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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午后方晴     大宋之风流才子txt下载     大宋之风流才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八十一章 教主(上)

    看到自己衣服被扒得净光,只剩下一柱擎天。石坚又羞又恼,他望着李楠眼里含着乞求。到这时候他也感觉到今天她此举早就是有了预谋,连房间里也生着炉子,不让人感到寒冷。现在他被这个李楠不知弄了什么方法,不但全身不能动弹,就是连说话也不行。只有眼睁睁地看着现在摊到她自己脱下那件紫色大氅,露出里面月白色小衣,然后再看着她这件小衣再次扔到地上,只剩下一件藕色肚兜。然后她呻吟一声,钻入被窝里。

    石坚在她喂得不知什么药的作用下,心中如同一团烈火在燃烧,可他头脑里还是很清明,他都快哭了。要知道这可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次,不要说有多浪漫,最少也让他动一动吧。

    而且更让他感到郁闷的是这个李楠也是一个初姐,衣服是脱光了,连面纱也脱了下来,露出了她清丽而素净的脸庞。这不是说她长得不好,虽然她比起赵蓉来是差了一点,可是她脸蛋给人一种很干净,身上还散出一种淡淡的体香,加上她幽静的眼神,使她的人更给人一种出尘的感觉。

    让石坚郁闷她竟找不到方向,现在他自己坚硬如坚石,让她这胡弄的搬弄,一会儿就弄得痛疼难忍。现在石坚的额头都露出汗来,他不能说话,否则一定会说:“大姐,麻烦你让我动一只手,好不好?这样会死人的。”

    当然这位楠大姐也感觉不对。她重新爬起来,石坚现在眼睛珠还能动弹,他看到她从书柜里找来找去,当看到石坚眼光注视她时,她还慌乱地用一条毛巾将下体掩住。可又想起上身还在外面呢,她于是又将毛巾掩向上身,于是下身也露了出来。最后她也觉到自己的慌乱,大概也放开了,生气地将这条小毛巾扔了出去。向石坚轻声地说道:“石大人,你是一个君子。没有听说过非视勿视这句话?”

    石坚心想我怎可能不知道这句话,可马上我就要被你反推,你却来和我讲什么非礼勿视,这是那门子的道理?

    不过她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语病,脸上第一次飞起了红云。然后轻啐了一口,继续翻找。终于听到她一声轻呼。石坚看到她找来的却是一副春宫图。她看了一会,又是一声轻呼,看来她终于明白过来了。

    石坚感到自己的兄弟来到了一个温润的所在,也穿破了一个异物。只是这位小姐又起傻来,她轻声地问:“石大人,民女在书上看到这种事会使男女都感到欢愉,可为什么民女却感到这么痛疼?民女知道石大人学究天人,十岁时就写出了《红楼梦》这样的奇书,对这件事也会知道的。不如这样。如果民女做对了,你就眨一下眼睛,如果民女做错了。就眨两下眼睛。”

    石坚简直是无语,他可以说是历经两世,可做梦也没有想到过还有这样地经历,但是身被美女骑,不得不低头,他只好眨了一次眼睛。这让这个李楠又是一声轻快地欢呼。感情她弄到现在,也是一头大汗。只是这样一来,使她更对那本春宫书迷信不已。就连做的时候动作也学着那本书,其中还有几招3s级难度动作。

    这使得当两人结束时。都感到筋疲力尽,就是石坚没有动弹,也让她折腾得腰酸背疼。

    李楠也停息了好大一会儿,才穿起衣服,她看着石坚说道:“恕民女无礼。不是民女羞不知耻,只是这是情非得已,假如有缘,石大人一定会明白民女这是为了石大人好。”

    然后她看了看沙漏。又说道:“还有片刻功夫。石大人就能动弹了。不过石大人请记住民女地话。以后石大人不论到了什么地方。也要带着护卫。特别是今天这种情况。要是民女对石大人起了歹心。那么石大人就危险了。不过还请石大人也不要忘记你曾与民女说地话。石大人这么辛苦不是为了朝廷。而是为了亿万华夏人民有一个富裕安定地生活。并且不受外族期侮。这样才能不负我今天地苦心。民女这就要离开京城了。”

    说着她款款地站了起来。只拿了一点碎银。别地什么都没有带。离开了房间。

    石坚还听到朱笠他们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李小姐。”

    原来他们见到石坚好久没有出来。怕石坚出事。趴在窗户上偷看。不过看到这一幕时。都主动地缩回了头。一个个在外面嘻嘻哈哈地笑。石坚也听到了他们地笑声。心中郁闷。心想我都被别人**了。你们还在笑。

    现在他们看到李楠走了出来。一个个点头哈腰。这个主儿现在可不是小大夫了。说不定会成为他们将来地几个主子之一。一个个态度是无比地恭敬。

    等到李楠走了后。大概看到石坚还没有起来。范护乐还说道:“我现在终于知道我们也有比石大人强地地方了。”

    朱笠说道:“瞎,你就不要吹了,论武力是吧?别忘了,石大人可是弹笑间,灰飞烟灭。你那武力有什么作用?”

    范护乐说道:“非也,我是说我们那一点总应当比石大人强吧。你看,石大人虽然十分地持久,可人家小姐都起来了,石大人可还没有起来。至少象帝风月辛勤了一个晚上,早上起来连腰也直不起来,可还是起了床。从这一点看,石大人就不如我们了。”

    帝风月气呼呼地说:“你说就说,说我干嘛。我看你也不要吹,要知道刚才石大人是多长时间,都快过去半个时辰,他还是第一次,你有这本事?就在瞎吹。”

    朱笠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而且石大人昨晚还一夜未睡,我看要论能力,石大人这方面的本事也不比他写文章差。等到石大人老练了以后,一个时辰也是没问题的。”

    石坚听了差一点晕死,一个时辰!自己还真成了坚枪不倒???

    不过他一刻他也感觉到自己能动弹了,他仓惶地起来穿了衣服,来到屋外。看到这些护卫一个个笑嘻嘻地,他气就不打一处来,喝道:“今天是一个意外,你们以后不要在外面胡说。”

    别人倒不担心,他还真怕赵蓉知道,她可是预订了自己的处男的。如果让她知道了会不会真地让自己戴一顶帽子,旁的东西可有可无,可这东西最好还是不要碰的好。

    这些护卫全都点头,可脸上笑意更盛,石坚还不知道他们还有别地想法,石坚在这里坚守着阵地不倒,可把这些护卫急坏了,他们还以为石坚不行,当然作为他的护卫或者护院。也希望石家家族兴旺地,如果石坚真的不行,那可不是一件好事。今天这事可是一件喜讯。

    石坚知道和他们说也说不清楚。他不能说刚才不是我与这个李小姐生了什么,而是被她**了吧。至于快感,不要说这个大小姐,就是自己现在还感到某个地方很痛很委屈,这更让他说不出口。

    但他自从李楠掀开面纱时,他就已经明白整个事件的起因,这让他幸庆的是这个李楠出污泥而不染,否则今天自己还真有危险。他再次来到红鸢病床,看到红鸢已经醒来。她还在看着天花呆。见到石坚进来,她羞愧地说道:“是不是奴婢很没有用,连买一个东西也不行。”

    石坚当然不能说,你再有用也不行,今天你注定要被人撞。他安慰道:“没关系,这只是一个意外罢了,下次小心就是。”

    他又吩咐范护乐他们将红鸢抬回府中养伤,范护乐他们还在呆,问:“不用等李小姐回来了?”

    石坚心里说:回来?说不定以后连面也见不着了。不过他想到今天的窝囊事。不由怒道:“你怎么这么话多?”

    看着石坚生气,范护乐他们伸了伸舌头,难道刚才他与这位李大夫事了之后,又情海生波了?或者是叫这位李小姐吃不消,使李小姐翻脸,难怪这位李小姐也没有停息,就出了门。不过这可是石大人不得不能说的秘密,还是不要问。

    回到家中,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天亮。接到圣旨,着他进朝。石坚知道经过这一天一夜地抓捕。犯人基本上都抓清了。这可是大宋建国以来,除了李小波那次地造反起义外,第一大案,刘娥肯定要下召大臣商议决断此事。

    石坚进了殿,看到大殿上少了好几个官员,看来他们也被牵连到案件中去了,现在恐怕不是在刑部就是在大理寺的监牢里。不过其中一两个他都记得,他们都是丁谓一派的官员。他再看着丁谓,看到他一脸铁青,此时投向自己的眼光也是怨毒的样子。但他只是孤零零的一人站在哪里,身旁再没有了一个巴结他的官员,相反一个个如同躲瘟神一样让着他。不过同样看着自己,这些官员也有些畏惧,可以说因为他到现在布局还没有让这些官员看透,只是一夜的功夫,丁谓还在家中为老母庆祝小寿,可突然间沦落到这个地步。这些官员也对石坚害怕了。

    石坚只是苦笑,他心里说我何尝愿意如此,只是对付这些奸人,不得不为之。并且还有那个天理教地人,不保密不行啊。

    果然太后与赵祯在升朝乐后进入大殿,刘娥第一件事就向丁谓问:“丁大人,哀家是如何待你?丁谓心想,那不是你如何待我,而是把我当作枪杆子使,现在兔子也死了,就摊到狗烹了。他说道:“太后对臣优厚有加,是臣大意了,有负太后地圣恩。”

    刘娥在帘后怒道:“是你大意了?你看看这些东西。”

    说着也不吩咐小黄门,直接将一叠供词从帘后扔了出来。

    然后刘娥又开始向众大臣飙:“先前先帝驾崩,召众等议事,丁谓说让雷允恭这个贼子传递奏折,众等皆附议,现在先是这两人擅自乔迁山陵,几误大事。后来京城谋乱,如果不是石大人和王大人、吕大人、曹大人妥善安排,恐怕今天哀家母子都不能坐在这里和你们说话了。”

    现在朝议没有处分下来,丁谓还是宰相。可刘娥竟然称呼他为丁谓了,雷允恭更是在名字后面加上了贼子,这让丁谓一党面面相觑,其他大臣也不敢作声。

    只有老臣冯拯说道:“自先帝登遐,政事皆交与丁大人与雷允恭同议,动辄说是得旨于禁中。这也是昨天凌晨曹杨两将军奉真旨不得入城之故。幸好两位圣上神察其奸。此宗社之福。”

    这句话更使刘娥火上浇油,她立即派人诛杀丁谓。

    冯拯却又说道:“虽然丁大人有罪,但他并没有参与谋反,现在圣上刚登基不久,丁大人只是失察之罪,现在诛杀宰相,恐天下骇然。”

    石坚总算听出来了,冯拯这是以退为进,想要保住丁谓。

    石坚知道这倒不是冯拯是依附丁谓一派的。他这只是不想坏了宋朝不杀士大夫地规矩。可这次丁谓所犯的事情太大了,就是失察,也是失察到谋反。还让真宗灵柩有可能在水上漂,要知道刘娥与真宗感情那可是真好,当昨天刘娥听到王曾的禀报,气得将她房间的器物全扔到地下。那可是真生气了。

    听了冯拯这样一说,她这才消了一点怒气。

    这时丁谓已惊得满身大汗,他看到了一线生机,连忙将昨天写好的奏折递上。刘娥也不看,只是对小黄门说道:“念。”

    小黄门将这篇文章念了一遍,丁谓果然是一手好笔杆。这篇文章写得言语垦切,还在话外之音提到他罪不可恕,愿听候太后的落,那怕太后叫他死也可以。但是石坚为了立功,让这些叛党纵容到这地步,同样也是罪不可恕。敢情他宁死也要把石坚拖下水。可是这是不可能的,但现在经他这么一说,太后要不处置石坚,也不能处置他了。

    王曾在一旁听了。他对石坚说道:“这个人智谋不可测量,之所以有今天,也是他大意造成地。如今天若不死,数年后必复用,那将是天下之再次不幸,行事将会更加小心诡诈,为祸将更胜于以往。”

    石坚苦笑,能让这个耿直不怕死地大臣说出这等畏惧地话,这丁谓也是太牛了。不过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自己小心。只要走漏了一点风声,或者要不是事先就安排了吕夷简将他看守在家中。昨天凌晨让他能走出府中,自己就会大事已去。

    不过他向王曾做了一个手势,叫他稍安务燥。

    看到刘娥在帘后沉吟,丁谓立即跪下头去,并且将头叩得嘣嘣响,只是说:“臣但听太后落。”

    等到他抬起头来,已是满眼泪水,一副憔悴状。这使刘娥想起他地拥立之功,她之所以有今天的权位,这个丁谓不可说没有功劳的。这让她更加沉吟。

    这时吕夷简和薛奎又站出来禀奏。原来昨天朱历奉石坚命令去四贤宫捉拿这中里的道士,却现了那个用重金收买厢军刺杀石坚地道士。并且还现了一个人。说起这个人,那可是大名鼎鼎。原来这是一个女道士,叫刘德妙。原来她曾以巫师身份出入丁谓家中,可丁谓对她说:“你这些巫事说明了也只是一些小把戏,石坚早就揭穿了。不如你称老君言祸福,才能打动人心。”然后派人在地下挖来龟蛇,叫她说是出自她修行的山洞里,进宫为真宗祈福。后来宫中生大案,丁谓又将她保释回来。

    昨天在审问过程中,薛奎还得知,那个道士手上拿的一万两黄金正是雷允恭所赐,但是事后这个道士没有求一点回报,这让薛奎起了疑心。他本来想请石坚过来参考,可那时石坚正在入睡,于是他找来了吕夷简,经过审问,才知道他们正是天理教八部中的天人部众。现在朝中众臣都知道这个天理教是个邪教,也是一个反教。

    如果说丁谓仅是失职还有情可愿,现在他勾结反教,诬盅,就连冯拯也不敢吭声了。

    听到这里,刘娥也知道今天非诛丁谓不可了,否则天下诸官还不都胡作非为,只是她透过帘子向石坚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可让她失望地是看到石坚面沉似水,无喜无忧,这让她弄不明白了。

    刘娥没有让丁谓起来。只是下令叫士兵去抄丁谓地家。

    大殿里也开始安静下来。现在丁谓可是朝中的头号大佬,其他人只是一些小罗喽,怎么处理都无关紧要。这些大臣都不吭声了。

    过了一个多时辰,抄家的结果粗步统计上来,谋反的证据没有现什么。不过抄出了无数官员贿赂的赃款,还有一些勾结陷害大臣地证据。其中包括对付王曾、曹玮的计划书,不过另人奇怪的是没有找到他对付石坚地什么计划。

    这些大臣都在心中想道:丁谓今天输得不冤,他太小瞧了石坚了。就如石坚能写出《三国》,计谋还会差吗?不过这少年心性好,可这些丁谓作恶多端,加上以前地仇恨,把这少年逼急了。

    这时候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可能让丁谓活下去。于是一道道圣旨下去。丁谓弃市,其子及家人流放两湾大6。众人听了都摇头,这也够远地。恐怕他这一家子这辈子也甭想回中原了。雷允恭及其他谋逆者除需继续审问天理教之事还需羁押外,全部弃市。其中雷允恭及其家人车裂,其他重犯则诛及家人。凡参与者皆流放两湾大6。并着令宋绶书写制词。

    这时候石坚奏道:“去往两湾大6路途遥远,运费颇高,现在西边局势不安,不若着他们修造一条通往陕西的坚粉路。”

    听到他这个奏本,连曹利用也称妙。他现在也在心里庆幸,这段时间由于丁谓孤傲,让他有些看不惯,所以与丁谓关系疏远了一点。这才脱离这场变故。其他一些大臣也随声附和,这不是他们在拍石坚马屁,而且确实有了这一条马路,那么军队和后备粮草可以迅调往前线。

    刘娥说了声:“准。”

    可是看到石坚一言,所有大臣都附和,她心中更不悦了。

    随着还有圣旨在继续下达,因为任中正身为太子宾客,兵部侍郎,与丁谓交通。坐贬知营州,其弟中行,中师,一概降

    这时候宋绶地制词也写了出来,当众臣听到他写到无将之戒,旧典甚明;不道之辜,常刑罔救时都禁不住笑。原来当时丁谓强命宋绶草制责寇准词,宋绶不服气,问:“请问丁大人。用什么罪来定寇大人?”

    丁谓说:“《春秋》无将。汉法不道,皆证事也。”

    宋绶虽然迫于丁谓的势力。写了草制,可将丁谓本语中动机不良地一概没有用。

    宋绶文章写得好,连著名的大学士杨亿也自叹不如,可他为人老实忠厚,沉默寡言。看到宋绶现在都对丁谓恨之入骨,连刘娥在帘后也谓然一叹,这是天也要亡丁谓。

    随着下召王曾加中书侍郎、平章事,吕夷简为给事中,鲁宗道为右谏议大夫,并参知政事。

    最后才念道石坚,可石坚站起来说道:“微臣年幼,不应当有所重任,而且微臣还有一事要做,做完后还有一事要禀明太后定夺。“哦,”刘娥沉吟了一下,说:“那好吧。”

    可她看到这满朝还是丁谓的党人,有些不悦,又念出了一串长名,只是这次又是重贬。

    这时吕夷简站出来奏道:“太后,当时丁雷相连,百官报国无门,若有所行事非托于二人,非他们愿意与丁谓勾结。太后若要追究,这天下恐怕千万官员中有大半将会受到牵连。罚责可以,但众多官员贬去,恐朝廷地方政事全部荒废。”

    听到这话,这些剩下没有受到牵连地人全部附和,就是王曾也是赞成。这也是没办法,如果真要追究下去,真可能出现吕夷简所说的那种情况。这才使刘娥没有将名单念下去,她下诏说,除了上述等人以及参与谋逆者,其余丁党不再追究。

    这诏一出,剩下的丁派众臣全都松了口气。他们望着吕夷简眼中充满了感谢之情。

    看到这情形,石坚不由眉头皱了皱。

    吕夷简又说道:“臣还进谏。石坚此次所行,当建功。可石大人所行之棋太过凶险,万一失误,太后与圣上就会有所危险,而且皇宫中有多名官女受到侮辱。臣认为石大人应当功过相抵,以示警戒。”

    听到他这句话,众大臣都感到愕然。这次太后与圣上让石坚安派到杨家,表面看起来凶险,可是却十分安全。同样,石坚行事也是看起在走钢丝,其实他比谁都稳妥,其实他在皇宫里就已经收拾了叛党。但他还不放心,在行事前,还怕万一嘱咐杨曹二人带人入城。何来凶险而言。就是宫中受了一点损失,相比于石坚这次所擒获的叛党,也不微不足道。况且现在朝中丁派一党已经失势,剩下的大臣基本和石坚的关系都很好,却没有想到吕夷简竟冒了这个风头与石坚对干。

    石坚听了,想了一会,明白了吕夷简地用意,他心中一叹,只要吕夷简进了此谏他想不得到重任都不可能了。不过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接下来做法,还有这个吕夷简上台也算是比丁谓要好得多。于是他脸上面带微笑,也不辨解,说:“微臣也是这个想法。”

    这一句让吕夷简有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

    刘娥在帘后明白了吕夷简地用心,可石坚这一附和却让她感到愕然。她又是沉吟,然后说:“再议。”

    说完这句话,她刚要宣布下朝,石坚说道:“臣还有一本。”

    刘娥答道:“说来。”

    石坚说:“微臣现在已经查明了这个天理教的教主是何人,不过这个人身份特殊,还有请太后与圣上随行,微臣才好捉拿“哦,准。”刘娥听到这个消息,她比吃了蜜糖还要开心。无论是那拨人在搞七搞八,都有这个天理教的人参与其中,如果将这个教主捉拿,那将是消除了心头大患。

    于是一班大臣以及大批的禁军跟着石坚前往。

    可到了目的地,他们全都傻眼了,原来他们来到了元俨的府第。难道元俨是天理教的教主?难怪连石坚也不敢捉拿,还要搬出刘娥与赵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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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教主(下)

    刘娥这时脸上眉头都皱在一起,如果是赵元俨是教主的话,那么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也只有他有这威望和权利谋划这些事情,同时他会得利。但是作为最尊贵的亲王,就是现在将他捉住,也不好处置,还会引起其他皇族盼望。

    赵祯也是满脸的苦恼和失望,他可是从小就对这个八王爷抱着祟拜的心理,连学书法也是跟他学的飞白体,不过后来才看到石坚的书体,爱上了赵体。

    石坚也没有解释,他挥了下手,杨文广立即带着人将八王元俨的府邸全部包围。

    赵祯小声地问道:“石侍郎,难道真是八王叔想要造反?”

    石坚的话音未落,他们看到元俨家的大门打开,元俨走了出来。

    看到了元俨,石坚连忙行了一礼,他说道:“臣拜见王爷,让王爷受惊了。”

    这更让所有的人傻眼了,他这是在唱那出戏?用重兵包围了元俨的府邸,然后又对元俨说让他受惊了的话。

    元俨双手虚扶,说:“本王还要感谢你这样安派。”

    大家头上全部冒黑线,这更是让他们不懂了,难道元俨脑子进水了?石坚这样做,他反要感谢。

    元俨又说:“她昨天回来了,然后说生了病,就没有再见人。”

    石坚点头,说道:“我一直派人在对她进行监视,也知道了此事。”

    元俨渐愧地说:“本王惭愧啊。昨天要不是小女地分析。本王还不知道她是这种人。还好还好。还没有让她得逞。否则本王有何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这才使大家明白过来。原来石坚带人过来并不是抓元俨地。而是他府上某个人。更有些人已明白。石坚将刘娥和赵祯带来。是亲自让他们见证这个人不是元俨安派地。也就是元俨与那个天理教无关。否则石坚要是私下抓捕天知道刘娥相信不相信?况且石坚还与他女儿有着清不楚地关系。难怪元俨开口就说很感谢他。这样一来他最多是失察。不会让刘娥招忌。

    这时赵祯脑袋急转弯还没有绕过来。问道:“你们说地是谁?”

    石坚和元俨异口同声地说:“教主!”

    说完后。元俨将他们带进府中。随行还有重要地大臣以及两百多精兵。可是他们刚一进府。却看到元俨家中一处楼房起了火。元俨看到那起火地地方。第一次失去了冷静。他叫道:“快。快。快去救火。”

    其实不用他吩咐。杨文广早命令士兵扑向那个地方了。

    元俨向刘娥说道:“臣又要失职了,太后干脆将臣也贬出京城算了。”

    原来他之所以搬出皇宫,就因为他家的一个婢女放火。现在连这个教主又再次放火,他主动请贬了。

    刘娥现在也明白过来,说道:“这个天理教邪恶之极。非是王叔所想像,更与王叔无关,王叔就不要自过了。”

    赵祯还没有明白,他问道:“你们所说的这个教主倒底是谁?”

    刘娥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连哀家也明白了,她就是英王妃。”

    “不会吧?”赵祯吃惊地睁大眼睛,这个英王妃经常进宫探望刘娥,而且与刘娥关系很好,她平常待人很客气,在宫中也是举止有节。连他也十分尊敬这个小王婶。

    刘娥说道:“祯儿,你就不要猜了,还是让石侍郎揭开谜底吧。”

    石坚说道:“微臣遵命。”

    然后说道:“微臣奉太后之命。查办此案,一开始微臣也不以为意,不过后来随案件越查越深,牵连地人越来越多,特别是天理教。因此微臣是分两条线去查。一条是明线,也就是与薛大人这条线,一条线是暗线。也就是请求杨将军的帮助。”

    听到这里杨文广一欠身,说:“这是下官应当做的。”

    石坚又说道:“事情的突破是微臣从西京回来时取得的,那时微臣除了知道党项人参与了此事外,还有辽人,这个不难处理,结果让微臣用排除法找出这两个,并且通过这两人找出耶律季军。这件事你们都知道。第三拨就是雷允恭指使的,就如吕大人刚才所说,也许认为本官行事太过凶险。如果当时将雷允恭拿下。通过刑讯等手段。未必不能将他口供逼出。当然也许不会有昨天生地大案,但也许比昨天事情还要糟糕。因为当时微臣就察觉到这个天理教。以丁谓的手段也只查到了他们有一个天龙八部。都不知道有菩萨部,人间部和鬼道部。”

    “丁谓也知道此事?为何他不禀报哀家?”刘娥听了气得牙直咬。

    石坚心想他没有禀报你的事多着呢。可他答道:“他这个人好大喜功,之所以收回药玉和坚粉的产业也是因为这样能将国库的收入增加。他也曾派人调查这个组织,可都是有去无回,在这种情况下他怕其他人耻笑,也就停止了调查。”

    赵祯好奇地问:“那么你是怎么知道此事的?”

    石坚说道:“圣上还记得微臣曾出过几副对联,那个对出其中一副的夏龙图夏大人吧?”

    赵祯点点头,说:“朕知道,他和丁谓关系很好。”

    石坚说道:“不错,这也是他背叛丁谓的原因,夏竦跟在丁谓后面好几年,可丁谓看到心智过人,一直采取了防范的态度,所以那天他来到我府中,找我谈判,说协助微臣揭穿丁谓和雷允恭地面目,本官也答应他事成之后让进入书枢或者三司。”

    “哦,石侍郎,这样恐怕不妥吧,”刘娥说道。

    石坚一笑,答道:“微臣知道,朝中大臣,特别是书枢三司六部关系到民生民计。所以用人一定要小心。”

    说道这里,他转向赵祯说道:“圣上,你还记得微臣说过一句话吧。”

    赵祯也是脸上洋溢着笑意。他现在正想起石坚第一次进皇宫,他刁难石坚的情形,转眼间两人都长成了大人。特别是石坚在这次指挥中已经显现大将风范,将朝中奸邪基本清扫一空,那个让他看得十分不顺眼的丁谓,母后都不得不下命令处死。他说道:“朕自然记得。石侍郎曾说过,君子有君子地用法,小人也有小人的用法。只要朝中重职不让小人把持,其实这些小人还是有才华的。就比如这位夏大人,石侍郎意思他品德不行,但这个人还是有才华的,可以让他进入书枢三司六部,但不可以让他担任重要的职务。”

    石坚微笑,说:“皇上圣明。微臣正是此意。”

    这时候吕夷简也在旁边说道:“启禀太后,这个夏竦臣也是见过,对于他的品德臣不太清楚。可臣和他交谈过几次,现他地确很有才智。”

    刘娥听了一笑,说:“既然你们都这样说,哀家就让他担任礼部郎中,试用一段时间吧。”

    石坚道了声谢,他知道这个夏竦就是没有他的推荐,也会如锥脱囊而出。他现在只不过点醒一下赵祯,这个人是小人,以后用这个人得注意一点。他又说道:“其实他也该当此职。这次他不仅是向微臣透露了丁谓种种不法之事,也透露了山陵有可能会出水。”

    说到这里他转向了吕夷简,说道:“也许吕大人又要对本官弹劾,臣既然早知道山陵会出水,却没有向太后禀报,先本官就犯了姑息养奸的罪名。”

    一句话将吕夷简说得脸红了起来,这次他立下大功,可以说是这个少年对他地信任,否则他完全可以让其他人来维持京城的治安。可是他却为了得到刘娥的信任,对石坚倒打了一耙。

    石坚又说:“其实这和刚才微臣所说地没有立即捉拿雷允恭道理一模一样,这是因为宫中除了雷允恭一党,还有那个天理教。微臣若是对雷允恭下手,是怕会惊动这些天理教徒,他们对太后与圣上暴起难。当然除非将宫中所有的宫人都换了,可这样行吗?”

    众人皆无语,要知道皇中大小嫔妃、太监与宫女,少也有几千人。多则达上几万人。将这些人全部换掉,那在历史上根本没有生过。况且其中还有许多人对先帝都有过莫大的功劳,就是太后也不敢这样做。

    石坚说:“因此微臣没有马上对雷允恭动手,也没有将山陵的事禀报太后。虽然这样以后将有大臣言官在此做文章,但微臣本心可作明月,何惧何忧?”

    说到这里他哂然一笑,在这笑容里刘娥和吕夷简都感到羞赧。

    石坚说:“当然先帝对微臣可以优柔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微臣也一直没有忘记先帝。”

    说到这里,他从怀里掏出了几张图纸,这是石坚按照前世中山陵样式画出的。刘娥立即被上面图纸上地肃穆大气,简朴庄严吸引住了。特别这个山陵不是以奢侈取胜,而在简洁中透出磅然大气,这更符号了她的心性。

    不要说刘娥,就是吕夷简和元俨看了这个图纸也被图纸上的山陵样子倾倒,吕夷简和石坚打地交道还比较少,不过此时看到这个山陵形状,也深为折服。

    石坚说道:“这是微臣画的草图,太后可着大臣参考。另外可以叫曾乐正指导使用宋雷,可以加快建造的度,不至于误了先帝下葬地日期。”

    太娥还沉浸于这个山陵的壮大之中,没有清醒,她没有听到石坚这句话的话外之音,为什么要让曾公亮指导使用火药?她应了一声。不过她不知道石坚画了这几张草图只花了一个时辰,她还以为石坚为了设计这个山陵花费无数地心血,不要说她,就是赵祯和众人都是这样认为。从这一点他们也认为石坚那可是真正尊敬真宗,刘娥也不生气了。

    石坚又说道:“但是当时微臣心里很着急,如果不在雷允恭建造山陵找出这个天理教地主谋,那么事情将会变得很严重。不过事情在新春开始有了转机。先是杨将军的手下帮微臣找到了指使那个草包将军地道士。”

    这时候杨文广在旁边说道:“下官哪里敢居这样的功劳,这完全是石大人的神机妙算。当时石大人用那种排除法画出了那个道士地画像,并且叫下官吩咐手下在京城一带的道宫搜寻。当时下官问石大人的原因,石大人告诉下官此人受最后一拨人地指使,而这一拨人的主谋就在深宫里。并且拿出了这么大一笔钱,说明他和这道士一定很熟。石大人叫下官试想一下,能让宫里的公公很熟悉,那么他只有在京城一带。只是这个道士大概知道自己有可有被官方搜找,深居简出,下官废了很多时间才在四贤宫找出。不过当时石大人又叫下官只是派人暗中订住这个四贤宫。于是下官又现那个刘德妙,还现了一些奇怪的人与这个宫里道士联系,才知道这就是那个天理教的一个窟**。”

    石坚又说道:“这只是其一,其二薛大人也知道了。”

    薛奎也谓然一叹,说:“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些人可谓是神秘之极,但是还是让石大人找出最大的破绽。那就是这些刺客地祖先全部都是李唐与我朝战死的将士后代。那天下官也没有想起,后来经过石大人提醒,也最终醒悟。这个组织所有的目标都直指朝廷。想破坏朝廷安定的局面。下官也和石大人分析过,他们这样做原因只有两条。一是皇族的人。”

    说到这里他一带而过,不过众人都知道他的意思。是皇族某一个人想取仁宗而代之。他继续往下说去:“二是被我太祖太宗所灭的伪朝小国,他们的后人不甘心,现在想要再次谋逆。可是我顺着这两条路线查下去,并无一点收获。直到石大人指出后,下官才找来所有李氏、孟氏、钱氏、刘氏与周氏的家族地存案。”

    他所说地李氏就是指南唐李氏、西蜀孟氏、吴越钱氏、南汉与北汉刘氏以及湖南周氏。宋朝统一天下后,为表仁政,对这些国家的国君或者后人并没有击杀,反而圈养在京城,每年拿出大笔地金钱供养他们。还给了他们官职,对他们后人也封官加爵。其中钱氏最早投靠赵家,还帮助赵匡胤打败江南李煜,因此宋朝对钱氏最为优厚。这也是宋朝建立百家姓钱排在第二位的原因。现在钱惟演就是钱氏的后人,还与太后结成了某种意义上的亲戚关系。当然事关到皇位,就连亲兄弟也要怀疑,况且钱氏。薛奎这样说刘娥也不生气。

    薛奎又说道:“本来下官以为李煜后人已经绝灭,一直对中宗李的儿子与他的弟弟他景遂的后人中查寻,可是却没有现丝毫马迹。直到石大人的提醒。下官这才又拾起卷宗,终于现了一件鲜为人知的事情。”

    南唐王朝皇帝中主李在烈祖李灵位前过誓言“兄终弟及”,即把皇位传给其弟景遂,但因为李煜地哥哥弘翼即李的长子当时立下了战功,就立弘翼为太子了,“兄终弟及”的事就多年未提。但是李煜的哥哥弘翼与其父李的性格是有天壤之别的,弘翼为人果断刚毅,权力欲极强,所以让正在当皇帝的李不满意。李便又想起兄终弟及的事情。李弘翼担心父亲遵照誓言将皇位传给叔父。便秘密的将自己地叔父景遂杀害了,尽管如此李弘冀还是没能当上皇帝。可一门心思想做皇帝的他居然在叔父死了之后没几月也跟着去了。这个李煜精书法。善绘画,通音律,诗文造诣更是非凡,特别是在词上,可以说宋词的崛起他功不可没。而且他长相丰额骈齿,一目重瞳。可以说是一个级美男子,某种意义他十分接近石坚。因为害怕李弘翼猜疑,他只是以读书为乐,特别是他国亡后软禁生活,使他的词作凄凉悲壮,意境深远。象《相见欢》、《虞美人》等词词意之幽美,影响之深远,某种程度不亚于苏辛李张等人。可是他做皇帝完全是一个错误,甚至连准备也没有做好,面对宋朝的强势,他连忙称臣,自称为国主。但是赵匡胤让他去开封他又称病不去,于是让曹彬灭了南唐。后来他写下《虞美人》。惹火了宋太宗,被宋太宗用牵机毒药杀之。他还有两个儿子,李仲寓、李仲宣。李仲宣几岁时在皇宫里被一只猫吓死,大儿子李仲寓也在三十几岁时就死了。因为李煜性宽恕,好生戒杀,在江南民间地位很高。自李仲寓死后,李煜等于断绝了后代,江南百姓闻之全部痛哭。其实真要说起来,连他大儿子死因都有些可疑。

    听他说到这里,石坚对赵祯说道:“圣上,这也是微臣所说诗词仅是小道,供人娱乐而,单论在文学上造诣,后主只在微臣之上。并不在微臣之下。但是作为皇帝,如何使国家变得强大富裕,不可侵侮。这才是皇帝的本职。”

    他这说的可是心理话,他不认为自己文学上才华能过李煜,可众人都认为他这是在谦虚。一个人写下《红楼梦》与《资治通鉴》,还有那么多波澜壮阔的词作,就是李太白在世,也不敢与之比肩。

    当然石坚不能说宋朝后面还有一个皇帝赵佶完全可以与李煜比肩,不过后面这句话使刘娥与赵祯全部动容,赵祯站了起来,施了一礼道:“受教。”

    同时吕夷简也在心里面天人交战。每次与石坚相遇,都被他博大的情操折服,一方面是高官在等着他,一方面为让这少年地品德所钦佩,叫他不知何去何从。

    薛奎又说道:“本官在卷宗里现了一件事。其实李后主并没有绝后,他在江南时还与一个宫女养了一个女儿。因为怕小周后生气,所以一直没有公开,秘密养在民间。”

    众人听了一起动容,渐渐也明白了案件地真相。说起这个小周后。就不能不说她的姐姐周后。在史载里,她能得到李煜地专情,是因为她性情贤慧,精通书史,善音律,尤工琵琶。李煜每作一词,她必谱曲弹奏,可以说她成了李煜早期作词的最大动力。然而在李煜二十八岁那年她生病死了,李煜还为她写了一篇感人的文辞优美的《昭惠周后诔》。这篇文章从某种意义可以与曹植的《洛神赋》比美。后来他又娶了周后的妹妹为皇后。并将对周后满腔感情寄托在小周后身上。当李煜死后,小周后也硬是悲伤郁闷而死。

    但是他与小周后结婚数年。并没有一子,当薛奎说到李煜怕小周后生气时,众人先是动容,然后也会意地一笑。凭着李煜对小周后地感情,的确很有可能做出这件事。

    薛奎又说:“同时李煜也感到此事对这宫女母女不是很公平,他留下了一大笔资产。后来这个女儿长大了,下嫁了江南的一个绅士子弟,两人只养下了一个儿子。可当听说了李仲寓死了的消息,这个女子将她的儿子改姓了李,叫李重承。因为这个李重承手十分地巧,还进入工部做了一个小官。后来在试制弓弩时受了伤,辞官返乡。但是他利用自己的天赋以及在工部学来的知识,很快成为地方上一个大户。在石大人提出新大6时,他又果断地将资产投入航海中。于是财富象雪滚球越滚越大。”

    听到这里,众人全部将目光看向石坚,石坚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薛奎又说道:“但是因为常年在海上漂泊,他身体本来就不好,于是生了病,没有两年时间就死了。可故事到这里并没有结束。这个李重承还养了两个女儿,长得都十分地漂亮。但其中一个小一点的是他的婢女所生。他地正妻是当地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而且善妒,这也是他没有其他子女的原因。于是这个婢女再次落得与他母亲一样地命运,被李重承打了出去,后来这个婢女因病死亡,而这个小女儿却不知所踪。现在我们就说他的大女儿。”

    听到这里,元俨叹了一口气,脸上出现了无比的羞愧。不过他还是做了一个手势,让薛奎继续说下去。

    “这个大女儿叫李织,大概继承了祖父的血统,她从小就聪明伶俐,多才多艺。同时也眼高绝顶,一直没有嫁人。在她父亲死后,她以一个姑娘家将家中大梁全部挑起,而且将整个产业打理得有条不紊。然后她因为京城里也有产业,于前年进京。恰巧遇到了八王爷。以后大家都知道了,她就是英妃。”

    虽然早有了准备,大家听了还是大哗。元俨更是跪在刘娥与赵祯面前,泪流满面,说:“臣有罪。”

    刘娥连忙将他扶起,说道:“王叔。你也不知道此事,何罪之有。”

    元俨站了起来,无力地坐在椅子上,他似乎苍老了几十岁。可以想像,他一生精明过人,连英姿勃的太宗都对他瓜目相看,可现在却被一个青年女子**于股掌之上,无论太后怪不怪他的失察或者是牵连之罪,这次的打击也不是很好受。

    这时候石坚接着薛奎的话说道:“接到薛大人这个消息。于是微臣派人对这个英妃进行了监视。”

    说到这里,他向元俨施了一个大礼,说:“因为她太精明了。所以我不敢向王爷打招呼,怕她现蛛丝马迹。还清王爷恕罪。”

    元俨说道:“石侍郎何罪之有,如果不是石侍郎动察于先,如果真的出了什么大事,本王如何有脸面见列祖列宗。”

    说着又要向刘娥谢罪,看来他这次打击是够重了,就连举止都有些失措。

    刘娥连忙对他安扶了一番。其实在她心里反而幸庆,现在她唯一忌惮地就是元俨,还好。看来他还是对自己尊重,对朝廷忠心,虽然这件事上他也有一些过错,但相对前者而言,也不算什么了。其次她也没有胆量将元俨逼急了,这可不是大臣,而是真宗的亲兄弟,只要他没有犯下大错,将他逼急了。学着太宗来个刀光斧影,那可不好玩。而且凭着他地威望还能够做到。况且自己还与钱家联姻,要元俨提防一个青年女子,这根本不可能。

    石坚看到他们叔嫂之间表演了一场感情戏,他才松了一口气,如果他们不和,那个危害甚至比丁谓还要犹烈。他又说道:“而且微臣还现她常在宫中走动。说到这里,还要感谢小杨公公。”

    提起这个小杨公公,众人都知道就是那个拼命帮真宗要石坚写的字的小太监。

    石坚又说:“于是微臣叫小杨公公暗中注视这个李织进宫与那些宫人交谈。或者使过眼色。终于微臣知道了一些可能是天理教的名单。还悄悄提审了一个胆小的天理教的公公。这才得知这个教派地名字。并且得知她就是教主,而且因为她是李煜地后人。当年江南的一些余孽后代才听她的招唤。可是这一切仅凭这个公公的一面之言还嫌得证据不足。正好此时,微臣接到夏龙图说有可能山陵出水的消息,这才逼得雷允恭慌乱,让天理教乘机而入,将他们一网打尽。”

    说到这里,他长叹了一口气。这段时间与这个天理教斗智斗勇,而且还要提防丁谓与雷允恭,他感到很累。看到他坐在哪里一脸倦容,刘娥更是感到对不起这个少年。这少年这段时间压上了这么大担子,自己还在疑神疑鬼。

    这时候英妃所在小楼火势已经扑灭,他们得到消息说英妃与她陪嫁过来的两个丫环全部葬身火海。

    但是刘娥还是很高兴,主谋伏诛,那怕是她自杀的,也是好事。没有了主角,这些江南的余孽没有了效忠地对象,也就成不了大事了。

    可石坚还是皱着眉头,他叫杨文广将那个对李织监视地几个禁兵喊来,询问了下,当得知他们看到李织从寺里返回王府就没有再对那个寺庙进行监视。他又再次向元俨询问他昨天有没有和李织接触过。

    元俨苦笑地答道:“当得知宫中生叛乱时,本王问过蓉儿,她说也不知道此事。本王就开始对她产生怀疑,她昨天下午回来后说身体不舒服,也没有下楼,本王生气,也没有去看她。”

    石坚明白他地话音,本来这件案件他多次请教过赵蓉,可后面没有通知她,元俨虽然以前不在意,可这样还不从李织身份上联想到其他,那才奇怪。

    他又想起了李楠地话,悠然地望着远方。说道:“微臣担心地是烧死的不是她本人,这是微臣疏忽了。”

    昨天他被刘娥的诘问,弄得心里有些不舒服,后来又生了红鸢被撞,自己被“奸”,在这件事上马虎了。不过按照他本来的目的。也是今天早上朝会上请刘娥亲自出马,对李织抓捕,这样一来,可以消除刘娥对元俨的误会。没想到有可能造成一次重大的失误。

    刘娥想到这个女子地手段,也有些害怕,她问道:“石侍郎,你是说昨天进入王叔府中地李织有可能是冒充的?”

    石坚默然,他说道:“凭着这个邪教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

    这时王曾说道:“启禀太后。现在我朝国家富裕。人民安定。唯一就怕那些专诸鸡鸣狗盗之流直接危害太后与圣上的安全。只是以后对进入宫中的宫人进行仔细地甄别,宫中安定,这些人纵然再怎么猖狂。也掀不起大浪。”

    吕夷简也是随声附和。这才使刘娥神情放松下来。经此一役,宫中所有不诡之人全部一网打尽,至少再也不会向以前那样,即使睡觉也提心吊胆。

    然而石坚皱起的眉头却始终没有放下,虽然王曾说得也有道理,可他们真的掀不起来大浪吗?

    他向刘娥又说道:“虽然微臣有负太后所托,此案余尾有些不完美,可也算查破了此案。”

    太娥含笑说道:“石侍郎,你不用太过苛刻。这次要不是你,无论是其他任何人,对这个案件,特别是这个邪教,可以说都束手无策。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哀家很满意。”

    从巧儿身死,再到宫中三命案,然后石坚与沙戒斗法,查获了平云宫奸侮妇女案。再到他与赵蓉折柳,捉拿李重昭。然后又生了袭击钦差案,再到当街行刺朝廷命官案,靳家满门被灭案,山陵案,宫中叛乱案。可以说石坚一路行来,都是在悬在两个悬崖之间钢丝上跳舞,有几次可以说生命悬于一丝,其间他还要主持工部事务以及活字印刷和报纸。还有设计这个山陵。想到这里。众人不管怀着什么样的心态,都是唏嘘不已。

    石坚又说道:“不过微臣有一请求。还向太后启禀。”

    刘娥看到这少年这段时间,人已清瘦了不少,也是心中又产生了他刚进宫时那种怜爱。她柔和地说道:“石爱卿,你有什么样要求只管说,只要哀家能做到地,哀家一准答应。”

    她说出这话,可以说是一个天大的奖赏,凭现在刘娥的权利,她可以做到的简直是太多了。众人不由地望向石坚,眼里闪着艳羡的光芒。本来早上还以为石坚也要失势了,可现在看来石坚在刘娥心目中地地位并没有降低。

    石坚却说道:“微臣孝期并没有满,因为先帝病危,得蒙先帝厚爱,这才破戒重至京城。现在大局已定,微臣也要重返和州替祖母守孝了。”

    这次众人全部宣哗起来,纷纷阻止。连刘娥也说道:“那怎么可以,现在朝中出现了这样的大事,正需要你替哀家帮忙打理。况且还有先帝的嘱咐,反正你也破戒了,不如留下。”

    听到她最后一句,所有大臣都在脑门上冒黑线,反正也破戒了,这叫什么话?

    石坚说道:“太后莫慌,且听微臣一言。微臣早就说过,单论才华本领,就是千万须眉男儿也不及太后本领。微臣相信在太后与圣上地治理下,我朝将会出现一个繁荣无比地王朝。其实现在大事已定,臣在与不在已经不重要了。其次还有一条最重要地。那就是结党。虽然臣身负先帝与太后及圣上重恩,决没有结党的心。可朝中百官看到臣在太后心目中地地位,肯定有一些臣子想办法依附。或者臣依然洁身自好,但因为臣的地位,以及恰巧将这个重案破获,臣在朝堂上言,也没有大臣质疑,这就会成为一言堂,或者说与结党无异。因此现在微臣一是要守孝,二也是让太后重整朝堂。太后,微臣在这里还有一言,允许朝堂有不同的声音,不能成为一言堂,以防不臣之子生起野心。但决不能出现党派之争。那么朝议分裂,政策不能得到连贯统一,这也为祸不小。”

    说到这里,他大有深意地看了吕夷简一眼。

    然后他又说:“至于国内,虽还有天理孽教余孽存在,但微臣也认为他们自宫中势力全部拨除后,危害也不大了。只是西北,太后要多加小心。一定要修一条宽敝的坚粉路到西北,以防不测,国家能迅调兵调运粮草。”

    然后他又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这是一个筒壮事物。他说道:“这是微臣与学生高兢共同研制的望远镜,它在军事上有很大地用途。”

    说着他将望着镜递到刘娥手中,教导她用法,刘娥拿起来望远处一看,差点大叫起来。原来她竟清楚地看到很远外皇宫上的景象。她立即将它交与曹玮之手。所有大臣试过之后,就连对军事一窍不通的人都知道它在军事上的用处,有了它可以洞察先机,比敌人更先一步了解对手的动向。须知,就是这个先机,有时候可以完全决定战争的胜负。

    石坚又说道:“这个东西制造原理简单,现在只有五个工匠参与,微臣已经与他们签定了特级保密条例。但一定要提防党项人剽窃这个技术。”

    在石坚印象中西夏除了凶悍,技术应当很落后,来到这时代后才现其实不是那么回事。党项由于生存环境严酷,战事频繁,在兵器制造上很下了功夫,其水平与宋辽相比也算是先进的,在冶铁水平上要不是石坚出了高炉和转炉,锻造水平更在其上。象骑战厉器西夏帕铒锤,还有宋人梦寐以求都想得到的天下第一剑夏州剑。但是西夏的统治者依然不满足,还经常剽窃宋人地技术,然后改良。石坚还不知道,成吉思汗的死因就是中了西夏从宋朝偷盗过来改良的瓷蒺藜,而从马上摔下来受伤,最后不治身亡的。这还是它地域狭小,资源贫困,否则对宋朝的危胁还要大。

    自从石坚的高炉炼钢出现后,就捉拿过几起党项人密探试图盗窍的事件。这幸好石坚事先说了技术保密的重要性,以及真宗看到玻璃所取得的利润,加强了重视,甚至到了矫枉过正地地步,这才使他们没有得承。

    不过想到了西夏这个国家,石坚竟不住想到那个在东方地岛国,一样的坚韧,一样地残暴。他的眼睛望着远方西边的天际,低声叹道:“路漫漫兮,其修远兮。”

    看到这少年眉头紧锁,忧国忧民的神情,刘娥更加为自己对他产生猜疑之心感到惭愧不安。

    这一卷到此结束,下面进入第四卷。关于重的一章,有少数大大订阅了,我和我的责编说过此事,并采取他的方法,下周传一章公众版,弥补大大们的损失。

第四卷 大漠孤烟 第一百八十三章 孤城(上)

    太阳升了起来,空中还弥漫着一层淡淡的晨曦,如同一根根白色的丝带在房屋街角上飘荡。

    可是延州城还是安静一片。如果这时候石坚来到了延州一定会感概沧海桑田,世事变幻。这时候的延州远不象那个他前世的黄土高原上的延安,到处都是沙土,种植庄稼很困难。此时的延州还处在黄金时候,城外洛河、延河等黄河支流养活了这一方水土上几十万人。城外种着各种各样的庄稼,其中有棉花、玉米、花生、红薯。特别是石坚叫海客带回来的杂粮更适宜在这块土地上成长,当然还有当地的特产小米。

    从城头上望去,棉花已经开花,黄色的、白色的、红色的花朵,在这个清晨,就如同繁星在绿叶中闪烁。玉米和小米更是如同一个个士兵昂挺立,默默地立在这晨风中,似乎在等待长官检阅。但是这一天似乎不一样了。其实这时候延州很是繁华,特别是李德明采取与宋朝和平共处的政策,但他又急需要宋朝的物品,不但在明处采购,也在暗处走私,作为边境的大城,延州很热闹。如果在往常,这时候进城的人都挤不动了。

    但今天很安静,安静到完全可以用鸦雀无声来形容。整个延州城就象死城一样。城头上的士兵也有些不安,他们全看着大朱牙内,小朱牙内。大朱牙内和小朱牙内就是指朱历和朱耻,他们因为在半年前京城平叛时立下了战功,被圣上封为轻车都尉明威将军和上骑都尉定远将军,爵也是伯子,挤身于朝中贵族之列。不过没有人不服气,自从他们以判延州牙内指挥使和副指挥使的身份来到延州,都是身先士卒,连煅练也是带头的,而且他们除了话少外,从来都不讲究架子。对等下属都很好。以至有人想试试他们有没有传说中的武力值,可最后的下场都很惨,而且因为此事使大朱牙内似乎找到了灵感,他说:“石大人曾经说过,训练不但要训练动作,而且也要演列实战打法。我始终没有弄懂。现在本官终于明白了。”

    于是每天基础训练后,他还让士兵们对打,打赢了有奖,在伙食里加荤。打输了有罚,多训练一个时辰。这叫这些士兵叫苦不迭。不过几个月下来,这些士兵明显感到自己的武艺有了长进。当然他们还不能和小牙内相比,特别他近乎百百中的神射技术。

    他们现在看着大小牙内,马上大敌就要临近。面对着数量多了二十倍的党项敌人,他们心中多少有些害怕。可是他们看到这一老小一小站在哪里。就如同一个冰人,脸上肃穆一片。这时候朱历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他对这些士兵喊道:“你们怕不怕?”

    “不怕!”这些士兵全都答道。

    可是朱历还是听出了他们话音里打着颤儿。这使他想起了二十多年灵州的那一幕。那时裴大人也是这么对他说地。可与那时情形又是不同,他们的身后将会有更多的援军到来。

    他说道:“那老子告诉你们,当年老子跟在裴大人手下时,兵力也是悬殊了这么多,但是裴大人带着我们坚守那么长时间,要不是那时候城里面没有粮食,朝中援兵没有到来,那个李继迁贼子根本不可能夺下灵州的。”

    其实当年宋朝也出兵相救,可被李继迁相阻。加上朝中决议难定,造成灵州最后失守。可是他总是提起当年灵州失守与裴济无关。这让言官弹劾过好几次,说他对朝廷怨望。太娥听了却说:“你们认为一条对主人忠心的狗也有错吗?当年裴知府仅是知遇之恩就让他永生难忘,为画党项人的山川地理伏敌国二十余载,况且朝廷现在对他是如此优待。他只是一个粗人,说话儿不会象你们这样转着弯罢了。”

    事实那晚之变主战场在石坚这里。可石坚玩了一个弹笑间,刀枪不入,再玩了一个弹笑间,灰飞烟灭。使得一班士兵没有柘现出英武就结束了战斗。而只有另两路,朱历和朱耻表现突出,让刘娥记在心间。所以一下子让他们做了从四品和正五品地武官。现在因为西北危及岌,又调到延州来。

    当然朝廷舆论工具报纸也将这件事大书特书。来表示什么叫英雄。也更表示太后与圣上没有看错和用错人。

    朱历又说:“现在只要我们坚守一段时间。援军就会到来。那么我们就会立下战功。你们也可能就象老子一样做个将

    底下士兵全都哄笑起来。这让在一旁眉目紧锁地范雍听着他这粗鄙地话。眉头皱得更紧。

    朝廷自从石坚回家守孝。刘娥又任用了一批新人。特别是吕夷简这些大臣。他们和曹玮这些人想法不同。认为朝廷刚经过动乱。不宜与党项人交恶。于是将李重昭送回了夏州。这才使元昊集中在边境地士兵撤回。但事实上证明这些人想法是错误地。元昊返回灵州后。又带兵进攻吐蕃地厮政权。厮有众数十万。一直接受宋朝册封。采取抗夏联宋地政策。无昊带着大军在吐蕃境内折腾了三个月。取得了瓜州、沙州和肃州三个战略要地。临回头还猛攻了兰州诸羌部。并于凡州筑城。

    朝廷接到吐蕃地求救信后。十分震惊。这时候夏竦上了一书。奏了十策:西北边境形势。进呈十条建议:

    一、教习强弩以为奇兵;二、羁縻属羌以为藩篱;三、诏厮父子并力破贼;四、度地形险易远近、砦栅多少、军士勇怯。而增减屯兵;五、诏诸路互相应援;六、募土人为兵。州各一二千人。以代东兵;七、增置弓手、壮丁、猎户以备城守;八、并边小砦。毋积刍粮。贼攻急。则弃小砦入保大砦。以完兵力;九、关中民坐累若过误者。许人入粟赎罪。铜一斤为粟五斗。以赡边计;十、损并边冗兵、冗官及减骑军。以舒馈运。

    刘娥知道夏竦人品奸诈,但这十条建议她却认为言之凿凿,有利有理,多采用之。于是她忘记了石坚的话,此人不可大用,让他做了泾州知州夏竦。成了西北两个大佬。其二就是这个延州知州范雍。这二人不仅仅是文职,皆“加兼经略使、步骑军都总管”,成了西北方面人、财、物、军一把抓地两大巨头。

    再说元昊得胜返回灵州后,向他父亲禀奏要进攻宋朝。原先他就多次劝其父李德明不要向宋朝称臣。李德明答说:“我们长久以来一直处于战争状态,国耗民疲。而且,我们党项人三十年能衣锦服绮,都是宋朝的恩赐呵,不可轻易辜负。”当然这是托辞,李德明也是惧怕宋朝国家大。怕打不过。真要象他所说,他就不会指使李重昭谋划刘娥了。元昊大言:“衣皮毛,事蓄牧。乃我们蕃人的习俗。英雄在世,当图王霸大业,何必介意绵绮细事!”

    现在他挟大胜之功再说这番话就不同了。并且他还说道:“宋朝无人可惧,唯一所惧就是那个石不移。可因为他功高为刘娥所忌,被迫返回和州守孝。听说他还在研一种新式武器,如果宋朝再次重用此人,加上这种利器,我族将处于危险当中,甚至都有灭族地危险。”

    李德明也知道石坚的事情。单论间谍而言,西夏的间谍最多,但他们大多数是为了窍取技术。现在无论是西夏还是辽人都想对石坚下手。可刘娥在王府那一番交谈,已经为自己所行感到后悔。其实石坚回和州也不是外人所想像那样,是刘娥疑心他。特别是石坚自己主动辞出回家,刘娥都恨不能向他认错。但石坚再三坚持,还拿着守孝大义,使刘娥也没有办法。所以他这次回去,还让他戴着参知政事的大帽子。以事优柔。当然论年龄,他可以说是宋朝历史最年轻的副相。当然他随行地护卫更盛于以往。加上王朝来投,又带来了一些江湖异人做护院,和州还在宋朝腹地。西夏和辽国根本没有办法在上面做文章。

    李德明听出了元昊的话音,他是想乘石坚不在,将宋朝打怕了,以图一劳永逸,叫以后宋朝不敢对西夏用兵。他感觉到似乎不妥,但元昊的话也有道理。最后在元昊立下军令状之后。他也同意了元昊的做法。

    现在元昊没有进攻泾州。而是进攻延州,并不是因为这个范雍怯懦。而是看中地正是州(今陕西富县)、延州一带通路畅阔,便于进攻。不过范雍人品不差,官声很好,可确实在军事欠缺谋略。他听到风声后,立即向朝廷要求增兵,可朝廷还认为西夏人刚打完回鹘,又打完吐蕃,根本没有实力进攻延州,或者根本不敢招惹宋朝。现在朝中还在为是不是出兵讨伐西夏在争讨,他这份表奏根本没有引起朝廷重视,不报。

    先元昊猛攻延州外围的李士彬所率各部军事据点。李士彬当时是宋朝地金明都巡检使,他本人就是党项族酋长,掌有十八寨近十万众的彪悍羌兵,驻扎于延州北面的金明寨。对于这个党项老敌手,元昊暗杀计、反间计、奇袭计等等全用个遍,一无所成。相持了近一个月,最后他用了“骄兵计”,西夏军每逢李士彬交战,没打几下就“溃退”,还高声叫唤:“铁壁相公(李士彬的“外号”)来了,我们赶快逃命吧。”如此一来,李士彬颇为自负。同时,元昊还派遣一批又一批党项部落向李士彬“投降”,面对汹涌而来的党项人,李士彬自己不好处理,就上报“上级”延州老夫子范雍,要求把这些党项降人迁居到远离西北边境的南方安置。范雍没有军事计谋,反想“以夷制夷”,厚赏这些西夏降人,并让李士彬把他们编入金明寨周围的各个军事据点。李士彬不好违背上级命令,只得照办,等于宋朝地各个砦堡安置了为数众多的“定时炸弹”。

    同时更让朝廷和范雍认为如今西夏是强弩之末,心有力而力不足。不过这次元昊地举动震怒了刘娥,她命工部和三司加快了修建从开封到达延环的马路(本来是坚粉路,后来在石坚坚持说蹩口的情况下,改了名字)。同时蓄备了更多地粮草,准备征讨。记住,是准备。至于大军在哪里,还不知道。

    然而这一天元昊诸军突然动攻击。事先诈降的党项人纷纷而起,金明寨等十余个延州以外的宋朝军士据点皆被西夏人占领,李士彬父子也被擒杀。乘胜优势,元昊大军直至延州城下。

    范雍肝胆俱裂,一面命人紧闭四城拒守,一面派人带信急召当时屯守庆州(今甘肃庆阳)的延路副总管刘平和石元孙。

    事后石坚感概。虽然与历史上有所不同,但大势相差无几,只是这时候所有参与地主角年龄比历史上小了一点岁数罢了。另外时间也从冬天改成了夏天。

    元昊地度很快,只是一天多时间,就将大队带到延州城下。

    看到了西夏密密麻的队伍,刚刚被朱历激起地士气很快就低落下去。可以说宋朝已经承平日久,最多也只经历过一些小谋乱,这还是边远的蛮子在捣乱,很快就被扑灭。几乎百分之九十九地士兵都没有以过实战地煅练。这个纯度可以赶上后世的纯金比例。而这一年,党项兵在元昊的带领下,南征北战。站在哪里就有一股冲天的杀气透出。而且此时延州城内留守的士兵不足一万人。不但这些士兵,就是范雍看得也生了惧意。

    党项人来到城下,他们显然没有将这个城池上的宋兵放在眼里,自顾自的安营扎寨。然后元昊派人到城下喊话,大意是你们现在是没有办法守住延州,现在投降还会给你们一条生路。有才能的我还能重用。事实元昊手下有一大批谋臣,其中汉人还不少,象张陟、张绛、杨廓、徐敏宗、张文显。而且,教诱元昊以“大略”侵宋地主心骨也是两个汉人:张元、吴昊。这两个久试不第地读书人。自恃胸中文韬武略,本来想投靠宋朝边境献计献策立功名,一直不受重视。气愤之余,二人就连袂叛逃,亡入西夏。他们入西夏也颇有戏剧性,二人到达兴庆(今银川)后,天天在一家豪华酒馆痛饮欢歌,又在雪白的粉壁上用笔墨大书“张文、吴昊来此饮酒”,被西夏“派出所”便衣现。连夜抓起,直接押往元昊处。元昊知道此二人不是凡人,便亲自审问,怒问二人怎敢犯我名讳。张、吴二生鲜衣华裘,皆一表人才,虽然人被捆成个粽子,两张嘴仍旧伶牙俐齿:“你连自己姓什么都不在乎,何必在乎名呢!”一句话正戮中其痛处:唐朝五代直到宋初,元昊一族姓“李”。而后至今。元昊一族姓“赵”,皆是中原王朝的“赐”姓。于是。亲去绳索,好言相谢,三人顿时言语甚欢,张、吴二人成为他侵宋地最重要谋士。张元、吴昊二人虽是书生,却熟知中国历史和军事战略,他们力赞元昊进取关右之地,占领关中,向中原腹地挺进。同时,与辽国联合,让契丹人在河北进袭宋朝,最终使宋朝两面临敌,“一身二疾,势难支矣”。这些策略,皆是一剑封喉的毒招,无论哪一招成功,宋朝都会有亡国之忧。“莫道书生空议论,头颅掷处血斑斑”,张、吴二人,也是中国知识分子中的一种异类。而宋朝也有不少党项人,总之这段历史远不是民族纠纷那么简单,换而言之,这根本是李继迁和他的后代还有张元吴昊这样汉族败类的野心。加上宋朝对少数民族采取岐视和压迫地政策,同时内敛,才给了党项人崛起地机会造成的。就是这样,还有许多少数民族纷纷依附宋朝,其中还包括党项人地本身。

    看到党项人猖狂地样子,朱历对朱耻说:“儿子,你眼睛好,有没有本事也长长我宋人的威风?”

    朱耻答了声好,吩咐人将他重弓拿出。本来他力气就很大,不然和杨文广硬接了一招,都将杨文广手也震得一麻,后来杨文广还特地指导过他。后来城门一役,杨文广看得欢喜,连家传的一些武艺都悉心教给了他。现在的朱耻已和去年进京时的朱耻不一样,早已非是昔日阿蒙。

    他张开了弓,第一箭将那名在城下喊叫的党项人射穿咽喉。第二箭竟将近一百多步外的党项人的大旗的旗杆射断。

    看到了他这两箭,城头上宋军全部叫好,一时为之士气大振。

    这使元昊恼羞成怒。他立即派人攻城。

    这时候由于党项人在兵器上一直下了苦功,他们地弓弩质量已经胜过了宋朝。这时候虽然他们在城下,但还是将箭弩全部射在延州城上。

    朱历可是参加过灵州保卫战的,他早知道西夏兵器地厉害,这时他已经完全顶替吓傻了的范雍,他大喝道:“盾牌手。在前,弓弩手在后。盾牌手保护好弓弩手,弓弩手,往下射!”

    只是一会,双方就有不少将士倒下,不过这时候朱历却现了在人群中有一个少年,他的箭法似乎比自己儿子还在厉害。只是他额头上刺着字,看来是一个配到边关的罪犯。这个少年长相还十分峻美,某些时候都能使他想起那个在京城中遇到了风华绝代的石家郎。只是一个飘逸,一个冷肃。于是他留心了一下,看到他每一箭出去。都有一个党项人毙命。

    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少年答道:“我叫狄青。”

    如果石坚在这里,他一定会大惊,这个和他这副身体同龄出生的少年,可是一个了不得地人物,他和包拯在民间被舆为宋朝地文武奎星。更是中国冷兵器时代地十大悍将。但朱历没有这种想法,他看到这个少年还想到自己当年的情形,在这个狄青地肩膀上拍了一下,说:“你箭法很好,从此后你就是我的亲兵了。”狄青这时候还是一个少年。他代兄抵过,配到延州没有一个月,就因为武艺出众,被范雍命了一个统治弓手的小小武官。如果能在这个朱将军手下担任亲兵,那么前途不可限量。当然这时候他也不可能想到自己以后会第一个身以武官的身份担任宋朝宰相。他连忙道谢。

    因为被西夏人强大的弓箭覆盖,还是让党项人迅进入城下,他们架起了云梯。

    这时候地延州还是一个大城,因为事先得知了元昊很有可能进攻延州,范雍也不是一点防范没有。他也准备了不少守城的武器。不过这时候范老夫子不知道吓躲到什么地方了。朱历再次下令,士兵将城头上推积的滚木抬着往云梯上砸去。

    但因为党项人地数量更多,攻击面更广,所以并不能将所有云梯都砸断。还是有人攻上了城头。朱历举起了大刀,说道:“好儿郎,建功立业就在此时。”

    话音未了,他一刀将这个攻上城头的党项人劈了下去。虽然有些害怕,但看到主将如此勇敢,这些士兵还在城头进行了反抗。毕竟这不是在地面。攻上来的党项人还不多。很快元昊第一轮进攻被他们扼杀。

    随后,元昊又动了两次进攻。但都是雷声大,雨声小,看到宋朝士兵勇敢,又再次撤退。

    不过就是这样,已经叫范雍吓破了胆。他又再次催促刘石二人加快快度。

    太阳缓缓西落,看到党项人还在城下悠然自得的吃饭,虽然这一战也极为艰苦,可这些党项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时连朱历都有了一丝忧色。今天他站在城头清楚地看到元昊只是试探性地动了三次小进攻。就是这样,今天也有近千士兵伤亡。现在党项的士兵一边在吃饭,还有的士兵在打闹,可自己城头上这些士兵都哑口无言,有的人还有些沮丧的表情。

    他自己也在灵州呆过几十年,清楚地知道西夏人的战斗力,现在也在宋朝呆了几个月,相互比较,他是知道其中地悬殊。象这样下去,他还能坚持几天?

    西边的天空让晚霞的余辉映得满天红光,似乎象染上了一层血色。他面容冷酷地站在哪里,可是他心中却是忧心忡忡。

    这时候他接到士兵的传报,说东门有两个少年要进城。自从元昊用了诈降计击杀了李士彬父子,范雍就对延州加强了警戒,许出不许进。这时候党项人只在西门扎营,其他三门都没有留下兵力。

    但是范雍也不敢带领人逃跑,一是他逃跑后,元昊轻易地拿下延州,这正合了元昊的心意,范雍虽然能活命,但罪名可是不轻。二是天知道元昊有没有用计,如果他故意放开三门,只要范雍带人逃跑,他随后掩杀,那么失去了城池的防守,只有全军覆没的下场。

    按理说这时候范雍不可能让人进城的,为什么要用士兵向他请示?

    这个士兵又说道:“启禀牙内,他们说是石大人府上的人。”

    “石大人?那个石大人?”朱历还没有反应过来。

    那个士兵一翻白眼,虽然朱历在他们心目中地位极高,可与石坚比起来还差了一大截。他说道:“牙内,就是少师石大人,但是范大人不知道他们是真是假,其中一个少年说还认识你,所以请你去辨认一下。”

    哦?朱历先是一愣,然后大喜,要知道石坚那晚在皇宫胜得太离奇,现在听到他派来了人,只有天大地好事。他小跑着来到了东门,一看,果然是两个少年,其中一个少年,正是石坚的护卫崔灭狼,另一个少年他却不认识。这个崔灭狼还在大叫:“你们昏了头,我们是带着咱家少爷的计策来的。你们不放我们进城,误了大事,你们可是负责不起。”

    另外一个少年看到这个崔灭狼的表演,站在哪里嘻嘻地笑。

    朱历连忙道:“他们是石大人家中的人。快,快,请他们进来。”

    要知道现在石坚虽然在和州,可是他的传说越地离奇,特别是他扳倒丁谓,除灭天理教和雷允恭,以及那一系列的神秘莫测的案件,可以说他就是神一样地存在。有人甚至说《三国演义》里地诸葛亮也没有石坚本事大。朱历是一个武人,不懂多少道理,他是亲眼看到石坚神奇表演,更是对这些传说信之不疑。

    特别是听到崔灭狼在叫带了石大人的计策过来,他简直在热泪盈眶了。

    听到他确认下来,城门上所有地士兵全都欢呼起来,敢情他们也抱着和朱历一样的心思。

第一百八十四章 孤城(中)

    这两个少年一个正是比石坚还小了一岁的崔灭狼,一个是和石坚同龄的丁圃的小儿子丁杪。

    本来石坚对西夏立国后四大战役可以说都能倒痛如流,可是现在历史来了一个翻天覆地的大变脸,让他不敢确定了。先是杀害宫女巧儿的凶手被抓回京城,经审理确定是耶律季军主使的。于是刘娥派史方前去诘问辽圣宗。

    对于这件事辽圣宗还真不知道。这时候的辽圣宗和早年的辽圣宗不同,早年圣宗大破宋军,屡屡教宋朝束手无策。就是澶渊之盟也是很风光的收场。并且继续对北方的各个民族以及高丽用兵都有斩获。可是到了晚年他开始信仰佛教,逐渐开始昏庸。前两年还有茶、陀大败,只因为元昊提前了若干年拿下了甘州,否则他后面还有一个甘州之败。事实在历史上他给他儿子也是留下一个日渐衰落的王朝。

    现在因为石坚的出现,导致了宋朝日见富裕。虽然辽国上下都耻笑宋人好大喜功,竟将数万里之外的海外之地划为己有,可到现在连一个官员都无法派去统理。但是随着蒸汽船的出现,这种笑话渐渐变成了可能。而且因为海客从这几个大6上带来的物产,大宋虽然朝堂上还有些黑暗,但经济收入却在年年翻翻。有许多清明的大臣都感到了一种压力。

    当辽圣宗将耶律季军抓起来后,问他有没有此事。耶律季军很光棍,他说是他做的。可不这样,要不了几年辽国将仰于宋朝鼻息之下,再过若干年辽国不要说幽云等州,就是连本土也保不了。他策划了此事已经有两年了,这次主动要求到宋朝作为吊唁使也是为了将此事难,只是可恨石坚突然回朝,使得他计划功败垂成。他还说道宋人之祸不在宋朝朝廷,而在和州那个少年身上。当年瑶慧郡主不该潜入那个少年身边一年多时间。竟然对他无动于衷,将会给辽国留下一个大害。

    总之他不但没有认错,反而处处诘问辽圣宗,使辽圣宗哑口无言。辽圣宗气极之下,宣布将他处斩。史方得知这个消息,也感到满意了。相比于党项人硬是出兵逼着朝廷将李重昭交出,他能得到这样的结果已经很不错的了。于是他返回宋朝。可是辽国内因为这件事变得动荡不安起来。

    这个耶律季军本来就是辽圣宗皇侄,他的妻子还是出自于尊贵的萧家。于是朝中大臣纷纷进谏。这使得辽圣宗更加恼火,他在朝堂上一拂袖子说:“难道你们都想反了吗?”

    这才使大臣们都不敢说话了,可是他说的时候无心,但在某些人耳中就听了有意。三月,以左丞相张俭为武定军节度使、同政事门下平章事,郑弘节临潢少尹,刘慎行辽兴军节度使。武定军节度使萧匹敌契丹行宫都部署,枢密副使杨又玄吏部尚书、3知政事兼枢密使。驾临长春河鱼儿泺。于是有些大臣乘着他不在上京时候谋反,并且派了一支骑兵袭击辽圣宗。这次谋乱的规模也不算很大。很快就被郑弘节等人扑灭。但是这支骑军却给辽圣宗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其中一个勇贲一下子将辽圣宗击毙。得到这个消息,尚书耶律宗隐以及耶律焘蓉的哥哥耶律宗政立即带人将这支叛军全部奸灭,并且处死了所有参与谋乱地大臣,然后扶持圣宗的长子耶律宗真即位,这也就是历史上的兴宗皇帝。

    得到这个消息,宋朝上下全部为之一愕。这些人没有使宋朝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可却使辽国来了一个大地震。对于这个辽圣宗,宋朝上下其实恨得牙齿直咬。可不能不承认他很有本事。他在位几十年,理冤滞。举才行,察贪残,抑奢僭,录死事之子孙,振诸部之贫乏,责迎合不忠之罪,却高丽女乐之归,而且还精通书画,可以说是一个罕见的文治武功齐全的明君。现在他死了。可以说对宋朝少了一个大大地祸害。这个情形,就如同辽国以及西夏人忌惮小石一样。不过偷偷乐归偷偷乐,但面子上还要过得去。

    刘娥还派了重臣吕夷简和鲁宗道前去吊唁。

    只是石坚接到这个消息,差点将手上的饭碗都丢了出去。现在看起来历史还在顺利的地展,仁宗也改号为天圣。当初丁谓搞下寇准,钱惟演出的力气最大,后来丁谓得祸,在刘娥决定处死丁谓时,他还上窜下跳。终于把丁谓的几个儿子全部搞到两湾大6。冯拯恶其为人。进谏道:“钱以妹妻刘美,实太后姻家。不可与政。”

    刘娥有些不高兴。想拿石坚来比较。可想到石坚现在一没有与赵堇成婚。二论功劳钱惟演做了一辈子官也没有石坚这短短数年间做得多;三石坚现在回到和州也间接与她所逼有关。终于没有开口。罢钱惟演为保大节度使。知河阳。

    召李维、晏殊、孙、宋绶、陈尧佐修《真宗实录》。本来修注这本书石坚是最适合地。而且论感情石坚对真宗地感情也最深。可刘娥心中有愧。想想还是作罢。

    再召孙、冯元、李维和晏殊为帝侍讲。这几个人都在大儒。当初在定下这个名单时。刘娥还是第一个想到了石坚。到这时候她也在苦笑。其实连现在她也明白。这少年只想做一点实事。自己防什么防。于是她想到这少年推荐过地几个人。进张知白为枢密副史。蔡齐也得到重用。并且终于将小范同志调入京城。

    再以薛奎为权知开封府。他为政严敏。击无所贷。人称为“薛出油”。仁宗听到后问他原因。他答道:“臣只知道击拿奸佞。何避此声名?”仁宗想到了连石坚办理那么大案件时。隐瞒了多少大臣。但一直对他信任。从此更加敬重薛奎。

    这时候还生了许多大事。寇准终于带病进京。但是他病得很重。俗语说人将死也。其言也善。可用到刘娥身上。却是看到寇准即将要死了。也想起了他地许多功劳。对他抚恤有加。在他临死时。刘娥问他朝中何有可用。寇准答道:“非为己喜。非为己悲。以天下为己任。有几人?”

    刘娥默然不语。她知道寇准这句话第一指石坚。第二指范仲淹。过了半天她才说道:“可是哀家本来以为石爱卿性格柔和。但他犯起倔来。比爱卿你与范希文还要厉害。现在他挂着守孝地名份。哀家如何请。”

    寇准知道宫中常说他是老倔,范仲淹是小倔,他还常以为得意。于是说道:“单论讲情理。天下无人可比石家少年,可是他才华太高,所做事情太大。不要说太后与大臣们,就是他自己也是顾忌重重,怕招人忌。而且他性格淡疏,不喜荣辱,于是只好借口回乡避去风头。因此先帝才说不要谏他,后来怕坏了规矩,才改口的。”

    虽然他远贬了,后来回到京城,还是听到一些内幕。刘娥想到真宗临死前那些嘱咐。真宗是有这想法。现在她才感到为什么少年在先帝驾崩前哀号不止,这不单是感情,而是知遇之恩。她长叹道:“哀家错了。”

    寇准又说:“臣将死,不过有一言还是要说出来,我朝想要重现汉唐风光,非不得不用少年。老臣都认为只要朝廷对石不移不产生怀疑之心,都能使我朝远胜汉唐。可惜老臣是看不到那一天了。不过太后就让他守完孝吧。本来这少年性子疏轻,可为了与奸人相斗,虽然他有力。可心却憔悴。”

    刘娥当然知道他所说的意思,那几个月,其中地凶险,连她在皇宫里也是胆战心惊。以那少年的性子,自是不喜,不过不得不为之。特别是他在元俨府中,坐在椅子上却是满脸的倦容,那种憔悴的样子到现在她还记得。她再次点头。

    寇准又说:“其实想那少年回朝不难,只要太后用朝中诸事召唤。比用什么高官厚禄都管用。说到这里。他再次用尽最后一口力气说道:“我朝想好,只有召这石坚。不信你可以派探子问辽人和党项人,他们最想我朝那个人死。”

    然后闭上双目,至死他对自家没有一句嘱咐,太后大悲。为之废朝一日。同时李沆、王旦、李继隆、寇准配享真宗庙庭。天下人闻听此事,都大哭不止,寇准贤相之名已经深入人心,可他一生坎坷颠簸,流离失所,半生都用在跑路上,虽然死后终成正名,可天下人都为他感到惋惜。不过刘娥此举却为她在民间增添了不少印象分。

    随后冯拯再次病死。召王钦若为相。但是现在朝中官员已经非是往日,特别是在石坚有意无意之间,许多正直官员得到任用,这些人大多看不起他,对他的谏议多进行驳斥,叫他感到难堪。

    但想对于这些大事件来说,顶多石坚为了寇准身死感到惋惜,而却有一件小事引起了他地注意。蜀民因为钱重,私造券,称为交子,图便。薛田与张谷若议:“废交子不用,留易非便,可以请官办,禁民间私造。”于是从请,开始在四川置办交子。

    当然相比于这些事来,辽国叛乱,才真正狠狠地将石坚雷倒。虽然他不是专学历史的,可也知道历史上的圣宗还有好几年好活。因此他对现在的历史变得不自信起来。当得知元昊出兵延州之事,他也不敢冒然上书,让朝廷立即出兵防止三川口之战地悲剧生。

    当他接到朝廷的邸报,得到了元昊对李士彬父子进行骚扰,他才确定大事将要生。只是因为朝廷不慎重,这份邸报到他手中已经过了好多天。

    于是他让崔灭狼和丁杪到延州献策,另外派帝风月来信到朝廷叫朝廷加强戒备,并且立即调兵支援延州。同时他还有另一层用意,丁杪和崔灭狼都学了一身好本事,也让他们到前线立下战功,总比呆在自己身边强。

    现在崔灭狼和丁杪进了城,可受到了热烈地欢迎。连这个刚直得近乎愚昧的范雍也不例外。他倒不是认为石坚真是天上星宿下凡,无所不能,他读过许多书,对鬼神的态度是敬而不迷。但现在这两个少年前来,说是带着石坚的计谋而来,不管是真是假。这可是救命稻草。

    丁杪还有些羞涩,崔灭狼可是跟在石坚身后什么大人物都见过了。他嘻嘻哈哈地与各位长官打过招呼。然后看到朱历身后两个长相奇特的少年,至于另外一个勇士狄青因为长得太俊俏,让他自动忽略。他笑嘻嘻地对朱耻说:“这位是朱小将军吧,我听我家少爷说你很勇敢,本领也好。不如这样,吃过晚饭我们比划一下。”

    当然朱耻也听说过崔灭狼的名声。这不是崔灭狼做了多少大事,而是跟在石坚身后鸡犬升天升天,现在石坚从小到大什么事,身边有什么人,特别是崔灭狼卖艺葬师让石坚收留下来,也是作为故事在民间流传。而且也将崔灭狼的本事夸大了。

    朱历这个老愣头青一听,好啊,这不也叫实战吗?他说道:“还有这位少年郎如何称呼?”

    崔灭狼一听立即介绍说:“他啊。叫丁杪,是我们府上老管家地小少爷,本事也不小。”

    听到他是丁圃的小儿子。连范雍也变得脸色郑重起来。俗话说宰相门前三品官,这个丁圃跟在石坚身后忠心耿耿,虽然只是一个仆人,可谁敢把他当仆人看?

    “好,吃过晚饭,你们和我两个小崽子,还有这个狄壮士比较一下。”朱历说道,不过他嘴也乐得合不拢。虽然现在局面很危险,可看到这些少年。也让他生起长江前浪推后浪,而且一浪比一浪高地感觉。这让他很高兴。

    不过崔灭看到狄青那个文秀的样子,嘴不由撇了撇,在他心目中的英雄应当象这个朱耻长得豹眼粗眉,身材魁梧就象少爷写地《三国》里张三爷一样,真不行象那个红脸关公也行。

    朱历知道他的心情,才开始他看到狄青样子,他也不相信。可后来他不但箭术好,当党项人冲上城头。他将头一披,然后呼喝连连,手中一把大刀所向无靡,不但将党项人震住了,连自己两个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的儿子也吓倒了。

    他说道:“崔小英雄,这位狄壮士可厉害着呢。今天他在城头用箭射杀二十九名党项人,亲手格杀二十七名党项人。要论格杀地数量,可以说是今天我朝士兵中地第一。连我两个不成气地儿子也不如。”

    乖乖冬冬,合计五十六人。崔灭狼和丁杪马上望着狄青的眼光就不一样了。崔灭狼一把拉住他说:“狄壮士。不。狄小英雄,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地偶像了。我决定了。以后就跟你混。”

    狄青酷酷地说:“什么叫偶像?”

    崔灭狼抓抓头说:“这是我们家少爷明的新名词,意思就是很祟拜地人。”

    狄青又酷酷地说:“那你就错了,你们家少爷才是我的偶像。”

    “那当然,我们家少爷是什么人。不过不要比他,受打击啊。”崔灭狼长叹一声,装作无奈壮。引起大家哄笑。

    这时候听他们在胡扯八道,范雍可着急了,他问道:“这位崔英雄,那个石大人带来的计策呢?”

    崔灭狼从怀中掏出两封书信,一封交与范雍,一封交与朱历。

    范雍连忙拆开,那个动作比朱历还要利索。可是他打开书信一看却呆了,原来石坚在信上写出,这次李士彬必败,然后元昊会带领大队攻找延州城。可元昊攻延州城是假,围点打援是真。并且料到范雍一定会向庆州求援。石坚又指出求援可以,但不可让他们急行军,以防在路上遇伏,以疲劳之躯应对强敌。而且石坚还画了一幅地图,重点就标明了在三川口这个地方,元昊可能埋伏大军。

    范雍有点似信非信,他问道:“这封信是你家少爷什么时候写地?”

    崔灭狼算了一下,说道:“都有近半个月了,写好信后,少爷不惜利用职权动用了八百里加急的快马。所以我们才能在这时间里赶来。”

    范雍一听就呆了,这也太邪乎了。半个月前,元昊还在与李士彬玩假败战呢。再想想这个少年接到消息时,恐怕时间还早,这时候他就料到李士彬必败?难道他还真成了诸葛亮不成?就是诸葛亮也是那个少年神话了,历史诸葛亮也没有这本事。

    他将信将疑地问道:“可是党项人大军确实到了城下。”崔灭狼一听他不相信。就急了,说:“我说你怎犯糊涂,他们现在是吓吓你们,逼你求援。然后再伏击,只要将这一带我朝军队全部奸灭,那他还不是想要怎么玩就怎么玩?现在他们是在城下。可是他们是人,是能动的,不能偷偷调走?”

    这时候朱历也在一旁说道:“范大人,下官也看到他们今天攻势不烈。你要相信石大人。”

    范雍对军事一窍不通,不相信不行啊。不过他还在嘴里念叨:“奇怪,他怎么半个月就算到这一结果地?难道还真是天上星宿下凡?”

    然后他又写了一封信,叫刘石二人保持军队度的同时还要保持体力,同时防止在三川口遇伏。

    这时候朱历也打开了石坚写给他的信。看完后,他立即大喝一声:“儿郎们。跟我到西城上。”竟然连饭也不吃了,更将让这五个少年比试地事情忘记。

    众人不知生了什么事,也跟着他来到西城的城头。看到朱历也没有做什么,只是用那个望远镜一直在看着党项人的大营。

    看到他们来了,朱历向崔灭狼和丁杪问道:“怕不怕?”

    崔灭狼撇了撇嘴说:“怕什么!我跟少爷后面多少次出生入死,也没有一个怕字。不过要是我们少爷在这里,我才真正放心。以他地智慧,打这仗还不是玩着的。”

    听到他大炮直放,也没有人反驳,和石坚比智慧,这城头上还没有一个人敢想过。

    一会儿。晚饭也送来了。没办法,延州城的几个大佬全在城头看朱历,朱历却在看党项人地大营。士兵只好将晚饭送上城头。

    这时候朱历又下了一道命令,让所有士兵抓紧时间休息。范雍现在成了一个摆设,幸好老头子愚是愚,但不顽固,也不生气。他还以为让士兵休息好养足精神,明天防止党项人再次攻城。

    很快进入了四更,朱历还在城头上抱着那个望远镜在看。这时候范老头子都哈欠连连。有时候他都忍不住要打盹了。只是崔灭狼和丁杪才进入军营,还十分地兴奋,好奇地一会儿看看朱历,一会儿在城头上走动。

    这也是一天最寂静的时候,只有虫儿在墙角啾啾地鸣叫,崔灭狼和丁杪也看到城下不远处的党项人大营很安静,只是隐隐地看见几个士兵在来回地走动。终于连他们也感觉到有些乏了。他们转过头来看着朱历,可这时他们现了朱历那凶恶地相貌笑意越来越盛。他们知道朱历不会无地放矢的,他这样做肯定与少爷那封信有关。终于朱历下令了。着所有士兵立即起床。悄悄将武器拿好,准备听候命令。凡出巨声者。斩!

    一会儿士兵集合好,朱历说道:“好儿郎们,怕不怕?”

    “不怕!”士兵答道。

    至于是真地不怕还是假的不怕,只有天晓得。

    朱历说道:“那么就跟老子来。”

    说着他手拿着大刀命士兵打开城门,带头冲向党项人的大营。

    可怜范老夫子都在后面吓傻了,两个小腿直哆嗦。这几千人本来就不及党项人勇敢,现在冲向十几万党项人地大营,还不是送死去了!最重要的是现在他还命令刘石二人将度放慢,自己这延州城还要靠这几千人防守。

第一百八十五章 孤城(下)

    夜色清凉如水,月明星稀。

    随着朱历最先冲出去的却是五个少年。白天朱耻朱历在击杀党项人时输给了长相清秀的狄青,可是老大不愿意。这时候狄青虽然还是少年,就已经表现出来他作为一个杀将的潜质。对于战斗他可是不再乎,相反还很兴奋。

    同样丁杪现在长大了,可是知道石坚在他身上下了许多功夫,虽然现在他还是打不过崔灭狼,但也十分勇武。现在只想报答石大人。崔灭狼没有上过战场,可是一个老油条,跟在石坚身后已经见过几次大场面,许多次是以寡胜众,根本不怕。

    他还和丁杪开着玩笑说:“丁杪,你还记得少爷写的一词,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丁杪说道:“你杀敌人可以,但是可别吃人肉,喝人血。那是少爷的比喻,如果你真这样做了,就别怪我不理你了。”

    “吓,你现在跟着你师父后面越来越无趣了,我不过是开过玩笑。你看小朱将军,就喝过人血,都将一个城头的叛党吓跑了。小朱将军,人血什么味道?”说着崔灭狼在朱耻肩膀上拍了一下。

    “人血什么味儿也没有,只不过有点淡淡腥腥的,很难喝。”朱耻答道。

    这回摊到崔灭狼睁大眼睛,他过了好半天才说:“那天在城头上你还真喝下那个叛党的血?”

    “我那想喝,可它非往我嘴里灌,我也没有办法。”

    崔灭狼脸色开始难看起来,过了半天他才喘过气,说:“你牛。”

    然后远远地离开这级猛人。狄青在一旁看着好笑,他都怀疑要不是在急行军中,这个小崔同志会不会趴在路边吐上几口。看来这个小崔嘴呱呱地,也是一个叶公好龙的人物。

    朱历听着好笑。不过看到这两个少年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心想石大人家中出来地人就是不一样。当然他也不知道。这几个少年以后都成了名振一方地猛将。而且他们都干过喝人血吃人肉地事。以至这几人凶名让敌人看到他们就吓得双腿抖。

    西夏人这次可是大意了。在他们心目中。宋朝士兵本来就十分懦弱。这次他们数量更是延州城地数十倍。他们做梦也没有想起宋人居然有胆量前来偷营。这些看守营门地哨兵大多还在打瞌睡。这也是他们面对宋兵。如果面对更为凶狠地回鹘兵和吐蕃兵。他们可不敢这样做。这也是造成后来宋朝取得了第一次大捷地关健原因所在。只是这次大捷迅被随后地大败掩盖住。

    当第一个哨兵看到宋朝士兵地带临。他惊慌地吹响了号角时。朱历已带人到了很近地地方。随着朱历手一挥。无数只火箭射向了党项人地大营。然后朱历出了一声凄厉地号叫。捷步如飞。手起刀落。一个站在营门口前面地哨兵还没有来得及反抗。就被他砍下了人头。同时这个党项人地鲜血也喷到他地脸上。但朱历只是用手一抹。继续冲向第二个士兵。

    与此同时。狄青也跟着他用刀劈死了一个党项士兵。朱耻看到了这次狄青又抢了他地前面。气得也和他老子一样。呜咽在叫了一声。成为第三个砍死党项人地宋朝将士。

    有了这三个人带头。也将宋朝士兵地士气激了起来。其中崔灭狼更是跟在狄青后面。说道:“我说小白脸大哥。原来你真地很厉害呀。”

    狄青气得一翻白眼。心想你喊大哥就大哥。为什么冒出一个小白脸。小白脸是我爹娘所赐。我想啊。

    崔灭狼又说道:“小白脸大哥,你本事这么好,能不能教小弟两招。”

    狄青听到小白脸又来了。他快在晕了,得,就冲你喊我这小白脸,什么招我也不会教给你。

    崔灭狼用一个大铁棍将一个扑来的党项人士兵击毙后,又说:“我说小白脸大哥,你都吭一声,给我一个回话行么?”狄青被他一声声小白脸气得都快跳起来,他哇哇大叫,只有拿党项人泄。本来他身手就很好。这一神经病,更是披靡无敌。崔灭狼看到他这本事,更是象一只牛皮糖沾上来了。

    总之,这一仗打完后,狄青差点让小崔同志弄成了大脑不正常。本来他是一个罪犯,没多少薪水,不过因为立下了大功,有了奖赐,他第一件事就是叫铁匠打了一个铜制面具戴在脸上。历史上他也戴着面具。也是因为他长相不恶。用这面具可以吓唬敌人,成为有名的冷面将军。但现在他提前若干年戴这面具却是被崔灭狼折磨得走投无路才戴的。

    相比于这三个少年。朱恨和丁杪要逊色一点,特别是丁杪第一次上战场,还有点放不开。象狄青他们都击毙了四五个敌人,他才和一个党项人过了十几招,将他用手上的兵器莲花铲将敌人杀死。但随后心理才开始恢复正常,渐渐战意才生了起来。

    这六个人象一支坚锐不可抵挡地箭头,几乎没有一个西夏人能抵档得住,这更使宋兵找回了信心。这时西夏兵本来因为三更天时调动部队,就没有睡好,此时全进入了梦乡,这次宋兵突然袭击,根本没有人预料得到。现在让宋兵先将大营烧着了,然后听到到处都有厮杀声。他们慌里慌张爬起来,有的连盔甲都没有穿好,宋兵就杀到了眼前。他们看到到处有火光,到处有宋兵。并且因为没有一个统一的组织,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即使他们再勇敢,也逃不了溃败地命运。

    当第一个士兵感觉不对时开始逃跑,越来越多的西夏士兵开始向西边逃跑,有的连兵器都没有带。如果单论对党项人的仇恨,这些人当中没有一个人有朱历深。一是因为裴济的死,二也是作为一个假冒的吐蕃人,这些年也没少受党项人的欺侮。他又带着士兵一直追杀了三个多时辰,直追到四十里路开外,因为怕元昊大军返回,才停住脚步。

    这一役。共奸灭西夏士兵近六千人,俘获三千多俘虏。缴获器械无数。只是因为所有战马都让元昊带走,只得到几匹留下来作为报信用的战马。

    可怜范老夫子看到这样的战果,还如同在云里雾里,不住地揉着眼睛,一副不相信地样子。

    朱历这才将石坚写的字递给他看。范雍看到上面只是简单地写道:敌破李后。必至延州城下,虚张声势攻打延州,后引我援兵至。则夜调大军前去三川伏击,此乃反袭之机。敌料算我军惧缩于城,不知我军敢出城袭击而,其一也。错过此机,三川口战起,敌算我方已知延州城下空营,必小心防守。此时进攻。反遭败绩,其二也。我军久无战事,军力不足。士气不如,此一战张其锐气,其三也。朱将军切记,无此战,三川口大败,我军士气越落,延州城岌岌可危乎。

    范雍看完后,脸上又焦急起来。要知道一旦刘石二人大败,延州城将会成为一个孤城。就象当年灵州一样,而且因为这一仗,元昊更加生气,延州还是处在极其危险的处境中。

    范雍现在也开始和那些民间老百姓一样,要对石坚产生膜拜了。要知道十几天前他还远在和州就如同看到今天这情形一样,算到昨晚西夏人定下来不会防备,偷袭就会成功。他立即派人通知刘石二人,大军行到三川口一定要小心。同时拉住崔灭狼的手,一脸地谄媚。说道:“你家大人有没有告诉你什么计谋,可以将延州城防守好?”

    这种笑容要是出现在夏竦脸上,人们还不以为意,可出现在这个一本正经的老夫子脸上,连酷酷的狄青也起了一脸鸡皮疙瘩。

    崔灭狼也受不了啊,可是现在自己手被这个老夫子拉住,还不能无礼地将他手拿走。他强忍住呕吐,努力使自己不看他地脸,说道:“我说范大人。你还真当我们家少爷是神啊。在和州手一挥。党项人就弹笑间,灰飞烟灭。”

    众人一起大笑。石坚在宫中与雷允恭两次搞怪的事。也经过报纸宣染,被天下人传扬。当然,朝廷此举的用意,就是进一步要老百姓不要上那些装神弄鬼人地当。夏竦还特地写了一篇奏折,建议对天下所有师巫邪术,特是江南禁之。这篇奏折写得花团簇簇,连石坚看了也不得不抚手称赞。刘娥特地奖褒了夏竦,还将这篇奏折刊登在报纸上,并且对他是不是一个小人产生了怀疑。

    现在经崔灭狼这么一说,范老夫子也觉得不好意思。这个被石坚收养的少年说得很正确,石坚也不是神仙,他能算到这里已经快成了非人了。还指望着他在和州就解了延州之围,这个要求也太过份了。

    崔灭狼看到他立即变得失望的脸色说:“不过范大人,我家少爷已经写了奏折,呈往京城。想来不久就有援兵到来。不过在这之前我们一定要将延州守住。还有我常听我们家少爷说过,没有厚赏,士兵就不会卖命。就比如我们家少爷对小的们很好,我们少爷遇到危难时,我们也会拼命保护少爷。这个道理是一样的。”

    范雍也听出了他的意思,因为元昊进行战争,手段比宋人还要粗暴,有时候他简直就是为了掳掠而战。这也是宋朝对吐蕃各部并不好,还有吐蕃各部向宋朝投诚,甚至与宋朝联手地原因之一。可是宋朝自己不争气,最终让西夏坐大。这一次战马没有缴获多少,可缴获了无数财物,还有元昊抢来的牛羊等畜牲。

    范雍虽然不懂军事,可他终不是一个贪官,于是大手一挥,将所有缴获来的财物分给士兵,和四乡里遭到被抢掠地百姓。剩下地又分给了城里穷苦老百姓。此举引来了无数的欢呼声。特别是这些士兵。其实石坚和许多人犯了一个错误,认为禁兵就是守卫在京城地,来到这时代他才知道只有一部分禁兵拱卫京城。还有大多数拱卫在各地,特别是边关所在,分布的禁兵比京城不少到那儿去。可这些禁兵与京城四周的禁兵待遇就不同了。同时边军除了这些禁兵还有厢兵、乡兵,待遇就更差。这些边军平时日子都过得苦哈哈的,这也是宋兵战斗力低下的一个原因。

    范雍此举,无疑让所有士兵感恩戴德。同时也拉响了惨烈的延州保卫战地导火索。

    范雍在这里看不出三川口之战必败的原因,只是因为现在他太相信石坚了。可是朝中一些军方大佬却看出了其中的奥妙。当范雍的告捷书和求救书到了京城时,曹玮就指出:“我军这次大捷。可将会有更大的大败。”于是飞马通知绥德、威德、庆成、清平、永兴等军立即抽调军队支援延州。同时还着令范仲淹判永兴军兼陕西经略安抚招讨副使,内侍宠臣杨祟勋延州府延路副总管前往延州,便宜军情。

    这个诏书下得很奇怪,两个副职,却能便宜军情。范仲淹调到西北,有情可原。这个小范同志在下边呆了这么多年,和寇准一样,一来到京城就喋喋不休。只要他看不惯的就奏你一本,而且和寇准不同,他地的确确奏到你的痛处,弄得一班大臣见了他就象见了瘟神一般。刘娥这是嫌烦了。当然杨祟勋作为刘娥宠爱地一个内臣,而且还有上过战场的经验,前去延州也可理解,可正职呢?

    然而这两个人还没有出。就如同那个少年在和州所预料的三川口之伏找响了,而且输得很惨。

    接到范雍告急信后庆州的延路副总管刘平和石元孙二人闻信苍猝提兵,直趋土门。然后。这部宋军未得休息,又经保安、万安镇向延州方向驰进。延都监黄德和、巡检万俟政以及巡检郭遵都接到范雍的告急书,也同时往延州方向集结。

    刘平集步骑近数万人,也得到范雍送来的消息,于是结陈东行,一路提防。终于在三川口遇见严阵以待地西夏兵。当时,两军均摆偃月阵相持。很快,西夏军渡水而前,改为横阵。宋将郭遵率骑兵荡阵,不能入。刘平指挥宋军全力压上,杀敌百人,西夏军退却。西夏军又蔽盾为阵,宋军又动进攻,击却夺盾,杀获及溺水死者几千人。混战之中,刘平的脖子和耳朵皆被流矢射穿,血流遍体。乍为小胜,又至日暮时分,宋军兵校纷纷手持人头,牵着所缴获的马匹拥至刘平面前请赏,刘平忙说:“现在敌人未退,你们各部自己人记下功劳,战后一定各加重赏。”话音未落,西夏兵忽然又来一拔,兵薄战。宋军稍稍引却。其实。时前时却,是对阵交战双方军队非常常见地事情。关键时刻。远居后阵地宋将黄德和心怯,见前军小却,他马上召集麾下往后狂逃。本来一直在搏战中因为早有准备还略占上风的宋军,看到他跑了也跟着掉头一齐往后跑。刘平见状,马上派自己地儿子刘宜孙乘马追赶黄德和,拉住他的马疆苦劝:“万望将军勒兵回击,并力击贼,不要再跑。”黄德和不听,纵马驰奔而去。刘平无奈,急遣军校伏剑遮留士卒,得数千余人。转斗三日,西夏军退还水东。宋兵此时的战斗力仍很顽强。特别是宋将郭遵,独出奋击,以为必死,独入敌营,手持大槊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西夏军知道此将不可当,派数人在一狭窄处持数条长绳欲拦截郭遵,均为这位猛将挥刀斩断。最后,西夏特派一股部队,边斗边佯败,诱郭遵深入,然后万箭齐,才把这位猛将射死。郭遵上阵时所用铁锏、枪、槊,有九十多斤重,后来朝廷对这位郭将军死亡感到非常恽惜,加封其父母,宋仁宗还亲自为其年幼四子起名。

    刘平率众退至西南山,立栅防守。半夜,西夏集大兵围攻,宋军苦战不支,绝大部分战死,刘平、石元孙皆为西夏军生俘。

    刘平此人,“刚直任侠,善弓马,读书强记”,其父刘汉凝是宋太宗朝功臣。虽出将门,刘平本人进士及第,文武全才,为寇准所知,荐为泸州刺史,数次击平当地夷人的反叛。后来,刘平入朝,任监察御史,多次上书言事,得罪了丁谓。恰逢西北有事,丁谓就向当时的宋真宗“极力推荐”刘平,说:“刘平,将家后代,素知兵,派将西北,可以制敌。”趁机把刘平外放。西北任上,刘平竭心尽力,多次镇压各蕃族的叛乱,还不停上书献计,可惜一直未获采纳。三川口败后,先行逃跑地黄德和竟然反诬刘平率兵降敌,朝廷禁兵围其家,将他全家抓捕。不久事,黄德和被判腰斩。宋廷认为刘平已经战死,追赠他为朔方节度使,谥壮武,子孙及诸弟皆优迁。直到石坚将他救出方知未死。事实上在历史上石元孙被西夏放还后,朝廷才知道刘平确实未死。估计老头子是被元昊好吃好喝养起来,当个高级军事顾问什么的。对此,宋廷也未深究,毕竟一直苦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事实上这一战比历史上更为惨烈。因为石坚的再三提醒,现在驻守在西北的士兵更多。历史上刘石二人只带了一万多人,这次带了四万多人,元昊在历史上也只带了一万多人,这次因为向他父亲打过保证书,带了近十万人。虽然这两战在石坚的安派和提本醒下,让元昊损失惨重,可毕竟四万多人全部覆没。消息传来,宋朝举国震惊。

    元昊再次带人返回延州,听到留守部队大败的消息,是这一次真的露出杀气。他带领大军到了延州后立即将延州四门全部封住,让延州成了范雍嘴中所说的真正孤城。然后扎营生火造饭,立即举军攻城。(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八十六章 洞房

    竹叶碧绿,清风徐拂。

    这几十棵小竹子是当年石坚种下的,现在已长成了蓊葱的一片。

    石坚在竹子的阴影下正在与一个青年文士下棋。

    这个青年文士叫申义彬,字留忠,含山运漕人氏,是当地一个海客的儿子。因为石坚改良蒸汽机,所以曾召集过他父亲申等人商议。席间这个申就谈论过自己儿子不学无术,一天到晚看些莫明其妙的书,还自比诸王。可是他连一个秀才也考不中,把他气死了。石坚当时听了大惊,也许这个海客不知道诸王,但他可知道,这申义彬指的就是诸葛亮和王猛。他也知道现在科考的弊病,比他前世还要厉害。许多有才华的人未必能考中。反过来可以说考中的人也未必有才华。于是将他召来,两人见面后通过交谈。这个申义彬直指朝廷弊病,说养百万冗兵,费天下巨力,然无精兵。为防武人乱朝,将不知兵,于是朝中无良将。此举虽能使朝中免于内患,可长久却迟早遭与外忧。那么江淮就危矣。

    石坚明白他的话外之音。如果朝廷兵败,必然将撤向江南,以长江自保。这样一来,江淮之间肯定会作为一个缓冲带,也必将遭受最大的战火燃烧。所以他说江淮必危矣这样的话。现在石坚明白他读的什么书,感情他喜欢看的韬略之类的书籍。但科考主要考的还是经义,当然进入殿试后也可以考策略。可在这之前。还要考经义,诗词。象这个申义彬如果不是遇到自己,在现在这种比较和平地环境里,他永远也没有出头之日。

    看到石坚没有嫌他说话逾越和空阔,又说道:“石大人,朝廷待蕃人生薄,于是李氏狼子野心,乘势而起。而今天李氏雄居西北十几州土地。*****依草民看法,不久必将与朝廷冲突。那时朝廷先因于辽人,后制于西北。冗兵情况更加严重。就是石大人点石成金,又能为朝廷挣多少钱,来维持这个大窟窿?”

    石坚站在历史的高度,现在还来到这个时代,进入朝政的中枢。他比这个青年更知道朝廷的弊政。不但冗兵。而且冗官,冗政。可这青年身在民间,却能看到这一点,还算到仁宗中期后的确受到朝廷巨大冗兵的压力,让他郁郁寡欢。这可不简单了。

    他说道:“何以教我?”

    这个申义彬答道:“其实不难。朝廷对蕃人优柔,抚以恩信。李氏暴戾,此举可以釜底抽薪。”

    石坚点头。事实因为李氏对蕃人恩薄。许多蕃人又开始想起宋朝的好处,纷纷投靠宋朝。历史上如果不是朝廷武力太弱,根本也没有元昊崛起机会。

    申义彬又说:“朝廷因为马力不足,不得不重步轻骑。事实朝廷眷养天下最多兵力。其实不必。朝廷可以少兵多骑。费用不会多支出,反而可以节省更多壮年投入生产,兵力还会变强。”

    石坚再次点头。这又是一针见血。他意思是朝廷于其养这么多士兵,不如养马。因为中原缺少牧场饲养战马费用不少。而且想要战马必须从夏辽进口。可这两国根本不会放松战马出口。但这也不是难事。只要朝廷出以重金,就可以从两国走私过来。这一点就如同李德明从宋朝进口铁矿一样。在历史上他这招数也得到验证,岳家军就这样做的。

    申义彬看到石坚再次点头。他心中极其高兴。从小到大他就喜欢看谋略地书籍,相反一看到经义,他就头疼。当听到石坚要见他时,他立即感到这是自己这一生唯一次机会。所以准备好了说辞。但也只是面对石坚,其他人他可不敢这样说。一旦不能接受。反而要怪他妄议朝政。自己可是人轻言微,弄得不好还会因此入狱。他可不想有这样的结果。虽然自己这一生没有考科举的希望,但因为自己老子了大财。还能做一个富家翁。

    他又说:“其三同样因为李氏暴戾,不但待其他族人,就是自己族内也有许多人反抗。可以施以死士,进入夏境挑拨离间,资助反对他们的人或者势力。不过这条要防止朝中大臣弹劾。”

    石坚又再次点头。他可知道特别是元昊当政后,对外侵略,对内也进行压迫。手段极其残酷。许多人都对他不满。事实历史有许多西夏人投靠宋朝。宋朝怕西夏人生气,反而主动将他们交还级元昊处理。这使许多人在没有出路的情况下,只有听从元昊命令,也使西夏很快变成了一个钢板般地团结。而且每当李氏战败时就求和,以求喘息的机会。可奇怪的是每次朝廷也允许了。这一点就如明朝对李自成一样。一次次求和成功,然后喘息过来再打。打完了再求和。渐渐壮大到朝廷真正无辄了,终成大患。但是不论是谁清醒地提出,都要面对朝中强大地论和派抗议。就是刘娥也是其中一员。

    申义彬又说道:“其实此时情形譬如三国。虽然宋朝武力薄弱,然而最是富裕,人口也是最多,地域也是最广。所以夏辽一直联手。但是草民所知,两国不是没有问题,在两国边境之处,也有不少矛盾,不如再派一些死士将这些矛盾强化,两国烽烟必起。****这样就变成三国混战的局面。那么对我朝将会大有利。”

    这一句话更使石坚心惊。事实在元昊取得了三次对宋战争胜利后,野心膨胀,主动在夏辽边境处搞事。并且还击败了辽**队。此举使夏国境内其他蕃子噤若寒蝉,使他的西夏真正成了一个国家。但是如果利用好了,宋辽联手对付西方夏。那么元昊就是长了三头六臂,也逃不了灭亡的下场。

    于是他将申义彬留下,和那些学格物地学生在一起。石坚倒不是要他学习格物,而是因为新武器即将诞生,让他了解这种新武器,能将这种新式武器投到战场上。其实他已经准备大用这个申义彬。自从在他教导下,牙刷牙膏肥皂香皂香水花露水蚊香迅研出来。这些东西都很简单,加上王家巨大的财力。以及这几百个顶尖人才的研,在石坚还没有离开京城时,就全部研制成功。这次石坚吸取了丁谓上次一下子将资产全部没收地教训,有意让王家全部脱离朝廷。他告诉了王家招收代理商的商业行式,进行招商。

    开始王坤还表示怀疑,居然叫别人帮助出售商品,还要别人出“加盟费”。石坚又费了好大的口舌。说了这些加盟费也就是保证金,并不是要他们的钱,而是变向地要他们的忠诚度。然而事实证明石坚地做法是对的。现在商人听到了这些东西是石坚主持明的,都知道其中利润巨大。特别是药玉的事渐渐公开后,另许多商人被其中地利润惊得张大了嘴巴。而这次按照区域只划分了二十八个代理商,根本不够瓜分的。这时候石坚又告诉了王坤拍卖的方式。

    总之王坤是晕乎乎地,这东西还没有卖。*****眼看着滚滚的钱就要到手,他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次拍卖很成功,特别是沿海地区以及边境地区,象泉州地区地代理费都涨到了十万贯。事后言官又狠狠地弹劾了石坚与民争利。

    但那时小范同志已经调到了京城。他是倔,可不代表着他迂腐,不然他也不会起后来地庆历新政。他立即明白这种商业模式的好处,在朝堂上据理力争,说这些钱石坚有没有放入口袋,除了他拿其中地一部分为朝廷研更多增加收入的事物。还为朝廷研武器,剩下地钱到哪里去了?而且现在西夏野心勃勃,别看现在国家国库里还有大量的金钱,一旦战事掀起,这些钱很快入不支出。再请问丁谓为相时。才是真正与民争利。商人都跪在皇宫门口了,你们这些言官到了哪里去了。怎么不见你们吭一声?

    最后一句话更是诛心之言,将这些言官吓得全部缩回头。而且小范同志在他们眼里就如同一只疯狗。逮谁咬谁,他们可不想被这只疯狗盯上。

    石坚有了钱,很快在和州投入下一步的研。因为从大洋洲带来了富铁矿,这一批出的钢的品质大有好转。石坚研了第三代车床和第三代蒸汽机。这种蒸汽机还使用了橡胶制品。同时橡胶轮胎也迅研出来,还橡胶雨鞋。不过这时橡胶雨鞋还是作为一个奢侈品。但这时由江芨成立的海客联盟会起一次活动,所有到两湾大6的船只都要带一百棵橡胶树苗回来。当然要等到这些橡胶树在南方成林,使朝廷得到供应的满足还要等很多年以后。现在橡胶还要靠海船从两湾大6带回来,成本还是很高的。

    有了橡胶轮胎,世界上第一部自行车也生产出来了。=小==相比于其他事物,这个自行车很快使大家感到好奇和引起了畅销。总之半年来,这一系列产品盈利达到了好几百万贯收入。

    当王坤把帐本交给红鸢审查时,红鸢一把抱住了石坚说:“少爷,难怪你说你想成为天下最有钱地人,只要很短时间就行了。”

    绿萼在旁边说:“红鸢姐,那当然是的。我们少爷不但想挣多少钱就挣多少钱,而且还想使我朝多强大就有多强大,只是朝中小人嫉妒我们家少爷,想办法要把我们少爷搞下去。”

    红鸢点着头说:“不如这样吧,少爷,我们就不要再到京城了,做一个富家翁算了。虽然先帝对你很好,可你为朝廷做了那么多事,也算对得起他们了。”

    现在石坚虽然还在忙东忙西的,但是少了许多勾心斗角,他也少了压力,再次回复到过去那个阳光的少年。人也长得健壮了。所以红鸢才有此说。

    石坚笑笑摇摇头。还不说,他还真不想再回朝中了。当然他也知道是根本不可能的。

    只是武器地制造还是陷入了困境中。因为他地一个好帮手曾公亮参加了科考。这次科考。宋痒与他弟弟宋祁同时名列第一,曾公亮也考中了进士,让石坚感到高兴的是富弼这次也没有和历史一样落第,也名列二等进士出身。这让石坚感到很高兴。当然天下人也在议论此事。这三个人可是石坚地结拜兄弟,有人说石坚有眼光,有人却说废话,石大人看上的人能差到哪里了吗?最无耻地是曾公亮的老爸曾会说我儿子要不是帮助石大人造东西,也会名列前三。石坚听了无语。参加殿试本来都是来自全国的顶尖举子,进入了进士也是几十取一,甚至几百取一,不但有才华,有时候还要讲究一点运气。前三,那么好进地?

    石坚在这里研武器上陷入困境,可刘娥一直没有忘记。她等到科考结束,让曾公亮赐了工部郎中的职务后,立即赶赴和州。同来的还有于咸平元年献木羽箭的石归宋,咸平三年献盘槊的焦,献火箭、火蒺藜、火球的唐福,献手炮的刘永锡,以及其他几十个在制作方便有些特长地军官。

    于是加快了石坚的研度。枪支还是陷入困境。但黄火药很快就被研出来。让石坚高兴的是他还造出了第一门火炮,其威力相当于明朝的红衣大炮。但这大炮还很笨重,只利于防守,并不利于进攻。如果石坚想要靠它来攻打西夏或者辽国,还有点不切实际。另外让他高兴的是他又研出来手榴弹。相比于其他人看中了火炮的威力,他更看中这手榴弹,因为它轻便,宜带。

    同时他还将停顿了好长时间没有写的《资治通鉴》终于完本。刘娥为了拢络他一颗受伤地心,立即将这本书刊印。还在报纸上连载。这一系列的动作使聪明的人看出,石坚并没有失多大的宠。

    一盘棋了。石坚虽然最终赢了,可却是靠改变棋风胜的。

    申义彬说道:“石大人,心又不肯静了。”

    石坚苦笑,现在西北战事已起。几万人不知生死。自己心怎可能宁静下来。

    申义彬说道:“石大人,该自重时自要自重。召之则来,呼之则去。非大人之福,非朝廷之福。”

    石坚默然,他也知道自己表现得太柔顺了,刘娥肯定开心,可是那些小人们总会想若非非的。于是他说道:“现在我孝期已满,朝廷将要召我,何解?”

    申义彬抚手说道:“如果草民是元昊的话,肯定会在石大人未回京城时对西北难,等到石大人回到京城后,一切已成定局。所以草民看到今天石大人下棋时心神已失往日灵逸脱俗,西北已起战事?”

    石坚笑笑不语,现在朝廷还不知道元昊有什么举止,没有在报纸上刊登此事,怕天下纷扰。但对于他推断出元昊用兵,石坚也不奇怪,以他的本事这点也判断不出,也不值得自己看中他了。

    申义彬又说:“但是草民也判断出石大人肯定会有安排,那么这次朝廷因为轻敌,会有大败,可同样元昊也讨不了多大的好处。这场战事将会迅结束。石大何不将去京城两个多月时间,推迟两个多月动身?”

    石坚知道他说地意思是再加上去开封的两个月,将守孝时间再推迟两个月。他想了一会,说:“就依你的意思而行。”

    申义彬这才告辞。他现在是看透了,自己如果采取正规途径参加科考,那到下辈子吧,不如投入石坚门下做一个门客有前途。这次是他算到石坚已要满三年守孝的时间,才特地过来提醒石坚的。

    石坚回到屋中,却看到他房间里挂着红绸,一副喜气洋洋地样子。

    他奇怪地问红鸢:“你们为何要这样布置?”

    红芍扭着衣角说道:“少爷,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石坚奇怪地答道:“今天什么日子?哦,我想起来了,今天满了孝期。”

    “是啊,少爷满了孝期,也要洞房了?”

    石坚云里雾里,问:“洞房?谁洞房?”

第一百八十七章 大床

    红鸢有些委屈地说:“少爷,你不会这快就将你说过的话忘记了吧?”

    石坚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他哈哈一笑:“没有想到春天都过去了,你还在春天里。”

    红鸢闪着大眼睛说道:“少爷,你说得好深奥,奴婢不懂。”

    绿萼在她耳边说道:“红鸢姐,少爷说你在春。”

    红鸢气呼呼地说:“春就春,总比老了都没有人要好得多。”

    看到她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石坚先是一愣,然后和绿萼都大笑起来。

    石坚在她这件事上也是无奈,谁叫老太太在世时就已经明确了他们的关系。而且在这件事上他越来越无奈。那次被那个李楠强了的事,使他噤若寒蝉,提都不敢提。好在帝风月他们也感觉到事情不对,没有将这件事说出来。还有慧的事。自从石坚写信给了李慧,还派了人询问李慧的父母。李慧的父亲李衡(避真宗讳,后来担任知州时改了)在梅州做知州一做就是好几年,也没有升迁变动。这在宋朝官员经常调动的大形势下这种情况是绝无仅有的。他只有一个举人,本来担任和州一个从八品的小官,也是他身为地方上的名流赏赐的。现在他凭一个举人,担任这个五品知州。下面的人嘴上不说,可不少人心中不是很服气。侥幸他努力经营,才没有出大错,可能力终归有限,加上部分下属不合作,毛病也有不少。只要这个少年有意,嘴巴努一努,自己这个地位同样也保不住。他现在是老鼠进风箱两头受气。

    本来李慧接到石坚的信后,她还很高兴,她现在十六岁了,什么事也懂了。也明白父亲能有今天的地位,似乎也与自己有关。况且天下都在传扬石坚与公主赵堇以及那位蓉郡主的事。可现在看到父亲苍老的样子,而且有了那两个主儿,石坚真能象他那封信里所写的秋之为期吗?于是她苦恼之下,进了尼姑庵做了一个尼姑。随后连石坚写的几封信也没有接。

    石坚接到这个消息后也是无奈,他也不能真不顾一切,立即将李慧娶回来,如果那样。小赵祯和刘娥还不气晕过去。这事先拖着吧。事实上石坚因为看不起李氏夫妻,这次是有点用权势压迫他们的味道。但是同样他也感到慧其实在这件事很难受,使他越感觉到对不起她。同样,红鸢和绿萼的事了拖了这么多年,也要解决了。

    他说道:“好吧,过两天我叫人到你家向你父亲提亲去。”

    然后看到了绿萼一脸失望,又说:“还有你。”

    红鸢和绿萼大喜。不过红鸢还是嗫嚅道:“不过少爷。奴婢还是不放心。”

    石坚感到好笑。说:“是不是我们要先斩后奏。将生米煮成熟饭?”

    红鸢红着脸不说话。但看她表情。却是一副正合我意地神情。

    石坚又说道:“不行。这次一定我作主。”

    之所以有此说。他是被李楠弄怕了。可红鸢听了还是不放心。她在石家已经等了整整八年。自己都二十二了。不能等到三十岁时才被纳入门下。

    她刚要说话。家里来人了。原来是那个小杨公公宣旨来了。只是令石坚没有想到随行地还有赵蓉以及赵堇。他狐疑地看了两人一眼。不过还是迎旨要紧。就如他与申义彬所猜。朝廷要他回京了。石坚也按照申义彬地想法。拒绝了。道理很简单。因为他中间去了一趟京城。有两个多月时间。这样一算孝期还没有满。

    小杨公公笑笑,说:“石大人。洒家这次只是宣旨副使,正使是公主殿下与郡主两位主儿。石大人去不去京城与洒家无关。”

    红鸢这时说话了,她望着赵蓉气呼呼地说:“郡主,朝廷什么意思,现在朝廷有事了,就喊我们少爷,没事了就一脚将我们家少爷踢开啊。”她虽不懂朝堂上的争斗,可是也明显看到石坚回到和州后整个人一天天看到长好了,而进入京城后石坚每天忙忙碌碌,连眉头也很少展开,并且石坚还答应她过两天还要到她家提亲,这时候来叫石坚回京岂不是捣乱吗?

    赵蓉苦笑。在石坚这件事上刘娥做得太急,前面宫里局面还没有控制下来,后面就按排吕夷简升迁,以便朝中有人与石坚抗衡。她向杨公公使了一个眼色,这个小杨还是比较识相的,他立即打了一个吹欠,说:“这和州几年洒家没有来了,没想到变化这么大了。洒家出去看看,郡主,石大人就教给你劝说了。”

    现在的和州是比以前生了许多变化。先这次王坤也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加上石坚也回到了和州,于是将这几个工厂全部搬到了和州,这给当地的经济造成了无比的繁荣。因为手中有了钱,并且和石坚处得久了,而且经手地钱数目越来越大,他对钱也看淡了。于是出资修了几条马路。一条是通往江宁府,一条是通往裕溪口,之所以选择这里,一是这里适合造深水码头,二是离裕溪河不远,这条裕溪河虽然不长,但上通巢湖,下达长江,乃是江淮一条要道,无论是陈琳北上还是孙曹争霸,都利用了这条河道。同时还修一条马路到达京城。最后这条马路有一千多里路,耗资无数。但是对王坤影不大,凭着他现在的三成收入,这点钱还不在乎。

    与此同时,海客们在江芨的响应下,也在全国大造马路,一条是京城通往泉州的大道,这条道从开封直穿亳州,下庐州和州,奔江宁,真达泉州,因为考虑到沿江一带还有许多富户海商,在江宁又修了一条岔道,奔淞江,回杭州达泉州。还有一条大马路从京城出,穿湖北湖南奔广州。还有朝廷修建到西北的马路。

    这些马路的修造可不是光造几条马路这么简单。因为这时候人们对这马路一点也不懂。所以石坚都是按照他前世普标混凝土马路修造的。他可不想出现前世修了毁,毁了修反复浪费人力财力的事。这样不但需要大量地石子、黄沙、水泥,还有钢筋。因为炸药的出现,使矿石开采变得容易起来,可石坚不想使用国内的矿藏,他不但在大洋洲、两湾大6标出了前世所有著名的矿藏,还在菲律宾群岛和印度尼西亚群岛、马来群岛上标出了所有著名矿石分布区。这让宋朝政府还真的以为海外地土地比宋朝本土资源丰富,造成了他们更加不想放弃这些地方。当然为了节约成本。朝廷听取了石坚的建议,在淞江吴淞江口开始再次修建大规模地炼钢厂。这样一来,进一步提高了海客的地位。最主要一点,使得人力资源变得金贵起来。

    原来因为石坚新式纺织机器的公布,吞并土地现象进一步扩大,并且宋朝整个朝代并没有对吞并土地进行管理。这几条大马路的修造提供了大量的开矿业、建筑业、运输业、服务业的就业机会。因为缺少人手,不得不涨工人地工资。据户部一份奏折写道:“兹是祥符年间,江南富裕地区工人日薪不足七十文。偏远山区低于二十文。现日薪已至一百余文,还劳者不足。”

    现在那些土地大户也在喊有了土地,可没有人或者雇不起工人种植棉花。没有办法,于是终于出现了后世地情况,有许多不法地海客专门去非洲或者大洋洲等海外地方掳掠人口。不过相比于那些老毛子。显然宋人对这些外来户要人道得多。只要你好好做事,伙食和待遇还是不错的。一时间宋朝土地上黑人、白人还有棕色人种到处都是。这种风气还在扩大。连辽国和西夏人也有不少人潜入宋朝打短工。

    朝廷先是有许多大臣对这种浪费钱物修建马路还是很不赞成。可后来地户部统计报告指出。朝廷上半年支出并没有因为修造马路而减少,反而增加了不少。只是许多大臣面对这股洪潮不知所措。他们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总之历史上从来也没有出现过这情况,并且他们想弹劾都没有理由。因为从户部的另一个统计地报告指出,天下贫户自祥符中期一百六十多万户降低到四十几万户,这还多是灾区。也就是说天下开始渐近文人所描写的那种五谷丰登,衣食无忧地美好境界。

    为此。刘娥甚至看到国库里的钱多得用不完。她又想修一条到达河北的大马路,不过被大臣以怕辽国人误会给阻止了。这些大臣都在算小帐。反正让这些有钱的海客折腾去吧,也不用朝廷的钱。你看。现在朝廷有钱多好啊,太后一遇到开心事,先就说一声赏。不过只有少数大臣才明白石坚为什么到现在才放开那种机器地用意,因为现在水到渠成了。要是当年放开,还不会因为天下土地严重兼并,导致许多流民流离失所,天下纷扰。

    小杨公公走了出去后,赵蓉才缓缓将前后道来。原来接到三川口大败的事后,朝廷都为之震惊。现在刘娥好不容易才将朝政稳定下来,如果此事公开,将对她地威信造成无比大的打击。她现在还将消息封锁起来,连报纸上都不敢刊登。朝中更是众云纷说,她才这想起有石坚的好处。无论什么事,他都一语中的。就连宫中那件大案,也让他抽丝剥屑,查了出来。她不由地怒道:“你们只顾吵,到是拿出一个可行的方法来,要是石不移在此,那有这么多事!”

    这让众官面面相觑。事实要李德明和宋朝处于蜜月阶段,石坚就倡议要提防党项人。然后在朝廷还要以为元昊是强弩之末,攻打李士彬做做样子时,石坚又预料元昊必下李士彬,然后佯攻延州,在三川口伏击宋朝援兵,并据此让范雍和朱历取得了延州城外反击战的大胜。这再一次证明了他的才华和眼光,就连曹玮也自愧不如,况且他还留下那本《百战策略》。

    但是王曾一班大臣却在心中诽谤,要不是你千防万防地,怎能将这少年逼走。当然他们也理解刘娥地心情,可是连石坚也要防范,这朝中岂不是没有你值得信任的人?况且石坚就等于是真宗临死前地托孤大臣,连真宗都破例同意他婚姻不得谏。也可以例外对待。现在出了大事,这才想起他。

    看到这些大臣都不吭声了。刘娥也没有办法。于是宣告散朝。这时她又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八王元俨。自从英王妃李织事,元俨便一直在家装病,真正是闭门不出,不问世事,连自家几个儿子也管教着叫他们不要出门。

    听到刘娥的来意,元俨说:“我已经生病了很长时间了,对朝中地事并不知道。又怎能拿主意?”

    刘娥说道:“王叔真的不管了?这可是事关赵氏子孙大事。朝廷先受制于辽国,后受制于西方党项,长久下去,朝廷困窘,对我朝可是大大地不利。”

    元俨这时才说道:“不是还有那个少年吗?”

    刘娥吞吞吐吐地说:“可是,可是。”

    元俨虽然不管世事,可是他却在一旁冷眼相观,对政局清楚得很。他对刘娥当时急吼吼地做法也有些不满。当时石坚为了使宫中那场危机化解。可冒了很大的危险。当时李织经营这个天理教,不但自己,就是丁谓这些人杰也没有得知半点风声,硬是让他抽丝剥屑,将一场天大的危机化解于无形之中。但他这样做没得到好处。却让刘娥生起了猜疑。虽然也承认她治国的本事,可对她的肚量元俨也算了解了。现在连他自己也不敢出门,以此避嫌。

    元俨说道:“臣老了,太后要是问此事,你问蓉儿吧,或者她有办法。”

    刘娥这才想起赵蓉,要论智谋,这个小郡主可是都使石坚佩服的人。于是元俨将赵蓉喊来。刘娥只是说了一句:“石坚现在才十六岁。已经做了少师。参知政事,以后他做的大事还有许多。将来以何封,请蓉郡主教哀家。”

    她这才也说的是实情。现在不管石坚这个参知政事是真是假,可离宰相也只是一步之遥了。这次要是真是石坚在西夏立了功之后,也只有让他担任宰相了。那么以后怎么办?

    赵蓉叹道:“太后,石大人自幼丧失父母,一度视太后与先帝若父母。”

    刘娥听了也默然,真宗临死前,石坚痛哭流啼,那种自内心深处地悲伤可是不装做的。

    赵蓉又说:“最爱推锤客,功成听山风。闲来读黄老,五石冶炉筒。这诗太后也听过了吧?”

    刘娥点了一下头。石坚在这诗里写了三个人物,一个是诸葛亮,她知道是石坚最祟拜的人,一个是李广,还有一个是张良。这诗写得也只一般,不过逍遥淋漓,又因为是他写的,所以迅天下传唱。

    赵蓉又说道:“其实太后还不了解石大人,他对金钱官位视若粪土。可以说他这朝中百官中性格最疏散的人。只不过深受先帝和太后厚爱,他想为朝廷做一些事情,使朝廷变得强大富裕起来,使天下宋人有一个好日子过。其实石大人并不是要朝廷给他多高的官职,而是朝廷对他的信任,让他安心地为朝廷做事。”

    听了赵蓉的话,刘娥这时也恍然大悟。本来她也觉得对石坚地做法做错了,现在终于明白事情的症结所在。她又是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可是事已至此,哀家怕他为了避嫌,还不会来朝廷。不如这样吧,这次你和堇公主一道去将他请回京城。”

    说完没等赵蓉反应过来,她就摆驾起程。这让赵蓉哭笑不得,自己好心给她出主意,却没有想到给她摆了一道。

    赵蓉现在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她也不怕赵堇听到,本来这件事就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地方,况且赵堇也为刘娥将石坚逼走了,和刘娥生了好几天的气。

    石坚听了,他问道:“蓉郡主的意思如今本官该如何办?”

    赵堇没有等到赵蓉说话,走过来摇着他地手说:“石大人,你就帮一下我的哥哥吧,他听到党项人入侵,每天都是在宫里忧叹。”

    石坚听到这句话,终于说到他心中最柔软处,他和赵祯地关系非是君臣这间那种简单的关系,两个人之间更有一种亦师亦友的关系。他说道:“那好吧。我只有答应下来了。”

    赵堇听到高兴地跳起来。她敢情也把石坚当作无所不能了,只要石坚一去朝廷,那么弹笑间,党项人就会灰飞烟灭。

    然而赵蓉眉头却是皱了下,迅松开。从内心处她也和申义彬一样的想法,认为石坚这次轻易地重返京城并不是一件好事。

    石坚又问了现在的战况。当听到双方作战地人数时,他感到愕然,他没有想到规模竟然变得这样大。赵蓉又说道:“现在石大人回去后。可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进入书枢。”

    石坚明白她的意思,他现在可是参知政事。赵蓉说地意思可以在朝中直接参与调动西北军务。

    赵蓉又说道:“其二现在范大人和杨大人都是身兼副职,朝中地意思这个正职是为了你保留。但是此行将会有危险。特别是党项人知道你的重要性,凡你所在地地方将会受到他们最大的攻击。”

    石坚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其实我对军事也不内行。”

    这时候小杨公公正好回来,他听到石坚这句话,差点晕倒。他心想,我说石大人,你也不要这样谦虚吧。你若是对军事不内行。朝中也没有人会打仗了。

    石坚又说道:“不过想在战胜党项人,必须还要到前线,这样才能灵活机动。”

    这也是实情,若等朝廷得到消息再去判断,茶水早就凉了。

    他又说道:“不过这一仗不管元昊是胜是败。特别是三川口一战,他才损失惨重。还有延州反击战。即使他攻下延州,也没有能力守住了。我想信他将很快退回去。只是他回去为了交差,恐边境人们会遭到他地掳掠。还有现在范大人去了边境,本官也放心了许多。”

    事实在历史上范仲淹和韩琦表现了很高地军事天赋。连元昊也说:“小范老子不是老范老子那样好对付。”

    说到这里他叹道:“我只怕他们会和辽国联起手来。”

    赵堇又摇起石坚的手,说:“就是啊,你更要回去帮助皇帝哥哥。”

    赵蓉白了她一眼,说道:“工部的事要石大人。兵部的事也要石大人。马上户部的事也要石大人。你想把石大人拆成多少截?”

    赵堇这才想起他累倒的事,说:“不过。你也要保护好身体。怎么朝中养了那么多大臣,他们都没有用?干脆我回去叫皇帝哥哥将他们薪水全免了。给你一个人。”

    石坚听了汗滴,让朝中百官薪水给他一人,朝中还不吵翻了天才怪。

    赵蓉又说:“石大人还在乎钱?他要财,还不是容易的事。”

    赵堇又想起,药玉、坚粉还有石坚刚制出那些新玩意,每年为朝廷的进帐。她托起腮问:“那怎么办?”

    石坚说:“这些都不重要,还是等到我回到朝中看局势再做决定吧。”

    其实赵蓉也看出了他地心意。大概他免不了要去西北,经过朝中一役,他现在对于朝堂上的勾心斗角也是厌倦了。

    这次石坚去京城也不急,就是他现在长了翅膀也救不了延州之急。加上赵蓉和赵堇为了度,一路没有停息赶来,他先将她们安顿休息。只是赵蓉到了石坚房间里看到了他帐子上挂了大红鸳鸯图案。她感到奇怪。

    石坚看到她眼光,想到她还指望着要自己的“处男”,于是立即解释。赵蓉听了看着羞怯地低下头去的红鸢,也不生气。她也理解红鸢的心思,毕竟这个小姑娘岁数也不小了。她开着玩笑,说:“去用雪肤牌香皂吧。今年二十,明年十八,越用越年轻,保证你永远也不会老。反正那是你家少爷明地东西,要多少有多少。大不了一天用它洗十次八次脸。”

    她说这句话来历,是石坚提出的广告谏议被刘娥吸纳。这些宋朝商人也很聪明,无师自通,也为自己产品说了好话。这可是原始地广告原形。只不过石坚看不过他们用的词语粗糙,于是在王坤推出新产品时,也把前世的广告词写出来交给他。

    其中最有名的广告词是:

    牙刷——抹去你所有的烦恼,让你的牙齿洁白似雪,清香似花。

    牙膏——牙好,胃好就好,吃嘛嘛香,胃口奔捧。

    蚊香——不管白猫黑猫,逮到蚊子就是好猫。

    香皂——年轻可爱的肌肤更需要悉心照料,有了它会使你地皮肤越变越白,越变越细腻,今年二十,明年十八。

    香水——会使他迷醉你地味道里。

    (其二)只需轻轻挤压,便能让你瞬间拥有独一无二的舞动魅力。

    看到这些广告词,王坤当时汗流浃背,当然最后全用上后,确实将宋朝全国百姓雷得直翻眼睛。但是效果很好。

    红鸢听了说道:“那是少爷骗人地。一天洗十次八次脸还不把脸上皮全洗破啊。”

    赵堇在一旁听了咯咯地笑。她从小在皇宫长大,看到父皇和几个叔伯那一个不是王妃无数,也不吃醋。不过她看到这张床说道:“这张床好大啊。”

    赵蓉心想幸好来得及时,不然都会让这个小丫环吃了“头食”,她不无醋意地说道:“这是石大人图谋不诡,他想大床同眠。”

    赵堇还没有反应过来,她随口答道:“这样也很好玩,蓉姐姐,反正今天我们也不走了,不如这样,我们晚上试试吧。”

    因为事关到整个第四卷的构思,昨天一天都写得不好,没有传。见谅,不过以后我决定宁肯度放慢,也不要出现第三卷中一些不好地章节。

第一百八十八章 血城。霸道

    太阳终于下山了,在一片凄凉的号角声里,西夏人终于撤退了这一天的最后一次进攻。

    明知道今天的守城会守得很辛苦,但都没有想到是这样的辛苦。西夏的征兵制以部落为单位,一个部落就是一支武装力量。征兵时以帐(一家为一帐,相当于一户)为单位派征。大体上男年满15岁叫做成丁,要服兵役。每2丁征取1人为“正军”,每4丁中抽2人随军服杂役,叫做“负担”,一个负担叫做“一抄”。每抄是最小的军事单位。各部落之兵称为一溜,由各部落领带领。西夏规定凡属正军,配给“长生”马、骆驼各1匹,死了要赔偿;团练使以上:配给帐1幅,马1副,箭500枝、马1匹,骆驼5匹。此外,还给“旗、鼓、枪、剑、棍、(同棒)、袋(炒米、干粮之类)、披毡、浑脱(水上交通工具)、背索、锹、(刨土工具)、斤、斧、箭牌,铁爪篱等兵器和军需品;刺史以下:无旗鼓,每人骆驼1匹,箭300支,兵3人。无帐幕,住在用木架支撑覆盖着毛织物的“幕梁”之中。一般士兵规定3人住一“幕梁”。从这一点来看,西夏虽没有宋朝国力富裕,但对士兵装置的重视程度却远宋朝的。在元昊时除了组织由党项羌组成的“族内兵”之外,还增加了“族外兵”。所谓“族外兵”,指的在被俘掳的汉人中挑选勇敢善战者组成军队,取名为“撞令郎”,让他们在前面冲锋陷阵。这样可以减少党项军队的伤亡。同时元昊为了便于对军队地管理和调遣,仿照宋朝“厢”、“军”的设置。以黄河为界,将全国划分为左、右两厢,共设立十二个监军司。各立军名,规定驻地。象这次元昊进攻延州时就带了祥佑军司、嘉宁军司、静塞军司和神勇军司部分兵力过来。因为是全民皆兵,西夏国家小,可兵力不少,士兵达到近五十万人。兵种又分为“铁鹞子”——又叫“铁林”。西夏最著名的骑兵。这种骑兵约有3000人,分为十队。每队300人,队有队长,担任队长的皆一时之悍将。这是一支战斗力很强地军队。元昊除了用它作为最高统治者的护卫外,还用它来作为冲锋陷阵的“前军”。这支骑兵装备精良。乘善马、重甲、刺斫不入;骑士以索贯穿于马上,虽死不坠。在元昊打败回鹘、吐蕃以及刘石军队时,这支骑兵就挥了重要作用。还有“擒生军”——一种在战争中专门俘掠生口的军队,计10万人,这是元昊中最臭名昭著的兵种,对各族人做下了许多天理难容地事。“卫戍军”——由党项贵族子弟中挑选能骑善射者组成的轮番宿卫地军队,计5000人。泼喜军。即是元昊军中的炮灰部队。除了这些正规军。还有大量的民兵部队,无复兵民之别。有事则举国皆来。这种军队平时除了从事生产、战时由部落领点集出征。就是这种民兵也从小经过艰苦的训练,盖如臂之使指。即成行列;举手掩口,然后敢食。这与宋兵将愚不识干戈,兵骄不知战阵成了明显地对比。

    这次元昊也不可能将全国士兵全部带来,毕竟还要防止辽与回鹘、吐蕃的反扑。同时也防止宋人从其他方向乘虚而入。即使没有这种可能,他老子也不可能将全部士兵都交与他手中。这次他除了带了正规军,也带了大量的民兵部队。他第一次攻打延州和留守在延州城外的就是这种民兵部队。虽然这些民兵部队也比宋兵强悍,可与正规军相比起来,还有不小的差距,所以才会让朱历大胜。

    然而这次的损失使元昊恼羞成怒,他带兵征战近一年,从回鹘征战到吐蕃,还没有遇到这样的巨大损失。第一天他就叫宋兵见识了什么叫差距。西夏士兵还没有攻上城头,就有无数地投石车投下地巨石和强弩给宋兵造成了巨大的伤害。这才是开始,只要每有一名士兵登上城头,宋朝必须要拿两名以上士兵地性命才能将他们从城头上杀死。并且元昊还从四个城门同时起进攻。

    所幸夜袭一战,增加了士兵的勇气和信心。加上范雍老夫子地奖励,再次激起了士兵拼命的勇气。而且当元昊在起四面进攻时,朱历果断地叫朱耻和丁杪防守东门,崔灭狼和狄青防守西门。自己与小儿子朱恨加上知州范雍防守最危险的西门和北门。他这一无心的安排却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这几个少年虽然勇敢,可都是毛头小子,现在看到这几名青涩的少年居然都这样不怕死,这让其他士兵也起了拼命的心。这才经过了无数次的苦战,熬过了这一天。

    太阳虽然落下了山,可天空里的热气并没有消解,西边天空的晚霞如火如荼,更如同一滩滩凄厉的血。这血光也将延州城整个笼罩起来。城头上城头下到处是士兵的死尸,在这血光里让延州更充满一种死亡的味道。

    听着士兵传来的报告,朱历不由地皱起眉头。今天这一战,死亡有两千士兵,重伤不能再上前线的就是几百人,这还不算轻伤。也就是折损了城中的三分之一兵力。象这样下去,不知道延州城还能坚守几天。他在心中感概相比于二十多年,宋兵的战斗力又下降了许多。

    事实是如此,二十多年前,澶渊之盟还没有签定。宋兵先有平灭后汉之战,再有李小波之乱,并且与辽国人时常生战争,战斗力虽比不上辽国,可比现在的宋兵要好上许多。现在宋兵承平已久,而党项兵在这之前虽没有与宋朝生战争,可是不断与吐蕃回鹘生交战,战斗力不减反增。这还是先前大胜抵消了宋兵恐惧的因素。否则战果还要差。

    第二天,元昊继续起攻击。据他得到的消息,已经又有数万宋兵赶来支援。现在必须在宋朝援兵大规模赶来之前拿下延州城,那么自己就可以处在可攻可守的位置。然而这一天地进攻。给宋兵再次造成很大伤亡,可延州城依然巍然屹立,没有拿下。他气愤之下,将延州城外的宋朝农民和牧人以及猎户全部拿下,放在延州城外。全部砍了头,并对城头上的宋兵和百姓说:“限一天时间投降。否则屠城。”

    元昊手下两大谋士张元、吴昊他们听到这一消息,赶过来阻止,却来不及了。不过他们还是向元昊说:“太子可知宋石坚所著《百战策略》中书战一文?”

    元昊虽看不起汉人,可对这两个人还是很看中的。元昊雪夜袭甘州。用诈和法攻下牦牛城,这两人都献了不少计谋。他自己更是精通兵法,石坚所写地这本书,也让西夏人通过间谍得到,特别是他将石坚看作宋朝潜在的头号敌手,更是熟背如流。他说道:“孤家还能记得,与敌对垒。否令将士通家书。亲戚往来。恐言语不一,众心疑惑。法曰。信通则心有所恐;亲戚往来则心有所恋。但是孤并没有让士兵通家书。”

    事实上石坚后来到了延州后。还专门派人打听了这两个地消息。据他所知张元吴昊要到很晚以后才投靠西夏。那时候元昊已经登基。可现在他们这么年轻怎么就投靠了元昊?后来才得知。因为看到了石坚并没有通过科考就得到了朝廷地重用。这两人眼热。虽然屡考不中。可仗着自己有军事才能想碰碰运气。于是到宋朝一个边帅门投见献策。可这个边帅在用与不用他们上迟疑了一下。于是这两人生气了。一下子提前了好几年。逃到了灵州城投靠了元昊。并一手策划了雪冬攻甘州地大计。元昊手下除了这二人。还有六大智囊中张陟、张绛、杨廓、徐敏宗、张文显五大汉人谋士。这些人同样大多是身深科考地毒害。才投奔了元昊。后来石坚还依此例。对科考制度进行了改革。并说但愿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朝廷也应当不拘一格用人才。只是这五人在军事天赋上不及这二人。

    张元这才说:“太子。这条策略并不是对自己。也可以对敌人。请太子注意此条后面地亲戚往来则心有所恋。石坚后面为此战注解时所举战例也是用了吕蒙败关羽地例子。”

    元昊将石坚视作头号敌人地原因除了石坚那一身才华。还有这本《百战策略》。象他大小数十战。都可以在这书上找到原形。特别是他最得意地奇袭甘州一战。更是在这书上有雪战一篇。当时他看到此时。惊得连书都扔掉了。

    对于关羽兵败地历史。即使石坚不用它来举例。人们现在也都家喻户晓。因为关羽兵败。导致了张飞为赶军服被杀。刘备兵败死于白帝城托孤一连串大事地生。所以《三国演义》里大书特书。当时关羽水淹曹军。生擒于禁。威振中原。可因为他地轻敌。被吕蒙袭击荆州成功。然后吕蒙善待百姓和蜀将士家属。还故意让关羽派来地使者看到这个情形。这些使者回去后。士兵偷偷来问讯。都说吕蒙对待他们家属比往日还要好。于是士兵失去斗志。最后导致关羽惨败。

    现在张元用此来作例。是比喻元昊这一做法反而激起了宋朝百姓和将士地斗志。至少现在范雍也不是那个让元昊吓一吓就投降地人。在这种情况下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战死来得光荣。朝廷还会善待自家地亲人。当然后世还有一个人这样做地。那就是成吉思汗。但他一开始屠城也没有人在意。后来凶名传遍四方。又是对付没有骨气欺软怕硬地老毛子。才取得效果。但对宋人这一招似乎并不管用。

    元昊当时做出此举。固然是他恼怒经近十万雄兵攻延州城不下。虽然取得三川口大捷。可自己也是损失惨重。此役若是攻不下延州。回去遭受父王责骂不说。还使更多地族人从此不敢打宋朝地主意。其实从根底上来说这与他本身凶残地性格有关。

    他沉默半响说道:“现在人已经让孤杀了,孤何解?”

    吴昊说道:“太子既然选择了霸道,那么就继续霸下去。”

    他这一句话出自商秧求见秦王时先说王道,秦王不解,后说霸道,秦王大会意。于是有商秧变法。

    无昊会意,他是说既然自己已经选择了残暴的做法,那么就继续残暴下去,直到敌人听到自己名字就感到害怕。

    于是第二天他又掳来更多地宋朝百姓,斩于旗下祭旗,才再次起进攻。通过两天的进攻,他看出来了,延州四门防守的兵力主要集中在西门和北门,南门次之,东门人数最少。事实也因为东门的地势,背靠着延河,不利于进攻。于是连夜命善水士兵准备木材,又将更多士兵埋伏于不远处延州太和山下。早上在其他三门起猛攻时,众士兵齐集延水中架桥十座。于是大军从太和山中杀出。此举立即凑效。

    相比于其他三门,东门所防守的士兵更少些。同时因为其他三门士兵的损失惨重,继续又抽调了许多士兵前去支援。这时候再将其他三门士兵调回,那么会立即影响士气。就会使城门失守。只是两个时辰的强攻,东门上只剩下瘳瘳的数百人。当元昊起了第四次进攻时,这时已经是下午时分了。也是这一天天气正热的时候。因为人少,而且没有得到轮流休息,东门上的士兵显得很疲劳。相对于宋兵,西夏的士兵则充分地得到了轮换休息。此消彼长之下,这一次让有更多的党项人攻上了城头。

    ps:各位大大都知道我没有留稿的习惯,没有注意到大大们的休息时间,以后我改正过来。今天老时间三更。还有洞房一章,订阅字数是四个字,实际字数是四千八,这是我为大大看到免费的章节有意操作的,请大大阅读。

第一百八十八章 血城。海洋

    这一城门的领是朱耻和丁杪。朱耻因为勇武得到士兵敬重。丁杪可是这五个少年中武力值最差的,可是他知道自己的短处,并且因为对石坚的尊重,这次石坚回来后,他有许多不懂的地方都向石坚请教。他听说石坚说过很多道理,特别是石坚说过想要士兵为主将卖命,必须要爱兵如子。所以每当西夏进攻停息之后,他主动为士兵包扎伤势。

    现在他被范雍临时任命为东门防御副指挥使,宣节校尉,已经身为这些士兵名副其实的长官,加上他本身出自石坚门下。当他第一次为士兵包扎伤口时,士兵还不觉得。当第三次他拖着沉重的身体为士兵包扎伤口时,这些士兵都很感动,有的士兵受了重伤都不肯下前线。

    同时这三天的英勇奋战,加上元昊的暴行,使得延州的百姓全部对这支部队很尊重。他们不顾危险,上城头送茶送饭,这进一步增长了士兵的士气。就是元昊在城下观看到延州宋兵的士气,他说道:“如果宋兵全象延州这样,我终生不敢打宋朝的主意。”但这样一来,反而更加增长了他要消灭了延州守兵的念头。不然以后士气将会此消彼长。就如吴昊说的已经用了霸道,就将这霸道用到极致,如果反抗的必然遭到全部灭亡的下场,这样以后宋兵就不敢与自己交锋。

    城头上士兵很少,但他们在朱耻鼓舞下和丁杪安抚下,却表现出最顽强的一面。有的士兵已经受了重伤,可他还是抱着了攻上城头的西夏兵,一起向城头下跳去,同归于尽。还有的在地上不能动弹,还死死抱着西夏兵的大腿。这一幕终于感动了城中的百姓。特别是范雍为了防止元昊杀害城外的百姓,将城外的百姓大多接到城中。只是少数的不肯离开家园,最后全部遭到元昊地杀害,他们更是对西夏人生起深深的仇恨。

    这时候一个老猎户等到朱丁二人带领着士兵将西夏人第四次进攻打退下去时。主动要求参战。朱耻不由迟疑了一下。

    宋朝除了禁军、厢军还有一个重要的兵种,也是不饷的兵种,就是乡兵。农忙时耕田,农闲时练兵。寇至集守城,寇退营农。特别是河东和陕西一带的农民更是朝廷地所爱。这一带农民因为与辽和西夏接穰。民风剽悍。特别多猎户,许多都是好弓箭手。多为

    募弓箭兵,二丁、三丁籍一,四丁、五丁籍二,六丁、七丁籍三,八丁以上籍四,为强壮。五百人为指挥,置指挥使;百人为都,置正、副都头二人、节级四人。所在置籍。择善骑射者为补校长,听自置马,对于其中勇敢的罢免其家役税。又募其勇敢,附大军为栅,官给铠甲。当然训练时粮食也是朝廷供给。

    象这次范雍就动用了延州六千多保毅军乡兵,否则靠原来那几千守军,经过元昊初次攻城,加上后来袭营时的损伤,延州城早就破了。但同样,私人不得善自征募乡兵。必须有当地知州画押才可以征收。所以朱耻才迟疑了一下。他说道:“老壮士,你年纪已老,况且本官还要等知州大人下令才有权征收你们参加军队。”

    他说的一点也不错。就是范雍下令让他有权在这城头上急召乡兵,这个老猎户也没有资格进入士兵的行列。不是士兵,按照宋朝律令就不可以持有武器,难不成让他赤手空拳去上城头与西夏人拼命?

    这时候丁杪突然灵光一闪,他在脑子中回想起石坚教给他的一句话:“其实相对于守国,进攻他国才是最艰难的。因为需要恩威并用,如何把握这个尺寸很困难。守国不然。只要朝廷将人们动起来。使敌人陷入人们的战争海洋里,那么再强大的敌人也不足以为惧。”

    他当时不解。问道:“普通人手无寸铁,又没经过训练。如何是正规士兵对手。”

    石坚笑着答道:“你要知道什么动物最凶猛。不是虎豹。而且狼。一旦狼结成群。连虎豹也可以杀死。俗话说好汉难敌四手。只要老百姓全部起来反抗。那怕是妇人。只要是敌人十倍。也是一股不可小觑地力量。这条也难。如何将百姓动起来。这也是一条很深地学问。”

    后来丁杪继续追问。石坚就没有再回答。石坚可不敢将解放军那一套完完本本地告诉他。其中一些思想可是大逆不道地。

    这时候他听到那个老猎户跪下说道:“小将军成全我吧。我家中只有一个老母。这次因为她上了年纪。没有进城。可她躲在深山中。还是被这些狗娘养地找了出来。在城外杀了。那怕就是让老朽杀掉一个敌人老朽也是甘心地。”

    他这一声话音未了。许多人全跪下。要求加入军队。原来他们都有亲人被元昊在城外祭了旗。

    可这些人大多是老弱残兵。朱耻本想回绝。可是不忍心。正在犯难时。听到丁杪说道:“朱将军。给他们兵器。”

    朱耻说道:“这不好吧。”

    丁杪说:“事急从权。于其让这些人攻入城中遭到杀害,不如让他们也加入进来,博上一博。”

    这也是丁杪,其他人朱耻可不会考虑他的意见。毕竟丁杪出自石坚门下,就凭这个招牌就让人眼睛花花的。于是他将兵器了下去,可连他来不及将这些人登记造册,西夏人第五拨进攻又动了。

    因为是这老猎户倡议的,许多士兵都注视着这个老猎户的表现。虽然他都有五十多岁了,力气是弱了一点,可是他长年与野兽博斗,富有经验。他在城头上士兵都在射箭时没有动弹,而是等到党项人攻入城下时,才开始瞄准敌人射箭,还居然让他射死三人。他的表现让城头上士兵全部叫好。

    但这些临时参加进来地民兵毕竟不是全象这老猎户一样。一会儿,党项人再次攻上城头。这个老猎户放下了弓箭,举起了砍刀,再次劈死了一名党项人。可是也让党项士兵在身后一剑捅中。就是这样,他还是反手一刀将那个偷袭他的党项人劈死。然后因为失血过多身亡。就这样他还直挺挺地靠在城墙上不倒。

    看到这个无名老英雄的惨死,朱耻嘴里出一声长长地嚎叫,这时候他也不觉得双臂疲惫不堪,将浑身潜力挥出来。在城头上追逐着敌人。就连他自己也被党项士兵兵器击中了身体,受了几处伤也不觉得。

    元昊在城头上看到这个少年英勇的样子,向身边的人问道:“这个少年是谁?”

    他身边人将朱耻情况告诉了他。他沉默了半响,说道:“好一个少年,就如同一只狼一样。他的老子也不简单,能忍耐二十多年,也是一只老狼,否则怎会有这样的儿子?”

    自此老狼将军和小狼将军开始名扬。

    丁杪也是眼含热泪,他说道:“老英雄。请你放心,朝廷和我家少爷会为你报仇地。”

    这个老猎户的死亡,再一次将城头上地士兵和临时加入地民兵士气激上的顶峰。终于在第六次攻城未果后,元昊看到士气开始降低,主动撤退。

    当朱历和范雍赶到东门时,都被东门上惨烈地景象惊呆了。东门经过这一天的进攻,近千名士兵现在只剩下不到两百人,其中就没有一个是完好无缺地,都带着轻重不等的伤势。朱耻和丁杪更是血染战袍,靠在城墙上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了。还有义务参加守城的百姓两千余人。也死亡了大半。其他的百姓都是手拿着兵器死死不放,站在城头上呆。

    范雍不象夏竦那些人,他本来就是一个爱惜百姓的官员。看到这情形。放声大恸,说:“本官无能,使百姓都受累了。”

    这些百姓才从死亡的麻木中醒过来,一个个也是哭泣。

    范雍说问这是谁地主意。丁杪站出来说是他要这样做的。

    范雍恼怒地说:“何牵连我百姓乎?”

    如果不是看在他是石坚门下,而且全身受伤,他都能命人将他拖下去重打一百军棍。

    丁杪答道:“今天如果不是这些百姓加入,东门已经失守。东门失守。则延州城不保。贼子元昊就要屠城。于其被他们屠杀,不如让他们站起来反抗。这也是我们家石大人教我的。”

    “哦。你们家石大人还教了你什么?”朱历感了兴趣。

    丁杪将石坚所说陷敌人于人们的战争海洋的话重新说了一遍。朱历虽不通多少兵书,可明显感到这中间大有学问。就连范老夫子听了也开始深思。朱历又问道:“你们家大人有没有告诉你怎样防守的法门?”

    丁杪说道:“也教了一些。可小的年纪小,不知道怎样运用。”

    说着他将石坚教过的一些东西简单地说了一遍,就连石坚传给他的敌进我退,敌退我进伟人的八字真言都说了出来。同时因为炸药地出现,石坚还教了他地雷战、地道战之类的战术。这些战术可以说在这时代是闻所未闻,直听得众将官全都瞪起大眼。

    朱历深思一会儿,忽然大笑,说:“我知道了石大人将丁小将送来的意思了。”

    范雍还在犯糊涂,问:“朱将军,什么意思?”

    朱历说道:“范大人,你说石大人远在和州,怎可能看到延州具体交战情形?”

    虽然现在范雍对石坚开始祟拜,但还是没有将他神话,他说:“石大人虽然聪姿过人,但也不可看到具体近二十天后延州情形。”

    朱历说道:“这就对了,但是丁小将军深受石大人亲自教导,石大人是借丁小将军地口告诉我们怎样防守城池,只是我们一直疏忽,没有问丁小将

    听到朱历的话,范雍等人都知道他想出了一个主意,可范雍却对朱历的话似信似疑。但朱历经过皇宫一役,再经过石坚一策取得城外夜袭大捷,是把石坚当作神来看待的,凡是什么事都往石坚有意安排上想。其实这真的与石坚无关,他在和州也为崔丁二人担心。但想要做一名军人。就必须抱着随时战死的可能,否则成不了一个好将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朱历又附耳在范雍耳边说了起来。范雍听了,露出不忍地样子。

    朱历单腿跪下说:“范大人,非如此,城破。百姓还是遭到元昊杀害。此时不可露妇人之仁。”

    范老夫子这才无奈地摇摇头答应下来。

    于是范雍将这些战死地百姓尸体全都掩埋,并亲自下跪,为之哭灵,诉说他们地英雄事迹。同时号令城中百姓加入军队,并立即登记造册,向他们放兵器盔甲。同时,朱历也派士兵在城中鼓舞,说一旦城破,元昊将杀光城中所有男女老少。于其坐看城破。不如放手一博,只要熬过这几天,援兵就会到来,延州城就有救了。为此他还命令士兵将所有城门用泥土封死,以示与城池共存亡地决心。事实不封死也不行了,这四个城门让西夏人的撞木撞得已经相当不牢了。

    在他让士兵鼓舞百姓参加军队时,范雍又打开州库,将财物拿出,厚赏士兵以及烈士。这几年,延州因为与西夏人交易。经济宽裕,州库里存钱不少。这个举动让士兵欢呼不已。这一双管齐下,使得许多百姓纷纷参军。在此同时。范雍和朱历又下了一道奇怪地命令,让城中百姓大挖地道,修造一个内城。

    第四天还是一个艳阳天,元昊再次起进攻。这一天他现了延州城头上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士兵,他们有老地也有小的,参差不齐,同样身手也很差。但他们都很剽悍。然而就在这一天。延州城终于出现了武器的短缺。特别这些新参加的民兵,他们浪费箭弩格外厉害。这时朱历又下了一道命令。拆卸房屋,因为延州城还有许多百姓家中为了节约经济。房屋的墙壁是石头砌的。这些石头被宋兵抬上城头,给西夏的云梯造成的伤害不亚于檑木。这一天进攻,西夏人依然没有攻入城中,并且这几天导致西夏死了一个都统军、两个副统军,若干指挥使、教练使。当然宋朝士兵损失还要重。现在城头上下到处都是血迹和死尸以及断肢。

    这四天的进攻,元昊计有近万精锐士兵折于此城。宋兵损失更重,正规士兵所剩不足一半,无数亲密地战友战死,城中百姓也因为民兵参战,有许多人家亲人死于此战,双方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地步。

    第五天,为了防止西夏再次埋伏,离延州最近的威德军姗姗来迟。这时元昊有气无处使,他立即派了一支精锐铁骑对这支援军进行了进攻。不出半天的功夫,这七千援兵大败。这使得随后赶来的绥德军离延州城远远的,连靠近的胆量也没有。当这支铁骑将这些宋兵的人头带到延州城下时,延州城上的宋兵终于士气低落下来。

    第六天,庆成、清平、永兴等军也随后援军也赶到,但他们被威德军的大败吓坏了,一个个缩在远处不敢靠近延州城。当然延州现在四城被封,也不知道援军就在眼前。

    傍晚,经过一天苦战,元昊终于拿下延州城。但是因为必须要崛开堵在城门地泥土,等到大军全部进城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元昊进入城中时,却看到城中一个人也没有,但在州衙附近又被宋人筑了一道小城。当时元昊还以为所有百姓全部进入了小城。现在大城都攻了下来,面对这个城墙高不过五尺的临时小城墙,他更没有放在心上。然而这次进攻却给他造了更大的伤害。

    当西夏人大部集中在这小城周围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地响声。

第一八十九章 血城。忠獒

    这就是朱历想起的“地雷战”,因为石坚明的这种炸药的稳定性,必须在特定的环境下才能挥它的作用。延州城为了修路,朝廷也放了不少宋雷炸药。这三天时间,范雍命令城中百姓在夜晚挖地道,白天则筑小城。同时在小城周围埋下大量炸药。这还是他们对这种炸药特性不了解,否则再坚守一会,等到将西夏兵全部吸引过来时,取得的战果还要大。就是这样,也让西夏人有七八千人立即丧命。

    听到损失后,元昊心疼得连肉都感到痛。他怒气冲冲,下令再次进攻,可是当他们攻入小城后,还是看不到一个人。就在元昊感到奇怪时,让他一生难以忘记的一幕生了。

    只要他的士兵一掉单,就立即有人在房屋的暗角用弓箭射杀,或者直接出来袭击。可当大部赶到时,又看不到一个人影。

    并且他巡逻的士兵不断地掉进宋人挖的陷井里,有的陷井还好一点,有的陷井里安装了尖尖的毛竹削成的竹尖。这种竹尖很难使士兵造成死亡,可能使士兵受伤。

    元昊这才反应过来宋人在这个城市里挖了地道,躲藏了进去,这才看不到一个人影。于是他命令士兵连夜在可疑的地方掘地找出这些地道。然而这些地道都是相连的,当西夏兵找出一条地道时,躲在地道下的人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而且这些地道挖得还不大,一个人进去后还要猫着腰,西夏兵想要进去跟着地道找人,只有一个个地进去。往往在岔道处遭到伏杀。但想要利用草木的烟气将他们薰出来,他们只要随便弄一点泥土将通烟的地道堵上就行了。

    看到这种情况,元昊不得不采用最粗重的办法。因为同样延州人挖这些地道时也很仓促,挖得不深。元昊将延州划成一个井字形,挖出了若干壕沟,然后再挖若干小壕沟,将这些地道通路逼断。这样也取得了效果。不断地有宋人被找出来,然后被西夏人屠杀。但是一个延州城有多大,这种进度很缓慢。而且由于西夏人的残暴,更激起了延州百姓的反抗,在这个黑夜里。不停地有许多西夏兵被宋人乘夜杀死。

    直到黎明,失去了黑夜,这种伤害才渐渐减少。可是留给元昊的时间也不多了。

    第七天,范仲淹此时乘快船到了潼关。他也在为延州担心。他通过快马,让夏竦集中所有泾州骑兵奔赴延州急援。通过这道命令,加上这时夏竦虽然比什么人都怕死,但作为一个机会主义者,也敏锐觉到经过这么天折腾,元昊士兵也差不多磨掉了士气。他果断地亲自带着三万骑兵奔赴延州驰援。同时范仲淹另一道命令也下到绥德军等援军中,叫他们不计成败,求援延州,否则军法从事。这才使屯集在延州城外八十里处的五万多宋兵,不情不愿地向延州进。

    元昊得到这个消息,大失所望。现在城中不安全,这个城也是没法子守。虽然他不惧这五万宋兵,可现在他的士兵也是从昨天白天,加上昨晚的折腾,到现在也没有得到很好地休息。与这些宋兵相比,战斗力也强不到哪里去。而且夏竦三万骑兵将会赶来。他不得不在宋兵赶来之前,撤出了延州城。

    然而他为了泄。一把火将延州所有的房屋都烧着了。顺带着一路将宋境所有汉人,蕃人,其中包括吐蕃人、羌人还有他们自己的党项人全部杀死,所有财物全部掳掠。他们这一路大摇大摆地烧杀抢掠,跟在他们身后的绥德等军,还惧于他们的威势,不敢进逼。这次地烧杀。使沿途近三万宋朝百姓遭到杀害。刘娥得知此消息后大怒。加上他们畏惧不前,将所有绥德军等前来支援的将领全部撤职。

    因为延州的房屋大多是石制建筑。木制的很少。这次元昊的大火并没有蔓延开来。虽然也有大半的房屋烧毁,但在得知西夏兵撤走后。很快被从地下钻出来的老百姓扑灭。只是在清点一处房屋时,宋朝士兵和百姓却被三条狗阻住。

    听到这个消息。朱历和范雍以及丁杪、朱耻他们全部赶来。

    他们看到这是一户前来避难地牧民一家养地几条藏獒。这种狗凶猛忠心。是牧民地最爱。他们是知道地。现在看到眼前地场景。才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忠心地狗。

    这户牧民大概也被西夏人用那种井字法。从地下搜出。这户人家七口人全部遭到杀害。而且从这家牧民尸体上还在为断流出地鲜血。遭到杀害地时间还不长。大概因为护主。两条大藏獒加上三条小藏獒也参与了战斗。其中一条公藏獒被西夏用剑在身上捅了七八个洞口。它还死死咬住一个西夏士兵不放。大概因为撤退地原因。这具西夏兵地尸体。元昊也没有处理。其他四条藏獒也都受了伤。身上还在流着鲜血。大概因为想要掩护小藏獒地原因。那条母藏獒受地伤最重。躺在地上不能动弹。还对着这些前来地士兵虎视眈眈。出呜呜地吼声。其他三个小藏獒则不顾伤势。警惕地站在哪里不让这些士兵靠近这家牧民地尸体。

    不过看到丁杪时。这只母獒爬到丁杪身前。呜咽了两声。将丁杪拖到这三只小藏獒身前。冲那几只小獒吼了几下。说来也奇怪。那几只小獒立即围在丁杪身前不动弹了。这时候那只母獒才出凄厉地号叫。伏在主人身边死去。同时这三只小獒也是号叫不止。那叫声仿佛是如凄如诉。

    看到这几条狗如此忠主。众人都默然不语。

    丁杪小时候很顽皮。可后来跟着石坚后面。也慢慢学着石坚沉稳下来。特别这一战地凄惨景象。其中无数百姓就因为他一言。参加军队战死。更使得他象一个冰山一样。这时却是热泪盈眶。

    这时候崔灭狼问他为什么这只母獒认识他。他这才说原来这家牧民也派了儿子参加了军队,后来他儿子受了重伤。他亲自将这家牧民儿子驼到他家。看到这几只狗长得高大凶猛,他甚是喜爱,还和它们逗弄了一会。没有想到这只母獒还就此记住了它。难怪有人将这种藏獒称为神犬。说着他小心替这几只小獒包扎伤口,这几小獒也不挣扎。但当其他喜爱的士兵想要抚摸时,立即呲牙咧嘴,想要反抗。这使得崔灭狼、朱耻、朱恨,连酷酷的狄青也艳羡不已。

    后来丁杪将这三只藏獒带到京城,因为携带不便,送给了石坚。但每到傍晚,它们全都望着西北方向,哀号不已,似是为那天傍晚主人以及自己父母遭到不幸,哭泣。并且还能真在它们眼里找出泪花儿。

    这三条狗的故事也被传扬开来,连刘娥听了也是感概,说它们是忠义之犬。同时,它们也和它们后来的主人石坚一样,得到京城几乎所有人的敬重。

    直到西夏兵撤出好久,这些援兵才小心地进入延州城。他们被眼前这惨象都惊呆了。现在延州城几乎成了一个血城,到处都是鲜血,到处都是死尸。

    在这一战中,延州九千名正规士兵加上六千多名乡兵,战死近万名,重伤三千多人,剩下也都受了轻伤,就没有一个完好地,就连范老夫子在城上监战,也被箭矢射中了胳膊肘儿。同时临时参加战场地百姓也死伤近两万人。还有数千人被从地道里找出遭到了杀害。但是他们同样也前后使三万多西夏的正规军永远留在这片土地,而且使元昊最终想要占领延州这一要地地梦想化为灰烟。

    接到这一战报后,朝廷特地嘉奖了一百万贯抚恤城中百姓以及士兵。但这一战除了延州总算取得了很惨的胜果,却暴露了宋朝士兵战斗力严重不足地情况。特别是威德军援兵在与敌人兵力相等的情况下,只是不到两个时辰,就几乎被全奸。这使党项人更加虎视眈眈。当然,元昊这一次损失也是惨重。他也要回去舔舔伤口。但所有人都知道,等到元昊恢复过来,将会有一场更大的战斗将要打响。

    不过这一次朝廷不是没有收获,特别是朱耻等五员小将的表现,让朝廷喜出望外,他们借着元昊喘息的机会,让这五员小将回京,刘娥和赵祯要亲自对他们嘉奖。

第一百九十章 火气

    当然,把石坚再大的胆子现在也不可能与这四女大床同眠,也许若干年后或者可能yy一下,现在不行。如果此事传了出去,不要说朝中的言官,就是那些老夫子的口水也将他淹死。

    小赵堇由于年龄的关系,说出这种话是无心的。可室内几人,象红鸢和绿萼都二十出头了,赵蓉也比石坚大一点,她们都已经什么都懂了。这句话也给她们无限想象的空间。本来因为天气热,她们衣服就穿着单薄,都是轻纱薄罗,隐约间可以看到她们时隐时现的玉体。现在她们脸上红晕泛起,就如春水在雨后涨啊涨,春意开始在这室内泛滥成灾。连石坚也似乎在空气里闻到这种春情的味道。

    这是石坚的错觉,现在天这么热,这几人身上多少出了汗,这汗水在室内挥,难免会夹带着体味,但现在石坚却以为这是春情的味道了。

    他也是人呐,而且是一个很正常的男人。当然如果可能,他都能将某一个人推倒得了。但现在不行,至少现在他还不能大床同眠。即使不怕外人说,这上床后总得要讲究一个先后吧,难不成学习韦小宝来个掷骰子吧。石坚虽然人品很好,某些时候还在心里想着以前世界的一夫一妻制,但不代表着他不想有这种艳遇,只是投骰子的主动权要掌握在自己手上。

    石坚现在感觉到这室内暧昧的气氛,他大呼受不了。甚至他怀疑再这样下去。他会不会真地将这几个少女放倒。而且似乎这几个少女连拒绝的可能都没有。至于赵蓉大不了会争第一,其他的就不会管。红鸢和绿萼则会连呼称心如意。至于赵堇一定会说:“好玩,很好玩。”

    他连忙逃出房间,来到井边,找了一桶凉水,将全身浇了个透。以此来泻火。

    丁圃的婆娘看到了连忙过来劝阻,说:“少爷啊,你不能这样,会生病的。”

    丁圃一把将她拉回,还低声对她说:“你懂什么。少爷在消火。”

    这几年下来,丁圃也开始上年纪了。不过他现在也算是称心如意。大儿子如愿以偿考中了秀才,准备再考举人。小儿子也学了一身本事,上了前线。当然他还不知道西北战事的激烈。现在国家承平已久。凭着小儿子的能耐,多少要沾一点少爷的光,还不在军中嗖嗖地往上爬。这使得王坤看到他一回,就敲一回他的竹杠。他婆娘说:“这个王坤也是的,都快成了天下富了,还要敲你地钱。”

    丁圃得意地说:“让他敲吧,他这是在嫉妒。”说完大笑。可不是。要是论感情,石坚第一次找的就是王坤,而且论帮助也没有王坤对石家的帮助大。如果不是王坤买下了石坚的烧酒配方。石坚怎么有钱搬出来?又怎么安心读书,还不是在李家受气。但后来却让自己进入石家,想想当初自己地举动,那可叫英明。

    他现在认为是在低声和婆娘说话,可石坚还是能听见。就听到丁圃婆娘说道:“消什么火?难道少爷生病了?”

    丁圃说:“我说你怎能这么笨呢?室内那几个主儿同样火气也旺着呢。”

    丁圃婆娘担心地问:“难道他们吵架了?”

    “你怎么就是笨!我说地是那个火。”

    丁圃婆娘这才会意。她诡异地笑了起来。说:“那好啊。少爷就能抱小少爷了。”

    丁圃说:“好你个头!要是万一让小公主有事了。明儿让小公主抱着一个孩子嫁入石家。这朝中还不弄套才怪!”

    丁圃婆娘想了想。连连点头。说:“老头子。你这话说地可有道理。这事儿还真不能急。我赶紧打几盆井水进去。让这几位主儿也消消火。”

    石坚听了忍不住摇头,这都成了谁跟谁。

    石坚回到屋中。红鸢看到他浑身都湿了,连忙关心地问:“少爷。你怎么了,快将衣服换掉。”

    石坚答道:“没事,天热,我用井水泼了一下,降降火。”

    赵蓉在一旁说道:“红鸢,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家少爷那是在消火。”

    然后明眸流转,看着石坚,说道:“我还真以为你是柳下惠,原来也不是啊。”

    石坚也开起玩笑,说:“我要是柳下惠,恐怕第一个是你最不开心。”

    刚才赵堇的确是认为几个要睡在一张床上,是很好玩。可将话说出来后,才知道这话容易让人产生大大的误会。到现在才呐呐地解释道:“石不移,刚才我说的大床同眠,可不包括你。”

    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众人又是大眼睁小眼,石坚赶忙跑到书房看书。这个房间干脆让给这几个大小姐折腾去。

    石坚并没有马上就进京,现在即使给他安上一双翅膀,立即飞到京城。西北之事也成了定局。他早几天和晚几天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他还有一件事要办,那就是给红鸢和绿萼的父母提亲。

    现在绿萼父亲通过迁叙,调到江宁任职,离和州很近。在四月的时候,他还特地到石家看往过他这个女儿。对于自己女儿只有作为石坚地小妾,他并不反感。一是两人地位相差太大;二是石坚现在声名远扬,自己女儿从哪一点也配不上石坚的正妻,自己女儿不可能与堇公主与蓉郡主去争吧,当然这个观点石坚是无法接受的;三是石坚对待自己的女儿那可是很好,特别他看到那个叫红鸢的小丫环还敢要石坚的强,这让他感觉不可思议,至少自己女儿跟在这样对待下人地老公后面。也不会受气。也许自己女儿不离开皇宫,让当今少年天子看中,那么比跟在石坚后面前途还要大,可这种几率也太小了。并且因为现在地风气,也没有人为此事看他不起,反而有许多人看到他的眼光十分艳羡。

    至于红萼的父亲沙老夫子,他是一个典型的迂腐书生。这天下的女子除了他老母以及太后刘娥,其他的女子就是一堆猪粪。自己地女儿能跟在石大人后面就已经很是容光了,况且现在还成了他正式地妾。

    这两家没有任何阻拦,就通过了。当然因为她们只是妾。不能明媒正娶,大操大办。但石坚心中过意不去。和老太太不一样,他从来不搞什么小恩小惠,向穷人施舍。当然他也不敢这样做。老太太做没事,他要是这样做,朝廷那才真的会起疑。现在神童烧越来越饱和了,他地分成也渐渐少了,可他现在官居参知政事,拿地可是朝廷一等一地薪水。就凭这薪水他也用不完。现在研制也因为几种新产品的利润,不用他帖补,家中的余钱就多了起来。于是每天红鸢拿着小帐本,红光满面地盘算着家中有多少钱。这让石坚感到无语。他怀疑现在让红鸢去做官,非得成为一个贪官不可。

    因为家中条件好了,石时又感到歉意,这次石坚送地彩礼很是丰厚,绿萼家本身就是一个富户,面对这丰厚的财礼只是感到过意不去。而沙老夫子则差点晕倒。这使两个小俏婢十分感谢石坚。

    可红鸢又做一件让石坚无语的事情。她居然打扮得花红柳俏,来到了原来那个张家,说是要感谢张家对她的载培。本来红鸢就对张家十分地不满,算是她刚烈,侥幸逃脱了张老爷伸来的魔爪,可是张家在外面拼命造谣。要不是后来老太太腿摔断了,她尽力尽心地服侍。让人们产生好感。她的名誉一时半响也起不来。但因为自己和石坚不明不白的关系,说起来只是一个奴婢的身份。她也一直忍着这口气。现在她名正言顺,打着感谢的招牌。其实来找张家地麻烦了。

    石坚听到这个消息后,怕红鸢闹过了头,连忙来到张家。他看到红鸢正坐在椅子上,呷着茶,慢条丝理地看着窗外的月季花说:“张老爷,张夫人,这外面的月季花还是我当时亲手种下的,没想到现在长得这么大了。”

    那个张老爷和张夫人还跪在地下,他们脸上还红肿着,想是刚才抽自己嘴巴的。张老爷一脸媚笑,说:“那当然,那当然,也不看是谁种的。”

    红鸢又说道:“看到这花,我想起了少爷写地一诗,在那月季花盛开的地方,有我可爱的家乡。月季花倒映在宁静的水面,月季花盛开在姑娘的脸庞。”

    “好诗,好诗,不愧为石大人所做,”张家老爷还是一脸媚笑。

    石坚听了差点晕倒,这是他无意中哼的歌曲《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可是给红鸢这一改,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这也太能恶搞了,比他前世那些网站上牛人还能恶搞。

    他连忙将这两个人扶起来,说:“红鸢不懂事,让你们受惊了。”

    然后对红鸢说:“红鸢,我们回去吧。”

    红鸢不乐意了,石坚不但不帮她,反而说她不懂事,她噘起嘴:“我偏不,我还没有感谢张老爷夫妇够呢。”

    石坚附在她耳边说:“你听过一只老虎和一个老鼠计较过地吗?”

    红鸢问道:“你说我是只老虎?”

    “不错,你是一只很厉害地母老虎。”

    可怜红鸢不知道母老虎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还以为石坚在夸她,乐得眉开眼笑,这才肯回去。

    这才让张家夫妇松了一口气。开始红鸢投入石家,当时石坚只是一个八岁的小孩子,他们也不把石坚放在眼里。还在继续散播红鸢地谣言。不过石坚当时因为在李家表现得太骇人听闻,他们多少有点畏惧,才没有把石坚牵连进去。后来随着红鸢在石家地位的提高,以及朝廷一道道圣旨往和州下。这两个人才害怕起来。他们一看到石家地人,连忙远远地躲开。可还是没有想到红鸢主动杀上门来。不但是他们。就是当时地张家下人也都欺负过红鸢,看到红鸢来了全躲了。可张家夫妻俩不能躲啊。他们主动跪下,打自己嘴巴认错。现在他们还亲眼看到连石大人也让着这个小姑娘,想来那些谣传中说的红鸢要不是有两个尊贵的主子参与进来,她都有可能做石坚的正妻,这是不假的。他们还不晓得这两个主子就在和州,其中一个主子还在几年前和这红鸢一起在田野里玩耍疯过。对于石坚身边多了两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其实和州的一些官员还是猜出的,可猜出归猜出,谁敢说。

    现在他们只有感谢石坚讲道理。如果他也帮助这个红鸢,那么自己全家也就完了。不要说势力,就是这少年嘴一努,会有多少受过他益处的和州人将他家踢平。两个人连忙站起。到寺庙里进香,感谢石大人,感谢老菩萨。

    石坚把红鸢拉回来,他还有许多事要处理。因为这次有可能到西北去,他没有让这些学生跟随,他要布置课题,提供方向让他们研究。特别是如何将子弹造出,并且标准化。现在枪能造出,但纯粹是碰运气。子弹也是如此。这几个月他才造出一把近于五四手枪的短枪。还有几杆长枪,至于标准地子弹也只造出几十颗。他只试验了一下威力,就舍不得用了。子弹太少了,用一颗少一颗。这还是浪费了无数材料。可以说这把短枪价值比黄金打造的还要贵。这种造价他根本不可能上。还有他还嘱咐他们研迫击炮。这种炮重量轻,便于运输。当然最好有机枪,但现在就更不指望了。每每想到此处。他都恨自己当年怎么不以理科为主。不过他没有想到过一件事,就是最好的理科生过来,凭着现在的条件也让他头疼无比。同时他还嘱咐手榴弹既然造出,就要量产化。但这种新式武器,为了保密,他连朝廷都没有禀报。最后还有轮胎地事,让他也失望。因为缺少化工纤维。轮胎并不牢固,作为自行车骑骑是没有问题的。可作为货车根本不行。就是有备用轮胎换,也换不起。现在的橡胶可都是从南美洲运过来的。难不成真的要上蒸汽火车?

    交待完了学生。他又来到另外一排房屋前。那是海客请的学生,他们跟随着石坚学习修理蒸汽机。现在蒸汽机即使因为上了橡胶,还是容易损坏。靠朝廷上次那些学生,根本不够用。而且因为需要铁矿,现在船只越来越多。于是海客就派人和石坚谈条件,他教这些学徒,这些海客出钱修大马路。只是石坚不想扬名,现在他名声真正成了累赘了,可不想再让刘娥有什么想法。于是这次交易没有外人知道,朝廷也以为这些海客是跟在石坚后面凑热闹。对于海客,石坚可是有着天大的恩情,他们这么做也没有人奇怪。

    红鸢也出了口气,连少爷也夸奖她是母老虎,她很高兴,回到家中布置新房了。嘴里还哼着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只是这回让她改回原词了。赵堇一听感觉很好听,也要学。只有赵蓉看着她的举动,生气得不得了。她知道红鸢地用意。石坚现在提完了亲,也送完了彩礼。她可以明正言顺地圆房了。

    赵蓉等到石坚吃过了晚饭,将他喊了出去。护卫们也跟在他们后面,不过他们也自觉,离得远远的。晚上天也凉快下来,只是有许多蚊子很讨厌。可现在两人身上都抹了花露水。现在花露水是独家经营,比起后世,虽然石坚因为都是日用品,刻意屑低了利润,但还是贵了不少。但质量却很保证。只有极个别不怕死的蚊子靠近他们的身体。

    赵蓉将石坚带到一处小林子里。她说道:“相公,现在红鸢已经将洞房布置好了,等着和你圆房呢。”

    石坚才想起现在他与红鸢绿萼名份定了下来,而且孝期已满,是该那个了。虽然自己年龄还显小了一点,可自己长期煅练,虽然上次进京累着了,可后来回到和州后日子过得很安逸,他还向几个护卫学了两套拳法,每天早上起来练练。只是他这纯粹为了强身用的。虽然比不上丁杪,小崔,可与他前世身体也不知强壮了多少。是应当释放释放了。

    而且这几个小丫头,一个比一个胆子大,除了赵堇是还不怎么懂,还是因为身体没有长好不好意思显现出来,其他三个女子在他面前穿得一个比一个清凉。第一天他晚上读完书回房休息,这几个小丫头还没有离开他的房间,正在谈心。只是她们身上只穿着轻纱,里面地肚兜也是轻薄得几乎看到里面的**。当时让石坚差点鼻血流出来。原来身体没长齐整时还不觉得,现在育得差不多,隐隐感到**也开始旺盛起来。这几天下来,他都让这几个小丫头聊拨得热血沸腾,火气冲天,差点就要成兽血沸腾了。

    咦,不对,空气里怎么有这么大的酸味,他抬起头,看到赵蓉正嗔怪地望着他。石坚才想起她所说的约定。现在四下里无人,而且因为树林的遮掩,也档住了护卫的视线。他笑嘻嘻地将赵蓉搂过来,说:“蓉郡主,不如这样,我们就在这儿,怎么样?”

    赵蓉打了一下他伸进她衣服的爪子,说:“亏你身负天下读书人地希望,怎能在这旷野做这事?”

    石坚复又坚强地将手伸进她地衣服,说:“这是两回事。读书人也要传宗接代。你看,这晚风徐吹,繁星点点,以天当被,以地当床,是多么美好。”

    说着将赵蓉推倒。他还在心里说:这回终于摊到我主动将女女放倒了吧。

    今天有事,就这一更了,明天会万字更。另外还请上次名单上的读者找我联系。还有月初,看到别地作者疯狂地要票,我也要。月票拿来,赶前六,呵呵。

第一百九十一章 选择

    赵蓉任他昏天胡地乱来,口中吃吃笑道:“相公,外面都说你是小圣人,原来也不是一个好人。”

    石坚嘿嘿一笑:“圣人也说食色者,性也。况且是我。”

    赵蓉复又说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

    石坚不由一愣,他不解地问道:“娶你?现在还不能吧?”

    事实是不行,现在赵堇还小,另外真宗刚死,作为他仅剩下的两个子女,不可能让赵祯守孝吧?本来以石坚这个地位娶赵堇加上赵蓉回来,恐怕就有许多大臣盯着要进谏。按照他们的话无非就是天子事非家事,乃天下事。虽然真宗临死前说过不得干涉石坚婚事,可上面还有祖宗的规矩在哪里。现在赵祯肯定要成亲,皇上的龙子龙孙重要,可是自己要是和赵蓉成亲,就必须要迎娶赵堇。也许刘太后会同意,可这些大臣呢?想想也不可能。

    他停下乱动的双手,迟疑地问道:“郡主,你不是说你有办法的吗?”

    他是指上次赵蓉说过会有避孕法子的事。

    赵蓉又是笑,说:“我是来替皇上和太后说服你的,也不是来打算和你做这种事。”

    说到这里,她脸上泛起红霞来,虽然智如妖人,毕竟是一个姑娘家。又说道:“我一点准备也没有。或者也行,过几个月后我在家养一个儿子,别人问我就说这是我捡到的。”

    捡到的?石坚额头上冒起黑线来。就是别人相信,元俨也会带人将自己咯吱剪了。还是憋着吧,想想前世自己也是到了二十岁后才开处的,现在还早着。他失望地翻了一个身,躺在草地上望着夜空。

    赵蓉将他身体又翻过来,说:“真不行。你就找那两个丫头。”

    石坚凝视着赵蓉。心想她怎么变得这样好说话了?谁知道她又说道:“大不了我以后只给你戴两顶帽子。”

    石坚无语。这叫什么话?不过赵蓉真要这么做。他还无辄。这是在宋朝。要是在唐朝。有几个公主是好地?特别是那个武则天听说太平公主和她丈夫不合。还把她丈夫杀了。让她重嫁。另外地龉龌事就更不提了。忍忍吧。

    赵蓉看他沮丧地样子说:“是谁说过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两个丫头她们能在你身边伺候着就已经是天大地福气。现在还敢有怨言?你看看你。都把她们惯成什么样子了?”

    石坚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八年多时间了。这个时代地主仆关系也许不是他前世所想像地那样森严。就象一些大臣子弟真要是打死仆人也会倒霉地。可也不会象他前世那样人人平等。仆人们伺候着主子还是很小心地。弄得不好一顿毒打。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也不回。不过红鸢和绿萼不同。她们跟在自己后面几年了。没功劳也有苦劳吧。再想想她们以后地地位。基本上等于无名无份。所以石坚平时对她们也很宽容。不过赵蓉再聪明也想不到后世还有这样地观点。她认为石坚这样做过头了。就象你问野牛劲这样大。为什么不和狮子单挑?或者群欧?反而看到狮子就跑。让落单地小野牛或者母野牛被狮子杀死吃掉一样。这是两种截然不同地理念。也许赵蓉就象这野牛群里极少数脑子好使。起来用角反抗地野牛一样。也只是希望得到石坚地“第一次”。但还是接受野牛被狮子吃地思。现在石坚反过来告诉她野牛比狮子力气大。为什么不可以吃狮子。或者去勇敢地杀死狮子。赵蓉一定要用手抚摸着他地头说:“可怜地孩子。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被赵蓉这么一闹。石坚欲火也消下去了。他背着手望着天空。并没有回答赵蓉地话。

    赵蓉还以为他生气了。趴在他身上。说:“相公。再忍几天吧。我这次来地匆忙。没有准备。回京城一准让你满意。”

    说到这里,她声音越来越小。即使是在这月色里,也能看到她脸上飞满了红云。

    他们回去时。石坚果然看到这两个小丫头充满害羞然而又十分期待地眼神看着他。

    石坚不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将红鸢拉到床上,对准她的**打了一巴掌。可他听到红茑“嘤咛”一声,双眼充满了媚意。让石坚差点失控,忘掉赵蓉给他说过戴帽子的话。他还是绷着脸说:“现在不行,到京城去吧。”

    “为什么?”红鸢一脸失望。

    “我说到京城就到京城。”石坚自然不能向她们说出怕戴帽子的事。

    第二天,石坚也要准备再次进京,不过他还有最后一件事没有做。他要把申义彬带进京城。上次他和申义彬下完棋后,申义彬回家去了。

    但申义彬见到他第一句话就是说:“石大人,现在你进京太早了。”

    赵蓉看到石坚对这青年尊重的样子,好奇地问道:“这位是?”

    石坚介绍道:“这位是青山先生。”

    青山是申义彬的字。只是让赵蓉感到惊讶地是石坚在后面加上了一个先生,能让石坚加上先生的人,怎能不让赵蓉格外注意。

    同时,在江宁府,秦淮河边,夫子庙一座茶楼的一个雅间里。一名长相极其美丽地少妇和一个中年人面对面坐着。

    少妇说道:“这次朝廷受此重挫,恐怕老太后又要着急了。”

    那位中年人说:“那你猜她会怎么做?”

    这位少妇抿了一口茶,她本来就生着一张红艳的樱桃小嘴,这个动作让她一张妖媚动人地脸上更显得性感诱人。但是中年人不为所动,他依然目光平静地注视着这个少妇。

    少妇这时伸了一个懒腰,也将她丰满的胸脯在杨柳一样的细腰上显得高耸突出。她娇慵地答道:“这还用说,到和州搬救兵。”

    对于石坚的事,她通过内幕消息听说了。象丁崔二人飞感到延州去报信,并且献策。这次延州侥幸没有失守,甚至在某种意义上也给了元昊重大的打击,还保住朝廷最后一丝脸面,其中石坚功劳不小。

    中年人又问道:“不错,朝廷是命令这个少年回京了。但你猜这少年会怎么做?”

    少妇沉吟了一会说道:“现在他会有三条道路可走。”

    中年这才露出微笑,说:“那你说说看他有那三条路可走?”

    少妇道:“其一,拒旨。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想要找理由也简单,生病了,或者其他的一些笨拙的理由。而且面子上讲得过去,这次老太后推磨杀驴的事情做得是过火了一点。但另外元昊这次虽然胜利了,可也是惨胜,为了巩固他的地位,或者震摄其他蕃人,他在不久恢复元气后,必定还要再次进犯西北。而且这次他会比上次更加凶狠。就在西北岌岌可危时,他才应旨。”

    中年人点点头,表示赞赏。他问道:“那么这少年有什么好处呢?”

    少妇说道:“这样一来,天下人就会知道朝廷真地离开了他,就转不动了。他地名望将会达到顶峰,无论是民间的还是军方地,将会有许多人被他耀眼的光芒笼罩,心甘情愿地听他命令。只是这样一来,说明了一件事,他这次被老太后地举动气了,想要自保,或者不甘心老太后对他召之则来,呼之则去。那样我们反过来在暗中帮助他。”

    中年人知道她说的意思,石坚既然对朝廷不满了,就会自保,掌握更多的实权在手,让朝廷顾忌。但朝廷让朝廷顾忌的同时,朝廷也会对他产生猜终疑。最后双方必然爆更大的矛盾。甚至会这少年产生野心,那么就是他们可以利用的机会。他再次额,说道:“说得有道理。那么第二种情况呢?”

    少妇说道:“以他去京城耽搁了几个月,继续呆在和州几个月。也许表面上看这会让老太后生气,可是这样最好。说明他还是有生气的时候,但也只气两三个月的时间。这就象是一个孩子,在和家长撒撒娇,可还在朝廷掌握之中。当然也可以通过这样来获得朝廷以后在他的任命上要慎重,还会减少大臣对他的攻击。”

    中年人说道:“这一条你也分析得不错,那下一条呢?”

    少妇答道:“最后一种情况,就是他立刻回京。这种情况表明了这个少年的确和外面的传言一样,没有一点私心,虽然受了老太后的气,可看到朝廷一有困难就立刻帮助朝廷。但是他最不妥的做法。”

    “这样不是最好吗?为什么还是他最不妥的做法?”

    因为小石要进京了,将会展开第四卷的主要情节了,可是我突然现第四卷和第三卷的内容不紧凑,这几天我一直思考着将后面几卷内容串起来的主线。让许多书友担心我太监了,有许多大大通过QQ向我询问,并提出关心,还有我的责编也在给我指点。在此表示谢谢。

第一百九十二章 圣人

    河水凝碧清澈,上有大大小小上百个画舫,不过现在很安静,那些姑娘们现在正睡着觉。随着清凉的夏风吹来,也将这些姑娘用的胭脂的香味,哦,还有石坚刚明的香水的味道送来。

    少妇没有注视这中年人,反而看着窗外。其实秦淮河和长江相比,它并不宽广,如果水性好,气息长,能一个猛子从这边窜到河那边去。但就是这条河流上,近几百年生数不清的故事,见证了无数的繁华衰落。现在它还是繁花似锦,可是能与几十年前相比么?她叹了一口气,答道:“当然现在太后急需要用人,她不会想起其他。可事情结束了,她会怎么想?历史上还有没有这样完美的人?或者真还有,也只有王莽才能和他相比吧?”

    她说的王莽在没有迹前,在家中地位并不高。可是他才华横溢,做人低调,对朝廷和家族的命令也逆来顺受。因此他得到当时实际的掌权者王太后的信任,他迹后已经名扬天下,依然不改往昔。直到他篡位后,天下才开始喧哗。当然放在现代品论,他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他动的改革思想相当地前。可在那时,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一个城府极深的逆贼。当然这也与他没有本事将江山做稳也有关系。如果他象杨坚、司马炎或者赵匡胤那样,虽然篡了位,不但巩固了江山,还将功业胜过前朝的皇帝,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但也别说,王莽前期和石坚极其相似,或者石坚所做的一切也相其与王莽相符。

    说完了,她才扭过头来,看着这个中年人,嫣然一笑,并且露出了碎米一样的雪白牙齿。显得她格外妩媚动人。中年人心说:难怪那个老东西这几个月格外消沉。恐怕他心中也想念这个女子吧。他打开纸扇扇了几下,说道:“你说得对,也不对。我告诉你一件事,刘娥与这个少年的关系还没有你所想像的那么糟糕。但他要是选择最后一种,的确不妙。一是将会被朝廷和其他大臣看轻,二是只要有心,不难让老太后再次生起疑心。不过,你现在不必掺杂进去。”

    “哦,为什么?”这个少妇一边问一边走了过去。只是她这次却是坐在这中年人的腿上。她用一只胳膊肘儿从中年人地背后环搂着,姿态却是暧昧之极。可以想像两人以前地关系。

    中年人知道这个少妇对石坚持的仇恨,可以说石坚一手将她几年精心策划切毁去了一半。他说道:“好比一棵树,假如它的侧干大过了主干,你说它会产生什么局面?”

    少妇听了他的话,眼睛里暴起了一团光亮,说:“你是说?”

    中年人微笑地在她肩膀上拍了几下,说:“所以你不必要掺杂进去,或者你在暗中推波助澜。让这侧干长得再粗一点。”

    说到这里,他将她柔软的身体轻轻推开,道:“我要走了。”

    少妇眼里的光亮立即消失了,变得极其灰暗。

    中年人道:“我这次是偷偷来的,不能在这里耽搁。我也知道这些年你受了不少委屈。但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还有你还可以在这里打打主意。”

    他指了一下还放在桌子上地地图。在宋朝地疆域上某处停了一下。

    然后又说:“不过同样做得要隐秘。还有顺便告诉你一件事。这个少年正是选择了最后一条道路。”

    说着他站起身来。推开雅间地门走了出去。只剩下少妇独自在室内坐着。她叹了一口气。再次将眼光放向秦淮河。嘴中轻声地似吟似唱:“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这词正是李后主所作地词中最有名气地几之一《浪淘沙》。这少妇怕别人听到。声音宛如蚊蝇。可若能听到。却听她声调格外地凄楚低迷。

    赵蓉看到这个青年只是一身白衣。可是举止却是十分地从容。这让赵蓉感到好奇。要知道现在石坚名满天下。而且身居高位。就是和州知州站在石坚面前也是忐忑不安。但通过这个青年地打扮可以看出他恐怕连续一个功名都没有。象这种年龄未必考个进士。但最少也得是个举人吧。真不行中个秀才也行。如果连续个秀才都没有过考中。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学问太低了。当然赵蓉不会这样想。能让石坚这样看中。没有学问?那才见鬼。这让赵蓉更是对他产生好奇。

    申义彬这时也看到这两个女子。想不注目都不行啊。这张桌子现在只坐着四个人。自己再怎样被石坚看中。也只有坐在下座。可现在石坚却坐在侧座。正坐地是一个还很小地少女。穿着绸绿地丝绸镶牡丹花长裙。长相娇美。一脸憨态。她现在正用一双好奇地眼睛一会看看石坚。一会看看自己。还有一个少女只有用惊艳来形容她了。不仅如此。举止雍容华贵。虽然也只穿着一身湖绿长裙。但一眼就让觉得她有一股富贵气儿。她明亮地眼睛闪着智慧狡黠地光芒。现在也在打量着自己。

    他连惬忙施了一礼,说:“草民见过公主殿下,郡主殿下。”

    赵堇也没有说话,只是笑嘻嘻的。赵蓉虚空做了一个相扶的动作,说:“免礼。”

    对于申义彬是如何认出她们的,她也不感到奇怪,现在自己和赵堇与石坚关系已经传遍天下,现在他猜出自己两个人地身份也不足以为奇。不然他都不值得石坚称他为先生了。当然,这两天也有和州的官员前来拜访过石坚,他们同样也猜出自己两人的身份,不过他们看到自己与赵堇眼中都闪着巴结和畏惧的神色,更不敢道破罢了。

    然后赵蓉问道:“你刚才说石大人现在进京不妥,是什么原因?”

    申义彬没有回答,却反问道:“石大人,难道你真想做圣人吗?”

    这时赵堇才问道:“为什么不能?我父皇亲口说的。石大人就是小圣人。”

    然而赵蓉与石坚脸色都是一变。申义彬说的这个圣人与小圣人只差了一个小字。可区别却是很大。自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除了对孔夫子称为圣人,剩下只有到皇帝本人。即便是这样,那个孔夫子也只是一个死人,对皇帝的帝位没有影响。可是现在连大臣们中间,还有许多耿直地也不称刘娥为圣上。现在石坚将一切做得完美无暇,很快他地小圣人称呼就会被百姓换上圣人了。真要是这样,石坚自己没有想法。也成了刘娥地大忌。而且石坚太年轻,拥有无限成长地空间与时间。

    这三个人都是聪明人。那天申义彬也和石坚说过迟一段时间去京,当时石坚还以为他的意思是拿捏朝廷一把,以后不要对他猜疑,妨碍他为国家做事。后来看到赵蓉和赵堇前来,就稀里糊涂忘记了此事。现在就是他反悔,小杨公公早离开和州到京城邀功去了,还有他自觉,不想留在这里当灯泡。当然他与赵蓉没有象那个少妇那样细致地分析。可两人立即反应过来,这样就进了京地确不好。

    石坚苦笑了一下:“声名,有时候真的害死人。”

    从他穿越这个时代,在李府做词,固然是气李家地市侩,可他的想法的确有为自己增加声名地意思。假如三部小说是为了老太太高兴。那么写《资治》可叫自己无从辨驳。从内心深处,特别是他进入开封后看到开封的繁华,立下的誓言,想把这个朝代变得更强,因此他不知倦怠地做事,可却将自己名声增达到一个几乎无人可比的高峰。

    他看着窗外,似是在回答申义彬,又似在自言自语,说:“无欲则刚。”

    申义彬知道这时说什么也晚了。不过他看着上两个少女。心想:我的石大人,难道你真的什么**也没有了吗?

    事实现在说什么也没用。既然申义彬归来。石坚就准备出。这次他鉴于第一次进京时太轰动,还是和第二次进京一样。是黎明时悄悄出的。但上次李楠说的话他还记在心上,这个天理教自从被自己抓获了一大批人后,特别是薛奎采取自己的禁闭法,顺藤摸瓜抓了不少人。但石坚通过朝廷地邸报,知道其中的主谋并没有抓获不少,只是这样一来,他们许多产业全问暴露出来。可以说这次天理教与自己结下的仇到了仇深似海的地步。同时还有两位尊贵的少女同行,他不敢马虎,将家中的护卫全部带上,同时还有赵蓉与赵堇留下地护卫。这一行队伍还是浩浩荡荡。石坚为了遮掩,打着王家商号的旗帜。

    两天后,他们来到庐州,这时天色已晚,他们找了一家客栈住下。赵蓉倒还罢了,赵堇难得出宫,看到什么都新鲜,非要上街逛逛,石坚不好阻拦。他转过脸去,看着赵蓉,意思是想要赵蓉劝劝赵堇。可是赵蓉也是脸上笑吟吟的,看来她也有些意动。石坚没有办法,只好带着她们上街。但他没有松懈,吩咐护卫在暗中保护着。

    作为一个古城,现在的庐州与开封相比,差了许多,不过比和州还是大一些。即使是在这暮色里,街上还有稀稀疏疏的行人和小贩。这些小贩卖的东西也很有平常,可赵堇大多没有见过,况且价格也不贵,看到什么都要买。石坚现在几个准妻子,也只有她最小,也溺爱着她,由着她来。就连赵蓉也在一些有特色的工艺品前驻足,石坚也不能顾此失彼,主动掏腰买下她看中的工艺品。一会儿丁圃身上就背上一大包不知有用还是没用东西。石坚看得汗颜,心想,看来不管是在前世还是在这个朝代,购物是女人的天份。

    天很快就黑了,一行人来到一家酒楼吃晚饭。有赵蓉和赵蓉在,石坚只能将她们带到楼上地雅间。其实石坚挺怀念前世吃大排档地滋味,可看来现在即使没有这两个少女在,他也不能在路边的小摊上尝尝地方风味了。不过他们到楼上时。看到一个少女在弹琴卖唱。本来象这种大酒楼里都有一些姑娘们在卖唱。石坚也不在意。可这少女正好唱石坚“所作”地《红楼梦》里的葬花词,而且唱得还极为动听。石坚不由地看了一眼。这个少女长得还颇为清秀,但让石坚感到诧异是这少女衣服穿得极为朴素。他不用上前就看出她穿地是棉布做地裙子。现在由于棉花地普及,还有石坚的新纺织机器的公布,棉花的价格一跌再跌。家家能穿衣服的确不是一件梦想。但是丝绸的价格却一涨再涨,价格比石坚刚来到这世界时翻了好几翻。冬天还好一点,象这夏天棉布吸水性良好,可毕竟没有丝绸凉爽。现在不用询问,看衣服就能看出他的基本情况。穿旧衣服的家境情况很差。穿新衣服情况一般,穿绸缎家庭情况良好或者很好。象这个姑娘这种年龄,姿色也不错,可穿得如此朴素,不用说她是一个清倌人了。

    石坚看到她这种情形,心中很是佩服她出污泥而不染。不过他不能上前对她说,你这个小姑娘品德很不错啊,连我这个参知政事也佩服不已。他吩咐丁圃拿了一锭银子递给她。那个少女看了这锭银子足有二两多重,很是怀疑地看着他。只是看到他身边带着好几个姿色都比自己好看的女眷。这才相信不是冲着自己美色而来地,连忙道谢。石坚也没有说话,只是笑笑,进了雅间。

    作为自东汉以来江淮重要的州郡中心和战略要地,庐州有着许多有名的小吃。象烤鸡、咸鸭蒸千张。不过赵蓉和赵堇是什么主?她们也没有认为这些菜多么入口,只是跟在石坚后面开心就是。加上逛了这么长时间。她们也累了,吃得也蛮香的。

    就在他们吃了一半时,外面传来和和谐的声音,一个男子说道:“真是给你脸不要脸。”

    本来楼上食客不少,声音嘈杂,只是他这一声很大,才传到雅间里。

    随着这一声,楼上食客突然安静下来。然后石坚他们又听到一声清脆的耳光传来。接着刚才那个卖唱的少女哭泣地说道:“求求这位公子,就放过小女子吧。”

    石坚感到惊奇。没有想到自己只是路过这里。却遇到这种事。他将帘子挑开,看到一个穿着绫罗长衫的青年。他身边还带着几个家奴,那个少女用手捂着脸庞。跪在他面前。

    赵蓉和赵堇也跟了出来,赵堇还不怎么明白,问石坚生了什么事。石坚苦笑了一下,前世在电视里看到这样狗血镜头的剧本已经太多了。他刚想一步跨上去,阻止这个青年,自然英雄救美,以身相许就免了。

    可一个青年抢先一步,走了过去,他沉声说道:“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强迫民女!”

    那个少爷将手上纸扇啪地找开,让石坚郁闷地是纸扇的背面正写着石坚抄袭小范倔子的《岳阳楼记》。他嬉皮笑脸地说:“你这个小黑碳知道本公子是什么人吗?竟敢管老子的事。”那个青年郎声说道:“王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你既然出身富贵,更以身作则,不应当胡作非为。”

    这个少爷不说还好,一说石坚又将眼睛转向这个青年身上。他看到这个青年脸是长得够黑的,难怪这位少爷说他是黑碳,当然还是不能与黑人相比。可是他这时又一愣,因为他在这个青年眉心中间上方看到一个印记。他心想不会那么巧吧?

    这一句话显然让那个少爷大为不快,他向他带来的几个家奴使了一个眼色。那些家奴会意,向这位青年扑了过去。看来这位少爷声名显赫,见到这些家奴扑向那个青年,都象躲瘟神一样主动让开一条道路。

    ps:这几章过渡,还是写得不好,都晕了几天了,还是凑和一下吧。以后我多送一些字补偿大家。

第一百九十三章 结网(上)

    眼看这个大汉扑来,那个黑面青年喝道:“怎么,你还想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纵奴行凶!”

    石坚在一旁看出来,面对着这好几个长得粗壮的大汉,他这一声稍有些色厉内荏。可他还是屹然站在哪里,并将那个卖唱的少女挡在背后。石坚从侧面看到他的双拳紧握,在楼上明亮的油灯下,还能看到他拳头上的青筋都现了出来。那是代表着他紧张还是愤怒就不得可知。石坚能理解,即使他是自己所猜的那个人,现在连进士也没有考中。在历史上他是什么时候考中进士的自己也不知道,今年他看邸报,进士的榜单上还没有出现他的名字。这个公子哥敢在这么人面前如此嚣张,他的家世也不低。这个黑面人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的家庭并不好。以他现在的地位和这个公子哥对抗,并不容易。

    这个黑面青年身体并不是很羸弱,可石坚知道他还只是一个文人,想要对付这几个家奴是不可能的。万一他真是自己所猜中的人,石坚可不想他被这些恶奴才们毒打一顿。

    石坚刚想向身边的护卫朱笠他们使个眼色,让这个青年渡过难关,没有想到酒席上又站出一个人。他说道:“齐公子,住手吧。你这样做对令尊名声不是很好。”

    说着他来到那个黑面青年面前,用胳膊将那个黑面青年护着,不让这些家丁伤害这个黑面青年。这是一个中年大汉,长得十分分地魁梧,不过他对这个公子哥说着带着七分笑脸,看来也是惧怕这个纨绔子弟。

    那个公子哥一看到这个大汉,大笑起来。就象看到一件很奇怪的事。他指了自己的鼻子,然后看着他说:“张大团练。你说我做得不对。是么?可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别忘了你是犯了什么事,才从京城配到和州来的。”

    然后他转过头来,问身边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按照那个报纸说什么来着?”

    那个管家答道:“一窝耗子,这是石大人说的,据说这是从《诗经》里《硕鼠》一诗引进来地。”

    那个公子哥又道:“对,一窝耗子。什么时候耗子也能教训人了。”

    说到这里他又转过头来,对手下这几个人故作不解地问道:“难道这年头耗子也成了好东西?”

    那几个人立即大笑。

    但楼上地食客并没有附和。他们眼睛雪亮地。这个大汉能不怕上司。站出来救这个黑面青年。不管他是不是真地犯了事。至少也比公子哥品性好得多。

    石坚看到这个大汉站出来后。那个少爷手下也停了手。只是虎视眈眈看着他们三人。也没有叫护卫上去帮忙。现在生地事让他感到兴趣了。从这个少爷嘴中知道这个大汉是个团练使。那就是一个从八品地武官了。当然这是一个武官。可不代表着一定要武将担任。反而大多时候是文将任职。特别是这内腹地区。象范仲淹一开始也是一个军职。而且庐州也有一军。保信军。至于这个公子哥说他犯地事。石坚就不知道了。这半年。刘娥为了巩固政权。对官员进行大量地调动。而且因为禁军贪污案和天理教案。许多官员被牵连进来。现在这位公子哥说出来他来自京城。又是耗子。很可能与京城兵器贪污案有关。恐怕他原来在京城中地位也不高。否则过五品以上是要进入朝堂地。石坚不可能不认识。

    石坚看到他听了这个公子哥地话。脸涨得痛红。他又讷讷说道:“不管你怎么说。今天你不能动手。”

    然后他转过身来对那个黑面青年低声说道:“你斗不过他地。他是齐知州地少爷。”

    这时石坚临近场中。因为对这黑面青年好奇。他已经走到黑面青年附近。正好也听到了这个大汉地话。齐知州。不就是庐州知州齐耿吗。石坚也听说过这个人。他虽然平庸。自己在和州离庐州很近。并没有听到他有多大恶迹。怎么养了这个不争气地儿子?以石坚今天地地位可不会惧怕这个齐耿。况且齐耿并不是京城下放地带着权字地极品大员。就是极品大员又如何。现在地宰相王曾看到自己还不是客客气气地。猛然间石坚悚然惊醒。觉得自己是没有什么人能够节制。难怪老太后要疑

    他现在还不准备出手。他要看看这两个人。特别是那个黑面青年是如何处理此事地。还有这个大汉。他只是一个从八品地官员。与齐耿职位相居太大。而且还是自己地顶头上司。如果齐耿不乐意了。随便找找他地麻烦。他这个下放地官员这辈子也别想抬起头。这样地品性也不差啊。怎能也掺杂到这个京城贪污案中去?

    他又看看那个黑面青年,看到他听到这个纨绔子弟竟是齐耿的儿子,头上涔出一点汗来,也不知是天热的,还是多少有点恐惧,可石坚看到他拳头握得更紧,眼中闪着坚决刚毅的光芒。就凭他这种品性,不管他是不是那个让自己在前世敬仰地人,也能让自己敬佩了。现在看到暂时打不起来了,石坚退后一步,他悄悄向旁边一个人询问生了什么事。

    事情很简单,正如他所想像地那样,这个少女在这里卖唱,然后这位齐大少进来就餐,看中了这个少女,叫她进府做妾。石坚听到这里他忍不住又看一下这个少女的相貌,这个少女还跪在地上,眼里望着这几个在为她争执。但眼中深含着恐惧害怕,她到现在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或者还要生什么事。

    她跪在哪里,让人感到她很柔弱,就象一片在秋风里摇摇欲坠地黄叶。可是石坚很怀疑,这个少女也许姿色还算可以,但也不是什么国色天香,值得这位大少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兴师动众吗?或者他看中了这个少女的歌喉?天知道这些纨绔子弟是怎么想地。

    不过这个事故的背后还藏着一段动人的故事。那就是这个少女还有一个哥哥,屡次科考都没有中。现在都快二十岁了。连个秀才也不是。这对兄妹家中又贫寒,还有一个老母亲,这个哥哥除了平时死读书,什么也不会。这个少女被迫来到这里卖唱养家。因此常到这里地食客对她很敬重。

    石坚又忍不住看了一下申义彬,如果不是他遇到自己,恐怕也不会挥出他的才华。除非他象那个张元吴昊一样。投靠西夏。难怪在历史从没有听过有申义彬这样人物名字。

    他不由低声说道:“科考啊,也要改革么?”

    他声音很小,几乎象蚊虫一样嘟咙一声。连站在他身边地王朝也没有听到。

    不过这项工作可以说难度很大,不亚于对宋朝军事制度进行改革一样。科考是国家之本,真要说起来就是这科考真正实施起来还是从武则天手上才开始地。以前名义上的科考,却是被士族掌握,很少有寒门进入朝庭视野。如果不是武则天当时一手挺举,科考还不知到那一天才能实行。虽然当时武则天力挺科考是为了让更多寒族进入朝庭,消除士族对她的威胁。可以说后来宋朝的科考更加成熟都不能不与这个妖人无关。当然宋朝的科考宋废除“公荐”,以避免请托。“公荐”是唐代陋习。影响科举的公正程度。宋朝加强了考试地管理:现任官应进士举有锁厅试,验证身份和德行。应举之人,要什伍相保,不许有大逆,及诸不孝、不梯、隐匿工商异类、僧道归俗之徒。试卷有弥封制度,糊名,使考官不知举子姓名;有誊录制度,将试卷重新抄写一过,以免考官认得举子笔迹。上下其手。考官与举子有姻亲、师生关系。有回避制度。宋太宗时,对达官子弟中礼部贡举者要复试。又比唐朝时进步不少。可还是偏于教条的理学经学。为了让更多人才进入朝庭。除了科举(包括进士、诸科及武举为常选)、还有制举(特举)和荫补,象杨文广就是荫补。自己和张齐贤就属于特举一类。可还是有许多人才并没有得到朝廷重用,最著名的就是张元吴昊,可他们是用汉奸来证明他们的才华的。还有自己身边这个申义彬。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场中的形势又生了变化。现在场中局势有点乱。那些食客主动躲在四周象躲瘟神一样让着这个大少。而隔着一张桌子就是这个张团练,张团练身后又是那个黑面青年,黑面青年侧面就是那个跪在地下的少女。本来黑面青年还站在少女身前,可被这个张团练为了掩护他一拨拉到了身侧,这样一来,他们三人成了一个三角形。同时他们身侧,是石坚他们这一行。不过他们离齐大少更远,这时候齐大少正生气这两个人不识好歹破坏了他的好事,也没有注意到石坚一行。这些人中间都隔着酒桌,上面还放着热腾腾的菜肴。

    这个齐大少看着这两个人,他莫名地生起了一丝恼怒。如果可能,他会叫手下地家奴也将这个不识抬举的张团练殴打一顿。不过那是不可能的,毕竟他是朝廷命官,即使是不入流的,等于流放的小官,也不能随便的殴打。

    这使得他更加愤怒,他甚至看到边上有食客全部在看他笑话。于是他走到这个卖唱的少女身边,抬起一脚向这个少女踢来。

    就在他的脚就要踢到少女的身上,那个黑面青年奔到个少女身前,用身体将他地脚挡住。他这一脚夹杂着所有在泄地怒火,虽然酒色淘空了他的身体,力量也很大,碰在青年地大腿上,出一声闷响。那是他的脚尖与这青年腿骨交接地声音。

    很痛,这是两个人同时第一时间的感觉。黑面青年不由地弯下腰揉着被踢的地方。而这个齐大少被反震力弹出,撞倒了一张桌子,摔在地上。这张桌子倾斜过来,于是他脸上浇了一盆家常豆腐,他的脸口放了几块猪蹄,他的裤裆上还有一个红烧鲤鱼。受了这个震动,那个鲤鱼还在上面跳了几支舞。

    看到他这个狼狈相。终于人群忍不住。不顾他家的权势,哄地大笑起来。

    他爬起来,这回真的生气了。他顾不得张团练是不是朝廷命官,喝道:“给我往死里打!”

    那个黑面青年看到事情是越闹越大,皱起眉头。但听到齐大少说这句话,他怒吼道:“谁敢!王法何在!”

    石坚这时也觉到场中地变化。他看到这个黑面青年,看到这几个家奴逼过来,反而冷静下来,他用自己不是很强壮的身躯死死堵在少女前面,一脸地正义凛然。石坚忽然一惊,这个青年面对强权永不屈服地精神,触动了他心灵的柔弱处。赵蓉他们看到石坚陷入沉思,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这个青年的正义感终于让楼上所有人都感到动容,连那个武官张团练也不例外。他捋了袖子,说道:“妈的。大不了老子这个官不做了,干***。”

    这话说得极其粗鲁,躲在石坚后面的赵蓉与赵堇听了都脸红了一下,赵蓉虽然和石坚一样,对这武官也欣赏,可还是呸了一声。

    张团练说完后,将先扑过来的两个家丁头抓住,用力一夹,两个头碰在一起。与石坚所预料地一样。他还真是一个武官出身。不然身体没有那么出众,那两个家丁拳头也落在他身上。他一点并不在乎。可是这两个家丁头部相撞后,却觉得脑门子直冒金星。

    张团练顺势一推。这两个家丁不由向后倒去。正好一个家丁撞在刚刚爬起来的齐大少身上,两个同时再次向另一侧倒去。“哗啦”一声,又是一张桌子被他们撞倒。这次不是家常豆腐,而且一大盆嫩豆腐汤,还带着欠粉,里面还有一个大鱼头。也许是齐大少人品太好了,今天爆起来,他刚要再次爬起来,这个大盆鱼头豆腐汤不偏不倚地砸在他头上。他把盆子拿开,可这粘粘的汤汁让他的眼睛睁不开。他气得哇哇叫,可还不知道一个大鱼头在他头顶上翘昂立。

    他这种狼狈的模样又再次使楼上的人全部笑了起来,赵堇更是躲在石坚背后咯咯笑个不停。石坚恍若未见,他的眼前只是觉得那个黑面青年一张坚毅的脸化作了巍峨高山,将他的心灵深深地触动。他又想到了许多人,其中包括他抄袭《三国》中的诸葛亮、《正气歌》地原来作者文天祥,岳飞,于谦,史可法,祖逖,还有眼前这个屹立在眼前的黑面青年,这些人的故事在他脑海中一幕幕地闪过。他突然想到,他们能做到的事,自己为什么不能做到!也许这些人在前世对于他来说是不可攀越的高山,可现在他掌握着越千年的知识,甚至比他们更大的声望。为什么自己就不能越他们。其实一直以来,自己顾虑太多,就连和真宗刘娥说话也带着小心,做事也是畏畏尾。看似他在破获宫中大案时走钢丝,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没有任何危险。说到底他还在畏惧死亡。

    可现在招刘娥忌又如何,大不了象寇老倔子被流放几次,连死亡的危险都没有。怕什么!他忽然仰天大笑。

    从石坚一现身,场中的几方太过关注,没有太注意,其他食客看到他们这一行这么多人,特别是有几个人地气度,知道他们非富即贵。有许多精明地食客一直在偷眼看着他们。这时候看到他在大笑,都莫明其妙。当然要是十二岁的石坚他们还能认出,那时他地画像广为流传。后来石坚进京后官越做越大,谁敢卖他的画像,所以反而他们还没有想到他们心目中敬仰地对象就站在眼前。

    只有赵蓉和申义彬看着他,眼里都闪着光彩。从出时听到申义彬那句话,石坚就有些忧心忡忡,这时候的大笑,和他满脸的轻松,说明他想通了。这可是一件好事。相比赵堇对场中三个人命运的关注,他们更关心石坚。这件事也不过是那些纨绔子弟为非作歹的一个缩影,天下每天不知要生多少。只有石坚放开了心境,才是真正的大事。

    正当石坚大笑的时候,那个齐大少手下看到主子连连受辱,不顾张团练是朝廷命官。一个家丁拿着一条板登砸向张团练,一个家丁从侧面一脚踢向他的腰部,还有一个家丁从后面扑了上来。张团练抄起从侧面踢过来家丁的脚,将他的身体当作盾牌。正面砸过来的板登一下子砸在他的头上。这个家丁闷哼一声,当时晕了过去。然而他只是一个武官,不是王朝这样来自江湖的高手,也许他在战场厮杀不弱,可在这狭小的楼上,还有许多桌子椅子遮挡,使他施展不开身体。这时候从后面杀过来的家丁,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抹向张团练的后胸。这一下子变化迅突然,就连其他食客想要提醒过来不及。

    眼看这个家丁就象一条毒蛇一样,扑到了这个张团练的身后。

    ps:这几章写得头晕脑胀,也许大大们说一笔带过,没有办法,这是一条线,丝网,呵呵。以后度正常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结网(下)

    就在这时候,一件东西打在他的匕上。这个家丁感到手上传来一股巨大的震力。他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鸡大腿从不远处击打过来,而且力量不小,这个鸡大腿不单将他的匕撞得一偏,因为巨大的撞击力,鸡肉的鸡汁溅得飞起来,炸得他脸上斑斑油渍。

    这个鸡大腿是王朝扔的。刚才包括石坚、赵蓉以及申义彬在内,都认为这个齐大少只是动动武力,最多想将这张团练和黑面青年毒打一顿,可没有想到他手下的家丁竟敢动用凶器。虽然宋朝法津没有现代齐备,可是斗殴和蓄意行凶还是一样,是两种性质。仓促之下,包括范护乐一干好手都来不及抢救。只有王朝在这里人中最精于暗器,他顺手抄起旁边桌子上菜盆里一个鸡大腿用力砸过去。这也是他常挥,不然今天这个张团练还真是危险。真要是那样,不单齐家父子要倒霉,就是连石坚也会落个坐看事视不管的罪责。

    石坚气恼之极,刚才他也吓了一身冷汗,他倒不是怕因此有大臣会弹劾他,相反他还希望给他们找一点弹劾的理由。他生气的是一个小小的知州家儿子竟这样猖狂,当然对于他的身份他认为一个庐州知州地位很低,可对于常人来说那已经是高不可攀。他低吼一声:“把这些麻烦给解决掉。”

    他们这一行光是护卫就有六七十个。不过今天晚上是小公主与郡主出来玩,石坚没有带多少人出来。但也带了近二十人。这些护卫除了范护乐他们这些老人,后来朝廷为了保护石坚,给地护卫也是精兵悍卒。王朝推荐过来的护院也无一不是高手。朝廷这次为了保护赵堇和赵蓉地安全。特别是赵堇,那可是朝中现在唯一的公主,赵祯的掌上明珠。为了不惊动人。人数并不多,可更是勇贲之士。石坚亲眼看到他们和范护乐他们切磋。自己地护卫和他们相比,大多都落在下风。这二十人更是这六十多人中高手的高手。特别是王朝推荐过来的江湖人士,平时打架斗殴惯了。现在进入石家,可不敢丢石坚地面子,老老实实地做人,可骨子里并不是省事的灯。听到石坚地命令,这些人开心地嗷嗷直叫。

    可怜那个家丁还在寻找是谁将鸡骨头扔过来的,人还没有找到。胸口被一记“黑虎掏心”击中,天晕地转。这一记是皇家护卫使出的。他还没有将痛疼的叫声喊出,双肩又被一招“力劈华山”打中。他的身体立即往下一挫。这是张膛使出的。也许张膛打不过婉蓉身边那个小丫环。可与这个家丁却不是一个级别。这个家丁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头上又被一记双雷贯顶击中。这是朝中的护卫打的。他反应慢了一点。眼看自己还没有出手,这些家丁就被放倒了。他可急了,这一下子力量很大。这个家丁直接被击晕,身体就要往下倒。可是他身体没有倒下,石坚家的一个护院一记“撩阴腿”袭来。巨大的痛楚使他出一声嚎叫,人也醒了过来,捂着下部往后跳了两下。然后“咚”一声,倒在地下。这回可真晕过去了。

    从石坚出命令开始,还没有两分钟,这位齐大少身边几个家丁全部被放倒,而且大多数都击得晕了过去,根本没有一个人爬起来。四周地食客早知道石坚这班人出身不凡,可看到他们这班人地武力,还是滋滋吸了一口冷气。连石坚看到他们凶悍的样子,也目瞪口呆。

    那个齐公子也愣在场中,过了半天才出杀猪一样地叫声:“你知道本公子是什么人,竟敢袭击我的手下。”

    石坚找了一个椅子坐下,他都懒得和这种人渣计较。

    但是小公主开心啊。她长那么大,看到如此壮观地殴斗,这还是第二次。第一次在宫中,那可是真刀真枪厮杀,场面太血腥。而且距离又远,等到那些叛党杀到眼前,让石坚搞了两次弹笑间,就结束了战斗。只有这次不但没有危险,反而自己身边人占了巨大的优势。最主要还象那些故事中为民除害的桥段,这让她感觉很开心。她拍着手说道:“打得好,打得好。我管你是什么人,反正你是一个坏人。”

    这个齐大少刚要火,可看到一个娇滴滴的小萝莉,眼光又变得邪淫起来。咦,边上还有一个美人啊。他对石坚说道:“本少爷今天就放过你,可你这两个小美人要留下。”

    石坚听了忍不住都笑了。留下这两个小美人,你不噎死,你老子也噎死了。

    他还没有吩咐。这次随行地护卫中窜出两个。兜手就是几个大耳光。这些人都是皇宫里地护卫。就是他老子齐耿站在这里。他们也不会放在眼里。这几个大耳光打得可重。当场这位齐大少脸上就肿了起来。随着他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连几颗大牙被打掉。夹在血水里吐在地上。

    这都让他晕了。他老子是庐州知州。这庐州就是他地天下。他什么时候吃过这样地大亏。他狠狠地盯着石坚说道:“好。你们人多。你狠。你给我等着。”

    石坚这才说道:“放心。我会在这里等你搬救兵。”

    然后看也没有看一眼。就来到那个黑面青年面前。一脸笑嘻嘻地。

    偶像啊。在这世界里让他尊敬地人不是很多。小范算一个。老寇算一个。可惜终于病死了。还有这个小黑碳。

    看到这个长相英俊地少年走过来。这个黑面青年和张团练不是一个呆子。身边带着这一大班随从。还有四个长相貌美如花地少女。肯定非富即贵。可是看到这个少年眼中闪着就象看到一个宝贝或者看到一个绝世美女地神情看着自己。这个小黑碳还是吓了一跳。他连退后两步。但刚才是他地人救了自己。还是客气地说道:“多谢这位公子刚才出手相救。”

    石坚答道:“没关系,那只是举手之劳。况且也是我的职责。”

    听到他的话,这个黑面青年和那个张团练立即知道他恐怕是一个官员。这么小地官员,而且有这么大的排场。他们脸上表情立即变了。

    可是那个跪在地上的少女听不出来。她从地上爬起来,向他们施了一礼。说:“多谢几位恩公相救。不过你们还是快点走吧,那个齐公子可是齐大人地儿子,而且齐大人只有这一个儿子。小女子不想把你们也连累了。”

    本来她虽是在青楼卖唱,可为了供养哥哥读书,还要养老母,现在再听了这话,连石坚也对她品性感到感动。

    他还没有说话,这时赵堇走了过来。刚才石坚询问事情经过她也听了,心中对这少女遭遇很同情,她走了过来。怜悯地说:“没关系。有他在呢。”

    说着用手指着石坚。

    红鸢和赵堇关系最好,而且深受老太太爱心泛滥的影响。并且她当年遭遇也不好,只是自己有运气。碰到了石坚。

    她拿来毛巾替这个少女敷在红肿地脸上,安慰道:“放心吧,有我家少爷在,会一劳永逸地将你事情全部摆平。”

    摆平?难道我是黑社会老大,石坚心中郁闷,看来以后不能在她面前说一些新词语。

    他继续向这两人问道:“不知两位尊姓大名?”

    问到这里,他声音都变了味。他在心里说,千万不要弄错了对象,让自己见不到前世的偶像。

    这两个人也在心中纳闷,看他这副模样,难道他不是那个名满天下的少年?不过两个还是客气地回答。先是张团练说:“下官是庐州保信军团练使张微,字典之。说来惭愧,下官本来是京城禁军骑尉,因为手下贪污,牵连进来,所以被贬到庐州来。”

    石坚一听,难怪刚才那个齐大少说明他是耗子,果然是因为禁军贪污案牵连的。原来他在京城只是一个骑尉,那么只是一个从七品的小官,自己和他没有机会见过面。他安慰道:“那个人都会犯错,周处的故事你听说明过没有。所以子曰朝闻道,夕可死。不怕犯错,只要改正就来得及。况且你刚才表现得不错。”

    说到这里他看向那个黑碳,虽然这个张微今天表现让他眼前一亮,可他对这个黑碳还是更感兴趣。

    那个黑碳见到他对这个张团练说话虽然有点随和,可自然而然有一种上级对下级说话的威势,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但是这个石大人怎么看自己的目光总觉得不对劲。要不是他的名声太大太好,这个黑面青年都怀疑他是不是一个兔子爷。不过他还是恭恭敬敬地答道:“草民包拯,字希仁。”

    他这个名字吐出来,楼上并没反响。可石坚却是满脸红光,即使他有了准备,可眼中还是闪着幸福地光芒。这个名字现在不代表着什么,可在他前世影响太大了,比杨家将影响还要大。在民间传说中北宋真正两大星宿,武奎星是狄青,文奎星就是这个包拯。当然这是民间夸张地说法,其实单论才华包拯也只是一般,真正北宋才华第一人是苏东坡,可还不知道那一年才出山。关健是他品性,赵祯后期四大清官包拯、吴奎、赵、唐介他为位。《宋史》这样记载:拯立朝刚毅,贵戚宦官为之敛手,闻者皆惮之。人以包拯笑比黄河清,童稚妇女,亦知其名,呼曰“包待制”。京师为之语曰:“关节不到,有阎罗包老。”也许在石坚前世有人取名赵祯,可能没有人敢取名为包拯。这和人不敢取名为秦桧是两回性质,那是代表着敬重。他还知道一件事,这个包大人是很容易激动的,一激动就要喷自己那个尊贵小徒弟地口水。

    石坚连忙一拱手说道:“原来是希仁兄。久仰久仰,本官石不移。”

    然后热情地拉着他地手坐下。还叫丁圃倒茶,至于店小二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们眼光可毒着,齐大少爷惹不起。可看来这个少年他们同样惹不起,干脆我们躲起来,让你们折腾去吧。

    石坚这话音刚落。满楼地人都震得目瞪口呆,然后眼里闪着狂热。然后又看着这个黑碳。更是否闪着艳羡地表情。石坚的才华那是不用说了,在他十二岁时就无人敢和他比了。但他还有其他的本领,就是他有很多财地方法,用那些海客的话,他的话就是吐黄金。要知道这些年他为朝廷为天下增加了多少财富,那是没有办法计算地。另外他还会识人,只要被他看上的人肯定大有出息。其中范大人最有名气,虽然一度被贬,现在还不是得到朝廷重用?还有他那三个高中进士,其中还有一个状元地结拜兄弟。现在他看中了这个黑碳。不用说他以后飞黄腾达的日子不远了。只是那个齐大少的家丁还有两个没有晕过去。这时听到这个少爷竟是和州那个才子,立即晕倒。

    不过石坚对包拯这样客气。就连张微看着包拯,那个神情也不对。可是包拯也郁闷。他不认为自己有多大本事,至少他今年参加科考,却没有考中进士,有什么值得这个少年看中的地方?

    石坚拉着他问长问短,包拯也是客气地回答。不过石坚还问了他一句奇怪的话,他眉心的那个印记怎么不是月牙形?

    包拯一愣,他眉心是有印记,可不是月牙形,或者略象一点弯月,这也不是奇怪的地方,只不过一个印记罢了。难道他以前听过自己的一些事迹,可他回想并没有做过什么值得流传的事,竟让这个少年也听说并记在心里。

    赵蓉开始也奇怪,特别是听到包拯今年科考落榜,她还怪异地看着石坚,弄不明白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值得石坚如此礼遇。也许他今天表现很不错,但同样这位张团练表现也很夺目,但明显看出石坚对张团练和对这个黑面青年是两种态度。但随着交谈,她看出这个包拯与其他人不一样了,现在石坚无论官位还是名望,任何人,特别是这些平民百姓看到他都会拘束,可这个小黑子和石坚交谈不亢不卑,而且言语高昂激烈。赵蓉狐疑地看了石坚一眼。

    石坚这时候才将狂热压下去,觉赵蓉怀疑了。不过也没有关系,反正她早怀疑了。他咳嗽了一声,才向张微问道:“张团练,你怕不怕打仗?”

    张微知道今年西北在生战事,他一挺胸膛说道:“下官连死也不怕,怎么怕打仗?下官是一个武将,如果说起诗赋下官一窍不通,可打仗还行地。如果可以,石大人让下官上战场,用这条命来洗去我身上地污点。”

    石坚说道:“好样的,文官不贪财,武官不怕死,这才是做官地本份。”

    他说这句文官不贪财,武官不怕死,现在还没有这个词语,这还要等到一百多年后那个民族英雄岳飞才说出这句话。张团练还没有听出,只有赵蓉和申义彬以及这个包拯却陷入深思。要论贪污,有史以来,特别是北宋这段时期是最好的,那是朝廷优厚地俸禄有关,还有现在浓浓的士大夫风气。但还是有不少官员贪污不止,其中最有名的禁军贪污案。另外还有官员借着其他族人置办实业,象石坚那种纺织机器一出来,那些官员纷纷争抢,也是因为他们家中有不少田地种着棉花。最让赵蓉为石坚鸣不平的是他们一边偷偷着财,一边还打击石坚那些产业是与民争利。

    包拯一拱手说道:“石大人这句说得很好,草民受教。”

    石坚说道:“不敢。”

    听他说不敢,这些旁观的食客都在竖大拇指。现在石坚权势太重,他们不会象以前那样围观,可心中更是敬重。你看人家石大人都是副相,可对一个书生说话都这么有礼貌。其实石坚心中笑喷,如果单论清廉,恐怕自己也比不上这个包青天。

    食客中也有女宾。她们还如同在云彩里,晕乎乎地。都将眼睛放在石坚身上舍不得离开。原来这个少年就是石大人啊,怪不得如此好看,真是天下第一美男子。石坚要是知道她们的想法。又要在心中好笑。这也是人地心情作用,石坚虽然长得好英俊,可也不能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那个少女也似晕乎乎。到现在才想起拜见,她来到石坚面前。盈盈再次拜倒。

    石坚虚扶了一把,叫她起来,问道:“你那个哥哥是怎么一回事?他参加了几次科考?”

    但他没有问这少女的姓名,毕竟是一个姑娘家,他问人家姓名有些无礼。

    那个少女答道:“民女惭愧,民女的哥哥,他参加了三次科考都没有考中。不过他很用功地。”

    用功?石坚心中冷笑,他虽没有参加科考,但也看过考题,有些考题很冷僻。这要求考生对经义全部精通理解。还要熟背如流。除了他的结拜兄弟宋痒这样智商达的地人有把握,就是历史上富弼。还有眼前的包拯这样地妖人,还考了几次才中了进士。当然还有一个例外。就是宋太宗时状元胡旦。据传宋太宗时,名相吕蒙正还没有考中进士时,到山东某县游学。知县大人得知吕蒙正颇有文采,便设宴款待。知县的公子很蔑视吕蒙正,问其有何特长,吕蒙正说工诗。公子便让他诵读一,吕蒙正诵了一,最后一句是:“挑尽寒灯梦不成。”公子一听,大笑说:“此乃一瞌睡汉。”吕蒙正十分气愤。第二年,吕蒙正一举夺魁。他写信给那公子:“瞌睡汉如今中了状元啦。”公子看了他的信,冷笑一声:“待我明年第二人及第,输你一筹。”第二年,新科状元正是这位公子——胡旦。综观科举史,有如此自信者,胡旦当属第

    当时石坚听到胡旦的故事时也无语,心想这个胡状元可是级牛。天下读书人成千上万,有多少象这少女的哥哥那样连秀才都没有考中,能考中进士就算不错的,况且状元。就是石坚现在他有信心连过三关,可叫他大声喊我一定会中状元,他也没有这个把握。并且他对这种读死书也并不是很赞成。前世他记忆力那么好,从小学到大学都在班上成绩名列前茅,可他后来的同学中并不是他前程最大。有一个同学是企业家,都成了亿万富翁,但成绩在班上只是一般。还有一个同学是著名科学家,可因为偏科,差点连大学也没有考上,还是复读了两年才考中的。

    等到这个少女的哥哥考中秀才还不知道等到那一年,就是考中了秀才也不会有多大出息。除非举人,可考秀才都如此困难,况且举人,难道靠这个少女卖唱卖到老?今天是遇到自己,不然都可能出大事。

    他说道:“这样吧,等会事了之后,你让他跟着本官学一点格物吧。”

    那个少女听到让她哥哥学格物,眼睛一亮,要知道石坚的学生可都是经过朝廷选拨出来地,有地还是举人。现在她哥哥跟着石坚身后,以后前途无量。她又连忙道谢。

    不过石坚并不是这样想,他认为教一点这个少女哥哥格物本领,那怕是学会修理蒸汽机的本事,也是一条谋生地道路,他再笨,学一些简单的原理还会行吧。

    这时候红鸢说道:“少爷,现在家中缺少帮手,不如让她也到我家做工吧。”

    她意思是让这个少女到石坚家中做一名丫环,这样一来,这对兄妹就衣食无忧了。

    那个少女更是高兴,能进石家做一名婢女,那是多少大户人家小姐都希望地。她连忙道谢。

    这时赵蓉在一旁冷冷道:“你别慌道谢。”

    说完她对红鸢说道:“难道前车可鉴,你都忘记了吗?”

    红鸢脸一红,虽然她不高兴赵蓉对她说话的语气,可婉蓉的事实在教训太大了。不然也不可能让丁谓抓到把柄把老太太吓死。当然丁谓想对付石坚,也不是这一个机会,但不推不跌,不跌不死。

    石坚也没有说话,他也是让这个耶律焘蓉吓怕了。当初耶律焘蓉也是楚楚可怜,而且比这个少女无论长相才华都好到哪里去了。现在家中人口众多,是需要女仆,但他可不敢随便将人带进家中。

    赵蓉说完后吩咐家中一个老奴,拿来一锭金子,对这个少女说道:“现在你哥哥着落有了,现在你拿这笔钱做点小买卖,应当和你母亲养家糊口没有多大问题。”

    那个少女不知道赵蓉是石坚什么人,当看到石坚没有什么反应,知道不可能进入石家,她略略有些失望。但今天石坚能够出手相助,并且赵蓉给了这锭金子,不用称,也能看出份量有好几两,做点小本生意是不成问题的。她又是道谢。

    但是她的际遇足以让其他食客眼红的。光是能跟在石坚身后学格物,这些食客中有些财主愿意出几千两银子,甚至几万两银子。这也是飞来横福了。

    就在众人赞叹这个少女好运气的时候,齐大少带着人来了。楼上食客一看乐了,原来领的就是庐州的通判,他带着几十个衙役跟在齐大少后面。这个通判平时为了巴结齐耿,也帮助这个大少做了一些坏事,这让楼上的食客很看不惯,现在好了,一下子全部解决。

    石坚也是乐了,这个通判他认识,原来是和州一个判官,姓江,不知道怎么调到庐州来了。

    可怜这位齐大少还不知道石坚真正身份,他对这个江通判说道:“就是他们,他们是邪教的人,江大人,你一定要把他们抓住。”

    这个江通判听了已经汗滴,他畏惧这位大少爷前来抓人,可碰到这个天下最正直的少年,恐怕前途已经和他老子一样,已经完蛋了。石坚是邪教的人?他是邪教的克星好不好?

    可是这个齐大少还在乱放炮,他说道:“不过这两个小姑娘帮我把留下来。”

    江通判认识赵蓉和赵堇,在石坚回家守孝时,这两个尊贵的主曾经在和州呆过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猜出这两个主的身份,只是没有人敢说。现在听到这个齐大少竟想把这两个主留下来,还要自己帮忙,他直接两眼一翻,身体就要往下堕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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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风流才子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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