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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子一十四     重生之十福晋txt下载     重生之十福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番外之宜妃篇

    番外之宜妃篇

    隆泰元年,刚登上大宝的弘暄没多久就下了一道旨意,册封已经75岁的宜太妃为太皇皇贵太妃,一下升了宜妃两级。

    老十的旨意也很快下达,说是要在畅春园给宜妃办一场隆重的庆贺宴,命内务府好好大办特办,并命京城所有命妇悉数前去跪拜。

    于是,宜妃便一下越过同样长寿的佟太皇太贵妃,成了康熙健在的后妃中位分最高的一人。

    要说开心,宜妃自然高兴,自己也算是母凭子贵了一场。

    可是,要说遗憾,宜妃也不少,因为这份位是弘暄给的,不是康熙封的,这让宜妃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要知道,康熙健在的时候,老十不可能越过康熙晋一帮太妃的位置。

    因此,宜妃是很遗憾的,在康熙心里,自己竟然就只能当个太妃啊…

    这个认知让宜妃很是心酸,别看自己在宫中几十年屹立不倒,可在康熙心里怕还真没几分重量,想想德妃吧,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嘛,老十将德妃给软禁后,康熙楞是没去瞧过一眼,德妃临死前想见康熙一面,可任凭十四苦苦哀求,康熙就是不点头,而德妃死后,康熙马上就下旨,一切丧事从简…若不是十四争气,宜妃毫不怀疑康熙会将德妃的妃位给夺了…

    宜妃苦笑着想,自己其实和德妃一样,不同的是,自己没触到康熙的龙鳞罢了,其实后宫中的一干人等,谁又例外呢?

    宜妃想到这,就对自己一干人等在那费尽心机的争宠觉得好笑,争来争去,没谁是赢家。逝去的赫舍里皇后也不是,虽说康熙口口声声对赫舍里情深意重,但是,宜妃当时还真没见康熙对赫舍里有多好,反正和老十那简直是比也没法比。再说了,若康熙真的对赫舍里皇后刻骨铭心,就算胤礽不成器,确实没法担当大任,他的太子之位必须得废,但是,好歹也该照顾一下赫舍里一族吧,是,索额图罪大恶极,但是赫舍里一族并不是只有索额图啊,可结果呢,赫舍里家被康熙打压得完全喘不过气来…

    宜妃以前常在想,与其说康熙怀念赫舍里,还不如说康熙怀念的是那段年少的时光。

    不过,若非要找出一赢家来,老十的额娘勉强倒能算得上。虽然老十额娘生前不怎么得宠,但因娘家势大,宫里的奴才倒也不敢踩高就低,就连自己,冲她耍小心眼也是掌握了分寸的,所以她生前倒也算是过得尚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当然,老十额娘过世时比赫舍里当时还忧心,毕竟,当时赫舍里并不知道自己的娇儿会是什么秉性,还能朝好处想想,可当时的温僖贵妃却已经知道老十脾气暴、性子急、没什么脑子、读书不专心、打架斗殴回回都少不了他,更关键的是,还不得圣心,温僖贵妃就是想朝好处想也没法想啊…

    在老十额娘病重时,宜妃还曾隐约听到过传闻,说老十额娘想让老十认在无子的佟贵妃名下,被阿灵阿给劝阻了,想想老十的娘当时有多忧心吧,都在安排自己的儿子叫别的女人额娘了。

    而老十呢,当时要么是踢太医,要么是逃课侍疾---老十也不是完全没心眼,知道自己在上课时间出现在自己额娘面前只会加重自己额娘的病情,所以只是待在院子里看着奴才们进进出出,没往病床前跑---,要么就是不回阿哥所,等温僖贵妃睡着后,偷偷溜进房帮着守夜…

    宜妃为什么知道得那么清楚呢?因为老十干的这些事全东窗事发了,回回都被康熙知道了,回回都被康熙拎去臭骂了一番。

    老十头一回踢太医被康熙处罚时,老十还眼泪汪汪的诚心承认错误,最后还抽泣着再三请康熙千万别给自己的额娘说这事。

    后来发现自己额娘真的不知情,老十就无所顾忌了,认错态度没那么好了,而且跪完后,当天就照旧我行我素,气得康熙命人去查,温僖贵妃身边到底有什么高人,竟然能将温僖贵妃给瞒得死死的--康熙没特意在温僖贵妃面前提老十干的蠢事,但是也没刻意传旨去封锁消息,在内心,康熙还是希望老十的额娘能听到点风声,说说老十的,因为康熙的话,老十不听啊,而康熙又不能在温僖贵妃即将撒手人寰的时候,关老十禁闭或打老十板子…

    不想一查,才发现是九阿哥在宫里放话,说现在哪个奴才敢给温僖贵妃添堵,那就是自己和老十不共戴天的仇人,连你祖坟都给你扒了

    于是,宜妃便遭了鱼池之殃,康熙问宜妃,九阿哥说的这番话哪点像皇子,怎么活脱脱一个痞子啊,怎么教的孩子?宜妃都挨训了,九阿哥能逃得了…

    当时,谁能想到就能这么一个做事没个轻重的、老连累人的老十日后会这么有出息呢?

    别说当时了,就是随后很多年,也没人认为老十会有今天这泼天富贵。

    不过,虽然说当时温僖贵妃走得不依不舍,不过,如今也算是死后哀荣了,比赫舍里强。

    是啊,温僖贵妃真的比赫舍里强,儿子最终成了皇帝,她的娘家没遭到康熙无情的打压,阿灵阿虽然被老十给收拾了,但是同时她的另一个兄弟也站起来了…

    宜妃心想,如果温僖贵妃能活到现在那就算得上是真正的大赢家了…

    如果老十额娘能活到现在,如今的太后怕日子不好过吧?宜妃很想知道,老十是当孝子呢还是继续当他的妻管严。

    宜妃可不认为其木格能处好婆媳关系,哪个女人见着自己儿子被媳妇捏得死死的,心里会痛快?

    想起其木格,宜妃心里便有些不自在,也有几分后悔,早知道老十就是铁了心的不纳新人,宜妃是断然不会做那些蠢事的,可是知道得太晚了,还好,老十是个重情的人,看在九阿哥的面子上没发作,否则,宜妃觉得自己的结局怕也就比德妃好一点点。

    再度想起德妃,宜妃也很是不明白,这宫里,要说聪明人,德妃不排在第一,也排在第二,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临老了会犯糊涂了呢?人老了,争宠争不动了,平日里,宜妃和一干老姐妹倒也真的能纯粹的闲聊了,--当然大家偶尔还是会互相讽刺的—,在德妃去世时,大家曾隐晦的谈及过这个话题,但无人能解,看来只能日后在天上让德妃亲自解惑了…

    宜妃这晚是思绪万千,不过,最后还是得了一结论,在康熙的女人中,自己的福气也就比老十的额娘稍微差那么一点点罢了,其他几个皇后,还真没自己有福气,因为自己生了两争气的儿子啊…

    宜妃心想,别看老五不声不响的,可人家拎得清啊,若象老四一般,自己哪会有舒心日子过…

    当然了,九阿哥也不错,有眼光,那眼光简直是,还别说,还真不知该怎么形容九阿哥的眼光,大概是在投胎的时候无意间知道了天机…

    所以,如今宜妃对自己的两儿子都很满意,在两人争着要自己去他们府上养老时,宜妃选择了两家轮流住,很好的照顾了两儿子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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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弘暄篇(一)

    番外之弘暄篇(一)

    弘暄打记事起就知道,自己和别的小孩不一样。

    那些小孩很小年纪就开始捡柴、捡牛粪了,而自己和妹妹要么跟在额娘身边玩,要么跟着阿玛学写字;

    那些小孩穿的很破烂,吃的也很差,有的还饥一顿饱一顿的,而自己则是吃穿不愁;

    自己曾问过,为什么自己和那些庄户人家的孩子不一样,阿玛说,因为你是皇孙,他们是臣民,本来就该不一样;而额娘则说,你只是投胎投得好而已,但是,不见得你就比他们强,要知道,英雄不问出处,别轻看了他们。

    当额娘说这句话时,自己瞅见阿玛瘪了瘪嘴,额娘当即就冲阿玛道:“不信的话,你让弘暄和他们比赛跑、比爬山…”

    不等阿玛出声,自己就不服气了,自己可长得壮壮实实的,那些孩子大多都瘦瘦的呢,怎么可能比自己跑得快?“额娘,我明天就去找他们比比。”

    阿玛好像是不同意的,但见额娘点头了,也就没再反对。阿玛一直是这样,一般额娘拿了主意,他就不管了。

    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在赛跑中输了,后来才知道,额娘悬赏了,说但凡赢了自己的孩子每人都可得500文赏钱…

    面对败绩,不光自己,就连妹妹都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

    自己可是好面子的人,当时就郁闷了,落落寡欢。

    阿玛说,明儿起爷叫侍卫带你到田地里疯跑去,要赢他们那还不简单。

    额娘却说,输了不打紧,知道自己的短处才最重要,明儿开始,就和庄里的孩子一起处处吧。

    阿玛很不悦的瞅着额娘,额娘却道,弘暄一个人练跑多枯燥啊,他和那些孩子一起玩,玩着玩着,自然就跑得快了,而且还能知道点民间疾苦,一举两得呢。

    阿玛一如既往的没驳额娘的话,于是,自己和妹妹就开始频繁的出现在庄子里了。

    那些孩子开始怯怯的,后来也大着胆子和自己说话了,渐渐的,自己也觉得和他们一起玩其实挺好的。

    当然,最初自己还是跑不过他们,可是,额娘却说自己有进步,比以前跑得快了,凡事都得循序渐进,一口吃不了大胖子,所以,自己虽然还是输了,可心里却是很高兴的,毕竟比以前快了嘛…

    后来,自己和妹妹开始觉得庄户人家的日子过得太惨了,叫额娘拿钱出来帮他们,但额娘却让自己和妹妹拿各自的月钱去助人。

    这时候,自己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月钱也不多,反正不能让整个庄子的人都过上好日子,然后额娘就叫自己和妹妹想法子,怎么样授人以渔,记得当时阿玛听到额娘摇头晃脑的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时还在那爆笑了一顿的:“其木格,你能将这几个字写出来不?”

    虽然阿玛老嘲笑额娘字写得差,但自己却还是认为,额娘懂好多东西,有时候比阿玛懂的都多,比如,阿玛就不知道慈善会该怎么弄。

    在额娘的指导下,自己和妹妹将慈善会办了起来,虽然钱不多,但是,庄子里的人都很感激呢,头一次,自己觉得有很成就感,比跑步跑赢了两个庄子里的孩子都还有成就感…

    慈善会第一个活动是资助农户养牛,所以自己当时的理想就是,长大后要好好养牛,然后分给家家户户,这样大家的日子就会好起来了,气得阿玛当场就跳了起来,还好自己跑得快,否则被逮着了,肯定屁股上会挨两巴掌,自己跑开后,阿玛还鲜有的冲额娘吼开了,“瞧你将我儿子教成什么样了”“弘暄,你记住了,日后你得当大将军,为我大清开疆辟土”

    额娘则没理阿玛,反而还夸了自己呢,不过却让自己没事可以多到庄户孩子的家里去玩。

    然后自己发现了,有牛的人家,日子也过得穷巴巴的,自己问额娘,为什么,可额娘却说她也不知道,让自己慢慢想。

    结果,自己迷茫了,不知道自己日后要做什么才能让庄户人过上好日子…

    这个问题真的很难,期间自己想过种田,想过养蚕,想过卖鱼…但最后都发觉好像对庄户人家的帮助不会有自己想象中的大。

    自己还没设定好理想呢,就突然回京了。

    本以为回京后,自己应该会和其他皇孙一样了,不想自己还是和别人不一样,这是在上书房发现的。

    皇玛法夸自己字聪明,就让自己提前上学了,看得出来,阿玛和额娘都有些不乐意,可是,皇玛法最大,所以自己最终还是去了上书房读书。

    虽然每天都要起很早,可是和前山寨的孩子们比起来,也不算特辛苦,他们中的很多人早早的就要起来烧火做饭呢,自己只是起个床而已,算轻松的了。

    所以,自己是很兴高采烈的去上书房会自己的堂兄弟们的。

    可是,虽然他们看自己的眼神没有恭敬和羡慕,却都带了一分打量。也是,就像额娘说的,爹娘给的身份都是假的,要自己挣的才能伴自己一辈子,大家的阿玛身份都一样,自己自然拽不起来。

    好吧,自己是有些失落的,不过,既然额娘说失落是正常的,那自己也就懒得去纠结了。

    不想,皇阿玛却夸了自己字写得好,还叫自己每天放学后都到乾清宫去做作业,于是,第二天,当自己到了上书房后,大家瞅自己的眼神全怪怪的,自己提笔写字的时候,大家竟然全凑过来看了,自己字写得好就这么奇怪嘛?

    很快,自己就发现许多堂兄弟虽然是一个阿玛生的,但是额娘却不同,好奇怪啊,而且他们还不团结,老欺负那些额娘不受宠的…

    额娘还需要受宠啊?

    记得自己问弘曦这个问题时,弘曦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白痴。

    但很快,大家看向自己的眼神竟然全改成羡慕了,就因为自己和弘春打了一架,阿玛没狠狠揍自己。

    阿玛护儿子的短,那是天经地义的啊,何况自己真没做错,阿玛还算不上是护短,可是自己的叔伯们好像不知道这个理,三伯和十四叔都对他们的孩子大打出手了…那时自己才知道,原来阿玛和他的兄弟们是不一样的。

    自己喜欢这样的阿玛,虽然好像皇玛法不怎么喜欢阿玛。

    说起皇玛法,最初自己也是很困惑的,明明皇玛法很亲切,很慈祥啊,为什么阿玛和额娘总会提醒自己,千万不要惹皇玛法…

    后来渐渐大了,才知道皇玛法真的不能惹,可几年相处下来,自己竟然也不怕去惹他了,嘿嘿,大概是阿玛给了自己一副好胆子吧…

    再后来,知道了皇家的残酷,天知道自己有多庆幸,老天给了自己与众不同的阿玛额娘。

    小时候阿玛额娘给自己撑起了一片天,自己大了,也就该为阿玛额娘排忧解难了。

    而且,自己也想为可怜的皇玛法遮风避雨,虽然大家都怕皇玛法,自己后来心里也有点怕的,可是,更多的,自己竟然会觉得皇玛法可怜,真的,皇玛法其实蛮可怜的…

    明天任务繁重,所以,今晚得早些休息,只好先更这么多了,请大家见谅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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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弘暄篇(二)

    番外之弘暄篇(二)

    是的,弘暄可怜自己的皇玛法。

    弘暄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可怜自己那至高无上的皇玛法的,也许是在乾清宫的耳房做作业时听到叔伯们含沙射影的互相指责时,也许是在慈宁宫见到有些笨的太后很费劲的琢磨皇玛法的心思时,也许是偶尔在御花园见到后宫主位们对皇玛法的曲意奉承时,也许是在上书房见到一堆亲戚对皇玛法战战兢兢时…

    弘暄真的不知道自己对皇玛法的可怜源于何时,起于何事,但是却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对皇玛法的可怜达到登峰造极的程度是在吕宋,是亲耳听到阿玛不要自己返京的时候…

    是的,自己能来吕宋是因为额娘以为皇玛法要将自己当人质,自请以她的自由换自己的自由,气得皇玛法一肚子火没处发,为了堵人之口,只得同意自己跟着阿玛额娘去吕宋历练一段时间。

    但是,自己真的不认为额娘是果真做如此想的,因为额娘经常说错话,只要一给逼急了,那话里的错误可就多了去了。

    对于额娘希望自己去吕宋的迫切心情,自己完全知道,因为自己也想阿玛额娘,也知道阿玛额娘有多挂念自己,否则,不会自己一挨板子,阿玛额娘就心急火燎的赶回了京,生怕自己委屈大了。

    所以,自己当时真的以为是额娘认为自己在京里被欺负得很惨,所以打死也不愿意将自己单独留下,所以一急之下,说话便没经过大脑。

    可是,没想到,没想到额娘竟然是当真了的,而阿玛更是在安居岛将后路都给准备好了。

    就在那一刻,自己惊讶的同时,第一个反应竟然不是奇怪阿玛怎么会做这样的准备,也不是开始思考安居岛能否抵挡得住吕宋水师的攻击,更不是琢磨到底是谁在背后怂恿阿玛,自己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可怜皇玛法。

    要知道,阿玛可是最率真的一个人,别说在皇子里了,就是在寻常人中,他都算得上是率真一族中的翘首。

    阿玛基本上从不掩饰自己的喜怒,不管对谁,瞧不起你就是瞧不起你,看你不顺眼就是看你不顺眼,找人麻烦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过明路的,从不遮遮掩掩,就连对皇玛法,虽然阿玛已经刻意压抑了自己的脾气,可也没少当面顶撞…这也是为什么经常有人说总是笑眯眯的自己完全不像阿玛…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几乎不怎么掩饰自己情绪的阿玛竟然也对皇玛法防备到如此深的地步,皇玛法难道还不可悲嘛…

    不知道阿玛小时候,皇玛法是怎么对他的,可是如今的皇玛法对自己真的很好,也许皇玛法有他自己的思量,可是,自己愿意相信,皇玛法对自己的疼爱是源自真心。

    所以,那一刻,自己突然很想让皇玛法享受到天伦之乐,膝下不光有自己,还有阿玛…

    皇室争斗是残酷的,史书上如此,现实中更是如此,自己早已不是那个初返京城的懵懂小儿,对此早有认知,叔伯们的明争暗斗、堂兄弟们的小动作、大臣们的隐晦站队,自己都瞧得一清二楚。的确,皇玛法坐的那位置****确实大,自己也不是时时都能抵挡得住那****的,并且也在劝阿玛也加入进去争上一争,阿玛又不比叔伯们差,出身又高,为什么不去争?

    可是,在吕宋,在拒绝听从阿玛安排的时候,自己竟然只是想赌一把,赌自己能让皇玛法感受到他其实也是养了个好儿子的,赌真正享受了天伦之乐的皇玛法在驾崩前会让自己一家远离那些纷纷扰扰…

    而且,就算自己赌输了,家人其实是安全的,因为他们都在吕宋啊,那么为什么不赌一把呢?

    额娘经常提醒我,说权利和义务是对等的,有付出才能有所回报,而自己已经享受了那么多皇玛法给予的权利,已经得到了那么多的皇玛法给予的优待,如今是不是也该对皇玛法尽义务了,也该对皇玛法付出了呢?

    更何况,自己这么做其实也是在回报阿玛,骨子里耿直的阿玛悄悄的变相在吕宋自立,想必他心里也不好受吧?父子反目其实受伤害的是双方,更何况,阿玛还是那么重感情的一个人。

    自己留下,皇玛法伤心,阿玛其实也难过;而自己返京,皇玛法高兴,阿玛会担心,但是应该不至于会揪心,而至于未来,还可以赌一赌,那为什么自己不返京呢?

    就算自己看错了皇玛法,真的被当成了人质,那么阿玛不管怎么做,都会问心无愧了啊…

    因此,自己坚持要返京,只是将时间延迟了,免得阿玛额娘接受不了,而阿玛,看得出来他有些沮丧,是的,阿玛不是生气,是沮丧,也许是沮丧他努力回避的问题被自己给挑明了,而额娘则是担忧,眼里满是深深的忧愁…

    额娘从来不过问朝堂上的事的,她和皇玛法接触的次数也不多,真不知道她怎么会将皇玛法想得那么不堪,按说阿玛应该不会给她灌输这类想法的,到底是谁在额娘跟前乱嚼舌根子呢?而且额娘是个很乐观的人,每次阿玛被贬、被罚、被训,额娘都从没放在心上,并不是只是嘴上说不在意,而是真的没放在心上,所以她才能从好的角度去开导阿玛,这也是为什么阿玛回回都能很快恢复精气神的原因。

    可是,为什么对自己返京一事,额娘竟然会如此悲观呢?

    自己对这个问题想了很久,却一直没找到答案。

    后来,自己终于知道了,额娘是从根子上不信任皇玛法,因为额娘是蒙古人。

    这还真不好说谁对谁错。

    皇玛法大力搞满蒙亲善,满蒙间联了许多姻,但是,同时,皇玛法对蒙古的提防却是一刻也没放松过的,而蒙古人也不傻,谁是真情,谁是假意,大家能感受得出来,这也是为什么阿玛在蒙古会有那么高的人气,因为阿玛对阿巴亥的好虽然说不上是掏心窝子般的,但是却是单纯的。

    所以啊,额娘虽然大大咧咧的,但是身为蒙古人,打额娘一出生,应该就能感受到周围人对皇玛法的不信任和提防,潜移默化之下,自然也就将皇玛法给妖魔化了…

    自己为什么想明白了这点呢,因为娜仁吉娜…

番外之弘暄篇(三)

    番外之弘暄篇(三)

    想起娜仁吉娜这个自己刻意不愿记起的名字,弘暄只觉得心头,心头涌起一股难言的滋味。

    娜仁吉娜,她要是没遇着自己,此生应该会过得顺顺当当的吧?…

    最初的娜仁吉娜是有些飞扬跋扈的,老喜欢高调的和拖娅争锋相对,说实话,弘暄认为,对于这样骄横的女子,最好还是保持远远的距离比较好,当然,弘暄也没忘鄙视一下娜仁吉娜的父母,自己阿玛那么宠妹妹,妹妹也没养成娜仁吉娜那样的性子啊…

    后来太后带娜仁吉娜进京,弘暄只觉得太后有些失策,娜仁吉娜这样的性子其实最好还是呆在蒙古,京里的宗室怕没人会欢迎她。

    当然,娜仁吉祥娜对自己的示好弘暄是知道的,可是弘暄压根就没想过自己会娶娜仁吉娜,而且弘暄也不怕自己的皇玛法会顶不住太后的压力将娜仁吉娜指给自己,因为自己额娘就是蒙古人了,皇玛法怎么会让自家府上再和蒙古结亲…

    所以,对于娜仁吉娜到京做客,弘暄表示完全没有压力。

    只是弘暄对娜仁吉娜老喜欢来找自己感到有点烦,自己和她没那么好的交情行不行…

    可太后呢,又老喜欢给娜仁吉娜创造机会,弘暄就不明白了,阿玛和额娘早就说了,府里的财物通通是妹妹的嫁妆,太后到底图什么呢?

    直到今天,弘暄也没想明白太后的动机,总不可能是太后预见到自己有一天会继承大宝,所以来了个先下手为强吧?

    不知道太后若知晓了娜仁吉娜日后坎坷的境遇,是否会后悔自己当初的推波助澜?

    有钱难买早知道,如果早知道娜仁吉娜会,会,会经历那段不堪的日子,弘暄心想,也许自己当初就不会以让娜仁吉娜幸福的名义将娜仁吉娜推得远远的。

    是啊,弘暄真的希望娜仁吉娜幸福,可是,那时的弘暄真的不认为自己能给娜仁吉娜幸福。

    首先,康熙这个皇玛法不同意。

    对于皇玛法不让自己和蒙古结亲的决心,弘暄很早就知道了,更是从萨春身上得到了印证。

    老实说,弘暄有些喜欢萨春的脾气,爽爽朗朗的,又不喜欢耍小性子,给人感觉很舒服,不像娜仁吉娜,总会让人想起被宠坏的小孩。

    可是,萨春很快就离京了,弘暄隐约知道,自己的皇玛法在其中做了些手脚。而后来萨春火速被指婚,更是让弘暄知道了自己那大权在握的皇玛法对于自己和蒙古姑娘的接触到底有多敏感,有多防范…

    幸好,弘暄对萨春倒还没来得及生出什么别样的情愫来,所以情绪丝毫不受影响,只是回回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时,总会可怜一下太后,和皇玛法做了几十年的母子,怎么就还摸不清皇玛法的心意呢,真是笨得叫人可怜啊…

    但是,康熙并不是最关键的阻挠因素,最大的问题在于弘暄自己,对于这一点,弘暄至始至终都很清楚。

    弘暄承认,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上了娜仁吉娜的。

    弘暄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但是自己和娜仁吉娜待在一起的时候,渐渐的少了些应酬的味道…

    但是,早些时候,弘暄认为,自己也仅仅是喜欢和娜仁吉娜一起聊天了而已,对于娜仁吉娜一门心思的对自己好,弘暄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娜仁吉娜到底看上自己哪点了,竟然这么执着…

    当然,弘暄不得不当了回老孔雀,也许在女孩子眼里,自己是大清第一美少年?

    可是,和弘政去了马尼拉后,弘暄就知道,自己的魅力其实也就那样,人克里蒂丝可没怎么正眼瞧过自己,天天的都围着弘政转…

    事实证明,克里蒂丝是有眼光的,因为弘政最终在克里蒂丝离京前给了允诺,而自己则,则最终让娜仁吉娜抹泪而归…

    其实,弘暄的心情开始纠结的时候,是当知道康熙要将囍塔腊氏指给自己时,弘暄当时还曾自嘲过,原来自己像额娘啊,什么事都慢半拍,怎么直到现在看到娜仁吉娜那红红的眼眶才发觉心里有点难受呢?

    弘暄这才开始认真的思考,自己和娜仁吉娜到底该何去何从,是的,自己没那么伟大,没一上来就说为了娜仁吉娜的幸福,不得不让娜仁吉娜回蒙古…

    相反,自己的想法是,也许娜仁吉娜可以先回蒙古,等,等皇玛法老去…

    可是额娘却不赞同,说这样会害了两个女人,然后便询问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娜仁吉娜,自己真的说不出来,你说喜欢吧,好像有一点,但到底有多真呢?自己真不知道,反正自己不会为了娜仁吉娜去卖科尔沁的奶粉子…

    额娘还是觉得现在就争取比较好,不争取怎么就知道不会赢呢?若不争取,日后后悔了怎么办?

    可自己就是知道,此时争取真的没胜算,因为自己太了解皇玛法了。

    但是,自己还是怀着一丝侥幸,没怎么拦勇敢的额娘,最神奇的是,在这件事上,阿玛竟然也给予了额娘支持。

    结果,当额娘对太后表露出想让娜仁吉娜当儿媳的意思后,太后都只是叹气,没接话,无他,因为太后也太了解皇玛法了,既然皇玛法已经选中了囍塔腊氏,那自然就不会更改了…

    结果,阿玛被关进了宗人府,还被罚了220万两银子,明着皇玛法借给了自己,暗地里则是逼得九伯交出了盐税上倒腾来的入息,让九伯和八伯之间起了莫大的一条鸿沟…

    然后没多久,阿玛就自荐成了太子…

    于是,于是,在这种情势下,自己就以让娜仁吉娜幸福的名义放了手…

    自己有诸多的借口,譬如娜仁吉娜的性子不适应后宫,譬如后宫的纷扰会让大家都失去了最初的面目,譬如娜仁吉娜回到草原会找到个如意佳婿,从此过上幸福的日子…其实,其实只是自己没有弘政能为了克里蒂丝逃京的那种不顾一切的冲动罢了…其实,其实只是在自己心里,还有许多事、许多人比娜仁吉娜更重要罢了…

    是,弘暄承认,对于娜仁吉娜的离去,自己是有些伤心,但更多的其实是不习惯,真的,是不习惯…

    而那种痛彻心扉的难过直到听到娜仁吉娜流产的消息时才体验到…

    不为别的,只为这个纯粹因为喜欢而喜欢上自己的女子今生遇错了人、爱错了人…

    接下来还会有几篇番外,争取能两天一更,嘿嘿

番外之三胞胎的婚事(一)

    番外之三胞胎的婚事(一)

    “四弟,四弟…”弘历刚走进阿哥所,就听到弘丰在那大呼小叫。

    弘历怔了怔,“三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见一贯挺稳重的弘丰有些失态,弘历猜测是不是自己又被御史弹劾了。

    弘历真的觉得命苦啊,也不知怎的,朝中的御史眼睛全盯着自己,好似整个大清全是道德高尚的楷模,就只剩下自己这一个偶尔会犯错的俗人似的…

    弘历正在想,自己最近干的哪件事会被御史拿出来念叨,弘丰已经走近了弘历身旁,大大的松了口气,“你总算回宫了…”

    弘历做了个哭的表情,道:“ 不会是御史在养心殿从早上弹劾我直到现在吧?天啊,那皇阿玛还不杀了我…”

    弘丰笑了笑,“没人弹劾你,你怎么好的不想,老想坏的呢。”

    弘历立马高兴了,“三哥,那你急着找我到底有什么好消息?”不过,弘历马上发现弘丰笑得有点坏坏的,立马警惕了,“三哥,你要干嘛?”

    弘丰笑着摇头道:“四弟,哪是我要干嘛啊,你该问皇额娘要干嘛…”

    弘历声音低了八度,肩膀垮了下来:“不是吧,皇额娘今天又宣了谁家的格格进宫啊?”

    弘丰乐道:“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弘历使劲跺了一脚,“三哥,你当时怎么不在城门口拦着我,给我透透口风啊,害得我给皇额娘交了底,结果就成这样了,真的是…”

    是的,三胞胎如今都已经满20了,康熙已经给老十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三胞胎今年还不成婚,今年选秀的时候他就给老十指10个如花美眷去

    于是,老十急了,放话说,三胞胎想娶谁都没关系,就是三个通通都娶洋人回来,他也没二话,于是,老十便被康熙在畅春园里追着打了小半个时辰。

    本来其木格不怎么着急的,就算得知康熙下了这么个通牒,也没急,因为这种话康熙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但是老十火了,说三胞胎都20了,还不成亲,像什么话,这次选秀,无论如何都得给三胞胎指婚,绝对不能再拖

    见老十态度很坚决,其木格只好开始张罗起来,虽然选秀还没开始,但已经开始频繁的召那些她早就留意了的、有可能和自己成为亲家的女眷带适龄闺女进宫了。

    弘参运气最好,被老十派去山东出差还没回来,弘丰运气也不差,他是四天前回京的,被其木格拎去了相了一天亲后,第二天就赶紧将自己的要求一一罗列出来,送到了其木格跟前,于是,其木格便暂时放过了弘丰,开始按弘丰的要求挑候选人;而弘历运气最差,他两天前才从南边回来,兴致勃勃的跑到储秀宫给其木格请安,冷不丁的听到其木格问他,对福晋的要求是什么,弘历当下没做细想,便道:“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想娶什么样的…”

    于是,弘历便遭殃了,当天下午就开始被拎着去相亲,连目标都没有,问题严重啊…

    等弘历从弘丰处得知应对措施后,已经晚了,其木格冷冷道:“以为本宫好糊弄是吧,你喜欢的和弘丰喜欢的一样?哄谁呢弘丰喜欢心眼多的,那是因为弘丰心眼就不少,聪明人喜欢和聪明人做堆,你有几个心眼啊?还喜欢心眼多的,真当本宫和你一样蠢啊”

    得,其木格都气得直呼“本宫”了,可见事态有多严重,安安和弘丰都不敢给弘历瞎支招了,弘暄更是表示爱莫能助,老十就别提了,在这事上,没法将他统战过来,九阿哥也不帮弘历,“早该娶亲了,你难道想当和尚?”

    弘历真不想当和尚,可他真不知道自己想娶什么样的姑娘当福晋。

    你说找个温柔的吧,弘历又觉得会不会太没脾气了点,找个泼辣的吧,弘历又会猜会不会和自己的八婶一样,凡事都要挣赢才作罢,找个聪明的吧,弘历又觉得会不会聪明反被聪明误,找个笨的吧,弘历又认为这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总之,一句话,弘历真没拟定好征婚标准。

    可是,时不我待啊,其木格是步步紧逼。

    这不,又来了。

    弘历郁闷道:“到底是哪家姑娘啊,天啊,就这么去见一面,听个音,我就得娶一个回家啊,有没有天理啊…”

    弘丰笑道:“别叫了,赶紧去应应卯吧。”

    弘历瞅了瞅弘丰,“皇额娘还没按你的标准找到合适的?”

    弘丰耸耸肩,“谁叫我的要求太高了呢…”

    弘历没好气道:“那你等着当和尚吧,等我和二哥都成了亲,等我们大家都有了儿子闺女,看不眼红死你”

    弘丰笑道:“你怎么将九伯的话给搬出来了啊?赶紧的,别磨叽了,赶紧去见皇额娘。”

    弘历可怜巴巴的道:“三哥,你陪我一起去吧。”

    弘丰想了想,很有义气的同意了,走到储秀宫门口,弘丰方小声对弘历道:“四弟,知不知道我刚才为什么那么着急的找你?”

    弘历道:“皇额娘发火了。”

    弘丰笑了笑,道:“不是,是皇额娘说,今天这闺女很不错,如果你不在,就叫我去瞅瞅,没准我会看上眼呢,呵呵…”

    “三哥”弘历气极了,大声指责道:“你,你太没义气了”

    弘丰冲弘历摆了摆手,小声道:“但我还是很有义气的将你送到这了呢…”说完转身就想走。

    哪知弘历比弘丰转身还快,“就当你没找到我。”

    但已经晚了,弘历刚跑了一步,就听见了其木格身边管事嬷嬷的声音,“四阿哥,您可来了,皇后娘娘命您快进去呢…”

    弘丰笑眯眯的走到弘历身边,轻声道:“四弟,教训啊,下次一定要三思后再扯着嗓子喊…”

    然后才对其木格身边的嬷嬷笑了笑,“我晚点再来给皇额娘请安。”说完便冲弘历扬扬手,跑了…

    于是,晚上,弘历便拉着弘暄去找弘丰算账了,“大哥,他就是这么当哥哥的,太不叫话了”

    弘丰笑呵呵的给弘暄打了个千,然后冲弘历道:“有你这么当弟弟的嘛,知道大哥忙,还给他找事。”

    弘历道:“我不忙啊,我也是才办了差回京的,我回京后也是有差事的”

    弘丰忙道:“我说的是大哥忙,没管你到底忙不忙…”

    弘历很理直气壮的道:“是你们说的啊,要胡搅蛮缠的嘛”

    弘丰郁闷了,“那是让你和御史…”

    弘历白了弘丰一眼,“你今天阴了我,我从今往后就当你是御史了”

    弘丰笑呵呵道:“本来今天皇额娘找的就是你,我哪儿阴你了…”

    弘暄这个被拉来当裁判的大哥好不容易才插话道:“行了,行了,四弟,今天那个格格怎么样?”

    弘丰笑道:“大哥,肯定不怎么样啊,若四弟看上眼了,现在肯定是笑呵呵来给我谢媒的了…”

    弘历瞪了眼弘丰,方对弘暄道:“大哥,有没有什么差事需要出京的啊,给我吧…”

    弘暄道:“皇玛法、皇阿玛,再加一个皇额娘,他们如今都盯着你们的婚事,你说,我敢派你们中间的哪一个出京啊?”

    弘历跺脚了,“就见那么一面,我哪知道我会不会喜欢啊…”

    弘暄忙道:“那就多见几面嘛…”

    弘历更急了,“大哥,你到底是皇额娘那边的,还是我们这边的啊”

    弘暄没理弘历这碴,而是问道:“你们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啊?雅朗儿子都…”

    弘历忙道:“别提雅朗,他不开枝散叶对不起他死去的阿玛,可皇阿玛已经有孙子了啊,我还着什么急啊…”

    弘丰则道:“大哥,真不是我不想成亲,是没找到想成亲的人。”

    弘历忙道:“三哥你是太挑剔了,按说我不挑剔应该行了吧,结果我今天给皇额娘说,选秀的时候,她随便给我指一个得了,谁知皇额娘火气更大…”

    弘暄无语,“皇额娘能不生气嘛,她要随便给你指一个,还用费这些劲儿…”

    弘历道:“可她又不给我时间让我好好琢磨琢磨该娶个什么样的福晋,我能怎么办?”

    弘暄道:“你还有理了是吧,你以为你今年才13岁啊,你都20了,你还要琢磨到什么时候”

    弘丰道:“又不是30岁,怎么说的我们多老似的…”

    弘暄摇摇头,“你们一定要记住,不管你们认为你们是小还是你老,今年你们肯定是会成亲的,所以,与其到时候被皇玛法指婚,还不如抓紧时间赶紧瞅瞅有没有合眼的…”

    弘丰和弘历对看一眼,齐声问道:“不会吧?”

    弘暄加重了语气,“一定会。”

    弘历道:“这两年皇玛法年年都在说我们不成亲,他会怎么着,怎么着的,不也没指婚嘛…”

    弘暄道:“皇玛法已经在打听今年要参选的几个秀女了,你们该不会认为他是为了皇阿玛打探的吧?”

    弘历想了想,“没准呢,皇阿玛一直没充盈后宫,皇玛法早就不爽了…”

    弘丰则道:“不会,只要皇额娘不给咱们的舅舅请封一字并肩王,皇阿玛后宫的事,皇玛法才懒得真过问呢…”

    弘历郁闷了,“那怎么办啊?”

    弘暄道:“还能怎么办,皇额娘叫你们去相人的时候,用点心呗…”

番外之三胞胎的婚事(二)

    番外之三胞胎的婚事(二)

    弘丰和弘历真的抓狂了,抓完狂后,便开始想怎么解决问题了,于是,便开始认真配合其木格的相亲活动了。

    这让其木格和老十很欣慰,儿子终于开窍了啊。

    可是,无数场的相亲大会结束后,弘丰和弘历都没找到一见钟情的人,其木格早知道会如此,--你想啊,三胞胎都要20了没结婚倒没什么,但也没传出什么绯闻来,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三人情商低啊,玩不来早恋,情商低的人能一见钟情?那比花2块钱买彩票却中了500万还难---因此,其木格一点也没受到打击,而是开始为两儿子的日久生情频繁营造机会。

    因此,京里的待嫁闺女这段时间隔三岔五的就被宣进宫,频繁和弘丰与弘历偶遇,偶遇得她们都想吐了…

    但是,弘丰和弘历还是拿不准主意,一问是否有合适的了,就一脸的茫然。

    老十生气了,“爷怎么生了这么犹豫的儿子简直是丢爷的人”

    其木格则是不住的叹气,“要不,我到时将这些秀女留牌子,你到时将他们三人留京一年,看能不能…”

    老十不干,“都怪你要闹妖蛾子,通房不给他们安排就算了,婚姻大事还让他们去挑,这像话嘛,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光看着弘暄那对怨偶了,怎么不想想咱们俩啊到时指婚,直接指婚”

    见其木格不说话,老十又退了一步,“至少要先将侧福晋给指了”

    见其木格拿眼瞪他,老十这回没让步,而是回瞪了回去,“自古以来,男的就三妻四妾,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其木格幽幽道:“爷,云南有的地方好像是女的娶好几个男的吧?”

    老十火了,“有你这么类比的嘛,弘参他们几个是蛮子嘛?”

    其木格毫不示弱的反击了回去,“在汉人眼里,弘参他们可不就是蛮子,不光弘参他们,连你都是呢”

    老十气急,跳了起来…

    眼看储秀宫里就要上演一场激烈的夫妻斗,幸好,太监在门外报告说,弘参回京来了,已经到储秀宫门口了。

    老十两口子这才怏怏的互相瞪了一眼,气呼呼的坐好,准备择日再战。

    当然,大战是免了,可小规模的冲突还是在继续的。

    其木格在鸣锣收兵之际还不忘再度重申自己的坚持:“他们纳不纳妾我管不着,但别想我给他们指个小妾过去”

    老十则恨恨道:“朕指”

    其木格猛的扭头看向老十,没好气道:“你刚说什么?”

    老十很跩的翘起了二郎腿,道:“朕指”

    其木格怒目而视,顿了顿,一字一句的道:“本宫给你记下了”

    老十鼻子哼了声,模样很**。

    弘参进来正好瞧见老十的**模样,楞了楞,还是笑呵呵道:“儿子给皇阿玛、皇额娘请安,皇阿玛,皇额娘吉祥。”

    老十用鼻子发了个“嗯”的音,其木格则笑嘻嘻道:“总算回来了,来,来,让我瞧瞧,可瘦了?”

    弘参凑到其木格身旁笑道:“我天天都吃好多的,哈哈,哪里可能会瘦。”

    老十冷不丁来了句,“吃那么多怎么就不见脑袋瓜灵点啊?”

    弘参怔了怔,问道:“皇额娘,皇阿玛在和谁生气呢?怎么迁怒到我身上了?”

    其木格斜睨了老十一眼,道:“别理他,他整天就知道没事找事。”

    老十很有气势的问道:“你说什么?”

    其木格看向老十,摇晃着脑袋道:“本宫不喜欢重复刚过说的话,你没听清就自叹倒霉吧…”

    老十怒气冲冲道:“朕偏要你说…”

    弘参一瞧,这两位竟然都开始使用官方称谓了,看来这架还有得吵,于是,忙高叫道:“皇阿玛、皇额娘,儿子有事禀奏。”

    哪知老十却道:“你说清楚,到底是给谁禀?”

    其木格则道:“这还用问嘛,自然是给本宫禀。”

    见老十又要反击,弘参忙道:“儿子请皇阿玛、皇额娘指婚。”

    老十笑了声,“哈哈,听到没,他先说的是朕…”

    其木格也大笑了两声,“他其实是找本宫,先提你,是给你个面子,指婚可是本宫的事…”

    老十再度大笑了两声:“弘参的婚事,朕偏偏要亲自下旨…”

    说到这,老十顿了顿,看了看其木格,其木格也正吃惊的张大嘴巴,看着老十,两人同时问道:“我没听错吧?”然后又同时问向弘参:“你刚说什么?指婚,给你指婚?”两口子激动得啊,声音都在抖了。

    弘参见状,笑呵呵道:“儿子请皇阿玛、皇额娘指婚。”

    老十和其木格同时大笑起来,道:“好,好,一定指。”

    其木格还不忘对老十道:“爷,咱可先说好,只要是弘参看上的,但凡不是男的,咱们都绝不反对。”

    老十也笑得合不拢嘴,“瞧你说的,就算是男的,爷也不反对,哈哈…”

    其木格笑得东倒西歪的,“爷,瞧你高兴的,都开始说胡话了。”

    老十也可劲的笑着,“爷太高兴了,说点胡话又咋的啊,哈哈…弘参,你快给我们好好说说,你瞧上哪家姑娘了?”

    弘参笑道:“儿子瞧上一男的了…”

    老十和其木格笑了两声,笑不出来了,面面相觑,却听弘参大笑道:“骗你们的,皇阿玛、皇额娘,你们放心,儿子瞧上的是一女的,如假包换的女的…”

    老十指着弘参乐道:“你小子,哈哈,有趣,有趣…”

    其木格则乐道:“坏家伙,快说,是哪家姑娘?”

    弘参这下不笑了,有点为难道:“这事怕有点麻烦。”

    老十道:“只要你乐意娶,再大的麻烦有朕给你挡着呢,说说,哪家姑娘?”

    其木格也道:“就是,咱不怕麻烦,快说,这闺女家里是怎么个情况啊?”

    弘参道:“是个汉人…”

    老十一摆手,“没事,抬旗,全家都抬旗。”

    弘参吞吞吐吐道:“她家里怕还是有点麻烦…”

    老十道:“她爹是狂妄书生?发誓不攀附权贵?行,那就她闺女一人抬旗。”

    其木格则道:“她该不是已经许了亲吧?”

    老十本来在等弘参答案的,听其木格这么猜测,忙道:“只要姑娘喜欢,那就是两情相悦,不算强抢民女,御史那朕给你挡了…”

    弘参顿了顿,站得离老十和其木格稍微远了点,“她在守寡…”

    老十和其木格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守寡?”这消息有点震撼。

    弘参忙道:“皇额娘,你说过的,只要不是男的,你都不反对的…”

    老十摸了摸脑袋,有点郁闷道:“咱满人其实真不讲究这个,可现在宗室女都在开始守节了…”

    其木格则道:“她多大了?有孩子吗?”

    弘参忙道:“她今年才18岁,16岁的时候嫁给人做继室,她相公去年死了,没孩子…”

    其木格松了口气,如果弘暄真找个30多岁的拖儿带女的****,其木格真怕自己会反对…

    老十则道:“将她的八字拿来,得让钦天监好好算算,可别是什么克夫命…”

    其木格见弘参脸色一暗,忙补充道:“没事,就算她克夫,也应该有法子排解的,是吧,爷?”

    老十想了想,大概觉得年龄还合适,于是,便点点头,“嗯,应该有法子的。”

    然后,老十便问了,“她现在在夫家守寡?她夫家和娘家是干什么的?”然后不等弘参回答,老十就又继续道:“你先让她夫家将她送回娘家去,朕再想法子让她给人当义女,她守寡的身份最好还是掩饰住…”

    不想,弘参却道:“皇阿玛,皇额娘,她相公去年才过世,我现在就在求娶她了,你们不担心她是水性杨花之人?”

    老十没好气的道:“你会喜欢水性杨花的人?真是的。”

    其木格也道:“我自然想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喜欢她哪一点,但是,我倒还真不担心她的品行有问题,你又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被人蒙骗不了的。”

    弘参顿时满脸的感激,“儿子,儿子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老十则道:“是不是她夫家发现了,说了些不三不四的话?”

    弘参摇摇头,道:“她夫家还不知道。”

    老十点点头,“行了,这事朕会让人去办妥当的。”

    见弘参欲言又止,其木格便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们答应得太快了?让你不敢相信?”

    弘参道:“不是,皇阿玛和皇额娘本来就不是俗套人,只是,这事难就难在她的夫家势力有些大…”

    其木格好笑道:“再大能大过咱们家去?真是的。”

    老十也满不在乎道:“朕可从来不怕和人比后台,呵呵…”

    弘参想了想,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她过世的相公是孔继…”

    见老十没什么反应,便道:“字体和,号纯斋…”

    老十敛了笑脸,神情严肃起来,其木格犹自笑道:“没听过,呵呵…”

    老十顿了顿,则站了起来,“他爹是谁?”

    弘参看了老十一眼,道:“孔传铎…”

    其木格继续笑道:“还是没听过…爷,你听过嘛?”

    其木格一扭头,才发现老十神情不对,忙紧张道,“怎么了,爷? 他们家是什么来头?”

    老十恨恨的盯着弘参,没说话。

    弘参小声道:“孔继是孔子第六十九代传人,皇阿玛今年年初刚追封他为衍圣公…”

番外之三胞胎的婚事(三)

    番外之三胞胎的婚事(三)

    弘丰和弘历听说老十黑着脸将弘参打出了储秀宫,哥俩在宫里的甬道上便不顾形象的哈哈大笑起来,终于不是只有他们两人顶杠了啊…

    两人也不去储秀宫了,就在储秀宫到阿哥所的必经之路上守着,准备冲弘参好好的幸灾乐祸一回,谁叫他这么晚才回京的…

    不想,弘参见了他们俩一点嬉闹的情绪都没有,很不耐烦的说:“别惹我啊,心情不好。”

    弘历啧啧两声,“哟,还心情不好,二哥,要手帕擦眼泪不?”

    弘丰也跟着起哄:“二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不就被皇阿玛打出来了嘛,哈哈,你又不是头一回享受这待遇,还心情不好个什么啊?”

    弘历表情很夸张的看了眼弘丰,拖着声音道:“三哥,你这话就不对了,二哥还真没怎么被皇阿玛给打出来过,经常被打出来的人是我,咿,我一想到这,”弘历将声音低了八度,做了个郁闷的表现,然后旋即狂笑起来:“哈哈,心情也没不好嘛…”

    弘丰在一旁乐不可支,却见弘参冷冷的扫了两兄弟一眼,“再说一次,别惹我。”说完就埋头朝前走。

    弘丰和弘历都楞了楞:“真心情不好啊?”

    然后弘历又大嗓门了,“不是吧,不就被皇阿玛收拾了一番嘛,天啊,二哥的脸皮什么时候变薄了啊…”

    弘丰拍了拍弘历的肩膀,压低声音道:“别说了,赶紧跟去瞧瞧。”

    于是,弘丰和弘历便尾随弘参进了阿哥所弘参的院子。

    等太监宫女们都走了后,弘历便开始劝导了:“二哥,皇阿玛最近是给急坏了,我和三哥挑了半天也没挑出合适的来,你不知道,皇阿玛一见我们,那两眼瞪的,恨不得将我们给吃了,要想皇阿玛高兴,你只有现在跑去告诉他,你挑好媳妇了,否则,你就是给他打下了沙俄,一样挨训…”

    弘参坐在椅子上,神情恹恹:“我挑好了…”

    弘历哈哈大笑起来,“哄谁呢?你要挑好了,皇阿玛没准会乐得下诏说你是他最乖的儿子,还会将你赶出来?二哥,要骗人也稍微动动脑筋好不好?”

    弘丰看了眼弘参,悠悠道:“二哥,你骗我们我没意见,但是拜托,别用这么蹩脚的谎话行不行…”

    弘参抬眼看着两兄弟,一字一顿道:“我真看上一人了…”

    弘丰和弘历对看一眼,有些不敢相信,一起问道:“真的?”

    弘参点点头,“真的,没骗你们。”

    弘丰神情一下疑惑起来:“不应该啊,就算你看上西洋女人,皇阿玛应该也不会将你赶出储秀宫啊,他现在已经有些病急乱投医了呢…”

    弘历的眼睛里也装着不解:“是啊,只要你乐意娶,就是娶个老母猪,皇阿玛肯定都会笑醒的啊…”

    弘参再度叹了口气,慢慢道:“我看上了一****…”

    弘丰和弘历都楞住了,半响,弘历才道:“皇阿玛因为这个发火?应该,应该不会吧?咱好歹是满人啊…”

    弘丰严肃的看着弘参:“是啊,二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弘参再度重重的叹了口气,小声道,“我看上了衍圣公的遗孀…”

    弘丰惊讶的张大嘴巴,半响都没发出一丝声响来,弘历则是给呛着了,咳嗽了老半天:“我问一下,除了山东孔家,还有没有其他衍圣公啊?”

    见弘参和弘丰摇摇头,弘历吧唧了一下嘴巴,“二哥,你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弘参瞪了眼弘历,弘历急忙嘿嘿笑了一声,“皇玛法这下应该会乐翻了,二哥,你终于了却了皇玛法的心愿啊…”

    弘丰见弘历一副不知愁的模样,有些郁闷:“你胡说什么呢,皇玛法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嘛,就算皇玛法再想看到皇阿玛被咱们气得跳脚,也不会在这事上幸灾乐祸…”

    弘历瘪瘪嘴:“但没准他会躲在被窝里偷着乐…”

    弘丰实在忍不住,伸手打了弘历一下:“你以为皇玛法是你啊?”

    弘参敲了敲桌子,一字一顿的提醒道:“跑题了…”

    弘丰和弘历急忙闭上了嘴巴,冲弘参笑了笑。

    屋子里一时间有些安静。

    半响,弘丰才小声道:“二哥,这事说来复杂,可细一琢磨其实也简单,你不可能想不到啊,怎么皇阿玛还会发那么大的脾气…”

    不等弘参说话,弘历便也跟着补充道:“是啊,诈死,改名换姓,成亲…这法子我都想得出来,二哥,你不可能没想到啊,再当局者迷,你也不至于迷成个傻子了啊…”

    说到这,弘历问弘丰,“二哥,你是不是也是这主意?”

    见弘丰点了头,弘历便笑了,“是啊,这可不是个蠢主意,京里谁见过衍圣公夫人?就算山东籍的女眷见过,又怎么了,就不允许两人长一样啊?再说了,谁能想到咱们敢这么做啊,我告诉你,就算有人嚷嚷,都没人信,孔家更不会信,因为这太不可信了…”

    弘参还是沉默以对,弘丰板起脸,很严肃、很郑重的道:“二哥,你可别说什么未来二嫂舍不得娘家之类的话,能和孔家结亲的人一定迂腐得很,肯定指望着二嫂挣个贞节牌坊让他们长脸,咱们明着来,她家肯定不会同意,最后的结果就是二嫂暴毙,你落个纨绔名声…”

    弘历听弘丰说完后,疑惑起来:“不对啊,迂腐人家教出来的闺女会同意改嫁?这不大合乎情理啊,二哥,二嫂到底答应嫁你没有啊?”

    弘丰也急忙看向弘参,“二哥,别说你是单相思哈…”

    弘参没好气道:“鸡窝里也能出凤凰的,不见得家里古板,子女全都古板吧?九伯那么****,弘政大哥不就一点也没学到嘛,谁规定的奇女子就不能有个顽固不灵的爹娘啊?”

    弘丰好奇道:“奇女子?二哥,你和二嫂认识多久啊,见了几回面啊,怎么就觉得二嫂是奇女子呢?”

    弘历白了弘丰一眼,“三哥,你怎么那么笨啊,都嫁入孔家了,守寡后竟然还愿意改嫁,这还不奇啊…”

    于是,弘丰和弘历便巴巴的望着弘参,齐声道:“二哥,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弘参再度敲了敲桌子,“跑题了…”

    弘历不耐烦道:“那你说,怎么不用那么简单的法子?中间出了什么事?”

    弘参慢慢道:“孔家人已经有所察觉…”

    弘历跳了起来,“你怎么那么笨啊我都想踢你一脚了”

    弘丰也小心翼翼问道:“那二嫂安全不?”

    弘参略略点了点头,“我派了人手暗中盯着的…”

    弘历还是很生气,“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都不会打草惊蛇,二哥,你当时都想些什么啊?”

    弘参不耐烦的吼了句:“当时我是冤枉的”

    弘丰和弘历都楞住了,半响弘历才道:“将皇阿玛的怒火引向孔家去,他们是媒人…”

    弘丰想想,觉得不对,“孔家怎么没给皇阿玛上折子?”

    弘参道:“都说了,我当时是冤枉的,我是那种受冤枉气的人嘛,自然是很厉害的否认了,还叫孔家给我道了歉…”

    弘历顿了顿,“那就让二嫂过一年再落水或落崖吧…”

    弘丰再度打了弘历一下,“孔家就算给二哥道了歉,可心里也有疑惑了,若知道了二嫂的样貌,这事肯定会闹起来…”

    弘历想了想,“那就不准衍圣公进京带女眷…”

    弘丰郁闷道:“还不准二嫂见山东籍官员的女眷?”

    弘历没辙了,“那眼下该怎么办?”

    见弘参和弘丰都沉默不语,弘历转了转眼珠子,“要不问问皇玛法?”

    弘历话音刚落,弘参和弘丰便用凌厉的眼神杀了过去,弘历嘀咕道:“姜还是老的辣…”

    弘丰气愤道:“你就不怕皇玛法给二嫂送一杯毒酒去?”

    弘参则瞪了弘历一眼,“皇玛法这些年在畅春园颐养天年,你瞧着慈祥是吧?以为他的利爪就不挠你了是吧?糊涂”

    弘历被训得焉焉的,“那就找大哥,找九伯,找十四叔…”说到这,弘历一下来了精神:“对,找十四叔十四叔可是和二哥同病相怜啊…”

    弘丰摇摇头,“先和大哥说说,叔伯们暂时先别惊动,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三胞胎打算将知****的范围控制在自己一家人中,但老十已经将九阿哥给请进了养心殿,发完牢骚后,请九阿哥帮着想辙,“九哥,你说这事怎么办?”

    九阿哥听完后,已经傻眼了,过了好一阵才回过神,但开口并不是帮老十解忧,而是指责老十,“皇上,不是臣说你,侄儿们婚事不顺畅,从根子上来说,都怪皇上你。”

    老十急了,“九哥,你讲点道理好不好?谁家不惯孩子啊,我怎么知道弘参会看上孔家的****啊?”

    九阿哥一点也不怵老十,“我说的是,太子对女眷不上心,弘参他们三个小的迟迟不肯完婚,这事,皇上你得负责。”

    老十将手朝殿门外指了指,“你去畅春园找皇阿玛说去,太子妃是皇阿玛指的,就是因为弘暄婚事不怎么顺,朕和皇后才小心翼翼的不敢随意给三个小的指婚…”

    九阿哥双手一摊,“这事根子就在皇上你身上,谁叫你将皇后宠成那样的,侄儿们一瞧,不分青红皂白的有样学样,太子呢兜兜转转一圈发现自己没法象皇上你这样宠女眷,只好郁闷,三个小的一看,自己哥哥这么多年都没找到一个愿意全心全意去宠的,自然心里就打鼓了,看谁都怕,怕自己不能长长久久的去宠啊,你说,这样他们能挑到人嘛,能成亲嘛…”

    老十气得将胡子都给吹了起来了:“弘参不是找到了嘛?”

    九阿哥毫不示弱的给老十顶了回去:“他早成亲会有这档子事嘛?”

    老十哑然…

    再度为新书打个广告,呵呵,请大家多多支持“有追求的清穿”

番外之 迷一样的老十和其木格

    番外之 迷一样的老十和其木格

    “终于到四川了呢,爷,山都不一样了”其木格站在界碑旁,伸开双臂,闭眼深呼吸了一下,很兴奋,“爷,给我在这画一张,记住了,一定要将这个界碑画出来,对了,”其木格又朝身后的大山指了指,大声道:“那座山也要…”

    九阿哥悄悄翻了个白眼,都老太婆了,还以为自己是少女啊…

    老十眯着眼睛,瞅瞅了四处的景色:“行,爷现在就画。”

    “现在就画?”九阿哥和其木格同时问出声,不过接下来其木格说的却是:“那我换件衣服…”而九阿哥说的则是:“太上皇,这前不着村、后不挨店的,这大队人马光在这站着可不是个事啊…”

    说完,九阿哥便装作不经意的瞄了其木格一眼,其木格尴尬的笑了笑,“九哥说的对…”

    九阿哥一听,便压抑着不让自己不满的情绪流露出太多。

    这一路行来,蒙古太后就像着了魔似的,每到一处就要人画画,你说画风景就算了,可这个蒙古太后每幅画里非要有她,而且还很喜欢独画,就是自己一个人挤进那画里,也不怕破坏了风景,当然了,独画的作者自然就是老十了。

    但老十还特喜欢配合,叫他画他就屁颠屁颠的开始显摆,老十那画技,唉,实在是让人没法赞…

    老十两口子的合画一般则是由皇孙中画技和老十有得一比的弘历家的幺儿老三执笔,老十其他孙子画的皆不合其木格的胃口,郁闷得他们都不知道到哪儿吐槽了,“已经写实了啊,怎么还不对啊…”

    最后还是九阿哥的话最安慰人:“你们就别琢磨了,免得毁了自己的画技…”当然,九阿哥其实最想说的是,别和这两文盲计较…

    反正九阿哥回回都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好在其木格还是有些分寸的,一般都是在安营扎寨的时候跳着叫画画,可万万没想到今天,竟然在大路上就开始闹腾了,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还好,其木格改口改得快,九阿哥再度决定不和她一般见识,但是,老十却笑嘻嘻的坚持着:“也没什么,爷很快就画好了,耽搁不了多少时间,就两个时辰。”

    于是,九阿哥就铁青着脸请老十上马车,“此处地势险恶,万一有个什么意外,臣万死难辞其咎…”

    其木格向来都怕死,一听九阿哥提及安全问题,便忙不迭的说,“爷,你将这景色记好就行,一定要记好喔…然后在打尖的地方慢慢画…”

    老十偷瞅了瞅九阿哥,从善如流了,却叫其木格先上马车,等其木格上了马车后,老十走到九阿哥跟前,摇着头,小声道:“小气,忒小气了…”然后便不理九阿哥会做何反应,径直朝马车走去。

    九阿哥给气得满脸通红,老十什么意思,自己可真没认为太后要在界碑前弄个独画是在给自己示威,表示不管怎么样,还是来四川旅游了,自己真没这么想啊…

    九阿哥很想拉住老十好好理论一番,怎么能将自己想得这样呢?虽然蒙古太后对于进入四川境内的反应有些夸张,但是,自己的确没怎么朝那方面想啊…

    碍于周围全是侍卫,九阿哥忍了,给老十留个面子

    而老十进了马车后则在其木格耳边悄声说:“爷今天是要帮你的,你自己打的退堂鼓,不能怪爷。”

    其木格很纳闷:“帮我什么?”

    老十噌怪的看了其木格一眼,“帮你给九哥添堵啊…”

    “我什么时候要给九哥添堵了?你别胡乱给我栽赃,我不认的…”

    “哄谁呢,爷还不知道,切…”

    其木格真不知道,看着老十一脸的坏笑,其木格只好转了个话头:“你干嘛想给九哥添堵?你不是最护着九哥嘛?”

    老十嘴一瘪,“自己想去…”

    老十一路行来早看九阿哥不顺眼了,你画画的好,可你福晋不找你画啊,画得再好也没用不是,有气冲你福晋发去,干嘛老冲我的画哼哼啊,我的画怎么了,又不要你拿回家挂在厅堂上,你叽歪个什么啊…

    九阿哥哪知老十这个小心眼在计较这个,上了自己的马车后还在不住的恼怒,气愤老十心歪着长…

    老十和九阿哥就这么别扭的抵达了成都。

    老十出京前就下了明旨,沿途官员不用接待,衣食住行,老十自己掏腰包。

    在江南的时候,第一拨地方官琢磨了半天还是跑了好几十里路去迎接老十,被老十训了一顿后给赶回去了,于是,后面准备接驾的官员只好小心谨慎的命人搞好治安,场面的事则给取消了,当然,老十住进旅馆后,大家还是要递折子请见的,老十倒也没全拒绝了,随心所欲的挑了几个人见了见,勉励了两句就将人打发了…

    有了江南的经验,按说四川的官员应该轻松了许多,但是,其实各个地方父母官还是都忙得不亦乐乎,又是整理街道,又是清查人口,又是严打,又是忙乎着摆弄出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又是在各个领域安插托儿…忙啊,真的忙啊…

    四川官员心里都在嘀咕啊,真不知道太上皇是哪根筋不对,竟然想来四川走一遭,蜀道难,难道没听过?

    不过,嘀咕归嘀咕,该做的光彩工作一个也不敢马虎,所以,当老十一行人到了成都后,其木格第一个感觉就是,没想到300年前的成都也这么繁华啊…

    前面经过的城镇,其木格没比较,所以只觉得亲切,但却没什么感慨。

    可到了成都,那感觉就不一样了,总觉得这个城市处处都透着一股熟悉,但却又处处都显得陌生,那感觉很难用词汇形容出来…

    老十也觉察到了其木格的怪异,拉着自己兴致勃勃去了武侯祠,结果,不进祠去缅怀先辈,却在武侯祠附近若有所思的晃悠,不就是田嘛,有什么好看的啊…

    哪知其木格却冷不丁的会说:“爷,你说这周围修小酒馆会不会热闹?”

    老十光天化日之下摸了摸其木格的额头,没发烧,看来脑子没烧坏,“你问九哥,看他在这修不?城外边,修了能有生意?”

    其木格却没由来的笑了起来,是啊,现在这里是城外呢,看了看老十,却不能告诉老十,自己300年后有段时间和损友们喜欢来这附近的小酒吧坐呢,在小酒吧里斗嘴,挺好玩的,呵呵,于是,只好微笑…让老十觉得更奇怪了。

    武侯祠这样就算了吧,其木格还非要去参观草堂,果然,到了草堂,还是不进去,却顺着草堂往外走,也不知道在田野间走了多久,冷不丁的就哭了,哭得老十手脚无措…问其木格,又问不出个缘由…

    在其他景点,其木格也怪怪的,反正就是和在江南不一样。

    九阿哥私下问老十,“太后怎么对成都一带这么熟悉啊,连莫名其妙的一个小镇都知道?”

    老十想了想,“肯定是她事先做足了功课的,所以啊,才这么想来四川的嘛,真不知道九哥你和她争什么?其木格出来一趟多不容易啊,你还和他争,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九阿哥赶紧转身走了,生怕自己忍不住给老十一拳…

    在成都,其木格让人画画的恶意趣味不仅依旧不减,反而变本加厉,各个角落都要来张独画,周围的群众本以为不知道是哪儿来的活宝,本来准备想嘲笑的,却又见着官府的便衣在附近紧张的转悠,于是明白了,这活宝肯定是让大家好几个月都不得安生的贵人,于是,只好很纳闷的瞅那地方到底有什么不一样,怎么竟然得了贵人如此亲睐…

    不光这时节的老百姓想不明白,300年后的老百姓同样是摸不着头脑,不过,游客们还是纷纷在其木格独画的风景旁留影,管它什么原因,先照了再说。

    历史学家们可不能象游客这般洒脱,一个个绞尽脑汁,提出了n种假设,并找了种种证据来佐证自己的正确性。

    可不论是哪个史学家也没法解释,为什么出生在蒙古的其木格会对四川独有情钟,宫廷里不光存了很多幅四川的风景图,而且竟然还下旨,要求大清存在一日,成都古城皆不得随意拆迁,于是乎,成都是全国唯一一个在古城外修建新城的城市,--其他城市虽然也有很多古建筑,但想找出300年前的风貌却是不可能的了…

    搞得阿巴亥部回回搞旅游宣传都会恨上成都,太讨厌了,干嘛拿我们部落的其木格当形象代言人啊,安居岛就算了,好歹老十和其木格的确在那住过,可成都不就是去玩了一圈嘛?于是乎,还打了场官司,后来还是皇室出面进行的调解…

    按说敦庆朝是留下史料最丰富的一个时代,这个时期宫里存下来的画卷如果要搞个展览,那一天都看不完,但是,这个时代恰恰又是让史学界最头疼的一个时代,敦庆帝的历史功绩倒没什么争议,可是对敦庆帝的个人评价却让人头疼,说他聪慧,康熙帝不是这么评价的,说他没什么脑子,可那犀利的眼光却不是笨人能有的,说他是城府深,装了个憨厚傻样去迷惑康熙,可他的行事似乎又没法很好的证明这一点…

    此外,敦庆帝还留下了两个迷,让后人打破脑袋也没想明白,一个是和九阿哥的关系,在敦庆朝,老十竟然没有在朝堂上敲打过九阿哥一次,一个则是和皇后的感情,从保存下来的画像来看,敦庆帝的皇后相貌的确平平啊,怎么就独宠后宫几十年呢?

    史学界虽然没找到答案,但是民众却按自己希望的方向去解读了,于是乎任何关于敦庆帝重情重义的各种电影皆获得了不俗的票房成绩,当然,敦庆帝的爱情故事更是受到了女性观众的热烈追捧…

    而老公拒绝老婆无理要求时,最喜欢说的一句便是:“你以为我是敦庆帝啊…”

    番外全部更新完了,谢谢这么久以来,大家对十福晋的支持,多谢多谢。

    请大家多多支持十四的新书,有追求的清穿,嘿嘿

    ps:为花木深的“乱世枭姬”打个广告,文笔真的不错

突然要去北京,无奈只好请假,争取周日能更新

    突然要去北京,没办法,只好请假,争取周日能更新。

    请大家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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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多了清穿,满喜欢老十的,可老十为主角的作品太少了,找得多了,干脆自己写一篇…重生之十福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之十福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之十福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