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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十福晋全文阅读

作者:子一十四     重生之十福晋txt下载     重生之十福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番外之八福晋篇

    敦庆十四年某月某天的上午

    京城一辅国公府邸

    一婆子躬身道:“主子,查到了,是庄亲王府的三阿哥。”

    “雅朗?!哼!去,给我去庄亲王府发个帖子,我倒要听听庄亲王福晋是个什么说辞。”坐在炕椅上的夫人面色非常不豫。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其木格的妯娌,八福晋。

    敦庆十年的时候,老十就下旨将老八召回了京,敦庆十二年的时候又让八阿哥当上了辅国公。

    但是老八并没重返京城社交圈,终日深居简出,所有应酬都由弘旺出面,就是连九阿哥府上,老八也不怎么走动。而八福晋也没怎么在人前露面,出府只去三个去处,要么去畅春园给宜太妃请安,要么进宫和皇后唠嗑,要么就是去九阿哥府上找九福晋,其他地方都由弘旺的老婆代劳了。

    而弘旺和他媳妇经历过家中巨变,因此为人也很低调,就算有什么不愉快,弘旺两口子也都秉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则来处理,不想再惹是生非,因此这两年来老八一家倒也过得风平浪静。

    没想到昨日弘旺家的老二却在宗学被人打得头破血流,问他被谁打了,这小子却打死也不说,八福晋的怒气一下就被激起来了,真当自己家好欺负啊!瞧这孩子,连告状都不敢了!

    于是,八福晋便下令彻查,于是,便有了今天这一幕。

    弘旺媳妇舒穆禄氏在一旁劝道:“额娘,不过是小孩子打架,你就别生气了。”

    八福晋生气道:“不过是小孩子打架?你瞧瞧二阿哥的脸,今天他可连学都上不了,可见是被人下了狠手打的,这口气,你这个当额娘的能忍,我忍不了!”

    舒穆禄氏轻言细语道:“额娘,小孩子打架很难判出谁是谁非来的,庄亲王福晋一贯深得皇后娘娘喜欢,庄亲王也很是得圣心,真闹了开来,为难的还不是皇上皇后?”

    听儿媳提到老十两口子,八福晋不由有些迟疑,是啊,事情若闹大了,老十两口子到时是表态也不好,不表态也不好,如果只是为难老十,八福晋肯定一刻也不犹豫,但让其木格为难,八福晋不得不好好思量思量了。

    说起自己这个身份最贵重的妯娌,八福晋简直是千言万语都找不到一句话来形容,你说她傻吧,有时又透了几分机灵,你说她聪明吧,经常做些狗臭粪的事,你说她为人实在吧,棘手的事她一概不帮忙,你说她狡猾吧,她又会雪中送炭…

    是的,自己觉得不错,还愿意与之交心的其木格就是这么一个奇奇怪怪的人。

    其实最奇怪的是,离圣人差得很远、性格说不上讨喜,容貌也没优势的其木格竟然深得老十的喜欢,硬是独霸老十的后院几十年,而且还得了一贤惠的好名声。

    而自己呢?倒白担了个妒妇的名声,老八该干嘛还是干嘛了…

    所以,有段时间,自己是非常非常嫉妒其木格的,是的,自己都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嫉妒这个曾以为会被老十冷落、会被嫣红欺负惨的蒙古女人。

    自己对于其木格其实心里一直不是味儿,总想知道,如果其木格也不能生育,老十会怎么做…

    可惜,就算老十给出了答案,这个答案的准确性也永远无从验证了…

    说起老十,八福晋则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情绪。

    可对老十,那情绪可就太复杂了,感激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俗话说成王败寇,八福晋对于自己一家如今的境况已经很满意了,想想老四吧,再多的不满、再多的怨言也都烟消云散了。

    可是要说对老十不怨、不恨,那肯定是骗人的,守皇陵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一夜之间从天上落到地上也不是什么好感受,而这些可都和老十脱不了干系,此外,老十就是有扮猪吃老虎之嫌疑。

    想想老十走过的路,难道用一个“巧”字就能解释了?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八福晋不埋怨老十盯上了皇位,这宝座基本上没人不喜欢,但是,八福晋很恼怒老十竟然将此野心隐藏了那么多年,并且还隐藏得很好,瞒过了所有人。

    虽然当时老十当太子后,九阿哥还曾踱着步说:“就是有那么巧啊,就是没法解释,那你们说说,太子妃怎么就那么巧两胎生了四个儿子?怎么就那么巧将弘历三兄弟给生成了弟弟?太子怎么就觉得太子妃顺眼了?太子怎么就是不纳新人啊?你们解释啊,你们也解释不了吧?这世上解释不了的事多了去了…”但是,老八和八福晋却还是没能释然。是啊,看着着急上火的九阿哥,怎么让人释然?说起情分,老九和老十打小在一块儿,可老九和老八也是打小就处在一起的;说起亲疏,八福晋是九阿哥正经八百的表妹,但其木格和九阿哥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不受宠的嫣红也只是九阿哥的远亲而已;说起相处,老九给了老八大力支持,可老八也没少给老九遮掩,而老九基本上总是单方面的向老十伸出援助之手,老十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自然没精力帮老九排忧解难;说起关系,老九和老八基本上是亲密无间,仅有的几次争执也都是为了老十,而老十呢?没少冲九阿哥大声嚷嚷…说起感情维系,老九和老八一直在京,经常见面吃吃喝喝,而老十则天南地北的四处跑,离京的日子不短,老九和老十只能靠书信联络…

    可是,一旦老十和老八的利益发生了冲突,老九就铁定站在老十一边,为什么啊?

    是的,八福晋不得不承认,这世上真的有些是解释不通…可是,这不能成为让人释然的理由,这只能让人更郁闷!

    凭什么老十里里外外的好处都给占了啊?皇位得了,老九也得了,为什么啊?

    八福晋敢打赌,如果是老八上位,如果老八上位后就开始收拾老十,老九肯定会脸红脖子粗的咆哮太和殿,想起老九曾说过,他选择老十的原因是他日后能保得住老八,八福晋想起这话就觉得讽刺,保住老八就是这么个保法?在自己一家人守皇陵的时候保障大家正常的日常生活?是,八福晋知道,自己一家最后能回京,能得一辅国公的爵位,九阿哥没少在老十面前说好话,可是,如果是老十被老八发配去守皇陵,九阿哥早组织高手去营救了!

    想到这儿,八福晋阴笑了一下,对舒穆禄氏道:“你说的对,不能让皇上皇后为这等小事操心。”

    舒穆禄氏刚松了口气,就听八福晋道:“来啊,给我备马车。”

    舒穆禄氏忙问道:“额娘这是要去哪儿?可要我跟着伺候?”

    八福晋笑道:“我想起一点事,去找你九叔谈谈…”

    舒穆禄氏猜测自己的婆婆大概是找九阿哥去给雅朗打招呼,便没阻拦,既然自己的婆婆非要管这事,这样也好,由九阿哥出面,两家倒也不至于起多大的嫌隙,九阿哥多有谈话艺术啊…

    舒穆禄氏没想到的是,非常有谈话艺术的九阿哥去了庄亲王府后很快就想跳楼了。

    九阿哥最近这段时间的办公地点在饭店,身边跟着的还是德儿。

    就在九阿哥板着脸在那挑毛病的时候,八福晋到了。

    九阿哥急忙放下手里的工作,热情的打着招呼,“表妹,你怎么来了?不会是约了人来这吃饭吧?”

    德儿也急忙上前见礼,“给八婶请安。”

    八福晋冲德儿摆摆手,“五阿哥别多礼,”然后才对九阿哥道:“九哥,我可是特意来寻你的,不知道你眼下方便不方便?”

    九阿哥忙道:“方便,方便。”然后就对饭店的管理层说:“你们都先下去吧。”

    等人走后,德儿看了看八福晋,也找了个借口溜了。

    等屋里只剩下九阿哥和八福晋两人后,八福晋就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了,要求九阿哥为自己的孙儿做主。

    九阿哥一听就有点晕,“表妹,雅朗挺聪明的一个人,应该不会对你们府生出怠慢之心的,我觉得吧,这事多半是孩子之间打闹的时候没注意分寸,你就别生气了,我去给雅朗说一声,让他将儿子管好了就是。”

    哪知八福晋却不干,非要雅朗带着儿子登门赔礼道歉。

    九阿哥心想,也行,反正雅朗辈分低,而自己的堂孙子也算是伤者,便应了,但还是叮嘱了八福晋,“表妹,到时你可别端架子,雅朗本来对你们府没芥蒂的,可别让他生出什么不满来。”

    八福晋听后,立即就擦干眼泪,表示自己知道分寸,然后就优雅地走了。

    等八福晋走后,九阿哥简单交代了德儿两句,就去了庄亲王府。

    雅朗不再府上,所以庄亲王福晋编出来接待了九阿哥,当然,也派人去给雅朗送信去了。

    九阿哥说完客套话后,就将话题转到了雅朗的老三,问三阿哥可还好,哪知庄亲王福晋却很不好意思的说:“这事怎么惊动了王爷?真是罪过,昨儿他回来,我们都给吓了一跳,问他,他又不说,刚刚我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正想等我们爷回府后和他一起去给国公爷和福晋赔不是呢…”

    九阿哥觉得有点不大对,便想说见见三阿哥,希望听到雅朗老婆说他家的老三去上学了,不想雅朗老婆却说:“王爷,真不用了,他就是些小伤,无碍的。”

    九阿哥一听,便坚持要探视伤者,雅朗老婆最后只好让人将老三给唤了来,看着一个脸肿得像猪头、走路一瘸一拐的小子越走越近,九阿哥只能很尴尬的笑,心想,合着人家也负了重伤,这表妹真是的,怎么不说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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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宜妃篇

    番外之宜妃篇

    隆泰元年,刚登上大宝的弘暄没多久就下了一道旨意,册封已经75岁的宜太妃为太皇皇贵太妃,一下升了宜妃两级。

    老十的旨意也很快下达,说是要在畅chūn园给宜妃办一场隆重的庆贺宴,命内务府好好大办特办,并命京城所有命fù悉数前去跪拜。

    于是,宜妃便一下越过同样长寿的佟太皇太贵妃,成了康熙健在的后妃中位分最高的一人。

    要说开心,宜妃自然高兴,自己也算是母凭子贵了一场。

    可是,要说遗憾,宜妃也不少,因为这份位是弘暄给的,不是康熙封的,这让宜妃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要知道,康熙健在的时候,老十不可能越过康熙晋一帮太妃的位置。

    因此,宜妃是很遗憾的,在康熙心里,自己竟然就只能当个太妃啊…

    这个认知让宜妃很是心酸,别看自己在宫中几十年屹立不倒,可在康熙心里怕还真没几分重量,想想德妃吧,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嘛,老十将德妃给软禁后,康熙楞是没去瞧过一眼,德妃临死前想见康熙一面,可任凭十四苦苦哀求,康熙就是不点头,而德妃死后,康熙马上就下旨,一切丧事从简…若不是十四争气,宜妃毫不怀疑康熙会将德妃的妃位给夺了…

    宜妃苦笑着想,自己其实和德妃一样,不同的是,自己没触到康熙的龙鳞罢了,其实后宫中的一干人等,谁又例外呢?

    宜妃想到这,就对自己一干人等在那费尽心机的争宠觉得好笑,争来争去,没谁是赢家。逝去的赫舍里皇后也不是,虽说康熙口口声声对赫舍里情深意重,但是,宜妃当时还真没见康熙对赫舍里有多好,反正和老十那简直是比也没法比。再说了,若康熙真的对赫舍里皇后刻骨铭心,就算胤礽不成器,确实没法担当大任,他的太子之位必须得废,但是,好歹也该照顾一下赫舍里一族吧,是,索额图罪大恶极,但是赫舍里一族并不是只有索额图啊,可结果呢,赫舍里家被康熙打压得完全喘不过气来…

    宜妃以前常在想,与其说康熙怀念赫舍里,还不如说康熙怀念的是那段年少的时光。

    不过,若非要找出一赢家来,老十的额娘勉强倒能算得上。虽然老十额娘生前不怎么得宠,但因娘家势大,宫里的奴才倒也不敢踩高就低,就连自己,冲她耍小心眼也是掌握了分寸的,所以她生前倒也算是过得尚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当然,老十额娘过世时比赫舍里当时还忧心,毕竟,当时赫舍里并不知道自己的娇儿会是什么秉xìng,还能朝好处想想,可当时的温僖贵妃却已经知道老十脾气暴、xìng子急、没什么脑子、读书不专心、打架斗殴回回都少不了他,更关键的是,还不得圣心,温僖贵妃就是想朝好处想也没法想啊…

    在老十额娘病重时,宜妃还曾隐约听到过传闻,说老十额娘想让老十认在无子的佟贵妃名下,被阿灵阿给劝阻了,想想老十的娘当时有多忧心吧,都在安排自己的儿子叫别的nv人额娘了。

    而老十呢,当时要么是踢太医,要么是逃课shì疾——老十也不是完全没心眼,知道自己在上课时间出现在自己额娘面前只会加重自己额娘的病情,所以只是待在院子里看着奴才们进进出出,没往病chuáng前跑——,要么就是不回阿哥所,等温僖贵妃睡着后,偷偷溜进房帮着守夜…

    宜妃为什么知道得那么清楚呢?因为老十干的这些事全东窗事发了,回回都被康熙知道了,回回都被康熙拎去臭骂了一番。

    老十头一回踢太医被康熙处罚时,老十还眼泪汪汪的诚心承认错误,最后还chōu泣着再三请康熙千万别给自己的额娘说这事。

    后来发现自己额娘真的不知情,老十就无所顾忌了,认错态度没那么好了,而且跪完后,当天就照旧我行我素,气得康熙命人去查,温僖贵妃身边到底有什么高人,竟然能将温僖贵妃给瞒得死死的——康熙没特意在温僖贵妃面前提老十干的蠢事,但是也没刻意传旨去封锁消息,在内心,康熙还是希望老十的额娘能听到点风声,说说老十的,因为康熙的话,老十不听啊,而康熙又不能在温僖贵妃即将撒手人寰的时候,关老十禁闭或打老十板子…

    不想一查,才发现是九阿哥在宫里放话,说现在哪个奴才敢给温僖贵妃添堵,那就是自己和老十不共戴天的仇人,连你祖坟都给你扒了

    于是,宜妃便遭了鱼池之殃,康熙问宜妃,九阿哥说的这番话哪点像皇子,怎么活脱脱一个痞子啊,怎么教的孩子?宜妃都挨训了,九阿哥能逃得了…

    当时,谁能想到就能这么一个做事没个轻重的、老连累人的老十日后会这么有出息呢?

    别说当时了,就是随后很多年,也没人认为老十会有今天这泼天富贵。

    不过,虽然说当时温僖贵妃走得不依不舍,不过,如今也算是死后哀荣了,比赫舍里强。

    是啊,温僖贵妃真的比赫舍里强,儿子最终成了皇帝,她的娘家没遭到康熙无情的打压,阿灵阿虽然被老十给收拾了,但是同时她的另一个兄弟也站起来了…

    宜妃心想,如果温僖贵妃能活到现在那就算得上是真正的大赢家了…

    如果老十额娘能活到现在,如今的太后怕日子不好过吧?宜妃很想知道,老十是当孝子呢还是继续当他的妻管严。

    宜妃可不认为其木格能处好婆媳关系,哪个nv人见着自己儿子被媳fù捏得死死的,心里会痛快?

    想起其木格,宜妃心里便有些不自在,也有几分后悔,早知道老十就是铁了心的不纳新人,宜妃是断然不会做那些蠢事的,可是知道得太晚了,还好,老十是个重情的人,看在九阿哥的面子上没发作,否则,宜妃觉得自己的结局怕也就比德妃好一点点。

    再度想起德妃,宜妃也很是不明白,这宫里,要说聪明人,德妃不排在第一,也排在第二,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临老了会犯糊涂了呢?人老了,争宠争不动了,平日里,宜妃和一干老姐妹倒也真的能纯粹的闲聊了,——当然大家偶尔还是会互相讽刺的—,在德妃去世时,大家曾隐晦的谈及过这个话题,但无人能解,看来只能日后在天上让德妃亲自解huò了…

    宜妃这晚是思绪万千,不过,最后还是得了一结论,在康熙的nv人中,自己的福气也就比老十的额娘稍微差那么一点点罢了,其他几个皇后,还真没自己有福气,因为自己生了两争气的儿子啊…

    宜妃心想,别看老五不声不响的,可人家拎得清啊,若象老四一般,自己哪会有舒心日子过…

    当然了,九阿哥也不错,有眼光,那眼光简直是,还别说,还真不知该怎么形容九阿哥的眼光,大概是在投胎的时候无意间知道了天机…

    所以,如今宜妃对自己的两儿子都很满意,在两人争着要自己去他们府上养老时,宜妃选择了两家轮流住,很好的照顾了两儿子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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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弘暄篇(一)

    番外之弘暄篇(一)

    弘暄打记事起就知道,自己和别的小孩不一样。

    那些小孩很小年纪就开始捡柴、捡牛粪了,而自己和妹妹要么跟在额娘身边玩,要么跟着阿玛学写字;

    那些小孩穿的很破烂,吃的也很差,有的还饥一顿饱一顿的,而自己则是吃穿不愁;

    自己曾问过,为什么自己和那些庄户人家的孩子不一样,阿玛说,因为你是皇孙,他们是臣民,本来就该不一样;而额娘则说,你只是投胎投得好而已,但是,不见得你就比他们强,要知道,英雄不问出处,别轻看了他们。

    当额娘说这句话时,自己瞅见阿玛瘪了瘪嘴,额娘当即就冲阿玛道:“不信的话,你让弘暄和他们比赛跑、比爬山…”

    不等阿玛出声,自己就不服气了,自己可长得壮壮实实的,那些孩子大多都瘦瘦的呢,怎么可能比自己跑得快?“额娘,我明天就去找他们比比。”

    阿玛好像是不同意的,但见额娘点头了,也就没再反对。阿玛一直是这样,一般额娘拿了主意,他就不管了。

    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在赛跑中输了,后来才知道,额娘悬赏了,说但凡赢了自己的孩子每人都可得500文赏钱…

    面对败绩,不光自己,就连妹妹都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

    自己可是好面子的人,当时就郁闷了,落落寡欢。

    阿玛说,明儿起爷叫卫带你到田地里疯跑去,要赢他们那还不简单。

    额娘却说,输了不打紧,知道自己的短处才最重要,明儿开始,就和庄里的孩子一起处处吧。

    阿玛很不悦的瞅着额娘,额娘却道,弘暄一个人练跑多枯燥啊,他和那些孩子一起玩,玩着玩着,自然就跑得快了,而且还能知道点民间疾苦,一举两得呢。

    阿玛一如既往的没驳额娘的话,于是,自己和妹妹就开始频繁的出现在庄子里了。

    那些孩子开始怯怯的,后来也大着胆子和自己说话了,渐渐的,自己也觉得和他们一起玩其实ǐng好的。

    当然,最初自己还是跑不过他们,可是,额娘却说自己有进步,比以前跑得快了,凡事都得循序渐进,一口吃不了大胖子,所以,自己虽然还是输了,可心里却是很高兴的,毕竟比以前快了嘛…

    后来,自己和妹妹开始觉得庄户人家的日子过得太惨了,叫额娘拿钱出来帮他们,但额娘却让自己和妹妹拿各自的月钱去助人。

    这时候,自己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月钱也不多,反正不能让整个庄子的人都过上好日子,然后额娘就叫自己和妹妹想法子,怎么样授人以渔,记得当时阿玛听到额娘摇头晃脑的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时还在那爆笑了一顿的:“其木格,你能将这几个字写出来不?”

    虽然阿玛老嘲笑额娘字写得差,但自己却还是认为,额娘懂好多东西,有时候比阿玛懂的都多,比如,阿玛就不知道慈善会该怎么

    在额娘的指导下,自己和妹妹将慈善会办了起来,虽然钱不多,但是,庄子里的人都很感jī呢,头一次,自己觉得有很成就感,比跑步跑赢了两个庄子里的孩子都还有成就感…

    慈善会第一个活动是资助农户养牛,所以自己当时的理想就是,长大后要好好养牛,然后分给家家户户,这样大家的日子就会好起来了,气得阿玛当场就跳了起来,还好自己跑得快,否则被逮着了,肯定屁股上会挨两巴掌,自己跑开后,阿玛还鲜有的冲额娘吼开了,“瞧你将我儿子教成什么样了”“弘暄,你记住了,日后你得当大将军,为我大清开疆辟土”

    额娘则没理阿玛,反而还夸了自己呢,不过却让自己没事可以多到庄户孩子的家里去玩。

    然后自己发现了,有牛的人家,日子也过得穷巴巴的,自己问额娘,为什么,可额娘却说她也不知道,让自己慢慢想。

    结果,自己mí茫了,不知道自己日后要做什么才能让庄户人过上好日子…

    这个问题真的很难,期间自己想过种田,想过养蚕,想过卖鱼…但最后都发觉好像对庄户人家的帮助不会有自己想象中的大。

    自己还没设定好理想呢,就突然回京了。

    本以为回京后,自己应该会和其他皇孙一样了,不想自己还是和别人不一样,这是在上书房发现的。

    皇玛法夸自己字聪明,就让自己提前上学了,看得出来,阿玛和额娘都有些不乐意,可是,皇玛法最大,所以自己最终还是去了上书房读书。

    虽然每天都要起很早,可是和前山寨的孩子们比起来,也不算特辛苦,他们中的很多人早早的就要起来烧火做饭呢,自己只是起个而已,算轻松的了。

    所以,自己是很兴高采烈的去上书房会自己的堂兄弟们的。

    可是,虽然他们看自己的眼神没有恭敬和羡慕,却都带了一分打量。也是,就像额娘说的,爹娘给的身份都是假的,要自己挣的才能伴自己一辈子,大家的阿玛身份都一样,自己自然拽不起来。

    好吧,自己是有些失落的,不过,既然额娘说失落是正常的,那自己也就懒得去纠结了。

    不想,皇阿玛却夸了自己字写得好,还叫自己每天放学后都到乾清宫去做作业,于是,第二天,当自己到了上书房后,大家瞅自己的眼神全怪怪的,自己提笔写字的时候,大家竟然全凑过来看了,自己字写得好就这么奇怪嘛?

    很快,自己就发现许多堂兄弟虽然是一个阿玛生的,但是额娘却不同,好奇怪啊,而且他们还不团结,老欺负那些额娘不受宠的…

    额娘还需要受宠啊?

    记得自己问弘曦这个问题时,弘曦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白痴。

    但很快,大家看向自己的眼神竟然全改成羡慕了,就因为自己和弘ūn打了一架,阿玛没狠狠揍自己。

    阿玛护儿子的短,那是天经地义的啊,何况自己真没做错,阿玛还算不上是护短,可是自己的叔伯们好像不知道这个理,三伯和十四叔都对他们的孩子大打出手了…那时自己才知道,原来阿玛和他的兄弟们是不一样的。

    自己喜欢这样的阿玛,虽然好像皇玛法不怎么喜欢阿玛。

    说起皇玛法,最初自己也是很困的,明明皇玛法很亲切,很慈祥啊,为什么阿玛和额娘总会提醒自己,千万不要惹皇玛法…

    后来渐渐大了,才知道皇玛法真的不能惹,可几年相处下来,自己竟然也不怕去惹他了,嘿嘿,大概是阿玛给了自己一副好胆子吧…

    再后来,知道了皇家的残酷,天知道自己有多庆幸,老天给了自己与众不同的阿玛额娘。

    小时候阿玛额娘给自己撑起了一片天,自己大了,也就该为阿玛额娘排忧解难了。

    而且,自己也想为可怜的皇玛法遮风避雨,虽然大家都怕皇玛法,自己后来心里也有点怕的,可是,更多的,自己竟然会觉得皇玛法可怜,真的,皇玛法其实蛮可怜的…

    明天任务繁重,所以,今晚得早些休息,只好先更这么多了,请大家见谅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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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弘暄篇(二)

    番外之弘暄篇

    是的,弘暄可怜自己的皇玛法。

    弘暄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可怜自己那至高无上的皇玛法的,也许是在乾清宫的耳房做作业时听到叔伯们含沙射影的互相指责时,也许是在慈宁宫见到有些笨的太后很费劲的琢磨皇玛法的心思时,也许是偶尔在御花园见到后宫主位们对皇玛法的曲意奉承时,也许是在上书房见到一堆亲戚对皇玛法战战兢兢时…

    弘暄真的不知道自己对皇玛法的可怜源于何时,起于何事,但是却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对皇玛法的可怜达到登峰造极的程度是在吕宋,是亲耳听到阿玛不要自己返京的时候…

    是的,自己能来吕宋是因为额娘以为皇玛法要将自己当人质,自请以她的自由换自己的自由,气得皇玛法一肚子火没处,为了堵人之口,只得同意自己跟着阿玛额娘去吕宋历练一段时间。

    但是,自己真的不认为额娘是果真做如此想的,因为额娘经常说错话,只要一给逼急了,那话里的错误可就多了去了。

    对于额娘希望自己去吕宋的迫切心情,自己完全知道,因为自己也想阿玛额娘,也知道阿玛额娘有多挂念自己,否则,不会自己一挨板子,阿玛额娘就心急火燎的赶回了京,生怕自己委屈大了。

    所以,自己当时真的以为是额娘认为自己在京里被欺负得很惨,所以打死也不愿意将自己单独留下,所以一急之下,说话便没经过大脑。

    可是,没想到,没想到额娘竟然是当真了的,而阿玛更是在安居岛将后路都给准备好了。

    就在那一刻,自己惊讶的同时,第一个反应竟然不是奇怪阿玛怎么会做这样的准备,也不是开始思考安居岛能否抵挡得住吕宋水师的攻击,更不是琢磨到底是谁在背后怂恿阿玛,自己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可怜皇玛法。

    要知道,阿玛可是最率真的一个人,别说在皇子里了,就是在寻常人中,他都算得上是率真一族中的翘。

    阿玛基本上从不掩饰自己的喜怒,不管对谁,瞧不起你就是瞧不起你,看你不顺眼就是看你不顺眼,找人麻烦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过明路的,从不遮遮掩掩,就连对皇玛法,虽然阿玛已经刻意压抑了自己的脾气,可也没少当面顶撞…这也是为什么经常有人说总是笑眯眯的自己完全不像阿玛…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几乎不怎么掩饰自己情绪的阿玛竟然也对皇玛法防备到如此深的地步,皇玛法难道还不可悲嘛…

    不知道阿玛时候,皇玛法是怎么对他的,可是如今的皇玛法对自己真的很好,也许皇玛法有他自己的思量,可是,自己愿意相信,皇玛法对自己的疼爱是源自真心。

    所以,那一刻,自己突然很想让皇玛法享受到天伦之乐,膝下不光有自己,还有阿玛…

    皇室争斗是残酷的,史书上如此,现实如此,自己早已不是那个初返京城的懵懂儿,对此早有认知,叔伯们的明争暗斗、堂兄弟们的动作、大臣们的隐晦站队,自己都瞧得一清二楚。的确,皇玛法坐的那位置诱惑确实大,自己也不是时时都能抵挡得住那诱惑的,并且也在劝阿玛也加入进去争上一争,阿玛又不比叔伯们差,出身又高,为什么不去争?

    可是,在吕宋,在拒绝听从阿玛安排的时候,自己竟然只是想赌一把,赌自己能让皇玛法感受到他其实也是养了个好儿子的,赌真正享受了天伦之乐的皇玛法在驾崩前会让自己一家远离那些纷纷扰扰…

    而且,就算自己赌输了,家人其实是安全的,因为他们都在吕宋啊,那么为什么不赌一把呢?

    额娘经常提醒我,说权利和义务是对等的,有付出才能有所回报,而自己已经享受了那么多皇玛法给予的权利,已经得到了那么多的皇玛法给予的优待,如今是不是也该对皇玛法尽义务了,也该对皇玛法付出了呢?

    更何况,自己这么做其实也是在回报阿玛,骨子里耿直的阿玛悄悄的变相在吕宋自立,想必他心里也不好受吧?父子反目其实受伤害的是双方,更何况,阿玛还是那么重感情的一个人。

    自己留下,皇玛法伤心,阿玛其实也难过;而自己返京,皇玛法高兴,阿玛会担心,但是应该不至于会揪心,而至于未来,还可以赌一赌,那为什么自己不返京呢?

    就算自己看错了皇玛法,真的被当成了人质,那么阿玛不管怎么做,都会问心无愧了啊…

    因此,自己坚持要返京,只是将时间延迟了,免得阿玛额娘接受不了,而阿玛,看得出来他有些沮丧,是的,阿玛不是生气,是沮丧,也许是沮丧他努力回避的问题被自己给挑明了,而额娘则是担忧,眼里满是深深的忧愁…

    额娘从来不过问朝堂上的事的,她和皇玛法接触的次数也不多,真不知道她怎么会将皇玛法想得那么不堪,按说阿玛应该不会给她灌输这类想法的,到底是谁在额娘跟前嚼舌根子呢?而且额娘是个很乐观的人,每次阿玛被贬、被罚、被训,额娘都从没放在心上,并不是只是嘴上说不在意,而是真的没放在心上,所以她才能从好的角度去开导阿玛,这也是为什么阿玛回回都能很快恢复精气神的原因。

    可是,为什么对自己返京一事,额娘竟然会如此悲观呢?

    自己对这个问题想了很久,却一直没找到答案。

    后来,自己终于知道了,额娘是从根子上不信任皇玛法,因为额娘是门g古人。

    这还真不好说谁对谁错。

    皇玛法大力搞满门g亲善,满门g间联了许多姻,但是,同时,皇玛法对门g古的提防却是一刻也没放松过的,而门g古人也不傻,谁是真情,谁是假意,大家能感受得出来,这也是为什么阿玛在门g古会有那么高的人气,因为阿玛对阿巴亥的好虽然说不上是掏心窝子般的,但是却是单纯的。

    所以啊,额娘虽然大大咧咧的,但是身为门g古人,打额娘一出生,应该就能感受到周围人对皇玛法的不信任和提防,潜移默化之下,自然也就将皇玛法给妖魔化了…

    自己为什么想明白了这点呢,因为娜仁吉娜…

番外之弘暄篇(三)

    番外之弘暄篇(三)

    想起娜仁吉娜这个自己刻意不愿记起的名字,弘暄只觉得心头,心头涌起一股难言的滋味。

    娜仁吉娜,她要是没遇着自己,此生应该会过得顺顺当当的吧?…

    最初的娜仁吉娜是有些飞扬跋扈的,老喜欢高调的和拖娅争锋相对,说实话,弘暄认为,对于这样骄横的女子,最好还是保持远远的距离比较好,当然,弘暄也没忘鄙视一下娜仁吉娜的父母,自己阿玛那么宠妹妹,妹妹也没养成娜仁吉娜那样的xìng子啊…

    后来太后带娜仁吉娜进京,弘暄只觉得太后有些失策,娜仁吉娜这样的xìng子其实最好还是呆在门g古,京里的宗室怕没人会欢迎她。

    当然,娜仁吉祥娜对自己的示好弘暄是知道的,可是弘暄压根就没想过自己会娶娜仁吉娜,而且弘暄也不怕自己的皇玛法会顶不住太后的压力将娜仁吉娜指给自己,因为自己额娘就是门g古人了,皇玛法怎么会让自家府上再和门g古结亲…

    所以,对于娜仁吉娜到京做客,弘暄表示完全没有压力。

    只是弘暄对娜仁吉娜老喜欢来找自己感到有点烦,自己和她没那么好的j情行不行…

    可太后呢,又老喜欢给娜仁吉娜创造机会,弘暄就不明白了,阿玛和额娘早就说了,府里的财物通通是妹妹的嫁妆,太后到底图什么呢?

    直到今天,弘暄也没想明白太后的动机,总不可能是太后预见到自己有一天会继承大宝,所以来了个先下手为强吧?

    不知道太后若知晓了娜仁吉娜日后坎坷的境遇,是否会后悔自己当初的推bo助澜?

    有钱难买早知道,如果早知道娜仁吉娜会,会,会经历那段不堪的日子,弘暄心想,也许自己当初就不会以让娜仁吉娜幸福的名义将娜仁吉娜推得远远的。

    是啊,弘暄真的希望娜仁吉娜幸福,可是,那时的弘暄真的不认为自己能给娜仁吉娜幸福。

    先,康熙这个皇玛法不同意。

    对于皇玛法不让自己和门g古结亲的决心,弘暄很早就知道了,更是从萨bsp;老实说,弘暄有些喜欢萨的脾气,爽爽朗朗的,又不喜欢耍小xìng子,给人感觉很舒服,不像娜仁吉娜,总会让人想起被宠坏的小孩。

    可是,萨很快就离京了,弘暄隐约知道,自己的皇玛法在其中做了些手脚。而后来萨火被指婚,更是让弘暄知道了自己那大权在握的皇玛法对于自己和门g古姑娘的接触到底有多敏感,有多防范…

    幸好,弘暄对萨倒还没来得及生出什么别样的情愫来,所以情绪丝毫不受影响,只是回回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时,总会可怜一下太后,和皇玛法做了几十年的母子,怎么就还mo不清皇玛法的心意呢,真是笨得叫人可怜啊…

    但是,康熙并不是最关键的阻挠因素,最大的问题在于弘暄自己,对于这一点,弘暄至始至终都很清楚。

    弘暄承认,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上了娜仁吉娜的。

    弘暄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但是自己和娜仁吉娜待在一起的时候,渐渐的少了些应酬的味道…

    但是,早些时候,弘暄认为,自己也仅仅是喜欢和娜仁吉娜一起聊天了而已,对于娜仁吉娜一门心思的对自己好,弘暄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娜仁吉娜到底看上自己哪点了,竟然这么执着…

    当然,弘暄不得不当了回老孔雀,也许在女孩子眼里,自己是大清第一美少年?

    可是,和弘政去了马尼拉后,弘暄就知道,自己的魅力其实也就那样,人克里蒂丝可没怎么正眼瞧过自己,天天的都围着弘政转…

    事实证明,克里蒂丝是有眼光的,因为弘政最终在克里蒂丝离京前给了允诺,而自己则,则最终让娜仁吉娜抹泪而归…

    其实,弘暄的心情开始纠结的时候,是当知道康熙要将囍塔腊氏指给自己时,弘暄当时还曾自嘲过,原来自己像额娘啊,什么事都慢半拍,怎么直到现在看到娜仁吉娜那红红的眼眶才觉心里有点难受呢?

    弘暄这才开始认真的思考,自己和娜仁吉娜到底该何去何从,是的,自己没那么伟大,没一上来就说为了娜仁吉娜的幸福,不得不让娜仁吉娜回门g古…

    相反,自己的想法是,也许娜仁吉娜可以先回门g古,等,等皇玛法老去…

    可是额娘却不赞同,说这样会害了两个女人,然后便询问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娜仁吉娜,自己真的说不出来,你说喜欢吧,好像有一点,但到底有多真呢?自己真不知道,反正自己不会为了娜仁吉娜去卖科尔沁的粉子…

    额娘还是觉得现在就争取比较好,不争取怎么就知道不会赢呢?若不争取,日后后悔了怎么办?

    可自己就是知道,此时争取真的没胜算,因为自己太了解皇玛法了。

    但是,自己还是怀着一丝侥幸,没怎么拦勇敢的额娘,最神奇的是,在这件事上,阿玛竟然也给予了额娘支持。

    结果,当额娘对太后表1ù出想让娜仁吉娜当儿媳的意思后,太后都只是叹气,没接话,无他,因为太后也太了解皇玛法了,既然皇玛法已经选中了囍塔腊氏,那自然就不会更改了…

    结果,阿玛被关进了宗人府,还被罚了22o万两银子,明着皇玛法借给了自己,暗地里则是bī得九伯j出了盐税上倒腾来的入息,让九伯和八伯之间起了莫大的一条鸿沟…

    然后没多久,阿玛就自荐成了太子…

    于是,于是,在这种情势下,自己就以让娜仁吉娜幸福的名义放了手…

    自己有诸多的借口,譬如娜仁吉娜的xìng子不适应后宫,譬如后宫的纷扰会让大家都失去了最初的面目,譬如娜仁吉娜回到草原会找到个如意佳婿,从此过上幸福的日子…其实,其实只是自己没有弘政能为了克里蒂丝逃京的那种不顾一切的冲动罢了…其实,其实只是在自己心里,还有许多事、许多人比娜仁吉娜更重要罢了…

    是,弘暄承认,对于娜仁吉娜的离去,自己是有些伤心,但更多的其实是不习惯,真的,是不习惯…

    而那种痛彻心扉的难过直到听到娜仁吉娜流产的消息时才体验到…

    不为别的,只为这个纯粹因为喜欢而喜欢上自己的女子今生遇错了人、爱错了人…

    接下来还会有几篇番外,争取能两天一更,嘿嘿

番外之三胞胎的婚事(一)

    番外之三胞胎的婚事

    “四弟,四弟…”弘历刚走进阿哥所,就听到弘丰在那大呼小叫。

    弘历怔了怔,“三哥,怎么了?生什么事了?”

    见一贯tǐng稳重的弘丰有些失态,弘历猜测是不是自己又被御史弹劾了。

    弘历真的觉得命苦啊,也不知怎的,朝中的御史眼睛全盯着自己,好似整个大清全是道德高尚的楷模,就只剩下自己这一个偶尔会犯错的俗人似的…

    弘历正在想,自己最近干的哪件事会被御史拿出来念叨,弘丰已经走近了弘历身旁,大大的松了口气,“你总算回宫了…”

    弘历做了个哭的表情,道:“不会是御史在养心殿从早上弹劾我直到现在吧?天啊,那皇阿玛还不杀了我…”

    弘丰笑了笑,“没人弹劾你,你怎么好的不想,老想坏的呢。”

    弘历立马高兴了,“三哥,那你急着找我到底有什么好消息?”不过,弘历马上现弘丰笑得有点坏坏的,立马警惕了,“三哥,你要干嘛?”

    弘丰笑着摇头道:“四弟,哪是我要干嘛啊,你该问皇额娘要干嘛…”

    弘历声音低了八度,肩膀垮了下来:“不是吧,皇额娘今天又宣了谁家的格格进宫啊?”

    弘丰乐道:“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弘历使劲跺了一脚,“三哥,你当时怎么不在城门口拦着我,给我透透口风啊,害得我给皇额娘j了底,结果就成这样了,真的是…”

    是的,三胞胎如今都已经满2o了,康熙已经给老十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三胞胎今年还不成婚,今年选秀的时候他就给老十指1o个如美眷去

    于是,老十急了,放话说,三胞胎想娶谁都没关系,就是三个通通都娶洋人回来,他也没二话,于是,老十便被康熙在畅园里追着打了小半个时辰。

    本来其木格不怎么着急的,就算得知康熙下了这么个通牒,也没急,因为这种话康熙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但是老十火了,说三胞胎都2o了,还不成亲,像什么话,这次选秀,无论如何都得给三胞胎指婚,绝对不能再拖

    见老十态度很坚决,其木格只好开始张罗起来,虽然选秀还没开始,但已经开始频繁的召那些她早就留意了的、有可能和自己成为亲家的女眷带适龄闺女进宫了。

    弘参运气最好,被老十派去山东出差还没回来,弘丰运气也不差,他是四天前回京的,被其木格拎去了相了一天亲后,第二天就赶紧将自己的要求一一罗列出来,送到了其木格跟前,于是,其木格便暂时放过了弘丰,开始按弘丰的要求挑候选人;而弘历运气最差,他两天前才从南边回来,兴致勃勃的跑到储秀宫给其木格请安,冷不丁的听到其木格问他,对福晋的要求是什么,弘历当下没做细想,便道:“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想娶什么样的…”

    于是,弘历便遭殃了,当天下午就开始被拎着去相亲,连目标都没有,问题严重啊…

    等弘历从弘丰处得知应对措施后,已经晚了,其木格冷冷道:“以为本宫好糊是吧,你喜欢的和弘丰喜欢的一样?哄谁呢弘丰喜欢心眼多的,那是因为弘丰心眼就不少,聪明人喜欢和聪明人做堆,你有几个心眼啊?还喜欢心眼多的,真当本宫和你一样蠢啊”

    得,其木格都气得直呼“本宫”了,可见事态有多严重,安安和弘丰都不敢给弘历瞎支招了,弘暄更是表示爱莫能助,老十就别提了,在这事上,没法将他统战过来,九阿哥也不帮弘历,“早该娶亲了,你难道想当和尚?”

    弘历真不想当和尚,可他真不知道自己想娶什么样的姑娘当福晋。

    你说找个温柔的吧,弘历又觉得会不会太没脾气了点,找个泼辣的吧,弘历又会猜会不会和自己的八婶一样,凡事都要挣赢才作罢,找个聪明的吧,弘历又觉得会不会聪明反被聪明误,找个笨的吧,弘历又认为这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总之,一句话,弘历真没拟定好征婚标准。

    可是,时不我待啊,其木格是步步紧bī。

    这不,又来了。

    弘历郁闷道:“到底是哪家姑娘啊,天啊,就这么去见一面,听个音,我就得娶一个回家啊,有没有天理啊…”

    弘丰笑道:“别叫了,赶紧去应应卯吧。”

    弘历瞅了瞅弘丰,“皇额娘还没按你的标准找到合适的?”

    弘丰耸耸肩,“谁叫我的要求太高了呢…”

    弘历没好气道:“那你等着当和尚吧,等我和二哥都成了亲,等我们大家都有了儿子闺女,看不眼红死你”

    弘丰笑道:“你怎么将九伯的话给搬出来了啊?赶紧的,别磨叽了,赶紧去见皇额娘。”

    弘历可怜巴巴的道:“三哥,你陪我一起去吧。”

    弘丰想了想,很有义气的同意了,走到储秀宫门口,弘丰方小声对弘历道:“四弟,知不知道我刚才为什么那么着急的找你?”

    弘历道:“皇额娘火了。”

    弘丰笑了笑,道:“不是,是皇额娘说,今天这闺女很不错,如果你不在,就叫我去瞅瞅,没准我会看上眼呢,呵呵…”

    “三哥”弘历气极了,大声指责道:“你,你太没义气了”

    弘丰冲弘历摆了摆手,小声道:“但我还是很有义气的将你送到这了呢…”说完转身就想走。

    哪知弘历比弘丰转身还快,“就当你没找到我。”

    但已经晚了,弘历刚跑了一步,就听见了其木格身边管事嬷嬷的声音,“四阿哥,您可来了,皇后娘娘命您快进去呢…”

    弘丰笑眯眯的走到弘历身边,轻声道:“四弟,教训啊,下次一定要三思后再扯着嗓子喊…”

    然后才对其木格身边的嬷嬷笑了笑,“我晚点再来给皇额娘请安。”说完便冲弘历扬扬手,跑了…

    于是,晚上,弘历便拉着弘暄去找弘丰算账了,“大哥,他就是这么当哥哥的,太不叫话了”

    弘丰笑呵呵的给弘暄打了个千,然后冲弘历道:“有你这么当弟弟的嘛,知道大哥忙,还给他找事。”

    弘历道:“我不忙啊,我也是才办了差回京的,我回京后也是有差事的”

    弘丰忙道:“我说的是大哥忙,没管你到底忙不忙…”

    弘历很理直气壮的道:“是你们说的啊,要胡搅蛮缠的嘛”

    弘丰郁闷了,“那是让你和御史…”

    弘历白了弘丰一眼,“你今天阴了我,我从今往后就当你是御史了”

    弘丰笑呵呵道:“本来今天皇额娘找的就是你,我哪儿阴你了…”

    弘暄这个被拉来当裁判的大哥好不容易才话道:“行了,行了,四弟,今天那个格格怎么样?”

    弘丰笑道:“大哥,肯定不怎么样啊,若四弟看上眼了,现在肯定是笑呵呵来给我谢媒的了…”

    弘历瞪了眼弘丰,方对弘暄道:“大哥,有没有什么差事需要出京的啊,给我吧…”

    弘暄道:“皇玛法、皇阿玛,再加一个皇额娘,他们如今都盯着你们的婚事,你说,我敢派你们中间的哪一个出京啊?”

    弘历跺脚了,“就见那么一面,我哪知道我会不会喜欢啊…”

    弘暄忙道:“那就多见几面嘛…”

    弘历更急了,“大哥,你到底是皇额娘那边的,还是我们这边的啊”

    弘暄没理弘历这碴,而是问道:“你们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啊?雅朗儿子都…”

    弘历忙道:“别提雅朗,他不开枝散叶对不起他死去的阿玛,可皇阿玛已经有孙子了啊,我还着什么急啊…”

    弘丰则道:“大哥,真不是我不想成亲,是没找到想成亲的人。”

    弘历忙道:“三哥你是太挑剔了,按说我不挑剔应该行了吧,结果我今天给皇额娘说,选秀的时候,她随便给我指一个得了,谁知皇额娘火气更大…”

    弘暄无语,“皇额娘能不生气嘛,她要随便给你指一个,还用费这些劲儿…”

    弘历道:“可她又不给我时间让我好好琢磨琢磨该娶个什么样的福晋,我能怎么办?”

    弘暄道:“你还有理了是吧,你以为你今年才13岁啊,你都2o了,你还要琢磨到什么时候”

    弘丰道:“又不是3o岁,怎么说的我们多老似的…”

    弘暄摇摇头,“你们一定要记住,不管你们认为你们是小还是你老,今年你们肯定是会成亲的,所以,与其到时候被皇玛法指婚,还不如抓紧时间赶紧瞅瞅有没有合眼的…”

    弘丰和弘历对看一眼,齐声问道:“不会吧?”

    弘暄加重了语气,“一定会。”

    弘历道:“这两年皇玛法年年都在说我们不成亲,他会怎么着,怎么着的,不也没指婚嘛…”

    弘暄道:“皇玛法已经在打听今年要参选的几个秀女了,你们该不会认为他是为了皇阿玛打探的吧?”

    弘历想了想,“没准呢,皇阿玛一直没充盈后宫,皇玛法早就不爽了…”

    弘丰则道:“不会,只要皇额娘不给咱们的舅舅请封一字并肩王,皇阿玛后宫的事,皇玛法才懒得真过问呢…”

    弘历郁闷了,“那怎么办啊?”

    弘暄道:“还能怎么办,皇额娘叫你们去相人的时候,用点心呗…”

番外之三胞胎的婚事(二)

    番外之三胞胎的婚事(二)

    弘丰和弘历真的抓狂了,抓完狂后,便开始想怎么解决问题了,于是,便开始认真配合其木格的相亲活动了。

    这让其木格和老十很欣慰,儿子终于开窍了啊。

    可是,无数场的相亲大会结束后,弘丰和弘历都没找到一见钟情的人,其木格早知道会如此,——你想啊,三胞胎都要2o了没结婚倒没什么,但也没传出什么绯闻来,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三人情商低啊,玩不来早恋,情商低的人能一见钟情?那比2块钱买彩票却中了5oo万还难因此,其木格一点也没受到打击,而是开始为两儿子的日久生情频繁营造机会。

    因此,京里的待嫁闺女这段时间隔三岔五的就被宣进宫,频繁和弘丰与弘历偶遇,偶遇得她们都想吐了…

    但是,弘丰和弘历还是拿不准主意,一问是否有合适的了,就一脸的茫然。

    老十生气了,“爷怎么生了这么犹豫的儿子简直是丢爷的人”

    其木格则是不住的叹气,“要不,我到时将这些秀女留牌子,你到时将他们三人留京一年,看能不能…”

    老十不干,“都怪你要闹妖蛾子,通房不给他们安排就算了,婚姻大事还让他们去挑,这像话嘛,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光看着弘暄那对怨偶了,怎么不想想咱们俩啊到时指婚,直接指婚”

    见其木格不说话,老十又退了一步,“至少要先将侧福晋给指了”

    见其木格拿眼瞪他,老十这回没让步,而是回瞪了回去,“自古以来,男的就三妻四妾,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其木格幽幽道:“爷,云南有的地方好像是女的娶好几个男的吧?”

    老十火了,“有你这么类比的嘛,弘参他们几个是蛮子嘛?”

    其木格毫不示弱的反击了回去,“在汉人眼里,弘参他们可不就是蛮子,不光弘参他们,连你都是呢”

    老十气急,跳了起来…

    眼看储秀宫里就要上演一场jī烈的夫妻斗,幸好,太监在门外报告说,弘参回京来了,已经到储秀宫门口了。

    老十两口子这才怏怏的互相瞪了一眼,气呼呼的坐好,准备择日再战。

    当然,大战是免了,可小规模的冲突还是在继续的。

    其木格在鸣锣收兵之际还不忘再度重申自己的坚持:“他们纳不纳妾我管不着,但别想我给他们指个小妾过去”

    老十则恨恨道:“朕指”

    其木格猛的扭头看向老十,没好气道:“你刚说什么?”

    老十很跩的翘起了二郎tuǐ,道:“朕指”

    其木格怒目而视,顿了顿,一字一句的道:“本宫给你记下了”

    老十鼻子哼了声,模样很**。

    弘参进来正好瞧见老十的**模样,楞了楞,还是笑呵呵道:“儿子给皇阿玛、皇额娘请安,皇阿玛,皇额娘吉祥。”

    老十用鼻子了个“嗯”的音,其木格则笑嘻嘻道:“总算回来了,来,来,让我瞧瞧,可瘦了?”

    弘参凑到其木格身旁笑道:“我天天都吃好多的,哈哈,哪里可能会瘦。”

    老十冷不丁来了句,“吃那么多怎么就不见脑袋瓜灵点啊?”

    弘参怔了怔,问道:“皇额娘,皇阿玛在和谁生气呢?怎么迁怒到我身上了?”

    其木格斜睨了老十一眼,道:“别理他,他整天就知道没事找事。”

    老十很有气势的问道:“你说什么?”

    其木格看向老十,摇晃着脑袋道:“本宫不喜欢重复刚过说的话,你没听清就自叹倒霉吧…”

    老十怒气冲冲道:“朕偏要你说…”

    弘参一瞧,这两位竟然都开始使用官方称谓了,看来这架还有得吵,于是,忙高叫道:“皇阿玛、皇额娘,儿子有事禀奏。”

    哪知老十却道:“你说清楚,到底是给谁禀?”

    其木格则道:“这还用问嘛,自然是给本宫禀。”

    见老十又要反击,弘参忙道:“儿子请皇阿玛、皇额娘指婚。”

    老十笑了声,“哈哈,听到没,他先说的是朕…”

    其木格也大笑了两声,“他其实是找本宫,先提你,是给你个面子,指婚可是本宫的事…”

    老十再度大笑了两声:“弘参的婚事,朕偏偏要亲自下旨…”

    说到这,老十顿了顿,看了看其木格,其木格也正吃惊的张大嘴巴,看着老十,两人同时问道:“我没听错吧?”然后又同时问向弘参:“你刚说什么?指婚,给你指婚?”两口子jī动得啊,声音都在抖了。

    弘参见状,笑呵呵道:“儿子请皇阿玛、皇额娘指婚。”

    老十和其木格同时大笑起来,道:“好,好,一定指。”

    其木格还不忘对老十道:“爷,咱可先说好,只要是弘参看上的,但凡不是男的,咱们都绝不反对。”

    老十也笑得合不拢嘴,“瞧你说的,就算是男的,爷也不反对,哈哈…”

    其木格笑得东倒西歪的,“爷,瞧你高兴的,都开始说胡话了。”

    老十也可劲的笑着,“爷太高兴了,说点胡话又咋的啊,哈哈…弘参,你快给我们,你瞧上哪家姑娘了?”

    弘参笑道:“儿子瞧上一男的了…”

    老十和其木格笑了两声,笑不出来了,面面相觑,却听弘参大笑道:“骗你们的,皇阿玛、皇额娘,你们放心,儿子瞧上的是一女的,如假包换的女的…”

    老十指着弘参乐道:“你小子,哈哈,有趣,有趣…”

    其木格则乐道:“坏家伙,快说,是哪家姑娘?”

    弘参这下不笑了,有点为难道:“这事怕有点麻烦。”

    老十道:“只要你乐意娶,再大的麻烦有朕给你挡着呢,说说,哪家姑娘?”

    其木格也道:“就是,咱不怕麻烦,快说,这闺女家里是怎么个情况啊?”

    弘参道:“是个汉人…”

    老十一摆手,“没事,抬旗,全家都抬旗。”

    弘参吞吞吐吐道:“她家里怕还是有点麻烦…”

    老十道:“她爹是狂妄书生?誓不攀附权贵?行,那就她闺女一人抬旗。”

    其木格则道:“她该不是已经许了亲吧?”

    老十本来在等弘参答案的,听其木格这么猜测,忙道:“只要姑娘喜欢,那就是两情相悦,不算强抢民女,御史那朕给你挡了…”

    弘参顿了顿,站得离老十和其木格稍微远了点,“她在守寡…”

    老十和其木格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守寡?”这消息有点震撼。

    弘参忙道:“皇额娘,你说过的,只要不是男的,你都不反对的…”

    老十mo了mo脑袋,有点郁闷道:“咱满人其实真不讲究这个,可现在宗室女都在开始守节了…”

    其木格则道:“她多大了?有孩子吗?”

    弘参忙道:“她今年才18岁,16岁的时候嫁给人做继室,她相公去年死了,没孩子…”

    其木格松了口气,如果弘暄真找个3o多岁的拖儿带女的寡fù,其木格真怕自己会反对…

    老十则道:“将她的八字拿来,得让钦天监好好算算,可别是什么克夫命…”

    其木格见弘参脸色一暗,忙补充道:“没事,就算她克夫,也应该有法子排解的,是吧,爷?”

    老十想了想,大概觉得年龄还合适,于是,便点点头,“嗯,应该有法子的。”

    然后,老十便问了,“她现在在夫家守寡?她夫家和娘家是干什么的?”然后不等弘参回答,老十就又继续道:“你先让她夫家将她送回娘家去,朕再想法子让她给人当义女,她守寡的身份最好还是掩饰住…”

    不想,弘参却道:“皇阿玛,皇额娘,她相公去年才过世,我现在就在求娶她了,你们不担心她是水xìng杨之人?”

    老十没好气的道:“你会喜欢水xìng杨的人?真是的。”

    其木格也道:“我自然想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喜欢她哪一点,但是,我倒还真不担心她的品行有问题,你又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被人门g骗不了的。”

    弘参顿时满脸的感jī,“儿子,儿子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老十则道:“是不是她夫家现了,说了些不三不四的话?”

    弘参摇摇头,道:“她夫家还不知道。”

    老十点点头,“行了,这事朕会让人去办妥当的。”

    见弘参yù言又止,其木格便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们答应得太快了?让你不敢相信?”

    弘参道:“不是,皇阿玛和皇额娘本来就不是俗套人,只是,这事难就难在她的夫家势力有些大…”

    其木格好笑道:“再大能大过咱们家去?真是的。”

    老十也满不在乎道:“朕可从来不怕和人比后台,呵呵…”

    弘参想了想,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她过世的相公是孔继…”

    见老十没什么反应,便道:“字体和,号纯斋…”

    老十敛了笑脸,神情严肃起来,其木格犹自笑道:“没听过,呵呵…”

    老十顿了顿,则站了起来,“他爹是谁?”

    弘参看了老十一眼,道:“孔传铎…”

    其木格继续笑道:“还是没听过…爷,你听过嘛?”

    其木格一扭头,才现老十神情不对,忙紧张道,“怎么了,爷?他们家是什么来头?”

    老十恨恨的盯着弘参,没说话。

    弘参小声道:“孔继是孔子第六十九代传人,皇阿玛今年年初刚追封他为衍圣公…”

番外之三胞胎的婚事(三)

    番外之三胞胎的婚事(三)

    弘丰和弘历听说老十黑着脸将弘参打出了储秀宫,哥俩在宫里的甬道上便不顾形象的哈哈大笑起来,终于不是只有他们两人顶杠了啊…

    两人也不去储秀宫了,就在储秀宫到阿哥所的必经之路上守着,准备冲弘参好好的幸灾乐祸一回,谁叫他这么晚才回京的…

    不想,弘参见了他们俩一点嬉闹的情绪都没有,很不耐烦的说:“别惹我啊,心情不好。”

    弘历啧啧两声,“哟,还心情不好,二哥,要手帕擦眼泪不?”

    弘丰也跟着起哄:“二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不就被皇阿玛打出来了嘛,哈哈,你又不是头一回享受这待遇,还心情不好个什么啊?”

    弘历表情很夸张的看了眼弘丰,拖着声音道:“三哥,你这话就不对了,二哥还真没怎么被皇阿玛给打出来过,经常被打出来的人是我,咿,我一想到这,”弘历将声音低了八度,做了个郁闷的表现,然后旋即狂笑起来:“哈哈,心情也没不好嘛…”

    弘丰在一旁乐不可支,却见弘参冷冷的扫了两兄弟一眼,“再说一次,别惹我。”说完就埋头朝前走。

    弘丰和弘历都楞了楞:“真心情不好啊?”

    然后弘历又大嗓门了,“不是吧,不就被皇阿玛收拾了一番嘛,天啊,二哥的脸皮什么时候变薄了啊…”

    弘丰拍了拍弘历的肩膀,压低声音道:“别说了,赶紧跟去瞧瞧。”

    于是,弘丰和弘历便尾随弘参进了阿哥所弘参的院子。

    等太监宫女们都走了后,弘历便开始劝导了:“二哥,皇阿玛最近是给急坏了,我和三哥挑了半天也没挑出合适的来,你不知道,皇阿玛一见我们,那两眼瞪的,恨不得将我们给吃了,要想皇阿玛高兴,你只有现在跑去告诉他,你挑好媳fù了,否则,你就是给他打下了沙俄,一样挨训…”

    弘参坐在椅子上,神情恹恹:“我挑好了…”

    弘历哈哈大笑起来,“哄谁呢?你要挑好了,皇阿玛没准会乐得下诏说你是他最乖的儿子,还会将你赶出来?二哥,要骗人也稍微动动脑筋好不好?”

    弘丰看了眼弘参,悠悠道:“二哥,你骗我们我没意见,但是拜托,别用这么蹩脚的谎话行不行…”

    弘参抬眼看着两兄弟,一字一顿道:“我真看上一人了…”

    弘丰和弘历对看一眼,有些不敢相信,一起问道:“真的?”

    弘参点点头,“真的,没骗你们。”

    弘丰神情一下疑起来:“不应该啊,就算你看上西洋女人,皇阿玛应该也不会将你赶出储秀宫啊,他现在已经有些病急1投医了呢…”

    弘历的眼睛里也装着不解:“是啊,只要你乐意娶,就是娶个老母猪,皇阿玛肯定都会笑醒的啊…”

    弘参再度叹了口气,慢慢道:“我看上了一寡fù…”

    弘丰和弘历都楞住了,半响,弘历才道:“皇阿玛因为这个火?应该,应该不会吧?咱好歹是满人啊…”

    弘丰严肃的看着弘参:“是啊,二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弘参再度重重的叹了口气,小声道,“我看上了衍圣公的遗孀…”

    弘丰惊讶的张大嘴巴,半响都没出一丝声响来,弘历则是给呛着了,咳嗽了老半天:“我问一下,除了山东孔家,还有没有其他衍圣公啊?”

    见弘参和弘丰摇摇头,弘历吧唧了一下嘴巴,“二哥,你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弘参瞪了眼弘历,弘历急忙嘿嘿笑了一声,“皇玛法这下应该会乐翻了,二哥,你终于了却了皇玛法的心愿啊…”

    弘丰见弘历一副不知愁的模样,有些郁闷:“你胡说什么呢,皇玛法是那种公sī不分的人嘛,就算皇玛法再想看到皇阿玛被咱们气得跳脚,也不会在这事上幸灾乐祸…”

    弘历瘪瘪嘴:“但没准他会躲在被窝里偷着乐…”

    弘丰实在忍不住,伸手打了弘历一下:“你以为皇玛法是你啊?”

    弘参敲了敲桌子,一字一顿的提醒道:“跑题了…”

    弘丰和弘历急忙闭上了嘴巴,冲弘参笑了笑。

    屋子里一时间有些安静。

    半响,弘丰才小声道:“二哥,这事说来复杂,可细一琢磨其实也简单,你不可能想不到啊,怎么皇阿玛还会那么大的脾气…”

    不等弘参说话,弘历便也跟着补充道:“是啊,诈死,改名换姓,成亲…这法子我都想得出来,二哥,你不可能没想到啊,再当局者mí,你也不至于mí成个傻子了啊…”

    说到这,弘历问弘丰,“二哥,你是不是也是这主意?”

    见弘丰点了头,弘历便笑了,“是啊,这可不是个蠢主意,京里谁见过衍圣公夫人?就算山东籍的女眷见过,又怎么了,就不允许两人长一样啊?再说了,谁能想到咱们敢这么做啊,我告诉你,就算有人嚷嚷,都没人信,孔家更不会信,因为这太不可信了…”

    弘参还是沉默以对,弘丰板起脸,很严肃、很郑重的道:“二哥,你可别说什么未来二嫂舍不得娘家之类的话,能和孔家结亲的人一定迂腐得很,肯定指望着二嫂挣个贞节牌坊让他们长脸,咱们明着来,她家肯定不会同意,最后的结果就是二嫂暴毙,你落个纨绔名声…”

    弘历听弘丰说完后,疑起来:“不对啊,迂腐人家教出来的闺女会同意改嫁?这不大合乎情理啊,二哥,二嫂到底答应嫁你没有啊?”

    弘丰也急忙看向弘参,“二哥,别说你是单相思哈…”

    弘参没好气道:“jī窝里也能出凤凰的,不见得家里古板,子女全都古板吧?九伯那么风流,弘政大哥不就一点也没学到嘛,谁规定的奇女子就不能有个顽固不灵的爹娘啊?”

    弘丰好奇道:“奇女子?二哥,你和二嫂认识多久啊,见了几回面啊,怎么就觉得二嫂是奇女子呢?”

    弘历白了弘丰一眼,“三哥,你怎么那么笨啊,都嫁入孔家了,守寡后竟然还愿意改嫁,这还不奇啊…”

    于是,弘丰和弘历便巴巴的望着弘参,齐声道:“二哥,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弘参再度敲了敲桌子,“跑题了…”

    弘历不耐烦道:“那你说,怎么不用那么简单的法子?中间出了什么事?”

    弘参慢慢道:“孔家人已经有所察觉…”

    弘历跳了起来,“你怎么那么笨啊我都想踢你一脚了”

    弘丰也小心翼翼问道:“那二嫂安全不?”

    弘参略略点了点头,“我派了人手暗中盯着的…”

    弘历还是很生气,“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都不会打草惊蛇,二哥,你当时都想些什么啊?”

    弘参不耐烦的吼了句:“当时我是冤枉的”

    弘丰和弘历都楞住了,半响弘历才道:“将皇阿玛的怒火引向孔家去,他们是媒人…”

    弘丰想想,觉得不对,“孔家怎么没给皇阿玛上折子?”

    弘参道:“都说了,我当时是冤枉的,我是那种受冤枉气的人嘛,自然是很厉害的否认了,还叫孔家给我道了歉…”

    弘历顿了顿,“那就让二嫂过一年再落水或落崖吧…”

    弘丰再度打了弘历一下,“孔家就算给二哥道了歉,可心里也有疑了,若知道了二嫂的样貌,这事肯定会闹起来…”

    弘历想了想,“那就不准衍圣公进京带女眷…”

    弘丰郁闷道:“还不准二嫂见山东籍官员的女眷?”

    弘历没辙了,“那眼下该怎么办?”

    见弘参和弘丰都沉默不语,弘历转了转眼珠子,“要不问问皇玛法?”

    弘历话音刚落,弘参和弘丰便用凌厉的眼神杀了过去,弘历嘀咕道:“姜还是老的辣…”

    弘丰气愤道:“你就不怕皇玛法给二嫂送一杯毒酒去?”

    弘参则瞪了弘历一眼,“皇玛法这些年在畅园颐养天年,你瞧着慈祥是吧?以为他的利爪就不挠你了是吧?糊涂”

    弘历被训得焉焉的,“那就找大哥,找九伯,找十四叔…”说到这,弘历一下来了精神:“对,找十四叔十四叔可是和二哥同病相怜啊…”

    弘丰摇摇头,“先和大哥说说,叔伯们暂时先别惊动,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三胞胎打算将知情人的范围控制在自己一家人中,但老十已经将九阿哥给请进了养心殿,完牢sao后,请九阿哥帮着想辙,“九哥,你说这事怎么办?”

    九阿哥听完后,已经傻眼了,过了好一阵才回过神,但开口并不是帮老十解忧,而是指责老十,“皇上,不是臣说你,侄儿们婚事不顺畅,从根子上来说,都怪皇上你。”

    老十急了,“九哥,你讲点道理好不好?谁家不惯孩子啊,我怎么知道弘参会看上孔家的寡fù啊?”

    九阿哥一点也不怵老十,“我说的是,太子对女眷不上心,弘参他们三个小的迟迟不肯完婚,这事,皇上你得负责。”

    老十将手朝殿门外指了指,“你去畅园找皇阿玛说去,太子妃是皇阿玛指的,就是因为弘暄婚事不怎么顺,朕和皇后才小心翼翼的不敢随意给三个小的指婚…”

    九阿哥双手一摊,“这事根子就在皇上你身上,谁叫你将皇后宠成那样的,侄儿们一瞧,不分青红皂白的有样学样,太子呢兜兜转转一圈现自己没法象皇上你这样宠女眷,只好郁闷,三个小的一看,自己哥哥这么多年都没找到一个愿意全心全意去宠的,自然心里就打鼓了,看谁都怕,怕自己不能长长久久的去宠啊,你说,这样他们能挑到人嘛,能成亲嘛…”

    老十气得将胡子都给吹了起来了:“弘参不是找到了嘛?”

    九阿哥毫不示弱的给老十顶了回去:“他早成亲会有这档子事嘛?”

    老十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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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 迷一样的老十和其木格

    番外之一样的老十和其木格

    “终于到四川了呢,爷,山都不一样了”其木格站在界碑旁,伸开双臂,闭眼深呼吸了一下,很兴奋,“爷,给我在这画一张,记住了,一定要将这个界碑画出来,对了,”其木格又朝身后的大山指了指,大声道:“那座山也要…”

    九阿哥悄悄翻了个白眼,都老太婆了,还以为自己是少nv啊…

    老十眯着眼睛,瞅瞅了四处的景行,爷现在就画。”

    “现在就画?”九阿哥和其木格同时问出声,不过接下来其木格说的却是:“那我换件衣服…”而九阿哥说的则是:“太上皇,这前不着村、后不挨店的,这大队人马光在这站着可不是个事啊…”

    说完,九阿哥便装作不经意的瞄了其木格一眼,其木格尴尬的笑了笑,“九哥说的对…”

    九阿哥一听,便压抑着不让自己不满的情绪流lù出太多。

    这一路行来古太后就像着了魔似的,每到一处就要人画画,你说画风景就算了,可这个古太后每幅画里非要有她,而且还很喜欢独画,就是自己一个人挤进那画里,也不怕破坏了风景,当然了,独画的作者自然就是老十了。

    但老十还特喜欢配合,叫他画他就屁颠屁颠的开始显摆,老十那画技,唉,实在是让人没法赞…

    老十两口子的合画一般则是由皇孙中画技和老十有得一比的弘历家的幺儿老三执笔,老十其他孙子画的皆不合其木格的胃口,郁闷得他们都不知道到哪儿吐槽了,“已经写实了啊,怎么还不对啊…”

    最后还是九阿哥的话最安慰人:“你们就别琢磨了,免得毁了自己的画技…”当然,九阿哥其实最想说的是,别和这两文盲计较…

    反正九阿哥回回都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好在其木格还是有些分寸的,一般都是在安营扎寨的时候跳着叫画画,可万万没想到今天,竟然在大路上就开始闹腾了,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还好,其木格改口改得快,九阿哥再度决定不和她一般见识,但是,老十却笑嘻嘻的坚持着:“也没什么,爷很快就画好了,耽搁不了多少时间,就两个时辰。”

    于是,九阿哥就铁青着脸请老十上马车,“此处地势险恶,万一有个什么意外,臣万死难辞其咎…”

    其木格向来都怕死,一听九阿哥提及安全问题,便忙不迭的说,“爷,你将这景è记好就行,一定要记好喔…然后在打尖的地方慢慢画…”

    老十偷瞅了瞅九阿哥,从善如流了,却叫其木格先上马车,等其木格上了马车后,老十走到九阿哥跟前,摇着头,小声道:“小气,忒小气了…”然后便不理九阿哥会做何反应,径直朝马车走去。

    九阿哥给气得满脸通红,老十什么意思,自己可真没认为太后要在界碑前个独画是在给自己示威,表示不管怎么样,还是来四川旅游了,自己真没这么想啊…

    九阿哥很想拉住老十好好理论一番,怎么能将自己想得这样呢?虽然古太后对于进入四川境内的反应有些夸张,但是,自己的确没怎么朝那方面想啊…

    碍于周围全是卫,九阿哥忍了,给老十留个面子

    而老十进了马车后则在其木格耳边悄声说:“爷今天是要帮你的,你自己打的退堂鼓,不能怪爷。”

    其木格很纳闷:“帮我什么?”

    老十噌怪的看了其木格一眼,“帮你给九哥添堵啊…”

    “我什么时候要给九哥添堵了?你别胡给我栽赃,我不认的…”

    “哄谁呢,爷还不知道,切…”

    其木格真不知道,看着老十一脸的坏笑,其木格只好转了个话头:“你干嘛想给九哥添堵?你不是最护着九哥嘛?”

    老十嘴一瘪,“自己想去…”

    老十一路行来早看九阿哥不顺眼了,你画画的好,可你福晋不找你画啊,画得再好也没用不是,有气冲你福晋发去,干嘛老冲我的画哼哼啊,我的画怎么了,又不要你拿回家挂在厅堂上,你叽歪个什么啊…

    九阿哥哪知老十这个小心眼在计较这个,上了自己的马车后还在不住的恼怒,气愤老十心歪着长…

    老十和九阿哥就这么别扭的抵达了成都。

    老十出京前就下了明旨,沿途官员不用接待,衣食住行,老十自己掏腰包。

    在江南的时候,第一拨地方官琢磨了半天还是跑了好几十里路去迎接老十,被老十训了一顿后给赶回去了,于是,后面准备接驾的官员只好小心谨慎的命人搞好治安,场面的事则给取消了,当然,老十住进旅馆后,大家还是要递折子请见的,老十倒也没全拒绝了,随心所yù的挑了几个人见了见,勉励了两句就将人打发了…

    有了江南的经验,按说四川的官员应该轻松了许多,但是,其实各个地方父母官还是都忙得不亦乐乎,又是整理街道,又是清查人口,又是严打,又是忙乎着摆出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又是在各个领域安ā托儿…忙啊,真的忙啊…

    四川官员心里都在嘀咕啊,真不知道太上皇是哪根筋不对,竟然想来四川走一遭,蜀道难,难道没听过?

    不过,嘀咕归嘀咕,该做的光彩工作一个也不敢马虎,所以,当老十一行人到了成都后,其木格第一个感觉就是,没想到300年前的成都也这么繁华啊…

    前面经过的城镇,其木格没比较,所以只觉得亲切,但却没什么感慨。

    可到了成都,那感觉就不一样了,总觉得这个城市处处都透着一股熟悉,但却又处处都显得陌生,那感觉很难用词汇形容出来…

    老十也觉察到了其木格的怪异,拉着自己兴致勃勃去了武侯祠,结果,不进祠去缅怀先辈,却在武侯祠附近若有所思的晃悠,不就是田嘛,有什么好看的啊…

    哪知其木格却冷不丁的会说:“爷,你说这周围修小酒馆会不会热闹?”

    老十光天化日之下mō了mō其木格的额头,没发烧,看来脑子没烧坏,“你问九哥,看他在这修不?城外边,修了能有生意?”

    其木格却没由来的笑了起来,是啊,现在这里是城外呢,看了看老十,却不能告诉老十,自己300年后有段时间和损友们喜欢来这附近的小酒吧坐呢,在小酒吧里斗嘴,ǐng好玩的,呵呵,于是,只好微笑…让老十觉得更奇怪了。

    武侯祠这样就算了吧,其木格还非要去参观草堂,果然,到了草堂,还是不进去,却顺着草堂往外走,也不知道在田野间走了多久,冷不丁的就哭了,哭得老十手脚无措…问其木格,又问不出个缘由…

    在其他景点,其木格也怪怪的,反正就是和在江南不一样。

    …

    九阿哥ī下问老十,“太后怎么对成都一带这么熟悉啊,连莫名其妙的一个小镇都知道?”

    老十想了想,“肯定是她事先做足了功课的,所以啊,才这么想来四川的嘛,真不知道九哥你和她争什么?其木格出来一趟多不容易啊,你还和他争,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九阿哥赶紧转身走了,生怕自己忍不住给老十一拳…

    在成都,其木格让人画画的恶意趣味不仅依旧不减,反而变本加厉,各个角落都要来张独画,周围的群众本以为不知道是哪儿来的活宝,本来准备想嘲笑的,却又见着官府的便衣在附近紧张的转悠,于是明白了,这活宝肯定是让大家好几个月都不得安生的贵人,于是,只好很纳闷的瞅那地方到底有什么不一样,怎么竟然得了贵人如此亲睐…

    不光这时节的老百姓想不明白,300年后的老百姓同样是mō不着头脑,不过,游客们还是纷纷在其木格独画的风景旁留影,管它什么原因,先照了再说。

    历史学家们可不能象游客这般洒脱,一个个绞尽脑汁,提出了N种假设,并找了种种证据来佐证自己的正确

    可不论是哪个史学家也没法解释,为什么出生在古的其木格会对四川独有情钟,宫廷里不光存了很多幅四川的风景图,而且竟然还下旨,要求大清存在一日,成都古城皆不得随意拆迁,于是乎,成都是全国唯一一个在古城外修建新城的城市,——其他城市虽然也有很多古建筑,但想找出300年前的风貌却是不可能的了…

    搞得阿巴亥部回回搞旅游宣传都会恨上成都,太讨厌了,干嘛拿我们部落的其木格当形象代言人啊,安居岛就算了,好歹老十和其木格的确在那住过,可成都不就是去玩了一圈嘛?于是乎,还打了场官司,后来还是皇室出面进行的调解…

    按说敦庆朝是留下史料最丰富的一个时代,这个时期宫里存下来的画卷如果要搞个展览,那一天都看不完,但是,这个时代恰恰又是让史学界最头疼的一个时代,敦庆帝的历史功绩倒没什么争议,可是对敦庆帝的个人评价却让人头疼,说他聪慧,康熙帝不是这么评价的,说他没什么脑子,可那犀利的眼光却不是笨人能有的,说他是城府深,装了个憨厚傻样去康熙,可他的行事似乎又没法很好的证明这一点…

    此外,敦庆帝还留下了两个让后人打破脑袋也没想明白,一个是和九阿哥的关系,在敦庆朝,老十竟然没有在朝堂上敲打过九阿哥一次,一个则是和皇后的感情,从保存下来的画像来看,敦庆帝的皇后相貌的确平平啊,怎么就独宠后宫几十年呢?

    史学界虽然没找到答案,但是民众却按自己希望的方向去解读了,于是乎任何关于敦庆帝重情重义的各种电影皆获得了不俗的票房成绩,当然,敦庆帝的爱情故事更是受到了观众的热烈追捧…

    而老公拒绝老婆无理要求时,最喜欢说的一句便是:“你以为我是敦庆帝啊…”

    番外全部更新完了,谢谢这么久以来,大家对十福晋的支持,多谢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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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 幸福ending

    终章 幸福ending

    隔日,原本想等着看老十笑话的人全集体失望了,没想到最后闹出笑话的竟然还是九阿哥府。

    大家都特郁闷,俗话说不会空穴来风啊,既然都在传弘参娶了好几个洋人公主了,那肯定是有缘故的,老十家的孩子可是无法无天的很呢,可是怎么就不见弘参的洋人媳妇啊?弘参的洋人媳妇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出来亮相呢?

    但是,大家左等右等,也不见弘参有什么动静,相反,九阿哥府在沉寂了一个月后,突然广发请帖,热烈欢迎家庭新成员----长房混血小长孙远之的到来。

    大家被震得完全搞不清方向了,碍于九阿哥的yin威,没人敢公开嗤笑远之的相貌,但是,私下大家可没少笑话九阿哥。

    没想到,九阿哥竟然要隆重的推出这个混血小孙子,要知道,九阿哥去年就抱上孙子了,二阿哥弘暲去年就得了一儿子,而三阿哥弘相的老婆如今也是身怀六甲,因此,九阿哥是压根就不担心后继无人,怎么会还如此稀罕这个混血小孩呢?

    别说外人不理解了,就是九福晋也很是不明白,如今九阿哥对弘政还是没个好脸,弘政天天都只能在院子外给九阿哥磕头请安,至于克里蒂丝,九阿哥更是当没这个人存在一般,九福晋和弘相的生母正在欣喜之余,不曾想,九阿哥竟然要大摆筵席,将洋人生的孩子大张旗鼓的介绍给京城社交圈…

    九福晋百思不得其解,要知道,这小孩一直和克里蒂丝待在院子里,自打进府后,九阿哥可就没召见过的啊…

    于是,九福晋就进宫了,找其木格解惑。

    其木格知道九福晋的小心思,而且平心而论,弘相的确有能力,弘政离京的这几年,弘相是完全胜任了九阿哥府小主人这一角色,加之九福晋一直和弘相亲近,因此,其木格真的没任何理由来劝九福晋别支持弘相,当下只能就事论事的告诉九福晋,“八哥一直郁郁寡欢,不就是因为生母位分低,自幼就遭了不少白眼嘛,九哥和八哥一直亲近,自然不想自家孩子再经历一番八哥的苦楚…”

    这话其木格倒不是乱说,九阿哥在发帖子前,特意给老十说的,“算了,不过继弘政了,否则等远之大了,心结肯定比八哥还重…”

    九福晋神色有些怏怏的,道:“皇后娘娘,大阿哥干这一出,委实有些不妥当…”

    其木格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道:“九嫂,听我一句劝,有些事还是别掺和吧…”

    九福晋讪讪道:“皇后娘娘…”

    其木格道:“九嫂,我知道你的担忧,虽然傅清如今是个能干的,但毕竟出生低了些,你想让四格格在娘家多份仪仗,这样富察家才不敢怠慢…”

    九福晋红了眼眶,“还是皇后娘娘体谅妾身,说实在的,就算和弘政的亲娘一辈子不对付,就算我和弘政不亲近,在府里也没人能越过我去,日后若真惹火我了,我还能去宗人府告状呢,可是我总得为四格格和外孙们多想想啊…”

    其木格拉住九福晋的手,劝道:“九嫂,弘相是个能干的,如果他一直如这些年般行事,就算日后没袭成九哥的爵位,想来九哥也不会亏待了他…”

    见九福晋欲言又止,其木格叹了口气,“九嫂,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日后到底由谁袭爵,漫说你,就是皇上也得听九哥的,你如今若怂恿着弘相背后做小动作,惹火了九哥怎么办?没准九哥本来要给他请封个高一点的爵位的,一怒之下,说不定就只请封个辅国将军呢…”

    见九福晋面色一紧,其木格又道:“何况如今我觉得吧,弘相的胜算比弘政大,你别节外生枝了…”

    九福晋眼睛一亮,“皇后娘娘,您说三阿哥的胜算大?”

    其木格苦笑了一声,“九嫂,这是我瞎猜的,不过,反正我认为,如今你什么也别做,才是最好的,你也劝劝弘相,叫他别乱来,外人能笑话远之,你们可万万不能…”

    大概是其木格的猜测让九福晋心情大好,九福晋出宫时,脸上带着微笑,而且一回府就立马精神十足的投入到了远之欢迎宴的筹备工作中。

    九阿哥的确是大手笔,竟然开了整整600桌席,场面比两儿子娶亲还盛大。

    在欢迎宴上,远之被打扮一新,隆重出场, 整个晚上,一直抱在九阿哥怀中,不过,克里蒂丝并没露面,弘政也被打发在角落里招呼客人…

    老十虽然没亲临,但是弘暄一帮兄弟皆悉数到场,并带来了老十赐名的圣旨,老十给远之起了个满族名“阿尔萨兰”,意喻狮子…

    畅春园的康熙没表态,宜太妃也没送重礼,不过,这也足够了,毕竟康熙没阻拦啊…

    阿尔萨兰的风光亮相并没能完全阻止人们说三道四,但是,在九阿哥出重拳收拾了几个嘴碎的后,京里便再没人敢带有色眼镜看阿尔萨兰了…

    而没多久,就在大家还在猜测九阿哥府的洋人长媳何时会出现在社交圈以及弘参的洋媳妇何时会露面的时候,老十又出手了,下旨封康熙朝的废太子,自己的二哥为爪哇亲王,携家带口前往爪哇岛…

    而弘政则被封为爪哇郡王,给废太子当助手,携带家眷一起起程。

    废太子出发前一日,老十亲自去探望了一番,告诉废太子,“二哥,我知道,你心中肯定对皇阿玛会有怨,但是你今日能得自由,全赖皇阿玛…”

    但是,废太子在临行前并没能见到康熙,因为康熙拒绝了废太子的请见,大概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这个曾经最喜爱的儿子吧…

    而弘政在出发前一日则在九阿哥书房跪了大半天,也不知和九阿哥说了些什么,不过,九阿哥第二日就告诉老十,等阿尔萨兰满6岁,他要将这个孙子接回京来读书…

    弘政三年后,携子回京叙职,在此期间,九阿哥上书老十,改立弘相为世子…

    而又过了两年,阿尔萨兰被送进了上书房,和弘暄的儿子们一起读书,不过,他们比老十这一代人幸福,有了长长的暑假…

    而在阿尔萨兰第三次回爪哇岛过暑假时,随行人中多了两个新客人,老大的重孙子和老八的孙子…

    阿尔萨兰是个独子,小时候老盼望着自己能有个弟弟妹妹,大些了便不再提此话题…

    阿尔萨兰在大清没遭到一丁点的歧视,跟着一帮亲戚天南地北都走了个遍,日子过得倒很自在,在成婚后,领着新媳妇去了爪哇岛接弘政的班…

    阿尔萨兰在爪哇后,很是接待了一些亲戚,其中就有安安和东茁。

    安安终于还是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和东茁开始了远游,不过,最远也只走到了天竺,放心不下家里啊…

    老十本来想学康熙,在60多岁的时候禅位的,但是没想到,在55岁的时候却突然大病了一场,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去见了阎王,太医虽然将老十从小鬼手里夺了回来,但是老十在病榻上还是****了大半年。期间弘暄监国,将一切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老十病好后,便渐渐放了权,当了个无名无实的太上皇,又过了半年,方昭告天下,禅位于弘暄,--老十的说辞是经过仔细的考察,终于放心了,于是交权了,还得意洋洋的告诉其木格,他是个很谨慎的人,但其木格却知道,要将手中的权力交出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即使豁达如老十也是如此,因此,对远不到退休年龄的老十只用半年时间就调整好了心态很是佩服,由衷的对老十表达了赞赏和钦佩…

    而康熙在弘暄正式登基的第二日便在睡梦中悄悄去了,享年85岁。

    三胞胎成了弘暄的得力助手,个个皆独挡一面,德儿却继承了九阿哥的衣钵,热衷于经商,对公务员不感兴趣,让九阿哥稀罕得不得了,弘历在九阿哥眼中的地位直线下降…

    十四老调笑九阿哥,说九阿哥亲自教导的孙子最终还是走上了仕途,严重的教育失败啊…

    当然,九阿哥自然是会反唇相讥的,嘲笑十四和阿茹娜假装清白----十四和阿茹娜没成亲,但阿茹娜却再也没回蒙古…

    对于十四和阿茹娜的事,老十和其木格两口一提起来就会吵架,一个指责对方的弟弟,一个指责对方的妹妹,唉,老十两口子年纪大了,脾气都渐长,基本上是每天都会拌个嘴…

    日子就在老十和其木格两口子这般吵吵闹闹中偷偷溜走,仿佛是一眨眼,老十和其木格竟然如愿以偿的共了白头…

    某日白发苍苍的其木格和胡子都白了的老十又为一点小事吵了起来,小重孙在一旁奇怪的问道:“老祖宗,你们老喜欢吵架,为什么大家还说你们感情很好啊?”

    老十立马吹胡子瞪眼睛道:“打是亲、骂是爱,没听过啊?”

    于是,第二天老十的孙子就找上门了,“老祖宗,你快帮孙儿想想辙吧,你那乖重孙今儿骂了好几个堂哥了,还打了一堂妹…”

番外之九阿哥回忆篇(一)

    番外之九阿哥回忆篇(一)

    九阿哥又发火了,貌似这火气还不小。

    其实,九阿哥并不是个喜欢喜形于色的人,但是,也许是因为年纪大了,性格就变得别扭了,也许是因为近墨者黑,这几十年下来,被老十给同化了,也许是脾气给惯出来了,---如今漫说亲王府里九阿哥最大,就是整个大清,也没人敢摸他这个老虎屁股,连太上皇都不怎么敢,因为太上皇换人了啊,成老十了,---反正,如今的九阿哥动辄就喜欢生气。

    但是,九阿哥生气就生气吧,但干嘛嘀咕人太后啊,太上皇惧内那可是威名天下啊,连西洋都知道了,人西洋使节来京听说老十退位了,都以为太后摄政了呢,弄得理藩院的一干官员全晕了,不知道洋人是什么个逻辑---而且,更关键的是,太上皇不怎么敢摸九阿哥的屁股,但是得注意啊,是不怎么敢,而不是不敢,真惹火了太上皇,有九阿哥受的,而怎么才能铁定会惹火太上皇呢,用屁股想都知道啊,惹太后啊…

    弘相窃以为九阿哥的智力退化了,而且退化的不是一点半点,九阿哥就是和老十在花园里对吼,弘相都不会放在心上,但是背后说人太后,弘相心中不由打起了小鼓,就算太上皇也转了性子,可还有皇上不是,温文尔雅的皇上可比急吼吼的太上皇更有杀伤力啊…

    因此,弘相只好大着胆子提醒九阿哥,“阿玛,当心隔墙有耳。”

    九阿哥用丹凤眼冷冷的瞟了眼弘相,让弘相不由打了个冷颤,无奈,只好转个话题,“阿玛,去江南的日子选好没?”

    老十退位后,九阿哥就一直撺掇老十去江南玩一圈,九阿哥的意思是,老十虽然走南闯北的,但对于大清最繁华的地方却还没怎么踏足过,---唯一一次跟着康熙南巡,中途还紧急回京寻老婆去了----怎么也该去开开眼吧?

    而老十也很是兴致盎然,前两年因才退位,不好贸然离京太远,所以一直没成行,如今弘暄早已将朝政理顺了,老十前天便叫九阿哥拟条游山玩水的好路线出来,九阿哥当即就来了劲儿,屁颠屁颠的做了个策划书,今天一大早就跑去找老十了。

    所以,弘相便提了个自以为安全的话题,不想,不提这话倒罢,一提这话,九阿哥就火冒三丈,阴森森道:“就这么想让爷走?”

    弘相楞住了,看来自己今天得承接九阿哥的无名怒火了,不过,比起得罪太后,弘相宁愿当炮灰。

    可是,九阿哥却没训人的打算,直接挥手,叫弘相下去。

    弘相只好退出房间,悄悄命人给九阿哥准备些清单的饮食,希望能消消九阿哥的无名火。

    交代完后,弘相正在琢磨九阿哥到底为什么生气呢,就听下人来报,说老十的贴身太监来了。

    弘相心中不由诧异,一边叫人通知九阿哥,一边跑到门口去迎接,老十身边的人可不能得罪。

    弘相在大厅安顿好老十的贴身太监后,不一会儿,九阿哥就露面了,“太上皇有什么旨意啊?”

    语气很不悦。

    弘相觉得很是尴尬,心中,自己阿玛怎么老了老了恃宠而骄了啊,真是脑袋被门夹住了。

    却见老十的贴身太监浑不在意的笑道:“太上皇说,先去江南,再去四川,两不耽误,虽然时间稍微长了些,但想来是无碍的,还请王爷帮着想想从江南去四川哪条路线风景好…”

    九阿哥瘪了瘪嘴,道:“太后知道吗?”

    太监笑道:“这主意就是太后娘娘提的。”

    九阿哥楞了楞,缓缓点了点头,吩咐弘相送客。

    等人走了后,九阿哥却坐在那许久没动,九阿哥很糊涂啊,越发琢磨不透这个蒙古太后了。

    九阿哥是生气啊,自己什么都计划好了,就那蒙古女人一句话,得,老十改主意了,九阿哥觉得简直是没法忍了

    听听老十说的是什么: “九哥,其木格没去过四川,特想去四川走一遭…”

    九阿哥的语气当即就不好了,“太后应该也没去过江南吧?”

    老十笑呵呵道:“她不是喜欢吃辣椒嘛,想去四川吃正宗的,九哥,她吃辣椒可还是为了我呢…”

    九阿哥可不这么认为,他怀疑蒙古太后是担心江南的莺莺燕燕迷住了老十,所以才改了路线,于是,九阿哥便很不悦的告诉老十,他的计划书都写好了,让老十看着办…

    老十接过九阿哥的计划书,看得很仔细,完了还说了一堆的赞美之词,但是最后还是道:“九哥,咱明年去江南,就按你说的路线走,如何?”

    九阿哥火了,看着老十不出声,老十则拍着九阿哥的肩膀,笑呵呵道:“九哥,江南你去过好几回了,让你专门陪我再去走一遭,我这心里委实过意不去,咱们就去四川吧,这地你没去过。”

    九阿哥心想,你要一上来就这么说,我还得感激涕零一下,可这时候说,晚了,当即就鼻子一哼,昂着头,翻了个白眼,以示对老十的假惺惺表示莫大的唾弃。

    老十想了想,又道:“九哥,我当初领兵西北,经过成都府,但军务紧急,没机会好好逛逛,如今很是想去瞧瞧,也算故地重游了吧…”

    九阿哥冷冷道:“皇上,要说故地重游,该是安居岛吧,咱们可以逛了江南再去安居岛。”

    九阿哥说完这句话后,就等着看老十会不会说,那咱们先去江南再去四川,谁知道老十却急了,道,“九哥,你说你置个什么气啊,江南你去过了啊,干嘛非要去江南啊,去四川见见新鲜的景色就怎么不行了啊?其木格说我老了脾气怪,我看你脾气更怪…”

    九阿哥笃定了,觉得自己算是弄明白了这蒙古女人的心思,觉得这个蒙古女人太不知进退了,如今自己的儿子已经是皇帝了,让老十左拥右抱一下怎么了?都五十多岁的老太婆了,还想着争宠,臊不臊得慌啊

    见着老十还在那一个劲儿的听老婆的话,九阿哥火了,放话了,要去四川你们自己去吧,他不奉陪了,然后就很是愤怒的告辞了。

    回府后,九阿哥后悔了,怎么能不去呢?就是应该去才对,一定要在四川找几个美女出来,让蒙古太后知道,大清可不是只有江南才盛产美女九阿哥甚至都在想该怎么让老十投入小美女的怀抱了,坚决不能让那蒙古女人猖狂个没完

    九阿哥是气啊,自己虽然很不齿老十夫纲不振,但这么多年,自己坏过蒙古女人的事没?那蒙古女人竟然还如此提防着自己,太可恨了

    九阿哥正琢磨该怎么给自己弄个台阶,老十就派人来了,然后九阿哥知道了,不是蒙古女人坚决不去江南,而是老十傻乎乎的就事论事,钻牛角尖去了,眼下这么一瞧,自己貌似又小人了一回…

    九阿哥摇摇头,真搞不明白,有点笨笨的老十是怎么四平八稳的将大清给治理得像模像样的…

    说老十傻,真不是冤枉他,九阿哥在还没进上书房前就已经知道了,因为自己有个受宠的额娘,所以,自己不能表现得太好,而老十呢,却傻乎乎的想在康熙面前挣表现,见了康熙就咧嘴傻笑,以期让他亲娘扬眉吐气,九阿哥心中那个郁闷啊,可有些话还不能对老十直说,担心啊,担心老十冷不丁的就将自己卖了,你还不能冲他生气,因为他是无心的…幸好,老十没显出什么天赋异禀来,整个一淘小子;进了上书房了,九阿哥更是知道要藏拙,康熙不需要一个天才的、非太子的皇子, 而老十呢,竟然成了最最落后的落后分子,起初,九阿哥以为老十也开始醒事了,虽然觉得老十做得有些过了,但是被康熙唾弃总比被康熙提防好,因此也没说老十,可后来却渐渐的发现,老十竟然真的不是读书的料,将九阿哥给郁闷的啊差点将枕头给撞穿,老十是性子直,但是性子直的人不代表学习成绩不好,要知道老十的外公可是赫赫有名,怎么说老十也不该真的读不懂书啊…于是,九阿哥便紧急调整了策略,开始了对老十的一帮一的帮扶工作,但收效甚微,还好,老十脸皮厚,一点也不自惭形秽,让九阿哥略微放心不少;可是,九阿哥的心才放下去没多久,老十又出妖蛾子了,他要努力学武,日后去当大将军,九阿哥看着雄心勃勃的老十,委实不想泼他的冷水,当将军也要讲计谋的好不好,就冲老十净挑人多的时候打十三,九阿哥实在看不出老十的脑袋瓜里可能、大概、万一、也许会装着点计谋…九哥拦也拦了,劝也劝了,老十的额娘更是什么辙都想遍了,老十却依旧我行我素,九阿哥最后只好安慰自己,说耍横也是一种手段嘛…结果,老十额娘去世的时候,老十竟然耍横耍到康熙眼前去了,这眼力劲儿啊简直是让九阿哥哭都不知道该从何哭起…

    后来九阿哥才知道,前头的日子其实是幸福的,因为后来老十已经发展到在大年三十的晚宴上当着康熙的面将桌子给掀翻了…

    是,回回康熙都没下死手的收拾老十,但是,九阿哥知道,老十心里是不痛快的,因为康熙明摆着是彻底不管老十能否成材了,九阿哥有时候甚至在想,如果当初康熙稍微认可一点老十,哪怕带老十去热河巡一回猎,没准老十也能会变成和老八一样的谦谦君子…

    要知道,兄弟们基本上都去过热河巡猎了,就老十没去过,老十的失落可想而知。

    老十没去热河就算了,竟然还被康熙在热河给指了个蒙古媳妇,那次热河九阿哥也没去成,听到消息就赶紧跑到阿哥所找老十,生怕老十不痛快,虽然蒙古人身份贵重,但是毕竟鞭长莫及,嫁到京里来,很多事都帮不了夫家,相反,遇到骄横的反而还会搞得夫家鸡犬不宁,因此,九阿哥直觉的认为康熙的这次指婚是没安好心,老十那性子就该配娇弱的媳妇,蒙古女人,再娇弱能娇弱到哪儿去?九阿哥后悔啊,直怨老天不公,为什么不让自己今年去热河啊,自己若去了,还能有机会劝康熙将这蒙古媳妇指给自己不是…

    不过,这些话九阿哥不敢给老十说,幸好,老十好像没什么不爽,反而颇有为在兄弟中第一个娶蒙古女人为妻而感到骄傲和自豪的那么点意味,让九阿哥心酸得差点掉眼泪,心酸过后,九阿哥认真想了想,老十好像真没什么能在兄弟中拔尖的,九阿哥真的为老十悲哀了一回,不知道老十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今生竟然倒霉催的和一群人精做兄弟…

    当然,九阿哥对老十自娱自乐的精神还是很佩服的,他这点就比不过老十。

    等康熙回京后,选秀又开始了,在听到栋鄂氏指给自己时,九阿哥的心是给沉到了深渊里,是,自己是在捣鼓商贾之事,但是其实最希望听到的不是康熙的斥责,而是康熙的阻止,但康熙却给自己找了个很会做生意的岳丈,说明什么,说明自己捣鼓做生意其实是合了康熙的意的…

    而来到贺的老十却笑嘻嘻的说康熙是个好阿玛,想儿子们之所想啊,气得九阿哥头回当着大伙儿的面落了老十的脸,“你说说皇阿玛为什么给你指一蒙古媳妇啊?”

    老十挺着胸脯借着酒意道:“因为日后蒙古若出了乱子,我会领兵出征啊,娶个蒙古媳妇,别的不说,知己知彼呗,哈哈哈哈…”

    老十话音未落,九阿哥就在一帮兄弟眼中瞧到了讥讽和怜悯…

    第二日,九阿哥特意找老十谈心,叫老十别再自欺欺人下去了,这是典型的损人不利己,老十听后,却笑道:“九哥,干嘛非要将事情朝自己不舒服的地方想啊…”

    陷入回忆的九阿哥想到这,不由微微笑了笑,是啊,老十好像打小就挺乐观的,虽然很多时候都有些盲目乐观的意味,但别说,老十就是活得比自己轻松…

    先送上番外,新坑还在纠结中,想写现代的,但又怕写不好,呵呵,请大家容许我多纠结一会会吧,呵呵

番外之九阿哥回忆篇(二)

    番外之九阿哥回忆篇(二)

    陷入回忆中的九阿哥品了品茶,继续坐在那里神游。

    人老了啊,就爱回忆了。

    九阿哥眯了眯眼,想了想,刚才回忆到哪儿呢?喔,指婚。

    是啊,指婚后好像没多久,那个蒙古女人就进京了,九阿哥知道,老十心里还是很紧张的,生怕娶了个母夜叉。府里若真的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换谁都烦不是…

    虽然当时老十并不引人注意,但是,八卦嘛,是人都喜欢,所以为了不给大家增添茶余饭后的谈资,老十没悄悄去瞅新媳妇,九阿哥也没出马打探。

    可是没想到,蒙古女人那边却传来了消息,也不知是找谁问的,竟然以为老十喜欢吃辣,逼着自己狂吃辣子,结果一天之内拉了好几回肚子。

    消息传来,老十的嘴都要咧到耳朵边了,九阿哥也很欣慰,因为这至少说明两点,一,蒙古女人想示好,二,蒙古女人水平不高,否则怎么会信了错误信息?一个既想讨好老公又没什么手腕的女人,好对付啊…

    不光九阿哥欣慰,就是宜妃心情也大好,认为嫣红担负起管家的责任指日可待。

    因此,当老十穿上新郎装的时候,九阿哥便非常注意的叮嘱了老十,一定要注意搞好团结,别一上来就给人下马威,人都伸橄榄枝了,怎么说也应该先接过来瞅瞅…

    想到这,九阿哥后悔啊,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一定会对老十说九个字:“狠狠给她一个下马威”如果要加上一个期限,九阿哥希望是一辈子…

    可当时九阿哥不知道啊,别说九阿哥了,就是满大清也没人会知道,老十这么雄赳赳气昂昂的人竟然会,竟然会被那蒙古女人给拿捏住了…

    当时的九阿哥想都没想过老十会成为妻管严,一心扑在了老十的家庭和谐事业上,虽然在其木格给大伙行礼时,九阿哥认为这个蒙古女人配不上老十,但是私下却还开开心心的对老十说,“弟妹哪像蒙古来的啊,整个瞧着倒好像是江南来的呢…”

    老十当时还瘪了瘪嘴,说:“哪儿啊,江南女子可比其木格娇弱多了,其木格就是皮肤好,显白…”

    九阿哥当时心中就一紧,正待教育老十,娶妻和纳妾不一样,容貌过得去就行,不想老十又乐呵呵补充了一句:“不过,其木格性子好,我说什么她都顺着我,呵呵,还凑合吧,哈哈…”

    九阿哥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笑盈盈的附和说:“就是,就是,娶妻当娶贤嘛,十弟,恭喜你啊,娶了个贤妻…”

    看着老十那得瑟样,九阿哥真的是打心眼里高兴,那蒙古女人长相弱就弱吧,老十还愁身边没美女陪?

    而老十大婚后在阿哥所的日子里,那蒙古女人的确表现得很无害外加有些没头脑,虽然做了点错事,但是总体上是符合了大伙儿的期望的,就冲宜妃都没给蒙古女人使绊子,就知道,这蒙古女人成功的胜任了大家给她预设的角色…

    但是,没想到啊,老十一分府,这蒙古女人就本性****了,人压根不屑于**狐狸尾巴,而是直接撕下了伪装,开始树立自己的威信了。

    谁想得到啊,要过年了,这蒙古女人竟然在府里大张旗鼓的处置奴才,而且用的还是那让人很不齿的方法,当然,九阿哥最初也承认,这法子其实有它一定的道理的,只是气恼这蒙古女人没脑子,一下就帮老十将内务府、老大和阿灵阿全给得罪了。

    当时九阿哥得了消息后还在劝黑脸的老十,让老十一定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蒙古女人不会管家,没关系,找会管的人管就是了,马上要过年了,注意和谐…

    可是,没想到,怒气冲天的老十回府后竟然病了,而且还闭门谢客,而阿灵阿府的人也没接到该接的人…

    当时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九阿哥正在宜妃处,宜妃都给站起来了,连问了两次,“消息可确切?”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宜妃方才重新坐下,问道:“胤禟,你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十阿哥怎么如此驳阿灵阿的面子?”

    但是,当时的九阿哥却认为,老十肯定是将蒙古福晋给怎么着了,为了掩人耳目,只好装病闭门谢客,“额娘,事情毕竟是由那帮奴才引起的,十弟现在自然不能放人…”

    给宜妃匆忙解释了一句后,九阿哥就火速出宫朝老十府上冲去,中途还派人去请八阿哥,九阿哥认为,要善后一定得群策群力。

    没想到,九阿哥和随后赶来的八阿哥竟然吃了闭门羹。

    九阿哥当即就要朝里冲,被八阿哥给拦住了,“还嫌十弟府上不够热闹?先回去,也许晚上十弟会派人给你送信。”

    九阿哥觉得自己的八哥言之有理,乖乖的回府了,可一直等到第二天天大亮,老十也没派人过来。

    九阿哥心慌极了,但为了不让人觉得事态很严重,硬是忍着没跑到老十府前去转悠,而是派人去悄悄打探,结果大街小巷谣言满天飞,老十府里还是静悄悄的…

    对于这些谣言,九阿哥只信一个,那就是老十失手呜呼了蒙古福晋,至于其他的,九阿哥完全是嗤之以鼻…

    但是,为什么老十连自己都不见呢?九阿哥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老八说话了,“九弟,你是关心则乱,十弟应该没拿十弟妹怎么样,十之**应该是没压住他福晋,对阿灵阿也没法交代,所以干脆…”

    九阿哥不信,认为老八有侮辱老十之嫌,“十弟怎么可能压不住那蒙古女人?”

    老八道:“如果他真将十弟妹怎么着了,他一定会赶紧找你讨主意的,不会这么久了还稳稳的不动…”

    被老八这么一说,九阿哥也冷静了下来,大略一想,不得不说老八分析得有理,可是,九阿哥还是无法相信事情会如此…

    终于,乾清宫的康熙看不下去了,叫老八奉旨去探病,九阿哥是非常非常的想逃课,却被老八给制止了,“十弟从小就没瞒过你什么事,这次他既然不想见咱们,怕也是觉得没脸,我是奉旨,铁定得去,你嘛,就给十弟留点颜面吧…”

    于是,九阿哥便没逃课跟着去,但也没专心听课,一听说老八回宫复旨了,九阿哥便急忙冲出了教室,跑去拦截八阿哥,当瞧见八阿哥那一脸的无奈时,九阿哥当场就傻了,怎么会这样?

    不甘心的九阿哥放学后又特意跑去找老十,结果,自己这最铁的兄弟竟然真的怕老婆天雷滚滚啊…

    但是,当老八认为蒙古福晋琢磨不透的时候,九阿哥却没功夫奉陪,因为他在认真的想老十怎么就夫纲不振了呢?

    从那以后,老十府里就开始了消停那么一段时间又会闹一出的恶性循环,但是,老十似乎不以为意,整天还乐呵呵的,九阿哥真不明白,老十有什么可乐的,更可气的是,老十竟然还有脸鄙视老八怕老婆…

    虽然九阿哥对这个蒙古女人很生气,但是,看在老十笑容比愁容多的份上,九阿哥不打算和蒙古女人一般见识,将重点放在了同化老十上。

    九阿哥这厢在努力的想让老十重塑大丈夫形象,而那厢,老十已经在奔事业了,非常令人出乎意料的,康熙最终竟然同意了老十去黑龙江走一遭…

    当康熙旨意下达后,九阿哥在真心为老十高兴的同时,还是有些失落,康熙至少给了老十机会去证明自身,可自己呢,应该如何证明啊…

    想到这,九阿哥回过神来,心想,等自己去见祖宗的时候,一定要问问康熙,在康熙眼中,自己这个儿子是否也算得上是个栋梁…

    栋梁啊,谁能想得到最后老十会从黑龙江开始踏上了那成材的漫漫长路呢?

    九阿哥突然觉得,应该提议老十去黑龙江走一遭,虽然老十发家在安居岛,但是老十走向成功的第一步却是在黑龙江迈出的啊…

    九阿哥觉得这个主意挺好的,当即也不去回忆了,赶紧跑回书房,将各种资料在桌上一一铺开,熬到半夜终于出炉了详细的北京-黑龙江-四川的出行线路,外加沿途风景和特色小吃介绍…

    第二日一大早,九阿哥就急匆匆的跑到畅春园去找老十,并详细阐述了老十应该去黑龙江的重大意义…

    老十看了后,吧唧了半天,没表态,九阿哥便问道:“太上皇,可是哪儿不满意?”

    老十想了想,道:“九哥,你怎么主意一会儿一变的?”

    九阿哥忙表示不是他善变,而是这主意的的确确是昨天才想到…

    老十不解道:“九哥,你昨天为了去江南和朕争得啊,那架势,朕简直不好形容,你怎么才过一晚上就突然想新主意了?朕算是明白了,你怎么对女眷长情不了了…”

    九阿哥瘪瘪嘴,“太上皇,你乐意几十年对着同一张脸,我佩服,但是没必要让我学你吧?”

    老十不同意道:“什么啊,怎么会是同一张脸,难道其木格嫁我时就现在这样?”见九阿哥的丹凤眼开始眨巴了,老十忙道:“这个话题咱们不讨论了,还是说出行,就依你吧,朕无所谓,到哪儿走走都一样,其木格呢,只要能去四川,她也不会有其他意见,咱们就十天后启程吧…”

    说到这,老十才发现九阿哥成黑脸了,当即叫道:“九哥,你怎么又不痛快了?”顿了顿,老十来了句,“朕觉得你这脾气变得太奇怪了,要不让太医给你调理调理,去去心火?”

    九阿哥郁闷的想,是啊,我就是有病,怎么搞了个北京—黑龙江—四川的路线呢?怎么也该是北京—黑龙江—江南啊,老十顺着那蒙古女人,我凭什么啊…

    九阿哥沉默了片刻,方吞吞吐吐道:“太上皇,我觉得吧这线路其实还可以改改的…”

    老十一听,忙摆手道:“不改了不改了,改来改去,猴年马月才能出门啊,就这样吧,中途觉得不好玩了,现改就是…”

    九阿哥不好再说什么了,老十毕竟是太上皇不是,冲老十耍性子好歹也得有个度啊,于是只好郁闷道:“我的意思是,咱们回来的时候可以从四川到江南…”

    新文已经在开始写了,呵呵,想了想,发觉现代的怕掌握不了,那感觉十之**写不出来,所以便让原本想在现代文中当个配角的女士穿了,呵呵,还是过温馨的小日子,至于穿到哪儿了,大家猜呢,嘿嘿

    明后天应该能发了,请大家到时多多支持

番外之康熙篇

    番外之康熙篇

    今夜的康熙有点小兴奋,老十终于下旨禅位了,弘暄终于能有个好结局了。

    高兴的康熙觉得在大脑极度兴奋的情况下就寝后难免会辗转反侧,索性便将休息时间延后,看着贴身太监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康熙微微笑了笑,自己如今可是85岁的老人了,奴才们生怕出点差错倒是可以理解的。

    85岁了啊,身边的贴身太监都换了几拨了,自己还真是高寿…

    想当初,谁能料到自己的身体会如此好呢?禅位之前自己可都中了几回风了,至今右手写的字都七拐八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己那蒙古儿媳的大作呢,要不是担心自己突然撒手后儿子们闹成一团坏了大清的基业,自己又怎么会选择禅位。

    没想到啊,这个太上皇竟然一当就是十七年,期间看着老十折腾,要说自己的心不紧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总的来说,自己还真没太过担心,老十什么都不好,但好在有一条,听得进不同的意见,这也是为什么自己当初最终选了老十的原因之一。

    当然,自己当初也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老十撑不起,那么就让老十过几天皇帝的瘾,逼老十传位给弘暄…

    还好,老十虽然做事一惯出格,但是,倒还不是个祸国殃民的家伙,加之大清也的确需要老十这样的人去闹一闹了,何苦让弘暄将坏名声也担了呢…

    不过让自己没想到的是,老十闹是闹了,但名声竟然还不错,那些利益曾受到损害的人没两年竟然都扭头对老十唱赞歌了,要说自己不欣慰那肯定是假的,但是,在欣慰的同时,自己不由又开始操心了。

    老十可只比弘暄大18岁啊,瞧着老十的身子骨又挺好的,38岁才继位的老十没准能干上三、四十年,弘暄怎么办?

    难道自己看重的、寄予厚望的人最后都没个好下场吗?

    因此,自己从那时起便开始真的喜欢那个蒙古媳妇了,不错,有本事,能将老十拿捏住这么多年,希望能继续保持,当然,儿子嘛就不用再生了,三胞胎是不可能继位的,如果老十再没添丁,弘暄就算成了个老头子才能登上大位也总好过被老十贬摘啊…

    没想到那蒙古女人竟然又生了,要生也行啊,再接再厉的再生个四胞胎也好啊,竟然只生了一个儿子出来,自己当时郁闷的啊简直是无以伦比,对外还得冲人笑,苦啊,更可气的是,弘暄还乐呵呵的,整天带着德儿来畅春园玩,他怎么就不用用脑子啊…

    的确,别看弘暄机灵,可一遇到他那帮兄弟,他就和蠢猪一样,那些心眼一下全给堵上了…而侥幸没堵上的那几个心眼也全拿来对付自己了,太可气了真是太可气了

    弘暄和自己过招,他还嫩了点,行啊,你不是想让朕喜欢德儿嘛,那朕就惯吧,势必要将德儿惯出个纨绔来

    在德儿五岁之前,弘暄一直没插手,自己还以为弘暄就是打的这主意,自己被弘暄给利用了,虽然有点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因为这才正常啊…

    可没想到当德儿六岁后,弘暄就出手了,当自己乐呵呵的同意德儿可以不去上书房后,弘暄竟然不带德儿来畅春园了,这还不算,还不准德儿自己跑来。

    当自己派人去接德儿的时候,弘暄抢在德儿之前来了,铁青着脸好像自己欠了他一辈子的钱似的,搞清楚,是弘暄你欠朕的好不好。

    人人都说弘暄有自己的风范,其实他只要一犯轴那就是个活脱脱的老十,这不,又不讲究策略了,直接就开门见山的说:“皇玛法,五弟这六年来陪在你膝下的日子不少,你就没生出一丝感情来?”

    问的那叫一个赤luo裸,说出去都没人信这是弘暄干的事

    康熙犹记得自己当初有多么狼狈,自己怎么可能会对德儿没感情,就是养个猫啊、养个狗啊,六年时间也会舍不得了啊,可是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德儿吃喝不愁的玩乐一生有什么不好的?他和三胞胎可不一样啊,他要是双生子,自己也不会这么干…

    康熙还记得弘暄当时说道:“皇玛法,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对我的好,我全记在心里,我就是贿赂到玉皇大帝那里去,也一定要下辈子再当你的孙儿,但是,皇玛法,有些事你就别为**心了,我不是二伯,皇阿玛也不是你,我们都会好好的,真的…”

    看着眼神清澈的弘暄,康熙心想,若当初老2能有这么坦然是不是事情就会不一样呢?

    几个儿子中,自己最喜欢的,倾注心血最多的就是老2了,可惜,可惜啊…

    而老十,则是让自己最不倚重、最头疼的,命运啊,就是那么让人难以捉摸…

    不过,难以琢磨的命运似乎只有老十,当初漠南大喇嘛看了半天老十的八字,最后竟然只吐出四个字:变幻莫测。

    当初自己还很是思索了良久,就大喇嘛的话分析了又分析,如今年岁更大了,也更通透了,其实谁的命运不是变幻莫测的呢,自己的命格扔出去,除了克父、克母、克妻、克子,又有几人能看出自己是九五之尊的贵命呢?登基伊始,若一步走错,那还不是步步错?

    康熙不由想起老四伙同漠北大喇嘛闹的一场闹剧,摇摇头,改命?也亏他们想得出来…

    但一想起自己克子,康熙不由又有些忿忿然,自己若真的那么克子,老十怎么还生龙活虎的?当初那帮不孝子怎么能有那精神气将自己给气得半死?

    想到这,康熙更郁闷了,老十对一干孩子,除了安安,其余的是想吼就吼,想骂就骂,连弘暄都受过老十许多莫名其妙的起床气,可是,老十的孩子竟然没人去给老十添大堵,竟是小事烦老十,老十还成天叹气,说生儿子除了能气自己,别无用处,康熙真恨啊,这样就给气着了,真不知是自己的命太差,还是老十太不知福…

    而且康熙还认为老十是典型的该气不气,不该气的狂气,譬如,弘历本来是请旨跑到爪哇岛度假的,结果半道上却跑到东瀛去了,这是明显的欺君啊,老十不气,笑呵呵的说:“管他的,他爱去哪儿去哪儿。”再譬如说,德儿三岁时跑到养心殿老十的办公桌上冲着折子撒了一泡尿,老十也不气,说,“大了就好了,现在小,憋不住很正常…”,后来德儿非要跟着老九学商----天地良心,这真不是康熙设计的---,老十别扭了两天,也随德儿去了;但是,三胞胎迟迟不结婚,老十却气得不得了,康熙就想不明白了,这有什么可气的,你指婚不就完了…

    说起指婚,康熙心中还是有个疙瘩的,当初将喜塔腊家的指给弘暄,真的是为了弘暄好,为了大清好啊,谁知道两口子却处不拢呢,合八字的时候明明显示的是琴瑟和鸣啊,看来这八字还真不可信…

    后来蒙古对大清越发依赖了,大清对蒙古的控制也越发得力了,康熙不担心蒙古生出妖蛾子了,就委婉的告诉弘暄,其实娜仁吉娜可以复活的,有人质疑,了不起就说这是一个奇迹…

    哪知弘暄却告之,娜仁吉娜的儿子都已经可以打酱油了…

    康熙当时郁闷极了,都说男子薄幸,其实这女的也没瞧出坚贞在哪儿

    瞧吧,弘暄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心里肯定砢碜的慌,要知道当初听到娜仁吉娜出事,弘暄可是急吼吼的就将弘历这个破坏分子给派去蒙古了呢因此,尽管弘暄一再强调他和娜仁吉娜就是朋友之情,康熙却是打死也不信的,没打死,那是更不信了…

    而老十呢,就不说了,已经成用情专一的典范了;

    十四也是个孬种,几十年了就是放不下那个圆脸的阿茹娜;

    十三嘛对嫡福晋也是很宠的;

    而其他几个儿子也都是在某一个比较长的时间段深深偏宠着某一个女子…

    只有九阿哥是个奇葩,由此以后,康熙再也不说九阿哥****了,这可是爱新觉罗家的稀有品种啊,得好好保护…

    九阿哥不光对女人不长情,对侄子也一样,最开始,天天和弘暄热乎,后来就移情到了弘历身上,再后来又对德儿掏心窝子了…但是,他竟然一直对老十不离不弃,真不知是他哪根筋给搭错了,或者,老十魅力实在大的不可抵挡…

    是,老十当皇帝了,九阿哥受益匪浅,成铁帽子王了,儿子们一个个都得了不小的爵位,女儿在婆家也过得特滋润,一大家子走到哪儿都风光,但是,最最开始时,老十可不是个当皇帝的料啊,日后就一宗室,而九阿哥竟然就一步一趋的跟在老十屁股后面给老十收拾了多少烂摊子、得罪了多少人啊,他竟然都没烦、都没怨,还那么无怨无悔的;而老十呢,对九阿哥是说翻脸就翻脸,为了他那蒙古媳妇,竟然和九阿哥写信绝交,而九阿哥呢,竟然不觉得老十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还巴巴的想法子去讨好老十,宜妃知道后,楞是给气得好几天没吃下饭,康熙自己倒没气,只是奇怪,宜妃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养了九阿哥这么个傻子出来,说起来,老九应该和老八更铁才对,虽然老九热衷商贾,但好歹也算是文质彬彬的,和温文尔雅的老八心心相惜才算正常不是,但是,老九虽然对老八也很好,但明显比不上对老十,这一点,明眼人都知道,真不知是怎么和莽夫般的老十神交的,后来康熙总算知道了,奇葩就是奇葩啊…

    新书待会儿就发,呵呵,叫有追求的清穿,请大家去捧捧场吧

番外之弘政篇

    番外之弘政篇

    爪哇岛

    弘政看着手中的信函,心中惊骇不已,得知老十病重时,弘政就赶紧派了阿尔萨兰火速赴京,自己毕竟是一方大员,没旨意不得随意离岗。

    没想到阿尔萨兰传回来的消息非常不容乐观,说是老十这场病来势汹汹,太医们束手无策,老十的寿衣都给预备好了,被悲恸的皇后给撕坏了,同样伤痛欲绝的九阿哥都在劝皇后,别闹了,让老十安心的走吧…

    弘政惊骇完后,当即就哭了,哭得象个孩子。

    其实弘政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对老十都没什么具体印象的,当弘政开始记事时,老十早已再度离京去了吕宋,所以弘政只知道自己有个爱惹事的十叔,但却生了个很得皇玛法宠爱的聪明儿子。

    后来和老十有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亲密接触则是自己逃课被抓了。

    弘政真没想到自己的十叔会严厉的将自己逃课的机会全给堵死了,当时的弘政就知道自己这个十叔和八伯、十四叔不同。

    人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其实皇家的孩子也一样,弘政很小就知道自己的存在对于嫡母是个威胁,很早就对周边的人有了深深的防范。

    嫡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弘政心里门儿清,不就是捧杀嘛。

    但弘政并没去给九阿哥告状,因为一个让嫡母放心的可能成为纨绔的庶长子远比一个让嫡母防范的庶长子安全。

    所以,弘政会很恰当的对捧杀教育进行配合,偶尔逃逃课,不时大笔花花银子,日子倒也过得有滋有味…

    弘政逃课的时候也被自己的八伯和十四叔逮到过,他们都会对弘政进行严厉的批评,但是没人会去做防范措施,也没人去告诉弘政的阿玛,无他,不好插手旁人的家事而已。

    因此,当老十给宫里的先生和太医打了一圈招呼彻底断了弘政逃课的后路后,弘政立马就意识到,这个十叔必须得抓牢了,是的,弘政的第一个感觉不是感激,而是自己为找到了一个很扎实的靠山而高兴,现在回想起来,弘政都觉得没脸见人。

    但是,弘政也没傻乎乎的去给老十示好,当然,也没在人前做出一副和老十誓不两立的模样,只是私下会对身边的人嘀咕,嘀咕老十不厚道:“四伯骂了你家儿子,你就四处写信给儿子讨公道,皇玛法打了你儿子,你就千里迢迢无旨疾驰回京,合着就你自己的儿子是宝,旁人家的就是草是吧?何况你自己都不爱读书呢,知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虽然自己的亲额娘很厉害,当初也管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家,可随着新人不断进府,早已风光不在,因此,弘政相信,自己身边肯定会有嫡母的探子,不愁这些话传到嫡母耳朵里去。

    果然,嫡母对自己越发宠爱了,自己也乐呵呵的什么贵要什么,不要白不要不是?急得亲娘直哭。

    是,弘政知道亲娘对自己是真好,可弘政却没对亲娘吐过大实话,因为弘政偶尔总是会设想,如果自己是个闺女,额娘还会这么待自己嘛?如果自己不是很有可能当世子,额娘还会这么对自己嘛?…

    人与人之间其实有的不就是利益两字嘛…

    弘政甚至认为,老十那么急吼吼的宠弘暄也不外乎是因为康熙喜欢弘暄罢了,如果弘暄没入康熙的眼,试试…

    虽然弘政对老十宠弘暄还是很不齿的,但是随后,弘政还是开始不动声色的在上书房和弘暄多接触,想好好发展发展两人之间的友谊,因为九阿哥不在家,弘政没什么机会和老十多接触。

    但是因为弘政和弘暄不在一个年级,加之弘暄入学前也不在京,因此,弘政和弘暄几乎没什么交集,所以要让这友谊之花盛开自然得需要一点时间,不想,没多久,弘暄就跟着老十两口子去吕宋了,徒留下弘政在那深深的叹气,靠山就这么走了,可惜啊可惜…

    还好,没多久,九阿哥就要带弘政去吕宋参加什么大清和洋商座谈会,弘政内心可是乐开了花,有几会和铁靠山加深感情了啊,哈哈。

    到岸的第一天,弘政就目睹了三胞胎翻墙和老十那纵容的态度,心里不由有些茫然了,皇玛法貌似不宠三胞胎吧?

    很不解的弘政对老十好奇起来。

    幸好,九阿哥为了让弘政也多**脸,勒令弘政紧跟弘暄,这让弘政开始堂而皇之的打入老十家庭内部了。

    和老十一家人越熟弘政越是迷茫,因为弘政发现自己的十叔十婶很奇怪,你说宠孩子吧,他们还真宠,由着孩子们陆地翻墙、海里摸鱼,三胞胎都快成野孩子了,他们也不管,但是呢,却在钱财上看得很紧,就连弘暄身上都没余钱;而且弘政还发现自己这些堂兄堂姐堂弟也很奇怪,他们完全不去刻意讨好老十两口子,不管自己的想法是否和父母的相悖,总是会将自己所想大声说出来,而且很多时候还会固执己见,别说弘暄有时候要和老十争执了,就是三胞胎那么小,也老爱问老十:“为什么我们不能去那玩?” 老十的答案若不能让三胞胎满意,老十就甭想清净…

    弘政犹记得自己很小很小就知道看人脸色行事了,但老十家的孩子似乎不知道脸色两字为何意…喔,错了,弘暄和安安是知道的,但是他们会装作没瞧见老十和其木格的脸色变化。

    弘政开始羡慕了,羡慕自己十叔家的孩子了,同样都是皇孙,为什么他们就能活得那么惬意呢,看来投胎还真是个技术活啊…

    羡慕之后,弘政开始喜欢老十家了,这氛围多好啊,而喜欢是可以上瘾的,于是弘政便开始小心翼翼的伸出了触角,试探老十两口子是否欢迎他的加入…

    所幸,弘政受到了欢迎。

    所以,弘政主动提出要投资酸奶作坊,因为他要将弘暄的事视作他自己的事,天地良心,他当时真的不是想告嫡母的状,而是他真的不知道银子的购买力,听了弘暄的解释,弘政才知道,自己真的成了不知世事的纨绔了…

    因此,当九阿哥回京时,弘政头次在摸不准九阿哥心意的情况下提出了要求,自己想留下来多待段日子,一嘛是舍不得离开老十家,二嘛是真的想让自己好好了解了解老百姓的生活,所幸,九阿哥准了。

    吕宋的那段日子是弘政有史以来最开心的,弘政头次尝到了无忧无虑的滋味…

    对了,弘政当时还经常逃课,是故意的,就想体验老十冲自己发火但却不会冷落自己的感觉,那感觉真的很好…

    后来,后来就遇见了克里蒂丝,后来就发生了那许多事。

    说实话,弘政最开始真不觉得克里蒂丝有多好,见着克里蒂丝哭哭啼啼的,弘政还很心烦,觉得这女的怎么动不动就哭啊,怎么就不学学十婶呢,反正弘政没见过自己十婶哭,是的,即使克里蒂丝进京了,弘政都还想娶个蒙古媳妇,娶个阿巴亥的蒙古媳妇,让自己的儿子闺女也象弘暄他们一样过得乐乐呵呵的。弘政觉得虽然自己没那运气成为老十的儿子,但是一定要让自己的孩子成为幸运儿。

    直到克里蒂丝要走了,弘政才突然有些舍不得,才突然发现和克里蒂丝在一起也不累啊…

    弘政开始琢磨了,自己就算娶到了一个阿巴亥的贵女,可谁能保证自己娶的这个人和十婶一个脾气呢?克里蒂丝可是现成的啊…

    有了这个认知后,弘政鬼使神差的给了克里蒂丝承诺。

    这事闹得挺大的,而老十不出所料的给了弘政有限的支持,弘政就知道,只要好好给老十讲清楚自己的想法,老十就算心里再不乐意,也会尊重自己的选择的。

    是的,那时的弘政已经知道了自己为什么那么喜欢十叔十婶,因为他们总是会尊重弘暄他们的想法。

    这也是为什么弘政后来依了阿尔萨兰在京读书,不是因为对九阿哥愧疚,--是,弘政是觉得愧对九阿哥,自己也可以用一切来弥补,来偿还,但是,孩子除外,这一点是弘政和老十学的,我怎么样都没关系,但别碰我的孩子,---而是因为这是阿尔萨兰的选择。

    想到九阿哥,弘政不由一阵苦笑,自己的阿玛就是个典型的商人,重利。当初担心十叔一家可能遭难,就命自己向克里蒂丝示好,后来危机解除了,翻脸就不认人,要换了十叔肯定做不出来这等事。

    但是,奇怪的是自己阿玛竟然是真心对十叔好,这一点,弘政是完全可以感觉出来的,常常在想,如果自己的阿玛将那份真心分一半给自己兄弟们那该多好啊…

    后来,为了顾及九阿哥的感受,弘政和克里蒂丝没再要小孩,每回弘政回京,老十都会告诉弘政,“你阿玛多哄哄就好了,这么些年,他不也没往你身边安插人嘛…”“你阿玛嘴里不说,心里还是希望你膝下能多些孩子的…”“你这回怎么不先斩后奏啊?”

    弘政听着老十的话,心中总是会苦笑,十叔啊,十叔,你以为阿玛是你啊…

    想到这儿,弘政握着阿尔萨兰的信函,哭得更伤心了…

    请大家多多支持十四的新文,有追求的清穿,呵呵,谢谢

番外之八福晋篇

    番外之八福晋篇

    敦庆十四年某月某天的上午

    京城一辅国公府邸

    一婆子躬身道:“主子,查到了,是庄亲王府的三阿哥。”

    “雅朗?哼去,给我去庄亲王府发个帖子,我倒要听听庄亲王福晋是个什么说辞。”坐在炕椅上的****面色非常不豫。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其木格的妯娌,八福晋。

    敦庆十年的时候,老十就下旨将老八召回了京,敦庆十二年的时候又让八阿哥当上了辅国公。

    但是老八并没重返京城社交圈,终日深居简出,所有应酬都由弘旺出面,就是连九阿哥府上,老八也不怎么走动。而八福晋也没怎么在人前露面,出府只去三个去处,要么去畅春园给宜太妃请安,要么进宫和皇后唠嗑,要么就是去九阿哥府上找九福晋,其他地方都由弘旺的老婆代劳了。

    而弘旺和他媳妇经历过家中剧变,因此为人也很低调,就算有什么不愉快,弘旺两口子也都秉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得原则来处理,不想再惹是非,因此这两年来老八一家倒也过得风平浪静。

    没想到昨日弘旺家的老2却在宗室被人打的头破血流,问他被谁打了,这小子却打死也不说,八福晋的怒气一下就激起来了,真当自己家好欺负啊瞧这孩子,连告状都不敢了

    于是,八福晋便下令彻查,于是,便有了今天这一幕。

    弘旺媳妇舒穆禄氏在一旁劝道:“额娘,不过是小孩子打架,你就别生气了。”

    八福晋生气道:“不过是小孩子打架?你瞧瞧二阿哥的脸,今天他可连学都上不了,可见是被人下了狠手打的,这口气,你这个当额娘的能忍,我忍不了”

    舒穆禄氏轻言细语道:“额娘,小孩子打架很难判出谁是谁非来的,庄亲王福晋一贯深得皇后娘娘喜欢,庄亲王也很是得圣心,真闹了开来,为难的还不是皇上皇后?”

    听儿媳提到老十两口子,八福晋不由有些迟疑,是啊,事情若闹大了,老十两口子到时是表态也不好,不表态也不好,如果只是为难老十,八福晋肯定一刻也不犹豫,但让其木格为难,八福晋不得不好好思量思量了。

    说起自己这个身份最贵重的妯娌,八福晋简直是千言万语都找不到一句话来形容,你说她傻吧,有时又透了几分机灵,你说她聪明吧,经常做些狗臭粪的事,你说她为人实在吧,棘手的事她一概不帮忙,你说她狡猾吧,她又会雪中送炭…

    是的,自己觉得不错,还愿意与之交心的其木格就是这么一个奇奇怪怪的人。

    其实最奇怪的是,离圣人差得很远、性格说不上讨喜,容貌也没优势的其木格竟然深得老十的喜欢,硬是独霸老十的后院几十年,而且还得了一贤惠的好名声。

    而自己呢,倒白担了个妒妇的名声,老八该干嘛还是干嘛了…

    所以,有段时间,自己是非常非常嫉妒其木格的,是的,自己都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嫉妒这个曾以为会被老十冷落、会被嫣红欺负惨的蒙古女人。

    自己对于其木格其实心里一直不是味儿,总想知道,如果其木格也不能生育,老十会怎么做?

    可惜,就算老十给出了答案,这个答案的准确性也永远无从验证了…

    说起老十,八福晋则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情绪。

    可对老十,那情绪就太复杂了,感激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俗话说成王败寇,八福晋对于自己一家如今的境况已经很满意了,想想老四吧,再多的不满、再多的怨言也都烟消云散了。

    可是要说对老十不怨、不恨,那肯定是骗人的,守皇陵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之间从天上落到地上也不是什么好感受,而这些可都和老十脱不了干系,此外,老十就是有扮猪吃老虎之嫌疑。

    想想老十走过的路,难道用一个“巧”字就能解释了?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八福晋不埋怨老十盯上了皇位,这宝座基本上没人不喜欢,但是,八福晋很恼怒老十竟然将此野心隐藏了那么多年,并且还隐藏得很好,瞒过了所有人。

    虽然当时老十当太子后,九阿哥还曾踱着脚说:“就是有那么巧啊,就是没法解释,那你们说说,太子妃怎么就那么巧两胎生了四个儿子,怎么就那么巧将弘历三兄弟给生成弟弟了,太子怎么就觉得太子妃顺眼了?太子怎么就是不纳新人啊,你们解释啊,你们也解释不了吧?这世上解释不了的事多了去了…”但是,老八和八福晋却还是没能释然。

    是啊,看着着急上火的九阿哥,怎么让人释然,说起情分,老九和老十打小在一块儿,可老九和老八也是打小就处在一起的;说起亲疏,八福晋是九阿哥正儿八百的表妹,但其木格和九阿哥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不受宠的嫣红也只是九阿哥的远亲而已;说起相处,老九给了老八大力支持,可老八也没少给老九遮掩,而老九基本上总是单方面的向老十伸出援助之手,老十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自然没精力帮老九排忧解难;说起关系,老九和老八基本上是亲密无间,仅有的几次争执也都是为了老十,而老十呢,没少冲九阿哥大声嚷嚷…说起感情维系,老九和老八一直在京,经常见面吃吃喝喝,而老十则天南地北的四处跑,离京的日子不短,老九和老十只能靠书信联络…

    可是,一旦老十和老八的利益发生了冲突,老九就铁定站在老十一边,为什么啊?

    是的,八福晋不得不承认,这世上真的有些事解释不通…可是,这不能成为让人释然的理由,这只能让人更郁闷。

    凭什么老十里里外外的好处都给占了啊?皇位得了,老九也得了,为什么啊?

    八福晋敢打赌,如果是老八上位,如果老八上位后就开始收拾老十,老九肯定会脸红脖子粗的咆哮太和殿,想起老九曾说过,他选择老十的原因是他日后能保得住老八,八福晋想起这话就觉得讽刺,保住老八就是这么个保法?在自己一家人守皇陵的时候保障大家正常的日常生活?是,八福晋知道,自己一家最后能回京,能得一辅国公的爵位,九阿哥没少在老十面前说好话,可是,如果是老十被老八发配去守皇陵,九阿哥早组织高手去营救了

    想到这儿,八福晋阴笑了一下,对舒穆禄氏道:“你说的对,不能让皇上皇后为这等小事操心。”

    舒穆禄氏刚松了口气,就听八福晋道:“来啊,给我备马车。”

    舒穆禄氏忙问道:“额娘这是要去哪儿?可要我跟着伺候?”

    八福晋笑道:“我想起一点事,去找你九伯谈谈…”

    舒穆禄氏猜测自己的婆婆大概是找九阿哥去给雅朗打招呼,便没阻拦,既然自己的婆婆非要管这事,这样也好,由九阿哥出面,两家倒也不至于起多大的嫌隙,九阿哥多有谈话艺术啊…

    舒穆禄氏没想到的是,当非常有谈话艺术的九阿哥去了庄亲王府后,很快就想跳楼了。

    九阿哥最近这段时间的办公地点在饭店,身边跟着的还是德儿。

    就在九阿哥板着脸在那挑毛病的时候,八福晋到了。

    九阿哥急忙放下手里的工作,热情的打着招呼,“表妹,你怎么来了,不会是约了人来这吃饭吧?”

    德儿也急忙上前见礼,“给八婶请安。”

    八福晋冲德儿摆摆手,“五阿哥别多礼。”然后才对九阿哥道:“九哥,我可是特意来寻你的,不知道你眼下方便不方便?”

    九阿哥忙道:“方便、方便。”然后就对饭店的管理层说:“你们都先下去吧。”

    等人走后,德儿看了看八福晋,也找了个借口溜了。

    等屋里只剩下九阿哥和八福晋两人后,八福晋就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了,要求九阿哥为自己的孙儿做主。

    九阿哥一听,就有点晕,“表妹,雅朗挺聪明的一个人,应该不会对你们府生出怠慢之心的,我觉得吧,这事多半是孩子之间打闹的时候没注意分寸,你就别生气了,我去给雅朗说一声,让他将儿子管好了就是。”

    哪知八福晋却不干,非要雅朗带着儿子登门赔礼道歉。

    九阿哥心想,也行,反正雅朗辈分低,而自己的堂孙子也算是伤者,便应了,但还是叮嘱了八福晋,“表妹,到时你可别端架子,雅朗本来对你们府没芥蒂的,可别让他生出什么不满来。”

    八福晋听后,立即就擦干眼泪,表示自己知道分寸,然后就优雅的走了。

    等八福晋走后,九阿哥简单交代了德儿两句,就去了庄亲王府。

    雅朗不在府上,所以庄亲王福晋便出来接待的九阿哥,当然,也派人给雅朗送信去了。

    九阿哥说完客套话后,就将话题转到了雅朗的老三,问三阿哥可还好,哪知庄亲王福晋却很不好意思的说,“这事怎么惊动了王爷,真是罪过,昨儿他回来,我们都给吓了一跳,问他,他又不说,刚刚我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正想等我们爷回府后,和他一起去给国公爷和福晋陪不是呢…”

    九阿哥觉得有点不大对,便说想见见三阿哥,希望听到雅朗老婆说她家的老三去上学了,不想雅朗老婆却说:“王爷,真不用了,他就是些小伤,无碍的。”

    九阿哥一听,便坚持要探视伤者,雅朗老婆最后只好让人将老三给换了来,看着一脸肿得像猪头、走路一瘸一拐的小子越走越近,九阿哥只能很尴尬的笑,心想,合着人家也负了重伤,这表妹真是的,怎么不说清楚啊…

    请大家多多支持十四的新书,嘿嘿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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