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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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将军’的声音非常大，他左右搂着两个女人，带着满身的酒气，晃悠悠的走向诺.瑞佩特，“休假抽干了你的力气了？！今天不带一个……”‘将军’的眼神中带着欲-望-，扫描着身边的女人。
“你还是省省吧。”诺笑着，拍拍‘将军’的脸，看着两个尽力撑住才让‘将军’没有醉趴在【**吧】门口的女人，“五十多尔，赌十分钟你就睡着了！”
似乎被人质疑自己的能力，‘将军’的神情立刻振作起来，“你输定了！”他左右看了看，似乎在做评价，“至少十一分钟！”
诺笑着摇摇头，示意两个女人赶快把这个已经醉倒不省人事的家伙抬走。
“等，等等！”‘将军’被两个自己选的女人拖着，回头看向诺，一脸猥琐的笑容，“多谢你的礼物哈！”
诺无奈的挥挥手，这太容易让人误会了，‘将军’身边的两个女人可不是他给的礼物。在离开巴顿市，半休假半工作的过程中，他无意中找到了一件‘小’玩意儿。那正好是‘将军’喜欢的东西，所以他就买下带回，送给了‘将军’。
至于‘将军’喜欢什么，还记得他向本杰明展示的那个地下室武器库吧。感谢诺，那里又多了一把半自动的老式步枪。
诺刚回来，在家里放下了行礼就来参加了他们的固定聚会，有些小遗憾的是今天格兰德家的两兄弟缺席了，好奇的问了下原因，似乎没人知道为什么。
诺一会儿回家后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他并没有怎么喝酒，保持了清醒。站在门口和一个个朋友告别，甩了甩脑袋，一边思考着该怎么处理接下来的事，一边走向了自己的车。
一想到奎斯特那咄咄逼人的样子他就心烦，而且还要得罪一帮大人物。他真不想接下这义工。可是没办法，即使他曾对扎克说，欠下奎斯特父亲的人情已经还了，但是人情这东西，真的没那么容易清算的。
诺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思考着。史密斯那边该怎么办？就这么把尼尔和黛芬妮送出巴顿躲起来，一定逃不过史密斯的眼线，得罪了史密斯就是得罪了西区所有的大人物！
诺烦躁的摇摇头，不过要做。就一定要赶快，趁着史密斯现状正在为收购尤里的事情分不开心，也只有这个机会可以让诺期望下，史密斯不会发现是自己做的了。
贝奇的霓虹笼罩着诺的小面包车。这是一辆侦探的最爱，后厢中堆满了各种器材，无线电、相机、武器……甚至一只可以展开的折叠床。大多数工作的时候，后箱就是诺的家。
斑斓的彩光从车窗刮过，诺转着方向盘往东南方开去。他真正的家在诺尔。离开了一个多星期，他到不担心自己的家具、物品被潮湿闷热的海滩侵蚀。财力还算不错的诺有一个随房女佣。
在还没有来参加聚会的时候。那位胖胖的女佣还满是歉意的报备着，她用诺的房子举行了两场读书会。一位刚失去儿子的妇人喝光了诺的存货——酒。
诺不怎么介意，反正都是‘将军’送的，如果这次他送的礼物‘将军’够喜欢，很快，自己的酒柜又会充实起来。
贝奇街的霓虹逐渐稀疏起来。施工的迹象则开始明显。在贝奇街东南向的最末端，经过几个过渡的街区，就是市政广场，周边除了市政厅外，还有法院。再往东去一点就是巴顿警局。贝奇其实是个十分方便的地段，生活、娱乐，两不误。
只是战争时期贝奇开始有了‘歪掉’的趋势，好在东边的赖普特高中和东南的市政府截住了这歪掉的风气，现在从这两端开始往西北方向整改。
诺一不小心走神了，担心起【**吧】的前途来。诺可不希望自己一帮人最后要到‘将军’那个破酒吧聚会。当然，大家要明白，这样一群灰色职业圈的人去李斯特酒店那种随时会遇到自己雇主的地方，实在太不方便了，会有利益冲突。
诺甩甩头，他意识到自己在刻意分心，不想去面对必须要面对的事情，比如一回去，他电话的答录机一定已经被奎斯特的留言塞满。‘哎，奎斯特，这小子的事情怎么这么麻烦！’诺想着，加大了油门。
彻底远离了贝奇的喧闹，在平静街道上行驶，已经可以在夜晚中听到细微的浪声。
诺快速的做着决定，巴顿之外的事务他已经全部打点好，今天晚上，给奎斯特说明情况后，要赶快打通南区疗养院的关系，把尼尔和戴妃尼弄出来。可以试着问问在南区的格兰德有没有什么方法，毕竟他们都在南区。
诺依稀记得老格兰德是和疗养院有点来往的，不知道现在的格兰德是不是保留有这关系。
希望扎克他们愿意帮忙吧。毕竟他们是处在灰色地带，被雇佣的‘帮手’，不应该有什么立场存在，提供一丝门道，算不得什么。不过诺依然决定不该说的不说，如果扎克够聪明，就不会多问。
纷乱的思绪一直纠缠着诺到家，他烦躁了熄了火，拔出了钥匙。连把车停入车库都懒得做了，直接推开车门，小跑过车道，跳上前廊，摸出了钥匙插入门锁。
拿着钥匙的手还没转动，门开了一条缝。
诺愣了愣，前院路灯的光芒对黑暗的室内没有任何作用，诺看着黑乎乎的门缝，不再多想任何事情，急速后退的同时蹲下！
嘭！
击穿、木头碎裂的声响在诺的头顶响起！
一只短粗的钢刺直接从门的中段穿透而出，越过诺的视线，擦着他的头发继续往后飞去！
诺的身体在后退中依然考虑了前廊的宽度，一只脚已经踩在了楼梯上，迅速弯着腰转身。
钢弦震动的嗡鸣声中，钢刺再次穿透木质的房门射来！但是诺已经踩在了前院的草坪上，身体直接前滚，迅速往自己的面包车靠近！
砰！
钢刺钉入面包车侧面，诺不敢有任何耽搁，手里的家钥匙早就丢掉，车厢的钥匙握在手中，迅速开启了箱门！这里是诺的另一个家！
诺的动作十分敏捷，完全无视车侧面传来的连续砰响，跳上了后箱！漆黑的车厢中，诺十分熟悉的在箱壁上摸索。他撕下了一整片和车厢完全融合一体的挡板，金属的咔响中，不知道这个中年的侦探扯下了什么！
短暂的噪响中，诺已经趴在了座位后。细长的枪管从座位间探出，对向了车窗外自己的家门的方向。诺的手指轻扣，扳机的轻响和枪声的微小震动，在黑暗的车厢中只有一声，‘噗’！
车窗上多了个细小的穿孔。诺的视线透过瞄准镜，紧盯着门的方向，不敢放松。
砰！！
前窗的玻璃完全被穿刺而入的钢刺打碎！
诺的身体一侧，完全掩藏在座位后方，盯着那个直直被定在车厢后门上的钢刺！在黑暗中有森寒的光芒透出。诺的眉头皱起，这只从车库射来钢刺足以穿透自己身体的任何一个地方！
诺阴着脸，丢掉了手里的枪，又扯下了厢壁另一侧的挡板。看都没看，仅凭手感，又卸下了一个把家伙，哗啦的金属拖动声，在车厢中响起。诺随手将搭在身前的子弹带拨开，依然靠在座位的后方，一手直接把枪搭在了靠背前方，扣动的扳机。
紧密、刺耳的暴击声响起！
诺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他有无数种方法让自己摆脱现在的罪名，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摆脱这些让诺毫无头绪潜藏在自己家中的暴徒！
诺的手指从扳机上松开，只等了一瞬，爆裂的余音都没有完全沉寂下来，他就急速的转身，身体越过座位间的空隙，跳回了驾驶座！
手里的钥匙已经插入，左手上的枪搁在方向盘上，对着已经空无一物的前窗，诺再次扣动了扳机！
发动机的轰鸣完全被密集的爆鸣掩盖。在表盘骤然转到底的时候，诺的视线落在方向盘上赫尔曼的的标志。真是巴顿的骄傲。诺撇撇嘴，右手直接推倒了倒档，一脚把油门踩到了底！
车道上，刺耳的摩擦声居然冲破了密集的枪响。诺的面包车像一只横冲直撞的砖块，车尾撞翻了前院的栅栏，在刺耳的摩擦声中转向。诺最后侧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家，左手丢了枪打直方向盘，右手咔咔的拨动着档位，一扯嘴角，消失在了街道上。
临近海边的夜风毫无阻碍的灌入车内，把诺的另一个家中的器材吹的哐当作响。
诺随手抽过了被扯掉的挡板立在脸前，阻挡气流的‘攻击’。他皱起眉，看了看后视镜，那玩意居然幸存了，此时里面正映出一只被定在后箱门上的钢刺。
诺思考了一下，没有头绪，左右看了看路。‘还是先去‘将军’那里睡一觉吧。’他想着，不然以他车的这个造型，被巡逻的警察拦下，又是麻烦。在东南部那里，随便推卸个人就没事了，多便利的。(小说《巴顿奇幻事件录》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2 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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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闹声将艾力惊醒，他睁大双眼盯着天花板，第一个反应是‘见鬼！’
不顾脑袋里的剧痛，他匆忙的坐起，左右看了一眼就站起冲出房门。一间间房间的门紧闭着，虽然他对自己身处何处没有一点头绪，但他至少还认得出哪里是出口。艾力匆忙的往楼梯处跑，下楼，推门……
“你们！”佩尔斯站在后院，他愤怒的指着扎克，“你们不会摆脱的这么容易！！”
扎克一回头，“艾力，你醒了。昨天睡的怎么样？”
“我在和你说话！”佩尔斯盯着扎克大吼，他十分不满扎克居然在对话中间分神。
“你不是在说话，你在威胁我。”扎克回头对佩尔斯一笑，“不过说真的，局长不吃过早餐再走吗？”
“你，你……”佩尔斯你了半天，指着扎克的手一甩，转身坐上了瘪了一边轮胎的车，哐当哐当的就这么离开了。
就在刚才，巴顿警局来了电话，是北区的总部。通知佩尔斯卧底行动完结，他们可以撤回了，而且格兰德中不管发生了什么，不进行报告、不进行追究，每个人闭紧嘴巴。
草率吗？也算不得了，扎克没给詹姆士什么选择。年轻的警探要么撇开和格兰德关系，任吸血鬼做点异族风格的事情将一切抹平；要么自己承担起格兰德的行为，把格兰德塑造成自己的帮手。
所以南区局长就再次被命令了，他有怨言可以理解。
艾力的视线再次在周围扫过，他确认了，这里是吸血鬼和阿尔法家——格兰德。
“我怎么在这里！昨天发生了什么！”他瞪着扎克叫喊着。
“自己读呗。”扎克朝这个家伙一笑。挥了挥手，“早餐好了，你醒来的正是时候。”
艾力盯着扎克的背影，各种画面、声音突兀的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弄晕了自己，火焰，深坑。吸血鬼无聊的在汽车旅馆的前廊上等待，东边的地平线，吸血鬼扛着自己一边抱怨冈格罗胆小，一边往格兰德飞奔……
艾力呆愣的眨了眨眼，扎克把切斯特的尸体烧掉后埋了……
大家不会以为扎克会把那个家伙留到詹姆士再回来找吧！
“你不进来吗？”扎克扶着门，看着一脸呆愣的艾力，挑挑眉，带了一丝微笑，他误会了艾力的想法。“让人无奈吧，我等了一个晚上，他们都没有再出现。”
艾力看着扎克，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扎克的脸上有了一丝遗憾，“可怜的家伙。”扎克的手在身前晃动，似乎在回忆什么，“那个死掉的家伙。他的血液就这么浪费了。”扎克撇撇嘴，“你认识他么？”
“不。”艾力收掉了所有情绪。平静的回答。
扎克一耸肩，再次露出了笑容，“进来吧，爱丽丝很高兴你来了。”
“我没有来。”艾力低着头，平淡的说，“你绑架了我。”
扎克又有了无奈的表情。“你想让我把你留在那里吗？”扎克拍了拍艾力的肩膀，似乎在安慰，“你现在已经应该清楚了，你不过是被他们利用的人而已。你在我手里，他们却连来救回你的尝试都没有。”
艾力推开了扎克的手。闷不做声的进了门。
扎克挑挑眉，思考了一下，他应该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在看到艾力的瞬间，扎克就意识到了，冈格罗和圣徒口中的‘重要成果’是指艾力这个可以读心的人。作为一个发展中的组织，艾力会是他们最最可贵的资源。
扎克本想着，控制住了艾力，对方就不得不面对自己，结果呢，对方似乎被扎克瑞.格兰德的身份吓住了。
扎克叹了口气，无所谓的摇摇头。搏击俱乐部已经彻底没有戏了，有了杰森几个关键证人，巴顿警局可以把所有加入的、未来的罪犯们一个个揪出来，冈格罗和圣徒再次一无所有。
万德尔已经把这两个家伙的处境调查的很清楚了，他们在纽顿市恶魔的围堵下已经没什么地方可以走了，唯一的出路就是巴顿。扎克只用在格兰德等。
扎克回到办公室，犹豫了一下，放弃了早餐，他现在还挺‘饱’的。拿起了电话拨通了怀特夫人的号码。
“怀特夫人。”扎克保持了平静，“我是扎克。”
听筒那边的背景音有些嘈杂，看来怀特夫人也有个不怎么平静的早晨。
“格兰德先生。”听筒中的怀特夫人似乎有些慌乱，“呃，你有什么消息了吗？”
扎克虽然没什么好奇，但是背景中吵闹的声音还是十分忠实的传入了他的耳朵中，似乎有个女声在不停的啰嗦着什么‘绝对不能报警，先生会倒霉’的话。
扎克撇撇嘴，“叫我扎克就好。确实，调查已经结束了。”扎克叹了口气，对面是在太吵闹，“夫人，现在是个不好的时机吗，我可以一会儿再打来。”
可以听出怀特夫人的语调有些激动，但声音却小了很多，估计是捂住了话筒，在放别人说话，“缪娜！安静点！”
扎克挑挑眉，等待着对方。
“抱歉，恩，是我读书会的朋友。”怀特夫人似乎不想做更多的解释，“现在就可以，你发现了什么吗？”
“是的。”扎克停顿了一下，微微提高了声音，“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我们格兰德不会直接告诉客户我们调查的过程。”扎克侧了侧头，“我想原因，夫人应该可以理解。”
听筒对面沉默了一会儿，怀特夫人应该在回忆丝贝拉讲的那些故事，“恩，我。我明白。”
扎克露出了笑容，这样就方便多了，“那么我可以告诉夫人这些，最近巴顿警局破了件很重要的案子，作为这件案子的重要证人，他们也是你儿子案件的证人。”扎克报出了几个人的名字。“他们会指认出凶手。”
听筒那边再次沉默下去。扎克不着急，安静的等待着。
“杰森。”沉默了很长时间后，怀特夫人的声音又传出，“这是原本的证人，他……”
扎克不会幼稚的认为，作为一个母亲，怀特夫人会对自己儿子的生活没有一点头绪，微笑着说，“就像我说的。巴顿警局刚破了件重要的案子，他是重要的证人。”
怀特夫人有两个选择，一个追根究底的问下去，那么在汽车旅馆105号房间，扎克已经把该怎么说，通过特别的方式教给杰森了，如果对方不会用，那扎克也没什么办法了。当然。这会让怀特夫人发现自己儿子短暂人生最大的秘密。
还有一个选择，把她的疑虑归结到巴顿警局的另一件案子上。扎克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两件案子发生了重合。
至于怀特夫人会怎么选择，作为一个母亲，这里没有所谓的更正确的选择。吸血鬼只是狡猾的把责任推开了而已。
“恩。”听筒中传了轻轻的恩声。停顿了一会儿，“关于报酬……”
扎克笑了笑，“请不要放在心上，你是丝贝拉的朋友。也就是格兰德朋友。”扎克有些嘴软，丝贝拉的儿子一个被自己逼成了狼人，一个被自己丢到的北园。
“好吧。谢谢。”怀特夫人最后说了一句，挂了电话。
扎克放下电话，挑了挑眉。作为一个伤痛的母亲，怀特夫人十分难得的足够冷静，挺符合扎克印象中的中产家庭的，够沉闷的。
好了，扎克露出了一丝笑容，这算是为这两天的事情扫尾了。吸血鬼离开办公室，走向餐厅。
爱丽丝是真心很高兴艾力出现在这里。说起来，这两人的‘天赋’很相似，两人都像彻底开放的收音机，被动的接受着周围人传来的杂讯。只是爱丽丝接受的的内容被动的让人恐惧，而艾力接受到的内容主动的让人无奈。
很难说那种‘天赋’更可悲。
能想象两人坐在‘五块一件’店铺前，看大街上看人来人往时，进行的对话吗？
“他会死，他的肝会死亡，然后身体的每一个器官都会一个接一个的……”女妖瑟缩的说。
“他再想下班去喝一杯，呃，不对，两杯。”读心。
然后读心的家伙会朝女妖一笑。
艾力有种抛开一切的洒脱，他能够让曾经年幼的爱丽丝不去想她看到的种种悲剧。他的方法是直接说出对方心里的想法，让爱丽丝意识到那些人活该去死。有效，但实在不能说是什么正确的方法。
好在，在女妖开始察觉到所有人都是该死的人之前，扎克和本杰明把爱丽丝领走了。
“我们前天去瑞塔那里了。”爱丽丝高兴递给艾力一盘切好的吐司，“扎克、马修，都做了衣服。”
艾力看了看已经变了很多的爱丽丝，他印像中，爱丽丝还停留在那个瘦小的、发育不良的小女孩样子，三四年过去了，依然瘦小，但至少高度和同龄人差不多。
他没有回话，现在似乎不能在把女妖当做曾经那个只会在大街上讨生活的孤儿看待了，“瑞塔怎么样了？”
“她很好！”爱丽丝笑着，“她把我朋友吓的可不轻，呵呵。不过，我想我的朋友们很喜欢她！”
艾力看了一眼爱丽丝，果然不一样了，女妖居然有朋友了。(小说《巴顿奇幻事件录》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d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3 钢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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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坐起身，揉了揉有些酸的腰，皱着眉看了看周围。昏暗的房间中有股诡异的味道。
诺摇摇头，从沙发上站起。扯过了一张毯子跨过了趴在地毯上的裸-体-女人，拉开了窗帘。
清晨的阳光让诺的头脑清晰了一些。
他做了个错误的决定来‘将军’这里，‘将军’十分执着的要完成的他们在离开【**吧】时做的无聊赌约，并扩展了整个赌约，所以现在这个客厅里有，呃，诺皱着眉，数了数，五个女人。
“白狮~”女人的轻哼从诺的脚边响起，纤细的手指在诺的小腿上摸索着，对方似乎很享受这从下自上的景观，“能做个绅士，给我来点水吗？”
诺回忆了一会儿，才想起‘白狮’是指自己，因为他有些灰白的鬓角，和某些其他的‘能力’让他莫名得到了这个昵称。诺无奈的点点头，再次跨过横竖躺着的身体，接了杯水，递给了陌生女人，“‘将军’呢？”
女人雪白的手臂在空中晃晃，最后指向了卧室的方向。
诺走近卧室，抓抓头，将军被压在几个雪白身体的下面，只露出了一个脑袋。诺越来越后悔昨天会过来了，希望不是他付的钱。
诺拉开了卧室的窗帘，一巴掌拍醒了张着嘴睡得和死猪一样的‘将军’，“起来，要做正事了！”
“天啊！诺！”‘将军’皱着一张脸，“你怎么可能这么精神！”他艰难的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诺撇撇嘴，熟悉的走近了浴室。冲洗掉昨夜的一切，“快点‘将军’。我还需要找到我的女佣，我不想她有什么事情。”
‘将军’坐在宽大的床上，眯着眼，一个一个的拍醒那些穿衣服确实是浪费的女人，“什么？你女佣怎么了？”
诺的叹息声夹杂在哗啦的水声中。“你昨晚有没有听我说话！”
用力的声音响起，身形处在胖和壮临界点的‘将军’站在了自己的床上，抓着脑袋，“别提醒我！我会想起来的！”‘将军’四下看着，一脸迷茫，“红发！我的裤子在哪里？”
有着红色头发的女人挪动了下身体，无视了她们的金主。
‘将军’甩甩头，放弃了回忆，跳下了床。冲进了浴室。
“出去！”诺没有和同性洗澡的兴趣，粗暴的推出了‘将军’。
‘将军’抱怨了一句，“这是我家。”抓着还昏昏沉沉的脑袋，找出了一罐除臭剂，在身上喷满后，又迟钝的在衣橱中翻找着干净衣服。
诺的动作很快，将军刚穿完就围着浴巾出来了，稍微清醒了点的女人们十分满意这晨光中的景色。‘将军’一撇嘴。难得管这些连名字都没记住的女人，催促着诺。
诺在女人们的帮助下找齐了自己的衣服。微笑了的说了声谢谢。
在一屋子女人暧昧的眼神中，将军再也受不了这差别对待，推着诺出了门。
这里是【将军休息站】的顶层，也是‘将军’真正的家。他和詹姆士一样有属于自己的升降梯，但是看样子，他不怎么喜欢用。拉着诺走了楼梯。建筑的格局和普通的公寓楼类似，有租户看到‘将军’后，笑着打招呼。
‘将军’似乎是个很得民心的家伙。
离开建筑，站在了酒吧后巷，两人直接走入了车库。‘将军’立刻张大了眼睛。瞪着诺破烂的小面包车，“发生什么了？”
诺无奈的摇着头，看着依然插在车侧的钢刺，手指敲了敲，“我昨天跟你说的，你是一点也没听进去了。”
“我醉了，你指望我听到什么？”‘将军’瞪着眼，“就这样开到我这里来了？！”虽然在一眼的操劳后刚起来，血糖还没有完全激活‘将军’的大脑，但是他的思维在牵扯到自己的利益时，倒是转的够快。
诺点头，“你昨天似乎不介意。”
“我醉了！”‘将军’大吼一声，当然，他一下就想到了诺在打什么主意！亏得自己昨晚那么热情的招待了这位朋友！
诺脸上带着轻笑，摇摇头，“不用担心，没人注意到。”
‘将军’挥挥手，“如果有什么麻烦，你要老老实实付钱！没有折扣！作为你利用我的惩罚！”‘将军’顿了顿，补充着，“在我不清醒的时候利用我！”
诺无所谓的挥挥手，本就是这么个分工，‘将军’是提供无责任替罪羊的商人。
“好了好了。”诺握住了一根钢刺，闷哼了一声拔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在车库中响起，这声音足够让任何人清醒了。
诺握着这足有拇指粗细的钢刺，用钢锥来描述似乎更合适，观察了一下，丢给了‘将军’，“你见过这东西么？”
‘将军’拿着钢锥左右看了看，试着在墙壁上划了几下，森白的刮痕出现。‘将军’皱皱眉，看了一眼诺，“这家伙一定十分想让你死。”
“恩。”诺露出思考的神色，“他们埋伏了我的房子。”
‘将军’皱着眉，盯着手里的钢锥，“现在谁会用这东西？完全是冷兵器！这东西怎么用的？射出来的？弩？”
诺自己都不太确定，“可能吧，你知道些武器贩子，帮我问问，谁会用这玩意儿。我会问问警局那边证物科的人，看有没有知道的。”
“现在谁会要这种冷……”‘将军’撇着嘴，他认识的武器贩子对这种东西可没有兴趣。倒是警局的证物科中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要知道，一片碎玻璃在警察眼中都能是凶器，被永久封存起来。
但是‘将军’的话只说到一半，他看向诺。眨眨眼，“你完全不知道是谁？”
看来‘将军’的思维完全恢复过来了，他立刻就捕捉到，自己的朋友想要调查出是谁在使用这种致命武器对付自己。这对他们这种被雇佣的‘帮手’来说十分不正常！
因为他们深知一个道理，多数肮脏活都不是行动的人主使的，去调查下手的人对解决事情没有一点帮助！不如直接去找付钱的那个人！而一旦落到要去调查行动的人。也就是被付钱的‘帮手’使用的武器，就代表诺根本不清楚是谁雇佣了使用这玩意而的家伙们。
好吧，‘将军’很自然把这使用这种武器的人当做了被雇佣的。联邦是文明世界，没人会提着武器去报酬，所以一定是被雇佣的。‘将军’对了一半。
“你现在要干什么？”看诺无奈的点头默认了，‘将军’招招手，几个手下跑来在他的指令下，开始清理这辆被插着数十根钢锥的面包车。他有些担忧的看着诺，“我不觉得你现在适合露面。呆在我这里吧，警察那边，我也有点关系。”
‘将军’晃了晃手里的钢锥，自然的，他想到的寇森。
诺露出了笑容，自己朋友不止只会提供昨夜那种娱乐，多年的感情没白付出。
但是他摇了摇头，“我依然有些事情要处理。公务。”
‘将军’皱皱眉，“我给你找个办公室就是了。没人打扰你。”毕竟是灰色职业圈，虽然平时会聚会，但是处理事件的时候，还是不能有太密切的交集，一旦出现利益冲突，会影响交情。
诺想了想。这也算是他会来‘将军’这里的原因，利益冲突最小的地方恐怕就是‘将军’这个处在最底层的‘商人’了。诺点点头，“首先，我还是要找到我的女佣。”
‘将军’撇撇嘴，掂了掂手里的钢锥。“你应该守着警方的无线电。”他的意思是那家伙估计早挂了。
“不会。”诺笑笑，“缪娜比我还谨慎。”诺似乎有些无奈，“虽然是我的房子，但我觉的她比我更清楚那个家。”
这是事实，诺大概有三分之二的时间是在眼前这辆现在破破烂烂的面包车上度过的，相比于自己的女佣缪娜，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客人，经常安全警报的密码还要问她。
所以，诺相信，自己的那个胖胖的女佣在入侵者进入的时候就发现了，然后躲起来了。
‘将军’撇撇嘴，不准备和诺争论这个，“你要怎么找？”
诺愣了愣，缪娜的家就是他的家，现在是绝对不能回去了，他身为主人，还真不知道这个每天保持他家干净整洁的女人现在会在哪里。
“或许。”诺皱皱眉，指着钢锥，“你打听这东西属于什么人的时候，随便派几个人去我家看看……”
“滚-你-妈-的-！”‘将军’瞪着诺，“有用这玩意儿的人在那里埋伏着！你让我手下去送死么！”
“我可以去。”
几个正在清理面包车的人中，一个人突然开了口。塞斯。
“塞斯！”‘将军’看着这个加入时间不久的家伙，“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那边的事弄完了？寇……”‘将军’看了一眼诺，还是隐去了名字，“到底是什么事情？”
塞斯皱起眉，他手里还握着一只钢锥，似乎是不知道该回答自己老大提出的哪个问题。
‘将军’啧了一声，他已经充分适应自己这个手下的沉默了，“不行，太危险了，你送掉自己的小命的！”
诺看着塞斯，露出了笑容，“是你啊，在‘将军’这里过的怎么样？”
别忘了，塞斯是诺介绍过来的。塞斯看了一眼诺，眼神中不知道在想什么，淡淡的了一句，“还好，一直被轻视。”
诺挑着眉，看了一眼‘将军’，报了个地址。
塞斯只是不喜欢说话，不代表他不知道在对的时间说对的话。(小说《巴顿奇幻事件录》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d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4 警局
韦斯坐在詹姆士的办公桌前，无聊的翻着詹姆士的私人物品，而一边的詹姆士坐在寇森的办公桌前，并没有介意。
“你还留着这个。”韦斯笑了笑，在抽屉里的一堆文件下抽出一只匕首。这是军用匕首，刀背上有密集的勾齿，是放血用的。一旦近战，这将是军人保命的小机关，用于快速解决靠近的敌人好切换回热武器。
“昨天我看你用的不是这把，以为你丢掉了。”韦斯看着詹姆士，随手转动着手里的匕首。
詹姆士的神色并不好，有疲劳，也有其他的一些东西。他放低了声音，“昨天匕首是特制的，里面有银，对……”詹姆士皱了皱眉，“那些东西。”他的眼睛扫过四周，警局和往常一样，人来人往，詹姆士没有说出什么不符合环境的名词，“有很有用。”
韦斯点点头，看着詹姆士似乎想起了什么，从腰带上取下一只球形的金属玩意儿，快速塞进了自己的抽屉，朝自己的朋友做了‘不要说出去’的表情。
韦斯点头，在抽屉里的手一拨，詹姆士刚放进来的东西就被杂乱的文件挡住。但是韦斯还是好奇的低声问，“这是什么？”
“手雷。”詹姆士阴着脸，回答了。
詹姆士不是蠢货，他怎么可能毫无准备的跑去恶魔那里做卧底。所以他小小的利用了下自己职权的便利，从证物科‘拿’了点小玩意，以备不时之需。
还记得瑞文奇的猎人同伙被以谋杀瑞恩的罪名拘捕后，在他们的临时基地搜出来的武器吗？詹姆士还在法庭中把这作为证据，定下了瑞文奇的死罪。
可惜的是，已经亲眼见过这玩意能够造成的杀伤（第二卷。三十章），詹姆士没敢用出来。也没地方用，炸扎克么，扎克身边还有个不知道底细的艾力，以及不知道死活的切斯特，詹姆士不敢用。
“欢迎来到我的故乡。”韦斯看着詹姆士。突然笑了起来。
詹姆士看了一眼韦斯，给了他一拳，心情好了一点。
昨夜被强行结束任务后，带着杰森一行人回警局时，詹姆士已经向自己的朋友说明了扎克的身份，以及他来到巴顿后的种种际遇，吸血鬼、狼人、恶魔、易形者……当然还有市长安东尼。
韦斯听的偶尔摇头，偶尔又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最后给了一句总结。‘我原来在这种地方长大。’
所以，当韦斯现在用‘故乡’来表示巴顿时，詹姆士有一种自己不是一个人的感觉，这种感觉是查普曼无法给予的。
寇森急匆匆的跑回办公桌，推了把占据他桌子的詹姆士，“别碰我早餐！”然后拿了点东西，又急匆匆的跑走了。
韦斯的眼神撇了一眼寇森，“他还再忙些什么？”
案子已经结束了。杰森几个人被审问了一晚上，所有能够他们嘴里问出来的东西都已经被记录在案。作为作证的交换。他们获得了全免罪的协议。
当然，冈格罗的魅惑之瞳依然在起作用，所以有些事情是由詹姆士和韦斯说出的。这算半个谎，但是在扎克半遮半掩的说明下，詹姆士至少已经明白一点，搏击俱乐部的顶端不是人类警察能够对付的。所以用了一张大众脸来填补了那个在展示板上的问号。
按说。至此巴顿警局的这边的工作已经完成。因为毕竟，真心想要抓住那个问号的是纽顿，不是巴顿。巴顿警局这里只是要阻止事情不演变到像纽顿市那么糟糕而已。至于那张全境通缉单上画着的人像，只能期望没人真长成那样了。
詹姆士看了一眼全身散发出疲惫的寇森，压低了声音。“他还有事情，他需要弄清楚纽顿那边真正的目的。”詹姆士皱了皱眉，科隆局长的双卧底行动他很赞成，甚至他已经知道了，纽顿警局背后其实是恶魔在操控。
“有什么用处？”韦斯摇摇头，“那是他们纽顿的事情。”
詹姆士也不是很理解，但是局长和警探之间差了太多级别，他不准备去猜测自己老板的老板的想法，只要寇森还在巴顿，是安全的，他就无所谓。
电话响了。
詹姆士看着寇森桌上的电话因为响铃而微微颤动，犹豫了一下，他可没寇森那么随便，但还是接起了电话，“寇森警探的电话。”
“呃。”对方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兰斯警探！是你么？”
詹姆士皱起眉，想起了这是‘将军’的声音，“你有事么。寇森在忙，没时间。”毫无理由的，詹姆士想挂电话，即使这是寇森的线人。
“兰斯警探！”‘将军’的语气丝毫不受詹姆士冷淡的影响，“塞斯回来了哦，怎么样，你们的事情进行的还顺利吗？”
詹姆士的脸阴了下去，昨夜从房间中出来，塞斯就已经站在门口，皱着眉说了一句‘扎克是对的，圣徒我们打不过。’然后就不知道在对着空气中的什么（迪伦）一边解释什么是圣徒，一边消失在了夜色中。詹姆士只依稀听到了一个名字，‘摩西’。
“你等着。”詹姆士将听筒放在了一边，他当然明白‘将军’是在提醒他，‘我刚为寇森做了事，该寇森还人情了’，所以詹姆士扯着嘴角转身追上了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喃喃自语着什么的寇森。
“‘将军’找你。”
寇森看了詹姆士一眼，烦躁了啧了一声，又跑回去拿起了电话，“什么！”
听筒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寇森撇了撇嘴，“找个人送张照片来！这点屁事还找我！”挂了电话，又跑走了。
“嘿！我们还要在这里呆多长时间？”詹姆士对着寇森喊。
寇森不耐烦的挥着手，“问老大去。”
詹姆士实在不想再呆在这个地方，朝韦斯招了招手示意，和寇森一起往上层跑去。
科隆局长也一晚上没有离开警局，杰森一众人的证词都要经过他的审查，还有寇森从纽顿警局套出的消息也要归总到他这里来，他比所有人都要忙。
詹姆士敲了敲局长办公室的门，得到了回应，推开了门。
科隆看了这位将军之子一眼，视线又回到了面前的文件上，“南区在格兰德那里的人已经撤了。”
詹姆士一皱眉，他回来后，马上就听说了南区的‘事故’，格兰德家的主人打穿了警局的车，没有理由的离开了格兰德。吸血鬼真没有给詹姆士留什么余地，他不得不向局长公开了格兰德是自己线人的身份。
只是科隆局长当时看詹姆士的眼神有些奇怪。
想想吧，‘将军’和寇森的关系被警局知晓并不难，因为寇森曾经就是那一片的巡警，加上他还在东南部最混乱的时候特意安排过巡警在‘将军’的地盘巡视保护。
但是詹姆士和格兰德的关系，除了仅限于私人交际范畴外，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按照常识，两者根本不可能有关系。所以可以想到，当科隆在听说这位将军之子居然和曾经巴顿市有名的‘清洁人’有合作关系时，十分惊讶。
哦对了，清洁人，意思就是如果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比如尸体之类的，需要清扫、消失，找格兰德的两个老头子就是。
不过现在，格兰德好像不再做以前的生意了，变的有些类似瑞佩特（诺）那样，接的还都是高端生意。科隆到分不出来这样是更好还是更坏，只知道，最好不好不要惹怒了这些家伙，毕竟，他们是竞争关系。
是了，诺在警方的关系比‘将军’不知道要高到哪里去了！
“我和韦斯。”詹姆士实在不想接话，“可以走了吗？证人那边的证词已经差不多了。”
“恩。”科隆看了詹姆士一眼，“这次任务完成很的不错，我对你很另眼相看。今天好好休息一天吧。”
詹姆士胸中有一丝憋闷，‘完成的很不错’？他实在不知道自己完成了什么！刚摸到门路，就被闯入了扎克结束了整个任务，而且能让杰森他们老实的作证也和他与韦斯没什么关系。
韦斯已经详细的说了在詹姆士来之前，扎克对杰森说的话。吸血鬼显然是利用另一个案子中出现的冲突来做心理压力，逼迫杰森一行人转换了立场。詹姆士实在不觉得自己对整个案件有贡献一点点帮助……
“关于我的报告。”詹姆士决定让自己心里好受点，也就是弄点真正的贡献出来，“在赫尔曼工厂时，那张被转移出来的纸……”
科隆局长挥挥手，皱起了眉，“忘掉那东西吧。”
詹姆士愣了愣。
科隆抬起头，看着詹姆士，“你最好不要让我刚对你有一丝的好感又消失。”科隆摇摇头，“让我来问你些东西。你拿到那张纸了吗？”
詹姆士摇头。
科隆继续问，“你知道上面是什么内容吗？”
摇头。
“艾力、切斯特，这两个人，我们抓到吗？”
摇头。
科隆看着詹姆士，哼了一声，“赫尔曼报警说他丢了什么东西了吗？”
詹姆士皱起眉，摇摇头。
“你可以走了。”(未完待续。。)
5 错开
“我们还不能走？”韦斯看着詹姆士一脸阴沉的回来，撇了撇嘴。
“可以。”詹姆士烦躁的锁了自己的抽屉，抓了外套就往外走去。
韦斯不知道詹姆士又在郁闷什么，觉得好友有分享的意思，笑着跟在身后，“终于可以离开了，我一个南区的‘菜鸟’呆在这里，总感觉不自在。”
詹姆士脸上表情舒缓了许多，知道自己的朋友是在帮助他转移注意力，拍了拍韦斯的后背，“你会调过来的，局长明显是为了这次的任务才把你弄到南区那里。”詹姆士抬头看了看上层，纽顿市的人还在这里，估计还要呆一天，进行信息整理，然后才会离开。
也因为纽顿的这些家伙，韦斯任职的第一次大任务就这么不会存在于档案中，挺可惜的。
“等这些走了，你应该就能调过来了。”詹姆士收回了目光。
“过来？”韦斯笑着摇摇头，“来了做你的手下么。”韦斯眯起了眼，“兰斯警探，你需要咖啡吗？兰斯警探，你的衣服要送洗吗？……”
“滚你的！”詹姆士推了韦斯一把。被自己的好友开姓氏的玩笑，让他的心情舒畅了许多。
韦斯揉了揉肩膀，笑着，“就在南区挺好的，我认识的人都在那里，南区我也熟悉一些。”
詹姆士思考了一下，由于巴顿的历史原因，南北两区的人其实有点隔阂，韦斯呆在南区可能更轻松些。不过想到格兰德，詹姆士的脸又阴沉下去。
靠近警局正门，女警有些歉意的声音传来，“抱歉怀特夫人，我没有权限告诉你这些。如果有真的案件有关联。我们会通知……”
詹姆士看过去，是艾玛.法瑞尔，这位勤劳的小女警虽然一心想要摆脱接待台（第七卷，十一章）成为真正的警察，但是看样子，她在这里。
詹姆士看了韦斯一眼。怀特的案件，就是扎克用来压迫杰森他们转向的砝码。看来扎克已经通知了这位母亲了。
“法瑞尔，我来吧。”詹姆士招招手，不知道为什么，被扎克染指的东西，他总是不放心丢给普通人处理。
艾玛看到是詹姆士，松了口气，转身去处理其他事情了。
“你是怀特夫人吧，我是兰斯警探。”詹姆士扶过了怀特夫人。往警局外走。
怀特夫人有些疑惑，依然有些焦急的往里面张望着，詹姆士无奈的解释着，“现在警方正在处理一件很重要的案件，我并不应该告诉你这些。”
怀特夫人有听到了相同的词语，好像确认了什么。当然，她并不知道，警方什么案子都这么说。
“你一定是为了你儿子的案件来的吧？”走出了警局。詹姆士还是放轻了声音。
对方点头。
詹姆士组织了一下词句，发现他实在也没有什么确切的东西可以说。皱着眉，“证词已经重写，等现在的案件结束，我们会通知你的。”
“那，那还是抢劫吗？”怀特夫人抬头看着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詹姆士，眼中不知道是期待还是什么东西。
詹姆士抿着嘴。摇摇头，思考了一下，还是开口，用了肯定的语气，“真凶已经在抓捕了。我们会保证凶手不会轻易逃过他们的罪。”
怀特夫人脸上有了一丝安慰，之前的案件，由于唯一的证人杰森的描述，‘当时很黑，又被威胁，没有看清犯人的脸’，而被迫放下。这次算是有了了结。
“我，恩，我能和证人见见吗？”怀特夫人似乎知道自己提了个不合理的要求。
詹姆士皱着眉，安慰的拍了拍怀特夫人的肩。他真不明白，扎克那种做事风格，为什么会有人愿意找他做委托，麻烦事推的一干二净的，“至少近段时间不行，我们需要在这件案子彻底结束之前保证证人的安全。”
这倒是实话了，就警局来看，真正的大目标，那个被詹姆士伪造的通缉画像还在逍遥法外中。不过注定这人永远抓不到，甚至那个艾力也不可能抓的到，所以詹姆士用了保守的说法，‘近段时间’。
怀特夫人有些失望的点点头，但是她连上好歹了安慰的神色，拍了拍詹姆士扶住自己的手，告别时还是说了句谢谢。
詹姆士点点头，还是嘱咐了一句，“夫人一个人回家没问题吧。”
“没关系。”怀特夫人面前露出了个微笑，指了指前方一个胖胖的中年女人，“有朋友陪我。”
詹姆士微微点头，看着怀特夫人在她朋友的搀扶下离开的背影，脸又沉了下去。韦斯观察着他的脸色，抿了抿嘴，似乎在在思考什么东西。突然，思考的表情消失，变成了一副笑脸，“詹姆（简称），虽然你似乎很讨厌格兰德的那个扎克。”
詹姆士撇了韦斯一眼，他不喜欢这个开头。
韦斯耸耸肩，“但你必须要承认，他很厉害。”韦斯双手向远去的怀特夫人摊摊，“他利用了杰森那群人的负疚，加上他们自己的属性问题。”韦斯的眼中有那么一丝其他的情绪，“把一个严密的组织从里面撬开了。”
詹姆士决定无视韦斯对格兰德的赞扬，这些东西在正式的报告中可没有扎克的名字，有的是他詹姆士的名字。至于韦斯的行动报告，前面说了，因为纽顿市的那些家伙，不会有任何记录出现。
而且詹姆士当然能够察觉到自己的朋友真正在试探什么，可惜，自己这个朋友在某些问题上就是不愿意坦诚，所以他也就只能小心翼翼的配合。
记得吧，詹姆士在完全没有和韦斯交流的时候，他就猜到了韦斯会用靠近本色的角色行动。当然，在自己朋友没有坦诚之前，詹姆士是不准备明说的，作为朋友。詹姆士认为自己有从对方口中亲耳听到的资格，这是尊重。
“杰森他们做了件对的事，和扎克可没有任何关系。”詹姆士撇了撇嘴，“呃，他说的斯通的项目，到底是什么？听起来很不错。”算是暗示吧。
“谁知道呢。”韦斯的视线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我记得斯通是个政客家族，反正又是什么和政治有关的玩意儿吧。”他笑了笑，“我是南区人，和北区没什么关系，和西区就更没了。唯一知道的就是孤儿院门前的昆因两个字。”
詹姆士不被对方察觉的叹了口气，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笑着说，“你知道么，前段时间。那个布雷克干了件……”
一个人急匆匆的从詹姆士旁边走过，低着头，在开阔的警局前门他似乎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躲避。
“塞斯！”詹姆士大叫了一声！
低头的人明显不爽的叹了口气，抬起头，看向了詹姆士。
“你来干什么！”詹姆士盯着这个恶魔恶魔猎人，这个曾在自己眼前杀死一只恶魔，又在昨天追了自己一下午、跟了自己晚上的家伙。
塞斯皱起眉，盯着靠近的詹姆士。“送东西，给寇森。”
“警探！寇森警探！”詹姆士语气不善的纠正着。他和这家伙还有没弄清楚的事情。到现在他还不知道塞斯是怎么在刚看到他，就弄清楚自己在打他武器的主意的。
回答了詹姆士的问题，塞斯直直的往警局走去。
“站住！”詹姆士快跑几步，拉住了塞斯，“我还有话要问你！”
塞斯转身，皱着眉。看着詹姆士不说话，一副有问题快问的表情。
詹姆士张张嘴，一时居然不知道从何问起。深呼吸，压抑住在碰到塞斯时身体上泛出一阵恶心感，压低了声音。“你怎么知道我要你的武器！”
塞斯指指身侧的空气。
詹姆士看了看，脸彻底阴沉下去，“谁在那里。”
“迪伦。”塞斯回答了。
詹姆士回忆起来，迪伦，那个在史密斯仓库被‘意外’的家伙。
“为什么他会知道。”
塞斯的眼睛不知道看向了什么地方，显然是在听某个没有存在感的家伙说话。
韦斯看着詹姆士越来越阴沉下去的脸色，知道又是什么异族式的事情正在发生，抱起了肩膀，等在一边。
塞斯对着空气点点头，又看向了詹姆士，“格兰德被警察看住迪伦听说了是你想要帮忙然后去找了克劳莉告诉她扎克的发现然后克劳莉说对你不感兴趣让他来找我说你会来找要我的武器。”
塞斯居然没有断句！这只能表示他并不关心这些事情，只是如实的转达而已。
詹姆士刚张嘴想要说话，却被塞斯皱着眉打断，“不关我的事，找克劳莉去，我还有事。”转身走了。他是来给寇森送照片的。
詹姆士在原地愣了半天，直到韦斯拍了拍他，“克劳莉？那个女恶魔？她对你很熟悉吗？”
詹姆士当然没有告诉韦斯他被强x的事情，‘很熟悉’似乎戳中了他的痛处，“**！”他爆了粗口，“恶魔就是恶魔！和女没有一点关系！”
韦斯不知道是什么点燃了詹姆士，抬抬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讨厌恶魔。放松些。”韦斯摇摇头，笑着，“好在我以后会在南区，似乎有格兰德那群家伙罩着，恶魔应该不会和我有什么关系了。”
詹姆士一啧嘴，看了韦斯一眼，“没人会安全！对恶魔来说，没人是安全的！你最好小心点！”
韦斯眯着眼睛，“她对你到底做了什么？”猥琐的笑着，“你知道我们说天使的面容，魔鬼的身材，应该是有原因的吧？我记得你说她是堕天使，所以两样都有。”
詹姆士啧了一声，看了韦斯一眼，摇摇头，拉着他走了。
这种总是错开的对话，真让人无语。(未完待续。。)
6 猎人
“为什么你想去看看这些猎人？”当塞斯把装着照片的信封丢在接待台上时，迪伦问。
‘将军’真是个对人手十分小气的家伙，塞斯自己提出了要去检查诺的房子，然后‘将军’就很顺便的也让塞斯去警局送东西了。
不怎么高的女警法瑞尔迟疑的看着丢下东西就走的人的背影，琢磨着这么薄的一片，应该不会是什么危险的东西，撇撇嘴拿起，去找寇森警探了。
塞斯当然不会多做停留，他在前段时间才从在警局中呆了一段时间，然后又被移送了监狱。虽然当时威尔斯的案子因为本人‘死亡‘而不了了之，但是正常人都会把人命算在他和他两个同伴的头上。他可不想礼貌的等任何人认出自己来。
“你一直都没有回格兰德，现在还不回去么？”塞斯没有回答迪伦的问题，而是反问着。
“你是我导师，我是你的学生，所以我在学习。”迪伦很诚恳的说。
“别这么快就认定了。”刚出警局，看着还没走太远的詹姆士两个人，塞斯皱皱眉，放慢了脚步，“你还有一个康斯坦丁可以选。”
迪伦摇摇头，“你知道的，扎克都已经明说了，康斯坦丁站到了克劳莉那一边，他并不高兴。我没必要为了距离近而让他不爽快，不管怎么看，我和你都是不愿意站在克劳莉的那一方的人，所以一定是你。”
塞斯抿了抿嘴，不说话了。
“你为什么想去找那些猎人？”迪伦倒是执着，再次回到了最初的问题。
在来警局的路上，塞斯就已经向一个真正的导师一样，讲了会使用这种冷兵器的人是什么。
‘猎人不是不想用更现代的热武器。而是热武器很麻烦。子弹是消耗品，没有大量的财力是无法批量制造银质子弹的。枪械有军方和政府掌管，官方供给有资格持有枪械的人子弹，这些子弹都是批量制造，使用后就没准备回收。’
‘而猎人都是普通公民，他们没有能力大量制造这种消耗品。再加上子弹杀伤力实在没有冷兵器那么粗暴有效。就比如吸血鬼，真的能打中吸血鬼心脏的没几个人，被不要说那种可以随意移动内脏的异形者之类的了。所以需要的是面积伤害，造成足够的流血量。’
‘即使使用热武器，也会使用手雷，散弹枪之类的大面积武器，造成能够有效影响异族行动的伤害。至于这种弩式的钢锥，就和现在警察们用的警棍是同样的作用，方便回收。可以重复利用，也可以打打前戏……’
“你会告诉扎克，我去找猎人了么？”塞斯又没有回答问题，再次反问。
迪伦沉默了一会儿，“你不想我告诉扎克么？”问完，迪伦停顿了一下，自己偏转了话题，“我以为你会想克劳莉了解詹姆士一样。对我要做的事也能做出准确的预测。”
塞斯对迪伦进行了灵魂检索，也就强上了。不过显然。迪伦和詹姆士这个有着将军之子光环的家伙不同，他比较理性。反正反抗无能，就认了。
塞斯又进入了导师模式，这意味着，他不再吝啬自己的言语。人，呃不对。曾经是人的‘东西’，都保留了和人一样的习惯，只有当对话是在自己有兴趣的时候才会说的多。至于塞斯是对‘教导’有兴趣，还是他对迪伦的每一个疑问都有兴趣，大家还记得塞斯曾对扎克说过。他是老师么。
“我不是克劳莉。”塞斯看了一眼飘在旁边的迪伦，“当你真正成为恶魔的时候，你就会知道。当你吞噬别人的经历来补充自己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人生不过是在不同的时间、地点，重复着同样的事情而已。换了个名字，换了时代，喜悦的、悲伤的，只是重复而已。”
迪伦思考起来。
塞斯继续，“所以像克劳莉那样不知道存在多少时代，不知道‘吃过’多少人生恶魔，她知道就是知道。你根本不知道在多少年以前，是否有出现过，正和现在的詹姆士一样，经历着这些的人。”
迪伦不太喜欢这样的表述，但是意思他至少懂了，“所以你只是吃的不够多？”
塞斯又看了迪伦一眼，“我没那个心情仔细去观察、体验自己的食物，我只是吞下去而已。”
也不知道迪伦有没有听进去，飘在一旁，再次把话题拉回来了，“为什么你不想让扎克知道？”
塞斯看着詹姆士和韦斯上了车，消失在马路上，“不是不想，而是想在他知道前确认一些事情。”塞斯摇摇头，跳脱了导师的角色，他有恢复到了不想多说的状态，低着头，快步往诺的家的方向走去。
诺尔摊在北区的最东边，从赖普特东方开始，一直到东南部结束，中间经过了贝奇、市政府、警局，占据了北区东边界的一大半。但并不是整个海滩都是开放给市民玩乐的。
大概只有四分之一的沙滩是公共娱乐场所，剩下的有一半渔场占有，还有一半被私人别墅区占有。
渔场是不用想了，如果你想变成鱼肉被做成罐头的话，可以随意在满是网的海域里嬉戏。
然后也会有人乱入到私人别墅区的范围中玩乐，但是为了不在沙滩烧烤进行的正愉快时，被一个佣人模样的人跑出来威胁要报警，平时还是尽量不要靠近那里的好。
诺的家就是后者，倒要感谢他殷实的财力，塞斯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东西和诺描述的一样，没有多出什么警戒线和侦查的警察。
塞斯皱着眉。前院的围栏被撞歪，靠近车道的地方草皮被翻起，被围栏拖拽着皱在一起。车道上还有几颗散落的弹壳。前廊的围栏，从前门开始，一直到车库的范围，完全被打烂。木屑散落的堆积在前廊上。半面正墙也被完全截断，开叉的木渣后可以直接看到室内被打爆的沙发、电视……
如果不是墙还和天花板连着，恐怕要整面倒塌。
车库到还算好，虽然铁制的卷门上布满弹孔，但是有两边的轨道限制着，还保持了完整。只是恐怕诺的子弹在多多一点。门就断成两截了。
塞斯并没有靠近，他已经听到了微小的声音，是电磁微微的噪响，就像在不停调频的收音机响声。
机簧弹动的声音响起，塞斯只是侧了侧身，一支钢锥就贴着他的胸前飞过。
“停下！”诺的破烂家中传出了人声，“你没认出来么！那是那个从地狱逃出来的猎魔人！”
塞斯被认出来了。就像他在监狱里被罗伯特认出来一样。
塞斯转过身体，看着前方，他在等对方出来。就这么走进猎人埋伏的地方。他可不想干这种蠢事。
“离开这里！恶魔猎魔人！我们跟你没什么好说的！”还是那个人声，“我们尊重你正在做的事情！但是如果你硬要靠近我们，我们就会履行猎人的指责，灭了你！”
塞斯不说话，但也没有离开。
“我数到三！如果你不离开，就不要怪我们了！”
“一，二，三！”
机簧的声音响起。带着钉刺的一团事物被什么东西发射出来，在空中开始展开！居然是一张网！金属的网！至于是什么金属。还用说么？
塞斯皱着眉，看着在地上完全展开的网，而上面的迪伦身形涣散的闪烁着。虽然他以死灵的身体还不至于被实体的网网住，但是金属的对灵魂的克制在网扫过他的时候就体现出来了。
塞斯不清楚这样的相处方式更糟糕，还是在监狱里被罗伯特告知自己要变成恶魔更糟糕。他摇了摇头，“我在找一个女人。这间房子的女佣。”
回答他的是一只被点燃的皮质小球，就像一只棒球一样，‘缓慢’的飞向塞斯站立的地方。
塞斯不得不再次往一侧闪避，因为这只球在刚到他原来站立的地方时，引信烧完。爆炸了。足以笼罩五六个人的火焰猛然在褶皱的草皮上爆发！
塞斯不在废话了，上衣后背没撩起，‘将军’手下的标配小左轮指着诺的家，“一层两个，二层三个，我还可以留一颗子弹。”
已经响起的机簧拉扯声停止。
恶魔加枪，这简直就是人类猎人的噩梦。
噩梦通常就是合理的，但是现在没人会计较，恶魔为什么会使用人类为了弥补自身缺陷而创造的热武器。
“你想要什么？！猎魔人！”
塞斯一手比在下巴上，“女佣，这么高。”他的手又比在了身侧，“这么胖，中年，很白，喜欢说话。是这间房子的女佣。”
“没见过！”
塞斯放下枪，转身就走。
“等等！”破烂的门被打开了，出来的中年男人踢开了脚边的碎木屑，他的肩膀上还绑着染血的绷带，看来诺的无差别火力压制还是造成点伤害的。
“猎魔人！你来找女佣，你是不是知道这间房子主人的消息！”
塞斯转头，看了对方一眼，“他是人类，你们要开始猎杀人类了么？”
“这不关你的事！告诉我们！他在哪里！”
塞斯低着头，停顿了一会儿，说出了他要确定的事情，当然，他说十分不明显，“如果你们是要找把猎人送进监狱，等待死刑的人，你们找错对象了。”
“瑞文奇他们？”中年人扯了扯嘴角，“我对那种做事不利索的家伙不感兴趣！也对这里的阿尔法不感兴趣！我只要这个人，诺.瑞佩特！他在哪里！”
塞斯看了一眼，好不容易才稳固住形体的迪伦，转头走了，“你可以跟着我试试。”(未完待续。。)
7 吸血鬼的心思
“迪伦还没回来吗？”扎克无聊的坐在后廊上，刻意的露了半边身体给阳光‘滋润’，看着从指尖冒上来的青烟问。虽然才是周一，距离周四的月圆周期还有几天，但是扎克已经开始准备这种虚弱的感觉了。
他预计今后，节食又要回到自己的生活中了，连续两个月散漫都让他有些忘记自己饿肚子时的感觉了，他想要找回那感觉。
“没有。”幻人丹尼拿着一只罐子坐在旁边，他倒是有些担忧万德尔，这家伙从昨夜被扎克命令躲起来后，就没了声响，也不知道逃离圣徒和冈格罗的控制没有。
万德尔当时是以巴顿市的非恶魔异族势力、去进行友好交流的借口，才到了搏击俱乐部的核心，作为扎克和对方的传话人。也不知道谈话彻底崩坏后，她怎么样了。
冈格罗没什么好惧怕的，万德尔有阿尔法的血，那是在帕帕午夜巫术下被制造出来的活死人的血！是吸血鬼的毒-药-！可是圣徒，按照圣典，那就是行走在人间的神！
好吧，这样说有些夸张了。如果我们把帕帕午夜比作圣主，圣徒不过就是爱丽丝似的人物，他们是人类，但也是被制造出来的，拥有神奇力量的家伙。巫术信仰没能斗过圣主信仰，帕帕午夜败在了圣主手下，爱丽丝也只能处在圣徒之下。
但是真要让黑女巫和圣徒打起来了，恐怕只会是同归于尽的下场。
扎克拿过了丹尼手中的罐子，放在阳光下，一小片贴在罐子底部事物就像被显形了一样，黑红相间的线状触角抬起，趴上了罐壁没有被阳光照到的地方。再次消失了。
“不用担心。”扎克把罐子递回给丹尼，微笑着，“你看，还活着。”
“可能被圣徒抓住了。”丹尼意想不到的悲观。
扎克朝丹尼眨眨眼，然后看向了院子中，正在吊床上和爱丽丝聊天的艾力。“我正指望是这样呢。”
丹尼张了张嘴，挑挑眉，“如果他们抓住了万德尔，那只有一个原因，就是要和我们交换读心人？！”
扎克一侧头，把烟头丢在地上，踩了一脚，“这代表他们还是足够看重艾力的。”扎克露出了笑容，“那我就没有白把他带回来。”
丹尼看了眼扎克。又看向了艾力，摇了摇头。对方是个可以读心的家伙，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能够在知道扎克有这种心思的情况下，还能这么悠闲的在格兰德之家呆下去！
扎克笑着拍拍丹尼，“你能想想两个读心人相互读的场景吗？”
丹尼愣了愣，莫名的打了寒颤。
“所以只要我心里想的是把他交换出去比把他送回家更有意义，他就会老实的呆在格兰德。”
丹尼晃晃脑袋，不再想这些。“迪伦会不会不回来了？”
“塞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扎克笑了笑，“他没有能力维护迪伦。如果不想让克劳莉又多一只恶魔，迪伦只能属于我们格兰德。”
“你是说塞斯自己早晚会到克劳莉那里？”丹尼问。
扎克撇撇嘴，说了个名字，“康斯坦丁。”
吸血鬼似乎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克劳莉在和塞斯正式见面的第一天，就说出了如果塞斯想重新成为神职人员，就要看他的表现了。这已经很明显了。塞斯怎么可能一直在‘将军’手下做打手！在康斯坦丁正式加入克劳莉后，塞斯到有了个到圣子教堂来任职的出路。
“马修！”妇人的声音后廊东侧响起，扎克侧过头，是马修的母亲。
马修家没有电话，他父亲约瑟夫行动不怎么便利。所以有什么事情，都是这个妇人跑来找马修。
扎克站起，笑着朝马修的母亲打招呼，她有着南区人常见的大嗓门。扎克指了指本杰明的仓库，“马修在里面，有什么事情吗？”
丹尼已经自觉的去叫人了，马修的母亲脸上有一半高兴，又有一半忧愁，“他父亲称为福音堂的执事了，昨天一直在教堂，今天要庆祝，所以请了一些人到家里。我是来找马修的，看看他忙不忙。”
扎克想到了昨天安东尼命令克劳莉的事情，点了点头，“刚好这里也没什么事了，让他跟你回去吧。”
扎克抬起了手指，在身前点点，“对了，周四的时候我们这里还有点事情，到时候可能还会让马修一直呆在这里，提前向你们请个假。”扎克说的是月圆，狼人的强制变身。
马修的母亲算了下时间，点点头，这个日子似乎有点熟悉，连续四个月了，算上马修被邮局辞退的那个月，也就是被本杰明‘碰了一下’的那次，似乎每到月中，马修就有事情。
当然，这位朴实的妇人也就是在心里想想而已，论厨艺，她实在比不上爱丽丝，她到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天天呆在格兰德，能吃到更多顿格兰德的晚餐。
马修出来的时候，妇人立马告诉了他这个半洗半忧的消息，马修无奈的看了一眼扎克和后面的本杰明。看来马修一家人，都对约瑟夫再次工作有难色，只是马修担心的东西多了一点儿。
漏油的货车，嘎吱的压着土石路，转向，掀起了格兰德之家范围内土路的上的尘土，直接转入的后院，熄了火。沃尔特似乎没有要下车的打算，靠在车窗上盯着扎克和本杰明。
马修的母亲看到格兰德有客人来了，说了几句感谢照顾马修的话，还邀请了格兰德之家所有人，如果中午有时间，就去他们家吃饭。扎克委婉的拒绝了，一堆殡葬之家的人出现在人家庆祝的餐桌上，算什么玩意儿！
妇人自然也不会强求，拉着比她高一个头的马修走了。
直到两人的背影消失，扎克才慢悠悠的走向了那辆漏油的货车，一手搭在了车顶上，弯着腰，看向里面的沃尔特，“再次为昨天的事情道歉，我当时只是被某件事情绕进去了，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说起来，沃尔特这家伙是第三类异族，扎克用了很平等的姿态。
可是沃尔特撇了一眼扎克，门牙漏风的啧了一声，朝艾力扬了扬下巴，算是打过了招呼。沃尔特是不会好奇艾力为什么会出现在格兰德的。他无视了扎克，看向了另一边车窗趴着的本杰明，“再拿点样本来，之前那么点不够。”
本杰明皱皱眉，转身往仓库走去。
“为什么不够？”扎克毫无自觉自己正被人无视，“成分和功效说明不是都给你了吗？”
沃尔特不耐烦的转过头，“我怎么知道！她说不够就是不够！马上就是月圆了，你到底想不想要个结果！”
扎克无奈的撇撇嘴，他只不过是一时着急问了出来而已，仔细想想，倒是尾随沃尔特的时候，听过那个印安女人说，丝贝拉离开后，有些原料就没有了的事情。
“好了，沃尔特，你知道你总是要原谅我的。”扎克挑起眉，“告诉你见有趣的事情怎么样？”
“不用。”
扎克没在管对方拒绝的，“圣徒来了。”
“什么？！”
“还有冈格罗。”
“管他鬼的冈格罗，你刚说什么？！圣徒！”沃尔特抓着被磨的光溜发亮的方向盘，“使用圣主力量的圣徒？！天堂在人间代行者的圣徒？！”
扎克露出了笑容，提高了音调，“你又召唤了些什么不该召唤的家伙？”
沃尔特没心思看扎克了，盯着自己的方向盘，默默的开始碎碎念，隐约是些人名。这个可以自由穿梭于世界之间的家伙，看来近期除了帮死灵越狱外，还把某些本应永远在幸福的极乐世界生活的家伙，扯回了地面！沃尔特开始担心这是圣徒要来惩罚他了！
扎克笑着拍了拍沃尔特的肩膀，“好了，不用担心，不是因为你来的。”
沃尔特瞪了扎克一眼，“你说冈格罗！他们一起来的？！是你这个见鬼的托瑞多引他们来的！”
扎克叹了口气，最近他把握人心的能力似乎出了点问题，怎么老失算。
沃尔特又啧了一声，依然漏风。他看向了扎克，“算了！知道不是你！”他露出烦躁的神情，但显然已经和之前不同了，撇了撇嘴，重重的说，“谢谢你告诉我了！”
虽然没什么真诚的样子，但扎克也松了口气，沃尔特果然比某人要成熟太多了。
两人的结就此打开，扎克也轻松起来，随意的问，“对了，你找人找的怎么样了？”
沃尔特似乎又来一股火气，瞪着扎克，“找到了！你干的好事！”
“我又怎么了？”吸血鬼有点心虚。
沃尔特挥挥手，“算了，这样也好！省的她老在我那里给我添麻烦！”沃尔特瞪了扎克一眼，带着嘲讽的轻笑，“你给克劳莉送去了一个容器！”
扎克一挑眉，那个穿着毛线衫的疯女人？克劳莉的容器？
吸血鬼想起了昨天拜访克劳莉时，克劳莉说的话，她的容器已经有人选了。
扎克一撇嘴，他居然施舍了‘克劳莉’两百多尔，真是浪费……扎克一挑眉，嘴角弯起，自己施舍了克劳莉两百多尔。
呵呵。(未完待续。。)
8 电话
“扎克！”老汉克不耐烦的喊叫从室内传出，准确的说棺木展示厅，“去接电话！一直吵！烦死了！”这个老家伙是绝对不会好心的走几步，去接电话的。
露易丝的头从二楼探出，带着还没睡醒的迷蒙。老汉克的声音远比电话铃声要吵。扎克朝露易丝挥挥手，示意她可以继续睡，无奈的拍了拍沃尔特的车顶，往后门走去。
扎克已经听出是自己办公桌上的电话，就不用露易丝下来了。
昨夜扎克突然‘出逃’后，格兰德的众人都被佩尔斯折腾起来，一个个审问，当然，他主攻的对象不会是本杰明、爱丽丝、汉克这种家人，也不会是在这儿工作、有利益联系的员工马修、丹尼，而是这个某人的女朋友。
所以露易丝现在在补觉而已。
扎克走入办公室，像往常一样花了几秒猜测会是谁，如果是终于开窍了的詹姆士，他会很高兴。
“扎克么。”很直接的称呼，但是不是詹姆士，“是我，韦斯。”
扎克挑挑眉，露出了笑容，也不错，“韦斯！很高兴你打来了。”
“恩。”对方的声音没什么情绪，“我回南区了，今后会在南区警局工作。我想似乎应该跟你说一声。”
扎克微笑着摇摇头，有点无奈，“我不知道詹姆士跟你说了什么，但是真的不需要特意来通知我。”
“也没坏处。”听筒中的声音很平淡的说，背景声有些吵杂，“恩，这是警局的电话，我会尽快在家里装部电话，以后有时间会告诉你。”
扎克抿抿嘴。本想继续说不用的，但是想想，确实没坏处，“好，平时也可以来随时拜访。”电话旁边的答录机上的指示灯开始闪烁，里面的卡带转动起来。有另一个电话进来了，并开始录音。扎克还是把话说完，“就像我说的，格兰德一直会欢迎你们。”
听筒那边短促的笑了一声，看来韦斯知道扎克的话带上了詹姆士，只是就他感受到的，近期是没可能了，“恩，挂了。”
扎克放下电话。侧侧头，轻哼了一声。耐心的看着卡带转动，一点红色的指示灯有节奏的闪烁，扎克猜想着，会是谁呢？
录音结束，扎克懒懒的按下回放，如果是詹姆士，他一定会立马打过去。告诉这个家伙，‘你的朋友打电话给我了哦。你看，你身边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不错的人。’
“扎克，诺。”
扎克一挑眉，算了，也算是不错的惊喜了。
“呵呵。”诺的声音和印象中差不多。两人有快半个月没见到了，“我回来了，偶尔离开巴顿放松一下也不错。昨天你们缺席了，可惜了，我给你们带的礼物被他们瓜分了。”
八成是酒一类的东西。扎克笑着摇摇头。
“言归正传，我有点事情想找你们格兰德帮忙。”
扎克侧头看着答录机，他多么希望现在诺就在眼前，那吸血鬼至少可以从对方的表情中，判断出这会不会是一件麻烦事。
“呵呵，也算不上帮忙把，先打听一下而已。不知道曾经格兰德和南区精神疗养院的关系还在不在。你可能要问老汉克。就这样，记得回我电话。”
扎克挑着眉，弯腰从办公室的正门看出去，穿过会客室，老汉克在展示厅中，正趴在一一只棺材上擦拭着。
“呃，等等，这不是我的电话，我找下号码。”答录机的声音还在继续，声音小了点，但是语调却很高，显然不是对听筒说的。
“‘将军’！这号码是多少！”
更小的声音传出，几乎就要埋没在卡带的噪响中，不过吸血鬼听的到，“在电话底下压着！”
扎克扯扯嘴角，诺怎么跑到‘将军’那里去了？而且会报号码代表，这段时间，他都会呆在那里。
“啊，找到了。”诺的音量重新回到正常，“xxx……”
扎克随便抽出一支笔，记下了。然后尽量摆出了个最灿烂的微笑，往老汉克走去。
“汉克老爹。”扎克轻声叫了一句。
老汉克迅速往大门处看去，没有看到任何客人。只有在有外人的时候，扎克才会这么叫，以显示长幼辈分，和这是个其乐融融的家族事业。
老汉克撇了一眼满脸笑容的扎克，不耐烦的哼了一声，“有事快说！没功夫和你墨迹！”
“诺.瑞佩特打来了。”扎克还是保持了笑容，“他想问关于南区那个疗养院的事情。”扎克观察着老汉克的脸色，“他说，我们格兰德之家曾经和那边有点关系。”
老汉克扯扯嘴角，“就和你现在跟监狱那边一样，他们打电话，我们埋人。”
老汉克够直接，但事实恐怕和监狱完全不一样。要知道，监狱毕竟还在法制管束之类，扎克和本杰明做的至少是合法的事情。至于老汉克和老格兰德曾经的事情，扎克不觉得会是合法的，因为在监狱死去的人是没人管才会到扎克手上，而疗养院中的人，他们至少还应该有亲人，不然谁付钱让他们治疗！
扎克依然保持了微笑，换了个角度，“诺可能需要我们帮忙。”扎克看着老汉克的神色，“恩--，我们有能力帮吗？”
老汉克听下了手里事情，皱着眉看着扎克，“诺那小子是找我还是找你？！”
扎克挑挑眉，“我。”
“那你问我做什么！”老汉克手里的抹布在扎克面前晃着，就像再赶一只苍蝇。
扎克收了笑容，露出了无奈的表情，“汉克，那和疗养院的关系，我们现在还有么？至少告诉我这个吧。”
老汉克哼了一声，还是想了想，似乎在回忆，“大概没用了，那个家伙好像调离巴顿了。”
这明显在说那个曾经和格兰德有关系的人，扎克点了点头，不再打扰老汉克，走回了办公室。
沃尔特那辆漏油货车的声音逐渐远去，看来本杰明已经拿给他了样本。
扎克坐在办公桌后，摇晃着身体思考着。老汉克的态度一直那样，他到不介意，但是老汉克点出了一件很让他为难的事情——诺是找扎克帮忙的。所以扎克在认真的考虑要不要帮！
在完全还不知道诺要干什么的情况下，这恰恰是最难决定的时候。
本杰明走入了办公室，壮硕的身体直接坐在了桌前的椅子上，无聊的左右转着圈。吊床被两个叙旧的家伙占据了，马修也走了，阿尔法没事做了，于是来和吸血鬼一起无聊。
但是本杰明看着扎克若有所思的样子，撇了撇嘴，“什么事。”
扎克挑挑眉，按下了答录机上的重播键。
本杰明听完，也没多问其他事情，抿抿嘴，“帮啊，刚好这几天我不想看到你。”
扎克的眉心上扬，一副委屈的样子，“你太直接了，我的心灵被伤害了。”
本杰明轻笑着摇摇头，“我看你应该高兴才对，在外面晃着就不用节食了。”
阿尔法说的倒是实话，从明天开始，阿尔法的感官将会提高，吸血鬼的存在就会变成一个碍眼的东西。后天，随着阿尔法的感官开始与节食中的吸血鬼持平，扎克和本杰明就要更小心。节食只是个辅助措施，正途是尽量避免两人进行任何形式的接触。不管谁没有忍住，结局都会是同归于尽。
周四，饥饿的扎克会变的更危险，所以他多数时间会选择彻底蛰伏起来，一直‘睡’到黄昏，等本杰明离开，然后出门去东南部或是贝奇，或是任何他想去的地方，给自己找点‘补偿’。
如果大家好奇为什么不相互分开，在这几天，让扎克离开格兰德，或者让本杰明离开格兰德。
恩，是市长安东尼不允许。他对两人说，“你们给我好好的呆在格兰德！不要出去乱晃！”
不然，今年春天的第二个月圆前所发生的事情就会重演。只是倒霉的不再是一堆安东尼不在乎的外地猎人和一个运气‘太好’马修，而是他的市民们。
本杰明笑着哼一声，“你的性命比心灵重要，这个月你还是不要节食了。”本杰明露出了严肃的表情，“我这次不会使用那个香料，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你最好小心点。”
扎克也撤走了可笑的委屈，思考着。他们现在已经知道本杰明越来越懒惰确实是因为香料的原因，而且去试图抵抗这副作用会让本杰明的情绪变的急躁，是不是很像某种容易上瘾的东西？
所以老实说，本杰明是对的，他并不是知道突然停用对他有没有其它影响。如果对吸血鬼的反感因为被压制了两个月而成倍的出现，那么饥饿的扎克会十分危险！
扎克点点头，“好吧。”扎克用实际行动来表示了对本杰明话的赞同，他抽出了一只酒瓶，开始到迟到的早餐。
“还有。”本杰明皱着眉，“这几天，不用让马修一直呆在格兰德。”他停顿了一下，神色有些不对劲，“为了保险，我会另外给他找一个地方变身。”
扎克眉角挑起，他想起了上一次两人回来时，本杰明说的话：阿尔法的狼身似乎很厌恶这只幼狼。(未完待续。。)
9 回复
“它。”扎克换了人称，说的是阿尔法的狼身了，“它没有做什么伤害马修的事情吧。”
本杰明皱着眉，有些犹豫，“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我’那个晚上大概花了大半个的晚上在‘猎捕’他，就像猫在玩弄一只老鼠。”他比了个引号的手势。
扎克放下了刚移到嘴边杯子，不知道想到些什么，扯了扯嘴角，“至少它没有最后咬掉马修的脑袋。”
本杰明撇了扎克一眼，带着鄙视，“我并不知道它在想什么，但是它不准备伤害马修，也不准备保护他。”本杰明哼了一声，又皱起了眉，“似乎在它心里，马修更像一个随时会取代它阿尔法位置的竞争者。”
扎克挑着眉，轻声说，“我知道这似乎不该由我来说，但是，他现在可没可能成为阿尔法，是不是太早了点。”他可不知道这句话会不会得罪本杰明。
本杰明看向扎克，扯了下嘴角。
吸血鬼说出了一个狼人最终都要面对无奈的事情！如何成为阿尔法。
是不是像真正的狼群那样，在血腥的争夺中选出最强大的那一个？
这引出了一个无解的问题——狼人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的意思是，他们是帕帕午夜制造出来的战士，这点已经很明确了。但是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这个问题让人无奈的地方就是，恐怕连狼人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本杰明能给出的回答在露易丝第一次来到格兰德的那个早上就给出了——拥有两种形态的生物。
这算什么鬼扯的答案！
想想吧！似乎因为保持人的形态时间长点（不只一点），我们就会自然的把狼人还是当做一个人类来看。但是每个月圆，那在树林中奔跑嚎叫的家伙们是什么？它们干了些什么，在想什么，会不会看着地平线希望太阳不要升起……
谜团在于狼人自己也不记得，自己的29分之1分身。是用什么心情在生活。悠哉的享受月色，还是抓紧短暂的时光，不去想猎捕食物那种没有种族自尊的事情，而是像真正的狼群那样，血腥争夺着头狼的地位……
得益于丝贝拉的香料，本杰明有了二十四个小时（两个晚上）的时间去观察。去了解自己的狼身。但显然不够，至少以人类的思维习惯，他还分不清楚自己的狼身是真的讨厌马修，还是只是预防自己的地位被取代。
“我记得我有跟你说，它对马修有失望的感觉。”本杰明有些烦躁的说。
扎克看着本杰明，思考了下自己的用词，笑着说，“这只能表示马修有很大的进步空间，他是你唯一的族人。最后，他总会成为一个强大的狼人的。”扎克挥了挥手，“再真正需要考虑这个问题之前，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曾问过本杰明这个问题。是本杰明，不是扎克。在我发现本杰明有人格分裂之前、像多数人一样对本杰明更有好感的时候问的。
“你是怎么成为，族群的首领、唯一的掌权者、拥有一切决断权的——阿尔法，的啊？”听听我的语气，带着讨好。带着憧憬。
“我吃掉了原来的阿尔法。”
虽然真实的故事不并像本杰明回答的那样让人不舒服。但这是个征兆，我最终会庆幸自己的选择、跟在吸血鬼身边的征兆。
扎克敲了敲桌子。让明显有走神趋势的本杰明注意力重新回来，“我讨厌总是强调这点，但是我还是要说。我早就告诉你了，你去理解它的思维没有一点好处！它可不会在乎你在想什么，只会影响你正常的生活而已！”
本杰明皱着眉，点了点头。不想再说什么，起身走了。
“本！”扎克看着本杰明离开的背影，突然也站了起来，声音冰冷起来，“如果马修有那么一点点念头。我会亲手终结他的生命！”
本杰明阴着脸转头，“本。杰。明。”
走了。
扎克懊恼的坐回椅子上，他后悔自己在关键时刻犯了神经，叫了本杰明讨厌的称呼，所以他完全没能看出决定本杰明情绪的东西是什么。
吸血鬼烦躁的清空了杯中的酒，老汉克勾着背从办公桌前走过，看了扎克一眼，两人最后一句话他一定是听到了。这怪老头撇了一眼扎克，嘟囔了一句，“我肯定早死了，管个屁！”
老汉克是对的，或许到时候，连格兰德都不复存在了。我们讨论的可是异族的事情，请不要用人类那可怜短暂的生命时间做类比……
扎克无奈的看着老汉克离开，平复了一下情绪。他抓过了电话，拨通了诺留下的号码。
“诺.瑞佩特。”听筒中的声音平静自然，丝毫和扎克这边的情景跳脱。电话，是个神奇的东西。
吸血鬼最擅长的就是转换情绪了，他露出了微笑，“是我，扎克。”
“啊。”听筒中传来了笑声，“我还想着不会这么快呢。怎么样，老汉克有说什么吗？”
扎克一手给自己又补了一杯，脸上有了失望。这是吸血鬼的一贯作风，即使是看不到对方表情的电话，戏也要做足，“很可惜，老汉克说那个人调职离开巴顿了。”
听筒中传来的思考的恩声，片刻后，诺笑了出来，“呵呵，原来是他啊！这到说的通了。”似乎这个人诺也认识，吸血鬼到有些好奇是谁了。诺的语气有了无奈，“那就算了吧。还是感谢你帮我问了。”
听着对方有就此挂掉的打算，扎克再次露出微笑，开始把话题往另一个方向引导，“幸亏那个人离开巴顿了。”扎克用了慰藉的语气，“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和以前那些人打交道，毕竟现在的格兰德和曾经，已经不同了。”
扎克从来没有具体问过老汉克，曾经的格兰德是干什么的。但是大家还记得吗？在移墓之前。威尔斯的前期文件整理工作，老汉克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忆往昔。最后，那些对老汉克来说是美好的曾经的文件，被吸血鬼烧掉了。
即使不仔细看，但扎克还是‘不小心’的瞄到过一些。只能这么说，一些有名气的名字的主人。格兰德墓地是他们或荣耀或罪恶的一生，的终点。重点是，除了老汉克，和雇佣老汉克的人，恐怕没人知道他们已经躺在六尺之下的泥土中。
连科隆局长这种人物，也分不清现在的格兰德是变‘好’了，还是更‘坏’了。但至少已经从黑色站到了灰色里，从曾经的威胁警惕变成了现在的竞争。这是进步。
听筒那边似乎愣了愣，诺应该没想到扎克会这么说。这就是扎克在用另一种方式表达。‘格兰德要帮你，即使没有老一辈的关系。’
听筒里传出了笑声，“我很高兴你这么说了，但是我想，还是不要麻烦你们的好。”
扎克听出了对方的话中含义，意思就是会有利益冲突了。
扎克其实挺安慰的。他之前思考的内容中，就想到了诺要进行的事可能和奎斯特、史密斯有关。刚把尤里送给了史密斯，就帮奎斯特把人从史密斯手里弄走。似乎不怎么厚道。
但如果连问都不问就直接拒绝，也太对不起这个引荐他进入职业圈的诺了。
不过。现在扎克没什么好犹豫的了，他觉得经过刚才和本杰明的对话，阿尔法这几天恐怕是真不愿意看到他了。
扎克笑了笑，“是不是麻烦，需要由我们自己来判断啊。”扎克抿了口食物，“说来听听吧。”
“呵呵。”诺的声音很让人舒服。“我越来越欣赏你了。好吧，反正你也会知道的……”
诺开始简述。
大多数内容，扎克已经从詹姆士和克劳莉那里听过了，史密斯用尼尔和黛芬妮威胁奎斯特，想要控制一部分南区的田地。至于目的，不用重复了。
“昨天的聚会上，我听他们在讨论史密斯收购尤里的事情。”诺的语气很平稳，带了一丝解释的意味，“当然细节我们并不知道，你也不用担心，这事件大事，我们只是在八卦。当然，我们都为你能够保持在西区那些人的立场中而高兴。”
扎克露出一丝苦笑，问出了自己早就得出的结论，“你是想把尼尔和黛芬妮弄出来吗？”
“是。”诺的声音带了笑意，“也没必要对自己人隐瞒，在巴顿之外，我已经做好了安排，一旦离开巴顿，他们两个人就会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安稳的生活下去。”
诺看来是对格兰德有足够多的欣赏！不然不会这么直接的说这些！
诺的语气开始有了犹豫，“你应该已经可以理解，如果你帮我，就是在破坏已经和史密斯建立的关系。”他停顿了一会儿，“我们都知道西区的那些人都是一体的，你可能牺牲掉已经在昆因和巴顿那里取得的信任。”
扎克很安慰诺能够这样为格兰德着想，“为什么光说我呢，你不也一样。”
听筒中传来了无奈的笑声。
扎克做作的叹息了一声，当然，我们知道是做作，但是诺一个普通人类，可不会察觉到这些，“我们唯一的区别就是，格兰德的运气好点，刚复出的时候碰上了西区的那些人而已。”
扎克轻声笑着，“但是，嘿，朋友。我们这样的职业，需要什么立场，如果想要立场的话，我还不如去做警察，呃，我错了。是去应聘他们的私人保镖不是更明确。”
扎克晃了晃手中的杯子，“我没看到一点儿麻烦。”
听筒中沉默了很长时间，一句十分认真的话传出，“我喜欢你。”似乎是解释，“你知道我的意思，呵呵。”
扎克笑着，“那好，我是去那里继续谈，还是你过来？”扎克希望着是过去。
“呵！你效率真高！”诺忍住了第二次说出‘我喜欢你’的话，“你过来吧，我现在似乎有些不适合出行。”
扎克松了口气的点头，记下了地址，是‘将军’那里。(未完待续。。)
10 巴士
扎克站在后廊上，眯着眼盯向房檐，他犹豫自己的代步工具。如果开车，他就躲不开阳光了。如果坐巴士，那就要魅惑一车的人，浪费体力。
“艾力！”扎克朝正和爱丽丝聊的正欢乐的读心人招招手，“过来一下呗。”吸血鬼满脸的笑容。
艾力脸上的不耐烦还没有表现出来，就被笑着的女妖一推，“快去！艾力！”
艾力笑着看了眼爱丽丝，摇摇头，走向吸血鬼。
扎克认真的双手放在艾力肩膀上，“艾力，告诉我，我的心更偏向哪边？开车？巴士？”
读心人的另一个用处，他能客观的感受那两难情况下，人心的偏向！便利吧！恐怕也只有吸血鬼能够心平气和的利用这点了。
艾力皱着眉，他似乎不喜欢被当做工具来用，但还是看着扎克的眼睛，撇撇嘴，“巴士的‘声音’更大。”
扎克满意的拍拍艾力，“多谢，那就巴士了！”
扎克带上了墨镜，踏出后廊。
已经进入盛夏，又是白天，吸血鬼实在没有理由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没了外套还为了更和适宜的卷起了衬衣的袖子，不过吸血鬼还是加了背心，他的零食必须要有地方装，不是吗？
吸血鬼开始考虑自己的着装风格是否还合适现在的生活节奏了，毕竟曾经的格兰德，可不用在夏季出门。他一边往巴士站走，一边思考着，或许向布雷克.斯通那样的装束更好，不仅有低调的贵族意识满足吸血鬼的虚荣心，又足够便利，至少。运动套衫会带个兜帽……
格兰德之家在南去中心偏南的地方，在刚进入27号公路上继续往南走一小段路，就有一个巴士站。因为是南区，所以不用指望一来就能坐上车，大概半个小时才会有一辆巴士从北方过来，然后继续往南。一直到南区的最南侧，带再上几个零散的乘客，再次回到这里。
扎克走向只有一只站牌立着的巴士站，微笑着取下了墨镜，朝已经等在那里的男人挥挥手，“赛瑞斯，你也搭车吗？真巧。”
赛瑞斯手里拿着几张不满折痕的纸，似乎是什么文件。他抬头看到是那个殡葬之家的老板，皱皱眉。快速的折起手里的纸塞入口袋。口袋中露出一截皱巴巴的塑料袋，里面鼓起，似乎是小瓶子的形状。赛瑞斯眼神飘向其它地方，手指在口袋里塞两下，点了下头，算是打了招呼。
这个壮实的男人给了扎克，他们格兰德在南区人心目中的真实看法，所以扎克不不会介意他的小无礼。
“今天真热。对吧。”扎克一手提着墨镜，一手佯装的在脸前散了几下。
赛瑞斯看了一眼喊穿着背心的扎克。撇撇嘴，又侧过了头。
“你怎么没开自己的车？到这里搭车？”扎克笑着问。
没有什么比在等车的时候遇见没什么好感的人，更让人心烦的事情了。
等了一会儿，没有回答，“嘿。”扎克好像完全没自觉，“布瑞尔的哥哥被埋在我们墓区的北园。你们去看过了吗？”
赛瑞斯皱着眉看向了扎克，沉默了片刻，“我现在不想说话，所以。谢谢。”他往27号公路的另一侧走去，和扎克隔了一条路。他看了对面的扎克一眼。扯扯嘴角，移开了视线。
扎克挑挑眉，终于闭嘴了。隔着马路对话，太累了。
北方，明亮的阳光中，黄-色-的巴士在光线中扭曲着，缓缓靠近、清晰。赛瑞斯盯着巴士招招手，上车了。
扎克撇撇嘴，自己就这么让人讨厌么。哎。
不过我的吸血鬼可没有那么脆弱，为个偶遇的家伙影响自己的心情，在等巴士返回的时间中，他惬意的摸出自己的零食罐子，思考着诺的事情。
诺说的其实很对，扎克如果帮助他，一定会得罪史密斯，连带着，就会得罪昆因、巴顿……但是再仔细想想，我们的吸血鬼其实并不希望自己那么被西区那些人看好！
还记得吗？扎克在知道史密斯把他拉扯入利益争斗时的不舒服吗？是的，吸血鬼对解决西区那些人的家事，没有任何犹疑，但是利益争斗就不同了。想让异族为人类的利益做事？恩，吸血鬼和他们还没那么好的交情。
或许这正是一个机会，发出一个讯息。告诉西区那些人，格兰德是‘帮手’，但不是那种只会为了他们的利益而行动的帮手，如果他们准备在利益争斗中使用格兰德，就不要天真的认为，格兰德不会先被他们的对手雇佣。
想要让格兰德好好的呆在他们的阵营，就来做个协议，格兰德如愿的只管家事，西区那些人也不用担心格兰德被对手雇佣。当然，这个协议要在这件事结束之后再说了。而且扎克可以预测，会和自己好好交谈的一定是对格兰德了解最多的昆因夫人。
南方，黄-色-的巴士缓缓驶来，扎克收了自己的零食罐，等待巴士停下，上了车。
赛瑞斯果然还在车上，他坐在最后一排，看到扎克上来，面无表情的偏过头看向窗外。似乎他上车后就没换过位置，现在他整个身体都被东边的阳光笼罩着。
扎克无奈的撇撇嘴，扫了一眼车中零散七八个的乘客。
“镜子里是什么？”吸血鬼提高了声音，惊讶的指着后视镜。
当所有人都没吸引的看过去的时候，吸血鬼的双眼变的赤红，“哦，抱歉，我看错了，只是我自己的影子而已~”
总要给自己找点乐趣不是？不然生活多无聊。
扎克在几个人鄙夷的轻哼中，笑着走向西侧，在阳光小些的地方坐下。
在巴顿坐巴士对扎克来说，其实是个新鲜事情。初来巴顿的时候，安东尼总是对让吸血鬼和狼人呆在坐满人的小空间中不放心。
按照安东尼的话就是，“这不是战场！在你们周围的人，不是敌人！只是平民！自制一点！”
两个异族对安东尼这无聊的担心实在有些无语。
安东尼自己有战争创伤，于是认为两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岁月的异族，也会有这种只有脆弱的人类才会有的病。其实不能自制的只有安东尼自己而已，他对自己毫无武装的处在移动的封闭空间中没有安全感。
不过吸血鬼和狼人算是体谅了自己这个脆弱朋友的心情，尽量不使用这种交通工具，任何移动都靠他们异族的神奇脚力。
这一点又让安东尼炸毛了，所以他们有了车。
巴士似乎是个很容易让人思绪散开的地方。扎克看着窗外后退的景色，回忆了一下，来巴顿后，他们那时候还没有格兰德的姓氏，那时的第一辆车依然存在在记忆中，和曾经被阿尔法掀翻的那辆老式轿车差不多。
扎克还记得本杰明每次都会抱怨位置太小，自己的脑袋会顶到车顶，太不方便了。
扎克决定回来后，再把那辆三人凑钱买的车从安东尼那里要回来！
“【大q】。”售票员兼职着报站的工作，她的声音不怎么大，但是车里就这么几个人，听不到是不可能的。
就在售票员正要转头示意不用停的时候，后排的赛瑞斯站起，走向了后门。
“有人下。”售票员改了口。
这是很奇怪的事情。
没人会做巴士来【大q】。南区的人购物和北区的人习惯不同，因为类似便利商店的地方太少。所以南区人通常会一周，甚至一个月一次的购买所有家用消耗品。量大意味着大家都会开车来，不把后车厢塞满是不会回程的。
扎克看着赛瑞斯走下车，快速的往【大q】的方向跑去，挑挑眉。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不是去【大q】的。扎克的视线落在了旁边的一间药房，想了想，明白了。那些之前看到的纸八成是处方之类的东西了，他是来为某人开药的。
真是个好男人。精神类疾病在现在的人们心中，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怪不得赛瑞斯没有自己开车，而是走那么远到格兰德那边的车站等车。
看来确实是自己惹人讨厌了，扎克无奈的抿嘴摇摇头。
巴士再次开动起来往北，经过伊克斯顿、赫尔曼的工厂，“【派斯英活动中心】。”售票员的报站声响起，“有……”
扎克朝对方点头微笑，自觉的站在了后门前。
这里就是被社会混混们占据的东南部了，但是站名总不能以那些家伙命名吧！所以用了西侧的派斯英往东，过了奥吉尔街后的原派斯英活动中心作为站台名。
只能说曾经的巴顿市政府是真的对派斯英寄予了希望的。不过现在看看，后湾的活动中心已经成为了马塞州最大的球场——【芬威球场】，而派斯英的活动中心，却有随时被拆掉的可能。
扎克下了车，很熟悉的往‘将军’的酒吧走去。
直接横穿过一些阴凉的巷道，吸血鬼即将到达目的地。
“迪伦。”扎克露出了笑容，往前走，看向了前方那个停住脚步回头的人，“塞斯，你一定是个十分不错的导师，迪伦似乎都不愿意回家了。”(未完待续。。)
11 诺的‘办公室’
塞斯看了一眼旁边飘着的迪伦，莫名其妙的递了个扎克不理解的眼神，也没回应扎克的话，转身留下迪伦走了。
扎克皱皱眉，看了眼迪伦，“怎么了？难道他不愿意做你的导师？我说错了什么吗？”
迪伦笑了，半透明的脸让他的笑容不怎么明显，但是吸血鬼还是看的出来，“没有，他已经是我的导师了，也已经教了我很多东西。”
扎克歪歪头，放慢了脚步，因为他和远去的塞斯是一个方向。扎克露出了微笑，“那就好，我猜你很满意这个导师。”
“恩。”迪伦的头不怎么明显的点了一下，“我想他对我有好处。”
扎克很自觉的把这功劳算在了自己身上，“那么现在呢，你跟我还是回格兰德，那个读心人艾力现在在格兰德哦，如果你和他接触，会有意外惊喜的。”吸血鬼恐怕是觉得所有人都和他一样，可以正确的‘使用’这种会窥探人心的能力吧。扎克的级别太高，我们不用理解。
“还是继续呆在塞斯这里。”扎克笑着，“我刚好来有些事情。”
“什么事？”迪伦似乎有些惊讶，“你是为了那个诺的事情来的吗？”
注意，此时两人说的是完全不同的事，但是统称都是‘诺的事情’。
扎克挑着眉，带着一丝意义不明的笑容，“怎么？你也知道了？让史密斯不好过，似乎正合乎你的兴趣。”
迪伦飘行的身体停在空中，“史密斯？”
扎克侧头，发现迪伦没动了，疑惑的转身，看向死灵。撇了撇嘴，“史密斯用尼尔和黛芬妮威胁奎斯特，诺要把两人救出来。”扎克看着迪伦的神色，“你说的又是什么事？”
被一层阴霾罩着的迪伦的双眼，看向了扎克，“一群猎人在诺的家伏击了他。”
这就是上面那个扎克不理解的眼神代表的意义了。塞斯确认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迪伦可以随意告诉格兰德的异族们猎人来袭的事了。
扎克的眉头皱起，回头看向塞斯已经消失在酒吧一侧的楼梯口处，“塞斯是要去向诺报告吗？”
迪伦点头。
扎克摇摇头，走向迪伦，“那么你现在并不安全，通常猎人对你们这种还处在低端的灵魂异族，除与不除只在随手间，你最好注意点。”扎克想了想。“回格兰德去，通知本杰明他们，然后呆在丹尼身边。塞斯的活动被‘将军’掌控，太容易暴露了，不能保护你。”
扎克又摇摇头，“不，先呆在我身边，我一会儿送你回去。”
迪伦看着扎克。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能自己回去。那些猎人还呆在诺的房子里。”
扎克皱着眉，“猎人从来不会只在一个地方设置据点。塞斯去看过了吗？他们想要什么？”
“不知道。”迪伦犹豫了一会儿，“但是塞斯确认了他们不是来救监狱里那个猎人的。”
扎克挑起一边眉，他到没想到这点，还是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丝笑容。“还是呆在我身边吧，通知的事情，一个电话就好。”扎克摆出了可笑了幽怨表情，“还是你觉得我不如他们能给你安全感？”
迪伦的身体在原地转了一圈，这是死灵的白眼。
扎克收了可笑的表情。加快脚步，走向了塞斯刚进入的楼梯间。
楼梯并不干净，盛夏之下对普通人来说还是有种阴冷感，倒是让吸血鬼舒适了许多。
诺给的地址就是【将军休息站】的二层，还特意说明了是从哪一侧的楼梯上来。这其实是酒吧的储物夹层，堆放了各种箱子的暗沉空间最里面，有一件小小的办公室，诺正坐在里面打电话，而塞斯正站在门口等待对方结束。
塞斯看了扎克一眼，又看了还飘在后面的迪伦，没有说什么。
诺已经看到了门口两个有存在感的人，他倒是想有礼貌一点，请两人进来，但是这间小到让人无语的办公室里并没有可以给来访人坐的地方。
诺抱歉的看了两人一眼，继续和电话里的人纠缠。
“如果你不相信我，那你可以找别人。”诺无奈的握着听筒，“我认真的，请认真考虑下去找别人吧。而且帮我们大家一个忙，再也别返回来找我，怎么样！”
不用猜，听筒对面一定是控制欲强烈的奎斯特了。这里的三个人都是十分有感受的，塞斯到现在还没拿到奎斯特的佣金呢！
别认为这是在表示奎斯特小气。其实这和小气没什么关系，只是奎斯特认为他的钱应该值得自己获得的服务，而这样的一个控制欲极强的家伙，他的永远不会满足自己得到的服务。所以在他看来，克扣报酬是合理的……
听筒中传来一连串激烈的声音，不用什么异族的能力，扎克和塞斯都能听到。诺将听筒移开自己的耳朵，无奈的朝两人笑笑，在声音还在继续的时候，挂了。
扎克笑着朝塞斯做了个先请的动作，“先来后到。”
塞斯也没什么推辞，直接挪入了狭小的办公室，“那些人还在那里。我检查了一下，没有发现有你女佣的痕迹，她不在。”
到了看一个人修养的时候了。诺首先皱起了眉，看着眼前的塞斯，“你见到他们了？那你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吧。”他的眼睛在塞斯身上打量着，确定了没有任何伤口，才放松的表情，笑着，“‘将军’确实小看了你。谢谢，我可以确认她是安全的了。”
塞斯也没有解释更多，点了下头，看了一眼扎克，退出办公室，下楼了。
扎克不准备和塞斯一样说一句话就走的，所以他需要座位。他搬过了几只木箱，接过了诺笑着递来的废报纸，垫在了箱子上。
扎克坐下。挑着眉，明知故问的说着，“你似乎还有其他事情。”吸血鬼笑着扫了眼诺桌前摆着的文件，“不如说来听听，我好决定要不要请你去我们格兰德办公。”
诺笑着，手指朝扎克点点。他在赞叹，“你想可真快！”
诺摇摇头，有些无奈的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是什么原因，我的家被一群使用冷兵器的家伙埋伏了。”他拉开抽屉，递出了一支钢锥。
扎克可没准备直接碰这明显混入了银的凶器！他露出思考的样子，惺惺作态的从口袋中抽出一支方巾，捏住了钢锥，若有所思的观察着。
“还很谨慎！”诺又赞叹起来。就让这误会永远持续下去吧！诺笑了笑，“不用这么小心的，这东西我收了十几根，算不得破坏证物，你要是觉得好玩可以送你一根！”
诺又皱起了眉，“‘将军’已经在帮我去打听什么人用这玩意儿了，也找警方问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结果。”他笑了笑。“我呆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虽然小点。脏点。但是也有‘将军’一堆手下的保护。”他朝扎克眨眨眼。
意思就是在连袭击者身份、为什么袭击都不清楚之前，只有这里能够让他安全的进行工作。至于格兰德，格兰德可没有‘将军’这里的人手，也没有‘将军’的火力，再好的工作环境也比不上性命的安全重要。更别说，那会是纯粹的连累格兰德了。
扎克点点头。丢开了手里的凶器，“我知道这玩意儿。”
诺可没有想到扎克会说出这话！
“你见过？！”诺的神情严肃起来，“他们是谁？！”
扎克本不打算说什么的，但是既然诺已经提到了‘将军’也在警方打听消息，那么寇森那边肯定会直接暴露。扎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我倒是不觉得这会和我曾经见过的那伙人有关系，毕竟他们只剩一个在监狱里等死刑……”扎克露出了笑容，看着诺，没有说完。
诺的思维转的也够快，他想到了，赫尔曼儿子的谋杀案！
诺皱起眉，这位警察的竞争者脑中开始急速的拼凑起信息。
扎克看着诺思考，没有说话，他知道对方的思维一定会进入死胡同。为什么？因为赫尔曼的案件本就有十分大的漏洞，从抓人到作证，到死刑，完全因为赫尔曼的私人仇恨被调了快转！
警方已经发现了瑞文奇他们的武器库，将他们定性为私人武装组织，为他们定下死刑的罪名锦上添花。但是有个疑问一直存在，那就是动机，没人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杀康纳.赫尔曼，以及当时在巴顿连续的失踪的人（流浪汉，警方当时很自然的把所有罪名栽倒了瑞文奇他们身上）。
或者说，警方和法院一直都没有弄清楚是谁指使了这个私人武装组织的行动。而是直接在赫尔曼的压力下，把所有责任，从动机到行动，推给了两个倒霉猎人身上！
“恩--”诺拉长了声音，看来他成功的进入了死路，看向扎克，“你在处理赫尔曼委托的时候……”他有些犹豫，似乎知道这样问已经超过了职业道德的底线。
扎克笑着挥挥手，“没关系，我也很喜欢你。”他眨眨眼，像诺一样多余的补充着，“你知道我的意思。”然后露出了无奈的神色，“很遗憾，我也不知道真正雇佣他们的人是谁。赫尔曼当时并没有继续委托我深入调查。”
扎克装出了思考的样子，他在顺着诺的思维演戏。扎克摇了摇头，似乎也没想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但他马上认真的看向诺，“但是我也有点发现，他们不是巴顿的势力，是从外面来的。”
当然了，巴顿市这个异族的自由之地哪里来的猎人势力！
扎克皱皱眉，继续说，“你想一想，你去‘休假’的时候，是不是有遇到什么不能惹的人或事情？”
诺皱着眉，思考起来。
好吧，我们都知道‘休假’只是个说法而已，诺是去为奎斯特的弟弟两口子安排未来的生活去了，所以他其实很忙的！
不能惹的？诺迷茫了，他拿着奎斯特给的‘运作’资金，简直就和个散财童子一样的到处撒钱，能得罪谁啊！(未完待续。。)
12 职业道德
思考后无果的诺摇了摇头，“这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他无奈的笑了笑，“让我们来想想尼尔和黛芬妮的事情吧。”
诺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本杰明呢？”
扎克随意的挥挥手，“他有些事情，这几天都没什么时间。”就算是这么混过去了。
诺也没有多问，点点头，递给了扎克一张图纸，居然是疗养院的建筑设计图。
扎克眨眨眼，将图纸展开，“一开始就要这样？”扎克看着图纸上已经标记出来的出入口、路线，挑着眉，“我在看什么？”
诺苦笑一声，又把图纸收回去了，“呃，这是备用计划，我是希望永远也用不上。”
扎克看着被重新收回的图纸，抿抿嘴，诺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诺又递过来几张文件，密密麻麻的被写了名字，扎克扫了一眼，居然是疗养院中全部工作人员的名字、职位，以及工作简介。扎克翻向下几页，居然还有病患的一些资料！
扎克挑挑眉，这样看起来，诺不像是在疗养院中没人的感觉啊！
诺似乎发现了扎克疑惑，挥了挥手，指了指办公桌旁的垃圾桶，被撕烂了的封皮上隐约印着某个律师事务所的名称。诺无奈的摇摇头，“基本上都是从过去十年的案件中拼凑起来的资料，不全也不不知道有没有过时。”
扎克明白了。
看来除了找格兰德外，诺还找了其他朋友，只是大家能够提供的帮助都有限的很。
扎克笑着将手上的资料放在桌上，“我们是要走最传统的‘买通’的方法吗？”
诺脸上有一丝无奈，“是啊，先从最简单开始呗。”他扯着嘴角。看了眼刚被他收起的图纸，“如果这方法行不通，我也想不到能怎么样了。就只有备用计划上了。”
扎克思考了一下，问，“我能问一下吗？奎斯特有没有和尼尔、黛芬妮说清楚我们要干什么？他们会配合吗？”
诺看着扎克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扎克的眼角不自觉的抽动一下。果然。
诺讲述的事件其实被省去了许多事情，比如最初奎斯特与弟弟尼尔发生冲突的原因——尼尔发现了哥哥奎斯特操纵招标，没有使用史密斯建材。
扎克对尼尔的人格了解并不怎么清楚，曾经的接触只让他知道尼尔很爱黛芬妮，曾以这一点作为支撑让扎克得以在他纷乱的脑子里使用魅惑之瞳。但这实在不能作为评判一个人的依据。
扎克不相信尼尔作为奎斯特家的人，不会知道奎斯特被史密斯胁迫的事情，奇怪的是他居然没有支持自己的哥哥。要知道，安东尼告诉扎克的医用……呃，大家知道是什么。可还没有公开！
扎克有种不好的感觉，尼尔可能会是主动成为史密斯人质的。
那么眼前的这份拼凑起来的名单中，很有可能，不，是一定有史密斯的联系人，用来在史密斯和尼尔之间传递消息。是传递消息！而不是时刻准备威胁尼尔生命，这有区别！这意味着不管扎克和诺计划的多么完善，一旦落实到尼尔身上。他可能会转身就告诉史密斯！
现在看来，奎斯特委托诺做的一切。都有种自作多情的感觉！
扎克思考着，露出了笑容，“你现在可要真的感激我来帮你了。”扎克直接折叠起桌上的名字资料，塞入口袋，站起身，有要离开的样子。
“你要干什么？”诺疑惑的问。
“第一件事。”扎克笑着拍拍被塞的有些鼓鼓囊囊背心口袋。“我会验证你的这些名字，至少大致筛选出一批有可能使用的人。”
诺张嘴，他的问题还没问出就被扎克挥手止住。
“第二件事，就是确定是谁在尼尔身边，为史密斯传递消息。”扎克笑着。“所以我会去一趟疗养院。”
扎克说完了，诺也问出了他的疑问，“你准备怎么进去，你有认识的人被关在里面？”
就像监狱一样，那不是想进去就能进去的地方，需要有许可。
扎克一挑眉，“我认识波奇.昆因。”他笑了笑，“而昆因夫人刚好给了我探访的许可。”
诺张张嘴，脸上露出了笑容，“我太高兴你能帮我了。”
扎克挥了挥手，“不过这不是一件短时间可以做完的事情。”扎克笑着撇撇嘴角，“这边就先交给我，你应该处理下自己的事情，别让那帮人再让你分心。”扎克眯起了眼睛，“我们也不希望在处理这边事情的时候，被一堆武装暴徒盯着，对吧。”
诺无奈的笑了一声，点点头。
确实，诺有一丝担心，扎克会因为他家的事情一走了之。扎克是参与到赫尔曼事件中的人，他应该见识过那帮不明来历家伙的恐怖，也和这个组织的人算有点四人恩怨。帮助诺，几乎就是在火焰边跳舞，一不小心，就会引火上身。
“现在，我真的需要快点找到我的缪娜了。”诺摇摇头，低声的自语着。
“缪娜？”扎克转身的同时挑起眉，“这是你女佣的名字？”
“啊。”诺反应过来自己说出了声音，“是的。”他似乎在解释，脸上有了一丝‘你懂的’表情，“她知道我房子里的所以安保措施设置。我想她应该在逃走前，一定做了些什么……”
扎克挥手止住诺继续。诺是‘警察的竞争对手’，一个侦探的家，可经不起警察的搜查。所以那个缪娜，如果还安全的活着，一定在什么地方设下了保险措施。而那玩意儿将成为诺找出对方目的的依据。
“虽然我有些不确定，但是我今天好像听到过‘缪娜’这个名字。”扎克脸上满是不确定的表情，其实我们知道，扎克十分确定，“我有一个，恩。朋友吧。”扎克朝诺眨眨眼睛，“在一个读书会里，她早上来电话的时候，好像提到了一个叫缪娜的朋友，也在读书会里，现在正在她家。”
诺挑挑眉。读书会？可以确认就是他的女佣了。但他也眨眨眼睛，“那我可以拜托扎克你，帮忙通知一下你的那位朋友，让那位缪娜打个电话来确认一下吗？”
朋友显然指的是客户，这两个家伙现在居然玩起职业道德来了，呃。想想吧，诺也挺无奈的，自己的女佣缪娜和某人是读书会的朋友，但缪娜居然没有把自己的朋友介绍到自己这里来。反倒让扎克个这个真正的竞争对手弄去了。
所以还是注意点儿的好。
扎克一点头，笑了笑，告辞了。
下了楼，扎克直接走近【将军的休息站】，直接往最里面走。‘将军’正斜躺在沙发上，半迷糊的状态，看来昨夜没有休息好。
‘将军’的手下基本上都认识扎克，也没人阻拦。还自觉的递上了酒。扎克笑着拒绝了，只是微微塞斯点个头。算是给个提示，‘你要跟我走了。’
吸血鬼需要个司机。
在‘将军’肩膀上拍拍，“借你个电话。”
‘将军’眯着眼看了一眼是扎克，挥挥手，没管了。‘将军’其实在等电话，地下的武器商。和警局那边的消息。不过他现在还不知道，诺已经不怎么需要这些消息了，扎克已经把能说的都说出来了。
扎克的电话是大概怀特夫人的，让猎人速速滚出巴顿也是扎克的希望，就快要月圆了。还有不知道躲到哪里去的圣徒和冈格罗，这实在不是一个和猎人纠缠的好时机。
所以应和了职业道德准则，不过是下个楼而已，扎克就决定用最快的速度帮诺找回他的女佣。如果可以，扎克不想多事的自己露面，让诺自己处理猎人的这一切。因为一旦让猎人注意到现在巴顿中聚集了一堆‘梦幻猎物大组合’，这事儿就注定不会有好下场了。
“怀特。”妇人的声音响起。
“扎克.格兰德。”扎克微笑着说。
“哦。”听筒中的声音有些紧张起来，“我，恩，我去了警局，恩……”
扎克挑挑眉，怀特夫人的动作倒是很快，虽然这不是扎克打电话的目的，但是他依然耐心的听完对方断断续续的转述，让人意外的，詹姆士居然以自己的名义替格兰德说了话。
其实詹姆士没有，是吸血鬼想多了。就任扎克自我感觉良好去吧。
“怀特夫人，那就如警探说的那样，安心的等待就好。”扎克用了抚慰的语气，“其实，我打电话，是有其它事情。”
“恩，只有等了。”可以听到怀特夫人的轻叹，“恩，你有什么事情吗？”
扎克撇了撇嘴角，“上午打电话的时候，我无法控制的听到了电话的背景声音中，有一位名叫缪娜的人，她似乎遇到了麻烦。”
听筒中顿了一下，半晌后才又叹了口气，似乎在自语一样的苦笑了一下，“丝贝拉再讲你们一些故事的时候，我一开始还不相信，现在，我是相信了。”
“抱歉，怀特夫人。”扎克微笑着，“你应该明白，我不是故意要听的。”
“恩，我知道，没关系。”怀特夫人很平静的说，然后有了一丝犹豫，“她，恩，她是一个侦探的女佣，她的主人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恩，要是普通人，我会向她介绍你们格兰德的。”
职业道德，这是奇妙的东西。
“但是，她的情况，似乎不适合。”怀特夫人有些抱歉的说。
“你是对的。”扎克笑笑，“你能记下一个号码吗？我也只是传话的而已，她的主人，一直在找她。xxx。”(未完待续。。)
13 帮派
“‘将军’，借你塞斯用用。”扎克笑着又拍醒了迷糊的‘将军’。
‘将军’挥着手，马上有个家伙拿来一张价目表，塞斯作为新人，被摆在最下面，他的价格很便宜，包天才两百多尔，可以随意使用。扎克是对的，塞斯的行动太‘散漫’，很容易暴露，这才是重点……
扎克挑挑眉，‘将军’居然用了做生意的态度来对待。想想也对，这是最好的推诿责任的方法，‘将军’虽然做的是底层生意，但也没必要得罪史密斯那种人物。诺能躲在这里操作，他已经很够义气了。
扎克很大方的包了塞斯四天，算是在本杰明行动严重受限时间的预防措施。
离开酒吧，塞斯皱着眉跟在包了自己四天的雇主身后，“我离开了，就没人保护那个诺了。”
扎克侧头看了塞斯一眼，这家伙居然主动说话了，真难得，“你在又能怎么样？做点恶魔的事情，吓傻一群自己人么。”
塞斯不说话了，迪伦已经脱离扎克的身后，飘在塞斯的身侧，“那些猎人怎么杀死恶魔？”
这个问题，迪伦早就想问了，但是时机没把握好，一直没能问出口。
“我能回答这个问题。”扎克笑着看了塞斯一眼，随意的挥了挥手，“方法太多了，比如对什么都有效果的火焰，比如巫术、药剂，或者吸血鬼和狼人的血。”扎克眯着眼，“或者有什么特别的武器，比如塞斯的那把匕首。”
把其他种族的弱点放大化是吸血鬼的消遣，他自己似乎都忘了，自己也是一堆弱点，猎人要杀一只吸血鬼可比杀恶魔要容易多！
扎克笑了笑。“当然，多数时候，只用把恶魔驱逐回地狱就好。只是现在这个情况，驱逐已经没什么效果了。”因为地狱之门已经打开，被送回去了，在爬上来就好！
灵魂异族的死亡。丹尼就教过迪伦。只是丹尼的教育方式要很和平，只会说理论，不会像本杰明那样直接把杀死的方式具体说出来。
迪伦是明白一些基础东西的，比如猎人多数面对灵魂类异族的处理方式是先困住，然后再杀死。比如瑞文奇对瑞恩，钉上棺木就是彻底把缚地灵固定在身体中，不让他脱离的方式。
当然，困住的步骤中，需要一系列精心设置的陷阱！如果瑞恩丝毫不顾自己在庆祝派对上。别人的目光，直接丢下死亡的康纳的身体逃掉，瑞文奇也就抓不住他了。
如果有巫术的话，这个过程就无比简单了，一个灵魂陷阱的巫术就能将低等的缚地灵困住。只是巫师是个稀少的族群。多数猎人只能在经过漫长的准备和仪式后，使用出一个低级巫术。
“那些人中似乎没有印安人。”迪伦似乎是在安慰自己，“那就不会有巫师，只要不被他们抓住。应该就不会有危险。”
扎克不想吓唬迪伦，但还是要提醒他。“你忘了，我刚跟你说过的，猎人从来就不会只有一个据点。你看到的只是一小部分而已。”
迪伦不说话了。
扎克在路边找到了间电话亭，拨通了安东尼的电话，他要要车。
听筒中的安东尼，心情似乎不怎么好。“南区的警局才撤走！你又在搞什么事情！这几天给我老实呆在格兰德，不要惹麻烦！”
扎克有些委屈撇撇嘴，“这麻烦可不是我惹的。”扎克当然会把猎人的的事情向安东尼报备一下，这是在说，如果巴顿市不小心出现了几具‘干尸’。让市长不要大惊小怪。不过又当然了，扎克可没有必要告诉安东尼诺的另一件事务，就像市长不会告诉扎克和异族不相干的工作一样。
扎克快速把话题拉回，“总之我告诉你了，我去拿车了。”
扎克只是通知一下而已！那辆旧车可是有三分之一是他的，凭什么只能放在安东尼的车库里落灰！
虽然格兰德的仓库里真不缺车，但是扎克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那一辆。或许是在扎克独自行动的时候，他需要个东西来提醒自己，这是三人一起来的城市。
“随你了！”安东尼烦躁的说了一句，“没事挂了。”
“等等！”扎克止住了安东尼要挂电话的动作，“我听到了什么。”扎克眯起眼，公共电话不怎么干净的听筒压着吸血鬼的耳朵，越来越用力。扎克的眉角一挑，“克劳莉在你那里？”
啪。
电话被挂了。
扎克皱皱眉，摇摇头。算了，懒得管了。
吸血鬼到没什么好担心的，有个圣徒注定会入驻巴顿市，克劳莉行动起来是很自然的。恐怕她正在极尽所能的说服安东尼拒绝接收圣徒呢！祝她好运吧。
“你们等在这里。”扎克退出电话亭，对两个不想说话的家伙下了指示，“我一会儿会回来接你们。”
“你不该让我离开‘将军’那里。”塞斯皱着眉，看向了扎克，“如果那帮猎人发现了诺在这里，他们一定会袭击酒吧。那些人挡不住猎人，诺一定会被抓住。”
扎克皱起眉头，塞斯反常的又先开口了，居然还是之前的问题。
吸血鬼抿着嘴，思考起来，三人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哦！”扎克一挑眉，他想到了什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了。”扎克摇摇头，笑着，一手拍了拍塞斯的肩膀，“你对诺根本不敢兴趣，你在保护‘将军’的实力对吗？”
迪伦的视线迅速在两人身上转过，这两人现在正在进行的话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和他没有关系了。好吧，迪伦错了，和他有关系。
塞斯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扎克说对了。
扎克眯起眼再次思考起来，“克劳莉的布置已经完成了吗？”
塞斯点点头，又看了迪伦一眼，“连同之前对史密斯的布置也全面收缩了。”
两件事。第一件，克劳莉试图掌控史密斯的录音带，被放出消息，有一部分流落在外面。第二件，由查普曼交易产生的被克劳莉完全掌控的帮派。
塞斯盯着扎克，说不上是什么表情，似乎有责备，也有赞同。
克劳莉曾经的手下，散在东南部的帮派中，到处都是，现在集中在一处自然让塞斯的活动更自由了许多，也让克劳莉自己的目标的更明确起来，这是好事。但坏事就是，克劳莉可以专心的扶持一个帮派了，可以预想，东南部早晚会被完全整合！
而塞斯不想让‘将军’的实力受到任何伤害，然后被克劳莉吞并了！
猎人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家伙，他们为达到目的可以说不择手段。如果他们真的袭击了‘将军’的酒吧，‘将军’那里能活下来几个人就算万幸了。
扎克看着塞斯，突然笑了一下，“圣徒来了，你似乎在动什么心思。”
塞斯没有否认，在这之前，他已经半接受了半个自己已经在克劳莉那里。身份是恶魔无法更改，又有康斯坦丁打的前哨，他归入克劳莉已经注定。但现在，圣徒来了，似乎事情又有了新的转折，克劳莉不一定是他唯一的选择了！
扎克收了笑容，又拍了塞斯的肩膀，认真的点点头，“我说不上来你这样的想法是好是坏。但是为了‘将军’和诺，我认为你是正确的。”
扎克想了想，问，“你去诺家的时候，有没有暴露他的位置。”
塞斯摇头。大家觉得那些猎人敢离开已经被布置成天罗地网的地方，去跟踪一个有六颗子弹的恶魔么。
扎克沉吟着，“我猜你是直接开口问的他们吧，关于诺女佣的事情。”
塞斯点头。
扎克叹了口气，摇摇头，“那么诺确实不会太安全，只要猎人调查一下诺的社会关系，或者找到女佣，就会被引过来。”
塞斯沉着脸，这并不能怪他，相反的，因为他直接透露自己知道诺的位置，还会让那些猎人心有忌惮。
扎克一转身，招手，“跟上。”
“我们去哪里？”迪伦问。
“【骷髅头骨酒吧】。”扎克想了想，“我记得是这个名字，对吗塞斯。”
塞斯点了点头，眉头却皱起，“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让他们来保护‘将军’。”扎克随意的挥挥手，笑了笑，“克劳莉可别想这么轻松混过这一次。”
塞斯阴沉着脸，他不是没想到要引猎人到克劳莉那里，但是这么做的实在没有意义。
恶魔帮派和猎人打起来，猎人的死活不用管，但是骷髅头骨的势力一定会受到影响！那就不是担心‘将军’会被人吞并，而是担心‘将军’会禁受不住诱惑，去吞并别人了！
想想现实吧，‘将军’只是个人类而已，所以最后结局只会是‘将军’双手送上自己的所有给恶魔克劳莉！那就太可笑了！
不只是‘将军’，任何一个东南部的帮派，都有可能这么做，所以克劳莉的帮派已经必然会用一种奇怪的方式壮大了！
这是塞斯不希望的！(未完待续。。)
14 无赖
扎克走进异常干净整洁的【骷髅头骨酒吧】。太克劳莉的风格，比起恶魔，这些家伙们简直更像是清教徒！
塞斯似乎也有些惊讶自己看到的景象，一个个人都挺着腰板严肃的坐着，看着三个外来者。
扎克挑挑眉，他扫了一眼酒吧中的人，恶魔和普通人类大概各占据一半，“我要和谁说话？”扎克随便看向一个恶魔，问。
“我。”后方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探出头，是个下巴上有大片烧伤疤痕的人类，但是他的眼神却瞄向了一旁的人，不是人，是恶魔。
在有人贴近男人的耳边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扎克挥了挥手，“自我介绍我可以自己做。”扎克径自走向男人，挑挑眉，克劳莉居然保留了这个人类老大。算她聪明吧，要是克劳莉完全用恶魔取代这个帮派，安东尼一个不爽，就能让科隆找到理由，取缔了他们。
“扎克瑞.格兰德。”扎克直接坐在了男人的对面，“你可以叫我扎克。”
“我还是比较喜欢，格兰德先生。”男人笑了笑，“斯高尔。”他挑了挑眉，身体前倾，靠近了扎克的方向，“你真的是，恩，吸血鬼？”
“是的不能在是了。”扎克笑着，刻意咧开一边嘴唇，露出骤然伸长的利齿。看着对方警惕的缩回身体，扎克对这个斯高尔有了点好感。
斯高尔挤着眼睛，“你可以缩回去了！”，他看了眼站在一边没有坐下的塞斯，微微一抬下巴，算是给各种意义上的对手手下打了招呼。
已经有恶魔在斯高尔耳边做着介绍，他还朝着空无一物的方向点了点头。迪伦歪着脑袋。回了一个。
“我不想浪费时间。”扎克打量了一下对方，有点好奇，克劳莉是用了什么交易把这个家伙收到手下的。
交易？是指恶魔契约，就像俗语那样的，屈服于诱惑，向地狱的恶魔出卖了灵魂。只是不知道克劳莉承诺了些什么足够有吸引力的东西。让这些家伙愿意过现在这样清教徒的生活。
“我需要你们的人在东南部巡视，防止猎人靠近。”
斯高尔挑了挑眉，下巴上的疤痕抖动了一下，“猎人？猎人是什么？”他看向了旁边的人，恶魔，一脸等待解释的表情。
扎克在心里笑了，又是一个根本不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的可怜的家伙，急匆匆的就把自己卖给了恶魔。
斯高尔身边的恶魔看着扎克，双眼无神起来。黑色扩散出瞳仁，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翻滚着。
“啊！”斯高尔摇摇头，像个痞子一样的语气中带了自嘲，“这是在请示真正的老大了！”他看了一眼扎克，“我应该为她会选择我而高兴的，但是。”他撇撇嘴，“我实在高兴不起来。”
扎克心里的笑开始在脸上浮现，但他没有接话。虽然对方似乎是个还不错的家伙。但是不管从格兰德社会关系（‘将军’），还是格兰德和克劳莉的关系。扎克都不适合对这人有太友善，可惜了。
恶魔的双眼恢复神采，他又附在斯高尔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扎克已经听到了，但还是等斯高尔说出。斯高尔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了的样子。“好，我会派人在附近巡视的。如果发现了，呃，猎人，会直接处理掉。”
然后这家伙看了一眼自己身边负责传话的恶魔。“你知道我说的派人，其实是你们去吧。我可不知道猎人是些什么玩意儿，反正是你们的事情，你们处理。只是爱惜些我兄弟们的身体！不要乱搞！”
恶魔扯扯嘴角，然后一个白眼还没翻完，双眼中再次墨黑涌动，估计是打小报告去了。
市长办公室中，安东尼正激动的演讲还没结束，他就发现克劳莉再次走神了。
安东尼张着嘴，骂了一声，低头继续看手上的东西。现在安东尼的手上拿着的是一份档案，联邦公民都会有的那种，而上面的照片就是年轻干净版的某个流浪女人。
也就是克劳莉的容器，扎克猜对了克劳莉是在安东尼这里，但是他猜错了克劳莉的目的。克劳莉是来给自己的容器正名的，也就是再次合法化这个女人的公民信息。
档案中记录了这个女人的生平，她似乎并不是什么善良的人，盗窃、侵入他人的家、吃饭不付钱……可是因为这个女人被确诊为偏执型精神障碍（主要症状为妄想），所以她到在犯下了一堆小事后，毫无责任的脱身了。
但精神病并不是万能牌，事实上，这个名叫普尔的女人的合法公民身份已经失效了。因为她太长时间没履行一个公民的义务，税、社保……甚至连一个固定的住所和联系方式也没有，就和多数无家可归的人一样，他们成为了联邦公民信息的死档。
而克劳莉来的原因很简单。安东尼不是一直不爽她连个身份都没有，连巴顿市民都算不上么。所以克劳莉理所当然的把这件小事丢到了安东尼面前，“这就是我未来的身份，弄好它。”
把这当作克劳莉对安东尼随意指使她的报复吧。也挺幼稚，也挺无奈的，就和报备一样。
克劳莉墨黑的眼中有红色闪烁，她不耐烦的挥挥手，对着空气说，“随他怎么样！”天知道她在和谁说话。
目光再次聚焦到安东尼身上，“不会有人再烦我们了。”她看着安东尼一副烦躁的表情仔细阅读着档案的样子，“你到底准不准备帮我，如果你觉得这种事情太小了，不用你来做，那我很乐意自己去处理。”
“哼！”安东尼抬眼看了克劳莉一眼，“然后让你把手伸到政府机关里吗？还是人口管理，你当我蠢么。”
安东尼啪的一声，合上了档案，也不知道克劳莉是从哪里弄到这份档案的，边角发黄的翘起，天知道已经被埋没了多长时间。
克劳莉撇撇嘴，两条长腿交错，换了个交叠方式，“我们已经有协议了，我说了不会碰和巴顿管理层，就是不会。你应该相信我，而不是随时找机会质疑我。”
“你的协议是和格兰德做的。”安东尼把档案放在一摞待办文件的最下面，这是他在用自己的方式表示——他会处理，但也不会让你那么轻松的得到自己想要的，“还轮不到我来相信你。”
克劳莉抿抿嘴，安东尼十分狡猾的划着界限。
这样说大家就明白了。
我们可以把安东尼和格兰德看作一体，因为他们的关系在来巴顿前就已经确定了，是超脱种族的友情，巴顿的现在是他们共同努力的结果。所以克劳莉和格兰德的协议，种种对恶魔的限制，其实都是为了安东尼所领导的城市——巴顿。
但我们又不能把安东尼和格兰德看作一体，因为安东尼是市长，格兰德，呃，格兰德只是拥有选举权的选民而已！
所以对巴顿有利的事情，安东尼理所当然的插一脚，明里暗里的在背后帮格兰德，比如和监狱的合约。可一旦有对巴顿不利的迹象，安东尼就立马跳脱，变成市长，说出这种让已经被格兰德限制到无奈的克劳莉伤心的话来。
简直就是无赖。
克劳莉一直在试图找到和安东尼平等对话的立足点，但是在安东尼狡猾的利用格兰德做盾牌的情况下，她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被降低到了选民的地位，让人无奈的是，她和安东尼的感情又没有好到可以作为朋友。所以她在安东尼面前，永远都没有立足点！
“你真……”克劳莉盯着安东尼，思考着用词，最后还是觉得委婉点，“狡猾。”
安东尼哼了一声，“被一个恶魔这么说，我还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他挥挥手，“你没事了吧，没事了就可以走了。”安东尼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快中午了，他的秘书吉娜也快要进来啰嗦午餐的选择了。
克劳莉也不扭捏的直接站起，理了理外套，身后开始有纷乱的光影闪过，“还有一件事情。”
安东尼低着看文件的头摇摇，但没有再看她。就像扎克猜到了一样，安东尼也猜到了，克劳莉是不可能对圣徒的到来没有一丝想法的。虽然这次她来这里的主要目的不是这件事，但也不可能连提也不提。
“如果她来了。”克劳莉的声音有些犹豫，“告诉她我在玛丽教堂，随时欢迎她来拜访。”
安东尼扯扯嘴角，不耐烦的应着，“和扎克说去，跟我说干什么！”
克劳莉居然笑了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意指其它什么东西，“真正有影响力的不是那个自大的吸血鬼，而是你。”
仿佛无数书页同时翻动，拨乱了空气，克劳莉已经消失不见。
安东尼终于抬眼看了看已经空无一物的对面，丢了手中的笔，靠在了椅背上。安东尼皱起眉，他懂克劳莉说的意思。
昨天晚上，在吸血鬼和艾力无聊的等待冈格罗返回时，扎克就给了安东尼打了电话，简单的说明了一下巴顿市又会出现新的异族，而且是强大的异族——冈格罗和圣徒。
扎克也毫不掩饰的说明了自己的目的，格兰德想要他们。为了做到这一点，扎克需要安东尼的帮忙，身为市长，安东尼需要向圣徒证明，这是一个如扎克说的那样，和谐、自由的城市。巴顿的领导者——市长，是一位公正的‘义人’，而不是一个被异族控制的傀儡。(未完待续。。)
15 凯撒
走出酒吧，扎克拍了拍了塞斯。吸血鬼知道塞斯不满自己的做法，但是扎克可不会在意塞斯在心里打什么小主意。至少在吸血鬼看来，克劳莉会整合东南部是必然，而‘将军’因为身处特别的职业圈中，如果他是一个合格的生意人，他就会保持自己的独立，不被其它帮派同化。
要知道一旦那些小帮派都被整合成一个大帮派，利益牵扯之下，那所谓的‘专业替罪羊’生意，可就无法再经营下去了。
“等在这儿。”扎克交代了一句，就抬着手臂遮挡着越来越强烈的阳光，小跑着往西方跑去。在没入街巷后，吸血鬼的身影很快消失，不一会儿，就出现在了房顶上，然后毫无顾忌的开始飞跃各种障碍，不见了踪影。
安东尼的家在马萨港的北方、贝奇的东北方，是巴顿地图上的右上角。这里并没有正式的区名，但是人们习惯叫这里‘上北区’，意思就是上层北区上层人住的区域。
和诺所在的诺尔滩别墅区不同，上层指的不是经济能力的上层，而是政治地位上层。
西区由巴顿市的奠定者们打下了财富和权利的双标准，但是随着时代的变更，西区的奠定者们逐渐淡出了权利圈，把光彩全部留给了北区。西区开始成为财富和影响力的象征。会有人为了提升自己的格局而入驻西区，西区相对来说，还算是个比较开放的地方。
但是北上区就完全不同了，这里不是有钱就可以进来的，必须要有权利，而且是正在进行的权利。
也就是说，如果安东尼不再是市长。彻底退出了巴顿政治圈，那他就需要自觉点，默默找个偏僻地方养老，不要让他腐朽的‘气味’影响到新一代的掌权者。虽然有些夸张，但这里差不多就这个氛围。
扎克从来就不喜欢这里，倒不是这残酷的氛围有关。而是因为权利的更迭从来就很迅速，已经活了太长时间的吸血鬼，实在没有心力去每隔几年，就记下一批新邻居的名字。
刚进入上北区边界，扎克就没入了绿化带中，身形在葱郁的树影间快速移动，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到了安东尼别墅的后院。
扎克撇撇嘴，阳光和持续的快速移动让他头脑一阵昏沉。吸血鬼摘掉了被卡在衣领间的阔叶，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手已经伸进了口袋，拿出了酒瓶。他需要补充。
扎克仰头，还没来得及喝一口，身体就凝固住。
三楼上，一个脑袋伸在窗户外，直直的盯着扎克。
扎克咽下已经被倒入嘴里的血液，无奈的朝那个看着自己的十七岁少年一扬手，“凯撒。”
大家有没有疑惑过。安东尼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从一个刚到巴顿的退伍军人变成市长的。即使有英雄光环。但是政治圈可不会管这些，这最多给安东尼的仕途提供一点助力而已。
而我们知道，扎克欣赏安东尼有一点很重要，就是安东尼并不会选择异族的捷径。也就是说，扎克和本杰明真没帮安东尼做什么，最多在听了安东尼的抱怨后。扎克偷偷摸摸的去教训一下欺负自己朋友的人而已。
那么安东尼到底凭什么？
好吧，答案就在眼前了，至少是半个答案。扎克正看着这个‘半个答案’敏捷的翻出了窗户，然后一路踩踏着窗台、遮掩罩，就这么从三楼跳了下来的凯撒。
“那是人的血么。”凯撒吊着一双眼睛。朝扎克一扬下巴，和个小混混一样。
“不是，是羊。”扎克回答。
“无聊。”凯撒一扯嘴角，露出了个嫌弃的眼神，“你为什么不叫吸羊血鬼，浪费。”
扎克挑挑眉，不准备接话，“你母亲知道你在这里吗？”
“你要去告状么。”凯撒盯着吸血鬼的双眼。
“安东尼知道你在这里吗？”扎克继续问。
“你要去告状么。”凯撒用了一样的回应。
扎克无奈的摇摇头，双手一摊，“我没看到过你。”扎克对这个家伙也没有什么办法，说到底，他只不过对方母亲的前夫的朋友。别被前夫这个词误导了，即使在凯撒是安东尼法律上的儿子时，凯撒的母亲还有个前夫。
没有用前继父这个词的原因是，凯撒的母亲就是另外半个答案，需要特别指出。
扎克开始怀念那个曾经纯真的小男孩了。现在嘛，眼前的家伙就完全是个叛逆期的青少年。
“你来干什么？”凯撒似乎没准备放过扎克，跟在吸血鬼的后面说着，“安东尼知道你来了么。”
是的，这家伙会直呼安东尼，曾经他会喊安（安东尼的名字）叔叔，然后眼看着就要变成爸爸的时候，安东尼的短暂的婚姻变成过去式了。于是刚好跨入青春期的少年不知道被激活了什么心理，称呼就连退了两级，变成了安东尼。
扎克熟悉的直接往车库走，他不准备理睬。
“吸血鬼！”凯撒似乎不满扎克的对他的无视，“我在和你说话！”
扎克继续无视，开了车库，直接往最阴暗的角落走去。深绿色的油布上落满了灰尘，四方的棱角可以清晰的分辨出这是一辆老式的轿车。可能是以前的技术限制，车身都做的笨重宽厚，在现在看来，更像一支大型的铁砖，丝毫没有美感。
扎克直接拉开了罩着的油布，翻起的灰尘让凯撒皱着鼻子让到了一边。
“你要干什么？”凯撒捂着嘴，一手在脸前晃动着，“你是来偷车的么。”
扎克扯扯嘴角，看了凯撒一眼，“不像你，我通知过了安东尼。”
“啧。”凯撒啧了一声，“我有钥匙，这里还算是我家，我想来就来。”
扎克一挑眉，对方说的是对的，他无法反驳。
车盖被收起在后座，扎克侧着身体趴向驾驶座，翻出了钥匙，插入、点火。
干涩、密集的砰响出现，在车库中来回回荡。凯撒又退远了几部，因为他已经看到到了车屁股下面的排气管中喷薄出来的灰尘。
持续了一段时间的轰鸣开始平缓下来，扎克看着仪表盘上趋于稳定的指针，满意的露出了笑容。翻身直接跳入了驾驶座，转过身体，开始拉被收在后座的车顶。
老式车都这样，车顶其实是个伸缩式的布棚子，实用性几乎可以忽略，挡不了雨、也救不了命。但是对吸血鬼来说，只要能遮掩，就是十分有用的东西了。
扎克的棚子只拉到一半就停止，因为凯撒也跳了上来，看着吸血鬼。
“你。”扎克和这个少年对视着，“下车。”
“不。”
赤红开始在眼中铺展，“你想让我再重复一遍吗？小家伙？”
“你要怎么做？”凯撒毫不畏惧的直视着扎克赤红的双眼，“你要对我用魅惑之瞳吗？”
扎克的挑挑眉，对方这么有自知之明到让他不好意思这么做了，怎么说呢，这家伙怎么也是安东尼前继子来着……赤红消失，扎克一侧头，“我可以把你丢出去。”吸血鬼在对方面前晃了晃手指。
凯撒撇了撇嘴，推开车门下了车。
扎克满意的笑笑，虽然是青少年，但好歹有不错的自觉……
然后扎克的笑容就消失了，凯撒直接坐上了另一辆车，熟练的发动了，然后侧着头，和扎克对看着。
“你在测试我的耐心吗？凯撒。”扎克隔空对着那个看着自己的少年说。
“什么。”凯撒扯扯嘴角，“这是我的车，你忘了么，安东尼给我的十七岁礼物。我想开去哪里都行。”
扎克叹息一声，“凯撒，你知道现在临近月圆。你知道的，我们在这个时候都会很毛躁。”扎克已经是很真诚的在讲道理了，“所以你最好自觉点，别在这个时候找麻烦。”
“怎么。”凯撒依然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这时候你们不是应该老实的呆在格兰德么，你都能偷偷跑出来乱晃，我不能随便开自己的车兜风么。”
扎克关注的重点被莫名的转移了，“谁说我是偷偷跑出来的……”扎克一扯嘴角，重点转回，“我告诉安东尼去。”
“告密的家伙。”凯撒皱着眉，翻了个白眼，啧了一声，“所有的吸血鬼都像你这样卑鄙么，真希望来几个猎人，把你干掉才好。”
扎克一挑眉，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着。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一会儿，扎克哼了一声，摇摇头，对凯撒招招手，自己翻身跳到了后座上，“上来，你来开车。”
凯撒愣了下，他似乎也没想到扎克突然的转变，但他还是迅速的跑来，脸上有了一丝激动。不过看的出来，他在刻意的压抑这激动不被扎克发现。
凯撒坐到了驾驶位上，稍微模拟了一下老式车的操作，一转头，“我们去哪里？”
“说了多少次了，安全带。”扎克无奈的起身，像个长辈一样的为这个家伙系上安全带，“东南部。”
扎克当然不会在意这个家伙典型的青少年式诅咒，但是现在巴顿市确实又有其他吸血鬼，又有猎人，放着这么个对什么都有点了解，又不乏冲动的家伙不管，似乎也不怎么明智。
就当是再替安东尼做一次保姆好了，反正这事在以前也没少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