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重生之十福晋TXT下载重生之十福晋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重生之十福晋全文阅读

作者:子一十四     重生之十福晋txt下载     重生之十福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百三十三章 缘由

    第六百三十三章缘由

    畅春园里,闹别扭的康熙终于接见老十了。

    当然,老十这次耍了点小聪明,不说过年了,直接叫人告诉康熙,他有重要的十万火急的紧急情况汇报。

    康熙一见老十,就将手伸了出来,“折子拿来。”

    老十嬉笑道:“没折子,呵呵。”

    本来就猜测到老十大概在撒谎的康熙,——虽然认为老十在撒谎,但康熙也就借这个梯子下了,不能真的不回宫过年不是?——当即就扔了一本书砸向老十,吼道:“滚。”

    老十笑呵呵道:“皇阿玛,要说有事吧,还真有,本来儿子是想等过完年再和您说的,总得让您过个好年啊…”

    康熙冷哼了声:“朕怎么瞧着你是巴不得朕这个年过得憋屈点啊。”

    老十急忙喊冤,说憋屈的可是自己,自己为了不让康熙担忧,才忍着没说的,如今竟然被误会,那可真是冤枉死人了。

    康熙冷冷的指了指屋里的一柱子,“去撞吧,朕不拦你。”

    老十憨笑道:“儿子才不学十四弟那没出息的呢,呵呵。”

    康熙冷冷的看了眼老十,扭过头去,没搭理他。

    老十只好正色道:“皇阿玛,儿子此番如此处置众兄弟和侄儿,实乃事出有因,儿子怕皇阿玛生气,让池子里的鱼遭了殃,所以才一直没和您说。”

    康熙不置可否的“喔”了声。

    老十清了清嗓子,道:“郑家庄那边有异动,弘皙自小就跟在您身边,儿子怕您着急,所以才忍着没说的,此番处置,也是想给弘皙一个机会,我将跟在他身边起哄的人都调出京了,他若聪明些,知道折腾不出什么来了,就此放手倒也罢,若他还鬼迷心窍,儿子也不会手软了。那帮侄儿们,也委实该拉出去历练历练了,玉不琢不成器,与其让他们在京里无事生非,倒不如让他们出去溜溜,看看到底是骡子还是马,儿子若真要收拾他们,有的是法子,何苦非要让他们去军营呢…至于八哥,如今就算他不折腾,也总会有人去拉他下水,还不如到良妃娘娘灵前尽几年孝呢…”

    康熙眯起眼,“怎么个异动法?”这些日子,康熙专心的在研究洋人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没怎么给暗卫布置任务,所以,对于郑家庄的异动,康熙还真的不怎么清楚,只知道谣言是那煽起的如此而已。

    老十道:“弘皙暗地里也没少网罗人,最近还派了好几拨人悄悄去江南…”

    老十可没那么无聊,会单单的为了针对弘暄的流言如此发作,的确是不得不发作啊。

    康熙沉吟片刻,道:“还有呢?”

    老十道:“弘皙貌似在打大炮的主意…不过,许是银子不够花,所以只是派人和洋人接触了一下,没什么下文。”

    康熙问道:“没打西山火器营的主意?”

    老十笑道:“自然是打了的,否则我怎么知道他和洋人接触是为了大炮。”

    就弘皙的此番举措,老十完全可以不动声色,放长线掉大鱼,届时等事情闹大发了,不用老十发话,康熙也会下令将弘皙以及一干从犯孙子全给圈了,因此,老十如今出手,其实倒真的是给大家留了一条活路…

    见康熙不做声了,老十嘲讽的笑道:“皇阿玛,若二哥心生不忿,儿子倒还能理解一二,弘皙跳这么高,呵呵,委实让人想不明白…”

    康熙想了想,道:“弘皙交给我了,至于你二哥,他应该是真的熄了那心思的。”

    见老十扬眉不信,康熙道:“弘皙派人去江南,朕猜应该是去提银子,不过,凭证都被你那贤惠的皇后给砸烂了,他提不出来的,没了银子,他能成什么事?”

    老十奇怪道:“什么凭证?其木格砸了什么?”

    康熙瞪了老十一眼,“你二哥不是给了弘暄一块玉佩嘛,不是被你媳妇给砸烂了?”

    老十彻底震惊了,实在没想到废太子会将这么重要的玉佩给弘暄…

    老十觉得,自己应该和这个二哥好好谈谈了…

    听了老十的这番解释,康熙心情的确好了许多,虽然弘皙让人心烦,但至少老十没让康熙失望啊…

    但康熙还是没好气的来了句,“你就不能等过完年再发作?”

    老十道:“那不是就我一个人过不好年?多亏啊”

    一听这话,康熙简直不想搭理老十了,挑这么孩子气的人当皇帝,自己真是瞎眼了,当即摆手叫老十赶紧滚。

    老十舔着脸问康熙,回宫的时间是不是该定下来啊?

    康熙道:“大年二十九回宫。”

    老十笑问着,是不是可以稍微提前点?

    康熙道:“天天见你,朕怕会给呕得吃不下饭”

    老十无奈,只好依了康熙,转而给康熙汇报南洋获胜的消息。

    康熙倒没什么异常欣喜的,只是提醒道:“提防着洋人包成团。”

    说到洋人,老十便多说了两句,“九哥在信中说,英国人此次竟然跳得最厉害。”

    “英国人?”康熙喃喃道:“不关他的事啊…”

    老十道:“是啊,他在南洋也没占地,但反而就是他跳得最厉害。”

    康熙想了想,道:“查到英国人的底细没?”

    老十摇头道:“九哥正在查,详细的不清楚,只知道英国人占了天竺的地盘。”

    康熙把玩了一会儿大拇指上的绿扳指,方才开口,本来老十以为康熙会有什么指示了呢,谁知康熙却叫老十将书架上第一层的地图拿下来。

    老十依照康熙指示,拿了地图,在桌上打开,笑道:“皇阿玛这图册绘得可比儿子的好多了,儿子要照描一份拿走。”

    这地图可是康熙在畅春园和传教士们一起绘制的,自然比老十养心殿的好多了。

    不过,如果其木格在,肯定会失笑的,虽然欧洲各国已经标识出来了,美洲大陆所处的位置也画了个圈,但这个世界地图还是不怎么对,因为南亚、中东、非洲那些轮廓完全是乱的。

    不就,康熙却指着这个轮廓不怎么对的世界地图道:“西藏过去就是天竺,盯紧英国人。”当陆地大国的君主当惯了,康熙对陆地边界上面临的威胁,管他是不是潜在的,很是敏感。

    老十看了看地图,指着大清的边界道:“安南、暹罗国离吕宋也很近,但缅甸在南洋却没见过,可天竺的另一边又是海,难道缅甸是给围在中间的?”

    大伙儿别笑老十无知,他能知道提出这问题其实已经很不错了,好歹睁开了双眼在提问了啊。

    康熙站在地图边上瞅了一会儿,道:“洋人的叫法和咱们的不一样,所以,这图嘛肯定会不怎么贴切,这样,叫弘参派人沿着马六甲海峡朝前走,将沿途情况探清楚了,尤其是天竺的情况,对了,当初福寿膏是哪国的洋人倒腾的,去查查,是不是英国人,还有,看看天竺那边是不是也在卖…”

    老十喳了一声,应下了,又道:“皇阿玛,马六甲海峡已经打下来了,休整个两个月,差不多就可以起程了,一过完年我就叫弘政出发了,您若有什么要提醒他的,就这两天召见他吧。”

    康熙想了想,“朕知道了,对了,宗室有多少人去?”

    老十叹了口气,“三人报名,但只能两人去,儿子要准了雅朗,庄亲王没准能水淹养心殿。”

    康熙沉吟了片刻,“人少其实也有人少的好处,你就别折腾了。”

    老十还能怎的,自然是说好。

    然后,康熙又问起了北边罗刹的情况,知道因天寒地动,双方都消停了下来,便也没再过多关注,只是叫老十在过年前,让准格尔送礼一事敲定,别再拖了,拖久了对朝廷没什么好处。

    老十有点不乐意道:“三哥到如今竟然只谈来2万两黄金…”

    康熙道:“差不多就行了,你也别太狮子大张口了,那珍宝你打算怎么安置?”

    老十顿了顿,“叫她到庙里修行,为那些因策妄阿喇布坦而枉死的人超度吧,这样也算是在洗清准格尔的罪孽…”

    康熙看着老十半响,突然问道:“胤誐,你给朕一句实话,你是不是有毛病啊?要不叫太医给你把把脉…”

    老十愤愤道:“皇阿玛”

    康熙却老神在在道:“事有反常即为妖怪啊…”

    老十跺脚道:“我要纳新人才是反常好不好?我现在,现在是,是独树一帜,对,独树一帜”

    康熙悠然问道:“叫你读书你不好好读,如今就尽说些胡话了吧?你独树的什么啊?明孝宗已经抢先了,这话你可别到外头去说,丢朕的人”

    老十楞了楞,道:“我,我,我后宫除了皇后,还有三人呢我,我也算是标新立异了”

    纵是康熙再博学多才,也哑了,历代皇帝到底有没有人终其一生只有四个女人的,康熙还真说不出来,这得回头好好查查资料…

    但,老十还是被吼了,“你成天就想着在这方面出名是吧?没出息的家伙”

    而安居岛里,九阿哥正在和人谈着话,被扣押的土著人家又派代表来了,请九阿哥高抬贵手,尽快放人,他们其实都是良民…

    而马六甲那边,弘参和弘历却都绷着一根悬,虽然海峡是顺利占了,虽然血腥政策也执行了,但是荷兰人在爪哇那可也是有人的,如今正在组织反攻,炮声隆隆…

    请大家继续多多支持,下章情节会进展的快了

第六百三十四章 无题

    第六百三十四章无题

    无聊,很无聊

    这是其木格眼下的心境。

    忙完后突然闲了下来,其木格遂觉得分外无聊,也许生活原本就该忙碌着过?

    年过完了,无惊无险,让心一直悬在半空的其木格很是有些不大适应。

    首先,康熙很和蔼,在年夜饭上,对老十那叫一个慈祥,对其他儿子嘛,虽然还是板了个严父面孔,但却没横眉冷对,该关心的还是关心着,该过问的也点到为止的过问了两句。

    其次,老十的那帮兄弟竟然也没人闹,在年夜饭上都规规矩矩的,连最没眼力劲的三阿哥都没站出来冒瓜话,也许,大家也明白了,老爹当权和兄弟当权那差异可不是大的一点半点…

    喔,忘了说了,也许大家是见康熙坚定的站在老十一边,所以才全消停了,因为威武的康熙在年前将弘皙叫进了畅春园,也不知道祖孙俩说了些什么,反正两个时辰后,弘皙才红着眼走了出来,回到郑家庄是歇都没歇,就给老十上了道折子,说是要做个孝子贤孙,请旨去皇陵给顺治爷守墓,因为,他最敬爱的康熙爷爷这些日子老梦到顺治爷…

    如此一来,原本等着挟康熙之态度以添堵于老十的一帮家伙自然得消停了,虽然不满康熙偏心眼,但形势比人强,也只能认了。

    当然,老十这边也收手了,罚了人的奖金后,并没趁机停了大伙儿手头的差事,虽然很多人都是虚差了,但挂个名总比什么都没有强啊。

    其木格窃以为,这也是年夜饭能顺利进行的一个原因。

    当然了,虽然过年挺顺利的,但其木格却还是给累了个够呛,得将一帮太妃伺候舒服了啊,虽然她们只是太妃,其木格这个皇后完全可以只在场面上过得去就行了,但奈何康熙还健在呢,其木格只好努力让康熙的每一个小老婆都感到春风般的温暖,这对于其木格无亚于一场高考,索性,如今能找到帮手,在安安和芳茹的协助下,其木格也勉强算是完成了任务,反正,送康熙回畅春园的时候,康熙虽然没表扬其木格,但也没批评其木格。

    等康熙回园子后,其木格顾不上缓口气,又赶紧将弘政叫到面前,有许多东西得交代啊,其木格并不清楚西方如今的状况到底如何,工业是否开始了,蒸汽机之类的是否已经问世了,因此,只能叮嘱弘政,对于西方的思想不同意没关系,瞅了就忘没问题——其木格本就是个自私的人,如今老公儿子是封建主义的既得利益者,她怎么可能去扯起大旗要求打倒封建主义,推翻帝制?——但是,对于他们的技术,不管认为有用没用,一定要好生考察,能弄多少匠人回来就弄多少,咱大清不缺银子。

    弘政有些不解,大清的匠人不比洋人差啊,就拿钟表来说,如今大清的钟表已经返销回西洋了呢,在南洋,更是打得西洋钟表无还手之力—倒不是说大清的就比西洋的先进多少,而是南洋受中国影响几千年了,更认同中国的东西,别的不说,中国的钟表样式摆在他们屋里,就比西洋的和谐,压根不用再费银子换家具,而且还不用将那数字换算成时辰…

    更关键的是,大清的闹钟啊,小钟表啊,怀表啊,各个价位的都有。

    说起钟表,其木格就觉得有点尴尬,自打钟表作坊开张以来,那是上什么产品闭着眼睛都赢利,后来因民间的钟表作坊也多了起来,中低价位的产品竞争非常激烈,虽然其木格的作坊在主攻高端市场,但并没放弃中端客户,因此,其木格便指示工匠,做手表,要知道,按历史的发展轨迹来看,手表可是取代了怀表的…

    不想,工匠们千辛万苦的将表面给做小了,——这可不容易,代表着里面的零部件可都得小几号才行——,结果,投入市场后却滞销,没人买…

    然后,其木格便被老十华丽丽的给鄙视了,“你戴个手表当着一大群人能看时间嘛?”

    其木格傻眼了,是啊,就算满人,也没一个女的会将袖子翻起来看手腕上的时间啊,手腕上的肉可不是外人能看到的。

    但其木格就想不明白了,女的不行,但大老爷们可以啊,怎么男的也不喜欢呢。

    老十白了其木格一眼,扬着头拿出怀表,得瑟的打开,又得瑟的关上,再得瑟的告诉其木格,这样才有范,抬手抹衣袖,眯着眼看,一想就觉得掉价…

    其木格怔怔的看着老十,明白了,这年头,男的身上都喜欢挂些佩饰,什么玉佩啊,香囊啊,反正配着如今的服装,一点也不觉得怪,如今,许多人腰间多了个怀表链,大伙儿一点也不觉得不方便,反而认为这东西是集装饰和实用之大全,喜欢着呢。

    再说了,遇见那喜欢显摆的人,总不能一直挽起袖子,或将手表戴在袖子上走路吧…

    因此,没做好市场调查的其木格便遭遇滑铁卢了…然后深刻的明白了,盲目照搬是会付出令人肉疼的代价的…

    如今弘政说起了钟表这个产业,其木格略微有些尴尬,“我不是说洋人的技术咱们都得照搬,只是想能多了解洋人就多了解几分,毕竟去一趟不容易。”

    弘政没察觉到其木格思绪已经飘了一圈,犹在道:“那也没必要招徕工匠啊,要不侄儿带些工匠去,他们一瞧也就会了。”

    其木格摇摇头,这法子其木格早先也想过,不过,却行不通,工匠都会和主家签订卖身契,不是他们想去学技术就能学的,要知道如今有手艺的工匠都紧俏着呢,,再者,他们去了西洋,也不见得就能学到东西,洋人的保密意识可不差。

    因此,其木格便再次告诉弘政,此行去西洋,朝廷并没花什么银子,因此,千万别为朝廷节约,对工匠大方出手就是,另外就是,此行同去的商家若要招徕工匠,除了火器行业外,其他的都支持,别去打压。

    等弘政点头应了,其木格又交代,说到了那边,别什么都信克里蒂丝老爹的,要知道这毕竟是国与国之间的事,两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然后,其木格又叮嘱弘政,一定要去英国逛逛。

    最后,其木格才告诉弘政,克里蒂丝并不是只能当妾了,大清其实是可以大张旗鼓的去迎娶他的,关键是看能给大清带来什么好处…

    见弘政愣愣的,其木格便道:“我也不知道你阿玛和你十叔要怎样才会应允,但是,你可以探探他们的底线。”

    弘政苦笑了一下,自觉是要让老十和九阿哥松口,怕无异于天方夜谭,其木格便道:“不管怎样,争取一下吧,还有,若是不行,克里蒂丝那里,你多劝劝,突然只能做妾,她不知道多伤心呢,对你发脾气也是正常的,不答应你,也在情理之中。”

    弘政笑得更苦了,“十叔交代了,妾的事回来才说,免得洋人在他们的地盘上使坏。”

    看来老十是想仗着如今信息不畅,两边糊弄了,不知道有没有知会九阿哥?

    其木格叹了口气,“不是还没给你指婚嘛,总有希望的。听婶娘的,去问问你十叔和阿玛的底线。”

    弘政听了其木格的嘱咐,先去找老十了,也不知弘政是怎么和老十谈的,好像老十是将此事推给了九阿哥。

    不过,到了起程日子,弘政来辞行时,倒不怎么沮丧。

    给弘参稍带的衣物早就交给了弘政,因此,其木格此次只递了封信叫弘政转交,并再次叮嘱,叫他们一定要听船长的话,千万别外行指挥内行…

    然后,弘政便带着长长的队伍走了,里面有宗室的货物,也有弘政一手督造的罐头,虽然如今罐头并没完全研发成功,但弘政还是执意带了些去,说是坏了扔掉就是,反正带的又不多。

    而弘政此行也带去了老十的圣旨,封弘参为贝勒,自然,弘历也成贝勒了,要出门嘛,有个头衔总要好得多,当然,弘政的贝勒也还给他了。

    而在京里的弘丰早乐呵呵的在其木格面前炫了一下“丰贝勒”的名头,还说三兄弟中,就他的称呼最好听。

    但其木格有点诧异,怎么只给他们贝勒头衔啊,三个儿子封亲王应该没问题啊,老十却说,留给弘暄施恩吧,自己将他们封到了头,日后弘暄怎么办?

    看来,自己的兄弟被康熙封为亲王,让老十行事很是不便,吸取教训了。

    弘暄正式当了太子,芳茹成了太子妃,不过,举行了个简单的册封仪式,但庆贺宴并没举行,弘暄说等兄弟们聚齐了再一起乐呵乐呵。

    等弘政出京后,皇家慈善会的事务便落在了芳茹的二哥何亥和东茁身上,暂时倒没瞧出什么不妥来。

    而安安的公主府也建好了,嫁妆什么的也都筹备齐了,伺候安安的嬷嬷和宫女、太监也都挑出来了,婚期是安安在钦天监提供的吉时中选的,等弘参回来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便挑了个弘历能参加婚礼的日子,也就是说,如果不出意外,等弘历回京后,安安就该出嫁了…

    虽然有嫁女的离愁,但闲下来的其木格却还是觉得挺无聊的,因为安安的嫁妆她已经核查过n遍了,再去,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而安安此时正在加紧赶工,给婆家人做针线,安安的针线手工很不咋的,——这与老十和其木格的教育有关,但风俗就是风俗,有些东西必须得安安亲自动手——,因此,其木格便不好去干扰安安。

    于是,无聊的其木格便打算派人去请阿茹娜,对了,阿茹娜和十四的事还没个了结,但其木格却是想使劲也无处使,当然了,其木格也不想使劲,因为不知道到底怎样才是真正对的…由着十四和康熙斗法吧,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日后十四和阿茹娜会感叹相处太难,回忆起起初的艰难,也许肠子的颜色不会变吧—肠子不会被悔青了啊…

    百无聊赖的其木格正唤人去请阿茹娜,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高呼,“额娘,额娘,皇额娘,我回来了…”

    其木格喜得赶紧跑出屋,只见弘历正大步流星的朝自己走来…

    祝大家周末愉快,呵呵

第六百三十五章 惹事

    第六百三十五章惹事

    看着明显高了一截、黑了一圈的弘历,其木格眼中不由泛起了泪花,倒不是其木格多愁善感,而是太激动了,许久未见的弘历可是经历过真正的海战洗礼呢,要知道,老十当初在吕宋也是上岛后,占了山头打的陆地防守战…

    其木格正激动呢,却听弘历又叫道:“额娘,救我,救我…”

    其木格瞬间石化了,怎么回事?

    听到弘历声音从房间跑出来的安安脸上的笑容也僵在了那…

    其木格朝弘历身后看了看,没追兵啊,于是便稳住了心神,道:“弘历,怎么了?”

    话音未落,弘历已经到了其木格跟前,给其木格行了礼,朗道:“皇额娘,我回来了。”让其木格不由认为,弘历这小子刚才是在开玩笑。

    其木格拉起弘历,噌怪道:“回来了都不消停,瞎嚷嚷什么?”

    弘历立马接道:“我闯祸了。”

    其木格迟疑道:“真闯祸了?不是说笑?”

    见弘历点点头,安安快步上前,问道:“不是说你和九伯还有十多天才能到京吗?你怎么提前到了?见过皇阿玛没?你闯了什么祸?”

    其木格则期盼着弘历咧嘴一笑,大声道:“骗你们的”谁知弘历却瘪嘴低下了头,于是忙拉了拉弘历,道:“咱们进屋说,你也真是的,既然闯了祸,怎么还大呼小叫的。”

    弘历进了屋后,要给安安行礼,安安制止了,道:“别管这些虚礼,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弘历道:“我闯祸了,所以九伯让我昼夜兼程,赶紧回京,九伯如今还在山东呢,我没敢去见皇阿玛,皇阿玛没准已经得到信了,知道我先回来了。”

    其木格心下大惊,看来事态应该很严重了,于是便问道:“你闯了什么祸?不会是杀人了吧?”

    其木格脸色已经变得苍白了。

    安安的手也抖了起来,安安是完完全全的古代人,对人命不是那么的敬畏,但是,见九阿哥如此处置,安安担心,弘历没准杀了朝廷命官,那罪过可不小。

    却见弘历皱眉道:“皇额娘,我没事杀人干嘛啊,我在马六甲海峡可没少杀人,干嘛还要回来杀人啊。”

    如果说占领马六甲海峡略显轻松,但当爪哇等地的荷兰人反扑时,战斗还是异常的激烈,弘参一不留神没看住弘历,弘历便冲上第一线了,还好,只是手臂受了点轻伤,因此,弘历才会表示,他对杀人不感冒。

    其木格和安安同时松了口气,“那你闯什么祸了?”

    弘历红着脸,道:“妖言惑众。”

    其木格和安安同时张大嘴巴,楞了半响,安安才问道:“你胡说了些什么?”

    其木格则是没想明白,弘历怎么会和妖言惑众扯上关心,想了想,便问道:“你加入白莲教,红花会之类的了?”

    弘历摸了摸脑袋:“皇额娘,如今又多了一红花会?”

    其木格忙道:“我胡诌的,你快说,你是不是帮邪教说话了?”

    弘历摇头,“我连白莲教的影子都没看到呢。”

    见其木格和弘历扯了半天都不说正题,安安急了,“四弟回宫,皇阿玛眼下肯定已经得到信了,你若闯的祸够大,没准养心殿的太监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还瞎扯什么啊,赶紧说,你到底惹了什么祸事,真是急死人了。”

    弘历这才赶紧细说原委。

    原来,弘历和九阿哥此行一直是走的海路,到了山东境内的时候,因船只要补给食物和淡水,所以,九阿哥便携带弘历下船接受了当地地方官的热情招待。

    吃吃喝喝一阵后,天色便晚了,于是,地方官便给尊贵的客人安排了住所。

    弘历虽然酒量很好,但他喝酒是要看场合的,在这等官方宴会上,他是没一点酒兴,所以便推说旅途劳累,不胜酒力,没怎么喝两杯,光吃菜去了。

    因此,到了晚上便觉得肚子胀,睡不着,于是,便附庸风雅的披了件外衣,推开房门,到院子里赏月来了。

    看着看着满天的星星,弘历来了句,“今年怕是要大旱啊…”

    弘历身边的小厮笑道:“四爷,蒋先生就歇在隔壁呢,要不奴才过去看看,如果他还没睡下,就请了他来,好继续教四爷。”

    蒋先生没跟着弘参继续前往西洋,连马六甲海峡也没去,不过,去了趟苏碌,然后在安居岛和弘历汇合,一起踏上回京的旅程。

    在海上,蒋先生喜欢在晚上站在甲板上夜观天象,弘历觉得很厉害,便缠着蒋先生教他,好为他日后也学诸葛亮借借东风打下基础。

    其实上书房里的课程是会涉及到天象的,但因弘历是另聘的老师,所以目前为止,他还没涉足天象领域,很是好奇,也很有兴趣。

    九阿哥在一旁观察了一下,见蒋先生的确有两把刷子,便没干涉弘历好学的举动,由着弘历跟着蒋先生在那认星星。

    一路行来,弘历便学了个半罐水,于是,开始响叮当了。

    听着身边的小厮说要去请蒋先生,弘历便道:“不用,你去找两个这的衙役,小爷试试,看我说的准不准。”

    于是,小厮便去找了四五个衙役来验证弘历的天象课成绩。

    弘历在那摇头晃脑的瞅了半天星星,然后道:“大旱应该在此地的西方…”

    此时已经是四月了,因此,旱不旱的已经能显现着一些苗头,可西方貌似范围太大了些,所以,小厮便认为,弘历的这个预测是没法得到验证的,弘历等了片刻,见没人吱声,便挺遗憾的开始使劲的盯着星星,想着怎么赶紧将这些人打发了。

    不想,却听一衙役迟疑的问道:“济南府好像是西边吧?”

    弘历一想,“是,是西边,怎么,济南府旱了?”弘历问的有些急切。

    那衙役惊讶道:“贵人真是神仙啊,小的舅舅家就在济南府,昨儿表哥才托人给小的带信,说是那边已经一个多月没下雨了,怕今年没个收成,托我帮侄儿们看看有没有什么活计可做,他家四个小子呢,若到时真的颗粒无收,可惨了。”

    弘历一听,来精神了,高兴了,蒋先生给弘历讲的都很大,很笼统,比如,西边、东边、南边之类的,正当中的却没提过,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弘历不预报一下当地天气的缘由,不会啊…

    然后,弘历便开始继续认真的观察了,观察了一阵后,说:“此次大旱怕不小,看来得提醒衙门和慈善会加紧准备赈灾粮了…”

    自然,弘历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大家的赞扬,心里美极了的弘历更没了瞌睡,继续盯着天空看,然后,然后,便出事了…

    弘历预言,山东境内近期有地动…

    当然,弘历当时并不知道出事了,在表示要提醒衙门注意后,还美滋滋的去睡了一觉,结果第二天还没上船,就见当地的地方官哭着脸来找九阿哥了,务必请弘历出面去辟辟谣,他辖内已经人心惶惶了…

    九阿哥问清了缘由后,瞪了弘历好几眼,弘历也后悔了,道:“我哪知会传这么快啊,再说了,我也说了,会提醒衙门注意的。”

    九阿哥恨声道:“注意,注意,地动,衙门要怎么注意?知道是哪儿动啊?”

    蒋先生忙要将责任揽在身上,弘历拒绝了,道:“祸是我惹的,蒋先生不必为我背黑锅。”

    然后弘历便站了出来,亲自写了个告示,说自己学艺不精,昨儿又喝了点酒,瞎说的,叫大家不必惊慌。

    其实在这个时代,弘历能这么做真的很难得了,就是搁在21世纪,象弘历这种身份的人怕也不会这么快就认错的。

    但是,认错的效果并不好,地动的消息就象蝗虫一样很快就飞遍了整个山东省,大家都有依据啊,你学艺不精,怎么知道济南大旱?倒霉催的是,山东今年有五个府大旱,偏偏都在弘历他们补给食品所在地的西方…

    然后,弘历便说,干脆就说他是看了朝廷的邸报早就知道济南等五府大旱了,九阿哥制止了,说,就算是真的,民众怕也不会信了,没必要越描越黑。

    然后,九阿哥又请蒋先生仔细观察观察天象,看看是不是真的会发生地动,蒋先生一脸的懊恼,说他真没看出来。

    于是,九阿哥便急忙给老十写信,请他派两个钦天监的官员来,如今怕只有他们的话能服众了,然后便安排弘历火速回京,找其木格求救,“弄得整个山东人心惶惶,就算你皇阿玛想饶你,御史们怕是不会放过你的,如今,你在这呆着也没用,索性赶紧回去找你皇额娘,叫她想法子先护着你,免得你一进京就被拿下,如今只能但愿山东会地动了…”

    然后,弘历便回来了…

    听弘历说完后,其木格和安安都很无语,其木格叹气道:“你怎么和额娘一样,行事不多动动脑子啊?”

    安安也不知该怎么办,只好给弘历倒了杯茶,道:“四弟,你先喝口水。”

    其木格等弘历喝完水后,方问道:“你九伯有没有说,额娘该怎么护着你?”

    弘历茫然的摇摇头。

    如果光是老十发火,要揍弘历,其木格心想,自己大不了和老十吵一架,让弘历少挨几板子—其木格窃以为,弘历这顿打怕是少不了的,只能立足于少挨打——可若御史弹劾弘历,逼老十将弘历发配到边疆去,——谁叫老十雷厉风行的发作了一干侄儿?——那届时,自己该怎么应对?而且,老十明显是不想让自己知道此事,按理九阿哥的信老十应该已经收到了,但自己却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连弘暄这小子都没透一点口风,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俩爷子就是不给自己时间想辙啊…

    于是,其木格便问向安安:“你听弘暄说过此事没?”

    安安忙摇头,“许是怕咱们担心,皇阿玛和弟弟才没对咱们讲的。”安安还是在往好处想的。

    其木格想了想,还是没个主意,只好道:“安安,叫人给弘历烧洗澡水,再弄些吃食来,赶了这么些天的路,肯定是又累又饿,弘历,你先好好歇歇,额娘慢慢想法子。”

    安安还没应声呢,就听外面一太监道:“启禀皇后,养心殿来人了…”

    请大家继续多多支持,谢谢

第六百三十六章 谁的错?

    第六百三十六章谁的错?

    听说老十召见,其木格忙示意弘历和安安稍安勿躁,清了清喉咙,道:“叫那太监进来回话。”

    等养心殿太监进屋后,其木格一瞧,喔,是熟人,这养心殿太监姓刘,30出头,也算是老十在宫中的心腹团成员了,经常往来于养心殿和储秀宫,因此其木格便直接问养心殿除了老十还有谁,结果说是还有一群御史。

    也是,若就老十一人,还费什么神叫人宣弘历啊,直接就追杀过来了。

    弘历懊恼的哀嚎了一声,“真叫九伯给说着了。”

    安安则紧张的问道:“御史们和皇上之间是不是闹开了?”

    刘公公回道,反正是不怎么愉快的。

    于是,安安便望向其木格,突然道:“皇额娘,您不舒服?”

    其木格楞了楞,道:“没,我好着呢。”

    安安急道:“不对,皇额娘,瞧您都在出虚汗呢,肯定是不舒服。”

    弘历急忙看向其木格,然后又看了看安安,轻声道:“别咒额娘。”

    其木格这时反应过来了,但迟疑了一下,却道:“没事,我能撑得住。”然后顿了顿,便对刘公公道:“你去告诉皇上,四阿哥还未沐浴更衣,如此面圣,御史们定会给他扣一个大不敬的帽子下来,等他沐浴完立马就去养心殿,最多两刻钟。”

    等刘公公走后,安安跺脚道:“皇额娘,你干嘛不装病啊,你一装病,皇阿玛不就得回来看你嘛,那,咱们就能想办法了啊。”

    其木格道:“然后人家再给弘历安一个罪名,气病亲娘?”

    弘历懊恼道:“算了,大不了就是在宗人府关一阵子,皇额娘,我先去养心殿,免得让皇阿玛为难。”

    其木格拦道:“要去,也把澡洗了去。”

    安安也冲弘历道:“你现在又逞能了是吧?”

    于是,弘历便乖乖的等洗澡水,嘴里还在念叨着:“我怎么就管不住这张嘴呢,唉…”

    其木格则在飞速的开动脑筋,努力想着主意,开玩笑,自己在电视、电影、网络上什么政治斗争没见过,什么招数不知道,还就不信了,会想不出法子来

    结果,悲催的是,当弘历清清爽爽的穿了干净衣服出来时,其木格还是什么辙都没有,不是干那行的人啊…

    于是,其木格只好对弘历道:“别将所有的错都往自己身上揽,就认口无遮拦这一条,至于其他的,千万别认。”

    其木格认为,小错认了没关系,但大错可千万别去沾,谁知道朝中如今是什么格局,她的弘历可不能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犯点小错,再被牺牲好歹也有个限度吧…

    弘历是个有担当的孩子,觉得这么干不大好吧?自己造成这么恶劣的影响,受些惩罚是应该的,自己只是不想被惩罚的太过了,但不至于推卸责任吧?

    其木格蛮横道:“民众为什么会人心惶惶?还不是地方官工作没做到位事情闹成这样,你至多担百分之十的责任。”

    安安瞧不过眼了,“皇额娘,你这可是在让四弟四处树敌呢。”

    其木格一想,也是哈,于是便道:“地方官为什么工作没做到位?根子不还是在朝廷身上”其木格认为和老十作对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安安张大嘴,楞了楞,无语的对弘历道:“你先去吧,我这就派人出城找大弟和三弟去。”

    弘历运气有点背,弘暄今儿一早就被康熙叫去了畅春园,弘丰则跟着十四去了西山火器营验收最新型火器,两人都不在,想找个帮手都没法子。

    其木格见弘历要走,急忙道:“我没说错啊,本来就是啊,这些东西,本来就该有预警的,有那么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人,朝廷为什么不将他们好好用起来,因为朝廷没管这档子事,官府从来没搞过预警,突然弘历站出来预报一下了,大伙儿自然心慌了,而地方官却就只知道辟谣,干嘛不告诉大伙儿,他们会找更专业的人来看看,叫大家别慌,实在不行,先暂时在屋外住两天…”

    其木格突然想到,在后世,消息不透明才会造成更大的恐慌,真的将情况公之于众了,大家其实也就安心了,这次山东为什么闹得这么大?不就是官员一上来不做调查就一心辟谣嘛,这样民众不恐慌才怪…“不信你们等着瞧,就是钦天监的官员到了那,若只一味的只说没事,事态还是平息不了”

    弘历和安安摸了摸脑袋,觉得其木格的话好像有点歪理…

    其木格见弘历和安安有点松动,便斩钉截铁道:“这事给朝廷一教训,别一有传言出来,不经调查就慌慌张张的辟谣,做什么都得有的放矢,去,就这么给你皇阿玛说,朝廷得制定一些紧急预案措施,得着重提高衙门的应变能力,这事刻不容缓…反正你就围着这点掰扯,先将今天过了再说,晚上咱们再慢慢商议。”

    于是,弘历便抬头挺胸的进了养心殿,然后辩白,一帮御史傻眼了,见过扯歪理的,没见过如此歪的理…

    当然,弘历将罪责推到了朝廷头上,认为是朝廷考虑的不周全…

    老十郁闷了,得,弘历大嘴巴惹祸,搞了半天错还在自己,郁闷了一会儿,也想开了,子不教父之过,自己不担责,谁担呢?

    于是,老十便清了清喉咙,准备发言了,准备先训斥弘历说话不分场合,然后再承认自己工作不够仔细,想得不全面,当然,接下来就是朝中大佬的责任了,自己日理万机,你们的脑袋在干嘛呢?…

    老十已经想好该怎么循序渐进的过渡到发飙这一程序上了,不想,却听太监跑来道:“庄亲王世子雅朗求见。”

    老十皱了皱眉头,这倒霉孩子跑来添什么乱,当下便道:“告诉他,有事叫庄亲王转呈。”

    太监出去了,不一会儿就听到雅朗扯着鸭公嗓在那高叫着,“皇上,四阿哥冤枉,四阿哥冤枉啊。”

    雅朗正处于变声期,那喊声别提多难听了,同样也在变声期的弘历总算明白,为什么自己在战船上很有气势的高呼:“杀啊”身边会有人皱眉瞅自己两眼…

    不过,听到雅朗为自己叫屈,弘历还是很高兴的,两哥哥都不在,自己正缺帮手呢,于是急忙可怜巴巴的看向老十。

    老十已经知道雅朗是个不靠谱的,但是,再不靠谱好歹也是站在弘历一边的啊…

    于是,老十略作思忖,便将雅朗唤进来了。

    雅朗是怎么知道弘历闯祸了呢?他是在庄亲王书房外听墙角的时候听到的,因此,这些天一直叫自己的贴身小厮在宫外守着,只要一见弘历就赶紧去给他汇报。

    今儿听说弘历飞奔进宫了,雅朗马上贿赂了一太监,叫他去养心殿打听情况,得知在召弘历了,雅朗立马给先生请假,说自己肚子疼,要去太医院找太医,结果,急忙忙跑到养心殿院子外做贼似的给太监塞了一锭银子,才知道,弘历还没到呢,于是,雅朗便到附近转悠去了,准确的说应该是找一安静的地,冥思苦想去了,想了一圈后,发现弘历已经到了,于是赶紧叫人朝里报。

    然后,借着嚎的那一嗓子,成功的跪在了养心殿内。

    老十上来就问:“你为四阿哥喊冤?”

    雅朗忙不迭的点头,“此事真不怪四阿哥。”

    一御史便问道:“那怪谁啊?怪朝廷?”言语中透着一股嘲讽。

    雅朗心想,怎么怪到朝廷头上去了?老十他可不敢得罪,但是,为什么大伙儿扯到朝廷身上了呢?他扭头看了看同样跪着的弘历,见弘历悄悄点头,于是,便改了主张,当机立断道:“对,就是怪朝廷”

    大伙儿,包括老十都在翻白眼,一御史讥讽的问道:“为什么怪朝廷呢?”御史以为弘历事先和雅朗勾结过。

    不想,雅朗却振振有辞道:“四阿哥为什么会观察到地动呢?还不是和先生学的,但为什么其他人没观察到呢?”

    一御史接话道:“那是他学艺不精。”

    雅朗晃着脑袋问道:“他为什么会学艺不精啊?”

    老十心想,还不是和你一样,不认真读书,却听雅朗道:“是先生没怎么教啊,真的,上书房的先生只是偶尔才提一下天象,没怎么教我们,全让我们背书写字去了,从来没布置过一回作业是看星星的,天知道我有多想看星星,因此,四阿哥没看准,根子在先生那。”

    雅朗本来想当一回不仁不义的小人,要知道,这年头,学生说先生的坏话可是会被世人所不齿的,但是,幸好,有朝廷当挡箭牌了,雅朗说出这番话可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见御史们全黑了脸,犹在摇头晃脑道:“但是,先生们也冤枉啊,上书房本来就没有专门的天象课嘛…”

    老十顿了顿,道:“喔,是课没开对?”

    雅朗忙点头,“是啊,为什么不专门开设这门课呢?这多有用啊,行军打仗可用得着呢,瞧吧,朝廷眼下没看这门课,就出问题了吧?”

    老十郁闷的吁了两口气,没做声。

    而弘历也来劲了,接着雅朗的话,朗声道,“农学、水利、天文地理这些特有用的东西,我们压根就没机会好好的学…”

    雅朗见弘历所说和自己所想没什么出入,便开心道:“对,还有易经,我看了开头,看不懂,完全不知所云,为什么不教我们这个呢?”

    弘历见大家准备嗤之以鼻了,忙道:“易经是难懂,但不就是因为懂易经的人都故作深高,不往外传授嘛…”

    雅朗忙道:“是啊,朝廷不给人好处,人凭什么将肚子里的货教出来呢,不是说,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嘛,那也是卖啊,不是白给…”

    很好,雅朗此时还不忘跑题,比弘历强多了…

第六百三十七章 推动

    震惊,其木格极度震惊,硬是呆呆的看着弘历看了差不多一刻钟,不是不想发表意见,而是委实不知道该感叹什么?难道感叹说,没想到大清的大学教育竟然是由两不爱学习的人一手推动的?这叫自诩为学富五车的康熙情何以堪?这叫那些文人墨客情何以堪?这叫自己这个穿越人士情何以堪?…

    而弘历还在喋喋不休道:“皇额娘,比如说我,就只学孙子兵法这些兵书好了,干嘛非还要去学作诗呢?弄得我难受,先生也难受…”

    不错,弘历都知道要分科了,委实不错…

    安安在一旁捂着嘴笑,弘暄也好笑的摇摇头,道:“行了,你还真拽上了,还是赶紧想想呆会儿皇阿玛回来你怎么应对吧,对了,皇阿玛叫你去阿哥所等着。”

    弘历和雅朗在养心殿大放了一通厥词后,一帮御史便跺着脚开始反驳了,说什么天文地理精通的人那得几百年才出一个翘首,怎么教,还有,人人都会看天象了,打胡乱说怎么办?被贼人利用了怎么办?…

    弘历和雅朗便开始舌战群儒,当然,没占到一点上风。

    就在弘历和雅朗被反驳的无还嘴之力时,弘暄赶到了,安安派出的人可是快马加鞭啊,而康熙找弘暄本来就是为了下下棋娱乐一下的,没什么重要的事,所以,弘暄便急忙告辞了,康熙起初倒是拦了一下,说弘历就是该好好受一番教训,否则日后还会闯大篓子,弘暄道:“要教训也应该关起门来教训啊…”

    康熙一想,的确,家丑不可外扬,于是,便同意弘暄撤了,不过,在弘暄走了没多久,康熙就后悔了,自己那点家务事是闹得全天下皆知,干嘛要帮老十捂着啊…

    不过,康熙虽然后悔了,倒也没叫人去拦弘暄,不是不想,而是知道弘暄肯定跑得比兔子还快,追也追不上,何必费事呢…

    于是,一路疾奔的弘暄便堪堪的在御史们要用吐沫星子淹死弘历和雅朗之际赶到了,弘暄并不知道议题已经偏到大西洋去了,还以为是御史们在就弘历的预测发难,上来就板着脸来了句,“诸位大人…”弘暄认为,你们是不是也该适可而止了啊?我皇阿玛还在上面坐着呢,你们竟然也敢这么围攻我弟弟,太欺负人了吧?

    幸好,老十及时出言了,三言两语将大家的争执告诉了弘暄,弘暄这才明了整个状况,急忙缓和了一下表情,向老十建议,此事颇为重大,不如改日再议?

    于是,在御史们还没回过神来的功夫,老十便火速叫弘历和雅朗两臭小子滚,然后便叫弘暄,明日组织人好好讨论这个议题…

    御史们当即就火了,合着我们都白说了,这议题还用讨论嘛?于是纷纷调转枪口对准老十,老十早听得云里雾里的了,这些御史说的好些话,老十都是头一回听说,这也是为什么老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御史们在那口水四溅,压得弘历和雅朗小脸皱得都像老头了,却没出声声援一下,因为老十不知道该怎么给弘历和雅朗递招啊,万一自己说错了话,那面子可就丢大了…

    因此,见御史此时又要冲自己来了,老十急忙正色宣布,明日早朝,翰林院和国子监的学究们全去太和殿排着,他要听听翰林们对此的意见…摆明了就是告诉御史,就知识的渊博来说,这两衙门的人比御史强

    结果御史们压根没被歧视的感觉,也是,其中两三个人可都是翰林出身的,而且他们也认为此事该归翰林院和国子监管,因此,大家并没觉得丢了面子,一个个只想着出宫后得赶紧找这两衙门交好的人交换意见去…

    因此,接下来,老十便非常轻松的将他们打发了。

    不过,等他们出了宫,才慢慢回过味来,议题明明是弹劾弘历的,怎么改成教学内容改革了?

    有那脑袋滑溜的,想起弘暄刚进养心殿时,一直未出声的老十突然发声,言简意赅的让弘暄了解了整个事件经过,没让弘暄将话题给扯回来,心中对老十的认知那又是进了一层,当然,对康熙的仰慕更是滔滔不绝,连老十这么一粗人,心里歪歪肠子都不少,康熙爷真的太能耐了…

    而等御史们走后,老十便叫弘暄去逮弘历,“将他逮到阿哥所去,这臭小子,太欠收拾了,生怕你皇额娘心情舒坦了,竟然一回宫就直楞楞的往储秀宫跑简直是混账亏得朕将你皇额娘瞒得严严实实的去,将他给朕捉到阿哥所去,看朕呆会儿怎么收拾他”

    于是,弘暄便到储秀宫来找弘历了,而老十还得继续工作,皇帝可不是想清闲就清闲的…

    弘历和弘暄是前后脚到的储秀宫,本来弘历是可以到得更早些的,但因为和雅朗分手的时候耽搁了些时间,所以只比弘暄早到了那么一丁点儿。

    因此,弘暄基本上是有幸和其木格、以及安安将弘历和雅朗的辩驳情况从头听到了尾…

    弘暄听得时候很是沉思了好一会儿,不过,所获信息还需要时间好好消化一下,遂提醒弘历,老十那一关还没过呢。

    而安安则狂笑道:“御史大人们对牛弹琴了这么半天,还真够傻的…”

    弘历郁闷了,“你们怎么这样啊,我和雅朗说的有什么不对的?真按我们说的来,那一定会你好,我好,大家好…”

    这下其木格忍不住笑场了,弘历这话怎么象“你好我也好呢”…

    弘历跺脚道:“本来就是嘛,其实读两年私塾,能认字了,论语能背了,就该喜欢学什么学什么去。”

    弘暄笑道:“四弟,这事实行起来难度太大…”

    弘暄认为,弘历和雅朗所提的教育一事貌似有点道理,但是,又觉得好像太,太不符合常理了些,弘暄认为自己回头得好好想想,与教育改革相比,还是先建立政府灾害预警机制比较实际,这个利国利民的措施实行起来虽然难度很大,但是却不会有什么阻力。

    于是,弘暄便不管急得直抓狂的弘暄,自顾自的叫安安整理一下慈善会历年来的赈灾资料,他要拿来参考…

    其木格笑道:“行了,别烦安安,这事找你舅子去。”

    其木格知道弘暄是对预警机制上心了,便不再关注此事,反正老十应该会叫人慢慢摸索的,也许会走弯路,但前途总是光明的嘛,因此,其木格便决定在教育一事上下点功夫,自己这个穿越女好歹也得做点贡献吧…

    于是,弘暄便听其木格问了,“弘暄,安安,其实弘历说的读书之事,改起来怕也没那么难吧?古人不是说了嘛,术业有专攻,咱不需要全才,需要的是懂行的人,如今这种教法弊端确实不少…”

    安安笑道:“皇额娘,这个牵扯面太广了…”

    其木格道:“不能因为牵扯面广就不做啊,是吧,弘暄?”说到这,其木格还瞪了一眼安安,怎么能有畏难情绪呢?

    而弘历则帮弘暄答道:“就是,要迎难而上。”

    弘暄笑了笑,只问了一句,“皇额娘,科考怎么办?”

    是啊,若真满足弘历和雅朗的要求,那整个教育体系都得全改了,更关键的是还会牵扯到科举,科举怎么个考法,这可是关系到天下千千万万的学子切身利益的…

    其木格想了想,道:“那也简单啊,今年咱们将科目细分了,那么十年之内,科考不变,应该不会引起大的动荡吧?年纪大的就按老路子来,年纪小的就往细了学…”

    其木格是参加过高考的过来人,知道高考对广大学子意味着什么,是,大清需要朝前走,但不能以牺牲无辜学子为代价,因此,其木格在此事上并不冒进。

    安安想了想,对弘暄道:“弟弟,额娘这法子好。”

    弘暄思忖了会儿,道:“这倒还行,不过,圣人的学问该怎么个细化法,还需时日好好琢磨。”

    其木格笑道:“是啊,这些事是急不来的,但咱们只要一步一步走就行了,我觉得吧,可以先让翰林院成为咱大清的最高学府。”

    这次是弘历发言了,“皇额娘,最高学府是国子监,里面有国学生呢。”

    其木格红了一下脸,道:“呵呵,我不知道,呵呵,那么这下就好办了,先让这个国子监增开课程啊,喜欢老子的就专门修老子,喜欢孔子的就钻研孔子,来个百花齐放…”

    弘历忙补充道:“喜欢孙子的就研究孙子”

    其木格忙道:“这个不,咱们另建一个学院,就叫大清皇家军事学院,专门研究怎么打仗,将历史上和最近的各个战役拿出来讲…”

    弘历忙鼓掌道:“这个法子好,我头一个去当学生。”

    其木格乐道:“咱们还可以叫太医院开学招人…”

    …

    其木格渐渐的来了劲,漫无边际的说开了去,最后终于说到了扫盲教育,“让大多数孩子都识字,那些秀才们反正没事,就让他们教学生去好了,这样朝廷给他们发的俸禄肯定比如今领的补助多,穷秀才们不是就能生活得更好嘛…对了,不是有许多举人还在等着空缺嘛,全去学校啊,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多好…”

    当老十气呼呼的回到储秀宫时,正好听见弘暄问:“皇额娘,银子呢?朝廷去抢啊?还有,识字的多了,全去考秀才了,朝廷到时又如何安置?”

    老十晕乎了,他们在瞎扯什么啊?…

    而其木格却不假思索的回道:“那就鼓励大家去钻研其他嘛,比方说,研究钟表啊,制作玻璃啊…”

    见大家对此嗤之以鼻,其木格便来了句:“将中秀才和中举的难度提高啊,还有,中举后不一定就能做官,还得继续考,朝廷每年将缺人的职位列出来,大家报名去考,优胜劣汰,还省了学子们四处找门路给人塞银子…”

    其木格将后世的公务员考试说出来了,门外的老十本来想吼一嗓子的,此时也不做声了,若有所思起来…

    小声求月票V

第六百三十八章 吃瘪的严父

    其木格类似公务员考试的提议给老十极大的震动,当时弘历嚷嚷老十吃了大亏,掏钱帮总督巡抚这些地方大员养幕僚,老十心中就开始别扭了,不过,千百年来惯例皆如此,老十也想不出法子该怎么打破这个陋习,何况牵扯的东西太多了,只好憋气的继续吃“哑巴亏”。

    此时听了其木格职位考试的论调,老十倒觉得可以好好琢磨琢磨,不过,地方大员的俸禄肯定是不能减的,——不管是哪个朝代,减薪都是会引来强烈反对的——,那么如果朝廷要额外承担数目庞大的幕僚团的工资,那就是再发100次国债,户部也不会富裕,老十心中叹气道,路漫漫其修远兮,爷还得上下而求索啊…

    既然公务员考试得慢慢琢磨,老十便不再纠结了,直接进屋了,板起脸道:“不是说了叫弘历去阿哥所侯着嘛,怎么还在这?”

    弘暄几人见老十回来了,忙跑上前去给老十见礼,其木格也站了起来,迎接工作了一天的老公。

    老十在落座前,使劲拍了一下弘历的脑袋,低吼道:“小兔崽子”

    弘历摸了摸脑袋,嚷嚷道:“痛。”

    老十本来已经坐下了,听此言又预站起来,其木格忙拉住老十,道:“你忙了一天了,先好好歇歇,有什么话等吃完饭再说。”

    老十气呼呼的指着弘历道:“你瞧瞧他,成什么样子了,爷哪还有心思吃得下饭。”

    其木格冲弘历使了个眼神,道:“弘历,还不快来给你皇阿玛认错,你以后是得好好管住自己的嘴了,记住,沉默是金。”

    弘历耷拉着脑袋走到老十面前,道:“皇阿玛,我知道错了,您别生气了。”

    老十伸手又预给弘历头上来一下,其木格忙拦住了,道:“别打他脑袋,当心打傻了。”

    老十气道:“你以为他现在不傻啊?你瞧他干的好事”

    弘暄忙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不等弘暄说完,其木格就插话道:“是啊,从长远来看,这可是好事,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安安也道:“是啊,皇阿玛,这事其实也给朝廷提了个醒,若真有那高人瞧出地动或其他天灾了,朝廷该怎么应对…”

    其木格一听,怎么安安也只记挂着政府预警机制啊,于是忙道:“还有教育这个大事…”

    弘历对政府预警机制也不怎么热衷,更关心涉及到自己切身利益的教育改革,当即接话道:“就是,我和雅朗为什么成不了好学生?其实根子在朝廷,为什么不设一个军事学院啊?”

    老十一听弘历插话,直接站了起来,作势就要踢弘历一脚,被弘暄和其木格拉住了,老十火冒三丈道:“你们瞧瞧,有这么为自己开脱的嘛”

    说完又冲拉着自己的弘暄吼道:“不是叫你将他逮到阿哥所嘛,当朕的话是耳旁风啊?”

    弘暄赔笑道:“皇阿玛,要不,我现在将四弟拉到阿哥所去?你随后跟来?”

    老十看了看弘暄,却对其木格道:“这是爷教出来的吗?”

    其木格小声道:“你可以说是皇阿玛教出来的…”

    安安扑哧笑了一声,冲翻白眼的老十道:“皇阿玛,我和四弟去看看该摆饭了不…”

    弘历见老十没出声制止,便赶紧跟着安安溜了。

    等安安和弘历出了房门后,其木格方问道:“弘历这次会受什么处罚?”

    老十还在恨恨的盯着弘暄,没搭理其木格,主要是其木格太讨打了。

    其木格推了推老十的肩膀,道:“行了,弘暄和你开个玩笑还不行啊,真想让孩子们见了你就跑?”

    弘暄笑道:“皇阿玛,是儿子做错了,主要是和皇额娘说得太起劲了,没注意时间,您别气,气坏了身体可没力气踢四弟了。”

    老十没好气道:“朕看你才最该踢。”

    其木格见老十开腔了,忙又问弘历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

    老十却说:“这两日朝廷怕顾不上他…”

    弘暄笑着给其木格解释说,“朝堂上的官员应该有的忙了,除非有人蓄意找碴,暂时应该顾不上四弟。”

    其木格松了口气,道:“那就好,爷,你赶紧下旨申饬弘历一番吧,这样等大家忙完了,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老十道:“还是等等九哥那边的消息吧,看派去的钦天监的人怎么说。”

    其木格可是经历过汶川那场灾害的,虽然想为弘历脱罪,但也不希望山东真的来场地动,于是便道:“爷,弘历该罚是因为他口无遮拦,与天象观察的对与否不相干的,不能因为他说对了,处罚就少些,也不能因为他说错了,处罚就加重…”

    老十顿了顿,道:“也是哈,不过这小子是该好好敲打敲打了,其木格,爷罚他的时候你别护着,慈母多败儿…”

    弘暄笑道:“皇阿玛,当心四弟届时伸手问你要功劳喔…”

    老十眼一瞪,道:“他敢。”

    弘暄乐道:“此次九伯还在山东呢,都没能消除民众恐慌,可见咱们对突发事件的确缺乏应变能力,四弟这次无意间真的有功于朝廷呢…”

    其木格忙道:“还有读书…”

    老十扬扬眉,看向弘暄,弘暄便苦笑着将其木格的构想给老十汇报了一番,最后还总结,“皇额娘的想法是好的…”

    老十琢磨了一下,道:“让大家都读书,朝廷真没那么多钱。”

    其木格忙道:“那就先在省会城市开学堂,让家长只出书费、笔墨费,至于先生嘛,就招那些落第的秀才和能人异士,还有,在省会城市也可以开个手艺学堂,学钟表啊、造船啊、打铁啊…”

    老十道:“容爷好好思量思量,这事急不来的。”

    其木格笑道:“爷,你可一定要将这事放在心上啊,还有,我觉得国子监应该鼓励国学生畅所欲言,不管是对朝政还是对学问…”

    老十哼了声,“畅所欲言?其木格,你知道国学生里有多少满人,多少汉人?你知不知道让他们畅所欲言,他们会说些什么?”

    其木格笑道:“大不了就说咱满人做这江山不是正统呗…”

    弘暄笑道:“皇额娘,您还真看得开,咱们要是非正统,可就得退回关外去了…”

    其木格笑道:“所以啊咱们得从娃娃抓起,先在省会开学堂,第一堂课,不讲三字经,也不讲百家姓,更不讲什么论语,咱们讲满汉一家亲,你想啊,一个人从小就被灌输满汉一家,满汉一家,等他成年了,你要再给他说满人是坏蛋,他肯定接受不了…”

    老十楞了楞,道:“可咱满人这么少却得了天下…”

    其木格满不在乎道:“大清那么多民族,都是兄弟姊妹,亲如一家,汉族是老大哥没错,可管理国家应该是能者上位啊,对吧,不能说老大是败家子,还不准聪明能干的老幺管家吧…”

    弘暄想了想,道:“皇阿玛,这倒是个好法子,至少一代人之后,朝廷便会少了一大隐忧…”

    老十点头道:“嗯,省会的学堂的确应该办。”

    弘暄想了想,又道:“皇阿玛,是不是叫八旗子弟人人必须上学堂啊?您还记得不,咱们在安居岛收容了一些孤儿,本来是打算让他们到洋人那学手艺的,怕他们忘祖,专门请了先生教他们天地君亲师,后来他们没去成西洋,但一多半的人都入了军营,他们这些人当炮兵可比那些目不识丁的人强多了…”

    老十拍板道:“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嗯,一个月之后,拿出方案来,记住,要少花钱…”

    其木格却问道:“是只弄旗人学堂啊,还是省会城市的学堂一起弄?”

    弘暄笑道:“自然是先弄旗人学堂,等旗人学堂弄顺溜了,再推广开来。”

    其木格有些不满意,但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只好道:“也行,对了,朝廷应该给学生们免费提供一顿奶粉子…”

    其木格见老十斜眼瞅她,急忙澄清道:“多喝奶粉子身体好,成本价卖给朝廷,不赚钱…”

    弘暄笑道:“等朝廷有钱了,一定买…”

    其木格白了弘暄一眼,“那你们还是赶紧想想怎么开源吧…”

    说起开源,老十便痛心疾首道:“雅朗那么爽利一个人,怎么会有庄亲王那么别扭的爹啊,爷叫他在税收上做文章,到现在了,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来,唉,前怕狼后怕虎的,真是给雅朗丢人…”

    此时弘历和安安正巧回转来了,听到老十的话,弘历便接嘴道:“雅朗今儿给我说了,说是叫皇额娘赶紧给他指婚,他生完孩子好去水师,免得在京里天天被拘着…”

    老十本来准备继续吼弘历的,一听此话,当即失笑,对其木格道:“爷没记错,他比弘历小吧?”

    其木格也笑道:“他能生得出来嘛…”

    老十咳嗽了一声,瞅了眼安安,埋怨的瞪了眼其木格,认为当着闺女的面,其木格怎么能将这么不雅的话都说出来呢…

    其木格却没一点自觉,还在笑着,“我要再有一闺女,一定将他嫁给雅朗,这小子实在有趣。”

    老十瘪嘴道:“其木格,雅朗是宗室…”

    其木格吐了吐舌头,“我就打一譬方。”

    弘历则在旁边笑道:“我还以为姐姐要出嫁了,皇阿玛和皇额娘舍不得呢,没想到皇额娘还希望再有一闺女,连女婿都瞧好了,呵呵…”

    老十冷眼瞅着弘历,道:“说你傻吧,你还不承认,生怕朕不知道你在屋里是不是?生怕朕忘了罚你是不是?”

    这回轮到弘历吐舌头了,“皇阿玛,等等,在您罚我前,容我先交代两句。”

    其木格忍住笑道:“你以为你是要上刑场啊…”

    弘历道:“不去宗人府,肯定也得关禁闭,我当然得赶紧将事情交代了。”

    老十无语道:“行,你赶紧交代,交代完,朕好将你流放到乌里雅苏台去…”

    弘历松了口气,“是流放啊,早说嘛…”

    见老十作势又要起身打他脑袋,弘历急忙跳了一步,远离了老十的魔爪,但嘴里还在说:“去乌里雅苏台可比在宗人府待着强多了…”

    其木格忙拦住要暴走的老十,问弘历道:“你要交代什么?”

    弘历笑道:“我是想请大哥明天去庄亲王府上走一遭,若雅朗在挨罚,帮他说个情…”

    老十嘴都气歪了,“你竟然还有心思找人给雅朗说情,真以为朕不会收拾你是不是?”

    弘历咧嘴笑道:“皇额娘、大哥,姐姐都在,我不说话,他们也会帮我求情啊,呵呵,我还费什么事?”

    老十“啪”拍了一下桌子,道:“别的不说,就冲你急冲冲的来烦你皇额娘,朕就绝不轻饶你谁说情都不管用”

    谁知弘历却道:“是九伯给我支招的…”

    老十瞬间满脸黑线…

    弘暄和安安则忍不住笑出声来…

    请大家继续多多支持V

第六百三十九章 貌似顺利

    第六百三十九章貌似顺利

    一个半月之后,久违的九阿哥终于出现在了养心殿内,虽然风尘满面,但却掩不住眉间的喜悦,终于回京了,终于见到他亲爱的十弟了…

    而老十也是眼角眉梢都带着笑,两兄弟就你笑过来,我笑过去的说了老半天的废话,让这一个多月里一直笼罩在低气压之下的养心殿太监都悄悄松了口气,看来九阿哥真是大家的福星啊…

    两兄弟嘻嘻哈哈了老半天后,九阿哥才问老十,“皇上,您是先听南洋的情况,还是听听山东方面的详细消息?”

    山东民众的恐慌已经平息了,一来是时间有那么长了,弘历预测的地动还未发生,大家自然而然对弘历的乌鸦嘴不那么看重了,二是九阿哥按照老十的指示,叫赶去的钦天监官员在大坝子里给大家粗略讲了些地动前天象的异常情形,然后告诉大家,据他们的观察以及研究汇总,从天象上来看,近期山东境内不会发生地动—虽然钦天监官员的话语间留了小小的伏笔,但一般民众倒也没怎么听出来,加之那时候,专家还没演变成砖家,所以,民众倒还比较信服,三是九阿哥在得知地动极大程度上不会发生后,便自作主张的派人去通知山东境内的所有寺庙,一定要配合政府的工作,出面辟谣,管你是玉皇大帝托梦还是太上老君提点,反正一定要将民众忽悠了,四是山东曲阜孔子后人,当代衍圣公也站出来,附和说就他所掌握的知识来看,山东境内除了干旱,年内不会再有其他自然灾害…多管齐下后,山东民众便渐渐的不再那么惊慌失措了,正常的生产生活次序便顺理成章的逐渐恢复了,九阿哥一看,没他什么事了,便不再耽搁,起程回京了,一来,要赶着喝安安的喜酒,二来朝堂上事也多,得帮老十分担分担…

    因此,寒暄了老半天后,九阿哥便准备谈点正事了,以表示他这个九哥可是公私都能拿得出手的,当然,切入正题前需要一个过渡,不想,九阿哥刚想过渡那么一下,老十却叹了口气,“九哥,两方面都没什么很重要的事吧?”

    见老十表情有些忧郁,九阿哥楞了楞,他认识老十几十年了,就是老十额娘过世,老十伤痛欲绝了一阵子后,忧郁这一情绪也没爬上老十的脸啊,于是,纳闷的九阿哥便道:“都不太要紧,晚些给皇上回也是一样的。”

    老十再次叹了口气,“那就暂时别说了,唉,朕这些日子简直是度日如年,今儿咱们就不说正事…”

    九阿哥顿了顿,迟疑道:“皇上,学堂一事究竟是怎么生起的?”

    关于朝堂上的纷争,九阿哥虽然人在山东,但却还是一清二楚,对于建立灾害预警机制,九阿哥自然是赞成的,也没怎么在意,这事就是傻子也不会反对,接下来要做的不过就是好好制定章程罢了,但学堂之事,九阿哥却是满腹的疑惑…

    虽然各种消息都告诉九阿哥,学堂改革是由弘历和雅朗这两坏学生为了减负而一手挑起的,但是,九阿哥委实不怎么相信,误打误撞也不至于这么巧啊…

    九阿哥总认为此事和其木格脱不了干系,虽然手中没任何证据,但九阿哥的第六感告诉他,如果不是他叫弘历一回京就去找其木格求救,肯定没后来这些事…

    因此,此时见老十都开始忧郁了,九阿哥便开始旁敲侧击了…

    老十见九阿哥问,便开始絮絮叨叨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股脑的全倒出来了,——老十可不认为他是在说正事,他只是在减压而已,何况目前来说,这还真不是最重要的正事…

    不过,老十一口气说完后,还是觉得心中果然又舒服了很多,看来其木格说得对,有烦心事就得冲人说,等说得不想再说时,基本上这事也就不怎么让人堵得慌了…

    而九阿哥听了后,则琢磨了一下,道:“不是皇后给弘历支的招?”

    老十将头摇得叮当响,“其木格哪想得到这么远啊,她就只是叫弘历别将罪认多了,学堂的事其实是雅朗挑的头…”

    九阿哥喔了一下,道:“学堂的那些章程不是皇后提的嘛?”

    老十是什么都没瞒九阿哥,将其木格对大清教育事业满怀憧憬的规划透了个底朝天,当然,对外却是只字没提其木格是改革激进分子,帽子全扣给了雅朗和弘历。

    见九阿哥貌似对其木格有所猜忌,老十便笑道:“其木格就喜欢天马行空的乱想,这事也就是话赶话的说到那了,九哥,其木格没那些心机,你多虑了。”

    九阿哥讪讪的笑了笑,“我只是想起八哥老是忌惮着皇后,呵呵…”

    老十笑道:“其木格傻乎乎的,有什么好忌惮的,九哥,你可别跟八哥似的,我一做了什么不合大道理的事就认为是其木格挑唆的…”

    九阿哥摇头笑了笑,“我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细细想了想,好似事情只要和皇后牵扯到点关系,就不怎么,怎么正常,总会生出些意想不到的事来…”

    弘历的乌鸦嘴最后竟然变成了吹响大清逐项改革的号角,九阿哥是万万没想到的,正因为此事牵扯太大,九阿哥便对其木格起了疑心,别是个披着羊皮的狼吧?大清可不能出个武则天…

    老十则歪着脑袋想了一下,道:“没觉得啊…”

    九阿哥见老十如此态度,顿了顿,笑道:“也许是皇后开的几个作坊让我自叹不如,呵呵,我稍微敏感了些。”

    老十呵呵笑道:“她也就是运气好,当个甩手掌柜竟然还赚钱,呵呵,朕也没想到,不过,朕一向是个有福之人,她应该是沾朕的光,朕这脸一瞧,就是旺妻相…”

    九阿哥无语,只好笑问弘历如今怎样。

    老十当初飞快的下旨关弘历两个月禁闭,但是,也就执行了个四五天,不是老十徇私枉法,而是工作需要。

    本来关于教育改革,老十是想让弘暄先捣鼓一个京城八旗小学就算了,毕竟老十特想主攻的是公务员考试,将幕僚和地方大员给剥离开来,可是不想那些朝臣们却不依,非要辩个所以然出来,老十天天上朝净听些之乎者也,头都大了,叫他们消停了吧,结果人家还开条件了,说叫他们停止讨论可以,一定要严惩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弘历和雅朗。

    老十当然不干了,心想,你们喜欢说是吧,行,那就对牛弹琴去吧,于是,便将正在关禁闭的弘历给放了出来,命他和雅朗每天早朝时间到国子监与翰林们以及国子监的官员、学生辩论去,当然,双方都可以找帮手,早朝开始时,辩论开始,早朝结束时,辩论结束,不能耽搁大家的工作,书记员每天将辩论纪要送达养心殿…

    翰林和国子监的人哪需要找帮手啊,他们本来就人多势众,但弘历和雅朗却是接了圣旨的当晚就赶紧四处串联去了,而每天辩论完后,弘历和雅朗便会抓紧时间和找来的帮手商量第二天的应对策略,然后便跑去找自己的先生,咨询他们在辩论中听不懂的话,然后再回头修改策略,忙得不亦乐乎,老十便没再提禁闭之事,弘历更是将之忘在了脑后…

    九阿哥听老十这么一说,不由好笑道:“没准经此事后,弘历的学问还会大涨呢。”

    老十点点头,“皇阿玛也这么说。”

    既然提到了康熙,九阿哥自然要问康熙的态度如何,结果人家康熙淡定的很,除了叫老十每天抄送一份辩论报告给他,什么都没过问。

    九阿哥这才笑问辩论战况如何。

    老十叹气道:“惨不忍睹。”

    九阿哥心想,也是,弘历和雅朗能找到什么好帮手啊,如今的饱学之士有几个会站在弘历和雅朗一边呢…当下便道:“皇上就没想法子出手帮帮?”

    老十道:“朕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自己闹出来的事,自己收拾去,不过,两小子也算有长进,第一天找的都是些认不了几个大字的大老粗,第二天就知道找那些稍通文墨的了,不过,愿意帮他们的文人可不好找,呵呵,只好将弘丰给拉了进去,可弘丰也招架不住啊,哈哈,所以这些日子,他们算是挺焦头烂额的…”

    九阿哥笑道:“那我可得帮帮弘历…”

    老十笑道:“随你。”见九阿哥如此关心自己的儿子,老十有点不好意思道:“对了,九哥,弘旷的事我还没和你好生说说…”

    九阿哥摆手道:“不就是去了宁古塔兵营嘛,皇上在信里都和我说过了,不用再提他。”

    虽然同样是发配,但老十对弘旷还是开了后门的,给了宁古塔军事头脑一封密旨,叫他看护一二,老十也给九阿哥写信说了,请九阿哥体谅的同时,也叫九阿哥不必再去活动,免得落人口舌。

    因此九阿哥便道:“这臭小子是该好好摔打摔打,但愿能成器吧,对了,八旗学堂什么时候开办?”

    虽然对教育改革大家各执一词,但对于八旗学堂,众人倒也没什么异议,当然,弘暄的折子只是说前三年都教些基础课,全是儒家提倡的,所以未招来反对…

    老十道:“选了十处址,再过一个多月就能开张了,反正目前的章程是只学三年,三年后想继续读,必须得考试,至于考过了再学什么,到时再说吧…”

    九阿哥觉得好像一切事情还是挺顺利的嘛,那老十忧郁个啥,于是便问了,“瞧着皇上眉头不大舒展,所为何事啊?”

    老十长长叹了口气,“官绅一体纳税的事闹开了…”

    请大家继续多多支持,谢谢

第六百四十章 还是和雅朗有关

    第六百四十章还是和雅朗有关

    官绅一体纳粮,此事老十在私信里给九阿哥提过,九阿哥当时就叫老十一定要慎重,那可是搞不好就会遗臭万年的,一想到文人可能将老十诩为上下五千年来泱泱华夏第一大草包就觉得有些不寒而栗,索性,老十也有分寸,九阿哥倒也没太揪着一颗心,可如今这事却被闹了出来,九阿哥不觉紧张起来,“谁捅出去的?”

    九阿哥认为应该不是朝廷发明文讨论的,因为他并没接到相关邸报…

    不想,却是老十特意叫人对九阿哥封锁消息的,“你没两天就要从山东起程了,回京后自然就会知晓,何苦在路途上为我担忧,再说了,再担忧,再昼夜兼程,你也不能一下飞回来,所以,朕就没叫人发邸报给你,还特意嘱咐弘相别为此事给你去信。”

    弘政远行后,九阿哥府中的阿哥便属弘相能力最强了,虽然他捣鼓的作坊严重威胁到了其木格的生意,但是老十倒没小气的将人忌恨上,在弘政远行前,老十还特意将弘政和弘相一起叫到养心殿,问询弘政是否将府里的事情都给弘相交代完了,叫弘相有什么不明白的,拿不准主意的,别怕丢脸,再囧的问题随便来问就是,宫里的大门对弘相可是随时敞开的;然后,老十又叮嘱弘政,一定要给府里的管事交代好,毕竟弘相年纪在那摆着的,要撑起一个府,难度很大,这时更需要的便是奴才们自律了…

    而弘相见老十对他很亲切,自然是受宠若惊,他的亲额娘以及九福晋更是欣喜若狂,皆对弘相耳提面命,叫他一定要听从老十的各项指示,务必要抓紧机会将老十的屁股给舔好了…

    因此,小小年纪的弘相便果真没给九阿哥去信,还叫管家通知九阿哥的信息收集小分队,将此事暂时压下,楞是将九阿哥给瞒了下来…

    所以,九阿哥回京后,到了养心殿,和老十聊了半天天后,才知晓,老十开始运作官绅一体纳粮了…

    九阿哥没心思埋怨弘相,当即便问老十,事情发展到了哪一步。

    老十忙道:“九哥别急,庄亲王想的章程,算是把细的了,但凡有功名的可以有50亩的免税田…”

    九阿哥急道:“天下的穷秀才有几个?”这年头,富庶的人家谁没好几顷地,庄亲王的法子只是保护了最底层读书人的利益,但是,得罪的却是当今最大的利益集团…

    见老十没吭声,九阿哥气愤道:“不是说先收作坊税嘛?作坊的事还没理顺,怎么突然又将田税给抖出来了?庄亲王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上折子?”

    九阿哥直觉其中肯定有阴谋,不对,阳谋,庄亲王那老泥鳅会这么拎不清上明折?九阿哥窃以为,如果是暗折,老十肯定会捂着不发的。

    不想,老十却长长的叹了口气,“庄亲王还不是给逼的,你看一下前段时间的辩论纪要就知道了,雅朗口不择言,将官绅一体纳税给抖了出来,庄亲王再不出手,雅朗可就得被天下士子围攻了…”

    九阿哥楞了,“怎么会扯到这上面?”

    老十摇摇头,“话赶话呗…”

    雅朗和弘历被人驳斥的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一味嚷嚷说千百年来的规矩该变还得变,否则将会误国误民,虽然诸多圣贤都是这么被培养出来的,但是,许多奸臣也是这么养成的啊,然后,国子监的人就反驳说,大多数人虽然没成为圣贤,但也并没成为奸臣,虽然看似碌碌无为,但大家却一起构成了国之基石,干了不少为国为民的好事,然后雅朗就冷不丁的将纳粮一事给抖出来了,说,大家的私心都大着呢,少拿为国为民当幌子,真的公而忘私,干嘛不带头纳税?说白了,一群人就知道想着自己怎么占便宜…

    弘历那傻小子急忙跟上,“你们少在那言必称孔子,语必说圣人言的,我们学问不够,听不懂,但我们眼睛却明亮着呢,脑袋也清醒得很,你们还是拿行动说话的好,带头给朝廷纳田税给我们瞧瞧啊,让我们见识见识读圣贤书的人是多么的高风亮节啊…”

    弘丰此时已经被拖下水了,一听雅朗和弘历发了此惊天言论,急忙溜了,跑到太和殿叫一太监去给正在上早朝的老十报信。

    老十听太监侧耳说了,心中也是大惊,所有铺子一律收税本就进行得很不顺利,阻力太大了,而且街坊上也有风言风语说,铺子收税只是前奏,重头戏还在后头,许多重臣权贵都在老十面前旁敲侧击的打听了多次,全被老十给忽悠过去了,“要收大家的田税?那朕为什么不和铺子税一起收了,一件事分两次来干,不嫌累得慌?”

    大伙一想,是啊,老十从来不怕将事闹大的,好像也不是这个有耐心的人,也许真没这想法,所以,大家便稍微安了安心,没闹事,但警惕心却并没减少,毕竟利益攸关…

    老十听了弘丰的报信后,飞快想了一下,雅朗和弘历此举没准会被认为是自己授意的,大家也许接下来就会立马抱成一团,到时候,庄亲王的法子还没想出来,这帮人的对策却早想好了,那工作起来就更被动了…

    因此,老十便索性冲大伙儿笑了笑,说:“朕刚得到国子监那边的信,呵呵,雅朗和弘历这两小子可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然后便将两毛头小子的言论说给大家听了,朝臣们全木了,庄亲王更是又惊又怒,而老十又点名叫庄亲王发表看法。

    庄亲王想了想,便只能硬着头皮说,雅朗并不是那么有想法的人,只是听他这个当爹的念叨过两句,便上心了…所以说当爹的惨啊,关键时刻还得出来当炮灰以掩护儿子。

    于是,老十便和蔼可亲的请庄亲王说说他平日念叨的东西…

    于是,官绅一体纳粮便仓促出炉了…

    九阿哥听得很无语,这都叫什么事啊,得,他承认自己错了,如今是但凡和雅朗扯上关系,事情就会变得朝诡异的方向发展…

    九阿哥郁闷道:“如今庄亲王在主持这事?皇上,我反正也回来了,闲着也没事,干脆我去帮他吧…”

    老十摇摇头,“朕已经叫三哥和四哥处理此事了…”

    九阿哥瞪大了眼睛,很是不可思议。

    老十道:“九哥,这种得罪人的差事你就别掺和了,就是庄亲王,我也将他摘了出来,让他去监管皇家慈善会…”

    老十当初可是给庄亲王说过的,会找个替罪羊出来,不牵扯到庄亲王身上,虽然事情的发展没受老十的控制,但老十还是想法减轻了庄亲王身上的压力,也算是对庄亲王有个交代了。

    九阿哥楞了会儿道:“庄亲王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庄亲王下朝后并没冲去逮雅朗,而是跑到畅春园,在康熙面前痛哭了一场,“求儿孙成才不容易,可臣不贪心啊,不求雅朗成才啊,只求他不太败家就行,怎么也这么难呢…”

    康熙神色也不轻松,据小道消息说,庄亲王一直哭,康熙就一直严肃的看着茶杯没出声,等庄亲王哭得累了,哭不出声了,康熙都没察觉,还是庄亲王高声叫了康熙两次,康熙才回过神来,康熙回过神后,只是摆了摆手,说庄亲王如果没哭够,就恩准他去太庙朝祖宗牌位哭去…

    庄亲王傻眼了,他可是请旨带雅朗回盛京祭祖啊,怎么成在太庙哭祖宗了?太庙里有自己的祖宗没错,可真论起来,还是亲戚居多啊…

    九阿哥听到这,庆幸道:“幸好,皇阿玛没明着反对此事,皇上,这事还是让我掺和一下吧,三哥和四哥…”

    老十摆手道:“九哥,我给他们说了,给他们一年的时间好好办差,是得罪天下士子还是朕,由他们选…”

    九阿哥道:“皇上,此事若不处理好…”

    老十打断道:“朕本就没想过今年将官绅一体纳粮的事给办了,所以这一年的时间,朕还耽搁得起…”

    九阿哥顿了顿,“皇上,是不是安排些人盯着他们?他们消极怠工没关系,但得谨防他们使坏…”

    老十点点头,“朕都安排好了,烦也就烦这一年吧,朕受得住,九阿哥,你就别担心了…”

    九阿哥这才放了心,笑道:“皇上,那就好…”

    老十笑了笑,转了个轻松的话题,“九哥,朕打算等四格格大婚后,将傅清安排到天津去,你意下如何?”

    九阿哥一听忙笑着谢过老十,天津离京又近,九阿哥和九福晋想四格格了,派人去接也方便,而四格格也不用给嫡婆婆立规矩,在小家中当主人,是最好不过的了。

    九阿哥谢完老十后,方道:“安安的婚事都筹备妥当了吧,对了,弘历捎带的礼物此次可是随我一起进京的,我先给送进宫来还是让弘历那小子自己拿?”

    老十瘪瘪嘴,“让他自己拿去…”

    九阿哥见状乐道:“弘历给你说了?这次没带你的礼物?”

    老十哼了声,“谁稀罕啊…”

    九阿哥忙安慰道:“皇上,您别生气,真的不是不给你带,而是他们倒腾的东西没做好,真的,这个我知道,弘参和弘历哥俩起初是天天催工匠,后来想必是知道这东西得费些时日,便死心了,可却又没了时间重新去给你寻礼物,总不能学你,随便捞条鱼就给送到京来吧,两孩子孝顺着呢…”

    见九阿哥揭自己的老底,老十脸红了红了,不大自然道:“你才回京,皇阿玛、宜娘娘处都还没去,府也没回,你还是先忙你的去吧,让弘历那小子跑跑路也没什么…”

    九阿哥笑了笑,点头算是应了,“对了,皇上,有件事不知你知道不知道?”

    见老十扬扬眉,九阿哥故作神秘的透露道:“弘历给喜塔腊家的小姑娘备了礼物的…”

    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六百四十一章 “帝后不和”

    第六百四十一章“帝后不和”

    自老十登基一年多以来,朝中基本上三天两头就会发生一件大事,朝臣们经常处在措手不及的状态中。

    大伙知道,自己应该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适应老十的领导风格,总得适应啊,不可能让老十来适应大家塞…

    可是,老十这个领导也太不体恤臣下了,连个过渡期都不给大伙儿…

    这不,宫里又闹出最新妖蛾子了。

    大伙儿全有气无力的不想听了,但是,万一又和切身利益相关呢,只好郁闷的打听:“天啊,又发生什么事了?”

    然后,然后大家一下全来精神了因为此次纯属娱乐八卦…

    既然是上娱乐头版的新闻,朝中大臣似乎不应该过于关注吧?呵呵,事情妙就妙在这,虽然是娱乐新闻,但是,和政事却还是扯得到一点关系的,因为帝后在闹不和了,老十很威武的搬到养心殿住了,皇后还派人去养心殿请了的,但老十却没回储秀宫,哈哈哈,简直是大快人心啊…

    不是大伙心里黑暗,而是老十太讨厌了,不光公事上不让人喘口气,就是在私事上,也不给大伙儿留条活路

    是,全天下人都知道老十脾气不好,都知道老十嗓门大,都知道老十没那怜香惜玉的情怀,可如今满大清打听打听,问问下至6岁的,上至80岁的老妪,谁不求神拜佛的期盼能嫁给老十这样秉性的夫婿,一时间大清的老公们耳畔都不得清净,大小老婆纷纷吹着枕边风,叫多像老十学习,而且,家里每添一个新人,那些旧人们虽然不敢怎么闹腾,但那眼神怎么瞧怎么让人不舒服,就好像在瞧一堆淤泥似的,呕得大清的大老爷们直想吐血,合着他们全成了铸就老十光辉形象的泥土了,有老十那么魁梧的莲花嘛…

    早些年的时候,京里贵妇圈就开始有人不声不响的给女儿相莽夫女婿了,等老十登基后依旧未充盈后宫的消息坐实后,莽夫瞬间便成了抢手货,连九阿哥都未能免俗啊,瞧瞧,连婢生子都不嫌弃…

    一时间,那些文武双全的少年才俊立马成了滞销货,宗室和勋贵之家还好些,反正是宫里指婚,再不济也能娶得到门当户对的老婆的,但那些一般人家的文弱子弟却大有成为剩男的趋势。

    也有人拿安安的婚事来说明喜文的人还是有市场的,老十挑的女婿不就是文质彬彬的嘛,结果被人家一句话就打回去了,“朝廷是不是明令禁止你儿子不纳妾嘛…”

    按说,老十不经意间得罪了偏文的一帮人,那么偏武的人应该感激老十吧?

    可惜,人家也不,自己是胸无点墨,自己是力大无穷,自己喜欢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自己是喜欢驰骋沙场或在大街小巷打架斗殴,但是,谁说自己会只守着一个老婆过日子的?凭什么硬要认为自己有“怕老婆”的潜力的?老十树的什么榜样啊这不是害人嘛…

    所以,老十基本上算是将大清的男士们—不论已婚还是未婚,不论是文人还是武将——全给得罪完了,虽然,他真的不是有意的…

    因此,当帝后不和的消息传出后,朝臣们全乐了,压根没人悲痛的跑到老十面前说什么“帝后不和,非国之福也”,全屁颠屁颠的跑回家给众大小老婆们传达最新情况去了,害得那一天,北京城所有的高档饭馆没接到一桩晚宴生意,而第二天的晚上时分,中低档饭馆全没开张,不过,京城各大茶馆白天的生意全爆满,大家得互相交换最新消息啊…事情的确有进展,第二天,大格格还特意到御花园去碰老十的,但老十还是没回储秀宫;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皇后天天派人找老十,老十就是不回应…

    据说,连畅春园的康熙这两天都乐呵呵的,饭都多吃了两碗,诸位太妃竟然开始唆使康熙回宫了,太想瞧其木格的热闹了,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这可是自然规律啊,自盘古开天地以来就是如此的,想例外?呵呵,怎么可能…

    九福晋心中其实是有点暗爽的,谁叫样样皆不如她的其木格这些年过得那么那么的幸福呢?不过,九福晋也只幸灾乐祸了一小会儿,很快就开始伤感了,看来女人除了死在最美的时候,无一例外都得落个被抛弃的下场啊…

    一人独居的八福晋心中也是百感交集,看来真的没什么女子是能真正的被羡慕的…

    芳茹心中则是惴惴的,虽然对其木格也是满腔的嫉妒,但在宫里,维护她的却只有其木格一个,因此,芳茹是急得不得了,而且也担心其木格若失了圣眷,弘暄的储君之位会不保,康熙朝的废太子可是前车之鉴啊,若赫舍里皇后在世,废太子何至于会混到如此地步…

    因此芳茹基本上便整天待在储秀宫,劝其木格去养心殿给老十服个软,还郑重其事的叫弘暄好好劝劝老十,并天天给安安念叨,叫安安劝老十消消气…

    弘暄、弘丰和弘历三兄弟以及即将出嫁的安安貌似也挺心烦气躁的…

    雅朗都忍不住对弘历道:“国子监这边你和三阿哥暂时不来吧,反正咱们占下风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弘历摇头,说那怎么行,就因为一直没怎么占到上风,所以自己和三哥才绝不能无故旷工…

    雅朗实在忍不住,道:“皇上冲皇后发那么大的火了,你就专心帮着回旋一下吧,帝后不和,对大清可不是好事…”

    弘历摇头道:“我也法子。”

    雅朗一听,便将弘历拉到角落里,悄声道:“外头都在传,说皇后若失了圣眷,你们几个阿哥日后的日子怕不好过,皇上正春秋鼎盛,再添十七、八个小阿哥是没问题的…你再没法子也得好好想啊,别担心,我帮你想…”

    弘历晕了,忙道:“别,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对付那些翰林和国子监的人吧,我家的事我们兄弟自己想办法。”

    不过,弘历回宫后,却还是拐了个弯,跑到养心殿了,冲给老十回事的朝臣们笑了笑,随意回了扯了两句话,便跑去储秀宫了,对其木格和安安道:“得,咱们家如今也有圣眷一说了,唉…”

    安安笑道:“说什么你听着就是了,不过,你嘴可得严实了,否则瞧我们怎么收拾你”

    其木格叹气道:“唉,这叫什么事啊,你后天就大婚了,结果我和你阿玛却闹出这等事…”

    安安忙笑道:“皇额娘,你就听皇阿玛的吧,反正我会安心的出嫁不就行了?”

    原来,在九阿哥的提醒下,老十便回家给其木格说了,叫其木格将芳茹的额娘叫进宫来,提醒两句,告诉她们芳菲是不可能跟着弘历的,日后不准让弘历见到芳菲,然后还叫其木格将此口风透露给九福晋,叫九福晋传出去…

    其木格一听,当即就一阵猛摇头,“爷,孩子们的姻缘咱们就别掺和了,只要孩子们喜欢就好,难道你想让三个小的也和弘暄似的…”

    老十却道:“喜塔腊家的闺女,朕都瞧不上眼,不能耽误了咱们的孩子”

    其木格笑道:“又不是你娶媳妇,只要孩子们喜欢就好。”

    老十此时还是在和其木格好言相说,“芳菲是什么身份?打小是怎么养的?跟在通房亲娘身边长大,府里有身份高的嫡小姐,这种人从小要么就惯会看人眼色,只长心眼不长肉,要么就会养成懦弱的性子,朕觉得这个芳菲就是个心眼多的,弘历的秉性你还不知道,遇到一个心眼多的,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其木格叹气道:“爷,没人是傻子,只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老十有点生气了,“喔,弘历愿意被打,你这个当额娘的就不拦着?”

    其木格道:“爷,感情的事,要舍、要放弃,只能是自己想明白了才行,自己若想不通,旁人再苦口婆心,再动用雷霆手段,都没用,有时候反而还会适得其反…再说了,我觉得芳菲这小姑娘也还好了,不是那种奸猾的人…”

    老十不高兴道:“就你那点眼神,你瞧得出什么啊,行了,就按朕说的办。”

    其木格此时还是很好脾气的说:“我觉得富察家的嫡女就不错,但弘参他们三个和人见了后,没感觉啊,你让我怎么办?行了,爷,弘历他们的婚事现在咱们就别瞎操心了,反正他们还小,等大婚还有好些年呢,谁知道其间会有什么变故,咱们现在出手,只会把弘历推向芳菲…”

    老十道:“也不小了,三个小子再过两年可就得大婚了…”

    其木格一听,便道:“爷,他们还是等满了18岁再大婚吧…”

    老十当即就跳了起来,除了十三这个命硬的,谁18岁才大婚?自己的三个小儿子谁会那么倒霉催的像十三那个衰命?…

    于是,老十和其木格便就三胞胎大婚的年龄开始争执了,和所有普通夫妻一样,争到后来两人都上了火气,最后老十便摔门走了…

    本来此番争执和老十两口子平日里的小吵小闹没太多区别,坏就坏在当晚老十在养心殿批折子,不知不觉的看了个通宵,期间其木格派人去请了的,被老十打发了,叫其木格睡自己的,他忙完了知道回去,结果,他这一忙,竟然忙到了黎明时分,索性便在养心殿打了个小盹…

    然后,事情竟然就传走样了,打着哈欠上完早朝的老十在养心殿小憩了一会儿便发现谣言已经满天飞了,傻眼了;而其木格也傻了,虽然很生气,但貌似只能自己服软了,不可能让老十丢颜面啊?这叫什么事啊…

    于是,其木格便叫弘暄去问老十,问她是不是该到养心殿去给老十赔礼道歉…

    弘暄忍住笑,如实将其木格的话传达给了老十,老十听后,本来正烦呢,心情一下就好了,瞧自己的老婆,找得多好啊,虽然有时间脑袋有点不开窍,但总的来说,瑕不掩瑜嘛…

    心情大好的老十便开始往深了想了,为什么消息会传得如此之快?为什么会传得如此走样?到底是养心殿还是储秀宫出了内贼?

    于是,老十便叫弘暄回去告诉其木格,一切听他的指挥,于是,很快,安安便派人约老十游御花园了,然后,消息又很快就传了出去…

    请大家继续多多支持,小声求粉红票

第六百四十二章 无法沟通

    第六百四十二章无法沟通

    试问,史上谁的运气最好?

    此类问题是最难有统一答案的,每人的评价标准不同啊…

    但是,在大清敦庆朝,大家给出的答案虽然不一定是最准确的,但却是在那个时代最无异议的,而且在可以预见的将来,似乎也没人会对此答案发起挑战…

    大清敦庆朝的人们在回答此问题时,皆会不约而同的说:“史上运气最好的人便是敦庆帝的皇后,阿巴亥博尔济吉特氏。”

    在敦庆帝大发龙威、且貌似不会心软的情况下,实打实会失宠的草包皇后竟然,竟然,竟然他的怀孕了,而这一消息出炉的时间竟然在安安出嫁的前一天…

    据说,敦庆帝得知消息后,在养心殿里一下就蹦了起来,扔下正在回事的几位重臣,很是欣喜若狂的翘班了…

    朝臣们都怀着一丝希翼,希望怀孕一事是蒙古皇后使的伎俩,但是,随后宫中传出的消息却是在证实,蒙古皇后真的怀孕了…

    于是,大家便期盼老十只喜欢未出世的孩子,不搭理怀孩子的老婆…

    大家可一直期盼着明天安安大婚时瞧瞧帝后貌不合神也离的情景的…

    但是,十多年后即将再次迎来小生命的敦庆帝简直是压抑不住的激动,跑回储秀宫后气还没喘匀就宣布大赦天下,并赐给阿巴亥部落好大一堆得礼物,好容易冒出点的不甩糟糠的苗头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试问,谁的运气能好过这个蒙古皇后?

    整个北京城的男士都在懊恼着,为什么没人在帝后闹僵的短短的几天时间之内成功将老十给勾引了呢?紫禁城的宫女们也太龊了吧…

    而女士们则比较矛盾,一方面,对其木格是掩饰不住的嫉妒,有些期望其木格走走背运,但另一方面又希望其木格的好运能一直保持下去,免得破坏老十在她们心中的偶像地位…

    相对于大家的各种复杂情绪,老十和其木格倒简单得多,但是,除了喜悦还有担忧,因为内贼还没揪出来。

    安安提了一下,说自己大婚后还是可以住进宫里以便于照顾其木格,被其木格给骂回去了,“就算我没用,不是还有你皇阿玛嘛?好好的准备上婚轿吧”

    其木格多少还有点不好意思的,弘暄和安安都这么大了,自己竟然又怀孕了,唉,自己家竟然也会出现侄儿侄女与叔叔或姑妈差不多大的事了,而且自己还是始作俑者…

    不过,老十却没这方面的心里负担,整个人笑得像弥勒佛似的,“就是,安安,你别担心,有我在呢,哈哈,你皇额娘这次准能平平安安的给你生下两弟弟,两妹妹…”

    其木格郁闷了,“爷,我可不属猪。”

    老十乐道:“爷当然知道,属猪的是我,哈哈。”

    安安在一旁不由抿嘴偷笑,其木格翻了个白眼,看来老十是魔障了。

    不过,老十很快就回过味来,笑着责怪其木格朝歪处想,然后很有气势的将手一挥,告诉其木格,一切皆有可能…

    见老十如此的有追求,竟然直接将目标定在四胞胎身上,其木格完全不想再发表意见了,简直没法沟通嘛…

    而畅春园的康熙此时也觉得和十四简直无法沟通。

    康熙在得知其木格时隔十多年后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度怀孕,也好半天没回过神来,好容易将消息消化后,立马就叫人将其木格的八字给找了出来,凭借自己的学术素养,亲自给其木格仔仔细细的算了算命格,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要么其木格老爹记错了其木格的生辰八字,要么自己学术不精…

    为了证明是其木格老爹记错了其木格的出生时辰,康熙就将老十的八字给排了一遍,结果自己郁闷了,因为貌似也不怎么准,只算准了一样,说老十是个惹事精…

    老十的确是个惹事的,不光惹朝臣,还惹康熙。

    比如,就前两天,老十便将康熙给惹着了。

    因为安安明天就得出嫁了,老十前些日子还特意来接康熙回宫,希望康熙能给个面子,出席一下安安的婚礼…

    康熙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心中很是愤愤然,心想,就老十稀罕闺女啊?自己虽是十几个公主的爹,但还是很稀罕其中一两个女儿的,但是,为了朝廷,不还是忍痛将她们远嫁蒙古了?她们出嫁的时候,自己没露面,不是因为冷血,而是怕忍不住会将女儿给拦下,她们去世的时候,自己背着人可没少落泪…老十竟然还叫自己出席安安的婚礼,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嘛?喔,就你会当爹,要不是朕狠下心来牺牲了那么多闺女的幸福,你这个好爹此时没准还在抹着泪将女儿送往蒙古呢…

    因此,康熙拒绝得很干脆,对老十也没给个好脸色。

    此时看着老十的命格,康熙很郁闷,在其他方面都没算准的情况下,竟然还算准了这条,看来老十惹事的天赋很强大啊…

    康熙这正郁闷着呢,却听太监来报,说十四求见。

    康熙急忙将收拾了一下案桌,方叫人宣。

    十四一见康熙就抱着康熙的大腿开始哭了,说是请康熙念在父子一场的情分上,一定要给他正名啊…

    弄得本来就不怎么爽的康熙越发的心烦意燥,“你瞎嚎什么?正什么名?”

    十四很富有感情的宣布,“皇阿玛,皇后怀孕了。”

    康熙明白了,蒙古皇后此时怀孕,正好从侧面证明她们家的闺女的确是善生养的,十四又求和阿茹娜的未来了。

    康熙当下便没好气道:“朕不是说过了嘛,叫你派人去阿巴亥找洗衣女去”

    十四挤了两滴眼泪,“皇阿玛…”

    康熙打断道:完便叫院子里的侍卫将十四给架出去了…

    第n次被康熙赶出来的十四第n次在院子里跺跺脚,灰溜溜的走了。

    不过,十四回城后却去找了九阿哥,因为他想到了个馊主意,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九阿哥很无语,“先不说阿茹娜同不同意,也不说阿茹娜会不会成功怀孕,我只问你,没名没份的,你就不怕外头传你当的是便宜爹?”

    十四彻底沮丧了,耷拉着脑袋,“皇阿玛为什么就不松口啊?”

    十四正在痛心呢,弘历和弘丰跑来了,他们托九阿哥帮着打了件首饰,——当然了,只是送给安安大婚礼物中的一件——,因做工有些繁琐,今儿才能赶好工,所以两人便跑来取货了,顺便再次测算一下从宫里到公主府所需的时间。

    见了十四,叔侄几人便闲话了两句,然后弘丰和弘历取过首饰,给九阿哥道了谢,便走了,今天太忙了,没空啊。

    十四想了想,在九阿哥干坐着也没什么用处,于是便和弘丰弘历一起向九阿哥告辞。

    还没出大门,就有一小厮跑来说,九福晋请弘丰和弘历进去说话。

    于是,叔侄三人便分手了。

    没走几步,十四便想起,得问问弘丰他们,明天送亲的时间没再变了吧—主要是老十一会儿一个主意,一会儿一个主意,反正场面怎么宏大怎么来,什么风俗啊、惯例啊,只要能改的全给改了,不能改的,只要不影响安安的婚姻运势,那也想法子改,而且还改了再改,总之,就两字,“折腾”,——因此,十四便有点拿不准,不知道老十有没有又变主意。

    于是,十四便赶紧快走了两步去追弘丰和弘历。

    没走两步,就听见弘丰叫带路的小厮忙自己的去,他们能知道路,会找到二门的,十四笑了笑,正待张口叫两人,却听弘丰说:“十四叔这么郁闷,肯定还是因为那事,唉,真希望十四叔能赶紧达成心愿,这么些年,真不容易。”

    十四一听,便猜到那事肯定是指自己和阿茹娜,心中不由一暖,看来支开小厮也是想言语间关注一下自己这个十四叔啊…

    当然,十四还是很诧异的,原来弘历也知道了,但这小子见着自己的时候竟然没特意打量人,呵呵,简直,不像这小子的风格啊。”

    当然,十四以为弘历接下来会叹气附和弘丰,不想却听弘历道:“我就不明白,十四叔到底痴情在哪儿了?当初十四叔怕皇玛法对小姨不利,所以忍住了没说,眼睁睁的看着小姨嫁人了,但如今他为什么不怕皇玛法赐给小姨一杯毒药?别说有皇阿玛和皇额娘护着,皇玛法真铁了心要小姨的命,谁也护不了,以前是这样,如今还是这样…所以啊,我倒觉得十四叔当初是为了自己的前程才放任小姨嫁人的,要换了皇阿玛,肯定会去求的,不管怎么说,那嘎阿布可是阿巴亥郡王,皇玛法不会一上来就弄死小姨的,总有机会试试不是?”

    十四彻底楞住了…

    而弘丰隔了一会儿方道:“万一,我是说万一,皇玛法不顾阿巴亥部的反应呢?”

    弘历的声音虽然已经很远了,但十四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还是那句话,当初怕万一,为什么现在不怕了?…”

第六百四十三章 婚礼安排

    第六百四十三章婚礼安排

    大清敦庆二年六月初六,安安大婚的前一天

    虽然大家的注意力都被皇后怀孕给吸引住了,但是,九门提督和顺天府衙门的各级工作人员却没闲暇说这些八卦,因为他们任务太繁重了。

    原本按满人的习俗,婚礼是在晚间举行,而且也没庶民百姓什么事,不过,老十不是只有这么一个闺女嘛,不是特疼这个闺女嘛,因此,对于自己这个宝贝闺女的婚礼,老十的口号只有一个,不仅要务必做到最好,还要做到最热闹…

    因此,老十决定,在六月初七,安安大婚的当日,在北京城的外城设置二十个大型娱乐表演场地,让京城百姓从早到晚都能有节目看,有乐子寻…

    因此,负责京城安保工作的机构就只能忙得脚不沾地了。

    当然,老十的说法很官方,说的是“独乐乐,与人同乐,孰乐?”让那些反对的大臣们只能怏怏的闭了嘴,在弘历雅朗和儒生们打擂台的时节,谁会傻不拉几的说孔圣人的话不尽然全对?

    当然,大臣们这么容易就闭了嘴,也还有其他更深层次的原因,第户部和内务府的账册表明,这场婚礼没铺张,明面上全按定制来的额外给安安的作坊、铺子和金银全是悄悄给的,压根不会在送嫁妆的时候拿出来显摆。铺子、作坊不好查,虽然如今正在进行商业机构的实名登记活动,但是,却还没登记到皇家头上来,想查法人变更记录简直无异于痴人说梦,于是便有御史跑到京郊附近的田庄搞了一番调查,希望能查出老十额外给安安置办的田产来,不想,什么也没查到,不是老十保密工作做得好,而是因为老十压根就没置办,用其木格的话来说,田庄的出息并不高,但却很惹眼,何必呢…因此,要直言进谏老十奢侈浪费的完全没找到证据,只能闭嘴。

    第二,老十虽然大张旗鼓的要与民同乐,让大清子民都能分享一下安安的幸福,但是,老十并没动用手中的权力命全国政府机构放假,想弹劾老十因私废公也不得其门而入。

    所以,大臣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十大张旗鼓的嫁女了。

    那么,看到这,大家肯定要问了,那从早到晚与民同乐的费用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自然,这世上没有黄金雨,不过,所有开销皆是由三胞胎一力承担的,虽然没人信,但老十就这么说的,旁人还能怎么的?

    那就弹劾三胞胎不体谅民间疾苦,挥霍浪费吧,但三胞胎的爵位就只是贝勒而已,弘历早放话了,“丰贝勒,听着还以为是‘疯贝勒’呢,还不如三阿哥来得爽快,三哥,这个贝勒不要也罢。”弘丰则在与翰林院和国子监的辩论中请教诸位饱学之士,为什么不夸他们手足情深呢?

    弘丰此话一出,立马就有人很含蓄的朝弘暄开炮了,虽然说得很委婉,但差不多就是质问弘暄怎么不情深一下?莫非太子是个六亲不认的?…

    因弘暄是太子,所以老十特意将弘暄给摘了出来,就是避免弘暄被人攻击,弹劾这事吧,弹着弹着就弹成习惯了,一个经常被弹劾的太子还能有什么威望?不过,看来大家还是不想放过弘暄。

    还好,老十一家人早就对好口供了,见大家将矛头转向了弘暄,弘历当即就说了,他们出钱,弘暄出力,谁叫弘暄没钱呢,怎么,有意见啊,行啊,叫朝廷给太子涨俸禄吧…

    欠了其木格许多钱的弘历说此话时一点也没脸红,还活脱脱的真像一财大气粗的爆户,倒是弘丰还略微不好意思的将眼光朝地下瞄了瞄,唉,看来当太子也不是什么好事啊,给姊妹钱还不能公开…

    当然,也有那不长眼的人质疑三胞胎手里怎么有那么多钱,这次不用弘丰和弘历开口,雅朗就能出面了,“不知道皇上早将在潜邸时攒的银子都分给三个阿哥了啊…”

    于是,便有人抓住这话笑问:“不对啊,貌似是四位阿哥和公主一起平分的吧?”

    弘丰释疑说,平分的是实体,现银可没这么分。

    有人就嘀咕了,怎么可能现银就单单漏了太子吧?这也太不可信了吧?

    雅朗嘴一瘪,“整个大清都给太子了,还需要给那些身外之物嘛?”

    大家还能说什么?总不能去查老十当皇子的时候搞了多少非法所得吧?

    第三,安安大婚还不忘做慈善,让大家也不好指责老十变相增加朝廷开支户部得支付比正常公主大婚更庞大的安保费用啊…

    老十两口子并没傻乎乎的宣布,他们会将收到的礼金全捐给慈善会,就连其木格这等脑袋不怎么灵光的人都知道不能这么干,他们家这么干了,那栋鄂家不是不得不跟着效仿吗?那日后那些宗室功勋又该如何行事?

    不过,既然安安是皇家慈善会的创始人之那么婚礼中自然得有些慈善会的元素才行,因此,其木格便建议,大婚当天在什刹海的老宅里开两桌宴席,由弘丰代表安安露一下面答谢大家,对外售票,价高者得,所得收益全捐给慈善会。

    结果,其木格此项建议刚说出口,就被大家给集体否决了,皇家可得保持神秘,怎么能这么干?九阿哥回京后得知此事时,很是讶然,不是讶然其木格的提议,而是讶然老十一家人的反对意见竟然不是,“怎么能赚钱眼里呢?”

    而弘历则觉得在什刹海卖宴会劵的主意挺好的,未能实施还真的令人遗憾。

    雅朗听说后,非常赞同弘历的意见,并将其木格的建议进一步完善了,说,还可以将傍晚时分、紫禁城门前和公主府门口方圆百米内的位置也拿出来拍卖,请安安在紫禁城宫门前上轿,这样,想见识公主婚服的人就得交钱…

    弘历一听,晕了,“雅朗,你该不是原本要投胎到九伯府上,中途变了道吧?”

    弘历觉得雅朗简直是没脑子,安全,安全这个问题怎么就没想到呢?——要知道,安安大婚那天,闲杂人等可是不能随意进入内城的,老十的戏台子可都是全搭建在外城的呢

    扯远了,继续说正题。

    虽然其木格的提议给否决了,但是,大家却开始群策群力、想方设法的努力将慈善会元素融入安安大婚中。

    当时还未离京的弘政便提议,邀请全国捐款前三名的人士进宫参加安安大婚。

    弘政此言一出,也被否决了,虽然没统计,但是捐款第一的毫无疑问便是九阿哥,第二的基本应该是老十一家,第三的大概也是京里的某一权贵,前三名压根不用邀请,本来就有资格、而且还必须得参加安安婚礼的。

    不过,虽然大家否决了弘政的提案,却还是以弘政的建议为基础,做了些挥:摇号,以摇号方式来抽出三位前来参加安安婚礼的大清慈善捐款人,不论捐款金额多少,哪怕只捐了一文钱,也有资格参加摇号,毕竟慈善会并不是大家比富的场所,慈善会珍视的是大家的善心。

    其木格此时便挥出了作用,在这提案上添了一笔,规定,以慈善总会布该决议的日期为界,以后的捐款人不参与此项活动,以避免不必要的纠纷…而且,还补充说,安安本人将为选出的三人提供路费和食宿费。

    如果光是这一项,大臣们肯定不会买账,但其木格还想出了个更好的主意,内务府生产安安大婚纪念品,所得收益悉数全捐给慈善会…

    而纪念品一经问世,便大受欢迎,慈善会简直是财源滚滚来…

    因此,朝中的清流们虽然很看不过眼老十这么大张旗鼓的为安安办婚礼,但却没怎么梗着脖子反对,反正花的是老十的私房钱,虽然老十是让闺女显摆了一回,但百姓还是受益了嘛…

    所以,负责京城安保的工作人员便只能认命了,除了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维护京城治安外还能干嘛?没人誓死反对老十这么大搞特搞女儿的婚礼啊…

    因此,在安安大婚前一天,九门提督和顺天府的人便开始在安安大婚行进路线沿途进行第十次排查了,还好,行进路线是在内城,相对不是那么复杂,不过,大家精神压力都挺大的,非常羡慕外城的工作人员。

    其实,外城的工作人员也不轻松,二十个大型表演场地已经搭好,工匠们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最后的装饰程序,而安保人员则要负责检查表演场地中没混杂真刀真枪等有碍社会治安的工具,而大婚当天还得负责维护秩序,避免生踩踏事件等等…

    不管是内城还是外城的安保人员都在祈祷,期望其木格这胎千万别生闺女了…

    而老十和其木格此夜则没心思讨论腹中的胎儿,两口子将安安时候的点滴趣事说了一夜…

    安安的心情是既紧张也有些激动,还夹杂着诸多的不舍,辗转反侧了许久,直到天快亮了才眯了眯眼…

    弘暄则去了芳茹房中,将明日的各个细节问了个遍,末了,告诉芳茹,在确保大婚一切顺利的同时还得照顾好有身孕的其木格…

    而弘丰和弘历则没那么操心,早早的就回阿哥所歇下了,因为明日得早起呢…

    老十的一帮兄弟们也都早早睡了,因为第二日都得打起精神给老十扎场子,除了十四…

    十四呆坐在书房中,脑海里响起的全是弘历的那番话…

第六百四十四章 老十嫁女(上)

    第六百四十四章老十嫁女(上)

    六月初七一大早,几乎一夜未睡的老十和其木格比往常提前了半个时辰从床上爬起来更衣,今天的行头都很隆重,穿戴起来自然更费时间些。

    穿好衣服后,其木格便叫人去端早点,先填填肚子再说其他,今天可得忙一整天,能量可得补充够。

    老十则坐在椅子上冲其木格嘀咕,嘀咕的主要内容还是遗憾康熙不出席安安的婚礼。

    其木格小声劝老十别放在心上,老小孩,老小孩,将康熙当小孩子看吧…

    老十哼了声,还是不大高兴。

    其木格想了想,道:“皇阿玛是不是生我的气所以才不来的啊?”

    见老十有点发愣的看向自己,其木格笑着提醒道:“昨儿送嫁妆去额驸家的时候,我没送‘试婚格格’…”

    在这个问题上,老十和其木格是有意见分歧的,老十认为,试婚格格不能少,万一东茁有毛病呢?要知道宗室、勋贵之家有好些人都有难言之隐的,可不能误了安安的终身幸福。

    其木格并不认为东茁没经历过男女之事,有些东西可以装聋作哑的不去深究,但叫自己给女婿在结婚头一天送一小姐去,那也太挑战其木格的底线了。

    因此,其木格便建议挑选几个医术高明的太医去给东茁把把脉,有些东西,可以求助于科学来开证明的嘛…

    老十还是不怎么乐意,万一太医失误了呢?

    其木格无奈,只好说,“那你问安安去,安安若同意,我就派。”

    老十真的想问问安安,但见了安安的面,张了几次嘴都说不出口,于是便掉转身冲其木格吼了,“是不是欢喜佛也得由朕给安安讲啊?”

    其木格很干脆利落的将手一挥,“既然知道不是你的事,你就少管,我知道安排。”

    于是,在大婚前一个月,宫里派出了三拨太医去给东茁把脉,打的旗号皆是听说东茁咳嗽了两声,听说东茁鼻塞了,听说东茁胃口不好了,弄得栋鄂家诚惶诚恐的,这皇恩貌似浩荡得太过头了…

    经过三个医疗专家组的会诊,其木格总算让老十勉强相信,东茁身体健康着呢,因此,试婚格格就这样在嫁妆单子上给划去了。

    老十都这么不情愿了,其木格窃以为,康熙大概也是很不满意的,也许会认为自己此举从侧面彰显了自己是多么的容不得人。

    老十却不同意其木格为康熙找的理由,“和你无关,皇阿玛是心气不平,羡慕爷所有好事都给占全了。”

    其木格乐道:“你既然如此想,又何必看不开呢,再说了,皇阿玛一直对安安都淡淡的,有些事就别强求了…”

    老十两口子正背着康熙使劲说笑话,却听得院子里响起弘历的大嗓门:“皇阿玛,皇额娘…”

    老十没好气道:“吵什么吵?万一你姐姐还没醒呢?”

    老十话音刚落,弘历便闪进了屋,笑着打了个千后,对老十道:“皇阿玛,您刚才那一嗓子也不小。”

    老十作势伸手要打弘历,却听弘历讶然道:“皇阿玛,您待会儿穿着吉服上朝啊?不年不节的,当心御史弹劾。”

    要知道安安大婚之日,老十并没宣布公务员放假的,所以今天老十家的男丁都还得去上班打打卡,不过,今儿老十等栋鄂家将准备好的“九九礼”抬到午门恭纳后,会在太和殿开席宴请栋鄂家的男丁代表,自然,其木格也会在储秀宫宴请栋鄂家的女眷代表。

    因此,老十便道:“朕这叫节约时间,有换衣服的空儿还不得多批阅两本奏折啊。”

    弘历瘪瘪嘴,笑道:“皇阿玛,我咋就学不会你的强词夺理呢?”

    老十恼了,冲着同样穿着一身崭新吉服的弘历骂道:“早知道就不该准你今儿不去国子监,哼,你这小子,竟然敢得了便宜还卖乖。”

    弘历和弘丰今儿都不去国子监搞辩论,提前就将工作托付给雅朗了。

    弘历听老十如此说,竟然摇头晃脑的冲老十得意的一笑,惹来老十的一番呲牙瞪眼。

    其木格拍了拍弘历,笑问道:“弘丰呢?”

    弘历笑道:“三哥先去找大哥了,看需不需要代大哥去午门候着接礼。”

    东茁家准备的“九九礼”为鞍马18匹、甲胄18副、马21匹、驮6匹、宴桌90席、羊81只、乳酒和黄酒45瓶,其木格早按规矩挑选了一个生辰八字属相手相面相皆和安安东茁不犯冲的内务府官员出面接收,弘暄则代表老十在午门迎客。

    而弘丰和弘历则安排到储秀宫接待届时抱安安上轿的九阿哥,满人有那习俗,要请叔伯将新嫁娘抱上轿子,不过,安安上轿也得傍晚时分了,所以弘丰和弘历是完全不用翘班的,但是两兄弟说了,他们要和安安多待会儿,反正安安的闺房里也没未出阁的格格们,他们两兄弟待里面也不是那么那么的不合规矩。

    老十抬了抬眉,“怎么,你大哥担心不能按时赶到午门去?”

    弘历呵呵笑道:“不是,是三哥不想见皇阿玛和皇额娘抱着姐姐哭鼻子,三哥说了,皇阿玛要哭可得赶紧,待会儿命妇们进来了,皇阿玛可就没机会哭了…”

    老十翻了个白眼,冲其木格道:“其木格,这次你给朕生四个闺女得了,阿哥就算了,太讨打了。”

    其木格懒得搭理老十的疯言疯语,见早点端上来了,便招呼大家吃饭,“别耽搁时间了,赶紧吃,吃完了好去看安安,爷,再耽搁下去,你早朝可就得迟到了。”

    弘历摇摇头,“你们还没吃早饭啊?我在阿哥所都填了肚子了,那我先去看姐姐了,你们快点儿。”

    老十见弘历跑了,一边抓了个馒头,一边气愤道:“弘历这臭小子太可气了”

    其木格则喝了一口粥,道:“没觉得他又犯错了啊?”

    老十恼怒道:“爷本来是要高高兴兴嫁闺女的这小子居然提醒爷该哭”

    其木格塞了口包子,道:“你少在那污蔑弘历,他什么时候说你该哭了”

    老十恨声道:“爷会哭,哼,笑话”

    的确,老十和其木格三下五除二的吃完早餐,跑去见安安的时候,真的没哭,两人都一副很开心的样子,老十还对梳妆嬷嬷交代了两句,要求注意保护安安的头发,别将安安的头皮扯疼了。

    安安则是一脸的害羞,只是笑着,没怎么说话。

    然后,老十在叮嘱安安多吃几个鸡蛋后,——满人习俗是新娘上轿后,在同房前不能下地,所以,新娘一般都会选择不吃不喝,以免届时内急,但饿一天又太过了些,所以大多会选择吃两鸡蛋充饥——便上朝去了,没和弘丰打上照面。

    因此,弘丰赶来后,很是不信老十没哭,弘历只好道:“皇额娘的眼睛像哭过的嘛?”

    哪知弘丰却说,“任何时候,都有可能是皇额娘哭了,而皇阿玛没哭,但是,姐姐出嫁例外,姐姐可是皇阿玛的心尖尖上的肉呢…”

    太和殿的老十莫名觉得耳朵热烘烘的,心想,谁在说我坏话啊?这念头还没闪完,就有一御史出列了,说老十穿的衣服于例不符。

    老十当下没好气道:“朕又没光着膀子来上朝,你有什么瞧不顺眼的,大清律例里有规定说今儿这日子,朕不能穿吉服上朝的嘛?有,你就给朕找出来,朕立马改,还升你的官,没有,你就闭上嘴巴,明儿将辞呈交上来。”

    御史傻眼了,条列只规定了皇帝什么时候该穿吉服,但并没明确说除了这些日子就不能在早朝时分穿吉服…

    九阿哥瞪了吃瘪的御史一眼,站了出来,恭喜老十今天嫁女,本来九阿哥是打算早朝一开始就带头恭喜老十的,但没想到却被那不长眼的御史抢了先。

    在九阿哥的带领下,太和殿上恭喜老十的声音便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而大臣们也都不是那不长眼的,一个个都没拖沓,只捡了那重要的言简意赅的给老十汇报了一下,因此,早朝散得分外的早。

    不过,老十并没回养心殿处理政务,而是在太和殿亲自监督太监们布置宴会会场,让九阿哥很是不解,老十却道:“虽然说的是额驸尚公主,但是,安安从今儿起还是成了栋鄂家的人了,栋鄂家是不敢给安安脸色看,但是,朕却希望栋鄂家在敬安安的时候,也能真心的疼安安,这招待亲家的宴席自然得用心啊。”

    九阿哥楞了楞,方道:“皇上提醒的是。”心想,回去就叫自己老婆和富察夫人搞好关系。

    太和殿的宴会按时顺利的举行了,女方代表是老十的一帮兄弟,安安的一帮兄弟,和宗室的十多个王爷,男方则是栋鄂家族拿得出手的长者,宴会气氛进行得很好,老十的一帮兄弟没人阴阳怪气,主要是老十没给他们机会,他们的任务只是吃,所有发言全交给老十、弘暄和弘丰了,——老十生怕弘历不会说话,破坏了婚宴气氛,将弘历都从发言队伍中给剔除了,可见提防人有意或无意搞破坏提防的有多厉害…

    不过,被勒令不准发言的弘历却总觉得怪怪的,心想,十四叔瞅自己的眼神怎么那么那么深邃呢?

第六百四十五章 老十嫁女(下)

    第六百四十五章老十嫁女(下)

    乾清宫和储秀宫两处的宴会差不多是同时结束。

    接下来按规矩则应该是安安分别去养心殿和储秀宫给老十和其木格磕头,——本来应该还有康熙的,但康熙觉得别扭没来,这一步骤便省了。

    不过,前面不是说了嘛,老十改了许多嫁女的规矩,其中便包括了跪别父母这一项。

    老十修改后的章程是,老十、其木格、弘暄两口子、弘丰和弘历以及老十的一大家子亲戚不论男女,全汇聚到坤宁宫去,安安在坤宁宫那里举行跪别父母的仪式。

    因是男女混站一室,所以老十将亲戚名单很是压缩了一番,只邀请了自己的兄弟和宗室的铁帽子王,以及其木格的亲戚,阿茹娜,男士女士分站两边

    康熙对此是很有意见的,提醒老十要注意男女大防。

    老十也牛,当即就增加了一条,女眷们前面放一长串屏风,还对康熙道:“侄女见叔伯们没问题了吧?”

    老十其实有些生气,认为康熙就是在鸡蛋里挑骨头,自己邀请的这伙人,全是互相认识的,这说明什么?说明大家在相关场合是打过照面的啊,有什么好避嫌的?真要有私情早就勾搭上了,还用借自己嫁女这个平台?

    康熙则更气愤道:“那还两处合在一起干嘛?”女眷全躲在屏风后了,和没出席有什么两样啊…

    老十头一昂,“安安是我和其木格一起生的,一起养的,自然要一起送她出嫁…”

    康熙恼怒道:“那叫叔伯婶子和宗室王爷去观礼干嘛?你们俩口子送不就完了?”

    大清真没那规矩说出嫁女跪别父母时得有亲戚在屋里观礼的,亲戚们当天是要或去帮忙或去凑热闹,但主要职责就是说完恭喜的话后就去吃饭喝茶听戏…

    但老十却道:“有旁人在,其木格就算会哭也会很有节制的。”

    气得康熙恨不得冲上前去将老十脑袋掰开,好好看看老十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怎么满脑子都想着为老婆好呢…

    因此,康熙越发坚定了决心,打死也不去给安安的婚礼增光添彩。

    不过,在安安结婚的当日,确切的说,是在安安乘舆出宫后不久,康熙就后悔了,后悔得都想学十四作势去撞墙了。

    倒不是康熙突然大发爷爷爱,而是,据报,老十在坤宁宫哭了,是真的掉了豆大豆大的泪珠儿,不是光红了眼眶的那种,而且还哽咽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抖不出来。

    这么一正该看老十笑话的场合,自己怎么就错过了呢?康熙一思及此,就差捶胸顿足了,康熙不是没瞧过老十落泪,老十额娘去世的时候,老十哭得很厉害,但是,伴随着哭的主要是闹,你想啊,都差点要将御膳房给一锅端了,那得有多闹腾啊,而且那时老十还是个半大孩子;而这次,听太监汇报说,老十哭得虽然很凶,但可柔情了…

    老十柔情了,而且,还是今年就将满整整40岁的老十柔情了,更挠得人心痒痒的是,这柔情还是哭出来的,而本来是能亲临现场见证这怪异滑稽的一幕的康熙却自己将这机会给推了出去,康熙能不跺脚嘛,这年头,又没个现场直播…

    于是,康熙只能叫太监绘声绘色的将当时的场景细细说来,太监说了两遍,康熙还觉得不过瘾,认为太监只是描绘了一下事实,但却没说到精髓,不是说画龙点睛嘛,康熙如今需要的就是找人点这个睛。

    于是,心里如猫抓痒的康熙也不顾安安婚礼还没结束,便叫人去找十四了,十四这家伙口才好,康熙爱听他讲故事。

    于是,弘丰便听弘历说了,“三哥,十四叔终于走了,唉,他今天怎么了啊,老盯着我瞧,盯得我直发毛…”

    弘丰却道:“肯定是你惹祸了呗,不过,今天这日子,十四叔怎么提前离席?别是军中出了什么事,我去问问皇阿玛,你好生跟着大哥招呼客人。”

    弘历嘿嘿笑道:“老天爷啊,千万保佑我大清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啊,就算有什么大灾难,大变故也等明天再发生吧,否则我皇阿玛红肿着眼睛去议事,多滑稽啊…”

    弘丰拍了弘历一下,道:“你当时还不是哭了,还好意思说皇阿玛,真是的”

    弘历却笑道:“但我现在还能迎客啊,而皇阿玛呢?呵呵,现在还躲在屋子里拿鸡蛋狂敷眼睛呢…”

    弘历却说错了,此时老十早没拿鸡蛋折腾了,自己一人在暖阁里小酌呢,而其木格则站在旁边劝他,到宾客处露个面。

    老十却嫌自己太丢脸了,不好意思出去见人。

    坤宁宫的观礼人很少,但是,当九阿哥将安安抱上婚轿———满人的习俗是要叔伯抱新娘子上轿,并不是哭得稀里哗啦的老十将自己的职责交给了九阿哥——、安安前往公主府拜堂后,老十在宫里是又大开筵席,请了很多人,而其木格已经去女眷中露了好一会儿脸了,但老十却躲在暖阁里拒不见人,无奈,弘暄只好叫人悄悄去女眷厅找其木格,让其木格去游说老十一番。

    其木格本就是个不善交际的,在筵席上大多时候都是在茫然的冲着大伙儿笑,活跃气氛的任务基本上是芳茹在负责,所以,其木格一接到信,便放心大胆的离场了。

    其木格一找到老十就劝道:“大家都是有儿有女的人,不会笑话你的,没准还会说你是性情中人呢。”

    老十却将头摇得叮当响,就回给其木格两个字,“不去。”

    其木格冲老十的眼睛仔细瞧了瞧,“爷,不明显了,你又坐在主位上,旁人看不清的,今儿可是咱们请客,你作为主人,怎么能不出席呢?”

    老十还是两个字,“不去。”

    如果说康熙后悔的差点想撞墙,那么老十更是后悔的想撞十次墙了,本来老十是为了避免自己痛哭失声,才特意要求一帮近亲观礼的,结果,没想到自己还是没克制住,丢人丢大发了。

    本来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喜洋洋的,亲戚们早早的到了坤宁宫,弘暄三兄弟负责在大殿招待男宾,芳茹负责在花厅招待女眷,——老十最终还是取消了在坤宁宫大殿布置屏风的决定,只是将女眷们进大殿的时间掐算到了秒,——而盛装的老十和其木格虽然晚出场,但两人和大家的互动都搞的不错—主要是老十和大家的互动搞得不错,整个坤宁宫是欢声笑语一片。

    等时辰到了后,其木格率领一帮女眷按时出现在大殿内,大家各就各位后,便听见太监尖着嗓子唱,说安安到了。

    大家便安静下来,纷纷朝大殿门口看去。

    老十和其木格虽然有些激动,但还都在正常的激动范围内,而且两人此时一点没悲伤,脸上皆挂着浓浓的笑意。

    安安也是带着羞涩的笑意在老十和其木格跟前盈盈跪下,叩谢老十和其木格生养大恩。

    此时此刻,整个场面都是喜乐融融的,压根就没人想到,老十会带头破坏气氛。

    安安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头,老十出声了,本来老十说两句吉祥话,其木格再祝福两句,安安就起身回房,等时辰到后由九阿哥抱上花轿。

    老十开头说的两句也不错,大意是说,安安,从今儿起,你就为了,虽然住在公主府里,但也要好好孝敬公婆,与妯娌和善,夫妻恩爱,白头到老,皇阿玛不求别的,只求你一辈子都开开心心的…

    说到这,老十的声音就开始哽咽了,其木格此时也红了眼眶,弘暄三兄弟也被老十的哽咽声给感染了,弘历本来一直笑得最欢,老十刚开始哽咽时,弘历都还在笑的,心想,皇阿玛真是的,这有什么好哭的啊,结果,抬眼一瞅老十红了的眼睛,弘历的眼眶立马也红了,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一下就伤感起来…

    而老十的一帮兄弟和宗室铁帽子王此时也没诧异,因为都知道老十疼安安,虽然表现得过了些,但大家觉得倒还算正常,每人脸上都保持着笑容,没人起心思去瞧老十的热闹,大家都很有风度的目不斜视着。

    谁知道老十却非要给大家一点热闹瞧瞧,竟然突然泣不成声了,抖了半天才抖了五个字,“安…安,皇…皇…阿…玛…玛…”

    这下大家没淡定了,通通瞅向老十,结果却发现老十的泪珠儿早就脱离了眼眶,已经在老十的脸上四处流窜了,而老十还在努力抬头望天,想将泪珠儿给倒回眼睛里去,嘴角还不住的着…

    其木格则拿帕子抹了抹泪,接过老十的话,哽咽的说了几句,虽然哽咽,但是却是成句的,比老十强多了…

    三阿哥心想,老十真有这么儿女情长嘛?太矫情了吧…

    四阿哥和十七阿哥则想:老十是想说明什么?说明他是个心软的人,所以兄弟们若被贬,全是兄弟们咎由自取?

    五阿哥、七阿哥和十二阿哥、十五、十六和康熙其他几个小儿子都觉得老十有些无聊,安安又没远抚蒙古,至于哭成这样嘛…

    九阿哥则想的是,看来老十偏心安安,蒙古皇后的确偏心弘暄,要不蒙古皇后怎么还将情绪控制好了…

    十三则是被勾起了伤心事,自己的两个同胞姐妹真正是投错了胎啊…

    十四很是注意的看了看老十,又使劲的盯了盯已经在用袖子抹泪的弘历,脑袋不住的转着…

    铁帽子王则感叹老十怎么经常不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做大家认为正确的事呢?

    大家的心思都还没转完,却听被老十带哭的安安用哭腔道:“皇阿玛,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想安安了,就叫人,就叫人知会安安一声…”

    而老十竟然离了座位,用手摸了一把脸上的眼泪,走到安安跟前,伸出双手理了理安安的发髻,托长声音,用浓浓的哭腔道:“安,安,安…”豆大的眼泪就直接落在安安的头上…

    整个场面竟然让人察觉到了几分柔情…

第六百四十六章 谁触动了康熙的神经?

    敦庆二年六月初七

    早朝时分

    大家都以为太监会出来传旨,说老十微恙,朝会解散,但是,出乎大家意料的是,昨儿婚宴上一直未露面的老十竟然踱着方步出来了。

    老十出来上班倒也罢了,但他竟然一点尴尬之色都没有,更别说羞愧了,这让大家很有些接受不了,这笑话就不让看了?也结束的太快了吧…

    东茁的爷爷本来还预备好了一大堆的温情说辞,——这可是一夜未合眼、绞尽脑汁才弄出的腹稿——,打算下朝后去养心殿冲老十掏心掏肺一番,如今看来似乎也不怎么用得着了,早知道就该呼呼大睡了,自己昨儿可是喝了不少酒呢…

    而朝臣们都觉得老十要么是脸皮太厚,要么是没皮没矂…

    于是,整个朝会大臣们都没什么精神气,太和殿上弥漫着一股恹恹的味道。

    而老十却在大家注意力不集中的情况下扔了个重磅炸弹,宣布,太医院的外教习自下月起试点扩招。

    太医院本来就负有造就医官人才的职能,还分为内教习和外教习两种,内教习是教授内监中的学医者,外教习是教授普通平民及医官子弟中的学医者,两者都非常严格,参加外教习的学员得经过重重考核、确系“通晓医理、身无过犯”者,才可以进入外教习厅学习。

    但是,老十搞的试点扩招却将门槛放低了许多,略通医理的身家清白之人均可报名,按他们所掌握知识的程度分为高级班、中级班和低级班,每班招收40人,学制两年,学员的所有费用一律由光禄寺提供,学员毕业后,再参加层层考试,最最优秀者留在太医院为皇家服务,其余的则按成绩派往地方各级衙门,成为官医,造福于当地百姓,至于官医的级别、待遇以及工作职责,老十则命令吏部拟定一章程出来,在第一批学员毕业前将编制给敲定。

    朝堂上的人一下就懵了,老十这么搞明明就是为分学科铺路嘛,但是这的确又是利民的一件好事,大家一时之间也不好激烈反对,加之老十今天的表现又弄得一心想看热闹的大家很失望,大家也没心情去干正事,于是,只好稀里糊涂的任由老十一言堂了。

    直到散朝后,才有那心眼多的恍然大悟,原来昨儿老十的哭是一早就谋划好了的,就是为了分散大家的注意力好让太医院试点扩招顺利通过啊…

    康熙就属于那心眼多的,听了信后,便开始沉思了,然后着人去叫弘暄,不过,传令的人还没走远,又没叫了回去,康熙改主意了,改找弘历了…

    而弘历和雅朗在结束了辩论后,并没乖乖的回教室上课,——弘丰是乖学生,所以没和弘历和雅朗混在一起——因此,传旨太监找了一上午都没找到弘历在哪儿,最后得一结论,大概十之**不在宫里…

    弘丰并不知道传旨太监一上午都在做无用功,中午放学时才知道弘历还没接到康熙召见的通知,想了想,便没回阿哥所吃午饭,而是跑到户部找弘暄去了,——弘暄没个固定的衙门,总是根据老十分派给他的任务在各个衙门不定期的实习,这不,这回是被老十派去监察三阿哥和四阿哥了。

    弘暄以为弘历和雅朗身边没带侍卫,一听消息便着急了,弘丰急忙解释,弘历和雅朗的侍卫都没回宫,肯定跟在他们身边的,弘暄松了口气,方道:“无事,皇玛法应该不会发太大脾气的,毕竟四弟又不是故意的。”

    弘丰却要求弘暄去畅春园走一遭,说康熙若要单独找弘历,那只有一个目的,套话,可如今貌似没什么话好套,所以更得提高警惕了,大家想不到的,康熙可是能想到的呢,别到时弄得大伙儿措手不及。

    弘暄一听,仔细想了想,最近好像真没什么事,不过弘丰说的没错,不能麻痹大意,因此弘暄便决定去畅春园瞧瞧康熙去,并叫弘丰派人去找弘历,告诉弘历在康熙面前闭紧嘴巴。

    不过,弘暄一到畅春园就知道弘丰要做无用功了,因为他在畅春园瞧见了雅朗。

    原来,在积极倡导分科教育的同时,雅朗也在思考着自己的前程,当文人是早就被否决了的,没那天赋,当武将,马术又不行,只能寄望于水师了,于是,雅朗便请弘历帮帮忙,给他讲一些水师的要领。

    弘历一上来就告诉他,想当水师,必须先学会游泳。

    雅朗问,“不是该锻炼不晕船嘛?”

    弘历道:“晕船只是难受,但旱鸭子却是会丢了小命的,没人敢保证脚下的船不会被敌军击中,所以,得先学会保命的本领才行。”

    但学游泳在京里肯定不行,难道去什刹海里练,那肯定瞒不过庄亲王。

    而一侍卫知道城外有一适当的场所,河水很平缓,还不深,刚刚没过小孩的脖子,安全。

    于是,弘历今儿便带着雅朗去踩点了,倒还挺满意的,不过雅朗却很不喜欢,因为河水只没过他的腰,所以,雅朗便嘀咕说,这样他还不如叫人做个大澡盆,在澡盆里练呢。

    弘历笑道:“行啊,你回去就做一个吧,咱们不可能天天来这啊,我在这儿教你,你回家后自己慢慢练,到时我在这检查。”气得雅朗直呼交友不慎。

    不过,雅朗虽然很郁闷,但还是兴致高涨的脱了衣服跳下水,叫弘历马上就教。

    弘历便叫他先闭气,让身体慢慢浮起来,但雅朗闭不了两分钟就泄气了,人也就刚浮了那么一下,肺活量太差了。

    弘历郁闷了,“你天天嚷嚷着要去水军,合着光动动嘴皮子啊?你就一点准备也不做?”

    雅朗没好气道:“我怎么准备?我倒想学游泳呢,但得有人敢教我啊,我是世子,可我们府里还是我阿玛最大再说了,为了不晕船,我也准备了的。”

    弘历好奇道:“你怎么准备的?”

    雅朗道:“我现今可以原地转200个圈不晕头”

    弘历摸了摸脑袋,道:“我不知道这个法子管不管用,不过,若有用的话,我就叫皇阿玛命令水师这么训练,功劳记你头上”

    雅朗一听就乐了,也不学了,赶紧从河里爬起来,催促弘历回程找弘暄问问,弘暄应该知道,“希望能有用啊,这样好让我阿玛瞧瞧,我真的是在干正事呢。”

    于是,两人又率领一队人马返程,在城门口遇到了一畅春园的太监,康熙实在等不及了,遂派出了第二拨人,在城门口和弘历遇着了。

    弘历便只好掉转马头朝畅春园跑去,雅朗想了想,也跟上了,说是去给康熙请安,实则是想为弘历晚到担责。

    不过,雅朗虽然进了畅春园,但却没被获准觐见,只能在外围无聊的活动,见了弘暄当下欣喜万分,“参见太子殿下,您这是去见太上皇?”

    弘暄点点头,“弘历进去有多久了?”

    雅朗道:“差不多有半个时辰了。”

    弘暄一听,暗叫糟糕,怎么这么长时间?当下便没再和雅朗多说,急急忙忙叫收折子的太监将请安折子送给康熙。

    康熙瞧了瞧折子,笑着对弘历道:“你大哥来了。”

    弘历笑呵呵的喔了声,没发表什么意见。

    康熙盯着弘历,心思莫辩,想了想,道:“你先下去吧。”

    弘历乖巧的打了个千,退了出来,在院子里碰见弘暄,悄悄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弘暄停住脚,笑问道:“没惹皇阿玛生气吧?”

    弘历笑呵呵道:“没,皇阿玛只说我太淘气了,叫我别带雅朗下水,呵呵。”

    因有太监在场,两兄弟也不好多说什么,便擦肩而过,一个出去汇合雅朗,一个去见康熙。

    弘暄见了康熙后,却觉得弘历这家伙神经太大条了,瞧康熙的脸色明明就是很不高兴嘛,弘历怎么能误判说没惹康熙生气呢?

    于是弘暄赶紧笑道:“皇阿玛,孙儿给您请安了,您这是在和谁生气啊?”

    康熙叹了口气,盯着弘暄看了一小会儿,方道:“还不是你皇阿玛,竟然连这等借口都能找出来…”

    原来,老十给自己大哭找了个很好的借口,凡事不能太完美了,过于完美是要遭老天嫉妒的,而安安的婚礼已经接近完美了,自己那么哭一回,不仅耽搁了时间,还惹得安安哭花了妆容,不得不重新再画一次妆,因此,安安婚礼随后的环节都很赶,自然就不是那么完美了塞…

    因此,老十说服自己笑对朝臣的理由便是,“自己不是想哭,是故意哭的,就是想让安安的婚礼有点瑕疵。”并且还叫儿子们将这理由给宣传出去,——只是今儿三个儿子都还没来得及广为宣传。

    虽然康熙如此说,但弘暄却不怎么相信这个理由,因为康熙的情绪明显不对,不高兴中还带着那么一点阴郁,这种表情弘暄并不陌生,以前康熙见完自己的叔伯们后,便常常会流露出这种表情…

    弘暄快速转动着脑袋,一边冲康熙笑着附和说老十的理由其实挺好的,一边想弘历到底哪里触动康熙那敏感的神经了,或者康熙从弘历的口中认为老十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请大家继续多多支持,小声求月票V!~!

第六百四十七章 康熙逼弘暄

    第六百四十七章康熙逼弘暄

    弘暄心中迷雾重重,但面上却带着笑,建议康熙到园子里走走,“今儿太阳不大,不如让孙儿陪您去逛逛?”

    康熙此时也收拾好了情绪,笑得很和蔼,“好啊。”

    于是,祖孙两人便一起其乐融融的在畅春园里散步了,其中康熙还问了问安安回门时的准备,然后便告诉弘暄,安安都结婚了,有些事得抓紧了,“你跟安安倒还能争一下谁长谁幼,但是,若你不赶紧,你的儿子可就只能乖乖的给安安的孩子当弟弟了。”

    弘暄微微笑着,“孙儿晓得了。”

    康熙声音微微大了些,“晓得了,晓得了,你自己说,这两年你说了多少晓得了,什么时候学会的只动嘴皮子”

    弘暄也不发憷,而是继续搀扶着康熙的手臂,保持着微笑道:“皇玛法,别的不敢说,我的孩子肯定比弘历的大,呵呵。”

    康熙扫了弘暄一眼,这个孙儿跟在他身边的时间可够长的了,屁股一翘,康熙就知道他是要拉屎拉尿,当然,反过来也一样,康熙的心思很多也瞒不过弘暄,祖孙俩太知己知彼了。

    皇孙中了解康熙的,除了弘暄还有弘皙,但是,弘皙只会伸出触须试探一下,一遇到阻碍便缩了回去,然后便自己瞎琢磨去了,可弘暄不,他会和康熙慢慢的打一阵太极,弘暄的太极功夫来自康熙的真传,很有点水平,但尚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多数时间会败在康熙手下,——和早期圣眷正浓的废太子很有点相像,但是,废太子败下阵来后便会偃旗息鼓了,回头去找索额图讨教,而弘暄却不,老十的厚脸皮基因会发挥莫大的作用,弘暄一定会屡败屡战,若败得实在惨不忍睹了,弘暄便会收起太极,直接学老十,让莽撞上场…

    也就是说,和弘暄交手,康熙无异于和废太子与老十两人同时交战,很累人的。

    见弘暄主动提及弘历,再瞧弘暄刻意的淡定,康熙知道,弘暄肯定是察觉出了些什么,在想着法的打探了。

    康熙略略思索了一会儿,权衡了一下,道:“走,我们到亭子里歇歇。”

    到了亭子后,弘暄并没急吼吼的再次试探康熙,而是吩咐太监去拿壶茶,上点点心来,然后在征求了康熙的意见后,还叫人去拿围棋,最后才拿了把扇子站在康熙身边,给康熙打扇,“皇玛法,我听皇阿玛说,今年他怕是不会去热河呢。”

    弘暄重新起了个开头,好似他真的是陪康熙闲聊的,“弘历”两字就是无意中说出的罢了。

    康熙“喔”了声,道:“朕怎么没听说?”

    弘暄笑道:“皇阿玛还没定下来,只是有天闲聊的时候无意中说起的。”

    康熙“哼”了声,道:“去年没去热河倒也罢了,今年怎么又不去?”

    弘暄乐道:“是啊,我们都这么问皇阿玛呢,结果您猜皇阿玛怎么说?”

    康熙道:“他说什么?”

    弘暄笑呵呵道:“皇阿玛说,蒙古药材虽然有盈利,但赚钱不多,蒙古王公对九伯颇有微辞,皇阿玛不想听蒙古王公诋毁九伯。”

    康熙嘴一瘪,等着弘暄将话绕到弘历身上,却听弘暄笑道:“不过,皇阿玛说,若今年太热,到时就叫孙儿奉皇玛法去热河避暑。”

    康熙哼道:“叫朕去帮他做事?他也真好意思说得出来”

    弘暄笑道:“四弟差不多也这么说呢,呵呵。”

    康熙心想,总算是将话题绕到弘历身上了,当下便没接话,只是挥手叫附近的太监和侍卫到远处去设防。

    弘暄心中咔嚓一下,更觉不妙,心想,到底是怎么了啊?弘暄此时都还不敢确定,惹着康熙的到底是老十还是弘历,所以才会在康熙面前提了弘历又提老十,见康熙如此郑重的模样,弘暄有点怀疑,莫非是自己的爹做了什么让康熙看不顺眼的事?

    瞧康熙的架势,是不想打太极了,但康熙如果一来就直奔主题,那只有两个原因,一是事情太小了,小得他不屑于耗费精力,另一个就是事情太大了,大得康熙不乐意浪费一丁点儿时间。

    弘暄虽然心中很是紧张,但脸上却还是挂着淡淡的笑容,静静的看着康熙。

    康熙看着亭中空空如也的石桌子,缓缓道:“朕一生,有35个儿子,20个女儿,但朕最喜欢的儿子闺女却都只有两个。”

    弘暄飞快的想着,康熙喜欢的公主好像已经去世了一个,还有一个在世的便是与三阿哥同母的荣宪公主了,莫非是荣宪公主给康熙抱怨了什么?

    弘暄压根就没想康熙最喜欢的两儿子是谁,反正应该是不在人世了的,但凡在世的,康熙不骂他们是逆子就不错了…

    哪知康熙却道:“儿子中,其中一个便是你二伯,另一个便是你十八叔。”

    弘暄楞了楞,心想,难道皇玛法对于二伯迟迟未去爪哇不满?但南洋那边目前的形势,的确不适合将二伯派过去啊…

    康熙看了眼弘暄,苦笑道:“怎么?不相信?”

    弘暄扯了扯嘴角,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弘暄一直认为,康熙就算喜欢废太子,那也是附加了条件的…

    康熙叹气道:“你十八叔都没打小养在朕身边,你二伯可是朕又当爹又当娘一手拉扯大的…朕委实没想到,我们父子会走到今天,造化弄人啊…”

    弘暄怔怔的看着康熙,心想,这是不是扯得太远了些?

    康熙见弘暄没反应,想了想,道:“在朕身边养大的除了你二伯,便是弘皙和你,你二伯如今被圈着,弘皙如今在给顺治爷守灵,弘暄,朕可不想让后人说但凡跟在朕身边的都没个好下场…”

    弘暄彻底懵了,自己的地位虽不说是稳如泰山,但是,离岌岌可危也差了十万八千里啊,当下便аp。o道:“皇玛法,您别太难过了,二伯和弘皙二哥落到今天这地步,他们也要付很大责任的。”

    康熙苦笑了一下,道:“弘暄,你老实说,你想过你皇阿玛会有今天嘛?”

    弘暄想了想,道:“皇玛法,二伯被废后,孙儿想过的。”

    康熙不可思议的瞧了瞧弘暄,“你有那么多的叔伯,你皇阿玛文采就不说了,论武,你十四叔可也不逊于他…”

    弘暄笑道:“但皇阿玛可是在军中历练多年了的,处事经验比十四叔丰富多了,再说了,皇阿玛虽然文采不行,但治国又不是写两手诗,做两首词就行的,皇阿玛当时虽然是在南洋水师任职,但吕宋和安居岛的民生政务他也在管着,而其他叔伯却都只是在六部办差而已。”

    也就是说,老十的能力锻炼的更全面。

    康熙真没想到,在那么早的时候,弘暄就这么看好老十,自己当初可都只是走一步看一步的,“你不认为你皇阿玛那莽撞的性子不适合当一国之君嘛?”

    弘暄微微笑了笑,“皇阿玛是该莽撞才莽撞,不该莽撞的时候,他也就只是会大声嚷嚷罢了,若真莽撞,吕宋和安居岛也不会是今天这好光景。”

    康熙顿了顿,沉默了一会儿,方道:“你皇阿玛是不糊涂,但朕却不希望你兄弟中有个像你皇阿玛那样的人…”

    看来是针对弘历了,但弘暄却想不明白,弘历到底怎么了,竟然会让康熙如此忌惮。

    原来,昨儿十四强颜欢笑的将老十大哭的戏份绘声绘色的表演了一番,康熙看得很过瘾,当下便关心了十四一句,“是你十哥嫁女,你怎么也跟着闷闷不乐的?”

    十四没说什么,只是在走的时候问康熙,如果当初他求娶阿茹娜,康熙会不会给阿茹娜送去一杯毒酒?

    见康熙楞了楞,十四苦笑了一下,又问道:“皇阿玛,若换了十哥,他当时是不是就会去求您?”

    康熙更楞了,见十四神情分外的没落,便叫住道:“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然后十四便将弘历的话说给康熙听了,自嘲道:“自欺欺人这么久,突然被人说破,有点不适应,过两天就好了…”

    十四打小就很受康熙宠爱,在康熙面前偶尔也会喜欢耍耍赖,但却很少和康熙谈心,此时竟然对康熙剖露心声,可见他受到的打击有多大…

    但康熙却没关心十四的心理健康,而是因弘历的犀利产生了极大的不安…

    康熙如今已经不想去猜老十一直以来是不是扮猪吃老虎了,也不想去琢磨弘历那深刻的见解是不是只是灵光一现,康熙只知道,弘暄和废太子却很像:一出生就很受宠,都是年长的阿哥,当爹的身体貌似都很好…而弘历却和老十很像:不爱读书,喜欢行伍,莽撞、冲动,但冷不丁的又透着几分精明,年龄在兄弟中尚算小的,更关键的是,他和老十一样,运气似乎也挺好的,弘历和康熙可是抽出了同一个签的…

    而今儿见了弘历后,康熙的不安更加严重了,弘历这小子除了说老十昨儿哭得有理外,对于其他所有问题,在回答前言必称“大哥说…”

    康熙本来疑心病就重,这下更是坐实了弘历在给弘暄上眼药,康熙心想,在自己面前都这么干了,还不知在老十面前怎么阴弘暄呢

    要知道,弘历以前可从没这么干过,这说明什么?说明随着年岁的增长,心也大了啊…

    因此,康熙便决定悄悄出手了,不过,见了弘暄后,康熙便改了主意,既然弘暄已经起疑了,若弘历届时有什么事,弘暄肯定会对自己起芥蒂的,而且,康熙也有些看不惯弘暄的兄友弟恭,凡事太过了都不好,因此,便临时改了主意,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打算逼一逼弘暄…

    昨儿回家晚了,没来得及更,今儿补上,请大家继续多多支持,谢谢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0844/ 第一时间欣赏重生之十福晋最新章节! 作者:子一十四所写的《重生之十福晋》为转载作品,重生之十福晋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重生之十福晋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重生之十福晋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重生之十福晋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重生之十福晋介绍:
看多了清穿,满喜欢老十的,可老十为主角的作品太少了,找得多了,干脆自己写一篇…重生之十福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之十福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之十福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