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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皇叔刘司马     大汉龙骑txt下载     大汉龙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零九十一章 砖茶

    多方审议,不得不说改革事项太多了,首先对商曹徐宣、工曹陈矫来说压力是巨大的,毕竟他们现在手头上的改革议题已经差不多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了,如今又加了兵器监的改革,立即就表示了反对。

    并非是反对兵器监改革,而是反对改革的议题太多了,若同时上马必定会出现很多弊病,所以他们建议诸如兵曹、兵器监这些部门先行动起来,将条例厂房先建设起来,那时徐州新政也彻底完成,之后再上马进行他们负责的整合,这样一来,虽然会拖慢进度,可却能保证兵器监与徐州改革在谨慎的改革中不至于出现任何偏差。

    对此刘澜选择了妥协,二人所以不差,所谓改革,必须要慎之又慎,因为对于兵器监的事项远不如新政来的成熟,容不得丝毫失误,必须要慎之又慎,不能因为急于求成而功亏一篑。

    尤其兵器监这等军事机构,所谓兵者,国之大事,就更加需要谨慎。对此关羽也与二人抱着同样的看法,甚至他还建议可以先从箭镝生产交由民间生产作为兵器监的试验田,待二者积累了足够经验,然后再上马兵器厂进行大规模生产,如果可行,再由工曹开始整合民间作坊,这样就算出现不妥之处,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刘澜看向欧冶坚,这件事回让他在长时间内无事可干,现在刘澜最想听的就是他是否有反对意见又或是赞同关羽的建议,而不出刘澜所料,欧冶坚选择了赞同,在听到在场众人所说后,他也对大规模的改革有些担忧,怕出现什么疏漏,而这几人所说无疑是最稳妥的办法,老成谋国,就算出现什么纰漏,也能够及时弥补。

    “好。“刘澜一听连欧冶坚也都同意了,索性下令,就按这个方案来,具体实施方案,则由孔融负责,诸位配合。

    众人都离开后,独子留下的田畴又对刘澜说了一件事,关于茶叶的事情,早在当年奔袭弹汉狼帐时,发生过大面积痢疾与肠胃病,那时刘澜就已经注意到了茶叶重要性,虽然整个大汉朝茶叶都未开始盛行,但却已经让他找到了一条致富之路。

    当然,就现在大汉朝所用的茶叶并不会吸引北方胡人,所以他才给田畴留下了一道难题,用清茶制作成茶砖,也就是后世的砖茶。

    随着田畴在辽东不断向胡人输出,胡人已经将茶叶的吸引力上升到与丝绸陶器一个级别,可见砖茶对胡人的吸引力,也因为砖茶的出现,辽东对胡人的贸易成倍增长。虽然随着茶叶的风靡吸引不少汉地商贩,但是普通茶叶却很难取代砖茶地位,如今砖茶已经成为了胡人必须的生活品,每年为辽东带来的价值根本不是数以万计的牲畜所能衡量。

    可随着利益吸引,加之辽东百姓暴涨的种植茶叶热情带来的负面效果同样显现了出来,首先一点就是大面积种植茶叶而忽视了农作物的种植,使得辽东始终无法达到粮食自给自足。

    其次因为砖茶的稀少与暴力的价格,逐渐变成了奢侈品,能够得到砖茶者无不是胡人富户,而普通的茶叶,虽然去腻,但效果偏差,虽然同样具备商机,但明显难与砖茶相提并论。

    而随着贸易逆差的加剧,使得战事不断,一场连着一场,所以田畴的意思是希望可以在徐州甚至是江南推广茶叶,也就是说南方生产,辽东进行收购并制成砖茶,然后贩卖到胡人的地方,加大出口,使居高不下的砖茶不在居高不下,使胡人上下皆可以食用,这样一来茶叶所赚取的暴利将成倍增加,或者干脆将砖茶做出高中低档,也就是刘澜以前说过的品牌效益向胡人出售。

    田畴的建议被刘澜拒绝了,如果只是为了单纯的向胡人出售茶叶,就没必要在江南种植,不说其他,光运输一项就把成本加大了,要把目光放到辽东,不说说很多商人都在运输茶叶吗,完全可以在辽东鼓励他们种植茶叶进行销售。

    这是刘澜给出的建议,毕竟辽东地广人稀,如果能用茶叶之利将各郡商旅吸引到辽东进行开发,远比在江南或是徐州种植茶叶带来的实惠更大,说道:“我们完全可以把辽东大片荒地以低廉的价格卖给这些商人嘛,但只准许商人在这些土地上种粮食与茶叶,效果好的话,不出三年茶叶就能够正中进入寻常胡人之家,届时贸易额将会倍增。”

    “辽东的土地可不是小数目,如果商人购买土地并招来大量的茶农,到时以辽东现在的粮食出产量,可根本就负担不起啊。”田畴不无担忧,如今辽东一直在鼓励百姓开垦阡陌,加大粮食种植,奈何受制于人口,粮食产量始终无法达到自给自足,一直需要徐州扶持,如今一旦辽东对商人开放茶叶种植,茶叶规模虽然会因此增加,可相应的原住民必然也会加大茶叶规模,那时辽东粮食的缺口就更大了。

    正因为有此考虑,所以田畴才建议在南方大面积种植茶叶,而辽东始终以粮食为主产业,不过这一点刘澜已经想到了处置的办法,他对田畴说道:“这个简单,完全可以由让孙乾出面,对商人用地做出规划,比如购买十亩荒地,必修要种植粮食七亩,其余三亩才可以种植茶叶,这样一来,茶叶规模不仅扩大了,粮食生产量也会相应提高,岂不是一举多得吗?”

    “这建议虽然好,可是茶农数量毕竟少,商人招的话更为容易,可若种植粮食,那需要的农夫规模就大了,只怕真正会认购的商人屈指可数。”田畴不无担忧的说。

    “这个简单,在辽东,我们的义从既然是招募胡人来组建起来的,为什么这些胡人就不能招募胡人来耕种呢?”

    “让鲜卑人、乌丸人耕种?这怎么可能。”这些胡人的凶悍程度,完全就是天生的士兵,让他们当兵还成,当农民想都别想,对他的反应,刘澜微微一笑,提醒他道:“东胡中,可不仅仅只有乌丸与鲜卑,还有高句丽扶余甚至是三韩部落,大可从他们之中挑选让他们进行耕作,这样一来,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臣知晓了。”田畴双眸为之一亮,可激动的他随后却又黯然起来,原因无他,现在他已经离开了辽东,说道:“这件事主公当尽快通知孙乾,让其早日实施。”

    “嗯,他在辽东不仅要进行官职改革,还要负责此事,正好可以大大提高锻炼他的能力,而你在兵器监的事情也要兢兢业业,早日将此事做好,我还另有重任。”

    “主公放心吧,兵器监的事情,绝不会让您失望。”

    刘澜对其鼓励一番,让他离去,可他前脚刚走,徐庶和关羽又慌慌张张的来了,除了关羽糜竺的事情外,徐庶还带来了一道最近在许都的消息,这件事由因献帝封宗正刘艾为彭城相、列侯为起因,背后是否有曹操的影子不知道,可这样一来,最为的关键的是,一旦这刘艾当真来彭城取代张纮的话,那问题就严重了。

    刘澜是认还是不认,认了,他自己任命的彭城相张纮就得回徐州,不认,那就是公然对抗,虽然现在刘艾还未启程,可是早点做出应对的法子,远比等到了家门口在应对好啊。

    看着从许都传来消息的字条,刘澜可以肯定这背后一定有着曹操的身影,他啊就是要逼着你违抗圣命,然后造一个刘澜造反的声势,那样一来就能像当年对付董卓一样对付自己了,而这回他们可是打着天子的旗号,讨伐不臣。

    “这一计可真够毒的啊。”刘澜搓着食指,阴沉沉的说道。

    “要不干脆……”关羽比划了一个砍头的手势,直接半路截杀刘艾,或者是干脆不听令甚至是反了。

    “不行。”徐庶第一个反对:“自讨董始,主公一直名义上尊汉,如果真杀了刘艾,就会给天下人以口舌。”

    “元直说的不错,我们身上所穿的大汉赤红旗不能变,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作为穿越者刘澜可比任何人都明白明目张胆对抗朝廷的后果,虽然现在的朝廷名存实亡,可是天下间对汉室的认同度依然极强,如果真杀了那刘艾,刘澜相信他一定会像袁术一样成为众矢之的,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把周边都得罪光了,这不是给他们联合起来的口实对付我们吗。

    当然刘澜心里同样清楚,曹操很难同袁术一同来对付他,而他自己又没有胜算,所以他一定会联合袁绍,而袁绍呢这些年始终没有大举南下的原因,就在于公孙瓒牵制住了他,所以只要保住了公孙瓒,那么袁绍就绝不会轻易南下,不然,公孙瓒一败,没有了后顾之忧的袁绍就算不大举进攻辽东,也必须会会大举南下进攻徐州。

    所以现在的曹操必然只是在借势,也就是要把自己的名声搞臭了,到了人人得而诛之的适合,甚至搞得徐州内部分化才是他真正的目的,也就是说着是继刘晔离间的进一步分化,所以说不管刘澜最后作何选择,曹操都不会让刘艾前来彭城赴任,或者说干脆放弃刘艾,让他在路途上发生意外。

    这件事情已经不是刘澜同不同意这么简单了,而是该如何才能化解曹操设下的奸计,徐庶与刘澜想到了一块,一直若有所思的他猛然抬头,道:“如果,刘艾不愿意来赴任呢?只要他能不同意,明确拒绝赴任,我们就好办了。”

    刘澜点点头,十分赞成徐庶的说法,说道:“如果让我们的人与他取得联系,让他认清形势,或者干脆让他用我们的人护送来徐州,这样的可行性有多大?”

    “前者可行性不大,既然刘艾敢受彭城相,就说明他一定得到了曹操的暗示,所以如果我们告诉他此行的危险程度,愿意护送他来彭城,可是我们对此人的脾性并不了解,一旦他并不信任我们,那就很难说服他前来徐州。”

    “不管如何,这些话都要和他说清楚,如果他不怕被杀,大可随他去,毕竟他是要来徐州当郡守,我要治他,完全不用除掉他,只要使些手段,就能轻易架空他,我相信,他会同意的.”刘澜信心十足,没人会在死亡面前无动于衷,更何况还是九卿之一的宗正,放着好好的宗正不做,冒着风险来徐州当什么彭城相,他不会这么傻,如果真的傻,也不可能做到宗正!”

    “好吧,既然如此,我会尽快通知许都密探,让他们与刘艾取得联系。”

    “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

    “什么!”

    “上次与刘表接触没有任何结果,如今孙策退到柴桑,我们正好借此机会,与刘表再次取得联系,对付孙策。”

    关羽说道:“盟友的事情确实是重中之重,可是与刘澜联盟机会可不大啊,毕竟他可是北盟袁绍的人。”

    “再难也要努力,我们周边现在都是敌对势力,必须要从外部势力找到联合对象,就算我们受难时他们不会来支援我们,可是在此之前,想要动我们的话,却务必会考虑刘表的存在,而这就算是达到我们的目的了。”

    “好!那臣就亲自走一趟。”

    “嗯,走一趟最好,对了到了荆州,要与当地氏族名士取得联系,尤其是蔡瑁,此人多年前与我有旧,你找到他,他必定会从中相助的。”

    “蔡瑁?”多年后再次听到这熟悉的名字,一边的关羽不无唏嘘,道:“没想到蔡瑁如今出仕荆州了?”

    “何止,他现在可是镇南将军,并担任刘表的军师,甚至他还得叫刘表一声姐夫!”

    “姐夫,也就是说蔡姑娘他嫁给了……”关羽话一出口便后悔了,可没想到主公并没有丝毫介意,坦然道:“是啊,她嫁给了刘表!”(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九十二章 闹

    一切处置妥当后,刘澜退回内堂,甄姜屋中来了位熟人,甄豫。他来此是为了两件事,一是为了甄尧出仕的事情,二是为了银行的事情,这些甄姜知道都是刘澜的忌讳,所以没有应承,索性把大哥留下来等刘澜回来再说。

    甄尧刘澜一直就很看好,既然他愿意出仕,刘澜自然愿意帮忙,不过县令郡守这些就别想了,与普通士子一样,先去做个书吏从基层做起,而且刘澜也早想好了,当即便告之甄豫,让甄尧明天去商曹徐宣那里报到,现在那边正是用人的时候。

    至于第二件事情,便是钱庄入驻徐州的问题,以前只一家,怎么都好说,这以后钱庄在徐州各县开办,首先一点就需要信誉与声望,而名字无疑是此中关键,所以甄豫想在钱庄之前再加两字:甄氏,将钱庄命名为甄氏钱庄。

    刘澜当下同意,所有的钱庄都有官府三成,改名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必然要征求自己的意见,对此刘澜自然一口答应,不过接下来却让刘澜自己都没有想到,那就是甄尧那小子给他大哥提了一个意见,就是随着甄氏钱庄开办的越来越多,在我们的钱庄内能不能施行跨地区存贷,只要出具我甄氏钱庄的票号,就能在任何一处甄氏钱庄内将银钱取出来,这不仅能极大方便了商旅沿途的安全,更使得储户在存储钱时更为方便与快捷。

    “这件事可行,但有一点极为重要就是钱庄在出具票号时一定要注意防伪,而且一旦真要跨地域存储,那么就再也不能出现沛县认人不认票的情况发生,所以务必要对储户说明白,以后的甄氏钱庄将只认票不认人。”

    “德然说的是,这件事我会吩咐钱庄务必做到最好,防伪上绝对不会出现一丝纰漏。”

    “那就好。”刘澜笑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随着钱庄增设,钱庄也不能再像以往只对百姓提供粮种银钱借贷,要把眼光放在那些商家与工坊上去,尤其是因为银钱周转不灵的商家。”

    “我们也正有此想法,尤其是随着徐州轰轰烈烈鼓励工商,作坊与商贩如雨后春笋,这时候对他们房贷再合适不过了。”

    “不不不,伯宁,你还是没理解我的意思,我们现在房贷,是要有抵押才会贷出银钱,而现在我想的是,加大房贷的力度,也就是说,有人想要贷款,只需把自己想要干什么,从事什么行业,用多少银钱,这些银钱会用到哪里写清楚,必须要清清楚楚,若能得到钱庄掌柜认可,觉得这桩买卖有利可图,可为,那么就大可把银钱借给他!”

    “这是不是太冒险了点?”甄豫犹豫起来。

    “我既然大张旗鼓的说鼓励工商,就自然要行动,而且在你看来现在的商业规模,工坊规模已经达到极限那就错了,我们现在的商业规模充其量连棵小树苗都不是,所以我们要以此来鼓励商业繁荣,商业、工业的创新,就算他们手中分文无有,但只要有想法,创意,有创新,就把钱借给他们,就算失败了也无所谓,风险由我们来担,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只好让徐宣成立这么一个机构。”这事有些类似风投,风险肯定有,但利益却可大的很,尤其是对于发明与创造有天赋却因为各种原因而无法施展的人物是最大的利好,只要能从中发掘甚至培养出瓦特啊、牛顿啊、爱迪生什么的,那这投资就算风险再大也值得。

    可以说,这一项不仅仅是鼓励工商,更是在鼓励奇巧家门发明创造,他相信,以中国人的聪明智慧,用不了多少年,什么火器、什么蒸汽机车完全不在话下,毕竟还有一个他为这些聪明的发明家们指明方向呢。

    当然,初了工业之外,还有商业目的,就是将初期商业规模进行规模化,也就是趁此时机,在兵械厂的驱使下,使得更多的商人意识到工商企业的模式远比坐贾走商甚至农商更有利可言。

    如今成衣场,纺织厂已经引领了先河,再加上兵械厂的出现于官府引到,他相信,很快,用不了几年,小作坊的生产模式将彻底被工厂所取代。

    听了刘澜的提议,甄豫不得不感慨一声刘澜脑子里的奇思妙想让人难以置信,真的,初听时,你会觉得他的想法是如此荒唐,可是细细品味过后,才会发掘道那藏在暗中的巨大商机,当年刘澜说钱庄是母鸡下金蛋,一本万利的生意,直到此刻,听了他的最新想法,他才发现,这钱庄买卖可不就这个理儿嘛,这世上哪还有比钱生钱更划算的买卖啊。

    “成,既然德然都这么说了,我怎么可能拖你的后退,就算亏,我也认了。”甄豫豪气干云,一副为了刘澜甘愿两肋插刀的样子。

    “这就严重了,初期风险是有,所以初期完全可以把借贷的资金压低一些,数量最高可以设定在五金或五十金,这样就算出现风险,也不至于伤筋动骨,而且还能借此机会积攒一些经验,为日后提高放款数额做准备。当然了如果再次时期出现了确实有好的商业买卖,也可以破例嘛,不过我事先把话给你说清楚了,现在你除了钱庄的生意,也就只能涉及粮草与客栈这两项了,前万别暗中用了人家的点子大发横财!”

    “放心吧,这些道理我懂的。”如今的甄豫早将全部精力放在了钱庄上,至于粮食那是为了徐州才买进卖出的,而客栈说的好听是在全国范围内建设,其实那都是他帮着刘澜渗透到各地的情报组织,别说挣钱了,少亏点钱就阿弥陀佛了。

    这一项目的开设,赚钱还在其次,主要的目的就是以最大的可能带动徐州地区工商业的发展而已,而钱庄日后借贷银钱的重点,也将是对准这些有好项目的作坊与有目光的商人身上,当然这开始效果会如何还无法预知,但对现在的刘澜来说,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这时,刘安突然慌慌张张跑了进来,看到两人正在交谈,犹豫了一下还是来到刘澜身边,附耳低言数句,立时刘澜便一跃而起,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和甄豫打了一声招呼,便快步转身出屋,对着跟上来的刘安,道:“到底怎么回事?糜箴她怎么了,上吊不成要跳湖?”

    “是啊,您还是快过去瞧瞧吧,现在丫鬟们拼死拼活拦着,您要再不过去,只怕就真要出大事了。”刘安不无担忧的说道,今日本来在府前处置一些事情,结果就听到发生了这么一档子事,过去一看,已经闹得不成样子了,虽然他跟了刘澜多年,可毕竟是下人,也不敢说些什么,情急之下只好来找他处理这档子事情了。

    “拦着呢?啥事都没有是吧?”刘澜一听,就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他先是明升暗降了糜芳,现在张贴张飞告示的事情又查到了糜府,关羽甚至连糜家都给包围了,糜箴第一天哭着来找他求情,被她以事情没调查清楚前他也不好下令为由婉拒,第二天在她面前大闹,被她呵斥了一通,没想到转天就闹了这么一出,说白了还不是为了糜家的事情逼着自己表态么。

    在后世就常听说这女人看家本领一哭二闹三上吊,没想到在这个时代依然如此,还真把这三板斧给他使出来了,可既然是逼子逼妥协,那糜箴就不会真的去寻死觅活,装个样子罢了,不过就糜箴这呆萌妹子,啥时候有了这些心眼的?对此刘澜是很怀疑的。

    可能是有人背后给她支招了,当然也有可能自己的举动是真把媳妇逼急了,怎么也得赶过去劝劝,看看他真实的目的,当然了,刘澜怀疑这事不可能作假,后世见得多了,要吓自己的话,那一定都当着自己的面,那样目的才能达到,就算真有个意外,在身边的刘澜也能第一时间施救。

    刘澜赶到了后花园,远远的就看到湖边乱成一团,靠近过去,只见了糜箴脸色苍白如雪,看着就心疼人,不管如何夫妻这么久,也不愿见到他现在这个样子,走了过去,还没等他开口劝慰,糜箴反而在见到他的一刻好似有千斤巨力一般,推开了四周的丫鬟,对刘澜凄惨一笑,转向就向湖水中跳去。

    不来情绪好好的,这一来反而还来了劲了?

    刘澜几步赶了上去,眼疾手快,拉住了糜箴的衣袖往回一拽,揽入怀中,说道:“有什么话,回屋说。”

    “不。”

    “那就去听潮亭吧。”刘澜表情瞬间变冷,松开了糜箴,道。

    “我说了哪都不去。”

    “听潮亭湖水深。”

    “你,你什么意思!”糜箴泪珠已经在眼眶打转,说不出的委屈。

    “我的意思很明白了,你要真想寻短见,就去听潮亭,跳下去谁也救不了你,若你想解决你大哥与告示的事情,那就乖乖的和我回屋。”说着,刘澜完全不给糜箴考虑的时间,一拉他的小手,异常霸道的拉着他朝他的小院走去:“我都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这件事还在调查中,我总要把详情调查清楚吧,到底是谁在陷害大哥不是,你这么一闹,我要是就这么下令云长撤围,这不是给有心人口实,让他们有借口攻讦大哥?到时候这件事就算不是大哥做的,大哥也无法洗脱自己清白了,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啊。”

    一时间糜箴泪腺彻底被打开,嘤嘤哭泣:“你现在说这些根本就是骗我,我不听,放开我,你不是想让我死吗,我这就去听潮亭死给你看!”

    “我的心好累,我什么时候希望你死了?听话,别无理取闹了。”刘澜紧紧地拉住糜箴,女人的心思太难猜了,也不知道刚才哪句话又刺激到他的神经了,突然之间情绪就变得如此激动,只怕现在他以放手,这妮子真敢去寻短见。

    “我在无理取闹?”一下子,糜箴哭得更伤心了。

    “是我不好,是我没有把话跟你说清楚,我检讨,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好不好?”

    “你说吧。”

    “你还生气呢,我怎么说啊?”刘澜嘿嘿一笑,道:“等你不哭了,我再说吧。”

    “说吧。”糜箴利落的把泪珠一抹,道。

    “我知道你为你大哥着急,可我是徐州牧啊,大哥这件事情必须要为他洗刷冤屈,而不能由我一句话就不追不查,这件事是关键,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在后背耍手段陷害大哥吗?所以啊,这件事你要保持耐心,更要告诉大哥保持耐心,不管怎么说,你我都是夫妻,糜家是你的娘家,我怎么可能会对糜家不利呢,我现在不理不问,完全就是为了引幕后黑手出来,容不得有半点大意,现在你明白相公的苦衷了吧?”刘澜苦口婆心的劝道,其实前后所说的话基本一样,但关键是听话人的心态不同,所以结果自然也就不一样。

    糜箴直到此刻才算是有了思考的能力,也明白了刘澜的良苦用心,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腰间嫩肉,恼道:“这些话你为何不早对我说。”

    刘澜忍着痛楚,这么多人盯着呢,得顾及面子啊,苦笑一声,道:“都怪我考虑不周,我就该提前告诉你的,结果现在被你这么一闹,我所做的努力都白费了。”

    看着男人无奈摊手,糜箴嘟嘴哼声,道:“这可怪不得我,你如果早点和我说,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刘澜叹道:“是啊,我太失策了,不过现在也好,你知道了,就找个机会告诉你大哥吧,当然你可不能露面啊,告诉他忍耐几日,我会命令云长撤围的。”

    “哼,现在也只有如此了,若不是你思虑不周,也不会害得我没有颜面去见大哥二哥,等此事作罢,我要出府去见见他们。”

    刘澜点点头,一脸的赞成,道:“对,对,也替我去探望探望他们,不过我还是更希望把陷害大哥的凶手找出来,亲自押解到大哥面前,才算诚意,不过,经过你这么一闹,希望只怕不大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九十三章 周光

    把糜箴安抚妥当了,刘澜也早没了心思再回去见甄俨,索性前往书房看看书,书房在内府东侧,到了地方,却发现不远处正有一名小丫头鬼鬼祟祟的观望,看到他,急忙转身就走。

    “你是什么人?”刘澜喊住了小丫头,走了过去:“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见过家主……”小丫鬟害怕的连头都不敢回,支支吾吾,道:“我…我…”

    “你?你什么你,转过头来。”刘澜声音变得严厉。

    “是。”

    小丫头回头的一刻,刘澜傻眼了:“怎么是你?”原来这丫头不是别人,正是当年甄姜的裴家丫头郭玉儿。

    “我…”郭玉儿话还没说完,刘澜便自作聪明的猜到:“是随甄豫过来的吧,毕竟你们俩情同姐妹,我要去书房了,你继续逛吧。”说完刘澜便不再多留,转身就走,并没有发现郭玉儿的异常,张着手臂无比焦急,想要阻止刘澜进入书房,可是话到嘴边,却又收了回来,同时想要阻止刘澜的手臂也落下,眼中在一瞬间闪过无数道光彩,最后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悄悄的后退到了一边,被大小姐送回甄府,没能嫁到刘府,也许这一回反而是一个机会呢?

    不说一肚子心思的郭玉儿,却说刘澜来到书房前,却发现书房房门虚掩,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郡守府进了蟊贼了?刘澜轻轻推门,探头一张,只见一位妙龄少女正全神贯注翻看着一本帛布书籍。

    就好似书中突然冒出的颜如玉,如空谷幽兰一般,非常出尘。他的没是那种宁静的美,好似与周围书卷合一,天灵钟秀,难以用美来单纯她的美貌。

    情难自禁,刘澜便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那位正看书看得兴起的‘颜如玉‘忽听得鞋声橐橐,有人开门进来,抬起头,看向刘澜,眼睛如夜空最璀璨的明星,闪动着夺目光彩。并不认识他,但同时,又因为郭玉儿的原因,他又可以确信这人不用担心,不过是仆役,或者是书吏,和他一样来偷看书籍罢了。

    “你别打扰我,我也不打扰你,咱们相安无事的看书,权当没有见过。”眼前少女说话的声音十分柔美动听,好似出谷黄鹂,刘澜都快听醉了,好似被施了魔法,下意识的点点头,默默走到一侧,从书架取下一侧帛布书,只是心思又如何能放在书籍上,偷偷观察着正看书的小丫头。心想她估计把我也当做了来偷看书籍的人了。

    这么一想,刘澜却乐了,这府上不认识他比认识他都难,可没想到这里居然出现了这么一位,饶有兴趣的大了着他,他这么盯着她看不要紧,可却引起了后者的警觉,也看向他道:“你盯着我干嘛。”说着放下手中书籍,随时开溜。

    “我只是好奇到底是哪家千金会跑到这里看书。”听她这么一说,刘澜反而笑说道。

    “这可不能告诉你。”少女心说这人说话不卑不亢,可以肯定绝对是府中书吏了,到时候要把今日的事情说出去,那母亲大哥必然会怪罪我,得想个办法尽快开溜,以免留下什么把柄,说道:“我只是无聊闲逛才到了这里,见这些书籍注释新颖,全然不同于当世大家解经,便看了起来,可不是什么蟊贼,你也别想打听我的身份,告诉我的家人。”

    “姑娘你就放心吧,你我一路人,我若告发你,岂非不打自招吗?”已经引起了小丫头的警惕,只有如此方才能打消他的顾虑,刘澜回道。

    盯着他,察言观色,可以肯定这男子所言不差,他把自己说了出去,岂不是连他也暴露了,所言现在不仅是我怕被人知晓,他更不愿张扬。那时罪过只怕比自己还要打,当即哼的一声,道:“你也是好大的胆子,这事要是被人发觉,那还不立马就被赶出府?好在是碰到了我,放心我绝对不会把你说出去,但你也不能将我到此的事情泄露,相安无事,权当从未见过面。”从他一进书房,小丫头就打算偷溜了,可他一直盯着,所以才试探他的身份,如今与他说好,便也起身,就要举步离开。

    “没想到姑娘如此仗义,当得是游侠风范。”刘澜调侃一句,他明明是怕自己被告发,结果三几句反倒成了为自己着想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了,笑道:“放心吧,使君他现在正处理公务呢,不会到这里,我们就算再看一二时辰,也不会被人发觉。”

    少女有些心动,脚步停下,回眸嫣然一笑,道:“看来你平日里没少来此偷看书嘛,当真是好大的胆子,若你知晓我的真实身份,就不会如此淡定了。”

    少女本想吓他一吓,没想到男人全然没把他放在眼里,一副你是谁我早已知晓的样子:“府中可没你这样的人物,而今日在府中逗留的宾客又只有这么几位,姑娘的身份也早已呼之欲出了。”

    “看来你也不笨嘛?”少女如此说,心中却想此人在府中的地位应该不低,不然不会大言不惭说府中没她这样的人物更不会说对宾客的事情了若指掌,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在诈自己。

    “真要是笨的话,哪还有机会留在府中跟随使君左右,早被轰走了。”

    “也是,既然你这么聪明,那你倒是猜猜我的身份?”少女有心一试,看他是胡吹还是真有能耐。

    刘澜:“现在还在府中的宾客,而且还是在内府的宾客只有一位,姑娘不知怎生称呼甄家家主伯宁公啊?”

    “猜到这个简单,可我若告诉你我怎么称呼他,那你不就知道了我是谁了?”姑娘笑道:“你若是真厉害,就猜出来我怎么称呼他,这样我是谁你不就知道了吗?”

    “如果我所猜不错的话,姑娘您应当是伯宁公之女,茯苓小姐是也不是?”刘澜信心十足,这个年纪,这个相貌,还能跟着甄豫一同到府中,而关键的是还能到处乱跑,除了茯苓他再也猜不到其他人了。

    他可没少听甄姜说起茯苓,端得是胆大妄为,在冀州时没少给他的父亲惹麻烦,不过自从到了徐州之后,就更肆无忌惮了,他父亲只要一管,保准跑到郡守府来见姑母,有人撑腰,甄豫对他也徒呼奈何,一二来去,她在这郡守府内比他父亲甄豫还熟悉,再加上乐天的性子府内都混熟了,想到哪里也没人拦,所以出现在此一点也不奇怪。

    而刘澜也只是知其人而未见其人,毕竟自青州之战,甄家举家迁徙徐州时他一直在四处征战,还真未见到过她,所以综上所述,他才会第一时间猜测眼前的姑娘乃是甄家长房长女茯苓。

    “哈哈,茯苓吗?错啦,我可不是那小妮子!”女子听自己被认作是茯苓,大笑起来,得意的道:“你不是很聪明么,现在输了吧,天儿也不早了,我要走了。”

    “你就这么走了,不告诉我你是谁吗?”看着他的背影刘澜道。

    “下次有缘的话,我就告诉你。”

    看着他的背影,刘澜呆了半晌,直到她彻底消失不见,笑了笑,自言自语,道:虽然没有猜对她的身份,可正因为猜错,她的身份才会呼之欲出,这也是为何她听到茯苓的名字后腰急急忙忙离开,因为再猜,她知道自己必然会猜测到她的身份。

    果然是聪明的丫头啊。

    周记客栈,这是曹操安排在徐州的情报机构,负责人名叫周光(演义中并未出现),冀州魏郡人,在徐州已住了四年,一直在暗中调查着关羽徐州城内的一举一动,可以说是曹操掌握徐州情报最重要的一个请宝典,而关羽张飞的告示,便是他们一手负责,只不过他怎么也没想到如此周密的计划却出现的纰漏。

    曹操自从徐州之战后就留下密探潜伏在徐州与沛县,当时的目的是收集陶谦与刘澜的情报,因为是郭嘉建议,所以这些密探的事情最后便由他全权负责,就拿负责人周光来说,早年间在冀州时则是郭嘉的亲信,所以才会被他安排在徐州,一待便是四年。

    时间久,对潜伏极为关键,就拿刘澜自入主徐州之后,便开始加大了对民间武器管控,居住五年以上,本获得徐州户籍的商贩,才有资格拥有携带武器的资格,这个时代的商旅要远游,想要护得物品安全,武装权是关键之中的关键,所以像徐州本地的商旅,做起买卖来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而一些外地商贩,来徐州做买卖,只要到了徐州边界,没有徐州内部的通行文书,想要进入徐州境内就必须要上交兵器,而在当时的情况,徐州内部并未真正平定,若无武装,贸然进入一旦被打劫,将会付出惨重代价,所以大多商旅只得被迫转往沛县,似周光这样,居住了四年,眼见着就有了获得武器的资格,这无疑是最为关键的一年,不说可以更轻松的在暗中处置一些事情,就算日后曹操进攻徐州时,他们也可以从内部帮助攻城部队,不管是制造混乱还是抢夺城门。

    所以当他们得到张贴告示的指示后是极其反对的,风险太大,一旦走漏风声,这么多年的努力都将付之流水,可在刘晔的强令之下,而且他还带着郭嘉的手书,他们没有选择,而且刘晔给他们的任务不只是张贴告示,还有要搞到关羽龙骑甲的样本甚至是锻造方法,这几日为这事可没少努力,但是龙骑甲那是徐州军事机密中的机密,想要获取,谈何容易。

    周光为此事这几日连头发都快愁白了,调查其他事情,哪怕是再张贴告示都好说,可是调查龙骑甲,无从下手啊,就在周光一筹莫展的时刻,突然一名小伙计冲了进来:“掌柜的不好了,外面来了一队官兵,把咱们的客栈团团围住了。”

    “什么?”周光一阵天旋地转,难不成暴露了,可现在他们就算想反抗也没兵刃,除了坐以待毙就只能赤手空拳与这些兵士拼了,强作镇定:“不要慌,走,去见见他们,看他们凭什么捉人!”

    周光并不相信自己暴露了,告示的事他做的很干净,根本不可能找到他,所以他怀疑官兵的出现是因为其它的事情,如果他反抗,反而暴露了他们真实的身份。

    “各位官爷,这是怎么了啊,我们可是我们可是有执照的客栈,按时纳税,没做什么违规的士气啊。”掌柜的从后院来到正厅,便见得一队队甲士凶神恶煞的在厅中监视着所有活计。

    “你是这里的掌柜?”

    “是啊。”眼前的兵士掌柜的从未见过,他们所穿衣甲并非是徐州军红色铠甲,也不似郡国兵红青两色,而是白衣白甲:“却不知诸位是?”

    领头的兵丁掏出一块身份牌:“我们是商曹甲士,负责工商事宜,今次到此是因为你们的店铺促销了违规了,私贩私酿而未向商曹报备,所有你得跟我们走一趟,去见商曹。”

    “酒税不是免了吗,都改成营业税了?”周光一听是此事,心中松了一口气,说道。

    “你拿的是乙种执照,不具备免除酒税资格。”

    “还有这事?”

    “你在怀疑我们?”

    “不敢不敢。”

    “那就好。跟我们去见商曹,到了好好说,把该补的税补齐了,对了,现在发放执照都在商曹不在薄曹了,想拿甲等执照,就别这么多废话。”

    “是,是……”

    周光跟着商曹甲士进了郡守府。郡守府左侧为府衙,薄曹、兵曹都在其中,可是他却发现进入郡守府后却转到了右侧,期初并不在意,可是当他停在一处高墙深院前的一刻,整个人都瘫了,门匾大写三个字:机密营。

    这个机构他比任何人都熟悉,正是徐州的情报机构,负责收集天下各郡的消息同时铲除徐州内部的奸细,这一刻他已经彻底明白了,他们哪是商曹,而是一直戴着神秘面纱的机密营甲士,这一进去,可就难再走出来。(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九十四章 棋如人生

    就在周光被带去机密营后不久,徐庶在书房见到了刘澜。

    “司马已经收网了。”

    “很好,一定要让他为我所用,曹操不是想要龙骑甲吗,那他就整一套甲的忽悠他,当然前提条件是周光必须投诚。

    “那周记客栈的那些人要不要也同时拔掉?”

    “不用了,拔掉这波还会来下一波,监视起来就好,如同发现他们逃离再抓。”这件事刘澜有些冲动了,可是对于告示他必须要做出反应,所以曹操安排在徐州的情报点就必须遭殃,当然留着他们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希望周光会投诚,这样一来,现在所做的一切也就不会被任何人怀疑了。

    “诺。”徐庶明白了刘澜的意思了,施礼告退,道:“主公放心,我会让周光听命我们的安排的。”

    “好,还有一件事,就是陈到,现在起开始与他联络吧,要掌握孙策那边的动静。”

    “诺。”

    两人交谈完后,刘澜返回了糜箴的院子,下午的时候答应过他,刘澜自然要来,闺房奢华,与甄姜的屋子形成鲜明对比,但相比从前,糜箴也算的朴素许多了,就拿窗前小小的妆台来说,以前那可是琳琅满目堆放着各式各样胭脂水粉,珠宝玉器,现在数量种类只留着几种经常使用的。

    屋内芬芳淡雅,并非是檀香味道,而是花粉的清香,清新而不腻,闻之心旷神怡,所谓闻香识女人,也许就是这个意思吧。

    此刻在窗幔中,一道曼妙身影正静静的躺在榻上,呼吸绵长缓慢,好似睡美人一样,就这样一直沉睡下去,可是却又好似述说着她其实一直在等待,等待着王子的到来,将他唤醒一般。

    刘澜慢手慢脚来到榻边,也正是这一眼,让他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糜箴虽然闭着双眼,可眼皮一直在不自然的抖动着,眯着一条细缝偷看着自己以为不会被发觉,其实不过是在掩耳盗铃罢了。

    刘澜好笑之余,轻轻打了她一个板栗,立时床上的糜箴嘤咛一声,缓缓睁开双眼,嘟着嘴,不满道:“干嘛打我板栗!”

    “没有啊,我才刚过来,你看,我的双手一直被转着呢!”刘澜睁着眼说瞎话,明明就是他打的,却说成是刚来,立时糜箴仿若一头猛虎,扑向刘澜:“你胡说,我刚才都看到了。”

    “原来你一直装睡啊。”

    糜箴如八爪鱼般缠住了他,身体带着些火热的气息,立时让他情难自禁,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这话一点不错,任什么帝王将相、英雄侠士都难逃。

    一夜温存,第二日一早刘澜前往府衙前处理公事,昨天晚上在糜箴处听到一些比较有意思的事情,这件事其实在三国演义中出现过,那就是糜竺家世富豪,尝往洛阳买卖,乘车而回,路遇一美妇人,来求同载,竺乃下车步行,让车与妇人坐。妇人请竺同载。竺上车端坐,目不邪视。行及数里,妇人辞去;临别对竺曰:“我乃南方火德星君也,奉上帝教,往烧汝家。感君相待以礼,故明告君。君可速归,搬出财物。吾当夜来。”言讫不见。竺大惊,飞奔到家,将家中所有,疾忙搬出。是晚果然厨中火起,尽烧其屋。竺因此广舍家财,济贫拔苦。

    糜箴以前讲故事,除了‘精彩’‘引人入胜’外,最大的特色就是制造悬念,让他来猜,可今日这故事,却是一气呵成,说的那叫个无比娴熟,不用猜,显然是背诵过无数遍的。

    而这关键之处在于最后一段话,济贫拔苦,也就是说这些话一定是糜竺在教她,言外之意刘澜也能猜到,周光的事情他虽然不可能知道,但刘澜的表态却很关键,再加上现在钱庄都在申办,糜家不想落人后,就只能借这么个由头来向刘澜表示,更愿意把土地以市场价出售,这肯定是刘澜最愿意见到的现象了。

    来到府衙,该审的审,该批的批,临近正午刘澜到了书房,把徐庶喊来了,询问关于周光一事的进展,与意料之中一样,进攻一夜的审讯并没有取得任何进展,刘澜索性让他不必太急,慢慢来,有时候耐心会取得更大的收获。

    闲来无事,刘澜喊他一起下棋,在围棋枰上下五子棋也算是头一人。不过这也是没办法,他自问不管是战棋还是博弈,都非他敌手,结果五子棋最后也败了个一趟糊涂,索性又与徐庶博弈起来,相较于五子棋与战棋,最少围棋刘澜还是能与他龙争虎斗一时片刻的。

    在徐州博弈三大家,陈群的布局,徐庶的中盘,张纮的官子,布局刘澜还能稍微挣扎,一到中盘,胜负已分,这么多年,包括刘澜在后世所看视屏,什么李世石李昌镐,估计也只有黄龙士才能稳压他一筹,可知徐庶棋力有多强,刘澜无奈微微摇头叹息:“败局已定,就不在挣扎了,投子认输了。”

    “主公严重了。”这一句棋他下的并不好,求胜心太切,杀心过重,算是比较符合他现在的心境,迫切想要收拾周光,可当主公投子认输时,再看棋枰方才十拿九稳的棋局却陡然一变,这分明就是主公不愿再下,或者是主动认输。

    依眼下枰上棋局来说,真到了官子,胜负属谁还真说不清楚呢!

    “哪有,是元直你棋力深,我不济罢了。”

    “主公所言有谬。”他已经有些理解主公甘愿认输的深意了,尤其再听他这样一说,立时羞得无以复加,起身作揖:“若非主公提点,庶尚处局中而不自省。”若非主公弃子,他又如何能安下心,自然就更不会如醍醐灌顶般幡然醒悟。

    “哦?”刘澜饶有兴趣的看着一反常态的徐庶,也来了兴致:“难不成元直以为我在让你?主动认输了不成?”

    徐庶一怔,若以主公棋力来说,确实不像,可是就棋局走势,却极有可能:“正是。”

    “既然你这么说,那你不妨掩饰一下,让我来瞧瞧,这局面能如何扳回!”

    刘澜这么一说,徐庶反倒有些没底了,难道真是主公审局不明,而非刻意引到?心中正想之际,刘澜已经整理好棋枰:“元直,开始吧。”

    虽然徐庶还无法确定,可既然主公开口,也就容不得他了,一人执黑白二字下了起来,刘澜盯着棋枰,刚开始棋局确实还是徐庶占据着极大的优势,任谁也看不出刘澜这局棋能有反败为胜的可能,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棋枰上的形势却彻底大变了。

    此时的徐庶,在刘澜看来简直就是两个人,两个人的直接交锋,都能看出对方每一步棋的深意,然后于无声之处,刘澜所执黑子一颗颗落下,看似随手应之,看似漫不经心,可是在座两人却都看出了每一步的暗藏杀机。

    渐渐的,黑棋越来越随心所欲,白棋渐渐地从气势高昂变得顾首顾尾,白棋思考的时间越来越久,可随之换来的并非是请以化解,而是随着考虑的时间变得越久手足也变得越来越无措,到最后,占据大好形势的白子开始疲于应付。

    结果好似一点也不出乎意外,刘澜一副理所应当的看着棋枰,而一盘的徐庶却一直苦思其中关键,到底是什么为何在中盘之后便急转直下全盘就崩溃了?

    当局者的徐庶不明白,甚至他最后都有些放水却仍没有在最后一块角地大败,导致他的白棋最终荡然无存。

    “元直,没必要如此刻意吧?”大局已定,刘澜笑着起身:“我还以为真能反败为胜呢,现在看你这么不留余地,看来是我想多了。”

    “没有。”徐庶脸色煞白,盯着棋枰,好一会儿过后,才算是看出了一些门道:“一直以来主公说庶中盘无敌,可真正无敌的,却是主公您啊。”徐庶由衷拜服,和刘澜一比,说他是什么国手大家,简直就是笑话一样。

    不说此刻徐庶将他佩服到五体投地,却说刘澜此刻听了个大睁眼,完全没明白徐庶突然之间这是怎么了,但不得不说,方才徐庶的黑棋走的实在是玄妙,让刘澜有恍然开朗之感,一会儿得好好复复盘,仔细研究研究,而且方才的棋局,与如今徐州的局势颇有些相似,三强环绕,正无突破口的他现在算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如果按棋局所演……

    这一刻刘澜心中已经开始演示了,如果像棋局一般破局,是否能够化解此时徐州的尴尬?

    想着想着,刘澜不免便笑得合不拢嘴了,几率还真有,而且非常非常的大。

    而真正的当世人徐庶,则盯着棋枰一直口中喃喃,莫杀机过重.一瞬间,他好像有些理解该如何对付周光了,这局棋,看似大开大合,却十足是暗合天道,又以天道近乎于人道,人道近乎于棋道,简单一句话,就是不要轻启杀机要循大道,所谓尽人事而听天命,如此又岂会输得这样惨呢?”

    换一个角度来看审讯周光的事情,若多谢耐心,保持冷静,不被他牵着鼻子走,反而是自己掌握主动,不由得跳起:“主公,庶先告辞了。”

    “嗯。”

    刘澜摆摆手示意徐庶退下吧,而一对眼眸却始终盯着棋枰,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又被打开了,蹑手蹑脚,没抬头,问道:“有什么事?”

    好半晌却毫无反应,刘澜抬起头,却发现一道背影正鬼鬼祟祟朝房门那偷偷溜去,刘澜笑道:“又是你。”

    一怔,昨日那有些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一转身,看到了熟悉的面孔,捧着心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了,怎么又是你啊,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呀,怎么还在这?”

    刘澜莞尔:“我怎么又在这里?那你呢,怎么也在这里啊。”

    “我?我当然是……”少女背转着说正要说,蓦然看到矮几之上的棋枰,感情他刚才全神贯注是在盯着棋枰看呢啊,笑道:“你还会博弈?”

    “会是会一点,奈何天道远,人道迩,非所及也!”刘澜答非所问,可也正是这一回答,却小丫头立时嗤之以鼻起来:“天道远,人道迩,我说的是棋,充其量看得也不过是谁心谋更深远罢了。”

    “没想到你懂得还挺多,不过你是把棋做棋,你的棋便只有心谋,而我是把棋做天下,我的棋则为天道,你的棋道,为深,方能谋得远,为谋方能算步多而胜;而我虽也谋算深远,却不敢是兵法之中的谋算深远,正如兵法云:多算胜,少算不胜,此所谓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

    刘澜说的丫头听不懂,却也很难懂,但无疑,此刻的刘澜在他眼中是一位怪人,可也正因为是怪人,才会更让人充满好奇,想要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可结果却发现,你永远不会了解。

    就像现在,眼前的怪人突然说了一连串莫名其妙的话。

    “博弈是死物,所以我是臭棋篓子,实话告诉你吧,早年间学博弈,完全是因为一黑一白与我家乡一种叫五子棋的游戏相似,不过五子棋的棋盘很小,偶然间触碰到博弈,下着下着觉得挺有意思才开始钻研,也许是我的悟性太低,始终无法将死物钻研活了,可正因为如此,反而让我找到了其他乐趣,受到很多启发。

    “受到很多启发?从死物之中受到很多启发?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真是一个怪人!”

    是啊,死物之中又怎么可能受到启发呢,可是如同可以悔棋的话,不是就能收到很多启发么,有些事情,在现实中容不得你有片刻后悔,一旦纸上谈兵,那就死无葬身,所以啊,从死物之中所领悟的,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管一个人有多大的能耐,就算他能在世上纵横阖闾,必须要谋划好,因为这里不是棋枰,容不得你半点后悔,所以每一步走出,就必须要落子生根,不能再变。

    但可惜我不是这样的人,但现实中我必须要变成这样的人,绝不能有半点的凑合马虎。

    而这治国与领兵其实都是这个道理。

    你所我受到这么大的启发,是不是该感谢博弈?

    人生如棋,棋如人生。咫尺之间,乃千里沙场;颗颗棋子,乃千军万马,棋枰之上的大智慧,可不就在这黑白之间,棋子之中?(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九十五章 少女情事

    刘澜说完起身就离开了,而未看过方才棋局的小丫头看着棋枰自是一脸茫然,也没了再看书的雅兴,没待多久也离开了。

    出了书房的刘澜又向衙前而去,刚入府衙,就见身后一人急匆匆走来,刘澜向后看去,正瞧见张昭,驻足等了片刻,后者便到了身前,躬身施礼,询问过后,却原来是孙邵与甄俨联名的文书。

    一听是这两位如今在丹阳郡的一二号人物传来文书,而且还是联名,刘澜就意识到了肯定有大事发生,不敢怠慢,索性来到了议事厅,如果真发生了什么要事,也好及时叫来徐庶关羽等人相商。

    两人进了议事厅,刘澜坐下后,张昭便将文书呈了上来,除了关于安民与选址建造兵械厂的士气外,最重要的便是一封签了二人姓名的书信了,刘澜拆开书信,查看内容,熟悉的笔迹,工工整整,一丝不苟的汉隶,如同甄俨的为人,所谓字如其人,其光明磊落、不拘小节的风骨跃然纸上。

    孙邵乃丹阳郡守、甄俨为丹阳都尉,按道理来说,有要事应该由前者主笔,就好似汇报民生与兵械厂的事情,可这封信却由甄俨主笔,说明了信中内容无比重要,必须要由甄俨来写,通过笔迹来使自己相信信中内容,刘澜立时严肃起来,果然信中内容也确实如他所料。

    自控制丹阳之后,百姓归心,生产得以恢复,然而最近秣陵城却出现了一位老道,名叫于吉,在民间妖言惑众鼓吹、传播太平道,图谋不轨。因其规模太大,两人商议之后,不敢轻易处置,特传书询问刘澜处置办法,同时他们已经在调查这些道人的底细了,当然一切都在暗中进行,以免打草惊蛇。文中最后更是写道:丹阳初定,眼下郡内不靖,两人的意思都以安内求稳为主,似这等妖道,应当及早处置,免致发生当年黄巾之祸。

    刘澜看完,眉头皱起,虽然甄俨还在调查幕后主使,可刘澜已经知道是谁了,大名鼎鼎的于吉,随即将书信交给张昭让他看。

    张昭一目十行瞬间看完,一脸狰狞,他恨透了黄巾贼之祸,若非是这货别有用心之人,大汉朝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咬牙切齿:“主公,丹阳二公所言甚是,这货贼人,当尽早除之,免为后患。”

    “说顺帝时,琅邪宫崇诣阙,上其师于吉于曲阳泉水上所得神书百七十卷,皆缥白素、朱介、青首、朱目,号《太平清领书》,而这他二人口中的这货道人,就是于吉。”

    “于吉?”

    “是他?”张昭傻眼了:“昭与道士于吉有过数面之缘,其人与襄楷完全不同,而且当年黄巾之后,天子更是肯定黄巾之乱起于襄楷与于道人无关,不可追究他。而且这些年他不管是在琅琊还是徐州各郡甚至是江南各郡县间行走并无过犯,甚至还普施符水,救人万病,估计因为如此才会被丹阳民众呼之为神仙,至于煽惑人心、张角之流的诬枉,定乃有心人蔑之,主公当慎之又慎,不可中有心人之奸计啊。”

    “辽东虽稳,然地广人稀,青(州)、沛县初平,却虎狼环视,徐州虽安,动荡清楚,然四战之地,虽以安民,却从未安民,民未安则难聚财,难聚财则不可妄言兵事,丹阳一战,府库无结余粮草已告罄,倾尽所为,不过一安民聚财之根基,却不想又出此太平教徒!”刘澜不是不重视宗教,然而真正让他念念不忘的却是他怕类似当初广陵的事情再度发生,现在他有些理解孙策为何执意要处死于吉了,因为他的存在已久影响到了孙策对丹阳乃至于江南的统治了。

    “这件事必须要解决,但如张公所言,绝不能赞同甄俨二人的意见太过武断解决。”他明白两人所忧所为何来,可是他们的拳拳赤诚之心很可能会引起极大的民怨,这也是为何他当初对佛教会选择怀柔的原因,既然胡佛他都能容下,对我们自己的道家更不可能赶尽杀绝。

    斟酌了下,喊来了刘安:“去把翼德招来。”

    “诺!”

    ~~~~~~~~~~~~~~

    张昭出现在郡守的时候,他的丫头张子妍却独自坐在规格之中,好似一尊雕塑,心事重重,一动不动,

    “妹子?你在吗?”屋外响起了张子萱的声音,张子萱为张昭兄长张德长女,尚未出阁,不过今日府上提亲却络绎不绝,让他苦恼许久,这不向来找妹子张子研谈谈心,却发现妹子一个人在闺阁之中不时发出一声愁断肝肠的叹息声,倍感关心,敲门的频率更快了。

    “我没事。”张子研声音沙哑,听起来别提让人多难受了,不由看向站在身边的丫头,一脸的质询:“发生了何事,小姐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大小姐,奴婢确实不知道啊,自从那次那位裴元绍将军送小姐就有些余往常不一样了。”小奴婢惊慌失措的说:“后来有一日老爷和小姐吵了一架后,小姐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

    怎么可能,子研的性子多温婉啊,为何会与……张子萱眼中透出不安,这件事一定非比寻常,让丫头打开了房门,告诉他守着不许人偷听后进入妹子闺阁,当看到那张满布着愁思的容颜后,张子萱心都要碎了,她从未见过妹子像现在这样憔悴过,楚楚可怜的样子是如此惹人生怜。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与叔父他争吵起来啊?”

    张子研摇了摇头,声如蚊呐:“没什么。”

    他说得虽然轻松,可是都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了,能没有原因?能不让他担心:“你啊你,叔父他脾气不好你也不是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何事,你倒是说啊,你这么把什么事情憋在心里,不说出来,谁也帮不了你啊。”与子研温婉的性子,遇事喜欢藏着掖着不同,张子萱的个性更急一些更火爆一些,可面对这个妹妹她却又是最无能无力的,发火吧没用,规劝吧又不见得有效果,只得苦口婆心的劝,谁也不知道有没有作用。

    “姐,我真的没事,你不要瞎猜了。”张子研强挤了一抹笑容,可这笑容却更让子萱肯定一定有什么事发生:“你到底说不说,你要不说的话,我就去找父亲,让他去找叔父。”

    “别。”张子研一下子慌了,急急忙忙拉住了姐姐的柔荑,死活不让她离开。

    “快说。”

    张子研羞涩的,虽然难以启齿,但在张子萱的强迫之下,还是把自己那点少女心事完完全全说了出来。

    一时间,张子萱可就尴尬了,他真没想到妹子居然是因为有了心上人思春的事情被叔父发现才会落得今日这个地步,气呼呼的大骂,道:“那个登徒子难道就这么一直对你不管不顾?就没打算过登门提亲?”张子萱越说越说生气,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了这恶心的男人,可瞬间,他却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妹子曾经与叔父有过一番争吵,难道是因为,破口而出:“妹子,你看上的小子不会是……虽然不知该这么开口,但还是说道:“妹子,叔父他也是为你好,你乃千金小姐,选夫婿自然要门当户对,怎么可能下嫁,到时候吃苦的可是你自己,你听姐的,前万别这么任性!”

    “姐,不是这样的。”

    “不是?难道他已经成家了?你要去做妾,那更不能了啊,咱张家的天之骄女,怎么能给人做小!”张子萱又炸了。

    “不是这样的,他虽然是成过家,可夫妻早已失散了近二十年。”

    “二十年?”张子萱咂了咂嘴,多少有些怀疑的打量着张子研,道:“二十年间他就没有续过弦?一直一个人?”

    “我打听了,千真万确。”张子研偷偷点点头。

    “不知羞。”哪有女孩子这么不知矜持的啊,张子萱调笑了一句,道:“既然这样,那他为何不来求婚?还有你和叔父又为了什么吵啊?”

    “他还不知道。”张子研羞不可抑地掩住了面孔,实在是太难以启齿了,而且张子萱的表情也如他所料一般,嘴巴张得大大的,半晌才难以置信的说道:“敢情都是你在一厢情愿,怪不得叔父他不答应。”

    “父亲他不答应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小丫头声音悲戚,道:“父亲说他并不反对,可是前提是他愿意上门提亲,可是父亲又说他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续弦的原因是因为他一直在等着失散的妻子,让我忘了他!”张子研强笑了一声,揽住姐姐:“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改变不了。”

    两人相拥在一起,都不作声了,妹妹的命太苦了,心有所属,结果却是单相思,偏生人家还是痴情的种子,对妻子念念不忘,可是和那个男子比起来,她这个妹子岂不是太苦了,最少他还有为之坚持的动力,而她,所做的一切,所坚持的一切,把自己折腾成这幅模样,对方却连知都不知道,甚至可能连她这个人是谁都不知晓,这份情,太盲目了:“妹子,叔父他说的对,忘了他吧。”

    “姐。”张子研有些急了,有些生气的说:“我忘不了他,我就是忘不了他啊。”

    “你别急,别急。”张子萱忙劝抚道,她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如果妹子能忘了这个男人,也不会把自己折磨成现在这个样子啊:“唉,他是个苦情的种子,你又何尝不是个痴情的女子呢,可惜了,可惜了。”最后的可惜几字却是在心中对自己说的。

    “姐,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挺好?”张子萱气不打一处来,从梳妆的台子前拿来铜镜照着她,说:“你看看你哪好了,双目无神,脸色蜡黄,你说你都有多久没出过屋了,要不是我今日来寻你,只怕过几日就得给你收尸了。”

    “啊?”看到镜中自己的张子研花容失色,镜中人着实吓到她了,连忙开始梳妆起来:“不能让他看到我这个样子,绝不能让他看到我这个样子。”

    “我现在真的是越来越好奇那个他是谁了,能把我张家娇女变成这样?”张子萱来到她身后,颇有些八卦的问道:“别藏着掖着了,跟姐说说,到底是何人能让我这如天仙一般的妹子芳心暗许啊?”

    “关……关羽。”

    “是他?”张子萱还真没想到妹子芳心暗许之人居然会是他,如今徐州最为风生水起的人物,别看他的官职低了些,只是兵曹,可他的地位那再徐州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不由得点点头,道:“美女配英雄,自古皆然。”

    张子研舔舔一笑,对姐姐最好这句话十分受用。

    张子萱笑着道:“可惜啊,我们的关兵曹,刘使君身边的近臣,估计连我们的子研是谁恐怕还都不知道吧?”

    “谁说的。”张子研立时急了,反驳,道:“我们见过的,你知道吗,青州之战前,我在……”张子研把二人结识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这件事她是知晓的,不过却知知道妹子路遇悍匪被救后由裴元绍安全送了回来,却不知晓这背后原来还有着关羽,可现在仔细一想,裴元绍可不就是关羽帐下大将吗,一切瞬间就变得合情合理,调侃起来:“那个时候你就对关将军放心暗许了?”

    “嗯!”

    “真不知羞。”张子萱刮着脸,可却收了笑容,叹道:“英雄救美啊,多么天赐的姻缘,可惜了,不行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可是以你我,也无能为力啊。”

    “这你可错了,有什么事能难住我的。”

    “你打算怎么办?”

    “你忘了,糜家妹子现在是什么身份了?”

    “你是说糜夫人……”

    “对啊,明天我就去郡守府见她!”

    “要不现在?”

    “看把你急的。”

    ~~~~~~~~~~~

    “翼德,走,去校场切磋?”在郡守府前的许褚看到了张飞,立时拦住了他道。

    “我有事!”张飞说完朝郡守府而去,却听得许褚一脸不屑道:“有事?难不成你也与老娘们一样也有天葵月事?”

    “滚犊子,主公相招。”

    “啊,出了何事?”

    “少打听!”(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九十六章 做媒

    处置于吉的事情,用张昭的话那就是最好把他接到徐州来,和他谈谈,如同对付佛教一样,加以限制,那时,在甄俨等人的监视之下,那时不管是于吉还是信奉太一的黄巾道也就没了多大的危险。

    而且抛开这些因素,刘澜也确实很想见一见在演义中如同仙人一般存在的于吉。就在这时,屋外响起了刘安的声音,张飞到了,刘澜让他入屋。大步入屋,在刘澜面前停步,见礼,道:“主公。”

    “翼德。”刘澜示意他落座,等他坐下后,才说道:“有件事要你跑一趟丹阳,那里有位太平道于吉,你去把他给我请到徐州来!”

    太平道?于吉,请到徐州?说着无心,听着有意,如果只有请到徐州,那张飞也不会想歪了,可前面加了太平道二字,他想不多想都难,试问,如果只是请一个老友来徐州做客,用得着他出马吗,当即一脸凶悍气息的起身,欠身抱拳:“主公放心吧,末将必将其带到您面前。”

    一边的张昭捻须微笑,如此就太好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才是现在丹阳郡最迫切的,毕竟大战过后不久,一旦又因为太平道徒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太得不偿失了。张昭的反应属于正常,毕竟他并不了解张飞,可从黄巾起就与张飞厮混在一起的刘澜,他的一个反应就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了,立时一惊,看着他拍着胸脯,连道:‘翼德,我说的是请,不是绑!”

    “啊!”

    张昭傻眼,刘澜一脸果然,随后张昭想到了当年家门被张飞封住的尴尬,当时所有的不满与火气都记在了刘澜身上,毕竟没他的暗示,张飞敢那么大的胆子,现在他才算是明白了,当年他还真错怪了刘澜了。

    刘澜一脸的侥幸,还好他反应快,不然他就算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知道了。”张飞掩饰着尴尬,只看他的背影,任谁看都是刘澜多虑了,可只有刘澜明白,这是这小子被点破了心事尴尬了,目送他离去后,张昭笑言,道:“还是主公了解翼德啊。”

    刘澜摆摆手,有些感慨的说道:“翼德就这样,请也是绑,绑更是绑,一个原因简单,不用耗费唇舌。”

    “哈哈!”张昭点点头,深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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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府门口,糜箴等来了多年未见的闺中密友张子萱,当看到她的那一刻,别提多亲热:“子萱,我们多久没见过面了,没想到这几年你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漂亮。”

    “姐姐也一样。”自此糜箴嫁入郡守府后张子萱就再没有见过她,她说自己一点没变那是真的,可是几年不见,糜箴的变化却是太大了,由一个青涩的少女变成了端庄美妇,雍容典雅,若非她主动打招呼,还真不敢与其相认,只道是刘使君正妻甄姜呢。

    两人边走边谈,直到进了她的卧室后,糜箴才奇怪的问道:“你怎么想起姐姐探望姐姐来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这么多年没有联系,糜箴自然明白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道理,可是张家自张昭出仕徐州以后在徐州地位非同一般,真要遇到什么麻烦事也不可能让他来找自己,当然了也许是他自己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糜箴自然不能放过这样一个拉拢甚至向张家示好的机会,就像大哥所说,这些年自成一体,这回出事,当真是墙倒众人推,若非关键时刻糜箴以死相逼,还真不知道刘澜会怎么对付糜家呢,所以他必须要拉拢盟友,就算真遇到麻烦,也不至于想现在这般孤立无援。

    而同样的,糜箴也感受到了危机,尤其是甘倩为婢以及赵雨嫁入郡守府后,她在几乎失去了话语权,与初入府门之时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她分析过失宠的原因,最关键的一点便是娘家的原因,如今糜家远不如当初,更无法与甄家以及赵云相提并论,她失宠自然在情理之中,所以帮助大哥在徐州加大话语权从而使自己地位提高便成了她的首选,而此时张子萱出现了,不管她是顾念多年的姐妹情谊还是遇到了什么难处,这对她无疑是一个机会,将张家绑在自己的战车中。

    姐妹情深,张子萱并没有隐瞒,将情况简略的说了一遍,然后问道:“姐姐,这件事你务必要帮妹妹这个忙啊。”

    “别提了。”糜箴一听原来是关于关羽的事情,立时如同斗败的公鸡一般,没了心气,叹道:“妹妹,这事要是换了别人,姐姐还真能帮上你的忙,可是那关羽,只要他不同意,便是德澜他都无可奈何,实话和你说吧,这些年德澜没少为这事替云长上心,结果就没一个说成的。我跟你说啊,听说关羽甚至把胡金锭为他做的一些旧衣衫一件件完好无损的保留着呢,每日里睹物思人……”

    这些他都是听刘澜说的一些八卦,女人嘛本来就对这些上心,尤其是关羽这等痴情的男子:“妹子,要不你还是回去多劝劝子研妹子……”

    “姐姐,要是能劝,我也不来求你了。”张子萱一脸无奈,不过从她口中听来的小道消息可比从妹子口中听来的更直观,没想到这关羽如此痴情,可是难得他这辈子就一直要等下去?不打算再续弦了?

    “你还别说,还真是。”糜箴摇了摇头:“不过我听德澜的意思,主要是因为没有确实的消息,胡金锭到底是死是活,如果能确定他早已过世的话,估计关羽他也不会这么坚持。”

    “既然这样,我这就派人去打探消息。”

    糜箴噗嗤一声笑了:“我的好妹子啊,这些年你以为德然他与关羽就一直不作为啊,不知派出多少人打探,可结果呢,杳无音讯,不是我说,张家门路就算通天,可还能与德然比么,他都找不到的人探听不出的消息,你啊,就别白费功夫了。”

    听糜箴信誓旦旦的说完,张子萱迟疑了一下,又瞟了一眼糜箴,可以确信他说的是实话,不由急道:“可这样一来,那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有,谁说没有了。”

    “有?”张子萱连忙追问道。

    糜箴在张子萱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瞬间,张子萱便沉下了脸,如果真要这么做了,那可算是把张家的脸都丢尽了。

    原本还打算继续往下说的糜箴突然发现他脸色不对,收了笑容,说道:“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这件事的后果,可是这确实是子研唯一可行的机会,你应该能理解吧,我并没有任何恶意。”

    “我知道的。”张子萱点点头,不再说话。他的个性虽然急了些,但并不等于她是笨蛋,糜箴敢给她出这么一个建议,显然目的不纯,到时这风声如果放出去了,关羽如果还是不答应,那对张家可是极为沉重的打击,甚至以后子研也别想在嫁入了,这风险实在是太大了,她不得不慎重。

    “子萱,其实这一切现在都是你自己的考虑,你何不说给子研听听呢,毕竟这关乎到她自己,让她自己来做选择,不是更应该吗?”偷看着张子萱的糜箴小心翼翼的说道,观察着她的反应。

    “这,确实是个好主意。”只能说着是一个不好但也不坏的主意,首先因为两人都明白,以张子研的个性,他听了糜箴这个建议后必然会付诸实践,所以张子萱说是个好主意更像是一句反讽,但同时他又有一点不得不承认那就是糜箴说的对,她的事情,确实该交给她来做决定,不能因为自己的诸多顾忌就让子研失去仅有的一次机会。

    “我会说的。”

    糜箴宛尔一笑:“那你可得把刚才那番话记住了,背熟了。”

    “不用姐姐提醒。”

    “这事不用我提醒,那别的事情呢?你也不小了,别就为子研操心啊,你自己是不是也该考虑成家了?”

    张子萱愣了一下,盯着糜箴看了一会,笑道:“怎么姐姐,难不成你想做媒婆?不知是哪位糜家子嗣啊?”

    糜箴乐了:“糜家子嗣,那你得等个十多年。等我那小侄子长大成人,好在如今徐州撤了女子十五不嫁的五算之法,也不用考虑高昂的人头税了。”

    “十多年……”张子萱撇撇嘴,她今年十六,到时候那不就成老姑娘了:“太久了,我看还是随便嫁了就行了。”

    “随便嫁那可不成,张家娇女,就算你想,张家伯父也不能同意啊,估摸着如今张府提前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吧,也不知我们的子萱最后会成为谁家的媳妇。”

    “那就不知道了,随缘吧。”

    糜箴咯咯的笑道:“是啊,我十六时,又何尝能想到会嫁给德然呢。”

    “要不姐姐帮我说说,我来郡守府做个小?”

    “少来。”

    糜箴突然一怔,随即发现子萱一脸玩味,瞪了她一眼,两人相视笑了一会,忽然说道:“子萱啊,这府上看不像外人所看到的那样,劝你,别想,也别进郡守府,最后苦了谁,只有自己知道。”

    “我明白。”张子萱笑着,道:“姐姐这么漂亮,我可比不上,到时候就是入府了,也一定独守空房。”

    “小丫头你倒是什么都懂。”

    两人说了些私密话后张子萱告辞离开了,糜箴派了丫鬟去议事厅等着刘澜。

    刘澜一出议事厅,便被小丫鬟拦了下来,颇为意外:“怎么了?”

    “糜夫人要见您。”

    “早上从她哪出来,现在又要过去?”刘澜有些犹豫。

    “夫人说有要事相商,很急很急,如果您不去,就让我一直跟着您。”

    刘澜一听,知道躲不开了,只好到了糜箴的院子,一进院门,就被闻讯而来的她拉着进了中堂,遣退了丫鬟,压上了房门,刘澜还道是要白日宣淫,可刚要提步向卧室走去,却被她拦下来:“相公,我和你说件要紧事。”

    “什么?”刘澜有些诧异,。

    “今天啊,有位妹妹来探望我,与我说了些许私密话。”

    “你们女人间嚼舌根算哪门子要紧事?”

    “当然要紧了,可关系着云长呢。”糜箴大致把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还有这事,快说说,这女子是哪家的丫头,人长得漂亮嘛?”刘澜立时来了兴趣,回到堂前落座道。

    “人不仅漂亮,才情更是绝佳。”糜箴打着包票道。

    “呵,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奇女子?到底是谁啊?”

    “说了也没有,你又说服不了关羽娶她,说了也是白说。”糜箴摇着头,一脸的惋惜。

    “这话说的,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怎么跟云长说啊?”

    “那我告诉你了,有什么好处?”

    “好处么。”刘澜想了想,在她耳边挤眉弄眼坏笑的低估了几句,如今糜箴早已不是那初经世事的小丫头,听他说那些个话虽然笑容僵了僵,有些尴尬,但很快变得自然:“这可是你说的,说话算数。”

    “自然自然,我刘澜向来说一不二!”刘澜一昂头,道:“现在能说了吧。”

    糜箴一下子坐到了刘澜的怀中,楸着他的羊须,媚媚的说:“那我们可说定了,我告诉你是谁,到时候你能说服就说,说不服也没办法,可有一点,咱们的事,不能耍赖。”

    “你就放心吧,我能跟你耍赖吗?到时候你别跟我耍赖我就阿弥陀佛了不是?”刘澜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好。”糜箴在刘澜的耳边,轻声说道:“张昭的长女,小字子研。”然后很期待的看着刘澜:“怎么样,是不是没有把握啊?”

    “怎么可能,只是有些出人意料罢了。”听说是张子研,刘澜并没有太激动,也没有太失望,从一开始他更多的是出于好奇,可如今却在琢磨这件事的可行性,斟酌了下,问道:“这张家的丫头今年多大了?”

    “十六,早过了成家的年纪了。”糜箴眨了眨眼,有些可惜的说道:“这些根本就不重要,关键是你,怎么去说服云长,当然了还有老张家,张昭对子研那可如同掌上明珠一般,徐州有几家大户提亲的可无一例外都被他拒绝了。想让他答应把女儿给关羽续弦,一点不必说服关羽同意这桩婚事简单,不过只要你能说服关羽,我到时可以让大兄出面,保这个媒,一准成功!”

    “这事就这么定了,不过啊,说服云长可不能我去,得另委他人,可惜此人刚被我派往丹阳,这样吧,这件事也不急于一时,等他回来,我就让他去探探关羽的口风!”(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九十七章 燕赵多佳人

    白露有三候:一侯鸿雁来,二侯玄鸟归,三侯群鸟养羞。

    一大早刘澜及徐州文臣武将百姓士兵在五官从事的主持下祭祀了禹王,祈福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一直忙活到下午,刘澜才回到了郡守府,不由自主独子来到了书房,等着那位与众不同的少女出现。

    两人并未相约,但刘澜就是有种感觉她今天还会出现,果然在屋中枯坐了不到半个时辰,屋门被轻轻压开,露出了少女精致的容颜,当她看到刘澜的一刻,立时推开了屋门,走了进来,直到来到他面前才停下脚步,毫无忌讳:“你这怪人怎么又在?”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我,就就负责在这间院子,倒是你,不是说昨日被我吓到了再也不来了么,怎么今日又跑来了!”

    “你当我稀罕来啊,我是四下观察府中结局构造,走着走着就来了。”

    “郡守府的房屋构造有什么好看的,不都一样吗?”

    “一样,当然一样了,可这间院子却是最特别的一间,你说我能不由跑来么。”小丫头一脸古怪的表情,可发现怪人却一脸不以为意,连连摇头,道:“我就知道你看不出来,和你说吧……少女犹豫了一下,好似有什么顾虑,四下看了看,低声道:不过你可不能透露出去!”

    刘澜来了兴趣,放下了手中的书简,抬起头,正巧遇上她的目光,无比郑重,点点头,信誓旦旦,道“说吧,我嘴严着呢。”

    “院不院,楼不楼,片竹没有却遍栽牡丹芍药,这还不止,你在看这琉璃的瓦,青窑的砖,红绸遮的墙面再加上越窑的器具,以及犁木矮几,红木坐枰,看得结构摆设极为考究,可这一件件器具摆放在一起何止是俗不可耐了,就好似我在沛县见到的一些靠着经商崛起的大家,是有了金银了,可偏偏不管如何装,这份底蕴却装不来,把那房屋建造的那叫一个失败,简直就是驴唇不对马嘴,到最后想学士族学不像,落了一个附庸风雅,焚琴煮鹤的名声。”

    “没想到你这妮子还对这些挺有研究,把氏家与士族分析的还当真是透彻啊。”刘澜夸奖着,突然意识到好像哪里有不对,一怔之下,立时反应过来,这妮子分明是在说自己是暴发户,想学士族也不像么,一脸的尴尬:“你这丫头说的是,看来我得把姑娘这番话向使君转告,让他好好修缮一下书房了。”

    金刀

    “你敢。”小丫头立时急了,挥舞着小拳头,一副威胁他的样子,恶狠狠,道:“你刚才可答应我了,谁也不说,现在你要敢反悔说出来,看我不……。”

    “看你不如何?难不成你还打算杀人灭口?不过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很怕刘使君啊。”

    少女憋憋嘴,笑道:“难道你不怕?”

    “不怕啊,刘使君听平易近人的啊。”刘澜平淡的说道。

    少女来了兴趣,在刘澜对面坐了下来,一脸期待,道:“平易近人?真的嘛?关于他的事情我听说的不多,你给我说说呗。”

    “能自由出入郡守府,却对主人不了解?”

    “他那些事情,世人皆知的我当然都比较清楚啊,我是想知道一些隐秘的不被外人所知的事情,比如他未发迹时的事情啊,我就很好奇,听说他还杀到过弹汗山,那个时候你在不在他身边啊,与他一起杀到鲜卑人的王庭没有?”

    就像他所说的那样,他对刘澜的了解都是群雄讨董后到彻底发迹这一时期的事情,再往前,就算他的家人也都知道的很少,而他真正关心的便是在群雄讨董前的刘澜的那些消息才最引人瞩目,深入草原、讨伐黄巾,征讨三郡乌丸,入京献俘,这些事情,世人都知道,可具体当时发生了什么,因为地处偏远,答案出入太大,就算去问家人,也没有一人能说个所以然,这不禁让她对这一时期的刘澜充满了好奇。

    “这你可算问对人了,我可是从主公深入草原时就跟在他身边,管家刘安跟主公的时间早吧,我啊比他还早的早!”

    “看出来了,要不然这府上怎么就你有这么大的胆子在这书房里呢。”

    “不是还有你么。”

    “我不一样的。”

    “要说刘澜,真正声名远播应该就是深入草原了,不过世人都道是他杀了鲜卑大人和连,其实当时是鲜卑内部自己分裂,杀了和连反遭陷害,这件事当年深入草原的老兄弟们心知肚明,是主公背了锅,主公心里也憋屈,可我们当时却是适逢其会入了狼帐,就算解释也不会有人相信,后来我们虽然返回了卢龙,却也是狼狈而逃,远没有世人说的那么横行无忌,但也正因为有了这么一遭经历,才最终使得主公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坐了卢龙塞尉,可以说,正是草原的遭遇,成为了日后一鸣惊人的起点。”

    刘澜实话实说,虽然期间凶险异常,还折了赵云大哥赵宏,但坐在对面的小丫头却绝对想象不到当时的场景,除了认真点头之外,就是在他停顿后一副完全理解的眼色看向他,知道他是想听后话,不得已只好继续说道:“至于黄巾之乱,也没什么大书特书的,农民军,没什么战斗力,对付郡国兵也许行,可遇上主公率领的主力,败下阵来还不是正常,只不过最后刘澜因为杀放俘与朝廷起了冲突,生了嫌疑,故而主公当时的名声并不算好,虽然那时候有温恕,就是今日那个五官从事温恢的父亲,当时他的涿郡郡守,又他周旋,所以主公才没有被追责,反而在柳城一战打破乌丸,最后被封为了卢龙令,成为当时天下最年轻的县令,也成为本朝以来第一位因军功为文职的将领,可以说开了大汉朝的先河。”说完,刘澜不得不为少年解释了下当时的背景,毕竟在修文偃武的大背景下,武职都是从文职转入,不管是公孙瓒还是曹操亦或是皇甫嵩,可武职转文职主公却是头一位。

    刘澜如此一解释,少女便完全理解了,心中惊叹,道:“没想到他还是年少成名,怪不得姐姐会……想到这里,少女便不觉得姐姐的眼光有多毒辣了,反而觉得是家人鼠目寸光,要不是大哥和姐姐坚持,甄家也不会有今日地位。”

    “好了,好了,就这么多了。”刘澜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说下去了,当着一个丫头,以一个旁观着的角度,一点不客观的评价自己这算什么事嘛,说道:“我说了这么多,倒不如你说说,你对如今的徐州以及沛县的一些见地吧。”

    “我?”小丫头有些意犹未尽:“我可没什么见地,而且也没什么可说的啊,倒不如你说的来的有趣。”

    “你敢直言主公书房的不是,就说明你敢说真话,徐州有什么弊病,现在不仅是主公他看不到,就算是我们这些人也难看到,谁知道有没有假象啊,对吧,所以从你口中说出来的,远比我们看到的更客观,这样我也好像主公建议,及时改正啊。”

    “这倒是事实,不过我一个姑娘家,能看到什么弊病啊,但就我所见到的事到没觉得什么,可非要说的话,那就说一点子敬的看法,首先就是徐州城太小了,能容下的百姓只有几万人,人口的制约使得徐州城的规模只能与沛县相提并论,却难以与真正的大都市如邺城、长安这些都市比,尤其现在徐州施行新政,我觉得徐州应该加大城市的开发,毕竟徐州水陆交通发达,远不是沛县可比,到时徐州城扩建,必定可以取代如今沛县的地位,那时徐州必定被

    世人瞩目,广迎八方来客,不仅是对徐州城徐州的地位还是对刘使君在天下的地位来说都有着莫大好处,当然了,到时候天下宾客、三教九流一旦云集徐州,可就考验一个都市的治理是否得当了,如果稍有差池,那么好事便坏事也不是不可能,所以徐州城现在大力发展工商,建造店铺作坊虽然是重中之重,但有一点却容易被忽视的地方,也是一个城市最关键的一点,他的驿站、客栈建设是否以及达到甚至满足日后蜂拥而来的客商,而这一点便是当初沛县所没有考虑到的,导致很多来沛县的客商露宿街头,这些商人们心里都有一本账,露宿街头把商品卖出去还好,可卖不出去,那下次势必就很难再选择来沛县经商,同理,到时徐州城如果也发生这等情况,那么徐州想要取代如今沛县的地位,只怕难上加难,所以如今真正考验刘使君与徐州的,不是盖多少店铺与多少作坊,而是能吸引多少商旅来徐州经商,并使他们固定在徐州经商,成为老商贩,而这就考究刘使君对徐州城规划的能耐了。”

    刘澜瞥了眼一开口便滔滔不绝的少女,真让他另眼相看,最少就他这番话,整个徐州就没人看出来,包括他自己,后世有句话看一个城市建设,下场雨。而不论是驿站建设还是客栈对现在的徐州都是这个道理,而对于徐州的建设,刘澜一直在犹豫,也就是对于徐州城与彭城的合并。

    前文有说,彭城在汉初时被刘邦一分为二,在入主徐州之后他就一直在考虑两城整合,后来虽然因为军事层面上的考量放弃了这一想法,但现在听她这么一说,反而让他有了新的想法,只是与想再像汉初时将徐州百姓迁徙回彭城难度太大了,既然如此,何不索性就不考虑两城合并,干脆扩建徐州城。想到此,温颜笑道:“你的建议真的是太好了,知道吗,你说的这些,在徐州从未有人对刘使君提起过,敢明儿,我一定把你的建议告诉他。”

    “那你一定不能把我说出来。”少女有些紧张到。

    刘澜顿了下,本来想趁机感谢一下他,可一听他如此说,只能作罢:“既然这样,那好吧,不过我会以私人的方式感谢你的。”

    “哦?”小丫头站了起来,嬉笑,道:“那我到要听听你打算如何感谢我,再考虑接不接受。”

    刘澜一笑置之:“这个还没想好,等我什么时候想出来,再说吧。”

    “不如这样。”

    少女一扭头,看到了今日矮几之上多出了笔墨纸砚,而且砚台盒通体鎏金,满布鎏银的云气纹,杂嵌红珊瑚、绿松石和青金石,造型瑰奇,色彩绚烂,十分好看,一指砚台盒,道:“这砚台是你的?”

    “是啊,你喜欢么,送你了。”刘澜很是豪爽,这样的砚台正是最近新兴的作坊生产的,因造型美观,刘澜特地订制了这么一顶,没想到今日刚到手就要假手他人了,不过相比小丫头给的建议,这砚台盒就算再贵重也算不得什么了。

    “一个砚台盒就成了么?亏我还以为你要怎么感谢我呢。”

    “笔墨纸砚都拿去。”

    “这……”少女迟疑了,最后还是摇摇头,可相比于砚台盒的新颖比较吸引她外,笔墨纸砚反而并没有任何出奇之处,正要拒绝,心中胡人闪过一个念头:他既然拿着文房四宝来书房,就说明他才情不错,不如让她赋诗一首,写下了,这礼物可要比任何事物都贵重。

    立时把想法说了出来,刘澜见他期待,斟酌了片刻,看向她,道:“想要我的墨宝,那还不赶快研磨。”

    “好。”少女笑道。

    蘸得了墨,少女只见提笔的刘澜开始在一张蔡侯纸上书写起来:

    燕赵多佳人,美者颜如玉。

    被服罗裳衣,当户理清曲。

    音响一何悲!弦急知柱促。

    驰情整巾带,沉吟聊踯躅。

    思为双飞燕,衔泥巢君屋。

    开篇便让少女惊叹男子的才情诗情只怕当世无人能及,及至最后一句思为双飞燕,衔泥巢君屋,彻底让少女明白了他这是再借诗传情,表达爱慕之意,立时脸颊如同火云一般,羞得她提起罗裙,拿起蔡侯纸,一溜烟便急急忙忙跑出了书房,只是眼中却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而刘澜则彻底傻眼了。

    他以为这是前人之诗,姑娘也应该知晓,所以才写给她,可他却不知这诗却是与他晚数年的诗人无名氏所作,而如今这位无名氏所作名诗自然变成了刘澜特意写给少女的原创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九十八章 两郡造反

    入秋之后,按照惯例,刘澜治下农闲百姓乡勇要被组织起来进行操练,也就是所谓的备寇冬贼,这在灵帝时刘澜为兵曹掾史时就负责过的事情,不过自他上任之后,便取消了民间徭役,百姓不必在负责备寇而是由校(五千人)为单位每年春秋进驻各县,再以各部为单位进驻各亭,又以曲为单位进驻各里,以练兵为目的进行备寇,此外还要帮助老弱病残承担春种秋收。

    除了备寇秋收,白露过后则尽入徐州一年一度征兵的季节,如今虽然徐州免除大多徭役,但兵役并未废止,兵役只是辅助募兵制的兵制,每个成年及冠男子都必须要尽入郡国兵服役两年,保持了东汉兵制惯例,但有些地方刘澜加以改进,比如在刘澜治下没有任何人有免除兵役的特权,同时到服役地服役也免除了一切旅费,全由地方兵曹负责,但无法获取军饷。

    而相比于役兵,募兵制则将参军年龄从及冠提前两年到十八岁成丁的年纪,参军以自愿为主,但家中独子不准从军,家中父子、二子只许一人参军,不管兄留还是弟留,父留还是子留,待丁二十岁时则依然要入郡国兵服役两年。与役兵不同,加入正式部队的士兵每年衣物四套,铠甲一套,帛丝内衫一套(战时穿),每月有军饷约8000钱,而且家有从军者可减免税赋过半,若战斗中牺牲,不仅税赋全免,更可一次性获得一大笔安葬费、并且每月还能获得抚恤金及口粮,可以说在徐州当世无人可及,不过徐州兵员数量定制太少,抛去青州,现有规模十四万,辽东三万,徐州十万,丹阳两万,而随着控制的地域增大,今年三地募兵,兵力将要猛增到二十二万,三地各增加二万人。

    如果是以前,刘澜只控制徐州、辽东,八十多万户,当时十多万的兵力,也就是八户养一兵,而这还是收复广陵后的情况,不然也不会出现天灾一到粮草不足的情况,但随着取得丹阳郡,二十万户的人口补充使得刘澜就算将兵力扩至二十万后却能立时变为五户养一兵,这无疑是极其沉重的,但有一点又是不能忽视的,那就是青州的存在,虽然军事归在臧霸,但内政却在刘澜掌握,所以在赋税钱粮拨给臧霸后还是有所结余的,而且东莱郡是归在辽东直属,但因其郡内黄金矿源等因素,他的钱粮又是单独向徐州缴纳,却又未算在辽东与徐州之内,有点像后世的计划单列市,再加上丹阳鱼米之乡,种植双季稻,虽然只有二十万户,人口不多,但双季稻的产出却无疑大大提高了粮食的产出,所以刘澜敢于扩军二十万是经过全方位考量,保证民众的负担不会在原来的基础上加重擦做出的扩军决定。

    自军制改革后,成家将领可以不住军营,可是每年春秋两季备寇以及新兵招募开始之后,所有军官无一例外要入军营与士兵吃住一起,当然似关羽赵云张颌这样有要职在身的,只需要一个月时间,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们将以身作则,与新兵们一同训练。使他们在将领的带领下,经过高强度的训练,用最快的时间由民转化为兵。

    而这样的练兵方式,早在矿山军制改革时期就已经使用,而且一切的训练方式也都是刘澜集合后世的经验加众将领的建议而总结出来的,当然最让刘澜感兴趣的无疑是蹴鞠。不过相比这些,最重要的责是军姿,这看似最无聊练兵方法其实是最重要的,要让这些闲散的百姓成为真正的军人,首先就要明纪律,鼓令金止是他们当兵必须要明白的几条纪律,古代练兵,不管是孙武子还是韩信第一要务无疑是申明军纪。

    而同样的,让闲散惯了的百姓快速掌握队列远比教他们拿着兵器练砍杀难得多,可以说光是一个队列就占据了新兵期大多时间,当然他们的队列也远不能与后世相比,但对他们来说,以及足够了。

    原本在新兵招募完成后刘澜打算去见见他们,而且也成行了,不过,当新兵们开始第一次正式训练时,刘澜徐庶来了,刘澜随后与他一同返回了郡守府,第一件事便是周光以及投降,愿意配合,再放回周光的同时,徐庶亲自对周氏客栈活计进行逮捕,并将所有人员全部换为了机密营甲士,一切处置妥当后,徐庶来见刘澜,当即刘澜便下令可以准许周光将那套假的重甲装备给他,让他转交到曹操手中。

    当然,刘澜还不忘叮嘱一句,一定要想一个完美的说法,起码要让曹操相信,铠甲并不是那么容易就拿到,只有如此才能迷惑曹操。

    “庶明白了!”

    “你刚才说还有一件要紧事,说说吧,怎么了?”

    “两件事,第一件是丹阳山越叛乱,第二件事则是东莱后钱聚众数千造反,两地事态严重,尤其是山越叛乱规模极大,丹阳郡虽然防备,但是只能护得县城安全,周边乡里尽被其害,甄俨请求徐州派军支援;而东莱的造反则是直接攻向金矿,虽然阎柔阻止反击,但是这伙人却着实是股难缠的对手,屡次收捕都未成功,反而还被他们偷袭,阎柔也请徐州派军支援。

    “两郡同时起兵造反,这件事是不是太巧了?”刘澜脸色阴沉了下来,这么多年来在他治下就从未发生过造反的情况,不仅如此,对他的认同度反而极高,虽然山越是少数民族,一直被打压,可是丹阳山越和那个后钱居然在同一时间造反,如果不是有着什么默契的话,刘澜根本不信。

    “这件事主公打算如何处置?”徐庶抢在刘澜之前先问了出来,他有些想法,只是现在要先看看主公对这两方的态度,然后再根据主公的思路,研究出一套完美的方案来。

    “这件事,不管是山越还是后钱,都一定要狠狠的打击他们。”刘澜的态度很明确,后钱这股匪徒,说白了就是他们现在备寇所谓的寇,只不过规模更大,声势更高,而山越人的造反是极大了,就刘澜对山越所知,就是因为他们的存在,导致江东孙氏在很长一段时间无法染指北方,当他们彻底平定山越之患时,向北发展已经失去了最佳的时机,如果没有山越之乱的话,还真说不准东吴的发展会成什么样子。

    “当然,打击必须要打击,但是分化也同样重要,对付山越,必须一边剿一边抚,两者并重。”刘澜为对付山越定了调,山越的强悍不必北方的胡人弱,只抚不剿,那结果一定是兵到越平,兵走越反,所以对付山越一定要长期的而且要切实可行的办法来解决。

    “主公,既然您要加大对山越讨伐,庶到是有一个建议。”徐庶对山越人的了解并不多,只知道他们是秦汉时期百越人的后代,为了逃避原来苛重的赋税,逃进山林中,形成了自己的组织和社会,一直拒绝向朝廷交纳租税。大汉朝对他们的征讨一直没有停止过,就像主公所说,他们每每叛乱,都是以大军一到,山越望风而降,大军一走,山越再次造反,与凉州的羌人之患如出一辙,如今若要派兵镇压,收效一定不大,所以想要集中兵力对外用兵,那么就必须要解除丹阳山越这一后顾之忧,而最好的办法,无疑就是调集重兵开始对付山越人。

    “你说什么办法!”

    “在丹阳如同辽东一样设置都尉府,由翼德将军出任都督,全权负责征讨山越,而对付山越人以捉拿山越人的头领为主,而抓获的强壮青年则选其精壮充实军队,老人、妇女可统一管理,从事生产,只要长时间的进行讨抚,必定能够彻底解决了山越人的问题。”

    刘澜拍拍手,吩咐屋外侍奉的刘安奉茶,借着他倒茶的时机考虑着徐庶的建议,可以说这是当年孙权平定山越人的办法,但最后却被山越人拖了数十年之久,可见一旦让山越人逃到深山之后,解决山越人的难度将极为艰巨。

    待刘安其退下之后,刘澜才说道:“这件事需要仔细研究,都督府就算了,不过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调兵过去,就让俊义带着他的部队与翼德本部走一趟吧,以翼德为主,俊义为辅,先把山越之祸解决了,再看情形而定。”

    端起茶盏的徐庶并没有太大反应,很正常,主公的考虑要比他考虑的更多,沉吟一下道:“对于后钱造反一事,我觉得当用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策略,对这伙人还是以招安为主。”对山越异族刘澜都要求剿抚为主,但他明白,这完全是因为现在山越势力太大,不剿不行,不然刘澜必定也会选择招安,所以刘澜一定不会对后钱这不到千人的造反势力进行直接剿灭,这也是徐庶为何会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的原因。

    不得不说,徐庶与他是越来越有默契了,相知的两人就算不说什么,也能明白对方心中的想法,这让他在处理很多事情的时候变得更为简单:“这也很好,在东莱一切要稳,我不希望看到那里发生兵祸。”

    阎柔并非不通军事,可是后钱千人的造反却让他被迫向徐州求援这足以说明后钱千人的造反势力远比纸面上看起来强大得多,这也的势力不好对付,要比黄巾更难缠。而且阎柔率军剿匪根本就找不到他们的踪影,说明他们比阎柔更熟悉当地地理,能够轻易找到隐蔽场所,这样一支匪军的破坏性可比黄巾的破坏力太多了,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与黄巾一直不事生产专以掠夺亭里百姓而养军,如果派大军前去征缴,一旦短时间内平定不了这伙人的叛乱,那时蓬莱就会不会像其余青州各县变成赤野千里呢?

    这是肯定的,不是他对后钱有多了解,而是他对阎柔太过熟悉,如果不是他真被后钱折腾到无能为力的话,是一定不会求援的,所以看似后钱造反人数最少没有山越那么大的声势,可相应的,后钱的破坏性却远比山越更可怕。

    “那主公打算派何人去招降?”

    刘澜沉吟一下问:“你觉得何人适合?”

    “子义。”

    徐庶想也不想说出了太史慈的名字,笑了笑道:“东莱啊,那可是子义的家乡,他在家乡的名声还是很大的,而且也远比阎柔熟悉那里的风土人情,前往招降再合适不过了,而且一旦招降不成,子义也能独立指挥部队进行征缴,不必再选大将前往,可谓一举多得。”

    “子义么?”这件事情上刘澜倒是与徐庶没想到一块,他一开始想到的人物是孙康,此人早年与胞弟孙观与臧霸结伴,后跟从陶谦讨伐黄巾,因功官拜骑都尉。后来孙观与臧霸、吴敦、尹礼、昌豨及胞弟孙观等在开阳屯军,及刘澜执掌徐州后又随臧霸一同投降,后来跟着臧霸入了徐州。

    在青州,孙观、吴敦、尹礼、昌豨四人为臧霸的左膀右臂,反观同样为元老的孙康地位就有些尴尬了,高不高低不低,虽然他对臧霸始终忠心耿耿,可心理落差却极大,而机密营在徐庶的组织下对臧霸身边众人进行的分析也证明,臧霸内部如铁板一块,可唯有孙康这一点能够进行分化及瓦解,如果哪一天臧霸有自立的想法,那么完全可以利用孙康这一点对臧霸内部进行分裂瓦解。

    所以当东莱发生后钱造反时,刘澜便打算先与此人扯上关系,必定如今青州,孙观是济南国相,吴敦为乐安国相,尹礼乃北海太守,昌豨齐国太守,只有孙康不尴不尬当了个有名无实的平原相,所以刘澜想通过这次机会,让孙康去东莱当个郡守,间接拉拢加示好,可是徐庶的提议却打消了刘澜的想法,他的建议更好。

    “好吧,按你的意思,命子义带本部前往东莱招抚平定后钱叛乱。”(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九十九章 地理

    和徐庶商谈完后已是傍晚时分,虽然知道那丫头这么晚一定走了,可还是来到了书房,没想到她居然真的在书房坐着,呆呆出神,刘澜入屋打了个哈哈,道:“今天怎么待得这么久啊?”

    少女下意识起身,看到刘澜后,抱怨,道:“你怎么来的这么晚?”

    “你特地等我?”虽然已经猜到,但从少女口中说出来还是让刘澜有些激动。

    “是啊。”少女不知从何处摸出一件事物,有些忸怩的放在矮几上:“这个送你了。”说着却是低下了头。

    “送我?”刘澜看像矮几上的东西,是个巴掌大的小水盂,水盂种有众多五色小石,文采斑斓,晶莹圆润,奇巧多样。陈列案头,美轮美奂。

    “嗯。”低头少女偷偷打量着刘澜,他的反应全落在眼里,见其喜欢,这才放心,心说他如此有才华,必然懂得欣赏七彩顽石(雨花石),现在一看,果不其然,没有辜负她的用心良苦。

    “太美了,像你一样,玲珑妩媚。”七彩顽石还是雨花石刘澜不懂,可这些小石可不就是后世鱼缸中最常见的东西嘛,虽然清理麻烦,可好看啊,甚至刘澜还想着将这水盂再做大一些,如果能用上玻璃,到时再弄几条观赏鱼那就更美了?忽然,刘澜突地顿住,他意识到刚才的话有些突兀露骨了,有些尴尬的想要解释什么,可说了半天,对面的小丫头却一直静静低着头,而从他的位置,正好能够看到她侧脸正僵着一丝浅笑在脸上。

    这代表什么刘澜有些捉摸不定,就当他的心忽即将沉到深深谷底的一刻,少女呢喃道:“你天天在书房待着多无趣,要不明天我们去集市逛逛?”少女有些紧张的拧着罗裙一脚,下定勇气说出这番话若被拒绝他可就真要找块豆腐撞死自己了。

    “好啊。”刘澜刚打算问她什么时候,就见到飞一般跑出了屋外,刘澜追了两步,可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背影离去。

    可突然他怔住了,这道背景,再加上她的身份突然让他想到了一个人,一首诗: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划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这尼玛何其相似啊,甄姜的大周后,甄宓的小周后,娥皇女英,我擦擦……

    ~~~~~~~~~~~~

    一夜好睡。次日清晨醒来吃了朝食之后刘澜就去了集市坊门前,他也想晚起会儿,可没办法啊,毕竟不知道甄宓会什么时候出现,所以只好早点过来等他,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才等来了她,结果她头一句说的居然是睡过头了,起来后发现天已经不早了,误了约定的时辰,刘澜听了一头的黑线,你就压根没说碰头时间好吧,刘澜心中想着,脸上却是带着笑意,道:“无妨。”

    随即刘澜和甄宓走进了集市,两人头前而行,不远处亲卫暗中护在四周,而且许褚更是一直缀在两人后面不远,保证刘澜始终不会离开他的视线之内。

    不紧不慢走了几步,便进入了市集,徐州与沛县一样有四市,他们现在进入的集市为东市,是以前徐州的中心集,主要以金银、丝绸、胭脂等奢侈品为主,也是人流量最大的一座市集,汇聚了众多的卖艺人,所以要找徐州好玩的地方,这里是首选。

    在这里,不仅有小民百姓,还有文人雅士,三教九流穿梭其间,游人如织,十分的热闹。

    自开市后人流就已经越来越多,到现在四周早已是人声鼎沸,店铺大开,甚至卖艺的已经表演了数个节目,瞬间将人流汇聚。

    甄宓不过十六七,在这个年代很多人已经成为人妇甚至有了子女,可她还保持着一颗童心,如孩童一般,边走边看,甚至有时候把身边这位都丢在了一边,忘记了他的存在。这也难怪,以往甄宓就算有机会来市集,也都是在淄车中,虽然也能偷偷看些卖艺人耍绝活,如吞刀吐火,耍猴骠骑,但像现在近距离观察还是头一遭,而且最让她激动的是可要无所顾忌的高声叫好。

    忽然,她的目光被纸鸢摊铺所吸引,看着花蝴蝶纸鸢无比羡慕,刘澜注意到了她的表现,将纸鸢买了下来。真的,如果不是这次来市集,他还真不知道风筝居然在汉时就有了,不过此时的风筝与后世不同,纸鸢的轮廓是用芦苇、竹片做成的,以细麻捻子扣扎。风筝骨则选用新竹篾,横竖加两道撑子,而风筝线则是苎麻手工搓成。

    “昨日你送我水盂,今日我送你纸鸢。”

    “嗯。”她脸上红了一下,接过了纸鸢后快步甩开了刘澜,向前而行。只不过这回他不在是四处驻足,好似一下子没有在有能吸引他目光的地方,以为是她害羞了,可没想到出乎刘澜意料的却是小丫头居然来到了一处卖扇子的摊位前,挑选半天,选了一把便面买了下来,然后又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还以为走散了,正要派许褚寻找,她又出现了,笑着来到面前,说:“这个给你。”

    折扇?眼前的东西让刘澜目瞪口呆,可还没等他诧异太久,少女便嬉笑,道:“你打开看看。”

    “打开?”刘澜打开折扇,只见其上有数行娟秀小字,仔细看完却是一首诗: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

    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返。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你送我一首诗,我也送你一首。”甄宓颇有些得意道,这可是她收到刘澜赠诗想了数日,可以说把自己的心境写了出来:“到此为止,不要再买东西了,好不好?”

    “嗯嗯,再买我们也拿不下了。”

    少女俏脸刷的一下通红了。毕竟最大件的事物就是他选择的风筝。

    两人继续前行,只看不买,突然,当他看到一间书店时,好像想到了什么,走了进去,买下了一本《地理》书籍,看着她手中的书籍,刘澜沉默了,甚至脸色极其古怪。

    拿着地理的少女察觉到了刘澜盯着她手中书籍发呆。洁白的牙齿紧紧咬住下唇,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听说这书与山海经相同,记载了许多奇闻异事,只是猎奇,并非只看这类书籍的。”

    刘澜傻眼了,他这本书之所以会出,完全就是试探,看看徐州百姓的反应,可没想到却成了山海经第二,被当西洋景看了,但这也自然,毕竟他在这书中所发表的内容实在是石破天惊了。

    就拿开篇,直接否定了天圆地方的理论,发行之初可没少引发口水,笑道:“这书主公也有看过,甚至还与张公子布、子纲、军师徐庶等人有过论争,所以你可千万不要只把它当猎奇之物看。”

    “还有这事?”她听完当即便翻看,当看到开篇地圆说并全面否定天圆地方说的一刻果然露出了刘澜预料一般的反应,这太正常了,在这个年代,被儒家彻彻底底统治了二百年后的年代,这样的论述绝对是石破天惊的,甚至在很多人看来这完全就是作者在哗众取宠。

    就好似刘澜当时拿着地理与张昭、张纮、孔融、徐庶、陈群等人谈论,相比于知古今史事的张纮外以及善思机智的徐庶外,其他人难免都是一副儒家典训雅正的表现,大喷特喷,但张纮和徐庶的出现,让刘澜真的很满意,非常满意。

    首先张纮与徐庶是不同的,知古今史事的张纮能够第一时间引经据典,先引惠施之话:南方无穷而有穷。……“我知天下之中央,燕之北,越之南是也。后又引张衡《浑天》语:天地之体,状如鸟卵,天包地外,犹壳之裹黄也;周旋无端,其形浑浑然,故曰浑天也。浑天如鸡子,天体圆如弹丸,地如鸡中黄,孤居于内,天大而地小.天表里有水,天之包地,犹壳之裹黄。

    可以说张衡前引惠施之语,证明书中假定地圆是讲得通的,而张衡则明确断言大地为球形。但他也点到即止,点出书中讲的地圆说并非毫无根据可言,二徐庶,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沉思,但无疑,他的表现是最令刘澜满意的。

    中国,可以说自孔子之后就再也不出思想家与哲学家了,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中国人的思想都被儒家思想所垄断,丧失了独立思考的能力。再也没有人敢于怀疑、批判,也再也没有人去探索发现,只知道一味的学而时习之。

    不断的学习以前的文化,不断的复制从前的教条,一切听从于祖训,所以刘澜的地理并不是让谁去接受他的说法,而是让明白人有自己的思考能力去勇敢的思考,甚至去怀疑先贤们的学说,但这是屈戌勇气的,改变的勇气,可是他最大的阻碍,又是自上而下的,因为有人不允许****有思考能力,他们需要的****,必须要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做事,所以要打破这枷锁,地理至关重要,似徐庶这类去思考之人至关重要。

    但可惜,这样的人太少了,他们的思想已经被禁锢,他们永远不会去怀疑去用自己的思考判断真与假,因为天圆地方是祖辈之说,所以他们不假思索的表示反对,如张昭如孔融如陈群如现在的甄宓。

    “你相信地是圆的?”甄宓怀疑的问道。

    “为什么不呢?”

    “倭人国以东,更有大洲你也相信?”

    “为什么不呢?”

    “我不信。”

    “可我信。”刘澜笑道:“不仅是我信,主公他也信,军师他也信,凡是敢质疑地方之人都会信,因为没有见过就不该急着去下判断,以自己的主观来臆测,主公说,我大汉不过是处在世界东方的一个角落之中,在我们的北方,世人只知其为北海,却不知北海之北有一地,名为北极,那里因终年积雪,所有的人都住在冰屋之中。而在南海之南,有无数岛屿,岛屿之南有一大陆,大陆之上有袋鼠有土著。而在西域千里之外,有安息,阔鼻深目,安息之西有罗马,金发碧眼,他们掌握着幅员辽阔的土地,不比大汉弱分毫。

    在罗马之南则为埃及,那里是人黑色皮肤,有着一望无际的沙漠。而我们的东方,东海之东,则有一洲,那里有神秘的棕色皮肤玛雅人,有神秘的亚马逊丛林,以及可以让我们填饱肚子的玉米、番薯与土豆,主公说他十分向往那里,向往着有朝一日将这些中原亘古未有的谷物引入大汉,到时,就再也不会发生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的惨剧,黔首小民也再也无需为谷物不足而发愁。

    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刘澜的一番话,如同擂鼓在她心田炸响了一样,虽然他说的没有书中详述的全面,可是甄宓可以肯定他一定也是看过的,不然不可说信口拈来,同时他也确信了姐夫‘刘澜’也是看过的。

    甄宓对刘澜极为崇拜,既然金刀说他看过,那他就一定看过,就然金刀说不要当做《山海经》之流对待,那就自然有他的道理,小心翼翼的问道:“刘使君他,真的这么说过么?”虽然他十分信任金刀,但是内心深处还是觉得太过难以置信了。

    “答案是否定的。”当下刘澜笑道:“这些在很多人看来与《山海经》一样,记载了许多奇闻异事,可是有一点不同,因为没有奇奇怪怪的人,都是与我们一样的人,只不过上面记载的人会有白色皮肤会有棕色皮肤会有黑色皮肤,而这是得到印证的,当年的洛阳,这样形形色色的人物到处可见,所以这些看似是奇闻,却一点也不出奇,因为他就是真的,但是这天下间到底有没有罗马、印第安、埃及却无人能够证明,可有朝一日,就像书中所言,他在书中的所有记载都是道听途说,他希望,所有质疑者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去证实《地理》之中所记载的一切是真是伪。而主公,也在辩论中这样说,并且,他深信,在这个世界上一定有质疑者,他们会通过自己的努力,造出能够到达这些地方的大船,他们会通过骆驼马匹历经千辛万苦到达书中所说的地方去证明地理是山海经还是真实的存在。”(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章 于吉

    地理是刘澜的努力与改变,逐渐形成影响,西方崛起用胡适先生所说便是个体的觉醒带动文艺复兴,只有人们开始怀疑无所不能的上帝,并最终使得上帝的权威动摇了,理性之光才有空间,个人才能独立。

    而在中国,中国的上帝不是太一、玉帝、老君、佛祖,而是孔子,只有有人去开始质疑孔子,去质疑中国的“上帝”,那刘澜的努力就算没有白费了。他来到这个时代,以最熟悉的陌生人了解这个时代,认知这个时代,只有真正能以他们的角度了解他们的想法,才能真正的改变影响这个时代的人。

    也许现在在甄宓听来,刘澜的想法太过荒诞了,也太不负责任了,没有证实的事情,为何要支持?可是只要因为他的支持,激起了某些人的求知、探索、怀疑、乃至去发现,那么就是他写地理的最大价值了,他要的就是希望有人去证明,证明书中真伪。

    虽然在这件事上,两人又分歧,可刘澜对她的表现正的很满意,因为她敢于怀疑。

    两人逛了一日,日落时分,小丫头回府,许日一日之间令感情极具升温,在离别的一刻,刘澜分明从她的神态容貌上看到了一个怀春的少女,而那个最初在他心中留下小女孩儿地感觉彻底消失不见了。

    刘澜回到府中,刚入府内,便看到陈果一脸焦急,刘澜一看他这幅模样,便有些不满了,跟了他这么久,还这么毛毛躁躁一点沉不住气,刚才训斥,便见他急急忙忙,说:“主公,方才府衙前莫名来了一老道士,说他就是主公您要见的于吉,末将让他在候客室等着呢。”

    按照张飞的速度,现在最远不过走到广陵,没想到这位当事人居然主动来找他了,反倒叫刘澜有些措手不及了,不过既然他主动来了,刘澜自然要见见他。

    ~~~~~~~~~~~~~~

    许都,司空府。

    刘晔从徐州返回,述说徐州之事,陷害张飞不成反而还彻底承认了刘澜的州牧职位,听完之后,曹操让刘晔先行回去休息后,对四周众人脸上毫无表情,道:“此计不成,诸卿奈何?。”说来这件事在意料之中,可为何还会派刘晔前往徐州只要是因为能分化徐州内部,不管成与不成,都要一试,但可惜最后功亏一篑了。

    “主公。”下首荀彧起身,说道:“彧又有一计,名曰驱虎吞狼。”

    “其计如何?”

    荀彧之计多为阳谋,是以出计甚少,但鲜有不中,所以他一开口,曹操便来了兴趣,现在的刘澜俨然成了袁氏兄弟之后的第三人,就算放眼天下也是最有实力的诸侯之一,而其帐下精兵强将实在让他头疼,所以只要能对付他,曹操不惜付出一切的代价。

    “可暗令人往袁术处备说刘澜上密表,要略淮南。术闻之,必怒而攻刘澜;公随后再明诏刘澜讨袁术。两边相并,主公再使吕布罚刘,此驱虎吞狼之计也。”

    这一计的关键,正是荀彧抓住了袁术的心理,丰县之战,袁术迫于曹刘两家而退兵,也正是那个时候,让荀彧看到了三方如今的一个情况,刘澜最强袁术次之中而曹操弱,所以一旦袁术听说刘澜要攻打他,必然深信不疑,因为他一直以为曹刘两人是一头的,毕竟两人的关系,当年天下皆知。

    而袁术一旦起兵,主公便可用天子之令命刘澜攻袁术,那时刘澜就算明知是计,也避无可避,只能与袁术交锋,此正是荀彧阳谋最为厉害的一步举措,毕竟刘澜一直口头上尊汉,那么一旦他拒不奉诏,无异于等于打了自己一个耳光,那时曹操就能名正言顺的号令天下以讨不臣,那时,他、吕布、袁氏兄弟就能像当年讨伐董卓那样组成讨刘联军,甚至刘表、会稽王朗都会起兵。

    正因如此,刘澜一定会奉昭,这就是所谓的阳谋,而那时,他们再下令吕布,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名义进攻刘澜,那时他们只要在关键时刻出手便能坐收渔利。

    “刘澜乃大患,袁术、吕布深忌之,而刘澜又乃虚伪小人,文若此计必定可成!”一旁的程昱说道。

    满宠也出列说道:“仲德所言不差,文若此计必定可成,今番伐徐必成矣。

    毛玠也出列,道:“主公还望了一人,那就是青州臧霸,此人与刘澜貌合神离,如果我们能说动他,未尝不会使两人反目成仇,到时三路齐攻徐州,攻徐之役必定成功。

    “臧霸?”

    曹操听到臧霸的名字立时朗笑一声,脸上的担忧彻底消失不见,而在这时,郭嘉适时出列,说道:“孝先所言不差,而且要说服泰山贼极易,他们向来反复无常,明公可阴令人以利说之,使彼复反,那时刘澜袁术交战之际听到臧霸反叛,必定要调精兵北,那时徐州三面来敌,刘澜焉能抵敌。”

    “不错,不错。”曹操笑了起来,这件事上,可以说的把能调动的一切力量都算计到了,甚至还能借吴郡、会稽诸太守之力合攻丹阳,那时刘澜四面受困,一旦战败,还不得乖乖逃回辽东?

    献计的荀攸又道:“此计无论最后结果如何,袁、刘、吕甚至臧霸不管哪方胜利,必然都要损兵折将,于我大大有利。”

    “诸卿所言甚合吾意,此番再看刘德然如何应付了!”曹操捻须说完,眼眸之中有狡狯之色闪过。

    ~~~~~~~~~~~~~~~~

    在曹操算计刘澜的同时,刘澜在议事厅接见了于吉,他身材颀长,穿着一身道袍,留着一缕胡须。倒真是有些仙风道骨的样子。就在刘澜得出这么一副结论时,见到他的于吉已然躬身施礼,道:“听闻使君召见,老道便主动来见使君您了。”

    “我对仙长您可是久闻大名了,不想今日终于得见。”刘澜笑道:“奈何有些人听闻太平道都以黄巾叛贼论之,说道长在丹阳妖言惑众,所以刘澜只有将道长接到徐州一见以辨真伪。”

    “当年使君在蓟县释放过黄巾党徒,自然明白太平教徒与黄巾党徒的本质,肯定不会相信有些人的中伤之语的。”于吉很有自信,既然刘澜没杀他反而还请他入徐,就说明他对太平道并没有误解,所以他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彻底铲除太平教。

    “当年我放黄巾党徒,只因有人要杀俘,我过意不去才会放了他们,与对你们太平教是否了解毫无关系。”刘澜的声音瞬间变得冰冷,再也没有了初始的和善,这让一直盯着他的于吉心脏开始噗通乱跳,难道是自己会错了意?

    仔细观察,这么多年,于吉阅人无数,上只帝王将相下至贩夫走卒什么人的人没见过,想要看出一个人的想法那是太简单不过了,可是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刘澜却让他感到了深深的害怕,他整个人好似都被一层薄雾笼罩着,根本就看不出他的想法,可是于吉却又分明好像看到了他眼中的精芒的含义,可是他却知道,这是刘澜想表达给他的,想要让他了解自己现在的想法,不是他对太平道信任,反而他对太平道太不信任了,这让他很奇怪,因为不管是什么时候,他传教布道都是极为单纯的,所以刘澜的担忧无疑是多余的,可是他偏偏又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能够让刘澜放心的办法出来。

    什么发誓保证,这都是黔首百姓才相信的东西,对刘澜这样的上位者,这根本就不足以采信,老人家这么多年来头一次,有些不知该这么做了。

    看着变得拘束的老道,刘澜示意他落座后,才说道:“首先符水治病这些小伎俩能骗得过愚昧百姓,可骗不过我刘澜,这些东西我向来不信,更不要说你们的太一了,但我却相信鬼神宗庙,那是我的信仰,因为一个人,他的精神总要找到寄托,所以我不会把我的信仰放在太一或是佛陀处,但我会放在祖先处,这让我懂得敬畏,像你们一样,所以我理解的道家就是如此,你现在做的很好,如普慈现在在徐州那样,可是我为什么还是把你招来了,就如我刚才说的那样,你的那些小伎俩必须要停止,因为你这完全是与我的信仰背道而驰,我在沛县大办医馆,鼓励从事医生,教化百姓生病就要吃药,可是你却在丹阳传播什么符水救人,这简直就是欺骗,这简直就是蔑视生命,所以我找你来,就是要阻止你。

    于吉闭目不语,对刘澜如此强烈的偏见不想也不愿过多解释什么。

    他的反应引来了刘澜的笑声:“你不说话,是在抗议,也许你觉得我什么也不懂,把你治病救人的善举当做是害人,可你自己扪心自问,这么多年来,被你所害,因服用你符水的那些病人又有几个是被你治好,又有多少因此不治而亡?所以我把你叫来,是要告诉你,你布道我同意,像普慈那样,在徐州、在丹阳甚至去广陵,都可以,就像我说的,先祖、太一、佛头都是精神的寄托,我也希望的治下的百姓能找到他们心中的寄托,可是如果你敢继续用符水害人,那么就不要怪我刘澜不客气了。”

    “符水是害人还是救人,使君未免太过片面。”

    “少跟我说这些,我既然敢说,就证明我有了解,这么跟你说吧,安心的在我治下布道教化万民,我可以保证你道家在徐州各郡入佛家一样拥有两座道观。”刘澜已经渐渐失去了耐心,几乎是警告一般的说:“不然的话,那么就别怪我刘澜心狠手辣了,像你这样的道士还有很多,我想他们很愿意到徐州布道,不过那时你的结果……”

    刘澜连番的警告彻底刺激到了于吉,他万万没想到初次见面便会如此争锋相对,原本均匀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我想我已经说的够多了,我对你们道家的了解并不比你少,所以我才会对你说这些。当然这些话也许会刺激到您,一位上了岁数的老人。”刘澜顿了下,脸上仅剩的那抹笑容也消失不见了:“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岁数,我想我也不会和你说这么多毕竟你们道家不是最擅长谶纬吗,号称能够规避吉凶,既然你们能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算天算地算他人吉凶祸福,那自然也能算自己的吉凶祸福,不如道长现在就算一算,看看赞成后的结果与拒绝后的结果,如何?”

    “真的”

    “当然!不过赞成的结果就算了,拒绝后的结果道长一定要算算,看看性命会不会还在!”

    “好吧。”

    “谢谢道长。”刘澜主动放下了架子,脸带微笑的上前两步,亲自为他斟茶,并在他耳边低声,道:“道长的神通刘某人一清二楚,道长的符水刘某也相信确实能救病治人,可是刘某人必须要制止,一个在浅显的道理,要让我治下的百姓明白一个道理,治病只能问医,至于求什么符水,现在能救人,可百年之后、千年之后,一旦道家这一秘术失传,所谓的救病治人便是害人,所以刘某人只能如此!”

    于吉哂笑一声,就像他无法预料五百年后事,无法预料自己的吉凶性命一样,他刘澜难道就能遇见到了?可是得了大好处的于吉明白一个道理见好就收,虽然这让他轻松了许多,可压力同时也增大不少,他有些瞧不起自己因为些许利益就放弃了治病救人,可是他同样也明白,只有活着,才能更好的治病救人,可是当他听到刘澜这番话后,却笑了起来:“既然这样,那么符水救人你就不应该阻止我。”

    “必须制止,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默许,对于那些药石无用的百姓,你可以用你的符水医治,是死是活我不管,可是如果闹到官府,那么害人偿命,就算是于道长您,也逃不脱!”

    “这是自然!”

    看来于吉对于他的符水非常自信啊。(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零一章 袁术

    寿春,后将军府议事厅。

    提起袁术,人们会下意识的说起袁绍,两人剪不清也说不清,他们是兄弟,举世公族袁氏子孙,他们是自董卓之后天下间最大的诸侯势力,诸如此类太多太多。可在这世上,只要有话题,就自然会争论出一个长短来,两人到底谁更胜一筹?两人的关系又到底如何?

    各有说法,就算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外界所想的那么糟糕,可是处在舆论漩涡之中的两人关系也必然会受到影响,更何况袁绍为婢女所生,是名副其实的庶子,公孙瓒讨伐他的时候,这一点更成为其的罪状之一,而袁术更是毫无隐晦的在外人面前直呼袁绍为袁庶子,可见两人关系的确不是太好。

    可其实不然,这一切只是手段而并非目的,他是要通过诋毁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也就是说他要用诋毁的手段来达到自己才是袁家真正合法继承人的目的,让袁家的门生故吏来帮助他,而这才是他的目的。

    因为虽然袁绍是庶子,可是有一个前提是,二袁的父亲袁逢在家中排行老三,其二哥袁成膝下无子,而有三个儿子的袁逢才过继给袁成一个,所以说袁绍其实乃袁成之子,继承的也是袁成的家底,与继承袁逢家底袁术,干系并不大,可是他们为何会结仇,因为这涉及到继承人的原因,而袁逢之子袁术显然在与老二袁成之子袁绍争夺中落了下风,更何况他还有个大哥袁基,可是当袁基被董卓所杀后,袁术看到了希望,从那时起,诋毁便成为了他的手段,而最后的结果也可以看做袁术的目的达到了,彻底掌握了家族所在地汝南,而同为袁家之后的袁绍则不得不被迫远走河北。

    可是两人真的反目成仇了吗?显然并非如此,因为不管袁术如何诋毁,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那就是大伯父袁平之子袁遗尚在人间,而他又是全力支持着袁绍,所以后者最后用袁遗来瓦解袁术的影响力,首先他用袁遗为扬州刺史。

    那时袁术已经掌握了扬州并进驻了治所寿春,这一任命多打脸啊,逼的袁术只能与袁遗开战,最后将其大败,而袁遗则在战败后为士卒所杀,至此,所有的障碍都被袁术清除了,名义上袁术成为了名副其实的袁家主,可如此丧心病狂的袁术也就彻底中了袁绍的圈套,两人各执一词不承认对方袁家主的身份,至此南北联盟便以兄弟二人为首成立了,就此对立。

    可是到此还有一点是被忽略的,因为从一开始袁绍就主动北上而非南下,所以说从一开始袁绍并没有与袁术正面对决,而这并不是袁绍顾及兄弟情谊,而是他有更深远的战略眼光,早在抗董时,他就与曹操有过交流,甚至毫不隐瞒自己的野心,一旦讨董不成,他将北上,以此形成南据黄河,北守燕代。兼有乌丸鲜卑之众,然后南向争夺天下的战略方针,这战略与当年刘秀建立东汉何其相似,可以说从一开始袁绍就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他就是要复制刘秀起家的历程。

    而这一点是占据淮南汝南的袁术所无法知晓的,当他兴高采烈赶走袁遗时,他已经完全落了下乘,而从最后的结果来看,袁绍的计划更为完美,只可惜付出了袁遗这一重大代价,可也因此彻底掌握了舆论,并获得了袁氏最大的支持,自此袁绍一家独大,当他灭掉公孙瓒南下的时候他几乎就要成功,奈何败在了更为优秀的曹操手中。

    说到这里,能够看出兄弟两人关系不睦的原因只是为了资源的分配而并非其它的原因,当两人矛盾的主因消失不见时,两人又可以放下所有恩怨,这也是为何在最后生死攸关的时刻,袁术会北上投奔袁绍的原因,因为两人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差,只是因各自的野心才互相敌视,毕竟天子只能一人来当,所以他们只能通过对决来使对方放弃心中的野心,虽然最后因为袁术北败使得没有这样的机会发生,可假使从一开始二人之中有一人没有称帝野心的话,兄弟二人必能齐心合力,那时,不管什么曹操刘备孙权还是司马懿,在举世公族袁氏面前都将不堪一击。

    但历史没有如果,此时当袁术接到曹操的密信后,整个人的面孔都变得狰狞起来,这位儒雅坚毅的美男子一瞬间如同化身为魔鬼一般。

    当魔鬼露出狰狞的面目就证明他要吃人了,整个议事厅里,没有一人不是提心吊胆,甚至包括他的爱子袁耀。

    伴君如伴虎的滋味不好受,虽然现在的袁术还未称帝,可在寿春他无疑是那个权势最大一位,只要他愿意,在场众人的脑袋他可有谁时取下。

    就在所有人战战兢兢之时,坐在上首主位的袁术扫视了一眼在场诸人后,缓缓说道:“诸公,曹阿瞒书信来此,说那刘澜今欲并我州郡,尔等以为此事该当如何呀?”

    丹阳一战,虽然袁术大败,但真正损失的却是孙策原孙坚的旧部,而他的损失虽然并没有伤筋动骨,但是在见识过刘澜的厉害后,袁术却是再没有了东进的打算,当然他并没有表面透露出来这样的恐惧,最少在不少人看来,他们对刘澜还是占据着优势的,可是当听说刘澜将大举进攻寿春的一刻,以前抱着如此观点的寿春众人都开始担忧起来,面对气势汹汹的刘澜,他们真的有抵抗的能力吗?而且,最不只是一个刘澜这么简单,北面还有虎视眈眈的曹操,这是袁术如何也绕不过去的话题,尤其是在他迎天子之后,占据大意的名分,如果他要从中作梗引起两家征战而从中取利完全不是没有可能,所以这份密保他必须要仔细评估。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厅内在这一刻居然没有一个敢说话,沉默之中,张勋刚要迈步而出,不想边上的纪灵见此后抢先一步站了出来,丹阳之战,因为诸多原因,使得张勋一战而奠定了在寿春武将第一人的地位,这个时候他必须要有所表现,大笑一声,道:哈哈哈!刘澜小儿,甚是可笑之极,此番前来挑衅,我等正可借地利大挫其军!”

    坐在上首的袁术一听他这言论脸色立时黑了下来,阴沉的可怕,他知道现在内部有害怕徐州的趋势,避战的声浪很大,纪灵如此说不过是让众人打消实力不济的顾虑,可是他现在要的是方略,而不是这些提振士气的说辞,立时瞅向陈纪,没想到他如同纪灵一样,说道:“刘澜不自量力,胆敢侵犯寿春无异于自取灭亡!”

    气不打一处来的袁术又看向阎象,结果如出一辙:“那刘澜简直就是吃了豹子胆,以为丹阳之战生了一筹便以为能夺下寿春,主公正可借此良机将其一战擒之!”

    袁术彻底动怒了,再也按捺不住心头怒火,腾的一下站起,戟指众人,道:“尔等若敢再说这些废话,那就给我滚粗议事厅去,我要听的是,你们对此事的看法!”说着,虎目转向众人,一个个噤若寒蝉,后背立时被渗出汗水,很快湿透了,而大将张勋见此情形,立时出列缓和场中气氛:“此恐是曹操之计,欲令我与刘澜相并,他正可坐收渔利。”

    杨弘也道:“张公之言不然,此虽乃曹瞒诡计,但我正可从中借力取利。”

    袁术一怔,但脸色却发生了变化,显然对两人的回答引起了他的兴趣,从中取利?如果当真能够从中取利的话,那他到是要听听该如何取利了袁术一怔,但脸色却发生了变化,显然对两人的回答引起了他的兴趣,从中取利?如果当真能够从中取利的话,那他到是要听听该如何取利了,刚要张口,却发现张勋已经抢在他前面,问道:“不知杨长史有何高见?”

    杨弘道:“其一,徐州本就在淮南之侧,我等为伐此处,也已准备多年。纵曹操有诈,主公早晚亦需夺占该地。此信无论真假,都得防备。与其修备守城,莫如趁势而取徐州。其二,于刘澜而言,徐州‘士民’未附,又有吕布在侧,内忧甚多,一旦我军压境,必有非常之变。其三,曹操之举,可证实刘澜与其生隙,其要从中取利,正因如此,我当及早伐之,免被曹操取利!”

    这番话杨弘说的足够直白了:“我军与刘澜一战是迟早的事,而且是无法绕开的事,那么晚打不如早打,防御不如进攻,可最终要如何选择,这就要看主公到底有多大的野心了,安于现状不思进取,那就防御,日后也就半个扬州的地盘,难有所作为,可如果进攻,想要改变现状,就必须要进取,而战争向来不是靠纸面上的实力的,丹阳一战我军虽败,但不意味着这一回还会败,毕竟影响一场战争的因素太多太多了。可是战端一起,最重要的一点却是将帅的军事才能而非军力,徐州这一点已经表现的极其恐怖了,可正因为这一点,周围的诸侯才会深深对其恐惧,所以连横势在必行,而在丹阳之战时,已经初见效果,若非最后曹操反戈,刘澜早败,如今曹刘失合,所以今次主公想要成功,就必须要事先联合吕布,还要联合袁绍,而且曹操这个幕后之人也不能逃脱,只有如此,才能有对付他的胜算,那时三家合力齐攻徐州,任他刘澜兵强马壮,也绝不会有任何胜算。”

    不得不说,听了此话后的袁术立时变得激动起来:“刘德然不过是军前小吏,如今被他得势,占据大郡,与诸侯同列;吾若不及早伐他,日后必被他所图,今次不管他是否欲图我,正可借此原由,再兴大军!”

    “不错,不错,就依你之计。”

    袁术在心中稍一盘算,便即拍板决定。

    袁术当即看向纪灵,见其跃跃欲试,乃说道:“纪灵,命你点齐五万精兵,速速拿下徐州!”

    纪灵朗声接令,道:“末将领命!必提刘澜人头来见!

    正当袁术再下令时,杨弘却又出列作揖,道:“主公且慢,此番进攻徐州,还需要一人。”

    “谁?”

    “今次进攻徐州,必须要将丹阳失利的孙策叫上。”

    袁术立时笑了起来:“孙策不错,我很看好他,只是他现在的情况,只怕让他出战希望不大,不知长史有何良策?”

    杨弘思索良久,肃然正容道:“孙策与其帐下对主公难言忠心,尤其孙坚那帮老人向来就没有真正对主公臣服,丹阳一败,虽然可惜,但对主公来说却是拉拢孙策的天赐良机,当然为抵消他的顾虑,这回当彻底拉拢孙策,所以要事先以广陵许给他,让他再为进攻徐州而卖命。”

    袁术是有顾虑的,当年这样的事情他可没少做,就算这回他真打算将广陵交给他,孙策也一定会认为这是他故技重施,不会再上当!

    “弘有一建议,必能劝动孙策。”

    “谁?”

    “张将军。”

    “张勋?”

    “正是。”

    袁术点点头,张勋对孙策却是一直不错,而且两人私交也不错,如果张勋出马,一定能够说服他,立时看向后者,可不想后者的眼神却一直在躲闪着,显然他有些拒绝此行,袁术叹息一声:“张将军,这回吾说话算数,只要孙策出兵,待攻破徐州之后,我必定命他为广陵太守,决不食言。”

    “可是…

    袁术信誓旦旦,道:“张将军放心,这回只要他出兵,我可以事先给他任命,还不足以让你去走一遭吗?”

    “当真?”

    “自然。”

    张勋犹豫了一下,只好躬身领命,道:“那末将这就派家臣前往柴桑。”说着他犹豫了下,他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孙策一定不会答应出兵,除了对袁术的不信任,还有他听到的一些消息,虽然他书信劝告他别鲁莽,可是现在他反而希望,孙策加紧部署了,因为他看得出来,一旦真打下徐州,袁术还会失言,就像杨弘所言,孙策与其帐下对袁术难言忠心,可这何尝不是因为主公对他的不信任造成的原因。

    唉!如果主公对他能有更多一些信任的话……(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零二章 兵发徐州

    曹操的使者又来了,前脚接了天子下令进攻袁术的命令,后脚便从各郡传来的紧急军情,先是臧霸传来消息,曹操使者挑拨离间被他赶走,随后袁绍驻扎重兵在平原,时刻南下,而后简雍传来消息说曹操将山阳三万大军撤走,只留下不到万人郡国兵,这简直就是在暗示吕布让他随时施为,偏偏献帝(曹操)还传召令命他攻打袁术,现在袁术整军待戈,以他所辖军队,只怕我们没去打他,他就以先派军来攻打我们了。

    “他娘的,咱们是捅了马蜂窝了吗?怎么四面八方的人都要来咬我们一口,到底有完没有!”关羽一听便骂了起来,也难怪他为何如此急躁了,张飞、张颌两人带了三万徐州军前往了丹阳平山越之乱,太史慈则带了五千徐州军去了东莱招安,如今曹操、吕布、袁氏兄弟又勾搭到了一起,这局面可比丹阳之战时还危急,他要是不急那才怪了。

    “曹操一计不成,又来一计,如今徐州大举改革,这个时候怎可轻动刀兵?更何况各方虎视眈眈,都等着我们的反应,若调大军与其交战,我很担心吕布、袁绍会大举进犯青徐,甚至丹阳落败的孙策也会趁我军空虚,率领军队乘虚而入。”文官第一位的糜竺忧心忡忡道。

    “这些我考虑过了,可是就算我们无视亡命,却无法保证袁术必定退兵。所以这一仗无法避免。”刘澜算是定了调,也算是让避战者明白现在的处境并非是他能够左右,既然避无可避,就只能应战:“如今丹阳有可调部队五万,我已经下令张飞,让他率领本部三万徐州军全力对付山越,而牛渚渡口则勒令张颌率军两万前往,务必要谨防孙策军再攻丹阳,我相信他二人在加上孙邵、甄俨一定能够护得丹阳安全,倒是青州很有可能腹背受敌,一旦曹操与袁绍大举进攻青州,只怕一个臧霸难以抵御,可是我们兵力又要应对大举来犯的袁术,甚至还有一个不稳定因素吕布,若再分兵北上的话,说实话,我真的担心到时是否能守得住徐州。”刘澜在众人面前毫不避讳的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可以说现在的青州是他最为担心的地方,虽然他可以调太史慈先过去,可是五千人真的有点杯水车薪。”

    “既然要出兵,目下以徐州安危为重,末将以为主公当亲自坐镇徐州,进行统筹。”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军师徐庶。

    刘澜看向四周众人,不管是关羽、赵云还是张昭、孔融他们几乎都是用着一个眼神望着自己,看来徐庶说出了他们的心声,一直以来刘澜带兵征战厮杀在前的作战风格一直都是这些人所诟病的,对于徐州真正的主心骨,甚至是他们将相梦的关键,现在刘澜的安危早已不属于他自己一人,尤其是在这样生死关头的时刻,刘澜的安危就更为重要,远远要比一个徐州更重要,而且隐患远非这些,还有辽东,没有人相信,袁绍除了南下青州之外不会再次向右北平发起进攻,上一次被徐晃瞅了空子,这一回,经过半年修养的袁绍又怎能放过这一天赐良机,势必会一举夺下青州的同时彻底消灭太史慈。

    “前线,我不可能不去。”刘澜摇了摇头:“你们当中一定有人觉得是我的固执己见夺取丹阳,打破了原有的势力平衡,才造成了如今局面,可是很多人在如今的困局面前却忘记了当初我们出兵丹阳的原因。别忘了,如果被袁术占据了丹阳,那么他反过头来就会进攻徐州,这是早晚的事情,而且就曹操来说,他迎了天子入许都后,我们成为他的眼中钉肉中刺这再正常不过,相比于我们与袁术,他自然要先对付我们,毕竟在任何人的眼中,我们还远没有在徐州站稳脚跟,所以说他们现在疯狂进攻徐州,一点也不奇怪,而我们就必须要努力渡过这番劫难,只有如此,方能彻底站稳脚跟,而在这样的关键时刻,我必须要与我们的士兵站在一起,要让我们的士兵相信,徐州不会败!”

    “主公,你就这么肯定曹操会与袁绍一同进攻青州吗,既然如此,青州守不住为什么我们不主动放弃,如果能引得二人因青州而生隙到时刀兵相向,那我们就能够全力对付袁术,只要败了他,再去收复青州不迟。”说话者乃参谋陈端,他确实有才能,但是他忽略了一点,而这一点绝不会让现在的曹操与袁绍因为青州利益反目成仇。

    刘澜当即接过话头,道:“现在看,大军都觉得曹操迎献帝后有了与袁绍抗衡的资格,其实不然,曹操现在不仅没有这个资格,甚至他还时刻对袁绍表现着顺从,而事实上,曹操也并不看重青州,他看重的只是袁绍能否出兵,而让袁绍出兵,没有比青州以及他会同时帮助袁绍夺下青州更有诱惑的了,这样一来,袁绍就可以在派兵南下青州的同时集结主力再次对付公孙瓒,首先他能够不用付出太大的损失就获得青州,其次他能彻底消除心腹大患,再无后顾之忧后,全力南下。可是这对曹操又有什么好处呢,因为这能让曹操获得袁绍最大的支持,帮助他夺取徐州,而这才是曹操的真实目的。因为曹操需要的只是徐州这一打后方的安稳与袁绍获得青州从而取得南下的资格。当袁绍的目的达到了,我相信曹操会立即调转矛头向徐州发起讨伐,而袁绍必须帮助他获得徐州也一定是双方的协议,而在最后时刻当我方战败那时的结果必然又会变成曹操与袁绍甚至吕布三方联合对付袁术的局面,因为那时无须曹操建议,兄弟二人必然会立时反目,所以当三方彻底把袁术从徐州赶出去后,曹操还将对吕布下手,这样一来,曹操的真实目的也就达到了,他可有安心西扩。”

    刘澜为何敢如此说?并非他清楚曹操对未来发展的规划,而是身为后来者对曹操的了解再加上此时此刻的形式作出的判断,曹操西扩,对付张绣,很简单一点就是因为他并非袁氏兄弟的对手,所以他必须将矛头对准西方,可扫平北方公孙瓒的袁绍想要发展,他与曹操开战在所难免。

    可是刘澜的话还是受到了质疑,那就是为何袁绍会同意曹操这样的要求,他完全可以在取得青州之后再染指徐州,刘澜又笑了,因为说这话的是孔融,这位建安七子之一文章无疑是上流,内政最多中流,而军事无疑是白痴:“因为袁绍不染指徐州是最正确的选择,首先,战线拉得太长,后勤得不到保障,就算曹操让给他,他也不会要,因为占了也是为别人占,不管是袁术还是袁绍愿意,都可以随时攻下徐州来,再加上他十分了解他那个兄弟袁术对徐州的迫切,如果在被他这个哥哥占了徐州,那他必然会与其鱼死网破,所以袁绍不会这么傻,他手下的那些智囊也不会这么傻。

    反之如果把徐州让给曹操,那么交锋的就会变成曹操与袁术,而这是袁绍最乐意见到的,这样一来不仅可以坐山观虎斗,还可以在关键的时候落井下石,最后兵不血刃的将这两位老朋友收复,这岂不正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原来如此,那这一仗最关键的其实就不是袁氏兄弟反而是曹****,只要我们把他打痛了,那么这一仗也就迎刃而解了。”孔融一副完全明白的反应道。

    “只可惜曹操一直躲在幕后,再加上那位率领大军而来的袁术也不给我们这个机会。”刘澜颇有些不爽的说,连着被曹操下绊子让刘澜颇有些不爽,可是他的一些反制对现在的曹操来说无疑是不痛不痒的,看来此战过后,他也得好好想几个策略,恶心恶心曹****,不然没有反制的话,似这等恶心事还不知道会发生多少。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手持令箭一路狂奔,直冲议事厅禀报,道:“启禀使君,寿春密报,袁术于三日前举行祭天大礼,以纪灵为主将,率领十万大军兵发徐州!”

    “已经出兵了吗?”刘澜话音未落,关羽起身出列,道:“主公,既然要战,当选将驻守徐州从中策应,大军速速集结,准备御敌。”

    “今次驻守徐州主将,仍为子龙。”

    “诺!”赵云出列道。

    选定驻守徐州主将之后,场中立时安静下来,所有武将跃跃欲试望着刘澜,等待他的命令,而刘澜却又在这时刻沉默了下来,这一次与前次丹阳之战时有所不同,当时袁术兵分三路向徐州进攻,结果被个个击破,吸取教训之后,这回合兵一路,可是他却知晓,袁术真正的大将并非是纪灵而是张勋,这在丰县时已经开得清清楚楚,所以纪灵率军而来绝没有那么简单:“信中可说明张勋现在何方?”

    “张勋前往柴桑孙策处了。”

    “前往孙策处?”刘澜立时冷笑了起来,如果他所预料的不错,那么张勋必然是做说客了:“陈果,立时联系柴桑处,调查孙策动向。”

    “诺!”陈果转身离去,机密营事物一直是由徐庶处置,可是只有孙策处的密探是陈果负责,虽然他也想了解其中隐情,可是主观一直三缄其口,知道这件事必定属于隐秘也就打消了这一念头,此时听到主观再次提起,起身担忧问道:“难不成主公是因为纪灵乃是诱饵,并非袁术主力?”

    “十有**,我估计袁术真正的后招是张勋。”

    徐庶一怔,连忙问:“主公何以见得?”

    “很简单,纪灵好似翼德,张勋如同云长,对付山越我敢大胆用翼德为主将,可是若与袁术或者是曹操开战,我又岂会用翼德为主而闲置云长?同理,此战至关重要,这个时候袁术居然派大将张勋去了柴桑,主公难道不怀疑袁术的真实意图吗?”

    一语点醒梦中人,心中豁然的袁术奶说道:“也就是说,大军来犯的纪灵只不过是个幌子,摆出一个大举进攻的姿态,如果我军前去防御,那么真正的主力张勋就会以伏兵的身份甚至是后援的身份出现。”

    刘澜不无担忧,道:“正是,那时他完全可以按战况做出最为有利的部署,或与纪灵合兵一处,或与他结为犄角,甚至可能饶我之后,出其不意都不是没有可能。”

    说着看向了关羽和赵云,道:“这个张勋我并没有他有过正面对决,对他不好判断,反倒是云长、子龙在丰县与他有过僵持,不知你二人对他有何看法,如果纪灵果真是诱饵的话,那么张勋又会如何?”

    赵云与关羽二人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好似立时就知道了对方心中所想,随即关羽出列,道:“以末将对张勋的了解,此人用兵非常谨慎,不会给对手留下任何破绽,如同狼一般,不攻则已,攻则一击毙命,所以如果纪灵当真是诱饵的话,那么末将敢百分百肯定他会在我军与纪灵交战时以最快的速度穿插到我军身后,不给我军任何反应时间,或截断我军后路,或给予我军致命一击。”

    这个张勋居然得到了关羽与赵云如此高的评价?不由得感慨一声,果然不管任何时候对失败者的评价,尤其是后人对失败者的评价难免都会有所偏颇,难以向今人去看待,毕竟任何胜利者对失败者的评价本身就很难做到客观,如此一来,对待这件事上就不许做好应对,绝不能疏忽大意,为张勋有机可乘。

    “云长,那么这一仗如果由你来指挥的话,你会怎么做?”刘澜很少说这样的话,可一旦说出来,往往预示着那个人将成为此战主将。

    “末将会给他设一个大圈套,等着他自投罗网!”

    “快说来听听!”(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零三章 徐州之战

    徐州开始大规模动员,因为就在徐州抗敌,无须调动太多民夫,准备周期因此大大缩短,而军需则已经就近运输到梧县,同时梧县百姓也会随农夫一道向彭城及吕县转移,而有不愿离开乡土的百姓,刘澜也没有强求,他们可避入梧县,对此,刘澜已经下令梧县县令一定要安排好乡民的避难问题,同时务必要小心防备县内混入敌军奸细。

    刘澜如今兵力有二十余万,可在徐州却不过十万与人,而袁术处,表面上纪灵带领十万大军入侵徐州,可关键却是张勋,据刘澜预计他会带领十万到十五万兵力来犯徐州,也就是说他们十万兵力包括新军将要面对敌将二十万人马的进攻。

    而且这一回袁绍吃了上一次兵力分散的亏,这回将兵力全部集中,这让多日来一直研究对策的刘澜愁眉不展,这块铁板,可一点也不好动啊。

    刘澜轻轻叹了口气,这可是近三十万大军的大决战啊,虽然自古以来以少胜多的战例不少,可是这样的大战大下来,给梧县百姓将带来灾难性的毁灭,而且那个时候,让他们到了梧县境内,就等于进入了彭城国,大肆抢掠彭城国各郡,洗劫乡里,向曹操一样屠杀徐州百姓并不是没有可能,自古以来,当兵的不管正义与否,又有几个将领不大发战争财?

    所以刘澜一早转移了百姓,将他们都集中在城市里,一拖县城的坚固城池来减少百姓损失,可以当做是坚壁清野,可正因如此,一旦城破之后,反而屠城的可能性更大。

    当然刘澜并没有打算龟缩防御,尤其一直以来他部队都是以攻代守,如果真将十万人放在梧县,那才是最不智的选择,到时一旦城破,十万大军必将损失殆尽,所以今次与袁术的决战,主要还是以运动战为主,而且这也能最大发挥龙骑军、近卫军骑兵的最大优势。

    而在这一点上,无疑就是袁术的劣势了,他们自然更希望以人多的优势来进行攻坚战,可刘澜又怎么可能给他留有这样的几乎呢,所以关羽已经带领着骑兵先行前往了梧县,而他则会在明日,率领集结后的步军向梧县开拔。

    “良人,书籍以及换洗的衣衫都准备好了。”每次行军,刘澜都会准备不少书籍,在驻扎时消磨时光,这一次也不例外,为他准备好一切的甄姜不无担忧的来到了他身侧,明天他就要率领大军前往梧县了,可与以往不同,这一回刘澜的表情是这么多年来最凝重的一回,虽然对军事不清,可他却明白这一仗非比寻常,不然也不会让他这几日一直愁眉不展,就算是得知糜箴怀了身子也没有露出一抹笑容来。

    可这必定是一桩喜事,尤其是在大战开启之际,当然糜箴乃至于甄姜都担心因为战事刘澜会错过孩子诞生,所以希望临走前刘澜能够给孩子赐名。而刘澜则在一张白纸上写下的一行小字:巍崴德业滿乾坤,正遇风云龙飞越,并叮嘱她以后再有男丁,就按着几个字起名。至于女儿,她会亲自为他们起名的,甚至他已经想好了第一个女儿的名字:莹。

    刘茵,刘莹?甄姜知道这代表什么,作为女人她很吃醋,甚至是羡慕极度她,可作为妻子,她现在更担心的是刘澜:“这次你一定要小心,一定要平安回来。”甄姜从背后揽住了刘澜,在他耳畔叮嘱道。

    “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你难道忘了吗,当年可是有人说我刘澜是猫的有九条命呢。”刘澜笑着说道,可是当他顺势将她揽入怀间的一刻,却发现妻子满脸忧愁,嘴角露出了尽量显得轻松地笑容:“这是谁在你耳边嚼舌根了,袁术来势虽猛,但情况没他们说的那么严重,我现在所担心的,不是如何对付袁术,而时如何在保证梧县乃至彭城国百姓安全的前提下击败他们,可这难度却又太大了,所以我才会难以抉择,而并非是袁术来势凶猛的原因。”

    “只要一开战,受苦的都是这些百姓,如今的大汉朝兵祸连连,你好不容易在徐州给了他们一片乐土,可有些人就是要与你作对,良人,无论如何一定要保护好他们。”

    “这也是我这么多年来努力的原因。放心吧,我不仅会保护好他们,更会保护好我们的士兵。”

    甄姜重重点了点头,对他的说法深信不疑,没有人比她更了解眼前的男人,就算刘茵也比不了。

    ~~~~~~~~~~~~~~

    次日一早,八万大军向梧县开拔。

    这回刘澜率领着的将领只有许褚一人,而且都是步兵,关羽已在数日前到了战场,守护梧县安全。关羽虽然对士大夫无比傲慢,可对下却能视为手足,尤其是对百姓,所以当得知步兵暂时难以聚集时,他才主动找到了刘澜请求提前赶往梧县,刘澜答应了他,既然要战,那就将战火烧到袁术的地盘,把他们挡在徐州之外。可是有一点要同样主意,那就是不可轻兵冒进,虽然他率领的是骑兵,可是别忘了还有张勋的存在。

    对此关羽欣然允诺,他也明白这一仗的关键,所以身为前锋的他自然不敢有任何的轻敌大意。

    可同样的,就像刘澜的叮嘱那样,不可轻兵冒进的前提是徐州第一战要取得胜利,取得首胜,这对关羽是压力同样也是动力。

    如今,相比关羽已经要到了梧县了吧。

    大军开拔,刘澜却始终担忧着前线关羽的情报,不管是信鸽传讯还是斥候快马传讯,他要求关羽务必要及时向其传递信息,这样在行军路上,他也能够通过前线的战事来判断这场战役的走向并设置更为稳妥的作战计划。

    一路东行,远方的战鼓声始终响彻着,那是不久前吉时一到后响起的行军鼓声,在一阵阵鼓声中,徐州军浩浩荡荡行进,很快,鼓声便彻底听不到了……

    大军快马加鞭向梧县赶去,一路而来,到处可见在郡国兵保护下向彭城国赶来的梧县百姓,他们之中多是些年轻力壮的青年男女,官府规定了,梧县只收留老弱与妇孺,而置于年轻壮丁,则无法收留太多。

    一路而来,刘澜看着百姓们挤在驰道之上,虽然心急可他却下令部队原地待命,甚至亲自找到年长有名望的百姓长者,亲自说服了他们暂时腾开官道,让部队能够快速通过。

    百姓们都很理解,毕竟他们并不是逃命而是转移,而且他们在多日前也见到了关羽率领的骑兵更是去为他们守护家园,正因为这一点,才让百姓们立即腾开官道,目送大军离去。

    其实他们并不想离开家园,再数日前看到关羽与龙骑军之后这样的想法更加深了,毕竟徐州军又怎么可能让他们受到伤害呢,可他们也理解,就像亭长当时劝说他们时那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绝不能让袁术的人从我们手中找到一粒粮食,使他们以战养战。

    基于这一点,他们离开了故土,此时在驰道两边,目送大军快速而去,整整一日,身为的将军与他们站到了最后,并与所有百姓作别,可是当他们打算再次踏上行程之后,却发现护送的郡国兵一个个挺直腰板目送着方才那位将领,甚至都变得无比激动。

    直到此时他们才发现那位无比和善一点架子没有的将领居然就是刘使君,没人相信,也不敢相信这样的大官居然连一点威仪也不讲,他和他们站在一起,好像本身就是老百姓一样,亲民的表现,让许多人感动涕零,可就像刘澜所说,很多人以仁义为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他只是发自内心,毕竟在后世他也来自底层,所以对待百姓,并不存在任何的手段与目的,甚至他很想让百姓先过,可是百姓的队伍太多了,而且兵贵神速,如果他这么等下去,也许反而会造成惨重的代价,这反而才是对不起这里的百姓,让他们的家园被毁,那时他们就不是什么撤离,而是狼狈的逃命了。

    队伍缓缓而行,一字长蛇阵,一望无际的旌旗,而刘澜则在那面只属于他的巨大纛旗之下,立于中军,就在刚才不仅,刘澜收到了一封关羽传来的快报,出乎意料,真的出乎意料,关羽在抵达边境一刻便遇到了敌军前锋,果断出击,大败敌军并在混战中击毙敌将荀正,大振我军士气之下,果断出击,彻底将敌军前锋击溃,而之后,纪灵率领主力抵达,刘澜后撤,暂避锋芒,虽然有报捷的含义,但信中的主要意思却是在对刘澜说他会见机行事。

    刘澜做了批示,在刘澜率主力抵达前,关羽可以随机应变,不过还是要小心,尤其是可能随时出现的张勋。

    首战告捷,关羽为徐州之战开了一个好头,可要取得最后的胜利,关羽深明主公率领的那十万大军才是关键,所以他现在最主要的任何一是把袁军拖在徐州之外,二就是保护梧县,那里不仅是袁军今次进入徐州的前沿,更是此次军需囤积的重地。

    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早在半月前军需品就已经开始筹备了,不仅有粮草,还有大量的军械,包括最重要的弓矢等军需品都在源源不断送往梧县,可以说那里现在不仅是前线,更是他们的后勤重地。

    关羽率领的一万骑兵,就是要保护梧县,守住袁军必经之路。

    梧县在徐州只不过是一个中等县,城池不高城墙不厚,护城河也不深,想要挡住袁军痴心妄想,要在主公到来前挡住十万大军,马背上眺望着袁军军营的关羽目光凝重,他已经与纪灵交手了一次,算上战胜荀正之战,他已经在三日内与纪灵交锋了两次,第一次一万骑兵对一万步军,大获全胜,第二次敌军设计,若非关羽见机行事,可能他与骑兵就真的中了纪灵的圈套,全军覆没了。

    虽然龙骑军战斗力强横,可是面对十万大军,只有一万人的他们就算战斗力再强悍,也几乎没有丝毫胜算。

    纪灵。

    这是关羽第一次真正重视起纪灵来,前一次的交锋,他与纪灵虽然僵持但并没有正面交锋,再加上当时兵力悬殊,纪灵一直龟缩,到后来张勋到来,他更多是在与张勋斗法,所以在他的印象中纪灵更多的是张飞那样的武将,没想到他还有些智将的头脑,懂得引我军长驱直入,若非他一直放着这一招,不会轻兵冒进,恐怕龙骑军乃至于梧县军民就将遭遇灭顶之灾了。

    审时度势,关羽也就果断率部后撤了,他现在要做的其实就只有三点,一是不让袁军进入徐州境内,二是保证梧县的安全,三是为主力赶到赢取时间。

    “将军,怎么袁军突然驻扎了下来,难道他们并没有打算进攻徐州,或者是他们在等待张勋的主力吗?”这时,跟在身边的副将张南在他身边说道。

    “不好判断,但纪灵突然整军驻防确实有些蹊跷。”关羽摇摇头,实在有点搞不清楚纪灵是什么打算了,按理说这个时候纪灵应该是更急着进攻的一方,而且在荀正战死之后也表现出来主动进攻的一面,可是他们差点惨败之后却突然龟缩起来,这纪灵确实有些让人捉摸不透啊。

    关羽刚说完,裴元绍便急急忙忙赶了过来,拱手禀报,道:“将军,主公飞鸽传书到了。”

    关羽快速传开纸条,孙未动,张勋北来。

    短短数字,却让关羽丹凤眼陡然圆睁,孙未动必然是柴桑的孙策没有答应出兵,这就使得张勋不得不带领大军快速赶往徐州战场,难道纪灵突然的举步不前是在等待张勋?

    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就目前来讲无疑是利好,这样的话,就能抓张勋一个时间差,待主公一到而张勋未到之际,若能大败纪灵,也就彻底奠定了徐州一战的胜局,可是关羽内心之中,却并不相信,这一战会如此轻易取胜,而且再得知主力即将抵达之际,而对面兵力又远构不成威胁的前提下,纪灵没有龟缩的动机,非但如此,他更应该主动出击。

    难道这一次都只是纪灵的阴谋?(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零四章 徐州之战(2)

    荀正被杀,初战失利,次战扳回一城的纪灵突然畏缩不前,莫说是关羽看不懂,连帐下大将们也都不明白纪灵打着什么打算,很多人都以为是因为丹阳之战时徐州军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正因为反思了乔蕤被俘的教训,所以纪灵才没有乘胜追击。

    而还有一种声音是纪灵从一开始就不看好进攻徐州,不管是上次丹阳之战还是今次,所以交战之初他才会说只需派几千人要盯紧徐州,在他发兵时再遣大军,抵御刘澜入侵就好了,这样他们是被迫防御,占据大义,能够最大的调动士兵士气与积极性,而在徐州尚未出兵时率发兵,看似是先发制人,但更像是在侵犯他州,尤其是在上一次丹阳之战失利不到数月后,不但士兵会有厌战情绪,还会让主公背上穷兵黩武的名声,殊为不智。

    可是纪灵的说法并没有被袁术采纳,甚至为了坚定战前出兵信念,他亲点反对的大将纪灵为先锋,后者就算有避战的想法也无法推辞,更躲避不掉,只能代兵向梧县出征。

    可这些都是谣传,其实反对的只有袁耀一人,但袁术长子的反对声音却并不能改变袁术出兵的决定,甚至父子差点反目,最后被袁术赶出了议事厅,被关了起来。

    袁术今年只有四十岁,膝下子女单薄,原本重点培养的长子失了宠,这牵扯到了许多人的神经,纷纷出面为他说情,最后袁术妥协了,可袁耀这次出兵也没他什么事了,很多人都明白,这次如果胜了,那么袁耀的地位彻底不保,如果败了……

    所有人都明白一旦再败结局会是个什么样子,所以说这一仗对纪灵很别扭,不能大胜,也不能大败,最好是相持的局面,叫袁术明白袁耀的建议是对的才是他的小算盘,当然他这样做的风险比较大,尤其帐下很多人都在盼着早日攻入徐州呢。

    那里可不仅仅是战功吸引着他们,还有无数的战利品在等待着他们,所有人都明白先到先得的道理,如果等张勋来了,那他们能获得的财富势必要少上很多,是吃肉还是只能喝汤,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选择前者,是以营中才会在一日之间冒出各种传言,矛头直指纪灵。

    这也难怪,寿春内部本就以张勋与纪灵二人为首,二人虽合,可下面的人却想出的并不融洽,出现闲言碎语一点也不奇怪,这也的事早在讨董时就发生过,所以纪灵一点也不陌生,但他只是去控制流言传播,并没有去找幕后黑手,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就算找到了又能如何,杀了他就是彻底与张勋撕破脸,不杀看押起来,最后张勋会来替他们求情,又得放了他们。没办法,这情况不仅是张勋,他纪灵也干,所以下面虽然不合,可平日里却关系还挺和睦,最少不想世上那些武人,看不惯就看不惯,不像二人这么虚与委蛇。

    对于纪灵,关羽命令斥候时刻监视着袁军的动向,不敢有所丝毫怠慢,毕竟现在敌我双方的实力相差太过悬殊,他这一万人的骑兵,虽然都是军中最精锐的士兵,可在纪灵大军面前,毫无胜算。

    而且第二战虽然并没有付出太大的伤亡,但主动进攻受挫在关羽看来无疑是一场失利,这彻底打消了关羽与纪灵主力决战的念想,确实不敢冒险,一旦进攻纪灵失败,那可就不是如何向主公交代的问题了。

    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选择无疑是耐心寻找战机,只要纪灵敢动,这么大规模的行军肯定会有疏漏,可偏偏,纪灵扎下了大营,十万大军龟缩在营盘,让他只能干瞪眼,连一点反制的措施都无法施展。

    这就使得关羽要么就耐着性子等刘澜,要么就像办法或者冒个险,主动去寻找战机,对于前一选项,坐以待毙,并不是关羽的做事风格,再说也太过被动了,而后移选项,这就考验将领的能力了,如何创造并抓住机会,对他极为考验。

    就在这样的等待下,一连三日,关羽都没有想出一个好办法,好在,午时十分,刘澜率领十万徐走进与关羽汇合了。

    龙骑军没有设立营盘,两人骑马相见,听着关羽的回报整个人陷入沉思,这场战役,确实诡异,纪灵的按兵不动,难道是暗示着袁术并不愿打这一仗?

    与袁术打过几次交到的刘澜心中如是想,若非如此,以袁术的性格,早就横冲直撞杀来了,哪会这么小心翼翼?

    可是从在寿春的探子口中得到的线报来分析,袁术对这一仗势在必得,没有可能只是虚张声势,可是他却面对敌军而不攻,这确实值得考虑。

    可要考虑,那么问题相继的也就多了,毕竟在不知道敌方到底什么打算的时候,任何的可能都必须要防备。

    首先刘澜考虑的是地形的原因,在平原中,步兵并不太愿意主动与骑兵交锋,除非是防守,这也是为何骑兵会有结阵不战的说法,而若步兵主动进攻,那么骑兵就更有优势,所以纪灵按兵不动与对面是骑兵也有可能,他在等着关羽主动进攻,这也就会大大弱化地形因素,使得部队再次可以设陷阱,将徐州骑兵包围,这也的考虑不是没有可能,毕竟首战失败后的第二战让纪灵尝到了甜头,故技重施的可能更大。

    但然初次之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关羽的说法等待张勋,因为纪灵并没有太强的控制内对内部加以限制,如果张勋到了,两家一合计,力往一处事,那时再与徐州交战胜算更大些,不然内部勾心斗角实力大打折扣,且一旦主动与徐州军交锋,那只有一种可能,遭遇打击,毕竟矛盾的事情往往在防御时才能心往一起使,在进攻期间,才会因各自利益被不断放大,最后甚至可能彻底使得内部分裂。

    其实刘澜就目前的局面来说,刘澜最希望见到的就是眼下中原三强鼎力的局面,袁术、曹操和他,三方各有牵制,他便能够安心的发展徐州经济了,等兵强马壮再发展无疑是最好的局面。

    可是袁术乃至于曹操并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所以他才会在丰县之战时留下吕布作为对刘澜的牵制,而这只是小牵制,而最大的牵制却是三方的大牵制,可是有一点又是袁术不乐意看到的,曹操可以西进,刘澜能够南下,而他只能坐以待毙,所以不管有没有曹操背后作梗,袁术都会率先出手,只不过相比于曹操,调动更多人手对付刘澜符合他的最大利益,因为自丹阳之战后,他原来认为中原最大的威胁者早已从曹操变为了刘澜。

    所以他现在进攻徐州,再加上纪灵突然诡异的举动,很有可能就是一直引,由他把周边这些诸侯点燃,从而开始对刘澜全面讨伐,所以纪灵现在的举措,很可能就是等着吕布乃至于曹操甚至是袁绍一同发难,当然这还得商榷,可曹操调走山阳三万大军、袁绍驻军平原都是不争的事实,而且他们随时可能进攻这一点又是刘澜无法忽视的,当然如果他是曹操是吕布是袁绍,他会一直观望,最好自己的实力比袁术削弱,或者两方出现明显的败势时再出兵,效果绝对比现在贸然出兵更佳,所以这一点虽然在刘澜看来是最有可能的一点,但也是最不可能的一点。

    而吕布则是现在最尴尬的一方了,如果刘澜胜了,并彻底败了袁术甚至消灭了袁术之后那么下一个刘澜肯定不会放过他,如果是袁术、袁绍甚至是曹操胜了,下一个倒霉的还是他,反正不管是谁赢了,他都是那个倒霉蛋,他都会被其他诸侯视作必须尽早除掉的威胁,因为没有了刘澜,为了牵制刘澜而存在的吕布也就到了彻底灭亡的时候了。

    所以说,相比于袁绍与曹操,最有可能有动作的目前只有吕布,想要明哲保身那他就要先动手,如果能获得些徐州地盘,也许还有反抗的机会,不然他只能眼睁睁的被灭,或者被收编,何其可悲,堂堂武榜第一的温侯吕布居然到了连自己命运都无法决定的地步,也难怪他****熏酒,对帐下又是打又是骂的。

    “主公。”正思考时,关羽在旁边轻声呼唤,道。

    “云长?”刘澜一脸疑问。

    “目下我们该如何准备?”

    “开战之初我已经说过了,这一仗你是主将,我只是来守梧县的,怎么打你自己来决定,我会全力给你做好后勤保障。”刘澜摇摇头,笑道:“我可不是推卸责任,交战之初就已经订好的,我还是当时那番话,胜了我给你们嘉奖赏赐,败了你这个主将站出来接受惩处,所以啊,你要仔细考虑考虑这一仗怎么打了,至于怎么决策,我可帮不到你了。”

    “主公放心,末将一定不会辜负您的厚望。”对付纪灵,刘澜只有骑兵时自己没有办法,可现在大军一到,他们在兵力上反而还多出了万把人,这使得关羽再指挥作战时底气更足了,自然没有退缩的道理。

    “很好,说说吧,这一仗,你打算如何下手?”刘澜颇有些心急,想要知道关羽打算怎么打这一仗。

    而此时,在寿春官邸内的众臣僚则无不是瑟瑟发抖:“该死的孙策,该死!”也难怪袁术会如此暴怒了,前有儿子公然顶撞他,今又冒出来一个孙策,而且还是让他一直看重,甚至说出使术有子如孙郎,死复何恨的年轻人。

    为了让他出战,虽然袁术承认自己有私心,可是这一回他决定履行诺言,不再反悔,为此他派了大军张勋前往,可见袁术对此事的期待,可那孙策怎么做的,居然回答说他要以发兵豫章,从豫章进攻丹阳两面夹击刘澜,这简直就是哄鬼的话,他要是信了,他就是那个鬼!

    “主公息怒。”看着怒发冲冠之下的袁术居然将矮几掀翻,杨弘不得不站出来劝说,道:“主公,那孙策毕竟是孙坚之子,天生反骨,这样喂不熟的白眼狼,就不该对其报有期待,其实弘一直担忧,假使真让此子攻下了丹阳,很可能隔江而立,如今被刘澜击溃,对主公无疑是一打好良机,今次他又要往豫章,主公大可看好戏就是,主公可遣文,使诸葛玄拒其入城,逼他入丹阳攻打刘澜,若其补充,则证明其是想要夺豫章为己有,那时大可使诸葛玄攻之,若其前往丹阳,那么与其与张勋将军一同出兵徐州便是一个道理,主公大可不必介怀。”

    袁术气的根本不是孙策会不会出兵,而是他的污拂逆之举,随着权势高涨,他已经习惯了说一不二,尝到了如同帝王一般的待遇,如今遇到这等事情,如何能不气氛,甚至因此他已经对孙策的忠心产生了怀疑,不管他是不是攻打丹阳,他都被视作脱离了掌控,若一旦被白眼狼占了丹阳,那还了得。

    “不行,传令诸葛玄,孙策只要敢到豫章,势必要将他擒拿到寿春!”袁术不顾众人的反对下达了这么一道指令,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因为自己的怒火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可对现在的袁术来说,这都只是后话,他更关心的还是徐州战况。

    哪里的情况有些复杂,但先败后胜的结果还是破让他满意的,对着纪灵传来的战报,他曾当众夸奖其是寿春第一猛将,不过随着纪灵按兵不动的消息传来后,他的夸奖便变成了畏敌不前,所有的夸奖自然而然就成了指责。

    对此,帐下众官自然没人敢接话,当然也不是没有人落井下石,可这些根本就没有搬到纪灵的希望,一连两日,众人才发现这全然是主观的牢骚,看明白了这一点,也就没人再去做得罪人的事情了。

    “诸公,徐州之战干系重大,如今纪灵避战不前,不知众位有何看法?”(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零五章 徐州之战(3)

    “诸公,徐州之战干系重大,如今纪灵避战不前,不知众位有何看法?”

    杨弘出阶后恭恭敬敬施礼,道:“启禀主公,从目前得到的消息,刘澜已经亲率大军十万赶往梧县,如今徐州空虚,主公这绝对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机会?”袁术意味深长地注视着他,“刘澜出动了十万大军,你告诉我这是机会?

    “对,主公上一次丰县我们错就错在没有早与曹操联系,这一回我们大可与曹操、吕布乃至于袁绍达成联盟,一旦能劝服各路诸侯出兵,徐州之战必胜!”杨弘方才从袁术的语气中感受到了他对徐州之战的一丝不确定性,尤其是听说刘澜集结了十万大军,说白了,自丹阳之战后,他是害怕徐州军的,可是在生死存亡的关头,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主公,我们和刘澜,早已势同水火,而那吕布,夹在我、曹操和刘澜三人之间也不可能生存下去,所以说服吕布最简单,甚至都不用我们去说服,他都会出兵。”杨弘必须要让袁术明白现在的局面以及拉拢袁绍和曹操的必要性,他说道:“而那曹操,又何尝不想灭掉我们与刘澜呢,只是他现在没有实力,所以他才会在丰县时与刘澜联合,怕我们坐收渔翁之利,可现在呢,当他得知刘澜要攻打我们之后的一系列反应,先是暗中通报我们,然后又调走山阳三万大军,这完全可以看出来,他要么就是想坐收渔翁之利要么就是不愿看着我方与刘澜任何一人坐大,所以弘敢断言,我方与刘澜一方不管哪一方取胜,他都会出兵帮助失败那一方,因为他目前并没有坐收渔翁之利的实力,所以绝对会看着我们与刘澜互相消耗,从而使他可有从徐州之战中获得最大的利益,不仅如此,他还有可能成为最大的赢家,不论是缴获大量的物资还是俘虏夺取地盘,那时此消彼长之下,曹操便会一举成为中原第一人,再加上他迎献帝后,到时他再以天子之令号召诸侯的话,只怕就不会有人敢拒绝他了,所以这一仗主公不仅要防刘澜,更要防曹操,而放曹操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也拉进战争的漩涡里来,到时从中获利的便是我们了。

    “对。”阎象在一旁接过话头,道:“臣也赞成杨长史所言,这次曹操就是想看我与徐州两败俱伤,绝不能让他独善其身。”阎象说的比较委婉,其实在开战之初他就明确的表示这是曹操的诡计,可袁术不听,如今杨弘提了一个大快人心的建议,阎象自然没有不支持的道理。

    袁术点点头:“阎主簿说的不错,可是他既然要隔岸观火,又该如何劝其出兵呢?”

    阎象微微一笑,道:“一个最简单不过的道理,丰县之战时,曹操突然出兵是为什么?绝不会是帮刘澜,不然我们撤兵之后他们两家明明可以轻易灭掉吕布,但二人都没有动手,这就说明了曹操其实是去帮了吕布,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来曹操的打算,他就是要留着吕布牵制曹操,甚至是想在与刘澜之间留下一处缓和地带,至少说明他暂时并不愿意与刘澜冲突,所以臣推测,曹操曹操一定会如前次丹阳之战时迎献帝的同时趁机夺河南、弘农二郡,所以这一回如果我们不把他拉入徐州之战中,那么他极大的可能会借此机会在此向西扩展,宛城、或者关中都将是他的目标,但臣认为曹操进攻宛城张绣的可能性更大,因为这里较近也容易对付,他完全可以在击败张绣后掉头来观望徐州战事,所以这一仗不管是拉曹操进徐州战场,还是让他陷入在宛城泥潭之中,对我们来讲都是机会,当然这并不符合我们的利益,所以最好的结果就是把袁绍拉入徐州战争之中来,而以袁绍与曹操的关系,到时曹操想不出兵都不可能。”

    阎象分析的很透彻,单独让曹操参与进来很难,可通过袁绍来影响曹操却很简单,但有一点袁术却不明白,为何袁绍能影响到曹操,毕竟当年青州之战时曹操也没有出兵,可是这一回与青州之战时远远不同,那时曹操还在与吕布纠缠,分身乏术,而且当时袁绍的重心是在幽州,而这一回不同了,刘澜派了徐晃帮助公孙瓒破坏了两家的协议,袁绍势必感受到想要攻破右北平,刘澜才是那个真正的威胁,可这个时候他的重心一点在幽州,但只要主公遣使,袁绍一定会派兵南下,可他又因主力都在幽州,所以曹操就必定会被他要求出兵,这样一来,曹操就算彻底被拉入了徐州之战来,再想独善其身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而袁绍呢,又因为与徐州距离太远,战线太长,所以他夺下青州之后绝不会有继续南下的想法,可曹操付出了人力物力却为他人做了嫁衣岂能甘心,再加上袁绍已经南下,所以他必然会大胆对徐州发起进攻,虽然那时我们会面对极大的威胁,可是袁绍补给线长,所以我们真正的威胁只有曹操,只要到时候能赢了他,那么徐州就是我们的,而曹操的兖州也将会是我们的,那时候袁绍彻底击败公孙瓒,大举南下,我军消灭刘澜与曹操,挥师北上,决定天下的一战,将在主公您与袁绍之间展开。

    这可不就是当年阎象与杨弘争夺天下的方针吗,只不过这一计划因攻打曹操而失败使得袁术这几年不得不休养生息,以至于都快忘了这一战略了,可如今再听,虽然于当时有所出入,着重点从兖州变成了徐州,可最后的结构却一样,还是他与袁庶子争夺关东的统治权,乃至于天下的统治权。

    这样的诱惑,如何能不让袁术心动,就算他与袁绍的关系再不佳,也势必要想尽办法把袁绍给拉进徐州的泥潭来。

    杨弘与阎象都看出袁术心动了,又继续说道:“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机会,对袁绍来讲同样是一个机会,他现在巴不得刘澜分身乏术好再次进攻公孙瓒呢,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给刘澜更多的时间他的发展只会更强,到时再想攻右北平还是青州就更难了,所以这回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错过了,他必将悔恨终生。”

    “好,既然你二人斗如此说,那就尽快联系袁绍吧。”

    两人精神为之一振,这就说明了两人初期的计划已经,接下来的计划二人也更有方案,当即说道:“主公放心,说服袁绍很简单,只要让他看到利益,明白攻打青州是为了更好的牵制刘澜能够让他轻易夺下右北平,他就一定会出兵,而且因为上一次夺取右北平的失利后,袁绍也一定看出了这一点,所以只要派一口才上佳者前往晓以利害,那么刘澜势必会动心,如此一来,吕布、袁绍乃至于曹操再加上我们四路诸侯齐攻刘澜,他必定防无可放,而最关键的是能够极大的缓解我军在梧县的压力。”

    最后这句话可谓是说到了袁术的心坎里,他最关心的根本不是能不能调动曹操和袁绍,而是如何能击败刘澜夺取徐州,徐州这才是他一直念念不忘的,早在陶谦时期,他就盯着这块富庶的大后方,期待甚至是连做梦都在想着如何才能把徐州夺过来,为此他甚至自封徐州伯,可见徐州对他的吸引有多大,而在听到刘澜居然出兵十万,这么一支庞大的军队能不让他担忧就算胜利了会付出多大的代价,如今一听他们说能极大缓解纪灵的压力,立时笑了起来,道:“很好,但还有一点就是你们对张勋的计划有没有评估?他的建议到底有多少胜算,还有就是现在按兵不动的纪灵,你们对此有什么想法,如果可以,那我就干脆把指挥权全部交给张勋,对此你们有什么考虑吗?”

    “其实这一战,我到是觉得纪灵将军的做法十分妥当。我军一旦大规模与刘澜交战,不管双方谁最后获胜,势必都会付出极大的损失,在这种情况之下,刘澜一定会从辽东乃至于丹阳军抽调兵力回援,死守彭城与徐州城乃至于沛县,毕竟现在刘澜在徐州真正的核心就是这三城,他绝不会放弃这三座利益最大的城市,所以我们到不如缓一缓,不急着对这三座城池发起进攻,那么攻打沛县的吕布进攻青州的袁绍与曹操就会成为刘澜重点防御的对象而不是我们,那时不管吕布与袁绍双方哪方不利,曹操为了保证他的利益就会不断从兖州调兵而来,主公试想一下那时候的情况,就不是曹操坐收渔翁之利了,而是我们。“

    “好办法,好办法!“袁术想了想,不得不承认杨弘的建议是极妙的:“只要我们不主动进攻,以防守为主,那么刘澜就势必会观望,一旦沛县甚至是青州战况吃力,他就必定要抽调兵力支援这两处,而我们便可利用这个机会拿下梧县,但却不急着攻打彭城,而是对吕县以及下邳等地发起进攻,那么刘澜就会为了核心利益彭城暂且不动,甚至会集主力对付吕布,那时等我们把广陵等郡拿下之后,调过头来再攻彭城时,刘澜已经陷入到了吕布、曹操的缠斗之中,那时我们将成为最大的赢家。”

    这一局最妙之处就是不与刘澜主力正面交锋,这一一来他们就不会造成太大的损失,而一旦沛县开战,刘澜势必就得分兵去保,这样一来,他们的机会就来了,只要能抓住刘澜分兵的机会,那么整个徐州也就唾手可得了。

    当然杨弘有此考虑,完全是因为前次丹阳之战的原因,正是因为前一次的交锋,深深体会到徐州军战斗力的他明白,正面战场之上,与徐州精兵交锋很难取得胜利,最少他们的部队很难,所以就势必要另辟蹊径,而刘澜的根基什么地方最稳,自然是彭城徐州与沛县,反观广陵下邳等地因收复较晚,又大举清佛在当地的名声并不太好,所以只要寿春军南下攻打广陵的话,一定不会遇到太大的反抗,当然有一个老冤家是必须要考虑进去的,那就是陈,毕竟主公与徐州四大氏族陈家的关系并不睦,甚至连连发生冲突,到时攻打广陵必定会遭到陈登的激烈反抗,可换一个角度,将徐州最大的反袁势力除掉,这对他们最终掌握徐州只有利没有害,而且还是如此光明正大的除掉陈家长子,何乐不为呢?那时陈家垮台,已经败亡的曹家不计算其中,剩下的张家与糜家自然好说,到时只要把这两家劝服了,那么徐州也就完了,刘澜也就完了。

    当然要说服糜家并不那么容易,毕竟他与刘澜乃姻亲,可是张昭却不一样,而且两人关系多少还是有些的,再加上他的影响力,徐州的家族在眼见刘澜败亡,自然会向其倒戈,到时很可能的局面就会变成兵不血刃的拿下徐州,想到这,袁术能不下定决心吗,何况连番的被各诸侯进攻,完全说明了刘澜的不得人心,再加上他在徐州施行的那些限田宽商,取消工商籍的政策,有多少人因此失去既得利益,他们在刘澜势大之时不敢有所作为,可在刘澜失势之后,哪有不踩一脚的道理。

    袁术千算万算,把一切都算计到了其中,可是有很多都是他的异想天开,有很多都是因为他的思维只停留在他那个时代,他看到了刘澜很多在他眼中必定会激反氏族的政令,可他却没有看到刘澜开放矿山、盐铁对氏族来说的利益远比那些土地获利更大,而且因为取消工商全部恢复民籍之后,会使得他们这样的利益最大化,尤其是徐州农夫不足,在找不到佃农的情况下,土地对他们来说根本无法转化成为利益,那么抱着万顷荒地在手实在还是获得开厂建立工坊乃至于开设各种店铺更好?(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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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龙骑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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