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七章 想到了
第七百零七章想到了
大喇嘛死了,死得很不光彩,也很不甘心。
前来给大喇嘛摇旗呐喊助威的漠北méng古王公的子弟们—-漠北王公没朝廷谕令不得擅离部落,所以全派的是他们能干的下一代或下下一代前来表达对大喇嘛的支持,——全然没料到事情会以这种方式结束,以这种让méng古méng羞的方式。
今儿吃过晚饭后,策棱身边的亲兵便挨个的通知这些méng古王孙,所有人在两刻钟内到中军大帐集合。
大家以为是朝廷的旨意到了,便都雄赳赳气昂昂的去了,一个个都做好了誓死捍卫méng古尊严的准备。
没想到,策棱却严肃的告诉大家,待会儿要请大家去看一场戏,看戏的条件也不苛刻,只要大家闭紧嘴巴,配合行动,别闹出动静就行。
大家本来想叽歪两句的,但中军大帐内气氛有些紧张,策棱和一干副将皆是全副武装,在策棱宣布政策时,副将们的手就没离开过腰间的佩刀。
因此,大家只好也严肃起来,表示愿意配合。
然后,大家便一直在大帐内默默的站到了亥时,当然,期间也有人问了,问还要站多久,策棱都以“快了”做答,大家也不好说什么。
过了亥时,策棱便安排大家跟着换防的士兵去给大喇嘛的监牢站岗,每人身后都贴身站了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
又站了大约半个时辰,既没节目,也没节目主持人出现,有人想发火,但无奈有些惧怕贴在自己身后的士兵,只好忍了,准备一旦获得自由就要策棱好看
大概还有两刻钟到子时的时候,策棱、十三和弘历也现身了。
十三一手拿着一捆香和一叠纸,一手端着一个碗。
然后,十三便独自一人进了监禁大喇嘛的帐篷,而策棱则举起手挥了挥,离他最近的一个士兵就便冲他负责盯梢的méng古王孙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独自蹑手蹑脚的走近大帐,然后再冲那位méng古王孙做了个请的手势,méng古王孙有点明白了,也跟着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他身后的另一名士兵亦步亦趋;等这一排人到了指定地点后,另一排人又如法炮制,如此这般,méng古王公们便一个接一个的站到了大帐旁,速度倒也不慢。
反正最后一个靠近大帐的méng古王孙刚好听到十三问:“大喇嘛,弘历的血到底有没有用?是不是还是皇上的血要更稳妥些?”
“大喇嘛,这个法事到底能不能见效?能要皇上的命嘛?”
“大喇嘛,先烧香还是先烧纸?”
“大喇嘛,这碗血放哪儿?”
…
终于,大家听到了大喇嘛的声音,虽然很xiǎo,“十三爷,你将东西摆放在那就行,其余的你就不用管了,马上就要子时了,届时你一定要确保没人来打扰老衲,否则就功亏一篑了”
méng古王孙皆变了脸sè,先前十三自说自话,说服力并不强,可如今,大喇嘛开了口,这作法谋害皇上的罪名可就坐实了。
而十三还在不确定的追问道:“大喇嘛,能行嘛?真的能让皇上驾崩吗?”
大喇嘛道:“老衲也不知道,这场法事的后果老衲也不清楚。”
十三又道:“京里也是子时行动?”
大喇嘛道:“他们一早就开始了。”
méng古王孙们皆不知该做何反应,有几个人虽然没听清十三和大喇嘛的所说的每一个字,但某些大逆不道的字眼却还是钻进了耳里,因此,大家都白着一张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怎么会这样呢?…
而此时,策棱冷哼了一声,率先进了大帐,与此同时,这些方寸已luàn的méng古王孙也被士兵给推进了大帐。
大家都见到了活着的大喇嘛,大喇嘛不仅活着,而且jīng神头还很好,在初时的惊愕之后,便马上恨恨的瞪向十三。
十三没出声,策棱则冷冷道:“诸位,这算不算人赃并获?”
一méng古王孙叹了口气,“大喇嘛,你这,这是在干嘛啊…”
不等大喇嘛出声,弘历突然大声道:“快将那碗血拿开,马上就要子时了,别让大喇嘛碰这碗血”
说时迟那时快,经弘历提醒的大喇嘛猛的冲向那碗血,十三则猛的夺过身旁一士兵手中的刀,手起刀落,利索的让大喇嘛身首两地…
杀大喇嘛的任务是十三主动揽过来的,没第一时间向策棱和弘历通报大喇嘛的yīn谋,这个罪过可不xiǎo,如今只有亲手刃了大喇嘛,才能有机会让老十消消气,毕竟大喇嘛的信徒众多,座下弟子也不少,谁知道日后会有多少人走火入魔般的要给大喇嘛报仇?总不能让他们日后变着法的去追杀弘历吧?策棱日后多半会镇守méng古,自然也不宜让他和当地人有过度的矛盾…
而此时此刻,没人去想,既然十三早已叛变———十三可是和策棱弘历一起在大帐外现身的——,那碗血肯定是假的了,为什么弘历还要如此紧张这碗血…大家全懵了。
就在méng古王公脑袋当机的时候,策棱朗声宣布,朝廷早已察觉到了大喇嘛的不轨之心,已搜集到了足够的证据证明大喇嘛勾结沙俄,意图谋反,但是,朝廷念在大喇嘛以往有几分功劳,不想让大喇嘛老了没个名声,所以想悄悄的和大喇嘛谈谈心,正巧大喇嘛惹了事,所以就特意派弘历打着这个幌子前来méng古,为什么派弘历呢?因为弘历在东北陪太上皇视察了被大清给打得成了一堆废墟的沙俄城郭,并且和黑龙江将军有过深入的jiāo流,从而在说服大喇嘛时,会更有说服力,能言之有物啊,而不是光晓以大义…
没想到大喇嘛却执mí不悟,拒绝和弘历jiāo流,弘历无奈,只好趁着协调失败,将大喇嘛带到了兵营来,希望大喇嘛在见识了大清军队的实力后,能有所顿悟,不想,大喇嘛还是油盐不进,于是十三爷只好出马…不想大喇嘛却还是执mí不悟,竟然还妄图做法谋害皇上…
最后,策棱请在场的所有méng古王公给老十上道折子,“处置大喇嘛的旨意迟迟未下达,想来皇上还是想让大喇嘛有个好结果,可如今事情却成了这样,还请诸位在皇上面前为我等美言几句…”
于是乎,这帮méng古王孙便只好给老十上折子,说大喇嘛是咎由自取,并不是策棱、十三和弘历自作主张,请心xiōng宽广的老十不要怪罪策棱等人…
而同一时间,心xiōng宽广的老十还在chuáng上哼着。
九阿哥得了信已经紧急进宫,“太医还没瞧出来?”
其木格摇摇头,“我说给爷扎一针,让爷能睡一会儿,他们也不敢…”
九阿哥却站在太医一边,“怎么能胡luàn扎针?皇后,这事得听太医的,对了méng古大夫呢?”
其木格再度摇摇头,“还是没辙。”
九阿哥看了看老十,问道:“皇上,很难受啊?”
老十哼哼道:“嗯,不舒服,浑身都不舒服。”
九阿哥道:“皇上,你先忍忍,我已经叫人四处打听了,但凡有点能耐的,我一定给你找来。”老十这症状,委实不适合贴皇榜,那不是告诉大清子民,老十是个娇气皇帝嘛…
其木格见状,郁闷道:“真是闯了鬼了,爷浑身不舒服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芳茹老流鼻血,却又亢奋得很,如今离七月半还远着呢啊,真是的”
九阿哥听了后,怔了怔,问道:“太子妃流鼻血,但jīng神又很好?”
其木格皱着眉头道:“是啊,安安有孕在身,爷不舒服都瞒着她的,我这又走不开,所以就请阿茹娜帮我在那边照看。”
九阿哥想了想,问道:“太子妃是什么开始这样的?”
其木格道:“也是今天,爷正在屋里喊不舒服,芳茹在外间就突然吐血了,后来太医开了yào,改流鼻血了,所以我才说真是闯了鬼了”
九阿哥顿了顿,迟疑道:“会不会是有人施展了蛊huò之术?”
蛊huò两字若写出来,其木格一定知道是什么意思,可听九阿哥这么一说,其木格却没明白:“什么蛊huò?”
老十也不哼哼了,帮着解释道:“就是扎xiǎo人”解释完,老十又对九阿哥道:“九哥,不对,怎么会将朕和太子妃给合起来整?”
九阿哥点点头,“也是,也是…”
弘丰却冒了句,“会不会目标是皇阿玛和大哥,yīn差阳错,应在嫂子身上了?”
老十和九阿哥对视一眼,觉得弘丰言之有理。
其木格则觉得有些荒谬,“这个扎xiǎo人不会真的有效吧?”
扎xiǎo人这玩意一直都存在于电视剧和xiǎo说中,现实生活中其木格真没见过,更没瞧过功效,虽然当初有人诬陷其木格想请méng古法师做法害九阿哥,但是法事不是没做成嘛,所以,扎xiǎo人是否有用,其木格真的很怀疑。
弘丰则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皇额娘,赶紧叫人在屋子里搜搜。”
其木格一想也是,自己都能穿越了,有些事真的说不准,于是,便急忙叫九阿哥和弘丰将老十扶到厢房去,然后又叫人进卧室去翻箱倒柜的找xiǎo人。
到了厢房后,老十还没躺下,就对九阿哥道:“九哥,明儿一早派人去几个哥哥那看看…,不,九哥,现在就去四哥家,其木格,你前几天不是说,四嫂想给你做身衣裳,托十四弟妹叫你给她一件旧衣裳…”
见大家都望向自己,其木格忙道:“是啊,但我没给。”说完又补充道:“没人要爷的旧衣裳。”
弘丰忙道:“皇额娘,给我道手谕,叫shì卫开宫mén,我去嫂子那问问,看看有人要大哥的旧衣裳没…”
九阿哥则道:“请皇上下旨,臣这就带人去抄了老四的宅子”
第七百零八章 定罪
第七百零八章定罪
是夜,十四福晋彻夜未眠。
因为来了一帮御林军将十四的郡王府给围住了。
虽然御林军没进府叨扰,虽然御林军没大声嚷嚷,但是,得了mén房报信的十四福晋还是给闹得心惊不已,想找人打探消息吧,送信人压根就出不了mén。
于是,只好叫人悄悄将弘chūn和弘明叫醒,让他们去和御林军头领套个近乎,不出所料,人家头领果真醉心于扮演哑巴…
面sè苍白的弘chūn和弘明无功而返后,和十四福晋一起在大厅上干坐着,打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府里怎么会突遭此厄运…
弘chūn纳闷道:“阿玛在东北shì奉皇玛法,按说应该不会出事,我们兄弟中虽然有那爱惹事的,但是,再惹事也惹不来这么大的祸患,到底是为什么呢?”
弘明想了想,道:“咱们府只是被围起来,也许是哪家叔伯出了事,咱们只是被牵连了,等事情水落石出后,这些御林军就会撤了去?”
十四福晋觉得弘明说得有理,但这心却安不下来…
而天刚méngméng亮,内城的王爷贝勒们便都得了信,前雍亲王全家皆被押入了大牢,御林军包围了京里各大喇嘛庙,连皇家的白塔寺也未能幸免,而与老四一母同胞的十四府也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大家讶然之余,全加快速度,早饭都不吃了,赶紧朝宫里跑,恨不得早朝能马上立刻就开始,好听听情况说明。
而宫里的太妃们一个个更是面sè严肃,御林军竟然将德太妃的寝宫给围了起来…
太妃们没头脑发热的冲去找其木格,全悄悄的派人去打探消息,结果却没得到什么有用的xiǎo道资料,宫里昨儿除了老十微恙、太子妃吐血外,再没其他新闻。
太妃们想了想,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皆不约而同的取消了今日的串mén计划。
而储秀宫里老十正在喝粥,其木格犹在一脸的不可思议,“蛊huò这玩意儿原来是真的啊…”
老十莫名其妙的不舒服,又莫名其妙的好了,让其木格对法术之类的玄幻玩意儿产生了莫名的敬畏。
老十白了其木格一眼,“你昨儿也没休息好,赶紧喝点粥,然后好好去睡一觉,蛊huò这玩意儿不管是真是假,你都参不透,别在那白费脑子了。”
其木格瞪着老十,道:“爷,我怎么就参不透了?按说我应该是最有慧根的”其木格心想,自己都能玩穿越了,没慧根怎么行…
老十瘪瘪嘴,没搭腔,继续喝粥。
其木格则又好奇的问道:“爷,你真没事了?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老十有点不耐烦道:“要爷说多少遍,爷全好了,你快吃饭。”
见其木格品了一勺粥,又要张口,老十便道:“你要再问爷是不是全好了,爷可和你急了啊…”
其木格没好气道:“爷,我是说正事,你给皇阿玛的信可得斟酌好了,德太妃那也得让人看好,别出个什么意外,就算德太妃掺和了进去,我觉得还是等皇阿玛回来处置她比较妥当,还有十四弟府上,我觉得吧,十四弟妹应该只是单纯的传话而已,不知道内情…”
老十放下碗筷,擦了擦嘴,打断道:“爷有分寸,十四弟府上爷会派十六弟去问话的,如果没什么不对,御林军自会撤的,你吃了就赶紧睡一会儿,爷走了…”
等老十上朝去后,其木格xiǎo憩了一会儿,便去看望芳茹,虽然芳茹的鼻血止住了,但毕竟失了不少血,所以,整个人怏怏的,一点jīng神都没有,刚喝了太医开的yào,正要接着睡,见其木格来了,忙要从chuáng上起来行礼,被其木格制止了,“快躺好,别折腾了。”
芳茹红着眼眶,低头道:“皇额娘,我,我真不知道…”
其木格叹了口气,道:“没谁会想得到这点,你别自责了,说来,要不是你,昨儿吐血的可就该是我了呢…”
芳茹轻声道:“若不是我太笨,皇阿玛也就不会遭那番罪了…”
其木格拍拍芳茹的手,道:“你别想那么多了,好好安心养身子。”
芳茹低泣着谢过其木格。
其木格又安慰了两句,便离了毓庆宫,在回储秀宫的时候本想转道去会会德太妃,但想了想,还是作罢,刘嬷嬷突然死了,刘嬷嬷的儿子也突然身亡,其木格根本不相信德太妃没掺和,临时想去见德太妃,只是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一想到德太妃能从一个xiǎoxiǎo的宫nv成为在宫中几十年屹立不倒的主位,其木格便打消了此念头,这样的一个能人怎么会轻易来个真情流lù…何必去做无用功呢。
于是,其木格便返回储秀宫,开始制定严格的旧物品管理规定,以防患于未然。
而老十这边也没遇到什么阻力,大家一听蛊huò,全都噤声了,案件顺利的jiāo给刑部。
因人证物证俱在,老四当天就被定了罪,斩立决
按惯例,刑部这边定了罪名,老十会施一下恩,所以刑部的罪名一般会定得比较重,这样老十才有施恩的空间。
老十没马上做出批示,因为这事总得要请示请示康熙才好。
而其木格知道后,自是一番唏嘘,虽然在历史中,雍正没杀老十,但是,其木格并不打算帮雍正求情,要知道雍正不杀老十那是因为老十威胁不大,否则,为什么老八老九会死得那么惨?
但弘丰却sī下和其木格聊起,说康熙怕是不会杀老四。
其木格当即就问老十,是不是想给老四一条生路,所以才没来个先斩后奏。
哪知老十摇摇头,道:“他连强弩之末都算不上,我又何苦为了他惹皇阿玛不快?”
要是老四知道老十如此不将他放在眼里,不知道会不会一口气上不来…
京里的消息很快也传到了东北,十四一夜之间憔悴了不少,跪在康熙面前指天发誓表了一番心迹,还再三保证,德太妃一定不知情,“皇阿玛,额娘是个谨慎的,怎么可能如此糊涂,再说了,谋害皇上对她没一丁点好处啊,还请皇阿玛明鉴…”
康熙则淡淡的表示,他回去后会好好审问的,不会冤枉谁。
因老十并没给德太妃拟定罪名,只是请康熙回去审问,所以十四暂时放下了心来,代德太妃给康熙谢了恩,对于老四,十四是压根没帮着求情。
而康熙接到老十的请示折子后,沉yín良久,终于做出了批示,将老四的斩首改为了赐白绫,这让一直没表态的弘暄和为德太妃揪着一颗心的十四都惊讶不已。
要知道康熙可是最看重“仁”字的啊,他在位的时候,圈了两个阿哥,但也没赐死过谁啊…
当康熙的旨意传回老十手里时,老十也傻眼了,想了想,告诉九阿哥,得想个法子不能让康熙晚节不保,还懊恼道:“早知道,我就给皇阿玛密折了,这下可好,大家都知道是皇阿玛要杀老四的了…”
九阿哥实在想不出法子撇开康熙,老十和康熙的旨意都是明发,而且本来这事就大,大家都关注着,想做手脚都没办法。
于是,老十又给其木格念叨了。
其木格听后,则笑康熙和老十这爷俩总是想不到一块儿去,得到老十一个大白眼。
其木格想了想,道:“爷,你就不怕落个弑兄的罪名?”
老十无所谓道:“爷从来不注重名声,可皇阿玛不一样,他这一辈子都好面子,临老了,当太上皇了,本该享清福了,却为了爷当了回恶人,你说,爷还有脸见他吗?”
其木格思索了一下,道:“那你下旨的时候就千万别提皇阿玛,过两年等事情淡了,你将皇阿玛的旨意给毁了去不就行了?后世修史的时候,找不到证据,应该会将这事列为大清几大谜团之一的,皇阿玛的仁君名号应该能保得住…”
其实,其木格对此是很不以为然的,仁君不是说你不杀儿子就是仁君了,而是说你对人民施行的是仁政…不过,见老十一心扑在了康熙的名声维护上,其木格便没去好为人师。
而老十在想了两天后,最终还是采纳了其木格的意见,日后毁证据吧。
在赐下白绫前,老十去监牢见了老四一面,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据说,一直很强硬的老四听老十说是康熙给他下达的终审判决书时,才终于失态…
而老十见了老四后,情绪也很不好,回到储秀宫就摔烂了好几个茶杯,吓得德儿都忘了哭。
其木格赶紧将德儿jiāo给nǎi娘抱走,然后又屏退了众人,才轻言细语的开始劝慰老十,“爷,我知道你心里难受,要不,我再给你拿几个茶杯来?”
其木格认为,但凡是正常人,换谁赐死自己的兄弟,心情怕都不会怎么好。
不想,老十却咬牙切齿道:“你猜老四说什么?”
其木格道:“他说胡话了?”
老十愤怒道:“他说爷这皇位来的不光彩,是找人改了命的你说,爷什么时候找人改命了?爷犯得着嘛?爷当这个皇帝,那可是凭自己的真本事挣来的”
其木格听得很无语,“改命?天啊,他真是魔障了…”
老十恼怒道:“是啊,还说是漠北那个臭大喇嘛说的,说他才是真命天子…”
其木格听得一楞,漠北那个活佛说雍正是真命天子,那还真是个神算啊,“爷,反正咱们又没改命,理他作甚。再说了,这命怎么改?同年同月同日同时辰出生的人命还不同呢,这些东西太深奥了,谁有那本事改啊?你甭搭理他,他是自己没本事,输不起,便以xiǎo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其木格说得很坦dàng,是啊,自己是穿越人士,但是,又不是老十找人做法让自己穿的,而且自己压根就没帮上老十什么忙嘛…(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七百零九章 流水
不得不说,老四的死非常令人震撼
要知道在最腥风血雨的时刻,在斗争最白热化的时候,康熙的儿子都没人落得如此下场。
因此,大伙儿看向老十的眼神便多了几分敬畏,如果说早先老十给人的印象是鲁莽,如今则又多了一条:嗜血。
更让人想不通的是,康熙竟然还是铁杆老十粉,不管老十说什么、做什么,皆盲目的支持…
于是乎,造成的最直接的后果便是,当老十开吼时,大臣们的气焰便自然而然的低了下去,那些铁骨铮铮的御史也都开始了蛰伏;而老十的一帮兄弟见了老十都是越发的小心,生怕惹着了老十这个大魔头,历朝历代皇室子弟死于非命的可不少,即使是大清,也只有在康熙朝,康熙的兄弟儿子才没人被咔嚓,看来大家是被康熙惯坏了,竟然忘了皇室争斗的残酷性啊…
这种情况让老十很郁闷,冲其木格道:“老四难道不该死嘛?爷又不是栽赃陷害他,怎么爷一眨眼就成了豺狼虎豹了?”说着还抱起德儿问道:“德儿,你说可气不可气?”
德儿既没摇头,也没点头,而是冲老十吐了个泡泡,努力抓住老十的辫子,高兴的扯着玩。
其木格赶紧将老十的辫子从德儿手中解放出来,教育德儿道:“德儿,不许扯人辫子,扯了疼,知道吧?”接着随手给了德儿一个小木马,然后才对老十道:“爷,干脆我见见四嫂吧。”
老四虽然死了,但是他的家眷最终还是悉数全放出了监牢,不管是老十还是康熙,都没打算斩草除根,不过,老十却发了一道旨意,召回被发配到边疆磨练的弘时,老四家的儿子还是别入朝堂的好,就安安分分的当他们的平头老百姓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此外,老十也没没收老四仅有的家当,所以,如今前四福晋和弘历弘昼依旧住在那座被拿来做法害老十的宅子里。
而老十的兄弟都没人前去探望,连十三福晋和十七都没动静,大概都在担心万一老十一迁怒,自己的人头便会落地。
所以听其木格如此说,老十便扬了扬眉毛,道:“爷不打算向老四一家示好。”
其木格劝道:“做个姿态嘛,免得大家胆战心惊的…”
老十摇头道,“要做姿态有的是法子,不用这个。”
看来老十是不打算原谅老四了。
其木格想了想,道:“爷,要不找几个托,在朝堂上和你对吵,你不仅不怪罪他们,还给他们赏赐?”
老十好笑的看着其木格道:“这主意太馊了,你以为是德儿办家家啊?”
其木格一听,便撒手不管了,“爷,你自己看着办吧,有用得找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老十嗤笑道:“你以为爷会和你客气?”边说边抢过德儿手中的小木马冲德儿道:“德儿,你皇额娘是不是个傻蛋啊?”成功的将德儿惹得哇哇大哭。
老十是典型的惹了事就跑,将小木马塞还给德儿后,就借口工作没做完,跑了。
不过,接下来的几天,老十的确非常的忙,因为大喇嘛的消息终于传到了京里,后继事宜多啊。
老十开始忙了,康熙却开始闲了下了,在得知大喇嘛是那么个死法后,康熙大大的松了口气,对弘暄道:“弘历这小子还行。”
弘暄忙道:“多亏了十三叔和策棱额驸。”
康熙笑道:“你帮弘历谦虚什么,当心弘历不领你的情。”
弘暄微微笑道:“弘历其实挺谦虚的,对了,皇玛法,如今蒙古王公又递了许多请见折子…”
康熙摇摇头道:“不见。”
弘暄又请示道:“皇玛法,咱们什么时候启程回京?”
康熙看了弘暄一眼,不满道:“朕到东北是干什么来的?沙俄人都没见着,说什么回京”
弘暄劝道:“皇玛法,咱们还是回京吧,妹妹来信说,五弟可乖了,您就不想回去抱抱他?真等沙俄人来了,再和沙俄人蘑菇半天,五弟可都会跑了,不喜欢人抱了…”
康熙笑道:“朕什么时候说过想抱他了?”
于是乎,康熙便继续在东北待了下去。
期间,老十收拾了赛因诺颜部的达什敦多布,将他的亲王爵给了他的一个堂弟,然后又嘉奖了拖娅的老公,对漠北其他部落也都做了些人事调整,但是阿茹娜的儿子们还是没受封赏,不过其木格的大哥从郡王晋升为了亲王;
期间,北京的喇嘛们被重新认证,不合格的皆被逐出了师门;
期间,漠北活佛的转世法则出台,被限制在西藏理塘地区寻找;
期间,十三和弘历回到了京城,十三在养心殿和老十单独待了一个时辰,出来后,步履有些蹒跚,但被没有处罚他的旨意传出,第二天十三还是照旧办差;弘历则是兴致冲冲的抱着德儿疯了大半天;
期间,弘参在天竺派去从陆路回国的人终于有了消息,已经到了西藏,而弘参也传回来了新的书信,在信中,说有人说是郑和船队的后裔,也告诉老十一定要提防洋人,因为洋人忒欺软怕硬了,喜欢捕捉那些刀耕火种的黑人,将他们卖了当奴隶…
期间,老十开始派人通知葡萄牙人,澳门所有大炮将全部由清兵接管,在澳门居住的所有洋人皆登记造册,大清给他们发放另类户籍证明,洋人在澳门的资产按大清律给予保护,大清地方官进驻澳门负责所有事务…
期间,安安顺利生了个大胖小子,乐得老十两口好几天都没合拢嘴,栋鄂家更是走路都在飘,东茁的爷爷给孩子取名叫达汗,意思是小马驹,让老十很不满了好几天,老十觉得栋鄂家的老爷子抢了自己的命名权,很不爽,告诉其木格:“爷就叫他小马驹,哼,气死栋鄂家的”结果一见到外孙,老十哪还想着置气啊,达汗达汗叫个不停…
于是,弘暄不干了,五弟出生没见着,外甥出生也没见着,这怎么行,于是在竭力劝说康熙回京未果后,便使出了杀手锤,“皇玛法,我不回京,我上哪儿给你找重孙去?”
康熙一听,怎么将这个大事给忘了呢,于是立马给老十去了封信,叫老十火速将弘暄的家眷送到东北来,将弘暄给气得直跺脚。
而京里的弘历一见康熙发了这道手书,急忙请缨,拍着胸脯说要保护小嫂子们,弘丰则没抢这差事,因为他在申请去澳门。
老十一个也没准,叫他们都安分的在上书房好好读书,想飞,等翅膀硬了再说。
不过,最终老十还是让弘历将弘暄的几个妾室全送去了东北,因为犟不过康熙啊,不过,老十也不是善类,准了雅朗给弘历当副手…
而弘丰也如愿以偿的去了澳门,和他同行的还有东茁和弘明,外带一个上书房师傅,老十认为,弘丰的功课不能落下,至于弘历那,老十便省了那个事,康熙不是喜欢教嘛,就让康熙教去…
而大半年后,康熙带着弘暄回了京,留下了弘历和雅朗协助十四和沙俄人谈判,康熙也着实可气,等了许久,终于盼到了沙俄代表后,他扮作一书记员和沙俄人开了三次会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气得弘暄差点掀桌子,弘暄现在想留下了啊…
没想到康熙说了句更气人的话,“你以为你是弘历和雅朗啊,你留下没用。”
当然,弘历和雅朗也不高兴,因为康熙临走前特意交代了,叫他们一定要充分发挥他们的特长,该怎么耍赖就怎么耍赖,该怎么胡搅蛮缠就怎么胡搅蛮缠,该怎么坑蒙拐骗就怎么坑蒙拐骗,千万别注意形象…
气得弘历直接问康熙,这到底是夸他们还是在损他们…
当然,十四听了康熙这话也不踏实,十四可是主谈判官,若由着弘历和雅朗胡闹,谈判搞砸了算谁的?因此,十四便请康熙给他一道旨意,说弘历和雅朗俩人所有的言行和举措都必须事先知会自己,并要在获得批准后方可实施,哪知康熙却不干,告诉十四,连两孩子都约束不住,还有什么脸吃朝廷俸禄?
因此,到最后,只有康熙一个人是高高兴兴的…
康熙回京后,前三天都在参加老十为他设的欢迎宴,第四天,就带了一大帮小老婆去了畅春园,至于德太妃,康熙没去问,更没去看,老十也没提,于是,德太妃就这么变相的被软禁了,连审问这个环节都省了…
弘暄也不知是不是没气过,反正,隔三差五的就将德儿带到畅春园去找康熙,本来还想带上小外甥达汗的,被安安制止了,主要是达汗现在还很乖,所以弘暄很痛快的就采纳了安安的意见。不过光德儿一个就够让康熙头疼的了,因为德儿所到之处留下的皆是一片狼藉啊…
于是,康熙便警告弘暄,再带德儿来,他就派人去科尔沁将娜仁吉娜给找出来,治娜仁吉娜一个欺君之罪——科尔沁传来的消息是娜仁吉娜在躲避追兵时,身心疲惫,加上流产后身子没调理,在途中去世了。
但等弘暄真的没带德儿时,康熙又很是失落,骂弘暄是个不听话的…V!~!
第七百一十章 飞逝
第七百一十章飞逝
时光飞逝,转眼就到了敦庆五年。
敦庆帝的后宫依旧是méng古皇后一枝独秀。
在大清fùnv心中,其木格已经成了一个不可复制的超级偶像;在大清孩童心中,其木格则成了一个传奇;当然,大清男士大多对此选择了保持缄默。
至于敦庆帝嘛,有康熙这个珠yù在前,名头还是不怎么响,虽然大家的日子在不知不觉中过得比以前稍微好些了,但是,大伙儿好像还是更推崇德高望重的太上皇康熙,没人特别崇拜老十。
老十对此无所谓,其木格却来了个路见不平一声吼,当然,只敢在储秀宫里悄悄的对老十吼,“爷,你太冤了,简直和李治一样冤…”
结果其木格的打抱不平却换来老十的一顿狂吼,“你少拿爷和李治那没出息的比,爷像他那么夫纲不振嘛?爷像他那么不会当爹嘛?爷像他那么优柔寡断嘛?”
其木格立马想到了武则天,红着脸,道:“咱们说政绩,说政绩,李治的政绩其实比李世民好,对吧?”
其木格对此倒很笃定,因为她记得很清楚,网上有人就是这么说的,好像还说得有理有据。
因此,其木格还继续来了句,“其实爷的政绩比李治大,可咱们得谦虚不是…”
其木格虽然有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嫌疑,但是,老十这个瓜的确也不差,有当优质瓜的潜力。
老十登基仅仅短短五年,但是所取得的成绩却是非常的斐然:
第一期国债顺利还完了,第二期国债也顺利发行了,国债章程也越发的完善;
海贸活动进行得如火如荼,虽然内务府和民间海商走得都不太远,但好歹还是和天竺实现了直通;
粮食收购最低价虽然没能在全国推行,但是,新成立的农学部正在致力于新品种推广和栽培技术改良,在不久的将来应该就能见到成效;
官学体制逐渐完善,技工学校的第一批学生即将出师,而皇家医学院的第一批毕业生已经奔赴各地开始为人民服务,钦天监也招收了一批学子,开始试着从星象中进行天气预报…
澳mén已经不再租借给葡萄牙人,但在澳mén长住的洋人凭着各种文件证明都获得了大清绿卡;而与此同时,大清和沙俄也签订了租借协议,将土尔扈特部目前游牧的那片土地给租了下来,大清每年给沙俄付3200两白银以当租金,并且还和沙俄就借道的路线达成了一致意见,此外每年还另付500两给沙俄当借道费。
不过,老十对租金很不满意,说澳mén当初才租那么点钱,凭什么沙俄的地就要贵那么多啊,压根不去管面积大xiǎo,将十四和弘历好一顿埋怨,说他们不当家不知道盐米贵,当然,老十叽歪了半天后,还是拿起yù玺在协议上盖上了大印…
朝廷给土尔扈特部租地一事在méng古引起了很大的轰动,朝廷的凝聚力进一步增强;
当土匪的老大如今已经转战到了漠西méng古的边境线上;
八旗改革正在深入,火器研发部也已成立;
…
总之,其木格对大清在老十的带领下取得的成就是非常非常的满意,就算下下一代皇帝比乾隆还乾隆,八国联军想进北京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所以,其木格认为,应该大张旗鼓的表扬老十,头脑发热的时候还曾想过让老十出本自传,遭到了老十无情的炮轰…
作为一个国势真的在蒸蒸日上的一个大国的皇后,其木格没法不骄傲。
不过,虽然朝廷上的事很顺利,但是家事却颇有些烦人。
如今,康熙身子骨依旧硬朗,常驻畅chūn园,没找过其木格的碴;老十虽然脾气渐长,但还没嫌弃其木格这个糟糠;弘暄如今已有了两个儿子,虽然儿子的妈是不同的人,但是,弘暄内宅还算平静,无所出的芳茹将毓庆宫打理得井井有条,弘暄好似已经适应了三妻四妾的生活,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无限的封建主义建设大业中;安安又添了个儿子,让老十忍不住感叹自家祖坟没埋好,要不怎么每代人都稀缺闺nv呢,让原本正乐呵的康熙当着弘暄和德儿的面踢了老十一脚;德儿嘛,虽然破坏力很强,和自己的大外甥达汗没少祸害宫里的huāhuā草草,但是身体tǐng好,吃饭倍香,正和达汗竞争大胃王…
所以,让其木格cào心的便只有三胞胎和阿茹娜了。
阿茹娜如今还是单身,十四呢,依旧暧昧,其木格说了阿茹娜很多次,叫阿茹娜要么向前,要么后退,别再原地踏步了,可直到特木尔都当爹了,阿茹娜还是没个动静,好像很享受当前的那种状态…急得其木格直上火。
而三胞胎呢,更不让人省心。
三胞胎如今已经17岁了,康熙给老十提了好几次,该给他们指婚了。
其木格虽然觉得儿子们离大龄剩男还很远,但是对他们的感情生活还是颇为担心,弘丰和弘历对来紫禁城做客的méng古格格全不来电,其木格不着急;选秀的时候其木格特意让他们去御huā园瞅瞅,可两家伙还是谁也没瞧上,其木格也不着急;其木格让他们说出对另一半的具体要求,他们竟然皆摇头,表示不知道,其木格不由有些着急了,雅朗都儿nv双全了,这两孩子怎么像还没开窍呢…
其木格只好变着法的让两儿子参加各种类型的隐晦相亲活动,可是,两孩子的另一半还是不知道在哪儿。
其木格不介意两孩子当钻石王老五,可钻石王老五是有时代xìng的,这玩意儿在大清不仅不流行,而且是压根就行不通,其木格敢打赌,明年两孩子还不大婚,康熙肯定又要luàn点鸳鸯谱了…
更可气的是老十,竟然还让太医去给两儿子诊脉,担心两个家伙有难言之隐,因为弘丰和弘历都没通房,老十觉得不大正常,气得其木格连着三天都没给老十好脸。
于是乎,老十很恼怒的告诉弘丰和弘历,再不瞅对眼一个媳fù,可是会影响到他和其木格的感情的
但弘丰和弘历却压根没当一回事,告诉老十和其木格,说弘参还没回来呢,二哥不结婚,他们当弟弟的怎么好意思抢到前头去?
不提弘参倒罢,一提弘参,其木格更是愁得饭都吃不下,因为自一年多前接到弘参即将返家的书信后,到目前为止,没收到任何更新的信息,也就是说,弘参一行人应该还没抵达天竺,——天竺已经有大清的信鸽了。
而从洋商口中传来的消息也不大妙,虽然版本各一,但是,却有两点相同:一是,弘政为了娶克里蒂丝,皈依了洋教;二是,弘参向一洋人公主求婚,至于是哪家公主就众说纷纭了,一说是英国乔治二世国王的大公主,一说是普鲁士王国腓特烈?威廉一世的妹妹,还有一说,不是洋商说的,是土尔扈特部传来的消息,说弘参向沙俄公主求婚了…总之,弘参也要娶洋人了。
听着这些传闻,老十的脸黑得不得了,九阿哥得瑟了,明目张胆的挤兑老十,“皇上,你当初是怎么劝臣来的?瞧臣这记xìng,怎么给忘了呢?要不,你提醒提醒我,我好劝你啊…喔,对了,弘政是纳妾,弘参好像是娶妻,这劝人的话还得好好改改…”
而康熙也发话了,告诉老十,弘参和弘政还是不一样的…
老十则直接冲其木格放狠话,告诉其木格,他可是个很有原则的人。
最初其木格还笑老十,“你怎么说一套做一套啊?”后来,其木格则是没好气道:“等弘参回来了再说行不行,弘参人影都没见着呢,你有力气在这嚷嚷,还不如派人去迎迎呢…”
这天,老十下班一回家,屁股还没做稳,就黑着脸道:“弘参那臭xiǎo子…”
其木格翻着白眼道:“有本事你将弘参拎到眼前来骂…”
老十看了看其木格,道:“来信了,你看不看啊?”
其木格当下就喜笑颜开,翻脸比翻书还快,“真的?快给我看看。”
然后不等老十拿出信,其木格就不迭的问,“弘参到哪儿了?还有多久到京?他身体还好吧?弘政没事吧?…”
老十一边将信递给其木格,一边道:“算着时间,现在应该在南洋,他和弘政都好得很。”说到这,老十顿了顿,“他叫朕给在郊外给他准备一个大庄子…”
其木格也不看信了,楞楞的问老十:“为什么啊?”
老十的脸黑得直发亮,道:“还能为什么,哼”
其木格想了想,道:“施将军在折子里怎么说?”
弘参的信到了,那么随行大将军的折子自然不会落下。
老十叹了口气,道:“他怎么会说这等事?”
其木格便笑劝道:“爷,弘参在信里一直没提这事,施将军也没提,咱们先别信传言好不好?”见老十脸sè稍微好了点,其木格又道:“不过呢,毕竟是弘参娶媳fù,又不是你结婚,你乐不乐意不重要,是吧?芳茹是皇阿玛挑中的吧,可结果呢?”
老十很不爽的道:“他要娶洋人,干嘛不娶克里蒂丝?好歹克里蒂丝也算是爷看着长大的”
其木格笑道:“谁叫克里蒂丝没看上你儿子呢,好了,你别气了,克里蒂丝能讨得你喜欢,别的洋人一样也能,你可别一见面就给人撂脸子…”
老十还是很别扭,“这臭xiǎo子,竟然还叫爷给他准备个庄子,想得美”
第七百一十一章 傻眼
天津码头
弘丰和弘历翘首以盼回-味-书-库回味书库[万书*吧更新]
码头很空旷,因为给清场了,专等弘参、弘政以及施大将军的归来。
码头近处碧波荡漾,远方海天一色,没有孤帆,也没有孤鸥,只有红红的日头。
在码头列队欢迎的除了弘丰和弘历,还有兵部和天津当地的官员,因此,大嘴巴傅清自然没有缺席,站在队伍前列,咧着大嘴,不时的和周围的人低声交流几句,看得出来,人际关系处得还不错。
弘丰悄悄对弘历道:“你别说,九伯还真是有眼光,四额附倒是个能干的,听说马上又要升官了呢。”
弘历扭头看了看傅清,道:“嗯,皇玛法眼光就不好,九伯家的大额附不就被九伯给收拾了……”
弘丰笑道:“你别这么没大没小的,若真惹火了皇玛法,有你好果子吃。”
弘历嘀咕道:“我又没编瞎话……”
弘历对康熙不大爽,是因为他前些日子被康熙叫到畅春园训了一顿……
康熙干嘛要训弘历呢?因为弘历大张旗鼓的在什刹海老宅搞装修,搞装修不是错,错就错在弘历要将好几个小院改成西式风格的……
于是,京里便开始盛传了,说老十已经接纳了洋儿媳妇们,要将潜邸拨给弘参当新房了……
于是乎,百姓便开始叹息了,皇子怎么能娶洋人呢?洋人可是蛮夷啊,而且还是荒蛮的不得了的那种……
茶馆里南方的商人更是不住的惋惜,说沿海一带的穷苦人家,穷得再娶不上媳妇,也不会降低标准去娶洋人,怎么也要娶个南洋人啊,好歹长得一样不是……
大臣们则开始嘀咕,准备给老十进言,说皇室血统可得保持纯正性啊,纳个妾儿玩无所谓,可千万不能娶来当正妻,不过,大家目前都还没公开自己的意见,但折子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只等弘参回来后就给老十递上去回味书库WW.回味书库
于是乎,老十便将弘历拎到跟前训了一顿,勒令弘历马上收手。
但等弘历走后,其木格却告诉老十:“府里有些西洋景观,其实也挺好的,那宅子咱们可没分给儿子们,等弘历折腾好了,咱们闲暇时就去逛逛,换个心境也不错呢,你就当是弘历孝敬咱们的就行了。”
老十一想,觉得其木格言之有理,发誓一定要让弘历吃个瘪,于是,便没再管这事,只等装修完成后去接收。
而弘历挨完骂后,等了一天,见老十没再盯着这事,便又悄悄继续了……
于是乎,就轮到康熙将弘历叫到了畅春园问话了。
弘历也不避讳,坦率的承认就是给大小二嫂子们准备的,“人家千里迢迢来大清,肯定会不习惯,咱们得努力让她们有宾至如归的感觉啊……”
康熙恼怒道:“你皇阿玛知道嘛?”
弘历点点头,:“知道,训了我了。”康熙愤怒道:“那你怎么不收手?”弘历嘿嘿笑了两声,意思不言而喻,阴奉阳违呗……康熙指着弘历,你,你,你了半天,来了句:“哪来的银子?”弘历摸着脑袋道:“我自己有些,哥哥姐姐给了些,又借了些,反正一时半会也完不了工。前期的银子是筹够了,后面的,到时候再说。”康熙很纳闷,虽然水果罐头如今已经开始流行了,但是因要继续投入资金研发肉罐头的保质期,所以股东们的分红并不多,不可能让弘历将外债还完了还有结余……康熙以为弘历是赖账了,结果一问才知道,人家弘历在分期还款,说其木格说的,“我们家不急着用钱,你慢慢还吧,剩下的银子可以拿去生钱,这样还能还的更快不是?”康熙再度后悔没让其木格和九阿哥成为一家人,瞧这两人对钱的热衷劲,真是可惜了。
康熙懊恼了一会以后,也不再追问弘历找谁借钱了,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雅朗这个财主,庄亲王府的资产那可是很可观的,偏偏雅朗又没兄弟跟他争家产……直接叫弘历立即停工回味书库见弘历还是嘿嘿的笑,康熙便直接叫人去什刹海将在建工程给拆了,恢复原样。弘历一听就急了,嚷嚷说,拆也得花钱呢……康熙马上财大气粗的表示,拆的花费他包了!听得弘历眼睛都绿了,还好,弘喧赶到了,不过因弘喧给西洋风格的装修工程出了钱,所以康熙对弘喧也没个好脸,弘喧好说歹说,康熙都不搭理他,最后,弘喧便将弘历给支了出去,和康熙说了会悄悄话,也不知说了些什么,不过,最后康熙好歹改了主意回-味-书-库不过,弘历这个小心眼却没感恩戴德,而是给哥哥姐姐们嘀咕说:“若二哥真喜欢洋人,咱们硬要从中作梗,二哥还有舒心日子过么?皇阿法真是的,二哥那么小就漂洋过海的去西洋,为了什么啊?还不是为了咱大清,干嘛就不能顺了二哥的意啊,不就娶个洋人么,反正二哥又不会继承大统,咱大清不会出绿眼睛的皇上,有什么的好拦的……”
当然,嘀咕完后,弘历也没敢冒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不想,逮着机会他还是没忘损一下康熙。
弘丰拍了拍弘历的背,道:“二哥的事,你总得给皇玛法和皇阿玛一些时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待会见了二哥,可千万别提这些扫兴的事。”
弘历点点头,“我晓得,放心好了。”然后又举目远眺了一下,“怎么还没到啊?”
弘丰也轻声道:“是啊,怎么还没到呢”
大伙儿又等了一阵,大约过去了一刻钟,终于海平面出现了船影,大伙儿一下激动起来…
船影越来越大,船只越来越多,大清的龙旗在海风中显得格外夺目。
弘丰和弘历眼角眉梢都在笑,而且是傻笑。
终于,船队徐徐进了码头,不等主船停稳,弘历就要朝船舷上跑,被弘丰拉住了:“二哥正在往下冲呢。”
于是,弘历便停了脚,冲弘参挥手,叫首:“二哥,二哥!”
冲下船的弘参立马和弘抱成了一团,弘丰在下一秒也加入进去,三兄弟就在船边激动得嗷嗷叫,分不清谁在和谁打招呼。
随后走下船的弘政站在一旁微微笑着,没打扰三胞胎。
施世膘等人下船后,也在一旁站定,没出声。这次到天津的船队并不是出使西洋的原班人马,船队在安居岛就宣布了解散,跟着去的商人们各自返家,而水师们则是原地休整,吕宋水师另外派遣了一队人马护送弘参等重要人事,施世膘则和几个副将一起进京代表大家接受老十嘉奖,因此接受大家欢迎的人其实并不多。
所以欢迎团也不着急,没人上前去打招呼,都在等三胞胎恢复平静。
终于,三胞胎分开了,弘政便笑呵呵道:“弘丰,弘历!”
弘丰和弘历这才赶紧去弘政见礼,一番嬉笑后,欢迎仪式才正式开始。
等官方程序走完后,施世膘便和一干官员先行一步,去参加准备好的欢迎宴,弘参等人也没找借口,直接说要晚去一步,大家都心知肚明,笑了笑,便簇拥着施世膘走了。
傅清则留了下来,告诉弘政,四格格为女眷备好了马车,还说四格格已经在家中备好了宴,请弘政不必担心。
弘政笑着谢过了傅清,然后就亲自上船去接人,看得傅清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九阿哥的态度傅清可是知道的,看来岳家不得安宁了…
很快,克里蒂丝的人影就出现在了甲板上。
克里蒂丝如今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乍一看,貌似比弘政还高。
弘历好没来得及冲甲板上的克里蒂丝打招呼,就长大了嘴巴,道:“二哥,克里蒂丝生孩子了?”
弘丰和傅清也都急忙看向甲板,果然,弘政怀里报了个小孩…
弘参笑道:“嗯,已经一岁了,特可爱,头发有些偏黄,眼睛是褐色的,鼻梁高高的…”
傅清吞了吞口水,“男孩还是女孩?”
弘参笑道:“男孩。”
傅清暗叫糟糕,这下泰山大人怕更得晕了,长子的长子竟然是洋人生的…
弘丰也想到了这点,低头摸了摸额头,为可以预见的九阿哥府即将发生的风暴感到为难…
弘历却很高兴,等弘政和克里蒂丝下了船后,没和克里蒂丝打招呼,直接冲向了弘政,“好乖啊,会喊人了吗?会走路了吗?叫什么名字?”
弘政笑道:“还不会喊人,只会指东西喔喔的叫,不过,倒能牵着走几步了,起了个小名,叫远之。”
弘历接过远之,逗道:“远之,我是你四堂叔呢,你终于回家了,呵呵,咱大清和西班牙可不一样吧?”远之则瞪大眼睛仔细看着弘历,没哭。
弘政笑道:“他是在船上出生的,没见过西班牙呢。”
弘历奇怪道:“怎么不等远之出生后再起程啊?在船上生,万一出个事可怎么办?”
克里蒂丝笑道:“有太医呢,不怕。”克里蒂丝的汉语还是说得
弘丰和弘历这才笑着给克里蒂丝问了好。
等克里蒂丝带着儿子上了马车后,弘丰和弘历见甲板上迟迟还没人下来,便冲弘参挤眼道:“二哥,庄子可都准备好了,人呢?”
弘参随意一指,“在后面的船上,今儿他们先不忙跟着我们进京…”
弘丰愣了愣,道:“不好吧?”
弘历则笑道:“二哥,皇阿玛就是个纸老虎,你别怕。”
傅清扭过头去,装没听见弘历这大逆不道的话。
弘参则拍了一下弘历,道:“看我不给皇阿玛告你的状。”说完便道:“走吧,别让施大人他们等久了。”
弘历眨巴了一下眼睛,问道:“他们在哪个船里?”
弘参又随手指了一下,“就那,今天先不管他们。”
弘历认准了那艘船,蹭蹭的跑了过去,跳上甲板,冲进船舱,然后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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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二章 坏榜样
第七百一十二章坏榜样
紫禁城养心殿
老十明显的心不在焉,弘参今天回来啊。
回事的大臣也都很有眼力劲儿,汇报的时候力求言简意赅,前期汇报完的人也不多逗留,没打算留在养心殿看热闹,大家对老十护短的xìng子那可是了如指掌,用脚趾头猜都能知道,老十是绝对不可能当着外人狂训自己的宝贝儿子的,所以,要不是的确真的有事回老十,大臣们才不想到养心殿来,早翘班去大街上瞅弘参的一堆外国媳fù了。
这里得特别提一下,九阿哥不在此列,他就是故意来看热闹的,爽啊,九阿哥心情是大大的爽啊,叫老十帮弘政,这下报应了吧…
老十不知道啊,还以为大家和九阿哥一样就是故意来瞅热闹的,因此,心里便很不舒服,暗暗发狠,一定要找机会在某个大场合让今天来添luàn的家伙好好出出丑…当然,九阿哥就算了,老十决定用自己的大度来彰显九阿哥的xiǎo心眼…
自认为大度的老十在处理了大约一半公事的时候,弘参一行人就进宫了,九阿哥忙喜笑颜开的建议,剩下的事明天再接着做,现在先接见远行归来的人。
老十很有威严的扫了大臣们一眼,大家全低头告辞,只有九阿哥不为所动,九阿哥也没劝大家留下来,有外人在,爱面子的老十可不会将本xìng发挥得淋漓尽致,那多没趣啊,当然,九阿哥自觉自愿的将自己归为了老十的自家人。
等大家走后,老十不自觉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咳嗽了一声,才叫太监传口谕,说欢迎团的人就不用来复命了,只宣弘参等人觐见。
九阿哥忙猴急的看向mén口。
很快,弘参、弘政和施世膘就jīng神抖擞的走了进来。
看着长得高高壮壮的弘参,老十心情一阵jīdàng,弘参终于完好无缺的回来了啊,而且好像比弘丰和弘历都要高些…
九阿哥也忘了自己留在这的本意,眼睛只盯着弘政看,嗯,不错,没变丑…
弘参也是一脸的jī动,笑着看了看老十,才最后一个跪下,向老十请安。
老十急忙连声叫起,乐呵呵的又看了弘参几秒,才说了些冠冕堂皇的说辞,大方的发了一堆奖金,然后才叫施世膘先下去休息,“晚宴上朕可要灌你的酒,你可别喝两杯就给趴下了,呵呵。”
受到老十如此亲切对待的施世膘叩谢了老十的隆恩后,很高兴的走了。
等施世膘走后,老十就急忙分派道:“弘政,你先回府和你阿玛好好叙叙话,九哥,晚宴可别迟到了。弘参,赶紧去储秀宫见你皇额娘。”
九阿哥楞了楞,道:“皇上,您不和弘参叙叙话啊?”
老十已经走下座位,拍了拍九阿哥的肩膀,笑道:“朕和弘参一起去储秀宫,九哥,你不是外人,我就不招呼你了,呵呵。”
说完还冲弘政眨巴了一下眼睛。
九阿哥忙道:“皇上,臣和你一起去,这么多年没见到弘参了,怪想的。”九阿哥可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
老十瘪了瘪嘴,道:“九哥,弘政你也多年没见了啊…”
九阿哥笑道:“皇后一向最疼弘政,于情于理,弘政都该先去给皇后请安才是。”
老十不干,“弘政明儿来就是了,还是先回府见九嫂比较好…”
九阿哥笑道:“先给皇后请安…”
老十则坚持,“先回府见九嫂…”
弘参和弘政对看了一眼,以为老十已经悄悄得了信,知道克里蒂丝带着孩子先进了储秀宫,所以才一个劲儿的不让九阿哥去…
大家担心,如果克里蒂丝先带着孩子回府,给没一点心理准备的九福晋等人来个措手不及倒无所谓,委屈了孩子可就不好了,万一,万一九阿哥一怒之下伤着了孩子可怎么办?
大家没想到九阿哥没在府里等弘政,而是在养心殿待着…
因此,大家便认为克里蒂丝先在宫里待着比较好,就先将这娘俩送进宫了。
看这架势,老十应该是知道了,大概是弘丰和弘历一进宫就派人来报信了…
于是,想了想,弘参便加入了老十的阵营,劝九阿哥先领着弘政回府,有些事得人家父子俩关起mén来解决不是?
可九阿哥却异常的执拗,非要和弘参话离别情。
无奈,弘政只好表态,他非常非常乐意马上就见到其木格,反正有老十和其木格在,也许九阿哥的雷霆怒能稍微xiǎo点…
九阿哥这下得意了,告诉老十,就依了弘政吧,孩子离家这么久了,不能一回来就驳了他的请求不是。
郁闷的老十忙看向弘参,心想,弘参应该不希望当着九阿哥的面挨批吧,不想弘参也道:“皇阿玛,不如就让弘政大哥先去给皇额娘请安吧…”弘参是觉得再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九阿哥嘴巴都乐歪了,老十则郁闷惨了,觉得弘参这两年没在身边,光长个子没长心眼了。
于是,一路上老十都在使劲的瞪弘参,九阿哥则是将高兴写在脸上,弘政一脸的紧张,弘参也不轻松,因为,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弘参不仅专mén给施世膘打了招呼,还特意给老十派去的暗卫发了话,——老十派暗卫主要是监视施世膘,为了弘参在危急关头有人用,所以专mén将暗卫的人选告诉了弘参的——,说弘政有后一事乃九阿哥家的sī事,叫他们不要当成朝廷大事去汇报,所以,九阿哥才会给瞒得死死的,老十只是顺带被瞒的,不能让老十对兄弟不坦诚啊,所以,弘参认为老十应该不会生气,毕竟自己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九阿哥肯定会暴跳如雷的…
到了储秀宫mén口,弘参微微停了更新O脚步,扯了扯弘政,提醒弘政,也许现在应该给九阿哥一个提示。
弘政想了想,便对兴高采烈的九阿哥道:“阿玛,我让克里蒂丝先进宫了…”
九阿哥和老十一听就明白了,看来是让克里蒂丝帮着给弘参的老婆引见了,于是,老十的鼻子冒了个气,狠狠的瞪了眼弘参,抬脚大步走进院子,明显将生气两字写在了身上,九阿哥则拍了拍弘政的肩膀,笑道:“嗯,做得好。”说完就疾步跟上老十。
弘政和弘参都不由惊悚起来,对望一眼,怎么会这样?
生气的老十还没进大厅,就听到其木格的声音,“喜欢吃这个吗?”声音软软的,而紧接着就是弘历的声音,“哈哈,他喜欢,他喜欢,这xiǎo子,喜欢”
接着就是德儿的声音,“弟弟喜欢,呵呵。”
达汗的声音也传了来,“弟弟喜欢…”
接着又是其木格的声音,“德儿,你不能叫他弟弟…”
老十心中一紧,急忙加快脚步,站在大厅mén口一看,其木格正抱着一个洋人xiǎo娃娃,满脸欢喜,xiǎo娃娃手里拿了块点心,嘴里正在吧唧吧唧的咀嚼着,弘历几个都在一旁乐呵呵的盯着xiǎo娃娃看。
老十真的要晕了,差点脑溢血,mén也不进了,扭头就朝后走。
九阿哥一直紧跟老十,因此也看到了屋里的情形,也懵了,娶媳fù和生个洋孙子这可是两码事啊…九阿哥也没心情看老十的笑话了。
见老十扭头就走,九阿哥急忙跟上,嘴里劝道:“皇上,别生气,千万别生气…”
却见老十气呼呼的弯腰脱下了靴子,九阿哥傻了,“皇上…”
九阿哥话音未落,就见老十拿着刚刚脱下的靴子朝弘参打去,“你个臭xiǎo子,真是狗胆包天…”
弘参正和弘政在那眼神jiāo流呢,冷不丁见老十拿了靴子打来,完全来不及反应,生生受了老十的一靴子后,才叫道:“皇阿玛,你干嘛…”然后便赶紧跑开了。
弘政则忙跪下抱住老十的一条大tuǐ,“皇上息怒,全是我的错…”
九阿哥也急忙去拉暴怒的老十。
屋里的人早听到声音,弘丰已经奔到了老十的身边,帮着抱老十的大tuǐ,弘历则跑到弘参旁边,随时准备转移老十的视线。
其木格抱着孩子站在mén口,讶然道:“爷,你干嘛…”德儿牵着达汗的手站在其木格旁边,两人都非常惊讶的看着院子里老十那奇怪的造型:老十一只手犹高举着靴子,两条tuǐ被弘政和弘丰分别抱着,九阿哥则抱着他的腰…
老十压根不顾形象,听到其木格开口,就怒吼道:“你闭嘴都是你惯的”
其木格一楞,埋怨道:“爷,你声音xiǎo点,别吓着孩子。”
远之此时也正瞪大眼睛,认真的看着老十…
气呼呼的老十正要去瞪其木格,不想却对上了远之那双清澈的眸子,老十尴尬的楞了一下,忙扔掉高举的靴子,“你快将孩子抱进屋去,快点”
其木格看了眼九阿哥,心想,老十这招可一点都不高明,他都脱靴子打帮着隐瞒消息的弘参了,那九阿哥还不得拿刀砍弘政啊,因此,其木格便道:“爷,弘参才回来呢,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呢,你这是在干嘛啊…”
老十又想瞪其木格,结果却忍不住去看其木格怀中的洋娃娃,见那孩子还在看他,郁闷急了…
而此时达汗冒了句:“皇玛法不乖…”
德儿一边点头一边道:“嗯,咱们可不能学皇阿玛,这是坏榜样…”
第七百一十三章 九阿哥晕了
老十赶紧低下头穿靴子,将靴子穿好后,才又对其木格道:“你怎么还不将孩子抱回去”,然后又对德儿道:“德儿,你领着达汗去别处玩去。”
德儿摇头道:“我不,我喜欢这个弟弟,他长得好漂亮啊…我要在这和他玩。”
达汗咬着手指纠正道:“xiǎo舅舅,弟弟是我的…”
德儿马上冲其木格道:“皇额娘,你给我生个这样的弟弟吧…”
老十和九阿哥全瓜了,而其木格则冒天下之大不韪笑出了声,“德儿,你皇额娘可没这本事,你这辈子都甭想了…”
老十气呼呼道:“德儿,你找chōu是吧?”
德儿很淡定的看向老十,道:“皇阿玛,你今儿吃炸yào了?”
老十瞪着德儿,道:“你个臭xiǎo子…”
达汗看着老十,很认真的道:“xiǎo舅舅不臭…”
老十气闷极了,拿眼瞪其木格,责怪其木格还不赶紧给他解围。
其木格忙抱着远之走到老十跟前,拉了拉老十的袖子,“爷,进屋说吧。”老十皱了皱眉,斜眼瞄了眼远之,远之突然咯咯的冲老十笑了起来,还伸出手要老十抱。
远之一只手还紧握着糕点,另一只手虽然是空的,但是也满是糕点屑。
其木格则笑着将孩子递给老十,道:“这孩子就是不认生,爷,你抱抱。”
老十很憋屈的看了眼其木格,又瞅了瞅这个黄máoxiǎo孩,很纠结,犹豫着该不该伸手。
九阿哥忙笑着道:“皇后,将孩子给我抱抱吧。”
其木格吃惊的看着九阿哥,确认道:“九哥,你要抱他?”虽然其木格认为混血儿很乖,但如今的大清那眼睛可是长在头顶上的,这些老封建不仅不以娶洋人为荣,反而会深以为耻的,因此,其木格以为九阿哥至少要好几个月才会气顺,万万没想到,也不敢相信,九阿哥竟然如此之开明…
弘参和弘政悄悄看了眼九阿哥,没敢做声,弘丰和弘历则想到了另一个可能。
九阿哥则继续干笑道:“皇后,给我抱抱吧,哟,你瞧这孩子,多机灵,手都向我伸过来了呢。”
远之见老十迟迟没理他,便又将手伸向了老十旁边的九阿哥。
其木格见状,也想到了另一个可能,大概是听了谣言,九阿哥以为这孩子是弘参的,但想了想,其木格还是xiǎo心的将孩子递给九阿哥,神情中还有点紧张,“九哥,这孩子可爱吧?”
哪知九阿哥还没接过孩子,老十就将手伸过去,将远之抢了过来,好歹是自己的孙子,哪有让九阿哥先抱的道理。
远之被老十抱过去后,就凑到老十脸上亲了老十一脸的口水,老十眉máo皱得更紧了。
九阿哥则忙对老十道:“皇上,这孩子真可爱,真的。”
弘丰一听,赶紧走到九阿哥身边,道:“九伯,你喜欢这孩子吧?”
弘历也急忙跑过来了,紧张的看着九阿哥。
九阿哥看都没看孩子,就点点头,“嗯,那个,喜欢,皇上,这孩子,我还真喜欢,真的…”
弘历忙道:“九伯,瞧这孩子,眼睛大大的,鼻子高高的,多乖啊,他笑起来更可爱,真的,比五弟和达汗都好看。”
德儿和达汗一点都不嫉妒,站在旁边猛点头。
老十已经和远之脸对脸了,紧皱着眉máo道:“头发这么黄…”
九阿哥道:“皇上,没关系,咱们多给他吃核桃就是了,保准过个二十年,他这满头的黄máo全变成青丝了…”
老十还是皱着眉,很郁闷的道:“没瞧出哪儿象弘参”
弘参和弘政全傻眼了,中间出了什么误会?可再大的误会也不能误会这孩子是弘参和克里蒂丝生的啊…
其木格、弘丰和弘历都确认了,果然,nòng碴了…
而九阿哥在这档口还来了句,“皇上,我倒觉得这孩子有些象我,长得俊,咱兄弟中要论俊,我要认第二,可没人敢认第一…”
老十气闷道:“都说外甥象舅,他象你,这成什么了啊?”
弘政吞了吞口水,“皇上,阿玛,那个…”
九阿哥不耐烦的瞟了眼弘政,“没你的事,一边去,对了,你怎么还跪在地上啊?”说完也不理弘政是不是要起来,就对老十笑道:“这说明这孩子象咱爱新觉罗家的人…”
老十叹了口气,使劲盯着远之瞅了一会儿,道:“仔细看看吧,倒和朕有几分挂象,朕xiǎo时候也是个不认生的…”
其木格要晕了,老十这是什么眼神啊…
九阿哥忙应和道:“是,是,皇上xiǎo时候不管谁抱,都冲人笑呢。”
其木格心想,撒谎也打个草稿吧,九阿哥你也就比老十大两个月,能知道老十xiǎo时候的事?
老十运了运气,又对远之皱了皱眉,远之想了想,也将眉máo皱了起来,还将嘴嘟起,和老十来了个比赛。
九阿哥扑哧笑道:“皇上,这孩子真是鬼jīng灵…”
老十瘪瘪嘴,抱着孩子进了大厅,九阿哥紧随其后,德儿和达汗手牵着手亦步亦趋,其余人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怎么说出真相。
老十已经在大厅里喊了,“还在外面矗着干嘛?”
其木格冲大伙儿招了招手,率先走了进去,弘参等人慢慢跟上。
到了大厅后,老十的脸sè更难看了,因为他这才发现屋里还有嬷嬷们呢,自己这脸可丢大了。
不过,老十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狠狠看了眼屋里的嬷嬷们,叫他们将德儿和达汗带下去,并且还将远之递给了其中一个嬷嬷。
不想,一直笑呵呵的远之突然就瘪嘴哭了起来,其木格赶紧接过远之,这家伙立马就住嘴了,眼角的眼泪都还没干,又开始冲其木格笑了…
自然,远之退不了场,德儿和达汗也就不同意走了,还是其木格好说歹说,给两个家伙一人许了一个诺,才哄着他们跟着嬷嬷们下去。
等屋里清场后,老十方问道:“孩子额娘呢?”
继续抱着孩子的其木格笑着解释说:“安安领下去换衣服了,远之身边伺候的人也跟着去了…”
“远之?”老十嘀咕道:“什么名啊…”
九阿哥忙道:“皇上,这名字其实挺不错的…”
老十再次重重叹了口气,然后突然恶狠狠的盯着弘参,怒道:“你有什么好说的?”
弘参为难的摊开双手,道:“皇阿玛,这叫我怎么说啊?”
老十气呼呼的走到弘参跟前,用手指使劲戳着弘参的脑袋:“有太医跟着的啊,避子汤就没听过?你个蠢货,洋人都给你吃什么了,让变得这么蠢笨的?”
弘参哭丧着脸,道:“皇阿玛,我…”
弘政则又跪了下去,“皇上息怒,是我…”
老十打断弘政道:“和你没关系,你少chā嘴。”
弘政忙看向其木格,“皇后娘娘…”
其木格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破这个误会…
弘丰和弘历看了看九阿哥,也没说话。
九阿哥则对老十道:“皇上息怒,这事最多也就是弘参思虑不周,说来也不是什么大过错,念在弘参这几年都没着家的份上,你就原谅了他吧,好歹远之很可爱不是?…”
老十没好气对九阿哥道:“九哥,你少在那说风凉话。”
九阿哥不乐意了,“皇上,远之不就是鼻子高了些,皮肤白了些,眼睛颜sè浅了些嘛,头发黄了些嘛,鼻子高是好事啊,吸气呼气比旁人更占便宜,皮肤白那就更好了,俗话说一白遮百丑嘛,那个眼睛颜sè浅,那个,一看就与众不同啊,头发黄咱可以补啊…”
就在九阿哥卖力夸远之的时候,安安在大厅外道:“皇阿玛,皇额娘,克里蒂丝来请安了,现在就宣她进来嘛?”
老十深呼吸了几口,方道:“宣。”
不一会儿,就见克里蒂丝梳着旗装走了进来,因才换装,没穿花盆底,所以很快就走到老十和其木格面前,行了个大清礼,道:“给皇上,皇后请安…”
克里蒂丝的礼行得很标准,看来平日没少练习。
不过,这旗装穿在克里蒂丝身上怎么看怎么别扭,倒不是大xiǎo不合身,而是气质不符。
其木格是知道老外穿中国服装不容易穿出味道来,但克里蒂丝为了给九阿哥一个好印象,非要换…
老十虽然很生气,但对克里蒂丝还是很和蔼,“起来吧。你阿玛还好吧?”
克里蒂丝道:“托皇上的福,阿玛很好。阿玛特意命我给皇上送些特产来,因我们到天津后快马加鞭回京城,所以那些东西都在后头。”
听着克里蒂丝字正腔圆的汉语,老十有些心酸,不知道弘参带回来的人会不会说汉语啊…
心酸的老十指了指九阿哥,道:“这是你阿玛,应该还认得吧。”
于是,克里蒂丝便xiǎo心的看了眼九阿哥,xiǎo心的走到九阿哥面前,xiǎo心的给九阿哥行了一礼,“阿玛吉祥。”
九阿哥却很爽快道:“起来吧。”
克里蒂丝一楞,偷偷看了眼弘政,这么容易就过关了?
弘政一脸的无奈,微微冲克里蒂丝摇了摇头。
克里蒂丝便有些茫然,有点不知所措,看见其木格还在抱着孩子,便道:“皇后娘娘,还是我来抱远之吧。”
九阿哥没起疑,克里蒂丝和远之熟那是正常的…
克里蒂丝接过远之后,冲远之笑了笑,“远之,给皇上请安没?给玛法请安没?”
老十不假思索道:“请过了,他额娘呢?怎么还没来?”
九阿哥也没仔细听克里蒂丝的话,没一点反应。
克里蒂丝奇怪道:“我就是他额娘啊,公主,额娘的意思我理解错了?”
安安奇怪的摇摇头,对老十道:“皇阿玛,你在说什么呢,克里蒂丝不是在这嘛…”
老十一激灵,“你说什么,这孩子是克里蒂丝的?”
见安安点点头,老十又确认道:“是克里蒂丝和弘政的?”
安安再度非常疑惑的点点头,于是乎,九阿哥华丽丽的晕了
第七百一十四章 训人老跑题
第七百一十四章训人老跑题
九阿哥是晕了,但并不是晕得直接倒地、人事不省,而是身子晃了好几晃,手捂着头,摇摇yù坠…
弘历眼疾手快,赶紧出手搀扶住九阿哥,“九伯,您坐一会儿吧?”
老十也反应过来,忙叫弘历将九阿哥扶到椅子上去。
弘政则跪在地上,将头埋得低低的,道:“阿玛,远之是我的儿子,在船上出生的,没见过西班牙。”言下之意就是,按出生地来算,远之也不是西班牙人。
九阿哥白着一张脸,手指颤抖的指着弘政,“你,你,你…”了半天,也没抖出一句完整的句子来,这消息太突然了…
安安忙悄悄拉了拉犹自站立的克里蒂丝,用下巴微微指了指九阿哥,示意克里蒂丝也赶紧跪下去。
克里蒂丝是聪明人,一下就明白了,既然嫁了弘政,就得依照大清风俗了,关于这点,弘政在西班牙可就和她说好了的,因此,克里蒂丝只略微犹豫了一下,就抱着远之跪了下去,跪完后,因不知道大清多大年龄的xiǎo孩可以免跪,但想着远之已经可以让人牵着手歪歪斜斜的走路了,便本着礼多人不怪的原则,试图将远之也摆个跪的造型,远之哪会配合啊,站了几次没成功后就开始哼哼起来…
落在九阿哥眼里,克里蒂丝又多了一重罪,挟孙要挟,当下鼻子更是气歪了…
弘政见状,忙道:“克里蒂丝,远之不用跪。”
克里蒂丝忙松了口气,将远之扶起来,心中很纳闷,为什么没人来帮自己带远之呢?
而九阿哥马上就解开了克里蒂丝心中的疑huò,“你们想用这孩子来让我心软?我告诉你们,你们打错了算盘”
老十一听,忙对其木格道:“赶紧将远之抱走,九哥喜欢远之,定然不想当着远之的面发火,赶紧的,将远之抱走。”
九阿哥怒目道:“皇上,谁说我喜欢他了?”
九阿哥话音刚落,远之就瘪着嘴委屈的哭了起来,好似听懂了九阿哥的话似的,nòng得九阿哥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而其木格则急忙去抱远之,但人家亲娘就在身边呢,自然不要其木格抱,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于是,老十便发话道:“克里蒂丝,带着远之赶紧下去”
其木格忙给老十打眼sè,却听老十道:“弘政无论如何都得训的,训完了再抱远之来,一码归一码,远之该疼,但当爹的就是该训。”
看来老十是在责怪大家将远之这个有力武器用错了时候。
大家倒都还是非常的从善如流,没人试图争辩,安安急忙将克里蒂丝扶起来,带着犹自chōu泣的远之走了。
等安安和克里蒂丝母子的背影消失在大家视线中后,九阿哥就暴跳起来,指着弘政的鼻子骂道:“你个畜生克里蒂丝能给你生孩子嘛?啊就算你心疼她,怎么能让她生下长子?你个hún账东西,蠢笨如猪洋鬼子到底给你吃了什么mí魂yào啊”
弘政低声道:“阿玛,克里蒂丝在大清人生地不熟的,她xìng子又直,如果回京了,她就算怀了孩子也不见得就能平安生下…”
九阿哥火气更大:“哪家府里没有没子嗣的xiǎo妾?啊就克里蒂丝娇贵?你是不是忘了,洋人是怎么埋汰你的你是不是忘了你去西洋是干嘛去的?”
弘政xiǎo声道:“请阿玛责罚”
九阿哥恨声道:“以为生米煮成熟饭,爷就没辙了是吧?爷告诉你,爷没能耐将熟饭变成生米,但爷还是能将熟饭倒了的”
老十一听,忙道:“弘政,你阿玛是在说气话,气话,不过,你确实该骂,你担心克里蒂丝没儿子傍身,她怀孕了,你送她进宫不就行了,怎么能让远之提前出生呢?简直是hún账,hún账透顶不过,九哥,你骂弘政就是,别扯远了,千万别扯远了。”
九阿哥跺脚道:“皇上,我没说气话,我一点也没说气话。”
老十忙安抚道:“是,是,朕知道,朕知道,你继续骂弘政,指着弘政骂,对了,要施家法不,朕给你备戒尺来…”
弘参此时也跪下了,道:“九伯,这事其实怪我,弘政大哥本来没这么大的胆子的,是我怂恿的。”
弘参不开口倒罢,一开口,老十想起来了,弘参这家伙本来就该好好给番教训的,怎么忘了呢?于是,老十便吼道:“你还有脸说,朕问你,你到底娶了多少洋人?”
九阿哥郁闷急了,老十训儿子就训吧,干嘛chā队啊?
而弘参也郁闷急了,“谁说我娶洋人了?我真是冤枉死了”
老十和九阿哥皆是一楞,齐声问道:“你说什么?”
还不待弘参再度喊冤,九阿哥就冲弘政吼道:“是不是你纳的?”
弘政忙摆手:“没,没,我没看上她们。”
老十打断道:“等等,弘政,你说你没看上她们,就是说她们看上了你,没看上弘参?”说到这,老十还皱着眉看了看弘参。
弘参也觉得有点没面子,怏怏的点点头。
弘历笑着补充道:“弘政大哥说了,那些洋人公主都比二哥大…”
老十瘪瘪嘴,“别给朕说洋人没xiǎo公主…”
弘丰则笑道:“皇阿玛,这么说你是盼着二哥给你娶个洋人儿媳回来了?”
老十忙瞪眼道:“这是两码事”
弘历则嘿嘿笑道:“皇阿玛,这有什么想不开的,比nv人缘,九伯也比你厉害啊…”
这下不等老十瞪眼,其木格就发话了,“弘历,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其木格真怕老十发疯和九阿哥比这个。
九阿哥则趁着这个空挡,抓紧机会说出了早想说的话——屋里七嘴八舌的,九阿哥想出声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那你还叫弘参给你预备庄子?你怎么这么没担待?”
哪怕弘政纳一船的洋人为妾,九阿哥也不会太过生气,一个是纳,十个是纳,一百个也是纳,反正xìng质是一样的,但是九阿哥很生气弘政没那敢作敢当的魄力…
见九阿哥如此训弘政,弘参急忙解释道,“九伯,你误会了,那庄子是我预备着安置洋人工匠的,那些洋人公主眼下没来…”
九阿哥脸sè稍微好看些了,老十则揪住字眼问道:“眼下没来?什么意思?”
弘参道:“她们说很快就要来大清正式拜访,不过世事难料,也许她们最终没法成行。”
老十瞅瞅九阿哥,带着丝羡慕道:“九哥,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强啊…”
九阿哥觉得这个简直没讨论的必要,想赶紧言归正传,还没收拾弘政呢
不想,弘历却一脸神秘的道:“皇阿玛,九伯,二哥他们还带了满满一船的人呢,不是工匠,你们猜是什么?…”
老十疑huò道:“洋nv?”
其木格不由白了老十一眼,什么素质啊。
九阿哥则补充了一句:“洋人送的?”说完瞅了瞅老十,顿了顿,最终还是说道:“送给皇上的?”
老十忙看了眼其木格,赶紧表态:“这礼朕可不要,弘参,你也是的,怎么将人给带回来了?糊涂算了,既然人都带回来了,朕到时就给赏给大臣们吧,九哥,这样弘政就不显眼了。”
九阿哥哼哼道:“没傻子会让洋人生孩子的”
眼看九阿哥的炮火又要对准弘政,弘历忙嘿嘿笑道:“哈哈,你皇阿玛,你要将他们赏给大臣做妾,那可就将人得罪惨了。”
然后不等老十和九阿哥发问,弘历就解开了谜底,“那是一船的昆仑奴,黑压压的一片…”
老十奇怪道:“昆仑奴?带回来干嘛?”大清不缺劳动力啊,签死契活契的下人够用啊…
弘参忙道:“洋人喜欢逮黑人贩卖去一个叫新大陆的地方当奴隶…”
老十有点不高兴的打断道:“咱大清不兴蓄奴,你不知道吗?洋人没开化,你也没开化?”
弘参急忙解释道:“不是,这一船人不是我逮的,是我买来的,哎呀,我不是想买便宜的下人,是回程的路上,遇到一队贩奴的船队,我招募的工匠中有人认识其中一个贩奴的人,告诉我说,那人特会做提水机,我就给他许了高薪,yòu着他跟我走了,但他非要将他该得的奴隶卖了才和我走,他的同伙压价压得特低,我瞧不过眼,就将这群奴隶买了…”
弘参说到这,见老十没怎么不高兴了,便又继续道:“在路上我已经想好了,让他们专mén去修路修堤,咱们象征xìng的给他们发点工钱,这样朝廷负担也不重,又能减少一部分百姓的劳役…”
老十对弘参这个安排不置可否,而九阿哥则好奇的问“提水机是什么东西?”
一说到这个,弘参立马兴奋起来,“九伯,这个用来挖矿的,洋人那还有好多有用的器械,我每样都买了十个,九伯,届时你帮我们看看,看哪些咱们大清用得着…”
其木格没听过什么提水机,对弘参的介绍不怎么感兴趣,不过,见大家的注意力好似都转移了,便顺着弘参的话,问道:“对了,弘参,西洋的情况是怎样的?你们在那可受苦了?赶紧给我们讲讲…”
第七百一十五章 原委
听到其木格想了解情况,九阿哥也没拦着,但他想了解的重点显然和其木格不同,只见他用很yīn沉的声音问道:“弘政,怎么听说你为了娶克里蒂丝还皈依洋教了?你到底是娶克里蒂丝为妻,还是纳她为妾?你到底是去打洋人的脸,还是tiǎn着脸讨好洋人?你给爷说清楚。”
其木格见状,忙笑道:“九哥,外面的传言不可信,弘参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嘛…”
老十也忙道:“对,对,弘政怎么可能为了克里蒂丝去信洋教,你多虑了…”
但见弘参和弘政都没出言否认,九阿哥脸sè铁青,老十忙打哈哈道:“孝庄皇太后当初可就是信洋教的,弘政就算信了,也没什么…”
但老十此话显然没起到什么效果,九阿哥冷不丁的一脚就踹在了弘政身上,“你丢你的脸没关系,你丢爷的脸也算了,但你如今丢的可是大清的脸!你就那么上杆子的想娶洋人?我大清nv子都死绝了?你是不是忘了洋人当初怎么埋汰你的?你知不知道皇上为了爷的面子,这才派弘参和水师千里迢迢去西洋?你们走的这几年,爷的心就悬在嗓子眼几年,你死在外面不要紧,弘参若有个差错,你让爷有什么脸去见皇上?!是谁在爷面前磕头说一定不会让爷失望?是谁说一定要将丢的脸给捡回来?你一见那洋妖jīng就全忘了是不是?!”
弘丰和弘历急忙拉过九阿哥,老十则赶紧解释,“九哥,朕早就想派人去西洋了,弘政和克里蒂丝的事正好提供了个契机…”
弘参则道:“九伯…”
九阿哥打断弘参的话,道:“皇上,弘参,你们别帮他说话,这xiǎo子就是欠揍。”说到这,九阿哥又指着弘政,严肃的说道:“弘政,你若真的为了娶克里蒂丝特意去信奉洋教,爷今天将话撂在这,从今往后,爷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在场的人全被九阿哥给吓着了,就是其木格也看得出来,九阿哥动了真火,虽然其木格认为九阿哥有些xiǎo题大做,但却不敢在这当口随便出声,生怕nòng巧成拙。
弘政砰砰的不住磕头,声音中已经带了哭腔,“阿玛,阿玛,儿子错了…”
弘参则道:“不是的,事情不是九伯想的那样…”
九阿哥完全不理会弘参的旁白,一脸的失望,指着弘政颤抖道:“好,好,你竟然真的做出此等事来…”
老十见状,忙问弘参道:“是不是你们遇到麻烦了,弘政才迫不得已啊?”说完不等弘参回答,又对九阿哥道:“九哥,虽然咱们有水师跟着,但是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孩子们受些要挟也是很有可能的,你听他们先说完好不好…”
弘参忙道:“是啊,九伯,事出有因,是我劝弘政大哥这么做的,是我…”
老十不等弘参说守我,就急忙冲九阿哥道:“九哥,我,肯定是弘参这xiǎo子坏的事,弘政肯定是帮他收拾烂摊子迫于无奈才这么做的……”
九阿哥很伤心的摇摇头,“皇上,你别帮他圆了,他就是个自sī自利的xiǎo人,在他眼里,只有他自己,为了一己sīyù,他敢在皇玛法下旨指婚前偷偷跑去西北,为了一己sīyù,他累得弘参和大清水师陪他千里奔bō,为一一己sīyù,他置大清脸面于不顾……”
其木格见弘政额头已经磕出血,便对弘丰道:“弘丰,赶紧拉住弘政。”
弘丰和弘历早想阻止弘政了,但九阿哥将事情的定xìngnòng得那么nòng重,俩人都不敢妄动,见其木格发了话,弘丰便急忙去拉还在那不停磕头的弘政,弘历见弘丰拉不住,也跑去帮忙,两人合力才将弘政给控制住。
其木格见弘丰和弘历死死拦住了弘政,方道:“九哥,弘政可是个懂事的孩子,你先别劈头盖脸就给他扣大帽子,先听听具体情况……”
跪着的弘参急忙道:“是啊,真的是事出有因,九伯,你听我……”
九阿哥悲伤的摇摇头,再度打断弘参的话,道:“皇后娘,弘政懂事?我倒宁愿他像弘历一样,虽然大祸xiǎo祸少闯,可他心里拎得清啊……”
老十忙道:“九哥,你别这么说,弘历这xiǎo子其实糊涂着呢……”
弘历忙帮腔:“就是,就是,我拎不清……”
九阿哥心灰意懒道:“你们别再帮弘政说好话了,反正我府里是容不下他了,皇上,你将弘政过继给没子嗣的宗室……”
其木格还以为九阿哥会哭着喊着和弘政断绝父子关系,没想到九阿哥竟然来这抬,康熙的儿子还真没一个善茬,真亏他想得出过继这个主意。
老十也傻在那了,弘政在短暂的失礼后发疯似的挣脱弘丰和弘历,跪着爬到九阿哥身边,哭道:“阿玛,你别不要儿子……”
老十则急促道:“弘丰、弘历,你们将弘政带下去,九哥……”
老十正想说和九阿哥单独谈谈,却听弘参大声道:“你们一个个怎么听话都听半截啊,听我说完好不好!”
弘参冷不丁的吼声让大家再度一愣,老十最先反应过来,冲九阿哥干笑道:“九哥,你瞧,朕的儿子就这么不懂规矩,朕只是想得开,懒得生气,真和他们计较,早给气死了……”
弘参在老十停顿的时候,抢到了话语权,“等我说完后,如果九伯还是要生气,那我无话可说。”
说到这,弘参又冲同样非常伤心的弘政道:“弘政大哥,如果咱们这事的确做错了,那所有责罚我也逃不掉,你别伤心,我陪你一起过继给旁人……”
第七百一十六章 劝
最终,弘政没出席欢迎宴,一嘛,额头上的伤太明显了,太医不是神医,没法让弘政额头上的肌肤瞬间复原,二嘛,弘政的jīng神状态也不适合在公众场合露面,因此,为了顾及影响,弘政便没出席,而为了不让弘政成为八卦新闻的主角,弘参自然也就没参加。
弘参没去了,弘丰和弘历便也想赖在储秀宫不走,被老十一顿吼,方乖乖就范,陪着九阿哥准点到场。
老十稍微拖了点时间,以彰显自己的重要xìng,不想,弘暄竟然还比他晚了一分钟,弘暄今儿一整天都在畅chūn园,不是康熙宣召的,是他自觉自愿的。
不过康熙对弘暄的这番孝心很不以为然,开始的时候没少拿话挤兑弘暄,康熙这个万年老狐狸太清楚弘暄的盘算了,不就是担心自己今天对弘参发难嘛…
而弘暄呢,自知理亏,所以态度很好,倒让康熙觉得没趣极了,没多久,康熙就没了洗刷人的兴致…
弘暄见康熙兴致缺缺,心中有些打鼓,不由担心康熙是否身体微恙,——康熙一般损弘暄没半天功夫,那是绝对不会偃旗息鼓的,今天太反常了——因此在辞别康熙后,弘暄并没立马回城,而是特意到厨房问了康熙的膳食情况,还将康熙晚餐的菜单给改了改,然后又找来康熙的御用太医,问了问康熙最近的脉象,最后,还带着御医到茶水房视察了一圈,让御医对康熙用的保健茶做了些调整,——康熙如今喝上了保健茶,也是被弘暄天天说给烦着了,索xìng听了弘暄的建议,以图耳朵清净——,这么一折腾,弘暄的时间便有些紧,快马加鞭后还是迟到了。
不过,老十装作没看到弘暄迟到,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再说了,大家如今都在对弘参和弘政的缺席好奇呢,所以,弘暄非常顺利的溜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弘暄落座后,才发现宴会上竟然没弘参和弘政的身影,再瞅了瞅老十和九阿哥,见两人都没发自内心的微笑,心中便忐忑起来,不过,弘暄很能沉得住气,一直等到宴会结束,才问弘丰和弘历,弘参与弘政如今在哪儿。
听弘丰和弘历简单介绍了一番情况后,弘暄叹了叹气,道:“怎么会这样?”
弘历道:“大哥,九伯好像是真的给气坏了,这事怕不好办…”
弘丰道:“弘政大哥也难过得要命。”
三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储秀宫mén口,弘暄停了脚,问道:“九伯为什么不接受图谋西班牙王位这个理由?”
弘丰道:“本来我们都以为没事了,九伯的神情都缓和了,皇阿玛都还笑嘻嘻的说得好好培养远之了,哪知九伯最后竟然又给皇阿玛说,让皇阿玛将弘政大哥过继给宗室,因为要赶着赴宴了,所以没来得及问九伯怎么又想起这茬了…”
弘历接着道:“我想皇阿玛现在肯定拉着九伯在养心殿谈心呢,也不知道皇阿玛最终能不能说服九伯…”
弘暄想了想,道:“待会儿我单独和弘政谈谈。”
弘历道:“行,大哥帮他出出主意。”
因此,弘暄给其木格请完安后,没多做停留,就带着一帮兄弟外加神情没落的弘政浩浩dàngdàng的返回了阿哥所,在阿哥所mén口分道扬镳,弘暄带着弘政去占弘丰的地盘,三胞胎则去弘参的院子叙兄弟情,而克里蒂丝和远之则留在了储秀宫。
弘暄领着弘政到了弘丰的厅堂后,马上就屏退了众人,关上mén窗,不满的对弘政道:“弘政,这事是你做得不对。”
弘政眼中带着绝望,“太子,我知道了…”
弘暄道:“那你说说,你错在哪儿了?”
弘政沮丧的说道:“我伤阿玛的心了…”
弘暄道:“你有没有想过,九伯为什么会伤心,当初你说瞧不上世子之位,九伯觉得很没面子,但是没伤心,当初你为了能和克里蒂丝终成眷属偷跑出京,九伯气急败坏,但是也没伤心,为什么这回九伯却伤心了?”
弘政声音中没一丝生机,“我丢了大清的脸,我自私自利,太子,阿玛说的对,就算要图谋西班牙王位,也没道理早早的让远之来到世上,应该等朝廷拿了主意才是…”
弘暄摇摇头,“错,大错特错,九伯伤心是因为到今日,你都不信任他…”
弘政茫然的抬起头,怔怔的看着弘暄,张了张嘴,没做声。
弘暄道:“你看不上世子之位,九伯虽然觉得没面子,但是还可以安慰自己,好男儿就该志在千里;你偷偷跑去西北,九伯虽然生气,但是还可以告诉他自己,若皇玛法真的下了指婚旨意,他完全没辙,你的出走也算情有可原;可是如今呢,他找不出理由来说服自己,因为你连当面向他争取的机会都不给他…”
弘政苦笑道:“太子,我阿玛和皇上不一样,当初,当初若不是西班牙人先声明不中意我,阿玛是绝对不会让我去西洋的,我再怎么争取也没用…”
弘暄道:“你凭什么这么认定?你怎么知道九伯不会在最后关头改主意?你以为我皇阿玛就好说话?他认准了一个理,皇额娘都拿他没法,就是我们五兄弟一起上,也将他拉不过来,皇阿玛从不驳我妹妹的话吧?那是因为,一旦他不同意我妹妹的主意,他要么躲着不见我妹妹,要么让皇额娘出来扮黑脸…”
弘暄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弘政,我皇阿玛是宠我们,但是并不是没原则的,是,很多事他都依了我们,但是,那是因为我们让他知道,我们的要求是有道理的…”
见弘政有些震动,弘暄又道:“如果二弟要娶洋人,我告诉你,皇阿玛跳得比九伯还高,二弟肯定会和皇阿玛争,会和皇阿玛闹,肯定比你闹腾得更厉害,但是,他也一定会想法天天小说就来}手打]领着他中意的洋闺nv在皇阿玛面前晃,或者天天给皇阿玛说他中意的洋闺nv有多么多么的好,让皇阿玛慢慢明白,他看中的nv子自有她的独到之处。我告诉你,如果传言说二弟娶的是克里蒂丝,皇阿玛肯定不会脱靴子打人,因为皇阿玛对克里蒂丝的印象一直不错…”
弘政将头埋得低低的了,弘暄却还是依旧不依不饶,继续训着弘政:“就算九伯最终还是不同意克里蒂丝生子,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克里蒂丝的依靠归根结底还是你,不是她儿子,是,克里蒂丝没儿子是挺令人遗憾的,但是弘政,人生处处都充满了遗憾,关键是你怎么去面对…”
弘政自觉羞愧难当,“太子,我真是无地自容…”
弘暄拍了拍弘政的肩膀,“别将九伯设定成为一个不知变通的人,也别将九伯视为不讲理的人,更别将九伯看成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现在宫mén还没落锁,赶紧带着媳妇孩子回府,该怎么赔罪就怎么赔罪,该怎么领罚就怎么领罚,面对自己的爹,别去管什么面子不面子…”
弘政忙对弘暄行了一礼,道:“多谢太子教诲,我这就去储秀宫接人…”
弘暄点点头,又补充道:“九伯这次怕不容易消气,你得做好心理准备打持久战…”
等弘政走后,弘暄又去看弘参,三胞胎并没热火朝天的互叙离别情,而是都在那愁眉苦脸的不住叹气,三人和九阿哥及弘政的感情都挺好,和克里蒂丝也有jiāo情,因此,对九阿哥父子闹成这样,很是感到难过,三人一见弘暄便急忙问道:“大哥,怎么样了?”
弘暄指了指弘参的脑袋,道:“你怎么这么糊涂…”然后才道:“去储秀宫接克里蒂丝母子回府了。”
弘历忙道:“弘政大哥敢回去啊?”
弘暄笑道:“你以为九伯是妖怪啊…”
弘参则讪讪道:“大哥,我哪知道九伯的反应会这么激烈啊,我,嗨…”
弘暄笑道:“过两天去给九伯好好陪个不是吧,好了,现在给我们好好说说,西洋那边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洋人对咱大清打的是什么主意,克里蒂丝继承王位的可能xìng到底有多大…”
老十的儿子们在阿哥所里已经开始谈论西洋了,而老十还在养心殿劝着九阿哥,“九哥,弘政这孩子做这一出,真的是因为怕你,你想啊,有些话他都不敢和你说,哪还有胆子和你对吼?归根结底,还是你的错,你干嘛非要做出个严父样啊?养孩子养孩子,又不是吓孩子…”
九阿哥没好气道:“皇上,正因为我这个当阿玛的不称职,所以才请皇上将弘政过继给宗室人家…”
老十道:“九哥,我正要说这事呢,孩子不管做错了什么事,你可以打也可以骂,实在不行取了他xìng命都可以,但是怎么能不要孩子呢?有你这么当阿玛的嘛,喔,听话的就是你孩子,给你惹麻烦的你就推出去不要?哪有这个道理,你这不是让孩子寒心嘛,咱们兄弟当初可没少惹皇阿玛生气,皇阿玛将谁过继出去了?当初在安居岛,弘暄非要回来,朕将他过继出去没?…”
九阿哥打断道:“皇上,那是因为太子没错…”
老十缓缓道:“九哥,那你又怎么能笃定弘政就彻彻底底的全错了呢?任何一件事都有它好的一面,也有它坏的一面…”
见九阿哥不做声,老十又道:“九哥,人们肯定会议论远之的长相,你是他玛法,若你一开始都不接纳他,那么你还能指望谁站出来为他说话?你一开始就排斥他,你还能指望谁欢迎他?九哥,远之这孩子真的惹人疼,为了他,你还是多思量思量吧…”
终章 幸福ending
隔日,原本想等着看老十笑话的人全集体失望了,没想到最后闹出笑话的竟然还是九阿哥府。
大家都特郁闷,俗话说不会空xùe来风啊,既然都在传弘参娶了好几个洋人公主了,那肯定是有缘故的,老十家的孩子可是无法无天的很呢,可是怎么就不见弘参的洋人媳妇啊?弘参的洋人媳妇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出来亮相呢?
但是,大家左等右等,也不见弘参有什么动静,相反,九阿哥府在沉寂了一个月后,突然广发请帖,热烈欢迎家庭新成员——长房混血xiǎo长孙远之的到来。
大家被震得完全搞不清方向了,碍于九阿哥的yín威,没人敢公开嗤笑远之的相貌,但是,私下大家可没少笑话九阿哥。
没想到,九阿哥竟然要隆重的推出这个混血xiǎo孙子,要知道,九阿哥去年就抱上孙子了,二阿哥弘暲去年就得了一儿子,而三阿哥弘相的老婆如今也是身怀六甲,因此,九阿哥是压根就不担心后继无人,怎么会还如此稀罕这个混血xiǎo孩呢?
别说外人不理解了,就是九福晋也很是不明白,如今九阿哥对弘政还是没个好脸,弘政天天都只能在院子外给九阿哥磕头请安,至于克里蒂丝,九阿哥更是当没这个人存在一般,九福晋和弘相的生母正在欣喜之余,不曾想,九阿哥竟然要大摆筵席,将洋人生的孩子大张旗鼓的介绍给京城社jiāo圈…
九福晋百思不得其解,要知道,这xiǎo孩一直和克里蒂丝待在院子里,自打进府后,九阿哥可就没召见过的啊…
于是,九福晋就进宫了,找其木格解惑。
其木格知道九福晋的xiǎo心思,而且平心而论,弘相的确有能力,弘政离京的这几年,弘相是完全胜任了九阿哥府xiǎo主人这一角sè,加之九福晋一直和弘相亲近,因此,其木格真的没任何理由来劝九福晋别支持弘相,当下只能就事论事的告诉九福晋,“八哥一直郁郁寡欢,不就是因为生母位分低,自幼就遭了不少白眼嘛,九哥和八哥一直亲近,自然不想自家孩子再经历一番八哥的苦楚…”
这话其木格倒不是luàn说,九阿哥在发帖子前,特意给老十说的,“算了,不过继弘政了,否则等远之大了,心结肯定比八哥还重…”
九福晋神sè有些怏怏的,道:“皇后娘娘,大阿哥干这一出,委实有些不妥当…”
其木格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道:“九嫂,听我一句劝,有些事还是别掺和吧…”
九福晋讪讪道:“皇后娘娘…”
其木格道:“九嫂,我知道你的担忧,虽然傅清如今是个能干的,但毕竟出生低了些,你想让四格格在娘家多份仪仗,这样富察家才不敢怠慢…”
九福晋红了眼眶,“还是皇后娘娘体谅妾身,说实在的,就算和弘政的亲娘一辈子不对付,就算我和弘政不亲近,在府里也没人能越过我去,日后若真惹火我了,我还能去宗人府告状呢,可是我总得为四格格和外孙们多想想啊…”
其木格拉住九福晋的手,劝道:“九嫂,弘相是个能干的,如果他一直如这些年般行事,就算日后没袭成九哥的爵位,想来九哥也不会亏待了他…”
见九福晋yù言又止,其木格叹了口气,“九嫂,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日后到底由谁袭爵,漫说你,就是皇上也得听九哥的,你如今若怂恿着弘相背后做xiǎo动作,惹火了九哥怎么办?没准九哥本来要给他请封个高一点的爵位的,一怒之下,说不定就只请封个辅国将军呢…”
见九福晋面sè一紧,其木格又道:“何况如今我觉得吧,弘相的胜算比弘政大,你别节外生枝了…”
九福晋眼睛一亮,“皇后娘娘,您说三阿哥的胜算大?”
其木格苦笑了一声,“九嫂,这是我瞎猜的,不过,反正我认为,如今你什么也别做,才是最好的,你也劝劝弘相,叫他别luàn来,外人能笑话远之,你们可万万不能…”
大概是其木格的猜测让九福晋心情大好,九福晋出宫时,脸上带着微笑,而且一回府就立马jīng神十足的投入到了远之欢迎宴的筹备工作中。
九阿哥的确是大手笔,竟然开了整整600桌席,场面比两儿子娶亲还盛大。
在欢迎宴上,远之被打扮一新,隆重出场,整个晚上,一直抱在九阿哥怀中,不过,克里蒂丝并没露面,弘政也被打发在角落里招呼客人…
老十虽然没亲临,但是弘暄一帮兄弟皆悉数到场,并带来了老十赐名的圣旨,老十给远之起了个满族名“阿尔萨兰”,意喻狮子…
畅chūn园的康熙没表态,宜太妃也没送重礼,不过,这也足够了,毕竟康熙没阻拦啊…
阿尔萨兰的风光亮相并没能完全阻止人们说三道四,但是,在九阿哥出重拳收拾了几个嘴碎的后,京里便再没人敢带有sè眼镜看阿尔萨兰了…
而没多久,就在大家还在猜测九阿哥府的洋人长媳何时会出现在社jiāo圈以及弘参的洋媳妇何时会露面的时候,老十又出手了,下旨封康熙朝的废太子,自己的二哥为爪哇亲王,携家带口前往爪哇岛…
而弘政则被封为爪哇郡王,给废太子当助手,携带家眷一起起程。
废太子出发前一日,老十亲自去探望了一番,告诉废太子,“二哥,我知道,你心中肯定对皇阿玛会有怨,但是你今日能得自由,全赖皇阿玛…”
但是,废太子在临行前并没能见到康熙,因为康熙拒绝了废太子的请见,大概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这个曾经最喜爱的儿子吧…
而弘政在出发前一日则在九阿哥书房跪了大半天,也不知和九阿哥说了些什么,不过,九阿哥第二日最}好ω就告诉老十,等阿尔萨兰满6岁,他要将这个孙子接回京来读书…
弘政三年后,携子回京叙职,在此期间,九阿哥上书老十,改立弘相为世子…
而又过了两年,阿尔萨兰被送进了上书房,和弘暄的儿子们一起读书,不过,他们比老十这一代人幸福,有了长长的暑假…
而在阿尔萨兰第三次回爪哇岛过暑假时,随行人中多了两个新客人,老大的重孙子和老八的孙子…
阿尔萨兰是个独子,xiǎo时候老盼望着自己能有个弟弟妹妹,大些了便不再提此话题…
阿尔萨兰在大清没遭到一丁点的歧视,跟着一帮亲戚天南地北都走了个遍,日子过得倒很自在,在成婚后,领着新媳妇去了爪哇岛接弘政的班…
阿尔萨兰在爪哇后,很是接待了一些亲戚,其中就有安安和东茁。
安安终于还是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和东茁开始了远游,不过,最远也只走到了天竺,放心不下家里啊…
老十本来想学康熙,在60多岁的时候禅位的,但是没想到,在55岁的时候却突然大病了一场,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去见了阎王,太医虽然将老十从xiǎo鬼手里夺了回来,但是老十在病榻上还是缠绵了大半年。期间弘暄监国,将一切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老十病好后,便渐渐放了权,当了个无名无实的太上皇,又过了半年,方昭告天下,禅位于弘暄,——老十的说辞是经过仔细的考察,终于放心了,于是jiāo权了,还得意洋洋的告诉其木格,他是个很谨慎的人,但其木格却知道,要将手中的权力jiāo出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即使豁达如老十也是如此,因此,对远不到退休年龄的老十只用半年时间就调整好了心态很是佩服,由衷的对老十表达了赞赏和钦佩…
而康熙在弘暄正式登基的第二日便在睡梦中悄悄去了,享年85岁。
三胞胎成了弘暄的得力助手,个个皆独挡一面,德儿却继承了九阿哥的衣钵,热衷于经商,对公务员不感兴趣,让九阿哥稀罕得不得了,弘历在九阿哥眼中的地位直线下降…
十四老调笑九阿哥,说九阿哥亲自教导的孙子最终还是走上了仕途,严重的教育失败啊…
当然,九阿哥自然是会反唇相讥的,嘲笑十四和阿茹娜假装清白——十四和阿茹娜没成亲,但阿茹娜却再也没回蒙古…
对于十四和阿茹娜的事,老十和其木格两口一提起来就会吵架,一个指责对方的弟弟,一个指责对方的妹妹,唉,老十两口子年纪大了,脾气都渐长,基本上是每天都会拌个嘴…
日子就在老十和其木格两口子这般吵吵闹闹中偷偷溜走,仿佛是一眨眼,老十和其木格竟然如愿以偿的共了白头…
某日白发苍苍的其木格和胡子都白了的老十又为一点xiǎo事吵了起来,xiǎo重孙在一旁奇怪的问道:“老祖宗,你们老喜欢吵架,为什么大家还说你们感情很好啊?”
老十立马吹胡子瞪眼睛道:“打是亲、骂是爱,没听过啊?”
于是,第二天老十的孙子就找上mén了,“老祖宗,你快帮孙儿想想辙吧,你那乖重孙今儿骂了好几个堂哥了,还打了一堂妹…”
番外之九阿哥回忆篇
番外之九阿哥回忆篇
九阿哥又发火了,貌似这火气还不xiǎo。
其实,九阿哥并不是个喜欢喜形于sè的人,但是,也许是因为年纪大了,xìng格就变得别扭了,也许是因为近墨者黑,这几十年下来,被老十给同化了,也许是脾气给惯出来了,——如今漫说亲王府里九阿哥最大,就是整个大清,也没人敢mō他这个老虎屁股,连太上皇都不怎么敢,因为太上皇换人了啊,成老十了,——反正,如今的九阿哥动辄就喜欢生气。
但是,九阿哥生气就生气吧,但干嘛嘀咕人太后啊,太上皇惧内那可是威名天下啊,连西洋都知道了,人西洋使节来京听说老十退位了,都以为太后摄政了呢,nòng得理藩院的一干官员全晕了,不知道洋人是什么个逻辑——而且,更关键的是,太上皇不怎么敢mō九阿哥的屁股,但是得注意啊,是不怎么敢,而不是不敢,真惹火了太上皇,有九阿哥受的,而怎么才能铁定会惹火太上皇呢,用屁股想都知道啊,惹太后啊…
弘相窃以为九阿哥的智力退化了,而且退化的不是一点半点,九阿哥就是和老十在huā园里对吼,弘相都不会放在心上,但是背后说人太后,弘相心中不由打起了xiǎo鼓,就算太上皇也转了xìng子,可还有皇上不是,温文尔雅的皇上可比急吼吼的太上皇更有杀伤力啊…
因此,弘相只好大着胆子提醒九阿哥,“阿玛,当心隔墙有耳。”
九阿哥用丹凤眼冷冷的瞟了眼弘相,让弘相不由打了个冷颤,无奈,只好转个话题,“阿玛,去江南的日子选好没?”
老十退位后,九阿哥就一直撺掇老十去江南玩一圈,九阿哥的意思是,老十虽然走南闯北的,但对于大清最繁华的地方却还没怎么踏足过,——唯一一次跟着康熙南巡,中途还紧急回京寻老婆去了——怎么也该去开开眼吧?
而老十也很是兴致盎然,前两年因才退位,不好贸然离京太远,所以一直没成行,如今弘暄早已将朝政理顺了,老十前天便叫九阿哥拟条游山玩水的好路线出来,九阿哥当即就来了劲儿,屁颠屁颠的做了个策划书,今天一大早就跑去找老十了。
所以,弘相便提了个自以为安全的话题,不想,不提这话倒罢,一提这话,九阿哥就火冒三丈,yīn森森道:“就这么想让爷走?”
弘相楞住了,看来自己今天得承接九阿哥的无名怒火了,不过,比起得罪太后,弘相宁愿当炮灰。
可是,九阿哥却没训人的打算,直接挥手,叫弘相下去。
弘相只好退出房间,悄悄命人给九阿哥准备些清单的饮食,希望能消消九阿哥的无名火。
jiāo代完后,弘相正在琢磨九阿哥到底为什么生气呢,就听下人来报,说老十的贴身太监来了。
弘相心中不由诧异,一边叫人通知九阿哥,一边跑到mén口去迎接,老十身边的人可不能得罪。
弘相在大厅安顿好老十的贴身太监后,不一会儿,九阿哥就lù面了,“太上皇有什么旨意啊?”
语气很不悦。
弘相觉得很是尴尬,心中,自己阿玛怎么老了老了恃宠而骄了啊,真是脑袋被mén夹住了。
却见老十的贴身太监浑不在意的笑道:“太上皇说,先去江南,再去四川,两不耽误,虽然时间稍微长了些,但想来是无碍的,还请王爷帮着想想从江南去四川哪条路线风景好…”
九阿哥瘪了瘪嘴,道:“太后知道吗?”
太监笑道:“这主意就是太后娘娘提的。”
九阿哥楞了楞,缓缓点了点头,吩咐弘相送客。
等人走了后,九阿哥却坐在那许久没动,九阿哥很糊涂啊,越发琢磨不透这个méng古太后了。
九阿哥是生气啊,自己什么都计划好了,就那méng古nv人一句话,得,老十改主意了,九阿哥觉得简直是没法忍了
听听老十说的是什么:“九哥,其木格没去过四川,特想去四川走一遭…”
九阿哥的语气当即就不好了,“太后应该也没去过江南吧?”
老十笑呵呵道:“她不是喜欢吃辣椒嘛,想去四川吃正宗的,九哥,她吃辣椒可还是为了我呢…”
九阿哥可不这么认为,他怀疑méng古太后是担心江南的莺莺燕燕mí住了老十,所以才改了路线,于是,九阿哥便很不悦的告诉老十,他的计划书都写好了,让老十看着办…
老十接过九阿哥的计划书,看得很仔细,完了还说了一堆的赞美之词,但是最后还是道:“九哥,咱明年去江南,就按你说的路线走,如何?”
九阿哥火了,看着老十不出声,老十则拍着九阿哥的肩膀,笑呵呵道:“九哥,江南你去过好几回了,让你专mén陪我再去走一遭,我这心里委实过意不去,咱们就去四川吧,这地你没去过。”
九阿哥心想,你要一上来就这么说,我还得感jī涕零一下,可这时候说,晚了,当即就鼻子一哼,昂着头,翻了个白眼,以示对老十的假惺惺表示莫大的唾弃。
老十想了想,又道:“九哥,我当初领兵西北,经过成都府,但军务紧急,没机会好好逛逛,如今很是想去瞧瞧,也算故地重游了吧…”
九阿哥冷冷道:“皇上,要说故地重游,该是安居岛吧,咱们可以逛了江南再去安居岛。”
九阿哥说完这句话后,就等着看老十会不会说,那咱们先去江南再去四川,谁知道老十却急了,道,“九哥,你说你置个什么气啊,江南你去过了啊,干嘛非要去江南啊,去四川见见新鲜的景sè就怎么不行了啊?其木格说我老了脾气怪,我看你脾气更怪…”
九阿哥笃定了,觉得自己算是nòng明白了这méng古nv人的心思,觉得这个méng古nv人太不知进退了,如今自己的儿子已经是皇帝了,让老十左拥右抱一下怎么了?都五十多岁的老太婆了,还想着争宠,臊不臊得慌啊
见着老十还在那一个劲儿的听老婆的话,九阿哥火了,放话了,要去四川你们自己去吧,他不奉陪了,然后就很是愤怒的告辞了。
回府后,九阿哥后悔了,怎么能不去呢?就是应该去才对,一定要在四川找几个美nv出来,让méng古太后知道,大清可不是只有江南才盛产美nv九阿哥甚至都在想该怎么让老十投入xiǎo美nv的怀抱了,坚决不能让那méng古nv人猖狂个没完
九阿哥是气啊,自己虽然很不齿老十夫纲不振,但这么多年,自己坏过méng古nv人的事没?那méng古nv人竟然还如此提防着自己,太可恨了
九阿哥正琢磨该怎么给自己nòng个台阶,老十就派人来了,然后九阿哥知道了,不是méng古nv人坚决不去江南,而是老十傻乎乎的就事论事,钻牛角尖去了,眼下这么一瞧,自己貌似又xiǎo人了一回…
九阿哥摇摇头,真搞不明白,有点笨笨的老十是怎么四平八稳的将大清给治理得像模像样的…
说老十傻,真不是冤枉他,九阿哥在还没进上书房前就已经知道了,因为自己有个受宠的额娘,所以,自己不能表现得太好,而老十呢,却傻乎乎的想在康熙面前挣表现,见了康熙就咧嘴傻笑,以期让他亲娘扬眉吐气,九阿哥心中那个郁闷啊,可有些话还不能对老十直说,担心啊,担心老十冷不丁的就将自己卖了,你还不能冲他生气,因为他是无心的…幸好,老十没显出什么天赋异禀来,整个一淘xiǎo子;进了上书房了,九阿哥更是知道要藏拙,康熙不需要一个天才的、非太子的皇子,而老十呢,竟然成了最最落后的落后分子,起初,九阿哥以为老十也开始醒事了,虽然觉得老十做得有些过了,但是被康熙唾弃总比被康熙提防好,因此也没说老十,可后来却渐渐的发现,老十竟然真的不是读书的料,将九阿哥给郁闷的啊差点将枕头给撞穿,老十是xìng子直,但是xìng子直的人不代表学习成绩不好,要知道老十的外公可是赫赫有名,怎么说老十也不该真的读不懂书啊…于是,九阿哥便紧急调整了策略,开始了对老十的一帮一的帮扶工作,但收效甚微,还好,老十脸皮厚,一点也不自惭形秽,让九阿哥略微放心不少;可是,九阿哥的心才放下去没多久,老十又出妖蛾子了,他要努力学武,日后去当大将军,九阿哥看着雄心勃勃的老十,委实不想泼他的冷水,当将军也要讲计谋的好不好,就冲老十净挑人多的时候打十三,九阿哥实在看不出老十的脑袋瓜里可能、大概、万一、也许会装着点计谋…九哥拦也拦了,劝也劝了,老十的额娘更是什么辙都想遍了,老十却依旧我行我素,九阿哥最后只好安慰自己,说耍横也是一种手段嘛…结果,老十额娘去世的时候,老十竟然耍横耍到康熙眼前去了,这眼力劲儿啊简直是让九阿哥哭都不知道该从何哭起…
后来九阿哥才知道,前头的日子其实是幸福的,因为后来老十已经发展到在大年三十的晚宴上当着康熙的面将桌子给掀翻了…
是,回回康熙都没下死手的收拾老十,但是,九阿哥知道,老十心里是不痛快的,因为康熙明摆着是彻底不管老十能否成材了,九阿哥有时候甚至在想,如果当初康熙稍微认可一点老十,哪怕带老十去热河巡一回猎,没准老十也能会变成和老八一样的谦谦君子…
要知道,兄弟们基本上都去过热河巡猎了,就老十没去过,老十的失落可想而知。
老十没去热河就算了,竟然还被康熙在热河给指了个méng古媳fù,那次热河九阿哥也没去成,听到消息就赶紧跑到阿哥所找老十,生怕老十不痛快,虽然méng古人身份贵重,但是毕竟鞭长莫及,嫁到京里来,很多事都帮不了夫家,相反,遇到骄横的反而还会搞得夫家jī犬不宁,因此,九阿哥直觉的认为康熙的这次指婚是没安好心,老十那xìng子就该配娇弱的媳fù,méng古nv人,再娇弱能娇弱到哪儿去?九阿哥后悔啊,直怨老天不公,为什么不让自己今年去热河啊,自己若去了,还能有机会劝康熙将这méng古媳fù指给自己不是…
不过,这些话九阿哥不敢给老十说,幸好,老十好像没什么不爽,反而颇有为在兄弟中第一个娶méng古nv人为妻而感到骄傲和自豪的那么点意味,让九阿哥心酸得差点掉眼泪,心酸过后,九阿哥认真想了想,老十好像真没什么能在兄弟中拔尖的,九阿哥真的为老十悲哀了一回,不知道老十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今生竟然倒霉催的和一群人jīng做兄弟…
当然,九阿哥对老十自娱自乐的jīng神还是很佩服的,他这点就比不过老十。
等康熙回京后,选秀又开始了,在听到栋鄂氏指给自己时,九阿哥的心是给沉到了深渊里,是,自己是在捣鼓商贾之事,但是其实最希望听到的不是康熙的斥责,而是康熙的阻止,但康熙却给自己找了个很会做生意的岳丈,说明什么,说明自己捣鼓做生意其实是合了康熙的意的…
而来到贺的老十却笑嘻嘻的说康熙是个好阿玛,想儿子们之所想啊,气得九阿哥头回当着大伙儿的面落了老十的脸,“你说说皇阿玛为什么给你指一méng古媳fù啊?”
老十tǐng着xiōng脯借着酒意道:“因为日后méng古若出了luàn子,我会领兵出征啊,娶个méng古媳fù,别的不说,知己知彼呗,哈哈哈哈…”
老十话音未落,九阿哥就在一帮兄弟眼中瞧到了讥讽和怜悯…
第二日,九阿哥特意找老十谈心,叫老十别再自欺欺人下去了,这是典型的损人不利己,老十听后,却笑道:“九哥,干嘛非要将事情朝自己不舒服的地方想啊…”
陷入回忆的九阿哥想到这,不由微微笑了笑,是啊,老十好像打xiǎo就tǐng乐观的,虽然很多时候都有些盲目乐观的意味,但别说,老十就是活得比自己轻松…
先送上番外,新坑还在纠结中,想写现代的,但又怕写不好,呵呵,请大家容许我多纠结一会会吧,呵呵
番外之九阿哥回忆篇(二)
番外之九阿哥回忆篇(二)
陷入回忆中的九阿哥品了品茶,继续坐在那里神游。
人老了啊,就爱回忆了。
九阿哥眯了眯眼,想了想,刚才回忆到哪儿呢?喔,指婚。
是啊,指婚后好像没多久,那个蒙古nv人就进京了,九阿哥知道,老十心里还是很紧张的,生怕娶了个母夜叉。府里若真的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换谁都烦不是…
虽然当时老十并不引人注意,但是,八卦嘛,是人都喜欢,所以为了不给大家增添茶余饭后的谈资,老十没悄悄去瞅新媳妇,九阿哥也没出马打探。
可是没想到,蒙古nv人那边却传来了消息,也不知是找谁问的,竟然以为老十喜欢吃辣,bī着自己狂吃辣子,结果一天之内拉了好几回肚子。
消息传来,老十的嘴都要咧到耳朵边了,九阿哥也很欣慰,因为这至少说明两点,一,蒙古nv人想示好,二,蒙古nv人水平不高,否则怎么会信了错误信息?一个既想讨好老公又没什么手腕的nv人,好对付啊…
不光九阿哥欣慰,就是宜妃心情也大好,认为嫣红担负起管家的责任指日可待。
因此,当老十穿上新郎装的时候,九阿哥便非常注意的叮嘱了老十,一定要注意搞好团结,别一上来就给人下马威,人都伸橄榄枝了,怎么说也应该先接过来瞅瞅…
想到这,九阿哥后悔啊,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一定会对老十说九个字:“狠狠给她一个下马威”如果要加上一个期限,九阿哥希望是一辈子…
可当时九阿哥不知道啊,别说九阿哥了,就是满大清也没人会知道,老十这么雄赳赳气昂昂的人竟然会,竟然会被那蒙古nv人给拿捏住了…
当时的九阿哥想都没想过老十会成为妻管严,一心扑在了老十的家庭和谐事业上,虽然在其木格给大伙行礼时,九阿哥认为这个蒙古nv人配不上老十,但是私下却还开开心心的对老十说,“弟妹哪像蒙古来的啊,整个瞧着倒好像是江南来的呢…”
老十当时还瘪了瘪嘴,说:“哪儿啊,江南nv子可比其木格娇弱多了,其木格就是皮肤好,显白…”
九阿哥当时心中就一紧,正待教育老十,娶妻和纳妾不一样,容貌过得去就行,不想老十又乐呵呵补充了一句:“不过,其木格xìng子好,我说什么她都顺着我,呵呵,还凑合吧,哈哈…”
九阿哥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笑盈盈的附和说:“就是,就是,娶妻当娶贤嘛,十弟,恭喜你啊,娶了个贤妻…”
看着老十那得瑟样,九阿哥真的是打心眼里高兴,那蒙古nv人长相弱就弱吧,老十还愁身边没美nv陪?
而老十大婚后在阿哥所的日子里,那蒙古nv人的确表现得很无害外加有些没头脑,虽然做了点错事,但是总体上是符合了大伙儿的期望的,就冲宜妃都没给蒙古nv人使绊子,就知道,这蒙古nv人成功的胜任了大家给她预设的角sè…
但是,没想到啊,老十一分府,这蒙古nv人就本xìng暴露了,人压根不屑于**狐狸尾巴,而是直接撕下了伪装,开始树立自己的威信了。
谁想得到啊,要过年了,这蒙古nv人竟然在府里大张旗鼓的处置奴才,而且用的还是那让人很不齿的方法,当然,九阿哥最初也承认,这法子其实有它一定的道理的,只是气恼这蒙古nv人没脑子,一下就帮老十将内务府、老大和阿灵阿全给得罪了。
当时九阿哥得了消息后还在劝黑脸的老十,让老十一定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蒙古nv人不会管家,没关系,找会管的人管就是了,马上要过年了,注意和谐…
可是,没想到,怒气冲天的老十回府后竟然病了,而且还闭mén谢客,而阿灵阿府的人也没接到该接的人…
当时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九阿哥正在宜妃处,宜妃都给站起来了,连问了两次,“消息可确切?”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宜妃方才重新坐下,问道:“胤禟,你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十阿哥怎么如此驳阿灵阿的面子?”
但是,当时的九阿哥却认为,老十肯定是将蒙古福晋给怎么着了,为了掩人耳目,只好装病闭mén谢客,“额娘,事情毕竟是由那帮奴才引起的,十弟现在自然不能放人…”
给宜妃匆忙解释了一句后,九阿哥就火速出宫朝老十府上冲去,中途还派人去请八阿哥,九阿哥认为,要善后一定得群策群力。
没想到,九阿哥和随后赶来的八阿哥竟然吃了闭mén羹。
九阿哥当即就要朝里冲,被八阿哥给拦住了,“还嫌十弟府上不够热闹?先回去,也许晚上十弟会派人给你送信。”
九阿哥觉得自己的八哥言之有理,乖乖的回府了,可一直等到第二天天大亮,老十也没派人过来。
九阿哥心慌极了,但为了不让人觉得事态很严重,硬是忍着没跑到老十府前去转悠,而是派人去悄悄打探,结果大街小巷谣言满天飞,老十府里还是静悄悄的…
对于这些谣言,九阿哥只信一个,那就是老十失手呜呼了蒙古福晋,至于其他的,九阿哥完全是嗤之以鼻…
但是,为什么老十连自己都不见呢?九阿哥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老八说话了,“九弟,你是关心则luàn,十弟应该没拿十弟妹怎么样,十之**应该是没压住他福晋,对阿灵阿也没法jiāo代,所以干脆…”
九阿哥不信,认为老八有侮辱老十之嫌,“十弟怎么可能压不住那蒙古nv人?”
老八道:“如果他真将十弟妹怎么着了,他一定会赶紧找你讨主意的,不会这么久了还稳稳的不动…”
被老八这么一说,九阿哥也冷静了下来,大略一想,不得不说老八分析得有理,可是,九阿哥还是无法相信事情会如此…
终于,乾清宫的康熙看不下去了,叫老八奉旨去探病,九阿哥是非常非常的想逃课,却被老八给制止了,“十弟从小就没瞒过你什么事,这次他既然不想见咱们,怕也是觉得没脸,我是奉旨,铁定得去,你嘛,就给十弟留点颜面吧…”
于是,九阿哥便没逃课跟着去,但也没专心听课,一听说老八回宫复旨了,九阿哥便急忙冲出了教室,跑去拦截八阿哥,当瞧见八阿哥那一脸的无奈时,九阿哥当场就傻了,怎么会这样?
不甘心的九阿哥放学后又特意跑去找老十,结果,自己这最铁的兄弟竟然真的怕老婆天雷滚滚啊…
但是,当老八认为蒙古福晋琢磨不透的时候,九阿哥却没功夫奉陪,因为他在认真的想老十怎么就夫纲不振了呢?
从那以后,老十府里就开始了消停那么一段时间又会闹一出的恶xìng循环,但是,老十似乎不以为意,整天还乐呵呵的,九阿哥真不明白,老十有什么可乐的,更可气的是,老十竟然还有脸鄙视老八怕老婆…
虽然九阿哥对这个蒙古nv人很生气,但是,看在老十笑容比愁容多的份上,九阿哥不打算和蒙古nv人一般见识,将重点放在了同化老十上。
九阿哥这厢在努力的想让老十重塑大丈夫形象,而那厢,老十已经在奔事业了,非常令人出乎意料的,康熙最终竟然同意了老十去黑龙江走一遭…
当康熙旨意下达后,九阿哥在真心为老十高兴的同时,还是有些失落,康熙至少给了老十机会去证明自身,可自己呢,应该如何证明啊…
想到这,九阿哥回过神来,心想,等自己去见祖宗的时候,一定要问问康熙,在康熙眼中,自己这个儿子是否也算得上是个栋梁…
栋梁啊,谁能想得到最后老十会从黑龙江开始踏上了那成材的漫漫长路呢?
九阿哥突然觉得,应该提议老十去黑龙江走一遭,虽然老十发家在安居岛,但是老十走向成功的第一步却是在黑龙江迈出的啊…
九阿哥觉得这个主意挺好的,当即也不去回忆了,赶紧跑回书房,将各种资料在桌上一一铺开,熬到半夜终于出炉了详细的北京-黑龙江-四川的出行线路,外加沿途风景和特sè小吃介绍…
第二日一大早,九阿哥就急匆匆的跑到畅chūn园去找老十,并详细阐述了老十应该去黑龙江的重大意义…
老十看了后,吧唧了半天,没表态,九阿哥便问道:“太上皇,可是哪儿不满意?”
老十想了想,道:“九哥,你怎么主意一会儿一变的?”
九阿哥忙表示不是他善变,而是这主意的的确确是昨天才想到…
老十不解道:“九哥,你昨天为了去江南和朕争得啊,那架势,朕简直不好形容,你怎么才过一晚上就突然想新主意了?朕算是明白了,你怎么对nv眷长情不了了…”
九阿哥瘪瘪嘴,“太上皇,你乐意几十年对着同一张脸,我佩服,但是没必要让我学你吧?”
老十不同意道:“什么啊,怎么会是同一张脸,难道其木格嫁我时就现在这样?”见九阿哥的丹凤眼开始眨巴了,老十忙道:“这个话题咱们不讨论了,还是说出行,就依你吧,朕无所谓,到哪儿走走都一样,其木格呢,只要能去四川,她也不会有其他意见,咱们就十天后启程吧…”
说到这,老十才发现九阿哥成黑脸了,当即叫道:“九哥,你怎么又不痛快了?”顿了顿,老十来了句,“朕觉得你这脾气变得太奇怪了,要不让太医给你调理调理,去去心火?”
九阿哥郁闷的想,是啊,我就是有病,怎么搞了个北京—黑龙江—四川的路线呢?怎么也该是北京—黑龙江—江南啊,老十顺着那蒙古nv人,我凭什么啊…
九阿哥沉默了片刻,方吞吞吐吐道:“太上皇,我觉得吧这线路其实还可以改改的…”
老十一听,忙摆手道:“不改了不改了,改来改去,猴年马月才能出mén啊,就这样吧,中途觉得不好玩了,现改就是…”
九阿哥不好再说什么了,老十毕竟是太上皇不是,冲老十耍xìng子好歹也得有个度啊,于是只好郁闷道:“我的意思是,咱们回来的时候可以从四川到江南…”
新文已经在开始写了,呵呵,想了想,发觉现代的怕掌握不了,那感觉十之**写不出来,所以便让原本想在现代文中当个配角的nv士穿了,呵呵,还是过温馨的小日子,至于穿到哪儿了,大家猜呢,嘿嘿
番外之康熙篇
番外之康熙篇
今夜的康熙有点小兴奋,老十终于下旨禅位了,弘暄终于能有个好结局了。
高兴的康熙觉得在大脑极度兴奋的情况下就寝后难免会辗转反侧,索xìng便将休息时间延后,看着贴身太监那yù言又止的样子,康熙微微笑了笑,自己如今可是85岁的老人了,奴才们生怕出点差错倒是可以理解的。
85岁了啊,身边的贴身太监都换了几拨了,自己还真是高寿…
想当初,谁能料到自己的身体会如此好呢?禅位之前自己可都中了几回风了,至今右手写的字都七拐八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己那蒙古儿媳的大作呢,要不是担心自己突然撒手后儿子们闹成一团坏了大清的基业,自己又怎么会选择禅位。
没想到啊,这个太上皇竟然一当就是十七年,期间看着老十折腾,要说自己的心不紧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总的来说,自己还真没太过担心,老十什么都不好,但好在有一条,听得进不同的意见,这也是为什么自己当初最终选了老十的原因之一。
当然,自己当初也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老十撑不起,那么就让老十过几天皇帝的瘾,bī老十传位给弘暄…
还好,老十虽然做事一惯出格,但是,倒还不是个祸国殃民的家伙,加之大清也的确需要老十这样的人去闹一闹了,何苦让弘暄将坏名声也担了呢…
不过让自己没想到的是,老十闹是闹了,但名声竟然还不错,那些利益曾受到损害的人没两年竟然都扭头对老十唱赞歌了,要说自己不欣慰那肯定是假的,但是,在欣慰的同时,自己不由又开始cào心了。
老十可只比弘暄大18岁啊,瞧着老十的身子骨又挺好的,38岁才继位的老十没准能干上三、四十年,弘暄怎么办?
难道自己看重的、寄予厚望的人最后都没个好下场吗?
因此,自己从那时起便开始真的喜欢那个蒙古媳妇了,不错,有本事,能将老十拿捏住这么多年,希望能继续保持,当然,儿子嘛就不用再生了,三胞胎是不可能继位的,如果老十再没添丁,弘暄就算成了个老头子才能登上大位也总好过被老十贬摘啊…
没想到那蒙古nv人竟然又生了,要生也行啊,再接再厉的再生个四胞胎也好啊,竟然只生了一个儿子出来,自己当时郁闷的啊简直是无以伦比,对外还得冲人笑,苦啊,更可气的是,弘暄还乐呵呵的,整天带着德儿来畅chūn园玩,他怎么就不用用脑子啊…
的确,别看弘暄机灵,可一遇到他那帮兄弟,他就和蠢猪一样,那些心眼一下全给堵上了…而侥幸没堵上的那几个心眼也全拿来对付自己了,太可气了真是太可气了
弘暄和自己过招,他还嫩了点,行啊,你不是想让朕喜欢德儿嘛,那朕就惯吧,势必要将德儿惯出个纨绔来
在德儿五岁之前,弘暄一直没chā手,自己还以为弘暄就是打的这主意,自己被弘暄给利用了,虽然有点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因为这才正常啊…
可没想到当德儿六岁后,弘暄就出手了,当自己乐呵呵的同意德儿可以不去上书房后,弘暄竟然不带德儿来畅chūn园了,这还不算,还不准德儿自己跑来。
当自己派人去接德儿的时候,弘暄抢在德儿之前来了,铁青着脸好像自己欠了他一辈子的钱似的,搞清楚,是弘暄你欠朕的好不好。
人人都说弘暄有自己的风范,其实他只要一犯轴那就是个活脱脱的老十,这不,又不讲究策略了,直接就开mén见山的说:“皇玛法,五弟这六年来陪在你膝下的日子不少,你就没生出一丝感情来?”
问的那叫一个赤luoluǒ,说出去都没人信这是弘暄干的事
康熙犹记得自己当初有多么狼狈,自己怎么可能会对德儿没感情,就是养个猫啊、养个狗啊,六年时间也会舍不得了啊,可是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德儿吃喝不愁的玩乐一生有什么不好的?他和三胞胎可不一样啊,他要是双生子,自己也不会这么干…
康熙还记得弘暄当时说道:“皇玛法,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对我的好,我全记在心里,我就是贿赂到yù皇大帝那里去,也一定要下辈子再当你的孙儿,但是,皇玛法,有些事你就别为**心了,我不是二伯,皇阿玛也不是你,我们都会好好的,真的…”
看着眼神清澈的弘暄,康熙心想,若当初老2能有这么坦然是不是事情就会不一样呢?
几个儿子中,自己最喜欢的,倾注心血最多的就是老2了,可惜,可惜啊…
而老十,则是让自己最不倚重、最头疼的,命运啊,就是那么让人难以捉摸…
不过,难以琢磨的命运似乎只有老十,当初漠南大喇嘛看了半天老十的八字,最后竟然只吐出四个字:变幻莫测。
当初自己还很是思索了良久,就大喇嘛的话分析了又分析,如今年岁更大了,也更通透了,其实谁的命运不是变幻莫测的呢,自己的命格扔出去,除了克父、克母、克妻、克子,又有几人能看出自己是九五之尊的贵命呢?登基伊始,若一步走错,那还不是步步错?
康熙不由想起老四伙同漠北大喇嘛闹的一场闹剧,摇摇头,改命?也亏他们想得出来…
但一想起自己克子,康熙不由又有些忿忿然,自己若真的那么克子,老十怎么还生龙活虎的?当初那帮不孝子怎么能有那jīng神气将自己给气得半死?
想到这,康熙更郁闷了,老十对一干孩子,除了安安,其余的是想吼就吼,想骂就骂,连弘暄都受过老十许多莫名其妙的起床气,可是,老十的孩子竟然没人去给老十添大堵,竟是小事烦老十,老十还成天叹气,说生儿子除了能气自己,别无用处,康熙真恨啊,这样就给气着了,真不知是自己的命太差,还是老十太不知福…
而且康熙还认为老十是典型的该气不气,不该气的狂气,譬如,弘历本来是请旨跑到爪哇岛度假的,结果半道上却跑到东瀛去了,这是明显的欺君啊,老十不气,笑呵呵的说:“管他的,他爱去哪儿去哪儿。”再譬如说,德儿三岁时跑到养心殿老十的办公桌上冲着折子撒了一泡niào,老十也不气,说,“大了就好了,现在小,憋不住很正常…”,后来德儿非要跟着老九学商——天地良心,这真不是康熙设计的——,老十别扭了两天,也随德儿去了;但是,三胞胎迟迟不结婚,老十却气得不得了,康熙就想不明白了,这有什么可气的,你指婚不就完了…
说起指婚,康熙心中还是有个疙瘩的,当初将喜塔腊家的指给弘暄,真的是为了弘暄好,为了大清好啊,谁知道两口子却处不拢呢,合八字的时候明明显示的是琴瑟和鸣啊,看来这八字还真不可信…
后来蒙古对大清越发依赖了,大清对蒙古的控制也越发得力了,康熙不担心蒙古生出妖蛾子了,就委婉的告诉弘暄,其实娜仁吉娜可以复活的,有人质疑,了不起就说这是一个奇迹…
哪知弘暄却告之,娜仁吉娜的儿子都已经可以打酱油了…
康熙当时郁闷极了,都说男子薄幸,其实这nv的也没瞧出坚贞在哪儿
瞧吧,弘暄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心里肯定砢碜的慌,要知道当初听到娜仁吉娜出事,弘暄可是急吼吼的就将弘历这个破坏分子给派去蒙古了呢因此,尽管弘暄一再强调他和娜仁吉娜就是朋友之情,康熙却是打死也不信的,没打死,那是更不信了…
而老十呢,就不说了,已经成用情专一的典范了;
十四也是个孬种,几十年了就是放不下那个圆脸的阿茹娜;
十三嘛对嫡福晋也是很宠的;
而其他几个儿子也都是在某一个比较长的时间段深深偏宠着某一个nv子…
只有九阿哥是个奇葩,由此以后,康熙再也不说九阿哥风流了,这可是爱新觉罗家的稀有品种啊,得好好保护…
九阿哥不光对nv人不长情,对侄子也一样,最开始,天天和弘暄热乎,后来就移情到了弘历身上,再后来又对德儿掏心窝子了…但是,他竟然一直对老十不离不弃,真不知是他哪根筋给搭错了,或者,老十魅力实在大的不可抵挡…
是,老十当皇帝了,九阿哥受益匪浅,成铁帽子王了,儿子们一个个都得了不小的爵位,nv儿在婆家也过得特滋润,一大家子走到哪儿都风光,但是,最最开始时,老十可不是个当皇帝的料啊,日后就一宗室,而九阿哥竟然就一步一趋的跟在老十屁股后面给老十收拾了多少烂摊子、得罪了多少人啊,他竟然都没烦、都没怨,还那么无怨无悔的;而老十呢,对九阿哥是说翻脸就翻脸,为了他那蒙古媳妇,竟然和九阿哥写信绝jiāo,而九阿哥呢,竟然不觉得老十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还巴巴的想法子去讨好老十,宜妃知道后,楞是给气得好几天没吃下饭,康熙自己倒没气,只是奇怪,宜妃那么jīng明的人怎么养了九阿哥这么个傻子出来,说起来,老九应该和老八更铁才对,虽然老九热衷商贾,但好歹也算是文质彬彬的,和温文尔雅的老八心心相惜才算正常不是,但是,老九虽然对老八也很好,但明显比不上对老十,这一点,明眼人都知道,真不知是怎么和莽夫般的老十神jiāo的,后来康熙总算知道了,奇葩就是奇葩啊…
番外之弘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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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哇岛
弘政看着手中的信函,心中惊骇不已,得知老十病重时,弘政就赶紧派了阿尔萨兰火速赴京,自己毕竟是一方大员,没旨意不得随意离岗。
没想到阿尔萨兰传回来的消息非常不容乐观,说是老十这场病来势汹汹,太医们束手无策,老十的寿衣都给预备好了,被悲恸的皇后给撕坏了,同样伤痛欲绝的九阿哥都在劝皇后,别闹了,让老十安心的走吧…
弘政惊骇完后,当即就哭了,哭得象个孩子。
其实弘政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对老十都没什么具体印象的,当弘政开始记事时,老十早已再度离京去了吕宋,所以弘政只知道自己有个爱惹事的十叔,但却生了个很得皇玛法宠爱的聪明儿子。
后来和老十有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亲密接触则是自己逃课被抓了。
弘政真没想到自己的十叔会严厉的将自己逃课的机会全给堵死了,当时的弘政就知道自己这个十叔和八伯、十四叔不同。
人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其实皇家的孩子也一样,弘政很小就知道自己的存在对于嫡母是个威胁,很早就对周边的人有了深深的防范。
嫡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弘政心里门儿清,不就是捧杀嘛。
但弘政并没去给九阿哥告状,因为一个让嫡母放心的可能成为纨绔的庶长子远比一个让嫡母防范的庶长子安全。
所以,弘政会很恰当的对捧杀教育进行配合,偶尔逃逃课,不时大笔花花银子,日子倒也过得有滋有味…
弘政逃课的时候也被自己的八伯和十四叔逮到过,他们都会对弘政进行严厉的批评,但是没人会去做防范措施,也没人去告诉弘政的阿玛,无他,不好插手旁人的家事而已。
因此,当老十给宫里的先生和太医打了一圈招呼彻底断了弘政逃课的后路后,弘政立马就意识到,这个十叔必须得抓牢了,是的,弘政的第一个感觉不是感激,而是自己为找到了一个很扎实的靠山而高兴,现在回想起来,弘政都觉得没脸见人。
但是,弘政也没傻乎乎的去给老十示好,当然,也没在人前做出一副和老十誓不两立的模样,只是私下会对身边的人嘀咕,嘀咕老十不厚道:“四伯骂了你家儿子,你就四处写信给儿子讨公道,皇玛法打了你儿子,你就千里迢迢无旨疾驰回京,合着就你自己的儿子是宝,旁人家的就是草是吧?何况你自己都不爱读书呢,知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虽然自己的亲额娘很厉害,当初也管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家,可随着新人不断进府,早已风光不在,因此,弘政相信,自己身边肯定会有嫡母的探子,不愁这些话传到嫡母耳朵里去。
果然,嫡母对自己越发宠爱了,自己也乐呵呵的什么贵要什么,不要白不要不是?急得亲娘直哭。
是,弘政知道亲娘对自己是真好,可弘政却没对亲娘吐过大实话,因为弘政偶尔总是会设想,如果自己是个闺女,额娘还会这么待自己嘛?如果自己不是很有可能当世子,额娘还会这么对自己嘛?…
人与人之间其实有的不就是利益两字嘛…
弘政甚至认为,老十那么急吼吼的宠弘暄也不外乎是因为康熙喜欢弘暄罢了,如果弘暄没入康熙的眼,试试…
虽然弘政对老十宠弘暄还是很不齿的,但是随后,弘政还是开始不动声色的在上书房和弘暄多接触,想好好发展发展两人之间的友谊,因为九阿哥不在家,弘政没什么机会和老十多接触。
但是因为弘政和弘暄不在一个年级,加之弘暄入学前也不在京,因此,弘政和弘暄几乎没什么交集,所以要让这友谊之花盛开自然得需要一点时间,不想,没多久,弘暄就跟着老十两口子去吕宋了,徒留下弘政在那深深的叹气,靠山就这么走了,可惜啊可惜…
还好,没多久,九阿哥就要带弘政去吕宋参加什么大清和洋商座谈会,弘政内心可是乐开了花,有几会和铁靠山加深感情了啊,哈哈。
到岸的第一天,弘政就目睹了三胞胎翻墙和老十那纵容的态度,心里不由有些茫然了,皇玛法貌似不宠三胞胎吧?
很不解的弘政对老十好奇起来。
幸好,九阿哥为了让弘政也多**脸,勒令弘政紧跟弘暄,这让弘政开始堂而皇之的打入老十家庭内部了。
和老十一家人越熟弘政越是迷茫,因为弘政发现自己的十叔十婶很奇怪,你说宠孩子吧,他们还真宠,由着孩子们陆地翻墙、海里摸鱼,三胞胎都快成野孩子了,他们也不管,但是呢,却在钱财上看得很紧,就连弘暄身上都没余钱;而且弘政还发现自己这些堂兄堂姐堂弟也很奇怪,他们完全不去刻意讨好老十两口子,不管自己的想法是否和父母的相悖,总是会将自己所想大声说出来,而且很多时候还会固执己见,别说弘暄有时候要和老十争执了,就是三胞胎那么小,也老爱问老十:“为什么我们不能去那玩?”老十的答案若不能让三胞胎满意,老十就甭想清净…
弘政犹记得自己很小很小就知道看人脸色行事了,但老十家的孩子似乎不知道脸色两字为何意…喔,错了,弘暄和安安是知道的,但是他们会装作没瞧见老十和其木格的脸色变化。
弘政开始羡慕了,羡慕自己十叔家的孩子了,同样都是皇孙,为什么他们就能活得那么惬意呢,看来投胎还真是个技术活啊…
羡慕之后,弘政开始喜欢老十家了,这氛围多好啊,而喜欢是可以上瘾的,于是弘政便开始小心翼翼的伸出了触角,试探老十两口子是否欢迎他的加入…
所幸,弘政受到手机看O了欢迎。
所以,弘政主动提出要投资酸奶作坊,因为他要将弘暄的事视作他自己的事,天地良心,他当时真的不是想告嫡母的状,而是他真的不知道银子的购买力,听了弘暄的解释,弘政才知道,自己真的成了不知世事的纨绔了…
因此,当九阿哥回京时,弘政头次在摸不准九阿哥心意的情况下提出了要求,自己想留下来多待段日子,一嘛是舍不得离开老十家,二嘛是真的想让自己好好了解了解老百姓的生活,所幸,九阿哥准了。
吕宋的那段日子是弘政有史以来最开心的,弘政头次尝到了无忧无虑的滋味…
对了,弘政当时还经常逃课,是故意的,就想体验老十冲自己发火但却不会冷落自己的感觉,那感觉真的很好…
后来,后来就遇见了克里蒂丝,后来就发生了那许多事。
说实话,弘政最开始真不觉得克里蒂丝有多好,见着克里蒂丝哭哭啼啼的,弘政还很心烦,觉得这女的怎么动不动就哭啊,怎么就不学学十婶呢,反正弘政没见过自己十婶哭,是的,即使克里蒂丝进京了,弘政都还想娶个蒙古媳妇,娶个阿巴亥的蒙古媳妇,让自己的儿子闺女也象弘暄他们一样过得乐乐呵呵的。弘政觉得虽然自己没那运气成为老十的儿子,但是一定要让自己的孩子成为幸运儿。
直到克里蒂丝要走了,弘政才突然有些舍不得,才突然发现和克里蒂丝在一起也不累啊…
弘政开始琢磨了,自己就算娶到了一个阿巴亥的贵女,可谁能保证自己娶的这个人和十婶一个脾气呢?克里蒂丝可是现成的啊…
有了这个认知后,弘政鬼使神差的给了克里蒂丝承诺。
这事闹得挺大的,而老十不出所料的给了弘政有限的支持,弘政就知道,只要好好给老十讲清楚自己的想法,老十就算心里再不乐意,也会尊重自己的选择的。
是的,那时的弘政已经知道了自己为什么那么喜欢十叔十婶,因为他们总是会尊重弘暄他们的想法。
这也是为什么弘政后来依了阿尔萨兰在京读书,不是因为对九阿哥愧疚,——是,弘政是觉得愧对九阿哥,自己也可以用一切来弥补,来偿还,但是,孩子除外,这一点是弘政和老十学的,我怎么样都没关系,但别碰我的孩子,——而是因为这是阿尔萨兰的选择。
想到九阿哥,弘政不由一阵苦笑,自己的阿玛就是个典型的商人,重利。当初担心十叔一家可能遭难,就命自己向克里蒂丝示好,后来危机解除了,翻脸就不认人,要换了十叔肯定做不出来这等事。
但是,奇怪的是自己阿玛竟然是真心对十叔好,这一点,弘政是完全可以感觉出来的,常常在想,如果自己的阿玛将那份真心分一半给自己兄弟们那该多好啊…
后来,为了顾及九阿哥的感受,弘政和克里蒂丝没再要小孩,每回弘政回京,老十都会告诉弘政,“你阿玛多哄哄就好了,这么些年,他不也没往你身边安插人嘛…”“你阿玛嘴里不说,心里还是希望你膝下能多些孩子的…”“你这回怎么不先斩后奏啊?”
弘政听着老十的话,心中总是会苦笑,十叔啊,十叔,你以为阿玛是你啊…
想到这儿,弘政握着阿尔萨兰的信函,哭得更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