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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午后方晴     大宋之风流才子txt下载     大宋之风流才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零六章 和平

    石坚来到家中,看到一个长相威严的辽国人坐在自己家中,边上还有上次来的那个夏竦相陪。

    看到一个少年穿着官服,不用介绍,那个辽人就知道是石坚,过来见礼。

    石坚看到婉蓉也在边上作陪。他又注意了两个人的脸形,不是很相似,当然如果婉蓉就是那个耶律焘蓉,两人又不是一母所生,况且就是一母所生,兄妹也不一定长得相似。

    耶律宗政又说:“本官早就听过石学士的大名,先是词赋文章名满天下,后是杂粮种子,然后是坚冰玉,再后来是坚粉,优质钢材,那一样东西拿出来不是富国强民。”

    现在辽国也有许多人喜欢石坚的玻璃制品,他们把它称为坚冰玉。如果上流家族家中没有一整套的玻璃制品,会被人极度鄙视的。为此这个耶律宗政还曾上书给辽圣宗,说这种玻璃乃是宋国石学士用砂子制作的,本身也不值钱,现在光半年来为了购卖这个玻璃辽国大小贵族就花了一百多万贯。这还是统计出的数据,没有统计的还不在内。因此他建议辽圣宗在刹住这股风气。可谁听他的话,这个玻璃比玉还要透明可爱,谁不喜欢,特别是那些镜子更是妇女喜欢的物品。

    不过耶律宗政也打从心里佩服这个少年,沙子变成玻璃,这也是要本事的。其实石坚写的那几本《格物》早就让辽国弄到手了。可谁能看得懂?特别是那几本千问猜想,比天书还要难懂。当然,如果他们现在就能看懂,那才叫奇怪,在千问里,石坚都把相对论、量子论放出来。

    石坚也谦虚了几句。

    耶律宗政小心地问道:“不知石学士对宋辽两国联邦如何看待。”

    石坚答道:“现在两国邦交政常,贵使也看到两国人民都安居乐业。这不是一个主上所应当做的吗?但是既然宋辽两国邦交正常,贵国也不要再骚扰那些北方的百姓了。”

    他说的是辽国在澶渊之盟后虽没有大规模地对宋朝动武,可还时常的派骑兵来打草谷。

    耶律宗政尴尬地一点头。他知道想要停下打草谷,那是不可能的,对宋人抢劫是假,用宋人来练兵是真。

    石坚又说道:“现在我主圣明。宁肯自己节衣缩食。向贵国每年提供援助。也是为了不使两国交战。千家万户传出痛哭之音。而非是我主儒弱尔。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宗政听到后面一句。脸色郑重起来。一拱手说:“石学士果然是小圣人也。”

    石坚说:“只要贵国不主动侵犯我国。我想两国将长久和平下去。”

    石坚这话说得光明堂皇。可在心中说:我呸!现在我还不行。但行地时候。我不但带着大军收复幽云。连你们辽国也灭了。那可本来就是中国地土地。与其让后面地女真族占有。不如为我们汉人占有。还有以后地蒙、金现在不把它们扼杀在摇蓝里。也是一个坏事。想要灭掉蒙金。或者将他们势力弱化。就必须要越过辽国。

    有人说宋徽宗引狼入室。如果不是宋徽宗毁约。有辽国再前面挡住。金朝也不会进入中原。从圣宗死后。兴宗即位。就开始衰落。最后连天祚帝也被金人所俘。当然还有一部份辽人逃到西北建立了西辽。被元蒙所灭。就是没有宋地加入。辽国灭亡也是迟早地事。而且徽宗本身沉迷于书画与玩乐。竟然与一个妓女打得火热。朝中有童贯、蔡京一干奸臣挂着新党地名义把持。社会矛盾已经很突出。比如方腊地起义。对于水浒地英雄。石坚一直没有认为他们是义军。只是一批横行于山东河南一带地大盗。很快就被缴灭。之所以有那么大地影响。完全是一本《水浒传》搞出来地。也就是说。没有宋朝插一脚。辽国早迟也会灭亡。金人也会因为宋朝地繁华对宋朝动手。

    至于干掉辽国可不是那么简单地事。马上宋朝还要迎来夏元昊地动乱。而且宋兵地战斗力。石坚可不敢相信。另外他也不是军事专业。况且这时代有许多打仗地牛人。除非他造出那种东西。那样就可以一力降十会。梦想才能实现。

    叫他奇怪的是为什么曾公亮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传来。

    他不知道曾公亮在家里试验出了大事。果然是火药武器的鼻祖,曾公亮拿到配方后,回到家中就开始试验,结果三天没到,生了大爆炸,炸毁了房屋若干间,把自己老子喜欢的一条小狗炸死,还炸死了母亲养的一条小猫以及其他生灵若干,幸好没有伤及到人。他老子曾会郎中生气了,让他跪了两个多时辰。

    曾公亮无奈,说出是石坚主使的。

    曾会气得说:“你和人家比,人家八岁时就名震天下,写出明月几时有,你写写看。不误正业。”

    曾会说这话时,心中也是乐乐的,小圣人都看起自己儿子,说他有宰相之材结拜为兄弟,现在人人遇到他都夸他养了一个好儿子,自己长脸啊。可是他知道自己儿子要是不抓坚读书,不中进士还是不能入朝做官,就别想那个宰相梦。后来曾会老大人把他关在房里读书,曾公亮根本没有办法碰到那些火药。后来曾公亮中了进士,可宋痒却成了状元公,曾会还不无幽怨地说:“要不是石大人让我儿子制火药,我儿子也会拿一个状元公回来。”

    石坚那里能等到他试验出结果?

    耶律宗政可不知道他眨眼想了这么多,他还是说:“那是自然,两国交好,人民也随着有一个好日子过。不过,这次本官前来,也代吾主向学士求词一。”

    石坚没办法,现在辽国是上国,而且自己身边还有两个狼在侍候着,不能表现出明显对辽国的敌意。于是他提笔写道: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千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谁人听?

    这词写得郁浊凄惨,可这少年现在春风得意,要风有风,要雨有雨,真是奇怪。耶律宗政不解地望着这词想到。不过他还是就了句奉承的话,说:“不错,才学到了石学士这地步,的确是知音很少了。”

    这时婉蓉一旁忍不住说:“我家少爷的意思是即使有人想收复幽云,可现在两国交好,人民向往和平,大势所趋,也战不起来。这词是提醒你放心的。”

    实际上石坚写这词的心情是感叹这大好的江山一百年后就要遭到北方游牧民族一次次地蹂躏,这也是前世中国人称汉族从宋后就再没有汉的原因。才想起岳飞这词。见到两人曲解,他也不作声,只是笑笑。

    耶律宗政这次前来不但看到了这个神奇地少年,也看出了他暂时没有对辽国有敌意,心满意足,拿出了辽圣宗给石坚的赏赐。另外还对婉蓉说:“我主还听到石学士身边有一个奇女子,因此也叫本官带了一些物品赏给她,石学士不介意吧。”

    石坚看到他说这句时眼睛里明显是一片灰暗,他心里更是明亮。这是他看到自己妹妹为了国家利益沦落异地他乡,可怜的。

    石坚再看向婉蓉,见到她还是镇定自若,笑吟吟地说:“那么奴婢就谢过辽国皇帝陛下了。”

    石坚心里恨得牙直咬,心想要不是蓉郡主提醒,自己根本看不出来她竟然是辽国人。他心里不无yy地想:是不是先把她先xxoo,然后再把她送返辽国?

    (同意的送花一朵,不同意的送板砖一个)

    ps:这是岳飞写的小重山。还有那满江红,与诸葛亮的前后出师表以及文天祥的正气歌,我是祟拜不已。后来看到后出师表是假的,我差点想杀了那个论证的大大。也有人说满江红是明人伪作,因为岳飞性格沈俨,就如这小重山一样,不可能作出那个澎湃的满江红。但是凭着这个Bug不好断定吧。比如老寇同志,性格持才傲物,连皇帝老子也不放在眼里。他写的词还不是秀丽的。顺便选老寇一词让大大飨读。春色将闸,莺声渐老,红英落尽青梅小。画堂人静雨蒙蒙,屏山半掩余香袅。密约沉沉,离情杳杳,菱花尘满慵将照。倚楼无语欲**,长空暗淡连芳草。不要扁我,这踏莎行老寇所有词中写得最好的,也最硬挣的,其他的更差。

    再推书友的书:《冒牌情人》《破碎星空》《神龙德鲁伊》,都是签约的书。

第一百零七章 暗眼

    当然,这只是石坚心中的yy,他不可能这样做的。先老太太自从上次刺客进入石府后,受了惊吓,身体壮况每况愈下,经常生病,如果让老太太知道她同意的这个进自家门的婉蓉是辽国的奸细,一旦再受惊吓,后果不堪设想。还有一个原因,现在石坚和原来不同,他现在有官职在身,而且这个婉蓉在民间影响也不错,没有证据,他冒然把她赶出,也会引起外界不好的品论。另外,自从老太太病后,婉蓉对老太太照顾得很细心,石坚也是不忍。

    当然,既然知道了婉蓉的身份,有的放矢,会很快查出来的。

    谢了辽圣宗的赏赐之后,耶律宗政又说:“本官也闻元宵石学士斗联的事,本官也有一联,可否请石学士赐教。”

    石坚哦了一声,说道:“那么就请贵使出吧。”

    耶律宗政说道:“龙主笔,龚主笔,龙龚共主笔。”

    石坚一笑,心想这有什么好难的,他随口答道:“马宾王,骆宾王,马骆各宾王。”

    耶律宗政又说:“对联,对联,对对联;联对,联对,联联对;对对对联,联联联对,对对联联,联联对对,对——”

    石坚又答道:“宵夜,宵夜,宵宵夜;夜宵,夜宵,夜夜宵;宵宵宵夜,夜夜夜宵,宵宵夜夜,夜夜宵宵,宵。”

    耶律宗政抚手叹曰:“这两对子不难,可石学士不假思索答出,果然才学过人。”

    石坚心说你就抖吧,特别是后面一个对子,难度不大?他笑笑说:“下官也有一联,请耶律贵使签赏。”

    耶律宗政忐忑不安地说:“不会太难吧?”

    石坚答道:“不难。贵使听好了。鸟在笼中欲张飞。望孔明。无奈关羽。”

    “咦。此联何解?”耶律宗政想了半天也没有答案。他还求救地望着婉蓉。可连婉蓉也在思索。

    石坚说道:“好联子不多。说出就没有多大意思了。假如一个月后。贵使还没有想出答案。下官可以写信告诉你。”

    宗政没有办法。他也在后悔。自己和这少年考研什么学问。不是自找苦吃。他站起来与石坚告别。只有在这时候。石坚才注意到婉蓉眼里略带起滟滟泪光。可是她装作不在意地样子。说了声:“沙子迷了眼。”

    石坚送走了耶律宗政后。他又忙着向船厂走去。现在他一分钟时间恨不能当两分钟用。可在路过一条巷子时。看到巷子边上围着许多人。还不时地传来叫好声。

    现在开封打把式卖艺地不少。象玩杂技地。说大鼓书。唱绑子戏。形形地娱乐活动都有。也没有他前世为了市容。有人治理。开始石坚也不在意。当他轿子就要过去地时候。看到场子中表演者竟是一个十二三岁地少年。和他地年龄相佛。他来了兴趣。喝令轿夫停下轿子。这时。人民正看得津津有味。也没有想到这个声满天下地少年也来到这里看稀奇。更没有人注意他。

    石坚就看到一个小和尚,他在场子中间表演刀术,一把大刀让他舞得水泼不进。他表演完毕后,因为年龄小的缘故,额头也涔出汗水,他对着四周的人说:“各位父老亲,小僧的师父不幸过世,连安葬的费用也没有,还请各位父老乡亲帮个忙哉。”

    说着用手拿出一个盆子,向众人要钱。

    这样的骗子石坚前世见得多了,什么家中老母生病,或者钱包被人偷了没有路费回去之类。他露出一个鄙夷的笑容,就要离开。可是那个小和尚比他度还快,身形一晃,来到他身边说:“这位小官人,小僧的师父是真的过世了。”

    这时,众人才看到石坚,一起喊道:“石学士。”

    “啊,石学士?”那个小和尚连忙牵扯他衣服的手。

    石坚微微一笑,说:“小和尚,你说你打把式卖艺是为了安葬你师父?”

    那个小和尚点点头说:“是啊。”

    石坚又笑着说:“是真的还是假的?”

    小和尚又点点头,说:“是真的,出家人不打逛语的。”

    石坚说:“这样吧,你可带着去看你师父的遗体,如果是真的,本官就帮你把你师父下葬了。如果是假的,本官就要判你一个欺诈的罪名。”

    那个小和尚点头称好。

    石坚跟着他来到一个破庙里。结果大出他所料,还真的看到一个老和尚圆寂了。看来已经死了好几天,都有些臭味。

    石坚就对这个小和尚动了侧隐之心。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小和尚开始看到石坚露出鄙夷神情,还着急他误会自己,可现在听到这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就是石坚,他答话时也有些拘束,他告诉石坚。他本名叫崔永元,法名叫悲释。从小家中父母双亡,四处流浪,被这老和尚收留,还教他武艺。现在老和尚死了,他又穷,没有钱安葬,才在街头卖艺,想谋取两个钱安葬可看的人多,都和石坚一样,不相信他的话,没几个人施舍他钱。所以他才急得拉石坚的衣袖。至于以后,他还没有考虑,或者再投奔那个寺庙。

    石坚对他说:“这样吧,本官给你钱安葬师父,等你将你师父安葬好了,可以来我家投靠我。不过,你还是还俗吧,用你的本名。”

    毕竟一个头顶油光蹭亮的小和尚在他家中,总有点怪异。

    说着他丢下一些碎银两离开。

    那个崔永元还傻呆呆地站在那里,真到众人连夸他走了好运,这下子是鲤鱼跳了龙门。他想起还没有谢谢人家,等到他来到门口,石坚早就坐着轿子走了。

    随后几天石坚依然繁忙,车床太简陋了,造出的东西不标准,还有工人不熟悉,造成许多浪费。比如车个螺丝,成品率只有达到百分之三十,更不要说因为螺孔车得不标准,造成大部件报废。看到这些好钢被一件件糟蹋,那些前来观看的武官一个个心疼不已。这使得那些工人更加紧张,但石坚反复地安慰他们不要急,全当学手,以后他们手熟了就会有更大的作用。至于那些武官们,石坚将他们的话当作耳边风,有好武器就行了吗?就是现在大宋的武器也比辽国好,可还不是只有防守。还有后来的西夏,那样小的地方,不但让他们独立了,还要向他们进贡。耻辱!而这些工人手操熟练后,能造出那种东西,岂不是比现在送一万把百炼钢刀都更强。当然他没说。

    他还嘱咐了范护乐一件事,就是派人前去调查那个耶律焘蓉。与狼共舞听起来诗情画意,可临到自己头上,不好玩。但是他没有注意到背下里有一双暗眼在注视着这一切。这双眼睛是如此的深沉,就连机灵的范护乐也没有觉。

    石坚还在忙,终于第一台蒸汽机造出来,可运转不到十个小时就报废了。石坚检查了原因,原来是他制造的那种润滑系统不过关。机体烧掉了。只有再来。等到他晚上精疲力尽地回到家中,却听到家中传来阵阵笑语声。石坚奇怪,家中有什么好事情以生?

    他进去一看,原来是那个小和尚来了,他正在为老太太表演滑稽动作。

    小崔看到石坚连忙行礼。石坚叫他不客气。

    这样又过了两个月,终于石坚成功地制造出一台蒸汽机,并将它安装在一艘包铁船上。

    然后他把这艘船打上油漆,让它下水。当然,它也不是一艘成型船。这艘船还是一艘试验品,比如蒸汽对船体的震动,还有浆叶打水的度等等,需要进一步验证。

    为了让大家对这种新事物有个认识,石坚特地选在五月端午节这天试航。这天汴河会有龙舟比赛。石坚就用这种无帆之船和可以说现在度最快龙舟比度。

    听到这个消息,端午节那天汴河来了无数的人观看。这可是一件千百年来也没有的稀罕事。

    这一天天气也好,天上蓝旺旺的一片。

    连真宗也搭了一个凉棚兴高采烈地坐在特制的椅上观看。

第一百零八章 比赛

    那些龙舟上的好儿郎也不服气,虽说都知道石学士才华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可是看他那条船那么大,而且形壮笨重,也没有一个帆,和他们龙舟比快?一个个攒着劲,准备和这个怪船赛上一赛。

    当然现在船的吨位总体来说还是很小的,几百吨,不可能象今天这样船都达到了几万吨,几十万吨。就是欧洲到了十八世纪,木帆船技术已臻完美阶段,也由于纯木质结构的原因,吨位也不能过两千吨。宋朝的帆船略小,一般海船大约在两百到五百吨,另外除了帆之外,还辅以桨,在无风时,可以用桨划船。这时由于宋朝海商脚步即使没有石坚出现,也走得很远。由于交易的范围远在大宋之外,没有国家的保护(这点和郑和下西洋不同,那才叫船队),一般船上都自备着武器,同时也养成海客凶野的性格。

    也因为船小,石坚才敢使用蒸汽机,如果船达到几千吨,凭着他造出这种蒸汽机,就慢慢爬吧。其实当19世纪有关船舶建造和船舶推进的新技术风靡西方世界时,帆船仍能长时期地存在,甚至和那些被证明具压倒优势的新型船舶分庭抗礼,大体上保持着自己的传统样式。当然也与蒸汽机落后有关。对于海客来说时间就是生命,一条船无论是木船还是今天的铁船,使用一段时间就要保养,当到了一定年龄后就要淘汰,多跑一趟货,等于无形中节约了成本。事实随着蒸汽机的达,帆船最终被淘汰出局,这与铁船和木船无关,早期的蒸汽机船也都是木船,这种情况一直到二十世纪,随着电焊的出现,铁船成本大,可保养次数少,并且在空船时抗风性更强,也更安全,吨位更大,才替代了木船。也不是蒸汽船马上就比帆船快上数倍,特别是现在宋朝的海船经过石坚对帆的改造,已经相当接近十九世纪欧洲的先进帆船,这也是那些海客对石坚迷信的原因。但蒸汽机有它的长处,一是逆风时可正常行驶,只是度慢些,二是只要马力跟上,逆水行舟时不再需要纤夫拉纤,这样成本也节约下来。况且石坚现在所造的蒸汽机比不上二十世纪中期的蒸汽机,也远比远十九世纪蒸汽强得多。为了这个东西,他本人也在和州构思了好几年,虽然是闭门造车,但各种想法也十分成熟。

    至于外面的包铁也是他为了增加船只的稳定性,还有耐撞性。船在大海里航行,难免会遇到暗礁,有了这层钢板的保护,船只航行会变得十分安全。这一点很重要,随着两块大6资源的开采,将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民向那边涌去。其次随着棉花的推广,现在宋朝部份地区出现侵并田地的情况。这还是石坚没有将新式纺织机放开。在渐渐没有土地的人民增多情况下,去两湾大6或大洋岛也未必不是一条出路。这就会自地造成客船的出现。这样会出现劳力短缺,地主就会善待佣工。在没有电焊的情况下,他在烧结钢板时,特地留下洞眼,然后用锚钉将钢板打死在木板上。至于防腐现在宋朝就出现了黄铜,这种黄铜里含有锌合金属,是在现有条件下最好防腐材料。宋朝的油漆技术也十分达,使石坚少了不少麻烦。

    当然他可以劝说真宗颁布一些法令,来进一步保护这些可怜的无产阶级,但毕竟他人小言微,甚至到现在为止,许多大臣还认为他只是一个弄臣。即使皇帝能通过,朝堂上未必通过。现在他无论是造玻璃还是炼钢、造船都是用的自己挣的钱,才没有反对的声音。否则一旦牵扯到他们中间一些人的利益,事情将会变得十分复杂。比如后来的范仲淹,仁宗也不是一个昏君,就因为范的改革牵涉到这些大大的利益,才一二三把他干倒。同时他这默默无声还有一个好处,可以对人民潜移默化,让他们看到这些好处,以后他长大后真正进入三书一院,做什么决策也会得到更多人支持。就如他同曾公亮他们结拜一样,自己出身寒门,在朝中没有更多的后援声音,不行啊。后来他和吕夷简在朝堂上吐口水时,吕夷简也那这个指责他,说他搞朋党。他说我是在搞朋党,但我搞的是君子之朋,这些人为了朝庭,为了陛下的江山,个个都不为己谋,我真想把天下这类人物全朋在一起。你有本事,你也来搞,看看你身边朋的是什么人?把吕夷简气得要死。的确,因为知道了历史,几乎所有精英全聚在石坚的身边,就包括那个包黑子。同时石坚还与仁宗关系亲密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还是被那些人经常弄得灰头灰脸。

    这条船上并没有多少人,这么大船甚至还没有一条龙舟上的人多。这还是蒸汽机船。在后世这样的船,夫妻俩就把它开走了。石坚也想啊,可现在不行。

    人民也在岸上看着。他们看到那些工人开始忙碌,一会儿,那条船后面的大烟囱里开始冒起了滚滚黑烟。石坚也在船上,他在记录机器动转数据,船只行驶数据,以及螺旋桨转动情况。真宗在岸上也看得着急,这可关系到他有没有脸面去见列祖列宗。现在他的身体情况也开始变差,即使每天打十次太极拳也没有用。他自己知道时辰到了。

    他看到石坚站在船头用旗子做了一个旗语,立即命令放炮,就是鞭炮。火药早在中国就明,可石坚一看到这种厉害的武器却变成了一种娱乐工具,心中就疼。不错,爱好和平是好事,可过度爱好和平,四周还有许狼在伺机袭击,就是一件坏事。

    石坚船和龙舟一齐启动。那些龙舟上的大汉早憋了一口气,这时新船因为体积因素,启动时还十分慢,一下子就被龙舟丢在后面。这使岸上人有些失望,虽然他们是看到那几个桨叶转动,推得船开始前进,但度并不快。石坚却笑了笑,你们用力吧,等会看你们还有多大的力气。只是一会儿,那两条船就开始跑,然后是飞。按照吨位石坚这两条船只有三百来吨,可他在后艘安装了三台大型蒸汽机。这是有原因的,第一当利用左右两边桨叶打出的水花力道不同,便于转向时操作。第二也防止在机器坏掉时,还有剩余的机器继续使船向前航行。最主要原因他还不能造出大型蒸汽机。其实船只航行时,后面桨叶越少越好,桨叶多了喷出的水花互相干扰,影响度,增加动输成本。

    这三台蒸汽推动这条小船(事实上这种船只即使现在长江上也只能算是小船),这小船还不跑得飞快。一刻功夫追上龙舟,又是一刻功夫将这些龙舟丢在后面。龙舟上的小伙子开始看到这个怪船追上来还虽劲划,后面干脆把桨桡往船上一丢,不干了。石坚指挥着船在汴河上兜了个圈子靠在码头上。

    岸上早准备好鞭炮,看到他走下船,齐声放了起来。

    真宗高兴地说:“石学士。成了?”

    石坚答道:“还没有。”

    真宗一听。心又悬了。上次钢铁地事。可是耽搁好一段时间。就这样石坚还是一脸不满地样子。就连那些工匠也不明白石坚倒底要做出什么钢材才满意。难道他想一次出炉达到千炼才行?

    石坚答道:“基本上没有什么大地问题。不过还得要反复地检查。因为前往地方遥远。不能有丝豪马虎。”

    “这到也是。”真宗知道这少年心软。做什么事都前思后想。比如他制个水泥。也怕影响到石灰工人。地确。水泥一旦铺及开来。不是影响。还是影响不小。对于动输、建筑没有影响。但现在造房屋全用石灰做凝固剂。有多少人在从事这种产业?

    其实事情还不少。随着蒸汽机地出现。许多可能也跟着出现。比如原始地蒸汽火车。原始地蒸汽汽车。还有电系统。想起来就叫石坚yy不止。但事情也不那么简单。先技术工人地问题。不能每台机器出现故障都要自己修吧。还有现在采煤业相当落后。至于煤矿倒是不愁。无论现在地宋朝。还是大洋岛。两湾大6。都有丰富地资源。可到处是金山。却挖不出来。还有自己结拜地那个二哥。什么二哥。什么祖师爷。他可是最看中他地。可到现在连一个黑火药都搞不出来。还指望着他帮自己搞TnT。没有了火药。大规模修马路就会成为泡影。

    同样,蓉郡主和小道姑也向他贺喜,只是石坚想到上次赵祯说的话就恶寒。同时娶一个尊贵的郡主加上一个公主。这也太yy了。不知道晚上那些驸马们和公主睡觉时,是不是要说微臣要宽衣了?而且自己还要请两次安,因为地位的关系,自己也没有讲话的余地,于是小道姑和小妖女抓阉,来决定自己和谁睡觉?

    他接受了众人的道喜后,又将船拖上岸,这回更多的人指着那几个螺旋桨议论。他在检查锚钉的严密度。虽然为了防止进水,在钢板锚钉上打了一层厚厚地油漆封死了缝隙,可在船体震动情况,有没有影响,同时还要重新折下桨轴检查,不经过周密的试验,船只到了大海上会害死人的。为了防止意外,其实石坚手中还有一张新船的图纸,这种图纸上除了蒸汽机,还有帆。这也是在顺风情况进一步加快,更是为了意外的出现。不然在茫茫大海上船停下来,那可会出人命的。

    晚上真宗又在宫里设宴,可以说他从听到这种船只,就盼望到现在,终于看到了,十分地开心。京城里重要的大臣也都参加了这次宴会,另这些大臣们奇怪的是小公主和元俨那个聪明的女儿也出现在这宴会上,真宗和元俨这两个亲密的兄弟还不时地大眼翻小眼,在搞那出戏?

    石坚赴完了宴会,回到家,可在门口看到无数的人,他们脸上都起了皱纹,一看就是常年被海风吹过的样子。石坚一问,才知道他们在等着这新式海船。

    石坚说一句:“好,你们都想要这海船是吧?”

    这些海客全部点头,心想不是为这海船,聚在这里吵什么?

    石坚说:“好,那我们开会。”

    ps:感谢一位书友提供船只资料与建议,特别我也在为防腐钢板犯愁。不过现在船只吨位还小,并不比我当初搞的那条船大多少,不需要多严密的结构。

第一百零九章 奶奶

    石坚把他们带到书房,即使他这书书房宽大,被这上百个海客一挤,还是挤得满满的。石坚说:“你们现在都想要这新船,是不是?”

    这些海客全部点头,有的海客用帐蓬在这里都等了几个月。

    石坚又说:“你们都看到这新船是用机器推动行驶的,是不是?”

    这些海客又是点头。可不明白这个小圣人说这些废话是什么意思。

    石坚说道:“那本官再问你们,一旦这种机器出现故障你们怎能么办?难不成全部要本官前去帮你们修理?”

    这不是开玩笑吗,他一个三品大员,却帮他们做修理工?一个海客大着胆子问道:“石学士,这种船的原理是不是从那《格物学》上得到的。”

    石坚说道:“不错,可你们懂吗?”

    说着他从书架上抽出那几本《格物学》往海客面前一丢。还真有人大着胆子翻看。他们还以为只要打开这几本书,就能看到如何如何造这新船的。可是打开一看,书上写的是文字,每个字他们也认识,可这些文字拼在一起,就成了天书,或者他们就成了文盲。

    石坚心中一乐,现在除了少数聪明的人能看懂第一本《格物学》,其他两本书除了他自己,可以说没有一个人能看懂,智慧如周瑜(上面还有一个诸葛亮级人物)的婉蓉也不行。而真正的好东西就在这《格物千问》和《格物猜想》里面。

    这些海客看了后全都冒汗,然后是摇头,最后问他:“石学士,那怎么办?不能将这种新船造出来就让它当一个玩具吧。”

    “当玩具?你们知道本官在上面砸了多少钱?”石坚说道。其实这件事也好办,只要多培养出一些人才就能解决。对于这些人才只要掌握一些简单的原理,主要还是手动能力。在这点上石坚可以郊仿前世那些培训学校,有些人理论的确够深,可因为没有实践却连简单的东西都修不好。但是还看真宗是什么态度。原来宋朝对什么技术都大大咧咧的,可看到玻璃好处后,真宗又走向另一个极端,什么技术都在藏着收着,连那个热气球也要求保密。现在自己大规模地培养学员,反而倒要考虑真宗的想法了。

    石坚又说:“当然。我会替你们想办法地。”

    这些海客全部称谢。说:“我就知道石大人不会忘记我们地。”

    石坚又说:“还有你们地船太小了。这东西烧煤很厉害地。还有它对煤也挺挑剔。对粒度、热量、灰分、挥度、粘结性、灰熔点、硫分都有一定要求。你们注意到了它地度。可想过其他东西?”

    这些海客都听不懂什么硫含量。石坚仔细地和他们解释。然后说:“如果没有补给基地。就凭你们现在地船只也不要装货了。一个来回你们全装煤吧。”

    “那可怎么办?”

    “这个问题也不大。”说着石坚拿出现在宋朝巨大地地图。这个地图上宋朝是世界历史上最大地国家。比元朝还要大数倍。石坚指着宋朝地大洋岛说:“这里也盛产煤矿。”

    在石坚穿越前澳大利亚是世界上最大的煤碳出口国,而且相比于美洲,更利于现在宋朝海客的开采,象后来澳大利亚最有名的鲍恩煤田、悉尼煤田和拉特罗布谷煤田都在澳大利亚东海岸线不远的地方。

    然后石坚手再一次移到南北美洲,这些海客都噎着口水,知道石坚要吐金子了。其实石坚所给他们的地图也不是那么标准,而且千年之前,地形也与现在多少有点变化。但都不会误差太大。石坚指着智利,说:“这里出产铜,虽然地方小,但比宋朝矿藏量也许都多。”

    铜啊,现在随着对澳大利亚的开,不断地有金矿我铁矿现,但没有现铜矿,一听到有铜矿,而且那么小的地方矿藏量却比宋朝都多,这些人眼里又放起光来。

    石坚又指着美国所在的地方说:“但是这里煤矿也多,可比较麻烦。”

    南北美洲的煤矿主要在美国,同时也是世界最大的产煤国,可想采取它最好的办法就是来到大西洋,从密西西比河运出。或者造出火车?和汽车?晕,还要提高宋朝的采煤技术,还要从美洲运来橡胶,提炼橡胶。一件简单的事却变得越来越复杂。不过幸好现在人民全往大洋洲在跑,美洲还是嫌它太远。就是大洋岛无论是谁并没有把这些地方当作自己将来的家,只想着赚上一笔,风风光光地回来。

    石坚说:“你们看到的那两艘新船只是试验船,它的载重量不够,不适合跑长途。还有对于你们大多数人都已经是大船了,就不必需要再买新船,只要改装一下就好了。至于小船根本不适合。”

    这些人听了又是大喜,这又要省下一笔钱。

    石坚又说:“现在为了让你们有好日子过,连皇上也在操心,可本官听到你们到了海外成了什么样子?欺负土著人倒也罢了,连自己国家的人也欺负。现在本官帮你们省这笔钱也不知道值得不值得。”

    这话可说得虚假,如果这些海客不愿去,他还会盅惑他们去。没有大航海时代到来,宋人就无法看得更远,以后中国人还会处于长期落后挨打的局面。就连想要收回自己国家的土地,也要看人家脸色行事。这不是领导人的问题,是实力的确落后了。如果这是在汉唐顶盛时期,还用着罗嗦?不过他更反对这种窝里斗的行为。

    一席话将众人说得脸红,前几天他们还分成几帮打了一场。

    石坚又说道:“我也知道商人就是逐利而行,不然你们也不会从事这一行业。可也要利在良心,才能得到大家的尊重。就比如前段时间,有些海客捐了一些钱帮助穷人,朝野上下都对你们产生好感。不要忘了,你们在做一个商人的同时,也可以做一个更高尚的商人。”

    石坚知道想要富裕,没有商人的流通是不行的,可也要扭转商人的地位,不要搞得连铁面无私的老包都看不起商人。想要扭转商人的地位,光靠他说好话是不行的,也要这些人拿出实际行动。就比如前些天这些商人结帮打架,也造成了很恶劣的影响。

    这些商人都感到惭愧,全部点头。

    石坚还想要乘机教育他们一顿,可听到红鸢说:“公主殿下,少爷正在会客。”

    嗯,小道姑来了?她怎么来了?

    石坚一愣,她可是公主,这么晚怎能跑出皇宫?还跑到自己家中,明天传出去大臣又要说闲话了。

    他刚要准备到门口看,小道姑都已经跑进来了。

    石坚连忙行礼,那些海客更是跪了下来,这个小姑娘是小,可是公主,身份尊贵着呢。

    石坚行完礼后,问:“公主殿下,你怎能跑到我家来了?”

    赵堇笑嘻嘻地说:“什么跑到你家?这话可不对着。应当是驾临。”

    “好,就算是驾临。不知公主有何赐教?”

    小道姑一叉腰说:“你不觉得今天晚上夜色如此美好,是个人约黄昏后,月上柳梢头的大好时光。”

    石坚差点晕倒,月上柳梢头?现在早已是夜色沉沉似墨,还有那个人约黄昏后?我没事情做,和你这个小毛孩约什么?

    小道姑噘词依旧没有停下来,她说:“石学士,你说这个白马王子在柳树下边等着他的爱人,手上该不该拿着一束鲜花?”

    石坚头上汗往下直滴,那些海客则捂上耳朵心里在说:“我没有听见,我什么都没有听见。”

    石坚在她耳边轻声说:“公主殿下,要注意体统,体统,知道么?”

    小道姑嘻嘻笑道:“我是吓你玩的。不过今天是父皇得到一块上好的鱼翅,他叫我拿给奶奶尝的?”

    “陛下叫你?奶奶是谁?”可怜的小石坚枉有三十多年的记忆,也一时犯了糊涂。

    “你真笨,奶奶不就是你的奶奶?”

    “我的奶奶你也称呼奶奶?”石坚说到最后都差点哭了,他一**坐在椅子直翻白眼,真的要晕倒。

    ps:前段时间一些无聊的人捣乱,使我写得不是很好,(不是硬塞了东西,而是没有写好)这点有些巨眼的大大也看出。我今天跑到三少番茄的书评里也有人放屁,心中大快,况且咱这无名小卒!从今以后不再睬这些人,或者学着三少大神,直接开删。而把书写好才是关健,为此为这段时间自找烦恼导致质量下降,向各位支持我的大大表示歉意。明天第二卷结束,第三卷开始,主人公迅长大。

第一百十章 露形

    小道姑又说:“石学士,你别忘记我们的约定。”

    石坚简直是欲哭地无泪,我什么时候和你约定过的?那是你一厢情愿。

    他也顾不得赵堇是公主的身份,一把拉住她,把她拉到外边说:“我的姑奶奶,这些话真不能说。”

    赵堇还不服气地说:“我是公主,不是你姑奶奶。”

    说话的声音还挺大,石坚听到书房里那些海客都出笑声。他进去立即将他们全部赶走,并警告他们不得胡说。这才问赵堇,原来是真宗得到一块上等的鱼翅,想到老太太身体不好,派人送来让老太太补补身体。谁知小公主听到后,自告奋勇地担任此任务。这是不合规矩的事。可真宗想到他那个八弟让自己女儿整天儿缠着石坚,自己女儿为什么不能靠近。于是才有了这出戏。赵堇才十岁,说她小她也不小,也读了许多书,说她不小,她也小,特别是在宫中,接触的人少,所言有时说话挺好,有时说话就天真烂漫。

    终于用了十个故事的代价将她打走,石坚又开始了火热的研究,同时他还和真宗商量了技师的问题。最后经过真宗和各大重臣的一直同意,技师可以培养,但必须要签定保密法令,同时身份属于国家的公务人员。对于出海的船只,因为现在到大洋岛的船都是结伴而行,每十条船上拥有一名技师,薪水在出海时由海客出,没有出海时由朝庭出。

    石坚对这个方案不是很同意,一是让这些技师身上有着国客公务人员,以后难免会飞扬跋扈,本来商人地位低下,这样更会容易被他们欺负。二是不利于迅地推广,但就是连寇准现在也将这种蒸汽机放在战略的高度。石坚没有办法,只好同意。

    以后几天6续地有一大批来自各地的工匠调到京城。对这批工匠,朝庭要求得很严格,先要会水性,石坚当时听了不由苦笑,担任技师与水性有何关系?船只在真在大海上出事,即使有同伴的相救,也很危险。还要年轻,身体强壮,不年轻不强壮吃不了这个苦。还要良家子,身份不好,怕被辽国或者其他国家收买。这又使石坚想起前世文革时胡闹的根子正。还要聪明,有一定的基础,还要识字。总之,就差点成了选拨进士。主办此事还是制知诰晏大人。

    不过这样一来,这批工匠的确很优秀,学起来东西也很快,为了很快让他们上手,石坚还要他们亲自动手组装,结果浪费了无数的材料。这让前来观看的大臣都感到心疼,这可都是优质钢材。但不这样,他们怎能学好。同时石坚又制造出第三种车床,有了这种车床可以打磨出更好的机体。毕竟增大蒸汽机的马力和效率才是正道。同时他还利用业余时间打造出指南车和罗盘。这两样东西比现在宋朝商船上使用的简易指南针不知高级多少倍。这让那些海客知道后更是惊喜。

    他们现在个个都是大宋的富商,有的身缠万贯,还有石坚那种新帆,不但使船变得更快,也更稳,但是危险性还是有的。比如遇到突然的大风,或者在大海上迷失了方向。每年还依稀听到有人出事的消息。有了这种指南车或者罗盘,他们的安全将会增加好几成。如果没有石坚的出现,这种指南车或者罗盘要到明朝才出现,也因为车床的原故,根本没有石坚的精致。

    有人称为石坚浑身是宝。就是他为了制造氧气提炼出来的高锰酸钾成了珍贵的消毒药水畅出去。对于它的用法,石坚也作了祥细的说明。毕竟它有助燃,具腐蚀性、刺激性,可致人体灼伤。这时候医疗条件不达,也没有统一的医疗标准,有的医生为了蛮干会加重配方,那就麻烦了。为此他特地说明了它的操作和储存注意事项,还有禁配禁配物和各种用法的稀释度。

    由于它是强氧化剂。遇有机物即放出新生态氧而且杀灭细菌作用。杀菌力极强。可除臭消毒。用于杀菌、消毒。高锰酸钾在生氧化作用地同时。还原生成二氧化锰。形成蛋白盐类复合物。此复合物和高锰离子都具有收敛作用。因此还能用它作漂白剂、毒气吸收剂、二氧化碳精制剂等。

    这是一种比烈酒更为有效地消毒药物。特别是针对妇科疾病以及外伤还有士兵在交战中受地伤。都有显著疗效。因此石坚知道制造高锰酸钾时会很危险。但依然没有停止。也就是这个原因。比如这时士兵在战争中死亡率很高地。他们并不是在交战中死亡。而且因为创口炎。得不到有效地治疗死亡地。就更不要每年多少妇女死于妇科病中。

    现在石坚正在考虑橡胶。是不是要海客从美洲带来橡胶提炼。有了橡胶。就可以制造车轮。原始地汽车也就能出现。还有要不要提高挖煤地技术。一桩桩地事接着而来。不过石坚也知道。随着蒸汽机地出现。西方开始了工业革命。许多先进明技术井喷式地出现。西方国家也迅走到世界地前列。

    而他自己出现得太突兀。全靠他自己一人那行。是不是要收徒弟?忙啊。还要教太子读书。他那来抽得出时间。还好随着小道姑长大了一岁。也很少缠着他讲故事。虽然他一进宫就象一个二尾子跟着他。

    这样又到了六月份。石坚已经来到这个时代五年多时间了。现在他已经正式成了一个风度翩翩地美少年。才十三岁。可个头已经冒到一米七左右。加上他地气度和相貌。每当他出现在街头。多少良家少女都看着他痴了。还有一个好事者不知用什么方法收集了京城大小姐们因为相思石坚作地诗词。集了一本集子大卖特卖。

    就连蓉郡主也酸溜溜地拿着这本集子寻他开心。

    然而,就如海水一样,有起有伏。这一天,不好的事终于生。

    石坚正在教导那些工匠装卸蒸汽机,红鸢和绿萼跑过来说:“少爷,不好了,丁大人带着人抄咱们的家。”

    抄家?自己犯了什么错?石坚也蒙了头。自己现在正得皇帝恩宠,而且也对大宋做了贡献。况且宋朝对士大夫十分优柔,即使自己无心中做了什么错事,也不至于到抄家的地步。

    他连忙回到家中,看到的景象不是抄家,但与抄家也没有多大区别。丁谓正带着许多士兵在他家中翻箱倒柜。老太太急得在轮椅上都整个人都傻了。小崔站在老太太面前紧紧护着不让士兵靠近。

    石坚愤怒地问:“丁大人,你在做什么?”

    丁谓一拱手说:“石学士,事关重大,本官不得不无礼。”

    “什么重大?丁大人,你不要无中生有!”石坚喝道。他很快明白过来,丁谓对他下手了。现在丁谓还不敢对寇准下手,但这段时间石坚与寇准走得很近,两个人还时常来往互访。丁谓认为石坚是寇准一党,而他名声虽大,但年龄最小,资历又浅,所以丁谓先拿他下手。看来他只想安安稳稳做点实事,不介入寇与丁之间的争斗,这位丁大人也不放过他。只是不知道他是找到什么理由的。

    丁谓拿出一封书信,说:“这是边关从辽国奸细身上搜查到的,你自己看吧。”

    石坚接过来一看,上面是别人用仿董其昌书体写的一封信。信的大意是承蒙辽主圣情,并且将瑶慧郡主下嫁给自己为妻,还让他担任赵王,可是自己身受皇上恩宠,不能背信忘义。不过为了感谢辽主的厚爱,自当报答。只要是他明的东西也会秘密送入辽国。

    石坚看了这封信,心想写这信的可谓是心机深沉,这样一来,他就变成了两面奉源的小人。毕竟他和辽圣宗还有过书信来往。同时附着书信的还有他写的几本《格物学》,石坚哑然失笑,自己想要投靠辽国,就凭这几本写得如同天书般的《格物学》,辽圣宗就相信自己的诚意?怎么玻璃的配方不拿出来?炼钢的配方不拿出来?水泥的配方不拿出来?

    他说:“丁大人,就凭这信你信吗?”

    丁谓说道:“本官也不相信,可是你家中的婉蓉姑娘的确是辽国的瑶慧郡主。所以皇上奉命本官到贵府上查看一下,看看是人诬陷还是其他的误会。

    嗯,他怎能知道婉蓉是辽国的郡主。这件事可以说除了自己只有蓉郡主还有范护乐知道。而且范护乐也是一个机灵人,不可能走漏风声,难道是婉蓉自己使的苦肉计。他回头望着婉蓉,他看到她脸上略有一点愧色,但神情很平静。

    她看到石坚望着他,一摊手说:“不错,我就是辽国的瑶慧郡主,但是丁大人是如何知道的,与本郡主无关。”

    听到她承认是辽国郡主,老太太睁大眼睛,叫了一声,就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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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一章 故去

    石坚看到老太太昏过去,怒气冲冲地对丁谓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和寇大人在一起,搞出这事。但是你别要把我奶奶吓着哪里,否则石某将用终生的时间将你的真面目揭露出来,让你的奸名永垂千朽!”

    “哦,你不就是一个少年郎,值得本官陷害你。笑话,圣旨是皇上下的,你想违旨?”丁谓听到石坚骂他,他不怒反笑。

    事实单论城府之深,这时朝中所有大臣无一人能及他。而且心狠手辣,他搞下去寇准李迪后还不甘心,故意指使中使带着锦囊拿着宝剑站在寇准的马前,意思是圣旨是要诛他,但是没有唬住寇准,寇准问中使,说:“朝廷想要诛准,请拿出敕书。”后来还差点唬住李迪,李迪要自裁,被他儿子所救。一路上他家里的门客邓馀细心保护,才使李迪没有遭害。有人对丁谓说:“如果李迪真的死了,士人该怎样品论?”他说:“那些多事的书生记载这件事,大不了说天下惜之。”

    后来终于他被刘后和仁宗干到雷州,还故意寄书信给家里面人,信上说自己做得不好,国家对他如何如何优待,叫家里面不要埋怨。这封信内容是好,但是他叫送信的使者寄到洛守刘烨,叫他转交给家里,还叫使者故意在刘宴会众僚时送达。刘接到这封信后不敢怠慢,也送到仁宗手中,仁宗看了也很感动,差点上了当,准备将他从雷州调回来,但仁宗比他老子聪明,立即明白了他的用意,没有让他得逞。

    当然这个人也聪明能干,不然那么多大臣都让他扳倒,连王钦若也不能幸免。宋史称他为机敏有智谋,憸狡过人,文字累数千百言,一览辄诵。在三司,案牍繁委,吏久难解者,一言判之,众皆释然。善谈笑,尤喜为诗,至于图画、博奕、音律,无不洞晓。每休沐会宾客,尽陈之,听人人自便,而谓从容应接于其间,莫能出其意者。

    石坚对他的历史不是很了解,但知道寇李王三人都是他扳倒的。自己除了比他拥有近千年先进的知识,单靠心智权谋,自己前世也就是一个小主管,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没再理睬这个不要脸的人。老太太已经晕了过去。老太太心肠好,与他前世的奶奶一样,对他疼到骨子里,也是他在这世界唯一的亲人,他可不想老太太有什么闪失。

    他叫范护乐去请大夫,又对婉蓉说:“焘蓉郡主,你还是回国吧,顺便对你们皇帝说,他要想两国交好,也要拿出一点实际行动,不要每年拿着大宋几十万两银子,还要打草谷。如果有天石某真的犯难,相信也是贵国所逼。”

    婉蓉这才张大嘴巴,说:“原来你也知道我身份。”

    现在两国虽然交好,但辽国是上国,她贵为郡主,身份暴露,还是有惊无恐。

    “不是我,是蓉郡主,但我不会象某些人,为了攻击别人,无所不为。但你在我家呆了那么长时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而且你对我祖母很孝敬。在没有得到准确证据前,我不会将你撵出我家。”

    婉蓉听了默然,事实老太太对她很好。她沉默了一会说:“这件事是本郡主做得不对,打扰了老人家。”

    石坚说:“也没有对不对。两国交手。各为其主。虽然瑶慧郡主身上有着一半汉人血统。但终归是辽人。只是我不明白。当时我只是一个少年。而你身为一个郡主。这样做值得吗?”

    婉蓉摇摇头。说:“石学士。你低估了你自己。你看随着你出现。于润物无声处宋朝生了多大地改变。况且自古至今有那一个少年有你这样聪明?吾皇当时挑选一个安派在你身边地人。也挑了无数地人选。可怕她们不够机智。这才托负给我。不要说我是一个郡主。就是一个公主。为了辽国地将来。也是是值得地。只是吾皇也爱惜你地才智。故命我见机行事。如果你一心想要对付我国。那么我们会伺机而行。如果你想与我国交好。那么我们过两年就会自动离开。”

    石坚这才明白那晚小茹为什么说不是我救你。而是我们现在不想你死。石坚苦笑。说:“这样说来。我还要谢谢你们手下留情了。”

    婉蓉也是苦笑。说:“其实本郡主也不知道放了你一条生命。是对还是错。”

    她又说:“还有你替我向蓉郡主转达一句话。就说我也挺敬佩她。”

    说着。她和小茹收拾衣服就要离开。

    只有丁谓在一旁皱着眉头,心想糟了,这件事没有想到还有八王爷女儿参与,这样一来想要在他身上安察罪名就可难了。

    一会儿,有士兵在石家“搜出”石坚和辽圣宗书信若干,上面全用董体写着,石坚如何与瑶慧郡主安好,因此又如何感谢辽圣宗的恩情。

    可丁谓看都没看,就把它撕了。现在有了蓉郡主作证,这些证据明眼就让人知道是伪制的。

    石坚看到他撕掉那些书信,心中更是明亮。只是他觉得这个场景是多么熟悉。他努力回忆,忽然起来庆历四年,台官们“破获”了一起谋逆大案。该案直接涉及的,是石介和富弼。石、富二位,莫名其妙。但是,台官却有石介给富弼的亲笔信件作证;而信中又隐然有废黜仁宗之意。石介对此,矢口否认.富弼未及辩诬,先已惶恐不迭。这件事就是夏竦一手制造。从他被撤去枢密使职、并被石介斥为“奸魅”时起,秘密买通石介家婢女临摹石介的手迹,伪造了这封书信。

    难道那个夏竦也参与其中?

    阴谋没有得逞,丁谓也不着恼,他若无其事地说:“本官也只是奉命行事,惊吓了老夫人,着实不好意思。”

    然后告退,可是他到了真宗面前却说石坚见到他检查石家,因功生怨,神情间似有不甘。其实圣旨是真宗下的,他只是要丁谓去看看那个婉蓉是不是真的瑶慧郡主,他也不相信石坚会把机密告诉辽圣宗,那样他当初何必提出那个保密法令?他对丁谓下了口谕,只检查婉蓉的房间,千万不要吓着老太太。

    现在听了丁谓的话,他也有些着恼,心想朕是为你好,事实证明这个女子是奸细,放在你身边弄不好会害死你的。你反而对朕着起恼来。难道是这少年久在官场,开始变了性格?

    可他没有想到这次让石坚生起了误会。丁谓走后,大夫也请来了,可是老太太已经躺在病床上几年了,虽说这几年生活条件好了,可上次受了惊吓后,身体就变得越来越差,这次又受了这个打击,而且还是因为她才收留了这对主仆,不然孙儿怎能受到皇帝的指责,心事加上病情,虽经医生的抢救,当天晚上就去世了。

    她在回光返照时还拉着石坚的手,说:“还好,老身总算把你养大了,现在也可以放心离去。只是没有看到你成家。”

    然后她又拉着绿萼和红鸢的手说:“我的乖孙孙有点小聪明,可他还小,不能照顾自己,就交给你们了。”

    她看到绿萼和红鸢一边哭泣一边点头,才满意地闭上双眼。

    石坚大号。

    他伏在老太太轮椅前整整哭了一夜,这才吩咐红鸢和绿萼准备灵柩,然后才上朝。

    真宗也老眼昏花,看不到石坚一夜消瘦,双眼更是哭得痛红。他问道:“石学士,昨天是朕派丁大人到你家中检查的,朕也是为你好,丁大人也说得不错,那个女子果然是辽国的奸细。说起来,你还要感谢丁大人。”

    石坚忽而大笑起来,众大臣全都莫明其妙,这少年往常举止文雅,今天怎么如此失态。

    石坚来到丁谓面前说:“我还真要好好感谢你,把我家检查得如同抄家一样,连我祖母也被你吓死。你叫我用什么礼物谢谢你杀祖之仇!”

    说着他当众脱下官服,里面是一身布衣,也是白色的孝服,他手里还托着东西。

    真宗都从龙椅上站起来,惊道:“怎么了,你祖母先世了?”

    石坚也不答他的话,托起官服,印符、金鱼袋,放在真宗的面前的桌子上。

第一百十二章 祈祷

    石坚说道:“陛下,小臣本是一个草民,承蒙圣上垂爱,小臣无以回报,只有造出新船来报答圣上的厚爱。现在新船全部做好,小臣总算了结心事。现在祖母因为受了惊吓,而病去。小臣要回去给祖母守孝。另外小臣本来也不想要什么功名,也不想伤害别人,可有些人为什么不放过小臣?连假书信都弄出来。不错,婉蓉是辽国的郡主,但她做得隐秘,我只是一个少年,怎能知道?呵!小臣相信即使以后小臣再回到朝中,也还有那些人正事没有,只想怎样致别人于死地,继续对小臣诬陷。因此,小臣决定辞官了。”

    真宗急了,这少年到了朝中来,短短一年做了多少事,也那么辛苦,任劳任怨。看来自己还是有点莽撞,应当和这少年商议一下,他说道:“石爱卿,朕不是这个意思,朕也是想保护你。”

    石坚摇头,说:“陛下,你也是被人利用了。”

    说着他走到寇准面前说:“寇相,景德咸平以来,天下安宁,固然是圣上英明,也是你和吕相互相协和,尽心治理才有的结果。相于太宗论建太子,谓神器不可谋及妇人、中宫、近臣,可以说可当万世铭言。再有澶渊之幸,与圣上身临险地,才致使辽人退兵,中原未失。就凭这几条,你可以名列千古名相行列,可是你虽嫉恶如仇,但面诋同列,少了包荒之量。定策居中,又喜贪酒,这会误事的。所谓臣不密则**,还望寇相铭记。还有,小臣从今天起,就会以一个平民的身份返回故里,现在有人看到我敬佩你,都把小臣当作你的同党,向我下黑手,以后你在朝中再也不会弹劾我吧。”

    寇准笑道:“老臣也知道你是山寨版,不会和你计较了,况且还都是自己人。”

    虽然他说着冷笑话,可眼里珠光滟滟。

    石坚又来到李迪面前,说:“李大人同样也是有勇有谋,然和寇大人一样失之急燥,不能容事。然而天地万物,有阴有阳,有柔有刚,故老子曰一化二,二化四再化为万物。过刚于急,过柔则缓。因此寇相与吕易直宰相辅国乳水交融。而摊到你们却只有争吵,自从我进朝后都看到你两吵过多少回?还望李大人切记。”

    然后他来到鲁宗道、范仲淹面前,也叮嘱了许多话。

    这才转向王钦若,说:“王大人,下官在和州时,承蒙王大人对下官一直关照。下官感谢不尽。但是下官还是有一言要。圣人云朝闻暮死,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但是要学会改正。其实王大人长于经济,为何不以此长为朝廷效力,反而进入朝堂之争,或者陷于讴媚中伤之流。望王大人三思。”

    石坚又想起也许不久将来他同样也会被丁谓搞到洛阳去,这个王钦若在当年辽圣宗率领20万大军南下,直逼黄河岸边的澶州城下,威胁宋的都城时,真宗问计于群臣,他与陈尧叟主张逃跑要。当时澶洲离开封的确很近(大家可以看下地图,今濮阳县到开封有多远),一天警报拉响五次,确实作为一个胆子小的他有这提议也再所难免。他之所以在后世留下污点主要还是搞下了寇准,还有为了奉承真宗与丁谓开启了封禅祥瑞之说。但其实说起来,他比丁谓还要好得多,至少他没有干出指使中使用宝剑站在寇准面前,想他死。

    石坚这几句话让他脸上白一阵,青一阵。石坚却又说:“己施于人,人也施于汝。当心。”

    最后才来到丁谓面前说:“丁大人。昨天你抄我家时。曾说过我是一个少年郎。你何惧?”

    这回到了丁谓脸上难看起来。从昨天他得知蓉郡主也参与此事。知道污蔑石坚不成。就知道有些不妙。今天看到石坚辞官不干。这虽然是他所希望地结果。可性质变成了两回事。前者是因为有证有据。逼他辞官。或是从此得不到真宗地信任。后者是自己因为冤枉他。还把人家老太太吓死。这种损人不利己地事他可不想做地。还有死了一个老太太有啥用?但这个人最善于伪装。厉声道:“石学干。老夫知道令祖母过世。你很伤心。可老夫也是奉旨行事。难道你还想把这个耶律焘蓉留在你身边。而且她聪明过人。不怕好学会你所写地《格物学》?”

    石坚大笑。他笑得前仰后合。然而他脸上地悲伤越来越重。他说道:“不错。你口口声声借用陛下地名义来压我。好。我来问陛下。请问陛下。你是否叫丁大人带着士兵如狼似虎地到小臣家中翻箱倒柜。将小臣家中搞得象抄家一样?”

    真宗愕然。说:“没有啊。”

    石坚又说:“丁大人好深地机心。我相信总有一天。连寇大人。李大人。也会因为你地阴谋诡计被你弄得罢相。因为你抚寇大人地胡须。寇大人笑你不成体统。所以你已经怀恨在心!”

    这句话说得多锋利。这件事传遍京城。可没有人敢当丁谓面说出。现在听石坚翻出。有些大臣窍笑。石坚又向真宗说:“陛下。请记好了。谁都可以进谏寇大人。但是唯独这个丁大人进谏时居心肯定不良。”

    丁谓恼羞成怒地说:“小子,你想泼老夫的脏水?”

    石坚说:“岂止想泼你脏水,如果我手里有一把刀,我都能为了国家为了大宋百姓,手刃于你!还有你说我是小子或是少年,但是你看过我写的《资治》否!就凭着我写出这书,为什么不能参与政事!是因为本官不想与你们这些泼货在朝堂上纷争不已,只想专心地为了宋朝百姓与圣上安心地做点实事。我再问你,你那封污蔑我的信是从谁手中得到的?还兼带着我写的那几本《格物学》。我既然向辽主现媚,为什么不把我刚写出的《格物猜想》《格物千问》部分注释奉上!?”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几本书,这是他放开的比较高一点难度的物理注识和部分化学注释。

    丁谓暗暗叫苦,他用眼睛盯着不远处的夏竦,心想你可害死了老夫。夏竦也低着头不敢看他。这些人现在伸伸手指就可以把自己干死,就是这个少年他也不敢招惹。

    石坚说:“也许你用阴谋诡计会登上真正的相位,但是凭你的人品,我相信你会蒙蔽圣上一时,也蒙蔽不了圣上一世,早晚你也没有好下场。”事实丁谓在真实历史上相位时间不长,就被贬到雷州。

    石坚又想到史书上一段记载说道:“如果别人不认出你的真面目,还以为你是李赞皇。满朝文武再也没有一个有你会伪装,也最毒辣。”

    丁谓脸上青冷,这是朝堂,他的确是理屈,否则他都会要和石坚动手。石坚今天这样一干,他算是彻底完了。

    石坚又说:“其实相位真有那么好吗?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有了巨大的权利,也有了巨大的责任,象今天寇相手中笔一挥,就会有多少人家得福或者是破产,流离失所。慎重啊,权利。”

    他说完以后又来到真宗面前说:“陛下,小臣要走了,你也要保重身体。不要相信那些小人的话。还有家祖母孤寡一人将小臣带养长大,特别是小臣六七岁时,吃了无数辛苦,还希望陛下给小臣作主。”

    也许想到了现在他可以说是真正孤家寡人,也许还是原来少年仅剩下的一点灵魂原因。他再次大号起来。

    这些大臣都知道这个少年十分孝顺,平时再忙,也要抽空推着老太太的轮椅上街转转,让老太太散心。此时听到这少年凄凉的哭声,眼中都有了湿意。

    真宗也手足无措,说起来他也有责任,应当事先通知石坚一下。这少年进京后不为名不为利,鞠躬尽瘁,得到这样的下场,他也不好受。

    石坚哭完后,连在地上叩了三个响头,连额头都让地面碰出鲜血来,他站起来说:“陛下,承蒙陛下对小臣关爱,可小臣要走了。”

    说着,一拍手向殿外走去,随着他离去还留下一词:青山共高人语,联翩万马来无数,烟雨去低回,望来却不来。人言头上,总向愁中白。拍手笑沙鸥,一身都是愁。

    这是辛弃疾写的词,可用在此处,有点老气横秋感觉,可也恰当好处。说明了当初他进京时是带着壮志而来,可是现在落到这个下场,让这少年失望。然后他走到大殿门口时又唱了曲奇怪的歌:

    让我们敲希望的钟啊,多少祈祷在心中;

    让大家看不到失败,叫成功永远在.

    让地球忘记了转动啊,四季少了夏秋冬;

    让宇宙关不了天窗,叫太阳不西沉.

    让欢喜代替了哀愁啊,微笑不会再害羞;

    让时光懂得去倒流,叫青春不开溜;

    让贫穷开始去逃亡啊,快乐健康留四方;

    让世界找不到黑暗,幸福像花开放

    看着这个少年亦颠亦狂的举动,满朝大臣都没有一个人说他不对。当听到他口中那粗鄙但又质朴的歌曲细细品味量时,他们都不由想到他写的那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事实这少年自从进京后就没有看到他有空玩过。这些大臣都不由含着眼泪,目睹着这少年口中传出凄惨带血的歌声,身影越行越远。

    ps:李赞皇,,唐朝著名的一个很有作为的宰相李德裕。《宋史》让载:谓初通判饶州,遇异人曰:“君貌类李赞皇。”既而曰:“赞皇不及也。”这是好话?还是歹话?这一卷结束。晚上第三卷。小石也要从旁观者进入当局者行列。

第三卷 临终托孤 第一百十三章 正气

    七月初一,这天天气很热,太阳在天空中亮得刺眼。从早上太阳带着湿润地红光从东边天际升起,就一直将火热扑向大地。这天王老头开的茶馆早早地就开了门,他还在茶馆门前挂了一块白幡。

    那个石老太太前天死了,这个老太太与那个小圣人一样,生得一副慈悲心肠,可就这样却被那个大奸臣害得急死了。这祖孙两无欲无求,那个小圣人自己生活得朴素,还经常与低下的工人在一起吃饭。老太太也是,一看到人可怜就落眼泪,大把大把地撒钱,有人说这老太太是天上观音菩萨转世的,不然心肠怎能那么好。也不能教出小圣人。

    这是老太太在京城最后一天。虽然她死了,可王老头依然相信老太太在天上看着他们。他不能为老太太做些什么,只有扯几尺白布挂在门口典祭老太太。

    他开了门,他的茶馆座落在通津门外通往码头的大道边上。他挂完白幡,才觉往日这时这条大道上早挤满了进京的行人,为什么今天如此安静?他伸头看向门外,看到大道两边站满了人,他们每一个人衣袖上都系着黑色的臂袖。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是眼睛望着城门的方向。

    有许多受过老太太好处的人只是一个劲地抹眼泪。

    这让他觉得就连空气里都流动着一种闷热忧伤的气氛。

    没有一个人进他的茶馆喝茶,但是王老头没有生气。他还记得小圣人带着一群工人到他茶馆里喝茶。他那么大的官,见了他还自称下官,对他称呼是老伯。当时他都激动得不知道手往那儿放,连给小圣人倒茶时都将茶水拨倒在桌子上。可那个神奇的少年一点也没有生气,还关心地问他:“老伯,不用紧张,就当我是你的晚辈。”

    看着这少年温润的笑容,他誓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真诚的笑容,也没有看到有这样清澈明亮的眼睛。

    可是好人不在世,祸害一千年。老太太终于走了,他要送她一程,他哆嗦着手拿出厚厚的纸线。老太太生前受了那么多苦,临到晚年孙儿稍有点出息,可又将腿摔断了,瘫痪在床上。但愿她在阴间多收一点纸钱,有过好日子过。

    这时候,他听到人群中有两个少年在低声地说话,一个少年说:“富兄,有一天我要金榜题名,也在做石学士那样的好官。”

    那个被称为富兄的人说:“韩学弟,你的文才很好,将来会如你所愿的。”

    那个姓韩地少年说:“富兄。你在笑话我了。这天下谁不知道富兄与石学士结为兄弟地事?能入石学士法眼地。还会差吗?”

    “说起来我也渐愧。这纯粹是机巧。幸蒙石学士看中。我那里敢称为他地兄长。不过老太太人真地很好。那天晚上我们在石府。老太太并没有因为我们只是布衣。看不起我们。反而对我们客气热情。”

    那个姓韩地少年叹口气说:“石学士才学品德天下第一。老太太良心也是天下第一。没有老太太这样地好人。怎能教育出这样品学兼优地奇人?”

    王老头总算听明白了。这个姓富地少年就是京城里传说那晚花拜中第三小地少年。洛阳富弼。

    他从家里拿出最好地茶叶。倒了两碗茶。端了出来。端到富弼面前。说:“你就是石学士地结拜三哥吧?”

    听了王老头地话。众人一起回头来看富弼。

    富弼红着脸说:“哪里敢当,虽然石学士和我们结拜了,可我们真的当不起。”

    王老头说:“石学士看待人从来不看人身份高低的,只要他是一个好人,石学士就很尊重。”

    王老头说的是实话,可让富弼悚然惊醒,他深施了一礼,说:“老伯,受教了。”

    王老头说:“果然和石学士一样有礼貌,从来不因为咱家是一个粗人,就看不起我们。石学士还来过咱家喝过茶,对老朽可客气了。我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好的大官。”

    说着,他将茶水递过去,说:“你是石学士的三哥,希望你以后也做一个石学士这样的好官,这是老朽特地敬你的茶水。”

    富弼眼睛晶莹一片,他一仰脖喝了,说:“富某人今天在此誓,假如富某进入仕途后,此生不做为国为民的官员,富某就会被天打五雷轰。”

    四周的人立即给他热烈的掌声,这才将肃杀的气氛里稍增一分喜气。旁边那个姓韩的少年更是握紧的拳头,他也在心里誓。

    终于灵柩来了。前方的队伍里开始传来哭泣声,这哭泣声越来越大。

    王老汉伸出头向前方观望,他看到一行队伍走来,那个风度翩翩的少年来了。

    可是他看到只过了两天,这少年清瘦了许多,他的眼睛红红一片,泪水不住地在眼眶转动。他身边那两个丫头只是伏在灵柩上拼命地哭泣,声音都嘶哑了。同行的还有那个被石坚收留的孤儿和丁家几口人,其余的全是石坚雇来的车夫。就连真宗赏赐给他的八大护卫也让石坚辞了。现在他是一个布衣,那有资格用得上八大护卫?其实他们行李真是不多,只有那些如同山一般的书籍占了很大的地方。石坚不住地向四周的行人拱着礼。这个才气过人的少年无论到哪里都是那么礼貌有加,这让人民更加思念那个老太太,没有那个老太太的教育,怎能有今天这个奇葩?

    行人的哭声都不大,唯恐惊吓了睡在灵柩里的那个慈悲的亡灵。无数的纸钱也开始一路随着灵柩所到的地方焚烧,一阵微凉的晨风吹来,天空里扬起了一片灰雪。

    石坚看到人群中的富弼,走了过来,叫声:“富三哥。”

    富弼连说不敢当,他来到灵柩前施了三个大礼,并为石坚引进那个姓韩的少年,说:“这位是安阳韩琦。也是一个有志向有学问的人。”

    韩琦?石坚一愣,如果在平时,他又要将这个韩琦拉回家中交谈。这也是以后大宋颇有作为的宰相。可现在老太太过世,他心里也懒懒的,不过他还是对韩琦很有礼貌地攀谈了几句,还说了几句激励地话。同时他还认出王老汉,和王老汉客气地打了声招呼,让王老汉眼里又是一层儿泪花。

    这行不大的车队缓慢地在一路悲伤的气氛中前移。

    在太阳升到树头的时候,车队来到了码头。码头上更是站满了人。就连朝中许多文武百官也来相送。寇准、李迪、钱惟演,王曾、范仲淹、鲁宗道还有后来最富争议的宰相吕夷简都来到码头。还有许多皇族的人,象元俨以及他的几个子女,允初更是在老太太灵柩前拜了三拜,说:“老太太是好人啊!”

    众人一翻白眼,老太太人不好,能有这么多人来送行?

    蓉郡主也是披着孝服,骋婷地来到老太太灵柩前施了一礼。看到她穿着如此浓重的孝服,有些人不解,只有少数人知道石坚和赵蓉、赵堇的事,都为石坚起愁来。这件事可不好办。

    太子和公主也来了,小道姑还趴在灵柩上哭。

    赵祯叹了一口气,说:“石学士,说起来你也算是我的师父了。你常劝说寇相和范卿要忍耐,可摊到你却做得如此彻底,竟然什么官职都辞了。”

    然后伏在他耳边说:“孤知道你生气,等孤登基以后也要把这个大坏蛋贬到两湾大6,帮你报仇!这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两湾大6,是够远了。不管历史有没有改变,有赵祯这句话,丁谓算是一生都玩完了。咦?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石坚听到后面一愣,赵祯是从那里听到这个江湖术语?他心想这个忠厚老实的太子也算玩完了。

    然而他正色地说:“小民虽然辞去官职,但依然可以帮圣上做事。但凡天地之间不是荣华富贵最重要,而是正气才是最重要的。”

    说道他诵道:“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

    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

    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

    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或为辽东帽,清操厉冰雪。

    或为出师表,鬼神泣壮烈。或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

    或为击贼笏,逆竖头破裂。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

    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地维赖以立,天柱赖以尊。

    三纲实系命,道义为之根。岂有他缪巧,阴阳不能贼。

    顾此耿耿在,仰视浮云白。悠悠我心悲,苍天曷有极。

    哲人日已远,典刑在夙昔。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

    他每念一句,就想起了文天祥的事迹以及这诗中那些英勇志士,他心中就热血澎湃。

    这时,送行的人看到这少年脸上刚毅的目光,以及这诗中的慷慨激昂,坚贞不屈的爱国情操,他们在心中想哭想喊,想咆哮,所有的人,连那个躲在暗处的丁谓也都痴了。

    ps:在为之根后面还有嗟予遘阳九,隶也实不力。楚囚缨其冠,传车送穷北。鼎镬甘如饴,求之不可得。

    阴房阗鬼火,春院闭天黑。牛骥同一皂,鸡栖凤凰食。一朝蒙雾露,分作沟中瘠。如此再寒暑,百疠自辟易。

    嗟哉沮洳场,为我安乐国。这段内容是描写文天祥被俘不屈的形象,不能抄,正巧阴阳不能贼两句暗合暗指丁谓。推荐朋友的书:《王牌法神》,红书,写得很好的。《破元灭明》,《追风浪子闯江湖》,这两本也是很有潜力的书。欢迎大家前去观看。

第一百十四章 陌路

    这时人民的视线忽然转移到一个人身上。

    原来是耶律焘蓉带着一行人走了过来。此时她恢复了辽郡主的身份,一身的穿着更是雍容华贵,只是她和蓉郡主一样,一身穿着重孝,淡淡娉娉地走过来,一脸的肃容,如同一团轻轻的云烟,或如冰雪销骨不可侵犯。

    这时候不但是石坚,就是围观的人也想到了一件事,如果她不是此等的身份,怎可能有那样的气质。只是老太太的死固然是丁谓把她吓着了,可与她也不是没有推卸的责任。她来做什么!

    看到她走来,众人先是沉默,然后开始出嘘声。这嘘声越来越大,象风过松林,带起的涛声。但辽国现在是上国,许多百姓在心中恨着辽国,可也对辽国心存畏惧,而且怕耶律焘蓉出事,辽国在开封的驿馆还派了人保护她。所以人民只有出嘘声来表示自己的不满,没有敢动粗。耶律焘蓉并没有生气。她还是严肃地来到老太太的灵柩前,沉默了一会,突然她做出一个让众人惊讶的举止。她跪了下去,连跪了三个响头才站起来。

    这使得众人不知说什么好了。她可是辽国尊贵的郡主,严格来说,虽然她也做错了事情,但当着这数万的人面前跪了三个响头,也够了。但还是有好事者大着胆子说:“瑶慧郡主,你不是说要侍奉石学士一辈子吗?那怕是做石学士的婢妾。”

    众人一阵轰笑,让辽国堂堂一个郡主做石坚的婢妾,这是一个好主意。

    耶律焘蓉一双美目里星光流转,冲着那些人说:“这个也不是不行,只是石学士他还会同意吗?”

    石坚看着她,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他与这个妖智的女子现在的关系缠杂不清。那天晚上要不是她叫小茹出手相助,自己恐怕又得要穿越一次。可是的确老祖母的过世她不能不说没有关系。他叹口气说:“瑶慧郡主,过去的事我不想提,从今以后在下与你们各奔东西,也不要再与我瓜葛,你我——从此就是陌路。”

    说完后他脸色忽然变得冷淡起来,然后命人将灵柩的行李全部拿到船上,自己也向船上走去,看也没有再看耶律焘蓉一声。

    看着他的背影,耶律焘蓉星目里忽然滴下几滴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相处了那么长时间,这个少年的气质才学,也打动了她。想到从些真的各奔东西,天隔一方,她心中突然生起了一种酸意。

    这时她又做了一个让人惊讶的事,她从身边士兵手中拿出一把宝剑,将自己一头乌丝割下来,对着石坚的背影说:“石学士,虽然我不可能呆在你身边,但是本郡主说过的话是算话的,本郡主在此对天誓,今生今世除了你之外,我不会嫁给其他一人。否则犹如此。”

    古人对头十分尊重。故有削铭志地故事。女子更是只有对心爱地人才割下一缕青丝表示自己地情意。她这个做法。使得围观者对她映像又扭转了许多。

    石坚站在船头对她说:“我说过一个人都有他地自由。你想终生不嫁。也是你地权利。你想嫁人也是你地权利。”

    又对范仲淹他们一拱手说:“我走了。诸君保重。”

    然后一挥手。船扬起了帆。顺着河水而下。慢慢消失在天际。

    看着那一叶白帆越行越远。岸上地人忽然有人在唱那奇怪地歌曲祈祷。这歌曲虽然粗鄙。然而歌词中地大意却不正如同这少年一样?越来越多地人加入附和。蓉郡主和赵祯以及小道姑听着这歌曲。泪水簌簌地落下来。就连耶律焘蓉也是泣不成声。

    赵祯更是握拳头在心里说:“石学士。孤誓以后等孤即位后再也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可自始至终,真宗皇帝没有出现,也没有圣旨下来。

    他也在宫中着恼,假如石坚和丁谓廷辨于前,真宗甚至会为石坚做主,将丁谓贬到一个偏远的地方。可石坚做得决然,虽说他下的口谕中还特地嘱咐了丁谓不要骚扰老太太,也不知道他听错了还是故意曲解,造成这后果。只是这样一来,连自己好象也脱不了关系似的。难道朕是昏君。

    可他听到石坚终于离开汴梁时,心中又惆怅若失。赵堇从码头回来,也对他说:“父皇是个大坏蛋。”

    他问刘娥:“朕做错了吗?”

    刘娥说道:“何来对错。不过这少年才智过人,然而防范之心少了,就算这次没有丁谓之,以后还会着了人家的道。就比如这个辽国瑶慧郡主,若不是蓉儿现得早,他也不知道。这叫吃一堑长一智,对他未必没有好事。”

    “也是,不过丁谓之这次竟敢曲解朕的圣旨,朕绝不能轻饶了他。”

    可他还没有下旨处置丁谓,丁谓已经写了罪己书呈到宫中来。他在这奏折里说因关事关重大,那个瑶慧郡主相当狡猾,他怕瑶慧郡主听到什么风声,早有准备,自己才做得太急,所以造成石学士祖母受到惊吓过世。自己的行为实在不是一个大臣的风范,肯请真宗让他告老还乡,来减少他的罪责。

    本来丁谓的文笔就好,这封罪己书更是让他写得曲折婉转,语气诚挚。真宗倒不好意思处罚他了。毕竟无论在封禅祥瑞的事上,丁谓可是出了不少力。于是他下诏让丁谓知通州。知道丁谓被贬,京城里到处有人放鞭炮。

    然而真宗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连讲话也因难,许多政事实际上由刘娥在做主。丁谓接到圣旨后在家里托病没有前去通州,却在暗中与刘娥勾结,在朝廷上帮助刘娥说话。由于刘娥的支持,丁谓名义上是被贬了官,可实际上权势并没有减低。这时候翰林学士钱惟演看到这种情形,与丁谓联姻,同时他还与刘娥家人也有姻亲关系。因为刘娥得势,刘家族人在四川横行霸道,夺人田地与盐井,于是寇准比弹劾了她的家人。加上前次他不让刘娥做皇后,这更让刘娥怀恨在心。同时枢密副史曹利用与寇准共事,议事一有不合,寇准就说:“你是一个武人,懂得什么!”这让曹利用怀恨在心。加上丁谓,于是三人合谋对付寇准。

    看到真宗病重,寇准就对真宗说:“陛下身体不好,现在皇太子人望所属,还望陛下考虑宗庙,传给他神器,还有丁谓诡交后宫,接到陛下圣旨,也不肯离京,正如石学士所说,丁谓佞人也,不可以辅少主,请择方正大臣为羽翼。”真宗听了也同意。并且还准备用范仲淹代替丁谓原来的职务。

    本来一切安排妥当,可寇准自己因为酒喝多了,把此事说了出来。丁谓等人听了十分害怕,于是合力弹劾寇准。这时候真宗病得很重,连那天晚上说的话也记不得了。就问晏殊,晏说:“臣掌管的是外职,这件事不是我的职责范围,我也不知道。”于是召来钱惟演。钱当然说寇准多么多么坏。于是降寇准为太子太傅、莱国公。罢相。让李迪任相。

    同时又让兵部尚书冯拯辅之。然而刘娥忌惮李迪,在真宗面前让丁谓官复原职。于是朝中竟出现了三个宰相当政的怪事。真宗问钱,在钱惟演的建议下,以枢密使、吏部尚书丁谓平章事,枢密使、检校太尉曹利用加同平章事。寇准不服气,就对真宗说丁与曹交通踪迹,又说:“我要是有罪,应当与李迪同坐,不应当一个人被斥。”他越争越生劲,李迪一旁不住地使眼色,才让他告退。

    这时又生了一件事,使寇准雪上加霜。先前,真宗病的很厉害,与内务官周怀政商量想让赵祯监国。后来因为寇准老酒喝多了,把事情泄露出去,周怀政心中不安,秘密召集其弟礼宾副使怀信,客省使杨崇勋、内殿承制杨怀吉、閤门祗候杨怀玉商量杀丁谓,复相寇准,奉真宗为太上皇,传位皇太子,废掉刘娥。

    ps:后半段内容除了少数地方,如丁谓没有被贬,本是要杨亿监国的,可杨亿胆子小拒绝了,其它地方基本与历史相吻合,另外时间也推迟了一年多。说出这段历史,也是写出以后朝中政局,毕竟小石要进入中枢的。

第一百十五章 远行

    在事变的前一晚,祟勋和怀吉偷偷来到丁谓的府中,于是丁谓着便服乘着妇女坐的车子,到曹利用家中商量对策。第二天祟文殿曹利用率先难将怀政抓住。真宗和宣徽北院使曹玮在皇宫御药院审讯。不一会怀政承认罪状。于是斩之。

    这时候丁谓又想到太子与石坚的关系,于是乘机盅惑真宗。这时李迪奏道:“请问陛下有几个儿子?”

    这才使赵祯得以保全。

    寇准也受这件事连累,知相州,他的女婿太子宾客、枢密直学士王曙罢职知光州。还有翰林学士盛度也受到牵连。

    丁谓害怕寇准,可不害怕李迪,等到李迪到了中书后,丁谓看不起李迪。丁谓再一次干出了对付石坚类似的的事,矫旨将寇准判往远小知州。李迪不服气,就和他吵。于是丁谓又一次将手下向李迪。同时干下去枢密副使周起、曹玮、鲁宗道一干直臣。可怜曹玮听说丁谓想要加害寇准和李迪的事后,他在知莱州的途上,只带着十几个弱卒,还不让他们带着弓箭,说是怕这些士兵被丁谓收买,会害自己。所以才带着这些弱兵,真要想害他,自己也有反抗之力。

    当然李迪不是那么好掰倒的。这时候真宗病情很重,有时候说话错乱。他曾对群臣说:“现在除了皇后以下就是刘氏,只留下朕在宫中一点也不知情。”李迪就说:“当真如此,为什么不法治他们?”

    其实他说的好话,帮助刘家人在讲话,真宗也明白了,说:“没有事。是朕记错了。”

    可刘娥躲在屏风后面听了后十分地生气,于是在她的帮助下,终于罢掉李迪。

    而丁谓做这些小动作时,还神不知鬼不晓,不经意间就将朝中正直大臣调之一空,全部“下放”到地方上。就连丁谓看到王钦若受到真宗喜爱,也被他用计干到洛阳。幸好还留一个王曾下来。

    这一天真宗头脑突然清醒过来,怎么朝中文武群臣好象都是与丁谓亲近的人,他问:“怎么朕好久没有看到寇准了?”

    这些大臣与丁谓交好的不说,而不与丁谓交好的,是怕了丁谓,也不敢说。

    真宗又问:“小石学士回了和州好久了?朕很想他。可他现在守丧。各位爱卿能不能想个办法。把他召回来?”

    更是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然而真宗最后一句话让丁谓眼中起了一道寒光。

    当然石坚不知道朝中就象塔罗牌倾刻之间生了这么大地变故。他还认为既然真宗将丁谓贬到通州。没有了丁谓在使坏。寇准他们也不会再受难。

    这时候天气已经很热。虽然做了防腐措施。但一个死人在灵柩里也不能呆得太长时间。否则最后连人也不能靠近。船公也知道这个道理。换成两班。连夜兼程。赶往和州。一路上凡是知道这艘船上是石坚和他奶奶灵柩地无不跪倒。流泪。现象就连辽圣宗也时常看着那《正气歌》叹息。对众臣说道:“幸好朕没有叫蓉郡主刺杀他。否则这世间就少了一个传世地正臣。你们也应当向这个少年学习。”

    有大臣就不解。问辽圣宗说:“陛下。既然这少年这样坚贞忠国。现在真宗是病重。可那南朝地刘皇后也喜欢这少年。为什么她反而不用这少年。却重用丁谓?”

    辽圣宗莞尔一笑说:“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个刘皇后可不是一个昏庸的主。现在她用丁谓只是暂时的。不然怎能掰倒寇准、李迪。而有这两人在朝,她又怎能掌握大权?说不定连以后南朝真宗驾崩后,都能被他二人废掉太后的称呼。可现在南朝朝廷中除了丁谓,谁又能对寇李两人恨之入骨?只是当刘后掌握了大权后,丁谓也就离霉的日子不远了。”

    众臣听了默然,凡是牵扯到宫闱之争,自古以来,都是世间最血淋淋也是最阴暗的事。比如一代女皇武则天,也不能说她是一个坏皇帝,可为了自己地位牢固,不但杀了大量唐室宗亲,连自己儿子、女儿都杀,可谓是残忍之极。现在丁谓在明,也是在刘后暗中指使下,只是将这几个大臣“下放”,也不足为奇。

    事实,即使真宗死后,刘皇后垂帘听政,也是将寇准一贬再贬,还是她死后,仁宗给寇准平的反。

    这圣宗又说道:“算算日子,我那可怜的蓉儿也该回来了。”

    其实到现在还有许多大臣对这件事反对,一个堂堂的郡主为了接近石坚,竟然化装成一个歌妓,可她接近了石坚身边又什么事没做。图让南人笑话。

    辽圣宗看着他们,说:“我知道你们对此事不赞成。可没有蓉儿前去,谁能摸清石坚的底细?至少朕现在明白,以后南朝的兴盛衰亡全在这少年手中。如果他对我们大辽有好感,或者没有好感,也是厌兵,那么各不相干。如果没有好感,朕特地训练了三百勇贲,到时击杀之!”

    他刚才还说不该杀了石坚,可现在说这话时,目光中一片阴冷。

    他话音一转,说:“只是蓉儿这回也痴了,剪什么?”

    耶律隆庆死后,他将自己二弟这几个子女全看得不外。特别对这个聪慧的侄女。

    众大臣都在下边笑,心想怕是你这个侄女已经爱上了这个奇少年。

    石坚回到了和州,和州城外码头上也是挤满了戴孝的人群。最后在无数人哭泣声中,石坚安葬了老太太。然后他又闭门不出。除了李慧外,其他的客人他一概不见。可这一天李慧说:“坚弟弟,我要走了。”

    “咦,你要到哪里去?”石坚奇怪地问。

    “我父亲被调到梅州当知州。我们一家人也要全部去。”李慧眼含忧愁地说。

    “梅州?这么远?”石坚听了一愣。他尽快地在脑中思考。

    这一次进朝,使他还明白了一件事,光有才学是在朝中站不住脚的。站不住脚也就做不出大事。因此这段时间,他作了写《资治》下半部,还在苦读各种谋略方面的书。不求害人,但求自保。

    他先是认为这是真宗为了他女儿派人和李恒搭成的交易。但想想也不对,现在真宗病情越来越重,有时头脑都稀里糊涂,而且上次他多少也扫了真宗一点脸面,说不定都将自己忘记了,更不会将自己女儿嫁给自己。这件事就有点古怪了,凭着李恒的人品,怎可能从一个从八品的小官一下子升到五品的官员?

    但是他还是说:“那么恭喜令尊了。”

    “可是梅州那么远,恐怕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到此处,李慧的泪水一个劲地落。石坚知道这时不象前世人民都认为南方繁华富裕,一个劲地往南方跑,朝廷对南方持着一种恐惧的态度,将大臣贬到南方就算是最重的惩罚。就比如寇准。这是因为朝中的官员大多是北人,不适应南方闷热的天气。

    李慧比石坚还大了几个月,也早开始育,胸前开始耸起一对山峰来,挂在她瘦削的身体上,格外地特出。石坚扫了一眼,不由想道时间过得真快。

    可是这一眼让李慧产生了误会,她脸上立即飞起一朵红云。

    可李慧的身高还是赶不上石坚,他在她头上抹抚了一下她的头,说:“不管怎么样,你要记住我的话,只有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当初我和奶奶进入你家,那时我要是生病死了,那有后来的事?”

    李慧点点头,说:“我知道,我会记住你的话。以后我每天要练你教给我的太极拳。”

    “这就好,不过天热了要多吃一点绿豆汤,那东西消暑。”

    石坚又叮嘱了一番,还拿出一块刘娥送给他的玉壁,挂在她颈子上。不过想到这个丫头身体真的很差,能让她话下去的唯一支柱就是自己。于是他在她柔软的脸上亲了一下,说:“去吧,保重身体。”

    这轻轻地一个吻,让李慧脸上大红,她飞快地逃离石家,可在一路上她快乐地象一只蝴蝶,不住地出银铃般的笑声。

    眨眼之间,夏天过去,秋天又过去。

    石坚也在家中听到朝中不断地有不好的消息传来。他叹了一口气,心想历史还是回到原点,老寇还是不听自己的话,导致这样的结果生。

    当树上开始挂满一半黄叶时,朝中似乎让寒风吹得清醒过来,一道喻旨飞向了和州。

    ps:本来不想理睬书评区,可看到提议见的大多是真正的书友,特地做了一个注。一是刘娥的确不错,但她和寇准的恩怨是很深,不能因为这点抹杀她,之所以任用丁谓原因正文中说了。二是看似我让历史回到了原点,不会。历史早偏了它的轨道,至少时间也推迟一年多。以后历史会生更大改变。但也要有一点历史的影子在里面,毕竟这是历史类小说。三小石回到和州,的确很需要,一是他没有人才帮他,他一人造火车?假扯。二是让他迅长大。我不想再写正太。四是慧的事不管我写什么,你们不用急,这本书还早。最后放心让你们大哭,不过是开心地哭。行么?我只能剧透这么多。还有婉蓉最后让大家来公审,怎么样?往下看,好人有好报。坏人有坏报,但时辰未到。五是不是充水,是让大家了解到小石再次进入朝堂,朝堂是什么情况。六是有大大说要感化夏竦,对这点我坚决不同意。这是一个坏透了水的人,我让秦桧做好人,你们同意不?七是这几章是过渡章节,很难出彩,我写的比你们看的还累。不过明天小石将重返京城。忍耐一下。

第一百十六章 一年

    这道喻旨大意是让石坚带着翰林学士的身份守孝。同时还有许多赏赐。另外还有刘娥一道喻旨,意思是想让石坚教育一批秀才来专门学习格物。这时朝廷整个是黑暗一片。但多年来寇准王旦的治理,国家还处于富裕的状态。特别是因为新大6的现,每年给海关带来大批的税收。还有石坚的那种玻璃,水泥,以及新船。都给国家带来大量的收入,所以看起来宋朝依然是花团簇簇。

    经过了这么多事,加上这段时间石坚苦读谋略方面的书籍。他特别注意了那些奸臣的史书记载,研究起他们的心理和行为,有时候都感到汗颜。再想想自己当初都是好笑,当初他想用旁观者的身份默默地注视着朝中大臣的举动,不参与他们纷争中,安心地搞些有用的东西。但是已经参与这一团稀泥之中,怎可能干净地躲开?这份喻旨既然提到了格物学,并认识到格物学的好处,肯定不是真宗,他现在连自己恐怕都不知道是谁?能偶尔想起他就算不错的,还能想起格物学?石坚估计真宗患的是帕金森症,就是老年痴呆症。不然他也不会让丁谓把朝堂搞得乌烟瘴气。至于刘娥恐怕也不会想起来,她正忙着巩固自己的权利,那有心思管到这上面。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这皇太子。他也明白了为什么李恒被调升,而且调到那么远的地方。这也是赵祯这小家伙搞的鬼。虽然他现在是皇太子,可真宗命在旦夕,他这点潜势力还是有的。

    他谢过了喻旨,但推辞了翰林学士的官职,只答应教导一些学生。这样也好,省得他以后想搞些东西出来,只有一个人奋头苦干。然后客气地招待那个下旨的太监。这个太监受宠若惊。连忙说:“学士客气了。”

    他知道这少年虽然现在是一介布衣,那可是不是一般的布衣,连翰林学士这样的职位都拒辞了。可以想像再次进入京城他的前途。然后他又低声说:“洒家这里还有两封信,是皇太子和公主带给你的。”

    说到这里他嘿嘿一笑,这少年的事还有的烦在后头。前几天陛下的病好了些,他又把八王爷喊来,对八王爷说:“八弟,我这有件事求你了。”

    自从真宗病重,刘后为了争权,竟然将寇准都拉下马,元俨为了避嫌干脆闭门不出,这次要不是真宗命人叫他他也不会进宫,元俨就说:“陛下,什么事啊?”

    “是这样的,我这身体不行了,但有一件事放不下。”

    “什么事?不过朝中的事臣弟盖不参与。”

    “不是的,是我那宝贝女儿与石学士。”

    不提石坚便罢,一提石坚元俨火了,说:“你还想着石学士,人家老太太都让你吓死了。还有那个丁谓还在当着宰相,把一干忠臣全赶跑了。”

    “丁谓之他也不是有心的。还有那天朕更不是有心的。况且他不是回家守孝吗?三年过了正好十六岁,也好开始重用。”

    “我说我地好三哥陛下。人家都把所有官职都辞了。现在不干了。你还认为他会在三年后回来?他可不再乎什么官职。”一想到那天石坚登上船所作地那诗。他不由热血沸腾。说:“石学士将来可是一个比寇大人还要能干地臣子。居然给你气跑了。”

    “他是朕气跑地?朕怎么记不得?刚才我说到哪儿了?”

    元俨也知道这个兄弟病是越来越重。经常忘事。说话也时常缠杂不表。不由气苦。说了一句玩笑话:“你刚才叫臣弟下谕旨将堇公主和蓉郡主一起嫁给石学士。”

    真宗愕然一愣说:“朕说过吗?可这样不合朝礼。”

    元俨又说:“可你说石学士是山寨版。不一定要用常礼待他。”

    真宗思索了一下。说:“不过这件事难。让朕想想。”

    结果他把元俨喊来准备叫他不要和自己争这个女婿,可搞了半天没有把事情却把自己绕糊涂了。

    看到他这个样子,元俨也是难过。毕竟两兄弟虽一君一臣,但感情还是很好的。他说:“这件事还是慢慢来。陛下还是先将身体养好。来,臣弟陪你打一趟太极拳。”

    不过两人再一次为争这个宝贝女婿差点吵起来的事,在宫中传了开去。这个太监也知道了。

    现在他对着石坚那可是小心翼翼地。说不定这个少年将来还会身为宰相,还能同时娶一个公主和一个郡主为妻。想想就艳羡。

    石坚先看了赵祯的信,信上无非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又说他可要将这批学生带好,安心等几年,也会给他一个交待。话外之音等到他登基时会重用石坚的,并在好好整整丁谓,帮石坚报仇雪恨。

    小道姑信上说话语气比以前要略显成熟,可还是带着稚气。她说她现在很想念他,好久都没有听到他讲的故事了。还有她为了给石坚报仇,在丁老贼上朝时故意拦在他前面,叫他当着众大臣的面给自己跪头。

    石坚想到丁谓那张伪君子的胸孔,却被一个小丫头整得当着众人的面跪下,又是好笑又是汗颜。

    小道姑在信的末尾处还写到,千万不要忘记那个约定哦。石坚又是起了汗,连忙将信烧掉。这传出去,可不好。

    那个太监通过石坚表情已经猜出赵堇写了什么东西,他看到这少年紧张的表情,会意地一笑。

    他喝了茶后才告辞。

    过了一段时间,和州新任知州刘沆在他家附近盖起了几十间房屋,从全国各地挑选的秀才也6续地到了这些新房屋里。

    虽然刘娥现在也忙得自身不暇,又要处理朝政,还要处理各方面的势力。否则她将名不正言不顺。但她也没有忘记石坚那几本格物学的重要性。上次经过赵祯提起后,她才了这道谕旨。现在朝中反对她的大臣都让她借着丁谓的手搞掂了。怎样治理国家的事开始正式放在日程上。

    当然石坚现在守孝期间,她不好强迫他回到朝中。虽然古人说孝有三守,小孝二十一天,中孝四十九天,大孝三年。以石坚的身份不可不守三年的大孝的。那个翰林学士也只是她表示出一种橄榄枝性质。关健还是在后面。如果朝中有了几十个几百石坚一样懂得《格物学》的,可以想像,将会出现多少新东西,这些新东西不但可以为国家增强实力,也可以使国家更富裕。

    这批学子比上次朝中挑选学习修理蒸汽机的要匠还要严格。吃了上次婉蓉的亏,所以家底查得很细,每一个入选的都可以称得上家中三代都是优良人士。二是要有学问,没学问也别想看懂那几本书,还要聪明。三是还要强壮,不然那些粗重的机械他们怎能搬动?

    石坚看到最后一条,不由哑然失笑,要是按照刘娥的说法,那科学家岂不是都要具有大力士的水平才能参加。如果再这样推断下去,前世科学院里那些院士们岂不是有百分九十九不合格。

    果然这些学员到齐了以后,石坚一看,好家伙,身高全在一米七五以上,个个长得五大三粗,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训练保安,还是在训练飞虎队。

    不过这些学员望着这个少年,眼睛里全冒起星星。这个少年可是他们心目中的大神,特别是那正气歌,他们人人都能从头背到尾,再从尾背到头。望着他们鸦雀无声地站在那里,个个魁梧雄壮,就差一句长官好了。石坚无语。

    但这些学员们资质真的不错,有不少人不但很聪明,而且还好学刻苦,又十分听话。石坚教得也乐意。自然,因为上次石坚遇到暗杀的事。他没有带护卫,可齐知州不敢大意,他派了衙役整日在石家周围绕巡逻。在建造这些新学员房屋时,正好将石坚的家包围在里面。

    石坚也没有阻拦,他知道丁谓这个人,胆子大,而且心狠手辣,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多防范一下是好事。

    转眼一年过去了,春天到了尾声。

    几辆车子在石坚家门口停下。

    一个小丫环模样打扮的少女吵着要见石坚,还直呼石坚名字。红鸢和绿萼心想是谁家来的车子,竟这样大胆,现在石坚虽然身为布衣,可谁见到他不称呼一声石学士?

    不过看到那个丫环有持无恐的模样,她们还是喊来了石坚。

    石坚向那个丫环问道:“请问是谁找在下。”

    那个丫环也不回答,指着车子说:“芝麻芝麻开门。”

    石坚眼睛差点瞪出,芝麻开门?

    ps:推荐朋友的书《时空湮灭》,不过再次申明,我一天三更一万多字,喜欢这本书的人不要跟着那些捣蛋的牛(请注意我后面少了一个字),起哄,真的会影响心情。

第一百十七章 双花

    得,不用说了,除了小道姑,再不会有旁人了。这个《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的故事他只对赵堇说过,或者赵祯也在一旁听着乐乎。

    可他还是急。他现在是守孝期间,古代守孝还要讲究五戒。就是一不杀生,还连同家属都要只能吃素食四十九天。这点不但红鸢、绿萼,连同丁家几口人也乖乖照办。二不偷盗,这点好办,石坚现在也不缺钱。三不妄语,就是不说慌话、是非、脏话。四不饮酒做乐,至于打牌之类活动也算在其中。五就是不邪淫,也就是色戒,守孝期间不得与任何人xxoo。

    这下不但有女子登上门,还是小道姑。他怎能不汗滴。况且他家的门还不大,马车也不能驶进院子里。现在四下里都有人在好奇地张望。毕竟就连一个小丫环都能喊石坚名字,他们也好奇来了什么人物。

    他连忙说:“别慌,请问殿下今天是何着装?”

    他说这话时是小声地对车门说的,省怕被别人听到。如果着的是公主装,必须要在马车里换了装才能下来,否则这消息将震动天下。一个公主居然私奔到一个守孝的臣子家中,恐怕天下人也为之汗颜。

    那个小丫环好奇地反问他说:“没想到你还蛮聪明的,只不过不知道怎能被那个婉蓉骗了?”

    这个丫环是从那儿找的,怎么说话是缠杂不清。不要说自己和老太太被婉蓉骗了,就是精明似鬼的刘皇后也不是没有见过婉蓉,还不是照样没有想起来。自己在前世也只有算一个才子,到了这个时代更只能算一个才子,也不是曹操那种疑神疑鬼的人物,怎能想起来,为了对付他辽国居然出动了一个郡主。

    那个小丫环又说:“人人都说石学士相貌长得如同天上仙童一般,只要姑娘们一见到就会倾心,可奴婢看到现在,奴婢还是没有倾心。”

    石坚更是汗滴,就是潘安宋玉也不可能叫天下所有姑娘一见就倾心。那不是谣传么,这个小丫环这样地较真。他说:“那是,那是。只是人民夸大其词。但姑娘不要再闹了。你看人越来越多,到时真有人说闲话的。”

    马车里咯咯一笑,门帘一挑,一个俏生生的小道姑走了出来。不是赵堇是谁?只是她比以前长得高些,可人比起以前有点清瘦。

    她对石坚说:“石学士,本公哦错了,是本人想死你了。”

    石坚一听这话。满头大汗。他心说:拜托。你已经是十一岁地姑娘了。说这话很让人误会地。幸好她穿着只是平民地样子。只是衣料比平常华贵一点。

    然后她来到石坚面前。左看看。右看看。说:“石学士。你这个人真没良心。我每天都在想你。可你居然一封信也没有回。难道你忘记了那个约定?”

    拜托。石坚再次在心里叫道。那个约定只是你一厢多情。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石坚满头大汗。忙岔开说:“快进屋说。”

    “好。进屋再找你算帐。”赵堇说完。来到后面地马车前。说:“大芝麻开门。大芝麻开门。”

    还有一个芝麻开门。还是大芝麻开门。石坚差点晕倒。

    后面地马车门帘一挑。其实石坚不用看。就知道不是赵蓉是谁?

    在石坚到目前所交往的几个女性当中,也只有赵蓉最为丰腴,可也最为雍容华贵。单这点连耶律焘蓉也比不上。她缓步走出,就象一朵丰润的牡丹花娉婷大气地开在百花当中,带着美丽大气。立即将所有人目光都吸引住,其中有人心里在想,也许只有这个姑娘才真正配上小石学士。

    石坚连忙将她们带到后屋,这才向她们行礼,说:“草民石坚叩见二位公主郡主。”

    那个小丫环在一旁说:“石学士,奴婢现你还真虚伪。”

    石坚一愣,问:“我那里虚伪了。”

    小丫环说:“你有了今天这样的身份,居然自称草民,天下有你这样尊贵的草民?”

    石坚正色道:“我不知道我身份是不是尊贵,可我知道现在我是布衣的身份,礼不可越。”

    他心中在骂,这个小丫头若是生在前世,一定会成为网上所有作者都痛恨的牲口,一句好好的话能让她曲解成可以灭国灭族的Bug。

    赵蓉在一旁说:“小巧,不要再胡闹了。”

    小巧,还巧呢,我看是纯粹是个小辣椒。石坚想。

    石坚又问:“不知郡主和公主怎能想起跑到草民家中?”

    开封离和州不算远也不算近,就在前世交通工肯达,也要一天一夜时间,现在就是她们乘着最快的马车过来,也要好几天。并且这样也太不合理制。如果不是赵蓉前来,石坚都怀疑是这个小道姑离家出走。

    赵蓉对他解释。原来这天真宗的精神稍好一些,他把这家人全聚在一起,办了一个宴会。席间又说到赵堇。从石坚离开后,赵堇开始偷起懒,煅练得也少了,身体也开始变差。今年春上受了一点风寒,就生了一场重病,差点进了鬼门关。

    元俨没好气地说:“陛下,这要问你了,自己石学士进入朝廷后,你和公主身体渐好,可石学士一走,你身体也变差了,公主也要来头。”

    这时候,真宗没有犯病,头脑还有点清醒,就说:“老八的话说得也对,朕现在想起来,他还真是朕的福星。可是他现在在守孝,朕也不好意思喊他回来。”

    赵堇说:“父皇,我想到和州去。”

    真宗一拍手说:“这倒是一个好主意。”

    元俨和刘娥对望一眼,这父女俩好,刘娥想了一下,说:“也不是不行,但老八,你叫蓉郡主陪着赵堇吧。”

    刘娥意思是赵蓉聪明,不然赵堇一路上还不知道能招出多大的风波,恐怕没有到和州就让谏官口水淹死。有了赵蓉的随行,也放心些。

    只是真宗不干,这不是也让蓉郡主有机可乘。

    刘娥对他说,蓉不是这样没良心的丫头。况且除了蓉稍微大一点,石坚和赵堇还小,这事也不能急。反正娶一个公主又要位居于书枢,大臣们也是吵,娶两个也是吵,索性让他们吵个够。还有石坚才华过人,但对官场阅历太浅,有了蓉郡主在一旁指点,也少些风波。刘娥对石坚的感情与对寇准不同,即使他帮寇准说话,她也没有生气。在她心中石坚才是真正的宰相,才华过人,知道变通,不象寇老倔子。

    开始石坚还没有在意,自己不是灵丹妙药,只是因为相劝得当,真宗煅练了身体,因此才多活了一些时日,其实在真实历史上,真宗此时已经隔屁了。可并不能阻挡真宗身体的恶化,就是自己在朝中也不能。可当赵蓉红着脸说完后面的话,石坚眼睛瞪得老大,连刘娥也有让自己同时娶她俩人?他立即明白现在刘娥重用丁谓来打击寇准一党,怕他生气,有意伸出这个橄榄枝,这点恐怕连八贤王也想不起来,可这个橄榄枝也太大了吧?

    赵堇说:“怎么样,看你乐傻了。难怪你写人约黄昏后给蓉姐姐,原来你们早就暗中勾结成奸了。”

    勾结成奸?赵蓉再是智慧,也和石坚一样晕倒,差点吐血。

    赵堇又说:“不行,你也要写一词给我。不然不公平,鸢姐姐、萼姐姐,你们说是不是?”

    姐姐?可怜在一旁偷着乐的红鸢和绿萼也深受打击,红鸢将正在手中擦洗的茶杯摔在地上打碎,绿萼差点两只手趴在烧茶水的火炉子里。

    石坚无奈,只好写道: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执手相看泪眼,觉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阁。多情自去伤离别,更那堪冷露清秋节!今霄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当看到晓风残月时,所有人都呆了。石坚很少写词,但每词出,都是精品,这已经是定律,然而这词起伏跌宕,声情又绘,特别是后面今宵三句,联上句而来,绵密深刻。后来苏东坡也曾问别人:“我写的词比起柳七如何?”就是指的这词。能让苏东坡都为之向往攀比,可见这词的艺术造诣。

    赵堇都呜呜哭了,她说道:“不行,你这词把我心勾走了,你得现在养一匹白马。”

    那个叫小巧的丫头说:“公主,养白马与这词有什么关系?”

    ps:本来想选一周邦彦的词,更合乎场景,但在群里应一位书友要求,上了这词。再次推荐书友的书:《异界之绝色锋芒》《玄法大6》,都是很好看的书。有事上传迟了,见谅。

第一百十八章 活字

    赵蓉也奇怪地望着赵堇和石坚,对头,这个白马与这词有何关系?

    赵堇得意地说:“这是我和石学士之间的秘密。不能说。”

    石坚满头是汗,这不是越描越黑?没有办法,石坚只好将那个白雪公主的故事重新讲了一遍。

    那个小巧在边上又说:“原来石学士是一个坏人,故意讲这个故事给我们家公主听,想诱引我们家公主。”

    石坚翻了一下白眼,这个姑娘说话怎能这样认歪理。他决定以后对这个小巧讲的话无视。

    这时蓉郡主突然看到书架上放的书稿,那是石写的下半部《资治》。经过了这次进京,石坚对古代官场的认识更加深刻,加上自己看了那么多谋略的书,如果现在有人把一本司马光写的《资治》放在一起比较。可以能看到石坚在未进京之前写的《资治》虽然因为石坚记忆的原因有所出入,但并没有脱离司马光架构的框架。可这下半部《资治》却已经真正溶入石坚自己的思想。特别是那些予曰写得慷慨激昂,已经与那原本截然不同。只是蓉看了后叹道:“可惜少了一朵莲花。”

    石坚明白她的心意。因为这段时间他经常翻看谋略方面的书籍,所以在书写内容时不免受到影响,细心地人看出来自己在书中参杂的许多阴谋诡计。所以赵蓉才有这样的说法。

    石坚抚手叹道:“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他意思是不管怎么变但一颗心和志向是不变的。

    赵蓉转过头来说:“难怪皇后说也许这件事对你也许是一个帮助。其实你是要改变的,既然能写出《三国》,说明你的智力不低,有时候变通一下也是好事。这一点就象你和寇大人、范大人也说过。可摊到你自己头上却糊涂起来。”

    石坚不语,他在想那本《三国》那是我写的?况且我前世只是一个小主管,最多是一个大公司的小主管,也记得和学了不少有用的和没用的知识,可论起心机那里是这些老谋深算的奸臣对手?

    赵蓉又说:“就比如丁大人。他就是这样地一个人。可是他把本事用到其他方面了。”

    石坚懂得她地意思。论起心机深沉。满朝文武可以说没有一个人是对他地对手。除了那个现在被升为直龙图地夏除外。可惜夏现在还没有得势。不过赵蓉叹息他有这么好地智商。却没有用到正途。只用到怎样板倒一个个正臣身上。但是赵蓉本人是一个聪明地人。不会说得这样坦白。才说成其他方面。

    但提起丁谓。石坚想起了老太太地惨死。狠得牙齿儿都在咬。

    赵蓉在他手上拍了两下说:“快了。”

    石坚苦笑。假如历史不改变是快了。现在真宗没有死。朝中支持寇李等人地大臣都会反扑。丁谓还有得势地一天。

    赵蓉又说道:“这本书写得很好。此书成。不亚于你在朝中做地那些事。”

    无论赵蓉再聪明,也脱不开这历史的框子,也许石坚认为推广那些物理化学知识,让宋朝提前进入工业进代才是最重要的,这也是他说的大道。可在赵蓉眼里,一个读书人能够修史,那上一件无上的光荣,况且这本书无论体裁文笔都是独具一格,就象真宗还没有糊涂前叹道的那样,唯有史记才能够和这本书相比。并且石坚写这本书时只有一人!古今以来能够做到此事的也只有眼前这个唱出《正义歌》的凛然少年!并且他还在做着其他许多事。这种才气,即使她才华智慧再出众,也是心折。

    她又说道:“幸好你在守孝,踏入朝中也不好。”

    石坚也明白她的意思,现在自己和丁谓已经结了仇,可刘娥要靠丁谓巩固她的势力。甚至在可能的情况下,她宁愿牺牲石坚,也不愿意牺牲丁谓。而且自己和寇准他们关系还很好。

    “为什么?石学士,放心,那个丁大人敢负你,本公主天天叫他向我跪头。”赵堇可不明白他们说这几句话话外的意思,插了一句。

    石坚想到如果丁谓天天被小道姑逼得向她跪头,一定会很郁闷,不过他不希望小道姑这样做,虽然有君臣大义,但小道姑资历太浅,真要把这丁谓激怒,他想在搞下去小道姑,也是很容易的事。

    他连忙阻止。

    小道姑和赵蓉在石家呆了两个月,赵蓉每天看着石坚写《资治》,还有教材,对那几本不懂的格物问题还虚心地请教。小道姑却是象一个撒欢的小牛犊,加上她身边那个服侍她的丫环小巧也没个正形,两个人整天从和州的大街小巷钻到乡间田野。然后到晚上一身脏兮兮地跑回来。她一张脸也让太阳晒得红红的,可就是这样,她身体却越来越好。两个月下来,已经成了一个健康活泼小姑娘。赵蓉奇怪地问石坚:“难道你真和父王所说,身上有灵丹妙药,怎么两个月下来,堇公主身体骨马上就变好了?”

    石坚笑笑不答。在宫中缺乏运动,身体怎能不越来越差?现在到了乡下,自己又是故意地放纵,有了足够的运动,也使小道姑饭量增加,加上拘束惯了,这下子放开,小道姑心情大好,身体怎能不好?

    不过看到石坚除了写《资治》,还要教那些学中读书,以及自己也在学习,和他在朝中一样,一刻休息的日子也没有。小道姑还是心疼地时常给他抹汗。

    当然看到石坚对这两个姑娘十分礼遇,和州的人民也在暗暗猜测她们的身份,不过任他们怎么猜测,也想不到这两个丫头,居然一个是郡主,一个是公主。

    不过时间长了,刘娥也担心别人说闲话。写了几封谕旨催她们回去。最后在小道姑和赵蓉依依不舍中,她们才离开。

    时间又过去了一年,这期间,真宗还真生了奇迹,还在继续顽强地活着。他有时还会想起石坚,不断地下圣旨,给石坚封赏,期间他还让石坚担任过太子少傅甚至御史大夫的二品职位,可连同封赏都被石坚拒绝。这让真宗一想起就黯然。

    当天空中最后一行大雁飞过后,石坚交给这些学员一个任务,也是考题。那就是活字印刷。石坚早就想搞这个东西,可进京后一直以研新船为主要任务,其他的方向也是围着这一主题进行的。但是现在宋朝的印刷还十分地落后,采用的是雕版印刷,这种印刷无论是时间,人工还是成本都很大,往往花了无数心血刻成一本书,堆集起来的雕版都有几间屋子。可印完以后,这全部报废了。这也是常看到那些贫寒子弟买不起书,用笔来抄书,因为书太贵了。所以石坚那种鹅毛笔虽然怪异,但迅在宋朝流行的原因。第一是度快,第二是不浪费纸张。不过因此给宋朝增添了多少近视眼,石坚就不知道了。

    比如他的学员中就有好几个近视眼,每当人到了他们近前,他们才眯缝着眼认出。石坚还在想是不是该制造出近视眼镜和老花眼镜,还有望远镜和细微镜。可这时丁谓借着增加国库收入将王坤的经营权收回。王坤那敢辨解,况且这本身就是朝廷的,他只是挂了一个名。因此石坚现在只是一个平民身份,对自己制造出的东西却望洋兴叹,他买不起!

    还有他还听到有些和州的海客回来向他抱怨,说有些修理蒸汽机的工匠仗着自己跟着石坚学了一点本事,到了他们船上飞扬跋扈,敲诈勒索,逼得现在有些海客都想换回帆船。

    对于这种局面,石坚早已料到,可现在真宗整个人都快成了一个植物人,什么都是刘娥在做主,而这期间也有一些大臣不服气,主张还政于赵祯,而不让她插手。于是她借着丁谓的手又干掉了一大批人。那有人出面主持此事,况且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平民身份。他只有无奈地摊手。

    当然石坚也把活字印刷注意的事项和基本原理告诉了学员,让他们自由挥。他可不想象前世那样着重死成绩,而忽视了手动能力。

    然而这时,宋朝又传来一件让所有人震惊的事,江芨回来了!并且是顺着石坚画的海图环大地一圈回来的!

    ps:关于活字印刷现在世界有三种争议,一是认为是毕升明的,他明了活泥印刷,可因为这种印刷术的先天不足,没有流行。以至到了明清还在大量用雕版。第二是认为是韩国人明的,高丽王朝隅王3年(1377)兴德寺刊出的《白云和尚抄录佛祖直指心体要节》,这本《直指》是在世界上有明确记载的最古老的金属活字本。还有一种说法,就是认为是德国人古登堡明的金属活字,才是真正对活字印刷起了推动作用。但据孙奭《圆梦秘策》序文,有“用不敢私,镌金刷楮,敬公四海……景佑三年(1036)四月上浣休休老人孙奭叙於《圆梦秘策》之端”。这里的“镌金”以镌刻铜活字的可能性为最大。这个孙却在毕升的前面,还是一个重要的大臣,下边还会和小石交集。还有清蔡澄《鸡窗丛话》:“尝见古骨肆,古铜方二三寸,刻选诗或杜诗韩文二三句,字形反,不知何用。识者曰:此名书范,宋太宗(976~997)初年,颁行天下,刻书之式。”贺圣鼐在其《中国印刷术沿革史略》中认为此书范即宋代的活字版。

    最后有大大喜欢拿我这本书和家丁比。汗,满头汗。身上都冷溲溲的。说真的,我对我的文笔和叙述能力并没有那么自信自大,也不认为我有一点资格那些大神的神书相比。只是这本书上传后受到许多大大大支持,很感谢,所以为了回报,我只有努力写作,三十四五天码多少字你们也知道,上了多少字公众版你们也知道。快了就有Bug,就是不快我也没有这么多知识水平,俺是半文盲,行么。象一个L老大这几天象疯狗一样攻击我了恐怕有十次,还有一个作者连签约的资格也没有,在书评里做了广告后还放了一顿屁。无语。对于许多建议我一直听的,可几个大大的能称为议见么?

    最后解释一下,网卡大约坏了,我昨天在船上,上不了岸,今天从浙江回上海修理,尽管有人不相信,我还是说下,下午还会更的,时间不能确定,这章在浙江网吧传的,对不起大家了

第一百十九章 十旨

    当真宗接到这喜讯时,他正躺在床上。那天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一天。初冬的暖阳和蔼可亲地将阳光洒在大地上,也洒在皇宫里。只是真宗的寝宫里散飘着一股浓烈的药味。他身体状况是一天不如一天。并且还经常胡言乱语。幸好政事还有着刘娥的把持,不至于出现较大的走动。前些日子他又受了风寒,更是将太医吓坏了,一天十几次帮真宗把脉,并不断地熬着各种药物,来维持着他的生命。

    那天,也许因为天气的原因,他的精神稍微好些。在床上对刘娥说:“朕想要到外面看看。”

    刘娥叹口气:“官家,太医嘱咐过你不能见风的。”

    说着她叫人将厚实的黄绒窗帘拉开。一缕阳光便泼辣辣地从新安装不久的玻璃窗洒进来,也洒在床柜的花瓶上金黄的晚菊上,将早上宫女洒浇在菊花上没有滴进瓶子里的水珠变成一棵棵小星星。

    然后刘娥将真宗扶起来,两个人看着窗外,真宗没有说话,只是拉着刘娥的手,一只手在她脸上抚摸着,现在刘娥又要服侍真宗,还在处理朝中政事,人已经很瘦了。

    真宗的眼光充满了爱惜。

    同样,刘娥嘴角虽露出笑容,可笑容的背后也含着一丝淡淡的酸楚。

    就在这时,他们接到了江芨回来的消息。江芨带着六千多海客和近千名士兵,经过了七年时间,历尽种种艰难困苦,终于顺着南美洲,穿过大西洋,再下西非,经好望角到达东非。因为时间太长了,有些人都不由地感到失望,对石坚的话都将信将疑起来。有的都要求返航,如果不是他们的确在欧洲和西非了一笔大财,恐怕船队都早解散了。只有当到达索马里时,这条航线江芨已经来过一次,听到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激动地跪在甲板上,然后嗷嗷大叫。实际上他们一路上除了交易,也做出许多不好的事。这时古罗古帝国还相当强大,而且船业达,江芨他们还规规矩矩地交易。可到了古加纳王国(与今加纳毫无关系),这个王国以盛产黄金著产,连王宫的狗戴的项圈都是金或银制的。这引起了江芨他们红眼,他们在自己拥有先进的武器下,甚至还对加纳皇室达了一次袭击,被迫古加纳皇帝“投降”。然后他们在加纳土地上载上大宋疆土的石碑,又强迫加纳国王交纳贡税,多达五十万两黄金和几百万两白银,以及无数珠宝,才离开加纳。后来石坚听到他们的话,简直是无语,按照他们这样干下去,以后宋朝将会拥有地球上百分之七十的土地。干脆来个一统地球,实现希特勒都不敢实现的愿望算了。

    这时候他们每个人都成了百万富翁,甚至千万富翁了,几乎每条船上都装满了金银。先前他们还携带着香料,后来也嫌这些名贵的香料碍事,占地方,把它们扔到大海里。在一路上还因为出事,沉了一些船只,可想而知,这每沉一条船,会有多少损失。他们现在对财富已经麻木了,听到回家的希望就在眼前,都放弃了还能在东非笔小财的机会,一路上船只几乎没有停息,竟直驶向宋朝。

    终于在冬天来临时,他们到了广州。当广州的知府接到这消息,而且他们船上还有许多一路上小国羡慕中原,派来的使者,他不敢怠慢,向他们船上提供了补给,并且向真宗用快马上了奏折。

    真宗看了这本奏折,立即来了精神,说:“来人,朕要喝粥。”

    又说:“这个江芨好啊。又帮朕打下了多少江山。”

    就连刘娥听了这话也是满头大汗。现在连澳大利亚还没有真正占领。犯得着要这么多土地?

    不过她也麻木了。经常看着石坚在那个大玻璃球里画地那张宋朝版图。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做梦?

    又问使者:“这个江爱卿什么时候能到京城?”

    使者说:“他们还在广州等着陛下地圣旨。而且那船上还有许多奇怪地洋人。眼睛是绿地。头毛是黄地。还有一种人是黑色地。比煤碳还黑。”

    真宗想了一会说道:“这个黑人朕也听说过。唐朝就有这种人来过。他们称之为昆仑奴。不过绿眼黄毛地人种朕还没有看到过。叫他们进京。”

    他听到这消息精神也好了,还向刘娥问:“这样说来大地真是圆的?”

    刘娥答道:“这个命题小石学士早就论证过。否则要是平的怎能人站得越高就看得越远。”

    “真是奇怪,这大地怎能就是圆的?对了,小石学士现在怎么样了?”

    “陛下,你又忘了,他在守孝。不过他也没有息着。听堇儿说他在写下半部〈资治〉,听蓉郡主说下半部比上半部写得还要好。另外他还在教导学生〈格物学〉,这些人成才后也会有大用的。这还是你亲自下的旨意。”

    “这石学士可是朕的忠臣,等他守孝满了后,也长大了,要重用,他写的那篇正气歌朕也是十分地喜欢。不过这次江芨回来,这样的大事,朕想请他观礼。不知行不行?”

    刘娥想了一会儿说:“他的孝期快要满了,如果单请他来观礼,到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没有石学士的指路,江芨他们是无法完成这次任务的。”

    “好吧,那就帮朕下一道圣旨。”

    刘娥又叹口气,说:“恐怕一道圣旨他也不会回来。光是今年他就拒了你的十几道圣旨了。”

    真宗着恼道:“他为什么拒朕的圣旨。还有你帮朕把那个丁谓官给贬了,朕看到他心烦。”

    刘娥听到要贬丁谓的官也有些慌忙,她说道:“不行,现在朝中还没有人能代替他。寇准都行,可是他一心想把你赶下帝位。”

    “真不行,就让那个范仲淹代替吧。那个小范倔子也不错。”

    刘娥更是慌忙,范仲淹因为谏刘娥这些日子重用丁谓,贬放寇准李迪,也被刘娥下放到江宁。她说:“不行,他还年轻。要经过一段时间阅历才能真正重用。”

    “真不行,就让小石学士守孝期满,让他担任宰相吧。虽然他小了一点,可才学胜过朝中所有大臣,还有他最忠心。”

    刘娥更是无语,即使石坚守孝期满,也只十六岁,十六岁宰相?

    “还有,一道圣旨不来,就两道三道,一天一道,朕看他来不来。说不定他来了朕这病就好了。你也说过,他是朕的福星。”

    一天一道圣旨,刘娥听了也冷汗直冒,好象历史上还没有谁这样干过。

    石坚还在和州写着资治,他已经写到《后周纪》。司马光的资治通鉴》是我国最大的一部编年史,全书共二百九十四卷,通贯古今,上起战国初期韩、赵、魏三家分晋(公元前四o三年),下迄五代(后梁、后唐、后晋、后汉、后周)末年赵匡胤灭后周以前(公元959年),凡一千三百六十二年。当然因为记忆的原因,石坚的《资治》和司马光的《资治》有不小的出入,时间没变,史实也没变,内容却有不小的变动,特别是再次回到和州后,与原版的《资治》变动更大。因为他和司马光的想法本来就是两样,石坚认为要想使宋朝更强,就必须在变法,当然他也反对王安石那种硬干。而司马光是有名的保守思想家,他认为祖宗定的法规最好不要变动,曹随萧规就可以了。还有卷数也有变动。石坚写到《后周纪》时,司马版是二百八十五卷,石坚版的已经有三百二十二卷,内容幅度还要祥细。当然这时离结束都不远了。原来还有九卷就要结束,石坚也打算十卷结束。

    对于印刷术,石坚穿越前,人民已经开研立体、丝网、数码、标签印刷,大有将活字印刷淘汰的趋势。原来的平版印刷、胶印、数字化技术、凹版印刷、柔性版和组合印刷技术都到了成熟的地步。就连他自己有时都忘记了活字印刷这个名词。

    不过他没有插手这个课题。因为这种技术太简单,都不需要他亲自动手,这些学生接受了他长达两年的教导,这么多人连这个课题也完成不了,也就白学了。他还在这些学生中现一些比较优秀的学员,比公孙城、华柘、何大中、江子部、王淅、张休等人。

    用了不多时间,就是学员提出用泥做活字,可是石坚没有品论,这种活字事实也被证明用途不大。当然他没有说话,那个学员也看出石坚并不满意,于是推翻了这个研究。终于有人想起了铜、铅、锡等材料做活字。石坚这才肯。

    然而他还没有带领学员将活字研究出来,《资治》也没有写完,圣旨就来了。

    对于圣旨,和州人也不稀罕了,这一年,小圣人拒了多少圣旨,虽然也让他们惊奇,从古到今也只有石坚一人做出这种举动。可这次圣旨来的不对头。一天一道,或者两天一道,和州刘大人也苦着脸向石坚求道:“石学士,进京吧,这样再拒旨真的不好。”

    终于第十道圣旨到达后,石坚忍无可忍,对那个下圣旨的太监说:“好了,我这就进京。”

    他倒不是怕拒旨,而是怕下第十二圣旨,就会和历史上岳飞命运相同,那就可糟了。

    那个太监大喜,一把抱住他说:“小圣人,你终于接旨啦!”

    众人看了汗颜,还有这样失态的钦差?

    ps:因为一些变化,所以更新没有稳定,不过以后将稳定下来,晚上十点钟左右三更,明天老时间。

第一百二十章 警讯

    钦差走了后,红鸢问石坚要不要收拾东西。

    现在红鸢已经二十一岁了,长成一个大姑娘,也出落得更加水灵,但她望着石坚的眼光却一天比一天幽怨,就好象石坚欠了她几百年债务没有偿还。能不幽怨吗?石坚到现在碰都没有碰她一下。象别的少女有她这么大的岁数,早就养小孩子。弄得石坚看到她都想跑。

    绿萼在一连咯吱地笑,对红鸢说:“红姐,想啦?别忘了,五戒,戒完了少爷保证把你吃得连骨头碴子都没有。”

    红鸢又气又恼地追着她要扭她的嘴。还说:“你说我,上次你父亲来还问你,怎么到现在都不动静。”

    红鸢这话意思是如果石坚到京城只是观礼,这些行李就不必带,他们其他东西不多,可是那些书,很沉重,来回搬运挺麻烦。但如果进京后石坚要是担任官职,不回来,这些书还必须得带走。

    石坚想到这次进京,恐怕在刘娥和太子的挽留下,想不担任官职也难。其实他不想这么早就进京,现在丁谓势力红遍了天,朝中正臣几乎一个没有,自己还和丁谓结下了深仇大恨,凭着现在刘皇后还依靠丁谓继续支持她掌政,自己在刘皇后心目中的地位根本没有丁谓重要。如果生冲突,刘娥未必向着自己,这是其一。另外自己就是进京后不招惹这个奸臣,他也未必放过自己。这个丁谓行事一惯心狠手辣,当初自己只不过和寇准他们走得亲近些,他就要下黑手。况且祖母之死,他怎能向这丁谓妥协!

    他想了想,说:“不必带了。”

    他已经在心中决定,这次进京势必要和这个奸臣斗斗,那怕失败也不能妥协。但他也知道后果,自己失败的机率太大,但这又如何,大不了象上次那样拍拍**走人。自己还年轻,相信自己不对丁谓下手,要不了多久刘娥也要下手。况且还有小道姑和赵祯,他不会没有出头的日子。况且自己做官也只是想把这个朝代这个民族变得更强大。现在自己岁数还小,还有的是时间。

    商量完毕,石坚带着红鸢、绿萼还有小崔,丁圃就上了路,连丁圃的家人都留了下来。其实也没有其他人,丁家大女儿出嫁了,还是一个年轻的苏姓举人。乐得丁圃哈哈大笑,他这一辈子没有想到自己还有一个举人女婿。可他也没有想到其他人看着这苏举人眼里可是艳羡。宰相门前奴才三品官,况且丁圃现在等于是石家的管家。石坚现在是只是一个平民,可还有谁把他当平民。他教的学生里面都有举人,而且一个月没有看到请石坚回京或封官的圣旨就是怪事,或者说只要没有看到朝廷向石坚下达圣旨,人民就知道皇帝现在病得重。攀不上石坚,攀上他家的管家也是好的。还有他的大儿子丁覃今年要准备参加科举,其实他也早就有资格参加了。但这个丁覃也是一个坚忍的人,认为自己没有十足的把握万一没有考中,丢自己人事小,丢少爷的人事大。别人会指点他,说少爷亲自教出的学生连一个秀才也考不中。还有他十四岁的小儿子丁杪,整天还象小时候一样,顽皮的很,自从小崔进了石家后,他就求着小崔教他武术。

    石坚明白了,这个小丁杪不喜文,却喜武,但小崔练武的天份好,在开封时,他还和耶律焘蓉身边的小茹比斗过,虽然最后还是败在小茹手上,可他比小茹还小三岁,比自己还小一岁,已经很难得了。这几年他在自己家中吃得也好,还说为了保护自己,苦练老和尚教给他的武术,早已是今非昔比。这让石坚感到惊奇,难道老和尚也是岳飞师父周侗一类人物,可为什么潦倒如此?可有时候想到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并且宋朝重文轻武,武人除了当兵立下战功,否则只会沦落到打把式卖艺或者帮人看家护院的地步。可小崔自己练还行,教导别人却没有本事,毕竟年龄还小,加上跟在老和尚后面木讷惯了,不会言语。石坚只好用自己的名义,将丁杪放在一个武举人门下学艺,并且嘱咐丁杪在练武的同时,别忘了学兵法,无论什么时候一人敌总比不上万人敌。

    这样一来,只剩下丁圃的婆娘留下来看家。

    但小崔他是要带上地。这次他可面对地是丁谓。一个为了达到目地。不择手段地人。有了小崔在身边。也有一个人保护。也许天都在助他。当年无心之举。却使自己多了一个最帖心地保镖。只是他喜欢小崔地名字。总让他想起前世那个主持人。于是改成了崔灭狼。小崔就感到奇怪。这个名字更差。他问原因。石坚指着西北方。说:“不久那里将有一群狼在动摇着大宋地根本。希望你长大了能够消灭他们。”

    古人认为天狼星是恶星。也主侵掠。天狼星又名犬星。是井宿中地星。井宿是南方朱雀七宿中地第一宿。石坚还引用了苏东坡地一句词:“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这句中地“天狼”指地是辽和西夏国。小崔也不疑有他。更不会知道以后还有这么一个人主持着实话实说地电视节目。听到少爷希望他建功立业。嘴都乐得合不拢。

    石坚本来还想走水路地。但是他还没有收拾完行李。第十一道圣旨又来了。这让刘知州看得又是好笑。又是艳羡。什么时候自己能有这种恩宠。死也瞑目。

    石坚无奈只得选旱路。他嘱咐那些学生不要因为自己不在这里就放下功课。自己可是要考核地。而且活字印刷成功也会造福天下读书人。这才在一天早上天没亮地时候出。这次他不打算在朝中任官。或者不打算任多长时间。没必要惊动千万和州人前来送行。可一路上他还是碰到了五批下圣旨地钦差。石坚想起历史在短时间接圣旨最多地岳飞。可是十二道圣旨硬件是把他从朱仙镇逼回临安。自己比岳飞还要多。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只有绿萼说:“少爷。这次如果皇上不让你进书枢。最少也要担任一个参知政事你就拒旨。”

    如果刘娥听到她这话一定说坏了。女生向外。自己对绿萼这么好。现在已经忘了哀家。完全心向着石坚了。

    石坚笑笑没有回答,参知政事,仅次于枢密史、开府仪同三司,名副其实的二品大员,也就是副相,爵位是郡公,十五岁的参知政事,可能么?

    这一天到了应天府(注意了,这里的应天府不是后来的南京,而是现在河南省许昌,当然也比现在许昌繁荣得多,据记载的崇宁间有户七万九千七百四十一,口一十五万七千四百四,这里的人口是主户,不包括客户,按照古代不喜欢分家的习惯每户八口人计算就有五十万,还有驻扎守卫京城的军队,外地的客商和作坊的工人,足有百万往外,事实考证当时许昌的人口数就有一百多万,比现在许昌大多了),石坚正读完书上床休息没有多久,就听到小崔在外面喝了一声:“谁?”

    石坚一骨碌爬起来,他看到屋顶上一个人影迅一闪,消失在夜色里。小崔本来想追,可怕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紧紧握住长剑守在石坚身边没有动。不过那个夜行人在临走时丢下一团东西。石坚打开一看,上面写道:余是一粗人,受人挟持,不得不前来行刺学士,可余看到学士行李简陋,却抱卷长叹空有学问,不能为国为民解忧,心中惭愧,特地警告学士,京城风波险恶,务要小心。

    原来石坚这天晚上在修改自己写的《资治》中唐纪时,修改到郭子仪篇时,想到他初进京时在心中下的誓言叹道:“郭子仪身处重位,立下极功,却怕功高震主,一味隐忍,才导致中唐崩坏,而我身有学问,不惧荣辱,想要为国为民解忧,却是如此的艰难。”

    红鸢和绿萼看了替石坚担忧,特别是绿萼还在宫里呆过一段时间,知道朝政险恶。

    石坚也想到,虽然这时古人没有武侠小说中那种高来高去的武功,可身手好的武术家还是有的,象这种人丁谓很容易搜集到他身边。他又没有寇准李迪那样的背景,丁谓抓破脸皮,自己还真是危险,虽然以后刘娥一定会为自己报仇,可用自己的生命来换丁谓的生命,都不值。

    他甚至想到除非自己造出一把左轮手枪,那怕你身手再好,一子弹就会把你击毙。手枪啊,那怕是最原始的左轮手枪,以现在这条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出了这件事,丁圃和小崔也格外小心,轮流值班,一直到天亮。石坚刚要出,有一个使者前来求见。

    那个使者见到石坚后,说:“我是托丁相前来的,他要小的带两样东西给学士,任学士选择。”

    说着他拿出两样东西,一个盒子是一块玉壁,还有一个盒子是一小块芦席,这割成两半。石坚立即明白丁谓的意思,头一样东西是选自石坚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君赠余美玉,余还君明珠。后一样东西是选自三国时管宁和华歆割席断交的典故。这意思是只要石坚收下了玉壁,那就是自己人了,以后他也不会为难石坚,但石坚也不能为难丁谓。如果石坚收下了后面的席子,那么就彻底分道扬镳,以后丁谓将会对他下真正的一线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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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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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风流才子介绍:
他自幼就带着神奇的光环,伟大的词家,理学家,文坛大师,还是农学家?工家?
当他推着他祖母的轮椅踏入京城时,无数个深闺少女翘以待,看这个风度翩翩少年风彩。
他的出现,让上至皇帝大臣,下至庶民百姓,都为之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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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偶尔和他的娇妻们说过一句让她们莫明其妙的话:“屁,我什么也不是,要说我只有算是一个最成功的穿越者。穿越,你们懂不懂?哈哈哈。”大宋之风流才子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宋之风流才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宋之风流才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