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哭音
还君明珠出自唐朝诗人张籍一诗中,本来是用其他方式报答的意思,只是后来石坚却将它的意思改变了,变成了投桃报李的意思。石坚看着这两样东西,不能不承认丁谓做得巧妙,这样一来,不象书信,无论什么人也抓不住把柄。
石坚看着这个使者笑道:“你听过泾渭之水清浊分明这件事吗?”
然后他抓起那个玉壁说:“玉是美好之物,代表着洁白无暇,也休表君子自好,可惜它让某些人肮脏的人手碰了之后,便不再美好了。”
说着他将这块玉壁扔在地上,随着一声清响,这块玉壁变成了碎片。石坚说道:“请你转告你家丁大人,石某虽然不才,但也会宁为玉碎,也不会瓦全。还有这张苇席也请带回去。割席断交这个词语虽然雅趣,可这芦席也和这块玉壁一样,沾了他的脏手,也变成了一个肮脏之物。石某是不会收的。”
那个使者冷冷一笑,说:“是吗?石学士可要想清楚了。”
石坚说道:“我知道你们丁大大神通广大,这次石某行动低调查隐秘,也让你们迅找到我。先是派刺客不成,后来又改成拉拢。很好,很好。请你再次转告你家丁大人,不用费什么心机,有招就使吧。”然后端起茶杯。
那个使者也没有告退,就走了出去。
红鸢担心地说:“少爷,我们现在还斗不过这个丁谓。”
石坚说道:“不远了。”
只要真宗一死,也就是丁谓毁灭的日子,他在回忆历史,好象当时刘娥都对他动了杀气,如果不是冯拯阻拦,刘娥就能把他处死。再熬熬吧,的确,现在他还不能斗过丁谓。
送走了使者,石坚迅启程,应天府离开封不远。当然他到了开封后更加危险,但他不是没有救援,还有赵蓉,以及她的父亲,虽然元俨现在闭门不出,只要自己向他求救,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只是一天半地行程。他们就来到了京城。真宗还把石坚原来住地府邸保留下来。几人轻车熟路。进了屋。可看到屋里还有人住着。石坚奇怪。却看到范护乐八人乐颠颠地跑出来迎接。本来石坚现在还是一个平民。根本没资格用八个护卫。但现在他也不管了。这八个护卫都是老人。他还能放心。除了这些人其他人他都不敢用。天知道有没有被丁谓收买。除了这八个护卫还有两个大汉。通过范护乐和帝风月地介绍。石坚才知道他们俩居然是元俨派来地。同时他们还替元俨和赵蓉带信。说千万要小心。石坚心中一喜。看来不用求元俨。他也开始对自己关注。当然他不知道这个历史有着赫赫声名地八贤王。早把他看作自己女婿。从石坚进京之前。元俨就在打点一切。但他做事低调。没有人知道。就连丁谓也没有觉。
其中一个护卫还拿出一封信。上面写道:寒风割地卷鹅毛。严冰杀野尽枯蒿。待到燕回春花灿。风和绿碧连天草。
石坚一看字迹就知道是赵蓉写地。他知道她地意思是暂时叫他要忍耐。现在还不是和丁谓交手地时候。等机会来临动手不迟。
他说道:“谢过你家郡主了。”
然后石坚才上朝。本来他现在只是一个平民身份。不用那么急地。但真宗地确对他不坏。即使在老太太这件事上。也是被丁谓利用。就如真宗对寇准也是没话说地。却让丁谓篡改了他地旨意。将寇准贬到永州。后来又被刘娥再贬。他地确很关心这个老皇帝地健康。
这时候天气已进入了深冬。此时北宋正处于小冰河时期。开封虽在黄河地南边。可依然很冷。加上这一天是一个阴天。寒冷地北风刮过。就如刀子在脸上割似地。屋檐下都挂着长长地冰梁。街道两边行人也很少。但依然有眼尖地人看到石坚回来。虽然石坚现在比原来长高了不少。脸形也成熟了很。可他那淡淡儒雅地样子却没有改变。只是表情和原来相比。在随和中透出一种刚毅。
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开封城。小圣人回来了。现在朝中乌烟瘴气,一干正臣被丁谓全部架空。这些老百姓更希望朝中出一个顶天的柱子。虽然这少年还小,但他们对石坚还是充满意希望,因为他是小圣人,一个近乎无所不能的少年。而且皇帝为了招他下了多少圣旨。
竟有许多人家在这不是年不是节的日子里放起了鞭炮。
石坚站在皇宫门口,没有办法,他现在是平民,还没有资格进宫。
其实他不知道这一天真宗病情已经很重了,整整昏迷了一天,宫里的太医都束手无策。他的寝宫里站满了朝中的文武大臣。
石坚被请进真宗的寝宫后,看到丁谓、钱、冯、曹等众大臣全站在这个宫殿里,脸上一阵肃容。只是丁谓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石学士,难道也是一个伪圣人,不是在家守孝三年吗?怎么三年未满就急吼吼地跑到京城来。”
现在丁谓可以说一手掌握着大宋的大半大权。难免也些骄傲自满。他本来想借此打击石坚的,可没有想到刘娥看到他这个动作后,眉头却是一拧。
石坚轻蔑地一笑:“丁大人,我没有自称为圣人,也不敢,但我知道听说我回来了,京城有人在放鞭炮。而听到你要离开,京城才有人放鞭炮,可听到你违旨留下不走,却是一片叹息之声。不知这是何故?还有你挤走王大人,同样也会挤走钱大人、曹大人,只是现在还没到时候。还有,我不想和你罗嗦,现在圣上病重,请不要干扰我给皇上请安。”
刘娥听了眉头一松,这少年果然经过这件事后,变得成熟了,这一句话不但挑起了钱和曹对丁谓的猜疑,还封了他的嘴,不让他还击。
似乎感到了石坚的到来,或者是人的回光返照,真宗“嘤咛”一声在床上醒了。他看到石坚,眉目里闪过一丝喜色,说:“石学士,你过来。”
石坚望着躺在病床上的真宗,现在一年多病情的折磨,他已经瘦得只剩下一堆骨头,想到以前这个老皇帝对自己的种种好处,可以说在长辈中除了老太太就是这个尊贵的长者对自己最好。
他泪水儿在眼眶里打着转,紧跨几步,来到真宗的床前跪了三个响头,已经是泣不成声,哽咽不清地说:“草民来迟,陛下恕罪。”
石坚的哭泣声终于使赵祯和赵堇哇哇地哭了起来,刘娥只是抹泪水。
真宗想从床上起来,扶他,石坚不知道,还以为他要起来有话说,从地上起来,连忙扶住,可泪水还在哗哗地流。
真宗慈祥地看着他,用无力的手抚着他的乌黑长,说:“不错,乖孩子,又长高了。”
石坚说:“是托陛下的宠福。”
真宗说:“你这孩子,永远就是这种谦虚的性格。来,让我好好看看。”
“是,”真宗说得越和蔼可亲,石坚越是难过,他靠近真宗,看着真宗消瘦的模样,忽地趴在他的身前,大声哭嚎起来,声音如同秋虫凄鸣,落雁悲啼,声声带血。
ps:本不想说的,我文中用了真宗,可是在叙述用的,对话中有没有用?挑剔也要有本事挑剔,我历史知识不行,但比你恐怕还行,至少我不会连谥号是死后才封的都不知道。马上这个真还是小石想出的,几个大大说我不要说,他们不在挑剔,是在提建议,你们有没有看到真正提建议的我全部加精了,还有提建议骂我骂起点骂读者老娘的?
第一百二十二章 托孤
也许后世的人品价真宗时,用平庸甚至昏君这样的词眼,断不会说他是一个有德的明君,这是因为他在澶洲下明明在士气大振,射死辽国主将萧达兰,当时辽国的士兵是孤军深入,辽国还有反对萧后的贵族势力,敌消我涨之下,他还是选择了妥协,签定了澶洲盟约。而后来撤掉了寇准的相位,信用王钦若、丁谓等奸人为相,伪造“天书”,封禅泰山,提倡佛教、道教、儒教,大搞迷信活动,广建宫观,劳民伤财,政治**。但也不能据此说他就是一个昏君,宋朝在他的统治时期经济是上升最快的时期。而且与他戎马生涯一生的老子相比,他也许缺乏太宗那种杀戳果断,当年因为杨业之事,太宗将立下不朽功勋的潘美降三官,监军王除名、隶金州,刘文裕除名、隶登州,这在不杀士大夫的宋朝可以说是最重的惩罚。但他对大臣很好,虽然寇准在他手上三番五次地跑路,那也是寇准有时也做得的确过激,就连他贤明的老子都受不了,况且是他,而且每次要不了多久,真宗还会把寇准从地方上调回。
现在听到这少年幽泣的声音,这些大臣无论忠奸,想起了真宗的好处,全都眼眶里湿润起来。
真宗露出欣慰的笑容,无力地说:“手帕。”
旁边伺服的小太监知道他说这意思是找手帕替石坚擦眼泪,忙领命下去。
真宗又说:“石学士,朕知道你是朕的好儿臣。不过你不要哭了,朕难过。”
他现在身体不好,说话每吐一字都很困难,史书上也记载后期他坚于语言,石坚接过太监递过来的手帕擦着泪水,可是泪花还是不住地流下来。即使是丁谓也不得不承认石坚此刻对真宗的感情。
这时见到陛下清醒过来,太医熬好的药,示意太监喂真宗喝下。石坚却从太监手中接过药碗。说:“圣上,微臣知道这样做会有人说微臣谄媚圣上,可微臣想这样做,让微臣来服侍你吃药。”
说着一边抽泣,一边用银勺子把药汁递入真宗的口中。晦涩阴暗的光线从玻璃窗射进来,可依然看到石坚一边喂药。眼睛里还是晶莹一片,泪花点点。他经常帮老太太喂药,富有经验,一边喂着一边还用嘴将药汁吹凉。真宗看着他这些轻柔地举动,脸上浮现出笑意。也许他这一生最中意的臣子就是眼前这少年,谦虚谨慎、才华横溢、气节高昂、淡泊贞节、忠君爱民,而且还温润俊朗,可以从他身上找到所有美好的品德。喝完了药,真宗的精神气更是好些。可石坚知道这才是他真正地回光返照。真宗说话也流畅起来,说:“石学士,你别要哭。哭得朕也挺难受。朕的时光不远了,有事问你。”
“是,陛下。”然而石坚依然有泪水在流。
真宗说:“石学士,你要说实话,那两湾大6和大洋洲算不算朕的?”
石坚答道:“算,陛下,臣可以向你保证,无论什么人也不可能将那两片地方抢走。”
真宗叹道:“这下朕就放心了。”
其实真宗初期也是一个有作为地皇帝。不然太宗竟然让他这个第三子当上皇太子地。后为子女多亡。澶洲盟约之辱。使他失去了雄心壮志。但不代表着他不想做一个好皇帝和干下一番事业。虽然这若大地地方来得莫明其妙。可也让他觉得有脸在黄泉下见祖宗。
他说道这里又望向北方说:“还有。”
石坚知道人指地是辽国。他说:“陛下不用担心。不过这件事事关重大。还请各位大臣出去。臣可以向陛下和皇后、皇太子单独禀明。”
“哦。”真宗听了后。竟从床上坐起来。他示意了一下。丁谓这些人恨得牙齿直咬。可没有办法。只得出去。平辽和收复幽云十六州吖。这计策谁不想听。就连真宗地几个弟弟包括元俨在内也不例外。只是元俨走出后。暗中向他翘了一个大拇指。别人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他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石坚等到众人出去后。这才说:“现在辽国处于顶盛时期。冒然出手。凭着我天朝地势力。根本收复不了幽云。”
真宗听了也不着急,而且石坚说的是实情。事实辽国现在的国力达到最强盛的时候。可是也没有多少好时光。再过几年,圣宗到了晚年,信奉佛教,大搞迷信,就开始走下坡路,到了宗真(兴宗章帝)与法天后手上更是**,虽然在宋朝拘于西夏困窘的时候,逼迫宋朝再次向辽国增加岁币,可他自己两次亲征西夏都是失败,在他死后没多久,就被金国灭了国。
现在真宗安静地听着石坚说话,他知道这少年说话语不惊人死不休,常常是柳暗花明,峰回路转。既然他叫大臣退下,肯定有计策的。
石坚又说:“而且北方番子善于马上作战,北方土地辽阔,天气严寒,并不适合我朝士兵作战。”
下边的话他都不好意思说。宋朝为了防止武人掌权,重用文人,地方武官常常轮流置换,将不知兵,兵不知将,这样一来地确没有后唐那种藩镇割据、军阀混乱的局面,可军力低弱。虽然也养着一百多万的士兵,可全是冗兵,没有多大用途,反而每年让宋朝增加了沉重地负担。当然,这是牵扯到体制的问题,并不是他现在这种年龄和身份所能指责的。
他说:“但是并不是没有办法,现在臣正在利用格物学制造一种东西,如果这种东西成功了,不要说辽国铁骑略胜过我天朝,就是胜过数倍,也没有用。”
他说这话可没有夸张,后来八国联军进北京时,只有几千人,清政府出动了三万最勇猛的满蒙铁骑,还是让洋毛子打得大败。洋毛子连一个死亡的士兵都没有。相对前世已经出现的那种尖端的枪支,石坚是望洋兴叹。可对于老毛子那种还比较原始的枪械,他还是有办法制出的。
“哦,”真宗两眼亮,就是刘娥和赵祯也听了都忘记了真宗就要濒临死亡,望着石坚。
“不过这种东西时间还要很长才能研出来。”
造枪,可不是一件容易地事。从铸造到冶炼、火药,还要精密的车床。
石坚说到这里,又转向刘娥说:“还有微臣还有一件事请陛下和皇后思量。”
“说吧,孩子。”刘娥也喜欢这少年。刚才石坚痛哭,都把她心哭软掉了。
石坚说:“有些人老了,脾气也坏,但不能不看到他的功绩,可以让他有一个好地归宿,朝中现在不是很好。”
真宗听到石坚最后一句。一愣,他望着刘娥,这一年多来政事基本上是刘娥在处理。他不是很清楚。
刘娥沉吟起来,她知道石坚这话间的意思指的无疑就是寇准李迪。
她说道:“有些时候好东西未必有好用场。比如美玉用于器饰温润有嘉,可用于刀剑,却易碎。现在陛下龙体欠安,朝中还是以安定为主。”
石坚听出她的话音,此时把寇准李迪放回来,示必就会掀起后党帝党之争,虽然无论那一党最终目的是为了国家好,可这种纷争却会动摇国家根本。虽然现在朝中正气不在。可只要不太偏离它的轨道,反而比这种纷争更好。还有两个原因,刘娥是不想承认地。她也不想放弃权利,而寇准可是一个胆大的主,什么事都敢干的。万一来一个逼驾,也等于宣布她的政治生涯终结,另外她也对寇准三番五次阻拦她耿耿于怀。
石坚说:“南方炎热,可在其他三京闲赋,同时也可镇压一批宵小。”
他说的其他三京就是西京(洛阳)、南京(应天府)、北京(大名府)。
这也是石坚说的。要是其他大臣说这样的话,刘娥恐怕早翻了脸。刘娥知道这少年赤胆忠心,居然不生气,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哀家可以破例答应你,但一会陛下有所旨意,你可千万不要再回绝了。”
这少年什么都好,可性儿淡了,视功名如浮土。说不干就不干。就用他自己明的新名词炒鱿鱼来比喻,竟然连官家的鱿鱼也炒。
石坚苦笑。他知道这次进京有可能会再次被任命,可现在趟朝廷这趟混水,还真不是进入时候,但没有办法,为了老寇以后不要连尸体运回来地路费也没有,他只有答道:“微臣遵命。不过还最好等微臣守孝期满才进入朝廷。”
真宗听了他终于肯答应帮朝廷做事,十分高兴,说:“这个没关系,但这次回去守孝可不能再用一个白衣地身份。”
“臣遵旨。”
真宗又对太监说:“叫他们进来吧,朕有旨要宣。”
太监知道他所指的是这些还站在宫殿外面地大臣,于是把他们喊进来。
真宗当着众臣的面说:“石坚接旨。”
石坚跪下,说:“臣遵旨。”
“加石坚太子太保、工部尚书,知中书侍郎。”
众大臣听了丝丝倒吸了口冷气,这些官职无不是二品,甚至从一品的官职。石坚才多大。他们全看着这少年是如何应对,在他们心目中石坚一定会拒绝。
可是没有想到石坚却答道:“微臣遵旨。”
他这样做为寇准也是真,可为自己也是真。自己再次进入朝堂后,还不知道丁谓什么时候垮台,手中没有实权是不行的。
真宗说:“祯儿,石侍郎,你们过来。”
石坚和赵祯对望了一眼,走到真宗的身前。真宗将他们的手拉在一起,说:“朕眼看不行了。”
石坚和赵祯都连忙打断他的话:“陛下,你现在精神好转了,很快就没事了。”
“父皇,你会没事的。”
真宗用手抚着他们的头说:“你们都是好孩子。”
然后望着石坚说:“还有,石坚,你真是我们大宋福星。随着你出现,大宋有不少子民都因为你过上好日子,朕都知道,最难得地你不贪功。可惜朕看不到你长大的样子,只有太子才能得到你的帮助。低估愿意帮助他打造一个辉煌的大宋吗?”
石坚站起来说:“微臣在这里向天誓,此生帮助陛下和皇太子铸造一个前所未有的辉煌盛世,石坚誓不为人。”
真宗听了很高兴,说:“很好。很好,那样朕就可以安心地去了。皇太子就教给你了。”
大臣听了差点晕死。真宗在唱得那出戏,临终托孤,竟然将石坚比作了霍光、诸葛亮之类的人物,可这石坚虽然才学过人,可岁数也太小了。
石坚答道:“微臣不敢担当此重任,但是微臣誓一定辅佐好太子殿下。”
真宗看了看两个少年,站在一起,都是一般地英气逼人,脸上终于泛起笑容,说:“石侍郎,你不用过谦,朕是看好你的。”
说到这里,他望着赵堇,又望着老八和他的女儿赵蓉,这时他回光返照,脑子很清醒,想到以后石坚和他女儿以及侄女的纠葛,不由抓了抓头,想了半天,说:“朕还要说一句话。你们都要听好了。”
这些大臣见到他虽然精神气很好,可脸上泛起一大片潮红,知道他已经没多长时间留在这世上,现在他每说一句可以关系到以后几年大宋地去向,全都答诺。
可以真宗却说出了一句让他们所有人都差点晕倒的话。
进V了,以后一天两更,字数要九千字左右,时间在晚上一点,下午四点。如果可能会三更,一万三千字,特殊情况除外。
第一百二十三章 特权
真宗说:“朕要和你们说的话就是石侍郎自幼就是自学成才,没有人指导,他有些事不合礼制,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山寨,众卿不可谏。”
不可谏,那不是石坚欲所欲为?
丁谓走上前说道:“陛下,这个不合礼制。石侍郎既然位居朝中重臣,本人也写出《资治》,不是不对礼制不懂,怎可如此优柔?”
真宗此时是回光返照,脑子也清醒过来,他看着丁谓说:“丁谓之,朕不是叫你到通州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些大臣面面相觑,有些也看不惯丁谓的大臣面上都露出古怪的笑容。
丁谓也羞恼尴尬地不知怎么回答是好。
真宗又说:“你们再想想,石侍郎现在是年幼,可做了多少事情。”
听了这句话,即使是丁谓亲近的人也默然不语。学问自然现在无人敢和这少年比拼,或者有也难免落得辽国去和州那几个使者的下场。可要比功业,也只有寇准一人凭着澶渊之盟,没有使宋朝沦为半壁江山才能和他一比。这少年唯一欠缺的就是他的年龄和资历稍稍了一点。真宗这句话不但问倒了丁谓,也使其他人都不能回答。
如果是寇准和范仲淹在这里,他们还能说:“陛下,石不移纵然立下再大功劳,也是陛下的臣子,祖宗立下的礼制还是要守的。”
可现在这两人一个在江宁,一个在永州,离京城比和州还远。其他人即使想到了,也觉得没资格,有的还担心自己万一谏了,说不定这个老皇帝临死之前,一怒之下把自己贬到那个山旮旯里。
但这时还有一人奏道:“可是陛下,要牢记王莽之鉴。”
这个人就是和丁谓走得很近地林特。
王莽。王太后娘家地人。在他没有篡夺西汉江山之前。为人艰苦朴素。品德端正。为天下人所诵扬。地确。石坚出现得太妖异。才华也太妖异。而且可以说他身上简直是没有缺点。爱国爱民。忠心耿耿。才华出众。低调谦虚。简直是所有完美名词地化身。其实林特说这话也是硬着头皮。其实他和王钦若是一样地人。善于揣测帝意。对于真宗这最后地时光他根本不想出头。可他现在就担任太子宾客和工部尚书地职务。现在石坚也担任此职。那么为了真宗地遗愿。自己势必要离开这个位职。那么是升是降就要看丁谓地脸色行事。此时丁谓受责。他必须站出来替丁谓说话。以便在以后地调动中有更大地好处。
听到他这一说。丁谓地党人立即来了精神。其中三司户部副使子安期说:“陛下。上善莫若水。天降水土以哺万物。水最柔。可也要用堤坝挡之。否则一旦由着它地性子。让它泛滥成灾。天下地局面不可收拾。故天生圣人。孔子传《论语》《礼记》。修诗书。以正天下礼份。规范礼制。自古以来功臣不少。汉之张萧。晋之谢王。唐之二李。功业无论是谁也都胜过石侍郎数倍。可臣未曾听过那一个不受礼制规范。”
这话可是说得有理有据。无论石坚做出再大贡献。他也比不上张良萧何、谢安王导以及李靖和徐茂公。况且现在石坚还小。就有了这样地权利。又不受礼制节制。一旦他掌握地权利越来越大。无疑就象没有防范地洪水会泛滥成灾。
听了子安期地话。丁谓一党纷纷附和。就是其他大臣也觉得很不妥。也向真宗谏奏。
真宗本来看到石坚心情高兴。而且看到他哭得如此凄楚。更觉得他忠心一片。他说这话也不是让石坚以后不受节制。那不是乱套了。只是想赋于他这个特权。以后他既然娶自己宝贝女儿。也可以担任宰相。为朝廷出力。现在听到这些人随着丁谓争吵。心中不悦。他沉声说道:“以前朕看过指鹿为马地典故。朕老在想那个胡高那有这么大胆子。那些大臣良心让狗吃了。”
听到这个无比尊宠的伯父说出狗这个粗鄙的词眼,赵蓉也一旁差点想笑。
真宗现在身体虚弱,说出这么多地话,已经有些累了,额头上都不停有汗落下来。刘娥心疼地帮他擦着。真宗顿了顿说:“朕看到眼前的景象,和那个指鹿为马有什么区别。”
这话说得所有大臣都是冷汗直冒,的确现在丁谓和当初地胡高已经没有多大的区别。丁谓则是低头不敢言语,只是他眼里冒出一缕寒光,只是因为他低着头的缘故,没有一个人看到。
真宗想了想,这些大臣附和丁谓他是看出来了,但也不是没有道理,一个大臣如果不受礼法节制,手中再掌握着大权,到时也容易会异心,就比喻自己的伯父,当初还不是对柴氏江山忠心耿耿,还不是让一群臣子皇袍加身,废掉了柴氏。但他不能解释,越解释这些大臣越会得寸进尺。于是他说:“当然你们也可以享有这待遇,什么时候你们有石侍郎的节气和才学志向,朕也可赋于你们。只知道吵,写出《正气歌》和第一天进殿说出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这样的人会是王莽之流?”
这时候赵堇在一边说道:“父皇说得很对,我看那些人是不安好心,怕石侍郎进了朝后会揭穿他们的阴谋。父皇,这些人可坏了,还有丁相,简直是一个大坏蛋,他就是曹阿瞒。”
这时赵堇已经十二岁,在历史上她已经病入膏荒,奄奄一息。可因为石坚的出现,让她不断地煅练身体,也给了她活下去的盼头和信心,居然身体很好。可由于真宗对她地关爱,加上她与赵祯不同,是一个女孩子,教导也就松了,有时候说话就有些稚气。曹操字孟德,她偏说是曹阿瞒,显然是受了《三国》的影响。
赵祯在她身边拽了一把,示意她不得胡说。可他也偷偷笑起来。
丁谓听了后对刘娥说:“臣非是经国栋梁之材,可也为大宋江山尽心尽力。上次公主折辱于老臣,现在又再次将老臣比作是奸臣。不知公主是听谁教唆说出和做出这些的,老臣为表自己清白,愿意立即辞官。”
石坚听出来了,他这是以退为进。丁谓提势完全是刘娥一手捧起。她要利用丁谓巩固自己的权利,打击反对她的寇准等人,而丁谓也是利用刘娥的支持迅在朝中站起来,并借机培养了自己的力量。现在皇帝随时会驾崩,刘娥更需要一个支持的大臣,才能让她参政。如果丁谓罢相,让寇准回来?就如寇准和太宗说地话,妇人不可沾神器,也就是说这些即位地事刘娥没有权利干涉。更不用指望让她掌管权利。现在刘娥是无论如何也不放他离开的。
刘娥无奈冲赵堇斥呵道:“堇儿还不向丁相道歉!”
赵堇倔起了嘴说:“我偏不。”
这时。真宗已到了人生最后一步,因为石坚的到来,让他感到惊喜。也让他将剩余的精力挥到了最大地步。他现在心里亮得象灯笼一样,立即明白了刘娥的处境。和丁谓不同,寇准忠地是赵氏的江山,而不是某个人的江山。甚至他可能为了宋朝的江山干出霍光伊尹地事。如果自己地儿子多,那到无所谓,反正不管自己那一个儿子登基,也是自己的血脉,可偏自己只有这一个儿子。而且自己亲侄子不少,还有一个在民间声闻高大地八弟。全象一个虎狼在一边。幸好最大威胁八弟元俨主动闭门不出,以示对自己夫妻和子女的忠心,才让他放心。在这种情况下,为了自己地儿子,丁谓就还有他的利有价值。
只是这一来,也是在与虎谋皮,刘皇后也不知道能不能驾驭得了,还好这忠心的少年回来了。想到这里他说道:“你们不要再在此事上争论,朕也退一步。但是石侍郎以后娶何家女子为妻,无论是什么人都不得干涉。那怕他就是娶了公主或者是郡主回来,也不能因此免去他地职务。他是大才,不能因为此事让我宋朝江山社稷少了一个能够媲美于张房诸葛的大臣。”
赵堇虽单纯,可也十二岁了,开始懂得一些人情世务,自然听出这话意思,扭怩地背转身去,不看大家。
元俨则是说道:“圣上英明。石侍郎做人淡泊。不计功名利禄,自己生活又十分朴素。权当这点是国家对他的奖赏。”
他说着话,还回头望着自己的女儿,这时他心中大定,自己这个女儿不小,早到了出阁的年龄,象这样拖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有了真宗这句话,石坚和自己女儿成亲就有了把握和理由。
赵蓉纵然再聪明,也有了羞意,特别是元俨故意当着众人的面,瞟了她一眼,更是让她圆润精致的一张俏脸上生起了一道红霞。
石坚也是愕然,这可以说是真宗的最后遗言,竟说出这种话,自己还真要娶赵堇和赵蓉回来?那么谁大谁小,好象这两个都不是能小的主,但正妻永远只能有一个。还有慧如何决定,好象慧也不小了,婚姻地事也要安排上来。
这时赵祯扯了一把他的衣袖说:“还不谢父皇。”
石坚还在愣,心想我谢什么,谢他帮我娶两个主子为妻?他又看了看赵堇,见到她躲在一旁背对着众人,在扯着衣角,可依稀看到她侧面还带着盈盈笑意。再看着赵蓉,却见她啐了一口,轻嗔道:“呆子。”
石坚啊了一声,我很呆吗?他再看向其他人,其他大臣也都是露出古怪的神情。弄了半天,他们才明白是误会真宗的意思,他不是让这少年拥有无上的权利,而只是拥有能和这公主结婚或者说同时还外搭一个又美又慧的蓉郡主,还不能因此而耽搁他的前程。
这好象也不是很合礼制。但众大臣硬是没有一个人敢谏,刚才真宗都怒了,连指鹿为马都用来比喻他们,况且他自己已经说退了一步。
石坚无奈,只好上前跪下说:“谢过陛下。”
真宗乐呵呵地叫他起来。然后对大臣说:“你们都没有说话,就当此事通过了。来人,把朕这道旨意写下,以后谁再为石侍郎婚事谏,贬职三级,再谏再贬。”
众大臣听了又是丝丝直冒冷气,一谏贬三级,三谏不是连宰相到最后也变成平民了?
平时代写圣旨的是制知诰晏殊,他一边摇着头一边写着这道古怪的圣旨,还冲着石坚使着鬼脸。
看到晏殊落下最后一笔,真宗才放下心来。这向年一直自己在想自己女儿和这俊郎丰美,才华横溢少年地亲事,让他如鲠在喉,今天终于了这件心事。他心想幸好寇老倔子和范小倔子不在京城,否则这道圣旨很难通过。
这件心事一了,他更加高兴,说:“朕想吃粥。”
刘娥听了大喜,想吃可是好事,难道小石侍郎真的是官家的福星,他一来病就开始好了。于是连忙叫人下去备粥。等到粥上来后,真宗又说:“朕想皇后和祯儿、堇儿和石侍郎喂我。”
敢情他在撒娇了。
众大臣听了他这声娇嘀嘀的语气,全都头上冒出冷汗。不过这也等于是他的家事,即使石坚和小公主名份没有定,这意思还不明摆在这。只有丁谓脸上阴晴未定,眼睛珠儿打着转,不知在想什么。
真宗吃完了粥,说:“朕今天很高兴。石侍郎,你把那个球给朕拿来。”
他指的球就是石坚上次给他制造的那个大玻璃球,里面还有石坚画的宋朝疆域图,自从石坚献上这个玻璃球后,真宗就爱不释手,藏在寝宫里时常拿出来把玩。
石坚连忙把那个球从案几上拿来递到真宗手上,真宗看着这地图上的疆域,脸上露出微笑。
石坚看了心里酸楚。其实从宋太祖杯酒释兵权后,武官地位很差。以致宋朝之富裕雄居中国封建各个王朝,可一直受困于外,其实北宋时不乏有作为地皇帝,无论是太宗还是仁宗、神宗、哲宗,除了中间地英宗稍差一点,就是这个真宗也不能说是昏君,可是他让辽人打怕了,虽然用了几十万不起眼的岁币买通了平安,可这名声却不是好听。从他内心深处何尝不想做一个唐太宗那样地雄主?
然后真宗才抬起头,向石坚问道:“石侍郎,你是否能做到象对待朕一样对待吾皇儿?”
石坚正色说道:“陛下,请安心,微臣愿永远做圣上和皇太子手上一把最锋利的宝剑,只要圣上和皇太子愿意,这把宝剑随时可以出匣,将大宋的威武和光芒射向四方。”
说着他拿起案上一支毛笔,当着众人的面折断,说道:“臣若有违此言,犹如这支毛笔,不得好终。”
真宗面露笑意,说:“那就好,那就好。”
然而看到他们君臣相处融洽,丁谓的脸色越加的阴沉。其他大臣中也有一些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真宗又向赵祯问道:“我儿,你可以象朕一样优柔对待石侍郎?”
赵祯答道:“儿臣可以。儿臣知道石侍郎是一个罕见的良臣。以后儿臣一定会重用他的。”
毕竟他才十四岁,可不象石坚那样是带着三十岁的灵魂,多少还有一些少年的天真,说着他还向石坚吐了吐舌头。
真宗和刘娥听到他这句话,都想到石坚初次进宫时,赵祯为难他出的那个问题,两人相视,都是莞尔一笑。
真宗又说:“你们过来。”
第一百二十四章 信任
赵祯和石坚相视一眼,挨近他。真宗对他们说:“朕希望你们就象刘备与诸葛亮一样,以后君臣相好。不过,祯儿,切不可学阿斗。”
赵祯说:“儿臣知道。”
真宗这才看着丁谓,对他说:“朕也不希望你以后和石侍郎有什么恩怨。”
丁谓和石坚点头称是,可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都露出不屑的眼光。
真宗又想到马上自己儿子就成了寡人一个,他还太小,刘娥又是一个女人家,未必能服住其他反对的大臣,犹豫了一会还是封丁谓为晋国公,冯拯为魏国公,曹利用为韩国公。以示优宠,更希望借他们的手镇住那些反对的人。
然后下诏让皇太子赵祯即位,尊皇后为皇太后,淑妃杨氏为皇太妃。并且怕帝位最终流入他人之手,还下旨刘后权同处分军国事,并看着众臣连同他的八弟元俨誓,赞同此议,这时他已耗尽了最后一丝元气,连说话也不能,只是看着赵祯和石坚微笑,最后崩于他的寝宫延庆殿。
这些大臣劝住正在哭泣的赵祯,立即行皇帝礼叩见。不管赵祯是如何难受,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帝身份要立即确定下来。石坚也知道其中的关健,协同众臣劝阻赵祯。
赵祯还小,刘娥一边派人准备真宗的后事,一边立即商量以后的事。按照真宗的遗命,国事暂由刘太后权兼处分。然而在这权上边大臣们又生了争执。丁谓为了拍刘后的马屁,谏直接去掉权,这样一来,她就等于是直接兼管国家。可这时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院大学士王曾站了出来说:“圣上岁数也不小了,现在政事出于闼门(小门,意思是刘娥主掌政事不光明正大),称权已经足够了。”丁谓听了不敢作声,王曾又说:“而且刚才圣上尊杨后太急。还等到过段时间议定后才能定旨。”
丁谓说:“王大人,刚才先帝刚下的口谕,你想改旨。”
两人争吵不已。
看到王曾站出来与丁谓对干,朝中还剩下一批有良心的大臣心中大快。可他们不知道这使刘娥心中的疑心病更重,后来王曾也让她找了个理由贬到青州。
这时刘娥望着石坚。问:“石爱卿何意?”
石坚知道历史上刘娥并不是一个很坏地太后。相反她声名还很好。当然为了巩固自己地地位。地确贬了一些忠臣。但是一旦让她去掉一个权字。会不会加重她地野心。这就不好说了。他说道:“回太后。水满则溢。昔日杨广向天下张驰文治武功。可继位没几年就亡国。而千古罕见地圣贤君主唐太宗却唯恐自己不足。用魏征作镜。虚名误事。何必争。”
他说得很委婉。不委婉不行。事实刘娥现在很敏感。他意思是说反正你现在也执掌了朝政。何必在乎有那么一个权字。相反如果硬要去掉那个权字。真要闹得天下汹汹反而不是一件好事。他这短短几句说得无比委婉。却明了其中地厉害关系。元俨因为忌讳在一旁不敢插言。可听到石坚地话眼睛一亮。向石坚投向一个赞赏地目光。赵蓉也投过来一个嘉许眼神。
刘娥这才色霁。她说道:“就依石爱卿所言。不过杨太妃之事不能更改。”
在这上边她可不想再让步了。这可以说是她地底线。第一她和杨妃关系莫切。第二一旦不让她尊为皇太妃。也会引起别人地嫌话。认为自己是有意弹压她。
只是王曾看着石坚郁闷。哦。敢情我吵了半天。唾沫都吵干了。却成了石坚功劳。当然他没有想过他那种说法。叫谁听了舒服。那有石坚这样一句话里绕了三八二十四个弯子。让人听得入耳。
吵完了名,还有真宗地山陵。这个好商量,最后一至决定让丁谓做山陵使,太监西京作坊使入内押班雷允恭为山陵都监。
这个雷允恭和丁谓关系十分好,两人勾搭成奸,火借风势,风助火威。现在权倾朝野。
只是石坚听到这里他眼睛忽地一亮,他这个眼神只有赵蓉一个人看到,向他投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石坚不能当着这么多人面告诉她他记忆里好象丁谓的下台就与这个修造山陵。雷允恭出事有很大的关联。背下里也不敢说,否则真让婉蓉怀疑他是一个妖怪。而且真宗已经晚死了一年多时间。历史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生悄然的改变。
安排了山陵的事,又要安排朝政,王曾奏可引东汉故事,请五日一御承明殿,太后坐左,赵祯坐右,垂帘听政。因为刘娥毕竟是女流之辈,不好入主殿听政。
可是丁谓想到赵祯和石坚关系,不想让赵祯掌握更大的权利,奏说帝太幼,还不能决定国家大事,可半月召见一次群臣,大事可令太后召见群臣决断,小事可让雷允恭传奏。
这样一来,赵祯等于权利全部被架空,石坚看到赵祯脸色气得青。他冲赵祯使了一个要忍耐的神情。
王曾听了立即反驳:“丁相,从太祖时就不让宦官参政,这样一来,恐怕会在传递过程中有了闪失,会给宦者造成有机可乘的机会。”
两人又吵了半天,最后刘娥为了权利,还是选定了丁谓地议见。不过王曾今天犯了牛劲,却让刘娥起了警觉,她怕朝中有更多的人反对她,于是加了丁谓司徒,冯拯司空,枢密使曹利用左仆射,并兼侍中。她示图用这些人来弹压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
这时候已经很晚了,众臣见到诸事告定,这才离宫,只是刘娥却将石坚留了下来。
刘娥对他说:“石侍郎,你陪哀家吃过晚饭。”
石坚知道她是有话说,于是称诺。
刘娥看着众臣走远,才对石坚说:“石侍郎,哀家用了丁相,你心里有没有意见?”
石坚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答道:“太后,现在朝中大事已定。太后还是不需要那么小心,固然丁大人维护着太后,可说句不好听地他维护太后是假,维护自己是真。微臣估计这样长久下去,朝中正气无存,奸邪之气旺升。反为不妙。”
他看到刘娥还在沉吟,又说:“或者说比如王大人刚才争执不休,他也是对事不对人,并不是想动摇太后的位置。”
他看到刘娥还在蹙着眉头,知道想让她放下疑心病是不可能的,而且他还知道赵祯并不是刘娥的亲生儿子,于是又说:“太后,微臣认为丁相并不是真正帮助你,他是认为女子见识少。想独揽大权,欺上瞒下。不过你若能掌握住局面,也没有关系。不必要考虑微臣的感受。不过丁谓此人奸诈,还请太后小心了。”
刘娥这才点点头,她一生无子女,现在经过真宗主动提起,群臣的默认,她已经把石坚当作半子。别人说出这话,她也许还会着恼,但这少年可是真正的忠心,而且善解人意。他这也是说的是心理话。赵祯则在一旁做了一个砍头地动作。让石坚差点哑然失笑。他知道今天丁谓地一番话更让赵祯对丁谓恨上加恨。
刘娥还叫来了正在哀伤的赵堇一起用餐。现在赵堇已经成为了一个不小的姑娘,也开始育,如果是旁的大臣,不可能和她在一起共宴。不过在刘娥的想法里,两人基本上现在已成定局,就差最后明媒,不过因为真宗地死亡,两个人还要得拖上几年。
石坚不由摇头,今天这些大臣碍于真宗当时的盛怒。没有有异议,如果将来真的同时娶了赵堇和赵蓉回来,还不知得吵成什么样子。不过自己还小,走一步算一步吧。
赵堇却好奇地打量着他,毕竟有一年多时间没有见面,石坚长得快,现在越象一个大人。一双星目如漆,剑眉飞扬,却不时地露出刚毅沉稳的神色。让她看得小脸儿红了起来。
刘娥和赵祉看到她这神色。两人都微笑起来。这也是他们自真宗死后第一次露出笑容,可也在忧伤之下。一闪而过。
刘娥又说:“天见可怜,先皇一直将你看作半子,连老天也有人,终于让先帝在临崩前见到你一眼。”
提到真宗,石坚眼眶里又是湿润,他有些哽咽地说:“微臣不忠。让先帝挂念了那么久。”
刘娥说:“好孩子,你就不要自责了,要论忠心,这满朝地文武也没有一个有你忠心的。你看皇帝还经常用飞白书写你的正气歌。”
这时赵祯对向石坚说:“可惜朕自从石侍郎走了后,那几本《格物学》没有教导,就没有再读了。朕想如果朕也学会了上面的知识,也会和石侍郎一样做出许多有用的东西吧?”
石坚突然正色地说:“圣上可百事不需要会做,只要会做一个皇帝就行了。”
刘娥听了连声说好。
赵祯却疑惑起来,问:“怎样才能叫会做皇帝?”
石坚说道:“皇帝第一是以身作则,不要有不良地习惯,让下边人跟着学习。第二善于用人,象汉高祖就因为用了萧张韩陈四人,才典定了天下。陛下,还记得微臣第一次进宫时,陛下向微臣说过君子与小人的事?”
“朕永远都会记住。”赵祯想起以前对石坚刁难,和石坚相视一眼,两人都会意一笑。
“不错,也许一个好皇帝什么事都不会做,但他只要做好这两件事,就肯定是一个好皇帝。无论什么事,宋朝几千万上亿的子民,总有一个能把它做好,而不必要陛下亲自动手。比如杨坚,可以说是一个最勤快地皇帝,可他在历史上地位远不如汉文汉景。再比如诸葛亮。”
“哦,诸葛亮不是好丞相?朕可是记得你是最祟拜他地。”赵祯好奇地问。就连刘娥也来了兴趣。这少年在《三国》中为了将诸葛亮放在祟高地地位,都将他神话了。
“陛下,人无完人,物无尽善之物。微臣是祟拜他那么忠心耿耿,鞠躬尽瘁的精神。却不是说明他什么都做对了,臣写地那本《三国》也是为了宣扬这种精神,才将他完美化。他一生最大的缺点就是事必恭亲,结果自己活活累死,而蜀国的其他大臣因为诸葛武候一人就将事情做光了,得不到煅练机会,在诸葛亮死后,蜀缺少真正可用的大臣,才迅灭亡。”
“石侍郎的意思是要朕什么事都要放手给大臣做?”
“也不是也是。陛下不是什么事都要放手,关健是识人,知道下边大臣地长处,这样才能让他们担任适当的地位。比如谏官就要象寇准这样的倔脾气担任。而宰相就要象王相这样肚量大,沉稳公正的人担任,再比如先帝让微臣担任工部尚书,那是最微妙不过的。”
听到这里,刘娥与赵祯终于忘记真宗之死给他们带来的忧伤,呵呵笑了起来。这天下如果说石坚担任工部尚书不适合的,就没有人担任了。
刘娥听到他将寇准放在王旦之后,更是高兴,说道:“石侍郎说得好,来人,叫史官来将石侍郎这段话记下来。”
刘娥说完后,又说:“石侍郎不但是一个良臣,也是一个开心宝,可惜因为守孝,还是没有能陪在官家身边,否则官家还能多活一段时间。”
石坚听了汗滴,幸好这没有旁人,否则传到丁谓耳中,还不知道会做出多大的文章。
刘娥又说道:“石侍郎,这次进京是打算作短暂停留,等到孝满,再进京做事,还是留下来帮助哀家与皇上?”
石坚拱手答道:“回禀太后与陛下,微臣孝期就要满了,而且微臣在和州也在做一件事,如果此事成功,天下将会增加许多人读书。”
赵祯抢先问道:“就是那个活字印刷?”
石坚苦笑了一下,心想朝廷对自己还真够重视的,一举一动都放在眼里。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即或是丁谓现在翻开了王家地帐目,看到石坚玻璃和水泥产生的利润也是愕然吃惊,心想不愧让那些商人称为他冒一句话就价值万两黄金,他搞出这两种东西,赚的钱简直不能让丁谓相信。现在他又在大张旗鼓搞这个活字印刷,朝廷怎会不注意。
“不错,此举若成,天下书籍成本将会降下七到八成,这样一来,就会有千千万万的读书人买得起书,也会有更多的人读起书,同时也会造就更多人才。”
刘娥听了谓然一叹:“先帝说你是小圣人,有些大臣还说先帝夸奖了你,可是即使是孔圣人转世,也不过就只有你这慈悲心肠。”
石坚连说不敢。
刘娥又说:“可是就如你所说,现在圣上登基未稳,朝中大臣去向不明,哀家还是希望你能留下,帮助哀家和圣上,这朝中真正让我们母子信任的只有石侍郎一人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帮助
石坚不由地脸上露出了犹豫不决的神色。现在他孝期未满是一,其次现在丁谓得势,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逮谁灭谁,面在自己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利用守孝为借口,暂时逃离这个漩涡,等到丁谓事时,正好回京,一下子将他扑死。可是看到这对孤儿寡母,又生起了怜悯。在原先的历史上,丁谓看轻了刘娥,结果在刘娥坐稳位置后,一下子就把他掀翻,如果不是冯拯说情,刘娥都会杀掉丁谓。可现在因为自己的出现,使真宗多活了一年多时间,也就是说让丁谓也多占了一年多的相位。这一年多的相位,使丁谓的势力更加强大和深厚,刘娥还会不会容易在将他扑死?连他自己也不好说,至少原先历史上的丁谓也是胆大包天,可不敢指使刺客刺杀一个朝中重臣这种手段都使了出来。
刘娥也看到他脸上露出犹豫不决,她不知道石正在将现在的历史与原先的历史对比,猜测下边会生什么事。她还以为石坚在考虑他的孝期未到。于是又说道:“其实石侍郎现在的声名已经声震中外,即使是因为孝期没有守满,也是为了军国大事,相信他人还会理解的。”
赵祯也说:“是啊,石侍郎,你就留下来帮朕和母后吧。”
石坚看到赵祯一脸肯切的样子,毕竟两人亦师亦友的身份,况且就是刘娥用了丁谓,但对自己是用心,对丁谓却是用心眼。他叹口气说:“这件事再说吧,即使微臣想要离开京,也最少要有五十多天。”
因为真宗驾崩,新皇即位,就要好几天安排,作为真宗最宠爱的臣子,他最少也得帮真宗守完一个中孝,这又过了七七四十九天。加起来的确最少要有五十多天才能离开京城。
然后他们才用晚餐,只是因为真宗的身死,几人都吃得不香,草草用完后,石坚才向刘娥赵祯告辞。临离开皇宫时,石坚再次来到真宗灵柩前恭恭敬敬地跪了三个响头。让其他的太监和宫女看见,都说石坚忠心。
石坚来到家中,已经是很晚了,却看到家中还亮中灯火,还听到有人在说话,他进屋一看,却是明媚如同春花绽放的赵蓉带着她那个帖身的丫环来到他家。
石坚连忙见礼。那个调皮的丫头却在一旁说:“石大人,就不要客气了,反正不久都是自家人了。”
赵蓉即使气质再是雍容典雅。也让她这一句话说得脸绯红起来,转过来对她说:“小嫱,你再胡说八道我不扭烂你的嘴。”
石坚还是上次用降落伞降落时落入八王府遇到过这个丫头。可从那以后他虽常与赵蓉见面,却没有看到她将这小嫱**来。他不知道这是这个郡主害羞,不想让这个帖身丫环笑话她。
只是他好奇地问道:“你的名字叫小强?”
小嫱点点头说:“是啊。难道不好吗?”
“很好。”石坚答道。他想这名字还真不能计较。先是遇到一个胡汉三。后来收了一个崔永元。还有这个打不死地小强。一个比一个强悍。也让他汗滴。
然后他看向赵蓉。赵蓉也正看着他。这少年自从去年一别已经一年多没见了。也变化了许多。变得更沉熟稳重。散淡地站在那里。却别有一番独特地魅力。虽然她也怀疑石坚地来历。可石坚地人品才学刻苦却深深地打动了她。这一年多来。她时常在梦里梦到这少年努力勤奋地身影。恰巧两人目光一碰。赵蓉毕竟是一个古代人。立即羞红了脸将目光闪了过去。
在石坚所认识几个少女中。小红鸢岁数最大。也有点小气泼辣。可她心地很好。单纯。而且勤快。绿萼温顺。善解人意。李慧柔弱。楚楚可怜。也是对他最痴情。小道姑公主则是憨态可鞠。只是让他头疼地是她喜欢听故事。还好从去年她开始逐渐长大。也开始不过份地对他提出这个要求。可还是时常央求他讲一个。至于婉蓉。聪明能干。至少她以一个郡主身份为了接近他甘心在他家做了一年多婢女地身份。就可足以证明。还有她还会哄人。自己都差点让她哄得不知东南西北。可是太阴沉了。而在这几个女子当中。他对这赵蓉印象是最好地。这与她长得和前世地苓相像有一部份原因外。地确她气质雍雅。和她相处有一种如沐春风地感觉。而且在这几个女子当中。单论相貌唯有婉蓉才能与她相媲美。可是一想到她地智慧。石坚还是有点悚。她有一次开玩笑说他这才华固然也与他本人天份和努力有关。也可能是他投胎时没有喝孟婆汤。将后世地经历和知识带来了有关。
这让他证实了一件事。她不是一个穿越者。可他更是心惊。也佩服她想像力地丰富。
当然。她是一个云英未嫁地少女。虽然两人很熟。他也不能傻傻地盯着她看。可是有人却盯着他俩看。那个小嫱双手托着腮饶有兴趣用眼睛看着他们地表情。一会儿微笑。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叹气。不断做出各种古怪地表情。
赵蓉再也忍不住,用石坚家的鸡毛帚子追着她打。直到小嫱求饶才放过她。
石坚等到她们停下,才问:“不知郡主来微臣家中有何贵干?”
没等赵蓉回答,小嫱接过话说:“石侍郎,你这话可就错了,你现在是少师,工部尚书,可不是微臣。”石坚郁闷,我这不是自谦吗?
然后小嫱又打量着他说:“啧啧,十五岁地少师,前途果然无量,难怪都我们这姐心动。可你这话中还有一个语病,我们家的郡主来到你府上,不是天经地义的?”
石坚更是汗滴,这都是那儿和那儿,难怪以前赵蓉出门没有带这个丫环。和那个小巧一样,这两个都是出口让人晕倒的主。
当然他也理解她们变成这样子的原因,她们现在年幼,正处于似非懂时候。平时仗着自己主子的权威和宠信,说话肆无忌惮。
赵蓉说道:“石侍郎,你别要听她胡扯,不过本郡主来的确有件事要问侍郎的。”
“哦,请问。”
“我在白天看到当太后任命丁谓做山陵使,雷允恭担任监督使时。你为什么会露出得意的神情?”
“哦,这个呀,”石坚稍迟疑了一会,说:“其实当时微臣在想,所谓捧得越高,摔得越重,现在丁谓权倾朝野,还不知道收敛,也说明了他离下破路不远了。就象是郑庄公对待自己地兄弟段。故意让段养成骄傲跋扈地习惯,造成他野心膨胀,最终自不量力造反。才使得郑庄公有理由将他杀死。”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奴婢心想皇后,哦,太后如此聪明,却这样重用这个大奸臣。”小嫱说道。
赵蓉却听出他这种解释十分勉强,也不点破,只是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赵蓉又说:“不知石侍郎有何打算?是留在京城,还是等中孝期满回去?”
石坚问道:“有何区别?”
他现在也在为此事犯愁,不知如何选择轻重。不过这个鬼丫头机灵的很。听听她的意见倒也不错。
赵蓉答道:“如果石侍郎能有把握扳倒这个人,可以留。如果没有,还是离开得好。”
石坚想到历史,丁谓也是在真宗死后没有几月就倒台的,并且自己知道丁谓的命脉所在。只是相比于历史,现在丁谓这势力更大。所以一切并不好说。他不由沉吟起来。
赵蓉说道:“假如石侍郎想留下来,并且不嫌弃本郡主,本郡主可以为你提供一点帮助。”
石坚听了大喜,才学他是不怕。可是说到勾心斗角,自己无论前世,还是今世,都稍欠缺了一点。有了这个比耶律焘蓉还在妖的郡主相助,正好弥补了这一不足。他连说:“这再好不过了,那么就有劳郡主相助了。”
赵蓉微微一笑,说:“不必。”
小嫱乘机忙插一言:石学士,你就不要再客气了,反正都是自家人。”
又被赵蓉追着打闹一阵。赵蓉才说:“这件事暂时还不能急。现在太后将丁谓倚为靠山。无论是谁想劝说都不可能地。”
石坚想到自己刚刚也劝过刘娥,可是她的确没有听见去。点了点头。
赵蓉又说:“只有稍过一段时日,等到丁谓没有了真宗压制,到时自然飞扬跋扈,露出他地真面目,让太后感到失望,没有了太后的支持,想扳倒他就容易得多。石侍郎,你也别忘了,朝中现在大多是丁氏党羽,可也有忠臣,如晏大人、王大人,他们也是在伺机待,等待时机。”
石坚点头称是,的确历史上丁谓就是王曾扳下去的,随着他的失势,墙倒众人推,连丁谓的死党钱惟演也落井下石。不过这少女没有参加朝政,却能从蛛丝马迹里现这些细微的东西,不由让他大为敬佩,他点头后似乎想到还不能表达自己地敬重,又拱了拱手。
赵蓉一笑说:“石侍郎不要行礼,其实石侍郎今天在皇宫里的神色,本郡主就知道你已经有了把握。”
说到这里她欠了一下身体说:“那么今天不早了,我就不打扰石侍郎休息,过几日等事情有了眉目,我自当前来和侍郎商议。”
说着告辞,石坚也十分高兴地将她送到门口。她还对自己父亲送来保护石坚地两个护卫叮嘱了一番。她也听到红鸢和绿萼说过石坚在应天府遭到刺杀一事。只是她和石坚一样,这件事丁谓做得漂亮,没有留下一点证据,如果就这样弹劾丁谓,反到被丁谓冠上一个污蔑朝中大臣地罪名。所以石坚没有在太后和赵祯面前提起,她也没有和石坚谈起,即使谈起也只是徒增烦恼。
第二天,京城的人民就得知了真宗地死讯,宋朝几个皇帝只有仁宗死了,最让百姓难过,几乎全国百姓都自地披麻戴孝。真宗想要赶上他的儿子,还差得太远,可真宗毕竟不是一个恶皇帝,在他的治下,宋朝基本上还算是平稳地展,所以百姓也念着他的好处,第二天京城几乎所有人都飘白,为真宗自地戴孝。
就是辽圣守听到这个消息后,也召集番汉大臣,为之举哀号恸,还对宰相吕德懋说:“朕听说宋朝的小皇帝还小,怕不知道两国通好的原因,被大臣所盅惑,怎么办?”
其实他说这句话,是担心石坚的去向不明,据他掌控地消息,这个小皇帝和石坚关系好,而且现在宋十分富裕。那个少年又神鬼莫测,现在好象还是真宗的托孤重臣。这时候接到刘后派来的使者薛贻廓前来报丧,圣宗大喜,特地为真宗设了道场,还禁止全国停止作乐,以哀悼真宗,还派了殿前都点检耶律藏引和耶律焘蓉的哥哥耶律宗政前来宋朝祭奠、吊慰。
第二天太后颁下喻旨,大赦,除常赦所犯下得罪不能愿谅的罪犯外。百官进官各进一等,优赏诸军。山陵诸费,全部从国库里拿出,不要百姓加赋。同天礼仪院进言:“准礼例,差官奏告天地、社稷、太庙、诸陵,应祠祭惟天地、社稷、五方帝诸大祠,宗庙及诸中小祠并权停,俟庙礼毕,仍旧。”这天朝中除了派阁门使薛贻廓告丧辽国,还派了宣庆使韩守英为大内都巡检,带着卫士守卫宫殿和各门。阁门使王遵度为皇城四面巡检,带领禁兵检查巡逻京城,防止有宵小乘机捣乱。
第三天仁守即位,作为历史上最年轻的少师和工部尚书,石坚自然也要叩见新皇。看着这少年这么年轻,就已经居于如此高位,众大臣都侧目而视,而开封城的老百姓都纷纷叫好,说苍天有眼。如果不是真宗的丧事,都有不少人家想放鞭炮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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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大仗
在石坚心目中也不相信人人平等,即使在他的前世,你指望一个亿万富翁和一个普通的工人农民真正平等么?那是不可能的。但是面对这时候的阶层太过分明,他还有些不适应。特别反映在朝堂上。就比如他自己来说,因为是赵祯的少师,现在穿着进贤七梁冠:,蔽膝随裳色,方心曲领,绯白罗大带,金涂银革带,金涂银装玉佩,天下乐晕锦绶,青丝网间施三玉环,白,黑履。其余还有六梁冠、五梁冠、三梁冠,两梁冠,六品以下无中单,连剑、佩、绶都没有了。自中丞以下见到他都要绕路而行,当然在他上面还有太师,太傅,太保,太尉,司徒,司空,太子太师、太傅、太保,嗣王,郡王,左、右仆射。在这其中还规定了文武百官遇宰相、枢密使、参知政事并避,就连他遇到了丁谓也要回避,这也就是他好奇上次小道姑究竟用了什么方法让丁谓下跪的原因。
当然这上边也没有几个人,特别是身份隐然还在丁谓之上的八王元俨为了避嫌,除了前天真宗病危,要交待政事来到皇宫,平时隐居在家,大门不出,就连今天仁宗登基他也没有来。而且出于石坚的年龄,许多官员见了侧目而视也不奇怪。
而且因为今天也是仁宗正式即位的日子,要有黄麾大仗之仪仗。也就是五千七十五礼仪兵。其中仗左右厢各二部,绛引幡十。执各一人。第一部,左右领军卫大将军各一员,第二部,左右领军卫折冲,掌鼓一人,兵官一十人。次执仪刀部十二行,每行持各十人。后部并同。
第一行,黄鸡四角氅,持龙头竿。第二仪五色幡;三青孔雀五角氅;四乌戟;五绯凤六角氅;六细弓矢;七白鹅四角氅;八朱络盾刀;九皂鹅六角氅;十细弓矢;十一槊;十二绿络盾刀。揭鼓二。掌鼓二人。后部同。第一部位于军员之南,第一部稍前。第二部于第一部之后,相向。
后面左右三部:第一,左右屯卫;二左右武卫,并大将军;三左右卫将军,果毅。折冲。于仗第一部之南,相向。持黄麾幡二人,在御厢前分立。当御厢左右一部,左右卫果毅各一人,玉辂之前北向。
再后面左右三部:第一,左右骁卫将军;二左右领军卫折冲;三左右领军卫果毅。第一部,分于当御厢之左右差后;第二部,左在金辂之后西偏,右在象辂之后东偏;第三部。左在革辂之后西偏,右在木辂之后东偏,并北向。
最后左右厢三部:第一。左右武卫将军;第二,左右屯卫将军;第三,左右领军卫折冲。各在网子、鸡、貔旗之前,东西相向。左右厢各步甲十二队:第一队,左右卫果毅;二左右卫,四左右骁卫,六左右武卫,八左右屯卫,十、十二左右领军卫;三左右骁卫。五左右武卫,七左右屯卫,九、十一,左右领军卫果毅各一员。每队旗各有一面貔、鸡、仙鹿、金鹦鹉、瑞麦、孔雀、野马、牛、甘露、网子。内第十二队旗同第一队。十二队刀盾、弓矢兵,每队三十人,五重。第一至第六队,在仗第二部北;第七至第十二队,在仗第二部南。
左右厢后部各十二队:一、二左右卫;第五至第七左右武卫;第十至第十二左右领军卫折冲。三、四左右骁卫;八、九左右屯卫果毅。每队有旗角、赤熊、兕、太平、驯犀、、驺、驺牙、苍乌、白狼、龙马、金牛各二。次弩五人为一列,弓矢十人为二重。槊二十人为四重。以上在大庆殿门外,第一至第四队在前,第五至第八队在后,第九至第十二队在后,东西相向。真武队:金吾折冲都尉一员,仙童、真武、蛇、神龟旗各一,执各一人。槊二人,弩五人为一列,弓矢二十人为四重。槊二十五人为五重。以上在大庆门外中道。北向排列。殿中省尚辇:陈孔雀扇四十于帘外。执各一人。
陈辇舆于龙墀。大辇在东部,押、执、擎人二百二十有二人;腰舆在南。十七人;小舆在南,二十五人,皆西向。平辇在西,逍遥在南,共三十七人,皆东向。设伞,扇于沙墀:方伞二,分左右;执伞将校四人。团龙扇四,分左右;执扇都将四人。方雉扇一百,分伞、扇之后,为五行。执扇长行一百人。押当职掌二人,各立团龙扇之北。金吾引驾官二人,分立团扇之南。
以前石坚在朝中也有一年多时间,每当各种节日,或者祭典,也有各种礼仗,但都没这次来的规模大。特别是仪仗队里都有不少名副其实的将军,比如杨业的孙子杨文广就在里面。此刻他也看到石坚,因为仪仗队要礼仪工整,他只是脸上露出一闪的笑容,以表示向他贺喜。对于这个少年,杨文广很抱有好感的,前几年他第一次来到京城,还特地到自家拜访过。对他的祖母佘太君恭敬得叫老太太一张嘴都乐得合不拢。
只是这对祖孙没有想到石坚却是五分祟拜,也有五分好奇,他甚至想问有没有穆桂英和八姊九妹,还有烧火丫头杨排凤。可是在陈家谷一战,杨业身裂百余辽兵被俘,其子延玉战死,其他几子殿直延浦、延训并为供奉官,延瑰、延贵、延彬并为殿直,还有一个最有出息的杨延郎,也就是小说中杨六郎的原形,实际杨家还是一个繁荣的大家族,那来地那么多孤儿寡母?这让石坚大为失望,连说小说误我,刘兰芳误我。可现在他就是想找刘兰芳论理去,也不可能了。
出于对烈士地恭敬。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和老太太说着话。这个老太太也是一个了不起地人物。史书上都有不少关于她地记载。连这个英姿飒爽地老太太也喜欢这个少年。她甚至想把老七杨延彬地小女儿杨文莲许配给这少年。可想想这少年地地位和前途。以及她听到他与堇公主以及蓉郡主纠缠不清地关系。还是作罢。
石坚也是一笑以示回应。他也不好和杨文广打招呼。然后随着众臣走入大庆殿。
看到众臣鱼贯而入。乐官奏唱:冠佩雍容。时惟上公。享于清庙。陟降弥恭。笾豆静嘉。粢盛洁丰。孝孙有庆。万福来同。然后阁门使宣口敕曰:“先皇帝奄弃万国。凡在臣僚。毕同号慕。及中外将校。并加存抚。”群臣口称万岁。然后哭泣告退。这天群臣上表请仁宗听政。连续三上。始允。(注一)
到了第三天才让辅臣召集大臣进延庆殿参观真宗遗物。直到第五天。仁宗才去掉衰服。去杖、。侍臣扶着升坐。与垂帘听政地刘娥在祟政殿接见群臣。只是望着穿着龙鳞锦表。上缀玉为七星。旁施琥珀瓶、犀瓶各二十四。周缀金丝网。钿以真珠、杂宝玉。紫云白鹤锦里地加冕服地仁宗。在殿外阳光地照射下。脸上一片庄严肃穆。石坚不由地感到一阵欣慰。这个少年皇帝。也可以说是整个大宋最好地皇帝终于有点**地样子。
以后仁宗每七天接见群臣一次。直到四十九天后。他才能正式换上带红色地衮冕。可朝中地事务还要处理。随着朝局地变动。特别是刘娥为了稳定朝政。更对丁谓以示优柔。连许多奏折也是通过宦官雷允恭递到刘后手中。现在除了七天一见外。其余和丁谓持不同政见或者说与丁谓道不同志不合地大臣奏折根本无法递入中宫。现在丁谓在朝中可以说用只手遮天来形容。
终于有一天。丁谓开始向石坚难。他向石坚在朝廷上嘲笑道:“范大人曾说过石侍郎是一个沽名钓誉地人。今天依老臣看这个词形容得好。现在得到了重任。居然连回家给老太太守孝也忘记了。”
石坚微笑道:“丁大人,我是不是一个沽名钓誉的人,自有天下人公证。对于声名,我并不是很在乎,我只在乎天下孰轻孰重。不过,到是丁大人听说先帝把你贬到通州,立即生了病,可听说让你重新担任宰相,病就立即好了。真是奇怪,这个病也随着升降定时作,定时康复。”
朝中毕竟还有不少和丁谓不合的。或者原先是丁谓一党。现在也看不下丁谓的作为的大臣听了这句话,会都露出古怪的笑意。
石坚又说道:“不过微臣真的很佩服丁大人。在人之下地时候,能为人拂胡须,但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下子就将寇大人干倒。然后以一个宰相的身份,故作可怜,居然向一个年弱地公主跪头,可是公主你不会把她下放到永州吧。”
这一句说得十分恶毒,可以说揭露了丁谓内心深处地伤疤。丁谓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他脸气得如同猪肝一样,说:“你竟敢污蔑老夫。”
石坚轻薄一笑:“污蔑么?丁大人又说错了,微臣从来不喜欢污蔑别人,说的可都是实情,至于污蔑,那到是你经常做的事。你也别望我,大不了再象微臣到了应天府那晚一样,用刺客来行凶就是。尽管出招,微臣接着。我可不象你那么怕死,我说过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听到石坚后面的一句话,众臣大哗,这要是真的,丁谓的罪名可是不小。
王曾目光立亮了起来,问道:“石大人,可有证据?”
石坚叹道:“可惜那晚让那个刺客跑了。”
当然那晚那个刺客连面容都没有让他们看见,只是石坚念在他不但没有刺杀自己,还出声向自己示警,才故意用话音替他遮掩。
丁谓说:“没有证据,你就敢污蔑老夫,等会太后和圣上来了,老夫定要弹劾于你。”
石坚呸了一声,说:“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微臣辞官不干就是。哦,微臣倒忘记通知你一声,微臣还没有把此事告知圣上和太后。不过微臣的信誉好象比丁大人你要好得多,你向太后和圣上弹劾此事,也正好让他们知道。这可不是微臣进谗言,是你自己捅出来地。呵呵。”
众臣一听愕然,这少年身上尽是优点,几乎没有缺点,如果要真有只有他和老太太一样。心太软,他可不再乎什么官职,说走就走,比什么都干净,如果丁谓弹劾他,最多让他贬官。可他还会再乎?丁谓这一招可对他没用。而且他后面说得更对,如果丁谓真地用此事弹劾石坚,不但弹劾不到石坚,反而自己惹一身骚。虽然现在刘娥倚重丁谓,但所有也知道无论是圣上或者是刘后,对这少年的喜欢却远在丁谓之上,他们也不会为此事,就真的罢石坚的官。就是这少年留下,恐怕是真宗驾崩。刘娥将这少年单独留下,做了许多工作才成的。
其实石坚这件事隐忍到现在未,到今天才提出。也只是看到丁谓权势过大,他有意借着提出,让那些正直的官员有个提防。
他又说:“还有你第二天送来地玉壁让我摔碎了,我倒是忘记此事,今天在这里正好,微臣要赔偿你的损失,就不知道那块玉壁值多少钱?”
他没有细说,可这些既然能站在这里地大臣都是五品以上地职务,个个都是精明透顶。立即明白丁谓刺杀不成,改成收买,却也被这少年拒绝。
丁谓气得连话也说不出。他咬着牙说:“很好很好。”
石坚淡淡一笑说:“当然很好。不过微臣虽然年幼,心思单纯,可不代表着我很笨,现在无论微臣到了哪里,都会带上护卫,你若想再刺杀我,除非调动军队。可那样一查,你也就完蛋了。也许微臣为了正义,还能和你拼个鱼死网破。可象丁大人这样的小人。”
说道这里他摇摇头,拖长声音说:“嗯,你是舍不得自己生命地。”
地确,丁谓敢用江湖刺客行凶石坚,可不敢调动军队,那样踪迹太大,一查就查出来。
王曾听了大声道:“石侍郎说得好。”
随着他这一声。居然在大臣中也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同时更多的人向石坚投向赞许的眼神,只是他们碍于丁谓的权势和可怕的手段。没有做得那么明显。这让石坚感到心中一片温暖,看来还是众臣中还是有不少正义之人。
丁谓怒气冲冲地对礼仪官说:“等会你要帮老臣做证,石侍郎是如何污蔑老臣地。”
那个礼仪官说:“是,丁大人。我会如实禀上。”
可是他在心中却想,你们两个主,我可一个不想得罪,等会太后和圣上上朝,我如实禀报就是。
等到太后和圣宗上朝后,礼仪官把这件事情禀报,仁宗听了眼中寒光一闪,刘娥在帘中沉吟了半响才说:“丁大人,你可真有此事?”
丁谓说道:“老臣是被冤枉地,请太后为老臣做主。”
刘娥又向石坚问道:“此事可假?”
石坚说道:“启禀太后,因为此事丁大人做得很干净,就象他做掉寇相,李相一样干净。”
听到他说到这里,底下大臣全部偷着乐。
石坚又说:“因此微臣没有向太后圣上禀报。不过微臣也不想辨解,至于是真是假,以微臣的薄品,太后自己分析就是。”
听到他这话,就是和丁谓交好地钱惟演曹利用也是默然。如果单论品德,可以说这少年也和他才气一样,被天下誉为第一,整个朝中大臣能和他一比的只有被丁谓下放的寇老倔子和范小倔子,就连李相也稍欠一筹。不论丁谓怎么为自己辨解,既然这少年拿他地品德来担保,恐怕太后还是相信少年多一些。
果然刘娥说道:“丁相,石侍郎,这件事就此作过,以后不要再提了。还有丁相,先帝临行前还嘱咐过你,不要再和石侍郎有什么恩怨了。现在朝中先帝刚走,新皇刚刚即位,正是百废待兴地时候。哀家现在还正劝石侍郎放下小礼,帮哀家打理天下政务,可是你却想把他赶跑。天下一天有多少事情要处理,你一人能忙得过来吗?”
“是,”丁谓听得冷汗直冒,心中后悔自己这段时间太过得意,今天的事做得莽撞,他连声称是。
听到刘娥这样说。象王曾晏殊这样的大臣眼睛都亮了起来。这一年多,可以说朝政处于最黑暗的时候,现在他们都看到刘后对石坚宠爱不亚于对丁谓的依靠,终于朝中可以有一个正梁能举起正义的大旗,一个个心中在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
刘娥又说:“今天有两件事哀家要和众位爱卿商量一下。一是江爱卿的船还有几日就要到京城了。上边还有一些我们都不知道的遥远国家的使者,不知道用何礼节来迎接。二是先帝地谥号。”
说到这里她又叹了口气说:“唉,可惜先帝看不到这盛况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地事,江芨他们都是海船,在内河里因为某些河道狭小,行驶的度很慢。才这么天也没有抵达京城。
现在宋朝对外有几种礼节,一是对辽国,那是平起平做的,甚至某些时候还很尊敬。二是对吐蕃、大理、高丽这些次等国家。礼节要稍差一点。三是对占城这些小国,礼节更差。于是众臣商量后,都一至认为既然这些国家都惧于江芨的几千人。国家的势力并不会很强大的,参照对占城这些末流国家礼节对待就可以了。
只是在真宗地谥号商议了好外,也没有决定。其实真宗这一生还真不好品论,先他任用的大臣也有忠臣,也有奸臣,对外特别是辽,签下地澶渊之盟毕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可他又拥有世界上最大的国家,国家的疆域大到都让人无法前往的地步。想到这里。即使是丁谓也是苦笑不己。
最后所有大臣都望着石坚。石坚现在《资治》还有六卷没有完,也只是一改,可是耐不住一些交好的大臣央求,也传了出去,相比于前半部《资治》,后面半部写得更加出彩,这进一步典定了他文章宗师的地位。
石坚想了想说:“依微臣认为可定文明武定章圣元孝皇帝,庙号真宗。”
刘娥听了叫妙,事实真宗赵恒地谥号和庙号在历史是经过长达八个月时间推敲考究才得出来。现在石坚一口报出。刘娥自然叫妙。观看赵恒一生最大的性格就是一个真字,也就是他心机不深,这是缺点,也是优点,也因为这个原因,他朝中臣子最为混乱,有忠臣也有奸党,可是没有影响朝政。
然后又商量山陵之事,这次石坚没有插言。他知道如果没有出意外。在这山陵一事上将倒下一大批官员。不过不是有山陵使吗?他想到这里,望着丁谓。眼光都变得有些邪恶起来。
就在此时,有太监慌忙进来低声禀报。
太监还没有说完,坐在龙椅上一直一声没有吭地仁宗突然站起来说:“是谁这么大胆子,竟然连公主身边帖身地丫环小巧也敢害死!”
只是他眼光却盯着丁谓一人。
既然丁谓上次敢加害石坚,况且一个宫女。他就这一个亲妹妹,视如心上地肉,这可触犯了他的龙鳞。对于赵堇如何让丁谓下跪地事,石坚还不清楚,他认为是赵堇相逼,也没有追问。可朝中在大臣都知道此事。那还是去年春天的事情,那时候真宗病情很重,政事也交与刘娥决断。丁谓既然身为宰相,肯定常进宫与刘娥商议。可是赵堇因为丁谓间接害死石坚祖母,对丁谓一直很反感,于是故意在丁谓进宫时撞在丁谓身上,然后反咬丁谓大不敬。这个小巧是一个刚进宫不久的宫女,因为淘气很受赵堇喜欢,便把她讨到自己身边。那天这个小巧也在一旁为赵堇助威呐喊,没有办法,丁谓只好跪头道饶。虽然事后刘娥狠狠地责骂了赵堇,可丁谓让这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戏耍了一顿,以他的肚量,可以想像他一定会怀恨在心的。
这时,不但仁宗,就是众位大臣,也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丁谓。
ps:注一,可以看出连皇帝即位都要三拒,小石拒旨担任官职有没有关系?事实这在宋朝被认为是一种士大夫地美德,凡是皇帝任命官员,要三请三拒才认为有节气。这一章写了大仗的细节有千字,大家认为该不该写,毕竟现在是收费版,如果认为不该,留言以后我在这方面会节略。至于送出的免费字节如一章4700,只收整数,700字就是免费的,可以用这个参考其他作者小气不小气。小气的作者章尾一般不会多出一百字。礼物决定在打赏里抽,下月二十号寄出,具体希望什么礼物你们来说(不要向我要宝马,呵呵),操作过程,为示公正我会请一位书友参与,如果有兴趣请入群共同讨论。还有少了一更,但字数没变,收费版只计字数与标点,空格不计。明天三更,一万三左右。
第一百二十七章 井尸
现在真宗刚刚驾崩,新帝登基,本来真宗已经病了很长时间,现在驾崩,众臣也早有准备。现在除了丁谓把持朝政,总的来说政局还算稳定,也不是一件太坏的事。如果说起来这件事可大可小,小是指的只死了一个普通的宫女,大指的却是此事要真是丁谓所为,那他明显借杀宫女来对赵堇出恐吓,赵堇和石坚不同,石坚才华再出众,也只是一个臣子,可赵堇却是一个位公主,而且是真宗唯一的活下来的女儿。真宗活着的时候对她视若掌上明珠,如果丁谓这样做了,那可以说他真正开始藐视皇权。
面对赵祯和众臣投向来的眼光,丁谓也慌了,他跪倒在地说:“臣冤枉,此事断不是臣所为。虽然去年这个宫女曾折辱过臣,可毕竟臣看在她年幼无知,并没有计较。”
可他的话没几个人相信,许多人还在回味着刚才石坚所讲的话,可是公主不会被你流放到永州吧。对,不会流放公主,只是吓吓她还是可以的。
这时赵祯这时早已忍耐不住火气,本来他就看丁谓不顺眼,加上他进谗言,把自己权利剥夺个精光,现在虽然是当了皇帝,可是连本来皇太子的权利也没有,现在又触犯到了他的妹妹,他更加怒不可恶,一挥衣袖说:“退朝。相干大臣留下侦破此事。刘娥也认为是丁谓所做,但她和赵祯想法不一样,现在还以大局为重,不能因为为了个宫女,马上把朝政弄乱了,这样会被别有用心的人趁机而入。但见赵祯以话,她也不好说什么,赵祯不是她亲生的这件事除了赵祯自己不知道,这朝中一班老臣基本上都知道此事。现在危及到堇公主,加上赵祯怒。如果再要阻拦,会被人认为因为他们兄妹不是自己亲生而坐视不管。
只是她不象赵祯一怒而去,而是叫丁谓、冯拯、曹利用、吕夷简、王曾、薛奎、陈尧佐、张士逊以及石坚等一干重要大臣以及大理寺的官员留下,才宣布退朝。没有办法,让赵祯这样一闹,想不重视也不行了。
只有石坚冷眼旁观。他却认为此事不是丁谓所为。不错,丁谓是想除掉自己,连那时自己还小,他就想嫁祸于自己,因为自己那时虽然担任的官职不重要,可前途无量,还和寇准友善,将是丁谓迈出前进的步伐地重要绊脚石,所以他才对自己下手。至于后来的寇准和李迪、枢密副史周起等人更是如此。但是那个小巧虽然顽劣。但也只是一个小人物,不值得他出手,反而事漏大是不美。
他们来到皇宫后面公主寝宫前。却看到在一口枯井边围着不少太监宫女,小道姑赵堇正在哭哭啼啼。她从小到大含着金钥匙长大,几乎所有人都对她必恭必敬,这让她感到无趣。唯独这个小巧岁数小,不太懂事儿,真心陪着她玩耍,很得她的喜欢。真宗活着的时候,也没有阻止,反正好象她以后的丈夫已经是这个山寨版地石小学士。某些时候也看出这个小学士也十分厌恶礼制,反而看到赵堇蹦蹦跳跳十分开心,自己又何必约束她。他可不知道石坚这样的目的是因为赵堇身体太弱,缺乏煅练,所以看到她运动,自然开心,不是他喜欢活泼调皮的丫头。
看到皇上与皇太后以及一干大臣到来,这此宫人连忙闪开一条道路。
前几天还下了一场大雪,地上和皇宫金黄色的琉璃瓦全部积满了一层积雪没有融化。许多饥饿的雀儿在叽叽喳喳地在雪地觅食,或在树头吟鸣。小巧地尸体就放在雪地上。还好赵堇现小巧一夜都没有看到人影,于是派人寻找,没多久在这井里找到她的尸体,因此浸泡的时间不长,身体没有浮肿,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她眼睛睁得多大,显然落下井惊恐之极。
看到丁谓到来。赵堇愤怒地说:“你这个大奸臣。我要你替巧巧偿命。”
然后向刘娥哭泣地说:“母后,你要为儿臣作主这时大理寺丞薛奎说道:“公主切莫惊慌。待臣来看看死因。”
薛奎。字宿艺。绛州正平人。举进士。为州第一。及第后。为隰州军事推官。这里有一个寺庙。经常有老百姓聚集在这里赌钱。有一天。这个寺庙里地寺奴被人杀死。他地钱财也被抢走。正好有一个赌博地人赶过来。看到这寺奴尸体。他吓得逃跑。可无心中让寺奴尸体地血弄脏了他地衣服。被巡逻地士兵抓住。知州用严刑拷打让他招供。唯独薛奎怀疑不是他杀地。叫知州缓刑。后来终于侦破了真凶。因此声名传扬。后迁仪州推官。再改大理寺丞。他本人性格刚不苟合。遇事敢言。这点和后世地名臣包拯有些相似。后来他最高曾任参政知事。也就是副相。如果不是石坚地出现。现在吕夷简已经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而他也代替了吕夷简为权知开封府尹。现在因为石坚扇动了一下翅膀。还在大理寺丞上呆着。
这些大臣都知道他地本事。在这里也就只有他最有说话地权利。可是赵堇不知道。她气呼呼地说:“你也是大坏蛋。和丁老奸贼是一伙地。”
听到她将丁谓一眨眼功夫从奸臣升为奸贼。许多大臣都想笑。今天是他们这一年多来最开心地时候。先是丁谓折辱于石坚。后再折辱于这个小公主。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难怪先帝一心想把公主许给石坚。行。就凭今天这两个小两口子说地话。赞一个。爽。
这时丁谓也有些气恼。虽然赵堇身为公主。可他也是一国之公。还是当朝宰相。让这个小公主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奸臣奸贼总是不好听地。他面色沉吟下来说:“公主。请说话当心一点。如果不是老臣所为。公主又当如何?”
这时石坚站了出来。说:“先帝不是叫你去了通州。你没有遵旨。现在还不是好好地当了宰相。又当如何?先帝叫你只是去本官家中检查一下耶律焘蓉地房间。可你把本官家中翻得就象抄家一样。连圣旨都敢篡改。更把我祖母吓死。又当如何?笑话。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王曾和晏殊等大臣更乐。好了。人家是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可这两个少年男女是上阵夫妻兵。再赞一个。
这时赵祯看到石坚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唯护自己地妹妹,伸出大拇指,嘴上直乐。
赵堇看到石坚帮他说话,对他撒着娇。说:“石侍郎,你可要帮我哦。”
行了,人家已经在帮你了。你就别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深情款款,看得让人肉麻,这些大臣都对赵堇持鄙视态度。
石坚看到众位大臣表情,无语,不过他也拿赵堇没有办法,只得说:“别慌,微臣负责给公主一个公道。让谁也不敢期负公主。”
听到他这话,薛奎也想起这少年的才学,说:“如果石侍郎肯帮下官查办此案更好。”
石坚听这话心中叫苦。他刚才安慰公主也是知道很可的确不是丁谓所为,如果以后查明真凶,丁谓难免为参谏赵堇,为了不使她受辱,这才站出来。如果讲格物或者谈学问,他可拿手,但办案他无论前世或者今生都没有尝试过,根本一点经验也没有。难道这个薛大人也把自己当作无所不能的神了?早知如此,当初自己就把宋慈的《洗冤录》背出来。再来穿越显一下摆。
但他刚说过要让还小巧一个公道,现在不能反悔,于是硬着头皮答应下来,还说:“本官对这侦案并不精通,还望薛大人指教。”
他说的是真心话,薛奎却是认为他在谦虚,说:“石大人学达天人,下官那敢。”
可他本就不是一个拍马屁地人,说完后又正色说道:“石大人。现在关健是要断定这位宫女是自杀还是他杀。”
石坚点头。他也在想前世那些破案故事,可现一个也不能用上。
薛奎又向赵堇问道:“公主殿下。这位宫女临死之前可曾与人争吵,或者遇到过什么伤心事?
赵堇连忙摇头说:“不会的,小巧人很好,宫里的人都喜欢她,我对她也很好,经常打赏她,她家里面情况也好,没有伤心事地。”
这时候边上一个年纪稍长的宫女说:“薛大人,应该不会的,昨晚巧姑娘还和奴婢开过玩笑,样子十分高兴,不象是有心思地样子。然后她说要到公主殿下身边请安,就再没有了音讯。”
“那时候是什么时间?”
那个宫女想了一会,说:“大约是二更过了,还没有到三更的时候。”
薛奎又向赵堇问道:“恕臣冒味地问一句,殿下一般什么时候就寝。”
当然赵堇不好回答,她身边的宫女代为答道:“公主平时入寝时间早些,只是这几天因为思念先帝,入寝要晚一点。”
薛奎冲刘娥施了一礼说:“启禀太后,公主孝行可嘉,可喜可贺。”
然后再向众宫娥太监问道:“你们什么时候找到这位宫女的死尸,又是谁先想起她有可能在这井里?”
这时另一个宫女说:“今天早上公主起来找不到巧姑娘,命我们四处寻找。奴婢看到这个井盖丢在一旁,上边还没有积雪,所以怀疑她是不是落入井中。”
虽然这个宫女有些紧张,可这些大臣还是听出她话意思。这时候开封饮用水基本上都来自井水。为了防止井水中落入灰尘,都在上面盖上井盖。如果是巧自杀,也必须揭开井盖,跳入井中,当然她死后也没有人会把井盖盖上。如果是别人强行把她拖入井中淹死,除了笨蛋才会盖上井盖,这样一来宫里面来人打井水时现尸体不摆明了是别人谋杀的。还有昨天还下了一场小雪,直到临晚才停息。现在这个井盖放在一旁的地上,上现除了一些空气冷汽所冻结地冰棱,什么积雪也没有,说明这井盖昨晚是昨晚动过地,才将落在上面的积雪抖落在地下。
听了她地话,刘娥不由打量了她一下,见到这个宫女长相只是中等,但是一副温顺的模样,对她说道:“不错,你做得很好,以后就由你来伺服公主的起居。”
这个宫女还在提心吊胆,担心自己因为现了第一个现巧儿地尸体而受到牵连,这时候听到刘娥的话,高兴地答道:“奴婢谨奉太后喻旨,一定小心服侍好公主殿下。”
这时候石坚看着这井盖突然想起,说道:“本官还有一个方法断定巧姑娘是他杀还是自杀。”
“哦,快快说来。”刘娥道。到现在只听见薛奎在说话,石坚一声不吭,这可与他第一才子的美称不相符合。
石坚要是知道刘娥有这种想法,一定叫冤,天气学问的种类多了去,这是现在,如果在前世,那么多知识,那个人敢说样样精通,爱因斯坦也不行。
其他大臣更是津津有味,这两个人一个是有名的推官,一个是才子,现在断这个案子,他们就象是看故事一样。
石坚指着巧儿的尸体说道:“你们看,她临死前,还睁大眼睛,似是不甘。当然从这点还不能断定她就是自杀或者是他杀,但可以断定她落水时候不想死,一定还挣扎过。”
说着他掰天巧儿的手指,说:“你们看她指甲上还有许多青苔,这是抓住井壁,是井壁上青苔落入她指甲上的。”
薛奎也恍然大悟说:“下官也明白了。”
刘娥和众位大臣还在云里雾里,赵祯还年幼,不由好奇地问:“你们明白了什么?”
石坚说道:“皇上,别慌,一会你就知道答案。”
说着他看着那些宫女问:“你们有谁愿为本官做过试验?”
一听在为这个俏侍郎做试验,这些宫女全部说愿意。
只有刚才那个现巧儿尸体的宫女小心地说:“石大人,什么试验?”
石坚赞许地看了她一眼,心想这个宫女不简单。他说:“这个试验很简单,就是本官命人拿来一个吊蓝,你们中间一个呆在吊蓝里。一会儿本官将这吊蓝放入井下,你们坐在吊蓝里大声喊救命就是。”
薛奎也是抚掌说:“石大人和下官想法不谋而合。”
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大多数人还是不明白,可一听到将她们放入井中,想到这个井刚死了人,这种晦气可没有人想沾,这些宫女哗啦一下,全都退了下去,没有一个人愿意了。
这时候赵堇站了出来,说:“本公主愿意。”
看来她是为巧儿报仇心切,将自己身份都忘记了,想像一个公主呆在井下喊救命,不要说这些人不同意,就是同意明天也会让天下人说这是一群混蛋。
这时候刚才那个宫女又再次主动站出来说:“奴婢愿意。”
赵祯还在抓耳挠腮,他在想其中原因,现在这个现场断案他可是一次没有看过,让他觉得很好奇,早把有可能是丁谓谋害巧儿地事都忘记了。
一会儿吊蓝拿来,当然石坚为了不让这个宫女出事,还细心地检查了绳索的结实程度,才将她放下,并对众人说道:“一会儿结果就会出来。”
ps:还有两更,咦,我一天更新基本上都在九千字以上,我还打算明天再来个三更一万三,可居然还有人希望我一天只有三千字?呵呵,那我可以偷一回懒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大案
现场中吕夷简等人已经稍微明白了他的用意。石坚将他们带到离这不远一间偏殿里,这个偏殿住的是服侍公主的几个宫女。巧儿不住这里,因为她得到赵堇的宠爱,住在赵堇的寝宫里,也就在这个小偏殿的后面。看来是巧儿从那宫女处聊天辞别后,想要回来向公主请安就再就寝,可就在回来的路上遇害的。
他们进了屋后,这时那个宫女开始听从石坚指示在井里呼喊,虽然是白天,可是众人还依稀能够听见。石坚说道:“你们再想想,这是白天,都能够听见,况且是在夜晚万籁俱静的时候。而且那时才到两更末,不管是谁,睡意并不烈,很容易被惊醒。”
说到这里他又问道:“请问这殿里住的是谁?”
住在这殿里的几个人全都站出来,毕竟事关人命,他们望着石坚,眼中都露出惶恐不安,省怕被牵连上。
石坚微微一笑说:“你们不用害怕,本官不是那种草奸人命的人。不过本官问你们一个问题,可要从实回答,否则本官知道你们如若隐瞒,定当不饶。”
现在他是门下侍郎,工部尚书,离左右仆射只是一步之遥,况且身上还且着一个少师之职,可以说已经是朝廷上最高的几个官员之一。想要借这个案件处置几个小宫女还是很容易的,他说出这话到不是恐吓。
那几个宫女全部答道:“昨晚我们都没有听到呼喊声。”
石坚还是面带微笑说:“你们不要怕,只要你们没有参与,本官绝对不会让你们牵连,但是不可隐瞒,否则造成误会就不好了。你们再细想一下。”
这一点很重要,事关到巧儿是否是他杀或者自杀,石坚还是要小心求证的。因此他再声明了一下。
可这些宫女想了半天,还是摇头。
这时石坚和薛奎心中都象灯笼一样明亮。
石坚再次带着众人返回井边。他将那个井盖合上。这个井盖比平常百姓家做得更为精致。毕竟是皇家用地事物。而且很严密。他把这井盖一合。井中立即黑暗一片。那个有些聪慧地宫女见到头顶上忽然一丝亮光也没有了。那时候人民还比较迷信。就象现在真宗死了。刘娥也请了无数道士为他祈福。她立即害怕起来。大声喊救命。这次不用她伪装。也喊得情真心切。声声声碎。
可就是这样。只有站在附近地人才能听到她地叫喊。就不要说那个偏殿里住地几个宫女。
这下众人全都明白过来了。不用石坚解释。巧儿死于他杀。凶手挟持了巧儿。用东西将她嘴捂上。然后投入这个井里。为了防止别人听到。他还用井盖合上。这样一来。会造成让人以为是她自杀地。而且宫闱之中。十分黑暗。有一个宫女跳井自杀也不奇怪。况且巧儿年小。身体单薄。一个成年人很容易做到地。不过他没有想到这个巧儿性格开朗。根本不让人相信她有可能自杀。并且有一个断案地高手和一个才学过人地才子参与。一下子就分析出来。
赵堇气呼呼地望着丁谓:“你这个老贼。是用了什么方法杀了我地巧儿地!?”
石坚低声在她耳边说:“公主。稍安务燥。我一定帮你查出。只是这个巧儿之死恐怕与丁谓老儿无关。”
因为怕被丁谓听到。他地嘴巴离赵堇很近。如果不是一直在注视着他地举动。老远看去好象他在亲赵堇地耳朵。这个动作做得暧昧之极。这些大臣连忙侧过头去。心说:非礼勿视。不过连王曾也没对他这个无礼地举动进谏。想想也是。人家可以说就是两口子。说一句悄悄话也非不妥。
赵堇对石坚的话十分相信,她面露迟疑,说:“那还有谁?”
石坚答道:“殿下,别慌,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
这时他才将叫人将那个宫女从井中拉上来,可怜她已吓得满头大汗,刘娥喜欢她聪明,又主动替赵堇挡在前面,赏了她一些事物。
既然断定了是他杀。丁谓也慌了神。他向刘娥跪下说:“此事非是老臣所为。”
石坚说道:“丁大人,在案情破不了之前。你也脱不了干系。或者本官跟你所学,利用这次机会,把你弄下台去。”
这一句话说得那些正直的大臣心中那个畅快,就比如六月天喝了一口甘露一样。
刘娥看到今天这个老练圆满滑的丁大人受了石坚几次气也无辄,不由好笑,她说:“石爱卿,现在丁大人既然不说话了,你就放过他吧。”
虽然她在帮丁谓说话,可也没有责备石坚,这更让王曾他们看到信心,心想,终于快能看到拨开云雾见明月的一天了。
刘娥又说:“你还是快点和薛大人断案吧。”
对,众大臣和赵祉都点头,现在看这两人断案,可谓是很精彩,有章有据,还是现场直播。就连丁谓也在想你快点把案子断出来吧,否则我还不知道会给你载上多少罪名。
石坚也听过这个薛奎的声名,可他不是从史书上看到的,毕竟后来仁宗手上名臣倍出,这个薛奎夹在里面并不显眼,他是来到这个时代才听到薛奎的名字地。于是对他说:“既然断定巧姑娘是他杀,薛大人,你来分析一下她被杀的原因。”
薛奎说道:“下官从公主的话音里听出这个巧姑娘。”
石坚是从现代穿越过去地,因此阶级观念不强,对人说话都很尊重,这也是他身受百姓爱戴的原因,想想看,一个从一品的大臣,相当于今天的国务院的部长,他很有礼貌地对你称呼大哥、叔叔之类,无论是谁,心中肯定会感动的,况且这是阶级严明的古代。现在薛奎也受了石坚的影响。把巧儿从宫女改称为巧姑娘。众臣听了一笑,不过想到石坚的低调和对平民地尊重,都大为折服,没有这样地心胸,如何去真正爱戴百姓?
薛奎说:“她是一个活泼的人,平时应该结仇不多。”
“是啊。她可好了,看来刚才我冤枉你了。”赵堇说。
薛奎白了一眼,不过他与丁谓不同,也不会和这个还不怎么懂人事的小公主计较,继续说:“那么她被杀的原因只有两条。一是丁相所为,因为忌恨她,正好这两天宫里混乱,丁相借机下手,凭着丁相现在的地位想要做到这点。很容易。”
他现在的品阶和丁谓相差太远,说出这话大是不易,王曾他们又喝了一声好。心想朝中又出了一个忠臣。
丁谓更是翻起白眼,但也无奈,地确他现在有嫌疑在身,还辨解不得。不过他对这个薛奎也开始怀恨在心。
薛奎又说:“但是丁相为人心思深沉缜密,不是重大利益也不会这样做的。”
他这话虽然是在为丁谓辨解,可话音却是说丁谓心思阴沉,如果换作重大利益,就比如石坚,他就可以这样做。
这又让王曾他们解气。
他又说:那么还有一种可能。她在回来地路上碰到了不该碰到的事,这才引祸上身,被人击杀。”
石坚微微一笑说:“不错,薛大人这个想法和本官不谋而合。”
于是不用他俩说,众人都将目光转到开始那个启禀巧儿到她住处谈心的宫女。
面对这么身份显赫的人目光注视,那个宫女都吓傻了,她卟通跪倒在地说:“奴婢冤枉,巧儿的死与奴婢无关的。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石坚尽量用和软地语气说道:“你不用害怕,我们只想知道你住在哪儿。以便判断她回来的路线,看在路上有没有什么线索。”
薛奎说道:“石学士果然机智过人,这点很重要,而且现在立即将这位巧姑娘回来地路上一路全部封锁起来,否则会因为人多,帮罪犯掩盖了踪迹。”
刘娥立即对身边地太监下令:“你们还没有听到薛大人的话吗?”
她身边地太监立即会意,传下口谕,着令宫里诸人立即停止走动。
石坚通过交谈,才知道这个宫女是杨太妃身边的人。她和巧儿是老乡。所以巧儿才来到她的寝室谈心。可听到她是杨太妃的人,众大臣脸色全变了。因为从杨太妃到堇公主的寝室正好经过刘太后居住的宫殿。如果和石坚薛奎所分析的那样。是因为这个巧儿碰到什么不该碰到地事,那只有在刘太后居住的宫殿旁碰到的。这也有两种可能,一是刘太后自己做了不好的事,派人杀巧儿灭口。但是刘娥和武则天一样,心机深沉,但她比起武则天来好多了,先她品德好,虽然是个二婚,但她可没有象武则天那样**宫闱,而且行事也光明得多,对大臣也没有下杀手,至多把一些反对她的人借着丁谓之手贬离朝廷。同时刘娥人表情也不象是知晓此事的模样。那么只有剩下一种可能,有人对刘娥不利!
大案子了!这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就边淡定逢若的石坚脸上也阴晴不定。
他向刘娥施了一礼说:“这件案子恐怕不小,微臣肯求一人相助。”
这时候刘娥脸上也是怒气冲冲,要是真宗活着的时候,她还能一笑了之,可现在她感到自己就是孤家寡人一个,特别敏感。她冷冷地说:“好,哀家倒要看看谁有那么大胆子,石爱卿,你要好好帮哀家把这案件查清楚了。至于你想要什么人,尽管提出,哀家答应你。”
这时候,薛奎都不敢言语了,他也没想到一个宫女地死,却有可能引起朝政的变化。对于这些朝政和宫闱的内幕还不是他一个大理寺丞做得了主的。他现在心中幸庆,幸好把这个石大人也拖进来,否则凭自己的能力,这个案件都不好断。
石坚说道:“臣想请的这个人就是蓉郡主。”
众大臣虽然心情沉重,可听到石坚说出这句话,都露出暧昧的神情。
刘娥也神情古怪地望着他,心想:你还真想一箭双雕啊。不过她还是说道:“蓉丫头啊,她的确是一个好帮手。”
对于这个侄女的智慧,她可比谁都清楚。她又说:“准。”
这时,大理寺地衙役也赶到皇宫来。他们四下里查看线索,但这几天宫中请了不少道士为真宗祈福,加上事务繁忙,许多人在宫里走动,使得寻找线索地难度增大。还有忤作在验看巧儿的尸体。
当然,这件事眼看牵扯不小,这些大臣一个也不敢离开,在等着最后地结果。
过了一会儿,赵蓉来了。她向石坚露出询问的神情。石坚也将前后的经过向她说了一遍,同时他心中本来对丁谓不是很怀疑的,可现在也怀疑起来。当然他不会想丁谓会加害刘娥,现在刘娥是他的保护伞,他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他是怀疑丁谓唆使宫里太监暗中对刘娥监视,恰巧被巧儿撞见,才杀巧儿灭口的。否则还有谁会对刘娥不利,还有谁有这么大胆子?
于是他对赵蓉说:“蓉郡主,微臣想请你单独一聊。”
赵蓉脸上一红,那天真宗临死前的遗言现在传遍开封的大街小巷,人民都知道真宗对石坚优柔有加,想把堇公主和蓉郡主一起许配给他。这成了开封的茶余饭后的最佳话题。她说:“好。”
堇公主也要前去,石坚说道:“你去可以,但你可要保证听到的绝不能让别人知道。”
堇公主立即誓。
看着三人走向一个避角,众大臣脸上神色更是古怪。王曾和晏殊对望了一眼,按理说虽有真宗遗嘱,而且这三人也可以说是般配,石坚才学过人,品德优秀,长相英俊,同样赵堇身份尊贵,还难得她是公主,却不是跋扈嚣张,娇憨可爱,长得也俏丽,蓉郡主更是美艳智慧,这三人怎么看怎么相配,可这也太不合理制,除了公主不说还外搭一个娇艳不可方物的聪慧郡主?这该不该谏?
那些礼部和礼仪院的官员更是急坏了脑袋,一个个心想,一个一品大臣娶公主不算,还同时娶一个尊贵的郡主,如果他们真的结婚,该参照那个条款举行这婚礼?
只有丁谓脸上露出忧愁,这时候石坚只要稍动一下脑筋,就会将这脏水泼到自己身上的。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天狼
石坚将自己的想法向赵蓉和盘托出。他对赵蓉是持一种信任的态度,且不说他们之间的暧昧关系,的确他相信赵蓉智力。这件案件牵涉到官场以及宫闱中阴暗争斗,即使他这两年苦读谋略,也不是短短时间就掌握的。这时候他很需要赵蓉的帮助。
现在他推翻原来丁谓没有参与的看法,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记忆中的丁谓事败有两个原因,一就是山陵,二是女道士刘德妙事。现在宫中因为真宗信道,来了不少道士为真宗祈福。也是目前宫里唯一可能让图谋不诡的人混进来的人群。自然这想法他没有向赵蓉说。
赵堇听了说:“不行,这个丁老贼想造反,我要告诉母后。”
石坚连忙一把拉着她说:“小姑奶奶,我叫你不要跟来,你还是要誓跟来。现在我问你证据何在?没有证据,你如何掰倒他?”
赵蓉见他情急将殿下都改成了小姑奶奶,卟哧笑了起来。
赵堇嘟咙着小嘴说:“我不明白母后偏听偏要重用这个奸臣做什么。”
赵蓉说:“堇公主,政治上的事不是你所能明白的,太后用丁相自然有她的用意。”
然后才对石坚说:“石侍郎,我认为这件事还是可能与丁谓无关。现在依他的权势,想要窥测太后行踪,完全可以收买宫中或者是太后身边的公公为他打探消息,完全没有必要在这雪夜对太后窥测。况且丁相久居相位,位极人臣,也是太后一手扶置起来。现在太后对丁谓没有恶意情况下,他也未必想对太后有不诡的企图。”
“那么,蓉郡主认为这可能是什么人所做?”石坚奇怪地问,现在朝中除了丁谓,谁还有这胆子。除了朝中众臣,宫里公公更不可能。纵观整个北宋时期,官宦为害最小。除了北宋末期。即使是周怀政一时礼越,也是看到真宗病重,想拥立太子赵祯继位。
说道这里,他望着北方,说:“难道郡主说的是辽国?”
这的确有可能,现在刘娥虽然把持朝政。宋朝政局平稳过渡,一旦刘娥暴死,宋朝弄得不好,就会有内乱。最重要还有一点,现在宋朝在石坚的带动下,那些海客每年带来的收入,以及杂粮棉花的普及,已经比原来历史上宋朝富裕多了,辽圣宗也不可能不忌惮。但是这个理由也似乎说不过去。辽圣宗想要对刘娥下手,还不如对石坚这个真正的缔造者下手,还省事一点。还能在事后把脏嫁祸于丁谓。
他说完后摇摇头。否定了。
赵蓉却说道:“不光是辽国。还有西北。“李德明?”石坚说道。这段历史他很清楚。自从李继迁攻下灵州后。声势大振。军事力量更强大。宋真宗在此形势下。派张崇贵等与继迁议和。“割河西银、夏五州与之”。后来凉州吐蕃六谷族大领潘罗支。联合者龙族。事先设下埋伏。然后伪装愿意归。继迁没有听手下大将张浦地话。中伏身亡。然后就是这个李德明继位。他采用和宋交好。甚至承认西夏属于宋朝地土地。每年向宋朝朝贡。当然获得回赐更大。向西展。夺取甘州、凉州。初步统一河西。不仅扩大了统治地盘。而且由于获得了吐蕃健马和回鹘精兵。从而壮大了军事力量。这些。对于后来元昊登基。把夏州地方政权进一步展成为西夏国家奠定了良好地基础。其实这也是无奈。虽然他父亲和宋朝交手。屡战屡胜。可毕竟地盘太小。国力弱。已经到了快动摇国本地时候。石坚也狐疑。他知道几年后元昊登基。才真式称帝。这才触犯了宋朝地底线。可是宋朝与西夏生多次战争。也随着失败而终。不得不停止下来。承认他地帝位。还耻辱地向他交纳贡物。可是现在元昊还小。李德明正在安心向西展。也没有挑衅宋朝地打算。怎能派人参与这件事中?
赵蓉看着他思索地神情说:“什么都有可能。什么都没有不可能。何必在这事情纠葛。不如找到真凶。所有真相不就大白了?”
说到这里。她似笑非笑。说:“只是本郡主如果没有料错。这个李氏将来很可能会是大宋最大地祸患。”
石坚心说。那当然是地。仁宗一生政治清明。治国所方。就因为这个西夏。使他不能挤身于千古名帝之一。不过他更佩服这个郡主。他知道不奇怪。任何一个后世地汉人不可不知道这段历史地。可是她现在却猜出十几年后地事。这就不简单了。
赵蓉又说:“先帝对你如此厚待。那天他临驾崩时那些话无疑是将皇上托孤于你。你后面地道路任重而道远。”
石坚望着漠蓝的天空,也叹了一口气,如果说军事能力,他可赶不上马上就要出现的牛人元昊,那可是不但击败宋朝,也是击败辽国地一代武帝。只有造出枪来,才可以抵消游牧民族带来的危害。可是一入朝中,七事八事多得要命,连剩下的几卷《资治》都没有时间写完,况且造枪,凭着现在地条件以及他对这方面本来就不是十分地熟悉,要得多少时间研出来。
赵堇看着他沉思地样子,在他脸上摸了一下,说:“石侍郎,我知道了,你要有许多事做,我以后再不要你讲故事了。”
太后和这些大臣还在远远地看着他们,忽然看到赵堇这个亲昵的动作,这些大臣全都转过脸去,再一次心里说:非礼勿视。
石坚听到她这淘气的话,心叫:阿弥陀佛,你终于明白了。
赵蓉也是一笑,可她又说:“当然,也不排除丁谓的可能性,如果到了这地步,事情可就糟糕透顶。”
如果此事要是丁谓主使的,说明他已经有了不臣之心。当然他还没有本事学太祖皇袍加身,和杨坚篡夺了女婿江山那种本事。但只要他运用得当,废除刘娥。扶持一个弱势的皇帝登基,而且第一他现在手中有这权利,第二他还可以打出后宫不得干政这面大旗,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当然凭着他的人品不可能学着霍光伊尹,人家是真为朝廷好,如果他真要这样做也是行司马昭之事。慢慢控制朝政。那样的话大宋地社稷还真是危险。只有赵堇在旁,赵蓉不好明说。
石坚也是叹息,说:“我正是担心的就是这一点。”
赵蓉也是一声叹息,心想这个少年才十五岁,可身上却背负这么大担子。
石坚看到这两个少女都在皱眉,忽然笑道:“你们不用担心,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然后说:“我们回去吧。”
但赵蓉说:“你最好向太后进谏,让曹大人回京。”
石坚知道她所说地曹大人就是曹玮。这可是一个忠臣,也被丁谓下放了。如果能把他调回京城,丁谓真要有不臣之心。有了他可以对丁谓进行制肘。
他们回到众人面前,这些人看着他们,都露出古怪的神情,晏殊还伸出一个大拇指,意思是你牛,当着这么多人面,和你两个小对象说了这半天。石坚冲他翻了一个白眼。
丁谓却忐忑不安地看着他。本来他和这少年结下了仇,这少年也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主,如果不是他阅历浅了。上次赖在京城不走,反过来就因为自己篡改了圣旨,加上真宗对他的信任,就会把自己弄到那个偏避的州府,那么那来的今天自己位居宰辅地地位?可现在这少年有了这个机会,还有元俨那老不死地聪明如妖怪的丫头帮忙,很容易把自己弄下台。
这时候忤作过来禀报,说在巧儿尸体没有看到其他的伤口,唯独她左手拳似合拢状。似是临死前想抓住什么东西。
“哦?”薛奎听了大喜。巧儿是一个少女,石坚和薛奎不好当着众人的面翻看她的尸身。这时候薛奎听到在那时这个宫女生命垂在旦夕,还想抓的东西肯定与杀害她的人有关。他立即着令大理寺的衙役下去打捞,虽然这时天气寒冷,即便是井水地温度比外边热,可一般人还是吃不消地。但现在大宋地所有重臣以及皇帝太后在这。这些衙役们也有了表现地**,纷纷请命,让刘娥看了感动,命人拿出金帛厚赏了他们。还为了暖和他们地身体。拿来了神童烧。
这时候黄河还没有象后世的黄河。都快到了枯竭的地步,水势十分浩大。开封就座落在黄河边上。所以井水不是很深。一会儿,就有一个衙役终于找到了巧儿想要抓取的事物,这个一片衣角。而且是一片道士所穿的道服衣角。不用解释,大家都明白了,杀死巧儿的凶手正如石坚和薛奎分析的那样,是混进道士的凶手所为。
这还不算,终于让刘娥恼怒地是搜寻踪迹的人也找到了一条线索。他们在刘娥寝室后面看到了几根被压断的梅花树枝。再与案情相对符,不难猜出是凶手将巧儿拖向井口时碰断的。
刘娥终于生气了。她立即喊来宣庆使韩守英,下令他将所有道士捉拿审查,并对今天早上离开的道士追拿。本来还有大臣想进谏,说现在这些道士都是为真宗祈福而来的,刘娥这样做不好,但想到这凶手都潜伏到了刘娥睡觉的窗下,一个个不敢作声了。韩守英现在正为此事犯愁。皇宫的警卫是由他负责的,现在出了这件大案,自己恐怕要倒霉了。还好太后现在没有想到此事,将功折罪吧。一会儿,皇宫里一片鸡飞蛋打,还有那些道士被抓传出地哭泣声、抗议声和士兵的打骂声。
刘娥还觉得不够,又着令权知开封府尹吕夷简和阁门使王遵度封锁京城,对一切可疑人员进行盘查。这才望着石坚和薛奎说:“如果不是两位爱卿心思细密,连哀家那天让这些胆大包天的贼子害了,也不知道。”
众大臣听了,心想刘娥这句话说出来,这案情性质更重了,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家被牵连进去。她想想还是不够,本来她就疑神疑鬼,毕竟神器再握,谁不羡慕?现在又出了这档事,于是她拿出尚方宝剑递到石坚手中说:“哀家着令此案就交与你盘查,薛爱卿协助,如果谁在对人阻拦,可以出剑以忤旨行事。”
石坚想起赵蓉刚才说过的话,乘机进谏道:“太后,现在先帝刚崩,新皇才登,正是国家多事之秋,应有一老成之重臣驻京镇压宵小,才是正道。”
刘娥一听也有道理,她问道:“那么以爱卿你认为谁可当此重任?”
石坚从容答道:“曹宝臣曹大人就可以,他父亲曹武惠乃开国忠臣,本人性格严肃,正是担任这个重任的不二人选。”
宝臣是玮的字,武惠是曹玮父亲曹彬的谥号。
可刘娥一听犯难了,这个人和寇准关系很好,也让她借丁谓之手下放到山东。现在怎好招他回来,她面露迟疑地说:“可是他现在离京太远。”
石坚答道:“太后,虽远,但曹大人身为武臣,可着他快马回京,也用不了许多日子。”
然后他又跪下,说:“请太后以宗庙为重,也是以自己和皇帝为重。否则这朝廷为一人之朝,也是会让某些人有想像余地。”
他这个想像余地用得妙,王曾他们又差点笑出来。丁谓气得都快要吐血了,而且自己的确让人感到有嫌弃,只要这案件一天未结,他就不敢辨驳。
刘娥也让他这句说动了心,于是说:“就依你的建议,哀家下旨让曹卿回京。”
说完后她才叫他们离开,只是丁谓却向她跪下说:“太后,老臣是清白地。”
刘娥看了他一眼,现在出了这件事也让她感觉自己有点把握不住,开始对这个丁谓也不放心了。她说道:“丁爱卿,你放心,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没有参与此事,石爱卿也不会冤枉你地,他的人品你要放
但出了皇宫后,石坚却用那把宝剑在丁谓面前晃悠了好几下,每晃悠一次,丁谓眼睛就随着这宝剑转动一次,身体哆嗦一下。这让许多大臣被他这孩子气地动作逗乐了,可也是心中出气,高兴。
回到家中,没多久,丁圃就向他禀报,说外面上次那个来对对子的夏正言在门口求见。而且他还躲在轿子里不下来,是下人向丁圃递话的。
石坚知道这个以后的大奸臣现在和丁谓走得很近,在他心目中有可能上次那封信也是他伪造的或者是他出的主意。本来他想立即拒绝,可听到丁圃说他躲在轿子里不敢下来,这是为何?他眼睛忽而一亮,对丁圃说:“你让他进来吧。”
ps:这一章写得不满意,改了三遍,因此迟的时间传上来。见谅。这几章稍有点闷,不过这案件将会引出许多东西,下边就会好些。请大家稍忍耐一下。
第一百三十章 沐浴
石坚看到夏竦的时候又是想气又是想笑。气的是他也可能参与上次篡造伪信的事件,笑的是他为了今天登自己家门,不让丁谓知道,可谓苦心经营,鬼鬼祟祟不说,还特地做了化装,穿着一件商人的衣服,还戴着一顶瓜皮帽,将半张脸掩住。同时他也感到了丁谓今天的势力,只是一个普通的登门造访,夏都如此小心,可见丁谓的耳目已经铺盖朝野。
夏竦看到石坚,立即行了一礼,说:“下官参见石大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现在只是一个直龙图,与石坚品阶相差太远。
石坚说:“坐。”对于这种人,他连请字都懒得说了。然后说:“夏大人,今天登门造访寒府,而且行踪如此诡异,为了何事?”
夏竦一拱手道:“石大人,所谓良禽择木而依,今天夏某来是择石大人这个树木而栖的。”
石坚明白了他的来意。自从夏投靠丁谓以后,也许是丁谓没有看上他,也许是丁谓看到他心机同样深沉,对他加以防范,他一直没有得到升迁。现在他看到早上自己在朝堂上折辱了丁谓,刘娥说话的意思也是相帮自己,现在反过来投靠自己了。石坚知道他的历史,事实他在历史上也是这样做的,以后看到吕夷简势大,一直跟在吕夷简身边。他这种行为使石坚想起前世那个可恶的国家,当中国强大的时候,就对中国臣服,当中国弱的小的时候立即翻脸,并且动了残忍的侵略,当美国强大的时候,再次依附美国。在后世中国继起的时候,仗着美国的势力,还继续在科技和台湾的问题上向中国为难。
石坚哂然一笑说:“夏大人,比喻得真十分恰到好处。良禽,禽啊。”
石坚意思你都把自己形容为一个禽兽之徒了,那就是一个禽兽之徒。
夏竦也不生气。他自己也知道,现在他投靠了丁谓,想要一下子得到这个耿直的少年好感,是根本不可能地。他说:“下官还记得石大人第一天进朝时曾和李培大人说过李斯的话。泰山不让士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王者不却众庶,故能明其德。又和王相说过朝闻夕死。夏某虽一时不察,误入岐途,可是夏某也没有造下大恶。现在某人势大,石大人想凭一己之力想掰倒此人。不是下官泼你凉水,根本是不可能的。或者石大人品性高洁,但别忘了鸡鸣狗盗之徒也能成就大事。况下官现在幡然悔悟,比起那些鸡鸣狗盗,下官还自夸强上许多。而且夏某身为某人帖心之人。可以得知许多内幕,让石大人少走多少弯路。掰下某人,一是为天下公义,为国家社稷,二是也为石大人孝意,下官不才,不认为石大人就此忘记了祖母之死的仇恨。为公为私,石大人应当早点除去此人。其二石大人身负小圣人的声名,难道感化邪恶之辈。使邪恶的人变善变美,成就6机劝周处之德,何尝不是一件美事?”
听了夏地话,石坚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才学和口才,这几句话说得合情合理,丝丝入扣,如果他不是先知先觉,很有可能被这几句话蒙蔽。他说道:“小圣人之事,本官不敢当。那只是先帝对本官的赞誉。并不能当真。而且本官在第一天为当今圣上讲读就说得很清楚,我只想做一个良臣,君子我是做不来的,况且圣人。但是本官可以与农谈稼,与工谈造,与商谈利,与君子谈义,与小人谈益。夏大人这次前来,心意本官心领了。本官也可以和你做笔交易。你能告诉本官什么?而你想要得到什么?”
夏竦听了他把自己比作小人。也不生气,说:“下官可以帮助你铲除你要铲除的人。下官也没有想得到什么,只想石大人引为心腹。所谓天分阴阳昼夜。石大人身处高位,品性高洁。可有些事情就如石大人向寇相所说,一味刚直,并不能成就大事。因此石大人身边还欠缺一个能为石大人处理黑暗之事的帮手。下官不才,愿作此帮手,在暗处帮石大人除去或者做一些拿不出台面的事。”
石坚听了差点叫好,的确,这个夏所说的话能够吸引许多人,有了这种人帮助自己打点阴暗之事,那么自己会少操不少心。可他又想夏在历史上记录,立即明白这个人非是自己所能掌握地,而且上次伪造信之事他有没有参与还没有定论,如果他参与了,那么就会与自己有杀祖母之仇,自己也不会放过他的。
于是他说道:“夏大人。这件事太过长远。况且国家里象某个人那么邪恶强大。以后恐怕也是少有。石某行事光明。并没有什么黑暗地事要去做。如果你想帮助本官。也要等把这件事了了以后。本官看到你地诚意。再作决定。”
其实他想到夏地为人后。根本没有想与他合作地打算。后面一句话也不过给他一占甜头。为了增添份量。他又说:“当作。如果掰倒国贼。夏大人并且出力不小地话。本官可以推荐你进入书枢。”
书枢就是指三书和枢密院。这才是国家地机枢部门。
夏竦听了两眼放光。连声称谢。
石坚此时心中却是很犹豫不决。他这样做是不是叫引虎驱狼?不过现在丁谓势力太大。他地确无从下手。反正这个夏现在还离得势远着呢。慢慢来吧。他说:“不用谢。我们现在还是谈正事吧。不知夏大人来到寒府。有何指教。”
夏竦说:“石大人。今天宫中生了一起大案。是不是?”
他只是一个直龙图,并没有资格陪着石坚他们一起进入皇宫,而是先退朝的那些官员,不过想到他和丁的关系,一定丁也找过这些帖心心腹商量过,知道这个宫女引出一件大案,也不稀奇。
石坚说:“不错。”
“石大人,下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石大人,据下官所知。这件案件与某人真的无关。而且某人也考虑到石大人就着此案牵扯他。于是他现在想出故意向石大人示弱。因为这案件地确与他无关,在石大人牵扯于他时,他乘机反咬石大人。听说石大人又推荐举了曹大人,原先也与寇大人示好。某人就会用此事,说石大人想扳掉太后所有助臂,乘机扶持寇相上台。太后现在最顾忌的人就是寇相。那时某人就可以轻易推倒石大人。”
石坚想到白天丁谓那种可怜害怕的样子,原来他是故意装的,好心机,如果不是这个夏突然反水,自己还蒙在谷里。果然好心机!他又一次在心中叹道,不愧是干掉那么忠臣良臣的奸官。他笑了笑说:“不错,某人心机果然深沉,不过他还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如果此事真的与他无关,本官也不会来和他一样。靠造假扳倒他。他这是白费心机了。”
夏竦说:“那是,石大人品性天下第一,怎能作出这种污垢之事。不过这件案件地确与某人无关。这并不是下官为某人说话。而是怕石大人将思路带入了岐途,耽搁了破案时间。”
石坚说道:“夏大人心意本官心领了。”
夏又说:“其实石大人想要掰下他,也不是没有办法的。一是据下官所知,他为了取悦先帝和太后,曾经与道士篡通,语言之中多涉及到妖诞之言。不过祥情下官也不太清楚,但下官以后一定会为石大人打听。这是其一,但就是凭此,也不能置于他于命地。最多让他贬官罢了。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山陵。”
听到山陵,石坚也来了精神,问道:“山陵何事?”
石坚也知道现在雷允恭已经选好了山陵的地址,但是不是历史上所记载地那个有水的山陵,他也说不定,毕竟现在历史已经在悄然改变了不少。
夏说:“下官虽不才,但读过不少书,对地形也略所了解。石坚点头。虽然这个人是一个大奸臣,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夏竦的确读书不少。
夏说:“我曾在前天去查看过山陵地选址,这个山陵方位极佳,可地下恐怕有水。”
“哦?”石坚惊讶地一声,可他在心里比什么都爽,心想幸好啊,在这上面历史还没有走远。
夏说:“不错。石大人可在此事上做文章,加上道士之事,那时候石大人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但是石大大必须在某人事情没有事之前。不能让某人掰倒。当然石大人。也不能说出我知道此事。”
他这一句话说出,可以真正将石坚和他栓在一根绳子上。知道地下有水。不去禀报,他和石坚都难逃罪责,以后石坚想不提携他都难,但石坚前去禀报,就失去了一次大好掰倒丁谓的机会。
石坚怎会不明白他的用意,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说:“你也不简单。”
夏正色说:“下官要是太简单,也不会毛遂自荐,要来做石大人那个后面的黑暗使者。”
石坚简直是无语,他见过许多无耻的人,可没见过将无耻说得如此光明正大地人。
夏又说:“下官来到贵府不早了,下官告辞,不过石大人以后进宫后,一定要注意,凡是陌生人一定要小心,下官也隐约听到某人也想在这上面打主意。”
“哦,”石坚眉毛又是一挑。没想到这个夏前来,还真带给了自己许多惊喜。他将夏竦送到门口,夏竦还施了一礼,说:“石大人,任重而道远,万事要小心才是。”
看着这无耻之徒,竟说出这句大义凛然地话,石坚再一次无语。
第二天,他进了宫。觉宫里的气氛更加严肃。他向韩守英和薛奎询问,才知道凶手昨天已经抓住。可是不是他们审出来地,是第二天一早,现他中毒身死。韩薛二人这才搜查这个道士的遗物,才查到他有一件道袍被撕去了一角,也正与巧儿撕下的那片衣角相符。可这一死,他地幕后主持人却没有办法找到了。
石坚问道:“那么这个道士是什么时候死的,凶手是怎样用毒杀他的?”
薛奎苦笑道:“这个也查出来了,是宫里的一个送饭公公下的毒,可是这个公公也自杀了,这样一来所有线索全断了。现在太后正在宫里大脾气。”
石坚也是苦笑,无论谁出了这件事,不脾气才怪。
石坚问道:“还有你们有没有看到凶手遗物里有没有其他东西?”
薛奎答道:“石大人,有,还有五百两黄金,以及他随身带着的丹药。除了这些,再也没有其他的物品,不过据这道士所在青云宫主持说,这个道士长于炼丹药,平时也没有与其他人来往,不过他家中很贫穷,这才是他被收买的原因。”
石坚也是点头,五百两黄金,换作一般人,也很容易挺而走险了。可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个道士不但没有享受到这笔巨款,反遭灭口,还会牵连到家人。
薛奎又说:“现在下官正在搜查所有与这道士接触的人,看能不能找出真正地幕后凶手。”
石坚再次点头。现在失去线索,也只有用这个笨办法了。不过这件更证明了幕后凶手的能量不小。
这时,一个老年宫女进来,对石坚说:“石大人,堇公主有请。”
薛奎和韩守英对望了一眼,然后转过身去,就好象没有听到似的。
石坚也没办法,只好跟着那个老年宫女向赵堇所在的宫殿走去。来到赵堇的寝室,那个老年宫女自觉地说:“公主正在里面等候石大人,奴婢告辞。”
石坚还在心里想,这个小道姑越来越不顾及嫌疑,就是真宗和太后有那个意思,好象自己还没有肯,也没有定下来,这样做岂不是把话柄给人说。
他走了进去,然而他却愣住了。原来赵堇正在沐浴,现在她开始育,脸前两个**象两个小鸽蛋一样,因为才育,那两个樱桃也只有两粒小红豆大小。看到石坚冒然闯进,小道姑一声惊呼,都从浴盆里站起来,这更让石坚看到她身体下边那几缕稀稀的芳草。
第一百三十一章 共浴
石坚也愣住了。冒然闯入公主的寝室,**公主沐浴,这可是一个不小的罪名。他又想起来夏竦向他说的话,难道这是丁谓的阴谋。而且服侍公主洗澡的丫环到那里去了?外边怎么没有守门的人?还有现在是上午,赵堇在洗什么澡?
这时候外边传来一个宫娥凄厉的叫声:“不好了,有刺客闯入公主寝宫了。”
石坚立即反应过来,这肯定是一场精心设计好对付他的阴谋。现在有人闯进来,倒不是怀疑自己是刺客,但是无礼的罪名肯定会加在自己头上。他看了看四周,也没有什么好藏身的地方。于是也不管了,他拿了一个笛子,对小道姑说:“公主殿下,恕臣无礼。这是丁谓的阴谋,微臣上当了。”
这时候小道姑还傻呆呆地站在那里,她长那么大还没有遇到过这事。不过听到是丁谓的阴谋,她才反应过来,问:“现在怎么办?”
石坚说:“你千万不能承认微臣闯进来过就行了。”说着他一下子钻入浴盆里。
赵堇身为公主。这个浴盆做得很大,两个人在里面一点也不挤,为了让她洗得舒服,还在水里撒了不少花卉。这可是在冬天,可以想像找这些花卉来费了多少人力物力。这也是石坚第一次见到皇室人洗澡,连叫奢侈。
可这盆子再大,容下两个人,也难免碰碰擦擦,两人肌肤相碰,小道姑早就脸上升起一片绯红,嘴里甚至出了一声呻吟。石坚探出头说:“不能叫,我的姑奶奶。”谁知道他的头正好碰到了小道姑还没有长好的小鸽蛋上,他连忙将头又缩了下去。
不过小道姑虽然不懂事务,但也不是笨蛋,立即用大浴巾散开在水面上,只留下一个笛孔让石坚从这个笛孔里呼吸。
没有一刻功夫。石坚在水里就听到有人进来了。他还听到一个宫女问道:“公主,可看见有刺客闯进来。”石坚辨认她的话音,并不是刚才那个带他进来的宫女,只是这个声音也是很苍老。
幸好小道姑反应灵敏,说:“你们也太杯弓蛇影了,刺客在那儿。本公主怎么没有看到?”
那个苍老的声音还在说:“公主,奴婢明明看到有刺客进来了。来人啊,刺客挟持了公主,给我搜。”
接着石坚听到翻箱倒柜地声音。他心想还好。自己反应敏捷。躲在小道姑地浴盆里。否则躲在衣柜里还不被搜个正着。这时候他又听到赵堇恼怒地声音说:“倨侗。你好大地胆子。本公主都说没有刺客进来。你竟想拒本公主地话。”
那么苍老声音说:“殿下。不是老奴要拒你地意思。是现在宫里正值多事之秋。老奴也是为了公主殿下好。不相信说到太后面前。老奴也有道理地。”
然后又听到她对那些宫女说:“现在公主受了刺客挟持。不敢说出刺客进来。你们还不快点为了保护公主。把这刺客找出。如果公主出事了。不但连你们脑袋。就是连你们家里地亲人都要倒霉。”
石坚听到这里心中明白了。这个老年宫女一定是宫里地女宫。所以她才有这样大地权威嚣张。而且她很可能与带自己进入赵堇寝室那个宫女是一伙地。
看来与赵堇劝止相比。自己地生命和家人地安全还是重要地。虽然赵堇呵声连连。石坚还是听到有人在搜查。过了一会儿。大概是一无所获。那个老年宫女开始怀疑浴盆。说:“殿下。你还没有沐浴好么?”
“好。倨侗。你胆子真不小。竟然连本公主沐浴也要管。”
那个宫女嘿嘿笑道:“不是奴婢胆子大,是奴婢忠心耿耿,为了公主的安全,老奴务要细心,即使现在公主责罚老奴。也不打紧。如果公主出事,老奴才倒霉了。”
这一句话使得旁边那些受到盅惑的宫女又要蠢蠢欲动。石坚在水里甚至听到有两个宫女真的走过,她们想要对浴盆检查。”
石坚即使是在水里,也不由冒汗,这下检查出来,不但自己偷看了公主洗澡,还和公主在洗鸳鸯澡。即或是用真宗最后旨意中有暗含把公主许配给自己的意思来搪塞,可真宗刚故,公主年幼,自己这个大不敬的罪名是难以洗脱地。
这时候他感到赵堇突然站起来,说:“好,好,你们不但是无礼取闹,还逼得本公主连澡也不让洗好,就这样祭父皇。本公主记住了。并且你们还妖言惑众,一个大活人躲在这浴盆里这么长时间没有憋死,本公主真的佩服你们。想要羞辱本公主,就直接来吧。本公主接着,难怪连本公主的帖身丫环也让你们害死。原来你们早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不把皇族放在眼里。”
听到这里,石坚才明白为什么中午不到她在寝室里洗澡,原来今天她要祭拜真宗,自然要沐浴更衣。只是他也佩服。她这几句话说得够重地,那个叫倨侗的用她的安全大帽子压迫这些人搜查,可她也用皇族的尊严和巧儿的死以及妖言来压迫这些人。而且她故意站起来,连浴巾也拿了起来。可是石坚现在水下面,上面还有花辨的掩护,以及热气所散的袅袅雾气,从水面上看起来是空无一人,如果不是用手将花辨捞起,根本没有办法现他。只是赵堇为了保护他,分开双腿,跨在他头上,试图用自己上身掩盖住石坚。
虽然她还是一个小萝莉,可是石坚毕竟从成年人过来的,头顶着小道姑的秘处,还是想要喷鼻血。
赵堇现在没有这想法,她想到刚才石坚说地话,现在听到这个老宫女这样坚决要搜查,已经明白了这是她有意为之,想陷害石坚和自己。虽然她很多事务不懂,但身在皇家,也明白其中险恶,如果在父皇新丧的时候,真让她从浴盆里搜出石坚。自己就和石坚全部名誉扫地,以后也别想抬头做人了。
她又色厉内荏说道:“晶梧,你替本公主把今天所有参加搜索本公主殿里的人全部记下来,待会叫人来全部廷仗一百,掌嘴一百。至于倨侗,她已经很明显了。对本公主不利。待会把石大人和薛大人喊来,严格审查。我看看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石坚听了想笑,掌嘴一百再廷仗一百,不要说这些柔弱的宫女,就一个正常的男子汉,也会落得半死。果然他听到一片哀求声。
那个叫倨侗的老宫女听到她这样说,也豁出去了,她凄厉地叫道:“公主殿下,你怎敢枉语。老奴这也是为你好,的确老奴是看到一个刺客进来,我就不相信他能躲到天边。”说着她就要扑过来。查看澡盆。
这时那个叫晶梧地宫女一把拉着她,说:“桐使,你不要太过份。”然后转身对赵堇说:“公主殿下,桐大人这也是为你好,不过奴婢刚才倒是看见一个人从屋后逃了出去。但奴婢不敢说。”
石坚一听,正是昨天那个聪明而且忠心地宫女,她不但找到了巧儿的尸体,还主动请命下井相助石坚寻找巧儿是他杀还是自杀的。
一听到有人逃了,那个倨侗的老年宫女显然十分失望。她厉声道:“为什么你不敢说?”
那个晶梧低声说:“奴婢通过那个人的背影。可以看出他很象是石大人。奴婢想石大人不会刺杀公主地吧。所以没有说。”
听到这里,不但石坚,就是公主也是心中明亮。感情这个晶梧已经看到石坚进来了,她也猜出石坚就躲在这浴盆里,毕竟这殿里就这几样东西,其他连旮旯角都搜了,还能躲在那儿。当然她也不明白石坚为什么躲到现在不伸头呼吸一下,也没有事。难道他的憋气能力也和他的才学一样,是常人的十倍百倍?她这是在为石坚打掩护。
听到石坚已经逃跑了。那个倨侗开始汗滴。如果现在屋里抓住石坚,那一切都好说,自己可以说是以为石坚是刺客,才造误会,也可以一下子将石坚**地罪名安上。但是抓贼抓赃,现在石坚逃了,她也没有证据了。那么自己今天地行为那可是死罪。
她跪下来猛打自己嘴巴,说:“老奴该死,刚才看到石大人进屋。又想到公主正在洗澡。就以为石大人是刺客,所以才喊叫起来。”
她到现在还没有忘了要诬蔑石坚一把。
其他宫女一听。就知道受到她的盅惑了。一起跪下求饶。
这时候见到没有人再坚持搜查,赵堇才松下心来。可这时她觉到自己下边痒痒地,这才觉是石坚的丝扫在自己身体了。她脸一红,幸好这个老宫女正忙着抽自己嘴巴,没有看到她这奇怪地表情,否则肯定会怀疑又要暴起难。
赵堇羞涩难当,对其他宫女说:“先把这个倨侗带下去,先给本公主抽上一百个嘴巴,再交与石大人处理。看她是谁指使的。”
石坚听了一愣,咦,这个小丫头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轻重了。他在她洁白光滑的腿上拍了三下,那意思是你做得很好。可这三下,拍得赵堇腿都软了,这一次却是真真实实地骑在了石坚头顶。
那个老宫女被杀猪一样带下去,赵堇又说:“晶梧,你留下来陪本公主更衣,其他人都出去。”
等到众人出去后,赵堇才对着水下边石坚说:“石大人,你还想占本公主多少便宜。”
石坚从水底钻出,冲着赵堇说:“微臣冒犯了公主。”
然后转过身来,对那个晶梧说:“也多谢这位姑娘相助。”
那个晶梧欠了一身,行了一礼说:“刚才奴婢看到石大人被一个陌生地宫女带到公主的寝室,也没有想起来。侗使在叫喊刺客,奴婢这才想起石大人和公主陷入了阴谋中,直到刚才奴婢才想到这种说法,使侗使认为石大人不在室内,打消了她继续搜查的念头,这让石大人和公主受到惊吓了,奴婢求罪。”
看到她不倨功而傲,说话也极其委婉。石坚更是敬重。他想了想,从衣角将他随身一块玉壁摘下,赏给了她。赵堇也赏了她几锭金子,晶梧却硬是不收,最后在赵堇祥怒下收起。
赵堇这才对她说:“你先退下,本公主有话要和石学士说。”
“是。”她又欠了一个身体,退了出去。
赵堇回转头,笑嘻嘻地望着石坚说:“石大人,本公主全身都让你看光了,你怎么向本公主交待?”
石坚心想这回可真正赖上了,他打了个哈哈说:“公主,你也知道微臣是被别人毁害的。微臣可不敢**公主沐浴的。”
“可是你已经将本公主看光了,”说着她还扭动着身体,到现在她还没有穿上衣服。
石坚头皮麻。只得说:“那好,微臣以后负责就是。”
赵堇说:“可你到现在还没有养白马呢。”
白马?难道他以后真的骑着一匹白马,象中世纪欧洲人一样。佩着盔甲,握着宝剑,再来个骑士礼,来到小道姑面前,跳下马,行一个半跪礼,吻着她的手指说:“公主,请嫁给微臣吧。”
石坚无奈地说:“好,好。我过几天就找一匹白马养。”
“那就好,”赵堇兴奋地扑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又说:“我想你帮我穿衣服。”
石坚又是汗滴。没有办法,他只好帮她擦干身上的水珠,再帮她穿衣服,只是两人**相接,小道姑虽不懂人事,可一张脸早就滚烫。石坚也是不断碰到她柔滑的身体,要不是自己有孝再身,小道姑也有孝再身,他早顾不得什么萝莉不萝莉,扑上去xxoo算了。
赵堇轻声问道:“石侍郎,你说我有没有蓉郡主长得好看?”
石坚那敢说:你长得也不赖,可比那个妖女还差了一截,他敷衍道:“你们都好看。”
赵堇突然睁开眼睛说:“石大人,你在骗人。不过再过两年。我长大了就好看了,那时父皇孝满。你再娶我回家,我让你天天看。”
“好,”石坚只好点头。他心想,这次可是有苦难言,以后想不娶这小公主都难,还有慧地事,自己也不知该怎么安排,还有蓉也是,想想头皮就麻。
好不容易才将她的衣服穿上,石坚说:“等会你命人将轿子抬进宫来。”
赵堇眼睛一亮,说:“你想跟我轿子出去。”
石坚摇摇头说:“不是,这是有意转移耳目,微臣还是从后门走。”
赵堇说道:“我明白了,如果现在还有敌人,那么他也以为你藏在轿中,注意力也放在本公主的轿中,你自然好撤走。对不?”
石坚答道:“很对,你也很聪明。”
赵堇听到他夸奖,嘻嘻一乐说:“我还是没有蓉姐姐聪明,不过我以后不会拖你后腿的。”
然后她叫人将轿子抬是宫来,然后上了轿子,还冲躲藏在布帘后的石坚做了一个示意的微笑。
这时候石坚从窗户地缝隙处看到那个老宫女正被太监掌嘴。当时她喊有刺客时,因为赵堇在洗澡,太监不好进去,守在门外,他们听到事情经过,立即明白这是有人在害石大人和公主,而这个倨侗也是其中之一。他们都是服侍赵堇的太监,此时听到赵堇差点受辱,掌倨侗的嘴那可叫狠。
可到了这地步,倨侗还不服气,她看到赵堇居然叫人将轿子抬进宫里去,又想到刚才自己是仔细注意地,石坚一进宫,她就开始喊叫,这声喊叫也使宫女从四面八方涌进公主那间寝室。石坚要从后门逃跑,非得与宫女碰面,自己是上了晶梧的当了。也就是说石坚还在宫里没有走,并且刚才就在浴盆里。
想到这里,她猛地挣开几个拉住她的太监,向轿子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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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春药
现在这个老宫女嘴角被那些太监抽得都有血水从嘴角溢出,加上满头披,形壮极是骇人。赵堇被吓了一跳。可她在心中也庆幸石坚聪明,不然还要给这个老妖婆逮个正着。
那个倨侗扑到轿子前,掀开轿帘一看,里面只坐着小赵堇一人,她一愣,又喊道:“不,石大人还在宫里,你们要进去搜。”
这时所有人都明白过来,赶情这个老宫女不知受谁指使,陷害石坚和赵堇的,那有什么刺客。她不喊便罢,一喊更没有向殿里看了。只是那几个正在掌她嘴的太监恼怒她挣脱,差点伤了公主,这回力气用得更大,将她按在雪地,比刚才抽得还狠。这个倨侗是宫里的良侍,按照品级还是一个从六品的女宫。当然这个品级是有了,可和外边从六品的官员是不能相比的,总归还是一个奴婢。这里还有一个故事,相传唐高祖退居大安宫,李世民即位为帝,晨夕派尚宫去大安宫请安问起居。这时李世民的弟弟李元名才十岁,在大安宫见到尚宫,保姆要他向尚宫行礼,说:“尚宫有品位当拜。”但元名却回答说:“她不过是皇帝的侍婢而已,拜什么?”太宗非常欣赏元名的等级意识,称他为“真吾弟也!”这里的尚官职位按照唐制在正五品。当然不论什么宫女一旦得到皇帝喜欢,那就是鲤鱼跳龙门,地位就会变成另一个样子。小公主所有的礼制起居就是这个倨侗一手负责。因此开始时,这些太监还不敢下重手,也才能让她逃脱,掀了公主的轿帘。
现在她暴起难,又是有意中伤当今最受皇上和太后下至老百姓喜欢的石大人和公主,不管她是谁指使的,那怕她就是丁相的老娘,也难逃一死。知道这点,这些太监因为生理的瘴碍,本来心理就有些扭曲。只是几巴掌,就将她满嘴的牙打得剩下一半。石坚都看了忍不住摇头。小赵堇连忙叫道:“别把她打死了,还留着她交给石大人录口供。”这才让她留下一命,否则石坚都怀疑等这一百个嘴巴掌下来,她还有没有活命的可能。
石坚看到大局已定,连忙从后门溜走。只是在宫殿里生着暖气还好些。出来那个叫冷。他现在全身衣服都湿透了,让北风一吹,冻得直打哆嗦。一路上几乎所有宫里的人加上现在阁门使王遵度调来守卫皇宫地士兵都好奇地看着这个当今最年轻的重臣。要知道单论风度而言,满朝大臣不论老小,可都不及这少年,就连风采俨然的晏大人也自愧不如。现在他成了一个落汤鸡,身上尊贵的九旒冕(涂金银花额,犀、玳瑁簪导,青罗衣绣山、龙、雉、火、虎五章。绯罗裳绣藻、粉米、黼、黻四章,绯蔽膝绣山、火二章,白花罗中单。玉装剑、佩,革带,晕锦绶,二玉环,绯白罗大带,绯罗、履)也皱巴巴地裹在一起。
有人关切地问他生了什么事,石坚冻得上牙咬下牙,说:“本官不小心踩到冰上,掉进河渠里。你们就别问了,赶紧帮本官准备衣服换吧。”
他这也是无奈,可不能说他是和小道姑共同洗了一回鸳鸯浴才造成这样结果。不过还真没有人怀疑,皇宫里本为了美观,也从外边接了活水过来,有不少小渠塘泊。
石坚回来后,一样事没做,脱下衣服,围在火炉旁烘火。这时宋朝正处历史上有名的小冰河时期。现在正进入深冬。石坚本来这世是长江一带的人,前世也是也是长江一带地人,有点怕冷,现在这一冻,早就吃不消。他刚使身体回热,也换上了宫里太监准备的衣服,可又听到太后传他。他没有办法,只好在外面穿上那个湿巴巴地九旒冕服谨见太后。太监能找到他里面的衣服,可找不到九旒冕祭服。有资格穿这种祭服的满朝能有几人?即使有他们也不敢拿出来。想谋反啊。
这次刘娥是在资善堂接见他的。石坚还看到薛奎和元俨、赵蓉、赵祯以及赵堇也在。可是太监宫女全在殿外,正哆嗦着不敢说话。而且地下还有不少碎璃器皿。赵祯正望着这些器皿,一脸的肉疼。要知道他从小到大,都接受无比严格的礼制教育,只有石坚到来后,才给他带了许多乐趣,并借着妹妹的光,听了许多有趣的故事,同时这些器皿不但给他带来了知识,也带来了无穷地趣味。石坚回和州守孝,再没有人给他教这些课程,可他依然将这些用来做试验的器皿小心地保管好,有时候无聊了自己也做一些小试验。可是今天太后盛怒之下,她拿这些架子上的玻璃器皿撒气,他还不敢说,只好看着太后越摔越有劲,差不多摔了一大半才停息。石坚一看这情形,也愣了,心想:又生了什么事?
看到他进来,众人一齐将目光聚到他身上,露出古怪地笑容。但在笑容里也有不同的神情。赵堇是卟哧一笑,转而脸红,扭转头不去看他,薛奎则是一脸肃然,可任谁也看出他在强忍着,赵祯一边偷笑一边悄悄伸出大拇指,石坚现在可了解他的性格了,在别人面前他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可在自己面前马上就变回原形。成了一个调皮捣蛋的少年,刘娥则是在笑意里带着一种慈祥的味道,这种神态总让石坚感觉到是丈母娘看女婿那种味道,元俨虽在笑,可有些后悔,当然石坚不知道他现在心里在想:要是我当初弄这出戏,岂不是也要逼得这少年娶我的女儿?赵蓉则是在笑容里带着一份嗔怪。感情她吃味了。
石坚立即就明白了赵堇已经将事情的前后说了出来。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这牵扯到宫中的私闱和自己女儿地隐秘,为什么刘娥要让薛奎也听到。不过他转念就明白刘娥的用意,她故意将这件事泄露出去,那意思是石坚连公主的身体也看到了,他不娶公主谁娶?这是在给那些大臣打预防针。
石坚无奈。只也请安。只是他经过赵蓉时。被赵蓉狠狠掐了一下。石坚回头。却看到她早就把手缩回去。没有一个人看到她这个动作。石坚向她做了一个我也很无辜地神情。可转念一想:我好象与她也没有什么关系。犯得着向她解释。难道我真还想把她们一箭双雕?
石坚请完了安。刘娥又叫薛奎将案情再一次告诉石坚。原来这个被杀死地道士法名叫无尘。大理寺地衙役们在检查他地丹药时现了一种极其猛烈地春药。这种春药可以借着竹筒子吹进窗内。只要室内地人闻到这种春药立即性情作。不顾羞耻。作出许多不堪入目地事。石坚听到这里才明白刘娥为什么将这些玻璃器皿全扔在地下。和武则天不同。刘娥也是二婚。但她性子刚烈。对真宗很好。前年石坚任讲读时。经常进宫给赵祯上课。亲眼看到刘娥为真宗倒茶递水。在史书上也没有看到有什么记载她侮乱宫闱地事。明显这个道士带着这些东西是不怀好意地。只要将这些春药吹进刘娥住地地方。然后再派一个长相英俊地道士进宫。可以想像刘娥将会陷入不拨之境。
石坚听了也是全身直冒冷汗。这些人胆子也贼大了。
薛奎继续往下说去。他说不但如此。而且这个道士经查。并不是杀害巧儿地真正杀手。他是被嫁祸地。当然他也没有怀着好意。说到这里。薛奎出示了证据。昨天大理寺地衙役检查线索时。很细心。因为地上有着积雪。只要有人经过。很容易留下脚印。只是因为现了巧儿地尸体太迟了。已经有不少宫里地人走动。所以脚很混乱。他们把一种上所有地脚印全部用白纸覆印下来。还标明了这个脚印在什么方位。薛奎从中抽出了两线。说:“这一张是根据无尘地脚印柘印下来地。另外一张是在离太后窗前一百步一片梅花丛中现地。说明了这晚无尘也潜伏在太后寝宫前。想要伺机不轨。”
说到这里。他又抽出两个脚印来说:“但是下官手下衙役们现杀死巧儿地却是这两个人。”
石坚看着这两张脚印。明显比无尘地脚印大上几码。薛奎又说道:“证据就是通过了那几棵被折断地梅花。说明巧儿是被这两人拖走地。同样在井边也了现了这两种脚印。所以下官断定。除了无尘这一伙人。还有其他人也潜入宫里。意欲不轨。”
然后他又抽出两张纸说:“下官还有一证据说明真凶就是这两人。这两个脚印是在太后寝室前二十步前向棵大栀子花下现的。如果巧姑娘从杨太妃那里返回公主休息的地方,很容易现他们。”
二十步,有多远,听到这里。石坚头上都冒冷汗了。
薛奎又说:“并且不仅如此。而且衙役们还在离太后寝室六十步外大松树上也现了脚印,只是这脚印却在树桠上。说明还有贼子潜伏在松树上。这样说来,那晚共有三伙势力潜入太后寝室前。幸好巧姑娘经过,惊动了这些人,让这些人中断了行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元俨也接道:“也是天保我大宋兴盛,没让贼子得逞,只是可怜了这个小宫女。”
听到这里,赵堇抽泣起来。
薛奎又说:“这就是那晚的情况。不过就如八王爷所说,这是天佑我大宋,否则后果真的很严重。不过现在亡羊补牢,未失已晚,韩大人已经派了重兵保护了太后。想来以后不会再有此事生。不过,石大人案子还是石大人自己来说吧。”
石坚说道:“这个案子也许与那三伙人有关,也许与他们无关,可能是有人早就收买好宫里的人,正好借着这次混乱的机会,对微臣下手罢了。”
说到这里,他想到了夏对他说的话,地确,很可能就是丁谓下的手。但一样,没有证据,他不能挑明。可现在出现了三种势力,反过来说也未必是丁谓下的手。同样,既然有人对刘娥下手,也可能将他也势作目标。
这时刘娥突然插道:“石大人,你如今打算怎样处置公主?”
石坚抓耳挠腮答道:“太后,微臣那时也情非得已,没有办法才冒犯了公主,还请太后恕罪。”
这时候听到说起自己和这少年的事,赵堇也不哭了,她背着身体,可两只耳朵竖起,正集中精神听着。
刘娥说:“哀家也不能怪罪于你。哀家只是问你怎么处置公主?”
石坚只好答道:“微臣现在没有长辈指教,微臣说句不尊的话,现在微臣示太后为主子,也示太后为长辈,但凭太后处置。”
这几句说得又是亲近,又没有触越礼制,让刘娥听了十分开心。事实上她与真宗有时还真把他当作半子看待。后人在品价这段历史时也说石坚成名恰当时候。如果再小会被人当作妖怪。如果再大会被君王忌惮,就在他半大不大的时候成名,随后进宫,与赵祯建立了友谊,也让真宗和刘娥看到了他的品性,所以他历三代君王,都一直没有遭到猜疑。
“那就好,先帝也说过,你的亲事谁人不可参与。哀家也不好过问。可公主毕竟身份尊贵,你虽然品性好,但性子软,而且相貌地位才学无一不使天下女子动心。哀家就怕你以后再出现耶律焘蓉的事,听说那个辽国郡主回去后果然拒绝了所有上门提亲地人。那样一来,难免你身边多了一些莫明其妙的女子。就是你不敢三妻四妾,可来个七十二婢也不好。”
七十二婢?石坚额头一滴滴汗珠往下流。其他人都是强忍着笑容。
这时元俨突然说:“可是太后,本王也有一言。”
“有什么话尽管说。”
元俨说:“石大人曾经为小女写过一词,什么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敢情他看到刘娥想吃独食,急了。
刘娥淡淡一笑,说:“可是那只是石侍郎写的一词,随景而,不能当真的,不是后面还有一句话,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
听到父亲好好提起自己,赵蓉大窘,连忙逃出去。
薛奎也傻眼了。他也听过真宗曾经与这个八王爷争过女婿,可现在这个平时威严肃穆的王爷又要与太后争女婿。他连忙说:“臣告急,暂先离开一下。”
出来后他用袖子抹了一把冷汗,替宫里那个正跪着的少年又是羡慕又是可怜,羡慕的是天下最尊贵的两人都想把女儿嫁给他,可怜的是无论他娶了那个,面对这样强势地长辈,以后在婚事上也处于绝对弱势地地位。
可赵祯乐啊,他现在虽然已经登上皇位,可还是一个少年,看着叔叔和母后争女婿,就象看戏一样,他正看着津津有味。
元俨反驳道:“可是因此现在京城里已经传开了此事,都知道我女儿和石大人情投意合。”
说道这里,他向石坚问道:“石大人,你向我女儿作了如此香艳的词作,难道用这词勾走了我女儿地心,就不负责了?”
石坚听了鄙视不已,这词就叫香艳?那晏殊寇准他们还不知道写了多少香艳的词。这不是赖上自己?
可是刘娥也问道:“石大人,现在你连堇公主的身体都看见了,你不想负责?”
这回连赵祯和赵堇也受不了,跑了出来。
石坚跪在地下,头上的汗珠就象雨一样往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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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老二
石坚抬起头,弱弱地说道:“太后,王爷,能恕微臣说一下,好吗?”
“你说,”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石坚说道:“现在微臣孝期未满,先帝也刚驾崩,能否将此事再缓三年商议行不?”
听到他提到真宗,刘娥和元俨方才住嘴,毕竟真宗刚刚驾崩,提这事总有些不对。这才将他们嘴巴堵住。太后又将薛奎喊了进来,不管怎么说,还是破案要紧。
然而又有一件事生,赵堇宫里的公公过来禀报,说那个倨侗在他们拷打下,说是这件事是丁大人指使的,然后还带着他们到她房里找证据。可是这时她突然掏出一包东西,放在嘴里,这些人阻止不及,结果让她服下巨量砒霜自杀。
听到这个消息石坚和薛奎全都感到愕然。刘娥更是脸都气白了,真宗刚刚驾崩,就生了这么多事。她向元俨问道:“难道这些人真想造哀家的反不成?”
元俨叹了一口气说:“朝中邪气太重。所谓阳阴平衡,才是帝王大道。本王就只有说这么多了。”
的确,现在朝中混乱,可除了刘娥外,就他声势最大,说得多反而引起刘娥的怀疑。
刘娥说:“那怎么办?”
不过她说这句话时又望向石坚。薛奎又开始头皮麻麻的,于是再次告急出去。
石坚乘机言道:“可召一重臣威压这些小人。”
刘娥听了不语。她知道石坚意思是想把寇准召回来。那天真宗驾崩时他就提过。可提到寇准她真地不愿意。并且这个人还有可能持着大义。都能将她废掉。
石坚知道她地顾及。又说:“京城就不需要了。可任西京留守。这样一寇相不会参与朝堂政事中来。二也正好与京城遥应。”
元俨也道妙。其实从内心深处。元俨看到现在朝廷里乱七八糟地。他也想到有寇准在。那有这些宵小胆大妄为。只是他比石坚更清楚刘娥和寇准以及李迪地恩怨。而且一旦刘娥做得不乘职。他真能将刘娥废掉。干下霍光之事。唯一不同地是老寇那是真心为大宋。可指望丁谓为大宋。那不是与虎谋皮?
不要说他。就是石坚也对寇准心里毛毛地。不错。单论整个宋朝宰相而言。北宋有寇准。南宋有文天祥。也只有他们可以媲美唐朝时地房杜汉朝时地萧曹。可石坚知道政局与人品无关。或者说就象前世地皇马足球阿队。堆集了那么多巨星。岂不是年年拿冠军?可事实不是那回事。这段历史他还能记得。后来刘娥搞下了丁谓。贬掉了她地亲戚钱惟演。用了吕夷简为相。朝政就好得多了。同样这个吕夷简也是一个富有争议地人物。但是如果真把寇准弄回京城。他搞七搞八地。弄得不好。反而引起混乱。现在朝中可没有一个大事不糊迷地吕端压制。这和后来神宗时期地司马光和王安石一样。如果不是党争。随便按那一个人顺利将政策延继下去。都会对朝廷有好处。所以就是他自己也不敢把寇准弄到京城。而让他到洛阳当留守。
他还知道一件事。寇准今年要死了。也不知是他推动了历史地改变。或者因为迟了被贬地原因。到现在寇准还顽强地活着。但石坚知道就象真宗一样。即使能拖又能拖几年?顺便把他调到洛阳。也让他晚年有一个好归处。
刘娥说:“哀家那天在先帝临崩时就曾答应过你。只是这段时间忙忙碌碌。哀家也都忘了。”
其实石坚看到她虽然答应了,可脸上却是怏怏不乐。他又说道:“太后,我朝那个宰相最贤明?”
“哦,你在考哀家。要说贤明的宰相,王相,两位吕相,毕相,李太初宰相,张相都算是贤明的(王旦、吕端、吕蒙正、毕士安、李沆、张齐贤),当然如果寇大人能将他脾气改一下,也算一个。”
“微臣问的是最著名的。”
刘娥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不过知道他这样说肯定有他的目的。对于这个少年说话的本事她可是知道的。说话极其婉转。最后不但叫人听了他地进谏,反而心中舒服。她微微一笑说:“最贤明的在算吕圣功、吕易直、王子明三位宰相。”
石坚知道她肯定这样说。吕蒙正和王旦那是不用说的,吕端更是在拥立真宗登基上立下大功,所以她说出这三人不奇怪。
石坚说道:“微臣也是这样认为,他们能做好宰相不但是他们有才能,而且因为他们肚量大,能包容,有以民间才有传闻说宰相肚。况且太后是一国之母乎?”
这一句话终于让刘娥打消了疑虑,她笑道:“哀家早说过可以让这个倔老头子回来,你就不要再绕弯弯了。”
石坚心想我也不想绕这个弯弯,可不把这个弯弯绕出来,搞得不好连你对我都会产生猜疑。他又说道:“况且寇相年纪已高,再经过南方晒拷,估计。”
下边地话他没有说,但屋内包括赵祯在内,都听出他话音,那意思是没多少时间好活了。
终于这让刘娥生起了侧隐之心,毕竟与武则天相比,她心的确是软了许多。就是历史上寇准直到仁宗掌权后才平反,也是吕夷简的“功劳”。这也是一个内似丁谓的人,只不过他也为老百姓做了不少好事,没有丁谓那般恶迹斑斑。
她叹了一口气,说:“好吧,让他回来养老吧。”
直到此时,这谕旨才自她的内心。
这使元俨在暗中向石坚竖起了大拇指,让刘娥重新任命寇准,还用得心甘情愿,也只有石坚才能做到。连赵蓉也向石坚投向一个嘉许的目光。
但是石坚又跪下,说:“太后且慢下旨。”
刘娥算是尝到了李培那天的滋味。这少年说话峰回路转,一句话不知道绕多少弯子,不等他说完,可不知道他究竟想说什么。
石坚说道:“太后且慢下旨。现在朝中势局不稳,太后这道谕旨犹如滚油中浇入冷水。弄得不好,反而让那些人狗急跳墙,反而不美。”
元俨一听更是一拍大腿说:“石侍郎可大用,确实此理。”
刘娥也叹道:“依哀家看来这满朝文武也只有石侍郎一人才真正想着江山社稷。”
不过石坚听了却是冷汗直冒,他心里说:太后,你这话可有语病。我想江山社稷?难道我想篡位。他连忙说:“太后,无论是先帝,还是现在圣上,以及太后,对微臣视若亲子一般,微臣都不知道怎么报答。现在国事到了犹关重要的时候,微臣不敢怠慢。更是想辅助太后和圣上使江山社稷更安定繁荣。”
这样一来,不但表明了自己的忠心,更是于不动声色中纠正了刘娥刚才高兴之下地语病。元俨听了眼睛更是一亮。反正他现在是怎么看这少年是怎么地顺眼。
刘娥也反应过来,呵呵一笑,说道:“这孩子。有意思,幸好有你这孩子,替哀家少了不少烦恼。”
石坚又说道:“替主上分忧是微臣该尽的责任。”
刘娥说:“要是那些大臣都这样想说好了。”
石坚想:有啊,可都给你赶跑了,例如范仲淹,鲁宗道、李迪之流,那个差了。不过不敢说,就是一个寇准调回洛阳,还不是京城。都是他用了这么多心思,其他人就别提了。
刘娥说:“哀家明白了你的意思,哀家就等曹大人回京后,稳住局势,再下这道圣旨。”
说完后她才再次将薛奎喊进来。石坚的案子还是要查下去。不过这几人都不太相信那个倨侗临自杀前说地话,因为她都要打算死了,为什么还要咬出真正指使者,如果这样还不如主动供出,还有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不过石坚更加迷糊。他也本以为是丁谓指使的,因为这与夏竦提供的情报相符。可就如薛奎分析的那样,这个倨侗没必要供出主使者。
不过还有一条线,那就是喊石坚去公主寝室地老宫女。现在刘娥也怒了,这还了得,前后几天连死三人,还要对自己图谋不诡,她立即将那些稍微上了一点年纪地宫女全部喊来。可让他们所有人都失望的是石坚并没有找到那个宫女。难道这个宫女是飞进来的?
这时赵蓉在边上提醒道:“石侍郎,你看有没有可能是公公化装的?”
这个倒也有可能。毕竟有的公公自幼进宫。废了一个,也就长不出胡子。再经过化装,又因为天冷,穿的衣服多,看不出喉结,还是不会让人怀疑的。
石坚却是摇摇头,他想了一会,拍起大腿,说:“对了,微臣想起来了。难怪微臣总觉得不对。”
“怎么了?”薛奎紧张地问。现在这案件越闹越大,如果不早点侦破,还不知道会引出多大的事。他可对石坚十分相信地,如果他能想出一条有用地线索那就好了。
石坚说:“微臣跟着那个宫女后面,总觉得不对劲,现在才想起,她身上有一种臭味。”
赵祯奇怪地问:“也许她几天没有洗澡。”
薛奎却说:“不对,下官也想起了原因。石大人意思是她从下水道爬进来的。”石坚说:“本官正是此意。”
刘娥一听又开始心惊肉跳。这个皇宫是太祖在石敬塘修建地皇宫基础上重新修建地,后来太宗真宗又再次翻修,恐怕现在满开封也找不出一个能完全将皇宫里下水道熟悉的人。于是她再次叫来韩守英。
现在韩守英那是草木尽惊,连死了三个人,他这回算是完了。
不过刘娥现在还没有责备他,只是叫他又对皇宫内的下水道进行排查,并且以后注意巡视。为了怕兵力不够,还特地又给他添加了三千精兵。韩守英见到刘娥不怪罪他反而如此信任,只是伏在地上哭。
可是这样一来,所有线索都断了。薛奎不由起愁来。石坚说道:“薛大人,不急,凶手越要急于灭口,留下的破绽就越多。你看,倨侗宁死不招,是为了什么?本官看来是因为怕她家人受到牵连,我们可以悄悄地查看是谁控制了她的家人,就可以寻着这条线找出其中之一不轨的人。”
他说其中之一,也是实理。单那天晚上伏在刘娥窗下的人就有三班,想想就让人毛骨悚然。现在陷害他的人是否与丁谓有关,还与这三班人有关,还不得而知。
然后石坚又说道:“还有那个无尘,我们可以调查这段时间有那些人与他接触过,也可以顺藤摸瓜。这是其二。”
薛奎说道:“石大人正合吾意。下官也正在查此事。”
石坚又说道:“而且本官还可以把那个假冒的宫女画出来。这是其三。”
说着他要来了涂料。再次用了西洋**画法,画出了那个宫女地样子。这种画法,石坚在孙员外家中展示过一次,刘娥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都为这画像上逼真程度感到惊讶。
赵祯抚手道:“没想到石侍郎画也画得如此好。”
石坚说:“这也是微臣自悟的一种画法。也许逼真度很好,但论画意还是比不上传统画法。”
当然众人知道他这是自谦。石坚又说:“只是这件事做得一定要隐秘,薛大人可以派帖心的人查此事,否则会让人再次灭
然后石坚才离开皇宫。
可没想到回到家中,却看到一个他早想看到的人,那就是曾公亮。老二来了。
石坚也没有好气,开口就埋怨了一顿。曾公亮只有乖乖地听着。现在两人地位越来差矩越大。他现在还是一介白衣,可转眼之间,石坚成了从一品的大臣,离宰相的位置只是咫尺之遥。
等到石坚责备完了,他才解释。当他说道炸死自己老父亲养的小狗小猫时,石坚也忍不住大笑,将这几天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最后曾公亮才告诉他,原来他借着游学的名义,在一个朋友家中将这种黑火药试验出来。
石坚听了大喜,于是他又拿出一张图纸,这回可不是黑火药了,而是1863年,J.威尔勃兰德明出了梯恩梯(TnT)。梯恩梯地化学成份为三硝基甲苯,这是一种威力很强而又相当安全的炸药,即使被子弹击穿一般也不会燃烧和起爆。也是石坚前世矿山最广泛运用的一种炸药。
当然关于三硝基甲苯的提炼可不是那么简单,至少在现代这种条件下。石坚叫他留在京城一边读书,一边和他一道试验这种炸药。曾公亮一听这种炸药比那种黑火药威力还要大,那里顾得上读书,立即答应下来。当然石坚可不敢冒味,还是写了一封信给曾老大人,在信中解释了一番。
然后石坚又画出了一样东西,曾公亮说:“如果这种东西能造出来,那么我大宋就再也不怕辽国番子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神仙
石坚画完后又叹了一口气。其实最早研制和使用管形火器的是中国人陈规,当时,他担任德安(今湖北安6)知府。南宋绍兴二年,北方的金朝军队经常南侵,这年,有一群散兵游勇聚集在一位名叫李横的旗帜下,四处抢夺,袭扰城镇。有一天,李横带着他的兵了攻打德安城,在这次战斗中,陈规运用他明的火枪组成一支60多人的火枪队,2人3人操持一杆火枪,将李横的部队打得落花流水。当时,陈规的火枪用大毛竹做枪管,内装火药,从尾后点火,火焰可喷出几支远。到了1355年,有一位名叫焦玉的人献给朱元津几十支火龙枪,朱元璋让大将军徐达试放,其“势若火龙,洞透层草”,朱元璋看后很高兴,认为“此枪取天下如反掌,功成当封大将军”。10多年后,朱元璋果然推翻了元朝,建立了明王朝,而在这场夺取政权的斗争中,火枪确实挥了很大作用。同时。公元14世纪,欧洲人和阿拉伯人的战争中,阿拉伯人使用了中国人明的火药兵器,使欧洲国家吃了大亏,这些欧洲人从战争中认识到,管形火器确实威力很大,于是,纷纷学习制造火药和火器,当时,欧洲国家工业技术水平较高,所以,中国的管形火器在阿拉伯人手中和中国人一样没有长足进步,在欧洲却获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早期的枪都是前装枪,而且多是前装滑膛枪,虽然也有人试用后装的结构,但是因不能保证闭塞火药燃烧气体和操作不便而被放弃。前装枪就是从枪口装填弹药的枪,一般由身管、枪机和握把(或枪托)组成。后来随着技术的展,终于有了后枪。这是枪支史上一次革命。早期欧洲的后装单枪采用击针刺燃底火的方式以及定装式枪弹,和现代枪很相似。1854年,英国测量员意特沃斯奉命改进枪的性能,正当他无计可施时,忽然间联想到小孩玩的陀螺。他认为,陀螺之所以能旋转,是因为它不仅围绕着本身的轴线转,而且陀螺轴线还围绕着垂直轴线旋转,转得越快,站得就越稳。摆动角越小,因而不但保持方向不变,还不受外界环境地影响。于是,他很快在枪管内刻制螺旋膛线。遗憾的是意特沃斯的成功试验并没有受到重视,他研制成功的意特沃斯步枪也无人问津。直到若干年后的1865年,另一位英国人梅特福在意特沃斯明的膛线基础上进行改进,才使膛线在枪上获得泛地应用。隐藏在枪膛内的膛线,凹下去的小槽被称为阴线,凸起来的则叫阳线。两条相对阳线之间的垂直距离叫口径,子弹头的直径比口径稍大一些,这叫过盈。只有这样才能使子弹头嵌入膛线而旋转。膛线的出现,使子弹射出去威力更大,射程更远,杀伤自然也大了数倍。
然后是连的问题。真正使连珠枪扬光大的是德国人保罗.毛瑟。他明了第一支枪机直动式步枪,成为现代步枪地基础。毛瑟枪被世界各国广泛采用。石坚在图纸画的就是这种原始的毛瑟枪。在他后世,枪支进步更大,种类也更多。但凭现在地条件想也别想。况且有的枪支技术连他自己也不能掌握。不要说他前世那些先进的枪支,就是他能造出马克沁来,只要带上足够的弹药。手上有一万士兵,带上一千部马克沁,就可以横扫辽和西夏,甚至打到欧洲,也不是梦想。在历史上索姆河战役中,德军运用马克泌机枪的密集火力,一天内歼灭英军6万余人。
石坚想到世界许多技术都是从中国传出的,可因为中国历代的统治者对这些称为匠人的科学家不重视,导致了这些国家反用中国人明的东西来羞辱自己。就是他穿越前。国家在变得强大,还不是照样被那些西方世界封锁刁难指责,连炸弹炸到大使馆都不能吭声。
曾公亮当然不会想到石坚却想到以后一千年地事,这个恐怕连智慧似妖的赵蓉或者是婉蓉也想不到。不过他看到石坚眉头时而紧锁,时而叹息,还以为他在为国家操心。曾公亮更是服佩不已。这少年才多大,十五岁,一般的少年还正在玩耍,可是他不但官居高位。还如此忧国忧民。他想到。不是这样的人怎能写出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句子。
石坚画完后。又将它撕掉。
曾公亮可急了,他刚才可是明明听到石坚说过有此利器,就不会再怕辽国番子了。他虽没有打算消灭辽国的打算,可作为一个有志青年,收复幽云十六州,可是他的梦想。现在有这个神童出世,而且他身为当今皇上的半个老师,不对,现在是大半个老师,对皇上有着无比的影响,而且现在国家变得越来越富,这几年因为国家经济地好转,不断有免税或者振济的圣旨向各州下达。因此虽然朝堂上还是昏漆漆的,但听到真宗死了,许多老百姓还自地吊唁哭泣。现在只要军力跟上去,收复幽云已经不是梦想了。
他心疼地说:“石大人,你为何把这张图纸撕了?”
石坚知道他的想法,说:“饭是一口一口地吃。就比如蒸汽船,我都试验了那么长时间,现在还是出问题。”
因为听到不断地有海商向他抱怨,他进入京城后就调查此事。但公说公的理,婆说婆的理。那些技术工人也在抱怨,因为机器损坏率太大。他们也很辛苦。只要一上船,几乎就没有休息时间。石坚听了此事,立即调查,结果现因为封密性不好,才是机器不断烧毁的原因。如果不是此时利润就象是抢劫一般,石坚都怀疑这些海商会不会置新式船不用,再次用帆船。
其实石坚前世许多柴油机用的也是铜或者铝垫片密封,比橡胶的郊果还要好,但这也是车床工艺地达,螺丝钉和螺丝孔紧密性好。石坚无奈,只好上橡胶,他特地还派人向那些海商下命令,凡是到两湾大6地船只必须带一吨橡胶回来。这也是他下的命令。海商们相信是为了以后船只更好,否则谁也不遵从,要知道船到两湾大6行一次,要赚多少钱。
石坚又说:“这种武器也叫枪。如果把它造出。到了战场收拾起敌人如收拾草芥一般。”
曾公亮两眼更是放光。说:“那么石大人。你就快点造啊。”
石坚苦笑了一下。说:“曾二哥。我现在一个人都快成了两个人用了。我那有多少时间。”
自从进了京后。他现在官居几职。少师虚职也就算了。可是中书侍郎总要处理事务吧。还有工部尚书。幸好这时宋朝将六部地职权分了一大半给了三司。否则石坚就什么也不想了。
石坚又说道:“不急。”
他说这话是有原因地。因为现在宋辽交好。大地战争基本上没有了。而现在最让人担心地那个元昊还小。才二十一岁。离登基还远。到和宋战争时还有十几年地光景。不过他没有想到。因为他地出现。历史已经在改变。战争已经离这和平了近二十年地国家不远。
他又说道:“还是我们先把这个TnT搞出来。”
曾公亮嘴角动了动。
石坚问道:“曾二哥,什么事?”
曾公亮说道:“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石坚说:“讲啊。咱们是什么关系,连你也不向我讲真话,那以后还有谁向我讲真话。”
“石大人才华出众,可为什么将这个火药起这个名字,提揞提,提起来再放下再提起来?不好吧。”
提起来再放下再提起来,活塞运动?怎么这种说法那么暧昧不清?
石坚听了满头汗滴。
不过他可不能说这是名词是泊来品,于是说:“这样吧,成功后就叫它宋雷。”
曾公亮这才抚手大赞。说:“这才是一个好名字,春雷起,群小避他想到自己也成为这种厉害武器创始人之一,兴奋地直乐呵。
石坚又说道:“曾二哥,先别忙高兴。这种火药还要一种东西才能引爆。”
他说的就是1779年,英国化学家e.霍华德明了雷汞,又称雷酸汞。它是一种起爆药,用于配制火帽击药和针刺药,也用于装填爆破用的雷管。也许对他前世。制造雷管太简单了。可这时候可不那么容易。
这必须要自己亲自动手,否则就是曾公亮是祖师爷也不行。科学知识脱节太大。
石坚留下曾公亮吃晚饭。曾公亮自从得到石坚那几本书,孜孜不倦地追究着书中地知识,现在好久都没有见到石坚,他心中有着无数想不明白的地方,于是借着这个机会询问。石坚也一一做了解答。而且让石坚心惊的是他问的问题的深度和广度,石坚心想不愧为祖师爷,如果他和自己身在前世,单论理科上的造诣绝对会胜于自己。当然,石坚这也不是吃味。一个人有一个人的长处,就比如婉蓉和赵蓉都是心智深沉的人,如果叫她们看格物,未必赶得上曾公亮。事实曾公亮是一个好官,但并不长于政治,在相位上时间不长就下来了。再比如他自己,长于的就是才学,单论才学,可以说他是这世界第一也不为过,除非再有一个穿越者。还有他有着后世地知识和理念,对这时代持着一种冷眼相观的态度,而不象其他人是持着敬畏之心理,所以能迅分析出政治的关健。
现在曾公亮连礼制也不顾,饭不语早抛在脑后,在吃饭时也在询问,他不但不生气,反而为他地好学感到开心。
吃完饭,石坚对他说:“曾二哥,不如这样,我这府邸人少,地方宽敞,你干脆也搬来住吧。”
的确,他这句话倒不是客套,他这府邸是很大。就这样刘娥还想按照礼制帮他换一家,被他拒绝了。他说:“太后,现在家中都已经空荡荡的。连绿萼晚上睡觉也感到害怕,再换宽一点地方没用。”
刘娥这才作罢。她还想到小有小一点的好处,毕竟了生了几次想要刺杀石坚的事,小一点也好保护。
但是曾公亮却拒绝了。
石坚迅明白他的心意。这时候总的来说象丁谓那种不要脸的文人还是很少,大多文人讲究节气。现在自己和曾公亮无论从那方面悬殊都很大,他真要搬进来一定会有人说他想巴结自己。
石坚也没有办法。只好将他送出。
然后石坚便开始处理事务。先他现在必须改善挖矿的持术。随着蒸汽机地逐步完善,对煤和铁地要求就要变大。没有一个很好的开矿技术是不行的。特别是在澳大利亚和南美洲,那些海客为了某取利益,强行虏获当地的土著人进行开矿。特别是今年春上在智利现了一个大铜矿,因为距离远,没有宋人愿意去,于是那群海客强行抓捕当地土著人进行开采,而且对他们很凶恶,结果生了暴动。以至那群海客死了一半。现在听说那些海客回来后在用高价召集人前去报仇。总之,海外现在乱蓬蓬地一团,连朝中的大臣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些土著人。如果把他们地位上升到和宋人一样的高度,就是他们自己也不甘心。
石坚也无奈,扩张史无疑也是一部血淋地侵略史,这没办法避免,虽然朝廷也布了一些条款,可天高皇帝远,有几个海客听的。
还有橡胶还有几个月就会运回来,自己还要回想橡胶地提炼技术,这可是从南美洲运来的。其价值不亚于黄金。还有眼下他还打算再召集一批维修蒸汽机人员,物以稀为贵,现在叫那些技术人员想不傲都难。只有进一步普及开,不稀罕了,他们也就没有傲气了。
还有马上要上TnT,也要费神。可没有这种火药,什么枪炮都是假扯,不能造出南宋那种原始火枪吧,造出郊果也不大。否则都不会让元人灭了国。
再就是眼下这个大案子,是越来越复杂,而且自己是案子的主查者,刘娥加尚方宝剑都赐了,不查出来也没法交待。还有工部的事和中书的事。
他简直感觉到连气也忙得喘不过来。
看到他一脸倦容,绿萼和红鸢也是心疼,她们帮他捶着腰。红鸢还对绿萼说:“绿萼,赶明儿你对太后说,不能再让少爷再累下去。少爷可才十五岁。”
然而他没有坐下来一会。丁圃过来对他说外面有用帽子压住脸的一个神秘的行人说要求见。
石坚想道难道又是夏竦来了?
他说道:“让他进来。”
一会儿这个人进来了,因为他神神秘秘地样子。小崔和几个护卫全拥到石坚身边,怕这个人图谋不诡。
那个人看到石坚后,跪下说:“在下多谢石大人在朝中替我掩饰。”
掩饰?石坚先是一愣,然后很快明白,说:“你就是那晚的刺客?”
一听到石坚说是刺客,范护乐他们敏感地全拨出兵器。
石坚连忙说这个人没有恶意,叫他们稍安务燥。
那个人说道:“正是。不过石大人,前途还很凶险。在下无以回报,现在送一样东西给石大人防身。”
说着他拿出一个竹筒,手往上一按,竹筒里射出几十枚银针,度比飞矢还要快,一下子就没在墙里,看得范护乐他们头皮全麻了,他们心想幸好这人对石大人没有恶意,否则他持着这个暗器,即使有自己几人保护,也是防不胜防。
那个人说完,就告辞了。
石坚拿着这个暗器把玩,现它是由许多弹簧组成地,里面可装三组针。倒真是一个好东西。有了这个东西地确在紧急关头能帮上自己大忙。可是他忽然想到能做出这种暗器,那么在制造东西上天份也不小,可是当他派人找这个神秘人时,却早没有了影踪。这让石坚后悔莫跌。
第二天进了宫,薛奎带着大理寺的衙役审讯了一个晚上,终于有了眉目,得行前几天有三个道士找过无尘,还和他密谈了一个多时辰。这三个道士领地就是西京平云宫的沙戒道长。
可听沙戒道长这外名字时,刘娥却皱起了眉头,说:“不会吧,他可是一个活神仙。”
第一百三十五章 想你
“活神仙?”石坚不由问道。要知道这话可是出自最尊贵的刘太后嘴中。
刘娥说:“不错,沙戒道长品德好,道法精深,而且道力强大。据说在他修炼的室后,有一石壁,每当月圆之夜,可以在石壁上看到他飞升的道影。他进宫后,哀家还和他谈过道法,果然他对所有道经都现理解得很精深,特别是《阴符经》和《道德经》,着实叫哀家也是敬佩不已。”
可是石坚却笑了,问:“是不是每当月圆之夜才能在石壁上看到他腾飞的身影。”
刘娥一愣,她看到他古怪的笑容,而且把她飞升还改成腾飞,她说道:“是啊,难道这又不对?”
石坚却回过头来问赵祯,道:“圣上,微臣曾给圣上讲读《格物》时,还特地说过光的原理。”
赵祯有些不明白,光与石壁上人影飞升有何关系?不过他还是答道:“不错,当时石侍郎说过光有七种基本颜色组成,还特地用颜料向朕做了一个试验,七种颜料搭配起来就可以组成黑色或者是白色。”
“哦,还有此事?”刘娥问道。
“不错。”
“那你快给哀家表演一下。”
石坚笑笑,心想,果然说女人好奇心总是重的,他立即用颜料表演了一番各种颜色的搭配,并解释了其中的原理。同时他还在当时他给赵祯讲解《格物》时做试验用的玻璃制品中找出一个三棱镜。当然昨天刘娥了雷霆大火,扔了许多,不过幸好这三棱镜还在,这天也是一个晴天,他借着阳光向刘娥展示了将阳光分成七彩的过程。
这时赵祯又说道:“石侍郎,朕还看过你写的《格物千问》里,说光除了这七种色彩还有其他的光线,只是我们肉看不到。”
石坚说道:“那是微臣地猜想。”
当然他现在不能说光除了这七种颜色还有x射线。伽马射线、紫外线、红外线等。更不能说这些射线作用还很大。因为他没有办法证明。
刘娥又说:“这可又与石壁上有人影飞天有何关系?”
石坚一笑。再次转向赵祯说:“我还向圣上讲解过光线地反射原理。”
赵祯苦思了好一会儿。才说:“朕隐约有些明白了。这个沙戒道长巧妙地利用了月圆之夜地射进他室内地月光。再将这月光射在自己身上。然后再返射到石壁上。这时他在室内做什么动作。动壁上就会出现什么动作。石侍郎朕猜测得对不对?”
石坚笑嘻嘻地答道:“圣上果然聪明。一猜就中。”
赵祯做了一个鄙视地动作,说:“朕再聪明也比不上你,这些道理你十岁就懂了,还是山寨版。”
石坚复答道:“圣上那就说错了,微臣学的是小道,圣上学的是治国大道,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质。”
然而刘娥脸上却是满脸失望,她本来还以为这个道长是一个活神仙。他还给了自己许多丹药服用。可现在很可能看起来是和那前去为难石坚那个神棍苦果和尚是一类性质的人,这些丹药更不敢服用了。
她说道:“这样说来这世间就没有神仙出现了?”
石坚很快知道她的心理,象她们这些人早掌握了世间地大权。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长生不老。现在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个沙戒,却又让自己揭破了,心中肯定失望的。他答道:“启禀太后。微臣也不知道有没有神仙。但微臣想既然已经是神仙,肯定是高高在上,就是有也象庄子所说那样不食人间烟火。比如先帝,也许就是神仙下凡,不然他掌握了尘世的最大权利,还能保持一颗真心不改?就比如太后。请问世间那一个女子能有太后这样睿智不凡?只是你们投入凡间已忘记了仙界的事罢了。”
刘娥听得咯咯一笑说:“你也是一个仙人下凡,否则那有这样聪明的人?”
石坚正色道:“微臣不敢。不过微臣认为所谓的敬神也是在心里恭恭敬敬地敬,如果靠民脂民膏来敬神,神反而会生气的。或者有神也是皇上太后这般人物,否则神怎可能向凡人下跪?”
薛奎站在一边一直没有吭声,那些光啊线的,他也不懂。不过听到石坚说最后一句,他眼睛一亮,他听出来了。石坚这是巧妙地进了一谏,意思是说敬神只要放在心里,神就知道了,可大肆浪费,比如象秦始皇那样胡作非为,或者象真宗那样花费钱财修建道宫,反而不美。可是这少年说得委婉曲折,让人中听。特别是他夸世间要有神,也只有真宗和仁宗、刘后他们才是神。任谁站在刘后这位置也是开心地。
果然刘娥大笑。说:“你这孩子,不过依你说来。那个沙戒有可能是个骗子。”
石坚点头答是。
这时薛奎终于插言:“太后,请下旨捉拿这个人。”
不用说他,就是赵祯也明白这些装神乱鬼的人胆特大,他们还真有胆量蒙蔽赵祯和刘娥,也就是说他们也有胆量干出不诡的事。那么参与这件案件可能性极大。
石坚却一摆手说:“别慌。”
薛奎问道:“为何?”
石坚说:“象这样地神棍在民间影响力很大,一个不好会惹得那些受他盅惑的人怨言,还有薛大人你也知道这个凶手或者说三拨势力均不小。否则无尘不会轻易被杀,倨侗也不会宁肯服毒,也不愿招供。现在即使抓他回来,路上一不小心,就会让人灭
“那该如何?”
“这个好办,西京离京城不远,让本官前去一趟,只要他是神棍,无论他装什么鬼,本官也有办法把他揭穿。”说到这里,石坚是一脸的自信。的确,无论这时代什么人玩的把戏,他都可以找出原理,虽不一定摸仿出来,但想揭穿还是很容易的事。
但是刘娥却不愿意了,她说:“石爱卿。现在朝中很乱,你还是要留下来帮哀家。”
她这是真心话。生了这么多事,特别是三拨人马潜到她的寝宫下,能不叫她害怕?现在她连丁谓也不相信了,唯一相信的就只有这个少年,而且是一个有本事的少年。
石坚说道:“太后,微臣去去就回,现在只剩下这一条线索最明朗,微臣可不想再出什么意外。所以必须亲自走一趟。还有案件必须早日破开,越拖下去越是不利。”
刘娥听了也是无奈地点头。石坚说地意思她懂。现在他们只是一味地防范,可不能总是这样用数千禁兵将皇宫里封锁得水汇泄不通。就是这样。长久下去,还会让这些人有机可趁。所以找出真凶才是关健。
石坚又说:“还有一件事,微臣昨天正好落水,相信那些凶手也知道此事。”
刘娥又是点头,凶手既然能在宫中将无尘杀死,自然在宫中也有势力,昨天石坚落入水中的狼狈样子他们也会知晓。
石坚说:“那么微臣用这个做借口,说受了风寒,在家装病。微服前往西京。只要做得巧妙,相信贼子不会知晓。那么他们还认为微臣还在京城里。虽不能弹劾这些贼人,也会多少压制他们蠢蠢欲动地恶意。”
薛奎一旁点头说好。的确,现在满朝文武,可以让刘娥放心的就只有这个少年。同样,有了这正义凛然的少年立在朝中,对那些宵小确实有很大的震摄作用。
刘娥也是答好,她想了想,说:“这样吧。哀家还记得八王叔有一个王妃正好是西京人。哀家下一道口谕,等会让她回家省亲,你化装一下,进入这支队伍,也正好让那个蓉丫头帮一下你。”
石坚连忙道谢。如果这样那就更好了,否则他离开京城,想要让人不知道,难度还是不小。而且还有赵蓉相助,那是最好不过。对于这个妖人的智力。他是相信地。他同时也佩服刘娥反应也很快。
计划已定,石坚回到家中。却看到辽国派来吊唁地使者又来到自己家中。这次除了耶律宗正,还有殿前都点检耶律藏引,只是这次耶律宗正是副使,还有一个副使是耶律宗正的堂哥耶律季军。看得出耶律藏引和耶律宗正对这个耶律季军很尊重。这让石坚很好奇,据他所知,耶律宗正现在辽国身份也很尊贵,而且很得辽圣宗的宠。看到他对这个耶律季军的态度,难道他是王子。改天得好好查查这个耶律季军的资料。
这次他们前来,是辽圣宗特地嘱咐带话的。辽圣宗意思是因为婉蓉上次前去石坚身边,却无心被人利用,导致石老太太受了惊吓,辽圣宗很表歉意。不过也请石坚谅解他的苦心,毕竟石坚才华太出众了,他也担心万一石坚不肯两国和平,用他的才华来对付辽国,所以派了耶律郡主来查看他地心意,也是迫不得己。
当然石坚听出被人利用是指地丁谓,这是辽圣宗在推卸责任了。就是查看心意,也不能查看了一年多,不过他总归是一个皇帝,能够说出这种话,也算给足了他地面子。石坚也无法再好说什么。
耶律藏引还说为了表示歉意,辽圣宗还带来了大量礼物给他。这其中还有一件八辨荷花叶玉杯,杯子中央正好有一片红色地血玉,让工匠做成了几朵荷花。就是这个杯子也是一件价值不菲地礼物。
石坚却婉言谢绝。他说道:“现在本官和往日不同,往日只是一个平民或者玩官的身份,自然可以接受贵国圣上的礼物。可现在官居高位,一举一动,受人注目。如果收了贵国圣上的礼物,一定有人借机向微臣难。并且贵使也可以向贵圣上表达,只要两国真正和好,停止打草谷,本官也不会向贵国表示敌意。至于上次事,我还是很不满,其实我在和州时,就象贵国提供两湾大6运来的粮食种子,也无非是想贵国百姓生活更好。有了安宁的生活。那么他们也就不会因为生活贫困想侵夺他人财产,这才是两国长久之计。但是贵圣上这次的做法,让本官很寒心。”
耶律藏引听了他的话也没办法,只好将礼物收回。他也知道现在这个少年与丁谓势不两产,如果真地收下,加上耶律焘蓉的事。丁谓非得要奏上一本不可。而且现在辽圣宗也约束手下尽量不要骚扰宋朝北方的居民,打草谷的现象也好多了。也许这少年说地是心理话,从他扬名后种种举动也只是在经济上展,就连那个可能用与军事上的黑火药自己都没有动手研,而交与了一个布衣。
这时耶律宗正说道:“石大人,这件事我的妹妹做得有些不对,但她也是受害者。特别是她与石大人相处久了,回到上京后,一个少年郎也看不上。叫我们这三个做哥哥的还有几个母亲大人着急万分。”
说着他开了一个玩笑说:“听说贵国先帝临终前,还特地下了圣旨,说你的亲事任何人不准干涉。不如这样吧,干脆娶了我妹妹算了。”
石坚先是一愣,然后打了一个哈哈说:“算了,本官还是想多活两年。”
其实他们都知道这是开玩笑。就是有真宗地旨意在这,石坚也有了防范之心,就是石坚同意,真宗有旨,满朝文武也不会让他娶一个辽国郡主回来,而且是一个聪明能干地郡主。而且这个少年还与宋朝唯一的公主以及八王爷女儿不清不楚的关系。同样。辽圣宗也不会放如此聪明的侄女帮石坚,况且让她嫁过来做小?
这时耶律季军突然插言道:“石大人果然好心计,我们契丹人马上长大,马上为生,一旦让我们定居下来,磨平的锐气,那还叫契丹人?恐怕那时贵国就能仗着人多势众,为所欲为了。”
石坚更是一惊,这个季军可以说是一针见血。一下子点中了他本来的目的。他不由看了这个耶律季军一眼,正巧看到他看着自己的目光,那种目光使石坚觉得就象这外面寒冷地冬风,冰冷凛冽,甚至在这冰冷里还带着一丝淡淡地不屑。这种目光让石坚很不舒服。
当然石坚不好说:“请麻烦你不要用这种目光看我。”
现在是两国交好,可是辽国还是抱着一种上国的态度。地确,在历史上宋辽大规模地交战共八十一次,宋朝只取得过一次胜绩。战绩是很惨的。
石坚答道:“这也许是可能,也许是不可能。但是别忘记了。难道贵使就想使贵国几百年几千的过着抢掠的生活?其实无论是选择何种生活方式。都是无关紧要,最重要是政治清明。否则没有外部的敌人。也会从内部瓦解分裂。在中原兴亡了多少朝代?在贵国有多少民族兴起灭亡。所以后蜀在诸葛亮治理下能以一个弱小的国家东伐东吴,北伐强魏,打得魏国没有还手之力。但是诸葛亮一死,马上就灭了国。贵使想想本官说的话是否正确。”
其实石坚这样已经是故意地曲解。但是的确好生活谁不想过,就是辽国上下都知道定居下来,国力会弱了,也还是要定居的。特别北方多旱地,自从引进杂粮种子后,辽国许多百姓进入了温饱。律季军也知道他是在狡辩,但是他只说了一句后,就没有再说,只是嘿嘿冷笑。
临走时,耶律宗正还递了一件东西给石坚,说:“这是舍妹送给你地,她还托我带了一句话,说很想石大人。”
石坚听了一愣,叫哥哥带这样的话,不过随即想到他们都是游牧民族,风气还十分豪放爽直的,这句话若在中原不合情理,但在辽国却是有情可原。他将礼物接过来一看,这是一个做工很精巧的袋子,袋子里面是一个香囊,上边还绣着几行清秀的字,却正是他写的那道《生查子》。
如果是旁人,石坚还会感动一番,可是这个妖女写不见去年人,春衫泪满袖,他相信吗?他随手扔到了一边。
第二天一早,赵蓉就到了他的家中。原来接到刘娥的传话,元俨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即就安排此事,他向外宣布静王妃要回西京省亲。今天早上就备好了船只。赵蓉是来接石坚地。她还搞了一个恶作剧,说:“石大人,这样吧,不如把你化装成一个女子,更加不会引人注目。”
石坚开始还不疑有他。现在这个案件太大,一切能小心就小心好。于是还真的化装成一个女子。赵蓉看了后大笑,说:“没想到石大人化装成一个女子也是一个美女。“是吗?”石坚对于这个身体又是欢喜又是无奈。欢喜的是这个身体比起前世来,不知好到那里去了。无奈的是这个身体长相太俊美了,以至给他增加了无穷的烦恼。
不过他听到赵蓉的笑声,知道她是拿自己开心的。于是他拿出镜子照了照,说:“还差了一点东西。”
“什么东西?”
石坚在胸前比划了一下。
赵蓉大窘,说:“本郡主本以为你是一个好人,没想到你暗中也是一个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