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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子一十四     重生之十福晋txt下载     重生之十福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五十四章 一根筋(下)

    第四百五十四章一根筋(下)

    老十都能领悟到康熙的用意并不仅仅是要收取那220万两银子。老十的其他兄弟和朝中重臣自然也不会想不到这一点。

    220万两白银的确是笔巨款,但是,堂堂的大清皇帝还不至于为了这点钱逼得亲生儿子到处举债,当然这是外人的想法,因为没人相信老十有那么多钱,而老十则认为康熙不至于非要让他倾家荡产…

    虽然思考的过程不一样,但大伙却得出了一致的结论,那就是康熙在借题发挥,至于想发挥到哪儿去,到目前为止,大家尚没个定论。

    原本八阿哥和九阿哥都以为康熙的剑峰大概是指向他们,毕竟除了九阿哥,老十还能上哪借那么多的银子去?但后来也想明白了,老十还可以四处化缘的啊,因此,八阿哥稍微放了点心,而九阿哥的心则悬得更厉害了,康熙到底要算计老十什么…

    其木格每天都去大牢探视老十,但老十也糊涂着,所以其木格除了脑袋更涨以外,没其他任何收获。

    弘暄天天一逮到机会就纠缠康熙一把。无奈康熙一点提示都不给,终于,弘暄也没了耐性,在老十被拘留的第三个月的某一天,将三胞胎从上书房拎了出来,——老十出事了,弘历很懂事的没去添乱,暂时将自己想转学的事给延后处理了,继续背着书包天天一大早的到上书房报道——,带到乾清宫,对康熙说,他再也不想当无头苍蝇了。

    康熙没理他,继续低头看折子。

    弘暄在大殿正中跪下了,三胞胎一见,忙准备有样学样,被弘暄喝止道,“你们别添乱。”

    康熙饶有兴致的批阅完了手上的奏折,又拿起下一本,继续认真的工作,完全视老十家的孩子为空气,不过还是忍不住想着,三胞胎不来添乱,难道还来维持次序?

    弘暄看了看三胞胎,对康熙道:“皇玛法,这220万两罚银,与弟弟们无关,我一个人认下。我将弟弟们叫来,是想借皇玛法的金口,将这事定了,免得他们日后和我争。”

    弘历张口想说话,被弘参拉了下衣服,不开腔了,但却一脸疑惑的看了眼弘参,然后又奇怪的盯着弘暄。

    弘暄接着告诉康熙,此事是因他而起,他连累了老十坐牢已经不孝了,实在没那脸再连累弟弟们负债了,因此,请康熙同意弟弟们的罚款全转到他头上。

    康熙无所谓的点点头,成全了弘暄傻乎乎的大义。

    弘暄这才扭头告诉三胞胎,他们如今是无债一身轻了,还不赶紧给康熙磕头谢恩。

    三胞胎在弘参的带领下老实给康熙磕了一个头,康熙坦然的受了,还是没吭声。

    然后,弘暄便叫三胞胎该干嘛干嘛去,别矗在乾清宫了。

    三胞胎要那么听话那就不是三胞胎了,弘历说得很直白。康熙都没撵他们走呢,弘暄那么着急干嘛?

    弘暄也不和他们掰扯,吩咐他们老实待好后,就慢条斯理的和康熙拉起了家常:“皇玛法,孙儿自幼受皇玛法亲自教导,对皇玛法是打心底里亲近…”

    康熙还是没理他,脸上写着:“亲情牌不管用”六个大字。

    弘暄也不觉得受挫,继续道:“皇玛法在孙儿心中比天还大,比地还厚…”

    康熙瘪瘪嘴,继续进行批阅工作,日理万机啊,哪有时间和小孩子耗。

    弘暄也不尴尬,口若悬河的唱了好半天的独角戏,将康熙夸得慈祥得不能再慈祥了,将他和康熙的祖孙情描述得深厚得不能再深厚了,最后狮子大张口了,“皇玛法,孙儿如今遇到难处了,不找您还能找谁呢?再说了,这放眼京城,也只有皇玛法有能力帮孙儿了。”

    康熙不置可否,给了弘暄一个白眼,打定主意,什么话都不说。

    不想,弘暄却将手一伸,“皇玛法,您借给孙儿220万两银子吧。”

    康熙楞了楞,真没想到弘暄会跑来找他借银子,傻了。

    三胞胎一听。也怔住了,弘历这时反应快了,不服气道:“大哥,你这就不对了,凭什么认为皇玛法会借银子给你,就不会借银子给我啊?”

    弘暄耐心的解释道:“皇玛法政务繁忙,别说皇孙了,就是皇子,也只有二伯是打小由皇玛法亲自教养的,大哥我运气好,能有幸和弘皙大哥一样,时常伴在皇玛法身边,皇玛法对大哥自然比对你们要亲近些,再说了,咱们四兄弟怎么好意思都朝皇玛法伸手?”

    康熙气急了,四个人一起开口借钱和一人打欠条有什么区别,都是220万两!

    哪知弘历却帮他解释了,“喔,我明白了,我和二哥三哥就得找九伯借钱,额娘说了,不准我们到处借钱丢皇家的脸,所以大哥就只好来丢自己的脸了。”

    康熙已经无语了。正想指着弘暄骂他丢老十的脸,没想到弘历帮他定性了,弘暄丢的是他自己的脸,和老十无关…

    于是,康熙只好哼了两声,翻了两个白眼,才气冲冲的道:“你怎么认为朕会借银子给你?你虽然由朕亲自指导学业,但是,朕却不是那偏心的人,这个口不能开。”

    弘暄道:“皇玛法,孙儿起初也想找诸位叔叔伯伯、大舅舅、二舅舅、三舅舅和姨妈借钱。一来是怕丢了爱新觉罗家的脸,二来也是怕他们觉得孙儿债务太重,都搪塞着不应承,这才想先来求皇玛法,可如今您这一句,这个口不能开,怕得被这些亲戚长辈们学了去,孙儿再想回头找他们,怕更是无望了,也许只能将七大姑八大姨都找齐了,一处借个几千两,兴许能成,只是要累得阿玛在宗人府多待个三两日了。”

    康熙听明白了,弘暄是告诉他,他们要凑齐220万两也不是没办法,之所以迟迟不动,那可是顾及了康熙的想法的,如果康熙再不指导指导,他可就霍出去了,满大街找人借钱去,虽然要花点时间,但这钱一凑齐了,老十还不是就得出来了,到时,康熙的部署可就全给打乱了…

    这次是弘丰出面给康熙添堵了,“大哥,还可以找科尔沁呢,娜仁吉娜不是要将她的私房钱给你嘛?让她出面帮着找她阿玛借,肯定行。”

    娜仁吉娜自从知道老十两口子都中意她后,这心里既是高兴又是担心,高兴的是,婚事总算有了点指望,担心的是老十为此进了监牢,弘暄会不会认为她是个丧门星,不娶她了…

    内心冰火两重天的娜仁吉娜觉得事由她而起,就算弘暄怪她,她也得先帮着将老十救出来再说其他。因此,一面给科尔沁写信要银子,一面将手里的私房钱收拢了,找了个机会悄悄送给了弘暄,还红着脸紧张的表示,她手里还有些物件不是宫里赏赐的,能拿出去变卖,但她出不了宫,只让弘暄拿着东西去当铺了…

    弘暄当然没拿,但很明显,娜仁吉娜的举动让弘暄很受用,否则三胞胎怎么会知道呢?娜仁吉娜赠金的事明面上连太后都不知道,肯定是弘暄回家感慨去了!

    康熙想到这一点,心中有些不悦,觉得弘暄怎么眼皮子这么浅呢?

    康熙心思转得稍微远了些,一时没发话,弘暄也没催,静静的跪着,场面一时很是安静。

    弘参想了想,觉得似乎应该打破沉默比较好,便小声道:“皇玛法,您就借给我们吧。”

    弘丰也道:“这笔帐我们兄弟四个一起还。”

    弘历则道:“皇玛法,您要不借的话也没关系,但是等我们找别人借钱的时候,可别说我们丢祖宗的脸喔。”弘历真没威胁的意思,他真是这么想的,他的话只能按字面意思理解,完全不能有丁点引申,但是康熙不知道啊,虽然知道弘历读书像老十,但是他哪分得清三胞胎中谁是弘历啊,因此,康熙便自然而然的引申开去了…

    虽然康熙还没变脸,但弘暄毕竟和他接触的久,对康熙的秉性还是了解一二的,康熙就是个心思多的主,没事都能给想出事来,何况弘历这话不用多想也能让人觉得有那么一丝不痛快,什么叫你不借也没关系?不是摆明了表示康熙是否伸出援手无足轻重嘛…,再往深了想,那就还有那么一丝威胁的味道了,基本上是明着告诉康熙,你不借,我就敲锣打鼓四处举债去,让你的盘算全落空…因此,当弘历话音刚落,弘暄就道:“皇玛法,弘历不会说话,您别理他。”

    心里不大痛快的康熙一听,释然了,弘历嘛,活脱脱的一个老十,和他计较,康熙自认没那么多精力…

    而弘历则小声问着弘参,“我说错话了?”康熙一见,没掉包,这下彻底将此事揭过了…

    弘暄则赶紧说道:“皇玛法,孙儿知道,您一下借给孙儿那么多银子的确挺为难的,可是孙儿不是没办法了吗?您就给孙儿指条明路吧…”

    见康熙还是没开腔,弘暄又道:“皇玛法,您说除了您这,孙儿还能上哪儿一次筹集到这么多银子?”

    康熙没接这个话题,而是问道:“你阿玛在宗人府待了多久了?”

    弘暄忙道:“都三个月了…”

    康熙想了想,算了吧,老十也关得差不多了,再关下去,也没什么益处了,老十家可不缺一根筋的人,没准自己到头来还真是白忙活一场,于是,便道:“你待会儿去看看他,问他牢饭咸淡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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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五章 重大消息(上)

    第四百五十五章重大消息(上)

    京城消息灵通人士很是激动。因为他们得到一个最新消息,跑到乾清宫求情的老十家的四个孩子并没换来康熙的施恩,反而在他们前脚走后,康熙就叫人又到乾清宫大门外贴了张告示,通知大家,关于老十的事,明日早朝会有重大消息宣布…

    于是,乾清宫外瞬间便派起了长队,大家纷纷上折子要求给康熙请安,结果康熙没接见,但大伙却将告示给瞧了个一清二楚,于是,整个官场瞬间沸腾了,不久之后整个京城也亢奋起来。

    没多久的功夫,北京城里,不论男女老幼,不分满人汉人,包括洋人传教士在内,全在讨论康熙明日会如何处置老十,赌庄看准了这一大好的商机,还紧急增开了一场临时赌约…

    别说官宦人家了。就是寻常百姓全都挂着这事,张嘴不是阐述老十被关的前因后果,就是分析康熙即将可能采取的动作…

    不过,大家对老十的下场都不持乐观的态度,你想啊,如果康熙要开恩,当弘暄几兄弟在乾清宫跪着求情的时候,康熙肯定就大方的做人情了,再不济,也该有那么些微的表示或暗示,想来老十的下场好不到哪儿去。

    再说了,康熙可是金口玉言啊,强调了几次,老十必须交齐罚款才能被放出来,总不能在早朝上当着诸位大臣的面自己打自己的脸吧?要放水怎么着也得私下偷偷来啊…

    而且,更重要的是,乾清宫的大门外可贴着告示呢,白字黑字写着,有重大消息宣布,难道重大消息就是宣布老十无罪释放?康熙怎么丢得起这个脸,那不是逗人玩嘛…

    所以,民众猜得最多的就是,康熙将宣布拍卖老十的部分家产,然后剩下的欠款将由板子来换算,打老十一板子抵消一两纹银之类的,反正是不会让老十再白吃牢饭了…

    而官员则觉得老十怕得夺爵了,毕竟当官的都清楚。康熙可不缺那点银子,但是仅仅被夺爵似乎还是轻了些,流放是不大可能了,康熙曾经可是拒绝了十四要求流放老十的提案,因此,大伙都比较倾向于老十将会被圈起来,康熙不是说了嘛,宗人府还是有那财力管好老十的一日三餐的,虽然说了交齐银子就放人,但这都三个月了,老十家都还没去交一分钱,也就不能怪康熙将拘留改成无期徒刑了…

    因此,北京城里所有人全心跳加快,血压升高,一个个急切的期盼着明日早朝快快来临…

    不过,其木格却巴不得时间就停止在这一刻…

    弘暄从康熙那出来后,将三胞胎赶回上书房便直接去了宗人府的大牢探视老十,其木格和九阿哥正巧都在,听到康熙问老十牢饭的咸淡,其木格第一个反应就是康熙没事怎么老喜欢玩深沉?

    不知道康熙这句话所含深意的其木格正想翻两个白眼以表示对康熙的鄙视,但却发现九阿哥变了脸色。而老十和弘暄的面色也都不大好,眼珠子刚往上抬到一半便立即停住了,但碍于在牢里,其木格也没敢问,只是困惑的看着大家,期待有人能给她一点提示,牢饭的咸淡到底打的是什么歇后语啊…

    弘暄看了眼面色铁青的九阿哥,对老十小声道:“阿玛,都是儿子的错。”

    老十则一直盯着九阿哥,直到九阿哥冲他轻轻的点了点头,老十才摇摇头,轻叹了一声,没有说话。

    看来事情还不小,其木格心急如焚,但却又没法问,心里甭提多难受了,好容易挨到了探监结束,九阿哥看来和其木格是一样的感受,因为一出大牢他就如一阵风般的跑了,其木格则急忙将弘暄拉上马车,“到底是怎么回事?”

    弘暄轻轻的吐了两个字,“盐税。”

    其木格失声道:“你阿玛又没管过这事…”

    弘暄道:“朝盐税上伸手的人不少。”

    其木格气呼呼的说,“别的额娘不敢说什么,但这事,额娘却敢拿脑袋担保,你阿玛绝没掺和这破事。”其木格刚保证完,便想到九阿哥难看的脸色,忙问道:“就算你九伯手上不干净,可管你阿玛什么事?”

    问完后其木格便知道没问对。忙改口道:“你皇玛法到底是什么意思?”

    弘暄一脸的严肃,低声告诉其木格,插手盐税最深的除了弘皙就是八阿哥,而八阿哥并没亲自出面,九阿哥是代言人。虽然不清楚八阿哥、九阿哥这次在盐税上动了多大的手脚,但瞧九阿哥的反应,怕是数额不少。

    其木格还是没明白,如果康熙觉得八阿哥、九阿哥触及到了他的底线,直接敲打他们就是,为什么要借老十来说这事?

    弘暄也不确定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但在其木格再三追问下,还是透露道,“皇玛法怕是要逼九伯站队了。”

    弘暄的猜测是,康熙要八阿哥和九阿哥将污到手的银子吐出来,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但他却偏偏选了老十做筹码,那么应该是逼着九阿哥选择了,要么就得罪八阿哥,要么就别和老十那么亲热,总之,是不要九阿哥两头讨巧。

    如今九阿哥是左右逢源,没短八阿哥的一分银子,也没少给老十出主意。大概康熙是看不下去了,所以悍然出手。

    而且更关键的是,弘暄觉得这笔银子怕是八阿哥有急用,否则康熙不至于选择此时出招,毕竟九阿哥的钱不少,如果能暂时拖上几日,九阿哥也不会怎么得罪八阿哥…

    当然,弘暄申明了,以上种种皆属猜测,而且也不成熟,叫其木格不必尽信。

    其木格听后没做声。在户部放下弘暄,立即又叫马车调转车头,朝宗人府大牢跑去。

    面色分外严肃的老十见了其木格只诧异的抬了抬眉,没说话。

    其木格走到老十跟前,抱住老十,凑到老十耳边小声问道:“是冲九哥来的?”

    老十拍拍其木格的背,道:“不尽然。”

    也就是说,至少有一半是冲着九阿哥去的,其木格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爷,都怪我,都怪我。”

    其木格觉得整个事都是自己惹出来的,老十对娜仁吉娜压根就没志在必得的心思,是自己说了一堆歪理,鼓动着老十头脑发热,原以为能恶心恶心康熙,给老十换得一些活动空间,没想到却被康熙利用,成了打压八阿哥和九阿哥的契机,当然连累九阿哥遭殃倒不至于让其木格这么痛哭失声,但是,若九阿哥最终在八阿哥和老十之间选择了前者,那么让老十情何以堪…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目前来看,八阿哥比老十上位的可能性大多了,九阿哥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抛弃老十那是在情理之中,但对老十来说,九阿哥的背弃怕比挖他的心还痛…其木格后悔啊,自己没事去出什么馊主意,弘暄又没说非卿不娶,这下可好,又让老十添堵了吧…

    所以,其木格很快就泣不成声了。

    老十则轻拍着其木格的背,小声安慰道:“不关你的事,真的。不关你的事。”

    老十真不怪其木格,一来最后拍板的是他自己,老十可是个有担当的人,不会推卸责任,二来,如果康熙已经盯上了九阿哥手里的那笔盐税,那么迟早都是要发作的…

    但在牢里,许多话又不能给其木格说,老十只能重复的说,“不关你的事…”

    让其木格更愧疚了…

    因此,肿着眼回到府里听到安安急急的告诉康熙贴出了告示,其木格更是死了的心都有了,康熙这不是明着给九阿哥下最后通牒嘛…

    于是,其木格便郑重其事的告诫安安,“记住了,自己不懂的事千万别想当然,会出大乱子的。”弄得安安莫名其妙。

    晚上弘暄回来后,其木格第一句话就是:“你九伯去见你皇玛法没?”

    弘暄摇摇头,见其木格一下瘫坐了下去,忙道:“我在户部,不知道宫里的事。”

    其木格才不信呢,“你少糊弄我,难道你没派人去打听?”

    弘暄想打听紫禁城的事可比其木格方便多了,人头熟啊,至今阿哥所还给他留着院子呢…

    弘暄自然是派人在宫门瞅着,但是却没见到九阿哥进宫,为了避免其木格担心,——要知道其木格的眼睛还没消肿呢,——便道:“在这节骨眼上,我没敢轻举妄动。”

    其木格叹了口气,“也对,小心驶得万年船。”

    沉默了一会儿,其木格又道:“弘暄,我觉得这事解释不通,你八伯和九伯如果知道你皇玛法察觉了他们背地里干的事,肯定会及时收手的,他们有几个胆子和你皇玛法明目张胆的对着干?那么他们肯定是会将污来的盐税银子交上去的,你九伯压根就不用左右为难。”其木格顿了顿,又道:“你皇玛法若为这事罚他们,他们也怪不到你阿玛身上,不是吗?”

    弘暄道:“额娘,我下午也想过了,八伯秘密干的事怕是能拿得上台面的,皇玛法应该是不想让八伯再赚名声。”

    其木格不解道:“可银子毕竟来路不正…”

    弘暄道:“额娘,盐税的积弊太多了,牵一而动全局,皇玛法也不敢轻举妄动,所以肯定不会明着去查银子的来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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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六章 重大消息(中)

    第四百五十六章重大消息(中)

    看着尚未满十四岁的弘暄。其木格心中越发羞愧起来,这要搁在后世,弘暄还没上高中呢,结果自己这个当娘的如今却将他当成了主心骨。

    虽然其木格觉得很丢脸,也认为有摧残祖国青少年儿童之嫌,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弘暄,如果你九伯不管你阿玛,你皇玛法会怎么处置?”没办法啊,谁让弘暄是个地地道道的清朝人呢,既然早熟了,那就不妨多操些心吧。

    弘暄很是艰难的说:“皇玛法既然这么做了,肯定不会轻易放过阿玛的,否则又怎能让阿玛和九伯心生嫌隙…”

    其木格冷笑起来,合着老十在康熙眼里就只是个棋子,该弃的时候绝不会有一丝留恋,就是养条小猫小狗,这都会有感情的,康熙这个冷血动物怎么能这么对待老十?活该他死得不明不白的…

    弘暄见其木格神色有些怪异,忙安慰道:“额娘,九伯也许,也许会帮阿玛的…”话虽如此。但弘暄也明显的底气不足,在皇家,父子亲情可都视为无物的,又怎么能对所谓的兄弟情抱以太大的期望?虽然九阿哥和老十一直保持着紧密联系,但要九阿哥拿他一家老小的前程来下赌注,也委实太为难了九阿哥…

    其木格拍拍弘暄的手,道:“咱们要不派人到你九伯府门前去打探打探…”

    弘暄摇摇头,“叔叔伯伯们的眼线都多,咱们还是不动的好,反正就算提早知道了,也没什么法子…”

    其木格一想也是,就算知道了九阿哥选择了八阿哥,难道自己还能冲去让九阿哥改主意?除非历史书上白纸黑字写着,老十是九龙夺嫡的胜利者!虽然八阿哥最终下场也很惨,但毕竟是九阿哥自己的选择啊,他死也死得甘愿些不是…

    于是,其木格便问道:“那你皇玛法会怎么处置你阿玛?”

    弘暄想了想,最终还是说道:“额娘,最坏的结果,你别急,我说的是最坏的结果,也许会被圈。”

    其木格苦笑了一声,自己拼了老命的想改变老十的命运,没想到却害得他提前被圈了,而且如果雍正上台不放老十的话,那么乾隆是肯定不会让老十恢复自由的,乾隆这个败家子可是事事以康熙为榜样的…

    于是。其木格开始回忆,雍正上台后,大阿哥被放出来没?…

    弘暄担心的看着皱眉的其木格,道:“额娘,我只是瞎想的,你别着急,也许阿玛被关个一年半载就出来了…”

    其木格强笑着点点头,对弘暄道:“弘暄,额娘知道你有抱负,可是如果你阿玛真被圈了,你就想法子带着弟弟妹妹们去安居岛,想守着岛,就将他建设得固若金汤,想去闯,就去洋人的地界开开眼界,额娘听说有个新大陆,你带着弟弟妹妹们去那打天下吧,能不能闯出名堂来,最后会不会败得一塌糊涂都无所谓,至少你和弟弟们死也死得有尊严,但是。你得答应额娘,不管京里出了什么事,都别再踏上大清的土地半步,额娘宁愿你们死在洋人的大炮之下,也不愿你们回来受辱…”

    弘暄见其木格眼眶中闪着泪花,忙道:“额娘,事情不会坏到那种地步的。”

    其木格拭了拭眼角,道:“额娘其实是希望你们兄妹能无病无灾的安安稳稳的过完一辈子,但如今这些都是奢望了,所以额娘只能让你们去闯了,虽然在外面闯也是荆棘密布,但没准能闯出一条道来呢,如果你们在京里,别说是你们,就算是你们的子子孙孙也永无出头之日,老天连让你去闯的机会都不给你。”

    弘暄也难过起来,“额娘…”

    其木格继续道:“别对你九伯有所怨恨,他对你阿玛做得够多了,咱们得将心比心,如果要拿你们的前程去救你九伯,额娘也不会同意的。”

    弘暄点点头。

    其木格又道:“所以,到时就找你九伯帮忙,让他悄悄将你们送出去,听到了没有?”搞了半天其木格的大度是有原因的,也是,如果老十真被圈了,能将孩子们送出京的,除了九阿哥,还能找谁?

    弘暄没做声。其木格轻声道:“你肩上的担子重着呢,弟弟妹妹们可都全靠你了,你别迂腐的说什么孝道的话。”

    弘暄眼中噙着泪,缓缓的点点头,但嘴里却说:“额娘,不会坏到这地步的。”

    其木格笑道,“咱们得做最坏的打算不是?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有备无患嘛…”

    弘暄低着头,道:“额娘,儿子是罪魁祸首…”

    其木格笑道:“弘暄,你知不知道,当你说要想法子让娜仁吉娜日后嫁给你时,额娘有多欣慰…”

    弘暄红着眼睛,抬起头诧异的看着其木格。

    其木格摸了摸弘暄的头,“你能这么想,至少说明你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额娘真怕,怕你为了前程,将什么都抛之脑后…所以额娘才兴致勃勃的去帮你求,后面的事都和你无关,是阿玛和额娘决定的,所以,你别胡思乱想…”

    瞧着弘暄的神情还是没释然。但其木格却没时间再继续开导他,而是又赶紧将安安也叫了来,当着弘暄和安安的面,将府里的家底给仔细交代了一番,弘暄和安安这才知道,别看其木格做事没什么条理,可早就将府里的财产转移出去了,京里就是些许的浮财,前山寨连一毛钱都没留,而且虽然其木格败家也败得轰轰烈烈,但积攒下的家底也足够让好几代人挥霍了…

    而带到安居岛的家丁也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只是对于老十招安的海盗,其木格没什么把握,说是让弘暄自己多留个心眼。

    最后其木格还让弘暄和安安记住,那些金子银子是留给弘暄他们打基业的,而不是让他们去花天酒地醉生梦死,他们不仅要严于克,还要管束好三胞胎,不能养成他们大手大脚乱花钱的习惯…末了又提醒弘暄,牢记枪杆子里出政权,不管是对洋人还是土著,别去讲什么圣人言,只有大炮做后盾,才能畅行无阻…

    其木格有些唠叨,这一交代,不知不觉天已渐渐亮了。

    弘暄早上得去上书房,没上朝资格,所以无法第一时间获知最新消息,因此,其木格便叫弘暄逃半天课,在家休息,弘暄摇摇头,表示自己是个好学生,不能无故旷课,依旧带着三胞胎坐着马车朝紫禁城走去。

    走到半道上,却发现路上人声鼎沸,弘历揭开车帘,奇怪道:“外面怎么那么多人?今天有什么稀奇事?”

    弘暄闭着眼睛没搭理他,弘丰探出头去瞧了瞧,“他们都指着咱们的马车呢…”

    弘历忙道:“我看看,我看看,呀,真的,大哥,让人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吧?”

    弘暄道:“要迟到了,呆会儿大哥让人去问,等你们放学了再告诉你们。”

    不想弘参却突然道:“大哥,你看。衙役都出来了,戒严了呢!”

    弘暄探出头望去,果然,前面路口已经戒严了,拦着不让民众靠近…

    路过临时关口时,弘暄问着守卫,“怎么回事?”

    守卫不认得弘暄,却认得马车旁护院打着的有敦郡王府四个大字的灯笼,忙道:“回阿哥的话,今天内城还没开,就有许多人守在城门口了,上头请示后没延迟开门,只是让奴才们维护好次序,没想到这些人全朝宫里的方向涌,上头只好命奴才们在各个路口戒严了。”

    弘历忙道:“他们朝宫里涌干嘛?”

    而弘暄则问道:“谁下令戒严的?”

    两人声音同时响起,守卫选择了弘暄的问题,道:“九门提督大人奉的旨。”

    弘暄稍微放了些心,宫里应该没出什么事,但却再想着是不是让三胞胎今天逃课一天,以免万一。而弘历则追问着这些人干嘛要朝宫门挤…

    守卫不大好意思的看了弘历一眼,支吾着不说话。

    弘历急道:“到底是为什么啊?”

    守卫低声道:“说是等着听皇上颁发重大消息…”

    弘暄气急,,竟为这事,当下便对马车夫道:“还磨蹭什么,赶紧走!”

    三胞胎昨天下午也知道康熙今天要发布重要消息,弘历本来要问人的,被弘参和弘丰给拦下了,回府后才问的其木格和弘暄,被告知,没什么大事,主要是给老十求情的人太多了,让康熙烦不胜烦,这才想的这法子图个清净,纯粹属于糊弄人的…

    弘参有些不大信,其木格来了句,“不就是欠着罚款嘛,能将你阿玛怎么的?”

    三胞胎一想,是啊,大不了就是康熙说不借钱,让他们自己想办法,难道还能将他们亲爱的阿玛给吃了…

    因此,马车里的三胞胎对头脑发热的民众都抱以了深切的同情,“起个大早被糊弄,唉,愚蠢啊…”

    虽然弘暄有些气恼,但在宫门时还是特意下来观察了一下,见一切正常,这才让三胞胎下车,而三胞胎犹在讨论着当等着听重大消息的百姓发现被愚弄后,会是什么表情…

    弘暄叹了口气,已经不敢去想当三胞胎听到康熙的宣判后会是什么个脸色,只好低声叫三胞胎噤声,别再说这些无聊的事。

    于是,三胞胎便满怀悲怜的摇着脑袋进上书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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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七章 重大消息(下)

    第四百五十七章重大消息(下)

    而弘暄将三胞胎送进上书房后。没多做停留,就赶紧朝自己的教室走去,不过,当在教室门口瞧见自己的眼线微微摇了摇头后,心不住往下沉的弘暄最后的一丝希翼也破灭了,九阿哥昨天没进宫找康熙,看来的的确确是舍弃老十了…

    不过,弘暄面上却不显,虽然转身就朝太和殿走,但还是保持了风度,没显得张皇失措,就算进不了大殿,也听不了墙角,但在院子外守着,这心里也没那么急啊。

    弘暄快步走到太和殿的宫墙外,冲侍卫笑笑,便站在门口帮着放哨了。

    侍卫也猜到弘暄是来等消息的,都没做声,反正只要弘暄不朝里闯就行。

    因此,弘暄便顺利的站在太和院外等着,没想到这一等竟然等了一个时辰。早朝还没散的迹象,弘暄不由有些沉不住气了,但形势比人强,再沉不住气,也只能抿嘴忍着…

    别说弘暄,大臣们也纷纷焦急起来,因为他们也在太和殿上站了一个多时辰了,而康熙还没出来,难道康熙圣体违和?

    因此,几大内大臣和宗室亲王一合计,便派了个代表去让小太监去乾清宫探探消息,不一会儿,小太监就回来了,说圣驾马上就来,大伙慢慢候着就是…

    大家忙抖擞起精神,挺直了腰板,继续等着迎接康熙的大驾,不想这一等又等了半个时辰,群臣们有些焦躁不安了,自大清开国以来,还没发生过这种事,就算康熙突染急病,按理也会派太监出来说声今日早朝取消啊,怎么会让大家在太和殿干站着…

    大家心中渐渐忐忑起来,难道宫中发生了惊变?再一联想到今早的路口戒严,许多人都紧张起来…

    不过,大家眼睛这么一扫。所有成年的、没被圈的皇子都在,连废太子的儿子弘皙都没离场,再一看九门提督隆科多也在,他应该没协助搞兵变了,大家稍稍安了安心。

    大臣们心生疑虑,皇子们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但左右一看,能搞事的人都在,所以,三阿哥和四阿哥便提议,是不是先去宗人府给老十送个信,免得他等得急躁不安。

    内大臣和宗室王爷也正有此意,当下一拍即合,赶紧派人去宗人府大牢,明为安抚老十的情绪,实是去看看老十是不是越狱了,不一会儿,消息就反馈回来了,不仅老十在,老十福晋也在,而且弘暄还在墙那边站着呢…

    为了保险起见。几个内大臣和王爷便做主破例了一回,忙命人将弘暄请进来,反正是康熙疼爱的皇孙,又不是没旁听过早朝…

    当弘暄听到来人叫他去进去,还以为老十的处置结果已经有了定论,深呼吸了两口,理了理衣袖,做出气定神闲的样子,朝太和殿走去。

    不想进去后才知道,康熙竟然一直没来上早朝,弘暄头一个反应就是找九阿哥,见九阿哥黑着脸好好的站在那,心中除了失望还有一阵恐惧。

    弘暄和大家想的有些不一样,以为是不是八阿哥采取了什么举措控制住了康熙,虽然八阿哥和九阿哥都静静的站在那里,但做坏事哪需要他们亲自去啊,因此当得知是内大臣和王爷让他进来等候消息时,心中不由愤怒起来,弘暄可不认为这帮人有这么好心,比其木格更有斗争经验的弘暄瞬间就明白,这些人是不放心老十,准备必要时拿他当人质,所以弘暄很愤怒,这帮蠢材,怎么就提防着自己一家人,不知道去将弘旺从上书房拎出来呢?

    其实大家也想啊,可没那胆子,弘暄就在墙外站着,叫他进来尚且说得过去。明面上说体恤弘暄担忧父亲的拳拳之心,到哪儿都能站住理,若去上书房将一干皇孙全叫过来,这怎么说,明着拿皇孙当人质?别说康熙有没有事,就算真是某个皇子篡位,他们也不能将所有皇子皇孙全给得罪完了啊…

    在大家的心急火燎中,时间悄悄的流逝着,终于在早朝时间过了两个半时辰后,大殿里响起了久违的静鞭声,大伙的心全一下提到了嗓子眼,纷纷扭头朝康熙出场的必经路线望去,而一帮皇子还在不住的打量自家兄弟的表情,当见康熙缓步踱出后,大家这才如释重负,发自内心的高呼万岁,是啊,若真发生个什么宫变,外臣们今天闹个不好就得血溅当场,或者遗臭万年…,皇子们没准也得立马从天之骄子变成阶下囚…

    所以头一遭,大伙的万岁声皆喊得特别真诚,真诚的让康熙都有些不信了。坐下后还掏了掏耳朵。

    康熙坐定后也没解释为什么迟到了,直接让太监问有没有重要的事回奏。

    没人出列,大伙虚惊一场后,很快就回过了神,老神在在的等着康熙宣布重大消息。

    康熙静候了一会儿,见的确没人报告哪儿天灾,哪儿了,加之也快正午了,便冲一旁的太监挥了挥手。

    太监立即拿出一圣旨,许是知道大家等的急,也没清嗓子。直接对大家宣布,弘暄已经将三胞胎的债务揽在他一人身上了,康熙念在他和弘暄深厚的祖孙情,所以,他愿意借钱给弘暄去交罚款,让弘暄散朝后就去办手续,然后又表示,借钱一事只此一例,不论是对谁,都没下回了…

    弘暄一时没回过神,怔怔的看着康熙,直到身边想起低低的一阵吸气声,才意识到,这是真的,不是做梦,长长的松了口气,赶紧出列磕头谢恩,反正他是被重臣们叫进来的,不算违规…

    大伙自然是傻眼了,不过片刻后,全成气愤了,有这么逗人玩的吗?合着一和老十对招,康熙就放恹屁啊?你放恹屁就算了,有这么放大伙鸽子的吗?郑重其事的帖个告示,结果却是说你有钱,乐意借给弘暄,但其他人不借,有这么办事的嘛?怪不得半天不来上朝,看来也知道不好意思了…

    皇子们也很气愤,觉得康熙这个重大消息其实就是针对他们的,明着告诉他们,就只借钱给弘暄一人,其他人别打这主意!气愤完了,才想起,怎么又轻轻松松的让老十过关了?!

    康熙很牛,叫弘暄不必多礼后,就在那等着。等着大伙铮言犯上,不想却没人出声,怎么说啊,难道不准康熙借钱?

    于是都低头不说话,等着康熙赶紧宣布散朝,好让他们出宫悄悄的宣泄宣泄…

    而大牢里对着老十强颜欢笑的其木格听了信后,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轻轻捏住了老十的手,眼眶又红了,不是其木格爱哭,而是九阿哥太让她感动了,真是伟大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老十则怔怔的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横了一眼狱卒,拍拍屁股,带着其木格走了,颇有点耀武扬威的味道…

    当消息传出来紫禁城后,百姓们全冲着皇宫发嘘声,太让人气不过了,大部分人昨晚一宿都没睡,全在分析康熙会颁发什么样的重大消息了,一个个比诸葛亮还诸葛亮,没想到,搞了半天,康熙却来了这么一手,要不是皇权至上,大伙早冲进宫质问康熙到底懂不懂什么是重大消息!不过,大伙还是送给了康熙一个外号,“放全民鸽子的老祖宗!”反正又没指名道姓,大家心照不宣就是,官府想抓人也找不到证据,你凭什么说我们说的是康熙爷啊?

    民众心里骂完娘,便该干嘛干嘛去了,虽然被康熙玩了一回,但生活还得继续啊,于是一个个都苦大仇深的开工了…

    而十四则兴高采烈的逮住九阿哥道:“九哥,八哥呢?怎么我一眨眼,他就跑不在了,我还说拉你们一起去接十哥呢。”

    九阿哥道:“弘暄怕已经去了,咱们就别去添乱了,再说,十弟还得去给皇玛法谢恩呢。”

    十四一想也是,便啧啧嘴,“九哥,你说皇阿玛这心也偏得太过份了吧,220万两银子啊,说借就借给弘暄了,还挑明了说其他人不借了,唉,难道让我给府里的阿哥们说,他们的皇玛法就是个偏心眼?”

    九阿哥没笑,道:“随你吧。”

    十四奇怪的看了眼九阿哥,“九哥,怎么十哥放出来了,你好像不怎么高兴?”

    九阿哥道:“他老这么惹事,谁能高兴得起来?”

    十四明白了,看来九阿哥是要教训老十了,很开心,约好时间准备去当观众。

    当然,十四也怀疑康熙原本准备好的声明不是这个,堂堂大清的帝王犯不着逗着子民玩,而且上朝时间还破天荒的推迟了两个半时辰,早朝都改成午朝了,这中间肯定有古怪,但是,这话在外面也不好说,只能埋在肚子里回头派人去查探了。

    朝中大臣也有人怀疑的,包括老十的一帮兄弟散朝后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打探早上两个半时辰中,康熙在乾清宫干嘛…

    结果,没人查出什么消息,反正能确定的是没人去拜见康熙…

    大家这边正在纳闷呢,上书房又传来消息,说是三胞胎一早就在辟谣了,告诉同窗康熙是逗大家玩呢,求的就是一个清净,还有模有样的反问:“不就欠钱嘛,能有多大事…”

    于是大伙全抑郁了,决定以后对付康熙就只遵循一个原则,那就是“复杂的事朝简单处想,简单的事就不去想…”免得庸人自扰。

    就在大家都憋着一口闷气的时候,不想,乾清宫又传来消息,老十和康熙又干上了…

    那啥,这消息让大伙失望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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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八章 虎头蛇尾

    第四百五十八章虎头蛇尾

    得知刚放出来的老十又迫不及待的在乾清宫和康熙干上后。大伙全幸灾乐祸起来,报应啊,真以为愚弄大伙不用付一分钱啊…

    中层干部开心了,瞧着手头正在处理的文案也顺眼了不少。

    民众则一个个拍着大腿使劲的乐,以为我们朝里没人,就不用给我们赔偿失眠损失费索…还没乐完,又开始分析老十和康熙的这番角力会走向何方,一时间大街小巷全挤满了政治家和思想家…

    而朝中重臣和一帮皇子的反应则大不相同,有的无所谓的笑笑,有的瘪瘪嘴摇摇头,有的铁青着脸,有的冷笑涟涟…

    九阿哥得到该消息时刚走进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稳,当即就给滑到地上去了,爬起来后,也不管风度了,逮着屋里的东西一顿猛砸,若老十就在跟前,没准会活劈了老十…

    十四也无语了,也许应该建议克扣宗人府大牢的伙食银了,免得人犯在里面呆的乐不思蜀。出来了还想进去。

    八阿哥则轻轻哼了声,没做过多的评论,眼中却闪过一丝冷光。

    四阿哥连眉毛也没多抬一下,不过,却吩咐人继续打探…

    其木格刚回府,正在命人准备给九阿哥的礼物,打算让老十到时一并捎去,听了下人的回报,其木格不知道该做何表情,老十完全没给一点暗示啊…

    但是,老十不想被圈,这点其木格可是门清的,所以只能朝好处想,这肯定是老十的策略,但愿老十没误判形势…

    安安扯着手帕,皱着眉头,决定一定要好好批评批评老十,如果老十今天能回府的话。

    太后瞧了瞧小脸紧绷的娜仁吉娜,突然觉得娜仁吉娜有这么个不靠谱的公公对科尔沁不见得是好事…

    正在接受同学膜拜的三胞胎听了消息后,互相看了两眼,弘历道:“不是叫我要听话,不许惹皇玛法生气嘛,阿玛怎么不听话了?”

    弘参和弘丰赶紧拿眼瞪他,弘历虽然马上闭上了嘴巴,但神情却告诉大家,他很不服气。

    最想哭的是弘暄,此时正在乾清宫里无奈的看着康熙和老十上演父子对决。早知道,早知道就该将老十拖回家了,没事来谢什么恩啊…

    康熙已经被老十给气得脸色发青,而老十则还在大声嚷嚷着,涨红了一张本就不白的脸。

    乾清宫的太监已经在第一时间被赶了出去,而且还给赶得远远的,连院子里都没让站人,看来,一见到拧着脖子的老十,康熙便对接下来的外人不宜场面有了充足的准备。

    但是,这也让无奈的弘暄连找人帮忙拖老十都没办法,只能徒劳无力的上前去扯老十的衣服,没法说话,两大人已经在高分贝的对吼了,难道弘暄再扯着嗓子盖过这两牛人?总不能没大没小啊。

    所以,弘暄就只能去拉老十,打算将老十先拉出乾清宫外吹吹冷风,冷静冷静头脑,弘暄有心理准备,知道大概是拉不动老十的,不过。却没想到他自己反被老十给控制住了,老十反手将弘暄胳膊一抓,然后朝前面一送,嘴里还不停,冲着康熙道:“皇阿玛,弘暄一直视你为天,宁愿住在阿哥所天天去看你,也不乐意和我们到安居岛上去,结果你却这么对他,你让他情何以堪?”

    弘暄挣扎着想摆脱老十的魔爪,但哪比得过老十有力气,只好对老十叫道:“阿玛,阿玛,你别惹皇玛法生气,别再说了…”

    老十指着弘暄,对康熙道:“听听,都这节骨眼上了,他还在担心我会不会气着你,可皇阿玛你呢,你想过给弘暄留一点余地了吗?”

    康熙一拍桌子怒吼道:“朕待弘暄哪点薄了?”

    老十冷笑道:“你是想说借给弘暄220万两银子吧?是,百多号皇孙就弘暄能从你这借银子,这简直是天大的荣耀,儿子是不是该感激涕零的冲你叩首啊?”

    弘暄闭着眼睛,头疼的道:“阿玛,别再说了…”

    老十继续拎着弘暄,道:“皇阿玛,儿子被你放在火上烤就算了,你怎么对弘暄也下得了手?你干脆叫人在乾清宫院子里煮口大油锅,我们父子俩直接朝里跳得了!”

    康熙吼了半天混账。被气疯了,楞是没再骂出其他新词来,脑袋短路啊。

    老十指着弘暄的脑袋,道:“我当炮灰没关系,拿我儿子当磨刀石,我也没法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但你总该给弘暄留条活路吧?”

    康熙怒视着老十,气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不知所谓!”

    老十继续道:“你逼着九哥和八哥反目,迫使九哥和我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皇阿玛,我问你,我和九哥尸骨无存了,弘暄他们除了任人蹂躏,还有谁去护着他们?”

    老十说到这,多了几分伤感,“九哥为我掏心掏肺的,我连累他倒没什么,可弘政他们怎么办?弘暄他们怎么办?让他们象大哥家的几个孩子那样,说句话都得想半天?惠妃娘娘还在,宜妃娘娘也在,她们尚且能照拂到孙儿一把。弘暄他们靠谁照拂?难道要我让他们改姓阿巴亥博尔济吉特氏?!”

    说着,老十又将弘暄朝前一推,“行,管他们姓什么,反正都是我儿子,可你要弘暄怎么活?哪个皇太孙能容下他?”

    老十如连珠炮般吼了一大通,弘暄想插嘴也插不上,等老十说累了,弘暄却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了,只好闭上嘴巴,静观其变。

    气得浑身发抖的康熙走下御座。很威武的走到老十跟前站定,喝斥道:“放开弘暄!”

    老十冷笑一声,松开了弘暄,一脸桀骜的望着康熙。

    康熙突然伸出腿朝老十就是一脚,康熙发动的是突然袭击,加上用的力气也不小,老十猝不及防之下被踢了个踉跄,但站稳后,老十也没跑,很有骨气的怒视着康熙,不敢还脚,只能用眼神杀过去了。

    弘暄忙上前跪下,抱住康熙的腿,道:“皇玛法息怒,皇玛法息怒…”

    康熙指着老十,道:“弘暄不是向着朕嘛,拉着朕干嘛?”

    老十没好气道:“怕累着你!”

    康熙又要抬腿,无奈被弘暄抱得紧紧的,康熙气急,冲弘暄吼道:“松开,当朕舍不得踢你?!”

    弘暄哪能松手,只好耍无赖:“皇玛法哪舍得踢我…”

    这话让康熙很受用,冲老十呸了一声,道:“朕对弘暄怎么样,弘暄心中有数,不象你这个蠢材,成天除了胡搅蛮缠,还能作甚,说朕刻薄你?朕哪点对不起你了?!”

    老十不服气的盯着康熙,张嘴就要反驳,却被康熙抢去了话头:“是不是想说,朕逼得你和老九死无葬身之地?”老十用鼻子哼了一声,代替回答。

    康熙冷冷道:“你凭什么认为老九跟着老八屁股后面转就能得到泼天富贵?”

    老十张了张嘴,扭过头去,没说话。

    康熙道:“你是不是想说,老八比你赢的希望大?”

    老十拒绝回答,这答案有些伤自尊。

    康熙拿手指捅了捅老十的胸膛。咬牙切齿的道:“你给朕记住了,日后你和弘暄若死无葬身之地,全是你一手造成的,赖不到朕身上!”

    老十面色复杂的看了眼康熙,欲言又止。

    康熙恨铁不成钢的道:“朕没事追封你额娘干嘛?朕二话不说办了阿灵阿为的是什么?阿尔松阿怎么死的,朕去查过吗?朕赐死十七福晋是在为谁造势?朕让你领着弘暄去搞粮食最低收购价又图的是什么?朕不将娜仁吉娜指给弘暄,又为的是什么?朕逼着老九和老八决裂为的是什么?”

    康熙越说越气,到最后还是忍不住拿手扇了老十一巴掌,“你这个扶不起的阿斗,自己回去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在你府门前架口油锅,自己往下跳,免得你没脸来见朕!”

    老十没捂脸,扑通一声跪下了,弘暄也松开了抱着康熙大腿的手,低着头看不出表情。

    康熙指着老十的脑袋,余怒未消道:“你自己说说,你都干了些什么?除了将财物全搬到那鸟不拉屎的岛上去,随时准备跑路,你还干过些什么?你自己对自己都没信心,凭什么让朕信你!朕可不想有一天你将大清弄得天下大乱,然后拍拍屁股跑到安居岛上了事!”

    老十心想,我敢明目张胆的争吗?不过却喃喃道:“皇阿玛,儿子错了。”

    康熙道:“你是错了,而且错得离谱,一边想争,一边又安排好了后路,哪有那么如意的事,朕告诉你,这条道就是条不归路,你既然已经踏上了,就甭想回头,朕还告诉你,朝后退,绝不是什么安居岛,而是万丈悬崖!”

    老十冒了一头冷汗,不假思索的道:“儿子从没想过去争…”这话怎么能当着康熙面承认呢,所以老十来了个柔弱的否认。

    康熙冷冷道,“没想过?哄谁呢?真以为你们兄弟几个的伎俩能瞒得过朕?”

    老十没敢争辩,耷拉着脑袋,脑细胞急速飞转着,紧急思考着对策。

    康熙寒着脸,道:“朕累了,不想和你再瞎掰扯,你不是说朕不待见你吗,好,朕就待见你一回,你自己选,要是想躲到安居岛去,你今晚就领着一家老小出京,再也不要回来!要是想留下,朕也将话说到明处,你难当大任!”

    弘暄没抬头,但却抑制不住的非常紧张。

    老十压根就没思索,给康熙磕了一个头,“儿子愿意在皇阿玛身边尽孝。”康熙都吐露心声了,老十其实也就没得选了,难道还真连夜领着一大家子朝安居岛跑?康熙掏心掏肺的说了大半天,结果却不被领情,觉得被打了脸的康熙不对安居岛来个大封锁才怪。

    弘暄悄悄松了口气,康熙则看不出什么喜悲,冷冷的看着老十,半天才哼了一声,“给朕滚!”

    老十没敢反问康熙,如果九阿哥不按康熙的意图办,自己如今会是个什么下场,讪讪的退了出去,很是虎头蛇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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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章 回归正常的生活

    第四百五十九章回归正常的生活

    当看到安然无恙的老十在弘暄的陪同下走出宫外。并矫健的跳上马背时,大家已经对康熙彻底无语了。

    于是,接下来,民众便开始赌康熙什么时候会下旨让弘暄和那个蒙古小姑娘完婚,大家已经不屑于再去分析康熙会不会同意将娜仁吉娜指给弘暄了,直接赌康熙什么时候认为这事会被民众慢慢淡化,从而有脸下旨指婚…

    中层干部皆怒康熙不争,但也不敢搞串联去劝诫一二,除了摇头就是叹气,还得私底下发泄,面上一个个都笑逐颜开,恭喜天家一团和气。

    重臣们和一帮皇子皆运用各种探康熙和老十到底对吼了什么,可惜,康熙将人全赶到院墙的那一边去了,没人听得真切,只知道两父子用了许多象声词和语气助词…

    老十出宫时,三胞胎已经在较场上嘿嘿哈哈的做完热身运动,正准备练习布库,听到最新消息后,弘参一瘪嘴。对同窗道:“以后别再人云亦云的了,我阿玛怎么可能君前失仪,肯定只是皇玛法在教训阿玛。”

    弘丰也道:“就是,若阿玛真触犯天颜,皇玛法肯定会罚他的。”

    弘历觉得两个哥哥言之有理,也煞有其事的道:“老子教训儿子都能传成这样,唉,叫我说什么好啊…”

    四阿哥家的弘历和弘昼春节过后也背着书包进上书房了,虽然专业课的老师不一样,但武学时间和场地都是相同的,此时正和他们班的同学在操场上准备学习打拳,就在三胞胎班级占的场地隔壁,加之两年级学生都是熟人,所以听到消息后,一直是在共同讨论。

    当三胞胎发表完感观后,四阿哥家的弘历出声了,很是不解的问:“如果是皇玛法教训十叔,怎么传言是说十叔和皇玛法在对吼啊?虽说传言不可尽信,但肯定是听到了十叔的声音,所以才会这么传来传去的吧?”

    经过乾隆这么一分析,一帮小皇孙也回过味来,是啊,肯定是听到老十的吼声,才会有这类流言传出来的啊,否则人家肯定是说康熙将老十叫到乾清宫,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弘参看了眼乾隆,道:“你阿玛打你的时候。你难道不大声求饶?”

    乾隆笑道,“可听说十叔还是很矫健…”

    弘丰道:“你被你阿玛打了,会一瘸一拐的到上书房四处宣扬吗?”

    虽然三胞胎和乾隆弘昼打过架,但小孩子哪来什么隔夜仇,就连一直对重名耿耿于怀的弘历在上书房见着乾隆两兄弟也没板着脸威胁乾隆不许叫弘历,几个小孩虽然没成好朋友,但也没自此不相往来。

    但乾隆今天这么一追问,三胞胎心里立马就非常的不舒服,虽然其他堂兄弟也在议论,但三胞胎的第六感却使他们将乾隆讨厌上了。

    乾隆却还在继续,“阿玛虽然严厉,但都是以讲道理为主,鲜少打人。”

    弘参扫了乾隆一眼,道:“喔,我还以为四伯吃斋念佛,已经成了得道高人,不屑于教子这等俗事了呢,原来只是打得少啊?”

    弘历则问道:“你阿玛打过你几次?”

    乾隆道,“我尚算听话,并未受过罚。”

    弘历“切”了一声,“我二哥和三哥也没被阿玛打过。我阿玛还没吃斋呢。”弘历说得很理直气壮,三胞胎只被其木格在安居岛打了一顿,因为他们帮助克里蒂丝偷偷跟着弘政进京,而老十的确只在京城打过弘历,因为欺骗老师,本来想将三胞胎全打了的,但临时改了主意,提前散场了。

    弘历说完后,又加了一句,“四伯要不信佛,还不知道有多凶呢,没准打死你们也不一定,若有天四伯没吃斋,你可小心些,免得被打死了没地喊冤。”说着还啧啧两声,以示感慨。

    乾隆没了笑意,正色道:“四阿哥还请慎言。”

    弘历眉毛一扬,“你能说得我阿玛,我就不能说你阿玛,这是哪家的规矩?慎言?你先管住了你的嘴,再来说我!”

    弘丰想上前拉弘历,被弘参拦住了。

    乾隆却道:“我是在就事论事,你却在凭空捏造。”

    弘历道:“我捏造什么了?我说你阿玛打死你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了?”

    三胞胎并不知道四阿哥家子嗣有些艰难,在产出不多的情况下,还死了两儿子两女儿,如今年侧福晋生的女儿又病重,所以弘历一点也不认为自己有影射之嫌。

    但其他人却想得有些多,尤其是乾隆和弘昼。

    弘昼怒视着弘历。吼了一嗓子就朝前冲,弘历才不知道躲为何物,拳头一握就挥出去了,还不忘道:“大伙可都瞧见了,是他先动手的,不是我惹事!”

    不过,弘历这一拳却给挥空了,因为弘昼被人拉开了。

    而拉开弘昼的人正是弘政。

    已经成了贝子的弘政今天也在操场上练习骑射,见这边小朋友全聚在一起,也没在意,等练习完了一轮才跑来跟着大伙看热闹,刚到就遇上暴力事件,赶紧拉架,分开两小孩后,立即喝道:“你们干嘛呢,小小年纪,胡闹什么,该干嘛干嘛去,你们的师傅呢?怎么办的差?!”

    两个班的武学师傅们忙跑了出来,招呼大家各就各位,准备上课,其实这些师傅早想出来制止了,但他们的身份和上书房的先生差了老远。也没体罚权,只能在一旁干站着,听到弘政发话,赶紧顺坡下驴了。

    弘政见弘历还在冲弘昼做鬼脸,忙拉住弘参,“约束好弘历,这几天别惹事。”

    弘参点点头,“知道了,过几天再收拾他们。”

    弘政放心了,准备离场,不想却见弘旺走了上来。笑道:“大哥,你子继父业啊…”

    弘政也笑道:“你说什么呢,当心我告诉八伯去。”

    弘政和弘旺只差了两岁多,又打小在京里一起长的,加之两家又走得近,关系一向很好,所以弘政还凑到弘旺耳边轻声道:“你瞧多久热闹了?也不知道出来帮帮,当心八伯训你!”

    弘旺也笑着轻声道:“谁规定我阿玛和十叔好,我就得和他们好啊?我和他们又不熟,说起来我和弘昼他们住两隔壁,还经常一起玩呢,真打起来,我也该帮弘昼啊。”

    弘政一听,瞧了眼自家的四个弟弟,这四人和三胞胎年纪相仿,两个和三胞胎同班,两个和弘昼他们同班,四人都激动的在一旁袖手看着热闹,看来和三胞胎也没多深的交情,心想,回去还是给九阿哥说说,看看是放任弟弟们自己交朋友,还是有意识的引导一下…

    不想一放学,弘政还在想到哪儿去找九阿哥呢,就被府里的人叫住了,说九阿哥吩咐了,让弘政立即回家,不得耽搁。

    弘政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呢,不想,九阿哥却叫他立即马上给克里蒂丝写信,邀请她来北京玩。

    弘政奇怪急了,怎么想起这一出啊,上次人家来了,九阿哥别说热情款待了,连面都没露过几回,正想出言相询,就听九阿哥道:“我和你十叔商量过了。得让洋人来说亲,你一定得将那小姑娘糊弄好了。”

    弘政张大嘴巴,不可置信,“这,这还早了点吧?”弘政心想,我才11呢,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去那洋丫头片子了?

    九阿哥看着弘政,“听你十伯说,洋人总督也是有年限的,有的长,有的短,没个定数,这事得抓紧,虽然他们家爵位低了些,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弘政还在迟疑,就听九阿哥道:“爷说什么,你照做就是了,磨叽什么,还有,告诉小姑娘,让她对外面的人说,是她自己要来的!”

    九阿哥神色不大好,弘政没敢多说话,准备明天去问问其木格,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此时,老十也在和其木格说着弘暄的婚事,“娜仁吉娜是不行了,不过,这话你别在太后面前提,皇阿玛短时间内应该不会给弘暄指婚,毕竟喜塔腊氏也是要脸的。”

    其木格叹了口气,为弘暄夭折的早恋默哀了一秒钟,然后问道:“爷,皇阿玛的话是真是假?”

    对于康熙,其木格实在没法摒弃阴谋论。

    老十道:“真真假假,一半对一半。”

    其木格轻声道:“那咱们的钱?”

    老十道:“运一半回来吧,总得做做样子。”

    其木格点点头,事到如今也没其他办法了。

    老十沉默了半响,对其木格道:“其木格,如果你怕,就带着安安回蒙古…”

    其木格轻笑道:“我傻啊,放着皇后不当,回蒙古当弃妇?”

    老十看着其木格,没做声。

    其木格握住老十的手,“爷,不是有句话,叫山无陵什么的…”

    老十轻声道:“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其木格笑道,“我以为是也不与君绝呢,看来不读书还真是不行。”

    老十无奈的笑道:“说正事呢,你正经点行不行。”

    其木格敛了笑意,“爷,若你登上大位,会嫌弃我吗?”

    老十翻了个白眼,“叫你正经点。”

    其木格执拗的问道:“爷,回答我。”

    老十叹了口气,“爷要嫌弃你,早踹了你了,干嘛等到那时候。”

    其木格笑道,“爷都愿意和我共享荣华,为什么认为我不能和你共患难呢?所谓同患难易,共荣华难,难的交给你做,简单的我就包了。”

    老十道:“若只是落难…”

    其木格继续笑着,“能和爷同年同月同日死,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老十道:“我是怕你放心不下孩子…”

    其木格苦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听天由命吧…”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都风平浪静,老十和九阿哥还是去了八阿哥府赔罪,虽然八阿哥也温煦的说,只要老十平安,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但是三人都清楚,八阿哥和九阿哥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其木格这个好奇大妈问了老十好几次,到底破坏了八阿哥的什么计划,都未获得答案,只知道康熙狡猾狡猾的,硬是宁愿破天荒的迟到两个半时辰,也不愿意在未全面核实之前赦免老十,亏康熙还有脸恨铁不成钢的标榜他为老十付出了多少…

    不过,接下来,康熙倒真的让老十学以致用了,很快就将老十从户部调到了兵部,而弘暄则继续在户部办差,跟着四阿哥学习经验,四五个月过去,一切都风平浪静,不过,大伙翘首以盼的指婚旨意尚未下达,上至康熙和太后,下到老十和其木格,都选择性的遗忘了此事。

    而其木格在这段时间则开始频繁活跃于各种高端社交场所,展开夫人外交,因不善言辞,所以给自己制定的行事准则便是,微笑着去,微笑着回,多听少说,和弘历一样的标准。

    虽然没风靡各个宴会场所,但倒也给大伙留下了平易近人的印象,离蛮横远了许多。

    不过,因老十府如今一切皆以争储为中心,所以,弘历未能如愿回府上私学,继续在上书房磨皮擦痒的听天书,回府也不做功课,因为家中的私塾先生要给他开小灶。

    弘历对府里的先生倒没一点抵触情绪,因为这个先生自应聘那天起,其木格就给他交代了,得因材施教,那怕三字经教一年也没关系,她的目标很简单,弘历只要不成文盲就行,所以,深刻领会了其木格精神的私塾先生,没让弘历天天去背死书,最多就听写点单词,连论语里的典故都是怎么有趣怎么讲,所以,弘历虽然背不出子曰,也写不出什么像样的读后感,但该知道的也没落下,偶尔也会蹦出那么一两句名言警句,和其木格有得一拼,因此,老十也没给他施压,一句,这孩子像他额娘…

    而英国皇家学会的院士斯隆每天都会带着两小厮在北京城里瞎转,转了好几个月了,也不觉得无聊,老十给康熙推荐过他,但不知怎的,对西学颇感兴趣的康熙,却没召见斯隆,所以,斯隆除了闲逛,就是负责给弘政、弘暄和安安上晚课。

    一切都还原到了生活原本该有的模样。

    不过,到了八月,平静的生活又被打乱了…

    这章是过渡,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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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章 忙

    第四百六十章忙

    康熙五十六年七月的时候。卫拉特蒙古准噶尔部首领策妄阿拉布坦率领6000军从和田出发,自西路入藏,一举击败拉藏汗。

    八月消息传到京城,康熙极度震怒,朝中鸽派鹰派立即展开了火拼,沉寂许久的朝堂瞬间又热闹起来。

    老十和十四自然是鹰派代表人物,摩拳擦掌,积极请战,准备去西藏大显身手,两人既是竞争者又是合作者,一会儿同仇敌忾,一会儿互相攻击,让烦乱的朝堂越发混乱。

    上书房的一帮皇孙一个个也都跟着激动起来,连弘历都背上小弓箭,在紫禁城的较场上嗷嗷叫着要保家卫国…

    其木格知道后,打趣弘历竟然成了儿童团的了,没想到,结果隔天弘历就到上书房去招兵买马,当天下午,元帅,将军。左前锋、右前锋等等全有了,当然,元帅是弘历自己。这倒不是弘历自封的,虽然他一上来就宣布自己为西征大元帅,但是,因想当元帅的人太多了,弘历难以服众,最后只好来了个竞争上岗,比武定职位,拖老十敞养的福,弘历最终以微弱比分艰难取胜,虽然脸上青了两大块,但嘴角却笑得咧到耳朵边去了…

    不过,他招募的这帮人却让老十和其木格无言相对,弘历招募了三阿哥家的老八弘暹,五阿哥家的老六弘?和老七弘曈,七阿哥家的老六弘景,十三阿哥家的老三弘暾,也就是说,他们这个年级和低一年级的正宗学生中,除了九阿哥家的四个小的和四阿哥家的两孩子,全在。

    当弘政发现了两家小孩走得不近后,九阿哥和老十还专门搞了两次儿童联谊会,不想,几个孩子聚在一起也能叽叽喳喳的玩到一块儿,看着挺和谐的,不过。联谊会一结束,友谊就不在了,在上书房,还是各玩各的,让大人觉得有力无处使,只得作罢,反正弘暄和弘政关系不错,两家的未来当家人不生分就行了…

    弘历成立的儿童团眼红了一群人,但除了弘历外,没哪个皇孙愿意出来挑头,谁知道康熙会是个什么说法啊…

    果然,康熙一直没表态,看来朝廷是战是和尚未有个定论。

    因此,老十越发积极了,逮人就游说,白天在外费了一整天的口舌,晚上回来还不停的给其木格洗脑,一点也不觉得累,偶尔还精神很好的指点弘参和弘丰两招,这两人连副元帅都没争到,让老十觉得应该加强他们的武学休养。不能养成文弱书生了…

    其木格只是静静的听着看着,没给老十打气加油,因为历史记载,十四当的大将军王替天子出征,连雍正上台后也没法将这一段从史书中抹去,可见是多么的符合历史。

    不过,其木格却也没给老十泼冷水,由着老十当热血中年。

    主要是其木格也忙,康熙五十六年的选秀又即将拉开帷幕,因弘暄尚未指婚,漠南蒙古各部依旧都送了小格格进京参选,一到京后,就打着家乡人的旗号来拜见其木格,将各自的姑娘夸到了天上,顺便还说说自家牧场的羊毛是多么多么的好,其木格每天都得陪着笑打太极,脸部都快得肌肉劳损了,压根没精力想辄应对自己也许可能即将面临的潜在威胁。

    这边的同乡会还没结束,应弘政邀请,克里蒂丝抵京了,一外国小姑娘,千里迢迢为了友情,——其木格坚持认为,克里蒂丝对弘政的依恋只是源于寂寞,无关风月——,只身来到陌生的北京,自己这个熟人若不好好照拂一二,那也太说不过去了,何况。九阿哥无私的对老十,自己也总得为着九阿哥的后代能有尊严的活着而尽一份力。

    所以,其木格与老十商量后,通知九阿哥和弘政,克里蒂丝在京的日子就住自己家了,一来她习惯了,二嘛,也没那么多规矩,三则,弘政每天晚上都还要跟着斯隆学习,也方便两人见面,若真在九阿哥府,克里蒂丝肯定又得象上次一样天天望眼欲穿的盼着弘政大驾光临,会让小姑娘留下严重的心理阴影的,日后没准就没勇气死皮赖脸的哭着闹着要嫁弘政了。

    九阿哥一想,是这个理,不仅同意了,还告诉弘政如果洋人的功课紧,就在老十家歇息,反正老十家空院子多。

    不想克里蒂丝的老爹这次却还派了一正儿八经的使者前来递交国书,要求和大清建立大使级外交关系,弄得九阿哥火大的不得了,倒不是因为这时节。朝堂上下没人有心情去管洋人的事,而是九阿哥觉得自己被算计了,因为西班牙总督是没权写国书的,那么也就是说,洋人早就和国内联系好了,就等着逮机会呢,没想到九阿哥自动送上门了…这让九阿哥很不爽,本来该洋人求自己的,现在可好,调了个个…

    不过,更让九阿哥郁闷的是。西班牙人还不找他,人家天天跟在老十屁股后面傻笑…

    这真不能怪洋人,因是老十抢的西班牙人的地盘,所以,老十在西班牙人中名头不小,而且洋人对大清的政治现状也不了解,只知道老十是郡王,九阿哥连王都没当上,所以虽然克里蒂丝是弘政的客人,但洋使却缠上了一心想去征战西藏的老十,以为老十比九阿哥有实权。

    西班牙的建交议案还没个定论,英国人又来掺和了一脚,通过广州海关衙门给康熙上了一外交公函,不仅要求就大炮寄存服务展开谈判,还要求大清开放贸易口岸,割让舟山某个小岛,作为英国存放货物、居留商人的地方,允许英人自由来往广州,以及颁定税率,禁止额外加征等等…

    康熙看后,哈哈大笑两声,在大伙摸不着头脑时嘎然而止,将折子扔给老十,垮着脸道:“这就是你在吕宋和洋人打交道的结果?!”

    还不待老十发出豪言壮语,康熙就将老十调到了理藩院,命他全权处理洋务事宜,气得老十回家拔出剑要力斩英国人于剑下,“可恼,可恼啊!”

    其木格真不知道英国人这么早就想从大清划块地走,没听史书说过,因此,得了消息后也是一楞一楞的,“爷,英国人真想占舟山?这可是大事…”

    老十恼怒道:“屁个大事!在这个节骨眼上,皇阿玛将爷从兵部给调到理藩院,什么意思?不就告诉大伙,爷想带兵打进西藏赶走策妄阿拉布坦完全没戏嘛!”

    其木格笑道:“爷。其实这倒是好事。”

    老十眼睛一瞪,“其木格,你混说什么呢?人人都象你不想丈夫儿子上战场,还打个屁仗!”

    其木格也没恼,道:“爷,若皇阿玛要立你为储,自然不会让你远离京城,你别告诉我,你没想到这点。”

    老十气焰一下焉了下去,郁闷道:“待在兵部也行啊!”

    其木格好笑道:“爷,蒙古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人,以后史书上也无外乎就是记上那么一行,平息个叛乱什么的,但洋人可不同,一个外人跑来问咱们要地,太过分了,爷,若你狠狠收拾英国人一顿,肯定名垂千古!”

    老十垂头丧气道:“又不能和英国人开打,尽磨嘴皮子功夫,有什么劲啊。”

    其木格鼓励道:“兵不血刃才是本事。”

    老十失望了,十四高兴了,打着锣鼓亲自将老十这个有力竞争者欢送到了理藩院,高呼康熙英明,气得老十回来就让其木格写信,“告诉阿茹娜,赶紧找人嫁了…”让其木格狂笑不已。

    等老十情绪稳定了,其木格想腾出手来好好琢磨琢磨羊毛产业时,不想,太后身体又不好了,虽然有宫里的贵人伺疾,但太后却想听其木格用蒙语给她念她们共同合作翻译的经书,于是,其木格便放下事业规划,拎着包裹进驻慈宁宫了,而太后见了其木格的包裹,立马就不开心了,教导其木格,丈夫最重要,别本末倒置,让其木格感动得除了掉眼泪就是傻笑,保证自己马上改,天天进宫伺候太后就是…

    对太后,其木格本来就感恩,若没太后这个后台,其木格的日子怕没这么顺风顺水,因为不知道太后到底是何时去世的,所以,其木格是充满了希望,天天变着法的逗太后开心,这人一生病,精神很重要,只要精神不垮,病魔也得多费些劲不是。

    娜仁吉娜也天天守在病榻前,眉宇间难掩焦急,让其木格暗自唏嘘,也多了几分心疼,小姑娘也不容易啊…

    在太医敬业的诊治和其木格以及娜仁吉娜废寝忘食的照顾下,太后的病情虽然没好转,但也没加重,就这么拖着,但其木格却没灰心,只要病情没恶化,那也是胜利不是…

    而康熙也是天天的来请安,神情中的担心看着倒不似作假,看来对于无害的太后,康熙还是真的有几分感情的,让其木格对康熙稍微多了一丝好感。

    不过,每次康熙一来,其木格便带着娜仁吉娜退出屋子,明着是不打扰两位老人怀旧,实则是避免让康熙见了自己心情不好,在夺嫡的激烈时刻,其木格不能为老十加分,只能力求不去减分了。

    某天也不知道康熙和太后说起了什么,太后突然想听蒙古长调了,没多久,太后身边的嬷嬷便找到其木格,康熙说了,担心蒙古长调勾起太后的思乡之情,加重病情,所以不能找人给太后表演,得想个法子将太后糊弄过去。

    嬷嬷也没个主意,本以为稍微拖长点时间,太后就会忘了,不想,太后却象三岁小孩似的,竟然对长调念念不忘,和康熙说不到两句,就会问:怎么唱长调的还没来?康熙盯着嬷嬷的脸已经黑不见底了。

    无奈,嬷嬷便求其木格帮着出个主意,其木格想了想,命人通知三胞胎火速跑步到慈宁宫。

    三胞胎赶到后,其木格在院子里分配了各自的角色,弘历被要求领舞,不准动嗓子,免得影响伴舞的弘参和弘丰的歌喉。

    不等弘历不服气的为自己争取,其木格就抱了抱弘历,道:“二哥三哥的任务是让太后回忆起美丽的草原,你的任务是逗太后笑,让太后心情好,好好跳舞啊,想唱歌,等太后好了,再唱给太后听。”

    弘历满意了,原来不是歧视,只是分工不同,开心的跟着弘参和弘丰进屋了。

    因三胞胎无论在哪儿,身边就没少过蒙古人,所以蒙古长调倒学得原汁原味,果然,一开唱,太后的眼神就不对了,开始遐想了,康熙忙指着硬着腰杆在那手舞足蹈的弘历叫太后瞧,太后的哀愁立马少了几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康熙头次对其木格的安排表示了赞赏,离开慈宁宫时,破天荒的赏了其木格一个笑脸,让其木格激动得对老十语无伦次的显摆了半天…

    老十这段日子也忙得脚不沾地,一边记挂着西藏的消息,一边咬牙切齿的命人大张旗鼓的通知澳门总督派代表进京,如今西班牙人也在京里,老十打算和这两家谈建交,偏偏将英国人晾在一边———至于康熙批不批那是另外一码事,先将英国人气得吐血再说,还给广州海关衙门下达命令,随便折腾英国商船,出了事,他兜着…

    既然要谈,老十自然也得做许多功课,连n年前和沙俄签的条约都给翻出来了,美其名曰,借鉴借鉴外交到底该怎么搞…而九阿哥也没能幸免,英国人不是说通商嘛,老十将这一部分扔给了九阿哥,“九哥,这事你在行,你帮我定定章程,我去兵部探探消息…”然后便拍拍屁股跑到兵部和十四打嘴仗去了,气得九阿哥直喘粗气,想不管吧,又怕老十在洋人那吃了亏,只好加班加点的熬夜写文案…

    而老十呢,虽然很忙碌,但却很懂得劳逸结合,虽然下班稍微晚了些,但回家后绝不说正经事,只给其木格絮叨,他又想了什么法子恶心英国人,又怎么呛的十四哑口无言,心情很是畅快。

    今儿见其木格抢了话匣子眉飞色舞的说康熙冲着她笑,老十突然感觉有些心酸,这些年来,其木格大概也和自己一样,想得到认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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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大家周末愉快!

第四百六十一章 不愧为父子

    第四百六十一章不愧为父子

    接下来的时间里。其木格除了忙碌的在紫禁城和家中来回穿梭,倒也没什么烦心事,因太后病重,选秀之事宫中便没人提及,蒙古人都巴巴的去递折子,要求天天在慈宁宫外给太后磕头祈福,没再来烦其木格。

    而孩子们也挺听话的,弘暄虽然也和老十一样,找准一切机会去和在兵部帮忙的弘春套近乎,但却没什么出格的举动。

    虽然弘历被先生告到了康熙处,——这家伙在上书房威胁先生罢讲论语,改教孙子兵法,否则就率领学生罢课,——但康熙也没发雷霆怒火,只是叫老十回家好好教育。

    老十没训弘历,而是将弘参和弘丰说了一顿,“你们怎么看着弟弟的?”其木格一瞧,哪能这样啊,弘参和弘丰难道能守护弘历一辈子不成?赶紧将老十赶走了。

    不过,其木格也没训弘历,只是问道:“府里先生不是在给你说孙子兵法吗?你怎么还在上书房闹?”

    弘历道:“可其他人不懂啊…”

    其木格糊弄道:“你是元帅。你比他们懂得多,是正常的。”

    弘历想了想,道:“二哥三哥他们也听府里先生讲了的…”

    其木格还没出声,弘丰就道:“二哥是军师,应该比元帅懂得多,要不怎么出主意?”

    弘历点了点头,“三哥,你是右前锋…”

    弘丰气道:“我是你三哥,比你懂得多怎么了?”

    弘历做了个鬼脸,“不就是我多了句嘴嘛,三哥,你生什么气啊。”

    原来,弘历要求上书房先生改教学内容是获得了弘参和弘丰同意的,只是在和先生交涉时,弘历自作主张的加了一句,威胁要领导学生罢课,打了弘参和弘丰的一个措手不及。

    好在康熙没小题大做,老十没背上个教子不严的罪名,所以其木格也就只是老生常谈了几句,不外乎就是要弘历遵守纪律,专心听讲云云…

    所以,总的来说,其木格的心情还算舒畅,血压也在正常范围内上下浮动…

    可不想,没两天,九福晋就在慈宁宫的院子里拉着其木格的手,含蓄的告诉其木格。三胞胎好像不注意搞好同学团结。

    于是,在宫里照顾太后,累了一天的其木格回府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三胞胎叫到跟前,问他们是不是和九阿哥家的小孩闹矛盾了?

    三胞胎齐齐摇头,然后在弘参的叙述下,其木格总算了解了原委。

    原来,太后这一生病,皇孙们在课间休息时也不敢开展课外活动,万一康熙发神经,给他们冠一个不孝的罪名,那这辈子可就毁了,所以,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拿出纸张,自发的抄经给太后祈福,虽然,其木格认为,肯定是大人背后教的,但好歹做足了面子工程。

    但是,如此一来,弘历成立的儿童团就成众矢之的了,借着保家卫国的名号。一到课间休息时分,便在院子里疯闹起来,美其名曰,实战演习…

    都是一群小孩,大些的还能控制得住自己,小点的,心里早痒痒了。

    因此,九阿哥家的四个小孩拉上弘昼———乾隆很有忍耐力,心无旁就的埋头抄经书,好像和太后感情特深,——便主动向组织靠拢,要求加入。

    弘参代表全体成员对他们表示了热烈欢迎,小家伙们脸上的笑容还没散去,就被弘历给气着了,因为他是征西大元帅,每人的分工由他负责,这小子竟然让他亲爱的九伯的儿子领着伴读去扮演叛军…

    新成员自然不干,我们不来,你们的叛军全是伴读,凭什么我们一来就给叛军充血?堂堂皇孙士可杀不可辱也…

    弘历也振振有辞,说他要演练以少胜多,还拿出元帅的派头,说什么军令如山倒,下级只能领命不能质疑…不过,最后一句话还是彰显了小孩子脾气,“你们不乐意,就不带你们玩。”

    于是,弘参和弘丰还没来得及相劝,九阿哥家的四个小子和弘昼就很有骨气的甩了甩袖子。扬长而去。

    可一回去后,没两天,几人就后悔了,当叛军也好过时时写字不是?可皇孙也是要脸的,实在拉不下脸再去打申请,而三胞胎也没主动向他们示好,这烦闷之下,回府后言语中便对三胞胎很是不满,不想,被九福晋听到了,了解了情况后,九福晋也觉得三胞胎有些不知轻重,皇孙怎么能去当叛军?便找其木格告状了…

    其木格问了情况后,便通知弘历,明天主动给那五个小屁孩发聘书,反正又不用发响银,在正规大军里想安多少职位都没问题。

    弘历很不情愿,说是好不容易遇到几个后来的,不给安置到叛军里简直是天理不容。

    原来由伴读组成的叛军战斗力有些差,倒不是实力的问题,哪个伴读敢拼了老命的和皇孙对抗?所以弘历便觉得很不过瘾,一直在想法改变,可惜。没人乐意加入叛军队伍,就是弘历自己也不愿意以身作则。

    其木格想了想,便道:“那就不提什么叛军了,就分红方蓝方,反正是演练,一方进攻,一方防守就是,朝廷的军队还不是有防守的时候?所以没必要去争了,谁进攻,谁防守,抓阄决定就是。”

    弘参和弘丰忙拍手叫好。为有这么个英明的母亲而骄傲。

    弘历却皱起了眉头,“我好不容易才当上元帅的…”

    其木格亲了弘历一口,“争一个元帅你都赢了,这次可有两元帅呢…”

    其木格还没鼓励完,就听弘参道:“还费劲争什么啊,你继续当你的元帅,咱们是正红旗的,就是红方,弘景不是副元帅嘛,他们家是镶白旗的,就到白方当元帅,剩下的再分就是。”

    弘参的提议自然立即得到了弘历的赞同,其木格也不得不承认,弘参比自己会维护自家人的权益。

    晚上等老十回府后就当一趣事给老十讲了,谁知老十却道:“得,还真是父子…”其木格本以为老十会自夸一番,不想,老十却接着说:“我今儿也将九哥得罪了。”

    其木格张大了嘴巴,有些生气,上哪找九阿哥这么好的哥哥去,老十也太不懂得珍惜了…

    于是,其木格冲老十翻了个白眼,懒得多说,直接叫老十明日拎着礼物去给九阿哥道歉。

    老十道:“爷真不是故意的。”

    其木格反驳道:“你哪次是有意的?”

    老十本来是想从其木格处寻求安慰的,见其木格连事情经过都不听,就站在九阿哥一边,心中有些吃味,但毕竟自己是错的一方,还是忍住郁闷,拉着其木格娓娓道来。

    原来澳门葡萄牙的代表也到了,老十今天主持召开了三方会谈。

    洋人最关心的就是口岸和税费问题,一上来就要求将这作为首要议题。

    老十有底气啊,九阿哥可熬了好多天的夜,写了厚厚几十页的字呢,所以,笑眯眯的同意了,告诉大伙。那么就照顾照顾客人的情绪,先谈口岸等贸易事宜。

    可不想老十今儿没带九阿哥精心准备的文案,因九阿哥对老十这个连自己府里的财政收入都不愿意去了解的人十万个不放心,所以强烈要求老十好好学习他的建议书,深入领会其中精神,因此,老十便将九阿哥的文案带回家了,说是晚上睡觉前和早上起床后的脑袋最清醒…

    老十回家后也没翻过九阿哥准备的资料,一半时间和老婆孩子玩,一半时间去研究西藏青海地图了,说是业余时间,得满足自己的爱好。

    所以,当老十答应了洋人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不仅不知道九阿哥写了什么,还连稿子都没带,照本宣科也得有本啊…

    所以老十便提议,今天大家就研究一下会议日程,明天开始正式谈判。

    可这会议议程太好研究了,一会儿功夫就完了,然后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便缠着老十,要求抓紧时间,先将双方在贸易方面的要求汇总一下。

    老十还没出言反对,理藩院的干部为了挣表现,赶紧将纸笔拿出来,准备做记录。

    老十只好硬着头皮上了,不过,好在虽然葡萄牙人懂汉语,但西班牙人不懂,所以洋人的意见需要通译来传一道,给了老十急中生智的时间。

    也难怪有急中生智一词,果然是一急,智慧就来了,老十听完洋人的要求后,不置可否,吧唧吧唧了下嘴巴,告诉对方,他们的要求都是可以好好考虑的,但是,这不能光是大清开放口岸吧,你们开放的口岸呢?

    两洋人表示,他们是自由贸易,所有税费都是一清二楚的,大清商船想在哪靠岸就靠岸…

    老十幽幽道,我们连马六甲海峡都过不去,上哪靠你们的岸啊?

    两洋人讪讪的告诉老十,相信老十是了解的,控制马六甲的是荷兰人,和他们无关。

    老十学洋人耸耸肩,“那你们是怎么通过的?”

    两洋人表示他们也是经过了千难万险的,老十才不信呢,他拉蒙古人下水的商队出发了两次,两次都在马六甲海峡给拦回来了,本来准备采取点行动的,但朝廷的局势又迫使老十不得不将精力移到京师来…

    所以,老十便翘起二郎腿,告诉洋人,不解决航行的问题,建交、贸易都是空谈,我到不了你的地界,你就是在对我搞垄断,搞垄断的还想让我大清给予便利,当大清是傻子啊?

    老十成功的将议题转移到了交通垄断上,要求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群策群力,帮助大清在大海上畅通无阻,其木格觉得老十简直是大智慧啊,而且也没想明白这怎么会得罪九阿哥。

    老十看了眼其木格,仰天长啸,叹息自己运气太背,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最后得瑟那么一下,而且还是冲理藩院的人得瑟,洋人走后,老十得意洋洋的道:“爷可不是商人,只看到眼前一丁点的利,这在朝为官,眼光就得长远,得把握全局,洋人要谈贸易,爷就通宵达旦的去想怎么着我大清才能获利?傻子才那么做…被洋人牵着鼻子走,爷可丢不起这人…”

    老十话音未落,就见九阿哥黑着脸,站在门槛外…

    “我给九哥解释了,说了一大堆的话,九阿哥脸色还是不好看,本来还想明儿带弘历去找九哥呢,哪知这臭小子又将弘蟑他们得罪了…”老十闭着眼,无比的懊恼…

    倒腾了半天后台,好像修改要找编辑,周一问问,给安浅说一声,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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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二章 老实的聪明人

    第四百六十二章老实的聪明人

    到了十一月,九阿哥还是对老十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老十鄙视商人,九阿哥不气,满大清都这样,不能奢望老十免俗;老十说傻乎乎的准备稿子,九阿哥也不动怒,因为绝对相信老十是无意的。

    九阿哥气的是,自己呕心沥血,牺牲睡眠换来的成果,对老十压根就不是自己想的那么重要…

    不过,九阿哥更气的是自己,干嘛老十一发话,自己就进入状态当老黄牛?

    因此,当成绩不好的弘相拿老十当挡箭牌时,九阿哥一直压抑的怒火便瞬间爆发了,亲自拿戒尺狠狠的打了弘相十下。

    弘政没成功阻止九阿哥施暴,只好下来告诫自己的一帮弟弟,“别看十叔在上书房不讨先生喜欢,但十叔脑袋够用啊,关键时候可从没掉过链子,你们要学十叔。得学这点。”

    弘相抽泣着道:“十叔脑袋好使?我可是头一回听见这说法。”

    弘政道:“脑袋不好使,能在吕宋立足?傻蛋,这世上聪明人有许多种,十叔这种老实的聪明人那才是最聪明的,你们慢慢悟去吧…”

    不巧的是,九阿哥打完弘相后悔了,弘历全班倒数第一也没见老十动过家法,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弘历压根没后进生的自卑,走哪都抬头挺胸的,听说在班上还积极举手发言,因很少答对,先生懒得点他的名,弘历还理直气壮的为自己维权,在某天康熙视察上书房的时候,向康熙投诉,说先生歧视他。

    当康熙从支吾的老师那了解了大致的情况后,不等康熙发话,弘历就说了,“我不懂才来上书房的,要全懂了,就该我当先生了,再说了,我要不说,先生怎么知道我错在哪儿啊?”

    那架势,哪像差生啊,活脱脱的就像是接受国家领导人接见的优等生代表。充满了自信。

    当时九阿哥不在,跟着一起视察的十四那是深有感触,告诉八阿哥和九阿哥,“十哥家的孩子没一个孬种。”

    所以,九阿哥不想弘相日后成为一个孬种,便准备去鼓励鼓励两句,俗话说得好,不是要打两下再给个糖吃嘛…

    没想到却听到弘政对老十的评论了…

    老实的聪明人,这个评语不由让九阿哥深思起来,是啊,好像挺中肯的…

    因此,九阿哥看向老十的眼神就深邃起来,这让老十越发的不自在,想不明白,九阿哥这次怎么气这么久…

    老十这厢正犯愁呢,不想,太后的病又急转直下,太医果断的下达了病危通知书。

    于是,康熙将办公室搬到了慈宁宫,以就近服侍,康熙都这样了。宫里的主位自然更是一起床就来慈宁宫报道,直到宫门要下锁才走,而老十一帮皇子更是每天风雨无阻的去慈宁宫问疾,连弘历他们的红白两军演练都暂停了,就地改制,成了抄经大军。

    而天天进宫伺候的其木格则更累了,毕竟又要伺候病人,又要伺候公公和一大群婆婆,还要负责招呼频繁来探病的妯娌,这人看着就一天天的消瘦下去。

    老十瞧着心疼,便建议其木格还是搬进慈宁宫好了,当然是在他提议让嫣红海棠到城外庄子上散心之后。

    其木格看着老十,苦笑道:“爷,你若对我一心一意,嫣红海棠在哪都不是问题,你若起了花花肠子,就是整个府都给弄成了和尚庙,你一样也能偷到腥。”

    老十讪讪的笑道,“我不是觉得你太辛苦了嘛,瞧你,至少瘦了十多斤。”

    其木格看着老十,道:“爷,我还是天天跑吧…”

    见老十欲言又止,其木格忙解释道:“不是不信你,只是想让太后安心。”

    老十吧唧了一下嘴巴,“太后怎么这样啊,爷就那么靠不住?”

    其木格笑道:“爷都靠不住了,这大清还有哪个男的靠得住?”

    老十听了表扬,高兴了。也不去想太后涉嫌侮辱他人格了,翘起腿当起了大爷样,得瑟了一晚。

    也许是嫉妒老十两口子在这么低气压的大环境下还能体会到幸福,于是,风烛残年的康熙又出来搅局了。

    也不知是不是看了病重的太后,同为老人的康熙心有戚戚,或者是又想把朝臣清洗一遍,反正,在慈宁宫尽孝的康熙冷不丁的发布了一道诏书,感慨的回顾了自己光辉伟大的一生,阐述了为君之难,然后告诉大家,自今年春天开始,他就老头晕,人是越来越瘦,总之身体状况是每况愈下…絮絮叨叨的编写了一大堆得文言文后,以“特召诸子诸卿详议立储大事”结尾。

    其木格这个半文盲,虽然没猜懂开头——需要老十翻译,才明白康熙开头说的是什么——,但却听懂了结尾,不就是让大家详细讨论谁当太子嘛…

    康熙这诏书一出,并没引起舆论哗然,也许大家都有各种情绪。但因有二废太子的前车之鉴,皇子和朝臣们都表现的很淡然,至少明面上如此,不像一废太子时那么激动。

    但其木格却是血压陡然升高,因为,就她所知的有限的历史知识,的的确确没听过康熙号召大家推举储君这事搞了两次的,所以,其木格有些忐忑了,不知道历史是不是要大转弯了。

    其实真实的历史上,康熙的确是发过这个诏书的。可其木格不知道啊,所以很是战战兢兢,拉住老十,劝老十当个淡定哥,别上康熙的当,“上次发作了八哥,这次肯定是想发作你了,爷,千万别上当。”

    老十笑道:“爷就是想让朝臣全推举爷,也没那本事,放心吧,爷晓得的。”

    看来一个计策真不能在短时间内用两次,如果过个几百年,也许还是会有人上当,但隔那么几年又来这一手,只能说明康熙黔驴技穷了。

    整个朝堂上静悄悄的,好似没见过这个诏书似的,整整一个月,没人去串联,自然也没人给康熙一个回复。

    而康熙也似忘了这个事,也许不是故意的,因为太后已油灯枯尽,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康熙悲痛之下极有可能无暇过问正事。

    十二月,太后病逝,举国哀悼。

    整个紫禁城是一片愁云惨雾,因为康熙也病倒了。

    老十跟着一帮兄弟天天进宫排队等着伺疾,洋务谈判继续搁浅。

    康熙也不知怎么想的,基本上隔个三五天才见儿子们一面,但却又不让皇子们该干嘛干嘛去,总是在他们等了一整天后,派人出去说,散了吧,今儿不接见。

    但是,康熙却又让弘皙和弘暄留在了身边端茶喂药,弘暄暂时又住回了阿哥所,以方便照顾康熙。这无疑引起了众人诸多的遐想。

    而其木格则没去思考康熙摆的阵,犹在想着太后的遗言。

    太后在回光返照的时候,拉着其木格的手,感叹了许多,先是羡慕其木格是个有福的,叫其木格惜福,然后又告诉其木格,虽然蒙古是她们这帮远嫁女的依靠,可既然给人家当媳妇了,最终靠的还是爱新觉罗家,所以,对蒙古娘家该约束的就得约束着,无伤大雅的帮上一帮,无关紧要的护护短就行了,这样对朝廷,对蒙古都好…

    其木格此时才知道,太后其实才是大智若愚的人,将世事看得通透,顺治怎么就没发现这一点呢…

    临了,太后对其木格道:“娜仁吉娜怕是没福气给你当儿媳,日后不管她成了谁家的媳妇,你也帮哀家帮扶她一二,也不枉她陪了哀家这么些年,你将她当闺女待吧,有什么挣钱的买卖,别落下这闺女。”

    因太后的贴心嬷嬷还在一旁伺候着,其木格没敢多说什么,只是不住的点头。

    而随后,其木格便没再见着太后了,和其木格交代完后,太后便和康熙密谈了大半个时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其木格只听到康熙心急火燎的扯着嗓子叫三胞胎赶紧进去,太后想听蒙古长调了…

    然后在三胞胎的歌声中,太后合上了眼睛…

    而在太后和康熙的密谈时间中,其木格也想明白了,太后为什么不将娜仁吉娜的婚事当成临终遗愿来逼康熙,因为作为一国之君,康熙在哪受了气,肯定会在哪儿加倍找回场子的…太后其实挺聪明的。

    所以,其木格倒不担心康熙会随便给娜仁吉娜指一门亲事,但却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负太后所托,毕竟,是人都知道,自己跳着要娜仁吉娜当儿媳的,若自己再出面给娜仁吉娜撑腰,难保娜仁吉娜的婆家没看法,何况,老十也前途未卜…

    其木格觉得太后有些糊涂了,科尔沁的后台就够大了,阿巴亥都能给自己撑腰,谁敢欺负科尔沁的娜仁吉娜啊,扯上老十,对娜仁吉娜才是真正危险…

    所以考虑了许久,其木格准备按兵不动…

    而康熙也没对娜仁吉娜的去留做出安排,主要是他一病就病了两个多月,累得大家连年都没过好,本来就是国丧,康熙身体再一出状况,谁敢喜气洋洋的点鞭炮庆贺新禧,连弘历都很懂事的逢人就做出一副呆鸟状。

    好容易等康熙身体好些了,其木格以为会有关于娜仁吉娜的旨意出来,不想翰林院检讨朱天保给大伙来了个响雷,上疏请复立废太子…

    请大家继续多多支持,谢谢

第四百六十三章 自荐

    第四百六十三章自荐

    朱天保的折子刚交上去。大伙还没回过神,正在畅春园养身体的康熙就怒气冲冲的将朱天保叫去训了一顿,没经过廷议,火速给他冠了个不忠不孝的罪名,直接推出去斩了。

    如此一来,大伙都知道,废太子是断然没戏了,所有的目光立马全聚焦到了老十身上,弘暄可跟着在畅春园呢…

    九阿哥也不再别扭了,找到老十,询问是不是派人去试探一二。

    老十也正有此意,康熙如今老了许多,自己若不积极点,万一朝臣又一股脑儿的推举八阿哥,康熙也许没那魄力再使出雷霆手段风风火火的收拾一帮重臣。

    因此,老十和九阿哥琢磨了很久,好容易才找了一个与九阿哥八竿子才打得着的五品侍郎,当然,和老十则是拐了十八道弯也没搭上关系,让他预演了一遍,经过几番指导。彩排验收合格后,两兄弟终于拍板决定让他第二日大朝会时隆重推出老十。

    不过,鉴于八阿哥的前车之鉴,九阿哥和老十没去拉选票,两人都明白了,遇着乾坤独断的康熙,官意什么都不是,也就懒得去做无用功了,还招人眼…

    不想,第二天老十和九阿哥安排的人还没出列,弘暄的师傅,那个不近人情的朱轼就悍然给康熙上了道折子,请康熙立老十这个嫡子为储君,以固国家之根本。

    朱轼此举一出,老十第一个反应就是拿眼去瞄弘暄,见弘暄也是一脸的茫然,便赶紧去瞅康熙的表情。

    不是老十忘了九阿哥,而是为了避嫌,表示他们没安排人推举老十,所以九阿哥今日特意没来上朝,因此,老十便没再和人进行眼神交流,直接盯大老板去了,害得十四费了半天劲儿,也没和老十对上焦距。

    朱轼一出来,所有人都在琢磨了,朱轼可是康熙给弘暄指定的师傅。但是和弘暄打交道的时日又不是特别长,所以,十之没准是得了康熙的授意…

    果然,大伙的猜测得到了几分证实,康熙没恼,而是非常冷静的请大伙讨论。

    但是,不巧的是,老十回过神来了,赶紧跪下,想谦虚两句,说两句惶恐之类的场面话,好像按常理应该这么表演一番,不想康熙却很不给面子的说:“还没定论呢,你急什么?”哽得老十瞬间便满脸通红,只好怏怏的站起来。

    本来这就已经够尴尬的了,不想,整个朝堂上竟然鸦雀无声,让老十更觉得没脸了,倒不是因为没支持者,而是因为没想到支持者们这么笨,不就没事先串联嘛。怎么连随机应变都不会?

    其实,这倒还真不能怪支持者,本来人家是要高亢的附议的,可没想到康熙又马上挖苦了老十一句,大伙自然要往深里琢磨了,加之老十又没事先通知,一个个便没轻举妄动…

    因此,这场面便尴尬起来。

    关键时刻,新任果毅公老十的四舅舅殷德底气不足的来了句,“臣附议。”感动的老十都要哭了,要知道殷德袭爵后可是刻意和老十保持了距离的,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当悠闲公的架势…

    不过,老十立马又无语了,因为康熙问了句:“为什么?”

    而殷德的答案是,老十是他外甥,他要不支持,于情于理说不过去,一副非常非常勉为其难的模样…

    康熙冲老十翻了个白眼,老十心想,谁给我当舅舅又不是我能选的,怎么能怪我啊,满脸的郁闷。

    场面太过冷清了,康熙大概也不落忍,又说了句,请大家多多发言,保证不因言获罪…

    还好,老十和九阿哥安排的人此时清醒了,连忙出列。表示愿意保举老十。

    康熙扬了扬眉,还是问了句老话,“为什么?”

    五品侍郎清了清嗓子,深情并茂的将昨夜反复背诵的稿子朗诵了一遍,一看就是早有准备的,不由得让康熙多看了老十一眼。

    此人的表演太完美了,完美得一看就知道其中大有猫腻,因此其他人以为这人大概也是康熙安排的,正想捧捧场,却发现康熙又很有深意的瞄了老十一眼,于是,大伙儿又退缩了,中立者决定继续明哲保身,支持者打算保存有生力量,坚决不让康熙将老十的势力给一锅端了,反对者则认为满朝的沉默更能羞辱老十,比任何恶毒的语言都管用,便拿定主意,继续来个此时无声胜有声。

    于是,康熙便开始点名了,不过,却放过了朝臣,而是非常恶毒的依次点皇子的名。“三阿哥,你怎么说?”

    三阿哥打了激灵,很为难的张口道:“太子关系到国运昌盛,儿子不敢妄言。”

    四阿哥则说请全凭康熙圣裁;

    五阿哥和七阿哥表示他们和三阿哥、四阿哥是一个意思;

    八阿哥也没大度的支持老十,而是将球抛还给了康熙;

    “十二阿哥,你是个什么说法?”康熙看来很有耐心。

    不过,十二阿哥还没发言,老十就插话了,“皇阿玛,您还没问儿子呢。”

    不光康熙,朝堂上所有人全楞了。老十没发烧吧?

    不过,康熙很快就找回了感觉,抬了抬手,很威严的准许老十发表意见。

    不想老十头一句话就震撼了全场,“对于朱大人的提议,儿子附议。”

    弘暄有些急了,忙朝老十使劲的眨眼睛,附议这个台词可不应该是老十的。

    殷德深深的埋下头,不忍去看同僚们脸上的五颜六色。

    十四无比的懊恼,眼看着马上就轮到自己了,老十怎么不忍忍呢?

    康熙虽然在不经意的摸着拇指上的扳指,但眼神却越发严肃起来。

    老十冲四周行了一圈礼,道:“胤誐唐突了,请诸位大人见谅。”然后则正视康熙道:“皇阿玛,儿子之所以附议,基于以下几个原因:一,二哥辜负了皇阿玛,如今嫡子只剩儿子一个了,从贵来说,儿子是当之无愧的人选,诸位兄弟中没人能越过我去,四哥虽然养在孝昭仁皇后身边,但并未认在先皇后名下,所以,要选嫡,只能选儿子。”说完,老十还看了四阿哥一眼。

    康熙缓缓道:“我大清讲究立贤。”

    老十也不胆怯,道:“请问皇阿玛,这贤字做何解?”

    康熙指了指弘暄,“弘暄,给你阿玛说说。”

    弘暄忙引用《说文》中的解释,道:“贤,多才也。”

    老十没去纠结于贤到底该是个什么意思,而是冲康熙道:“皇阿玛,古往今来,若论贤,怕谁都比不上孔子。可他能当国君吗?别说当国君了,就是鲁国大夫他也当得磕磕绊绊的。”

    康熙没制止老十,默许继续。

    于是,老十便开始大放厥词了,“儿子够不够贤,可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是,儿子认为,作为储君的贤德,儿子是一样也不少,第一,儿子孝顺…”听得康熙连翻了两个白眼。

    老十很聪明,用了个过去式,表示虽然他惹过康熙生气,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可是从来都站稳了立场的,凡是康熙支持的,他就支持,凡事康熙反对的他就反对,他到哪儿都坚定不移的高举着康熙理论这个大旗…一句话,就是要康熙放心,弑君夺位的事,他是干不出来的,康熙完全可以放心有个善终。

    然后,老十指出了第二点,他行事有魄力,探沙俄、夺吕宋,换个人试试,早不知死哪儿去了;

    第三,他重情义,对阿灵阿那简直是以德报怨的典范了;

    第四,不耻下问是他的座右铭,在他的字典里,压根就没有不懂装懂这四个字,所以,在他手里是绝不会有荒诞的政令发出的,不信,欢迎大家到吕宋岛和安居岛考察;

    第五,他知人善用,懂得分工合作的重要性和必要性,连海盗都能合理应用,还有什么人才是不能用的呢?不信,继续欢迎大家到吕宋岛和安居岛参观学习;

    第六,他善于分析调查,不停留于表面现象,不信,请看他是如何整治军中空响的;

    第七,他脑袋也够使,在和洋人的争斗中,就没吃过哑巴亏;

    第八,他后院稳定,为他大展拳脚开展事业奠定了有力的基础,而且对打击裙带关系非常有利,给广大有真才实学但却没背景的寒士提供了更多的机会;

    第九,他后继有人,弘暄可是得了康熙亲传的,对康熙的大政方针那是有深刻的领悟,至少在两代人的时间内,大清的万年基业是十分安全的;

    第十,要想找个和康熙一样多才多艺、文治武功样样精明的继承人,那是痴人说梦,因此,在太子人选上,大伙其实更应该看重的是候选人的心胸,是否虚怀若谷,是否能听得见忠言逆耳,而幸运的是,他打小听得最多的就是批评声,所以,不会被人一骂就跳得八丈高;

    老十说完了“十条”后,还觉得不够尽兴,最后又表示他其实是康熙诸多儿子中最像康熙的,与康熙有一样的志向,“待长而效法皇父,黾勉尽力。”

    说完后,老十跪下了,给康熙磕了一个头,恳请康熙看在他有胆量正大光明争取的份上,给他一个机会。

    而老十的支持者此时也明白了,不管朱轼是不是打了老十一个措手不及,反正,老十是选择这个时机奋力一博了,此时还不站出来,等着老十日后来清算啊?

    于是,兵部的,理藩院的以及户部的一下跪出了十多人:“臣等愿举荐十阿哥。”连工部都有一人参与。

    庄亲王也出列了,“敦郡王所言甚是,既然找不出和皇上一样英明神武的储君,老臣愿荐宽厚的敦郡王。”

    …

    又开始忙了,唉,更新又得晚了,大家如果第二日早上再看吧。

    那啥,一整天都要给忙晕了,所以还没去咨询编辑修改的问题,惭愧

    最后,还是请大家继续多多支持,谢谢

第四百六十四章 豁出去了

    第四百六十四章豁出去了

    庄亲王表态后,并没在宗室中引起连锁反应。主要是自盘古开天地,华夏大地上就没人这么争取过太子之位,谁不是在私下搞小动作,然后等水到渠成了,再装模做样的请辞一番?这黄袍加在身上也要脱下好几次呢,不为别的,就为两字,谦逊,当然也可以理解为矫情…

    所以老十这前无古人的大言不惭的自荐便显得太雷人了,雷得宗室们不知道该怎么表态,反正康熙又没逼大伙选择立场,所以包括宗人府令雅尔江阿在内的一帮爱新觉罗的王爷贝勒都赶紧低下了头,来了个置身事外,还是等康熙先表态吧。

    而中立的内大臣、大学士、尚书等等这些朝中重臣虽然很钦佩老十的勇气,但因琢磨不透事态会朝哪个方向发展,也没人出来给老十唱赞歌,让老十尽情享受先行者独有的孤独。

    那些反对者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老十,毕竟他们惯用的伎俩只是歌颂自家主子,然后极尽一切之能事弹劾有威胁的竞争者,骂老十狼子野心?可老十人家说了,是跟康熙学的。这叫有志气,谁敢拿此做文章?可当人面举手说“我反对”,好像又稍嫌早了些,还是听听康熙怎么说吧…

    所以,跪下投赞成票的全是老十的支持者,显得有些势单力薄。

    于是,康熙便道:“嗯,出去历练了几年,别的不说,口才倒是练出来了,但是,好像没多少人同意你的说法啊。”

    老十慷慨激昂的抒完情后,正趴在地上等着康熙感动,没想到康熙依旧如此冷静的指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老十楞了楞,抬起头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道:“皇阿玛,可也没人反对啊。”

    老十还是有些斗争经验的,不等那不长眼的跳出来打自己的脸,马上就问道:“三哥,你反对吗?”

    老十此言一出,除了十四,一帮皇子全变了颜色,有这么问话的吗?看来老十去吕宋混了几年,真变得和蛮夷一样了…

    三阿哥涨红了脸,支吾了半天,还是来了句全凭康熙做主。

    老十道:“皇阿玛。也就是说,只要您同意,三哥就没意见,三哥,你是这意思吧?”

    这让三阿哥怎么说,说是,若康熙真鬼迷了心窍,那自己可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但若说不是,那不又成了窥视帝位了吗?“效法皇父”,老十头一个学,尚可叫做有志气,自己再跟风来一句,那就叫蠢了…

    所以三阿哥憋了半天,没点头也没摇头,胡乱发了个声,让大伙慢慢猜去…

    不想,老十却拿这做起了文章,“皇阿玛,三哥如此反应不外乎两个原因,一是他反对但却不敢说。二是他真的拿不定主意,就冲这两点,他就担不起太子这个重任,我想,皇阿玛也不希望大清出一个没主意或没胆量的皇帝吧?”

    三阿哥被老十的评语给气傻了,想着装晕会不会好点,还没等他做出选择,老十就将视线移向了四阿哥,“四哥,你反对吗?”

    四阿哥比三阿哥道行高出了许多,说是,虽然希望大清能有一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储君,但也知道这种全面型人才除了康熙,大清再也不找不出第二个了,因此,他个人的意见是恳请康熙在选择继承人的时候,应该着重考虑一个字,稳,那种喜欢给人突然惊喜的人不大适合当国君。

    老十不等康熙表态,就道:“四哥说了半天,不外乎就是说我毛毛躁躁的,这点先不去说是对是错,但一个简简单单的事非要说得这么复杂,有必要吗?政通人和,那首要条件也该是让大伙能明白朝廷在说什么,咱们若将四哥这番话发到各县去,至少一半的县令搞不明白四哥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再聪明,再有学问。但无奈和京城离得远,皇子们是什么秉性,他们能知道才怪!可儿子从来就是一是一,二是二,别说县令了,只要是那识字的,就能清楚明白朝廷想干嘛了…”

    分析完后,老十不顾四阿哥那脸已经可以结霜了,继续来了个总结陈词,“皇阿玛,您应该不乐意看到日后朝臣们绞尽脑汁去揣摩上意吧?他们心思全花在这上面了,还能为朝廷办什么差啊?”

    康熙不置可否,帮老十点名问了下去。

    五阿哥和七阿哥自然都是说,不反对,当然都没忘加个尾巴,说是只要是他们的兄弟,就绝不反对…听得一帮宗室王爷心里直别扭,康熙生了这么多儿子,太祖、太宗的哪个旁支能荣幸的被选为候选人?

    不过,八阿哥却出人意料的直接说了句,“不反对”,也是,八阿哥当初可是被康熙狠狠修理了的。如今自然得向康熙表明,他本分着呢。

    也不知道康熙怎么就是看八阿哥不顺眼,在老十已经开口问询十二阿哥的意见时,康熙竟然又问道:“八阿哥,那朕若不同意呢?”

    八阿哥憋住气,表示他和五阿哥、七阿哥的意见一样,刚才只是将后面的话给省略了。

    老十突然觉得有些理解八阿哥对大位的执着了,自己都没被康熙这么挑过刺…

    而随后的皇子都抄袭了五阿哥和七阿哥的答案,除了十四。

    十四很激动,虽然他早就想跳出来的,但是。在大家都沉默的时候,他也不好太过显眼,十四可比老十有定力多了,不过,当轮到他发言时,他可是不会放过机会的。

    十四很直接,没说不反对,直接就是赞成,将老十夸得只比康熙差那么一丁点儿,末了还跪下请康熙早下决断,以安诸位臣工之心。

    老十本来就跪着没起来的,见十四表演的很到位,也忙跟着向康熙磕了一个头,熟料康熙压根没接这话,继续问十四的弟弟了…让老十好不气恼。

    不过,老十并没泄气,等所有皇子全回答完毕后,老十又帮康熙总结了一下,不反对的占了大多数,如果康熙还要搞调查,他愿意继续问问宗室王爷们的意见,不过,老十看来是不想重复这项工作了,因为老十的结尾语是,“皇阿玛,除了三哥和四哥,其余兄弟都是不反对或赞成,说明他们不想接过您手上的重任,三哥和四哥倒是生出了其他心思,但是,皇阿玛您真的放心将江山交到他们手上?三哥那犹豫的性子,没准就回到前明了,区区宦官就能将他拿捏住,四哥,心思太复杂,性子太冷,又清心寡欲的天天参禅礼佛。儿子真想不出大清会被他治成什么模样…”

    一句话,一帮皇子除了老十,没人适合当太子了…

    宗室王爷和中立的大臣一听,觉得好像真还是这么一回事…

    康熙冲朝臣们问道:“你们怎么说?”

    中立派还没来得及表态,八阿哥的支持者却应声而出,表示,虽然老十很优秀,但八阿哥其实更优秀,他们推举八阿哥为太子…

    康熙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问道:“八阿哥,你怎么说?”

    八阿哥还能说什么,当然是跪下口称惶恐。

    康熙又看向老十,问道:“十阿哥,你呢?”

    老十道:“太子之位也许对旁人来说是个香馍馍,但在儿子眼里,那可是千钧重担,为什么我以前不挽起袖子告诉皇阿玛,告诉大伙,我雄心万丈,想继承皇阿玛衣钵?那是因为我知道,我本事不够,真要当了太子,祸国殃民虽然还不至于,但肯定没脸去见皇阿玛,没脸去见列祖列宗,等我出去历练了一圈,长本事了,虽然忐忑,但自觉还是能勉力为皇阿玛分忧了,因此我才厚着脸皮想学皇阿玛的;大伙儿为什么推荐八哥,我不知道,但八哥是个有本事的,儿子对他也佩服得紧,不过,儿子认为,就冲八哥口称惶恐就逊了儿子一筹。”

    康熙又问向八阿哥,“胤誐说你逊了他一筹,你是个什么意思?”

    八阿哥道:“儿子的确不及十弟洒脱。”

    老十不干了,告诉八阿哥,这可和洒脱不搭界,他那是有信心的表现,不仅对自己有信心,对康熙也有信心…

    康熙还是不动声色,指着一帮皇子,问道:“你们选谁啊?”

    当然,三阿哥很没品,立马加入了八爷党,四阿哥还算有几分理智,表示全凭康熙做主,其他的皇子都照着四阿哥的答案编,连十四也没好意思抛弃八阿哥…

    康熙道:“十阿哥,你好像输了呢。”

    老十忙道:“三哥是打击报复,再说了,还没问九哥呢,九哥肯定选我。”

    康熙道:“好,就算九阿哥选你,那你和八阿哥也只是打了个平手啊…”

    三阿哥本想提十三阿哥的,但是虽然十三和老十不热络,但十三福晋好像和十福晋还有联系,十三阿哥没准会暂时搁置他和老十小时候经常打架的仇,选择中立,不能让老十处于下风,所以便没提。

    没想到老十想了想,却一咬牙道:“大哥、二哥虽然被圈了,但到底还是手足,也许应该问问他们的意见…”

    太子被废,大阿哥被圈多多少少和八阿哥都脱不了干系,而夺嫡最惨烈的时候,老十都没在京里,所以,老十豁出去了…

    老十是一着急,那些乌七八糟的主意就来了,但在废太子一派的眼里,却是颇有深意了,如今废太子已经完全没了翻身的可能,那些忠心的便开始担忧新皇登基后,废太子的下场,而老十嘴里的“手足”两字却让他们看到了希望,于是,大殿上又响起了一阵:“臣等愿举荐十阿哥…”

    但康熙将废太子的势力打击得太厉害了,朝堂上就没剩几个人,所以这呼声也不怎么大,可弘皙的脸却越发的难看起来…

    还是没赶到11点前更,唉

    请大家继续多多支持,谢谢

第四百六十五章 等

    第四百六十五章等

    因康熙在畅春园修养。所以朝会地点便跟着康熙搬到了京郊,九阿哥为了避嫌,不仅没去上朝,而且连城门都没出,只是躲在钱庄里等消息。

    可是这脖子都伸长了两寸,还没盼到信使回来,九阿哥有些坐不住了,难道康熙喋喋不休的开骂了?可他那身体条件允许吗?

    想了想,九阿哥叫人备马车了,不是出城,而是去做做市场调查,做生意嘛,了解市场行情是必须的。

    可是,当九阿哥连城门口卖糖葫芦的兄弟姐妹的年收入都打探清楚了,还没见到信使的人影,别说信使了,一个大臣的影子都没见着,大朝会可能拖堂了,但为了保险起见,九阿哥还是派了一人去核实情况…

    等九阿哥已经帮卖糖葫芦的做完了十五年规划后,新派出去的人返回了。朝会的确还没散,九阿哥有些七上八下了,早知道就该去上早朝的,避个什么嫌啊!

    九阿哥正懊恼呢,却冷不丁的听到一个比较熟悉的声音在问豆腐脑多少钱一碗。

    九阿哥扭头一看,果然是熟人,安安正站在和卖糖葫芦的隔了两个摊位的豆腐脑摊前,饶有兴致的问着价钱,安安旁边则站着心不在焉的其木格。

    九阿哥下意识的就走了过去,“十弟妹,外头的东西不干净,别让安安吃。”急得卖豆腐脑的赶紧申辩,还非要九阿哥尝尝,说白送,不要钱,就争个清白。

    安安捂着嘴笑着给一脸郁闷的九阿哥请了安,还道:“九伯,腰带没戴对吧?”

    九阿哥今儿一身常服,没戴黄带子,所以小贩才赶争个一二。

    没想到会在这碰到九阿哥的其木格,诧异了一秒钟后,便瞪了安安一眼,然后面带希翼的问道,“九哥,伙计还勤快吧?”

    九阿哥楞了一下,但一看其木格眉眼间的焦急,心中便明了了。翻了个白眼,老十还真是什么都不避这个蒙古福晋啊,不过,这个蒙古福晋还不算太笨,知道在大庭广众之下得隐晦的提问,虽然这问题问得不咋的。

    见九阿哥微微摇头,其木格重重叹了口气。

    老十今天的行动自然是知会了其木格的,其木格一听,肠子都悔青了,康熙在畅春园旁边给皇子们都圈了地,还发了补助金,吆喝着要大家集思广益,给各自修建点有品味的休闲胜地,其木格当初自然没朝里投银子,自己一家人都在安居岛呢,而且大概还会一辈子长住,怎么会吃饱了没事花这冤枉钱,等回京后,千头万绪的,也忘了自家还有块地正长满杂草呢,直到昨晚才被其木格惦记上了。“真是的,怎么就没人嫌咱们园子里的杂草破坏了周边环境啊!”因遇到了好邻居,所以其木格想去畅春园附近打探消息都没地可住,只要焦急的留守京城,而且还是内城!

    但早上送走老十后,其木格就心神不宁,眼皮一个劲儿的跳,看来,心理承受能力还有待加强。

    安安不明所以,安慰了半天后见没效果,便拉着其木格去逛街,其木格自然不去,得在府里等消息呢,可左等没消息,右等还没消息,其木格也坐不住了,还是出去迎迎信使吧。

    因此,最后还是带着安安直奔城门了,克里蒂丝本来也想跟来的,不知道安安冲她悄悄说了句什么,反正克里蒂丝改主意了…

    所以,九阿哥没遇到他计划中的未来儿媳妇。

    其木格和九阿哥寒暄了两句,很快就没话说了,场面略显有点尴尬。

    其木格肯定是要坚守城门这个阵地的,九阿哥也不打算冒然行事,这时候就算进了畅春园,也没法挤进朝会去,因此也决定在城门这耗上了。

    于是,都不打算再挪窝的其木格和九阿哥见对方没告辞的意思。便讪讪的相互笑了笑,换了个位置,其木格去糖葫芦摊前去挑糖葫芦的瑕疵,九阿哥陪着安安看卖豆腐脑的小贩硬舀出来的那么一勺豆腐脑,九阿哥是谁啊,豆腐脑没进嘴,小贩的祖宗八代全给打探出来了…

    等城门附近的摊贩见了九阿哥和其木格都开始装聋作哑后,——主要是这两人太不自觉了,九阿哥光拉着人唠家常,其木格光挑刺,一文钱的生意也没照顾,所以小贩们便懒得去巴结了,还是留点口水招呼正经客人吧,-九阿哥和其木格只好讪讪的进了一家茶楼,一人要了一包间。

    安安本以为其木格只是简单的情绪上的波动,但经过一大半上午的观察,也明了了,肯定是有大事要发生了,所以一进包间就将下人打发了出去,“额娘,出了什么事?”

    其木格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大人的事,小孩少管。吃你的点心。”

    于是,安安便果断的舍弃了其木格,跑去九阿哥的包间了。

    缠得九阿哥头次后悔他不务正业了,就算不务正业,也应兼顾好朝政啊,怎么能不上早朝呢?这早朝能有安安难应付?

    九阿哥无语了,凭什么自己在安安眼里就如此贪财?

    因为安安一直都在抛着糖衣炮弹利诱着,“九伯,我真的能帮你将东西高价卖给安居岛的土著,真的,你信我…”等等诸如此类的赚钱诱惑…

    但当九阿哥说。“说来听听”时,安安就会憋嘴道:“那我有什么好处啊,先申明,我不要分银子,咱们交换消息吧?”

    一来二去,缠得九阿哥无计可施,只能威胁道:“信不信我向你额娘告状去?”

    安安笑道:“九伯,你还是找我阿玛好了,阿玛才是一家之主。”

    九阿哥白了安安一眼。

    安安转了转眼珠子,道:“九伯,我发现一件事,你和额娘可能做的不妥。”

    九阿哥敲着桌子道:“不换,你爱说不说…”

    安安严肃的咳嗽了一声,道:“九伯,你和额娘大上午的在城门晃了许久,什么都没买,然后又跑来茶楼喝茶,是不是很反常啊?你说旁人会怎么想?”

    九阿哥傻眼了,是啊,怎么一着急,忘了这碴了,再巧也巧不到这地步啊,不过,下一秒,九阿哥就将其木格埋怨上了,这蒙古福晋怎么老添乱呢…

    不想,安安随即又笑道:“多亏了我在啊,哈哈,九伯,是不是觉得有了我,你好圆话了许多?”

    九阿哥一想,是啊,安安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其木格几乎都是一个人在晃悠,完全可以说安安偶遇自己后,立即改变了逛街计划,跟着自己搞社会实践…

    这么一想。九阿哥稍微心安了,虽然这个解释有些牵强,但总也是个理由塞,不过旋即,九阿哥又郁闷了,老十的孩子到底随谁啊:“你早就发现不妥了,所以才一直跟着我的?”

    安安摇摇头,“没,开始只是觉得九伯问卖豆腐脑的话很有意思,便跟在九伯身边了,后来才渐渐发觉不对的,只要一直跟下去了。”

    九阿哥道:“比你阿玛聪明。”

    安安笑道:“那是,我可集中了阿玛额娘的优点。”

    虽然安安的回答和传统的大清女子不一样,但九阿哥早习惯了,所以也不以为意,只是看了看安安的五官,心想,果然是有得必有失…

    不想,下一刻,安安又缠上了,“九伯,你看我立了这么大的功劳,是不是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九阿哥自然是摇头。

    安安很是懊恼的说:“九伯,我发现我太蠢了,怎么就忘了讹你呢?我完全可以假装我已经知道了,然后做出一副很担忧的样子,没准九伯就会透露一二呢…”

    九阿哥好笑道:“现在也不晚,你去诳你额娘还来得及。”

    安安吐了吐舌头,“额娘心情不好,不敢惹。”

    九阿哥正待说两句酸话,就在这时,就听到护卫在门外说信使到了。

    九阿哥赶紧叫人进来,也没赶安安,直接问情况,但是,信使只知道散朝了,老十被康熙单独留了下来,至于朝会上发生了什么,还没来得及打探,不过第二拨信使应该会带来更详细的情况。

    安安虽然不知原委,但还是赶紧跑去将信使的话转述给了其木格,“额娘,阿玛出什么事了?”

    其木格一听老十被单独留下了,这心更是悬得老高,没理安安。

    而这时,老十家的信使才跑到,和九阿哥家说的一模一样,安安有些不满,认为同样都是信使,为什么能力就比九阿哥家的差呢?要知道,这消息灵通与否有时就在于是否早了一刻钟,不过却没当面指出来,准备回家提醒老十,得加强人员能力建设。

    不过,信使汇报完情况后,却主动解释了一下,说是急着赶路,没看到府里的护院,跑了老远才被追上,所以便回报的晚了些…

    这个解释安安并不接受,因为九阿哥家的信使所处的情况也是一样的…

    不过,第二拨探子倒让安安感觉好了些,因为两家的探子几乎是同时到的。

    九阿哥和其木格了解完了大概,都有些懵了,完全没想到老十会来这么一手。

    两人懵完后,想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康熙最终给了说法没?

    等第三拨探子到后,九阿哥和其木格总算知道了,康熙见朝会拖得有些久了,担心朝臣们饿肚子,宣布储君之事明日继续讨论。

    九阿哥立马来了精神,让安安转告其木格,晚些时候九福晋会给其木格发出邀请,请老十一家去参观九阿哥的园子,让老十睡个好觉,免得早起,得养足精神啊,明天可是关键呢…

    其木格则对老十和康熙的单独谈话很是不放心…

    被康熙单独留下的老十正在给康熙做着解释,“我以为朱大人是您安排的,一瞧没人附和,怕皇阿玛失望,以为儿子无能,连人都网络不到,所以才赶紧出来表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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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老十的票数不多,所以再想想,呵呵

第四百六十六章 没章法

    第四百六十六章没章法

    原来太子可以这么争的。被老十开阔了眼界的弘暄对老十的敬仰立时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是啊,在外人眼里,也许老十此举过于莽撞了,但弘暄作为知道康熙将老十列入了考察名单的知情者,倒认为老十此举收益大过风险,至少康熙不会指着老十鼻子骂心怀叵测。

    而且就结果来看,似乎也在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虽然康熙没立即批准老十当太子,但是,却将老十单独留下谈心了啊,同样被人举荐但却含蓄竞争的八阿哥可没享受到这待遇…

    自此,弘暄倒还真认为老十有那潜力当好一国之君,别的不说,开创性不缺啊…

    弘暄开始反省了,自己怎么就缺少了老十的这种开拓精神呢?要知道当老十开始自荐时,弘暄可是纠着一颗心,认为老十下了步臭棋…

    自荐当太子由老十开创先河了,自己总不能没创意的去自荐当皇太孙吧?自认玩创新玩不过老十的弘暄还是准备脚踏实地的在畅春园呆着,等康熙闲了好好拍拍马屁,权且算是为老十的事业出力了,——弘暄也想去户部晃晃。隐晦的给老十拉拉票,但是虽然他在户部领着差事,但康熙生病后便旷工了,此时去户部太惹眼了。

    因此弘暄派人给其木格捎了个平安口信后,便回自己的房间温习功课去了,落在旁人眼里倒又是另一份思量,怎么能这么淡定呢?

    弘暄在玩淡定,九阿哥却心急火燎准备四处拜访宗室。

    其木格本来还想抓紧时间搞点夫人外交的,被九阿哥鄙视的劝阻了,九阿哥认为,其木格乖乖的守在府里就是对老十最大的支持,而且还建议日后的外事活动最好交给安安负责,“这丫头有眼力劲儿。”

    其木格没去计较九阿哥对自己智商和能力的侮辱,而是配合的领着安安朝府里走,只是提醒了九阿哥一声,别忘了告诉九福晋送帖子来。

    其实最没受到影响的是三胞胎,虽然老十的事迹在上书房很快也传开了,但三胞胎却没什么震撼的,完全不知道老十改写了立储的历史,继续领着红军与白军打攻坚战,斗智斗勇的不亦乐乎。只是在放学后发现其木格带着安安和克里蒂丝去了九阿哥的园子,留下他们看家时心中有些不痛快,给上书房请一天假怎么了?

    是夜,畅春园附近的园子里虽然没灯火通明,但一些房间的烛光却还是亮了一整夜。

    三阿哥火速召集了一帮文人,叫他们引经据典,将老十的自荐行为引申为狂妄自大。而他自己则忙着翻阅史书,打算明早告诉康熙有多少朝代都是毁在自大狂手中的…

    四阿哥则是跟早就搬到园子里的邬思道分析琢磨着康熙的想法,然后详细拟定着明日的对策,想着怎么能不着痕迹的否定老十,不过难度好像很高,邬思道当了这么多年的首席分析家,还是头次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老十太不按牌理出牌了…不想熬到天放亮,邬思道又推翻了一夜的筹划,告诉四阿哥,打叶子牌的老手想赢不懂技巧的生手最好的办法就是和对手一样,没有章法…

    以五阿哥为代表的不掺和派也没敢早早入睡,得打好腹稿啊,尽量不得罪任何一个人…

    而八阿哥是最揪心的,因为他的幕僚分成了两派,一派立劝八阿哥孤注一掷,将老十踩下去,一派劝八阿哥表态支持老十,他们的判断是康熙应该不看好老十,为君者得老成稳重,老十明显不适合。所以干脆将球踢还给康熙…直到进园子时,八阿哥还没想好该采纳哪方的意见。

    宗室王爷也是熬红了眼,不管是支持的、反对的还是中立的,都得准备发言稿啊,万一被点名了呢…

    而九阿哥则是最难熬的,既要归纳分析拜访结果,又得依据此,想好明日的对策,还得担心老十,因为老十压根就没出畅春园,据弘暄送来的消息,老十住在康熙的院子了了,他也没接触到老十。

    其木格虽然也很心急,但是却还是按捺住了心中的惶恐,强作镇定的早早上床闭目养神…

    安安则拉着克里蒂丝玩了一夜占卜…

    第二日畅春园里早早的就来了一群红眼睛,九阿哥本以为他是第一个到的,没想到每个人好像都将座钟朝前拨了两刻钟,九阿哥的勤奋完全没彰显出来。

    老十则秉承了主角出场的惯例,大牌了一回,直到朝会开始前一秒才现身,再次成功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九阿哥见老十神色轻松的冲他微笑,感觉也舒畅了许多,看来老十昨天和康熙谈得还不错。

    而康熙最淡定,照旧踩着点上班。

    康熙坐定后扫了一眼群臣,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改养兔子了,还好是大白天,要是晚上,一双双的红眼睛可真够篸人的,非做噩梦不可…

    不过。这些人虽然模样显得有些憔悴,但精神头却十足,一个个都亢奋的等着康熙吹响辩论赛的口哨。

    康熙扫视了一圈后,清了清喉咙,却在众人期盼的眼神中招了招开一道圣旨,高声朗读了起来。

    奉天承运,一堆屁话后,不是宣布太子推荐大会正式开始,而是隆重宣布爱新觉罗胤誐光荣的被任命为大清的第三任太子,——前两任为同一人,成功的让朝堂上响起了一片抽气吸气声…

    三阿哥傻了,不是说今天继续讨论的吗?怎么又变了?

    四阿哥绝望极了,当对手全没了章法时,他连出牌的机会都没有,想跟着乱来都没辙啊…

    八阿哥的心在泣血,为什么自己谦让做人换来的却是无尽的打压,而老十高调的宣布眼馋太子之位,竟然就偏偏能如愿以偿,这人生是否太讽刺了?

    大伙皆面面相窥,金口玉言什么时候也成儿戏了?

    九阿哥最先反应过来,如果只是不讨论,那肯定是万万不行的。但是如果不讨论老十就当上了太子,那自然是怎么都行,所以对康熙最没意见的九阿哥率先跪下了,高呼吾皇万岁。

    在九阿哥的带领下,群臣都回过神来,跟着跪下歌颂康熙,然后又在九阿哥的带领下给老十行礼道贺,让老十觉得这朝会就是不能离了九阿哥啊…

    老十也很震喜,大脑有那么一秒钟成功的短路了,是九阿哥喜悦的声音将他拉回到了现场,所以当大伙例行公事的向他道喜时。老十已经很有风度的跪下了,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一群儒道士很是不满,没想到老十竟然非常不知礼的立即就感谢康熙对他的信任,表示一定会接好康熙传过来的接力棒…

    其实老十本来不想标新立异的,但是这位置明明是自己昨天亲自争取的,此时再来假意推脱就太假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老十也怕自己装样子谦虚一下,大伙顺势推舟,请康熙别勉强自己,那自己上哪儿找地哭去…

    所以老十便坦然接受了,反正形象工程以后有的是时间做…

    而康熙勉励了老十两句后,就亲自传了第二道旨,要内务府在昌平郑家庄大修土木,至于用途,没说。

    不过大家都猜测可能是废太子日后的居所了,老十登基后总不能还将废太子囚禁在宫里吧,瞧着也心烦啊。

    想到了废太子,四阿哥和八阿哥又燃起了希望,老十这太子谁知能当多久,大家并不是完全没机会…

    不过,毕竟是新出炉的太子,朝会结束后,老十立马被人群围住了,连弘暄都近不了身…

    但是,也毕竟老十成太子了,这尊卑差距一下就给拉大了,所以众人恭喜完后,也没人敢拉老十出去喝一樽,纷纷散了去,让九阿哥得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老十接到自己的园子关起门来细细盘问。

    “昨天你跟皇阿玛谈什么了?怎么让皇阿玛改的主意?”九阿哥刚将门关上就急急问了起来,肯定发生了什么重要事情,否则今天的讨论会怎么突然就取消了?

    老十耸耸肩膀,“皇阿玛就问了我x后若登上大宝,对后宫这块打算怎么做。”

    原来昨天康熙单独留下老十后,上来就干涉老十的私生活。

    老十不假思索道:“后宫交给其木格管就是,她持家挺有道的。”

    见康熙拿眼瞪他。老十忙道:“皇阿玛,我知道您的意思,不就是说得充实后宫,平衡各方势力…”

    康熙没颔首,因为他想听的不是这个。

    老十也不犯憷,看着康熙,道:“皇阿玛,入关以前咱们为了拉拢蒙古,别说皇宫了,就是宗室贝勒的后院基本上都是蒙古人把持着,可如今呢,宫里的主位哪一个是蒙古人?既然皇阿玛能让后宫没了蒙古人的影子,儿子又怎么不能让后宫远离各家的争斗呢?”

    康熙虽然没说话,但却是一脸的不赞成,看来老十还是太傻太天真啊…

    老十没理会康熙的不悦,继续道:“皇阿玛,先秦时候王后美人有几个是大家出生的,卫子夫区区一个舞女还被汉武立为皇后了呢,杨贵妃一家也是从破落户一夜之间鸡犬升天,这自古以来,都是女子受宠,泽陂九族的,为什么到了咱大清,这规矩就变了呢?”

    康熙道:“能一样吗?汉人有多少人,满人才多少?不将满人拉拢好了,这江山怎么做得稳?”

    老十道:“皇阿玛,世祖和您都喜欢汉学,世祖当初重用汉人被八旗质诟,临终下的罪己诏,还将重用汉臣视为一大罪过,可如今呢?皇阿玛手下真正办差的不还是汉人?”

    康熙缓缓道:“世祖为什么写这个罪己诏?”

    老十道:“形势所逼,当时满人才入关,打下了锦绣江山,任谁都不愿去听手无缚鸡之力的汉人指挥。”

    康熙讥讽道:“你也不蠢嘛。”

    老十道:“皇阿玛,我知道,后宫之事自然也急不得,不能一撮而就,但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反弹到底有多大?也许是风平浪静呢?”

    能风平浪静才怪,康熙道:“你不要想得太好了。”

    老十笑道:“皇阿玛,我可有四个儿子呢,总能挡得一时。”

    康熙瞪了老十一眼,“如今能用得上的也只有弘暄。”

    老十笑道:“如果真的弹压不下,儿子退一步就是,不会去争个鱼死网破的,但若试都不试,儿子不甘心。”

    康熙扬了扬眉毛:“喔,不甘心?”

    老十道:“是啊,若真是绝色美女,儿子倒也想得过,可选秀第一看家势,第二看德行,第三还得平衡各方势力,第四才看容貌,这选出来的人一个个也就清秀罢了,又不能让我养眼,我凭什么啊?”

    见康熙又拿眼瞪他,老十忙正色道:“皇阿玛,我在吕宋时真的忘了满汉之分,眼里见到的都是大清人,汉人也没拿我当满人王爷看,在他们眼里,我就是朝廷的王爷,我知道,吕宋的情况特殊,但是,儿子想试试,看看能不能真的满汉一家,皇阿玛已经开了好头,我想继续再朝前走几步,实在不行,能迈一步也是好的…”

    老十正想告诉康熙,他有的是耐心,不会搞大跃进的,不想康熙却突然转了话题:“安居岛的宅子留给你二哥吧…”

    老十楞住了,不可置信的看向康熙,“皇阿玛,您信我了?”

    康熙没接这话,而是喃喃道:“你二哥虽然不忠不孝,但朕却不能舍了父子情分…”

    老十给康熙跪下了,磕了一个头道:“皇阿玛,儿子愿意指天为誓,日后一定会保住二哥性命,但安居岛太远了,当过四十多年太子的人若是想生事,儿子鞭长莫及。”

    康熙没做声,沉默了片刻才自嘲的笑道:“如果是你八哥,你猜他会怎么答?”

    老十没做声,康熙自问自答道:“朕若拿这话问他,他一定会满口应承下来。”

    老十张了张嘴,道:“儿子不愿骗您。”

    康熙有些感慨,挥了挥手让老十在他的院子里找间屋住下,晚上也许还得继续谈话。

    …

    老十将昨天的情况对九阿哥详细说了后,双手一摊,“结果皇阿玛就没再召见我了,我以为关于二哥的处置问题让皇阿玛生气了,自己出局了呢…”

    九阿哥道:“那你还冲我笑?”

    老十没好气道:“不是不想让你担心嘛,难道众目睽睽之下我冲你哭啊…”

    犹豫了下,还是将太子之位给了老十,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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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章 插曲

    第四百六十七章插曲

    老十成了太子,其木格的心情简直是难以描述。先是不信,再是历史白痴也知道康熙二废太子后是没再立过太子的,所以,其木格拉着恭喜她的九福晋确认了n遍,实实在在确认无误老十的确自荐成功后,其木格方将史实抛在了脑后,踏踏实实的活在了当下…

    于是,其木格便开始狂喜了,咧着嘴呵呵笑个不停,每根汗毛都透着喜悦。

    谁不想成为人人皆羡慕的对象?其木格潜意识里其实还是挺有追求的,一想到自己成了太子妃,就觉得自己特别牛,怎么这么会找老公呢!

    虽然是典型的妻凭夫贵,但其木格还是很得瑟,一得瑟这脑袋就不够用,竟然对九福晋说同喜同喜,颇有范进中举的味道,弄得安安怪不好意思的,拉着其木格赶紧告辞。

    其木格的脚刚踏上自家府邸的土地,还没站稳,便下令广发红包。宣布给家丁人人发三薪,所有庄子、铺子、别院、商队里的服务人员一个也没落下。

    但老十这个家伙却没想到应该首先与其木格分享喜悦,和九阿哥把酒言欢一直到深夜,醉醺醺的被人扶着回来,让睡着了都还在笑的其木格有些生气。

    不过,既然老十成了超级钻石了,其木格的姿态自然就放低了许多,不仅没将老十踹下床去,还体贴的给老十盖好被子,拉着老十的手咧着嘴很没脾气的进入了甜美的梦乡,不过其木格的殷勤并没换来老十的回应,第二天一早,老十居然还很不满的控诉其木格压得他手发麻…

    其木格也没反唇相讥,而是笑意吟吟的问老十什么时候请客比较合适,其木格太想显摆了,老十竟然当太子了,神仙也想不到啊,哈哈…

    不过,老十却说这时候得低调,等祭拜了太庙再说…

    其木格一听,搞了半天,老十这个太子还没备案啊?心立马悬了起来,“皇阿玛不会反悔吧?”让老十很是无语。

    康熙自然没反悔,接下来那些繁文缛节的东西一样没少,折腾的老十一回家就像骨头散了架似的,不过,十天之后。老十终于在太庙里接过了太子印,其木格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按说接下来应该请客了,但钦天监又给老十选好了搬家日期,日子太仓促了,就在五天之后,不知道的还以为钦天监和老十有仇呢。

    如此一来,其木格哪还有时间请客呢。

    按康熙的意见,老十一家进宫后得住进毓庆宫,也就是康熙特意为废太子修的宫殿,虽然好像感觉有那么一点不吉利,但其木格却自动摒弃了她穿越的诡异事实,努力说服自己成为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开开心心的收拾着家当。

    三胞胎早早的就去看了新家,虽然对今后可以晚起床表示了开心,但对活动空间的缩小还是表示了些许的不满,再一听说以后的活动空间基本就在宫里了,想出宫一趟得办手续才行,三胞胎立马不干了,强烈要求不搬家,气得老十吼道:“要不是你阿玛能干,你们想搬还搬不成呢。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虽然毓庆宫的院子小了些,但日后整个紫禁城可全是自己家的了,其木格这点眼光还是有的,所有很坚定的站在了老十一边,严词驳回了三胞胎的无理要求。

    害得上书房的师傅第二日被三胞胎缠着讲了一整天什么是“福”…

    被老十无情镇压的三胞胎带着对“福”懵懵懂懂的理解,终于还是一脸不快的搬进了敏庆宫。

    这还没适应呢,便被告知,家里要大摆筵席了,言行举止注意点,弄得三胞胎更郁闷了,好歹给个心理适应期啊…

    说来也好笑,老十升职了,但老十的一帮兄弟竟然没人前来巴结他这个未来的大老板,其木格楞是没收到一张请帖。

    连九阿哥都没送。

    其木格本来一想到迎来送往就头疼,还在想着怎么回绝一些不重要的邀请,毕竟在紫禁城进进出出的太过频繁不大好,可没想到竟然连一张邀请函也没收到,这让其木格又觉得难受起来!

    没想到老十的一帮兄弟这么没风度的其木格立马就当了一回奸妃角色,咬着老十的耳朵挑拨他们的兄弟关系,不想老十却道:“爷是太子了,他们怎么好请?”

    其木格一想,是啊,好像没人请康熙吃饭的,心理一下平衡了…如今的参照物都成了康熙了,能不平衡嘛…

    其木格平衡了,可老十的一帮兄弟却不平衡啊,其木格的一帮妯娌也不大痛快。

    于是,在其木格头次不心疼银子的宴会上———主要是从今以后,老十带着老婆孩子正当光明的当起了啃老族。老十一家的花销都由内务府出了,也就是由康熙掏腰包了,——老十和其木格便听到不少酸话。

    虽然九阿哥倒来了回真性情,没说什么祝福的话,只是说他今儿高兴,一定要一醉方休;十四也高兴的冲老十挤了挤眼睛,叫老十日后别忘了他这个兄弟,一定要多照顾照顾一二;但是三阿哥的祝酒词虽然说得很隐晦,但意思就是叫老十别高兴得太早了,四十年的太子都有垮台的一天,何况老十这个屁股还没做热的半道出家的嫡子…

    四阿哥清瘦了不少,没出言讽刺,只是规劝老十要注意分寸,别重蹈覆辙…

    八阿哥很有风度的向老十表示了祝贺,表示愿意为老十赴汤蹈火,不过却用没一丝温度的声音通知老十,老十在兵部的几个亲信在吏部的年终考评中没过关,怕得挪位置了,请老十不要多心,他真的是秉公办理…

    老十这边气氛不大好,其木格在内宅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一帮妯娌不是在讨论选秀是否会继续,就是故意打趣其木格打算给老十求什么样的贴心人。老十那至少还有两兄弟给点温暖,其木格这边却成了众矢之的,连九福晋都酸溜溜的,凭心而论,其木格要是才貌双全倒也罢了,却偏偏是要什么没什么,平庸得不能再平庸了,竟然楞是将老十捏在手里十几年,被老公伤透了心的一帮妯娌谁想得过啊,早等着其木格加入她们这队怨妇大军了…

    其木格当场被泼了一头冷水,是啊。怎么光顾着高兴自己成了太子妃了,就没想到后宫可是佳丽三千的,而且基本上都是贵妃得宠,皇后只是摆设。

    其木格笑不出来了,有丝悔教夫婿觅封侯的感觉,不过嘴里却没输阵,表示只要老十喜欢就好…

    就在老十和其木格都觉得宴会忒没意思的时候,康熙到了,看来住进紫禁城还有一样不好,私生活太容易被康熙干涉了…

    康熙来了,其木格带着一帮妯娌自然也得去前院给康熙行礼,本来可以免的,没想到康熙竟然不给这个优惠。

    康熙情绪很好,不过其木格却认为他是来添乱的。

    因为康熙说完开场白后就单独点了弘暄的名,宣布弘暄即日起便是贝勒爷了,惹得老十的一帮兄弟更是愤愤然…

    弘历很好奇的反问,“大哥得了什么功劳?”

    康熙自然是笑着说弘暄在户部办差得力,而且他生病期间又殷勤伺疾,所以应该表彰。

    弘历被解惑了,乖乖的闭上了嘴,却被三阿哥抓住问道:“你是不是也想当贝勒啊?”

    弘历不屑的摇摇头,老十正待解释说弘历想当元帅,不想弘历却道:“我想当皇太孙!”

    康熙没了笑脸,他的一帮儿子、儿媳妇都屏住了呼吸,不是吧,老十才当上太子几天啊,他府里就开始上演夺嫡戏码了?大伙全幸灾乐祸的看着康熙,心想,谁让你不处罚老十当众争太子的?没想到老十家的人是有样学样啊?

    脑筋灵的已经开始在想怎么将事情闹大了。

    不想弘暄却抢先问道:“你怎么想起当皇太孙了?你不是一直想当元帅的吗?”

    弘历道:“我在上书房听说朝廷还没派军去平叛,是因为皇玛法还没下旨,所以我要当皇太孙,当了皇太孙就能当太子,以后就能当皇上,当了皇上就能下旨去打仗了。”

    弘暄笑道:“原来是这样啊,不错不错,不过,想当皇太孙可没那么容易。首先得认真读书,要是书读不好,那是肯定没戏的。”

    弘历拍拍胸脯,“我保证认真读书。”

    弘暄道:“好,你下次考试若得个优评,大哥就带你去庄子上玩。”

    弘历困惑道:“不是请皇玛法让我当皇太孙?”

    弘暄笑道:“想当皇太孙,一次优评是不够的,得次次都得优评。”

    弘历叹了口气,“那得等多久啊。”

    弘暄笑道:“你先得一次优评,大哥带你去庄子上玩,你顺便问问庄户喜不喜欢打仗,为什么,然后你得第二次优评,大哥就带你去兵部逛逛,你顺便问问兵丁喜不喜欢打仗,又是为什么,然后你得第三次优评…”

    弘历皱着张脸,“这么麻烦啊,不是叛乱了就得打嘛,问那么多干什么?”

    弘暄也皱着张脸,“你不问那么多就当不了皇太孙…”

    弘历想了想,嘀咕道:“我都在学孙子兵法了呢…”

    三阿哥笑提醒道:“皇太孙可是你皇玛法封的。”

    弘历点点头,“我知道。”说完便没了反应。

    三阿哥大着胆子继续提醒,“那你该直接向你皇玛法讨啊…”

    老十和其木格都变了脸色,虽然弘历开头语有些惊人,但随后的内容不过就是孩子的胡闹话,起不了什么风浪,但若真去问康熙要皇太孙来当,那事情可就麻烦了,正想出言阻止,就听弘历道:“我才不呢,我又不知道那么多为什么,皇玛法随便问我一个问题,我都答不上来,怎么讨啊。算了我还是先认真读书吧。”说完又拖长了声音,郁闷道:“可我就是不想读啊…”

    请大家继续多多支持,呵呵

第四百六十八章 历史又回到了原点?

    第四百六十八章历史又回到了原点?

    弘历还没纠结完。十四就跳出来了,慷慨激昂的请战,将宴会当成了朝堂。

    弘历一下兴奋了,哪还管什么认真读书,什么寻找答案喔,如离弦的箭一般奔到十四身后,也没嗷嗷乱叫,只是轻张着嘴巴,仰慕的观摩着十四的表情和动作,大概准备明天到上书房去模仿。

    其木格本想将弘历拉走的,这哪是儿子啊,简直就是一枚定时炸弹,但是,因狂热的战争贩子十四开始说朝堂的事了,其木格只能无奈率领妇女大队悄无声息的给康熙行了个辞别礼,万分不放心的走了。

    老十倒有了几分太子的自觉,一边靠近十四,不做声色的将弘历拉开,一边劝着十四道:“十四弟,朝堂的事明日到乾清宫找皇阿玛递折子就是,皇阿玛可是头一回到我这吃酒。我可想将他伺候得开开心心的,你今儿就甭在这搞严肃了。”

    众人都对老十的转变十分的愕然,这才当几天太子啊,怎么就转了性了呢,不想却听老十接着又道:“明儿我跟你一起去乾清宫请战,我当元帅,你当前锋,怎么样?”

    已经被弘参和弘丰拉着的弘历更激动了,扭头又想说什么,被弘参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巴。

    九阿哥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跻到老十和十四前面,看似不经意的用两肘打了一下这两兄弟,然后对弘暄道:“弘暄,还不赶紧请皇玛法入席。”

    弘暄早想了,可他的辈分却不允许他出头,听得九阿哥召唤,忙点头,对三胞胎道:“咱们一起奉皇玛法入席。”说着还对弘历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刚才那一会儿的功夫,弘历的手就已经被弘参和弘丰给捏红了,此时也收敛了许多,小嘴闭得紧紧的,走在三胞胎中间,按说他该排最后的,但弘参和弘丰怕他又控制不住自己,所以直接指定他朝中间站,这样方便看管。

    于是,康熙高高兴兴的坐到餐桌旁了。扫了一眼还没怎么动几筷子的菜,心知肚明,看来这宴会光打嘴仗去了。

    早有太监将康熙的一套碗具摆好,弘暄接过酒盅,给康熙斟满了一杯佳酿,老十还没举杯说祝酒词,就听三阿哥道:“皇阿玛,儿子在十弟府里也吃过几回酒,但今儿这桌席可是儿子见过最好的一回,看来用内务府的银子,十弟是毫不手软啊,呵呵。”

    老十当了太子了,所有吃穿用度便都从内务府走帐,也就是说老十成了光荣的啃老一族。

    老十还没反讥,就见康熙沉下脸,道:“三阿哥,你刚说什么呢?”

    三阿哥见康熙变了脸色,尴尬的笑了笑,“儿子说笑呢,十弟不是说把气氛弄得太严肃了嘛。”

    康熙冷冷的盯着三阿哥,道:“你刚那一句又说的是什么?”

    三阿哥张嘴结舌的看着康熙。细细回想了一下,忙道:“儿子该死,叫顺口了,一时没改过来,太子,您别见怪。”

    康熙阴森森的道:“叫顺口了?瞧你这样子,心中哪记得半点君臣之仪,简直是有辱斯文!”

    三阿哥忙跪下了,康熙又扫了一眼众人,道:“你们也叫顺口了?”

    众人忙俯首道:“儿子不敢。”

    康熙寒着脸说了一大通的规矩,然后又批评了老十,说正是他的纵容才使得他的这帮兄弟对他这个太子没一丝敬重之意云云…

    被康熙这么一骂,再好的胃口也给败了,何况本来就没几人有胃口。

    所以虽然康熙还是提前离席了,但宴会仍然草草结束。

    宴会一结束,老十两口子来不及分享心得,就将弘历拎出来好好教训了一顿,告诉他从今以后,不分时间场合,只要有外人在场,他最好少说话,当然,如果能不说就更好了。

    没想到弘历这次没挣扎,而是乖乖的点头应允了,乖得让老十和其木格都不敢相信,一问才知道,有了三阿哥这个榜样,弘历对祸从口出的认识有了质的飞跃…

    乐得老十等孩子们走后,立即就对其木格讲。“你说三哥要知道他今儿帮了咱们两次,会不会给气死?”

    这几天,老十的一帮兄弟除了几个小的,就连十分注意的五阿哥和七阿哥偶尔都会冒句“十弟”出来,弄得老十觉得自己怪没威望的,但若将之当回事来说,又显得自己太没肚量了,所以,老十只好默许了九阿哥在外“太子”两字不离口,希望能潜移默化。

    如今被三阿哥这么一闹,康熙出面帮着解决了,让老十好不开心,已经被摆在葱的摊位上了,自然希望来来往往的都还是将自己当根葱毕竟好。

    其木格开心的道:“那明儿起,她们不是就该叫我太子妃了?”

    老十忙道:“你千万不能受,封你当太子妃的旨意还没下来,你要应了,那可就托大了。”

    其木格张大了嘴,“啊,这么说,我还不是太子妃?”

    老十点点头。

    其木格有些生气了,“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成太子妃啊?或者我忙前忙后的张罗着庆祝,结果这太子妃竟然不是我?”

    老十吧唧了一下嘴。道:“放心,就算你想不当太子妃,皇阿玛也不会准的,他怎么会让弘暄失了嫡子的名头。你安下心来等等,快呢过个十天半月,慢呢,也就两三个月吧,旨意总会下来的。”

    其木格一想,果然是这个理,放心了,但旋即又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今儿她们叫我太子妃。我只谦虚了两句,好像最后还是应了的,会不会有事啊?”

    老十笑道:“没事,只是在旨意没下来之前,你别再应就是了。”

    见其木格还是有些担心,老十笑道:“我才当几天太子啊,皇阿玛不会在这个时候发作咱们的…”

    果然,康熙来串了一次门后就没再搭理过老十一家,也不知是真忙还是假忙,反正忙得过了两个两三个月,其木格当太子妃的旨意还没发下来。

    其木格也不急,谁让自己生了个好儿子呢。所以便没去管名号这种身外之物,而是专心打理起家务事来。

    首先一堆太监宫女得仔细了解考察,其次,其木格还得堤防着几个孩子受太监的熏染,变成娘娘腔。

    其木格不歧视太监,真的,都是些可怜人,就算有那篡权夺位的,那也是人家的本事,凭什么你能要了人家的子孙根,人家就不能玩你的皇位?

    但是,其木格却不敢让孩子们和这些心理不健康的人接触太多,虽然康熙的儿子好像都还正常,但废太子不就有点同性恋的倾向嘛,说到这,其木格其实也不歧视同性恋,但让她接受自己的孩子加入同性恋大军,她还真没那思想准备。

    所以,光挑三胞胎身边伺候的人就花了其木格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

    好容易弄完了人员安排,但其木格依然在继续头疼。

    身边的嬷嬷们除了几个是以前身边的老人,给顺利带进了宫,其余的全是内务府的老人,一个个都牛哄哄的,张口就是规矩,闭口就是条列,让人觉得好似在坐监。

    收拾她们吧?其木格也知道不到时机。这帮牛人中至少一半都和德妃宜妃有瓜葛,这两妃可主管着后宫,其木格得罪不起,也不敢得罪。

    不收拾吧?其木格倒能忍了,可孩子们却受不了,连弘暄都有了微词,那天楞是用眼神将喋喋不休的嬷嬷给逼退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四阿哥家的孩子呢。

    安安也不耐烦了,不想添置衣服吧,内务府给送来了,说是定制;

    不想吃这么些饭菜,厨房送来了,说是规矩;

    被人逼着浪费倒也没什么,但自己一家人想和和乐乐的围着一张桌子吃一顿舒心的饭都成了奢望,谁能受得了,用安安的话来说,咱家又不是没钱浪费,干嘛非得受这份罪。

    虽然三胞胎有打小就跟在身边的老嬷嬷,但此时身边还是多了好几个陌生人,一个比一个的谱大,要不是其木格打压着,弘历早发飙了…

    孩子们一致要求其木格拿出雷霆手段来,弘历还威胁,如果其木格不想法解决,他忍无可忍就绝不再忍了,连一向听话的都不象老十家孩子的弘参和弘丰这次也站到了弘历一边,一起给其木格施压。

    于是,其木格的头更疼了,看来自己还真是能力不够啊…

    如此一来,其木格哪还有心思记挂自己太子妃的任命书什么时候下达,不过,看架势,其木格想当太子妃还得再等段时间,因为此时,西藏青海的局势越发不妙起来。

    九月,康熙命都统阿尔纳、总兵李耀率师赴噶斯口、柴旦木驻防。

    将军额伦特、侍卫色楞会师喀喇乌苏,先是打了几场胜仗,但最后因无援军,全军覆没。消息传回来,举朝皆惊。

    十四跳得更高了,老十也不假于人后,天天在朝会上都请旨要代父出征,说他是太子,除了他,没人能代表康熙。

    老十都当太子了,所以其木格已经没了历史前瞻性,不知道大将军王会不会有所改变,也就没怎么给老十打预防针,满人最注军功,老十还没正儿八经的驰骋过沙场,如历史没改变,再怎么打预防针,届时十四这个大将军王威风凛凛的率军远征,老十也不会有免疫力。

    没想到十月份,等来康熙的旨意竟然是任命老十为抚远大将军,视师青海,十四也如愿以偿的被获准在军前效力,所以没什么不满情绪,主要是他压根就不知道老十抢了原本属于他的位置。

    其木格傻眼了,还没来得及发表评论,康熙又下旨了,将四川巡抚年羹尧升为总督。

    而一直在户部办差的弘暄则被调了衙门,转到了兵部。

    难道老十将走十四原本该走的路?

    历史绕了一个小弯,又回到了原点?

    刚偷偷检查完,呵呵,请大家继续多多支持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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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多了清穿,满喜欢老十的,可老十为主角的作品太少了,找得多了,干脆自己写一篇…重生之十福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之十福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之十福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