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1 谢谢大家
饭后,张老师拽林浅草去歌厅,给他找了个最漂亮的陪酒小姐,他去大门口坐着。
必须要留下,一个是不知道林浅草是不是会喝多闹事,一个是不能太早结账,有些人拿钱到手,会不认真做事。
意外的是林浅草什么都没做,硬是一个人唱了一个多小时的歌。他喝大了,喝的脑子不清醒,不管身边有谁,就是想唱歌。
小姐很无奈,低头玩手机,这是多么和谐的一幕啊。
等第二天,张怕来吃煎饼果子,说起昨天事情,林浅草简直都被自己蠢呆了:“你是说大冬天的,有个穿丝袜高跟鞋的美丽妹子坐我边上,我硬生生对着屏幕唱了一晚上的好汉歌?”
张怕说是:“虽然一个字都不在调上,每一遍都唱的不一样,但确实是好汉歌。”跟着又说:“该说不说,人家妹子还是很有职业素养的,硬是忍受了一个多小时,忍到你走她才走,这家店不错,以后还可以去。”
林浅草摇头:“不去,再不去了,不够丢人的。”
“不丢人,谁都有喝多的时候。”张怕劝道。
林浅草说:“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露大腿的妹子就在身边,我居然没摸一下,太亏了!太不可思议了。”
张怕说:“确实挺好看,条儿也好,有点像那个大明星。”
“啊?明星?”林浅草痛心疾首:“我亏大了。”
张怕说:“是我算的账。”
“跟钱无关,眼看着大腿从手边溜走而不摸,这是怎样一种遗憾。”林浅草重重叹口气:“人生啊,就是这么残酷,这么充满戏剧性。”
张怕无语,站着看了林浅草好一会,长出口气:“你还是赶紧抑郁吧,再见。”
“不吃煎饼果子了?”林浅草问。
张怕是:“改口了,今天吃鸡蛋灌饼。”
林浅草说:“我能做。”
“不吃你做的,你去摸大腿吧。”张怕转身回家。
路口有个卖猪头肉的,张怕路过时,他们家正好出摊,店家忙着归置东西。张怕经过时没在意,等走出十好几米感觉有些不对,退回到摊子前面打量店主:“张跃?”
店主愣了下:“张怕?你怎么在这?”
张怕左右看:“你不是上班么?”
“辞了,刚辞的,正好这地方出兑,我就兑过来了。”张跃回道。
张怕说:“你这够迅速的。”
“男人,得拼一次。”张跃轻声说道。
张怕说:“你这拼的还真彻底。”
张跃笑了下:“那也好过跟你借钱。”
张怕说:“没有人愿意借钱给别人,不过你现在这样非常好,给我称两斤猪头肉。”
张跃说声好,稍稍有些笨拙地切肉、过秤:“要切么?”
“给我拌好。”张怕说。
张跃应声好,切肉,加入调料搅拌:“送你的。”
张怕放下六十:“够了吧?”
“不要钱。”张跃推回来。
张怕拿走肉:“下次。”
人生就是这样充满不确定性,上次一见面就借钱的老同学张跃,竟然舍得辞掉安稳工作来市场卖猪肉?
回到家中,喊胖子过来:“尝尝。”
胖子抓块肉进嘴:“不错啊,还热乎。”
张怕说:“你对食物的要求就是热乎?”
“味道还行。”胖子说:“我可以负责任地说,新油,肉也没问题,用心了,但是做的有些糙,有些急了。”
张怕完全不相信:“真的假的?你在唬我呢?”
胖子说:“爱信不信,我拿走啦。”拎起塑料袋要走。
张怕说:“我朋友开的,你挑挑毛病,就路口把头那家。”
“你朋友的店?那得好好吃。”胖子拎着肉离开。
张怕给老腰打电话:“张跃辞职,兑了个熟食店,不知道生意怎么样。”
老腰很吃惊:“他辞职了?怎么可能?”
张怕说:“你什么时候有空,喊他出来喝酒。”
老腰说在家,等来省城再说。
张怕说好。
衣正帅反应特别迅速,给张怕打电话说你写的是什么玩意?
张怕说:“就这么个玩意,你爱要不要。”
衣正帅说:“我是喜欢这个本子,可你把我写成什么样子了?我就是这么个色男?”
“是不是的先写了。”张怕说:“就这样了,再不折腾了。”
衣正帅说你不负责,张怕说:“我帮大狗出名,你应该感谢我。”
衣正帅想了又想:“再见。”
龙小乐反应也很快,跟着打来电话:“你把主角好好改一下,身份要明确,必须爱国,这个本子我要了。”
张怕说:“先等老衣吧。”
龙小乐说希望他不要。
张怕好奇:“这么快就看完了?”
龙小乐说:“这才多少字?”
张怕想了想:“房子还要多久装修好?”
龙小乐说:“你的已经好了,我建议过年后搬。”
张怕说声好,想了想说:“挂了吧。”
既然忙完剧本,按规矩,必须跟正宫娘娘请安。先去洗澡、搓澡、理发、刮胡子,收拾的干干净净出门。
还是约出来吃饭,在一家骨头馆,据说东北酸菜做的特别好吃。
因为收拾的太干净,以至于一见面,艾严就说:“相亲去了是吧?”
张怕很无奈:“我老婆在呢。”
“就要当你老婆下的面揭露你的丑恶嘴脸。”艾严哼上一声。
于诗文在边上笑着接话:“有人追艾严,追的她都胡言乱语了。”
艾严说:“不许瞎说。”
刘小美说:“看你本子了,写的不错,不过不像衣正帅,好像在写你自己。”
张怕赶忙辩解:“不是!绝对不是!”在这时候,他充分体会到衣正帅看剧本时的感觉。
刘小美笑问:“真不是?”
“必须的绝对的不是。”张怕认真说道。
刘小美说:“不是就不是吧,可是故事里的大个子美女助理是谁?”
张怕说:“美国人民那么多,都是大个子。”
刘小美说:“可我为什么感觉你在写一个认识的人?”
张怕猛摇头:“不可能,不可能,再说了,即便是认识的人,可主角是衣正帅啊,和我无关。”
“真无关?”刘小美笑眯眯问话。
艾严接话说:“真无关才怪!”
张怕急道:“你到底哪个单位的?”又对刘小美说:“你们女人是不是就喜欢这么折磨男人啊?宫斗戏不要看太多好不好?”
刘小美说:“什么宫斗戏?我在家都不看电视,你不知道么?”
张怕苦着脸说:“现在知道了。”
这顿晚饭,张老师一直被上课,于诗文说:“听说东北男人会把工资卡交到老婆手里,自己花多花少,要看老婆给多少零花钱。”
张怕好奇道:“好端端地,你怎么想起这个了?”
于诗文说:“这里是东北菜馆。”
张老师看看她:“酸菜确实好吃。”
于诗文笑了下:“你这智商确实很不够用。”
张怕郁闷道:“我又怎么了?”
于诗文说:“你倒是没怎么,不过,你是不是应该把工资卡上交啊?”
张怕有点郁闷:“你上辈子是奸臣么?”
于诗文撇嘴说:“还在转移话题,难道不是应该上交工资卡么?”
张怕说应该,转头跟刘小美说:“咱就不用这么流于形式了吧?”
刘小美笑道:“是没必要。”
于诗文说:“小美姐,我在帮你说话啊。”
刘小美说:“他是我选的男人,如果我要这样对他,说明我对自己没信心,也说明我选的人有问题,这样不好。”
张怕说:“听见没,这才是你该学习的目标,这才是最完美的女人。”
于诗文哼上一声:“当我不知道于小小是谁?”
张怕瞬间无奈了:“大姐,快收了神通吧。”
又待上一会儿,张怕要起身结账,过来个黑衬衫青年:“美女们,唱歌去啊?”
张怕笑了下,也不结账了,坐稳了看那个青年。
那家伙挺横,看眼张怕:“看毛啊。”说着话,顺手抓起个啤酒瓶子。
张怕坐得更稳了,笑嘻嘻看过去。
那青年正要发飙,身后忽然出现个大汉抱住他,同时冲张怕四个人笑着说话:“不好意思,他喝多了。”
张怕笑笑没说话。喝酒青年却是猛使劲挣扎:“放开,你个孙子给老子放开。”
大汉没放开,硬拖着青年回去他们座位。
张怕往那面看眼,一张大圆桌坐着四个人,看着青年嘻嘻哈哈的说着笑话。
很快,大汉把青年按倒座位上,冲这面歉意一笑,招呼那哥几个喝酒。
刘小美问张怕:“结账?”
张怕说:“你们先走,坐上出租车给我打电话。”
刘小美嗯了一声,跟艾严、于诗文先走。张怕一直坐着喝水。
大约五分钟,刘小美打来电话,张怕说:“到家给我电话。”
到这时候,张怕才招呼服务员结账。
可服务员还没来,刚才的醉酒青年呼通坐到对面,斜着眼睛看他:“怎么个意思?你在这坐着是什么意思?等我啊?”
张怕笑笑没说话,那家伙又一次抓起啤酒瓶子:“给爷爷跪下唱征服,不然我征服你。”
张怕叹口气,想说:那你征服我吧。
刚才的大汉及时出现,一把拽起醉酒青年,同时皱着眉头看张怕:“不走等死啊?装什么大?”
张怕笑笑,起身说:“走了。”去吧台结账。(未完待续。)
692 回家了
这个世界永远不缺喝醉酒的男人,也永远不缺喝酒闹事的男人,张怕对醉酒青年无所谓仇恨,就是个平常人,就是平常见一面。
结了账,最后看醉酒青年一眼,也是看了大汉一眼,笑着出门。
沿街道走上十来分钟,就在想打电话的时候,刘小美打过来,说已经到家,问张怕在哪。
张怕说:“请领导放心,我没有打架,正在街上无赖的流浪。”
刘小美说:“那回家吧。”
张怕说:“刚才忘说了,咱那个家,龙小乐装修好了,里面基本啥都没有,皇后想要啥物件,只管吩咐,要是怕我买的东西不够好,要是您有闲心,可以带着两大电灯泡护法上街看家具什么的。”
刘小美问:“要住过去么?”
张怕说:“总要等年后吧?”
刘小美说知道了,挂断电话。
生活是什么?是一种有意义的重复和无意义的思考,张老师日复一日地写故事,再次打开书页登陆账号的时候,发现页面变了样子,一侧有几个数字,写作字数超过一千万字。
一千万字,不管写好写坏,当自己不在的时候,还有这么多文字存在于这个世界,应该是一种幸运。
娘炮忽然打电话喊他喝酒,张怕看眼时间:“上午九点?”
娘炮说喝酒还分时间?
张怕笑问:“难道不分?”
娘炮沉默片刻说:“你出来吧,你家里全是人。”
张怕问去哪?
娘炮说:“想去大虎烤肉……去二十四小时?”
张怕说好,稍稍收拾下出门。
没多久,俩人在烤肉店碰面。
娘炮有愁事,他说不想做了。这是第一次听娘炮说丧气话。张怕问原因。
娘炮说:“你们写书有月票战,我们直播也有刷钱战,下个月是年度刷钱大战,我是公会唯一大主播,王坤希望能多拉票。”
张怕问什么意思?是强制性的?
娘炮说:“不强制,不过我是公会最大主播,要带着众多小主播一起发展,而一个公会是不是有实力,就看你家老板有没有钱,去年年末就折腾一次,没少花钱;不过去年是第一年,无所谓成绩,没有压力,今年不成,我是老大……”说着苦笑一下:“真是具有讽刺意味的老大。”
张怕问:“老大就要担责任?”
“这是肯定的。”娘炮说:“比赛期间,我要起到吸引观众的作用,要让美女主播跟我连麦直播,帮她们打广告……打广告是次要的,主要的还是要抢下一个名额,昨天苏有伦和王坤跟我开会,说是假如我好好做,苏有伦会砸一千万给我刷票。”
“一千万?砸到网上?”张怕哼笑一声:“有钱人的思想都是什么样的?”
“年年如此,肯定有网站的推波助澜,不过……谁让有钱人就是多呢?”娘炮说:“王坤偷偷告诉我,如果我真是用心了,苏有伦很可能把我捧到第一名。”
“第一名?要多少钱?”张怕笑道:“苏有伦这么糟蹋钱,怎么还不破产?”
娘炮说:“如果是一次性转账超大笔资金,网站会有优惠政策,以前是冲五百万给五百万,账面上是一千万,今年不知道,要看王坤怎么谈,不过最大的问题不是这个,最大的问题是不是只有我们一个公会,就我知道的,最少有六家公会的实力在我们前面,那些才是疯子,有人已经放话,说是要拿多少多少个第一。”
张怕好奇道:“第一还有好多个?”
娘炮解释道:“有很多组,男组女组新人组歌手组什么的,各种奖项加一起,比电影节热闹多了。”跟着又说:“对了,走红地毯,去年就走了,年度刷钱前几名会有资格去凑这个热闹。”
张怕说:“我们也有年会,也走红毯,不过和我无关,每一个写手都想参加沙龙、参加年会,你们主播应该也是这样。”
娘炮笑了下:“要是把苏有伦的钱砸到你的书上,你就可以参加你们的年会了。”
张怕笑了下:“有时候,人总会特别盼望一种荣誉,想要得到,也是想要得到一种承认,不过,大多时候都会失望。”
娘炮说:“我和你相反,对走红毯一点兴趣没有,可是公司那么多人指望着我,你说我该怎么办?”说到这里笑了下:“我被封为最帅的大主播。”
“你是挺帅。”张怕说:“要是烦了可以跟我混,我这一天天的全是剧本,随便就开组。”
娘炮说:“真是烦了。”跟着说:“你知道什么是表现好么?就是多挣钱,给公司多挣钱,对于我们来说是比赛,对于观众来说,比如你,就是被我们坑钱的机会,你要是支持了某个主播,看着他或她声嘶力竭的大喊,说拼啊战啊,为了梦想为了荣誉啊,其实说到底,还不是要把钱从你兜里掏出来给公司,公司再分一部分给我。”
“平时,我已经坑了很多钱,年关将近还要大坑一次,我过不了自己这关。”娘炮说:“你能想象么,有人一个月就赚三千块,他一年能刷出去五、六万,还好不是刷给我,不然都有压力。”
张怕说:“有钱难买愿意,人家愿意这么做,是一种快乐。”
娘炮说:“可是我不快乐……当然,拿到钱的时候是快乐的,可我一天天不出门,又不买车……很多主播买车买房子,买了好多好多,我也买了个房子……算了不说了,喝酒。”
张怕说:“香港电影说,做人么,最重要是开心,别的不重要。”
娘炮看他一眼:“是么?”
张怕想了想问回去:“我应该说是还是不是呢?”
娘炮笑笑:“不说这个,我既然不能不干,就得努力号召别人刷票,希望能站到最高峰走一次红地毯。”
“结婚就行。”张怕出主意。
娘炮哈哈一笑:“我发现了,不管有什么烦心事,只要和你一说,就跟没说一样,还是喝酒吧。”
张怕说:“才发现啊?我是我的专业技能,你太忽视我了。”
娘炮笑笑,不过很快又说回去刚才的话题:“刷钱啊,怎么办?”
张怕说:“你要相信自己的实力,基本上是坑不到钱的。”
娘炮说:“这句话有用,很能安慰我。”
这顿酒喝到下午两点才散,娘炮要回去继续直播,张怕说:“苏有伦不给你发个五一劳动奖章,都对不起你这么久的付出。”
娘炮挥挥手打车离开。
下午时候有个好消息,念远打电话说快杀青了,再坚持几天就成,问张怕有没有什么打算?
张怕让他去问龙小乐。念远说知道了,跟着说:“龙经理让我问你。”
“你再问回去。”张怕说。
必须要杀青啊,陈有道已经压了很多的宣传机会,元旦以后公映他的二十周年从艺纪念大电影,必须早做宣传。
加上唱片和演唱会的许多事情,也有许多通告要赶,陈有道的唱片公司十分着急,早派人进驻片场,一个是照顾陈有道别出问题,一个是督促拍片进度。
见俩老板都这个德行,念远很配合地没有给白不黑打电话,一一一影视公司,三个老板没有一个靠谱的,没有一个愿意管理公司业务的,这要是有人愿意帮忙管理,手中权力不要太大好不好?而且是绝对获得信任。
挂了电话,张怕继续干活,晚上十点完成更新任务,给于小小打电话:“出院没?”
“早出了,你都不来接我。”于小小问:“剧本写的怎么样了?”
“就那样,好不好坏不坏的不管了。”张怕说。
于小小说:“这才是你本色。”
张怕说:“我本色?”
于小小说:“只管做事情,不管后果,也不负责任。”
张怕说:“这是表扬我么?”
于小小说是。
张怕又唠叨几句话,挂断后打给刘小美:“是不是有很多节目要上?”
刘小美说是,跟着说:“还有张真真一个,需要跟学校请假,你要跟她父母商量一下。”
张怕哦了一声,那部歌舞剧的主角是陈有道和张真真,从某种程度来说,张真真的重要性多过陈有道,刘小美在其中起个搭桥的作用,也是非常重要的角色。如果影片做宣传,他们三个肯定要一起出现才行。
刘小美说:“刚才他们给我打电话了,已经在安排上节目的事情,如果没有意外,整个十二月都会很忙,我怕影响张真真的学习,你一定要跟她父母说清楚,商量出个最好结果。”
张怕嗯了一声,想了下说:“不过,还是你问吧,我要是问张真真,不管我怎么说,她多半会照做。”
刘小美说也是,说:“那就我去联系。”
张怕说:“小心点儿啊,这部电影一出来,你绝对大火特火。”
“我本来就很红好不好?”刘小美说:“我是国际上首屈一指的青年舞蹈家之一,那是相当有名气……”话说一半停住。
张怕问:“怎么了?”
刘小美沉默好一会儿才说话:“我堕落了。”
“什么?”张怕问:“你堕落什么?”
刘小美说:“自从于诗文和艾严住过来,就很少练舞了,都是上课时顺便练练,这不行!这肯定不行!如果再这样下去,我就废了!”(未完待续。)
693 来去匆匆
张怕说:“你不用这么紧张。”
“不紧张才怪。”刘小美说:“你赶紧住过来,我要带你一起练。”
张怕说好,又说年前争取住到一起,是真正同居在一起。
刘小美摇摇头:“挂了。”她去练舞。
张怕回看眼房间,想了想,出门去房车里拿回吉他箱子,他也应该多练。
有意思的是,林浅草居然也在练吉他。
傍晚时候,张怕去看他,那家伙不怕冻手,抱把旧琴,认真的爬格子。张怕很好奇:“怎么想起弹琴了?”
“每天有很多空闲时间,不能浪费。”林浅草问:“吃煎饼果子?”说着话好像想起什么:“你不是生气了改吃鸡蛋灌饼了么?”
张怕瞅瞅他:“我现在想吃凉皮。”转身走掉。
林浅草在后面大喊:“要不要这么小气?”
张怕没说话,走到路口去看张跃。
最近几天,胖子来买了两次,每次都是三斤四斤的买,跟张跃稍稍有点熟悉。
看见是他过来,张跃招呼道:“喝茶么?新沏的。”
张怕说:“我喜欢喝龙井大红袍,有么?”
“什么玩意?”张跃说:“龙井和大红袍?”
“不是,就是龙井大红袍。”张怕说的很认真。
“说清楚些,什么龙井大红袍?”搁任一个正常人都理解不了这句话的意思,张跃是正常人,于是发问。
张怕说:“龙井牌大红袍,有么?”
张跃很是无语:“铁观音小种喝不喝?”
张怕说喝。张跃说喝你个脑袋,没有!
“没有你说什么?这是欺骗。”张怕问:“最近怎么样?”
“还行,给自己干活,行不行的都得坚持下去。”张跃说:“给自己干活必须得认真努力。”
张怕问:“你女朋友怎么说?”
“能怎么说,期待我出奇迹呗。”张跃说:“她不赞成我辞职,不过辞都辞了,也就不说什么了。”
张怕说:“应该跟她商量一下。”
“没办法商量。”张跃说:“商量了就是买不起房子,都没法见她父母,不如拼一次,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张怕说:“好好一件事,怎么让你说的跟劫道的一样?”
张跃说:“差不多一个意思,你吃点什么?”
张怕说:“什么东西卖的少,给我称三斤。”
“三斤?能吃的完么?”张跃问,跟着又说:“卖的少的卖给你,不是坑你么?”
张怕说:“不坑我坑谁?除非你的肉和油有问题。”
“没有,绝对没有!”张跃说道。
张怕说:“那就是了,称两斤。”
“你刚说三斤。”张跃说。
“三斤两斤有什么区别,称两斤半吧。”张怕又一次改变重量。
张跃笑了下,切两大块猪头肉,也不过秤,直接切好拌好递过来。张怕放下一百块钱:“你是想赔死啊。”
“不要钱。”张跃说送你的。
张怕说:“下次再送。”拎肉回家。
家里面那群家伙又在喝酒,不过一个比一个懒,没人出去买菜,下酒菜是昨天晚上剩的和一堆花生米蚕豆香肠、甚至有榨菜?
张怕放下猪头肉:“算你们运气好。”说完想走。
胖子喊:“等下。”
张怕问怎么了?
胖子说:“你那个朋友。”
“我那个朋友怎么了?”张怕问:“哪个朋友?”
胖子说:“你那个朋友兑的摊子被人盯上了,前天去买肉的时候,有两个人冲他大声说话,很狂的那种感觉,肯定不是好路数,你朋友倒是没说什么,只说不卖,我琢磨着那是你朋友,就帮忙说几句话,那俩家伙还真是狂,骂我多管闲事什么的,我真是脾气好了,搁以前绝对打起来。”
张怕说:“具体怎么回事?”
“上午打听了,琢磨着问清楚才和你说。”胖子说:“那个摊子的位置好,再一个,跟后面、还有边上的店铺能连到一起,后面有家店看中那家铺子,一直想兑过来,原来的摊主不干,他们之间不对付,说是三、四年前,后面那家店联合市场管理人员把肉摊老板给坑了,好像不止一次,所以想出兑,被你同学捡个便宜。”
张怕挠挠头:“怎么不早告诉我?”
“不是说了,上午还在查么?不查清楚就跟你说,有用么?”胖子说:“反正就这么个事儿,你是想打想杀,喊我一个。”说完继续喝酒。
张怕琢磨琢磨,转身出门,又去找张跃。
外面有些黑,说明市场里的摊位该下班了。张怕重回到市场,张跃正在收拾东西。
张怕站在远处看他忙,等张跃全部收拾好,也是归置好剩下的肉菜,才出来准备关门。
张怕迎上去:“回家?”
张跃问:“你在等我?”
张怕说:“我想问句话。”
“你问。”张跃说道。
张怕说:“有人要收购你的店铺?”
“是啊,你怎么知道?”张跃问。
张怕又问:“有麻烦?”
“不算麻烦。”张跃回道:“我也是才知道,先前的老板根本没告诉我,说我要是能尽快接手,给我打八折,我一听这是好几万啊,就赶紧给钱,哪知道那么多事情?”
张怕问:“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不卖,他还能怎么办?”张跃问:“你还有事?”
现在这时候,整个店铺打烊,收拾好东西,只开着门,俩人站在门口说话。张跃刚说完话,前面响起摩托车的马达声音。
很快一辆大摩托出现眼前,上面坐两个戴头盔的男人。后一人两手各拎一个黑色塑料带。
摩托车开到跟前,一个塑料袋甩过来,张怕赶忙拽张跃躲避,啪的一声,店铺门口粪便四溅。这幸亏是关了店铺,不然……
一个袋子之后又是另一个,摩托车上那人把袋子从左手换右手,跟着又是甩出来,摩托车却是不停,嗖地朝前面开远。
张怕没追,大晚上的跟摩托车比速度?那是疯子才做的事。
张跃倒是追出去,可摩托车开太快,他只能站在街口大骂脏话。
张怕说:“别骂了,赶紧接水擦地,这要是冻上怎么办?”
冻上绝对没法做生意,张跃赶忙回去屋里接水,先把墙壁和地面冲洗两遍,再拿笤帚、铁锹清理积水。
这是清理不干净的,好一通忙乎,算是勉强收拾干净。张跃非常气愤,这时候更是破口大骂。张怕说:“你明天得准备点沙子,黄土也行,前面这块肯定冻冰。”
张跃说:“他们也太下三赖了吧。”
张怕说:“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就是为了要一个店铺,至于使这么多手段么?都是租……”
说到这个字,张怕绝对不对,想了下说:“房子是房东的,他们想租这个房子,直接跟房东谈啊?”
张跃说:“租期没到。”
张怕点下头:“对了,还有租房合同。”说着话往后走,那是家烟酒专卖,瞧得出生意还算不错。
站在门口往里看,里面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坐在电脑后面看连续剧。
张怕多看上几眼,这家店想并了熟食摊儿?再往边上看,是一家粮油店。三家店并不是并排的,熟食和粮油店在前面,烟酒店在后面,要是能并到一起,会是好大一片面积,在这块地界,那是做什么生意都够了。
问题是做什么生意需要这么大店面?张怕想上一会儿也想不明白,回来问张跃:“烟酒店要你的铺子?”
“嗯,他家老板姓崔。”张跃回道。
“没说做什么买卖?”
“我没问。”张跃回道。
张怕想了下,如果是刻意隐瞒,问了也白搭。可在这片地方……这里是郊区,是城郊结合部,居住者多是穷人,做什么样的生意才值得他们一定要租下来前面这家店面?
这是个出题者不给出答案、凭自己想是想不出答案的问题,张怕跟张跃说:“喝酒去。”
“喝酒?在店里吧,我剩那么多肉,吃掉总比丢掉好。”张跃说。
张怕说:“这大冷天的也坏不了。”
张跃说:“天再冷,肉也不能一直放,要是吃一次热一次,肉会变质的。”
张怕说:“在你店里喝不如去我家喝。”
“也行,我拿点东西。”张跃回屋拎了两大袋子肉,张怕说:“我去买咸菜。”
于是就喝吧,家里面,胖子那些人正喝的高兴,看到张怕和张跃进门,赶忙招呼道:“快坐,就当自己家,别客气。”
张怕说:“这是你家还是我家?”
“有什么区别?”胖子喊老孟搬椅子。
张跃认出胖子,问话:“你和张怕住一起?”
张怕说:“这几个不要脸的一定要赖着不走,我也没办法。”
胖子说:“老子是在帮你,这么大屋子你一个人住,多孤单,我们来帮忙排解孤单。”
张怕看眼啤酒箱子:“就这些酒?”
张跃说:“我去买。”
张怕说:“买什么买?喝白的。”进屋拿出两瓶本地白酒。
胖子说:“白的我不喝啊。”
张怕说:“你怎么好意思说这句话的,上次喝杜康,你一个人干了大半瓶。”
“那不是杜康么,要是茅台我能喝一瓶。”胖子说。
“喝死你,五十二度的。”张怕说。
“又不是只有五十二度,我挑度数低的喝。”胖子帮忙摆放他们带回来的菜。(未完待续。)
694 心里有许多想法
喝酒时聊起店铺事情,张怕说:“从做生意的角度来说,这个地理位置是真的很好?不至于吧。”跟着问张跃:“你觉得怎么样?”
张跃说没觉得多好,客流量还行。
城郊结合部最不缺的是人,物价比曾经的幸福里还低,只要东西够便宜,哪怕快过期也能卖出去。
张怕琢磨琢磨,问胖子:“你们觉得呢?”
“我们怎么觉得?就那么家店,后面厨房前面柜台,面积倒是不小,不过……那家老板是不是想开饭馆啊?把几家店并到一起。”胖子回话。
张怕说:“在这开饭馆?这地方的煎饼果子都比市里便宜五毛,那可是硬通货,你觉得开什么饭馆能赚大钱,值当他们这么折腾?”
乌龟笑着说:“也许地下埋着宝藏呢?”
张怕听得一愣,地下埋宝?不会吧,这可是传奇故事才有的情节,是不是有点太扯淡了?
张跃也有点疑惑:“地下埋宝?”想了下问张怕:“你觉得呢?”
张怕说你疯了?就算是缺钱也不能听信传奇故事。
张跃说:“必须得信啊,不然为什么要赶走上一家店主,现在又来折腾我?”跟着说:“他要是买房子还可以理解是等拆迁,可我这是租啊,是租房子。”
张怕问:“你见过房东没?”
“没有,倒是打过电话,房东在浦东住,说是在那面也有个二层楼,等着拆迁什么的。”张跃问:“那么发达的地方还有二层楼要拆迁?跟咱这城郊结合部一样?”
张怕说:“不许在我伤口撒盐,我怎么知道那地方是啥样子。”
张跃说:“房东说到日子打过去房租就行,还说不涨价,只要不把房子拆了,让我随便折腾。”
张怕笑了下:“这房东有意思。”
“有什么意思啊?人家摆明不回来了,现在是等拆迁呢,拆迁了卖钱。”胖子问张跃:“隔壁店面也是他们家的吧?”
张跃说好像是,我没问,不过看着像,都是一个院子隔出来的。
胖子说:“那可不小,光两间屋子就差不多一百平,拆迁以后扩大面积,再转手卖掉,轻松过百万。”
张怕想了下说:“这么大地方,确实方便做生意。”
这一晚上差不多都在说这件事情,晚上九点半,张跃告辞回家,张怕回屋干活,明天就又是全新一天,日子照旧。
第二天接到老腰电话,说下午到省城,晚上喊张跃喝酒。
张怕说好。
中午时去张跃那里买吃的,顺便通知喝酒事情,发现店门关闭。门口也没有铺沙子、黄土,昨天留下的脏水现在变成透明的坚冰。
没上班?张怕走近两步,隐约听到屋里有响动,试着拽下门,拽不动,于是敲门:“张跃,我,在不在?”
屋里面安静下来,片刻后房门打开,张跃说快进。
张怕一步进门,张跃赶紧关门。
店铺分里外间,外面还是柜台那样,但是堆满东西。往里走,张怕很是吃惊:“大哥,你真刨了?”
里屋的很多东西挪到外面,地面正当中是一个大坑,明显挖了很久。
张跃说:“万一真埋着什么东西呢?”
张怕说:“你是要疯啊。”
张跃说:“管不了那么多,要是挖不到东西,无非出把子力气,耽误两天生意;这要是真挖到东西……”
张怕苦笑一下:“你真是偶像。”左右看看:“把钥匙给我,我出去把门锁了,你专心在里面挖,想出来了给我打电话。”
张跃说好,拿钥匙给他。
张怕接过钥匙:“对了,老腰来了,晚上喝酒。”
张跃想了下说:“你告诉他了?我辞职。”
张怕说是,又说:“你挖吧。”转身出门,锁好以后去看林浅草。
林浅草还在练吉他,就是吧,那手指头冻的都僵了。
张怕说:“你是虐待自己?这么折腾是练不出琴的。”
林浅草说:“每天回家就睡了,只能在这里练上一会儿。”又说:“有炉子,冷了就暖和会儿。”
张怕说:“成,我今天算是见到狠人了,你忙。”
“不吃煎饼?”林浅草问。
张怕说:“不吃了,你接着练。”
他真是遇到俩狠人,一个因为别人的一句胡说八道,就是真对房子下死手,这种人在医学上统称为精神病患者。
从任何一个角度来说,这事情不靠谱到极点,就好像我跟你说,你家楼下有可能埋着宝贝,你琢磨琢磨就去挖了……
这是正常人干的事儿么?
还有林浅草那个不正常的,大冬天的卖煎饼果子弹吉他……
张怕转身想走,琢磨琢磨又转身问:“你到底怎么想的,就我说的那个事。”
“你说过那么多事,是哪个?”林浅草问。
张怕说:“租地种地。”
林浅草想了下说:“我也想问你,前期需要多少钱?”
张怕说:“你要是想做,我出钱,算借给你的,免利息,等你种出菜按批发价抵给我,怎么样?”
林浅草说:“好是好,不过是不是有些占你便宜?”
“你得先能吃了这个苦再说。”张怕说:“种地的苦和卖煎饼果子的苦不一样。”
林浅草说:“反正都是吃苦,年后吧,年后……没有土地啊,是不是现在就得去租地?”
张怕说是,又说:“你自己去谈,让公司出面肯定要高价。”
林浅草说:“可我不想影响生意。”
张怕笑了下:“你想怎么办?”
“你来替我两天?”林浅草说。
“我想踢你两脚。”张怕说:“再见。”转身回家。
到家给洪火打电话,西郊工地依旧停工,好歹得了解了解现在状况。
洪火说:“这两天没去工地,等我问问,一会儿给你电话。”
张怕说:“不用问了,你直接问警察……要不算了,一月底过年是吧?”
“你想放假?”洪火有点吃惊。
张怕说:“多发点过年钱,让工人回家,假期长一些,过了正月十五再开工,你把工地值钱玩意送仓库,工地那块……你看着办。”
洪火笑了下:“你不是工头,也不是老板,不能胡乱出主意。”
张怕说:“有什么胡乱不胡乱的……你是说,假如我这面停工,工人要去别的工地干活?”
“那倒不是,年根了,工作计划都是早先做出来,哪个工地也不可能在这时候增加工人。”洪火说:“你想过没有,让工人早回家一个多月,等于少了很多收入,他们未必高兴,而这个钱不是你出。”
张怕想了下:“也是,我是把钱给你们公司了。”
洪火说:“放假意味着没有收入,休息几天可以,要是休息一个半月,他们又何必出来打工。”停了下说:“你放心,公司有计划,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
张怕说那成,反正你看着办,挂断电话。
在原来的工作计划中,年前一定会竣工,即便是工期再慢,也会在年前全部完工。这个完工包括所有的水电气等设施,也包括简单装修,比如地面和墙壁。年后的工作是采买。
不过目前看来,似乎有些难度?
想了想,又去骚扰宁长春:“老大,还是工地那件事,我投资过亿弄个孤儿院,总不能一直停工吧?”
宁长春说:“你认识章书记,找他说啊,跟我说有什么用?我就是一小所长。”
张怕说:“得,那成,提前说句过年好,再见。”挂断电话。
晚上五点,老腰打电话问在哪喝酒,说跟张跃联系了,张跃让你定。
张怕想了下说:“你往我这面赶,我去找张跃,然后再联系。”
“也行。”老腰说差不多半小时能到,让张怕抓紧时间。
张怕收拾下东西,穿衣服出门。
张跃还在挖坑,张怕开门进去:“正好,这些土有用了。”
张跃暂时停手:“什么意思?”
张怕说:“外面冻的冰看不到啊?”
张跃说:“搞不好还会扔粪,不急着盖土。”
张怕说:“乌鸦嘴知道不知道?好的不灵坏的灵。”
张跃说:“我还管那些?”问张怕:“出去吃饭?”
“嗯,老腰往这面走呢。”张怕回道。
“那成,等我换衣服。”张跃去换衣服,还要洗脸洗手,好一通收拾。
在他忙活自己的时候,张怕蹲在坑边往下看:“挖这么大,你是要疯。”
张跃没有马上回话,等洗了脸,擦干净才说:“早疯了,听你那朋友胡说八道一句,我就能当真,只能说一句真有本事。”
张怕问:“这有半米了吧?”
“差不多。”张跃说:“我现在要往墙根下挖。”
张怕笑道:“居然没挖出管道,也算你有运气,不然挖一身大粪……想想就过瘾。”
张跃说:“这里是平房区!”
张怕说声知道,我就是畅想一下未来。跟着说:“半米没挖到东西,说明下面什么都没,别挖了。”
张跃说:“挖成这样不挖?开什么玩笑,起码挖一米,也是把周边清一遍,不然不死心。”
“你要是挖出个泉水就热闹了。”张怕看他一眼:“走吧。”
张跃说好,俩人关灯关门往外走,边走边说吃什么……(未完待续。)
695 走了一次便多出一些
没多久跟老腰会面,定在主街上一家熏肉大饼店吃饭。
三个人靠窗坐好,等酒菜上齐,老腰开始给张跃开会,说你现在是不是急了?是不是疯了?做事情不能冲动,要三思后行。
张怕心下在笑,心说你还不知道在家挖坑的事儿……
张跃也不解释,只说:“活一次,总得做些冲动事情,不然老了以后多无聊,好像我以前的生活那样,仔细回想,好像什么都没留下,日子过的太无聊、重复。”
张怕说:“平淡是福,等你折腾够了,才知道拥有一个健康身体、平淡生活,是真正的幸福。”
张跃说:“反正已经辞职了。”
也是,辞都辞了,说再多也不过是臭氧层子,于事无补。
老腰说:“不过也挺佩服你的,卖熟食,你应该卖猪肉才对。”
张跃说:“我想过,不过听人说有时候要下乡收猪肉?我又不熟、干不了那玩意。”
“下乡收猪肉?”老腰想了下说:“确实,直接跟老农收猪能便宜许多,要是再自己杀……”
张跃赶忙打断道:“杀不了的。”
这顿饭基本就是老腰同志给张跃出主意,甚至劝他回家乡发展。
张怕笑着不说话,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张跃的脸,就想起屋子里那个大坑,脑子里得有多大的坑才会在家里的地上挖大坑?
晚上八点多钟,老腰喊服务员结账,跟张怕说去唱歌。
张怕没接话,张跃先说:“不唱了,早点回家休息,明天还要干活。”跟着说:“今天巨累。”
张怕到底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挖一天坑,不累才怪。
老腰问你笑什么。
张怕笑着问张跃:“手心没起泡?”
“起了,又破了。”张跃回道。
老腰很好奇:“不就是蒸肉么?能起水泡?”
张怕说:“能,什么活做多了都会起泡。”
老腰半信半疑说句:“是吧。”
张怕说:“肯定是。”又说:“我也不唱了,三个大老爷们有什么可唱的,改天继续喝。”问张跃:“你是回家还是回店里?”
“回家。”张跃说道。
张怕说:“那我先走了,明天继续?”
老腰说:“看看吧,这次过来有些事情得理清了,得请人吃饭,不一定什么时候有时间。”
张怕说:“工作重要,你先忙你的。”又跟张跃说一声,先行回家。
家里面,胖子那些人也是在喝酒,张怕一进门就被喊过去,坐下陪上几瓶酒才放行。
张怕说:“我回自己家跟过敌占区一样。”
真的是敌占区,胖子那群人占领厨房大堂,几条笨狗加一只鸡占领了他的房间。进屋坐下,看着四个卧着不动的、还有一个来回溜达的家伙直发愁,衣正帅同志,祖国需要你回来。
因为张跃在家挖坑,为避免麻烦事情,张怕在第二天一早赶过去,他是打算再锁一天门。
到地方发现门口已经黄土铺地,心说终于勤快了。可再一看,有些不对啊,墙壁上怎么多出很多不雅物?
开门进去,张跃坐在门口位置发呆。
张怕问怎么了?又说我是来锁门的。
张跃说:“看到了吧,又被人泼了。”
张怕说:“这帮家伙还挺执着。”
张跃说:“他们越这样,越说明这房子有问题,坚定了我挖宝的信心。”
张怕说:“你这是给自己找借口呢。”
张跃说:“不管是不是借口,我肯定要挖到一米,不然绝对不死心。”
张怕拿了钥匙:“那你挖,我走了。”
张跃说好。
张怕笑笑:“你会有好运气的。”锁门回家。
相信世界上有奇迹的存在么?自然是相信的。可你相信身边会有奇迹存在么?你认识的、接触过的人发生奇迹事情?你见过么?比如中五百万,你是否亲眼见到你身边某个人去领了巨奖、或者是银行账户多出五百万?
反正张怕是没见过,但是今天,奇迹真的发生了。
中午张怕在吃面,做过写手的宅男大多是吃方便面高手,其中杰出者会做出各种好吃的方便面。张怕的方法比较懒,而且不见得好吃,首先是不加油包,真的没必要加,加了也没有多好吃。那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一闻就知道是方便面的味道。
调料包加一半即可,主要是别的玩意,比如土豆片、蔬菜叶,有肉最好,和面一起煮,然后才有广告中的方便面的效果。
今天配的是洋葱丝和土豆块、香肠,再加上一袋榨菜,便是道美味。
吃的正欢乐,张跃打来电话:“快过来。”
张怕说:“你要大便?”
“挖到东西了!快来。”张跃喊道。
张怕愣住:“你撞猪身上了?有这么好运气?”
张跃说:“快来!”
张怕猛吃几大口面,喝上两口汤,穿衣服跑出去。
张跃真挖到东西了,将近一米深的地方是一扇门板,横着铺在哪里。
张怕开锁进门,站在坑边往里看:“门板?”
“门板下面有东西,你听。”张跃敲几下,声音发空。
张怕说:“你要拿出来?”
“肯定的啊。”张跃说:“把门板周围的土清出去,拿开门板,下面一准儿有宝贝。”
张怕笑了下:“饿么?”
“不饿。”张跃说:“刚吃个面包。”
张怕看眼大坑:“你上来,我替你挖会儿。”
张跃犹豫下说:“是我挖出来的,如果真有宝贝,就算你帮我挖了,我也不会分给你。”
张怕笑道:“你想多了,我是想让你赶紧结束这项恐怖工作。”
张跃说:“那行,谢谢你了。”爬上地面。
张怕慢慢滑下去,站在门板上,扩大挖掘坑的面积,把门板四边的土都给清出去。
大概一个小时,俩人抬出门板,下面是大块塑料布。透过塑料布,能看出下面是几个木头箱子。
看到这一幕,那是想不吃惊都不行,地下还真有宝贝?这不是开玩笑吧?
下面箱子的面积大过门板,就是说塑料布有部分被压在土下,还是要继续清土。
又过去好一会儿时间,终于拿走塑料布,俩人往外搬箱子。
老式的陪嫁箱子,就是那种特别大、挂着铜锁扣的木箱,有两个不是特别沉。
当把三个箱子都挖上来之后,张跃已经不会说话了,两手摸着箱子在傻笑,一直在笑,这家伙高兴地……从来没这么高兴过。
张怕盯着另一个箱子看,心说太不靠谱了,地下真埋着东西不说,还是这么大个儿的箱子,这要是装宝贝……天啊,亿万富翁不过弹指间。
时间分秒度过,转眼过去二十分钟,张跃还是傻笑,根本不敢打开箱子。
张怕说:“打开吧。”
张跃嗯了一声,跑出去洗手、洗脸,好像是拜神一样神圣。
等到把自己折腾干净了才回来,郑重其事跟张怕说:“如果有宝贝,我不会分给你,但是会适当给你一点,当是见者有份。”
张怕说我不要。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那个不舒服啊,为什么啊,为什么宝贝就没有我的份儿。
因为是深埋地下,没必要加锁,打开锁扣,扶住箱盖往上抬……是密密麻麻的纸壳盒子?
张跃拿起一个看,顿时呆住,面上表情那个精彩。
张怕也是好奇,拿出个盒子……然后就是哭笑不得。在这一时刻,他深深认为所有的文学作品,包括小品文、搞笑段子,都是有生活基础的!
跟那个流传巨广的笑话一样,大木头箱子里面的许多小盒子里装的是传说中的传呼机!
一个盒子一台机器,张怕已经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转头看张跃,张跃根本就是哭丧着脸,牙关紧咬,一直在跟自己较劲。
张怕说:“有毛不算秃,也许下面有好东西也说不定。”
“对,下面。”张跃放下手里盒子,从大箱子里往外拿东西……
整整一个箱子的传呼机,真是不舍得让大家失望啊!
张怕打开第二个箱子,上面还是传呼机。不等张跃过来,张怕已经抢先往外拿东西。片刻后喊道:“下面有东西。”
张跃马上跳过来。
等俩人把传呼机拿出来,下面是一台传说中的录像机,还是日本名牌,贼沉贼沉的那种。
搬出来录像机,又是一台录像机,接着又一台……然后箱子就空了。
不等张跃说话,张怕赶忙打开第三个箱子,马上惊喜道:“这里没有传呼机。”
张跃又是快速走过来。
三个箱子埋在地下,总有二十年历史。在那个时候,偷盗几千块是重刑,按照价值来说,只看刚才的两个箱子,罪犯只要被抓,起码坐二十年苦窑。
现在是第三个箱子,没有传呼机,没有录像机,但是也有很多盒子。拿起来一个,是红色首饰盒子。不像现在的首饰盒子那么好看,就是个简单玩意,打开后是个金戒指,里面带着发票,首都金店的金戒指,金额是一百三十六块。日期倒是要早一些,八十年代末的。
这个大箱子里就是许多类似小玩意,各种首饰加一起大概有个三十来件,但是不值钱,有的有发票、有的没有,看样子估价,在那个时代也就是百十来块钱的玩意,再贵也不可能超过五百。(未完待续。)
696 想法多是无用
好在还有别的东西,箱子底下有个皮包,再有个大盒子。大盒子里装着许多玉石、珍珠一些玩意,有的有盒子,有的用布包着。皮包里面是十几本集邮册。
在那个年代,很多人家里有集邮册,都知道邮票值钱的故事,但是否真有值钱的邮票……谁知道呢?
张跃一点一点翻看这些东西,玉石、珍珠肯定留下,集邮册……也留下,万一有猴票、或者是类似值钱的邮票呢?至于金子,这一堆东西里,最不值钱的应该就是金子了。张跃跟张怕说:“这些东西,我就要这个大盒子和这个包,别的都给你了。”
别的不值钱啊。张怕笑了下,说我不要。
“金子很值钱。”张跃说。
张怕说:“卖金子很麻烦。”说着看眼那一堆盒子:“加一起未必有多少。”
“好歹是钱。”张跃说:“留下吧,当我感谢你的礼物。”又说:“你好歹帮忙挖半天。”
张怕一琢磨:“也对,那谢了。”让张跃拿俩塑料袋过来,把那些小盒子装进去,问张跃:“埋上?”
“埋上。”张跃说:“这些传呼机、录像机,你要是不要的话,就再埋回去。”
张怕笑了下,把许多小纸盒子重新归置进三个大木头箱子,再一一放回原位,蒙上塑料布,盖上门板,然后填土。
有个很有意思的事情,你在地上挖个坑,再把那些土填回去,会发现居然有剩余?
张怕和张跃填平地面,居然还剩下大堆土。张跃皱眉想上一会儿,问张怕:“这些土怎么办?”
张怕说:“压实。”
“已经很实了。”张跃拿铁锹拍几下,声音很大,但是地面没变化。
张怕笑笑:“你自己想办法吧。”很不负责任地拎着塑料袋出门。
回家后,把塑料袋随手丢到床脚,开电脑干活,他忽然觉得人生真有意思,哪怕是特别无聊的希望、哪怕是特别不可能实现的希望,居然也能实现?
不管张跃能得到多少钱,和他无关。只是吧,心里有种感觉无法说出。
写一半的时候打开Q,看看大神们在群里胡说八道,要么是互相黑,要么是互相调戏,要么是发红包,种种的种种都与自己无关。
对了,又是年底了,又要年会了,大神们又要公费去旅游、去聚会、去吃去喝去热闹,而自己……连编辑都没见过。
写书多少年了?编辑换了一个又一个,估计没谁能记住自己。
忽然想起娘炮,给他打个电话:“在直播?”
娘炮说是,笑着说在做战前总动员,下个月要拼刺刀。
张怕说:“努力一次,不为赚多少钱,哪怕是别人刷给你的钱,收到工资以后返回去,也要拼这一次,你拼,不是为赚钱,只为你曾经很认真的做过一件事,哪怕是再虚假、甚至虚无的荣誉,也好过什么都没有。”
娘炮好奇道:“你怎么了?怎么想起说这个?”
张怕说:“人的思想每时每刻会变化,想起什么都正常。”
娘炮笑了下:“放心吧,我肯定不会倒在前几轮,哪怕把这一年赚的钱都刷出去,我也要挺进最后一轮,到那时候,拼钱拼不过,我认;可我不能为了点钱就拱手让人、主动退出。”
张怕说加油,又说:“你这行太吃钱了,我就不给你刷钱了。”
娘炮笑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见一个人这么鼓动别人,然后还心安理得的完全不支持。”
张怕说:“我的支持存在于酒桌上,你加油,拿奖了告诉我一声。”
娘炮又笑:“你不但是不打算刷钱支持我,根本看都不看,服了,你果然是大侠张。”
张怕笑了一声:“再见。”挂断电话。
然后继续干活,等上传了文章,仰靠在椅子上,眼睛没有焦点的望向窗棂。外面世界一片漆黑,不知道张跃是不是还在平整地面,也不知道刘乐是不是还在画画。跟着又想起年会。
作为一个企业来说,不论文学网站还是直播网站,对签约写手和签约主播的唯一衡量标准就是金钱。你能多赚钱,那就是大神就是一线大主播。
只要有钱,可以把你砸成大神砸成一线主播。以前和铅笔喝酒,铅笔说过,光他知道的就有好几个人砸钱刷票刷成绩,然后跟网站签大神约,从此是大神一族。
有关于砸钱方面,直播网站更要直接更要血腥一些,赤果果的没有任何遮掩,就是钱多者是老大。
张怕想上好一会儿,忽然觉得自己病了。于是关电脑睡觉。
真的是病了,不然不会想这些事情。明明是水平不够,写的东西讨不到读者欢喜,那就别给自己找借口。
人活一世,最不应该做的就是找借口。要么你有能力站到最前面,要么老实站在后面,任何一种借口都是无力、且无能的表现。
这句话很残忍,但是是真的。
有句歌词很好: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
成功两个字,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先做做看,然后再说其它。
这个夜晚,张老师做梦了,梦见自己穿一身西装,假模假式的走红毯、假模假式的在签到墙上写名字,然后发现居然写不好自己的名字?别人写的龙飞凤舞很好看,他偏是写不好、很难看,可笔落墙上,再不能更改,只能带着遗憾往里走。
不是只有他走红毯,很多人、很多人都在走。走啊走的,发现别人都很有名气,一个一个都是真正的大神,只有自己……哪怕是走上一遍红毯,也还是默默无闻。
然后,醒了。
睁着眼睛看着漆黑天棚,原来,依旧是默默无闻。
有个写手说,写作是一条孤独的道路。孤独的意思就是默默无闻?
忽然想起建孤儿院要花出去的好多钱,只要拿出一百万……不用,有二十万就可以操作一下,有二十万就能把自己砸的稍稍有些名气……
重重叹口气,到底是病了。原来,人是最不能做比较的。有了比较、有了胜负心,人就很容易对自己选择的道路做出改变。
穿衣服出门,这个大夜晚,带着四条狗出去放风。
大狗小白有些不情愿,不过看看另三只疯狂家伙,只好跟出去做保姆。
于是在这个夜晚,在凌晨两点半的时候,一个人,四条狗,在城郊结合部乱晃。
好在没什么风,不是很冷。
没一会儿来到张跃的肉铺门口,门前居然又多了黄白之物。张怕不禁想笑,不过跟着就决定记住这一切,看见没,混混搞破坏都搞的如此坚持、执着,自己想成功,当然更得坚持执着。
这样的夜,一个人乱转,便是想起首歌,接着又想起一个人。
好多年前,也有一个人在街上乱转的时候,某个店铺的音箱在唱:“凌晨两点半,你不在我身边。”
那时候,他想的总是宫主,从来没变过。
不想许多年以后,在这样的夜里,竟然又是想起她。
不过,这时候的想起、再不是那时候的想念。
宫主说刘飞出国了,还说自己要实习了,毕业以后兴许去南方。
张怕停下脚步,想上好一会儿,给刘小美打电话。
电话响了半分钟接通,刘小美问:“怎么了?”
张怕说:“我想你。”
刘小美沉默片刻再问一遍那三个字:“怎么了?”
同样的字,语气不同,表达的意思便是不同。
张怕说:“完全没怎么,就是想你了,刚才好一阵犹豫,不想打扰你睡觉,可想了又想,就是想现在告诉你我想你,所以就打个电话。”
刘小美笑了下:“一点都不浪漫。”
张怕说:“我就不会浪漫。”
刘小美说:“想我就过来啊,我偷偷给你开门,咱俩睡一张床,但你不能碰我。”
张怕说:“不去,我不要做选择题。”
刘小美问什么选择题?
张怕回话:“禽兽和禽兽不如的选择题。”
刘小美扑哧笑了一声:“我还要睡觉,你不要把我弄清醒了睡不着。”
“给你唱摇篮曲?”张怕说。
刘小美说:“不要,你唱那么难听,我怕你越唱我越清醒。”
张怕说:“要不要这么看不起我?”
“这是事实。”刘小美说道。
张怕说:“你又在看不起我。”
刘小美说:“明明是事实。”
张怕说:“我想咬你。”
“那你来啊。”刘小美想了下问:“大半夜的怎么不睡觉?”
张怕说:“刚才做梦,梦到自己参加年会,可签名字的时候发现名字写的特别难看,就睡不着了。”
刘小美又笑:“怎么你做的噩梦都这么文艺啊?”
“文艺?”张怕说:“你又在取笑我。”
“好吧,不文艺,是你做的噩梦都这么不靠谱。”刘小美问:“很想参加年会?”
张怕轻出口气:“哪有不想的?”
刘小美说:“你可以参加电影节啊。”
张怕琢磨琢磨:“等我能拿最佳编剧的时候再说。”
刘小美就笑:“你为什么非要钻牛角尖啊,难道不拿奖就不去了?重要的是去做去参与。”
张怕说:“你一直都是第一。”
刘小美想了下:“没有谁能一直是第一。”(未完待续。)
697 可是又很重要
这个夜晚,张老师跟刘老师唠了会儿拿第一和年会的事情,刘小美最后说:“你要是实在不想睡觉,去看电影吧,姐姐我要睡了。”
张怕说声好,再聊几句挂断电话。
然后就回家吧,半夜遛狗有个好处,不用到处追他们,反正街上无人。张怕说声回家,头前带路,那三个捣乱鬼即便是再不愿意,也要跟着一起走。
狗是忠于主人的,也会依赖主人。
等回到家,关好院门。往里走的时候,发现胖子站在房门内看他。
张怕开门:“你干嘛?”让开位置,轰几只狗进屋。
胖子不答反问:“你怎么了?”
张怕再问回来:“什么我怎么了?”
“大半夜不睡觉遛狗?你疯了?”胖子问:“是不是出事了?”
张怕说:“你想多了,我就一普通人,你以为电视剧主角啊,天跟天的事情不断?”
胖子说:“我觉得你比电视剧主角可忙多了。”
张怕琢磨琢磨:“会么?”
胖子说:“不会么?”
张怕想了下又问:“会么?”
胖子摇摇头:“睡觉吧。”转身回房。
是人就会遇到这种时候,人与动物最大区别就是思想,人的思想会带来各种情绪。我们总会遇到想得而得不到的时候,总会有想得而得不到的东西,在那种时候,情绪总会莫名的精彩……
许是昨天半夜说的话应验了,第二天上午,龙小乐打电话说下个月有个电影节,现在要提名参评影片,问张怕报名不?
这就是有走红毯的可能?
张怕说:“为什么问我?”
“你是老板,为什么不能问你?”龙小乐说。
张怕笑了下:“说点靠谱的话。”
龙小乐说:“本来就很靠谱,就是要交钱。”
张怕说:“正常,电影节不都这样么?”
参加电影节,如果有评奖环节,需要电影公司自己报名,报名的时候交点钱。如果你不在意,那就全无所谓。
龙小乐恨恨不已:“今年一共报名参加三个电影节,想着给公司争点名气,可所有电影节都一个德行,根本不理我,你说还有必要报名么?”
张怕想了下问道:“十二月有什么电影节?”
龙小乐说:“不是电影公司跟院线闹矛盾么,好不容易解决了,就弄个电影节热闹热闹,这是要端正态度,告诉所有人要和谐、稳定。”跟着说:“外国倒是有俩电影节,可惜咱这个电影出去的希望不大,我就没弄。”
张怕说:“这个电影节是新弄的?”
“什么是新弄的?你说话真难听。”龙小乐说道。
张怕说:“刚才你说的弄!”
“好吧,是我说的。”龙小乐说:“十二月倒是有几个不靠谱的电影节……电影节这玩意只要有人想办,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这个不重要。”
张怕问:“那什么重要?”
“拿奖啊,不管电影节大小,能拿奖才最重要。”龙小乐说。
张怕笑了下:“酸菜坛子奖?”
“什么玩意?”龙小乐问。
张怕说:“没看过顽主啊?最后给作家发坛子,很多人举个坛子当奖杯。”
“还有这么伟大的电影?我得看看。”龙小乐说。
张怕说:“那你看吧。”想挂电话。
龙小乐急喊:“别啊,你说咱报名不?”
张怕说:“首先,你要不要参加?想不想参加?如果必须得参加,那就报一下,成不成的不就是钱么。”
龙小乐叹口气:“就不应该问你。”挂断电话。
张怕撇撇嘴,刚想放下电话,它又震动起来,看眼屏幕,是石三。接通后问:“你又有什么伟大的计划?”
石三说:“没有计划,是有孤儿了。”
张怕赶忙说:“用不用这么着急?孤儿院还没建好。”
石三说:“不是我着急,是正巧遇到了。”
张怕说:“孤儿院那边挖到四个尸体,正停工呢,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工。”
石三说:“运气是不好。”想了下问:“你现在住的地方大么?”
张怕问回去:“你有几个孩子?”
“俩。”石三说:“一个是十一岁的男孩,特别不听话,特别混;一个是弃婴,女孩,身上什么证明都没有,估计是刚生的。”
“去医院啊。”张怕说。
“怎么去?什么证明都没有,我敢送去医院,马上就有警察找我。”石三说。
“那报警。”张怕说:“孩子重要,性命重要。”
石三说:“可是咱孤儿院需要孩子。”
张怕说:“给你纠正一下概念,首先不是孤儿院需要孩子,是你希望不幸的孩子都能有个好家,就是说希望孩子能好好的、能健康活下去,现在那个小孩最需要的就是健康的好好活下去,而不是孤儿院。”
说到这里停住,石三思考片刻说:“好吧,找警察。”跟着自嘲一笑:“我是贼啊。”挂断电话。过会儿发过来一条信息:“早知道不费劲了,我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这个孩子。”
张怕回过去:“你要疯么?”
石三好一会儿没回消息,半小时以后才打来电话:“找警察太麻烦,我把孩子丢派出所门口了。”
张怕问:“你说抢孩子是怎么回事?”
“我靠,你想什么呢?”石三说:“就是在垃圾箱,有个大妈想捡孩子,我正巧路过,抢先抱起来,大妈跟我说上好一会儿话,叮嘱报警什么的。”
张怕说:“你确实很有本事。”跟着问:“现在呢?”
石三说:“我得留几天,看那个孩子会送到哪去。”
张怕问:“十一岁的那个孩子呢?”
“跑了。”石三说:“没事,那就是个笨蛋,跑不掉的。”
张怕苦笑下说道:“大哥,我听得冷汗都下来了。”
“冷汗?”石三说:“你又想哪去了?”
张怕说:“就你这行径,分明是抢孩子啊,石大哥,我正经八百说一句,拐骗孩子是不对的,是犯法行为,你不好这么做。”
“靠,你什么时候变这么白痴的?”石三说:“滚蛋吧。”挂上电话。
张怕琢磨琢磨,很认真的发过去一条信息:“我很严肃地说,千万不要偷抢孩子!”
石三很温柔的回过来两个字:“滚蛋。”
下午时候,工地传来好消息,案子破了!
提起这件案子,那是相当一个传奇故事,不吹牛,绝对能拍出几集连续剧。不过张老师不感兴趣,问都不问就说:“赶紧开工。”
于是工地重新开工。
有了前车之鉴,张怕多嘱咐一句:“不管地窖还是大坑,差不多就得,别挖太深,这要是再整出几具尸体,今年别想开工了。”
这是工地的事,有意思的是,在张跃店铺门口丢粪便的游戏竟然还在继续。更有意思的是,张跃不再收拾,让附近店铺很郁闷,过往行人更不用说了,每次路过这里都有来到公共厕所的感觉。
晚上时候,胖子那些人打赌,输了的去买菜。等运气不好的胖子拎着大堆食物回来,马上找张怕说:“你朋友那间店没法干了,门口都是冻成冰的粪便。”
张怕多问一句:“没收拾?”
“收拾什么啊?门上都是。”胖子问:“你朋友还干不干了?怎么好几天没来?”
张怕笑了下:“我打电话问问。”
其实不用问,这个时候的张跃同志一定是满城市找人卖东西,先要卖掉玉石、珍珠那些玩意;还要找专家看集邮册,希望有值钱的邮票。
张怕打电话就是说一句:“店铺又被泼粪了。”
张跃说不管它,又说:“我运气好,集邮册里的猴票是真的!”
张怕说:“要是假的还好说,可现在是真的,那什么,你不能再回来了。”贼赃,肯定有贼惦记着……
张跃想了下:“你说的对,那帮家伙肯定有问题。”
张怕说:“我建议你带女朋友回丹城,把事情跟老婆详细说一遍,假如你手里的那堆玩意价值百万,就在丹城发展,花四、五十万买个房子,再开个小买卖,好好活一辈子。”
张跃说:“我想想。”
张怕说:“不管你怎么想……地面平了没?”
石三说没。
张怕叹气道:“能不能好好收个尾?”跟着说:“这两天花点钱找工人把地面抹平,然后打电话告诉房东,说有人丢粪什么的,干不了了,等房租到期就不租了。”跟着补充一句:“一定要跟房东要房租,房东肯定不给你,你就让房东帮忙把房子租出去,让新租客给你钱,房东也一定不做理会,最多敷衍一下,然后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合情合理的关闭店铺,等几个月以后……那是以后的事,你先把地面抹平再说。”
张跃问:“还要抹平?里面值钱的东西已经没了,就是抹再平,只要挖开,就知道是我做了手脚。”
“你可以不承认啊,找到你就说不知道。”张怕说:“反正你回丹城发展,换个发型再好好收拾收拾,那些人就是走对面都不一定能认出你。”
张跃说好,又说:“要不,你帮我找几个工人?”
张怕不干:“还是你自己来比较好。”
张跃嗯了一声。
张怕这面,放下手机开始回忆,还好,没人知道他和张跃关系不错,就是说不会找到头上,于是放心了。(未完待续。)
698 买的啤酒过期了
以后的日子如同最初设想的那样,张跃把店铺里面重新收拾一遍,然后关上大门,给房东打电话说了不能开店的理由,带女朋友回去丹城。
女人是不愿意走的,张跃不瞒她,把地里挖出的东西全拿给她看,几经犹豫,女人终于答应下来,于是,比翼双飞的走了。
张怕没有送行,临别时一个电话足矣。
至于林浅草那里,回家跟老娘商议了又商议,把煎饼车赠送给张怕:“你那么喜欢吃煎饼,以后可以自己做。”
张怕说:“你有病吧?有平底锅就行,用得着这么大玩意?”
林浅草一拍脑袋:“对啊,我没想到。”
张怕说:“你这个智商……走吧,这车我留下了。”
林浅草应声好,精神抖擞的回家歇息两天,然后赶赴西郊,寻地来租。
由此,事情一件一件解决掉,终是朝着美丽方向慢慢前进,只一点,衣正帅还是没有回来。当然,不回来有不回来的好处,也不知道衣大画家是怎么翻译的剧本,也不知道是怎么忽悠的电影公司,那面传来消息,就用这个本子。
有意思的是,对于主角身份的设定,那是一点没做改动。
张怕听到消息,说电影公司疯了,要是有这样一个有中国户口却是给美国政府当差的男主角的影片,国内市场不要想着过审了。
可衣正帅说:“他们就是感兴趣这个身份设定,先拍出来再说,未来可以再做修改么?”同时又说:“我给你争取来的机会,你可以公费来美国旅游半个月、或者一个月。”
张怕说我不懂英语。
衣正帅说有他,又说:“主要是跟导演见一下,现在的不做修改,说的是电影公司这面的意见,但一个剧组,真正的老大是导演,他要怎么修改,总要跟你说明白。”
张怕说:“他说的算,随便就可以改,我过去没意义。”
衣正帅无奈了:“本来根本就没你什么事!是我给你争取来的好处!你个猪,听明白么有?公费旅游!”
张怕啊了一声:“这样啊,什么时候去?”
衣正帅说:“元旦以后,起码得元旦以后,电影公司很喜欢这个身份设定,这个地方应该不会改动,现在在联系导演,主要目标是华人两大导演,看谁有兴趣。”
张怕说:“华人有好多大导演好不好?速度与激情也是华人导演拍的。”
衣正帅说:“非要跟我挑这个么?按你这么说,鬼娃新娘那个也是全球知名的华人大导演。”
张怕说:“我不知道。”又说:“你太恶心了,就知道看恐怖片,心里阴暗的画家。”
衣正帅沉默片刻,忽然大骂一句:“赶紧去死。”挂上电话。
张怕很无辜:“我什么都没说啊……”
不管咋说,老外、而且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大电影公司之一要拍张怕的剧本,算是个荣誉,张老师假装很淡漠、随意的通知龙小乐:“你哥哥我现在是国际上有名的编剧了。”
龙小乐哈哈笑了好一会儿,满是嘲笑意味,接着说话:“喂,你在哪?你说什么?啊,我这信号不好,再见啊,有时间聊。”挂断电话。
在龙小乐那里,现在又开折腾新剧组,这次依旧让张白红负责前期的准备工作,不但是张白红,她的两个学音乐的同学也被征召做准备工作。
这一次很牛,算得上衣锦还乡,跟龙小乐去到京城,要面试演员。
演员是一方面,再是拉赞助找广告商,反正前期都是她们在做。至于那几个从京城赶过来的北漂闺蜜,跟着一起回去京城,她们是打算混个角色的。
在这个时候,谷赵给张怕打了两次电话,都是在说于诗文的事情,按照谷赵的想法,电视剧和电影应该一起来,如果一一一影视公司有资金缺口的话,他可以全额投资。
张怕把这些事情推给龙小乐。你可以全资拍摄,但利润怎么分?这是个麻烦事情,没有谁是傻子,就算人家再不在乎,你也不能对人家一坑再坑。
占便宜必须要有个限制。
龙小乐还是很适合当老板的,一面催着张怕赶剧本,一面跟谷赵商议投资协议。
谷赵对影片没有太大要求,目的是捧红于诗文,为此,他也真是够牛!直接告诉龙小乐,票房五亿以下是什么样的分成比例,五亿以上是什么样的比例,当然都要分到很细很细,但是有一点,要是票房过十亿,他只要两倍于自己的投资,多的钱全是你们的。
龙小乐说不能总让你吃亏,说这个比例肯定不合适。
谷赵说:“我愿意花这个钱。”于是,合同就是这么签的,农历新年过去,马上开机。也于是,张老师陷入另一个疯狂状态,写剧本。
为此,张老师强烈要求搬家,他现在住的房子,空调差不多二十四小时开,只要关空调,根本没法住人,手冻得没法打字。
经过研究、讨论,张老师回城了。
新楼建好第一年必须供暖,既然新房已经供暖,又是装修完毕,总不能浪费下去。于是搬家,也于是,胖子这些不要脸的跟着一起搬家。
新房比城郊结合部的大多了,这群人全不管张怕说什么,自顾自选房间,然后进行装修。
嗯,这个装修就是买床买电器什么玩意的。
这些日子,刘小美带着艾严、于诗文大采购,忽然间发现新房易主……想了想说:“让他们先住,过了年全清出去。”
张怕问原因。刘小美说:“新房单是放味道是放不干净的,必须有人住,异味才能散尽,房子才会很快适合人居住。”
张怕有点不甘心:“要不是因为几只狗,我至于这么来回跑么?”
张老师搬家,首先考虑的重要事情,网线。再一个重要事情,有安静的工作空间。
之所以搬回来,还有另一个原因:张跃。
自张跃回丹城,店铺好多天没开门,有一天进小偷了。
门锁都是张怕在管,早早做好标记,那是一看便知。
如果只是进小偷也没什么,隔天晚上,直接有人打开房门进屋乱翻……张怕赶忙让胖子他们报警。
种种迹象都在表明,当初埋贼赃的那个人绝对回来了。
为避免种种麻烦,打电话告诉张跃停掉原先的手机号码,也是尽量改变形象。自己当然也要搬家,想要安全,首先就是远离危险。
于是,那间刚热闹了一个多月的房子又是冷清下来。走之前,胖子那些人好通收拾,全都恢复原样。该遮起来的、该放起来的、都是安置妥当,最后锁上门,开着两辆大房车去到九龙花园六期。
老房子里的狗窝、鸡窝也是收拾走,还有林浅草的煎饼车,张怕让人送去仓库,未来可以做电影道具。
张老师说:要让这辆车成为一一一影视公司的代表道具,尽量每一部电影里都要用到……
胖子那些人极不靠谱,看着空旷大房子,说隔成小间,咱也开直播公司,遭到张怕无情打击:“不愿住赶紧滚蛋。”
张老师已经很委屈了,要不是因为张跃那件破事,他也不至于打乱刘小美的装修计划。好在刘小美不计较,说正好要忙过这段时间,明年要跟于诗文、张小白、张真真拍电影,也是没有时间。
说起拍电影这个事,龙小乐是最用心的一个人,没问任何人,一个人偷偷做出个计划书,然后逐一通知下去。首先是谷赵,说是一一一影视公司会给予条件非常优越的合同,签你的于诗文。
谷赵本来不想签,龙小乐说:“公司就三个妹子,张小白跟你的于诗文一样,但是年龄限制,很多影片接不了,于诗文跟张小白完全不发生冲突,至于未来,按照张小白目前的生长进度,起码需要六年时间,而在这六年里,只要有适合电影,全是于诗文来演,再一个,咱有专用编剧啊,那家伙胡说八道的本事你是见过,对于大小姐量身打造角色,单就这点来说,我想再不会有一个编剧做的比张怕好,毕竟大家是朋友,经常吃吃喝喝,彼此很了解。”
谷赵就是被这个理由打动的。于是,一一一影视又多了一个艺人。
龙小乐的计划是,在明年夏天,于诗文和张小白主演的影片上线后,他要召开新闻发布会,把公司一男三女都推出去,一男是金牌编剧张怕,三女是于诗文、张小白、张真真。此外,作为绿叶选手,张白红、刘畅、于元元也会一起签过来。从现在开始的这段时间里,公司其中一项工作就是帮于元元和刘畅解除以前的经纪人合同。
另外,把刘小美也签了,同样是条件优越的艺人合同。简单说,龙小乐就是需要她的名气,别的一切都由刘小美自己做主,公司不做任何干涉。
他相信,不管未来发展成什么样子,刘小美和张怕肯定不会做背信弃义的事情。
签张小白,是白不黑同意的。签张真真,她的父母和张怕都同意。签刘小美,张怕还不知道。
反正是经过这一年折腾,一一一影视越来越像样了。(未完待续。)
699 茶叶也过期了
代价是龙小乐花出许多许多钱。所以,这家伙又一次把主意打到孤儿院那里,问张怕:“一一一孤儿院不好听么?或者是一一一乐园?一一一中心?一一一学校?”
龙小乐是想要冠名权,对电影公司的发展绝对有好处。不过张怕不放口,说建好再说。
建孤儿院不是有个房子就行,首先要有合法手续,必须去民政局申请。只这一点就够忙活一段时间的。
张怕倒是不着急,每天的六千字更新,再有许多的剧本任务压倒肩上……所以,张老师又搬家了,这么说不准确,应该是时不时的回去刘小美那里住一住。
反正两个地方距离不远,打车不到十块钱,抱个笔记本电脑,那是来去自由。
在这段时间里,胖子那些人居然难得的认真起来。
王坤主动联系他们,一年一度的刷钱大赛终于开始,王坤一个人照顾不过来太多账号,需要胖子这些人一起帮忙,尤其几个国王号,去年也是逍遥过显赫过,总不能一年时间就归于尘土。
跟去年不同,今年的娘炮带着任务,同时还要力捧公司两个女生,再有公会也要挺进决赛,就是说最少要刷四个账号。
刷钱大赛不是单一砸钱,为了增强主播的粉丝凝聚力,会给出很多任务,比如每个账号都有免费票,比如粉丝团有优惠票……而这些,就是胖子他们要做的事情,以尽量低的代价得到尽量多的票数。
也是因为这个事情,胖子那些人才会住去张怕的新房,在这种时候,统一安排统一行动是必须的。
人手一个电脑不用说,手机也要用上,安装APP可以用手机抢票。胖子这些人每天就是挨个频道转悠,努力支持四个主要账号朝下一轮挺进。
娘炮很拽,前几轮根本没发力,凭借粉丝力量轻松过关。两个美女主播稍微困难一点,但是架不住有土豪支持,有个女主播跟土豪互动了三个月,土豪居然跟她表白了……
不得不说真是场闹剧,你隔着个大电脑屏幕,鬼知道对方曾做过什么?
别的不敢说,苏有伦肯定是睡过的,只希望没有拍照。
那个女主播也挺有意思,除去个别事情,别的全部坦诚说出,比如家乡在哪,现在是在王坤的公司打工,利润分成比例是多少……说的都是实话,包括几段感情也一起说出,唯独瞒下和苏有伦的事情。
张怕自然不清楚这些事情,可胖子那些人开着账号挨个频道转,看到了那土豪是如何的力捧那个美女主播……吃饭时就给张怕当笑话讲。
张怕说:“按人口比例说,咱们国家好几亿女人,你不能因为个别女人做的事情,就对整个种族持有不公正的眼光。”
胖子说:“你脑子有病。”
反正日子一天天过,公司所有主播都在努力号召粉丝支持,参加个人赛的要个人票,没参加个人赛的就要公会票,反正是猛烈号召大家往里面砸钱。
为了给主播们信心,也是为了打响公会的名头,苏有伦转账三千万进入公司账号。不知道真正投入多少钱,反正账面上是三千万。
这三千万一到账,王坤马上对主播们宣布,大家努力大家的,只要你够努力,公司绝对不会轻言放弃,也绝对会支持你们。
于是主播们就有动力了。
还是在吃饭时候,胖子把这个也当成笑话说给张怕听,张怕愣了好一会儿叹气道:“有钱人的想法,真是让人想不明白猜不到。”
胖子笑道:“别人猜不明白,苏老板的太容易猜了,他就是想把公司名头做大做强,由此吸引全天下的美女进入他的怀抱。”
张怕说:“以前总听说色中饿狼这个词,现在算是见到活的了。”
胖子说:“少酸了,哪个男的不想拥有这种生活?又不强迫,吃吃饭喝喝酒,再跟你稍稍那么一谈,那些女人甘愿这样,你说什么有用么?”
乌龟说:“可不就是,你知道那个什么轩的歌房,小姐那个便宜啊,不照样有很多陪酒的么?”
张怕好奇道:“你们什么时候去唱过歌?”
胖子说:“就城郊结合部那块,附近有两家练歌房,那个便宜啊,下午场桌面一百块,找陪唱的两个小时五十块。”
张怕很郁闷:“郁闷个天的,你们是住在哪都不闲着。”
乌龟笑着说挂:“有关于找大姐这种事情,你必须得佩服胖子,那真是生冷不忌。”
“找大姐?”张怕问:“是暗语?”
老孟说:“暗什么语啊,我们去唱歌,老板带服务员进来,我一看,天啊,最年轻的都得比我大个五六七八岁,那还不赶紧唱歌?还是咱们家胖子有素质,我自岿然不动,稳稳地选了个大姐来陪唱。”
胖子说:“你们还有没有点公德心?人家那么大了还出来,平时生意肯定不好,就当是丢了五十块钱行不行?做个好事呗。”
张怕都无语了:“你倒是挺能把握做好事的机会。”
“那是自然,我是谁?到现在还没退团呢。”胖子说。
老孟嘲笑到:“亲爱的,二十五岁自动退团……不对啊,你什么时候入的团?”
胖子很骄傲:“我是好学生,跟你们这些坏分子是有区别的。”
六子撇嘴道:“听他放屁,初三毕业前,学校九成学生都要入团,你们没入,是因为逃学没在学校。”
“废话,那段日子闹正凶,谁有病啊去学校?那是等着被人堵、等着挨打呢。”老孟说道。
听这帮家伙胡说八道,把话题都不知道扯去哪里,张怕很欣慰,专心吃饭,然后去干活。
王坤来了,他是担心网络问题,刷票全是看最后的关键时刻,也就是半夜十二点钟声响起的那一刻。十二点一到,截至票数,赢的输的在这一刻水落石出,所以,有一个好的统筹、好的安排、好的执行非常重要。
来到新房转悠转悠,感觉还不错,当时就想把这里也变成公司的直播间。可惜啊,地方是张怕的,王坤是想了又想,不要说提出这个想法,连面都没见就走了,临走前叮嘱胖子:“一定要听公司安排!”
刷钱也是有计划的,尽量多的争取免费票和优惠票,反正最后统计的只是票数,当这些票实在干不过别人的时候,再去砸钱,到那个时候,几万十几万,不过是按下鼠标的事情。
张怕偷偷问过娘炮:“进前三有没有把握?”
娘炮说有六成。
张怕问是什么意思?
娘炮叹口气:“我在的组是最好最重要的几个组之一,含金量极高,可以这么说,在这个组里拿上名次,绝对是当之无愧的超级大主播,我虽然不够超级,但好歹是个大主播,可今年特别激烈,他们都说今年疯了。”
张怕又问是什么意思。
娘炮说:“疯了就是到目前为止,完全看不出有谁能被淘汰。”跟着又解释一句:“就是说,每个主播身后都有公会和土豪支持,不到半夜十二点,不到最后一刻,根本看不出谁被淘汰。”
张怕说:“那就是拼钱了。”
“谁的财主多,谁的钱多,谁就赢。”娘炮说:“就这一年,明年要是还这样,我就不玩了,没意思,打生打死的都是为别人忙碌,王坤说了,公司给我刷多少钱,等我拿到工资以后要返回去,返给公司;那几个女主播也是。”
张怕说:“这是常态吧?”
娘炮问:“什么常态?”
张怕说:“返钱。”
“嗯,差不多所有主播都这样,公司支持你的钱当然不是你的,要还给公司的。”娘炮说:“就说苏有伦这次,账号里充值三千万,真正投入金额应该在一千五百左右,或者要再少一点,然后呢,这笔钱要全刷出去,假如说全刷到我身上,三千万要被网站扣走一半,这么一算,等于公司和网站都是不赚不赔,但是有一点,交税,大家都要交税,所以要赔一些钱。”
娘炮在给张怕普及刷钱知识,张怕说:“这么多钱啊,要是刷到我的书上,早火了。”
娘炮说:“等我们搞完活动就去刷你的书。”
张怕说快停!别吓唬我,胆小。
世界从来不会是一个人的世界,当娘炮在为刷钱而努力,张怕在为剧本而努力的时候,陈有道和刘伟云的新片终于杀青。念远很高兴,提前给张怕、龙小乐打电话。
因为龙小乐回不来,白不黑也在京城,公司这面由张怕出面,请全体工作人员聚了个会。
这顿饭吃很爽,张真真和张小白一左一右在张怕身边,一开席就在感谢他。
张怕说:“别假了,我还没见过一再感谢编剧的演员,都是感谢导演和制片人。”
张小白笑着说:“你是老板,我们是在感谢老板给我们这次机会。”
陈有道也来找张怕敬酒,合作两次,对张怕的剧本都是特别满意,这家伙的剧本和一般剧本有点不同,说的是平常人,说的是平凡而不平淡的生活。主旋律永远是善良,偏又不是上纲上线的那种主旋律基调,没有过分的粉饰和吹捧……
总之,故事好看,而且舒心。(未完待续。)
700 我在思考个大问题
在陈有道的带领下,刘伟云也来敬酒,他跟张怕不是特别熟,更多是敬老板这个身份,图个长远。
按说他可以不吃这顿饭,收拾东西上飞机回家就是。不过,也许是陈有道的一再吹捧,也许是觉得这个公司有点意思,又或者是剧本有点意思,总之是多多少少有了要结交的想法,便是笑着敬酒,一口干掉一杯白酒。
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必须伺候好这等大明星,张怕痛快喝酒,并回敬一杯。
这是个很融洽的酒局,明星不像明星,老板不像老板,喝的很过瘾。
第二天,刘伟云和陈有道先后打来道别电话,这一次是真的离别。当然,总要说些希望下次继续合作的台词。
至于剧组,剩下是念远的工作,等剪好片子送去广电审核,接下来就是宣传计划。
别的不说,单从拍一部影片就上映一部影片的效率来说,一一一影视公司已经堪比大电影公司。很多大电影公司、很多大导演的影片,因为某些原因,只能沉睡在片库中,从这点来说,一一一影视公司很牛。
公司第一部影片是张振的《逐爱》,带来很高票房的同时,也给张振带来很好的口碑。接着是陈有道和刘小美的歌舞剧《空气和水》,已经确定在元旦当天首映。
能有这么好的待遇,从某个角度来说,还真要感谢大电影公司跟院线方闹上一场,即便是杀鸡给猴看,哪怕已经签有新合同,院线方也不可能毫无芥蒂地给那些大电影公司疯狂排片。正好陈有道的娱乐公司开始凶猛公关,不但是公关电影公司,还铺天盖地做宣传,在明年一年,陈有道要在港台、内地连开六十场演唱会。只冲这个宣传力度,院线方只要不是傻子,在排片时,肯定要稍稍多考虑下陈有道的歌舞剧。
也是因为明年一整年的纪念和宣传活动,从明天开始,陈有道要连续做客综艺节目,就是跑通告,各个电视台转悠,网络上还有大量宣传。
反正是有的累了。和他相比,刘伟云显得轻松许多,这家伙先回香港,然后飞去国外度假……
前面说的是两部制作完成的电影,第三部电影《伤蔻》终于拍摄完毕,进入后期制作阶段。因为两大实力加偶像派的超级明星联袂出演,还没怎么的,已经有院线公司谈合同。
龙小乐那是相当凶狠,这个凶狠说的是对待自己,正常来说,谈合同就是讨价还价的过程,龙小乐完全不讨价还价,趁着没签合同,龙少爷提的要求是:“你们要的分成比例,我没意见,就一个要求,增加排片率。”
这是每一家新电影公司都要面对、也是必须要做的事情,不然,人家凭什么放映你们公司的影片?又是凭什么要增加提高排片率?
有很多公司看不明白这个,一分一毫的跟院线方谈分成比例,其实真的是特别没有必要。在公司前期发展阶段,首先需要的是名气和名声,要先打基础,为了未来的美好发展,前期必须要吃亏。
你不吃亏,就没人愿意让你占便宜。
因为龙小乐的大方,尽管影片刚进入剪辑阶段,还没送广电终审,有两家院线公司已经有合作意愿。接下来,只要影片过审,再入了院线审片经理的法眼,排片率绝对没问题。
这是公司的前期成绩,公司要持续发展,肯定不会只有三部电影,不说公司自己的拍摄计划,单一个谷赵,就要求给于诗文量身打造一部连续剧、一部电影。
在电视剧这块,张怕抽空琢磨了二十分钟,放弃改编《怪厨》的想法,改为重写。
首先肯定是都市剧,其次……其次就没有了,张老师还没想到那么远,按照公司的拍片计划,他要先写电影剧本。
这个剧本已经有了大框,还是都市剧,龙小乐带张白红那些人在京城招募演员,折腾的就是这部戏。
按说搞个神仙鬼怪、或是玄幻大剧比较爽,那才是大片,可是有一点,是最关键的一点,特效制作。
总不能剧本和演员没问题,搞出堆五毛钱特效,让人笑啊笑的笑上十年,好像某某某的某某影片一样,那就太对不起砸出去的这许多钱。
万一真出现这种情况,不说龙小乐会怎么想,谷赵和白不黑肯定不高兴不同意不愿意,这俩有钱的痴情种子,希望于诗文和张小白主演的每一部影片都要尽量做到最好,实在做不到是没办法,可要是弄些五毛钱特效出来丢人?
所以,在找不到好的动画制作公司之前,公司暂时放弃这块市场。暂时专攻都市剧。
做为公司老大,龙小乐对张怕的要求:每次开机拍戏,必须要准备好一个剧本。
由于曾经在龙小乐那里得了很多钱财方面的好处,张老师只好努力完成公司老总的殷殷期盼。
有意思的是,何大壮竟然给他打电话了,接通电话,听清楚那面的自我介绍,张怕有点吃惊:“何总,您这是有指示?”
何大壮是金影影业的副总,国内几大有名的院线公司之一。《逐爱》能有不俗的票房,金影影业出了很大一些力气。
何大壮算得上年轻,是金影公司的实权人物,现在给一个编剧打电话……好吧,是给一家电影公司的副总打电话,勉强算是身份匹配。
何大壮笑道:“张总,你也是老总,这么说话好么?”
张怕笑了一声:“我这个老总不值钱,是凑数的。”
“那我也是凑数的。”何大壮的态度显得很亲近。
张怕就更好奇了,再问一遍:“何总,您这是?”
何大壮想了下说:“我就直说了,听说,你认识刘正扬部长?”
张怕想了一下:“部长?什么部长?”
何大壮有点吃惊:“刘正扬部长,你不认识?”
张怕说:“陌生的很。”
“陌生?”何大壮有点不明白了,想了想又问:“你真不认识?”
张怕说:“我上哪认识啊?”
何大壮沉默片刻:“我可能没说清楚,是……”
话没说完,张怕想起来了,啊的大叫一声:“刘正扬,啊,啊,刘正扬,他是不是有个闺女啊?”
“闺女?我不知道。”何大壮想了下说:“咱俩说的是一个人吧?”
张怕说:“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我倒是认识个刘正扬,不过……他是部长?”张老师是特别真诚的怀疑,因为脑子里根本没有那个概念,就好像开始时候记不起刘正扬这个人一样。
这家伙说的那叫一个认真,认真到何大壮怀疑自己找错了人,思考片刻说道:“你不知道他是部长?”
“部长多了,谁认识我啊?”张怕说:“别闹,你这一下子能吓死个人。”
何大壮琢磨琢磨:“那没事了,那什么,说正事,下部电影让我们插一脚呗?”
这个当然不是正事,正事是联系刘正扬部长。因为不确定,也是因为张怕的表现,何大壮随便找个借口当正事来谈。
张怕说:“从我个人来说,特别希望和院线合作,不过,你们不看我写的本子就要合作,是不是有些冒险?”
“肯定是要看本子的,我是先跟你打个招呼,我希望咱们两家能够长期友好的一起发展一起赚钱。”何大壮说道。
张怕笑着说好,俩人又聊几句挂上电话。
没多久,龙小乐打回来电话:“你怎么跟何大壮说的?”
张怕好奇道:“你和何大壮说什么了?”
龙小乐说:“他认识的一个人出事了,到处找人摆关系,我记得你认识刘正扬,就给他提一嘴,他刚给我打电话,说你不认识刘正扬?”
张怕沉默片刻说:“你是怕我麻烦不够多是吧?”
龙小乐说:“你真是疯了。”
张怕说:“我看是你疯了才是。”
龙小乐叹口气:“看来你是真不明白,有些人和你关系不错,想要一直不错下去,是需要经营的,就好像咱俩的关系,要是你不给我打电话,我也不找你,用不上一年半载,咱俩关系就淡了,你想啊,咱俩的关系都是这样了,你跟刘部长的关系更是这样,人家那么忙,天天见好多好多人,你再是默默无闻的不出现,一直不出现,用不了几天,人家知道你是谁?”
停了下又说:“何大壮找人办事,说明他有所图,简单说就是要拍马屁,他好歹是个人物,要费心费力拍马屁的肯定不是一般人,也许刘部长也想认识这样的人呢?有时候,人和人相处,就是缺少一个机会,在机会来到之前,没人知道是好是坏,也许何大壮认识的那个人能帮上刘部长也说不定?在京城混,谁也别高看谁一眼,但是也不能小瞧谁。”
张怕说:“你说的这么有道理,我都想揍你了。”
龙小乐笑道:“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事情,本来也不想让何大壮麻烦你,可想来想去,觉得对你应该有好处,可惜啊,你就是头猪。”
张怕笑了下:“你是说八面玲玲?”
龙小乐大喊:“快停!你那不是玲珑,根本是筛子,有什么都漏光了,算了,以后这种事情还是离你远点比较好。”说完想了下又问:“你到底认不认识刘正扬?不是说他孩子在你班里?”
张怕说再见,挂上电话。(未完待续。)
701 过期啤酒能喝不
单就这件事来说,龙小乐没有坏心,尽管是没问过张怕意见就把他供出去。
龙小乐说的对,某些时候和某些人相处,不是说君子之交淡如水,而是你求我我求你,大家有来有往。
凭张怕的身份想要跟刘正扬交好,只能是求人办事。否则……你就说吧,刘正扬什么没见过?有什么需要求到你的?
人际关系要维持,如果不能平辈相交、平等相处,那就只能放低自己的位置,其实也是一种手段。
可惜张老师就怕遇见高官,那都应该存在于电视上、生活在新闻联播里,你这忽然在身边出现,多不适应啊。
在这一天,张真真终于回去学校上课,认真努力学习文化课程。尽管张小白说别上了,咱跟着刘老师学跳舞,等过两年有了基础,咱去美国读书。
张真真不肯,这个小丫头真的是听话懂事。
按说张小白也应该去初中上学,不过她的目标在国外,去国外艺术学院学习。所以住回刘小美家中,和于诗文一起学舞蹈。
经过前次的自省,刘小美开始苦练舞蹈,每天起码拿出九十分钟。在这种情况下,艾严竟然也开始学习舞蹈……
这个就有意思了,虽说身材、相貌都像女人,可骨头架子是男人啊,加上没有基础,学起来这个累这个辛苦。
张怕还是两头跑,在九龙花园六期的新房住两天,去刘小美那里住一天。
在这一天,娘炮的刷钱比赛进入关键点。
好像老天在跟他作对,也许是他挑选的是最恐怖的死亡之组,别的组别选手想要进入前五名,大概有个二、三十万就可以挺进下一轮。
娘炮这一组最少一个人都刷了一百六十多万。
张怕在屋里打字,听到外面乱喊乱叫,赶忙检查过上传,然后去看热闹,就看到胖子挨个屋走。
张怕问:“你干嘛?”
胖子回话:“娘炮可能被淘汰。”
张怕说不是吧,苏有伦不是砸钱了么?
胖子说:“还有五分钟十二点,娘炮现在排第五,不是不刷钱,是刷不进去钱。”
张怕好奇道:“怎么回事?”
胖子说:“刚才刷钱太猛,卡掉了好几万账号,大部分账号无法充值。”
张怕吃惊道:“这也可以?”
“还五分钟,这五分钟要是被人追上,铁铁的淘汰。”胖子说:“王坤也急了,喊电脑用户赶紧上手机。”
张怕想了下没说话,尽管很有疑问,却还是说:“你们先刷,过十二点再说。”
时间分秒度过,五分钟很快剩下俩分钟,张怕站在乌龟的身后看电脑屏幕。
乌龟回头看他一眼:“还是第五,刷不进去钱。”
张怕问:“你账号有多少钱?”
乌龟说:“不是有多少钱的问题,是点不动。”说着给张怕看,右手鼠标猛点,礼物就是送不出去。
“这是BUG啊。”张怕说。
“不是,是卡,别的频道可以刷,游客多的房间、刷钱多的房间都卡。”胖子走过来说:“好了,刚才王坤刷了八十万,应该能进前五。”
张怕笑了一下:“八十万进前五?”
胖子说:“不是八十万进前五,是再刷八十万,娘炮现在的票是两百四十万,加上八十万是三百二十万。”
听这家伙说的云清风淡的,张怕又是呵呵一笑:“大哥,你们说的是人民币吧?”
胖子瞥他一眼:“一会儿说。”
竞争是同样的,卡也是同样,频道人数最多的几个大主播,在他们的房间里都是暂时无法充值和无法刷钱。
当王坤可以充值后,别的房间也可以充值,于是就看吧,钱真的不是钱了,连数字都不是,刷刷刷地,鼠标轻点、或者是手机屏幕轻触,钱就没了,从你的账号飞出去,飞到某个地方。
终于到了十二点,票数截至。也是在这一瞬间,竞争最激烈的这些大主播的房间同时崩溃,很多人被卡出房间。
为了以最小代价击败对手,所有主播的支持者都选择在十一点五十八分开始刷,更有凶狠者等到五十九分才投票,就是说在短时间内,就在这一、两分钟之内,无数数据送去公司数据库,造成网站瞬间卡顿。
这是意外,在去年、前年,在每一年都没有发生这种状况,今年发生了,除去说一句战况激烈,再没有别的解释。
好在是截至时间已到,输赢已定。
胖子说进前五了。
张怕说:“真凶。”
肯定是凶,这一轮排在第五位的娘炮都是刷了三百多万才能挺进去,下一轮怎么办?下一轮进前三,岂不是要五、六百万以上?
有一点很恐怖,每一轮过去,票数清空,大家从零开始,以前的钱就都不算了。
胖子出口气:“到底是新人,还是差上一点儿。”
乌龟说:“那是一点儿么?你看前三,那是底蕴,老主播的底蕴。”跟着又说:“王坤脑子有病,不就是一个年会么,去哪个组不行?何必进这个组跟有钱人拼命?”
胖子说:“已经进了,已经这样了,继续拼吧。”跟着说:“好在没动老本,后面几轮好好操作,兴许拿第一呢?”
张怕摇摇头:“你们的世界,我不懂。”
“不懂就学。”胖子说:“你最差劲了,早说让你申请个账号,弄点免费票、优惠票支持娘炮,哪怕多一票都是好的,可你就是不干。”
张怕说:“我宁肯请娘炮喝十顿酒,也不愿意折腾这玩意。”
“你就不正常,打骨子里就不正常。”胖子说:“散了散了,睡了。”转身离开乌龟的房间。
张怕坐下问乌龟:“这几轮过去,娘炮自己刷了多少钱?”
乌龟回话说:“十万?差不多十万,主要是游客支持,再有公司账号挺了一下,娘炮自己刷的不多。”
张怕嗯了一声:“真是个吃钱买卖。”
“可不是么?去年刷钱最猛的几家公会,今年有两家已经倒了,到现在也没看见他们有什么大动作,下一轮要是再不发力,他们的主播肯定要被清出去。”乌龟说:“网站最高兴,这钱海海的来,每年一次,每年就是几个亿的收入。”
张怕笑了下:“睡吧。”起身离开。
乌龟跟出来:“昨天有个家伙晒后台记录,充值五千万,那家伙疯狂的,今天去看那条消息,已经被删了,实在是钱多的吓人,都不敢让人知道。”
俩人一起去厕所,出来后,张怕回房睡觉,乌龟去找老孟他们说话。
在这个夜晚,很多被淘汰的主播开始哭,便有很多人劝。
有时候,哭是一种真情流露,好像选秀比赛被淘汰的选手一样,失败了,怎么可能不难受?
而主播哭,更多的是哭一种无力,因为没有钱,没有土豪支持。
张怕刚躺下,忽然听到外面有响动,有种着急莽荒的感觉,想了下,穿衣服出房间。
乌龟和老孟不在房间,问胖子,胖子说他俩去公司了。
张怕问:“去公司闹这么大动静?”
胖子说:“有个妹子被淘汰了,在直播间哭,哭着哭着晕倒了。”
“晕倒去医院啊。”张怕说。
胖子说:“娘炮和王坤把那个妹子送医院了,但是公司里没男人,万一再出事怎么办?乌龟和老孟回去值班。”
张怕有点吃惊:“这么夸张?”
胖子说:“是有点夸张。”跟着说:“那个妹子伤心是有原因的,不是不支持她,是最后的关键时刻被两个人连续秒杀,妹子本来排第二,进入前五没问题,可最后时刻,公司账号被卡出房间,一些新号又充不上钱,等号不容易能刷钱了,到时间了,妹子直接被秒杀,不难过才怪。”
张怕说:“这也太脆弱了。”
胖子深沉道:“没有谁不脆弱,在这个金钱至上的社会。”
张怕无语白他一眼:“妹子没有事吧?”
胖子说:“我怎么知道?”
张怕想了下,给刘小美打电话:“睡了没?”
刘小美说:“你要是再半夜给我打电话,我把你拉黑。”跟着说:“不许用说想我什么什么的,俗。”
张怕说:“不是说想你,我是想说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激动。”
刘小美说:“我有那么脆弱么?好了,赶紧睡觉!十一点以前必须睡觉!”
张怕说好,收起手机。
胖子看着直笑:“你是不是有病?脑子不正常?有大半夜打电话说这个的么?”
张怕说:“我有病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说完傲然回房。
那个晕倒的妹子没有事,到医院没多久就醒了,只是还头晕,留院观察。娘炮和王坤守到凌晨三点半才离开。
隔天一大早,公司派两个主播妹子去医院照顾病号。乌龟全程陪同,他要起个保护作用,也要起到苦力作用。
中午时候,张怕回刘小美家,在路上接到龙小乐电话:“刚才衣正帅找我,说你那个剧本,就是卖给美国公司那个,需要一些国内演员,假如咱们感兴趣,可以送些人过去试镜。”
张怕说:“这个全听你的。”
龙小乐说:“听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自费。”
“啊?”张怕问:“自费?”
“是啊,路费、食宿,都是咱自己管,所以我要问你。”龙小乐解释道。(未完待续。)
702 足足两箱
张怕问:“衣正帅到底怎么说的?”
龙小乐回话:“就是给咱们一个机会,但是会不会选定演员、能不能用你,要看导演的。”
张怕说:“会不会很麻烦?”说完又想起个问题:“导演定了?”
“定了是于森。”龙小乐说:“这就有意思了,美国公司出品的美国影片,导演、编剧、主演全是华人。”
张怕说:“投资呢?”
“投资倒不是很多,说是六千万。”龙小乐说:“我打算凑一份,你觉得怎么样?”
张怕说:“有钱就凑呗。”
龙小乐说:“我在美国有个公司,里面有些钱,与其放着不动,不如折腾折腾。”
张怕说:“找个好律师。”
龙小乐说知道,又说:“那演员这个事儿?”
张怕说:“你要是感兴趣就带人去美国转转,又不是出不起钱。”停了下又说:“可以让公司买单。”
龙小乐说:“那就这么定了,你老婆去么?”
“她不去。”张怕说道。
龙小乐说:“衣正帅说美国那面管吃管住,你也不去?”
张怕说:“我没时间。”
龙小乐笑上一声:“那成了,我定下名单。”
张怕问:“张真真、张小白也去?”
“得问问。”龙小乐说就这样吧,结束通话。
从公司角度来说,如果能一直这样运营下去,前途绝对一片光亮。
放下手机,张怕好一通琢磨,龙小乐做事情有点毛糙,公司又没有太出色的员工,在他感觉里,一直是皮包公司一样的存在,居然也能跟外国公司合作?怎么看都有点不靠谱。
晚上时候听胖子说,不光是王坤公司昏倒个女的,还有个主播一着急一上火,急性阑尾炎发作,送去医院手术。
张怕说:“敢情也是个高危行业。”
胖子说:“没有你们高危,铅笔说的,说有个大神都走了,去了另一个世界,还有好些个三高的,有心脏病的,说你们这行才危险。”
张怕说:“这和写手不写手没关系,很多胖子都三高,首先你是胖子,其次才是写手。”
胖子用很不爽的眼神扫视张怕:“是在说我么?”
张怕说:“去医院查查吧,还有铅笔一个,改天我给你们组个团,来个胖子体检。”
“滚你的蛋。”胖子说:“我是灵活的健康的胖子,洪金宝还胖呢。”
张怕说:“他心脏出问题手术你知道么?”
胖子呸了一声:“大侠,能不能说我点好?”
张怕说:“好吧,你这个人很好。”
“我靠。”胖子回头问乌龟:“昏倒那丫头怎么样了?”
“没事了。”乌龟说起刷钱比赛的事情:“今天晚上还好,看明天怎么办。”
六子说:“娘炮说了,只要刷钱过万,他会把自己赚到的那部分钱返回去。”
张怕问:“能返多少?”
“三、四成吧。”六子说:“主要是网站扣一半,公司再扣一部分,还要交税……这个没办法。”
张怕说:“那也不容易啊。”跟着说:“跑题了。”
“跑你个脑袋,满屋子除了你,我们都在做一样的事情,是你跑题。”胖子说道。
张怕懒得啰嗦废话,拿手机看时间:“林浅草被我打发去孤儿院那里种地,你们看看,等王坤这里的事儿结束……还是开饭馆?”
胖子说:“我这两天很认真的想了又想。”
张怕问:“想什么?”
胖子说:“我觉得吧,像我这样放荡不羁的奇男子,之所以喜欢浮萍般的漂泊生活,是因为没有根。”
“你切了?什么时候切的?”六子笑道:“公公可安好?”
“弄死你算了。”胖子说:“我是说没有寄托,我觉得吧,应该先找个对象,这样就有了奋斗目标,知道为什么而活,也许就能踏实赚钱了?”
乌龟说拉到吧,谁家姑娘跟你有仇?要坑人家一辈子。
再呆一会儿,张怕回去房间。
如同直播网站搞年度大战一样,张怕在写字的站也在搞比赛,年度月票大奖。排出这一年间最牛皮的作品和写手。
不过这些事情跟张怕无关,成千上万个写手,能进入排名比赛的都是有着超高收入,张怕差太远太远。对他来说,反是娘炮的刷钱大战距离更近一些。
打开页面扫过一眼,便是当没看见一样。
他不在意,或者应该说没有在意的资格,但是总有人有这个资格。隔天上午,铅笔打电话问他有没有高级账号。
网站看书,看相同章节,不同等级的账号花钱不同。
张怕说没有。
铅笔被噎了一下:“你一直没有高级账号?”
“没有。”
“那你有没有保底月票?”铅笔再问。
“没有。”
“靠,你就是个猪,没事了。”铅笔挂断电话。
张怕想了下,开电脑去看年度月票排名,铅笔排在总榜前二十。
打开q,发个消息过去:“总榜前二十,牛啊。”
“牛个屁,好不容易站的靠前一些,当然想拼一次。”铅笔回上句话。
张怕想起昨天跟胖子说过的话,又发出一条消息:“去医院体检,你容易三高。”
铅笔回道:“说晚了,我已经三高了。”
在这天,大虎回来了,他参加的综艺节目在九月份结束,大虎没打进决赛。
这个擂台赛的节目每年都搞,从年前开始备战,一直折腾到冬天,其实真正播放只有四个多月的时间。
大虎算是优秀选手之一,共参加七场比赛,五胜二负,与决赛无缘。不过节目结束了没回来,作为下一季节目的比赛选手之一,一直留在那面训练。
这个训练属于个人行为,要承担部分费用。
大虎一回来就找张怕:“明年跟我参加比赛?”
张怕说不去,又说:“别说你们这个节目,有人请我去国外打比赛,我都没去。”
“国外比赛?k1?”大虎问。
张怕忘了,谁还记名字啊,我是一个和平爱好者,不喜欢打架。
大虎笑了下:“出来喝酒。”
大虎找张怕有事。别的不说,在打架方面是格外有天赋,等进到饭店,对面而坐,点好酒菜,大虎询问张怕,他要不要继续参加比赛。
张怕好奇道:“怎么动摇了?”
“前几名特别厉害,还有国外请回来的选手,有俩打泰拳的,简直不知道怎么说,和那俩家伙打架就是遭罪,胳膊那个硬啊,我这也算是熬了一年,可根本看不到希望。”大虎说:“明年更惨,要从k1高价请选手参加节目,我要是再上去硬挺,估计能被打成豆沙包。”
张怕说:“那就别干了。”
“可我不死心。”大虎说:“我想找你认真打一场,你看看我到底还有没有戏。”
张怕看他一眼:“别打了,没戏。”
“靠,你能不能认真点?还没打就没戏?”大虎骂道。
张怕说:“年纪大了,有家要养,跟人家小孩拼什么啊?”
大虎琢磨琢磨:“你说的对,喝酒。”
张怕说:“你看大壮,现在不挺好么?”
“好什么啊,打电话跟我抱怨说他老婆又怎么怎么了。”大虎想了下说:“其实他老婆对他是真不错,大壮是有点大男子主义,不想被人瞧不起,其实是多余,日子是自己过的,不是给别人看的,只要过的好,管别人怎么说?”
张怕举杯:“喝酒吧。”
大虎晃晃杯子:“酒真是个好东西。”看上好一会儿,猛一仰脖:“退了。”
运动员不让随便喝酒,大虎选择喝酒,那就是真的要退出了。
张怕说:“其实你早有答案,只是有些不舍。”
大虎说:“肯定不舍,电视上一天到晚说追梦,我就是追梦,追的这个累啊。”
张怕笑道:“把打拳当成自己的梦,还真有个性,这玩意就是体力活,身体老了得退出,真以为自己是武侠小说那些老头高手啊。”
大虎笑道:“确实有老头高手。”
“我又没说没有。”张怕说:“你不是就行了,赶紧开店吧,往西面开,离我家近。”
大虎笑了一声:“那必须东行,离你太近没好事儿。”
不管有没有好事,大虎终于停止打拳计划,酒席结束,打车回家,寻找从前拥有过的平淡的繁忙生活。
张怕则是想起吴成远那几个人,吴成远就是那种老头高手,上半年带俩徒弟找张怕集训,每天早上都要挨揍,后来去参加国际格斗大赛。
那俩徒弟又高又壮,确实是个好苗子。可他们面对的对手更是好苗子,这么长时间过去,不知道战况如何,打成什么德行。
没多久到家,家里面,胖子那些人操控许多账号,进行各种砸钱活动。张怕挨屋看看,回去自己房间。
第二天上午,龙小乐打电话又问一遍去不去美国。
张怕说不去。龙小乐说:“那叔叔就不管你了,我要带大批美女去美国潇洒。”
张怕说:“买个游艇开过去。”
“买游艇没意思,直接买邮轮。”龙小乐吹个大牛,挂上电话。
张怕是真心对去美国不感兴趣,甚至连名单都不关心,不过中午时候,张真真打电话问他去不去美国。
张怕问回去:“你想去?”
张真真说:“龙哥说是有演戏机会,好莱坞大片,我想试试。”(未完待续。)
703 难道要拿来洗头
张怕说:“想去就去,成不成的不重要。”跟着说:“你别管我去不去。”
张真真哦了一声,挂断电话。
虽然只是个小小配角,可要是能在好莱坞的大片里露上几脸,也是个荣耀好不好?做演员的,有几个人不想进军好莱坞?
张怕想了一下,给龙小乐打电话:“我觉得吧,你可以联系谷赵和白不黑,你们三个去美国折腾折腾。”
龙小乐问是什么意思。
张怕说:“首富都去美国买院线了,你们去投资个电影公司呗,现在的问题是,你们三个有没有那么多钱?”
龙小乐惊了一下:“你太有思想了好不好?”
张怕说:“你不是号称挺有钱的么?”
“大哥,那是美国,花的是美元,我哪来那么多钱去投资?”龙小乐喊道。
张怕说:“问问谷赵和白不黑,加入他俩有钱呢?”
龙小乐说:“你不懂这个,外国电影公司巨麻烦。”
“没什么懂不懂的。”张怕说:“这样一来,咱就可以齐头并进,美国一公司,国内一公司,相互合作、相互帮忙着发展。”
龙小乐说:“没钱。”
张怕说:“不是说了去找谷赵和白不黑?”
龙小乐说:“我估计他俩也玄,在美国开公司不够麻烦的,他俩没一个喜欢麻烦事儿的。”
张怕琢磨琢磨:“那就这样。”结束通话。
中午时候,胖子那帮家伙醒了,一起床就拽着张怕说故事。
张怕说你们疯了是不是?
胖子说:“不是我们疯了,昨天晚上你没看,天啊,吓死人了。”
张怕想了下说:“五进三?娘炮进了没?”
胖子说:“进了,但是你想不到是多少钱进的。”
张怕说:“进了就行,多少钱……反正有人刷钱。”
胖子不理会他的态度,自顾自大喊:“一千万,前三名全部是一千万以上。”
张怕想了一下:“一千万,中国人民是有钱了。”
胖子说:“你根本没看到,五进三,除最后一名主动放弃,这家伙也算聪明,这轮一开始就放弃,直接省了多少钱啊!有家伙一开始就刷进去一百六十多万,直接拉高比赛节奏,那是钱啊,是人民币啊,一百六十多万,用手机点几下就没了。”
张怕笑了下:“让我等穷人知道富人们是如何糟蹋金钱,真是个美好事情。”
“别酸好不好?”乌龟说:“我们这群人,你最有钱。”
张怕撇撇嘴:“吃饭。”
胖子说:“喊外卖,你请。”
张怕说:“好意思啊。”
“好意思。”胖子说:“你不知道昨天有多激烈,有个家伙刷了七百万,七百万啊,被淘汰了,全部完全白费,加上前几轮糟蹋的钱,一千多万都没能挺进决赛……”
张怕说你疯了,我又不感兴趣,跟我叨叨这个干嘛?
“过瘾啊。”胖子说:“这轮已经砸进去一千万,最后一轮不知道要扔多少钱进去,虽然跟你无关,可你眼看着钱就这么从眼前飘走,总是会有点儿触动的。”
张怕说:“那你触动,我出去吃面。”
“别啊,大家一起。”胖子回头喊上一声,得到大家里里拉拉的响应,于是,这顿面硬是花掉五百多块。
给完钱,张怕对一桌子不要脸的家伙说话:“你们住我的吃我的,出来吃碗面还跟着硬蹭,好意思啊?”
“好意思。”乌龟说:“这叫苟富贵勿相忘。”
张怕说:“你还是把我忘了吧。”
乌龟说:“那不能,我们就不是那样的人,我们的目标……我的目标,我打算在四十岁以前赚四百万,房子车子都得有。”
这句话的杀伤力太大,说完直接冷场,不但是张怕,连胖子那些人都是似笑非笑的看他。
乌龟咳嗽一声:“你们就这么不相信我啊?”
没有人接话。
乌龟再咳嗽一声:“好吧,我做梦在四十岁以前赚四百万,这样行了吧。”
胖子说:“看我眼睛,多么真诚的假装听信了你说的话。”
“还有我一个,你看我装糊涂装的多么认真。”老孟说道。
张怕笑了下:“走了。”起身回家。
胖子急忙喊话:“且慢。”
张怕当没听见,走的那叫一个快。胖子嗖嗖嗖几步跑过去:“大哥,洗澡不?”
张怕还是当没听见,绕开胖子往前走。
乌龟蹭地跳过来:“大哥,我们好几年没洗澡了,你就恩赐恩赐我们吧。”
张怕一看,这不行啊。于是很深沉的仰头大喊一声:“飞碟!”然后撒开丫子就跑,瞬间消失无踪。
胖子轻轻摇头:“下次得换个战术。”
乌龟说是,站在胖子身边问:“有烟没?”
胖子摇头,忽然大叫一声:“王八蛋,偷我钱。”一把抓住乌龟的手。
乌龟嘿嘿笑道:“误会误会,我是拿烟。”
胖子大喊:“滚蛋。”
老孟走上来说:“就是就是,闹什么,有什么可闹的……”
话没说完,乌龟大喊:“我靠,你摸我兜?”
老孟也说误会,本来想摸胖子的兜……
一群白痴在饭店里互相摸兜,有人快跑,有人快追,从饭店里热闹到饭店外面,倒也挺快乐。
后来还是回去家里睡觉,因为没人肯出钱请大家洗桑拿。
这个白天,娘炮也在睡觉。为了拉票,为了顺利挺进下一轮,娘炮二十四小时开播,两天干掉一箱半红牛。身后铺张床垫子,实在困不行就往垫子上一倒,直播睡觉。
两天加一起睡了七个小时,而且是断断续续地睡,除去上厕所,吃饭也是在视频头前面。
娘炮号称最帅的主播,被特别多的女观众喜欢,在晋级的当天傍晚,满屏幕都是心疼我凡。
娘炮本名扬帆,直播时取谐音,叫凡先生。
凡先生是下午三点醒的,睡了酣畅淋漓的一觉,起床后洗把脸,稍稍收拾一下,继续开播。
并不是进入决赛就稳了,为了激励大家凶猛刷钱,比赛还有个复活赛,就是从落选的那些人中再刷出来一个有钱的,重新组成前四名的队伍继续刷钱,争夺最终的前三名。
小主播就算了,争来争去,胜负多是几万或十几万,他们那些人整个组刷的钱还没有娘炮这个组一个人刷的多。
从这点可以看出,苏有伦确实有钱,而且完全不露面不发声,对外事情都是王坤开着公司账号到处走、到处刷钱。
很多主播在年度刷钱大赛时,那叫一个委屈。原因:公司根本不支持,任凭别人刷啊刷,把自己扔在后面,然后输了,当然委屈,当然有别的想法。
有很多主播为了维持一个面子问题,咬着牙自己充钱刷给自己。他们充钱可就没有大公司的优惠条件,一块就是一块,冲进去的钱起码要损失七成左右。
在娘炮起来干活的时候,胖子这些人也开始工作,刷钱大赛所有组别都是进入最后的决赛阶段,拼了半个月,砸出去许多钱,如果最后关头泄气,前面的一切努力都将白费。
网络直播跟电视有类似点,需要点击需要流量需要ip,想要吸引大家来看你,知道你的公司,砸钱宣传肯定少不了。
当你的公司有名气以后,可以吸引来投资者,也可以引来广告商,还一个,可以吸收很多人才,然后呢,花点钱拍个微电影,放到网上一样赚钱。
最有意思的是,可以上市。
反正上市是很多公司的目标,只除了苏有伦这个怪胎,他的目标是吸引美女。
夏天那会儿,苏老板砸出大笔钱连拍三个网剧,连续剧电影都有,原因,就是为了让公司的美女愿意留下来。
这真是个神啊。
家里面,看着胖子那些人胡说八道乱讨论,也是说起苏老板的强大之处,张怕瞬间想起谷赵和白不黑,直感觉自己的人生观被这三个家伙刷新了。
你说说,这三个哪还有个正常人?正常人会做出这种事情么?尤其苏有伦,明明目标是追女人,却是给娘炮这个男人刷钱最多……好吧,真是个古怪事情。
不过再一想,新闻曾爆出更多更多的各种桃色新闻,那可是中央媒体的新闻介绍……好吧,只能证明周幽王那么混蛋是有基因原因的。
当真是前有周幽王,后有吴三桂,现在又有谷赵、苏有伦这等神奇人物,都是深深说明,男人给女人花起钱来……
嗯,这个太不正能量了。张怕停止胡思乱想,回去房间写他的正能量故事,写着写着,便是深深认为:就我写这故事,可以一个字不改的拿去人民日报刊登。
好吧,这是吹牛。张怕咕哝一句,继续写正能量。
写着写着,又想起个事儿,我这都处男多少年了?简直太正能量了……不对,这个好像不对?琢磨啊琢磨,给刘小美打电话:“美女,你看啊,咱俩偷偷结婚好不好?”
刘小美笑问:“咋的?憋不住了啊?”
“你这是攻击我!是侮辱人!我是社会主义接班人,我是新时代的主人,我是……我是你老公,为什么要憋?”张怕大声辩解。
刘小美还是笑着说话:“先把你爹找到再说。”
张怕无奈摇头:“你说,我是不是我爹亲生的?要么就是瞧不起我,觉得我一定找不到对象,否则总应该打几个关心电话、相亲电话啥的……你说是吧?”(未完待续。)
704 刚才发现错了
晚上十点钟,衣正帅打电话问他,真不和刘小美去美国?
张怕说没时间,有事情要忙。
衣正帅说:“我觉得你应该问一问刘小美的意见,有女朋友,生活不再是你自己的,要适当为别人考虑一下。”
张怕沉默一下:“你说的对。”
衣正帅接着说:“还一个,没有必要天跟天的追着自己、把自己压的那么紧,很累的,再好的弹簧也要有张有弛,不然会断。”
张怕说:“我一直挺轻松的,就是有点拖延症。”
衣正帅说:“我是觉得你可以跟于森学习一下,以后也改行做个导演,人生多么精彩,所以才鼓励你来美国。”
张怕说再说吧,跟着问话:“什么时候过去?”
“最早也得元旦以后,你们先准备,到时候联系。”衣正帅说:“还一个事,元旦当天,我有画展要开,是经纪公司安排的,你还记得我有几幅没画完的画吧?”
张怕说:“太记得了,车里有,农村那个房子里也有俩,咋的?要运给你?”
“不是,这个时间就是运过来也没用。”衣正帅说道。
张怕问:“那是什么意思?”
“帮我烧了它。”
张怕吃惊道:“什么玩意?”
衣正帅说:“烧了。”
“为什么?”张怕问。
衣正帅说:“你知道我开画展一共有我的几幅画?”
张怕说:“我本来想说几十幅,你这直接缩小成几幅,五幅?”
衣正帅说:“三幅。”
张怕说:“那还画展个屁。”
“有别人的画。”衣正帅说:“我还活着,不算太老,必须要控制画作数量,不然谁肯买我的画?”
张怕说:“那也用不到烧画啊。”
衣正帅说:“用,我仔细想了,经过这次生死考验,我的思想稍稍有了点变化,就是说画画的风格也会有变化,最主要的,我明确知道自己不会再去画完那些画,所以毁掉比较好。”
张怕说:“艺术家都你这样么?”
衣正帅说:“我不知道别人,那些画你帮着烧了。”
张怕劝道:“会不会浪费?”
“浪费?”衣正帅想了下问:“你是说几十年以后?”
张怕说:“万一你有了超高地位,好像徐悲鸿齐白石那样,那些没画完的画不也是名作么?”
衣正帅笑到:“谢谢你看得起我,我对自己太有数了,这辈子、下辈子,都是没希望成为那种历史书中的名人,就这样,烧了。”
张怕说:“我要留着呢?”
衣正帅想了下说:“无所谓,你喜欢就留着。”
张怕说:“完全没有囤积居奇的想法,就是觉得画出来的东西,而且是名人画出来的东西,应该多留几年。”
衣正帅说随便,跟着又说:“你应该去我家,我小时候画的东西……”话说一半停住,沉默片刻说:“挂了。”结束通话。
张怕瘪了下嘴,估计大画家是想起什么不高兴的事儿了。
看眼时间,赶紧上传文章,等忙完自己的活儿,开门出来转转。
胖子那些人依然在奋斗,用很多主播的话说,一年就这一次,应该拼。
这句话很耳熟,因为很多写手在争年度作品、年度月票的时候,也多会这么说。
看着主播们的宣言,想想写手们的宣言,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嗯,不好用脏话批评自己,反正是不求上进?也太没有竞争心了。
书上说,不论做什么,总要争一争才对,你不争,就一切一切都没有。你不争,别人怎么知道你想要?
走进胖子房间,马上过去开窗:“要抽死啊?”
胖子说:“你吓死我了,走路没动静啊?”
张怕说:“大哥,你这大声豪气的,我就是跳着进来你也不知道。”
胖子笑道:“你跳一个试试。”
张怕看眼屏幕,是娘炮在说话?站起来问:“娘炮怎么这个声音?”
音箱里传出来的声音很沙哑,胖子说:“这还是休息以后的,昨天半夜听,简直都说不出话。”
张怕说:“用不用这么夸张?”
“用。”胖子说:“反正都是夸张了,你说用不用?”
张怕笑了下:“他这也算付出了。”
胖子说:“少说风凉话,有本事你也付出一次看看。”
张怕说:“我又不是主播。”
胖子说:“王坤要疯了,别看娘炮这么拼,如果没有意外,第一肯定和他无关,第二也应该无缘,娘炮那么疯的冲进前三,再上复活赛的又一个人,兴许前三都进不了。”
张怕说不至于吧?
胖子说:“以前跟你说,你不听,这里面老大学问了。”
张怕说:“不就是钱么,谁花钱多谁上,要什么学问?”
“刷钱也是门学问。”胖子说:“大主播是有底蕴的,人家在上面干了五、六年,你刚来一年就拿第一?怎么可能?怎么可以?”
张怕说:“上个月,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
胖子说:“说是说,做是做,完全两回事,不能拿到一起说。”
张怕想了下问:“娘炮真进不了前三?”
胖子说:“我给你分析,现在决赛有四个人,不跟你说名字,反正记不住。”
张怕说:“别废话,赶紧的。”
胖子说:“先说最牛的那一个,他的公会老大,也就是他们公司砸进去一个亿,你现在看所有组别的榜单,几乎是所有组别都有他们公司的主播,有的组别甚至有两名主播一起竞争,这么大的直播网站,全国排第一的,有那么多公司那么多公会,有四个人竞争最后的前三名,其中有俩人是他们公会的,可想而知有多有钱。”
张怕琢磨一下问道:“大概多少个组?”
“几十个吧,我没点。”胖子回话。
张怕说:“你还能再不专业一些么?帮娘炮刷钱,不知道有多少个对手?”
胖子说:“有再多组,跟我们有关系么?王坤那里,最开始只明确保四个组,两女一男一公会,昨天昏倒一个,现在还剩仨,管那么多呢。”
张怕说:“苏有伦转进来那么多钱,就保三个号?”
胖子说:“有个好消息,现在是五个,昏倒那个不说,还有俩妹子各有一个土豪支持,现在都是挺进最后决赛,不过未必能有好名次,那俩都是复活赛复活进去的,每一个组都是生猛的血肉模糊。”
张怕说:“你这是什么形容词?”
“反正就这个意思。”胖子说:“刚王坤打电话,说那俩妹子跟他们说,希望公司给予支持,争取进前三走一次红毯,王坤说公司会考虑,结果扭头就找娘炮说这事,娘炮说无所谓,公司怎么安排,他怎么听从,毕竟年度刷钱大赛,就是再看好你,再对你好,也不可能平白拿出几百万支持你,那是几百万啊。”
胖子叹口气接着说:“估计是怕娘炮有别的想法,王坤给我打电话,意思是劝娘炮继续往前走,尽量多拼一拼……你说这孙子,一天到晚就知道算计。”
张怕说:“跑题了。”
胖子问:“刚才说什么?”
“娘炮这个组的恐怖程度。”张怕说。
“对,恐怖,五进三,晋级的前三个人都是一千万以上的票数,其中一个是公司力捧,公司早早放话,拿一个亿支持公会主播,吓得很多公司不敢接招,大部分人干这个是赚钱来的,不是跟你硬拼资金,每年拼一次,每年亏一次,何必啊?真要几千万砸下去,交税都交不起。”胖子说:“这是第一个对手,再一个对手,号称红遍大江南北的网红,虽然我是不知道他是怎么红的,可人家就是红了,有众多土豪支持,从来不缺票,这个吓人啊,外面预测,今年含金量最高的组别的冠亚军就是他们俩。”
张怕说:“有钱人真多。”
胖子又说:“还有复活赛那家伙是五年以上的老主播,每年都是因为公会的支持力度不是特别足,每年被人踩在脚下,今年也是这样被淘汰掉,没想到从复活赛杀回来,而且一开场就气势惊人,一百万刷地就砸出去了,现在看,娘炮的前景真的不太乐观。”
张怕问:“王坤打算刷多少?”
“不知道,看着吧,还有最后几分钟。”胖子说:“今天是决赛第一天,总不能让娘炮排第四,现在这时候的票可就真的是票了,被拉到在后面,想要再追起来,绝对的难。”
张怕琢磨琢磨:“马上出结果?”
胖子指着屏幕说:“看见没,现在还第四呢。”
张怕问:“娘炮怎么说?”
“不是说了,娘炮全不在乎,公司肯出钱,他就往前走一走,公司不肯出钱,那就拉到。”胖子说:“问题是公司也在看他,希望他拼的再狠一些。”
张怕说:“狠的意思就是多问游客要钱,多问土豪要钱?”
“当然。”胖子说:“这玩意比网游坑人多了,就是明摆着要钱,只有人民币是唯一标准,想赢么?拿钱砸吧。”
张怕说:“这玩意也能存在下去?”
“赶紧给爷停了,别没事就装大尾巴狼,忧国忧民的你欠揍啊?”胖子说:“知道有多少人看这玩意不?除去假号,每天总也有几十万人,这就是流量,是成功的标志。”
张怕说:“到点了。”
“什么到点了?”胖子问上一句才反应过来,赶忙看屏幕:“我靠,第四?”马上起身去别的房间:“王坤这个王八蛋还行不行了?”(未完待续。)
705 过期了三箱多
他进的是六子和老孟的房间,老孟回头看他一眼:“三个妹子全部第一。”
胖子骂声靠,赶忙给娘炮打电话:“你那面是怎么回事?”
娘炮笑问:“第四?”又说等会儿,我先跟游客说会儿话。说完挂断。
胖子很是气愤,想了想给王坤打电话:“不是充了三千万么?不保娘炮?”
王坤说:“公司经过研究,觉得保三个女孩比较好。”
“我弄死你算了,什么是经过研究?不就是你跟苏有伦商议的么?要是这样的话,你把账号拿回去,老子不伺候了。”胖子说:“我现在让他们下号。”
王坤当然不同意,大声喊上几句,胖子才不情愿的挂上电话,不过也没说归还账号的事情。
张怕回去胖子直播间,坐到电脑前看娘炮说话。
娘炮略有点憔悴,但还是很帅,说话声音有些沙哑,硬是多了点成熟男人的感觉。他在给大家分析决赛第一天的战况,也是分析未来几天的走势。
决赛四天,每一天都是没完没了的坑钱游戏,你刷了钱,大部分主播只能赚百分之二十五。大主播不同,签合同时定好分成比例,一般能拿到总额的三成或四成。
可不管分成比例如何,可以肯定的是,不管谁去刷钱,都一定是赔!赚钱的只有网站和税收。
主播喜欢年度刷钱大赛,因为可以圈钱,是光明正大的借着比赛的名头、借着拼命一战的名头公然圈钱。
可是又不喜欢,没有哪个有钱人是傻子,凭什么人家凶猛帮你刷钱,而只让你赚上几十上百万?所以,主播自己也要投入。你投入多了,土豪看在眼里,兴许会再帮你一帮。
反正就是瞎折腾,折腾吧折腾。
看着电脑屏幕里的娘炮说话,时间过得飞快,等胖子回来,张怕看表,已经凌晨一点多,赶忙起身回房,临走前问上一句:“娘炮是不是每天都这么晚?”
胖子说差不多吧,跟着说:“看今天的样子,估计又是通宵了。”
张怕摇摇头,回房睡觉。
因为娘炮在比赛,第二天上午,张怕来到胖子房间看直播,娘炮果然还坐在电脑里。因为第一天的差距,今天的娘炮还是处在第四位。
胖子说:“没戏了,费那么大劲干进前三,现在又要被踹出去,不够丢人的。”
张怕说:“苏有伦不是已经砸了很多钱给他么?”
胖子说:“姓苏的王八蛋觉得保三个女人,花钱比较少,所以就放了娘炮,可惜啊,娘炮自己都砸进去一百多万。”
“娘炮自己花钱了?”张怕问。
“多新鲜,想让公会出钱,哪个主播不得往里充钱?”胖子说:“你是不感兴趣,不然跟你讲几个笑话,能笑死你。”
张怕说:“你说,我写故事里。”
胖子说:“你是不是觉得苏有伦花钱有种病态?就是一切只为了女人,别的都不在乎?”
张怕说:“难道不是么?”
胖子笑道:“给你普及普及知识……马上吃饭,吃饭时说。”
张怕鄙视他一下,回去自己房间。
没过多久,送盒饭的来了,大家围着大饭桌边吃边吹牛皮,顺便喝点啤酒什么的。
胖子坐到张怕身边:“来吧,给你说点儿好玩的故事。”
张怕说:“要是不好玩,我弄死你。”
胖子撇撇嘴:“你是不是觉得苏有伦砸出好几个亿弄了这么个破烂公司,目的是女人,纯粹有病?”
“差不多吧。”张怕回上一句。
“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别的不多,脑子有病的男人有的是。”胖子说:“你相信么?一男的跟女人没见过面,我说的是真实见面,那男人就是在网上看见一个女孩直播,然后就是刷钱,一个月接着一个月的刷钱,咱不说他总共刷了多少钱,就说这个女孩,还是个学生,现在已经是千万身家,牛不牛?”
张怕说:“你说的真的假的?”
“真的,跟你说假的有什么意思?”胖子说:“那男人不但是没见过那女孩,甚至连见面要求都没提,就是刷钱,把一个刚做主播的小女孩刷成万人主播,我还跟你说,想吃网络这碗饭,不需要你有才艺,只要被大哥看上眼,一切皆有可能。”
张怕说:“你是说,一个男人没当面见过一个女人,就砸出去几千万的钱?然后还一直不见面?”
胖子说:“最少五千万以上,那个女孩才能拿到一千万多万。”
张怕说这是疯子,又说这事儿不可能。
“不和你犟……其实我也觉得不可能。”胖子笑道:“再给你讲个有意思的,有钱人喜欢给美女刷钱,你知道吧?”
“色狼不都这样?”张怕说:“别有用心的色狼,当然只给美女刷钱。”
胖子说:“有个公会只有几个主播,都是女孩,也都是小主播,忽然有人要收购整个公会,三百万全款,一次性付清,你猜为什么?”
张怕说:“按你说话的语气,肯定是女人。”
“对啊,人家目的是拿到一个女人的合同,就要花三百万买这个公会。”胖子说:“不过还好,没买成。”
张怕想问为什么没买成,不过想了想,到底没问。
胖子接着说:“现在给你讲个最有意思的事情,比赛么,刷钱大赛,有男子组也有女子组,男子组是娘炮这组最猛,是所有组别刷钱最猛的,这个没什么可说的,咱说女子组,女子组有很多组别,什么歌手啊,主持啊,舞蹈啊,其中有个偶像组,那可就牛了,该组进去决赛的四名选手,从昨天决赛到现在,没有一个人开播,没有一个人拉票,你不玩不知道,这个组是含金量最高的组别之一,能进到这个组里的,没有一定实力,谁敢进来拼杀?在别的组花一百万能达成目标,这个组起码要六百万起步。”
张怕说:“然后呢。”
“整个决赛第一天,四个大美女主播没有一个人开播,集体变身睡美人,你看娘炮,整整坐上十几个小时,屁用没有,也就是这些票,人家睡美人组,完全不用出现,那票就呼啦啦的多。”胖子说:“有意思的是排第一那个,从这个月一号,从年度刷钱大赛开始的第一天,她就没直播过;排第二那个也差不多,反正这俩人是对上了,都不直播,然后还都是挺进决赛,有没有意思?”
张怕说:“我有点没听明白。”
胖子说:“你就是个猪。”跟着解释一下:“比赛要拉票,排第一那女的从头到尾就没直播过,自然不用拉票,你知道原因么?”
张怕回道:“男人?”
“聪明!”胖子笑道:“有土豪看上那个女主播,然后就刷啊刷啊刷,一个月接一个月的刷,终于刷得芳心归,那家伙我都服了,但凡是个节日,绝对是一线大牌子,汽车、房子、衣服、珠宝,能送的差不多都送了,现在不是刷钱比赛么?那男土豪跑去女人家里求婚,然后定下婚事,定了以后就不直播了。”
张怕说:“早说过,有钱人的想法,我是真心不明白。”
“不用明白,看热闹得了。”胖子接着说:“这个组别有四个选手参加决赛,选择集体不直播,原因,后面俩比较悲剧,其中一个拼死拼活杀进决赛,跟公司一商量,公司给出的返点,就是公司刷的钱你得按比例返回去,这个妹子没谈好,直接崩了,也就是说前面的辛苦付出几乎变成白费,所以就不玩了,再一个……不跟你细说,反正就是得不到有力支持,决定退出决赛,那么,谁得到有力支持了呢?前面俩人。”
胖子摇摇头:“这俩女的,每人被一个土豪看中,都是真心追求啊……你说我就想不明白,你都那么有钱了,现实里什么样的女人追不到?非得花几千万上网来找,我要是有这些钱,天天换女人睡,睡到六十还睡不完。”
张怕说:“就别说你的理想了,说刷钱。”
胖子说:“跟你说,要不是亲眼见到,打死我都不带信的;这俩女人几乎不开播,能一路挺进决赛,就是因为每一轮的结尾,那俩男人都是凶猛刷钱,有钱任性,让你先跑一天零二十三个小时,在这段时间里,俩妹子一直垫底,可眼看着要截至比赛了,俩男人就出现了,不用你直播,把账号挂上去,然后送钱。”
乌龟接话道:“是挺好笑的,不过,什么时候我也能这么好笑一次啊?”
胖子笑道:“你就是卖身都卖不来这么些钱。”
“你傻啊,我卖身还要什么钱?给我女人足矣。”乌龟说的很自豪。
张怕打断道:“说刷钱。”
胖子就又说回刷钱比赛:“那俩女的一直没开直播,一直到昨天半夜,决赛第一天截至以前,有个男人直接刷上三百万,嗖的一下变成第一,然后呢,就是准备结婚那个土豪,耐心等到最后几分钟,刷地点出四百万,然后赢了,就这么两个人,第一天造进去七百多万人民币,然后主播还没上线,与其说是两个主播的比赛,不如说是背后那两个男人的比赛。”
张怕很是有点不愿意相信:“这俩人有病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