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大学之损友当道
第一章大学之损友当道
夜色下的天宁市在璀璨的焰火映照下宛如一座迷幻的都市,这是2010年的圣诞之夜,也是华天宇五年大学生活在天宁医科大学渡过的最后一个圣诞节。
元旦过后,他的大学生活就要落下帷幕,下一个学期开始,他将进行最后一段实习生活,然后真正的步入社会,开始人生新的篇章。
宿舍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关着灯,坐在上铺,仰望着窗外漆黑夜空里一朵朵怒放的焰火,宿舍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捅开,随后两条人影从门缝里挤了进来,发出粗重的喘息与厮磨声。
借着窗外的焰火,华天宇看清了那名男子正是宿舍的老四王雷,被他抵在门上的那名女孩他也认得,竟然是隔壁宿舍刘忠的女友小丽。华天宇惊讶得望着两人,王雷将女孩抵在门上,嘴唇雨点般落在她的脸上、唇上、颈上,一只手解开外面的羽绒服,手伸了进去,肆无忌惮。
望着两人逐渐升级的动作,华天宇从惊讶中回过神来,他直了直身体,从床头的枕头底下摸出一盒香烟来,抽出一根,‘啪’的一声点燃,悠哉悠哉的吸了起来,饶有兴趣的望着两人精彩的表演。
忽然亮起的火光惊动了这对偷食的男女,小丽‘啊’的一声惊呼,惊恐得望着对面床铺上模糊的人影,王雷怯懦的问了一句‘谁’,伸手拍开墙壁上的开关,却忘记了已经被他解开上衣的小丽,白花花的胸脯顿时暴露在灯光之下,小丽发出一声尖叫,双手合衣,将身体转了过去。
望着坐在上铺吸烟的华天宇,王雷尴尬的笑了笑,有些不知所措:“老大,你怎么在,还以为你出去了,我们只是...”
“不用和我解释,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华天宇将香烟掐灭:“用不用我给你们腾个地方?”
“不用不用,老大,你歇着,我们这就出去。”王雷慌忙牵着小丽的手夺门而逃。
华天宇摇了摇头,从上铺上跳下来,推开窗户,寒冷的空气从窗外涌进来打在他的脸上,外面飘着雪花,天宁市每年的圣诞节似乎都要落雪,仿佛要给这个节日渡上一层浪漫的色彩。
不断燃起的焰火亮灭在华天宇年青的脸上,雪花从窗外吹了进来,冰凉清冷。王雷推门进来,关上窗户:“老大,你别冻到了,这么冷的天,你也不怕感冒了。”王雷去而复返。
“那个...那个,刚才!”王雷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被人撞破奸情,即便是无话不谈的哥们也感到难为情。
华天宇揶揄得望着王雷:“怎么回事,你怎么和刘忠的女朋友搞到了一起,你们俩个怎么回事?”
王雷嘿嘿的笑道:“这是第二次,以为你们都不在,就把她领回来了,你知道的,我这个月的生活费花冒了,宾馆的房间太贵......”
华天宇咧嘴笑道:“刘忠知道吗?别到时候没法收场。”他打断王雷的话。
王雷搓着手,有些为难的说道:“这也不能怪我,你还记得上次咱们两个宿舍搞联谊,你们都带着家属,刘忠那厮一看到徐扬帆就像苍蝇一样盯过来。”
王雷小心的望了一眼华天宇,徐扬帆是华天宇的女朋友,她的父亲是天宁市东和区区委书记,母亲是省电视台副台长,家世显赫,她家里不同意徐扬帆与华天宇交往,两人恋爱一年,无疾而终。
“...对不起,老大,我不该提徐扬帆的。”
“没事,都过去了!”华天宇脸色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那天刘忠喝多了酒,对徐扬帆大献殷勤,不仅你生气,小丽也被他那副德行气走了,我正好上厕所,出来的时候小丽一头撞到我身上,然后就哭了起来。你知道,我最见不得女孩子哭了。”
王雷挠了挠头,继续说道:“我见她哭得厉害,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她酒也没少喝,叫我送她回去,也不知怎么搞的,我们俩...半路上就去了宾馆,然后......”
王雷两眼闪着光,显然仍对那晚发生的事情念念不忘。
华天宇笑了笑,拍着王雷的肩膀说道:“你是认真的,还是抱着玩一玩的心态?”
王雷神情有些复杂:“老大,其实,我早就想找你聊聊,你们不了解,小丽其实挺单纯的一个女孩子,我们俩发生那事后,她一次都没有找过我,可我不是那样的人,人家毕竟是女孩子,我就试着联系了几次,一来二去,我发现我真喜欢上了她,爱情这东西有些时候来了,躲都躲不掉,唯一遗憾的就是......”
王雷有些难以启齿:“她...她不是处-女,我觉得我有点窝囊,我还是第一次...”
华天宇忍着笑,他知道王雷有处-女情节,很同情的拍了拍王雷的肩膀:“那你是怎么想的,分手,还是继续。”
王雷露出痛苦的表情:“老大,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虽然我觉得自己吃了亏,可是我是真心喜欢她,只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一想到她曾躺在别的男人身下,我就受不了。”
“那就分手!”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一想到分手,这里...”王雷指着胸口。“这里就痛得厉害,痛到我无法呼吸。”
华天宇正色道:“你是打算和她过一辈子,还是打算和那层膜过一辈子。”
王雷错愕的望着华天宇,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张着嘴吧,像一条离了水的鱼,一张一合,随后转身就跑了出去:“老大,谢谢你啊,你让我醍醐灌顶。”
望着疯跑出去的王雷,华天宇苦笑着摇了摇头,打开手机,没有任何消息,qq是灰暗的图标,微信上仍然是一片平静,这个圣诞节注定他一个人渡过。
天刚刚亮,华天宇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整间宿舍除了他,还有两个后半夜才回来的兄弟,圣诞之夜,在这个美丽的夜晚不知道有多少少女失去贞操。
他洗了一把脸,像往常一样,穿上衣服,推开宿舍大楼的门来到操场开始晨练,整上操场只有他一个人在奔跑,直到他跑了四五千米之后才渐渐有了人影绕着操场散步。
昨晚的一场小雪,将整个校园装扮成银装束裹,青春的气息和缤纷的色彩描绘即将到来的新的一年。
“华天宇!”
华天宇停下脚步,有人叫他,他停下脚步,脸上满是汗水,头套上布上了一层雪白的霜花。
“吴教授!”
华天宇向操场边上背着手散步的吴作荣教授跑了过去:“吴教授,您叫我。”
吴作荣是天宁医科大学中医学院的教授,也是天宁中医院唯一一名享受******津贴待遇的中医教授,是天宁中医学院的学术带头人,博士生导师,国内著名的中医药专家,他教习华天宇他们这批本科生中医诊断学,每周一节课,华天宇从来没有旷过吴作荣教授的课。
吴作荣点了点头,表情和蔼的道:“我听说你没有报考明年中医学院的硕士生,为什么?”
华天宇没有想到吴作荣教授竟是因为这件事来询问他,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吴教授,我想早点参加工作,一边工作,一边学习。”
吴作荣点了点头:“原来你是这样的想的,也好,两不耽误,如果你要考研就来我这,你是我见过的最有灵性的学生,只要潜下心来,在中医学上会有所建树。”华天宇是他这么多年教学,第一个从来没有旷过他课的学生,而且学习成绩优异,极有灵性。中医这门医学,需要潜下心来钻研,更要有灵性,所以吴作荣对华天宇格外关注。
“谢谢吴教授。”
到食堂吃过早饭后,华天宇才回到宿舍,同宿舍的几个兄弟陆续归来,一个个两腿发软,一回到宿舍就趴到床上,倒头大睡。
华天宇将打回来的早餐放到桌上,一个个的拉他们起来:“都给我起来吃早餐,只有吃饱喝足了,食物才能转化为肾精,肾水足则精气足,晚上熬夜,早上空腹,视为大忌,不想阳-萎的话都给我起来了。
听到华天宇的话,李威最先爬起来,半眯着眼晴伸手抓过来一个馒头,华天宇一把打在他的手上:“一手的脏东西,你也不怕吃怀孕了,给我洗完手再吃。”
“老大,你饶了我吧,我困死了,让我吃一个馒头睡觉吧!”
高伟东爬起来道:“五哥,昨晚是不是累到了,几次啊?”李威在宿舍排行老五,与高伟东关系最好。
“一夜八次郎吧!”李文俊跳起来,他昨晚同女友在网吧渡过的,除了搂搂抱抱,别的什么都没干成,一提到这个话题,立刻来了精神。
“八次,厨房、大厅、沙发、卫生间,一个地方两次,行啊,老五。”早已经没有精神的几人全都‘扑楞’起来,打趣着李威。
“你们羡慕嫉妒恨啊,我肾强,我愿意,我的地盘我做主。”
“喝了汇源肾宝,他好我也好。”王雷学着广告里面的美女娇声细语的说道,一时之间整个宿舍笑成一片。
优美的音乐在一片笑声中响起,华天宇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心脏不争气的跳动起来。
“老大,谁的电话?”王雷手急,一把就把电话夺了过去,电话上显示着徐扬帆三个字。“呀,是大嫂,老大,原来你在骗我们,这分明是大嫂的电话,你怎么骗我们说你们分手了。”
华天宇瞪了王雷一眼:“给我!”
王雷笑嘻嘻的用手一拔,接通了电话:“嫂子,我是王雷......”
“谁是你嫂子。”一个冰冷的中年女人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
王雷尴尬的望了华天宇一眼,把电话递给他,宿舍里安静的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到,所有人都望向华天宇。
华天宇不用想也能猜到电话那边是谁,他平静的接过电话,放到嘴角边:“阿姨,我是华天宇。”
“老大不会是把人家的女儿给祸害了,人家家长找上门来了吧!”高伟东不分时宜的小声开着玩笑,立刻被李威捂住嘴,这个时候怎么能开这种玩笑。
“你就是华天宇,我是徐扬帆的母亲,我现在正式的告诉你,请你以后离我女儿远一点,我女儿现在求学阶段,我不希望任何人在这个阶段打扰她,影响到她的学业,请你自重。”
徐扬帆的母亲没有给华天宇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边,徐扬帆羞怒的说道:“妈,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已经二十二岁了,我有恋爱的自由,有决定自己生活的权利。”
“二十二岁,很了不起吗?你才懂几个问题,从现在开始,不许你打手机,不许你与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联系,专心复习功课,元旦过后,我要送你去英国皇家医学院继续深造。”
“妈,我不想去,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剥夺我选择的权利。”徐扬帆央求着母亲,她性子柔弱,虽然不满母亲的安排,但却无法抗拒母亲为她安排的一切。
华天宇放下电话,迎着兄弟们关切的眼神平静的说道:“没事,你们睡觉吧,下午学校组织参观‘中华医学五千年文化展,你们不要迟到。”华天宇说完,好整以暇的脱掉运动装,换上了衣服,然后推门出去,没人能看出他现在在想什么。
“老大他不会有事吧。”王雷不放心的说道,电话的声音很大,大家都听到了徐母的声音,几个兄弟露出同情的目光。
王雷穿上鞋就要追出去,被李威一把拉住:“让老大一个人静一静,你追出去又能解决什么问题,这种事我们帮不上忙,再说咱们老大是那种服软认输的人吗?我看徐扬帆她妈到最后不仅女儿被咱们老大捌跑,还得挨女儿埋怨一辈子。”
王雷气愤的说道:“这都什么年代了,自由恋爱这么多年,怎么还有这样的父母,难道咱们老大还不够优秀吗?每年都拿全额奖学金,年年考试,中医学院都是第一名,学校篮球队核心成员,体育超棒,人又有能力,怎么就配不上徐扬帆了。”
李文俊拍了拍王雷的肩膀:“我们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老百姓。”众人顿时因为这句话全部沉默下来,一句话道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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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抱朴子
第二章抱朴子
下午在学校体育馆举办的‘中华医学五千年文化展’是由中华医协会联合全国多家医学类综合院校还有华夏多家博物馆针对华夏医学举办的展览。
现场展览的物品包括中国古代十大名医的著作、华夏各个历史时期中医学发展文献,还有相关的文物,都是由各大博物馆提供,有一些文献都是孤本,极其珍贵,所以校方组织学生参加展览的时候要求学生们必须尊守纪律,以避免突发事件损坏文物。
展览中心是华夏古代十大名医的蜡像、分别是扁鹊、华佗、张仲景、皇甫谧、葛洪、孙思邈、钱乙、宋慈、李时珍、叶桂,罗列在体育馆正中,蜡像前面的展示柜里还放着这十大名医的著作,还有生前所使用过的物品,这些文物都是由各大博物馆提供,全国循环展览。
华天宇来得很早,认真的看着这些先贤为华夏医学所做出的巨大贡献。
“老大,还是你来得早。”
王雷笑嘻嘻的走过来,华天宇正站在葛洪先师的蜡像前观看前面展示柜里展示的葛洪先师的著作、生前使用过的物品。
王雷指着那些物件笑道:“老大,有些扯淡了吧,葛洪是东晋时期的人,距离现在有1800年,他使用过的东西还能保存到现在,这不蒙我们呢,把我们当小孩子了,美其名曰是为了宣传中华医学,还不知道是哪旮旯的领导为了宣扬政绩拿我们小老百姓开涮呢。”
华天宇瞪了王雷一眼:“别瞎说,这里面有很多东西的确是孤本,蛮珍贵的,葛洪先师不仅在医学上独树一枝,更是道教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在中华文明几千年的文化中都是承前启后的人物,他的学术思想总结了晋代以前的百家学术思想,匡时佐世,对儒、墨、名、法诸家兼收并蓄,更是晋代道教、文化领域集大成者,就算纵观华夏古今,都绝对是个奇才,如果要把他的头衔印在一张名片上,那要写得满满的也未必能够把他所涉及的领域写全了。”
华天宇一边说着一边露出敬仰之色,这位葛洪先师不仅在医学上的成就斐然,在道教,乃至整个文化领域都是绝对的权威人士,绝对是个旷古绝今的人物。
王雷嗤之以鼻的道:“拉倒吧老大,要说这位先师在医学上的成就我同意,不过他崇信神仙道术,炼丹修仙,在这方面就是一神棍,装神弄鬼,愚弄百姓罢了。”
华天宇白了王雷一眼,他可不想与王雷做这方面的口舌之争,葛洪先师外习医术,研精道儒,学贯百家,思想渊深,著作弘富。他不仅对道教理论的发展卓有建树,而且学兼内外,于治术、医学、音乐、文学等方面亦多成就,这样的人已经根本不是现在的人能够衡量的,用旷古绝今来形容绝不为过。
王雷还要嘲讽两句,忽然听到有人大喊一声:“王雷。”
王雷转过身,就看到刘忠怒气冲冲的从不远处向他走来,他心里发虚,刘忠与小丽还没有完全分手,他从中横插一杠,这事做得并不光彩,现在看到刘忠怒气冲冲的向他走来,他焉有不怵的道理。
“老大,刘忠是不是知道我和小丽的事情了。”王雷硬着头皮小声的对华天宇说道。
华天宇看到刘忠的表情,就已经明白了,这天底下哪有不透风的墙,他怜悯的望了王雷一眼:“你自求多福吧,你以为能瞒得了别人?不过你放心,小丽已经不喜欢他了,事情说开了就好,你也不用害怕,好好和他说。”
王雷听到华天宇这么说心里虽然安定了不少,可还是有些担心:“老大,我别的不怕,我就怕刘忠犯混。”
两人说话的功夫刘忠已经走到两人身前:“王雷,你他妈混蛋,你明明知道小丽是我女朋友,你他妈昨晚还带她出去,你眼中还有没有我。”他身上一股酒气,显然是喝了酒的。
王雷见东窗事发,索性放开了,都是年轻气盛,尤其是他们这个年纪,为了一个异性大打出手的事是常有的事情。
“刘忠,既然你知道了,咱把话也说明白了,小丽现在是我女朋友,她不喜欢你了,这事她早就跟你说过,是你不同意分手,既然你也知道了,大家索性说开,我也不是橇你的杠,不合则分,硬缠着也没什么意思。”
“我x你妈王雷,你给老子戴绿帽子还他妈说的冠冕堂皇,你他妈真以为老子不敢砍你。”
刘忠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脾气,听到王雷这么说,大庭广众之下他哪里还挂得住那张脸,要不是同宿的哥们告诉他,他到现在还蒙在鼓里,脑袋一热,哪里还记后果。
“你个王八蛋,我他妈砍死你。”刘忠眼里喷火,随手就从兜袖口里拽出一把砍刀来。
王雷没想到刘忠来真的,连刀都带过来了,一尺多长的砍刀看着都瘆人,王雷的脸刷得一下就变白了,虽然平日里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叫嚷,可是乍一看到刘忠亮出了刀,腿还是不由自主的就软了。
同围还有不少观展的学生,看到这边吵起来,连刀子都动了,全都围了过来。就算刘忠原本是吓唬人的心理,现在被人围观,他脸上也挂不住了,何况他性子本就噪,毫无顾忌的就向王雷冲了过来。
华天宇大喊一声:“刘忠,你疯了,把刀给我放下,有什么事不能解决,非要玩命。”
“滚一边去。”刘忠眼晴都红了。
王雷已经吓傻了,楞在那一动不动。
华天宇一把将王雷拉到身后,当头骂道:“你傻了,还不跑。”他主动迎上去。刘忠眼晴都已经红了,见华天宇把王雷拉到身后,那一刀直接向他砍了过去。
华天宇虽然体育很好,但是却没练过格斗术,他把王雷护在身后,也没办法跑,硬着头皮迎上去。
刘忠的砍刀直接落在华天宇的胳膊上,华天宇忍着剧痛,一把将刘忠抱住,避免他再次举刀下死手,两人滚到一起压在身后的展柜上,玻璃做的展柜怎么能禁得住两个大小伙子的体重,一下就被压碎了。
华天宇被愤怒疯狂的刘忠一下压到下面,殷红的鲜血透过他的外衣沾湿了展柜里面的物件,葛洪先师曾用过的一枚拂尘瞬间被华天宇的鲜血瞬间染红,没人注意到,被华天宇压到身下的拂尘在鲜血浸入到上面的那一瞬间化做一道白光消失不见了。
他左臂上的伤口鲜血缓缓止住,随后无数的信息的涌入到华天宇的脑海之中,他只感觉到脑袋仿佛被撑爆了一般,双目涨得通红,大吼一声,硬生生的将刘忠掀翻,随后整个人压在刘忠的身上,昏死过去。
王雷这才回过神来,看到华天宇已经昏迷,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是华天宇替他硬抗了刘忠的一刀,要不是华天宇拉他一把,现在躺在地上的人就是他,王雷的眼晴瞬间就红了,大叫一声扑了过来。
“刘忠,我****姥姥,有一脚没一脚的向刘忠踹去。”状若疯狂。
刚刚才过来的同宿兄弟们连忙拉住王雷:“王雷,别打了,老大晕过去了,快送他去医院。”
这个时候展览中心的保卫人员也跑了过来,将王雷拉开,指挥着现场维护秩序,乱哄哄的现场这才得以有序展开。
刘忠被王雷踹了几脚,这才意识到闯了大祸,看到浑身是血的华天宇被人抬走,眼里闪过一丝懊恼和不安。
华天宇左臂被砍伤,后背还有几处被碎掉的玻璃刺破,众人七手八脚的将他背起,直接送到学校附属的第一人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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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华天宇才渐渐有了意识,鼻孔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不用猜他也知道自己此时身在何处。
他想要睁开眼晴,可是感觉到自己头痛得厉害,就好像被人塞进了无数的东西撑得要爆开一般,他试着撑起身子,可是一用力就感觉到阵阵眩晕,根本使不上力气,就连他自己都有些纳闷,明明受伤的是他的左臂,怎么搞得跟头部受了重创一般,他深吸了一口气,头痛的感觉渐渐消失,可是随后他整个人瞬间呆滞起来,华天宇赫然发现,在他的脑海之中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本书来,这是怎么回事?
华天宇在短暂的失神之后,摇了摇头,把内心的震惊、惶恐排除掉,他艰难的撑起身子,除了头涨得厉害,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他放下心来,靠到床头,闭上眼晴,凝神观望,那本书再次浮现出来,他按耐住内心的震惊一字字的研读下去。
“《抱朴子》竟然是《抱朴子》,这是葛洪先师的传承,怎么会跑到我的脑海里面。”
华天宇目瞪口呆,这怎么可能,一定是幻觉,华天宇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上传来的疼痛证明自己并不是在做梦,他一字一字的读下去......
良久之后,华天宇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脑海之中莫明其妙出现的这本书的确是葛洪先师的《抱朴子》,华天宇在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后,双眸之中异彩连连,熠熠生辉。
这本书的确记载着葛洪先师的传承,世传的《抱朴子》内篇20篇,外篇50篇,却也多有散佚,内篇记载着论神仙吐纳符篆勉治之术,纯为道家之言;外篇则论时政得失,人事臧否,词旨辨博,饶有名理,皆以黄老为宗。
而存于他脑海之中的这本《抱朴子》却完全不同,内篇36篇,外篇72篇,以天罡地煞之数为基,共108篇。
世传的《抱朴子》内篇讲述的晋代以前的道家理论体系,对道教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而存在华天宇脑海之中的内篇却是道家的修炼体系,包括吐纳、行气、导引、符篆、玄学、丹术等等。
外篇则归纳了葛洪先师在医学方面的成就还有学术思想,包括他的《肘后方》、《玉函方》等,还有他一生之中的行医医案,在医道一途上的心得感悟,对前代医学的归纳,可以说这本书弥足珍贵。
单不说内篇之中所记载的那些连华天宇都认为有些神神道道的玄学之术,就以外篇当中对晋代以前的医学总结,这些内容都是万金不换的。
华天宇越看越是激动,可是这本书怎么会莫明其妙的跑到他的脑海里,难道是葛洪先师显灵,把他选成了继承人。
华天宇把这荒谬的想法赶出脑海,他是社会主义大旗下成长起来的有为青年,根本不相信那么东西,可是现在《抱朴子》就留存在他的脑海之中,让他不相信也不成了。
在粗略的把整本书翻看了一遍后,华天宇已然无法自控,这书中所记载的是葛洪先师一生所学,葛洪先师学究天人,他的传承是何其的浩瀚精深,华天宇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求知欲,整个人完全沉浸在这本书当中,直到有人叫他,他才睁开眼晴,恋恋不舍的将精神从书中抽离出来。
病房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王雷协同同宿的几位兄弟全都来了。
王雷红着眼晴道:“对不起老大,是我没用,害你受伤。”进来的不只有王雷,还有宿舍的其他兄弟。
华天宇苦笑道:“行了,我这没事,脸拉得跟苦瓜似的。”
“老大,你这刀不能白挨了,我和刘忠没完。”王雷咬牙切齿的说道。
华天宇抬起手打断他:“别没完没了,你自己做的事自己不知道吗,怪不得人家,各让一步,日后好相见,这事到此为止,你也不要主动找人家麻烦。对了,展览馆还开着没,我还没参观完呢。”
华天宇莫明其妙的得到了葛洪先师的传承,他自己都没有搞清状况,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他很想再到那里,看一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雷尴尬的说道:“老大,去不了了,展览停了,你和刘忠压坏了一个展览柜,好像丢了一件葛洪先师的拂尘,警方已经介入,这个展览已经进行不下去了。
“丢了一件葛洪先师的拂尘?”
华天宇听到王雷的话后顿时楞住了。
第三章 裂痕
华天宇不想住院,在确定伤势的确无事后,院方也同意他出院。他的伤主要在左臂上,刘忠那一刀隔着衣服给他留下一道五分公长的口子,幸好没有伤到神经、肌健,后背虽然还有两处伤,但都破碎的玻璃扎破的,不过是皮外伤。
华天宇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多了,他屁股还没坐稳,隔壁宿舍的李伍会就过来了。
“天宇,你的伤要不要紧?”一进屋,李伍会就关心的问道。
李伍会是隔壁宿舍的老大,年纪最长,两个宿舍平时关系处得不错,要不是王雷与刘忠发生这样的事,平日里都是极好的哥们。
华天宇笑道:“没事,小伤,刘忠呢?”华天宇一见李伍会过来就明白了他的来意,这件事终要解决,社会上有社会上的方式,校园里有校园里的解决方式。
李伍会尴尬的说道:“天宇,这事我代刘忠向你道歉,不管怎么说他不应该动刀砍人,要是我在那,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现在他在警局,因为涉及到了故意伤人,保卫处将他移交给了公安机关。
天宇,这事你能不能帮帮忙,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往大了说,刘忠故意伤人,你要是追究他的刑事责任,他这五年大学就白读了,校方肯定会开除他,不管怎么说,咱们一起相处五年了,要是他被开除,这后半辈子就毁了,你看在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上,能不能放他一马。”
“怎么放?他差点把我们老大砍废了,他砍人时怎么不想这些。”王雷气愤的说道。
李伍会望了王雷一眼,没说话,不过眉头微微促起,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王雷,他对王雷是有意见的,王雷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李伍会反感也是正常的。
华天宇说道:“李老大,你放心吧,这事我不会追究,事情也不全怪刘忠,咱们认识这么多年,我华天宇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刘忠和王雷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小丽喜欢谁是她的权利,事情闹成这样咱们不能再让别人看咱们笑话,刘忠这方面的工作你来做,王雷交给我,咱们两个宿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能让人看了笑话咱们。”
“行,刘忠的工作我做,我保证他息事宁人,不再追究王雷的事。”李伍会听到华天宇这么说顿时露出笑容,他没想到华天宇这么讲究,就这么放过刘忠。
“可是...老大。”王雷还想说什么,华天宇瞪了他一眼:“闭嘴吧你。”等到李伍会离开,华天宇才说道:“你还想怎样?杀人不过头点地的事,这事你就没责任?各退一步海阔天空,你和小丽的事也就这样了,难道非要闹得以后没法见面不成?”
王雷嗫喏了几句,终还是闭嘴。
刘忠晚上的时候回来了,华天宇没有追究他的责任,警方把这件案子移交给天宁医科大学校保卫处处理,刘忠背一个处分是免不了了。
李伍会把华天宇叫到他们宿舍,刘忠看到华天宇吊在胸前的手臂眼里露出愧色:“天宇,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你伤没事吧,谢谢你没追究我责任。”
“说远了,不算个什么事,咱们这个年纪要是没有点血气,那还是男人吗?”说得刘忠宿舍里的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刘忠红着眼晴道:“天宇,你是这样的!”刘忠坚起大拇指。“你这朋友我交定了,不过你们宿舍的王雷,我这辈子都瞧不起他,他不像个男人,我鄙视他。”
华天宇笑了笑,拍了拍刘忠的肩膀,知道他心里有火,两个宿舍之间的裂痕恐怕永远都无法弥合了。
这场事件并没有因为双方的和解而取得校方的谅解,学校方面给予处分是避免不了。华天宇在这件事上并不担心,事情是刘忠与王雷引发,他不过是为了阻止刘忠行凶,应该是见义勇为。
元旦前的这几天,王雷一直在找人,希望学校给他的处分能轻一些,不然会影响到他毕业去向,唯一让华天宇感到不解的是,文化展方面丢失了葛洪先师生前的一柄拂尘,虽然有警方介入,对当时在现场的人员进行了逐一排查,但是仍然没有破获这起‘失踪’案,校方对这件事很恼火,小道消息,学校肯定会对肇事者严惩。
华天宇去管不了这么多了,这几天他完全泡到了图书馆,除了吃饭、睡觉,他把所有时间都用到了学习《抱扑子》上,葛洪先师学究天人,他一生所学全部存到了这本书上。
华天宇本来就是学中医的,《抱朴子.外篇》凝聚了葛洪先师一生对医学的研究探索,可以说华天宇得到的是个巨大的宝库,他沉浸在书里根本无法自拔,甚至冲淡了对徐扬帆的思念。
圣诞节过后,还有六天就是元旦,元旦之后,就会进行期末考试,然后是寒假。
华天宇这几天没日没夜的进出图书馆,同宿的兄弟基本上看不到他的身影。
通过华天宇与李伍会的调解,王雷与小丽也算是公开了关系,两人恋奸情热,偶尔也会到宿舍坐会,不过每次看到华天宇的时候小丽总会不由自主的躲避。
华天宇对这个女孩的印像并不是很好,不过王雷是他最好的兄弟,他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那是人家小俩口的事,关上房间一个床上睡觉,历史上多少兄弟之间是因为女人的挑拨而变得水火不融,华天宇格外珍惜与同宿这些兄弟之间的感情,所以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提过小丽一句。
虽然他不提,但是同宿的兄弟们明显都对小丽有看法,女孩子家还是懂得自爱一些才能更让人尊重。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是元旦,华天宇受伤的部位已经结疤,胳膊上的伤已经好了,同宿的兄弟们早早就订了车票提前回家,华天宇订了最后一班的火车,他还在等徐扬帆的电话。
自从圣诞节徐母用徐扬帆的电话给他打了电话后,他就彻底失去了与徐扬帆的联系,电话、微信、qq,完全失去了她的了消息。
徐扬帆家里已经为她办理了转学手继,她同宿的几个姐妹都知道,元旦过后,徐扬帆就会去英国皇家医学院继续学习,这是铁定的事情。
华天宇内心之中充满了淡淡的悲伤,想到两人从相知到相恋,这一路走来发生的点点滴滴,或许他人生里的第一次恋爱就要以这种方式无疾而终了。
原因无它,只是因为双方社会地位的悬殊,这让华天宇内心深处阵阵绞痛,更加坚定了他的选择。
或许放到过去,他会以另外一种方式来完善他的人生,但是现在已经完全不同,得到了葛洪先师的传承,他的人生已经完全改变,他期待一个机遇一飞冲天,或许他的人生会在未来某个时机再次与徐扬帆产生交集,他期待重逢的那一天。
列车启动,将2010年远远的抛到了节点之外,对于华天宇来说,这将是一个新的起点。
第四章 牛刀小试
列车缓缓驶进宽城车站,华天宇拉起行李箱跟随在人流中走出站台,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刚刚走出站台天空之中就飘起了雪花,北风一吹,格外的寒冷。
华天宇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刚要拉开车门进去,眼角的余光撇见不远处,一名男子拥着一位妙龄女子相拥着上了一辆车,华天宇就是一楞,那背影太过熟悉,他若有所思的皱起眉头。
宽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是一个比较富裕的中等城市,它北上京城,南下天宁,地理位置极为优越,从98年后,十几年的时间高速发展起来,已经发展成为一个相对富裕的城市。
华天宇家世代都居住在这座城市,父亲年轻的时候在市里的修配厂工作,94年企业改制后分流下岗,到了一家私营的修理厂做了修理工,后来因为得了风湿病,无法再继续干老本行,就在居民区开了一家小小的超市,勉力维持家计。
华天宇之所以高考的时候报考了天宁医科大学,就是因为看到父亲当年受风湿病折磨的痛苦,发誓一定要学医,等父母老了的时候,一定要让他们享受到最好的医疗护理,不再受病痛的折磨。
所以他家里并不富裕,居住面积还不到70平米,姐姐出嫁后,他才摆脱两个人一个房间的尴尬。
他推门进来的时候,最先迎出来的是他的小外甥女,小丫头今年四岁了,最缠他,华天宇一进门就扑到他的身上,舅舅,舅舅的叫了起来。
“天天,快下来,别缠你舅舅,快让舅舅先进来。”姐姐华文茵嗔怪的说道,将天天从华天宇身上拉下来。
“爸、妈呢?还没回来?”华天宇一边脱着衣服,一边问道。
“明天元旦,买东西的人多,爸妈还要忙一会才能回来,你怎么样,下学期就要毕业了,有什么打算,考研还是找工作。”
华天茵一边说话,一边将煮好的面条端了上来,热气腾腾,上面还放着两个荷包蛋。
华天宇将天天放到腿上,然后拿起筷子,小天天大声叫着:“我也要吃,我也要吃。”华天宇笑着吹了吹面,挑起一根面条喂小天天吃。
华天茵将天天抱过来,不让她捣乱。
“我打算直接工作,不考研了。”华天宇老实的回答。
“那怎么行?你是学医的,不考研怎么就业,一个医学类的本科生,你能找什么样的工作,你要是考研,研究生毕业了,我还能叫你姐夫帮忙求朋友在医院给你安排份像样的工作,这事我和你姐夫聊过。
他那个朋友说,像你这种专业必须是研究生毕业才好安排,中医越老越值钱,你年纪轻轻的,又没有职称,很难按排工作,所以你必须考研。”
华文茵不容置疑的说道。
“姐,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中医类研究生还要读三年,咱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年研究生,学费、生活费就得10多万,医学类的研究生不像其它专业,根本没有时间去做别的,毕业后只能做医生,三年之后工作去向未知,凭白无故的就浪费了三年青春,有这三年,我可能在社会上有了很大的发展。”
“怎么,你不想当医生了,这可是你从小的理想,就这么要放弃?”
“谁说我放弃了,不考研并不代表当不了医生,条条大路通罗马,不考研就不能当医生,这又是哪的道理?所以姐,你就别为我操心了。”
乍一听华天宇的话很有道理,可是华天茵脑筋只转了一转就找到了他话里的漏洞。
“天宇,你别糊弄你姐,你说到社会上闯那还能做医生吗?再说,家里就算再困难也不差你读书的钱,你给我好好去考研,姐供你读书,姐就你这么一个弟弟,还指望你给咱们家争光,出人头地,最起码也要做一个让人敬仰的医生,你不能半途而废。”
华天宇心里涌起阵阵暖流,这种亲人间的亲情让他鼻子发酸,不过一想到刚才在车站上看到的那一幕,他心里就异常的不舒服起来。
“姐,你放心吧,医生这个职业是我一辈子的职业,那是我的理想,现在这个理想就快实现了,我怎么可能放弃,所以你就别为我操心了,对了,姐夫呢?”
华天宇吃了一口面,小心的看着姐姐的脸色。
“你姐夫啊,他出差了,公司派他去杭城了。”
“出差了,过节也不让在家过啊,他们公司周扒皮啊!”华天宇心头阴云更盛。
华天茵笑道:“没办法,谁让你姐夫现在是部门经理,他主抓业务,这几年制药厂生意很好,他工作也越来越忙,家里等他养,他做为一个男人不努力工作怎么养我们母女,我要出去工作,他还不许,那就累他一个人吧!”
一提起丈夫,华天茵满脸喜色,显然对老公很满意。华天宇看到姐姐脸上洋溢着的幸福,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如果姐夫真的出差了,那么在车站看到的那个人又是谁,他搂着的那个年轻女人又是谁?华天宇眉头皱了起来。
父母快到十一点才关了店回来,母亲还好,父亲的风湿病又犯了,上楼佝偻着腰,手指关节都红肿着,华天宇心痛父亲,将他扶到沙发上,打了温水,将父亲的脚泡到温水里。
“爸,你的病又犯了?”华天宇给父亲洗着脚,想着小时候骑在父亲的肩膀上玩耍,那场景历历在目,一晃经年,父母已经老去,而自己也已经成人,这个家应该由他抗起才对。
父亲的风湿病已经有年头了,这种病是世界十大疑难杂症,病因复杂,而且对病人的身体伤害极大,父亲年轻的时候身板很直,也是一个帅哥,可是下岗后得了风湿病,整个人都佝偻起来,虽然只有五十多岁,可是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老头,华天宇的心莫明的抽痛着。
这些年来他在天宁医科大学一直帮助父亲寻医问药,也向一些非常有名望的老中医求过药,可是父亲的风湿病如同附骨之蛆,怎么都无法治愈,好了再犯,犯了再治,反反复复。
西医治疗只能靠激素类的药物控制病情,缓解病痛,副作用极大,这些年父亲一直在服用西药,连带着胃也跟着吃坏了。
这些天,华天宇一直在研究葛洪先师的《抱朴子》,那里面记载了很多葛洪治疗风湿病的医案,华天宇反复捉摸了几天,早在学校的时候就拟好了方子,临行前他就抓了几副药,想看看这本书中的记载的药方到底有没有用。
给父亲洗完脚,他直接去厨房熬起了药汤。
母亲走过来道:“天宇,又给你爸抓药,你去睡觉吧,我来熬药。”
“妈,你累了一天先去休息,半个小时就煎好了。”
“天宇,别煎药了,都半夜了,我吃几片西药顶一顶,这药汤我也喝够了,看着就恶心。”华父闻到厨房的药味,也走了过来。华天宇每次回来都带回不同的中药方,可是对他这病的疗效并不显著,所以华父对中药也没什么信心,只不过儿子孝心,他不好直说,打击孩子的自信还有那份孝心。
中药汤的确难喝,华天宇也知道,中医之所以势微,与它本身也有关系。中医讲究一病一方,一人一方,根据病人的体质、病情、情智等等来分析入药对症,不像西医那样,可以一刀切,所以中医发展受到这方面的局限,没有西医普及快,最重要的是培养一个优秀的中医人材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西医可以按照模版制造医生,而一个高端的中医人材却需要几十年的时间来培养,古代那些著名的中医也就那么几个高徒,有的甚至连一个像样的徒弟都没带出来,从这一点上就看出中医为什么势微,一个好的人材实在太难寻觅了,以现在中医学院的那种方式根本就带不出高明的中医,因为中医对文化传承要求实在是太苛刻了。
不过半个小时候的时间华天宇就把药煎好了,华父捏着鼻子把药汤灌下去。华天宇忐忑不安,这是他第一次利用《抱朴子》里的医术治病,而受医者还是自己的父亲,《抱朴子》里面的医术到底有没有作用,那要看父亲明天的状况。
这一夜华天宇几次起来溜到父亲的房间查看,直到快凌晨的时候他才迷迷糊糊睡去。
第五章 少年情怀时
第五章少年情怀时
早上,华天宇是被母亲起床做饭的声音吵醒的。昨晚姐姐与小天天住他的房间,他睡在沙发上。
父亲要起早去店里,虽然今天是元旦,但是小超市仍然要正常营业,天还没大亮,就听到厨房的声音,华天宇一咕噜爬起来。
华父已经起床,华天宇走到父亲的卧室,盯着父亲的指关节:“爸,你昨晚怎么样?”
“睡得挺好!”华父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看到华天宇盯着他的指关节看个不停这才反应过来。
“对了,关节红肿消了,不痛了。”华父伸出手来,他早上起来只顾着洗漱,到忘记自己的风湿病又犯了,这才回过神来。
“咦,天宇,你这次抓的药效果不错啊,你看,红肿退了,也不痛了,比西药来得还快。”华父反应过来后,这才露出惊讶的表情。
他这个病属于类风湿关节炎,病症发做,手指,手腕,腿上的关节全部红肿,疼痛难忍,严重的骨骼变形,这种风湿病很难治愈,只能控制病情发展,通过药物减轻痛苦。
华天宇内心阵阵激动,这个药方记载在《抱朴子.外篇》中的《肘后方》里,上面有葛洪的医案分析。
他根据葛洪先师的方子增减补益,最终确定下来,现在看来这药方的确有效,而且效果显著,这坚定了他的信心,看来这《抱朴子》中记载的东西的确有效。
华父并不懂得中医,但是看到自己儿子开的方子有了效果,还是替儿子感到高兴。
华天宇吃过早饭后本打算去父亲的小店里帮帮忙,可是家里的电话却响了起来,华天宇一看电话就知道是董经理。董经理是他小学时候的玩伴,最好的哥们,他父亲是华父在修配厂时的同事,两家关系非常好。
董经理小时候身体不好,算命的说他命格属木,要他认个土命的干妈,五行之中土生木,这样身体就能好起来。
找来找去竟然找到华母身上,华母命格属土,所以就认了干妈,两家关系也就越来越近,也别说,董经理自从认了华母这干妈后,身体果然好了,原本那小身板跟豆牙菜似的,小学四年级时不知怎么就高速发展起来,长得那个健壮呀,是又高又胖,这几年更是,体重快要200斤了。
董经理父亲头脑比较灵活,下岗后开了一家修车部,这些年家庭轿车进入千家万户,他家的生意也越做越大,几年的时间已经发展到三四家分店了,董经理高中毕业后就跟着父亲干,不过两人的关系一如即往的好。
四大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共同下过乡,一起嫖过娼。两人是同窗之谊,发小之交,虽然没一起扛过枪,共同下过乡,更没一起嫖过娼,不过一起偷看人家洗澡的事情还是有的。
说起来那件事还是华天宇撺掇的,华天宇小时候就是个孩子王,鬼主意特多,不过他属于蔫坏儿那伙的,按照现在的话来讲就是有点闷骚儿。
五年级的时候他们班新分配来一个小美女,那女孩名叫安依萱,家在香港,不过她老家在宽城,听说是家里出了事情,长辈就把她送回老家读书,那女孩出奇的漂亮,班里不少小男孩都偷偷喜欢她。
那时候华天宇与董经理整天在一起,对安依萱也是倍加关注。有一次班级组织去海边夏令营,洗过海澡后要去冲洗,男孩女孩是分开的,一次只能冲洗一个人。
轮到安依萱的时候华天宇撺掇着董经理去偷去看人家小姑娘洗澡,谁知道安依萱竟然叫了同伴给她把门,两人鬼鬼祟祟的还没走到近处就被安依萱的同伴给发现了。
给她把门的那女孩外号叫小胖丫,还没等靠近,小胖丫高分贝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吓得两人掉头就跑,不过事后还是被小胖丫宣传了出来,小学五年级到六年级整整两年的时间,安依萱一见到华天宇和董经理就怒目而视,楞是同窗两年没和两人说过一句话。
不过两人的壮举一直是同学圈里津津乐道的话题,多少年过去了,小学同学偶尔小规模聚会还会提起当年的事情。
华天宇下楼的时候董经理已经开着车在楼下等他了,这厮开着一辆本田霸道,十足的拉风,站在楼下不时朝路过的小姑娘打着招呼。
华天宇差点没笑出声来,这厮长得也腻胖了些,冲人家女孩笑的时候小眼晴都挤没了,怎么看都有些贱。
“经理,行了,别抛媚眼了,眼珠子太小,眼皮太大,抛不出去。”华天宇打趣着说道。
“少埋汰我,你这是人身攻击,我虽然胖,但不失英俊,我虽然胖,但风流倜傥。”
“拉倒吧你,别让我吐。”华天宇拉开车门直接坐了进去,拍了拍车座:“哪来的,这车不错啊!”
“能不好吗?一百多万呢,一个客户放我家维修,元旦之后来取,我开出来玩的。咱们先洗澡,然后按摩,中午吃烤肉,晚上有个小学同学聚会,今年人还挺全,你猜,都有谁?”
董经理一脸的贱像,让华天宇猜都有哪些人。
“有安依萱?”
“我x,你怎么知道?”董经理一脚刹车,险些让华天宇撞到挡风玻璃上。
“能行不了,踩什么刹车。”华天宇不满的说道,不过心里却好奇起来,他不过是随口一说,董经理小学的时候暗恋安依萱,这事他知道,每次逗他都拿小学时候的事打趣他,难道安依萱真的回来了?
安依萱小学毕业后又回香港读书去了,听说是家里的生意解除了危机,所以长辈又把她接了回去,之后一直没有回来过,不过她与‘小胖丫’柳依依一直都有联系,可是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过一次,难道今年回来了?
董经理说道:“天宇,你神了,真猜对了,安依萱还真回来了,依依说的,她陪祖父回来投资,要在宽城呆几天,依依联系了一下,晚上她也能来,今年咱们小学同学聚会能来二十多人,没想到我的女神终于回来了。”董经理一脸的兴奋。
华天宇在下面捅了他一下:“别一脸贱相,小心让柳依依发现你内心深处的肮脏,到时候没法收场。”
柳依依就是当年的小胖丫,都说女大十八变,当年的小胖丫早已长成为婷婷玉立的大美女,人生真是无法预见,谁知道当年的小胖丫柳依依与董经理竟然对上了眼,两个已经处了两年朋友,几近谈婚论嫁。
董经理嘿嘿笑道:“我一直把自己隐藏的很好,她除了知道我是一个典型的直男外,对于我其它方面的不良嗜好一无所知,包括我喜欢穿红色的内裤,喜欢胸大的女人,你以为我会告诉依依我的这些爱好吗?”
董经理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响了起来。
华天宇只扫了一眼,果断的把电话抢了过去,然后接通:“喂,你好,这里是金水湾洗浴中心,客人手机落在王小姐的房间,请稍后再播。”
董经理直到华天宇挂上电话,这才反应过来,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声。
“天宇,你害我啊,不知道柳依依就她妈的一只母老虎啊!”
华天宇把电话放到董经理的耳边,笑眯眯的望着他:“错了,我收回刚才的话,这才是重点,你的手机我刚才并没有接通,你刚才说那句话的时候我才接通。”
电话那边传来柳依依愤怒的声音:“董经理,你想死是不是,你说谁是母老虎!”
第六章 针锋相对
柳依依的电话彻底的打乱了两人既定的行程,董经理乖乖的把车开到了柳依依家的楼下,足有半个多小时柳依依才从楼上姗姗下来。
董经理屁颠屁颠的给柳依依拉开车门,请人家上车,就这样还被柳依依翻了一个大白眼。
华天宇忍不住笑出声来,董经理一脸愁苦着道:“还有没有人性,你还笑得出来?”
华天宇摇着头道:“你们心甘如怡,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活该我在这里碍你们的眼,得,我走还不成。”华天宇作势就要下车。
董经理一把拉住华天宇:“饶了我吧,你们都是大爷,坐稳了,车启动,请扶好坐稳。”
柳依依坐在后面白了董经理一眼,对华天宇道:“天宇,你看看他,天天欺负我,让他来接我,这一脸的不愿意。”
“白天还是晚上?”华天宇一本正经的问道。
“什么白天晚上?”柳依没反应过来,见董经理咯咯笑,这才反应过来,在后面狠狠的捶了华天宇一下:“你就是蔫坏儿,我们家经理就是被你带坏的。”
华天宇摊着手道:“看到了吧,我为了你们夫妻和谐不惜自毁形像,你们俩看着办,今儿中午打算怎么谢我。”
“一定好好谢你,一会儿介绍个大美女给你,你小时候还偷看过人家洗澡呢。”柳依依终于找到了报复华天宇的机会。
华天宇尴尬的笑了笑,那件事的始作蛹者是他,董经理顶多算是从犯,华天宇果断的闭嘴,与女人争吵是最不明智的。
“依依,安依萱还真回来了?真的好多年不见了,初中、高中、我大学明年都毕业了,算一算应该有十年了,这时间过得可真快,想当年,你还是一个小胖丫头......”
“华天宇,你还说,想让我撕你嘴不成。”柳依依最忌讳别人提她的外号,难听死了。
华天宇笑道:“也成,我不提,你也别提。”他指的自然是他撺掇董经理偷看安依萱洗澡的事情。
柳依依‘哼’了一声,算是达成协议,华天宇是怕柳依依口无遮拦,故意先堵住她的嘴,不然见到安依萱后,这丫头再提起以前的事,多让人尴尬。
他与董经理原有的计划全部因柳依依打乱,安依萱十多年没有回老家,柳依依答应今天给她当向导,带她到宽城的几个古迹看一看,董经理自然被她抓了壮丁,当起了司机,而华天宇也就这样被绑架了。
车开到安依萱所住的宏福天下,三个人来到大堂,柳依依一个电话打了过去,不一会一名漂亮到极点的女孩子从电梯里走了出来,柳依依大叫一声:“啊,依萱,你终于回来了,想死我了。”两个女孩抱在一起,说个不停。
等到两人说够了,柳依依这才拉着安依萱走到华天宇与董经理身前道:“依萱,给你介绍两位同学,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他们,华天宇、董经理,还有印像没吗?”
如果不是先入为主,华天宇无论如何也无法把眼前这个漂亮得让人侧目的女孩与当初那个娇小玲珑的安依萱重叠在一起。
安依萱个子高挑,足足比柳依依高出小半个头,华天宇目测过去,足有一米七,在女孩子中个子算是高的,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样貌,在天宁这样的大都市学习五年,见多了各式都市丽人,但是同安依萱比起来,似乎都要差上许多,他所认识的美女中也就徐扬帆能与之平分秋色,甚至也略逊一筹。
安依萱向华天宇与董经理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虽然脸上带着微笑,但是那笑容里面却带着那么一抹疏离与冷淡。
华天宇只是简单的打了一声招呼,虽然惊艳于对方的容颜,但他从对方的眼里看出安依萱是一个骄傲的女孩子,她家世优越,人长得又漂亮,与生俱来的优越感绝不是他这样的男孩子能够接触上的,更何况他也没有这样的心思。
董经理就完全不同了,这厮看到安依萱后整个一个猪哥模样,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柳依依恨铁不成钢的踢了他一下道:“傻了你,看到美女连话也不会说了,去开车去。”
“好好好!”董经理话都结巴了起来,华天宇苦笑了一下,这哥们彻底露馅,有得苦头吃了。
安依萱微微一笑,她已经习惯了,对柳依依道:“依依,董经理成你男朋友了。”
“依萱,你说我怎么就看上他了,气死我了。”柳依依看到董经理那副样子,恨得牙根痒痒,丢人啊。
“咱们走吧,依萱,我陪你去普济寺。”
“要等一下,依依,爷爷还没下来呢!”安依萱说道:“是我爷爷要去。”
“你爷爷啊?”柳依依调皮的伸了伸舌头,她并不知道去普济寺是安依萱爷爷的主意,还以为安依萱要去。
两人说着话的功夫,安依萱的爷爷已经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安依萱拉着柳依依走到老爷子面前给老人家介绍,柳依依甜甜的叫了一声:“安爷爷好。”老爷子笑呵呵的回应着。
看到还站在那里的华天宇两人,安依萱扫了他们俩人一眼,还是走过来给老爷子介绍道:“爷爷,他们俩是我在宽城读书时的同班同学。”再没多说一句。
安老爷子笑道:“好好,年轻有为,你们年轻人多走动,有时间到香港家里做客,要依萱好好招待你们。”
华天宇与董经理不得不连声应着,事情发生的比较突然,董经理也不晓得安依萱的爷爷也要跟着过去。
华天宇心里很不舒服,安老爷子对他和董经理还算是热情,有着长辈的那种热络劲,可是他清楚的感觉到安依萱对他和董经理的态度并不热情,董经理还好,他是柳依依的男朋友,又充当司机的角色,他呆在这里就有些尴尬了。
他向董经理使了个眼色,两个从小在一起长大,董经理哪还不明白华天宇的意思,他脸上露出祈求之色,华天宇要是走了,他可就成了孤家寡人,连连向华天华露出祈求之色,华天宇也只好做罢,硬着头皮上了车。
老爷子坐了前面,他与两个美女坐到后坐,柳依依夹在他与安依萱两人中间。
安老爷子满头白发,他当年随祖父去香港,算到安依萱这代,他们安家已经在香港第四代了,四代人近百年的时间终于在香港打下了一份天下,现在回到儿时离开的故里感慨万千。
老爷子一上了车就说道:“没想到宽城已经变成如今这副样子,实在是让我无法找到当年离开时的样子,有道是少小离家老大归,乡音无改鬓毛衰,这话一点都不假。”
两个女孩子在后座聊着小时候的事,董经理只是嘿嘿的笑了笑,这厮在安老爷子面前有些紧张,华天宇虽然很不情愿搭这班车,但是不能让安老爷子冷了场,只好说道:“安爷爷,您感慨的是物是人非,但也正是因为您看到的宽城今非夕比,才证明咱们国家飞速发展,日新月异,家乡的人民过得幸福安康,这是好事。
其实不仅仅是您,就算是我和董经理,也无法从宽城现在的城区里找到儿时的印像。宽城到处都在建设,都在改变,不过您要去的普济寺仍然还在那里,那里仍然保持着古风古色,已经成为宽城的一处亮点,或许您在那里能找到当初的感觉,会体会到:不是我们改变了世界,而是世界改变了我们。”
不是我们改变了世界,而是世界改变了我们,安老念叨了两句,感慨万千:“这句话说的好,不是我们改变了世界,而是世界改变了我们。
小伙子,你这话说的好啊,的确是世界改变了我们,人生浮尘,随遇而安,谁又能改变世事无常,而是我们心随境变,老了,老了......”
安老念叨了几句,一时之间感慨万分,不知道刚才那句话勾起了老爷子什么心事,让他如此感慨。
正在和柳依依聊天的安依萱感觉到了爷爷情绪上的变化,不禁心中生出几分怨怒,安老爷子心脏不好,最怕情绪上有波动,平时家里人都知道,谁也不敢触动老爷子的情绪,偏偏华天宇为了讨好老爷子在他面前卖弄嘴皮子,这人实在是太讨厌了,安依萱一瞬间就把华天守归纳到讨厌之人的那个行列里了。
何况小时候的事情,安依萱记得很清楚,华天宇与董经理在她眼里就不是好人那个行列里的。
华天宇哪里知道自己一句无心之语竟然就把这位安家大小姐给得罪了。
“爷爷,您不老,怎么就说自己老了。”安依萱连忙说道。
“可不,安爷爷,黄忠六十岁跟刘备,姜子牙八十岁成丞相,孙悟空五百岁取西经,白素贞一千岁谈恋爱,您这个年纪,正是打天下的年纪,不老不老。”
华天宇也跟着笑呵呵的说道,他发现老爷子情绪有些激动,就说了这么一句笑话,果然,安老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不错不错,这么比较起来我真的不老,正值壮年,小伙子,你这比喻好。”
安依萱忍不住白了华天宇一眼,这人真讨厌,长着一张好嘴讨她爷爷喜欢,她平时被男孩子捧惯了,不经意间就把华天宇与老爷子的对话定位为讨好儿了。
安依萱忍不住泼凉水道:“盖茨39岁成世界首富,孙中山28岁创办兴中会,孙权19岁据江东,康熙6岁登基当皇帝,贝多芬4岁就能作曲,葫芦娃刚出生就会打妖怪,人还得积极进取才对。”
华天宇就是一楞,安依萱这么一说分明就是针对他了,虽然没有说明,但是分明是嘲讽他20多岁了一事无成,原本他那几句话是说安老还很年轻,可是安依萱这么一对,这话可就变了味,有那么一点针锋相对的意思,更隐隐有那么一丝影射他的意思,好像是说他这么大的人一事无成,这味道就有些变了。
华天宇不由得皱起眉头,就连董经理都忍不住透过后望镜望了一下华天宇,他是怕自己的哥们受不了这个刺激。
第七章 缘法(一)
第七章缘法(一)
普济寺是辽东省北部地区赫赫有名的寺院,历史悠久,追根溯源,是唐朝武则天年间建立起来的寺院。
武则天登基后,因李家王朝而打击道教,兴举佛教,这座普济寺就是那个时期建成的,几经战火,却仍然存在,已经成为宽城的一张文化名牌。
普济寺在建国后真正打响名声是因为寺院里的一位高僧,那位僧人法名印空,他八十岁那年告诉弟子,七天之后将会圆寂,印空法师少小之时离乡,已经有五十年没有回去过,所以在圆寂之前要回去看一眼故里。
老法师带着弟子日夜兼程回到故乡看最后一眼,然后坐着列车返回普济寺,谁曾想,列车晚点了两个小时,印空法师最终圆寂在列车之上,无疾而终。
印空法师生前交代,他圆寂之后,肉身不腐不灭,门下弟子尊法旨,遗体运归寺院后,盘坐蒲团,七七四十九日之后成人体真身舍利(即肉身不腐)。
之后,普济寺声名鹊起,成为辽东乃至国内赫赫有名的寺院,国内拥有人体真身舍利的寺院并不多见,首屈一指的当属南华寺六祖慧能千年肉身舍利,所以普济寺声名之盛,一时无两。
身为宽城人,对普济寺的历史极为熟稔,在车上的时候安依萱对华天宇针锋相对,一下车,华天宇就远远的躲开,他可不会自讨无趣,他看得出来,这个安依萱对他有很大的成见。
如果不是因为董经理,华天宇才不会留在这里,尤其是安依萱话里话外对他冷嘲热,他可不是那种花痴,见到漂亮女人就向前冲,迈不动步子,就算你长成天仙又该我何事,虽然安依萱能让任何男人垂涎,但是华天宇绝不会让荷尔蒙占领高地。
看到安依萱陪着安老爷子去谒拜印空法师肉身舍利,他到外面参观起寺院的楼台飞宇。
普济寺虽然就在宽城城东,但是他父母都不是佛教信徒,所以自小到大他来这里的次数也是极少的,算上这次还是第二次,这些年普济寺受到政府部门的重视,把它看做是一张文化名牌,所以越修越大,占地面积逐年扩大,寺院已经有了相当的规模。
虽然是元旦,但是到寺院进香的人仍然络绎不绝,华天宇并不喜欢这种热闹,捡着人少的地方走着,不知不觉的就开始翻看脑海之中的《抱朴子》。
通过这段时间的学习,他对《抱朴子》已经有了全方位的了解,了解的越深,他对葛洪先师的敬仰越是如涛涛江水连绵不绝。
《抱朴子.外篇》不仅总结了晋代以前的医学,对晋代以前的名医如扁鹊、华佗、张仲景等人的医学成就全部进行了归纳,而且葛洪先师进一步发展,总结出他自己的一套医道传承。
众所周知葛洪先师不仅是医道大家,在道教之中更是被称做‘小仙翁’,吴承恩在《西游记》中写到天庭之中的四大天师,其中的葛天师就是葛洪的祖父。葛洪外习医术,内擅丹道,将医术与丹道结合起来,他在医学上的论述与众不同,另辟蹊径,这才是让华天宇真正佩服的地方。
华天宇不停的翻看着脑海中的书籍,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普济寺的后院,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大多数香客都在前殿顶礼膜拜,人声鼎沸,只有后院是僧侣居住的地方,少有人至,他刚刚走到后院,就闻到一股药香,抬头一看,一名中年和尚正将一包草药倒到药罐里,准备用外面的炉火煎熬,华天宇只看了一眼,就认出里面的几味中药,不由眉头一皱。
中年和尚看到华天宇走到后院,放下手上的工作,走到华天宇身边,双手合十道:“这位施主,这里是后院,不接待香客,您要进香祈福请到前院的大殿。”
华天宇笑了笑:“我只是无意走到这里,不会进去打扰这里的师父们。”华天宇说完转身就走,不过只走了两步就停下来道:“师父,你刚才倒出的中药那样熬制是不对的,不能发挥出药物的全部药效。”
听到华天宇的话,中年和尚停下来道:“施主何意,还请指教。”
华天宇走到和尚身边,指着药罐里面的中药说道:“你应该把里面的肉桂和沉香取出来,先行煎熬余下的中药,待煎至15分钟左右,药汤沸腾的时候再放入肉桂和沉香,这两样中药属清轻发散类的药物,有效成分容易随水蒸气扩散掉,最终导致整副药的药效低下,不利于医病。”
中年和尚双手合十,露出感激的神情道:“多谢施主指点,可是......”那名和尚有些尴尬的道:“贫僧并不懂中医,哪个是肉桂、沉香,还请施主帮忙指出。”
华天宇笑道:“这样啊,倒出来我帮你挑出来。”
和尚露出感激的神情,连忙请华天宇到后院的僧舍坐,一月份的天气,外面有些冷,药罐里加了水,在外面挑起来不方便。
反正也是无事,华天宇索性好人做到底,随同中年和尚进了禅房,中年和尚将草药倒出来,华天宇刚刚帮他挑了两副汤药,从门外又进来一位僧人,那僧人一进来就对中年僧人道:“明净师兄,原来你在这里,师父说他窗外喜鹊鸣叫,应该有贵人入寺,师父说他要出灾应该应在此人身上,他叫你到后院门口等待贵人的到来。”
明净讶然道:“明空师弟,师父真的这么说的吗?我这就出去等人。”明净说完,连忙向华天宇深施一礼道:“这位施主,多谢您援手,师父叫小僧到外面等人,这里就麻烦施主了!”
华天宇笑了笑:“没关系,这位师父,你尽管忙,不过五副药,我帮你挑好,你去吧!”华天宇听到这两个僧人对话,听得有些莫明其妙,好人做到底,挑几副药也就分分秒秒的事情。
明净露出感激的神情,深施了一礼,然后就出了禅房。华天宇将几副中药里面的肉桂、沉香挑了出来,分别放到旁边,这才走出禅房,看到明净正站在后院门口翘首以待,也不知道他在等谁。
华天宇走过去道:“明净师傅,药挑好了,下次再熬药的时候将草药在清水里浸泡半个时辰,待熬制沸腾了再投下肉桂、沉香。”
“多谢施主援手。”明净再次施礼。华天宇点了点头,然后就向外面走去,还没迈动步子,就看到明空气喘嘘嘘跑过来对明净说道:“师兄,师父说喜鹊飞到窗外桃树东南枝上,贵人前脚已经出了后院,他问你为什么不请贵人过去。”
明净露出焦急的神色道:“前脚出了院门,没有啊,我没迎到...”话没说完,看到华天宇一只脚刚刚迈出去,这才恍然大悟:“唉呀,施主请留步,小僧失礼了,小僧失礼了,还请施主移步禅房,家师有请。”
明净暗暗自责,自已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师父说的贵人不正是这位年轻人吗?都怪他惯性思维,以为能够治好师父病的人应该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大夫,忽视了年纪,差点错过这位贵人。
华天宇好奇道:“你师傅请我?”他根本就不认得这寺院里的和尚,就算是这位明净和尚,他也不过是刚刚认识,他师傅怎么会请他。
见华天宇迷惑不解,明净以为对方因他怠慢而生气,连忙深施一礼道:“施主,家师患病多年,多方诊治也未痊愈,请施主慈悲,施以援手,毕寺上下僧众感激不尽!”
华天宇这才明白,不过随后更加疑惑,这僧人怎么知道自己懂得医术,难道是因为刚才自己提醒他怎样熬制草药,如果仅仅是因为这样,这和尚是不是有些太轻率了。
见华天宇没有回答,明净不由得有些焦急,如果把贵人放走,那么师傅的病何时才能出灾,他连忙深施一礼,躬身不起。
华天宇见明净如此,连忙请他起身:“这位师傅快快请起,我虽然懂得医理,但是从来没给别人治过病,贵师的病,就算是我过去诊治恐怕也无能为力。”
明空也在一旁深施一礼道:“施主,家师佛法高深,他说您是他的贵人,您就一定能治好他的病,请施主慈悲,解家师之灾,小僧感激不尽。”
华天宇不由哑然,这两个和尚还真是虔诚,他师傅一句话,这两人就认定他能治好他们师傅的病,这也太唯心了。
“你师傅怎么知道我就能治好他的病,他根本没有见过我啊!”
华天宇不是推辞,而是露出了好奇心,他刚才在禅房里也听到了明净与明空的对话,现在回过味来,应该是他们的师傅料定有贵人前来,只不过他没想到,他就是这个贵人,难道这世上还真有这样的高僧,他的好奇心完全被调动起来。
第八章 缘法(二)
明净说道:“家师佛法精深,圣凡不二,情见皆空,了解无物,智慧通达,自然能无心应物以为用,施主请不必多疑。”
华天宇听得云山雾罩,明净和尚讲得晦涩难明,虽然听得不甚明了,但是大概意思总算明白一些,这和尚应该是说,他师父佛法精深,已经到了祸福所依,知道别人和自已的灾难祸福,智慧通达。
“明净师父,请问要见我的是贵寺哪位高僧?”华天宇的好奇心越来越强,就算现在赶他走,他也未必离开了。
明净说道:“家师印生大师!”
华天宇露出惊讶的表情,这位印生大师他听说过,正是普济寺那位成就肉身舍利印空大师的师弟,这位印生师父在国内佛教界的名气很大,不仅仅因为他是印空大师的师弟,而是因为他佛法高深而成名。
华天宇是宽城人,当然听说过这位高僧的事迹。印生大师12岁剃度出家,为他剃度的正是印空,印空长他三十岁,却不收他做弟子,而是代师收徒,他对弟子们说:“印生智慧通达,佛缘深广,他无缘法收印生做弟子,只能做他师兄。”
这些故事都是华天宇道听途说,在宽城市井之间流传甚广,印空大师七十年代去逝,算起来这位印生大师如今也是一位年过古稀的老人。
关于这位印生大师的故事很多,据说国内很多大老板拜谒过他,受到他的点化后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就算是港、澳、台等地区也有很多超级富豪、名人也前来拜访他,希望得到大师的指点,更为印生平添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华天宇是宽城人,当然对这位颇具传奇色彩的老法师闻名已久,只不过他从来没有见过,现在这位大师认定他是贵人,华天宇还怎么能按耐住内心的好奇,只犹豫了一下,就随着明净、明空向后院的一座禅房走去。
禅房里充满着淡淡的檀香味道,檀香入鼻,立刻使人心神安定,佛家用檀香祀佛,南朝梁沉约《瑞石像铭》:“莫若图玅像於檀香,写遗影於祇树。”可见这檀香与佛家之间的渊源。
华天宇一进禅房,闻到这檀香的味道,立刻就感觉到浑身舒畅,不仅仅是因为檀香理气、清心,而是感到一股禅意,使人宁静致远。
室内的光线略微有不足,可是华天宇还是看清了端坐在禅床上的一位年逾古稀的老和尚,他眉毛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慈祥安泰,一双眼晴明亮清澈,只是脸上的气色有些不好。
华天宇一进来就看到老和尚一脸慈祥的望着他,他知道这位年愈古稀的老和尚一定就是印生大师了,还没等他说话,印生大师已经开口了:“贵人到来,请恕老僧身体抱恙不能远迎,快快请坐,明净,快去上茶。”
印生大师一脸笑意,伸手示意华天宇坐到禅床上。华天宇连忙说道:“小子华天宇,见过印生大师。”
印生大师笑道:“小友不必多礼,你我能够相见,这就是一场缘法,快请坐。”印生笑呵呵的说道,他望向华天宇,笑容突然凝滞在脸上,“咦”,印生大师闭上眼晴,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
“原来小友是大缘法之人,怪不得一入寺院,喜鹊就在枝头鸣叫。”印生满脸笑意,望着华天宇,若有深意的点着头。
华天宇被这老僧看得心头猛跳,印生眼神清澈透明,好像能直入人心,难道这位法师看出了什么?华天宇心里扑通扑通的乱跳起来。
“华施主福缘深厚,当是一位仁心妙手的医侠,‘生有菩提心,侠义肝胆间’,小友宅心仁厚,日后必是大福大贵之人,前途不可限量,日后当福缘无边,自会靠福一方,只要守得本心,当得大福报。”
“大师,您夸奖了,小子只是一介平凡人,当不得大师的夸奖!”
华天宇听到印生对他的评价后,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如果放到过去,听到这番言论或许他会嗤之以鼻,会诽腹对方装神弄鬼,可是现在他绝对没有生出这样的心思。
他的脑海里就存着葛洪先师的传承,这印生大师一语就道出他仁心妙手,这眼晴毒的厉害,先前还有的那一丝好奇探索之心,全因印生这几句话给消化了。
不过印生大师的话还是让华天宇颇为激动,他哪里知道,这位印生大师与人说话从来不会如此直接,就算是生有大福大贵之人前来拜谒他,他也不过是寥寥数语,哪会说了这么多,就连端茶进来的明净和尚也感觉出师父对这名年轻人的与众不同之处,不由多看了华天宇两眼。
华天宇连忙说道:“大师,您气色不好,应是久病不愈,小子略通医理,想为大师把把脉像,不知大师可信得过?”
印生大师的目光慈祥,很像他爷爷活着的时候,不知不觉中,华天宇就对印生大师生起尊敬之心,想到明净和尚请他来的初衷,话就脱口而出,不过话一出口,华天宇就有了一丝悔意。
他虽然得到了葛洪先师的传承,但是医病救人却是要不断积累经验,只有不断印证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医生,虽然从父亲的风湿病上见证了这传承的不同凡响,但是他也不敢保证就能医好印生大师的病。
印生大师笑着点了点头:“那就辛苦了。”印生大师很自然的伸出了左手。
既然话已出口,华天宇就算是想反悔也来不及了,硬着头皮搭上印生的腕脉。
中医四诊,望、闻、问、切。
这脉诊是最常见的诊病方法,也是考究一名中医是否有些斤两的方法之一。《抱朴子.外篇》中葛洪总结了扁鹊与仓公的脉诊之术,这两人一个是脉诊的始祖,一个将脉诊发扬光大,都是不世出的奇人。
葛洪将脉诊归纳为32种,比他们学校教习的24种多出了8种,华天宇通过这段时间的对《抱朴子》的学习,也算是初窥门径,为人看病这脉诊是必不可少的手段,可以通过脉诊判断出病人体内的真实状况。
其实就算是不用诊脉,华天宇也知道印生大师得了什么病,他在后院帮明净筛选药物的时候就已经通过那些药物大概判断出印生大师生了什么病,只不过是想通过这脉诊进一步确定,也进而验证一下《抱朴子》上的医术。
只诊了片刻,华天宇就收回了手,他对印生道:“大师,您这是飧泄,西医将这种病叫做慢性肠胃炎,您这病是脾胃虚弱,肝气郁结引起的肠胃综合症,很难治愈,尤其是像您这样的年纪,脾胃功能下降,更是不好调节。”
印生说道:“这是老毛病了,老纳12岁入释门,那时还没有解放,经常食不果腹,这病因都是那时做下的,只是近几年,年纪大了,这老毛病又犯了。”
明净在一旁焦急的说道:“华施主,师傅每天夜里腹痛、喛气,时有恶心、呕吐,苦不堪言,虽多方诊治,也未能痊愈,请华施主慈悲,解家师之痛。”
“明净师父,我只能尽力,可不敢保证就一定能治好大师的病,请明净师父将大师过去诊病的病案拿过来给我看一下。”
华天宇说的到是实情,印生这种病,是因为年老体虚引起的肠胃功能紊乱,在西医里就是很严重的慢性胃肠炎,无论是中医、西医,治疗这种病效果都不能立杆见影,而且时常复发,稍有不甚,吃的食物不适,或者寒凉,都能促使病人发病。
这病发作的时候,恶心,呕吐,吃的东西不消化,食物在肠腹之中走过,根本不曾消化,脾胃根本不正常运转。
如果把人体比做一辆车,那么脾胃就相当于发动机把汽油燃烧产生能量,进而推动汽车运转。
印生大师现在就好比那辆车,吃的东西不消化,吃什么排什么,脾胃功能丧失,不正常运转。
华天宇一边翻看病志,一边思考。这病志里不仅有西医的诊断,也有中医的诊断,华天宇甚至看到了吴作荣教授的诊断还有药方,吴教授是他的导师,在国内中医界也是泰山北斗式的人物,华天宇可不敢含糊,仔仔细细的将吴老的诊断从前看到后,这才问道:“大师,吴老的药您吃了效果如何?”华天宇将吴作荣的诊断和药方送到印生大师身前。
印生大师看了一眼,苦笑了一下道:“吴老先生对老僧的病极为上心,最初吃了几副药后效果显著,可是事后又复发,再吃吴老的药就不见效果了,老先生给调整了药方仍然无用,他只是说,常喝白术汤,从饮食上调理下,不易多吃药物了。”
华天宇又看了一会吴老的药方,然后询问了一下印生大师最近身体上的反应,心里就明镜般的透彻了。
吴老这样说,其实就是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了。
飧泄这种病,在中医辩证中,是脾胃虚弱引起的,用中药调理,是使脾胃升发阳气,阳气一足,自然就能使脾胃运化水谷,可是大师年老体虚,虚不受补,他这病已经将他的身体折腾得如同风中之烛,如果用药量太多,大师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药量小了,又不起作用,没有任何一个中医在这种情况下敢加大药剂来催生他脾胃阳气,那样做,很可能就会要了病人的命,所以吴老只是开了白术汤,慢慢调理大师的病情,可是这种方法作用却是太小了。
华天宇眉头皱起,闭目沉思了许久,这才睁开眼晴。
他刚要说话,明空师父从外面推门进来道:“师父,主持师叔说有贵客请见师傅,不知道师父能不能抽出时间见一下外客?”
印生大师眉着微微促了一下,然后说道:“俗人俗世,不见也好,去回主持方丈,今日已有贵客,不易再见他人,还是改日吧!”
明空施了一礼,然后就走了出去。
华天宇心道:“看来就算是出家人也免不了要应付这俗人俗世,就算是超然物外,也不免受这俗世惊扰。”
待印生交代完明空,华天宇继续说道:“大师,您脾胃虚弱到了极点,单靠药石之力恐怕很难见效,药力过猛,则虚不受补,药力太小,却又不起作用,我看了您过去的治疗方案,有了一点想法,既然从脾胃调理不见效果,不妨另辟蹊径。
无论怎样施治,最终的目地是要补足您脾胃之中的阳气,阳气一足,脾胃的消化功能自然就恢复了,这病也就好了,所以我要双管齐下。”
印生听得不住点头,他也懂得医理,听到华天宇侃侃而谈,说的颇有道理,不住点头。
“我要用针炙之法,取肾经,肾藏志,志有余,则飧泄止。取脾胃,补阳明经,化腹脘肠鸣,补脾胃阳气。用药物调节肾水,水(肾)生木(肝),木生火(心),火生土(脾胃),这叫做养水培土法。”
华天宇刚才思考了许久,几乎将《抱朴子》翻了个遍,才想到这么一个办法。先前西医方面的治疗是通过补充液体及纠正电解质,通过口服补液盐,补充氯化钠,碳酸氢钠,******,葡萄糖和蔗糖,还有抗菌性的药物,这种疗法对大师并没有起到多少作用。中医方面,几位老中医也是采取中规中矩的治疗方案,效果也并不明显。
华天宇权衡再三,这才定下这双管齐下的治疗方案。
印生说道:“无妨,那就麻烦小友了!”
华天宇道:“大师我也不敢保证能治好你的病,只是尽力一试,这就告辞,我回去准备药方,明天再来为大师医治。”
印生微笑着点了点头,随手将手腕上的一束佛珠摘了下来道:“小友与我有缘,这串佛珠就赠予你,望小友日后广结善缘,造福百姓,南无阿弥陀佛!”
大师相赠,华天宇不敢不受,双手接过,佛珠触手温润,散发出淡淡的檀香味道,华天宇还没等细看,就感觉到脑海之中的那本书忽然自行翻开,哗啦啦的在脑海中响个不停。
华天宇这一惊不要紧,差点失手将佛珠掉到地上,明净嗔怪的望了华天宇一眼,带着华天宇走出禅房,直到走到门外,华天宇仍然没有回过神来。
明净不无羡慕的道:“华施主,这串佛珠是朱毕古与家师讨论佛法,感家师佛法精深而赠予家师,家师佩戴已经有二十年,每日加持,形影不离,施主当好生保管,不可让外人触碰。”
华天宇这才‘啊’了一声:“朱毕古赠予大师的?他是谁?”华天宇一边问着,一边查看脑海之中《抱朴子》的变化。
明净摇了摇头,有些苦恼华天宇的无知:“朱毕古就是藏传佛教中的活佛,拥有大智慧,堪破万物。”
华天宇吓了一跳,怪不得这东西一入他手,脑海之中的《抱朴子》就自动翻开,他能感觉到从这串佛珠上传来阵阵令人舒适的气息正通过他的手腕源源不断的传到脑海中的《抱朴子》。
华天宇震撼莫明,《抱朴子》受到佛珠牵引,如长江吸水一般,那股气息越来越清晰,全部通过他的手腕涌到他的脑海里,整本书悬立在他的脑海中,一时之间金光万丈,哗啦哗啦的响个不停。
华天宇感觉到自己好像沐浴在这万丈金光之中,浑身舒服的想要呻吟出来,直到走出十几步,那股气息才渐渐的变弱,而《抱朴子》也恢复了正常,静静的躺在他的脑海中,再也一动不动,可是华天宇明显的感觉到,那本书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只是他此刻无法辩识。
华天宇用手轻轻的摸着那串佛珠,心头思绪起伏,一时之间根本无法参透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一定得到了一场天大的造化。
两人走出禅房,就看到院子正中安老、安依萱、小胖丫柳依依、董经理正站在那里,几人身边是一位身着袈裟的老僧,明空站在老僧身边正向他说些什么。
董经理一看到华天宇从里面走出来,惊讶的道:“天宇,你怎么在这里?”董经理挠了挠头,看到华天宇身后的和尚,心想:“这厮是不是又乱闯,让人家和尚给赶出来了。”
第九章 谒语
第九章谒语
“安老,你们也来了!”
华天宇礼貌的向安老说道,不知道他们这一行人怎么也跑到后院来了,看到站在那里的明空,华天宇忽然反应过来,难道安老是来拜谒印生大师的?
刚才明空进去请示印生,有贵人前来拜谒,又是方丈推介,那么一定就是安老了,华天宇知道印生在佛教界的地位,港人信佛、礼佛,那么不需多想,明空说的贵人就一定是安老了。
安老向华天宇笑了笑,眼里流露出一丝诧异之色。
正如华天宇猜想的一样,安老正是来拜谒印生大师的,他刚才向寺院捐了一大笔善款,向方丈求见大师,没想到被挡在外面,印生大师拒绝了他的请求,方丈大师正向他解释,就看到华天宇从印生大师的禅房中走了出来。
安老对方丈道:“方丈大师,既然印生大师有客人,我改日再来拜谒,还请方丈首肯。”
“安老施主,您是有佛缘之人,老纳断无拒绝的道理,印生师兄身体抱恙,还请安老先生理解,待我片求印生师兄意见,改日一定妥善安排。”
安老点了点头,几个人鱼惯而出,身后传来方丈恭送的声音。
待走出后院,安老对华天宇道:“天宇啊,你认得印生大师啊!”安老看到华天宇从印生大师的房间里走出来。
几个人全都望向华天宇,刚才安老都被拒绝门外,怎么华天宇竟然进入大师的禅房。董经理最清楚华天宇的底细,只不过安老在这里,他不好刨根问底,也不好追问。
不过安依萱和柳依依全都望向华天宇,印生大师可不是什么人都见的,就连安老报明了身份,也未得到认同,这位大师的‘架子’可不是一般的大,怎么华天宇就跑进去能见到大师。
华天宇不想细说,含糊的道:“刚才无意走到这里,正好碰到明净师父熬制中药,我是学中医的,就指点了几句,之后印生大师知道了,就请我进禅房喝杯清茶。”华天宇解释的合情合理,没有一点破绽,众人这才明白为什么华天宇从印生大师的禅房里走出来。
安老点着头道:“原来是这样。”脸上露出失望之色,他以为华天宇与印生大师熟悉,本想求助华天宇,香港那边有事,他需要急着赶回去,这样一来就影响了他的回程安排。
安依萱知道爷爷要急着回去,可是刚才在车上的时候,她与华天宇针锋相对,她看出爷爷有意求助华天宇,可是因为刚才的关系,现在想要求助,她反到有些说不出口了。
刚才柳依依与安依萱聊天的时候已经知道安老明日要回香港,看到安依萱欲言又止的样子,她明白,安依萱是不好意思向华天宇求助。
因为董经理的关系,她与华天宇之间可没有那么多客气的话,她怕安依萱为难,直接就说道:“天宇,安爷爷明天要回香港,他事情特别多,你既然认得大师,能不能帮忙说句话,看看能不能让安老见一下大师啊,老同学吗,这点忙,你就帮一把吧!”
几个人都望向华天宇,柳依依这样一说,华天宇到不好拒绝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与印生大师还没熟悉到那个地步,虽然有些为难,但也不好当众落了柳依依的面子,只好说道:“那我试试吧,安爷爷,你们稍等片刻,我去试一试,看大师能不能应允。”
安老说道:“天宇啊,要是为难就算了,这种事情靠得是缘法,强求不得。”
老爷子这样说,华天宇就更不好意思拒绝了,他也能看出安老的确很想见印生大师。
他返回后院的时候,明净已经在外面熬起了中药,看到华天宇去而复返,连忙迎上前来:“华施主,您过来了。”
华天宇不好意思的说道:“明净师傅,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明净师傅向大师秉报一声。”
“华施主有何事,请说。”
华天宇说道:“刚才想要拜谒大师的人是我的朋友,远道而来,不想错过这个拜谒大师的机会,不知大师能否应允。”
明净显得有些为难,但还是应道:“华施主请稍等片刻,我去秉明师傅,看是否接待你那位朋友。”
“那就多谢明净师傅了!”华天宇面露喜色,这位明净师傅看来很好说话。
只过了片刻,明净就走了出来,全手合十对华天宇道:“华施主,师傅说:即是你的朋友,那也因缘而生,就请他过来吧!”
华天宇连声说道:“多谢师傅,我这就去叫他们过来。”
听到华天宇的话后,安老爷爷目露喜色:“天宇,真的要谢谢你,不然就没有拜谒大师的机会了。”安老知道,想见印生大师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以印生大师在佛教界的地位,想要拜会他的人多不胜数,如果他每天都去见人,就不用修行了,大多拜会他的人都是走的其它途径,他这次冒昧拜会,根本就没抱多大希望。
“安爷爷,您不必客气,是您有这个缘法,与我没有多大的关系。”
柳依依笑嘻嘻的道:“天宇,你成啊,大师挺给你面子,还真见我们了。”柳依依只是开玩笑,不过在安依萱那里,终算是对华天宇有了一些改观,也跟着说道:“谢谢你了。”
华天宇迎上安依萱的目光,连忙说着不必客气,这妮子实在长得太过耀眼,他连忙把目光移向别处,就算对方如何惊艳,他也不想生出其它想法,这个女人太过高傲,并不容易相处,虽然对美丽的女人,谁都想多看几眼,但是华天宇可不想惹这样的麻烦,何况对方对他有很深的误会。
其实华天宇想的的确没错,他当初与董经理酝酿的那件事东窗事发之后,在安依萱心里就已经把他和董经理定位在‘垃圾’这一类人里,要不是因为柳依依,人家绝不会搭理他们两个人。
看到华天宇避开她的目光,安依萱露出浅浅的笑容,心里有些得意,还没有哪个男人能在她的目光中坚持多长时间,这就美女的心思。
几个人重新走到大师的禅房前,明净迎上前来:“华施主,是您的哪一位朋友要见师傅。”明净没想到华天宇带了四个人来,印生大师的禅房并不大,可容不下这么多人。
华天宇说道:“是这位安老先生要见大师。”
明净施了一礼:“那请安老先生和华施主进来吧,其他几位施主请到旁边的禅房喝茶静候。”
华天宇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主家这么安排,他也无法多说什么。
董经理与柳依依到没什么,只是好奇,安依萱却有些不高兴,可又不好多说什么,满脸的不高兴,在明净的指引下去了旁边的禅房。
华天宇陪同安老走进大师禅房,安老一进来就向印生大师深施了一礼:“打扰大师清修,罪过罪过,还请大师谅解!”
印生大师道:“老先生不必客气。”华天宇也向大师施了一礼,然后就静候旁边,听两人讲话。
安老说道:“久仰大师佛法无边,这次拜会大师,实是想请大师解惑,还望大师成全。”
印生并没有说话,只是做了一个请字的手势。
安老看了一眼华天宇,华天宇并不是不懂事之人,他明白安老是不想他听,他笑了一下,向印生大师施了一礼,然后向外面走去,大师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一切尽在不言中。
待华天宇走出禅房安老才说道:“大师,我安家祖上三代人到港打拼,到如今已近百年,俗话说:富不过三代,穷不出五福。我安家到我这代几近百年光景,我膝下儿孙满堂,只是近些年来,我总是时时感觉到危机,总有种不祥的感觉,请大师解疑。”
印生望了一眼安老,随后双眼闭上,轻轻的捻动佛珠,半晌才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便再无下言。
安老眉头紧索,思索了半天,脸上显出黯然之色。随后道:“大师,可有化解之道?”
过了半晌,印生大师才道:“远在天边!”便再无下文。
自家知自家事,安家早年崛起靠得是不义之财,安老的祖父在解放前就到了香港,靠倒卖烟土发的家,后来安家参加社团,一步一步积攒下丰厚的家底,98年香港回归,安家已经洗白,自安老父亲那代就开始涉足医药生意。
安老祖父曾言:只有做医药生意,救人活命,才能积德。所以安家自50年代就开始涉足医药产业,安家几乎垄断了香港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医药产业,生意遍布全世界。
可是安老这些年时时感觉到危机,这就是他想见印生大师的原因。大师的第一句话就让安老心头布满了阴云,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大师说的应该是佛家的因果关系。
安家早年不义之财甚多,虽然洗白后涉足医药行业,一直以来积德行善,但是他祖父倒卖烟土、他父亲涉足社团,安家那时坏事没少做,这就是因。
他求助大师化解之道,大师一句‘远在天边’却让安老听不懂了。
这句话的后半句是‘近在眼前’,可这‘近在眼前’又是何意。安老知道,就算他相询,印生大师也不会多说一句,这是佛家的谒语,只说半句,至于能不能悟到,要看他的智慧,只是这半句话,却让安老一点头绪都没有。
他向印生大师深施了一礼,然后退出禅房。
安依萱已经在外面等待了,看到爷爷出来,她走上前来道:“爷爷,大师给您解惑了,这下您不用总是心事重重了吧,我就说了,咱们家五福临门,你呀,老头脑,总信那些迷信的事情。”
安老苦笑了一下:“好了,咱们走吧。”
董经理讨好的道:“安爷爷,您没向大师讨串佛珠吗?那可是驱吉避凶的物件。天宇,你手上那串佛珠是不是向大师讨的?”
董经理眼尖,早就看到华天宇手腕上的佛珠,安老只扫了一眼,就停住了脚步,瞪大眼晴盯着华天宇手上的佛珠:“孩子,你这串佛珠哪来的?”安老的声音都有些变了,盯着华天宇手上的佛珠,露出热切的目光。
第十章 规则与底线
华天宇说道:“这是印生大师赠与我的,他说我佛缘深厚,就送了这么一串珠子给我。”事实上就连华天宇都没搞明白,为什么印生大师将这么珍贵的佛珠送给他,仅仅是因为自己为他医病,这个理由根本说不过去。
董经理开着玩笑道:“天宇,大师不是想渡化你吧,你可得忍住啊!”华天宇没搭理他,瞪了董经理一眼,这厮满嘴的跑火车。
安老不可思议的望了华天宇一眼,随后说道:“这是印生大师赠送给你的,这是天珠。”
“天珠是什么?”安依萱好奇的问道,望了一眼华天宇手腕上的珠子,一共有九颗,颗颗如同天眼一般,色彩瑰丽圆润。
安老羡慕的说道:“这是‘法螺天珠’,这种法螺天珠原石产自喜马拉雅山,终年受极地的雪水冲刷滚落到河床中,被当地的居民捞起,她喻旨承载的生命如涅磐一般永生,自古即是最神秘加持力之佛门圣物,在藏传佛教中是极为神圣的物件。
而且天珠是取自九眼石页岩,属于沉积岩之一种,含有玉质及玛瑙成分,红色的磁波最强,是一种稀有宝石,天珠磁场为水晶的三倍,长期佩戴可防治心脏病、高血压,及其他各种和血液有关的病症,而且还可以防治恶梦、失眠、头痛等之神经系统的疾病。
你这串天珠是极难得的法螺天珠,是天珠当中的王者,大师将这串佛珠送给你,可见他对你的喜爱。”
安老不无羡慕,搞不清楚为什么印生大师会送给华天宇这么一串宝贵的佛珠,这样的佛珠已经是佛器了,弥足珍贵。
几个年轻人认真的听安老讲解,华天宇再清楚不过这佛珠的珍贵了,见几个人羡慕的望着自己的那串佛珠,心中暗叹,要是让他们知道,这串佛珠是活佛送给印生大师的,不知这几个人会是怎样精彩的表情。
中午吃过午饭后,华天宇与董经理终于‘解放’了,柳依依陪着安依萱送安老回到酒店休息,他们两人如释重负,董经理说道:“总算将这姑奶奶送走了,这一天天,就听她指挥了,今儿就是安依萱来了,否则懒得陪她。走,咱们俩去泡泡澡,身上都是檀香味。”
还没等华天宇回答,董经理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一看是柳依依的电话,这厮立马笑脸相迎:“依依啊,有何吩咐,咱随叫随到!”这厮脸变得也快,说变就变。
华天宇忍着笑道:“经理,你这玩川剧变脸呢,能有点骨气不,今儿咱就不理小胖丫,看她能奈何你不!”
董经理急忙向华天宇挤挤眼,生怕华天宇胡说,这边夫人令大,他刚才也就是吹吹牛,败败火。
“经理,天宇和你在一起吗?”
“在一起啊,什么事,依依?”董经理这边弯着腰,毕恭毕敬,看得华天忍俊不止。
“依萱有事找天宇商量,这样,你们俩到‘蓝色妖姬’咱们一边喝咖啡一边谈。”柳依依根本不容董经理拒绝直接就挂了电话。
华天宇听得很清楚,不由一楞,安依萱找他商量事情,这是什么节奏。
董经理合上电话,朝华天宇挤了挤眼:“天宇,大美女有约,什么情况,不会是爱上你了吧!这是要上演富家女爱上穷书生的节奏吗,哥们,努力,加油,为男人争光,把这妞拿下。”
华天宇敲了董经理一下:“闭嘴吧,脑袋进水了吗?你也不想想咱们是什么出身,人家是香港顶级富豪俱乐部的,身份地位,天差地别,你醒醒吧!”
两人来到‘蓝色妖姬’的时候,安依萱与柳依依已经在靠窗位置坐好,这间咖啡厅去年开业,老板是浙商,店里装修的很有情调,一开业就受到年青人的追捧,成为年轻人恋爱、约会、谈心的好场所。
安依萱与柳依依坐在这里吸引了不少青年男子的目光,不时有人将目光飘到这里,酝酿着是不是上前来搭讪,这样美若天仙的女孩子简直是难得一见,直到华天宇与董经理坐到两个女孩对面,一些男士才恨恨的放下心思,暗叹一颗鲜花插在了****上。
华天宇可不知道,他一坐到这里竟然无意间成为一些男人眼中的****,真是无妄之灾。
董经理要了一杯橙汁,华天宇则点了一杯咖啡,他喜欢那种香浓的味道,不像董经理,只要是甜的,这厮就会往上凑。
华天宇不知道安依萱找他商量什么事,疑惑的望向安依萱,正好看到她红润的嘴唇刚刚轻抿了一口咖啡,褐色的液体浸润到她红润的嘴唇上说不出的性感迷人,配上她精致到了极点的面容,对男性充满了毁灭性的诱惑。
华天宇即便对安依萱没什么想法,可是惊鸿一瞥还是让他心火上升,尤其是对方娇艳的红唇,是如此的性感撩人,竟让他一瞬间失神,瞬间将眼前的画面切换到了某个香艳的场景,某一点上竟然血液上涌。
华天宇急忙将目光投到某它地方,努力控制,连他自己都有些意外,怎么思维跳跃这么大,太无耻了一点吧,脸上竟然隐隐有些发烧,为自己刚才的胡思乱想感到有些羞愧,可惜他的掩饰全部落到安依萱的余光中,隐隐得意。
柳依依说道:“天宇,有件事依萱想和你商量一下,你看行不行。”
“什么事?”
安依萱双手托着咖啡杯,这才望向华天宇道:“是这样,我爷爷二十多年前就已经皈依佛门,他崇信佛教,极为虔诚,你们知道,我爷爷今年已经70岁了,再过一个月就是他的生日。
做为孙女,我想他身体健康,好好的安享晚年,今天我见他看到你佩戴的那串佛珠后露出极其喜爱的神情,所以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请你将那串佛珠转让给我,我要送给爷爷做生日礼物。
当然,你放心,我知道那串佛珠很珍贵,所以我会出一个让你感到满意的价位。”
华天宇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安依萱找他过来是想出钱买下那串佛珠。
柳依依也跟着搭腔道:“天宇,你就卖给依萱吧,安爷爷是佛教信徒,喜欢这东西,你又不是信徒,留着也没用,君子成人之美,你就成全依萱吧!”
华天宇摇了摇头道:“对不起啊,不是我不想成人之美,这串佛珠是印生大师佩戴之物,他转赠给我,我转手就把它卖掉,这是对他的不尊重,这种事我无法做到。”
华天宇从来就没想过要卖掉这串佛珠,虽然他不是佛教信徒,但是这串天珠是活佛加持过的,可不是金钱能衡量的,尤其是这珠子与他脑海里的《抱朴子》发生了反应,他还没来得及研究,怎么会把它卖出去。
见华天宇回答的很坚决,安依萱不由得有些焦急,她是抱着势在必得的心态过来,她看得出来,爷爷非常喜欢那串佛珠,何况那佛珠是印生大师配戴之物,是经过加持的佛器,可以驱吉避凶,安老年纪大了,戴在身上只有好处,安依萱势在必得。
看到华天宇一口拒绝,她不由得有些急了,毫不犹豫的说道:“你再考虑一下,我可以出到一百万。”
华天宇一下就楞住了,一百万,他没想到安依萱一开口就给出了一百万的天价。要知道,在宽城普通工薪阶层一辈子的工资加在一起也就一百多万,安依萱一开口就给出一百万,这个数目实在是太诱人了。
华天宇父亲身体不好,家里靠着一个小超市维持,一年也就三五万元的收入,这串佛珠抵他们家二十年的收入。
有了这笔钱,可以为父母买一栋像样的房子,买齐五险一金,老有所养,自己也会轻松很多,华天宇的心不仅砰砰跳起来,可以说这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就这么砸在他的头上,又有什么可犹豫的。
看到华天宇脸上神情变化,安依萱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看来这一百万打动了华天宇。
华天宇也是只动了一下买掉的念头,随后便压制住了那份**:“对不起,安小姐,这串佛珠我不能卖给你,有些东西不是用金钱能衡量的。”华天宇有自己的规则与底线。
第十一章 揽活
华天宇说完站起来就向外走了出去,只留下几个人错愕的留在咖啡厅里。
直到华天宇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董经理追出去,安依萱这才反应过来,气得咬着下唇,恼怒的坐下。
“依依,他怎么这样,一点礼貌都没有。”安依萱气呼呼的说道,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这样丢面子,何曾有男孩子如此不给她面子,何况她出了这么高的价,在她心里这已经是天价了。
“我看他就是想讹诈我,看我出了这么高的价,所以故意不卖,对不对,依依,他这人太狡猾了。”
安依萱给出的这个价位是她刚才上网查的,像华天宇手上的这种天珠的确值这个价格,只是她不知道,这种天珠原料的价值与它本身的附加值是完全不一样的,华天宇佩戴的这串天珠是活佛佩戴过,印生大师加持几十年,这是佛器,如果真要上了拍卖行,能够拍出天价,那是有价无市的东西,只不是她不懂,华天宇几个人更加不懂,如果华天宇真的卖掉,那安依萱真捡了一大漏。
柳依依笑道:“安大小姐,据我了解华天宇可不是那样的人,他要是说不卖,就很难说服他了,再说那串珠子值那么多钱吗?你是不是有钱没地花,要不咱们再去普济寺买一串那样的佛珠。”柳依依认为安依萱出的价钱太高了。
“依依,你不懂了啦,华天宇手上那串佛珠是印生大师加持过的,那是天珠,我刚才上网上查了,那种珠子的确值那个价,我又没少给他钱。”
柳依依惊讶的道:“真的值那么多钱呀,那天宇不是发了吗?去趟寺院就捞到那么一件价值连城的物件,那和尚是不是疯了。”
柳依依满脸惊讶的表情,这不跟捡钱一样吗?怎么华天宇这么好的运气。
安依萱点了一下柳依依的额头道:“你不懂,佛家讲缘法,印生师父是佛教界有名的高僧,他赠给华天宇佛珠讲得是缘法,不过他这人有什么好,小气鬼一个,竟入了大师法眼。”
安依萱下句话没说,在她眼里华天宇不过是一个的大学生,又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怎么运气好的逆了天,凭白无故的得了大师一串佛珠,真是恼人。
想到华天宇刚才扭头就走,安依萱就是一阵愤怒,这人竟然无视她,这实在太可恨了。
柳依依笑道:“行了,别生气了,我让经理做做他工作,这个任务交给我了,我一定要他服服贴贴的将珠子献出来,如若不成,只好咱们安大美女亲自出马施展美人计,他还不乖乖的把珠子给你送过来。”
“去你的!”两个女孩子咯咯笑了起来。
董经理气喘吁吁的追上了华天宇:“天宇,你跑那么快干吗,累死我了,你脑子锈掉了,人家出一百万啊,你干吗不卖?”
华天宇苦笑道:“哥们儿,你真以为我不想卖啊,我怕再不走,就下不了决心了,不过这是印生大师赠送给我的,还没戴热乎,我一转身就把这佛珠给卖了,那成什么人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机会,如果靠这个发家致富,别说外人,就算我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
董经理苦笑道:“就知道你清高,依依一提这事我就知道没戏,不过人家安依萱心可挺诚的,你这样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走,不太好吧!”
“有什么好不好的,不卖就是不卖,行了,送我回家,这一早上出来就没回去过,今天元旦,先陪我去抓几副药,然后送我去商店,我得去店里搭个手,好早点吃个团圆饭!”
董经理开车,两人在一家中药店抓了几副药,这几副药是给印生大师抓的,药方华天宇早就在大脑里拟好了,他又买了一套针炙用的银针,还有相关物件,这才回到自家的商店。
两人刚下车,就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到他俩旁边,安依萱与柳依依从里面钻了出来,柳依依手里还提着两盒精装的老年奶粉。
华天宇就是一楞,没想到这两人这么快就追了过来。
柳依依看到华天宇楞楞的看着她们俩,嘻嘻笑道:“怎么,天宇,看到美女眼晴直了。”华天宇让柳依依说的脸上有些发红,这丫头太直接了,就连安依萱也感到不自在了。
原来这两人见华天宇与董经理离开,安依萱仍然不死心,两人反正也是没事,合计了一下,不如再找华天宇聊聊,看看能不能让他回心转意。
柳依依经常陪董经理来华天宇家的小店看华母,华母是董经理的干娘,所以也没打招呼,直接就杀了过来,她料定华天宇这时候应该回店里了。
见这两位也跟着过来,华天宇也是无语,他当然知道这两位美女打得什么主意,只好请两人进店里坐坐,也不好赶两人走。
因为今天是元旦,不少人从外地赶回来过阳历年,所以小店里不时有人来买一些烟、酒等东西,华天宇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人也渐渐少了。
华母正在数钱,这多半天的功夫卖出去四千多的商品,比平时多了三倍都不止,看到华天宇带着董经理、柳依依,还有一名漂亮到极点的姑娘进到店里,老太太不禁高兴起来。
连忙说道:“天宇,快拿凳子叫依依、经理坐。”眼晴扫过安依萱,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心里想着这姑娘实在是太漂亮了,要是给自己当儿媳妇该有多好。
这样一想,华母脸上的笑容堆得更多了,叫华天宇快请安依萱和柳依依坐下。
柳依依甜甜的道:“婶子,您快别忙了,我就是来看看你和华叔,这是给你们二老买的。”柳依依很会来事,每次来都不空手,很得华母欢心,几次向华天宇进言,将来找媳妇就得按柳依依这标准找。
华母嗔道:“来就来,每次都带东西,我们什么都不缺,只要你和经理常来,婶子就高兴,婶子盼你早点和经理完婚,我还急着抱孙子呢!”说得柳依依一阵扭捏。
刚聊了几句,店门就被推开了,一名中年妇女抱着一个啼哭不止的婴儿走了进来。
“华嫂子,你儿子在不在,我记得你说过他是学医的,我孙女从早上到现在一直啼哭不止,哄好了又哭,就中午睡了一会。
我儿子儿媳过节加班,都没在家,这孩子身上也不热,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一个人又没法带孩子去医院,你家小子在不在,能不能让他帮忙看一眼。”
进来的中年妇女是楼上的住户,经常到店里买日用品,同华母也熟悉,没事的时候就过来聊一些家常,知道华家的孩子是学医的,就抱着小孙女过来了。
华母连忙将中年妇女迎进来:“我儿子在,让他帮你看看,我家老华的风湿病你也知道,你昨天抱孩子来的时候,他指关节肿得跟馒头似的,我儿子昨晚一副汤药就给消肿了,不然今天哪能过来帮我忙。”
华母笑呵呵的向中年妇女介绍着儿子的本事,儿子有了本事,做母亲的与有荣焉。
华天宇苦笑着摇了摇头,母亲生怕别人不知道儿子是学医的,天下父母,没有不希望自己孩子能出息,华天宇心头感到一热,他一定会努力,让自己成为父母的骄傲。
中年妇女急切的道:“那可太好了,那就麻烦你家小子了。”
“快帮你徐大娘看看。”华母对华天宇道,老太太心肠不是一般的热,连忙叫华天宇过来。
安依萱几个人同时向华天宇望过去,这让华天宇顿感压力倍增,老娘可真会给他揽活啊!
第十二章 邀请
华天宇从来不违背母亲的意愿,他走过去,摸了一下孩子的额头,然后翻开孩子的眼皮,小孩子一直在哭,舌胎一目了然,小孩子不能说话,给小孩子诊病最考验医生的本领。
通过这些外在的表相看孩子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华天宇想了想,把住小孩子的腕脉,过了片刻这才放开。
董经理几个人好奇的看着华天宇,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出这孩子怎么了,他们都知道华天宇是学中医的,但却从来没见他给人看过病,医生这个职业越老越值钱,像华天宇这个年纪,很难让人信任。
安依萱心想:“这老太太胆子太大了,他一个毛头小子,又没有行医经验,怎么就敢让他给孩子看病。”自从华天宇拒绝卖给她那串佛珠后,安依萱就对华天宇生出了一股怨念。
其实这股子怨念还是小时候遗留下来的,当初华天宇撺掇董经理,两人偷看她洗澡,虽然被柳依依识破,并没成功,但从那时起安依萱就把华天宇与董经理当成坏人了,小学期间楞是没和两人说过一句话,这会儿功夫巴不得华天宇出丑。
华天宇怎么知道安依萱此时此刻怀着这么一颗恶毒的心,如果他知道,一定会发誓绝不得罪女人,这种动物一但得罪会带来无穷无尽的后患。
徐大娘紧张的问道:“怎么样,看出什么毛病没,怎么就一直哭闹呢?”
华天宇问道:“徐大娘,这孩子什么时候开始哭闹不止的?”
徐大娘想了想道:“上午九点多吧,我去给孩子热奶,等回来的时候她就开哭,一直不停,后来哭累了,睡了一会,醒来后又开始哭,怎么也哄不好,时好时坏。”
华天宇想了想又问道:“你家里有没有养小动物?”华天宇给孩子把了一下脉,脉像实而急促,这是弦脉,小孩子受了惊吓就是这种脉像。
“养了一只波丝猫,我儿媳妇养的,你是说孩子被猫吓到了?”徐大娘反应到快,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你不说我还真没想到,我给孩子热奶回来的时候看到那只猫从床上跳下来去客厅了,一定是了,孩子在床上,一定是那只猫吓到了孩子。
唉呀,我不让媳妇养猫,孩子小,怕吓到,可人家媳妇不听,这下可好,把孩子吓到了,这可怎么办。”
徐大娘絮絮叨叨的说个不行,急得不行。
华天宇笑道:“徐大娘,您别急,我有办法。”华天宇说完,走到柜台下面取出一个木盒来,那里面装着朱砂。
中国人过年有贴春联的习惯,华父喜欢写毛笔字,每年的春联都是自己写,他喜欢在墨汁里放些朱砂,华父认为,朱砂能驱邪,这样贴出的春联,那些乱糟糟的东西就不敢进门,可保一年平安。
华天宇取出一小块朱砂,用温水化开,刚才去药店的时候还买了医用棉花,他取了一块,沾了一点化开的朱砂水,吩咐徐大娘将孩子的肚脐露出来。
安依萱几个人全都好奇的跟过来,想看看华天宇怎么给孩子治病,尤其是安依萱,刚才还诅咒华天宇出丑,不过现在却被华天宇的举动吸引了过去。
华天宇把棉花放到孩子的肚脐上,然后用创可贴粘住,双手不停的互搓,待双手发热,轻轻的按在孩子的肚子上,这才解释道:“朱砂有安神的功效,小孩子容易受到惊吓。
中医认为恐伤肾,而肾主水,让孩子的肚子热起来后,肾水就会平稳,配合朱砂的安神的效果,就不会再哭闹了。”
华天宇的话刚刚说完,那小孩子果然停止了哭声,然后打了一个哈欠,眼晴就有些睁不开了,显然是这小半天的功夫哭得累了,过了片刻,竟然打起了小呼噜,小脸也渐渐变得红润起来。
徐大娘高兴的连连感谢,直夸华天宇医术高明,乐得华母连嘴都合不拢了,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这么有本事。
安依萱也有些惊讶于华天宇的表现,没想到这人除了‘小气’‘好色’外,还真有点小本事,要是华天宇听到她的心声,非冤枉死不可,他不就是没卖给安依萱佛珠吗,怎么就成了这种人。
等到徐大娘抱孩子走了,柳依依问道:“天宇,你怎么看出那孩子是受了惊吓?”这问题不仅柳依依想知道,安依萱也同样好奇只是没像柳依依这么直接问出来罢了。
华天宇说道:“这是中医诊病的方法,小孩子不会说话,只能通过望诊、脉诊来判断。
小孩子舌胎正常,舌苔的变化可反映脏腑的寒、热、虚、实,病邪的性质和病位的深浅,这说明小孩子脏腑之间是没有事情的,不是大病。
我把了孩子的脉,她脉象急促,这是弦脉,小孩子受到惊吓就是这种脉像,既然脏腑之间没病,那么受到惊吓的可能性就最大了,事实的确如此。”
华天宇见柳依依这样好奇,就把自己怎样判断病情的过程说了一遍。
“行啊,文昊,你这观察力还真是入微,心挺细的,要是我们家经理有你这么一半细致,我就满足了。”
董经理嘿嘿笑着,心里却诽腹着:“哥虽然性子粗,但是那里也粗啊,要是细,哪还能满足你。”这厮一脑子猥亵思想,只是人多不能说出来。
安依萱笑呵呵的说道:“依依,男人性子不能太缜密了,不然会小心眼,你呀,就知足吧!”安依萱说完,眼神不由的瞟了华天宇一眼。
华天宇就是一楞,什么意思,敢情这是说他小心眼啊,自己也没对这妞做什么啊,怎么对他这么深的成见。
“舅舅,舅舅!”
超市门被推开,小天天从外面跑了进来,姐姐华天茵跟在后面。
“经理、依依,你们也在啊!”
“茵姐,你来了,啊,小天天,快让依依阿姨抱抱。”柳依依看到小天天跑进来,顿时两眼放光,抢着跑上前去,一把就把小天天抱了起来,在她脸上就香了两口。
“依依阿姨,不许亲我!”小天天用手推着柳依依,用力挣扎。
柳依依哪会放手,她特喜欢小天天,这也怪不得她,小天天长得粉雕玉啄,华天茵又会打扮孩子,把女儿打扮得跟瓷娃娃似的,人见人爱,柳依依喜欢的不得了,三天两头的就跑要去看一眼。
只是她喜欢孩子有个特点,那就是一个劲的亲,每次都搞得小天天一脸口水,所以小丫头一见到柳依依就有些‘害怕’。虽然小天天不喜欢柳依依这个坏毛病,但却不妨碍与柳依依亲近。
“茵姐,这是我同学,也是我好的朋友安依萱。”柳依依抱着小天天,给华天茵介绍安依萱。
“茵姐好!”安依萱礼貌的打着招呼,声音甜美,又带着地道的港台腔,气质高雅,立刻就赢得华天茵的好感。
“不客气,不客气,欢迎你到我们家坐客。”
华天茵只一眼就看出,这个漂亮得有些夸张的女孩子出身可不一般,单看她的举止言谈,就知道一定是出身名门,那份高贵典雅的气质绝不是做作。
华母笑道:“既然是依依的朋友就不要走了,一起到我家里吃饭,让你们尝尝阿姨的手艺。”
董经理拍手道:“干妈,你得给我做辣子鸡,我就喜欢你做的辣子鸡,可有日子没尝到了,这一提我都流口水了。”
华天宇望了一眼安依萱,通过这一天的接触他发觉安依萱对他的芥蒂很深,母亲这样邀请人家他又不好说什么,可要是不说话又似乎太不礼貌。
还没等他说话,小天天竟主动招揽起来:“漂亮姐姐,你到外婆家做客好不好,外婆做的菜可好吃了,吃了外婆的做的菜,你会长得和我一样漂亮。”
小天天一句话顿时把所有人都逗乐了,安萱瞬间绽放出迷人的笑容,蹲下身子轻轻摸了摸小天天的脸蛋。
“好啊,那姐姐答应你了!”随后直起身子对华母道:“阿姨,那就打扰你们了!”
华天宇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没想到安依萱竟然答应了。
第十三章 惊变
华母连忙说道:“没关系,没关系,以后常和依依过来玩,阿姨欢迎你常来玩,让天宇陪你们,我回家准备晚饭去。”
柳依依也没想到安依萱竟然答应了华母的邀请,其实安依萱本不打算去,她根本不喜欢去陌生人家做客,但是柳依依是董经理的女朋友,华母又是董经理的干妈,如果她拒绝,柳依依一定会选择陪她,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华天茵把小天天留给了华天宇,她陪母亲回家准备晚饭,超市也没什么人,华父索性早早的关了门。
只能说小天天的魅力无人能挡,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让安依萱喜欢的不得了,两大一小,三个美女坐上董经理的车直奔沃尔玛,华天宇与董经理只好跟在后面。
安依萱特别喜欢小天天,牵着她的手走到哪买到哪,只要小天天喜欢的她就往购物车里丢,不一会购物车就给堆满了,吃的,用的,玩具,还有穿的,看得人眼花撩乱。
华天宇看得直皱眉,他兜里可没那么多的钱,他现在只是一个穷学生,虽然平时也给小天天买玩具,可也只是一样两样,在他承受范围内,哪像安依萱这样,根本不看价钱,只要小天天看了几眼,她就往购物车里丢。
这么一会功夫,小天天看安依萱的眼神都变了,那双漂亮的大眼晴都腻在了安依萱身上,一张小嘴哄得安依萱眉开眼笑,就连柳依依都有些受不了了,指着小天天,说她是叛徒,拜金女。
董经理笑嘻嘻的说道:“完了,你们家小美女被资本主义制度下成长起来的大美女给腐蚀了,一会连你这亲舅舅都不认了吧。”
华天宇苦着脸道:“赶紧给我拿钱!”华天宇可不想占安依萱便宜,一会他得抢着付帐,总不成让安依萱破费。
董经理笑道:“安依萱看来对你有想法了,有戏啊,天宇,要是有心就把她拿下,这样的女孩,这样的家世,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华天宇没好气的道:“把嘴闭上吧,你要相中了,两个一起收了,她和依依是闺密,放家里绝不会打起来,保太平。”
“你说的对啊,我到是敢想,可哥们儿还想多活几年,弄俩祖宗回家,爽是爽了,我不得打板天天供着。”
“说什么呢?”柳依依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安依萱与小天天跟在后面,把董经理吓了一跳,幸好没被柳依依听到,不然有他好受的。
董经理急忙将她手里的脑白金抢过来:“我来我来,别把你白嫩的小手累酸了,我可会心痛的!”
“破嘴,就会挑好听的说。”柳依依翻了董经理一个大白眼,风情万种的走在前面,华天宇摇了摇头,对这对活宝无语中。
几个人推着购物车结算,安依萱推着整整一车的东西,全都是给小天天买的,收银员一结帐,整整的小两仟。
华天宇硬着头皮掏出钱来要结帐,心里想着:“看来自己得努力了,不然将来怎么养家糊口。”蓦然想起徐扬帆,忽然觉得,两个人好像已经是两个世界中的人了。
恋爱的时候还没有这种感觉,只是单纯的相恋,而这一刻,当生活最真实的一面反应到他眼前的这一刻,他才明白,徐母为何要阻止他们交往。
华天宇的心阵阵紧缩,暗自发誓,他绝不会甘于平庸的。
见华天宇抢着付帐,安依萱不由皱眉道:“这是我送给天天的,如果你来付钱,那算怎么一回事?”安依萱心里不悦,怎么这个人这么小气。
其实安依萱真的冤枉华天宇了,华天宇根本就不是那样想的,只不过是思维方式不同,所以才会产生误会。
见华天宇执意要算帐,安依萱气恼道:“如果你一定要算,那我就没办法去你们做客了。”小天天望着争抢的两个人,童言无忌的道:“你们两个人就不要争争抢抢了,就不能谦虚一下,舅舅,你懂得谦让女孩子吗?你这个样子,还能有朋友吗?”一句话逗得周围的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在安依萱的坚持下,她挑给小天天买的东西全部由她付帐,华天宇见争不过她只好做罢,想着找个机会弥补一下,总不成占人家这么大的便宜。
几个人大包小包的装上车,车开到一半的时候,华天宇的电话就响了起来,电话一接通,华天茵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天宇,你快回家,妈刚才下楼倒垃圾把脚扭了,你快回来带她拍个片子,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经理,快点开,我妈脚扭了!”华天宇也顾不得别的,催着董经理快点开车。
几个人匆匆上楼,客厅里已经摆好了一桌子的菜,华母坐在沙发上,华天茵正劝她,要她上医院拍片子看一眼,华母只是说没事,就扭了一下。
董经理几个人上前关心的问道:“干妈(阿姨),要不要紧!”
华母连连摆手道:“没事没事,就扭了一下,有什么打紧,饭菜好了,天茵,你去把最后一道菜炒了,咱们吃饭。”华母要站起来,可是脚一搭地,立刻皱起眉头,倒吸了一口凉气。
安依萱连忙道:“阿姨,你不要动,还是去拍下片子吧,不然我们会过意不去的。”安依萱说的是真心话,若不是为了招待他们,老太太也不会忙里忙外,把脚给扭了。
华天宇扶着母亲坐下:“妈,你别动,我看看!”华天宇手摸着母亲的脚腕,一搭手就知道没伤到骨头,就是扭到了脚踝,现在已经有些肿了。
“经理,帮我把下午买的银针拿过来。”他们刚才从超市出来的时候,中午买的药和银针都放到了后备箱里,董经理几步下楼就取了上来。
《抱朴子》里记载了一整套针炙术,葛洪先师称这套针术叫做《九转玉龙针》,称这针术是扁鹊传下来的,葛洪对此针术推崇到了极点,他言以此针术配合导引之术有起死回生的神奇功效。
华天宇当初看到这门针术的时候,只是笑了笑,他认为葛洪有些夸大其词了,历史上的确记载扁鹊使用针术使病人起死回生,但也不乏后人夸大其词,现代科持这么发达,也不敢说什么起死回生。
不过这门针术的确精深,华天宇想到里面记载的一项针法,是疏通筋骨的针法,正好替母亲减少痛苦。
他用酒精给银针消了毒,然后按照书中记载,逐一将银针刺入母亲脚腕处的穴道。
董经理几个人从没见过人使用针炙术,全部围过来看华天宇行针,董经理还不停的问道:“天宇,你还真会针炙啊,你这什么时候学的,赶明儿给我来两下子。”直到柳依依瞪了他几眼,这厮才停下聒噪。
华天宇几针下去后,聚精会神的按照针法逐一捻动,就在他精神全部集中的同时,忽然脑海之中的《抱朴子》哗啦一声,一层淡淡的灵气笼罩住了整本书,随后顺着他手臂上的经络注进银针。
华天宇一时之间惊呆了!
只听华母喜悦的道:“咦,天宇,你这针炙术好神奇,我这脚腕瞬间凉凉的,非常的舒服。”
华天宇瞬间回过神来,再去感受那股灵气,《抱朴子》竟然又沉寂了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那书上面的灵气是哪里来的。”华天宇心砰砰跳着。
他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现在不是探讨这事的时候,他再次集中精神,轻轻的捻动银针,为母亲减轻疼痛,可就在此时,《抱朴子》再次哗啦啦的响了起来,浓郁的灵气再次出现,沿着他手上的经络将灵气注入银针。
华天宇闭上眼晴,让自己进入空灵的状态,立刻,他就发现了什么。
“原来如此!”华天宇整个人瞬间明白过来。
第十四章 取之有道
华天宇将自已的精神完放松,这才发现那些灵气的源头,竟然是从他手腕处的佛珠传到《抱朴子》上的,只不过他发现,佛珠上面的灵气已经微乎其微,几乎完全转移到了《抱朴子》上。
现在那本书悬浮在他的脑海里,灵气逼人,仿佛一本仙书一般。
上午在寺院,他戴上佛珠的时候就感觉到一股舒适的气息透过佛珠涌到了他脑海之中,原来如此,是《抱朴子》这本书吸收了佛珠上面的灵气,所以才发生这样的变化。
华天宇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现在这书中的灵气能辅助他治病,怎么说也算不上坏事吧,只是不知道,这些灵气是不是一次性消耗品。
“儿子,我的脚腕不痛了,感觉到凉嗖嗖的,真的好了!”
华天宇一收针,华母立刻惊喜的说道,也不顾众人阻拦,立刻站起来,活动活动脚祼,竟然在地上走动了起来,根本感觉不到一丁点不适。
华天茵连忙劝住母亲:“妈,你快别走了,你陪依依、安小姐她们聊会天,我去把最后一个菜炒出来。”看到母亲已经没事了,华天茵这才放下心。
安依萱好奇的看着华天宇将银针消完毒后一根一根的收好,这么会功夫她对华天宇已经另眼相看了,虽说这人小气了一点,但是这手针炙绝技可不是假的。
刚才在店里的时候,华天宇给小孩子治病,安依萱认为那也不过是小伎俩,并没有觉得华天宇医术怎么样,可是刚才华天宇给华母针炙,这么一会功夫华母就能下地走路,这的确惊到了安依萱。
但凡足祼扭伤,没有三两天的功夫是不可能好的,严重的半个月、一个月也未必能够养好,可华天宇刚才只不过在华母的脚祼上扎了几针,她就能下地行走,好像没事人似的,这怎么可能,他是怎么做到的?
就算是香港公认的‘神针刘’也做不到这点,安依萱满心的好奇与疑惑。
华天宇可不知道安依萱已经对他产生了怀疑,像董经理与柳依依,包括他的家人根本不懂中医,只是以为他这几年学医学到的手段,可是安依萱可不同,她出身豪富之家,其见识可不是其它人能比的,尤其她家做医药生意,全港百分之七十的医药生意都是她家的,自小接触这些,她自然懂得。
现在看到华天宇露出的这一手针术,的确让安依萱大为惊讶。
看到安依萱望着自己看个不停,华天宇差点没跑到卫生间去照镜子,难道自己的脸上有什么东西不成,他抬头看了一眼安依萱,两人四目相对,安依萱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盯着人家看个不停,不由闹了一个大红脸,那瞬间迸发出来的娇羞神态,让华天宇心中一荡,连忙收回目光。
华天茵很快就炒好了最后一个菜,叫众人上桌吃饭。
华天宇家并不大,不过华母早有准备,将餐桌移到了客厅,这样一来就宽敞了不少。
董经理和柳依依常在华家吃饭,根本不受拘束。
只有安依萱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普通人家的家庭聚会,她在港时也参加朋友间的聚会,但是她接触的人群非富即贵,要么是法国餐厅、日本料理,要么就是高档酒店,这种普通人家的聚会距离她太遥远了。
所以一切显得都很新鲜,华家母子的手艺的确不错,家常菜炒得味道很地道。柳依依开始时还怕安依萱吃不习惯,看到她每样菜都尝了一下,并没有挑剔这才放下心。
安依萱落落大方的言行,优雅的举止引得华家人侧目,她的表现与华家人平常看到的女孩子太不同了,那种生来就养成的贵气和谈吐可不是普通人家能培养出来的。
华母一个劲的劝安依萱多吃,她是越看安依萱越喜欢,这姑娘各方面实在是太优秀了,不过老太太并不眼拙,看到安依萱的谈吐举止后,她就知道这样的女孩还真不是他们这样的人家能娶到家的。
不过当父母的都认为自己的孩子才是最优秀的,她看一眼儿子,再看一眼安依萱,越看越般配,这老太太可不傻,自己儿子吃饭时眼观鼻,鼻观心,一眼都不看安依萱,老太太也纳闷,怎么这么漂亮的女孩怎么就吸引不了儿子的目光呢。
她哪知道,华天宇不是不想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华天宇又不是什么圣人,当初上小学时还撺掇过董经理去偷看人家女孩洗澡呢。
只不过华天宇知道他和人家是两个世界里的人,秀色虽然可餐,但是盯着人家看什么,又不能解决什么问题,反到让人看不起了,何况他心中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不过老太太就不同了,不时将话题引到华天宇身上,一个劲的夸自己的儿子如何懂事,如何听话,直夸得华天宇表情尴尬,老娘这是怎么了。
这顿饭吃得挺和谐,安依萱吃过饭后,又坐了一会,这才礼貌的向华家人告辞。
“叔叔、阿姨、茵姐,谢谢你们的招待,有机会到香港来,我一定尽地主之宜,就不再打扰了,阿姨,你多加小心,足祼受伤要细心养护,希望您早点恢复健康。”
华天宇一直将安依萱、董经理、柳依依送到门外。
上车前安依萱对华天宇说道:“谢谢你们家人的招待,不过那串佛珠的事情,你可以再考虑考虑吗?我真的很需要。”安依萱期待的望着华天宇,她表现出相当的诚意。
安依萱说的很真诚,这会她对华天宇的印像也有了很大改观,这功劳华母居功至伟,她在饭桌上对华天宇的一顿猛夸的确起了作用,要是华天宇知道这个原因,他非呕出一口老血,老娘实在有些夸张了。
华天宇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真的对不起,安小姐,这串佛珠我真的不能卖,如果设身处地的想一想,我这样做还怎样面对印生师父,这并不是关乎钱的问题,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请你理解。”
安依萱点了点头,然后上了车,毫不掩饰眼里的失望,不过华天宇能够这样坚持,到让她心里对华天宇的感观大为改变,要是华天宇真的因为金钱的关系把这佛珠卖给她,或许安依萱还会瞧不起他,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
董经理向华天宇挤了挤眼,那意思不言自喻,华天宇能猜到董经理想什么,这厮一肚子的男盗女娼。
“天宇,晚上我来接你,‘华海云都’,不见不散。”董经理指得是晚上同学聚会的事。
等到董经理开车离开,他这才向楼上走去,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做的有点过份,就这么拒绝了安依萱,看上去她的确真心想要那串佛珠,不过就算是安依萱再次提议,华天宇还是会一口拒绝。
正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他不会用这串佛珠去换取不应该属于他的财富,这是做人最基本的原则问题。
第十五章 青涩记忆
第十五章青涩记忆
华天宇回到楼上的时候,姐姐已经将屋子收拾干净。华母看到华天宇回来连忙问道:“天宇,怎么没送人家姑娘回去,这孩子怎么那么木讷。”
华天宇苦笑道:“妈,您就别乱弹琴了,安小姐是依依的朋友,您想多了。”
“妈知道,不过那姑娘真的很人喜欢,又漂亮,又会说话,你看人家那言谈举止,妈就希望你能娶个这样的媳妇。”
华天宇真受不了老妈这样,她是看董经理和柳依依就快成婚,老太太急着抱孙子了。
华天茵坐过来道:“弟弟,安小姐家里是做什么的,天天说那些东西都是她给买的,让人家破费不好吧,花了多少钱姐给你,可不能娇惯着天天向人家索要东西。”
华天宇笑道:“姐,这事不怪天天,关健是天天太讨人喜欢了,安小姐是喜欢天天,所以才买了那些东西给她,我要结帐,可是拗不过她,你放心,我不会平白占人家便宜,有机会我会还回去的。”
他们在超市的时候安依萱还为华父、华母买了脑白金,安依萱很注重礼节,到是不是对华天宇有什么想法。
华天宇粗算了一下,安依萱至少花费了两千元,华天宇心里有数,他家虽然只是普通人家,但却活得真实。
“那就好,不过安小姐给天天买这么多东西,弟弟,她不仅仅是喜欢天天这么简单吧!”华天茵微笑着望着华天宇。
华天宇一拍额头,他老姐这八卦精神一点不比母亲差,难道她弟弟真那么大的魅力?这都哪跟哪啊。
大约七点钟的时候董经理的电话打了过来,他连人带车已经在楼下了。
华天宇和父母打了声招呼就下了楼,这两年他们小学同学在一起聚得挺频,关健是大家都长大了,知道了这种同学资源的重要性。
他们很多同学都已经走向社会,像董经理这种高中毕业没上大学的同学是第一批走社会的。
在这些人中董经理算是混得比较好的那种,有自己的修车行,有车有房,虽然称不上富二代,但是一年能挣上几十万,在同学中间也是牛人。
晚上的同学聚会是董经理发起的,他们这批同学中,留在宽城的人中,他混得最好,所以隐隐成了这些人中的带头人。
董经理和华天宇来到‘华海云都’的时候已经来了不少人,在宽城能联系上的同学也就二十左右人,连一少半都不到。
看到董经理和华天宇进来,同学们围过来相互打着招呼,大约过了半小时,大多数同学都已经过来了,现场很活跃,大家相互聊着天,都刚刚走向社会,所以话题也比较多,随着时间临近,菜也开始上了。
快到八点的时候安依萱与柳依依才姗姗来迟,两人一进屋立刻吸引了全体男生的注意力,柳依依到罢了,关健是安依萱。
她并没有因为同学聚会而特殊打扮,只是穿了一件水洗牛仔,上身是一件紫色的圆领外套,丝织的孔洞里露出白色的打底衫。
不施粉黛,红唇上涂抹了淡淡的唇彩,可就是这样,依然靓丽四射,原本很漂亮的柳依依站在安依萱的身边反到成了陪衬,现场一阵惊呼,当然这呼声都是男同学发出来。
就算华天宇早就见过了安依萱的靓丽模样,也仍然被她吸引了目光。
过了片刻才有一名男同学指着安依萱张口结舌的道:“安依萱,你是安依萱,你是我同桌啊!”说话的男生叫柳风波,小学的时候他和安依萱同桌。
“真的是安依萱啊,天啊,变化好大,依稀还有当年的模样。”
“要是不说真的认不出来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不少男同学双眼放光。
安依萱微笑着向同学们打着招呼:“同学们好,大家还记得我喛,以为没人能认得出我呢,真是太高兴了,那么多年没有见到大家还是被你们认出来了,柳风波喛,还是我同桌记得清楚。”
安依萱一句话差点让柳风波兴奋得跳起来,当年安依萱可是大多数男同学暗恋的对象,现在更是女神级别的存在,不少男同学都站起来邀请安依萱坐到他们身边。
安依萱礼貌的笑了笑,直接走到了华天宇那边,然后坐在了他身边,柳依依则挨着董经理坐下,这让不少男同学羡慕不已,怎么女神选择在华天宇身边坐下,貌似有问题啊!
大家可都知道,安依萱小学五年级时转过来,五六年级两年时间一句话都没和华天宇说过,要说什么原因,大家心里都清楚,华天宇上学那时可是调皮捣蛋的家伙。
柳风波第一个跳起来道:“老同学,貌似你应该坐我身边才对,你该不会没认出来你身边的家伙是谁吧,你已经伤了我这颗脆弱的心,它已经碎掉了!”
大家哄笑起来:“柳风波,你玻璃心啊,这么容易碎!”有人却已经起哄:“安大美女,你认出你身边那家伙是谁了吗?”
安依萱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儿时的玩伴、同学,多年未见,此时见到大家仍然可以从外表找到当初的样子,童年时的一幕幕瞬间便涌到眼前,那份青涩的记忆如同电影画面,一帧一帧的播放,让人感动着,回忆着。
大家的调侃更是对一去不复返的童年的一种追忆,她笑着说道:“当然记得,华天宇喛,怎么会忘记!”安依萱冲华天宇眨眨眼晴,今晚安依萱显得格外真实。
“安大美女,你还真记得天宇啊,貌似你小学五、六年级,两年时间都没有和他说过话啊,这是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素有搞怪之称的林小帽跳起来调侃起来,那段记忆在同学们童年时的记忆中格外深刻,大家偶而聚在一起时还调侃华天宇,谁会想到已经移居香港的安依萱会回来。
安依萱并没有因为林小帽提到童年时的往事而尴尬,相反很大方的回答道:“不和他说话也是他活该喛,谁让他那么好色,我那时可是小女孩,他那样做不是太显龌龊了吗,所以才不理会他。”
安依萱面带笑容,以一种调侃的语气回答着大家对往事的追忆,没有一丁点的不悦。这让华天宇感到有些惊讶,没想到安依萱今晚这么放得开,这和白天最开始见到她时,她所表现的完全不同,华天宇清楚的记得安依萱白天第一次见到他时表现的那份疏离感。
其实这和什么样的场合有很大的关系,那么多年少时的同学在一起,自然而然的就唤起了安依萱对童年的追忆,年少时的很多不快都在大家的欢笑与调侃中烟消云散。
而因为成年形成的人与人之间交往的那一层壁垒也因这层同学关系而瓦解消散,坐在这里的人,所表现出的是一种年少情怀,青涩的回忆,唤起了大家更多美好的回忆。
安依萱在港的时候从没体会到这种同学间的感情,她初中回港后只读了一年书便去了英国,后来又到美国麻省理工读书,交往的都是欧洲人,完全不同的国情很难形成这种共鸣的合力,所以这样的同学会让她将自己很真实、活泼的一面展现了出来。
“华天宇同学,这么多年过去,你是不是欠安大美女一个道歉啊!”大家起着哄,气氛无比的热烈起来。
安依萱微笑的望着华天宇,表现得很自然。
华天宇显得有些尴尬,这些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就连董经理也跟着起哄:“天宇,这个歉,你必须道啊,安依萱两年没和咱俩说话,我完全是受害者,今天我在这里要正式澄清,当初纯洁的我全是被你带坏的。”这厮根本就是落井下石。
华天宇不得不站起来:“太没义气了。”他指着董经理,然后向安依萱鞠了一躬道:“安依萱同学,我正式向你道歉,为我当初的行为向你道歉,其实在赵老师的教导下,我早就已经检讨过了,整整五页的检讨书,我把自己批得体无完肤,一无是处,今天我再次忏悔,向你道歉,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原谅我!”
现场一片笑声,安依萱笑道:“那要拿出点成意才行吗,同学们说是不是。”顿时大家又起哄。
“连喝三杯啊,那样才有成意。”
“不行,五杯,六杯......”气氛异常热烈。
安依萱只是微笑不语,华天宇知道,安依萱这是在在报复他啊,他这酒是不喝不行了,这帮家伙跟本就不怕乱子大,他只好连饮了三杯,这才将哄笑声压了下去,可是还有起哄声,要华天宇喝满六杯。
董经理向华天宇竖起大拇指,他站起来道:“大家就饶了天宇吧,其它他早就后悔了,当初赵老师让他写了五页的检讨书,他说他真的认识的到错误了,可就是有些不值。”
大家不知道董经理要说什么,全都听他讲话:“我问他有什么不值,他叹了口气道:检讨书写了五页,可我什么都没看到啊!”
哈哈哈......
同学们笑得里仰外斜,董经理这家伙太不是东西了,安依萱噪得满脸通红,董经理这个玩笑开得有些过火了。
柳风波那家伙更加不是东西,又补了一句:“真没看到啊!”现场一片欢笑,这场同学聚会在一波又一波的欢笑中结束。
(这章本想写点踩人打脸的情节,可是一写起来,顿时感觉到温馨扑面,可能只有过了三十岁后才能感觉到同学情谊的宝贵,无论你走到哪里,那种年少时的情谊比金子还要珍贵,愿还在求学的学子们珍惜同学情,走向社会的朋友们将那份情谊连接起来,这是生命里极其珍贵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