的人马,大队长袁继宇。显然胡东辰领会公孙羽的意图,让袁继宇先立上一个大功。
在出前,静安区区委常委、区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唐吉中闻讯也前来鼓励一番。叶红菱、公孙羽与唐吉中也是极熟,双方寒暄几句后分道扬镳。
大约十点半左右,警方车队一路飞驰,拐下318国道不久后来到淀山湖湖区中的湖雪镇。
湖雪镇坐落于一个小小的半岛上,6地与江苏地界连接,而通过桥梁也与东海金姚、湖中孤岛商榻相连,是淀山湖旅游核心区之一。
由于位于江苏、东海交接地界,交通便利,加之地处江浙、东海两省一市的重点旅游区,湖雪镇在某些行业一向异常达。
譬如:皮肉生意和赌博,再譬如吸毒。
由于对招商引资的放任,湖雪镇地下赌场大约多达数十家,其中规模较大的就有五六家。警方曾经多次铲除这些赌场,但这些东西就像难以根除的牛皮癣,警方刚撤不久又再次卷土重来,甚至声威更甚。
一来是官*商*勾*结,警方的打击效果有限;二来,开设赌场的利润实在过于巨大,以至于那些非法分子前赴后继。
至于皮肉生意,华夏国部分接近城市的景区大多如此,繁荣娼盛,世情所然。
但让警方最头疼的是贩毒分子。这些家伙在景区的赌场、招待所、浴场、娱乐场所等地到处兜售海洛因、冰毒、摇*头*丸,甚至在某些隐秘场所聚众吸毒,对社会的破坏力很大。
对那些贩毒的人渣,警方也不是没有下大气力惩治过。但贩毒的利润较之赌场更甚,加之其根源难以铲除,同样也是春风吹又生。湖雪镇的毒品销售额竟然占据东海市的半壁江山,可见毒贩在此地的嚣张和猖狂了。
这次依靠公孙羽的情报网,东海刑侦总队掌握了某些绝密情报,来之前除了局长余昊没有惊动任何市局的头头脑脑,来之后并没有惊动当地政丶府和警方,直接便以雷霆万钧之势破门而入,对几个湖雪镇的贩毒核心分子进行抓捕。
这些毒贩果然拥有不在少数的武器枪支,包括冲锋枪三支、m16突击步枪三支、非制式手枪八支、猎枪十支,钢弩、砍刀、军刺、匕等若干。
这些家伙拥有强大的火力,自然是妄图负隅顽抗,但尚未来得及开一枪,却被公孙羽手持高压警棍劈头盖脸一顿猛抽,所有武器被打得洒满一地,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反抗便尽数被拘捕。
在这些毒贩的窝点里,警方搜查到价值数千万的毒品!
静安分局的干警们知道已经立了大功,一个个意气风,在收缴武器后立即和湖雪镇派出所联系,让他们派遣警力过来维持秩序。
湖雪镇那个瘦猴子所长过来还准备撒威风,质问静安分局为何越境行动,却被叶红菱厉声喝止。警花大小姐在东海市警界的威名可谓赫赫,这个瘦猴子看到她后立时蔫吧……
第三章 柔媚
金鼎白玉堂投毒案件正式告破。同时湖雪镇特大贩毒案件也震惊了东海。一守一攻,公孙羽这一招让王恭铎再次在密室中咆哮不已。
但这攻守之间,公孙羽却颇留余味,并没有全力而为。一切都等候某一个时机,一个能将王家、佟系、洪帮、金凯迪系彻底颠覆的时机。
公孙羽不是一个不能忍耐的人,也不是一个妄动的人。在那腥风血雨的岁月中,他曾经如最能忍耐的老虎般潜伏在东南亚雨林里,一呆就是十几天,几乎一动不动,甚至任由虫子在身上叮咬,只是为了那雷霆一击!
而一旦出手,则风云变色,或雪亮飞刀划破虚空,或寒芒飞针闪电潜射,那一刻貌似天下万物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般……
为追求那最终一击,公孙羽刻意在收敛自己的行动。敌人的势力诚然很庞大,但公孙羽却有着绝对的信心,毕竟一来邪不胜正,二来己方实力诚然不弱。尤其在宋英杰加入后,公孙羽的信心又增长了一分。
相对于吴昊、安子介、石矢志、李谦而言,曾经身为龙魂组成员的宋英杰是另一个层次的高手。
龙魂组直属中央军委。成员不过十,能加入龙魂组者,绝对是精英中的精英,各自部队里一流的明星人物。如公孙羽、凌浩轩、宋英杰者,分别隶属龙剑特战、总参二部、中央警卫局,均是各自领域内绝的高手,王者至尊。
公孙羽自信自己和宋英杰联手,铲除金凯迪这个社会毒瘤并不是妄言。
在案件了结之后,金鼎下属上市公司的股价迅攀升,这使得金鼎的救市行为不但没有损失,反而颇有斩获。
至于白玉堂投毒案件,虽然对白玉堂制药总公司造成了较大的负面影响,但随着金鼎强势的宣传,这个牌子却开始响亮起来。
毕竟在老百姓的心目有杆秤。如果不是白玉堂威胁到某些人的利益,怎么可能有人去投毒?这本身说明白玉堂是一家有实力的企业。
九月一日。公孙羽和北宫灵雨带着刘曦瑶前往圣安中学报到。校长李森亲自带着刘曦瑶前往高中部,北宫家乃圣安最大的股东,是李森的衣食父母,他自然不会慢待了他们。
很快,刘曦瑶被安排到高二(三)班。高二(三)的班主任叫白洁,华东师大毕业,硕士学位,教学成绩相当突出,2oo6-2oo7年连续被东海市教委评为东海市优秀教师。
同时,白洁位列圣安中学四大美女老师之一,以丰m、妩媚、白净、秀丽著称。她丈夫张军也是圣安中学的老师,高大英俊,二人郎才女貌。是圣安中学出了名的恩爱夫妻。
在安排刘曦瑶过程中,公孙羽现校长李森与白洁之间貌似存在着某种暧昧的关系。那是从心跳、脉搏、眼神、言谈举止中可以窥见的,在入世一年后的今天,公孙羽对人性的掌握已经是愈加得心应手。
九月中旬,东海的天气依然炎热,但行色匆匆的行人脸上却无不微带一丝淡淡的阴霾。此刻,由美国次贷危机而引的金融风暴已经席卷全球。
华夏并没有能独善其身,由于世界的大萧条,华夏出口经济受到严重创伤,出口额十数年来度大幅下跌,数以万计以出口为盈利方式的企业迅破产中,而房地产企业也遭受巨大的影响。
南部的杨家,曾经红极一时的地产商,其市值大幅下跌,不一月即仅剩高峰期2o左右,降幅高达八成!
而风暴愈演愈烈,很快迅侵入每一个行业中,资源产业、能源行业、制造行业、冶炼行业……
除了极少数行业外,华夏的经济领域几乎处处都遭受着这股飓风所带来的痛苦。用电量罕见的大幅下降,也足以佐证这一点。
东海经济也不例外的受到了巨大的影响。金融业遭受的冲击并不大,毕竟华夏华夏的金融系统相对封闭。而股市早就在o8年初就已经彻底崩溃;相对而言,地产是受影响最大,也是最直接的行业之一。
先是交易价格,东海房价在之前几年连续大幅攀升后,终于迎来了一次下探的过程,一月内房价下跌过2o!
其次是交易量。这个同样致命,尤其对那些银根吃紧的地产企业而言。交易量大幅萎缩,九月的交易量甚至仅为八月交易量的3o左右,部分区域更是整月远不及上月一周的销售额!
在这场风暴中,幸运的企业不多,几家汽车企业是其中之一,而金鼎也安全地躲过了那波巨大的冲击波,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毕竟金鼎早在经济鼎盛时期就开始储备能量,以应对这场风暴。事实证明,北宫灵雨成功了。
相对而言,臣仕、华普所受的冲击大很多。二者虽然针对金融风暴也事先作出了种种反应,但与金鼎相比还是有很大差距。
臣仕主要是受累程明道之前的投资战略。虽然柳丹嫣、程雨柔接手后对程明道之前的种种经营手段进行大幅纠偏,但积重难返,战略性错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纠正过来。
而华普在于朱向东过贪。华普改革时机也不错,但朱向东对房地产业过于看好,加上之前的诚然如烈火烹油,全球经济达到了几千年来的最巅峰,谁料不到形势竟然如此急转直下。貌似涨无止境的房地产,一夜之间竟然大幅暴跌!
不过相对王系企业而言,臣仕和华普已经是幸运很多。
王系在房地产、制造业、资源业、出口业上的投资最多,受到的打击自然也最为沉重。其中光明集团几块地王在手,简直如烫手山芋般,丢也丢不得,捏在手里却疼痛难当。
当国家开始采取雷霆手段。在基础行业投资四万亿,以挽救不断下跌的经济时,王系也开始了自救行为——贩毒。
十月伊始,郝昀亲赴南美,参与全球毒贩大会,并以巨资标到大额毒品,并与东瀛山口组合作垄断了东亚、东南亚的毒品市场。这标志着洪帮已经逐渐演变成国际大毒枭,这种演变开始引起了国际刑警的注意。
而同期,为帮助臣仕摆脱困境,北宫灵雨和公孙羽在臣仕谋划整整一周时间。通过种种关系,臣仕下属的建筑企业最终标得华东三处高路的建筑权和两座特大型桥梁的修建权,而同时金鼎提供百亿资金担保。
至于光明集团,虽然有些参与这些项目的竞标,但受累于财务,加之又陷入了滨海大厦,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臣仕夺得标的,走出困境。
至于华普,则走的是另一条道路:收缩。
华普很快收缩力量,停止了矿山、冶炼企业的生产,同时新的地产项目全部停工,部分没有订单的工厂全部停工,将下属半数以上的企业维持休眠状态,而单单维持那些依然产生利润企业的运作。
加之华普在政界力量也相当大。华普在那四万亿国家投资中也分到了一杯羹,故而一时也支撑了下来。
***
几乎又是一夜的工作。
当公孙羽收拾文件时,北宫灵雨、雨柔、柳丹嫣三女已经或娇卧沙,或伏案而眠。连日来的奋斗已经将她们拖得筋疲力尽,在转点后不久就一个个睡眼朦胧,只是苦苦支撑着不愿离去。
公孙羽喝了一口早就冷却的咖啡,稍稍舒展身体,转眼瞧了瞧三女,不禁苦笑起来。想了想,于是悄然前往臣仕董事长休息室,取过两床毛毯。披在沙上酣眠的北宫灵雨和柳丹嫣身上。
二女睡得很沉,脸颊绯红一片,秀凌乱,容颜娇艳无伦,就算柳丹嫣年过三旬,姿色也不曾稍减,让男人心头微微一荡。
公孙羽不敢细看二女的娇态,朝伏案酣眠的雨柔走了过去。毛毯不够,公孙羽便取过他的西服,轻轻地披在女孩的香背上。
不料女孩却睡得极浅,就这么轻轻一动她就醒转,抬头瞧见一张关切的脸孔,顿时嫣然笑着低声道:“哥哥,忙完了吗?”
公孙羽点头道:“是。既然醒了,去床丶上睡吧?我到外面去凑合着休息一下。”
正待转身,女孩却一把拉住他。公孙羽诧异地转头,女孩娇媚的眼波流转,雪白的脸颊微生晕红,她低声道:“哥哥,能抱着我一起睡一会吗?最近你留给我的时间太少了!”
公孙羽一怔,苦笑默然。最近虽然与女孩见面次数不少,但大多耽于公务,而私底下的时间却被北宫灵雨、关玉雪、荣蓉、叶红菱等给瓜分了,留给她的私密时间诚然很少。
这就是女人多了以后的弊病,分身乏术,而女人自然而然地会心生幽怨。
“哥哥,难得我就真的不如雪姐吗?”
见公孙羽流露出迟疑之色,女孩嗔怨地娇声叫了起来,明亮的黑眸迅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轻雾,泫然欲泣。
公孙羽很无奈地点头。事实上,在心态变化后,公孙羽早就将雨柔视作自己的禁脔,更何况女孩温柔可人,千娇百媚,十分贴心。
雨柔大喜,如果不是生怕惊醒了北宫灵雨和柳丹嫣,估计早就振臂高呼了。她呼地跳了起来。粉臂挂在男人的脖子上,而双腿直接圈在他的腰身上,柔柔的媚声道:“哥哥,我要你抱我过去!”
抱着女孩来到董事长休息室。窗外吹入微湿润而清爽的凉风。下午刚刚落了一场暴雨,虽是盛夏,但东海的太阳并不是太烈。
二人躺倒在休息室那张芬芳扑鼻的大床丶上,女孩满心欢喜地如小猫般乖巧地依偎在男人的怀中,长长的睫毛闪着晶晶如水晶般动人的眸子,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那如瀑布般的大蓬秀披散在公孙羽的身上,竟然覆盖住他的大半边身子!
抱着女孩,公孙羽没有半点惶惑,心就如湖水般平静,而牙缝里则痒酥酥的透出一抹恬美的醉意,伸手捋起一把秀,凝视酒红色的丝在指尖飞泻,几缕丝拂在鼻翼上,带来一抹沁人心脾的清香。
“这么长,这么浓密,保养起来很费气力吧?”
女孩甜甜地一笑:“嗯。哥哥,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留长吗?”
公孙羽一怔,淡淡笑着微微摇头。女孩留长的时候,自己远未与她结识,自然不知道。
女孩凝视着他的眼睛低声道:“五年前。我在香港参加了一个晚宴,碰到了我当时的偶像刘德华,从此迷上了他。听说他喜欢长女孩,所以我……”
公孙羽的眼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一跳。
细心的女孩看到,捂嘴一笑:“嘻嘻,哥哥你果然有反应嘢!骗你的啦,人家哪里会那么肤浅嘛!其实留长是为了纪念我外婆,她在去世前一直要求我留一头长,说那才是女孩子的正道。外婆最疼我,所以……”
公孙羽苦笑,拥着她,在她那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女孩忍不住绽开笑容,嘴角难以掩饰那份娇甜之意,灵动的黑眸柔媚流转。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虽然心中暗暗有些遗憾,但人生能和自己最心爱的人相厮守的又有几何?
“哥哥,你闭上眼睛好不好?我……我想送给你一件礼物!”女孩伸手在男人那棱角分明的俊脸上轻轻摩挲着,笑盈盈地提出一个要求。
礼物?初吻吗?公孙羽淡淡一笑,微微闭上眼睛。对眼前的女孩,他一向就有种宠溺的心理,看到她就如同看到柔柔撒娇的妹妹般。
奇怪的是,女孩并没有吻过来,而是径直下床。难道她真的有什么稀奇的礼物要送给自己?公孙羽微微一怔,但随即却听到她是朝洗手间走去,很快响起窸窣的声响和花洒喷水的声音。
咦,她怎么洗澡起来了?公孙羽百思不得其解。
五分钟后,窸窣的声音再次响起。轻轻的脚步踩在地毯上几乎悄无声息,而温热的芳香气息却渐渐在B近,随即又听到女孩关灯的声音。
片刻后,大床微微一沉,女孩火热的双手抚上男人的脸庞:“哥哥,可以睁开眼了。”
就这样?公孙羽微带讶然睁开眼睛,然而瞬间眼楮却被灼伤。
眼前所见,女孩仅穿着一件无袖的半透明纱衣,紧紧地将曼妙身形藏在其中,而且还隐约可以看见胸前挺峭的雪峰上两朵娇嫩精致的红梅,原来她并没有带*罩,而那双晶莹修长的**露在在外面,赤着的小巧可爱的小脚放在粉色的印着史努比的拖鞋里。
披散的秀半干半湿,其中几缕搭在脸上,还带着水珠。而娇躯似乎因紧张而轻轻抖,脸上带着三分恬美、三分羞涩、三分娇弱。
“哥哥,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刚刚二十岁的女孩轻轻将轻纱抖落,双臂往后捋了捋如云的秀,缎子般的丝在赤*的娇躯上流泻飞舞,美得有种妖媚的诡异感。
少女的**一寸寸在窗外映入满月的光辉下生动鲜活,光泽细腻。眼睛线条流丽,黑与白界限格外分明,黑是纯粹的漆黑,白是清亮的透白,羽翼般的长长睫毛在脸颊投下梦一般的阴影,嘴唇却是润泽的粉色,泛着神秘的水光。
在男人的注视下,她的脸蛋微微泛红了一下,是一层天然的少女娇羞,没有惊怯忸怩,只是一丝恬淡的欢喜。
男人的双目如鹰,虽然灯火熄灭,但透过窗户洒落的月光却那样清晰的侵染在她脸上,她的肤色稚嫩如婴儿。
雪白的脖颈,如削的肩膀,而在那之下,是一对丰m硕大的**,中间一点嫩红,好像蓓蕾一样,傲然挺立着。纤细的腰身,平坦光滑的小腹,鸿沟**的茸茸细草整齐有秩地排列着,还有那浑圆挺秀的大腿……
“哥哥,我美吗?”女孩娇娇地一笑,小脸的娇羞依然,但双眸却盈满了爱意和温柔。对男人忽然变得急促的呼吸她很满意,哥哥应该对自己的身体很满意。
公孙羽的眼楮微微眯缝一下,但欣赏之色丶情不自禁地流露出来。诚然,这具**是极美的。女孩有着她独特的美丽,甚至不下于世间任何一人。
女孩轻轻地将倾城绝世的yu体依偎到男人的怀中,粉臂挂上他的脖子。沁人心脾的芳香袭人而来,让男人的气息顿时紊乱不已。
他情不自禁地抱着赤*的娇艳女孩,吻上她的唇,一股薄荷味的清凉深入他的口中,舌尖与舌尖缠绵的交织在一起,淡雅的花香与薄荷的凉爽搅拌出一丝甜涩的**。
女孩情不自禁撩开他的衣衫,指尖在他坚实宽阔的胸膛上**,滑过他强壮的手臂,酥软的身段轻轻扭动……
而男人不知从何时起,在性方面却一直成为被动的一方,他沉浸在她的**中,享受她柔柔的亲昵,他随之有些意乱情迷,黑眸因**渐渐黯然深邃,移开唇,吻上她的耳垂、白皙的脖颈……
渐渐的,女孩喘气声声,白腻而削瘦的裸肩渗出点点光泽,处子**敏感异常,婀娜柔软,他的掌心在她脊背间游走轻捏。最终落在那抹惊艳而曼妙的饱满胸线上。
主动终于转移到男人的身上,女孩感到阵阵酥麻渗入心脾,忘情的抬起小腿环在他腰际——虽然未经人事,但在国外的几年,某些小电影其实内向而温柔的女孩子还是看了不少,对这方面的知识并不匮乏。
小龙挨蹭到那**港湾,仅仅摩擦几下,女孩的俏脸便滚烫一片,**连连。
他已到达yu火之巅,随之托住她的臀部,将火烫的**贯穿于她体内。她不自觉的痛呼出声,几滴鲜红洒在洁白的床单上,艳丽而刺目。
虽然极疼,但女孩的大眼楮却贮满了喜悦的泪水。哥哥,今天我终于成为你的新娘,或许一辈子都没有机会穿上婚纱,但我无悔!
男人的小龙虽然威力巨大,对于第一夜的女孩实在不适宜,但他的动作极端温柔,而且双方**交融,**和接吻连连。渐渐地,动情的女孩适应了那挺翘的巨大,刺痛中带着一丝麻酥酥的舒适,而港湾也开始涨潮。
在规律性的抽离中,雪白耀眼至妖艳的娇躯亢奋得微微颤抖……
潮水汹涌澎湃的撞在岩石上激起千层浪花,哗啦哗啦的海之声,淹没了她一波又一波的*吟浅唱,呼啸的海风,抵不住两人贴合紧密的热情蔓延。
渐渐的,男人的动作稍加狂暴起来,女人娇柔婉转,皱眉相迎,一双修长的美丶腿也不自觉地勾到男人的后背。而由于过于激烈的运动,她那白皙的肌肤上,渐渐浸阴出颗颗晶莹的汗珠。汗珠滑过她纤细的腰身,落在青青草叶间,弥漫起暧昧的余温。
大约半个小时后,女孩似乎有些承受不住男人所赋予的猛攻,大口喘气调适兴奋中所牵绊的疼痛,俯下头咬上公孙羽的肩头,泄即将达到巅峰的欢愉快丶感,一排整齐的粉红色齿印镶在他那伤痕累累的小麦色肩膀上。
公孙羽拖起她身躯脱离床的依附,直接站起来将她挂在自己的身体上,深吻着她的唇,双舌缠绵不已,随即他捧着一双明月般圆润的雪臀,疯狂律动。完完全全释放他们缠绵永恒的爱恋……
女孩最终不敌,公孙羽很无奈、很痛苦地放过她。不过他心底还算欣慰,相对叶红菱她已经算的是能很出色了,第一夜就能支撑如许时间。
*情过后,两人急促的呼吸声渐渐均匀平静。从窗户透望过去,天空一颗明星闪闪亮,雨柔不由自主吻了吻公孙羽的唇,憧憬的灿烂一笑,“夫君,我看到奈何星了——”
公孙羽休憩片刻,从她身上翻下,起身收拾了水和衣物,将她抱着去浴室洗涮一下,穿上内衣裤,随之慵懒的躺在大床丶上,一手抵在脑后,一手给雨柔当枕头垫,一同仰望天上那颗耀眼的星星——
雨柔依在他的臂弯内,靠在他的胸膛上,疲惫的合起双眼,“我离不开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记住那颗星星,我一定在地球的一个角落里看着那颗星星,等你来找我……”
公孙羽柔和的目光落在雨柔脸颊上,搂紧她轻轻一吻:“嗯,记住了,你在原地等我就好。”
“若你找不到我呢……”雨柔迷迷糊糊的吱唔道。
公孙羽淡淡一笑,女孩已经疲累之极地沉入酣眠中。在女孩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后,男人却不自禁地望了望门外。
刚才在女孩的最后时刻,他听到门外有一丝压抑的喘息声,沉重而急促。貌似不是北宫灵雨的声音,而这间办公室内除了自己和雨柔、北宫灵雨外,唯有……
第四章 丹嫣
公孙羽所猜不错。门外听床的诚然是柳丹嫣。他所不知的是,当时熟美的妖娆女人衣衫半褪,一只雪白的小手伸在肥美的下面轻轻捻动,惺忪的星目朦朦胧胧,粉红的舌尖不断在干渴的嘴唇上焦躁地舔舐。
门内的*吟声和大床的律动声让**无法自抑,更何况那个男人是她三十年来最心仪的一个,虽然二人年纪差了几岁,但柳丹嫣较之荣蓉甚至都要小上几岁。
女人想象着大床丶上卧着的是自己,而那具壮实如雄狮的身躯在自己的妖媚的娇躯上纵横狂飙,秀眸中顿时喷射出熊熊火焰,小手的动作也在加快,而另一只手不知不觉中**上半掩的**,雪腻的*峰跌宕起伏中。
如此春色,就算铁人见了也会心火沸腾,但却绽放在这寂静的夜空中。
不到十分钟,女人终于泄了出来,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沙上,小心翼翼地从茶几上抽出纸巾,塞进下面轻轻拂拭。然而敏感的下面再次有了反应,尤其想到房间内的战斗犹自正酣,心火再次勃。
柳丹嫣无奈地苦笑。将毛毯盖上凸凹起伏的娇躯,侧耳凝听房内的生息。
那个男人……真的好强大!
虽然曾经恋爱过,但生性保守的柳丹嫣至今却仍旧保持着处*之身,而平日便是依靠一双小手解决**。然而今晚却有些异样,已经泄过的身体仍然在蓬勃燃烧,貌似刚才的**不但没有泄去身体的**,反而引燃多年匿藏的地底下的黑色暗火。
这暗火如同地底煤层的自燃,凶猛而炽烈,貌似要将这具熟美到极致的娇躯燃烧成冷冷的灰烬才算数般。
女人在沙上不断扭动着娇躯,双腿使劲夹着手掌,试图以摩擦消除心火。然而她却远远低估了心火的炽烈程度,简单的摩擦如同火上浇油,**如潮水般将她淹埋,迸溅出的火星甚至让她的双眼黑。
公孙羽,我要你!
女人在心中如此狂呼,手死死地揪住自己娇嫩的下面,即使生疼也不在乎,而*峰更是狠狠地挤在沙上,凝雪的*肉在月光下流溢着晶莹的白光。
眼角沁出一抹泪花,女人松开手,因为自*已经远远无法解决问题。她瘫软着娇躯,剧烈地喘息着,如同沙滩上即将渴死的鱼……
男人,我需要男人。她忽然这样想,世间又不只是公孙羽一个男人。
于是,脑海中忽然走马灯般闪现自己认识的无数男人,万花筒般转换着。然而一轮之后。男人冷峻的脸容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女人苦恼至极。难道世间真的就公孙羽这个男人了吗?柳丹嫣,他和你是不可能的,他甚至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你!
于是再换,然而下轮走马灯后,所有男人的模样都迷迷糊糊,但公孙羽那冷峻的俊脸却再次无比清晰地浮现出来,那深邃的黑眸貌似在盯着半裸的shu女。
女人终于绝望了,彻底闭上眼睛,认命地幻想着与他的欢爱,心火依然在燃烧,**依然在升腾,对男人日积月累的好感和淡淡的爱意也在迸中。
***
第二天绝早,公孙羽便前往德胜楼购买燕窝粥。当他回来的时候,北宫灵雨便笑眯眯地在门前等候,瞅着他暖暖地笑:“又收了一个?”
公孙羽放下燕窝粥,上前轻轻地拥住她:“雨儿,对不……”
但北宫灵雨迅捷地伸手掩住他的嘴,淡淡笑道:“我就知道你会道歉。不是说过了吗?只要你稀罕的,我都喜欢。而且,我愿意生活在一个大家庭里。羽,别对我心存歉疚。我需要的是爱,别让你的歉意替代了对我的爱。”
公孙羽悚然一惊,负责她的肩膀仔细凝视着那张清丽无双、贵秀绝伦的脸庞,决然地摇头:“雨儿,生命不息,爱你不止。”
北宫灵雨甜甜一笑,依偎在男人的怀中,嗅吸着他浓郁的体味,醉了。
在吃早餐的时候,北宫灵雨盯着雨柔和柳丹嫣忍不住失笑。二女全都变成了熊猫眼,尤其柳丹嫣更甚,而雨柔的走路姿势则有些怪怪的。
“柔柔,你们这里养猫了吗?”小口地吞咽着燕窝粥,北宫灵雨忽然抬头问雨柔。
雨柔一怔,诧异地摇头:“没有啊……”
北宫灵雨一脸不相信,自言自语道:“那我昨晚怎么听到小猫在哼哼唧唧的叫啊?奇怪了……”
雨柔差点没羞得晕厥过去,小脸红莹莹的,瞟了男人一眼,垂下小脑袋,几乎不敢抬头,忸怩着支支吾吾道:“那个……雨姐,不是小猫啦!你,你一定在羞我,我……我……”
羞怯的女孩终于再也说不下去,眸子蒙上一层薄雾,放下燕窝粥,起身捧着小脸晕乎乎的就待往内间跑,但刚刚猛然抬腿,下*身却传来一阵刺痛。
北宫灵雨一把将她拉住。随即拥入怀中,嘻嘻笑道:“傻丫头,知道羞了?柔柔,以后我们就是真正的亲姐妹了!”
雨柔羞得娇躯剧烈颤抖,将小脑袋藏在手中不敢露面。而正在磨咖啡豆的男则不由苦笑起来,但他对北宫灵雨很放心,知道她是一个极有分寸的女人,绝对不会为难一向视若亲妹的雨柔。
“嫣姐,昨晚你睡得很差吗?”果然,北宫灵雨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奇怪地扭头问柳丹嫣。
柳丹嫣的俏脸倏地变成燃烧的红烛,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连忙将燕窝粥挑进樱红的嘴里,垂下螓让丝泻下将烧的脸颊遮掩。然而在某个瞬间,她却不由自主地瞄了男人一眼,正好碰到那双亮晶晶的黑眸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女人的娇躯顿时猛然一震,手中的燕窝粥差点都掉落地上。
北宫灵雨瞧在眼中,似笑非笑,忽然道:“嫣姐,你记得前天过来的我的学长荣世健吗?”
柳丹嫣一怔,点头道:“记得,不就是红顶商人荣氏的后裔,华夏通信集团副总裁吗?就荣氏而言。他倒是个可塑的人才。”
北宫灵雨嫣然一笑道:“嫣姐对他的感官不错嘛!荣学长也算得上是美男子,家世尊荣,学识渊博,为人处世方面也相当不错,是个不可多得的男人。嫣姐,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看那天他对你的印象也很好啊!”
柳丹嫣俏脸更是绯红一片,就连脖颈、小耳都浸染着浓郁的红霞,她呸了一声笑道:“既然他那么好,你何必不自己留着用?”
“我有了小羽,世间任何男人可都看不上了!”北宫灵雨甜甜地笑着,放下燕窝粥。深情地凝视着公孙羽。
柳丹嫣的秀眸闪过一抹艳羡之光,她切了一声道:“哦,你看不上就往我这里推是吧?我成了垃圾回收站?”
北宫灵雨和程雨柔都忍不住失笑。北宫灵雨道:“嫣姐,你纯粹是冤枉人呢,我说过荣学长很出色嘛。当然和小羽比还是差点,不过也算得上是人中豪杰啊!”
“嗤,这种世家子弟,外面光鲜,肚子里的货色,我看不见得怎么样!”柳丹嫣不屑道,“那个荣世健,至少有三十五岁左右了吧?他交过多少女朋友,灵雨你双手双脚能数得过来吗?”
北宫灵雨笑了,拍拍雨柔让她坐直身子,指着公孙羽道:“我们家小羽,稀罕他的女子我双手双脚也数不过来呢。嫣姐,你不会也稀罕他,所以才……”
柳丹嫣的俏脸上刚刚消褪的红霞倏地浮现,如香山红叶,层林尽染,这次嫣红色甚至貌似透入的秀目和素手,熟媚的女人几乎跳了起来,颤声道:“不……灵雨,你瞎说,我……我才不稀罕你家的花心男……”
“原来不稀罕啊!”北宫灵雨若有所思地点头,“我还准备给你们牵线呢……咦,小羽,你的脸怎么也红红的?”
公孙羽忽然起身颔道:“我去给你们煮咖啡。”
说着他便迅步朝内间而去,内间除了休息室、洗漱间外,另有一个小厨房,小厨房之外甚至还带着一个外置阳台,功能十分齐全。
“嫣姐,你……真的不稀罕我们家小羽吗?”北宫灵雨继续追问,伸手在雨柔的秀上**一下:“我并不是一个气量很窄的女人,柔柔你说呢?”
“嗯!”雨柔的羞意尚未消褪干净,此刻又开始涨潮,微微点头。女孩的耳朵都已经红透,但心底却甜滋滋的。
柳丹嫣却开始平静起来,涩然一笑:“不稀罕。灵雨,你干嘛这样问?”
“因为昨夜我也醒过来了。”北宫灵雨淡定地凝视着柳丹嫣道。
柳丹嫣终于彻底崩溃。如果说听门是一件羞耻的事情,那末一边听门,一边yy,同时自我解决的话,简直是一件让人恨不得眼前忽然出现火海,跃身而入,让焚身烈火彻底将自己化为灰烬的无比耻辱的事情!
女人忽然笑了,含泪的笑,脸色惨白一片,她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没有分辨,没有言语,就那样朝内间而去。
北宫灵雨和雨柔倒怔住了,呆愣愣地跟在她后面。
女人穿过内间和小厨房,公孙羽奇怪地看着她,但她双目毫无准星地凝视前方,对男人视若无物,径直穿过厨房朝小阳台走去。
北宫灵雨吃了一惊,叫道:“羽,抓住她,她……她可能要跳……”
“别过来!”女人已经靠近阳台,凄然一笑。
“嫣姐,你……你在干嘛?”北宫灵雨焦虑地叫道。“我只是开玩笑,真的没有讽刺你的意思!”
女人凄然一笑:“灵雨,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自己是一个无耻的女人。你也看到了吧?我在自渎,幻想着男人自渎。一直以来,我都生活在空幻当中,三十一年了,妈妈的事情让我对男人有一种戒心,不敢将自己交给别人,所以虽然有过恋爱,至今却依然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
“嫣姐,对不起!”北宫灵雨已经是泪眼朦胧。
娇弱的雨柔更是啜泣起来:“嫣姐,你……你别做傻事,别丢下我!”
女人也泪流满面,摇头道:“灵雨你不用道歉,小柔你也别哭,你有人照顾的。我……一直是个多余的女人,不祥的女人,我的出生本身就是个错误……”
这时公孙羽突然上前一步,冷冷道:“柳丹嫣,你的身世我也算得上略知一二。你这样做。对得起辛辛苦苦抚养大你的母亲吗?”
女人惨然一笑道:“公孙羽,你不知道。虽然母亲对我很好,甚至可称得上宠溺,但每次看到我的时候,她总是在忍耐一种神色,你知道那是什么吗?厌恶,甚至深恶痛绝。其实,打心底我也厌恶自己,厌恶我的出身,厌恶我的父亲可能是某个禽兽不如的家伙,厌恶我给母亲带来痛苦!”
公孙羽淡淡道:“柳丹嫣,你错了。你是在将时代的罪孽和那些畜生的罪孽加诸自己身上!”
柳丹嫣凄楚地一笑摇头:“公孙羽,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对灵雨说的话反应那么大吗?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至今还保留着处子之身吗?因为……因为我是一个阴荡的女人,我父亲是一些阴邪的畜生,我的身上带着他们的传统……”
公孙羽的脸色肃然:“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女人努力地试图拭去泪水,但涌泉般的珠泪源源不绝,她放弃了,泪流满面地笑道:“我说的是真的。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自渎是十五岁。结果被母亲现了,她当时一言不,但那种目光让我毛骨悚然……”
女人咯咯地笑了起来,但那笑声中却蕴含中某种痛彻心扉的酸楚和凄凉,催人泪下。北宫灵雨和程雨柔已经泣不成声,她们万万不曾想到一直以来看似大姐姐的柳丹嫣,心底竟然有如此多的伤痛和裂痕。
女人笑得花枝乱颤,但随着晨辉飞扬的泪水却破坏了一切美感,让天地貌似都蒙上一层凄然之色。良久女人才喘息着停下,续道:“母亲那次罕见的喝醉了。晚上。她醉醺醺地闯进我的卧室,指着当时只有十几岁的我说:你是畜生的孽种,你是个天生阴贱的婊子!”
众人的心神巨震。他们能想象得到这句话对当时才15岁,正因为自渎被母亲抓住而痛苦、羞辱的女孩的影响,更何况说出这句话的是她唯一的亲人,一向宠她、爱她,给她无限温暖的母亲!
打击,彻底的打击一定撕裂了脆弱、单纯女孩的神经,让她痛不欲生……
“我是一个无耻的女人……”女人茫然看着众人,嘴角情不自禁泻出一抹媚笑,“我真的是!母亲那样说我,我羞耻到差点从楼下跳下去。可……可当晚我竟然做了生平第一个艳梦,梦见自己赤身**地在大庭广众下跳舞,无数男人盯着我的**,狞笑着,向我伸手……”
女人的脸孔忽然扭曲起来,娇躯剧烈颤抖,脸色煞白,贝齿将没有血色的唇咬破,一丝鲜血顺着唇线溢出,缓缓爬满圆润的下巴。
“我够无耻吧?”女人凄然笑道。“醒过来后,身体麻酥酥的,我……我竟然情不自禁地将手伸到下面,生平第二次自渎。从此以后,自渎成了我的必修课,我放弃了,我崩溃了,我知道自己天生就是个阴贱的女人……”
女人失神地喃喃着,“虽然我的身体至今没有经过男人,但那是我用刀子阻止的结果,你们看!”
说着她捋起袖子,一道道殷红的淡淡伤痕布满了洁白的手腕,“我记住母亲的遭遇,不愿意随便将身子给男人,但夜里却绮梦连连,于是只好……”
“我很无耻,很阴贱吧?”女人痛楚地笑着,抹去泪水,翻过阳台的栏杆,闭上眼睛毫不犹豫地一头朝上百米的楼下扑去。
“嫣姐!”北宫灵雨、雨柔惨声大叫起来。
然而一支坚定有力的大手将轻生的女人捞起来,公孙羽冷冷道:“在我面前,请你收起可怜相。柳丹嫣,自渎很可耻吗?根据科学家的调研,自渎的男人占据7o左右,自渎的女人也在一半以上,那末大家都该死了?”
雨柔抢上来一把抱住柳丹嫣,急忙叫道:“是啊,是啊!我……呃,我也那个……经常自渎的!在国外。女孩子自渎非常普遍,我的那些室友一个个还珍藏了很多假……反正就是那些东西!”
北宫灵雨也点头道:“是啊,嫣姐,自渎确实是很普遍的事情。我的那些英国女同学不自渎的很少,有的甚至当着大家的面都自渎,自然不得了,倒是我们这些看着的人很尴尬……”
柳丹嫣的娇躯剧烈地颤抖着。良久后她缓缓睁开闭上的眼睛,盯着公孙羽冷冷道:“为什么救我?”
公孙羽正待回话,北宫灵雨却抢着道:“因为他爱你!”
“爱我?”柳丹嫣凄然一笑,摇头道:“人老花黄,他会爱我?”
公孙羽讶然下正待说话,北宫灵雨却上来捅了他一下,笑道:“嫣姐,小羽才是个变态呢!荣蓉姐年纪比你还大好几岁吧?他都视如珍宝呢!嫣姐,你说他是不是有些恋母情结?”
公孙羽终于无法忍受了,脸色微微一变,盯了北宫灵雨一眼,但苦于此刻北宫灵雨正在安慰精神彻底崩溃的柳丹嫣,只得暗自忍耐不已,心底却下定决心,回头一定找回场子,至少要在女皇大人那娇嫩浑圆的香臀上打上十记!
如此贬低男人,非但公孙羽暗自动怒。就连雨柔和柳丹嫣都不忿了。雨柔性格柔弱,没有吭声,只是抗议地瞪了她一眼。柳丹嫣却忍不住道:“灵雨,你怎么这样说公孙羽?他……他是个很好的男人!”
北宫灵雨默然点头,忽然正色道:“嫣姐,你也觉得他很好啊?我们做姐妹吧!刚才在办公室里我是试探你的心思,不料竟然触到你的伤口,对不起!”
柳丹嫣苦笑摇头道:“不用说对不起,就算你不碰触,这伤口早晚会恶化,要了我的命……”
公孙羽淡淡道:“正是。这般脓疮早点挤出来也罢。柳丹嫣,每一个人都必须正视自己,自渎很可耻吗?那好,请从此以后戒除,我相信你能做到。其实,就科学来说,自渎也并不是大不了的事情!”
北宫灵雨补充道:“嫣姐,你的处*之身还保存着,说明你仅仅只是轻微自渎。有不少女孩,处*之身就是毁在自己的手上!”
柳丹嫣被众人说得俏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叹道:“知道了。这次我也算是死了一回,从此再也不傻了!”
“真的?”雨柔惊喜地叫道,她依然死死地抱着她不放手,生怕她会做傻事。
柳丹嫣坚定地点头:“不了。其实,纵身而下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我不敢睁开眼睛,全身都在簌簌颤抖,是因为恐惧。只有在跳下去才知道,活着其实比什么都好!”
雨柔嘻嘻笑道:“嫣姐,你这种论调过了哦?革命时期你一定是个大叛徒!”
柳丹嫣被女孩说得尴尬不已,只得涩然一笑了之。
***
一件对臣仕集团后果相当严重的事情就这样消弭在一笑中。
事后,北宫灵雨单独找到柳丹嫣,正式向她道歉。柳丹嫣接受了,并且表示二人之间的姐妹之情不会有任何改变。
“姐妹之情吗?”北宫灵雨淡淡一笑道,“嫣姐,你认真考虑我的建议没有?其实,小羽对你不是没有好感。我看你与其孤独煎熬,不如……”
柳丹嫣苦笑道:“灵雨,你家小羽确实是个难得的奇男子,要不然你们这些东海最优秀的女子也不会一个个爱上他。不过,经过这件事情后,我还有脸面继续和他共处吗?”
北宫灵雨怔怔盯着她,良久低声道:“嫣姐,你的心结还在……”
柳丹嫣涩涩一笑道:“或许吧!不过,疮疤虽然被揭开。脓疮虽然被挤出,不过伤口还是没有复原。灵雨你放心,我不会再做傻事的!”
北宫灵雨道:“我相信。嫣姐,你的事情小羽已经给我讲过了,那些畜生们受到惩处了吗?”
柳丹嫣点头黯然道:“程董已经惩处了他们。灵雨,程董死得很冤,我……我没有能力为他报仇,枉他待我如亲生女儿!”
北宫灵雨沉静的黑眸闪过一抹亮晶晶的光芒,冷笑道:“嫣姐你放心,小羽并么有放弃,他已经初步掌握了一些证据。该受到惩罚的人,上苍都不会放过他们,程董的仇我们会报的!”
柳丹嫣的秀目中雾气迷蒙,她哽噎道:“代我谢谢你家小羽。”
北宫灵雨忽然似笑非笑地说:“嫣姐,这个我就不能代劳了。听说你的红酒肋眼牛排做得很有特色,今晚你不如煮一道菜向小羽道谢吧?”
柳丹嫣闻言,微微苍白的俏脸忽然悄然飞上一抹轻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