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赵云杀到
官兵跪地乞降,城中乱糟糟的场面,总算安静了不少,让关靖安顿百姓,稳住民心,陈削带人来到投降的官兵身前,扫了一眼,禁不住长出了一口气,这些肥羊,终于可以吞到肚子里了,只不过,就是这些毫无斗志的官军,依旧让自己付出了近三千伤亡的代价,没有这些百姓帮忙制造混乱的话,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都蹲在地上,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起来,所有人,我现在就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把你们平日里所杀的人,所犯的错,都给我写下来,不得有丝毫隐瞒。”
“少帅,我们是官兵,我们何错之有?”有一个校尉壮着胆子反驳了一句,官军杀人,天经地义。
陈削的做法,实在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
“呵呵,胆色可嘉,敢当面反驳我,不错。”迈步来到那人近前,陈削在他肩头拍了两下,猛的拽出腰间的钢刀,抬手就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那校尉出人意料挺直了胸膛,闭上了眼睛,“少帅要杀便杀,要剐就剐,身为汉军,人,我杀过,但,全都是该杀的,我自问没杀错一个人。”
“呵呵,口气还不小,好一个都是该杀之人,那么似今日这般情形呢?自黄巾暴乱以来,你手上的钢刀,应该杀了不少黄巾百姓吧,是也不是?”陈削一瞪眼,猛的提高了嗓门,就连那把钢刀也用力的往前划了下去。
那校尉点了点头,“自然是杀过,杀反贼。除暴乱,这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那好。都给我写下来。”说着,陈削将刀收了回去。蹲在地上的那些降兵,全都惊魂不定,有的存了侥幸,担心写的太多,会被陈削砍掉脑袋,故意少写,或者干脆不写,倒是也有不少人,既然投降了。索性如实的写了出来,有的杀过人,有的抢过百姓,也有的跟官吏勾结杀过百姓冒领过军功。
半个时辰之后,陈削冲高顺吩咐一声,“凡是什么也没写的,全部杀掉,凡是写的详实的一概留下,其余的。脱去他们的盔甲收缴他们的兵器,全部收押。”
“啊…”陈削的声音,很响很亮,在场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就连孟益也不例外,还真是出人意料,按说身为义军统帅。陈削就算要杀人要泄愤也应该杀掉那些杀过义军的官兵,为何偏偏反其道而行?
“这是为什么?”先前那个校尉壮着胆子又站了起来。
“看的出来。你们都是官军的老卒,虽然比不上皇甫嵩的天狼精锐。也比卢植的五校精锐逊色,可你们也算久经沙场,一个汉军老卒,没做过见不得人的勾当可以理解,但没杀过义军,根本不可能,我宁愿收留对我毫无隐瞒的人,也不会收下那些故意蒙骗我的奸猾之人。”
走出几步,回过头来,又多看了一眼那个校尉,“从今往后,这些降兵归你统领了。”
让降兵招认自己的罪状,这一招,陈削从张纯那些降兵之中已经试验过了,一个人犯错没关系,之前的过错,跟自己没多大关系,但是,从一开始就敢欺骗自己,陈削绝不收留。
至于暂时不杀的那些人,也只是收押起来让他们充当苦力罢了。
望着健步离去的陈削,高顺欣慰的笑了,从之前的拒不招收任何降兵,到现在放开心胸,看来,陈削的变化蛮大的,要说这一切的起因,或许是因为张颌吧。
两军交战,各位其主,身为官军,铲除义军,责无旁贷,站在他们的立场,没什么错,昔日的张颌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若陈削一味杀戮,不招收降兵,只会让陷入苦战的官兵死战到底,只能让自己日后的征程愈发艰难。
当城门再次开启后,望着浑身浴血杀出来的数千义军,城外的官兵全都懵了。
“将士们,投降吧,陈削绝不会慢待诸位。”
孟益这位昔日的大汉中郎将,现在摇身一变,成了陈削的麾下,连他自己,都觉得羞愧难当,虽然没有骨气,可谁不想活下去,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孟益并不觉得自己做的很可耻。
“将军,你…?”城外的这些官军,都是孟益的嫡系,大伙全都愣了,这什么情况,自家将军竟然投降了。
“放下兵刃,投降吧。”孟益叹了口气,再次劝道。
“兄弟们,投降吧,陈少帅既往不咎,绝不会为难各位。”那位之前跟陈削顶撞的校尉也站出身来劝慰道。
“崔烈,连你也投了陈削?”
论地位,崔烈不如孟益,可论身世,他却丝毫不逊色,这位乃是涿郡世家崔氏的嫡亲子弟。
城外的这些官兵,都是孟益的本部人马,由孟益出面,许多人犹豫了一下,还真的主动放下了兵刃站到了陈削这边,也有不少决然不屈的誓死不降,没办法,陈削摆手屏退了崔烈孟益二人只好下令出击。
崔烈孟益两人彼此对望了一眼,无奈之余,多少有些欣慰,毕竟,陈削没有让他们对昔日的袍泽出手,这已经很难能可贵了。
城外一万官兵,归降了近四千人,剩下的六千人且战且退,虽然没了主帅,依旧很顽强,追出十余里,陈削也仅仅才消灭不下一千多人,正犹豫着是不是停止追击的时候,突然,远处策马奔腾,一队骑兵飞驰而来。
居首的是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马背之上,威风凛凛端坐一员小将,剑眉星目,唇红齿白,身穿锁子连环甲,身披素白色的征袍,策马飞驰,手持银枪,宛如神兵天降一般,风驰电掣,眨眼之间,宛如一朵白云飘到了众人的眼前。
“是他,常山赵云!”万没有想到,公孙瓒的援兵竟然来了,而且,来的还是曾勇闯张纯连营的常山赵云!
不仅陈削心里咯噔一下,一旁的周仓等人全都瞪大了双眼,不仅赵云来了,还带来了一千骑兵,四周一片开阔,正好利于骑兵冲锋,赵云+骑兵,简直是最完美的组合,杀伤力自然非同小可。(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刮目相看
赵云策马来到近前,飞快的冲四下扫了一眼,见不少义军仍在追杀官军,赵云银枪高举,怒指半空,振臂高喊一声,“都给我住手。”
金彪大壮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停手,就算来的是赵云,又能怎么样,难道白白任凭这些官兵逃走不成?
见义军没有停手,赵云冲陈削瞥了一眼,嘴角边勾起一抹冷笑,一抖丝疆,胯下玉狮子四蹄飞奔,宛如刮起一阵旋风,载着赵云直奔金彪等人冲了过去。、
不少义军没等回过身来,赵云已经杀到了他们眼前,微微一欠身,银枪骤然刺出,噗噗噗…除了发出阵阵轻微的透体之声,再无任何的响动,马儿速度不减,挤开人群飞驰而过,可漫天枪影闪过,地上顷刻之间倒地一片,全都瞪着双眼,死不瞑目,赵云枪法诡异,出手凌厉,甚至这些义军到死都没看清赵云是怎么出手的。
大壮怒吼一声,舞动钢刀杀向赵云,赵云策马直奔他胸前杀来,离近了,当着大壮的面,一枪刺出,摆明了让大壮看到自己是如何出招的,可大壮还是无法闪躲,眼前白光一闪,下一刻,胸口便是一阵冰凉,直到不甘的缓缓倒下,大壮也不明白,为什么赵云的枪法会这么快?
“大壮…”检大壮毙命,金彪一声暴喝,也冲了过来,纵身跳起来就是一铁棍,棍风呼啸,直奔赵云面门砸来,赵云弯腰横躺在马背上,枪杆一横。锵锵,随着一阵剧烈的金戈撞击声过后。金彪被震的虎口发麻,肝胆剧颤。
金彪居高临下。不但没有占到便宜,反而被震的倒飞了出去,刚一落地,身前马蹄声便飘进了耳朵里,没等金彪抬起头来,头顶处劲风呼啸而至,赵云的银枪已经直直的刺了下来。
“叮当…”突然斜刺里一声破空的锐啸声传来,紧跟着一支利箭飞射而至,赵云急忙侧身往外一封。射来的狼牙箭没有丝毫的悬念,便被赵云轻而易举的给击飞了出去。
“箭法不错,不愧是少帅陈削。”
扭头扫了陈削一眼,赵云微微一笑,再次挥枪刺出,周仓怒吼一声,“赵云,休得逞狂。”
话音未落,周仓已经提刀冲了过来。赵云只好撇下金彪跟周仓杀在了一处,周仓大刀猛烈,刀法不俗,漫天刀光笼罩之下。周身左右,尘沙激荡,刀锋呼啸。一上来,就排山倒海一般。将赵云逼的连连引马后退。
可赵云,面色沉稳。甚至嘴边还一直挂着笑纹,一手百鸟朝凤枪使将出来,枪法千变万化,如万朵梨花漫天洒落,身形飘逸洒脱,枪法精妙不俗,知道周仓招式猛烈,赵云并不与周仓硬碰硬,而是以巧破敌,以柔克刚,不到三十回合,周仓的身上便被赵云轻而易举的刺中了。
鲜血迸溅,周仓狂性大发,披头散发,状如疯虎,周仓彻底发了狂,可是固然斗志可嘉,仍旧取赵云不下,何曼也暴喝一声“周仓,我来助你。”
两位虎将,双战赵云,赵云气度沉稳,神色自如,枪法如风,银枪漫天挥舞,出手轻盈飘逸,一身素白征袍更是随风狂摆,威风不凡,风采飒爽,不但生的俊朗,本事更是高强,而且,赵云的招式,那叫一个漂亮。
双人合力,也没有逼的赵云陷入苦战,眼瞅着赵云带来的骑兵已经列好了冲锋的阵势,陈削忙摆手断喝一声,“周仓何曼,住手。”
“少帅,这…”两人全都不甘心,赵云却引马退到一旁,并没有继续出手。
“赵云,你今日来此,所谓何事?若执意与我为敌,我陈削也不是怕死的主,自然会奉陪到底。”
赵云是很强,可陈削也没理由退缩,只是赵云来的莫名其妙,让他大为不解。
“少帅,让你的人都住手,这些人,今日我全部带走。”指了指身旁那些被追杀的官兵,赵云朗声回道。
“你是来救他们的?”
赵云点了点头,“袍泽有难,赵云岂能置之不理。”
“只为此事?就不想趁机夺回肥如城?”陈削有些意外,虽然赵云带的人不多,可毕竟全是骑兵,而且凭赵云的本事,多少让人有些忌惮。
赵云摇了摇头,显然对肥如城暂时没兴趣,“我家主公说了,你现在虽然元气大伤,可,毕竟是因为铲除丘力居张纯所致,这个时候,我们绝不会趁人之危,毕竟,你现在不仅仅是造反作乱,而是铲除异族,功在千秋。”
赵云的回答,让陈削很意外,陈削笑道“我想,你们这么做,朝廷是不会答应的。”
赵云摇了摇头,“这是我家主公自己的意思,日后疆场之上,你我还是死敌,希望陈少帅能够明白,不过,你是一个值得敬重的敌人,告辞。”
见陈削没有继续动手的意思,赵云一摆手,掩护着那些溃逃的官兵径直策马走了。
“少帅,大壮死了,我们还死了这么多弟兄,就这么放他们走了?”金彪不满的走了过来,陈削扭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让他走,我们死的人只会更多,收敛尸体,马上回城。”
金彪吓的无话可说,只好耷拉了脑袋乖乖听令。
赵云一来先礼后宾,并没有执意痛下杀手,陈削有自知之明,冒然拼个两败俱伤,对彼此都没有好处,何况,公孙瓒的表现,让陈削不得不刮目相看,说起来,自己害的他这么惨,他却没有趁人之危,确实让人感到意外。
久在边关,不论是乌桓人,还是鲜卑匈奴人呢,公孙瓒都非常痛恨,之前陈削是造反作乱,可是现在他却刚刚铲除了丘力居和张纯,这个节骨眼,公孙瓒实在不忍对陈削下手。
………………
“什么?孟益投降了?”接到消息,刘备都有些发傻,孟益是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本以为这一次可以趁机让陈削除掉他,结果他却投降了陈削,连带着陈削还又收了数千兵马,真是该死。
恨的刘备咬牙切齿,恨不能把报信的兵卒给吃了,不但陈削没有被削弱,反而更加兵强马壮了,这…老天也太不开眼了。
(貌似不小心又五更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刘备请缨
见刘备脸色有些难看,报信的兵卒犹豫了一下,壮着胆子又道“主公,除此之外,公孙瓒派赵云出面截住了陈削的追兵,有不下四千多人被赵云带回了北平。”
刘备摆了摆手,强自按下心头的震惊,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情绪失控的一面,等报信的兵卒退出去只有,怒不可遏的刘备,猛的一脚将屋中的案桌踹翻倒地,牙齿咬的咯咯直响,仅剩的左臂之上,青筋暴突,血脉喷张,如龟甲之上的斑斑痕迹一样,脸色甚是狰狞。
陈削再添数千降兵,公孙瓒也平白多了四千人马,刘备愤恨难平,憋闷的都快疯了,自己没出兵,公孙瓒也没有出兵,反倒最后赵云一出面,就收了四千人马,好事全都让公孙瓒给占了去,真是岂有此理。
之前馈赠钱粮,帮助公孙瓒不假,可刘备绝不希望公孙瓒太过强大,一点公孙瓒恢复元气,实力暴增,他能乖乖任凭自己摆布吗?
“公孙瓒,陈削…”一边咬牙切齿的骂着,刘备一边眼珠飞转,想着应对之策,卢植死了,孟益归降了陈削,幽州一代,能跟陈削抗衡的只剩下三路人马,公孙瓒自然算不得数,自己又不能主动出兵,那么,只有幽州刺史刘虞还有横行塞北的乌桓人两路人马,丘力居被杀,乌桓虽说群龙无首,大伤元气,但是,异族人素来仇恨汉人,而且大都是游牧骑兵,自然不能小视,而幽州刺史刘虞。一向心怀仁念,不忍对异族发动兵戈。一味的想着感化这些蛮夷。
对刘虞的做法,刘备大为不屑。这是弱肉强食的乱世,异族狼心狗肺,个个都是人面兽心,指望让蛮夷感恩戴德听从教化,犹如痴人说梦,不过,转念又一想,刘备顿时两眼一亮,“这何尝不是个机会呢?”
当即收拾一番。刘备便启程赶往了刘虞所在的蓟县,来到蓟县刘虞的府门前,眺望着眼前毫不起眼的宅院,刘备禁不住瞪大了双眼,满脸的狐疑,别说富丽奢华,就连寻常的富户都赶不上,实在太寒酸了。
门吏通禀之后,得到刘虞的召见。刘备忙整了整衣冠迈步走进了院中,在外面看不清里面的布置,进院之后,刘备才确信刚刚并不是错觉。还没走到中庭,刘虞便笑容满面的迎了出来“贤侄,老夫未出门相迎。你可不要怪罪,政务繁忙。实在忙的抽不开身啊。”
刘虞举止亲和,笑容满面。虽官拜幽州刺史,贵为一方封疆大吏,可却没有丝毫的架子,可是刘虞的穿着打扮,更让刘备心惊,粗衣麻鞋,甚至袍袖之上还多了几个显眼的补丁,这衣服不但旧,而且破的要命,就算这是在刘虞的家里,也穿的太寒酸了,按下心头的疑虑,刘备忙躬身还礼,“伯父,客气了。”
至于两人的称呼为何如何亲近,当初刘虞刚上任之初,为了讨伐黄巾,在各地招募乡勇,而他帐下的邹靖,正好被派到了涿郡,一张招贤榜,引出了涿郡三位盖世豪杰,刘备见到刘虞,得知刘备是汉室宗亲之后,刘虞就认了刘备为侄。
进屋落座之后,屋里的摆设,依旧简单粗朴,没有丝毫贵重奢华的装饰,就连仆从端上来的也是寻常的粗茶,刘备低头沉吟了一会,随即站起身来,冲刘虞弯腰鞠躬,恭恭敬敬的又行了一礼。
“伯父为政宽仁,对内,安抚百姓,深得民心,对外,主张怀柔,以仁德感化蛮夷,幽州各地,上至达官显贵,下至黎庶草民,无不称颂伯父的恩德,今日来府中探望,不料,伯符竟以身作则如此节俭,玄德自愧不如,深感愧疚,伯父,真不愧我大汉的贤德股肱重臣,备日后一定多多在伯父面前聆听教会,向伯父多多讨教。”
“玄德谬赞了,幽州比不中原富庶,这里百姓疾苦,异族凶蛮,老夫以身作则,也希望能早日安定北境,不负陛下圣恩,你今日来此,可有要事?”
“伯父,我想替你出使乌桓,安抚东胡异族,为我北境边塞长治久安出一分绵薄之力。”
刘虞不主张对乌桓异族用兵,刘备摸透刘虞的心思,决定主动自荐出使乌桓。
刘虞闻听之后,见刘备表情诚恳,不似说笑,顿感欣慰,连连称赞,“虽然同是卢植老将军的门生,可玄德比那公孙瓒可强多了。”
………………
肥如城
虽然收了不少降兵,可多是新兵,短日内难堪大用,骑兵也没有丝毫的进展,虽然乍一看陈削的兵马不少,但,能上阵杀敌的精锐,简直是少的可怜。
幸好公孙瓒没有趁势来攻,否则,陈削不得不继续带兵东躲西藏,游击战虽然效果不错,但乱世逐鹿,陈削还是迫切的想要拥有自己的一块根基,他最看中冀州,可眼下身边多是新兵和降兵,冒然进入冀州,时机并不合适。
练兵,是眼下一等一的大事,就连高顺,这几日的也忙着挑选壮卒补充到自己的陷阵营中,令人欣慰的是,狗蛋居然主动央求加入陷阵营,虽然是小舅子,可高顺却没有丝毫的犹豫便准了。
众人知晓此事之后,无不感到震惊,虽然陷阵营是义军最为强悍的王牌精锐,可谁知道,陷阵营的死亡,历来最是惨烈,因为,担负着这份令所有人都敬畏的荣耀,所有的恶仗没,几乎都是陷阵营来执行,陷阵营的兵,战力虽然强悍,死伤也远比别的部卒要惨烈的多,狗蛋加入陷阵营,便意味着,高顺不徇私情,就算这位小舅子死在战场上,高顺也早已做好的心理准备。
崔烈的麾下,降兵不下七千人,陈削虽然主动放权,交给了崔烈,还是给他们立下了规矩,就连待遇,军中的奖惩制度,陈削也郑重的颁布了出来。
“校尉,这规矩还真是新鲜,跟我们原来的一点也不一样。”看过章程之后,不少降兵无不诧异。
虽然现在待遇均等,一视同仁,可是参战之后,根据战功、战场上的伤亡、各自的表现,无论军饷还是待遇,都会出现不均等的待遇。(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谁来统帅骑兵?
老兵军饷是新兵的两倍,伤兵也是两倍(伤势好转后恢复原状),精兵三倍,阵亡的是三倍(由死者家属代领),跟精兵待遇一样,新兵表现不佳,会被立即划分到辎重兵中去负责后勤杂事。
可以说所有人的待遇都是浮动不定的,谁表现好,谁晋升,谁表现不好,马上就会从队伍中刨除,尤其是伤兵和阵亡的将士,待遇更是出奇的高,甚至都不逊色于精兵。
就算他们之前是孟益的本部兵将,也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以前,不管是死了还是伤了,朝廷都不会理会,最多给点钱随便打发了,以后连基本的生存都没有丝毫的保障,相对应的,陈削这里,待遇简直高了好几倍。
“怎么样?嫌少?”见众人纷纷议论,崔烈冷笑道。
“不,不,不,校尉误会了,实在太多了,想不到陈少帅如此豪爽,跟着他卖命,兄弟们死也值了。”不少人齐声摇头道。
“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抓紧操练,少帅赏罚分明,你们可不要辜负少帅的期望,日后上阵杀敌,谁敢拖兄弟们的后退,退缩不前,当了逃兵,别怪我手中宝剑无情。”
陈削的兵,跟别人的兵不一样,队伍里不但有参战的兵卒,也有不少老弱妇孺,甚至有的家眷亲人早已战死在疆场,所有,对这些家属,他格外的重视,将士们拼死效命,死了之后,若抛弃他们的家眷。对他们弃之不顾,岂不让人心寒。这些失去了家中支柱的老弱们将如何过活?
朝廷的官兵,永远不会拖家带口。都是各地官吏强行招募的,死了就死了,朝廷才不会理会他们的家眷,可陈削,自己本身就当过难民,知道其中的艰辛,在朝不保夕的乱世,家里死了男人,一家老小便等于塌了天。就连后世,都有烈属抚恤,自己怎么能不闻不顾呢,何况,让将士们没有后顾之忧,在疆场之上,他们才会拼死给自己效命。
任何付出,都会有相应的回报,至于多给他们发些军饷抚恤。又算得了什么。
陈削特意让周仓带人将降兵的家眷接来,暂时都安顿在冀州,至于周仓,自然也跟着留在了冀州。那里有张燕的几十万大军,陈削相信,张燕看在自己的情份上。会适当的关照他们的,至于为何不将家眷带到肥如?陈削暂时实力不强。肥如城又是辽西郡的治所,随时都有可能被官军重新夺回。陈削不得不谨慎对待。
就连崔烈的家人,陈削也派人劝阻他们及时搬进了太行山,此番举动,让这些降兵无不感动,义军是反贼,朝廷必然不会善待他们的家眷。
当日这些降兵之所以投降,大多是迫不得已,可陈削的做法,却让他们再无后顾之忧,他们能回报陈削的,只有更加辛劳的操练,所有人都挥汗如雨,任劳任怨,至于骑兵,虽有多了三千匹战马,却让陈削寝食难安彻底发了愁。
军中会骑马的实在太少了,也没有合适的统兵大将,三千匹战马,还被高顺强行要走了一半,陈削哭笑不得,甚至都跑到陷阵营的演武场去找高顺理论“高顺,你的兵又不是骑兵,要那么多战马干什么?”
一下要走了一半,陷阵营满员才七百人,高顺的胃口实在不小,愣是要每人给配备两匹骏马,一人两骑,天底下哪有这样的步兵?
“多吗?我倒还嫌少,你一共才三千匹,也不全是适合长途奔袭的良驹,等日后有了好马,我再更换。”
“什么?你不但嫌少,还嫌孬。”陈削勉强挤出一丝苦笑,都快委屈的哭了,瞥着嘴,陈削抱怨道,“我要组建骑兵,你知道吗?骑兵没有战马怎么能行,你看当初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往来如风,来去自如,不但威风,杀敌也不含糊,你一下子就要走了一半,让我怎么办啊?”
“别跟个小孩似的,我来问你,战场上形式多变,假如,张颌在几十里开外突然遭受敌人伏击,你让要我带着我的陷阵营跑步过去支援吗?”
“这…说的也是,好像…也有道理。”陈削愣是被呛的无话可说,他本以为只有骑兵才需要战马,高顺的话,却让他猛然惊醒,愣了一下,陈削又抬头问道“那为何要一人两骑啊?”
高顺差点气乐了“长途奔袭,再好的马,脚力也有限,一人两骑,正好方便中途更换,不至于影响行军的速度,这,你难道不懂吗?”
陈削点了点头,看来问题的关键,还是战马太少了,拖着腮帮子,陈削思考着对策,高顺见陈削沉思不语,忍不住插了一句,“你不是最会抢别人的东西吗?战马,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乌桓人手里有的是,抢来便是,据我所知,乌桓各部打着游牧的借口,四处劫掠,在幽州五郡(渔阳,上谷,右北平,辽西,辽东。)经常纵恶行凶,张纯作乱,你知道丘力居抢了多少汉人的百姓吗?十余万户之多!我们除掉的仅仅是丘力居的本部人马,那些被劫掠的汉人依旧还在乌桓人的手中,据说,大都成了乌桓人随意欺凌的奴隶,哼,等我陷阵营成军之后,你觉得我不需要战马吗?幽州边塞,千里无人烟,没有战马,怎么跟乌桓人厮杀。”
高顺很少情绪激动,可一提到异族,他就会控制不住,陈削重重的点了点头,“好吧,这些战马你留着吧,乌桓人,我也深恶痛绝,你放心,既然来到了幽州,不灭掉他们,暂时我是不会离开的,正愁不知该如何操练骑兵,就拿乌桓人练手吧。”
本想将骑兵交给张颌统帅,出乎意料,张颌更喜欢带步兵,真是邪了门了,自己的武将怎么都喜欢带步兵,细一问,陈削现有的所有兵种,刀盾手、长枪兵,钩镰兵、渔叉兵、猎手,张颌都瞧不上,他要亲自训练一支手拿长戟盾牌的重甲步兵——大戟士!
陈削实在没办法,自己麾下四员猛将,竟然没有一个适合统帅骑兵的上将,陈削一咬牙,只好打肿脸充胖子自己带队了。
这下可出笑话了,一个不会骑马的少帅,居然要亲自带队操练骑兵。(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挑选战马
“少帅呢?”到了晌午用饭的时候,没见到陈削,高顺好奇的问道,金彪忙回道“少帅正在马棚里挑选战马呢?”
高顺点了点头,也没理会,反正现在每个人都很忙,谁也无暇抽身,对训练骑兵高顺也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只能由着陈削去折腾,可是,天降傍晚,眼瞅着天都要黑了,陈削依然还没有过来吃饭,高顺皱起了眉头,禁不住嘀咕了一声,“挑选坐骑,需要这么久吗?挑个战马都这么费劲,日后还怎么训练骑兵,走,去瞧瞧。”
高顺提议,大伙都很好奇,全都跟着去了马棚,就连一直忙着宣传太平道教义的张宁也不例外,还没等众人走到马棚前,远远的便听到一阵急促的马嘶人喊声。
“他娘的,再不听话,看我不收拾你,驾…噗通…”
接着,就是一阵嘭嘭嘭的拳脚声传来,随即马儿的嘶叫声叫的更激烈了,大伙忙加快脚步冲进了马棚,只见宽阔的院中,尘土飞扬,沙尘弥空,陈削正骑在马背上,抱着马脖子尽力使自己贴在上面,胯下的那匹通体黝黑的战马,咴咴咆哮,四蹄飞腾,时而腾空,时而昂首站立,恨不能将陈削给摔下来,陈削满脸淤青,身上全是土,袍子也划破了,他惨,胯下那匹乌骓马更惨,虽然看不到淤青和肿块,但是,不管是身上还是脸上,全是血,显然,是被陈削给揍的不轻。
没过多久,陈削再次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好家伙。仗着身手敏捷,围着乌骓马陈削上蹿下跳。拳打脚踢,战马也不服气的踢腾着蹄掌不时的头顶脚踢。一人一马竟然厮打在一起。
这样挑马的方式,大伙还是破天荒头一回瞧见,全都目瞪口呆,陈削身手轻便,下手狠辣,没过多久,愣是把乌骓马给揍的没了脾气,再次翻身上马,还别说。乌骓马确实老实了不少,虽然嘴里不爽的还继续嘶叫着,可再也不敢故意将陈削摔下来了。
“服不服,哼,不服,再打…”整的跟个泥人似的陈削,瓷牙咧嘴,得意的笑了。
“高顺,这匹乌骓马。我试过,极难驾驭,甚是粗野狂暴,简直是性如烈火。当初伤了我们好几个兄弟,想不到,竟然被少帅给驯服了.”等看仔细了。张颌吃了一惊,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高顺冷笑道“驯服?呵呵。是被打服的才对,少帅啊。一向行事古怪,搞了一天,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了呢,瞧,这么一匹高头大马,愣是给揍的一瘸一拐的,哎,怕是没个七八天,好不了啊。”
大伙全都忍不住笑了,见大伙都来了,陈削兴奋的挥了挥拳头,像个凯旋的将军一样得意几纵身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虽然方法很笨,但是架不住陈削拳头够硬,愣是把马棚里最难驯服的乌骓马给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打那之后,整个肥如城,到处都是一派紧张的肃杀之气,整日喊声震天,到处都是兵卒操练的身影。
陈削挑选骑兵,也是与众不同,愣是从那些猎手中选拔身手敏捷的组成了骑兵,整日都出城遛马,塞外广袤,一望无际全是荒郊草地,陈削愣是自己摸索,带着大伙四处撒开欢的纵马飞驰,不但训练众人的骑术,连箭术也没有落下。
为什么让猎手充当骑兵?这还是从公孙瓒的白马义从那里受到的启发。公孙瓒的白马义从,都是轻骑,不但来去如风,也都擅长骑射,陈削觉得不错,就照搬照样的用在了自己的骑兵之上。
高顺操练虎狩营和陷阵营,张颌训练大戟士,关靖负责城中的杂事,张宁负责传播教义,一切都在紧张有序的进行着,可是,冬去春来,乌桓人再次蠢蠢欲动,经常有村镇被劫掠屠戮,陈削只好带着骑兵四处追杀这些乌桓人,可是,在山林之中陈削如鱼得水,在这广袤荒野之上,陈削却极为被动。
乌桓人四处游走,个个骑术精湛,就算发现敌人的踪影,陈削也追不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扬长而去。
乌桓人所过之处,简直是人间炼狱,妇女被掠,青壮被杀,老人哭泣,小孩啼哭,房子被烧,钱粮一点也不剩,甚至还有不少妇女生生的被欺辱致死。
恨的陈削咬牙切齿,怒声狂骂,回城之后,陈削直接去找关靖,一见面,就把关靖给提留了起来,关靖吓坏了,连忙求饶。
“给我想办法,马上想,怎么对付这么乌桓人,真是可恶,他娘的,追又追不上,有劲使不上,气死我了。”
“咳咳…少帅,你先放我下来,我都快憋死了。”关靖踢腾着双腿,都快喘不上气来了。
“马上想。”吧唧一声,将关靖丢在地上,陈削厉声催促道。
关靖绞尽脑汁,不住的抓着头皮,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憋了半天,才想出一条计策,让陈削带人假冒往来的商队,引敌人上钩。
陈削照办之后,还是不行,就算对方中计一旦反应过来,马上就会逃走,甚至就算硬碰硬的缠斗,陈削的骑兵,也不是人家的对手,毕竟,训练时间仓促,众人的骑术实在有限的很。
自己现在最缺的就是能替自己出谋划策的谋士,陈削很清楚这一点,关靖勉强处理一些杂事还行,出谋划策,显然难堪大用。
可因为陈削的特殊身份,就算四处求贤,也没有能人前来相助,貌似辽西附近,也没有出类拔萃的能人,陈削只能一边继续操练骑兵,一边按照自己的野路子来应付这些乌桓人,他在军中跳出不少骨干教众分别安插在附近的各个村镇,一有情况,马上报信,甚至还让人修筑了烽火台,因为辽西前任的郡守早就死了,刘备公孙瓒也没有出兵围剿他,所以暂时在辽西境内,陈削倒无所顾忌。
不过,经常追杀乌桓人,战绩虽然没什么好炫耀的,不少当地的百姓,倒自愿加入了义军。
随着天气转暖,乌桓人越来越多,甚至装备都很精良,陈削派人四处打探,才发现,渔阳上谷辽东一代,乌桓人都很少,唯独右北平和辽西异族异常猖獗,难道是因为自己杀了丘力居捅了马蜂窝?(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我们都是汉人
“是你?”
听说有人求见主公,赵云忙策马赶到城门外,来到近前,赵云着实吃了一惊,竟然是陈削,而且仅仅带了几个随身护卫。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这是北平府,只要我家主公一声令下,顷刻之间,就能让你尸骨无存,你居然有胆来北平送死?”
“我有要事要见公孙瓒,死不死的,等见过面才知道,我想,公孙瓒未必会杀我。”冲赵云一抱拳,陈削笑道,身后的金彪狠狠的瞪了赵云一眼,毕竟上次他险些死在赵云的枪下,可是赵云连看都没懒得看他一眼。
“不得不说,陈少帅果然是天生虎胆,赵云佩服,你且在此等候,我去去就回。”冲陈削点了点头,忍不住赞了一声,随即赵云策马扬鞭,径直进了城,望着赵云疾驰远去的洒脱背影,陈削禁不住一阵艳羡,瞧瞧人家,骑术精湛,身姿飘逸,比个娘们都生的俊俏,哎,真是不错。
羡慕,但陈削并不嫉妒,纯粹只是欣赏。
至于说动了翘墙角的心思,那倒没有,陈削有自知之明,谁会闲着没事跟着自己造反?说什么霸气四溢,猛将来投,对陈削来说,这是最扯淡的笑话。
功夫不大,赵云又策马回来了,摆了摆手,让城门守卫放行,“陈少帅,我家主公请你进城。”
见到陈削,公孙瓒没有那么多的心机,虽然脸色依旧阴沉,却还是盛情款待了陈削,厅里厅外,没有半点肃杀之气,人家公孙瓒压根就没想对陈削动手。至于说设置伏兵,那更是没有必要。
“公孙将军,我此行前来,只为了一件事,你我两家联手,共同征讨乌桓。如何?”
公孙瓒耿直爽快,陈削也直来直去,一开口,就单刀直入,直接表明了自己的目的。
“陈削,你要知道,你是匪,我是官,官匪勾结。你觉得,我会答应吗?朝廷会允许吗?”公孙瓒忍不住咧嘴笑了,虽然他也痛恨乌桓人,可陈削的提议,他觉得很可笑,要知道,陈削昔日曾大闹北平府,把自己害的近乎一无所有。当然,他不得不谢谢陈削饶过了他的家小。
“我知道。我的意思不是结盟,更不是勾结,而是你我两家,暂时合作,放心,赵云将军说了。日后你我还是死敌,之所以找你商议此事,因为,我觉得,你值得合作。也愿意跟我合作,你我两家,是仇敌不假,可乌桓人非但与你我,而是整个天下的死敌,连日来,乌桓贼人屡犯边境,肆意烧杀纵恶,恶行罄竹难书,陈削不才,几番征讨,都无功而返,甚是惭愧,民族大义面前,我希望将军能够暂且放下你我之间的仇怨,先除掉乌桓,你我再分高下,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见陈削说的很诚恳,甚至对自己征讨无功的事,也没有丝毫的隐瞒,公孙瓒鼓掌笑了,“陈削,你真是让本将军不得不刮目相看,我是朝廷钦封的边关守将,你是造反作乱的黄巾统帅,想不到,你竟然要主动跟我合作,而且还笃定我肯答应此事,你为何如此自信,我要是不答应呢?”
陈削并没有口若悬河的说一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简简单单一句话,不但公孙瓒神色一怔,赵云也心中一震。“因为我们都是汉人!”
“若是将军担心朝廷会怪罪,我的人可以全部除去头上的黄巾,将军也可以对外宣称我们是你的兵,只要能除掉乌桓贼寇,一切都是值得的,而且,为了补偿将军,之前丘力居劫掠的十余万户百姓,可以全部归将军所有。”
公孙瓒久久无语,只是静静的看着陈削,猛的闭上了双眼,过了一会,公孙瓒咬了咬牙,豁然起身,“陈少帅此番诚心诚意,如此坦诚相待,公孙瓒又不是小肚鸡肠之人,此事,我应了。”
“将军高义,请受陈削一拜。”陈削忙闪身站起,恭恭敬敬给公孙瓒行了一礼,随即转身出了厅堂,公孙瓒望着陈削远去的背影,自嘲的笑了“你一个反贼都有如此胸怀,我这又算得了什么。”
就算一心一意的造反,陈削的力量仍旧不算强大,可他偏偏不惜消耗自己的力量,仍旧执意选择跟乌桓为敌,甚至宁愿抛下个人成见找公孙瓒联合,陈削的做法,着实让公孙瓒感到震撼。而且十余万户百姓,竟然说送就送,这简直是天大的手笔。
刘备只给了他几万百姓,可陈削,直接十万户,不是十万人,而是十万户!
当然这些百姓,必须除掉乌桓人才能抢回来。
“赵云…”
“在。”赵云忙应声出列。
“我早已接到斥候传来的探报,近来乌桓贼人日益猖獗,本想出兵征讨,一来力量不足,二来也担心陈削会趁机背后偷袭,想不到,我倒是小瞧了陈削,传令三军,马上校军场集合,乌桓狗贼,真当我大汉男儿都是泥捏的不成,是该让他们尝尝我们的厉害的时候了。”
“诺。”公孙瓒怒瞪虎目,心中的怒火被彻底的点燃,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赵云又何尝不是。
陈削的那句“我们都是汉人!”也让赵云热血涌动,斗志变得格外的炙热。
………………
渔阳郡。
“呵呵,一切不出所料,陈削,这一次,就算你不出手,乌桓人也不会饶过你的。”得知陈削屡次征讨乌桓无功而返,刘备心中大喜,陈削杀了丘力居,又一举杀了数千乌桓骑兵,刘备适当的从中斡旋,趁机挑拨,一边煽风点火,一边派人给乌桓峭王送了不少财帛钱粮,乌桓人连日来不断在辽西北平一带劫掠纵恶,刘备正好坐山观虎斗。”
至于说他勾结异族,刘备可不这么觉得,不论是陈削,还是乌桓人,都没有存活的必要,让他们鹬蚌相争,自己正好渔翁得利,他绝不能坐视陈削日益壮大而置之不理,至于公孙瓒那边,也有其险恶的用心。
公孙瓒必然出兵,刘备对此深信不疑,因为公孙瓒眼里一向不揉沙子,乌桓人猖獗,他比谁都要暴怒,如此一来,公孙瓒杀的越凶,必然会引起刘虞的不满,自己再从中挑拨,适当的煽风点火,正好可以借机搅动幽州,谋取更大的利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凉州暴乱结束
三国中,刘备屡次背主,真算起来,至少是“五姓家奴”,各路诸侯,几乎他都投了个遍,这倒没什么,更重要的是,占徐州,夺荆州,抢西川,哪个不是夺的同宗的基业,这一次,就先从刘虞开始……。
………………
肥如城
“你去找公孙瓒了?”得知陈削刚刚从北平返回,高顺腾的一下就怒了,找到陈削,劈头盖脸就质问起来,“你要是出了事,你想过没有?会是什么后果,我们怎么办?谁来统帅三军?你实在太莽撞了。”
陈削的回应,却是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了那本早已翻烂的韬略,冲高顺晃了晃“是它让我这么做的,只要有共同的目的、共同的敌人、或者共同的利益,皆可互盟,上次赵云没有与我们为敌,公孙瓒也没有趁机出兵,高顺,公孙瓒这个人,对境内百姓如何我不管,但是,对异族贼寇,绝对是毫不留情的铮铮豪杰。”
“呵呵,那也应该让别人去啊,这是谋士应该做的事,你身为三军统帅,擅自冒险,当真糊涂。”见那本册子都翻烂了,里面勾勾画画做了不少笔注,高顺语气一缓,欣慰之余,竟不忍再训斥陈削。
“谋士?呵呵…”陈削禁不住一阵苦笑,自己身边要是有能人,那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高顺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扫了一眼远处吓的瑟瑟发抖的关靖,不由得长叹了一声。
自家少帅,实在太苦了,可这种事,高顺也无能为力。
别人只要坐镇一方,手里有个地盘。就会有人前来投奔,可陈削,实在太难了,就算暂时没有血洗辽西境内的世家,依旧没有人前来投奔,因为所有人都惧怕陈削。陈削没有足够的力量之前,很难有人会前来依附。
就算想抢,貌似辽西也没有大贤,何况所有人都忙着操练兵马,陈削自己也整日追讨乌桓贼寇,根本抽不出时间去四处寻访贤能。
“公孙瓒答应了?”人才的事只得暂时放在一边,既然陈削能安全返回,高顺便猜到了此行必然顺利。
陈削点了点头,“公孙瓒是条汉子。这下咱们也不能藏私,操练了这么久,是骡子是马,是该拉出来溜溜了。”
接下来,陈削主动让所有兵卒除掉头上的黄巾,一来迷惑乌桓人,二来不想连累公孙瓒,不管是骑兵还是陷阵营大戟士全部出动。公孙瓒的北平兵也倾巢而出,两拨人。一明一暗,彼此协同,彻底展开了反攻的序幕。
安插在各村镇的义军,见到乌桓人出现,立马放火示警,探马也会第一时间将消息送出。陈削的兵,有的扮作商队,有的混在附近的村镇,有的跟赵云等人兜杀围堵乌桓骑兵,陈削再一次不择手段招式频出。乌桓人屡屡遭殃,几次被公孙瓒和陈削联手围杀,尤其是赵云统帅的骑兵和公孙瓒重新组建的白马义从,更是战力惊人,简直是狂风扫落叶一般,锐不可当。
当然,有的时候,陈削也会故意放走几个乌桓人尾随追到他们的营地,即便是乌桓人,陈削也有恻隐之心,对无力反抗的老人和孩子,他很难痛下杀手,就算将这些人卖到中原当奴隶也是好的,可公孙瓒却执意决然的痛下毒手,斩草不除根,出手雷厉风行,只要是乌桓人,不论老弱,一概不留。
一连数月,两拨人暗中联合在一起,对于公孙瓒的残暴,陈削虽然有些反感,并没有拦阻,毕竟,两家是合作的关系,人家公孙瓒就这种暴脾气,自己又能怎么样?赵云苦劝了几次,也索性听之任之,因为他也劝不了。
白马将军,威名远震塞北,陈削的兵,没有一个人裹着黄巾,很多人都误以为只是公孙瓒一个人的功劳,倒把陈削给忽略了,对此陈削并不介意,倒是高顺等人都替陈削感到委屈。
这是扬名立万的机会,可陈削,为了不连累公孙瓒,故意将自己的功劳全部抹除,如此一来,倒成全了公孙瓒,乌桓人被他杀的屁滚尿流闻风丧胆,百姓敬重公孙瓒为民除害,世家称赞他保靖一方功勋卓著。
陈削,仅仅是个没人记得的绿叶。
有人欢喜有人忧,公孙瓒名声大振,前来投奔的络绎不绝,实力激增,可气恼了刘备和刘虞。
公孙瓒实力暴涨,简直让刘备出乎意料,刘虞更是对公孙瓒狠辣残暴的手段大为震怒,刘虞几次三番训斥公孙瓒,让他不要妄动刀兵,一切以仁念为先,公孙瓒却置之不理,甚至守着使臣竟破口大骂。
刘备的计策,并没有全部失效,至少公孙瓒惹怒了刘虞,跟刘虞,刘备是叔侄,跟公孙瓒,两人师出同门,刘备从中挑拨,公孙瓒跟刘虞的摩擦,日益激烈,几次都擦出了火花。
刘备心中大喜,虽然公孙瓒实力有了提升,还是比刘虞逊色,何况,不管怎么样,刘备暂时都不想跟公孙瓒为敌,他要联合公孙瓒除掉刘虞趁机瓜分幽州。
公孙瓒跟刘虞不断剑拔弩张,陈削也懒得理会,虽然暂时乌桓人吓的没那么嚣张,可陈削依旧不忘初心,一心想着直捣黄龙,一举荡平乌桓所有的部落。
他跟公孙瓒,一直保持联手的关系,时间不知不觉,竟持续了一年,而聚焦天下所有人目光的凉州暴乱,终于接近了尾声,王国被困陈仓,被朱儁破城斩杀,韩遂等人想拥护凉州名士阎忠继续统帅各部,阎忠对韩遂等人深恶痛绝愤恨病逝。
朝廷兵微将寡,国库空虚,根本无力继续征缴,只好下旨招安,韩遂等人摇身一变,从反叛,顷刻之间成了坐镇一方的诸侯,打着官军的旗号,依旧互相征伐劫掠四方。
韩遂马腾全都成了封疆大吏,就连汉中巴蜀一代反叛的五斗米贼也接受了益州牧刘焉的招安,究其原因,是朝廷根本无力征缴,即便这些人招安后继续纵恶,朝廷也只能听之任之。(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赵云的看法
而江东猛虎孙坚,由于长沙一代贼寇区星做乱,被朝廷任命为长沙太守,率军征讨,之后,孙坚连战连胜,先是打败区星,又越境平叛富春境内的贼寇,朝廷表奏其功,加封孙坚为乌程候,让其坐镇长沙,这位跟陈削有过交锋的江东猛虎,威名享誉江东,羽翼渐丰,大有猛虎出笼蛟龙腾空之势。
而被称为乱世枭雄的曹操,却静观天下大势,坐视西苑统帅蹇硕与大将军何进明争暗斗,不为所动,汉室已经名存实亡,灵帝也行将就木,韩遂,马腾,五斗米贼,黑山贼,全都接受招安成了一方诸侯,曹操对此大为不满,这样的朝廷,在他看来,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必须坐等天下风云突变,以待良机取而代之。
这些乱贼,想做恶就做恶,想反叛就反叛,到时候摇身一变接受朝廷招安依旧继续肆意妄为,这样的朝廷,曹操深以为耻,汉室还有什么威信可言,百姓还有什么保障,似韩遂马腾张燕等人,论罪理应挫骨扬灰诛杀九族,可现在却比谁都要威风。
………………
“陈少帅…”再次将乌桓人的一个部落血洗干净,公孙瓒率兵离去,赵云忙着带人打扫战场,见陈削带人正在给乌桓人掩埋尸体,赵云微微愣了一下,迈步走了过来。
“我家主公生性就是如此,陈少帅,还望你多加体谅。”赵云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
“蛮夷纵恶,死不足惜,公孙瓒久在边塞,见多了异族人的残暴狠辣,对他们深恶痛绝何错之有。就算杀了不少老弱无辜,也抹杀不了公孙瓒的盖世殊功,就算这些孩子长大,也会跟他们父亲一样,继续欺我兄弟,辱我姐妹。死了便死了,没什么好可怜的。”
“你真这么想?”赵云静静的看着陈削,一双明亮的眼睛,似乎能直透人心,显然他不觉得陈削会这么无情,因为他从未见陈削杀过一个老弱。
“不这么想,又能怎么样?呵呵…”陈削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无辜值得可怜,可陈削更看重跟公孙瓒的关系,没有公孙瓒出手帮忙,单凭自己很难对付这些乌桓人。
赵云点了点头,他明白,陈削是顾全大局,就算公孙瓒雷厉风行出手无情,他也不想惹恼公孙瓒。至少暂时不会,对于这次结盟。陈削很看重,当然,赵云才不信陈削会惧怕公孙瓒,当初卢植亲率六万大军将他困在城里,也没见他怕过。
如此顾全大局,甚至都没听陈削抱怨过一句。陈削的成长,就连赵云都感到吃惊,毕竟赵云都劝过公孙瓒好几次了,可陈削却总是‘无动于衷’。
当然,真要算起来。最吃惊的非高顺莫属,高顺可以说是亲眼看着陈削一天天的成长起来的。
以前的陈削,还仅仅是个只知道混在义军队伍里滥竽充数的滑头,一打仗,不是装死,就是开溜,倒不是他怕死,而是跟个泥鳅似的,舍不得卖命。
当了义军统帅之后,别说顾全大局,连降兵他都一个不收,为了留下张颌,高顺差点跟陈削翻脸,至于说跟敌人结盟,那更是连想都不用想,可现在,他早就变了,公孙瓒是敌人,早晚都得对上,可陈削却主动跟公孙瓒联合,甚至对公孙瓒的残忍嗜杀,可以‘视而不见’。
“这次你不觉得委屈吗?所有人都以为是我家主公一个人的功劳,而你,没人记得,最多,他们只知道你除掉了丘力居,我家主公如今名声大振,威名远扬,真有些对不住你,这份恩情,我替我家主公对你说声谢谢。”说着,赵云站直了身子,整了整盔甲,刚要躬身行礼,陈削却一把给拦住了。
陈削摇头一脸认真的说道“这里面没什么恩情,你我两家,现在是友非敌,我这么做,心甘情愿,只要能剿灭乌桓,别的都不值一提,你可不要对我铭记恩情,否则,我怕你日后下不了手。”
“扑哧…”赵云忍不住笑了,像陈削这样的身手,他自问一枪就能挑死,可,忍心下手吗?这陈削还真是让人意外,他竟然劝说自己不要感恩道谢,难道他早就做好了日后为敌的准备了?
“日后的事,以后再说,赵云知道分寸,大不了挑死你,我给你坟前烧张纸。”按下心头的杂念,赵云忍不住打趣道。
两家联手,经常在一起行动,对陈削,赵云也算是非常了解,这个人,看似奸猾,可表里如一,性情耿直,胸怀磊落,若不是站在敌对的立场人,赵云还真想跟陈削结交一下。
对敌人,他会玩命的算计你,对自己人,你根本不用任何的防备,让人觉得很踏实。
当然对女人,也是这样,一点都不伪装,张宁对此最有发言权,当初第一次见张宁的时候,刘备还知道装装样子,可陈削,那强烈的征服占有的念头,淋淋尽致,毫不隐瞒。
山里的人单纯的要命,陈削的身上,就是如此,不做作,不虚伪,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
赵云心想“他穷苦出身,跟自己一样,凭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的走到现在,就连识文断字,都看的让人心疼,一闲下来,就会掏出一个破本子写写画画,对那些被劫掠的村镇百姓,他也真心接纳,热情帮助,一个少帅,没有丝毫的架子,站在人堆里,甚至很容易被人遗忘,可就是这么一个普通人,他的身边,却竟然有那么多人愿意为他卖命。”
陈削的兵将,除了陷阵营,大戟士之外,军纪都很烂,这是赵云的看法,可陈削自己,却恪守军规(跟高顺学的。)不管什么时候,都以身作则,赵云问过陈削“你对他们为什么不严厉一些?”
陈削的回答,却出乎赵云的意料“我的兵,从冀州带过来的老兵,都死光了,他们适当的放纵一下,能乐呵一下,想散漫一点,只要不骚扰百姓,只要杀敌的时候不给我丢脸,就够了,不知什么时候就要战死沙场,当初我答应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可有几个人能活下来,是我对不起他们,造反作乱,天下皆是敌,前路漫漫,死之前能高兴几回,我心里还能好受一些。”
陈削的话,让赵云沉默了许久,赵云忍不住劝道“韩遂马腾张燕等人都归顺了朝廷,我想,只要你肯接受招安,朝廷也会枉开一面。”
(第六更,少了五更,逍遥都不好意思求票,嘿嘿,各位,看看有没有没投的票,别留着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京师风雨
陈削摇了摇头,“我是绝对不会投降的,造反不是一句空话,没有赴死的觉悟,没有必死的决心,一切都是妄谈,无疑于镜中花水中月,当初高祖刘邦若是接受暴秦的招安,赵云你想过没有,后果会是怎么样?”
说完,陈削朗声一笑,径直转身走了,那道略显瘦弱的背影,充满着决然不屈,还有一往无前的坚定,赵云摇头苦笑了一声,低头看向手中的那杆寒光灼灼的银枪,竟觉得这枪突然沉了许多!
………………
京师洛阳!
进入公元189年,虽然熬过了年关,冬去春来,京师重地阳光和煦,万物复苏,到处都是一派绿意浓浓的春意,可是灵帝却日渐消瘦,时不时的感到乏累、目眩、脚重,身子沉的厉害,渐渐的,连床都下不了了,这一年,灵帝正直壮年仅仅才34岁,可他,却无力再坐镇朝堂,也不能继续在何后肚皮上折腾,甚至连吃喝都不能自理。
灵帝非但得了重病,而且已经病入膏肓,太医没敢将事情告知灵帝,可灵帝还是从他们那躲闪畏惧的脸上瞧出了端倪,灵帝不甘心,状如疯狗一样的咆哮起来,可他却不得不接受这冷酷无情的现实,灵帝舍不得离开那神光闪耀的宝座,舍不得放下那至高无上的皇权,更舍不得舍弃那锦绣万里的江山,纵使心有万般不甘,纵使对死亡畏惧到了极点,可灵帝却只能悲苦无奈的接受残酷的现实,太子尚未策立,灵帝不得不打起精神召来张让等人商议此事。
灵帝有两个儿子,长子刘辩乃何后所生,何后的哥哥何进又贵为当朝大将军。统帅天下兵马,何后兄妹几次探寻灵帝的口风,灵帝自然知道他们的心思,可刘辩虽贵为嫡长子,却为人轻佻,缺乏威仪。相对来说,灵帝更喜欢聪明端正睿智沉稳的刘协。
灵帝犯了难,张让猜到灵帝的心意,提议若立刘协为天子,必须先除掉大国舅何进。
灵帝病情愈发严重,统帅西园的蹇硕和何进也争斗的更加激烈,左右为难的灵帝,日益焦虑,最终还是咬牙立下了刘协。辞世之前,灵帝将遗诏交给了蹇硕,让他扶持刘协顺利登基。
灵帝驾鹤西去,蹬腿翘了辫子,满城哀痛,白幡如雪,京师上下,都披上了缟素。可是暗中的激流,也越发湍急迅猛。手拿遗诏的蹇硕,呆呆的望着那代表至高皇权的诏书,举棋不定,犯了犹豫,眉梢都拧成了一团。
何进兵强马壮,麾下贤士云集。猛将如云,蹇硕明白,一旦自己亮出遗诏,必然会激怒何进,真要动起兵戈。蹇硕统帅的西园八校尉,根本无法撼动何进的虎狼之师。
更何况,西园内部,并不都站在自己这一边,至少典军校尉曹操中军校尉袁绍等人都公然站到了何进的那边,蹇硕踟蹰不决,只好找张让等人商议,有人让他趁何进进京垂吊之时,一举拿下何进,拥戴何进的余党必然群龙无首,顷刻瓦解,到时候顺理成章便可以拥立刘协登基。
何进来了,可没等进入大殿,就转身走了,原来蹇硕的司马潘隐偷偷的给何进使了个眼色,完美的伏击计划,当即落空,何进策马出城,直接调动大军进驻京师。
何进屯扎在百郡邸,推脱自己身有贵恙,不能入朝,对蹇硕,何进一句话都没有说,可蹇硕连同十常侍心里却再清楚不过,他们彻底的输了,机会一旦错过,上天便不会再眷顾他们,何进将兵马都带进了洛阳,只要何进一声令下,蹇硕等人转眼就得人头落地。
接下来,册立新君,纵使蹇硕怀里揣着灵帝的遗诏,可他却不敢亮出来,何进何后兄妹合谋,顺利的策立刘辩为帝。
十四岁的少帝刘辩,披上了匆匆赶制的皇袍加冕成了新君,登基当日,面对百官跪地山呼万岁,连个坐相都没有的刘辩,只觉得好玩。何后临朝听证,何进袁隗两人辅政,接下来,何进犹不满足,又想着除掉十常侍为首的宦官。
何进日益飞扬跋扈,身边朋党越来越多,连郑泰、曹操、袁绍、荀攸等人全都站在了何进的身后,对铲除十常侍,众人全都鼎力支持,蹇硕决定先下手为强,却被十常侍郭胜出卖,也被张让等人当了弃子,张让误以为何进昔日跟蹇硕多番明争暗斗,目的只想除掉蹇硕,蹇硕被杀,何进顺利的将禁军兵权掌握在自己手中,何进自然不会满足,多次找何后商议除掉张让等人,张让这才意识到了危险。
何进位高权重,越发强势,大有独霸朝纲之势,此举却惹恼了何后,何后对权利占有欲极强,跟何进倒是如出一辙,两人虽是兄妹,可现在何后是主,何进只是臣,一旦十常侍被铲除,何后明白,自己将再没有依靠,身边连个帮手都没有,所以她坚决反对何进除掉十常侍的提议。
不但不能杀,她还极力拉拢张让。
何进犯了犹豫,张让等人一边在何后面前卑躬屈膝装可怜,一边说服何进何后的母亲舞阳君还有何进的兄弟何苗,让两人做说客替十常侍在何后面前说好话。
贪婪的舞阳君和何苗母子全都被十常侍用大笔钱货收买,何苗甚至公然向何后告发何进,说他“大将军专杀左右,擅权以弱社稷。”意思不言而喻,何进专横跋扈,要诛杀十常侍来达到孤立帝后掌控朝堂的狼子野心。
何进做梦也没想到,会被兄弟何苗给狠狠的摆了一道,何后闻听之后,对何进恨的咬牙切齿,母子二人的权势,是何后的命-根-子,她不允许任何人从她手中抢走,即便何进是她的亲哥哥也不行。
自己的亲人都站在了自己对立的一面,何进依旧蒙在谷里,何进行事不够果断,袁绍几次三番不断催逼,甚至提出广招天下豪杰进京胁迫何后,共同诛杀宦官。
殿军校尉曹操对此冷笑不已,曹操道“若要治问阉党之罪,可诛其元凶,使一狱史便足以办到,根本不需召集各地兵马,那样反而容易走露风声,被十常侍所提防。”(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乌桓难楼
主簿陈琳,也摇头劝道“大将军统帅天下兵马,龙骧虎步,尽得上下人心,诛杀宦官,只需身边的兵马便足以,当行雷霆之势,一举铲除阉患,根本不需要征调各地兵马,若不然,到时候各地雄兵齐聚京师,难免有暗怀私心者,不但于大事无益,反而授人以柄,非但难建大功,还将开启灾祸。“
可何进,却不为所动,愣是一意孤行,非要按袁绍的建议照办。
……………
辽西郡
“夹紧马腹,双眼平视正前方,肩部放松,对,很好,保持重心……。”陈削在空地上策马飞驰,马如风,人如龙,时不时的还玩几个花样,骑术愈发精进,赵云在旁敦促指点,这一幕,竟是那么融洽和谐,若不是赵云招手喊停,陈削会撒开欢的骑个没完没了,不得不说,几十圈过后,陈削选的这匹乌骓马依旧四蹄强劲,耐力十足,也不知是误打误撞,还是陈削真懂的相马之术,这匹马,的确出类拔萃。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你的骑术已经足够出色了,还让我教你,少帅,咱们两家日后可是敌对关系啊。”见陈削迈步走来,赵云摇摇头,如老朋友一般打趣道。
陈削摇头笑道“现在还是盟友,不是吗?既然是同盟,自然应当携手同心,不分彼此,虽然骑的不错,跟你还差的太远。”
陈削对自己一向要求甚严,骑马可不仅仅是为了好看,在疆场之上。精湛的骑术能让人多几分胜算,这才是陈削看重的。好不容易找到赵云这么一个‘良师’,陈削自然不会放过‘压榨’赵云的机会。甚至他还想跟赵云学习枪法。
“嗯?有狼烟,兄弟们,马上集结,目标卢龙寨。”见西北天际处突然一股黑烟腾空而起,陈削顿时绷紧了身子,忙摆手传令,与此同时,位于徐无附近的高顺和张颌,也全都接到了斥候传来的消息。边塞地势辽阔,乌桓人来去如风,单凭一支队伍很难对付,陈削的做法,就是四面分兵,一有情况,一起包抄,只要发现乌桓人,绝不放过。
赵云脸色顿时变得凝重了许多。忙吹了声口哨,正在远处啃青的玉狮子,听到主人的召唤,稀溜溜一声爆叫。四蹄飞腾,宛如一片白云飞一般卷到了赵云的身边。
马儿速度不减,来到近前根本没有驻足停步的打算。赵云银枪戳地,借力腾空跃起一丈多高。征袍随风狂舞,银枪寒光闪耀。赵云旋转着身子动作飘逸洒脱,如行云流水一般,下一刻已经稳稳的骑坐在马背上,双腿一磕飞虎蟾,玉狮子一声长嘶,如离弦利箭一般,飞一般的窜了出去,当陈削将队伍召集在一起,赵云已经没了踪影。
卢龙寨前来劫掠的是乌桓峭王麾下大将难楼,连番多次被公孙瓒率军追杀,乌桓人元气大伤,吓的都不敢踏入辽西右北平一步,可难楼却年轻气盛心中甚是不服气,公孙瓒灭了他们那么多部落,不论老幼,全部血洗,难楼愤恨难平,想趁机报复,此行亲率一千精骑,来到卢龙寨,没有丝毫犹豫,当即摆手下令“让他们汉人尝尝我们的厉害,杀,只要是个喘气的,一个不留!”
一声令下,乌桓骑兵全都如狼似虎的冲进了寨中,他们见人就杀,逢人就砍,一个个,面色狰狞,神色嚣张,肆意的挥舞着手中的弯刀,下手无比狠辣,卢龙寨的百姓,四处奔逃,吓的又喊又叫,没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乱作一团。
不少上了年岁的老人,跌跌撞撞,没跑几步,就摔倒在地上,没等爬起来,死亡的阴影就笼罩在了他们的头顶,伴随着嚣张得意的狂笑声,乌桓骑兵策马冲来,直接从倒地的老人身上骑马冲了过去,咔嚓,咔嚓…血肉之躯,没有丝毫的悬念,当即被势如奔雷的战马踩的粉碎,筋骨断裂,肝脏宛如喷泉一般肆意溅出,有的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便被马蹄生生的给踢爆了头颅。
一个怀抱婴儿的妇女,正在街上拼命的奔跑,可身旁马蹄声疾驰而过,抱在怀里的孩子直接被乌桓人给伸手抢了去,那妇女拼命的嘶喊着,可是,回应她的却是乌桓骑兵将嗷嗷待哺的婴儿高高举起,然后毫不留情的掷在地上。
一个鲜活的生命,顷刻之间便惨死在母亲的眼前,他的母亲绝望的痛哭嘶喊着,可是,乌桓人却飞身下马,几步来到近前,愣是将妇女抗在肩上踹开旁边的院门闯了进去。
到处都是凄厉的惨叫,到处都是惨不忍睹的悲剧,这一刻连天地都为之在哭泣,乌桓人没有丝毫的人性,也许被一下砍倒脑袋还算是庆幸,至少不会受折磨,寨中的妇女,不管是老人,还是孩子,多数人都遭了乌桓人的****,混迹在寨中的义军,全都第一时间选择了出手,当陈削等人赶到后,这些人早已被乌桓人杀的一干二净。
赵云率先杀到,飞快的扫了一眼,映入眼帘的一幕,让赵云本已愤怒的心情变得格外冰冷,握紧手中的银枪,没有丝毫犹豫,玉狮子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滔天的愤怒,不用催促,径直一头扎进了肆意纵恶的乌桓人群之中。
伴随着急促的马蹄声,赵云舞动银枪,所过之处,鲜血狂飙,泛着冰冷杀机的眸子,没有丝毫的波动,这一刻,赵云犹如杀神降临,枪法没有任何的花俏可言,最简单,最直接,直奔敌人要害处下手,孤身一人,愣是在乌桓人群之中掀起了漫天腥风血雨,当陈削赶到后,数十骑乌桓骑兵正在围杀赵云,不过,就算敌人人多势众,赵云依旧游刃有余,枪急马快,丝毫不落下风,身旁左右,横七竖八尽是敌人的尸体,就连脚下的大地,也早已染的血红。
“给我围起来,一个都不需放过。”陈削当即传令,金彪等人忙四散分开,难楼见来了援兵,不敢恋战,长枪当空高举,高喊一声“速速撤离。”
陈削带人随后追杀,骑在马背上,陈削弯弓搭箭,弓如满月,箭似流星,虽不说百步穿杨,可十箭射出,也能射中四五个敌兵,加上骑术日益精进,胯下又是良驹宝马,难楼的骑兵愣是没有甩开陈削,就连赵云也是紧追不舍。(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给我拖死他
“想跑,没门。”陈削一边策马追赶,一边张弓搭箭,赵云也摘下背后的弓弦。
跟陈削相比,赵云的箭法明显高出一筹,敬佩之余,陈削心中暗暗感叹,这赵云,还真是神了,不但什么都会,而且,样样精通,无论步战,还是马战,无论枪法,还是剑法,就连箭术,都如有神助,例不虚发,简直是指哪射那,就连见识韬略,也让人叹服,还真是个妖孽,欣赏之余,陈削又暗暗替赵云觉得惋惜,如此一员上将,在公孙瓒的麾下,竟然仅仅是个不被器重的校尉。
追上乌桓骑兵,赵云再次换上银枪,拧枪直刺,好几个乌桓骑兵没等回过身来,就被赵云挑落马下,陈削这一边,再次玩起了花样,一抖手,衣袖中突然飞出一捧黄土,对方根本没防备,当即中招,轮圆了臂膀,陈削劈手就是一刀,愣是将是对方的脑袋给旋了下来。
另一个骑兵有了防备,见陈削故伎重施,忙弯腰躲闪,哪知陈削这次左手空空,嘿嘿一笑,“你上当了,受死吧。”刀锋呼啸,划破虚空卷起一股腥风,噗嗤一声,地府幽冥便又多了一具孤魂野鬼。
赵云杀敌,直奔要害,快准狠,讲究一击毙命,可是陈削,连对方的战马也不放过,打着打着,眼瞅着陈削陷入了被动,可他突然刀锋翻转,奔着对方的战马就是一刀,马儿吃痛受惊,顿时暴跳如雷,马背上的骑兵淬不及防。当即被摔了出去,陈削催马追到近前。一抖丝疆,乌骓马昂然一声嘶鸣。两条前腿突然高高的立在了半空,然后,在那骑兵惊恐不迭的惨叫声中,两个碗口大的马蹄狠狠的落了下来。
陈削杀敌,从来不讲究过程,只在乎结果,手段层出不穷,让人防不胜防,甚至还会故意乱喊乱叫的扰乱敌人的心神。看起来,滑稽又可笑,可下手的时候,却一点也不含糊,刀刀见血,招招毙命,甚至还往人家裆里玩命的招呼,连赵云瞧了,都觉得有些不忍。
很快高顺张颌赶来。三路人马前后包抄,左右围堵,难楼的一千精骑,愣是被困在了阵中。陈削率领骑兵守住外围,高顺的陷阵营依旧下马迎敌,就连张颌的大戟士也不例外。经过这么久的整军备战,陷阵营早已满员。那不动如松进退有序的肃杀方阵,不管看上几次。都让人热血涌动,浑身像烧着了一样忍不住沸腾起来。
不管陷阵营人员更换几次,每一次,都能带给人深深的震撼,刀盾拒敌,钩镰齐出,枪兵侧翼掩护,列开阵势,高顺直接带人迎着乌桓骑兵冲了过去。
乌桓骑兵虽然强悍,可上百面盾牌死死的挡在陷阵营的正前方,骑兵也讨不到便宜,趁骑兵冲势减弱,陷阵营阵型快速分散开来,夺命的钩镰贴地横扫,冷森森的镰刀直奔对方战马四蹄砍来,咔嚓咔嚓,不少战马,当即悲嘶痛叫着翻倒在地上,一眨眼的功夫,早已蓄势待发的枪兵便鱼跃扑杀了上来,顿时血肉飞溅,残肢乱舞,地上顷刻间多了几十具血淋淋的残尸。
陷阵营的配合,快速多变,天衣无缝,乌桓骑兵根本无力应付,陷阵营步步推进,宛如一架巨型杀戮机器,挡着必死,阵型自始至终,没有丝毫的混乱。
张颌的大戟士,全都是重甲步兵,都是挑选的军中健卒,左手持戟,右手持盾,阵型严整,阔步向前,铿锵有力,气震山河,杀声震天,乌桓骑兵策马冲来,张颌怡然不惧,凤鸣枪陡然高高举过头顶,所有人全都竖起盾牌斜斜的将长戟刺出,摆出了拒马阵。
一眼望去,长戟如林,杀气冲天,伴随着剧烈的马蹄奔驰声,两拨人很快撞在一起,前排的兵卒有的抵挡不住战马的冲击力倒飞了出去,可是那亮出的长戟却给乌桓骑兵带来了不小的伤亡。
不少乌桓铁骑都受了伤,喉咙上鲜血汩汩流淌,多了触目惊心的血洞,再往前冲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连续三排重甲护盾的阻挡,再加上守备严密的拒马阵,乌桓骑兵只一轮冲锋,就倒下了几十匹战马,骑兵一旦落马,便再无生还的可能,不是被自己人踩踏致死,就是被索命的大戟士在胸口上补上一个窟窿。
难楼见势不妙,率军拼死突围,奈何陈削等人全都发了疯,就连赵云也懒得废话,见人就挑,银枪前端的血槽,不多时,血都溢了出来,简直杀人不计其处。
陈削的骑兵,全都是跟随他多时的猎手,这些人没少被陈削调教,一旦对方离近了,沙尘黄土暗器硫磺,全都一股脑的招呼了过来,趁敌兵混乱之际,众人一拥而上,难楼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带来的骑兵被一个又一个砍倒在地上。
难楼恨的咬牙切齿,可是没等突围出去,就被陈削金彪给围了起来,论武艺,陈削几人都不是难楼的对手,见抵挡不住难楼,陈削冲几人一使眼色,“用绳子给我困住他。”
接着,在难楼惊讶的目光注视下,这些汉人骑兵全都从背囊里拽出了手臂粗细的绳子,两人一组,围着难楼飞快的策马转起圈来,这还是陈削当日对付张颌时用的招式,一旦碰上硬茬子,打不过,也得困住他,因为铁链太沉,加上现在带的是骑兵,所以陈削还是觉得绳子更省事。
堂堂乌桓峭王麾下三大将之一的——难楼,空有一身本领,愣是被十几个骑兵给用绳子困在了阵中,虽然勉强挑开了几道绳索,可还是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而且,时不时的眼前还有‘暗器’飞来,一时不慎,难楼登时被绳子给兜落马下,刚刚从地上站起身来,一连好几道绳索又绕了过来,见缠住了难楼,陈削得意的吹起声口哨,扫了眼四周,见东南方向地面崎岖不平,甚是坎坷,陈削冷笑一声,伸手指了指那边“给我拖死他。”
当即拽起一个绳子陈削就策马冲了出去,金彪几人并马而行,全都跟在陈削的身后,十几道绳索瞬间绷紧,难楼吃痛不过,当即滑倒在地上,紧跟着,身子就被拽着在地上拖了起来,几次想要起身,可骑兵速度太快,身上被绳索困住很难挣脱,没一会的功夫,难楼身上的衣袍就划割成了碎片,连里面的血肉都翻了出来,地上崎岖不平,甚至还有不少尖厉的石子和荆棘,没多久,难楼就杀猪般的嚎叫了起来,太惨了,身上的血肉渐渐的都飞溅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文士田畴
难楼哀嚎不绝,惨叫声听的都瘆人,那血腥残忍的一幕,连赵云都背过身去不忍再看,同样都是杀人,公孙瓒虽然残暴,可从不折磨人,最多是连老弱无辜也不放过,可陈削,他虽然对老弱心存不忍,可对乌桓青壮,手段简直狠辣到了极点。
惨叫声越发凄厉,绳子蹦的越来越紧,众人一齐策马飞奔,这么多战马玩命的奔跑,难楼还能好的了吗?没一会的功夫,四肢就被磨的露出了吓人的白骨,再然后,愣是疼的昏死过去,可是眨眼之间,再次疼的惊醒过来,那钻心如刀绞般的疼痛,让难楼的心底,生出了万般悔意,他真后悔,后悔不该招惹陈削,可很快,甚至都来不及求饶,身子便四分五裂般的随着血肉飞溅彻底变得七零八落,难楼愣是活活的疼死了。
“吁…”身后没了动静,又跑了一阵,陈削才勒住了丝疆,金彪等人也都勒住了战马,众人回头一瞧,哪里还有难楼的影子,只剩下一具白骨还在地上拖着,难楼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么不经折腾,哎,老子都还没解气呢。”陈削不屑的哼了声,显然很不满,扑通扑通,那些还在垂死挣扎的乌桓骑兵,见此一幕,全都惊吓的掉下马来赶忙跪地磕头,大喊饶命。
陈削冷冷的一摆手,高顺点了点头,直接带人扑了上去,凄里咔嚓,如砍瓜切菜一般,眼前血肉飞溅,鲜血横流。所有的乌桓骑兵,一个不留。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没留一个活口。
公孙瓒暴虐。陈削更狠,最多他可以允许老弱女人活命,其余的绝不会放过一个,陈削有自己的打算,虽然不想将乌桓人全部杀光,但是,他希望自己去冀州的时候,乌桓这个名字,将永远成为历史。
别说乌桓。就连鲜卑匈奴三韩高句丽,他也动了杀机。
蛮夷,要么归附汉人,被中原人同化,要么世代为奴,但是,青壮绝对不能留着,这些人骨子里就痛恨汉人,陈削没有那么多的耐心教导感化他们。汉人百姓还有那么多人吃不饱饭饿死在街头路边,陈削哪里顾得上这些人,索性杀了省事。
收拢了四百多匹战马,众人打道回府。对于缴获的战利品,公孙瓒一概不要,就算索要。陈削也会耍赖皮的,因为从一开始。两家就商量好了,那十余万户百姓陈削一个不要。战利品公孙瓒自然也不好意思索要。
灵帝驾崩,少帝即位,何进兄妹勾心斗角,这些陈削都懒得理会,就算听到董卓进京的消息,陈削也没在意,因为对政局,他压根什么也不懂。
谁夺权?谁获利?其中有什么内在的关联,这些陈削都是两眼黑,简直是个十足的政治白痴,可是赵云却总是皱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汉室动荡,朝局混乱,这都不是赵云希望发生的,可他却左右不了任何事。
突然有一天,赵云气的一个人挥舞着拳头在树身上猛击,手腕上鲜血直流,可赵云依旧疯狂的发泄着,对身上的伤痛毫不理会,陈削一问才知,董卓嚣张跋扈简直无法无天,竟然公然废掉了少帝,立了陈留王刘协为帝,而那位可怜的刘辩,才仅仅坐了四个月的皇位。
甚至他还没等明白皇帝是干什么的就被推下了神坛!
“赵云,这算什么事,呵呵,皇位我不在乎,但是,除了我黄巾之外,谁都休想染指,不过说来也好笑,像韩遂马腾张燕这些反叛,摇身一变,全都成了封疆大吏,像董卓这样的平叛功臣,却成了篡权独霸朝纲的****,哈哈,你们所坚守的汉室,还真是让人觉得可笑,这样的汉廷,还有什么必要存留,干脆让我一股脑全扫个干净算了。”
“反贼成了封疆大吏,剿贼功臣成了****,呵呵…谁是贼,谁是官,还真是让人难以分辨。”赵云嘀咕了几声,自嘲的苦笑起来。
贼成了官,官成了贼,不知打了谁的脸,可笑又可悲,越是如此,越是坚定了陈削跟他们斗争到底的决心。
因为娶了张宁,虽然陈削一直在率军征讨乌桓,可陈削的实力,也是今非昔比,前来投奔的义军教众,数不胜数,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陈削的兵马已暴增到了三万多人。
难楼被杀,乌桓人不敢再来辽西北平附近撒野,陈削又将矛头对准了世家,苦于身边无能人相助,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他直接派人去抢,凡是有些才能在当地有些名望的,直接一股脑的抢来,若是不为自己所用,直接灭他的宗族,如此一来,虽然搞的怨声载道,可慑于陈削的狠辣手段,这些被抓来的人质不少人都选择了臣服。
正如鬼才郭嘉所说,一旦被陈削盯上,任何世家豪族都很难逃脱,虽然可堪大用的贤才没有几个,但是让他们帮着治理一方,教导百姓,还算绰绰有余,有一个人,让恼怒之余,却越发的感兴趣,此人叫田畴,之前是个隐士,为了不让家族遭殃,倒主动来肥如城做了‘人质’,可来了之后,除了吃喝,便是蒙头大睡,让他做个文吏写写算算,也经常出错,陈削当时就气的要砍了他的脑袋,可关靖却偷偷告诉陈削“此人是故意这么做的。”
“哈哈…”陈削听了之后,顿时笑了起来,笑的关靖都有些发毛,见陈削眼珠飞转,嘴角不时的露出让人心悸的冷笑,关靖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坏了,少帅怕是又要使什么手段了。
这天夜里,田畴正在房中闭幕假寐,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没过多久,陈削就带人闯了进来,连敲门,陈削都懒得敲,压根他就不喜欢这些俗礼,田畴哼了一声,依旧继续酣睡,甚至还打起了呼噜。
“先生,你看谁来了。”
“哥哥,救我。”猛的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哭喊声,田畴心中一惊,顾不得继续装睡,忙翻身坐起,转身定睛一看,顿时气的瞪大了双眼,“陈削,你好卑鄙,你不讲信义,当初你可说过,不会为难我的家人。”
没想到,这才没几日,陈削竟然带人绑架了自己的妹妹。(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张颌娶亲
陈削摇头道“放心,我陈削说话一向算话,绝不会为难你的家人,只不过吗?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两家结亲,互相扶持,也能更好的携手保靖安民,不知先生以为然否?”
田畴气的咬牙切齿,怒瞪着双眼,恨不能生吃了陈削,从内心深处,他不屑与贼为伍,恨不能有人能够率军除掉陈削,可刘备公孙瓒等人,全都保持沉默,都没有讨伐陈削的打算,田畴沉吟了一会,咬牙点头道“好,只要你放了我妹妹,我可以助你。”
陈削轻轻的摇了摇头,“我想关系更稳固一点,这样彼此之间才能更加信任,择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今日吧,你这大舅哥还不马上收拾一下,可不要坏了你妹妹的好事。”
田畴的心思,陈削再清楚不过,对方就算真的不想帮自己,陈削也有足够的耐心,实在不行,真不能收为己用,必要时,陈削也不会心慈手软。
紧接着所有的义军便全都忙碌了起来,大伙都误以为陈削要娶亲,就连张宁也不例外,虽说女人嫁鸡随鸡出嫁从夫,可张宁可没那么乖巧,气冲冲的就跑去找陈削理论,一见面,就把陈削给拽到了一边,“好你个陈削,刚娶了我,这么快就喜新厌旧了,怎么?嫌弃我了不成,亏你还自称是我爹爹的关门弟子,你要敢这么对我,我现在就…”
生气的张宁,柳眉倒竖,杏眼圆整。面如寒霜,胸前波浪翻滚。还真别说,陈削直勾勾的盯着张宁。越看越喜,换了别的女人,一定委屈的哭天抹泪要死要活,可张宁,见陈削没有反应,银牙一咬,直接拽出了腰间的秋水剑,毫不客气,抬手就是一剑。幸好陈削躲的快,要不还真得身上少点什么。
陈削忙飞快的跑到一边,故作生气的喝道“你这是做什么?谋杀亲夫不成?”
张宁才不理会,纵身追到近前,刷刷刷,衣裙飘摆,剑波流转,出招犀利如风,清灵不失凌厉。还真是半点不留情,两人一个追,一个跑,动静越闹越大。引得不少人前来围观,陈削也微微有了怒火,突然加快脚步。身如狸猫一般,围绕在张宁身旁闪转腾挪。逮住机会猛的一把抱住张宁,夺掉她手中的宝剑。将她抗在肩上就回了屋,进屋之后,一把将门反锁上,随即将张宁丢在床上,陈削咧嘴笑道“要打就在这里打,也不怕让外人瞧了笑话。”
“打就打,谁怕谁?”张宁跳起来就是一脚,随即屋中一男一女又厮打在了一起,听到里面乒乒乓乓不时的传出激烈的打斗声,大伙全都吃了一惊,心说今儿这是怎么了,圣女怎么发这么大脾气。
陈削解释一下不就行了吗?他偏不,偶尔见识一下张宁泼辣发飙的刁蛮样子,也蛮不错的,可是两人打着打着,气氛就变了味道。
“你…不许乱摸。”
仗着身手敏捷,陈削一会摸下张宁的屁股,一会抚下张宁的美-腿,一会在美人胸前蜻蜓点水的讨点便宜,到最后,就连张宁的衣服都被陈削剥鸡蛋一样剥了个干净,等到高顺循声赶到后,屋里早已没了动静,只剩下男女之间那急促缠绵的喘息声。
张宁咬牙切齿,恨透了陈削,可也知道,这个时候绝不能开口,否则,一定会被外人听到,如此一来,倒真便宜了兽性爆发的陈削,那异样的刺激,让陈削越发的疯狂!
两人个性都比较强势,就算没有今日的事情,也不会水乳交融相安无事,可每次到最后,败下阵来的总是张宁,一番别有韵味的欢愉过后,陈削这才揽着怀中的佳人笑着解释道“我,一个女人都吃不消,可没那么多花花心思,田畴的妹妹是给张颌选的,你吃哪门子干醋。”
“哼…”白白被占够了便宜,鼓着腮帮,张宁气哼哼的嗔怒道“我才不信,你们男人,哪个不是吃着锅里看着碗里的,你又是三军统帅,以后还说不定有多少女人倒贴着往你怀里送呢,你会不要,傻子才信。”
陈削只是摇头笑了笑,并没有解释半句,他更喜欢做,不喜欢说。
等到一切准备妥当,眼瞅着就要拜堂成婚,张颌才知道陈削是给自己娶亲,张颌出身清贫,甚至之前还在富户府中做过仆从,就算后来投军,纵然怀有一身的本领,也仅仅是个最下层的——卒。
跟了陈削之后,没过多久就被提拔成了校尉,甚至还准他自领一军,现在又跟高顺等人并称陈削麾下的四员上将(分别是高顺、周仓、何曼,张颌。)张颌心中非常感动,已经不知该怎么报答陈削了,却没想到,陈削还要帮他娶亲,娶的还是田畴的妹妹。
“少帅,张颌是个粗人,这是不是不合适啊…“一向雷厉果断的张颌,竟然害羞的扭捏起来。
陈削迈步走到张颌的跟前,用力的在他肩头拍了两下,“我觉得也不合适。”
“那少帅还非要让我娶她?”张颌一愣,刚要拒绝,可陈削随后说的一句话,却让张颌一怔,感动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是她配不上你,你是我的兄弟,是我的一条臂膀,能征惯战,骁勇如虎,凭隽义的本领日后自然战功彪著,封侯拜将,到那时什么样的女人不得任你挑选,委屈你了。”
陈削说完迈步走了,张颌愣了一会,很快目光变得坚定无比,重重的冲着陈削的背影点了点头,“少帅,张颌这条命就算替你死,也心甘情愿。”
两家联姻,田畴根本阻止不了,拜过天地之后,郁闷难平的田畴,人生第一次喝的酩酊大醉。
虽然女人在汉末地位卑微,可在世家人眼中,女人确是他们政治联姻的工具,只有这样,家族才能日益壮大,长久不衰,妹妹一旦嫁给了张颌,那田家便等于跟黄巾绑在了一起,就算田家想跟陈削撇清关系,也不可能了,因为陈削早已把结亲的消息散播了出去,这一手,陈削玩的熟溜的很,根本不给田畴留下任何的退路。(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田畴出谋
“少帅,田畴先生要见你。”周毅从门外冲屋里喊了一声,很快屋中便有了回应,“让他进来吧。”
田畴整了整衣冠,即便身上没有半点灰尘,还是整理了一下,这才迈步走了进去,周毅撇了撇嘴,不满的哼了声“读书人就是瞎讲究,多此一举,故做姿态。”
周毅虽小,可也知道,田畴太不识抬举了,削哥姿态放低,好话说了一箩筐,这家伙就是不肯低头,就算砍下他的脑袋,也是活该,成了亲联了姻,也没什么表示,真是个倔驴,现在肯服软了,摆明了担心家里人被削哥报复,读书人自命清高,到头来,还不是怕死。”
进屋之后,田畴仔细一打量,好家伙,乱七八糟,他从未见过这么脏乱的书房,连墙壁上都涂画的乌七八糟,书简笔注更是丢的满地都是,甚至墙壁上还挂了不少鬼画符似的东西。
田畴仔细一看,顿时嗤鼻笑了,全是关于兵法韬略战阵的图解,兴许是陈削自己画的,歪歪扭扭,跟蝌蚪一样,难看死了,甚至很多字还写错了,但是笔锋都很用力,看的出来,这些东西陈削当时写的很认真,没少费心思,只不过,在田畴看来,这是什么?就算他有涵养,这个时候忍不住也想爆几句粗口。
简直就是一坨****。
可是,抬头望着那伏案认真到极致的陈削,田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自己从小家族殷实,既又名师教导,府中的藏书又数之不尽,读书习文。条件得天独厚,可陈削,却是个半路出家的普通人。
听到脚步声,陈削从案桌上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田畴,起身笑道“先生想好了?”
田畴一撇嘴。心说这不是废话吗?没想好我找你干什么,对一个倔强不愿屈服的文士来说,给黄巾出谋划策,田畴还真是心有不甘,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有选择吗?你都快把我田府上下给搬空了,兴许再晚一点,我的家人就被你全弄到这里来了。”
“呵呵,先生放心。现在世道混乱,贼寇四起,我是为了他们的安全考虑,都搬到肥如城没什么不好,这里守卫森严,没人敢伤害你的家人一根汗毛。”
田畴一阵苦笑,贼寇四起,普天之下。还有谁比得上你这逆天造反的黄巾陈削啊,不过既然已经下了决心。田畴只好摒除心中的杂念,“说吧,你打算给我安排个什么职务?”
“随军谋士。”
田畴有些吃惊“哦?我可没上过战场,可不会带兵打仗。”
“有本事的人,才不屑处理那些写写算算的杂事,没上过战场没什么。凡事都有个开始,之前我也没打过仗,现在还不是一样统帅一方,如今辽西右北平两郡之地乌桓贼寇再也不敢叩关纵恶,可是。乌桓人依旧没有铲除,只是暂时打跑了而已,我要将他们一举荡平,先生久在边塞,对乌桓人肯定比我更加了解,这随军谋士一职,我看,非你莫属。”
“对付乌桓人,不是公孙瓒一直在跟乌桓人交手吗?你为何如此上心?”虽然来之前对陈削有了些了解,可田畴万万没有想到,陈削一直在跟公孙瓒暗中联手对付乌桓人。
陈削点了点头,淡淡的回道“已经打了一年多了,我的兵之所以不露痕迹,那是因为我让他们不穿盔甲全部除掉头上的黄巾,别人自然不会知道,既然是自家人,也不瞒你,公孙瓒嫉恶如仇愿意出兵帮我,我岂能让他受牵连。”这种事情他不想炫耀,自己讨伐乌桓人,并非为了扬名立万,而是身为一个汉人应该做的。
田畴抬头望向陈削,久久无语,过了一会,才轻轻摇头道“在我看来,你此举实属不智。”
“此话怎讲。”陈削并没有觉得意外。
见墙壁上挂着一张用牛皮制成的地图,田畴刚要伸手说些什么,陈削打了个响指,迈步走到一个壁画前,伸手在墙上轻轻拍了几下,在田畴惊讶的目光注视下,墙壁中间突然开启了一道暗门,嘎吱吱,一声轻响,里面又闪出一间暗室。
陈削伸手一指,当先迈步走了进去,屋中有一张大的出奇的方桌,桌子虽然新奇,但更吸引田畴目光的却是桌子上面的奇形怪状的沙盘,当然此刻他还不知道那叫沙盘。
山川林木,边塞险隘,上面琳琅满目,堆满了稀奇古怪的东西,还插满了样子显眼的小旗,以肥如城为核心,临近的城镇山川全都在上面做了标注,虽然不知道叫什么,田畴却大感惊奇,此物应该比画在牛皮上面的地图更加形象生动,也更加直观。
虽然没怎么上过学,可陈削毕竟生在红旗下,是来自21世纪的骚年,这玩意,他不但见过,甚至还用过,当然,那时候仅仅是用来对付猎物,哪里有狗熊,哪里有山猪,哪里松鼠最多,哪里有河流,他在沙盘上都一一标注下来,还别说,用这玩意打猎,进了丛林,很容易让他以最短最快的速度寻找到猎物。
听陈削简单介绍了一下沙盘,田畴连连点头,只是对陈削拿这东西打猎有些不屑,实在是暴殄天物,大材小用。
指了指上面的肥如城,田畴直接步入正题,“这里是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不但身处辽西郡的腰腹地带,也是幽州的中心位置,公孙瓒坐镇北平,刘备屯扎在渔阳,刘虞在蓟县,而我听说,辽东郡也即将有新的太守即日上任,你看到了没有,我们四面皆是敌人,很容易陷入险境,虽然暂时跟公孙瓒联合,可日后呢,就算老虎,也难敌群狼窥伺,何况,凭你现在的力量,还不是老虎。”
陈削点了点头,看来田畴不但有本事,而且也没有敷衍自己,他是在帮自己,真心也好,被迫也罢,单看结果,也值得陈削欣慰。
“那我该怎么做?”这个问题确实很严重,虽然暂时刘备公孙瓒不会跟自己发生冲突,可日后的事情,很难预料,一旦打起来,公孙瓒刘备等人要是联手出兵,自己很容易就陷入重围。
田畴犹豫了下,斩钉截铁的指了指沙盘上的辽东方向“借讨伐乌桓之际,进兵辽东。”(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进驻辽东
田畴并不反对陈削讨伐乌桓,此事陈削做的让他很欣赏,不张扬,不图名利,甚至不惜损耗自己的兵将,可凡事都有个前提,现在公孙瓒跟陈削相安无事,刘备也没有出兵的打算,可陈削所处的位置,却万分不利。
身为一方诸侯,绝不能让自己置身险地,一旦陈削出兵在外讨伐乌桓,只需一支精锐便会让肥如城顷刻间处于兵戈之险,老家要是被人端了,陈削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辽东?”陈削喃喃的自语着,皱着眉头,拖着下巴犯起了嘀咕。
他觉得辽东太偏僻了,在肥如城收拾完了乌桓,还能掉过头来收拾刘备,离的太远,他有些不舍,他的心里早有干掉刘备的想法,幽州几路诸侯,可以暂且不管,但是刘备,必须往死里整。
“呵呵,凡事都有个轻重缓急,留在肥如虽然可以搅动幽州,可是,凭少帅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出兵讨伐他们,公孙瓒跟刘备有同门之谊,刘备又跟刘虞关系非浅,你要是出兵,他们三家矛头必然全都指向你。现在公孙瓒跟刘虞,倒是剑拔弩张,随时都有冲突的可能,你在这里,他们必然有所忌惮,放不开手脚,一旦你离开辽西,公孙瓒等人便再无顾及,幽州势必要掀起狂风骤雨,更何况,辽东新的太守上任,对方短日内羽翼不丰,正是你积草屯粮养精蓄锐之时,可以一边招兵买马,一边反过来虎视公孙瓒等三路诸侯。一边接着讨伐乌桓的机会操练兵马,而再不用顾忌别人会来窥觑你的地盘。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
“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门道,多亏先生提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田畴一席话,让陈削受益良多,难怪公孙瓒跟刘虞一直明争暗斗却没有出兵攻伐,本来陈削还想等他们打起来自己从中捞点甜头,原来问题的关键是自己呆在他们身旁,他们不敢打,放不开手脚。都提防着陈削。
公孙瓒跟陈削联手一年多,对陈削的实力很是忌惮,刘虞倒真不想跟公孙瓒为敌,可公孙瓒的刚烈脾气,典型的数火药桶子的,加上刘备从中挑拨,他早就收拾刘虞了,至是陈削坐镇肥如,跟公孙瓒咫尺之遥。公孙瓒想打又不敢打,他很担心陈削会突然翻脸抄了他老家。
自己的北平城要是再被陈削折腾一下,那可就全完了,陈削的‘破坏力’。公孙瓒彻底怕了,堂堂一方诸侯,陈削能给你整成孤家寡人。谁碰了也得发怵。
“先生,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放心,我马上照办。”难得认真的说了句‘人话’。可是快出门的时候,陈削又回过身来,说了句让田畴哭笑不得的话“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田畴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他是被逼的,心里的委屈找谁去倾诉,妹妹嫁给了张颌,家里的年轻子弟又不少人被硬生生的‘绑’到了军中,甚至连自己的侄女陈削都动了念头想许给一个连大名都没有狗蛋,再被陈削折腾下去,田家跟陈削倒快成了一家人了,田畴再倔,也不能只顾个人清誉,家族的利益,他自然不能置身事外不管不顾。
不过陈削讨伐乌桓,这一点确实让田畴刮目相看。别人都在扩张地盘忙着招兵买马,想在乱世一展拳脚,无不各怀私心,只顾个人私利,可陈削,却与众不同,他完全没有这种头脑,一心-一意只想着扫平乌桓,连自己的肥如城,他甚至都没这么上心。
要不是田畴及时提醒,肥如城一旦官兵出兵,转眼就得玩完。
得知陈削率军离开肥如,刘备总算长出了一口气,陈削再赖着不走,刘备不得不撵他走,一来他在这里太碍事,妨碍自己的计划,公孙瓒跟刘虞彼此反目刀兵相斗,这才是刘备想看到的,可陈削在这里一日不走,他们两家就一天也打不起来。
二来,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对于辽东那片荒芜僻壤之地,刘备压根就没心思,相对而言,他更希望能够挥兵入主中原,中原腹地,良田万顷,土地肥美,世家财富数之不尽,能人贤士多如牛毛,那才是他想拥有的,辽东,刘备压根瞧不上。
第三个原因,就是周仓的挑衅,周仓回到冀州,得知波才被杀,几次三番出兵跟刘备叫板,他认准了波才就是被刘备杀的,刘备憋了一肚子火,自然要把怨气发泄到陈削的身上。
………………
陈削进驻辽东,中原各地也是愈发动荡,最大的导火索便是董卓。
董卓坐镇京师,嚣张跋扈,野心日益暴涨,先是废立少帝,接收何进的兵马大权,又举荐贤能,妄想得到士人认可,被他提拔的名士贤才,不计其数,其中不乏流落在吴地的蔡邕。
蔡邕蔡伯喈,虽是当世大儒,却刚正不阿,敢于直言劝谏,多次当面冲撞灵帝,后来,灵帝震怒,对他忍无可忍,将他剃了光头发配到朔方,干啥?守卫烽火台。
发配途中,有刺客企图行刺蔡邕,却被他的高义所感动,到了朔方,当地官吏想毒害他,却有被蔡邕所打动,之后蔡邕几番辗转,又去了吴地,整整在外流亡十二年,就连他的女儿蔡琰也跟着父亲在外受尽了饥寒,董卓提拔蔡邕,方式依旧蛮横霸道“你不来,我就杀你全家。”
对蔡邕,董卓格外敬重,甚至三日之内,相继给蔡邕拜了三职,后来又任用他为巴郡太守,在蔡邕赴任离开的后,董卓又懊悔不迭,舍不得放蔡邕走,又给调了回来。
蔡邕也从最开始的反抗拒绝,转变成了合作,然而这种合作是有原则的,他要用公道匡正董卓的暴行,以利于天下百姓,蔡邕、郑泰、何颙、陈蕃、窦武、伍琼,受董卓提拔重用的贤才不在少数。
这些被提拔的人本以为董卓能够善待士人有一番作为,可董卓,却利欲熏心,野心越发膨胀,不但废立少帝,更让人毒死了何后,也把自己从司空推到了当朝国相的宝座,就连他的西凉铁骑,也肆意烧杀劫掠,任何反对他的,都会被董卓残忍的血腥手段所除掉。
对上,废帝,毒杀何后,对朝党董卓大肆铲除异己,扶持自己的朋党残余,对下,纵容麾下肆意劫掠百姓,甚至还动不动挥动屠刀,屠杀百姓以此炫耀自己的雄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