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话 露出精湛推理才能
那不能算得上主城的东西就在不远处,利用优秀望远镜观察的约恩却不能够置信,不久前他调查周遭的时候却没有发生那样的感觉。廖城原本是生长在周边的土城,本身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很适合沙漠土地,即使沙漠化只在最近出现。
连日来的调查约恩了解了一些所谓的风土人情,同时也揣测了一些当地的常见天气。不过任何的缘由都不应让此刻看到的城市上空冒着奇怪的光线,那里散发着与中午艳阳不同的光芒,看起来反而觉得城里面会更加明亮,也许夜晚会更加的清楚也说不定。
怎么样了?急切的询问来自于白慈溪,作为主人他大可不必走到约恩身边,不过他还是这么做了。放下望远镜,约恩转过身来却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看到的景色,好像望远镜离开后就失忆了一样。约恩支支吾吾地说道:远在前方的城市似乎发生了些什么事,我说不清楚,不过那边的天空非常的亮堂,怎么说呢,唔....
让约恩难以说明的问题这倒不是没有,但是可能很低,深深了解仆人性格的白慈溪感到极大的震惊,如果用身不由己倒是确实可以说明的清楚。他接过了约恩手上的望远镜,将那小口对准自己的眼眸,最初闪现进来的是阳光,光焰璀璨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魔法扩散力场。从那意外,白慈溪看到了远方的廖城,以及它附近的零零总总的小村落,虽然那片绿洲拥有这片没有阴凉,但是却丝毫感受不到人气。
镜头滑动到城市的上空,就连白慈溪也说不清那里发生了什么。团结在城市上似乎有云层,不过那是更加光亮的存在,拿高空的太阳比起来很显然天空的主宰要逊色一丝。挪开自己的视线,白慈溪终于才让视网膜好受一点,那里一定发生了什么。
这副望远镜算是作为向导的女人赠送的东西之一,能够一望无际细致入微的新鲜法器。而且同时这个东西可以眺望到远方发生的魔法位面的事情。换言之,所能看见的还有大气中灵力的流量和具体的分配,总之这及其便利的东西此刻却让两个男生心头灰暗起来。
约恩不知道怎么做了,但是他可能也只是等待主人看完后给出吩咐。相对的,作为主人,白慈溪从没有让仆人失望过,或者无助过,因为那些情绪都只是留给他本人独自承受。挪开眼睛的白慈溪将望远镜丢还给约恩,看看地面然后一脸轻松的说:赶路就是了,这事别告诉那两个妹子。出了事我自有办法。
又是这个回复。不过约恩欣然接受了。他走到后面催动莫乐站起身继续赶路,便真的不再管将后来可能的事情。但是转回到白慈溪这里,内心极度挣扎,大脑剧烈思考的男人站在了原地。并不像是发呆,他更像是沉思,冷峻的表情看似解决了一切。其实他心里一点谱都没有,放弃让全队了解实情的后果就是自己必须独立的思考,独自承担所有的负面情绪,毕竟可以换来一时的安稳。
最近到达的村庄并不是白慈溪等人要前往的目标地点,小女孩鹿天优会出现的村庄距离本体还有五分钟的步距,当然如果可以的话,白慈溪希望大家可以再在这个地方休整一下。虽然嘴巴上那么说。在这个是非之地看到奇怪之光,大家精疲力竭的跑到那里就会出现另一种情况。
村落非常适合它的称呼,主要的区域使用篱笆和竹竿围了起来,防御系统这个说法对于此地来说几乎为零,除了表面上所言的民兵这个地方不会有任何维护治安的武装力量。准确的说只要是来了个稍微牛逼的敌人这里就会被全面覆没,更不必说可能扫荡过来的正规军。进入村子的地方正通着村内唯一的通衢大道,虽然它不过十人宽,而且两边的人家完全是简陋的泥巴瓦房,摇摇欲坠却又兀自结实的不协调感不由得让白慈溪感受得到。
通衢大道连接村落仅有的两个门户,那是木头架成的方框形状,和这个村落里的任何状态都相符合,因为同样是摇摇欲坠。村落的人民直到大家深入其中大道中央才勉强看到墙根脚和树荫下,那些位置固然可以规避日炎,然而却让人更加感觉不出活力。
莫乐从进入这里以来就一直感受到其中的异样,她左右观察但是不敢多说什么,在这个自己并不熟悉的地方能够说的最完美的话也就是沉默,假使她想要找到对自己最有利的条件的话。没想到这种时候,白慈溪却说话了,他的声音很低,听得出来仅仅只是为了靠过来对莫乐说的:你认为这里有什么不一样么?白慈溪作为领队特地把脑袋向后倾斜着,还特别留意莫乐一眼防止对方不知道说话对象是她自己。
唔,怎么说呢!这个...这里很安静,不对...抹了一把汗,莫乐像极了站在裁员决定者面前的员工,好像自己说错了就一定会引发领队勃然大怒,并且一定会被扔下来不管一样。不能用安静,这里这么热,只是我觉得这里有不符合躁动人心的行径。
说的那么抽象,但是白慈溪毫无疑问听懂了,因为这里的热量让大家本身都感觉燥热的想要到处奔跑,耐住心情才能够这么清静,但是当地人表现却完全不同,看看坐着或站着的老人们,无不是垂垂将终,不能动作的气势。
说的好,不过并不准确,不到点子,再说。白慈溪看了看默默进屋的老人,没有交流,没有言语这些老人们就像是和四人身处不同的世界一样。他问莫乐的情况依然没有改变,可能是莫乐真的没有说到位置,也有可能只是白慈溪故意挑衅。
不管如何,莫乐都还是要说的,她补充道:不仅仅是安静,我感觉即使是村落,即使是不欢迎外乡人,但是本地人看到我们应该也要议论或者哪怕是躲着偷窥我们,但是没有。看了周围的所有人,我感觉这里发生过什么,也许他们会任由任何人靠近村落然后离开,灾难或者说是死亡什么的才会让人心灰意冷到什么都不管。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莫乐抬手一指,顺着指尖的方向大家看到村落中央唯一拥有牌坊的小店,那也是一个小小的休息站一样的地方,所能提供的大概只是水资源,不过仅仅只是这个地方也处于关闭营业的状态。
厚实的门板包裹住了唯一可能打听消息并休息的位置,白慈溪叹了口气,看来大家不大有可能受到良好待遇了,进入这里没准和直接前往那边村落一样。
你的观察很敏锐,推理也很精彩,但是最重要也是最不起眼的一点你没有说。白慈溪最终就要公布答案了,他并不会因为莫乐没有完全中点而生气,相反他的心情很好,说道:准确来说,这里只有老人,对吧?
听到他这么说,另外的两个人也转头看看四周,的确原本可能以为这里是留守人士的村落,但是现在发现整个村落连一点流浪汉亦或者是民兵都不存在。这就和先前摩尔丹提供的说法完全不同,虽然村子里面的民兵不是假面甚至根本不专业,但是却相当的尽职,遇到任何的挫折都不会疏离职守,他们因为还有更加高等级的假面可以求助的,实在不行也可以向附近的王国寻求派兵支援。然而,这里什么像样的青年人都没有,也没有小孩子,白慈溪关于异界这片地区的记忆就是妇孺儿童聚集的后方区域,假使这里见不到妇孺的现象是常事,那么就算赶到那个村落大家也不大可能看到目标。
想到这里白慈溪停下了脚步,作为连锁大家也都跟自己一样停住,站在街道的正中央,看着四周刮起了一次次的风尘。白慈溪解释起来:不用特别赶路了,弄不清楚这里发生的事情,咱们去了别的地方也是一样。而且大家听好了,越是靠近廖城,我的内心就越是有种奇怪的感想,请大家务必听我的暂且远离那个城市,不详很严重。约恩去调查这里发生了什么,随你用什么方法;傅林美我需要你去收集些看起来有用的东西,假使你不辜负自己生平所学应该知道我所谓的生活必需品是什么;而你,你你你,莫乐小姐还是跟在我身边吧。
令白慈溪这个男人难以取舍的果然就是这个女孩,他可以面对庞大恐怖的思维欲毫无惧色,也可以对抗整个恶魔大军,甚至直面假面宣布为禁忌的上层机密,但是苦手的是不习惯分配那种有充分热情却毫无亮点的人,不对,莫乐有亮点,但是暂时最大的作用就是留在自己的身边,他需要人在身边尤其当思维陷入紧张的时候,这个女孩会提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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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话 最优先了解情报的人
傅林美并没有带来什么非常好的东西,事实上这个沙漠的小村落本身存在远,表达对于白慈溪来说就是一个遥远的存在。
迎上傅林美,白慈溪说了句幸苦了,不过看得出来烈日炎炎让女生满大街找人家通过买或者是收集这样的手段待会的物资还是让人很疲劳的,身体和心灵都是一样的疲劳,也许这女孩的收集之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轻松。
“怎么只有这点,这里的人不愿意施舍么?”先一步把实话说出来的就是莫乐,这个时时刻刻都管不住嘴巴的女孩虽然非常的让人安心,但是在这个世界像她这样就无法让白慈溪放心了。白慈溪撇撇嘴,倒是满不在乎的说道:“别人已经做的够好了,想来此地的居民也不会有太多的供给,而且你跟在我身边,就连一次都没有提醒过我什么重要的讯息。”
像是在嗔怪,白慈溪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有的时候想要处理好同伴间的关系最好的方法就是想这样小小地发发牢骚,因为过分拘谨在意的话就会造成团队的僵硬,作为一个合适的领导,从小白慈溪就接受过这般的英才教育。
总而言之,傅林美带来的东西还是让莫乐一一搬到马背上,大家的所有物资都在那里。想到这里,白慈溪忽然放下手指,那原先是扶着自己的下巴的手指指向莫乐:“把水和干粮拿一半出来,平均分成四份交由大家分别管理。我们可不能把唯一的救命物品仍在这畜生的背上,不管它是否忠实可靠对于我们来说可都不一样。”
听到他的吩咐于是莫乐开始分配这些东西,马虽然不如骆驼更加适合这里,但是现在不是考量考不考得住问题,而是马会比人类本身更容易生存的问题,问了在特殊的时候需要舍弃马匹或者特殊情况下失去而又不使结果过分糟糕,在这里和马儿做好分配也是正确的。
现在只有期待约恩能够带来足够振奋的消息了,对于大家的期待是有的,但是白慈溪也是固执的。这点就曾经让他和丽雅之间发生过不止一次的争端,可能最初是多么小的事情连他自己已经不记得了,但是后来都会化作轩然大波,并且持续几天两个人的冷战,并且最终会因为某些事情和好。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看任何起伏逗比一般人来的稳定,甚至不再在意得失。白慈溪想到了远方的某人,更加担忧实际发生在大家身边的这种种事件,就在这时,苍茫的大地传来一阵尖叫,那是苍老腐朽的哭喊。悲哀的想要把人的挠头完全摁在冷水里面。
那是约恩当时离开的方向。此刻那声音尖锐的早就打破了当地的宁静。原本被太阳焦灼的大地像是活动了一样。当那一声结束的时候,大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甚至是变本加厉的安静,让人说不清楚究竟可怕在哪里,总之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拔起腿飞奔的白慈溪根本不去思考后面的人怎么追得上或者莫乐怎么立刻让马儿动起来。他必须优先赶到充满危机意识的前方,人类会尖叫的理由有很多方面,但是归根结底促成他们不再顾惜颜面的缘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发生了等同于生命安全级别甚至以上的状况。
叫喊声是从前方道路拐角传出来的,但是幽深的小巷在沙漠中形成了一片不能被轻易探索的区域,若不是白慈溪特别的能力,则根本不会拽开步子进入巷口七拐八拐。那正是个遥远的地方,虽然直线距离并不远,有时白慈溪能感觉事发现场和自己一墙之隔但是不得不随着小路绕圈。好在没有冤枉路。
当声音平息后过了五分钟,白慈溪总算是能够看清出事的房屋,那是一个和周围相差不多的院落,四合院式的围墙将这个本就不大的地方包裹在里面,看着院落中的一间房屋的门向内打开。白慈溪推测目标就在那里面。
没有蹑手蹑脚,同时也没有横冲直撞,白慈溪就像是一个游魂迈着步子走近屋内。光线有些昏暗,像是刻意抵挡太阳的光泽。屋子靠里面的地面上此刻杂乱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生活必需品,看起来倒更像是适合孩子们席地而坐进行过家家的道具。在那一堆东西中间蹲伏着衣衫褴褛的老人,年长的女性似乎声嘶力竭也可能是心力交瘁,兀自伏在地面上像是哭泣更像是惨败。
完全放弃问候老人家的白慈溪因为看到了自己的仆人,约恩就站在旁边呆愣着,似乎他也遇到了让自己很棘手的事情,虽然余韵犹存,但是火气的面色上此刻残留着愧疚,难道做了些什么?
也许是看到主人来了,约恩走向外口,没等白慈溪问起约恩指了指壁橱一边挂着的一排蜡像和附带的照片,异界很擅长使用魔法塑造人形蜡像,照片则是用蜡像投影而形成的。这种雕塑工艺品和照片技术是民间常用的,但是在此地却未必有人能够用得起。
这家虽然同前面所见差不多荒败,但是能够驻扎在院落深处可见怎么也是村中大佬。和别户人家一样这里也仅仅只有一位老妇人,家中的旁人似乎只能暂且用画相代替。
“主人有所不知,异界民俗的遗像和普通照片是存在区别的,看看那上面还存在的画面右下角。”魔法制造的照片会因为感受到人类生命体征的偏远和灵魂的远去而逐渐让右下角变灰黄,无一例外,画面中存在的男人,女人,年轻年长的很多人类可能是老妇人的家人,是本该在这里的主人,但是他们的生命特征逐渐消失到让着工艺品成为了遗像。“开始和老太太聊天,希望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一切安好,但是我无意间提到画相中的死者。老太太立刻悲愤起来,老实说我从没见过这么难以忍受的怒火,她冲我大吼大叫争辩也没有用,事实就是如此,这相片上的人的确已经遭殃了,这是十拿九稳的。”
白慈溪大概知道了,年上人都恨不能忍受下辈的死亡,尤其发生这么不幸的家庭不由得为老人感到了悲凉。问题的重点来了,不在于老人的家人死亡了没有,而是这情况如何发生的。面对哭成一团全不回应的老人,白慈溪根本无法找到一点机会。
就在这时,屋子外面似乎也有人被吸引了过来,虽然这点让白慈溪很高兴,想来同村的人还是会对邻居的事情出面干涉的,这就说明这个村子的人类的心没有死。稍稍失望的是这个探头探脑过来的也是个老年人,似乎完全不是这个屋子的主人,只是单纯听到声响而来的男性。
十分钟后,白慈溪和约恩被老男子带离了那个萦绕着悲剧与痛苦的房屋,事实上现在看来整个村子都是这个气氛。男人岁数很大,以至于他都不能很快的走动,最后停在姑且阴凉的墙角发问起来:“我看不出你们的恶意,所以只是想要询问下来此为何,仅仅只是过路人拿了物资快快远离吧,村子的厄运来了就不行了。”
也许老人同时看见过莫乐和傅林美打包物资,他才这么问,不过可以看得出老人的脸上也没有恶意。白慈溪缓了缓神,想要解释自己的来意发现本身机密的转移任务就不能够泄露,不过还是不应该都大圈子蒙骗别人,他说:“我们从假面那里来这边,姑且是为了到达东方的小村落找人办事,发现这里的情况就很在意,如果有什么重要的情报请务必让我带回给驻军营地的首领知道。”
这么说一方面掩饰了保护人员离开这么重要的行动,另一边同时可以借由假面协助多多了解情况。虽然只是随口组织的言辞,没想到对面的老人听了浑身一激灵,不仅仅立刻相信这句话,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的骨骼在石砖地面上咯咯作响,毫不犹豫一个磕头就下来了。正在白慈溪惊讶之余,老人满脸泪花的说话了:“假面大老爷们终于来啦,我们在这边就听说假面大老爷出乱子了,这里妖魔横行到处抓人的啊,请一定告诉大老爷救救孩子们吧,救救迷失进城的人吧,我们当牛做马都可以的...”
“老先生,不需要当牛做马,假使你不说清楚什么也别提,说的越是仔细我们就越有把握采取行动啊,快快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尤其是刚才那个老太太是干什么的,理应是你们村中有身段的家庭的啊。”白慈溪已经发现了苗头,发现了线索,这种时候莫乐拽着好不容易驯服的马走过来,显然是一对抱怨和废话,白慈溪不说话一个眼神就差遣约恩拦下两个女孩子。
这种关键的时候,秉承一贯作风的白慈溪不想要让吓人的消息优先传遍团队,他独自听取着老汉要说的全部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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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一话 永远折磨的恐惧
但丁出离愤怒很久了,现在就当着兰佩尔吉和云慈的面爆发了。这位暂时统领大局的中将最近得到消息,称查明现世的植野暗香部队神秘消失,找不到任何踪迹。随着植野暗香部队一起失去联络的还有监视假面部队的部分成员,这里都是但丁想要弄清楚而不能的,一切似乎都被别人摆布了,可能营地被袭击和这边的断绝联络没有必然关系,可能想要防住亲手锻炼的植野暗香叛逆本身很困难,但是但丁还是义无反顾的痛斥来报告的侍卫长,让这个自己信赖的人才滚的远远的。
在这个到处都掀起战火的时候,第一中将奋勇的奔赴了北非战场,战斗激烈的甚至都不能维持和但丁部的必要联系,现在必须更加谨慎小心,尤其是连同上将本人都音信全无。被但丁当作父亲爱戴的老人平日里非常的不严谨,但是这并不表示他治军无方,事实上根本没有人有胆量吧突袭事件和上将失踪联系起来,这也同时挽回了上将那只要存在就没有失误的名声。
当着云慈的面,但丁也不高兴说过多的废话,亦或者是非常核心的话题,到现在他还认为云慈不了解上层的黑暗这档子事。不过兰佩尔吉却非常开放打定主意想要让云慈参与谈话,从他把云慈一并叫到大厅里面听候差遣的时候。
由于先前的愤怒,但丁毫无顾忌的将自己的银质器皿摔在地上,半杯利口酒泼洒出来还残留少许从歪倒的酒杯边缘渗漏到豪华并包含力量的地毯上。拥有特殊魔法程式的地摊可以吸收多余的空气杂质和普通的液态物质,同时被设定为不能亲易点燃的状态。云慈本身没有事情要做了,他顺手捡起了杯子,高贵的地面没有让落地的东西沾染一丝灰尘,更不必提污垢和泥尘,他将这个稍微擦拭并归还给桌面。
但丁中将生气的像是卸了气的皮球,浑身上下不停地在抽动,这可能因为他坐着的时候都不断的念叨着什么,双眼斜视看着窗外的样子。
“毫无消息。毫无消息,他们告诉我回过神来监视对象就消失了,还有那些个紧紧跟着的人也不见了踪影,这不是内鬼是什么?”但丁中将一边挥动双手抱怨,愤慨的说话同时另一边却做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如此固若金汤的地方居然会被打破,那一定是因为内鬼了,查清楚这个就方便了,不过显然但丁不能把放走植野暗香的内鬼和这边被袭击的内鬼划为等号,这就好比如袭击和上将失踪毫无联系一样。
“行啦。行啦。别激动了。搜索部队行动了。而监视部队说到底都不是正式作战人员,被你这样的老师调教出来的植野暗香会亲易地受到他们监视么?在没弄清楚去向以前我们这边也不好说所有人的立场,植野暗香的立场也是,暗中协助者的立场也是。紧紧跟随却失去联系的监视部队也是。”虽然兰佩尔吉想要通过夸奖但丁打圆场,但是但丁并不会因为自己亲手训练的成果而开心,尤其当这份成果是用来对付自己的眼睛的时候。
听兰佩尔吉也提到了那个暗中协助者,但丁也不是不曾想过,毕竟植野暗香那边从行动的理由开始就很模糊,然后具体实施居然天衣无缝,这里面一定有一个从最初的目标到完全的实施最后还能兼顾打圆场的强大家伙在。
想来想去,这个家伙在两个中将的大脑中也就只有最无法判定的守护者gast本人了,虽然同时都默认了这个人。但是两个人又都同时不敢想象接下来的事情,毕竟根本无法预料。原本就大难不死的男人,经历过比这里所有人都要久远的时空,掌握着即使在座全部力量都无法触及一毫的力量,虽然听说那个家伙在金蝉脱壳侥幸生存后确实削弱了。但是但丁从没有正面与之交锋,假使有可能也会尽可能的避免和那个人成为敌人,现在想来,那些负责监视的人在守护者的力量面前就更加是九牛一毛,难怪毫无办法知晓呢。
但丁看了看云慈,然后确认了一下兰佩尔吉就吩咐道:“云慈啊,我需要你亲自操办,监督监视部队,让他们通过搜索程序和一些推敲尽快告诉我植野暗香的去向,最好是拥有她的行动目的,那个女孩是个重要的战力,包括她在内现世存在太多天使之力了,我们绝对不能让那股力量因为某些毫不珍惜的人而胡乱使用。”
云慈听懂了吩咐,也就不去管理护卫的工作,一心一意的转身操办他自己的事情去了,这边能够做的就是两位中将之间单独推敲。
放他走真的好么,我可是说服他来参与我们谈话的,兰佩尔吉在云慈走后几分钟问道:“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带上这小伙子一起烦恼呢,你我之间即使有秘密,但是你一手栽培那孩子,好歹是个满了二十岁的人,可别拿我们当小老头了啊。”
的确,但丁也只是比云慈大不到十岁,然而这当中的差距是明显的,二十七八和二十出头关系到有没有经历过怨灵战争,没有遭受真正战争洗礼的军人不算是军人中的精英,亲眼目睹过什么叫做背叛,什么叫做尔虞我诈,什么叫做残暴和毫不留情的但丁和兰佩尔吉要比云慈老了很多。
但丁没有直接去管理这家伙所言的话,他所默认的事实是不会改变的,现在他想要和兰佩尔吉聊的是植野暗香的行踪。他说道:“你真的不知道那女孩的行踪,她不仅消失,还带走了大批的战力,这里面包括你看中的凯特小伙子。”
凯特是一个比云慈年少却有着更多从业经验的人,早在上将大人找到他之前这个孩子已经经历过什么叫做地狱,他曾经亲身面对败战后阴魂不散的维吉尔,受到过莫大的伤害,即使现在那伤口依然在少年的心中。
兰佩尔吉同样不在意但丁话锋中对于自己的怀疑,他说道:“的确不知道,不过我感觉如果是这样的话,凯特那孩子应该和植野暗香有着同样的目的了,凭借这份号召力两个人带走了几乎全部的现世那一片的战力,虽然也留下了很多人。但是却大抵不是假面。”说到这里,兰佩尔吉欲言又止,这个意思很明显,这两个孩子似乎知道假面都不知道的敌人的下落,在但丁最后离开的时候,植野暗香不知道处于什么强烈迫切的想要追击堕落者的原因,而凯特对于维吉尔的所作所为本身就有所缔结,细细想来这男人可是造成凯特家妻离女散的重要人物,带着像是复仇或者是别的什么情绪,热血上头的家伙一定要找到维吉尔。
事情峰回路转之后。兰佩尔吉其实也和但丁一样深深了解。假面上层的黑暗和奇袭和维吉尔的叛乱都是有关的。最初怨灵战争有一部分就是由于假面的态度,假使凯特和植野暗香拼尽全力接触维吉尔,就等同于在执着于假面背后的真相,执着于一直君临于假面军团之上的那个存在。那个即使是最高司令也很难应付的存在。
即使是中将都不知道全面,如果那些孩子们亲易就上的话,可是会就这样死去,白白浪费生命的。
“很危险呢,但丁,我们必须紧张起来阻止这个行动,那群孩子一定会触霉头的。”简短的说话现在都嫌多余,但丁深谋远虑早就在为这个担忧了,不然刚才就不会那么的失态了。
在廖城附近最靠近假面前沿哨站的村落就是这个被称为索膜的小地方。这个小村子因为不同的时代,不同的住民和风俗被叫做了不同的名称,当然此刻叫的最多的就是索膜。村落现在一派荒凉,不久前这里甚至还有嬉闹的孩童和卖命干活的热情汉子们,不过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先是土地大量的沙漠化,虽然廖城自古一直频临沙漠化,然而像是这般凶猛的情形简直让人震惊。
数日前,来自假面方向传出一个不好的消息,一传十的速度遍布的说着陆军的大老爷们受到了不明来由的恶魔的攻击,附近的居民据说看到可怕的大个子恶魔撞烂了城墙,杀进那个固若金汤的要塞,但是却从没有人敢拍拍胸脯说那是自己亲眼所见的,最初怎么传的,是谁传的根本不知道,总之恐怖的事情接二连三的降临索膜。
随着气候变得恶劣,索膜的村长加强了本地区和主城廖城的联系,物资的运转和各项的交往正在进行中,突然某一天村长的家里接到报告,一处居民家中失踪了几口家畜,过了几天悬而未决的案件上开始出现晚归的人失踪事件,依然毫无办法解决。
村长派出前往廖城请求支援的信使也没有回来,事件越传越离奇,这里又听说廖城举办烟火大会,引发附近村里的人都奔赴那里游玩,但是怪事是他们再也没有回来。那白天尚且关着门的廖城再也没有人胆敢靠近,那里逐渐成为了凶险的地方。
无奈之下,村长绝对亲自带领邻村和本体青壮前往廖城,但是他们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居民中的老年人眼睁睁看着白天他们离开村口,上了坡道,但是却再也没有他们的消息,后来村子里的小孩也会莫名奇妙的失踪,有人说看到孩子半夜中邪似的去主城,有的说是妖魔老抓走童男童女,总之煞是恐怖的传言一方面威胁着大家,另一发面在折磨着活人。可怜的村长家现在只有一个老妇人在了,她的丈夫儿子儿媳和子孙都不在了,说不清道不明的缘由。
无论多么迷糊,但是老人说廖城是一切的源头,在那封闭的城墙里一定发生了什么,至少对于白慈溪来说这么想就是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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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二话 独居老人
白慈溪认定自己的想法是不可能如愿了,原本指望这次的骚动不会影响别的村落,但是现在他很难过,没想到这个村落竟然遭遇了如此的灾难,并且现在濒临灭绝。所谓生命的尽头也不过是这样的一种情况,无论合家欢乐还是人丁兴旺什么都无法阻止无可知晓的危机。由不明人物或者团体造成的骚动波及范围非常广泛,那个无法被查明的真相可能就在廖城里面,并且最终让所有的人都向城市进发。
“你快些回家吧,家人会担心的,这外头交给我们去吧。”白慈溪随口应付着老人,他不能再容忍更多无辜的人在自己的面前失踪或者死亡了,幸好这种危机情况没有选择陆西园参与探索部队,不然的话损失就惨重了。
“老朽还有哪里可以去的呢,所谓家不过只剩下头上的瓦片了。”老人兀自说完灰灰地转身离开了,一开始白慈溪没有注意到老人的话,当反应过来后才发现老人走远了。炎热的街道映出老人稀疏扭曲的背影,那孤独的存在让白慈溪内心一紧,想来也是,几乎全部的青壮年及儿童都像是中了魔法一样消失了。
但是,白慈溪却不敢豪爽地答应老人,说出能够百分百找到并救出失踪人的约定,遇到真正的危难的时候,即使想要撒谎许诺一种希望,都不具备那种力量,白慈溪也就是这么无力的人。这么想着的时候,约恩最后带着女孩们走了过来,管家并没有问缘由,他是期待主人亲自说出应当交代的事情,这种对于主人的完全信耐是很少的,当然这也是双向的。
“你来的正好,我们需要加快步伐了,约恩去调查廖城,记住一定不要轻举妄动。我们会迅速赶到鹿天优小姑娘的村落,现在看来那里应该是同样的情况。假使运气好我们可以看到母女两,情况差的话就...总之,约恩我要你给我好好调查下,注意安全。”白慈溪说完最后一句话,甚至没有多加一个眼神,就带着两个女生和物资往村子外面赶。
约恩明白这是什么样的事件了,对于他来说主人的命令起源是什么可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能够读取到的紧迫度。不止是紧迫,这个平时什么都不爱说的主人居然让自己多加小心,这本身就是一个可怕的讯号。
约恩向着廖城的那条路前进。也没有特别跟主人交代什么。而白慈溪这边同样像是冷酷极点一样拽着莫乐就往回跑。他们赶着出门去找鹿天优,事件紧迫。
“为什么这么急啊?”莫乐依然是个不问问题就会死的人,她敢于去质疑,同时抱有各种危险的兴趣。让白慈溪不得不满足她。只不过这次白慈溪并没有直接回答她,攥紧她的手害怕突然出现的危险将同伴夺走,同时白慈溪一半命令,一半恳求的对傅林美说:“假使我和约恩出了意外,你一定记得带着莫乐学姐逃走,我相信你能理解的。”
虽然想要反驳,但是傅林美是聪明果断的人,不得不说仅仅只是一个眼神就足够让她保持和首领的同步。看到这样的傅林美,白慈溪的眉头舒展了起来。他有点开心起来,无论心中思考的是怎么样的黑暗,这里总归是光天化日呢。
时间到了当天的晚上,太阳懒洋洋的终于肯放弃白慈溪和两个女生,整个白昼的折磨同样不能够阻止他们到达想要去的地方。在太阳落山的时候。狂奔已经让莫乐忍不住坐在村口的沙地上,还残有余温的大地立刻让少女抬起双手不敢贸然撑着地面。
“至于那么去赶么,不是不远么?”莫乐抱怨道。
“是不远,不过如果某人不是死赖着不走的话。”傅林美的话让莫乐就有点抬不起头了,因为白慈溪疯狂的行进速度,导致莫乐走两步就忽然停下来,像是掉进了沼泽再也不想动弹,当时太阳还是很高,所以让大家的移动速度大大降低,可怜的马儿也同样是个坑人的存在。
任由女生站在村口,白慈溪选择独自进入里面,由于自己的行动过于迅速敏捷,看起来像是偷偷摸摸地一样。这个村落同样感受不到热闹的人气,想来这里应该不存在年轻的生命。让白慈溪更加不愉快的就是搜寻了许久,路上已经不会有人了,深红色的日炎用最后的光芒都尚且不能够完全表现整个村落的荒败,假使在中午这里会更加让人惨不忍睹,住宅就像是古代遗迹。
这种时候就不能不敲门了,虽然说这个村子已经不存在真正厉害的居民,但是贸然打扰会不会让对方因为害怕而不肯开门呢,想来这里都变成这样了,夜晚会开门放人进门的真是奇怪了,难道整整一夜就要呆在外面?这可意味着受冻一夜呢。
左手边的房屋尚且有灯火从哪窗户中斜射出来,看看那斑驳的门板,仅仅用眼睛就可以摸出上面的凹凸。白慈溪抬手敲敲那个门板,没想到那块触碰到的部分却更加腐朽,在沙漠风尘刀锋的吹拂下,居然用力就可以掰开一小块木板。
从那掉落的门板里面,白慈溪都可以看见里面灯火缭绕的人影,显然敲门声让那人稍微颤动了一下。白慈溪的位置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也同样不知道坐着的人的身高。对方在微微一颤之后就静静地定在原地,一动不动起来。
白慈溪在听,那家伙也在听,风声吹来带动已经凉透的细沙,想来天边的太阳也许落得不见了踪影,油尽灯枯的剩不下一点点的光泽。时间就像是静下来的蜘蛛,静静地等待着白慈溪和里面的人影出现动弹,但是两边都在拼命等待着,等待着所谓的契机,等待着所谓的声音。
忽然,马脖铃铛发出了清脆的响动,脚步踩在沙地的擦擦声之后就是少女的高声大喊:“白慈溪,你小子独自跑到这里不喊我们!!!”
这个少女是年级上大一岁的莫乐,但是就对于这个世界的防备和整体的能力都比白慈溪差的太多。白慈溪这边却头一次被莫乐吓一跳,从前一直对莫乐抱有一种优越感,现在这些荡然无存。白慈溪猛地转头,脸上剩下的仅仅只是慌张和惊愕,他立马扑过去像是看到了敌人,将少女摁倒在地,搞的紧随其后的傅林美不得不下蹲像是要躲避什么。
“嘘,别靠近门口,里面的家伙似乎不简单。”白慈溪小声说出自己的担忧,里面的人不管是老还是幼,都不是那种轻易紧张的角色,甚至可能是我危险的人。
“门外的客人,老朽独自隐居在村子多年,抱着歹意就不必进来了,否则老朽也不会对你们怎样。”这的确是个老年男性的声音,而且还是疲乏苍老的存在,想来那是个不可能对三个年轻人做出什么的人吧。
莫乐忽然躁动起来,猛地推开白慈溪,毕竟这个家伙现在依然像是吃豆腐一样样死死地摁住莫乐的胸口。离开女孩们待的地方,白慈溪正色起身重新靠近门板,不过这次他惊讶地发现这门破坏的相当严重却可以向里外开,而且明显已经被推开了一点。
想了一下,白慈溪推开门屋内的光芒随即压迫了门外的黑夜,明明太阳也只是下山不久。屋内的烛光是异界中最下等的照明物,不包含任何魔法成分,就算是白慈溪这样的魔法师在这个郊外也会选择简单的日光术魔法。
那老人裹着黑色的斗篷,脸上的胡须白花花的,眼睛却飘飘忽忽像是个瞎子,不过显然这并不能让白慈溪就这么认为。老人的最大特征就是如同锈迹斑斑的脸上还有一道伤疤,那是从左眼到下巴的纹路,看起来更像是非主流喜欢的装饰。
总体来说这个脏兮兮全身是油一样的老人没有给莫乐好感,女孩都不会喜欢这种老头子,更别提毫无关系的这位。也许看出了这一点,老人微微站起身然后将椅子向后拖了一点,腾出了足够的位置毕竟还存在别的座位。
老人说:“总之你们就坐在那里吧,如果需要我想我能尽所能招待你们。”所谓的招待就摆在面前,银色水壶当中应该是井水,虽然不像现世一样可能存在化工原料,但是也未必非常的干净,桌面上放着不全的面包,饼和一些并不新鲜的水果。
白慈溪并不急着物资,毕竟带来的东西还是存在的,大家身上都分别背着各自的一份。坐下身子后,白慈溪示意身边的人也同样这么去做,接着大家开始吃自己带来的东西,在这个期间白慈溪想要将自己新鲜的食物分出一部分给老人,但是老人婉拒了。
在这个谁也不能保证生命的世界里,白慈溪不会强求任何事情的发生或者是不发生,别人接受不接受自己的好意也是一样。现在的问题是这里发生了什么,必须要让老人说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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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话 遇上麻烦了
老人看到新来的年轻人之后,坐的更加安稳了,就好像忘记了面前的男生是要严厉的盘问讯息的人,类似于审讯员的存在却一点也吓不倒老人,反倒是几分钟前,年轻人还因为种种原因紧张到趴在地上。
想到这里,老人微微一笑,不过随后他就将表情中的优势抹去了,只剩下淡淡地观察。白慈溪转而开始问他:“你知道这个村落叫做鹿天优的孩子么?”
“在这里居住了这么多年,村落或是附近存在的一点一滴,哪怕只是世面上的风吹草动老夫都洞悉的清楚。我不止知道那小女孩的家庭,还了解他们家的内幕,那家人出过丑事。”欲言又止的老人笑了笑,虽然看起来很善良,但是带着刀疤油乎乎的家伙还是让白慈溪戒备的听完了后面的话。“不知道你这样的小孩对大人的事情了解多少,就是他们的家里出过丑事,那种的,关乎于绿帽子的。”
“仙人跳亦或者是私奔之类的么?”白慈溪毫无兴趣的说了几个可能出现的情况,这并不表示他自己有多么精通靠男女关系来做事这条道路。
“啊呀啊呀,没想到不成年的男生却这么懂事,不过不是那种骗局的把戏,事情简单而直接,叫做鹿天优的小妮子的亲生父亲某天里对他的嫂子...唔,呵呵,那应该叫做嫂子或者是弟媳吧,总之我不清楚那个远在外面的假面军官室哥哥还是弟弟,总之后来那个戴帽子的可怜男人死了,就是这么回事。”
这情报量大的让白慈溪不能置信,甚至不由得跌坐在椅子上面,一点力气也用不上。假使这个说法是正确的,那么特地拜托白慈溪前来这边接走母女二人的摩尔丹就是那个给兄弟戴绿帽子的男人,他是鹿天优的亲生父亲,这样的事情不仅被蒙蔽,而且白慈溪还是像个傻瓜一样从完全不认识的人口中听说。
“你不会是开玩笑吧?这家人知道多少呢?”白慈溪撇了撇身边的女生们,不过显然有些纯洁的莫乐并不能立刻听懂这边正在聊着多么可怕的悲剧。当然白慈溪冷汗直流的原因是傅林美,他不知道这边的学姐对于男女之事究竟懂多少。
“这可不会错,相信全村除了小女孩自己,应该没有人会不知道这份传言,同样天真认为小妮子存在合理的也就只有她自己。大人的世界就是这样,情感多了就容易泛滥,过分强大就是贪婪,过分的苛责就容易混乱人们感情的对象,是感情暴走的开端呢。”像个哲人侃侃而谈的老人说的非常开心,好像已经有许多年没有人愿意认真听话了。“你们一行人应该是那军官派来的对么?我猜。你想要带走那男人的至亲。这想法是正确的。兵荒马乱的世道谁不想要带走心爱的女人和孩子呢,尽管这关系很奇怪,但是那个坚强的女人挺过来了。”
老人比划着,他一瞬间像是联想到女人忍受村民眼光时候的模样。这对于一个带着孩子的母亲来说是痛苦的,而给予其痛苦的男人却远在岗哨,坐等这里的一切如愿以偿。想到这些,白慈溪咬了咬牙,那个看起来并不狡猾的男人居然有着这样的过往,虽然不是佣兵,但是白慈溪此刻只能认真的完成这个擦屁股的工作。
白慈溪强忍着马上要爆发的愤怒,一想到自己跑到这里的愚蠢行动他就把持不住,最后他姑且是问道:“那么那母女两个在哪里?”
“...”老人没有说话。仿佛回到了先前的沉默,他盯着灯火跳动的眼神变得僵直,假使白慈溪的眼神能够让人石化那么一切都尚且可以说的通,但是在这个时候老人从梦中惊醒忽然瞥视了一下窗外,白慈溪能从眼神的转动中感觉老人的一只眼睛充其量像个逼真的假眼。
随着老人的目光。白慈溪同样敏锐的看向窗外,但是满天的红色让白慈溪震惊的喉咙打结,他看到的天空像是照样一样火热,不过在这点却像是燃烧了大片的云层。远远胜过月光的火焰光芒映红了那边方向上的天空,而那边是廖城。
烟火大会,白慈溪脑海里闪过这个辞令,不知道听哪里的人说过廖城似乎举办过烟火大会,而他此刻根本无法将烟火大会和后来廖城的闭门连成一片,究竟是为什么,那里的火焰过于繁茂,简直就像是...全城烧起来一样。
忽然,室内的灯光消失了,没有人伸手动弹那边的烛光一丝一毫,但是黑暗还是占满了整个房间,这突然的变动让白慈溪又是一惊。他惊慌的看看老人,发现老人还在却变得戒备起来,对方低下脑袋一只手却示意安静。
在场的两男两女也便毫无征兆的停住了一切行动,机智地就差停止呼吸和思维,假使足够机智的话。白慈溪相信这个老人,相信虽然荒郊野外的陌生人,相信这个因为喜欢说闲话而让自己不舒服的碎嘴子。正因为如此,大家似乎平安无事,在紧随而来的一阵阵沉重踏踏声中。
那是整齐却又数量庞大的声响,啪啪啪的从远方移动过来,虽然看不清听不见具体的情况,但是所有人都竭尽所能希望眼睛靠过去,希望耳朵打开去接受。那不像是一般人类的声音,要说能够这么大声,那一定是重装的骑士亦或者是可怕的怪物,毕竟这脚下大部分还是砂砾土地。
多了几十分钟,声音离得远了,变得小了,甚至让人无法感觉得出来寂静的夜曾经有过这声响的存在。又不知过了多久,白慈溪此刻亲眼看见老人抚了一下手腕,也就在他惯性的甩手后,灯火又燃了起来,光明重新占领了整个称之为卧室的房屋。
那是魔法么?感觉不对,假使是魔法,那么也是白慈溪那博学的知识库中不存在的魔法,总之现在必须要感激的就是光明,莫乐差点吓晕过去。
“来了呢,每晚。”没等白慈溪发问,老人像是遭遇霉运一样咂咂嘴,不过显然刚才过去的东西不会只是霉运这么简单愉快的。“那种东西行动如风,却看不见踪影,老夫曾在十多年前看过这东西横行整片异界大陆。”
“十多年前?那难不成是怨灵战争?”
“正是,不过似乎死灰复燃了,过去的所有条件都凑成的话,世界会再次陷入战争,说不定会超过这个世界自然的支撑力,彻底毁灭掉空间中的一切。在异界发生过四次世界大战,在现世是两次,你们这些年轻人如果不想要在有生之年受到战火渲染的话,最好现在就死掉的好。”悲观的老人摇摇头,露出了唯一让白慈溪不能看透的表情。
先不管这些死灰复燃,也不管那个廖城的红色光芒是什么,首要还是专心于拯救那对母女吧,可不能让那两个女性再因为摩尔丹个混账再受苦了,不管是不是,白慈溪都准备等到回去的时候再给那家伙一个承认错误的机会。不是对于那家伙对一位女性犯下的错,而是因为自鸣得意的大叔居然向白慈溪隐瞒这一点。
“很不巧,小伙伴们找不到她们了。那女人前些天和大家一样着了魔一样带着小孩进城了,就是那边。”老人指了指廖城,一副自夸的表情说明了所有的得意精神,就好像眼前这个难题是他造成难到白慈溪的一样。
不明所以的封城,这个叫做廖城的位置却又没有回应周遭乡亲们给个解释,本身就非常的可疑,但是白慈溪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可能猜到,世界上的机遇多的是,而且他更不能使用根本掌握不住的思维欲。
现在要么就是派傅林美飞奔回去找摩尔丹要通知,看看那个上尉怎么定夺,要么就是等待约恩回来。前者容易分散战力,等到需要的时候甚至只有让莫乐单独留下来承受所有的危险;后者的情况就是一种无畏的存在,时间究竟值不值得,不如说约恩还有没有可能回来。
“我想你们的朋友来了,他似乎和你一样的。”老人看看白慈溪,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犹豫,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判断白慈溪的想法的,但是这里还是多亏了老人。
当白慈溪奔出门外,他看见沙地上一个个小小的身影飞速的窜了过来,只不过这告诉的行动时候却伴随着方向上的不平稳。最后一秒,白慈溪自觉的伸出手蹲下身子,等到黑影过来猛地一窜就跳进白慈溪的怀里。
摸到熟悉柔软的毛发白慈溪有些震惊于毛皮上面的尖刺,居然是这么警戒的身体,而且微微地发着抖动。另一只手抖到这个生物下体发现了粘稠的液体,这触感绝不会混淆,那是血。
大团血液从伤口处涌现,白慈溪简单的吟唱了一段咒文,手指带有特殊力量并作用出了恢复结界在伤口上。回到屋子里面,大家看到白慈溪手中抱着的奄奄一息的生物是一只猫,那是仆人约恩经常变身的模样,此刻这个生命渺小的快要死去。
“咱们遇上麻烦了。”白慈溪嗅嗅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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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四话 压倒天使
如果不能够得到就让它破坏的好,这依然是武皂的内心独白,原本那样的攻击作用上他的身体就可以这样形式退场了,前方不论有没有担忧都轮不到他。不过事实并非如此,不甘于就此结束的人就是如此的傲慢,就如同他们处事的态度一样。
行将就木的武皂化成了灰烬,那可是强大的天使之力被大量释放的体现,凭借人类根本无足以与之抗衡,即使想要维持基本的存在都不可能。像是大多数情况一样,武皂的遗体——假使灰烬算是的话,飘飘忽忽的落向后方,那冰凉的台面先前被武皂不屑一顾,而现在他依然没有机会正眼相看,换种说法是这台面却正好相助了他。
台面是上古时期天使初次征伐战争留下的遗物,封印住的是古神的命脉,那上方也正是对于大地相当于灵脉一样的位置。身体落向那里的武皂本身是不算什么,但是他那深深的执念和不甘心却跃过了时间和空间的阻隔传达给了位于不同位面的古神恩佐斯的心中,感受到情绪的波动就好像是受到了亵渎一样。
最初世界就是混沌的,古神主宰的世界当中更加不会有生物,即使是日月星辰也尚且在摇篮中,情绪这种东西只能属于上位的存在,现在居然让这个后来的生命体释放出来,这本身就是对于古神的一种亵渎。愤怒难当的恩佐斯当即回应了这个声音,并且毫无阻碍的将这副心声付诸实践,一个渴望战斗却不希望落败的人无知的想法,任何的逻辑和法则都不可能让这份祈祷成真,但是古神恰恰相反,他能够做到,或者说正是因为可以做到才足以称其为神。
响应号召侵入那残存废墟身体的古神虽然只是注入了一部分的力量,但是那已经是足够牵制住此刻虚弱的恩佐斯的拼死一搏了,这个古神几乎倾其所有的开始利用这个不明真相的人类。于是恐惧降临了,悲剧发生了。世界的下层位面逐渐面临着崩坏。
武皂重生了,这么说不准确,因为他重新生长的**和塑造而成的骨骼都是焦黑的,没有任何人为他身体里的力量的使用进行规划,一切的源头本身就是来自对于战斗和力量的渴望,而现在所做的所有的重生环节也仅仅只是为了本能。
焦黑的外表即使是赤身**也完全感觉不到任何不健康的东西,当然能够感受到健康以外的地方都是危险的。这个人类的手臂化作螳螂一样带有倒刺的成分,他的各个躯干部分都长满了毛发和触手,后背更是爆炸一样开了花,恶意的速度滋生出一大片的长手臂。这让他看起来像是个蜘蛛。
他的所有手臂展开来都有两米长。力量方面的话让对面的候存欣不敢亲易下定论。凶险的脑袋上长满了脓疮一样的眼睛,没有称之为口鼻的无用的东西,因为这个家伙会生成仅仅因为是他愿意成为怪物和杀人工具,既然如此说话或者是呼吸这种低级需求对于死者来说毫无必要。
用一句简短的话讲。武皂彻底变成了噩梦,是那种几乎每个孩子幼小心灵生出都幻想过的妖怪,到了这个现实的世界,已经变成了即使是大人看到也会做噩梦的存在了。
所谓怪物不仅仅只是看着或者是感觉就可以得了,武皂用行动证明了一切,没有动手,只是让后背像是触须的任意一条飞速挥动,那势头自上而下就如同一张巨型的苍蝇拍,啪的一声都不够说明落掌时的惊天动地。周遭大厅的墙壁也不免危险的颤抖了一下,虽然依然没有发生什么坍塌,但是植野暗香被手掌拍中了。
显形在空中的手掌真的可以抓住人类,它的大小和力量毋庸置疑,在烟雾升腾的时期候存欣完全惊呆了。他的灵压一点优势都没有。不久之前面对那个神使武皂的牛逼哄哄,作为上校的候存欣尚且可以具备一战的本色。无论结果是什么,无论自己的努力有没有真的用处,但是候存欣不会畏惧。
然而这个,做了这么久上校的候存欣却动摇了,他从内心升腾的恐惧让他明白了什么叫做古老的力量,让他明白了远在该隐之上的强大。这种的感觉是什么?候存欣觉得这是完全陌生的,同时那也是恐怖的,从出掌到拍地的整个过程候存欣呆呆地站在后面,即使雷电效果略微消失却依然麻木着全身,只能够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消失在烟尘之中。
这就是力量,让人畏惧,使人震慑。
“这就是你的全部么,胆敢前来挑战我的...”这个说不出是反问还是陈述的语气来自于那个称之为武皂的人形,不对,这种时候的声音一定不是武皂,或者说这种时候对面的那个就连人形都算不上。苍劲有力却又富含细密如丝的威胁的腔调从任何方面都体现出强大的能量和无法控制的事实,候存欣惊讶地看着,虽然内心炸开了锅,拼命的反驳自己的懦弱,拼命的想要为自己没能冲过去救助暗香找借口,但是一切都没有作用,他这么善良的人想要短时间找到冠冕堂皇的脱身技巧是不可能的。假使候存欣没有因为直爽性格而愤怒的冲过去,那么一定会因为自己的无能坦率的自怨自艾,他就是这么一个并不狡猾的笨蛋。
手掌动了动,这阵风掀起了密室一样的大厅中的空气流动,让候存欣以为是哪边的穿堂风,显然这不过是痴人说梦,什么也不会有,在那手掌和烟雾之中一定是最惨烈的,最让人沮丧的身体,一切都不会有挽回了,候存欣就是这么想的,瞪大的双眼净是绝望。
如果细心观察,候存欣这边应该会迅速发现,那手掌挪开并不是来自于武皂的本意,那个暂且称之为武皂的怪物似乎头一次出现了震惊,这是怪物模式下的浑身一颤,表达出发自内心的奇怪。
烟雾散去,那手掌依旧巨大,胜过了大型挖掘机的前端。在那手掌的正面向下,本来应该是被拍到在地的人并没有倒下,或者说一开始就只是站在那个位置。
那是植野暗香,浑身上下的伤痕让人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血液像是不受血管控制充遍了她全身上下所有的部分,即使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对于血液到处爆出毫无意义。所谓神经,所谓皮肤和血管,甚至是所谓的骨骼在那样的重压下都会变得不能直起,人类往往会因为惯性被拍到在地,这个姿势其实是最好的,但是植野暗香确实站着的。
弄不清楚是先前倒下站起身,还是一直直挺挺地对抗着上方的力量,少女放弃了所有的还击可能,本能驱动一切,她向着上方厚实的掌心撑起了双臂,此刻双臂并没有直着,而是扭曲着用肩膀扛下了几乎全部的重力。
候存欣身体动弹了一下,看到了植野暗香歪着的脑袋,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女孩居然还存在面目的表情,意识也并非浑浊不清,只是因为持续对抗重压让她必须集中心智。
“可别...小看,存欣哈。”这是从歪着的上部分身体中发出的言语,候存欣根本不能将它当作人类发言说的话语,事实上这话的言辞更加像是来自于地狱深处的恶鬼的怒吼,也许是因为压迫着的身形不利于发声。“候存欣...那小子可是个会自顾自就悲伤起来...的角色,如果没有人在他身边给出意见变回一蹶不振的笨蛋,就是...笨蛋呢。难不成以为老娘死了么??咳咳咳...”
植野暗香的教训是正确的,比起白慈溪或者是别的男生,候存欣缺乏的一直是做正确事情的果断,在所有的事件中只要有机会候存欣甚至可以比以上所言的所有男生优先想到解决方法,只是非常缺少去这么做的勇气,他和植野暗香像是完全不同的角色,一边是找不到有利方法,但是却敢爱敢恨,做自己想到的;而另一边的候存欣确实是个笨蛋,犹豫不决却又温柔的想要拯救全人类的笨蛋家伙。
“天使之力...嘛?”过去称之为武皂的躯壳发出了更加不像是人类的声响,这声音似乎还能够通过人类躯壳发出通用语言让候存欣听到,但是下一秒他感觉声音的变音发出了让人不安的变化。
扑哧...
就是这个声调,响动会比形容的来的大了不少倍,这让候存欣想到的是碾碎什么有血有肉东西时候的触感,手中的伏龙就在那里,但是候存欣不会捏出那个声音。实施情况却比耳朵听到的声音更慢传给了大脑,对于候存欣来说就是如此。他是先听到这个声音,才看见不远处植野暗香费力的身姿消失在黑绒绒的手掌之中。
如同巨人的生物握紧了拳头,植野暗香的天使之力脆弱的就像是甲虫,就被狠狠地捏在了手心。先前仿佛能够听得见的声音,那教训或者说是玩笑式的抱怨都消失了,就算是恐惧,就算是轻松都消失了,情绪一下子像是从候存欣的空壳中抽离一样让这个男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发生。
在那手掌大拇指方向还能看清红色的脑袋,但是由于脸背了过去,候存欣无法确认的事情太多了,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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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话 如同光之天使
黑暗密不透风掩盖着下层的空间,更多的黑暗则是覆盖在人类的情绪上面。这最下层的位置就是恩佐斯的本体所在,像是一只巨大树木的根部,深深地稳稳地扎在下方,每时每刻都散发着它特有的威胁力影响着附近的人类——这些造物主创作的生物。恩佐斯与造物神相比更像是地下的太阳,他的能力无穷无尽,他的思维深不可测甚至有或者无都不能够确认,可以说是唯一跳出思维欲本身的存在。
植野暗香的身体被那只手掌握住,大部分都不能被看见,暴露在空气中的部分是一颗孤零零毫无生气的脑袋,谁也不能保证那怪物没有用力将可怜女孩的脖子拧断。周遭释放着巨大力量被称为武皂的个体甚至让天使之力在一瞬间崩溃,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对于恩佐斯来说是轻而易举的。想当年造物神究竟耗费了多少力气,才将他囚禁,造物神身边就算是真正的大天使碰上这个古神都要战栗发抖,更何况一个弱小灵魂显示出的部分力量,即使这力量属于天使中有名的基路伯。
虽然恩佐斯不会畏惧于这里的任何生物,尤其在自己的位面。但是他明显发现远方站着的人发生了奇怪的变化。那个弱小的人类是男性或是女性,是高个或是矮个,这点古神大人是不会留意的,就好像人类不会留意河边经过时河滩的石头是方是圆一样简单。
但是现在,他发现那个原本显露不出力量的生物现在却爆发了巨大的情绪,这是常人无法认知的可怕,虽然对于古神来说依然不是大问题。
候存欣的表情呆滞过一段时间,他的能力像是一瞬间消失了一样,就如同在森林中看到了凶恶的黑熊一样险些吓得瘫软,若然不是植野暗香不顾自身的唤醒自己,如果不是那个女孩毫不顾忌的大喝一声,真的难以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这样的女人存在。
其本身就像是个笨蛋,然而这个笨蛋却转来教训候存欣本身。说候存欣温柔也好,说候存欣笨也好,但是现在这个女孩已经不会再说话了,像是死去了一样。
虽然曾经遭受过无数次死亡一样的擦身,但是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毫无希望的灾难。人们面临死亡可能会出现呆若木鸡,可能会不知所措,但是问题就是因为那强大到无法摧毁的部分,也会让人类这个社会学的生物回归本性,回归到最初依然是自然界霸者的地位。
有很多人说人类之所以厉害,是因为人类的社会性。撇除社会。撇除科学性的研究。人类在自然界就是一文不值,在众多凶猛野兽面前人类只是食物,更不必说是霸主。然而,候存欣散发出的力量却深深地违背了这个言论。人类之所以同样是自然的霸主并不仅仅因为他们的科学性,没有枪械,没有飞机大炮,但若是诱发人类本性的力量依然可以击退猛虎,一群被同样群体的豺狗逼退的人类也依然会奋发斩杀豺狗本身,这就是人类的全部。人类的思维不是仅仅用在了知识上,付诸其上以前人类最优先是用行动去证明的生物。
植野暗香的脑袋还在那里,但是刚才的音容笑貌和生命的源质活力却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心只是想着自己的候存欣自然会对于强大敌人而变得无比恐惧。然而现在受难受苦的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人类,不必说这个女孩是自己喜欢的人,更不必说这个家伙即使最后还关心麻木不仁的自己,从根本上来说。对于圣人般存在的候存欣,这种蔑视生物生命的行径就是最大的亵渎和侮辱。
“绝对...不能原谅你!”从牙缝中挤出话语的候存欣似乎说着非人的语言,动物一样的本能让他浑身即是舒服,又是忘情的难受,像是爆发一切一样的情绪想要将一切统统破坏,想要让所有的人都死掉,因为那样才能保护住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他面具下的双眼混沌的冒着黑暗,浑身散发着黑紫色的光芒和气流,噗呲的从远处直冲武皂。
不能够说的清楚究竟是什么的候存欣本身就散发着不能理解的气势,气势从情绪出发原本就没有说明的必要,现在却变得含糊不清。低声咆哮的是候存欣,怒目凶光的也是候存欣,所谓的人类可不是只会在高处的时候夸夸其谈,他迫切想要证明自己的力量,隐藏的或者是显露的本身就是强大到毁灭一切的**。
“哦啊啊啊啊啊!!”可怕的嚎叫从假面之下向着四面八方的散去,没有人说的清楚那声音是少年本身的,还是藏在某个扩音器当中的,因为这绝对不是理智所能允许的。对于候存欣来说尖叫根本毫无认知,他的思维飞速的跳跃并最终消失的无影无踪,全身的力量一下子爆发出来造成剧烈的爆炸,将从他开始的地砖完全震碎,溅起的灰尘直窜屋顶,噼里啪啦壮烈的声响伴随着持续不停,并非声带发出的吼声冲向了武皂。
呼啸而过,候存欣最后的理智操控着杀人的凶器,伏龙的剑刃划过同样是凶器的手臂,粗壮的部分立刻出现深深地壕沟,像是血液又不像的液体噗呲的喷洒,像是失去控制的消防栓。
血,喷薄出的是血,洒落在地的也是血,前者是让人愤怒和恶心的怪物,后者是不久前该关心过自己的少女,但是仅仅是这样的女孩,近在可手的候存欣却只能一动不动,对于命运感到无奈,对于力量感到愤慨的候存欣将一切的痛恨叹息,将一切怨恨淋漓散发,爆发出的称之为力量的东西本身无限临近于神明。
攻击只是一次的滑动,但是刀刃却顺利的像是切削豆腐,毫无阻碍的砍中敌人磅礴的手臂,而且一次的斩击不知是因为告诉还是因为强烈,居然同时作用在武皂背后的七八只恶心的胳膊,所谓必死的觉悟就是如此,拼尽全力也要做的就是毁灭,仅仅只是因为人类失去了本身最重要也是最后的希望。
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候存欣成功地让那手臂松脱,手掌扔飞了植野暗香,但是候存欣仅仅只是冲过去撞了一下可怜的女孩的身体,缓冲力道让她落下,并刻意离得远远的。并不是因为敌人有多么的棘手需要他立刻奔赴前线,主要是因为自己不忍心看到这个女孩,不希望自己的无能被她的身体验证,假使自己看到女孩的伤势,甚至见证女孩的死亡怎么办?愤怒的驱使会让他更加偏离航道,会让他失去更多,更多...
不,不要失去...
原本已经失去更多的候存欣毫无选择,他不得不冲过去毁灭敌人。然而此刻敌人却全然不顾惜伤痕同样站在候存欣的面前,这个敌人没有情绪,像是剥了壳的亡灵,但就是这个亡灵让候存欣的情绪升温接近消失。
“不错的把戏,你的眼神很像是古神的混沌,毁灭一切,消尽一切的滋味如何?实在是看不习惯这个身体了,你来做我的仆人,我就把无上的力量给你,就像这样毁灭世界吧。”古神恩佐斯的声音再次从发声体一样的武皂腔体中出现,当然现在看这个家伙彻底的占据了可怜的神使,狂妄真的可以带走一切生物的生命。
“别做梦了,我只是一时之间有点..生气罢了。”候存欣抹了抹嘴唇,下意识的这个行为本身就让他不能理解,然后他停顿了一下说道“还要多谢你的攻击让我知道原来我是做得到的,虽说自己能够战斗了,但是绝不会一个人逃走的,想来就只有跟你这种怪物同归于尽了,绝对不会让你用着恶心的力量涂毒整个世界。”
也许是看到了遭到力量侵袭寄生的武皂,也许地狱中这个神使的灵魂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热衷的身体遭受了这样的对待,而且一想到假使世界杯这个怪物入侵了,那就不是简单的生物被恶魔所杀这么回事了,这个古神比起魔王才是真正的魔王。假如说魔法是一个国家的对抗政府的罪犯的话,那么古神则完全是敌对的国家了。
“诶,绝对不让你。”候存欣想了想自己的过去,悲哀的生命从出身到现在都享受过什么?童年如果不选择痛苦就只有选择迅速成长的尔虞我诈,年轻的身体早就伤痕累累,年幼的手掌根本就血染无数,这么一想候存欣就连个普通的男生都算不上,从见到身后的少女开始,自己就只是个会呵呵微笑的阳光外表,却同时附带罪孽般行径的生物了。
“古神是吧,像是你我一样的渣子,就在这个世界乖乖地迎来世界末日吧。”猛地举起伏龙,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好伙计散发着有史以来最为强烈的光芒,老师也说过这把剑是遇强则强的类型,看来这里就是命终的位置了。
猛地插向地面,剑刃中的力量爆发出了无声的爆炸,冲击力只是光线,但是却无限驱散着四周的黑暗,光芒甚至可以模拟成为完全的天使降临,而不是伪物性质的天使之力。光芒无差别的击杀所有的存在,不止是生物,首当其中的就是候存欣的身体。
少年看着一动不动的少女,他不知道少女的表情,或者说看不见,今后将再也看不到吧。临走的时候,总是要说些什么,犹豫开口的少年刚想要说什么,结果光线闪过了,他消失在光线之中,一切都被光线笼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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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六话 不是力量是态度不对
像我这样的可以做什么,很多人每天的活动却总是会为了这样的事情而困扰,可能是因为能力不够,在付诸实行的时候让自己的想法干涩空洞;亦或者可能是根本不存在目标,这种可怕的迹象在人类千百年的传承中,不断存在于年少人中,然而最近却越加剧烈。
植野暗香不会是特例,无论是她本身拥有平常女孩不具有的天使之力,亦或是已然在同伴和组织间游刃有余,这些事情都还是让她烦恼,在所有的身份之前,她首先是自我意识不足,缺乏抉择能力的少女。硬是要比决断的迅速和决心比不上丽雅,硬是要比起决断的前后思量,她不如月久那样狡猾,无论如何都是中庸的水平却无论如何都必须去承担多于别人的麻烦。
这不得不让已然失去意识的少女在梦中尚且不能安宁,植野暗香此刻就在自己的睡梦中不断翻转,即使是梦镜以外最为强烈的挤压,致命的攻击都无法惊扰她,进入假死的少女像是寻求到坚硬蛋壳庇护的小鸡,不会向着外部世界透露生机,也不愿意对着自己的内心敞开,一直处于心灵的蜗居简直就像是死去了一样。
力量有所不及
少女在梦境的世界里握着手掌,自己柔嫩手掌却早已伤痕累累,然而看到这副光景却摆在眼前却让她感觉不到疼痛,四肢早就随着蛋壳效应的生成麻痹了感觉,不然她的精神一定会崩溃。在自己的思维里,植野暗香才回去思考所做的一切,并且默默得出失败是力量不及的理论。
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是自己现在却不能够拥有决定喜好和思想行径,从最喜欢做的行为,到细致化想要和喜欢的人约会都会被半路阻止,这可怕的命运本身就是噩梦了。原本及其讨厌的精神在她毫无知觉的外表下被深深地隐藏,即使有多么不愿意,她也不会想到执行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她不敢将身边这些战斗放任不顾,口口声声说着某人是笨蛋,但是自己也是如此。
少女摇摇头,不是力量不能及,无论多么麻烦的事情,仅仅依靠力量会有更加麻烦的事情让强大的一方覆灭,所谓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就是这个道理。恍然有些明白的暗香感觉,所谓的生活中的麻烦或者是战斗的危机,其实都只是心态的问题。什么事情都抱着必死的觉悟,这决然不是生活。这本身只是不愿意承认活着是痛苦的体现。人的生活固然是痛苦的。但是绝不可能因为自己的原因就自暴自弃的努力。
想到这里,暗香终于明白了,所谓的生活和战斗,都只是心态问题。自己不能够像平凡女孩一样参加生活中的快乐。亦或者无法顺利约会这些小事都是因为它。自然界只会不断重复将麻烦丢给人类,不会因为你的强弱就不去出现麻烦,细细想来,暗香被那个巨爪抓住之前的零点一秒,难道不能够奋力的躲过去么?
暗香想了一下,并且给了自己响亮的耳光。不是力量的问题,而是心态,暗香看到那样的候存欣很伤心,但是更让她担心的是自己。是那个会不断消沉,不断绝望的自己。认命一样停留了一刻,丧失战斗本身意义的暗香就这么被抓住任由敌人释放必杀,然后又像是现在一样封闭自己,这都是她自己单方面的错。
不行.
暗香激烈的思维运转起来。像是无数看不见的小马达立刻的投入了生产,整个脑袋像是工厂一样高度集中忙碌。如果再给植野暗香一个机会呢?现在自己身上还残留着遭到破坏的天使之力的法式,那是很明显的痕迹,战斗的手段依然存在,战斗的理由不再只是拼死一搏,而是为了希望,为了自己和梦境之外的某个人都要活下去,这才是比疲于奔命的奔波更加重要,甚至重要几万倍的事情。
真是的,怎么就不懂呢?
像是开玩笑一样,暗香嘲笑着这样的自己,抹了一把发烫的额头,就如同玩过高配游戏的电脑显卡一样,经历那种超越力量熵值得运动还是对少女有影响的。不过这都不算是问题,想通一切的少女很开心,因为她拥有了新的意志。不再只是把工作,把生活当作负担,不再只是为了眼前一时口快的事情而行动,要将自己的全部身心交付给值得守护的日子和人来运作,虽然同样是即使粉身碎骨在所不惜的气势,但是起因却天差地别。
“这么想就对了,小女孩。”声音是个成熟的女性,虽然从暗香脑后出现的时候让她吃惊,但是感觉这是听过的人的声音,所以暗香也就缓缓转头去瞧了瞧那个人。
那是个一眼就看着熟悉的女性,长长的头发微微卷曲散发着植物一样的香气,蛋白一样的肌肤却完美的凸显成熟女性的全部特质。亲切的外表下,却同样有一颗絮絮叨叨担忧晚辈的心思。
“你是.”植野暗香看着眼熟,开心的大喊,但是时间一刻刻的过去,最后少女歪了一下脑袋,对着有些失望的女人问道“阿勒,你是哪位来着?”
“吴璐璐啊,圣应的老师啦,之前帮过你们启英的那群啊。”少妇一样的女人裹着的衣服像是和服,也许她本身从没有穿过,不过只是为了适应植野暗香梦镜的形象登场的,只是这个转变差点让植野暗香认不出她就是因为丽雅那化工厂研制的病毒而死去的fff团成员。隶属于白慈溪部下的吴璐璐和季先平一样是圣应女子学院的教师,这样一想就稍微让暗香回忆起那个直到任务出事前都和暗香侃侃而谈的女人了。
当时她们聊的很开心,没想到现在在想要聊天就已经是死.等等,想到这,少女愣神了一下,是不是因为自己已经死掉了。
“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想起来了,真是过分,你要是也死了我就泄愤了,呼呼。”吴璐璐做出了和年纪不相符合的嘟嘴卖萌动作,不过这显然还是看穿了暗香的担忧,事实是诸如吴璐璐一样的亡灵可以接近灵质相近,灵子空间相仿的个体。
说明很麻烦,准确来说因为暗香可能和吴璐璐在大多数方向上很投机,这里只灵体层面的性质,然后暗香此刻也是临近死亡的假死中,这个层面就比较容易引发诸如鬼上身一类的事件,至于吴璐璐为何死后这么久灵魂还逗留着这点,这位人民教师就没有特别解释了。
“那么,起码告诉我为什么出现在我面前吧?”暗香问道。
“不是出现,是我一直在留意你们,我一直在你们身边,而且相当痛苦。我走后似乎发生了很多事情,而且你这家伙却懵懂不知呢。”吴璐璐下意识的摸了摸手指上依然存在的堕戒指,明明只要自己活下来就可以改变这一切的,明明事情可以不用这么糟糕的。吴璐璐就算是死后也一直长期陪伴着未婚夫季先平,原本就优秀诚恳的未婚夫却不知道是不是出了问题,现在正变得变本加厉的渴求力量,甚至接触约法三章中的假面最上层的黑暗。
了解一切实情的人自然有吴璐璐,但是即使是gast都未必可能涉及的空间,这就让吴璐璐没法讲季先平所有的企划对这边的大家说明白,悲痛绝望的女人却又无法传达心思给未婚夫,她又舍不得,这种情感很难表达,因此她才变得更像是孤魂野鬼,心愿和思想完全落实不了,终于找到能够对话的植野暗香,这让吴璐璐怎么不开心呢?
“暗香,你知道吗.,他啊.越来越过.我看见,这里不,请一定要.救救先平吧,他.,很痛苦。”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无意,植野暗香当着面看着的人说话都会出现明显的刺啦声响,让少女的耳朵很难受,但是急切说话的亡灵什么也说不清楚,偏偏最重要的部分被省去的淋漓尽致。
“你讲清楚,季先平先生怎么了?需要我做什么?”植野暗香一说话,对面的声音消失的更加厉害,好像是非常古老的电话听筒一样,明明就在眼前,但是她们对话就是阴阳两隔,即使是gast都未必可能听得见的,吴璐璐必须知足了。
深吸一口气,吴璐璐放弃直白的道出其中的真相,她长大嘴巴,让自己说话像是对应口吃患者一样,不过都是不够重要的内容:“我是说,季先平需要帮助,他很痛苦。他认为我的死亡是自己力量不够,那个人变化很大,很大。唔,我只能说他需要关心,道路不对,完全的误入歧途,你能理解的对么?一个人的思想不对,却偏偏怪罪力量不够的那个想法。”
如果放在平时,暗香可能很迷糊,但是刚刚想通的暗香非常理解。自己就在刚才认定力量不足,并且最终被绝望击败,同时又想通的人。
“是态度对吧?你想告诉我,季先平先生失去了正确对应生活的态度,希望我帮他对么?”暗香像这样说的时候,吴璐璐像是什么时间到点一样已经缓缓地消失,但是女教师还是非常开心的点点头,她开心的掉了泪水,急迫的心情被了解了。
吴璐璐消失了,同时明确意志的暗香眼前的梦镜消失了,少女的意识即将复苏,没有什么可以阻止她用全新的思想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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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七话 复仇一瞬
洞察之眼辨析一切,虽然没有质的飞跃,植野暗香的视野却清晰了许多,能力也变的可靠了许多。她睁开眼睛也正好是白光退散的时候,白光的生成是因为候存欣拼尽全力的一击,而消失也是因为如此。
眼前逐渐变暗的环境让暗香不以为意,她认为这是自己睁开的双眼所擅自判定的,爬起身抚弄伤口扫视四周。在暗香眼前却全然看不到准备迎战之类的气氛,这情况要么说明候存欣在自己醒过来以前结束了战斗,要么就说明对方同样快速的将候存欣解决掉。
哪边都是让人感觉到不详的势头,但是暗香却没有一丝绝望的气息,原因也正因为此她才可以从自我保护的沉睡中清醒。人一旦清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并且决定了方向就会毫无阻碍的做下去,然而现在的情况只是让这个少女有些惊讶。
原本的大厅依然保留着它古老而不可侵犯的力量,依然没有任何的破坏,不然就是最大的不妙了。但是整个空间中一下子失去了活人的气息,即使是先前紧张刺激的灵力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空荡荡的大厅本身像是发生了爆炸,狂风干净利落了打扫掉了所有活动之物。
这么说可能并不是非常准确,但是假使敌人顺势就被击溃了,那么植野暗香倒是很轻松,但是与此相对最想要见到的候存欣去哪里了。
恍惚间,空气中似乎有眼睛幻觉呈现的光线,那是被称为时空幻境的存在。在空间中某个地方可能会因为机缘而作为一种录像装置,将不久前亦或者是不久后的空间现象保存下来,看起来相当的奇幻,但是这个空间本身就是灵子位面极度不稳定的位置,这里不完全是现世,也并不属于异界。
会发生什么,暗香不知道,而且也不打算知道。她仔细盯着空间中光影里忽闪忽现的人影。并且捕捉到了感兴趣的成分。那是候存欣,这个男生在幻影中塑造出了几乎超越一切不自然生物的力量,即使是天使之力也不得不被吓了一跳。正是这份拼尽全力的绝望,这份力量毫无阻碍的攻向暗香眼中的共同敌人。
不会吧?
暗香内心咯噔了一下,巨大的石头不断冲击着少女的心理防线。操纵巨大能量攻击过去的候存欣已经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虽然不清楚那份力量究竟会有多少的副作用,理论上副作用和本身力量正方向作用效果成较小的比例,也就是说十成的攻击打在敌人身上,也一定存在一二成落给自己。
这份力量造成的白光就在不久前,幻影中的候存欣和那只怪物消失在了一片白光里面。什么都没有留下。一切都结束了。幻影中的怪物像是身中火焰。不停地扭动燃烧的肢体,想要抓住周遭的什么,落向更加不明空间的伤害明显对于敌对双方都有影响。
候存欣死了么?
正在这么想,幻影中的怪物伸长了爪子。这和预定的有些不同。那爪子伸向了前方,甚至冲出了幻影画面,径直扑向暗香。虽然认为那不过是幻影,但是植野暗香的本能还是高调的躲开了猛力的一扑,这强大的力量砸向地面,立刻造成噗通的沉重声响。地面的魔法随即运作逐渐恢复,但是巨爪还是继续伸向暗香,并且怪物走出了画面继续攻击植野暗香。
被称为武皂的怪物居然没有因为候存欣的攻击死亡,那么候存欣的消失又算得上是什么?想着这般不公的待遇。火从心头的暗香虽然没有顿生绝望达到拼死一搏,然而也爆发了撼人的威力。下一击猛扑暗香没有选择躲避,而她也没有像是此前一样站着等抓。她毫无假面的脸孔面无表情,身手敏捷的避开巨爪,虽然只是微微侧移一小步。却精确地让巨爪贴身而过不能触及。
不仅仅如此,植野暗香毫无显示的后背虽然没有天使的翼翅,但是却释放着强大的天使之力,所谓力量就是情绪,情感的生化就会让力量产生质变。她没有假面的脸颊依然如此,然而侧身在后的手掌却紧紧地攥着自己的爱剑凤雏。时间只过了零点一秒钟,暗香抬手将炽焰的长剑挥向高空,强大力量的剑刃就像是在切削烂泥,连豆腐都不算的肢体被火焰微微一碰就发生了传染性质的燃烧。
怪物浑身上下都快要被烧着了,他不停后退并且理智地选择自己切断手臂,随着喷薄的鲜血和发狂的叫喊,这怪物竟然被击退了,被强大的力量震慑而不得不后退。
“真是愚蠢...”并非人类的响声来自于武皂,那就是古神恩佐斯的。“太迟了啊,那个不明原理的人类居然竭尽所能的引发自爆,早有你这样的觉悟,相信那家伙不会有这么可怕的下场。”
一听到这个话,植野暗香浑身颤抖起来,不是恐惧,而是足以抑制的愤怒情怀,如同烈焰的力量升腾起来,植野暗香的翅膀就显示了出来。她姑且问道:“你把存欣怎么样了?你对他...做了什么??”
狂嚎般的声调刻意拉高,刺耳的像是能够用这力量震飞武皂的庞大身躯,这个怪物现在越来越巨大了。怪物亦或者是其中的那个古神释放出了前所未有的剧烈波动,他在笑:“嗤嗤嗤嗤嗤嗤...真的非常好笑,是那个卑微的虫子妄图攻击本尊,只不过是小小的惩戒,那家伙现在究竟跌落到什么样的时空不得而知,是个会让人绝望的去处...”
古神一副无可奉告的嘴脸看起来相当的自我满足,毕竟这里依然是他自己的主导,然而下一秒古神竟然主动说出:“今朝十分的刺激,放你走是可以的,速速退去。”
但是暗香没有动弹,怎么可能动弹,就算在这里转身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原本她就是来调查沫玮失踪的缘由的,现在却希望她走开,还要...还要再搭上候存欣的性命,一般人或许早就忍受不住大刀阔斧的攻击过去了。
“非常有自信嘛,那么我这个卑微的人类就向你发起挑战好了。”双手握着剑柄的植野暗香,第一次使用这个像是剑道的架势,像是时刻准备好冲上去给他一个【面】的行动了一样。有的时候一只手没什么自信的姿态,结果双手却完全不同,植野暗香深深感受到了力量被完美的掌控,这种情况真的很棒。
“那么,让卑微见证真实的时刻到来了...”恩佐斯的声音依然是飘忽不定而凶恶至极。古神手下的那个怪物发生了颤抖,盲目的以为它又要长大,又要远离人形了,但是只是颤抖后背部被撕裂了而已。从撕裂的背后长出了黑色的树枝压。大概看了一会,暗香才发现那黑色树枝压其实是类似于翅膀一样的东西,就和暗香背后的羽翅一样的意义。
挥动翅膀的呼呼风声预示着邪恶的气息全部被召唤起来,呼噜噜的声响直扑暗香,却被中场的一种未知屏障挡下,原来暗香成竹冷静的挥动翅膀,两边的风力像是擂鼓的士兵互相压住了阵脚。
时间又过了一刻,植野暗香和那头怪物相互之间毫无提示就开始向着中央飞去。就是飞,两边都不是假面,却可以在半空中飞驰,高速移动让原本压住阵脚的风发生了爆炸和侧滑,像是无数刀枪在战场上的厮杀声,乒乒乓乓的打向两边的墙壁,噼里啪啦的掉落了数量居多的石块,毁灭第一次让恢复跟不上。
两个生命体靠近的一瞬间,爆炸展开了,像极了候存欣释放的白光,但是却没有丝毫的响声和额外的震动。光线包裹了两边的势力,无声的爆炸像是远远地目测核弹爆发,数秒钟后光线散去,震动这才缓缓地出现,响应着力量的攻击它们像是迟钝了一样,其实只是因为暗香和怪物的冲锋太快太快,快到声音都来不及准确释放,他们就结束了战斗。
光线终于散失干净,然而此刻大厅的破坏是有史以来最为剧烈的。落回大厅黑暗中,只有一个身影一直站着,植野暗香。女孩身边就是战败的怪物,像是一幅独特的皮囊趴在地上,唯一生气的脑袋尝试挣扎,但是被古神操纵的傀儡却败给了造物神的代表,战斗结束了,但是古神却反而不慌不忙起来,明明他被封印以外仅有的力量就面临被植野暗香毁灭的危险,可能他将永远的失去了让自己恢复自由的这份空闲力量。
“你恨我么?恨我害死了那个可悲的人类,你很在乎的人死了,想杀了我泄愤么?我...就在你的脚下,杀了我不就...”就如同古神所说只要暗香动一下念头,杀死这位古神复苏的余力是足够的,这是必要的,而且这也可以...泄愤。
不对不对,我不能这么做,心态就要放在好好活着,而不是兀自生气。植野暗香心里权衡着自己的行动,权衡着刺杀此刻的敌人的意义和自己实际的得失,最后想到即使击杀敌人也回不来的候存欣,她默默地放下了剑刃,没有选择刺入那个怪物的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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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八话 祭祀品
结晶化是一个神奇的现象,它的本质并不是将假面战士的各项性能综合提高,充其量只是一种无伤调整正确属性的过程。简而言之,好比如植野暗香此刻需要让身体能够高速移动,那么结晶化后假面会轻松地将力量或者是别的方面的力量加到植野暗香的移动能力上,造成植野暗香的速度快的让人惊讶,相对于别的能力也是如此,不过这种转变同样会让植野暗香被削弱的部分变得越发露骨。
对于普通假面来说这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更加适应战斗,不过这种转变以及力量分配的恢复都需要一点点时机,甚至在过分枯竭的力量属性上海很容易受到熟悉情况的敌人的偷袭。结晶化就是这么耍赖却又无用的能力,但是这完全舍弃假面,使用真面的行动一度受到假面上层的任何,那是对于神之力的正确理解。
植野暗香放下剑刃,看着垂垂将死的身躯,那个武皂也许真的死了,但是在这幅躯壳里还有属于古神的部分,强大的威力暗香是知道的,考虑到这剧烈的力量不能随便对待,暗香像是看着核弹头一样小心翼翼的盯着,并且缓缓后退。
空气中似乎传来一些声响,不过暗香没有在意,她听见了来自古神本体的不满声音,也许古神强烈诱导暗香攻击者身躯是有意义的,是刻意的,暗香很庆幸自己没有中招,但是接下来怎么办呢?根本没有人能够给暗香结论,候存欣和沫玮的去向完全...
刺击从背后传来,暗香的翅膀毫无征兆的折断,碎成了玻璃并消失不见。支撑暗香疲惫身躯的力量瞬间被控制,让少女惊讶地剑刃从后背插入身体,虽然避开了要害,但是看着胸口中出的刃口,暗香一动也不动,连眼神都像是僵硬地不能移动。
“难以置信,一步之差为何不破坏这东西呢?”洋气的声音谈谈地从背后传来。说不出热情或是冷淡的男子声调表达的绝对是得意。那人正是维吉尔,这个潜藏的死灵法师现身后立刻给予暗香重击,并且淡定自若的靠近暗香,几乎贴着耳朵补充道“可别慌了神,你认为武皂那雷属性的武器是谁附魔的呢?”
这话引诱暗香动了动手指,但这才让她发现原来自己连手中握着的剑柄都感觉不到,整个身体如果不是维吉尔剑刃支撑说不定早就重重地倒地了。攻击带有雷电附魔,不仅仅是刺入靠近的**和血液,就连暗香的精神也一瞬间麻痹的不知道疼痛和喊叫。
“唔...”想要喊出维吉尔名字的暗香什么也做不到,她瞪大的双眼竭尽所能去找身后的敌人。潜藏暗影中的维吉尔即使是现在也依然难以被发现。
忽然。暗香体内发生了摩擦。麻痹的身体都能够感受到这触觉,假使不是雷电,那么暗香会因为维吉尔慢慢拔出武器的动作而尖叫的晕过去。剑刃的最后离开暗香的身体,但是雷电并没有立刻消失。失去支撑残破的身体就像是猜测的一样向前摔倒。
植野暗香拼尽全力想要抬手挥剑,但是要不是惯性她连扔出凤雏的可能都没有。趴在地上的暗香感受到灰尘微微溅起,她想要爬向前方被扔出去的凤雏,但是指尖还距离一掌的长度,身体就被人从背后狠狠地踏住,像是订书机一样狠狠地压向地面。
“做到这一步,不是没有道理。你明白假面的结晶化的本质么?那可不是让你的力量增强,而是变相削减你别的能力,然后加强力量。天使之力几乎全部叠加力量才能够一击击败古神的不完全体,你懂么?”
“别的..能力..”暗香打结的舌头终于捋直了,但是却只能说出残留的语言,她想要移动这做不到,她想要看到身后的某人也做不到。
“恩恩。比方说对于事物的感知能力啦,等同于你的大脑在那个瞬间感知是零,通过这感知,我轻轻松松就靠近了。”这就是暗香的弱点,维吉尔毫不留情的说了出来,这显然让暗香震惊,不过联系前面,暗香更加震惊的是为什么是维吉尔和扎克这样的死灵法师来告诉暗香结晶化的知识,明明不是最直接的协助者,假面方面没有出面教过暗香,却要让别人告诉这边的情况。
维吉尔松开了踩踏的脚掌,似乎认为即使不这么做也没有关系。他的目光落在了几步之外曾经是部下的东西,现在这个根本就不像是任何一样东西。武皂可能已经死透了,就算还残存意志,对于植野暗香来说毫无差别,统统都是敌人。
维吉尔看看倒在地上的人,像是在侦测这些家伙,又像是在观察并找出这个人是不是自己仆人的条件,不论是什么总之都不会做出什么更加过分的事了。
脚步声徘徊在附近的地下,这里是比之植野暗香更加上位的空间,虽然同样是地下,但是这里却更加阳光,更加有人气。来人不是一个,而是一整批部队,为首的人是负责检查工作并取得成果的云慈少将,紧随其后的男人可见是整支队伍的首脑,同时也是整个队伍中最为迫切,最有力量的男人,他是中将但丁。
但丁一面走,一面问道:“云慈,你能保证自己的情报准确性么?植野暗香的真正位置是这一块么?”
被这么问道,前方的少将无奈的撇撇嘴没让中将看见,不过回答是:“唔,就是这里没错。”负责勘测的云慈其实也不够清楚,最重要的监听消息来自于那个叫做季先平的男人,那个人力曾经在云慈面前委婉表达过他和他主人的强大和野心,这已经高度引起了云慈的重视。就在昨晚,匆忙造访的季先平再次钓起了云慈心中全部的悬念,对方粗略的交代出这边的位置可以找到植野暗香,然后就不愿意透露更多消息了。
“总之,一定让那个丫头好看。”握紧拳头的但丁应该没有打女孩的习惯,不过恶狠狠的表情不像是闹着玩的,想想也知道假使畏惧此刻的但丁,当初那帮孩子就不该选择乱跑,服从命令就绝对不会有事的。
维吉尔这边距离但丁他们非常的远,不过对于那群人来说也不过只是时间的问题,在这里这个死灵法师必须赶在一切之前解放古神,刚才已经达成的术式现在还差最后一步。维吉尔用滴血不沾的白骨剑在围绕怪物的地面上画着圈圈,萦绕在怪物身边的光非常复杂,不仅仅冒着黑烟,还因为有淡黄色的微光才让黑烟能够被确认。
看着不明所以的植野暗香,维吉尔开心的一边工作,一边解释道:“你知道古代召唤神灵或者是祭祀为什么会放置祭祀品么?那是因为一种媒介。”
几乎不给植野暗香说话的必要,维吉尔抢先解释着:“我们所言的神,魔王乃至于古神,和人类以及众生都有着不同的格,神有着他们自己的格,他们独有的领域,就如同人不能进攻神领域一样,神明也不可以踏入这边哪怕是一小步。我们这边的人类有时会因为极度的思念而链接到神,造成了神或者天使附体的现象;神明可能也会因为需要召唤某人梦游到天界,但是这只不过是简单的显灵,真正的召唤需要在不同领域间架起能够相通的灵道,这里就需要祭祀品作为容器,将被召唤者的域安置在器中。打通的重点就是对于力量的灌注和最终对于容器也就是祭祀品的破坏。”
说到这里,维吉尔娴熟地画好了地上的符文,那是奇怪的,陌生的甚至是危险的魔法,暗香不了解,不过也没要了解。魔法阵中央的**一息尚存,不过那顶多只能撑到打开通道来之前,维吉尔高高举起的白骨剑就是为了这一刻刺向濒死的**,法阵达成只要一下...
暗香想要动弹,想要阻止,但是身体失去了过多的血量能够维持清醒已经很不错了。忽然,维吉尔嘴角一扬,他放弃了向下突刺,带着白骨剑后退到暗香身边,有力的肩膀只是轻轻一榄,一用力便将植野暗香巧妙的公主抱在怀里退后了好几步。
“你...干什么...放我下啦...”依然说话不灵敏的植野暗香也只能干瞪眼看着,不过维吉尔的闪避紧随其后就发生了剧烈的爆炸。那爆炸从天而下,好似开出了天窗的顶部灌入了一团火焰,轰隆的声响砸向维吉尔刚才所站的位置。火焰势如破竹的焚烧着地面,将地上的符文痕迹消除的干干净净,同样是魔法的痕迹,也就只有那火焰能够消除。
让维吉尔意外的是,火焰没有破坏掉容器,那**依然在火焰的包围中,像是陷入了冰冻一样泰然自若。火焰一方面保护着**,另一方面阻止了维吉尔和任何人靠近那里。看着火焰对面的苍白人影,维吉尔苦笑起来,自己居然也有没发现的时候。
那人影同样被植野暗香看见了,但是少女却惊地喊不出声,焦急地无法动弹。维吉尔笑了笑:“没有人教你做俘虏的行为规范么,小美人?”
凝视对方,维吉尔话又只说了一半,这次他又放弃了手边抱着的少女,非常失礼地撒手闪避到了别的方向。这边不论重重摔倒的植野暗香,但看维吉尔站着的位置此刻又多了一个人,这个人植野暗香看着面熟,却又是想不起来。
火焰包裹的怪物,火光映照的大厅分别在三个角度上面站着三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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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话 假面和死灵法师
外部展开了新的一轮激战,几乎不给这个大厅喘息的机会,就是这样的感觉。主持下一顿战斗大餐的是包括维吉尔和两个老人在内的双方,这边植野暗香却无法看见丝毫的情况。最先出来的老人看似嬉实则严谨的考量着一切,不仅通过力量守护住即将被毁灭的容器,同时他掀起的土尘像是巨大的棺木硬生生将植野暗香涵盖在那土地之下。
被活埋的少女不仅不会窒息,还拥有着来自泥土的维持法令,这是自然的一种守护准则,类似于大地会缓慢变化,或者断树会逐渐生长复活一样的效果。虽然是保护,但是这样让植野暗香不能去看,不能动弹,所剩下的不过是半身不遂一样的等待。
感官被剥夺对于生活在阳光下的人类来说是不愉快的,更不必提这封锁要等到什么时候。外面的战斗不会完全格挡住波动,由于贴近地面所有的震动显然是最优先朝这边靠近的。也多亏了这法术,后出现的老人才可以肆无忌惮的释放力量,将惩戒的怒火空降在身边不停移动的年轻人身上。
披着斗篷的老人们一前一后,但是完全没有几乎正中靶心,依然是那句话,没有人敢于真正释放力量捕捉敌人,他们谁也担负不起破坏地下祭坛的责任。先来的老人释放的火焰有一半还处在保护阶段,后一个稍短胡须的老人则从地面的骨灰成分中召唤出了形似古龙的架构。
究竟是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形成这种的召唤,可能只有释放者本人理解其中的奥义。象征着塔格奥龙力量的模型虽然比起那真正的神龙相差太远,然而其本身的能力却是被无限投影的幻象,能力说是仅次于有袖张,用巨大来形容还是尚可。
轰隆,古龙再次用犯规的速度表现出似乎不甘成为召唤兽的事实,它的力量同样凶猛,仅仅只是一次撞击,骨质翼翅的尖端扫过的墙体都毫无质疑地刷刷掉落。毁灭被进一步加大了,看到这里释放火焰的老人想要说着什么。但是他知道这种时候无论说什么都无法阻碍对面老人的愤怒。
他很清楚,释放古龙的那位老年死灵法师此刻已经进入了完全的自我状态,不能容忍这个苦恼的命运,不能够容忍自己亲手调教的弟子再度成为敌人,不能容忍对于过分古老力量的涉及,想必最后一件可能源自于死灵法师的使命感,他们往往不会对陈旧古老,诸如坟墓一样的地方抱有轻视的态度。
时间一分一秒的延长,在这期间,火焰老人依然在坚持。他比起攻击更多的是守护。要用多过那两个人破坏的速度进行恢复。这本身就是沉重的负担。随着力量的大量使用,老人自身承担的负荷无疑会增长,终于到了老人自己也无法承受的程度,而这力量的升温不过只是五分钟。火焰老人的身体似乎受到来自前方的冲击而不得不做出松手的姿态。他的行动一出,大厅中的很多被保护的部分立刻完全暴露在另外两人的无情炮火之下。所谓的抖动不是只有一次而已,像是抽动一样的行为控制了老人裹着斗篷的身体,掀飞了他的兜帽,神秘面纱下除了白花花的一片毛发看不见脸,因那失望至极的脸颊深深藏在散发金光的假面之后。
“是时候终止无聊的行动了.”不像是终止的声调无法强调出假面老人的心理,让人感觉他更像是逼迫无奈才终于做出这样决定一样的。
另外一边的年长年轻死灵法师都能够理解这意味着什么,他们采取了与之前完全不同的行动,年轻的一方面变得急于寻找优势。而年长的则开始学会了配合并不做出表达。想要不做出表达是很困难的,魔法的使用需要蓄力,但同时也不会仅仅存在于蓄力,没有所谓的搭在弦上的箭可以扯下来这个说法,有的只是必须将它释放。所以在法师之间的战斗要想通过狮进行街那是几乎不可能的。
战斗只能保证破坏,但是想要守护的东西总是会消失。迫于无奈的假面向着地面砸下了一击,也许那是他本人的武器,不过黑暗中竟可以保持完全无光泽的姿态,实在和灵子兵器毫无联系。利用攻击造成的地面塌陷和剧烈的大坑是大厅自身的力量无法恢复的。假面强硬地让对面两个人力随着自己落向那地底的深处。当他们的身影消失,古龙的力量就像是远离了控制的赛车,散成了空间中触手可及的尘埃。
三个人影消失后,大厅似乎从激烈的战斗中苏醒,重新编制出了魔法,将整个地面和墙壁恢复成原样,但是只能对落在地表的怪物和植野暗香表示无视,远古的魔法没有相应的作用力,欠缺执行力的器子相对也不会给予响应了。
索性寂静没有完全控制这里,连同震动都不在的空间让植野暗香不由得浑身发毛,不过还是坚定不移的动弹身体,想要学会破茧而出的自然绝技,这不过是现在最直接的自救法门。寂静只是维持了一会,空间中又一次出现了脚步声,这时的脚步还是让暗香听的清清楚楚,不过先前被偷袭却不像现在这么的便利。
那不是一个两个,准确的说整个大厅从不同的方向传来了十几亦或者几十个脚步,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不过他们的脚步声都是齐整的,像是任何架构一样不会被轻易拆卸的。从声音出现到最后全部站定,虽然后来又有一些嘈杂,但是植野暗香这个地方可听不见全部,对方的全部注意力是更加突出地面的那怪物。
会是什么人呢?抱着怀疑和期待的心态,少女毫无自觉的做着假设,完全不愿意想到不知名的人物能够给这个地方的未来带来的危害或者是助力。
视角从狭隘的地方转变过来,就可以比植野暗香看见更多更多。整个大厅的寂静被一队又一队组织化的人渗透,他们从服装到身上大部分的装饰都是一致的,言行乃至于思维都是受到统一训练的这群人却可以错落有致的行动到大厅的中央,那正是先前怪物存在的位置。
这里已经不会有人看得清楚中央的怪物曾经是哪位人类,在场也不会有人聪明到能够立马意识到这东西的重要性。即使他们都是假面,即使为首的但豆是足够战略性的中将,但是面对天使尚且没有过分涉及的领域,这当中过多的变数让那个中将有些措手不及。
不得不承认先前但丁只是希望跟着云慈将隐藏深处的某人揪出来,可能会视情节不同而做些小小的处分,不过即使是最差在中将的脑中也只是模拟出体罚罢了,和训练时期的体罚一样,但丁甚至没有考量过事态的复杂和难以控制。直到他们一大堆人走在上方感受到了那熟悉的灵压,就算是云慈少将都非常清楚那就是肯尼斯上将控场的方式,无所不用,无处不及的威力让人即使见面一次也会映像深刻。
然而当大家辛辛苦苦加快步伐,横在眼前的敞亮却让所有人吃了一惊,这个像是四门三宫一样的地底空间本身也是一种绝佳的防御工事,毫无人工现象的建造流程是但丁从没有遇见过的。通道,墙壁乃至于最后横在面前的大厅,没有哪个不是透露着复古风格的存在,但是同时这也不是能够同人世间任何风格相近的装饰,细细观察这个大厅其实从天花板的拱形到地面宽敞的地方都存在着数量众多的壁画,让拥有独特视力的假面们看的入迷。
“谁能解释一下?”但丁看着眼前横卧着被保护的东西,不能理解上将灵力痕迹的火焰结界为什么保护这团东西,他更加不会知道这东西就是唤醒地下古神的器皿。
情况相当危险,但是能够说明情况并做出正确判断的人在这里一个也不存在,如果不排除那个无法逃脱地下治疗空间本身的少女,大概但夺将这个被上将保护的东西原封不动的带回去。
就在发生什么的时候,对应假面群体的沉默,从别的方向传来了同样的脚步声,和假面服饰相比,新的声音变得轻松了许多,像是踩踏在林地泥巴上,而不像是地底的碎石上。这些人行动本身就像是鬼魅,他们斗篷和装饰也让他们看来像是同一个人,没有高矮胖瘦这些来历不明的人就在但丁部队的对面出现。
即使是地下,但丁也足够认出这群人,那是带有特殊力量的凯基斯坦死灵法师们,都是年轻以及认真的家伙们,假如他们中间没有代表人物,大概他们本身会通过观察远远地站在后面,但是其实这当中走出的人物露出了兜帽,这人就是扎克。
因为实在是担心植野暗香和候存欣的探查,内心深处不详预感的他随后就召集了自己的部队,追随而来并在同样接近地底的时候感受到属于他们的导师萨塔里奥的力量,这边的一群人同样是为了他们失踪的上级前辈而来的。
被两个原因牵扯过来最终为了同一件事的人马,在这个地下大厅中会面了,以扎克和但丁为首,这或许是怨灵战争以来头一次大规模的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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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话 恐惧降临
战争的机器启动起来的时候,人民亦或者说弱者都会选择避难,他们没有锋芒更加不会有坚强的后盾,就连足够上那个赌桌的成本都少的可怜。不过,当战争双方的首脑会因为意见不合开战的时候,有那么一类人是绝不会也不能离开名为战场的坟地,不管是最终战死,还是留在那里逐渐沦为杀戮和血腥的奴隶,他们就是充当马前卒的炮灰,名副其实的炮灰。
在大厅的中央,那是象征着胜利或是战利品的怪物,为了这个不明缘由角逐的是假面军团的中将但丁和凯基斯坦死灵法师的青年领袖扎克,他们都拥有着那个行当中拔尖的实力,同时对于整个战场的控局也有着至关的的作用。
但是仅仅只是因为利益和各自的所得而争斗和对立是不对的,是愚蠢的。他们两个人从第一次在怨灵战争中会面就并不愉快,那是个久远的回忆,久远的两个青年人都还稚嫩的很,久远到肯尼斯老将军的脑袋上还有黑色的毛发,不过种下了种子的根茎依然会发芽。
起先的冲突并不存在,事实上直到最后两个首领都不打算让自己的部下参与到名为争夺的战斗中,混战自始至终只有两个人。
但丁看着远远走来的扎克以及一整队的死灵法师,满眼的无奈附加上最直接的嘲讽:“瞧瞧谁来了?我们敬爱的**师么?这不是祸端嘛?”他的挑衅让自己手下的一干人呵呵笑了起来,并不是出于符合,平凡的假面战士被灌输的就是这样的知识,他们绝不会比首领对敌人更加友好,因为在体制管理下的下层战士们可能并不懂得深明大义,他们只是被单纯的塑造成固定思维罢了,像是个杂兵机器人的思想。
被称之为祸端的扎克没有就这个问题回口,以前的一些事情造成了这个说法的确实,不得不说怨灵战争就是这么个死灵法师积极促成的,当然也是由他摆平的。扎克想要说的是另一件事。看起来是转移话题,不过话锋依然是刺激的,他说:“省省你的口舌唾沫吧,我们是来这里救援同伴的,看到你的行动我猜测植野暗香暴露了呢?”
“植野...你说那个叛徒?违背约定擅离职守并且还在这个奇怪的祭坛做些我们不知的事情?从不曾见过这般可憎的女人...”但丁现在真的生气了,也许为了扎克的出现,他还可以绅士的装出优雅进行嘲讽,但是面对最直接的原因,他就不可能完全淡定的住。像是要将憋屈的愤怒散发到同一个人身上一样,但丁正好找到了眼前提到的人。无论是基地被毁灭的事。还是上将大人失踪。还是后来的袭击,还是植野暗香离开,还是遇到扎克....种种的事端现在都被愤怒的牵扯到同一个人身上。
“恕我不能赞同,我们凯基斯坦人绝不会对同伴的行为说三道四。只要她还值得信任,也请你不要将自己脑袋中堵塞的东西一股脑的发泄在无辜的人身上,我们死灵法师并不总是无关世人的行动,中将先生今天的事我们可以当作没看见,你能够撤退的话最好。就在不久前我们还感受到老师萨塔里奥的踪迹,为了寻找同伴我们这边必然要开始行动。”
“你居然好意思说寻找同伴,因为植野暗香的事情我今天就要和你算算总账,想来带着那个女人四处乱跑一定是你了?”但丁挑起的眉毛增加了他脸部的轮廓,原本英俊的脸颊变得凶狠起来。
“是又如何。今天就为了争取调查权和你一战好了!!!”扎克第一次表现的很激动,现在明明已经很紧急了,但是两个人全都杠上了。如果受到不良情况蛊惑的两个人是愚蠢的凡夫俗子,那么他们可能会收手;恰恰相反,这两个人由于本身过于聪明。结果却能够被这情况蒙蔽,变得立场坚定而不可开交。
现场的情况随着两位首领的言语而变得一片混乱,整个大厅一片喧嚣,黑暗和寂静仿佛全部被声音“赶”跑了一样。首领之间意气风发,跃跃欲试的准备互相掐断对方,属下的平凡战士们则是亢奋的开始呼啸吆喝嘲讽,就好像战斗的是他们自己一样,而同样位居队伍第二的爱丽丝和云慈则反常的着急,他们做出了同样的行动,这两个平时稍逊于主帅的人做出了最冷静的判断,尝试熄灭同伴的汹涌气势,尝试让各自的首领能够停下来,但最终他俩都只能默默地坐视事情发展。
在大厅两边疯狂形成气势对流的时候,与两边同等距离的植野暗香急的要远远超过他们所有人的和。如果说爱丽丝和云慈的操心仅仅只是无知并凭借感官的冷却,那么植野暗香这边则是真的着急,她知道所有的前因后果,可以说明一切,阻止一切,但是这样一个源头和钥匙却因为伤口被埋藏在地下一层的位置,只能静静地听着上方战场上毫无目的,毫无利润的战斗。
不要....求求你们不要...
植野暗香大声地呼喊,不过这声音通过地板传到亢奋而喧嚣的队伍中则小的不如呻吟。少女激烈地拍打自己上方的土地,那泥土被上将的恢复魔力操纵,正在积极愈合植野暗香的伤口,而且同时没有丝毫想要松散的意思,明明只是泥土却像极了大理石,不,是金刚石。事到如今暗香除了能够呆在金刚石一样的地面下等待力量的恢复,就只有祈祷,祈祷这段时间两边别因为误会而出现大的损失,更加祈祷重要的器皿不会因为孩子气的争执而释放出真正强大的坏人。
存欣...候存欣....你在哪里?
植野暗香双手向上撑住泥土层,心里却想着那个消失不见得男生,那个男生假如看到上方的激战会怎么样,一边是好战友,一边是朋友,在这件事情上,候存欣和暗香几乎是站在同一个层面上的,两个人都会为了这无知的战斗而伤感。
轰隆地声响传入地面以下,穿进了金刚石般坚硬的土层,这无疑是战斗的讯号,虽然比起刚才老一辈的战斗有些不足,但是两个人是拼尽了意志在战斗的,意思是说重点不在于力量,两个人是抱着必杀对方的心思而战。
原本几乎放弃的植野暗香,听到了声音,她同样感受到了力量的涌动,操纵灵力战斗的人原来气流是从地下传动的。不能在这么下去了,植野暗香这么想着,并且疯狂地拍打着上方,拼尽全力好像自己就要被杀死一样。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假使候存欣在这里也会阻止,正是因为他不在,如果暗香就这么看着,候存欣一定会深深厌恶暗香的,最怕的不是被候存欣抛下,而是被他厌恶。
啪啦啪啦的拍击声虽然很重,但是随后上方刀剑相向的力量对涌就瞬间压制住了暗香的耳根。根本不可能的,这力量根本不够啊,根本....
忽然,暗香的脑海里再次想起了那个女教师,吴璐璐也说过力量不是解决一切的方法,在这个由精神决定的世界里,力量不过算是身外之物。不能因为力量就丧失希望,更不能凭借这个就在此绝望,暗香放弃了痛苦的挣扎,她思考着正确的方法,冷静地应对紧张的局势。她学会了祈祷,正确地向着能够解决一切的方向发展。
这么做着,神圣的或者是光明的至高天终于有所回应,形似天使之力的祈祷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力量的灌注只在一瞬之间,不可能更久。植野暗香充满力量的身体恢复到了最佳状态,这是科学不能解释的,魔法的威力震动着大地,随着强烈的地动山摇,上方出现了骚乱,并最终停止了战斗。
地面发出了爆鸣,空气震动着化为了说不明白的风硬生生的撬开了地面的结界,植野暗香的身体带着天使之翼窜上了天空,并重重地践踏了地面。时间刚刚好,她就落在怒火中烧的二人中间,就落在了大家和怪物之间,并用身体挡住了大家看待器皿的目光。
“所有人住手!!!”阻止的声响不是植野暗香的,但是确实是从少女的口中释放的,听到这个神圣的声音没有人敢于将他们的利刃举起过腰,那正是纯正的天使。
看到大家冷静地看着自己,虽然可能是被吓呆了,不过植野暗香开心的说道:“终于见到二位了,我需要帮助,看在候存欣(凯特)的份上,我希望死灵法师和假面们暂时联手,这里是远远超出想象的存在,必须竭尽所能将它治理完美。”
暗香的前提很正确,古神的力量和存在非常可怕,可怕的即使是假面和恶魔都可以联手,因为那就是最初的恐惧。
虽然,大家很想听,但是奇怪的爆炸还是出现了,那是此前到现在最奇怪的一次,爆炸的中心很明显是怪物本身,植野暗香痛苦地表情甚至来不及大喊出不要,余波就已经迅猛地触碰到了少女,并毫不留情的包裹住她的翅膀。
吞噬暗香后那爆炸被扎克的白骨之盾和但丁的利刃拦下来,就如同少女期待的,联手后的二人拯救了除了暗香以外的所有人,不过真正的恐惧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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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一话 恐惧震慑下的人类
爆炸好像失去了它应有的伤害和威胁,变得越发频繁而毫无存在,在场的所有人并不会因为突然而惊吓,不过他们倒是因为这个简单的变化而切换了表情。原本被劝阻的争端重新被点燃了,两边人仿佛忘记了植野暗香曾经出现过,而当爆炸的灰尘减弱,这个少女也确确实实的消失了,像是被炸成了灰烬。
没有人促进和妨碍,只是单纯觉得不爽而发生的战斗,这里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但是因为这样的情况而兴奋的不愿意说出来。空气仿佛也一下子暖和了起来,特地是要为了争吵而生的一样刮起了不自然的风。
“不要再拿你那套说事,刚才明明胜负未分,最好快些交出你们匿藏的人...”但丁叫嚣着,仿佛所有的罪过都得到了应征,所有的矛头都明确有理一样。
“我才要这么说,放下你肮脏的手指,死灵法师的朋友受到了你们的威胁难道不明白吗?我们要从你们危险的爪牙手中守护同伴,植野暗香也好,候存欣也好我们都要带走!”
“你休想...”但丁的剑刃比他的话更快,中将迅速的扑向了对面,搁置许久的眉头再次燃烧了,运用结界的他总是能够快人一步。然而这个优势在扎克面前却完全无用,假面的招数他还是能够理解的,而且更别提眼前的老对手。冲锋而来的中将当即撞在死灵法师的屏障上,巧妙的化解冲力,中将转身脚踏透明屏障推向空中,并再次转身踩踏着空气中不存在的天花板迅速俯冲。
第二次的攻击异常迅猛是第一次的数倍威力,自然是凶猛地能够带走防御用的一切设施。噼里啪啦的结界破坏却让扎克微微一笑,因为在但丁行径的路线上早就出现了数量众多的骨爪。那些爪子从地面突破而出,破坏无可避免,参天的巨物像是戈壁两边的山岭,将中将的身躯陷入其中并慢慢收紧。
前进或者是后退,都不会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看似逼入绝境的但丁选择蜷缩身体在空中旋转。原本稳定的身体向着四周散发出可怕的旋风,这阵行动带来的威力突破界限带给空间无穷的压力,破坏再次加剧,骨爪的断裂虽然意料之中,但是随之而来的噼啪声就像是整个空气都粉碎了一般。
距离越来越近,最后在但丁的眼前反过来说也是对于扎克的眼前窜出了一黑一白两个身影。明明这影子的空间小的让人绝望,但是他们像是跃动的精灵洋溢着无所不能的魔法,钻进空荡后,两个人分工明确分别拦下了两边即将发动的一切。
不管两个年轻人的攻击套路是行动中还是发作中,都被突然出现的人狠狠地压制。毫不留情的将封锁进行到底。定睛一看。那正是先前失踪于地下的肯尼斯上将和萨塔里奥二人。出现在这里的真正领袖拦下了头脑发热者的行动。
“不要再进行愚蠢的行动了,罪魁祸首已经逃离了。”萨塔里奥抓住扎克的手掌,余温尚存的肢体接触立刻让年轻的一边冷却了下来,让对方茫然的看看四周。露出了困惑的神情。
扎克不解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老师这究竟是...”无数问题涌上心头,这让扎克第一次慌乱起来,即使是面对怨灵战争中惨烈的条件,他依然不为所动。
“我们共同的敌人维吉尔妄图召唤沉睡于此的上古邪神,他是混沌的主宰,任由他的力量觉醒无异于将整个世界带回黑暗时代,到时候别说你们两个人类,即使是魔界的恶魔们也将惶惶不可终日。”回答扎克的人是表情泰然的老人肯尼斯上将,这位先生和萨塔里奥不同。带有着亲切和蔼不失庄严的神态,简直和扎克恩师的严肃沉重成为对比。
也许是听到了来自上将的话语,也许是深信上将的阻止威力,但丁变得不那么激动,他也渐渐地冷却。化作了一颗冷铁块般的存在,静静地杵着也不发问。
“那么我们怎么做?”扎克焦急地询问着,也许是因为看到两位老人的面容才终于让他记起来自己来到这边的直接原因就是营救同伴植野暗香,然而最初的目标现在消失了,而且当着肯尼斯的面再去想当然质问但丁是不可能的。
但是萨塔里奥没有说话,就连动弹也没有动过一下。相对的给出答复的还是肯尼斯:“为今之计,我们必须彼此信任,让死灵法师把兵器收起来,扎克假使愿意信任老夫。然后我们必须尽快撤...”
轰~~~~
自从植野暗香神秘消失后,爆炸又一次出现了,而且爆炸的烟尘还是从刚刚未完全散尽的区域。联想到场上少了什么物体之后就不难猜测,那个地方应该是大家目睹的怪物,万万没想到怪物的能量依然存在。
更让大家震惊地是烟雾中,怪物赫然挺立着身子,身躯长到了普通人类的两三倍,肥硕的肚皮和伸张型的手臂让这个混合系的物体说不出成分,道不明来历。不止一个假面或者是法师感觉到压力,这不是单一的,而是普遍的现象,面对这个怪异的生物所有人都觉得这其中蕴含着不俗的能量。
想象着两人大小的区域就拥有着数百颗原子弹一样威力的情况,大家都会头上捏了一把汗。在这里负责说明的依然是肯尼斯上将:“那个被叫做武皂的年轻人早就死亡了,这个怪物的所有动力来源是混沌魔神恩佐斯的残余势力,天使为能够完全封锁的力量,即使是这样的力量也足够毁灭了整块大陆,并最终让空间崩裂。我们必须阻止这个东西走出这里,同样也不能让他毁灭,因为他本身也是联系本体的容器,摆在面前的只有封印这一条道路。”
封印这个词法师们并不陌生,对于事物现象本质的控制和禁止是封印的一部分,仅仅只是这个形容的程度在场的大部分战士都可以完成,然而事实上这里的封印已经不再是人类能够想象的层级,关进真正的无边深渊才是封印的目的。
大家面面相觑,即使是诸如爱丽丝和云慈这样的小头目都不由得生出一阵恶寒,在这里的更多的人不过像是不相干人类一样的本质,大家都像是普通人一样,牺牲只是白费罢了。
轰隆隆的声响表明怪物开始移动,他走过的区域立刻带动了撕裂和破坏,缓慢地动作让它看起来更像是带着触手的冬瓜。虽然缓慢,可是它却无不透漏着危险和死亡,即使是此刻大脑空白的普通战士也不由得胆怯起来,所谓军心和斗志就是这么回事。
仿佛感受到了队伍中的怯弱,但丁怒火中烧起来,他今天的精神差多了,脾气更加火爆,差点亲手惩办不按军规行动的战士了。刚要准备动作,却发现自己正在被肯尼斯压制住,观看形式的老将军转过头来亲切的说道:“也该学学什么是强人所难了吧,大家都在害怕不是么?但丁我以上将的身份下令,你带着这些人往外避难,尽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并且在附近设置结界,一定封锁住出口。天使遗留的祭坛只要一息尚存就绝对不会毁灭,我们依然有希望。”
命令等于一切,但丁不像更加下层的存在,他有着名为军纪和组织力的存在,大脑轻轻一转,内心早就生成了应该有的觉悟。看看对面的死灵法师,那个人也受到了类似的命令,作为保存实力的一部分,这样的命令是所有脑袋清醒的首领必然会发布的。
扎克和但丁虽然心里面并不好受,但是他们都还是将撤退命令做到了。相对的反倒是稍微下层的爱丽丝和云慈变得有些犹豫,他们分别和各自的最高统帅道别,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样的命令意味着什么,所谓的后援部队就是为了这种时候而存在的,而如果轮到后援都完全不行需要撤退的时候,也就意味着绝望盛行起来了,这是最为悲哀的有效行动,会让任何完美主义崩盘的损失阶段。
上将肯尼斯和**师萨塔里奥被留了下来,所有人陆续地向着后面的道路移动,并且也渐渐地消失。整个战场一下子被清空,从最初杂乱的低语心思横飞,到现在完全的寂静和死一样的绝望。
“只剩我们两个了呢,老伙计。”肯尼斯用到了只有单独存在的时候才会说的台词,虽然这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使命未必会对他们的生命造成影响,但是即使是肯尼斯也不能用最乐观和平静的心态预知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所有的经验和力量都无法作用,面临真正古老的生物,面临生死存亡的关头,想要说的想要做的事情也就只有问好了。
在远离这里的某个区域,不明白属于何种空间,出现了大量作壁上观的人影,他们可能处在同一个观众席,但是却互不干涉,他们等待着不明的一切,但同时计划却让他们不会干等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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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二话 不能输的攻坚战
大部队撤退后,能够留给两位老人的时间不多了,这里的时间可能指的是想出办法并阻止的耗费,当然悲观的也可能是他们能够呼吸的次数。怪物疯狂地挺进,比之前要快了很多,它也找到了前进的方向,像是为了青春挥洒热血的少年。行进的庞大身体终于还是停顿住了,他撞上了隐形墙壁,与扎克的手法如出一辙,或者反过来说扎克的技巧正是师从此处。较之于年轻一辈,萨塔里奥有他独特的招数,即使是教育给晚辈的技术,由他使用也会出现独特的变化,这就是所谓的招式和技术的区别。
隐形墙壁不仅仅只是阻隔,它表面无法观察的物质具有强大的粘稠性质,只要碰到就无法选择任何行动,是真正意义上的封锁。靠着这个时机,上将肯尼斯默契的舞动剑刃,他的剑刃沾染着火光,从附近吸取的火元素助长着上将的力量。插向地面,剑刃上的火光倾泻而来,扑向四面八方,裂痕一样的火焰痕迹一方面破坏了地板,另一方面却又死死地揪住地板上的附着物,包括隐形的墙壁和那上面的怪物。
怪物成了卷入蜘蛛网的可怜爬虫,等待只会让情况更加糟糕,这封锁不像是扎克的白骨之爪,翻滚本身都是不被允许的。当然情况也不会这么的顺利,不然就没有必要让不能帮忙的有生部队后退了,只过了一秒钟,怪物身体里释放的能量再次呈现爆炸,感觉那东西的体内像是充满了爆燃和岩浆,无时无刻不再释放威胁。
轰隆声响亮的让自由变得不在话下,甚至如果不是因为萨塔里奥的白骨之盾,肯尼斯本人都会被余波冲击到。战斗陷入了一边倒,持续下来就只会让在场的人异常痛苦,肯尼斯有些无奈的说道:“真不敢相信,即使是我们都无法击退,那种存在.不对。承认他的存在咱们就输定了。”
“已经到了不否定敌人就赢不了的悲哀情况了么?”萨塔里奥还是冷冷的说道,他对于这个上将大人完全没有一点尊敬的意思,反倒是对面非常的愉快,无论遭受怎么样的对待,都能够精准精湛的予以配合。也许他们两个人早年间有着不为人知的互动,也许只是单方面肯尼斯有着独特的配合意识,总之这两个人面对了最糟糕的情况,都是他们这辈子里闻所未闻的,古神的事件很多人类一辈子都不可能涉及,却正正好让两人赶上。
“假使再不行。我们就试试那个组合技吧。萨塔里奥.我们这是有多久没有聊到那个了?”没有说明的肯尼斯说的话却能够引发萨塔里奥的共鸣。这就说明了两个人过去的确有过互动。
萨塔里奥没有说话,也没有表现出对于别的事情多么挂心,一心一意的听着论调一心一意的防御着继续前进的敌人。两个老人没有试图攻击敌人,因为破坏本身会让古神彻底解放。为了达成目的,只能做出下下策的缓解和等待,然而这对于无尽的恐怖来说毫无意义。
“不劳二位挂心.”飘飘乎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某个洞口走出了黑色斗篷的身影,那是两人都熟悉的gast,不过转念一想其实对于这个守护者大家都既熟悉又完全不了解。
守护者本人的到来让两人震惊,难以置信最后还是轮到他出面了。也许是注意到两人的想法,gast欠欠身子说道:“没有什么难以置信的,本身就是为了守护着世界思维欲而战斗的本人。难道不该在这个关头出面阻止一切么?我有两个事情想要交代一下.”话头刚刚放出来,没有立刻补充这就是gast一贯的习性,好像所有的人都和他一样有闲情逸致猜哑谜一样。
代替说话,gast抬起黑色皮手套的手掌,光线扭曲着空气形成了球体。然后从球体迅速窜成双刃剑,退一步来说有些像是闪烁着雷电的长矛。只是看见那长矛形成的一瞬间,下一秒光线闪过,这东西就飞出手边。在空中变成数量众多的一群,继而狠狠地插向行进中怪物的下体。对于怪物直接的攻击立刻让他体内的爆炸轰隆不断,一声声的爆炸和毁灭让陆军上将脸色勃然。
来不及出言阻止,gast如法炮制将长矛同样扔出去,击中下体并再次爆炸。轮番的攻击消散的烟雾中已经看不见怪物的准确模样,那东西大部分变成了一滩烂泥溃散着红色的岩浆。不过,怪物并没有死去,之所以被称为怪物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包含了古神奋力倾注的最后力量,让这个怪物就算想要被破坏都有点难度,愈合中的怪物还在继续前进,失去下体它就像是一滩软泥怪物。
“第一,你们二人不需要去寻找植野暗香和候存欣,这边的问题我和我的伙伴们会想办法,主要以粉碎维吉尔的古神计划为主。第二,请两位立刻离开这里,告诉外面的所有部队,让他们放下各自的身家,放下各自的主张,和所有与古神敌对的生物联手,我们需要联手,在这个即将被毁灭的世界前夕,假面,人类亦或者是恶魔都可以,大家都是这个空间的一部分,任何一方都有必要为了存活而战。”gast的形容词很少,他尽量选择通俗的话语传达意思,并且最后挥挥手,勒令在场的两个人退下。
毫无悬念,无论是年纪还是资历,这个黑色斗篷的守护者都背负的比上将和**师多得多,他所见到的,所预言的也绝对不会用废话充斥,无视才是真正的毁灭。有了这个守护者的保障,肯尼斯和萨塔里奥默契地转身,利用强大的力量两人的身体在高速移动中消失了。
坑矿外部的众人终于见到了头顶的天空,当天已经到了深夜,所谓大战即将爆发在数小时之内,假如这次攻坚战没有结果的话,那么所有的人都会因为古神的力量而被销毁,世界会回归混沌。
不能让他们得逞.
“喂,扎克伊万斯。”但丁如此想象最糟糕的情况,咂咂嘴对着人类法师当前的首领喊道,不过声音却缓和了许多。“前次的行为我向你道歉。是我过于执着了,但是现在假使我们再不联手就没有机会了。”
扎克想了想,然后摇摇头忽然微笑道:“如果你能这么想真好,上次看到这样的你是怨灵战争呢,那时我们联手打败过维吉尔的铁骑,你还记得么?”扎克并不是多么想要套进关系,只是转念一想自己究竟怎么了,会做出那么不客观的评论,其实两个人都是有不对的。而且如果洞穴深处的两位都会败下阵来,那么这个世界就真的会遭受混沌了。仔细观察那怪物在神力加持的土地上释放爆炸和熔岩都会造成强力的毁灭。更不必说让他走出这个坑矿。
封印的力量吗.
陷入沉思的扎克呆呆不动了。忽然在他面前一只手伸了过来,那是带着护驾的中将的手。但丁真诚的眼光不是头一次看见,但是这一次却是充满了情感,也许是因为这里比上一次更加凶险。毫无悬念。扎克将手掌伸了过去和那只护甲手握住。站在二人身边的云慈和爱丽丝先后将手掌按在握动的手腕上,四个人都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有着这么多人的支持,但丁重新找回了原先绅士的模样,他吸了口气转向军心涣散的队伍,虽然他说话了,但是那声音仿佛来自天国,充盈着力量和信念,即使话音结束也会在众人的耳根和脑内回荡:“站在这里的战士们,无论是假面还是法师。你们为什么而前来。以前我可能不会这么想,但是现在我的感觉变了,你们之所以来到这里并不是因为这里有着需要竭尽的义务,也不是因为你们的上司拿着枪口顶着脑袋,我需要你们知道这当中的缘故。现在邪恶的古神恩佐斯想要将我们的世界回归造物之初。将人类驱逐,将人性抹杀,丧失一切的我们还是我们本身么?今天的这场仗为了自己,不再是那些无畏的组织荣耀或者是利益,完完全全为了自己的生命和将来,为了自己心目中依然珍视的存在,让神明见识下人类最后的力量,那是不可被撼动的!”
“安静下来想想自己,问问自己心中是不是还有真正重要的幻想乡,不是需要你们抱着牺牲的觉悟,而是要守护住自己心中最后的净土,现在同伴们战斗吧!”
中将的慷慨成词发起了作用,没有冠冕堂皇的宣言,没有空洞无味的大道理,战争的本质就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最重视的人,或者是为了守护内心最后的余地,将这些最为赌注的筹码,一瞬间想通的战士们发出了怒吼,想要将他们身边最重要的夺取,这不可原谅!
战斗的浪潮开始了,但是十分钟过后,四散开来守住战线东部哨兵就跑来汇报但丁。中将注意到这个人和扎克的一个部下一起行动,配合默契向这里跑过来,两个人传递了一个令人不满的消息。
那就是一些其他的生物出现了,围绕着山边,土地和山地中身长出了黑暗身躯的敌人,那些人形比恶魔的暗影魔还要深沉,像是混沌本身一样。他们无差别的对假面和法师发动攻击,一瞬间战火点燃了,反击和守护的战斗展开了。
随着哨兵接二连三的报道,这有预谋的混沌士兵越来愈多的从地下,从那个被称为恩佐斯的位置生长出来,他们想要破坏法师的结界,想要破坏假面的攻势并且为了可能冲出洞穴的怪物开道。
绝对不让你们得逞!
决心一下,这个青年才俊的中将发出了怒吼,假面下的双眸闪动金光,他的剑和枪械同时出动,使出浑身解数的中将亲自跳进靠近大本营最近的一泼敌人之中,旋转闪躲招架和劈砍都只是一瞬间,十多个混沌士兵被打的灰飞烟灭。面对下一波,但丁只是站着,在他面前攻来的下一波敌人就被远处瞄准的扎克用白骨之矛尽数射杀,两人的配合相得益彰天衣无缝,战斗早就在全部的战士中爆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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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三话 自上而下
现世的战争如火如荼的爆发的时候,在异界,白慈溪和他的同伴尽然跟着偶遇到的老人爬上了廖城背后高高的山峰。平时都未必会闲情逸致的攀岩,现在做出这样的举动实在让白慈溪不能接受,要不是老人信誓旦旦的保证这样做的必要性。
【想要进入城里吗?那这就是必须的了。】
老人之前就是这么说的,现在看着前方步履蹒跚的老人,白慈溪开始重新估量自己的世界观了。且不说老人的身份,单单是在无月之夜攀爬山岭的背阴面就是一个值得让人称赞的行为了。虽然蹒跚,老人的步伐坚定,方向明确,从没有因为身后同行的说辞而停止,就像是已经打开不会停歇的机器。
“还没有到么?你说的那个地方?”白慈溪代替全部的成员发问,约恩被傅林美架起了胳膊向着山上行进,也许正是顾及到这个白慈溪才会提问的。
“不管前面有什么,咱们此行的必要已经被你确定了是吧。”老人很惊讶白慈溪居然很听话,很配合,这也让他非常的放心,继续迈开步子。“小心接下来的山岩,那里会有松动,而前面可能窄到你都不愿意前进。”
放弃正面回答,老人立刻就发现自己背后的一阵寒意,看来这帮孩子们对于陌生人的信任也是有限度的,任何人都没来由相信疯汉的话,更何况白慈溪已经听信了一半。为了不让自己辛苦带来的成果破裂,老人不得不摇摇肩膀改变注意。他说:“等你们过了我所言的狭窄的道路,那就到顶了,至少那个高度和角度足够眺望一切了。”
随着老人手指虚空一指,大家发现山路前沿迂回曲折,几乎无法看清的小径只有五十公分左右,一面是山壁,另一面则毫无安全措施的悬在空中,暴露出傍晚后大家经过的山脚。当时白慈溪和同伴还在为高山的突然出现而震惊,恍惚地以为是海市蜃楼。不然无从解释大自然的这般安排。
一晃眼的功夫,随着时间的稍纵即逝,从大家身体中也流出了大量的体能,一想到前方的道路会更加艰险,即使是白慈溪都不由得皱起眉头,思索这么做的意义,更不必说累死累活的莫乐了。
虽然很想发问,但是还是继续前进了,现在大家都在同样的船上,除非选择纵身一跃跳下山崖。否则应该没有人会当着大家的眼前选择放弃。从常理来看。前者比后者更加严重,不过这些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会更加注重的大概还是在同伴中的形象吧。
时间早就到了月亮高挂的夜间,但是由于特殊的天气关系,这天空中没有明朗的月光。背对光芒的山阴面就更是阴沉黑暗的吓人。好几次白慈溪都不得伸手紧紧抓住边缘,而莫乐索性抱住约恩前进。这样的事情在到达老人所言的那道路之前还是正常的,但是当那个刚刚视野所见的道路放在脚边,却没有人敢向前迈出一步。
攀登高峰是一回事,但是在紧要关头这么做就成为了另一种意图。白慈溪看看身边的人,小心翼翼地露出脑袋张望着山体另一边的高度,仅仅只是一瞥,那深渊仿佛就能够勾动人的灵魂,让它进入万劫不复。盯着山下时间长了之后。白慈溪却流出了汗水,噼啪的汗珠和脚边的滚石一起向下跌落,并在不可见的地方像白慈溪想象的那样会合,继而落向地面。
我们真的要走么.
白慈溪想说却没有说出来,因为领着大伙的老人毫无畏惧。甚至毫无察觉的抬脚前进了,就好像前方是康庄大道一样昂首挺胸。在这背对一切的阴面,这个大叔很快消失在少量光明的视野之内,为了让向导发挥作用,白慈溪也跨出了脚步,他要去追赶前面的老人。
最终所有人都走上了这条不归路,没有保障,没有希望,这就是极限登山带给人的映像,不过在映像之外,这里所留下的只有绝望。四个人小心翼翼的跟着,他们步伐根本谈不上前进,蜗行的身体却绝对不允许自己被甩下,爬到了这个地方的人类已经很大程度上不是靠着能力,而是依靠毅力在作战。
不用提战场中让人吓破胆的元素,也不必说处处可见的死亡,简单的登山运动让大家找到了全新的修炼,与从前不同的快感深深地打动着所有人。高山的某个峰头上是存在月光的,这里还有无尽的情景和险恶不良的风,它们信誓旦旦的想要从生理和心理两边击溃所有登上这里的人。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或者更久,白慈溪的手臂出现在山体部分的最后一节位置,登上充满冷色光芒的平台后,他精疲力竭的翻滚向另一边并静静地蹲伏着,就好像脚下的岩石会轻而易举的崩坏一样小心。紧随其后的是被推上来的约恩,身负重伤并没有影响他的身手,坚定信念则更是让他想要向上,他看见了月光中的老人早就坐在山顶静静地抽着烟草。
老人做的位置是与之前不同的向阳面,月光整个打在他的脸颊上,同时像是往他的身体上披上银色的斗篷。然而让约恩注意的是,老人坐在对面的身影并不完全属于月光,准确的说即使是这里月光依然斗不过老人身后悬崖下的某种光源。
那是红色的光芒,只要是上到这个十平方不到平台的人都察觉到老人身后的不同,莫乐和傅林美最后也随着他们的首领走向最先抵达的那位。露出在老人身后的场景不是大家熟悉的,或者说是让人不能相信的。光芒强烈,甚至从悬崖下直接喷射到这边,照耀的大家不得不眯起眼睛。重新睁开眼眸的大家发现了悬崖下的城市,那广阔开放的城市正是廖城。先前只是远远地观察,连同约恩自己也吃了一惊,没想到廖城是这样的伟岸。
但是让大家重点注意的是廖城城内的火光,那决然不是夜间家家户户点灯就可以达成的,也绝不是什么庙会就能够涵盖的亮度。这中至高天的亮度像是燃烧着灵魂才释放的纯洁闪亮,看仔细些的话不难发现,整个城市的每个区域无不参与到这种火光之中,这简直就是.
“一片火海?”莫乐看呆地眼神直勾勾看着下面,同时嘴角不由自主的说出白慈溪最讨厌的结论。大家同一时间都想到了这个问题,城内发生了某些奇怪的事件,甚至是最直接的死亡,毁于一旦的文明和生命就摆在眼前,当中存在什么虽然不能得知,但是对于生命的亵渎是不能容忍的。
“年轻人们.站在这个位置,你们形容一下下方的城市,用你们的感觉去感受.”老人用眼神示意莫乐以外的人说话。
约恩看看主人然后答道:“不知道是否准确,城市遭到突袭了,但是为什么我们会不知道,真是见鬼。”他摸着自己胸口被重弩射中过的伤口,不久前自己险些命丧城外,虽然只是路过,城墙上的竟然真的开火了。侵入无门的约恩现在终于认识到理由了,那城市说不定已经不是人类的朋友占领了,难怪会对约恩发动偷袭。
“虽然.很片面,我想总结一下。”傅林美微微巨手,想要说清楚自己的意思。“不止是被侵袭,看来城市里面还被人洗劫了,仅仅只是军事占领只要管制住就可以了,我认为是强力的土匪。”说出判断后的傅林美又感觉哪里不妥,但是她的话茬已经被白慈溪接下来了。
“不,更糟糕的情况可能发生了。无差别的混乱袭击,无差别的毁灭。换言之,那个地方关上门,里面却让全部的人类及生物惨遭屠杀,这是屠城。”
结论很显然,老人听到白慈溪微微怒吼的声调却表现的非常满意,也许从一开始这个深藏不露的刀疤老人就了解一切,可是为什么现在又要带大家到这个地方浪费时间,为什么不正好杀进去为约恩报仇呢,肃清显然比认知重要得多,原因就是一个是行动,一个只是思想罢了。
“别这么悲观,好像死了亲人一样。”老人挥挥手,看着有些愠色的白慈溪,心里却想着完全不同的事情。“来这里不仅仅可以让你们正确认识下面的惨状,同时也是为了正确的姿势侵略进入。那边的小鬼不久前应该是想要侵入城市中的是么?结果呢?凭借他的身手和技术居然连进入城门或翻上城墙的力量的没有,并非能力不及,而是因为那城市的边界早就固若金汤了,甚至比之前更加强大。敌人是有预谋的,面对自发地预谋,想要破坏就必须从上方而下。”
从上而下.
白慈溪转身看看身下的高度,看看那城市和城市中烧的最旺的几处火灾,即使城市的规模很大,但是在这个高度看不过像是伸手的一块巴掌。想要让大家集体跳崖么?真是可笑。
白慈溪这么想着,但是一脸泰然的老人有一挥手,这回粗壮的像是铁匠的胳膊带动一阵风,撼动了粘土色的山体。山体像是被剥离了一层幕布,在那之下是木质结构的攻城器械,说是攻城器械也不对,木制的框架上似乎封着一些薄纸片一样的结构,怎么说呢,那东西就像是一对人工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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