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技巧
熙的旨意到得很快,着令广州大鹏水师营800官兵携带|、虎门总兵携带500官兵、大炮60门、高廉总兵携带官人、大炮50门、英德总兵携带官兵人、大跑30门、立即起程,粤海关监督豫星随军前往,负责与夷人交涉,广州将军管源忠为副统帅、十阿哥为统帅,不惜一切代价务必见到十阿哥。****om)责令福建水师提督吴英、台湾镇总兵李友臣整装待命、随时准备前往支援,福建总督和两广总督负责沿海防务,九阿哥和十四协办,严防洋人乘机作乱。
随圣旨一起到的还有三封密旨,一封给十阿哥,一封给管源忠,一封给九阿哥。
康熙的旨意有些出乎意料,其木格没想到康熙任人唯亲居然到了这种地步,深陷的老十竟然当起了统帅,纵观世界历史上下五千年,都找不出这么无耻的皇帝。
还是九阿哥对康熙比较了解,对不可置信的其木格说道:“许是皇阿玛准了十弟上的密函,因此需要十弟出面主持大局。”
其木格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又不放心的问道:“九哥,若洋人不愿谈判,直接开打怎么办?那些洋人可没一个是好东西?”
九阿哥轻蔑的道:“我八旗还怕了他们不成?”
其木格担心的摇摇头,“九,骄兵必败,何况洋人也有些本事,不竟然都是纸老虎。”
九阿哥对纸虎的说法很感兴趣道:“纸老虎?这说法透着稀奇,没事,管大人是久经沙场的,知道怎么带兵,轮不到咱们瞎操心。”
九阿哥通知完其木格:兵事宜后,并没有立即告辞,而是沉吟半响,做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问道:“十弟妹,有个洋人叫威廉的说和你有交情知是真是假?”
这日子为老十揪着一颗心木格早将威廉忘到了脑后,如今听九阿哥提及,才想起世间还有威廉这么一个人,忙说道:“是的,在澳门总督宴席上认识的本打算请他当先生教我英格兰文的,可接着爷就出了事只帮他办了通关手续。怎么,他找到九哥头上了?”
九阿哥摇摇头。说道:“洋人如今都软南通会馆里。他天天找衙役给你报信。广州巡抚知晓后就报我了。”
木格想了想说道:“九哥。想见他一面知道会不会让你很为难?”
九阿哥当即摇头。表示这种小事举手之劳而已只是表示为了防止洋人包藏祸心。他一定得在一旁担任保镖。
其木格自然无所谓于是。一盏茶地功夫不到。威廉就被带到了其木格面前。随行地还有另一面生地洋人。
其木格热情地用英语和威廉打了招呼。然后惑地问道:“您地朋友?”
威廉忙介绍道:“詹姆士。他会汉语。所以我请他一起来。”
其木格笑着和詹姆士打了招呼,这才将听得目瞪口呆的九阿哥介绍给威廉和詹姆士。
介绍完后,威廉先很有绅士风度的对其木格提供的帮助表示了感谢,说是他手持官府通文,在广东各地均未受到刁难,只是没想到前些日子却突然失去了自由。
其木格先对自己这段时间的疏忽表示了歉意,然后说道:“我很抱歉朝廷有这样的旨意,给您和其他外国商人带来了不便,我相信这只是暂时的,还请您回去后转告您的朋友们,让大家不用太担心。”
詹姆士直接问道:“尊敬的福晋,听说您的丈夫如今正与西班牙人开战,不知道我们是否会被用来祭旗。”
其木格和九阿哥对看一眼,没想到洋人的消息确实灵通,不过詹姆士的话却也让其木格清楚的知道了老十的敌人是谁。
大清从来分不清什么西班牙人、葡萄牙人,通通简单的称之为洋人,也许并不是分不清,而是不屑于去弄清楚,反正结果都一样。
其木格仔细想了想,好像西班牙和英国为争夺海上霸权打过仗的,两国关系应该不怎么样,便道:“不知西班牙和贵国关系如何?”
九阿哥觉得其木格简直傻老冒了,就算人家好的穿一条裤子,眼下肯定也会说是仇深似海、不共戴天。
果不其然,威廉解释道,两国有些争端,前年还打过一仗,西班牙败了。
九阿哥翻着白眼,其木格则笑道:“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么说来,我们应该是朋友才对,怎么会拿朋友去祭旗呢?”
威廉略略松了口气,詹姆士用法语和威廉叽里呱啦交流了半天,让其木格懊恼不已,也许该从头学学法语?虽然萨科奇看着恶心,和他离婚的前任老婆还是很有性格的,不能因那一颗老鼠屎就鄙视法语。
九阿哥则用蒙语说道:“十弟妹,别信他的话,咱们又不能去核实他说的是真是假,九哥跟你说,这些洋人眼下一个都不能放,关系着十弟性命呢。”
其木格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轻重。
威廉交流完后,说道:“既然我们是朋友,不知道能不能让我们先离境,詹姆士很担心,他总觉得贵国的下等士兵有些野蛮。”
其木格听了,脸上没了笑意,说道:“野蛮?那也得看与谁做比较了,若和贵国的士兵相比,我国的士兵那简直就是道德楷模了。”
威廉脸上有些挂不住,尴尬道:“是我失言了,福晋不要计较。”
其木格保持着风度,优雅的一笑,说道:“没关系,不过限制外国商人离境是朝廷的指令,莫说我一个妇道人家是九阿哥也是无能为力。只要大家愿意配合,我们一定会保证大家的人身安全。”
威廉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问出了他心中的顾虑:“据我所知,南洋一带多有汉人居住,贵国一向未曾插手当地事务,不知道此次出手是否表示贵国政策有变?”
其木格摇摇头,“这些朝廷大事,就不是我能知晓的了。”
威廉和詹姆士没达到预期目的,有些失望听其木格说若有事可随时找她时两人才略感安慰,不算特别沮丧的告辞离开。
他们走后,九阿哥道:“听他们的意思怕是担心我们插手南洋事务,南洋的洋人怕也是这么想,没准会趁火打劫下手为强,我得赶紧告诉两广总督他加紧防范。”
听九阿哥这么一说,其木格才顿悟,看来自己就不是当官的料,忙道:“九哥,南洋的洋人和西班牙人不是一伙的,咱们现在不能逼他
拢才对,否则咱们的水师怕一下吃不消。”
九阿哥嘲笑其木格诉她,洋人的话都当不得真木格笑道:“九哥,我知道洋人的话不能尽信如今我们也没接到吕宋有洋人战舰赶去支援,不管他们说得是真是假,当务之急,就是不能让南洋的洋人有唇亡齿寒之感。”
九阿哥失笑道:“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了弟妹,九哥我会看着办的。”临走前,九阿哥犹不甘心的说道:“十弟妹,你在大事上都透着精明,怎么尽小事上犯糊涂?听九哥一句劝,十弟对你真不错,等十弟回来后,你就别瞎闹腾了,和他好生过日子。”
直到九阿哥走了老远,其木格还没缓过劲儿来,气呼呼的对乌雅说:“我什么时候瞎闹腾了?我怎么不想好好过日子?说得我成天无理取闹似的?”
“爷怎么是无理取闹?”十四将桌子拍得震天响,“皇阿玛旨意,命我和九哥协助广东、福建两省沿海防务,九哥在广州,爷是不是该赶去福建?啊?”
韩滔哭丧着脸,:从上次打晕十四,他都是一个劲儿的躲着十四,压根不敢在十四面前晃悠,希望十四能彻底忘记他这么一号人,可事与愿违,被逼出现不说,还再次站到了十四的对立面,“十四爷,您要去福州也成,我这就叫人给您备马。”
十四接到康熙旨意后,心直痒痒,好容易遇着了战事,怎能错过,可又不能公然违背圣旨,于是,十四就想先弄条船出海,找到大军,作出迷路状,然后再死皮赖脸的跑上战舰。可韩滔将他防得甚紧,十四就是想搞条渔船都没处使劲,只得将韩滔叫来,让他备船送他去福建。
没想到韩滔他来了个偷换概念,将福建换成了福州,直接将船改成了马。
十四心想,马要会水该
郁:完后又再猛拍一阵桌子,“福建海防、海防知道吗?爷到福州去干嘛?你把福州给爷移到海边去?”
韩滔只觉得头大无比,怎么堂堂皇阿哥竟然是胡搅蛮缠的主啊…
双寿的心情比韩滔好不了少,双寿被派与澳门的葡萄牙神父佩索阿一起前往吕宋与洋人交涉,洋人得知大清已经知道了老十一帮人的下落,加之老十的身份贵重,难保大清不会为了一个老十举倾国之力来攻打吕宋,总督算算日子,自己给国内的信函如今还不知在哪处海域漂着呢,于是便识时务为俊杰,立即接受了老十早先的误会一说,停止了进攻,请老十下山。
老十则坚决否认误会一说,非说洋人是狼子野心,对他图谋不轨,后来不耐烦了,任凭洋人如何喊话,迎接他们的都是山顶滚下来的巨石,差点就砸到匆匆赶到的双寿身上。
见到了双寿,老十什么也没说,只是言简意赅的叫双寿给他滚上去,于是双寿经过一番强硬的争取,终于只身上山。
一见老十,双寿几乎都不敢认了,老十整个人黑了、瘦了不说,额头的头已长出了半寸,一身衣裳到处挂彩,加上满脸的络腮胡子,比乞丐强不了多少。
山上的一帮人也全成了丐帮弟子。
来到老十的作战室,双寿难过的说道:“十爷,您受苦了”
老十无所谓的摆摆手,“朝廷是怎么个说法?”
双寿一边递给老十九阿哥的亲笔信,一边告知老十朝廷大军还在等康熙的旨意。
老十看了九阿哥的信,才知道自己连谥号都有了,瘪了瘪嘴,心想,回去得问问,到底给拟的什么谥号,若不是忠勇之类的,一定得找康熙说道说道。
九阿哥信中断定康熙一定会兵,说是若朝廷不派兵,他就去找海盗,总之一定不会让老十陷入绝境。但信中也叫老十随机应变,等援军到了再做图谋。
老十看完信,对双寿说,“你去告诉洋人,叫他们立即撤兵、否则等我大军一到,立时就叫他们灰飞湮灭。”
双寿道:“十爷,洋人铁定不会撤兵,他若撤了,还拿什么和咱们谈啊?”
老十瞪了双寿一眼,“爷若到他手里了,朝廷还怎么谈?”
双寿忙道:“十爷,奴才可没让您下山,奴才和洋人刚谈好停战,就连忙赶过来了,您可别听洋人胡说,就算要下山,也得等朝廷大军到了才行啊。奴才又不蠢。”
老十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说道:“爷就说嘛,看来你也没白拿朝廷俸禄。
你去传话,爷说的,叫他们立即撤兵,给爷磕头赔礼道歉,将压榨的汉人银钱全还回来,再给爷几处金矿,还有,金矿最好挨在一起,免得爷费人手,只要他们办到了上述条件,爷保证不再追究此事,他要不放心,叫那洋人神父担保”
双寿艰难的咽了咽吐沫,说道:“爷,朝廷大军还没到呢。”
老十气不过,踢了他一脚,“蠢货,谈判谈判,不谈怎么判,难道咱们坐在这里空等朝廷大军,你愿意,洋人会答应吗?洋人恨不得赶紧将爷擒了去,他们才好和朝廷谈条件。赶紧去,勒孟”老十见双寿一副底气不足的样子,扭头叫道:“你跟着一起去,想怎么提条件,就怎么提,就算要洋人头子披麻戴孝给死伤的兄弟烧纸,也没人敢笑话你给爷记着,一开始就要将条件抬得高高的,和洋人可尽的争,若洋人急了,应了他就是,反正你应了又不算数。你给爷记着,只要洋人急了,你就得做出愿意和谈的样子来,拖时间,想着法的拖时间,不能让洋人狗急跳墙,爷可不想大军刚到,爷就殉国了”双寿彻底无语,腹议道,“不知是哪个王八羔子说十阿哥有勇无谋?看来得找机会和他好生说说如画的事。”
接着,老十又道:“对了,勒孟,整理整理仪容,别出去丢爷的人,还有,别提粮食的事,爷估摸着能撑到援军来,别在洋人面前泄了咱们的底。”
临走时,老十又加了一条,“让洋人给死伤兄弟每人赔纹银两千两,给活着的弟兄一人一千两”
老十本来是很讨厌铜臭味的,但猛然想起洋人给前明的崇祯陪了钱的,于是又临时加了一条,然后又补充道:“多提钱,不要他们偿命,也别叫人家披麻戴孝,这样显得有诚意些,也好拖时间,一两一两的往下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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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满载
运气不错,虽然谈判的时候西班牙人趁机起了,但因众人听说朝廷大军即刻就到,一个个士气高涨,加之老十也不再心疼炮弹,山顶的大炮多次出怒吼,于是在没什么人员伤亡的情况下,老十率众守住了山头,捍卫了到手的黄金。**
尽管与西班牙人相比,如今大清水师的火力装备并不占优势,但托夜郎自大的福,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大清水师甚至嚣张,区区两千人就兵分两路,一路在老十上岸的小村庄前一字排开,一路直扑马尼拉,叫嚣着要活捉洋人头头。
若是当初有四五个村民跟着信使一起回大清送信,没准管源忠会兵分四五路也说不准。
不过这番虚张声势却也起到了威慑作用,在吕宋的西班牙远征军总共才几千人,其中便抽调了近一千人去围攻老十,虽然西班牙总督也做好了迎战准备,加强了马尼拉的防务,丢弃了几个港口,但毕竟还有其他的军事重地必须驻守,加之,当地土著也趁势纷纷起义,西班牙殖民面临腹背受敌的威胁。
虽然西班牙总督很是瞧不起大清水师,但大清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几万大军那是朝夕至,因此,在权衡利弊后,西班牙人便要求展开全面谈判,管源忠也很牛逼,告诉来人,谈判的前提条件是立即撤销对老十的包围、准许大清派一百名官兵上岸迎接老十则一切免谈,而且只给人家一个时辰考虑,时间一到,大清水师立即开火。
本来已经做出大让步的双寿和勒孟见洋人加强了戒备,算着时间,估摸着肯定是朝廷大军赶到了是一直担任鸽派代言人的双寿立即转变了立场,原本的鹰派代表人物勒孟则升级成了战争贩子。
西班牙人火了,自1多年前该岛,他们就一直横着走,怎能咽下这口恶气,眼看就要兵戎相向,北方土著3万人叛乱的消息及时送到了谈判代表的手上,西班牙人只得忍气吞声。
于是,帮帮主老十终于顺利转型为大清此次战役的统帅。
接过虎门:兵李诚玉转交的帅印,看过康熙给的密旨后十并没立即点燃三把火,而是问道:“带粮食了没?”
见李诚玉内疚的摇头,十没好气道:“爷没死在洋人手上,却被饿死了,传出去好听啊?”
李诚玉赶紧派人去粮食。老十不紧不慢地吃饱喝足后。整理好仪容。穿着破烂衣裳。带着1下了山李诚玉留在山上守黄金。临走时威胁道:“金子被洋人抢了。或无故少了。爷诛你九族!”
见了管源忠。老二话不说。就叫人上岸抢地。当完强盗后。才叫人给他寻衣服。结果。还是没找着合身地不能穿士兵地吧。太辱没身份了。于是当天地谈判桌上。面对西班牙人地抗议旧不改丐帮本色地老十压根不承认自己背信弃义。他可从来没答应过什么。
还放话道:“你不高兴从爷手里夺回来啊!”
正在镇压土著暴乱地西班牙人苦于没兵。只得任由老十猖狂。
谈了几天十招架不住了。面对洋人地巧言令色。老十除了耍横再没其他招式。老十心里明白。时间拖久了。形势不见得对自己有利。于是赶紧修书一封。请九阿哥前来负责谈判事宜。并给他带几身换洗衣裳来。
于是。在老十缺席谈判地二十多天后。脸色苍白、双脚软地九阿哥踏上了吕宋岛地土地。
两兄弟相视傻傻笑着,半响,老十才道:“九哥,晕船难受吧?”
九阿哥给了老十一拳,“你小子,居然敢写信和我绝交,翅膀长硬了啊,真该叫洋人多收拾收拾你!”
老十嘿嘿笑着,“那怎么成啊,就算我答应,九哥也不会答应啊。”
九阿哥斜着眼,有气无力的说:“嘴巴长本事了啊,今天懒得理你,等我缓过劲来再找你算账。妈的,怎么地也是晃的?!”
不经意间,苦主和恶霸就调了个,老十还在一个劲儿的晕乎乎的乐着。
见九阿哥晕船晕得厉害,一时也没法叙旧,老十便将九阿哥安排好,临走时,将手一伸,“九哥?”
九阿哥呆呆的看着老十,“啊?”
老十无奈只得直接说道:“将信给我啊。”
九阿哥继续着呆,“什么信?”
老十“嗨”了一声,“其木格的信啊。”
九阿哥一拍脑袋,嘲笑道:“瞧你这点出息,九哥我走得急,十弟妹没来得及带信。”
老十不相信,凑上去武力搜身,果然未有现,当即就瞪圆了眼珠子,鼓着腮帮不说话。
九阿哥道:“接你信后,我没去见十弟妹,一边朝码头赶,一边叫人去找十弟妹拿衣服,许是十弟妹见催得紧,不敢耽搁我时间,就没给你写信。”
老十气呼呼的哼了一声,“九哥,你先歇着,我换衣服去了。”
回到自己屋里,老十看着床板上的包裹,实在气不过,握着拳头使劲打了几拳,打了半天
兴致,才委屈的从里换到外。
第二日,九阿哥听取了谈判代表的前期工作报告,视察了老十占领的金矿,和当地的村民交流了一个时辰,还亲切接见了金矿的土著代表,对他们大无畏的国际主义精神进行了高度赞扬,然后又和他们交流了半个时辰,最后才是和老十秉烛夜谈。
然后,九阿哥在到达吕宋岛的第三日,终于精神抖擞的坐到了谈判桌上。
金已开采的黄金早已统计完毕一万一千多两,这是金矿两个月的产量,在运走前被老十劫胡了。九阿哥告诉老十,赶紧想法先运回去,以便安安康熙的心,大军这么耗着虽然人不多,可沿海全戒备了,朝廷的粮草用得少,得让康熙相信,这里确实产金子。老十便将运输提到了日程,康熙的两儿子都不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一点也不遵守谈判规则,黄金归属还没有定论呢,就开始琢磨怎么往家里搬了。
老十召开中层会议商讨对策,“这些金子是这金矿两月的产量们这些天也该听当地人说了,这样的金矿这岛上还有不老少,因此,先都给爷将那些歪心思放下,先想法子怎么将金子运回去,得让朝廷相信这里确实有真金白银。”见众人不做声,又继续道:“虽说咱们把持着矿山和海边村子的道路,但想在洋人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运出去,还是有些难度家都多想想办法,谁的主意好,爷赏黄金十两。”
重赏之下必有,一个晚上的功夫,老十桌上便呈放了好几条建议,都很中肯,老十连夜与九阿哥、管源忠商议后,将这几条建议整合起来,趁着士兵轮换,每人带两斤下山于是隔天就开始了蚂蚁搬家运动。
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士兵着金子自然眼热,因此老十下了死命令,谁若敢私藏即拿来祭旗,但见将士们一个个巴巴的望着十吸了一口气,有意无意的提及然这里金矿多,说不定附近就会有好多家应该多为朝廷开源的,但洋人肯定吸取了教训,就算找着了,人家开采出来的金子肯定也早运走了,只能是白费力气。
众人然心里犯嘀咕,但都没敢轻举妄动,没两日,勒孟在土著的带领下,率领50人换了土著的衣着,再次攻下了一个小金,这金矿确实很小,因为勒孟报告说,开采出来的只有1金子,但众将士一心为公,不敢私吞,如数上缴朝廷。看着勒孟一脸实诚的汇报,九阿哥差点憋成内伤。
于是,两千兵便自的分批为朝廷做贡献,在经过私下协商后,抽调人手接连打下了三座金矿,为国库分别贡献了8两、9两和78的黄金。
看着78两黄金,老十觉得帮人真是天才,勒孟比他们差远了。
琢磨着差不多了,老止了这种行为,因为抢一个金矿就得派人守着,还得和当地土著搞好关系,如今实在没那么人力去应对。
而且西班牙人:九阿哥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勒孟抢金矿时,西班牙人就提出了严重抗议,九阿哥将胸脯拍得巴巴响,表示绝不是大清水兵所为,一定会协同洋人共同应对那些不知好歹的土著人。
接着的三票,虽然九阿哥依然表现得正气凛然,还做出一副立即就可派兵攻打土著的模样,西班牙的谈判代笔还是给出了强硬警告,声言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大清的花花世界多美啊,九阿哥自然犯不着和洋人同归于尽,而且也觉得能将那些水兵的胃口养大了,于是也非常赞同老十收手。
老十禁令一下,下面的人便动起了其他脑筋,告诉当地汉人,愿意帮他们打金矿,只打不守。
当地的两个汉人村已经被西班牙人夷为平地,虽然老十作出了承诺,会给他们补偿,但因还在与西班牙人谈判,因此补偿款还没到位,只是给他们每家了粮食,连伤残金也只是听说,没人见着。这让他们心里便有些疑虑,加之也担心大军不会长期驻守,因此两村子的人商议后,没敢应下来,但却说愿意去探听洋人的仓库,如今海上不安全,很多东西洋人肯定都放在仓库里,没出海。
老十的一帮兵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条缝,无耻得说事成之后一定重重有谢。
村民自然矜持的客气道:“都是自家人,说钱就俗气了。”然后大家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接下来,有人便不经意间将此情况透露给了老十,老十前些日子饿得有些惨,耳朵不大好使,似乎没听见是没两日,西班牙人的三个仓库就同时遇到了抢匪,被洗劫一空。各个岛上的土著更是有样学样,纷纷举起锄头,冲进城里,开始放火明抢班牙人给弄得是焦头烂额。
于是,洋人很快与九阿哥达成了协议,允许清兵在目前已经占领的地方活动,不再向汉人收税,至于抢夺的一座金矿,就送给清廷了,不再计较。
九阿哥自然笑纳了,然后方道,大清非常鄙视土著人的恶劣行
经派人将土著人造反的金矿夺了下来算为洋人几个金就当酬金好了,就不必另外感谢了。
西班牙人恨得牙痒痒,可形势比人强,如今的当务之急是将各地土著人引的混乱镇压下去,而且就算要收拾清兵,也得等国内援军赶到才行,便咬牙要九阿哥保证,绝不越界。
得到九阿哥的保证后方终于签订了和平协议。
老十对九阿哥的协议不太满意,没谈到赔偿问题,难道要自己讨腰包给伤残钱?
九阿哥叫老十见好就收,反正得了那么多东西,就别太计较了,老十才不情不愿的将协议送给康熙。
协议呈交康熙览后,得到了批准,随同康熙旨意一起到达的还有一位接收,福建海坛总兵董懿,康熙命老十留下一千人交给董懿驻守吕宋余人等则即刻返航。
老十临走前将董懿、留守官和两村长以及土著头领请到一起,把酒言欢。酒桌子上,老十才向村民和土著兑现他的承诺村长纷纷摇头不要,土著头人也表示老十解放了他们经是最大的礼物了,死几个人算什么叫老十不要客气。
但老分外坚持,让村民和土著又是一番感激涕零。
九阿哥临前告诫董懿一定要约束手下,不得滋事,并叮嘱他一定要和当地土著打好关系,“咱们对他这块地没兴趣,埋头开采金矿就是,其他的,没什么争头,就是汉人和土著起了纠纷,也不要偏袒,秉公办理就好。土著人内部本来就闹得厉害,咱们也别插手,捡着便宜占准没错,最重要的是,得让土著一门心思的和洋人闹腾,不声不响的给点支援,自己千万别和洋人直接冲突。”
虽然九阿哥没爵位,在里也只负责谈判,没什么实权,但董懿还是谦虚的应了,并亲自率队送老十等人返航。
站在甲板上,见船体水甚深,老十摇摇头,“这帮兔崽子,也不怕船翻了。”
九阿哥还是一船就犯晕,捂着胸口道:“行了,这重量不也是你和那帮兔崽子商议出来的。”
老十瘪瘪嘴,道,“我就猜到下面的这帮兔崽子瞒报不少,幸亏咱们先期将东西运了出去,否则非沉船不可。”
其实后面抢的金矿并没有多少金子,而且2000官兵下做了协议,得人人有份,否则全争着去抢东西了,谁来负责安保啊?即使这样,大家都还争得不可开交,没争到任务的都埋怨自己跟错了长官,只能眼铮铮看着旁人闷声大财。
因此细分到人头上,每人也没多少可拿,老十便吩咐不用上缴,话虽如此,下面的人可不敢短了孝敬,但老十总共得的孝敬也就1多两黄金,加上勒孟上缴的700多两金子,还了九阿哥的两白银,剩下的还不够填补其木格的嫁妆银子。
可一抢仓库,大伙一下都了财。
抢的三个仓库,一个里面存放得是铜,没眼力劲的士兵以为是黄金,一点不剩的全搬走了,老十和九阿哥一合计,慷慨的全送给康熙了,另一个仓库里是西洋物件,因抢劫途中不少物件有不同程度的破损,大伙都一致同意,打折卖给九阿哥,由九阿哥估摸了个价格,至于怎么分,老十就不操心了,只是叫下面的人别让士兵寒了心。而且老十也没将自己的那一份折卖给九阿哥,其木格在经营西洋铺子呢,正好用得着。另一个仓库就是金子了,这帮人先全鼓着劲的抢黄铜,等到抢真金的时候,真土著也赶到了,混乱之中,只抢了一多半。但就这样,据下面报上来的、扣除村民的劳务费外,就有11多万两,看来是洋人囤积好准备运回国内的。
这下,老十、九阿哥和管源忠每人便分了2万两,下面的四个总兵每人分了6000两,连来参与谈判但没挥任何作用的粤海关监督豫星也得了000两,双寿也得了500两,士兵每人也到手0两,余下的就是中下层军官分了,众人皆心满意足。
大家分了赃后,几个头就赶紧将自己的非法所得悄悄运了回去,免得夜长梦多。
可如今看来,当初的决定真是英明,见一个个腰鼓鼓的士兵,九阿哥在头晕之前嘲笑道:“十弟,我敢打赌,靠岸后不两日,当铺里就会多了许多西洋物件,你不是老提要严明军纪吗?怎么还容许下面的人在你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
老十笑道:“这可是人家拿命换来的,我若钉是钉铆是铆,没准就闹哗变了,再说了,若没个想头,谁愿意卖命啊,反正这些东西又不是我大清老百姓的…”
九阿哥坚持不住,扑到船舷边狂吐了出来,老十捂着鼻子,一边拍着九阿哥的背,一边道:“怎么你还晕得这么厉害啊?我还想问你皇阿玛这次会怎么处置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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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处分
去读吧看最新章节熙四十四年正月初三,老十一行人终于抵达了广州口
两广总督、广州巡抚和十四率众在码头迎接。
其木格接到老十回转的消息,原本打算回前山寨,但因十四告知老十登陆的第一站是广州,便搬出了广州将军管源忠的府邸,住进了八旗会馆,翘首以盼等候老十的归期。
在其木格心中,老十此行也算是扬大清国威于海外,应受到英雄般的礼遇,没准康熙还会安排他赴各地做报告,自己也可以借机沾沾光,偷偷跟着去游览一下祖国的大好河山。
可惜,康熙下达的旨意再次让其木格充分认识到自己与康熙之间的巨大差距。
康熙派人奔赴岛交接没几日,相关人员的处分通知也随即通报各省。
前山寨副将韩滔丢了乌、永不续用,但总算堪堪保住了一条小命;广州将军管源忠负领导责任,罚俸一年,罚得将军夫人那是喜笑颜开;而可怜的老十从正七品把总降到了未入流的百长,罚银C0两。
虽然其木格几日已经见到了勒孟押送回来的老十抢来的财物,心里依旧愤愤不平,觉得康熙还不如直接抢银行算了,连老十卖命的钱都要染指,让人无法不生出鄙视之心。
再一看九阿得了那么多的西洋货物,其木格更加不平衡了,觉得老十一家人就没一个好人可劲儿的占老十的便宜。即使勒孟解释了半天,说那些货物九阿哥是付钱买的,但其木格并没觉得九阿哥的黄金比老十的少多少,依旧觉得老十吃了大亏。
尽管如此,其木格还是敢怠慢,立即安排人手将九阿哥分得的赃物送往京城,反正过年的时候这批货物还在路上,也没法立即变现,其木格乐得做个好人。
九阿哥地义之财刚离开。其木格就接到徐公公送来地书信是各家庄子地收成已经全部入库。年前生意好。何掌柜就提前送了些银子过来。加之随礼地一些贵重物件也都是从自家铺子里记账拿地。府里账上银钱富裕。便一次性还清了九阿哥地7800两银子有分两次还。
其木格见了书。才想起给东印度公司地3800两货款还是徐公公从九阿哥处借地。借钱地时候老十正生死未卜。属于高风险借贷业务。若老十真地死翘翘。没了老十地十阿哥府怕是再没那实力染指高回报行业。说不准连大棚蔬菜地垄断地位也只得拱手让人。光靠庄子地粮食收成。那近万两地欠款十有**就成了坏账。九阿哥那么精明地人居然不打折扣地将钱拨给了徐公公。其木格思及此得九阿哥比自己高风亮节多了。于是深刻反省了一把。
装模作样地自我检讨一番后。其木格便开始琢磨康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按其木格地想法。康熙可能会借此机会将惹事地老十召回京城。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其木格在见到那批意外之财后。立即命小英子在香山悄悄买了处小宅子。让勒孟在马车上做了些伪装。低调地将黄金运了进去。准备自己起程回京地时候勒孟和乌雅留下。为以后逃难做准备。
至于老十给自己铺子张罗地西洋物。其木格留了些精致地。其余地则叫小英子租了个仓库。放了起来备留小英子在广州处理这批货物。最好卖到江南一带免得运回京里和财大气粗地九阿哥打擂台。
没想到老十虽然被贬成了办事员。但却继续留在了前山寨。
没什么政治斗争经验的其木格将犹在生气的十四找来看看未来的大将军王有什么高见,谁知十四依旧闹着别扭给其木格一个好脸,“十嫂,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这八旗会馆外有多少兵丁守着,一个小小的百长能有这阵势?”
十四很恼怒,觉得自己被老十和九阿哥抛弃了,明明是一起来广东的,凭什么他就得留在福建,武术不精的九阿哥却去了前方。
其木格看着十四,觉得真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若他不想着法的去了福建督战,没准就和九阿哥一起上船了。
其木格觉得自己就算带着N世的记忆也没法在老十一帮兄弟中游刃有余,便放弃了规劝,反正正主儿就要回来了。
老十抵达的当天,其木格没那荣幸亲自去接船,只得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在八旗会馆领着同样让人眼花缭乱的安安和斌斌望眼欲穿,心里不停的咒骂着万恶的封建社会:自己就算了,可怎么能连两孩子前去给老十送花的权利都给剥夺了?
倒霉的九阿哥再次在海上漂了十多日,依旧没克服晕船的毛病,为了维持颜面,口齿不清的威胁老十
扶上马车,他就跳海,于是老十只得将九阿哥留在船吩咐前来迎接的勒孟等人潮散了,再将九阿哥接回去。
码头上,没接到被贬通知的老十意气风发,依旧做出统帅的派头,将广州将军管源忠的风头抢了个精光。
满脸笑容的老十和众人寒暄几句,便上马前行,眼里根本就没注意到十四的怒气,满眼只有沿街百姓的笑脸。
十四见没有九阿哥的身影,有些纳闷,但外面人多嘴杂也不好多问,便按捺着性子随着老十进了广州将军衙门。
宾主双方一落座,广州巡抚便宣布了康熙的处分决定,宣布完后还说:“圣上有旨,十阿哥不必进京交帅印,由九阿哥和十四阿哥带回就好。”
也是说即使十给康熙送了几万两黄金、近二十万两黄铜,还上缴了几座金矿,但康熙却连当面训斥老十的意愿都没有,这让老十很受打击。
于是,本来还在云端显摆老十一下就板起了脸,不顾众人的挽留,谢绝了接风宴,拱了拱手就告辞而去,十四也顾不得礼节,胡乱告罪后跟着老十屁股后面赶到了八旗会馆。
接到信的其格牵着安安和斌斌守在小院门口,一见老十,便笑着说道:“安安,斌斌,看那是谁来了?快去叫阿玛。”
安安和斌斌着脑袋看着越走越近的老十,害羞的笑了笑,朝其木格身后躲了起来。
“爷,瞧你这模样,又黑又,不说孩子,就是我晃眼一看也认不出来呢。”满心欢喜的其木格迎了上去,却猛然发现后面还跟着个十四,忙又打着招呼,“十四弟,快请进,我已经吩咐厨子赶紧做些家常菜,不一会儿就好了,今晚上你们哥俩好好喝两盅。”
其实此时木格已经恨不得拿着扫把将十四这个大灯泡赶出去,老十此番如此凶险,其木格心里有一堆的话想和老十倾诉,可没想到,先是勒孟带回了个浑身无力的九阿哥,后是十四这个跟屁虫又跟了过来,生生让人郁闷。
老十满腔的火一见着其木格和一双儿女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笑呵呵的从其木格身后抱起安安和斌斌,笑道:“你们认不出阿玛,阿玛不生气,额娘若认不出阿玛,是不是该打啊?”
许是血缘的关系,两孩子都没闹,只是饶有趣味的盯着老十瞧。
老十抱着孩子一边朝屋里走,一边扭头对其木格说:“爷的变化真那么大?”
十四有些发愣,没想到老十将斌斌也抱在怀里,但因心里憋着一股气,便没好气道:“十哥,别忘了祖宗规矩。”
老十全然没意识到十四的反常,因为一路上老十自己也在生闷气,哪还留心到十四也是一言未发,便无所谓的笑道:“十四弟,你怎么象小老头啊,哪来那么多讲究。”
十四的脸色越发难看,老十逗弄着孩子,浑然不知。
进了正房,其木格忙汇报了九阿哥正在另一院子里休息,吩咐不要人去打扰他,“九哥晕船晕得厉害,我也没敢让厨房给他送吃食去。”
十四一听,忙道:“那可不行,我给他送去。”说完很没礼貌的跑了出去。
十四走后,其木格给老十端了杯茶,笑道:“将孩子放下吧,喝点茶。洗澡水很快就好,十四弟火气大着呢,你呆会儿记得让着他。”
老十这才后之后觉的察觉出十四的反常,无奈的笑道:“爷知道了,一时间事情太多,竟忘了这一碴。”
然后便盯着其木格笑个不停,“这模样好看,除了大婚那几日,爷还是头次见你头上插那么多首饰。”
其木格噌怪道:“有这么好笑吗,不就打扮的隆重了点吗?”
老十呵呵笑着亲了孩子两口,笑着说道:“额娘这样好看吧?”
斌斌一个劲的猛点头,可怜的斌斌,审美观打小就给扭曲了。
安安则笑着摇摇头,指着自己头上的花说:“安安,花花…”
老十跟着自己的女儿一起臭美着,“安安也漂亮,比花花还好看。”斌斌再次傻呼呼的猛点着脑袋。
安安一下高兴的乐出了声…
其木格也在一旁傻乐着,老十笑意盈盈的看着其木格,憨笑道:“你娘俩都好看,比爷梦里还好看。”
其木格见老十双手依旧没放开两孩子,便举起茶杯,喂着老十喝了口茶,两口子正含情脉脉的笑着,就听得九阿哥在隔壁院子凄厉的叫着:“十四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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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砸锅
木格将打着醉拳、步履阑珊的老十扶上床,拿毛巾:擦着脸。
老十犹自胡乱嘀咕着,“不地道,不,地,干,咱们…”
其木格暗暗摇摇头,给老十褪了衣裳,盖好被子,见老十如稀泥一般的躺在床上,其木格微微示意乌雅将醒酒汤搁一旁温着,然后便坐在床边仔细打量着老十。
许是酒有些打头,晕晕沉沉的老十睡得并不踏实,不时的闭着眼睛乱动着脑袋,嘴里含糊的念念有词。
看着老十黝黑、干瘦的脸庞,其木格不自觉的升起一丝心疼,不知道老十被围困的日子有多险恶,整个人生生瘦了那么多,其木格估摸着怎么也掉了20多斤肉。
其木格用手轻摸着老十的脸颊,真实感受着老十的存在,心中感慨万千。
原来有了老十,即使他粗的皮肤硌着手也是一种幸福;
原来有了老,即使自己饿着肚子等他早些散席,空气中依旧充满着甜蜜;
原来有了老十,即使迎一醉鬼,也傻傻的乐着;
原来了老十,一切都可爱起来;
原来什么不重要。只要同一弯圆月下有老十…
是啊。十回来了。一切都变得那么地美好。其木格觉得上苍待她真是不薄。可惜。其木格这样地认知只持续了一个多时辰。
不是其木格太善变。而是老十太可恶了。硬生生地让其木格满腔地柔情蜜意瞬间飞到九霄云外。
老十睡了个囫囵觉。被渴醒后。依旧坐在床边沉浸在浓浓爱意中地其木格立即就把温着地醒酒汤递给老十。免得他清早起来头疼。然后又赶紧将热水和凉水兑成了温水。端在一旁等着。
老十双眼朦胧地喝完醒酒汤。又补充完水分后下就来了精神。
不等其木格将水杯放好。就开始嚷嚷。“其木格。你是不是真那么说地?”
许久没听过老十嚷嚷的其木格此时依然觉得老十如孩子般可爱,凑近老十,笑眯眯的问着:“我说过的话可多了,爷问的是哪句啊?”
说完还故意扬起脸,眨巴眨巴眼睛色诱老十一把。
不知老十是否在南洋偷吃,反正按理应是几月没见着女人的老十对着他夸的美女就没起色心而一本正经的、严肃的盯着其木格,大着嗓门问道:“你是不是说过,若爷死了,你就要让别的男人住爷的房子、花爷的钱…”
其木格此时还是没有生气,一个乱发脾气的老十总比没有强捂住老十的嘴,阻止道:“深更半夜的这么大声音是想让全广州城的人都听见啊?”
老十这才恢复了理智,但犹自锲而不舍的追寻着答案。
其木格一点也没责怪老十的意思,将帐全记在了十四头上,若不是十四见他没份抢金子,心里不平衡,朝老十告黑状自己和老十早就小别胜新婚了。
偏心的其木格柔声解释道:“你别听十四弟乱说,你先也瞧见了他可是不管不顾的将九哥拎起来转圈,若不是咱们赶到哥没准后天起来头还晃悠。”
十四见了九阿哥,为了表示对九阿哥平安归来的喜悦是将晕得七荤八素的九阿哥抱起来原地打转,直到九阿哥受不住,发出凄厉的叫声,老十和其木格才赶去将他解救下来。
其木格初时只觉得十四可爱,报复人都能想着这么孩子气的法子,可现在已经将十四归为小心眼一类了。
老十可不这么想,九阿哥的身体实在没法表达兄弟情深,脱离十四魔爪后就立即爬上床,一动不动的装死,于是晚饭便成了老十和十四的联谊会,在老十陈恳的给十四道歉后,也不知十四是否接受,反正十四立即就向老十示好,告了九阿哥一状,“十嫂悲愤欲绝,胡言乱语倒还情有可原,可没想到九哥也会这么说,好家伙,比十嫂还厉害,连府里的小嫂子都要送出去,还非逼着咱小侄儿侄女每天挨黑打,吓得弟弟我赶紧让人将九哥拖走了…”
老十心里那个气啊,觉得自己怎么遇人那么不淑啊,闷头干了三大杯,才道:“不地道,九哥真是不地道,明儿我得好好问问他。”
老十没在十四面前提其木格,觉得丢人丢大发了,没脸提,打定主意回去一定要好好收拾其木格,于是酒醒后,就开始朝其木格发难了。
见其木格好言好语的解释,老十越发觉得自己有理,吹胡子瞪眼睛的说:“爷还尸骨未寒呢,你怎么就能说出那些话来?就那么急得将野男人往府里领?”
其木格还是不生气,再次重复解释道:“这不是激将法嘛,想着就算爷真的咽了气,听了这话没准也能给气得从棺材里坐起来。”
老十还是不接受这个解释,“你说这话的时候,爷在哪儿啊?爷压根就听不到,你哄谁啊?”
其木格继续好脾气的劝着,“这不是想着,爷和我心有灵犀…”
老十更气了,“爷在那山上一闭眼就能瞧着你哭的模样,你心里着急爷都能知道,合着爷好端端的活着,你就没一点感觉?竟然就相信爷死了?还说这么恶毒的话来气爷?”
其木格无语,没法验证老十说的是真是假,就算如今他说他一闭眼就看到康熙给他写谥号,其木格拿他也没法,只能任由他吹嘘着。
其木格觉得此时的老十有点不讲道理,但还可以原谅,才经历了生死的人,心灵一般都会受到巨创,如今又没有心理医生加以指导,得给老十个渠道让他发泄。
于是,其木格继续保持着笑脸,说道:“爷,我一直就不相信你没了,你可以去问啊,我可给送行的百姓都说了的,说爷肯定还活着…”
“那你走什么啊?”老十质问着。
其木格叹了口气,“皇阿玛下了旨意,再说了段时间我精神也不大好,就糊里糊涂的上了马车,到了广州,在码头上我可就清醒过来了,坚决不走了,当时广州将军也在啊,他怎么没给你说啊?太过分了!白白让他得了那些金子!”
其木格一直觉得老十最最劳苦功高,应该分最多的赃款道老十竟然与九阿哥和广州将军平分,心理一直不平衡。
老十虽然也闹过钱荒对钱就是不上心,因此其木格的话没能激起老十的共鸣,老十依旧自顾自的说道:“那爷问你,九哥来的时候,你怎么也不知道给爷带封信?亏爷在那里一闭眼就
母子三人全眼泪汪汪的!”
其木格觉得老十再说下去成灵媒了,忙澄清道:“我写了的啊九哥笑话,放你衣服兜里了。”
老十一下傻了眼,看着其木格,楞了楞,才说:“爷没看到啊。”
其木格也有些奇怪,说:“不可能啊亲手放的,不是你回来穿的那套朝服那件暗红色便服里,你平时最喜欢穿的那件。我想你最先换的肯定是便服给你放便服里了。”
老十一个鲤鱼打挺下了床,不顾其木格的阻拦着嗓子叫小英子将他带回来的包袱找过来。
可怜的小英子刻就完成了老十交代的任务,随即又被老十赶回去睡觉。
小英子走后,老十就将包来了个底朝天,其木格叹了口气,说道:“爷,虽说广州没北京冷,可你半夜穿着中衣折腾,没准也会闹出病来。”
其木格说这时,老十已经拎起了那件暗红色的衣裳,一摸,确实找出一封信来,这才满意的爬上床,留下一地的衣服。
其木格将地上的衣服起来,放在桌上,也没去收拾,生在封建社会当贵族就是好啊,明儿一起来,什么都不用管了。
老十了信,表情才好了些,“这还差不多。”
其木格的团还是没揭开,“爷,你怎么会没看到?”
老十么好意思说他当时一生气,胡乱找了件衣服穿上了身,然后就没换过,这朝服都还是快到岸了才换的,在吕宋,穿着朝服太不方便了,若谈判破裂,穿那衣服打架都费劲。
见其木格还在惑,老十心想,其木格也够笨的,伺候爷洗澡的时候还在说爷脏死了,眼下就楞反应不过来。
因此,意识到其木格脑子不大好使后,聪明的老十很大度的原谅了其木格出言不逊,“算了,这事爷就计较了,明儿找九哥算账去。”
其木格松了口气,看来老十终于要偃旗息鼓了,便嘲笑道:“爷怎么没一闭眼就看见我将信放那衣服里了?”
老十一点也不尴尬,大方的说:“你当爷时时都在闭眼啊,忙着呢,一天总共能闭两时辰就不错了,哪能看到那么多。”
其木格觉得这样无耻的老十太可爱了,便乐呵呵的笑看着老十。
老十瘪了瘪嘴,说:“不过九哥跟着你起哄就太不应该了,我明儿得找他好好说道说道。”
其木格笑着劝道:“九哥也是心急,你没见九哥那样,听说你出了事,一下就晕过去了,好些天都没缓过劲来。”
老十蛮横道:“一码归一码。”
其木格笑道:“这事就是十四弟闹腾的,我明儿就去告诉九哥,让他分点金子给十四弟,保准儿十四弟立马就换一说法。”
名和利相比,其木格更看重利,因此也自然而言的以小人之心度起了十四这个君子之腹,觉得十四一方面肯定为没能显摆自己的武功生气,另一方面,肯定也猜到老十他们会满载而归,对自己白来了一趟广东感到不值,两者一累积,就不可抑制的爆发了。
因此便提议九阿哥和十四一起分赃,安慰安慰十四那颗愤愤不平的心,只要不是老十的钱,其木格还是很大方的。
老十失声笑道:“你说什么呢?若真那样,十四弟不真翻脸才怪,只有没出息的才在战场上捞不到东西,要别人救济。”
老十边笑边将其木格搂进怀里…
老十虽然才刚醒了酒,但雄风不减,一番**后,其木格惬意的靠在老十胸膛,正觉得生活是多么美好,就听老十道:“你这模样只能给爷看,爷若死了,你得给爷殉葬,咱俩到阴间继续做夫妻去…”
其木格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
老十犹自闭着眼睛,美滋滋的道:“不殉葬也行,爷临死前,你就先寻了短见,可若你先去了那边,孤零零的一人,没准会害怕,还是殉葬好,有爷在那边接你…”
其木格噌一下爬起来,看着老十一脸的陶醉,觉得自己怎么嫁了这么个蛇蝎心肠的人啊,简直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正在偷着乐的老十猛的挨了其木格一巴掌,有些不耐烦的睁开眼睛,正想问其木格发哪门子疯,就听其木格恶狠狠的问道:“是不是我临死前,你也赶紧去摸脖子,先去阴曹地府抢房子啊,免得我去了没地住?!”
这问题问得有些突然,老十没想过,便呆呆的说:“你怎么可能比爷先死?”
“榔”一声,全身光溜溜的老十被其木格两脚踹下了床,其木格犹不解气,骂道:“没见过你这样的,左抱一个右抱一个的还不够,今天如画,明天知画的,就为了我无心说的一句话,楞要我跟着你一块死,真想将你胸口挖个窟窿,看你到底有没有心!”
老十知道自己将事情搞咂了,忙舔着脸,爬上床,笑道:“分点被子给爷,爷若感冒了,伤心的还是你。”
其木格不为所动,冷笑道:“找你相好去,好事轮不到我,陪你一起死就有我的份了,你怎么不说让嫣红海棠给你殉葬啊。”
老十劲大,终于挤进了被窝,使劲握住其木格举起拳头的手,双腿夹住其木格想踹人的脚,说道:“你不是不喜欢吗,若到了那边还有她们跟着,你不吃了爷才怪。”
其木格见过不要脸的,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心疼小妾都能找出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可惜力气没老十大,偷袭一次成功后,想发起第二次进攻无异于痴人说梦,于是只得气乎乎的不准老十回避敏感问题,“那你说,若是我先死,你是不是在我咽气前去抹脖子?”
老十这次没发愣,不仅点头,还甜言蜜语道:“那是自然,要不你看上了别的男鬼,那爷多亏啊说完还讨好的冲其木格咧了咧嘴角。
其木格被老十控制得没法动弹,只得骂道:“我信你才怪,我这边还没咽气呢,你就给人家大姑娘下聘了…”
老十只好不停的说:“爷真没想过你会死在爷前头…”
其木格不依不饶,“没想过才怪,你巴不得我早死,好学九哥,一天两的往府里领…”
老十终于觉悟,原来自己也够蠢的,就这样都能将事情弄咂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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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妥协
其木格脸朝墙没醒的意思老十头次悲哀的体会到了人不同命。
两口子闹了一晚老十是体力精力双透好容易其木格终于累得沉沉睡去老十却该起床了那边院子里还有两兄弟等着招呼呢。
兄弟三人围在一起吃早餐斗志昂扬的十四衬得老十和九阿哥分外憔悴。
用餐时间就听得十四在那不停聒噪着九阿哥还没恢复元气虽然憋着一肚子气但却也不敢主动挑衅老十则不停的着呵欠盘算着呆会怎么找个头睡个回笼觉。
十四没见到老十和九阿哥对着拍桌子心里很是失望斜眼了眼无精采的老十讽刺道“十哥你也不用那么卖力?讨好十嫂连命都不顾了?”
老十瞪了眼十可惜没一点气势连花架子都算不“胡什么呢?赶紧吃饭。”
十四从怀里摸了两封信来分别摆在九阿哥和老十面前“八哥的信你们都不在就交我了昨儿忘了给。”
九阿哥随起来边拆信边虚弱的问道“八哥给你什么了?”
十四的回答充满了敌“弟弟我一人在边着热闹有什么好特别交代的。”
九阿立马没了声音专心的研究起信件连粥也顾不得喝。
老十则将揣进兜里。继续啃着包子。
九阿来身子软。但完信后。一下来了精神。若有所思地了老十几眼。
饭菜刚撤下去。九阿哥就十四去拜会广州当地地父母官。“皇阿玛下了旨意。咱们不能在这耽搁。明儿就得起程回京。我这样子能去会客?咱们好歹在这呆了那么久不去辞别一声。情理也不过去!”
等十四横眉竖眼地出门后。老十便也起身告辞。“九哥。你多歇会儿。下午我再来找你。”
九阿哥叹了口气道“十弟。知道你昨夜费了力气。等九哥我把话完再去养精神不迟。”
老十有些讪讪道“什么事这么急?”
九阿哥将八哥的信装好道“八哥和他生分了他府里这冬天就没见着你庄子的绿叶子…”
不等九阿哥完老十就插嘴道“我可是被皇阿玛罚了银子其木格离京前还问九哥你借的银子府里开销可靠庄子的收益哥他自己庄子也种着干嘛非要我送?”
九阿哥气道“谁不知道你庄子那些人一年一个花样八哥庄子就是内务府皇庄也赶不。”
老十不服气道“那也没见我天天给宫里送啊八哥喜欢自己花钱去买就好他也不缺那几个钱为啥非要我白送?”
老十虽然不知道自己庄子的大棚技术在整个大清、甚至整个世界都处于领先水平觉得连皇庄都赶不一下虚荣不少饶有兴趣的问道“八哥有没有我庄子今年又出啥了?”
九阿哥深深吸了口气气急败坏道“别给我扯远了问你你当时缺银子怎么给我府里还在继续送啊?九哥我不比八哥有钱?”
老十没好气道“我送你还错了是行我明儿就去信叫他们停了。”
九阿哥生气的敲了一下桌子咬牙道“你别和我犯浑我问你怎么朝八哥府里送的春节年礼也少了?”
见老十不假思索的就要张口九阿哥断道“少拿你缺钱来糊弄我就算南洋的金子没运回来你府也不到那地步。”
老十烦躁的站起来在屋里走了两圈对九阿哥道“九哥我没和你理论你倒先来指责我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你答应过我让我和其木格好生过日子你就这么答应的?”
九阿哥红了脸有些心虚但依旧坚着“咱俩怎么闹腾都没关系你就是冲来给九哥一顿好过两天咱们又乐呵呵的了…”
老十可不依了“九哥话别这么满下次你若还这样和别人一起来算计我我可真不认你。”
九阿哥忙解释道“我没帮人算计你。我不告诉你就是怕你做今天这一出你瞧你和八哥生分了不和你舅舅阿灵阿也生分了先是给你四舅舅殷德送礼接着送去的年礼也多了不少你不是缺银子吗?你怎么不用用脑子你瞧你都得罪的是什么人?”
老十着九阿哥正儿八经的“九哥我舅舅和其木格不对付我知道可我也没就此远了他除了其木格去他府里少些我去请安的次数可不比以前少。庄子头年的冬天蔬菜没给舅舅送去这是其木格不对我知道后可劲训了其木格一顿第二年不也派人送去了吗?他这么不依不饶的怎么就不想想我在间怎么处啊?就算我再不高兴我也没短了礼数今年冬天的蔬菜和年礼循着往年的例。再了我给四舅舅送礼怎么了那也是我舅舅为这事他就不高兴了那他安排的这些事我是不是该到我额娘坟去大哭一场啊!”
九阿哥怔怔的着老十半响才道“那他也是你舅舅他对你可一直照拂有加…”
老十无奈道“我知道就因为他是我舅舅就因为他一直关照我我才不好什么。”到这老十又对九阿哥嚷嚷道“九哥你扪心自问你真是想帮我?你若想帮我肯定早帮着我劝我舅舅了哪还会伙同他们一起瞒我你就是存心想让我和其木格闹生分了!”
九阿哥忙声明“我接到你信的时候你可已经和那娘子得火热了!我告不告诉你实情都一样十弟妹该怎么找你闹还是会找你闹但给你了你对阿灵阿不是又多了层不满吗?我…”
老十被戳到痛处大声嚷嚷道“是我不是柳下惠自找的我活该我赖不着谁。”
完后老十顿了顿还是觉得不服气便没好气道“若不是舅舅背后那么安排那贱人会想着法的勾引我?我会了她的套?你若早早告诉我是我舅舅在背后捣鬼我犯得着为了查她背后的高人留着她?早将她收拾了木格就是有三头六臂我也能给她瞒过去。”
老十越越来劲觉得自己一个洁身自好的青年就是被自家舅舅和兄弟硬拖进了污泥坑生生破坏了自己在其木格心的形象便继续愤愤的道“你别告诉我你花了许多时间去查八哥派人给海棠递信的时候其木格她们才到广州没几日。”
老十越想越生气然忘了当初已经闹得是满城风雨连其木格街都提心吊胆的就算得了信置了如画其木格依旧会觉察出不对劲来。
九阿哥不
当时的具体状况不知道老十在推卸责任减轻自己担便没反驳老十只是声嘀咕着“不就一个女的嘛十弟妹至于和你闹成那样怎么光怨我们就不知道十弟妹啊?”
老十气呼呼道“那我做错了怎么她?你没瞧见若不是我去了趟南洋将命差点搁在那其木格铁定到现在还不会给我个好脸!”
九阿哥皱着眉头苦笑道“你错哪儿了?不就往屋里添个人吗?十弟妹就是让你惯的没见过你这么夫纲不振的。”
老十挠了挠脑袋道“我可没要往家里领你别抹黑我。你也少怪其木格我自个儿没弄清楚就应了她她点脾气我也该受着。”
九阿哥觉得老十已经没救了不顾自己头昏眼花执着的摇了摇头“你就惯等哪天自己遭罪了可没后悔药吃。”
老十正要反驳觉得不对“趴”拍了一下大腿指着九阿哥“你才要让我和其木格自己过日子转眼就来挑拨离间若我耳根子软些没准立马就和其木格闹腾起来九哥你到底起的什么心啊?是不是我没真和你绝交你心里不痛快啊?”
九阿哥忙道“行行我不你愿意就成你记着以后别在我面前哭鼻子。”见老十拿眼瞪他九阿哥忙摆道“我回京就去劝阿灵阿将功补过行了?”
老十这才作到底老十也愿和阿灵阿翻脸见九阿哥如今愿意出面和心大喜便絮絮叨叨的了一大堆后还到“其木格就那样你叫我舅舅别和他一般见识再怎么还有我呢容不得其木格胡乱闹腾。”
九阿哥对老十的后半话深表怀心想还容不得她闹腾这都给闹腾得远走南洋了!这还不是可怕的可怕的是从南洋捡了条命回来后还是自己自找的!
九阿很地道的没揭老十的短点头应了下来但对老十疏远八阿哥的举动提出了严正批评“十弟八哥待你也不薄不别的在朝堂可为你争了不少这事他是做得不怎么地道你就消消气别再追究了。”
老十摇摇道“九哥你这话我可不爱听八哥待我不薄可我对他也不错我额娘还在的时候我还巴巴的请了我额娘照拂良妃娘娘一二时候我可没少那些欺负他的太监就为这我被皇阿玛罚得可不轻。
如今我不就是不愿意明着帮他嘛他居然就将伸进我府里了换了任何人都没法不寒心。这可是大忌啊。”
见九阿哥要话老十制止道“你别提我舅舅我不糊涂你我欺软怕硬也好我专捏软柿子也罢我就拿八哥开刀了你甭劝我。”
九阿哥叹了口气道“十弟八哥可真没害你的意思他只是担心十弟妹…”
老十不乐意了“其木格怎么了?怎么碍着八哥的眼了?若论骄横十个其木格都抵不过一个八嫂!就搁这事来八嫂准将八哥舅舅的房顶掀了!”
完老十猛然想起八福晋和九阿哥是亲戚忙解释道“我不是八嫂…”
九阿哥挥挥表示不在意继续着“十弟妹确实让人不透别八哥我也没琢磨出所以然来你她精明可总不停的犯糊涂;你她糊涂遇着大事她也不含糊;但她做什么事都没个章程自然会让人有些担心。”
老十很郁闷自己这些兄弟干嘛要费心琢磨其木格啊真是吃饱了撑的便口气不善道“有什么好担心的就算她捅了天大的窟窿还有我顶着呢轮不到旁人操心。”
九阿哥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十弟十弟妹真没劝过你站在太子一边?”
老十严肃的摇摇头再三申明“她真的不管这些事再她也不懂啊虽她给四哥府里拟的礼单有些重但和四嫂也没什么交情只是和十三弟显得亲厚些。跟太子府是按章程办事一点也没逾越。”
九阿哥立即抓住了老十话里的把柄道“你一直和十三弟不对付可就因十弟妹厚待十三弟如今你可没再找过十三弟的麻烦来八哥也是无缘无故的担心。”
老十脸有些挂不住辩白道“是十三弟没来招惹我。”
九阿哥无奈只得告诉老十如今老十一人远在广东而他自己又不是勤于朝政的朝堂有什么风吹草动还得靠八阿哥从回旋脾气也得适当别真弄得两家老死不相往来“十弟不可能什么事顺了你心意八哥如今是放低了姿态你也就退一步不八哥能在朝廷帮你话就这些年的情分不是假的?你就真愿意丢了兄弟情意?我保证若以后八哥还背着你做动作我绝不帮他话。”
老十仔细思索了片刻道“九哥不是我不知好歹就因为八哥盯着那位置我才担心古往今来为了那位置什么事没生过啊?我舅舅再不喜欢其木格他也不会害我子嗣可为了那位置难保八哥不起什么心。其木格能提防可孩子那么怎么提防?咱们可就见识过那些段的其木格没什么心眼娘家又离的远也没人给她出主意孩子身边也没那么多的太监嬷嬷跟着若有人想下比阿哥所容易多了!”
九阿哥辩白道“八哥害你子嗣干嘛?”
老十嘲讽道“八哥没准以为其木格若无所出我就不会护着她了。”
九阿哥无奈的劝道“十弟你放心若八哥真有这想法我头一个就不答应再了纸包不住火不管他做得再缜密总会有被你察觉的那天他就不担心你到时给他致命一击?再加我八哥他赌不起。”
老十想了想便道“九哥我这就去信让府里照以前的例朝八哥府里随礼免得你难做其他的就以后再反正我人也不在京里不用立马和八哥交道。你让八哥放心我话算话就算再不高兴他我也不会去帮太子。”
见老十只同意妥协到这个地步九阿哥知道多无益只得慢慢来了然后才强起精神交代老十稍安勿躁等他回京探一下康熙这个处分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话老十爱听“要不我再写个请罪折子我也不求别的只要能官复原职就好一个长里才几人啊?简直没脸带队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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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山雨欲来
九阿哥的坚持下,老十最终还是给八阿哥写了封回是官面文章,以彰显自己的大度。~~~~~~.~~
其木格也将老十抢回来的一面做工精美的小镜子托九阿哥给太后捎去,礼物不大,但总归是一番心意,得让大老板知道,自己可是时时未曾忘记她。
安排完毕后,夫妻俩才一起将九阿哥和十四送出八旗会馆,其木格笑意盈盈的,一点也瞧不出正和老十闹别扭,给足了老十面子,让老十很是受用。
没想到八旗会馆外再次聚集了一大帮人,不过不是来给九阿哥和十四送行的,而是来感谢老十的,让老十再次神气了一把,看得十四一个劲儿的心痒痒。
等老十三兄弟出门后,其木格便吩咐众人收拾行李,预备老十从码头回来,便立即朝前山寨出。
乌雅忙着收拾木格细软时,嘴也不停歇,“十四爷身边的小厮真是奇怪,一有空就喜欢找着我们问二格格的事,听我们说二格格和二姑爷琴瑟和鸣,就一个劲儿的摇头,可劲的说二姑爷的坏话,还说十四爷在木兰围场见着二姑爷的阿布和弟弟了,说两人都长得特丑,脾气也不好,他还借此说二姑爷怕也不是个好性子。还说二格格肯定是报喜不报忧。”
其木格觉得有些奇怪,先十四就给老十来了封信,里面也提过说他见着阿茹娜夫家的人,瞧着都不大好相处,为此,其木格还担心了一阵。
但年前其格也接到了阿茹娜的信,字里行间看不出什么异样,而且还在信中说了她的婆婆和>想入份子,她经过考虑,便答应了,将她自己的股份分了些出去其木格将铺子与商队分开结算。
信中写了详细的措施,简而言之,就是其木格和阿茹娜以及其他小股东成立一家自负盈亏的公司,担任其木格总公司的供应商,自负盈亏。
阿的商业头脑跃然纸,一看就是商界女精英,怎么也和受气小媳妇不搭边。
如今听乌雅这么说。其木格琢磨着是是该问问商队成员地意见。毕竟无风不起浪啊。可房里乱糟糟地没法提笔。看来只能等到前山寨再说了…
没过多久。兴高采烈地老就圆满完成了送行任务。特骄傲地走进屋。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就开始给其木格显摆自己在民间有多么多么高地知名度。“你不知道。爷走到哪都有人围来。给爷磕头作揖地…”
哪知原本和蔼可亲地其木格一见他就垮了脸免费白送他一个大白眼。压根就不和老十共同分享那份喜悦。
老十郁闷之至。没想到其木格这么小心眼。居然还在生气。自顾自地炫耀没人附和实在无趣。便怏怏走出了房门催促众人加快动作。
更让老十郁闷地是。老十无聊中终于想起昨天光顾着和九阿哥谈心去了。竟然忘了找他算账。就冲着他要帮其木格找男人就不可原谅。可此时再冲过去截船显为时已晚。只得恨恨地跺了跺脚。
大队人马起程时百折不挠地老十为了今后地幸福生活。顾不得颜面。抱着安安和斌斌一起挤进了其木格地马车。
一路,老十不停的逗着孩子,不时见缝插针的给其木格讲海外见闻。
这些日子木格从地名马尼拉已经推断出老十去的地方是菲律宾,脑海中有了个大体方位没想到的是,菲律宾居然这么早就被西班牙人占领了因此心中确实有许多惑待老十来解答,加之老十确实讲的津津有味且孩子也在,不能让孩子留下心里阴影,觉得自己的父母感情不好,于是其木格终于开口问道:“洋人什么时候就占了那地方?”
见其木格有了回应,老十咧着嘴角更有表现欲了…
为了老十班方便,也为了监督建屋工程,加之香山的房子也和别人互换居住,不好唐突的将人赶走,于是其木格便带着孩子住进了先前居住的小庄子,老十亲自布置,在四周安排了一道密实的帐篷,还增设了几个观察哨。
安置得差不多了,老十才询问道:“你留了钱造房子没?别一骨脑的全运回京了,这一来一去可耽搁时间。”
得到答案后,老十才知道其木格压根就没将财物运回京,一时间没法接受:“那西洋物件爷留着就是让咱们铺子卖的,你若要卖到江南去,那还不如爷当时就折给九哥了呢!还有啊,那么些金子留在这干嘛啊?你还真以为咱们会在这呆个十年八年的啊?”
其木格解释道:“反正要在这修庄子,咱们也就趁势在附近买一两百亩地,虽说地不多,但总比光突突的一座房子立在这强…”
这点老十同意,“但这和不运金子回京有什么关系?”
其木格想了想,道:“反正咱们如今占了地利,就多与洋人做些生意好了,做生意需要本钱嘛,留些银子防身也好,再说咱们都不在京里,突兀的运了几车东西回去,不是摆明爷节流了银子吗?没准皇阿玛下次就罚爷3万两银子了。”
老十没那么容易打,压根就没做思索,马就问道:“那九哥的东西为什么你让人送京了?你就不怕坏了九哥名声?”
其木格解释说:“九哥本来生意就做得大,朝府里运银钱的车从来就没少过,旁人不会在意的。”
老十觉得有点道理,但又觉得不大对劲,可又没想明白到底哪儿不对,只得作罢,但继续坚持不准将西洋物品卖到江南,如果担心和九阿哥打擂台,那就卖给九阿哥好了。
老十完全没有经济头脑,只单纯的认为当初他留下这批货只是为了让自家铺子多些货源,因此所有货物就得到自己铺子溜达一圈,不接受任何形式的代销和批。
虽然其木格给他解释,做生意就是为了多赚银子,但老十依旧反驳道:“你这样让爷成什么了?管源忠虽然没铺子,但他就不知道自己卖到江南去?还不是和大伙一样折价卖给了九哥。结果爷倒为了多得几个臭钱,不卖给九哥生生卖给旁人?你就不怕爷出门走到大街,大
脸吐口水?”
其木格没想到老十的歪理一套一套的,广州将军不知道这么做,那是没想到这招,不是笨得和钱过不去,再说了,既然钱是臭的,康熙干嘛还老罚臭钱啊,而且还专盯着老十罚。
可这些道理都没法说服老十,其木格只得吩咐小英子通知正在接触的买家卖了,赶紧运回京去。
老十见其木格让了步,便没提顺便也捎些金子回去,反正放哪都一样。
自从其木格决定在广东建立避难所后,便充满激情的投入到了房地产的设计和施工,其木格的想法是,即使还没建成老十就打道回府,自己也不亏,未雨绸缪嘛。
在地基刚刚打的时候十便接到了康熙的密旨,随后又接到了九阿哥的信。
不知道康熙的密旨怎么弄老十的,也不清楚九阿哥的信是如何安慰的,反正老十似乎安份的接受了百长这个职务,开始每天忙碌起来,常常深夜才回家。
起初其木也没在意,只是佩服老十顽强的斗志,简直就是小草,给点春风就开始撬石头。
可当然现自己不能领着孩子去山头散步,而且帐篷外又临时搭建起了一座围墙时木格才惊觉原来自己身边的安保人员不知不觉间已经增加了一倍。
纳:之余,其木格更多的是担心得老十肯定有事瞒着她,心中便对老十生出了几分抱怨,决定一定要好好向老十表达自己的不满加抗议…
其木格只是对老十有几分不满,而阿阿却是对老十非常不满。
虽说九阿哥回京后没两去拜访了阿灵阿,很是尽心的当了回说客灵阿嘴虽没说什么,心里却不以为然得老十有扮演苦主的嫌疑。
没多久,阿尔松阿又告知双寿来了信件。
原来双寿想和老十消除误会请老十过府饮酒,以便赔罪十是一次也没去,心急之下,便写信求救,请阿尔松阿帮着说两句好话。
阿灵阿见了双寿的求援信,心中越断定,老十就是想在外面打悲情牌,其实骨子里早有了其他对策,否则怎么会一方面请九阿哥来说和,一方面又拒不接受双寿的赔罪。
阿灵阿暗想:“难道真以为自己翅膀长硬了不成?”
阿灵阿想得有些远了,以为老十如此对双寿是想杀鸡儆猴,其实老十确实忙得不可开交,没功夫处理和双寿之间的私人恩怨,可阿灵阿不知道啊,于是加深了对老十的猜忌,觉得老十请九阿哥当说客更多的只是做做样子,为他以后的举措提前造势。
但阿灵阿毕竟在宦海沉浸许多年,嗅觉特别灵敏,将双寿的来信仔细瞧了两遍,就察觉到了问题的关键,于是对阿尔松阿吩咐道:“告诉双寿,叫他别慌,十阿哥不会拿他怎样。顺便派人去探探,双寿怎么一下如此敬畏十阿哥了,事后也没见他急着去给十阿哥请罪啊?”
第二天,阿灵阿就去吏部拜访了八阿哥,为自己被贬到远方的外甥打探前程。
八阿哥听了九阿哥的劝,也看了老十的亲笔信,知道老十还没完全解除心结,懊恼之下对自己当初的冒失行为也甚是后悔,因此正在想法子缓和他和老十之间的关系。见了阿灵阿,哪还会深谈,话里话外还隐隐帮着老十从中说和,说老十这个外甥其实还是很不错的。阿灵阿本以为八阿哥会是同盟军,没想到这么快就成了叛徒,本来就已经觉得白白浪费了时间,再一听八阿哥说老十尽到了外甥的本分,心中更是不悦,但还是笑着道:“我是十阿哥的亲娘舅,看着他长大的,他的性子我还会不知道,怎会和他计较,若要真较起真来,那还得了,哈哈。”
尽管阿灵阿话里藏着玄机,但八阿哥还是看似非常欢喜的将阿灵阿亲自送出了衙门。
坐在马车,阿灵阿立即就黑了脸,冷笑道:“黄口小儿!”
当天晚,八阿哥也找到九阿哥,叫九阿哥给老十去信,让老十多给阿灵阿写信联络感情,另外往他四舅舅府里送的东西也慢慢减下来…
太子此时却顾不老十,索额图倒台后,太子势力大减,为了笼络人心,花费不菲,如今正绞尽脑汁的寻找财路,一门心思的想将心腹派到南洋金矿去,得知康熙在太后宫中,忙带了一尊玉观音赶去尽孝。
慈宁宫中太后拿着其木格送的小镜子炫耀着,“虽说内务府也能造出这东西来,可哀家就看重这孩子的这份心,真是难为她了,心里七八下的时候还能想着给哀家寻这些小玩意。”
康熙自然不会认为这东西是老十生死未卜的时候,其木格找人去寻的,但见太后心情不错,便也随声附和着。
母子两人正享着天伦之乐,却听太监禀告太子求见,太后依旧乐呵呵的,康熙却眯起了眼睛…
而此时,四阿哥正在佛堂坐禅,香烟缭绕的佛堂显得分外肃静。
“咯吱”一声门响,让四阿哥不悦的皱了皱眉,管家走进来轻声道:“四爷,尤五回来了,眼下在房候着,邬先生也去了。”
四阿哥微微一震,低声道:“知道了。”
心已乱了的四阿哥没法在菩萨面前继续虔诚,草草结束了功课,匆匆赶往房。
落座后,四阿哥便直接问道:“如何?”
尤五一脸的愧疚,“四爷,奴才到处都查过了,确实不知道十爷那批金子去了哪里,一点线索也没有,那些西洋物件放在广州租来的仓库里,小英子正和江南的几个商家接洽,怕是要卖往江南,可那批金子却没了下落。”
四阿哥有些烦躁,道:“难道那批金子还会凭白丢了不成?”
邬思道沉吟半响,道:“四爷,这事还是先搁下,若动作大了难免会惊动宫里,皇应该也知道十阿哥的金子没运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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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秘探
然老十左顾右而言他,但其木格摆开架势,作出一副不罢休的模样,老十见无法蒙混过关,只得告知实情。~~~~~~.~~
其木格听后简直不知该做何反应。
老十见其木格傻愣愣的矗在那里,以为其木格下破了胆,忙安慰道:“洪门的死忠分子虽然有几分功夫,但也不足为患,只是小心使得万年船,爷才加强了防备,你也别太担心了。”
其木格看着老十,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老十,是叫他特工?克格勃?I?大内密探?还是叫他朝廷鹰犬?
其木格万万没想到康熙居然给老十安排了这么一个任务,叫老十负责清剿洪门,力求将致力于恢复汉人江山的顽固分子一网打尽,以除后患。
原来老十胡里涂的去了趟菲律宾,欺负人家西班牙离家远,强抢了几个金矿的同时,顺便给背井离乡到那里讨生活的汉人做了回主,不准西班牙人向他们收税,加之康熙又留了些军队在那里守护金矿,汉人的利益也连带的有了保障,因此一时间老十在沿海地区的民众中声望大涨;虽然九阿哥当初会同广州巡抚安抚了那些被软禁的洋商,让他们带话,表示大清不会去争夺南洋,但老十在菲律宾的英勇事迹还是很快传遍了整个南洋地区,东南亚的华人华纷纷派代表返乡,向衙门表示了对朝廷的忠心,并自告奋勇的愿意给老十做向导,使大清军队扬威于海外。
而这些都使得洪门心生惕,他们担心信徒流失,便在国内外加紧了活动动大家要时刻牢记反清复明。
因此康熙便机要老十在利用他如日中天的声望稳定沿海民众之余,竭尽全力将洪门在沿海的巢**连根拔起。
老十作为满人,对人口多的汉人也有着很深的提防,因此,非常高兴的接受了这个不光彩的任务,还将这视为康熙对他的信任干劲十足。
其木觉得康熙简直是坏透了,不管老十能不能成功剿灭洪门老巢十的名声铁定受损,洪门既然在民间有市场,那就必然在某些方面是得民心的,若老十真的铲除了洪门,肯定会立即从民族英雄化身为鞑虏刽子手眼下还不是担心老十名声的时候,其木格不认为老十有做秘密工作的潜质是担心他完不成任务,两头不讨好。若洪门是那么好对付的,怎么康熙继位四十多年了,也没将人家一锅端了啊?
于是。其木格完呆后。第一句问地就是:“爷事怕不好弄。你手下又没地人手如让皇阿玛换个人来主持?”
其木格地话确实没错。老十府里最缺地就是人才府许多年后才瞎猫遇到死老鼠地有了蒋先生么一个幕僚。
老十见其木格没有担心府里地安全。先想到地是他人手不足情很是愉快。笑道:“哪还需要爷去找人手。朝廷在广东和福建地探子全归爷管。江南制造地曹大人也派了得力干将过来支援。你就放心。”
其木格想想也是。康熙肯定在全国都安排了秘密警察。不用老十临时展队员。
其木格很想朝老十露个笑脸。给他点鼓励。可面部肌肉却不受大脑指挥。没办法。其木格太反感这种行为了。虽然这辈子是蒙古族。但辈子可是货真价实地汉人。洪门毕竟也是在为汉人争取权利。而且若真地大举清剿。必然会殃及无辜。弄得人心惶惶。倒霉地还是老百姓。
其木格叹了口气。道:“爷。既然眼下民心都向着朝廷。洪门也蹦不了多高。干嘛非要剿灭啊?招抚不行吗?”
老十摇摇头,解释道:“其木格,你不懂,朝廷不可能派兵去南洋,那些刁民有奶就是娘,善变的很,过些日子若明白朝廷不会理他们,立马就会开始说前明好,这么一来,沿海的民众也必然会受到蛊惑,若再加洪门暗地里煽风点火,连江南一带都别想安稳。”
有奶就是娘?其木格好想敲醒老十,当堂堂中国被小日本欺负的时候,海外的华人可没少捐钱,中国改革开放的时候,最先来探路的也是海外华人,虽然他们中也有不希望中国强大的李光耀这类美国走狗,但大多数海外华人还是由衷的希望中国富强。
可悲哀的是其木格却没法给老十说这些未来将生的事,只得道,“爷,有奶就是娘这有什么错,圣人还云,民以食为天呢。其实老百姓只要有衣穿、有饭吃,日子过得红火,不管皇帝是汉人还是满人,他们都会认为是好皇帝,没人会想去推翻朝廷的;若民不聊生,就是三皇五帝在位,老百姓一样要造反。再说了,朝廷不是在吕宋开采金矿吗?为什么不会派兵去南洋?”
老十笑道:“老百姓都象你这般就好了,你不是汉人,不
的心思。不过,你还真是长进了,还知道圣人云
其木格无语,只得追问道:“朝廷为什么不派兵去南洋啊?战舰在那里晃晃,洋人也就不敢随便欺负汉人了。一来也展示了我们的国力,二来也给汉人撑了腰,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其木格倒不认为水师能展示大清的国力,但在外面跑得多了,总会有那么一两个有识之士能认识到自身与西方渐渐拉开的差距,没准康熙就不会再夜郎自大了呢?
老十一口否定道:“朝廷的事够多的了,哪有闲钱去做这些无聊的事,这些汉人都是躲税赋才出洋的,为什么要管他们,再说,其他地方也没听说有金矿。”
其木格见老十去了吕宋后还依然如此顽固和短视,知道老十一时半会儿还没法走出大清、放眼世界,只得将注意力转移到老十的秘密工作,苦笑道:“爷,你真没必要将洪门逼得狗急跳墙,你不是说他们里面的人有几分功夫吗?若能降伏他们,对朝廷也是利大于弊,民间也不会起什么动荡。”
老十不赞成的头道:“若能招降,还用等到今日?行了,你就甭操心了,爷有分寸。”
其木格知趣的闭了嘴,管心里是十二万分的反对,但毕竟不好过多干涉老十的工作。
但临睡前,其格还是给老十讲了个故事:
一天,太阳与风正在争谁比较强壮,风说:“当然是我,你看下面那位穿着外套的老人,我打赌我能够比你更快的叫他脱下外套。”
说着,便用力对着老人吹,希望把老人的外套吹下来。可是它愈吹外套裹得愈紧。
后来,吹累了,太阳便从背后走出来,暖洋洋地照在老人身,没多久,老人便开始擦汗,并脱下了外套。太阳因此对风说道:“温和,善永远强过激烈与狂暴。”
老十琢磨了一会儿,笑道:“道你心善,可有些事是免不了杀戮的。”
其木格没再说什么,无奈的点点头。
九阿哥如今却是一脸的纳闷,徐公公红着脸来借银子了。
九阿哥问道,“府里都开销了些什么?怎么会没银子了呢?”
若徐公公不是老十身边的老人,九阿哥肯定二话不说就去查账了,那些金子就是顿顿满汉全席也不会这会儿功夫就全没了啊?!
徐公公不好意思的说道:“府里今年的收益确实不错,福晋来信让奴才留下半年的开销,其余的全交给商队进货,好贩卖到蒙古那边去,没想到作坊突然额外要用银子…”
九阿哥见徐公公言语间似乎不知道老十运回了金子,便插话道:“你们爷没从广东运东西回来?”
老十那批西洋货还没到京,因此徐公公并不知晓,见徐公公茫然的摇摇头,九阿哥心想,毕竟老十和自己不一样,没那么多的生意往来,也许是为了避避风头,那些东西得过段时间才会起运,便不再纠缠此事,心中还对其木格如此安排很是欣慰,心道,看来这个蒙古福晋也不是没脑筋嘛!
想通其中关节后,九阿哥便道:“喔,作坊需要多少?是什么人在看管,你得好好查查,别被人污了银子去。”
徐公公摇摇头,又立马点点头,见自己弄得九阿哥有些糊涂,忙解释道:“这倒没有,作坊的银子倒是凑齐了,奴才也担心作坊的账目有问题,可福晋临行前有交代,要满足作坊的所有要求,因此奴才也不敢耽搁,不过已经将作坊的账目给福晋送去了。可奴才忘了将3000两的罚银留下,今儿内务府派人来催,奴才才记起这,赶去铺子支钱,可铺子才拿了钱去进货,眼下也拿不出多余的钱来,就来求九爷了。”
老十罚款的旨意虽然是直接送达到全国各地政府衙门的,别说徐公公了,其木格都不够资格代老十签收,因此一直等到老十返回广州,其木格才见到那张罚款单。
而其木格本来就不想缴纳罚款,也就没写信交代徐公公。
九阿哥自以为弄清原委后,没有细想,当即命徐公公去支取银子。
乾清宫中一侍卫正在给康熙汇报着:
“主子,徐公公先去了铺子,然后又去了九阿哥府。”
今儿康熙接到飞鸽传,他手下的密探在驿站仔细查看过了,没现金子,而且据马蹄扬起的尘土来看,也和那些西洋物件的大体重量相符。”
康熙没什么表情,思索了一会儿才道:“告诉前山寨那边,让他们多留心,既然在修庄子,自然要用银子,好生盯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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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各自
灵阿在府里悠闲的打着拳,活动着筋骨,就见一小道:“主子,福晋回来了。”
阿灵阿收了拳脚,拿着帕子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吩咐道:“告诉福晋,今晚在她院子摆饭。”说完又慢腾腾的打起了太极拳。
直到天色尽黑,阿灵阿才慢条斯理的走进后院,来到索卓罗氏房中。
索卓罗氏迎上说道:“爷,眼下就吩咐摆饭?”
阿灵阿点点头,随口不经意的问道:“东西送过去了?”
索卓罗氏面色豫,恨声道:“爷,庄子上的人不让进,也不愿意捎东西进去。惹得妾身一肚子火。”
嫣红和海棠得知老十平的消息后,赶紧去了孝服,收拾细软匆匆奔赴徐公公早先预备下的庄子,徐公公诧异之下,略一思索便也释然,毕竟老十这次动了真格的,嫣红和海棠自然要作出一副安分受罚的样子,否则老十一怒之下延长她们的软禁期,那可就得偿失了。
于是,徐公公也尽责的按照老十的交代安排了人手去庄子守卫。
索卓罗氏今儿也是运气背,偏偏着当值的门房是庄子管事的远房亲戚朱大海。
朱大海才投靠到庄子没两天,压根不知道果毅公府与老十有何关系,于是很是正气凛然的拒绝前去通报,任索卓罗氏身边的婆子说破了嘴,朱大海就是软硬不吃,回答只有一句:“概不见客!”
而公公派去地护院几乎都知道索卓罗氏是何许人也。知道惹不起。都纷纷躲了起来。任由无知者无畏地朱大海自由发挥。
索卓罗虽然气极。但也没法。真要闹起来。自己可是要将几辈子地脸面全赔上了“妾身回来地时候绕道去了十阿哥府诉徐公公。将朱大海打了板子撵出去。徐公公倒是应了。可也推说十阿哥有令敢将东西给嫣红捎进去。让妾身体谅。”
阿灵阿冷笑道:“徐公公看着老实。其实比泥鳅还滑去找他。简直是一步臭棋。”
索卓罗氏想了想。自我安慰道:“至少那狗奴才会得到处置…”
阿灵阿哼了一声。说:“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处置了准给那奴才换地方高升了!”
索卓罗氏气道:“徐公公没那胆子吧?”
阿灵阿皱眉道:“他既然敢驳你面子,胆子还小了?”
索卓罗氏气得拍着胸口,恼怒道:“郭络罗氏也真是的,去庄子前都不知道送个信来!”
阿灵阿挥挥手,道:“她如今已是惊弓之鸟,哪还有其他心思。”
索卓罗氏想了想策道:“爷,其实就算见了郭络罗氏也问不出什么来,有那蒙古人在旁边虎视眈眈的盯着阿哥难得去她房里,她怕也是一问三不知。要不妾身再想想看哪家的闺女能和十阿哥的意,咱正大光明的给他送去,我还不信,十阿哥会给咱们送回来?”
阿灵阿摇摇头,“这事你不用管了,早干嘛去了,巴巴看着那蒙古女人将府里把持的密不透风的。”
索卓罗氏不服气道:“谁能想到十阿哥就好那一口啊?当初不是你说要挑的,会持家的,要不是东挑西捡的,早赶在那蒙古女人进府前,将人送进宫了。”
阿灵阿看了一眼索卓罗氏,站起身道:“你自己吃吧,我手头还有一些事。”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留下索卓罗氏在屋里干瞪眼。
阿灵阿并没离开内宅,而是径直去了李秀儿房间,李秀儿正在吃饭,见阿灵阿事先没知会就赶了过来,忙手忙脚乱的起身见礼,“爷吉祥。”
阿灵阿看着饭桌,道:“添副碗筷。”
在李秀儿的尽心伺候下,阿灵阿满意的用完了晚饭,等饭桌撤下去,漱完口才问道:“你兄弟如今在哪个庄子上?”
李秀儿的弟弟就是李音,当初阿灵阿将他派到老十府中,担任着采购一职,因贪了老十的银子,还气焰嚣张,逼得其木格下狠手将他打了板子赶出府邸,虽然其木格自从来到北京城,就打定主意要远离阿灵阿,但阿灵阿却是因为此事才与其木格接下的梁子。
虽然阿灵阿袒护李音,但心里对他也有些生气,因此虽然李秀儿给阿灵阿生了儿子,而且也没完全失宠,但李音却再没受到重用,远远的被打发到了偏僻的庄子上。
见阿灵阿此时问起,李秀儿拿帕子摸了摸什么都没有的眼角,低声道:“在盛京的庄子上,奴婢也有几年没见着他了。”
阿灵阿拍拍李秀儿的手,安慰道:“爷这就将他叫回来,另外给他安排差事。”
李秀儿大喜,“谢谢爷,只要能回得京来,奴婢就别无他求了。”
阿灵阿摇摇头,道:“爷叫他到前山寨去找十阿哥,先在兵营
,寻机会给他谋个前程,总比一辈子当奴才强。”
能谋个前程当然求之不得,可去找十阿哥,则让李秀儿笑不出来,“爷,奴婢怕十阿哥还在怪李音那混小子,若又生出什么是非,奴婢可真没脸见爷了。”
阿灵阿淡淡的笑道:“能生什么是非?放心好了,有爷呢。”
九阿哥将自己关在书房,郁闷的喝着闷酒。
八阿哥来时,正好瞧着九阿哥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便略微责怪道:“九弟,你这是做什么呢?小格格怎么了?你才多大,着什么急?”
是的,让九阿哥烦的不是生意亏损,而是九福晋生产了,九阿哥府多了个四格格。
见九阿哥还是自顾自的酒往嘴里送,八阿哥夺过来道:“你得了格格就这模样,我是不是该去抹脖子啊?”
九阿哥才稍得有些不好意思,在至今膝下犹虚的八阿哥面前埋怨接连得四个格格,未免有失厚道,忙道:“我就是不想听外面胡说八道,心里烦而已。”
九阿哥沉溺于女色,因此先前连三个格格时,就有流言说他作孽太多,因此这辈子只有当丈人的命,如今再得一嫡女,似乎有印证此话的嫌疑,于是,九阿哥便气得将自己关了起来,耳不听为净。
八阿哥笑道:“满人家的儿都金贵…”
九哥自嘲道:“我不是嫌弃格格,可能不能先来个阿哥啊?”
八哥劝:“好了,别再埋怨了,弟妹才生产,身子还虚,若知道你这么失望,还指不定心里多难受呢。”
九阿哥无所谓道:“八哥,你当我是十弟啊,舍不得福晋难受?”说完又不服气道:“你说那蒙古福晋怎么就那么有本事,一胎生两,还不带重样的!”
八阿哥不好接话,只有不作声,九阿哥闷了一会儿道:“我得去信问问十弟,他福晋是不是藏私了,没把方子教全啊?怎么她一胎就儿女双全,我这就一个格格,还有个阿哥去哪儿了?”
远在前山寨的老十和其木格压根不知道九阿哥发酒疯,正两脑袋凑一堆幸福的傻笑着。
其木格拿起老十写的字帖,由衷的表扬道:“爷这字就是好看,怎么看怎么有劲道。比庞中华的毛笔字强百倍!”
老十今天下班早,便给其木格和两孩子画了画像,画完后,其木格还不罢手,又央求老十写启蒙字帖,以便教孩子识字。
老十咋一听很是吃惊,“其木格,两孩子话还说清楚呢,你就要教他们识字?”
老十只觉得与安安和斌斌相比,自己小时候已经算是幸福的了,毕竟6岁才到上书房去受煎熬。
其木格噌怪道:“说什么呢,只是叫你写些字,我找人给刻到木块上,孩子玩的时候,有兴趣就教他,没兴趣就让他们当玩具玩。”
老十这才稍稍安心,然后便准备默写三字经,谁知道其木格却道:“先写他们的名字,还有咱两的名字,然后你再随便写好了,对了,安安喜欢鸽子,把这个也写上,斌斌喜欢鱼,还要写老虎…”
老十也来了兴致,“还有马…”
两口子便你一言我一语的海马天空的想着写什么字,写了差不多1多个字后,老十才停笔。
本来老十兴头很高,结果听到其木格的表扬,一下就变了声调,“庞中华是谁?”
其木格眨了眨眼,反问道:“没这么个人?那书法好的是谁啊?除了王羲之。”
老十无语,嘲笑道:“爷真担心,两孩子都随你了可怎么办?”
其木格见老十不再追问,悄悄松了口气,不服气道:“随我有什么不好啊,至少蒙古语说溜,还能听得懂英格兰话。”
老十盯着其木格不做声,其木格犹在雄赳赳气昂昂的表白自己会多种语言,是货真价实的一个高级人才,仰头等了半天,见老十没反应,才惊觉气氛不对,扭头一看,见老十似笑非笑的模样,其木格吐了吐舌头,知道自己得意忘形了,便拉着老十的袖子使劲摇晃着,求饶道:“爷,爷…”
老十故作正经的道:“你不说爷还忘了,如今府里要加强戒备,闲杂人等不得进府,爷怎么听说今早上有洋人来过啊?不是说不准你和洋人往来吗?”
其木格低头认罪,“我错了,爷,我再跟着学几次好不好?”
老十摇头,其木格伸出手,“3次?”
老十继续摇头,其木格咬牙道:“2次”
其木格犹在讨价还价,就听屋外传来小英子的声音,“爷,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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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地道
了小英子的汇报,其木格的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的望向老十,老十强作镇定的问道:“里正在那里?”
小英子道:“在门厅候着。~~~超~速~首~发”
老十起身就要出去,其木格慌忙拉住老十,语无伦次道:“不要,孩子…”
老十安慰的拍拍其木格的手,冷静的道:“没什么,咱把孩子抱这屋里来。”
听了老十的话,其木格仿佛茅塞顿开,忙冲进安安的房间,老十来不及向小英子交代,也赶紧跟了过去。
等将安安和斌抱到自己床,其木格才大大松了一口气,道:“李嬷嬷、张嬷嬷,你们今晚在外间打地铺,暂时将就一下,明儿派人搬两张软榻过来。”
老十此时方继续对小英交代着:“叫刘贵带人去查。”
刘贵将嫣和海棠送到京后,听说老十出了事,又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当初老十给他的探亲假,他是一天也没用。老十对他也是越发倚重。
老十续安排着:“告诉护院和侍卫,加强戒备,叫勒孟负责巡逻。”
小子走后,老十想调几个人手在正房外守着,可又怕院子围墙处的守卫人手不够,毕竟刘贵要带走一批人,便想着去前山寨调兵。
因此就吩咐乌雅端来文房四宝。写了封信。叫乌雅交给一亲兵:“告诉他。将信立即送到前山寨副将刘大人处。不得有误。”
乌雅走后。老十又细细想。对其木格道:“没事。幸亏咱发现地早。搅了歹人地局。你放心好了。明儿爷就寻两个武艺高强地探子日夜守在你和孩子身边。”
见其木格情绪平稳下来。老十微微笑道:“爷还想仔细问问里正。要不将他叫这屋来先到里间回避一下?”
其木格忙点头称是。“正好。我也想知道事情原委。”
老十地本意其实并不想让其木格知道太多。但在保镖未就位前。他也不放心将其木格娘三单独留在屋里。只得退而求其次。
随里正一同来地还有两个七、八岁地小男孩。
此外,随行的还有老十在前山寨调过来的一个兵丁,因府里的人都不懂当地话,交流有些障碍,老十便抽调了五个当地兵丁过来帮忙主要负责与村民交涉。
见了老十,里正忙带着两男童跪下行礼,起身后有些紧张的用蹩脚的官话说:“十爷,该说的小的都告诉府的英管事了,都是这些混小子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别和小的们一般见识。”
老十露了个和蔼可亲的笑脸,“你们这大晚的赶来,吃了晚饭没?”
里正没想到老十居然如此亲民些慌乱道:“还没,喔,吃了,吃过了。”
两男童似乎也听懂了,则低头摇着脑袋。
老十埋怨道:“如今我在这建庄子,大家也算邻居了,乡里乡亲的,怎么还这么客套?瞧这天色,你们肯定没赶晚饭。”然后扬声叫道:“来人,吩咐厨房准备些吃食会儿在前院招待他们。”
说完还体贴道:“知道你们拘谨,放心时府里不派人陪着,你们自己随意吃就好。”
里正又是一番感激,两个小男孩听了兵丁的翻译,则抬起头来朝老十露了个大大的笑脸。
老十见了,伸手招呼道:“前来诉爷,你们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两小男孩看了看里正里正一个劲儿的比划,便有些迟的走前回答着老十的问题。
老十在翻译的帮助下,和这两小男孩沟通的非常顺利快,两孩子就没了初来的拘束,此时老十才问到他最关心的问题:“你们好生说说,你们什么时候发现的地道?看见其他人在那附近晃悠没?”
原来附近村里孩子前几天打架,大海和二娃落败,一直耿耿于怀,今儿便向孩子头铁蛋下了挑战,约好在僻静的山坡底下比试一场。结果打着打着,他们就打进了山洞,哪知铁蛋运气实在不好,冷不丁的掉进了山洞中的坑里,给摔断了腿,这下祸可给闯大了,大海和二娃忙申辩着这事也不能全怪他们,是铁蛋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铁蛋娘见自己孩子得在床躺两三月,本来就着急火,如今听得肇事者推卸责任,一怒之下就找着里正,要求里正主持公道。
里正秉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带着大家去事故现场查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山洞中根本就不是简单的一个坑,反而更象是地道的出口。
这下大家全傻了眼。
短暂的沉默后,大家便纷纷七嘴八舌开始猜测,有人说是一座古墓的地道,有人说是连接宝藏的地道,有的说是海盗挖的,有的说是十阿哥府修的…
听到提及十阿哥府,大伙都静了下来,仔细瞅了瞅,发现都是新土,便
定是老十干的,富贵人家经常做些莫名其妙的事。
因老十在当地颇有威望,大伙没来得及去诽谤老十有见不得人的勾当,便推举里正来给老十赔罪。
里正也觉得若等老十找门来,还不如主动坦白,山洞口的灌木全被大伙给破坏了,地道口盖着的木枝和杂草也全给压坏了,想瞒也瞒不住,便带着两罪魁祸首前来请罪,还一个劲儿的给小英子解释,“铁蛋真摔断了腿,本想将他一起抬了来,又怕冲撞了府,这几家大人全在家里候着,只要府一句话,立马前来赔罪。小的们主要是怕一下来太多人,让十爷不高兴。”
里正是担心一下来了许多人,让老十以为是来找碴的,而且若抬个伤患,怎么瞧着怎么象是来讨汤药费的,到时候没准被老十一阵乱棒打了后,还被投进大牢。
见小英子听后脸色大变,里正心里更是忐忑,得知老十要亲自问话,越发紧张不安想到老十是如此的平易近人,不仅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和小孩拉起了家常。
老十还在笑眯的问着,“你们是不是前些日子就发现了那地方,今儿故意引那个铁蛋去的?”
大海和二娃心虚的互看眼,没有做声。
老十瞧了中有数,便继续诱供道:“放心,爷不会责怪你们,这才是有勇有谋嘛。”
两男毕竟年纪小,得了夸奖不怎么藏得住话。
二便小声的交待道:“三天前我俩在那附近捡柴火,瞧着有人从山洞里出来,便偷偷进去了…”
老十忙问道:“还记得那些人的样子不?”
两孩子都摇摇头,“隔得远,没瞧清楚。”
老十有些失望,自己花半天功夫和这小屁孩讨近乎,就是心存侥幸,希望能知道歹人的模样,也好有个防范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便没了兴致,挥挥手道:“带这两孩子先下去,叫厨房先些点心。”
等大海和二娃欢天喜地退出去后,老十才一脸严肃的对里正道:“这地道不是爷府挖的。”
里正忙点点头,心中暗叫不妙,怎么忘了还有杀人灭口这一碴啊?
老十接着又说:“如今还不知道这地道到底通向哪儿,不过十有是冲着爷来的,你给爷听好了,回去后家挨户的给爷打探,最近这些日子子里有没有陌生人来过?有没有谁家有走亲戚的?列好单子,赶紧来告诉我府的管事。”
里正忙应承了,“十爷放心,小的一定办好此事。”
老十点点头,道:“你回去告诉大伙儿是以后在村子里发现了陌生人,也得赶紧来报信每人赏一两银子。”
在里正离开前,老十交代小英子给里正十两赏银三个小孩每人五两,明天再找个大夫去给铁蛋治腿药费也全包了。
里正走后,老十来不及喝其木格送来的热茶,赶紧又给香山县县令修一封,要求他立即通知附近的所有里正,严查各村的来访者和陌生人,一有情况,立即举报。
虽然其木格也认为,肯定是洪门的人得了信,想来寻机下手,给老十一个下马威,但依然有些担心的问道:“爷,如今还不知道地道是不是冲着咱们来的,若就惊动了县里,会不会影响不好?”
老十笑道:“什么影响不好?就算地道不是冲爷来的,咱们也得防患于未然。”
在前山寨援兵赶到后不久,刘贵终于回来向老十复命:“十爷,那地道太长了,奴才们好容易才走到头,地道还没挖完,但瞧着那方位应该是朝新庄子去的,为了稳妥起见,奴才正命人朝挖,看看到底是在哪儿脚下。”
老十对这个安排比较满意,反正隐蔽物已经被村民破坏,歹人可能也已知晓,留着地道诱蛇出洞几乎没什么成功的可能。
但老十没再让刘贵前去监工,而是命他带队在这个小院子里巡逻。
其木格此时对洪门完全没了一点同情心,巴不得老十赶紧将他们一网打尽,为民除害,其木格依然认为自己是人民群众的一份子。
乌雅几人也要求在外间打地铺,其木格笑着拒绝了:“留嬷嬷们是担心孩子晚闹,你们跟着起什么哄,若歹人来了,你们一招也挡不了。”
晚入睡时,其木格不同意老十让孩子睡床里头的提议,“若歹人破墙而入怎么办?”
老十道:“那就让他们睡外面好了。”
其木格还是拒绝道:“那歹人踹门杀进来呢?”
见其木格将熟睡的孩子摆放在床中间,老十苦着脸道:“其木格,爷怕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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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亲情
大早,腰酸背疼的老十顶着两个熊猫眼,看着精力斌斌齐齐朝他伸出双手,直觉得奇怪,怎么这么快就转性了?
晚上的时候虽然其木格和孩子合盖一床被子,但老十心里总悬着一把剑,一晚上是动也不敢动,好容易忘了僵硬的身子见着了周公,可刚给周公打了声招呼,就听到安安轻轻的哼声,老十心想其木格今天受了惊吓,得让她好好睡睡,便赶紧凑过去轻轻拍着安安,小声哄道:“安安,乖…”老十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安安扯着大嗓门震耳欲聋的嚎了起来。
在安安的带动下,平时看着挺斯文的斌斌也扯起了大嗓门,一声更比一声高,不知道在嚎些什么。
奶妈赶紧进来喂奶,老十则披着外套站在门口放哨。
等两孩子吃饱喝足后,老十才爬回被窝,逗着安安道:“阿玛哄你,你怎么哭得更厉害啊?”
谁知安安立马:了老十一个后脑勺,躲进其木格怀里,和其木格说着悄悄话。
自觉很没面子的老十本;去和斌斌沟通一下,谁知,斌斌正手脚并用的在和安安抢占阵地,没功夫理他。
备受打击老十哪还有心情找周公啊,等孩子入睡后,便打算从其木格处获得安慰,谁知其木格也不理他,“快睡吧,孩子晚上认人,有什么稀奇的。”
于是,老十整个下半夜都在怏怏的想,晚上再认人,也不该认不出我啊?
因此猫眼便光荣的在老十脸上牢占据了一席之地。
虽然里觉得不平。但老十还是将安安和斌斌抱起。笑道:“小坏蛋。白天才认阿玛。”
其木格笑道:“你要服气。带他们几晚上就好了。”
老十不乐意了。“其木格。你晚上也没怎么带他们啊什么他们不冲你嚎啊?”
其木格鄙夷道:“爹和娘能一样吗?你争个什么啊?”
见老十还要继续纠缠这个话题。其木格忙让奶妈将孩子接过去。一边给老十舀粥边说道:“爷。别想这些有地没地了。今儿够你忙地。赶紧先填饱肚子。”
老十听了这话。才将心里地干醋瓶瓶盖捂严实了。对其木格交代道:“你这几天带着孩子。别出这小院子。爷今儿得去安排探子暗中保护你们必须得出趟门。不过你也别担心。我会叫勒孟和刘贵都在这小院子里守着。不会有事地。”
其木格点点头,道:“大白天的,洪门的狗腿子想来没那胆子,爷,你就安心出门好了没事。”
老十见其木格这态度,忙纠正道:“歹人犯事哪还分什么白天黑夜,只要瞧着了漏洞,就是太阳在正当午照着,也不会闲着。你可别大意了。”
老十临出门时再三叮嘱,“千万别出小院子别会外客,不管有什么事等风声过了再说。”
其木格自是应下不提。
老十走后没多久,小英子就来报告说地道如今的位置离新宅还有1里地问该如何处置这条没完全竣工的地道。
其木格也没有主意,只好叫他派人通知老十,请老十定夺。
韩滔丢职后,康熙派了刘思贤来接任,刘思贤没想到自己的运气比韩滔还背,若真让洪门的叛逆将老十一家一锅端了,自己没准得陪上九族。
因此听说老十来了兵营,便顾不上面子,亲自前往老十办公室去表示自己的关心。
按理说,老十这个级别是没办公室的,但老十被贬职后,没主动提出腾让办公室,刘思贤也睁只眼闭只眼装做不知。
刘思贤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吃了闭门羹。
老十已前往秘密机构办公室给其木格娘三安排了两名贴身保镖,要求立即到岗,然后又命令所有探子全力收集最新情报,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点,最后要求该机构的副手启动联络信号,与洪门内的无间道取得联系,总之,老十是不惜一切代价要弄清洪门的所有动向。
安排完后,老十才前往前山寨军营与蒋先生商议。
而蒋先生已经接到了小英子的报信,这不禁让他充满了惑:“为什么地道不是通向十爷现今居住的院子?要让十爷投鼠忌器,那定得赶在十爷向他们下手之前,庄子至少要一年后才能建好,他们怎么会那么笃定十爷近期不会动手呢?”
老十摇摇头,因为按他的计划,最迟两月后就会大开杀戒,就算洪门得了假消息,也不应该如此心存侥幸。
老十思索良久方道:“会不会是地道挖错了方向?”
蒋先生微微笑道:“也不是没这可能,但十爷,其他人马,您也不能不防。”
老十看着蒋先生,叹了口气,“依照蒋先生看,会是哪队人马?”
蒋先生摇摇头,“看不透彻,十爷还是给九爷修书一封,问问京里有没有什么异常。对洪门的行动,十爷还是加快动作为好,免得夜长梦
老十点点头,“爷会看着办的,蒋先生,那依你之见,庄子是不是暂时停工?”
蒋先生不同意,说道:“不仅不能停工,还得加快速度,不管是谁打十爷的主意,新修的庄子总比如今的住处好设防的多。不过,得派些人实地勘察一番,看庄子里有没有被人做了手脚。”
老十随后又请蒋先生去香山县县衙走一趟,敦促县令加强治安管理。
然后在蒋先生的指点下,老十给康熙写了封密折,派人送出去后,才踱步去找刘思贤。
刘思贤不等老开口,就主动告知,已经给广东将军和兵部上了折子,奏请派兵协助地方维持治安来回复应该很快就到。
老十对刘思贤的合作态很是满意,道:“多谢刘大人费心,因府中突然出了这等事,爷怕是会耽搁些公务,还请大人体谅。”
刘思贤心;,你府上没出事的时候,也没见你办过什么公务啊天天人影子都见不着,不知躲哪厮混去了,但嘴上却道:“那是自然爷安心处理府务就好。”
接下来的日子里,老十府上是风声鹤,个个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虽然已经有了两个武艺高强的保镖,但其木格依然坚持和孩子睡在一起,老十渐渐的也从夜不能寐进步到挨枕就睡,而两孩子对老十的呼噜似乎具有先天的适应性好像从没受到干扰,而且似乎是体谅老十白天过于忙碌,他们居然也渐渐的能一觉睡到天明。
虽然这种安排与礼不合,可在这府,没人能大过老十和其木格去,因此一家四口便在一张床上挤了一个多月。
然后里一下多了十多名高级保镖,全是大内级别的高手,负责康熙安全的精英人放心不少。
眼看安安和斌斌回到自己的房间,由各自的奶妈照料,老十又要出差了。
知道老十要去执行特殊任务,不敢让老十分心,其木格故作坚强的将老十送出家门滴眼泪都没流。
老十一连十多日都没消息传回来,小英子四处打探也没获得最新情报木格在家是心急如焚。
这日,其木格正拿着小木块安安和斌斌识字,“这是阿玛写的喔们以后要向阿玛学习,写一手好字知道不?”
安安很是乖巧的高声应道:“好”
斌斌正要表现自己也是个好孩子,就见小英子快步跑了进来。
其木格猛的起身问道:“爷回来了?”
小英子给其木格请了安,方道:“回福晋,爷还没回来,那个,那个…”
其木格见小英子一脸的为难,并不是悲伤的模样,便断定肯定不是老十负伤的消息,冷静的问道:“什么事啊?”
小英子硬着头皮道:“主子,李音带了国公爷的信来求见十爷。”
其木格疑惑道:“李音是谁?”
小英子没料到其木格忘性如此大,只好支吾的提醒道:“那奴才在咱府上办过几天差事,因,手脚不干净,被,被打发…”
听小英子这么一提,其木格顿时想起来了,原来是阿灵阿的便宜小舅子。
其木格可没心思管这些闲事,“你看着办就好了,不用来知会我。”
小英子忙解释道:“那奴才说是国公爷荐了他到十爷帐下当差,还带了国公爷捎来的礼物,奴才是想问,是不是也给国公爷捎些回礼?”
其木格心中觉得好笑,阿灵阿到底要干嘛,为什么非要找不痛快呢?到老十帐下当差,亏他想得出来,老十区区一个百长,有什么手下啊?
想了想,说道:“礼单拿来我瞧瞧。”
接过礼单一看,其木格笑道:“大老远的送两根腌猪蹄?”心里还暗暗加了一句,这是来求人给安排工作的吗?
小英子小声道:“贵妃娘娘最喜欢这个,先前贵妃娘娘去了,爷跪在灵前不哭不吃不喝的,任谁也没辙,后来还是见了国公爷带来的腌猪蹄,才一下哭出了声,说是娘娘病重想吃却没吃上…”
其木格不知道的是,当时老十哭着哭着就跑到御膳房将里面的东西全咂了,若不是康熙赶到,没准老十会放火烧了御膳房。
其木格只傻乎乎的以为老十额娘不受宠,所以御膳房的人不给做,因此接口道:“御膳房的奴才胆子也太大了!”
小英子忙解释道:“太医说了,贵妃娘娘的饮食要清淡,因此虽然十爷去找了几回,可御膳房也不敢做。”
其木格瘪了瘪嘴,看来阿灵阿是要借这两根破猪蹄来打亲情牌了…
因晚上有事,所以昨儿熬夜紧赶慢赶的,终于将今天的这更码完了,嘿嘿,刚检查了一下,好像没什么错别字,就发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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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心虚
木格拿着礼单沉吟半响,方道:“寻些当地的土特产里的舅舅们都尝尝鲜。”
小英子听后,有点拿不准,便确认道:“奴才这就去安排,给几家府上都备一份。”
见其木格点点头,没做纠正,小英子心里已有了主意,便不再多问,反正所有钮祜禄氏的舅舅人手一份就好,然后便道:“奴才这就去办。十爷如今出门在外,奴才叫李音在外等信就好。”
谁知其木格却将他叫住,说道:“李音既然是来谋出身的,咱们也不好耽搁他,你找人将他带到前山寨,寻人给他找个去处。”说完,又叹息道:“如今爷被贬了官职,加之人又不在府中,你行事可得谨慎些,别让人寻了爷的错处。”
小英子自然心领神会,一个时辰后便跑来告诉其木格,李音当上了伙头兵。
其木格心中窃,在老十回来给李音调动工作前,他可得在烟熏火燎中度日了。
虽然如此,其木格心里也不是滋味,不明白阿灵阿到底想干嘛,如是想提醒老十别忘本,为什么又要将李音送上来添堵呢?
老十除了给四舅舅添了礼外,朝阿灵阿府上送的东西可是一丝一毫也未曾减少,难道因为老十有看重其他舅舅的意思,惹得阿灵阿不痛快,所以便让李音前来恶心老十,那干嘛又送腌猪蹄呢?
其木格搞不明白,不清阿灵阿到底是要示好还是示威算对老十采取“听其言、观其行”的策略乎又有点挑衅的意味,难道他不知道老十是个顺毛驴?
好其木格有自知之明,意识到自己脑袋不大够用,便将此是丢到脑后,让老十回来后自己去烦恼。
而李在进兵营地第一天。就将自己地遭遇添油加醋地向阿灵阿写了份报告。
尽管李音为了过得舒坦些。拿出钱上下打点了一番。但总带有那么点京城奴才目空一切地架子。让人心里不大痛快。加之老十府里地人当初交代要让李音好好磨砺一番切按规矩来。不得徇私舞弊。损了老十地名头。因此虽然李音花了些银子。但收效甚微。
李音见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不知道老十回来后自己地待遇是否能有所改善。便花钱和人换了沐休。跑到粤海关澳门关部行台找到双寿。寻双寿帮他到前山寨说说情。
双寿听了李音地说。心里便犯起了嘀咕。难道因为如画地事阿哥连阿灵阿地面子也不给了?
双寿更加担心地是。那老十将会如何对付他?若真有老十这么个敌人在背后盯着寿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法畅快了。
虽然李音口口声声说。因老十不在才受了委屈双寿哪里肯信。就算十福晋再善妒、再不讲理若没十阿哥地授意。又怎么会做如此安排?
可阿灵阿的帐老十可以不买,双寿却不能不顾忌,因此面子上还是敷衍过去,说是一定找人去说说,便打发走了李音。
李音走后,双寿左思右想、坐立不安,便派人装了几样贵重礼物给老十送去,说是这些东西自己这个粗人用不着,若这些物件能为十阿哥的新宅子发挥装饰点缀作用,简直是与有荣焉。
其木格见了双寿送来的礼单,心下纳闷,新宅子还没建到一半,这时节送装饰品过来,是不是太早了?
本想廉洁一回,但一想起如画是双寿送给老十的礼物,其木格便报复性的笑纳了贿赂,虽然不清楚双寿行贿的理由。
又过了几日,老十终于凯旋而归,一举消灭了洪门的十多个老巢,洪门在广东和福建的分舵几乎全遭到了灭顶之灾,其中自然不乏无辜的受冤者。
其木格没悲天悯人,只关心此事在当地引起的反响,若百姓不服再闹起事来,不知又要增添多少冤魂。
老十只简单道:“带头闹事的都没了,还有谁去蛊惑百姓?”
虽然其木格不相信事情会如此简单,但见老十布满血丝的双眼,便体贴的没有多问,熟练的伺候老十梳洗用餐。
老十刨了两口饭便沉沉睡去,瞧得其木格一阵心疼,不知道老十这么辛苦奔波到底图个什么。
第二日,康熙派来的大内侍卫撤走了一半,留下的人手继续负责老十府邸的安保系统,而老十给其木格娘三安排的保镖则从临时工转成了正式工。
其木格还没来得及和老十说上话,老十狼吞虎咽的填饱肚子后,便匆匆跑到书房,埋头文案工作,加班到深夜。
接下来的几日,老十依旧是早出晚归,着手处理善后事宜,没功夫和其木格儿女情长,让其木格好不懊恼。
忙了十多日,老十终于清闲下来,出门前有时间抱抱安安和斌斌,下班后有空绕道澳门捎些五花八门的零食,晚上也有了
其木格说悄悄话。
虽然老十在民间已经形象扫地,但还没到人人喊打的地步,许多质朴的村民依旧没将老十的长生牌位拿去当柴火烧,这让其木格安心不少。
其木格趁老十心情不错,将双寿的礼单递了过去,有些忐忑的说:“爷要觉得不妥当,我这就派人给他退回去。”
老十无所谓的道:“干嘛给他退回去,扔库房就好了,以后给你身边的丫头做嫁妆也好。”
虽然其木格有些小气,但那也得看对谁,对自己人可是很大方的,因此立即打消了自用的念头,开始盘算还得采购几件,否则不够分。
而对李音的事,木格只字未提。
并不是其木格故意,而是木格不知道怎么开口,难道给老十说,自己小心眼的让人给李音穿小鞋,那显得自己多没气度啊。
其木格认为,:正小英子会向老十报告的,自己只管等老十发问就好了。
可没想到小英子以为木格会给老十吹枕边风,便也没多事;加之老十回来后又没去前山寨报道,全在保密局办公,前山寨的同僚也没机会无意间提及;而李音的直接上司听说老十回府,更是卖力的对李音从严要求,因此李音不仅没机会和人换班,就是正常的沐休也给取消了。
而寿虽然在澳门专程偶遇老十,但嘟嘟叨叨的都是自己的小心思,压根就没功夫管李音今夕何夕。
因此,到接到阿灵阿的来信,老十才知道李音正在前山寨兵营烧火做饭。
好在李音是刚开始伙头兵生涯给阿灵阿做的汇报工作,因此,阿灵阿字里行间都没埋怨老十,只是话里话外对其木格表示了严重的不满。
老十看完信后,心里很不舒服,不仅对阿灵阿,也针对其木格和小英子,心想,这叫什么事啊,其木格连乌雅和扎丫拌嘴、两个嬷嬷不消食、两保镖三天只说了两句话…这些琐事都讲得个绘声绘色,独独对这么大的一件事情只口不提;小英子连修庄子的工人哪天多吃了半斗米都汇报得详详细细,对该报告的却偏偏不报告,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只管小事、大事不过问的了?
于是,老十为了纠正府里这股歪风邪气,给自己的职位描述来一番解释说明,便将其木格和小英子叫到书房,给两人单独开会,端正他们的态度。
其木格听了原委,惊讶的说:“爷,你才知道?”
小英子则张大了嘴巴,懊恼的扇了自己一耳光,说道:“爷,是奴才的错,奴才一时给忘了,求主子责罚。”
其木格忙道:“爷,这事也不能怪小英子,毕竟都是我的主意,小英子怕是等着我先给爷说,免得中间传错了话,让爷会错意…”
小英子见其木格帮他揽责,也不好将自己推得一干二净,忙不迭的请罪。
老十看得明白,看来确实是这两经办人没沟通好,心里稍微舒服了些,便简单骂了两人几句,斥责他们办事糊涂,然后给了两人口头警告的处分后草草宣布散会。
晚上,见其木格还想继续解释,老十道:“爷知道,你们不是故意瞒着爷,再说了,这事根本就瞒不住。”
其木格舒了一口气,道:“这就好,我就怕爷以为我们是故意的,心里有了疙瘩。”
老十笑道,“其木格,你为什么不开口跟爷提啊?”
其木格红着脸,不出声,老十又接着问道:“那你说,小英子为什么也等着你先开口啊?他什么时候传话传错过?”
其木格摇摇头,老实道:“不知道。”
老十笑着说:“爷今儿算是看明白了,因为你们自己心虚,都等着旁人先开口。”
其木格不服气的小声说道:“谁让他欺人太甚…”
老十道:“舅舅行事是有些过分,可你也不能这么着啊。舅舅待我不薄,咱们这么做,传了出去,爷就是一忘恩负义的小人。”
其木格不甘心的说道:“爷,我知道这事我做的欠妥当,可若不反击一下,他还以为咱们是好欺负的。”
老十摇摇头,道:“其木格,舅舅是我的长辈,咱们就算心里不喜,也别做在明面上,该有的礼数不能缺,若真和舅舅闹得老死不相往来,先不说舅舅当初对爷的帮衬、就是以后爷也没脸去见额娘。这事你就别管了,爷自有分寸,以后和舅舅府上相关的事,你都先问过我再做决定,别自作主张。”
见其木格闷不做声,老十劝道:“爷真的有分寸,你别担心,不管是谁,都欺负不到爷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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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小瞧
子平静如流水,其木格惬意的享受着难得的平凡小幸
与后世小夫妻不同的是,老十虽然天天出门上班,但所得薪水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连交通费都没法承担,更别说养家糊口了。
因此其木格一边窝在宅子里安心的相夫教子,一边也不忘遥控老十府里慢慢兴起的产业,日子过得安逸而紧张。
当洪门的风声渐渐平息,康熙便将老十从安全保密部门调回了军队,将这股暗势力交给老十负责,康熙是一百个不放心,但为了奖励老十为国家安全做出的贡献,老十光荣的从未入流的百长升任为正八品的外委千总,虽然还未官复原职,但至少成功的连升四级,刷清了明末张好古连升三级的成绩,大大增加了后来者破记录的难度。
老十回到军队后,没几天功夫,剩下的一拨大内侍卫就撤出了宅子,而其木格娘三的两个贴身保镖方严和邱易的人事关系也从安全保密部门转到了老十府上,这让其木格安心不少。
当地的百姓也带有色眼镜看老十,毕竟如今出海的渔民腰杆直了不少,而朝廷对渔民与吕宋之间的往来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没有明令禁止,因此百姓讨生活虽然依旧艰辛,但却比以往好了许多。
纯朴的乡民原谅了老十血腥,宽厚的感激着老十给他们带来的改变。
因此木格带着孩子在田间散步时,虽然没能与村民近距离接触,但也能远远感受到他们释发出的善意,那一个个羞涩的笑脸让其木格觉得分外温馨。
小英子也:能接到里正关于外地人口的报告,让其木格对安保环境深感满意。
没有虎视眈眈的歹人旁窥视,没有仇深似海的邻居在旁诅咒有各怀心思的小妾冷不丁的出招—环儿完全可以忽略不计,没有难缠的公公婆婆天天找碴,没有一群>娌七嘴八舌的背地说小话,虽然老十稍带孩子气、脾气也略显暴躁了些,虽然安安和斌斌开始坚持自己的意见,但其木格依旧觉得自己就象掉进了蜜罐里。
不时拉着老十一起田间恶补农业知识。一起笑看日出日落。云卷云舒。偶尔。还领着一家人去海滩晒太阳担心失业、不担心股市、也不担心房价。日子真是赛过神仙。
其木格真希望活就如此按部就班地继续。直到永远。
有人欢喜有人愁。其木格觉得生活充满了阳光。阿灵阿则觉得漫天阴云密布。
李音死了!
老十回到前山寨兵营当日就将李音从伙房打捞出来。送到了最有前途地尖子营。这还不算。老十还利用皇子地身份让李音当了营中地副手。比老十地职务只低了一级。
阿灵阿面上虽然对这样地安排不置可否心里还是很受用。看来老十眼里还是有他这个舅舅地。
更让阿灵阿高兴的是,李音调职后不到两月,该营就得到调令,整装待发,准备前往吕宋换防。
老十为此转门修书一封,说吕宋乃是蛮荒之地,加之李音不通水性,长途坐船很是遭罪,征求阿灵阿的意见否将李音调出来。
朝中诸多皇子阿哥、王公贝勒都变着法的想将手伸进南洋的金矿,全都不得其门而入,阿灵阿怎会放过这个天上掉下的馅饼紧派快马给老十去信,说是年轻人就是得让他多磨炼一番且调动过于频繁,也让老十难做叫老十千万别给李音开后门。
信送走后,阿灵阿很是春风得意了几天这一情况的大阿哥对他也越发敬重,几个铁帽子王不知从哪得到了消息,一夜之间全成了兔子,红了眼睛。
可惜,老天爷冷不丁的给正在兴头上的阿灵阿浇了一盆冷水,李音连金的影子都没瞧着,人就死了!
看着老十的来信,阿灵阿只觉得一阵恶寒,在前往南洋的途中,李音晕船晕得七荤八素,跑到船舷上呕吐时,一时不备被一个浪头卷了去,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瞬间就没了踪影…
阿尔松阿不相信事情会如此凑巧,说道:“阿玛,此事甚为可,儿子以为莫不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
阿尔松阿不好将矛头直指老十,只得含糊其辞。
阿灵阿心里也犯狐,但毕竟老十曾写信询问过意见,如今也怪不到老十头上去;但正因为老十曾写了此信,阿灵阿觉得有欲盖弥彰的嫌疑,可惜却没有把柄。
阿尔松阿见阿灵阿不出声,便道:“等军报送上来,各府还不知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阿玛,您看…”
阿灵阿摆摆手,此时的阿灵阿脑袋一团乱,只想静一静。
阿尔松阿走后,阿灵阿独自闭关想了三个时辰,也没想出个头绪,无论怎么想,事情无外乎就两种原因,一是纯属巧合,二是老十做的手脚。
阿灵阿更倾向于后者,联想着双寿态度的转变,觉得老十越发高深莫测起来。
因此,阿尔松阿在入睡前又被叫进了书房,“前山寨那边怎么还没消息回来?双寿为什么后来那么急着向十阿哥示好,这都好几个月了,怎么还没回信?一帮废物,你催紧些,告诉那帮奴才,不管消息可靠不可靠,探到什
报上来!”
不两日,军报一到兵部,李秀儿娘家还没得到信,京城权贵全知晓了,一时间幸灾乐祸的不在少数。
八阿哥找着九阿哥,问道:“依你看,这事可是十弟做的?”
九阿哥摇摇头,“不知道。”
八阿哥不甘心的追问着:“一点苗头也看不出来?”
九阿哥依旧摇什么精神的说道:“阿灵阿有些托大了,就算他身份尊贵,毕竟十弟也不是一般的外甥,哪能这般行事,枉我还巴巴的跑到他府里当说客,若真是十弟做的也是自作自受。不过十弟也算是给足他面子了,毕竟还在规规矩矩的叫舅舅。”
八阿哥道:“十弟就没给你过此事?”
九阿笑道:“没有,他给我的信里除了解释十弟妹没有藏私,其余的全是生儿子的方子,说是南边的土方法。”
八阿哥有异,什么时候自己的九弟开始称呼起十弟妹了?不都是叫的蒙古女人吗?
见八阿哥笑不出来,九哥只得回到正题:“八哥,会不会是旁人做了手脚?故意让阿灵阿和十弟生分?”
八阿哥摇摇头,“若是还有可能,京城里没几人有那本事将手伸进南边兵营则一个个也不会巴巴的看着内务府接收南洋的金矿了,再说,就算安插进了人手,那也是捞金子为第一要务,怎会有功夫来做这事,若被十弟查了出来,那不是得不偿失嘛?”
八阿哥说的也完全对,其实大家都有能耐朝南边军队里安插一两个亲信,可北边的人几乎都是旱鸭子只要一下水立马鹤立鸡群,想瞒过康熙那简直比登天还难,又没人有老十那胆子,明着安插人手,若现发展南方人,一时也不敢将机密事务交给他处理,于是,大家才暂时的没处使力。
八阿哥和九阿哥喝了半天茶,得出了和阿灵阿一样的结论:要么是巧合,要么就是老十干的白费了半天功夫。
八阿哥见九阿哥也没新颖的意见,便道:“若真是十弟做的,那看来十弟在前山寨也打好了人脉道,十弟可没带过这批人马。十弟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原本不上心的九阿哥听了此话当即正色道:“八哥,若说别的不信十弟有那本事,可若说带兵弟还真不是花架子,我去过吕宋,也去过十弟被困的矿山,就是大哥在那,也不见得能干得比十弟更出色。再说了,朝廷火耗归公的法子总算制定下来,许多小武官都多了收入,哪能不记十弟的好。”
八阿哥有些讪讪,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以前小瞧了十弟…”
九阿哥有气无力的道:“小瞧了十弟妹才是真的。”
八阿哥奇怪的“咦”了声,旋即释然,“是啊,没人想到她能将十弟治得服服帖帖的。”
九阿哥不赞同的说:“我不是说这个,前些日子我和十弟在吕宋淘换了一批西洋物件,你猜怎么着?”
见八阿哥睁大了眼睛,九阿哥才满意的继续道:“十弟的铺子到目前为止一件也没摆出来出售过。我找来何掌柜一问,才知道,十弟妹交代,所有货物都压到年底再出售,免得市面上东西一多,卖不起价钱…”
八阿哥觉得九阿哥有帮其木格炒作的嫌,不在意的笑道:“这也是常理,一般人都会想到这点。”
九阿哥则继续道:“那些东西,凡是有损坏的全送到京郊的作坊,让那里的工匠大卸八块的去琢磨,起初我也不在意,觉得完全是糟蹋银子。可你猜怎么着,今早我进宫给太后请安,十弟的作坊恰巧给太后送去了一个小闹铃,从玻璃到机芯,全是十弟的作坊做的,你叫他几时报时就几时报时,比洋人的还厉害,把太后给乐得…不出两日,十弟作坊产的小闹钟准把先期投入的银子全赚回来了。”
八阿哥觉得自己今天来之间应该看看皇历,搞了半天,原来九阿哥一直在关心老十的作坊,怪不得对李音的死心不在焉的。
九阿哥还在顿足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还有庄子上的冬季蔬菜在那摆着,我就楞成了睁眼瞎…”
八阿哥只好胡乱迎合着,“难道这么点时日工匠就瞧出奥妙了?”
九阿哥白了八阿哥一眼,“那怎么可能,十弟的作坊先前可没少拆洋人的座钟,听说当初拆完了坏的座钟,连上好的东西都给拆了,如今还有许多没还到原呢。我的眼光怎么比十弟妹还短视呢?”
八阿哥心想,怪不得称呼都变了,不再叫蒙古女人,而改称十弟妹了,原来是瞧着自己的短处了,正想挪揄两句,猛然想到,有了雄厚财力的十弟会不会生出其他心思?一时间越发心事重重了。
慈宁宫
太后兴致勃勃的给康熙展示闹钟的功能,“瞧哀家这记性,是拧哪个啊?对了,瞧着,等一刻钟它准叫唤。”
康熙也是一脸的兴趣,任由太后显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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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大方
人曾说过,时光飞逝并非都是坏事,你越觉得时间感也就越强。更新超快
其木格对此深有同感。
虽然依旧要为许多恼人的人际关系费神,但毕竟远离了京城的纷纷扰扰,等各种杂音长途奔波到前山寨时,杀伤力已去了不少。
即使老十一接到京里的信,笑声就小了不少,但总的来说,其木格对这样的生活很是满意,既然老十没法选择自己的出身,那也只能在可能的范围内将快乐最大化。
可今儿老十一进屋,情绪就明显不对。
老十既没黑着,扮演铁面包公,也没飚音与世界三大男高音媲美,反而灿烂的微笑着,可笑容中卖力的痕迹太过明显,衬托的老十有点尴尬。
“今儿皇阿玛来了旨意…”老笑眯眯的看着其木格。
其木格皱了下眉,心想康熙又出什么妖蛾子了?但毕竟康熙是老十的亲爹,因此其木格嘴里还是很恭敬的问道:“皇阿玛说什么?”
老十呵呵笑道,“说是斌都两周岁了,还叫小名不雅,便给斌斌起了大名,叫弘暄,从今后,咱们可不能再斌斌,斌斌的叫了,得叫他大名了。”
其格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反正孩子一出生,就知道自己和老十被剥夺了起名权,弘暄就弘暄,虽然自己很期待康熙能将弘历这个大名送给斌斌,但也从未对这不切实际的幻想抱有丁点儿希望让自己没嫁给雍正呢。
但见十有些反常木格便猜测莫非这名字大有来头。可惜自己对博大精深地古文一窍不通。便不耻下问道:“爷。这名字有什么讲究没?”
老十一楞。转了转眼珠子。解释道:“温也。《素问运行大论》中有记载:叙温郁则寒谷成暄论严苦则春丛零叶…”
老十见其木格听得有些吃力。忙用大白话解释道:“就是暖和。温暖。太阳一出来…”
其木格失笑道:“没想到爷还脱口成章呢知道把我唬得一楞一楞地。早说是温暖地意思不就成了。看来皇阿玛是想斌斌以后成为一个开朗阳光地大男孩呢。这名字好。”
老十点点头纠正道:“别再叫斌斌了。叫弘暄被人听了去。保不齐就是大不敬了。”
其木格忙笑道:“知道了。皇阿玛没给安安起名字?”
虽然不抱什么希望,但其木格还是问了问。
见老十摇头,其木格忙道:“那咱们就接着叫安安,平平安安的多好。”
老十表示了赞同“嗯,就依你。”
老十说完又东拉西扯了好一会儿,见其木格有些困了有些讨好的问道:“其木格,咱家的作坊收益还不错?”
这些日子木格不仅小日子过得舒心,财运也不错。自家的钟表作坊终于成功的研出了自己的拳头产品,小闹钟。
因产品的定位走得是中端路线,因此一问世就占领了极大的市场份额,订货单应接不暇,交货日期已经排到了年后。
其木格不仅为荷包开心,也为自家掌握了先进的技术而自满,要知道科技就是生产力啊。其木格甚至已经开始打算挑选一些蒙古随从去学习技术,到时候跟随安安到漠北开分厂去,毕竟汉人工匠不见得愿意远离故土。
因此,这作坊可成了其木格的心肝宝贝,当闹钟样品出来后,其木格就出了指令,严格作坊的保密制度,生怕商业机密泄露了出去。
见老十如此问,其木格心里微感不妙,要知道老十从来不过问这些事务,难道康熙觉得这作坊抢了内务府的风头,找老十碴了?
“爷,作坊怎么了?”其木格一下没了睡意。
老十嘿嘿笑道:“没什么,爷就是随便问问,收益还不错?”
其木格点点头,“还不错,有了他,即使玻璃作坊这辈子都做不出大玻璃来,咱们也吃喝不愁。”
稍感遗憾的是,玻璃作坊还是没什么进展,只能生产小块玻璃,而且报废率极高。
老十踌躇了半响,问道:“其木格…”老十开了个头,却怎么也接不下去,只好尴尬的笑了笑。
其木格想了想,道:“爷,是不是作坊碍着谁的眼了?”
老十忙摇头,“没有,咱一不偷、二不抢的,能碍着谁的眼啊!”
其木格还是不放心,“爷,那你今儿怎么怪怪的,说话都说半截,到底怎么了?”
见其木格急了,老十心一横,道:“其木格,咱铺子能和人合伙不?”
其木格头一个想到的就是康熙,其木格只觉得气往头涌,还好不是高血压,否则铁定爆管,哪有这么脸皮厚的爹啊,自己公司不创新,专抢现成的!
其木格很不高兴的问道:“皇阿玛透出这意思了?”
老十忙摆手,道:“你扯哪去了?”
其木格没好气的问道:“你一回来就说皇阿玛给儿子起了名,末了又说铺子合伙,难保我不朝这头想啊。”
老十忙澄清道:“不是,那不是凑巧嘛,今儿才接到的旨意,当然回府就得说啊,孩子起名,也算大事啊。”
见老十的表情不象作伪,其木格也觉得康熙应该没那么无耻,堂堂帝王抢儿子的产业,委实丢不起这个人。
“那是九哥?”其木格迟的问道。
在其木格的心中,九阿哥这么做的可能性极低,可除了康熙和九阿哥,其木格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让老十觉得为难。
老十依旧摇摇头,“九哥的生意比咱家大多了虽然九哥来信也夸了那么个作坊才入了九哥的眼。”
“那到底是谁啊?谁要和咱家合伙啊?”其木格真急了,语气也冲了起来。
老十陪着笑脸道:“舅母…”
其木格听得这两个字,心里就堵,想学了老十的样拿着茶杯往地咂,又觉得掉价,便冲进里屋,拿着枕头在床使劲的摔。
跟进来的老十见其木格暴走的模样,也有些担心,忙不迭声的劝慰道:“其木格,你别气只是这么一说,只是一说…”
其木格好想将枕头朝老十咂去,但想着老十也委屈,便将枕头扔到地气喘吁吁的坐在床,问道:“你舅母到底要干嘛?怎么那么倚老卖老为老不尊啊!”
老十忙跟着坐下来,抚着其木格的背,“舅母说她府去年收成不好,想
借些银子和人手,也开个钟表作坊,爷想…”
其木格拿眼斜睨着老十:“爷想?哈,咱府里的人是不是报出爷的名号不用付银子,可劲儿的将东西往府里拿啊?”
老十忙解释道:“爷没告诉你李音前些日子在去吕宋的途中坠海死了,尸骨无存。”
其木格一下从气转为惊呆的望着老十,半响方道:“那和铺子合伙有什么关系?李音又不是你舅母的弟弟。”
老十别过脸去,眼睛盯着床头,道:“舅舅心里有疙瘩,以为是爷做的手脚…”
其木格心里“咯”一下,轻声问道:“是不是你做的?”
老十还是不看其木格,小道:“爷是起了这个心,在吕宋也安排好了,谁知那奴才自己命不好,半道就跑去喂鱼虾了。”
其木格稍微了口气,虽然老十他们一帮兄弟几乎每人双手都沾满鲜血,老十手的人命也不止一两条,但其木格还是不希望老十视人命如草芥,“爷,答应我,不到万不得已,别下狠手。”
现实是残酷的,就算老想学莲花,还没开花就做了烂泥的肥料,出污泥而不染,实在不适合皇室成员,因此,其木格也没天真的要求老十清清白白做人,只希望能将罪恶降低到最少。
老点点头,“爷知道,不说别的,爷也得为孩子积福。”
其木沉默了半响,道:“爷,你觉得心里不痛快,就想给他送些银子去?”
老十叹了口气,“其木格,舅舅以前爷真的不错,爷没少拿舅舅的银子。爷不知道舅舅是怎么了,象中了魔障似的,一步步紧逼,不让爷喘口气。本想借李音的事给舅舅提个醒,叫舅舅适可而止,可舅舅似乎没息事宁人的打算,信虽是舅母叫人写的,但没舅舅的授意,舅母怎么开这个口。看这架势,迟早有翻脸的一天,爷想,既然舅母开口提了,就和他合伙算了,就当还债好了。若借银子、借工匠,作坊万一没起来,到时候不仅债没还,爷还得一藏私的名声。”
其木格听了不知是该笑还是哭,老十自己都断言会和阿灵阿翻脸,只要阿灵阿依附八阿哥,那老十肯定不会怎么掺和,雍正台后,应该能做个自由人,确实值得庆幸,可钟表作坊眼下可是棵摇钱树啊!
看着老十期盼的眼神,其木格咬牙道:“随爷。”
其木格想明白了,钱再多,也没自由可贵,能花钱买老十心安的与阿灵阿划清界线,再多的钱也值得。
老十松了口气,道:“还是你深明大义,爷明儿就给舅母写信,告诉她钟表作坊分四成干股给她。”
其木格摇摇头,道:“爷,既然总有翻脸的一天,何必还藕断丝连的,那作坊咱们不要了,叫舅舅将作坊迁到他庄子去,作坊里的工人也跟着过去,玻璃作坊咱们自己留着折腾。”
不仅老十惊叹其木格的大手笔,老十的舅母索卓罗氏见信后,也倒吸一口凉气。
阿灵阿知道后,更是血压陡升,怒不可遏,指着自己的老婆儿子骂道:“谁的主意?啊?谁的主意!”
索卓罗氏见状,战战兢兢道:“那钟表作坊可赚欢了,京里不少人都派人到南边去找工匠,想照着起一个,我瞧着眼热,就叫人给十阿哥去信,说府里去年收成不好,想问他借些银子和工匠,照着他家的开一个,谁想他那么大方,直接将作坊送给咱们了,看来十阿哥为人还真是厚道。”
阿灵阿气急败坏道:“你还有脸了,你不想想,这传出去,叫旁人怎么说咱们,皇还健在呢,我做舅舅的就开始谋夺外甥产业,皇会饶了我?”
索卓罗氏小声道:“这可是十阿哥自己说送的,信黑字白字的…”
阿灵阿道:“就算你逢人就将信拿出来,也没人信你,你就等着皇将咱们一家配到宁古塔去!”
阿尔松阿在一旁提醒道:“阿玛,眼下当务之急是赶紧将这事压下去,若传开了,就麻烦大了。”
阿灵阿打了一个激灵,忙站起来道:“你赶紧去十阿哥府,告诉徐公公,作坊不办交接,我这就给十阿哥去信。”
阿尔松阿虽然晚了一步,徐公公已经将作坊管事叫到府,何掌柜掌管销售渠道,因此也在坐,好在消息没扩散,阿尔松阿总算松了一口气。
何掌柜出了老十府后,没立即回铺子,而是直接去了九阿哥府拜见九阿哥。
自从何掌柜着手打理老十的产业后,基本很少求见九阿哥,因此在外宅逍遥的九阿哥得了信,顾不得许多,忙叫人将何掌柜领了过来。
听了何掌柜的话,九阿哥又惊又气,九阿哥可不认为阿灵阿事先不知情,他断定阿灵阿就是在打铺子主意,只是没想到老十给他来了个破釜沉舟…
九阿哥气过之后,也不由赞起老十来,一方面为老十在府里当家作主感到欣慰,另一方面也为老十的快速成长感到高兴,想起当初老十两口子为了处置一个奴才而闹得满城风雨,九阿哥只觉得老十已不可同日而语…
因此,虽然九阿哥认为阿灵阿欺人太甚,但也没采取什么过激的行为,只是在给太后请安时,借故夸起了小闹钟,然后漏了那么一两句话,既然老十晚辈的身份不好和娘家舅舅说理,那么就找自家的长辈来教训外人好了。虽然自己的皇阿玛不喜欢皇子和外戚走得过近,但若自家儿子在旁人那受了气,依着护短的性子,那是一定要帮着找回场子的…
九阿哥乐得在一旁看热闹。
而阿灵阿见外面没有风言风语流传,暗叫好险,但对老十的感觉却是分外复杂,不知道老十真有那么慷慨大方,还是想给自己冠不仁不义之名,当然阿灵阿也想到了,若老十心怀叵测,此时肯定已经谣言满天飞了,但老十大方的过了头,让阿灵阿也觉得不可信…
阿灵阿还没琢磨透老十,就被康熙安了个殿前失仪的罪名,罚了俸禄,而索卓罗氏在进宫给太后请安时,也遭到了训斥…
九阿哥给老十的信中,一边说着小道消息,一边夸自己的功劳,末了还写道:最近手头紧,急盼十弟将作坊相送,不胜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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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不如意
国有句古话:日长则月满盈亏。
中国也有一句中西结合的大白话:如果两人太幸福,上帝都会嫉妒。
老十是传统的封建地主阶级,深知中国古话所蕴含的哲理,将其奉为神明,其木格是在网络世界畅游过的新一代小康阶层,偶尔听到两小白满含深情的对白,总会起一身鸡皮疙瘩。
思维不在一个星系的两个人却心有灵犀起来,不约而同的开始抱怨生活不如意,生怕上天或上帝将他们手中的幸福夺了去。
阿灵阿的来信让老十松了一口气,却让其木格恨不得坐到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
老十道:“舅舅总明白过来了,其木格,以后咱们回到京里,你也去舅舅府上多走动走动,前头这些事你也就别太计较了。”
其木格一脸的不耐烦,连都懒得点,真不明白阿灵阿怎么事到临头成了软脚虾。
老十无奈,也逼其木格立即表态,反正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京呢,老十准备先用上拖字诀。
接到九阿哥的信后,老十两口子后知后觉的想过味来,其木格一下来了精神,“爷,舅舅怕是心里更记恨了,咱们以后遇着他还是绕道走的好,免得闹僵了,爷心里不好受。”
老十则一脸的不甘,“爷那种任人欺负的人?有爷在一天,就是天王老子也休想从爷手中抢走一粒米去!九哥也真是的,自己胡乱猜测不说,还给宫里透什么信啊,这不是添乱嘛!”
其木格赶紧帮着九阿哥辩白。“换谁也会这么想啊说了。从九哥信上看舅舅可是一开头就这么想爷地。要不怎么会叫阿尔松阿去咱府上拦着啊!”
老十根本不用静下心来仔细想。就道这事做过了。心想自己怎么那么大意啊。于是便把其木格埋怨上了:“都怪你说分四成干股。你偏要一股脑地全给!”
其木格才不怕老十。直接就给顶了回去“我没想到这层。是我笨。但爷不是也没想到嘛。是谁前几日还不住口地夸我贤惠来着如今出了差错。少怪我头上来!”
老十没好气道:“爷就是被你地大手笔给震住了。要搁平时。爷怎么会想不到!”
其木格无所谓道。“爷。反正你先前也做好和舅舅翻脸地准备了今舅舅心里更不痛快。反正横竖都是翻脸没什么差别。你别往心里去了。”
老十瞪了其木格一眼“两家人就这么冷在那。你让爷以后见了额娘怎么说?若将铺子给了舅舅至少银钱上不亏欠了啊!”
其木格见老十依旧是用钱还人情帐的想法,便道:“爷,来日方长,要送银子还不简单,你别往心里去了,就算银子没送出去,你也别担心,额娘的心肯定是偏的,绝对不会怨你。”
见老十依旧觉得理亏,其木格真有些佩服老十的知恩图报,皇家的人几时将亲戚当一回事了!不过九阿哥好像真的对老十不错,其木格思及此,便道:“爷,我觉得舅舅其实一直没真心待你,和九哥比差远了。”
老十白了其木格一眼,“不管怎么说,额娘走后,爷还是仗了舅舅的势才在宫里没受欺负。”
其木格只好哄道:“行了,爷,我保证,在你和舅舅正式翻脸之前,一定想法子把钱给他送过去,让他赚大发了,行不?”
老十不干了,跳起来道:“你怎么这样啊,怎么老惦记着我和舅舅翻脸啊?”
其木格心想,你才知道啊,真是够笨的,但嘴里却乖乖的道:“我不是觉得这疙瘩更难解了嘛!”
老十拍拍**道:“行了,反正这事就怨你,天天追着我要你的嫁妆银子,搁这事上怎么那么大方啊?”
其木格无语,“行行行,怪我,我以后一定当好守财奴,不过我的嫁妆银子你到底是搁哪儿的啊?”
老十一听,顾不上抱怨,撒腿就跑,“我给九哥回信去,你先睡了,别等我。”
书房中,老十恨恨的给九阿哥写了一封信,将事情原委详细说了一遍,责怪他多事,末了也加了一句,“我府里还欠你银子不?如有,你就先别收了,记我账上,5000~两封顶,等我出趟海回来再还你。”
老十心里那个悔啊,当初怎么就知道藏点私房钱呢!
老十这厢还在为家事烦心,公事上的麻烦也找上门来了。
老十的手下操练时与其他方队起了口角,为了芝麻大点的小事打起了群架,正赶上广东将军下基层视察,赶巧的是老十又旷工托儿带女的出去游山玩水。
于是广州将军一个报告上去,老十,不,其木格兜里又少了3000两银子,老十再次被贬为不入流的百长,而在康熙的勒令下,前山寨的副将刘思贤也对老十加紧了约束,老十不仅
到早退,还经常加班到深夜,累得回来倒头就睡。
不仅如此,老十脾气还见涨,其木格只抱怨了一次他不讲卫生,老十就抱着铺盖头也不回的去了书房,很是牛逼。
其木格是典型的一根弹簧,敌弱我就强,敌强我就弱,见老十长了脾气,立马换了笑脸,绝口不提老十可以臭得熏死一头大象,转而尽心尽力的当起了贤妻良母,吩咐厨房变着花样的给老十预备美食。
老十心里确实很烦,本以为康熙叫他留在前山寨定会有其他安排,没想到休养生息的差不多了,不仅没被委以重任,反而再次遭到贬职,而且,手里也没了秘密任务。
老十一心想建功立业,加之又曾误闯吕宋,过了一回统帅的瘾,心也就越来越大,再次当回小兵,心里的怨气可想而知,而刘思贤每次都拿出圣旨来压人,让老十心里的邪火完全没地撒。
外面没处发火,十自然就将矛头对准了内院,可惜,其木格审时度势后,任由老十如何挑三拣四、蛮不讲理,总是微笑相对,气得老十只好拿小英子出气。
老十过得不顺心,其木格一旁看着热闹,没想到自己的好日子也即将到头。
马上又到了,在大家的努力下,新宅子提前竣工,其木格还没开始品味新家带来的喜悦,就被人泼了一头冷水。
嫣红和海棠来信了,询问老十,她在何处过年。
算着日子,这两人一年隔离期已经期满,加之老十他们马上就要乔迁,新宅子虽不豪华,但却很宽敝,容纳十个嫣红海棠也不在话下。
见了老十递过来信,其木格的心一下冷到谷底,“爷怎么个说法?”
老十很想和其木格吵吵架,可也知有些东西不能拿来当导火索,否则铁定引火烧身。
加之这一年多的时间,老十和其木格两人过得也挺和美,虽然府里还有一个环儿在,但基本上就是一隐形人,不管是老十还是其木格,都没人有心思想起她。
一家四口该吵就吵,该笑就笑,没大没小的,说有多顺心就有多顺心。
若不是接到嫣红海棠的来信,老十几乎都恍惚以为他就只有其木格一个老婆。
老十看着其木格,斟字酌句道:“爷答应过她们一年后就接她们过来…”见其木格脸色不佳,老十忙改口道:“可毕竟立马就要过年了,咱们不在京里,叫她们代咱们孝顺孝顺皇阿玛和太后,也是应该的。”
见其木格脸色缓和了下去,老十方道:“等过完年,再找时间接她们过来吧。”
其木格怒视老十,“知道爷烦了我,随你便好了。”
老十无奈道:“其木格,爷也是为你好。不将嫣红和海棠接来,难道真要皇阿玛再指一人过来?”
其木格愤愤道:“又不是选秀年,指什么人啊?为什么指人啊?”
老十苦笑道:“先头选秀的时候,留了牌子年纪小的不在少数,皇阿玛眼下指过来也在常理,这都一年了,你肚里还没动静,没准…”
见其木格闷声不说话,老十问道:“你不是有方子嘛,怎么都一年了,你肚子还没动静啊?”
其木格也不明白怎么回事,按说这一年生活舒畅、心情舒畅、什么都舒畅、怎么也该中奖了啊。
受后世计划生育的影响,其木格虽然认为一个孩子有点孤单,但却赞同两个刚刚好,特别是一胎生了个龙凤胎,一次搞定了个“好”,更是让其木格心花怒放,因此并没什么心思多生多育,为爱新觉罗家开枝散叶。
可听老十这么一说,其木格也知道,自己只有努力生孩子,才能有效杜绝康熙给老十送人,于是只得妥协道:“爷,我立马开始算日子,咱们努力造人。”
说完又看着老十,问道:“爷,若我怀上了,可不可以不要嫣红和海棠她们过来啊?”
老十叹了口气,“你大着肚子,更得有人伺候爷了,其木格…”
其木格也明白是这个理,只是心里很不好受,便提出要求,“那就拖着,拖到皇阿玛快给你指人来,就把她们接来。”
说完,其木格又软言道:“还不知道在这里能待多久,一想到回京,我就头疼,爷,你就让我多过些舒心日子成不?”
老十听着其木格的话,只觉得一阵心酸,抱着其木格道:“爷应你,爷这就给九哥去信,让他帮着留心宫里的动静。嫣红和海棠的月钱也涨些吧,虽然是妾,咱府里按侧福晋的例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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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流水账
去春又来,坐看庭前花开花落。,。,首。发
一转眼已经到了康熙四十七年九月。
安安和弘暄已经过了五岁生日,越淘气起来。
而其木格却未能如愿再给老十诞下一男半女,偶尔想起来,其木格和老十心里都堵得慌,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
嫣红和海棠长留在了京城。
当初老十提议:的小妾涨工资时,其木格不假思索的就答应了下来,但方式却有些改变,基本工资不涨,年终按府里的收入酌情放奖金,反正保证她们全年的收入达到侧福晋的水平。
而且,其木格还提出了附条件,奖金只有她们留守京城时才有,若前来在自己夫妻间横插一杠子,全年奖金归零。
见老十瞪圆睛费力的消化这番话,其木格直言不讳的讲,“她们若来了前山寨,我心里不痛快,铁定少活几年,没找她们要赔偿费已经够亏的了,凭什么还要继续给她们奖金啊?”
十见其木格斩钉截铁的模样,也没再为他的小妾争取权利,依了其木格。
说也怪,这些年来,康熙似乎全然忘了老十在前山寨被其木格一人霸占着,完全没透出给老十府里添人的意思。
于是。嫣红和海棠地行程便一日拖一没了准信。
康熙四十六秀地时候。不仅其木格很是紧张。老十也绷着一根弦。一边猛灌其木格准备地各种滋补汤。每夜卖力地播种。一边请九阿哥安排好人手。一旦现苗头不对。就赶紧将海棠和嫣红送过来。
可惜。那一年十和其木格注定再次沦为配角。
这几年来。八阿哥地势力大增。大阿哥审时度势后。知道自己希望渺茫大度地转而支持八阿哥。而九阿哥更是源源不断地提供着财力支持。加八阿哥自己用心经营朝臣中赢得了良好地口碑。因此八阿哥地风头正劲。
八阿哥是万事中地九千九百九十九件都具备了。剩下地一件。便卡在八福晋那儿。
八阿哥和八福晋成亲多年来。仍无子嗣。这成了八阿哥问鼎宝座地致命伤。
因此,选秀一开始,八阿哥便强势的告诉八福晋里一定要添人。
花花公子九阿哥也天天跑去游说,八福晋见此事没了回转的余地,便打起了商量,说是从府里的丫头中挑一两个给八阿哥做通房丫头。
可惜丫鬟的身份实在太低,连带着也会影响孩子的将来。
加之,八阿哥也不想为选秀的事惹康熙不痛快,便拒绝了八福晋的提议,叫她进宫求太后和宜妃府里指两人来。
八福晋在府里大闹一场后,在九阿哥顾全大局的劝说下,为了八阿哥的前程,委委屈屈的进宫求秀女。
八阿哥本以为会有个皆大欢喜的结尾,结果八福晋为了以后的绝对权威秀女提出了苛刻的条件,一:绝对不能漂亮貌选那些被别人挑剩的就好;二、家世绝不能好,大家族的一律不要兄能干的坚决不考虑;三、最好是孤女,跟着远方亲戚过活的优先录用。
于是福晋的挑挑拣拣终于被太子一系的人传到了康熙耳朵里,康熙大怒,直接将张之碧之女和毛二格之女指给了八阿哥。
这两女子家世虽不显赫,可父兄皆健在,父兄的职位虽然也不高,但若他们的女儿悄无声息的没了踪影,那也是能喊两嗓子,给女儿讨回公道的;更可气的是,这两女子容貌虽说不是倾国倾城,但却无愧“美人”二字。
八福晋吃了个哑巴亏,在宫里守着太后和宜妃哭了一场,回家又搞了一次大破坏。
康熙算是和八福晋卯了,选秀一结束,立即就指示内务府风光操办八阿哥的婚事,气得八福晋给其木格写信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八哥纳侧福晋呢!”
虽然八福晋满心不忿,但其木格却占了个便宜,有八福晋缠着,宜妃也没了空暇为老十挑人。护短的太后收了其木格诸多礼物,加之其木格还有一子撑门面,因此,太后见康熙没提,也乐得打迷糊。
也许是老十没经常在面前晃,康熙对老十来了个选择性遗忘。
说是选择性遗忘,那是康熙罚银子的时,从不会忘记老十。
老十经过自身的努力,稍带走了点康熙的裙带关系,如今已经成功的当了前山寨军营的第一把手,成了前山寨副将。
选秀结束不到一月,老十又被罚了银子,这次是5000两,缘由是前山寨到吕宋守金矿的士兵有一人岗时间着装不齐,丢了大清的面子,于是老十便负了领导责任。
这次其木格缴纳罚银很是痛快,二话不说,立即就写信叫徐公公赶紧送银子去内务府,
这几年来,老十每年几乎都要被罚三、五千两银子,全凭康熙心情,惹
格很是不快,就算康熙眼红老十财源广进,为什么银子啊!
说起生意,这些年倒还真是顺风顺水。
钟表作坊生意持续火爆,在技术没法突飞猛进的境况下,对产品外形进行了大幅度改良,各式各样、各种颜色的小闹钟层出不穷,完全满足各类客户群的需要,而且作坊出产的简易挂钟,更是受到了中产阶级的亲睐。读人手里要没有一个钟表坊的怀表,都不好意思出门。如今,其木格已经在考虑开高端产品了。
钟表作坊已经成功的在全国打开了市场,使西洋钟表越来越没了还手之力。
虽说京城也建起了其他钟表作坊,但因不掌握先进技术,加之进入市场较晚,完全构不成威胁。
玻璃作坊的技还在研阶段,不过小玻璃的合格率已经提高了不少。
冬季蔬菜继续蓬勃展,齐哈尔的庄子因地理位置不佳,远离有钱人聚居地,无法扩大规模种植新鲜蔬菜转向全力种植保质期长的西瓜,如今已经获得蒙古王公的好评。
蒙古那条商已经完全成熟,不仅从沙俄走私诸多稀罕物,还顺带的将中国的传统产品倒卖过去而且小闹钟也卖出去不少。
州这边,其木格和东印度保持了良好的合作关系,中外贸易也是进行的如火如荼。
美中不足的是廉早已回了英国,其木格费了好大的劲儿,也只和他建立起了淡淡的君子之交,没能如愿展成生死之交。
好在其木格和澳门总督夫人成了好,搭乘葡萄牙商船跑路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让其木格纳:的是,大清的水师虽然频繁往返菲律宾,但和西班牙军队并没什么接触,更别说生什么擦枪走火的事件了武器更新更是没影的事。
东印度公司如今也没大肆向中国倾销鸦片,其木格虽提着一个心,但也担心自己强行阻止,会折了老十的寿,便闭口不提,打算等老十或自己临终前再好好交代一番,反正雍正年间禁止鸦片应该也不算太晚。
其木格身边的丫鬟也一个个都出了嫁,格其和在蒙古商线跑的牧仁成亲后木格将他们派到了漠北驻守,为安安打基业。
乌雅嫁给了老十的一名亲兵林风,如今还跟在其木格身边伺候。
扎丫嫁给了徐公公的一个子侄徐大强,徐大强掌管着前山宅的庄子,扎丫依旧还在内院伺候着木格打算等自己回京后,将扎丫一家留下看管藏匿在此的财物。
新庄子修好后,其木格并没将老十当初抢来的金子运过来旧放在香山的小宅子里,小宅子有旧主的门房守着点也不打眼。小英子在忙着做生意的同时,也不时悄悄盯着那边的动静,以后这任务其木格打算交给扎丫两口子。
翠青虽还没出嫁,不过其木格也在开始为她物色人选了。
说起来一切都好,可孩子却成了其木格和老十的心病。
九阿哥在第五个闺女诞生后,终于在康熙四十五年得了一儿子,很是兴奋的给老十显摆了一把,老十不服气的写信告诉九阿哥,“我会叫弘暄当个好哥哥,不许他欺负九哥的长子!”回头就拉着其木格死命折腾了几天。
八阿哥的两小妾也很是争气,嫁给八阿哥的第二年,也就是今年,便给八阿哥添了一子一女,老十接信后,亲自跑到广州接了一神医过来给其木格诊断,结果是一切正常。
其木格只好认为是自己精神压力过大,可问题是压力再大,几年的功夫怎么也该撞一回啊?
如今看着手中的信件,其木格开心之余也有些沮丧。
阿茹娜再次当了母亲,如今也是两个小子的妈了。
其木格心想,若再不生一个出来,康熙迟早会看不过眼,想了想,便吩咐翠青,“派人去前山寨问问爷,这几日何时有空?”
其木格琢磨着,看来得和老十去海边小村庄旅游一圈,好好过过二人世界,没准就酝酿出新的小生命了呢。
翠青刚出去不一会儿,小英子就过来报告说,“主子,来了圣旨,请主子到前厅接旨。”
其木格心里噌的一下,难道康熙这时节指人来了?
刚换好衣服,正要出门,就见勒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其木格心下一惊,莫不是老十出了什么事,否则勒孟怎么不顾规矩闯到内宅来了。
不待其木格问,勒孟礼也来不及行,就道:“主子,十爷被京里来人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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