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芙蓉帐暖
逝者已矣,悲伤将埋藏在心,很快伽罗部便办起了盛大的篝火晚会,庆祝对柯最部的胜利,此时死者已不在是主角,属于胜利者们的晚会开始了。
动听优美的歌声在暮色中回荡,熟练的牧人们以精纯的手法烹制着全羊,那飘飞的肉香立时惹来所有人的目光,油光粉嫩的全羊让人看的口水直流,随后在焦急的等待中,伽罗部百姓将一块块割好的烤羊肉盛装端到了英雄们的面前,当然还有最醇的奶酒与奶饼。
喝着奶酒吃着羊肉,欢乐不断。一群少女突然步入了场中,富有民族特色的舞蹈,一个个如花蝴蝶般在场中翩翩起舞,如果稍加留意,你就会发现这些少女们都会在一位位男子面前起舞,其实这是草原中的习惯,是在传达对男方的爱慕。
刘澜欣赏着动人的舞蹈,当然首先他不懂舞蹈,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虽然舞蹈好不好不知道,但这人是真的好,毕竟是宇文那小*妞在自己面前搔首弄姿,就这么一个美人跳的舞,就算是再难看,可光是看着那红扑扑的小脸蛋也舒心不是,更何况那舞跳的着实比人都美!
伽罗部的部族们都难以相信小姐居然会对汉人表达爱意,那舞动人至极,从始至终就没有换过地方,只为刘澜一个人起舞,这样的表现自然吸引到了最多的人的侧目,窃窃私语声也一直响彻不休,但大家都明白,美女爱英雄,司马刘澜当然是英雄,小姐爱上他,很正常。
“哈哈,司马艳福不浅呐,看来老朽当成人之美了!”种焕一直在坐在刘澜身边,当宇文嫣出现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她的心意,笑呵呵的说完便抚着鄂下乱蓬蓬的胡须开溜了。
“种猛虎还是留下吧!”
“不了,不了!”
种焕走了,刘澜心中只有苦笑一声,宇文小*妞那热情奔放的眼神就算是傻子也能看懂何况他并不是傻子,可是看舞蹈他不介意,可真要发生些什么他还真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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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一轮满月高挂天边,群星闪耀光辉照耀草原,一男子被一女子强拉进了一顶敖包之内,灯火闪耀,春霞无边。
进入帐内的刘澜全然没有心思注意四周布置,因为美人入帐便褪下了衣裙,只余一件薄衫,隐隐乍现,立时便叫帐内春*光旖旎,试问此时又有谁能去注意帐内摆设?但司马没有注意却是因为他的双眸始终盯着脚尖,目不斜视,道:“我之所以随你来,只是不想让你在族人面前失尽颜面,你还是先把衣衫穿上吗?”
“我不美吗?”她声音媚态轻柔,仿佛大珠小珠落玉盘的琵琶语,双眸含春深情凝注着他,脸颊如玉晶莹剔透却又陡升红霞,她厚圆挺翘的双臀坐于刘澜怀间,双臂柔若无骨揽着他的脖颈,嘴角挂着一抹妩媚诱人的微笑,刻意涂抹汉地唇彩的鲜艳红唇在他的耳边微微开翕!
“不是!”刘澜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心中不停挣扎这株含苞待放的草原鲜花到底是摘还是摘!突然鲜卑小*妞的一句话却让他瞪大了双眼,只听她即柔且媚的说:“你不行?”
“噗!”刘澜没想到小*妞这么强悍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噎的半晌才说道:“当然不是!”刘澜激动之下就要起身证明清白,可刚要起身才发现如今美人在怀,只能坐还原地脸上一脸的认真。
“那为什么……”宇文小*妞双眸含泪,楚楚可怜,看得刘澜怦然心动不得不解释道:“现在的我随时都有可能死在草原,等我回到汉境,那时你要还喜欢我,我不会拒绝!”
“真的?”
“当然是真的!”刘澜嘴上如此说,但心中想的却是飞来横色,非福是祸,且看小*妞到底是啥目的。
少女开始穿衣衫,片刻之前还是个怀春的少女,瞬间却又似变成了一位庄重典雅的部落小姐,这让刘澜看得大跌眼镜,暗幸自己果然是再世的柳下惠。
刘澜在那里长吁短叹惹来宇文一阵白眼,还道是他看自己穿衣时的下流举动,似羞还怒,可脸上却说不出的明艳的人,就像是抹上了上好的胭脂一般姹紫嫣红,都说看美人穿衣看美人褪衫乃是人生一大幸事,刘澜此刻对此位先哲佩服的是五体投地,若美人包裹严实,反而没有了看头,若衣衫全裸却又没了遐想,也只有这若隐若现之间才能让人聚精会神,浮想联翩。
瞧着那薄衫下婀娜身段,高耸的双峰,还有挺翘圆臀,总有种偷看岛国片的感觉,可接下来少女穿上胡袍时露出的白嫩大腿,如洁白的羊脂白玉,当地是诱人至极,刘澜只觉鼻尖难受,急忙扭头,在这么看下去,不流鼻血下来都难。
可刘澜毕竟是正常男人啊,这样的诱*惑如何经受的起,像他这般没有像其他雄性立时就去征服她就已属难得,可要能忍住不去偷看,那还真要黄河倒流才行。
“看完了?我美吗?”鲜卑少女穿好衣衫,对着五指张开却又掩着双眸的刘澜掩齿娇笑道。
“美,美!”刘澜的哈喇子都快要流下来了,若不是这小*妞别有阴谋,说什么也不会做劳什子的柳下惠。
“哪里美?”
“都美,都美!”刘澜还是雏,曾经对赵洪直言不讳,也正因为是雏才会瞻前顾后,犹豫不前怀疑宇文小*妞别有所图,如果是那万花丛中过的老手又岂会顾虑这些,先吃了再说,不过也正是如此,虽心有杂念,但又能坐怀不乱,其定力如何便可见一斑。
宇文小*妞嘴角泛起一个甜甜的笑容,在他的对面坐下,神情妩媚,语气温柔道:“刘司马,此战之后不知有何打算?”
刘澜心道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不过却并不能跟这位小*妞说实话,毕竟此战之后我的名声必定会让和连寝食难安,不仅是因为有自己这么一支军队在其后院捣乱,更因为他不得不审视鲜卑各部还有没有像伽罗部这样不安定的因素,可这样一来若牵扯太广那无法形成合力的鲜卑人还能在右北平翻起什么大浪来?
第一百二十二章 伽罗部的来历
刘澜心道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不过却并不能跟这位小*妞说,毕竟此战之后我的名声必定会让和连寝食难安,不仅是因为有自己这么一支军队在其后院捣乱,更因为他不得不审视鲜卑各部还有没有像伽罗部这样不安定的因素,可这样一来若牵扯太广那无法形成合力的鲜卑人还能在右北平翻起什么大浪来?
当然这些尚属猜测,如果和连不傻当然会先压下来派兵对付自己甚至是伽罗部,而这就是刘澜之所以来到这里的原因,没想到却让宇文占了先机,不过他先问出来也好,本就想着单独与‘宇文’谈一谈伽罗部的未来!
“我们应该会去狼帐吧!”刘澜腆着脸问:“不知伽罗部又有什么打算?”
“当然是继续守护我们的草场了,还能有什么打算?”宇文嫣看了眼对面的刘澜,扑闪着的大眼睛满是柔情,他真有些不懂这个男人了,面对自己的投怀送抱,居然能够无动于衷!
刘澜闭着眼睛,自然看不到宇文眼中射出的复杂之色,但他还是感觉到宇文在面前极具挑逗地吹了口香风,但他依然面不改色,坐怀不乱道:“继续留在这里,你不担心和连?”
“和连不可能对付我们吧,毕竟……”
刘澜打断了她,嗤笑一声道:“一个人认定‘不可能’这种事往往是有依赖或保障,但不可能变可能这种事还少吗?有些人往往就是因为心存侥幸才会被固有观念的盲点所蒙蔽,看不到本质,如果你现在不是伽罗部的大帅而是普通人,你说和连会放过伽罗部吗?”
“可还能怎么办呢?”宇文嫣从始至终就没有说实话,不然其弟宇文拓也不可能正在前往拓跋部的路上,可是一两个人转移简单,整个部落迁徒却需要时间,他需要妥善来安排,但是刘澜的话提醒了她,如梦方醒的她发现自己好像真的被固有观念的盲点蒙蔽了。
他所仰仗的无外乎就是伽罗部地下墓穴的秘密,这是他深信和连不敢对付伽罗部的保障,也正是这样的仰仗让他有勇气不畏和连,只要他敢对部族不利,那他就把这消息传出去,传遍草原,当然了这样的反击是软弱的,毫无威胁的,所以他才会将部族依托拓跋部,这样一来,伽罗部在得到保障的同时还能让和连身败名裂自然就是一箭双雕的最佳选择。
可刘澜的一番话提醒了她,伽罗部的秘密和连当然不愿意走漏半点风声,所以在听到了一些消息后他才会派柯禄前来,所以伽罗部现在就成了眼中钉肉中刺,恐怕和连就算是做梦也想着把伽罗部铲除了吧。亏自己还以为是保障其实早已变成了索命的灵符,想到这一切的宇文嫣万分感激刘澜的提醒,不然她一定会酿成大错。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先去种部那里,我可以从中为你们牵线!”
刘澜言之凿凿的说着让宇文嫣切实感受到了刘澜对她与部族的关心,事实上今天这场战斗汉人一直冲在最前并没有拿部族当炮灰,不然部族死伤人数还要更大,甚至是全族覆灭又怎么可能是区区八百多人的伤亡,这样的念头在心中出现让他更对他心存感激,看向那道坚毅的面容虽然并不是很好看但眼瞳发出绚丽色彩,头一次对他出现了爱慕,甚至愿意将草原女子最为珍视的白璧之身交给他!
可是……可是这该死的榆木脑袋为何偏偏如此不解风情!宇文嫣长长叹了口气,对自己错过这样优秀的男子感到痛心,哀怨的说:“谢谢你的关心了,不过我部的大帅已经决定东迁了,回到我们的族源!”
“回到你们的族源?”
宇文嫣幽怨期艾的眼神如同深闺怨妇让刘澜直呼受不鸟,刚才妩媚似荡女,如今幽怨似怨妇,这些个小神情小细节最是撩人,让他心里就像猫抓似地痒痒,可越是这样,那一对星眸鹰目反而却飘忽起来瞥向一边不敢与她直视。
半晌如同打在飞絮上浑身使不出力的她才彻底败下阵来,语带幽怨的说:“其实伽罗部乃是宇文部的一枝,后来因为和连才脱离宇文部!”宇文嫣没有往下说,毕竟这牵扯到了一些鲜卑秘辛,虽然喜欢眼前人,但这些事她却不会说。
“我们宇文氏其实并非是鲜卑人而是匈奴人,匈奴强盛时宇文氏是以匈奴酋长的身份统治鲜卑人,后来匈奴一分为二,但仍余十多万落归附于大汉,散处于辽东、辽西塞外,自此我宇文氏与鲜卑杂居。”
“原来你们是匈奴人,怪不得你会说匈奴话!”刘澜恍然,道:“既然你们一直在辽东,可又是怎么来到这里?”如果以刘澜的地理知识看的话辽东应该是东北,可为何本是宇文部的伽罗部会来到这内蒙赤峰境内?
“这要从檀石槐成为鲜卑大人后,四处掠夺,宇文氏势弱不得不加入鲜卑部落联盟说起,及至后来檀石槐分鲜卑为东、中、西三部,自右北平至辽东接夫余秽貊20余邑为东部,宇文氏便成为东部的一部大人。”
宇文嫣像是梦呓一般的说着,优美动人的声音在说道这里时却明显的为之一顿:“后来檀石槐因乌集秦水有鱼而不得,(克鲁伦河,今内蒙呼伦贝尔),于是东击倭人国,俘其民,令捕鱼以助粮食。”
见于《后汉书》卷九十《乌桓鲜卑列传》:“种众日多,田畜射猎不足给食,檀石槐乃自徇行,见乌集秦水广从数百里,水停不流,其中有鱼,不能得之。闻倭人善网捕,于是东击倭人国,得千余家,徙置秦水上。令捕鱼以助粮食,而我伽罗部便奉命押解倭人前来,从此便再未回到故地。”
“原来是这样!”刘澜默默点头,其实在后世他对檀石槐讨伐倭人国有些了解,其实关注点还是这个倭人国到底是不是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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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东征倭人之说见于《后汉书》卷九十《乌桓鲜卑列传》:“种众日多,田畜射猎不足给食,檀石槐乃自徇行,见乌集秦水广从数百里,水停不流,其中有鱼,不能得之。闻倭人善网捕,于是东击倭人国,得千余家,徙置秦水上。令捕鱼以助粮食。”
但《三国志魏书》卷三十《乌丸鲜卑东夷传》裴注引《魏书》(按即王沈《魏书》)云:“闻汗人善捕鱼,於是檀石槐东击汗国,得千馀家,徙置乌侯秦水上,使捕鱼以助粮。至于今,乌侯秦水上有汗人数百户。”
檀石槐攻击的是汗国,疑即辰韩马韩之属。按王沈《魏书》成于魏末,较范晔早了很多年,相对可信,所以攻击朝鲜半岛诸国是有可能的,但要东越大海攻倭人,就比较困难了,毕竟当时的航海技术对游牧民族来说渡海征倭难度还是巨大的,所以这个“倭国”应该是“汗国”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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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要入赘?
第二日天没亮所有人就爬了起来,司马昨日已经传下军令,今日一早就会开拔,此刻汉军整装待发,就等司马从宇文嫣寨中出来便能开拔,可左等右等司马却迟迟没有出来,他们都知道司马进去的目的是什么,可是时间一长就不得不想偏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待了这么一夜,**的不发生点什么谁相信。
既然心知肚明,也就没有必要把话挑明,只是悉悉索索聊天打屁着,邱义头上裹的像粽子,手舞足蹈的说起公孙瓒与刘澜的差别。他曾经在公孙瓒帐下待过,现在又随司马深入草原,最有权威,一个个竖起耳朵听他说公孙瓒更多时候像是一位真正的将军,他会带领士兵打赢任何一场战争,而司马呢,则更像是一位统帅,时刻想的是要带着身边的这帮兄弟活下去。
大家听他说的头头是道都点头表示赞同,这时宇文嫣的大帐终于有了动静,一瞬间大家发现从寨中出来的宇文嫣变得越发成熟性感,宛如熟透的苹果魅惑至极,齐齐互视一眼都明白昨夜司马勤劳过度了,其实他们昨夜又何尝不是与司马一样在辛勤耕耘着。
赵洪凑到了李翔身边,朝着出寨的宇文嫣的方向呶了呶嘴:"李子,我怎么瞅着鲜卑娘们一夜之间处处透着不对劲,你有没有觉得?”
李翔细细打量,然后喃喃说道:“这小*妞走路的样子咋和昨日不一样了,你看那屁股扭的,走起路来像是螃蟹,别别扭扭的!”
“对,对,我也发现了不对劲可若非你这么说我还真想不到是哪里不对头呢,你看这娘们走起路来可不就像是只螃蟹?唉李子你说,这小*妞是怎么了,昨儿个夜里为司马跳舞时不是还好好的么?难不成是昨夜扭多了,扭成这模样了?”
“你们俩小子懂个啥!”武恪一早就听到两人的细语声,见他二人瞎求猜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开口,脸上的刀疤挑了挑,拖着缠着绷带的手臂一瘸一拐地走到身前,说:“那鲜卑女娃这样子是因为被司马破了瓜,什么昨夜扭多了,扯不扯!”心想着可惜了可惜了,幼娘没有机会了,早知会这样昨夜就不该喝酒,若不是昨夜多喝了几杯猫尿误了事,说啥也要看着司马不能让这鲜卑女娃抢了先!
赵洪听武恪这么一说又往鲜卑女子的方向看了去,此刻她正在里里外外布置着一辆马车,是普通的载重货车,也可坐人,其形制与驾牛的大车基本一致,但挽车的牲畜却是马。它和牛车同属一类,在汉地车马出行时,从其后作为行李车。(这种车在汉地多为地主、商人所用)
少女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色彩,只是走起路来左右摆着实在别扭至极,好像每走一步都会让他痛彻心扉,可是每每当他柳眉微微皱起,长长的睫毛因为疼痛不时轻颤时娇靥却又会爬满红霞,一瞬间整个人都被幸福笼罩,连疼痛也变得不足为虑,反而嘴角还挂上了甜甜的笑容,分外甜美与幸福。
看到这里,武恪心中更加纳闷了,这小*妞准备马车干啥?难不成要出游?观察那小*妞的神态,脸上挂满了幸福的味道,怎么看怎么像是要回娘家,心中蓦地一惊,猛的惊呼出声:“坏了,大事不好了,李翔小子赵洪小子,司马有难了!”
“难道那小*妞在床上把司马咔嚓……”两人心中大惊,第一时间就要向宇文嫣的敖包冲!
武恪啼笑皆非这俩活宝想啥呢?第一时间拦下两人,吩咐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那小*妞准备马车你们说会不会是那她被司马一夜彻底征服,现在是在收拾行囊这辈子就打算跟着司马了?”
两人心中一怔,要真这样可不真是有难了,本来就是逢场作戏,雨露情缘要是司马真的点子这么背被缠上了那往后可不就要大大的不妙了?
三人瞠目相对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无比地恐惧和不安,现在想的也许还是好的,万一那小*妞收拾马车并不是要随司马离去而是鲜卑人的风俗,是要和司马拜堂成亲,想想到时候司马入赘到鲜卑留在伽罗部他们这些人还不都得乖乖留下来,到时天天吃羊肉日日住毡房,虽然鲜卑女人很漂亮可是再漂亮一辈子生活在这么个地方也受不了啊,顿时像是世界末日来临,眼前黑漆漆一片连一点光明都见不到了,为了不留在草原喝奶酒,为了不留在草原吃羊肉更为了不留在草原睡毡房三人各揣心思狂奔如飞向着宇文嫣的大帐跑了过去。
虽然知道一切可能已经晚了,但说什么也要试一试做最后一番的努力才行啊!
正在收拾马车的宇文嫣看着三人火急火燎,好像烧了尾巴一样狂奔而来,其中一人浑身缠着绷带如同木乃伊一样,而且跑起来的时候还是一条腿蹦三五下后换另一条腿继续蹦,样子别提多搞笑了,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前仰后合看在三人眼里好像是那巨魔王在挑衅嘲讽一样心彻底沉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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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的地平线露出一抹鱼肚白,但四野仍是漆黑一片,帐中就光背影的两人通宵达旦天南海北聊了一宿,不过却是一个人听一个人说,宇文嫣说刘澜听,说些伽罗部宇文部的历史,直到刘澜眼皮发沉,听着听着呼呼睡着了。
睡梦中刘澜听到有人再喊他,浑浑噩噩的睁眼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确实是一边的武恪赵洪李翔三人在搡他,此刻三人一左一右一前将他围在中间,眼中透着焦虑好像天塌下来了一样!
“睡晚了,没耽误出发的时间吧!”刘澜歉意的挥挥手,十分抱歉,汉时不管是兵还是将最重吉时,虽然是儒家百姓重谶纬相信神鬼之说但最重要的一点却是汉朝武将大多精通星象推演,世间称之为兵阴阳家,所以十分看重吉时出发这样的观念传下来连带着士兵们也都开始相信只要能够在推测的吉时出兵那么必然会取得胜利!
“离吉时尚早,我等前来只是想问问司马……”武恪张了张嘴随即面色一赫不知该怎么开口了,难道问司马昨夜和那鲜卑娘们发生关系了?这不是多此一举,男人女人能有啥事,就那点事,这不是明摆着吗,有啥好问的,口风一转,道:“司马,我们此来是有一事不明,还望司马如实告知!”
“???”刘澜脑门满是问号,武恪啥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磨磨唧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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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质问
“???”刘澜脑门满是问号,武恪啥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磨磨唧唧的了?
“司马,你要是对鲜卑小*妞真动了情,我们也不会说什么,但您带走她可以,可千万不能留下来啊!”
司马动了情,带走她啊,留下来啊的让刘澜彻底摸不清头脑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完全听不明白!”
赵洪偷瞄着司马,见他一脸无措完全不明白武哥说啥的反应,插口说:“司马,昨夜你一番**可摊上大事了,人家鲜卑女女赖上你了,现在正收拾马车呢,司马啊,我看你是无论如何也甩不掉了!”
司马刚睡醒浑浑噩噩的被他这么一说立时睡意全无,可一对眼珠却变得直勾勾的显然被这样的消息打击的不轻,可这还不算完,一边的李翔更是火上浇油的说:“你杂知道是要跟着司马走,我看啊,十有**那是要让司马入赘呢!”
三人虽然说的苦大仇深,可那样子别提多猥琐和**了,直到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三货是在说自己昨夜与宇文xxoo啊:“你们胡说八道些什么,谁和宇文姑娘一夜**了,我们只是聊了一夜的天,天快亮的时候才疲倦的眯了会儿!”面色通红的站了起来,对三人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这世道饿死的人有的是,可不偷*腥的猫却没有,这么个大美女,这么个时机只要他是男人就不可能没有故事发生,可司马现在说啥都不承认,这不是睁眼说瞎话,事完拂身去,穿上裤子就不认账吗?
李翔虽然不敢明着鄙视司马,但心里还是小小腹诽了一下他,而武恪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一副说教的口吻道:“司马你在我眼中一直是真英雄,可不能在这件事情上犯错误啊,这种事你该体现出男人应有的担当啊!”
而一边的赵洪胆子比李翔冲些,听武哥说完也迎合道:“是啊,你现在不承认,可我们大家都是明白人,那小*妞走路的样子扭扭捏捏的,明显就是被破了瓜,而昨夜就你俩,你还有啥推脱的?”赵洪说着的时候还不望学宇文走路时的样子,居然学的惟妙惟肖,完全一样,让司马都看傻了。
“哥几个,难道你们就这么不信我?我要是真和宇文姑娘发生了什么有什么不敢认的?我又有什么原因去隐瞒你们?”刘澜向三人吐着苦水,哀怨的说:“我是冤枉的,我是无辜的!”
“真的?”
三人瞪大了眼睛,既然啥事都没发生那鲜卑女女为啥要刻意装出那个样子走路,难道这里面有阴谋?
四个人齐齐倒吸口气,鲜卑女女到底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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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日啊,昨晚我可啥都没干,你不能这么坑我啊!”
刘澜一出营帐就看到少女走路果然怪怪的,忍不住皱着眉来到她面前,虽然不知道宇文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但一瞬间他决定先探探她的口风:“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走路已经引起了我那些兄弟的误会了,他们都以为昨夜我和你发生了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件事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刘澜质问的口气很生硬,虽然少女对他心存好感,可他这样变颜变色地过来质问立时大感委屈,强压着心头火气,冷冷的反问了一句:“我这样走路问题严重?”
“很严重!”
“那你说是男人的名声重要还是我们女子的名声重要!”宇文嫣柳眉微蹙,一转之间脸色已变为冰冷,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蹦出,刘澜本来是有理的,可几句话下来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就连从前的机智淡定巧舌如簧也全都不见了!
宇文怒目相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的刘澜好像不敢面对她,可心里却又时不时会想起她。心中突的一跳,他娘的老子不会是真喜欢上这小*妞了吧?
宇文嫣神色难看,满脸的愠色,可这怒火刚引起来却发现他呆呆傻傻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越发的生气,扭过身,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道:“我收拾马车是因为你昨夜没有休息,坐车上路能使你路上休息会儿,至于为什么这么走路,是因为昨夜站久了,跪久了……”
那沙哑的声音很快便变成了呜呜咽咽的抽泣声,听着宇文诉苦刘澜顿时懵了,大骂自己不是东西,人家姑娘关心你你不去感谢反而却去猜度去质问,你他娘还算是个男人嘛?
一股浓浓的自责涌上心头,刘澜万分抱歉的对她说着对不起不要哭了,都是我的错,只要你不哭让我做什么都行!”
宇文嫣肩头不停颤抖,哭声始终没有停歇,头也不回,语焉不详的说:“我虽是胡女,虽然昨夜亦愿委身与你,可你无情,我又怎能作出那般不耻之事来,你把我当成什么样的女子了?你难道就不能想想看要是真发生什么你的衣衫还会齐整?居然相信了他们的风言风语,若这事传出去,你让我的族人如何看我?”
宇文嫣哭得更伤心了,让刘澜有种变成千古罪人被钉在耻辱柱上面的感觉,不停的说着:“抱歉,对不起,只要你能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这样的抱怨与道歉进行了数个回合宇文嫣的哭声才停了下来,依然没有回头,道:“你说让你做什么都行,那好,我的要求很简单,还是昨天那事,只要你答应,我就原谅你!”
“不行,绝对不行,我们此行……”
“你走吧,以后,不,从此最好不要相见!”宇文嫣说的斩钉截铁,立时让刘澜乱了方寸,半晌不得不败下阵来,道:“行,我答应你,不过最多只有一天的时间,怎么样!”
“行,一天就一天!”宇文嫣破涕为笑,如芙蓉般美艳!
最后还是让她得逞了,nnd,不会是上套了吧?刘澜看着欢快而去的宇文小*妞,总有种上当的错觉,希望不是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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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不存在的慕容部
张正瞪大了眼珠看着宇文嫣骑着马加入到了队伍中满是疑问的问司马:“司马,这是啥情况!”
“唉,别提了,都是武恪赵洪那三个小子害的,要不然我也不会同意她送我的要求啊,不过还好,我和她约定最多就待一天,明天这时候我就打发她回去!”
张正听了以后也是见怪不怪,点点头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这也正常,女人嘛一旦被哪个男人破了瓜头几天是最粘人的时候,不过司马你可别认真了,胡女,玩玩得了!”
“玩玩?想玩你去玩!”刘澜眉头一挑对张正的话不置可否,昨夜小*妞那叫一个风情万种,要玩早就玩了,还用你们说,若非知道这小*妞不是省油的灯,又不知安着什么心,就算真喜欢自己,可若真把持不住,到时被缠上只怕比牛皮糖都粘!
宇文嫣似乎是感到她成为众人口中的焦点,回眸向刘澜的方向看来,待与他双目相视,立时露出灿烂笑颜,一双如水双眸更是万种柔情,只是与小*妞对视了一眼刘澜便目光飘忽看向一边如同躲避瘟疫一般,心中咯噔乱跳,魔鬼,魔王,以这魔王前后对自己的反差,若是没有阴谋,老子跟她姓宇!
这小*妞到底想干什么,不行,一定要把她的阴谋揭穿不可,可是从昨夜的一番交谈过后刘澜才发现自己从始至终就没在她面前讨到过便宜,而且他还发现这**就像是带着面具一样,脱下面具的时候,纯真的就像是一只小羊羔,带上面具就像是一只狡诈的老狐狸,从她嘴里套话,除非是她故意要让你知道从而引诱你上当,不然的话想从他口中获得真相,只要俩字——门都没有!
“赵洪!”刘澜知道既然从宇文口中无法了解到真相就只能从别人口中,所以他想了片刻后就朝着远处的赵洪用力喊了一嗓子。
赵洪第一时间驰马而来,来到司马面前翻身下马,一脸凛然道:“司马,咋了!”
“有件要紧事需要你去办!”司马小心翼翼的在他耳边低声说。
见司马如此小心,赵洪心中一凛,目光灼灼的说:“请司马吩咐,若稍有差错,末将提头来见!”
“没那么严重!”刘澜摆了摆手让他放宽心后,低声对他说:“你留在伽罗部盯着他们,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轻举妄动,明白了吗?”
“司马,难道伽罗部有问题?”都到这时候了伽罗部居然还有问题,立时双目射出熊熊火焰来,恨不得立即带着人把伽罗部全灭喽,可随即赵洪却冷静了下来,也许该听司马说完而不是这么武断臆测!
“不是,但是我总觉的很怪异你知道吗?昨夜她给我讲了一整夜伽罗部的过去,而且今天一早又装作被破了瓜的样子走路,她要干什么?”刘澜想起昨夜鲜卑小*妞先是魅惑诱人的样子喉咙咕噜一声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口水,可是说起部族的历史时,却又是一副楚楚可怜,让人心生怜爱,恨不得立时就带着她回到宇文部,刘澜苦恼的摇摇头,却见赵洪笑容淫荡的说:“司马,那小*妞不会是想以此招你为婿,入赘草原吧?”
“你以为是她疯了还是我疯了,和连的大军随时会来,这个时候逃命还来不及她还有功夫想这些,也正是如此我才怀疑那小*妞非要送我的目的!”刘澜面色难看,从昨日宇文字里行间之中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她希望回到故土的愿望,可她又如此强烈的希望来送自己一程,这样前后巨大的反差实在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难道在她心中自己比部族还重要?
刘澜不相信,她宁愿是自己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也不愿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不然最难消受美人恩,他又该如何去面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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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西行,草原野草鲜花一望无边,蔚蓝的天空下一队队士兵踩着碧绿草毯快速穿行,微风吹拂,到处都飘荡着野花的芬芳,沁人心脾!八百来人的队伍在这么一副如诗如画的美景中穿行,连步伐都变得轻快了,只是眨眼功夫便没入了草原的深处。
一路行至正午便找了处阴凉地埋锅造饭,刘澜一边派人把张正他们几人招呼过来,一边打开了羊皮地图,这是他按照游戏中的记忆标画出来的,虽然对山川地理标画的比较简单,但具体的方向路线还是很准确的,对大军深入草原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当然了,为了地图的准确性刘澜还是先后请教了种焕与宇文,但让他目瞪口呆的却是原本标注着慕容部的方向却被告知错误了,盖因那里如果按刘澜的描述应该是白部的草场!刘澜又分别询问二人慕容部的方向,可两人都摇头说鲜卑一族并无慕容部,刘澜开始怀疑他们所说的真实性,可通过对柯最部俘虏以及派人从伽罗部老人们口中打探的情况看,他们说的并不假!
这样的结果让刘澜彻底手足无措了,按照原本的计划他的目的是要前往慕容部捣乱并破坏那里的作坊,可如今得到的消息却是鲜卑族根本就没有慕容部,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的记忆出错了?
南慕容北乔峰,就算自己真的出错了,那金大大不是也出错了?这种事自然不会发生这期间一定有误会,但不管是哪里出了差错他已经没有纠错的可能,不得不改变计划由北转西,前往鲜卑狼帐弹汉山!
“司马,司马,你叫我们?”张正武恪七八人都从各自安歇的地方飞奔而来,一个个来到司马面前恭敬的说道。
“你们都来了!”刘澜招呼他们在自己身边坐下后,低声,道:“既然你们都来了,那我就告诉你们一件事,计划有变,我们此行不再前往慕容部而是直插草原腹心,前往鲜卑人的老巢弹汉山!”
怪不得方向不是向北是向西,原来是要去鲜卑人的老巢弹汉山!
第一百二十六章 我怕黑
“弹汉山!”
许多人都是头一次听到这个陌生称谓,就连张正也都在来回反复念叨着不就是弹汉山吗,他这么随口一说,忽的,好像这山名勾起了深埋在心底的记忆,脸色立时就变了:“弹汉山?司马,您,您刚才说去弹汉山?去鲜卑人的王庭?”
刘澜把所有人的表现尽收眼底,莞尔一笑,道:“怎么,害怕了?”所有人无一例外都是瞠目结舌的样子,当然凡事都有例外,今次的例外是田畴,那是因为上次冀北猜测的时候他在身边,只可惜如今他已独自离去,不知道一人在草原是否安全!
“害怕?”张正不屑的说道:“自檀石槐以来每岁鲜卑人都要犯境,现在攻守易势,哪有不去鲜卑人老窝大闹一番的道理!”
“对,对!”武恪撇撇嘴,一脸豪气的说:“怕个求啊,平日里瞎咧咧一个比一个在行,现在听说去鲜卑人的王庭怎么一个个的都尿了?”武恪咧咧着嘴劈头盖脸的骂着一众人,全然没有第一个变色的就是他自己的觉悟,豪气干云的说:“司马,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头一次遇到你这么英雄的人物,他娘类居然敢干胡人的老窝,够种!”
一边的赵洪嘿嘿傻笑着接话,道:“那可不,跟着司马就俩字:痛快!本想着今趟深入草原杀上几个鲜卑人就不错了,谁想到还要去抄鲜卑人的老窝,这么痛快的事恐怕一辈子都遇不到了吧!”
“那可不是,看来老子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就是跟了司马!”邱义笑得合不拢嘴了,若不是司马来他早死了,自从醒来的那刻起他就认定这条命从此以后不再属于自己,而是司马,不管司马指向哪,就算是刀山火海,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看着大家一个个都变得热血沸腾起来,刘澜满意的点点头,忽然就见梁大小声说道:“司马,我有一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众人看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还以为他要退缩,一个个脸现鄙夷,脾气火爆的武恪甚至已经开始谩骂他是没卵蛋的玩意,但刘澜却阻止了众人对梁大无端的指责与谩骂,他了解梁大的能力,这一行除了田畴就要属他最具培养价值了,既然他有想法刘澜当然会鼓励他,即使说不对,那也会让他有所进步。
“说出来听听!”
“诺!”梁大整理一番言辞后说道:“司马,你说我们偷袭鲜卑人王庭的事情如果能够传到右北平传到公孙都尉的耳中,到时候如果能够相互配合,互相策应不是更加事半功倍了吗?”
“说的很好,看来你现在已经开始开动脑筋了,这样下去日后的成就绝不会低!”刘澜先是夸奖了一句,忽然发现张正欲言又止,知道他想说什么,摆摆手阻止他后道:“不过此计虽好,但却稍欠思量,弹汉山距离右北平太过遥远,如果现在通知公孙瓒,我们进攻弹汉山的消息很有可能就会泄露出去,那时若我等跋涉至弹汉山后很可能等我们的就是一场伏击,但若此事就我们几个知道,十分小心去做的话,你说闻听弹汉山被袭和连会怎么做?十有**会撤兵,这样一来岂不是就起到了围魏救赵的效果了?”
梁大听司马说完后神情严肃的嗯了一声:“末将明白了!”
“已经很不错了,只要下次再往长远处考虑计策会更完美的,我很看好你哟!”
计议已定,张正等十余位佰长各自回到自己的队伍前,而宇文嫣那边他却是敬而远之,从始至终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而宇文嫣坐在马车之上好像对刘澜这样的表现也并不计较,就这样相安无事下吃饱喝足的刘澜开始了午休,直到日薄西山,大地笼上一层浓浓地暮色后休息的士兵们才幽幽转醒,待吃过晚饭后再次开始集结,向西而行。
借着夜色赶路,刘澜一马当先孤零零一个人走在最前面,无比萧索,此时队伍何等壮观,早已不是初来时一行十来人边走边聊天打屁可比,意兴阑珊直到暮色深沉后部队才又驻扎下来。
将一切都安排好后打算休息的刘澜便看到宇文嫣向他莲步轻移走了来,起身问道:“天色不早了,宇文姑娘怎么还不去休息?”
“你让我怎么休息,和你们一样睡在草丛里?”宇文嫣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道。
“你不是有马车吗,睡那上面不就行了?”
“说等于没说,还好我准备了毡帐!”宇文嫣哼了声表达不满,随后便向是下命令的说:“过来帮忙!”
十分繁琐的将帐房立好,一切完事后刘澜便转身离开,可是还没走一步就听到少女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道:“等等!”
“又怎么了?”刘澜一脸无奈的转过身,却发现**漆黑如墨的双眸水雾弥漫,十分惶恐的盯着自己说:“我怕黑!”
刘澜彻底无语了,摊着双手说:“等着,我给你找根火把来!”
“不要,我害怕!”宇文嫣说完后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粉红色,随后娇羞无限地低下头去,满脸酡红道:“你能不能别走!”说道这里他那如水的双眸里露出一抹羞涩的神情,欲语还休的嫣然样子看得刘澜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nnd,受不鸟啊受不鸟,照这个架势今晚可未必把持的住啊!
心想着一直没说话,等半晌听到宇文略带焦急的语调响起:你到底能不能陪我啊!
刘澜这才发现小*妞整个臻首已经彻底垂到了胸前,借着月色清能够晰地看到她那如白璧一般修长的洁白颈项,看着这一切的刘澜口水直流,心中却想着这小*妞不会是因为昨晚没拿下自己所以才会要求跟来打算今晚吃了我吧?
危险。实在太危险了,今晚说啥也不能留下来!忍住了小兄弟的抗议,刘澜言之凿凿的说:“今晚不行,我要巡夜,你自己回帐休息吧!”
第一百二十七章 鲜卑骑兵
你要巡夜?宇文嫣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气得浑身颤抖,道:“我不漂亮?”
“很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没有之一!”回答这种问题如果还需要思考一秒钟的话那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眼光有问题!而刘澜的脑子与眼光都没有问题所以他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
被赞美总是一件愉悦的事情,而且还是心上人,鲜卑少女俏脸羞红如抹上了胭脂,带着一层层淡粉色地红晕,撩人至极,看得他心痒难耐。少女好似察觉到了心上人火热的目光,再一次垂下臻首,柔荑拧着衣角有些不知所措,可等了半晌心上人却迟迟没有动静,偷偷抬头,媚眼如丝地看着他却发现那呆子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居然又走神了!
宇文嫣脸色一变,看来是真的生气了,但毕竟是天生妩媚性感的美女,就算是嗔怒生气也是透着一股撩人心脾的意味:“你把我当成什么样的女子了,若不是我认定你是可以托付终身的真英雄,又岂会受你百般羞辱!”说道最后宇文虽然依然很生气但面上却是严肃的说:“你可不可以实话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不会是男人吧!”
“胡说八道,会不会聊天,你这么说与怀疑我的性取向有什么区别,与说我是同性有什么区别!”刘澜变颜变色的说完后朝着远方喊道:“来人!”
很快来了两名兵卒刘澜对他们吩咐,道:“你们守在外面,保护宇文姑娘的安全!”说完之后便向远处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宇文嫣眼神不停闪烁,随后又变得深邃如渊,不知在想些什么,刘澜正庆幸着脱离苦海,逃脱升天的时候,身后忽然又响起了宇文**的声音:“我知道了,你不是喜欢男人,是不行!”
“不行?终有一天老子让你尝尝这只大枪有多猛!”
“终有一天?不如今天呗!”宇文嫣一脸鄙视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以愤恨姿势转身向毡帐而去,十几步的路程始终都在笑,这笑声如同梦魇一样萦绕在刘澜的心头,牙咬的蹦蹦响,恨不得立时就让他知道厉害!
但刘澜并没有鲁莽,她越是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让老子上了她,老子就越不会上当,就这么让你干着急,急的你心痒痒!
至于宇文心痒痒他不知道,但今夜刘澜的心却是真的很痒痒,有几回差一点就把持不住进去了,可最后还是在守在帐外的几人面前停下装出了一副巡视的样子,询问了一番后又继续躺在已经被清理成光秃秃的草地上睡着了。
虽然被清理,可是彻骨冰寒的冷意还是很清晰,尤其是快到清晨时露珠渗入衣衫传入皮肤的凉意更是让他一个激灵翻身而起,这样的寒意就算是再强壮的人都会受不住,更何况他并不强壮,在这样的环境下不知还要生活多久,他相信不用人到中年就会得上关节炎,年老后的日子看来不会好过喽!
刘澜爬了起来,先是看了眼宇文嫣所处的毡帐,见守营的两人依然小心戒备着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吩咐埋锅造饭,等大饼做好他去招呼宇文嫣吃饭并打算善意提醒她该离开时却被宇文嫣抢了先道:“我肚子疼的要命,今天走不了了!”
“走不了了?”刘澜只觉天塌了下来,难道这**真粘上自己不打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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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相逢三碗酒,兄弟问道两杯茶,兄弟上阵一群狼,兄弟拉车八匹马……”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
一大早,吃过早饭一马当先率部队开拔的司马显是心情不错,破天荒骑上了汗血宝马小马驹,十分投入的放声歌唱着。
只不过他这一嗓子不仅扰动了草原晨曦的宁静,更把宇文嫣这位异族小丫头吓了一大跳,听着前面那人跑到姥姥家的调子还全然没有唱的难听的觉悟,扑哧一声大笑了起来!这破锣嗓子怎就敢当着这么多人唱出来?难道他就一点都不觉得害臊?
看着前面那道身影想到他那厚如城墙的脸皮随即也就释然,然而让他大感诧异的事情发生了,原本有些凝重氛围的队伍好像渐渐地都受到了他的感染,从前往狼帐九死一生的顾虑中解脱出来,所有人的面部表情都不自觉的换上了灿烂笑容。
看到这里,她实在想不出这人到底有什么魔力居然能够感染每一个人,苦思冥想突然在某一时刻心脏突的一跳,难道这人是在以身试法告诉他们深入草原其实并不可怕?
宇文嫣陷入到沉思中,但相比于敢大笑出声的她来说张正他们就只能强忍着笑意将脸颊憋的通红,其实司马的歌喉他们早已领教,可让他们想不到的是司马居然知道如此多的小曲,前前后后唱过的起码有百十多首了吧,有听不懂的胡歌,有通俗易懂,一听就会的小曲,竟不带重样的,只不过那调子除了吼的声音大些,都是一个样!
骑在马上一路高歌的司马忽然听到身后也响起了歌声,什么与子同袍、在水一方都有,但让他诧异的居然是有人在唱十八摸,回头一瞧,却是武恪一副骚包样在唱,心想这时代就有十八摸了?看来古人的智慧果然是无穷无尽啊。
就在歌声渐入**,司马准备来个绝的力压夺了自己风头的武恪时,一骑远远的飞奔而来,在刘澜面前停马飞身而下。对他们这支队伍来说斥候关乎着这支队伍是否能走得更远,活得更久,刘澜绝不敢有半点马虎大意,一早就派出了斥候,不想猜过了不久就又返了回来立时让他紧绷起心弦,心想难不成在灭掉柯禄后安逸了不到两天就他娘又遇到新的敌人啦!
“是发现敌踪了吗?”好的不灵坏的灵,刘澜话一出口便开始后悔,盼什么不好盼这个,呸呸呸,可还没呸完最后一声斥候便抹着额角的汗水急声,道:“正是,在东北方发现一支鲜卑骑兵向我们快速移动,目标是否是我军,暂时无法判断!”
在旁边的梁大第一时间问:“按理说这里除了伽罗部就没有其余部落存在了,能不能探出这是哪里来的鲜卑人?”
第一百二十八章 改变计划(国庆快乐)
“无法分辨!”斥候摇了摇头,毕竟敌军众多,为了安全计不敢贸然靠近。
“能估算出他们有多少人马吗?”
“鲜卑人没有阵型,无法准确推测,而以肉眼判断的话他们最少来了一名到两名千长,应该是一千至多两千人!”
这些刘澜清楚,分辨鲜卑人部队多寡就看他们领兵者是千夫还是万夫,当然也有例外,比如柯禄,他管着五千人的部落,所以会有人管他叫千夫,也有人叫他为小万夫,但更多的叫法却是小帅!
随后听说发现敌情的张正几人陆续赶到了司马身边,听说又跑出了一两千鲜卑人一个个皱起了眉头问斥候知不知道这支鲜卑是哪部的?那斥候摇摇头无法判定但司马在沉默了一阵后却给出了答案。
在中部鲜卑,柯最部、白部与阙居部是最大的部落,而其余依附在三大部落下的众多小部落又不可能在和连抽调大多青壮后仍能派出两千人的部队,所以说这次出现的鲜卑人依然是三大部落,而以三大部落的方向来看柯最部在西南,阙居部在东南,白部在东北(西北方拓跋部)以此不难推测屁股后面一定是白部派出的人马!
司马的分析让张正几人深以为然,方向是东北方,从此就能判断来者十有**就是鲜卑白部,武恪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抹狠色,道:“奈奈的,老子没去找他们的晦气,他们倒来找咱们的不痛快了,司马,要不要干一票?”
刘澜没有回答,只是口中喃喃,像是在自言自语但更像是询问众人:“白部派出的人马,你们说他们目的是谁,会是我们吗?”
“应该不是吧!”梁大的声音有些发虚,但看到司马投来的眼神分明是让他大胆把想到的说出来,便壮着胆子直言不讳,道:“从几点可以分析出白部的目标应该不会是我们,首先我想可以先排除他们是柯禄的援军,从白部过来最少要七八天的时间,这个时间就算是柯禄也是刚接到命令不久吧,若是柯禄在连吃败仗时求援的话那出现在这里的白部鲜卑就应该是在三五天后而不是现在!”
梁大说完有些不确定的偷偷瞥了眼司马,却发现司马满意的点着头,发现自己缄默不言,笑道:“继续说!”
梁大立时信心更足,滔滔不绝,道:“虽然可以排除是柯禄求援,但却不能排除是和连连派了白部与柯最部两拨人马,倘若是这样的话,白部的目标就不应该是我们而是该直奔伽罗部才对,但他们又并没有去伽罗部所以这一点也可以排除,那么就只剩下了最后一点,适逢其会,如果他们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我们来的,我想等我们发现他们的那刻就该是他们攻击我们的时候,在草原他们想不被我们发现匿行的话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可现在却能被我们的斥候发现,只能说明他们并没有意识到我们的存在,所以说这波鲜卑人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另有原因,但至于他们想要干什么,恐怕只有抓一个舌头来问问才能知晓答案了!”
“很不错,分析的头头是道!”
“虽然无法知晓他们的目的是要干什么,但我们还是要尽可能的避免与他们发生不必要的冲突,所以接下来的日子要多派些斥候盯着他们。”刘澜基本认同了梁大的分析,满意的说道:“往后的日子我们每一步都要倍加小心,决不能出现任何的大意,明白了吗?”
“诺!”
“司马!”
梁大靠近了一步在司马身边低声说:“白部一下子派出了三千人马再加上和连攻打右北平他们肯定要出兵现在白部还能有多少人守卫,说不定现在的白部就是一座空营和伽罗部没啥区别,要不咱们再掉转头……”
刘澜在某一瞬间有了一丝心动,但他心中还是有所担心,那就是打白部的胜算到底有多大,如果是熟悉的慕容部他没有十成把握也有八成,可现在这个劳什子的白部却让他有些犹豫起来。
要知道盲目虽然可以使人增加勇气,因为你看不到什么危险,可正因为看不到危险才会担心,他手下还有这么一大帮兄弟啊。如果再换个角度去看,假设这本身就是一场阴谋的话,那他这么一去岂不是自投罗网?刘澜从不相信鲜卑人是傻子,更不相信他们是智能底下的简单生物可以随便戏耍,首先在和连攻打右北平一役中像白部这样的大部落一定是主力中的主力,去的人能少?可是他们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派出两千人到这里,还是在自己屁股后面出现,这不是明白着说白部已经空虚,来打我白部吧?这样明显的圈套,刘澜当然不会钻了。
可是梁大在刘澜刻意的鼓励与培养中在想问题时已经能够考虑全局了,他刚才的一句话彻底打消了司马心中的顾虑,正想着能干一票的时候梁大又说道:“司马,我们与伽罗部联手消灭柯禄的消息我想很快就会传遍草原,到时候白部要是知道我们的存在,不管有什么要紧事这支部队一定会被招回去的,所以我们如果能在这支队伍回到白部前与他们打个时间差,那么白部唾手可得了!”
两人看待此事的角度不一样,但有一点却让刘澜露出了精光,那就是时间差,即使这支队伍真是诱饵,但只要能打个时间差在这支队伍驰援回去前灭了白部那不就行了?不过刘澜又犹豫了,如果这支队伍真是诱饵,那么白部一定早埋伏下天罗地网等着自己,想打时间差?开玩笑,不过是自投死路罢了。
刘澜心中犹豫着拿不定注意不知道该不该打,现在有三个选择,第一是继续向狼头而去,第二是转向白部,第三则是消灭这支白部军队,在三个选项中,消灭这支部队以八百对两千根本就做不到全歼,到时候消息泄露,狼头必定会加强防备,毫无益处。
但若是继续向狼头而去,那这支队伍就变成了不安定的因素,如果被他们发现,结果依然是没有好果子吃,所以在权衡利弊下刘澜只能做出转向白部的选择。
但现在他不能说出去,因为他们的队伍里还有一个人,只有等她离开,刘澜才会把这想法告诉所有人!所以他叮嘱斥候一定要加强对白部的监视,一有风吹草动,务必要把他们的消息汇报回来。
第一百二十九章 献吻
夜晚宿营,刘澜为宇文嫣立好了帐篷就去招呼她,她就在帐篷的一角,方才就看到她清理出了一片空地,然后坐在那里对着天际摆手吹口哨,如今他帐篷立好了,她腮帮子吹肿了也没吹出啥门道来,本以为这小娘要就此罢休回帐休息了不想还不罢休,只不过是改换了个姿势刚才是站着现在是坐着,继续招呼着,远远看去倒也有几分可爱。
小丫头摆着的手忽然停顿了下,发现他站在了自己身前,穿着的衣袍已经很破很破了,长发挽髻别着一枝小木棍,腰侧佩刀,更显英武不群,宇文嫣小嘴憋的鼓鼓的,看着他的下颚居然忘记了打口哨摆手了。
看着小丫头的糗样刘澜强忍了半晌最终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在她身边坐下调笑,道:“这么高的雅兴难不成是在调*戏天上的仙人?”在后世看到美女时往往会有人吹口哨,只是让他搞不清的是她朝夜空吹口哨摆手又是为哪般!
宇文嫣十分虔诚地盯着夜空,敛容道:“不是仙人是神鹰,父亲在世时说我出生时它就出现了,在敖包顶盘旋了一夜呢!父亲说我有神鹰庇护,日后必定能够遨游九天呢!”
“啊居然和我一样!”
“和你一样?”
“是啊,我和你说个秘密,这件事你可不能给我泄露出去!”
“嗯!”宇文嫣重重的点点头,一副只属于咱俩的秘密我绝不会泄露出去的样子道。
刘澜神神秘秘先是四下瞧了眼,确定无人后说道:“其实我妈妈也和我说过一个秘密,说我出生的时候有神龙降临!”
“真的?”宇文嫣瞪大了眼睛。
“当然是真的!”看着她那真相信的表情刘澜再也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其实就算是露馅了,可谁想小丫头却极度认真的说:“你放心吧,这个秘密我会替你保守的!”
那极度认真的表情彻底把他逗乐了,调笑道:“宇文你可以啊,都快有我当年的风范了!”
宇文嫣一头雾水不明白他笑什么,盯了半晌终于反应过来上当了,脸色变的极为难看,道:“你当我会和你一样吗?自我八岁那年之后神鹰都会在夜空漆黑无星时出现,有一次神鹰还驮我遨游天际呢!”说道这里更显得意,像刘澜示威也似的撇了撇嘴。
感情是把梦里的事当成真的了,你以为你是哈利波特呢?刘澜可不愿听她在这里扯西游说些高上高下的事儿,说道:“你的帐篷已经搭好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路呢!”
宇文嫣兴致盎然,一点也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反倒是他两人原本有两三个身位却被她悄悄移动,此刻肩并着肩,脸上写满了担忧,道:“你真打算带这八百来人入狼帐?”
刘澜没想到他忽然把话题又转向了这里,笑问道:“为什么不呢?”
“我劝你最好不要去,你是不知道那里有多危险!”宇文嫣担忧的劝道。
“如果怕危险,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说完从原地坐起,刚要抬步离开却突然发现宇文小*妞脸带红晕,将臻首埋在胸前,声音虽柔却带着颤音,道:“今晚可不可以不要走,我怕黑!”
又来,幸亏老子早有准备,嬉笑,道:“放心吧,火把早已准备好了,我这就去点!”
“不,不要!”宇文嫣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刘澜,西子捧心的说:“其实我怕狼!”
怕狼?刘澜哑然失笑起来:“大灰狼难道比**还可怕?”
宇文嫣一副柔弱无助的样子说:“大灰狼可能有,可**真没有,你说呢?”
看着小*妞从刚才的纯真骤然又变成了一副媚态,心中大骂一句我日啊,这小*妞到底有几副面具啊,居然敢这般挑衅我身为灵长类雄性动物的本能?
刘澜似是下定决心一样十分迷恋地盯着她的如花笑靥,极为认真的说:“既然姑娘如此盛情,今夜就只好做一回金枪不倒的**了!”
“就怕你不敢来!”
宇文嫣媚媚的说,看的刘澜心痒痒,暗道忍常人所不能忍时却发现小*妞妩媚如勾人狐精,不停眨着眼放着电,这小*妞刚才还是清纯如幼稚园的小女孩,连梦里的事都相信,怎就一转眼又变成这么一风骚丽人撩人心弦了?
心中摇头苦笑,心想着还好小*妞明日就要走了,不然再纠缠几日就真要被这小*妞得逞了!
宇文嫣看着他眼神飘忽又不知在想些什么,这种情况遇多了,早已不像初时大为光火,但说不生气吧又多多少少会有些怒火,既然你躲躲闪闪,那我就猛烈进攻,毕竟他是鲜卑女子,本就是随性大胆,敢爱敢恨,对上喜欢的男子,当然要主动争取了。
刘澜一时不察,便被宇文嫣偷袭得手,小嘴凑了过来,主动献上了香吻。
刘澜瞪大了眼珠,没想到自己会有被强吻的一天,更让他认定这小*妞一定是鲜卑交际花,不然这世上哪有倒贴的女子?可她小嘴在亲到刘澜的嘴唇后瞪大双目的他却发现这小*妞哪里是什么情场老手交际花,分明一点都不懂男女情事,甚至是连刘澜都不如,好歹启蒙老师也是大名鼎鼎的苍老湿!
这时候刘澜要是再没反应那他就真不是男人了,本能般双手捧住了她的脸颊,贪婪般与她上演了一场法式浪漫湿吻。
刘澜动情般闭上了双眸,但又如何能想到又轮到了宇文嫣瞪大了双眼,丁香小舌异常笨拙的迎合着他,头一次知道亲嘴儿居然是要这样!
待她终于开始掌握技巧,并变得熟练起来时,刘澜却重新抬头,结束了数分钟的热吻,而偷食禁*果的宇文嫣刚闭上了眼眸又意犹未尽的睁开,眼带春意,俏脸含春的看着他!
“经常?”
“第一次!”
“知道的真多!”
刘澜笑着看他一眼说:“前知五百年,后知两千年!”
“这么厉害,那在中原还有你这么厉害的人吗?”宇文嫣媚眼如丝,一脸崇拜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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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离别
“应该没有了吧?”刘澜也有些心虚,谁知道这地方还会不会有第二个穿越者。
“你这么厉害,那一定懂得易经,知晓推演了?”宇文嫣对刘澜所说的话深信不疑,既然他说没有,那就肯定没有。
“易经推演完全不懂,但看手相,看看生命线爱情线或者是事业线还是很在行的!”说着却是偷偷瞄了眼那两座高耸的山峰,这事业线不用看都知道很壮观!
宇文嫣察觉到了刘澜火热的目光,心中砰砰砰的乱跳,她知道自己的努力终是没有白费,这一刻终于要来临了,就在她羞红了脸有些手足无措时,却听他说:“今晚我值夜,你早点休息吧!”
“为什么?为什么你每次都这样,用这么蹩脚的借口唐塞我?”
“我这可不是唐塞,今天我们的斥候发现了白部鲜卑两千余人,你说今晚我敢大意吗?”
“什么,白部?你为什么不早说?我的族人……”
“放心吧,白部一直向西而来,并没有要前往伽罗部的意思。”刘澜的话虽然像是定心丸,但宇文嫣的面色却变得异常惨白,迫不及待的说要离开,赶回伽罗部去。
刘澜知道白部的突然出现就像悬在伽罗部头顶上的一把利刃,为了部族的安危必须要回去主持全局,所以也就没有拦她,但几日相处下来扪心自问对她是真的生出了情愫,平日里倒也不觉得什么,可到了这临别的一刻还真有些舍不得,只是他也知道现在绝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将这样的情绪驱散,望向那骑上战马的曼妙身影,她虽然穿戴严实,还披了件长长的披风,只是那如鬼斧神工精雕玉琢般的小脸蛋儿却在夜风里冻得有几分发红,略有些心疼,道:“赶快走吧,小心得风寒喽,记得路上要小心,毕竟有白部存在人多反而目标大我就不派人护送你回去了!”
宇文嫣点点头,却发现他始终没有要上马的意思,心中失落,别人不送她不在意,可你也不来别提多伤心了,焦急道:“刘澜,你送我一程,就一里好不好?”骄傲如她说出这样的话几乎可以说放下了最后的尊严。
刘澜何尝不想送她,含情脉脉依依不舍地说:“莫说是一里,就是一米我都怕没走完就舍不得让你走了。”
刘澜眼中的柔情让宇文嫣立时巧笑嫣然起来,乖巧的点点头:“不去就不去吧,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就行了!”说着玉靥羞红,低垂着声如蚊呐说:“此去狼帐一定要小心,若是回来了记得来找我,我等你,我还小,十年二十年我也等你!”
刘澜说不送只是在找理由,若是她坚持还是会送的,可他后面这些话却有些难以捉摸了,这个等,等的是什么,只是见一面当然用不了十年二十年,而要等十年二十年的当然是在等共同步入婚姻殿堂的那一天,毫不掩饰心中的激动与开心,重重点头:“这两天没让你做我的女人,等我回来,一定让你名正言顺的做我的女人!”
小丫头高高兴兴的离开了,洋溢着幸福的喜悦,这一别不知多久才会相见,不过他说回来时会来找自己,心中无比期盼着那一天的到来,可是等她回到大营才想起当时光顾着高兴害羞了居然忘了跟他说迁移的真正地方不是东部宇文而是北部拓跋!
急切地派人去通知刘澜,却发现他的人像是消失了一样,等再听到关于他的消息已经是数月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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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布是本朝初年名将,在他年轻时更是一位闻名海内的游侠,后来他跟随项羽作战,有一次把高祖打的大败而逃,更是差一点就砍到高祖的马尾。”
“怎么不讲了田畴小子,高祖他后来怎么样了?”武恪对田畴讲典故只讲到一半就不往下讲很不满,抗议的说。
“这还问,要是高祖受伤了,哪还有咱们大汉朝!”李翔不屑的说着:“后来咋样了?”
说的好像自己啥也知道似的,到最后还不是要问田小哥?武恪冷哼了一声,看向田畴殷勤的说:“田小哥,你快说后来咋样了?”
“后来高祖从季布手底下逃了出去,但他那时怎么能想到高祖最后会击败了项羽!”
田畴还没说完,武恪又插话了:“那当然,高祖是天之子嘛!”汉朝自董仲舒将天人感应溶于儒家,使君权天授的思想得以加强并巩固,所以武恪有此一说,也是当时民间最为普遍的思想!
田畴也只是笑了笑,没解释也没否认,继续说道:“后来高祖击溃项羽,他最恨的却仍是这个季布,所以悬重赏缉捕他,而且还下令谁敢藏匿他就要诛其全族。”
那季布岂非必死无疑了?可我怎么听说季布是我朝一员虎将啊?梁大心中想着,可却难以置喙,盖因他也是道听途说,若是这么一插嘴并不是这么回事岂不是要闹笑话,耐心继续往下听。
“但就是在这样的严缉之下,季布还是逃到兖州鲁县(注:鲁县汉时属兖州,也就是现在的曲阜,孔子故里)一位大侠朱家(朱家是人名而不是姓朱的家里)那里卖身作奴。朱家一眼就认出了季布,但他非但没有报官反而还把季布收留下来。到了晚上,他又偷偷把季布找来。
季布知道自己被认出来了,就对他说你既然都知道了,就随你办,向官府报告吧,那样你就能得重赏乃至封侯。
可朱家并没有那样做反而告诉季布,像你这样逃匿也不是长久之计,总会有一天被发现的。所以朱家就告诉了季布自己的想法,得到同意后,他带着季布来到了长安,找到了老友夏侯婴帮忙,让他转告高祖说季布这个人年轻有为,而且是了不起的将才,是个可以大用的豪杰之士。当年和项羽打仗,虽然季布追杀过您,可那时候是各为其主。如今项羽已经作古,您就不必再视季布为仇敌了,可您现在还抓他,要是把这样的人逼急了,逃到南越或是逃往匈奴这不是给自己增加一个大祸患吗?
第一百三十一章 季布
高祖听从了夏侯婴的建议,取消了通缉令,并且给季布官做,后来季布又成了本朝大将,可若是没有朱家这一次出来帮忙,只怕季布仍然在兖青二州继续做他的游侠。
所以司马公才说:“以项羽之气,而季布以勇显于楚,身屡典军,搴旗者数矣,可谓壮士。然至被刑戮,为人奴而不死,何其下也?彼必自负其材,故受辱而不羞,欲有所用其未足也,故终为汉名将。贤者诚重其死,夫婢妾贱人,感慨而自杀者,非勇也,其计尽,无复之耳。”
武恪一句也没听懂,恼哼哼的说:“田小子,你别整这酸不拉几,文绉绉的一套,你就说刚才那个什么史说了些什么?”
田畴一副对武恪毫无办法,哭笑不得的样子,说:“太史公的意思是当初项羽与高祖争天下的时候,以项羽的那种力拔山兮的气概,而季布却仍然在楚国以武勇显名于天下,就说明这人是一位真正的豪杰。
可是等到后来项羽失败了,高祖下命令要抓他的时候,他却又甘心到朱家那里当奴隶,而不自杀。从这点看起来,季布又多么下贱,一点壮志都没有。其实呢,季布这样的做法并不是自甘堕落,反而是因为他有自己的抱负,认为自己有了不起的才华,只是生不逢时罢了,他心中有所不甘。所以当项羽失败后即使忍辱负重的活下去也不以此为耻,这是因为他深信自己的才能终有一天会被得到认可,所以他成为了本朝的名将!”
这时刘澜送走了宇文嫣来到了众人身前,笑着说道:“所以心怀大志的人,绝不轻易抛生,因为他们有自己的理想。”
一直在旁躺着的吉康突然挣扎的坐了起来,一脸正色庄容的说:“那我就更不能死了!”
刘澜担心他过于激动有个好歹,上去扶着他,劝道:“别这么激动,想说什么躺着说也一样!”一旁的武恪嘲笑似的说道:“怎么老吉,连你也有理想啦?”
吉康躺了下去,但却是一脸的认真的说道:“当然有了,我的理想就是希望能多攒些军功,到时就能多赚些土地,不仅有地种,还要有一间大屋子可以住,然后再讨刘家那个小丫头做婆娘,生几个娃!”
“哈哈!”
大家都笑了起来,但这又何尝不是说到了众人的心坎里呢!
李翔撇了撇嘴,一脸不屑道:“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刘澜有些诧异的看向他:“怎么,还瞧不上老吉?那你说说你的理想是什么?”
李翔眼中忽然闪过一抹厉色,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以后一定要当大官,要当个不欺负百姓的好官,我的境内绝不允许有下属官吏贪污受贿,更不允许有谁敢在我的辖境内为非作歹,不然的话我他娘的就见一个杀一个!”
“好!”
“好样的李翔!”连刘澜都情不自禁的为他竖起了大拇指。
大家叫好连天,忽然刘澜看到了一副跃跃欲试可始终没有发言的张正,笑道:“张正,你又为了什么不想轻易死呢?”
张正挺胸抬头,一副赳赳武夫的样子说:“我要重现汉武雄风,所以我不能轻易就这么死了,还在我幼年时,我就想着有一天能率领着骑兵深入草原,不管什么乌丸人鲜卑人,扶余人沃沮人还是高丽人,我都要让他们臣服在我汉家儿郎的钢刀之下。”
说到激动处,更是情不自禁的高喊,道:“汉军威武!汉军威武!”
“汉军威武,汉军威武!”众人被张正说的热血澎湃,都情不自禁的一起和他喊了起来。
汉军威武一直响彻着,久久没有停歇,许久之后,大家才停了下来,按着顺序,此刻大家都说了,只有梁大田畴还有武恪和刘澜没有说,正当大家把目光聚集在刘澜的身上时,却听后者说道:“梁大,说说你有什么理想?”
“其实我现在最想的就是救回幼妹……”
梁大还没有说完,大家就乱糟糟的嚷了起来,刘澜摆手示意大家安静后笑道:“这算哪门子理想,再说此次前往草原解救你妹子这是咱们大家共同的目的,不能算你的理想,换一个!”
梁大想了良久,才支支吾吾的说:“我希望有朝一日杀尽中官,使天子不再被这些奸佞蒙蔽。说到这却有些心虚的问:“这个算不算?”
“算啊,怎么不算!”
刘澜嘴上是笑着的,因为兄弟们说的这些让他对当今的社会有了更深的了解,可是心里却变得越来越沉重了,作为现代人,难道不应该去为前人做些什么吗?即使不为前人做些什么,可这帮兄弟们希望的一切,难道自己不该让他们变为现实吗?
勉强挤出一抹笑容的他看向了小田畴,略平复下心情后,说:“田小子,说说你有什么理想?是想当天下闻名的大儒?还是想位列三公,升入帝王之阶啊?”
“都不是!”田畴目光熠然一闪,忙又垂下眼睑,好像是在给自己壮胆,半晌才朗声道:“其实我最希望的就是能够阻止这场战争?”
武恪一直都认为自己与田畴不可能尿到一个坑里,此时听了他说的这番话,立时就急了,脸涨的通红,咬牙切齿的说:“田小子你疯了?鲜卑人杀了我们那么多同胞,甚至连你自己都被抓去成了俘虏,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我告诉你,现在最重要的不是阻止这场战争,而是我们要去报仇,去杀光所有鲜卑人!”
田畴并不认同武恪的观点,虽然有些怕他,但还是鼓起勇气陈述着自己的观点,道:“但同样也有许多鲜卑人死掉,他们的亲人也要报仇,以杀止杀,也许暂时能用强大的武力震摄外族,但不能真正化解干戈,这样单纯靠武力对他们压迫的越久,到时候外族反抗的越激烈!”
“难道面对我们的仇敌,我们还要拿好酒好肉欢迎他们,招待他们?”在座的众人都不明白为何田畴会有这样的观点,甚至连刘澜也一样!
第一百三十二章 圆谎
“大家想要消灭鲜卑人,但大家想过没有,其实百姓并不想战争!让两家化敌为友,互通市交这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而不是一味的杀戮,战争杀人,也会死人,为了我们的百姓,为了我们的家园,我们拿起兵刃抵抗外族,这是正义的,被迫的,所以没有罪;但如果为了私怨!如果是某些人想要靠着外族人来捞取军功,成为他上位的资本,那大家说这场战争还是正义的吗?”
一旁的张正破口而出:“你是在说公孙瓒!”
田畴挺了挺胸膛,道:“对,我就是在说他,若不是他为捞取军功,又岂会寻滋挑衅,使乌丸人逼不得已才联合鲜卑人来寇边报复?原本乌丸人是在替我大汉拱卫边陲,可现在呢?和鲜卑人一同在攻打着卢龙,所以我必须要阻止这一场战争,不能因为某人的自私就将两族的百姓至于水深火热之中。”
刘澜起身离开了,在离开前他说了句我最大的希望就是不愿意看到身边再有同伴倒下去!”
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所要守护的,珍视的东西都不一样,赵苞守护着百姓,武恪守护着女儿,吉康视金钱如命,梁大要重振汉家雄风……
但是对穿越到这个时代的他来说,在面对李尚被鲜卑人惨遭枭首,在老兄弟一个个倒在面前,他开始在心中下定决心,再也不要见到同胞离他而去。
他不在把这个世界与自己划清关系,他把身边每一个人当做珍视,要保护自己的朋友,自己的手足还有自己的同袍!
但现在,当听了他们说的这些理想后,他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不仅要守护他们,更要替他们完成心中的梦想!
像吉康所说的,只不过说出了这时代百姓的心头所想,建立一个人人有吃人人有住的世界,这样的大同世界难道不是千百年来人人都在努力追求的吗?他不禁问自己,自己真的能做到吗?
还有李翔,他想要杀尽贪官污吏,可贪污**毕竟是无论民主或**都不能彻底解决的问题,他又在心里问自己,这样的世界真的能在他手中出现吗?
还有张正,真的能让内忧外患的汉庭重振汉武雄风?使我汉家儿郎伫立在世界之巅?这一切真的可以做到吗?
梁大说要灭宦官之祸,可宦官之祸的由来又何尝不是外戚专权的衍生品,皇帝要对付外戚,自然要启用宦官,还有就是藩镇的诸侯们,他知道唐朝亡在藩镇,明朝亡在宦官,可堂堂大汉朝,竟然外戚宦官和藩镇都有,这是何等的悲哀。
国恒以弱灭,独汉以强亡!假使,假使外戚与宦官的斗争稍微不那么激烈,汉朝还会亡吗?刘澜不禁自问,自己真的可以阻止这一切,让大汉雄风再起吗?
还有田畴说的那些,也许来自后世,他对北方游牧民族没有任何好感,但战争是残酷的,必须要慎之又慎,就像张正说,希望重现汉武雄风,但一个客观问题是,随着匈奴人被败,天下户籍消失一半,轮台罪己!
他也许有些知道公孙瓒和刘虞矛盾为何那么深了,在对待外族的问题上两人的做法都没错,或者说两头都不该那么激进,一个大棒一个甜枣,慢慢消耗,以大汉朝的国力,就是十个百个乌丸或者鲜卑异族最后还不是要被拖垮,拖死?
这一夜刘澜想了很多,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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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的很早,最多就是四点钟一夜未眠的司马拔出了马刀在草地中练习,不杀刀法越往后越是大杀器,杀人反噬得不偿失,所以就不如在普通刀法挥刀术上面多下些功夫,虽然挥刀术是小儿科,想要登堂入室就不得不把熟练度提高,可这毕竟需要长年累月的练习增加熟练度于眼下毫无裨益,这就让他不得不另辟蹊径,虽然走了些旁门却不失为一条捷径。
将不杀刀法里的精髓与挥刀术结合,不求两者融合,但求能达到一气呵成,如此这番努力也就没有白费了。只不过这世间事从没有那高屋建瓴一气呵成的便宜事,想把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两套刀法融会贯通并臻于巅峰谈何容易,若是一着不慎落个画虎类犬那就太得不偿失了些。
好在刘澜从小就养成了耐心沉静的性子,倒不是说他刻意在这方面下功夫,实在是阴差阳错造就了事实,垂钓一项是大哥的最爱,从小看的多了,跟着大哥刘源钓鱼的次数也就多了,自然而然就被打磨了心性。
还有就是幼年下棋,那时顽童习棋多是象棋,可他却与众不同迷上了围棋,虽说至今仍是臭棋篓子不足提,但有学习砥砺的经历,这眼光境界心性沉着自然就打熬了浮躁心性。再加上小学班主任对付捣蛋者从不‘体罚’,只是把那课本抄来抄去,其实连他自己都未想到,本是处罚的坏事没想到却变成了一件大好事,不但练就了一手好字,还养成了沉心静气的性子,有此三项优良品质的底子在,将两套刀法融会时自然就能静心耐心的去练习。
光着膀子一套刀法下来,连刘澜都没想到居然会通体舒泰神清气爽,一夜未眠的倦意好像都随着这身臭汗一样流了出去,拿布帛擦了擦便被招呼着前去吃早饭,昨夜虽然聊了许多但梁大等人直到此时才知晓宇文嫣已经离开了,一脸遗憾,当着众人骚骚地对着司马说:“司马,那小*妞不赖啊,留下暖床不是挺好?”
司马大笑一声,口不对心,道:“大家逢场作戏罢了!”
“逢场作戏?”梁大几人投来的眼神如一把钢刀看得司马心发虚,司马编了一个谎言就不得不编第二个谎言去圆前一个谎,绞尽脑汁,绷着脸,道:“你当她真喜欢我?告诉你们,那小*妞精明着呢,她不走是怕咱们对伽罗部不利?”
刘澜这话一出口莫说是武恪张正不信了,连他自己这关都过不了,在众多‘这小*妞不是多此一举’的眼神嘀咕声中司马只能继续解释,道:“你们认为是多此一举,可我却认为有此一举总比没此一举好,你们细细琢磨是不是这么回事儿?柯禄的人完了,剩下咱们一家真要对付伽罗部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所以她才要投怀送抱,可她也不看看咱老刘是啥人,能乘人之危,但越是这样这小*妞就越害怕,所以才会跟着咱们,为了啥?”
第一百三十三章 前往白部
“为了啥?”李翔瞪大了眼珠问道,显然是被司马给忽悠的相信了。
“她明为送我,其实是为了亲眼看咱们走远了,离开了才能安心,可不想半路又杀出个白部,他怕白部对他伽罗部不利,所以才不得不提早回去了!”
“原来是这样啊,这鲜卑女人好深的心机。”
“都是些小伎俩登不上台面,真要对付她还不容易吗!”刘澜口花花的说着,心中却是一阵汗颜,这么简单就把他们忽悠了?可随后看到一个个别具深意的笑容才明白过来根本没成功,也是,一个个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猴精着呢,想忽悠他们,难,是真的难。
“行了,都别闲扯了,赶快吃吧!”
其实早上的饭还真没点啥,就是些肉干奶酪奶皮奶豆腐,偶尔吃吃当尝鲜,可天天吃就有些受不了,随便吃了些充充饥后刘澜便让梁大他们靠拢过来,压低了声音说:“还记得昨天说的事吗,现在宇文走了,咱们也该转向东北,去白部的老巢大闹一番了!”
众人眉飞色舞时,刘澜则把地图摊了开,羊皮卷上面是他在询问了种焕宇文嫣还有其他鲜卑人后手绘,当然画的很拙劣,也并非是整个鲜卑地图,只是把中部鲜卑囊括了进来但也并没有详细记载,只是从右北平以北到突厥狼帐罢了。
盯着地图上面的白部鲜卑但他的目光却看向了白部鲜卑西南方向的满部,按照历时记载这个满部祖先满头曾经与鲜卑大人于仇贲在建武三十年(公元54年)率种人属汉,只是让刘澜有些纳闷的是种部与所谓的种人有没有关系,而小种的种焕与轲比能与种部的关系又是怎样的?难道在种部内有大种小种之分?还是说大种与小种分属两部,由于受到柯最迫害小种部才前往种部受其庇护?
刘澜有些遗憾,为何没有在种焕在的时候想到这些,若是问问种焕也许能得到想要的答案,随即撇开这些念头,手指在地图上点着满部对众人说:“满部是我们前往白部的必经之路,他们的大帅如果与我所了解一样的话,应该是满多,他是鲜卑十部大帅(东部弥加、阙机、素利、槐头。中部:柯最、阙居、莫机都。西部:置鞬落罗、日律推演、宴荔游)白部大帅莫机都最为看重的得力干将。”
据种焕说坐镇满部的满多在每年的季春大会上赛马摔跤射箭都能进入三甲,但与前两位比起来更为难得是他并非是莽夫而是难得的文武兼备,刘澜本最头痛这样的人,但种焕对他的不屑却让司马充满了疑问,一问之下才知道真相,虽然满多文武兼备,只是高不成低不就,武不如鲜卑第一勇士拓跋坚,文不如莫机都之侄莫护跋,虽然受到莫机都赏识但始终无法得到和连的重用,当然最让他心灰意懒的却是莫机都一边用他一边防他,一边提他一边压他,在这种情况下他是又想叛离又不敢叛离,如今在大帐两耳不闻窗外事据说是在潜心研究在中原盛行的太平经,对部族的事情一概不闻不问,就算是这次和连进攻右北平征调满部他也置若罔闻,始终不加理会,气得和连大怒,在进攻右北平前兴师动众前来剿灭满部,若非是莫机都在关键时刻阻止,这满多早就成了一具干尸,但结果也很惨重,满部精锐尽出,比之伽罗部还要不设防。
这太平经讲什么刘澜不知道,但既然是叫太平经那肯定与太平道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而看过三国的人当然都知道太平道张天师张角借着传教的幌子最后造反说什么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典型的邪教组织,莫非这满多也是教徒之一?
刘澜想不透,但也知道不管是正教邪教总有吸引人吸引人心的地方,不然哪会有信徒,如今满部就像是**的小姑娘刘澜当然要去他那里搅和搅和闹点物资给养,以战养战这是最基本的,可是在细想一下这么一去反而有些得不偿失,他的目标是白部,若是动了满部那白部就没有可能偷袭成功,所以这一仗最好的办法就是先白部后满部,这样才能赚他个盆满钵满。
梁大见司马的手指指向满部心中一惊,忙不迭的说:“司马是要放弃白部,杀入满部?以我们现在的人马杀入满部轻而易举,可真要杀入满部到时候屁股后面的鲜卑人,还有从白部或者其它部落赶来救援的鲜卑人就会包围我们,那时候可就凶多吉少了啊!”
梁大的担心有危言耸听之嫌,但世事无常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发生,若真要被他言中后果自然不堪设想,刘澜摇头,道:“老梁说的不错,与我不谋而合,我并不是要打满部,而是要跳过它在鲜卑人无法察觉到我们的时候偷袭白部,至于满部我们可以就当时的情况而定,若是鲜卑人的援军和屁股后面的追兵反应快,在他们误以为我们还在白部附近活动的时候迅速转移绕道向西前往狼帐,如果他们的反应稍慢,那我们就掉转马头杀入满部,使白部甚至是和连产生思维混乱,误以为我们是要在白部鲜卑捣乱时再趁机西向狼帐,这样我们前往狼帐救出梁大妹子的机会才会更大!”
这样一解释,不仅是梁大明白了,张正他们几人也顿时醒悟,司马这么做是要迷惑敌人,让鲜卑人以为他们只是在白部鲜卑草原袭扰,而真正的目的却是突袭狼帐,这样就能在狼帐没有防范的时候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而这正是一战而功成,降低战损与伤亡的最价选择。
“军事行动最重保密,这件事暂时就你们几人知道,各位这就下去集结部队,开拔吧!”
“诺!”众人激动地点头,其中最激动的莫过与梁大了,一路下来,眼瞅着前往狼帐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也许用不了多久时间就能够见到她了!
诸事计定,部队集结,大家向东北方而去,而一直跟在屁股后面的鲜卑人却没有如跗骨之蛆继续跟在他们的屁股后面,这让刘澜心中悬着的一块大石彻底松了下来,可三日后当赵洪回来后,刘澜才知道事情的真相,才知道他如傻瓜一样被瞒!
第一百三十四章 攻打白部
数日后,赵洪归队并带来了一条惊天消息,宇文小*妞从始至终或明或暗的暗示伽罗部要迁徒回宇文部居然是一天大的谎言,据赵洪的观察他们迁徒的方向很可能是北方的拓跋部!
皱紧眉头的刘澜听赵洪汇报完后惨然而笑,那种被欺骗的感觉让他欲哭无泪,回想这几日宇文小*妞与他的爱恨情仇又如何能想到这一切不过是她在演戏罢了,而他却对这样的表演深信不疑,是他的表演太过专业无懈可击还是刘澜至始至终不愿揭穿她的谎言?
刘澜心中苦笑,他真没有想到宇文会是在演戏迷惑自己,而他更义无反顾的爱上了她,这种滋味不好受,但刚开始的感情陷的并不是太深,所以他显得还算平静,并没有失常或失态。
回想当日武恪说这鲜卑小*妞比他见过的任何**都好看,问司马是不是看上了她,自己当时回答的是那般洒然,说什么大丈夫当以建功业立业为重,如今功业未成又岂会迷恋美色以致壮志消沉?而现在我们深入草原处在敌腹随时都会一命呜呼又怎会去想这些男女情爱事!
那时候刘澜说这些老武不相信,但现在他知道自己是该把这些事情抛之脑后了而且目的地就要到达也容不得他有半点分心。
八百汉军借着夜色的掩护快速在草原穿行,向着白部而去,星空月色下距离白部的大营已不到百里,这个距离是很危险的,一个不好就会被发现行踪,斥候探马分派下去是必须的,而且连火把也全都被熄灭,抹黑赶路磕磕碰碰摔得四仰八叉都变成了常事。
不少人过来求情再这么走下去没人受得了,但司马强硬的回绝了,为了达到突袭的目地而不暴露,莫说是磕磕碰碰摔倒崴脚,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爬也要爬着去,反正一句话,兵贵神速,越早到达就越少一分被发现的可能!
众人下去传达司马的命令:“加快速度,不管有多苦,都他娘给老子咬牙坚持着!”
以司马的性格谁也没想到情没求下来反而还加快了行进速度,一个个心中怨声载道,但也没有敢抗令不前的,司马当初火烧草原后在土山训话说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做不到的现在就离开,能做到的就跟着老子杀鲜卑,老子可不想因为你们其中一人害死更多的兄弟!
不受束缚胆子大的早被司马的表现所折服,巴不得跟着司马杀鲜卑,胆子小些的又不敢撇开人群独自离开,再加上那时起大家都把司马当神明,只要能活命不就是服从命令有啥大不了的?
此时听说不但不停还要加速行军一个个心中虽然叫苦但却没有怨言。
这一路而来本就是天为盖地为床已经很辛苦了,司马心也软只要有人叫苦就停下来歇歇只要不耽误行程就没必要去较真,可现在是分秒必争的情况,距离白部就几里的路程,晚到不如早到,只有一鼓作气拿下白部才最安全要是因为耽误让鲜卑人有了察觉不说彻底玩完那也要落个损失惨重不是!
现在司马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唯一的希望就是出其不意打下白部,想休息想治疗到了那里再说!
白部越来越近,营栅防备异常松懈这让刘澜大喜过望,而伤势虽多但没有致命伤的武恪经过几日的调养已经归队,至于邱义,则因为伤势太过严重,虽然已经开始痊愈但想归队起码还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而吉康原本控制的伤势因为连番的折腾又出现了反复,虽然伤情没有恶化,但想要痊愈却遥遥无期。
他们这些伤员可以和大部队一直走,可是遇到了战事就像今天便只能在后面跟着,这是很危险的事情,就二十多人守着他们这些伤员一旦遇到危险一个也别想跑。
这时司马眸子闪过一道厉芒,沉声道:“通知下去,待杀进白部还是老办法有反抗者一律格杀勿论!”
“拔刀!”
黑暗中刘澜的一声低喝响起,随着马刀离鞘八百多人纷纷拔出马刀高举了起来,望着前方的白部营栅眸子里流露浓烈的杀机,刘澜分明感觉到他们把这一路下来的怨气转换成对白部的怒火,即将全部倾泻在白部的头上!
三长两短的端角号声响起,八百汉军听着那绵长而高亢的长音立时打起了精神,甚至连急赶了一夜的疲惫都在这一刻得到缓解,一个个变得精力充沛,而与此同时司马大吼一声:“幽州军,死战!”
喝完,便率先向白部冲杀而去,这时夺门的梁大与刘澜设计好的暗号,只要寨门一夺下来便吹响端角号,而他则会率领大军进攻。
几乎是梁大夺门成功的第一时间白部昏昏欲睡的巡逻才发觉营门被打开了,而那响起的端角号声更像是一把利刃确定了被袭的猜测,吃了一惊的他们随后就看到远方天地响起轰隆隆的马蹄声,漆黑的夜空中好像都能感受到那被马蹄践踏而扬起的尘土四散飞扬着。
黑暗中不知有多少敌人,但敌人的数量很多很多!一定要控制营门,不然白部就要完了!向营门冲去,一伙足有百十多人光着膀子的健壮大汉提着马刀迎了上来,为首一人异常武勇,双目锐利如鹰只是眨眼功夫便砍倒数人在地。
“这人太厉害大家一起上!”鲜卑人群众传来了一声喊:“基骅快去通知大帅,其余人与我解决此人,一定要赶在敌人到达前关闭营门!”
鲜卑人做出了最正确的应对,一时间因为骤然来临的危险而不知所措的他们变得井然有序,但这一切却都是徒劳,在数百人的围攻下,在梁大悍不畏死的守护下汉军在寨门前没有后退一步,在一具具尸体倒下血战越来越残酷的场中浴血奋战的梁大一行终于坚持到了司马杀来。
鲜卑人拼死争夺营门最终失败,虽然给部族争取了时间但这点时间对枕戈待旦奔马而来的司马已经足够了但对鲜卑人来说从睡梦中醒来并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杀!”
司马大喝一声,马刀向前一指第一个通过了营门进入白部营寨,身后七百骑兵汇成席卷一切悍不可挡的铁流带着一往无前的声势碾压过来,当铁流在营内肆无忌惮尽情杀戮的时候,莫机都才组织起了亲卫队向营门前杀了过来。
第一百三十五章 莫机都
战斗变得焦灼,刘澜有估计攻打白部的困难,但显然白部这样的大部反抗是伽罗部所不能比拟的,伤亡变得越来越多,连他自己都添了几处轻伤,但这样的伤势对他来说微不足道,反而越发悍勇地收割着鲜卑人的小命。
而在一边,武恪伤势未愈,本就只能单手参战此刻没想到又添新伤,这样的伤势虽然不至于让他失去战斗的能力但实力本就大减的他就是一对一也变得有些疲于应付,左架右支险象环生,气得他怒骂连声:“你老子的鲜卑人,要不是爷爷受伤莫说你们一对一就是三个一起来老子也能轻易斩下你们的狗头!”
就在武恪悲怆莫明,大感虎落平阳时却发现梁大经过田畴小子简单包扎后杀了过来,大笑着说:“杀不过就是杀不过,别拿受伤当借口!”
“老子找借口?”武恪怒火中烧,正要破口大骂之际却见梁大缠着许多布条,已经被血染红了,但就是这样,依然像猛虎一般扑入刚才把自己杀了个狼狈不堪的敌群中一通乱杀,只是眨眼的功夫,那三人就死了一个伤了一个奄奄一息还有一个落荒而逃,但随后却被一支箭镝射穿了后心,回头一看却是田畴。
田畴向他笑了笑就向一边杀了去,而梁大却一副趾高气昂抬着头,看在武恪眼里分明是在挑衅是在臊他。
“呃,这个,我想你刚才啥也没听到!”
“哈哈,武哥还有一战之力没有?”
“当然!”武恪啥时候被这么挑衅过,虽然知道兄弟没恶意只是以杀鲜卑人多少互相砥砺,虽知他本领比自己高明但在面前这般卖弄心里那是一千一万个不服气:“不要说一战之力了,就是独闯龙潭也没问题,杀啊!”武恪说完便向着远方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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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机都从睡梦中惊醒,营寨里火光冲天熊熊燃烧的烈火到处都是,这时基骅闯进了主帐,那年轻的面庞满是惶恐惊慌之色:“大帅不好了,南人劫寨,就要杀进大营了!”
“南人?”莫机都惊得站了起来:“南人,南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到底有没有看错?”听到南人二字的那刻,莫机都只觉如坠冰窖,虽然现在是炎夏的季节,而且整个营帐陷入一片火海这灼热的温度燥热的气浪却让他感觉不到一丝翁暖气息。
为何我白部刚派兵前去防备拓跋就被袭营,难道是和连他……
“大帅,错不了他们都留着头,除了南人,还能是谁!”
莫机都怒吼一声道:“南人,南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怎么可能!”
“大帅,不知道您最近有没有听到风声,虽然还不能确认消息的可靠性,但现在草原都流传着一支汉军与伽罗部还有种人将柯最部的柯禄消灭在伽罗部境内!”
“你的意思是这支南人的偷袭部队就是传言中的那支汉军?”莫机都神色急速变换,如果真是这样,连柯禄带领的三千人都非此人对手那现今不到八百的白部又拿什么反抗,旋即眼中闪过一抹狠色:“去,去,快去通知我侄莫护跋,让他带军速速回来!”
“可大人和连那里?”
莫机都高喊:“管不了那么多了,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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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护跋带了两千人守在了伽罗部前往拓跋部的必经路,用大人和连的话说宇文老匹夫与拓跋老匹夫交情匪浅,真要出了事守在那里伽罗部就跑不了,果不然先是遇到了伽罗部北窜拓跋,不想第二日就遇到了一支没名号的队伍。
五百人的队伍莫护跋真没放在眼里,别看他今年只有十七八,真要打起来别说他五百人就算是与他一样两千人甚至是多出千人也不会拿正眼去瞧,正想着拓跋部还算识相不敢光明正大的来可这样不就有了口实借机以汉人的名义灭了他,到时候不仅为大帅莫机都出口恶气更能让大人和连拍手叫绝,甚至是变相给拓跋宝义一个警告,好好待在北疆对付丁零人,别老想着南下,而拓跋宝义就算是知道了他这支队伍被自己所灭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未必敢来找大帅晦气的勇气,就算最后他真的心中不满愤愤不平闹到和连那里,深究起来也是他拓跋部不打旗号跑到中部鲜卑的错,如此一石三鸟有利无害的大好事没有错过的道理。
“再敢向前一步,我可就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了!”
拓跋坚远远见到对面队伍中一位白皙容颜的少年拉满了端角弓,那弓较之常见的端角弓大了两围,最少也是三石弓,能有这样臂力的少年在中部鲜卑不多见,仔细一瞅,立时冷笑一声:“我当是谁,原来是你!”
声音异常熟悉,扫眼查找,就见一队骑士越众而出,视箭簇如无物,而他提弓的手臂则不自禁地移向了那支小队,只是心却已沉入谷底,这支队伍与其他鲜卑骑士并没有什么区别,一身皮甲,一把长矛,一把马刀,一把檀弓算是他们的制式装备,腰间还有一副套马锁,当然套马的技艺各部都在行,只是用来套人除了拓跋就只有宇文一部。
而且他们的弓箭也非比寻常,不是常见的端角弓而是难得一见的檀弓,在鲜卑军队中檀弓往往只有千夫长才有资格佩带,但在拓跋部这条禁令却并不存在,只要是真正的箭术高手就有资格。
这样的队伍一出场就算是傻子都猜到对面今趟来的是什么重量级的人物,尤其是那一骑乌黑骏马之上端坐的一位男子,披着一套汉境都难得一见,和连大人在季春大会上亲自所赐的锁子黄金甲,手提一把镔铁百炼重戟,威风凛凛,耀武扬威地越众而出,鲜卑四方数百部似这样装扮的就只一人,都不用看清长相就已经知晓了对手的身份。
如果说对面是除他的任何一人,莫护跋都有信心一战,可对面来的是他,就不得不掂量掂量这个险有没必要去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