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凯撒2
在东南部接上了塞斯，老式轿车继续往南，只是开车的人已经不是凯撒了，而是塞斯。似乎是意识到自己会被丢到格兰德然后被关起来，凯撒逃跑失败了，被吸血鬼绑在后座上。
“放开我！”凯撒的身体自由并没有被限制，安全带和吸血鬼按在他肩膀的手掌足以让这个躁动的青少年老实下来了，“我要回学校！”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扎克才不管这家伙说了什么，“别以为我没发现叫上你时，你兴奋的表情。”扎克笑着，他其实真的拿这个家伙没办法，“你以为我还会带你去杀什么‘怪兽’么？”
“异族。”吸血鬼被一个青少年纠正了，“别把我再当小孩子！”
扎克笑了笑，“你可知道的，我从来没有把你当过小孩来看。”
扎克是个十分糟糕的保姆，当安东尼为自己的前程努力而无法照顾这个买一送一的小家伙时，扎克和本杰明就带着当时还十分单纯的男孩，到处清理曾经巴顿的顽固异族势力。
凯撒撇了撇嘴，看着塞斯，“他是谁？本杰明呢？你要回这辆车肯定有事情。”
“塞斯，一个恶魔猎魔人。”扎克笑着挥挥手，“还有一个迪伦，是个死灵。至于我们要做的事情，和你没什么关系。你老实的呆在格兰德，等安东尼来接你。”
塞斯和迪伦保持着沉默，他们在经过扎克‘这是安东尼的前继子凯撒.杰普森’的介绍后，就明白了这不该是他们插嘴的事情。
正午的阳光让这辆老式轿车里的空间十分闷热，但除了凯撒外，似乎没人介意。吸血鬼讨厌的睡眠时间以外、和自己体温相近的阴冷潮湿，那让他的感官迟钝。但并不讨厌炎热。只要头顶有遮挡阳光的东西，扎克就没什么好抱怨。
到达格兰德的时候，本杰明正在吊床上休息，他看到那辆老车开进后院有些惊讶，“你怎么把这破玩意儿弄回来了？”然后他看到了被推下来的凯撒，皱皱眉。“还带了个麻烦家伙一起。”
扎克一推凯撒，指了指办公室的方向，“自觉点。”意思是让他自己通知安东尼来接他了。扎克会把他带回格兰德的唯一原因只是不想他一个人乱晃而已。
迪伦已经飘到了丹尼那边，塞斯还坐在驾驶座上，根本没有下车的准备，他知道扎克只是留个消息就离开而已。
厨房里传出了爱丽丝和艾力的说笑声。原来是要准备午餐，所以两人转移的阵地，本杰明得以躺回自己的吊床。
扎克‘偷听’了一点，摇摇头。看向了本杰明，直话直说了，“诺惹上麻烦了，除了奎斯特的烂摊子，还有不知道从哪里带回了一堆猎人。猎人埋伏了诺的家，现在他只能呆在‘将军’那里。不知道袭击着的身份，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本杰明看着车里坐着的塞斯，就知道扎克不会停留太长时间。只是听到这内容，着实有些惊讶。阿尔法皱皱眉。“这么不把诺弄到格兰德来……”
话还没说完，本杰明自己就一扯嘴角，发现了自己的错误，诺来了估计更危险。不仅猎人是威胁，不稳定的自己也会成为威胁。
本杰明摇摇头，“我们还是不要管这件事。让他自己处理吧。”
扎克笑了，“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个时机太不好了。”扎克看了看塞斯，“塞斯确认了他们不是因为猎杀阿尔法和救死刑猎人来的，但是他们毕竟是猎人。所以。”扎克又看向了本杰明，微微皱眉提醒着，“你这几天还是小心点。”
本杰明想了想，点点头。看来本是准备躲在格兰德，观察停用香料副作用的想法无法实现了，本杰明必须要在这几天在低调的检查自己的变身地会不会被设置下什么陷阱。
现在的格兰德可和以前不同，狼人的变身结束后，格兰德是在等待冈格罗和圣徒的上门拜访的。如果本杰明全身被标记（身份陷阱，第二卷），被猎人发现了格兰德，那就搞笑了。那会是猎人们的大丰收，梦幻猎物组合大合集。
和瑞文奇那批猎人不同，对方误闯了格兰德，被反抓了。然后被扎克拷问出了全部内容，让扎克出去行动的时候有了准备。这一次，扎克可是什么都没有，就像塞斯不会随意踏入诺的房子一样，吸血鬼也不会蠢到自己去找猎人。
扎克张张嘴，刚想在提醒什么，被本杰明止住了。
“如果我觉得必要，我会使用香料。”本杰明在吊床上晃荡着。
扎克闭了嘴，拉长了嘴角，他要说的正好相反。但是本杰明已经自己做出了决定，他可没有改变的力量，“好吧。”扎克无奈的点点头，“一切以安全为主。”
本杰明挥挥手，翻了个身不说话了。
扎克手臂挡着阳光，走进了楼梯间，往办公室走去
凯撒垂头丧气的坐在扎克的位置上，缓慢的左右转动着身体。看来已经是打过电话了。
抬头看着扎克抽出一瓶酒，转开了金属酒罐，开始灌酒。凯撒一扯嘴角，“安东尼让你回电话。”
扎克哦了一声，一扬下巴，继续倒着自己的食物，指使着对方，“拨号。”
凯撒到没什么抗拒，老实的拨了号码，把听筒往扎克面前一丢。
听着等待的嘟响，看着那个无聊的左右缓缓转动的少年，扎克又无奈的摇摇头，提着这个没礼貌的家伙的领子，把他推到了一边，拿起电话的时候，听筒对面刚好接起。
“谁。”安东尼的语气很不好。
“是我，扎克。”
安东尼不在有疑虑，骂起来了，“见鬼的扎克！他怎么到你们那里去了！你干了什么！这个时候把他弄到你们那里去！你他-妈-在找我麻烦吗！……”
凯撒之前给安东尼的电话，扎克听到了，虽然即使是吸血鬼，也听不到听筒中说了些什么，但凯撒的话倒是很清楚，他只用青少年特有的冷淡语气，半通知半命令的说了一句，‘我在格兰德，来接我。’
扎克看了一眼开始在办公室里随意乱看、但仍然不可抑制的小心观察着这边的凯撒，打断了安东尼，“我在你家看到他的，在把他留在那里，随便他继续晃荡被人发现，和带回来通知你之间，我选择了后者。”
扎克朝凯撒挑起眉，说完后就静静的等待。
“哦！哦，那你做对了！谢……”感谢还没有说完，安东尼就立马转了口，“没事了！挂了！”衔接丝毫无缝，“你给我把那小子偷跑过来的原因弄出来！”扎克拿着的听筒中已经只有挂断的嘟嘟声了。
扎克的表情丝毫不变，点了点头，“是啊，凯撒也到了最让人头疼的年龄了，恐怕他的母亲和新继父亲都没什么办法吧。”
凯撒的肩膀不自觉的一抽，仿佛全身都绷紧了。
扎克继续听着嘟嘟声，“你担心他又什么麻烦吗？需要我帮忙吗？”吸血鬼看向凯撒，装模作样的露出了一副关系的样子，“当然，我可不忍心对他用魅惑之瞳。”扎克眯着眼朝看了一眼瞪向这边的凯撒一笑，“你忘了艾力还在这里吗？”
扎克在嘟嘟声中点点头，似乎在同意听筒中的什么话，“恩，好。再见。”扎克挂了电话。
青少年总是那个沉不住气的，“艾力是谁！他要看什么！”
扎克笑着继续灌酒，“一个读心人，刚好在格兰德住几天。”
“他要看什么！”
“你呗。”扎克晃晃头，随意的说，“安东尼认为你一定是遇到的什么麻烦，才跑过来的，但是你恐怕不会乖乖的说出来。”扎克朝阴着脸的凯撒眨眨眼，“我顺手帮个忙呗。让艾力看看你这个家伙的脑袋中，都在想些什么。”
“他怎么看？能看到什么？！”凯撒瞪着眼问。
扎克皱了皱眉，似乎在思考该怎么解释，“基本上就是你想什么，他都能听到、看到。”扎克随意的晃了晃满了瓶子，“他会和你聊天，随便的聊。然后会让你不自觉的去想各种事情。”扎克笑了笑，“然后你就会像一本摊开的书，在他面前，你什么秘密都被摊开。我们就能知道你为什么偷偷跑到安东尼那里去了。”
扎克一侧头，“然后安东尼就能对阵下药，解决这问题。”
看着凯撒突然紧张起来的表情，扎克很满意‘读心人’这种存在对青少年造成的影响。
“我没必要被他看！”凯撒皱着眉，“我好的很，没有任何麻烦。”
扎克摇摇头，像个老长辈一样的微笑着，“你还是青少……”
“我说了，我好的很！有事的是安东尼，是你们！”凯撒盯着扎克，一字一顿的说，“我妈要竞选下任市长！”
扎克张开的嘴闭上。
暂时，恩，只这么说吧：安东尼的战争英雄身份，是为了给另一个人增加助力，但是结果是另一个人的一切成就、光环，变成了嫁衣，转移到了安东尼这里，成就了现在的市长安东尼。我们的市长安东尼，他那场短暂的婚姻，结束的并不和平。(未完待续。。)
17 疗养院
“你知道有趣的是什么吗？”扎克拍拍停车的塞斯的肩膀，“你、我，我们真是一点记性都不长，还在为奎斯特那个家伙做事。而且都是我挑起个头，你跟上……”
塞斯懒得管吸血鬼啰嗦的自语，一路上，这个家伙从他刚来巴顿开始，喋喋不休的讲故事。那时候连安东尼都只是白天老实在昆因退伍军人之家工作，晚上和吸血鬼、狼人一起出去解决某些找麻烦的异族的小人物。
扎克说了一路，刚说到安东尼在一次活动中遇到了某个志愿者女人，老式轿车开进了疗养院。塞斯终于不用在听现在市长曾经的八卦了，转身伸出手臂帮这个啰嗦的吸血鬼解开了安全带，打开了门。明显是在催促这家伙快点下去！
吸血鬼毫无自觉，居然眯着眼笑了笑，“没想到你还这么贴心。”
塞斯一撇嘴，靠在了椅背上，闭上了眼。
扎克下了车，敲敲前窗，“你不和我一起进去？”
塞斯推开车门，下车，却直接往疗养院外走去，只说了一句，“我，巡视周围。”
吸血鬼挑挑眉，“也对，如果猎人们知道诺的委托，一定会在这里布置。”
塞斯的脸一沉，果然，吸血鬼也放弃了直接进入，而是跟在了塞斯后面，观察起四周来，想要确认这里有没有猎人进过的痕迹。但是吸血鬼的嘴巴也不闲着，“刚才我讲到哪里了？哦对，安东尼在一次义卖募捐中遇到了塞瑞娜.杰普……”
塞斯的瞳仁上翻，但这个白眼没能完成，自上而下的墨黑就晕染下来，铺展了整个眼白。然后扎克皱着眉。扶住了张着嘴，整个身体软到的塞斯。眼看着浓墨一样的黑色冲入空中，在两人头顶盘旋了一会儿，往四周爆散开来。
扎克撇撇嘴，小声嘟囔着，“恶魔真是便利。”也不知道他是在指什么。逃离对话还是侦察。
扎克扶着塞斯的容器，无聊的等待着。‘塞斯’的眼皮微微颤抖，这个家伙应该感谢塞斯不是太低级，或者是迈克那样的新手，容器本身还活着。只是生命状态太微弱。
对这个家伙真实身份的好奇，只在吸血鬼的脑袋中停留了一小会儿，被阳光晒的有些头晕的吸血鬼就烦躁的一手卡着‘塞斯’，一手摸出了酒瓶，补充了一口。
浓墨般的黑色在头顶聚集。扎克又感叹了一句，‘真是便利。’随手扬起了身上软弱无力容器的下巴。
黑色如涌动的蜂群，涌入容器的空中，颤抖的眼皮打开，闪烁的亮红被隐藏在黑色之下，覆盖整个眼白的黑色在朝中间收拢的时候，塞斯推开了紧搂着自己的扎克，平静的说。“安全。你可以进去了，我在外面看着。”
扎克撇撇嘴。点了下头，往疗养院正门楼梯走去。
和上次来这里没有区别，扎克走上了宽高的楼梯，推开门，站在了空无一人的接待处。扎克按响了台子上的铃铛。
似乎还是上次那个女接待，她看了扎克一眼。照例递来了一支木盒，冷淡的说，“东西放这里。”
扎克摸出了手表、钥匙、钱包之类的一些杂物，然后把自己的酒瓶在对方面前晃晃，赤红沾满对方双眼的时候又塞回口袋。
依然上次那个引路的男护士。他推开内门，有些不耐烦的朝扎克招了一下，就自己走在了前面。大家还记得吧，上次着位男护就告诉扎克了，波奇所在的地方是不允许人来看望的。
但这规矩实在没有意义，塞斯就被奎斯特带来过，扎克自己还有昆因夫人的许可，什么时候来都可以。权恐怕不会管这个在人们心中名声不怎么好的地方，应该是钱的作用。
弯折如迷宫的一样的廊道，在不断绕着圈往中心的旋转楼梯靠近。在最外围的时候，扎克还发现了几个在诺走神下让他看到的图纸上，对应标注的地点。是外围的防护网拼接的接合点，或通风管道。
但是扎克估计了一下，要是真准备用那备用方法，恐怕成功率为零。因为内部的房间密度太大了。这已经是来第二次的扎克，已经彻底弄清楚了这所疗养院的构造。
扎克现在所走的廊道，也就是正在的第一层，恐怕聚集了所有工作人员。往下，真正和地面水平的地下一层用于看管有暴力倾向的病患，往上，就是病情被控制住的病患所呆的地方。
说起来，这疗养院，不管是建筑设计还是内部风格都很诡异，也不知道这设施的前身是什么。
终于在绕了半天之后，两人来到了楼梯间，扎克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往楼梯上看去。
果然，那个上次对自己傻笑的家伙还在那儿！他肚子靠在护栏上，半个身体前倾，天井透下来的明媚阳光笼罩着他，他朝扎克笑嘻嘻的挥手。
扎克笑着挥回去，微微靠近了身前的男护士，小声的问，“那个家伙为什么老对我笑？”
男护士抬头看了一眼，皱着眉把胸前的哨子塞入嘴里，指着那家伙用力一吹！
尖锐刺耳的哨声在圆筒形状的楼梯间中回荡，那个傻笑的家伙身体一颤，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叫嚷着缩着身体迅速退到了墙壁边，抱着在瘦弱的身体上显得有些大的脑袋坐下，害怕的颤抖着。
“总比他对着你哭好！”男护士似乎不准备回答扎克的问题，挺有职业道德的，毕竟那是**。
扎克撇撇嘴，有些失望。如果这里的人都不怎么喜欢闲聊，那么像普通侦探那样，通过对话来获取消息的方法就不可行了。
男护士和上次一样催促了一下让扎克跟上，就推开了地下一层的门。扎克再次在来到了这个充满‘现代艺术’气息的重监护区，不知道波奇会不会对自己的到来感到惊喜呢？
说起来，扎克自己挺不负责任的，答应了昆因夫人的事情，就来了那么一次。
只是那一次扎克重燃了波奇.昆因的战斗意志，效果太好，让他决定不再乱说话，等待机会回到外面的世界。昆因夫人到没有在主动要求扎克来了。
这次算复查吧。
两人站在了最里面的房间，依然有另一个男护坐在旁边。扎克对流程已经很熟悉，笑着找护士借了椅子，一双赤红的双眼，“依然是一个小时，不过十五分钟的时候请开一次门，确认下我是否安全。”
男护士愣了一下，点点头，挺合理的，他的大脑直接就接受了这个原本不属于他的想法。
扎克站在了一边，没有在波奇的房门前显露身形。两个强壮的男护士冲进了房间，一会就传出了挣扎和叫骂声。
波奇的声音有些干涩，似乎是长时间不说话的原因，“你们妈-的-干什么！放开我！那个老家伙又来了吗！我不想见她！……”
扎克站在门边挑挑眉，昆因夫人常来吗？吵闹声结束，扎克在脸上摆了笑脸，幼稚的一步跨入这间特别包厢，“是我，惊喜吧。”
波奇和上次一样，狼狈的歪斜着身体，躺在小小的单人床上，身上的布衣凌乱的被皮带拉扯、皱起，还踢掉了一支袜子。扎克看着波奇的样子，忍不住真的笑了出来。
这一次，扎克直接把椅子摆到了波奇的床边，先抬起手向对方示意，确认他不会像上次那样发狂乱叫，才扶起了这个家伙。
“你这样盯着我，我可不知道你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我来了。”扎克看着从他进来就用一副怪异表情盯着自己不动的波奇，说。
扎克等了一会儿，波奇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扎克皱皱眉，反正这次来的目的也不是着家伙，把时间混过去他倒是没意见。
扎克吧椅子又移开床边，坐下，靠着椅背和波奇对看起来。
“你来干什么。”波奇时候看够了，视线一转，阴冷的问，“老东西又让你来的阻止我了？”
扎克挑挑眉，先抿住了嘴唇。
我们知道，昆因夫人可没有让扎克来，这次扎克纯粹是为了尼尔和黛芬妮的事情，来这里打探情报的。不过是借了这个理由合理化扎克能够进入而已。
吸血鬼要真想从这里弄出个人来，一路灌血，一路瞪人，加个不比迈克差的塞斯，就像之前为了威尔士事件在医院里那样，可以说畅通无阻。只是这样就无法给诺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而波奇.昆因是格兰德复出的第一件案子，这事整个职业圈都知道的，扎克借个名头，随便来履行一下昆因夫人的交代而已。没想到还真被他撞上点麻烦了。
扎克抿着的嘴咧开，朝波奇一笑，“你需要阻止吗？”
波奇眼中的凶光一闪！坐在床上的身体骤然往前，被束缚在背后的双手明显的被什么拉起，皮带被突然绷紧的声响在不大的‘包厢’中嗡鸣着。
“你阻止不了我！”波奇瞪着扎克，“我一定要毁了她！你说什么都没有用！”
扎克撇撇嘴，他还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呢。四下看了看封闭到没有一丝缝隙的周围，轻飘飘的说，“怎么毁？”(未完待续。。)
18 人类的方法
扎克感觉着自己的后脑勺与柔软的软垫接触，后仰、被推回，后仰、被推回。
波奇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趾。在扎克问出问题后，他就保持这个姿势不动了。
扎克自自顾自的玩了一会儿，没了兴趣，天知道昆因夫人又怎么刺激了这个家伙。但事实摆在眼前，处在这样一个环境中的波奇，连毁掉自己的能力都没有！
扎克闭上了眼睛，准备好好思考等下要做的事情。
目的已经给诺说过了，首先要核实那份被拼凑起来的名单。在这个建筑的某个房间里，一定有全部的人事档案。找到工作人员的详细身份记录，然后就轻松多了，逐个调查，总能找到愿意接受买通的家伙。然后就是想办法要接触尼尔和黛芬妮。
不过扎克暂时还没有什么好想法，当然，吸血鬼总是可以使用魅惑之瞳这个大杀器，扎克到不怎么担心会白来一趟。
“你就甘愿被那一群老东西利用吗！”波奇突然开口了。
扎克的张开眼，看向了波奇，“我不明白。”扎克挑了挑眉，“昆因夫人付钱了。”扎克一侧头，“真的钱。”
波奇的脸上一阵扭曲，付钱这种事，他对扎克也做过，只是不管从合法性还是金额上来看，扎克都没有接受的理由。
“我能付你更多！”波奇瞪着扎克。
扎克撇撇嘴，“用私人名义，还是昆因集团的名义？”
吸血鬼在提醒他，不管是哪个，现在的波奇都还没有资格！
看波奇还要说什么，扎克挥了挥手。带着微笑，“算了吧波奇。为什么不像上次那样，我来跟你讲讲外面发生的事情，你好好的听着。不再想那些无聊的事情了，怎么样？”
波奇盯着扎克，眼神是在试探。他当然明白扎克是受雇于昆因夫人。但是扎克这家伙让人摸不透的一点是他说话中是有强烈的暗示意味。比如上次，就是他用‘外面的事件很精彩’来打消了波奇的自暴自弃。让他有了希望，总有一天自己要出去，再次融入精彩世界的可能。
“哼。”波奇冷冷的哼了一声，“不用你说，我都知道。那个老家伙都告诉我了！”
扎克有些惊讶，“你知道些什么？”
“呵呵。”冷冷的笑声从喉咙深处传来，“那个老女人开始拉拢那些二代了。史密斯，哼。她以为替史密斯洗白就能让史密斯仅仅围着她转吗！”
扎克一挑眉，视线暂时离开表情扭曲的波奇，快速思考起来。
昆因夫人居然告诉了波奇这件事情！昆因夫人对自己家人在意比扎克推测的还要高！看来不管这对祖孙之间会发生什么，昆因夫人是否会原谅波奇，但波奇永远还会是昆因家的成员！
不，并不只这些。
波奇提到了现在西区那些人的现状。
比如我们看到的巴顿家的凯尔，凯尔的职业压力并不是来自老巴顿夫人，而是来自他的父亲。再看史密斯。委托是史密斯接受了自己上一辈人的推荐，找了格兰德。还有斯通家。已经开始展露头角的布雷克.斯通，他已经是第三代了。
已经可以看出来的，西区的主事人权利已经不在最原始的那一代，而是自然的往下，集中在第二代人，并开始在第三代人身上展现。
如果波奇没有碰上格兰德。那他就是完全掌握昆因所有产业的第三代。可惜，他碰上了，所以现在的昆因除了昆因夫人，还真就没人了。
吸血鬼思考的很快，眼神已经再次落回了波奇的身上。他露出了微笑，“你似乎想错了一点，波奇。”
“我错了什么！”波奇突然激动起来，上身被束缚皮带扣紧，只有坐在床上的下身死命的扭动着，这画面太可怜，“那个老x子，只会做这种事！用利益绑住其他人！你以为二代的史密斯、斯通、巴顿……那些人愿意和她一个老杂种合作……”
扎克皱着眉，挥手打断了波奇。波奇要表达的意思他已经捕捉住，没必要让波奇再肆意的侮辱昆因夫人的血统（昆因夫人有印安血统。）
波奇的意思很明确了，西区那些人除了第一代人，二代和三代在继承了上一代的一切后，并没有继续抱团的理由。因为巴顿这个城市已经建立起来，他们各自都有足够的权势和威望独自发展。
就扎克感觉到的，也确实是这样，昆因、巴顿夫人的圈子，更像一群退休老人的同乐会。曾经共同建立城市的革命情感，可以让他们的后代维持熟识和友好，但并不能为实际的利益交换提供支撑。
扎克突然想到了昆因夫人在之前发布会上的演讲，有种已经隐退了的老人再次出山的感觉。
“你错的太远了波奇。”扎克冷淡的看着小床上的那个可怜家伙，“这些可不是人和人的捆绑，而是家族势力。”扎克放慢了语速，“是史密斯和昆因的捆绑。”扎克脸上的表情有了讽刺，重复了一遍姓氏，“昆因。”吸血鬼脸上有了笑容，摇摇头，“波奇，你也是昆因。”
波奇张着的嘴闭上，扭曲的表情开始晃晃平复，他盯着扎克。
扎克摆摆手，“你让你自己的个人情绪蒙蔽了思维。”扎克的眼神又飘走了，似乎是无聊导致的走神，“波奇啊，你知道如果昆因夫人想让你消失的话，有无数种方法吧。”
波奇刚恢复正常的脸再次紧皱起来，他依然盯着视线在这个不大的空间中乱晃的扎克。这个格兰德的家伙又在暗示什么了。
“如果。”波奇在沉默了很长时间后突然开口，语气阴冷，“如果，我是昆因的主人！我给你一张你满意的支票！你会……”
扎克一挥手，不耐烦扯着嘴角，瞄了一眼波奇。似乎发出了一声冷笑，“不用如果，昆因夫人正这么做着。”
扎克的话音刚落，门被推开了，男护士看了两人一眼，似乎在确认两个人是不是都安全。
扎克没有再管波奇的脸色。笑着站起，“刚好，我想借用一下卫生间，你能带路吗？”
男护士皱起眉，不耐烦的点点头，让扎克走出房间，再次确认了一遍波奇被绑的够严实，关上了门。
扎克朝另一个看守人笑笑算是打了招呼，跟在护士身后。
人类的方式。还是吸血鬼的方式，扎克有了点小犹豫。跟在男护士的身后走向楼梯间，扎克突然起了玩心，如果那个傻家伙还在，就用吸血鬼的方式——魅惑之瞳。如果那家伙不在，就老实的用人类的手法，扎克一点头绪都没有……
做了决定，扎克丢掉了暂时的犹豫。轻松的跟在男护士身后，在进入楼梯间的第一时间仰头。呃。那个家伙不在。
再次在弯折的廊道中走动，扎克跟在男护士的身后左右打量着。吸血鬼在为自己一时的恶趣味付出代价。已经不做人类太多年的吸血鬼苦涩的方向，自己或许思维比普通人类转的快，也演技超群，但他着实是个糟糕的侦探！他居然一时想不到该怎么摆脱这里的工作人员，自由行动起来！
扎克的视线在墙壁上的消费斧上扫过。吸血鬼挑挑眉，视线上移，天花板上，圆形的装置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只，是烟雾警报器。扎克的视线继续在周围搜索。他如愿的找到了火警警报拉杆。
当然了！扎克脸上露出了微笑，这样环形封闭的设施，防火措施是必备的。
扎克的头脑中计划刚刚成型，一股刺鼻的气味从天花板上渗透下来，扎克的鼻翼一皱，拉住还在往前走的男护士，“等等！什么气味。”
男护士不明所以的回头，看着扎克往上看的眼睛，充满疑惑的也抬头看。
一丝浑浊的烟雾从墙壁与天花板接合的地方透出，两人的双眼同时睁大。
吸血鬼的头微侧，右耳稍稍往上。这里的隔音比其它建筑要好的多，但是扎克还是听到了一丝声响。那是急促的踩踏声，直接由多人的体重，释放在地板上的震动。
吸血鬼白皙的手指按上墙壁，缓缓的感受着从上方传递来的动静。
“这是怎么……”
男护士刚迈开脚步，被扎克一把拉回，挡在自己身前。
渗透而下的烟雾被骤然喷洒而出的水珠打散！男护士的正面完全湿透，他瞪着眼回头看看躲在自己身后的扎克。
扎克面露抱歉的耸耸肩，惊叫声已经开始清晰的传入扎克的耳朵，显然是这一层的烟雾警报已经全面被激活，吓到了不少休息的工作人员。
扎克拉着表情有些奇怪的男护士往走廊一边挪动，吸血鬼的手放在了火警警报上，“我能拉吗？”
男护士一把推开了全身干燥的扎克，瞪了他一眼，自己拉下了火警警报。刺耳的鸣笛响起后，一个要死不活的声音响起，“这不是演习，所有人……”
男护士还算是厚道的盯着扎克，“应该是楼上失火了！你跟着我，我先带你出去！”
扎克点点头，贴到了男护士的背后，灵敏的躲避着喷洒的水珠。
走廊中立刻拥挤了起来，避难的人匆忙的撞入潮湿走廊，相互推挤着，往一个出口的方向移动。男护士回头看了一眼紧紧贴人群中、把周围人当作挡水盾牌的扎克，啧了一声，他心里想着，‘这家伙被挤不见了才好！’
男护士的愿望实现了，没用一会儿，扎克就在人群中被挤消失了。(未完待续。。)
19 刚出场的家伙
吸血鬼感受着自己潮湿的袜子在皮鞋内摩擦，随着每一次踩踏，啪唧啪唧，扎克无奈的摇摇头，继续逆着人流，往上。
旋转楼梯上已经挤满了人，有医护人员穿着的工作人员，也有只罩着单薄浅色布衣的病患，只是他们的衣服都并不干净，灰黑的痕迹被抹在衣服上，有人的脸上还有被烟尘糊花。
扎克贴着墙壁，侧着身体，被埋堆积满的旋转楼梯上。在极小的空隙中挤出一条通道，快速往上移动着。
好吧，也没有多快速。以吸血鬼的超常能力，他现在也不过是以一个普通人的正常上楼速度在行走而已，现在才越过了冒着黑烟的二层，往三层移动。
火警警报声仍然在继续，那个要死不活的声音依然在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这不是演习……”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才录下的，一点让人平静的作用都没有，反而让人群更加惊慌。
扎克不得不时常停下移动，拉起身边摔倒的人，免得发生什么悲惨的意外，让吸血鬼一时忘了目的，本着不能浪费食物的原则，忘情的享受起美食来……
扎克的目的已经不是和诺说的那些了，在这个所有人试图离开这里的情况下，如果他想的还是老实去核实名单、找出被史密斯买通的人的话，那就可笑了。
趁这个时候，弄走尼尔和黛芬妮不是更好！
扎克的视线不停的在上方往下移动的人群，和依然在不停从门中冲出，加入人流的人脸上扫过。
‘这样的情况倒是便利啊’，扎克弯着嘴角想着。但请我们不要和吸血鬼的思想保持一致，让我们认真祈祷，‘愿不管是哪个家伙在保佑着这个世界。请不要让任何无辜的人，在这场莫名奇妙的火灾中受到伤害或死亡！’
一张有些眼熟的笑脸在吸血鬼的视野中闪过。不对，是三张，笑脸只有一张。
扎克扫过人群的视线，原路返回，停在了两个人的脸上。尼尔紧紧搂着惊慌的黛芬妮。被挤在人群中，他们的脸上满是乌黑的烟尘痕迹，但是扎克还是认出了这两个人。
在他们的斜上方，也就是第三层的门后，乌黑的浓烟滚动中，艳红的火光时隐时现。扎克并没有看出火是从哪一层烧起来的，但是看着黛芬妮一边惊恐的紧缩着身体，一边剧烈的咳嗽着，扎克知道。除了他之前和男护士所在的第一层外，其他楼层的情况都十分糟糕。
扎克的视线不得不被这两个主要目的的人身前的家伙吸引。虽然同样被糊的乌黑，但是那个笑容太有特色了！
在扎克无聊的恶趣味游戏中，消失了的傻家伙现在正对着扎克傻笑！对方瘦小的身体极力在拥挤人群中抬起了手臂，朝扎克挥舞着。
扎克挑着眉，对方的手势，是在让自己过去？
扎克离开了自己紧靠的墙壁，在楼梯上往三人的方向靠去。
没有了墙壁的依托。即使是吸血鬼，也不得不被人流控制。他的靠近的速度十分缓慢。就在扎克要失去耐心的时候，人流的移动在瞬间停滞！
扎克抬头，被翻滚的烟尘塞满的天井中，有一片与周围完全不同的墨黑色事物涌动着，无数如发丝一样的黑色丝线密集的从墨黑中发散而出的，紧绷的没入旋转楼梯上的每一个人。‘缝合’住他们的所有生机！
扎克的双眼眯起，塞斯也是有够拼的。
吸血鬼不再浪费时间，身影在停滞的人群中化作了残影。这样大范围的控制，塞斯可撑不了多长时间！
扎克左右手搂住尼尔和黛芬妮，瞬间的犹豫后就做出了决定！扎克没有任何停滞。左右的年轻夫妻在手臂的推动下，往中间合拢，夹住了那个瘦小的家伙，双臂用力，三具身体垂直的冲上天井！
下方的人流再次移动起来，总共不过一秒，他们可无法分辨这骤然再次提速的心跳和呼吸，是本就处于火灾现场的肾上腺素导致，还是被恶魔控制了片刻所致。
而在他们中间突然空出的三个位置瞬间就被填满。扎克看了一眼上方，墨黑色的事物拉扯着露出来的、不知道是谁的腿，彻底消失在天井一侧。吸血鬼的行动再次被人流控制，扎克扯扯嘴角，顺着人群往下。
刚一出疗养院，扎克的身体就被一个健壮的家伙拉扯到一边，“妈-的-！你到哪里去了！”
扎克看着眼前的男护士，委屈的说，“我被挤散了。”
男护士瞪着扎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烦躁的推开了他，“今天你的探访是没法继续了！赶紧走吧！”
扎克挑挑眉，拉住了急匆匆要玩疗养院中挤的男护士，看了眼下方，“下面怎么办。”扎克指的是波奇所在重监区。
男护士一把甩开扎克的手，“不用你管！”
扎克撇撇嘴，原来不是对方的职业道德有够好，而是不管是什么事，他都不愿意回答。
扎克退后几步，观察了一下整个建筑，还很稳固。他到也不担心整个疗养院会坍塌了。火势也不可能往下走，波奇到没什么好担心的，按他所在的那个环境，恐怕根本也不会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
不停的有人从正门涌出，病患、工作人员，扎克一边腹诽着这整个疗养院的设计真是极度不合理，连个防火梯都没有，一边慢悠悠的重新挤入接待室，在男护士蹬着的目光中，一点点拿回自己寄放的东西，手表、钱包、皮带……
扎克整理好了，才在一堆惊忧的人中走下疗养院正门外的石阶，站满人的院中，‘塞斯’趴在老式轿车的方向盘上，一副熟睡的样子。
扎克开了门，皱了皱眉，只有个容器在这，塞斯还没找到空隙从房顶上下来。
扎克推着‘塞斯’，把他挪到副驾上，自己坐上了驾驶座上，发动了车。
开始有人拍打着扎克的前车盖，都是些穿病号服的人。甚至还有人试图打开车顶跳进来。扎克挑着眉，这倒是便利了，逃出一两个人应该不奇怪了。
扎克按响了喇叭，提示那些工作人员管好自己的病人。看着自己的车前让出一条道路，扎克开动了车驶出了疗养院。
沿着前院的围墙绕了半圈，老式轿车被葱郁的树影遮挡，停在了疗养院的后方。扎克停下了车，盯着遮挡了阳光的树冠，伸出了手。
哗啦啦的响动中，两个东西从树影中漏下来。扎克一左一右的接住了两个人，是尼尔和黛芬妮，只是他们双眼紧闭，估计是被塞斯弄晕了。
扎克把两人塞入后座，再次伸出手，哗啦啦，掉下了一个瘦小的人，在落入扎克的怀里时，那熟悉的傻笑重现。
“是我放的火！”
扎克一挑眉，现在不是追究这家伙动机的时候。
浓郁的墨黑随着树影中漏下的阳光落下，直接窜入副驾驶熟睡的‘塞斯’身体中。
扎克放下了‘纵火犯’，给了微笑，“坐后面。”
瘦小的家伙满心欢喜的把两个歪斜昏睡的人推开，做到了后座。
扎克看着塞斯抬起头，眼中的墨黑收束为瞳孔，自己也坐会了驾驶座，再次发动的时候，侧头对着那个兴奋的把脸凑在座椅中间的人问，“名字？”
“菲利普！你可以叫我利普！”
轿车开出围绕在疗养院的外的树林，扎克回头看了一眼，浓黑的烟雾依然从四周和天井出透出，远处已经有了消防车的鸣笛。
“扎克瑞.格兰德。”扎克笑着，“你可以叫我扎克。”
“我知道你！”利普激动的喊叫着，“扎克！扎克和麦迪森！吸血鬼和人类！在混乱中唯一存……”
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利普的身体从座椅间缩回，挤在了后座的最角落，紧闭着嘴唇。
扎克眉在对方说出‘扎克和麦迪森’的时候就皱起，吸血鬼的名字怎么会和那个鸡肋的底层异族摆在一起？！
扎克看了一眼塞斯。
遗憾的是，塞斯不是本杰明，他和吸血鬼没什么默契。塞斯看着车窗外交错而过的消防车紧皱着眉。
这场火超出所有人的意料，即使是扎克，想的也只是利用火警造成一时的混乱而已。
似乎有必要至少解开这一层疑惑。扎克选择忽略之前利普的话，用了询问的语气，“为什么放火？”
“我……”后座的家伙开始结巴起来，“我，我不能说！我已经，已经说多了！”
扎克的双眼变的赤红，转头，“为什么放火。”
可是利普似乎早就有了准备，他紧闭着眼，双腿被手环抱胸前，侧着的头抵着车窗，“我不会被你的魅惑之瞳对上的！”
扎克皱着眉。
“别问我了！我不能说了！反正你们也弄到尼尔和黛芬妮了！去给诺！完成奎斯特那个讨厌家伙的委托！然后好好对付那些猎人！”
即使再和扎克没有默契，塞斯此时的目光也从窗外收回，和扎克一样，转向后座，用疑惑、惊讶的眼神，看向这个利普。
为什么这个刚刚正式出场的家伙，会知道所有事情。
相信我，即使我的名字被放到了吸血鬼的旁边，但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此时的我，正在磨坊，看着变得黑白相间的头发发呆。(未完待续。。)
20 电话的另一边
也许是被提到了让扎克一时起意，也许也只是不想让尼尔和奎斯特出现在格兰德，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老式的轿车从疗养院的方向往东向横穿，跨过了27号公路继续往东，停在了格兰德的磨坊。
扎克本着充分利用自己的说付的钱的心，指使着塞斯把昏迷的男女弄出车，看着出来迎接的麦迪森，沉吟了一会儿，“我需要一个隐秘的房间，和你的电话。”
麦迪森点点头，领着塞斯往地下室，也就是停尸房走去。
“麦迪森。”扎克叫住了带着一只贝雷帽的麦迪森，“你头发怎么了？”
麦迪森抬了抬帽子，黑白相间的头发被藏在帽子之下，无奈的摇摇头，“不知道，之前突然变成这样了。”
扎克抿着嘴，不知道说什么，走向了麦迪森的办公室。
利普已经消失了。
就是字面意思上的消失，当扎克和塞斯都觉得有必要联合吸血鬼对记忆、恶魔对灵魂印记的操纵能力，弄清楚这个家伙的真实意图时，利普从后座消失了。
不是如缚地灵那样有什么光影的预兆，也不是如其它具有隐藏能力的异族那样与环境融为一体，更不是什么超越吸血鬼和恶魔感知的速度离开，就是消失。
不管利普是什么，或想干什么，在此时，只能成为一个解不开的迷。
扎克决定不浪费时间去思考那个家伙，走进麦迪森的办公室，坐在了桌前，拨通了诺的电话。等待的时间中，吸血鬼随意的翻弄着麦迪森桌上的文件。
拉长的嘟声骤然终止，立刻被短促的断线音取代。扎克拿着听筒挑挑眉。居然没有人，而且连答录机也没有。‘将军’的那个仓库可真是够寒酸的。
扎克挂了电话，再次拿起，换了号码拨，是‘将军’酒吧的电话。
扎克面前的文件已经被随意的翻开，都是磨坊的工作文件。麦迪森自从上次的小别扭过去后。似乎收敛了许多，不再责怪扎克这个老板的不负责任。
可能是有些负疚吧。麦迪森的写作指导班上的同学为格兰德造成了麻烦，而他这个也是格兰德一员的家伙，一点察觉都没有，还只想着为了自己的不老被莫里斯老师羞辱，想要公开吸血鬼的身份。
好吧，大家可以把可能去掉。这是心声。
扎克满意的在文件最下面看到一本笔记，上面是接触、观察那个希拉.韦斯特的记录。虽然都是些琐碎的内容，比如她带了猫去上课、写了什么东西、生病请假……但看的出来。麦迪森还是认真的执行扎克的命令，看住这个有着奇异力量的妇人。
“说话！”‘将军’急躁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
扎克合上了麦迪森的笔记，“‘将军’，扎克。诺在哪里，他不在‘办公室’。”
“哦！你啊！”‘将军’的语气马上软了下来，“诺去见他的女佣了。”听筒中的声音有些担忧，“上午出去后就一直没有回来。”
扎克皱皱眉，“他有留下联系方式……”思考了一下。改了口，“他有没有说他要去哪里？”
“当然没有！”‘将军’的语气也有无奈。“真不知道他在搞些什么！”顿了一下，‘将军’继续说，“你们在搞的事情有什么进展了吗？”
扎克感受着‘将军’的语气，他知道诺并没有把奎斯特的委托详细给‘将军’解释，算是保护吧。扎克语气中有了笑意，“有。还不错。你那边呢，关于那些武器，你有什么消息了吗？”
“见鬼的！”‘将军’的语气突然差了起来，“诺惹大麻烦了！算了，不在这里说了。等他回来在吧！”
扎克对着空气点点头，挂了电话。稍作思考，扎克再次拨了电话，是怀特夫人的电话。尼尔和黛芬妮已经到手，快点解决这件事才是正途，不然这两个活人继续呆在巴顿，天知道又会有什么问题。
而且虽然扎克不理解利普说的有什么特殊意义，但是听‘将军’的语气，猎人的问题时候严重了起来。扎克可不想‘等’诺回来。
很快电话就被接起，扎克没有浪费时间，“怀特夫人，你知道你的朋友缪娜现在在哪里吗？”
“呃，是你啊，有什么事情吗？”怀特夫人的声音有些怪异。
扎克眯起眼，认真的听着听筒中的背景音。有人压低了声音在用威胁的语气问她是谁！
扎克放低了声音，“怀特夫人，随便说点事情，只需要让我知道你家里有多少人。”
“哦……”听筒对面的妇人拉长了声音，“五瓶朗姆酒应该够了。”
“他们有没有设下任何陷阱。”扎克继续低声问。
“花？”怀特夫人时候还算擅长这些，“丽娜说她会弄些，但我也不清楚，我想前厅和后廊上应该要有一些。”
“有没有印安人。”扎克继续问，想了想，补充着，“像丝贝拉那样的特殊印安人。”
“我想应该是神父。现在谁都能做牧师，我不想让那些半吊子来主持。”
“缪娜和他的主人，在那里吗？”
“已经包装、封好了，在地下室。但是地址还没有写，我要想好好考虑送给什么东西该送给谁。”
“你做的很好，怀特夫人，保持冷静，我很快就过来。”扎克站起，怀特夫人的情况并不好，诺的情况也不好。吸血鬼必须要快点过去。
“恩。”电话的另一边，怀特夫人点点头，她的手在微微颤抖，挂上电话，就意味着，她又要面对现在自己家里发生的一切了。
“是谁！”
怀特夫人握着听筒的手刚落到一半，就被一个宽大的手掌快速按下，强行挂断了电话！中年强壮的男人一把扯过了怀特夫人的胳膊，冷硬的匕首抵在她的下巴上。“谁打的电话！”
“朋，朋友！”怀特夫人的身体颤抖着，视线不可控制的下移，盯着抵在自己下巴上的尖刃。
“你们在说什么！”凶狠的猎人毫无怜悯的扯着怀特夫人的头发，把她按在沙发上，逼问着。
“招。招待会！！”怀特夫人惊恐的说。
“什么招待会？！”
“我，我儿子！”怀特夫人脸上的惊恐有了明显的悲哀！她不知道哪里哪里来的勇气，突然瞪向了面前威胁着她生命的人，“你瞎了吗！看看周围！你们这些野蛮人闯入我家的时候，就没有发现吗！我刚失去了我的儿子！这是为他朋友举行的守灵招待仪式！”
强壮的猎人，皱皱眉，匕首依然抵在怀特夫人的身上，但是他看看自己的同伴，传递着眼神。
怀特夫人说的是实话。这间标准的中产阶级住宅，此时的装饰有些特别，桌子，地上，壁炉上摆满了蜡烛，客厅中还有一面宽大的横板，上面贴着各种照片、卡片。
与正式的葬礼上的告别仪式不同，守灵不能算是正式的仪式。只是为那些与逝者有联系，但却没有资格、或不能出席葬礼的人准备的私人仪式。
就像之前13号仓库之前聚集的橄榄球队员和愤怒的少女们……要知道。举行葬礼的人，都不可能是逝者本人，在正式葬礼上缺席的人有的固然上不了台面，有的只是消息得到的晚了，但他们依然有向逝者表示哀思的权利。怀特夫人身为母亲，做的其实够周到了。
猎人瞪了怀特夫人一眼。收了刀，“老实坐在这里！”然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皱着眉问，“下面进行的怎么样了？”
被问的人摇摇头，但脸上有一丝嘲讽。“但不需要多长时间，他就会放弃了。怒涛（印安姓氏）已经开始用大招了。”
“我去看看，你们看着这里！”中年的猎人撇撇嘴，看了怀特夫人一眼，往地下室走去。
在客厅和后方的休息室之间，斜向上的楼梯之下，一扇木门被推开，阴寒的气流涌出，让猎人打了个寒颤。他拉了拉衣服，踏上楼梯，往下走去。
平静的声音从下至上，“你依然不肯说么。你的女佣似乎要撑不住了。”
猎人站在了自己的印安同伴身后，看着前方被绑在椅子上的两个人，有着灰白鬓角的男人就是他们真正的目标，诺.瑞佩特，那个瞳孔涣散仰着头，全身颤抖的胖女人就是他的女佣缪娜。
姓氏为怒涛的男人看了一眼的自己的同伴，点点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他的左手拿着一只布偶，右手拿着针线，往布偶的眼睛上刺去。他的动作很快，深棕色细线似乎是缪娜的头发。他的手上下翻动，布偶的一只眼睛已经被彻底缝合。
诺的双眼睁大，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对面的缪娜，与布偶对应的眼睛瞳孔消失，整个眼球变的如同一只塑料假眼！
怒涛的手停在了布偶的另一只眼睛上，“我不会在继续刺她的心脏了，把她弄死了，似乎你就不可能开口了，所以我决定从这些小东西开始。”
诺瞪向了开口的印安人！如果他可以，他会把对方撕碎！像个真正的狮子一样。可惜他不行，他现在已经能够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是走进了对方的埋伏！
“‘柯尔特’被你放到哪里了？”印安人平静的问。
诺不能说，在见过这些诡异的恐怖分子能干什么后，他怎么能告诉他们，‘柯尔特’，那把老式的步枪被他送给了‘将军’！
“真可惜。”印安人怒涛摇摇头，手上的针翻动，“你的女佣再也看不到这个世界了。”另一只眼睛被缝上。(未完待续。。)
21 同一方向
詹姆士坐在自己的床上，盯着床前站着的衣着正式陌生人。
哦，詹姆士的身边有枪，但是他不准备再浪费自己的子弹。他已经对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床前，把自己从补眠中叫醒的人浪费了三颗银质子弹。子弹直直的车穿过对方，除了将自己的卧室墙壁打出三个洞外，什么效果也没有。
安东尼已经十分明确的表示了，如果詹姆士不为这次的任性（让南区警局控制住格兰德）道歉，他将不会在为詹姆士提供对异族的武器支援，也就是说现在詹姆士的子弹，用一颗，就少一颗。
“你一定要去帮忙！”陌生人对着詹姆士恳切的说。
“菲利普……”詹姆士深呼吸，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利普！叫我利普就好！”利普快速的更正着。
“利普。”詹姆士眼角一抽，“你到底是什么。”
“这不重要！”利普抿抿嘴，“重要的事是，你现在要快去帮扎克！马上！立刻！”
詹姆士躺回去，闭上眼，翻个身，对着空气一挥手，“滚出我家！”
“哎！”利普的脸纠结起来！“詹姆士！如果你不去帮忙，塞斯会死！”
“不关我的事。”詹姆士翻过身，用柔软的枕头捂住头，今天是他要休息。
“如果塞斯死了！康斯坦丁就不会再是为了保护塞斯而屈身在克劳莉那里了！他会失去想要保护的东西而自暴自弃，开始真的帮助克劳莉！”
枕头下的詹姆士睁开眼，但依然说了同样的话，“不关我的事。”
枕头被扯开，被子被掀开，露出只穿了一条睡裤侧躺的身体。
“你怎么这么不听人说话！”利普时候生气了。“你是小孩吗！成熟点！这可不是关不关你的事！你想让克劳莉成为最后的‘主’吗！你能想象那样的世界吗！”
詹姆士的手在身边拉拉，没有摸到被子，眼角一抽，再次闭上了眼睛。现在是夏天，这样睡不会着凉，挺便利的。
“如果你不告诉我你是谁。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有什么不相信的？！”利普着急了，这个突然从扎克的轿车后座消失的家伙，像个流氓一样的拉扯着詹姆士的裤子，急促的喊叫着，“有猎人在巴顿？！绝对不能让猎人拿到‘柯尔特’？！”
詹姆斯的裤子已经被拉下了一半，他烦躁的坐起，推开了利普，瞪着这个种族、能力，一切都不知晓的家伙。“滚开！你是不是又是扎克那个家伙收的异族，来骚扰我的！我警告你……”
利普消失了。
詹姆士的话卡在一半，看着空荡的卧室，脑中只残留那那个自称为利普的人，他刚想开口就消失的画面。
墙壁上的三个弹孔和被丢在地上的枕头和被子在提醒詹姆士，刚才的一切不是做梦，他确实是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骚扰了。
詹姆士把张着嘴闭上，转身捡起枕头和被子。继续躺下，闭上了眼。
两秒。还是三秒。反正很短的时间，詹姆士闷在枕头里的嘴中发出一声烦躁的‘啧’。睁眼的同时，眉头已经皱起。他不爽的推开被子，下床，光着脚，走出卧室。
下了楼梯。随手在吧台前倒了杯水，站到了电话前，深呼吸后，连听筒都懒得拿起，按了免提。拨通了安东尼的私人电话。
“是我，兰斯。”电话通了，詹姆士皱着眉，“巴顿是不是来了一队猎人。”
电话那边的明显有一丝停顿，安东尼疑惑的声音传来，“你怎么知道？你和扎克聊过了。”
詹姆斯扯扯嘴角，“没有，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自称是利普，出现在我这里。跟我说，现在要去帮扎克，不然塞斯会死。”
“什么？！”安东尼的声音充满惊讶，“什……等等，利普是谁？！为什么扎克需要帮助？！塞斯会死是什么意思！”
安东尼居然能马上抓住三个问题，真是难得。
詹姆士皱皱眉，“我想问你的。这个利普，他不怕银质子弹，而且会毫无预兆的消失……”
电话中的声音大起来，带了迫切的强调，“扎克怎么了？为什么需要帮助！他在哪里？”
詹姆士抿抿嘴，“他给了我一个地址，说要去救一个叫诺.瑞佩特的人。”
“瑞佩特？瑞佩特事务所的诺.瑞佩特？！科隆的朋友？”
詹姆士皱起眉，‘老大’的朋友？
“去啊！”免提扩音器中开始有音量太大造成的爆响，“你还在这儿跟我讲什么！快去！”
詹姆士抬起手里的水杯，皱着眉喝一口，他还没说完呢！似乎很重要的‘克劳莉成为主’，‘柯尔特’，这些听起来更诡异的东西还没说出来呢！
“等等！”安东尼的声音急促的喊叫着，“地址给我！”
詹姆士握紧了水杯，报了地址，还要再说什么，电话被挂了。
“**！”充满情绪性的助词被骂出后，詹姆士阴着脸，捏着水杯，恨恨的把杯子中的水清空，走向了浴室。
在洗衣篮中随便抽了几件衣服，又将弹夹中的子弹补齐，出门了。目标是后湾西南侧，靠近派斯英河的住宅区。
同时往那里去的还有塞斯开着的老式轿车。只是路线完全不同。
尼尔和黛芬妮被留在磨坊，让麦迪森和恶魔里昂看着。扎克他们两人又越过27号公路，直接往西，然后北上，经过赫尔曼的工厂进入派斯英，继续往北，进入后湾。
扎克仰着头，在后座把自己酒罐中的最后一滴血液舔掉，缓缓活动着四肢，“塞斯，你不需要补充吗？”
“不需要。”塞斯皱皱眉，他知道要是不回答，啰嗦的吸血鬼会不停问。
“真的不用？”扎克挑着眉，“在疗养院的那个大范围束缚，可不容易，我们可以随便在派斯英找个倒霉蛋。”扎克的眼睛已经在车窗外搜索，“我要血，你要灵魂，我们可以一点儿也不浪费。”
吸血鬼在说一份食物。
“我说了，不需要。”塞斯皱皱眉，阴沉的强调着。
扎克撇撇嘴，他不是没想到叫上本杰明，但是如果战斗有什么意外，马上的月圆周期，阿尔法必然会受到影响。
上一次本杰明提前变身（第二卷），虽然在那之前的猎人突袭并不是直接原因，但是总归是对阿尔法的心绪造成了一些影响，看到扎克被瑞文奇他们围攻，本杰明马上失去控制提前成为狼身。
这一次，扎克虽然不知道会不会再次像上次那样倒霉，但是碰上本杰明刚好要戒掉丝贝拉的香料，扎克觉得还是不要冒险的好。马修的出现可能对阿尔法的狼身无所谓，但已经开始影响本杰明本人的心了，扎克不想看到一群‘马修’。
“五个猎人中有一个印安巫师，还有陷阱。”扎克叹了口气，“怀特夫人的消息可能还不完整，你真的不用……”
“不！用！”塞斯的嘴唇一咧，扎克真是个啰嗦的家伙！
“好吧，随你。”扎克无奈的摇摇头，他知道塞斯在坚持什么，还有那么一丝猎魔人的自尊在作祟。如果是现成的缚地灵，他肯定不会拒绝，但是如果是活生生的人，他恐怕做不出来。
扎克不再说话，开始思考起来。在动身之前，他还是给‘将军’又打了个电话，他需要知道诺为什么会被猎人盯上，在之前的电话中，‘将军’听起来似乎知道些什么。
‘将军’说出了让扎克惊讶的事情。在巴顿之外，有一群使用袭击诺武器的人，没人知道他们是干什么，受谁的控制，只知道他们残忍、无情。
这些扎克已经知道是猎人家伙们，在所有地下武器商那里放出了消息，要收购一把枪和十二支匕首。
然后‘将军’很自然的打听了着十三件被提前宣誓主人武器的样子，他发现，自己从诺那里得到新武器，就是那把名叫‘柯尔特’的枪。
“一把破枪而已！”‘将军’是这么说的，“那群人为了这把枪已经杀了很多人了！我要怎么办？！见鬼了！”
扎克只能隐瞒了诺现在的近况，让‘将军’不要做任何事情。因为猎人绝对不能拿到‘柯尔特’！给个提示吧，塞斯的匕首就是那十二把匕首中的一把。柯尔特是热武器，可以灭杀异族的热武器。
“塞斯。”扎克还是开了口，“你的匕首，从哪里来的？”
“抢的。”塞斯阴着脸，给了个不算撒谎的答案。
“你想要柯尔特吗？”扎克继续问，已经进入了后湾的范围，再不问可就没机会。
塞斯一扯嘴角，紧皱着眉，他当然想！让克劳莉忍受他存在最主要的原因恐怕就是自己的匕首，如果柯尔特在手里，他甚至可以让康斯坦丁不需要再为了照顾他而屈身在克劳莉那里！
扎克一挑眉，叹了口气，“如果要我选择的话，我倒是确实认为柯尔特那种凶器应该在你手里，不过现在也算这样，在‘将军’那里，也就是在你那里。让我期望‘将军’不要做什么蠢事好了。我们需要救出诺。”
扎克笑了笑，“让我们做个协议怎么样，你永远也不会使用柯尔特对付格兰德的人，我们格兰德一直守着巴顿市，让这座城市的主人永远是不受恶魔煽动的人类，像安东尼那样。”
“成交。”塞斯盯着前方的路。(未完待续。。)
22 猎人、巫师、吸血鬼
诺看着缪娜的皮肤开始变黄，怒涛手中针离开布偶的腹部，是胆囊的位置。
“如果她死了，我想你是不会说了。”怒涛的目光平静的落在布偶上，似乎在寻找下一个下手的地方，“所以我只能从这些小东西上下手。”他抬起眼，印安人突出的颧骨让，他的眼窝被罩在黑暗中，“但如果你一直不肯开口，我可以告诉你，她终究会死。”他顿了一下，“因为你不肯告诉我们我们想知道的事情。”
诺的脑袋仿佛要炸了一眼，乱糟糟的各种想法不停在自己大脑中相互撞击。这由不得他，诺对现在的情况实在太迷茫，他唯一确定的就是对方想要那把他无意中在一家旧货店买到的枪。除此之外，他对对方说的恶魔、异族，丝毫没有头绪！
“你最好听他的话。”那个似乎是头领的中年男人从下来后，就坐在一边，‘欣赏’自己印安同伴的拷问，“你可不希望，你的女佣死掉后，我的朋友把这东西用在你身上。”他笑了笑，走向了诺，强行将诺的脸对向缪娜，“为了那些恶魔，你想变成这样？呵呵。”
诺知道自己一定漏掉了什么，他根本听不懂这些人在说什么！
怒涛的针再次插入布偶，看位置，是下腹部骨盆的中央。
诺的身体挣扎起来，被中年男人按住，“你知道，如果你坚持不配合，那我们也只能用最坏的方法了。”
他按住诺挣扎的身体，“我们会杀掉巴顿市的每一个恶魔，不管你的主人是谁，我们都会扫荡他们！”，他死死把诺的脑袋对着全身剧烈抽搐起来的缪娜。“所以为什么你不干脆点，如果我们心情好，说不定就暂时放过这东方最偏远城市，暂时绕过你的主人们！”
在猎人和诺之间，有一大截断层，造成了他们两方交流不可调解的冲突。
关键人物是塞斯。这个身为恶魔的猎魔人。
“我没有主人！”诺的视线被固定在缪娜身上，他用力的低吼着。
“呵呵，还在坚持……”
电频的噪声骤然在地下室响起，就像某人用指甲在贝斯的琴弦上一划到底！尖锐的嘶鸣在被拔到最高时被紧密、短促的爆鸣取代！（emf探测）
中年男人的脸色一变，然后冷笑了一声，“还说你没有主人吗？他来救你了！怒涛！”
怒涛手中的布偶已经丢掉，腰间一支类似对讲机的东西被抽出，他只看了一眼，就抬头。对着地下室的天花板伸出手，一连串艰涩的发音从口中说出！
按住诺的男人松开了诺，手中正握着一支匕首，摆出了迎接敌人的姿势！
血红色的光芒在印安人怒涛的手掌中骤然出现，然后猛的向上弹射而出！在触碰到吊着昏黄灯泡时，瞬间扩散！血红的光芒仿佛被撞碎，一个个翻转的碎片在地下室中散开，仔细看。就会发现这是一个个奇异的符号！
怒涛嘴里的念动不停，手中的血红色光芒连续弹出。碎裂的咒文碎片不断在这个地下室的空间中充盈！
暗红的光芒下，地下室的四面墙壁和地板、天花板上，开始发出暗红的光芒，这整个空间都开始被巫术变成一个巨大的灵魂牢笼！
这是灵魂陷阱类的巫术！比瑞恩拼命使用出来的那个线状咒文不知道要高级多少倍！怒涛是一位强大的巫师！
但是，他使用错咒语了！他应该使用和丝贝拉对瑞文奇使用的那种**束缚巫术，而不是灵魂束缚！
嘭！
巨响从天花板上传来。裂缝开始在地下室四人的头顶上展开！
一层水泥只上，吸血鬼扎克猛地仰头，紧闭的眼帘之下，眼球舒适的转动着。扎克抬脚，再次用力踩下！
嘭！
“跑。怀特夫人。”扎克抬起的脸上，整个下颚被鲜红温热的血液覆盖，一双微红的眼睛睁开，看向怀特夫人，嘴角微微弯起，“格兰德会支付你房子的修整费用。”
全身都在不住颤抖的妇人，猛的站起，使出全身的力气跑起来！
丝贝拉的故事中不乏巫师、异族战斗的过程，她知道，她不能再呆在这里了！
扎克的手紧扣住身前的已经完全萎靡的猎人，下颚再次张开，埋入了猎人已经惨不忍睹的脖颈间！
吸血鬼在‘发光’，他的感官被新鲜的人血推到最高峰，他可以清晰的听到地下室中四个人的呼吸、心跳、鞋底与粗糙地面的摩擦……
扎克发出了一丝舒服轻哼，抬起头，带着尖刺的手指用力，彻底结束了这个只剩最后一滴血液的猎人的生命。
手臂展开，脖颈已经如坏掉的轴承一样的猎人身体，和破布袋一眼的被横抛出，转上后廊的墙壁，落在了全身被银色金属网罩住的塞斯面前。
塞斯的面前已经有了三具尸体，他行动缓慢的一点点拔出扣入身体的钉刺。此时的塞斯被平时矮了一大截，他所处的后廊上，圆形的暗红色咒文铺展在地上，他的整个小腿都陷入地下，不知道被巫术拉扯到了哪一一个世界，又是一个灵魂陷阱的巫术！
扎克看向塞斯，“你需要帮忙？”
塞斯阴沉着脸，继续拔出插在身上的钉刺，“救出诺！”
两人的分工很明确。
吸血鬼对巴顿之外，是隐藏人物，来到巴顿市的任何家伙，异族、猎人，都会不自觉忽略吸血鬼的存在。塞斯已经作为恶魔在猎人的面前露面，他们的陷阱似乎十分针对这种高级的灵魂异族。
于是塞斯就是探路的，他去触发这里的陷阱，让吸血鬼安全的进入。
扎克不再废话，再次抬脚，用力下踩！
嘭！
吸血鬼要把他存在的优势保存到最后一刻！对方有一个巫师！从塞斯连续触发的几个陷阱中看，还是一个十分强大的巫师，吸血鬼是来救人的，不是来送命的！
嘭！
地板终于再也经受不住吸血鬼的踩踏！如蛛网般的裂痕以扎克已经彻底报废的皮鞋为中心，在地板上散开！
咔！哐！
坍塌了。
吸血鬼扎克的身影在被地心引力牵引开始落下的地板碎块之上消失！怀特夫人为自己儿子做的横板支架歪斜的背后，扎克的身影一闪而逝，已经贴在了翻到的沙发上！
扎克仿佛尸体一样平贴在柔然的沙发上，头脚抵着凸起的扶手，身体在失重中随着倾斜的沙发一起翻转，伴随着周围的石块一起下落！
清脆的啪响，在这骤然混乱的场面中响起。
地下室中的怒涛摔碎了什么，绿蒙蒙雾气迎着裂开天花板上落下是碎石、灰尘往上！仿佛有什么东西突破了地下市的地面！
激昂的咒文念诵中，鲜绿色的粗大植株在两个猎人的身体周围骤然暴起，粗大的枝叶，骤然展开！纷乱嘈杂的哗响中，漏光的天花板被一片绿色重新遮挡！
砰！砰！……
石块、家具砸落的响声在植株四周响起，怒涛脸上厌恶的神色一闪而过，回头看向自己身后。棕色的沙发底从上至下的插入他的视野，撞击在堆叠的石块、家具之上，彻底隔绝了他和两个人质的视野。
扎克尖利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之前，对骤然增大双眼的诺微微示意。一步，毫无声息的跨出沙发，诺的眼中已经没有那个，时候是扎克.格兰德的生物的身影了。
“是吸……”
强大的巫师——怒涛还没有完成他的句子，他的双脚已经脱离地面！
吸血鬼的并拢的手掌已经从他的左胸穿透而出！
但这还没有结束，对方是巫师！扎克不可能放对方的灵魂脱离身体！
从后背透出的手掌骤然握紧，鲜红是猎人的血、巫师的血、吸血鬼血！
扎克的手臂抽回！整个手掌埋入可怖的空洞中！扎克要把这个巫师变成吸血鬼！让他的灵魂被**腐蚀！这事唯一杀死一个巫师的方法！
在吸血鬼的全身的肌肉崩起，控制这他活死人的心脏急速跳动，推挤着血液输入巫师已经是尸体的身体中时！
一丝银光在扎克的眼前化过！赤红的双眼转向，中年的猎人手里的匕首，手柄处的机关已经打开，扯着钢丝的手柄已经飞出，划过了扎克埋入巫师身体中的手臂！正被重物吊坠的牵引下完成缠绕！
‘应该先处理掉这个家伙！’的想法只在扎克的脑中闪过了一瞬间！扎克的另一只手臂抓向钢丝尾端的吊坠！
手心在获得冰凉的触感的同时，一丝微弱的轻响带着轻轻的震动，随着扎克的皮肤传入鼓膜！
一丝星点的火星从扎克的掌心爆出！
火焰！
随着那如发丝般的钢丝，火焰仿佛游蛇，在扎克赤红的双眼，绕着他埋入巫师身体里的手臂中盘绕！
骤然收紧！
巫师的身体和半截手臂同时遭到地心引力的召唤！扎克的嘴唇已经几乎要咧到耳边！身体化作的残影边缘，一道血线拉扯着！那是失去半个右臂的断口刚剥离了焦黑碳化的组织，开始愈合！
让人牙酸的咔嚓声中，中年猎人的头被扎克的咬合的上下颚推挤到了诡异的角度！
淡淡的光影开始扎克身后聚集，没有缚地灵的‘死亡重现’！怒涛的缚地灵十分有自知之明！拉扯着混乱的光影，往上！冲出了地下室！(未完待续。。)
23 塞斯
“怀特夫人！”詹姆士的头探出车窗，踩了刹车。
惊慌的妇人看向这个上午见过一面的警探，“警，警探！”
詹姆士下了车，扶助有些狼狈的怀特夫人，“你怎么了？”视线往前方看去。
在后湾中，不同街区有不同的格局，是为了适应业主不同的需求。比如像科隆妹妹那样的家庭，他们需要便利的交通和密集一些的邻居，因为家长需要工作，而小孩的成长需要伙伴。
还有比如像怀特夫人这样的，儿子已经成人（死亡），密集的邻居是他们不想要的，他们要的安静。他们也不需要交通，因为他们自己企业就在西方。
所以在靠近派斯英河的这一段，房产并不多，更像是诺尔的私人别墅区，并更安静，可以说冷清。因为出门靠着的不是热闹的诺尔滩，而是派斯英河南端破败的派斯英区。
詹姆士做了个很自然的联想，“夫人，你住在这附近吗？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啊，不不！”怀特夫人否定着，当然要否认了，难道告诉一个无辜的警探，自己的家里真有一只吸血鬼在和猎人们战斗吗！“什么也没有！我只是出来走走！”
詹姆士盯着怀特夫人的眼睛，这个妇人委托过扎克。詹姆士皱着眉，说出了一串地址，“你知道这里吗？”
“呃……”怀特夫人有些惊慌的眼睛看着詹姆士，那是她家的地址，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詹姆士也不确定自己在想什么，他推着不停抵抗的怀特夫人，把她强行塞入了自己的车，“夫人。你先呆在这里，我去看一看。”
车门上锁的轻响被隔绝在车内，怀特夫人苦涩的拉扯着车门，毫无作为的看着詹姆士往她家的方向小跑去。
“塞斯！”詹姆士站在门厅处，再也无法往前走一步。詹姆士甚至不确定自己眼前是否是真实的！
整个客厅已经完全镂空，房子的中后方。楼梯可笑的悬空贴在墙壁上，塞斯所在的后廊前两三米的地方，地面的断层处还挂着碎木和被挂在钢筋上水泥块！最让人不可置信的是，镂空的客厅之下居然被绿色的枝叶弥漫，挡住了下方的事物。
詹姆士下意识的拔出了枪，他盯着塞斯，塞斯的情况似乎不好。小腿不知道被陷在什么东西里，卡在后廊上，身体上被紧缚的金属网覆盖。头无力的歪在一边。
“塞斯！”詹姆士有不好的预感，那个莫名其妙的利普曾说，塞斯会死，“塞斯！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詹姆士的视线在四处扫视，他想要找到一条可以通过的道路。
客厅下突兀的绿色植物枝叶晃动起来，一个身影冲出。詹姆士感觉胃部一阵抽动，背对着他冲出的人落在了后廊前，右臂从手腕处正在不断蠕动。红白的血肉骨骼正在蠕动中前伸，似乎在重新构建手臂。
“扎克！”詹姆斯忍住了自己的恶心。这个背影他足够熟悉。
吸血鬼面无表情的回头，从鼻子往下，扎克的整个下半张脸都被鲜红的血液覆盖，“兰斯警探，真巧。”扎克的声音无比生涩，说过之后。就转过脸，看向一动不动的塞斯。
轻微的肉质蠕动声结束，扎克撕掉了自己被鲜红浸染的袖子，包在手上，扯开了罩住塞斯的金属网。将陷在巫术陷阱中的塞斯拉了出来。
“塞斯！”詹姆士保持着随时攻击的姿势，握着枪，“他怎么样了，他还活着吗？”
扎克再次回头看了詹姆士一眼，对詹姆士莫名急促的语气有一丝好奇。但吸血鬼现在没功夫管詹姆士，詹姆士看不到，吸血鬼可看的到！
在塞斯的身体周围，黑色的雾气正帖服在地面上，蠕动着被吸扯的向下！那个见鬼的巫师缚地灵，居然在离开的时候，顺手驱逐了猎魔人！驱逐到哪里？地狱！
扎克皱着眉，盯着面前的‘塞斯’，对此他一个吸血鬼一点办法都没有！蠕动的黑色雾气很快就彻底埋入地面，消失了。
扎克的眼角一抽，不知道在想什么，指尖在白皙的手臂上划过，按在了‘塞斯’的嘴前。
詹姆士松了口气，这就意味着对方还活着了。好吧，詹姆士不算错。
有些距离，詹姆士无法看到在空洞的那一边，塞斯脸上的变化，但是他能看到那些被金属网上的钉刺穿透的伤口开始愈合，似乎一切都还很好。
“你叫什么。”扎克的声音突然传出，詹姆士愣了愣。
“梅，梅森。”
“塞斯说了什么没有。”扎克语气平静的继续问，“他有没有留下什么消息。”
“我，我……”詹姆士看不到，但扎克可以清晰的看到对方眼中的迟疑。
“没事了。”扎克扶起‘塞斯’，换掉名字吧，扶起梅森，这个塞斯的容器。应该感谢猎人们对猎杀恶魔的方式都是先困住，在给予致命攻击。以及猎人的武器，装备更趋向于制造伤害而不是立刻击杀，这个家伙还活着。
“你很安全，不用现在跟我说。”扎克拍了拍梅森的肩膀，再次看了一眼詹姆士，冷淡的问，“兰斯警探有事吗？”
从梅森的名字出现开始，詹姆士就呈现出一种迷茫的状态，站在前厅，被扎克提醒，他似乎才想起了什么。他用力的摇摇头，“等等！怎么回事！塞斯呢！那不是塞斯？！”
扎克一手搭在开始露出恐惧表情的梅森脖子上，微微用力，算是示意这个家伙不要动，“你听到了。”扎克的眼睛仿佛无聊的在这间已经报废了的住宅中晃了一圈，“这事梅森，不是塞斯。”
詹姆士还想再说什么，被挥手的吸血鬼打断，“詹姆士，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纠缠。”
扎克的身体轻跳，没入地下室，厌恶的看了一眼猎人和巫师的尸体一眼，提高了声音确保上面的詹姆士能够听到，但依然保持着冷淡，“我再上来的时候，你最好已经消失了。”
吸血鬼的心情十分糟糕，扎克虽然不认为现在的情况完全是他的错造成，但，是确实是扎克的行为，成为了现在塞斯不再自己容器中，被驱逐回地狱情况的关键。
先解决巫师，是两人的共识，巫师的威胁性太大，对吸血鬼，对恶魔都是。塞斯被陷阱困住，是计划之中的事情，他是用来吸引注意的那一个。当猎人和巫师的都在针对灵魂类异族恶魔的时候，完全的**类异族吸血鬼展开攻击。
他们的计划也是成功的，扎克在进入地下室后，满屋的灵魂束缚咒文只是让扎克那腐朽不堪、和无用器官一样的灵魂一阵瘙痒而已，还没有基路伯针对灵魂的攻击有效。
即使是轻视了那个反应迅速的中年猎人，扎克也不认为那是错误。
因为给巫师转换针对的目标，自己的情况就不会乐观，先击杀巫师，成为缚地灵的巫师，即使没有被扎克成功将灵魂束缚在**中，成为吸血鬼，但单灵魂体的缚地灵将被吸血鬼的血液完全克制！
扎克唯一承认的错误就是，自己一时被火焰激怒，转而去攻击放火的猎人！并浪费了时间！
大家还记得在格兰德的那场袭击吗，同样是火焰，让吸血鬼和阿尔法同时失控了。扎克在被老汉克止住前，正在不停的对身下的猎人灌注、抽取血液的蹂-躏-对方！这样的专注的泄愤，甚至让他忽略了阿尔法的异变。
异族讨厌火焰，不是在客气的。
詹姆士算是充当了老汉克的角色。让狂怒中吸血鬼意识到他还有需要保持冷静的事情——塞斯。
如何杀死恶魔，扎克已经解释给迪伦，虽然带着对其他异族的嘲讽，但是他说的事实。
猎人，甚至是巫师，面对异族时，都有天生的弱势，他们的**太过脆弱，并且没有异族那诡异的补充方式。他的战斗受到人类自身的限制，所以他们会使用道具、药剂、陷阱，先保持体力的间异族控制住，束缚、大量留血、诱骗……各种方式，成功将异族拉到对等的处境，然后在决定要怎么杀死！
被自己情绪控制的吸血鬼一时忘记了，他帮助巫师脱离了人类的限制！或许还有吸血鬼自己的种族骄傲，扎克对灵魂类异族总是不屑的，但是对已经被困在陷阱中的塞斯来说，好吧，即使没有陷阱，一个解除了**束缚的巫师，那都是恶魔的噩梦！
扎克推开了从客厅掉落的杂物，看向了眼睛瞪的滚圆的诺。叹息了一声，叹息了一声，没有解开诺的束缚，而是看向了那个胖胖的女佣。
扎克再次划破了自己的手臂，在诺惊疑的目光中，按上了缪娜的嘴巴。
“我今天失去了一个朋友。”扎克回头看向诺，苦涩的笑笑，“我不想这种事情也发生在你身上。”
为什么扎克的话中，似乎已经把塞斯当作真正死亡了一样？恩，从哪里说起呢，就说一句吧。塞斯是名声已经十分响亮的猎魔人，我们不知道他第一次是凭什么在地狱中活下来，并成功在地狱之门开启时逃到现世的。
但，闪电不会击中同一个地方两次。(未完待续。。)
24 离开
当缪娜的双眼重新恢复正常的光彩时，扎克轻声说，“你累了，睡吧，这都是一场梦。”缪娜闭上了眼。
“我会解开你。”看着缪娜的皮肤重新回到正常的样颜色，扎克转头走向依然被绑缚在椅子上的诺，“你要保证，你不会做什么让我这个朋友伤心的事情哦。”扎克眨眨眼样，他似乎立马从之前的情绪中走出，变成那个，呃，我们熟悉的吸血鬼，诺熟悉的格兰德。
诺抿着的嘴开启，“扎克？”
“是我。”扎克笑了笑，在诺面前竖起一根手指，尖利的，晃了晃。在诺的背后、脚边、手臂处化了个圈，绑缚的皮带已经被整齐的切断，诺自由了。
“你是……”
“吸血鬼。”扎克笑着，伸出了手，“可以斩断任何东西的爪子。”他指向了眼睛，“改变人记忆的红色的眼睛。”咧开了嘴唇，“抽取鲜血的利齿。”摸了摸脸上鲜血，简明扼要，“血。”最后，双手在身前画了半弧，做了个展示自己的动作，“吸血鬼。”
诺很想去检查一下自己的女佣缪娜，但是，面前这个早上才正正常常和自己坐在一起，讨论事件的朋友，现在半张脸被鲜红覆盖，告诉他，‘吸血鬼’，的扎克瑞.格兰德，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所以诺张了张嘴，盯着扎克看了好半天。扎克清晰的看到咯额角的一根青筋突然凸起，正要惋惜。
诺指着扎克，似乎他的大脑处理眼前事物的速度太慢，他缓慢的说，“你，吸血鬼。”
扎克收了惋惜。拍了拍诺，“你是对的，我的朋友，你是对的。”
或许扎克是幸运的，诺没有发疯、惊恐……或是一切扎克不想看到的情绪，只是单纯的反应有些慢。
当然。扎克不想对诺使用魅惑之瞳，篡改他的记忆，没什么特别的原因，扎克喜欢这个家伙，他们是朋友。
诺的目光开始失去焦点，他似乎有太多需要重新审视的东西。扎克给了这个家伙时间，抱起了昏睡中的缪娜。
地下室的楼梯已经废了，扎克等诺的眼神回复焦点，侧头示意。诺犹豫了一下，试探的性的站在扎克的背后，抱住扎克的脖子。
“抱紧了。”扎克笑着提醒一句，被石块、杂物碎片堆积的地下室，没了三人的身影。
没有什么意外，詹姆士还在上面，而且不止他，还有穿着正装几个人。他们一脸严肃的检查着附近，看到扎克微微点头。扎克看着几个有些眼熟的家伙。想起来了，这是安东尼的人。
那个被丝贝拉代称为‘射手’的印安人走向了扎克，“我们来晚了，你们可以离开了，这里我们处理。”
对方没有详细自我介绍的意思，扎克也不强求。点点头，“下面有一具巫师的尸体，但是他的灵魂逃掉了，还有在巴顿的其他猎人，你们会一起解决吗？”
印安人皱皱眉。“你应该和市长商量。这里，交给我们就行。”
扎克不再说话，点点头。安东尼的身边本身就有一些特别的人，现在加上了丝贝拉遗留下来的资源，安东尼掌握的异族力量并不小了。如果要把巴顿市的异族势力分割来看的话，第一是克劳莉，第二是安东尼，第三才是格兰德……
之所以会这么特别的提出来说，是因为曾经的巴顿很单纯。安东尼只需要在政治层面上阻止外来势力的入侵，民间有丝贝拉这种整个印安，甚至异族族群都知道的退役巫师定居在巴顿，还有格兰德的吸血鬼和阿尔法这种隐藏的清扫小队。巴顿曾经是理想乡。
现在嘛，似乎越来越差劲了，丝贝拉的离开，克劳莉的出现，整个巴顿的政治民间势力一团乱！格兰德和西区那些人的联系越来越紧密，克劳莉除了教会还和东南部那些人扯在一起，安东尼被夹在中间，富余的人手也开始插手民间事件！
更不要说还躲在不知道什么地方，立场还不明确的冈格罗和圣徒！
而且，还有天知道现在巴顿之外的世界，整个联邦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你！”印安人一脸严肃的指着詹姆士，“你过来，配合我们！这是市长的命令……”
扎克不再管这里的情况，对着迷茫的梅森招手，他们要离开这里了。
那辆老式轿车停在不远处，扎克脱了自己染血的背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问梅森，“你会开车吧？”
点头。
“很好，你很开车，我们现在要去你老板那里。”扎克对这个梅森的人生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塞斯不能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不管梅森愿不愿意，他还要在‘将军’手下工作一段时间。
唯一安慰的就是，他现在的工作是跟着包了他四天的扎克，所以如果扎克心情好，他可以告诉这个可怜的恶魔容器，被恶魔夺去的生命中，‘他’都做了些什么。
扎克把缪娜放在了副驾，用安全带固定好，好在这位女佣的吨位实在足够，稳稳的熟睡在座椅上。扎克和诺做在后座，扎克有很多问题要问诺，相信反过来也是，在回到‘将军’那里之前，这两人需要好好谈谈。
“转向，直走，第一个路口左转。”扎克对着驾驶座上的人下了指令，就侧头看向了诺，“第一件事，尼尔和黛芬妮，我弄出来了，现在正在格兰德的磨坊。”
作为开启话题的内容，扎克聪明的选择了‘正事’。相信我，在这个微妙的情况下，扎克需要这样的正事，来让诺的大脑在接受‘吸血鬼’的事件上缓一缓。
诺惊喜的表情一闪而逝，他张开嘴，想说什么，但又马上闭上，只是看着扎克，上下打量的看。就像之前说的，诺需要重新审视关于扎克，关于格兰德所有事情。
扎克任由诺看着，露出了微笑，“可不是你想的那样。”扎克拉扯着浸染着鲜红的衬衣，“疗养院发生了火灾，连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既然发生了，我就利用了一下，把他们弄出来了。”
“火灾？”诺把脑中出现种种猜想抛弃，脸上满是疑惑。
“是啊。”扎克无所谓的挥挥手，“报纸新闻上应该很快就会有了。”扎克会解答诺的所有疑问，但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东西，就没解答的可能了，所以扎克也露出的疑惑的表情，“虽然很便利，但相信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扎克看了看车窗外，拍了拍驾驶座的靠背，“直走。”然后朝诺眨眨眼睛，“如果塞斯还在，他可以作证。可惜……”
话题是一定会转到异族、猎人身上的。吸血鬼大师级的对话技巧，可不会让他傻到用自己做引导！
诺从之前就开始疑惑了，只是吸血鬼的形象，红眼、尖爪、利齿……在脑中太鲜明。他无法分心去探究‘塞斯’有什么不同，现在，扎克既然提到了，他立刻发现了，为什么扎克对‘塞斯’的语气，是对一个毫不了解巴顿街道的陌生人的语气。
“塞斯？”诺前抬起身，身体从座椅间的空隙穿过，看着一脸迷茫的开着车的‘塞斯’，又喊了一遍，“塞斯？”
“梅森，诺。”扎克看着这一切，坐着介绍，“诺，梅森。”
诺坐回了后座，皱着眉，看向扎克，他在等待解释。
“塞斯是……”扎克考虑着优先关键词，“猎魔人。”然后看着诺的眼睛，他现在没有太多的时间解释猎魔人的悲哀，所以，“但是他自己就是恶魔。”扎克用‘请理解’的表情看着诺，脸上有了惋惜，“这是他的容器。就在之前，我们来救你的过程中，发生了点意外，塞斯被驱逐了，被送回了恶魔应该存在的地方——地狱。”
扎克不想把自己的现实主义加到诺身上，补充着，“所以，不用多想，塞斯只是不在这里，不在我们这个世界。只是这样而已。”
似乎是‘塞斯’明明就坐在前座开车，却被告之，他不在这个世界。这样的矛盾让诺本就有些缓慢的大脑更慢了，他张着嘴，看着前座的人，眨了下眼，“容，容器？你说容器是什么？”
“哦，恶魔在这个世界的行动受到限制，发挥不出他们的力量，所以他们需要容器来装自己的主体。”扎克的手越过靠背，拍了拍梅森的肩膀，似乎带了抱歉，“我并不怎么了解他，所以用了这个词，我更正，梅森。你可以认为塞斯暂时住在梅森的身体中。”
诺的表情还是那样，没有更明白，也没有更疑惑。他突然摇了摇头，在一瞬间，他的表情回复了一个侦探该有的睿智，看向了扎克，语速也快了起来，“你说恶魔，我之前不停听到这个词！那些人，呃……”他似乎依然不确定那些人的身份，引用了扎克对那些据称是市长手下的人的话，“猎人，猎人说我在为恶魔工作！”
扎克很高兴诺的大脑再次正常运转起来，微笑着点点头，“他们认为你在为塞斯，猎魔人工作。”
扎克在解决上层三个猎人的时候，听到了部分对话，不完整，但是已经足够让扎克猜出猎人们心中的想法了。
他们以为塞斯这个恶魔猎魔人找到组织了。(未完待续。。)
25 注定
“见鬼！”‘将军’盯着三个人，“你们怎么到一起去了！不管了！你们去哪里了！”他看着三个人都破烂狼狈的衣服，特别是他的手下塞斯，全身的衣服上都是被血染红洞！还有扎克整个红透了的前襟和少了半截的右袖，最整洁的倒是诺了。
“你们干什么了！”‘将军’此时愤怒的情绪完全是因为三人除了衣着狼狈外，没有一点伤的结果，“你们不应该低调么！搞了什么啊！没有引起什么不该有的注意吧！！”
最后一句话有了撇清关系的意思，显然，这位‘将军’不想被别人的麻烦缠上！
诺看着‘将军’摇摇头，但脸上是温馨的笑容，很诡异。但是请理解，能在听扎克解释了一路，知道了猎人、恶魔、异族、柯尔特……之后，他对‘将军’这张人脸有多么想念。
“做个亲爱的朋友，为我的女佣找个地方休息，怎么样。”诺按着‘将军’的双肩，认真的说。
莫名的，‘将军’打了寒颤，蹬着对方一把推开，烦躁的挥挥手，招来几个人安排了。
扎克和诺，以及被嘱咐一句话都不要说的梅森往侧面的楼梯走去，是要进办公室了。
“等等！”‘将军’叫住了两人，他犹豫了一下，反倒推着两人，继续往楼梯走，“进去说！”同时转头对着手下喊叫着，送几套干净衣服来。
那个狭小的办公室显然无法容纳四个人男人，‘将军’刚进入二楼的房间，随便在对面货物的空间中，拉过几只纸箱子，坐在上面，压低了声音。“诺！那些袭击你的人，我有消息了！”
诺看了一眼扎克，深呼吸，开始演戏，语气中带着烦躁，“扎克告诉我了。”他‘犹豫’了一下。“我可能要把送给你的礼物收回了……”
他还没说完，‘将军’就打断了他，“不止那些！我又打听了一下！”
诺又看了扎克一眼，从得到的反馈中，他接受到了先听一听的讯息，于是诺点点头，“什么？”
“他们不是一般的雇佣组织！”‘将军’看了扎克一眼，似乎在犹豫扎克应不应该在这里继续听，不过得到诺的点头后。就不再顾忌的开始叙述，“他们似乎有自己的首领，我没有打听到名字，但是他们从爱荷州来……”
联邦中部。扎克皱起眉。
‘将军’的叙述的内容很零散，除了之前，他告诉扎克的对方想要‘柯尔特’之外，还有一些猎人的行动模式，比如先干活。然后找雇主！意思就是他们干了什么事情后，就会去主动逼迫人付钱！
对猎人来说。这很正常。要怎么让一个普通人意识到自己被一个异族纠缠上了？带着异族的尸体，或是直接在人的面前，‘处决’异族，然后找他要钱。
但对文明世界的‘将军’来说，“他们就是一群毫无底线的凶徒！而且最近越来越猖狂！和他们打交道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给他们他们想要的！”
“你想怎么做？”诺皱着眉。这些，扎克已经跟他说过了，他也体验了一次，虽然角色有点不对，但是他已经充分领教了猎人的行为模式。
“把那破枪送给他们！”‘将军’的脸上有沉重。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城市的小帮派，对外来大组织的妥协。
扎克和诺的脸同时垮了下去。
‘将军’继续，“我已经这么做了。”‘将军’似乎误解了两个人的脸色，摇摇头，“不用担心我，我可不会蠢到让自己的人和他们接触！我雇佣了其他人。”他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在交易了……”
“在哪里。”扎克没有什么情绪的问。
“南边的伊克斯顿。”‘将军’不耐烦的回答，这还用问吗？又偏、又近的地点，不用担心事情失去控制，也不用担心被人关注到。这是巴顿市最便利的交易地点。
‘将军’是完全不知道现在两人心中再想什么的，他自顾自的烦躁挥了挥手，“如果他们还有一点道德底线，拿到东西就会撤离。”他看向了诺，“你就能拿回自己房子，不用再为他们操心了。”
“你雇佣了谁。”扎克继续问。
“哼。”‘将军’的脸上有了一丝冷笑，他似乎觉得在这操蛋的情况下，这是他唯一高兴的决定。
扎克有个十分不好的预感，马上，这预感成真了。
“骷髅头骨！”‘将军’扯着嘴角，“我的对手！最好让他们吃吃苦头！”
室内安静了下来。
打破沉默的是来送衣服的手下，扎克露出了笑容，“‘将军’，我们要换衣服了，请回避吧。”
‘将军’对比了一下两人和自己的身形，哼了一声，走了。
悉悉索索的换衣服声后，三个人都焕然一新，诺走向了那间狭小的办公室，“你最担心的事情似乎都成真了。”
扎克坐在了上午他搬过的纸箱上，无奈的点头，“或许这是注定要发生的事情。”
扎克指的是不让克劳莉知道‘柯尔特’的存在。
在来时的路上，扎克已经向诺解释了塞斯、克劳莉，现在巴顿中恶魔的处境。让我们不要当作这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就像星期天的晚上，【**吧】的聚会正式开始之前，大家的资源共享一样。
曾经的扎克守着一堆资源，无法说，现在，他有了可以共享的对象——诺。克劳莉的势力，联邦唯一的堕天使身份，塞斯的留在‘将军’手下的原因，教堂里的康斯坦丁，甚至牢牢用协议控制住克劳莉的安东尼和格兰德。
这纠缠的关系谱将巴顿中恶魔的势力完全展现在诺的面前。回到塞斯身上，这个从联邦西部一路逃窜，最终停留在巴顿市的猎魔人。不管巴顿的真实情况如何，对外界来说，塞斯没有被杀、没有被继续迫害。而是安全的在巴顿中生活了下来。
巴顿之外的地方会如何看待这样的情况呢？
堕天使收留了猎魔人。可能在猎人眼中，他们的确很相配。因为塞斯猎杀恶魔，而联邦唯一的堕天使如果想要继续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下去，她也要做一样的事情！
或者是堕天使没有收留猎魔人，而是猎魔人自己有了势力。
管他呢！重点是，诺的房子被猎人占领。然后出现在那里，寻找诺女佣的家伙是猎魔人塞斯！不是什么普通的恶魔，而是塞斯！
柯尔特到底在谁手上？猎魔人手上？堕天使手上？这有区别，又没有区别！这就是猎人们要从诺口中问出的东西！
但是他们在一开始就碰壁了，诺坚持自己没有主人！
即使侦探的能力早就判断出了对方要的是那把枪，但是诺是不会把在自己没有弄清楚对方是什么背景的时候，就把麻烦转移到自己的朋友——‘将军’身上的。
当两边的认知同时出现断层的时候，那拷问就卡在原地，没有丝毫进展。
但是没有进展的。只是巴顿市北区西边的后湾中一间靠近边界的住宅地下室而已。外面的世界依然在运转！
和诺有直接联系的就是从南区东边的磨坊，往这边赶来的扎克。詹姆士，那个中途还分心的家伙就忽略掉吧！至于市长的人，连扎克也不知道安东尼为什么会派人来那里。
然后是已经和诺没有关系的事情，诺学到了一个新词，‘异族的’。
‘将军’在三个方向的车都在往一处地址靠近的时候，他还是做出了扎克和塞斯说的‘蠢事’。‘将军’被吓到了，妥协了。做了他刚向两人说的事情，把柯尔特送到了被克劳莉掌握的酒吧。然后让他们去和猎人做交易……
这已经不在诺需要关注的范围了，而是扎克需要关注的。可是他能放下不久前才相互‘表白’，我喜欢你、你喜欢我，的诺，去看着‘将军’吗？不能。
格兰德之家的所有人，包括阿尔法。都不能牵扯到这其中，面对猎人，第一时间都是保护自己的安全，在这个特别的时间点，更要这样！
克劳莉？呵呵。把这个堕天使扯进来。他和塞斯的协议可就没有意义了！
安东尼是唯一的选择，但是扎克刚在格兰德放下了安东尼的前继子。需要提醒一下，这位名凯撒的小子，说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扎克不觉得安东尼有功夫帮他。
所以，扎克用了‘注定’这个词。
发现了吗？在这所有排除掉的选项中，扎克自己漏掉了一个想都不用想的将军之子——詹姆士.兰斯。
扎克漏掉的，被那个奇特的利普找到了。只是他让詹姆士做的事情，似乎和处在事件中心、只能看到片面事情的扎克有所不同。就仿佛，他知道所有事情的走向，而试图在关键点上做出改变。
提前造成尼尔和黛芬妮的离开，试图挽救塞斯。
为什么？谁知道呢。
“你会怎么办？”诺整理着自己的文件，作为一个朋友，他可以问，不过他手上的文件是奎斯特的委托内容了。这位侦探先生的优先级分配还真够客观的。这很赞！
“怎么办？”扎克摇摇头，重复了一遍，“柯尔特不管在克劳莉那里，还是在猎人那里，我都不想。”扎克一扯嘴角，“但我真心乐于见到他们两败俱伤的样子。”
诺笑着摇摇头，“就你跟我说的，你是巴顿的‘守护者’。”诺眨眨眼，像个朋友一样的调侃，“让我们先保留这个称号，以后再说。”他一耸肩，“你一定要有个偏向吧。‘柯尔特’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是万能的灭杀武器，你不会想让他落在更差的人手上。”
猎人和克劳莉，确实是在差和更差中选择。
扎克看着眼前的诺，他越来越喜欢这个家伙了，想了想，“为了巴顿，‘柯尔特’还是留在我们自己的城市中比较好。”
“你会帮克劳莉？”诺已经拿起了电话，他要给奎斯特打电话了。
“非常不幸的。”扎克撇撇嘴，“我会。”吸血鬼看向了一直呆愣愣的站在外面的梅森。
非常不幸的，如果闪电击中了同一个地方两次，克劳莉将是塞斯，迪伦的导师，唯一的机会。(未完待续。。)
终 被说服的吸血鬼
握着听筒的诺露出了笑容，“是的，到了说再见的时候了。”他看了一眼扎克。扎克点点头，诺继续对着听筒对面的人，报了地址，是南区格兰德磨坊。在尼尔和黛芬妮离开巴顿之前，他们的哥哥会见两人最后一面。
挂了电话，诺看着扎克，笑着站起身，“走吧，我会保证奎斯特给你应得的支票。”这是个笑话。
扎克挥挥手，也笑了笑，站起，推着梅森出了这间酒吧的杂货室。
开车的依然是梅森，方向是南方，出了东南部，进入伊克斯顿时，诺好奇的张望起来。当然，他什么也看不到。
扎克看着车窗外，破败的建筑挡在碧蓝的天边前（伊克斯顿靠海），偶尔爆亮的明红色光芒卡在房舍之间，扎克知道恶魔和猎人的战斗还在进行中。扎克到并不急着去帮忙，这只是应该只是惊喜的、莫名其妙的，获得‘柯尔特’的克劳莉，在小小的试探猎人们的实力。
扎克准备等克劳莉试探够了，主动来求他帮忙。
行驶出伊克斯顿，继续往西南方，再快要靠近27号公路的地方，磨坊到了。
里昂站在磨坊之外，面朝伊克斯顿的方向，露出担忧的神情。让人意外的，迈克居然也在这里。这两个都在南区的恶魔会相互拜访并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倒是扎克很无奈，迈克搬离克劳莉那里后，没有来格兰德，居然先来了这里。
停下车，三人下车，两个恶魔收回‘守望’东北方向的目光，视线只在扎克的身上停留了一瞬间。就被梅森吸引过去。
担忧变成了哀伤，两人已经发现塞斯不在这具容器中了。手在胸前划过的同时，他们闭上了眼，低头静默着。
诺看到了两人的动作，侦探很聪明，询问的目光看向了扎克。扎克笑容有些无奈的点点头。算是给了诺的询问肯定的答复，直接带着诺去了磨坊的地下室。
在地下室的尽头，一间同样是堆放杂物的房间中，两张简易的折叠床边，麦迪森照看着两个依然处在昏睡中的年轻夫妻。
“他们醒了一次。”麦迪森看了一眼扎克，虽然他不认识诺，但是既然是扎克带来的，就没必要回避什么了，“很吵。问我们不知道的问题，里昂嫌麻烦，就又让他们睡下了。”
扎克点头，朝诺摊摊手。
“恩。”麦迪森知道诺一定是来接这两人的，稍微解释了一下，“他们的衣服。”他指了指一旁的纸盒，“西边疗养院的火灾，南区人基本上都知道了。所以。恩，我给他们换了衣服。”
“你做的很好。”扎克笑着拍拍麦迪森。“你可以上去了，一会儿还会有人来，奎斯特，来了带他下来。”
麦迪森点头离开了，他依然带着贝雷帽，扎克注意了一下他的头发。之前黑白界限已经开始模糊，除开这特别的双色情况，颜色的消退代表影响未来的事件已经结束了，或者说，某些东西已经成为定局。
扎克无奈的摇摇头。麦迪森的能力太弱了。在同时这么多事件并行的时间点上，扎克实在无法弄清楚，是什么改变了未来。
“怎么弄醒他们？”诺有些迷茫，看着两个人。
扎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拍了拍诺，“在让他们醒来之前，我们还有事情要做。”
诺挑挑眉，无奈的叹了口气。是啊，还记得吧，有十分大的几率，尼尔和黛芬妮是主动成为史密斯的人质的。这意味着，不管奎斯特委托诺计划的多么周全，这两个人不配合，一切都没有意义。
“我知道，这样要求，或许有些不合适。”诺看向了扎克，脸上有笑意，也有无奈，“但，你能用你那个红眼的玩意，做点吸血鬼能做的事情么。”
扎克弯起嘴角，“我能。”他看着诺的双眼，“但这是捷径，你想要捷径吗？”
有些事情必须要说清楚，即使扎克对诺有好感，两人不长的接触中，已经有了足够信任和理解。但相比于和詹姆士那幼稚的关系，和安东尼已经十分稳固的感情基础。诺和扎克的关系依然是薄弱的。
到有些像露易斯，一时的决定，让两人的关系走上完全不同的方向。扎克决定把选择权交给对方。说到底，在奎斯特的委托中，扎克只是‘帮手的帮手’。
诺看着扎克的双眼，皱着眉思考着，半晌后，才开口，“奎斯特不会听这两个人说的任何话，他只会要自己要的结果，他只会控制的尼尔，去做他认为对的事情。”
对一个控制欲强烈的家伙来说，这点可以预见。所以这是诺在向扎克解释，奎斯特不会处理尼尔和史密斯私下的关系，只会强硬的否认、拒绝这种事情，逼迫他们离开巴顿。
诺停了一会儿，继续说，“我最初的计划是欺骗。”他无奈的朝扎克一笑，“不管怎么样，把两人弄出来，送出去。”脸上有了奇怪的表情，“在爱荷州，我安排了人，会彻底看住他们。”他撇撇嘴，“说是隔离应该更合适些。你知道爱荷州吧，主要是农业，我找到了一个小城市，很多农场，很像放大了的南区。所以……”
扎克明白的点点头，所以就是非法监禁的意思了……
“如果，你真的可以像你说的那样，改变他们的记忆。”诺的语气有些奇怪，他莫名的想起了，自己被绑在椅子上，吸血鬼半张脸被血染红，展示着自己的真实面貌。
诺皱皱眉，摇头把那个画面抛掉，“你在帮他们一个忙，给他一个真正用另一个身份生活下去的机会。”诺又停顿了一下，“这不是捷径，这是更好的方法。”
扎克一挑眉，诺分明就是在扭曲事实，但是扎克居然有被说服的意思！
让我们面对现实。奎斯特是什么人。大家都清楚。他并不能算什么受到史密斯迫害的受害者。这样想，如果昆因夫人推行医用某物的项目成功，奎斯特就是阻挠无数被伤痛折磨的军人获得安慰的机会。奎斯特就是彻头彻尾的‘坏人’！
以整个局面上来说，奎斯特是这样的坏人。单以他个人的性格来说，他就更差劲了！这家伙在灰色职业圈的黑名单上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连詹姆士这种家伙都对奎斯特的控制欲有所不满。
在这次的委托上。这控制欲体现的更明显。诺已经说出了他在巴顿之外的安排，收到委托的他，也毫不掩饰的把自己依奎斯特指令的安排说成是‘隔离’。显然奎斯特根本没有和平与自己的兄弟解决问题的打算，而是决定强行约束住尼尔的自由。
说好听点，是保护，说难听点，只是奎斯特和奎斯特的控制欲而已。
扎克点点头，他被说服了。
“不管我接下来说了什么。”扎克决定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不用当真。”
诺点点头。他还记得吸血鬼对自己的女佣那句，“这一切都是梦。”
吸血鬼捏住了尼尔.奎斯特的鼻子，然后又捂住了他的嘴，很快，这个昏睡家伙就因为缺氧而醒来！请不要模仿。
尼尔大张着嘴，大口吸气的声响中，他瞪大的双眼被赤红占据。刚醒来想要挣扎坐起的身体，老实的躺会简易的折叠床上。看着面前的吸血鬼，有些眼熟。
“又见面了。尼尔。”吸血鬼笑着拉过一只木椅，坐下。两次都是对方在床上，真是巧合。
“你，你是……”尼尔皱着眉，没有曾经疯狂和错乱，只有迷茫。
“我们见过。我们还聊过天，你不记得了？”扎克随意的说着，“没关系，你看那边。”扎克指指另一张床上的黛芬妮，“黛芬妮在那里。你们很安全。”
“我……”尼尔的眼角动动，他似乎想起来了，这个场景和曾经在奎斯特庄园的泳池套房中太相似，“你是，上次那个来帮忙的人，呃，这里是哪里？等等，火灾！”
尼尔突然激动起来，他刚想坐起，被扎克按回去。显然，这家伙的记忆开始在刚苏醒的脑中完全回归，他想起了上次和扎克进行到一半的对话，也想起了疗养院中的火灾。
“我告诉你了，你们现在很安全。”
“安全了？”尼尔眼中有不确定。
扎克露出笑容，“是的，安全了。”
不确定消失，扎克继续说，但他用了问句，“你想保护黛芬妮吗？”
“什么？”尼尔刚放松下来的精神又紧张起来，“她有危险？！什么危险？！”
扎克一耸肩，对这个年轻男人，扎克已经十分熟悉该怎么绕过他大脑的排斥了，利用黛芬妮就好，多便利，“史密斯……”
“不可能！”扎克还没有说完，尼尔就大叫着，“我们有交易！他不会……”
扎克止住了尼尔的话，“看看周围，想一想，你确定史密斯不会伤害你们？”
在尼尔的脑中，浓黑的烟雾中有火光，尖锐的呼啸中，要死不活的声音重复着，‘这不是演习……’
扎克没有给尼尔更多时间回忆，用了无奈的语气，“你知道你哥哥，他不会退缩的，史密斯不管用什么方法，你哥哥都会坚持自己的决定。你知道我说的是对的。”扎克看着尼尔的眼睛。
尼尔的脸上开始出现迷茫，他的大脑处理着信息，把这段被魅惑之瞳强调的事实，加入到自己推演一切事情的必要条件中。
“这是史密斯发出的一个小信号……”扎克看着尼尔，用了疑惑的语气，“吗？”
扎克不用再用魅惑之瞳植入任何虚假的玩意，看着尼尔骤然睁大的双眼，他知道，在魅惑之瞳注视下的大脑，已经得出了错误的结论。
吸血鬼本不需要这么绕的，直接用魅惑之瞳植入虚假的决定，让尼尔服从就好了。
但扎克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没了全身被鲜血覆盖时，那种对缪娜使用魅惑之瞳的直接，现在的他，十分‘温柔’。可能是形象不同了吧，至少现在，扎克衣冠整洁。
不用特意的强调任何东西了，这个只使用了一半功用的‘红眼’已经完成了主人目的。
吸血鬼安慰的拍了拍尼尔的肩膀，双眼的赤红褪去，“你想让黛芬妮在身处那样的危险中吗？”
尼尔用力的摇头，“不想！”他还想说什么，被扎克止住。
扎克转身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诺，点点头，“接下来的交给你了。”(未完待续。。)
1 某人的故事
在怒涛的思维中，第一个出现的东西是最近总要带在身边的灵魂毒-药-。他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腰间，当然了，他的手穿过了自己的身体，他已经挂了。
周围的一切，光、声音，开始以一种全新的方式反应到怒涛的思维中！坍塌的地板、墙壁上歪斜的照片……这里是怀特夫人的家！
怒涛把视线从那个被陷阱困住的恶魔身上移开，看向下面。
被葱郁的枝叶遮挡地下室中，吸血鬼抽取、灌输血液的声音清晰的传递到怒涛这里。缚地灵的嘴唇轻动，遮挡的枝叶在他的眼中开始变的透明，眼下的景象映入这个新生的缚地灵眼中。
自己同伴双眼已经睁开到极限，无助的盯着上方，贴在他脖颈处的吸血鬼头颅不断的蠕动着。一边是自己的尸体，和吸血鬼化成灰烬的半条手臂……吸血鬼已经失控了，暴露了最原始的残暴，玩弄着自己的食物。
怒涛的视线移开，被吸血鬼压制的本能，让他第一时间逃了上来。死亡来的太快，他并没有什么时间反应。但是现在，感谢这个被困在上面的恶魔，在看到他的一瞬间，猎人的本能让怒涛展开了行动，然后，在注定没有结果的行动后，他开始充分的意识到，他的生命已经进入新的形态。
匕首划动的声响起，怒涛再次把视线看向那个被困住的恶魔，那个在联邦的猎人圈子有些名气的猎魔人——塞斯。
塞斯已经放弃了在陷阱中挣扎，反手握着匕首，死死盯住突然冲上来的缚地灵！
防守并没有什么意义。塞斯紧皱眉，盯着这个已经是缚地灵的巫师，他以他现在正被陷阱束缚的起情况。以他自己的能力，他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扎……”塞斯试图召唤吸血鬼的声音还没完全发出。
缚地灵的手伸向塞斯，透明的身体边缘，光影开始颤动，这个巫师的缚地灵决定带走这只恶魔！
看清楚了！是带走！不是杀死！不是驱逐！是带走！
充分意识到此时已经是新生命形态的巫师，他必须要为自己成为这种新形态付出代价！他已经不再是人类。而是猎人猎杀的对象之一，他无法保证猎人还把他当作伙伴！所以，他需要一个保证！一个可以让曾经的同伴接受他存在的东西！
红色的咒文在被拨乱的光影中凝聚！塞斯盯着那些在缚地灵身边成型的咒文，无力的挺出了匕首。
当无数咒文冲向塞斯时候，塞斯的双眼在瞬间被墨黑覆盖！红色的咒文化作爆冲的箭矢，没入塞斯的身体！被网束缚的身体无法有效的移动，只能被牵扯着仰头！
黑色的浓墨仿佛喷泉，从塞斯的口中飞涌而出！浓墨的黑色中，红色咒文构成的箭矢镶嵌在其中。尾部拖着缠绕的絮状物，纠缠、束缚着真正的塞斯，要将恶魔拉扯、推挤出容器！
被墨黑侵占的双眼中心，诡异的一圈碧蓝色开始在眼球中央显现！仿佛被埋没深海中的宝石，逐渐浮起，越来越清晰！这是人类的虹膜！
恶魔正在不断丧失对容器的控制，让原本的人类苏醒过来！错了不是塞斯让容器苏醒，而是那些镶嵌在身体中金属钉。巨大的疼痛，让这个此时还没有正式介绍过自己性命的恶魔容器醒过来了！
被金属网束缚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嵌入身体的金属网上的钉刺，拉扯着伤口，鲜红的血液沿着网不断滑落！
怒涛的身体，与空气接触的边缘开始模糊、跳动。巫师似乎不太适应以灵魂形态使用巫术，在他透明的脸上，连面容也开始模糊！
缚地灵的光影骤然解体。爆散中直冲向北扯出一半的黑色雾气！再次成型时，这位印安巫师粗壮的手臂直接嵌入了浓墨之中！面目狰狞的往‘塞斯’的口中深入！
他的手握着了咒文化作的箭矢，用力的拉扯而出！无视下方‘塞斯’身体的颤抖，被红色捆缚的墨黑被强行拖拽出容器的大张的嘴！
“跟我走！或者就此死亡！”怒涛的脸已经埋入了涌动的黑色中，被他紧紧握住的红色箭矢上。流光闪动。箭矢尾部的絮状物急速伸展，继续往容器的身体中纠缠而去！
没有回答。是无法回答！
这位巫师似乎忘记了，早就发动的，针对恶魔的巫术陷阱，束缚着恶魔无法离开，现在他的巫术又拉扯着恶魔要脱离容器！没有他这么干的！不是他的灵魂生命体削弱了他的巫术，而是他巫术在和自己自己的巫术对抗！
而怒涛，这位新生的缚地灵巫师，或许是他此时脑中思考的东西太多，猎人、吸血鬼、自己、‘柯尔特’、恶魔势力、异族……他完全没有意识到现在自己矛盾行为！依靠着蛮力拉扯着恶魔！这可笑的僵局。
让我们好好梳理一下此时的情况，最后，会发生什么呢？塞斯会死？不会，最多被有些混乱的巫师撕裂，随时一些灵魂印记然后虚弱几天。最后，老老实实的被巫师控制住，交给猎人们，让巫师重新获得猎人们的承认。
但是就像利普对詹姆士说的那样，塞斯会死。现在吗，还是只是现在为死亡打下了基础？我们不知道，但是可以确定的是，现在，有一个家伙，一定会死。
容器，塞斯的容器，这个在此时，连自我介绍都还没来得及做的家伙，他会死！在塞斯挣扎的同时，陷入金属网中的容器也在不断撕裂着自己的伤口。会发生什么？他最后失血过多，或是钉刺穿透了什么不该穿透的地方……反正，他一定会死。
所以，这并不是恶魔塞斯和巫师怒涛的故事。
这是梅森的故事。他需要救自己！
碧蓝色的虹膜中央，瞳孔微缩。他开始运转再次回到自己掌控中的大脑，回忆一切他在课堂上学到的东西——如何驱逐一个恶魔！
曾经他多么不屑这些知识，他需要只是在教会一个小小的职位，安稳的度过一生而已，而不是成为什么猎魔人。现在，这些知识会救他的命！
……
“塞斯！”在终于打破了这会要了自己的命的僵局后，梅森听到了前方传来的陌生声音，“塞斯！塞斯！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但他实在没有力气回应了，脑袋无力的歪在一边。(未完待续。。)
2 一天的开始
还未到黎明，即将圆满的月还镶嵌在暗沉夜空的西边。吸血鬼扎克整理着领子，侧头看看黑暗中依然熟睡的露易斯，露出笑容，暂时把烦心的事情丢到一边。
哦！吸血鬼有很多烦恼的事情，举个例子，一个不受控制的巫师缚地灵知道了他的身份。巴顿市的托瑞多不再是秘密了。
让我们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至少现在可以安心，扎克的身份还保密的好的很。就如我们刚知道的，他弄错了塞斯被驱逐的真相，误会了巫师怒涛。就扎克的观感，巫师怒涛是‘小气’的家伙，他会泄愤的驱逐塞斯，也会报复的戳穿巴顿中的吸血鬼身份。
扎克错了，陷入身份危机的可不是他，而是巫师本人。此时的怒涛还不知道躲在哪个地方，苦恼自己应该是否响应帕帕午夜的召唤，彻底归到异族之中，还是坚持意外中断的人生，继续努力博取曾经同伴的信任，做一个边缘化的猎人……
请理解扎克对这件事的错误，吸血鬼讨厌帕帕午夜的一切，包括巫师，也讨厌猎人。如果说对恶魔猎魔人塞斯，还有在同一信仰体系中的一丝同理心，或者说同情，那对刚好处在这两种人中间的巫师怒涛，扎克可没什么耐心细细剖析。
而且扎克少了某件关键的信息。
扎克整理好了衣物，推开了房门。黑暗的走道上，爱丽丝的房间开了一条缝隙，女妖瑟缩的站在门后，深陷的双眼，看着扎克，“扎克先生。对不起。”
还记得女妖的称呼习惯吗，只有在特别的情况下，她才会叫吸血鬼先生。爱丽丝在自责。如果她不是那么贪图与艾力聊天，在塞斯来格兰德的时候，出来看上一眼，她就能够发现塞斯会面临的危机！
扎克微笑着摇摇头。推开了房门，将爱丽丝揽入怀里，“这不是你的错。”扎克捋顺女妖的头发，“我们都不知道，塞斯到底有没有……艾力。”扎克皱起眉，看着爱丽丝的房间内的家伙，“从爱丽丝的床上下去。”
艾力拉过毯子，围住身体，下了床。
扎克摇摇头。拍了拍爱丽丝。盯着艾力抱着毯子默默离开房间。
艾力在爱丽丝的房间中过了一晚，扎克是知道的。爱丽丝需要安慰，艾力知道该怎么安慰，所以扎克没有阻止。但这不代表他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占点其他便宜……
老汉克的房间中传出响动，即将黎明，这位怪老头要起来了。格兰德的一天即将开始，只是这开始注定不会有扎克的参与。
扎克下了楼，进入地下室。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所需——食物。回到后院，在后座上丢下血罐。坐在了驾驶座上。
周围陷入了黑暗，短暂的暗沉之后，东方，一丝赤金色的光亮透出。
扎克侧头，看向了本杰明的仓库。阿尔法已经醒来，站到窗边。同样看向扎克的方向。
扎克用眼神询问，“我一定要走？”
本杰明呼吸，鼻翼抽动，左嗅嗅，右嗅嗅。点头。
吸血鬼叹息了一声，踩下了油门，老式轿车驶离格兰德，往27号公路的方向转去。扎克这三天，要暂时住在磨坊了。格兰德的两个主人在这特殊的几天中，都需要保证战斗力，他们没工夫相互提防。
在27号公路上往北，扎克侧向东方的视线，穿过稀疏的建筑，看着从一丝变成一指的赤红色圆弧，感叹着‘又是晴朗的一天’，直到青色的半透明身体挡住了扎克的视线。迪伦
“你在刻意躲避我。”迪伦毫不客气的说。
“没有。”扎克否认。
“艾力说是。”迪伦看向扎克，他的半边身体镶嵌在副驾的靠背上，所以本是严肃的姿态变的有些滑稽。
扎克无奈的摇摇头，转过头看路。懂得善用读心人能力的家伙可不止他一个。
“塞斯还会回来吗？”看扎克没有主动说话的意思，迪伦问。
“我不知道，可能吧。”扎克老实的回答。
迪伦在沉默了片刻后，继续问，“你觉得他还有机会回来吗？”
“我，不知道，恩，可能吧。”扎克依然老实。
迪伦再次沉默，“康斯坦丁说，塞斯能活下来一次，就能活下来第二次。”
“就是这种精神。”扎克笑了笑。
“迈克说，这几乎不可能。”迪伦看了扎克一眼继续说。
扎克竖起一根手指，摇摇，“这就是迈克不适合做你导师的原因。”
昨下午，诺向尼尔解释过他们的计划后，奎斯特来了。和想象中差不多，兄弟之间的温情告别大概只持续了五秒，两人就争吵起来，为自己的家族，为史密斯。
唯一没有让两人打起来的原因，恐怕要归功于扎克的魅惑之瞳了，尼尔已经在心中决定了要服从哥哥的安排。控制欲强横的那个奎斯特，最终占据了优势，强势的把诺的计划用恶劣、命令的方式复述了一遍后，离开了。
接下来，扎克和诺，就护送尼尔和黛芬妮往南离开了巴顿，进入纽顿市。
诺知道扎克还有其它要操心的事情，就在纽顿和巴顿的边界与扎克告了别。他的行程还需要穿越纽顿继续往南，在下一个城市把两人送上火车，以及一些必要的人事安排。这已经不再需要扎克的护送了。
于是在傍晚的时候，扎克返回了格兰德，趁着还没有真正进入月圆周期，将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阿尔法。
本杰明和扎克有同样的疑惑，詹姆士的安东尼的人是怎么到那里的。不过这疑问没能获得解答，给安东尼的电话全部转入答录机。给詹姆士打电话？扎克无视了。在知道吸血鬼身份的人类中，詹姆士是最差劲的那一个！
然后格兰德气氛就糟糕了起来，自责的爱丽丝、因情绪混乱而迷茫迪伦、沉默思考未来的幻人丹尼……大家都有和扎克同样的错误担心，逃走的巫师会不会暴露托瑞多的身份。
对未来的担心归担心，当下的生活依然要继续。扎克首要处理的还是迪伦的迷茫。他告诉迪伦，有任何问题，去问康斯坦丁。迈克已经知道了塞斯的事情，康斯坦丁会有和迪伦同样的心情。
于是迪伦去了，扎克松了口气的不用面对迪伦的质问——为什么现实这么让人无奈。吸血鬼刚为他找到了一个导师，转眼，这和吸血鬼一起行动的导师就生死不明了。
而现在，迪伦就在反馈他在圣子教堂得到的消息了。
这才是扎克，是吸血鬼一天的开始。(未完待续。。)
3 伊克斯顿
在27号公路上，扎克侧身探出头，对着迎面而来的自行车挥手微笑。自行车上的少年迷茫的看着前方，直到两方交错，他还没想起来这个对着自己打招呼的家伙是谁。
扎克撇撇嘴，缩回车里。这个接替马修之前在邮局工作的少年，真的适合做这种需要记性的工作吗？祝他好运吧。
迪伦对扎克这种刻意偏移注意力的行为不屑，继续说，“迈克说，在伊克斯顿的战斗，恶魔损失了一些，有被杀死的，也有被驱逐回地狱的。克劳莉在地狱能够调用的力量本就有限，在地狱搜救自己的人都有些力不从心，不可能分出人力去找塞斯。”
扎克叹了口气，“康斯坦丁怎么说？”
迪伦摇摇头，“他要求了，迈克也只能保证他向克劳莉反应，根本做不任何承诺。塞斯只能靠自己。”
扎克沉默了一会儿，笑了笑，“让我们保持乐观，恩，乐观很重要。”
“你不找沃尔特吗？”迪伦问出自己想问的，作为一个被沃尔特越狱出来死灵，他确实保持了乐观。
扎克的脸上有了苦涩，“依然，无法有任何承诺，但我们可以试一试。”
“现在就去。”迪伦盯着前方。
扎克叹息了一声，开过了应该往东转向的路口，朝伊克斯顿开去。吸血鬼只把这当作给迪伦一个交代，虽然他说了保持乐观，可是事实上，他一点也不乐观。沃尔特的召灵只是他能力的一种用法而已，他真正的能力是在世界之间穿梭，带人出来，那是顺便！
‘召’用‘找’这个字或许更贴切。
如果塞斯可以被沃尔特一个潜入地狱的外来者找到。那塞斯就真的没有活着的可能了。
塞斯唯一的机会，就是在地狱，那个完全和这个世界规则不同的世界中找到克劳莉所在的堕天使势力，通过他们所掌握的‘通道’，然后返回巴顿。否则在任何其他恶魔面前现身，他的命运就只有一个——灭亡。
不管扎克心中如何想。为了给迪伦一个不算安慰的安慰，他还是决定去试一试。
朝阳中的伊克斯顿居然有种异域风情。半成品的房屋被镀上淡淡的赤金色，连接着被显露一半的太阳，所标注边界的海平线。形状不完整的房屋在两边夹着直通海边的道路，这里仿佛是通往另一个世界前站。
这个美好，也可以说是诡异的画面，被警车和警察破坏。
扎克的车甚至都没能进入伊克斯顿，停在了那个写着代表了曾经巴顿市美好期望，‘伊克斯顿’。立牌的前面，下了车。
“案件现场。”一脸烦躁的警员挥着手，让扎克他们离开，“走远的！”
“我朋友住在这里。”扎克礼貌的笑着。
“名字！”对方不耐烦的撇撇嘴，拿出了记录本一样的东西。
“沃尔特。”扎克笑着说。
对方的手指在记录本上滑过，他找到了沃尔特的名字，看了扎克一眼，“地址！”
扎克老实的报出了沃尔特家的地址。看着对方无奈的神色。显然是和他的记录对上了。他又丢出一张表格和笔，“登记！”
扎克接过了纸笔。填着表格，笑着，明知故问，“这里发生了什么吗？警官？”扎克的话很有礼貌，很温和。为这位眼圈乌青的警员考虑一下吧，他估计在这守了一个晚上！
别忘了。南区昨天发生了两件大事情，疗养院的火灾，和伊克斯顿的，呃，恶性斗殴事件？呃。大家懂的。想想警局会先处理那边吧，有不少有钱人供养的治疗设施——疗养院，还是构成几乎都是无业游民的伊克斯顿。看起来十分好选择。
警员撇了一眼扎克，懒得回答，自顾自的交代着，“直接去找你朋友，别乱跑，别乱动！别搞什么不该搞的……”他接过了扎克递过来的表格，扫了一眼，闭了嘴。
这为礼貌的先生是格兰德。
在昨天上午，他们的南区警局局长在办公室中咆哮、咒骂的时间，和需要对这位格兰德先生的尊敬呈正比。
“格兰德先生！”警员的态度变的恭敬起来，“我，我送你进去吧！”
扎克笑着看着这样的转变，一如既往的虚假笑笑，“呵呵，不用先生，叫我扎克就好。”
伊克斯顿的内部有些糟糕，扎克现在可以理解为什么会有身份核实和登记的过程了。本就破败的房舍更加破败，破碎的木渣和石块随地都是，半坍塌的墙壁上还有明显的血迹……
“恩，昨天。”态度大转变的警员走在扎克前面，他似乎想解释一下这里的情况，但是他发现，他能说的也没有多少，“这里发生了集体斗殴事件，恩，斗殴事件。”
仿佛他自己也不确定这样的定性是否正确。
“哦。”扎克观察着周围，“有人受伤吗？”
“很多！”警员护着扎克转向，沃尔特家的方向前进，“许多流浪汉都被波及，不过先生不用担心，已经都送医院接受治疗了。”
扎克挑挑眉，“这样啊。”扎克‘欣慰’的笑笑，“没有出现死亡就好。”
警员的脸色变得奇怪起来，“恩……”他犹豫着，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毕竟，那是他们警察的事情，还轮不到一个关系超硬的‘平民’来操心！“恩，是，还好。”
扎克笑着点点头。
猎人和恶魔容器的尸体，都有自己的势力转移，但是没人能保证不留下什么可疑的痕迹被警察发现。这位警员的犹豫恐怕就在这里了吧。
“先生，到了。”警员十分尽责的把扎克送到了沃尔特的前廊上，“需要我在周围守卫吗？”
“不用了，谢谢。”扎克笑着，感谢点点头，“你应该继续去那里。这件。”扎克扯扯嘴角，“‘斗殴’波及的范围好像很大，不能让闲杂人，破坏了现场。”
“是！”警员说完，自己皱起眉，撇撇嘴。他好像没有接受扎克命令的必要。摇摇头，小跑的往伊克斯顿的入口过去，继续站岗。
扎克连门都没有敲，沃尔特拉开了门，一把把吸血鬼拉入。
“你怎么又来了！”沃尔特瞪着吸血鬼，撇了一眼飘在旁边的迪伦，无视了，“别催我！分析样本需要时间！你要给她时间！”
显然沃尔特误会了扎克来的原因。
扎克笑着摇摇头，打量了一下沃尔特的家。窗帘全部拉着。屋子里一片黑暗，但是餐厅的圆桌上并没有蜡烛。这家伙显然在躲避什么，但不是因为召灵。
“沃尔特，我还没那么迫切。”扎克十分熟络的走向餐厅的圆桌，“我是来拜托你帮忙的。”扎克看了一眼迪伦，“我们，是来拜托你帮忙的。”
沃尔特看着扎克坐在了圆桌前，脸色一跨。显然又是召灵的事情。他看向了迪伦，想不出这个被自己越狱的家伙怎么会还好意思来拜托自己帮忙。沃尔特站在了圆桌前。没有坐下的意思，“抱歉了，我关门了，最近都不打算在去地狱了！你要找别人！”
扎克看着沃尔特，想了想，问。“克劳莉警告你了？”
沃尔特叹了口气，“是。她说最近她要做些事情，让我不要打开世界壁障！否则下次她要和什么人发起战斗，就不会刻意保护我家了！”
迪伦想要说话，被扎克止住。
克劳莉已经跟扎克解释过了地狱的特殊。沃尔特的穿越行动会打乱地狱的时间分布。这对克劳莉重新召回在和猎人们的战斗中损失的人手不利，扎克之前没有想到，现在被提醒，倒是很理解，之后再给迪伦解释吧。毕竟，在扎克的想法中，塞斯真正的希望还是克劳莉。
现在，扎克更想知道其它的事情，比如昨天的猎人、恶魔战斗，到底是什么情形。
“昨天的事情，你都看到了些什么？”扎克招着手，一副‘让我们好好聊聊’表情。
“哼！”沃尔特瞪着扎克，“我就知道！这种事情，你肯定要掺和一手！”他漏风的门牙啧了一声，“我劝你还是不要管这些！马上本杰明就要变身了，这帮猎人！虽然不知道什么来头，但是我看他们一点也不好对付！你们格兰德最好不要惹！”
变身的阿尔法是最强大的，似乎此时，也应该是格兰德最强大的时候！全盛的阿尔法，加一个可以在阳光下自由行动的托瑞多！
但是正是这样奇特组合，这个‘最强大’，已经成为格兰德最弱的时候！能想象吗，高高兴兴去攻击敌人的吸血鬼和狼人，在半路上，突然看对方不顺眼，自己先打起来的场景么……
“沃尔特。”扎克无奈的摇摇头，“你知道那些猎人为什么来吗？”
“不知道！”沃尔特挥着手，不耐烦的说，“也不想知道！”
扎克可不管沃尔特这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好习惯，自顾自的晃着脑袋，“‘柯尔特’在巴顿，在克劳莉的手上。”
沃尔特愣了愣，一撇嘴，目光开始在自己的家里乱飘，“关我什么事！”
扎克笑着看向这个有着神奇能力的家伙，“如果你想搬家，至少在离开前，告诉我昨天的情况怎么样。”
万能的灭杀武器在巴顿，还在处境不怎么好的克劳莉手上，巴顿不再平静了，会有各式各样的人来到巴顿。
昨天发生的事情，不再是偶然的猎人对恶魔，而会是常态。巴顿彻底失去了曾经为理想乡的意义，这里对沃尔特这种人来说，不再安全了。
错了，对所有‘人’，都是这样。(未完待续。。)
4 磨坊
屋外已经开始有人声，因为疗养院的调查而暂时搁置的这边，算是正式展开了。扎克一手拨开窗帘，看着穿着警服的零散警察走过，勘察着现场。他们的脸上都有着不耐烦，似乎预示着这里发生的案件会不了了之，现在的行动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这会是必然的。因为南区警局，可是有一个‘目睹了整个案件过程的证人’，这位证人还是一位北区的警察。这位警察因为家庭原因，需要搬家而被‘放假’，他正好目睹了这起恶性群殴事件始末。
细节就不重复了，沃尔特的叙述杂乱没有条理。我们只用知道，查普曼已经被克劳莉投入使用就够了。
扎克放下窗帘，沃尔特说了一堆，此时的阳光已经开始有些刺眼了。
扎克转向沃尔特，露出了笑容，“那么，你想搬去哪里？要离开巴顿吗？我会想你的。”
“啧。”漏风。沃尔特厌恶的看了扎克一眼，“西区。南、北区已经被你们搞的乱七八糟！西区还算安稳，我要去西区！”
扎克点点头。巴顿或许不再如以前那么安稳，但是又格兰德和克劳莉这种不是为了混乱而存在的异族在，依然比其他城市要好太多。
扎克不再多问，对着一直阴郁着的迪伦招招手，“记得安定下来后，告诉我们你的新地址。我们会拜访的。”
沃尔特把扎克推出了门。
突然的明亮让吸血鬼有些不是适应，踏出前廊的同时用手臂挡住了阳光。
沃尔特没能说出扎克感兴趣的内容，他并没有在双方的战斗中发现什么灵魂状态的印安巫师。
昨天的战斗规模并不大，双方都是十几人，但是持续时间很长。扎克无法确认是那个逃出的巫师根本没有和猎人们会和，还是已经会和只是没有出现而已。
沃尔特说的这帮猎人不简单是实话。要知道。在这次的试探战斗中，克劳莉是埋伏的那一方，猎人们只是应邀来进行交易的一方。在这样的境况下，虽然可以确认克劳莉不会用什么高级的恶魔来试探，但是他们十几个人类，居然能和埋伏的恶魔持续战斗。并造成恶魔的损失，很不容易！
偶尔有发现扎克的警察上来盘问身份，扎克都笑着回答了，在对方突然变的客气的语气中点点头，享受着优越感。
出伊克斯顿的时候，扎克发现‘站岗’的人换了一个，是韦斯。
“这么快就执行任务了？”扎克笑着拍拍韦斯的肩膀。
韦斯带着疲倦的脸转过，看到是扎克，愣了愣。下意识的往身后的伊克斯顿看去，眼中有了一丝特别的神色，皱皱眉，“格兰……扎克，你怎么在这里？”
扎克挑挑眉，真是个反应迅速的家伙，“你想的没错，这是异族做的。是恶魔和猎人。”
韦斯张了张嘴。一点头，不再说话了。
扎克来了兴趣。“你不问是怎么回事吗？詹姆士可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他可不能告诉你。”
韦斯看了扎克一眼，没什么表情的说，“我只是‘看门’的，问了干什么。”
扎克一侧头，笑了笑。真是个实际的家伙。“你看起来很累，当警察辛苦吗？”似乎有闲聊的意思。
韦斯的眼中有了一丝探寻，看着扎克，放缓了语速，“昨天。在疗养院当了一下午看门的。”
扎克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他已经明白韦斯的意图了。韦斯在确认界限，明显的，在巴顿中的案件，有些会与异族有关系，韦斯在确认自己是否应该过问的界限。
扎克笑着说，“火灾发生时，我正在拜访一个朋友。希望那些人都没有事。”
韦斯点点头，也用了闲聊了语气，“火灾中身亡的人已经确认了身份，通知了家属。有几个患者和工作人员失踪了，我们还在追踪和调查火灾发生的原因。”
扎克仿佛惋惜的摇摇头，却保持了笑容，“可怜的人。”
韦斯已经接收到了，点点头，不再多说。
扎克认真的看了一眼韦斯，拍了拍了他的肩膀，坐向了自己的老式轿车。似乎是特意的解释，对着韦斯笑着，“这几天，我需要单独行动，所以开了这辆车。”
韦斯笑着挥挥手，表示知道了。扎克是在解释，他买车不是为了什么特别的目的，在他买车的时候，真心不知道韦斯是什么人。
车头刚转向，迪伦一直憋着的问题终于问出了口，为什么扎克那么轻易的就放弃了然沃尔特帮忙。
扎克掌握着方向盘，往磨坊的方向开去，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始向迪伦解释。
到达磨坊的时候，老式轿车中已经是真正意义上的只有扎克一个人。不管迪伦认不认可扎克的解释，这已经事实。沃尔特不可能冒着得罪克劳莉的风险帮忙，即使他帮了，也几乎没可能找到塞斯。
磨坊外停了几辆陌生的车，磨坊内，页已经忙碌了起来。麦迪森的办公室中传出说话声。扎克‘偷听’了一会儿，是火灾身亡人的家属们。看样子他们是直接从警局出来，就到了磨坊这里。
当初格兰德和南区警局正式签约合作的时候，反正是安东尼拨的款，完善南区警局的鉴定设施，扎克也就为了方便合作，把磨坊选在了距离近的地方。现在看来，确实很有用处，这些受害人的家属，估计是确认了逝者身份，就近来磨坊，快速进行后续……
大家懂的，变成灰和保持惨不忍睹的焦糊现状被冰冻，这些悲痛的家属很容易做出正确的选择。
扎克听了一会就没了兴趣，麦迪森的工作表现，死板又枯燥，倒是意外的符合殡葬业这个行当。
因为是火灾，灵魂印记和身体的联系被焚烧殆尽，失去依托的灵魂将无力维持自己的在这个世界的存在，消逝于无形。按照印安信仰的说法，就是归于自然，回归天地间。
那个专门在这里收割灵魂的恶魔里昂没了用武之地，正坐在走廊中，和暂时住在这里的梅森聊天。
扎克侧着头，饶有兴趣的靠在一边，听恶魔容器和恶魔的对话。偶尔逗弄一下磨坊新增加的一位成员，一只黑色的巨型犬。没错，就是地狱犬，还是实体化的地狱犬。
看来克劳莉已经入驻自己的容器了，完全发挥的力量，已经能够让这种夹缝中的生物具有实际形体的存在了。
当然最关键的是，克劳莉能够完全命令这些低智商的蠢家伙们了。要是以前，稍微复杂一点的指令，它们根本无法接收，只会在巴顿毫无目标的瞎转悠，胡乱的捕猎灵魂，还以为能够讨好主人。
只是地狱犬似乎不怎么喜欢扎克的逗弄，委屈的用比金不知道可爱、灵动多少倍的乌黑双眼，看着扎克，‘请求’他不要在戳自己的额头。
扎克乐于见到这样的景象，地狱犬们被约束起来，至少不会再发生像迪伦那样倒霉的正好撞上地狱犬的事情。要知道，如果迪伦不是已经被地狱犬强行归属到地狱，那他就可以‘天生的’天使！
呃，这么说不太好，毕竟他的职业（史密斯秘密事业的门卫）和美好、正直没什么关系，但是维持住缚地灵之身总比死灵要多一种可能。圣徒不是出场了么，谁能排除，圣徒不会和圣典中记叙的那样，净化‘罪恶’，给予救赎呢？
还有倒霉又幸运的得到二次机会的查普曼，如果不是克劳莉担心地狱犬让她损失一个有意思的灵魂，就不会让万德尔去附身了。
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但至少未来，这种让人无奈的事情不会发生了。
而且在扎克的私心中，完全被命令的地狱犬，不是克劳莉的力量增强，而是再次削弱。
再次？
克劳莉在初到巴顿时，对地狱犬的控制力明显很强大。这些生物搜罗了曾被丝贝拉控制住的灵魂异族，袭击了格兰德之家，甚至在后来的基路伯事件中，围堵了基路伯。
然后，克劳莉的力量明显在消耗中减弱下来。最直观的体现就是对地狱犬的控制松散下来，这些蠢狗开始游散的自由活动，造就了一些‘悲剧’。
扎克从没有直接问过，但是从各种事件中，和克劳莉自己的透露的内容看，地狱中的传统恶魔和堕天使的对立情况，并不乐观。
扎克可以得出一个很自然的结论，克劳莉是被选择的。是堕天使势力中选出来的代表，来到这个世界。在来之前，他们应该是做了充足的准备。而随着克劳莉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变长，地狱中的准备开始不足起来。
最先反应出来的人手不足，侵入尤里的人已经不是恶魔，而是恶魔交易的契约人类。还有康斯坦丁那边，含糊的‘制造天生恶魔’的事情，抛开天生恶魔的优势，着意味着普通在地狱，经过‘教导’，正常成为恶魔的方式在克劳莉那里已经被放弃了。以及被迫要使用万德尔这种不安定分子，去处理事情的现实。
种种迹象表明，克劳莉在这个世界的行动已经开始吃力起来。
地狱犬并不是助力，五秒的地狱之门，让她必须要分出力量来维持对地狱犬的控制。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克劳莉的力量依旧和没有容器时一样，被限制着。
扎克可不想管地狱中的事情。他需要的只是巴顿中克劳莉被限制着，不会盖过格兰德和安东尼，这样就很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