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1 还是可以吃的
张怕说:“我闺女。”
铅笔说你就扯吧,跟刘小美问个好,又说:“张怕真是撞猪身上了,撞来这么好一个媳妇。”跟着介绍身边女孩,居然是读者?
张怕眼睛都瞪圆了,仔细打量一番。
刘小美和乌龟走过来问好,张怕把小丫头放下来,说:“一起吧。”
铅笔说方便么?
张怕说:“除非你不方便。”
铅笔鄙视道:“等着啊,咱以后慢慢来。”
“吓唬谁呢。”张怕招呼女读者往里走。
同样是粉丝,来看娘炮的粉丝明显比这位女读者好看,也是好像更有钱的样子。
很快找好位置坐下,让女孩先点菜,女孩自然是不点的,只好铅笔代劳。
等点好菜,倒上茶水,铅笔跟女孩重新介绍:“张怕,在网上写书,同时还是知名编剧,你知道吧?”
“知道。”女孩笑道:“前些时候都在骂他,说人家好好的影片发布会,是采访明星的,他非要上去说废话,还一次次的给自己辩解,让人好顿骂。”
张怕说:“咱能不能聊点有益于身心健康的话题?”
铅笔说:“你就敷衍我吧。”又跟女读者说:“这混蛋敷衍我,他写一个本子就拍一个本子,现在已经拍完三部电影一部网剧,那部网剧不出名就不说了,三部电影可都是大明星加盟,然后呢,我说我写了那么多小说,你挑一个能拍的,哪怕我不要钱都行……”
张怕赶忙打断:“快停!你什么时候说不要钱的?”
铅笔说:“我是不是说帮你跟网站谈?跟网站谈的意思就是压低我自己的收入,你只要付了网站的版权费就成,重要的是改编成影视剧。”
张怕说:“你也太能扯了!反正没这么说过。”
铅笔说:“我现在说行了吧,你帮着谈一下能死啊?”
张怕说:“必须给我停,说了我不管这个,你得找……对了,龙小乐你见过,你直接找他。”
“靠,我怎么找?你在中间,我越过你去找他,有这么办事的么?”铅笔说。
张怕说:“快停吧。”看眼女孩,跟铅笔说:“以前没说,是不想打击你积极性,现在听么?”
“你说,我看怎么打击积极性。”铅笔说。
张怕说:“你的小说我看了下,什么题材都有,但是很难改编。”
“你看了?”铅笔问。
张怕加重语气说:“是看了下!”跟着说:“我们公司目前就一个方向,不管是电影还是电视剧,必须是都市的,必须是现实的,可以夸张,但不能出现神呀鬼的那些玩意,也不重生,什么回去十几年以前,没那个必要,我们就拍现在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必须是都市,连农村都不去,当然出身可以是农村孩子,但故事情节全是都市生活,再一个,不会有那些什么大富之家的题材,都是平凡如你我他,我们现在要的就是这些东西,你的本子么……我可以这么说,假如你有信心,假如能翻译成英文,我让衣正帅,就是那个画家,他跟美国一家大制片公司的高管关系不错,可以帮你递剧本。”
铅笔说:“我靠,你越来越恶心了,这借口一找一大堆。”
张怕说:“想起个事,我们公司三个有钱人在美国买了家电影公司,你想下自己的本子,如果有适合美国市场的,稍稍修改下,比如删减人物、简化情节,只要你有信心,我就把本子弄到会议上讨论,这个可比在国内卖版权过瘾多了。”
铅笔动心了,问话:“不用翻译么?”
“不用,我们先看本子,觉得确实不错会找专人翻译。”张怕说:“但问题是,你的本子要适应美国市场。”
铅笔琢磨琢磨:“靠,你这不是画大饼,是把大饼放在玻璃柜子里,看得到拿不到,更缺德。”
张怕说:“你可以把玻璃打碎。”
铅笔哼上一声:“喝酒。”
张怕说:“我不是不帮你推荐,是我写的小说都没改,《怪厨》可以改成连续剧,只要删减故事和人物就成,可我们都没拍,现在每一个本子都要现写,我每天要更六千字,然后还要抽空写剧本,很乱的。”
铅笔说:“知道你辛苦,喝酒吧,不说这个。”
乌龟帮腔:“这就是个白眼狼,我和他关系多好啊,天天让我开车当司机不说,还没工资,老板果然都是黑心的。”
张怕说:“揍你好啊?”
乌龟大叫:“看见没,还玩武力威胁。”
有了乌龟打岔,桌上众人参与进话题里面,张怕抓紧时间给小家伙喂饭。
这个时候的张怕特有成就感,因为小家伙不挑食,除非吃饱或是不想吃了,否则喂什么吃什么,特别乖巧。
铅笔看张怕特别投入的样子,笑道:“你真适合做奶爸。”
张怕说:“错了,其实我最适合做国家主席。”
“好汉子,你真是有胆量。”铅笔想起件事情,问话:“最近群聊天看没看?”
“没看,没有时间看,怎么了?”张怕说:“群里也太活跃了,我什么时候看q,什么时候是999条消息,吓人啊。”
铅笔笑道:“群里老多笑话了,听不听?给你讲一个。”
女读者接话:“讲讲吧。”
铅笔说:“那就讲个有意思的,你知道有人打小报告吧?”
张怕说:“打小报告?”
铅笔说:“你真是个猪,咱都有编辑。”
“对啊,那是我领导。”张怕问:“问一下,你怎么跟编辑说话?我一直就不知道怎么跟编辑聊天,都是文章被审核、出问题了才麻烦他。”
铅笔说:“你确实是猪。”跟着说:“尽量参加活动,像这次……啊,网站活动一直没你,哈哈。”
张怕说:“你是在借机嘲笑我么?”
铅笔嘿嘿笑上一声:“每次年会或是网站做活动,咱群里怎么也能有十几二十个人去凑热闹,到时候一见面就是喝酒,还有很多人现实里经常走动,好像咱俩这样,不过他们都是隔着挺远……说远了。”
张怕笑道:“你写书是不是像你说话一样,扯的那个远啊,说着说着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铅笔说:“先说打小报告的事,群里一共就一百多号人,人最多的时候也不到两百,长时间不说话的都会被踢出去,就我知道的起码有十几个超级大神被踢出去。”
张怕嗯了一声,铅笔接着说:“大家在群里聊天没有太多顾忌,很多人见过面喝过酒,就像咱俩现在这样说话,没所谓的;可网上聊天有记录啊,有人把聊天记录截图发给编辑,有意思吧?”
张怕说:“谁这么专业?”跟着问话:“给编辑有用么?你们在背后说编辑坏话?”
“倒不一定是坏话。”铅笔说:“编辑负责安排推荐位,有时候没照顾到你,你不爽了,在群里发发牢骚,然后编辑就知道了,马上找你说话,你心里毛不毛?”
张怕说:“我没说过编辑坏话。”
铅笔说:“我又没说是你,就是打个比方。”跟着又说:“还有人说网站怎么怎么的,传到编辑那里,肯定要另眼看待啊。”
张怕说:“这就是谍战大片啊。”
铅笔说:“有意思吧,你说一个个的在一个群里待着,偏要背地里做小人,真是活久见。”
张怕想了下说:“经常有这样事?”
“经常。”铅笔说:“有意思的是还查不出来是谁,搞到后来一说什么怪话,可能涉及到某个人或某方面**的,都是匿名发言。”
张怕笑道:“打小报告那人是怎么想的啊?”
“不是那个人,我琢磨着应该有好几个。”铅笔说:“最凶狠的是什么,是在群里的聊天记录被截图放到论坛上,过瘾吧?”
张怕说:“以前听过句话,文如其人,如果一个人总是背地里搞这些手段弄这些玩意,能写出好故事么?”
铅笔说:“那可不知道了,老话还说文人无德呢。”
张怕琢磨琢磨:“某些文人是不怎么有德。”
铅笔笑道:“还好我不是文人,我是蚊子。”
“错了,你是蚊子咬人的蚊人,你是蚊子侠,不对,是肥蚊子侠。”张怕说道。
铅笔笑问:“你呢?”
“我是写手。”张怕回话,跟着问话:“你说那些跟编辑打小报告的,真能混出个好关系?能混出推荐位?”
铅笔说不知道,我又没打过小报告。
张怕说:“你可以尝试一下。”
铅笔说:“还是算了吧,我写书十年换了十个编辑,连主编都换过四次,你让我怎么打小报告?”
张怕说:“我也换过三个编辑,不对,是四个。”
铅笔说:“一样的,编辑和写手都是流动的水,都是不安定分子。”跟着说:“聊点有意思的吧。”
张怕说:“打小报告这事就挺有意思。”
铅笔说:“看你一副汉奸样,学会了吧,赶紧跟编辑套关系,从此将走上人生巅峰,成为ceo,迎娶白富美……啊,不好意思啊,不是说你是开玩笑。”话说一半,赶忙跟刘小美做解释。
刘小美笑着说没事,又说:“我们家张怕做事,我放心,不管做什么,他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铅笔笑问:“包括做汉奸?”
刘小美说是,又说:“即便是做汉奸,也一定有他的道理。”
铅笔叹气道:“你病了,已经被张怕迷惑了,请快快醒来。”(未完待续。)
752 可惜一次只能用一罐
人多热闹、不冷场,一顿饭吃过,铅笔说请大家唱歌,张怕不想去,铅笔劝说:“当是凑个热闹捧个臭脚行不行?”
张怕借口照顾小丫头,铅笔说带着去。
张怕想了下,竟然答应下来。刘小美说:“带她去干嘛?”张怕说:“唱歌,看她会不会唱歌。”
刘小美说:“怎么可能会?”
张怕说:“会不会不重要,看她有没有表现欲,要是愿意做麦霸还不怯场……你说是吧?”
刘小美摇下头:“服了。”又说:“先说好啊,去一会儿就走,得带她回来睡觉。”
张怕说:“这是必须的。”
事实上,金灿灿只待了十来分钟就走,她对话筒、对唱歌完全没反应。张怕有点失望,一代歌星就这么陨落了。
刘小美让张真真留下玩,乌龟是自来熟,连喝袋唱那叫一个开心。
不过,大下午的美好时光不能浪费,两点多的时候,女读者说回去休息,先行离开。铅笔自然要送。张怕又在歌房坚持半个多小时才走。
让他意外的是,张真真唱歌很好听,虽然会的歌不多,但是声音不错,在ktv的音箱里听着很像那么回事。
回家路上,张怕跟张真真说:“有空练习下声乐,一年多两年肯定有改变,比现在好上更多。”
张真真说是。
乌龟说:“我怎么样?我唱歌怎么样?”
张怕说:“你猜铅笔他们为什么要早走?”
乌龟说:“开房去了呗。”
“开你个脑袋!是被你吓走的。”张怕说道。
铅笔哼上一声:“你这是污蔑。”
没多久到家,在小区里看见刘小美和小丫头。应该是刚买的一辆电动儿童车,小丫头坐在上面很欢乐,刘小美拿遥控器操纵。大狗跟在旁边,车往哪走,它就跟向哪。
张怕说:“浪费啊,弄个小拖车,弄根绳子栓小白脖子上,能节省很多钱。”
乌龟说:“别扯了,过来搬东西。”
张怕说:“放车上,明天送刘小美家。”
“你不怕丢啊?”乌龟说完回头看眼车窗,笑了下:“忘了不是我的车了。”新车车窗不透明。
刘小美把遥控器给张怕:“你陪她会儿,我去厕所。”回去家里。
孩子喜欢在外面玩,可近来天气不好,小家伙不戴口罩,只能稍稍玩上一会儿就回家。
张怕回家就是干活,忙到晚上,龙小乐来了,很严肃的跟张怕说话:“我建议你去京城。”
张怕说不去。
龙小乐再建议:“那就回家乡,或者去南面。”
张怕说你干嘛?干嘛往外轰我。
龙小乐说:“你太忙了,没时间写剧本,你要记住一件事,今年一年,公司最少有十二部戏等着你的剧本。”
张怕想想说道:“我先把求婚的和天使恶魔那个写出来,年后让你们开机,在你们拍这两部戏的时候我写其它本子,行不行?”
龙小乐说:“你要是有信心的话我无所谓,问题是大过年的有时间么?”
张怕说这两天就把求婚那个改出来,你看完再说。
龙小乐说好。然后就喊他出去喝酒。
张怕说:“你能不能不影响我的工作?”
“你的工作是陪好我,我是大老板,而且是还没发放年终奖金的大老板。”龙小乐笑道。
张怕说:“爱发不发,吓唬谁?”
龙小乐琢磨琢磨:“这样,你的年终奖金是五百万,今天你赔我出去喝酒,加二十万,去不去?”
张怕叹气:“五十万行不行?”
“行。”龙小乐回答的很干脆,于是,张老师去陪酒了。
吃饭时候,龙小乐又是聊起公司事情,一大套一大套的,张怕说:“你爹很欣慰。”
龙小乐说:“别跟我扯,我决定了,从现在开始,你负责选角。”
张怕说:“我选角?导演干什么?”
“导演也归你选,你要是愿意呢,就跟张白红一样,但是起点不同,她是跟导演混,你是找导演干活,明白了吧。”龙小乐说:“你写的剧本,我觉得你最有发言权。”
张怕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首先我自己就不承认。”
龙小乐想了下,喊服务员拿白酒,再跟张怕说:“我一辈子不论做什么事情,只记得一个原则,听我爸的。”
张怕说:“你爸让你跟我混?”
“不是。”龙小乐解释道:“我认识许多朋友,我爸觉得你最好,因为能把我往正道上带。”
张怕说:“你以前没走邪道。”
龙小乐说:“就是那么个意思。”跟着又说:“我告诉你件事,我特别念旧,这是第一,第二是迷信。”
“然后呢?”张怕问。
“我迷信啊,认识你以后,我的生活直接发生改变,美国也不用去了,我爸希望我移民,还转过去很多钱。”龙小乐说:“我爸没说过,但我能感觉到肯定有什么事情,那段日子我爸几乎没笑脸,每天都特忙,现在不是了,现在好像一切都很好的样子。”
停了下又说:“还说拍电影,我既然跟你合作能赚钱,为什么不继续合作下去?这玩意跟打麻将一样,正手气好为什么要换庄?”
张怕说:“那什么,这事让你整的太儿戏了。”
龙小乐说:“看男人,看的不是开什么车住什么房子,也不是听他吹牛皮,是看朋友。”
张怕说:“我身边一群渣滓,幸福里蝗虫大队终身会员。”
龙小乐笑道:“我看的不是他们,我跟衣正帅聊过,衣正帅说很看好你。”
张怕说:“按你这种说法,我就是那黑暗中的灯火,指引着你们走向美丽天堂。”
龙小乐说:“衣正帅是这么说的,他说自己养条狗,特别牛特别聪明的一条大狗,是大狗认可了你,衣正帅才认可你。”
张怕说:“我听明白了,你是说我有狗缘,你们都是因为那条狗才看重我的。”
龙小乐说:“别胡扯,跟你谈正事,不然为什么不叫别人一起喝酒?”
张怕说:“你谈。”
龙小乐接着说:“昨天回家我跟我爸说你,我爸说他这么多年看过那么多人,按照你这个岁数和经历来说,在正常人里面你是很简单的。”
“然后呢?”张怕问。
龙小乐说:“我爸说,钱是赚不完的,一个人再有能力也赚不到多少钱,我爸教我的,把好处让给别人,别人才愿意跟你在一起,才愿意帮你。”
张怕问:“你是想给我钱么?”
“差不多一个意思。”龙小乐说:“现在这部戏能赚回来最少两个多亿,我要让这笔钱在两个月内收回来,肯定得让出部分利益才能让院线尽快结账,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让。”
张怕说:“问我?”
龙小乐说不是,说已经想好了,找你喝酒就是谈这个事情。
张怕说:“我为鱼肉,你是菜刀,说吧。”
龙小乐说:“上次说过一点,以前也和你说过,这次玩个大的,所有影片都和院线合作,具体合作方式可以跟他们细谈,但必须把大部分院线圈进来,可咱们又不想使用别人的剧本,所以你要辛苦了。”
张怕说:“没事,你昨天说过。”
龙小乐说:“昨天说的不算,现在是正经八百通知你,十二个剧本,最少要完成九个,我要每隔一个半月就有一部大电影上映。”
张怕说:“投资呢?每部打算投多少钱?”
“不会特别多,没有大制作。”龙小乐说:“咱们的目的造星,还是上次说过的,要以张小白和于诗文为主,顺便挖掘些苗子,反正这些事情交给你,你负责选角。”
想了下又说:“一部影片最多有一到两个大牌明星,这个钱是花得起的,也是必须要花的。”
张怕沉默好一会儿:“给个方向吧。”
“不干涉你,只要你觉得好,那就可以。”龙小乐说:“我跟白不黑、谷赵谈过了,我负责对外业务方面,他俩只管出钱和一些必要的公关,别的事情,公司内部业务都是你负责,所以,你的新大楼要留给我一层,这是上次说过的,你用房产入股公司,你是大股东之一。”
张怕说:“我这个大股东有多大?”跟着又说:“你是不是有健忘症?这些事情以前说过。”
“没健忘,是我发现一件事情。”龙小乐说:“你是一个拖延症非常严重的人,而且是一个没有规划的人,有些事情我跟你说了,但是用处不大,你总会拖,所以我要尽我可能的多跟你唠叨一次又一次。”
张怕笑道:“这套我熟,我以前就这么哄学生学习。”
龙小乐说:“现在用到你身上,感觉怎么样?”
张怕说:“有点不想干了。”
“所以啊,我要分给你很多利益,要多到你不舍得离开不舍得放弃。”龙小乐说:“上次去京城,不是找白不黑他们草签一份协议么,那个不算了,过几天咱公司开发布会,明确每个人的股份和权利,谷赵也来,到时候重新签。”
张怕问:“他肯加入公司?”
“为什么不肯?”龙小乐说:“公司会有四个股东,具体账目不和你说,总之是我最多,你第二多,比他们俩都多。”
张怕说:“他们同意么?”(未完待续。)
753 还要想别的办法
龙小乐说:“他们是单笔投资,看中本子投钱,公司这块也是要投资,这个没有问题,现在的问题是你,今年要弄出十二个本子。”
张怕说:“写的不好怎么办?”
“不要求你写出大卖影片,公司现阶段需要的是露脸,要频繁刷脸,这一年,我会让你经常出席发布会,以后再搞活动你要上去说话,我呢,要学习表演,尽量做个好演员。”龙小乐笑着说到。
张怕很郁闷:“前面说的挺像那么回事儿,后面说的什么啊?”
龙小乐说:“我就不行有点梦想啊。”
说话期间早已经换上白酒,龙小乐频频举杯,又说:“有了权力就是有了责任,你本来是公司股东之一,但是不怎么管事,过几天的发布会一开始,你就是执行董事,也是新闻发布人,要掌控公司内部业务,所以,你要担起责任。”
张怕说:“可以不担么?”
龙小乐笑了下,拿出张银行卡放到张怕面前:“五十万,过年奖金。”
张怕说:“不是五百万么?”
龙小乐说:“你是公司第二大股东,怎么也要投些钱进来吧?我把你以前的收入,还有未来的收入,加上过年奖金都算进去,只要公司好好发展……你想不想上市?”
张怕说不想。
龙小乐说:“只要上市,你的钱会加倍增长。”
张怕问:“你想?”
龙小乐说不想。
张怕笑了下没说话。
龙小乐接着刚才的话题说:“只要公司好好发展,就把你绑进来了。”
张怕又笑一下:“是不是要我招工?”
“都是你负责。”龙小乐说:“先告诉你件事,新闻发布会是年前召开,会公布四件事情,一个是公司股份,一个是明年的拍片计划,一个是招聘启事,公司员工和演员都要找,再一个,影城。”
张怕说:“玩这么大?”
龙小乐说:“大什么啊,都是虚的,得执行了才能变成实的。”
张怕问:“影城建好了?”
龙小乐说没有,又说:“这几天要跑这个事情,跑下来,影视城肯定扩建。”
张怕说:“没意思了啊,全国都是影视基地,都指望别人来拍片,可能么?”
龙小乐说:“说了是虚的,能跑下来才扩建,跑不下来就把原来的影城拿上去顶事儿。”
张怕笑笑:“你还真坦白。”
龙小乐说:“其实我是这么想的,咱要向香港学习,尽量多的拍街景拍实景,影城建再好有什么意义?咱要让城市变美丽才算本事。”
张怕嗯了一声:“我不想和你说话了,越扯越大。”
龙小乐说喝酒。
说是喝酒,没多久又扯回公司业务上面,龙小乐说:“年后最少开六部戏,我希望公司能招一批靠谱的演员。”
张怕说:“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什么把工作推我头上?演员也要我去挑选。”
龙小乐说:“不说这个,你对新剧本有没有构想?”
张怕思考下回道:“好早以前有个想法,想写一堆小说,都是都市的,每一个小说都说着一堆年轻人的故事,可惜太懒,一直没开始,不过没事儿的时候常在想,算是个想法吧。”
龙小乐说:“大概什么内容?”
张怕说:“你知道beyond吧?”
龙小乐说知道。
张怕说:“我那时候想的是写一堆小故事,每一个故事的主人公不同,每一个故事的名字也不同,但都会是四个字,也都是他们唱的歌的名字。”
龙小乐说:“光辉岁月?”
张怕说是,接着说:“海阔天空,不再犹豫,灰色轨迹,光辉岁月……都是都市的故事,要么写流浪歌手?要么写乐队?要么写模特?或者画手?写手?快递员?装修工人?反正都是年轻人,都是年轻的生活。”
龙小乐拍巴掌:“这个创意好。”
张怕问怎么好?
龙小乐说:“咱要做一个系列,比如以前出小说,有布老虎丛书什么的,咱要弄个一一一电影,也不用拍大片,就拍这种低成本的、内容积极向上的励志青春片,好,我支持!”
张怕说:“那成,我知道了。”
龙小乐点手指说名字:“你说了四个,还有再见理想、岁月无声、真的爱你……还有么?”
“很多。”张怕接着点歌名:“不可一世,午夜怨曲,无尽空虚……反正挺多的,凑十二个没问题。”
龙小乐说:“最好在影片里再加上那首歌做插曲,帅!”
张怕说:“那是要谈版权的。”
“那就谈,只要故事好看,都是努力向上,买个版权算什么事儿?”龙小乐说:“果然没看错你,哈哈,我还琢磨着你怎么才想到十几个剧本的创意,单这一个乐队唱的歌就弄出十好几个,好玩。”
张怕嗯了一声:“发布会要我上去说话?”
“必须的,从此后你就是公司的脸面。”龙小乐笑着说:“所以呢,你不能辞职,你永远要绑在公司一起。”
张怕说:“我应该感谢你,什么玩意都没有,是你让我变成亿万富翁。”
龙小乐说:“加油,咱俩要一起变有钱。”
张怕说:“你已经有钱了。”
龙小乐笑笑:“小伙子好好干,我是很看好你的。”
张怕说:“喝酒吧。”
某些时候,喝酒真是件好事,可以谈下合同,可以借到钱,可以得到某个承诺。在张怕和龙小乐的酒局上,确定了张怕在公司中的股份和位置,也有了十几部影片的创意。
都是简单故事,写一个年轻人或几个年轻人在都市中流浪、拼搏、奋斗的故事。每个人都有梦想,都在为梦想努力,好像曾经北漂、南漂和正在北漂、南漂中的你和我。
梦想是最容易引起人共鸣的事情,好多年前的《老男孩》不就是这样么?一首歌一个短片,捧红了两个不年轻的追梦者。
龙小乐喝的很高兴,在酒桌上跟张怕定职业:“歌手有一个就得了,别的职业……殡仪馆看门的也要有梦想,还有厨师、司机……公务员?”
张怕说:“殡仪馆那个就算了,公务员可以有。”
龙小乐说:“等着你的剧本。”
张怕说:“其实创意有了,内容也算是出来了,你随便找个谁都能写出来。”
“不要,就要你写。”龙小乐说:“我要造星,首先造的是你,第一编剧先生。”
张怕说:“你是魔障了。”
龙小乐说:“不许诋毁大老板的光辉形象。”跟着说话:“你昨天说你爸妈来了,我要不要请吃个饭?”
“千万别!”张怕说:“他们要去东北农村过年,没时间搭理你。”
“吃顿饭能要多少时间?”龙小乐说:“你是我公司执行董事,我身为老板,应该去拜见一下伯父伯母。”
张怕说:“等结婚时再拜。”
“你要结婚?”龙小乐说:“我做伴郎。”跟着说:“对了,京城那家伙,就你那朋友于跃,他说你结婚,他送辆车。”
张怕说:“你把他喝糊涂了?”
“不是。”龙小乐解释道:“他不是超跑俱乐部的么,我们一起喝酒说起你,正好也在说车,我说你没车,他说送你辆,我说你不会开,他说那不管,先把车送了再说,到时候喊他一个,跟我一起做伴郎。”
张怕说:“你不怕被打死啊?”
“打死?”龙小乐没明白。
张怕说:“我们那面结婚没有闹洞房一说,到了晚上就散,但是白天,就是中午那顿饭,新人进饭店要走拱门,还要放鞭,这是伴娘伴郎遭罪的美丽时刻,只要一下车就有人砸东西,以前是砸大米……应该是撒大米?图个吉利?我是不懂,反正后来看到的都是砸东西,在大米里加黄豆是好的,还有加沙子、加石子儿的,还有扔鸡蛋的,大鸡蛋砸在脸上……你不害怕?”
龙小乐说:“你们怎么这么野蛮?”
张怕说:“关我屁事,一不是我定的规矩,二不是我砸的。”
龙小乐想了下问话:“你在家乡办喜事?”
张怕说:“不是啊。”
龙小乐气道:“那你说个屁,吓老子一跳。”跟着说:“在省城结婚就得按省城的规矩走,我们这不砸鸡蛋。”
张怕说:“砸鹅蛋?”
龙小乐琢磨琢磨:“结婚的话,你用哪个房子?”
张怕说不知道。
龙小乐说:“你得考虑好了,省城摆席起码得提前半年订桌。”跟着补充一句:“要是去小馆子就不用说了,大饭店大宾馆都得提前好久。”
张怕说:“你怎么比我还着急?”
龙小乐说:“我不着急,就提醒你一下。”
张怕嗯了一声。
俩人又坚持一会儿,算账回家。
家里面不是单有金灿灿一个小丫头,地下室还存着十八个人,张怕带龙小乐去看那帮家伙。
野孩子是不让人省心,在上次打架之后,因为张怕和老皮这些人的强横干预,他们终于不再打架,但彼此间还是互相瞧不上,暗地里小动作不断。最夸张一次,半夜两点,同一个宿舍的哥俩干起来了。
云争给他们换过宿舍,可是不行啊。
把他们打乱,安排在一个房间,是想大家越处越和睦。现在调换宿舍,大家不又是恢复到以前的小团伙了么?(未完待续。)
754 时间越拖越晚
张怕和龙小乐进到地下室,龙小乐看着栅栏门直笑:“这家伙整的,完全是监狱风云的派头。”
张怕说:“这是你们你们公司的员工宿舍。”
龙小乐说:“我第一次来,有创意。”说着拍了两下铁栅栏。
老皮过来开门;“哥。”
张怕问:“晚上吃的什么?”
“涮锅。”老皮说:“刚吃完。”
张怕看他一眼:“你是酒量渐长。”
老皮说没有,说就喝了两瓶啤酒。
张怕往里走:“注意点儿,要考大学。”
老皮说:“哥你放心,我有数,怎么也得坚持把奖金拿到手再说。”
张怕说:“那个钱必须卡着你们。”跟着问那些孩子:“他们怎么样?”
老皮说:“能怎么样?还不是吵吵骂骂,倒是不怎么动手,最多推搡两下。”
张怕推开间宿舍门,灯光明亮,俩孩子在打游戏机,很早以前的那种dvd机,自带碟片,有千多个游戏。
俩孩子在对打,边上俩人大呼小叫的喊着连招什么什么的。
龙小乐又笑了:“你这学前教育很现代化。”
看见张怕到来,四个孩子马上起立,大声喊话:“老大。”
张怕愣了下,回头看老皮:“怎么回事?”
“这是规矩。”老皮说的很认真。
龙小乐说:“这规矩好。”冲孩子们说话:“叫我大哥。”
一个孩子看看他:“你大哥是谁?”
龙小乐被噎了一下。
张怕说:“继续玩吧。”转身去下个宿舍。
这个宿舍比较和谐,四个孩子在看电影,变形金刚在大电视上乱飞乱跳,老皮赶忙解释:“这些东西都是二手的,以实用为主。”
张怕刚笑了一下,房间里四个孩子齐刷刷站起,同声大喊:“老大。”
张怕想了下,说坐下,又说继续看吧,去另一个房间视察。
没一会儿转悠完毕,老皮汇报孩子对骂对吵换宿舍的事情,张怕想上一会儿说:“小苗头也不许有,必须让他们团结。”
老皮说:“那你杀了我吧。”
张怕想了下问话:“他门是不是一直待在地下室?”
老皮说:“多新鲜,我们五个人看着他们十八个,敢放出去么?”
张怕说:“明天带他们出去,我和你们一起。”
老皮犹豫下说话:“哥,我们知道你很忙。”
张怕说:“不用管我,明天上街!”
老皮说:“那好,正好想买东西。”
张怕好奇道:“你买东西?”
老皮说:“哥,你什么意思啊?只许疯子谈恋爱,就不许我买东西?”
张怕笑着说可以,和龙小乐回家。
第二天上午,刘小美和乌龟先离开,他俩去街上再买点礼物,然后送回家。张怕本来要去,不过有孩子们需要照顾,于是留下来。
要过年了,不是有了新衣服就可以,张怕带孩子们去买玩具。
按道理说,过年最应该有的玩具是鞭炮,可雾霾一天比一天严重,入冬以来就没好过,省里下文,今年继续禁放鞭炮。
十八个孤儿上街,张怕特意没带金灿灿,让张真真和大狗小白在家陪着玩。作为同行者,石三三个人一起前往,就是说有九个人照顾十八个孩子。
不坐车,公交车也不需要,大家腿着来,出小区往市里走,溜溜达达,孩子们倒是很快乐,起码没有再争吵。
张怕想给他们买礼物,买每个人都想要的东西。喜欢唱歌,给你买mp3和相当好的耳机。喜欢足球篮球,买上全套设备。喜欢书,买上十几套回家……反正是尽量满足孩子们的愿望。
一路行来,孩子们没有什么声音,直到站在商场门口,有孩子问话:“老大,是不是我们想要什么,你就给买什么?”
张怕说:“不违法,不算太过分,我会尽量满足。”
“那是买还是不买?”那孩子继续问。
张怕说:“你只要不为难我,只要不是特别贵,我都买。”
那孩子得到保证,一进门就问售货员哪里卖书。
张怕很吃惊,难道说这是一群热爱学习的好孩子?只是因为种种条件无法读书才在街上流浪?
边是瞎琢磨,边跟着孩子们往里走,然后吃惊了。
一共十八个孩子,有十个选了所谓的武术书籍,比如少林外家功夫入门,比如人体穴道……看着这一堆书,张怕感觉自己的童年岁月整个就是白过了,甚至于现在的写手生涯也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无知,他从来没想到商场里居然卖这种书?
给十个孩子买好一大堆武学书籍,还有八个孩子要买武器,什么三节棍、钢鞭、软剑……想法是相当精彩,可惜商场不卖这些宝贝。
孩子们问张怕:“老大,你说只要不是很贵,只要不违法,就尽量给我们买,买钢鞭违法么?”
张怕一声叹息,这帮孩子是拿孤儿院当武术训练基地了?
稍稍解释两句,带孩子们走去体育馆。
体院周围一圈都是商铺,有饭店、歌厅、酒吧,还有很多很多的体育用品商店。孩子们想要的武器,这里是应有尽有。
在孩子们挑选礼物的时候,石三问:“不怕他们打出脑浆子?”
张怕说:“东西买了,想拿到手还要靠自己努力。”
石三笑了下:“就怕你搞不定他们。”
张怕想了下:“你有没有发现?”
石三问:“发现什么?”
张怕看他一眼:“你说过的,好苗子。”
石三解释道:“大哥,你以为武侠书呢?我跟他们基本没接触,能发现什么?你问我还不如问你自己。”
张怕嗯了一声,耐心等孩子们选好礼物,结账后离开。
在临走之前,额外多送他们一件礼物,轮滑鞋。
店家说一千三百多一双,张怕还价五百买下十八双。
在回家路上,孩子们是高兴的,张怕也懒得说废话,直到回去地下室,在走廊里,张怕大声宣布:“你们买的武器暂时收起来,我怕你们一个冲动打起来;买的书也收起来,因为你们看不懂,我会请省武术队的教练教你们;这也是我为什么买轮滑鞋的原因,稍稍弥补下我的决定。”
孩子们有些不高兴。
张怕又说:“你们可能不认识我……是可能不知道我,我非常能打,能打到什么地步呢?”想了下又说:“如果你们肯听话,肯听我的话,年后我会报名擂台赛。”
孩子们不说话,好像是看张怕在表演。
张怕说:“我知道你们满满的都是不安全感,每天都是打和跑,所以想学武,所以想有武器,这个简单,只要你们听我的话,什么都可以有,但是你们今天买的东西大部分用不上,不是说没用,是你们现在用不上。”
“你怎么知道用不上?”有孩子问话。
张怕说:“还是那句话,我非常能打,只要你们肯听话,明年我报名擂台赛,打给你们看,前提是你们值得我报名。”
看看孩子们,张怕接着说:“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听懂,我非常能打,但是不愿意打架,所有的擂台赛、搏击比赛,从没参加过,因为不稀罕,总听说有黑市拳,我没见到,即便见到也不会打。”
说到这里看眼时间,接着说:“我向你们保证,只要你们肯听话……这句话其实很好笑,我养着你们,还要谈条件让你们听话,传出去非常没有面子,不过不重要,在你们面前,我不需要面子,要的是你们听话。”
短短几句话,说的都是听话。有孩子举手道:“老大,你真的很能打?”
张怕说:“我知道你们没有安全感,我可以给你们;你们想学武,我可以教你们;长大了想结婚买房子,我可以帮你们;想要为理想奋斗,做你们想做的事情,我会支持你们;但还是那句话,所有的所有,必须听我的话。”
有几个孩子先后说:“我们很听话。”
张怕说:“如果你们听话,就不会互相谩骂,也不会住一个宿舍还吵啊吵,更不会调换宿舍。”说着话,目光在一众孩子身上扫过,接着又说:“我不需要你们帮我赚钱,也不会让你们出去做坏事,我要求的只是老实地生活下去;你们不是想学武么?过了年,住进那处乐园以后,我请教练教你们,至于我刚才说的话,为了让你们能认同我……当然,前提是你们希望我打擂台,如果不希望,最好。”
“希望,我们想看你打擂台。”有孩子说话。
张怕说:“那就好,过了年我会搜集擂台赛信息,选一个差不多的打给你们看。”说到这里停了下,问话说:“谁能说一下,我为什么要打擂台给你们看?”
没有孩子回话,似乎都是不知道?
张怕苦笑一下:“再说一遍,我不喜欢打架,更不喜欢表演给别人看,之所以决定抛头露面,是想让你们肯听我话,明白没有?”
“明白了。”骆志宁大声喊道。
张怕笑了下:“你能明白就成,解释给他们听。”
轻出口气,继续说话:“听好了,我不禁止你们打架,但是有个前提,所有想打架的先来找我,先来跟我打,或者说先问过我的意见,谁遇到不顺心的事,尽可以找我!咱们商量着解决;记住了,我是你们的老大!明白没有?”
755 好像啤酒一样过期
最后四个字的声音很大,孩子们被吓住片刻时间,跟着一起大声回话:“明白了!”
“那就好。”张怕说:“补充一句,我养着你们,你们一定不希望我是个窝囊的男人,对吧?你们一定希望我特别能打,能打倒所有老大,对不对?”
有孩子回话说对。
张怕冲那孩子笑笑,继续说:“我现在要证明给你们看你们的老大有多牛皮,只有一个要求,在我上擂台以前,你们不能闹出一点事情,不论谁欺负了谁,可以找我说,不能私下解决,我把话说在前面,只要你们私下打架,私下闹出什么事情,擂台就不打了。”
孩子们看向张怕:“为什么不打?”
张怕说:“咱们是等价交换,你们用听话交换我打擂台,除非你们不想知道我有多么能打,那就无所谓;不过呢,谁要是继续捣乱,我就算是不打擂台,也要打你们,我会很认真的收拾所有不听话的人。”
说完这些话,长出口气:“就这样吧,老皮,轮滑鞋留下,别的东西收上来。”
老皮应声好,张怕冲孩子们说:“就这样,解散。”
张怕想走,有孩子举手问话:“老大,我们不想天天关在地下室,想去外面玩。”
张怕说:“可以,但是不能一个人行动,也要说清楚去哪。”
孩子们说好。
老皮小声问张怕:“要是出去不回来了怎么办?”
张怕说:“我给了机会……”看看还没解散的孩子们,提高声音大声说:“我出钱养你们,就一个条件,你们值得我养,谁要是出去以后捣乱、做坏事,或者超过十二个小时没回来,无所谓,不用再回来了,你们可以找寻自己的自由世界,我也可以节省很多钱,养你们需要花很多钱的。”
说完这些话转身就走,不管孩子们有没有听懂。
龙小乐追出来说:“就这么定了,我让人搜集比赛消息。”
张怕看他一眼:“你是有病吧?”
“你才有病。”龙小乐说:“明年的擂台赛,很好看哦。”
张怕说笑了下:“孩子们不懂,你也不懂?”
龙小乐问不懂什么。
张怕说:“娱乐节目只是娱乐节目,不能说全部,有很多都在作假。”
龙小乐愣了下:“唱歌比赛作假,打擂台也作假?”跟着又说:“不对啊,作假的话,你还参加比赛做什么?”
张怕说:“我说的是打给他们看,至于比赛,那么回事吧。”
龙小乐说:“可以去参加国际比赛。”
张怕说没时间。
龙小乐想了一下:“确实没时间,那你就是欺骗他们。”
张怕说:“没有欺骗。”
“你没有时间打比赛,还不是欺骗?”龙小乐说。
张怕笑了下:“每年都有散打比赛、拳击比赛、武术比赛,武术比赛算了,散打和拳击,随便找个队伍申请加入,就不信他们不要我。”
龙小乐说:“你这个吹的有点太大了。”
张怕停下脚步,低头看脚尖,看上好一会儿说道:“不是吹,是天分。”抬脚走进楼洞。
家里面,张真真堵在门口,小丫头金灿灿和大狗小白做斗争。小丫头想出门,大狗一次又一次的挡在小丫头身前。小丫头刚绕过大狗,大狗转个身又绕到前面……
小丫头也不哭,就是一次一次往门口走,很是执着。
张怕开门进入,差点让张真真摔倒。等他进门后,小丫头张着双手快步走过来,大狗也不拦她了,站在张怕侧边看过来。
张怕抱起小丫头,小丫头说出去玩。
张怕说不出去,小丫头就哭了,是那种干打雷不下雨的哭,满脸都是不乐意,但是没有泪水流出。
张怕说:“看光头强。”
小丫头停止喊叫,想上好一会儿才点了下头。
很多时候,必须要承认动画片对孩子的吸引力,小家伙可以什么都不要,就是坐在电脑前面看动画片,一集一集演过,他们是看不完的看。
于是看光头强吧,小丫头坐在床上,手边是大狗,很和谐和睦的观看动画片。
张怕开电脑干活,一个多小时以后接到范向前的电话,老范说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是车牌,特事特办,张怕买的四辆车可以在最短时间内上牌照。第二件事是监狱里的摸底调查。
在抱回金灿灿的时候,张怕说:监狱里关押着的犯人,只要他们有无人照顾的后代,他都可以接过来养。
在张怕说这句话之前,没有多少人会在意犯人的孩子会如何。即便是狱警,也没有多少人会在意那些孩子现在是怎样的生活,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人心向善,有了张怕这个引子,也是有市公安局的支持,省城辖区里的四大监狱都在做摸底调查,尤其是女子监狱。
经过调查,可以肯定最少有二十三个孩子无人照看、或是家属无力照看。另外还有八十七个孩子可能有人照看,但是在押犯人不能确定,希望警察能够去做家访,看看那些人家是不是真的有在照顾孩子。
范向前把这个数据告诉张怕,然后问话:“先调查那二十三个孩子,您那面有人手么?”
张怕说:“有没有人手不是最紧要的事情,最紧要的是你们要出两个人,咱们是去找孩子、找到孩子要接回来,需要你们做证,没有警察在场,我们说的再好也会被以为是骗子。”
范向前说没有问题,又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寻找他们?”
张怕说:“是我去找他们?”
范向前说:“局里最多只能提供两个证明身份和提供适当帮助的民警,主力还是要靠你们,再一个,找孩子期间的花费也是由你提供。”
张怕想了下:“那行吧,是我过去拿资料,还是你送过来?”
范向前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寻找?”
张怕说:“年前……看情况吧。”
范向前说:“不能看情况啊,我要派人过去,难道陪着你一起看情况?”
张怕说:“坦白说,我最近没时间,就算你派来人,我也不一定有时间出去寻找。”
范向前犹豫下问话:“会忙到多久?过了年?”
张怕说:“没有时间期限的忙,这种事情从来不以我的意愿做改变,你把资料给我吧,我先看看。”
范向前说:“那这样,我先借给你一个人好不好?”
张怕说:“不好,最好两个人。”跟着说:“在家待着我不管,只要出去找孩子,一切花费都是我的。”
范向前思考片刻说:“年后吧,年前这段日子都很忙,年后给你派人。”
张怕说:“我无所谓,你什么时候派人……好像不应该这么说。”
范向前说:“明天给你资料,先看看再说。”
张怕说好,挂断电话。
监狱有个指标,有多少在押犯人是再次犯罪的?
监狱最不愿意接收的犯人就是累犯的重刑犯,那一个个的是真不要命啊。有时候发生针对警察的报复事件,多半是这类犯人行凶所为。
其中有些犯人是有家庭的,假如在犯人入监的时候有人帮他们照顾家庭,让他们有了牵挂和羁绊,心里也是有了期盼,对监狱、对警察、对整个社会都有益处!
所以,张怕做的事情其实是在帮政府、帮警察忙,只要当地领导的脑袋没有问题,肯定喜欢张怕这样的人,也肯定会对他们做的事情提供适当帮助。
隔天一早,范向前就送过来一百一十个名单,二十三个需要救助的,八十七个需要核实后再做决定的。
拿起名单看一遍,在二十三个名单里居然有四个是丹城的。
张怕苦笑下:“这是怕我不够忙是不是?”不单有丹城的,还有八个其他城市的孩子,想要把他们找齐,咱不说要花费多少时间,只说距离远近,大半是农村孩子,家在山沟里。
资料还算详尽,看过二十三个孩子,张怕苦着脸问范向前:“领导,天南地北的,让我们怎么办啊?”
范向前说:“我们也知道不好办,但就是这个情况,您受累了。”跟着说:“我一辈子……我挺骄傲的,一辈子难得佩服人,我佩服你。”
张怕说:“你骄傲我能理解,这么年轻在市局当科长,起码是正科或者副处?只要熬上一段时间,前途是大大的光明。”
范向前说:“说这个没意义,你只要知道我佩服你就行了。”
张怕摇摇头,又看人数更多的、需要确认的名单,边看边郁闷:“咱监狱里到底关了多少人?怎么这么多没人看管的孩子?”
范向前说:“其实主要是前面二十三个孩子,后面这个名单纯粹是犯人心里不踏实,想借着这个机会看看自家孩子的生活状况。”
张怕说:“这多简单啊,找片警,去街坊里一打听,什么不知道?”
范向前说:“我知道,所以也没要你去调查这些孩子的状况,主要还是第一份名单上的二十三个孩子,其中大部分已经失联。”
说到这里停了下,叹口气说道:“就我来说,其实根本不抱希望,这二十三个孩子,你能找回来十个都算是极大的成功。”
张怕晃着纸问话:“后面这个名单呢?”
“乡镇以上,我们会让辖区警察帮忙统计信息,有找不到的孩子,会把信息汇集到第一份名单里,到时候还是要你辛苦。”范向前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756 变得越来越懒
张怕看会名单说:“我觉得这个事情,还是应该先核查一下再说。”
范向前说:“先给你名单,让你心里有点谱。”跟着说:“年后吧,年前肯定没时间。”
张怕说:“丹城这四个……我过两天去丹城,你们能把这四个孩子的情况先调查一下么,还有火车派出所什么的,知道个大概位置,我就把他们带回来。”
范向前拿回去名单看一眼:“不一定有结果,我回去想想办法。”
张怕说:“麻烦了。”
范向前说:“是我们麻烦你才是。”看眼时间说:“回去了,年终特别多的事儿,你有事情打电话。”
张怕送范向前出门,老范说再见,上车离开。
张怕想了想,去地下室找乌龟:“孤儿院那面,还多久能住人?”
乌龟说:“我哪知道?你得问洪火。”
张怕思考片刻:“那五十万还剩多少?”
乌龟说:“没花多少,还有三十多万。”跟着解释一下:“钱太不经花了,看着挺多,也没买什么贵重玩意,刷刷地就花光了。”
张怕说:“取两万出来,做你的年终奖金。”
乌龟愣了一下:“两万?”
“少了?”张怕问。
乌龟叹气道:“肯定不少,问题是我才干几天啊?我现在去建材市场,全是给我烟的、还有请喝酒的,你又给两万?真的假的?”
张怕说:“把工资算里面,算到年前,连奖金带工资,你拿两万,可以么?”
乌龟沉默好一会儿,说:“谢了。”
张怕笑道:“过年找你喝酒,弄几个硬菜。”
“放屁,我什么时候没弄硬菜了?”乌龟说道。
张怕说:“如果是按软硬程度来说的话,你准备的菜确实够硬。”
乌龟说:“那是你牙口不好。”跟着问:“胖子他们没有奖金?”
“他们干活了么?”张怕反问道。
乌龟说:“胖子好歹帮忙买了四辆车。”
张怕说:“帮忙买车也是干活?那我天天帮你忙好不好?”
乌龟说:“没意思。”
张怕说:“你告诉他们,孤儿院缺人,愿意干的年后上班,不乐意干的不强求。”想了想又补充道:“这个地方,等我搬走,你们就得搬家,告诉他们一声。”
乌龟说:“不要这么冷血吧。”
张怕用诧异的表情看他:“我什么时候不冷血了?”说完回去房间。
张老师开始干活,不到十点,方宝玉打来电话:“老板,有这么个事给你汇报一下。”
张怕说:“听到你这个语气就知道没好事。”
方宝玉笑了一声,开始说事情。
暑假时候,方律师搞了个帮助讨要薪水的献爱心活动,其中颇多郁闷事情,有些案件拖拖拉拉的拖到年底也没个结果。张怕还因为这种事情出了次手。
方宝玉现在打电话,说的事情跟爱心活动有关。有一个叫甄诚的男青年被拖欠两个多月工资。他不属于假期打工,是大学毕业生,在去年春天找的工作,工作到八月份,结算工资的时候,单位扣了六千五百块钱没给。
方宝玉做这个活动,接到案件第一步,是去劳动监察部门举报。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情。举报之后,劳动监察会跟相关企业联系,进行调查。
省城的劳动监管部门很给力很认真。
正常情况,大多数欠薪企业接到劳动监察部门的电话,又有律师出面打官司,基本上都是选择给钱息事。一般欠薪都是两、三千左右,少的有几百,多的是几千,还真很少有超过五千以上的数目。
再小的企业也不差两千块钱,换句话说,真要是劳动监察部门强势插手,单一个打点人情的花费就不知道是多少钱。
就是说方大律师的暑假讨薪活动大体上是成功的。可总有例外不是?其中比较凶狠的一家直接注销公司,找不到单位找不到联系人,欠的工资就那么拉到了。还有个别企业的社会关系强硬,根本不鸟劳动监察。一打电话就是老总不在家,不是在美国谈生意就是在京城开会。
遇到这种主,不要说劳动监察,就是区政府、市政府的相关领导,有时候也只能是个摆设。
这是没法理解、也是没法解决的事情,那么有钱的人,一顿饭能花个五、六千,偏要欠员工三千块钱工资……
好在这种情况比较罕见,被拖欠工资的大学生在实在讨薪无望的情况下,基本认倒霉了。
总有人比较坚持,甄诚被拖欠六千五百块,是两个多月的累积工资。离职后,公司不给钱。甄诚讨要无果,没来找方宝玉,先找了劳动监察部门,劳动监察也去了解过情况。后来,那家公司联系甄诚,说是给工资什么的。
接下来就是拖拖拉拉的一堆破烂事,劳动监察部门去调查过,也是调解过,公司答复说给钱,但是没有给。
连续几个月下来,年底了,那家公司还是没给钱。
甄诚找过电视台的民生节目,人家说要调查、了解情况,结果是了解的遥遥无期。
最后才找方宝玉。方宝玉带着他把该走的流程重新走过一遍,还是没用。想要起诉,可人家不是不给钱,是提出个条件,甄诚要先签个什么什么协议。
甄诚不肯签,公司就不给钱。凶狠的是,为了抹去六千五百块钱,那家公司把指纹打卡机的记录给删了。甄诚没打过卡,就不算正式上班;至于以前发出去的工资……那不是工资,是补助和奖励,公司不承认给他开过薪水,也是不承认欠薪。
在这种情况下,方宝玉不敢让甄诚签协议。第一个原因,那个协议对甄诚非常不利。第二个原因,很有可能签了协议依然不给钱。
同时,公司坚决不肯先给钱再签协议。
更何况对于甄诚来说,明明是他占道理的事情,可只要签下协议,他就从有理变成无理,事情性质发生改变。
六千五百块钱,折腾好几个月,只要政府部门出面,公司态度特别特别好,都说马上办什么什么的。只要政府工作人员离开,他们就有各种各样的借口。
方宝玉给张怕打电话,是因为要过年了,甄诚没钱回家过年,好歹本科毕业,想了又想,跟方宝玉商量,能不能进公司上班,先实习也好,等于是找个地方过年。
方大律师帮甄诚要过工资,知道他是什么情况,可律师事务所和影视公司没有集体宿舍,所以询问张怕意见。说反正过年时公司没有人,留个看门的也好。
张怕想了下问话:“像这样的人多么?”
“什么人?”方宝玉问道。
张怕说:“像甄诚这样的人。”
方宝玉说:“肯定多啊,不过咱们不知道就是了;暑假那次讨薪活动,一共接手八十三个案子,七十个人成功拿回工资,还有十三个没法解决的。”
张怕想了下说:“你把这十三个人的资料拿给我,再一个,开六千五百块钱给甄诚,但是公司现在不招人……影视公司有招聘计划,甄诚愿意去么?”
“是什么职务?”方宝玉互相想起来张怕开头说的话,问道:“为什么是咱们给他工资?”
张怕随便找个牵强借口:“千金买马骨。”
方宝玉说:“完全不是一回事好不好?”
张怕说:“按我说的做。”跟着又说:“你应该这么想,我给他钱,他过了年回来,肯定想来我这里打工,他是本科学历吧?本科学历来影视公司打杂,我多有面子。”
方宝玉说:“我不建议这么做,但是你一定要这么做……反正你是老板。”
张怕说:“放心吧,亏不了我。”
方宝玉想了下说声好,又说:“一会把资料拿给你。”
张怕说好。挂电话以后去找石三:“侠盗,组织需要你出手。”
石三在玩游戏,随口问话:“是美国国立博物馆,还是法国卢浮宫?”
张怕说:“国内。”
石三啪啪一通乱按键盘,结束一局战斗后回头看向张怕:“你要是敢说故宫,我佩服你。”
张怕说:“你疯了?想什么呢?”
石三说:“痛快点儿,到底什么事情。”
张怕说:“有那么十来个有钱人,欠工资不给怎么办?”
“就这么点屁事?”石三摇头道:“就我这身份地位去办这种事情,是自找丢人么?”
张怕说:“你不是侠盗么?为富不仁的不去收拾,还等什么?”
石三沉默片刻,退出游戏,起身道:“出来说。”
俩人走到走廊,石三说:“我不是不想替你做这件事,是实在不值当。”跟着又说:“上回,就是你抓我那回,我弄了一大堆宝贝东西,就算我再牛皮,也一定会留下什么我不知道的线索,就是说有不安全因素。”跟着说:“希望警察没有发现。”
“你现在又找我做事……这么说吧,在省城,我真的就是上次活动了一下,为什么不继续做呢?怕留下线索,这个世界从来就不会有天衣无缝的计划和完美的行动,如果遇到庸才还好,随便我折腾也不用担心被抓,可万一遇到高手呢?”
“警察抓贼天经地义,有贼王就有捕王,我们三个之所以一直没被抓,就是因为我们知道分寸,知道自己的斤两。”石三说:“尤其你说是十多个有钱人,我是不是要出手十多次?是怕自己死的不够快,自己给自己挖坑?”
757 好像啤酒没了泡沫
张怕说:“你不是老说自己特厉害别牛皮么?”
石三说:“这是事实,我确实很厉害,可我这么厉害不也是被你揍一顿么?世界上不光你一个高手,还有许多许多。”想了下又说:“咱俩的分量不一样,同样偷东西,你被抓也许就关两年?我起码要二十年,所以每一次行动都是慎之又慎,就是因为我足够小心,才能光明正大的住在你家,才能光明正大的跟你到处走,你要记住一句话,不管做什么,只要嚣张了、膨胀了、瞧不起别人了,就是倒霉的开始。”
张怕说:“你说的这么热闹,不就是不做么?”撇下嘴说:“这还侠个屁盗啊?”
石三想了想,忽然笑起来:“我不做,但是我可以接应,可以教你做。”
“我?”张怕问。
石三说:“废话,当然是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一晚上最少让你连走五家,每一家都成功身退。”
张怕说:“你是找不到徒弟,拿我开练?”
石三说:“你反正要惩罚为富不仁的坏人,我给你机会,还帮你忙,你不做?”
张怕想了想:“做。”
石三笑道:“那就简单了,把名单给我。”
张怕说:“在别人那。”
“拿到名单找我。”石三回屋,不过马上又出来说:“你开始锻炼吧,调整身体状态。”
张怕应声好,回去房间干活。
张老师是真忙啊,一面要干活,一面要照顾小丫头金灿灿,一面要写剧本,一面还要锻炼?然后还有许多突发事件……
方宝玉很快送过来十三个没完成的欠薪案件,再次跟张怕确认:“确定要给甄诚开工资?”
“必须的。”张怕回道。
方宝玉又说起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刘乐那个房子,雷老三不肯给。”
刘乐的房子被二叔卖给幸福里曾经的烂赌鬼雷老三。张怕能知道房子被卖掉,就是因为雷老三参赌被抓。
张怕说:“还想问你呢,好几天没消息。”
方宝玉说:“刘乐二叔说雷老三要补偿款十万,他二叔拿不出来,找我要,你说十万是底线,我谈了两天没谈拢。”
张怕嘿嘿一笑:“雷老三?刘乐二叔?”想了下说:“知道了,继续打官司。”
“不私了了?”方宝玉问话。
“他们不肯啊。”张怕说:“这事情你不用管了,正常打官司。”跟着说:“把刘乐二叔的资料,还有雷老三的资料也整理一份给我。”
方宝玉说声好,再说起第三件事:“孤儿院的手续没办下来。”
张怕好奇道:“没办下来?开什么玩笑?”
方宝玉说:“人家问一一一孤儿院和一一一影视公司是什么关系?询问资金来源。”
张怕说:“要不要这么麻烦?”
方宝玉说:“不是麻烦,是这么回事,企业捐款做慈善会有免税政策,咱工地开工的时候,九龙地产跟着做了好长时间的广告,这笔钱是企业赞助的善款,但是,咱们孤儿院不具备这个资质。”
“九龙要免税?”张怕问道。
“没有,是办事的工作人员问的。”方宝玉犹豫一下说:“我觉得是有人在故意卡着咱们,应该是看上那两个多亿了。”
张怕问什么意思?
方宝玉说:“咱这个孤儿院不是政府承认的慈善组织,不具有捐款免税资格,比如说红十字,你把钱捐给他们,拿着单据可以申请免税,咱这个孤儿院不行,我去跑了两次,倒不是一定要卡着咱们,说话也挺柔和的,就是建议咱们把钱捐到民政局认可的慈善组织,说是可以监督善款的正确使用。”
“不理他们,咱玩自己的。”张怕想了下说:“正好改名字,不要孤儿院这三个字,改成家,是那帮孩子的家。”
“一个字啊?”方宝玉问。
张怕思考片刻说:“三个字,家家家。”
“这是什么名字?”方宝玉问。
“不用管,年前争取跑下来,什么都不用管,我就一个要求,让这个家家家合法成立,要是再有人说些什么话,你联系范向前,咱这是帮警察做事情。”张怕说道。
方宝玉说好,想了下说:“那没别的事儿了。”
张怕说辛苦了。
方宝玉说:“我要对得起你给的奖金。”
张怕笑道:“大哥,咱俩是合作伙伴,别整的好像下属一样。”又说:“办公楼装修你自己弄,不要豪华,不要花里胡哨,要求是简单简洁大方明亮。”
方宝玉说知道了,告辞离开。
有关于刘乐二叔和雷老三的资料,当天晚上送过来。张怕拿着一堆纸去找石三,石三说:“这么快?”喊上两个师弟,跟张怕进房间谈。
张怕先拿出刘乐二叔和雷老三的资料:“上面有详细地址,有照片,我希望你们能揍他们一顿,往残疾里打,不要留下手尾。”
小胖子笑道:“我喜欢。”拿起来看眼问:“他们怎么得罪你了。”
张怕说这个不重要,重要是我要看他们受到惩罚。再把十三份讨薪档案递给石三:“资料在这,需要我做什么只管说。”
石三拿起来资料翻翻:“我需要一辆车。”
张怕问:“乌龟的面包车可以么?”
石三说:“他不介意就好。”
张怕说没问题。
石三说:“那没事了。”跟着问话:“对了,我师父的钱打过来没有?”
张怕说还没。
石三点点头:“别着急,年前肯定打过来。”
张怕说:“我不急,是想劝你们别着急。”
石三笑了下:“记住了,调整身体状态。”
张怕说知道了,去找乌龟要车钥匙,再拿给石三。
大卧室里,金灿灿在乱画,张真真在压腿,刘小美在给大狗扎辫子。张怕进来问话:“怎么还不睡?”
“小丫头就是不睡,我有什么办法?”刘小美说:“爸妈们后天上午的飞机,他们走了以后,张小白、艾严正好回来,我得回家住;再有艾严要回丹城一趟,我让她跟咱俩一起走。”
张怕说知道了。刘小美又说:“有个问题,我们回去,小丫头怎么办?”
张怕说我照顾。
刘小美问:“你忙得过来么?”
张怕想了下说:“你的舞蹈班是不是关了?”
“关了,一月份就没收学费,免费上了两堂课。”刘小美笑道:“你不去上课,小妹妹们可是不干,总问你还来不来了。”
张怕问:“关了好么?”
刘小美说:“现在和以前不一样,总有人托关系送孩子过来,索性关了。”看向张怕又说:“再说了,不是早说好的事么?”
张怕说:“是我影响了你的生活。”
刘小美笑道:“是暂时关闭,留着联系方式,等你的大楼建好可以重新开班。”
张怕嗯了一声。
早先一直没跟刘老师提起幸福里大楼,是想给她个惊喜。可舞台和舞蹈教室等一些地方需要装修、需要布局,必须要告诉刘老师知道。
这个夜晚,衣正帅离开京城,第二天一早出现在张怕眼前。
许久未见,衣画家完全改变模样,收拾的那叫一个干净利索,绝对的成功商业人士的派头。见面第一件事,衣画家打开公文包,拿出份文件说:“签字。”
张怕说:“你这是什么造型?吓我一跳。”跟着说:“不问个好啊?”
衣正帅说:“你好,签字。”
于是就签吧,是那个剧本合同。签好以后,衣正帅拿手机拍照,把照片传过去,打电话说会儿英语,再打电话找快递发合同。
看着衣大画家忙碌打电话,张怕笑道:“你这是去大美国做精英培训了?”
衣正帅打完电话,放下手机说:“多好的机会,让你进入世界上最好的编剧组,可以学习经验,可惜你不去。”
张怕说:“不是不去,是不懂英语。”又问:“你打算住哪?”
衣正帅问:“你这房子好像挺大的?”
张怕说:“肯定大。”
“那我住下。”衣正帅说:“也不想回美国了,还是国内待着舒服。”
张怕说:“你是回来吸霾的么?”
衣正帅没理这句话,问道:“小白呢?”
张怕说:“在对面屋。”
衣正帅又问:“对面屋?对面也是你的?”
张怕摇摇头,带衣正帅去龙小乐的房子。
大狗始终那么靠谱,一开门就是它,大家伙威风凛凛蹲坐在门后,看向衣正帅的眼神是那么火热。这是早早发现主人回来。
衣正帅进门,大狗马上摇着尾巴贴到身边。
张怕说:“我养了那么久都没用。”
衣正帅跟大狗打招呼,陪着玩上一会儿才去见刘小美。
金灿灿跟刘小美做斗争,伸手要手机,不给就哭。刘小美把手机放到柜子上,去哄小丫头。这时候张怕进门,衣正帅有点吃惊:“谁的孩子?”
张怕说:“我捡的。”
衣正帅说:“你什么时候能靠点谱?”
张怕说:“我的画呢?”
衣正帅说没画。
看到张怕进门,小丫头不要手机了,挣扎着要张怕抱,说出去玩。
衣正帅笑道:“挺龙性一孩子,不错。”
张怕说:“你再送她幅画。”
衣正帅说:“你是黄世仁啊?就知道剥削?”
张怕说:“不就是一幅画么,真小气。”
衣正帅伸手去抱金灿灿:“叫哥哥。”
张怕说:“你去美国进修不要脸了?”
758 不再勤于行动
金灿灿很给面子,坚决不伸手,一脸警惕表情看向衣正帅,把张老师逗得:“漂亮!太上镜了,天生演员。”
衣正帅说:“好孩子都被你教坏了。”收回手问话:“就养着了?”
张怕嗯了一声。
衣正帅笑笑:“别有负担,你要是不想养,我可以接过来,就一个要求,跟我姓。”
“你是买卖孩子!”张怕说:“去一趟外国,你这良心变得……很精彩。”
衣正帅笑了下:“随便你说。”又问:“我住哪个屋?”
张怕说:“这房子不是我的,我那个房子随便选,建议选楼下,把狗啊鸡的都还给你。”
衣正帅伸手道:“车钥匙。”
张怕不给:“你都去美国的人了,还在乎一辆房车?”
衣正帅说:“不能我出去一次,你就贪污我一辆房车吧?”
张怕说:“现在才三辆,实在不多。”
衣正帅笑道:“把白不黑的车也贪污了?你的脸皮真有本事。”
张怕琢磨琢磨,说等着,去桌子那里一通找,丢过来把钥匙。衣正帅接住钥匙说:“还有家门钥匙。”
张怕说:“在那个屋。”
衣正帅说:“告诉你个好消息,今年本叔叔陪你过年,你不用太激动。”
张怕琢磨琢磨:“大哥,你去东北过年吧,那里的农村巨有年味。”
衣正帅想了下:“对啊,还可以看风景。”
张怕说:“用你们艺术家的话说,那叫采风。”
“采个屁风,喝风还差不多。”衣正帅想上一会儿说:“去东北的话,我这车应该没问题。”
张怕急忙说:“肯定没问题!你那车就是越野型房车,你想啊,大冬天的在冰天雪地里开车转悠,外面寒风刺骨,车里温暖如春,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么?”
衣正帅认真想上一会儿说:“好主意,你没怎么开吧?有没有撞了?”
张怕说:“没有,完全没有。”
衣正帅转身出门:“我去看看。”
说是看,就是把汽车送进汽修厂进行检查,不过这是他的事情。张老师送走衣大画家,很满意地回去房间开工。
刘小美在身后说话:“你就坏吧,一句话把衣老师从美国支到大东北。”
张怕说:“这是他的选择,我仅仅是提供个意见而已。”
在这一天,张白红几个妹子也回来了,过两天是新闻发布会,她们回来帮忙,待发布会结束,吃顿过年大餐,回家过年。
她们一回来就找张怕询问工作内容,因为龙小乐有明确指示,公司内部业务请找张怕。
张怕只好不负责任的胡说八道:“尽你们能力去做吧,不用特别好,只要不是最差的发布会就行,至于媒体这块……找龙小乐,这属于对外业务。”
看见没,一一一影视公司两大老板都是如此的不负责任,这样的公司一定大有前途。
隔天,张怕一睁眼就开始干活,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今天会发生什么事情,必须抓紧时间完成工作。
好的不灵坏的灵,被他感觉对了。这天发生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是小胖子来邀功,说你交代的第一件事儿办妥了。
张怕问第一件事是什么事。
小胖子说:“打骨折啊。”
张怕问:“严重么?”
“没多严重,那个什么二叔双腿骨折,另一个人一腿一手骨折,反正慢慢养吧。”
张怕说辛苦了。
小胖子说:“正经八百和你说,你确实应该感谢我们,因为这是跨工种作业,我们从来不接,毕竟不是打手。”
张怕拍马屁:“你们比打手专业。”
小胖子说:“这倒是。”跟着又说:“那十三个名单,刚确认三个,你是想都确认好了再动手,还是先拿这三家练手?”
张怕说:“我要向你们学习,一次行动,然后沉寂,多过瘾啊。”
小胖子说也行,跟着问话:“你们这过年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张怕说:“别人不知道,反正我过年一点不好玩。”
“这样啊,那我们留下了。”小胖子离开。
临近中午的时候,老皮打电话说打起来了,现在是去医院的路上。
张怕问:“谁打架?”
“你养的那帮孩子和街上一批孩子,你来么?”老皮问。
张怕问出医院名字,关电脑赶过去。
一路上有些担心,即将过年,千万别打伤打残几个。
等进到医院一问一看,松了口气,一共七个人,老皮和云争带着毛庆、骆志宁、王赢等五个孩子。
几乎人人带伤,但除了骆志宁和王赢,别人都是轻伤,或鼻青脸肿或乌眼青。那哥俩一左手缠绑带一右胳膊缠绑带。
老皮说他俩是被小刀刺伤的。
张怕好奇道:“还动刀了?”跟着问怎么样了?要住院么?
老皮说不用,张怕又问:“回家?”
“回家。”几个孩子都是这么说。
在回去路上,云争解释具体发生什么事情。
前两天有孩子问张怕能不能出去玩,张怕说可以。毕竟不能把这些孩子当犯人看待。云争也算动了脑筋,把两个最不对付的人一起带出去,再带上最小的毛庆,又加上两个人,由他和老皮看着,大家上街转悠买东西。
不去管五个孩子以前是什么样的生活,曾经历过什么,现在是有人管吃管住管玩,还给钱出去买东西,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地下室。虽然很有个性的一张嘴偶尔会说些不满意的话。
七个人打两辆车去商场,然后就是逛街呗。被骆志宁曾经的同伴发现。
骆志宁那个组织有很多人,有大人有小孩,是一个组织比较严密的黑社会团伙。当时警方大行动也只是抓进来大部分,还有一些孩子流落在外面。
有三个流里流气的少年看到骆志宁,发现改头换面,一身新衣服不说,发型也换了,脸也收拾了,显得特精神。
看到骆志宁,再仔细打量老皮等人,没看到大人,那就不害怕了。三个少年走过来,大咧咧打招呼:“混得不错啊,有钱没?找地方喝一顿。”
看见是他们,骆志宁本来有点高兴,可是听到要喝酒,回话说:“我没钱。”
当中块头最大的的少年走过来摸骆志宁的衣服:“不错啊,这是发财了?”又问:“他们是谁?你换老大了?”
边上一少年插话:“不是说被警察抓了么?你怎么出来了?还换身好衣服?”
云争带出来的五个少年,毛庆是骆志宁以前团伙的,这时候接话说:“我们被警察放出来了,跟他们住一起。”
“放出来了?跟他们住一起?你们是不是告密了?”那少年大声问话。
毛庆最小,刚刚六岁,想到什么说什么:“不是告密,我们没告密。”
“我靠,问你话了么?跟老子这么说话?是不是想死。”那少年走上前想打毛庆。
骆志宁挡前面一步:“都是一个帮的,你干什么?”
大块头少年笑道:“是啊,一个帮的,我比较不明白,那么多人被抓,怎么就你俩放出来了?”跟着又说:“你说的咱是一个帮的,走吧,带你去见五哥。”
骆志宁犹豫一下没说话。毛庆有点害怕的看向云争。
云争冷眼看了会儿热闹,这时候说话:“请让开。”
“我去,你谁啊?真牛皮我靠。”大块头少年满嘴脏话。
云争看他一眼,再看老皮一眼,他是担心骆志宁反水。
边上还站着俩少年,一个是十八岁的王赢,另一个叫商学名。在街上流浪时,他们俩是另一个小团伙的,那时候就跟骆志宁一伙儿不对付。到了地下室依旧有争斗。
他俩一直没说话,始终冷眼观瞧,但全身蓄力,随时准备动手。
大块头一方是三个人,对方除去毛庆不算,另六个都有一战之力。大块头冲云争呸上一口,冲骆志宁说:“走吧,五哥还等着见你呢。”
骆志宁没动。
另一个少年笑道:“咋的?害怕啊,是不是告密了害怕五哥收拾你?”
云争不能让骆志宁走掉,大步走上前:“让开,不然报警了。”
“报警?你报啊。”大块头说着话,猛地一拳打过来。
云争曾经是非常猖狂的战争贩子,马上闪开半步,喊句:“上。”飞腿踹过去。
老皮马上冲上去。
这时候的战斗是二打三,骆志宁和王赢五个人没有动。
大块头少年一味强攻,可惜打不到云争。同样地,老皮也滑溜的像条泥鳅一样,不求伤敌,只图自保,前面后面窜来窜去。
大块头少年本来就对骆志宁心存怀疑,眼见打起来,那个王八蛋还站着不动,当时大骂:“姓骆的,你他马死了啊?”
正巧,他们又有一个同伙跑过来,看见打架马上冲上,还招呼骆志宁一声:“傻了啊?”
现在是二打四,云争和老皮很是吃力,受到些伤害,于是轮到老皮骂五个看热闹的:“你们死了啊?”
他很想骂个过瘾,可惜打架中,能喊出句话已经很不容易。
王赢看眼商学名,商学名小声说:“上?”
王赢想了下,必须得上,否则回去地下室……于是点个头,冲向大块头少年。
以前在街上混的时候,王赢一伙儿人数最少,还有两个女孩,他们是真正的无家可归的可怜孩子,心里有良知,除去偷东西养活自己,别的事情从来不做。所以总被骆志宁那个团伙欺负。
现在有了公开报复的机会,于是上吧。
759 空剩思想汹涌
王赢和商学名冲进去,另一个少年略一犹豫,也是杀进战团,于是局面变成五对四。
这时候,骆志宁站在谁一方就意味着谁能占优。
大块头少年彻底怒了,朝骆志宁大骂脏话。骆志宁也怒了,说赶紧闭嘴,最好别惹我。
这时候的他不想动手,只是单纯为面子回上句废话。可就是这句废话马上换回来更激烈的反应,大块头少年扔下云争,超骆志宁打过来。
于是,骆志宁加入战局。
街头少年最恨叛徒,四个人宁肯挨别人打也要打残骆志宁,凑巧王赢就在边上,冲过来帮骆志宁忙,于是这哥俩被打的最惨。对方一人拿水果刀捅过来,这哥俩也是首当其冲的被刺伤。
运气还算不错,没有伤到要害。商场门口又有保安,这时候跑过来三个保安,大喊着报警了,都别动什么的。
人少对人多,大块头少年知道占不到好,大喊跑,带头往外冲。
王赢想追,云争大喊不许追!
大块头少年跑出十多米远,指着骆志宁大骂脏话,还说:“你等着,死定了,王八蛋。”
骆志宁和王赢受伤,尽管俩孩子说没事,云争不敢冒险,马上带去医院。
听完整个经过,张怕点点头没说话。
骆志宁和王赢有些忐忑,不知道这个贼拉凶狠的老大会怎么收拾他们。
很快回到地下室,把所有孩子召集到地下室,还让疯子去喊石块。
没一会儿,石块和刘乐一起过来。石块拄拐走过来问:“什么事?”
刚才的这会儿时间里,张怕一言不发站在前面,始终不说话,弄得十八个孩子有些紧张,不知道会怎么折磨自己。
现在人齐了,张怕开口说话:“今天上午在外面,云争、老皮、王赢、骆志宁、商学名、元超,六个人在外面打架,毛庆也在,因为年纪太小就不说了,我说说这六个人。”
说到这里停了下,看看所有孩子继续说:“不跟你们玩大喘气的游戏,你们六个站出来。”
云争带头站前一步,剩下五个人陆续跟上。
张怕从兜里拿钱,每人发三张,然后说:“凑巧兜里没钱,每人三百块意思一下。”
给钱?我们在外面打架,老大居然给钱?孩子都有些迷糊,尤其是骆志宁和王赢几个人。
张怕接着说:“我不禁止你们打架,但是要有理由,你们之间互相打架不行,是绝对的不行,谁敢惹事我就收拾谁;在外面不一样,去了外面,你们都是我一个家的,咱们是一伙儿的,必须要团结。”
毛庆忽然举手道:“老大,我也打架了。”
张怕看着他笑了一下,把兜里剩下的零钱塞给他:“就这些了。”
“谢谢老大。”毛庆鞠上一躬。
张怕退后一步继续说:“咱们是一个家的,咱们未来的住处,名字就叫家家家,三个家,是说咱们人多,咱们家也大。”
“现在说这些,你们有的人可能不懂,没关系,只要记住大家都是一伙儿的就行。”张怕说:“在外面,咱不能欺负人,但是也不能被人欺负,有人敢欺负你们,你们就打,打不过就跑,千万别犯傻!只要是人少对人多,想都不想马上跑,听明白没?逃跑不丢人,等自己强大了打回去就是,但必须要团结,不能一个跑一个不跑的,听明白没有?”
“明白。”商学名大声喊道,打一架拿三百块钱,多好的事儿啊。
张怕说:“晚上加餐,解散。”
“老大万岁。”有孩子大喊道。
张怕冲他们笑笑,转身跟石块说:“听明白没?”
石块点点头。
张怕说:“听明白就好,以后你跟刘乐住,但你们俩也是这个家的人,明白么?”
“明白。”石块回道。
张怕说:“回去吧。”
他想走,老皮走过来说话:“哥,医药费。”
张怕停下脚步:“对啊,还没问你哪来的钱?”
听到这句话,老皮看看他,又回头看云争一眼,挠挠头,想了一下说:“哥,你最近是不是有特别多的烦心事。”
张怕说:“为什么这么问?”
老皮叹气道:“你给我们的钱。”
张怕啊了一声,这是那些孩子们的生活费,问道:“多少?”
“六十。”老皮说。
“六十你也要?”张怕说:“先欠着。”离开地下室。
他离开后,地下室气氛空前的好,孩子们围着骆志宁和王赢几个人,让他们讲是怎么回事。骆志宁很气愤:“大鼻子记得吧?那个王八蛋说我告密,还主动来打我。”
“啊?大鼻子打你?”一少年犹豫下问话:“等咱出去,不是要被大鼻子他们追着打?”
“怕他个毛,平时就跟咱们装大。”骆志宁说:“大鼻子说五哥也在外面。”
“五哥没被抓?那挺厉害的。”有孩子接话。
跟骆志宁说话的都是他们那个小团伙的成员,几个人打岔说了会儿话,王赢把事情经过讲一遍。有孩子说:“怕他们个毛,咱现在有新老大,管吃管住,打架还发钱,难道你们想回去以前的生活?”
没人想回去以前那种生活,大冬天也要到处找饭吃。
骆志宁犹豫下说:“我回不去了,跟大鼻子他们打起来,又被以为告密,回去就是个死。”
毛庆说:“这里好,不要回去。”
如果说骆志宁在原来的小帮派里多少还有点逍遥生活的话,毛庆就只有黑暗和苦难,岁数小,被团伙寄以厚望,每天都是被人引导着努力搞钱。
王赢插话道:“回去个毛,你们谁想回去?想回去的赶紧走,咱家张老大可是说了,他不留你们,想走的随意。”
这个话题有点沉重,老皮走进来说:“傻啊你们?有人发了三百块钱奖金,不喝酒等什么?”
“对,还有烟,买点好烟,好多天没抽了。”有孩子大喊道。
老皮猛拍下木门:“抽烟?谁说的?想死是不是?老大说了戒烟!谁要是戒不了,他可以帮忙;不过我建议千万别找他帮忙,很凶险的说。”
自从来到这里,地下室群英们终于是自动自发的热闹欢乐了一次,于是,大家伙的感情稍稍的进了那么一小步。
张怕回去房间,他不想处理孩子们的打架事情,就是说不理会街上那些少年。想要让孩子们迅速团结起来,给他们找一个共同的敌人是最佳方法。
下午接到范向前电话:“丹城的四个孩子,有一个确定在大山沟里,另外三个找不到人,亲属都是说早跑了。”
张怕问:“这让我怎么找?”
范向前说:“听丹城的同事说,在你们商业街那里有个串店,店主是个几次进监狱的累犯,可能控制着三、四个孩子,你要是有时间可以去看看。”
“可能?什么是可能?”张怕问:“那地方没片警?他们会不知道?”
范向前说:“你傻啊,像这种事情,他们能随便说么?”
张怕想了下说:“不明白,为什么不能说?连同事也不说?”
范向前想了下,继续说:“还有县里火车站,丹城同事说在那里抓过几个少年犯。”
张怕叹气道:“我问你要四个人的详细资料,结果你们查了好几天,就查出一个在大山沟里的,另外三个……他们最后出现在哪里?是离家出走还是什么情况?”
范向前说:“我一会把资料传给你,上面说的很详细。”
张怕说:“好吧,可我回家就那么一两天,不但要去县里火车站,还要进山找人?”
范向前说:“你什么时候出发,我们会派个人给你帮忙,有他出面,可以联系当地警方提供适当帮助。”
张怕说:“让你的兵赶紧准备吧,我打算随时出发。”
范向前说:“你有要求么?没有要求的话,我派个女的过去,女警察出面,孩子们的抵触心理能少一些。”
张怕说:“男的,必须男的,要能吃苦的。”
范向前说也好,又说:“还一件事,花费,我们只能负责那位同事的,你的花费得自己负责,不好意思啊。”
张怕说:“不用不好意思,你帮我办车牌,当是感谢了。”
范向前停了下再说:“上次说扩大地皮那件事,有点眉目了。”
“有点眉目是什么意思?”张怕问话。
范向前说:“事情没办妥,按说不该提前告诉你,但我实在不好意思,提前露个口风,你可以当作没听见。”
张怕问:“那我是不是要早点申请?”
“那个不急,你要先开始运营孤儿院,我这面要等到上面松口,到时候通知你。”范向前说:“你要是能把这一块做大,不要说市局,连省厅都能出面帮你解决一些事情,到时候在部里再挂一个号,全国公安部门可以横着走了。”
“吹死我得了,横着走?是担心死的不够快是么?”张怕说:“我有自知之明。”
范向前笑道:“我说的横着走是到处都会受到欢迎,不是让你违法乱纪。”
张怕嗯了一声:“发资料吧。”
范向前说好,挂断电话。片刻后发过来六条微信,有长文字的,有语音的。张怕连看带听,知道了丹城之行未必如愿。
760 用愤世嫉俗的眼光
两天后,一一一影视公司召开新闻发布会,所有记者都是花钱请过来,没有请明星,由张老师在上面的吧的吧地说,内容就一个,新一年的工作内容。
像这种新闻消息,不论记者还是老百姓,绝对没人感兴趣。记者们是拿钱办事,热闹一下得了。
张老师倒是很有活力,先是一本正经开个场,跑到舞台中央大声喊:“有情国内不知名编剧,一一一影视公司唯一一编剧张怕先生上场。”说完跳到台下,其实就三十厘米高,张老师不辞辛苦的跑去边上再登上舞台,毫不知耻地边挥手边喊:“大家好,省城的朋友们,你们好么?我是你们的老朋友张怕!”
哪有省城的朋友们啊?除去公司工作人员和酒店服务人员,再有白不黑、艾严这一些相关人士,剩下的全是记者,一共不到二十个人,散座在各处。那帮家伙无聊的,不是看手机就是看镜头,只有实在没事干的人才抬头观赏一下张怕。
张老师全无所谓,走到舞台中间想了想,冲记者们招手:“就这么点人,坐近点儿,不用话筒,我随便唠叨唠叨,你们随便记一记,然后去吃个饭喝个酒好不好?”
记者们不在乎一顿饭,可总得维系关系不是?
张怕笑嘻嘻说话:“看见右面坐着的这几位没有?全是有钱人,他们几个刚花钱买了家美国电影公司,就是那什么电影,赚了十好几亿美元的电影公司。”
这句话引起记者们好奇心,张怕又说:“坐近点,大家当是聊会儿天。服务员,帮忙搬椅子。”
反正没多少人,记者们想想,很给面子的坐到主席台前面,张怕坐在舞台上说话:“这样多好,话筒都省了,那什么,说几件事啊,一会儿我们得签个字,就是走个形式,从此后我是公司第二大股东,这个不重要,一会儿偷着签,不浪费你们时间;再一个有点意思,公司招聘员工,什么要求都没有,也没有职业限制,只要你觉得能在电影公司上班,那就来,水电工、司机都行;再说第三件事,公司招演员,也是没有年龄相貌的限制,就一条,你得是个演员,还一条,公司会签长约,起步七年,觉得时间太长的就不用来了。”
这家伙跟唠嗑一样说着公司的来年计划,其实这堆东西有完整详细的文字资料,已经发到记者手里,不过张怕说的简单,而且有点意思?
张怕接着说:“再一个,公司明年打算拍摄六部以上的大电影,这是最低数量,都是都市剧,有感兴趣的演员或是经纪公司可以在大年初七以后联系我们公司的业务部和演员部。”
“现在说最后一件事,公司弄了个影视城,跟别的影视城不同的是,我们是自己搞的,然后还不收费,不论是剧组还是游客都不收费,有大型摄影棚四个,未来会建更多,再有很多外景地,其中有几件事要说明,游客可以在外面参观,但不能进摄影棚;剧组在外面拍不花钱,借用摄影棚要花钱,别的没了。”
“有收费价目表么?”终于有记者主动问话。
张怕说:“这玩意不能对外宣传,反正很便宜。”
又有记者问:“省城有这么大的地方么?即便投资再多,也不可能有横店那么大的场地。”
张怕说:“肯定没有。”
“然后呢?”记者等了下,发现张怕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再次开口问道。
“然后?让他们实地来看吧。”张怕说:“反正都是年后的事,不着急。”
记者愣了一下,心说这位张大编剧还真是不靠谱。
张怕起身道:“感谢大家到来,发布会到此结束,请楼下用餐。”
记者们对收购美国电影公司这事儿是十分的好奇,有人起身问话:“请问,你们收购的那家美国电影公司的名字?”
张怕想了下,十分不靠谱的回话:“我没记住,资料里有,你没看啊?”
马上有记者从礼品袋往外拿东西。
张怕说:“开拔,歹饭去。”歹饭是吃饭的东北方言。
看见没,对任何一个公司都将是认真严肃、并且希望开大开好的发布会,张怕随便唠几句完事,都对不起酒店的场租钱。
跟这件不靠谱事情相提并论的还有前天送四位老人家去机场,新买的豪华面包车,老司机乌龟同志开车,一切准备好,然后呢,张怕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因为要给老人家送行,也是早做准备,刘小美提前一天晚上回家,张真真跟着一起。
当天上午,乌龟同志在地下室打游戏,等张怕喊他出发。可张老师一边哄孩子一边干活,写到主人公坐飞机出国,然后就想啊想,总觉得忘了什么事情?可是又想不起来,就继续写字。
一直写到刘小美打电话,张老师才记起去机场的事情,忙手忙脚的给金灿灿穿好衣服,抱着去找乌龟。
乌龟大侠更不着急,也是在游戏里忘记身外诸多事情,在张怕喊他走的时候,乌龟说:“打完这一局。”
张怕说:“打你个脑袋!飞机要晚点了。”
乌龟记起正事,赶忙穿衣服出发。
好在汽车没掉链子,昨天加满了油,轰轰地开去刘小美家,接上大家去机场。
金灿灿是活宝,四个老人特别喜欢跟她玩,没多一会儿,张爸建议带她去东北过年。
张怕说:“能不能靠点谱,你们去玩,哪有时间照顾她?”
“不耽误。”张爸说。
刘妈说:“等以后你们生孩子,一定要生个比她还漂亮的小丫头。”
张妈也说:“小子也行,咱不能有性别歧视,重女轻儿的思想要不得。”
张怕说:“终于知道我被你们轻视几十年的原因了。”
张爸想了下又说:“去你二叔家的时候带点儿东西,不能一万年不去,去了还空手。”
张怕说得令。
在面包车上的这段时光,四位父母集体给张怕开会,好像只有张怕才是他们的倒霉孩子,刘小美笑眯眯在旁边看热闹。
就在这种美丽的氛围下,于小小打来电话,这丫头一消失就是一个多月。接到她的电话,张怕好奇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于小小说:“我打算进军模特界。”
“什么玩意?”张怕说:“你当模特?超龄了好不好?”
什么是吃青春饭?模特绝对是其中最典型的代表。十五六岁入行,二十岁算老资格,再熬几年就算你不想退,也没有公司用你。
世界上最顶尖的那一群超模平均年龄是二十三岁,除去少部分精英外,大多数模特会在二十六七岁的黄金年龄退出这一行业。能到三十岁还在模特界横行的,都不是一般人。
听张怕这么说,于小小很怒:“老娘怎么就超龄了?你知道我多大么?你个废柴大叔,你就是个老人。”
张怕说:“于大娘,别动气,动气容易老。”
于小小更生气了:“老娘一万年不打一次电话,打一次电话你就气我?”
张怕说:“那什么,别当模特了,来我公司当演员吧。”
于小小沉默片刻:“你要用超高的合同签我,不然我不去。”
张怕说没问题,别人的合同都是几张纸,你的合同有十本书那么高。
于小小喊了声去死,挂断电话。
可想而知,于大小姐打电话绝对不是为了要加入模特行业而通知张怕,她有别的事情。所以,没一会又打过来电话:“能不能不气我?正事都忘了。”
张怕说:“你还有正事?”
于小小说:“又气我是不是?”
张怕马上否认:“肯定不是,您请指示。”
于小小说起她的正事。
基本上对于绝大多数活人来说,这辈子只有两件正事,一个是婚姻,一个是工作。于小小是富家独生女,未来肯定要继承家业,在这个前提下,婚姻倒是可以做适当让步。对象是一定要找的,但假如没有称心如意的,宁肯暂时放弃也不能胡乱凑合。
于家老爷子就是这么个态度,说你老大不小了,以前随便玩无所谓,现在不能再玩了,过了年来公司上班。
于小小不乐意,说要发展事业,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于老爷子就问她要做什么。
于小小说:“做什么你别管,年后给我一千万,再给我两年时间,假如我实在不是这块料,就去公司上班。”
于老爸一想,重要的不是去公司上班,而是让于小小有独立面对社会的勇气及解决问题的决心。简单说就是花一千万去社会上折腾吧,让于小小能够迅速长大。
从这一点来说,于家确实比龙家有钱。当初龙小乐是跟龙建军拿了几百万折腾公司,好在还没开始就有了张怕,也有了一一一影视公司。
这是所有家族企业掌控者们必须要面对的事情。家产有了,公司有了,问题是后代能不能维持住。
于老爸思考后决定给钱,还说派两个人过去帮忙。
于小小说好,想了一晚上也不知道做什么买**较好,于是给张怕打电话。
761 感慨着各种不靠谱
至于前面说的模特那件事,也是于小小的真实打算,她有好多打算。先天条件决定着未来道路,首先有钱,可以做个很好的模特,还是会开赛车的模特,未来一出道,先拿下某个模特比赛的冠军,再上赛场跑出个前几名的成绩。这是卖点,会吸引很多人注意。
再去张怕的电影公司演几部戏,不用是主角,只要是重要角色就行。
还可以买几首好歌,找个录音棚做出来,免费放上网,找人去唱这些歌,把这些歌唱红,于小小也就红了。
这个红不是顶级红星那种,是迅速蹿红,类似于网红的感觉,不同的是于小小是有作品的。
于小小在思考做什么买卖的时候,便是想到这个。
如果你也是在规划未来、决定从事什么行业的时候,发掘自身优势、做擅长的事情,是首先正确的选择。
当然,还有热情。
于小小先说模特的事情,就是想把自己的想法说一遍,可惜没说完就张怕气得挂掉电话。此时又打来电话,索性直接说出目的。
张怕有点诧异:“大哥,我不擅长这个啊。”
于小小说:“不擅长就好好想,我等你电话。”说完又一次挂断。
张怕这边,张爸马上问话是谁。在得到回答后,张爸张妈开始批判张老师,询问电话里的女人是谁,你不能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不能没结婚就找小三什么什么的。
张怕说:“结婚了也不能找啊。”
张爸说他臭贫,必须要端正态度、认清错误。
幸好机场到了,重获新生的张怕感谢这一天没有堵车。
帮四位父母办理托运,送他们过安检,张怕牵着小丫头的手往回走。
乌龟在旁边安慰他:“活该啊活该,为什么看你倒霉,我是这么的开心呢?”
刘小美笑着说话:“记住了,不许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这是严重不应该的错误。”
张怕转移话题:“你得收拾收拾,明天或者后天去丹城。”
刘小美说没问题。想了下说:“干脆开车回去,咱们好多人呢。”
张怕问:“哪有好多人?”
刘小美开始点人:“你、我、小丫头、艾严、你说的警察,这就五个人了,还有张小白、于诗文……”
张怕问:“她们也去?”
刘小美回话:“当是旅游了,你不希望他们去?”
张怕说:“我无所谓。”想了想说道:“坐房车的话,有点挤。”
“不挤。”刘小美说:“大床上睡三个四个,还有两个大沙发。”
张怕说:“你说行就行。”
如今的张怕和刘小美算是名人一族,毫无遮拦的在机场里溜达,还牵着个小小丫头?恰巧被人认出来,恰巧拍照上网,于是,张老师和刘老师结婚有小孩成为事实。
出机场上车,到家没多久,龙小乐就来找他:“行啊,都会自我炒作了。”
张怕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龙小乐点开个链接问:“要不要我出手?”
张怕想了下:“要。”
龙小乐哈哈大笑:“这才是一一一影视老总该有的觉悟。”跟着说:“不用问小美姐?”
张怕说我能做主。龙小乐说那就好,出去打电话。
龙小乐跟水军公司有长期合作关系,当网络上出现跟一一一影视有关消息的时候,会根据其时效性、重要性,反馈到龙小乐这里,所以他能很快知道张怕和刘小美有孩子的事情。现在一个电话打出去,未来两天,这个消息会狂推烂推。
凑巧,在这个消息被水军猛推的时候,一一一影视公司的发布会召开了。张怕说的废话简单简短,龙小乐又让水军把这个消息推出去。
连带的新闻消息的影响力会加倍翻番,张大编剧的发布会多少有那么点意思,进行截图推广,同时附以视频链接。
在这样没有底线的狂轰滥炸的炒作下,让一场很没有吸引力的发布会稍稍多了些观众,很多人就知道了一一一影视公司明年的工作计划。
再有收了钱的媒体记者把相关消息整理整理推送出去,一一一影视公司又算是多了些名气。
当很多人好奇一一一影视招聘计划的时候,张老师已经回到丹城。
家里没人住,没交供暖费,房间很冷,但妹子们不惧,在家里吃火锅,气温很快上来。夜晚睡觉有睡袋、有电暖气,便是有了温暖。
当大家都在睡觉的时候,张怕坐在电暖器边上干活。明天要去二叔家,还要去大山沟里找那个孩子。
而就在他们出发的前一天夜里,张老师外出干活。
小胖子师弟开车,给自己弄上大胡子,皮肤弄黑,戴个棒球帽,副驾驶没人。
石三和另一个师弟坐在第二排,也是化了妆变成另一个模样。连带着乌龟的面包车同样换了颜色和车牌,车窗贴上茶色膜。张怕坐在最后面装货的地方,全身黑色装扮。
在这个季节,在这个时代,不论是抢劫还是偷窃,再不用担心没有东西遮盖面容。各种防雾霾的口罩应有尽有,戴成什么样都不会有人怀疑。
现在的张老师就是戴着香港飞虎队那种黑色套头帽,只露出眼睛、嘴巴。
石三在前面边看ipad边说:“按我们规划好的路线,这一个晚上最少可以连走六家,如果你水平够高,十家也是可以的。”
张怕问:“如果是你出手呢?”
石三说:“我出手?十二点出门,凌晨三点应该回来了。”
张怕琢磨琢磨:“放心,我会全部搞定的。”
石三笑道:“怎么可能全部搞定?公司一处,家一处,有六个人有第二处房子,加一起最少二十七八家,你怎么全部搞定?”
张怕说:“不去公司。”
这个晚上没去公司,也没有用石三说的许多技巧。不过石三三个人真是厉害,短短几天时间里,不但是完成全部踩点工作,还顺便配出一堆工具,弄了几把锁让张怕练习,然后就可以了。
在拿到资料的十三家公司里,有两家公司的老板没有线索,其余十一家都有详细地址,大多有人居住。
如今的街道到处是监控,小胖子硬是能找到监控盲点,稍稍停顿片刻时间,车后门打开半边,张怕跳下车,汽车继续前行,约定好时间在另一个街口出现,只要到了约定时间,不管有没有偷到东西,张怕必须要赶到接应地点。
为此,他们准备了一套电影里才有的通讯系统,小小耳机放到耳朵里,同时有追踪功能,石三可以通过ipad追到张怕行踪,及时给予指示帮助。另外,张怕戴的头套上藏着一个视频头,只要他能看见的东西,面包车上坐在后面的两个人就都能看到。
在这么强大的队伍、强大的仪器帮助下,有着强横武力的张怕怎么可能偷不到东西?
不过在专业知识上,到底比不过车上那三个人,张怕的行动有些迟缓,遭到石三的无情耻笑。
石三做足功课,哪家有狗,怎么对待防盗锁,都有跟张怕说过。可惜专业知识到底不够,大部分门锁是屋内反锁,有工具也打不开。
养狗的人家更是难搞,开锁工具一碰到门,小狗就冲出来叫,张怕只好马上逃走。
原本打算夜盗十几家,可前面四家只有两家成功偷到东西,收获也不是很大。在备用方案里,可以偷电脑机箱或是ipad等电子设备,万一在其中找到假账或是行贿证据,顺便敲诈一下。
不过张怕的自尊心不允许这么做。
为什么呢?因为石三说:“这个备用方案是专门给你准备的,假如是我们三个出手,拿不到东西也绝对不会拿什么所谓证据进行事后敲诈,一个是没品,一个是容易暴露。”
人家石三不肯做的事情,张老师当然也是要骄傲的不去做!
石三准备的方案尽量完美,在某条漆黑街道会停着一辆自行车,只要按指示走,很快能到达目标人家。
奈何不够专业,张怕最大的收获来自于三处空房子,在其中的保险柜里找到很多钱和银行卡。
按照石三说的,银行卡不要拿,完全没必要,所有注意不到的潜在危险都有可能让你致命。张怕觉得这句话很对,只拿现金和金银珠宝。
在石三的ipad里面,这个夜晚整整六个小时,面包车要把大省城走个遍。除却公司不用去,共有目标二十个,可怜张大先生辛苦折腾一夜还是只进去十三家,其中有三家是空房子,再有四家房子太大,张怕可以安稳寻找东西。另外两家睡的太死,应该是没少喝酒。
还有四家,张怕是猛下狠手,打昏屋主才寻找财物。
整个行动让石三哥三个好通笑,一劲儿通过耳机询问张怕:“你是在给我们演小品么?”
更好笑的是什么?尽管石三有过认真培训,可成功进到房屋的十三家,有八家是通过窗户进去,更是被石三那三个人大笑特笑。
一直忙活到早上五点半,张怕撤退。
石三特别小心,在路上换过两次车,而在回家路上,又是换上一次车。张怕很好奇:“这三辆车是哪来的?”
石三反问道:“你说呢?”这句话的意思是偷的。
762 昨天想起个什么事情
张老师琢磨琢磨:“无所谓。”现在的他完全没有负罪心理,那是一点一滴都没。自己偷东西是行侠仗义,石三他们偷车是行侠仗义的手段,不会坑害无辜百姓。
果然,在小胖子把他们放到家门口后又开车离开。石三解释说:“他去处理手尾。”
有太多东西要处理,偷来的三辆汽车、两辆自行车要还回去,还有他们的面包车要换装,再开回来。
张怕说:“侠盗么,侠在前面才行。”
石三笑笑,回去地下室。张怕则是稍稍补会儿觉,坐乌龟的车去刘小美家接人。
尽管忙碌整个晚上,张老师表现地好像没事人一样。对于昨天夜里做的违法事情,甚至是有点高兴,这是伸张正义!你坑人家工资就活该被偷。
这件事情除去石三三个人、再有张怕一个,没有别人知道。未来能不能查出来,要看警察是不是够厉害,是不是真有捕王查案。
丹城的夜晚稍有点冷,张老师努力坚持写上一个小时,到底关电脑睡觉。
按说张老师没少偷东西,一夜连盗十三家,可大省城那里只有五家人报案,丢失金额算是比较大,报案的五家人平均损失财物在二十万左右。
这五家人有四家是被张怕击昏后行窃。
这一天是开头,此后两天又有五家报案。
按说案发时间是同一天的夜晚,因为每家每户相距太远,分归不同派出所管辖,加上年底期间偷盗案频发,没能引起警方注意,当成普通盗窃案处理。
好在要出现场,总算有某分局刑侦人员发现疑点,按时间和作案手段来看,将同一个辖区内的三起盗窃案判定为同一案犯连续作案。
不过只能做个最初判定,强大的石三和强大的张怕硬是没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使得刑侦人员没法继续查案。
第二天上午,张怕和刘小美去二叔家,把小丫头留给于诗文那些妹子照顾。俩人带礼物打车过去。
二叔有个不错的工作,家庭条件比张怕家好,一家三口住着三室两厅大房子,在小城市属于生活条件比较优越的一族。
接到张怕电话,二叔二婶在家等候,直到张怕上门。
开门见到大包小包一堆东西,二叔说:“来我家买什么东西?用得着么?”
张怕说:“不是我买的,我是代表我爸我妈来的,还有我媳妇。”说着话做介绍。
二婶马上说:“知道知道,大舞蹈家,我还知道你是大编剧。”
张怕说:“那是公司乱吹的。”
“可不是乱吹,玲玲说网上到处都是,还说要投奔你啥啥的。”二婶说:“留下吃晚饭,等玲玲回来,你开导一下,那丫头太不让人省心。”
张怕说:“不是挺好的么?”
“好什么啊,处个男朋友就是折腾,今天哭明天笑的。”二婶把东西拿去里屋。
二叔让张怕和刘小美坐,问喝什么茶?张怕说:“不用麻烦,我是来拿户口本的。”
“早准备好了。”二婶从里屋出来,把户口本放到茶几上:“我还想呢,你这老不来拿户口本,是不想结婚了咋的?”
说起结婚,二婶想起件事,问话:“网上说的,说你有小孩了?”
张怕笑着回话:“没有,绝对没有,不结婚怎么可能有小孩?”
“那还行,我觉得也不能这么不靠谱。”二叔想了下问道:“你爸去东北过年了?”
张怕说是。
二叔埋怨道:“家里这么多亲戚,他不回家过年,去什么东北啊?”
张怕想了下说:“二叔有时间没?你要是想去东北过年,找我爸一起,我报销路费,吃饭找我爸就行。”
二叔有点犹豫:“去东北?”
二婶插话:“去什么东北啊?过年就该在家待着,哪里都不许去。”
二叔笑了下没接话,张怕把户口本装进兜里:“其实在哪过年都差不多。”
二叔问:“你呢?今年在家过年吧?好几年没回来了。”
张怕说不能,得去省城过年。
二婶说:“去省城做什么?一个人无亲无故,过年就该亲戚朋友一大堆,凑齐了图个热闹。”
张怕说:“不是不想回来过年,事情太多,有工作要忙。”
“过年不放假?”二婶说:“钱是挣不完的,该给自己放假就放几天,不然的话,这一辈子辛劳什么时候是个头?”
张怕说:“我才刚开始干活。”
二叔说:“小怕现在是名人,节假日肯定忙,你没看大明星都不能在家过年。”
张怕笑了下:“今年好多了,去年小美还去参加联欢晚会呢,那个忙那个乱。”
二婶说:“去年不知道你们的关系,所以没看,早知道不但要看,还要录下来。”
张怕说:“不用那么麻烦,网上有的是。”
“对,上网,等玲玲回来让她找。”二婶看眼时间问话:“中午吃什么?我去做。”
张怕说:“别忙了,出去吃?”
二婶说:“在家吧,你们想吃什么我去做。”跟着问刘小美:“你喜欢吃什么?”
吃什么不重要,老百姓招待客人无非就是鸡鸭鱼肉配几道素菜。二婶去厨房忙活,刘小美过去帮忙,二叔和张怕在客厅里说话。
二叔问了网上说的那些事情,又问电影公司的事情,说小怕厉害了,是大名人了。
张怕努力谦虚、放低姿态。
吃饭时又是在聊这些事,顺便聊了婚礼的事情,说应该在丹城办。
张怕说:“那个不着急,先把证领了,什么时候办婚礼,要看我爸我妈什么时候有空。”
二叔点头道:“没错,问题是你爸妈太不靠谱了。”
难得的,这顿午饭给了张怕一点家的感觉,他老爸老妈在省城时都没有这种感觉。
饭后告辞离开,回去路上说起这种感觉,刘小美笑着说矫情。
张怕说:“你说矫情就矫情吧。”拿手机给艾严打电话。
艾严也是丹城人,张怕去二叔家,她要回去自己家。她家只有老娘一个人,想来都是说不完的孤单。
接通电话,艾严说暂时不回省城,留在家过年。
张怕说好,又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说话。
艾严说知道了,挂断电话。
生活总是悲剧多多,对于艾严家来说,那是悲剧色彩浓重。老爸是黑社会头子,后来被抓被毙。老娘也被抓,关了好多年放出来。艾严自己因为张怕一脚从少年变成少女,一个人在家憋屈许多年,直到老妈出狱才算是重新有了个所谓的家。
在张怕心里,他对艾严是亏欠的,所以能容忍艾严做很多出格的事情。可艾严什么都不做,本想报复张怕,待坦白身份后竟是安生下来,许是认命了。
收起手机,张怕告诉刘小美,说艾严在家过年。
刘小美想想说道:“明天我和张小白、于诗文她们去看艾严,你在家干活。”
张怕说好。
等回到家里,于诗文裹着棉被说话:“你家太有个性了,比外面还冷。”
张怕说:“这是一种你享受不了的幸福。”
于诗文说:“我享受不享受的不重要,灿灿怎么办?”
小丫头在家里也是全副武装,捂得那叫一个严实。见张怕回来,欢乐的过来迎接:“哥哥。”
这两个字是张怕努力了又努力的结果,必须先下手为强。否则管他叫爸爸,那是一种可想而知的尴尬。
张怕问跟在后面的张小白:“中午吃的什么?”
张小白说:“你是问我还是问她?”
张真真过来说话:“买的包子、还有鸡腿。”
张怕说:“她吃鸡腿?”
张小白说是,说啃的那叫一个过瘾。
张怕说:“你们就做吧。”
张小白去厨房端过来个盘子:“您闺女的,吃了吧。”
小丫头乱啃一片的鸡腿,看上去很没有食欲。张怕说:“妹子,我给你写那么好的剧本,你用这个对待我?”
张小白说:“我明明是天使,你让我做魔鬼。”
于诗文笑道:“谁让你年纪小的?”
张小白想了下:“下次我和真真演。”
张真真说:“我要读高中。”
张小白想了下没说话。
按照原本打算,张小白要出国学艺术。按照白不黑的想法,可以带张真真一起。现在的问题是新一年有许多拍片计划,用龙小乐的话说,要忙一年。
这个忙不是电影公司忙一年,是要让几大主力人员都是忙上一年。以张怕为首,于诗文、张小白都要很忙很忙。
在这一年里,龙小乐会让出大量利益,求的就是一个知名度。作为回报,再有谷赵和白不黑的强大关系网,张小白和于诗文将全线出击。
就是说明年要忙一年,张小白未必能出国留学。
在是否出国这件事上,白不黑的意见不重要,重要的是张小白自己。她想出去那就出去;她不想走那就留下。
从血缘关系上说,白不黑和张小白没有一点关系。可也奇怪了,张小白的父母竟然没有一点干涉,只偶尔打电话说会儿话。
只能说句,真是个奇怪的事情。
这时候乌龟打来电话,说王警察问你什么时候出发。
王警察是范向前派来帮忙寻找流浪儿童的,一个人住在附近酒店。白天和乌龟待在房车里。
张怕说:“后天吧。”
乌龟说知道了,又说:“那我晚上请他喝酒,你给报了啊。”不等张怕回话,挂掉电话。
763 现在已经忘记
傍晚时候接到艾严电话,说我想找你帮忙,能帮我么?
张怕说能。
艾严说:“你来我家吧。”给出地址。
张怕想了下,喊上刘小美几个妹子,带着金灿灿一起过去。路上买了大堆东西。
张怕的家在市里,距离火车站和商业街很近。艾严的家比较远,一直往北,以前是郊区,现在城市扩建,也变成市内住宅。
俩家的楼都是老楼,张怕家是职工宿舍楼。艾严家是一室一厅的老楼。
两家有个共同点,没有物业公司,住宅楼临街。
艾严家住四楼中间屋。敲门后进入,是刘小美那些妹子打头,进去就问阿姨好,送上大堆东西。
艾严妈妈很高兴,是发自肺腑的高兴,孩子终于有朋友了!赶忙烧水冲茶,不时问每个人好。尤其喜欢金灿灿,第一次见面,硬是拿个金手镯往小丫头手上套。
把张怕吓坏了,至于不至于?这得多有钱的人家才会一见面就送金镯子?虽然比较细,毕竟是金手镯啊!可是艾严家看起来不像很有钱的样子。
赶忙拒绝,艾严妈妈不让,说是给孩子的,谁也不能替孩子做主。
张怕临时想个办法:“阿姨,你是给孩子的,假如孩子不要呢?”
“小小年纪懂什么?”艾严妈妈跟金灿灿说:“这是好东西。”
艾严妈妈长的有点老,单看脸,比张怕老娘大出十岁不止。手很粗,有些黑。反正是劳苦大众的手。
张怕问金灿灿:“你要这个么?”
金灿灿看着张怕眼睛想上一会儿,犹豫的摇摇头。艾严妈妈说:“你不许吓唬孩子。”又问大家吃饭没?她现在去做。
大家都是说吃过了,不用麻烦什么的。
按刘小美打算,是明天过来看望。张怕想了想,小声跟刘小美说:“你们明天还过来,我和王警官、乌龟,我们三个人下去。”
刘小美问可以么?
张怕说:“这活儿本来就是该着我们去做,你们照顾灿灿。”
刘小美说好。
艾严跟老娘认真做介绍,说张真真、张小白、于诗文演了什么电影,都是未来的大明星;刘小美是著名舞蹈家;张怕是电影公司老板,我现在就在他的公司上班。
艾严妈妈更高兴了,谁不希望自家孩子认识些有本事的人?只是吧,自家孩子情况特殊,他们知道艾严是什么样的人么?
尤其是张怕老板,万一知道艾严的真实情况,还会留她上班么?
大家客套一会儿,金灿灿到底是有了人生第一件金首饰,挂在手腕上呵呵傻笑。
趁这个机会,张怕站去阳台,问艾严是什么事情。
艾严说:“我爸以前是黑社会,你知道的。”
张怕说知道。
艾严又说:“我妈以前是老大的女人,现在被人欺负了,可是我没有能力,我想找你帮忙,你帮我么?”
张怕说帮。
艾严看眼客厅,见老妈没注意她,马上朝张怕鞠躬九十度:“谢谢你。”
张怕说:“再坚持段日子,你可以把妈妈接到省城住。”
艾严说:“以后再说。”
张怕嗯了一声,艾严走回客厅。
又待一会儿,艾严提议打麻将,由刘小美三个妹子陪着艾严妈妈玩牌。艾严才有时间跟张怕说是怎么回事。
艾严妈妈也是关押很长一段时间,刚放出来没几年。在父母关在里面的时候,他们原来的家被政府查抄,只剩下个空房子。
因为老爸有太多仇人,进去以后告诉儿子,房子卖了,去别的城市生活。
艾严没舍得离开这个城市,卖掉大房子,在郊区买个小房子,如此还剩下十好几万现金。另外,他的黑社会老爸还藏了许多钱。简单说就是不缺钱。所以艾严才能够不上班、不出门的生活十好几年,还能有闲钱和闲心学习化妆、美容。
后来老妈出狱,接到旧房子一起住。到这个时候,老妈已经接受了艾严的新身份。娘俩生活也算安逸。直到艾严在电视上看见张怕,萌生想要报复的想法。
她跟老妈说在丹城不方便,想去省城闯一闯找个工作、也是接触接触社会。老妈正害怕她自闭,赶忙答应下来。
老妈没工作没收入,虽说家里还有些钱,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何况艾严不在家,她一个人呆着无聊,就找了个饭店收拾卫生的工作。
一个月一千两百块钱,包一顿中午饭,工作内容是收拾厨房和厕所的卫生。有时候厨房忙不过来,还要帮着收拾菜。工作时间是十一点到下午两点。
上个月收拾卫生的时候,被一个男人看见。男人觉得这个女人眼熟,想啊想的想起来了。然后艾严妈妈就倒霉了。
那家伙是艾严老爸收拾过的一个混子,被收拾的特别残,断了两根手指不说,腿还干瘸了。那次的起因是艾严妈妈上街买衣服,俩人无意间撞了一下,那个混子就调戏艾严妈妈。
那时候的艾妈妈衣着得体,绝对的成熟美妇,很有魅力。
现在,瘸腿混子看到使他残疾的罪魁祸首,那是终生不能忘啊,当时就是又摸又打的占便宜。被饭店经理拦住,艾严妈妈趁机跑掉。
艾严老爸死了,瘸腿混子再无顾忌,隔天又去饭店找艾严妈妈。使得艾严只好辞职。
可是她不干了还不行。
瘸腿混子一直在街上混,好歹认识点人,也算曾经的老前辈之一,找人打听艾严妈妈住在哪里。
所有释放人员都要在辖区派出所报道,留下联系电话和详细地址。饭店可以不知道艾严妈妈住在哪里,但是警察肯定知道。经过一段时间的忙活,也是出钱搭人情,还真让瘸腿混子查到艾严妈妈的住址。于是就上门了。
这家伙上门纯粹是做恶来的,一个是要钱,腿瘸了,断两根指头,随随便便给个五十万吧。再一个,当初是动色心才搞到如此地步,现在也不嫌弃你人老珠黄,陪睡吧。
艾严妈妈很小心,一个人在家从来是反锁大门。瘸腿混子来了两次没能进门,又不能破门而入,只要报警就一定倒霉。
花钱找了几个小孩在楼下监视,就不信你一辈子不出门,只要出门就通知我。
艾严妈妈要出去买菜,于是一出菜市场就被瘸腿混子堵上,得亏是白天,市场没多远是派出所,艾严妈妈扔了手里的菜跑去派出所。后来是在警察的陪伴下才回了家。
艾严妈妈报警,可是没构成犯罪事实,警察拿瘸腿混子没办法,警告几句了事。
像这种事情,艾严妈妈没法告诉艾严,几经思考,决定去农村躲躲,可是一下楼就被几个少年拦住,那几个小兔崽子是真混蛋。因为瘸腿混子还没过来,他们阻拦艾严妈妈不听,开始动手,把艾严妈妈打上一顿,艾严妈妈逃回家。
在家又躲了两天,期间瘸腿混子上来砸门骂人,几个少年也上来捣乱……赶巧艾严回来了。
艾严回家,艾严妈妈很高兴,拉着闺女说话。可是没一会儿,捣乱的少年又上来了,骂着脏话砸着门,说什么黑社会老大养的婊子,比鸡还不如,骂上一通下楼。艾严才知道家里出事,赶忙找张怕帮忙。
听完艾严说的话,张怕说:“交给我吧。”
艾严说谢谢,又说麻烦你了。
张怕说:“那什么,我对你是有愧疚心的,所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用这么客气。”跟着还说:“你以为我老婆家是谁都能住的啊?”
艾严还是说谢谢。
张怕想了下说:“明天让阿姨下楼,我跟着一起。”
艾严说声好。
说完这件事情,张怕抱着金灿灿去看女人们打麻将,一直待到十一点半才告辞回家。临走时说明天还来。
回去路上,刘小美问:“你不是说明天要下去么?”
张怕说:“有流氓欺负艾严家没男人,欺负阿姨。”
“啊?”于诗文说:“没看出来啊?”
张怕说:“不用看。”
那就不用看吧,晚上回去休息,幸亏下午完成工作,不然这一天断更了。
隔天起个大早,张老师抓紧时间打字,在九点半的时候出发,再次去艾严家。
按照昨天的打算,今天应该是陪着艾严妈妈下楼买菜,这是要引蛇出洞。没想到一进门洞就听到有疯狂砸门声,还有人大声骂:“臭婊子给老子出来。”
张怕说:“你们抱着灿灿待在楼下。”说着跑上楼。
四楼楼梯站着四个人,三个染发少年加个瘸子,瘸子和其中一个少年在砸门。
张怕根本不说话,上去就打,四个家伙甚至没看清张怕长相就全部被打倒。
打倒是不够的,必须打昏,不管你是少年还是老头,做错事情就得负责。张怕把四个人全部打昏。
想了想,还是让人骨折比较开心,所以重新打一遍,四个人全部是两条胳膊被打断,痛醒了被他再次打昏。
再转身下楼,告诉刘小美她们先选饭店,大家朝另一边走去。
刘小美也不问为什么,只管跟着张怕走。
同时给艾严打电话,说他到了,四个流氓被打倒了。
艾严问他在哪。
张怕说:“别出门,一会儿给你打电话。”
764 记忆是一种断裂
张怕和刘小美一群人进到饭店,点好菜才给艾严打电话:“你家门外躺着四个人。”
艾严说:“我看到了。”
张怕说:“打电话报警。”
艾严问:“这样好么?”
张怕说:“你要是觉得无所谓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对了,不用管他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艾严说好,又问:“你们呢?”
张怕说:“我一会儿送他们回家,你可以把阿姨带去我们家住。”
艾严问:“我住你家,你住哪?”
“我正好下乡找小孩。”张怕回道。
艾严想了下说:“我问问吧。”
张怕说:“这个就不用问了,你不怕那帮家伙上门报复啊?”
艾严说声好,挂断电话。
在饭店里,张怕琢磨琢磨,早知道要带艾严回自己家住,应该再狠狠收拾那几个混蛋才是。就在犹豫时候,外面开过警车,张怕去门口看,警车正好拐过路口,是艾严家的方向。
再过去十多分钟,接连开来两辆救护车,在楼下又停了十来分钟才装上伤号返回医院。
警察询问报警人,是艾严的楼上邻居,下楼时看到四个有血有伤的倒霉蛋,好心报警。告诉警察说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艾严家在四楼中间位置,张怕打人,从三楼半到四楼都有伤者,警察重点调查的是四楼居民。可大家都说不清楚。
警察挨家看过,艾严是两母女,隔壁是一宅男在家打游戏,再隔壁是老两口在家看电视,经过简单问话,排除他们的作案嫌疑。
然后再调查楼上楼下居民,同样没有发现。
艾严妈妈根本没出屋,在警察来问话时,一概说不知道不清楚。这是真实情况,警察没说伤者是谁,我又没出去看,怎么可能知道外面情况?
像这种案件,主要线索要询问被害人,所以简单拍照,送走伤者,警察们也走了。
年根底下,这种案件属于不被重视的那一类。
中午时候,张怕把刘小美他们送回家,给艾严打了电话,艾严说他们要卖房子,换别的地方住。
张怕说:“把家里值钱东西收一收,去省城吧。”
艾严顿了下说:“要麻烦你了。”
张怕说:“我这个人有个好处,不会迁就别人,我愿意做了才去做,我要是不愿意做,说破天关我屁事?所以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谢谢你。”艾严说。
张怕说:“收拾东西吧,大件搬我家,小件带身上,不要的东西捐给街道。”
艾严说要问母亲大人的意见。
张怕说:“别问了,得罪流氓还不跑,在家等着倒霉?”
艾严说知道了。
因为艾严要搬家,这个下午没能下乡,张老师抓紧时间打字干活。傍晚,艾严带着妈妈来了,艾严妈妈一进门就说不好意思,要麻烦你了什么什么的。
为了宽慰阿姨,张怕解释的很清楚:“首先我是她老板,应该适当照顾员工;其次,这是我女朋友,艾严跟我女朋友一起住,她们的关系很好,回省城后可以一起住,也可以暂时找个房子,等这面的房子卖掉……过段日子再说,省城现在的房价还是有些不稳。”
艾严妈妈说谢谢,又说只能这样了。
张怕忽然记起孤儿院:“想起来个地方,不用你交房租,管吃管住有工资,就是得干活,阿姨行么?”
艾严妈妈说:“干活没问题,可我什么都不会,这个年岁也出不了大力。”
张怕说:“不用出力,洗衣服有洗衣机,做饭有厨师,主要工作是看孩子。”
艾严妈妈看向金灿灿:“看她?”
“不是。”张怕说:“我弄了个孤儿院,现在有十八个孤儿,过了年开张,我琢磨着反正要雇人,不如找阿姨帮忙,主要还是看你愿意不愿意。”
这能不愿意么?艾严妈妈肯去饭店收拾卫生,对着厨房和厕所两个最脏的地方赚一千两百块钱。现在的工作不过是照顾十几个孩子?当时就说我愿意,甚至没问工钱。
张怕说:“还没开张,等过去以后……先给四千行么?您熟悉熟悉工作,要是不适合或者觉得累,咱就不用受这个苦。”
“行行行。”艾严妈妈连声说道。
张怕说:“那就这样。”问艾严:“大件收拾好了么?明天拉过来。”
“不用了,都那么旧,不值钱。”艾严回话说:“卖房子就一起卖了。”
张怕说也行,问用不用再去看一遍?
艾严想了下说:“不用看了,以前的衣服不要了,还剩一些家具和锅碗瓢盆那些东西。”
艾严妈妈倒是想回去看看,再小再破的家也有太多东西,都是回忆。好在存有更多记忆的老房子早早卖掉。
安排她们娘俩住下,张怕和乌龟去睡房车。
隔天一早,警察给艾严妈妈打电话,让去分局一趟。艾严和艾严妈妈一起过去。
是瘸腿混子跟警察说,艾严妈妈跟他有仇,有可能是她找人行凶。
艾严妈妈是个女人不假,可也曾经是大嫂,又在监狱大学毕业,思维清楚,详细说了瘸腿混子是怎么骚扰她、她又怎么报警、警察说管不了的事。
至于瘸腿混子受伤,首先她不知情,在家看电视怎么会知道门外发生的事情?其次很高兴,像这种流氓死了才好。尤其他们曾经一再骚扰我,像这种情况警察为什么不管?连报警都没用。
这一番话带着怨气说出,警察不好意思太过冷酷。把问题问过两遍,也是问了艾严,得到同样回答,让二人离开。
警察也讨厌混子,对上这种没线索的案子……换成是你会怎么做?你要记住,警察是普通人,和我们有一样的喜好。
艾严妈妈主动汇报,说为了躲避流氓的纠缠和骚扰,决定去省城过年,但手机号不换,有事情可以打电话。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基本上是说这件案子就这样了。
第二天,张怕做出决定,让乌龟开车送大家回省城,他跟王警察留下找小孩。
艾严不同意,说我们在丹城等你。还说可以去洗温泉、滑雪,挺好玩的。
张怕不同意,说省城安全什么什么的。刘小美帮着劝,于是他们先走。
张怕让王警察住到家里,张怕专心干活,从这天上午开始干活,到第二天早上四点多才睡。设置好定时发布,未来三天都不用码字。
六点钟起床,把家里好通收拾,电闸水闸煤气关闭,东西入柜,和王警察出发。
俩人打车去火车站,买票下乡。
按照距离远近,应该先去丹城步行街看,再去县城火车站,可那些地方没有明确线索。有明确线索的只有这一个八岁男孩。
王警察提前有过联系,当火车在镇火车站停下,俩人出站台,迎面走过来两名警察,询问是不是王警官,确认身份后又问张怕好。
两名警察是镇派出所的,火车站外面停辆老式吉普车。上车后,坐副驾驶的警察回头说:“不要看又老又破,下乡走山路,还是这个车给力。”
张怕好奇道:“不是有修路么?”
“总有些比较难走的道路。”那警察问:“先去所里?”
王警察说:“不麻烦了,时间有限,先找到孩子最要紧。”
“你们做了件好事,别的地方不知道,我们这个镇子就有很多没人管的小孩跑去市里讨生活,常有电话打过来,让我们帮忙找监护人,这去哪找?不是外出打工,就是根本不管孩子,找了和没找一个样。”警察说道。
来到异地办事,首先要会做人。王警察从随身背着的包里拿出两条烟:“这次出来干活,我们科长给的私货,您二位受累,先抽着。”
俩警察说不要。王警察硬塞过去:“走山路背着沉,您二位当是帮忙了。”
虽然说没多少钱,但是两条烟送出去,对方心里会好受一点。
王警察又说:“咱抓点紧,早点找到孩子就能早点回来,到时候还要麻烦二位大哥,受个累喊几个不值班的酒友,晚上喝点。”
前几年大京城出个条例,警察不允许喝酒,包括节假日。后来再没消息,估计是黄了。但出于工作需要,保持清醒头脑是必须的,适量饮酒倒是可以。
张怕马上接话:“多喊些人,我请,说来说去都是我麻烦几位大哥帮我忙,还请给个面子,晚上凑一局。”
俩警察说:“喝酒不急,先找孩子。”
关系是处的,适量说好话可以迅速拉近彼此关系,张怕和王警察的低姿态不能说讨得二人好感,起码是不讨厌你、也能坐一起说话。
镇子里只有一条主干道,从火车站往外开,用不上两分钟开出镇子,除去一条柏油马路,只有冬日的枯景作伴,白茫茫的雪地上是无数枯树。
沿途有民居,也有工厂,共同点是都关着门,好像无人居住一般。
再一直开,大约二十分钟开过一座石桥,汽车在不远处一栋二层楼停下,镇警察介绍:“这是村部。”
电子栅栏门,新建的大楼,很大个院子,有图书馆、停车场、党员活动中心、老年人活动中心,还有个食堂。
坐副驾驶的警察开门下车:“你们不用下车。”
王警察说:“还是下去吧。”
张怕想了下:“一起。”找人办事,当然得尽量有礼貌。(未完待续。。)
765 能记住的是断处
四个人去找村长,在村长办公室,一个四十多岁的西服壮男笑呵呵迎出门:“大警察下乡了。”
一镇警察笑着迎上去:“电话里说的那件事,省里人来了,这两位就是。”
村长笑呵呵握手,请大家屋里坐,又去准备茶水。
张怕说:“真的不用了,我们想先见到孩子。”
村长想了下说:“也行,我陪你们去。”
镇警察赶忙说:“可不用麻烦你,找人给我们带路就行。”
村长想了下说:“那行,就不和你们客套了,手里正好有事要忙。”大喊一声张主任,从隔壁屋出来个同样年纪的男人。村长简单做个介绍,说张主任熟悉那家情况,由他带你们去比我去的效果还好。
然后就是出发,五个人挤一辆车往村子里走。开始一段是柏油路,后面是一小段水泥路,在一户人家门前停车,张主任进去问话,片刻后出来,跟着出来的还有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大声说着什么。
张主任没好气说上两句话,上车后说:“往前开,在山脚停。”
前面是几座小山连在一起,到处白茫茫一片。
张怕在火车上就看到山间、平原到处是雪,农村的雪不容易化。后来进到镇子,镇子里的情况能好一些。出了镇子,只有道路没有积雪,道边、山上都是白色。现在进到村子里,雪景更盛,等开出村子、快到山脚的时候,已经没有路了。
张主任说停车吧,又说小胜就在这片山里。
张怕问:“他在山里干嘛?”
“捡柴。”汽车停下,张主任带头下车:“你们是跟我一起去?”
镇警察打开条烟,拿出两盒下车,塞给张主任,问话:“在哪个方向?”
张主任揣起一盒,拆开一盒让烟,让上一圈并点燃后说:“他大姨说就在这一片。”
张怕低头看足迹,雪是白的,足迹也是白的,有些地方踩得很实,抬头说:“顺着脚印走。”拿出手机看信号:“有信号,有发现就打电话。”当先往山上走。
张主任看眼他的脚,赶忙拦道:“脚不要了?你就穿这个鞋上山?”
张怕看看自己的鞋,踩了两脚说:“运动鞋,没事儿的。”
张主任说:“那行,走吧。”一行五人开始爬山。
大冬天出来捡柴火,简直是旧社会的苦难故事。张怕走上一会儿,忽然问话:“小胜家很穷?”
张主任说:“还好吧,一儿子一闺女都在城里打工,闺女在城里有房子,现在是城市人了。”停了下解释一句:“不是亲大姨。”
张怕哦了一声,继续进山。
走上半个多小时没有发现,张主任说:“他应该不在这片,捡柴不可能走这么远。”
半小时的山路,还是雪地……张怕回头看看:“好像没多远。”
张主任说:“咱是大人,小胜才八岁。”朝右面看看:“往这走。”
走的越远,雪地上的脚印就越少,多是野鸡或是小鸟的爪印,走上一会儿,张主任带着大家又换个方向。就在张主任说:“要是还找不到就不找了,反正他要回家,咱回去等着。”
张怕刚说声好,看到前面有个身影,问张主任:“那个是小胜吧?”
张主任仔细看看,大喊:“小胜。”
是小胜,穿件很旧的大棉袄,背后用细绳捆些树枝。大声应道:“诶。”加快脚步走过来,不解地看向众人:“你们是?”
张主任说:“不认识我了?你张叔。”
小胜犹豫下说张叔好。
张怕过来说话:“我帮你背。”
小胜带着毛线手套,有几处破洞,抓住了绳子不放,也没说话。
张主任说:“还能抢你柴火咋地?”
小胜犹豫犹豫说:“我能背。”
张怕不理他说什么,硬把柴火拿到手里,倒是没多沉,满打满算不过十斤,只是枝枝丫丫不方便拿。
张主任问:“捡个柴火,怎么跑这么远?”
小胜说:“看见只兔子,没抓着。”
张主任笑了下:“你就是只兔子。”又说:“走吧,以后不用捡柴了,去省里住大房子。”
小胜不明白。张主任也没多说,带着大家出山,从张怕手里拿过去柴火:“我走过去,你们上车。”
张怕说:“我走过去,你们坐车。”
“走什么啊,挤一挤得了。”开车警察说。
把柴火放后备箱,大家挤上车,回到小胜大姨家。
听说要接走小胜,大姨很欢迎:“像这种事情就该由政府解决,我们小老百姓家家的,赚点钱不容易,哪有余力养别人?”
大姨同意。张主任再问小胜:“去城里住带暖气的房子,有大电视看,不用捡柴火,可以睡床,有很多小伙伴,你去不去?”
小胜看眼大姨,重重点个头。
大姨赶忙收拾东西,没一会儿拿个旧旅行袋过来,张怕打开看看,拿出衣服鞋,跟小胜说:“这些不要了,进城买新的好不好?”
小胜拿起套衣服说:“这个就是新的。”
是新衣服,小胜一直没舍得穿。张怕说:“这个拿着,还有别的么?”
除去这套新衣服,再有本字典、两本书,还有辆玩具车,几个小兵人,别的就没了。
张怕说出发,带小胜上车。
镇里两名警察跟小胜说:“看见没?我们是警察,我们不会骗你,你以后要过好日子了。”
小胜还是相信警察的,跟着一起上车,回去村部。
停车时,镇警察问张怕什么时候回市里?现在就走还是明天走?
这句话还有层意思是问今天晚上的饭局有没有着落,你说的话算不算数。
张怕说:“肯定是明天,还要麻烦你们给小胜开个身份证明。”
那警察笑着说话:“找村长就行。”
张怕说:“肯定是要麻烦村长的。”又跟张主任说:“今天辛苦了,不知道晚上有没有空,给个薄面,我想在镇子里摆上一桌感谢酒,感谢你们这么帮忙。”
张主任说是应该做的,不用感谢,也不用摆酒什么的。
张怕说:“酒是一定要喝的,您受累帮忙请一下村长。”
村子肯定没有好饭店,但凡有个贵客都要去镇子里摆酒,反正没多远。在张怕的一力邀请下,村长答应前往,顺便给小胜开个身份证明。
跟村长和张主任告别,急忙赶回镇里。张怕想多一层保险,让镇派出所也给开份证明。等以后有时间,可以回来办身份证。
再跟所长说会儿话,找旅馆休息。
床单很白,小胜拿着包站在屋中间看着床单发呆。
张怕想了下,忍着困乏之意,先给小胜洗澡。里里外外清洗一遍,塞进棉被睡觉。张怕出门给他买衣服。
新双肩包,新羽绒服,新鞋新帽子新手套,衣服裤子更不用说,额外多买个新钱包。
回旅社的路上就想睡觉,可是一进屋,发现小胜穿着旧棉衣坐在椅子上。
张怕问:“怎么不睡?”
“不困。”小胜有点害怕。
张怕说:“我叫张怕,害怕的怕,从今天开始,我是你哥,你是我弟弟,由我养着你,只要听话,我一直养到你长大,好么?”
小胜说好。
张怕说:“把衣服脱了,不要了,给你买了新的。”
他带着大包小包回来,小胜犹豫下问:“都脱?”
“都脱。”张怕说。
小胜就把刚穿上没多久的衣服全部脱掉,在张怕的帮助下,从头到脚全换成新装备。
小胜很高兴,嘴角是忍不住的笑意,一次次站到镜子前面,一次次的轻摸衣服、裤子。
张怕把多买的内裤、袜子、秋衣秋裤装进双肩包,跟小胜说:“这个包也是你的,把你的东西收拾进去,旧的都不要了。”
小胜说声好,从旅行包里往外拿东西,选择了又选择,还是没舍得丢掉,把从家里带出来的东西都装进双肩包。
张怕把换下来的旧衣服放进旧旅行包,丢到门口说:“这些不要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崭新的你。”
小胜有些瘦有些黑,手上脚上都有冻伤,手上有好几道冻出来的口子,还有划伤。相貌也是一般。想养成金灿灿那样白嫩,起码得耗两年时间。
收拾好这一切,张怕说:“你看电视。”
小胜就坐去电视前面,认真的一丝不苟的观看,也不管在演什么节目。
仅仅是看个电视,就知道他以前的生活有多么不好。张怕拿过遥控器,告诉他按加减号换台,自己上床睡觉。
一气睡到王警察来敲门,小胜去开门。
看到焕然一新的小胜,王警察愣了一下才进门,然后费点时间叫醒张怕:“五点半了,村长和张主任都到了。”
张怕说:“那得赶快了。”又说你先去,你去招待客人,我洗把脸就到。
王警察说好,问:“喝什么酒?”
张怕说:“饭店什么酒最贵拿什么。”
王警察说好,又说你快点,去饭店招唿客人。
张怕快速洗脸穿衣服,然后带小胜出门。可小胜背着大包不肯放下。张怕说丢不了,小胜也不干。
张怕笑道:“我帮你拿。”从小胜身上拿过去双肩包,又有自己的电脑包,出门去饭店。
在路上拿出钱包:“这个是给你的,以后有钱可以放到里面。”说着话往里面放上两张红票子,又有一小把零钱,合上后放到小胜手里:“里面的钱也是你的,可以买零食吃买汽水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