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7、三强争霸赛即将开始
纳威也举起了手,周围的同学感到有些吃惊。纳威只有在草药课上才主动发言,那是他最拿手的一门课。纳威似乎对自己的大胆举动也感到意外。
“说吧。”穆迪说,他那只带魔法的眼睛骨碌碌一转,盯住了纳威。
“有一个……钻心咒。”纳威声音很轻但很清晰地说。
穆迪非常专注地望着纳威,这次是两只眼睛同时望着。
“你是隆巴顿吧?”他说,那只带魔法的眼睛垂下去查看花名册。
纳威紧张地点了点头,不过穆迪并没有再问别的。他转身背对全班同学,从玻璃瓶里掏出第二只蜘蛛,放在讲台上。蜘蛛一动不动,看样子是吓坏了。
“钻心咒。”穆迪说,“需要放大一些,你们才能看清,”他说着,用魔杖一指蜘蛛,“速速变大!”
蜘蛛迅速鼓胀起来。瞬间就变得比狼蛛还大。罗恩已经顾不得掩饰,把椅子往后挪了挪,尽量离穆迪的讲台远一些。
穆迪又举起魔杖,指着蜘蛛,轻轻地说:“钻心剜骨!”
下一秒,蜘蛛的腿全部缩了起来,紧贴着身子。它翻转着,同时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左右晃动。它没有发出声音,但是所有人都相信,如果它有发音器官,此刻它肯定在拼命尖叫。穆迪没有拿开魔杖,蜘蛛开始浑身发抖,抽动得更厉害了——
“快点停下来!”赫敏尖声喊道。
大家朝她看去,却发现她没有看着蜘蛛,而是看着纳威。再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纳威的双手紧紧攥住面前的桌子,骨节都发白了,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满是恐惧。
穆迪举起魔杖,蜘蛛的腿松弛下来,但仍在抽搐。
“速速缩小。”穆迪喃喃地说。
蜘蛛缩回到原来的大小,穆迪把它重新放进瓶里。
“钻心咒代表着极度痛苦。”穆迪轻声说,“如果你会念钻心咒,你折磨别人就不需要用拇指夹或刀子了……这个咒语一度也非常流行。”
“好了……还有谁知道什么咒语吗?”
哈利环顾四周。从大家的面部表情看,似乎都在猜测最后一只蜘蛛会遭遇到什么。赫敏第三次把手举起,但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你说吧。”穆迪望着她,说道。
“阿瓦达索命咒。”赫敏小声说。
几个人不安地扭头看着她,其中包括罗恩。
“没错,”穆迪说道,他歪斜的嘴又抽动着,露出一丝微笑,“是的,这是最后一个、也是最厉害的一个咒语。阿瓦达索命咒,一个死咒。”
他把手伸进玻璃瓶,第三只蜘蛛仿佛知道即将到来的厄运,拼命地绕着瓶底爬来爬去,想躲开穆迪的手指,但他还是把它抓住了,放在讲台上。蜘蛛又开始不顾一切地在木头桌面上爬动。
穆迪举起魔杖,所有人都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阿瓦达索命!”穆迪吼道。
一道耀眼的绿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同时还有一阵杂乱的声音,仿佛一个看不见的庞然大物在空中飞过——与此同时,那蜘蛛翻了过来,仰面躺在桌上,身上并无半点伤痕,但无疑已经死了。几个学生使劲忍住想要发出的喊叫;蜘蛛朝罗恩这边滑过来时,罗恩猛地往后一仰,差点儿从座位上摔了下来。
穆迪把死蜘蛛从桌上扫到地板上。
“很不美好,”他平静地说,“令人很不愉快。而且没有破解咒。没有办法抵御它。据人们所知,只有一个人逃脱了这种咒语,他此刻就坐在我的面前。”
大家都看向哈利,哈利不敢看大家,双眼紧盯着面前的黑板,好像能看出花似的。
“阿瓦达索命咒需要很强大的魔法力量作为基础。你们都可以把魔杖拿出来,对准我,念出这句咒语,我怀疑我最多只会流点鼻血。可是那没有关系。我来就是教你们怎么念咒语的。
那么,既然没有破解咒,我为什么要向你们展示这些呢?因为你们必须有所了解。你们必须充分意识到什么是最糟糕的。你们不希望发现自己遇到你们现在面对的局面吧。随时保持警惕!”
他吼道,又把全班同学吓了一跳。
“好了……这三个咒语——阿瓦达索命咒、夺魂咒、钻心咒——都被称为不可饶恕咒。把其中任何一个咒语用在人类身上,都足够在阿兹卡班坐一辈子监牢。这就是你们要抵御的东西。这就是我要教你们抵御的东西。你们需要做好准备。你们需要有所戒备。不过最重要的,你们需要时刻保持警惕,永远不能松懈。拿出羽毛笔……把这些记录下来……”
在这堂课剩下来的时间里,同学们都忙着做笔记,记录这三种不可饶恕咒。教室里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直到下课铃响起。当穆迪宣布下课后,同学们刚一离开教室,各种议论顿时像决了口的洪水,汹涌而起。
大多数同学都用敬畏的口气谈论着那些咒语。
“你看见了蜘蛛抽搐的样子吗?”
“他一下就把蜘蛛杀死了,就那么简单!”
当然也有人没有参与进这些评论,比如说哈利,比如说纳威。
杜腾看了纳威一眼,纳威独自站在走廊中间,盯着他对面的石墙,还是那样睁大了眼睛,满脸惊恐,跟穆迪演示钻心咒时他的表情一样。
他被吓到了,因为他的父母,已经疯掉的隆巴顿夫妇,就是被人用钻心咒折磨疯的。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却变成了疯人院,可想而知钻心咒对他来说是何等痛苦的回忆了。
大家看到了他的异常,上前安慰他,最终还是穆迪教授把他带走,单独去安抚他的情绪。
……
10月30日那天早晨,吃早饭时,所有学生都发现,礼堂在一夜之间被装饰一新。墙上挂着巨大的丝绸横幅,每一条代表着霍格沃茨的一个学院:红底配一头金色狮子的是格兰芬多,蓝底配一只古铜色老鹰的是拉文克劳,黄底配一只黑獾的是赫奇帕奇,绿底配一条银色蟒蛇的是斯莱特林。在教师桌子后面,挂着那条最大的横幅,上面是霍格沃茨的纹章:狮、鹰、獾、蛇联在一起,环绕着一个大字母h。
这一天,霍格沃茨的空气里都弥漫着一种季度期待的喜悦情绪。课堂上,没有人专心听课,大家都想着今天晚上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人就要来了。就连魔药课也不像平常那样难以忍受了,因为要提前半个小时下课。当铃声早早地敲响后,学生们纷纷赶回自己的学院,按吩咐放下他们的书包和课本,穿上斗篷,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下楼梯,来到门厅。
四个学院的学生全都赶了过来,门厅内顿时变得拥挤不堪。
终于,在大家期盼的目光中,一个黑乎乎的庞然大物出现在天边,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很快就从禁林的树梢上掠过。被城堡窗口的灯光照着时,学生们看见一辆巨大的粉蓝色马车朝他们飞来。它有一座房子那么大,十二匹带翅膀的马拉着它腾空飞翔,它们都是银鬃马,每匹马都和大象差不多大。
马车飞得更低了,正以无比迅疾的速度降落,落地式发出了惊天动地的一阵巨响。马蹄砰砰地落到地面上,个个都有菜盘子那么大。马车也降落到地面,在巨大的轮子上震动着,同时那些金色的马抖动着它们硕大的脑袋,火红的大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周围的学生。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浅蓝色长袍的男孩跳下马车,弯下身子,在马车的地板上摸索着,然后打开一个金色的旋梯。他毕恭毕敬地往后一跳,一只闪亮的黑色高跟鞋从马车里伸了出来,这只鞋子就有儿童用的小雪橇那么大。紧跟着出现了一个女人,块头之大,堪称巨人。马车和那些银鬃马为什么这么大就不言自明了。
随着女巨人一同出来的还有十二三个男女学生已从马车上下来了,此刻正站在她身后。从他们的模样看,年龄大概都在十**岁左右,一个个都在微微颤抖。这是不奇怪的,因为他们身上的长袍似乎是精致的丝绸做成的,而且谁也没有穿斗篷。有几个学生用围巾或头巾裹住了脑袋,此刻他们都抬头望着霍格沃茨,脸上带着敬畏的神情。
女巨人名为马克西姆夫人,她所带领的,正是三大学院之一的布斯巴顿学院。
不多时,另一所学院的人也来了,正如飞马拉车一样,德姆斯特朗学院的出场方式也非常特别。
湖中央的水出现了些许骚动,紧接着水面上翻起巨大的水花,波浪冲打着潮湿的湖岸。然后,就在湖面的正中央,出现了一个大漩涡,就好像一个巨大的塞子突然从湖底被拔了出来。
一个黑黑的长杆似的东西从漩涡中心慢慢升起,慢慢地,一艘气派非凡地大船升出了水面,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它的样子很怪异,如同一具骷髅,就好像它是一艘刚被打捞上来的沉船遗骸,舷窗闪烁着昏暗的、雾蒙蒙的微光,看上去就像幽灵的眼睛。
最后,随着稀里哗啦的一阵溅水声,大船完全冒了出来,在波涛起伏的水面上颠簸着,开始朝着湖岸驶来。片刻之后,扑通一声,一只铁锚扔进了浅水里,然后又是啪的一声,一块木板搭在了湖岸上。
船上的人正在上岸,他们的身架都跟克拉布和高尔差不多……然而当他们更走近些、顺着草坪走进门厅投出的光线中时,周围的学生才看清楚。这些人之所以显得块头很大,是因为都穿着一种毛皮斗篷,上面的毛蓬乱纠结。不过领着他们走向城堡的那个男人,身上穿的皮毛却是另外一种:银白色的,又柔又滑,非常的漂亮。
德姆斯特朗学院的校长名叫卡卡洛夫,是一个声音非常圆润甜腻的男子。他像邓布利多一样又高又瘦,但他的白头发很短,他的山羊胡子没有完全遮住他那瘦削的下巴。他走到邓布利多面前,用两只手同邓布利多握手。
“亲爱的老伙计,”他抬头望着城堡,微笑着说。他的牙齿很黄,尽管脸上笑着,眼睛里却无笑意,依然是冷漠和犀利的,“来到这里真好啊,真好啊……威克多尔,快过来,暖和一下……你不介意吧,邓布利多?威克多尔有点儿感冒了……”
卡卡洛夫示意他的一个学生上前。
当那男孩走过时,周围突然骚动起来,所有的学生都激动的望着这个学生,她有着一个引人注目的鹰钩鼻和两道又粗又黑的眉毛。他还有一个非常有名气的名字。
“克鲁姆!”
……
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学院的到来,预示着三强争霸赛即将开始。
这一点,从第二天就能看的出来。等学生们出来吃早饭的时候,门厅处已经摆出来一个巨大的奖杯。将杯中燃烧着火焰,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火焰杯。
火焰杯周围的地面上画着一道细细的金线,每边都有十英尺长,把杯子围在中间。
杜腾过来的时候,正好是双胞胎准备动手的时候。他们都喝了增龄剂,按照双胞胎兄弟的岁数,他们只需要长大几个月就足够了。赫敏在一旁提醒他们,说邓布利多肯定想到了这一点,但双胞胎兄弟不在意,他们来到了金钱面前。
“准备好了吗?”弗雷德激动得浑身颤抖,对另外两个人说,“那么,开始吧!我先进去……”
弗雷德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羊皮纸条,上面写着“弗雷德·韦斯莱——霍格沃茨”的字样。他站在那里,踮着脚尖摇摆着,就像跳水运动员准备从五十英尺的高台跳下去一样。然后,在门厅里上百双眼睛的注视下,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跨过了那道线。
一刹那间,所有人都以为弗雷德成功了——乔治肯定也这样以为,只见他得意地大喊一声,跟着弗雷德往前一跳。可是,紧接着就听见一阵咝咝的响声,一对双胞胎被抛到了金圈外面,就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铅球运动员把他们扔了出来似的。他们痛苦地摔在十英尺之外冰冷的石头地面上,而且他们在**的疼痛之外还受到了羞辱。随着一声很响的爆裂声,两个人的下巴上冒出了一模一样的长白胡子。
门厅里的人哄堂大笑。就连弗雷德和乔治爬起来,看到对方的白胡子后,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未完待续。)
338、第五位勇士
“我提醒过你们。”一个低沉的、同时带着些笑意的声音响起。
大家转过头来,看见邓布利多教授正从礼堂里走出来。
他打量着弗雷德和乔治,眼睛里闪着戏谑的光芒,“我建议你们俩都到庞弗雷夫人那里去一趟。她已经在护理拉文克劳的福西特小姐和赫奇帕奇的萨默斯先生了,他俩也是打定主意要让自己的年龄增加一点儿。不过我必须说一句,他俩的胡子远远不如你们的漂亮。”
邓布利多的话把周围的同学都逗乐了,他自己也乐,就连长出了胡子的双胞胎兄弟也同样跟着乐。
万圣节很快到来,万圣节的晚宴似乎比往常要长得多。也许因为接连两天都是宴会,同学们似乎都不像平常那样喜欢那些精心准备的丰盛菜肴了。
礼堂里的人不断引颈眺望,每一张面孔上都露出焦急的神情。大家都坐立不安,不时站起来看看邓布利多是不是吃完了。哈利也和他们一样,恨不得快点吃完盘子里的东西,赶紧知道究竟是谁被选为勇士。
终于,金色的盘子又恢复到原来一尘不染的状态,礼堂里的声音突然升高了许多。随即,邓布利多站了起来,礼堂里顿时又变得鸦雀无声。邓布利多两边的卡卡洛夫教授和马克西姆夫人看上去和大家一样紧张、满怀期待。卢多·巴格曼满脸带笑,朝各个学校的学生眨着眼睛,而克劳奇先生则是一副兴味索然的样子,简直可以说是有些厌烦。
“好了,高脚杯就要做出决定了,”邓布利多说,“我估计还需要一分钟。听着,勇士的名字被宣布后,我希望他们走到礼堂顶端,再沿着教工桌子走过去,进入隔壁的那个房间——”他指了指教工桌子后面的那扇门,”——他们将在那里得到初步指导。”
他掏出魔杖,大幅度地挥了一下。
即刻,除了南瓜灯里的那些蜡烛,其余的蜡烛都熄灭了,礼堂一下子陷入了一种半明半暗的状态。火焰杯释放出夺目的光芒,比整个礼堂里的任何东西都明亮,那迸射着火星的蓝白色火焰简直有些刺眼。大家都注视着,等待着……
“快了。”
有人小声地说,传入了身边人的耳朵里。
高脚杯里的火焰突然又变成了红色,噼噼啪啪的火星迸溅出来。接着,一道火舌蹿到空中,从里面飞出一片被烧焦的羊皮纸——礼堂里的人全都屏住了呼吸。
邓布利多接住那片羊皮纸,举得远远的,这样他才能就着火焰的光看清上面的字。
“德姆斯特朗的勇士,”他用清楚而有力的口吻说,“是威克多尔·克鲁姆。”
“这一点儿也不奇怪!”罗恩跳起来大喊道,这时掌声和欢呼声席卷了整个礼堂。
威克多尔·克鲁姆从斯莱特林的桌子旁站起来,没精打采地朝邓布利多走去。他向右一转,顺着教工桌子往前走,从那扇门进了隔壁的房间。
“太棒了,威克多尔!”卡卡洛夫声如洪钟地吼道,尽管礼堂里掌声很响,大家也能听见他的声音,“我知道你注定就是勇士!”
掌声和交谈声渐渐平息了。现在每个人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在高脚杯上,几秒钟后,火苗又变红了。第二张羊皮纸在火焰的推动下,从杯子里蹿了出来。
“布斯巴顿的勇士,”邓布利多说,“是芙蓉·德拉库尔!”
“是她,罗恩!”哈利也喊道,只见那个酷似媚娃的姑娘优雅地站起来,甩动了一下她那银亮的秀发,轻盈地从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桌子之间走过去。
“哦,瞧,他们都很失望呢。”赫敏在一片喧哗声中说道,一边朝布斯巴顿的其他代表点了点头。哈利认为,“失望”这个词用得太轻了。两个没被选中的姑娘泪流满面,把脑袋埋在臂弯里,伤心地哭了。
当芙蓉·德拉库尔也进了隔壁的房间后,礼堂里又安静下来,这次的寂静里涌动着简直可以品尝到的强烈的兴奋。下面就要轮到霍格沃茨的勇士了……
这时,火焰杯再次变成红色,火星迸溅,火舌高高地蹿入空中,邓布利多从火舌尖上抽出第三张羊皮纸。
“霍格沃茨的勇士,”他大声说道,“是塞德里克·迪戈里!”
赫奇帕奇学院沸腾了,每个赫奇帕奇学院的同学都在上蹿下跳,尖叫着、跺着脚,这时塞德里克从他们身边走过,脸上灿烂地笑着,朝教工桌子后面的那个房间走去。确实,给塞德里克的喝彩持续了很长时间,过了好久,邓布利多才使大家安静下来,听他说话。
“太好了!”当喧闹声终于平息后,邓布利多愉快地大声说道,“好了,现在我们的三位勇士都选出来了。我知道我完全可以信赖你们大家,包括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其他同学,你们一定会全力以赴地支持你们的勇士。你们通过给勇士加油,也会为这次活动做出很大的贡献——”
可是邓布利多突然打住了话头,大家也看出是什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高脚杯里的火焰又变红了。火星噼噼啪啪地迸溅出来。一道长长的火舌突然蹿到半空,上面又托出一张羊皮纸。
邓布利多仿佛是下意识地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抓住那张羊皮纸。他把它举得远远的,瞪着上面写的名字。长时间地肃静,邓布利多瞪着手里的纸条,礼堂里的每个人都瞪着邓布利多。然后,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大声念道——“哈利·波特。”
哈利坐在那里,礼堂里的每个人都转过了脑袋在望着他。他呆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表情满是呆滞。
没有掌声,也没有欢呼声,只有一阵阵嗡嗡声开始在礼堂弥漫,好像无数只愤怒的蜜蜂在鸣叫。有些学生还站了起来,为了把哈利看得更清楚些,而哈利僵坐在座位上,就像凝固了一样。
麦格教授在主宾席上站起来,快步从卢多·巴格曼和卡卡洛夫教授身边走过,在邓布利多教授耳边急切地低语着,邓布利多侧耳倾听,微微皱起了眉头。哈利转脸望着自己的同伴。他们都张大了嘴巴,注视着他。
“我没有把我的名字投进去。”哈利茫然地说,“你们知道我没有。”
大家也都一副茫然,呆呆地望着他。
在主宾席上,邓布利多教授直起身子,朝麦格教授点了点头。
“哈利·波特!”他再一次大声喊道,“哈利!请你上这儿来!”
“去吧。”赫敏小声催促道,轻轻推了推哈利。
哈利站了起来,踩在长袍的底边上,微微绊了一下。他顺着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桌子之间的通道往前走。他觉得这条路似乎格外漫长,主宾席似乎永远是那么遥不可及。他可以感觉到成百上千双眼睛都盯在自己身上,似乎每只眼睛都是一盏探照灯。嗡嗡的议论声越来越响了。仿佛过了整整一小时,他才终于走到邓布利多面前,他感到所有教师的目光都盯住了他。
“好吧……到那扇门里去,哈利。”邓布利多说,他脸上没有笑容。哈利顺着教工桌子走过去。海格坐在最边上,他没有朝哈利眨眼睛、挥手,或像平常那样打一个招呼。他似乎完全怔住了,只是和别人一样呆呆地望着哈利走过。
然而,还不等哈利走进门里,火焰杯就再一次释放出红色的火苗。
“又来?”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不少人都开始在胸口划十字架。
火焰杯一次又一次的出错,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这意味着什么,实在是在明显不过了。
马克西姆夫人,还有卡卡洛夫都用阴翳的眼神望着邓布利多,很是不善。
数秒钟之后,一张纸条再次被喷出来,落入邓布利多手心。
邓布利多低头一看,脸上流下了一滴汗水。
“杜腾?”
这一次,他隐约戴上了疑问的语气。
“杜腾?”
赫奇帕奇的学生们面面相觑,他们看看自己的同伴,在看看杜腾,然后数秒钟的沉默后……
“噢!!!杜腾也是勇士,哈哈哈,太好啦!!!”
“没错,太好了!”
“让其他学校的人看看霍格沃茨的水平!杜腾,战胜他们!”
由此可见杜腾的人气之旺盛了,换做是哈利,虽然他顶着救世主的名头,但目前还不被大多数人所认可。反倒是杜腾,他的成绩,他的实力,早已经让普通学生视若神人,虽然他很多此出手都只有寥寥数人知道,但这些消息也不可能完全隐瞒起来,总会泄露出去。
上学期学期末的时候杜腾一一己之力击败了五名混入霍格沃茨的敌人,拯救了哈利,这个消息可是有很多学生知道的。他们不好随便宣扬,但杜腾有多强他们心里都在猜测,甚至有人说杜腾比一般的教授还要厉害,可惜大家没亲眼见过,谁也说不上来。
这一次,杜腾的名字居然也出现在里面,这让赫奇帕奇的学生们非常的高兴。他们低调,只是他们不喜欢主动的宣扬自己的强大罢了,如今杜腾主动迈出了这一步,加上之前的莫德里克,赫奇帕奇一下子出现了两名勇士,这让他们如何能够不开心?如何能够不激动?
邓布利多此时却是满嘴的苦涩,他很想问一问,问一问杜腾,问问他到底要做什么。以他的实力,掺和到这里面有意思吗?很好玩吗?
如果他问了,杜腾十有**会点点头。
“很好玩!”
他现在就是在玩,火焰杯,三强争霸赛这么有趣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参加?哈利或许是被人算计的,但他是主动进入了。区区一个判断年龄的结界,随随便便就能破解,这种事情可难不倒杜腾。
现在这种状况,邓布利多显然也说不了什么了,他只能对着杜腾点点头。
“杜腾同学,你和哈利一起进去吧。”
与哈利的茫然失措不同,杜腾整理了一下一副,面带轻笑,表情淡然,整个人云淡风轻的穿过了人群,来到了哈利的身边。
“走吧。”
杜腾拍了拍哈利的肩膀,率先走入了房间,身后隐约还能传来卡卡罗夫的咆哮,但这一切已经和他没有关系。
穿过那扇门,出了礼堂,杜腾和哈利来到了一个小房间里,两边的墙上都挂着巫师的画像。在他对面的壁炉里,炉火燃得正旺。
他们进去时,肖像上的那些面孔全都转过来望着他们。他看见一个皱巴巴的女巫嗖地逃出自己的像框,钻进了旁边的像框,那上面是一个留着海象胡须的男巫。皱巴巴的女巫开始悄悄地对他咬起了耳朵。
威克多尔·克鲁姆、塞德里克·迪戈里和芙蓉·德拉库尔都围在炉火边。在火焰的映衬下,那三个身影给人的印象特别强烈。克鲁姆倚靠着壁炉台,躬着腰在那里沉思着什么,和另外两个人微微拉开一些距离。塞德里克背着双手站在那里,眼睛盯着炉火。杜腾和哈利走进来时,芙蓉·德拉库尔转过头来,甩了甩瀑布般的银色长发。
“怎么啦?”她问,“他们要我们回礼堂去吗?”
她以为他俩是进来传话的。哈利不知道怎样解释刚才发生的一切。他只是站在那里,望着那三位勇士。
杜腾则笑着摇了摇头,“虽然我很想这么说,但很抱歉,我们不是来叫你们出去的……”
正说着,后面传来一阵忙乱的脚步声,卢多·巴格曼走进了房间。他一把抓住两人的胳臂,拉着他们往前走。
“太离奇了!”他使劲捏着两人的胳膊,低声念叨,“绝对是太离奇了!二位先生,还有女士,”他走向炉边,对另外三个人说,“请允许我介绍一下,尽管这显得很不可思议——这是三强争霸赛的第四位和第五位勇士!”
威克多尔·克鲁姆挺直身子,上下打量着杜腾和哈利,不可一世的脸上露出阴沉的表情。塞德里克显得不知所措。他望望巴格曼,又望望对面两人,以为自己肯定没有听清巴格曼说的话。芙蓉·德拉库尔则甩了甩长发,嫣然一笑,说道:“哦,这个玩笑很有趣,巴格曼先生。”
“玩笑?”巴格曼重复了一句,有些不解,“不,不,绝对不是!他们的名字刚才从火焰杯里喷了出来!”
克鲁姆的两道浓眉微微蹙了起来。塞德里克仍然很有教养地显出困惑的神情。芙蓉皱起了眉头。(未完待续。)
339、荒唐决定
芙蓉·德拉库尔甩了甩长发,嫣然一笑,说道:“哦,这个玩笑很有趣,巴格曼先生。”
“玩笑?”巴格曼重复了一句,有些不解,“不,不,绝对不是!他们的名字刚才从火焰杯里喷了出来!”
克鲁姆的两道浓眉微微蹙了起来。
塞德里克仍然很有教养地显出困惑的神情。
芙蓉则皱起了眉头。
“可是这显然是弄错了,”她高傲地对巴格曼说,“他俩不能比赛。他们年纪太小了。”
“是啊……确实令人诧异,”巴格曼揉着他光滑的下巴,笑眯眯地低头望着哈利,然后在看看杜腾,“可是,你们也知道,年龄限制作为额外的安全措施,只是今年才实行的,既然他们的名字从高脚杯里喷了出来……我的意思是,我认为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就不允许临阵脱逃了……规定里写得很清楚,你们必须遵守……他们要尽最大的努力——”
正说着,身后的门又被推开了,一大群人拥了进来:邓布利多教授,后面紧跟着克劳奇先生、卡卡洛夫教授、马克西姆夫人、麦格教授和斯内普教授。在麦格教授把门关上之前,隔壁的礼堂里传来几百名学生嗡嗡的议论声。
“马克西姆夫人!”芙蓉一看到自己的院长,立刻一边大步朝她的校长走去,“他们说这两个小男孩也要参加比赛!”
哈利尽管也觉得不可思议,大脑一片麻木,却也感到心头掠过一丝怒火。小男孩?
杜腾则完全没有反应,笑眯眯的样子,好像对方说的并不是他一般。
马克西姆夫人挺直她魁梧高大的身躯。她俊俏的脑袋碰到了点满蜡烛的枝形吊灯,穿着黑缎子衣服的巨大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邓布利多?”她傲慢地说。
“我也想知道这一点,邓布利多,”卡卡洛夫教授说道。他脸上带着冷冰冰的微笑,一双蓝眼睛像冰块一样透着寒意,“霍格沃茨有三位勇士?我不记得有人告诉过我,说主办学校可以有三位勇士。难道那些章程我看得还不够仔细?”
他短促地笑了一声,声音很难听。
“这不可能,”马克西姆夫人说,她那戴着许多华丽蛋白石的大手搭在芙蓉的肩头,“霍格沃茨不能有两三位勇士,这是极不公平的。”
“在我们的印象里,你的那道年龄界线是能把不够年龄的竞争者排除在外的,邓布利多,”卡卡洛夫说,脸上仍然挂着那种冰冷的笑容,眼睛里的寒意更深了,“不然,我们肯定也会从我们学校带来更多的候选人的。”
“这件事只能怪波特,卡卡洛夫,”斯内普轻声地说,他的黑眼睛里闪着敌意,“不要责怪邓布利多,都怪波特执意要违反章程。他自从进校以后,就不断违反校规——”
“谢谢你了,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斩钉截铁地说,斯内普闭上了嘴巴,但他的眼睛仍然透过油腻腻的黑发闪出恶意的光芒。
邓布利多教授现在低头望着哈利,哈利也望着他,竭力想读懂那隐藏在半月形镜片后面的眼神。
“你有没有把你的名字投进火焰杯,哈利?”他平心静气地问。
“没有。”哈利说。他清楚地意识到每个人都在密切地注视着他。斯内普在阴影里不耐烦地发出一种表示不相信的声音。
“你有没有请年纪大一点儿的同学帮你把名字投进火焰杯?”邓布利多教授不理睬斯内普,继续问道。
“没有。”哈利激动地说。
“啊,他肯定在撒谎!”马克西姆夫人大声说。斯内普摇了摇头,噘起了嘴唇。
“他不可能越过那道年龄线,”麦格教授厉声说,“我相信这一点我们大家都同意——”
“邓布利多的那道线肯定弄错了。”马克西姆夫人说着,耸了耸肩膀。
“当然,这也有可能。”邓布利多很有礼貌地说。
然后他看向杜腾,虽然对于杜腾,邓布利多非常的了解,但他还是得问。
“那你呢?杜腾同学,你的名字是你自己放进去的吗?”
同样的问题,马克西姆教授和卡卡洛夫教授已经开始面露不屑。答案会是什么?他们心知肚明,无非是又一次的撒谎罢了,这太正常了,有一就有二,有了一个,就必然会有另外一个……
“当然,教授,我不觉得有谁能替我放进去我的名字。”
杜腾微笑着说道。
“你听听,邓布利多,你听听他说的话,什么叫做他没放?不是他自己放的还能是……等等,你说什么?你自己放的名字?”
卡卡洛夫一脸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杜腾。
“是啊,有问题吗?”
杜腾笑着看了卡卡洛夫一眼,那轻蔑的表情,顿时点燃了卡卡洛夫心中的怒火。
“不可能,明明有年龄限制的结界在,你怎么可能把名字投进去!”
“你也说了,那只是一层结界,只要破除掉不就好了吗?莫非你觉得那结界很难破除?我是不这么认为啦,区区一道没有攻击力的结界而已,很轻松啊。”
杜腾一脸轻松的笑容。
“你……”
卡卡洛夫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瞪大双眼,死死的盯着杜腾,那表情,好像要生吞了他一般。
“克劳奇先生……巴格曼先生,”马克西姆夫人开口了,声音很深沉,“你们二位是我们的——嗯——客观的裁判。你们肯定也认为这件事是极不合适的,是吗?”
巴格曼用手帕擦了擦他圆乎乎的娃娃脸,转眼望着克劳奇先生。克劳奇先生站在炉火的光圈外面,他的脸一半隐藏在阴影中。他显得有点儿怪异,那半边黑影使他显得苍老了许多,看上去简直有点儿像个骷髅。不过当他说话时,声音还和往常一样生硬。
“我们必须遵守章程,章程里明确规定,凡是名字从火焰杯里喷出来的人,都必须参加争霸赛的竞争。”
“嘿,巴蒂把章程背得滚瓜烂熟。”巴格曼说,脸上绽开笑容,回过头来望着卡卡洛夫和马克西姆夫人,似乎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
“我坚持要我的其他学生重新报名。”卡卡洛夫说。他的声音很冷酷,笑容早就消失了,脸上的表情难看极了,“你们必须把火焰杯重新摆出来,我们要不断地往里面加进名字,直到每个学校产生三位勇士。这样才算公平,邓布利多。”
“可是卡卡洛夫,这恐怕不成,”巴格曼说,“火焰杯刚刚熄灭——要到下一届争霸赛时才会重新燃起——”
“——下一届争霸赛,德姆斯特朗决不会参加了!”卡卡洛夫大发雷霆,“我们开了那么多会,经过那么多谈判和协商,没想到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简直想现在就离开!”
“虚张声势的威胁,卡卡洛夫!”门边一个声音咆哮着说,“你现在不能离开你的勇士。他必须参加比赛。他们都必须参加比赛。正像邓布利多说的,这是受到魔法契约约束的。这对你有利,是吗?”
穆迪刚走进房间。
他一瘸一拐地朝火边走去,每次右脚落地时,都发出很响的撞击声。
“有利?”卡卡洛夫说,“我恐怕不理解你的意思,穆迪。”
“是吗?”穆迪轻声地说,“这很简单,卡卡洛夫。有人把波特的名字放进了那只高脚杯,他知道如果名字被喷出来,波特就必须参加比赛。”
“显然,那个人希望给霍格沃茨两次机会!”马克西姆夫人说。
“我同意你的话,马克西姆夫人,”卡卡洛夫说着,朝她鞠了一躬,“我要向魔法部和国际巫师联合会提出控告——”
“如果说谁有理由抱怨,那就是波特,”穆迪粗声粗气地说,“可是,我没有听见他说一个字……”
“他为什么要抱怨?”芙蓉·德拉库尔忍不住问道,一边跺着脚,“他有机会参加比赛了,是不是?多少个星期以来,我们都满心希望自己被选中!为我们的学校争光!还有一千加隆的奖金——这个机会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
“也许有人希望波特为此而送命。”穆迪说,语气里带着一丝咆哮。
他的话说完后,是一阵极度紧张的沉默。卢多·巴格曼显得非常焦虑,他的身体不安地上下蹿动,嘴里说道:“穆迪,你这老家伙……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我们都知道,穆迪教授如果午饭前没有发现六个人想谋杀他的话,就觉得这个上午是浪费了。”卡卡洛夫大声说,“显然,他如今也在教他的学生疑神疑鬼,老以为有人要谋害自己。作为一个黑魔法防御术课的老师,这种素质真是少见,邓布利多。不过毫无疑问,你有你自己的考虑。”
“怎么,我在无中生有?”穆迪怒吼道,“我有感觉,嗯?把这男孩的名字投进高脚杯的,绝对是一个手段高明的巫师……”
“哦,你对此有何证据?”马克西姆夫人举起两只大手,问道。
“因为他们骗过了一个法术十分高强的魔法物件!”穆迪说,“要蒙蔽那只高脚杯,使他忘记只有三个学校参加争霸赛,这需要一个特别厉害的混淆咒……我猜想,他们一定是把波特的名字作为第四个学校的学生报了进去,确保他是那个学校惟一的人选……”
“你似乎在这件事上动了不少脑筋,穆迪,”卡卡洛夫冷冷地说,“这真是一套十分新颖的理论——如果照你这么说,那这位同学就是第五个学校的学生了?莫非你想说他也能骗过火焰杯?当然啦,我听说你最近脑子里突发奇想,认为你收到的一份生日礼物里装着一只伪装巧妙的蛇怪蛋,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它砸得粉碎,然后才发现那是一只旅行闹钟。因此,如果我们不把你的话完全当真,你也能够理解……”
“卡卡洛夫教授,事实上我确实骗过了火焰杯。”
然而,还不等卡卡洛夫把话说完,杜腾就接着说道。
“通过一道结界当然不能保证我的名字被吐出来,所以我用我特殊的方法骗过了火焰杯,让它以为我是一个学校唯一的学生,这样就能保证我一定会出线。至于说哈利,我不知道是谁帮他做到这一切的,不过穆迪教授的猜测应该是没有错的,想要做到这一点,确实得按照我的方法才行。”
静!
无比的安静!
诺大的房间中,只剩下了一阵出气声。
“好,好好好,很好,邓布利多,你们霍格沃茨学院的风格我算是明白了,很好,非常好,总之,这一次如果不填补我们学校的空缺,三强争霸赛我们就会退出,你自己看着办吧!”
卡卡洛夫被接连打脸,已经实在没法继续待下去了,他怒吼着下达了最后通牒,然后带着克鲁姆离开了房间。
马克西姆夫人当然不像卡卡洛夫那么暴躁。
“我的决定和卡卡洛夫一样,邓布利多,你们好好想一想吧。”
说罢,她也带着自己的学生芙蓉离去,只剩下邓布利多等人在房间里,望着迷茫的哈利和稳重的杜腾,一阵无语。
火焰杯的异状被很多学生看到,卡卡洛夫和马克西姆夫人的威胁不知怎么的也传入了学生们的耳朵,引起了轩然大波。
当然了,关于欺骗火焰杯的事情,学生们是不知道的。
霍格沃茨方面和魔法部连夜进行了紧急磋商,最终决定,同意其他两大学院各自增加两个选手。为此,魔法部还特地临时改变了火焰杯的筛选规则,在一定程度上放宽了规定,最终两所学院都增加了两个学生,总算是把这件事暂时盖了过去。
至于说霍格沃茨的学生们也要求给自己个机会,邓布利多做主没有进行理会。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三强争霸赛进行下去,毕竟这场比赛吸引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目光,如果连举办都没举办就直接失败,那也太丢脸了。
于是在正规投票的第二天下午,三大学院一共九个勇士,同时聚集在了昨天的房间之中。
原本还挺大的房间,一下子显得小了很多。(未完待续。)
340、第一个项目
三个学院九个勇士,这可是以前从未出现过的,很多东西都准备不足,还要重新开始。好在三强争霸赛是魔法部很重视的一次比赛,仰仗魔法部的力量来进行准备的话,那就不算难了。
九个勇士全部齐聚于昨天的房间之中,诺大的房间顿时显得有些拥挤了起来。
“好了,我们开始吧?”巴格曼说,一边搓了搓双手,笑眯眯地望着房间里的人,“要给我们的勇士作指导了,是不是?巴蒂,由你来讲吧?”
克劳奇先生似乎突然从沉思中醒过神来。
“好的,”他说,“指导。是的……第一个项目……”
他上前几步,走进炉火的光圈。他显得十分憔悴。眼睛下面有两道很深的阴影,布满皱纹的皮肤像纸一样白得透明,他在魁地奇世界杯赛时可不是这副模样。
“第一个项目是为了考验你们的胆量,”他对在场的三大学院九个勇士说道,“所以我们不准备告诉你们它是什么。敢于面对未知事物是巫师的一个重要素质,非常重要。
第一个项目将于11月24日进行,当着其他同学和裁判团的面完成。
在完成比赛项目时,勇士不得请求或接受其老师的任何帮助。勇士面对第一轮挑战时,手里惟一的武器就是自己的魔杖。等第一个项目结束后,他们才会了解到关于第二个项目的情况。由于比赛要求很高,持续时间很长,勇士们就不参加学年考试了。”
克劳奇先生转身望着邓布利多。
“我想就这么多吧,阿不思?”
“是的,”邓布利多说,略带关切地望着克劳奇先生,“你今晚真的不想留在霍格沃茨吗,巴蒂?”
“是的,邓布利多,我必须回部里去,”克劳奇先生说,“目前正是非常忙碌、非常困难的时候……我让年轻的韦瑟比临时负责,他热情很高,说句实话,高得有点过了头。”
“那么,你至少过来喝一杯酒再走吧?”邓布利多说。
“来吧,巴蒂,我留在这里不走了!”巴格曼兴致很高地说,“这一切终于在霍格沃茨发生了,是吧,这里比办公室精彩有趣得多!”
“我不同意,卢多。”克劳奇说,语调里透着他惯有的不耐烦。
“卡卡洛夫教授——马克西姆夫人——喝一杯临睡前的饮料吧?”邓布利多说。
然而马克西姆夫人已经用手臂楼着芙蓉的肩膀,领着包括芙蓉在内的三个学生迅速走出了房间。她们朝礼堂走去时飞快地用法语说着什么。卡卡洛夫对克鲁姆打了个招呼,也带着三个学生一言不发地离去了。
“塞德里克、杜腾还有哈利,我建议你们回去睡觉。”邓布利多说,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俩,“我相信,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同学都在等着和你们一起庆祝呢。他们好不容易有个借口大吵大闹一番,要夺走他们的这个机会就太不应该了。”
哈利看了塞德里克一眼,塞德里克点了点头,两人一起走出了房间。
礼堂里现在空荡荡的,蜡烛的火苗已经很低,这使南瓜灯豁牙咧嘴的笑容显得闪烁不定,诡谲怪异。
“这么说,”塞德里克勉强微笑着说,“我们又成了对手!”
“我想是吧。”哈利说。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脑袋里似乎一片混乱,就好像整个脑子都被洗劫一空了。
“那么……告诉我……”塞德里克说——这时他们已经来到门厅,火焰杯不在了,只有火把的光照在那里,“你究竟是怎么把你的名字投进去的?”
“我没有,”哈利说,抬起头来望着他,“我没有投。我说的是实话。”
“唉……好吧。”塞德里克说——哈利看出塞德里克并不相信他,“好吧……那么再见吧。”
“再见。”
哈利点点头,朝着格兰芬多走去。
杜腾在跟着塞德里克一起朝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走去。他们当然是去迎接欢呼的,哈利一直以来虽然顶着一个救世主的名号,但他做的事情并不多,远不如杜腾在学院内的名气盛。而且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哈利一味的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这是事实——但其他同学以为他故意什么都不说,反倒对他有些不满。
而杜腾呢?大大方方承认了自己的行为。
一切都光明正大,没什么不能说的。他依靠自己的实力突破了邓布利多的结界,还让火焰杯都误以为他是正常的勇士。这样的能力远远超出了一般学生的水准,学生们当然会把他当做偶像,所以赫奇帕奇内部是欢呼一片。比起格兰芬多凝重的气氛,完全就是两个世界。
……
二十天后,三强争霸赛的第一场如期开始。
这段等待的时间杜腾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该上课上课,该休息休息,时不时去看看赫敏,他和赫敏之间的关系倒是迅速升温,两个人在某一个夜晚在塔楼的屋顶上确立了情侣关系,虽然还什么都没做过,但两人出入之间,已经能很大方的牵手在一起。
这让不少钦慕杜腾的女学生们大为失望,看向赫敏的目光也非常的不善。
比赛这天,杜腾拉着赫敏的手走进了选手帐篷。其他八个选手已经全部就位了,其他两大学院新增的四个选手杜腾连看都懒得看一眼,这些路人甲乙丙丁,迟早都是淘汰的命。他们甚至都不能算在剧情之中,对杜腾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再看其他人,芙蓉·德拉库尔坐在角落里一张低矮的木凳子上。她一点儿不像平时那样镇定自若,脸色显得非常苍白,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威克多尔·克鲁姆看上去比往常更加阴沉,大概是他显示内心紧张的方式。塞德里克不停地来回踱步。哈利则呆呆的站在一边,好像木头桩子一样,手足无措。
杜腾进来的时候,塞德里克朝他淡淡地笑了一下,哈利也对他报以微笑。杜腾是非常放松的,他向两人挥了挥手,就带着赫敏朝一边走去。
“杜腾,我,我还是出去吧——”
赫敏看了看帐篷中凝重的气氛,小心翼翼的说道。
“没事儿,坐着吧,别人说不了什么的,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杜腾轻轻的拍了拍赫敏有些发白的手,让她迅速冷静下来。
帐篷们打开,巴格曼快步走了进来。
“都到齐了吗?太好了!”巴格曼扭头看了一圈,愉快地说,“都放松点儿,跟在自己家里一样!”
巴格曼站在那几个脸色苍白的勇士中间,活像一个大块头的卡通形象。
他又穿上了那套黄蜂队的旧队袍。
“好了,现在大家都到齐了,该向你们介绍一下情况了!”巴格曼兴高采烈地说,“观众聚齐以后,我要把这只布袋轮流递到你们每个人面前。”
他举起一只紫色的绸布袋,对着他们摇了摇,“你们从里面挑出各自将要面对的那个东西的小模型!它们有不同的种类,而你们的任务是拾取金蛋!”
杜腾看了看四周。
塞德里克点了一下头,表示他明白了巴格曼的话,然后又开始在帐篷里踱来踱去,脸色微微有些发绿。芙蓉·德拉库尔和克鲁姆没有丝毫反应。大概他们觉得一旦开口说话,就会心慌得呕吐吧。哈利则一脸的紧张,攥成拳头的手都有些发抖。
转眼之间,就听见成百上千双脚走过帐篷的声音,脚的主人都在兴奋地交谈、说笑着。
“杜腾,我得走了,其他人看不到我一定会找我的,如果被他们发现我在这里就麻烦了。”
赫敏小声的说道。
杜腾点点头,“我送送你吧。”
他可能是所有选手中最不紧张的一个了。
他一直把赫敏送到了看台附近,才迅速回到了帐篷,此时巴格曼已经在解开紫色绸布袋了。
“女士优先。”他说,把袋子递到芙蓉·德拉库尔面前。
她把一只颤抖的手伸进布袋,掏出一只小巧的、维妙维肖的龙的模型——是威尔士绿龙,脖子上系着一个号码:二号。哈利看见芙蓉没有表现出丝毫惊讶,而是一副听天由命的神情,他便知道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马克西姆夫人告诉了芙蓉即将面临的挑战是什么。
另外两个布斯巴顿的学生上来,抽走了五号和六号。
克鲁姆也证实了同样的情况。他掏出了那条鲜红色的中国火球,脖子上系的号码是七号。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一屁股坐下来,眼睛盯着地面。他的两个同学抽走了三号和八号。
塞德里克把手伸进口袋,掏出来的是那条银蓝色的瑞典短鼻龙,脖子上系的号码是一号。
哈利把手伸进绸布口袋,掏出了那条匈牙利树蜂,是第四号。他低头望着的时候,那小龙展开翅膀,露出它小小的撩牙。
轮到杜腾的时候,只剩下最后一个了,那就是九号。
他也不在意,随手拿出来一看,是一条非常大的龙。比他的手掌还要大,在所有小龙的模型中,算是最大的一个。
“这是……乌克兰铁肚皮吗?该死的,他们怎么把这种龙都弄来了!不行,这种龙太恐怖了,我必须让他们换一条……”
巴格曼也不知道魔法部又临时增添了几条龙,他这几天并没有关注这个问题,结果现在一看,就算是他都流下了一头的冷汗,高声喊叫着就要出去。
“巴格曼先生?算了,我没关系的。”
杜腾拉住了巴格曼,将他强行的扯了回来。然后不管巴格曼怎么说,他都说自己没问题,最终还是没有让巴格曼冲出去。临时换龙是不可能的,而且老实说,哈利波特世界的龙实力都是差不多的。都有各自的优点和缺点,不能说大的龙就厉害,也不能说小的龙就差。
“好了,你们都拿到了!”巴格曼妥协的说,“你们都抽到了自己将要面对的火龙,它脖子上的号码是你们去与火龙周旋的顺序,明白了吗?好了,我现在要暂时离开你们一下,因为我要给观众作解说。迪戈里先生,你是第一个,你一听见哨声就走进那片场地。”
说罢,他也没像原著中那样悄悄的把哈利叫走,而是魂不守舍的直接离开了帐篷。
等哨声响起的时候,塞德里克和哈利都围了过来,他们看着杜腾手中的小龙模型。
“乌克兰铁肚皮……杜腾你认识这种龙吗?”
哈利问道。
“差不多吧……”杜腾想了想.“乌克兰铁肚皮可以算是世界上一种体型最大的火龙。它的体重可达六吨。它们的身体滚圆,和毒牙龙或者长角龙相比,它飞行的速度较慢,可是它非常非常危险,从空中落地时,能把住宅压成齑粉。它的鳞片是闪亮的灰色,眼睛深红色,爪子特别长,而且特别狠毒。自从1799年一条铁肚皮从黑海中卷走一艘航船以来,它们一直是乌克兰巫师当局的监察对象。总之是挺麻烦的一个家伙,我运气不好,直接抽中了他。”
杜腾笑着说道,从表情一点看不出沮丧来。
其他两个学院的选手在听到他的介绍之后,也投来了一些目光。
哨声很快响起,塞德里克脸色一绿,走了出去。
外面很快传来尖叫声,高呼声,再加上巴格曼的解说,一切变得更加、更加糟糕。
最终塞德里克的成绩是多少其他人并不知道,只是选手们一个又一个的出去,然后尖叫声不断响起。很快就轮到了哈利,哈利的比赛杜腾闭着眼睛都能回想起来,无非就是依靠飞天扫帚来拉开自己和火龙的距离。算是取巧了,不过他的岁数毕竟还小,而且这里是霍格沃茨的主场,所以大家对哈利还是报以了热烈的掌声。
哈利之后是其他人,等所有人都出去之后,就只剩下了杜腾自己。
杜腾什么也没做,就那么静静的坐着,等第九声哨声响起的时候,他提着魔杖,大踏步的朝比赛场地走去。(未完待续。)
341、虐龙
杜腾走出帐篷的时候,周围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欢呼声。
看台是今天刚刚搭建起来的,昨天还没有。
观众席在他的身后为了大半圈,而在他正前方的,则是一直巨大的爬行类动物,就好像一个大蜥蜴一样。有着厚厚的鳞片,还有一双巨大的翅膀。狰狞的头颅对准了杜腾,黄色的双眸死死的盯着他。巨大的尾巴不断扫动,在坚硬的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迹。
乌克兰铁肚皮,最残暴的龙类之一,也是最让人不愿意面对的恐怖生物。
因为之前哈利用了调虎离山之计夺走了龙蛋,虽然等于是钻了规则的漏洞,但考虑他年龄比较小,所以周围的观众对他的方法还是比较认同的。现在和哈利同岁的杜腾走了出来,大家都在猜测他会不会也用同样的方法,甚至不少人已经抬头看向天空,寻找飞行扫帚的痕迹。
“钻空子?”
杜腾轻笑一声。
“我来参加这个比赛,可不是为了钻空子!”
他猛地抽出魔杖,然后高高的举起,这突入起来的举动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场中。
“地动山摇!”
随着杜腾的一声清喝声响起,周围的地面开始剧烈的颤动起来,一道道裂痕出现在比赛场的场地之上,在杜腾魔力的作用下,平台开始渐渐崩溃。
当然了,周围的看台并没有受到影响,这点控制能力他还是有的。
但火龙脚下的地面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无数的裂痕迅速出现,地面在短短几个呼吸间就变得千疮百孔。
自然界的生物是最懂得趋利避害的,火龙也不例外,地面的颤动让它感到害怕,它吼叫着,闪动着翅膀想要起飞。但就在它巨大的身体刚刚腾空的瞬间。
“狂风呼啸!”
杜腾猛地一甩魔杖,一大团狂风如炮弹般飚射而出,狠狠的打在火龙的身上。火龙巨大的身躯完全无法抵抗这股狂风,鳞片被撕碎了不知道多少,巨大的身体翻卷着撞破了周围的石墙,朝悬崖中跌落。
这一幕超出了不知道多少人的预期,周围的议论声戛然而止,大家瞪大双眼,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杜腾。
明明是同样的年纪,哈利还在用飞天扫帚钻空子的时候,杜腾只用了两个魔法就轻松的将残暴的乌克兰铁肚皮击飞。让不知道多少人闻风丧胆的火龙,在他面前好似完全没有抵抗之力一般。
金色的龙蛋留在原地,杜腾握着魔杖,一步步朝前走去,很快走到了金蛋旁,弯腰就要抱起金蛋。
但就在他弯腰的瞬间,一道巨大的黑影猛然间从悬崖下升起。
“杜腾小心!”
“是火龙!小心啊!”
“不!!!”
看台上发出阵阵惊呼,大家似乎都看到了杜腾惨死的一幕。负责裁判的教授们已经纷纷离开了座位,准备援救杜腾。
但就在此时,杜腾的身形突然一晃,然后……就这么消失不见!
“幻影移形!这是幻影移形!”
有人认出了这个魔法,并且大声的说出了名字。不少人都惊讶的长大嘴巴——幻影移形可是高年级学生才能开始涉猎的魔法,还不是杜腾他们这个年纪能掌握的。
“我看到他了,他在那里。”
又有人喊道,大家连忙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却见杜腾不知何事已经来到了半空之中,身处百米高空,正在极速下坠,长袍猎猎作响,发出噼啪的声音。
下方的火龙还没有意识到这一切,它还在疯狂的寻找着杜腾的身影。然后杜腾距离火龙越来越近,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二十米……十米……九米……八米……七米……
“希望杀死一头火龙不犯法……狂风切割!”
杜腾的魔杖对准了下方的火龙,轻轻一点。
下一秒,比之前更加恐怖的风团飞射而出,重重的,砸在了火龙的后背之上。火龙发出一声疼痛的哀嚎,庞大的身躯被死死的压在地上,狂风在它的后背上肆虐,撕裂的无数的鳞片。血肉翻滚,龙血洒遍了赛场。
“哦!不!这太残忍了!”
有那些心灵比较脆弱的人,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捂住了眼睛。
但更多人还是瞪大双眼,表情激动的望着这一切。
杜腾身处半空,狂风产生的冲击力让他稳稳的停在那里,从魔杖不断涌出的狂风将不可一世的巨龙死死的压在地上,不知道多少成年魔法师都无法对付的恐怖生物,在一个学生的手里居然如此的狼狈。这已经不是轻伤重伤的问题了,如果这种狂风继续下去,这头龙随时都有被杀死的可能。
“杜腾,停下来吧,你已经胜利了!”
邓布利多站起身来大声喊道,他的声音被魔力包裹着送到了杜腾的耳边。
杜腾抬头看了邓布利多一眼,再看看脚下的火龙,嘴角扯了扯,终于收起了魔杖。
狂风消失,杜腾使用幻影移形稳稳的落在比赛场上,还是他之前站立的位置,除了怀中多了一颗金蛋,他和之前并不两样。反观火龙,趴在地上奄奄一息,龙口中流出大量的龙血,染湿了大片的场地。
看台上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在默默的看着这一幕。然后,等杜腾钻过身,准备进入帐篷的时候……
“嗷!嗷嗷嗷!”
“杜腾你太棒了,杜腾你太厉害了!”
“哈哈哈哈,这就是我们的勇士,这就是我们的霍格沃茨!!!”
看台上猛地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声,欢呼声震天响,比之前火龙的怒吼声都要响亮不知道多少倍。
而帐篷中,包括哈利和塞德里克在内的8个勇士全都用复杂的目光看着杜腾。哈利就不说了,完全是钻空子。塞德里克用了变形术,把一块石头变成了狗来吸引火龙的注意力,他拿到了金蛋,但还是被烧伤了,因为火龙半途改变了主意,觉得情愿先抓住他,而不是那条纽芬兰猎狗。
那个叫芙蓉的姑娘释放了一种催眠魔法,火龙一下子就昏昏欲睡了,可是接着它打起了呼噜,喷出了一道火焰,结果芙蓉的裙子着了火,非常的狼狈。
还有克鲁姆,他用魔咒直接击中了火龙的眼睛。可惜的是,火龙痛苦地挣扎着,脚踩来踩去,把那些真蛋踩碎了一半。这一点裁判们是要扣分的,他不应该破坏那些蛋。
其他学生们也各用各的办法,总之都算是用技巧夺得了龙蛋。唯独杜腾,直接用自己强大的实力,强行把火龙打到半死,更可怕的是,他自己身上没有半点伤痕,两厢对比之下,就不难看出双方的差距了。
其他人看向杜腾的目光都非常的复杂,也只有哈利还好,因为他早就见识了杜腾的强大,所以反倒觉得这一切正常无比。
不多时,裁判们开始打分,其他人的分数都有高有低,裁判们各自的分数也不尽相同。但唯独杜腾,所有裁判对他的评分都在8分以上,是全场最高分。这也是众望所归的,谁让他做的最完美呢?其他人没有一个能做到他一半的程度。虽说三强争霸赛更多的是要斗智斗勇,但绝对强大的实力,还是能加分不少。
评分之后没多久,卢多·巴格曼来了。
“你们都干得不错!”他轻快地走进帐篷,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仿佛刚才是他本人成功击败了一条火龙。“好了,我只有几句话要说。第二个项目将于明年2月24日上午九点半开始,在此之前,你们可以休息很长一段时间——不过我们要留一些问题给你们考虑!你们低头看看手里拿着的那些金蛋,就会发现它们可以打开……看见那里的接缝吗?你们必须解开蛋里提供的线索——那将告诉你第二个项目是什么,你们可以做好准备!都清楚了吧?没问题了?好了,你们走吧!”
哈利和杜腾相伴着离开了帐篷,找到罗恩和赫敏,四个人一起绕过禁林边缘往回走,一路上聊个不停。哈利想更详细地了解杜腾是怎么做的,如果能学会一两个魔法那就更好了。就在他们绕过树林的时候,一个女巫突然从树丛后面跳了出来。
是丽塔·斯基特。她今天穿着一身艳绿色的袍子,她手里的速记笔与袍子的颜色十分般配。
“祝贺你,勇士们!”她说,满脸微笑地看着四人组,“不知道你能不能跟我说一句话?你面对火龙时有什么感觉?你现在有什么感觉,你觉得裁判打分是否公平?”
“好的,我可以跟你说一句话,”哈利不满的地说,“再见。”
说完,他就拔腿朝城堡走去。
丽塔·斯基特不甘心的想要追问,但被杜腾一甩手释放的魔力阻挡在了数米之外。
“不要打扰我们。”
杜腾的话可比哈利的话有用多了,丽塔可不敢得罪这么一个年纪轻轻就如此强大的巫师,她只能目送着几个人离开看,不敢再追上来。她不怕现在的杜腾,但她怕未来的杜腾。
……
十二月给霍格沃茨带来了狂风和雨加雪。尽管城堡里冬天总是有穿堂风,但每次哈利走过停在湖面的德姆斯特朗的大船时,都为城堡里热腾腾的炉火和厚实的墙壁感到庆幸。那艘大船在狂风中颠簸摇摆,黑色的船帆在黑暗的夜空中翻飞起舞。他想,德姆斯特朗的活动住房里一定也冷得够呛。哈利还注意到,海格给马克西姆夫人的那些骏马不断提供它们最喜欢的纯麦芽威士忌。临时马厩的角落里的饲料槽飘过来一阵阵酒味,熏得保护神奇生物课的同学们都有点晕晕乎乎的。这并没有什么好处,因为他们仍然在照料可怕的炸尾螺,需要动用一些智慧呢。
“我拿不准它们是不是冬眠,”在下一节课上,海格告诉在南瓜地里瑟瑟发抖的同学们说,“我们不妨试一试,看它们想不想睡觉……我们把它们安顿在这些箱子里……”
现在只剩下十条炸尾螺了。显然,它们互相残杀的**并没有彻底根除。如今它们每个都接近六英尺长。它们厚厚的灰色保护层,它们胡乱摆动的有力的腿,它们不断爆炸喷火的尾巴,还有它们的刺和吸盘,所有这些加在一起,使炸尾螺成为哈利见过的最令人恶心的东西。同学们无精打采地望着海格搬出来的大箱子,箱子里都铺着枕头和毛绒绒的毯子。
“我们把它们领进去,”海格说,“然后盖上盖子,看看会出现什么情况。”
结果,他们发现炸尾螺并不冬眠,而且不喜欢被人塞进铺着枕头的箱子,盖上盖子。很快,海格便喊叫起来:“别紧张,别紧张!”因为炸尾螺在南瓜地里横冲直撞,地里已经撒满了冒着青烟的箱子碎片。大多数同学已经从后门逃进了海格的小屋,把自己关在里面。哈利、罗恩、赫敏则和其他一些同学一起留在外面帮助海格。他们齐心协力,总算制服了九条炸尾螺,把它们捆了起来,但他们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身上被烧伤和划伤了无数处。
结果这一幕还被丽塔看到,至于说丽塔会怎么编排这件事,他们就没办法控制了。
杜腾这一次没有出手,他的强大实力已经超出了学生的范畴,与普通学生的差距开始渐渐拉大,不仅仅是实力上的,心灵上的差距也开始越来越明显。为了不脱离群体,他最近一直很低调,不过分突显自己,这才总算让疏远的势头停止了下来。
然后,直到圣诞节舞会的那一天。
“美丽的小姐,我可以有幸邀请你成为我的舞伴吗?”
杜腾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礼服对着赫敏说道,赫敏羞红了脸,轻轻的点头表示同意,并且把手放在了杜腾的手心。杜腾本以为自己这样做就足够了,结果他大错特错了,他没想到,即便自己已经有了舞伴,霍格沃茨的女生们,甚至包括不少布斯巴顿的女生们,还是不断的向他发出了舞会邀请。(未完待续。)
342、丑小鸭变白天鹅
尽管老师们给四年级学生假期里布置了一大堆家庭作业,但学期结束后,学生们根本没有心思做功课。在圣诞节前的那个星期,大家一起尽情玩耍。赫奇帕奇的学生是冷静而著称的,可即便是他们,在这段时间也疯了,在公共休息室各种大闹,各种疯狂。
杜腾最熟悉的格兰芬多塔楼里的人几乎和放假前差不多,而且塔楼似乎缩小了,因为住在里面的人都比平常吵闹多了。弗雷德和乔治的金丝雀饼干销路很好,在刚放假的一两天,动不动就有人忽地一下,全身长出了羽毛。不过很快格兰芬多的同学们就吸取了教训,对别人递过来的食物非常警惕了,以免中间藏着一块金丝雀饼干。乔治很信任地告诉杜腾,他和弗雷德正在研制另外一种新产品。
杜腾试了试金丝雀饼干,味道还不错,也挺有趣的,可见双胞胎兄弟在恶搞方面确实是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
大雪纷纷飘落在城堡和场地上。布斯巴顿那辆浅蓝色的马车看上去像冬天里一只挂箱的大南瓜,旁边那个洒了糖霜的姜饼小房子便是海格的小木屋;德姆斯特朗大船的船舷上结了一层冰,变得光滑透亮,帆索上也染了一层白霜。下面厨房里的家养小精灵忙得不亦乐乎,准备了多种口味的热腾腾的炖菜和甜美的布丁,只有芙蓉·德拉库尔能够找到借口抱怨几句。
“霍格沃茨的食物都太油腻了,”一天晚上,杜腾他们离开礼堂时,听见她皱着眉头这么说,“我的礼袍都要穿不下了!”
“哦,那可太悲惨了,”赫敏看着芙蓉走出礼堂进入门厅,毫不客气地说,“她一天到晚净想着自己,是不是?”
“赫敏——你要跟谁一起去参加舞会?”罗恩问。
他总是这样出其不意地向她提出这个问题,指望她在最没有防备的时候,一惊之下说出实话。可是赫敏只是皱了皱眉头,说道:“我当然要和……”
“你在开玩笑,韦斯莱!”他们身后突然响起马尔福的声音:“怎么,难道居然有人邀请那家伙去参加舞会?那个大板牙泥巴种?”
哈利和罗恩猛地转过身,杜腾也停下了脚步,赫敏却朝马尔福身后的什么人挥手致意,一边大声地说:“你好,穆迪教授!”
马尔福的脸刷地白了,往后跳了一步,慌里慌张地四下张望,寻找穆迪,却见穆迪还坐在教工桌子旁,吃他的那一份炖菜呢。
杜腾迈步走到马尔福面前,微微附身,嘴巴贴近了马尔福的耳朵。
“亲爱的马尔福,我觉得你是聪明人,对不对?你知道我的实力,你也应该清楚我和赫敏的关系,如果,我是说如果,再让我从你的口中听到哪怕一个侮辱赫敏的字,你信不信我会让你的嘴巴长在一起?从此以后你就再也没有上嘴唇和下嘴唇之分了,你会连饭都吃不下。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给你演示一边,相信我,你不会喜欢这种感觉的。因为我的魔法,可不是一般人能解除的,除非你能找到三个邓布利多那样伟大的巫师。”
杜腾脸上还带着笑意,但眼底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马尔福脸色有些发青,哈利和罗恩怎么威胁他他都不当回事,但他不敢不把杜腾的话不放在心上。主要是杜腾轻松击败火龙的场景实在是太可怕了,别说是这些在校生了,就算是很多成年巫师都做不到,不,这么说都不准确,应该是绝大部分的成年巫师都做不到他这种程度。
寻常巫师,在面对火龙的时候,要么依靠团队,要么依靠技巧,像这种纯靠实力击败火龙的场面实在是太震撼了,以至于马尔福都被吓到了。现在被杜腾一威胁,更是不由自主的把自己代入到了火龙的位置上。想象自己面对那种恐怖的魔咒,他能做的,只有落荒而逃。
“你是个浑身抽搐的小白鼬,是不是,马尔福?”赫敏不依不饶地说完,这才和杜腾、哈利还有罗恩走上大理石楼梯,一边开心地放声大笑。
“赫敏,”罗恩说,一边侧过脸望着她,突然皱起了眉头,“你的牙齿……”
“怎么啦?”赫敏说。
“我的天,它们不一样了……我刚注意到……”
“它们当然不一样了——怎么,你指望我一直留着马尔福给我的那些长牙吗?”
“不对,我的意思是,它们跟马尔福给你施那个魔法前的样子也不一样了……它们都……整整齐齐的,而且——而且大小也正常了。”
赫敏突然非常调皮地笑了,于是哈利也注意到了:赫敏的笑容确实和他记忆中的大不一样了。
“是这样的……我去找庞弗雷夫人缩小那些中了魔法的长牙时,她举着一面镜子对我说,当牙齿恢复到以前的正常状态时就叫她停住。”赫敏说,“我就……让她做过头了一点儿。”她笑得更开心了。“爸爸妈妈不会高兴的。好多年来,我一直劝说他们让我把牙齿缩小,但他们希望我坚持戴那套矫正畸齿的钢丝架。你们知道,他们都是牙医呀,他们认为牙齿和魔法不应该——快看!小猪回来了!”
其实她心里还有更多的理由,那就不能对别人说了,她悄悄的看了杜腾一眼,杜腾正好也看过来,稍微努了努嘴,就让赫敏一脸的羞红,不敢和他对视。
……
圣诞节那天,下午的时候,小伙伴们来到外面的场地上。
雪地白皑皑的,几乎没有人踩过,只有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学生们回城堡时踏出的一道深深的足迹。赫敏只愿意观看哈利以及韦斯莱兄弟打雪仗,自己不肯参加,五点钟的时候,她就说要回楼上为舞会做准备了。
“什么,你需要三个小时?”罗恩不敢相信地望着她问。他这样一分神,就被乔治扔过来的一个大雪球狠狠打中了面颊。“你和谁一起去?”他冲着赫敏的背影喊道,但赫敏只是挥了挥手,就踏着石阶进了城堡。
之前杜腾威胁马尔福的时候声音非常低,哈利和罗恩没听到他说什么,也是他们太迟钝了,居然问这么傻的问题。
今天没有圣诞茶点,因为舞会上有宴席。到了七点,天色昏暗下来,不太容易瞄准目标了,其他人便放弃了打雪仗,一起返回公共休息室。胖夫人和她的朋友——楼下的维奥莱特一起坐在镜框里,两个人都晕乎乎醉醺醺的,她画像的底部扔着好几个空了的酒心巧克力盒子。
“鲜艳之光,没错,是这样!”她听了他们的口令,咯咯笑着向前转开,让他们进去了。
或许应该是“仙境之光”,胖夫人喝得醉醺醺的,说错了口令。
哈利、罗恩、西莫、迪安和纳威在楼上的宿舍里换上各自的礼袍,一个个都显得局促不安,但谁也没有像罗恩那样沮丧,他在墙角的长镜子前打量着自己,脸上是一副惊恐的表情。他的礼袍就像一条裙子,这是一个无法回避的事实。为了给袍子增加一点男子气,他孤注一掷,给那些褶皱和花边念了一道切割咒。还算管用,至少衣服上的花边没有了,但他的活儿干得并不利索,当几个男生动身下楼时,他的领口袖口仍然泛着毛边,真令人泄气。
“我真闹不明白,你们俩是怎么把全年级最漂亮的姑娘弄到手的。”迪安低声嘟囔着。
“异性相吸嘛。”罗恩闷闷不乐地回答,一边把袖口的线头揪掉。
公共休息室里看上去怪怪的,里面的人们不再是青一色的黑袍,而是穿着五颜六色的礼袍。帕瓦蒂在楼梯下面等着哈利。她看上去确实非常漂亮,穿着扎眼的粉红色长袍,乌黑的秀发用金丝带编成了辫子,手腕上的金手镯闪闪发亮。哈利见她没有发出咯咯的傻笑,不由松了口气。
“你——嗯——很漂亮。”他很不自然地说。
“谢谢。”她说。“帕德玛在门厅里与你碰头。”她又对罗恩说。
“好吧。”罗恩说,一边东张西望,“赫敏呢?”
帕瓦蒂耸了耸肩。“我们下去吧,好吗,哈利?”
“好吧。”哈利说,他真希望能够留在公共休息室里。哈利在钻出肖像画洞口时碰见了弗雷德,弗雷德冲他调皮地眨眨眼睛。
门厅里也挤满了学生,都在来回打转,等待八点钟的到来,那时礼堂的大门才会敞开。有些人要与其他学院的舞伴碰头,便侧着身子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寻找对方的身影。帕瓦蒂找到了她的妹妹帕德玛,领着她过来见哈利和罗恩。
“你好。”帕德玛说,她长得和她姐姐一样漂亮,穿着一件艳绿色的长袍。不过,她似乎对罗恩做她的舞伴没有什么兴致。她乌黑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罗恩,目光停留在他礼袍上起毛的领子和袖口处。
“你好,”罗恩说,但眼睛并不看着她,而是在人群里东张西望,“哦,糟糕……”
他微微弯下膝盖,躲在哈利身后,因为芙蓉·德拉库尔走过来了。她穿着银灰色的缎子长袍,真是美艳惊人,身边陪伴她的是拉文克劳学院魁地奇队的队长罗杰·戴维斯。等他们走远了,罗恩才又挺直身子,越过人群朝远处眺望。
“怎么不见赫敏?”他又问道。
一群斯莱特林的学生沿着台阶从他们的地下公共休息室里上来了。走在最前面的是马尔福,他穿着一件黑天鹅绒的高领礼袍,活像一个教区牧师。潘西·帕金森则穿着满是褶边的浅粉红色长袍,她紧紧吊着马尔福的胳膊。克拉布和高尔都是一身绿色,像两块长满青苔的大石头,看样子他俩都没能找到舞伴。
橡木前门被打开了,大家转过头,看见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和卡卡洛夫教授一起走了进来。克鲁姆走在最前面,身边是一位穿蓝袍子的漂亮姑娘。越过他们的头顶,城堡前面的一块草坪被变成了一个岩洞,里面闪烁着星星点点的仙女之光——这意味着有几百个活生生的仙女,她们或坐在魔法变出的玫瑰花丛里,或在雕像上面扑扇着翅膀,那些雕像似乎是圣诞老人和他的驯鹿。
这时,麦格教授的声音响起:“请勇士们到这边来!”
帕瓦蒂调整了一下她的手镯,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她和哈利对罗恩和帕德玛说了一句“待会儿见”,就向前走去,叽叽喳喳的人群闪出一条通道,让他们经过。
麦格教授穿着一件红格子呢的长袍,帽檐上装饰着一圈很难看的蓟草花环。她叫他们站在门边等候,让其他人先进去。等同学们都坐定以后,他们再排着队走进礼堂。芙蓉·德拉库尔和罗杰·戴维斯站在离门最近的地方。戴维斯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有这么好的运气,竟能得到芙蓉这样的舞伴,他简直无法把目光从她身上挪开。
塞德里克和秋·张也站在哈利旁边。哈利移开目光,这样他就不用跟他们说话了。他的目光落在了杜腾身边那个姑娘身上。突然,他吃惊得张大嘴巴。
是赫敏。
但她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像赫敏了。她对她的头发做了一些手脚,它们不再是乱蓬蓬的,而是变得柔顺而有光泽了,在脑后挽成一个高雅的发髻。她穿着一件用飘逸的浅紫光蓝色的面料做成的长袍,而且不知怎的,她的气质也不一样了,也许只是因为卸掉了她平常总挎在身上的二十多本厚书吧。她也微笑着,但那对缩小的门牙看上去更小了.
今天的赫敏,展现出了以前从未展现过的美丽,站在杜腾的身边,笑眯眯的看着哈利和罗恩。
哈利和罗恩也是第一次对着赫敏有了怦然心动的感觉,按理说他们的关系曾经是最铁的,甚至杜腾都插不进来。但曾经的赫敏太丑小鸭了,他们根本没什么多余的想法。这给了杜腾机会,杜腾用了思念的时间总算是彻底的加入到了这个小团体之中,如今,赫敏成为了杜腾的另一边,哈利和罗恩对视一眼,只能无奈耸肩。
杜腾也是他们的铁哥们,赫敏再漂亮,他俩也只能在远处看着了。
大家都在礼堂里落座后,麦格教授叫勇士和他们的舞伴两个两个地排好队,跟着她进去。他们鱼贯而入,朝礼堂前头一张坐着裁判的大圆桌走去,礼堂里的人们热烈地鼓起掌来。
礼堂的墙壁上布满了闪闪发亮的银霜,天花板上是星光灿烂的夜空,还挂着好几百只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编成的花环。四张学院桌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百张点着灯笼的小桌子,每张桌子旁坐着十来个人。
勇士们来到主宾席前面,邓布利多高兴地笑着。卢多·巴格曼今晚穿着艳紫色的长袍,上面印着大大的黄星星,他和同学们一样热烈地拍着巴掌。马克西姆夫人脱去了她平常的黑缎子制服,穿着一件淡紫色的飘逸长裙。
舞会,正式开始!(未完待续。)
343、切湖
舞会其实没什么新鲜的,无非就是一群无聊的人在一起探讨着无聊的话题罢了。也是,都是一些在校的学生,能指望他们有什么大新闻呢?所能讨论的也无非就是哪个女孩子更加漂亮,谁跟谁突然之间就好上了的八卦。
只不过与上一世不同的是,这一次赫敏的舞伴是杜腾而不是克鲁姆,所以罗恩也不好胡乱的发脾气,也就没有了三人组之间的小摩擦,算是一种改变。舞会还没结束的时候杜腾和赫敏就不见了,至于说两人去做了什么,傻子都能猜出来……当然了,单纯如哈利和罗恩是猜不出来的。
……
圣诞节之后,三强争霸赛的第二个项目很快就要开始了。
勇士们的任务是从金蛋中寻找到线索,但金蛋只要一打开就会发出超级刺耳的声音,一般人根本无法承受。但方法总是有的,杜腾记得很清楚,原著中哈利他们是怎么打开金蛋的。
他当然不需要那么麻烦,还要跑到洗澡堂里去,他只是在半空中召唤出了一个水球,然后把金蛋丢了进去,被打开的金蛋里有一些古怪的声音在齐声合唱:
寻找我们吧,在我们声音响起的地方,
我们在地面上无法歌唱。
当你搜寻时,请仔细思量:
我们抢走了你最心爱的宝贝。
你只有一个钟头的时间,
要寻找和夺回我们拿走的物件,
过了一小时便希望全无,
它已彻底消逝,永不出现。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去霍格沃茨的湖里,在人鱼的领地,寻找自己最心爱的宝物。至于说宝物的身份,基本上已经是人尽皆知了,无非就是对大家非常重要的那个人。
……
而在等待比赛继续的这段日里,还发生了一些事,那就是海格旷工了。他向马克西姆夫人表白,结果因为言语不慎得罪了对方,同时又被某些不良媒体披露了自己的身份,结果他自卑之下将自己关在了小屋里,谁都不见,还是格拉普兰教授帮他顶了好几天的班。
最终还是哈利他们过去安慰他,才让他重新振作起来。在第二项比赛的前一天,重新回到了课堂上,把格拉普兰教授关于独角兽的课继续上了下去。结果证明,海格对独角兽的了解并不比他对巨怪的了解少,不过,他显然觉得独角兽没有撩牙是一件令人失望的事。
今天,他居然抓到了两只独角兽崽。小崽与成年的独角兽不同,它们是纯金色的。帕瓦蒂和拉文德一看见它们,就高兴得发了狂似的,就连潘西·帕金森也不得不拼命掩饰自己,以免暴露自己是多么喜欢它们。
“小崽比成年的容易发现,”海格对全班同学说,“它们两岁左右变成银色,大约四岁的时候出角。直到成年后才会变成纯白色,那大约是在七岁左右。它们小的时候比较相处,对男孩子不怎么反感……过来,靠近一点儿,你们如果愿意,可以拍拍它们,把这些方糖给它们吃几块……”
“你没事吧,哈利?”海格趁大家都聚拢在独角兽小崽周围时,踱到一边,低声问道。
“没事。”哈利说。
“有点儿紧张,是吗?”海格说。
“有点儿吧。”哈利说。
“哈利,”海格说着,用粗重的手拍拍他的肩膀,压得哈利的膝盖直打弯,“在你对付那只树蜂前,我确实替你担心过,但我现在知道了,只要你想做的事,没有做不成的。我一点儿也不担心了。你肯定会成功的。线索解出来了吗?”
哈利点了点头,但他尽管在点头,内心却产生了一种荒唐的冲动,想坦白承认自己不知道怎样在湖底下存活一个小时。他抬头望着海格——也许海格有时候必须钻进水底,去对付湖里的动物?因为场地上的其他东西都是他照料的——
“你会赢的,”海格嗓音粗粗地说,又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哈利觉得自己往松软的泥地里陷了两英寸,“我知道。我能够感觉到。你一定会赢的,哈利!”
哈利不忍心抹去海格脸上喜悦的充满信心的笑容。他假装自己对小独角兽很感兴趣,勉强对海格笑了笑,就走上前,和同学们一起去抚爱两个小崽了。
杜腾站在一边,看着哈利的背影,然后拍了拍海格的手臂。
“放心吧,哈利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他不会被淘汰的。”
“嗯,我知道。”
海格笑着点了点头。
……
第二天一大早,杜腾就来到了比赛场,也就是霍格沃茨的湖边。
去年十一月围着火龙场的那些座位,现在一层层地排在了湖对岸,已经是座无虚席,并在下面的湖里映出倒影。杜腾来得比较晚,等他到了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全都就位了,只剩下一个哈利。其他人有些紧张,有的人还有些着急,看台上格兰芬多的学生们也频频望向城堡,因为哈利还没来。
不过和原著中一样,他终究不会错过这一场比赛。过了一会而,哈利在远处出现了,他拼命蹦跑着,绕过湖,朝裁判们跑来,裁判坐在水边另外一张铺着金黄色桌布的桌子旁。塞德里克、芙蓉和克鲁姆等七个勇士还有杜腾,一共八个人,都站在裁判桌旁,望着哈利全速向他们奔来。
“我……我来了……”哈利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在泥地里一滑,停住了脚步,不小心把芙蓉的长袍溅脏了。
“你上哪儿去了?”一个盛气凌人的声音不满地说,“比赛项目马上就要开始了!”
哈利转过头。珀西·韦斯莱坐在裁判桌旁——克劳奇先生又没能来。
“好了,好了,珀西!”卢多·巴格曼说。他看到哈利,似乎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让他喘口气吧!”
邓布利多朝哈利微笑着,但卡卡洛夫和马克西姆夫人却似乎很不高兴看见他……从他们脸上的表情看,他们显然以为他不会露面了。
哈利弯下腰,用手扶着膝盖,大口地喘着气。他胸腹一侧突然剧痛难忍,就好像一把刀子插进了他的肋骨间,可是来不及缓解这种疼痛了。卢多·巴格曼已经来到勇士们中间,吩咐他们在岸边一字排开,每人间隔十英尺。哈利排在最后一个,紧挨着杜腾。杜腾握着魔杖,已经做好了准备。
“怎么样,哈利?”巴格曼领着哈利又往前走了几步,小声问道,“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吗?”
“知道。”哈利喘着气说,一边按摩着肋骨。
巴格曼用力捏了一下哈利的肩膀,返身回到了裁判桌旁。他用魔杖指着自己的喉咙,就像在世界杯赛上那样,说了句:“声音洪亮!”于是他的声音就像雷鸣一样,掠过暗黑色的湖面传到看台上。
“大家听好,我们的勇士已经各就各位。我一吹口哨,第二个项目就开始。他们有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夺回他们手里被抢走的东西。我数到三。一……二……三!”
尖厉的口哨声在寒冷、静止的空气中回响。
看台上爆发出一阵欢呼和掌声。
哈利没有观望其他勇士在做什么,他只顾三下两下脱掉鞋袜,从口袋里掏出那一把鳃囊草,塞进嘴里,然后蹚水走进湖里。
真冷啊,他觉得双腿的皮肤火辣辣地疼,像着了火一样。他越往前走,湖水越深,湿透的长袍重重地往下坠着。现在湖水已经没过膝盖,两只迅速麻木的脚踩在泥沙和光溜溜、黏糊糊的石子上,不停地打滑。他飞快地使劲嚼着鳃囊草,那感觉不太好,韧韧的、滑腻腻的,像章鱼的触手。他在齐腰深的水里停住脚步,把鳃囊草咽了下去,等待奇迹发生。
他听见观众席上传来笑声,知道自己一定显得很蠢,就这样走进湖里,没有表现出任何魔法本领。下半身已经浸在寒冷刺骨的湖水里,一股凛冽的寒风毫不留情地吹动着他的头发,他剧烈地颤抖起来。他身体没有沾水的部分起满了鸡皮疙瘩,他故意不去看观众。
笑声更响了,其中还夹杂着斯莱特林们的嘘声尖叫和嘲笑……
接着,很突然地,哈利觉得似乎有一个看不见的枕头压住了他的嘴和鼻子。他一吸气,只觉得脑子里天旋地转。他肺里空空的,脖子两侧突然一阵刀割般的剧痛——
哈利赶紧用两手抓住喉咙,摸到耳朵下面有两道狭长的裂缝,在寒冷的空气里一开一合——他有鳃了!他没有犹豫,采取了惟一合理的举动——一头钻进了水里。
吸进第一口冰冷的湖水,就像获得了生命所需的氧气。他的脑袋不再天旋地转。他又使劲吸了一口湖水,感觉到水从他的鳃里顺畅地流过,把氧气输送进他的大脑。他把双手伸到面前,仔细打量着。它们在水下显得有些发绿,样子怪可怕的,而且手指间有蹼相连。他转过头去看自己光裸的脚——脚变长了,脚趾间也有蹼相连,就好像他的脚突然变成了鸭蹼。
这就是腮囊草的能力,能够让一个人变得如同一条鱼一样,能够轻易的在水中存活。
水不再冰冷刺骨了,相反,他觉得很凉爽,很舒服,身体也变得非常轻盈。他咧嘴大笑,嘴里喷出一连串的泡泡,然后翻了一个身,朝湖底深处扎下去。
他在一片黑乎乎、朦朦胧胧的奇异景色中游来游去,耳边一片寂静。他只能看见方圆十英尺内的情景,因此他在水里每划行一下,就有崭新的景色从前面的黑暗中突然浮现:波动、缠结的黑色水草构成的丛林,散落着闪闪发亮的小石子的宽阔平整的泥沙。他越游越深,朝着湖中央前进。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目光穿透灰亮的、诡谲的湖水,望着远处的黑影,那里的湖水是阴暗朦胧的。
小鱼儿轻捷地游过他身边,像一支支银色的飞镖。有一两次,他仿佛看见了一个大家伙正在前面移动,但等游近了一看,才发现那不过是一根黑乎乎的大木头,或是一团茂密纠结的水草。看不见其他勇士、人鱼和罗恩——谢天谢地,也没有看见巨乌贼。
他使劲往远处看,前面是一片碧绿的水草,有两英尺深,真像一片十分茂密的草坪。哈利两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前面,竭力辨认阴影中的形体……就在这时,没有一点儿防备地,他的脚踝被什么东西一把抓住了。
哈利扭动着转过身体,看见了一个格林迪洛——一个头上长角的水怪,从水草中探出身体,长长的指甲紧紧抓住哈利的腿,嘴里露出尖尖的长牙——哈利赶紧把带蹼的手伸进长袍,摸他的魔杖。可是他刚抓到魔杖,又有两个格林迪洛从水草里钻了出来,抓住哈利的长袍,拼命把他往下面拉。
“力松劲泄!”哈利喊道,可是并没有发出声音……一个大水泡从嘴里冒了出来,他的魔杖没有朝格林迪洛喷出火花,而似乎用一道沸腾的水柱射向它们,只见它们身上被水柱击中的地方,绿色的皮肤顿时变得通红。哈利把脚从格林迪洛的纠缠中挣脱出来,奋力向前游去,不时地又朝身后放出一些滚热的水柱。偶尔,他感到一个格林迪洛又抓住了他的脚,便用力地把它踢走。最后他觉得自己的脚碰到了一个带角的脑袋,低头一看,一个被踢昏了的格林迪洛两眼发直,顺水漂去,它的同伴朝哈利挥了挥拳头,隐到水草中去了。
哈利放慢速度,把魔杖塞回长袍里,环顾着四周,仔细倾听着。他在水里转了一圈,只感到寂静压迫着他的耳膜。他知道自己一定在很深的湖底了,但是周围除了水草,没有任何活动的东西。
正在他翻来覆去看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体周围的水流猛烈翻滚起来,他连忙远处游去,等水流平静下来,他才回头看去,然后,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就在他的身边,大约二十多米之外,海水被人用强大的魔力分开了。
水流的断面有明显的魔力涌动的痕迹,而整个湖,上百米的深度,无穷无尽的海水,就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硬生生的分开了一条通道,而在通道内,还有水流铸造而成的台阶。杜腾就那么面带微笑,踩着台阶,一步步的往下走着。(未完待续。)
344、第二场结束;绅士哈利
和其他勇士的狼狈不同,杜腾就好像走在自家后院的小石路上一般,悠然惬意。脚下踩着水流台阶,衣服上没有沾染一滴水。
鱼人们都被吓傻了,躲得老远。通道一直蔓延到赫敏的身前,赫敏此时歪着头,挂在一根柱子上。邓布利多已经用魔法让她昏睡了过去,其他人的目标也是这样,说是一个小时不救回去他们就会消失,也即是死亡。当然这是假的,再怎么也不能让人死掉吧,不过杜腾也用不了一个小时,他只用五分钟就足够了。
走到赫敏面前,魔杖一点,绳索自动脱落。然后杜腾双手抱着赫敏,身形一闪就回到了地面上。别说五分钟了,他连三分钟都没用掉。
等杜腾回到地面,湖水就迅速恢复了原状,而且并没有因为水流的变幻而产生暗流,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就如同水流分开时的样子,只是湖水有些微微的颤抖而已。
水下的诸位勇士已经对杜腾完全没有评价的兴趣了,他们从没见过,不,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想过有人会用这汇总方法通过考验,这么强大的力量,他真的是个学生吗?尤其是其他两个学院的学生,眼神都变得麻木了很多。
杜腾和他们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根本不具备可比性,所以他们当下最重要的还是完成自己的任务,不管最终能够获得第几名,都要把比赛完成了再说。
哈利漂浮在湖水中,四下观望。
“你的进展如何啊?”
哈利以为自己犯了心脏病。
他猛地转过身,模模糊糊地看见哭泣的桃金娘正在他前面漂动,透过厚厚的、珍珠色的镜片望着他。
“桃金娘!”哈利想喊,但是仍然发不出声音,嘴里只冒出一个很大的水泡。
哭泣的桃金娘看着他的样子,居然咯咯笑出了声。
“你应该到那边去试试!”她指了指,说道,“我不陪你去了……我不大喜欢他们,每次我一靠近,他们就过来追我……”
哈利朝她竖起两个大拇指表示感谢,然后又出发了,这次他注意游得高一些,远离那些水草,免得遭到格林迪洛的暗算。
他又游了至少二十分钟。现在水底是大片大片的黑色淤泥,湖水因为他的搅动泛起了黑乎乎的水涡。过了好久,他终于听见了人鱼那令人难忘的歌声。
“只有一个钟头的时间,
要寻找和夺回我们拿走的物件……”
哈利游得更快了,不一会儿,他就看见前面浑浊的湖水里出现了一块大岩石,上面绘着许多人鱼,他们手里拿着长矛,正在追逐着一些看上去像是巨乌贼的东西。哈利从岩石旁游过,追寻着人鱼的歌声。
“……别再拖延,时间已过去一半,
以免你寻找的东西在这里腐烂……”
突然,四下里赫然出现了许多粗糙的石头蜗居,上面斑斑点点地沽着水藻。哈利看见那些黑乎乎的窗户里有一些面孔……这些面孔与级长洗澡间里那幅画上的人鱼完全不一样……
人鱼的皮肤呈铁灰色,墨绿色的头发长长的,蓬蓬乱乱。他们的眼睛是黄色的,残缺不全的牙齿也是黄色的,脖子上戴着用粗绳子串起的卵石。哈利游过时,他们朝他不怀好意地笑着。有一两个为了看得更清楚些,还从洞穴里跑出来,手里拿着长矛,用粗壮有力的银色鱼尾拍击着湖水。
哈利飞快地向前游去,一边环顾着四周,很快,石头蜗居越来越多了,有些蜗居周围还带有花园。他看见一扇门前拴着一个小格林迪洛。人鱼从四面八方涌现出来,都好奇地望着他,冲着他长蹼的手和鳃囊指指点点,并用手掩着嘴窃窃私语。哈利迅速转了个弯,眼前出现了一片十分奇特的景象。
那地方似乎是人鱼小村庄的广场,四周坐落着一些房子,房子前面漂浮着一大群人鱼。中间有一些人鱼在齐声歌唱,呼唤勇士过去。他们身后耸立着一座粗糙的雕像:一个用巨石雕刻成的大人鱼。在人鱼石像的尾巴上,牢牢地捆绑着几个人。
罗恩被拴在秋·张旁边,他旁边的立柱已经空了,应该就是杜腾救走赫敏的地方。另外还有一个最多八岁的小姑娘,那一头云雾般的银发使哈利确信她是芙蓉·德拉库尔的妹妹。还有其他几个人,哈利一个也不认识,他只能盯着自己认识的多几个人看。
罗恩他们三个看上去都睡得很沉,脑袋无力地耷拉在肩膀上,嘴里不停地冒出一串细细的水泡。
哈利奋力朝人质游去。
他以为人鱼会把长矛横过来朝他进攻,但他们并没有这样做。把人质拴在雕像上的绳子是水草编的,又粗又滑,非常结实。他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想起了小天狼星圣诞节给他买的那把小刀,可惜小刀锁在一英里之外城堡中他的箱子里呢,完全派不上用场。
他看了看旁边。人质周围的许多人鱼手里都拿着长矛。他飞快地朝一个长着绿色长胡子、戴着鳖鱼牙齿做的短项链的七英尺高的人鱼游去,比比划划地要求借它的长矛用一用。那人鱼哈哈大笑,摇了摇头。
“我们不能帮忙。”人鱼用沙哑低沉的声音说。
“拿过来!”哈利恶狠狠地说(但他嘴里只冒出一些水泡),一边使劲地想从人鱼手里夺过长矛,但人鱼把长矛拽了回去,仍然摇着头,哈哈大笑。
哈利在水里转了个身,朝四下张望着。需要一个锋利的东西……什么都行……
湖底散落着一些岩石。他俯冲下去,抓起一块特别尖的,回到雕像旁边。他用石头拼命砍砸捆绑罗恩的绳子,几分钟后,绳子被砸断了。罗恩神志不清地浮在湖底上方几英寸的地方,随着水波漂来荡去。
哈利看看四周。不见其他勇士的影子。他们在磨蹭什么呢?为什么不抓紧一些?
他回到秋·张身边,又举起尖石头,开始砍砸她身上的绳子——立刻,好几双粗壮的、灰色的手抓住了他。六七个人鱼把他从赫敏身边拽开,他们摇着绿头发的脑袋,哈哈大笑。
“你只能带走你自己的人质,”其中一个对他说,“别管其他人……”
“不行!”哈利气愤地说——但嘴里只冒出两个大气泡。
“你的项目是救出你自己的朋友……别管其他人……”
“她也是我的朋友!”哈利指着秋·张嚷道,一个银色的大气泡无声地从他嘴唇间冒了出来,“而且我也不希望她们死掉!”
秋·张的脑袋靠在无力的垂着,那个银色头发的小姑娘脸色发青,看上去毫无生气。哈利挣扎着想摆脱人鱼,但他们笑得更厉害了,又把他拉了回去。哈利绝望地看着四周。其他勇士都上哪儿去了?如果他把罗恩送到水面,再回来解救赫敏和其他人,还来得及吗?他还能找到她们吗?他低头看了看表,想知道还剩多少时间——表停了。
就在这时,他周围的人鱼突然兴奋地指着他的脑袋上方。哈利一抬头,看见塞德里克正朝他们游来。他脑袋周围有一个巨大的气泡,使他的五官看上去都被拉长加宽了,显得非常滑稽。
“迷路了!”他用口型说,神情十分慌张,“芙蓉和克鲁姆也快过来了!还有其他人,马上就要到了。”哈利觉得一块石头落了地,他看着塞德里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割断绳子,救出了秋·张。他拉着秋·张往上游去,很快就不见了。
等了一会儿,半身变成了鲨鱼的克鲁姆来了,他的目标是一个哈利不认识的人,在哈利简单的帮助下,克鲁姆救下了自己的目标,并且带着其迅速离开。
然后又有几个人过来,分别救走了自己的目标,哈利等着,最终居然只剩下芙蓉还没有过来,眼看着时间就要到了,他还能记得人鱼的歌曲。时间不多了,根据那首歌里唱的,过了一小时,人质就永远找不回来了……
现在怎么办呢?哈利焦急地想。眼看着剩下的时间越来越少,哈利咬咬牙,作出了决定。
他抓起克鲁姆扔下的那块石头,但是人鱼纷纷围拢在小姑娘身边,对哈利拼命摇头。
哈利咬咬牙,猛地抽出了魔杖。
“闪开!”
他嘴里只冒出一串气泡,但他清楚地意识到人鱼们明白了他的意思,因为它们突然都不笑了,一双双黄眼睛盯着哈利的魔杖,显出很害怕的样子。他们人多势众,他孤身一人,但哈利从他们脸上的神情看出,他们和巨乌贼一样,对魔法一窍不通。
“我数到三!”哈利喊道。一大串气泡从他嘴里喷出,他竖起三个手指,确保他们明白他的意思。“三……二……”
不等他放下最后一根手指,人鱼就轰然散开了。哈利冲上前,开始砍砸把小姑娘捆在雕像上的绳子,终于,她也自由了。哈利拦腰抱起小姑娘,抓住罗恩长袍的领子,两腿一蹬,离开了水底。
湖水不算深,但时间已经不多了,而且哈利吃下的腮囊草已经基本上失效了,他脚上和手上的蹼全都消失不见,他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来不断往上爬。好在老天爷还是向着他的,在他的力量即将耗尽的时候,他终于猛地冲出了水面。
这一刻,美妙、清新、凉爽的空气拂过他潮湿的脸庞,他大口地吞咽着空气,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没有好好呼吸过,他一边喘着气,一边拉着罗恩和小姑娘继续向前。在他周围,许多绿发蓬乱的脑袋和他一起冒出水面,对他善意地微笑着。
罗恩和小姑娘双双睁开了眼睛。
小姑娘看上去惊恐而迷茫,罗恩只是吐出一大口湖水,在明亮的光线下眨了几下眼睛,便转向哈利说:“全湿透了,是不是?”接着他看见了芙蓉的妹妹,“你把她也弄上来做什么?”
“芙蓉没有出现,我不能把她留在下面。”哈利喘着气回答。
“哈利,你这个傻瓜,”罗恩说,“你该不会把那首歌当真了吧?邓布利多不会让我们哪一个人淹死的!”
“可那首歌里说——”
“那只是为了让你们在规定时间里回来!”罗恩说,“但愿你在下面没有因为逞英雄而耽误时间!”
哈利觉得又泄气又恼火。
罗恩什么都不知道,他睡着了,他感觉不到在湖底下是多么阴森恐怖,周围都是拿着长矛的人鱼,一个个都像是杀人的老手。
“好了,”哈利没好气地说,“帮我拉她一把,她大概不很会游泳。”他们拖着芙蓉的妹妹,蹚水走向岸边。杜腾就站在岸边,魔杖轻轻一点,他们三个人就缓缓的漂浮起来,然后朝着岸边飞去。教授们和裁判们都站在那里望着,二十个人鱼像仪仗队一样陪伴着他们,嘴里还尖声尖气地唱着难听的歌。
一旁,庞弗雷夫人大惊小怪地围着赫敏、克鲁姆、塞德里克和秋·张等人团团转,他们都裹着厚厚的毯子。哈利和罗恩游近岸边时,邓布利多和卢多·巴格曼微笑地望着他们,珀西脸色煞白,看上去年龄比平常小了好几岁,急不可耐地冲过来迎接他们。与此同时,马克西姆夫人正在使劲拉住芙蓉·德拉库尔。芙蓉完全歇斯底里了,拼命挣扎着要往水里扑。
“加布丽!加布丽!她还活着吗?她受伤了吗?”
“她很好!”哈利想告诉她,但他太疲劳了,连话都说不出,更别说大声喊叫了。
“放心好了,哈利救下了她,你看,她不是好好的吗?”
杜腾能理解哈利,所以代替他说了出来。
“噢!真是太好了,加布丽,太好了,谢谢你哈利,谢谢你杜腾。”
芙蓉超级疼爱这个小妹妹,激动之下,就连基本没出力的杜腾都被感谢了。
杜腾耸耸肩,表示不用客气。
第二项比赛就这样完成了,杜腾毫无疑问的又是第一名。不管项目原本的考察点是什么,终归还是要考虑实际情况的,实际情况就是,杜腾是所有人中完成速度最快,完成得也最完美的,所以他当仁不让的拿下了第二项的冠军。赫奇帕奇已经疯狂了,如果第三项比赛杜腾没有被拉开太大的差距的话,这个总冠军基本上已经可以预定了!
停办一个多世纪的三强争霸赛的冠军,如果能够落到赫奇帕奇,那得是何等的荣耀啊!(未完待续。)
345、第三场
第二个项目结束后,最美妙的一件事就是大家都急于知道湖底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也就意味着罗恩平生第一次和哈利一样,成了人们关注的中心。哈利注意到,罗恩把故事讲了一遍又一遍,每次都略有不同。起初,他说的还算符合事实,跟赫敏的说法大致相同——在麦格教授的办公室里,邓布利多用魔法给人质催眠,并首先向他们保证,说他们绝对没有危险,而且一出水面就会醒来。然而一星期后,罗恩却讲起了一个惊心动魄的绑架故事,说他怎样赤手空拳地跟五十个全副武装的人鱼搏斗,他们要先迫使他就范,然后才把他捆绑起来。
现在罗恩变得这样引人注目,帕德玛对他热情多了,每次在走廊上遇见,她总是主动找罗恩说话。“没关系,我把魔杖藏在袖子里呢,”他向帕德玛·佩蒂尔保证道,“只要我愿意,我就能把那些人鱼傻瓜制服。”
“你想怎么做呢?冲他们打呼噜吗?”赫敏尖刻地说。
虽然没有了原著中赫敏成为克鲁姆舞伴而导致的争吵,但这俩人平时也挺能吵的,主要是罗恩太傻,而赫敏又太精,结果就是罗恩只要犯错赫敏就忍不住纠正,罗恩没了面子,恼羞成怒,最后吵起来,总是这么一个过程,杜腾都习惯了。
不出以外,罗恩的耳朵红了,从这以后,他的故事又回到了被魔法催眠的那个版本。
时间飞速流逝,杜腾和赫敏的关系稳步前进,哈利和罗恩各自发生了一些小事情,无法引起杜腾的关注,杜腾也懒得去理会,他最近一段时间除了和赫敏约会,就是在养精蓄锐。第三项比赛就要开始了,他就要面对真正的伏地魔了,这个号称最恐怖的黑魔王,杜腾想用最爆满的精神去面对,去看一看,看看伏地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很快,6月24日就到了,这一天的晚餐比平时丰盛,味道也变得好吃了很多。当施了魔法的天花板由蓝色转为暗紫的暮色时,邓布利多在教工桌子旁站起来,众人安静下来。
“女士们,先生们,再过五分钟,我就要请大家去魁地奇球场,观看三强争霸赛最后一个项目的比赛。现在请勇士们跟巴格曼先生到运动场去。”
杜腾和塞德里克站起身来,赫奇帕奇爆发出了猛烈的欢呼声,就连其他学院的学生也有很多人为他们鼓掌。当然了,其他勇士也基本上受到了这样的待遇,毕竟大家斗智斗勇表现都非常的不错,都得到了同学们的认可。
“感觉还好吗,哈利?”当他们走下石阶的时候巴格曼问道,“有信心吗?”
“挺好的。”哈利说。
“你呢?杜腾,你休息的还好吗?”巴格曼又转头看向杜腾。
虽然巴格曼给了哈利很多优待却没给杜腾,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杜腾那么强,不需要优待也已经能吓死人了。反倒是他们的岁数,让巴格曼对他们格外的看中。
“当然,巴格曼先生,我休息的非常好。”
杜腾笑着说道。
一行十人走进魁地奇球场的时候,这里已经变得完全认不出来了。一道二十英尺高的树篱把场地边缘团团围住。在他们面前有一个缺口,那便是这个大迷宫的入口。里面的通道黑黝黝的,有点吓人。
五分钟后,看台上开始进人。数百名学生鱼贯入座,空气中充满了兴奋的话语声和杂沓的脚步声。天空现在是澄澈的深蓝色,星星开始出现。海格、穆迪教授、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走进运动场,向巴格曼和几位勇士走来。他们帽子上都缀有闪光的大红星星,只有海格除外,他的红星在厚绒布背心的背后。
“我们将在迷宫外面巡逻,”麦格教授对勇士们说,“如果遇到困难,想得到救援,就朝天发射红色火花,我们会有人来帮你,听明白了吗?”
勇士们一起点头。
“好,你们进去去吧!”巴格曼偷快地对四位巡逻队员说。
四个人朝不同方向走开,分布到迷宫周围。这时巴格曼用魔杖指着自己的喉咙,念了声“声音洪亮”,于是他那经过魔法放大的声音便在看台上回响起来。
“女士们,先生们,三强争霸赛的最后一项比赛就要开始了!我来报一下目前的比分!
杜腾,95分,第一名,霍格沃茨学院!
塞德里克·迪戈里和哈利·波特——85分,并列第二,霍格沃茨学校!”
掌声和欢呼声把禁林的鸟儿惊飞到渐渐暗下来的夜空中。
“威克多尔·克鲁姆——80分,第三名,德姆斯特朗学院!”
又是一阵掌声。
“芙蓉·德拉库尔——第四名,布斯巴顿学院!”
从第四名开始就不报分数了,后面的那五个更是连名字都没报,毕竟名字太靠后了,大家关注的也只有前几名而已。
“现在,杜腾,听我的哨声!”巴格曼说,“三——二——一”
随着一声短促的哨音,杜腾一个闪身进了迷宫。
他是第一名,所以他理应第一个行动。
高高的树篱在小径上投下乌黑的影子,不知是由于树篱又高又密呢,还是因为施了魔法的缘故,他一进入迷宫,观众的声音就听不见了。杜腾抽出魔杖,念道:“荧光闪烁。”眼前的通道一片明亮。
走了约莫五十米之后,他来到了一个岔路口,想了想,朝着左边走去。
就在这时,又是一声哨响,哈利和塞德里克进入迷宫了。再往后连续好几声哨响,所有的勇士全部开始行动。
迷宫里什么都没有,除了树还是树,如果杜腾硬要看穿迷宫,他有的是办法,不过玩游戏就要遵守游戏规则,前两项考验勇气和智谋的同时,实际上也是在考验实力,他能够依靠强大的实力强行过关。这一关考验的东西很复杂,直接实力碾压,那样反倒没意思了。
所以他想了想之后……
“给我指路。”他把魔杖平托在手掌上,轻声说道。
魔杖旋转一圈,指定了他右边密实的树篱。那儿是北,他知道去迷宫中心要朝西北方向走。最好的办法是走左边那条路,然后尽快往右拐。
前面的路上还是空荡荡的,到了一个右转弯,杜腾拐了进去,还是没有障碍。突然,身后有了动静,杜腾平举魔杖对准远处,魔杖的光照出的是急急忙忙从右面一条小路上跑出来的塞德里克。他神色仓皇,衣袖上冒着烟。
“海格的炸尾螺!”他嘶声叫道,“大极了——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塞德里克摇摇头,冲进了另一条路,一心想把炸尾螺甩远一点儿。杜腾摇摇头,继续往前走。一转弯,他看见了……一个摄魂怪缓缓朝他走来,十二英尺高,兜帽遮着面孔,腐烂结痴的双手直直地伸着。它一步步逼近,凭着感觉朝他摸过来。杜腾撇撇嘴:“自己滚蛋啊,别逼我杀你。”
摄魂怪似乎没听懂一般,继续往前走。杜腾随手释放了一个呼神护卫,一头白色的大熊咆哮着跳出来,摄魂怪连忙后退,居然还被自己的衣摆绊倒了。
杜腾一愣,顿时笑了,他早该想到的,摄魂怪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滑稽滑稽!”一声爆响,炸出一缕青烟,博格特被杜腾的魔力吓跑了。
左拐……右拐……再左拐……他有两次发现自己走入了死胡同。他又念了一次定向咒,发现向东走得太远了。他折回来,往右一拐,看见前方飘浮着一团奇异的金色迷雾。
走上前,用魔杖指着它。看样子是一种魔法。他不知道能不能把它炸开。
“粉身碎骨!”
咒语径直穿过了金雾,对它毫无影响。
猛然间一声尖叫划破了四周的沉寂。
“芙蓉?”杜腾皱皱眉。
周围又恢复了平静。杜腾四下张望,她出了什么事?她的叫声好像是从前面传来的。
他叹了口气,走入了施有魔法的迷雾中。
迷雾里的世界颠倒了过来。杜腾大头朝下的挂在半空中,他的双脚好像粘在草地上似的,而草地现在成了天花板,在他的下面是无边无际、星光灿烂的黑色夜空。
环境魔法做的还真是不错。
杜腾夸赞的点点头,魔力激涌,世界立即恢复了原样,他往前走了两步,回头看那团金雾,它在月光下似乎很天真地朝他闪烁着光芒。
他在两条路的交叉处停下来,寻找芙蓉的踪迹。他敢肯定刚才是她的声音。她遇到了什么?现在怎么样了?没有看到红色火花——这是否表明她已经摆脱了麻烦,还是她遇到的麻烦实在太大,连魔杖都拿不出来了?
杜腾一边想着一边走上了右边的岔路,接下来十分钟他没有遇到任何东西,老是走进死胡同,有两次拐上了同一条错路。最后他找到了一条新路,沿着它快走起来。魔杖的荧光摇曳着,他变了形的影子在树篱上闪动。他又拐了一个弯,迎面撞见了炸尾螺。
塞德里克说的不假——它大极了。有十英尺长,看上去好似一条巨蝎。它长长的蜇针卷在背上,厚厚的坚甲在哈利魔杖的荧光下闪闪发光。
“昏昏倒地!”
杜腾随手点出一道咒语,咒语碰到炸尾螺的坚甲,居然直接被反弹了回来,杜腾稍微闪身躲开,但他闻到了头发的焦味,咒语燎着了他的一缕发丝。炸尾螺从尾部喷出一股火焰,朝他飞扑过来。
“通通石化。”
石化咒一出,自然是什么牛鬼蛇神都不好使了。
炸尾螺被固定在了原地,没有了威胁。
然后杜腾继续前进,没走多远,一个声音就突然传入了他的耳朵。
“你要干什么?”塞德里克的声音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然后他听见了克鲁姆的声音。
“钻心剜骨!”
空气中顿时充满了塞德里克的尖叫。
杜腾双目一凝,魔杖朝着身影传来的方向重重一敲。
“四分五裂!”
经他手里释放的魔法,全部是加强版的,迷宫的墙壁几乎是瞬间就被扯开,露出了前面的场景。
克鲁姆正站在塞德里克的面前,用咒语折磨着他,一看到杜腾,克鲁姆向想都不想转身就跑。
“想跑?”
杜腾随意一挥魔杖,一道石柱陡然间拔地而起,猝不及防的克鲁姆被石柱狠狠的击中了下巴,整个人都朝后翻起,然后重重落地,昏迷了过去。
“没事吧?”
用绳索将克鲁姆捆住之后,杜腾来到塞德里克身旁,伸手将他扶起。
“没事,”塞德里克喘着气说,“没事……我只是不能相信,他居然会偷袭我……我听见了脚步声,转身一看,他用魔杖指着我……”
塞德里克站了起来,身体还在发抖。
这是哈利也跑过来了,看到这里的景象吓了一跳,简单询问之后,他和杜腾还有塞德里克站在了一起。
“真难以相信……我还以为他挺不错的呢。”哈利盯着克鲁姆说。
“我也是。”塞德里克说。
“你听到芙蓉的叫声了吗?”哈利问。
“听到了,”塞德里克说,“你认为克鲁姆也对她下了手吗?”
“我不知道。”哈利缓缓地说。“杜腾你觉得呢?会不会是他动手了?”
“不清楚,这种事情没看到什么都不好说。”
杜腾当然不会说什么,他只是摇了摇头。
“把他留在这儿吗?”塞德里克小声问。
“不行,”哈利说,“我想我们应该发射红色火花,让人来把他弄走……要不然他可能会被炸尾螺吃掉。”
“他活该。”塞德里克嘟囔道,但他还是举起魔杖,向空中发射了一串红色火花。火花围在克鲁姆上空,标出了他所在的位置。
然后三个人站在黑暗的角落里,待了一会儿,等塞德里克恢复了之后,三个人继续上路,没多久就重新分开,杜腾朝着火焰杯的方向继续走去。(未完待续。)
346、终间伏地魔
哈利同样在大踏步的向前走,不时用定向咒确定方向是否正确。现在是他和塞德里克还有杜腾三个人的较量了。其他人已经基本上全部被淘汰,霍格沃茨魔法学院已经获得了这次三强争霸的优胜。
与此同时,他夺取奖杯的愿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烈,但他不能相信克鲁姆竟然能做出那样的事情。穆迪告诉过他们,对人使用不可饶恕咒,意味着要在阿兹卡班终身监禁。难道克鲁姆就那么想得到三强杯吗……哈利加快了脚步。
他发现自己总是走进死胡同,但越来越浓的黑暗使他确信他正在接近迷宫的中心。然后,当他走在一条又长又直的小路上时,又发现了动静,魔杖的光照在一个无比奇异的怪物身上,他只在《妖怪们的妖怪书》中见过它的图片。是斯芬克斯。它的身体像一头大得吓人的狮子:巨大的脚爪、黄色的长尾,尾尖有一丛毛。但它却长着一个女人的脑袋。哈利走近时,她把长长的杏仁眼转向他。他举起了魔杖,犹豫不决。她并没有蹲下身子准备扑上来,而只是走来走去挡住他的去路。然后她说话了,声音低沉而嘶哑。
“你已经很接近你的目标了。最快的办法是从我这里过去。”
“那……那能不能请你让一下?”哈利说,他知道回答是什么。
“不行,”她继续走来走去,“除非你能答出我的谜语。一次猜中——我就让你过去。没猜中——我就会扑上去。不回答——我就让你走开,不伤害你。”
哈利的心沉了几沉。这是赫敏的拿手好戏,但不是他的。他权衡了一下,如果谜语太难,他可以不回答,斯芬克斯不会伤害他,他可以另外再找一条通往迷宫中心的路。
“好吧,”他说,这一关显然是他必须要过的,没法子取巧了。
……
哈利在猜谜语的同时,杜腾也接近了火焰杯的位置。他一路上倒是没遇到什么麻烦,几次战斗也是轻松通过,随随便便就击败了拦路的怪物,全程轻松写意。
走过一处拐角后,杜腾的视线变得宽阔起来,他一眼就看到了三强杯,就放在在一百米开外的底座上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看着三强杯,他又转头看了看其他的方向。他的双眼能够看到魔力的流动轨迹,所以他看到了哈利,正在不远处。也看到了塞德里克,几乎就要冲出来了。
原著中塞德里克死了,杯阿瓦达索命直接杀死,连拯救的余地都没有。这一次,还让他去吗?如果让他跟着一起去,他还会不会被杀死?杜腾或许能救下他,但想了想,杜腾还是决定不然塞德里克瞎掺和了。
于是他抬起魔杖对着远处轻轻一点。
“荆棘丛生。”
下一秒,道路两侧的灌木丛就迅速成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短短三四个呼吸的时间中就长出了一面墙壁,和迷宫的墙壁一模一样,根本分不出区别。
而在杜腾的视线里,墙壁成长出来的下一秒,塞德里克才转了过来,他一看是死路,想都没想的转身朝其他方向跑去,错过了唯一可能看到三强杯的机会。
但阻挡了塞德里克,就阻挡不了哈利了,原著中两人也就只差了一步之遥而已。而且杜腾也没准备阻拦哈利,他虽然要改变剧情,但同时也要推动剧情发展下去,如果剧情都无法发展了,何谈改变呢?
所以他一开始就准备放任哈利过来,只不过由他替换了塞德里克而已。
果不其然,杜腾刚刚假迷三道的把魔杖收起来,哈利就出现了,随着哈利一同出现的,还有潜藏已久的大蜘蛛。
“昏昏倒地!”哈利喊道,咒语击中了蜘蛛那庞大的、乌黑多毛的身体,但不过像是朝它扔了一块石头。蜘蛛抽搐了一下,迅疾转身朝哈利冲过来。
“昏昏倒地!障碍重重!昏昏倒地!”
没有用。
可能是蜘蛛太大,或是它的魔力太强了,咒语对它不起作用,反而更加激怒了它。哈利恐俱地看见了八只闪光的黑眼睛和锋利的钳子,蜘蛛已经扑到他身上了。蜘蛛用前腿把他举到空中,他拼命挣扎着。他试图用脚踢它,腿碰到了它的钳子,立刻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通通石化!”
杜腾这才出手,只一下,就把大蜘蛛整个石化。他的实力当然不是哈利能比的,那强大的魔力,对付一只蜘蛛也太简单了。
“哈利。”杜腾走到哈利身旁,“你没事吧?”
“没有。”哈利气喘吁吁地喊道。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腿,血流不止。撕破的长袍上面有一些黏稠的东西,是蜘蛛的钳子上分泌出来的。他试图站起来,可是腿抖得很厉害,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他靠在树篱上,大口地喘气,环顾四周。杜腾就站在他的面前,奖杯在杜腾身后闪烁着。
“拿吧,”哈利喘着气对塞德里克说,“快拿啊,你已经赢了。”
杜腾没有动。他站在那里看着哈利,然后回头望着奖杯。杜腾又回头看看哈利,哈利正扶着树篱勉强站起来。然后,杜腾突然笑了起来
“一起吧。”
“什么?”
“两个人同时拿,仍然是霍格沃茨获胜。我们是并列冠军。”
杜腾笑着说道。
“咱们是这场比赛里年龄最小的人,虽然或许我更快一步,但你不是也到了吗?我们就要让他们看看,年龄小并不能代表什么,我们击败了所有人,获得了冠军。而且最重要的……我们不是朋友吗?”
“当然,”哈利说,“当然……我们当然是朋友,可是……”
“没有可是,听我的吧,哈利,我们一起来获得冠军吧。”
他抓住哈利的胳膊,强行拽着哈利一瘸一拐地朝奖杯走去。哈利挣扎着想要拒绝,但腿上的伤口让他根本没办法用上力气。而且哈利的目光移到了奖杯上时,在奖杯的光芒中,他不由得思绪恍惚,仿佛看见自己捧着它走出迷宫。他高高举起三强杯,耳边是人群的欢呼;他看见秋的脸上洋溢着钦佩的光彩,比以往更加清晰……然后幻觉消失了,他看到了昏暗中杜腾坚定的面孔。
“没错,我们是朋友。”
他决定接受杜腾的好意,虽然这样做有作弊的嫌疑,但杜腾说的有道理,而且对他好处了非常的大。
走到奖杯面前,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分别把手举在一个闪光的把手上方。
“数到三,好吗?”杜腾说,“-——二——三——”
他和哈利一人抓住了一个把手。
但下一秒,两人就感觉肚脐后面好像被扯了一下。然后双脚离开了地面,但却无法松开攥着三强杯的手,它拖着他们在呼啸的风声和旋转的色彩中向前飞去。
不知道费了多久,两人才感到双脚撞到了地面。哈利的伤腿一软,摔倒在地,手也终于放开了三强杯。
“我们在哪儿?”他问。
“我也不知道。”
杜腾摇了摇头。
他站起身,把哈利拉了起来,两人打量着四周。
这儿已经完全出了霍格沃茨的地界,他们显然飞了好几英里——也许有好几百英里,因为连城堡周围的环山都不见了。他们站在一片黑暗的杂草丛生的墓地上,可以看到右边一棵高大的红豆杉后面一所小教堂的黑色轮廓。左边是一座山冈。哈利能辨认出山坡上有一所精致的老房子。
杜腾低头看看三强杯,然后抬头看着哈利。
“有人对你说过这奖杯是个门钥匙吗?”他问。
“没有。”哈利说。他打量着这片墓地,周围阴森森的,一片寂静。“这也是比赛的一部分吗?”
“不知道。”杜腾摇摇头,“还是拔出魔杖吧,有些不对劲。”
“好。”哈利连忙点头,同样抽出魔杖。
“有人来了。”下一秒,杜腾突然开口说道。
他们眯起眼睛望着黑暗中,一个人影在坟墓之间一步步朝他们走来。在这个位置看不清那人的脸,但从步态和手臂的姿势看,那人好像抱着个什么东西。他身材矮小,穿一件带兜帽的斗篷,遮着面孔。再走近几步——他们之间的距离在不断缩小,这才看出那人抱的东西像是一个婴儿——或者只是一包衣服?
哈利手中的魔杖放低了一些。他望望杜腾,杜腾一直保持着魔杖下垂的姿势,没有理会哈利。
那人在一块高耸的大理石墓碑前站住,离他们只有六英尺。在那一瞬间,杜腾和哈利与那个矮小的人影对视着。
突然,哈利的伤疤剧烈疼痛起来。他有生以来从未感受过如此剧烈的疼痛。魔杖滑落到地上,他双手捂住面孔,腿一弯倒在地上,眼前什么也看不见了,脑袋像要炸裂一般。
他听见远远的头顶上方有人高声而冷酷地说:“干掉碍事的。”
一阵嗖嗖声,接着一声尖厉的高喊穿破夜空。
“阿瓦达索命!”
“做梦!”
喊叫声充斥了哈利的耳边,他艰难的抬起头,却见杜腾不知何事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以一己之力,硬是挡住了对面那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击。
“怎么可能!”
“他是什么人?”
“为什么?为什么他能挡住我们的魔法!”
“杀了他,不能让他活着回去!”
尖叫声此起披伏,魔咒释放的咻咻声几乎遮盖了整个世界。
“你们好大的够胆,连三强争霸赛也敢动手脚!”
杜腾怒吼着,手中的魔杖猛力一挥,在面前的土地上制造出了巨大的动静,一块块的岩石翻腾而起,好似一颗颗导弹般呼啸着射向远方,在哪里,一群看不清面目的人被打得不断后退。
但就在此时,一道黑影却突然出现在哈利面前,不等哈利作出反应,就在他的手臂上轻轻一划。剧痛中,哈利手臂上的肉被割掉了一块,还带着大量的血液。
“啊,我的胳膊!啊!”
哈利痛苦的大叫起来。
杜腾连忙转头,看到哈利手臂的惨状,他用魔杖一点,让伤口停止了流血。
这一瞬间的走神,让对面再次发起了反击,他眉头皱了皱,伸手架起哈利,闪身飞出了几十米的距离。
双方暂时停手了。
紧接一条大蛇在草上蜿蜒游动,围着一块墓碑打转。杜腾仔细一看,墓碑上刻着“汤姆·里德尔”的字样。一阵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响了起来,一口石头坩埚推到了坟墓下面。坩埚里好像盛满了水——在几百米外都能听见泼溅的声音。这口坩埚比霍格沃茨所有坩埚都大,可容一个成人坐在里面。
地上包袱里的东西动得更起劲了,仿佛要挣脱出来。抱着包袱的人影忙着用魔杖在坩埚底部点点划划。突然方法下蹿起了噼啪作响的火苗。大蛇向黑暗中游去。
坩埚里的液体似乎热得很快。表面不仅开始沸腾,而且迸射出火花,像烧着了一样。蒸气越来越浓,连坩埚都变得模糊了。同时包袱动得更厉害,那个尖厉、冷酷的声音再次想起。
“快!”
现在整个水面都闪动着火花,好像缀满钻石一样。
“烧好了,主人。”
“现在……”那个冷酷的声音说。
人影扯开地上的包袱,露出里面的东西,让一直在远处观看的杜腾皱起了眉头,哈利则惊叫出声。
就好像猛地翻开一块石头,露出一个黏糊糊的、没有眼睛的丑陋东西——不,比这还要可怕,可怕一百倍。这东西外形似是一个蜷缩的婴儿,但从没有比它更不像婴儿的东西了。它没有毛发,身上仿佛长着鳞片,皮色暗暗的、红红的,像受了伤的嫩肉。它的胳膊和腿又细又软,长着一张不像活人的脸,这张脸更像是一张扁平的蛇脸,上面有一双闪闪发光的红眼睛。
那东西看上去完全没有自理能力,它举起细细的胳膊,搂住黑影的脖子。黑影把它抱到坩埚边沿,药水表面跳动的火花照亮了那张邪恶的扁脸。然后人影将那东西放进坩埚,随着一阵嘶嘶声,它沉了下去。站在杜腾的位置上甚至能听见它软绵绵的身体碰到坩埚底的轻响。
没错,这个看上去像是怪物一样的东西,不是别的什么,正是大名鼎鼎的黑魔王——伏地魔!(未完待续。)
347、黑魔王复生
目视着那一团烂肉落入锅中,哈利痛苦的捂住了额头,伤疤的位置好像撕裂一样刺痛。
黑影在说话,他声音颤抖,好像吓得神经错乱了。他举起魔杖,闭上眼睛,对着夜空说道:“父亲的骨,无意中捐出,可使你的儿子再生!”
不远处的坟墓裂开了,一小缕灰尘应黑袍人的召唤升到了空中,轻轻落进坩埚里。钻石般的液面破裂了,嘶嘶作响,火花四溅,液体变成了鲜艳的蓝色,一看便知有毒。
黑袍人在呜咽着。
他从斗篷里抽出一把又长又薄、银光闪闪的匕首。他的声音一下变成了极度恐惧的颤抖:“仆人……的肉……自……自愿捐出,可使……你的主人……重生。”
他伸出右手,然后用左手紧紧攥住匕首,朝右手挥去。
哈利在最后一秒钟才意识到黑袍人要干什么,他紧紧闭上眼睛,但却阻挡不了那穿透夜空的惨叫直刺进哈利体内,就好像他也被匕首刺中了一样。他听见什么东西落地,听见黑袍人痛苦的喘息,接着是令人恶心的扑通一声,什么东西被扔进了坩埚里。哈利不愿看……但是药水变成了火红色,强光射进哈利紧闭的眼帘……
黑袍人在痛苦地喘息和呻吟。
“仇——仇敌的血……被迫献出……可使你的敌人……复活。”
黑袍人将从哈利身上切下的肉握在手中,鲜血顺着他的手掌低落。坩埚中液体立刻变成了眩目的白色。
黑袍人完成了任务,跪倒在坩埚旁,身子一歪,瘫在地上,捧着自己流血的断臂喘息、抽泣。
钳锅快要沸腾了,钻石般的火星向四外飞溅,如此明亮耀眼,使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黑天鹅绒般的颜色。
但愿它已经淹死了,哈利想,但愿不会成功……
突然,坩埚上的火星熄灭了。一股白色蒸气从坩埚里升腾起来。
接着,坩埚中缓缓升起一个男人的黑色身形,又高又瘦,像一具骷髅。
“给我穿衣。”那个冷酷、尖厉的声音在蒸气后面说。黑袍人抽泣着、呻吟着,仍护着他的残臂,慌忙从地上抓起裹包袱的黑色长袍,站起来,用一只手把它套到他主人的头上。
瘦男人跨出坩埚,眼睛盯着哈利……哈利看到了三年来经常在他噩梦中出现的面孔,比骷髅还要苍白,两只大眼睛红通通的,鼻子像蛇的鼻子一样扁平,鼻孔是两条细缝……
伏地魔复活了。
……
伏地魔将目光从哈利身上移开,又看了杜腾两眼。
与哈利的惊恐不同,杜腾一直很平静,表情淡然的望着对面的伏地魔,没有丝毫的恐惧和害怕。
伏地魔盯着他忘了几眼,然后收回目光,开始检查他自己的身体。
他的手像苍白的大蜘蛛,细长苍白的手指抚摸着胸口、手臂、脸庞;那双红眼睛在黑暗中显得更亮,瞳仁是两条缝,像猫的眼睛。他举起双手,活动着手指,表情欣喜若狂,毫不理会倒在地上流血抽搐的黑袍人,也不理会那条大蛇。它不知何时又游了回来,嘶嘶地围着哈利打转。伏地魔把长得出奇的手指插进一个很深的口袋里,抽出一根魔杖。
他把魔杖也轻轻抚摸一遍,然后举起魔杖指着黑袍人,把他从地面拎起,扔到了一块光秃秃的墓碑上。还跑人跌落在墓碑旁,瘫在那里哭泣。伏地魔把鲜红的眼睛转向哈利,发出一声冷酷而尖厉的阴笑。
包裹着虫尾巴断臂的袍子已经被血浸透了。
“主人……”黑袍人哽咽地说,“主人……您答应过……您答应过的……”
“伸出手臂。”伏地魔懒洋洋地说。
“哦,主人……谢谢您,主人……
他伸出血淋淋的断臂,但伏地魔又冷笑一声,“不是这只。”
“主人,求求您……求求您……”
伏地魔弯下身,拉起黑袍人的左臂,把他的衣袖搭到胳膊肘上面。那处皮肤上有个东西,好像是鲜红的文身图案——一个骷髅嘴里吐出一条蛇,是魁地奇世界杯赛上出现过的那个图形:黑魔标记。伏地魔仔细端详着它,全然不理会黑袍人无法控制的抽泣。
“它回来了,”他轻声说,“他们都会注意到它的……现在,我们会看到……我们会知道……”
他把长长的、苍白的食指按在黑袍人的胳膊上。
哈利前额的伤疤再一次剧痛起来,让他不由得捂额痛呼。黑袍人也发出一声哀号,身体剧烈的颤抖着。伏地魔把手指从黑袍人的印记上拿开,那块印记明显变成了漆黑的颜色。
伏地魔脸上露出残酷的得意神情。他直起腰,把头一扬,扫视着黑暗的墓地。
“在感觉到它之后,有多少人有胆量回来?”他喃喃道,发光的红眼睛盯着天上的星星,“又有多少人会愚蠢地不来?”
他开始在黑袍人和哈利两人面前来回踱步,不时扫视着墓地。大约一分钟后,他的视线又落到哈利身上,蛇脸扭曲起来,露出一丝残酷的微笑。
“哈利·波特,还有你,我知道你,杜腾,霍格沃茨近百年最优秀的学生,知道吗,你们就站在我家族的墓地上。”他轻轻地嘶声说,“我的父亲,他是一个麻瓜加笨蛋……就像你的母亲一样,波特。但他们都有用处,是不是?你小的时候,你妈妈为保护你而死……我杀死了我父亲,你看,他死后派上了多大用场……”
伏地魔又笑起来。他一面来回踱步,一面扫视着四周,那条蛇还在草地上转悠。
“看到山坡上那所房子了吗,波特?我父亲在那儿住过。我母亲是个巫师,住在这个村子里,爱上了他。可当她说出自己的身分之后,他抛弃了她……我父亲他不喜欢魔法……
“他离开了她,回到他的麻瓜父母身边,那时我还没有出生,波特。我母亲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我在麻瓜孤儿院长大……但我发誓要找到他……我向他报了仇,那个给我取了跟他同样名字的人……汤姆·里德尔……”
他继续踱来踱去,红眼睛在坟墓间来回扫视。
“听我讲,听我回忆家史……”他轻声说,“啊,我有点儿伤感了……可是看吧,哈利!我真正的家庭回来了……”
空气中突然充满了斗篷的窸窸窣窣声。在坟墓之间,在杉树后面,每一处阴暗的地方都有巫师幻影显形。他们全都戴着兜帽,蒙着面孔。他们一个个走过来……走得很慢,小心翼翼,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伏地魔沉默地站在那里等着。一个食死徒跪倒在地,爬到伏地魔跟前,亲吻他黑袍的下摆。
“主人……主人……”他低声唤道。
他身后的食死徒也是一样,每个人都跪着爬到伏地魔身边,亲吻他的长袍,然后退到一旁,站起身,默默地组成一个圈子,把汤姆·里德尔的坟墓、杜腾、哈利、伏地魔和瘫在地上啜泣抽搐的黑袍人围在中间。但圈子上还留着一些间隔,好像等着其他人的加入。然而伏地魔却似乎不再期待有人来了。他环视着一张张戴着兜帽的面孔,尽管没有风,但圈子中却似乎掠过一阵细微的沙沙声,仿佛那圈子打了一个哆嗦。
“欢迎你们,食死徒,”伏地魔平静地说,“十三年……从我们上次集会已经有十三年了。但你们还是像昨天一样响应我的召唤……就是说,我们仍然团结在黑魔标记之下!是吗?”
他抬起狰狞的面孔,张开两条细缝一样的鼻孔嗅了嗅。
“我闻到了愧疚,”他说,“空气中有一股愧疚的臭味。”
圈子又哆嗦了一下,似乎每个人都想向后退,但又不敢动。
“我看见你们,健康无恙,魔力一如从前——这样迅速地赶到!我问我自己……为什么这帮巫师一直不来帮助他们的主人,帮助他们宣誓要永远效忠的人?”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敢动。只有黑袍人倒在地上,捧着流血的手臂啜泣。
“我回答自己,”伏地魔轻声说,“他们一定是相信我不行了,以为我完蛋了。他们溜回到我的敌人中间,说自己是无辜的,不知情,中了妖术……我又问自己,可他们为什么就相信我不会东山再起呢?他们不是知道我很久以前就采取了防止死亡的办法吗?他们不是在我比任何巫师都更强大的时候,目睹过我无数次地证明自己法力无边吗?我回答自己,或许他们相信还存在更强大的力量,能够战胜伏地魔……或许他们现在已经效忠他人……说不定就是那个下里巴人的头目,那个泥巴种和麻瓜的保护人,阿不思·邓布利多?”
听到邓布利多的名字,圈子中的成员骚动起来,有人嘴里嘀咕着,不停地摇头。伏地魔不予理睬。
“这让我失望……我承认我感到失望……”
圈子中的一人突然扑倒在地,他匍匐在伏地魔的脚下,从头到脚都在发抖。
“主人!”他尖叫道,“主人,饶恕我!饶恕我们吧!”
伏地魔冷笑着,举起了魔杖。
“钻心剜骨!”
倒在地上的那个食死徒痛苦地扭动、惨叫。
伏地魔抬起魔杖。受刑的食死徒平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起来吧,埃弗里,”伏地魔轻声说,“站起来。你求我饶恕?我不会饶恕。我也不会忘记。漫长的十三年……我要你们还清十三年的债,然后才会饶恕你们。虫尾巴已经还了一些债,是不是,虫尾巴?”
黑袍人的头巾掉落了,果然是虫尾巴。
之前他被魔法部的人带走,据说是被关入了阿兹卡班。却不知他如何逃了出来,还出现在了这里。
“不过你帮我获得了肉身,”伏地魔看着虫尾巴在地上抽泣,冷漠地说,“尽管你是个卑鄙的叛徒,可你帮助了我……伏地魔不会亏待帮助过他的人……”
伏地魔再次举起魔杖,在空中舞动,魔杖头上划出一道像熔化的白银般的光带,起先并没有形状,随后光带扭曲起来,变成了一只闪闪发光的人手,像月光一样明亮。它自己飞了下来,安在虫尾巴流血的手腕上。
虫尾巴突然停止了抽泣,他的呼吸粗重而刺耳。他抬起头,不敢相信似的看着这只银色的手。它天衣无缝地接在他的手臂上,就好像他戴了一只耀眼的手套。他试着弯曲闪光的手指,又颤抖地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把它捏成了粉末。
“我的主人,”他轻声说,“主人……太漂亮了……谢谢您……谢谢您……”
他跪着爬过去,亲吻伏地魔的袍子。
“希望你的忠诚不要再动摇,虫尾巴。”伏地魔说。
“不会,我的主人……永远不会,我的主人……”
虫尾巴站起来,也加入那个圈子中,脸上还带着泪光,反复端详着他那只有力的新手。
他走到了最大的一个空档跟前,用空洞的红眼睛打量着它,就好像有人站在那里似的。
“这里少了六个食死徒……有三个为我死了,有一个没胆子回来……他会付出代价的。另一个,我想是永远离开我了……他当然会被处死……还有一个仍然是我最忠诚的仆人,他已经重新为我服务了。”
食死徒们出现了小小的骚动,哈利看见这些蒙面人偷偷交换着目光。
“他在霍格沃茨,我那个忠诚的仆人,靠了他的努力,我们的小朋友们今晚才会来到这里……”
一圈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哈利。
“不错,”伏地魔没有嘴唇的嘴巴扭曲出一个笑容,“哈利·波特大驾光临我的再生晚会。我们甚至不妨称他为我的特邀嘉宾。至于说另一位,纯粹是意外收获,不过我很满意,能够毁灭霍格沃茨建校以来最有天赋的学生,只是想一想,就让我感觉浑身上下都是如此的舒爽——”
伏地魔来回摆动着自己的脑袋,怪异的脸上写满了陶醉。(未完待续。)
348、杜腾vs伏地魔
周围的食死徒因为伏地魔的话,都把目光投射过来。
一片沉默中,虫尾巴右边的食死徒向前走了一步,面罩下传出卢修斯·马尔福的声音。
“主人,我们渴望知道……恳求您告诉我们,您是怎样完成了这个……这个奇迹……重新回到我们身边……”
“啊,说来话长,卢修斯,”伏地魔说,“这个故事的开头还有结尾,都和我的这位小朋友有关。”
他徽洋洋地走到距离杜腾和哈利大约四五米的地方,整个圈子的目光都落到他们两个人身上。大蛇继续在那里转悠。
“你们当然知道,他们说这个男孩是我的克星,”伏地魔轻声说道,他的红眼睛盯着哈利,哈利的伤疤火辣辣地剧痛,使他差点儿尖叫起来,“你们都知道,在我失去魔力和**的那个夜晚,我想要杀死他。他母亲为救他而死——无意中使他获得了某种保护,我承认这是我没有料到的……我不能碰那个男孩。”
伏地魔伸出一根细长苍白的手指,远远的虚点了几下哈利的面颊。
“他母亲在他身上留下了她牺牲的痕迹……这是一种古老的魔法。我应该记得的,但我却愚蠢地忽略了……不过没关系,我现在可以碰他了。”
因为有杜腾的存在,伏地魔终究没能触碰到哈利。
但哈利却感到那细长苍白的手指的冰凉指尖好像触到了他的皮肤一般,他的头疼得仿佛要炸开了。伏地魔轻笑一声,移开手指,继续对食死徒们说话。
“朋友们,我承认我失算了。我的咒语被那女人愚蠢的牺牲一挡,弹回到我自己身上。啊……痛得超过了一切,朋友们,什么也抗不住它。我被剥离了**,比幽灵还不如,比最卑微的游魂还不如……但我还活着。我是什么,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在长生的路上比谁走得都远的人。你们知道我的目标——征服死亡。现在我受到了考验,看来我的那些实验中至少有一两个起了作用……因为我没有死,尽管那个咒语是致命的。然而,我却像最弱小的生物一样无力,没有办法自助……我没有**,而能够帮助我的每个咒语都需要使用魔杖……
我记得在那无法合眼的****夜夜,我一秒一秒地只是反复强迫自己活下去……我躲到一处遥远的森林里,等待着……我的忠诚的食死徒们肯定会想办法找到我的……肯定会有一个人来用我自己无法施展的魔法,还我一个肉身……但我却白等了……”
食死徒的圈子又打了一个寒噤。
伏地魔让恐怖在沉默中升级,然后继续说:“我只剩下一丝魔力,我可以附在别人的身上。但我不敢到人多的地方去,因为我知道傲罗还在到处找我。我有时附在动物身上——蛇当然是我最喜欢用的——但在它们身上比当纯粹的幽灵好不了多少,因为它们的身体不适合施魔法……而且我的附身缩短了它们的寿命,它们都没活多久……
后来……四年前……我的复活似乎有了指望。一个年轻愚蠢、容易上当的巫师走进了我落脚的那片森林,偏巧被我撞上。哦,那似乎是我梦寐以求的机会……因为他是邓布利多学校里的教师……他很容易受我摆布……他把我带回这个国家,后来我附在他身上,密切监视他,指导他执行我的命令。但是我的计划失败了,我没偷到魔法石,不能保证长生不死。我被挫败了……又是被哈利·波特挫败了……”
事实上挫败他的还有轮回者和邓布利多,不过伏地魔显然将所有的仇恨都算在了哈利身上。
又是一阵沉默,没有一丝动静,连红豆杉的树叶都静止了。食死徒们一动不动,面罩上闪闪发亮的眼睛盯着伏地魔,然后又盯着哈利。
“那个仆人在我离开他的身体后就死了,我又变得和以前一样虚弱。”伏地魔继续说道,“我回到那个遥远的藏身之地,我不想对你们夸口,说我当时没有担心自己再也不能恢复魔力……是的,那可能是我最黑暗的时期……我不能希望再有一个巫师送上门来……而且我已不再幻想会有哪个食死徒关心我的状况了……”
圈子中有一两个巫师不安地动了一下,但伏地魔没有理会。
“然后,不到一年前,在我几乎放弃希望的时候,希望终于出现了……一个仆人找到了我。就是这位虫尾巴,他装死逃避了审判,被他以前看作朋友的人追赶得无处藏身,所以决定回到他的主人身边。他在长期以来人们传说是我的藏身之地的国家寻找我……当然,一路上得到了耗子的帮助。虫尾巴和耗子有一种奇特的亲近关系,是不是,虫尾巴?他的龌龊的小朋友告诉他,在阿尔巴尼亚的密林深处有一个地方它们都不敢靠近,许多像它们这样的小动物都在那里被一个黑影附身,随后就死掉了……
但他回到我身边的经过并不顺利,是不是,虫尾巴?一天夜里,他已走到那座森林边上,很快就要找到我了。他因为肚子饿,愚蠢地走进了一家酒馆……偏偏在那里遇见了伯莎·乔金斯——魔法部的一个女巫。
现在看看命运是多么照顾伏地魔吧。这次遭遇本来可能要了虫尾巴的命,也断送掉我复活的最后一丝希望。但虫尾巴表现出了出乎我意料的镇静,他说服伯莎·乔金斯和他一起在夜里散步。他制服了她,并把她带到我面前。这个本来可能毁掉一切的伯莎·乔金斯,却成了我梦想不到的绝妙礼物。因为,我稍加说服,她就交代出了大量的情报。
她告诉我今年霍格沃茨将举行三强争霸赛,还说她知道有一个忠诚的食死徒,只要我能和他取得联系,他就会心甘情愿地帮助我。她告诉了我很多事情……但我用来打破她身上遗忘咒的办法太厉害了。当我从她嘴里掏出所有有用的情报之后,她的精神和身体都已损伤得无法恢复。她已经派完了用场。我不能附在她身上,就把她处理掉了。”
伏地魔露出可怕的笑容,红眼睛变得空洞而冷摸无情。
周围的食死徒们轻轻的颤抖了一下,似乎也被伏地魔的笑容和眼神吓到了。
杜腾也终于知道这货是怎么逃出来的,原来是装死。说起来英国魔法部简直的巫师们简直就是一群饭桶,这么重要的犯人居然都能被其逃脱,明明知道他是阿尼玛格斯了,居然还如此的大意,也难怪上一次险些会被伏地魔通知整个魔法界,如果换做是杜腾来做这件事,他只能做的更加完美。
毕竟这些所谓的“敌人”真的是太蠢了。
伏地魔在地上转着圈,继续说着。
“虫尾巴当然不适合附身,因为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死了,如果被人看到就太惹眼了。但是我需要他这样一个身体健壮的仆人,他尽管是个蹩脚的巫师,却能够执行我的指示,使我初步获得一个软弱的肉身,我可以在这个身体里等待真正再生所需要的成分。靠着我自己发明的一两个咒语,还有我亲爱的纳吉尼给我的一点儿帮助,”伏地魔的红眼睛望着继续转着圈子游动的大蛇。
“用独角兽的血加上纳吉尼的毒液调制的药水,我很快就拥有了一个几乎像人一样的形体,并且有力气旅行了。偷魔法石是没希望了,因为我知道邓布利多一定会把它毁掉。但我愿意重新享受凡间的生活,然后再去追求长生不死。我把眼光放低了一些,只要恢复我原来的身体,我原来的力量。
我知道要做到这一点,我需要三样强效的药引子,才能配成今天使我复活的魔药——这是一个古老的黑魔法。其中一样就在手头,是不是,虫尾巴?仆人的肉……”
说着他望了虫尾巴一眼,虫尾巴连忙低下头去。
“我父亲的骨头,自然意味着我们要到这里来,这是埋葬他的地方。可是仇敌的血……虫尾巴建议我用任何巫师的血,是不是,虫尾巴?任何恨我的巫师。因为有那么多人仍然恨着我。但我知道我必须用谁,如果我要复活,并且比失败前更加强大的话,我要哈利·波特的血。我要十三年前使我失去魔力的那个人的血。因为他母亲留在他身上的保护也会存在于我的血液里……
可是怎么把哈利·波特弄来呢?他被保护得那么好,我想这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
很早以前,邓布利多在考虑安排这男孩的未来时,专门设计了一套保护方案。
他用了一个古老的魔法,保证这男孩只要在亲人的照料下就会受到保护。连我都不能碰他……当然,后来是魁地奇世界杯赛……我想在那里他的保护会弱一些,离开了他的亲人和邓布利多。”
杜腾看了哈利一眼,这事儿他还真不知道,他以前也疑惑,邓布利多为什么要把哈利寄宿在弗农家呢?明明他们并不喜欢他的,邓布利多完全可以把哈利早早接走的。
现在伏地魔一解释,那就说的通了。
哈利的母亲使用了保护咒,那是爱的力量,而弗农体内有着和哈利相似的血液,是他的家人,被动符合这种保护咒的标准。曾经被保护咒毁灭了的伏地魔,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对另一个保护咒动手,除非他真的想死了。
哈利显然没想到这里面居然还有这么多他不知道的东西,此刻他瞪大眼睛,同样是一脸惊讶。
伏地魔继续说了下去。
“但我还没有力量从一大群魔法部的巫师中间把他劫走。然后那男孩回到了霍格沃茨,从早到晚都在那个喜欢麻瓜的蠢货的鹰钩鼻子底下。我怎么才能把他弄来呢?
没错,对,你们没有猜错,当然是靠了伯莎·乔金斯的情报。利用我那位潜伏在霍格沃茨的忠诚的食死徒,保证那男孩的名字被放进火焰杯里。再利用我那位食死徒,确保那男孩在比赛中获胜,保证他第一个接触三强杯。那杯子已经被我的食死徒换成了门钥匙,它会把他带到这里,远离邓布利多的帮助和保护,落到我的手里。他就在这儿……你们都认为是我的克星的这个男孩……”
伏地魔说着,猛然转身,手中的魔杖瞬间对准哈利。
“钻心剜骨!”
“拔地而起!”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道石墙猛然伸起,挡住了哈利,也挡住了伏地魔的魔咒。
“阿瓦达索命!”
伏地魔完全不需要思考,魔杖的方向微微一变,就对着杜腾释放了这一道最恐怖的直死魔咒。
“阿瓦达索命。”
杜腾不甘示弱,同样一道阿瓦达索命顶了回去,两道完全看不出差别的绿色光束撞在一起。并没有爆炸,而是相互融合,在空中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绿色的能量球。
周围的食死徒们都惊呆了,他们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敢向伏地魔动手。
他们更不敢相信的是,这人居然完全不亚于他们的主人,看那恐怖的光束吧,就算是他们也挡不住这样强大的魔力啊。对方明明只是一个学生……果然不愧是霍格沃茨建校以来最有天赋的学生吗?这实力也太强大了。
啪!
最终,好似心有灵犀一般,杜腾和伏地魔同时收手,它们中间的魔力球炸裂,瞬间化作无形消失不见。两人都后退一步,伏地魔沉默,但表情已经变得越来越狰狞。
“没想到你居然有这样的力量,邓布利多为你做到多少特训?你觉得你能够击败我?别忘了,你只是一个学生!”
伏地魔死死的盯着杜腾。
杜腾也看着他,显然,他有些心虚了,否则不会这么多废话。杜腾明白伏地魔此时的想法,所以他面对伏地魔的威胁,只是轻轻的咧了咧嘴。
“我确实只是一个学生,但这并不代表我不能战胜你,不是吗?”
杜腾说着,微微的抬起了左手,露出了他手指上那个看上去非常有历史的戒指。(未完待续。)
349、逃生
“我确实只是一个学生,但这并不代表我不能战胜你,不是吗?”
杜腾说着,微微的抬起了左手,露出了他手指上那个看上去非常有历史的戒指。
其他人还没什么感觉,伏地魔的脸色却是猛然剧变。
“你是从什么地方得到它的?”
这枚戒指不是别的,正是马沃罗·冈特的戒指,伏地魔的魂器之一,理应在原著的第六个学年才会出现,但因为杜腾的关系,这枚戒指早就被戴在了他的手上。平时他都用魔力来改变戒指的外貌,所以很多人都看到了戒指的,但谁都没把这枚戒指和伏地魔联系到一起。
如今终于见到正主了,杜腾自然将戒指的外表展现了出来。
“这枚戒指在哪里,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从哪里得到的戒指,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杜腾右手握着魔杖抬起来,魔杖的顶端稳稳的点在戒指之上,魔力隐而不发,却是一种最大的威胁。
“你想要什么?金钱?权力?女人?”
一个魂器落入了杜腾的手中,这是伏地魔根本没想到的,里面可是有着一个他的灵魂碎片存在,一旦被摧毁,对他的影响是非常严重的。这方面魂器远不如杜腾的分魂,分魂之后其他魂魄的生死并不影响本尊的状态,而魂器中的灵魂碎片和主魂联系就相对密切了许多,一旦灵魂碎片首创,本尊同样会跟着受伤,而且这种伤势是根本没法恢复的。
面对伏地魔的质问,杜腾哈哈一笑。
“抱歉,这些东西对我来说都毫无价值,我只是想要看看你,看看最强大的黑巫师究竟有多么强……不过现在看来,实在是让我比较失望啊。”
杜腾笑着说道,然后摇了摇头,“我本来以为你会很强,现在看来,你的实力远不如我想象的那么强,真可惜,你还是太弱了。”
周围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杜腾。
伏地魔不强?如果伏地魔不强,哪还有谁是强的?当年几乎通知了整个英国魔法界的黑巫师,居然有人说他不够强!说这话的人偏偏还只是一个学生,虽然之前他和伏地魔对拼了一下魔咒,魔力确实是不亚于伏地魔,但就这么说伏地魔不强,那胆子也是够大的。
伏地魔被气得笑了起来,他先是仰头大笑几声,然后猛地一抬手。
“阿瓦达索命!”
一道绿光从伏地魔的魔杖中射出,凶猛得射向了杜腾。杜腾脸上笑容不变,正要抬手反击得时候,哈利却突然从他后面跳了出来,对着伏地魔得方向抬起了魔杖。
绿色得光束陡然变幻方向,射向了哈利。同时哈利的魔杖中喷出了一道红光——两道光在空中相遇——哈利的魔杖突然像通了电似的振动起来,他紧紧攥住它,即使他想放手也放不下了。
一道细细的光束连接着两根魔杖,既不是红的也不是绿的,而是耀眼的金色。哈利惊奇地顺着光束望去,只见伏地魔苍白细长的手指也握着一根颤动的魔杖。
然后完全猝不及防地,哈利感到自己的双脚离开了地面,他和伏地魔都升到了空中,两根魔杖仍然被那道闪烁的金线连在一起。他们从伏地魔父亲的墓碑前飞到一片没有坟头的空地上,食死徒们在喊叫,请求伏地魔的指示。他们想要跟过来,却被杜腾突然弄出来的石墙所阻挡。大蛇在他们脚后游动,有几人抽出了魔杖——
连接哈利和伏地魔的那根金线突然裂开了,但两根魔杖仍然紧紧相连,哈利和伏地魔的上方出现了上千道光弧。光弧在他们周围相互交织,最后形成了一个圆顶的金网,一个由光构成的笼子。食死徒们像野狗一样围在笼外,他们的叫声奇怪地减弱了……
“不要动!”伏地魔高声向食死徒们喊道,哈利看到他的红眼睛惊愕地张大了,看得出他对眼前的情景十分震惊,蝎力想挣断连接两根魔杖的散裂光丝。哈利用双手死死攥住魔杖,金线仍然连在一起。
“没有我的命令不要动!”伏地魔朝食死徒们喊道。
突然一阵奇特的音乐在空中响起……它是从哈利和伏地魔周围振动的光网的每一根光丝上发出来的。
哈利听出来了,尽管这音乐他以前只听过一次。
这是凤凰的歌声。
杜腾表情怪异的望着这两人,虽然自己早就把剧情改的不像样子了,结果这两人还是一如原著中一般,又一次对峙到了一起。
杜腾的想法且不提,这边,对哈利来说,这声音代表着希望……这是他一生中听过的最美妙的声音……他感到这歌声在他内心而不是在他周围……这声音使他想到了邓布利多,几乎像是一个朋友在他耳边说话……
不要断开连接!
我知道!
哈利对音乐说,我知道不能断掉……可是他刚想到这里,维持连接的难度陡然增加了。他的魔杖更加猛烈地振动起来……连接他和伏地魔的金丝也发生了变化……仿佛有大颗的光珠沿着光丝滑来滑去——哈利感到手中的魔杖抖动了一下,光珠开始缓缓地朝他这边滑来……
随着第一颗光珠接近哈利的杖尖,他手中的魔杖变得滚烫,他简直担心它会烧起来。光珠靠得越近,哈利的魔杖振动得越厉害。
他以为他的魔杖肯定经不住光珠的一碰,他的魔杖仿佛马上就要在他手中碎裂了——
没有其他办法的哈利只能集中全部意念,努力将光珠逼向伏地魔那边。他耳中回响着凤凰的歌声,他目光坚定,喷射着怒火……慢慢地,慢慢地,光珠颤抖着停了下来,然后同样缓慢地开始朝另一头移动……现在是伏地魔的魔杖猛烈地振动了起来……伏地魔看上去很震惊,似乎有些害怕……
一颗光珠颤抖着,离伏地魔的杖尖只有几英寸了。哈利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也不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结果……但他一生从未这样聚精会神,一心只想把光珠逼入伏地魔的杖尖……慢慢地……慢慢地……光珠顺着金线移动……颤抖了片刻……与杖尖相连了……
顿时,伏地魔的魔杖发出了一阵痛苦的尖叫,回响不绝……然后——伏地魔的红眼睛吃惊地瞪大了——一只由浓烟形成的人手飞出了杖尖,消失不见了。这是他为虫尾巴制造的那只断手……
哈利看着伏地魔……他的红眼睛仍然吃惊地瞪着……他和哈利一样感到意外……哈利隐隐约约地听到了食死徒们惊恐的叫喊,他们在金网的边缘转来转去……
魔杖里又发出一阵痛苦的尖叫……一个东西从杖尖冒出来……又是浓烟组成的一个人头,紧接着是手臂和身体……一个哈利只在梦中见过的老头,像那条手臂一样从魔杖里挤了出来……这个幽灵或鬼魂,或是别的什么,落到哈利的身旁,手里拄着拐杖,略带吃惊地打量着哈利和伏地魔,打量着连在一起的魔杖和金网……
“这么说,他真的是个巫师?”老头说,眼睛望着伏地魔,“这家伙要了我的命……你跟他斗,孩子……”
紧接着又一个人头出现了……像一个烟灰色的头像,这是个女人……哈利拼命抓稳魔杖,双臂都在颤抖。他看到这女人落到地上,像其他人一样直起身子,张望着……
伯莎·乔金斯的幽灵瞪大眼睛望着眼前的这场搏斗。
“别撒手!”她的喊声像老人的声音一样带着回音,就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一般、
“别让他战胜你,哈利,千万别撒手!”
她和另外一个幽灵开始沿着金网的内壁走动,食死徒们则在外面绕着金网乱跑.
被伏地魔害死的幽灵一边绕着决斗者走动,一边小声地鼓励哈利,同时对伏地魔咬牙切齿地说着一些哈利听不见的话。
现在又一个人头从伏地魔的杖尖冒了出来。
哈利一眼就看出了她是谁,事实上他一直在期待,从老人的灵魂冒出来那一刻起就期待着她出现,虽然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准确,但他还是在期待着。如今这一幕终于实现了,他一眼就认出了对方,因为冒出来的是他今晚想得最多的人……
一个长头发的女子的幽魂像伯莎那样落到地上,直起身子注视着他.
莉莉·波特,哈利的母亲。
哈利眼睛望着他母亲的面孔,双臂猛烈地抖动着。
“你爸也来了……”她轻声说,“他想见你,会没事的,我的儿子,坚持住……”
随着她的话音落地,果然又出现了一个灵魂。先是脑袋,然后是身体,一个头发蓬乱的高个儿男子——詹姆·波特的灵魂从伏地魔的杖尖升起,像他妻子一样落到地上,直起身子。
他走近哈利,低头看着他,用同样遥远、带着回响的声音对他说话,但声音很低,伏地魔听不见——伏地魔看到被他杀害的人在周围走来走去,吓得脸色铁青……
“连接断开后,我们只能待一小会儿……但我们会为你争取时间……你必须拿到门钥匙,它会把你带回霍格沃茨……明白吗,哈利?”
“明白。”哈利喘着气说,魔杖在他手里滑动,他拼命抓住它。
“各位请放心,有我在,一定不会让哈利出事的。”
杜腾这时突然开口,周围的幽灵全部望向他。然后在看看哈利,哈利坚定的点了点头。
“相信他,他是我的朋友,他很强,他会保护我的。”哈利说。他竭尽全力握着魔杖,脸都拧歪了。
“我相信你,我也相信你的朋友。”
哈利的母亲笑着摸了摸哈利的头。
“撤吧,”他父亲小声说,“准备快跑,现在就撤!”
“啊!”
哈利高声喊道,他觉得自己反正也坚持不下去了,他用力将魔杖向上一挑。金线断了,光网不见了,凤凰的歌声也消失了,但屈死在伏地魔手下的几位幽灵并没有消失。他们把伏地魔围了起来,不让他看见哈利——
哈利使出平生气力狂奔,把两名惊呆的食死徒撞到了一边。杜腾跟在他的身旁,魔杖轻轻一点,身后竖起了十几道石墙,阻挡了食死徒们的脚步。食死徒们的咒语在他身后嗖嗖追来,打在石墙上上——但石墙太坚固了,不管他们用什么样的魔咒,都很难摧毁这些墙壁。除了阿瓦达索命咒能够将石墙“溶解”,但这很难,需要很强的魔力来支撑。
“别让他逃跑!”他听见伏地魔喊道。
石墙轰然碎裂,食死徒们的数量还是太多了。杜腾带着哈利急忙闪到一个大理石天使雕塑后面,避开了身后射来的红光,却见天使的翅膀尖被咒语打得粉碎。他攥紧魔杖,用力一甩。
“狂风呼啸!”
猛烈的狂风吹得食死徒们东倒西歪,紧追不放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障碍重重!”哈利也反击了,他将魔杖越过肩头,狂乱地指着身后追来的食死徒,高声吼道。随着一声沉闷的叫喊,他知道自己至少拦住了一个,但没有时间停下来看了。他听见身后传来更多魔杖发射的声音。他扑倒在地,想要抓住奖杯,但一阵光雨掠过他的头顶——
“闪开!我要杀死他!他是我的!”伏地魔尖叫道。
哈利和伏地魔之间只隔着一块墓碑。他抓不住奖杯,他的手掌距离奖杯只有不到十公分的距离,但这十公分却成为了最艰难的十公分。
伏地魔的红眼睛在黑暗中发光,哈利看到他嘴唇扭曲成一个狞笑,看见他举起了魔杖。
“奖杯飞来!”杜腾用魔杖指着三强杯喊道。
奖杯腾空向他飞来,然后一把抓住杯柄,同时魔杖顶端释放出一股炙热的火焰,扑向伏地魔。
他听见伏地魔狂怒地叫喊,同时感到肚脐下被扯了一下,门钥匙起作用了。他被一阵五彩的旋风席卷而去,拉着狼狈不堪的哈利,朝霍格沃茨飞去。(未完待续。)
350、伪装和反伪装
“你没有,”哈利嘶哑地说,“是塞德里克提醒了我——”
“是谁告诉塞德里克要在水下打开它?是我。我相信他会告诉你的。正派的人很容易被操纵,波特。我知道塞德里克想报答你上回告诉他第一个项目是火龙的事,他确实这么做了。但即使这样,你似乎也有可能失败。我一直盯着你……你在图书馆那么长时间。难道你没发现你需要的那本书就在宿舍里吗?是我布置的,我把它给了那个叫隆巴顿的男孩,你记得吗?《地中海神奇水生植物和它们的特性》。它会告诉你关于鳃囊草的一切有用知识。我以为你会求助于周围每一个人。隆巴顿会马上告诉你。可你没有——你没有——你的骄傲和独立意识差点儿毁掉了一切。
“我能有什么办法?再找一个天真的人去提醒你。你在圣诞节舞会上对我说有个叫多比的家养小精灵送了你一件圣诞礼物。我把那个小精灵叫到教师休息室去收集要洗的衣服。我大声和麦格教授谈论被扣的人质,猜测波特会不会想到使用鳃囊草。你的小精灵朋友马上跑到斯内普的办公室,又急急忙忙去找你……”
穆迪的魔杖依然指着哈利的心口,在他身后,墙上的照妖镜里有模糊的影子在晃动。
“你在湖里待的时间太长了,波特。我以为你淹死了。还好,邓布利多把你的愚蠢当成了高尚,给你打了高分,我才松了口气。
“当然,你在今晚的迷宫里也得到了照顾。”穆迪说,“我在迷宫周围巡逻,能看透外面的树篱,并用咒语把许多障碍从你的路上赶走了。我击昏了芙蓉·德拉库尔,又对克鲁姆施了夺魂咒,让他去干掉迪戈里,为你扫清夺杯的障碍。”
哈利瞪着穆迪,想不通这怎么可能……邓布利多的朋友,大名鼎鼎的傲罗……抓获了这么多食死徒……这不合情理……太不合情理了……
照妖镜里的影子在清晰起来。哈利看出是三个人的轮廓,他们越走越近。但穆迪没有看到,他那带魔法的眼睛正盯着哈利。
“黑魔王没能杀死你,波特。他这么想杀你,”穆迪轻声说,“想想吧,要是我替他做到了,他会怎样奖赏我。我把你送给了他——你是他复活最需要的东西,然后又替他把你杀了。我会得到超过其他任何食死徒的荣誉,我将成为他最宠爱的亲信……比儿子还要亲……”
穆迪那只正常的眼睛凸了起来,带魔法的眼睛紧盯着哈利。房门插着,哈利知道自己来不及掏出魔杖……
“黑魔王和我有很多共同之处,”穆迪看上去完全失态了,他居高临下地朝哈利狞笑着,“例如,我们都有非常令人失望的父亲……极其令人失望。哈利,我们都耻辱地继承了父亲的名字,我们都愉快地……非常偷快地……杀死了自己的父亲,以确保黑魔当道!”
“你疯了,”哈利情不自禁地说——“你疯了!”
“我疯了?”穆迪失控地提高了嗓门,“我们走着瞧!看看是谁疯了。黑魔王已经回来了,由我辅佐着他。哈利·波特,你没有征服他——现在——我要征服你!”(未完待续。)
351、原委
“杜腾?”
“穆迪”从未想过,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居然会是杜腾。他本以为自己得到了哈利,他本以为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的,但他万万没想到,计划在最后一步除了差错,他将伪装成了哈利的杜腾带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好像个白痴一样交代了所有的事情,结果却被对方一击重创。
“怎么会是你?不可能的,这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这一切,不可能!”
“穆迪”怒吼着就要站起身来,却被杜腾一脚踩在肩膀上,魔杖几乎是顶着他的脑袋来了个“昏昏欲睡”,“穆迪”完全没有抵抗力的昏迷了过去,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教授,你们可以出来了。”
做完这一切,杜腾转头对着一旁说道。
阿不思·邓布利多、斯内普教授和麦格教授三个人站在门口,邓布利多在前面,手里举着魔杖。
邓布利多看着昏迷的疯眼汉穆迪时的脸色是如此可怕,超出了哈利的想象。没有慈祥的微笑,镜片后的眼睛里没有了愉快的火花。那张苍老的脸上每一丝皱纹都带着冰冷的愤怒。邓布利多周身辐射出一种力量,就好像他在燃烧发热一样。
他走进房间,把一只脚插到穆迪的身下,把他翻了个身,露出脸部。斯内普跟了进来,看着墙上的照妖镜,他的脸还在镜中朝屋里望着。麦格教授径直走向哈利。
“走,杜腾,”她轻声说,薄薄的嘴唇颤抖着,好像要哭出来似的,“跟我走,去医院……”
“麦格教授,我没事儿。”杜腾笑着摇了摇头。
“你必须去医院,你今天也受够了,必经你面对了那个人……”
“他可以留下来,米勒娃,相信他的力量吧,”邓布利多简单地说,“另外,还得麻烦你走一趟,把哈利带过来吧,哈利也得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理解是接受的第一步,只有接受后才能够康复。他需要知道是谁使他经历了今天晚上的磨难,以及为什么会这样。”
“这……”麦格教授闻言一愣,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穆迪”,最终点点头,“好吧。”
麦格教授离开了,大约十分钟后她带着哈里回到了这里。
哈利头上裹着纱布,一进门就看清楚了里面的状况,有些反应不过来。杜腾走上前,简单的解释了几句,哈里顿时瞪大眼睛。
“穆迪,”哈利说,但他仍然不能完全相信,“怎么可能是穆迪?”
“那不是阿拉斯托·穆迪,”邓布利多平静地说,“你不认识阿拉斯托·穆迪。真正的穆迪不会在发生今晚的事情之后还想把你从我身边弄走。他一想要带走你,我就知道了——所以跟了过来。而且幸好他带走的是杜腾,否则只要我们晚来半步……后果不堪设想……”
邓布利多弯下腰,从昏瘫的穆迪身上掏出了弧形酒瓶和一串钥匙。然后他转身看着麦格教授和斯内普。
“西弗勒斯,请你去拿你最强效的吐真剂,再到厨房把一个叫闪闪的家养小精灵找来。米勒娃,请你到海格家跑一趟,他的南瓜地里有一条大黑狗。你把那条狗带到我的办公室,告诉他我一会儿就到,然后你再回到这儿来。”
斯内普和麦格或许觉得这些指示有些奇怪,但他们没有流露出来。两人立刻转身离去。邓布利多走到一只有七把锁的箱子跟前,将第一把钥匙插进了锁眼,打开箱子,里面是一堆咒语书。邓布利多关上箱子,将第二把钥匙插进了第二把锁里,再打开来,箱子里不再是咒语书,而是各种破损的窥镜、一些羊皮纸和羽毛笔,还有一件银色的隐形衣。
哈利惊奇地看着邓布利多将第三、第四、第五和第六把钥匙插进锁里,打开箱子,每次出现的东西都不一样。最后他将第七把钥匙插进锁里,掀开箱盖,哈利惊叫起来。
箱底竟然是一个大坑,像是一间地下室。约莫三米深的地板上躺着一个人,骨瘦如柴,仿佛睡着了。是真正的疯眼汉穆迪。他的木腿不见了,魔眼的眼皮下是空的,花白的头发少了好几撮。哈利望望箱底熟睡的穆迪,又望望办公室地上昏迷的穆迪,惊愕万分。
邓布利多爬进箱子里,轻轻落到熟睡的穆迪身旁,俯身看着他。
“被击昏了,还中了夺魂咒,他现在非常虚弱。”他说,“当然了,他们需要让他活着。哈利,把假穆迪的斗蓬扔下来,他冻坏了。需要把他交给庞弗雷夫人,不过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
哈利照办了。
邓布利多把斗蓬盖在穆迪身上,为他盖严实了,然后爬出箱子。
他拿起放在桌上的弧形酒瓶,拧开盖子,把酒瓶倒过来,一股黏稠的液体洒在了办公室的地板上。
“复方汤剂,哈利,”邓布利多说,“你看这多么简单,多么巧妙。穆迪向来只用他随身带的弧形酒瓶喝酒,这是出了名的。当然,冒充者需要把真穆迪留在身边,以便不断地配制汤剂。你看他的头发……”邓布利多望着箱子里的穆迪说,“被人剪了一年,看到不整齐的地方了吗?但是我想,我们的假穆迪今晚也许兴奋过度,忘记按时喝药了……我们等着瞧吧。”
邓布利多拉出桌前的椅子,坐了下来,眼睛盯着地板上昏迷不醒的穆迪。哈利也盯着他。时间在沉默中一分一秒地过去。杜腾百无聊赖的站在一边,拿起一本书随意的翻看起来。这段剧情他记得很清楚,所以他直接出手干预了这一切,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看着事态继续发展下去就足够了。
等着等着,地上那个人的脸起了变化,伤疤渐渐消失,皮肤光滑起来,残缺的鼻子长全了,缩小了。长长的灰发在缩短,变成了淡黄色。突然当啷一声,木腿掉到一旁,一条真腿长了出来。接着,那只带魔法的眼球从眼窝里跳了出来,一只真眼取代了它的位置。那带魔法的眼睛滚到地板上,还在滴溜溜地乱转。
他皮肤苍白,略有雀斑,还有一头浅黄的乱发。哈利认得这个人,在邓布利多的冥想盆里见过。他看到他被摄魂怪从法庭上带走时,还向克劳奇先生辩解说自己是清白的……但现在他眼角已有皱纹,看上去老多了……
走廊上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斯内普带着闪闪回来了,麦格教授紧紧跟在后面。
“克劳奇!”斯内普呆立在门口,“小巴蒂·克劳奇!”
“老天。”麦格教授呆立在那里,瞪视着地上的男子。
邋邋遢遢的闪闪从斯内普的腿边探出头来。她张大了嘴巴,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巴蒂少爷,巴蒂少爷,你在这儿做什么?”
她扑到那年轻男子的胸前。
“你杀了他!你杀了他!你杀了主人的儿子!”
“他只是中了昏迷咒,闪闪。”邓布利多说,“请让开点。西弗勒斯,药水拿来了吗?”
斯内普递给邓布利多一小瓶澄清的液体,就是他在课堂上威胁哈利时提到过的吐真剂。邓布利多站起身,弯腰把地上的男子拖了起来,使他靠墙坐在照妖镜下面。照妖镜里,邓布利多、斯钩普和麦格仍在朝他们看着。闪闪依然跪在那里,双手捂着脸,浑身发抖。
邓布利多扳开那人的嘴巴,倒了三滴药水,然后用魔杖指着那人的胸口说:“快快复苏!”
克劳奇的儿子睁开眼睛,他目光无神,面颊松弛。
邓布利多蹲在他身前,和他脸对着脸。
“你听得见我说话吗?”邓布利多镇静地问。
那男子的眼皮颤动了几下。
“听得见。”他低声说。
“我希望你告诉我们,”邓布利多和缓地说,“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怎么从阿兹卡班逃出来的?”
小克劳奇颤抖着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用一种不带感情的平板语调讲了起来。
“我母亲救了我。她知道自己要死了,求我父亲把我救出去,算是最后为她做一件事。父亲很爱她,尽管他从来不爱我。他同意了。他们一起来看我,给我喝了一服复方汤剂,里面有我母亲的头发。母亲喝了有我的头发的复方汤剂。我们交换了容貌。”
闪闪摇着头,浑身发抖。
“别说了,巴蒂少爷,别说了,你会给你父亲惹麻烦的!”
但是小克劳奇又深吸了一口气,继续用平板的声音说了下去。
“摄魂怪是瞎子,它们嗅到一个健康人和一个将死的人走进阿兹卡班,又嗅到一个健康的人和一个将死的人离开阿兹卡班。我父亲把我偷偷带了出去。我装成我母亲的样子,以防有犯人从门缝里看见。我母亲在阿兹卡班没过多久就死了。她一直没忘了喝复方汤剂,死的时候还是我的模样,被当成我埋葬了。所有的人都以为那是我。”
那男子的眼皮颤动着。
“你父亲带你回家后,把你怎么办的呢?”邓布利多平静地问。
“假装我母亲去世。举行了一个秘密的葬礼,坟墓是空的,家养小精灵护理我恢复健康。我父亲要把我藏起来,还要控制我,他不得不用了好些咒语来制约我。我体力恢复之后,一心只想找到我的主人……重新为他效劳。”
“你父亲是怎么制约你的?”邓布利多问。
“夺魂咒,”小克劳奇说,“我被我父亲控制着,被迫从早到晚穿着隐形衣。我一直和家养小精灵待在一起。她是我的看护。她同情我,说服我父亲有时给我一些优待,作为对我表现不错的奖赏。”
“巴蒂少爷,巴蒂少爷,”闪闪捂着脸抽泣道,“你不应该告诉他们,我们会倒霉的……”
“有没有人发现你还活着?”邓布利多轻声问道,“除了你父亲和家养小精灵之外?”
“有,”小克劳奇的眼皮又颤动起来,“我父亲办公室的一个女巫,伯莎·乔金斯。她拿着文件到我家来给我父亲签字。我父亲不在家,闪闪把她领进屋,然后回到厨房来照料我。但伯莎·乔金斯听见了闪闪和我说话,就过来查看,她从听到的话里猜出了隐形衣下面的是什么人。我父亲回来后,她当面问他。他对她施了一个非常强力的遗忘咒,使她彻底忘掉她发现的秘密。这个咒太厉害了,我父亲说它对她的记忆造成了永久的损害。”
“她干吗要来管我主人的私事?”闪闪抽泣道,“她为什么不放过我们?”
接下来邓布利多还询问了很多,小巴蒂·克劳奇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一切都解释清楚,甚至包括他们如何袭击穆迪和混入霍格沃茨的过程,甚至,还包括他杀死自己父亲的过程。
“我等着父亲到达霍格沃茨,等了有一个星期。终于有一天晚上,地图显示我父亲进场地了。我披上隐形衣去迎他。他正走在禁林边上,这时波特和克鲁姆来了,我等了一会儿。我不能伤害波特,我的主人需要他。趁波特跑去找邓布利多时,我击昏了克鲁姆,杀死了我父亲。”
“不!”闪闪哀号道,“巴蒂少爷,巴蒂少爷,你在说什么呀?”
“你杀死了你父亲,”邓布利多依旧用平和的声音说,“尸体是怎么处理的?”
“背到树林里,用隐形衣盖上。我身上带着地图,我看到哈利跑进城堡,撞见了斯内普,邓布利多也出来了。我看到哈利带着邓布利多走出城堡,便从树林里出来,绕到他们后面,上去和他们打招呼。我对邓布利多说是斯内普告诉我的。
邓布利多让我去找我父亲。我回到父亲的尸体那里,看着地图,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我给尸体念了变形咒,把它变成白骨……然后我穿着隐形衣,把它埋进了海格小屋前新挖的泥土里。”
一片沉默,只有闪闪还在抽泣。
然后邓布利多说:“今天夜里……”
“我在晚饭前主动提出把三强杯放进迷宫,”小巴蒂·克劳奇低声说,“把它变成了门钥匙。我主人的计划成功了。他恢复了活力,我会得到所有巫师做梦都想象不到的奖赏。”
他的脸上又现出了变态的笑容,头垂了下去。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剩闪闪在他身边哭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