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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皇叔刘司马     大汉龙骑txt下载     大汉龙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百零三章 不辞而别

    柳毅被带走了,刘澜也离开了郡守府,并没有入后宅去见见公孙度的家人。

    自打他来到后院,就隐隐约约听到内里哭声不绝于耳,那感觉就像是鬼哭狼嚎,岂能真去见这帮妇孺听他们哭骂,毕竟他还要借重这些人来逼迫公孙度就范。

    刘澜转而去驿馆寻找武玺等被救出的县令,不过精神与**被折磨了数日的县令们已经全都睡下了,没有打扰他们转身又回到了县令府,出乎意料,襄平众将校全部妥协,交出了兵权,大喜过望,徐晃甚至连夜将襄平军打散重新整编。

    一切都妥当了,刘澜终于可以在襄平睡了一个安稳觉了,可在他躺下的一刻,新昌城内,一道身影却忽然出现,不是别人,正是刘安,可随着他的出现,刘茵却没来由地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了整整一夜,第二日一早,刘澜得到消息,刘茵收拾行囊不辞而别。

    刘澜曾经答应过她,此战之后,会给她一个交代,给她一个身份。

    多年来,刘茵默默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可为什么在打算娶她为妻时却选择不辞而别呢?

    刘澜心中有太多的话要问,这一刻一直以来所看重的王霸势力都在她面前变得不值一提,甚至连安排都没有安排便轻骑独行飞马而去。

    驾着小马驹一路冲出县府直奔南门而来,沿路商贾百姓都不约而同望向这位青袍跨刀的青年男子,在辽东不管是百姓还是商贾,最能吸引人眼球之物无外乎三种。貌美妇人、雄健宝马、锋利兵刃,而眼前这位青年壮士一人便占其二。乖乖不得了,当真乖乖不得了啊!

    瞅瞅。瞅瞅,这匹宝马可了不得啊,你瞅它额头上的那撮白毛,乍一看可不就是犄角嘛,莫非这匹神骏就是传说中的天马不成?

    在辽东,能否有一匹宝马那可是身份的象征,可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富商大贾,最好的坐骑无外乎也就是些乌丸马,矮子里面拔高个。就算是当年田家那匹青鬃和眼前这匹宝马一比,那差距可真不是一点半点,足足差了十万八千里,见多识广的辽东商户常年走南闯北眼里自然要比一些百姓好一些,一眼就看出了宝马价值,有心上前做笔买卖,可徒然之间却又响起了雷鸣般的马蹄声。

    一众百姓商贾立时退到了路旁,瞬间就见一队骁骑冲刺而来,这些人的配制皆与辽东骑士不同。配长枪、大弓以及环首刀,当先一员猛将,豹头环眼,燕颌虎须。那一根根倒刺般的胡须,立时叫这些百姓们吞了口水,战战兢兢。

    这位可不是一般人。乃是新昌令刘澜的亲卫头领,同样是跨坐着一匹宝马。不过他那杆蛇矛的名声显然更大一些,听说在南门时一人挑翻了十几人。

    这位这么急着这是要干什么?

    一众人齐齐抬眼望去。他们急着奔马,怎么看都像是在追赶当先离去的那位青年,难不成是公孙度余党?就在百姓们叫嚣着想要助张飞一臂之力时,却听那红马男子对着城门口守城的郡国兵们高呼一声:“让开!”

    郡国兵们齐齐一愣,平日里耀武扬威,颐指气使的他们何尝被如此轻慢过,虽然现在世道不同了,可昨日关(羽)将军可是三令五申严令在城中驰马,既然此人敢来试法,正好将他拿下,正要向前阻拦,不想守城司马却急忙拦下了他们,并急切下令:“快快,都让开。”

    “都让开?”郡国兵们有些不解。

    可守城司马并没有搭理他们,在男子骑马越来越靠近城门之际,却突然单膝跪地,显得无比激动,高声大呼,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道:“矿山军刀盾营三曲四屯屯长李啸拜见司马!”

    守城司马李啸这么一拜,守城军卒不得不跟着拜倒,怪不得呢,原来是军司马啊,虽然明白了此人为何敢在成城中奔马,可心中却更纳闷了,要是眼前这位是都尉,他们也不说什么,但眼前骑马这位却乃司马,而咱们这位新来的头领李啸也是正儿八经的守城司马啊,怎么就给眼前这位青年行礼了呢?

    就在心中纳闷之际,却突然响起昨日这位司马上任时的一个小插曲,当他们称呼其李司马时,他却变得一脸严肃,甚至是惊恐,最后严厉要求不能直呼他为司马,更让他们以后要么直呼李守城,要么就叫他头儿。众人奇怪,细问之下才得知,在新昌,司马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刘澜,所以司马这个尊称虽在军中有许多,却无一人去使,往往都以头儿来替代。

    是以,不管是在正式场合还是非正式场合下,只要在新昌军中提到司马二字那一定是在说刘澜,如果有谁应了司马这个称呼,那在新昌是很容易惹来是非的,可见李啸在听到郡国兵们称呼他为李司马时为何如此恐惧了。

    也就是这一瞬间,这些郡国兵心中立时咯噔一颤,娘咧,之前那位不知什么来头的雄伟青年居然是他啊。

    想到这个他,这些郡国兵眼中立时冒出了小星星。

    刘澜的威名他们这些身在辽东的兵卒,虽然只是郡国兵,可同样闻名已久,此刻没有一个人害怕,就算冒着杀头的危险也要瞅上一眼。

    乖乖,那把刀可真够大的啊。

    郡国兵一瞬间就被刘澜腰间的屠龙刀吸引了目光,可以说与‘刘澜’这个名字一起扬名辽东的就要属这把屠龙刀了,武将提刀,在辽东就有很多,可刀刃未开,在带甲百万的汉王朝中,也找不出第二个来啊!

    刘澜听到了李啸的喊声,偏头望了他一眼,但时间紧迫,只是对着他微微一笑,轻轻点头,一骑冲入门洞。

    刘澜单骑穿过城门洞。

    百余守城军卒的视线随着他的身影缓缓移动,直到消失,却依旧恭恭敬敬。

    而一旁的李啸,却已热泪盈眶。

    司马,刚才司马在对我笑。

    对李啸这等兵卒乃至于身边这些郡国兵们来说,什么王族公侯那不过都是萌祖辈余荫,算不得什么,更没什么可值得炫耀的,在幽州这片自古就出豪杰之士的土地上,什么弘农杨氏、汝南袁氏这些四世几公著称全国的公族、沛国恒氏、琅邪伏氏累世经学的经学大族、靠世传刑律维持官宦达七世之久的阳翟郭氏这等冠族都无法与刘澜相提并论。

    这些豪族离他们太远了,遥不可及。

    可刘澜却不同,他身上承载着他们的一丝寄托,使他们有努力的目标与方向。

    要像刘澜那样,通过努力,名噪华夏!

    而这,正是每个辽东男儿的梦想!

    每个辽东热血男儿的希望!(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四章 离别

    一路驰骋,眼前飞快而过的树影如同影像放映着多年来与刘茵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无法确定刘茵为什么不辞而别,这让他想到了当年在雒阳时的蔡芍芬,只是这一回刘澜有勇气追上去问个究竟。

    在前往辽队的官道刘澜追上了刘茵的马车,从涿县来的护卫并不认识刘澜,想要阻拦,却被她拦下了。

    缓缓起身,下了马车。

    刘茵面无血色,美眸之中仍泛着晶莹泪花,他没想到刘澜会来,虽然刘安是她派往襄平的,但没想到刘安会去的那么快。

    离开,她心里最舍不得的那个人就是刘澜,可在得知无法挽回后,他最怕见到的也是刘澜,他本想安安静静离开,可他的出现让她好不容易坚强起来的心再次融化。

    再见他最后一面。

    “为什么?”翻身下马的刘澜来到她身边,很轻柔,饱含着难言情感。

    刘茵嘴角泛起一丝酸涩的甜蜜,但很快又变成了一脸坚决:“德然哥哥,家里有要事我需要尽快赶回涿县,对不起,事发突然,无法当面向你辞行。”

    “家里,什么事?”刘澜问。

    刘茵咬了咬薄唇,强挤出一丝笑容,可笑容再迷人却无法掩盖那份凄然,柔声说道:“德然哥哥,你别逼我。”

    “是义父给你安排了婚事?”

    “不是,不然父亲也不会许我在你这里这么久。”

    刘澜长呼口气:“不是就好,茵儿,要不你先别走。等我将辽东事务安排妥当,我们一起回涿县。我会当面向义父求亲!”

    听到求亲二字,刘茵心头一时间涌起无数情绪。喜悦、羞涩,高兴、害怕……

    五味陈杂的情感,心如小鹿一般乱撞,呆立原地,一下子好像忘掉了涿县之事,眼中只有眼前人,心爱,痴恋,这一刻她就像是失了魂一样。呆呆傻傻。

    许久许久,她的身子却是轻微一颤,恶魔的声音将他从幸福喜悦中拽出,再也忍不住,泪水落啪嗒啪嗒落了下来,但立刻捂着嘴不让声音传出,努力克着情绪,可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拼了命摇着头。并转身想要逃走,可转身一刻,她的柔荑就被刘澜握住,动弹不得。

    男子轻轻将她拉入怀中。为其擦拭着眼角泪水。

    赫然抬头,刘茵看着刘澜的小巴,被擦干的眼角。泪水再次涌出。

    “你和我在一起这么多年,应该明白我在女人面前很难表露自己的情感。你这个样子,可能没事吗?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不然我会很担心的!”

    面对着刘澜灼灼目光,刘茵张开了口,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半个字来,心虚般避开他的目光,嗫嚅着,显得很心虚:“对不起……”

    刘澜摇摇头,没有强迫她:“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苦衷,既然你不说肯定有你的原因,不过你放心,现在的离别只是为了下一次相见,最晚明年开春,我一点会赶到涿县向义父求亲。”她的性格一贯执拗,既然她不愿意说,如何强迫也没用,与其这样还不如暂时放弃好奇心,送上一句祝福:“看来只能祝你一路顺风了,要不我再派人送你一程,翼德他们就在后面,很快就到了。”

    “不用了。”刘茵咬了咬薄唇,拒绝了。

    刘茵登上了马车,刘澜依依不舍送了她一程,直到刘澜离开,刘茵在车内放声大哭。

    ~~~~~~~~

    刘澜回返了襄平,再一次忙碌起来,原本打算入冬前能够将政务处理完,却因为各种各样的问题一直将他拖了足足两个月,进入十二月份时,刘澜就算想走也走不了了。好不容易熬到开春,不想一人的到来却彻底改变了天下的局势,甚至影响到了他对辽东的布局。

    冷酷寡恩,阴险刻毒,不顾信义这是刘澜在辽东所尽量回避的,他深知一句话,在“仁厚”和“残暴”争夺王业的时候,总是那和颜悦色的“仁厚”最先把它赢到手。

    所以他想着怀柔来解决辽东问题,可当那人到来,却让刘澜不得不抓紧时间解决所有后顾之忧,不然他无法安心前往中原。

    数匹快马冒着寒风刺骨抵达了辽队县,休息一晚后在第二日日薄西山时感到了襄平。

    离得老远,襄平高大的城墙便出现在信使视线当中。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曹操在任典军校尉时的亲卫长胡武。

    当胡武一行即将抵达襄平城的一刻,却被眼前一幕惊呆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这等寒冷的天气里刘澜会亲自出郭相迎,这等礼遇是他无法想象的,虽然他代表了曹操,可身份地位却相差太多,这让他有些受宠若惊,甚至觉得不该提早派人去通知刘澜,不过若不是提早通知,他怎么会知道刘澜现在早已不是新昌令而是襄平令,说不得就要白跑一趟新昌了。

    “老胡。”

    “刘县君。”

    胡武见到刘澜的一刻立即翻身下马,恭恭敬敬施礼,刘澜上前虚扶起他:“老胡啊,这一路辛苦了。”

    胡武郝颜,道:“这点辛苦与劳动刘县君大驾根本不值一提,应该是我汗颜才是。”

    “远来是客,既然是客,而且还是孟德派来的贵客,刘某哪有不亲自迎接的道理。”说完,笑呵呵指向身后,道:“我这些老兄弟都不陌生吧?”

    “熟得紧,熟得紧。”

    胡武与关羽等人一一见面,当年对付王芬叛乱时大家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一个个热情寒暄,但还有几人却是头一次见面,想要询问,刘澜已开始为他一一介绍白铉与金广等人。

    随后在众人簇拥下入城。

    刘澜被封新昌令时胡武也在冀州,可没想到如今却又成了襄平令,虽然同为县令,而且襄平又是辽东数一数二的大县,可不要忘了辽东郡守就在襄平开府办公,这襄平令反而就没有新昌令来得逍遥自在,对此胡武低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只不过刘澜却没多说什么,并不想对他明言如今辽东的情况,不仅如此,他还特意将胡武留在了县衙,更严令府内人等不得多嘴,是以在胡武离开辽东后尚不知刘澜早已取代了公孙度成了辽东真正的掌控者。(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五章 商议

    当天晚上,县府之内。

    刘澜卧室大堂内只要他、田畴、关羽三人。

    相较于田畴与关羽二人愁眉不展,刘澜却颇有闲暇观赏着墙壁处悬挂的那幅百鹤图,此画乃公孙昭所绘,百鹤各异,惟妙惟肖。

    田畴、关羽对视一眼,不知司马为何此时还能如此淡定,只得开口说道:“司马,胡武今日所说之事非同小可,不可不慎啊。”

    “是啊司马,如今辽东内忧未除外困无数,若响应孟德,到时是否该出兵?若出,一旦引火烧身,辽东危矣。”

    刘澜之所以淡定,是因为曹操号召各镇诸侯共起讨伐董卓的事情果真发生了,同样也是因为他料到了辽东初定,还有很多事物亟待解决,此时不先稳定辽东反插足中原,舍本求末之举众将显然会有顾虑,是以刘澜只将关羽和田畴两人招到卧室商讨,没想到他刚介绍了番现今天下大势,就得到了两人一致反对,其实两人的顾虑也很正常,不管怎么说如今献帝才是正统,虽然曹操打着清君侧的口号,胜了自然是大功一件,为国锄奸,可一旦败了,那就全完了,得失太过悬殊,不出兵才是明智之举。

    但对两人的想法,刘澜却不认同,就现今局势来看,刘澜这一大胆举动显得十分鲁莽,可并非如此,因为他深明历史走向,是以在两人劝谏的一刻,刘澜便已摆着手笑道:“董卓国贼也,挟天子,淫宫禁。乱朝纲,荼生灵。凡天下有识之士哪一个不想除之以正朝纲, 现今孟德高举义旗。如此良机,我等又岂能视而不见?”刘澜顿了下,盯着关羽,沉声,道:“就算最终失败了,又有何妨?我等伸张正义,不顾个人私利,就算败,却能得到天下百姓拥护。这岂是辽东一郡能比?”

    刘澜一番慷慨陈词听得关羽颇为意动,微微额首,说道:“如果就像司马所说,我们确实应该响应曹操!”

    田畴一惊,云长这就被司马说服了,破口而出:“司马,非出兵不可了吗?”

    刘澜肯定的点了点头,捋着山羊须,道:“方才见胡武时。我已经向其打探了一些雒阳情况,如今朝廷局势可以说尽在我掌握之中,想要除掉国贼董卓,就像曹操所说的那样。只有‘清君侧’一途。”

    田畴长叹一声,显得无可奈何:“虽然事已至此,可是最终响应曹孟德者会有几人?若到时只有司马一人响应。岂非彻底成了反叛?”

    刘澜当然清楚不会只有他一人响应,按三国演义来说不是有十八路诸侯嘛。就算不按演义,可历史上那也有数十位参与讨董。所以不管是曹操的号召还是刘澜的响应都不会成为天下笑谈,可刘澜现在就算知晓,也不能当着两人的面去保证啊,只能委婉说:“这事我们可以先压一压,等等看局势变化,最终会有多少人参加讨董会盟,若多,我们便兴兵前往兖州与曹孟德会合,若只曹操一人,那就只能放弃了。”

    “司马此举甚妥。”关羽说捋了捋长髯轻声笑道:“看来这个曹孟德十分看重司马啊,不然也不会专程派心腹胡武冒严寒而来辽东,可是以司马现在的职位来看,只怕这天下再没有第二人能受到曹孟德如此看重了。临了更是叹了句:还是曹孟德有眼光啊。”

    “也不尽然。”

    田畴摇头,细心分析道:“如今朝中暗流涌动,董卓为拢士人之心,外赦蔡邕等大儒之罪,更追理陈蕃、窦武及诸党人,悉复其爵位,内封司徒黄琬为太尉,司空杨彪为司徒,光禄勋荀爽为司空,这就是拉拢所谓的人心啊,反倒是现在的曹操内外交困,想要成事就必须要拉拢一部分人与他共举大事,而方今能够被他视为必争之人并不多,可司马却是唯一特例,在董卓眼中司马不过一小小县令,又身处辽东,争与不争无妨大碍,可对与司马共事过的曹操来说,司马就成了必争之人,因为司马手中有他所不具备的资源,精兵良将,而这却是曹操所要倚重的,不然他也不会专程派胡武亲来辽东了。”

    刘澜与关羽齐齐点头,深以为然,现在曹操掌控的资源,除了郡国兵就只能新招募一些百姓为伍,可这样的杂军对上精锐西凉军甚至是西园军哪有丝毫胜算,所以一些麾下有实力的将领就成了他的首选而不是那些名声在外的大儒,,这初听起来看似匪夷所思,可细想想还就是这么一回事,毕竟那些地位尊崇的大儒可未必愿意与曹操这等宦党后裔同流合污,但在东汉并没有多高地位的武将们就不同了,绝不会因为曹操的出身就拒绝响应他的号召,毕竟这时代的武将,又有哪一个不梦想着有朝一日进入庙堂立于天子阶下呢?

    刘澜和关羽听了田畴的一番分析后不由叹服:“是这个理儿,现在的局势可不就是你所说的这个样子嘛,不过董卓之所以会轻视我,我看还是因为他更信任公孙度,现在想想公孙度敢一到辽东就明目张胆的清除异己,八成背后就有董卓的身影,不然以公孙度这等老狐狸也不会落个处处受敌,最终惨淡收场的结局。”

    “不管是不是,反正公孙度在辽东的如意算盘是打不响喽。”

    三人大笑起来,半晌,笑声收起,刘澜敛容,道:“不管我们是否最终出兵,有些事都要尽快提上议程,如今我们把辽东这么一封,各县县令俨然成了土皇帝,用不了多久说不得就真要有和我们争一争辽东的想法了,其次是襄平大族,怪不得公孙度要对他们下手,原来是控制了粮食命脉,不管是谁都不可能坐视不管,其次则是辽东军,但其余各县的边郡、戍卒乃至郡国兵仍是一股不小的势力,为了不步公孙度后尘,这三件事处理起来必须要慎之又慎。”

    “司马,襄平大族之事其实公孙度已经替我们处理好了,而辽东军与各县县令又可归为一体,一并处理。”

    不管怎么说刘澜已经在宦海沉浮近七八年,田畴话一出口,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之前是身在局内,身边又少了刘茵从旁提点,这才当局者迷,如今得田畴提醒,立时清晰起来,微微点头:“你说的不错,但这样一来,此事就更不能操之过急了,且容我好好想想,兴许辽东之困便迎刃而解了。”

    “此事却该仔细斟酌。”(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六章 召集

    随后几日刘澜以自己的名义召集了辽东治下一十一县九位县令(刘澜是新昌令,已故襄平令公孙昭未计)前来襄平议事。

    等待的时间内,天下一时间随着曹操的檄文发布突然变得安静起来,董卓在观望,同样关东各州牧郡守也在观望,可以说190年的初春是最为平静的一段时日,可注定这平静的日子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各县县令陆续抵达,最晚到达襄平的是西安平、望平、平郭、沓氏四县县令,在最后一位西安平县令到达的当天,刘澜将各位县君全部召集到了襄平县衙议事厅中。

    可是各位县令都到了,却迟迟不见刘澜的身影,一个个在厅内低声交谈着,虽然不清楚刘澜要干什么,但如今扳倒了公孙度后他已成为辽东最具势力的人物,在如今的辽东可以说谁的帐都可以不买,唯独他刘澜的面子不能不给,一个个只能安心等候,足足等一个时候,才听到议事厅外响起了:“刘县君到。”

    一直私下交流的各位县君立时归位恭迎,很快,身材笔挺、一身便装的刘澜便大步走了进来。

    腰间佩挂着那把独特宝刀,随着他的双腿不停走动,屠龙刀也不停摇动,昂首扩胸走向主位,没有和任何一人寒暄甚至是打招呼,那样子分明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可偏偏不管他如何目中无人,在座县令却没有一人敢表达心中不满。

    刘澜,再也不是当初与我们一同被困的刘澜了。

    这是辽阳郡守武玺发出的感慨。当然他的感慨还委婉一些,诸如辽队县县君等人。早已在心中开始骂娘了,也就是在各种‘腹诽’与‘骂声’之中刘澜落座了。扫了座下众人一眼,朝大家微微点头并示意大家安坐后,说道:“诸位县君等候多时,想必都饿了吧。”说着轻拍手掌,当即张飞带着一众兵卒端着吃食入厅,直等酒菜齐备,才又说道:“风雅之事刘某做不来,就直接开席吧。”

    众人看着满桌的酒菜却没有一人真去动著,不仅如此。心里反而直打鼓,鸿门宴?有可能,但就算不是,想必也不会是什么好宴,一想到这里,哪个人心里还有吃饭的心思,全都在猜测这刘澜到底要干什么?

    盯着送来酒菜的士卒退出屋后,却不想房门嘎吱一声被张飞关闭了,同时在门前挺立。完全就是尊门神,虎视眈眈瞅着众人,看来今日轻易是走不出这间屋子了。

    众多县君惊恐万分,前门拒虎。后门进狼啊,要说狠,这刘澜可比公孙度狠万倍。

    县君们虽然心中害怕。一个个脸色惨白,但却强装镇定。只是一个个如坐针毡,连乱动一下都不敢。更别说去瞅刘澜了,甚至连质问刘澜想要做什么的勇气都没有。

    一个个喉结耸动、冷汗直流,在中了公孙度之计后他们也不是没防过刘澜,可谁能想到他如此沉得住气足足隐忍了小半年,直到现在才发难,如果能早点获悉刘澜是要下狠手了,那打死他们也不会来襄平啊,而如今一个个被困在了这小小的议事厅内,一时间只能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多是用眼神交流着,可结果不过是先沉住气。

    可先沉住气管什么用,还不是待宰羊羔?最终西安平县令霍然而起,质问刘澜,道:“刘澜,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澜正喝着茶,扫眼看去,却是西安平县令王远,此人虬須虎目,眉长入鬓带着紫金冠,此刻正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笑着放下茶盏,一脸困惑:“什么意思?难道王县君看不出我在请大家吃顿便饭吗?”

    刘澜不仅没有正面回答他,反而还卖起了关子,这让王远脸颊涨得通红,气呼呼道:“吃顿便饭?有这么吃的吗?”

    “那你告诉我,吃饭不这般吃,又该如何吃?”刘澜笑呵呵望着他,而此时张飞却已然走到了王远的面前,虎掌往他肩头这么一搭,整个人便立时软瘫下来,王远虽然虎背熊腰,蛮力不小,可张飞这只手掌却如同一座大山,不管他如何挣扎,就是无法直起,一脸挣扎数次都以失败告终,不得已只能放弃,心灰意懒跪坐在木枰之上,再不敢去做那出头鸟了。

    之前他是仗着一身本领,自然不怵刘澜,可眼前这位环眼汉子小试身手后心说天外有天的他却不得不收敛起来,不然真惹恼刘澜,到时连个守尸的人都没有。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能当上大汉朝县令者,不管是买官还是孝廉,这份审时度势的能耐,不会差到哪。

    王远被张飞拾掇得服服帖帖,而其余众人算是彻底看清了形式,硬对硬很可能就要丢了小命,现在的情况就像当初被公孙度控制一样,先忍气吞声,想想办法,也许能像当初对付公孙度一样收拾了刘澜也未可知。

    大厅内无比安静,刘澜斜睨了一眼各位郡守,明知故问地偏头问武玺,道“怎么?诸位都没有胃口?”

    “对,我们没什么胃口。”武玺不冷不淡的说了一句。

    “好吧。”刘澜笑说一句,然后望向诸位县令,道:“我今天招大家来呢,有几件事和大家商量,本来呢是想等诸位用过饭食后再说,既然大家都没有胃口……”

    “等等。”武玺突然出声打断了刘澜。

    看着刘澜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化,众人齐齐看向武玺,那样子分明是怎么这么冲动啊,先听听他说什么也好,现在你这么冲动的打断他,若其恼羞成怒起来,岂不是连累了大家?

    可武玺却浑然不以为意,事到如今,刘澜有什么打算他们心里有哪个没数,只是一直在骗自己不愿承认罢了,可武玺与他们不一样,既然知道刘澜要说什么,与其等他主动提出来,不如提前打断他,若能打乱他的步骤,乱中取胜也未可知。

    可这位曾经与刘澜共患难的‘战友’还是太低估他了,根本不给其再说话的机会,重重一拍埃几,嘭的一声响,立时就让武玺把要说的话统统咽了回去,厅内再次变得安静起来,刘澜方才沉声说道:“我明白武县令想说什么,在这么个密闭的大厅内,人身受到了威胁,不想听我刘澜说些什么。”

    说完对张飞高声,道:“翼德,你先退下,记得将厅门敞开,事无不可对人言嘛!”

    “诺!”

    “如此,大家是不是可以听我把话说完了?”(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七章 商谈

    一直等张飞打开厅门出厅之后,刘澜才开口说道:“现在诸位是不是能够安心听我把话说完了?”

    “刘县君,你到底把我们招到襄平所谓何事?”诸多县令都松口气,远没方才那般防备他了,其实诸位县令仍处虎穴之中,只是刘澜耍了个手段,也正因为闭门关门这一微妙变化,使他们潜意识里觉得刘澜并不是真打算对付他们,也正因如此,他可以比公孙度更怀柔地去解决辽东问题。

    刘澜清了清喉咙,侃侃而谈,道:“今天将各位召集来呢,是有几件事要和大家商量。首先公孙度被禁的消息还希望大家继续保持缄默,不要外传出去,当然了,对外辽东太守还是公孙度,只是这对内呢,名义上我仍为襄平县令,兼由我来行使太守职权。”

    虽然他口中说着是要和众人相商,可那口吻却透着不容置疑,更像是在下命令,哪有半点商讨的意思,不过由他行使郡守职权这事,众位县令其实早就默认了,不然他们也不会听他的召唤跑到襄平来,尤其是他现在实力冠绝辽东,就算他们在座众人联合起来也未必能争得过他,而且他们的利益并没有被碰触,所以刘澜说完之后众位县令都一口答应,共尊刘澜为辽东郡守

    “我们有了一个很好的开头。”

    刘澜笑着,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感到意外:“那我们就来商议第二件事,为了保证辽东安全,我有一个想法。就是彻底整合辽东军,届时将由我直接派驻军队负责各县安全。各位县君只需要……”

    话还没说完,望平令‘砰’地一声拍桌而起。怒道:“刘澜,你说和我们商量,这算商议吗?你这样和公孙度有什么区别?”

    “就是,你这样武断,我们绝不会答应你!”

    刘澜瞥了眼反应最为激烈的望平令与汶县令,眼神瞬间变得极为冷酷,霍然而起,挎着屠龙刀径直向望平令曲迁走来。

    “你要干什么?” 曲迁眉头一阵抽搐,尤其是看到他手握屠龙刀一步步走近后更是恐惧万分。喉结滚动,惊吼一声:“刘澜你是要对我动武吗!”

    “不不不!”刘澜和颜悦色,道:“我是来给你讲讲我与公孙度有什么区别。”

    “刘澜,你既然要讲与公孙度有什么区别,那讲就是了,现在提刀来说算什么,恐吓吗?”

    刘澜扭头看向了说话人,正是武玺,手掌立时离开刀柄。转而在厅中央站定,面朝着武玺,一字一顿,道:“我并没有要威胁诸位。更没打算恐吓哪位县令,不然的话诸位可不会在这里与我见面,而是襄平狱!”

    “这里除了舒适一些。与襄平狱有什么区别?”

    “区别?几位最少现在还有自由。”刘澜这可算是赤果果威胁了,说完。鹰目瞬间转向了曲迁,道:“之所以我会做出整编辽东郡、各县驻军由我指派这等部署。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首先,不知大家有没有想过,如果公孙度被禁的消息泄露出去,诸位认为董卓会如何处置?”

    刘澜自问自答,道:“就我分析,无外乎两种可能,一,董卓对我妥协,任命我接任公孙度,二就是派兵攻打辽东,待拾掇了我刘澜后再选新郡守。如果真到了这一步,新郡守上任,大家难道就不怕再来一个公孙度?”

    “第三个吧?”

    刘澜大笑:“看来武玺县令这是把刘某当做第二个公孙度了,不过这却是望平令与汶县令方才打断了我,没有让我把话说完,才会让武县令误会,我是要整编各县驻军、戍卒以及郡国兵,可我并没有想过让诸位交出县令印信,而这就是我与公孙度的区别,我想大家应该知足了,毕竟你们还保留着手中的权利,只是兵权没有了。”

    几位县令开始盘算起来,可最后都选择了沉默,没有了军权,他们只是任人宰割的牛羊,刘澜高兴,就可以让他们一直当县令,不高兴,随时都能取他们的小命。

    武玺站了起来,针锋相对:“兵权之事太过重要,我们几位县令必须要商议一下才能够给你答复。”

    大厅为之一静,县令们都迫切看向了刘澜,而他又何尝不知晓这是他们又耍起了拖延的把戏,摇头拒绝,淡淡说道:“我的时间并不多,现在大家就做出选择吧。”说着却是拔出了屠龙刀:“哪位县令同意,现在就可以走出大厅回驿馆休息了。”

    再次威胁,但不同前次,这次刘澜是整动了刀。

    就在他拔出屠龙刀的一刻,众县令就都明白了,刘澜可不会给他们任何拖延时间的可能,既然他要以武力威胁众人妥协,这个时候必须要团结一致,望平令曲迁咬了咬牙,一跃而起,道:“我就不信你真敢将我们这里九位县令都杀了。”他说着却是扫向了所有县令,而在他犀利目光注视下,所有县令都硬着头皮站了起来,此刻,他们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无条件选择了支持曲迁。

    他们的表现全被刘澜看在眼里,他们的同盟其实并不牢固,这一点与他被公孙度软禁时的情形一样,只是迫于各种压力乃至于利益,才不得不铤而走险,刘澜瞳孔极具收缩,更在瞬间闪过一抹厉色,敬酒不吃吃罚酒,正当他要发难的一刻,却出乎意料的,辽队县令突然掉头离开了。

    县令们都急了,狂叫着辽队县令的名字,可他却连头也不回,径直离开了大厅,这才是审时度势啊,而懂得能屈能伸的人才是真豪杰。

    “没人离开了?”

    刘澜对着八名县令说道,见他们没人吱声,来到门前大吼了一声张飞,随后县令们就听见门外哗啦啦传来了铁甲铁叶摩擦的声响,随即上百甲士齐齐入殿,八名县令见了这等场景,哪还不知道刘澜要干什么,立时炸了窝。

    这场景让再次入厅的张飞在司马身边咧嘴大笑了起来。

    此时此刻,大厅内吼声如潮,没人去管笑得前仰后合的张飞,齐齐向刘澜表达着自己的愤怒,而刘澜呢,却对张飞眨眨眼,瞬间后者掏出了一张帛布纸,交到了武玺手中。

    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了,看看吧,看完再决定到底如何选择。(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八章 檄文

    武玺怀疑着接过了文书,却并没有去瞧上面内容,见他如此提防,刘澜直言不讳,道:“这是我接到的一封讨董文书,我即将带兵离去,所以在走之前有些事必须要解决,不管你们骂我是第二个公孙度也好又或是狼子野心也罢,我没得选择,你们也没得选择,你们先看檄文,看完之后必须表态,不然刘某只能去做小人了。”

    七人围聚在武玺身旁,想团结一致对抗刘澜,拒不看檄文,可武玺却摇了摇头,打开文书,只见上面写道:

    操等谨以大义布告天下:董卓欺天罔地,灭国弑君;秽乱宫禁,残害生灵;狼戾不仁,罪恶充积!今奉天子密诏,大集义兵,誓欲扫清华夏,剿戮群凶。望兴义师,共泄公愤;扶持王室,拯救黎民。檄文到日,可速奉行!

    落款写着曹操的大名,武玺看完然后又交到了其他县君手中。

    几人表情各异,但都很愤慨,毕竟大汉四百年,人心不是盖的,如今董卓乱政,曹操举起义兵,立时便同仇敌忾起来,连看向刘澜的眼神也和缓了许多,直等众人传阅完毕,刘澜才缓缓说道:“我还要说的一点就是我刘澜是尊汉不尊董!

    武玺接过文书,交还到张飞手中后深吸了一口气面向刘澜,一脸忧虑道:“德然,如果你如此做是为了起义兵对付董卓,那是我们错怪你了,可你却学公孙度使出这等龌蹉手段,你敢说你真是为了讨董。没有自己的私心?”

    “我不否认我有私心,但那是对大汉朝的赤子之心。此次讨董胜少负多,所以必须要做好长期与董卓相峙的准备。那么辽东就万万不得有失,而如今天下各路州牧郡守已经开始集结,我没有时间劝导你们,只能从权!”

    武玺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色都透着诧异,没想到刘澜会如此坦诚,尤其是武玺,神情更是一暗。满脸苦涩地摇头道:“走吧,这事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

    “可是。”王远急急忙忙拦下了欲要离开的武玺,可不想却发现张飞铜铃般的眼珠瞬间如把钢刀向他射来,立马低下了头,虽然躲避着张飞,可为了自身利益还是声音轻微的说道:“咱们现在走了,不就等于服输了吗,一旦将兵权交出去,到时别说县令坐不稳。连这条命也随时不保啊。“

    “那你想如何,再纠缠下去,你真以为刘澜不敢杀咱们?别忘了我们现在在哪,认清形势吧。武玺叹息了一声:希望他能说话算话!”

    武玺说完率先离开了,其他人左瞅瞅右看看,现如今他们好不容易联合起来的联盟可以说在武玺与辽队郡守相继离开后已经瓦解。再待下去,可不就是等着被刘澜杀么。只得乖乖离开,好在刘澜只是夺了军权。并没有从县令位上一脚把他们踢开,要说该哭得更应该是各郡县尉们,这一回彻底成了光杆司令,此刻,有几位县令只能以此来宽慰自己了。

    大厅彻底变得安静起来,张飞走到司马身边,轻声说道:“司马,这几位县令虽然都妥协了,可没一个心甘情愿,一旦让他们回到各自郡县,保不齐就要翻脸,又怎么会帮咱们对付各县县尉呢!”

    一身儒袍的武玺去而复返,昂首阔步进了屋,笑道:“放心吧,这些县令都精明的很,战棋里不是有弃军保帅一说么,如今各位县令所谓的联盟也都破裂了,谁又愿意自己去直面德然的怒火呢?所以啊,他们不仅不会有小动作,反而还会变本加厉去对付县尉,好向德然表功坐稳他们的位置啊。”

    张飞愕然,环眼瞪得大大的,盯着武玺有些搞不清到底是什么情况,可在见到他与司马谈笑风生的一幕,张飞算是彻底明白了,感情这人一直在和司马唱双簧啊,怪不得一直是他与司马唱反调,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立时咧嘴笑了起来:“司马,高,实在是高!”

    刘澜摊手一笑,堡垒总要内部破,辽东各县县令唯一与他有点交情的就只有武玺了,这个时候刘澜不找他帮忙还能找谁呢,感谢,道:“多谢武县君了。”

    “小事一桩,德然收军权也是为了天下,为了朝廷,在下自当竭尽全力!”武玺说着,却望着县令消失的方向奸笑一声:“这些人啊,为了权利什么都干得出来,可德然这一手却漂亮的紧,只收兵权,这可比当初公孙度委婉多了,不然的话,就真把他们逼急了跳墙喽。”

    “只要军权在我手中就不怕他们有什么小伎俩,而且就像武县君所言,他们虽然不会因为讨董放弃权利,可却会为了性命放弃军权,只要他们安心治理郡县,县令的位置我可以保证,但是他们敢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来,那可就别怪刘某人翻脸无情了,那时没了兵权的他们,可远比现在好对付的多。”

    “不过德然真打算去冒这个险吗?这可是与‘天下’为敌啊,稍有不慎,这反贼的名声可就跑不掉了。”

    “是不是叛贼,不是他董卓说了算。”刘澜讥笑一声道:“其实我到希望现在被董卓骂,日后被后人夸。”

    唉。武玺瞥了眼刘澜那张讥笑的脸孔,不由低低叹了口气:“朝廷多艰啊,德然下此决定,必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虽然打着清君侧的口号,可却脱不掉拥兵自重的名声啊,尤其你我这等身份,又比不得曹操、袁绍这些士人,到时真去了会盟,也一定焦头烂额,麻烦不断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刘澜一脸不以为意,武玺这话可没那么简单,至于所谓的头疼事是什么,他自然听明白了,还是他担心今次参与会盟者账下兵卒都是些乌合之众的郡国兵,要么就是些战力较低下临时招募来的百姓,与精兵良将的董卓交起手来,哪能是对手?

    可这些知识武玺看到的纸面实力,真正恐怖的却不是他们这些义军而是三河、颍川、汝南各士族,所以就算他们的联盟是些乌合之众,兵员战力底下,可对上关西来的董卓,虽然战役上会失败,可政治上董卓却注定要逃走。

    这就是三河士族的恐怖,这就是关东世家的恐怖。

    这一点刘澜在当年前往颍川时就深有体会,可此去会盟,说白了刘澜就是捞政治资本去了,倒不是说他想要得到世家支持,这不管他讨董多少次也不可能,正因明白这一点,所以当你自颍川回来之后他的目光就一直瞄准着寒门士族,可现实远远要残酷的多,虽然他现在名声在外,可那不过是在武者之间,在士人包括寒门士子眼中,他不过就是来自辽东的边疆莽夫,不然士人也不会一直拿他的字号嘲笑,虽然灵帝给他改了一个德安的字号,可偏偏他却要求兄弟平阳们照样叫他德然,没别的,听顺耳了,可这一来就更受士人歧视嘲讽了。

    也就是在这等歧视嘲讽的状态下,刘澜想收揽到人才,就只有让自己的名字家喻户晓。

    而讨董就算良机。(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九章 整顿

    “武县令,真的不能留下来帮我吗?”

    “以我们的交情,有些话我本该直接对你说的,不然就显得太见外了。”一直大大咧咧的武玺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好像有些犹豫,又或是在做着什么决定,随即就见他腰杆陡然挺得笔直,很认真的说道:“在我前来襄平之前,太尉,不,现在应该是大司马刘虞来信邀我入大司马府为西曹掾,我已答应下来,不日就要启程了。”

    东汉初年,大司马为三公之一,旋改太尉,直到董卓入朝又别置大司马,位在三公之上,掌天下兵马。不过话说回来这刘虞可是点够背的,前一次被灵帝任命为太尉可随着灵帝驾崩又被撤了,如今董卓入京了,别出心裁又弄出个大司马来可却因冬日目前还滞留在幽州,如今终于等到了开春,就等着武玺抵达蓟县一同前往雒阳赴任了。

    原以为武玺留下来帮他十拿九稳,可如今这结果实在有些出人意料,刘澜完全没想到刘虞还惦记着他。

    武玺看出了刘澜心中的遗憾之情,叹了口气,道:“德然,真的很抱歉,君子重然诺,我无法留下来帮你。”

    “可如今雒阳的时局。”刘澜颇为担忧道。

    “或许就像德然说的那样现在雒阳的确局势艰险,可越是这样,我就更应该去,而不是留在辽东一无是处,德然你能够不惜身败名裂带兵前去讨董,我又何惜此身?纵然此行是入虎穴,终会粉身碎骨。亦无悔矣。”

    武玺脸色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但为了大汉江山。他别无选择,所以今日不管是谁留他。就算把刀架在脖子上,他依然会离开。

    虽九死其犹未悔,刘澜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词,不管合不合时宜,他都重重拍了拍武玺的肩膀:“那我就只能祝你一路顺风了。”

    “到时你在外,我在内,董贼焉有命呼?”武玺笑着说道,可刘澜却如何也笑不出来,坦率的讲。他真的希望武玺能留下来,为此他愿意将辽东所有内政事物都让出来交由他处理,但可惜无法实现了,不过少了武玺还有田畴和阎柔,经过矿山与襄平多年历练,他俩早已能够独挡一面,由田畴负责襄平、阎柔负责新昌绰绰有余,只是他这一走必须要留下一员大将镇守辽东,不仅要防着其余各县郡守。还要防着蠢蠢欲动的异族。

    关羽徐晃两人,无疑是刘澜最为倚重的两员大将,在军中声望最重,可真要说被人熟知。还得从新昌之战说起,正是这一战使两人相继脱颖而出,在辽东家喻户晓。尤其在原辽东校尉眼中,他俩的风头甚至有直追刘澜的趋势。

    原本两人难分伯仲。刘澜要仔细考量一番,可辽东军整编一直是徐晃在处置。对辽东军的情况比较熟悉,是以最终决定留徐晃镇守辽东。

    有了计较,刘澜也就不在强留武玺,问道:“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明天就走,先回辽阳。”

    “明天?”刘澜念叨了一句,皱起了眉:“看来无法亲自送你离开了。”

    “无妨。”武玺对此并不看重,而且他也清楚这几日刘澜一定会很忙。

    刘澜陪武玺来到驿馆才分别,在他就要进入驿馆的一刻,刘澜突然喊了他一声:“这一别不知何日再见,如果在大司马那里不尽如人意,你就回辽东来,辽阳县令,甚至是辽东郡守的位置,永远都给你留着。”

    一路来,武玺一直微笑着,可听了这话后脸上的笑容立时僵住了,刘澜的诚意让人感动,可他偏偏无法留下,不由长叹一声:“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的。”

    “随时欢迎!”

    两人就此分离,谁又想到这一别足足数十年,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

    第二日各县县令相继离开,但刘澜却没有去送任何一人,就像田畴与关羽所说的,各县县令不过是癣苔之患,真正的麻烦主要来自内部各校尉。坦率讲两人多虑了,可仔细想,还真不得不防,这几日他将军中众将接见了一个遍,把该说的不该说的也都说了一个遍,而现在则是他们要做出决定的时刻,当然也包括关羽与田畴,正因为今日要处理此事,所以刘澜才没有去送武玺。

    辽东各将校都被他招到了郡守府,在议事厅内,刘澜再一次见到了他们。

    “大家都落座吧。”

    刘澜扫视了一眼,老兄弟们都落座了,可原襄平将领却扔显拘谨,犹犹豫豫了半天才相继落座。

    “前日,我已经把该说的话都说给了诸君,同样也留了一天时间给你们,想必大家也都有了决断,在此之前,我还是那句话,我刘澜尊汉不尊董,不管你们背后是说我刘澜为了清君侧还是说我拥兵自立要叛汉,都无法改变今次出兵讨董,开弓没有回头箭,大家现在就做出选择吧,对了,在此之前我要提醒大家一句,一旦做出选择,就必须奉我为主,当然这不是说不让大家再效忠大汉,毕竟我们兴兵讨逆就是为了大汉朝,我想这个主次、前后前日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应该不用我再重复一遍吧?”

    众将口说不用,可表现的却并不积极,就像刘澜所料的那样,襄平众将真正的麻烦乃是石明,虽然职位不高,可来头却大,是以襄平这些将领都在看他的动静,可前日他的反应实在激烈了些,刘澜现在可一点把握也没有,如果他选择离开倒也不错,可若让他走了,他在借助家族的势力等自己前往雒阳之后,和徐晃打起对台,那这事就有点难办了。

    那时他对身处雒阳,对辽东鞭长莫及,虽有信任徐晃,可局面却不好说了。

    襄平众将犹豫之际,刘澜又开口了,必须给他们打一计强心针,不然局面之后往坏处发展:“大家不管做出什么选择,我刘澜都不会去勉强你们,欲走欲留,悉听尊便,可是我刘某人有言在先,如果有谁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在某面前耍花招,那可就别怪刘某翻脸不认人了。”

    刘澜说完后,大厅骤然之间变得寂静无声,甚至可以听到稍重些的呼吸声,气氛变得诡谲,刘澜甚至有些后悔给出一天时间,这完全就给了襄平将校互相通气的时间,做出的选择不是全走就是全留,可他却别无他法,毕竟此事与当初整军夺权不同,他们就算被迫答应了,事后等他离开,以他们在辽东的势力,召集人手兴风作浪那还不容易?

    就在沉默之中,金广站了起来,代表大家说话了。

    是走是留?

    这一刻,刘澜的心脏好像都到了嗓子眼。(未完待续。。)

第七百一十章 学官掾史

    大厅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包括刘澜自己,所有人的目光在这一刻都汇集在石明身上,只见他起身拱手施礼,道:“刘郡守,实不相瞒,昨日我与大家聚在一起就你所说的那些话进行了一番交谈,大家都觉得六郡守这是夺了我等兵权之后要过河拆桥而并非为出兵讨董,可末将仔细琢磨,以我等如今的情况,如果郡守真要杀我等,完全不用这么麻烦,所以末将一直很困惑,甚至是百思不得其解,刘郡守这么做到底意欲何为,可方才郡守那番话却提醒了我。”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石明笑着重复了一遍刘澜刚才所说的话,敛容道:“看来确实是我等误会司马了。”

    “大家有这等想法也是人之常情,无妨的。”刘澜终于露出了笑脸来。

    石明苦笑一声:“当日末将投靠郡守后曾向家主去信言明投靠郡守内情,家主回信让末将尽心辅佐郡守,竭力为大汉效劳,不辱没祖宗,如今郡守举兵讨伐国贼,末将虽为武夫,但亦晓大义,绝不敢拖累郡守,还望郡守一战成功,复兴汉室,末将在此顿首了。”

    “定竭尽全力,誓平国贼董卓!”

    刘澜一番豪迈壮语,人人都显激昂无比,可最应该高兴的石明反而显得不冷不热,刘澜不解,看向他,后者苦笑一声,道:“不是末将不信任司马,实在是实力悬殊,而且……”

    “不要有顾虑,但说无妨。”刘澜明白。他这是代表辽东各将领在试探自己呢,如果不满意。这些辽东地头蛇谁知道会生出什么幺蛾子,尤其是他将率军讨董。决不能出现丝毫意外,除非学公孙度一直坐镇辽东,将内忧彻底扫除再除外患,可真样子那他就彻底被困在辽东了,这不符他的既定方针,更会把大把时间浪费扫除辽东不稳定因素上,无法将利益最大化,这情况刘澜可不愿意见到。

    “此战败,我等定不弃郡守。必与董贼死战,可若胜,郡守入京,会不会成为……”石明深吸了一口气,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这番话来,可刘澜却好像明白他们顾虑什么了,笑道:“放心吧,我刘澜绝不会做第二个董卓!”

    石明抬头看向刘澜,他没想到自己的想法都被他看穿了。可正因如此,才彻底将他折服,刷的,一揖到底。极恭敬,道:“末将拜见主公!”

    没有了后顾之忧,石明带头认主。随即辽东各郡守纷纷有样学样开始认主,反倒是原先的一帮老兄弟落了后。坦率的讲老兄弟们叫司马叫了七八年,突然让他们改口叫主公真的不习惯。用张飞的话说俺一直唯司马马首是瞻,这个称呼改不改有什么意义?

    可就像田畴、关羽那夜相商时所说,这并不仅仅是一个仪式,一个称呼那么简单。

    大家早先聚集在司马身边,都是为了一个目的,报效大汉,而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司马讨伐董卓,可不管怎么说董卓现在是相国,这会让很多老兄弟觉得司马是以汉臣攻打朝廷,所以像这等人司马就必须要让他们明白,他们所效忠之人已经改变,我们不能留有二心者,而现在则是让他们自己选择去留。

    正是因为那一夜两人的这一番话,刘澜才会再第二日不仅见了辽东各将领,更见了帐下各兄弟,虽然兄弟们一口答应效忠司马,可刘澜还是给了他们一天时间,让他们仔细考虑,如果真要继续跟着自己,那在认主之后,他们将不在为朝廷效力,而要向他刘澜效忠。

    所以就出现了此刻张飞不解的情况,可正是这两字之差,却宣告了他们所效忠的对象彻底改变,不在是原先的大汉朝而是他刘澜,不再是原先的大汉朝官职称谓司马,而是他们的主公!

    “末将拜见主公!”

    这一刻,众人的呼声使来到大汉朝七年的刘澜终于感受到了三国氛围,因为一句主公,可以说从今日起,刘澜彻底踏上了争霸道路,但也从这一天起,黑暗彻底来临。

    刘澜不知需要用几年时间打破这黑暗,迎来红霞万朵,山花烂漫时节。

    他无法给出答案,但他只能加倍努力。

    他用了足足七年时间迈出了第一步,但不介意再用七年时间打破这黑暗,哪怕时间更多更久。

    大汉将要改变,历史将要改变,这是此时此刻刘澜在心底对自己所说的唯一一句话。

    ~~~~~

    一切都安顿好了,刘澜可以安心踏上中原前往讨董,可事情远没有他想得那样万事俱备,这在送走了辽东众将后刘澜就去了学官查看儿童学习情况,陪他一同前去的乃是学官掾史,不是别人,乃是老熟人管宁,自打下新昌之战后他就又回到了襄平,得知消息的刘澜经过几次延请,方才说服他出任了学官掾史,主管郡学庠序教育事,而这位龙头教书育人确实有一套,可在启蒙教育上却让他有些手足无措了,也是,这个时期识字率低的可怜,虽然有急就篇、凡将篇、滂喜篇和仓颉篇等启蒙读物,可相对来说对很多想认字的普通儿童还是晦涩了点,所以刘澜拿出了当初通过记忆,再加上刘茵润笔后的新版‘三字经’,当然东汉后发生的一切都没有写出来,只是多加了一些急就等篇内容,主要涉及人物与地理,但却使新版三字经更浅显易懂,也更适合为辽东孩童启蒙。

    此刻一入学官,刘澜就听到了朗朗上口的三字经声,

    站在屋门外,夸赞着学经师与文学史,这可让一边的龙首乐得合不拢嘴了,夸奖他们与直接夸奖他自己可有着很大的区别,毕竟他与刘澜两人是以知己论交,如果自己被他夸奖那不就成了上下级的关系了嘛,真要这样管宁也就在襄平待不了多久了,但刘澜夸奖经师与文学史却不一样了,这就说明他是在肯定自己的努力,肯定他所做出的成绩,这样一来,不仅学史们脸上有光,更让他心中高兴。

    “幼安,如今辽东的情况还不是很好,收束修(送肉干)虽是古礼,可我想着学官既然是读书育人的地方,我们最好还是把束修钱尽可能的都免了,当然现在我们还没有这个条件,还需要时日,但我可以给大家交个底,日后只要我们情况好转了,我一定要把重点放在庠序上,更要为学史、经师增加俸秩。”

    “德然,这话不用反复对我说,我都明白,有教无类,这也是我来帮你的原因。”

    “我只能再次向幼安深表敬意了,我就要离开辽东,临走之前来看一眼,同样是想让您尽心负责庠序之事,绝不能有一丝懈怠,而且田畴那里我已经打过招呼,到时如果有什么困难你就去找他,他一定会为了处理的。”

    “放心走吧的人,庠序有我看着,出不了什么乱子。”

    “有你这番话保证,我也就可以放心了离开了。”刘澜笑着,却突然想到一句话,对管宁说道:“知识本身并没有告诉人们怎样运用它,运用的方法乃在书本之外。有人用它成就非凡,有人用它祸国殃民,所以我希望幼安你教给这些孩子的不仅仅是知识,而是该如何运用知识。 教书育人,我记得当年你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割席断友,所以我的愿望只有一个,那就是希望幼安教出来的学子们,从辽东学官走出的学生们都能像你这样!”

    管宁陷入沉思,教书育人,教书其次,育人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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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卷公孙殒命定营州结束,第八卷:群雄讨董破虎牢即将开启。故事发生在公元一九零年,汉献帝初平元年。精彩故事敬请期待!(未完待续。。)

第七百一十一章 启程

    在朔风呼啸中,刘澜离带着一万余骑兵离开了辽东,相比于辽东及辽东属国,右北平已有了几分春意,和风吹拂,绿芽破土,再次见到春天色彩,立时使全军上下充满了力量与信心。

    今非昔比,若是以往刘澜像此次出征一下子带走万余骑兵那可就真要倾家荡产了,可今时不同往日,他不仅可以从容调派兵马,更不用考虑粮草是否充足,至于后顾之忧,那更不在话下。

    此次随他一同前往酸枣的将领并不多,不像以往那么浩浩荡荡,为此不少人都私下里单独找他求肯,但刘澜最终还是婉拒了他们,并让他们以大局为重,毕竟他们现在一个个已经驻守到各县并当上了县尉,如果此次出征,那谁去填补他们的空缺,是以刘澜才没有让他们们一同随行,得到如此答复的武恪、李翔几人只好无奈回返各县,所以此刻跟随他的将领就只有关羽、张飞、阎志、仕仁以及梁大。

    数日后刘澜一行浩浩荡荡进入了右北平土垠县内,在来的路上刘澜已去信公孙瓒,询问他是否会前往会盟,只是公孙瓒却没有任何回复,如今到了土垠,刘澜决定亲自去见见他。

    公孙瓒这人啊,虽然很豁达,可在小细节上却极为较真,当年他急着回矿山路过土垠没去探望他就被其念叨了好久,今日再来,于公于私他都得去会会他,看看其的态度。

    正行之间,张飞来到了刘澜身边。

    也就是张飞有坐骑乌骓。不然也只能与大部队一样远远落在后方,恭敬说道:“司马。你还真打算去见那个公孙瓒啊,他不给回信肯定就是不会参和这档子事……”

    以前的老兄弟们都改了口。但只有一人,实在叫不习惯,那就是张飞,为此专门找司马说了这事,恰巧当时关羽就在身边,立时就把他训了个狗血淋头,看着他如同乖宝宝一般,刘澜心软了,答应他可以在没有外人时继续称呼他为司马。

    就在张飞享受着属于自己的特权时。眼尖的他突然发现前方桑树林处有异常,忙道:“司马,你看!”

    此时的刘澜正是意气风发之时,虽然也看到了前方异常,可有万余精骑在后,还有他的杀手锏龙骑军,底气十足:“现在别说些许蟊贼了,就算有大军杀来也用不着担心。”

    刘澜示意张飞安心:“这些人肯定不是冲着咱们来的,不管是谁,龙骑军离得并不远。有这么一支骑军在,谁见了不是避之唯恐不急,又有几个会来触眉头,那不是寿星公吃砒霜找死么?”

    刘澜说笑之间,却突然见到对面林中走出两员骑马武将来。可真够打脸的,看来还真有人触这个霉头。

    警惕的看向那两人,随即就笑了。原来为首之人,可不就是身长八尺,面如紫玉,一对重瞳的公孙瓒嘛。此刻他坐着雪豹马,在严纲的陪侍下走出桑林。后者俨然成了公孙瓒现今最得力的战将,深受其赏识,统领着白马义从。

    原本刘澜是要去土垠拜会公孙瓒的,可没想到公孙瓒却主动来迎接,多年未与公孙瓒相见的他难以抑制内心激动,拿马鞭笑着指向迎来的两人,对身侧张飞道:“伯珪亲自来迎,哪有再让他亲来见我的道理,我当亲自前往拜会。”

    张飞正要劝阻司马不要鲁莽,不管怎么说公孙瓒都带着白马义从呢,若存心不良,司马这一去岂不是羊入虎口?可话刚到嘴边,小马驹早己飞迟而去,不得已只能把话生生吞回,催动坐下马追赶而去。

    小马驹如一股旋风,瞬间就到了公孙瓒面前。

    四骑相迎,两人对视,再次见到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老兄弟,翻身下马的刘澜难掩激动之情:“伯珪,你怎么请自来迎了,这不是要折煞我么!”

    公孙瓒正微笑着看着他,尤其在见到他诚惶诚恐的模样样后,更是开怀大笑道:“你我多年未见,心中想念,又听闻你要前往酸枣讨董会盟,这才出城来迎。”

    说话之间,关羽已离大队来到了张飞身边停马,惊动了交谈中的公孙瓒,望向了两人,见二人仪表不俗,气息绵长而有力,料知必非凡人,乃问道:“此二位英雄是?”

    这也正常,刘澜账下公孙瓒那两位兄弟认识不少,可公孙瓒却只识得一个张正,并没有和张飞、关羽见过面,是以才会有此一问,刘澜当即介绍两人与他相识,听到两人姓名后,公孙瓒长哦了一声:“原来就是他俩啊,吾可是常常听仲度(公孙越)说起你们。”

    “郡守过奖了。”

    客套了一番,刘澜才进入正题,说道:“如今董卓作乱,天下有识之士共往诛之,兄何不随我一同前往雒阳讨贼,力扶汉室?”

    “前番贤弟传书与我,怎奈如今青州黄巾贼起,愚兄受命前往讨贼,只怕此事只能作罢了。”说着却是叹息一声,极为遗憾。

    “黄巾贼起?”刘澜吃惊不小,这个时候怎么偏偏又闹起了黄巾呢,刘澜苦笑着,看公孙瓒的样子黄巾的势力只怕还不小,不然他也不可能大老远跑青州去剿‘匪’,只是这反而让他确定了一点,这里可是真正的三国,而非演义啊。

    如果他没记错,公孙瓒并没有参与什么讨董会盟,既然如此,那所谓的三英战吕布也就不会出现了。

    不过还是有希望促成此事的。

    刘澜想着该如何促成这一段佳话,虽然刘备自黄巾之乱后就杳无音讯,可还有他嘛,到时只要他与关羽、张飞联手对付那位便宜老乡吕布,不就是三英战吕布了嘛。

    和公孙瓒交谈一番,然后刘澜又踏上了行程,一路南下,快马加鞭,已来到了涿县境内,刘澜并没有入城,只是派人去涿县拜见刘元起,待其回师之后便迎娶刘茵,可满心怀喜的刘澜却得到了一道噩耗,刘元起已在今冬离世,偌大的家业已被家人瓜分,至于他最关心的刘茵与义子刘放,却渺无音讯了。

    为此刘澜专程去见了郡守温恕,他也很痛心,这几个月一直在寻找着茵儿与放儿,如今虽有些眉目了,可又无法肯定,但他还是让刘澜放心前往讨贼,一旦有消息,就会派人来知会他。

    就这样刘澜又离开了涿县,向酸枣方向赶去。(未完待续。。)

    ps:  关羽该不该斩华雄?三英战不战吕布,演义中最精彩的内容原本不想写的,拾人牙慧,非某所愿,且是被写烂的剧情,再加工也很难出新意,可仔细想想,这段故事太精彩了,如果错过实在遗憾,所以演义讨董剧情只有此两节。

    这里要感谢最近订阅的大大们,不得不说最近成绩当真不错,和以前比起来。

    以前每天2-3订阅,还有一个是友情,如今订阅逐步增加,每天都有惊喜,而且起点收藏也要破两千,虽然比起很多人这成绩实在惨淡,可对司马来说这足够喜人了。在这里司马真心叩首感谢大大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司马会一直坚持下去的,

    再来说说梁大,记得初写之时有大大说过,梁大这名字一听就是配角中的配角,连路人甲估计都算不上,坚持不了几章就会嗝屁,可死的人不少,为何这位名字听起来绝对是配角的人物还没有挂掉呢?

    这里要解释一下,梁大不会死,而且在历史上是果有梁大其人的,身份是东汉末刘备所署旌阳长。

    所以此人日后的戏份只会增加。如同仕仁,这位也是历史人物,相比于梁大,这位应该更耳熟能详一些。

    国庆中秋实在太忙,都没有给大大们送上祝福,只能现在补上,给大大们拜个晚秋!

    哇咔咔!

第七百一十二章 触景生情

    非止一日,刘澜一行终于抵达酸枣,离得老远就见营帐连绵数百里,声势振天,金弋铁马与旌旗交相挥映,如此大规模的屯军还是他生平仅见,啧啧感叹,这就是群雄讨董啊,这才是真正的群雄讨董啊!

    不一时,大军已来至中军辕门,早有数人翘首以盼,为首之人,身材不高,比之刘澜要矮上一些,面容黝黑却显坚毅,一对细长眼睛,再配颚下一缕长髯,可不就是老友曹操曹孟德亲来了嘛。

    两人相见,好一阵寒暄,随即曹操安排龙骑军驻扎,并为刘澜安排好食宿后,便让风尘仆仆的他先行休息,在离开之前告知他晚上有为他安排宴会,务必前来,说完就离开了,可此刻吃过饭食的刘澜却全然没有心思休息,虽然也知如今战事要紧,可心牵刘茵,拉着关羽张飞几人走出了大帐,在营地里散心。

    军营内随处可见一队队巡逻士卒,刘澜却徒然想起了一个人,赵云,在后世对他群雄讨董时的说法五花八门,有说讨董时就在袁绍营中,也有说一直就在公孙瓒帐下,可他在后者处经过多方位打探,可以确定并无此人,那么赵云此时很可能就在袁绍军中并虽起一同前来讨董,却不知是没有运气见到他,就算无法得见,也必须要打探到他的消息,先混个脸熟不是。

    在军营穿行间,张飞突然神神叨叨说:“主公,俺刚才随云长安排驻军时探听到了一些消息。”

    “哦?是什么消息?”张飞果然不负‘包打听’与‘大嘴巴’的名号,一个部队驻扎都能让他打探出八卦来。这能耐可一点不比他的武功差,此时想想。也难怪从刚才安排部队驻扎回来后就一直显得兴奋异常,原来是有八卦要说。只是那时有心事的刘澜一直没搭理他,可藏不住话的张飞岂能放弃,这不一得空便找准了机会说了出来。

    张飞边走边低声道,不过他的声音却足够一边的关羽、阎志几人听到:“俺刚才听这里的驻军说,雒阳的董老贼听闻袁绍、袁术兴兵,已经下令杀了他俩的两位叔父满门,这老鸟可真够恨的,灭人满门,只是袁绍那厮好像对此反应不大……”张飞没有继续往下说。其实驻军一开始聊得确实兴起,才没有发现他,被他听了去不少小道消息,可随着张飞腆着脸凑过去,这些驻军也就缄默不语了,所以他得到的消息也就只此而已罢了。”

    毕竟只是袁绍的叔父,想想不管是袁绍还是袁术那可都是狠人,现在又怎么可能因为叔父一家被害就去乱了既定方针呢,刘澜心想之际。却听关羽很是鄙夷道:“袁氏兄弟既兴义师,却不支会太傅、太仆,己至太傅一家横死,太仆父子双亡,当真是不仁不孝之徒。”说着重重冷哼一声,尽显不消。

    关羽、张飞一道去安排驻军事宜。都听到了那些驻军所言,不过关羽显然听到的消息更多。

    对于袁隗、袁基两人,刘澜还是久闻其名的。可以说两人是天下士人执牛耳者,如今被灭满门。也确实让人唏嘘的了,不过想想此事也不能怪袁氏兄弟两人。毕竟以叔父的威望两人并不相信董卓真会下杀手,可两人同样也有不地道的地方,既然要举义兵,却又不提前支会袁隗、袁基一声,以至于两人连点准备都没有就被灭了满门,这不孝的名声,只怕日后如何也逃不脱了。

    而事实也正如此,也就是一年之后,公孙瓒与袁绍争夺冀州时,前者便痛斥袁绍害太傅、太仆一家的不孝行径,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一行人在营中行走之间,却又见远方蹄声“嗒嗒”,尘土飞扬。

    “又有一支义军来了,还是骑军,却不知是什么人。”

    义军之中能出现骑兵还是很惹人注目的,刘澜顺着张飞话音抬眼望去,只见尘土飞扬,什么也看不清,反观关羽,丹凤眼一闭一合,已看得清清楚楚,轻声说道:“大纛旗上只写着“渤海”两字,而将旗之上,关羽仔细端详半晌,有些不确定道:上面依稀可见‘文’字,却不知这位文字将领乃何许人也。”

    “渤海?文字将领?”刘澜在心中想着,瞬间眼前一亮,已然知晓来者是何许人也。渤海乃袁绍官职渤海太守的意思,而在袁绍帐下,姓文的将领还能统帅骑兵,除了文丑绝无他人。

    很快这支骑兵在将要抵达辕门前放缓了速度,缓缓进入大营,突然却见一将在辕门前驻马。

    文字旗下那员将领身长八尺,面如獬豸,撇头望向刘澜,上下仔细打量,双眼如鹰,手长似猿,端详良久,有些犹豫但还是壮着胆子拱手施礼,道:“敢问这位壮士可是涿县刘德安否?”

    刘澜一字德然,又字德安,德安为天子所赐字号,除身边亲近之人外都以德安称他,而他此时乃是一身便装,没有披甲,是以文丑才不太确认的问道。

    “某正是涿县刘澜!”刘澜同样拱手抱拳回礼道。

    文丑显得十分匆忙,似有要事在身急着入营,脸上满是歉意之色,道:“刘将军,在下名唤文丑,今日实属不便,改日定亲往拜会。”

    “文将军客气了。”刘澜笑着说道,摆摆手示意他赶快忙走吧,正事要紧。

    张飞在一边上那叫个得意洋洋啊,低声对梁大私语道:“主公牛啊,走到哪都受人敬重。”

    “怎么羡慕了?”梁大半开玩笑的说道:“主公能受人尊敬,何尝不是他用命换来的啊。”轻叹一声,这几年他一直跟随着司马,深深明白他在武人心中积攒下的偌大名望是如何来之不易,而像文丑这样纛旗上连职位都没有的将领就更能体会司马的艰难了,其实也正如梁大所想那般,不然的话以文丑倨傲的性格又岂会对刘澜如此尊敬,要知道现在的刘澜在武人眼中,就如同士子看待蔡邕一般,甚至连他的形象都传遍了天下,不过以三头六臂这些民间神话色彩居多,但像文丑这样跟随在袁绍身边的将领想要获知刘澜真正的形象还是很容易的,而此刻得知眼前人是刘澜后,不仅是倨傲的文丑心中崇敬,就连他帐下的那些骑军双眼都充满了崇敬之色。

    在这般火热的目光注视下,文丑一行终于‘缓慢’进入了辕门,可在文丑身后的一名士卒,却从见到刘澜之后一直望着他,就算错身而过,仍回头端详,那双眼眸无比火热,这般**裸的目光很快就引起了刘澜的注意,也望向了他,两人四目相对,目光在空中相会,一霎那,刘澜如遭电击,整个人僵在了场中。

    直等文丑一行走远,刘澜仍处在震惊之中,脑海之中满是那位少年的形象,明曰浩齿,眉挺如剑,目光深邃而有神,白皙的脸庞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果决,尤其是手中那杆长枪,完全与普通士卒不同,要重上足足二三十斤。

    刘澜常年在军伍之中,看兵刃分量的眼力那可是一绝,不用上手去秤,一眼就能看个**不离十。

    “主公,主公!”

    关羽、张飞一连轻唤终于让他从梦幻中猛然醒过来,此刻就像是挨了一记闷棍,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就在大家想要关心主公身体是否不适时,却发现刘澜猛然看向梁大:“老梁,你看到没有。”

    这时众人才发现梁大居然和主公一个表情。

    梁大脸上透着浓郁的震撼之色,只听他说道:“当年若不是末将亲手焚化洪小子,只怕真要以为洪小子死而复生了。”

    “是啊,那年轻人与洪小子也太像了。”

    众人不解,毕竟他们都是从讨伐黄巾时才跟随刘澜,并不知洪小子是谁,直等仕仁再边上解释,这才明白原来那人与主公一直念念不忘的赵洪长得有七八分相似!

    怪不得主公会在看到他的一刻触景生情。(未完待续。。)

第七百一十三章 三路联军会盟

    世上只有一件事比被人议论更糟糕了,那就是没有人议论你。

    此刻,刘澜对此话深有感悟,在酸枣联军为他安排的接风宴上,他就像隐形人一般独坐着。

    可正是在宴会中,刘澜从曹操口中得知讨董联军其实共分三路。

    第一路,也是人数最多,实力最强的酸枣联军,前来会盟者有发起者骁骑校尉曹操、陈留太守张邈、广陵太守张超、兖州太守刘岱、豫州刺史孔伷、东郡太守桥瑁、山阳太守袁遗、济北相鲍信、北海太守孔融以及徐州牧陶谦与名为襄平县令实为辽东太守的刘澜,其实酸枣联军中还应该有一位,那就是青州刺史焦和,只可惜此人时运不济,带着兵马意气风发前来会盟,可还没出青州就被黄巾军击溃,不然公孙瓒也不会不来会盟,反而打起青州黄巾军的主意。

    第二路为河内联军,以渤海太守袁绍为首,会盟者分别有冀州牧韩馥、河内太守王匡以及西河太守崔钧,还有一位张杨,不知这位怎么就和老朋友於夫罗这伙匈奴人搞在了一起,听说袁绍到了河内,纷纷来投。

    第三路为鲁阳联军:为首者乃后将军袁术,会盟者有江东猛虎、豫州刺史孙坚,颖川太守李旻。

    十八路诸侯,刘澜没想到会这么巧,不过在这些个郡守、刺史、州牧眼里,盟军只有十七路,当然如果算上不久后的河南尹朱儁的话,那才是真正的十八路,至于张扬。则因小吏(在并州以武猛从事起家)出身未入其内,而刘澜嘛。同样的道理,何况他还只是小小县令。试问连张扬这等郡守都未计入其中,更别提他了。

    在厅内的刘澜如果说是隐形人不受各诸侯待见也不尽然,最少在大帐之内,还有三人不时会与刘澜遥相敬酒,第一位是老朋友曹操,第二位是老相识,曾经在颍川有过一面之缘的孔融,而第三位则是头一次见面的陶谦,在入账之前。刘澜和他打了个照面,经曹操介绍算是认识了。

    今天的宴会虽说是为刘澜接风,可随着文丑的到来,宴会的兴致发生了改变,一直以来三路联军各自为政,就说河内一路,袁绍与河内太守王匡屯驻在河内,而冀州牧韩馥则守在邺城,当然了因为他要负责提供军粮。是名副其实的粮草官。

    可是酸枣这里呢,又分了两路,豫州刺史孔伷屯兵在颖川,其他人则屯兵酸枣。

    而第三路后将军袁术处又屯兵在鲁阳。三路各不统属,各自为战,这不。前不久江东猛虎孙坚就与徐荣遭遇了,结果大败而归。听闻消息,袁绍这才派人来联络各路诸侯。希望使三路讨董联军真正联合在一起,并选出一位盟主统一指挥。

    文丑并没有与会,也没那个资格,由曹操代为复述,他对选立盟主是极为赞同的,像现在这样三路盟军虽然声势浩大可说白了就是一盘散沙,不然也不会出现孙坚轻兵冒进被徐荣大败的情况。

    他站起身,来到一面特制的巨大地图前,指着其上地标道:“诸君,如今董贼坐镇雒阳,为阻联军,以徐荣为主将,率军十万驻守荥阳、成皋、太谷一线阻我酸枣联军,又东郡太守胡轸率西园军三万驻守在广成、伊阙诸山隘,阻鲁阳袁公路联军,而在孟津、小平津,则由原并州军驻守,防着河内袁本初率军渡河南下。

    大家可以清晰看到,如今的雒阳被董卓防护成铁桶一般,虽然从兵力上我军有三十余万人,比董贼多出一倍,可我联军皆新卒,又互不统属,战力孱弱是不争的事实,反观董贼,帐下将士皆为精锐,更有主将徐荣这等沙场宿将,现在看似是我等联军合围雒阳,却又等同于分散兵力在三个方向,很容易就被董贼各个击破,而想要攻破雒阳,驱除董贼就必须像本初所说三军联合,不然联军危矣。”

    曹操乃历史上有名的战略家、军事家,自然一眼看出了现在联军的困局,虽然看似董贼同样分兵三路,可别忘了董卓一直在局中调度,又有徐荣这等善战知兵的大将,虽为三路,实为一体,反观三路联军,与董贼一比那可是全方位落后,而唯一能够让董卓忌惮的,也就只有联军占着人多势众这一点,所以三部联军联合乃势在必行,而袁绍之所以会提出选立盟主,正是他这位发小传书过去,只不过这份功劳却让给了袁绍罢了。

    而在酸枣联军听说三部联军联合消息的同时,那位从未将庶子大哥放在眼里的袁术同样收到了消息,相比于优哉游哉的酸枣联军,此刻袁术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兵员本就不多,偏偏孙坚又折了不少精锐,如今胡轸一到,把他逼得只能缩在鲁阳城连门都不敢出,偏偏这时候袁绍派使者前来,备说三路联军联合并推选盟主之事,袁术立时就答应了,无他,以他的声望资历,这盟主还不是手到擒来?

    盘算打的都很响,可偏偏他却忘了这次讨董发起者乃是曹操,而曹操又是袁绍的发小,他在酸枣这么一表态愿意联合并提议推选四世五公的袁本初为盟主后立时得到了豫州刺史孔伷等人的一致赞同,等袁绍得到两方来信之后更顺势将会盟之地选在了酸枣以北,这可就把袁术恶心到了,袁绍在河内离着酸枣不远,可他所在的鲁阳却在荆(州)北,来来回回就要好几天,他去书希望再择一个适中之地,可袁绍却以诸侯聚盟日期拟定为由拒绝了他。

    到了此刻,袁术算是彻底明白自己被孤立了,有心不去参和他们的会盟吧,实力被削又担心无法抵挡董贼,可去会盟吧,又顾虑矮了当上盟主的袁庶子一头。

    时间就这么一日日过去,距离会盟的日子越来越近,袁术硬抗了几日后终于妥协,留孙坚驻守,亲自与会。

    而多日来一直闲着无聊的刘澜这几日却有了另一个爱好,就是去各营查探,看什么?看行辕外飘扬飞舞的各色大纛旗。

    大纛旗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可大纛旗的颜色却大有门道。

    而这正是吸引刘澜目光的原因所在,张飞对此不已为然,大纛旗五花八门,肯定是为了好区分各郡守所统帅的部队,有什么好看的,但对张飞此言,刘澜却莞尔一笑:“自五德始终盛行之后,大纛旗和士兵衣甲的颜色是有规定的,尤其自光武帝改水德为火德,大汉朝各军不管是纛旗还是衣甲都以红色为主色调,不管是对外还是对内,尚红色这带表了大汉朝的德性,用五行来表示那就是金木水火土五种德性,决不能偏差。可现在这五花八门的大纛旗,与其说是区分各郡守所率领的部队,不如说直观的将各郡守心中的那点私心表露了出来。”

    “私心?”张飞一脸惊讶:“司马,难道你光看这些大纛旗就能看出这些郡守们心中的想法来?”

    “当然!”(未完待续。。)

第七百一十四章 江淮河济

    三部联军,十八路诸侯齐聚酸枣。

    来此举行诸侯联合仪式,有袁绍恶心袁术的原因,但更因为酸枣实乃战略要地,而且地势平坦,极其适合大军扎驻。选在这里还因为它的北方有黄河,东南是济水,占了大汉朝四大名水之二。四大名水说起知名度,首推‘江淮河汉’,被世人所共知,但在如今,被天汉朝人所共认的四大名水却非汉江,而是济水,也就是所谓的‘江淮河济’。

    四大名水中,黄河、长江分列南北,济水、淮水横贯其中,而在这一广褒区域,也就是传统意义中的华夏文明腹心地带。而在历史长河中,‘江淮河汉’逐步取代‘江淮河济’是有其一定原因的,随着历史的推移和地貌的变迁,又经黄河多次改道南侵,夺济河入海(还有夺海河入海、夺淮河入海),至此济河彻底消失在历史长河,而现在黄河在华北平原途径的那一段基本就是沿着济河故道入海,现在能够考证之处,如济水安宁、现济宁市就是原来济水中间北上的地方。

    而现在黄河下游地段以及大清河(原址为东平湖到黄河入海口一段)、小清河(现东阿镇西东平湖入黄河的一小段河叫小清河),就是原济水故道。现处于黄河岸边的山东省境内的济阳县和济南市,则是最好的明证。

    而酸枣就在黄河、济水之间,向西则是徐荣驻军的荥阳,是三部联军最前沿,在这里举行会盟。意义深远。

    明天一早才是会盟选立盟主之期,闲来无事的刘澜再次研究起了联军中各式各样的大纛旗以及士兵衣甲。并在张飞等人的好奇之下,为他们耐心解析起来:“德性确立。它所崇尚的颜色即国色,也必须与它的德性相符合,惟其如此,这个国家才能在上天佑护下安稳顺畅的运行。

    而自黄帝土德以来,已经夏水德、商金德、周火德、秦水德四代,但在前朝高祖时,张苍认为秦国祚太短且暴虐无道,不属于正统,应该由汉朝接替周朝的火德。所以汉朝之正朔应为水德。就此汉承水德,及到武帝时,又认为秦属于正统朝代,改汉正朔为土德(因土克水),汉朝土德至此一直到王莽建立新朝,方才采用刘向、刘歆父子火德说法,认为汉朝属于火德。到了本朝初年,光武帝光复汉室之后,正式承认了火德这种说法。从此我大汉朝彻底确立了以火德正朔的德性。

    火德尚红色,旗帜服饰皆为红色,土德则崇尚黄色,旗帜服饰皆为土黄。木德则崇尚青色、蓝色,金德崇尚白色,之所以金德尚白色。乃是殷商王朝兴起时有白银溢出大山的吉兆,是以崇尚白色。

    而我朝与周王朝同为火德。又因周室先祖得赤乌之符,是以火德自此便已红色为主。

    你们来看。在众多联军之中,旗帜服饰皆为红色之中有许多,如我们辽东军与曹孟德所部等少数联军,这就说明我们是以正统汉室自居,是为戡乱平贼而来。

    “你们再看那里!”刘澜指向了孔融部队所在的方向,此人一直为文臣,并不像我与孟德统属大汉军队,是以部队衣甲与旗帜以绿色为主,其意无外乎是要以木德助火性,一斑窥豹,可知孔北海一心向汉。

    而与孔北海一般向汉者还有那里的徐州陶谦,不过陶徐州却有些别出心裁,弄出了火德为主,木德为辅,衣甲旗帜为红青两色,虽然看似是盟军之中最为奇葩的一部诸侯,可究其本心,无外乎与孔北海一样是希望大汉朝这把火能够越烧越旺。

    而就我所知,董贼在入京之后将军士衣甲及旗帜都改为黑色,黑属水德,而水又克火,就此一点董贼野心便昭然若揭,正因如此,你们看那边袁绍帐下驻军,都乃黄色,而黄色则为土德,土又克水,也就是特意去针对了在洛阳城里的董卓。

    众人听主公一番分析,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

    正说话间,刘澜突然发现了远方一处土丘之上茕茕孑立的曹操,颇为诧异,他来此是因为拒绝了前往参与诸侯宴会,可邀请他的曹操此刻怎么不在总帐之内却也跑到军营外了?

    刘澜走了过去,轻微的响动立时使曹操警觉起来,侧身之际,手掌已经摸向了腰间佩剑,可在发现刘澜后,紧绷的手掌立时松弛下来,强挤出一丝笑容:“是德安啊。”

    “孟德怎会在此?”

    曹操笑笑,但没有就这个问题回答,他今日才算彻底领略到了总帐之内各路诸侯的那些小算盘,现在连董卓还没诛除,已经开始谋算着事成之后当什么三公九卿了,看着一个个小人般的嘴脸,曹操再也无法在总帐待下去了,起身便来到了这处小土丘,眺望着日落前的美景,欣赏着方圆足有百里的行辕灯火。

    曹操出神,很重的心事,刘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行辕灯火在日暮下光彩夺目,军旗猎猎,刁斗声声,这是只属于军营特有的壮观美景,刘澜对眼前美景一点都不陌生,甚至看了多年之后依旧觉得这美景十分壮美,可就像他和曹操都忧虑的那样,这幅景象太和谐了,一点也没有属于战场应有的萧杀气息。

    用张飞的话说,他们来此,一点也不像行军打仗,反而更像是在游玩。

    何其贴切,如果曹操能够听到,一定会引为为知己。营内的侈糜,只会使原本为兴汉室讨逆的各路诸侯们意志消沉。

    “德安,你觉得我们会有胜算吗?”曹操突然转向刘澜,轻声问道。

    “孟德不应该问我吧,现在的情况你比我更熟悉。”

    “要知道今日宴会是那个样,就该与德安一样不赴会。”曹操长叹一声,显得有些孤独,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无奈,在心中他说出了这么一段话,成于忧患, 败于安乐 。

    他问刘澜,只是想得到一个答案,可这个答案,就像刘澜说的那样,他早已得到。

    可为了汉室,就算知晓答案,却不得后退一步!(未完待续。。)

第七百一十五章 会盟大典

    会盟大典在第二日隆重举行。

    联军行辕外,十七路诸侯颜色各异的大纛旗在晨风中微微凤舞,迎风招展。而旗帜之上,也同样五花八门,有的标注着各路诸侯的姓名,有的则标准着诸侯的官阶,但旗面上标注最多的还是代表汉王朝红色鲜艳的‘汉’字。

    在十七路诸侯前方,乃筑起的三层高坛,高三丈三,上遍列五方旗帜、白旄黄钺。高坛通体为木质结构,由酸枣前来的能工巧匠搭建,虽然是连夜赶工,但异常坚固,周围特选持戟甲士,每一丈列一人,将高坛围在中央。

    汉人祭祀,祭天、祭地、祭神、祭鬼(祖先),而像今日诸侯聚会选立盟主仪式,就必须要举行祭天之礼,得到上天庇护,诛灭董贼,是以高台才立三丈三,乃是按三十三天之数,而三层又是以天、地、人三才而分,意与天相通,同时也向天下宣告三路联军彻底会盟。

    高坛之下正中,乃文丑率领着所部骑军肃立在写有车骑将军袁的大纛旗下,以他为中心,两侧十七面大纛旗下分别肃立着十七路诸侯所统率士卒,按众诸侯依爵位年齿官职一字排开。

    旗帜鲜明,铠亮甲明,十七路上万名士卒个个雄赳赳气昂昂。

    今日选立盟主,十七路诸侯自然无法带全部士兵前来观礼,此刻出现在高台前的士兵都是他们精心抽调而出的精锐兵卒。

    因为各方互不统属,此时士卒聚在一起难免争强好胜,都想压过对方一筹。一来二去,气势更为雄壮。

    正在这时。十六路诸侯乘骑着十六匹高头大马出现,按照议程。他们需要来到各自纛旗下等候盟主袁绍。

    众诸侯依次出场,刘澜则陪在曹操身侧,当两人与众诸侯来到会场中央的一刻,三军欢声雷动,喊声震天,场面壮阔非凡,让人热血澎湃。

    士卒呐喊声中诸侯来到了各自纛旗下,曹操所部就在袁绍骑军东侧,也就是所谓的右边。汉以右尊,只此一点便可知袁绍对其重视程度,而刘澜并不算诸侯,只是被曹操拉到了身边,可谓用心良苦。

    曹操部队往东乃是陶谦、孔融等一干诸侯,而袁绍骑军西侧,当先一位正是袁术,脸色难看,一直轻蔑冷笑。

    诸侯各自归位不久。一名身穿大红色四十余岁礼官走入会场,并示意早已等候多时的乐师起乐,何音,大雅也。一时之间黄钟大吕之音久久回荡。好半晌后,礼官示意乐师暂停庄严雅乐,稍等了片刻。才高声,道:“恭迎祁乡侯、车骑将军!”

    袁绍是随一众诸侯一同到来的。可不想却在边上等候了足足一个时辰,若不是这位礼官乃是前任太常寺太祝。他真要以为此人是刻意在耍笑他了。

    不得不按捺心中不耐的袁绍在毒辣日头下枯等,汗流浃背,可心里每每想到即将成为诸侯盟主,这点苦头也就变得算不得什么了。

    就在他耐心等待之中,礼官让他入场的声音终于响起,一夹马腹骑着骏马在甲士的护卫下缓慢入场,一直来到场中,心情仍旧激动,尤其是听到十七路诸侯齐齐高喊:‘恭迎车骑将军’的一刻,连手掌都开始轻微颤抖起来,这等景象,实乃是生平首次。他享受着万众瞩目的时刻,可他却明白在众目睽睽之下,决不能显得太过失态,瞬间敛容,庄重拱手,还了一个四方礼,照顾到了众诸侯后,方才说道:“诸君久候,袁绍有礼了。”

    “诛除国贼,匡扶汉室!”

    一身红衣礼官直等诸侯异口同声说完后,再次延请袁绍,道:“有请车骑将军登上高坛,继联军盟主之位!”

    这一切都是早已设计好的流程,对这些形式主义,刘澜除了在心中冷笑别无他法,其实再从曹操口中得知这一流程之后他是直接拒绝观礼的,可宴会他连番拒绝,如果再拒绝观礼,那可就真要撕破面皮了,在曹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开导下,为了大局这才来此观礼。

    而知晓细节的刘澜自然明白随后袁绍需要当着众人之面三让诸侯盟主之位。

    此刻袁绍恨不得立时登上高坛,可按照流程他又不得不昧着良心,婉拒,道:“绍才疏学浅,愧不敢当盟主之位,还请诸君再选贤能。”

    礼官出面之后就轮到了发起者曹操出列了,只听他说道:“袁氏四世五公,举世公族;本初德高望重,率兵讨董,继盟主之位,众望所归,伏请登坛,统领联军各部。”

    袁绍再次谦让,这一回却换做了十七路诸侯一起延请,袁绍再让,又变成了十七路诸侯与联军士卒一起延请,至此,已推了三番的袁绍再也‘推让’不过,只能勉为其难接受,可他的表现却一点也不为难,仅在登坛前略整衣冠佩剑,便慨然而上。

    宏大祥和的钟吕之声再起,在乐声中袁绍缓步登上高台,登台一刻,内心紧张的袁绍嘴皮都开始发紫了,大脑一片空白,早忘了该干些什么了,幸好礼官瞧出了干站在高坛之上的袁绍窘迫,快步登台,低声告之,袁绍这才在礼官的指点下开始焚起香来。

    台下袁术一脸讥讽之色,大骂着庶子愚蠢,丢尽了袁家颜面,若换成了他,定然不会出现这般情景,就在袁术心中腹诽着无能的袁绍时,焚香后的袁绍已将三炷高香插入香炉之内,然后向长案之上供奉的三牲深深一揖。

    收礼起身,袁绍展开了事先准备好的帛布,高声祷告:

    “汉室不幸,皇纲失统。贼臣董卓,乘衅纵害,祸加至尊,虐流百姓。绍等惧社稷沦丧,纠合义兵,并赴国难。凡我同盟,齐心戮力,以致臣节,必无二志。有渝此盟,俾坠其命,无克遗育。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皆鉴之!”

    读毕,众诸侯在袁绍的带领下开始歃血为盟,同饮血酒之后,在礼官高亢声的‘礼成’声中,袁绍方才缓步下台。

    至此,袁绍彻底成为了名副其实的诸侯盟主。

    慷慨激昂!(未完待续。。)

第七百一十六章盟会

    会盟祭天大殿后众路诸侯返回各自屯军行营休憩,等待夜食才会前往曹操行辕庆贺会盟并商议下一步的具体行动计划。

    会盟后,最为兴致高昂之人非袁绍莫属,为了避嫌,他虽住在曹操行辕却不能亲自前去感谢他这位好友力推他承盟主之位,是以一回到营帐便派人送去了一口宝剑给曹操。宝剑不是无名之剑,乃是演义中那把与青釭剑齐名宝剑倚天。

    曹操对袁绍这口宝剑垂涎已久,久求不得,如今袁绍割爱,立时拔出倚天舞动起来,一套剑法下来,发现使者久久未走,询问之下,原来袁绍还有一封手书,接过展开,本以为里面内容无非又是些感谢的话,可打开帛纸后却发现并非如此,除了对时局的一些分析外,就是对此次联兵讨董担忧之情,在信中更是询问曹操一旦讨董不顺有什么地方可以据守?

    曹操立时打响火石与火镰,将帛布书信焚毁,同时找出一张新的帛纸,在其中龙飞凤舞写了四个字:全力以赴。

    也许是两人出身环境的不同,又或者是性格使然,曹操就像实干家,如果要干一件事情,就会千方百计把它干好,而袁绍呢,就显得畏手畏脚,想事情总是未虑胜先虑败,这谨慎性格虽然看似是老成持重,可在胜算只有五五开甚至是三七开需要放手一搏时,那就成了优柔寡断,反而束缚了手脚,而曹操全力以赴四字无疑就是再劝他不要考虑那么多,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事也要一件一件去办,现在与其去想后路问题。倒不如多放些心思想想如何才能剿灭董卓。

    曹操四字用心良苦,可他那位老友显然误会他的意思。反而又回书一封再次打探他的真实想法,而在这封心中更是写了如下一段话:‘若我(袁绍)南据黄河,北守燕、代,兼有乌丸、鲜卑之众,然后南向争夺天下,这样也许就可以成功吧!’

    曹操看完,微微一笑,却让信使直接回去,他没有什么要写的了。不想使者却说没有写的说也成,从使者的表现来看,不用问,这位对他十分了解的发小早已预料到他会如此,曹操被逼住了,不得已说了‘可行’两字,使者方才离开。

    得到曹操答复之后袁绍十分满意,他这个想法在心中冒出许久,可却又无法对身边谋士明言。只能请教这位聪慧老友,如今得到答复,立时躺倒开始休息,美美睡了几个时辰的午觉。起来之后,精神越发旺盛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此话用在现在的袁绍身上最为恰当。

    袁绍睡前已经派人布置宴会大帐。到他醒时已经布置妥当,一直等到日落西山时。饭菜酒食以及埃几木枰也都准备布置妥当后,这才派人敲响了升帐的大鼓。咚咚咚,鼓声如道道闷雷响起,各路诸侯纷纷穿戴整齐向曹操行辕而来,而头一位来到行辕者自然是曹操和刘澜。

    自打选定袁绍为盟主,袁绍就决定会盟时暂居在曹操行辕,为此各路诸侯只能再次改变驻地,原来大军是一字排开,如今为表尊重,以曹操行辕为点,在四周设营,是以鼓声一响,众诸侯用了不到一刻钟便纷纷赶到了大帐。

    辕门前曹操特意为袁绍安排了两列持戟甲士,其实是袁绍要求,虚荣心作怪,之所以对我宣称乃曹操特意安排不过是为了好听,不然不都会想他这盟主刚上位就摆起了架子?可若是曹操安排,这就不是袁绍装叉而是曹操在照顾他这位盟主的面子罢了,这样诸位诸侯反倒不好有什么对袁绍的偏见,反而还觉得曹操安排周到。

    不仅周到,而且细致入微,可以说袁绍这位联军盟主的排场直追王侯了。

    辕门处列六排二十四位持戟甲士,以二字形从辕门行成了一条纵深甬道直至宴会中军大帐,而在这一路之上,更以红毡铺地,隆重无比。而在大帐之内,却又用柔软的羊羔皮替代了红毡。

    大帐坐北朝南,西侧摆玉案、木枰九张,东侧摆玉案、木枰十张,为显袁绍盟主权势,主座特运来沙土垫高要比众诸侯位高出三尺余,四周挂满红绸,豪华无比,而在诸侯座后,都有一口酒瓿,热气蒸腾。十九口酒瓿旁恭候着十九名颇有姿色侍女侍候。而此时在大帐之内除了恭候的侍女外还有一队乐师窝在一角提早到来准备,守钟抱器,表情肃然,正跪坐着调试音准。

    安静的大账很快迎来了十七路诸侯,当先到的已有交代乃曹操和刘澜,司礼官引两人入账并邀请曹操坐在了右一位,当引刘澜坐向右十位时,曹操脸一沉何止了司礼官,让他将刘澜的位置改为右二位。

    司礼官一脸为难:“骁骑校尉,这是盟主早已拟定好的座次顺序,下官万万不敢擅自变更啊。”

    “无妨。”曹操非常强硬,但刘澜却阻止了他,摆了摆手,道:“孟德,就别难为他了,末位就末位吧,在哪都一样。”说着便肚子来到末位落坐了。

    曹操望着他的背影低声叹了口气:“不争就不争吧。”说着在右一位落座。

    不一时十八路诸侯全部抵达,乐师这才奏响礼乐,这一回演奏的却乃小雅,礼乐悠扬之间,却没有听到礼官呼名帐帘便被掀动了,颇为诧异,齐齐看时,却乃是张扬还有於夫罗。

    “还弹个鸟!”张扬大喝一声,虎目向乐师一瞪,礼乐之声立时消失,众诸侯表情各异,但最多的还是轻蔑的眼神,三绺长须的张扬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突然却是莞尔一笑,拱手向众诸侯施四方礼道:“张某不请自来,诸君莫怪才是。”

    说完没有半点客气的意思,径直来到左侧末位。指着并未摆置玉案的空地,颐指气使:“正好在此摆上两张玉案。容我二人就坐。”

    礼官为难的看向众路诸侯,却不想十几人齐齐闭上眼睛装作没有看到。礼官算是看出来了。诸侯就没人愿意为他出头,或者说就算对张扬不屑一顾,但最少在这个时候并不愿因为这点小事与他闹翻。

    礼官无奈,张扬这边都快杀人了,被迫无奈之下只能吩咐人手去抬玉案来,也是倒霉催的,偏偏玉案就剩下最后一张,礼官道歉着,有了位子的张扬到是没再说什么。可却把於夫罗给晾在了大帐之内,好不尴尬,脸憋的通红,狠狠瞪了一眼张扬,将怨气都算在了与他一同前来的张扬头上,如果他再看不出来这是张扬特意出他的糗他就白活三十年了,重重冷哼一声,好你个张扬,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咱们走着瞧,想着拂袖转身而去。

    “等等。”

    就在於夫罗即将出帐的一刻,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於夫罗脸色阴沉转身。面色瞬间肃然,这些郡守州牧他可以不放在眼里,但唯独一人却不敢。那就是刘澜,立时恭敬起来。不知他要干什么,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随即就听他说道:“来都来了,过来和我坐一席吧。”说着刘澜朝礼官说道:“换大一点的榻总是可以的吧!”

    礼官起初有些为难,可是看到曹操点头,立时陪着笑脸对刘澜,道:“可以,当然可以。”

    於夫罗感谢般望了眼刘澜,受了如此大辱他恨不得立即离开,若今日换了别人,这台阶他绝不会下,可是刘澜,尤其当年清水河一番恩怨,不敢不卖他这个面子,来到面前躬身感谢。

    “都为讨董而来,何厚此薄彼。”

    刘澜虽然是对於夫罗说的,可矛头却对向了这些个尸位素餐的郡守、州牧们,一个个翻着白眼装听不到,当然还是在给曹操面子,不然的话刘澜可就真要因为这一句话而被群起攻之了。

    不一会儿礼官便为刘澜换了一张榻,两人一齐入座。汉代乃跪坐,通常之下都是用一人座的小枰,而榻略大一些,可容两人一起坐。

    两人落座不久袁绍就到了,金盔金甲,雄姿英发。从小就是爱出风头的性格如今坐上盟主宝座,那就更春风满面,雄姿英发了,在众人的恭迎下,目不斜视,大步走上主位,在面朝诸人的同时,各路诸侯齐齐拱手,道:“参见盟主。”

    袁绍很自然的受了礼并示意众人落座,环视场中,在宴客名单里可是没有张扬与於夫罗的,可如今两人出现在此,没有撵人的道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当即吩咐开宴,酒过数巡,曹操持樽而立,言道:“今日既立盟主,各听调遣,同扶国家,勿以强弱计较。”他这话可是意有所指,众诸侯心知肚明,不过并未见到方才情形的袁绍却只当做是曹操的客套话,立时接过了话茬,道:“孟德所言不错。”转而望向众诸侯,道:“绍虽不才,既承公等推为盟主,有功必赏,有罪必罚。国有常刑,军有纪律。各宜遵守,勿得违犯。”

    “诺。”众人齐齐起身高声唱诺道:“我等前来会盟乃为讨董大业,既定盟主,必当诚心拥戴,惟命是听。”说话者乃河内太守王匡。

    “盟主既定,却不知盟主有何破贼良策。”歌功颂德之际,却有一道并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不是别人,正是素来瞧不起他这位庶出兄长的袁术袁公路。

    “董贼倒行逆施,如今三路联军会盟,董贼何堪我十七路诸侯一击哉。”

    “不堪一击?”袁术心中冷笑,董贼虽然不堪一击,可那徐荣却一点都不好对付,在这上面袁术可是吃了大亏的,甚至连最为依赖,有江东猛虎之称的孙坚都败在他的头上,如果真将徐荣当做什么土鸡瓦犬,嘿嘿,这会盟不参与也罢,他还是继续回他荆北鲁阳伺机而动的好。

    边上的曹操一看这俩兄弟又快吵起来了,赶忙当起了和事老,出列圆场,道:“我等此来皆是为了社稷,既然目标一致,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因为如何行军列阵出现的些许争端就不在话下了。说着扫眼众人,做了一个四方揖道:还望诸公积极献言献策,好使众诸侯早日达成共识!”

    “孟德所言不错!”

    袁绍扶案而起,连看都没看袁术一眼,转向曹操一侧诸侯,道:“董贼所仗者,无外乎黄河之险、阙山之峻、汜水之关,原先三部十七路诸侯各自未战,是以才使联军无有寸进,如今联军既已联合,想要打破董贼严密布防,还需从中路开花。

    要破雒阳须先破徐荣,而徐荣主力如今分散在荥阳、成皋、太谷等地,首先我与公路各派一军出河内与鲁阳牵制成皋、太谷等地之敌,而孟德与刘兖州(刘岱)、张陈留(张邈)等酸枣联军直抵荥阳,一战成功敌后,成皋、太谷守军必惊慌后退,我大军便可顺势直抵汜水关下。

    汜水关又称虎牢关,与演义稍有区别。初次听闻刘澜吃惊不少,但这么多年他早已清楚演义与历史的区别,虽然演义号称七真三假,可假地方却足够要命。汜水关壁立千仞,南连嵩岳,北临黄河,唯有西南一深壑幽谷通往洛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用来形容汜水关最恰当不过。

    而汜水关又是雒阳东路唯一门户,联军想要进入雒阳,不走汜水关的话,就只能从河内过黄河抢占孟津、小平津渡口,又或是袁术强攻广成、伊阙诸山隘,但显然以两路联军的实力很难办到,而将酸枣联军抽调至河内或鲁阳,兵少了不济使,兵多了必然被察觉就成了无用功,是以袁绍才想出了这么一个中路开花的战法,一旦酸枣东路直抵汜水关下,必定会使雒阳内的董卓恐慌,一旦迫使他抽调孟津或者是广成守军前来支援汜水关,那他所在的河内联军甚至是袁术所在的鲁阳联军就可趁势猛攻,不管两路哪一方成功,便可直抵雒阳。

    这一步妙就妙在充分的算计了董卓兵力不足的因素在其中。

    董卓原有西凉铁骑与河东军共计十万人,入雒阳后收西园军与并州军共计五万人,董卓总兵力一共有十五人,可别忘了在讨董开战之初先与白波贼交战河东损耗不少再加上他还要维稳雒阳秩序,这就困了他足足三到五万人,所以董贼真正可用之兵不超过十万,而在广成、伊阙,胡轸统帅着一万人马,而与之对应的袁术也是一万人,但被徐荣战败之后他现在的兵力不足七千。

    在河内袁绍一干诸侯有三万人马,但有着黄河之险所以董卓只派出了两万并州军驻防,也就是说董卓有七万人马被分散在荥阳一线,可在荥阳一线联军却集结了足足二十五万人马,虽然战力底下,但如果只攻荥阳一线的徐荣而不理成皋、太谷,毕其功于一役,必然能一战成功,一旦破其一点,董贼必然首位不得相顾,而这就是吾三管齐下之策,若成,必定铲除董贼!

    直等袁绍说完,众人齐齐瞅向一侧袁绍示意悬挂起来的巨幅地图,回想着之前袁绍所谓的三管齐下之策,立时眼冒精光,齐呼一声:“妙计,果然妙计啊!”

    尤其是一直沉思细想的曹操,双眸立时绽放出璀璨光彩来,连众人都看出了其中的精妙之处,那他则看到了此策精髓。酸枣联军战力较弱,必须要合力攻敌方才能突破徐荣,而这第一步是较为轻松的一步,可关键却是第二步。

    汜水关城高墙坚,酸枣联军强行攻破必然损失惨重,是以袁绍的真正目的却联军以声势震慑汜水关而非强攻汜水关,一旦迫使董卓抽调其它方向的守军来援,那河内与鲁阳两个方向的联军就可以从容进攻,而这才是三管齐下的精华所在。(未完待续。。)

第七百一十七章 董卓

    “盟主之计妙也。”王匡举起酒樽,诚邀众诸侯,道:“诸君,为盟主妙计请满饮此樽!”

    众诸侯端起酒樽起身,一饮而尽。

    袁绍満饮樽中酒,突然想到什么,扭头看向了曹操,果然见他此刻正火辣辣盯着自己,四目相对,无比熟悉的两人立时会心一笑。

    袁绍是什么样的人他曹操比何人都清楚,他万不可能想出这三管齐下之策来,尤其是此计之妙就在于奇正相合,以正道为主,以奇术取胜,一旦成功,董贼必败,是以曹操投向他的眼神就很微妙了,更像是在问他是谁为他献策?但袁绍却神气十足的挺了挺胸,分明就是没人指点,完全是他自己想出了这么一条妙计。

    曹操肯定不信,可袁绍却没有再搭理他,又一次举起酒樽,朝向众诸侯,道:“为攻破董卓,匡扶汉室,干!”

    “干……!”

    ~~~~~~~

    雒阳城,作为东汉国都,曾经繁花似锦的它因为董卓的到来变得异常萧疏,太阳刚一西斜,居民便掩门自居,不敢再出,异常萧条的雒阳城难复往日光景,可万岁街一处宅邸却显得与整个雒阳城格格不入,府邸日日笙歌,靡靡之音缭绕,恍然成为京城又一家浮生馆,

    而此处便是董卓入京后的住后,相国府邸。

    但今日相国府却与平日大不相同,没有了酒色歌舞,没有了声色犬马。有的却是忙碌匆匆的兵丁。

    这一切都是因为徐(荣)玄菟自荥阳传来一封加急文书,身材肥胖的董卓在看到书信之后猛然站起。犀利的目光逼视着弯着腰,连头都不敢抬起的信使。身边的众多歌姬早被他这要吃人的样子吓坏了,停了弹唱,一个个缩在一团,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董卓望了眼信使,又看了看几名歌姬,大袖一挥,对他们说道:“你们都退下去吧。”

    等他们都下去之后,董卓又仔细翻看了一眼文书,却出人意料大笑起来。眼神变得诡谲,没人明白之前在歌女、信使面前惶恐不安的他为何在他们离开之后会大笑起来,背着双手,挺着大肚腩悠闲出屋,亲兵立时跟上,虽然肥胖,可此刻董卓步履却十分矫捷,哼着小曲走了一段路,才突然问道:“董虎。人都通知到了?”

    “都通知到了,除了吕布驻守孟津、胡轸驻守在广成需要时间,想必其他人已经就快到了。”董虎,丞相董卓的亲卫兵丁。是一名典型的西凉大汉,身材魁梧、高大。当他第一天成为董卓亲卫后,优越感勃然而生,尤其是到了京城雒阳这等花花世界。优越感就更强烈了,当他看到无数人投来羡慕目光时。总会抬起头,像骄傲的公鸡从对方身前走过。

    “那就好。”董卓显得心事重重。

    “相国。我们这是要去哪?”

    “议事厅。”

    董虎立时瞪大了眼睛:“哪有让相国等臣子的道理?”

    “你不懂。”说完不再多言,径直向议事厅而去,董虎没有再多嘴,相国今日话不多,常随侍在他身边自然明白这是相国心情不好的原因,自从进入雒阳城这还是相国头一次,虽然不明其因,但他还是猜出了一个大概,一定是因为徐玄菟那封加急文书,至于其上内容,自然是有关关东那些杂种们。

    对于政事董虎不懂,对于相国平日行事对错与否,他不知,但他心中却明白,相国对他们这些从西凉带出的将士很好,犹如家人一般。所以当他们这些西凉兵得知关东那些丞相提拔起来的太守、州牧竟然起兵谋反时,没有一人不为相国愤愤不平,期盼着能够早日剿除这些忘恩负义之辈。

    前往议事厅的路程并不远,饶了两个廊道就到达了目的地,董虎奉命守在门外,他的职责就是防止有人偷听,并豪不留情斩杀任何想要偷听之人。

    这一站连一炷香时间也没有,他就见到了行色匆匆的一道身影,是外表俊朗的李儒,他虽然是文人,从未上过战场,但这并不防碍西凉军对他的尊敬,第一当然是因为他乃丞相爰婿,其次则是因为就连英明神武的相国都对他言听计从。

    李儒抵达不久,另一位风头无两之人到了,五官中郎将陈纪,他并非是相国心腹,但他却是相国极为看重,在相国眼中是可以与蔡邕相提并论的一人,相国入雒阳的第一件事,除了招蔡邕入京,为三君平反之外,就是将时任平原相(职位等同于郡守,历史上刘备也当过平原相,而在他平原令时很可能此人就是他的上级)的陈纪招入京师,为此董虎曾经特意去探听了一些陈纪的事迹,乖乖不得了,这人原来是他从未听过但却名闻天下的大儒,攥写了一本‘陈子’厉害的不行,可越听到后面他的嘴巴就长得越大,原来他还是当年名闻天下的老擎天长子。

    老擎天有六子,子子争先,但最出色的却是长子陈纪与四字陈谌,名重于世,当时他父子三人被时人号曰三君,但最有趣的还是一件事,老擎天的孙子长文与孝先问他们的父亲谁的功德高,老擎天如是说:‘元方难为兄,季方难为弟。’意思是两人难分高下。

    在陈纪抵达不久,司徒杨彪、太尉黄琬以及李催、郭汜几人陆续而来,直到都督胡轸抵达之后不久,另一位耀眼人物也随之而来。

    这人正是吕布。

    董虎对他的了解并不多,但他却清楚他很受丞相器重。

    在吕布进入议事厅不久后,房间内便传出了相国的咆哮声,随后他便看到李催、郭汜满脸杀气走了出来,连半个时辰都没用,两人便都回来了,直到此刻他才听说,继袁隗、袁基一家被诛后,又有两人被灭族。

    周毖和伍琼。

    相比于袁隗、袁基,这两人最该杀,在相国入京之初,最信任的就是他两人了,而且正是他两人劝相国提拔名士,才会有刘岱、韩馥、张邈、孔伷、张春等被相国提拔。可如今起兵反对相国的,正是这些人,相国现在才杀此二人,虽然是怕有内应,但在董虎看来,还是相国太过于仁慈了,像这样的恶贼,在那些叛贼反叛之初就应该除去,而不是等到现在。(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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