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话 出发待续
从地面上爬起来的夏琳灰头土脸的看着身边的人,那是数十分钟后的事情,因为疼痛和利欧亚迟迟不到少年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无伤。周遭都是战斗丰富的假面战士,这当中也存在女性,不过她们都站在了人力以上的端部,于是她们的嘲弄目光并不能带给夏琳真正的损伤,让他不舒服的是莫乐开心的笑容,这种只有年幼少女才有的激动简直让夏琳看起来不像是她的学弟。
“你感觉怎么样?”约恩在利欧亚来之前是要对他进行简单的调查的,毕竟人力的身体不可能轻易的从伤痕中修复,尤其是法系的人力在战斗中或是战斗后最容易受到并发症和后遗症的困扰,如果不及时检查就会留下终身的大患。约恩也仅仅只是出于问询,但是这种问法可以分为两种理解,恰恰不巧合的是夏琳果然错误的理解为【失败的感觉爽不爽】这种非常挑衅的话语。
夏琳拍拍泥土,毫不留情的搓揉着逐渐恢复知觉的手臂,恍惚的回答道:“没事,不过糟糕透了。”接下来他更是什么也不做解释就搂着胳膊往营地里面奔跑,他想要找到昨晚坐着的壕沟,想要回到那时安静到没有人的位置,避开这份来自伙伴的羞辱,虽然这当中有他自己的原因。
远远的夏琳背影越来越淡,沙漠气候下的风起云涌也让那个少年的存在感逐渐消失。大家更多的是在鼓掌,战斗种族的假面们非常喜欢这样的决斗,也非常尊敬获胜者,如果那位r恰巧还是以明显的劣势四两拨千斤胜利,那么就更加会收到欢迎和鼓舞。莫乐就像是来自于异世界的救命新星,冲淡了人们关于地域差别而带来的陌生感。
白慈溪看看周围,能够和这营地上下的假面战士打好关系。简直是极好的,即使这样要让自己的伙伴兼部下的心情受到影响,那也是必要的。白慈溪就是这种偶尔温柔义气,偶尔腹黑冷淡的首领。比起候存欣那种愿意时刻作为善人,时刻化身阳光的男孩不同,白慈溪因为自身背负的东西不得不变得更加稳重,说的好听那叫做以大局为重。
这么想着,他走向胜利者,虽然不久前刚刚松开她的手腕,不过现在他再次握住了这个女孩的手掌。白慈溪很清楚自己的态度将决定士气。决定执行力和效率,于是说道:“你做的很好,不失时机的向我表现出最有用的一面。虽然你没有魔法能力,也不懂的正确使用灵力。不过作为人类的时候具备的格斗技巧和迅猛制服敌人的手段是我需要的。这个我暂且交给你,希望在你手里能够发挥更大的作用。”
白慈溪从腰间将先前刺进桌面的短剑拿了出来,那剑刃此刻插在标刻着奇怪符文的蓝紫色剑鞘中。尺寸长短似乎就是为了女性量身定做的,但是金色的剑柄还是透露出古代只有王者才有的霸气。那不是一般的短剑,白慈溪从二叔代管的家业中逐渐继承的一部分器件。可以说是作为远古就很出名的阴阳师家族在二百多年前受到朝廷赏赐的秘宝。
剑刃本身透露着微微的寒光,当莫乐接过那短剑,并且拔开其中的一部分就已经被那露出的剑刃震惊。几乎可以看作是光源的金属散发着微弱却净化人心的光泽,那上方的光泽和剑刃别处的符文都是来自于阴阳师家族历代家主的真传,雕文或者是附魔具备的魔力甚至刻意一击击毙不死中的王者。
握着这把剑。可是莫乐却突然变的不安起来,她反倒失去了刚才的快乐和自信,在这么强**器面前,莫乐可能只有不到百分之一的能力,不,亦或者说正因为莫乐的实力太弱小,反而连那剑刃的百分之一都无法发挥。这种东西交给自己真的没问题?想要问出来却又害怕白慈溪改变主意判定莫乐的水平不足。
纠结和犹豫立刻表现在脸上,白慈溪望着天然的少女,即使她比自己还要年长,然而在这方面来说心机甚至不如堕落者中的吉利亚,那个看上起年幼的少女现在怎么样了白慈溪并不知道。精神只是出窍了一会会,白慈溪立刻悬崖勒马说道:“不要紧,这利刃是我家族神器的一部分,虽是真传,然而也并不是比生命重要,不要因为高贵而让道具忘却了它的身份。另外,我只是答应暂时借给你去使用,相信你比起那孩子更能适应使用方法。”
白慈溪说的很明白直接,那孩子指的就是刚才逃走的夏琳。如果是那样,莫乐的自信倒是回到了手心,紧紧握住剑柄的手臂不自觉压得发麻。看到这里白慈溪只是一伸手抚住对方的手腕,轻柔的触感让身为女性的莫乐震惊,这个就是不久前散发着可怕气息的家伙?
像是长辈对待晚辈——虽然完全反了一样白慈溪拍拍莫乐的肩膀,对她的期待似乎高过了任何的时候,即使是gast指派的时候也没有看得出来这家伙有那么的信任自己。
基本的派遣已经结束了,只等待那边白慈溪从摩尔丹那里拿到一定程度山的证明,这证明主要来自两个方面,一点是能够让任何假面官方部分对于白慈溪的四人分队绝对帮助的令函,另一件就是能够促进白慈溪正确找到此次出行目的地的东西,主要是地图和值得摩尔丹弟媳,侄女信任的信物。
叫做鹿天优的小朋友应该和摩尔丹一样是个西方人脸孔吧,白慈溪是这么心想着的,毕竟那是摩尔丹的亲戚就应该和那个大胡子上尉一样吧。心里如此想着的白慈溪倒是从开会结束的大胡子那边拿到了信物,那是洋娃娃一样的玩偶,不过粗麻加工的东西编织工艺却相对缺乏细腻实感,这种东西小女孩真的喜欢么?
总之白慈溪只要能够带着这东西到达廖城,在那个城镇边上找到所谓的村落,顺着地图把相信自己一干人的母女带到哨站,这样简单的行动完成后就可以大大的增加来自于大胡子的好感度,这种随时随地攻略人心的感觉让白慈溪误以为自己依然在玩游戏亦或者只是单纯的娱乐。
然而前方依然是危险的,从大胡子愿意给白慈溪那道全程协助的符咒就可以看得出来,这前方发生的很多事情可都是线报或者别的什么所总结不到一起的事情,谁也不知道前方会发生什么,不过白慈溪还是出发了,不过起先得叮嘱留下的陆西园和利欧亚,让他们多多的注意这里。
大家将马匹用作托运生活必需品,而选择步行,这种想法不错,不过听说廖城附近可以雇佣马车,那么其实大可不必担忧母女这种羸弱的存在的行动能力。没有理睬叫苦不迭的莫乐,白慈溪只是当她的话是笑话,被选中竞走马拉松并且依然努力排除竞争的可是莫乐自己,现在因为知道自己不得不依靠双腿顿生怯意可不行。
白慈溪大摇大摆的走到利欧亚和陆西园的位置,那里可以看到烟雾尽头的一个孤独身影,也许夏琳的心理依然无法平静,不过对于小孩子来说必要的成长也是应该的。像是在嘱咐,又像是在勒令,白慈溪说道:“我们离开之后,多多戒备这个营地四周,这里是我们的根据地,也是一切赌本。同时也要好好的照看受伤的少年。”
的确是受伤,然而是心灵的伤痕,让利欧亚这个优秀的结界法术师也不得不哀叹一声的伤口。
与夏琳同样灰头灰脑的是植野暗香,这边的情况比起白慈溪可就差的太多了。他们没有目标,有扎克和没扎克都是一样只能努力的寻找答案;同样事前说好的结晶化训练也没有结果,有扎克和没有扎克也是一样。
实验的对象是陈静,丽雅和kisses,以及候存欣。这当中的假面是暗香部队现在能够完整假面化的人员,不过除了候存欣这边偶或表现的结晶潜质以外,其余的人哪怕是天使之力都没有丝毫的结晶能力,还差点让假面崩碎。由此可见,结晶化和假面化不同,它不需要力量上的更替,亦或者可以认为是不需要以这个缘由为主。
得到这个情报后,暗香更加灰头土脑了,因为就算自己可以参加试炼,可是自己除了力量巨大之外也同样会一无所获,更何况该死的假面一直处于问题状态,自从那天暴乱后乔丹和gast都离开了。
这里的别墅完成了初期的规划,被毁灭的区域都是先前魔法没有笼罩的区域,都是不可以被修复的范畴,而这当中的主宅部分归入了魔法效应范围中。简而言之,也就是说包含在魔法中的建筑物受到契约的效果,在第一次毁灭后可以瞬间恢复原样,并且就好像是从没有被毁灭一样。不过这对于魔法结界并不普及的另一边就只有等待缓慢的灾后重建。
如今大家住在先前的住宅别墅中,生活可以照旧,各方面的损坏也没有太多。
不错,一切照旧,连同线索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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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五话 金矿闪光
所谓假面的结晶化,主要分为两个阶段,一种是冥想,另一种则是基础性的实战等级的提升。冥想能够促成假面的情绪留有空闲进行思索,对于事物深刻咀嚼和反思就可以让整个事件变得倾向于深层次方向;实战主要是为了诱发结晶化状态下的巨大的能量,同时为了应付结晶化的来临必须让自身的身体具备足够操纵和驾驭的硬件。
这种的锻炼方式就是扎克的宗旨,然而可惜的是利用这样的方式扎克.伊万斯先生却没有真正的塑造出真正的结晶化,很多时候他会质疑这是不是理想条件和实际间的误差,但是最后他会平复这质疑。之所以说他的训练没有假面结晶化,那主要还是因为这理论付诸于实践的行动第一作用对象就是这群孩子们。
新的对战开始了,丽雅和陈静一起,而kisses则合候存欣一起,这般搭配下希望他们之间相互学会配合正确的力量释放能够击退对手。情况是这样设定的,候存欣要用自身最强大的力量,这显然大于kisses本身来和对方战斗,然后战斗中两个人都必须取胜却又必须一击制敌,这种设定就是一种对于不平衡力量对抗下的力量把握。举个例子就是人类的挥剑分为重击和轻击,前者会消耗大量的能量甚至是大量的时机,然而仅仅只是一下就可以击倒对手;后者情况恰恰相反,扎克的行为就是为了让两个人能够用全程重击与对手战斗。
这显然不好控制,甚至是容易失控,每当强大一方的候存欣想要失控就必须自发地学会抑制,每当kisses要失控,她却不能伤害候存欣,深切的让她了解到被敌人揪住小辫子将要被反杀的危机感。
每天如此。训练就如同以前所说的那样持续了七天,每天暗香和月久爱丽都准时报到,但是被问及假面的形态时。往往都是不稳定居多。满脸失望的三人只能继续选择围观战斗,不过最后好心的扎克的确想要让她们加入进来。可也不能她们进入战斗环节,索性冥想不需要技术含量和危险,靠的只是自己的思想,没准通过想象和做梦(这种的称为意淫应该是吧)能够让少女们重新掌握到她们的本体。
和战斗部分不同,冥想成分真心没有技术含量,没有危险,相信任何如获至宝看到扎克教程书中这段的人尝试后都不会有副作用。然而同样没有的收获的成就感也会化为累赘让坚持果断冥想的人却步。
生活中人类的压力很大,不止是工作的人,不止是年长的人,人类成为社会学意义上的一部分。每时每刻思想和精神都在火炭上烤着,每时每刻都必须忍受着芥末味的生活,这种冥想即是来自生活,也是对于生活的反思。
对于头脑一团糟的人也的确如此,整整一天听着几个人乒乒乓乓。现在脑袋里只会有战斗时的狂野,要说别的大概只是空白了,反正暗香是什么也想不起来的,原本脑袋就不好。到了晚上大家就要去赶着去听取唯.汤若望带来的资料和最新的情报。看着唯和扎克如胶似漆的样子,让大家反而不敢相信这是认真做事的态度了。
这边直到第七天都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不过到了这一天变化也就自然有了,起先是唯今天出现的更早,她打断大家的练习,即使知道这练习的作用效果小,从不打断的她今天破了一次例。有些紧张的唯只是小跑而来,黑色的袍子看起来更像是修女的那种,不过她的头部没有戴东西。
唯说道:“看看我带来了什么消息?”看看带什么,大家起先压根没有想要搭理,毕竟这个魔女有的时候也会自言自语,这种问答题目完全可以不去参加。可是现在跟随着唯进入的还有一个小小的身影,那像是半成年棕熊体格的小动物并不是全身长毛,直到最后大家似乎看明白那个矮小的家伙是个人形。
奇幻小说里面常有的种族其实是存在的,证据就在唯的身后,准确的说是脚后跟后方。站在唯那极不协调的高跟长皮靴后方的小个子像是个侏儒,可是强壮的身体表明他就是那种喜欢挖宝和锻造的矮人种族。
大家的注意力随即被转移到了这里,所有人放下手头上正在做的事情,大家从或是站着,或是坐着的姿态往这边缓缓靠近,都想要对这个奇怪的生物一睹为快。这人的头顶应该刚好会到达唯挺拔的臀部,长长的胡须透露着金黄色,面部红润的像是红富士苹果,比那更加严重打了鸡血的形态。
身着锁子亦或者皮夹的身体几乎被嘞的严严实实,然而他的装束和浑身的泥尘还是立刻让大家判断这个人真的是个矿洞出来的矮人。
候存欣和丽雅倒是听说过,这种的是异界特有的矮人种族,虽然矮人的分派系很多,但是这一类的矮人最喜欢的就是采矿,他们与其喜欢矿物,不如说是喜欢矿中的神秘元素。他们当中有一部分甚至可以把矿工锄头伸向现世的矿脉,当然拥有严密魔法护体的他们都是以灵体的形态在现世奔走的。
“请别这么好奇的打量一个人,那是对于在下的不尊重。”矮人居然真的说话了,而且真的和传说中一样声音非常低沉,却又不是礼貌,他的口气表明至少当前的行动还没有激怒他。看到当前的状态,包括候存欣在内的大家终于感觉这种行为的侵犯性,仅仅因为对方奇特就评头论足或者只是非常好奇的凑过来,这是不对的。行为等同于任何在中国或别的东亚国家看到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却指手画脚一样,细细的思考起来这种行为一方面会给对方带来厌恶感,同时也会不禁意将自己划分到一个自认为下等的行列。
似乎感觉情况好了一些,这矮人才缓缓地走上起来,站在足够开阔的训练房间里面,这房间本来就是用魔法材质加固的舞蹈房。柔软的地面和硕大长长的镜面就像是矮人的舞台,kisses倒是坚信如果给这个家伙几乎他一定会开心的跳起那个他们独有的狂舞。
不过当且情况还是中规中矩的,对方只是简单点点头表示礼貌,便切入到专业的自我介绍:“我是金克,只是部族中微不足道的一员,和自己的弟弟银克正在这岛国上的某个矿脉那里工作。这方面请放心,我们绝不掺和现世的产物分割,获得矿物中的灵质元素我们就会收手,并且我们有好好的使用魔法消失自己的痕迹,你看,假面大老爷们几年前也认同了我们的矿脉,所以...这显然不是首要问题,所...”
“好了,金克,说说你来的重点消息。”唯像是不耐烦一样摇摇头,对于矮人,显然不能够随时都大方地说着请自便,因为这群并不莽撞的人却足够的随心所欲,他们极少作恶,可是却总是任意的发展自身的价值,如果放开来说眼前的小个子可以和暗香等人讲上一整天,但是到那时唯可以担保这故事还不到他平生津津乐道的一半。
“恩恩,你说的,美丽的女士。我们,也就是我和我的弟兄们正在挖矿,那是几天前,不过请原谅昏天暗地的矿洞里面根本不可能有准确的天数,但是我可以保证这事快要两星期的吧。咱们那里走过一个别人,平日里我们都会躲着人类,你们的机器和人员都会从我们的身体穿过,看起来就像是一种魔术。”金克说着就这么穿过了唯的身体,走到了魔女的身后然后同样走回到前面。“我们看到了那个人,那个女人,同时也看见了我们,对就是这么着。自称沫玮的女人说自己是魔女,我们老实说很害怕的,如果没有遇到汤若望女士的话。那位魔女大人似乎知道这里有某些她的同伴来到,自报家门后希望我们代为传信想要我们告诉她的同伴【我进入矿洞深处了,那里通过调查和月亮女士的情报说明有着奇异的力量,我在那里找到足以证明一切的线索,现在就进去,一个星期的时间我不出来,传话就要准备送出去了】。”
金克确认了一下,不过实际上大家都不约而同的认定魔女指的朋友就是暗香一干人,毕竟那时候存欣就在加奈子家中遇到沫玮,那个女孩此刻在哪里呢?
大家都在等金克说些什么,然后矮人也说道:“不过,你们要相信,矮人的知觉,相信金克。我和我的兄弟们竭力都要避开那矿脉的深处,我们只打算在那里待上几天,但是魔女给了我们很多灵质元素,这是矮人最喜欢的。我们警告过魔女,提醒过那下面存在的可怕力量,然而魔女小姐还是去了。我们等了八天,老天保佑,八天里面地下一直轰隆隆作响,但是当我们发现人类的工人不受影响时候,我们都知道了,这地下发生的奇怪的动荡和我们躲藏起来一样,是一个避开了普通现世人的空间。我们害怕极了,一路打听到达这里,金克很小心的消除弟兄们的痕迹,遇到了汤若望小姐后我们的使命达成了。”
一口气说完的金克好不知觉的就已经透露出这当中的全部,他完全没有在意听者的表情是多么复杂。所有人都认为沫玮遇到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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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话 必须停止
加快步伐当然也是可以的,不过米莎这边配备了专车。暗香和候存欣临时组建的小分队特别前往金克提到的那个矿洞,究竟是怎样的地方立刻就矗立在了眼前,利用魔法和科学并行的技术造就了那穿越时空般的移动能力。
车子外侧发出轰轰的声响,然而这却从没有让经过身边的人们发觉,一路而来的荒郊野外早就让暗香看的发腻。就在几分钟前,暗香强烈要求出动的想法还是遭到了候存欣的严正拒绝,他不希望在这种涣散的时候为了某个不切实际的消息而奔赴陷阱,尤其是这种状态下的暗香。
情况的转变来自于扎克的判断,他并不是认为暗香的安危不够重要,相反却是大大地考量了这个暂时因为没用而泄气的人的心态,派遣和发送的行动立刻就被扎克和米莎武断的决定了,候存欣就连多说一句的机会也没有。
似乎抱着这样的态度,候存欣不会漠然的放下她不管,于是暗香的调查工作必须要在候存欣的陪同下这个说法变得逐渐重要起来。片刻的功夫犹如新干线一样的轿车在道路和人车间迅捷的略过,没有人察觉,更不会被阻碍。
当车门再次打开,暗香脚下的土地已经变成了灰尘铺满的砂石,刺啦的踩踏声音立刻会传到耳边只要脚掌挪动一点,自然的空气非常自觉的保持安静,迫切希望吸收活人到来的声响,像是热带贪婪极度的猪笼草。
一阵风吹过,即使是在熟悉的国度,暗香也不禁抖了抖身子,难道真的是自己不习惯日本的土地了,亦或者这调皮的车辆载着二人去了别致的土地。不过无论如何,连续的事件都让这两人忘却了北半球的冬季已经无声无息的接近了。这意味着即使是再有生机的自然也会变得沉默。
候存欣在后面拍拍暗香,随即他干净的脸上立刻皱起了眉头,手掌轻轻触碰心爱的人只是一两秒的功夫就立刻溅起了对方肩头上的一层灰烬。轻纱般的灰尘扑面而来让候存欣想起了事隔多年前那次地下室大扫除。
“你做了什么...咳咳?”暗香转头脑袋挥手遣散躁动不安的灰尘,这里的沙尘却随着另一阵风再次刮起。日本有这么恶劣的地方么?暗香不记得。也从没有听说过像是沙漠化气候的情况,按照地理位置这里反而更加临近暗香的家,那和米莎的家宅差不多的别墅仅属于植野战人一家三口的位置。
“实在是抱歉...”挥动手臂然而候存欣也发现那不过是徒劳,顽强的灰尘会再次回到手边,驱赶做不到就不去管它,毕竟候存欣曾经做佣兵的时候被粘稠的怪物胃液泼了,虽然没有伤害但是当时紧张的任务环境让他连续忍受了几十个小时。那段非人类的生活简直不能够忍受。当然现在想来的话就是如此,候存欣摇摇头,如果要让暗香和自己当时一样的话,那简直是不能忍受。
他们互相没有再说话。仅仅只是不想要无处不在的风沙吞噬他们的嘴巴,封锁住仅有的还击机会那可是不行的,面对自然的恶劣很多时候人类只能够选择骂战了。候存欣示意暗香要跟着自己往前走,这样的指令是暗香行动达成的条件之一,遵守自然是不成问题。
两人靠近所谓山地附近的矿脉。那里真是个繁茂的山林,然而风沙无视植物依旧出现,这难以解释的情况出现在这里就更加让人匪夷所思。在山体的某个底座上方,候存欣根据自己的判断找到了据说是金克弟兄们正常出入的洞穴,那果然是个一般不被发现的去处。假使事先不打声招呼是不会有人从那里造访的。
他俩进入洞穴后,候存欣想要伸手牵住后面的人,却被爽快的拒绝了,看来这女孩并不会因为小问题而投降,即使洞穴黑暗难测,整体高度更是让人绝望的矮。暗香不得不佝偻背部前进的洞穴,不过这对于矮人们来说却依旧是宽敞了不少。
为了让身边的同伴不陷入麻烦,候存欣迅速自觉的假面化,不管暗香看到假面化有没有失落,候存欣先是提升假面自带的照明,然后向着光属性元素中注入力量,被用在战斗的灵力很轻松的让整个洞穴立刻亮堂起来。敞亮明快的环境建立在候存欣假面前方不明的发光体上,那东西像是南海的珍珠,略有不足的是和普通的萤火一样总是一闪一暗,让这个本来诡异压抑的洞穴通道变得更加难以测寻。
看到了还不如不看。暗香暗地里吐槽着,可能是因为对于不能假面化的不甘,亦或者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这洞穴里的气氛。黑暗的部分永远不会优先暴露出来,但是光亮的部分永远让暗香心存侥幸的想要看到。
“喂,暗香....”后面的话变成了回音,变成了连绵不绝无法阻断的音效,它不断的撞击洞穴墙壁。原本黑暗的墙壁已经让人非常不舒服,加上候存欣莫名其妙喊上的一句话,几乎可以让暗香立刻趴在地上,惶恐的以为防空警报被触发了一样。“抱歉...”
也许是知道自己的过失,候存欣有些后悔自己的言行,但是他第二次的发言只是重复说明了这个情况是多么严重的过程。无可奈何的候存欣只能撇撇嘴不再说话,而暗香也只是转移视线不再说话。
一路无话的前进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洞穴蜿蜒曲折,光线依然是不稳定的跳动,这银白色的火炬之光既像是希望,又像是随时会破灭的恐惧。寂静带来的就是让两个人不自觉的进入各自的遐想,什么也没有,不过在心里却是百般横行,慌忙的冲撞让两颗心彭东东的在暗穴里发出了不自然的声响。
这边依旧继续,另一头白慈溪也终于是出发了,他们的行动并不快而且由于从一开始就没有有效的坐骑,看起来速度就更加的缓慢了。一路上白慈溪除了和约恩一起商讨接下来的方位和到达哪个地方会有什么东西的要事,就是转向后方问及押送马匹素材的傅林美以及莫乐,对于两位姑娘的请安可谓是勤快。
时间同样是悠闲而不知不觉的过去,同样是落在这个全部是沙漠的地方,同样是急着寻找前方的某人。白慈溪显得更加的快乐,他的前面约恩是时不时的向他询问决策,不过他总是能够在几秒钟之类做出直接的指示。暴露在天空下的行动更容易受到另一种东西的影响,如果是暗香那边的洞穴可能会有暗影潮湿的不良感觉,但是白慈溪这里将不得不面对阳光。
对于现世的人来说,十一月份,生活在北半球的人们大部分准备了对于冬日的新一轮作战。所谓冬装逐渐会成为重甲包裹住身躯和行动,让人类变成了有别于自然动物的另一种生物。当然对于异界也是一样,哨站的人们正在为了到来的寒冬而准备。
停停停...
一切的前提定义在一般情况下,就是这样的情况下,天气会让人感觉到顿生怯意寒冷,可是现在处于沙漠里的大家正在面对一个完整的日出。那是怎样的奇观呢,居然不同于城市风景中能够感受到的阉割的太阳,那是完整的狂野的生物一般。所谓的太阳公公跨出地平线,居然立刻让之前还因为沙漠小小寒冷的莫乐立刻欢愉起来,然而若仅仅只是如此,便是大大看低了沙漠的习性。
当那庞然大物散发着可怕的光芒行进到天空的五分之一,虽然行程依然继续,不过莫乐小姐已经完全感觉不到所谓的寒冷和后来的温暖了。带给她的只有炎炎夏日才可以符合的酷热,火辣辣的太阳居然还是迎着脸照射在她滑嫩肌肤边上修长睫毛间的,大口径的汗珠像是打开了自来水装置飒爽的喷薄而出,不知道是哪个身体空洞流出的液体早就将一早的服饰浸染湿透,让它们化为了可悲的奴隶不得不一层层仅仅扒住行人的身体。
真空亦或者是更加露骨的卖肉情节会有的,不过女孩们巧妙的进行了基本处理,防止无休止的汗水继续暴露外衣的保密性,同时又迅速的将她们热衷的霜剂抹在身体暴露出的部位,阳光有它健康的一方面,然而暴晒变黑却永远不会让东方女性感觉那是上帝的恩赐。
天空中冉冉升起的火焰,那真的就是火焰已经和先前日出前变得判若两人,明明最初情报里面就没有这片已经沙漠化土地的情报,现在到真的要在冬天来临的时候感受沙漠戈壁的激情,承担日炎毫无止境的爆发。
“我们必须休息下,调整...”白慈溪话说道一半,却没有了响动,接下来令前面约恩震惊以及身后少女担忧的是,这个首领一样的男生毫无征兆的晃动身体,竟然比女孩更加迅速的脱力摔倒了下去。身体只是在沙滩上砸出了浅坑,可是白慈溪的灵魂却像是飘向了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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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话 恐怖屠杀
白慈溪感觉自己奔跑了很久,一直维持这个状态让他自己很难受。整个肺部被冲入了大量的气压,紧接着有因为运动迅猛的呼出,心脏这颗强大的气泵无视当事人的思想自发地进行着条件,虽然是维持人类的生存但是这本身却是痛苦的。
黑暗的道路上白慈溪什么也看不清,但是照在脚边的光芒还是让他不得不飞奔,没有参照和方向的行动在很大程度上变成了无力的挣扎。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而且白慈溪也忘记了自己之前是在哪里的。一切紧要关头却统统起不到作用,奔跑像是独自面对死亡的行动没有一点停滞的意思。
在自己背后难道有什么人在追赶么?白慈溪不知道却也不敢贸然的回头观察,一切无声无息空自留下他粗重的喘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情况没有丝毫的改变,亦或者说对于白慈溪来说,时间本身就是永恒的,周遭失去万物的衬托,失去自然的照应,恐惧像是一把匕首刺进人心并化作手掌残忍的揉捻脆弱的器官。
这里是哪里?仅仅是因为想象到自己心头难受的情景,白慈溪居然真的像是心绞痛一样捂着胸口,这是第一次摆脱奔跑的姿势,这让他感觉到轻松了许多。没有了气流的攒动,白慈溪感觉自己变得舒适安逸起来,同样原本应该存在的肺部也让白慈溪以为就像是不存在一样。
远方的某个顶点传来了一丝光影,那点阵的图案在黑色的背景下异常显眼,即使那色泽本身不代表光源,然而却带有及其强大的透射性。白慈溪习惯性地用手掌挡住前面,不过仅仅随着自己心里想着的那样,光线变得暗淡了一些,丝毫不影响它的存在。
光斑逐渐变大,甚至残酷的霸占了整整一方的空间。白慈溪没有感到一点轻松,突然显现的东西未必都是突破口,可能是将白慈溪引入别的危险的陷阱。满心以为只要留神就不会障碍的白慈溪还是被白光后的景物惊呆了。飞奔而来的白慈溪立刻就站在了白光中。他看到那后方的阴影下面竟然是一滩无差别的血红,空中的光源将白斑后的景物映成了可怕的猩红,仿佛随时能够从所见中闻到鲜血的铁锈味。
这里有很多呈现固定形状的石雕,血红的颜色和逼真的模样展现出一个个秦始皇兵马俑的阵列感。被阵势惊呆的白慈溪还在条件反射中,不自觉的靠近那些生机活泼的石雕,感受着这奇怪地理中的奇怪物件,想要找出自己身边发生问题的蛛丝马迹。脚下似乎沾染了各种奇怪的液体,总之不似刚才那般不能看见,体感上来说更加能够断定自己就站在水泊中。
踢踏的声响像是在伴奏一样,白慈溪继续向着这些诡异石雕的中间行动。他越是靠近后方就越是能够解开谜团。仿佛所有东西都在那不曾发现的黑暗深处一样。真相正在呼唤,而白慈溪则像个狡黠的猎人正在拼命捕捉。
忽然,白慈溪不能说明的脚尖撞上了某个什么凸起,那是一块坚硬的东西。藏在水下的深处,恰巧拌得白慈溪失去平衡不得不伸出手向前抓去。空着晃动的手掌像是失调的身体特质一样没有任何的把握,抓住身边雕像的白慈溪一方面庆幸不已,自己可不愿意在不明原理的水面里溺水,另一方面却不自觉的感受着雕像的触感。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白慈溪眼前的雕像居然栩栩如生的展现着灾难来临的妇女的表情,这雕像刻画的女子之前在做什么亦或者当时遭遇什么,白慈溪可能并不知道,不过白慈溪知道那绝对是值得用满脸绝望的神情去应对的恐惧。摆正身体。白慈溪抬起手擦擦汗,幸好这些只是艺术品。然而手掌间的摩擦在触碰雕像的液体间变得滑润,触感逼真的液体足够粘稠并且带着一些奇怪的腥味。
这不会错,是血液。白慈溪地下脑袋仔细打量甚至深深吸气,那满地的水泊也不会错。是血液。墙壁高耸而结实,矗立在远处却也有些许什么东西渗透进来,那也不会错,依然是血液。想到这里,白慈溪冷汗直流的身体不自觉的重新打量那个刻画着惊慌妇女的雕塑作品,原本应当称之为工艺品的存在却让白慈溪不得不紧张起来。那是...真人?
这个念头只出现了一瞬间便立刻被白慈溪强硬的镇压住,紧张到达极点的心头扑通扑通的躁动难安,但是白慈溪非常想要让自己安静,好像自己失礼的举动会吵醒这些雕塑一样。就如同白慈溪所想的那样,这里所有的雕塑都是那么的逼真,也许成千上万的这形体本身就是人,是遭受了某种奇怪的法术还是遭到了杀害,不对。
望着铺天盖地的数量,白慈溪咽了口水,他知道这些若然都是人类,那么所谓的行动就不是杀害这么轻微的措辞,那叫做屠杀。
震动开始了,墙壁剧烈的抖动,好像外头有千百门大炮轰炸此地一样,脚下的血液琼浆随着晃动而更加欢腾,雕塑虽然不能动弹,不过他们却随着大地颤抖,变得比不动如山更加令人恐惧。
“都是活人么?到底怎么了?”白慈溪自言自语道,不过他根本不指望真的有人会做出回应,显然自己应该是遭到了奇怪法术的涉及,他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误闯了这个人间地狱,并且看到了其实不属于自己身体所在位置的景象。这种像是梦一样看到的东西白慈溪以前也看过别的,事后他醒来后居然真的发生了同样的事情。
假使这里是真实世界发生的残忍屠杀和亵渎,那么这究竟发生在哪里...
“...”
“什么?”白慈溪忽然转头,在他身后很远的地方似乎传来了不知名的喘息,轰隆隆的震动没有停止明明不可能听见喘气,但是白慈溪却被像是戴上耳机一样分开了听力,他可怕的知觉更加快速的开始捕捉听到的声音。
那饱含绝望和恐惧的叹息让他浑身难受,甚至想要激动的呕吐起来,不过他还是忍住了,试着回应着声音的时候,四周的血液像是沸腾的开水咕隆隆的泛着水泡。可怕的声响让白慈溪更加不敢动弹,究竟要发生什么?
“救救我们...”喘息消失了,不过取而代之的是这个声音,悲催的可怜的叫喊时断时续甚至都不知道能不能顺利的说完,那看不见人影所爆发出来的响动简直是末日的回响,听起来更加是成百上千个人类死去前的哀嚎。
到底发生了什么?白慈溪不耐烦的抖动身体,想要大喊却仅仅只是内心猛烈的喊出自己的想法。作为对他的行动的反馈,那血池的液体扑通扑通的发出了爆炸的音效,掀起的血浪逐渐长大,忽然可怕的力量排山倒海化为海啸,夹杂着死者的求饶活像是第二次怨灵大战,只消一瞬即刻吞没白慈溪略小的身体。
外部世界依然是艳阳高照,没有血液,没有死者,也没有哀嚎,风平浪静到甚至让人厌烦。当然对于莫乐和傅林美这些女孩来说更加讨厌的反而是骤然升温的太阳,散发着强烈名为紫外线的可怕敌人疯狂的掘动破坏皮肤本质。
她俩随着约恩将昏倒的白慈溪搬到一处残垣断壁之下就兀自坐着等待首领的苏醒,难以置信的是面对骄阳最先倒下的居然是最有可能于危险中生还的首领。白慈溪过了这么久,却依然一动不动的躺着,煞白的嘴唇散发着阵阵地寒意,反常于沙漠中的炎热,白慈溪和中暑一点关系也没有,倒是浑身的冰凉更让他看起来像是发烧。
“情况怎么样。”傅林美坐起身让自己尽快靠近事件中心,关心的话并不需要,她问约恩的是接下来的情况。然而傅林美大大地失算了,此时此刻约恩的表情却不像是她想象的那样一派轻松。仆人不辞辛劳的一遍遍擦拭主人的脸庞,冰冷的汗水理论上根本不应该出现,然而这就是常人所说的冷汗直流。白慈溪轻松的表情本身却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但是约恩知道在这平静的表面下,白慈溪的灵魂可能早就飞到了大家都不知道的别的地方去了。
所谓守护者gast的继承者,主要指的是白慈溪曾经追随那位大人,让自己的身体和能力进行了很多开发,为了能够有朝一日适应成为守护者的体验。监管并且掌控思维欲的守护者很多时候会有更多不明所以的记忆,会多出很多不得而知的幻想,这就像是神话中的先知。
约恩早在白慈溪最初一次接受gast的造访就一直陪伴着主人,多年来他深深地知道主人的行动意味的事情。这副像是昏厥的形态背后一定隐藏着天大的秘密,主人不是昏倒,而是被思维欲召唤到别的空间却寻找新的线索,又有什么新的使命等待着。
约恩暗暗地点头,对着傅林美则摇摇头说了句:“不用担心的,真的,他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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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话 洞穴深处
席卷而来的热浪铺天盖地,让人难以将它和腥臭的血液联系在一起,白慈溪在血浪之类翻滚,这不是最让他担心的。除了溺水之外,白慈溪听到了来自遥远的呼号,和先前仅仅只是声响不同,这声音是合唱,千百冤魂的悲鸣化作了一道道利刃直接刺向白慈溪脆弱大脑的深处。
啊...
白慈溪的喉咙发出了呻吟,但是他的身体却无法动弹丝毫,血液将自己团团围住像是丑恶的猪笼草将要蚕食自己。萦绕在口边的声音根本无法传出很远,除了让自己的听觉多侦测到一丝水泡咕咕的响动,在这深深地渊池里什么也体现不了。
原本黑暗和冰冷从四面突袭让白慈溪感觉浑身乏力,加上这催命的呼号本身就削弱了白慈溪自己的精神力。恍惚茫然的白慈溪没有丝毫的机会反抗,沉沦变成了他完整的归宿。逐渐停止动弹的身体,缓缓放松心态的男生顿时被一阵疲软占据。心里想着就这么沉睡岂不是很好,虽然周遭的环境让自己讨厌,不过顺带推却了无数麻烦的事情。
渐渐地,血液平面内包裹的男生像是个溺水的人一样漂浮着身子,平伸的双手不自觉的随着水流漂浮向上,原本能够从口鼻喷薄出的气泡削减到没有,安静祥和的气氛和周遭的外表不成对照。
时间过了几秒,几分钟甚至是几小时,那平静的少年忽然抖动了一次,与此相对,蔚蓝色的光芒闪烁的让人无法直视,假使这里真的有别的话,定然能够感受到空气中不安分的粒子在跳动。液体或者是气体的粒子毫无规则的躁动起来,不给别人任何的机会释放着强大的能量。摩擦在每个部分产生并且消失在任何无法预知的位置。极速扩张等同于爆炸,空气中的一丝一毫都在扩张,包裹白慈溪的血液似乎因为光线加热而变得更加剧烈。扩张自然少不了它。
轰隆的声响,带着光斑的少年挣脱了血液团聚的枷锁。倒不如说是因为这冲击力让血流的粒子恐惧而溃散本逃。黑暗的空间似乎也无法承受少年的强大能量,连续的爆炸让黑暗如同前面的血液一样散开。
空气好受了一些,天彻底亮了。
白慈溪猛地睁开眼睛,也许是意识到了背后高温的地面,砂石毫不留情的将热量传递给轻便外衣下的后腰,这突然的触动让白慈溪险些跳跃起来。可是炫目的太阳又不给这个机会,他的全身力量在回到这个阳光世界之后瞬间被吸收的干干净净。失去抵抗的少年像是被晒干的虾子。瘫软的躺在原地他呼喊了一声:“呜哇,有人么?”
虽然声音并不雄壮,也不剧烈,不过他的行动还是让旁人密切关注到。挡着太阳的位置一个脑袋伸到了白慈溪视线的边缘。那是令人安心的约恩。作为仆人的少年同样因为太阳而焦头烂额,甚至在他的脸上还留有难以明确的表情。担心恐惧亦或者是舒心,所有的情绪因为白慈溪的一句话全部撞在了一起。
“您醒过来了。”约恩没有多余的话,他缓缓地将要强的主人扶起来,身体过分虚弱的白慈溪便能够清楚地看到外部的世界。可怕的沙漠扭曲了全部的景物。火热的太阳将大地上方的空气照射成为奇怪的形状,轰隆隆的热浪夹杂着沙尘扑面而来,打的白慈溪脸部生疼。姑娘们显然没有事情,除了忧心身上的晒斑之外。白慈溪笑了笑,于是对约恩说道:“做了个梦。梦到再也回不来了,不过情况这么糟糕的话还不如不回来,至少那边有水。”这么说的白慈溪是开玩笑的,不过就算是玩笑也是正确的,毕竟嘴巴上的干涩还是让白慈溪不自然的舔了舔舌头。
不远处的姑娘们听到这边的声音,也慢慢地游移过来,她们从一个残垣断墙移动到这里的断墙之下,就像是战场上在掩体之间移动一样。傅林美一只手遮着脑袋,问道:“你梦到了什么?”
什么呢..这话让白慈溪陷入了沉思,但是仅有的记忆混合了热浪沙尘的交错立刻消失的不见踪影,他根本不记得自己破碎的记忆完全的成分,基本上很少有人能够回忆起全部的梦镜,即使是白慈溪也是如此。
随便的摆摆手,白慈溪改了个姿态,并且伸手压着膝盖站起身子。光是这样的举动几乎耗干了他全部的力量,起身后的血流转变立刻让大脑空白了起来,失去小脑的保护平衡杆像是遭到了强暴完全失去了作用。白慈溪摇晃着抓住了站起来的约恩,搭在仆人的肩膀后白慈溪只用了一个眼神就是大家边走边说。
负责收拾东西的莫乐非常默契的拉起了马匹,原本不是沙漠的区域的确不可能在奇怪的沙漠化到来后立刻准备骆驼这种强大的工具,白慈溪不住地撇撇嘴,索性少女能够良好的驱策马匹跟上大部队。
向前走的时候,白慈溪擅自的将队伍的职责变更了一下,不管傅林美和约恩怎么想,白慈溪希望自己不再作为主要命令发生源而行动。整个小队除了莫乐以外的人都必须拿出自己的战术,对于身边二人的要求就是如此,这是为了防止诸如自己再次出故障后可以执行迅捷的b计划。
约恩听到这个指令虽然很不愿意接受,但是还是在内心拟定了完全不同的路径和方法;与此不同,傅林美却想要和白慈溪攀谈起来,当然无论是谁都知道这谈判从最初就是毫无能力可言的,白慈溪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
必要的时候要让大家舍弃自己,白慈溪是这么想的,不是为了高风亮节,亦或者是视死如归,事实上白慈溪本身还非常讨厌以上的两种感情。他不是一个喜欢说【快走我断后】的人,更加不会选择愚蠢的协助,所有的行动都要建立在最大利益取向,即使如此让他利用别人也不是不可以。
做出这个决定,白慈溪认为大家的存在和不在不会有影响,甚至不能改变哪怕是一点要素,对于自身能力的足够自信才让自己能够毫无顾忌的突破梦魇的可怕,也正是这一点让他不想要轻易地认同旁人的观点和看法。
与这边的同样行进相比,那边就没有这么的幸苦,主要指的是植野暗香和候存欣两个人。黑暗的洞穴七绕八绕已经找不到最初的方向,即使是候存欣也不得不强行抓住暗香的手掌,自己绝对不能在这里就让最重要的人就此丢失了。
另一只手握着伏龙,在黑暗与未知面前候存欣感觉非常满足,因为人生中最重要最有力的两个东西都在左右手上,这样的踏实感是任何男人都有的,也是都迫切需求的。捏紧两边的手掌,感受着两边带来的不同层面上的力量,候存欣继续迈着大步子,他看向前方的灰暗,并且认真的寻找矮人金克口中所说的分叉口。
那是个危险的位置,因为即使是见惯了地下的矮人也不愿意深入到那方面的位置,而且同时那地方连现世人类的机械也没有挺进的去。同时也正是在分叉口,金克和他的弟兄们遇到了沫玮。也许魔女就是被派遣执行了这个任务,也许那地下就存在了什么,沫玮正在和那个东西对战,当然也可能什么也没有,这么多天过去之后沫玮都不一定会存在在那一块。
“暗香,你害怕吗?”候存欣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话音变得低沉,变得不那么吓人,当然回音也非常默契的没有参加进来,也许这就是候存欣特有的观察地形的能力吧。
被问及敏感问题暗香一般都会呆呆地发怵,然而现在只是单纯问一个假面害不害怕敌人本该不算什么,可是暗香还是发怵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像是尊雕塑。过了不知道多久,候存欣得到了暗香拼命摇头的身影,那家伙在开小差么?还是在想心事,一直被牵着走应该不会注意力集中吧。
得到暗香的回答后,候存欣心静下来了,虽然暗香的答复方式有些粗暴,但是这些都可以毫不在意。候存欣笑着拉着暗香继续往前,虽然转过了几个拐角,不过候存欣还是没有发现本该出现的标记,这里的地面依然像是有人涉及,那么金克所说的位置究竟是哪里呢?
忽然,地面发生了可怕的塌方,洞穴墙壁上的图案立刻离候存欣远去,它们调皮的向上跑去。下落执行了几秒钟,候存欣才反应过来,图案当然向上,因为那是相对于候存欣和暗香的下落的。
沉重的下落没有办法阻止,为了避免身边不能假面化的某人出事,候存欣抛开伏龙,双手抓住暗香,为了恰到好处使用力量,候存欣自然的切换成了公主抱的姿势,将暗香修长的腿部搂住紧紧压住对方的身体,候存欣粗暴的用后背撞击墙壁。
剧烈的摩擦声听起来呲呲作响,下落速度降低了许多,暗香倒是全程无伤,落地后候存欣尝试单脚站稳,不过还是迫于重力势能不得不单膝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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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话 随行护卫
几天时间过去了,象征着假面陆军力量的主基地基本恢复完成,在异界这般的工程换做平凡工程队那都是数月的功夫,仅仅是那成百上千的台阶数量就足够忙活,更不必说那雕梁画栋的玉白石柱,更不必说那灵巧别致的亭台楼阁,更不必说庄严雄伟的礼堂尖顶与华贵的壁画工艺。
整个工程大体是以修缮中心议会大厅和恢复军事设备为优先考量,配合假面军团独有的最优先魔法工艺雕琢。整个工期是一周,但是基地的城墙和房屋已经初具规模,明明一周前这里被不明的力量侵犯搞的死伤大片,残垣断壁尽显倾颓,这也许就是遵从神道的回报。
修缮基本完成并不代表什么,因为落在暂时代理的但丁和兰佩尔吉两位中将身上的还有人员损失安抚,调配以及积压事件处理。作为异界最为强大的警察组织,这个组织不仅仅会维护附近的治安,不仅仅要接受陆地方面的除魔派遣,同时他们还要参与各个王国的国事内政,以及来自于工业,商业,农业甚至是轻魔法制造业的所有案件。
关系重大的组织若然想要躲过危机,并不仅仅只是,大难保命和灾后重建这两件事情,他们本身的职责也正是他们现在最大的绊脚石。秉持着公平正义,拯救迷途羔羊的但丁中将即是一个谋略能力强悍的假面战士,同时也是职责感充分的统帅,虽然比起担当整个陆军来说他的年纪长且轻浅,然而在沃克斯中将外出和肯尼斯上将失踪期间,这里必须有他在。
其实与但丁有着同样使命感的正是扎克,他们在混乱中都失去了最为重要的上司或前辈,而且都是在他们回老家之后才发现事情的沉重,这份无力和急需补救的情绪让这两个几乎同龄的青年人一下子沉默苍老了许多。
午后的阳光相当美好,陆军基地的大门正在落实,由黑铁矮人提供的真银金属锻造,大门只有一小部分涉及非金属。其余的任何位置剥下来都可以改成削铁如泥却又价值连城的刀具。这大门自从怨灵战争以来就连冲击和破坏都没有发生过,然而,这次庇护所有假面的大门却因为强大不明的力量碎成了无数块。
兰佩尔吉亲自负责对于大门的监工,他站在阳光充分的位置,眼前大门上金闪闪的成分让他不得不回避圣光的伟岸。即使是守城的人尚且被大门本身魔法和材质上的强力惊吓的严肃不已,是怎样的力量能够将大门摧毁。兰佩尔吉一边望着另一边暂时堆砌未做处理的碎块,那里的金属块和大门一样,然而因为被弃置已经不再为它上方的魔法充能,看不到金光闪烁就连走过它的工人们也不觉得多么的了不起。兰佩尔吉觉得有些悲哀,无论再怎么强大。无论多么的不可一世。这门和世界任何的东西。甚至是人类本身一样,一旦失去了他的意义,生命的光彩都会被剥去,最终化为完全不知所谓的杂物。弃置在遥远的深山下。
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惊讶地发现忙着操纵大门拜访位置的一群法系假面回头看向他,并且他们停住了手头正在摆放的工作。原来虽然大门可以使用魔法的念力摆放,但是负责亲自矫正的还是作为监工的兰佩尔吉。这法系假面看到了上头不满意的摇头,便不再敢照着自己的想法来做,他在等待指示,殊不知其实兰佩尔吉并没有意见。
“抱歉,各位。你们继续。照这个角度嵌下去就好。”兰佩尔吉做了个手刀劈手背的姿势,那是负责工程制造的假面们通用的对话形式,这样的解读大概就可以完成整件事了,结束后基本上大石头就落下了。看着金闪闪的大门,连续值夜班的假面战士们脸上菜黄的肌肤终于展露出笑容。也许这大门对于他们来说依然是最好的保障,即使不久前这个东西已经变成了废铜烂铁,但是来自于假面战士的信仰就是这么回事,就是需要靠这个来实现的统治。
舒展了一下筋骨,兰佩尔吉吩咐身边侍奉的下级:“完成后赶紧打扫这块,然后不用跟着了,忙你的事吧。”他挥挥手,对着那个少将说道。对方不是别人,正是曾经一度隶属于但丁的云慈,这回是强制被从前的直属上司派遣补给在兰佩尔吉身边,在这个人心惶惶的时候想必谁也不会再容许将级的军官出事,增派守卫也是必要的。
云慈微微鞠躬,并且非常麻利的分配给更加下层一些必要的交代,同时他警惕的双眼不时地观察兰佩尔吉中将,眼看着对方离自己越来越远,云慈焦急的说了几句,便结束了这边的工作。年轻的少将只不过二十出头,就像是怨灵战争时期的维吉尔一样的岁数,不过他懂得情况却比那时的维吉尔了解的更多,接触过假面上层黑暗的暗部组织后,他更加相信假面内部有人对妄图反对的成员不利。
半分钟后,云慈便追上了独自行走在过道的兰佩尔吉中将,起初中将还不在意,但是直到住宅府邸这家伙都一直跟着,这让兰佩尔吉本人非常的不愉快。他像是生气,又像是嘲弄的转头说道:“紧紧跟着能够保证什么?整个基地都不安全的当下你能做到整个警备网都做不到的事情么?”
这训斥有道理,毕竟如果那种突破基地的敌人出现,云慈也未必能够怎么样出手保护。不过,假使云慈猜测的是正确的,也就是此次的突袭来自于假面的内鬼呢?那么警备网不能起作用就是一定的了,所以这种时候云慈就可以以自己的能力发挥作用,然而这猜测怎么可以对上司一样的中将说呢?
想想看,假定闹动由假面的上层某个坏蛋制造,那么比云慈更加接近上层的兰佩尔吉就不能成为好好商量的对象,简单来说如果兰佩尔吉就是上层的黑暗或者他和闹事的幕后是一派那么串供一样的商议就是愚蠢的,而如果云慈跟着这个家伙,如果他是好人就可以实施保护;如果是敌人,就可以实施监视。细细想来,明明大家都是假面上级,明明都应该是突袭的受害者,结果却不得不互相防备,此刻在整个陆军基地弥漫的气氛就是互相不信任,互相的猜疑,想来也许兰佩尔吉中将也会猜疑云慈的存在,猜忌这个总是跟踪自己的少将。
这份悲哀之情让云慈不能好好说话,于是他只能结结巴巴的答道:“我是因为但丁中将的敕令前来保护阁下的,不论阁下是否需要,不论在下是否有作用,请您务必不要介意,请务必将我当作棋子利用就好。”没错,假面就是这样,下部必须倾尽全力帮助上级,而如果遇到拖后腿的情况就一定会被抛弃,这也是为了信仰。
“随你的便好了,你爱站在哪都可以。”兰佩尔吉放弃说服假面战士,毕竟作为过来人他知道假面战士的信仰,那是可以说着死亡就去做的心性。于是转身离开的中将打开宅邸并没有欢迎而是关上大门,任由少将站在门外。
被撇除在外的云慈反倒是松了口气,看到大门恢宏的木质素材,让人顿时感觉周身纯净起来。天色尚早,云慈准备在附近的街区巡逻一遍,然后再转回来继续盯梢这里,不时地为中将扫描前后门这也是防范未知的好方法。
兰佩尔吉私人的宅邸是基地三个最大居住地之一,另外两个分别属于肯尼斯上将和但丁中将所有,而沃克斯中将作为第一中将的宅邸在基地之外,属于要塞附近的独有碉堡,那个专属于第一中将的城堡同时也是能够让基地呈现掎角之势的保证。
他们所有人的住所都在原本外部的围墙之上建构了强力的魔法结界,这结界的本质是阻止进入,却不封锁外出,阻止灵力却不封锁空量(不包含灵子成分的所有物理运动力或者势能)。大门和侧门亦或者部分宅邸的地下通道就是全部的突破口,然而这突破口本身就是利用了宅邸全部的水平进行防御。
原本就是大惊小怪吧,不过由于肯尼斯大人不再,但丁中将就决定将住宅移动到肯尼斯大人的府邸,在这里会议和生活同时进行,但丁已经彻底成为了严密封锁的宅了。正因为如此,但丁身边的警卫根本不必担心,分派少将给兰佩尔吉就是必须的了。
转身的云慈准备离开到附近转转,然而他刚要动弹,身后的大门押开了小缝,那门缝里面露出了专属于兰佩尔吉的管家,原本贵族出身的中将自带管家入住基地自然是不奇怪的。那是个年纪过五旬的老人,想必这就是同样作为买办的那个驼背老汉吧。云慈不熟悉兰佩尔吉的家庭配置,但是即使是要塞外面集镇都知道这个忠心能干的老头,虽然老头有的时候会酗酒,除此以外那绝对是个称职的管家。
“少将先生...”老头威严的表情和他驼背的样貌不相称,不过还是叫住了云慈。“少爷想要置办城外的美酒,老夫转手间还要顾及厨卫(假面通用的厨师称呼),实在跑不开,不知道可否代劳。”
云慈寻思这必然是任务的一环,却也不推辞,简单的向老人询问了兰佩尔吉中将的需求,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金币转身离去。他的背后立刻响起了大门关闭的声响,不自然的乒乓声在午后变得那么的奇怪,但是云慈没有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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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话 迷雾酒肆
迷雾酒肆这个地方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样,撇除一切天方夜谭的传闻,这里仅仅只是一个酒槽店铺,虽然不见得拥有多少常客,然而处于旺地的这里却总是会接待各方大人物,亦或者说是奇怪的人。原因主要是它比邻着附近那座巨大的要塞,象征假面陆军全部战力的中枢,然而就在最近这里变得不在宁静。
店铺的老板是个瘦高个,从特征上完全取不出能称之为有的可能,浑身上下土里土气也就只有没有特点才是形容的最大特点。明显上了年纪的老板平日里总是喜欢摸着花白的胡子,坐在吧台后方复古式的家具装饰下变得那么深不可测,实际上他只是个普通人罢了,是个不怎么老实总是喜欢吹牛并以此卖弄的人。
这一类的人在整个人类社会里不乏多见,说不定天使的怒火随机击中异界社会的十个人,当中八个都是这般的嘴脸,能力并不出众,并且性格也安于平缓,可是本身的心性却不甘心平凡,任何屁大的事物都可以拿出来洗涮开胃,无论多么久远的老梗自然也是无法逃避他们的口舌,像个街角的长舌妇。
老板此刻就这么坐着,已经没有先前那么的如意,这并不是因为自己手下的伙计有多么的懒惰,时不时找机会偷懒;也不是因为多出什么凶狠的人吃霸王餐,就算平日出了这些人也只得自认倒霉,然而这依然不是最重要的。让老板不能忍受的层级永远超过了人们的想象,即使这个高个老人没有什么真实的能耐,任何一个假面战士的实力都远超他;他也没有巨大的知识储备,这不重要。眼下的情况非常令人拙计,凭借多年经商的经验,根据最近时不时流窜的消息,足不出户的老板也知道发生在不远处要塞的事情。
那是桩糟糕的悲剧,又糟糕同时也是悲剧,这形容时常出现在老板绘声绘色讲故事阶段。然而此刻他再也没有那个闲情。他认识的一个老头,那是个要塞中某位中将的管家,为人不赖也从不赊账,但是可惜那个嘴巴始终不能摆脱酒瘾。
半个月前就在主人外出后去世了,这丧事起先是他家的儿子报来这边的,后来因为某些缘由那位老人却没有进行任何葬礼,要塞平平静静的直到出了那档子大事。想来那晚接到报丧,老板本人已经做好去教堂的准备,然而直到今天,那老伙计却总是不曾发丧。也再没有来这里找自己掏酒。
这奇怪的事情前后根本没有联系。亦或者就算拥有联系也不会让老板这个层级的平民猜透。大致可以知道坊间流传的大事件即将爆发。这流言到是让周遭的居民很是惊恐,作为假面最高治安的位置,原本最大保护的位置却反而成为了重兵之地,相信不久后这个酒肆会来到更多奇怪的人。并且连消息都来不及琢磨就会出现新的消息。老人想起了从前的自己,那是个任何经历过战争岁月的人类所不愿意回想的往事,所谓即视感也就是这样的感觉。
今天的生意也并不是非常的火热,往往都是如此,这人潮像极了夏季的雷暴天气,没有任何精确的魔法能够对于这个进行预测和把握。人流只要需要就会出现,像是中了魔力一样,而现在也正是淡季,往常讲故事的热情现在连半点都不能提起。
忽然。门口闪过人影,这方向来的是老板座位的反方向,显然适从靠近要塞方向而来。老板的位置安排在背对要塞而正面外人的位置,这也是为了让店里的生意更好的为外来客做起,如果一个客人过来的时候唯一不会让老板发现分毫。那么那个方向就绝对是假面陆军要塞的地方。这位急匆匆的顾客蹿进了店里,但是他的行动却相对规矩,不像是山野的盗贼。可惜的是他随手披着一件斗篷,远些的位置老板看不清那人的脸庞,身材中等的人应该是为年轻的男子,这是出自老板无数次看人的知觉,有个说法就是假面军团收人应该让这老板作为第一道门槛,这自然是同伙间的玩笑。
“先生,这边可以沽酒。”用了一个冒昧的手势,老板看起来像是招呼客人,却同时又有些轻蔑,毕竟像是这副装备的人物即使来自于假面,大抵都是外人亦或者过路,不算作是常客的话就不会太被人重视。
那个年轻人走到这边,看着吧台后方端坐的老人,也许是头一次来这里这人透露出一个第一次做买办的模样,遮遮掩掩的感觉又让人觉得可疑。时间定格了几秒,可能只是年轻人思考了几秒然后才说道:“那个马兰花泡的酒,我要这个数。”
这年轻人伸出四只手指,正当老板想要诘问他付账,然而不知何时叮当作响的硬币已经移动到自己的手边。那是金闪闪的货币,很少用到的面值这表示对方应该有的基础能力,那就是经济。在这个世界里面,无论是可疑还是老实,钱财总是能够解决很多问题,对于老板来说客人付出足够甚至是过量这就应当被大力的协助。
金光闪烁发出光泽照在了老板裂开的金牙上,蹭蹭的照应着并且最终统统被收入囊中,老板一副理所当然却又郑重其事的挂上笑容,堆在酒槽鼻子和尖锐下巴间的微笑正是既正式又招牌。他一面嘿嘿的笑着,一面动手迅速的将身后似乎准备好的东西交了出来,回神一想这东西不正是那老管家从前最爱和自己喝的么,每次必点的酒品,这在当地非常的受欢迎却上不了正规的场合。
包装途中老板不忘看看客人,这位店中唯一站着的客人打量着四周,显然他也是第一次来到这边。于是乎,老板不遗余力的进行了宣传,他动弹的小嘴变得和原来喝酒吃肉的那张完全不同,他说:“您看,小店里面还有什么能够提供的?”
“不用,就那个就可以了。”那人也就这一句,看来他并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个地方。
“您可真识货,这酒虽然上不来台面,然而独特的醇香伴随着特别酿制的效果简直是无可比拟,喝过一次的人都知道的,那老金头也是不亦乐乎的追着喝,活该那老酒鬼..”老板嘿嘿的笑着,手掌包裹着酒瓶,却同时在酒杯附近摩擦着,嘴巴只是说着有的没的,也许对他来说多抓住一个顾客是多么的好。
“真的?”来人真的相信了,亦或者从口气来说只是单纯的质疑,然而只要有这个情绪在,那老板的眼中放出了大量的光泽,像是嵌进了众多的金币。开心不已的老板居然放开了手掌停止包装然后一面搓着手,一面说道:“其实本店的招牌还有更多的...”
也许是意识到客人看不见双眸的脸庞散发出可怖的表情,顾客似乎很在意停止包装的老板,于是后者就不得不松口,他加紧了包装,眼睁睁看着客人拿着包装袋只能兀自说着谢谢惠顾。那顾客从店里走出去,并且迅速的原路返回,然而却并没有离开的很快,他想要停下来听听老板的话。
送走顾客后,这店里原本还坐着的几名常客却嘻嘻哈哈的调笑起来,细细去听才发现这些人笑口大开的模仿老板的声调打趣。的确老板自己可能也意识到气氛的不对劲,果然这样阿谀奉承也是不行的,当然会做这种职业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在乎旁人的调笑和戏弄,原本就是陪脸的职业,世界上都一样的去做罢了。
被嘲弄的老板只能笑笑,毕竟他们也是顾客,遇到两难的时候下人都是这么的不方便,兀自独吞苦果的老板只能说几句小声的。
隐藏在斗篷里的人摇摇头,这事件换做别的时候根本看不到,他也只能够感慨,即使和老板的悲哀不一样,但是他们都面临着同一种事态。他一边走,一边将自己脑袋上的兜帽取下,这样依然会封闭他本身的服装,不过脸露出来了,这个人正是云慈,他的原本衣服就是少将军装。
假使自己没有顺手带着斗篷往外走那么必然引起巨大的骚动,随随便便就出来在附近晃悠的假面,而且如果有些见识的人立刻会意识到这个人的将军身份。一想到自己仅仅只是掏钱就让老板奉承以及店内安静的行动,云慈一定会遇到更大的困扰。
总之,现在的优先并不是那边,作为优秀的护卫自己现在要管的是属于自己的事情,绝对不能让那个叫做季先平的....以及他背后的主谋对假面进行破坏,即使破坏已经出现了,当然这是无能为力的事情。
他像是出去时候一样向着要塞的守卫露脸了一下,于是便轻快的放行自己,他选择最快的路线接近那宅邸,但是一阵不祥袭上心头,直到最后他看见不久前关着的大门被大大的敞开,不是拉倒位置,而是无规矩的摆动撞击着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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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一话 家仆惨案
通往大厅本体的过道此刻完全暴露在云慈的眼前,作为护卫理所应当,作为外人未免过分,然而仅仅只是因为被惯性力撞开的大门,未被认可的护卫就不得不违背中将的意思闯入这里。这是没有道理的,仅仅只在云慈转身的一瞬间,这个家宅就被神奇的力量突破了,运用野蛮的手法与不久前吞噬整个基地的状况如出一辙。
行动迅速的云慈不免担心起这个家中的任何一个人了,而当一路上几乎碰不到人的时候他悬着的心更加提高了程度,嗓子口甚至随时也会遭到心脏勃起的冲锋。
我该怎么办?
难题出现了,并且越是向前,情况就越是棘手。这样的突袭发生在自己转身之间这本身就是失职,遇到这种情况如若不能完美解决就应当汇报,但是突发的情况不分好坏的报告会带来什么样的惊慌,这是不言而喻的。一方面要保证自己站在事件中心,起码让自己的存在和力量帮助这里遭遇的人们;另一方面云慈又不能将可能无端的事情闹得很大,假使兰佩尔吉中将在开玩笑呢?虽然是个可耻的玩笑,但是却大大地让云慈惊出冷汗。
脚步加快,心跳呼应着最沉重的步伐展开了欢快的旅程,中间没有多余的解释,原本直直地过道已经走到尽头,如果继续下去就一定会进入宅邸的里屋。毅然决然跨出脚步的云慈丝毫不带思考,他的行动应当更加迅速一点,直觉这么对他说的。虽然四周让这个年轻的军官惊慌,但是冷静下来他却不难发现原来宅邸里面一直深深地隐藏着某种结界。
那单薄的感觉就像是毫无触感可言却又清爽无比的冰丝,本身具备强大的麻醉效果并且沉浸在四周的空气中,像个可怕的大蜘蛛兀自编制自己的谎言。戳破谎言的端口是什么云慈并不是知道也不急着去了解,前提是他要找到这宅邸上上下下起码一个这就足够了。突袭无论多么迅猛,都不可能同时将宅邸任何位置的任何人类一次性制服,就算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居然可以让整个宅邸的人类消失的干干净净。
这怎么可能?
云慈几乎快要说出声音。他的质疑很大程度上支撑着他继续向前,迈过一个稍微高的门槛,则是另一桩别院,这究竟是怎样巨大的家宅,外部根本无法估计的体积到了里面依然容易判别错误。
时间又滑动了十分钟,整个宅邸都被跑遍了,但是没有更多的痕迹能够证明这里发生过战斗和抵抗,同时也不会留下更多证明这里有人居住,就连日常人类的饮食起居都像是不存在一样。望着一阵风吹拂而来的迷雾,云慈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从前与幻术类能力的战士一起行动的时候就有过烟雾。高超的幻术本身也相当的危险。在众多门类中。云慈想到会不会正是某种奇特的幻术混淆了自己对于现实情况的判断,眼下所见并非真实感觉。
对于幻术这个种类,云慈一介少将并没有完整的研读过,也没有必要全权掌握。更别提去精通这层能力。而且整个分类本身就因为施法条件,触发条件以及能力强弱不同而错综复杂,想要让云慈百分百的破除笼罩在空间中的混淆,那是不现实不可取的。
幸而正是因为没有严密的学习经历,他对于这相关的了解不会出现内行低手一样混乱,从当时同行人的提点中,云慈大致的对这个术进行了抵御,只要不深入并且利用那家伙交的方法注入力量,就可以一定程度防范。但是这不等同于破解。换句话说,如果外人进来这边只要不像云慈一样机智的注入力量在正确的位置,同样也会受到幻术的影响,想要让这里恢复真正的正常只有破解。
情况还是不错的,至少对于云慈来说他看到了结界掩藏下的真实。那简直是人间地狱的景象。整个宅邸依然如同刚才一样毫无人气,这差点让云慈以为自己释放的防御咒术是假的,忽然从某个拐角开始云慈向着来的方向行走,这才发现这里真正发生的事实,这是一场屠杀。
满地的尸体和血液铺开了很远,有的位置密密麻麻的发着臭味的尸体堆砌在一块,这里的所有地方即使云慈原先路过,也不得不浑身打颤。他是个在觉悟上还不如候存欣的少将,即使官职和年龄很大,但是却从没有面对过屠杀平凡人类的情况。
倒在地上各个位置,亦或者挂着卧着躺着的人都是兰佩尔吉位于此地的忠实仆人们,他们可能有的能干,有的差劲,有的命贱,有的高贵然而到了这一刻却同样没有区别,一个个的不过都是已死的人类罢了。
说白了人类的躯壳而已,想到这,云慈细细打量其中部分死去的尸体,他发现那些家伙居然腐烂程度各不相同。这怎么可能?细细想来假使都是这次突袭中丧生的人类,那么敌人怎么做到让一部分人当场死亡,一部分人其实在突袭前很久就是尸体的呢?
这不可能....
云慈有些震惊但是他没有因此而失去判断,他的心中隐隐的念头告诉自己这当中会不会有原本就是死尸的存在,或者死而复生的家伙的存在。死而复生被称为行尸,当然根据地址不同可能出现各种各样的称谓,然而它们无异于是异类,是反驳了神造物理论的话外存在。
说到死尸或者复生,就不得不让人想到史书记载的怨灵战争,那是怎样的战争呢?当时年幼的云慈追随贵族的家人远远的逃离是非直到战后才出现,他怎么会知道那是个如何的人间炼狱。
人堆子里面清一色的没有活口,这可能是因为敌人真的处理的非常良好,甚至能够将受难者处理的出现死亡时间差别。一路回到原本的大厅,这才让云慈看清楚原本家宅中应该有的人口数量,说实在的这个量也正常,然而这么多的家仆就这么全部灭亡了。
云慈脑袋一热,脚步更加急促起来,当他思考到全部灭亡的时候想起了兰佩尔吉中将本人,那个人难道还在这个家宅中被隐藏的位置奋力的做些什么么?
五十米之外那是个独立屋子的图书室,是归属于中将本人所有的知识库,的确听说兰佩尔吉中将无聊看书就正常使用那里,在幻术包裹时云慈只是例行公事站在门口检查一下。那个状态下,云慈自然是不会看见有人的,但是现在就在眼前那条路上就有几个家仆像是被震飞的尸体,那些血肉模糊的一块块几乎不可找寻其归属,只能大概理解为曾经是倒地不幸者中一部分的躯体。
图书馆的大门和之前一样开着,云慈推开门的时候就没怎么在意,现在看来那门其实本来就是被撞歪的,只是在结界中受影响的云慈误以为是自己开的。
也许那里面有什么。抱着这个思想云慈继续前进,当然他也没有别的机会去想些别的什么东西。透过大门他立刻闻到血腥味,没有什么比黑暗中来的铁锈味更加的刺鼻,更加的让人无法忍受,这就是真实的情况。
图书室里面没有风,但是却会因为一些漏风传来穿堂空气,它们不足以让云慈心里好受,但是却总是会送来绝对正宗的鲜血气息,让人发疯的暗色调配合毫无照明的环境,这里再怎么看也不会有人愿意多呆着,但是没准此刻情况不明的中将就在这里面等待着云慈一样的人得到帮助。
权衡了一下,云慈决定放弃回头联络,立刻进入其中,因为他赌定门口打开的部分一定会被发现,这里毕竟是假面的基地,其实拖了这么久也久不去报信也就不会让人在意那一下下机会了。
点燃希望可能需要准备,不过当绝望到来人类的希望被磨灭却快的让人发指。黑暗中依然是存在光线的,也许这就是拜刚才所谓的小缝所赐,迎着穿堂风带来的铁锈气味可以找到光亮。顺着光亮云慈踏进了平日里决不允许别人进入的空间,兰佩尔吉似乎对于随便进入别人的秘密地点很是介意,即使别人同样是假面也是如此。
谁没有**呢?云慈想着,但是当他看到深处墙壁上巨型的壁画,这几乎占据了内部空间墙壁一二楼的位置的壁画上面居然是狰狞的恶魔时,却不由得浑身发抖,并不简单只是害怕。因为异界的壁画和雕塑大多数时候都是一种力量的象征,从前就说过力量是意识,是思维本身,也就是说足够文化底蕴的东西可以包含更多的能量。这恶魔本身的狰狞就可以震慑暗中窥伺的所有人,而在那之下一个人影阴阴森的耸立,不由得又让云慈剑拔弩张起来。
“中将大人?你怎么在这里?”云慈说出声音,那声音对比雕像却稀缺到没有,对面的人影正是兰佩尔吉本人,但是那假面化的姿态却迸发着久久不能平静的力量,他的手上斜握着剑,剑刃滴着血液一样的形体落向了地面上躺着的尸体。
那人不会错就是吩咐云慈出门的老管家,云慈不会认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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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二话 做不到的程度
没有人想要被当作是傻瓜一样看待,尤其是居于高位的兰佩尔吉中将,现在被自己的护卫用异样的眼光盯着瞧,这残酷的感觉让自己好似动物园的猕猴。他想了想,并且完全转过身子,露出了胸前一大滩鲜血,并不鲜红的液体透露着腐尸的臭味,过分解释显然说不通,他只说到:“都是被我处决的,我们的情况已经外泄,我的府邸很早的时候就被不良的法术攻溃,托你的福让我妥帖的发现了真相。”
中将漫不经心的声音立刻引发云慈内心强烈的不满,事到如今为什么本来要救护的人诛杀了在场的全部人类,而为什么云慈一点保护他的意思也没有。云慈不知道,当他的意识重新控制身体的时候,自己早就挥剑砍向远处的中将。
兰佩尔吉并不是一个外行,恰恰相反精通于暗杀之道的他非常娴熟的格挡招式并迅速反击,做出一连串可怕的行径他的力量瞬间爆发在云慈身上,并且不由分说的让他飞出了几米之外。
“我虽然不急着解释,但是起码给我机会说完。”兰佩尔吉摇摇头,像是看到了那么不令人满意的小孩子一样,很多情况并没有说的清楚。为了增加说服力,他将自己一只握在手中的剑变得消失了踪影,然后才说道:“这是一群被人控制的身躯,从中招开始家仆的意识便不属于他们自己。你知道怨灵战争么?此刻,我的仆人们统统受到当时相同的奇怪魔法控制,变得不成人形的死尸重新站了起来,并且逐渐蚕食宅邸中全部的仆人。他们都是我最重要的家人,陪伴了我很久,然而现在却因为这变故变成了活尸。第一个活尸可能就是这位可敬的管家,紧随其后家宅就被结界混乱了视听,周围的人生活在幻术中对于生死的概念发生了错觉。最后等到我回到这里,这个家已经变成了我不认识的地方,这里面已经没有一个是活人了。年轻人。我们就是和这样的家伙战斗,就是必须抱着失去一切的心思啊。”
“你以为语重心长的说几句就可以解决这里的事情,杀戮发生了让我怎么相信你所说的。”
“诚然,成为剑下魂的凶手们也有可能本身就是被我滥杀的,但是别忘了他们即是受害者,也会袭击我们。只不过不凑巧,这群家伙的诡计被我看穿了,他们优先变成了死难者,而不是我。”兰佩尔吉倒是一点也不紧张,因为任何事情似乎都像是他说的那样。大难解除了自己并没有大碍。他完全没有将云慈的误会放在眼里。
固执的少将自然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听信的人物。成为假面上层以后每个人眼中只有神,和神眼中的自己罢了,漠不关心甚至毫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也是正常的事情。看着这样难缠的云慈,兰佩尔吉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想要让他成为别的替补少将眼中的肥肉。将军这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后来他放弃了,于是反问道:“如果你那么不信任我,是因为不了解的话。那么换句话讲站在这里动手歼灭敌人的是但丁,那又如何,你也一样坚持不相信他的初衷么?”
这个问题立马让云慈陷入了困顿,大量的事实表明所谓的坚持只是源自于自己的私心,假使但丁中将杀人的话,也许自己会不予计较,甚至帮助中将除却所有意图举报的人。果然到头来自己不过只是个混蛋。没有准确的主张,只是一味的博取好感或者为了回报上司的恩情罢了。
忽然,云慈发现自己被中将的思路带了进去,自己思考的是完全无意义的行为,他喊道:“是什么都没有关系!!!兰佩尔吉中将。我必须对你进行调查。”
“随你的便,假使你乐意或者有能力可以尽管调查下去。不过我觉得但丁不是这么想的。”蓝配耳机的声音刚刚结束,但丁的身影就已经出现在云慈的背后,那是怎样的速度根本无法预判。但丁中将似乎只是单纯结束了自己的文案。
他很忙也很累,云慈从那脸庞就可以发现中将正在经历的煎熬,原本年纪不算大但是此刻却像是一脚跨过了中年,径直奔向老年。既然另一位中将出现了,这自然让云慈松懈一口气,他想要把情况说明一下。
不过,但丁没有让他复述在场的混沌,只是抬抬手,便召唤来一大队人马,他们几乎将图书室重重包围。此刻云慈更加有信心了,但是但丁中将第一句话就让云慈蒙住了。他说:“这情况糟糕成了这样,你没事吧。”
这句问询对准了兰佩尔吉,结果第二中将只是开心的挥挥手,似乎这一切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竟然也吩咐来的士兵打扫附近的尸体。
这两个中将默默地站在了一边,完全无视先前费力的云慈,简直是在戏耍他一样兀自处理屋子的清理事项,看起来更像是节日大扫除一样。云慈摊开双手冲到了二人身边,他说:“到底怎么了?”
这边但丁中将很莫名奇妙的看看兰佩尔吉,后者风趣的摇摇头,脸上露出愉快的微笑。但丁补充说明道:“难道兰佩尔吉中将没有说明过?因为怨灵侵蚀,这里的家仆大都化为了可怕的行尸走肉,你所见到的一切不过只是幻象,是魔法做出来的证据。破除幻想虽然有你介入的功劳,但是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兰佩尔吉的歼灭行动啊,好好协助中将知道么?”
在这里说不知道是不可行的,云慈淡淡地点头,浑身上下的不快让他不能静下心来。但丁中将咬定的口供没准是对的,云慈独自走到宅邸外部,那边是一片假山石组成的小桥流水悠远流长。
云慈此刻静不下心来,更别提去管理那层山水画卷了,自己亲眼所见的东西却会得到奇怪的解释,难道终究是因为自己过分年轻的缘故么?世界原本就不容许拥有额外想法的人附加多余的思考,这本身没有意义,如果上司是这么说的那么云慈也就这么去做吧,至少暂时云慈想要去相信身边的人,总是孤军作战是很幸苦的。
兰佩尔吉悄悄地出现在云慈的身后,作为同样是将军级别的官员,他也会和云慈一样游手好闲的站在这里看风景而不必介入到打杂之中。仅仅只是站着,却不知道对这个护卫说些什么,如果要说抱歉却又毫无理由,而要是想要开玩笑却完全行不通,没有人可以当着这么多死尸的面开玩笑,虽然他们大部分很早前就死亡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总是被牵着鼻子走,像头无用的水牛,未来和真相似乎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云慈当然知道背后来人了,也知道来人大概的来意,于是撂下这句话之后就在暗自等待。
“也许是吧,没有人总是能够了解一切,没有人做事都能成功。你只是部下,只要去做相信我们和我们指派的任务就可以了。大家互不干涉的感觉不是很愉快么?不然你这边似乎同样不能理解我们决策方面的感受。”没有让云慈失望,中将还是给出了解释,简单来说那就是如果不想惹麻烦,那么只要好好遵守规则,做自己能力范围之类的事情就好了。然而这同时也是人类最不能忍受的状态,无论何时人都是带着私心和想法的,他们独自的态度才可以决定行动。
在云慈的眼中战争毫无期望,就好比任何一个大学生的未来一样,所谓出路对于每个人都存在,但是对于每个人来说都过分贵重以至于没有人能够理解命运交代给自己的东西的含义。不能理解的人类往往很爱去思考这个,思考那个,然而他们只能选择要么执行,要么在愿望中不断碰壁最后暴走。
想要和假面上层的黑暗作为对抗就是在对抗人类制度下的整个社会体制,就是要反驳所有与自由为敌的存在。云慈立刻怂了下去,他显然没有做好准备,仅仅因为季先平说的话,自己就要为了这份背叛而痛苦是不可能的。为什么要烦恼,云慈可以不去管理谁谁谁会背叛,不必温柔的介意自己的处境。
“我这是怎么了?我感觉自己作为少将并不称职。”慌忙间开口,云慈说出了自己心里想说的,同时他的脑海里想到了候存欣,也就是凯特,这个从一开始就很有精神的年幼前辈会怎么去做,面对不能解决甚至不能洞悉的事情究竟是放任还是阻止。也许当时自己应该强硬地把少将之位推给那家伙,然后自己跑到现世的某个地方,执行轻松愉悦的任务,假使时间可以改写这段历史的话...
忽然,兰佩尔吉双手落在他的肩膀上,打断了云慈的遐想。中将说道:“相信我,没有人会比你更适合这个位置,我们要做的还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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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三话 忧心忡忡的父亲
金色卷毛的纯种泰迪犬被从乡下带回来了,这让植野战人宽心了许多,想来整个建筑物中终于出现第二个无拘无束任性的灵魂,这正是极好的。几天前他得知一个可怕的消息,那就是gast没有告诉自己的事件,最近相认的女儿沫玮独自执行任务利用能力探索地下古宅中的生物。
那是个构筑在矿脉之下的远古遗迹,究竟多么久远,即使是植野家的祖先也不能够说明那地方的灵脉和这宅邸有什么关联。就是这样危险的区域,沫玮竟然收到gast的命令并且还经过了自己的妻子就这么去了,即使是战人也不敢乱作评论的位置很有可能已经让维吉尔抢先一步,有机会是要去的,不过不是现在。
伸手逗弄这只宠物犬,似乎对象被玩弄的相当开心,对于战人却并非如此。前方的情况凶险难以预测,假使gast再做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行动,那么战人就不得不考量将这个家伙列入黑名单。过去了很多天自己越发感受不到沫玮的能力体现,像是人间蒸发一样自己的掌上明珠就这么消失了。无独有偶,就在最近,战人密切的监视网络终于还是发挥了作用,它们报告称就连暗香也被吸引向那个危险的地方。
地下世界相当的丰富和危险,那里就连黑铁矮人也不敢将贪婪延伸的地方,gast居然能够无动于衷的任凭两个女孩子先后去那边。想到这里,战人独自坐在院子横椅上,施加力道就可以让脑袋转过哦另一边方向,并不是有什么想要避而不见的实际理由。然而热忱的宠物犬却一蹦一跳的来到另一边继续逗弄主人。
它摇动短短的尾巴,哈哈发着声响,吐露红色的舌头就像是一串磁带拉伸出来一样。不得不用摇头晃脑来形容的生物,上帝剥夺了它完全通融人类思维的能力,这群不知道情绪为何物的玩物总是能够没有烦恼,天真烂漫的像是幼年时代的植野暗香。
看到这一幕战人立刻站了起来,他仿佛能够想象自己的女儿在最糟糕的状态下仅仅依赖一个同样外行的上校面对可怕的危险。地下世界。那是远古时代神明的位置,被称为神的敌人的古神们传说是造物神的天敌,是这个世界杯创造被规则之前存续在此的原住民。
它们象征着古老的法则和混沌,象征着所有与神背道而驰的一切,现在魔界的默认主宰魔王也不过是后来者。这片称为世界的空间最优先的主宰就是古神,数量不明实力未知的存在,当古神们遇到后来者的天敌也就是通常所谓的上帝之后,他们被击败了,神明规划了世界,创造了人类万物和所谓的法则。
在那之后才是人类神学历史真正的篇章。诸如该隐这样的远古恶魔不过是天使同魔头强烈战争下的产物。魔王是魔界的主宰。不过它的本质是神明创造出人,拥有人性属性之后所分裂出的异样情绪。所谓神的假面和恶魔的堕落者们不过只是一瞬之间,因为他们分别得信奉者从最初就是一体双胞的兄弟。
想到这里,战人再次坐下身子。这已经是今天第几次想要行动却又放弃了。最强契约者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最强,说来惭愧,只有站在了战人的水平,人们才能够理解什么叫做强弱。就好比如求知欲让人们的知识圈越大,越发感觉无知一样,战人这个层级看待世界的强手,那才叫世界最弱呢。
每个十五分钟战人的线人就会默认向宅邸发送只有战人可见的监视影像,从假面军营的二次突袭到植野暗香的最新动态他都看的一清二楚,甚至分毫不差。就像是尽职尽忠的电视台直播赛事。
一颗心悬在嗓子的战人紧紧地盯梢着描绘黑暗洞穴的那副画面,画面中的少年牵着女孩的手兀自前进,即使后面的少女踢踏着不久前摔伤的腿不情愿的跟着,那少年也依然固执地紧紧拽着对方。
还不够...
看着被称为候存欣的少年那坚毅的表情,战人却摇摇头不自觉摸摸小狗想到。仅依靠他两个人和仅让沫玮去探查一样不够。不过可惜的是战人的探查只要不是定点需求就不会录入过去的视频资料,沫玮的行踪是gast刻意隐瞒的,沫玮的资料战人就没有收集。失去先手机会的战人自然是不愿意优先出动去打没有把握的战斗,让他难过的是自己必须再次努力依靠女儿为自己打开前面的险途。
听起来很无耻,不过战人也没有办法,他虽然很热爱家人,但是更加是个物尽其用的商人或者是战士。他这边比沫玮,比暗香更早了解维吉尔的秘密,了解钥匙和锁是获得圣器的关键,因此才同意让妻子和gast将圣器分开送给天使之力绑定,作为重要保护对象的暗香和陆西园又被分散开来,这样就可以大大地减少被维吉尔找到的机会。
没有那圣器,维吉尔就缺少通过真实之核连接思维欲的方法,缺少改变世界法则的方法。但是战人漏算了古神这边,上古的邪神们一直窥伺这牢笼之外的世界,也许秩序井然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穆斯林吃猪肉一样,都是不可容忍的现实。它们一定在竭尽所能的寻找机会,假使维吉尔真的这么做了,与古神合作提升能力的维吉尔说不定就不需要钥匙和锁芯,直接连接思维欲并且最终释放古神破坏世界,达成他混沌的目的。
维吉尔的心思战人不是没有调查过,他在当年反戈一击击败维吉尔协助扎克的时候就已经调查过了,这个人本身并不是为了自己,他想要将世界代入到另一个别样的开端。
是神创造了世界,并且赋予了类似于情绪的东西,这东西是开发力量的来源。人们的喜怒哀乐贪嗔痴很很大程度上可以让人类进步,但同时破坏和毁灭也是存在的。漫长的历史长河让维吉尔一类的人出现,并且认为世界本质就该是混沌的,人类亦或者是神对于情绪加以管理和控制是荒谬的。他们这类人一直都站在古神一边,希望毁灭人类的存在,价值和情感,达到世界的真相和根源。
很难说明那些人的思想是不正确的,但是站在人类角度来说这种思维是疯狂的,因为我们原本就是空间的第二神明创造的生物,却想要涉及更早的第一神明的世界,这也正是表明了神造物的反噬效果。
“可怕的后果...”战人目光移向了宠物狗,娇小的生物仿佛感受到对方强大的念头,他剧烈的执念像是一团火焰,大概只有不通人情却细查入微的渺小生物才会感觉到异样。小狗向后缩了缩,即使战人的目光并没有真正看上自己,它也预感到对方心中酝酿的风暴。
“是很可怕呢,战人头一次这么阴沉的说。”说这些的是gast,这个守护者来无影去无踪绝对不是战人能够阻止的,想到这些战人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像是否定自己的情绪,又像是不希望对方来打搅一样。
为了转回主动,战人看起来很生气的说道:“都怪你,坑害了我的女儿。”事实也确实如此,前进中的沫玮不知道遭遇了什么,而暗香会去那里多少也是gast指使的,如果gast不出手那么山洞中的矮人金克都不可能被送到米莎的身边。一切都是这个守护者策划的,而他的目的正常来说就是为了协助神守护人类的存在,因此无论他的行动是多么的激烈或者是任性,都是在为了人类的未来和维吉尔的混沌理论对抗。
守护者本人自然是知道战人了解到的情报,甚至比最强契约者了解的更多,毕竟因为守护者本身就是掌控高于天使之力,低于正规天使能力的力量的人类,这个家伙拥有最强人类的称号不足为怪,然而最近却因为遭受到灵魂分裂的痛苦,而濒临死亡。
即使变弱了,gast也具备让战人胆寒的实力,这就是为什么守护者称为守护的理由了。没有等到战人再说什么,gast满不在乎的说:“反正假使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不也会二话不说冲过去么?已经救过植野暗香一次的话,再来一次两次根本不算什么吧。”
这么挑逗的gast当然也知道战人此刻的难度,即使是守护者自己也不敢担保能够在那下方生物面前无伤救出画面中的少年和少女,但是守护者还是这么教唆了,战争需要牺牲,需要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损失来换得先机。
“战人,我答应你好了,保证你的家人会平安无事的,不过你自己的小命就不知道了,想要让对方圆满解决问题,这边不做任何牺牲就不知道对面是不是甘心了。”gast将手掌放在战人的肩膀上,这情景就像是兰佩尔吉中将对云慈说话一样,如果按备份和年龄类比当然这情况其实也是相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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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四话 魔法发生条件
先前向下抛落的过程虽然被候存欣即使把握住了,但是连续的坍塌让候存欣也不能完整的保证暗香的落地。当他们二人落到了深坑想向下的最底层的时候,这里已经说不清楚是不是金克提到的位置了,最重要的是没能准确调整位置的候存欣还是让暗香的膝盖擦破了。
如果是假面的话,候存欣并不会很在意,但是换做是人类形态的话,愈合和抵抗几乎等同于零,这样的暗香和普通的女孩一样娇贵甚至长期处于假面下的不适应应该会让她更加疼痛。露出残破牛仔裤下的膝盖已经红果果的映出了血红,而且粘稠的液体散发着不可闻的气味变得越发无法阻止。
虽然已经说到没有什么,但是候存欣还是简单的用自己的衬衫残片进行了包扎,由于从来没有意识要去管理伤口,所以假面候存欣也是非常苦手,没有能够拿得出的急救物质。因为当时扎克的一句话,结果暗香就像是着了魔一样想要跑过来寻找沫玮,明明这种时候交给候存欣或者陈静一个人来这边就可以了,任何天使之力都不应该出现在情况不明的场合,更何况暗香显得比天使之力更加重要。
惋惜的盯着身边的人,候存欣依旧是站起身,他们滑落下来之后就发现了岩壁中带有特殊的魔力,假面无能为力的空间有很多,这里倒是其中一个。无法攀爬和透视,在这里候存欣除了惊人的恢复和反应力已经站在了同样于暗香的能力线上。
老实说继续向前走应该也得不出任何的东西,不过暗香却并不这么认为,这个女孩像是个嗅出空气气味的搜救犬拼命的在空间中上下摇头,她想要找到的到底是什么现在候存欣已经逐渐搞不清楚了。
“暗香,你还记得咱么来这里的目的么?”为了确认身边少女的企图,候存欣下意识的问道,声音小心翼翼地一点也不像是和恋人说话。
负责回应的声音并不具体,暗香不情愿的开口:“不正是为了过来看能不能帮忙的么?不能越位,一定要点到为止。”露出像是不耐烦的表情。暗香继续四处摇头调查周遭的空气甚至是泥土的成分。总之感觉她的这份专业与性格极度不符,今天这是怎么了,候存欣暗暗思考着,同时调整状态,因为就在他们面前吹来了一阵风。
不能够算得上神奇,但是足够让他两人振奋不已,这就说明下方的坑洞里面一定有路,同时也恰好验证空穴来风是不存在的。比得上风来说,更加让二人震惊的是远离此地的前方居然啪嗒啪嗒的传来了一阵阵怪响,不该存在的声音究竟凭什么存在。那对面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种种的疑问等待着靠近那边的少年少女。
候存欣咽下了一口唾沫。他咕咚的声响想必已经在附近传开,周遭安静成了这副摸样,假如平时的话,暗香一定会在旁边无奈的流汗。但是此时此刻即使是植野暗香也不能够装作置身事外,红发少女比身边的男生更加紧张,不是出于恐惧而是出于好奇,那兴奋的势头就写在脸上。
他们二人继续前进,声音越来越想,不够光明的洞穴里不断传出声音,可能这不过只是水流,但是偏偏在这里发出来,就让人不由得想要神经质一把。黑暗已经让人的视觉消失到了天涯海角。寂静同时又让人的神经麻木到了极点,忽然的刺激立刻引诱二人奔走而去。
声音越来越近,暗香甚至能够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和候存欣扑通扑通的心跳同时接近那边,就好像是操控着这边的声音强硬地撞击对面的声音控制的星球一样。那啪嗒啪嗒变得更加的清脆,转为了像是落在泥地中的暴雨声响。随时随地联想到溅起的泥块和嚣张的暴雨。
难道是水帘洞?
候存欣想法只有一瞬间,与之相对他们终于来到了声音的发生地,但是很不幸的是这里既没有水流瀑布场景也没有出现造成向东的原因,空气依旧是干涩和潮湿混合的,迎面依然存在风的势能,但是近在耳边的响动什么也没有展露。
这里的洞穴和几步以前,和刚才听见声音的位置一样暗淡无光,甚至毫无特色的让人想要入睡,可是出现在道理之外的声音还是存在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几乎占据了二人的大脑。暗香想要呜哇的叫出声音,因为这声响已经彻底变成了干扰,现在候存欣和暗香似乎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干扰源的正中央,但是不幸的是,叫喊一离开口腔就融入到越来越剧烈的喧闹当中,化作了不可能存在的音符。
候存欣先一步阻止了暗香,他用手势示意暗香捂住耳朵,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当按下的双手放弃做任何别的抵抗可能而护住听力的时候,声音却惊人的缩小了,不是简单的封住的区别,而是戴上隔音耳机的区别。候存欣的眼神看着暗香,一瞬间两个人对上眼后就能够使用高位存在的魔法。那是一种远离言谈的心灵相碰,只有故意连接的二人才可以通过心灵进行对话,否则任对方能力再高也不能够强行通话。
候存欣先是问候暗香的情况,被告知暂时无碍的时候他还得到身边女孩勉励的眼神。信心倍加的男生继续用心灵传话说道:“这是可怕的魔法,虽然我不怎么熟悉,但是它能够毫无声息的发动并且对别人进行影响,这魔法已经深深地融入大地和泥土之中。我们这边必须拥有同样解咒的能力,才可以将它暴露出来。”
候存欣的话虽然没有正常的通用语音,但是还是让暗香点点头,毕竟这里没有什么比这些更对得了。想到要怎么做,暗香从脖颈上摸出了回收到的那枚硬币,想到这硬币从以前起到的作用,暗香完全无法理解。
这一点就算是加奈子也是一知半解,远古圣器的理解原本就是超出了逻辑概论的范围,它的作用和运用并不仅仅局限于简单的形体,甚至可以拓展成为抽象。就好比如同样是天使圣器,陈静拿到的东西因为陈静的使用被设定成为了手枪的瞄准镜,但是这宝物以前未必是瞄准镜,这是因为使用者物化了这个东西。
相对的,暗香手中的硬币,包括陆西园的锁芯,这些圣器本身都可以根据需要扩展成为思维范畴的法器。连日来的琢磨,暗香知道硬币具备能够对于困境进行一次棘突的现象,也就是突破事物现实或是思维上的尴尬将新的局面带来的情况。想到这里,暗香认真的搓着硬币,她的另一只手下意识的其实在搓动一个嗷嗷待发的火球。
这项作业主要是要让自己能够理解当前的处境,暗香和候存欣被封闭在这个匣子一样的空间,同时忍受到的困难是不能找寻的声源,这声源现在的音波越来越尖利而致命。这就是阻碍,所谓魔法和科学是不同的,因为科学讲究的是逻辑概论,而魔法本身就只是讲求其各自的法则。毕竟科学是建立在物质至上的规则,而魔法本身就是思维和意识的力量,来自于灵力对于意识的正确体现,即为完成了一次魔法。
暗香已经找到了魔法发动的矛盾点,相当于摸清楚此刻使用硬币圣器的脉门,然而重点是这个东西怎么发动。魔法不可能仅仅只是想着就可以完成,在这一点上即使理论不同但是和科学一样,同样是作用于世界空间的一种行动,它也有相对的理论可循。
上一次使用硬币还要追溯到和魔女的激战中,在那个时候究竟是怎么摆脱魔女的纠缠的,暗香根本回忆不起来,现在就只有跟着感觉走了。
心中默念了所有能够虔诚祈祷的词语,暗香几乎把硬币搓揉的烂掉,然而这奇迹依旧没有发生。候存欣看着暗香,他知道这边是想要释放有用的魔法,对于魔法一窍不通的候存欣是实战派,即使是在军营里面也不会研究魔法,尽管假面也有设立魔法特别研究部门。对于远离一窍不通的候存欣只能耐心的用心灵传输讯息让暗香好好思考,如果连发动过一次的人类都想不起来,那么对于魔法师门外汉的候存欣就更加无能为力了。
焦急的时候候存欣完全无视掉了暗香以外的一切,他的双眼紧紧盯着这个红头发的女孩,甚至盯着她受伤的膝盖,现在就算站着也只是自然的弯曲着。但是他忘却了自己同样处在危险中,已经竭力释放闭塞魔法和心灵传输的他理应会成为对方的目标。
黑暗中的触须像是晒干的忧郁,散发着特有的黑色瘴气靠近了候存欣的后脑,只要等待某个指令就可以一击贯穿这个开小差的假面。也正是这个时候,这副光景被暗香看到了,她惊恐的向上看到了候存欣脑后上方的一片东西逐渐靠近假面的光芒。
延伸逼近的危险,即将受伤的恋人,浑身燥热的暗香松开了手掌,硬币居然无视物理法则浮在空中,一声轰响伴随着光芒,爆炸几乎让暗香和候存欣不得不蹲下身子,避开晃动不已的过道壁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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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五话 绝不能避让的攻击
爆炸没有丝毫的留情,轰隆的声响迅捷的只能让候存欣摁住暗香的脑袋闪到一个角落里面,他亲眼目睹悬浮着的硬币发生爆炸。余烬四散开来撼动了整个洞穴,轰鸣呼啸着比之前的噪音更加刺耳,但是却显得安全了许多。
轰鸣声强硬地将噪音吞没,并且最终化为了沉默。四周的洞穴十分坚硬,远远超出泥土该有的成分,像是嵌入大理石的壁垒坚定的守护着仅有的空间。余烬和墙灰四散落在候存欣的脊背和脑袋上,即使是假面形态,他也感觉非常吃力,没成想大地的力量却如此的强大。拜这个混乱所赐,即将触及候存欣的魔爪不见了踪影,看起来简直就像是暗香的幻觉。
“你没事吧?”候存欣总是能够先一步的问道这种事情,即使是自己浑身是伤,这个男生也会最优先问身边的人怎么样。对于这种几近于毁灭性的老好人性格,暗香其实非常的不高兴,她绝对不能容忍自己喜欢的人就这么的不爱惜他本身的健康,而且候存欣的温柔和殷切几乎是不分人种遍地开花式的,对于身为恋人的暗香来说,这份殷切会让人很不舒服。
别过脸去,暗香独自起身说了句:“我没事。”很坚决的表情下语音却像是牙缝里挤出来一样,她竭力压抑自己的不快,因为这个完全不自觉的男人对于任何人都是那么不要命的温柔的事情让暗香有些吃醋,而她本人却并不想为自己的情绪小题大做。
然而候存欣这边恰巧以为暗香身受重伤才会从牙缝里面挤出话语,此刻这个男生变得更加殷切,此外还带有其特别的焦急,他走过来问道:“真的没事?过来让我检查一下。”本来只是很简单的意思,但是暗香忽然想到难不成每个在他面前受伤的人都会有这句话吧,假使对方同样是女生是不是也会任由候存欣随时检查一下。
这里的检查意思层面就显得多了,像是暗香这样平日不在意却容易多想的女孩就完全会妄想成为别的事情,这样思维发展下去的结果就是眼前这么好的男人很有可能跟更多别的女人做过奇怪的事情。虽然不愿意细想,然而暗香的的确确在多想。人的思维真实可怕的丝线,如果说是那样,那么女人的思维就细的会让头发丝也自叹不如。
正在他们两个人为了这个事情纠结的时候,远处的地方有什么东西滴答掉在了地上,声音的响亮在地表不会发生,然而地下静谧的环境让硬币的掉落变得清晰可闻。暗香借这个机会走了过去,远离候存欣让她有了一丝的轻松,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生周遭气氛越来越沉重。她乘机走过去回收了自己的硬币,那圣器还是发动了,原因却完全不明白。因为暗香思考着什么?还是因为硬币只是因为危险就发动?
“啊呀。麻烦的能力呢。恩佐斯大人的攻击都可以迫使无效化。这可怕的力量究竟是什么呀。”这个声音一出现,立刻遭到了两个人,四只眼睛的围观。声音的主人从前面的过道中出现,看着轮廓听着声音完全可以猜测那是个瘦长身材的男子。
不管是什么。总之暗香和候存欣都没有交流过这样的敌人,啊不对,先入为主以为是敌人这怎么可能。然而暗香和历练的候存欣都不由自主的把这个仅仅说过一句话的人归结为敌人,这是因为那个男人身上的气势与之前的完全不同,周身散发着的危险气氛几乎是独一无二的。
候存欣遭遇过很多很多敌人,这当中有的是人类,有的甚至都不是人形,但是此前遇到的所有人都会让候存欣感觉不出敌友,至少在对方不表明来意以前候存欣还可以期待那家伙是朋友或者中立。然而这个家伙仅仅只是出现就可以让候存欣抹去大脑中的所有想法。让这个家伙立刻坐上了第一敌人的宝座,无时无刻不散发的气息就像是毒蛇吐着舌头死死盯着自己,即使是植野暗香这样对于灵压概念模糊的人都能够感受到浑身的冰冷,汗水毫不留情的滑落用来展现出这渗人的一幕。
“小心!”候存欣的声音刚才嘴巴里出现就发现那语音早就冻结了,似乎象征意义的词汇能够被看到实体一样冻成了冰块。掉在了地上。不过候存欣的提示既没有用,也没有必要,逐渐靠近的男人手臂挥动着,这种时候他似乎还拿着霍霍作响的兵器。
“看你们怕成了这样,我就不得不自报家门了。维吉尔大人手下的武皂,不错,我就是四神使西神神使是也,嘿嘿。”男人最后的笑声并不是多么的好笑,却浓浓地包裹着他特有的恶毒,已经和毒蛇的感觉越来越相似了,这个叫做武皂的男人绝非等闲。“别急着恐惧,在下只不过是前番三位同伴中排名第三的罢了。你们真的有机会击败我吗?还是说准备好了方法撤退了?”
撤退显然是不可能的,在这个不熟悉的地方连打都不打就想要到处跑,这显然会中了这家伙的奸计,然而说着想要战斗但是即使是候存欣也发现这里并不适合。勉强通过两个人的过道后面不远处就是说白了不能回头的大坑,前面则是敌人,如果两个人想要发挥优势那么就只会迫使洞穴垮塌,不然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在前战斗,另一个在后面等着。
“暗香,你到我后面来。”候存欣紧急地下达了指令,这里暗香必须要遵照约法三章的承诺听从,但是浑身的不舒服立刻涌上了心头,此刻这女孩的心情很差。她一抬手拒绝了候存欣的说法,并且二话不说凝聚右手的火焰,那是强烈光芒的紫色火焰...
“哦呀,好强大的力量,不过那种东西你敢在这里发动么?我先说明下,即使是硬质泥土也撑不过那强大的火焰,此刻你周遭的洞壁已经在融化了。附带一提...”武皂细长的身体并没有挥动手中的金属的意思,他摇晃身体靠近洞壁,粘土像是活性的水资源兀自让开了通道,任由武皂钻进了土堆当中。“我的象征就是土,大地就是我最终的保障,这些地方就算是塔塌方对我来说不过是游泳罢了,我不会有一丝的影响,这就是靠着元素吃饭的我们,神使的力量。”
四周的粘土像是巧克力一样变化着,但是当武皂重新钻出那里之后,那些土块化为了原本的模样,这可怕的魔法对于此刻的暗香来说是不利的,洞穴真的塌了的话就连候存欣都有危险。想到这里暗香做为一个人的心动了一下,想来自己果然不可能完全无视身边的某人...
忽然,武皂像是逮到了机会,这个家伙挥动着这边看不清的金属,似乎飞速地靠近前方的暗香。攻击挥动的速度非常的快,即使是暗香本人都难以置信,对面的男子居然一瞬间来到面前,明明还隔着几十步,但是这根本就不叫做距离。
看不清的金属业逐渐看清了,那是黑色发亮的烧火棍,那不到一尺的短棍是带有尖锐部分的,暗香咽了咽涂抹,半蹲在地上的身体无论怎么看都来不及跳过,无论是哪个部分只要被戳到就会有个窟窿,更不必说明这短棍本身可能会有的魔法副作用了。
呼呼的声音几乎擦着暗香的脸过去,刚才尖锐部分直直地出现在暗香的眼前,看来对方的本意就瞄上了暗香的脑袋,一击制服的话那里是最好最快速的地方。
人的大脑是脆弱的,同时一定程度上也会很坚固,因为任何武器都必须与坚硬的颅骨进行抗争,只要被突破,这个人作为人体的成分就会消失的一干二净。然而呼呼的风声并没有让尖锐部分戳进暗香的鼻孔或者是眼睛,也没有在她的脑袋上面开出空洞流出脑浆。代替这一切的是热忱的鲜血,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暗香感受到有人无声地将自己往后面拉动,半跪的姿势强行被对方拉开,然后又恶狠狠地摔倒在地像是狗吃屎一样啃了一嘴巴的泥土。
不过植野暗香浑身上下也就仅仅这里受到了伤害,爬起身的暗香根本来不及拍拍泥土,眼前的一幕让她惊呆了。候存欣的背影就在自己的身边,站立的男人显得异常的高大,假面化后似乎让他多了一份魁梧。浑身似乎被绷紧的肌肉让这个男生就站在暗香身前不断地颤抖和忍受颤抖。
原因来自再往前的武皂,这个突袭者的武器,那可怕的尖锐部分此刻能够从候存欣的后背看到,正面迎接敌人的候存欣似乎被黑色的武器贯穿了。前面的状态暗香看不见,但是后背上直挺挺地露出了十公分的黑色短棍,鲜血像是打开了自来水开关一样流淌,滴答滴向地面的声音立刻传到了暗香的耳根,这让少女半蹲着的身体更加失去了站起身的力气。
在这个混乱狭窄的道路中,即使候存欣再快,面对同伴被袭击这种事,他只能在拉开暗香和乘机刺击敌人上面做选择。拉开暗香之后,用膝盖想也知道这么小的活动范围,当候存欣让开暗香退出的道路之后,手中的伏龙根本没有空间施展,为了让伤害减小,主动选择被打得位置这点就要比被动好出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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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六话 交替职责
机会只会眷顾等待的人,这句话有它的道理,而且武皂对于它深信不疑。先天能力并不强大的他如果不是依靠着极其顽强学习和洞察是绝不可能从当年残酷的异界大战中生存下来的,更不必说想要跻身于神使这样伟大的行列。
这充分说明了武皂多年的努力已经足够让自然之神认可,让造物之神感叹。享受着这份殊荣,武皂一直以来都以自己的行为为骄傲,这种仅仅只是追寻自己的行为的行动让他一瞬间忘乎所以,他不明白什么叫做目的,他只是在享受这个不断顺风顺水的生活。
十多年前的战争让他的人生第一次失利了,这个当时还算年轻的后辈神使一跃居然超越了在他前一位的人。他的力量变得难以捉摸,与大地的紧密沟通反而倒让他变得可以随意从大地母亲的身体里提取血液用于战斗。战斗不再只是拘泥于形式,属性从很早开始也就不再拘泥于泥土。
这边武皂刺中了候存欣,他感到很兴奋,就如同从前战争中汪洋血泊的一部分一样,任由鲜血喷涌或者倾射。开心之余这个叫做武皂的男人甚至不清楚自己挥出武器砍中的人的名字,他只是从上司那边得到了指令。
自从擒获落入陷阱的魔女小姐后,主人便指望武皂,指望这个词是武皂的杜撰,不过任务时真实的。维吉尔似乎早就料到会有人前来,他将这个用作抵抗的任务交给了这个奸诈狡猾不择手段的神使。在大地的庇佑下,他的力量更是如虎添翼,目前仍然没有拿出真本领的武皂发现敌人已经被击溃了。
舔舐唇间的武皂露出了大黄牙,淫邪的眼神散发出自傲的光辉,他兀自想要拔出短棍。本来按照指示是要先击溃女孩的,但是实际情况并不像维吉尔大人想象的那样,不过也没有差别。这么想着的武皂用力再一次想要拔出自己的短棍,他此刻惊异地发现短棍刚才根本没有响应自己的力量,依然残留在候存欣的体内。
“我允许你说走就走了么?”候存欣的言辞传入了武皂的耳根。他这才用自己稍微正常的视野看到敌人,原来这个小男生比想象的还要坚挺或者说是难缠。攻击明明刺入了他的身体,虽然没有损坏脏器的质感,但是...
不可能有人坚持这么久才发作的!!!
但是武皂的思绪是正确的,真的有这样的人愿意替别人挨刀子,同时自己居然还能若无其事的用手掌死命拽住胸前的棒子,明明鲜血已经浸湿了短棍,明明深深插入的棍棒上方还能感受到肌肤组织的实感,但是这个家伙无视了疼痛,无视了眼前的落败。竟然玩起了死不承认。
惊讶充满了武皂的面目。然而时间仅仅过了一秒钟。候存欣准备良久的右手早就摆好了斩击的架势。伏龙剑散发着剧烈的光芒,即使主人已经受伤,但是灵子兵器只要感受到本体的强烈意志和思维就可以获得力量,并且可以成倍增幅。
哗啦的声响。这清脆的像是剪刀裁剪丝绸的声音,武皂的身体被从左肩斜着切入的刀锋划出了超大的伤口,鲜血汩汩流动,如果说之前他的攻击是涓涓细流,那么此刻被候存欣斩击,那血涌像是怒涛的沸腾。甚至就在后方的暗香都可以清晰地听见轰鸣声,那不是简单的血液沸腾,那简直像是波音747的驱动装置。
瞪大眼睛并不是武皂的全部能力,要不然他也不会跻身这个神使组成的团队。狡猾并不是他唯一的帮手,诡计才是真正的出招。武皂放弃了正面的对抗,借用对方刀刃挥舞的空隙武皂纵身一跃向后离开了很远,他放弃了自己的短棍,可是另一件事情却让他变得纠结。
“区区杂碎。为什么能够这么强硬?”捂着自己的伤口,武皂本人却全然不知道恢复法术到底该作用哪里,虽然身体的自愈效果让他免于因为大出血晕倒,但是此刻的他已经摇摇晃晃。反过来看待敌人,究竟是为什么呢?这不得不让武皂感到奇怪,同样是致命等级的伤害,即使是假面的加成也不该和武皂那纯天然的自然之力差距太多。
“你很奇怪么?奇怪我这样的家伙为什么硬生生地挨了一下却能够反击,而你此刻应该像个软脚虾一样动弹不得吧?”不自觉说出武皂的弱处,候存欣非常得意的站直腰杆,变得比之前更加的笔挺,双腿即使再怎么乏力也一定要站直身体。看了看身后的暗香,又看看前方的敌人,想来愤怒中的武皂是不会主动的问,那么候存欣自己就说了“其原因就是因为目的,也可以说是战斗的信念。失去目标而盲目释放能量的家伙不能称之为战斗,那不过是一个暴走的力量源罢了,像是这种案件,我作为上校一年要处理很多次。男人啊,有的时候有不得不站着的理由呢,这点你应该不明白吧,武皂。”
虽然候存欣并不熟悉这个家伙,但是配上自己充分的想象和大胆的猜测,他需要抓住机会从心理上击溃武皂本人。一场战斗的本质,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彻底的消磨对手的战斗意志,将所有的动机转化为零,这样敌人就会不攻自破,这里候存欣赌定对面是个没有目标,却又穷兵黩武的人。
事实是,这个幸运的小伙子又一次赌对了敌人的想法。然而武皂并不会因为没有目的就会涣散,长时间的战斗本身就是为了战斗而存在的,武皂深深地坚信自己的力量和行动,这因此让他造成了一种错觉,那就是自己的行动就是正确的,就是相当于神谕一样的目的。这种充分靠着自我安抚自己的行动,本身就存在很大的弊端,更何况武皂还有非常自我主义的身世。在那个不靠自己就不能存活的年代里,武皂是用生命和岁月的拼杀才走到今天的,自然不会因为一个小鬼的话而僵硬。
“不能容忍,不能原谅!!”愤怒更深层次的吞噬了武皂这个人类的形象,他的身体似乎裹在了一团烟雾之中,细细看来才发现那不过是大片的泥土块状物。但是即使是候存欣也不敢贸然靠近,因为只要足够能干都可以觉察出对方身体周遭的力量发生了变化。空气咧动着,发出啪啪啪的爆鸣,远远看去武皂似乎燃烧了起来。
他的双臂怀抱胸前,浑身颤抖的武皂眼神却释放着杀人的恶意,所谓力量在武皂面前出现,却毫不留情被他扔进体内进行更加深层次,更加强大的力量锻炼,被称为身体的烘炉紧张忙碌的锻造出了一阵阵堪称怪物的宣言。
那个人在增加力量,不管将以何种形式冲过来,候存欣必须做好准备,站在前排的男生就是这么想的。丝毫不去在意后方的暗香,候存欣展开伏龙想要挥动它甩开先前粘上的血液,只是一下,散发着光芒的剑刃就敞亮的暴露在周遭的空气中,滴血不沾的强大威力来自于剑刃本身附着的灵力,提升力量起来的候存欣变得也越发恐怖。
忽然,候存欣的嘴角猛地抽搐了一把,后方的暗香根本看不见,直到女孩看到前面的人因为什么原因抖动身体跪倒在地的时候才茫然无措的冲上去。时间刚刚好,武皂兴奋地看着候存欣痛苦的挣扎,冲向那个跪着的身影乘机消灭他。武皂的速度很快,但是另一个东西更快,迎面撞上武皂强大力量的运行轨迹的是暗香的火焰。
浓重的紫红色火焰象征着绝对的力量,毫不留情的撞上了武皂,即使是皮肤硬化,身体表面强硬的武皂也狠狠地挨下火焰愣是朝着反方向飞去。他来的方向是一个大洞,洞口似乎被开在了外部开阔部分的墙壁上。被打飞的武皂暂时不会靠近,乘这个机会暗香想要走过去扶起候存欣并且总算可以轮到自己问【没事吧】这样霸气外露的词语。
可是候存欣的行动立刻阻止了暗香的动作,蹲着的男生身体还有着微微发光的特性。候存欣解释说:“暗香,看得到我身体表面的异常么?看不到没关系,那个家伙不知道用了什么法术,我胸口的短棍尖头正在释放电流。起初我竟然没有发现,自己的伤口愈合完全被电压麻痹,完全没有痛楚,现在我必须移开这可恶的东西。记住一定不要徒手碰这个。”
最后一句就是说给暗香听的,但是手无寸铁的暗香哪有机会不用手去拔出那个东西呢?武皂是另一码事,看来只要是碰触到那个黑乎乎的棍子都会受到雷电的影响,明明只是一个土属性使用者。
看着候存欣难受的脸色微微发青,暗香断定这肯定因为黑棒子麻痹了假面的自愈机制,没有这层自我保护的候存欣现在必须自己施展治愈法术,收效甚微的法术一定会夺走他的生命,现在动弹不得的男生也不得不依赖身后的人了。
暗香刚打算用火焰做成圈套包裹手掌打出黑色的短棍,洞外传来了轰炸机一样的呼啸声,看来武皂还没有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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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七话 结晶化的一瞬间
赤金色的火焰发生了爆炸,又是一阵轰鸣,几乎撕裂了大地深处,更不必提惊动某些沉睡深处的存在,然而此时造成这现象的始作俑者根本毫无察觉。火焰露出的光芒逐渐从热浪翻滚的岩缝和碎尘中被发现,那是个不均匀的球体,姑且算作那形状的东西更像是深深埋藏在地下的太阳。
爆炸的发生并不是单一的,假使在场有第二个人站在球体外看到的话——前提他不被活埋,那么那个人会惊讶地发现就在前一刻,下方的某个重伤快要死的人倾尽全力释放了魔法。如同针刺一样的物件成千上万的向着预定的方向飞去,场景恢宏的像是秦始皇佣兵的飞箭。即使被部分的空间阻碍,但是这黑色的短棍组成的飞箭还是声势浩大,外加表面雷属性的附魔让任何胆敢接触的不得不献出生命和灵魂,任由其主人狂妄肆意地践踏。
不过事实并不是那样,就正如下方施法的男子的表情那样,他只是惊讶却久久不能说话,这可能源于不得不快速移动避开直径三米的火球发生爆炸而造成的灰烬残渣。那些所谓的土块残渣落到男子面前才能发现那是如何的巨大,但是这不过是下方大厅的一部分顶部。
这恢宏的大厅是上方通道的少女将自己弹飞的位置,曾经就是某些神灵的藏身处,不对,应该是最终被封印的地方。那个关于古神的故事,男人从没有向维吉尔大人讨问过,没有那个胆识,也没有那个兴趣知道所有自身强大幻想以外的人事,这个男子就是这么的自负。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亦或者更加久远,被称为武皂的男子终于停下了脚步,任凭仅有的靠近的灰尘落向自己,这倒并不是因为他的伤口恶化让他停下来,恰恰相反,因为对方毁灭性的举动根本无足以撼动这大厅的顶部。
被称为古神的存在——维吉尔大人就是这么说的。那个名为恩佐斯的古神被造物之神封印在这片土地之下,他的身躯庞大而诡异,表层的物质既非魔法,也不是科学能够解释的物体。古神巨大的力量就被这座天使命名为圣殿的遗迹封印,这个位置迟早也要被人类发现,从前附近有更多像是这里一样的地下遗迹,但是已经出现多处被发现和破坏。
神明用来镇压古神的建筑,其本身的塑造就需要大量的魔法术式,而且同时这也不是一般人类可以轻易掌握的层级。它的解除就更加需要非常奇葩,非常难以界定的效果去达成。如果维吉尔大人知道早就发动让古神舒服些了。更不必说那颗金球妄图凭借自身去破坏了。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不影响魔法造物平衡的行为本身就无法破坏其本身的恢复力。
金球是怎么形成的武皂不知道,但是他感觉哪里不对劲,自己跟随大人这么多年。其实团队中和自己谈的来的也就只有浮水那个翘辫子的白痴,想到这里武皂拱了拱鼻子,他从不认为那个意见勉强一致的人是最好的伙伴,事实上他就从来没有伙伴,只不过维吉尔本人却总是乐此不疲的喜欢归类。
为了对大人的忠心有所证明,武皂才刻意拦下谁也不乐意待在古神身边的活,现在感觉对方并不像是大人说的那么好对付,而且自己并不能够选择撤退,而完全暴露藏匿古神的秘密。让这帮没事干的人知道这里是古神的遗迹。那岂不是一定会遭到层层守卫,原本就是依靠人类的忘乎所以和肆意发觉才可以让古神逃离,现在这个目标绝对不能让别人洞悉。
忽然,落地的光球很自然的再次爆炸,也许它发现天空中根本无法脱离。的确是这样,这里如果不是依靠了某些方法,就连武皂自己也出不去的。光球的爆炸现在变得威力减弱了不少,更像是一阵风的扩散,但是正是这可怕的风让武皂内心发毛,他感受到与自己的心灵好不响应的东西,就连向下更远的地方,那个沉睡封印的庞大力量也不由得颤抖了一次,引发了一场不大的余震。
“愿古神保佑..”轻轻低吟的武皂居然选择向别人祈祷,即使是阳光下许诺好运的神灵都不曾有过这个机会,但是傲慢的武皂大爷就是这么宣誓的。他同样对于古神知之甚少,事实上就算阿莱克雷灯法师的图书馆倾尽所有都不一定存在完整的古神的描述。
爆炸的烟尘散去,植野暗香的身体重新出现,少女此刻站在了蹲下的少年面前,坚毅的眼神并不完全体现力量的强大,但完全可以表示她想要作为别人的盾牌,想要为别人努力的信心。信仰是个神奇的东西,存在信仰的人会一直信奉,直到最后厄运和灾难降临,但是他不会为了信仰而难过或者是懊悔;然而不相信的人却总是能够在最后一瞬间慌不择路然而依然要经历灾厄,这样却反而让他谩骂和指责,申明受到欺骗,却反而更加不愿意相信,然而最后如果存在机会,历史会不断重复。
看到对面一男一女似乎对了一下眼神,又似乎是没有,这点让武皂非常的生气,所谓的同伴这个词武皂是有的,但是只不过是需要的时候互相帮助罢了,永远不会光明正大的思考后一句,也就是危难的时候的行动,当然武皂的答案是必然利用并丢弃,因为最重要的还是自己啊,信仰真的没被他看中过。
“你们以为凭借三角猫的功夫能够跳出这里么?来了就别想...”武皂强装镇定的样子一点也不适合他,永远只能够在背后刷小动作或者仅仅只是看别人受难的能力现在一点也帮不上忙。可是可怜的人喘着气息说的话没有说完却被红发的少女打断了。
“我不管你用的什么计策,也没想过无功而返。”少女伸出胳膊,细嫩修长的胳膊肌肤从损坏斑驳的长袖中露出,但是她的食指非常凌厉风行的刺向武皂,同样的眼神。“只要在这里击败你,一切都明白了,所以顺带返还那句话给你,你休想逃走。”
这是怎么回事?武皂很稀奇,明明只是个情报中不能假面却用习惯了假面的少女,虽然老大说了她的危险性。还提议让碰上的自己优先攻击,但是从没想过气势上会这样被压倒。明明不能假面化,明明真正的假面被武皂击倒跪在后面避难,这个女孩散发出和那个假面一样的英气,不可战胜不能屈服。
究竟是怎样的危险,究竟是什么情报,诡诈的武皂也没有问,他和浮水最大的相似就是狂妄,但是他却总是喜欢和平的时候搞小动作,而浮水则是彻头彻尾的杀人魔。精通虐杀和精通算计在此刻对于武皂来说毫无差别。此刻指的是力量不及的时候。
如果自己计谋和力量都很弱。比别人矮了一截,哪里谈得上设计和虐待敌人,明明只会是相反的吧!!!看着少女的眼神,光是感受眸子中的火焰就已经让武皂恐惧到闭眼。现在打退堂鼓太早了,要相信老大是不会不管自己的,明明计算精确形似缜密的维吉尔大人,怎么会任由四神使的成员被杀害而无动于衷呢?怎么说自己应该很强的吧...
自我催眠显然不能够让武皂从畏惧植野暗香的情况下拔出来,这个人的精神深深地陷入到了那个少女想要杀害自己的怒气中,强大的敌意已经化作长矛贯穿了自己很多次了,就因为击倒了少女的同伴么?
武皂摇摇头,他浑然不知自己的表情此刻有多么狰狞恐怖,只要在剧烈疼痛无法自拔的时候人类会这么去做。当然此时此刻这个人物确实是无法自拔,他根本不能够想到接下来的命运。这种混沌的脑袋究竟能够做什么,伤害全部堆积在身上,自己根本没有鹊宇的超强术式,恢复完全根本不可能。现在想来临场迎战只能够处于优势大的时候,武皂才不会吃力,也就是说欺软怕硬。这种时候还是应该求助古神,求助那黑暗深处的领主,只有那样的存在可以让他躲避天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直视植野暗香会让他想到天罚。
但是奇迹没有发生,不断祈祷呆立不动的武皂另一方面也在期待,期待植野暗香既然不能够假面化会怎么攻击,如果只是火球的话,隔着这么远傻瓜都可以躲过,想到这里武皂微微后退,浑然不觉身后是个棺材一样的大石板,足够远的距离让这个家伙微微一笑,佩服自己的机智。
“你可别认为我的火球没有威力,就能够躲过一劫,事实上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武皂是吧,我想记住你的名字,很少选择斩杀人类,丽雅的部下也好,亦或者魔女也好,我从不会痛下杀手,但是对你...我居然莫名地感觉到了凤雏的气息。”少女的手掌像是受伤一样颤抖着,她紧盯着对面男子的眼神不变,另一只空闲的左手摸着面颊,却恍然感受不到假面的存在。
自己依然是人力的形态,但是竖起后方的右手,自己的手掌却紧紧握着再熟悉不过的细刃火焰剑刃,一度是天使基路伯的象征,这个当时就叫做凤雏的剑此刻依然是那个礼仪剑的模样出现,这次没有假面。
与没有假面辉映的是少女背后一场庞大的火焰翅膀,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张开了触及宏伟大厅边缘的翅膀,十米,不对,二十米。这力量不自觉的让地下的什么震动,土地散发着白色的粉末,而剑刃燃烧着火焰从上而下被少女双手挥动。
斩击同样是火焰,如同天罚一样划破长空,虽然屋顶同样迅速地恢复,但是斩击直刺武皂,这名男子的身体只在火焰中存在了一秒,便消失了一声迟来的惨叫。男子像是上坟的巨大灰尘滑向后方的大石板上方,静静地漂浮着,瞬间将人?融化?植野暗香惊呆了,就在这个思维出现的瞬间她的翅膀消失了,凤雏也忽闪忽现的消失了,一切好似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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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八话 混乱的行动
斩击挥动顺带切断了暗香强大的灵力,让刚刚那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几乎化为虚无,恐怖的力量像是泡沫一样震荡的消失不见。周遭的景物像是毫无阻碍的弹簧,转瞬间复原不过只是留下几撮灰尘。
候存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呆呆站在后面看了数分钟,也可能是数小时,然后终于出声像是怕惊扰到睡着的人一样:“暗香,你成功了?”这副不明所以的话语直接刺中植野暗香的内心,让对方深深地咯噔了一次。
什么东西成功了。
这宏伟汹涌的力量,无法控制的巨大情绪来源,还有毫无假面形式可言的面容以及那正在被使用的假面之力,都无不说明那是纯种的结晶化。即使候存欣从没有亲眼见过身边的上级释放过这可怕的力量,过去的任务也鲜少接触者危险的事项,但是那就是假面的结晶化,候存欣可以这么确定。
“你完成结晶化了,就那么一瞬间发现没?”候存欣的声音像是在投石问路,他整个人向前探出身子,可怕的麻痹作用还没有怎么减退,这让他不得不像是乌龟一样拼命探出脑袋,却总是挪不出一步。
植野暗香这边也是被候存欣的话吓到了,可能她自己对于这个行动有所想法,然而却从没有打算正经看它,这个结晶化的消息让少女一时之间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吃惊。她不自觉的挥动双手好像鼻尖前面有灰尘一样掸了掸,看着不远处为自己高兴的男人,她总算是明白该摆出什么表情了。
笑容鲜少占据植野暗香的脸部,就正如小国家很少占有实际主权一样,植野暗香的笑容出现后竟然是那么的美丽,让候存欣这边不得不在意料之中尚且也要惊呆了。面前的少女用手掌又摩擦了一下自己的脸,手法粗糙的像是后宫的嬷嬷们一样不留情的折磨宫女,这里红扑扑的脸孔确实变得比刚才要特色了许多,可能是她的情绪变化,可能是力量的回转。
暗香看看候存欣。而候存欣也看着暗香,微微一笑并且点头。毫无关联的行动却忽然遭到了一声巨响的冲击,这让植野暗香下意识的蹲下身子,但是冲击力冲着自己的身体便毫不留情的将少女本人弹飞出去。须臾撞击墙壁的植野暗香才重重地落地,本身失去了唯一的撑地机会,植野暗香不得不摔倒在地然后再费力的爬起来。
身体更加的受到了伤害,攻击让青涩的肌肤多出了别致的淤血和划痕,原本应该会被假面恢复的伤害也没有见到效果,就在这个瞬间植野暗香好像又掉回了大厅之前,她没有假面的时候。结晶化和具象化的差别还是存在的。甚至是难以界定的混乱。毕竟不用显示假面了让暗香不能好好地掌握住假面的力量。
轮不到少年和少女惊讶怀疑。前方的某个地方像是太湖蓝藻一样膨胀出了黑色的枝桠。用言语无法形容的暗黑界植物正在极速生长,从先前是石头台面的位置长成的参天大树,这棵擎天巨物几乎要撑开连植野暗香都无法破坏地圆拱形屋顶。不过它没有成功,可怕的成长势头却让它撞在屋顶和墙壁上并兀自滑向周边。又像是变成了爬山虎一样的植物,并且非常宏伟地想要涵盖整个大厅。
可怕的危机爆发了,不过gast本人行走在战人的府邸中浑然不知,亦或者只是装作浑然不知。这个悠闲自得的守护者大人踢踏着黑色的风衣,拂动同样颜色的斗篷继续行走着。他的存在本身就是灵体,一般的人类根本就无从观察,所以更加不会有人在意这个随便进屋的男人有没有换掉长靴。
gast来到院落,这里在不久前刚刚看到过战人,而那位契约者当时在逗弄可爱的泰迪狗。满怀开心的心境gast大声说道:“战人。吃点东西是必要的,身体是劳动的本钱嘛!”不知道从哪个部位,gast确实端着一盘子糕点,别致的让人顿生食欲。
但是广阔的院落空荡无人,就如同战人先前造访一样。这个家很早前就为了对付堕落者遣散了不相干的仆役,除了沫玮和加奈子也就不会有别的人会出现在战人身边。现在要把这个话题矛头调转一下,被孤独的不是战人,而是gast了。原因是整个宅邸都没有感受到最强契约者的气息,这点gast绝对不会判断错误。望着仅剩的泰迪狗那摇弄尾巴的姿态,gast没有走过去安抚或是可怜它,这种宠物狗就是属于谁在谁就会被亲热的。
“战人,真是个猴急的家伙。”兀自嘲弄这个担忧女儿的糟老头的gast叹口气,人总是会变的,十多年前的这家伙绝对不会为了人类而这么上心,自从逃离中国以来那个男人就是为了目的而行动的。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gast可是都记得清清楚楚。
早在暗香来到那个矿洞,不,早在沫玮到达那里之前这个矿洞的最最下层,应该说是比那大厅还要下一层的阴暗位置,这里比起任何地方都要见不得阳光。见不得阳光的地方包括了泥土,矿石甚至是偶或的水流和空气,当然甚至还有更加深层次的可怕的东西。
然而就是在那个从不曾被人造访过的地方,数日以来却频繁地遭受着不明原因,不明来由的人气,脚步声,呼吸声甚至是人类特有的赖以生存的所有都会轻微地发生出来。很多时候假使附近存在别的人类也一定会偶或听见人声,有时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忽闪忽现的像是坟地的鬼火霎是神奇。
行动声音大部分是脚步,而不是呼吸,来人很会调整自身的气与灵压和大自然向吻合,这点才让旁人很难觉察,但是行动者此行的目标是断然不会忽视这仅有的声响的。脚步并不沉重,但是轻柔践踏之外却并不整齐,可见黑暗中行动的至少是两个人。
这么两个家伙没有什么言语交流,甚至从头到尾连呼吸频率都不变,总是走走停停,他们在不断游移琢磨着正确的位置像是土方勘测人员不过其本质又不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地之下总是那么的消磨时日,即使是这两个入侵的人也不能完全正确的把握时钟的正确走势。
就在某个奇特的时间点上,两个人居然同时的停下了脚步,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终于遇到了瓶颈或者是找到了目标,不过当完全静止持续了过久的时间,大概连他们自己都会认同前一个看法。
“不是这里,我们本该从那边。”说话的声音立刻混进了泥土和黑暗,像是带有魔法的隔绝效果,回音完全消失了。那声音苍劲有力,像是棵岁月久远却不得消失的古树,当然前提是那是个苍老而严厉的老人。
“很正确,我们从没有错过什么?”另一个人声音出现了,当然这也是个老人,不同的是这个像是带着痰的老人却抱着与黑暗和地下格格不入的开朗声调,像是在日光之下的郑重宣誓。他愉快的声音奔波在黑暗的走道中却不由得生出阵阵的风,带领着两个人本身的灵魂返回到午后村落间的散步场景。
即使遭到了反驳,严厉老头也没有进行任何反驳,因为本身就是自己邀请对面的这位乐观的老人共同前来,这不同于邀请邻居老头喝酒,行动本身就带有足够的危险,造成的结果也是非常可怕的。
二人不约而同的放弃了自己的事情,会合到了这边就只是为了找到传说中的古神,那个在他们爷爷的爷爷的记忆里依然是传说的存在。两个人相互之间没有争执,更加就不会出现攀谈,他们甚至都不曾想过找到那个律法以外的存在要该如何是好,这个世界上就连天使也并不都是能够拿出注意去处理埋藏此地名曰恩佐斯的存在的。
互相之间是不是有猜疑不知道,但是两个老头的目标是一致的。
落下了很久,行进在沙漠的白慈溪一行人终于看到了脱离黄沙的希望,绿色和青色不约而同的靠近,远远看过去像是猛兽嗷嗷待扑,急切地想要吞噬众人的理性。被高温和梦魇折磨的是白慈溪本身,因为精神的恍惚他比起大家更加容易做白日梦,更加容易回到最初梦境中提到的黑暗,提到的杀戮。
让人恶心的场景一下子已经被眼前匆匆的绿意遮盖,看来让目标中的母女搬迁其实是一种残忍,像是莫乐这样的女生都不能忍受刀割的风沙和**的太阳,那么比起这些更加羸弱妇孺该怎么办?但是打心底里的注意并不能阻止白慈溪完成任务,假使摩尔丹的判断准确也就是说军营以外是是非之地的想法,那么这边就不得不为那些没法被带走的而默哀了。
大军的揉捻不要说是廖城这种小地方了,即使是假面陆军也...
“看!”但是白慈溪悲观的想法被莫乐打断,少女开心的不像是在场男生的学姐,兴奋地指了指远方的廖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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