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拯救布莱克
十分钟后,杜腾回到了布莱克遇到袭击的地方。
这一次他没有藏拙,直接使用幻影移形飞了回来。看到他的身影,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望了过来。更有一些教授,看着他的目光非常复杂。
霍格沃茨的范围之内是不允许飞行的,这不仅仅是一句空话,其实霍格沃茨的上空只有一些魔法结界的,既保护了霍格沃茨,同时对学生们进行了一些限制。
一般的高年级学生,就算幻影移形掌握的比较熟练了,想要再学校范围内使用幻影移形都不太可能。但杜腾却做到了,他以自己强大的实力,直接无视了学校的结界,强行进行转移,这可是很多不擅长这个魔咒的教授都做不到的事情。
杜腾回来的时候,斯普劳特教授已经完成了药剂的制作,虽然只有短短二十分钟的时间,但斯普劳特教授的本事还是很不错的,一瓶药剂送下肚,布莱克的脸色好看了很多。虽然还昏迷着,但比之前强了很多。
庞弗雷夫人则再旁边用治疗的魔咒尽可能的维持着布莱克的生命,这也算是双管齐下,才达到了如此的效果。
但也仅此而已了,毕竟布莱克的状况太危险了,心脏直接被狙击枪打穿,换做一般人,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也就是杜腾,居然用凤凰的尾羽发动魔咒,硬是保住了他的一条命。
如今杜腾回来了,着急的哈利就像是见到的主心骨,若非现在正抱着布莱克,怕是已经直接从防御阵里扑出来了。
“庞弗雷夫人,斯普劳特教授,我来吧。”
杜腾根本都不需要施法,直接就穿过了防御阵。防御阵在面对他的时候,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主人,主动打开了一道可容纳一人通行的通道,让他走了进去。
两位女士一看到他,也是长长的送了口气。两人退到一边,为杜腾让开位置。
杜腾也不客气,大踏步走到布莱克面前,伸手拿起了地上早就准备好的几颗草药,徒手挤出草药的汁液,然后通过魔力操控,将这些汁液全部融合,化作一团漆黑的液体,落入到他的掌心之中。
然后他用魔杖控制着这些液体,在布莱克的胸口上画出了一圈怪异的符号,将伤口完全包裹了起来。
做完了这一切,他站起身来,走到了彼得的身旁,低头看着他。
他对彼得施展的石化咒故意放低了强度,所以彼得只是浑身被石化,脑子还能活动,眼珠子还能滴溜溜的转。他看到杜腾走到自己面前,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但他连活动一根手指的能力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杜腾抬起魔杖。
噗!
一道豪光一闪而过,彼得的一条大腿被生生的切了下来。
“……”
周围的教授们视线同时一凝,他们望向邓布利多。
如此血腥的手段出现在一个学生身上,他们觉得很不妙。
但邓布利多不说话,他们也只能看着,看着杜腾将那一条大腿放在布莱克的胸口,然后开始施法,在那个奇怪符文的作用下,那条大腿的骨骼被迅速剔除,血肉开始蠕动,将所有无关之物全部剥离之后,一颗红彤彤的心脏就这么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然后杜腾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心脏送入了布莱克的身体,配合着凤凰的尾羽,心脏和布莱克的身体完美契合,很快,布莱克就恢复了过来。虽然还在昏迷之中,但生命已经没有了大碍。
“好神奇的魔咒!”
“这是自创的吗?简直是绝世天才!”
“让死人复活的技术,魔法界一定会记住他的名字!”
“他会上头条!”
后面的老师们纷纷发出惊呼,证明杜腾的行为是何等让人吃惊。
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理所当然。
卢平恢复了人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彼得被封住了伤口,然后保持石化状态被送到了摄魂怪的面前;布莱克虽然还是戴罪之身,但他重伤未愈,暂时收容在了霍格沃茨的病房内,单独隔离,比偶那个且严禁神魂怪靠近。
一切,似乎都回归了平静。邓布利多也没有找杜腾去问话,其他老师也绝口不提,大家就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哈利对杜腾无比感激,罗恩开始崇拜杜腾,反倒是赫敏,最近居然开始躲起杜腾来,基本上是只要他出现的地方,赫敏就会疯了似的跑掉,除了那些是在躲不开的课程,但也往往在下课的瞬间,她就会化身风一般的少女,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时间一天天过去,随着布莱克的逐渐恢复,哈利等人的心情突然变坏起来。
因为各种渠道传递来的消息证实,魔法部,并不准备放过布莱克。虽然彼得被抓住了,似乎能证明布莱克的清白,但魔法部似乎已经认准了要用强力手段将所有可能出现的问题全部抹杀掉一般,他们居然准备将彼得和布莱克处以死刑!
……
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内.
“教授,布莱克是无辜的。分明是小矮星彼得……”
“——是他背叛了我的父母……”
“——全都是他一手导演的,为什么魔法部不相信……”
“——布莱克他没错,他是一个好人,他不应该被处死……”
“——教授……”
但是邓布利多举起手来制止了这滔滔不绝的解释。
“现在该轮到你们听了,我请求你们不要打断我,因为时间很少了。”他平静地说,“虽然彼得的出现从某种程度上证实了布莱克的清白,但人都是会狡辩的——彼得也不例外。魔法部同时面对两份辩词,已经有很多巫师开始质疑魔法部的执行能力。”
“但是——”
“听我说,哈利。太晚了,你懂吗?你必须明白,魔法部想要让一切都回归平静的决心。”
“但是不能这样啊,”赫敏绝望地说,“小天狼星真的是无辜的……”
“但是我没有权力,不能命令其他人按照你们的想法了进行选择,或者推翻魔法部长……”
哈利瞪眼看着那张严肃的脸,觉得脚下的地面好像分崩离析了。他已经习惯于这样的念头,那就是邓布利多能够解决任何问题。他曾经指望邓布利多能够凭空就拿出解决问题的办法来,但是没有……最后的希望破灭了。
“我们现在需要的,”邓布利多慢慢地说,他那浅蓝色眼睛从哈利看到赫敏,“是更多的时间。”
“但是……”赫敏开始说。然后她的眼睛睁得滚圆。“哦!”
“现在,注意了,”邓布利多说,声音很低,很清楚,“小天狼星锁在八楼弗立维教授的房间里,从西塔数第十三个窗子就是。如果一切顺利,你们今晚可以拯救不止一条无辜的生命。但是记住这一点,你们两人都要记住。必须不让人看见。格兰杰小姐,你懂规矩,你知道什么东西有危险……决——不能——让人——看见。”
哈利还没闹清事情在如何发展,邓布利多已经转过身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过头来。
“我把你们锁在这里。现在是——”他看了看表,“差五分午夜十二点。格兰杰小姐,转三次就行了。祝你们好运。”
“好运?”哈利重复道,这时邓布利多身后的门关上了。
“转三次?他在说什么呀?我们应该干吗?”
哈利满脸迷茫。
赫敏在她袍子的领口那里摸索着,从袍子下面抽出一条很长很精细的金链子。
“哈利,这里来,”她急切地说,“快!”
哈利向她走过去,完全迷惑了。她把那条金链完全抽了出来。他看见金链子下面垂着一只小小的发亮的金计时器。
“这里——”
她把金链也围到他的脖子上。
“准备好了吗?”她气喘吁吁地问。
“我们要干吗?”哈利完全糊涂了。
赫敏把计时器转了三次。
黑暗的病房不见了。哈里觉得自己在飞,飞得很快,向后飞。眼前掠过各种模糊的云彩和形状,耳朵里有东西在猛敲。他想大叫,但是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然后他觉得脚下触到坚实的土地了,所有东西又都聚焦了……
他站在赫敏身旁,站在没有人的前厅里,一道金色的阳光从打开的前门射到地板上。他急切地看着赫敏,计时器的链子勒着他的脖子。
“赫敏,什么——?”
“这里来!”赫敏抓住哈利的手臂,拖着他走过前厅,走到一个放扫帚的橱门前;她打开橱门把他推进去与水桶和抹布待在一起,自己也跟着进去了,然后关上身后的门。
“什么——怎么样——赫敏,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在时间上倒退了,”赫敏低声说,在黑暗中把哈利脖子上那根金链子取下来,“倒退了三个小时……”
哈利摸到自己的腿,狠命拧了一把。真痛,这似乎说明他并不是在做稀奇古怪的梦。
“但是——”
“嘘!听着!有人来了!我想——我想可能是我们!”
赫敏把耳朵贴在橱门上听。
“厅里有脚步声……对,我想那是我们去找海格了!”
“你难道是在告诉我,”哈利耳语道,“但是我们在这个橱子里呀,我们怎么又在外面呢?”
“是啊,”赫敏说,耳朵仍旧贴在橱门上,“我肯定那是我们——”
她不说了,仍旧专心地听着。
哈利有几个问题想得到回答。
“你从哪里得到这个计时器的?”
“这叫做时间转换器,”赫敏低声说,“我们回来的第一天,我就从麦格教授那里得到了它。我整年都在用它,好赶上所有的课。麦格教授要我发誓不告诉任何人。她必须给魔法部写各种信,这样我才能有一个时间转换器。她必须告诉他们:我是模范学生,而且我将永远不把它用于学习以外的事……我一直在把它一小时一小时地转回去,这就是我能够同时上几门课的原因,明白吗?不过……”
“哈利,我不懂邓布利多要我们做什么。他为什么告诉我们倒退三个小时?这样做对小天狼星有什么帮助吗?”
哈利瞪眼看着她那张幽暗中的脸。
“一定会发生什么他要我们改变的事情,”他慢慢地说,“发生过什么事呢?三小时以前,我们走到海格那里去……”
“这是三小时以前,我们正在走向海格那里,”赫敏说,“我们刚刚听到我们自己离开……”
哈利皱眉,他觉得自己好像在把整个大脑都集中起来想着。
“邓布利多刚才说——刚才说我们可能救下不止一条无辜的生命……”然后他灵机一动。“赫敏,我们要看到巴克比克了!”
“但是——这一点怎么能帮助小天狼星呢?”
“邓布利多说——他刚才告诉我们那扇窗子在哪里——弗立维教授的办公室!他们已经把小天狼星锁在那里了!我们必须让巴克比克飞到那窗口去救小天狼星!小天狼星可以骑在巴克比克背上——他们可以一起逃走!”
哈利能够看到赫敏的脸,她给吓坏了。
“要是我们设法这样做而不被人看见,那就创造奇迹了!”
“好吧,我们必须试一试,对不对?”哈利说。
他站了起来,把自己的耳朵也贴到橱门上。
“听起来好像那里没有人……来吧,我们走……”
哈利推开橱门,前厅里没有人。他们尽量轻手轻脚,冲出那橱门,走下石头台阶。
他们飞奔过菜园到了暖房,在那里停了一下,然后继续出发,尽快地绕过那棵打人柳,向着禁林里的阴影处飞奔……
在他们看不见的角度,杜腾默默的看着这一切,至此,一切都已经与他无关,他已经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了。
身后传来轻微的响动,是邓布利多。
杜腾没有回头,只是继续默默的看着。
良久,邓布利多长叹一口气。
“我真没想到,你真正的身份居然如此神奇。”
“你想不到的东西还有很多,邓布利多教授。”
杜腾咧嘴笑了笑,回头看了邓布利多一眼,一个闪身,从原地消失不见。(未完待续。)
323、杜腾的新打算
邓布利多果然不愧为当代最伟大的巫师,他的实力很强,智商更是恐怖。通过蛛丝马迹,他居然就发现了杜腾身份上的不凡,尤其是对于那些被杀死的学生,明明已经用主神系统修改了他们在这个世界的痕迹,但还是没能彻底的瞒过邓布利多。
当邓布利多询问杜腾身份的时候,杜腾想了想,旋即承认了自己属于外来者的事实。
反正轮回者已经死光了,而且他和正常轮回者不同。正常的轮回者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也不能被剧情人物猜出他们的身份,但杜腾就很不同了,只要不被主神和神将发现,他就算故意宣扬自己的身份都没关系。当然了,前提是这个世界没有其他轮回者的存在,否则一旦有人把他的身份告诉主神,那他的麻烦也不会小就是了。
总之,杜腾终于说出了自己的身份,而不出他预料,邓布利多只是表示惊讶,而并没有其他的表示,也让杜腾稍微放下心来。
……
他还在悄悄的关注着哈利等人的动向,看到了他们悄悄释放巴克比克,也看到了他们带着巴克比克去救布莱克。
当布莱克坐着巴克比克腾空而起之后,哈利的表情中充满了喜悦。目送着一人一兽越来越小……然后一朵浮云掩住了月亮……他们走了。
“哈利!”
赫敏在拉他的袖子,一边瞪眼看着她的表。“我们正好还剩十分钟,我们要回到病房去,要不让任何人看见我们——在邓布利多把我们锁起来以前……”
“没问题,”哈利说,把目光从天空中收回来,“我们走吧……”
他们溜过身后的门廊,走下一道很陡的石头螺旋形楼梯。他们走到楼梯底部时,听到了说话声音。他们紧贴墙壁站着谛听。听起来像是福吉和斯内普。他们沿着这道楼梯底部的走廊迅速走来。
“……只希望那些摄魂怪不要惹麻烦,”斯内普正说着,“马上就会给他那个吻吧?”
“麦克尼尔一带着那些家伙回来就可以了。这整个布莱克事件真叫人尴尬。我没法告诉你我是多么盼望能告诉《预言家日报》说我们终于抓到他了……还有,一旦小哈利脑子恢复正常,我认为他会告诉《预言家日报》他犯了多大的错……”
哈利咬牙切齿。斯内普和福吉走过哈利和赫敏躲藏的地方,哈利还看见了斯内普脸上的假笑。他们的脚步声消逝了。哈利和赫敏又等了一会儿,确认他们真的走了,这才开始向相反的方向跑去,下一道楼梯,再下一道,沿着一条没有走过的走廊……然后他们听到前方传来咯咯的声音。
“皮皮鬼!”哈利喃喃地说,抓住赫敏的手腕,“就在这儿!”
他们及时跑到左边一间空闲无人的教室里。皮皮鬼似乎情绪高涨,正沿着走廊蹦蹦跳跳,乐得不可开交。
“哦,他真可怕,”赫敏耳语道,耳朵贴在门上,“我敢打赌,他这么高兴是因为摄魂怪们要来结果小天狼星了……”
她看了看表。“三分钟,哈利!”
他们等着,直到皮皮鬼幸灾乐祸的声音在远处消失了,他们才又溜出教室,拔脚飞奔。
“赫敏——要是我们——在邓布利多锁门——以前——没有回去——会发生什么事?”哈利喘着气问道。
“我不愿意想这事!”赫敏呻吟道,又去看表,“一分钟!”
他们已经跑到走廊尽头校医院的入口处了。“好吧——我听见邓布利多说话了。”赫敏紧张地说,“加油,哈利!”
他们弯下身子沿着走廊前进。门开了。邓布利多的后背出现了。“我把你们锁在这里,”他们听见他说,“现在是差五分午夜十二点。格兰杰小姐,转三次就行了。祝你们好运。”
邓布利多退出房间,关上门,抽出魔杖用魔法锁门。哈利和赫敏惊慌失措地向前跑去。邓布利多抬眼一看,长长的唇髭下面露出了笑容。
“我们做到了!”哈利气都透不过来地说,“小天狼星走了,骑着巴克比克……”
邓布利多满脸笑容地望着他们。
“干得好。我想——”他紧张地谛听校医院里是否有什么声音。“好,我想你们也走了。进去吧——我要把你们锁起来。”
哈利和赫敏溜回病房。那里是空的,只有罗恩在,罗恩仍旧没有知觉地躺在床上。门锁在他们后面轻轻一响,哈利和赫敏各自爬回自己的床上,赫敏把计时器塞回到袍子下面。
庞弗雷夫人马上就从她的办公室里回来了。
“我听到校长走了,是不是?我可以照顾我的病人了吗?”
她情绪很坏。哈利和赫敏认为他们最好安静地接受她给的巧克力。庞弗雷夫人站到他们床前,看着他们把巧克力吃下。但是哈利觉得难以下咽。他和赫敏在等待、谛听,心里烦躁……等他们两人都从庞弗雷夫人手里接过第四块巧克力的时候,他们听见上面什么地方响起了愤怒的吼声……
“怎么回事?”庞弗雷夫人惊慌地问道。
现在他们能听到恼怒的说话声了,越来越响。庞弗雷夫人瞪眼看着门。
“真的——他们会吵醒所有人的!他们以为自己在干什么啊?”
哈利想听清这些声音在说什么。
“他一定是变形走了,西弗勒斯,我们应该在房间里留人看着他!这种逃走……”
“他没有变形!”斯内普吼道,声音很近了,“在城堡里面,谁也不能变形或者复原的!这件事——和——波特——有——关系!”
“西弗勒斯——讲点理——哈利被锁起来了——”
砰。
校医院的门被撞开了。
福吉、斯内普和邓布利多大步走进病房。只有邓布利多显得很平静。的确,他似乎相当轻松高兴。福吉恼怒。斯内普气得不成样子。
“说出来,波特!”他咆哮道,“你干了什么好事?”
“斯内普教授!”庞弗雷夫人尖叫道,“管管你自己。”
“看到这里了吧,斯内普,理智些,”福吉说,“门是锁着的,我们刚才看见……”
“他们帮他逃走了,我知道的!”斯内普吼道,指着哈利和赫敏。他的脸扭曲了,嘴里唾沫横飞。
“镇静,朋友!”福吉大声喊道,“你在胡说八道!”
“你不了解波特!”斯内普尖叫道,“是他干的,我知道是他干的!”
“行了,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平静地说,“想想你在说些什么吧。十分钟以前我离开病房的时候.门就锁着了。庞弗雷夫人,这些学生离开过床吗?”
“当然没有!”庞弗雷夫人恼怒地说,“你们离开以后,我一直守着他们!”
“好吧,你听到了,西弗勒斯,”邓布利多镇静地说,“除非你的意思是说,哈利和赫敏能够同时在两个地方出现,否则我认为再找他们麻烦没有什么意思。”
斯内普情绪激昂地站在那里,从福吉瞪到邓布利多,福吉对斯内普的言行惊诧不已,邓布利多的眼睛在镜片后面眨动。斯内普飞快转过身去,袍子因摆动而在他身后簌簌作响,他乒乒乓乓地走出了病房。
“这人好像脑子不大清楚了。”福吉说,瞪眼看着他离去,“我会留心他的,如果我是你的话,邓布利多。”
“哦,他不是脑子不清楚,”邓布利多平静地说,“只不过是极度失望罢了。”
“他不是惟一的!”福吉叹了一声说。“《预言家日报》可有尽情嘲笑的机会了!我们把布莱克逼到了绝境,他却又从我们手指缝里溜掉了!现在那张报纸需要的,就是把那头鹰头马身有翼兽逃逸的事披露出去,我就要成为笑柄了!幸好,我们还有彼得……对了彼得呢?得赶快派人把他看住啊!”
“那些摄魂怪呢?”邓布利多问,“我想它们可以从学校撤走了吧?”
“哦,是的,它们必须走了。”福吉说,心不在焉地用手指梳理着头发。“从来没有想到它们竟然会去吻无辜的男孩……好把,我今晚就叫它们打点一切回阿兹卡班去。也许我们应该考虑安排龙来守住学校的入口……”
“海格会高兴的。”邓布利多说,对哈利和赫敏迅速地一笑。他和福吉离开病房的时候,庞弗雷夫人赶快到门边又把门锁上。她愤怒地对自己嘟囔着什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
最终,布莱克走了,卢平也走了,巴克比克也走了。
魔法部长福吉和摄魂怪们也走了,同时带走了小矮星彼得,他会被关入阿兹卡班,等待他的,将会是比死亡更恐怖的牢狱生活。
于是乎,学校平静了下来。除了学校的老师和相关的当事人,没有人知道关于布莱克、卢平、彼得和哈利等人之间的事。
学期快要结束的时候,哈利听到了许多有关事情发生的说法,但是没有一种是接近真相的。
马尔福对巴克比克的事情暴跳如雷。他深信海格找到了什么方法,把巴克比克偷偷运到了安全的地方。一个狩猎场看守竟然智胜他们父子,马尔福对这一点怒不可遏。与此同时,珀西·韦斯莱在小天狼星逃脱事件上有许多话可说。
“要是我能够进魔法部,我就要在魔法法律的执行方面提许多建议!”他告诉惟一愿意听他说话的人——他的女朋友佩内洛。
学期最后一天,公布了考试成绩。哈利、罗恩和赫敏每门课都通过了。哈利想不到他竟然通过了魔药课考试。他很怀疑是邓布利多进行了干预,不许斯内普跟他过不去。最后一星期里,斯内普对哈利的态度相当令人害怕。哈利想不到斯内普对他的厌烦情绪竟然有增无减,但是事情就是这样。斯内普每次看到哈利,他那薄薄的嘴唇旁的一根肌肉就令人不愉快地扭动起来,他还不断地折屈手指,似乎恨不得要扼住哈利的喉咙似的。
珀西通过了最高级n.e.w.ts;弗雷德和乔治每人都勉强凑集了一把o.w.ls证书。
学院被方面,格兰芬多再次失利。有杜腾在的赫奇帕奇,又一次拿到了学院杯冠军。魁地奇比赛是他们获得了最后的冠军,他又在最后的战斗中出了那么大的力气。不仅凭借一己之力击败了五人小组,同时还挽救了布莱克,挽救了哈利。
当然了,关于那五人的身份,他直接把“食死徒”的罪名按了上去。也没有人会怀疑,毕竟会对哈利和他身边的人如此明目张胆出手的,也就只有食死徒这群人有这种动机了。
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第二天离开车站的时候,赫敏向哈利和罗恩提供了若干惊人的消息。
“今天早上我去看麦格教授了,就在早饭以前。我已经决定不上麻瓜研究这门课了。”
“可是你的考试成绩是百分之三百二十呀!”罗恩说。
“我知道,”赫敏叹着气说,“但是明年再像今年这样我可受不了了。那个计时器简直要让我发疯了。我已经把它上交了,不上麻瓜研究和占卜这两门课之后,我就又能有一张正常的时间表了。”
“你竟然不告诉我们有关计时器的事,我仍旧不能相信。”罗恩埋怨道,“我们难道不是你的朋友吗?”
“我答应过不告诉任何人。”赫敏一本正经地说。她回过头来看着哈利,哈利正注视着霍格沃茨被一座山遮得看不见了。再看见霍格沃茨要等整整两个月啊。
“哦,高兴起来,哈利!”赫敏悲伤地说。
“我没事,”哈利飞快地说,“只是想到假期的事而已。”
“对,我也一直在想呢,”罗恩说,“哈利,你一定要来和我们住在一起。我会和爸妈说好的,然后我打掉话给你。现在我知道怎样打掉话了……”
“是‘电话’,罗恩,”赫敏说,“说真的,你明年应该选麻瓜研究……”
罗恩扭头不理他。
“你呢?杜腾?你假期会做些什么?”
几个人转头望向一旁的杜腾,杜腾正在看着窗外,听懂啊赫敏的话,转过头来。他看了看三人,嘴角翘起一个微妙的弧度。
“我啊,我准备去看看我的兄弟呢,他貌似有些麻烦,我得帮帮他才行。”
“你有兄弟吗?我们都不知道唉!”
“他叫什么?在哪里?”
“他多大了?长什么样?”
一连串的问题被问出来,杜腾只能勉为其难的回答。一边回答,他一边还走神,在思考着今天早晨从分魂那里得到的消息。(未完待续。)
324、期待
兄弟什么的纯属是胡说八道,他根本就没有兄弟,他脑海里想着的,是分魂花了很大代价才为他传递来的信息。
“太阳井水……”
坐在火车上,杜腾的心已经渐渐飘远。
……
艾泽拉斯世界,杜腾坐在吉尔尼斯城的城墙上,等待着本尊的答案。
亡灵入侵最终还是被打退了,他以一己之力在亡灵环伺的险境之中击退了阿尔萨斯,成为了整个吉尔尼斯的英雄。同时,他也正式晋级英雄级强者,和阿尔萨斯站在了同一位置之上。
在加上他王子的身份,如果时间就这么平稳流逝下去的话,他最终会成为吉尔尼斯的王!
不过最近他突然有些想要活动一下了,因为他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亡灵大军正在向北方活动,目的很简单,就是远在大陆最北面的高等精灵们。
一想到了高等精灵,他就想到了太阳井。
太阳井来自于永恒之井,其实两者根本就是一样的,只不过当量小了很多,但里面蕴含的能量并没有明显的差别,因为它们都是无限的。
一个拥有着无限能量的水井……想想都觉得期待啊。
于是他消耗了大量的力量,同时还借用了王国的上百个魔法师,布置下了一个超大型的空间传送魔法阵,来帮助他完成跨界的交流。没办法,谁让他只是一个分魂呢?如果他是本尊,自然能直接进行沟通。
本尊得到消息之后,表示要好好考虑一下,这才断开了联系。
……
杜腾一整个假期哪都没去,就在安静的地方回忆艾泽拉斯世界的剧情。太阳井对他的诱惑当然大了,事实上山口山世界对他拥有诱惑力的东西太多了。太阳井只是其中之一,泰坦留下来的技术,几大守护巨龙,还有那些被封印在地底深处的古神们,还有荒野之神、纳鲁、元素领主等等……这些东西不管哪一样都是那么的优秀,如果可以的话,杜腾真的很想把这些东西全部纳入麾下。
但这种事情也只能想想罢了,以分魂的力量,想要击败那些传说中的存在,估计不太可能啊。
不过没关系……
“这个世界和山口山的世界并不同步,这个世界的生活还有三年……三年,完全来得及!”
杜腾脸上露出了期待的笑容,对于哈利波特世界接下来的生活更加期待,对于这个世界结束之后的行动则是充满了更多的期待。
……
哈利来到厨房的时候,德思礼一家三口已经围坐在桌旁了。哈利进门坐下,他们谁也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弗农姨父那张红红的大脸躲在早晨送来的《每日邮报》后面,佩妮姨妈正在把一只葡萄柚切成四份,她嘴唇噘着,包住了她长长的大马牙。
达力阴沉着脸,显得气呼呼的,所占的空间似乎比平常更大。这就很有意思了,因为他总是一个人把方桌的一面占得满满当当。佩妮姨妈把四分之一没有加搪的葡萄柚送进达力的盘子,用颇抖的声音说了句:“吃吧,小乖乖。”达力怒气冲冲地瞪着她。自从达力署假回家,带回来期末成绩报告单之后,他的生活便发生了十分痛苦的变化。
对于达力糟糕的学习成绩,弗农姨父和佩妮姨妈像往常一样找到了一些借口:佩妮姨妈总是一再强调,达力是一个很有天赋的孩子,只是老师们都不理解他;弗农姨父则坚持说,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变成一个娘娘腔的书呆子”。对于老师批评达力欺负同学的评语,他们也轻飘职地一带而过。
“他是一个活泼爱动的小孩,可是他连一只苍蝇都不忍心伤害的!”佩妮姨妈噙着泪花说。
不过,在报告单下面,有学校护士小心翼翼写下的几句话,就连弗农姨父和佩妮姨妈都无法找借口遮掩过去。
尽管佩妮姨妈哭喊着说达力只是骨头架子大,说他体重过沉只是一种青春期的暂时肥胖,并说他正处在发育成长的阶段,需要丰富的食物和营养,但有一个事实是无法改变的:学校服装库里再也找不到他能穿得下的裤子了。
佩妮姨妈的眼睛,在察看一尘不染的墙壁上的手指印,或观察邻居们的行踪时总是非常敏锐的,却不肯看到学校护士发现的一个事实:达力根本不需要额外补充营养,他的块头和体重已经接近一头幼年的鲸鱼了。
因此,在没完没了地发脾气之后,在惊天动地的争吵几乎把哈利卧室的地板掀翻之后,在佩妮姨妈抛洒了无数眼泪之后,新的饮食制度开始实施了。
斯梅廷学校护士寄来的减肥食谱被贴在了冰箱上,凡是达力喜欢的食物——汽水饮料、蛋糕、巧克力糖和汉堡牛排,那上面一概没有,食谱上只有水果、蔬菜,还有一些弗农姨父称之为“垃圾食品”的东西。为了使达力情绪好一点儿,佩妮姨妈坚持要全家人都遵循那个食谱。。
然而,佩妮姨妈不知道楼上那块松动的地板下面藏着的秘密。她压根儿也想不到哈利根本就没有节食。当哈利听到风声,得知他们希望他整个夏天都靠胡萝卜棒过活时,便派海德薇给他的朋友们送信,呼吁援助。
他们立刻积极响应。
海德薇从赫敏家里带回一个大盒子,里面塞满了无糖的点心。海格是霍格沃茨学校的猎场看守,他热情地捎来满满一袋自己做的岩皮饼。韦斯莱夫人派出他们家的猫头鹰埃罗尔,给哈利送来了一块巨大的蛋糕和各种风味的夹肉馅饼。可怜的埃罗尔,上了年纪,体力不支,送完这些货之后,整整休息了五天才缓过劲儿来。杜腾送给哈利的,是来自华夏的各种小点心,足有上百种。
后来,在哈利生日那天,他一共收到五份超级大蛋糕,分别是杜腾、罗恩、赫敏、海格和小天狼星送给他的。到现在为止,还有两个蛋糕没有吃完。哈利期待着回到楼上享用一顿真正的早餐,便毫无怨言地吃着他那份葡萄柚。
达力已经吃完他那份葡萄柚,正使劲地盯着哈利的那一份,他那小小的猪眼睛里闪动着十分仇恨的光芒。
弗农姨父重重地叹了口气,吹得他那乱蓬蓬的大胡子都抖动起来,然后他拿起勺子。
门铃响了。弗农姨父费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朝门厅走去。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后,弗农姨父就回来了,而且神情大怒。
“你,”他对哈利吼道,“快到客厅里去。马上。”
哈利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这次又做错了什么,他从桌旁站起,跟着弗农姨父出了厨房,走进隔壁的房间。两人进去后,弗农姨父狠狠地关上房门。
“好啊,”他说,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壁炉跟前,回过身来面对着哈利,就好像他要宜布把哈利逮捕法办似的。
“刚送到的,”弗农姨父说,冲着哈利挥舞着一张紫色的书写纸,“一封信。跟你有关。”
哈利更加糊涂了。谁会给弗农姨父写信说他的事呢?在他认识的人中间,有谁会让邮递员送信呢?
弗农姨夫大声的说出了信件的内容,哈利听着,这份信居然来自于韦斯莱太太,专门告诉他魁地奇世界杯的事情。只不过她对于麻瓜的寄信方式显然有些不习惯,生怕自己邮票贴的少了。
当弗农姨夫举起刚才装韦斯莱夫人那封信的信封,哈利拼命憋住,才没有笑出声来。信封上到处都贴满了邮票,只在正面留下了一小块一寸见方的地方,韦斯莱夫人用极小的字,把德思礼家的地址密密麻麻地填写了上去。
“她确实贴足了邮票。”哈利说,竭力使语气显得很平淡,就好像韦斯莱夫人只是犯了一个大家都可能犯的错误。姨父的眼睛里喷出了怒火。
“邮差注意到了,”他咬着牙,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他非常好奇,想知道这封信是从哪儿来的,所以他摁响了门铃。他大概觉得这件事有些古怪。”
弗农姨父还在狠狠地瞪着哈利。哈利使劲装出一副傻乎乎的表情。
“那么——我能去吗?”他问。
“这个女人是谁?”他厌恶地盯着那个签名,问道。
“你见过她的。”哈利说,“她是我朋友罗恩的母亲,上学期结束的时候,她到霍格——她到学校的火车上来接过他。”
他差点儿说出“霍格沃茨特快列车”,那样一来,肯定会使姨父火冒三丈。在德思礼家里,从来没有人大声提到过哈利学校的名字。
弗农姨父肥硕的大脸皱成一团,似乎在拼命回忆一桩很不偷快的事情。
“那个胖墩墩的女人?”最后,他粗声粗气地问,“带着一大堆红头发的孩子?”
哈利皱起了眉头。他觉得,弗农姨父居然说别人“胖墩墩”,真是太滑稽了,要知道他的亲生儿子达力终于完成了他们从他三岁起就逼他完成的事情——他现在已变成了一个横阔竖圆的胖墩儿。
弗农姨父又在看信。
他对于和“巫师”相关的一切都不愿意接受,都表示极度的厌恶,信件里的很多字眼都让他极度愤怒。怎奈如今哈利已经长大了,没那么容易欺负了,几句简单的话,就把弗农姨夫气得想要爆炸。
“你可以去观看这个该死的……这个愚蠢的……这个所谓的破世界杯赛。你写信告诉那——那韦斯莱一家,由他们来接你,记住了。我可没有时间把你送来送去。你可以待在那里,把整个暑假过完。你不妨告诉你的——你的教父……告诉他……告诉他你要去。”
“好吧。”哈利高兴地说。
他转身朝客厅的门走去,克制住欢呼雀跃的冲动。他要走了……要到韦斯莱家去了,他要去观看魁地奇世界杯赛了!
哈利三步并作两步地奔上楼梯,冲进自己的卧室。
他一眼就看见海德薇已经回来了。
它蹲在笼子里,用巨大的琥珀色眼睛瞪着哈利,同时嘴巴碰出咔哒咔哒的声音,这通常表示它对什么东西感到恼火。几乎与此同时,令它恼火的东西显形了。
“唉哟!”哈利惊叫,一个长着羽毛的灰色小网球一样的东西猛地撞在他脑袋上。哈利气呼呼地揉着被撞疼的地方,抬头望去,他看见了一只很小很小的猫头鹰,小得可以被他握在手掌里。它激动得像一个燃着的焰花,在房间里嗖嗖地飞来蹿去。哈利这才发现,这只猫头鹰刚才在他脚边扔下一封信。哈利弯下身,认出了罗恩的笔迹,便撕开信封。
里面是罗恩告诉他已经买到票的事儿,这是最重要的。
“你安静点儿!”哈利说,小猫头鹰俯冲下来,飞过他的头顶,嘴里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哈利只能猜测,它是因为准确无误地把信送到了收件人手里,按捺不住内心的得意。“到这儿来,我要你把我的回信捎回去!”
猫头鹰扑扇着翅膀落到海德薇的笼子顶上,海德薇抬起头,冷冷地望着它,似乎是问它敢不敢再走近一步。
哈利又一次拿起羽毛笔,迅速回信,然后他把信叠得很小很小,那只小猫头鹰兴奋地跳上跳下,哈利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把信拴在它的腿上。信刚一拴好,猫头鹰就出发了。它嗖地从窗口飞了出去,一眨眼就消失了。
哈利转脸望着海德薇。
“你觉得能做一次长途飞行吗?”他问海德薇。
海德薇以一种高贵的姿态鸣叫了一声。
“你能替我把这封信送给小天狼星吗?”他说着,拿起他刚才写的那封信,把它系在海德薇的腿上。海德薇一动不动,出奇地稳重,似乎打定主意要让哈利看看,一只真正的猫头鹰信使应该怎么做。
“你回来的时候,我在罗恩家,明白吗?”哈利对它说。
海德薇慈爱地轻轻咬了咬他的手指,然后展开巨大的翅膀,发出轻轻的嗖嗖声,轻盈地飞出了敞开的窗口。
哈利望着它消失在空中,回过身来钻到床底下,撬开那块松动的地板,掏出一大块生日蛋糕。他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大口吃了起来,尽情享受着满心涌动的喜悦。他有蛋糕吃,而达力除了葡萄柚什么都没有;这是一个晴朗明媚的夏日,他明天就要离开女贞路了,他的伤疤也完全恢复了正常,而且他还要去观看魁地奇世界杯赛。在这样的时刻,是很难为什么事情感到烦恼的——就连伏地魔也不能破坏他的喜悦。(未完待续。)
325、德思礼家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钟的时候,哈利准备带到学校去的箱子已经收拾好了,里面装满了他上学用的东西和所有他最珍贵的宝贝——从父亲那里继承来的隐形衣、小天狼星送给他的飞天扫帚,还有去年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孪生兄弟送给他的带魔法的霍格沃茨活点地图。
他把藏在那块松动的地板下面的食物都掏了出来,并把卧室的犄角旮旯搜了又搜,看看是不是还有遗忘的咒语书和羽毛笔,然后摘下挂在墙上的那张表格,上面标着九月一号以前的所有日子。他每过一天都要在上面的日子上打个叉,只盼着能快点返回霍格沃茨。
在女贞路4号的住宅里,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很快就要有一群各种各样的巫师光临他们家,这使德思礼一家心情烦躁,神经过敏。当哈利告诉弗农姨父,韦斯莱一家将于第二天下午五点钟赶到这里时,弗农姨父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
“我希望你告诉过他们,穿衣服要得体,那些人真没法说。”弗农姨父立刻就咆哮起来,“我见过你们那类人穿的东西。他们最好穿正常的衣服,那才是得体的。”
哈利微微感到有些担忧。他
很少看到韦斯莱先生或夫人穿着德思礼一家人称之为“正常”的衣服。
他们的孩子也许会在过节的时候穿几件麻瓜的衣服,可是韦斯莱先生和夫人通常穿着各种各样破烂的长袍。哈利才不在乎邻居会怎么想呢,但他担心如果韦斯莱一家出现时的样子正是德思礼夫妇脑海中最可怕的巫师的形象,不知德思礼夫妇将以怎样无礼的态度对待他们。
弗农姨父穿上他最好的西装。在有些人看来,这大概是表示欢迎的意思,但哈利知道,弗农姨父这么做是为了使自己显得风度不凡,盛气凌人。
另一方面,达力看上去倒像是缩小了一些。达力太害怕了。
达力上次与一位成年巫师接触时,裤子后面伸出了一根蜷曲的猪尾巴,佩妮姨妈和弗农姨父只好花钱送他进了伦敦的私人医院,把尾巴割掉。达力刚刚从那场惊吓中缓过劲儿来,所以,难怪他现在紧张极了,不停地用手在屁股上摸来摸去,并且躲躲闪闪地从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生怕又被敌人当成靶子,重演上次的悲剧。
吃午饭的时候,几乎谁也没有说话。达力甚至没有对食物提出抗议。佩妮姨妈什么也没吃。她抱着双臂,噘着嘴唇,似乎在咀嚼着自己的舌头,就好像在把她希望扔给哈利的愤怒谴责咀嚼碎了咽下去似的。
“他们肯定是开车来,是吗?”弗农姨父隔着桌子厉声问道。
“嗯。”哈利回答。
他倒没想过这个问题。韦斯莱一家准备怎么来接他呢?他们已经没有汽车了。他们原来是有一辆福特安格里亚老爷车的,可是那辆车眼下正在霍格沃茨的禁林里狂奔乱撞呢。
去年,韦斯莱先生是从魔法部借了一辆汽车,也许他今天也会这么做?
“大概是吧。”哈利说。
弗农姨父哼了一声,把粗气喷在胡子上。要按惯常的情况,弗农姨父就该追问韦斯莱先生开的是什么车了。他总喜欢根据别的男人开的车有多宽敞、多昂贵来评价他们。但是哈利怀疑,即便韦斯莱先生开着一辆法拉利,恐怕弗农姨父也不会喜欢他。
哈利几乎整个下午都待在自己的卧室里。他无法忍受佩妮姨妈每隔几秒钟就透过网状的窗帘朝外窥视一番的样子,就好像她得到警告,有一只犀牛从动物园里逃了出来似的。最后,到了五点差一刻,哈利才走下楼梯,来到客厅里。
佩妮姨妈正在一个劲儿地把坐垫摆来摆去,就像患了强迫性精神病一样。弗农姨父假装在看报纸,但他的小眼睛一动不动。哈利可以肯定,他实际上在全神贯注地听着是不是有汽车开来。达力把肥胖的身体挤进一张扶手椅里,肉乎乎的双手压在身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屁股。哈利受不了这种紧张的气氛,就离开了客厅,出来坐在门厅的楼梯上,眼睛盯着手表,心脏因为兴奋和紧张而跳得飞快。
然而,五点钟到了又过了,西装革履的弗农姨父已经在微微冒汗。他打开前门,朝马路上左右张望了一下,又立刻缩回脑袋。
“他们迟到了!”他粗声恶气地对哈利说。
“我知道,”哈利说,“大概——嗯——大概交通太拥挤了。”
五点十分……五点一刻……哈利自己也开始沉不住气了。五点半的时候,他听见弗农姨父和佩妮姨妈在客厅里没好气地嘟囔着。
“一点儿也不尊重别人!”
“我们或许还有别的约会呢。”
“他们大概以为,如果他们来晚一点儿,我们就会邀请他们吃晚饭。”
“哼,想都别想,”弗农姨父说,哈利听见他站了起来,在客厅里踱来踱去,“他们带上那男孩就走,不许在这里逗留。那是说他们如果来的话。大概把日子搞错了,我敢说他们那类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时间观念。要么就是他们开的那辆老爷车半路抛锚——啊!!!”
哈利一跃而起。从客厅门的后面,传来德思礼一家三口惊恐万状地在房间里爬动的声音。接着,达力一头冲进门厅,表情极度恐怖。
“怎么了?”哈利问,“出什么事了?”
达力似乎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他用双手紧紧护住屁股,跌跌撞撞地尽快冲进厨房。
哈利赶紧走进客厅。
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正在整理服装的杜腾,身上穿着还算正派的衣服,看起来是凭空出现的,把德思礼以及爱给吓了个半死。
“杜腾?你怎么……”
“我特地来看看你啊,怎么,不欢迎?”
杜腾笑了起来。
“没有没有,你快坐……我是说,我们不是不允许在麻瓜面前使用魔法吗?你怎么……”
哈利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
“哈哈,那种规矩啊,只是给不敢破坏规矩的人写的,而且规定里所说的麻瓜是指完全不知道魔法存在的普通人,我想你的姨夫一家人应该不在这个范畴吧。”
杜腾微笑说着,眼睛看是环视四周,最终他将目光放在了壁炉之上。
德思礼家的壁炉是被封死的,前面放着一个烧煤的假电炉。
“如果我是你,我会把这东西拆掉,你知道,魔法界除了幻影移形以外,最方便的移动方式就是……”
“飞路粉?!”
哈利脸色大变,连忙上前去往下取壁炉,但很可惜,还没等他将壁炉弄开,里面已经传出了敲打墙壁的声音。
“什么东西?”佩妮姨妈已经退到墙边,恐惧地瞪着电炉,上气不接下气地问,“什么东西,弗农?”
他们的疑问很快就有了答案。被封死的壁炉后面传来了几个人的说话声。
“唉哟!不对,弗雷德——回去,回去,大概是弄错了——快叫乔治不要——唉哟!不乔治,这里挤不下了,快回去告诉罗恩——”
“说不定哈利能听见我们呢,爸——说不定他能放我们出去呢——”
于是,好几只拳头重重地砸在电炉后面的壁板上。
“哈利?哈利,你能听见吗?”
德思礼夫妇像两只发怒的狼獾,猛地对哈利发起了攻击。
“怎么回事?”弗农姨父咆哮着问,“他们在干什么?”
“他们……他们想靠飞路粉到这儿来。”哈利说,他忍不住想放声大笑,拼命克制着,“他们可以在火上旅行,只是你把壁炉封死了……”
他走到壁炉跟前,隔着壁板朝里面喊话。
“韦斯莱先生吗?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拳头砸墙壁的声音停止了。
“韦斯莱先生,我是哈利……壁炉被封死了。你们不可能从这里出来。”
“该死!”韦斯莱先生的声音说,“他们干吗要把好好的壁炉封死?”
“他们弄了一个电火炉。”哈利解释道。
“真的?”韦斯莱先生的声音兴奋起来,“你是说,带电的?有插头吗?太棒了,我一定得见识见识……让我想想……唉哟,罗恩!”
罗恩的声音也加入到了他们中间。
“我们在这里做什么?出什么事儿了吗?”
“噢,没有,罗恩,”弗雷德的声音传了出来,一副讽刺的腔调,“没出事儿,这正是我们要来的地方。”
“哎呀,我们都在这里浪费时间。”乔治说,他的声音发闷,似乎他被挤得贴在了墙上。
“孩子们,孩子们……”韦斯莱先生模糊的声音说,“我在考虑怎么办……好吧……只有这样了……哈利,往后站。”
哈利退到沙发前,弗农姨父反倒向前跨了几步。
“等等!”他冲着炉火喊道,“你们究竟想干什——”
轰!!!
封死的壁炉猛地炸开了,电炉一下子腾地飞到房间那头,韦斯莱先生、弗雷德、乔治和罗恩随着一大堆碎石墙皮被甩了出来。
佩妮姨妈尖叫一声,向后倒在咖啡桌上,弗农姨父伸手把她抓住,她才没有摔倒在地。
弗农姨父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只是瞪眼瞅着韦斯莱一家。他们都有着一头红通通的头发,还有弗雷德和乔治,这两兄弟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连脸上的雀斑也一模一样。
“这下好多了。”韦斯莱先生喘着气说,掸了掸绿色长袍子上的尘土,扶了扶眼镜,“啊——想必你们就是哈利的姨妈和姨父吧!”
韦斯莱先生是个矮胖矮胖的秃顶男人,他伸出一只手,朝弗农姨父走来,可是弗农姨父拉着佩妮姨妈,连连后退了几步。弗农姨父完全说不出话来了,他那套最好的西装上落满白色的灰尘,头发和胡子上也是,弄得他像是一下子老了三十岁。
“哦,对不起。”韦斯莱扭头看着炸开的壁炉,“这都怪我。我压根儿没想到,我们到了目的地却出不来。您知道吗,我把您的壁炉同飞路网络联在了一起。严格地来说,麻瓜的壁炉是不应该联网的,但是我在飞路管理小组有一个很管用的熟人,是他帮我办妥的。
不用担心,我一会儿就给您弄好。我要点一堆火,把孩子们送回去,然后在我用幻影移形离开前,我可以帮您修好壁炉。”
哈利敢说德思礼夫妇对这番话一个字都没听懂。他们都呆若木鸡地瞪着韦斯莱先生。佩妮姨妈站直了身子,摇摇晃晃地躲到了弗农姨父身后。
“你好,哈利!”韦斯莱先生兴高采烈地说,“你的箱子收拾好了吗?”
“在楼上呢。”哈利也朝他笑着,说道。
“我们去搬下来。”弗雷德立刻自告奋勇地说。他和乔治朝哈利眨了眨眼睛,就离开了客厅。他们知道哈利的卧室在哪里,有一次,他们在半夜三更把他从卧室里营救了出去。哈利怀疑弗雷德和乔治是想看看达力,他们从哈利嘴里听到过不少关于达力的事。
“好吧。”韦斯莱先生说。他微微摆动着双手,拼命想找到一句合适的话,打破这令人难受的沉默。“你们住的地方非常——嗯——非常漂亮。”
平常一尘不染的客厅,现在到处都是灰尘和碎砖头,因此,这句恭维话在德思礼夫妇听来,就不可能受欢迎了。弗农姨父的脸顿时涨得通红,佩妮姨妈又开始咬她的舌头。不过,他们似乎都被吓得不敢再说一个字。
韦斯莱先生在房间里东张西望。凡是与麻瓜有关的事,他都喜欢。哈利看得出来,他特别渴望走过去仔细看看电视机和录像机。
“它们是用电的,是吗?”他很有学问地说,“啊,对,我看见插头了。我收集插头,”他又对弗农姨父说,“还有电池,我收集了很多很多电池。”
弗农姨父显然也以为韦斯莱先生疯了。他微不可察地向右移动了一点儿,用身体挡住了佩妮姨妈,好像他以为韦斯莱先生会突然跳起来,向他们发起进攻似的。
忽然,达力又出现在房间里。
哈利可以听见箱子在楼梯上拖动的声音,他知道是这声音把达力吓得从厨房里逃了出来。达力贴着墙根移动,用极度惊恐的眼睛盯着韦斯莱先生,拼命想让自己躲在爸爸妈妈身后。不幸的是,弗农姨父的大块头可以绰绰有余地遮挡住瘦巴巴的佩妮姨妈,可要挡住达力,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啊,这就是你的表哥,是吗,哈利?”韦斯莱先生再次鼓起勇气,尝试着与他们交谈。
“是啊,”哈利说,“他就是达力。”
他和罗恩交换了一个眼色,赶紧又把目光移向了别处。他们太想大笑一场了,简直克制不住。杜腾就没有这方面的困扰了,他直接哈哈大笑着,指着达力眼睛则看向哈利。
“这就是你那个被海格变出了猪尾巴的表哥?真是太合适了,他根本就是一头猪啊!”(未完待续。)
326、双胞胎的恶作剧
“你……你好大的胆子……”
听到杜腾如此侮辱自己的儿子,弗农·德思礼出奇的愤怒了。他瞪着猩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杜腾,大有用眼神直接把他瞪死的架势。
杜腾当然不在意了,一个听到“巫师”两个字都会发抖的男人,又怎么有胆量正面对抗巫师呢?当年海格直接给达力装上了猪尾巴他们都不敢多放一个屁,现在杜腾只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德思礼除非是发了狂了,才会做出完全不符合他行事风格的行为。
而且就算他真的敢动手,杜腾也表示完全无所谓。不能在麻瓜面前使用魔法什么的,只是魔法部对于那些听话的巫师定下的规则,对于不听话的,或者干脆不理会魔法部的巫师,这种规则又能有多大的效力呢?
答案是半分没有。
杜腾就不在乎魔法部,所以如果德思礼真的敢对他动手的话,他并不介意给这一家人一个深刻的教训。
不过最终他果然还是失望了,德思礼也果真只敢叫嚣而已,白瞎那么大的身体了,站在边上好像一头野猪,但却连家猪的胆量都没有,十足一个废物。
收拾工作很快完成,乔治和弗雷德这两个棒小伙帮忙,哈利那点行李还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收拾干净?
等他们提着一个又一个行李包走下楼的时候,告别的时刻到了。
“好吧,”韦斯莱先生说,“我们行动起来吧。”
他撸起长袍的袖子,抽出魔杖。
杜腾亲眼看见德思礼一家三口以同样的姿势退到墙边。
“火焰熊熊!”韦斯莱先生用魔杖指着他身后墙上的那个洞说道。壁炉里立刻蹿起火苗,噼噼啪啪地燃得很旺,就好像已经燃了好几个小时了。然后韦斯莱先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束着拉绳的小袋子,把它打开,从里面捏出一点粉末投进火里,火焰马上变成了碧绿色,火苗蹿得比刚才还高。
“弗雷德,你上路吧。”韦斯莱先生说。
“这就走,”弗雷德说,“哦,糟糕——等一等——”
一袋糖果从弗雷德的口袋里滑落出来,里面的糖滚得到处都是——又大又圆的太妃奶糖,包着花花绿绿的糖纸。
弗雷德伏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把糖捡了起来,塞回自己的口袋,然后开心地朝德思礼一家挥挥手,向前跨了几步,径直走进火焰中,说了一句:“陋居!”
佩妮姨妈倒抽了一口冷气,打了一个寒战。只听嗖的一声,弗雷德不见了。
“好了,乔治,”韦斯莱先生说,“你带着箱子走吧。”
哈利和乔治一起搬着箱子走向火焰,然后把箱子竖了起来,使乔治可以拿得稳当一些。接着,乔治大喊一声:“陋居!”又是嗖的一声,也一下子消失了。
“罗恩,轮到你了。”韦斯莱先生说。
“再见。”罗恩高高兴兴地对德思礼一家说。他朝哈利笑了笑,一步跨进火中,随后也不见了。
只有杜腾、哈利和韦斯莱先生还没有走。
“好吧……那就再见了。”哈利对德思礼一家说。
他们一句话也没有说。
哈利朝火焰走去,刚走到壁炉边,韦斯莱先生伸出一只手,把他拉了回来。
韦斯莱先生正惊愕地望着德思礼一家。
“哈利对你们说了再见,”他说,“你们没有听见吗?”
“没关系,”哈利小声地对韦斯莱先生说,“说实在的,我并不在乎。”
韦斯莱先生没有把手从哈利肩膀上松开。
“你要到明年夏天才能见到你的外甥呢,”他微微有些愤怒地对弗农姨父说,“你总要说一句再见吧?”
弗农姨父气得脸都变了。
一个刚刚炸毁他客厅半面墙壁的人居然要来教他学会尊重人,这似乎给他带来了极大的痛苦。
可是韦斯莱先生手里还拿着魔杖呢,弗农姨父的小眼睛扫了一下魔杖,然后非常恼火地说:“好吧,再见。”
“再见。”哈利说完,把一只脚伸进了绿色的火焰,感觉它就像温暖的呼吸。就在这时,他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可怕的干呕声,佩妮姨妈失声惊叫起来。
哈利转过身来,达力已经不再躲在他父母身后了,而是跪在咖啡桌旁,嘴里冒出个一尺来长的、黏糊糊的紫红色东西,害得他不停地干呕,呜噜呜噜地叫唤。哈利只纳闷了一刹那就明白了,那一尺来长的东西是达力的舌头——达力面前的地板上有一张花花绿绿的太妃糖纸。
佩妮姨妈猛地扑向达力,抓住他膨胀的舌尖,拼命想把舌头从他嘴里拔出来。自然喽,达力大声惨叫,呜噜呜噜地叫得比刚才更响了,一边使劲儿想摆脱她。弗农姨父胡乱挥舞着双手,大发雷霆,韦斯莱先生不得不直着嗓子喊叫,才使他们听见了他的说话。
“不用担心,我来解决这个问题!”他喊道,一边举着魔杖,朝达力走去,可是佩妮姨妈叫得更厉害了,并且扑在了达力身上,生怕韦斯莱先生伤害他。
“哦,别这样!”韦斯莱先生绝望地说,“办法很简单,都是那颗太妃糖惹的祸.我儿子弗雷德整天就喜欢搞恶作剧,不过没关系,只是一种膨胀魔法,很简单,我可以纠正过来——”
可是德思礼夫妇不仅没有放宽心,反而更紧张了。
佩妮姨妈一边歇斯底里地抽泣着,一边使劲拽住达力的舌头,好像下定决心要把它连根拔掉似的。达力在他母亲和他舌头的双重压力下,似乎要窒息了。
弗农姨父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一把抓起餐具柜顶上的一个瓷像,狠狠地朝韦斯莱先生扔了过去。韦斯莱先生低头一躲,那个装饰品在被炸毁的壁炉上摔得粉碎。
“好了,别闹了!”韦斯莱先生恼火地说,一边挥舞着他的魔杖,“我是真心想帮助你们!”
弗农姨父像一匹受伤的河马那样咆哮起来,又抓起一个装饰品。
“哈利,快走!快走!”韦斯莱先生用魔杖指着弗农姨父,喊道,“我来解决这件事!”
哈利不想错过这个热闹,可是弗农姨父扔过来的第二件装饰品擦着他的左耳飞了过去。他权衡利弊,觉得最好还是让韦斯莱先生独自对付这个局面。哈利跨进火焰,说了一声:“陋居!”一边还扭头望着。
他最后匆匆瞥了一眼客厅,只见韦斯莱先生用魔杖把弗农姨父手里的第三个装饰品炸成了碎片。佩妮姨妈伏在达力身上尖声大叫,达力的舌头伸在嘴巴外面,像一条滑溜榴的大蟒蛇。接着,哈利开始在熊熊的碧绿色的火焰中飞速地旋转起来,德思礼家的客厅消失了。
客厅里几乎已经成了战场,杜腾好像没事儿一样站在旁边,手里拿着个dv拍得正欢。
弗雷德刚才丢下糖果的行为他直接看在了眼里,虽然平时有些不着调,但弗雷德和乔治绝不是粗手粗脚的人。他这么明显故意的行为,傻子才看不出来呢。
所以他没有阻止,更没有出言提醒,而是弯腰从自己的行李中抽出一个dv,开始大拍特拍起来。
弗农和亚瑟的“战斗”还在持续着。
亚瑟不想用魔法伤害弗农,但弗农显然已经被气氛了,随手拿起什么都是丢向亚尔,才里昂三分钟的时间就已经丢的满地都是垃圾。
抽空看到了杜腾,看到了杜腾的行为,韦斯莱先生连忙大喊。
“快点帮忙啊,你不要看了,赶快帮忙!”
他确实没有办法很好的对付一个发了疯的麻瓜,只能向杜腾求救。毕竟杜腾对外宣称它是在麻瓜家庭长大的,对麻瓜非常的熟悉,在亚瑟看来,熟悉就意味着有方法制止这个男人的暴走,总比用魔法让对方冷静下来要强。
“好吧!”
既然都点名叫自己了。
杜腾放下dv,朝弗农走去。弗农现在是看见谁都一个样,手里抓着一个茶壶,就朝杜腾丢来。
杜腾眼疚手快,一把抓住了非常自己的茶壶,然后甩手回掷……啪!
茶壶在弗农的脑门上炸开,弗农双眼一翻白,噗通一声倒地不起,额头上有鲜血流出。
“啊!你杀了他,你居然杀了他!”趴在达力身上哭个没完的佩妮尖叫一声,就要超杜腾扑来。
“闭嘴!达力要死了!”
杜腾突然大喝一声,制止了佩妮,对方也听着他的话语,朝达力的脸上看清屋。之前她只顾着哭了,现在一看,达力果然已经双眼翻白。
“不,不,不不不?……”
“不想他死就赶快滚开,再哭哭啼啼的,我就不帮你了,让达力直接死了算了。”
杜腾冷哼一声,顿时把佩妮给吓住了,她连忙闭上嘴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解决大舌头还是很简单的,一个简单的小把戏而已,虽ui便便就能将诶出,不过考虑到这对夫妇平时的行为,杜腾决定折磨她们几天。
他用魔杖解除了达力的大舌头,但却将达力说话的能力也一同剥夺,不,是封印了起来。达力嘴巴长得老大,啊啊呜呜的叫个不停。
“你,你到底做了什么,我的儿子,我的儿子为什么……”
“算是一个小教训吧,以后对巫师尊重点,尤其是哈利,他不仅是你们的亲戚,还是我们的伙伴。从今天开始,以后哈利在你这里住,一切待遇都要和你们的儿子看齐,包括吃饭时的饭量。如果让我知道你们还在区别对待的话,后果你们知道的,如果让我再来这里,下一次可就没这么简单了,你明白吗?”
佩妮头点的跟拨浪鼓似的,杜腾的手段真的是把她吓坏了。
先是把她的老公一下子放倒,还让他们的儿子说不出话来,如果换作是她……佩妮抖了抖,她都不敢想了。
“好了,韦斯莱先生,咱们走吧。”
杜腾返身对亚瑟说道,亚瑟表情有些纠结,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临走时,杜腾再次看了佩妮一眼。
“记住你说的话,你的老公只是昏过去了,很快就能苏醒。至于所达力,只要他三天不吃任何带油的东西,圣诞天后嗓子自然会恢复,如果你们给他吃了带油的东西,那后果我可就不保证了。”
说罢,杜腾踏入绿色的火苗中,一声“陋居”,他的身影消失不见。
……
杜腾第一次使用飞路粉,还有很多的不适应,他在绿色的火焰中越转越快,胳膊肘紧紧地贴在身体两侧,无数个壁炉飞速闪过,快得简直看不清楚。最后他感到有些恶心,闭上了眼睛。随后,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吐了的时候,他猛地伸出双手,及时刹住。还好,他差点儿脸朝下摔倒在韦斯莱家厨房的壁炉外面。
“他拍下来吗?”弗雷德兴奋地问,一边伸过一只手,把他拉了起来。
“当然,”杜腾说着,站起身子,举起了右手,“就在这里面呢。”
“太好了,”弗雷德和乔治相互拍了拍手,“这是乔治和我发明的肥舌太妃糖,整个夏天,我们一直想找个人试一试……”
小小的厨房里爆发出一阵大笑,杜腾环顾四周,看见罗恩和乔治坐在擦得干干净净的木桌旁,旁边还有两个红头发的人,哈利以前没有见过,不过他马上就知道了,他们一定是韦斯莱兄弟中最大的两个:比尔和查理。
“你好吗,杜腾?”两兄弟中离哈利最近的那个咧开嘴笑着,伸出一只大手。哈利握了握,感到自己的手指触摸到的是许多老茧和水泡。这一定是查理,他在罗马尼亚研究火龙。
比尔站了起来,笑着,也同哈利握了握手。比尔的样子多少令人感到有些意外。哈利知道他在古灵阁,即巫师银行工作,而且上学的时候还是霍格沃茨学校男生学生会主席。哈利一向以为比尔是珀西的翻版,只是年龄大几岁而已,也是那样对违反校规大惊小怪,喜欢对周围的每个人发号施令。今天一看,才知道不是这样,比尔一副很“酷”的样子。
比杜腾早一步回来的亚瑟正坐在一边生闷气,双胞胎的行为险些酿成了大*麻烦,天知道当时那个麻瓜男人疯狂到了什么程度。
“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弗雷德!”他嚷道,“你怎么敢给那个麻瓜男孩吃那么危险的东西?”
“我什么也没给他,”弗雷德脸上带着坏笑说,“我只是不小心撒在地上……谁叫他自己捡起来吃的,这可不能怪我。”
“你是故意把它弄撒的!”韦斯莱先生怒吼道,“你知道他肯定会吃的,你知道他在减肥——”
“他的舌头肿得多大?”乔治急切地问。
“一直肿到四尺多长,才被杜腾给缩小了!”
韦斯莱兄弟又一次哈哈大笑起来,房间里一片欢乐。(未完待续。)
327、准备前往世界杯
大家都来到韦斯莱一家的陋居,包括赫敏,目的都是为了观看魁地奇世界杯的比赛。
因为上一次比赛持续了5天,耽误了不少学生购买新学期课本所需要的时间,所以今年的世界杯开始之前,杜腾他们就提前去对角巷购买好了新学年的课本,然后一大帮人静静的等待着世界杯的到来……直到某一天的夜里。
“该走了,哈利,亲爱的。”哈利被人推醒,是韦斯莱夫人。她小声说着,一边又走过去唤醒罗恩。
哈利伸手摸到自己的眼镜戴上,坐了起来。外面还是一片漆黑。罗恩被她母亲唤醒时,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哈利看见床脚处有两个不规则的黑影从乱糟糟的毯子下面冒出来。
“怎么,已经到时间了?”弗雷德睡眼惺松地问。
大家默默地穿衣服,都困得不愿说话。然后,他们四个下楼走进厨房,一边还在打哈欠,伸懒腰。
韦斯莱夫人正在搅拌炉子上一口大锅里的东西,韦斯莱先生坐在桌旁,核对一扎羊皮纸做成的大张球票。杜腾则默默的喝着咖啡,手里还拿着一份报纸。
男孩子们走进厨房时,他抬起头,展开双臂,好让他们看清楚他身上的衣服。他穿着一件像是高尔夫球衣一样的上衣和一条很旧的牛仔裤,裤子穿在他身上有点儿嫌大,他用一根宽宽的牛皮带把它束住了。
“怎么样?”他急切地问,“我们去的时候应该隐瞒身分——我这样子像麻瓜吗,哈利?”
“像,”哈利笑着说,“很不错。”
“杜腾,你觉得呢?”他又看向杜腾。
“唔——我挑不出毛病。”
杜腾如此说着,但他心里可不这么想,这么老旧的打扮,一般只有在8、90年代才会出现的吧。
“怎么不见比尔、查理和珀一珀一珀西?”乔治说,控制不住又打了个大哈欠。
“他们不是会幻影移形吗?”韦斯莱夫人说,一边把那口大锅放在桌上,开始把粥舀进一只只碗里,“所以他们可以睡一会儿懒觉。”
哈利知道,所谓幻影移形,就是从一个地方消失,一眨眼又在另一个地方重新出现,他知道杜腾就能做到这一点,非常的难。
他有心问问杜腾为什么不用幻影移形赶路,其他人就已经开口。
“这么说,他们还在呼呼大睡?”弗雷德气恼地问,“为什么我们不能也幻影移形呢?”
“因为你们还不到年龄,还没有通过考试。”韦斯莱夫人回敬他一句。“那两个丫头上哪儿去了?”
她转身冲出厨房,他们听见她上楼的声音。
“幻影移形还要通过考试?”哈利问,眼睛还看了看杜腾。
“噢,是的。”韦斯莱先生说着,把球票仔细地塞进牛仔裤后面的口袋里。他并没有注意到哈利的眼神,“有一天,魔法交通司对两个人处以罚款,因为他们没有证书就擅自幻影显形。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做得不对,就会惹出麻烦,很讨厌的。我说的那两个人最后就身首分家了。”
餐桌上的人除了哈利,都皱起眉头,做出一副苦脸。
“哦——分家?”哈利问。
“他们把自己的半个身子丢下了,”韦斯莱先生说着,舀了很多糖浆,拌进他的粥里,“所以,自然啦,他们就被钉在了那里,两边都动弹不得。只好等逆转偶发事件小组去处理这件事。告诉你吧,这意味着要准备大量的文件材料,那些麻瓜看见了他们丢下的支离破碎的身体……”
哈利突然想到,如果两条大腿和一个眼球被遗弃在女贞路的人行道上,那该是什么情景啊。
“他们没事吧?”他惊恐地问。
“噢,没事,”韦斯莱先生平淡地说,“不过他们被狠狠地罚了一笔。我想他们大概不会再仓促行事了。你可千万不要拿幻影显形当儿戏。许多成年巫师都不愿惹这个麻烦。他们情愿用扫帚——虽然慢一些,可是安全。”
哈利再次看了杜腾一眼。
杜腾老神在在的喝着咖啡看着报纸,一点没有把众人讨论的核心往自己身上联想。
“可是比尔、查理和珀西都会,是吗?”
“查理考了两次才通过。”弗雷德嘻笑着说,“他第一次考砸了,在离原定目标以南五英里的地方显形,落到一个正在买东西的可怜的老太太的头顶上,记得吗?”
“是啊,不过他第二次就通过了。”
在一片开心的嘻笑声中,韦斯莱夫人大步回到了厨房。
“珀西是两个星期前才通过的。”乔治说,“从那以后,他每天早晨都幻影显形到楼下,就是为了证明他有这个本事。”
过道里传来了脚步声,赫敏和金妮走进厨房,两个人的脸色都显得很苍白,好像没有睡醒。
“我们干吗要这么早起来?”金妮揉着眼睛,在桌子旁坐下,问道。
“我们要走一段路呢。”韦斯莱先生说。
“走路?”哈利问,“怎么,我们步行去观看世界杯?”
“不,不,那就太远了,”韦斯莱先生笑着说,“我们只需走一小段路。把大批巫师集合到一起而不引起麻瓜的注意,这是非常困难的。我们不得不非常谨慎,选择最佳时间上路,在魁地奇世界杯赛这样盛大的场合——”
“乔治!”韦斯莱夫人突然厉声喝道,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怎么啦?”乔治说。他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可是骗不了人。
“你口袋里是什么?”
“没什么!”
“不许对我说瞎话!”
韦斯莱夫人用魔杖指着乔治的口袋,念道:“飞来飞去!”
一些花花绿绿的小玩艺儿从乔治口袋里跳了出来。乔治伸手去抓,没有抓住,它们径直跳进了韦斯莱夫人伸出的手掌中。
“我早就叫你们把这些玩艺儿毁掉!”韦斯莱夫人气愤地说,举起手里的东西,那无疑又是肥舌太妃糖,“快把口袋掏空,快点,你们两个都是!”
这真是令人难受的一幕。那对孪生兄弟显然想把大量的太妃糖从家里走私出去,韦斯莱夫人用上了她的飞来咒,才把那些糖果都找了出来。
“飞来飞去!飞来飞去!飞来飞去!”她一连声地喊道,太妃糖从各个意想不到的地方嗖嗖地飞出来,包括乔治夹克衫的内衬里,以及弗雷德牛仔裤的翻边里。
“这是我们花了整整半年才研制出这些东西!”弗雷德看到母亲把太妃糖扔到一边,委屈地喊道。
“半年时间花在这个上面,真不错!”韦斯莱夫人尖声说道,“怪不得o.w.ls考不出好成绩呢!”
总之,他们离开的时候,气氛不是很好。韦斯莱夫人亲吻韦斯莱先生的面颊时,仍然板着面孔。那对孪生兄弟的态度更坏。他们把帆布背包甩到背上,一句话没对妈妈说就走了出去。
“再见,祝你们玩得痛快,”韦斯莱夫人说,“表现好一点儿。”她冲着孪生兄弟离去的背影喊道,可是他们既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
“我中午的时候打发比尔、查理和珀西上路。”韦斯莱夫人对韦斯莱先生说。这时,韦斯莱先生正和杜腾、哈利、罗恩、赫敏、金妮穿过漆黑的院子,跟在弗雷德和乔治的后面。
空气很寒冷,月亮还高高地挂在天上。只有他们右边的地平线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灰绿色,显示着黎明正在渐渐到来。哈利一直在想着成千上万的巫师赶去观看魁地奇比赛的事情,便快走几步,赶上韦斯莱先生。
“您说,大家怎样才能赶到那儿而不引起麻瓜的注意呢?”他问。
“组织工作真是困难重重,”韦斯莱先生叹了口气,“主要的问题是,大约有十万巫师要来观看世界杯,我们当然找不到一个能容纳这么多人的魔法场地。有些地方是麻瓜们进不去的,但是想象一下,我们怎么可能把十万巫师都塞进对角巷呢?所以我们不得不找一片荒无人烟的沼泽地,并采取了一切防备麻瓜的措施。整个部里为这件事忙了好几个月。
还有些人会使用幻影显形术,但我们必须规定一些安全的地方让他们显形,远离所有的麻瓜。我想附近大概正好有座森林,可用作幻影显形的落脚点。
对于那些不愿意或不会幻影显形的人,我们就使用门钥匙。这玩艺儿的作用是在规定时间内把巫师从一个地方运送到另一个地方。如果需要的话,一次可以运送一大批人。在英国各地投放了两百把门钥匙,离我们最近的一把就在白鼬山的山顶上,我们现在就是去那里。”
韦斯莱先生简单介绍了一下,后来还说了一下五花八门的门钥匙都有什么样式的。
哈利到后来没得可问了,又悄悄来到杜腾身边,赫敏早他一步,所以等他靠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赫敏的问话。
“为什么你不飞过去呢?我是说幻影移形,你不是已经很熟练了吗?”
赫敏显然也刚刚锅里,而且这个问题正是哈利想问的,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明明具备着更高效的手段,却反倒弃之不用。
“魔法部的规定,虽然很大一部分就算你不怎么遵守都没关系,但我们归根结底还是学生,所以尽量还是不要惹麻烦的好。不过如果你觉得太冷了受不了的话,我倒是可以专门为你服务哦,我的女士。”
杜腾说着,微微的倾了倾身子,幅度很小,并不影响走路。但哈利和赫敏全都注意到了他的动作,赫敏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讨,讨厌,我可没有那么娇气。”
赫敏轻轻的拍打了杜腾一下,一脸的嗔怪。
哈利好像明白了什么,连忙往旁边挪了两步,然后继续悄悄的观察着两人的举动。
如果两人真的好上了……
哈利觉得这样挺不错的。
赫敏是他的死党,而杜腾也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如果这两人能走到一起,他只会表示高兴。
四下里一片寂静,只听得见自己的脚步声。杜腾一行人穿过村庄时,天色慢慢地亮了一些,原先的漆黑一片渐渐变成了深蓝色。哈利的手脚都冻僵了。韦斯莱先生不停地看表。
他们开始爬白鼬山,脚下不时被隐蔽的兔子洞绊一下,或者踩在黑漆漆、黏糊糊的草叶上打滑,根本匀不出气儿来说话。哈利每喘一口气,都觉得胸口一阵刺痛,双腿也渐渐挪不开步子了,就在这时,他终于发现双脚踏在了平地上。
“还好……”韦斯莱先生摘下眼镜,用身上的球衣擦着,气喘吁吁地说,“我们到得很准时——还有十分钟……”
赫敏最后一个登上山顶,她的一只手紧紧抓住杜腾的手,差最后一步的时候,杜腾突然用力,赫敏低呼一声,整个人都撞进了杜腾的怀中。
“怎么了?”
韦斯莱先生问道。
前面的人也纷纷回头,但赶在他们之前,赫敏已经主动离开了杜腾的怀抱。
“没,没什么,就是有点打滑,差点摔倒……”
赫敏垂着头,不让人看到她的脸色。
但哈利全都看到了,他一直跟杜腾赫敏保持距离,也不超前,更不落后,双方保持在一条水平线上,只是隔开了四五米的距离,所以两人身边的一切他都看得清楚,自然也看到了两人“搂搂抱抱”的动作。
“现在我们只需要找到门钥匙,”韦斯莱先生说着,戴上眼镜,眯着眼睛在地上寻视,“不会很大……快找一找……”
大家散开,分头寻找。可是,他们刚找了两三分钟,就有一个喊声划破了宁静的夜空。
“在这儿,亚瑟!过来,儿子,我们找到了!”
在山顶的另一边,星光闪烁的夜空衬托着两个高高的身影。
“阿莫斯!”韦斯莱先生说,笑着大步走向那个喊他的男人。其他人跟了上去。
韦斯莱先生和一个长着棕色短胡子的红脸庞巫师握手,那人的另一只手里拿着个东西,像是一只发了霉的旧靴子。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阿莫斯·迪戈里。”韦斯莱先生说,“他在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工作。这是他的儿子塞德里克,我想你们都认识吧?”
塞德里克·迪戈里大约十七岁,是一个长得特别帅的男孩子。大家当然认识了,他还是杜腾的学长呢。在霍格沃茨,他是赫奇帕奇学院魁地奇球队的队长,原本他还是找球手来着,只不过如今找球手被杜腾充当了,他则是转变身份,成为了赫奇帕奇的击球手。(未完待续。)
328、大聚会
“嗨,你们好。”塞德里克说,转头望着大家。
每个人都应了声,但弗雷德和乔治没有吭气,只是点了点头。去年赫奇帕奇在第一场魁地奇比赛中打败了他们格兰芬多队,这对双胞胎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原谅他们。
当然杜腾是个例外,虽然身处赫奇帕奇,但和他们一伙儿人交往密切,就算双胞胎兄弟有什么不满,也实在不好意思朝杜腾发泄。
“走过来很远吧,亚瑟?”塞德里克的父亲问道。
“还好,”韦斯莱先生说,“我们就住在村庄的那一边。你们呢?”
“两点钟就起床了,是不是,塞德?不瞒你说,我真愿意他早点通过幻影移形考试。不过……没什么可抱怨的……魁地奇世界杯嘛,绝不能错过,哪怕要出一口袋加隆——实际上,买票也确实花了那么多钱呢。不过我总算对付下来了,还不算太难……”
阿莫斯·迪戈里和蔼地望着周围的韦斯莱家三兄弟、杜腾、哈利、赫敏和金妮,“亚瑟,这些都是你的孩子?”
“哦,不,红头发的才是。”韦斯莱先生把自己的孩子一一指出。“这是赫敏,罗恩的朋友;这是哈利,也是罗恩的朋友;这是杜腾……”
“是我的同学。”
塞德里克抢先说道,然后面带疑惑的望着杜腾。
在学院里杜腾的表现还算中规中矩,虽然明显对待格兰芬多要更加亲密一些,毕竟他的好几个朋友都在格兰芬多。但他还是会用大部分的时间和赫奇帕奇们待在一起,证明他是个赫奇帕奇。
现在放假里,杜腾居然和一大帮格兰芬多待在一起,在塞德里克看来,杜腾显然是和这些人更加亲密。
“嗨,塞德里克,假期过的如何?”
杜腾笑眯眯的挥了挥手。
“还不错,你呢?你不是说要回国看望自己的兄弟吗?”
杜腾的行踪被很多人关注,当然基本上都是女生。所以他要回国看望兄弟的事情,基本上整个赫奇帕奇都知道。
“已经看过了,我听说今年有魁地奇世界杯,所以特地早回来几天。正好遇到了罗恩,所以就和他们一起过来了……你知道的,我是个外国人,想要买一张票可相当的困难。”
“哈,如果你提前告诉我的话,或许我能帮上你呢。”
塞德里克揉了揉鼻头,说道。
“所以就不好意思麻烦你啦,正好韦斯莱叔叔能帮我,我就和他们一起啦!”
杜腾这算是有了一个解释,就算里面问题多多,但也算是给了塞德里克一个台阶下。塞德里克也不追究,点头算是认可。
他们说话的时候,塞德里克的父亲那边也早就惊呼了起来。
“天哪,”阿莫斯·迪戈里说,眼睛一下子睁得溜圆,“哈利?哈利·波特?”
“嗯,是的。”哈利说。
哈利已经习惯了人们初次和他见面时总是好奇地盯着他,也习惯了他们立刻把目光投向他额头上的伤疤,但这总是使他感到很不自在。
“当然啦,塞德谈到过你。”阿莫斯·迪戈里说,“他告诉了我们去年他和你比赛的事……我对他说,我说——塞德,这件事等你老了可以讲给你的孙子们听,很了不起……你打败了哈利·波特!”
哈利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就什么也没说。弗雷德和乔治又都皱起了眉头。塞德显得有点儿尴尬。
“哈利从扫帚上掉下来了,爸爸,”他小声地嘟囔说,“我告诉过你的……是一次意外事故……”
“是啊,可是你没有掉下来,对不对?”阿莫斯亲切地大声说,一边拍了拍儿子的后背,“我们的塞德总是这么谦虚,总是一副绅士风度……但赢的人总是最棒的,我敢肯定哈利也会这么说的,是吗?一个从扫帚上掉了下来,另一个稳稳地待在上面,你不需要具备天才的脑瓜,就能说出谁是更出色的飞行家!”
一行人都很尴尬,杜腾也稍微有些尴尬,明明大家都故意不提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这为数不多的“冲突”,偏偏这个大叔说个没完,让大家都感到很别扭。
“时间差不多快到了,”韦斯莱先生赶紧岔开话题,把怀表又掏出来看了看,“你知道我们还要等什么人吗,阿莫斯?”
“不用了,洛夫古德一家一星期前就到了那里,福西特一家没有弄到票,”迪戈里先生说,“这片地区没有别人了,是吧?”
“据我所知是没有了。”韦斯莱先生说,“好了,还有一分钟……我们应该各就各位了……”
他转脸看着哈利和赫敏。
“你们只要碰到门钥匙,就这样,伸出一根手指就行——”
由于大家都背着鼓鼓囊囊的大背包,十个人好不容易才围拢在阿莫斯·迪戈里拿着的那只旧靴子周围。
他们站在那里,紧紧地围成一圈,一阵清冷的微风吹过山顶,没有人说话。哈利突然想到,如果这时恰巧有个麻瓜从这里走过,这情景该是多么怪异……九个人,其中两个还是大人,在昏暗的光线中抓着这只破破烂烂的旧靴子,静静地等待着……
“三……”韦斯莱先生一只眼睛盯着怀表,低声念道,“二……一……”
说时迟那时快,杜腾突然感觉似乎有一个钩子在他肚脐眼后面以无法抵挡的势头猛地向前一钩,他便双脚离地,飞起来了。他可以感觉到哈利和赫敏在他两边,他们的肩膀与他的撞到一起。他们一阵风似的向前疾飞,眼前什么也看不清。食指紧紧粘在靴子上,好像那靴子具有一股磁力似的,把他拉过去,拉过去,然后——
他的双脚重重地落到地上,瞬间站稳。
罗恩踉踉跄跄地撞在他身上,然后摔倒在地。紧接着是哈利,他摔在罗恩身上,而且啪的一声,门钥匙落到他脑袋边的地上。
杜腾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只有韦斯莱先生、迪戈里先生和塞德里克还站着,但也是一副被风吹得披头散发、歪歪斜斜的样子,其他人都跌在了地上。
“五点零七分,来自白鼬山。”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杜腾朝周围看了一眼,发现他们来到的这个地方很像一大片沼泽地。看上去很荒凉,空气中有着浓重的气雾。
在他们前面,站着两个疲惫不堪、阴沉着脸的巫师,其中一个拿着一块大金表,另一个拿着一卷厚厚的羊皮纸和一支羽毛笔。两人都打扮成了麻瓜的样子,只不过有些可笑:拿金表的男人上身穿一件粗花呢西服,下面却穿着一双长及大腿的高统橡皮套鞋;他的同事穿着苏格兰高地男人穿的那种褶裥短裙和一件南美披风。
“早上好,巴兹尔。”韦斯莱先生说着,捡起那只靴子,递给穿褶裥短裙的巫师。那人把它扔进身边的一只大箱子,里面都是用过的门钥匙。有旧报纸、空易拉罐和千疮百孔的足球等等。
“你好,亚瑟,”巴兹尔疲倦地说,“没有当班,嗯?你们运气真好,不像我们,整晚上都守在这里。我想你们最好让开,五点一刻有一大群人要从黑森林来。等一下,我找一找你们的营地在哪儿……韦斯莱……韦斯莱……”他在羊皮纸名单上寻找着。“走过去大约四分之一英里,前面第一片营地就是。场地管理员是罗伯茨先生。迪戈里……你们在第二片营地,找佩恩先生。”
“谢谢你了,巴兹尔。”韦斯莱先生说,招呼大家跟着他走。
大家穿过荒无人烟的沼泽地,浓雾中几乎什么也看不见。走了大约二十分钟,渐渐地眼前出现了一扇门,然后是一座小石屋。石屋后面是成百上千个奇形怪状的帐篷,它们顺着大片场地的缓坡往上,那片场地一直伸向地平线上一片黑乎乎的树林。
一行人在这里分开,迪戈里父子朝向了其他方向,杜腾等人则朝石屋的门走去。
门口站着一个男人,正在眺望那些帐篷。哈利一眼就看出他是这一大片地方惟一一个真正的麻瓜。那人一听见他们的脚步声,就转过头来看着他们。
“早上好!”韦斯莱先生精神饱满地说。
“早上好!”麻瓜说。
“你就是罗伯茨先生吗?”
“啊,正是。”罗伯茨先生说,“你是谁?”
“韦斯莱——两顶帐篷,是两天前预订的,有吗?”
“有,”罗伯茨先生说,看了看贴在门上的一张表,“你们在那儿的树林边有一块地方。只住一个晚上吗?”
“是的。”韦斯莱先生说。
“那么,现在就付钱,可以吗?”罗伯茨先生说。
“啊——好的——没问题——”韦斯莱先生说。他退后几步,离开了小石屋,示意哈利到他跟前去。“帮帮我,哈利。”他低声说,从口袋里抽出一卷麻瓜的钱,把它们一张张地分开。“这张是——嗯——嗯——十块?啊,对了,我看见了上面印的小数字……那么这张是五块?”
“是二十块。”哈利压低声音纠正他,同时不安地意识到罗伯茨先生正在努力地想听清他们说的每一个字。
“啊,原来是这样……我不知道,这些小纸片……”
“你是外国人?”当韦斯莱先生拿着几张对了的钞票回去时,罗伯茨先生问道。
“外国人?”韦斯莱先生不解地重复了一句。
“弄不清钱数的可不止你一个人,”罗伯茨先生说,一边仔细地打量着韦斯莱先生,“就在十分钟前,有两个人要付给我毂盖那么大的大金币呢。”
“真的吗?”韦斯莱先生不安地说。
罗伯茨先生在一个铁罐里摸索着零钱。
“从来没有这么多人,”他突然说道,目光又一次眺望着雾气弥漫的营地,“几百个人预订了帐篷。人们不停地涌来……”
“有什么不对吗?”韦斯莱先生问,伸手去接零钱,可是罗伯茨先生没有给他。
“是啊,”罗伯茨先生若有所思地说,“什么地方来的人都有。数不清的外国人。不仅仅是外国人,还有许多怪人,你知道吗?有个家伙穿着一条百褶短裙和一件南美披风走来走去。”
“不可以吗?”韦斯莱先生急切地问。
“我也不知道……”罗伯茨先生说,“他们好像互相都认识。就像一个大聚会。”
就在这时,一个穿灯笼裤的巫师突然从天而降,落到罗伯茨先生的石屋门边。
“一忘皆空!”他用魔杖指着罗伯茨先生,厉声说道。
顿时,罗伯茨先生的眼神就散了,眉头也松开了,脸上显出一副恍恍惚惚、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神情。杜腾咧咧嘴,这正是一个人的记忆被改变时的状况。
“给你一张营地的平面图。”罗伯茨先生心平气和地对韦斯莱先生说,“还有找给你的零钱。”
“非常感谢。”韦斯莱先生说。
穿灯笼裤的巫师陪着他们一起朝营地的大门走去。
他显得十分疲劳:下巴上胡子没刮,铁青一片,眼睛下面也有青紫色的阴影。
当罗伯茨先生听不见他们说话时,那巫师小声对韦斯莱先生嘟囔道:“他给我添了不少麻烦。为了让他保持心情愉快,每天要念十几遍遗忘咒。卢多·巴格曼只会帮倒忙。到处走来走去,大着嗓门谈论游走球和鬼飞球,完全不顾要提防麻瓜,确保安全。天哪,我真巴不得这一切早点结束。待会儿见,亚瑟。”
说完他便消失了。
“我原以为巴格曼先生是魔法体育司的司长,”金妮似乎有些吃惊,说道,“他应该知道不能在麻瓜周围谈论游走球的,是吗?”
“是的,”韦斯莱先生笑着说,领着他们穿过大门,走进营地,“卢多一向对安全的问题……嗯……有些马虎。但是,你找不出一个比他更富有激情的人来担任体育司的领导了。你知道,他原来代表英国打过魁地奇球。他是温布恩黄蜂队有史以来最优秀的击球手。”
他们费力地走在薄雾笼罩的营地上,从两排长长的帐篷间穿过。
大多数帐篷看上去没什么特殊,显然,它们的主人费了心思,尽可能把它们弄得和麻瓜的帐篷一样,可是有的一不小心做过了头,画蛇添足地加上了烟囱、拉铃绳或风向标,弄得不伦不类。不过,偶尔也有那么几个帐篷,一看就知道是施了魔法的。
在营地中央,有一个帐篷特别显眼。它十分铺张地用了大量的条纹绸,简直像个小小的宫殿,入口处还拴着几只活孔雀。再前面一点,他们又看见一个帐篷搭成四层高楼的形状,旁边还有几个角楼。再往那边,还有一个帐篷的门前带有一个花园,里面鸟澡盆、日冕仪、喷泉等样样俱全。
“大家总是这样,”韦斯莱先生笑着说,“只要聚到一起时,就有人忍不住想炫耀一番。到了,看,这就是我们的。”
他们不知不觉来到了营地尽头的树林边,这里有一片空地,空地上还插着一个小小的牌子,上面写着“韦斯莱”几个字。(未完待续。)
329、赛前
“这地方实在是再好不过了!”韦斯莱先生高兴地说,“场地就在森林的那一边,近得没法再近了。”
他把背包从肩头褪下来。
“好啦,”他兴奋地说,“严格地说,不许使用魔法,既然我们这么多人来到了麻瓜的地盘上。我们要用自己的手把帐篷搭起来!应该不会太难……麻瓜们都是这样做的……对了,哈利,你认为我们应该从哪儿开始呢?”
哈利被问住了,他以前可从未搭过帐篷。
逢年过节的时候,德思礼一家从来不带他出去,他们情愿把他留给邻居老太太费格太太。
所以他只能看向杜腾,他本能的觉得自己有什么不懂的,杜腾就一定懂。杜腾当然也没有过这方面经验,但他的脑子很好使,很快,他和赫敏就基本上弄清了那些支杆和螺钉应该在什么位置。
而韦斯莱先生在旁边总是帮倒忙,因为每当要用到大头锤时,他都激动得要命。最后,他们总算支起了两个歪歪斜斜的双人帐篷。
他们都退后几步,欣赏自己亲手劳动的成果。老实说,谁看了这些帐篷都不会猜到它们是巫师搭成的.然而问题是,一旦比尔、查理和珀西也来了,他们就一共有十个人呢。
赫敏和哈利似乎都发现了这个间题,用疑惑的目光看向了杜腾。
杜腾当然知道这是魔法帐篷,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笑着耸了耸肩。
这时,韦斯莱先生四肢着地,钻进了第一个帐篷。
“可能会有点儿挤,”他喊道,“但我想大家都能挤进来。快来看看吧。”
哈利弯下腰,从帐篷门帘下面钻了进去,顿时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了。他走进了一套老式的三居室,还有浴室和厨房。真奇怪,房间里的布置和费格太太家的风格完全一样:不般配的椅子上铺着钩针编织的罩子,空气里有一股刺鼻的猫味儿。
杜腾和赫敏紧接着走了进来,赫敏同样一脸的震惊。
“噢,这只是暂时的。”韦斯莱先生用手帕擦着他的秃顶,探头望着卧室里的四张双层床,“我这是从办公室的珀金斯那里借来的。可怜的家伙,他患了腰痛病,再也不能宿营了。”
韦斯莱先生拿起沾满灰尘的水壶,朝里面望了一下。
“我想我们需要一些水……”
“在那个麻瓜给我们的地图上,标着一个水龙头,”罗恩说,他也跟在哈利后面钻进了帐篷,似乎对帐篷内部不同寻常的空间熟视无睹,“在营地的另一边。”
“好吧,那么你就和哈利、赫敏去给我们打点水来,然后——”韦斯莱先生递过那只他们带来的水壶和两口炖锅,“——我们剩下来的人去捡点柴禾,准备生火,好吗?”
“可是我们有炉子啊,”罗恩说,“为什么不能就……”
“罗恩,别忘了防备麻瓜的安全条例!”韦斯莱先生说,因为跃跃欲试而满脸兴奋,“真正的麻瓜宿营的时候,都在户外生火。我看见过的。”
众人无语,开始分头行动。
他们很快地参观了一下姑娘们的帐篷,发现只比男孩子的略小一点,不过没有猫味儿。然后,哈利、罗恩和赫敏就提着水壶和炖锅,出发穿过营地。杜腾则留下来帮着生火,他们这个小队伍真正麻瓜出生的也就是杜腾、哈利和赫敏三人了,哈利和赫敏走了,生火的事情就只能交给杜腾。
哈利三人向水龙头的位置走去。
这时,太阳刚刚升起,薄雾渐渐散去,他们看见四面八方都是帐篷,一眼望不到头。他们慢慢地在帐篷间穿行,兴趣盎然地东张西望。
场地上的宿营者们逐渐醒过来了。最先起床的是那些有小孩子的家庭。哈利和赫敏还没见过这么小的巫师呢。只见一个两岁左右的小男孩蹲在一个金字塔形的大帐篷外面,手里拿着魔杖,开心地捅着草地上的一条鼻涕虫,鼻涕虫慢慢地胀成了一根香肠那么大。他们走到他面前时,男孩的母亲匆匆地从帐篷里出来了。
“对你说过多少次了,凯文?你不许——再碰——你爸的——魔杖——哎哟!”
她一脚踩中了那条巨大的鼻涕虫,鼻涕虫啪的一声爆炸了。他们走了很远,还听见寂静的空气中传来她的叫嚷声,其中还夹杂着小男孩的哭喊——“你把虫虫踩爆了!你把虫虫踩爆了!”
又走了一段路,他们看见两个小女巫师,年纪和凯文差不多大,骑在两把玩具飞天扫帚上,低低地飞着,脚轻轻掠过沾着露水的青草。一个在魔法部工作的巫师已经看见她们了,他匆匆走过哈利、罗恩和赫敏身旁,一边心烦地嘀咕着:“居然在大白天!父母大概睡懒觉呢——”
时不时地可以看见成年巫师从他们的帐篷里钻出来,开始做早饭。有的鬼鬼祟祟地张望一下,用魔杖把火点着;有的在擦火柴,脸上带着怀疑的表情,似乎认为这肯定不管用。三个非洲男巫师坐在那里严肃地谈论着什么,他们都穿着长长的白袍,在一堆紫色的旺火上烤着一只野兔似的东西。另外一群中年美国男巫师坐在那里谈笑风生,他们的帐篷之间高高挂着一个闪闪发亮的横幅:塞勒姆巫师学院。
哈利听见了他们经过的帐篷里传来只言片语的谈话声,说的都是奇怪的语言,他一个字也听不懂,但每个人说话的声音都很兴奋。
“咦?难道我的眼睛出了毛病,怎么一切都变成了绿的?”罗恩说。
罗恩的眼睛没出毛病。
他们刚刚走进的这片地方,所有的帐篷上都覆盖着厚厚的一层三叶草,看上去就像从地里冒出无数个奇形怪状的绿色小山丘。在门帘掀开的帐篷里,可以看见嘻笑的面孔。这时,他们听见身后有人喊他们的名字。
“哈利!罗恩!赫敏!”
原来是西莫·斐尼甘,是他们在格兰芬多学院四年级的同学。他坐在自家三叶草覆盖的帐篷前,旁边有一个淡黄色头发的女人,这肯定是他母亲,还有他最好的朋友迪安·托马斯,也是格兰芬多学院的学生。
“喜欢这些装饰品吗?”西莫笑嘻嘻地问,“部里可不太高兴。”
“咳,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展示一下我们的颜色?”斐尼甘夫人说,“你们应该去看看,保加利亚人把他们的帐篷都挂满了。你们当然是支持爱尔兰队的,是吗?”她问,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哈利、罗恩和赫敏。
在那样的气氛下,他们还能怎么选择呢?当然是表示支持爱尔兰队。
“我真想知道保加利亚人在他们的帐篷上挂满了什么?”赫敏说。
“我们过去看看吧,”哈利说道,他指着前面的一大片帐篷,那里有保加利亚的旗子——白、绿、红相间——在微风中飘扬。
这里的帐篷上没有覆盖什么植物,但每个帐篷上都贴着相同的贴画,上面是一张非常阴沉的脸,眉毛粗黑浓密。当然啦,图画是活动的,但那张脸除了眨眼就是皱眉。
“克鲁姆。”罗恩小声说。
“什么?”赫敏问。
“克鲁姆!”罗恩说,“威克多尔·克鲁姆,保加利亚的找球手!”
“他的样子太阴沉了。”赫敏说道,看着周围无数个克鲁姆朝他们眨眼、皱眉。
“‘太阴沉了’?”罗恩把眼睛往上一翻,“谁在乎他的模样?他厉害极了!而且还特别年轻,只有十八岁左右。他是个天才,今晚你就会看到的。”
……
在营地一角的水龙头旁,已经排起了一个小队。哈利、罗恩和赫敏也排了进去,站在他们前面的两个男人正在激烈地争论着什么。其中一个年纪已经很老了,穿着一件长长的印花睡衣。另一个显然是在部里工作的巫师,手里举着一条细条纹裤子,气恼得简直要哭了。
“你就行行好,把它穿上吧,阿尔奇。你不能穿着这样的衣服走来走去,大门口的那个麻瓜已经开始怀疑了——”
“我这条裤子是在一家麻瓜的商店里买的,”那老巫师固执地说,“麻瓜们也穿的。”
“麻瓜女人才穿它,阿尔奇,男人不穿,男人穿这个。”在部里工作的巫师说,一边挥舞着那条细条纹裤子。
“我才不穿呢,”老阿尔奇气愤地说,“我愿意让有益健康的微风吹吹我的屁股,谢谢你。”
赫敏听了这话,实在忍不住想笑,一弯腰从队伍里跑开了,一直等阿尔奇汲满水离开之后,她才回来。
他们穿过营地返回,因为提着水,走得慢多了。所到之处,他们总能看见一些熟悉的面孔:霍格沃茨的同学及他们的家人。
奥利弗·伍德是哈利所在的学院魁地奇队的前任队长,刚刚从霍格沃茨毕业。他把哈利拉到他父母的帐篷里,向他们作了介绍,并且兴奋地告诉哈利,他刚刚签约成为普德米尔联队的替补队员。
接着,是赫奇帕奇的四年级同学厄尼·麦克米兰向他们打招呼。又走了几步,他们看见了张秋,一个非常漂亮的姑娘,在拉文克劳学院队当找球手。她朝哈利挥手微笑,哈利也忙不迭地向她挥手,慌乱中把许多水泼在了前襟上。
“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他们终于回到韦斯莱家的帐篷时,乔治埋怨道。
“碰到了几个熟人。”罗恩说着,把水放下,“你们还没有把火生起来?”
“爸爸在玩火柴呢。”弗雷德说。
韦斯莱先生生火生得一点儿也没有起色,这并不是因为他缺乏尝试。他周围的地上散落着许多火柴,看他的样子,好像一点儿也不着急。
“唉哟!”他终于划着了一根火柴,惊叫一声,赶紧把它扔掉了。
杜腾就站在一旁,一脸无奈之色。
“杜腾怎么不帮忙?”
哈利问道。
“我倒是想帮呢……”
杜腾耸耸肩,看那看韦斯莱先生鸡冻的样子,他还能说些什么呢?
“是这样,韦斯莱先生。”赫敏温和地说,从他手里拿过火柴盒,向他示范应该怎样做。
有了赫敏的帮忙,他们终于把火生起来了,可是至少又过了一小时,火才旺起来。想要吃饭还得等一段时间,不过他们等待的时候并不枯燥,有许多东西可看呢。
他们的帐篷似乎就在通向赛场的一条大路旁,部里的官员们在路上来来往往地奔走,每次经过时都向韦斯莱先生热情地打招呼。韦斯莱先生不停地作着介绍,这主要是为了杜腾、哈利和赫敏,他自己的孩子对部里的人太熟悉了,引不起他们的兴趣。
“那是卡思伯特·莫克里奇,是妖精联络处的主任……过来的这位是吉尔伯特·温普尔,他在实验咒语委员会工作,他头上的那些角已经生了有一段时间了……你好,阿尼……阿诺德·皮斯古德,是个记忆注销员,逆转偶发事件小组的成员……那是博德和克罗克……他们的工作无可奉告……”
“他们是做什么的?”
“是神秘事务司的,绝密,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终于,火烧旺了,他们刚开始煎鸡蛋,煮香肠,比尔、查理和珀西便从树林里大步向他们走来。
“刚刚幻影移形过来,爸爸。”珀西大声说道,“啊,太棒了,有好吃的!”
一群人围坐在一起美美的吃着饭……这个“美美的”或许用来形容其他人比较合适,反正对于英国的黑暗料理,杜腾是深恶痛绝了。其他人都在吃香肠的时候,他拿出了自己的食物,一袋子小笼包。
这是他专门去了一趟华夏买来的正宗小笼包,他买了几千块钱的,用咒语将它们保存了起来,只要咒语不失效,它们就不会腐坏。
大家对于小笼包这种食物很好奇,杜腾也非常大方的分给大家吃,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评。
虽然他们还是更喜欢吃英国的传统“美食”——fish&chips,也就是炸鱼和薯条,英国人最引以为豪的美食。(未完待续。)
330、食死徒来袭
吃饭的时候,韦斯莱先生在魔法部的同事出现在了帐篷前。
卢多·巴格曼和巴蒂·克劳奇先生。
卢多·巴格曼先生穿着黄蜂队旧长袍、懒洋洋地坐在草地上。与他截然相反的巴蒂·克劳奇先生腰板挺直,动作生硬,穿着一尘不染的挺括西装,打着领带。短短的黑头发打理得一丝不乱,中间那道缝直得有点不自然。他那牙刷般狭窄的小胡子,像是比着滑尺修剪过的,鞋子也擦得铮亮。
也难怪珀西会崇拜克劳奇先生了,珀西一向主张严格遵守纪律,而克劳奇先生一丝不苟地遵守了麻瓜的着装纪律,他做得太地道了,简直可以冒充一个银行经理。
“我看就连弗农姨父也难以识破他的真实身分。”哈里说道。
一行人吃这东西喝着饮料,时间迅速流逝。
随着下午的过去,一种兴奋的情绪如同一团可以触摸到的云在营地上弥漫开来。黄昏时分,就连寂静的夏日空气似乎也在颤抖地期待着。当夜色像帘幕一样笼罩着成百上千个急切等待的巫师时,最后一丝伪装的痕迹也消失了:魔法部似乎屈服于不可避免的趋势,不再同人们作对,任由那些明显使用魔法的迹象在各处冒出来。
每隔几步,就有幻影显形的小贩从天而降,端着托盘,推着小车,里面装满了希奇古怪的玩艺儿。有发光的玫瑰形徽章——绿色的代表爱尔兰,红色的代表保加利亚——还能尖声喊出队员们的名字;有绿色的高帽子,上面装点着随风起舞的三叶草;有保加利亚的授带,印在上面的狮子真的会吼叫;有两国的国旗,挥舞起来会演奏各自的国歌;还有真的会飞的火弩箭小模型;有供收藏的著名队员塑像,那些小塑像可以在你的手掌上走来走去,一副得意洋洋的派头。
“攒了一夏天的零花钱,就是为了这个。”四个人悠闲地穿过那些小贩时,罗恩一边购买纪念品,一边对哈利说。罗恩买了一顶跳舞三叶草的帽子、一个绿色的玫瑰形大徽章,不过他同时也买了保加利亚找球手威克多尔·克鲁姆的一个小塑像。那个小型的克鲁姆在罗恩的手上来来回回地走,皱着眉头瞪着他上方的绿色徽章。
“哇,快看这些!”哈利说,冲到一个小推车跟前,那车里高高地堆着许多像是双筒望远镜的东西,可是上面布满各种各样古怪的旋钮和转盘。
“全景望远镜,”巫师小贩热情地推销道,“你可以重放画面……用慢动作放……如果需要的话,它还能迅速闪出赛况的分析。成交吧——十个加隆一架。”
“我要是不买这个就好了。”罗恩瞅瞅他那顶跳舞三叶草的帽子,又眼馋地望着全景望远镜。
“买四架把。”杜腾走上来微笑地对那巫师说。
“别——你别费心了。”罗恩说着,脸涨得通红。
他不知道杜腾为什么那么有钱,但总之是比他有钱得多,他对这一事实总是很敏感。
“好了,咱们是朋友,你就不要在意了,或者,你可以放弃圣诞礼物啊,”哈利对他说,一边把全景望远镜塞进他和赫敏手里,“记住,今年我就不给你送礼啦!”
“够合理的。”罗恩咧嘴一笑,说道。
“谢谢你,杜腾,”赫敏说,“我来给每人买一份比赛说明书,瞧,就在那边——”
买了一大堆东西,连哈利这个小土豪兜里都没什么钱了,他们才又回到了自己的帐篷。比尔、查理和金妮也都买了绿色的体育徽章,韦斯莱先生举着一面爱尔兰国旗。弗雷德和乔治什么纪念品也没有,他们把金币全部给了巴格曼。
这时,树林远处的什么地方传来低沉浑厚的锣声,立刻,千盏万盏红红绿绿的灯笼在树上绽放光明,照亮了通往赛场的道路。
“时间到了!”韦斯莱先生说道,看上去和大家一样兴奋,“快点儿,我们走吧!”
韦斯莱先生在前面领路,大家手里攥着买来的东西,顺着灯笼照亮的通道快步走进树林。他们可以听见成百上千的人在周围走动,听见喊叫声、欢笑声,还听见断断续续的歌声。这种狂热的兴奋情绪是很有传染性的,大家都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他们在树林里走了二十分钟,一边高声地谈笑打趣,最后从树林的另一边出来了,这时他们发现自己正处在一座巨大的体育馆的阴影中。抬头也只能看见赛场周围的宏伟金墙的一部分,但他看得出来,里面装十个大教堂都不成问题。
“可以容纳十万观众。”韦斯莱先生看到大家脸上惊愕的表情,说道。“魔法部五百个工作人员为此忙碌了整整一年。这里的每一寸地方都施了驱逐麻瓜咒。这一年当中,每当有麻瓜接近这里,他们就会突然想起十万火急的事情,匆匆地走开……愿上帝保佑他们。”他慈爱地说,领着大家走向最近的人口处,那里已经围满了许多大喊大叫的巫师。
“一等票!”人口处的那位魔法部女巫师看了看他们的票说道,“顶层包厢!一直往楼上走,亚瑟,走到最顶上。”
通向体育馆的楼梯上铺着紫红色的地毯。他们和人群一起拾级而上,慢慢地那些人流分别进了左右两边的看台。韦斯莱先生率领的这一行人一直往上走,最后到了楼梯顶上。
他们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小包厢里,位置在体育馆的最高处,而且正对着金色的球门柱。这里有二十来张紫色和镀金坐椅,分成两排。一行人排队坐进了前面一排,朝下面望去,那情景是就连杜腾之前也想象不到的。
十万巫师正在陆陆续续地就座,那些座位围绕着椭圆形的体育馆,呈阶梯形向上排列。这里的一切都笼罩着一种神秘的金光,这光芒仿佛来自体育馆本身。
从他们居高临下的位置望去,赛场显得像天鹅绒一样平整光滑。赛场两边分别竖着三个投球的篮圈,有五十英尺高;在它们右边,几乎就在与大家视线平行的位置,是一块巨大的黑板,上面不断闪现出金色的文字,就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巨手在黑板上龙飞凤舞地写字,然后又把它们擦去。哈利仔细一看,才知那些闪动的文字都是给赛场观众看的广告。
“矢车菊:适合全家的飞天扫帚——安全,可靠,带有内置式防盗蜂音器……斯科尔夫人牌万能神奇去污剂:轻轻松松,去除污渍!……风雅牌巫师服——伦敦、巴黎、霍格莫德……”
包厢里现在还没什么人,只是在他们后面一排的倒数第二个座位上坐着一个小得出奇的家伙。那小家伙的两条腿太短了,只能伸在它前面的椅子上。它身上围着一条擦拭茶具的茶巾,像穿着一件宽松的袍子,它的脸埋在两只手里。可是,那一对长长的、蝙蝠般的大耳朵却是那么眼熟……
家养小精灵,是在古代的战争中被巫师征服的种族,每一只一出生就要接受奴性的训练,必须世世代代为主人服务的奴隶。他们承担一切家务,由主人束缚,不能随便违抗主人的命令,若违抗则必须对自己进行惩罚。
对他们来说,他们的最高权利就是服从主人的命令。他们必须辛苦劳作一生,除非主人递给他们一件衣服,他们才会获得自由权。所以一般主人都很用心,尽量不要让他们从他们手里得到衣服。家养小精灵没有工资,没有假日,他们以劳动为荣,以自由闲逛为耻。
一般来说,家养小精灵会的魔法多是生活魔法,如清洗、烹饪,但实际上家养小精灵会的魔法远不止这些,更多的家养小精灵被家族所需不是因为他们的生活技能而是魔法超常,有些家养小精灵的魔法可能远超主人。比如可以在霍格沃茨,巫师不可以幻影移行的地方,小精灵们却可以随意幻影移形,行动自如。
原著中的家养小精灵克利切更是在黑魔王的蓄意谋杀下存活了下来,其魔法之强可见一斑。
只可惜,就是这么一个魔力强劲的种族,却成为了人类的奴隶,而且如今已经奴性深种,想要改过来都几乎不可能。
如今出现在这个房间里的家养小精灵应该就是原著中的闪闪了,克劳奇家的小精灵。如果是她没错的话,那她的身边……
杜腾眼睛一动,看到了一团流动的魔力。透过魔力,他看到了一个年轻人。但是从其他人的视角看,这里却什么都没有。显然这个年轻人穿上了隐形斗篷,而他的身份,那基本上已经是昭然若揭了——小巴蒂·克劳奇,巴蒂·克劳奇的儿子,忠诚的食死徒。
比赛很快开始,双方的比赛非常激烈。而且随着赛事推进,双方的火药味开始极速上升。双方的吉祥物,魅娃和小矮妖都险些爆发另一场战争。
双方你争我夺,周围的氛围急速上升。
最终,当克鲁姆轻盈地升到空中,高高举起拳头,指缝里露出一道金光的时候,整个赛场都沸腾了。
记分板上闪动着比分,保加利亚:160,爱尔兰:170,而观众最初有些发懵,没有意识到究竟是怎么回事。然后,慢慢地,就像一架巨型喷气式飞机正在加速,爱尔兰队支持者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响,最后爆发出无数喜悦的狂喊。
“爱尔兰队获胜了!”喜欢爱尔兰队的巴格曼喊道,似乎被比赛的突然结束弄得有些茫然,“克鲁姆抓到了金色飞绒,可是爱尔兰队获胜了。天哪,我想大家谁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比赛结束了,爱尔兰队在金色飞贼被对方拿下的情况下依旧获得了胜利,赛场变成了欢乐的海洋。
杜腾一行人离开体育馆准备返回营地,但潮水般的人群瞬间就把他们包围了。
当他们顺着被灯笼照亮的通道往回走时,夜空里传来粗声粗气的歌声,小矮妖们不停地在他们头顶上穿梭飞驰,挥舞着手里的灯笼,嘎嘎欢笑。
一行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到了帐篷边,可是谁也不想睡觉,主要是睡不着,周围实在太喧闹了。
最终韦斯莱先生便同意大家喝完一杯可可奶再进帐篷。
几乎是一瞬间,大家就为刚才比赛的事争论起来。关于撞人犯规的问题,韦斯莱先生和查理争得不可开交。最后金妮在小桌边睡着了,把一杯热巧克力全洒在了地上,韦斯莱先生这才命令大家停止对比赛的争论,进去睡觉。
赫敏和金妮钻进了旁边的帐篷,男孩子们换上睡衣,爬向他们的铺位。即便是此时,他们仍能听见营地另一边传来的歌声和奇怪的撞击声,在夜空里久久回响。
杜腾也乖乖的躺在床上,很快进入了梦乡,直到……一阵尖叫声传入帐篷。
“开始了!”
杜腾猛地睁开双眼,翻身下地。
韦斯莱先生几乎是和他同时醒过来的,韦斯莱先生还在穿衣服,杜腾已经一阵风似地冲出了帐篷。
就着仍在燃烧的几堆火的火光,他看见人们纷纷朝树林里跑去,好像在逃避某个在营地上向他们移动的东西。那东西古怪地闪着光,还发出像打枪一般的声音。响亮的讥笑声、狂笑声、醉醺醺的叫嚷声,也都向他们移动过来。接着,一道绿色的强光一闪,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一群巫师紧紧挤作一团,每个人都把手里的魔杖向上指着,一起向前推进,慢慢地在场地上移动。他们的脑袋上戴着兜帽,脸上蒙着面罩。在他们头顶上方,四个挣扎着的人影在空中飘浮,被扭曲成各种怪异的形状,就好像地面上这些蒙面巫师是操纵木偶的人,而他们上方的那几个人是牵线木偶,被从魔杖里冒向空中的无形的绳子控制着。其中两个人影很小。
更多的巫师加入到前进的队伍中,大声笑着,指着上面飘浮的几具躯体。随着游行队伍的不断壮大,帐篷被挤塌了。一个游行的人甚至用魔杖把路边的帐篷点着,火苗冲天,周围尖叫声更响亮了。
这一幕太熟悉了,杜腾当然记得很清楚,对于那些游行人的人他记得更清楚,因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身份——食死徒!(未完待续。)
331、杜腾出手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阵低呼。
“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韦斯莱先生一脸震惊的望着已经是一片混乱的营地,长大嘴巴险些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不过韦斯莱叔叔,你应该进去叫罗恩他们醒来了。”
杜腾转头看了韦斯莱先生一眼,沉声说道。
“不,你去叫他们,我在这里保护你们。”
韦斯莱先生一把抽出魔杖,就要站在杜腾的前面。杜腾却在此时转过身来,左手轻轻的贴在韦斯莱先生的腹部。
“还是我来吧。”
一股柔和的魔力涌出,力量不小,但却非常柔和,推着韦斯莱先生稳稳的落入了帐篷之中,甚至连晃都没晃一下。
“杜腾……”
韦斯莱先生还想说些什么,可一看周围还在沉睡的孩子们,他咬咬牙,连忙过去伸手将他们推醒。
……
外面,杜腾将韦斯莱先生推进帐篷之后,朝着女生的帐篷轻轻一点,一道魔力进入帐篷,这道魔力会爆发出一段语音,足以提醒女孩子们了。
空中飘浮的那几个人从燃烧的帐篷上经过、被火光突然照亮时,杜腾认出了其中的一个是营地管理员罗伯茨先生。另外三个看样子是他的妻子和孩子。下面的一个游行者用魔杖把罗伯茨夫人掉了个头朝下。罗伯茨夫人的睡衣垂落下来,露出一大堆花花哨哨的内裤,下面的人群开心地尖叫、起哄,她挣扎着想把自己的身体盖住。
“真恶心。”刚刚从帐篷里走出来的罗恩嘟囔着说道,望着那个最小的麻瓜小孩,那小孩在离地面六十英尺的半空,开始像陀螺一样旋转起来,脑袋软绵绵地忽而歪向这边,忽而歪向那边,“太不像话了……”
赫敏和金妮匆匆向他们跑来,一边把外衣套在睡衣外面,韦斯莱先生跟在她们后面。就在这时,比尔、查理和珀西也从男孩子们的帐篷里出来了。他们穿戴整齐,袖子高高卷起,魔杖拿在手里。
“我们要帮助部里维持秩序!”韦斯莱先生的声音盖过了喧闹声,一边卷起了自己的袖子,“你们这些人——快进林子里去,走在一起,不要散开。等事情解决后我再去找你们!”
比尔、查理和珀西已经朝迎面过来的游行队伍奔去了,韦斯莱先生赶紧追了上去。部里的工作人员从四面八方奔向出事地点。
罗伯茨一家下面的那群人越走越近了。
“快走。”弗雷德说着,一把抓住金妮的手,把她往树林里拖去。哈利、罗恩、赫敏、乔治在后面跟着。他们钻进树林时,都扭头朝身后望着,只见罗伯茨一家下面的队伍比刚才更庞大了。他们可以看见部里的巫师工作人员拼命想冲进去,接近中间那些戴兜帽的巫师,可是遇到了很大的困难。看样子他们似乎不敢施什么魔法,生怕会使罗伯茨一家摔下来。
原先照亮通往体育馆的彩灯现在已经熄灭了。树林里有一些黑乎乎的人影跌跌撞撞地走着,小孩子在哭闹,紧张、焦虑的叫喊声和说话声在他们周围寒冷的夜空中回荡。
“杜腾呢?”赫敏突然紧张地问,猛地刹住脚步,以至于哈利停步不及撞到了她身上,“杜腾,你在哪里?哦,我们太傻了——荧光闪烁!”
她把魔杖点亮了,用那道狭窄的光柱照着小路,但没有杜腾的身影。
“我,我看到他好像也冲过去了。”
罗恩追上来,气喘吁吁的说道。
“他怎么能……”
赫敏一脸急切的表情,转身就想要回去,幸好哈利一把抓住了她。
“杜腾的实力那么强,他不会有事的,咱们赶快走,不要让他们为咱们担心。”
哈利还是很冷静的,他知道自己的实力上不了台面,其他人比自己还不如,留在这里或者返身回去都是给其他人找麻烦,倒不如赶快离开这里,让大家放心。
“可是……”
赫敏还想要说些什么,但哈利和罗恩已经把她架起来,迅速朝远处跑去。
“真是狼狈啊,救世主波特,红头发的罗恩,还有,我们的大脑袋格兰杰……”
就在这时,一个轻挑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哈利、罗恩和赫敏猛地转过身来。
德拉科·马尔福独自一人站在近旁,靠在一棵树上,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他抱着双臂,看样子刚才一直在透过树缝望着营地上的混乱场面。
罗恩对马尔福说了一句粗话,哈利知道,若是韦斯莱夫人在场,他是绝对不敢说这种话的。
“说话干净些,”马尔福说,浅色的眼睛在夜色中闪闪发亮,“我看你们最好还是抓紧时间逃跑吧!你们不希望她被人发现吧?”
他冲赫敏点了点头,就在这时,营地那边传来一声巨响,如同扔响了一枚炸弹,一道绿光霎时照亮了他们周围的树木。
“你这是什么意思?”赫敏不服气地问。
“格兰杰,他们找的就是麻瓜。”马尔福说,“难道你愿意在半空中展示你的衬裤?如果你愿意,就在这里待着吧……他们正朝这边走来,我们大家可以大笑一场了。”
“赫敏是个女巫。”哈利愤怒地吼道。
“随你的便吧,波特,”马尔福说,脸上露出了狞笑,“如果你们觉得他们辨认不出泥巴种,就尽管待在这里好了。”
“你说话注意点儿!”罗恩喊道。在场的人都知道,“泥巴种”是一句很难听的话,用来骂那些父母是麻瓜的巫师。
“别理他,罗恩。”赫敏急忙说道,她看见罗恩向马尔福逼近一步,便赶紧抓住罗恩的胳膊,阻止了他。
树林另一边突然传来一声爆响,比他们听见的任何声音都震耳。旁边有几个人尖叫起来。马尔福轻轻地笑出了声。
“这些人太容易受惊吓了,不是吗?”他懒洋洋地说,“我猜你爸爸叫你们都藏起来吧?他准备做什么?去把那些麻瓜救出来?”
“你的父母呢?”哈利火了,说道,“在那边蒙着面具,是不是?”
马尔福把脸转向哈利,脸上仍然微笑着。
“我说……即使他们是那样,我也不想告诉你,对不对,波特?”
“我们快走吧,”赫敏用厌恶的目光看了马尔福一眼,说道,“我们去找找其他人吧。’,
“把你那颗毛蓬蓬的大脑袋低下,格兰杰。”马尔福讥笑道。
“快走。”赫敏又说了一遍,拉着哈利和罗恩继续上路。
只剩下马尔福在后面一个劲的发笑,笑声让人心底发寒。
……
另一边,杜腾在目送着哈利等人离开后,转身朝游行的人群走去。
这些人穿着怪异的衣服,一路上哈哈作乐,做着各种非常过分的事情,不过考虑到他们食死徒的身份,那一切就都能理解了。
魔法部的工作人员已经在某个地方和这些食死徒们战做了一团,双方疯狂的攻击着对方,魔咒的光辉在夜空中不断闪烁。
“呀哈哈哈哈,四分五裂啊!”
一个巫师射出了一道魔咒,目标直指杜腾,杜腾几乎看都不看的就是一挥手,这道魔咒瞬间被反弹回去,然后那个上一秒还狂笑不已的巫师,下一秒就横飞出去,身上的衣服被扯得稀烂,身上也出现了好几道巨大的伤口。
“什么人?”
周围的食死徒们纷纷大怒,全都朝杜腾看来。
“一个霍格沃茨的学生而已……我说各位,大半夜的不睡觉,出来打扰人休息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你们知道么?我这个人非常的嗜睡,最讨厌别人打扰我休息了。学校里没人敢这么做,就连我们学院的老师都允许我睡懒觉,而你们,破坏了我今夜的睡眠,所以,你们准备好付出代价了吗?”
杜腾轻笑着,缓缓的举起了魔杖,一道狂风迅速出现,环绕着他的身体,形成了一个强烈的风暴。周围的草叶被纷纷卷起,地上的灰尘飞到了空中,不远处的帐篷猎猎作响,远处的篝火都开始激烈跳动起来。
“那么接下来,就是你们为错误付出代价的时候了,各位,好好承受我的怒火吧!狂风呼啸!”
狂风咒的放大版,好似一道台风一般,席卷着从这一小队的怪异巫师身边冲过。强风将他们吹得东倒西歪,然后被卷到空中。有的人想要用魔咒抵抗,但风力太强了,他们连站稳都做不到,更别说释放魔咒了。还有人妄图使用幻影移形逃跑,结果刚刚动身,就被狂风吹得显出形体,然后重重落在远处,发出剧烈的闷响。
一道大范围攻击魔咒,直接让一小队食死徒们驶去了抵抗之力。杜腾信步游庭一般走在狂风之中,随手一点,就让一个食死徒昏迷过去。所过之处,这些成熟的巫师们居然没有一人能够抵抗他的攻击,一整个队伍,居然被他一个人轻松击败。这让看到异状赶过来的魔法部工作人员一个个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敢置信。
“你,你是什么人……”
看到神魔一般的杜腾,魔法部的人不敢大意,一个个如临大敌,魔杖都对准了不远处的杜腾。
“我?一个霍格沃茨的学生而已。”
杜腾好似看不见这些魔杖一般,轻笑着说道。
“霍格沃茨的学生?”
周围的巫师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一脸的不敢置信。
“开什么玩笑,如果你是霍格沃茨的学生,那我们岂不是……”
后面的话他们也说不出来了,他们是什么?废物吗?
“说,你到底……”
“别别别,我知道他是谁,他确实是霍格沃茨的学生!”
韦斯莱先生出现了,他跑到一个貌似是带头人的巫师身旁,凑到耳朵边说了几句话,对方顿时露出惊讶的神色。
“你说的是真的?”
“我发誓。”
“那……”
巫师看了看杜腾周围到了一地的怪人们,对着后面的人挥了挥手。
“先把这些人都绑起来。”
后面的巫师们纷纷上前,用魔杖甩出绳索,把地上的人纷纷捆缚起来。为首的那人和韦斯莱先生说了几句话,就带着人离开了。似乎完全没有看到杜腾一般,来得飞快,走得也飞快。
“韦斯莱先生。”
杜腾笑看着韦斯莱先生。
“你呀,这么大的动作,怕别人看不到你吗?你直到今天这些人是什么人吗?你这么做,这么做,这不是……”
“好了,韦斯莱叔叔,我当然知道他们是什么,不就是一群食死徒吗?这些苍蝇一样的东西,以为黑魔王即将复活就会重新统治魔法界,真是可笑,如今的魔法界有邓布利多,有哈利,有你们所有人,还有我,比当年更加的强大。而黑魔王呢?不过是一个不成器的小丑罢了,他们以为跟着一个小丑就能够为所欲为,我觉得我作为魔法界的一员,应该让他们清醒清醒了。”
杜腾笑着说道。
“你呀你呀,”
韦斯莱先生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好了,我们赶快走吧,去追罗恩他们……”
嘭!
就在此时,一道绿色的闪光跃上树梢,飞到了空中。光束爆炸,变成了一个硕大无比的骷髅,由无数碧绿色的星星般的东西组成,一条大蟒蛇从骷髅的嘴巴里冒出来,像是一根舌头。就在他们注视的时候,骷髅越升越高,在一团绿莹莹的烟雾中发出耀眼的光,在漆黑的夜空衬托下,就像一个新的星座。
“这是……黑魔王的标记!”
韦斯莱先生瞪大双眼,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呵呵,说来就来,这些人,果然是不给点教训就不行!”
杜腾冷笑着,一抬手,挥出了一道巨大的白色光束。光束冲天而起,穿透了天空中的绿色骷髅头,好似一道巨大的光剑,将绿色骷髅一分为二,斩蛇破颅,瞬间将其撕碎。
周围的狂笑声为之一滞,相反,正义的巫师们发出了欢呼,气势高涨,一下子压住了食死徒们的势头。
加上周围的巫师越来越多,以及被杜腾亲手收拾了一队人,食死徒的战斗力开始锐减,开始缓缓后退。(未完待续。)
332、黑魔标记
天空中的黑魔王标记,以及魔法部越来越强大的反击,让这些怪人们终于无法支撑,纷纷使用幻影移形离开了营地,迅速消失无踪。
另一边,哈利等人也被头顶的黑魔王标记吓了一跳。事实上黑魔王的标记就是从他们身边的地方升上高空的,他们很清楚,几个人都觉得继续停留在这里不是很好,哈利三人准备离开。可是他们慌慌张张地才走了几步,就听见一连串噗噗噗的声音,二十个巫师从天而降,把他们团团围住。
这些巫师都掏出了自己的魔杖,每根魔杖都指着哈利三人。
哈利想都没想的喊了一声:“快躲!”
他一把拉住另外两人,把他们拖倒在地。
“昏昏倒地!”二十个声音同时吼道——接着便是一连串耀眼的闪光,哈利感到他的头发在摇摆起伏,如同有一股强劲的风吹过空地。他微微把头抬起一点儿,看见一道道烧灼般的红光从巫师的魔杖里射出,在他们头顶上互相交错,撞在树干上,又被弹到了黑暗中——
“住手!”一个他熟悉的声音喊道,“住手!那是我儿子!”
哈利的头发不再波动了,他把头抬起一点儿,他前面的那个巫师已经放下了手里的魔杖。哈利翻过身来,看见韦斯莱先生大步朝他们走来,神情十分惊恐。
“罗恩——哈利——”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赫敏——你们都没事吧?”
“闪开,亚瑟。”一个冷冰冰的、不带感情的声音说。
是克劳奇先生。他和部里的其他巫师官员都围了过来。哈利站起来面对着他们。克劳奇先生气得板紧了脸。
“这是你们谁干的?”他厉声问道,犀利的眼睛在他们三个人之间扫来扫去,“你们谁变出了黑魔标记?”
“我们没有!”哈利大声说道。
“我们什么也没干!”罗恩说,他揉着自己的胳膊肘,气呼呼地望着父亲,“你们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不要撒谎,先生!”克劳奇先生说。他仍然用魔杖指着罗恩,眼珠子瞪得都要暴出来了——他的样子有点疯狂,“你们是在犯罪现场被发现的!”
“巴蒂,”一个穿着长长的羊毛晨衣的女巫小声说,“他们还是孩子,巴蒂,他们决不可能——”
“你们三个,这个标记是从哪儿来的?”韦斯莱先生焦急地问。
“那边,”赫敏用发抖的声音说,指着他们刚才听见声音的地方,“树后面有人……他念了一句咒语……”
“哦,他就站在那里,是吗?”克劳奇先生说,又把暴突的眼睛转向赫敏,脸上写满了怀疑,“他还念了一句咒语,是吗?你似乎对怎么变出标记知道得很清楚啊,小姐——”
可是除了克劳奇先生,那些部里的巫师官员似乎都认为哈利、罗恩和赫敏绝对不可能变出骷髅。他们听了赫敏的话,一个个又把魔杖举了起来,对准她所指的方向,眯着眼朝黑黝黝的树丛中窥视。
“我们来晚了,”那位穿羊毛晨衣的女巫摇了摇头,说道,“他们早就幻影移形了。”
“我不这样认为,”一位留着棕色短胡子楂儿的巫师说话了——他正是阿莫斯·迪戈里,塞德里克的父亲,“我们的吓人高手一定钻进了这片树丛……我们很有可能抓住他们……”
“阿莫斯,小心!”几位巫师提醒道,只见迪戈里先生挺起胸膛,举起魔杖,大步穿过空地,消失在黑暗中。赫敏紧张地用手捂着嘴巴,望着他隐去的背影。几秒钟后,他们听见了迪戈里先生的喊声。
“成了!抓住了!这儿有人!昏迷不醒!是……天哪……”
“你抓住了一个人?”克劳奇先生喊道,完全是一种不相信的语气,“谁?是谁?”
他们听见树枝的折断声,落叶的沙沙声,然后是嘎吱嘎吱的脚步声,迪戈里先生从树丛后出来了。他手臂里抱着一个小小的软绵绵的身体。还有一块熟悉的茶巾。是闪闪。
克劳奇先生看着迪戈里先生把他的家养小精灵放在他脚下,他没有动弹,也没有说话。魔法部的其他官员都盯着克劳奇先生。有好几秒钟,克劳奇一动不动地站着,仿佛凝固了一般,苍白的脸上那双喷火的眼睛狠狠盯着地上的闪闪。然后,他似乎又回过神来。
“这……不可能……不可能,”他一顿一顿地说,“不可能……”
他飞快地绕过迪戈里先生,大步朝闪闪被发现的地方走去。
“没有用的,克劳奇先生,”迪戈里先生冲着他的背影喊道,“那儿没有别人了。”
可是克劳奇先生似乎不想理睬他的话。他们听见他在那里走来走去,还听见他拨开灌木寻找时,把树叶弄得沙沙作响。
“有点令人尴尬,”迪戈里先生严厉地说,低头看着闪闪神志不清的身影,“巴蒂·克劳奇的家养小精灵……我的意思是……”
“别胡扯了,阿莫斯,”韦斯莱先生小声说道,“难道你当真认为是小精灵干的?黑魔标记是个巫师符号。是需要用魔杖的。”
“是啊,”迪戈里先生说,“她拿着魔杖呢。”
“什么?”韦斯莱先生说。
“这儿,你们瞧,”迪戈里先生举起一根魔杖,递给韦斯莱先生,“她手里拿着的。这就首先违反了《魔杖使用准则》的第三条:任何非人类的生物都不得携带或使用魔杖。”
有了魔杖,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等克劳奇先生回来之后,迪戈里先生提议让闪闪苏醒过来进行询问。
克劳奇先生毫无反应,仿佛没有听见迪戈里先生的话,而迪戈里先生似乎把他的沉默当成了默许。他举起自己的魔杖,指着闪闪说道:“快快复苏!”
闪闪有气无力地动了起来。那双铜铃般的棕色眼睛睁开了,她使劲眨了眨眼皮,神情一片茫然。在巫师们沉默的目光注视下,她颤巍巍地支撑着坐了起来。她看见了迪戈里先生的脚,然后她慢慢地、哆哆嗦嗦地抬起目光,望着他的脸,接着,又更缓慢地把目光投向上面的夜空。哈利可以看见,那飘浮的骷髅形象分别映在她两只呆滞的大眼睛里。她倒吸了一口冷气,目光迷乱地看着围在空地上的人们,然后突然害怕地哭了起来。
“小精灵!”迪戈里先生严厉地问,“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的成员!”
闪闪开始在地上前后摇晃,她的呼吸不时被强烈的抽泣打断了。哈利一下子想起,多比因违抗命令而感到害怕时,也是这个样子。
“你也看见了,小妖精,就在刚才,有人在这里变出了黑魔标记。”迪戈里先生说,“片刻之后,你被我们发现了,就在标记的下面!请你给我们一个解释!”
“我——我——我没有,先生!”闪闪喘着大气说,“我不知道怎么变,先生!”
“你被发现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根魔杖!”迪戈里先生咆哮道,在闪闪面前挥舞着那根魔杖。当那骷髅射向空地的绿光照在魔杖上时,哈利认出来了。
那是他的魔杖!
空地上的人都转过脸来望着他。
“对不起,你说什么?”迪戈里先生不敢相信地问。
“那是我的魔杖!”哈利说,“我把它丢了!”
“你把它丢了?”迪戈里先生怀疑地重复了一句,“你是在坦白吗?你变出标记后,就把魔杖扔掉了?”
“阿莫斯,想想你在跟谁说话!”韦斯莱先生非常生气地说,“难道哈利·波特会变出黑魔标记?”
“噢——当然不会,”迪戈里先生含混地嘟囔道,“对不起……我气昏了头……”
“我没有把它扔在那里,”哈利用大拇指朝骷髅下面的树丛指了指,“我们刚走进树林,我的魔杖就不见了。”
“这么说,”迪戈里先生说着,把目光又投向蜷缩在他脚边的闪闪,眼神变得冷酷了,“小妖精,是你发现这根魔杖的,是不是?你把它检起来,以为自己可以拿它找点乐子,是不是?”
“我没有用它变魔术,先生!”闪闪尖声说道,眼泪像小溪一样,顺着她被压扁的球状鼻子的两侧流下来,“我……我……我只是把它捡了起来,先生!我没有变出黑魔标记,先生,我不知道怎么变!”
“不是她!”赫敏说——她在这么些魔法部官员面前说话,显得非常紧张,但毫不退缩——“闪闪说话尖声细气,我们刚才听见的那个念咒语的声音要低沉得多!”她转脸看着哈利和罗恩,请求得到他们的赞同,“根本不像闪闪的声音,对吗?”
“对,”哈利点了点头,说道,“那声音绝对不是一个小精灵的。”
“是啊,那是人的声音。”罗恩说。
“好吧,我们很快就会知道的,”迪戈里先生咆哮着,似乎没有听进他们的话,“有一个简单的办法,可以发现魔杖上一次施的魔咒,小精灵,你知道吗?”
闪闪浑身发抖,拼命摇了摇头,耳朵啪啪地扇动着。迪戈里先生举起自己的魔杖,把它跟哈利的魔杖对接在一起。
“闪回前咒!”迪戈里先生大吼一声。
哈利听见赫敏倒抽了一口冷气,同时看见一个十分恐怖的、吐着蛇信子的骷髅从两根魔杖相接的地方冒了出来,不过这只是他们头顶上空那个绿莹莹骷髅的影子。它仿佛是由浓浓的灰色烟雾构成的:是一个魔幻的幽灵。
尽管闪闪大声的辩驳着,但这一切似乎已经成了定居,严肃苛刻的克劳奇先生作出了决定——衣服!一个可以让家养小精灵获得自由的东西,一个足以让家养小精灵生不如死的东西。
闪闪的哭泣让周围的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赫敏的小脸上充满了担忧的神色。
“各位,容我说一句吧。”
就在此时,杜腾突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走到了闪闪的身旁。
他低头看了看畏畏缩缩的闪闪,再看看面色铁青的克劳奇先生。
“克劳奇先生,其实你大可以不必拿一个小精灵出气,我想你应该明白的,闪闪出现在这里必然有其他的原因,她不会违背主人的任何命令,不仅仅是你。”
杜腾的话让克劳奇的瞳孔骤然紧缩,他浑身哆嗦了一下。
“你,你在说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尖利,表情像是要吃人的怪兽。
“没什么,我提一个建议吧。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但这对于一个家养小精灵来说太过于残酷了。不如你将她转让给我?我正好缺一个家养小精灵,我可以用你需要的东西和你交换,你觉得如何?”
杜腾笑眯眯的说道。
周围的巫师们一脸怪异的望着他,谁都没想到他居然会为一个小精灵出头,更让大家没有想到的是,克劳奇居然点头了。
“我们去那边说!”
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等两人回来之后,克劳奇直接召唤了一件衣服丢给闪闪,但同时,这件衣服被杜腾收走,闪闪刚刚获得了自由,一瞬间就重新失去了这一切,她甚至还来不及感到悲伤,脸上就露出了笑容。
闪闪是最正常的家养小精灵,工作对于她来说意味着一切,失去工作倒不如直接去死。
现在杜腾接收了她,不管为谁工作,只要有工作,她就非常开心。
韦斯莱先生带着几个孩子朝帐篷走去,杜腾也在其中,闪闪则跟在队伍的后面,蹦蹦跳跳的,一脸的欢喜。
魁地奇世界杯就这么结束了,食死徒们的捣乱让这次事件多出了一丝凝重,杜腾一行人回到了陋居,准备等待假期的结束,反正距离开学也没几天了,该买的东西也买好了,每天他的工作就是和闪闪进行交流,偶尔和其他人玩玩游戏,逍遥度日。
但在外界,早已经乱作了一锅粥,尤其是黑魔王的标记重新出现,让整个魔法界都沸腾了起来,魔法部也乱作了一团。(未完待续。)
333、新的学期
杜腾一行人只睡了几个小时,韦斯莱先生就把他们依次叫醒。
他用魔法把帐篷收起来装进背包,然后带着杜腾他们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营地。回去的路上还看见了罗伯茨先生,他站在他小石屋的门口,样子有些怪怪的,神情恍惚,他朝他们挥手告别,还含混地说了句“圣诞快乐”。
“他不会有事的,”他们大步向沼泽地走去时,韦斯莱先生说道,“有时候,当一个人的记忆被修改时,他会暂时有点儿犯糊涂……况且他们想使他忘记的又是那么一件大事。”
他们走近放门钥匙的地方时,听见许多人在急切地吵吵嚷嚷;再走过去一点儿,他们发现,一大堆巫师把门钥匙管理员巴兹尔团团围住,都吵闹着要尽快离开营地。
韦斯莱先生和巴兹尔三言两语地商量了一下,大家就站进队伍里,最后总算在太阳还没升起前领到了一只旧轮胎,可以靠它返回白鼬山了。在拂晓的微光中,他们穿过奥特里一圣卡奇波尔村,沿着湿漉漉的小路朝陋居走去。一路上大家很少说话,因为都累得要命,一心只想着赶紧吃到早饭。他们转了个弯,陋居出现在面前,同时出现的,还有小路上传来一声的喊叫。
“哦,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韦斯莱夫人显然一直在前院等着他们,这时撒腿向他们跑来,脚上还穿着她在卧室里穿的拖鞋。她的脸色苍白,神情紧张,手里攥着一张卷起来的《预言家日报》。
“亚瑟——我真是太担心了——太担心了——”
她一把搂住韦斯莱先生的脖子,《预言家日报》从她无力的手中滑落到地上。上面写这个一个大大的标题:“魁地奇世界杯赛上的恐怖场面”,还配有黑魔标记悬在树梢上的闪光黑白照片。
“你们都没事吧,”韦斯莱夫人惊魂未定地念叨着,松开韦斯莱先生,一双红通通的眼睛挨个儿看着他们,“你们都活着……哦,我的儿子……”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一把抓住弗雷德和乔治,狠狠地搂了一下。她用的劲儿太猛了,双胞胎的脑袋“咚”地撞在一起。
“哎哟!妈妈——你要把我们勒死了——”
“你们走之前我冲你们嚷嚷来着!”韦斯莱夫人说,忍不住哭了起来,“我一直在想这个事!如果神秘人把你们抓去,而我对你们说的最后一句话竟是你们o.w.ls考试成绩不理想?哦,弗雷德……乔治……”
“好了,好了,莫丽,我们大家都平安无事。”韦斯莱先生安慰着她,从她怀里拽出一对双胞胎,然后领着她向房子里走去。
“比尔,”他压低声音说,“把那张报纸捡起来,我想看看那上面怎么说……”
一群人进了屋,然后都挤进狭小的厨房,赫敏给韦斯莱夫人沏了一杯很浓的茶,韦斯莱先生坚持往里面倒了一点奥格登陈年烈性威士忌,然后,比尔把报纸递给了父亲。
韦斯莱先生匆匆浏览着第一版,珀西也越过他的肩头看着。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韦斯莱先生沉重地说,“魔法部惊慌失措、罪犯未被抓获、治安松弛、黑巫师逍遥法外、给国家带来耻辱……这是谁写的?我早该猜到是她——丽塔·斯基特。”
报纸上当然还提到了韦斯莱先生,虽然没指名道姓,但说的也不是什么好话。
“确实没有人受到伤害呀。我应该怎么说呢?几具尸体从树林里抬出的谣传……好了,现在她写出这种话,肯定会谣言四起了。”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莫丽,我得去办公室了,这件事需要澄清一下。”
“我和你一起去,爸爸,”珀西自傲地说,“克劳奇先生肯定需要大家各就各位,而且,我还可以把我的坩埚报告亲自交给他。”
他说完就冲出了厨房。韦斯莱夫人显得非常难过。“亚瑟,按理说你是在休假啊!这件事跟你们办公室毫无关系;没有你,他们也能处理好的,是不是?”
“我必须去,莫丽,”韦斯莱先生说,“是我把事情搞得更糟糕的。我去换上我的长袍就走……”
说罢,韦斯莱先生匆匆离开,珀西紧跟着他,好像一个跟屁虫。
在以后的一个星期里,韦斯莱先生和珀西都很少在家。每天一早,家里其他人还没有起床的时候,他们俩就离开了家,一直到晚饭以后很久才回来。
“真是乱成了一锅粥,”珀西煞有介事地告诉他们,这是一个星期天的晚上,第二天他们就要返回霍格沃茨了,“整整一星期,我都像在救火一样。人们不停地寄来吼叫信,当然啦,如果你不马上拆开吼叫信,它就会爆炸。我桌子上到处都是烧焦的痕迹,那支最好的羽毛笔也变成了一堆炭渣。”
“他们为什么都要寄吼叫信呢?”金妮问。她正坐在客厅炉火前的地毯上,用透明魔法胶带修补她那本《千种神奇药草和草类》。
“抱怨世界杯赛的安全问题。”珀西说,“他们希望对他们被损坏的财物进行赔偿。蒙顿格斯·弗莱奇提出索赔一顶带十二个卧室和配套按摩浴缸的帐篷,可是我摸透了他的底细。我知道他实际上是在一件用棍子支着的斗篷下面过的夜。”
韦斯莱夫人瞥了一眼墙角上的那座老爷钟。
这座钟很神奇,如果你想知道时间,它是完全不管用的,可它却能向你提供许多其他情况。它有九根金针,每根针上都刻着韦斯莱家一个人的名字。钟面上没有数字,却写着每位家庭成员可能会在的地方。有“家”、“学校”和“上班”,也有“路上”、“失踪”、“医院”、“监狱”,在普通钟上十二点的地方,标着“生命危险”。
此刻,八根针都指着“家”的位置,韦斯莱先生的那根,九根针里最长的一根,仍然指着“上班”。
最近他们是真的忙坏了,韦斯莱先生这样在魔法部有工作的人更是忙的要死,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看上去怪可怜的。可惜杜腾他们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看着韦斯莱先生每天早出晚归,劳累不堪。
这样的日子又过去了几天,回霍格沃茨的日子终于到了。
一群人一大早就早早起来,韦斯莱先生又有新的工作要处理,他的生活似乎一下子充实了一百倍。
等他们来到火车站的时候,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已经停在那里了。哈利、罗恩和赫敏开始寻找座位,杜腾当然也跟他们在一起。前后花了几分钟,他们找到了一个没有人的车厢,把行李搬进了列车上的一个隔间。然后他们跳回到站台上,向韦斯莱夫人、比尔和查理告别。
“我也许很快就能看到你们大家。”查理抱着金妮跟她告别时,微笑着说。
“为什么?”弗雷德急切地问。
“你会知道的,”查理说,“千万别告诉珀西我提到这事儿……要知道,这是绝密情报,要等魔法部认为合适的时候才能公布。”
“啊,我真希望我今年能回霍格沃茨上学。”比尔也说着。
他两手插在口袋里,眼睛望着列车,神情有些惆怅。
“为什么?”乔治不耐烦地问。
“你们这一年会过得非常有趣,”比尔说,眼睛里闪着光芒,“我也许会请假来观看一部分……”
“一部分什么?”罗恩问。
可是就在这时,哨子吹响了,韦斯莱夫人把他们赶向车门。
“谢谢你留我们住下,韦斯莱夫人。”赫敏说。这时他们已经登上列车,关好车门,她从窗口探出身子跟韦斯莱夫人说话。
“是啊,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韦斯莱夫人。”哈利说。
“哦,我很乐意的,亲爱的,”韦斯莱夫人说,“我想邀请你来过圣诞节,可是……我估计你们都情愿留在霍格沃茨,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
“妈妈!”罗恩烦躁地说,“到底是什么事情,你们三个都知道,就瞒着我们?”
“我估计你们今晚就会弄清楚了,”韦斯莱夫人微笑着说,“一定会很刺激的——告诉你们吧,我真高兴他们修改了章程——”
“什么章程?”哈利、罗恩、弗雷德和乔治同时问道。
“我敢肯定邓布利多教授会告诉你们的……好了,表现好一些,知道吗?听见没有,弗雷德?还有你,乔治?”
发动机的活塞发出响亮的嘶嘶声,火车开动了。
“快告诉我们霍格沃茨发生了什么事!”弗雷德冲着窗外大喊——韦斯莱夫人、比尔和查理正在急速地远去,“他们修改了什么章程?”
可是韦斯莱夫人只是笑着朝他们挥手。不等火车拐弯,她和比尔、查理就幻影移形了。
只剩下罗恩气急败坏的在车厢里跺脚,让一旁的杜腾看着开心不已。
哈利注意到了杜腾的笑容。
“杜腾你一定知道韦斯莱夫人说的是什么?是不是?她们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修改了什么章程?要发生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问过来,语气相当的急切。
“我当然……也不知道了,不过你们应该已经听到了韦斯莱夫人的话,到了晚上就什么都清楚了,留点惊喜不好吗?”
“不好啊!”
罗恩、哈利,还有双胞胎兄弟齐声大喝道。
……
等一行人到了霍格沃茨,天上下起了大雨,大家连忙朝礼堂跑去,身上难免还是被弄湿了。更有捣蛋的皮皮鬼往下丢水球,惹得众人怒骂。
礼堂还是那样辉煌气派,为了新学期的宴会又格外装饰了一番。成百上千只蜡烛在桌子上方悬空飘浮,照得金碟子和高脚杯闪闪发亮。四张长长的学院桌子旁已经坐满了叽叽喳喳的学生。在礼堂的顶端还有第五张桌子,教工们挨个儿坐在桌子的一边,面对着他们的学生。
和外面相比,这里可暖和多了。
一如既往的分院仪式,然后大家吃吃喝喝,等大家吃得差不多了,邓布利多再一次站起身来。大厅里嗡嗡的说话声顿时停止了,只能听见狂风的呼啸和大雨的敲打声。
“好了!”邓布利多笑眯眯地望着大家,说道,“现在我们都吃饱了喝足了,我必须再次请求大家注意,我要宣布几条通知。看门人费尔奇先生希望我告诉大家,今年,城堡内禁止使用的物品又增加了几项,它们是尖叫游游球、带牙飞碟和连击回飞镖。整个清单大概包括四百三十七项,在费尔奇先生的办公室可以看到,有兴趣的人可以去核对一下。”
说这话的时候,杜腾明显看到邓布利多的嘴角抽动了几下。
顿了顿,似乎是在调整心态,他继续说道:“和以前一样,我要提醒大家,场地那边的禁林是学生不能进入的,而霍格莫德村庄,凡是三年级以下的学生都不许光顾。我还要非常遗憾地告诉大家,今年将不举办学院杯魁地奇赛了。”
“什么?”哈利惊讶得喘不过气来,其他人也比他好不了多少,除了早已经知道剧情的杜腾和在座的教授们,其他人都瞪大了眼睛。
再看双胞胎兄弟,他们张大嘴巴,无声地瞪着邓布利多,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邓布利多继续说道:“这是因为一个大型活动将于十月份开始,一直持续整个学年,占据了老师们的许多时间和精力——但是我相信,你们都能从中得到很大的乐趣。我非常高兴地向大家宣布,今年在霍格沃茨——”
就在这时,响起了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礼堂的门被砰地一声撞开。一个男人站在门口,拄着一根长长的拐杖,身上裹着一件黑色的旅行斗篷。
礼堂里的人都转过头去望着那陌生人,突然一道叉状的闪电划过天花板,把陌生人照亮了。他摘下兜帽,抖出一头长长的灰白头发,开始朝教工桌子走去。
“瞎眼汉——穆迪。”
杜腾轻笑着,念叨出了对方的名字。(未完待续。)
334、三强争霸赛
阿拉斯托·穆迪,一个非常有名气的傲罗。实际上他的外号是“疯眼汉”而并非是“瞎眼汉”,但杜腾却不这么认为。穆迪其实并不疯,如今的这个穆迪,十有**已经换了人了,所以他的各种表现,实际上都可以归结到伪装他的那个人身上。
真正的穆迪虽然脾气可能暴躁,但绝对不会疯。当然了,“疯眼汉”是这个世界的其他人给他起的外号,所以或许他的表现在这些人的眼中真的和疯子差不多吧。
噔!噔!
穆迪每走一步,都有一个空洞的声音在礼堂里回响。他径直走到主宾席的尽头,向右一转,一瘸一拐地朝邓布利多走去。又一道闪电划过天花板,赫敏倒吸了一口冷气。
闪电把那人的脸照得无比鲜明,在场的学生们或许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恐怖的一张脸。
它就像是在一块腐朽的木头上雕刻出来的,而雕刻者对人脸应该是怎么样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对刻刀的使用也不太在行。那脸上的每一寸皮肤似乎都伤痕累累,嘴巴像一个歪斜的大口子,鼻子应该隆起的地方却不见了。而这个男人最令人恐怖的是他的眼睛。
他的一只眼睛很小,黑黑的,亮晶晶的;另一只眼睛却很大,圆圆的像一枚硬币,而且是一种鲜明的亮蓝色。那只蓝眼睛一眨不眨地动个不停,上下左右地转来转去,完全与那只正常的眼睛不相干——后来,那蓝眼珠一翻,钻进了那人的脑袋里面,大家只能看见一个大白眼球。
陌生人走到邓布利多身边,他伸出一只手,那只手也像他的脸一样伤痕累累。
邓布利多和他握了握手,小声说了几句什么,没人能听清他们说了什么。他好像在向陌生人询问什么事情,陌生人没有笑容地摇摇头,压低声音作了回答。邓布利多点点头,示意那人坐在他右边的一个空座位上。
陌生人坐下了,晃了晃脑袋,把灰白色的长发从脸上晃开,然后拉过一盘香肠,举到残缺不全的鼻子跟前闻了闻。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从一根香肠的一端戳进去,吃了起来。他那只正常的眼睛盯着香肠,但那只蓝眼睛仍然一刻不停地在眼窝里转来转去,打量着礼堂和同学们。
“请允许我介绍一下我们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课老师,”邓布利多愉快地打破沉默,“穆迪教授。”
一般情况下,新老师与大家见面,大家都会鼓掌欢迎,可是现在除了邓布利多和海格,没有一个教师或学生鼓掌。邓布利多和海格拍了几下巴掌,发现掌声在寂静的礼堂里回响显得孤零零的,便知趣地放下了手。其他人似乎都被穆迪古怪的相貌惊呆了,只管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学生之中开始响起细细碎碎的议论声,有不少学生还是知道穆迪这个人的,虽然都只是听父母说的,但此时却成了他们讨论的基础。
穆迪似乎对大家的冷淡反应无动于衷。
他没有理睬面前的那一大罐南瓜汁,而是把手伸进了他的旅行斗篷,掏出一只弧形酒瓶,喝了一大口。当他抬起手臂喝酒时,他拖在地上的斗篷被拽起了几寸,桌子底下露出几寸木雕的假腿,下面是一只爪子形的脚。
邓布利多清了清喉咙。
“正如我刚才说的,”他笑眯眯地望着面前众多的学生,说道,“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们将十分荣幸地主办一项非常精彩的活动,这项活动已有一个多世纪没有举办了。我十分愉快地告诉大家,三强争霸赛将于今年在霍格沃茨举行。”
“你在开玩笑!”弗雷德·韦斯莱大声说。
自从穆迪进门后就一直笼罩着礼堂的紧张气氛一下子被打破了。几乎每个人都笑出了声,邓布利多也赞赏地轻轻笑了起来。
“我没有开玩笑,韦斯莱先生,”他说,“不过你既然提到开玩笑,我倒是听到一个很有趣的笑话,讲的是一个巨怪、一个母夜叉和一个小矮妖,他们都进了同一家酒馆……”
麦格教授很响地清了清嗓子。
“噢——现在说这个大概不太合适……不太合适……”邓布利多说,“我刚才说到哪儿了?啊,对了,三强争霸赛……你们中间有些人还不知道这场争霸赛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我希望那些了解情况的人能原谅我在此稍微解释一下,我允许他们的思想开一会儿小差。
“三强争霸赛大约是七百多年前创立的,是欧洲三所最大的魔法学校之间的一种友谊竞争。这三所学校是:霍格沃茨、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每个学校选出一名勇士,然后三名勇士比试三种魔法项目。三强争霸赛每五年举行一次,三个学校轮流主办,大家一致认为,这是不同国家之间年轻巫师们建立友谊的绝好方式——可是后来,死亡人数实在太多,三强争霸赛就中断了。”
“死亡人数?”
有些学生注意到了这个词汇,但绝大部分的学生并没有注意到,许多人兴奋地交头接耳。他们想听到三强争霸赛的具体细节,对一百多年前死去的那些人不感兴趣。
“几个世纪以来,人们几次尝试恢复争霸赛,”邓布利多继续说道,“但没有一次是成功的。不过,我们魔法部的国际魔法合作司和魔法体育司认为,再做一次尝试的时机已经成熟。这个夏天我们做了许多工作,以确保每一位勇士都不会遭遇生命危险。
十月份,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将率领他们精心筛选的竞争者前来,挑选勇士的仪式将于万圣节举行。一位公正的裁判员将决定哪些学生最有资格参加争夺三强杯,为自己的学校赢得荣誉,个人还能获得一千加隆的奖金。”
在每个学院的桌子前,都有人或者狂热地注视着邓布利多,或者激动地与邻座窃窃私语。可是邓布利多又说话了,礼堂里再次安静下来。
“我知道你们都渴望为霍格沃茨赢得三强争霸赛的奖杯,”他说,“但是,参赛学校和魔法部一致认为,要对今年的竞争者规定一个年龄界限。只有年满十七岁,也就是说,十七岁以上的学生,才允许报名,以备考虑。我们觉得……”
邓布利多微微抬高了声音,因为有些人听了他的话后发出愤怒的抗议,韦斯莱孪生兄弟突然变得怒气冲冲起来。
“这一措施是很有必要的,因为争霸赛的项目仍然很艰巨、很危险,不管我们采取多少预防措施,六七年级以下的学生是根本不可能对付得了的。我本人将保证没有一个不够年龄的学生蒙骗我们公正的裁判员,成为霍格沃茨的勇士。”
他的目光掠过弗雷德和乔治叛逆的面孔时,蓝眼睛里闪着意味深长的光芒。
“因此,如果你不满十七岁,我请求你不要浪费时间提出申请。
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团将于十月份到达,并和我们共同度过这一学年的大部分时光。我知道,当我们的外国贵宾在这里逗留期间,你们都会表现得热情友好,而且霍格沃茨的勇士一旦最后选定,你们都会全心全意地支持他或者她。好了,现在时间已经不早,让你们明天早晨精神抖擞、头脑清醒地走进课堂非常重要。去上床睡觉吧!赶快!”
邓布利多坐了下来,转脸跟疯眼汉穆迪谈话。餐厅里咔嚓咔嚓、乒乒乓乓响成一片,学生们纷纷站起来,涌向两道对开的门,进入了门厅。
……
杜腾没走,他站在那里望着格兰芬多的桌子,他甚至能听到几个人说话的声音。
“他们不能这样做!”乔治·韦斯莱没有随着人流涌向门口,而是站在那里气呼呼地瞪着邓布利多,说道,“我们明年四月就满十七岁了,为什么不让我们试一试?”
“他们不能阻止我参加,”弗雷德倔头倔脑地说,也生气地瞪着主宾席,“当了勇士,就能做许多平常不让你做的事情,而且还有一千加隆的奖金呢!”
“是啊,”罗恩说,脸上露出恍惚的神情,“是啊,一千加隆呢……”
“走吧,”赫敏说,“你们要是再不走,这里就剩下我们几个了。”
哈利、罗恩、赫敏、弗雷德和乔治开始朝门厅走去,一路上弗雷德和乔治还在不停地争论,邓布利多会采取什么办法阻止那些不满十七岁的学生参加争霸赛。
“评判谁是勇士的那个公正裁判员会是谁?”哈利问。
“不知道,”弗雷德说,“不过他就是我们要蒙骗的人。我认为一两滴增龄剂就管用了,乔治……”
“可是邓布利多知道你们不够年龄。”罗恩说。
“是啊,不过谁当勇士并不由他决定,对吗?”弗雷德机灵地说,“在我听来,似乎这位裁判员只要知道谁想参加,就从每个学校挑出一个最优秀的,他才不管他们多大年龄呢。邓布利多是想阻止我们报名。”
“可是死了好多人啊!”赫敏用很担优的语气说。这时,他们穿过了隐藏在挂毯后面的一道门,顺着一道更狭窄的楼梯往上走。
“是啊,”弗雷德满不在乎地说,“但那是好多年以前的事,对吗?而且,如果没有一点儿冒险,又有什么乐趣呢?喂,杜腾,如果我们有办法骗过邓布利多,你想参加吗?”
杜腾是在他们离开餐厅的时候走到他们身旁的,他面带微笑听着几个人的讨论,现在弗雷德突然将话题引向他,是他没有预料到的。以至于面对弗雷德的问题,他出现了一瞬间的迟疑,不过紧接着他就笑了起来。
“你们都不能参加,你觉得我就能参加了吗?我可是比你们还小啊。当然了,如果学院方面同意的话,我倒是想去试一试,看看其他两个魔法学院的学生水平到底如何。”
杜腾笑眯眯的说着。
弗雷德闻言感慨道,“如果是你参加的话,其他人估计就没啥希望了,你那么厉害,一般的学生根本不是你的对手啊,我估计就算是学校的老师,比你厉害的也没几个吧。”
弗雷德说着说着又消沉了下去,另一边的乔治也是一样,果然不愧是双胞胎吗?居然如此默契,连消沉都保持着同步。
“哪里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学院的教授们都非常厉害的,只是他们没有展现出来而已。”
杜腾拍了拍弗雷德的肩膀。
“而且不能参加的学生太多了,你没听说吗?三强争霸赛是每五年才举办一次的,而且已经几十年没有举办了,这一次举办三强争霸赛只是一个例外,下一次还能不能举办都不好说。就算能举办,五年一届,我们全都赶不上了,所以咱们都一样,还是放松心态,好好享受比赛吧。”
杜腾笑着说道。
“就当是魁地奇世界杯那样,当一个观众也不错啊。”
他虽然是这么说,但他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他是肯定要参加的,塞德里克不能死,毕竟是和杜腾同属赫奇帕奇的学长,平时人也不错,杜腾还不想他死,而且塞德里克活下来也是改变剧情的一个方法。同时他也想见一见伏地魔,参加三强争霸赛无疑是最好的方式。
原著中哈利算是被设计参加比赛的,是有人故意陷害。杜腾估计自己不会有这样的待遇,他又没有哈利那样传奇的身世,所以他得自己想办法。
要不和邓布利多说说?反正邓布利多知道自己的身份,让他帮忙应该没问题。
但紧接着杜腾就把这种想法打消,他还是决定靠自己,反正一个年龄测试结界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魔法,随随便便就能突破,就没必要去找邓布利多了。
旁边几个少年人还在商量怎么想办法参加比赛,乔治和弗雷德商量各种作假年龄的方法,哈利和罗恩也参与了进去,赫敏有些担忧的看着他们,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一行人继续走了一会儿才分开,各自回各自的学院去了。(未完待续。)
335、疯眼汉穆迪
第二天早晨,风暴停息了,不过礼堂的天花板上仍然一片愁云惨雾。当杜腾走进餐厅的时候,哈利、罗恩和赫敏三人正一边吃早饭一边研究他们这学期的课程表时,他们头顶上空正翻滚着大团大团青灰色的浓云。在同一张桌上,弗雷德、乔治和李·乔丹与他们隔着几个座位,正在讨论用什么神奇法术使自己年龄变大,然后蒙混过关,参加三强争翁赛。
和同学们简单交流了片刻,杜腾站起身来,朝格兰芬多的桌子走去。
格兰芬多的学生们已经习惯他经常“串门”的事实,见他过来,大家都主动给他让开了位置。
“今天倒不错……整个上午都在户外,”罗恩的手指滑过课程表上星期一的那一栏,说道,“草药课,和赫奇帕奇的学生一起上,嘿,杜腾,咱们又在一起上课了。保护神奇生物课……倒霉,又和斯莱特林一起……”
“今天下午有两节占卜课。”哈利低着头,叹了口气。占卜课是除魔药课外他最不喜欢的科目。特里劳妮教授总是预言说哈利快要死了,这使他感到特别烦恼。
“放宽点心吧,特里劳妮教授的话你只要听听就可以了,不用太放在心上。”
杜腾还没吃早点呢,随手拿起一个面包,抹上蛋黄酱,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或者你也像我一样放弃这门课吧,行吗?”赫敏一边往她的面包片上涂黄油,一边轻快地说,“然后你可以上一门更有学问的课,比如算术占卜。”
“我发现你又开始吃东西了。”罗恩看着赫敏又往面包片上涂抹大量的果酱,说道。
“我已经想明白了,要表明对小精灵权益的立场,还有更好的办法。”赫敏高傲地说。
“是啊……而且你也饿坏了。”罗恩嘻皮笑脸地说。
就在这时,他们头顶上突然传来一阵瑟瑟的声音,一百只猫头鹰从敞开的窗口飞进来,给大家捎来了早上的邮件。哈利抬起头,然而在一大堆棕色和灰色之间,看不见丝毫白色的影子。猫头鹰在桌子上方盘旋,寻找信件和包裹的收件人。一只黄褐色的大猫头鹰朝纳威·隆巴顿这边落下来,把一只包裹扔到他的膝盖上——纳威几乎每次收拾行李都丢三落四。在礼堂的另一边,德拉科·马尔福的猫头鹰降落在他肩膀上,看样子又从家里给他带来了糖果、蛋糕。哈利竭力摆脱他内心沉甸甸的失望感觉,埋下头去继续喝粥。难道海德薇出了意外,小天狼星没有收到他的信?
草药课的时候,斯普劳特教授给全班同学看一种植物,绝大部分的学生都还从未见过这么丑陋的东西呢。实际上,它们不像植物,倒更像是黑黝黝、黏糊糊的大鼻涕虫,笔直地从土壤里冒了出来。而且一个个都在微微蠕动,身上还有许多闪闪发亮的大鼓包,里面似乎都是液体。
“巴波块茎。”斯普劳特教授欢快地告诉大家,“需要用手去挤,你们要收集它的脓水——”
“什么?”西莫·斐尼甘用厌恶的口气问道。
“脓水,斐尼甘,脓水,”斯普劳特教授说,“它有极高的价值,千万不要浪费。听着,你们要把脓水收集到这些瓶子里。戴上你们的龙皮手套,未经稀释的巴波块茎脓水,会对皮肤造成不同寻常的伤害。”
挤块茎的过程令人恶心,却也使人产生一种奇怪的满足感。每当一个鼓包被挤破时,都会喷出一大股黏稠的、黄绿色的液体,并发出一种刺鼻的汽油味。他们按照斯普劳特教授的吩咐,把这些液体收集在瓶子里,到了快下课的时候,他们已经收集了好几瓶子了。
“这下庞弗雷夫人该高兴了。”斯普劳特教授用塞子堵住最后一个瓶子,说道,“巴波块茎的脓水,是治疗顽固性粉刺的最好药物。这样就可以阻止学生用过激手段去除他们的青春痘了。”
“像可怜的爱洛伊丝·米德根,”赫奇帕奇的汉娜·艾博压低声音说,“她想用咒语把青春痘去掉。”
“傻姑娘,”斯普劳特教授摇了摇头,说道,“不过庞弗雷夫人最后又替她把鼻子安上去了。”
一阵低沉浑厚的钟声从城堡传来,越过潮湿的场地,下课了,同学们纷纷散去。赫奇帕奇的学生们走上石阶,去上变形课。杜腾没跟着去,自从邓布利多猜出了他的身份后,就和其他的老师打过了招呼,他想上什么课,想怎么上都无所谓,只要不干扰其他学生,学院的教授们是不会再管他的。他跟着格兰芬多的学生去了另一个方向,他们顺着缓缓下坡的草坪,走向禁林边缘的海格的小木屋。
海格站在小木屋的门外,一只手牵着他那条巨大的猎狗牙牙的颈圈。他脚边的地上,放着几只敞开的木箱子,牙牙呜呜叫着,使劲地挣着颈圈,看样子是想仔细调查一下箱子里的东西。当他们走近时,一种很奇怪的咔啦咔啦声传进同学们的耳朵,间或还有微弱的爆炸声。
“上午好!”海格说,朝杜腾、哈利、罗恩和赫敏露出了微笑,“最好等一等斯莱特林的同学们,他们肯定不想错过这个——炸尾螺!”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罗恩说。
海格指了指脚下的箱子。
“好恶心!”
拉文德·布朗尖叫一声,向后跳了几步。
“恶心”一词正好也概括了其他人对这种炸尾螺的印象。
它们活像是变了形、去了壳的大龙虾,白灰灰、黏糊糊的,模样非常可怕,许多只脚横七竖八地伸出来,看不见脑袋在哪里。每只箱子里大约有一百条,每条都有六英寸左右长,互相叠在一起爬来爬去,昏头昏脑地撞在箱子壁上。
它们还发出一股非常强烈的臭鱼烂虾的气味。时不时地,一条炸尾螺的尾部会射出一些火花,然后随着啪的一声轻响,炸尾螺就会向前推进几英寸。
“刚刚孵出来的,”海格骄傲地说,“你们可以亲自把它们养大!我们可以搞一个大项目!”
“我们为什么要把它们养大?”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说。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走了过来,刚才说话的人是德拉科·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跟在他身后吃吃地笑着,对他的话表示赞赏。
海格似乎被这个间题难住了。
“我的意思是,它们能做什么?”马尔福问,“它们有什么用?”
海格张着嘴巴,似乎在拼命思索。
停了几秒钟后,他粗声粗气地说:“那是下一节课的内容,马尔福。你们今天只管喂它们。好了,你们要试着喂它们吃几种不同的东西。我以前没有养过它们,也拿不准它们喜欢吃什么,所以我准备了蚂蚁蛋、青蛙肝和翠青蛇.你们最好每样都拿一点试试,看它们吃不吃。”
“先是块茎的脓水,现在又是这个。”西莫嘟囔道。
都是这么恶心的东西,感觉一到四年级,课程都变得重口味了,就连杜腾都有些受不了。分出了好几份魂魄之后,身为本尊的他多出了很多以前没有的怪毛病,轻度洁癖算是其中之一。
哈利、罗恩和赫敏完全是出于对海格的深厚感情,才抓起一把把滑腻腻的青蛙肝,放到箱子里去引诱炸尾螺。不少人都认为这件事是毫无意义的,因为炸尾螺似乎根本没有嘴巴。杜腾干脆动都没动,反正这些东西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他虽然不想驳海格的面子,但果然他还是下不去手。只能是用魔杖点着,把那些乱七八糟的食物送进箱子里。
海格当然也被邓布利多提醒过,所以他对于杜腾的偷懒“视而不见”,而其他人此时则是完全没有四男四关注他了,大家都在全神贯注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这些丑家伙。
“哎哟!”大约十分钟后,迪安·托马斯惨叫一声,“它弄疼我了!”
海格赶紧走到他身边,神色有些慌张。
“它的尾巴爆炸了!”迪安气呼呼地说,给海格看他手上被烧伤的一块。
“啊,是啊,它们炸响时就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海格点着头说道。
“真恶心!”拉文德·布朗又抱怨开了,“真恶心,海格,它身上尖尖的东西是什么?”
“那是刺,它们有的身上有刺,”海格兴奋地说着,吓得拉文德赶紧把手从箱子边缩了回去,“我猜想那些带刺的是公的……母的肚子上有吸盘一样的东西……我认为它们大概会吸血呢。”
“噢,我当然明白我们为什么要想办法让它们活着了,”马尔福又开始作了,他讽刺地说,“又能烧人,又能蜇人,还能咬人,这样的宠物谁不想要呢?”
“它们的模样不太中看,并不意味着它们没有用处。”赫敏反驳道,“龙血具有神奇的功效,可是你愿意养一条龙作为宠物吗?”
哈利和罗恩朝海格咧嘴笑了,海格也从毛蓬蓬的胡子后面偷偷朝他们笑了笑。海格最大的愿望就是养一条宠物龙,这点哈利、罗恩和赫敏太了解了——他们上一年级的时候,他养过一条龙,但只养了很短一段时间,那是一条名叫诺伯的凶狠的挪威脊背龙。海格就是喜欢庞大凶狠的动物,越危险越好。
而不似叶公好龙这个故事中的叶公,喜欢龙却害怕龙,海格却相反,这个有着巨人血统的大个子是真的喜欢龙,也想养龙,只可惜没有这样的机会罢了。
上午的两节课结束,学生们去吃午饭,吃过午饭,杜腾和赫敏一起去了图书馆,哈利和罗恩则继续去上占卜课。虽然觉得特里劳妮教授就是个疯子,但他们还是选择了这门课,不知道是不是有轻微的受虐倾向?杜腾觉得这一点还有待认证。
图书馆里,杜腾和赫敏坐在一起,一起翻翻书,或者讨论些什么,尽量不影响其他人,但两人笑嘻嘻的样子还是被不少人看在了眼里。当然了,觉得不爽的大都是些女孩子,毕竟杜腾可是大家心里公认的白马王子呢。而此时的赫敏才刚刚成长,还远不如原著中最后一段时期那么好看,所以不少人都觉得两人不般配,赫敏配不上杜腾。
等占卜课下课的时候,杜腾和赫敏离开图书馆,去找哈利和罗恩,远远的就看到了一阵骚动。等他们挤进人群的时候,刚好听到了马尔福的嘲讽声。
“还有一张照片呢,韦斯莱!”马尔福说着,把报纸翻过来,高高举起,“一张你父母的照片,站在你们家房子门口——你居然管这也叫房子!你妈妈要是能减点儿肥,模样还算凑合,是吧?”
罗恩气得浑身发抖。门厅里的人都看着他。
“滚开,马尔福。”哈利说,“别生气,罗恩……”
“哦,对了,波特,你今年夏天跟他们住在一起的,是吧?”马尔福讥讽地说,“那么请你告诉我,他妈妈是不是真有那么胖,还是照片照得有些失真?”
“那么你妈妈呢,马尔福?”哈利说。同时他扯着罗恩的长袍,不让他朝马尔福扑去,“瞧她脸上的那副表情,就好像她鼻子底下有大粪似的!她总是那副表情吗,还是因为跟你在一起才那样?”
马尔福苍白的脸变得微微泛红。
“你竟敢侮辱我妈妈,波特。”
“那就闭上你的肥嘴。”哈利说着,转过身去。
砰!
几个人失声尖叫,哈利感到有个白热的东西擦过他的脸颊,他赶紧伸手到长袍里去掏他的魔杖,可是没等他碰到魔杖,就又听见一声巨响。
接着一个吼声在门厅里回荡。
“哦,不许这样,小子!”
哈利猛地转过身,看见穆迪教授一瘸一拐地走下大理石楼梯。他手里拿着魔杖,直指一只浑身雪白的白鼬,白鼬在石板铺的地上瑟瑟发抖,那正是刚才马尔福站的地方。
马尔福被变成白鼬了!周围的学生们噤若寒蝉,瞬间连大气都不敢喘了。(未完待续。)
336、黑魔法防御课
门厅里一片可怕的寂静。除了穆迪,谁都不敢动弹。穆迪转脸看着哈利——至少,他那只正常的眼睛是看着哈利的,另一只眼睛则钻进了他的脑袋里面。
“他伤着你了吗?”穆迪怒冲冲地问,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没有,”哈利说,“没有击中。”
哈利这会儿脑子有些发懵,表情明显愣怔着,机械性的回答着穆迪的问题。
“别碰它!”然而下一秒,穆迪突然大喊一声。
“别碰什么?”哈利莫名其妙地问。
“不是说你,是说他!”穆迪又吼道,竖起拇指,越过肩膀指了指克拉布。不远处,克拉布正要去抱起白鼬,但吓得呆在原地不敢动了。穆迪那只滴溜溜转来转去的眼睛仿佛具有魔力,能看到脑袋后面的东西。
穆迪开始一瘤一拐地朝克拉布、高尔和那只白鼬走去,白鼬惊恐地叫了一声,躲开了,朝地下教室的方向跑去。
“还赶跑!给我滚回来!”穆迪大吼一声,又把魔杖指向白鼬。正在逃跑的白鼬忽地升到十英尺高的半空,然后啪的一声摔在地上,随即又忽地升了上去。
“我最看不惯在背后攻击别人的人,”穆迪粗声粗气地说.这时白鼬越蹦越高,痛苦地尖叫着,“这种做法最肮脏、卑鄙,是胆小鬼的行为……”
白鼬蹿到半空,四条腿和尾巴绝望地胡乱摆动着。
“再也——不许——这样——做!”穆迪说着。
每次白鼬掉在石板地上,又忽地蹦起来时,他就迸出一个词。
“穆迪教授!”一个吃惊的声音响起。
众人转头望去,却见麦格教授正从大理石楼梯上下来,怀里抱着一摞书。
“你好,麦格教授。”穆迪平静地说,一边使白鼬蹦得更高了。
“你……你在做什么?”麦格教授问道,她的目光顺着在半空蹦跳的白鼬移动。
“教训教训。”穆迪说。
“教训……穆迪,难道那是个学生?”麦格教授惊叫道,怀里的书散落到地上。
“没错。”穆迪说。
“天哪!”麦格教授叫了一声,匆匆走下楼梯,抽出自己的魔杖。
她一把推开穆迪,走到白鼬面前,用魔杖对着白鼬轻轻一点。随着噼啪一声巨响,德拉科·马尔福又复原了。
他缩成一团,躺在石板地上,滑溜溜的淡黄色头发披散在他此刻红得耀眼的脸上。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站了起来,但身体还是一副哆哆嗦嗦的样子。
“穆迪,我们从不使用变形作为惩罚!”麦格教授有气无力地说,“邓布利多教授肯定告诉过你吧?”
“他大概提到过吧,”穆迪漫不经心地挠着下巴说,“可是我认为需要狠狠地教训一下他……”
“但我们可以关禁闭,穆迪!或者报告当事人所在学院的院长。”
“我会那么做的。”穆迪十分厌恶地瞪着马尔福,说道。
马尔福浅色的眼睛仍然因痛苦和耻辱而汪着泪水,这时他恶毒地抬头望着穆迪,嘴里嘟囔着什么,其中几个词听得很清楚,是“我爸爸”。
“哦,是吗?”穆迪瘸着腿向前走了几步,他那条木腿噔噔地撞击着地面的声音在门厅里回响,“没错,我以前就认识你爸爸,孩子……你告诉他,穆迪正在密切注意他的儿子……你就这样替我告诉他……好了,你们学院的院长是斯内普,是吗?”
“是。”马尔福怨恨地说。
“也是一个老朋友,”穆迪咆哮着说,“我一直盼着跟老伙计斯内普好好聊聊呢……走吧,小子……”
说着,他一把抓住马尔福的手臂,拽着他朝地下教室走去。
麦格教授不安地望着他们的背影,好一会儿,她才用魔杖指着掉在地上的书,使它们都升到了半空,重新回到她的怀里。
“行了,都散开吧,该回宿舍的回宿舍,该上课的上课,都不要围在这里了!”
麦格教授还是比较有威严的,学生们不敢忤逆她的意思。而且学生们都被吓坏了,麦格教授这么一说,大家纷纷散开。但关于今天这件事的讨论,毫无疑问已经扩散了出去,这将会成为马尔福的笑柄,也许一辈子都洗不掉呢。
……
接下来的两天平平淡淡,什么都没有发生,除了纳威在魔药课上把坩埚烧化的事。这已经是他烧化的第六只坩埚了。斯内普的报复心理似乎在暑假里又创新高,他毫不客气地罚纳威留校劳动。纳威只好去给一大桶长角的蟾蜍开膛破肚,回来的时候,他的神经几乎要崩溃了。
“你知道斯内普的脾气为什么这样糟糕,是吧?”罗恩对哈利说,这时他们正看着赫敏教纳威念一种除垢咒,可以清除他指甲缝里的蟾蜍内脏。
“是啊,”哈利说,“是因为穆迪。”
大家都知道,斯内普特别想教黑魔法防御术这门课,他已经连续四年没能得到这份工作了。对以前的几位黑魔法防御术课的老师,斯内普都心怀不满,而且把这种情绪写在了脸上.不过对于疯眼汉穆迪,他似乎格外小心,不让这种敌意表露出来。确
每当他们俩在一起,在吃饭时或在走廊上擦肩而过时,斯内普都非常明显的在躲避穆迪的眼睛,不论是那只带魔法的眼睛,还是那只正常的眼睛。
“我认为斯内普有点儿怕他。”哈利若有所思地说。
“想象一下吧,如果穆迪把斯内普变成一只长角的蟾蜍,”罗恩说着。眼睛里朦朦胧胧,充满神往,“并指挥他在地下教室里跳来跳去……”
格兰芬多四年级的学生们都眼巴巴地盼着上穆迪的第一节课,事实上除了斯莱特林的学生以外,其他三个学员的学生对此都非常期待。
星期四吃过午饭,上课铃还没有响,杜腾就来到了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门外。他来到的时候,这里更有一大批格兰芬多的学生排队等候多时了。
惟一没来的是赫敏,她直到快上课了才赶来。
“我去了……”
“图书馆。”哈利替她把话说完,“走吧,快点儿,不然就没有好位子了。”
他们急急忙忙地坐到讲台正前面的四个座位上,拿出各自的《黑暗力量:自卫指南》等待着,气氛格外肃静。杜腾不着急,反正赫敏已经帮他占好作为了,他非常悠闲的走进来,坐在赫敏身旁。
很快,他们就听见穆迪那很有特色的噔噔的脚步声顺着走廊过来了。紧接着穆迪走进了教室,样子和平常一样古怪、吓人。低头的话还可以看见他那只爪子状的木脚从长袍下面露了出来。
“把这些东西收起来,”他粗声粗气地说,一边拄着拐杖艰难地走到讲台边,坐了下来,“这些课本。你们用不着。”
穆迪拿出花名册,晃了晃脑袋,把花白的长头发从扭曲的、伤痕累累的脸上晃开,开始点名。他那只正常的眼睛顺着名单往下移动,那只带魔法的眼睛不停地转来转去,盯着每一位应答的学生。
点完名,却发现最前排的一个学生不在名册之上。
这个学生他当然认识,就是杜腾,是霍格沃茨的明星学生,因为他的存在,赫奇帕奇已经连续拿到了两届学院杯冠军。学习优异,人缘非常的好,深受各科老师和大多数学生的喜爱,甚至在斯莱特林内都有不少粉丝,实在是让人费解。
而更重要的,是他来到学校后邓布利多对他说的一句话。
“那个孩子非常特殊,他想做什么都行,你不用管他,我会单独负责他。”
能让邓布利多单独负责的学生可不多,或者说根本没有才对,哈利这么重要的存在,邓布利多都从没有单独照看过。杜腾却享受了这样的但与,这不能不让穆迪感到好奇。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是教授,应该以教学为主,所以只是看了杜腾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好了,”点完名之后,他看着教室里的学生说,“我收到卢平教授的一封信,介绍了这门课的情况。看起来,对于如何对付黑魔法动物,你们已经掌握了不少基础知识——你们学会了对付博格特、红帽子、欣克庞克、格林迪洛、卡巴和狼人,对吗?”
同学们低声表示赞同。
“可是在如何对付咒语方面,你们还学得很不够——很不够,”穆迪说,“因此,我准备让你们领略一下巫师们之间施的法术。我有一年的时间教你们如何对付黑魔——”
“什么,你说什么?”罗恩脱口而出,问道。
穆迪的那只带魔法的眼睛转过来,盯住罗恩。罗恩看上去害怕极了,可是很快穆迪就笑了,他一笑,那布满伤疤的脸就显得更扭曲更怪异了,不过知道他还能露出友好的微笑,总是令人欣慰的。
“你是亚瑟·韦斯莱的儿子吧?”穆迪说,“几天前,你父亲帮我摆脱了一个很棘手的困难处境,有机会替我谢谢他。”
他哑着嗓子笑了,然后拍了拍粗糙的大手。
“好了——言归正传。咒语,它们有许多种形态,其魔力各不相同。现在,根据魔法部的规定,我应该教你们各种破解咒,仅此而已。照理来说,你们不到六年级,我不应该告诉你们非法的黑魔咒语是什么样子,因为你们现在年纪还小,还对付不了这套东西。可是邓布利多教授大大夸赞了一番你们的勇气,他认为你们能够对付,而在我看来,你们越早了解要对付的东西越有好处。
如果一样东西你从未见过,你又怎么在它面前保护自己呢?某巫师要给你念一个非法的咒语,他是不会把他的打算告诉你的。他不会坦率、公道、礼貌地给你念咒。你必须做好准备,提高警惕。我说话的时候,你最好把那玩艺儿拿开,布朗小姐。”
拉文德吓了一跳,脸涨得通红。刚才,她在桌子底下把画好的天宫算命图拿给帕瓦蒂看。显然,穆迪的那只带魔法的眼睛不仅能穿透他自己的后脑勺,还能穿透坚硬的木头。
“那么……你们有谁知道,哪些咒语会受到巫师法最严厉的惩罚呢?”
几只手战战兢兢地举了起来,其中有罗恩和赫敏的。
穆迪指了指罗恩,不过他那只带魔法的眼睛仍然盯着拉文德。
“呃,是这样,”罗恩没有把握地说,“我爸爸对我说过一个……名字叫夺魂咒什么的,对吗?”
“啊,是的,”穆迪赞赏地说,“你父亲肯定知道那个咒语。想当年,夺魂咒给魔法部惹了不少麻烦。”
穆迪艰难地支着假腿站起来,打开讲台的抽屉,拿出一个玻璃瓶。三只大黑蜘蛛在里面爬个不停。哈利感到罗恩在他身边微微缩了缩身子——罗恩最讨厌蜘蛛了。
穆迪把手伸进瓶子,抓起一只蜘蛛,放在摊开的手掌上,让大家都能看见。然后他用魔杖指着它,喃喃地念道:“魂魄出窍!”
蜘蛛从穆迪手掌上跳开,悬着一根细丝,开始前后荡来荡去,就像坐在高高的秋千上一样。它僵硬地伸直了腿,然后回身翻了一个跟头,细丝被拉断。
蜘蛛摔在桌上,开始绕着圈子翻跟头。穆迪一抖魔杖,它又支着两条后腿站了起来,跳起了一种踢踏舞,没错,就是踢踏舞。
大家都笑了起来,只有穆迪没笑。
“你们觉得很好玩,是吗?”他粗着嗓子问,“如果我对你们来这一下,你们会喜欢吗?”
笑声瞬间消失。
“完全受我控制,”穆迪轻声说着。这时蜘蛛团起身子,开始不停地滚来滚去,“我可以让它从窗口跳出去,或把自己淹死,或跳进你们哪一位同学的喉咙……”
罗恩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多年以前,许多巫师都被夺魂咒控制住了,真把魔法部忙坏了。他们要分清谁是被迫行事,谁是按自己的意愿行事。
夺魂咒是可以抵御的,我会把方法教给你们,但是这需要很强的人格力量,不是每个人都能掌握的。你们最好尽量避免被它击中。随时保持警惕!”
他突然大吼起来,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穆迪抓起翻跟头的蜘蛛,扔回玻璃瓶里。
“还有谁知道什么咒语吗?非法咒语?”
赫敏又把手高高地举了起来,而且纳威也举起了手,这使哈利感到有些吃惊。纳威只有在草药课上才主动发言,那是他最拿手的一门课。纳威似乎对自己的大胆举动也感到意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