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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田十     不靠谱大侠txt下载     不靠谱大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676 有个好消息

    龙小乐这一通说,反正就是很多个城市的很多个医院里有很多看不起病的可怜人,把事情发上网,希望得到帮助。

    张怕有点好奇:“真的有很多人?”

    龙小乐呵呵笑了一声:“不少,大概有十几个吧,都是有照片有病例的,你要是喜欢就捐钱。”

    张怕不乐意了:“什么就捐钱?”

    龙小乐笑了下:“不说这个,你要抓紧时间写剧本,这是大好机会,我知道你不会上电视做节目,不过该做的宣传不能少,你得出面露个脸才行。”

    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情,前面铺垫出这么多事情,不加以利用,简直就是浪费!张怕说声好,又说咱俩两清了。

    清的是金钱上的债务,剧本的债还没还上。张老师只好在完成本职工作的基础上,抓紧时间写剧本。

    一一一影视搞出这么大动静,不抓紧时间出作品……还是那句话,简直就是浪费!

    过上一会,拿手机看,果然全是未接电话的短信息,大略翻翻,又把手机丢下。

    为什么说有病人圈张怕的号、圈影视公司的公众号是以一有意思的事?是因为……确实有意思。

    张怕继续干活,晚饭时于诗文招呼他下楼买啤酒。

    晚饭是火锅,刘爸刘妈似乎是觉得冬天的空气不太好,去了大海边散心,家里面几个年轻人吃吃喝喝倒也快活。

    喝酒么,聊天么,肯定要说八卦,聊起某女明星一再劈腿,一再对不起现在的男友,说着那个男明星有多么多么不值。还说她的公众账号都是假的,买了一大堆粉,天天挂广告赚钱。

    说起广告,于诗文跟张怕说:“你应该弄个公众号,就凭现在的关注度,随便挂个广告都是不少赚,差不多一条广告二十万?”

    艾严也说是,说最近一周,张怕的名字一直是搜索榜前几名,最火两天是榜首位置,可惜你窝在家里不出门。

    张怕好奇道:“搜索榜第一?我居然这么火?”

    “可不是火么?大明星吵架都没干过你。”于诗文说:“你知道为什么吵架不?”

    张怕说:“我连谁和谁吵架都不知道,怎么知道是为什么吵?”停了下说:“张怕好像有账号了。”

    “有了?”于诗文拿手机搜索,过会儿笑着说:“账号是有,可是没内容啊,不是你吧?”

    张怕说不是,又说有很多人圈这个号。

    于诗文点了几下说看到了,跟着说:“怎么是找你要钱的?”

    “要钱?”艾严凑过去看。

    于诗文说:“全是病人住院这些,还圈他,不是要钱是什么?”说着点开个账号仔细看。

    艾严看了会儿说:“好像是真的,医生诊断什么什么的都有。”

    张怕当没听见,只管吃火锅。

    于诗文把手机递给艾严:“这样事情太多了,根本管不完。”

    张怕说:“我根本没想管。”

    艾严看上一会儿,把手机还回去:“住院太花钱了。”

    张怕想起乔光辉住院那会儿,小声接上句话:“花钱能活一条命也行啊。”

    眼看话题变沉重,刘小美举杯敬酒,把气氛带回来,这顿晚饭吃的还算热闹。

    吃好饭,在收拾桌子的时候,刘小美跟张怕说:“明天出去走走,你都在家一个多星期了。”

    张怕说:“这样挺好的。”想了下说:“也行。”

    他能去哪?无非找胖子那些人喝酒。

    隔天上午干活,临近中午给胖子打电话,吆喝上一群人,还是吃火锅。

    刚坐下,铅笔打电话问他想没想好,要不要加入他们那个小小的工作室。

    这是上次提过的事情,张怕说要考虑,这一考虑就是十多天。

    铅笔倒是没追着问这个事,问起新闻上说的事情:“你出资一亿建孤儿院?”

    张怕说是,跟着说:“我和胖子在吃饭,刚坐下,你赶紧过来。”

    铅笔想了下说好。

    用不到二十分钟,火锅店里就多个胖子,大家凑一起先是寒暄寒暄,然后就是用酒说话。

    在喝酒间隙,铅笔问了新闻上的事,才知道说的是真的,这家伙背后有影视公司,还有钱做善事……

    铅笔说:“我写了那么多书,你有没有看中的?”

    张怕说:“你写了那么多书,我一本都没看过。”

    铅笔说:“这个不重要,你要是能改变电视剧什么的,我帮你跟网站压价。”

    这是写手们的出路之一,好的故事卖成电视剧或电影版权,只要能卖出去,对谁都有好处。只是作品版权在网站手里,收购起来有些麻烦,网站也会往高价里卖。

    张怕说:“你压价有用么?”

    铅笔说:“有没有用也得试一下。”跟着又说:“我写了那么多书,可惜了,一部都没能改编电视剧电影,要是能改电视剧,咱也能见见漂亮小明星……对了,你公司有的是小明星吧?不够意思!都不跟我说。”

    张怕说:“不是不和你说,是我平时也见不到他们,咱实打实地说,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他们做的事情跟我无关,你问胖子,这么长时间,我一直这样。”

    铅笔说:“男人,应该好色,是品鉴型的观赏,这是高雅,你下次招募女演员的时候叫我一声,我要看美女。”跟着又说:“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们搞工作室都喊你,你弄影视公司不喊我。”

    张怕说:“没法弄啊,你们都是大神,我买不起剧本,怎么跟你们说?”

    “借口。”铅笔想了下说:“你一点都不像亿万富翁。”

    张怕说:“是不是太平易近人了一点儿?”

    铅笔问:“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张怕说。

    铅笔说:“真话就是,你根本就是穷鬼的样子,全身上下透着没有钱的感觉,怎么可能是亿万富翁?”

    张怕很受伤:“这人谁喊来的?赶紧结账走吧。”

    铅笔又说:“早知道你这么有钱,搞什么孤儿院啊?咱建个站,我认识一批写手,全买断过来,那家伙……想想就过瘾。”

    胖子说:“喝酒吧,别聊我们听不懂的话。”

    铅笔说:“以前不知道就算了,现在不行,以后你们公司弄点什么玩意,一定得想着我点儿。”

    张怕说:“尽量吧。”

    铅笔说:“你还能再敷衍一些么?”

    张怕认真回道:“能。”

    铅笔说:“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敷衍都敷衍的这么真诚。”

    张怕说:“大神就是大神,随便说句话都带着浓重的黑人色彩。”这个黑是动词,比如我黑你……

    然后就是聊天呗,铅笔说现在网上全是你和你那个影视公司的事情……你说你这么有钱,还当什么写手啊?

    后面半句话是铅笔的感慨,张怕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有钱了?就这周前几天,我还欠着七百多万呢。”

    铅笔鄙视道:“有钱人果然都是你这个德行,装穷。”跟着说起写手的事情。

    他们弄个工作室,现阶段更像是一个爱好,志趣相投的可以在一起吃饭喝酒聊天,未来方向就是一个互助的和平友爱的组织。

    比如你认识导演,有机会写剧本,或者你不写,把朋友介绍过去……反正就是互相帮助,彼此提供可能存在的发展机会。

    可张怕这么有钱,铅笔说:“难怪你不肯加入我们,有自己的电影公司,还需要什么机会?”

    张怕懒得解释,问话:“你们现在怎么样?”

    “一点点来,总会越来越好。”铅笔说:“我们现在开始做公众号,扩大影响力,你有公众号没?”

    张怕回话说没有。

    铅笔说:“弄一个,我们认识一朋友,专门做推广运营,可以帮你做公众号……你现在正是大火的时候,赶紧弄一个,挺有用的。”铅笔说:“我也弄了个,不过是刚开始,想要把公众号做起来,很是需要一些时间。”

    张怕想了下问:“吸收粉丝,收广告费?”

    铅笔说:“有人出钱,你还不赚啊?”

    张怕笑了下,说张怕已经被人把名字占了。

    “弄笔名啊……”铅笔想了下说:“你没对外面说你是个写手?”

    张怕说:“实在不好意思说。”

    铅笔笑了下:“你呀,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张怕说:“弄不弄就那么回事,我现在没弄公众号,一样有很多人圈我,何必搞那么麻烦。”跟着又说:“就现在张怕的账号,有好多病人圈他,这是想要钱啊。”

    “病人?”铅笔问什么病人。

    张怕说:“就是在医院住院的那些没钱治病的病人。”

    铅笔想了下,拿手机搜了下,然后问张怕:“你给钱没?”

    “为什么要给钱,他们圈的又不是我。”张怕回道。

    铅笔说:“不用给。”

    张怕好奇问话:“为什么?”

    铅笔回话:“没有为什么。”停了下又说:“有人专门吃这碗饭。”

    张怕笑笑:“牙口真好,什么饭都敢吃。”

    铅笔说:“有什么不敢吃的,坟墓都有人盗,何况是这个。”

    胖子来兴趣了,问怎么回事。

    铅笔说:“有人借着慈善的名义赚钱,而且不少赚。”

    胖子说:“说说,我也想赚钱。”

    铅笔笑了下:“你真想赚这个钱?”

    胖子琢磨琢磨:“先说说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

677 以前标题说过的事情

    于是就说吧,铅笔大概介绍下情况。张怕听得好奇,上网搜一下,然后就剩下感慨了,这个社会真是有人才啊,就没有他们想不到的赚钱方法。

    朋友圈、q群的聊天软件里常有这类消息推送,某个病人很惨,要做手术没钱什么什么的,下面有病人照片,有住院证明,有检查单据,希望有爱心的人捐助。

    单就这件事情来说,病人是真的,单据也是真的,有时候疾病也是真的,但这件事情有些不对。

    它不对在,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推广活动。

    如今,借助病人进行慈善募款已经形成一条产业链。专门有人挨家医院转悠,寻找那些没有钱治病的可怜人,联系后进行一系列的推广。

    各种资料是必须有的,也要有照片,反正就是要什么有什么,让你相信是真事,然后呢,你被感动了,捐款了,这笔钱进入一个银行账号。再然后,这笔账号里的钱会分出一部分给病人,剩下的钱由组织者拿走。

    这真的是一个来钱特别快的行当,善良的人总是特别多,有人进入这行业两个月,已经买房子买车。

    从病人角度来说,尽管是被人利用,尽管是分走很多钱,可毕竟是得到部分资助,对病人和病人家属都有好处。

    事情的发展永远会起变化,假如说病人身份属实,确实患病确实没钱确实需要帮助,哪怕是被人拿走大部分钱财,那也是做了好事,也算是帮助了病人。

    可很多时候并不是这样,他们会挑选那些有意愿合作的病人,会篡改病历,改的特别需要人同情,能骗来钱才行。

    这是如今社会上又一行当,利用人们爱心骗取善款。

    铅笔跟张怕说:“行有行规,这次是他们玩砸了。”

    张怕想了下说:“确实玩砸了。”

    一般情况,这类消息都是一条条单独出现的才对,在一定范围内推广发酵,都是在告诉你,你身边确实有这样的病人,需要你献爱心出钱。

    那些人也是有耐心的一点点的按照流程来骗钱。

    可没料到会横空出世一个张大善人,先是花几百万把一群差生送进重点高中,再花一亿多修建孤儿院,却是不求一点回报,这根本就是冤大头中的超级战斗机好不好?

    遇到这样傻的烂好人,不去从他手里拽点钱出来,都对不起他们从事的这一行当。于是,这许多同行都来圈张怕、圈一一一影视公司,想要坑个几万十几万的。

    如果只是一两条消息就无所谓了,可是十好几条换汤不换药的消息同时出现眼前,这就有意思了。

    这些人利用的是人们的善心,可假若让老百姓知道他们是依靠人们的善心赚钱,未来可期。

    好像郭美美一个人就把十字会拽到很悲剧很悲剧的地位一样。

    铅笔说:“上半年好像出了这么个新闻,说的就是利用病人假筹款什么的,后来怎么回事忘了,反正现在人啊,当面都看不清楚心里想什么,上网就更难懂了。”

    张怕说:“你有点悲观,应该这么想,还是好人多好人多,好人不多,这样的骗子找谁骗钱去?”

    铅笔说:“你要是一定这么想,也行,比如你不就是这样的人么?”

    张怕说:“我是误会。”

    “误会能误会成你这样的,果真有本事,我很羡慕。”铅笔说:“喝酒,再说一遍,我那个工作室你来不来的不重要,但是你这面要是有什么好机会,必须得告诉我一生。”

    张怕说:“机会有的是,你写本子吧,只要能过关就能拍。”

    “谁审核?是你么?”铅笔问。

    张怕回道:“有我一个,还有别人,反正得让人认可。”

    铅笔想了下说:“那算了,我还是继续从事写手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吧。”

    张怕笑了下举起酒杯。

    他俩人凑一起,说了写手的事,也说了借病人敛财的丑恶事,好不容易说完话。胖子拽张怕说话:“还记得那个流氓么?”

    张怕说:“问你要钱那个流氓?”

    胖子说:“就是他,现在他双腿骨折,我很开心啊。”

    张怕说:“你下手这么狠?”

    胖子说:“关我屁事,是车撞的,没撞死算他运气。”

    “真不是你做的?”张怕追问。

    胖子想了下说:“还真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做的要想怎么久?”张怕问:“谁开的车,没事吧?”

    胖子说:“跟我无关,别问我。”

    张怕想了想说:“开车撞人,操作不好就能撞死人,这么黑的事情应该不是你做的。”

    胖子看看他,忽然小声说:“反正就这样了,其实我也挺意外的。”

    张怕问:“你是意外下手这么狠?”

    “当然,我也没想到会用车撞。”胖子说:“不过事情过去了,反正和我无关。”

    张怕说:“那就无关吧,喝酒。”

    一顿饭吃到下午三点多,张怕结账先走,铅笔大喊:“记住啊,以后有什么活动一定要给我发邀请函。”

    这家伙虽然胖,拥有比胖子还宽广的身材,却是始终拥有一腔热血一腔激情,真是不容易。

    张怕回家继续干活,傍晚时候接到高妈妈电话,说想好了,她要回美国亲口跟儿子说家里面发生的事情。

    张怕问:“厂子怎么办?”

    “已经处理好了。”高妈妈回道。

    张怕也没问具体怎么做的,说:“出去以后要是不适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顺利。”

    高妈妈说声好,又说谢谢,挂断电话。

    衣正帅回来了,汽车停在仓库门口给张怕打电话:“咋整的,你这家咋变了?不让进了。”

    张怕说他搬家了,然后才反应过来:“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衣正帅说:“我要出国一趟,这一堆宝贝得托付给你。”

    张怕说:“没问题,二十万元生活费。”

    衣正帅说你就抢吧,又问把车开去哪里。

    张怕则是有些好奇:“你去国外做什么?”

    衣正帅简单说出两个字:“卖画。”

    张怕笑道:“怎么卖?”

    画家卖画,当然不是街边买大饼子那样。衣正帅想了下说:“我跟那面一个画廊是合作关系,他们要搞展览,我得去起起哄。”

    张怕说:“起哄啊,是挺难为你的。”

    衣正帅说:“最多两周时间,你赶紧过来。”

    赶紧过去的意思就是赶紧接受那堆动物。张怕问:“还养着呢,没吃了?”

    衣正帅说:“你怎么这么贫啊,赶紧过来。”

    张怕说:“我过去没用,根本不会开车,不如你开过来吧。”

    有一个事实是,开过去也简单,可那些狗和鸡怎么办?在衣正帅问地址的时候,张怕改了主意:“你别动了,我过去。”

    于是就过去吧,把房车开进院子,停在简易房子前面。

    衣正帅多看张怕几眼,然后挥下手:“走了。”

    “这就走?”张怕惊讶道。

    “不然呢?你请吃饭?”衣正帅笑着说上句话,回车里拎个小包出来,然后走了。

    张怕则是住进车里,给刘小美打电话说明下情况,从现在开始又要以车为家。

    特意去接了电线,弄俩电暖器放车里,温度才有些略略回升。

    车里面的动物大爷们特酷,大狗小白还是那么骄傲,爱答不理的看他一眼。仓库之王的那只鸡更骄傲,看都不看他。还好有三个曾经的小家伙陪伴,如今长大许多,倒也懂事许多。

    不过到底是冷,在车里坚持两天,第三天马上找地方。刘小美家不能住,那是刘爸刘妈的家,他没权利带动物进去。

    可紧急间租不到房子,又进不去宾馆,张老师这个为难啊……最后,还是住了老高家房子。

    高妈妈飞美国,临走前给张怕道别,张怕忽然想起她说的在城郊结合部有处房子的事情,问能不能借给他住?

    自然是可以的,张怕急忙赶去见高妈妈,又问清楚地址,马上打车去看房子。

    如同高妈妈上次说的那样,就是间很普通的农家院。不过呢,除去几件老家具,整个屋子跟空的差不太多。

    大略看过一遍,再回去仓库那里,在路上给乌龟和六子打电话,让他们去仓库。

    后面的事情就是搬家,乌龟开着大房车来到城郊结合部的新家。道路太窄,费好大劲儿才把大房车停进去,再带着动物们走进家门。

    这地方的房子是要烧煤的,张老师赶忙生炉子……忽然发现什么什么都没有。幸好有乌龟,让他们开着面包车到处采购,傍晚时候总算是搞定这一切。

    房子很大,大到张怕忙活完以后才发现有空调。

    把乌龟气得,大骂张怕是白痴,白白让他好阵瞎折腾。

    因为有足够多的房间,又是买回来新被褥,乌龟、六子索性不回家,买了些酒菜拽着张怕喝酒。

    喝到半夜各自睡去。

    这是栋二层楼,楼上楼下加一起共七个房间,厕所在外面。

    乌龟在这里住一晚上就不想离开了,拽着六子说:“住几天宿舍?”

    六子没意见,甚至给老孟和胖子这些人打电话,说有了新家,有很多空房间,大家搬过来同居啊!(未完待续。)

678 想了下还是不说了

    于是就同居了,一共七个房间,张怕和一堆动物抢了最大一间,剩下六间屋子没多久就住满了人。

    架子床,大棉被,拿个手机连上无线网,再是小酒不断,胖子这帮人的生活就圆满了。

    张怕很郁闷:“我是找你们搬家的,不是让你们搬过来。”

    乌龟问:“有区别么?”

    张怕想了想:“你赢了。”

    乌龟又说:“那辆房车呢?这辆不行,装不了多少人。”

    张怕吃惊道:“你还想干嘛?”

    “旅游啊。”乌龟说:“坐着大房车往南开,一路向南,抛离冬天的落寞,拥抱海水的温润。”

    “你家海水是温润的。”张怕说:“车停在刘小美家的小区里。”

    乌龟伸手:“钥匙。”

    张怕有点无奈,拿出钥匙:“赶紧滚蛋。”

    等回到房间,给衣正帅发消息:“赶紧滚回来。”

    胖子这群不要脸的住过来有个好处,不用喂狗了。三条大土狗把所有人当成主人,反正是吃的脑满肠肥。

    张怕要照顾的只有自己和小白。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天,每天都是在酒瓶和电脑之间来回切换。张老师终于待不住了,当他正准备收拾这帮家伙的时候,这帮家伙开着大房车走了……

    张老师内心这个失落啊,更失落的是所有动物都留在家里。于是又给衣正帅发消息:“快回来!”

    当天很晚的时候,衣正帅回个消息:“等着看新闻吧。”

    看新闻?张怕想了好一会儿也没觉得衣正帅有什么值得上新闻的事情。画廊办画展根本是常事,画廊的画很难卖出高价,除此外……难道单身老男人衣画家出柜了?

    衣正帅确实上新闻了,大纽约大画廊办画展,来了俩持枪歹徒,衣正帅当时正跟电视台记者吹牛皮,说中国油画如何如何……持枪那家伙就过来了,戴着头套对着摄像机大喊乱叫,说上一大串神仙也听不懂的话,然后……被衣正帅撂倒了。

    这家伙那个憋屈啊,特意跑去摄像机面前想搞个大新闻,结果衣正帅很恼怒有人跟自己抢镜头,完全没注意穿的啥拿的啥,顺手一扒拉……

    场景还原:衣正帅拽拽的站在画廊门口,对着记者大说英语,侧面忽然跑来个人,球场现场经常能看到类似行人,对着镜头搞怪啥的。

    衣正帅正说的过瘾,忽然来个戴黑头套的家伙在搞怪,他就是抬手扒拉一下,抬的还是左手,意思是别挡镜头。

    没想到一扒拉,那家伙就倒了,这寸劲赶的。倒了之后才发现不对,怎么有枪?

    就这个时候,身后响起枪声,衣正帅完全是下意识地反应,扑到在倒下这位的身上,当时也没有别的想法,就知道不能让他拿枪,两手死摁住枪,脑袋猛往那家伙脑袋上撞。

    在这种时候就别说什么冷静、什么反应了,你脑子里能记住一件事情、并且还能去做,就已经很了不起。

    正常人遇到巨变,第一反应基本是空是傻,就是脑子里什么什么都不知道,人也不会动了那种。

    衣正帅也傻了,只知道重复一个动作,脑袋猛撞,全不管被撞的人是死是活,也不管自己有没有受伤。

    然后他就出名了。

    两名枪手,这一名被衣正帅制住,另一人开枪射击,打死打伤十三个人,其中包括采访衣正帅的摄像记者。

    那名枪手被当场击毙。

    事后,衣正帅变身为最勇敢的画家,最勇敢的华人画家……当画廊再次营业的时候,他留在这里的六幅画全部以两倍以上的价钱卖出。

    这事情闹得特别大,美国特别多的电视节目找衣正帅录节目,又有记者采访什么的。慢慢地消息传回国,刚在新闻上热闹了两天半的张老师和他的孤儿院,被勇敢无畏的衣老师的新闻轻易踩在脚下。

    这种消息传播的非常快,张怕很快看到新闻,想了想那家伙平素的做派,不由叹口气,明明是我的剧本,为什么精彩故事都发生在别人身上?

    反正衣正帅是出名了,原本就是世界上有名的华人油画家,现在是更加有名,有些个愿意凑热闹的大富翁开巨资指名让他作画。

    对比产生差距,前几天还苦恼电话太多的张怕,瞬间被冷落掉。

    反是衣正帅的电话处于关机状态。张怕想打个电话让他带一带刘乐,按照目前这种状态,还是算了吧。

    老腰来电话了,说是想和他坐坐。

    张怕说:“大侠,请指示。”

    老腰笑了下:“你现在是名人,我要去沾沾光。”

    那就沾吧,找家小馆子,点上两盘饺子几个菜,老腰说:“我给张跃打电话了,他一会儿过来。”

    “他?哦。”虽然是高中同学,可张怕还真没记住几个人。

    老腰给张怕倒酒:“你那孤儿院的配套设施弄的怎么样了?”

    “没弄。”张怕回道。

    老腰眼睛一亮:“那什么,我一哥们就是做日用百货这些的,你看你那里需要什么,咱们商议商议,让你物美价廉的买到好东西,让他也能卖点钱出来,好不好?”

    张怕说:“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瞧你这话说的,不过今天约你出来,还真不是我的主意,是张跃找你有事。”老腰说道。

    上次张怕回丹城,参加了小范围的同学聚会,张跃没去。

    张怕问:“他找我?什么事?”

    老腰苦着脸笑了下:“钱。”

    张怕愣了下:“问我借钱?”

    老腰嗯了一声,又说张跃过得不容易,这眼看着要结婚了,没房子,丈母娘家不同意。

    张怕也是无语,好久没见的同学,怎么一见面就是借钱?

    张跃长相普通,身材偏瘦,穿件黑色薄羽绒服。不过如今这个年代,只要肯收拾,总是帅哥一枚。问题是张跃没有收拾自己。

    坐下先跟张怕问好。

    看着这个长高了的同学,跟记忆中的留存做对比。

    老腰给张跃倒酒,张跃拿起来朝张怕举杯:“就没有我这样做人的,先干了。”

    喝的是啤酒,干掉一杯不算什么。

    张跃也知道,又倒上两杯,先干三个,然后才说话:“我的事情是这样,大学考在省城,毕业后没回去,一直待到现在,这么多年也没什么好不好坏不坏,就是个活着,后来交个女朋友,我们俩都是外地的,以前住宿舍,现在租房住,可结婚不行,攒的钱不够买房子,所以……就不好意思了。”

    张怕被这家伙打败了:“你这也……让我怎么说?”

    张跃说:“没什么不能说的,我知道借钱不对,尤其是许多许多年没有联系的同学,可我还是想借一下。”停了下又说:“之所以问你借钱,是因为知道你花了好多钱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我想咱俩好歹是同学,我又是借钱,以后会还的,所以就来了。”

    张怕看老腰一眼:“咱同学都这么直白么?”

    老腰笑着说:“张跃要结婚,这是被逼到份上了,不然谁会张这个口?”

    张怕说:“借钱没问题,问题是你怎么还?想借多少,打算多久还清?”

    张跃说:“说实话,我根本没想过这些,因为我从来就没敢有买房子的想法,上个月国庆节去我对象家,被他爸她妈好一通说,回来后……省城这么大,何处是我家?不但没有家,也没什么朋友,问谁借钱都不好,也没法跟家里张嘴,我毕业就没回去,这么多年不回家孝顺老人,怎么好意思问他们要钱。”

    张怕点了下头,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坦诚。

    张跃继续坦诚说话:“我和谁都没来往,就和老腰关系好点,上次我们喝酒,老腰说你现在特别牛,我才知道上新闻的那个人是你,我一琢磨,你给不相干的人都能花出去好几百万,建孤儿院都出到过亿了,我和你是高中三年同学,要是问你张次嘴,也许能答应。”

    张怕说:“这么多年,你一直这样么?”

    “一直哪样?”张跃问。

    张怕说:“说话一直这么直白?”

    张跃想了下说:“还行吧。”

    张怕说:“你真是个人才,连借多少钱都没想好就找我借钱。”

    张跃沉默片刻说:“也许未必是想借钱,就是想发个牢骚,凭什么你有好几个亿乱挥霍,我连个窝都没有。”跟着又说:“高中三年,你整整玩了三年,我努力学习三年又如何?咱这是毕业了,一直工作、省了又省,才攒了不到十万,我也怕别人问我借钱,还怕收到婚礼通知。”

    张怕说:“其实,我比你穷多了,就在一年前,我还在幸福里租房子住。”

    “幸福里?我也住过,你住在哪片?”张跃问道。

    张怕再问回去:“你住幸福里?”

    “就是治安不好,我丢了俩自行车一个电视,然后就搬家了。”张跃问:“你没丢过东西?”

    “我?自行车都丢出记录了。”张怕说:“先说正事,买房子这个事,我的意见是等等,现在省城房价疯长,根本就不对,你们知道吧,房产税马上出来,马上出房产税,房子还狂涨价,只能说背后有推手,我琢磨着是最后的疯狂,没必要在这个时候把钱砸进窟窿里,等一年两年再看,兴许很精彩也说不定。”

    张跃想了下说个嗯。(未完待续。)

679 外面好大雪

    老腰说:“喝酒吧,同学那么多,咱三个难得凑一起,喝。”

    这顿饭吃的还行,张跃说听你的,房子先不买,过些日子再说。

    张怕说:“只要有合理的还钱计划,我应该会借钱给你;但假如时间过长,我肯定不借。”

    张跃说知道了。

    老腰说:“你们俩真不是一般人。”

    回去的路上,老腰跟张怕一辆车,说省城其实也没啥,工作机会是多,可房子也贵,他劝过张跃回丹城发展。可分析来分析去,回去还真未必有发展,才会任由时间拖着岁月老去,继续在异乡做过客。

    张怕说:“你们俩关系还挺好。”

    老腰说:“我也是来回跑,你什么时候还回丹城?”

    “等我爸回来我就回去。”

    “你爸去哪了?”老腰又问。

    张怕说:“我要是知道他在哪就好了。”

    老腰笑了下:“你爹还挺逗。”

    汽车又开出段距离,张怕在前面路口下车,等老腰坐着离开。他再打车回家。

    天冷,狗都不愿意出屋,见张怕回来,那是跳上跳下的欢喜。张怕去柜子里找些吃的分给他们,再去看那只公鸡。

    最肆无忌惮、最没有王法的就是这家伙,狗不会到处大小便,这只鸡不管,所以一直被放养在走廊里。

    也是纳闷了,一群狗加一起都没有这一只鸡龙兴,这家伙就没安稳时候,也不知道衣正帅是怎么容忍它活这么久的。

    好在还算懂事,认识张怕,便是不喊不叫的做一只合格的看门鸡。

    第二天上午,干了半天活的张怕出去买饭,意外看到林浅草。

    那家伙一本正经站在煎饼车后面忙活。

    张怕走过去站了好一会儿,林浅草就在那摊煎饼,再收钱找钱,忙活完才看到他,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下:“你怎么来了?”

    张怕说:“应该我问你好不好?说好的写剧本、写小说……这煎饼车是怎么回事?”

    林浅草笑了下:“我去大首都混了那么多年,啥也没学会,回来又找不到工作,只能干这个。”

    张怕左右看看,附近还有个煎饼摊,生意说不上好坏,毕竟在城边子。

    林浅草问:“吃么?我请你。”

    张怕说声吃。林浅草赶忙熟练的摊煎饼。

    张怕说:“天这么冷,越来越冷,行么?”

    林浅草说:“天冷,也是要过年了,我怎么也得弄点过年钱吧?”

    张怕问:“上次不是说你要是愿意,可以去剧组上班么?”

    林浅草笑着回话:“就不麻烦你了,我麻烦你好多次,再加上我那个病,不方便。”说的是曾经的抑郁症。

    “你有个屁的病啊,你那是闲到了,根本没病,现在这样不就挺好么?”张怕说:“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愿意就去剧组看看,学什么不是学,干什么不是干?”

    林浅草没有再接话,直到做完一套煎饼果子,递过来以后才说话:“我就是想看看,我到底能不能吃苦。”

    张怕说:“你牛。”

    林浅草笑了下说:“人活一辈子,你说活的是什么?”

    张怕说:“你这是要疯的迹象。”

    林浅草说:“我就怕遇到你们,才跑这么远的地方支摊子,还是被你遇到了。”跟着问:“你跑这来干吗?”

    “我搬过来住段日子,胖子他们也住过来了,不过又走了,出去玩不带我,一群王八蛋。”张怕说:“你别总一个人闷着,人活着没心没肺比较好,别什么什么都往肩膀头上放,活的简单些,轻松些……算了,我走了。”

    晃晃手里的煎饼果子:“谢了。”

    林浅草说:“想吃就过来。”

    张怕说:“我就住附近,你无聊了给我打电话,也可以来休息。”说完回家。

    幸福里那地方真的是什么人都有,林浅草是公认的运气之王,那衰得不是一星半点,简直就是倒霉了一辈子,后来都抑郁了。

    想了想正在动工的孤儿院,给石三打电话:“去哪找孤儿?”

    石三说:“我去偷去抢好不好?”

    张怕说:“你那是要疯。”

    石三说:“我好像真疯了,最近一直在琢磨一件事,我是不是被你洗脑了?为什么就把钱给你了,两个亿啊!”

    张怕说:“有关于这个问题,我也想和你好好聊聊,你闲得无聊干嘛一定要办个孤儿院?开个动物园都好,养动物多简单?我现在一想起来就头大。”

    石三说:“不是冲动么,一冲动就办了呗。”

    张怕说:“你冲动一下损失两个亿,凭什么把我绑进去啊?”

    “你可以在里面贪污、挥霍,把钱糟蹋光了,孤儿院倒闭,你就解放了。”石三给出合理化建议。

    张怕说:“好的,就这么定了。”

    石三笑道:“你要是真能这么做,从此以后我的命就是你的,怎么样?”

    张怕说要不要玩这么大?

    石三说:“我敢玩,你不敢?”

    张怕说:“就不是一回事好不好?”

    石三说:“你这个人有个毛病,不理会世俗的评判标准,不理会别人怎么看你,可是,你受不了自己,有些事情是你的底线,你不可能违背良心去做。”

    张怕说:“你有病是吧?”

    石三说:“那什么,我想买个游艇,到时候送给你好不好?”

    张怕大骂一句:“你怎么不去死。“挂上电话。

    回到家里,院子里分外冷清,胖子那群不要脸的说来陪张怕过集体宿舍的生活,等房车一到手,那些人就没了,去南方看海?看你们个大屁股!有一个算一个的都是混蛋。

    只有打字干活是真的,努力吧,少年……不对,是奋进吧,老头子!

    最近几天,龙小乐又回京城了,号称十三家制片商的反联盟行动几乎没有进展。

    可怜的是一一一影视根本不在十三家制片商里面,人家没瞧得上。好处是未来跟院线方合作的时候,可以明确表明:当时没我!

    院线方也挺狠,趁这个机会重新来了次大洗牌。什么是院线?最直接的体现就是电影院,谁电影院多、谁荧幕多,谁就是大院线。

    这一次院线方被迫集体开大会,大家南南北北的忽然凑一起,有野心的到处琢磨收购问题,还要强强联合。大意就是,趁这次机会,大家把声音统一了,以后不管制片方有什么要求,咱们有自己的底线。不肯统一的、或是实力不足的,要么被清出去、要么被吞并,或者是联盟。

    立场不同,底气不同,做事情的方式也是略有不同。

    在这种情况下,制片方有人萌生退意。

    是的,票房分成多一个点就是多了几十上百万的钱,可并不是每一家制片商有能跟院线方硬抗的实力。

    拍电影是要先投资的,不上映就收不回钱,公司就要亏损。尤其是年根,谁不想弄点钱过个好年?谁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闹幺蛾子。

    有关于票房分成这个事,事实上很多事都是这样,店大欺客,客大欺店,你是被动一方就只能选择接受,千万别指望跳出来要公平。

    人一出生,就是不公平的一生开始,这个世界上也不会有纯粹公平的事情。

    制片方花了几千万、甚至上亿元拍的电影就那么放着,不能上映,吃亏的是谁?

    院线方不介意,没有新片子我们就放旧片子,反正就是耗着,看谁能耗过谁。

    在制片商那里,龙小乐属于编外人员,不引人注意,可也不允许你随便离开。赶巧,陈有道的新片定在元旦上映。

    现在是十一月中,眨眼十二月,要是双方再没个好的解决办法,陈有道这部片子很可能只在港台地区上映,所以,他应该着急。于是,有人找上他。

    大家都有影片要上映,找上龙小乐的这个人叫袁志成,前年投资两部大片子,请了大批明星捧场,单部投资都在一亿以上。

    他和牵头的那几家影视公司不同,那几家影视公司兼着经纪人公司,签了很多明星在手里。即便是电影不卖钱,总可以让明星上综艺节目、或是演个电视剧什么的,哪怕拍个广告也能搞回来一点收入。

    袁志成不成啊,他的公司就是单纯的电影公司。然后有一天,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忽然激动了,琢磨着反正有点闲钱,要拼一次,拼一部真正的大制作!

    先是选本子选了一年时间,再是找演员用了三个月时间,最后才是开组。两部戏同时开机,也是在差不多的时候杀青。然后是后期制作,整整八个月,找的是老美的公司。

    袁志成也算有些能力,广电那面痛快过审,也是很快谈好片期,一部圣诞节前两天上映,一部新年前两天上映。

    这一切一切都准备好了,那几家大的影视公司忽然闹起个复仇者联盟……袁志成对这些事情无所谓,不过大家都这么干,他也没必要跳出来反对不是?所以就无所谓的默许了这件事情,算是十三家制片商之一。

    可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两方人始终没有和谈迹象,袁志成有点急了。两部电影从前期到后期,再有宣传等许多花费,加一起三个多亿。

    这要是不能上映,他可就亏大了。

    所以呢,他要在这个大联盟里找小联盟,要找和他情况差不多的电影公司,大家看看能不能再想个什么办法出来。龙小乐的一一一影视是其中一家。(未完待续。)

680 接着一场大雨

    跟龙小乐相比,袁志成算是大老板,他亲自找龙小乐喝茶,龙小乐当然要去。

    现在的龙小乐差不多是所有人的小弟,没办法,规模不够、实力不足、没有影响力,在这个圈子里只能当小弟。

    袁志成确实有些急了,见面直接问龙小乐新电影上映的事情,然后也是说了自己两部影片的事情。俩人处于相同局面,希望制片方、院线方的双方会谈能尽早结束。

    龙小乐知道他在想什么,当然说跟袁志成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袁志成说改天做东,大家好好喝一次。

    从茶社离开的龙小乐琢磨琢磨,晚上约何大壮喝酒。

    何大壮是金影影业的副总,是院线方的主战力之一。当初为了《逐爱》有好票房,费了点劲儿把他们拉进来,算是三方投资。后来影片大卖,金影影业也是小赚一笔。加上龙小乐并不在十三家制片商的名单里面,彼此关系还很和睦。

    从来京城表忠心时开始,龙小乐就没断了跟金影影业联系,这是唯一交好的一家大院线,再要错过,可是天理不容。

    金影影业也是很给面子,上部电影的片酬已经早早结清。

    何大壮三十来岁,长得还行,有种都市精英的感觉。吃饭时跟龙小乐说:“别的不敢说,你们公司的新片子我们这里肯定上映,但分成还是原来比例。”

    龙小乐说:“我还真不太在意分成比例,只要影片能大卖,比什么都重要。”

    何大壮笑道:“像你这样能看明白的人真是不多。”

    龙小乐说:“打住!我那不是看明白,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有改变,只能选择接受。”

    何大壮说:“这还不是看明白?”

    龙小乐说:“我说不过你。”

    何大壮笑了下问道:“你们公司还要股东不?”

    龙小乐问:“你们要投资?”

    “不能说投资,应该是多一个发展方向。”何大壮说:“我们最近一直有参与投资影片拍摄,如果你们有需要,咱们可以联合一下。”

    龙小乐说:“我也可以投资你们?”

    何大壮笑道:“你们……还稍稍差点。”是说资历和实力都是不够。

    龙小乐说:“问题是我们不差钱,只差院线。”

    何大壮说:“你们还真有钱,现在敢喊不差钱的电影公司没有几个。”

    龙小乐笑着说:“这个要看运气。”

    何大壮说:“我觉得你应该考虑下我的建议,合作对谁都有好处。”

    龙小乐说:“还真不是不考虑,是不敢考虑,我们公司现在三个股东,没有一个差钱的,我自己做不了主。”

    何大壮笑着说:“不着急做决定。”跟着问话“听说制片商那面有人着急了?”

    龙小乐:“肯定有人着急,这都是钱啊。”跟着说:“我们也着急,一年就拍一部片子,还不能顺利上映,这不是要杀人么?”

    何大壮笑着说:“反正你们也不差钱。”

    龙小乐说:“不差钱才更要赚钱,从我个人来说,陈有道这部新片子很有看点,尤其是元旦后上映,歌舞剧喜迎新年。”

    何大壮笑道:“你就别公关我了,具体怎么样要看第一天票房。”跟着问话:“你找我就是这个事?”

    龙小乐说:“还一个,这个谈判什么时候能结束?”

    何大方说:“在他该结束的时候自然结束。”

    “和没说一样。”龙小乐问:“上面领导没有啥意见?”

    从电影业从业人员的角度来说,制片方属于悲剧一方,首先是立项,要被审查一遍,然后拍完了还要过审。

    可以放心的是,不管什么样的片子,大部分影片都不会轻易过审,都要修改再修改,你不会例外。

    再有,拍好的片子要自己找发行渠道,要自己做宣传,在这时候一定要祈祷,你使用的主要演员别出问题。出一点问题就会影响影片发行。

    当这些做好以后,票房收入,除税收外,要被某个电影基金会分走五个点,剩下的五成五以上归院线,剩下的才是你的。近来的比例多是43:57左右。

    这些钱包括给明星和工作人员的工钱。

    电影公司不愿意拍大制作,这是主要原因,大制作意味着大风险,很可能颗粒无收,赔个不亦乐乎。

    这些是基本情况,此外还要承担各种不可抗力事件,比如使用外国演员、甚至港台演员,一不小心沾到政治边缘,必斩无疑。

    好像这次拍电影的和放电影的两帮人闹矛盾,表面上看起来闹挺凶,其实有个度在里面,不能过线。比如不能公开。

    再一个,不能胡来乱来,按照圈内规则,你们慢慢折腾你们的,可要是有哪一方玩大了,触碰到政府底线……电影还是会继续拍摄,电影院也是会继续存在,但这些人都可以换了。

    龙小乐问何大壮的这个问题,其实就是跟政策有关,看上一层主管单位偏向谁。

    何大壮笑着回话:“我就是个副总,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了?”

    龙小乐嘿嘿笑上一声:“你真谦虚。”

    何大壮又笑一笑:“放心吧,绝对不会拖到下个月,这件事情折腾俩月差不多了,再折腾就是不给面子了。”

    龙小乐说:“难怪你们这么有底气。”

    “不是我们有底气,是某些制片商膨胀了。”何大壮说:“说到底,我还是喜欢你们公司这样的,态度好一些,尽量多争取一些荧幕,哪怕多卖一张票都是好的,我就不知道他们在争抢什么,未来日子荧幕会越来越多,上映场次就会多,在电影院达到饱和以前,制片商的目标应该是抢荧幕,等电影市场趋于平和,再去谈分成比例不是更好?”

    龙小乐说:“也许就是因为电影市场的膨胀,他们才想趁这个机会多要些利润。”跟着问话:“你看电影市场还能热多久?”

    “电影市场热不热,热多久,取决于电影质量,要认真做事才能去想其它问题。”何大壮说了句外交辞令,换话题问道:“过几天有个慈善宴会,你去么?”

    “又有慈善宴会?”龙小乐说:“京城这些人不做别的,光捐款啊?”

    何大壮说:“任何一个时代,总有些人无所事事,偏生有钱。”

    龙小乐笑着说是。

    大概八点半的时候吃完饭,龙小乐给张怕打电话:“有个影视公司想拉拢我跟院线方投降;何大壮还记得吧,他的公司想入股咱们公司。”

    张怕说:“你是老板,不用问我。”

    龙小乐说:“我想的不是这样。”

    张怕琢磨下说:“你想收购院线?”

    龙小乐说:“不用收购,入股就成,先把省里这块给捋清楚了,再去考虑别的。”

    张怕说:“你有钱就去折腾。”

    “没钱。”龙小乐说:“咱可以一步步来,我是想问下你意见。”

    张怕说:“不用问,我听你的。”

    龙小乐急了:“你是猪么?找白不黑和谷赵啊!”

    张怕骂回来:“你也是猪,人家根本就不在乎钱,只要降低分成比例,哪个院线会把他们的电影往外推?”

    龙小乐想了下说:“你是说,咱们也降低分成比例?”

    张怕说:“你本来就是这么做的。”

    龙小乐有点急了:“所有电影公司在跟院线方谈判增加分成比例,你倒好,直接让我投降。”

    张怕说:“是你刚说的,有个姓袁的拽着你投降。”

    龙小乐摇摇头:“赶紧写剧本,我要再开个组。”

    “你是真不怕赔死。”张怕说:“好剧本有的是,干嘛一定要我写。”

    “你是猪么?你是我培养的金牌编剧,不找你写找谁?”龙小乐说:“吸引明星不能只靠片酬,还要靠故事本身!故事是谁写的?我要做成张怕出品必属精品的口碑!让别人知道,只要上你的戏就能火,才会吸引更多人才过来。”

    张怕说:“你的心真大。”

    “别废话了,年前我要看到三个本子,写去吧。”龙小乐挂电话。

    要三个本子?张怕回头看眼卧在床上的小白:“你那个混蛋主人在美国做英雄,咱俩联合坑他一次好不好?”

    小白根本不抬头,好像张怕没说过话。

    张怕很郁闷:“再不理我就炖了你。”

    小白还是不理他,反是那三只笨狗在外面嗷嗷乱叫。下一刻,有人敲门。

    张怕出去开门,是一个大妈:“可算有人了,这几年的垃圾费交一下。”

    张怕说:“这几年?我刚住过来!”

    “那我不管,我就是收费的,一年八十,这几年的加一起,四八三百二,你给四百吧。”

    “为什么?”张怕更郁闷了。

    “万一你明年又搬走怎么办?我找谁收钱?”大妈说的很有道理。

    张怕说:“大妈,你以前是劫道的吧?”

    大妈说:“严肃点儿,我收的又不是自己的钱,收完了要交给村里。”

    张怕讨价还价:“八十,就一年的,以前的我不管,以后的也别找我。”

    大妈想了想:“也行,先交一年,以前的帐慢慢算。”

    “什么就慢慢算?”张怕说:“你要是这么说,我今年也不交了,反正就住几天,反正马上搬走。”

    大妈琢磨琢磨:“好吧,交一年的,再一个,水表得看一下。”

    “你还管这个?”张怕问。(未完待续。)

681 雪就全没了

    大妈说:“不管,但是你们家老没人,收水费的把这事推给村里了。”

    张怕问:“电费呢?电费你们不管?”

    大妈看看他:“小伙子,电费是要买的,你卡里没电,自己就断了,跟我们无关;还一个,水费是银行扣钱,但是你家里一直没人,也一直没用水,所以就没关闸门。”

    张怕哦了声,赶忙去找电闸:“大妈,怎么看还剩多少钱?”

    收垃圾费的大妈教会了张怕如何存电费,也是看过了水表,拿着八十块垃圾费离开。捎带脚地教育教育张怕:“年轻人,你不能什么都指望老人家,得亲历亲为,咋连电表都不会看呢?”

    张怕说我会看。

    大妈的注意力已经转到养宠物上面:“虽然咱是个村子,但是也不让养宠物的,你这个,养在自己家里就算了,要是敢放出来,别怪我报警。”

    张怕说:“不让养宠物?街上天天跑着好几只狗,咋个不让养?”

    “我说错了,是不让非法养宠物,你得去办照。”大妈多唠叨几句才离开。

    送走村里大妈,张怕回去继续工作,龙小乐既然决定开新戏,那就开始工作吧。

    只是总有人不愿意放过他,比如秦校长,晚上十点钟,秦校长打电话说他的那个班级:“期中考试一塌糊涂,只有李英雄八个学生及格了,但是成绩不够理想。”

    张怕说:“我没办法过去。”

    秦校长说来做个兼课老师也行。

    张怕问:“张龙呢?还在班里?只要那帮渣滓还在班级里,你就没有任何办法。”

    秦校长说去年有比张龙更捣乱的学生。

    张怕说我管不了。

    秦校长叹口气挂断电话。

    张怕马上打给李英雄:“你们八个是怎么学的?及格就完了?”

    李英雄说对不起。

    张怕说:“你脑子有病是么?对不起我什么?去年学了一年都没学好?现在是重复考试而已,就都忘了?”

    李英雄嗯了一声。

    张怕说:“年前就这样了,折腾吧,年后要是不行的话跟我住,别人我不管,你们八个必须考上五十七中。”

    李英雄说好。

    张怕说:“长点脑子,挂了。”

    下雪了,凌晨一点钟,完成工作的张怕在看一个有关于在晚上十一点以前睡觉的视频,觉得里面说的都对。可自己咋就是做不到呢?

    想了又想,关闭视频,长身而起,忽然发现外面一片光亮,下雪了,蒙蒙眬的铺满地面、屋顶。

    看着洁白,张怕琢磨着要不要马上睡觉,接到于跃电话:“睡了没?”

    张怕说:“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我就是睡了也被你弄起来了。”

    于跃说睡不着,想起件事情得给你唠唠。

    张怕说那你唠吧。

    于跃说:“你不是做编剧么?帮我想个求婚的剧本。”

    张怕说再见。

    于跃说:“没意思了啊。”

    张怕不说话。

    于跃说:“我给你钱。”

    张怕马上笑着接话:“瞧你这事整的,给钱不早说,说吧,打算定制多少钱的本子。”

    于跃沉默好一会儿:“你无不无聊?”

    张怕说:“大半夜不睡觉的,你好意思说我?跟你说个正事,刚看个视频,说是人啊,一定要在十一点前睡觉,你知道吧,身体里有淋巴,到处都有,就是脑袋里没有,淋巴是干哈的呢,你知道么?”

    于跃说:“一看你就不怎么看新闻,去年新闻说的,美国科学家在脑子里发现淋巴管道,哎,你真是作家么?太不专业了。”

    张怕琢磨琢磨:“反正得十一点前睡觉!反正不给你写求婚剧本!再见。”

    “怎么跟个小孩一样?”于跃说:“我准备结婚,你看看随多少钱份子比较好?”

    张怕假装信号不好:“喂?喂!喂,喂!这是啥信号啊,嗯,下雪天信号都不好,那什么,再见啊。”

    于跃说:“算了,不问你要份子钱了。”

    张怕接话:“呀,信号又好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于跃叹口气:“你真无聊。”

    “我无聊是有执照的。”张怕不以为耻。

    于跃沉默片刻:“算了,挂了。”

    张怕提醒道:“记住了,十一点以前一定要睡觉,对身体好,对脑子也好。”

    于跃笑了一声:“你等着,不给我随份子我去你家住一年。”说完挂电话。

    张怕大喊:“你说的啥?喂?听不清啊!”

    外面雪落依然,天地一片亮堂,张怕转身关电脑,睡觉。

    隔天,胖子那些人回来了,一个个喜气洋洋的,说出去极好玩,以后还要继续。

    张怕打眼一瞧,好几个带着战斗痕迹,笑道:“出去玩也能打起来?”

    “必须的啊,有帮孙子不开眼,必须得给他们上课。”乌龟说道。

    没一会儿时间,屋子里站满人,一共十一个,除去娘炮没去,蝗虫大队核心人员都在。

    张怕看看他们,忽然说话:“林浅草在前面市场卖煎饼果子。”

    “咋整的?怎么跑这么远?”乌龟问道。

    张怕说:“我说这句话的意思是,告诉你们林浅草都知道努力挣钱,你们好意思混日子啊。”

    老孟说:“作家大人,别给我们上课了,累了,回去睡了。”回房间睡觉。

    别的人也是说句睡了,各自离开。

    乌龟看着张怕直摇头:“老师,你要是还想当老师,那个秦老头不是一直惦记着你么?”说完也是回去自己房间。

    张怕琢磨琢磨,去外屋收拾那只鸡的粪便。

    衣正帅走的时候说是去美国俩星期,意外做了次英雄,老帅哥便多是留些时间。他是画家,多闯闯名声,方便卖画。

    在这天,终于给张怕打来电话:“暂时回不去,你要再照顾小白几天。”

    张怕很大度:“没事,你尽情待着,我不着急。”

    衣正帅直觉不对:“我怎么感觉到有阴谋?”

    张怕说你感觉对了,我在写剧本,你要在里面客串个角色,免费的,同时还要送给我两幅画,作为我多次照顾小白的酬劳。

    衣正帅说:“说真的,我发现你越来越无耻了,你总是能刷新我对无耻的认知。”

    张怕说:“你也知道我弄了个孤儿院,所以呢,这两幅画是要挂在孤儿院里的,要大要漂亮,你画不画?”

    衣正帅沉默片刻说道:“道德绑架,玩的真熟。”

    张怕说:“我没绑架别人,就绑架你了。”跟着说:“小白被我征用了,我要拍一个跟自闭症患者有关的电影,就是刚才我说的剧本,你也来参与一下。”

    衣正帅鄙视道:“你明明就是个流氓是自私鬼,干嘛非把自己塑造的这么高尚,好像是多么好个人一样?”

    张怕说:“你管我呢?反正我提了要求,你照办就是。”

    衣正帅呵呵笑上一声:“好,看在孤儿院的面子上,你说什么是什么。”

    张怕说:“我还有个想法,你可以再画幅画给我,以后找机会拍卖,用作孤儿院的经费。”

    衣正帅说没问题,又说:“尽管提要求,我就想看看你到底有多无耻,你的底线在哪里。”

    张怕说:“你这是高看了,我无耻起来没有底线。”跟着又说:“刘乐跟疯了一样,画半年西游记人物,你早点回来帮着挑挑毛病,让他别走弯路。”

    衣正帅又沉默了,过了会儿说道:“你怎么不让我帮忙介绍你写的书?这要是宣传一下,全世界都知道。”

    “打住!或多或少,我还是有羞耻心的。”张怕说:“聊完了,再见。”

    衣正帅笑了下:“我没有儿子,你认为做干爹,我的一切,未来都是你的,搞不好混上个首都户口。”

    “大哥!你弄死我算了,咋地?没话找话啊。”张怕喊道。

    衣正帅笑了下:“以前看过句话,一直没做到,送给你了,因为我觉得你好像就是这么做的。”

    “好话坏话?”张怕很有戒心。

    衣正帅没回答问题,直接问道:“你说,学知识是为了什么?”

    “为了找到好工作,为了实现梦想,为了实现个人价值,为了娶老婆、养家糊口。”张怕一口气说上许多。

    衣正帅轻声说:“学知识,是为了能帮助别人。”

    听到这句话,张怕直接不说话了。衣正帅也不说话,两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张怕才叹口气说道:“你吓死我了。”

    “我觉得你好像就是这么做的。”衣正帅说:“没事儿,你去折腾吧,等混到混不下去了,没饭吃了,我管你饭,管一辈子都行。”挂上电话。

    张怕直接就愣了,这社会是咋地了?这人都咋地了?咋动不动就上演日本漫画的励志情节?太不科学了!

    被衣正帅吓到的张怕赶紧坐去电脑前干活,只是吧,脑子里总在想这句话,想啊想的,找个机会写到故事里,很认真的告诉看书的人,学知识,是为了能帮助别人。

    写完这段情节,越发感觉这句话真好,翻出笔纸,认真写上一遍。

    写好放在桌子上,继续干活。

    他是想有空就看一眼,激励下自己。可惜不到二十分钟,那张纸就没了。

    胖子一手鸡腿一手啤酒的进来:“干嘛呢?”说着话把啤酒瓶子放到桌子上。看到这张纸,顺手拿起瞅一眼:“你有病啊,写的什么玩意?”

    正好手上有油,在这张纸上擦了擦,随后丢进垃圾篓,跟张怕说:“我想了下,觉得你说的对。”(未完待续。)

682 白天理发

    张怕问:“哪句话?”

    “就是林浅草卖煎饼果子那事儿。”胖子咬口鸡腿开始嚼。

    张怕再问:“你是咋想的?”

    胖子边吃边说:“我觉得吧,我还是比较适应一些管理工作的,你看你们单位有没有经理以上的职位?工资随便给个三千两千的不重要,重要是说出去有面子。”

    张怕说:“我缺个经纪人,你来吧。”

    胖子很高兴:“这活儿好,反正你不出名,也没啥好作品,一年到头也没个正事,问一下,咱那个是固定工资吧?有没有三险五险的?”

    张怕说:“都有,你想要什么都有。”

    胖子琢磨琢磨:“你在坑我。”拿着鸡腿和啤酒离开。

    张怕说:“我是真心的。”

    “你是真心的想坑我。”胖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乔光辉是有丧葬费的,人老去了都有。乔大嫂去领回来,给张怕打电话说请吃饭,你来一趟。

    在张怕的以为中,这是有事发生,放下电话就打车过去。

    当然没事,是乔大嫂想要给钱,葬礼那会儿是张怕出钱。

    整个过程没什么可说的,乔大嫂给钱,张怕肯定不要,被强留下吃顿饺子,然后回家。

    天冷,有钱的张怕打车走,却遇到司机绕路。

    张怕都无奈了:“大哥,我长的就那么不科学么?”

    司机装糊涂:“你说什么?”

    “我是住的远点,也是去郊区地带,可你不能坑我啊。”

    司机看他一眼,想了下说:“我对路况不熟,你帮着指下路?”

    张怕呵呵笑了一声:“您真有思想,停车。”

    司机问停车?

    张怕说停车,又说:“不但停车,我还不会给你钱。”

    司机急了:“不给钱?不给钱你别想下车。”

    张怕看他一眼,不说话了。

    司机说:“不给钱不能下车。”

    张怕还是不说话,眼睛直看前面。

    司机有些吃不准:“计价器是十八,你给我十五,在这下车行么?”

    张怕还是不说话。

    司机骂个脏字:“哑巴了?”

    张怕转头看他,面上是无声的笑。

    司机觉得不对,可大多出租车司机那是相当的横啊,见张怕这个德行,那家伙终于忍不住,车停道边,下车到张怕这面说:“你下车。”

    张怕很听话的下车,司机说:“给钱。”

    张怕看他一眼:“你今天运气好,我是不愿意和你一般见识,知道么?”说着话左右看。

    “别他马废话,不给钱别想走。”司机骂道。

    张怕说:“我就走,怎么的?”

    “你走个我看看。”司机走前一步。

    张怕说:“对付你这种笨蛋,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混不下去……好熟悉的台词。”他把自己都说愣了。

    司机说滚蛋,赶紧给钱。

    张怕摇摇头:“你个白痴,居然敢让我下车。”说完话转身就跑:“来追我啊。”

    司机追了几步,还担心车,犹豫间,张怕跑去老远,站在那里气他:“来抓我啊,快啊,快。”

    司机大骂一通,各种难听话骂上几句,开车追。

    张怕站着等汽车开过来,等司机下车,他再快跑几步……

    司机又骂几句,张怕抬头左右看,他不会开车,也不知道这条路是不是禁停,他是满腔热情的希望扣司机分。

    司机闹不过他,无奈开车离开。张怕瘪下嘴巴,又无聊了。

    回去的时候特意绕下路,去市场找林浅草,那家伙抱着手机发呆。

    张怕说:“喝酒去。”

    “我吃饱了。”林浅草说。

    张怕说:“叫你喝酒,没叫你吃饭。”

    “不吃,还得干活。”林浅草很坚持。

    张怕笑了下:“你这么折腾自己干嘛?”

    林浅草一脸诧异表情看他:“你不是一直在折腾自己么?”

    张怕琢磨琢磨:“好吧,说不过你。”

    林浅草问:“你要在这面住多久?”

    “不知道。”张怕说:“我是没地儿住了。”

    林浅草笑道:“你在幸福里有个大楼,在西郊有个孤儿院,居然说没地方住。”

    张怕想了下说:“孤儿院以后要买菜,你不如去西面承包个菜地,捎带脚地养猪养鸡,当个事业来做,你这天天卖煎饼的,未来怎么办?女人很现实的,你有菜地,那是个营生,兴许会嫁给你,可你卖煎饼,是不是有点难?”

    林浅草说:“不干活的时候一直在琢磨这些事,要是真能承包下来一块地也行,可有两件事,一个是没钱,一个是运气问题。”

    张怕想了下:“咱可以试下。”跟着问话:“这几天卖煎饼的运气怎么样?”

    林浅草苦笑下说道:“不怎么样,第一天收张假一百,第二天就去交了四百块管理费,然后好不容易稳当几天,有黑社会收保护费。”

    “给了没?”张怕问。

    林浅草说:“没给,也没动手,见我死活不给就走了,不过估计有后手。”

    张怕笑道:“那你还在这坚持?”

    “收保护费又不是杀人,打不死我就行。”林浅草说的特别轻松。

    张怕拍巴掌:“你牛。”

    “牛什么啊,心里也是一忑忑的。”林浅草问:“你饿了?吃个煎饼?”

    张怕说不饿。

    前面横着走过来五个小青年,穿的还不错,就是稍有点薄,大冬天的讲究风度。一个个小脸红扑扑的,有俩走路还打晃,这是喝高了。

    看见这五个人,林浅草苦笑一下:“我的运气是不怎么好。”

    “收保护费的?”张怕看看那五个人:“我帮你放倒他们。”

    说完冲过去,管你三七六十五,大拳头抡起来就砸,咣咣咣一顿暴击,那是撒丫子就跑。

    五个人被打迷糊了,张怕拳头特别狠,一拳之下几乎坚持不住,都是被砸倒或是砸个趔趄,现在张怕跑掉。五个人稍微缓上一会儿,起身去追。

    这上哪追去?别看张怕就在前面,那是故意的。等五个青年追上去,张老师又跑了。他就是这样无聊的玩着逃跑与追逐的游戏,五个青年一路狂追……慢慢变成追不动……张怕又回来了,站在十米外冲他们笑。

    打架的最高境界,不战而屈人之兵,张怕不打,跑步累死你。所以,想学打架的同学们先把短跑练出来,要能够瞬间逃出敌人包围,再把长跑练出来,这个不用快,主要是有耐力,到那时候,只要对方手里没有攻击性武器,你基本就是战无不胜的。再所以一下,看见田径队的就赶紧躲吧,除非能正面干倒他们。

    现在呢,五个青年很郁闷,追是追不上的,道边还没有砖头瓦块,难道砸自行车过去?

    张怕笑嘻嘻唱歌:“马儿你慢些跑慢些跑。”最后的尾音拖的那叫一个长。

    五个青年中有个看起来还算聪明的,知道问话:“我们怎么得罪你了?”

    “这是老子的地盘,看见混混就要揍,你们冒犯我,是要扣工资的。”张怕认真说话。

    五个青年互相看眼,还是看起来聪明那家伙说话:“能说个名字么?”

    张怕用更认真的表情说:“我叫郭刚,没错,就是你们知道的那个郭刚,怕了吧?”

    “郭刚……是谁?”看起来聪明的家伙想了下问道。

    张怕郁闷了,不是说郭刚混的挺好么?咋整的这是?

    五个青年又是互相看,努力着想答案,聪明家伙问张怕:“你是郭刚?你很有名?打倒你,我们是不是就出名了?”

    张怕叹气道:“就你们这个智商还是回家待着比较安全。”

    五个青年哼上一声:“郭刚是吧,今天哥几个认了,改天见。”转身要走。

    张怕追上来说:“记住了,这地儿是我的!”

    “好,不打倒你,我们就不在这混,等着吧。”五个青年很有志气的、但是又很落魄的离开。

    张怕很高兴的跟老天说话:“看见没,我又做件好事,你什么时候让我列回仙班?我不能老在下面转悠,怪没劲的。”

    刚说完这句话,耳边响起好大声音,张怕大喜:“我果然是神仙,你果然能听到我说话,那什么……”

    话没说完,耳边又是两声巨响,张怕皱皱眉头,慢慢放下头,慢慢转回身,身后一辆车开了车窗,司机探头出来说:“傻批想死啊?赶紧让开!”

    张怕再抬头看下天,很不爽的从路中间挪开:“就说呢,这雷的声音咋有点不对。”

    那辆汽车从他身边开过去,司机很不爽的又嘟囔一句脏话。张怕说:“我真是脾气好了。”溜达回去找林浅草。

    看他毫发无伤回来,林浅草笑问:“那几个人呢?”

    “估计是回家练长跑了,他们说不打倒我就不会回来这里,所以你安全了。”张怕说道。

    林浅草说谢谢,张怕说:“这事闹的,这么客气干嘛?我又不给你钱。”

    林浅草说:“我给你。”说着开始摊煎饼。

    张怕说:“算了,重新开火挺浪费的,我不饿。”

    “我愿意浪费。”林浅草认真摊煎饼,三鸡蛋两根果子一根香肠,还加两片生菜叶子。

    张怕说:“太丰盛了,都不好意思了……有肉么?加点儿。”

    林浅草问:“你见过谁吃煎饼果子放肉?”

    “你连生菜都加了,还差两块肉?”张怕反问道,说着连连摇头:“太不靠谱了。”

    林浅草大怒:“拿着你的煎饼赶紧给我走。”(未完待续。)

683 朋友说我是小老头

    在林浅草那里浪费会时间,捧着丰盛的大号煎饼果子回家,路上接到导演念远的电话:“头儿,有空么?”

    张怕说:“你一定一定别告诉我,剧组出事了。”

    “不是出事,也可以说出事了。”念远说:“有学生来看陈友道和刘伟云,旷课逃学来看,受伤了。”

    张怕没明白:“看拍戏受伤?”

    “嗯,事情和咱们无关,可家长找来了,说我们影响他们孩子正常上课。”念远解释道。

    张怕问:“要赔偿了?”

    念远回道:“倒是没说这个,就是说影响他们孩子上课,一劲儿吵吵,影响拍摄。”

    张怕说:“你真是大侠,这种事情都能遇到。”

    念远说:“已经遇到了,怎么办?”

    “好好解释吧,但是不能给赔偿,这要是开个头,后面不可收拾。”张怕说道。

    念远说知道了,又说:“报警可以么?”

    “千万别报警,不行就找陈有道帮忙,遇到这样家长,要么比他们更不讲理,要么就劝他们讲理,好好劝吧,劝不了再打电话。”

    念远说好,挂断电话。

    看见没,人活一世,什么样的事情都能遇到,真是种幸福。

    说一件事,张老师现在写的故事,是他当写手以来收入最多的一本书。

    当然不能跟大神做比较。大神们的作品会出版繁体、会改编动画、漫画,甚至改编游戏、电影……赚钱的道路有千万种,张怕只有基础的电子稿费分成。

    按龙小乐的想法,他写的书,咱以后自己改编。今天终于有人找上门。

    张怕回家干活,晚上吃饭时候打开聊天软件,有人加好友,通过后说话,说是看中《怪厨》,想要改变成网剧。

    张怕心说,我还能遇到这好事?坦白告诉对方:“版权在网站那里,我没有权利。”

    那人说知道,跟着又说:“不跟网站谈,我们是这样想的,你呢,可不可以再写一个跟怪厨类似的,这么说吧,把现在的书缩短精简,去掉多余人物,改成几十万字的就行,这样一来,你这个是新作品,跟原来的版权无关,我们也好进行拍摄。”

    张怕笑了,这不是我打算做的事情么?他打算把怪厨乱改一气,让张小白、于诗文,甚至是艾严、刘小美一群妹子来演,只是张小白和于诗文忙着拍戏,张怕又懒,就把事情拖下来。

    张怕问:“稿费怎么算?”

    “稿费么?你想要多少?”那面问道。

    张怕说:“我不懂这个,你说说看。”

    “千字一百。”那面说:“改成五十万字的话,大概五万块,怎么样?”

    张怕说:“很好的价格,就是吧,我现在没时间,不好意思啊。”

    “你是不是对价格不满意?可以再加二十。”那面继续说。

    张怕问:“就算千字一百二,怎么结账?”

    “这个你得先写,写道十万字的时候,要把大纲和文章一起发过来,我们看好啦,给你两万,剩下的等你写完一起给。”

    张怕问:“要是不满意呢?”

    “不满意的话,就是改一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那面继续说。

    张怕说:“我干不来这个活,谢谢你了。”

    “你再考虑考虑?”那面还在劝话。

    张怕说:“不了。”

    结束这段聊天,张怕琢磨琢磨,那家公司如果真有这样的想法,大可以找枪手来改写文章。甚至不用给到千字一百二,有千字六十,就会有大把人干。

    如果真是这样做了,只要改了主角名字,不是直接的复制粘贴,适当修改下,估计谁都拿他们没办法。在网文方面,抄袭和借鉴实在难界定。改成剧本以后更是没法说。

    国内有一男一女两特别大的一线编剧是抄袭出身,那家伙抄的风生水起,可拍出来的电视剧就是能卖钱,你说怎么办?

    想上好一会儿……还是干活吧,继续打字写故事。

    稍晚些时候,外面有狗叫,有人吵骂,家里的三只笨狗跟着凑热闹。张怕想出去看,乌龟已经率先冲出去。

    张怕吓一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乌龟说:“早回来了,都睡一下午了。”跑出去看热闹。

    不是打架,是一个男人向女人表白。

    乌龟回来说:“那女人脸都白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表白能表白出这么大动静的。”

    张怕随口问话:“为什么脸白?”

    乌龟笑道:“那女的有老公。”

    张怕笑了下问道:“长的好看么?”

    “还行,文文静静的有种白领范儿。”乌龟回道。

    “然后呢?”张怕随口问道。

    “女人要走,男人不让,拉拉扯扯的声音弄很大,后来女人到底是跑了。”乌龟说:“你不知道,表白那男的追女的追出去,后面还站个男的,有个老婆子小声说这是那女人的男人。”

    张怕说:“挺有意思。”

    乌龟说:“必须有意思。”问张怕:“喝酒?”

    张怕想了下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乌龟说:“我想明白了,咱哥几个就这样过一辈子……”

    张怕打断道:“我要结婚。”

    “逗你的。”乌龟嘿嘿笑了一下:“我们都想好了,过几天开个饭店,服务员、厨师、会计、老板,全是我们做,你支持不?”

    张怕说:“只要不出钱,支持。”

    乌龟说:“不用你出钱,你出了钱,买卖算谁的?”跟着说:“有句话是不管多好的朋友,一定不能合伙做生意,我们琢磨琢磨,凭什么啊?我们就是要打破这句话,哥们在一起,只要都看开一些,怎么就不能做一辈子的生意伙伴?”

    “有胆量。”张怕问:“几个人?几个人合伙?”

    “现在不知道娘炮怎么想。”乌龟说:“我们的标准是出钱,还要上班。”

    张怕说:“那娘炮没戏。”

    乌龟说:“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总得问一句才是。”

    张怕说:“别人呢?”

    “现在是十个人。”乌龟回道。

    张怕吓一跳:“十个人?你们得开多大馆子啊?”

    乌龟说:“这个先不着急,你觉得是开烤肉店好还是菜馆好?”

    张怕说:“我建议,十个人不是么,找个房子开三家馆子,并排开在一起,中间是炒菜,两边是涮锅和烤肉,要是够勤快,再开个面馆。”

    “十个人忙不开。”乌龟想了下说:“开这么多店,钱不够。”

    张怕说:“你们要是肯开,我出钱。”

    乌龟说:“我们不需要别人投资。”

    张怕说:“装,继续装。”

    乌龟说:“我们会贷款。”

    张怕有些吃惊:“玩这么大?”

    乌龟说:“不拼一次,不来个破釜沉舟,总会心存幻想。”跟着说:“我和胖子、还有老孟,在王坤那里赚了些钱,既然退出来了,就得好好做。”

    张怕问:“王坤那里还有很多妹子?”

    “老多了!”乌龟说:“你是没见到,以前俩妹子跳舞,现在改成仨妹子,天天穿个肉丝短裤,上身小短衫,反正是不露点,但就是性感,三个妹子不但跳舞,还玩各种游戏,什么俯卧撑,青蛙跳,王坤请来专门的男主持,指挥大家玩游戏,刷到一定钱了,就得有个妹子受处罚,那玩的……你知道不穿衣服的那种果聊吧?很多女的去做那个,可那些女的被人看个精光也没有这几个女的赚的多,人家还什么都没做,就是穿很少、打扮很漂亮的跟你玩游戏,我算是服了,这钱让人赚的,不能再轻松了。”

    张怕笑了下:“要不说活着真好,世界上这么多有意思的事情等我们去了解。”

    乌龟说:“谁了解了?还不是苏有伦了解了!”

    张怕说:“我都快把这人忘了。”

    “人家那么有钱!你怎么好意思忘了?”乌龟问:“娘炮没说过吧?”

    “娘炮说什么?”张怕问。

    乌龟回道:“苏有伦投资了三部影片一部连续剧,一起开机,帅不帅?”

    张怕问:“这么猛?”

    “猛什么啊,都是网剧,平均十天一部,连续剧时间长点,不过也就是二十天。”乌龟说:“现在很多人拍戏,也就是那么回事,十天半个月一部,不管多垃圾也敢弄上网收费,苏有伦把这四部剧的所有女演员都睡了,你服不服吧。”

    张怕挠挠头:“我不羡慕。”

    “假死了!正常男人哪有不羡慕的?你是没看到,那么多美女,各有各的特点,就是那么摆在你面前,给你吃你不吃?”乌龟说:“我也奇怪了,现在的女孩都怎么了?一点钱就搞定了?我还怎么敢结婚?”

    张怕说:“有好女孩。”

    乌龟说:“废话,我当然知道有好女孩,而且是很多很多!可女人本来就比男人少,好女人又总是遇不到,你说我该怎么办?”

    张怕说:“这不能怪别人,是你的起点太高,流氓啊,正常女人谁敢招惹你们?”

    乌龟骂声脏话,又说闭嘴!跟着说:“在王坤那里待那么久,待得我是心里拔凉拔凉的,男人不在乎那种事情就挺那什么的了,女人也不在乎,你说还怎么谈感情?还怎么结婚?”

    张怕说:“跑题了,你刚在说的是创业话题。”

684 让我理郭德纲的发型

    “是啊,创业。”乌龟说:“你说啊,人这东西是不是有病?娘炮以前最花,现在变得那叫一个纯情,我们以前最流氓,却是感觉跟不上这个时代,反是那些文静小姑娘,玩的那个大啊……改天带你开开眼。”

    “闭嘴吧你,不管玩多大,女孩自己也玩不起来,还不是男人带她们一起?”张怕说:“你回去睡吧,我要纯洁的世界。”

    “呸!假惺惺!”乌龟骂道。

    轰走乌龟,继续干活。接到洪火电话:“张总,工地出事了。”

    张怕说:“别叫我张总。”

    洪火嗯了一声说:“我们挖到两具陈尸?”

    “什么玩意?”张怕很郁闷:“你挖到了什么?”

    洪火沉声重复道:“尸体,两具。”

    张怕沉默片刻说:“报警吧……这事归谁管赶紧报上去。”

    “已经报了,就是得停工。”洪火问:“工期怎么办?”

    “能怎么办?该停停吧。”张怕说:“先维持现场,工人也别走,听警察的。”

    洪火说知道了,问你过来么?

    张怕叹气道:“不过去了。”挂断电话。

    两个小时以后,龙小乐哈哈大笑着打来电话:“你这运气真是没谁了,别人开工是挖到古墓,你就挖到尸体,我该怎么表扬你?”

    张怕说:“需要这么高兴么?”

    “不是高兴,是幸灾乐祸。”龙小乐说:“赶紧找关系,尽早解决这事。”

    张怕说:“得等啊,等两天问问宁长春。”

    龙小乐说:“你也别着急,反正年前建不完……不是现在就有孤儿了吧?”

    “没有。”张怕长出口气:“认识算命的不?问问建屋挖到尸体怎么说?”

    “你信这个?”龙小乐问。

    张怕说不信,又说我是没话找话,挂了吧。

    龙小乐说:“上次说的那事,就是金影影业要入股那个事,帮我找个借口拒了他。”

    “就说我说的,第一金牌编剧不喜欢和别人合作。”

    龙小乐说:“你是怕我死的不够惨是不是?”

    张怕说:“我觉得咱们不用担心别的事情,电影么,想让人看有俩途径,一个是片子确实好,一个是放的多,咱把每个片子都做的很商业化,跟院线少要钱,就不信他们不多放几场,别的事情什么都不用作,你就直接回话,说影片合作就可以,没必要凑合到咱这里,现在已经是三个股东,分扯不清,又不想上市,入不入股能怎么的?”停了下又说:“如果他还是很坚持入股,我怀疑是别有用心,看咱们公司刚起步,那是想控股啊,先扔点钱进来,假如公司有前景,他们肯定要加大投资,问题是我看不上他们,咱既然做了,就要努力做到最好最大,凡事不着急,慢慢来。”

    龙小乐说:“有道理,就这么定了。”跟着再催一遍:“三个剧本,加紧写。”

    张怕说好。

    先不说写剧本的事,没有一个月俩月写不完。说下工地里挖出尸体这事,警察就是专业。工人们是挖出两具尸体,警察们到来之后,又发现两具。

    这是人命案件,警察来现场勘查,对周围环境进行排查,因为地处矿山,带来两只警犬,这俩家伙立功了,在半山腰的废矿枯井里发现两具尸体,上面是砖头瓦块压着的。

    经过法医验尸,四具尸体的死亡时间不同。工人挖出的俩尸体是同一个时间段,另两具尸体是同一个时间段,从时间证据上看,有可能是两件案子。

    一条人命已经是很大事情,现在是四条人命,工地必须停工,全面配合警察办案。张怕知道又多出两条人命官司以后,在小卖店买瓶最贵的白酒,拎着去找林浅草:“我和你拥有一样的好运气了。”

    林浅草说不喝,工作时候不能喝酒。

    张怕说:“不喝就带回家。”

    林浅草说好,收下酒摊了个五个鸡蛋两根油条,外加两片三明治、两片酱牛肉、三片生菜的煎饼果子。

    张怕都惊住了:“大哥,你这是煎饼汉堡么?”

    “好吃。”林浅草说。

    张怕说:“我很好奇,下次来找你,你会给我摊几个蛋的煎饼。”跟着又说:“我来一次,你这半天利润就没了。”

    “我高兴。”林浅草说的理直气壮。

    “好吧,为了你的高兴,我要吃下这玩意。”张怕又一次捧着大号煎饼回家。

    走进路口,后面响起喇叭声,回头看,一辆警用面包车开进小街,张怕愣住了,不会又出事吧?这是我的运气逆天?还是林浅草的运气传染扩散了?又或是这里是另一个幸福里?

    追着警车往里走,看警车停下,也是看警察去敲一家门,进入待上几分钟出来,开车离开。

    没响警笛,应该不是抓贼。张怕去那家门口看看,大门紧闭,看不出什么玩意。便是回家干活。

    写到晚上十点,接到美国电话,衣正帅说我给你争取来个机会,你要感谢我。

    张怕说:“你真把我当你干儿子啊?”

    衣正帅说:“瞎说什么?给你机会要不要?”

    张怕说:“先说是什么机会。”

    衣正帅说:“知道派拉蒙吧?”

    “知道啊,好多人都知道,变形金刚不就是他们拍的么?”张怕问:“你打算把我的剧本推荐给他们?不可能!”

    衣正帅说:“我给你争取个机会,写我。”

    “什么意思?”张怕问。

    衣正帅说:“美国最近总能遇到恐怖袭击,世界上也有很多,正巧我不是活着的平民英雄么?还是个世界上有点名气的画家,他们要改编我的故事。”

    “这么强?”张怕说:“你这算是有钱了吧?”

    “我没钱。”衣正帅说:“改编这个故事是向恐怖主义抗议,我支持正义,当然分文不收,唯一提的条件是让你写剧本。”

    张怕说:“我不懂英语。”

    “知道你不懂,只要写出来就好。”衣正帅提要求:“要符合美国商业大片的故事节奏,要每个种族都考虑到,不能像新闻那么平淡,要有冲突,要有期待。”

    张怕说:“你说的这么空,我怎么写?”

    “你平时看到我是什么样子,就写什么样子啊。”衣正帅说。

    张怕问:“大狗呢?写不写?”

    衣正帅想下说:“这个你拿主意,怎么合适怎么来。”

    张怕问给我多少钱?

    衣正帅说:“前期没有钱,你写出来以后,我要翻译一遍,交给派拉蒙那面,人家有编剧组审核这个稿子,能过了,算是你的大名,要是写的太差,他们会删改,算是你们合作出来的作品,可要是实在太差,你的稿子就不会用,连署名的机会都没有。”

    张怕问:“假如选用了我的本子,能给多少钱?合作署名又是多少钱?”

    衣正帅说:“在我看来,你找错重点了,你的重点是写个本子出来,一定要能成功拍摄,到时候全球上演,对了,你得加个美国人进去,主角是这俩人,我是华人演员,美国人那个主角,派拉蒙推荐了几个一线小生,反正就是那几个超级明星。”说完这句话还笑着补充道:“可惜你不懂英语,不然都想推荐你演我。”

    张怕说:“你胆子真大。”

    衣正帅说:“反正你得写,我找的借口是你熟悉我,跟我一起做了很久邻居,还是个编剧,要是这样你都写不出来个东西……我就无话可说了。”

    张怕想了下:“美国人疯了么?你这么个事也要改电影?”

    “全世界不都是喜欢改编真实故事么?有这个机会当然要把握。”衣正帅说:“时间是二十天,赶紧写吧,这段时间我要留在美国。”

    张怕沉默片刻说声谢谢。

    衣正帅说:“现在别说客套话,你把剧本写好才是给我增彩。”

    张怕说好,又说遍谢谢才挂上电话。

    这就是说,张老师又接了个活儿。而且是大活儿,这要是一不小心变成美国商业大片的编剧……想想就很美丽。

    只是吧,美国人民咋不说汉语呢?就这点不好,等有机会,一定要把他们同化过来。

    接到这个电话,张怕想的是另一件事,他最起码要在这里住一个月,琢磨琢磨,上二楼找乌龟:“干嘛呢?”

    房间里全是烟味,乌龟和老孟几个人在打扑克。

    张怕问:“你们就这么开饭馆啊?”

    “这不是休息么。”老孟说:“开饭馆总要选地方,再说,你给了我们一个特别好的建议,我们在研究是否可行。”

    张怕轻出口气:“好样的,加油研究,那什么乌龟,明天开车跟我去拉个东西。”

    “什么玩意?”乌龟问。

    “哑铃、杠铃,得拿过来练练。”张怕回道。

    乌龟问:“你还有这玩意?”

    张怕说也是买了没多久。

    乌龟答应下来。

    等第二天上午,俩人开面包车回去仓库,去库房找到哑铃、杠铃,运回二层楼。

    张怕想放到自己的房间,那帮家伙不同意,堆在厨房门口。

    然后,那帮家伙把这些玩意当成玩具,玩的那是一个开心。后来还用来赌博,赢的钱拿来喝酒。

    张怕则是通知龙小乐,说衣正帅那面又有个本子要写。龙小乐了解过事情内容,马上让张怕先写这个,金牌编剧一定要把握住机会。(未完待续。)

685 当然是拒绝了

    这就是定下来张怕未来一段时间的工作内容。

    张老师马上给刘小美汇报情况,说了衣正帅的事,刘小美笑着说:“你这是找到不见我的借口了啊。”

    张怕说:“我都出冷汗了,不许吓唬我。”

    刘小美还是笑着说话:“就吓唬你。”

    张怕嘿嘿笑着说上一堆好话,俩人说上近二十分钟才挂断电话。

    张老师一向拖拉,在衣正帅这件事上还真不敢拖,正好工地停工,别的事情又找不到他头上,便是在家足不出户待了十天。

    每天都是早上起床写剧本,中午吃饭,下午写连载故事,晚上锻炼身体半小时,再继续写文。饭都是别人买回来。

    经过这段日子的闭关,衣正帅的剧本写出来了。

    一个故事想要吸引人,首先就要让人有期待感,让人感到惊奇或是惊喜。

    和一般故事不同,不介绍来历背景,不介绍成长环境,直接就是衣正帅成为著名画家,作为一个华人,在巴黎、在西班牙、在欧洲大陆闯出名声,再去美国开画展,签约最大的画廊。

    影片长度九十分钟,前面这一块吐气扬眉的情节大概用去五分钟,等于是介绍了影片背景。

    接着镜头一转,是恐怖组织的故事,为避免一些不必要麻烦、冲突,组织名字做了模糊处理,换了名字。

    反正就是恐怖组织打算在美国搞破坏,打算有很多次行动。

    在这个时候,白人男主角出场,很能打,是个警察,接到上级命令,说是有消息说坏人会如何如何,他就要调查。

    在调查中发现坏人想搞那种影响力特别大的袭击活动,针对名流出入频繁的地方搞破坏。

    正巧赶上特别大的美术展,还有拍卖活动,白人男主角便是要接触这些名人,在里面寻找可能存在的坏人和危险。由此认识衣正帅。

    张怕描写的衣正帅很酷,养个特别懂事的大狗,住辆特别豪华的房车,整天的生活就是到处走,到处玩,过的异常潇洒。

    这个是必须要表现出来的,给影片多点小冲突,也是多些好看镜头。

    另外,衣正帅还有间画室。

    在白人男主角寻找坏人的时候,衣正帅正在表现自己的帅气勇猛,比如上电视作节目啊,比如在酒吧见义勇为救美女啊,无意间牵扯到恐怖分子的事情里面。

    后面就是坏人决定同时实施多起袭击,白人男主角却是什么都没查到,也是无意间发现他见过的衣正帅有些诡异。

    因为肤色不同,白人男主角产生怀疑,并开始跟踪。正巧看到画展开幕,两名恐怖分子开枪袭击,衣正帅特别猛的搞定一个,另一个坏人开枪打伤好多人,幸好白人警察在,搞定这个坏人。

    按照所有商业剧的模式,白人男主一定对名人没有好感,从这个时候开始,白人男主觉得这个画家还算不错,算是真正认识。

    故事发生到这里,基本就是张怕乱写,按照俗不可耐的好莱坞情节打造情节。

    在写到这里的时候,张怕自己都是十分不满意,觉得要是这样一部影片,按就是纯粹的纯商业剧,靠明星和火爆镜头卖钱,于故事主人公好像并没有太大好处?

    可是还得写下去,后面的故事就是结尾了,两个在各自领域都很出色的主角,因为坏人结识。又是因为坏人一再地攻击活动,自发的去追杀坏人。

    这个情节根本不存在,可以这么说,如果是按照事实改编剧本,到这个地方,肯定是不合格的。

    不过张怕就想往大里写,写的胡乱精彩就行。

    美国很多大片其实就是这样,内容没什么,好人打坏人,救下许多人。重要的是情节的冲突、镜头的火爆、明星的吸引力。

    张怕这么写剧本,就是打算完全这么干了,咱好的写不好,模仿美国大片还模仿不出来么?于是就模仿出一个火爆的结局。

    最后肯定是俩人大展神威,彻底搞定坏人,衣正帅继续做他的潇洒大画家,继续赚大钱。

    这么写,淡化了大狗的镜头,重点突出了白人男主角。

    这是没办法的事,衣正帅特意叮嘱要加个男主角,就说明派拉蒙那面更多只是借用衣正帅的名头、故事,吸引观众,给影片打出第一波宣传。

    凭张怕写故事的速度,这样一个剧本用不到五天就能出来。之所以多用五天,就是一直在琢磨要不要写成这样的本子。

    后来一想,反正是投石问路,于是就写了。

    写完马上发给衣正帅,再打电话通知。衣正帅看的特别快,发出去剧本三个小时,张怕就接到电话:“不行。”

    张怕说:“我觉得可以尝试。”

    衣正帅说:“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知道你的考虑,可我呢?我这个人物是要出彩的。”

    张怕说已经很出彩了。

    衣正帅说:“你没明白,我是说我这个人物是要有魅力,要让观众期待我的出现,而不是像个主角朋友一样在他该出现的时候出现,没有一点闪光点,我要亮,要亮的耀眼那样亮。”

    张怕说明白了,说再写一份。

    在原先的剧本里,他一直在淡化衣正帅的感觉,重点突出白人警察主角的表现。衣正帅说的,那家伙将是美国超一线大明星出演。

    现在这样看来,剧本要大改,只是在改剧本之前,要先放两天假休息休息。

    在他闭门不出的十天里,外面世界继续转悠,该发生的事情一件不少,有很多人打电话找他,也有很多事情跟他有关。

    最有意思一个,收林浅草保护费的那五个家伙真去找郭刚了。

    当天回家后,五个人到处找关系,知道郭刚是特别牛一人。不过再牛又如何?长江后浪推前浪,你注定是要被推倒的!

    五个家伙真是生猛,打听到郭刚公司,在门口等上两天,终于在晚上下班后把郭刚堵在办公室里。

    倒霉的是他们不认识郭刚,以为张怕才是郭刚,所以冲进办公室以后,发现只有郭刚一个人,还是看起来比较聪明的那个笨蛋问话,问郭刚在哪?

    这问题问的郭刚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是大意了,没想到会有人冲到办公室找他麻烦。

    没想到这五个家伙比他还大意,面对着郭刚竟然还要找郭刚。

    郭刚随便找借口回话,说郭刚提前走了。

    那五个家伙根本不信,说他们差过了,郭刚的车还停在楼下。

    郭刚只好装糊涂,说不知道,又说可能是在什么地方吃饭?

    那五个家伙思考来思考去,决定无功而返。同时威胁真正的郭刚,你要是敢报警或是敢把这件事说出去,等着倒霉吧。

    郭刚当然要表现温顺。

    等那五个人离开。郭刚也没报警。

    发生这种事情,报警是在丢自己的人。郭刚要自己处理这件事。然后就是处理吧,随便一找就找到五个棒槌,一通胖揍后知道事情原有,郭刚也要找张怕了。不过他找的是冒充自己的那个青年。现在还不知道是张怕。

    事情发生在城郊结合部,原先的五个笨蛋喊上朋友到处找张怕,郭刚也是派人在这里找张怕。可惜张怕根本不出门,这帮家伙又不能破门而入……

    张怕不出门,乌龟、老孟这些人经常出去,发现到这里的异常后,回来跟张怕说,说是很多人在找一个圆头青年。

    张怕问怎么回事。他们说是有个人说这个地方是他的,揍了五个青年什么什么的。

    乌龟这些人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说的模棱两可。张怕是当事人,马上知道在找自己,心说那五个家伙的未来要不是笨死的,都对不起他们如此聪明的头脑。

    有关于这件事,林浅草也是知道详情的。张怕决定今天去看林浅草,总不能牵连到他。

    幸好天冷,穿了棉衣戴了大帽子出门,很快找到林浅草。

    林同志一看见他就笑:“打扮成这样,你也知道有人找你?”

    “废话。”张怕问:“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林浅草说:“好长时间没见,请你吃煎饼。”

    这一次的煎饼更夸张,没有面,全是鸡蛋,用十个鸡蛋摊成个大煎饼,放上葱丝、香菜,肉松、肉粒、肉片,最后用特别大的几片生菜包裹起来。

    接过这样一个煎饼,张怕说:“你应该拍照放上网,这都是文化瑰宝啊。”

    林浅草说对啊,你的建议很好。拿回去煎饼,去掉塑料袋和包装纸,亮出生菜包裹的大煎饼,然后是咔咔照相。

    张怕说:“快点吧,都凉了。”

    林浅草又照几张,重把煎饼拿给张怕。

    俩人道个别,张怕又是捧着大号煎饼回家。

    这是被人寻仇的事情。再一个,建筑公司发现尸体的事情到现在还没解决。警察一直不松口,这十多天还是处于停工状态。

    龙小乐打电话跟他提了一嘴,知道这家伙在写衣正帅的剧本后,说工地不重要,他来解决;你先忙正事。

    所以,张怕还要了解现在的工地怎么样了。

    先联系洪火,问上一问,知道还是停工后,再问:“你们找关系了没有?”(未完待续。)

686 朋友说一定好看

    肯定是找了,停工几天能忍,这是十天啊,洪火说:“找了,不过警察说这个案子性质严重,还要多几天时间。”

    张怕问:“性质严重?是什么意思?”

    洪火叹了口气说:“杀官,矿井里发现的尸体是金村上任村长。”

    张怕急忙问:“工人挖出来的那两具尸体呢?”

    洪火回话:“也是金村人,其中一个是曾经的村里首富。”

    郁闷个天的,竟然是这种情况?张怕说谢谢你了,知道了。

    挂电话后,稍微想想,给宁长春打电话:“你知道金村那件案子吧?”

    宁长春说知道,又说:“我就知道有这么个案子,不过不了解具体情况,有专案组负责,案情进展对外保密。”

    张怕问:“性质很严重?”

    宁长春说:“是有些严重,一个是死很多人,一个有可能是仇富现象。”

    张怕说谢谢你。

    宁长春说:“你上次说请我喝酒,什么时候办?”

    张怕说:“我现在是真没有时间,在家给自己关了十天紧闭,今天刚出门买个煎饼果子,然后又要关禁闭。”

    “做错事情了?”宁长春问道。

    “在给美国人写剧本,甚是辛苦。”张怕说:“我要进军好莱坞,容易么?”

    “写剧本?去当个男主角才算有那么点意思,写剧本算什么?连个脸都不出,谁知道谁是谁?”宁长春说:“你去当主角吧。”

    张怕说:“就讨厌你这种没有文化的老粗,剧本是灵魂是根本,没有剧本还演个屁的戏,出去千万别说认识我。”

    宁长春说:“放心,我怕提你更丢人。”挂断电话。

    张怕又受伤了:“我还没说再见呢!”

    放下电话,胖子开门进来:“喝酒?”

    张怕怒瞪他一眼:“喝!”

    “哦,那你忙。”胖子关门出去。

    张怕大怒,追出去喊:“我说喝!”

    “你说喝?”胖子琢磨琢磨:“这些天找你,不是都不喝么?”

    “为什么不喝?去哪个屋?”张怕问。

    “废话,当然是厨房,哪个屋有厨房大?”胖子转身大喊:“作家来了,都表现的有素质点儿啊。”

    屋里一群流氓大声叫好。

    厨房里烟雾升腾,张怕进来:“你们要抽死啊?”

    乌龟去开门开窗:“你学会抽烟不就好了?”

    “我学会杀人直接弄死你好不好?”张怕坐下来:“你们还是别开饭馆了,就这么吃,自己就吃黄了。”

    六子说:“不要假装没杀过人,谁不了解谁啊。”

    张怕说:“嗯,我知道你,你是天地会总舵主。”

    一群人喝酒,向来是边喝边胡说八道,从开始开饭店说到林浅草,再说到幸福里的几个女人,又说其哪个歌房的小姐好看,后面是乌龟、胖子做总结,还是王坤那里的女人年轻漂亮。

    说起这件事,胖子问张怕:“你有多少钱?”

    “没钱。”

    “不要谦虚。”胖子说:“干脆咱也成立个王坤那样的公司好不好?”

    一群流氓大声叫好。

    张怕说:“人家背后是苏有伦,你们背后是谁?”

    “我们背后是你!”乌龟大声说:“信怕哥得永生,你就是我们的指路明灯。”

    张怕骂声滚蛋,闷头喝酒。喝完了回去睡大觉。

    工地那个破事真是没法说,很多地方都有这种事情发生。比如南方某地,某人很有钱,为人还算不错,可就是因为名声在外,被人灭门。导致当地无人敢炫富,好日子也要偷偷过。

    这件事情闹出的影响特别大,当地警方努力破案,可惜没破了。

    这种案件多要保密,但是对于警察来说,那就是重要任务,加班加点没什么可说,各方面的压力还一直压一直压,尤其是来自领导的压力,让他们很难受。

    金村这个案子也是如此,对外封锁消息,对内加大破案力度,金村周边地区的混混变得异常老实,治安变得超好。

    在这种前提下,除非张怕的工程是在市里挂名、停一天会有重大损失那种,否则还真就只能再停几天工。

    除工地外,因为天冷,剧组的拍摄进度严重被拖慢,刘伟云和陈有道先后感冒,再有当地个别家长的胡闹行为,让念远很是头痛。

    这是必须存在的事情,否则为什么会有影视城的存在?明明是都市剧,也要在摄影棚拍摄?节约成本是最重要原因。

    再一件事,倒是跟张怕无关。京城里两大组织对抗,终于进入尾声。

    袁志成拽上龙小乐几个小电影公司,打算私下跟院线方投降,一面要保密,一面加紧联系,时刻准备投降。

    他们得到的最新的消息,有人传话:这件事情肯定拖不到圣诞节。在圣诞节前必须有个结果,不管谁妥协,反正得老实服软、然后滚蛋。

    龙小乐已经做好不要脸的准备了,投降肯定是要被嘲笑的,所以,现在的龙大少爷也有些郁闷。

    可就在这一天,云开天晴,十三家大制片商,牵头的最大的那一家居然投降了……

    那家公司在十一月到来年一月份之间,有三部影片上线,其中两部大制作。

    率先跟院线方签订协议,票房分成比例倒不是特别低,但这是第一个投降……好吧,是和解,这家公司第一个和解,把袁志成弄的很无语,把龙小乐气得,打电话跟张怕说:“我就发现了,这要是慢一步,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一大早被龙小乐的电话叫起来,又是听到这样一个消息,张怕有些意外:“这是剧本么?”

    龙小乐说:“服了!那家伙一弄,我这个被动啊。”

    张怕说打住,你被动个屁,你前面还有十几家大电影公司呢。

    龙小乐说:“那也是被动,而且是很被动!”

    张怕说:“好吧,你很被动,我该怎么安慰你?”

    “我觉得是太羞辱人了,堂堂龙大少连投降都没有资格,这人生也太渺茫了。”

    张怕哈哈大笑:“买辆自行车,骑回来吧。”

    龙小乐琢磨琢磨:“你那个剧本怎么样了?”

    张怕说:“被衣老师毙了。”

    “衣老师?衣正帅?”龙小乐笑道:“安慰安慰你啊,活该。”

    张怕说:“你这个人心态不对,见不得别人比你好。”

    龙小乐说:“你在骂人么?除去找个好老婆,你还有哪点比我好?人没我帅,年纪比我大,唉,可怜的孩子,加油加油,我好看你哦。”

    张怕气道:“你打电话回来到底是干嘛的?”

    “心情不好啊,不过看到你这么不好,我心情就好了,再见啊。”龙小乐挂断电话。

    郁闷的张老师琢磨了又琢磨,给衣正帅发语音,一段又一段的说上大堆,反正都是在说那个剧本的事情。

    衣正帅回话说:“别废话,必须大改,否则没戏。”

    好吧,那就大改。失望的张怕窝回被窝补觉。

    中午时候被胖子吵醒,这家伙居然去早市了,买回来大堆菜和调料,在厨房乱折腾,中午喊所有人来吃饭。

    张怕穿件棉衣去厨房,看见那只鸡很不满的冲大家喊叫,乌龟开着门往外轰:“出去,出去。”

    鸡没出去,三只狗跑出去了。

    张怕往外面看一眼,郁闷道:“谁回来没关门?”

    院门大开,三只狗嗖嗖地跑出去,那叫一个撒欢。

    张怕赶忙换鞋去追……

    每次追狗都是一种人生考验。张怕都追无奈了,打小时候追,长大了还追,想要不追它们,除非是茫茫草原,除非是它们老了跑不动了。

    乌龟在后面喊:“追毛啊,累了自己就回来了,上次就是。”

    张怕很郁闷,还有上次?没时间理会乌龟说什么,还是追狗要紧。

    追狗战役历时二十七分钟,平均每只狗用去九分钟。斗智斗勇还要斗耐力,张老师一身大汗回来。三只狗不老满意,站在面前冲他喊。

    乌龟出屋冲狗喊:“再叫唤炖了吃肉。”

    三只狗不理他,大狗小白不高兴了,跑到他身后忽然汪的一声,乌龟差点坐地上。跟张怕说:“能不能把这几个祖宗请走?”

    张怕说:“闭嘴吧你,要不是因为他们,你们能过来住宿舍?”

    乌龟大恨:“你就是个重狗轻友的王八蛋。”

    张怕说你真利害,都会发明成语了。锁好院门,回屋吃饭。

    于小小住院了,应该说是又住院了,原因和以前一样,开快车撞车,车毁人伤。

    张怕本来不知道,是医生钱诚告诉他的。

    张怕很好奇:“你又是无意间遇到的?”

    钱诚说当然不是,骨头撞断,我们医院骨科是大拿,不来我们医院来哪?

    “好吧,算你说的有道理,那为什么你知道了呢?”张怕再问。

    钱诚说:“我觉得你这个人的思想有问题,我是医生,她是病人,病人住院难得有个医生朋友,当然会联系一下,难道你住院不找我?”

    张怕说:“我真想揍你。”问了钱诚当班的时间和于小小的病房号。下午赶过去。

    于小小是昨天晚上开快车撞的,又是跟一群不知死的家伙玩赛车。

    张怕坐到床头看着额头上缠满纱布的于小小:“运气不错,脸上一点儿事没有。”

    于小小说:“是不是只有我出事了,你才会来看我?”(未完待续。)

687 我认为是哄骗

    张怕轻出口气,看眼于小小的右腿:“没手术?”

    于小小右腿打着石膏,就那么晾在床上,脚没受伤,也是那么晾着,很白很好看。

    于小小回话:“不手术,你不知道,要往骨头里埋钢钉,这以后坐飞机都麻烦,还说要打牵引,快给我停!赶紧让我妈找人,我也是找了钱诚,又找了大主任才能这样。”

    张怕问:“才能这样是什么意思?”

    于小小说:“昨天来了就拍片子,大主任看过片子,说最好的治疗方案是手术,说保守治疗的话容易出问题,我才不管,就不信长不好,只要把骨头都对准了,慢慢生长,一准儿没问题。”

    张怕说:“不怕以后瘸了?”

    “我会一直拍片子,只要发现骨头没长对,那时候再做手术也来得及。”于小小回道。

    张怕说你还真犟。

    于小小说:“我就犟怎么的?反正不能让我的腿变难看。”

    张怕说不难看。

    “那也不行。”于小小说:“当我不知道?手术啊,是要割开皮肤去正骨、去打固定,很痛的好不好?”

    “你现在不痛?”张怕问。

    “痛啊,但我能忍住。”于小小说。

    张怕沉默片刻,换话题问道:“不是说再也不赛车了么?”

    于小小鼓着嘴巴想想说了句:“你管我。”

    于妈妈回来了,刚才去买住院用的东西,看见张怕,那是相当欢迎。

    于妈妈一直想让闺女谈男朋友,以她家家境,对男人的身家不太看重,重要的是这个人有担当,值得托付。从以前见过的印象来说,于妈妈对张怕还算满意。

    尤其是于小小根本不找男朋友,于妈妈对忽然出现的适婚男青年张怕更是另眼看待。

    张怕笑着说谢谢,又说不用忙什么的。

    这时候,钱诚来了。

    于妈妈上午见过他,对他的印象也是不错,如果能有个医生男朋友,应该也是很好?

    于小小好像货物一般摆在床上,货主于妈妈热情招待两位潜在顾客。

    好不容易等于妈妈离开病房,张怕看着于小小直笑。

    于小小怒道:“你个没良心的玩意。”

    张怕索性哈哈大笑起来,过了会儿问钱诚:“腿没事吧?”

    钱诚说:“有事没事的她也不听医生的。”

    于小小说没事,我以前总受伤。

    张怕好奇打量她:“总受伤?到处是伤?”

    于小小气道:“滚蛋,我皮肤好着呢,又白又滑。”

    钱诚就笑:“你这么容易被他惹生气,说明有问题。”

    张怕很真诚地询问钱诚:“最近是不是没人打你了?”

    钱诚说:“你能不能盼我点好?”

    在医院陪于小小待上段时间,问想吃什么,去买了回来才回家。

    钱诚一起走,出来后,张怕问他有没有事?

    钱诚问你有事?

    张怕说我弄个宿舍,胖子那些不要脸的打着开饭店的旗号在我那里长住,你要是没事,过去喝个酒?

    钱诚想了下说也行,两人打车走。上车后各自给家里打电话,钱诚是说不回去吃饭。张怕是通知胖子那些人准备酒菜。

    在路上,张怕说胖子做的菜还挺那么回事的,今天中午是他做的,还不错。

    钱诚有些吃惊:“胖子做饭?开什么玩笑?”

    晚饭还是胖子做的,这家伙切菜不怎么的,炒菜还行,起码不像是新手。钱诚说刚开始做饭就这水平,好好练俩月,绝对可以开饭店。

    胖子一脸深沉表情:“我就是这么想的。”

    张怕无奈道:“说你胖,还喘上了。”

    在医院耽误些时间,回家又喝酒,晚上九点半才开始干活。有意思的是,下半夜居然又下雪了。

    这在省城来说很少见,十一月连下两场雪,还都不是小雪。

    下半夜的时候,胖子那些人睡了,动物们倒是很精神,张怕想想,去打开房门,三只笨狗马上冲进院子。还是公鸡聪明,在门口站上一会儿,似乎是认为外面很冷,转去墙角它的窝卧下。

    关上门,隔着玻璃看三只狗疯闹,脑子在琢磨衣正帅的剧本。

    两个主角?为什么不再多一个呢?想上好一会儿,给衣正帅发消息询问。

    这个时间的衣正帅刚吃过午饭,很快回消息问:“还不睡?”

    张怕执着问问题:“可以么?”

    衣正帅回话说想想。

    其实就不是几个主角的问题,资本主义社会特别需要英雄。这句话没有任何歧义,是说美国商业大片多是这个德行。电影公司老板是商人,拍出的影片是商业片,商业片就是要靠市场说话,经过这么多年的摸爬滚打和票房经验,证明英雄片一直有市场,从以前到现在,英雄片从来就是大卖特卖。

    比如八、九十年代的四大硬汉动作巨星,都是英雄片打造出来的超级明星。

    出于市场考虑,老美需要的是英雄片,或者说需要英雄,这个剧本要很精彩的表现出衣正帅的英勇是最起码的要求。

    听衣画家说想想,张怕说:“其实他们要求的太多了,如果是我来写,错了,如果是按照我本来的打算,不应该是这样一个故事。”

    这句话是用语言发过去的,衣正帅马上回过来:“按照你想的去写。”

    张怕再回过去:“没有白人警察的角色,只有你自己。”

    衣正帅过了会儿回过来一句话:“写出来。”

    张怕应声好。

    院子里面,三只笨狗还在欢闹。也是服了它们,怎么跑怎么折腾都有力气,好像一直是满电运行。

    再站上一会儿,开门招呼它们回来。

    三个笨家伙有些犹豫,到底是大狗小白聪明,懒洋洋走到门口,冲它们喊上两声,又转身回去。三个笨狗才甘心回来。

    关门,关灯,睡觉。

    隔天再起床,又恢复成宅男状态,窝在房子里不出门。可于小小还住着院呢,下午时候,钱诚打电话说,于大小姐希望你来看她。

    张怕看眼时间,答应下来,又写上一会儿,喊乌龟开车送他。

    乌龟说不行,我喝酒了,又说:“你就不能去学个本啊?”

    张怕有点犹豫,难道真要堕落得学习开车么?比开车更堕落的是开飞机开游艇,还有骑马、高尔夫……

    看他不说话,乌龟说:“想什么呢?”

    张怕紧握拳头:“我不要像你这样堕落。”

    乌龟大笑:“知道为什么喜欢和你在一起么?因为你总是这么神经病。”

    张怕也是笑了一下:“其实,我是不想让自己也路怒。”

    乌龟收敛笑容,点头道:“这是个大问题,你脾气太不好了,这要是开上车……天啊,你还是别学了。”

    张怕说:“这个借口找的好吧?”

    乌龟说完美,又说你赶紧滚吧,我要睡觉。

    没办法,张老师只能打车去医院。路上给刘小美打电话,说晚上过去找她玩。

    刘小美问他任务完成了?

    张怕很诚实:“进度为零。”

    刘小美说你太有本事了,这都快半个月了!

    张怕嘿嘿一笑:“你老公我从来就是这么有本事。”

    刘小美说:“那晚上出去吃。”

    张怕说好。等在医院门口停下,张怕随便买点瓜子花生拿上楼。一进门就知道于小小为什么喊自己来了。

    首先,于小小是美女。其次,于小小很有钱。再次,于小小认识很多男人。再再次,有很多男人追她。

    这一进病房,就看到花篮遍地,水果堆的到处都是,有两个穿很帅的高富帅在很认真的嘘寒问暖。

    把于妈妈高兴的,看来啊,还是得让孩子住院,不然看不到这么多人追她。

    于小小无奈回这俩帅哥的问话,忽然看见张怕,那是破口而出啊:“老公,你咋才来呢。”

    张怕被吓一跳,好在神经大条,稳步走进病房,把瓜子花生往床头一放:“啥时学的HN话?”

    刚才那句话,于小小是HN口音演绎,张怕这句是SX口音演绎,那叫一个精彩啊。

    俩高富帅本来是互相看对方有点不顺眼,现在是一起看张怕不顺眼,不过呢,其中一个看过一眼就不看了。这家伙是熟人,曾经在于笑笑的烧烤晚宴上出现过。

    听到闺女喊张怕老公?于妈妈不淡定了,对比着俩高富帅,再看眼瓜子花生,心下暗叹:得手的是不知道珍惜。

    张怕要配合于小小演戏,笑问:“渴么?”

    “渴,我要喝牛奶。”于小小补充道:“要热的……干脆冲奶粉吧。”

    冲奶粉?张怕看眼床头柜,想都不用想,又不是照顾婴儿,怎么会有这等神奇玩意?张怕痛快应声好,跑去楼下买奶粉,再拿回来冲好,端给于小小……

    于大小姐不接手,只微笑看他。张怕多冰雪聪明啊,笑着一勺一勺喂大小姐喝奶。

    俩高富帅终于待不下去,保持着风度跟于妈妈和于小小告别,于妈妈送他们下楼。张怕笑问于小小:“还有多少个这样的家伙?”

    于小小撇嘴道:“别看穿的人五人六的,就是一般家庭,他们家一年收入还赶不上我一年零花的,否则你以为会这么用心的奉承我?这都是带着目的来的。”

    张怕说:“你怎么知道?”

    于小小回道:“我为什么不知道?”跟着说:“人我见得多了,不论男女,能像我这么不看重钱的,只有你……还有你老婆一个。”

    说这句话的时候,于妈妈正好进门,惊问道:“你有老婆?”

    于小小笑着说是,又说:“就是我啊。”

    于妈妈皱着眉头看张怕,再看于小小:“你不许糊弄我啊,我还没老呢。”(未完待续。)

688 都小老头了还怎么好看

    于小小板着脸说话:“不糊弄你糊弄谁?”

    于妈妈有点无奈,当着张怕的面不好说什么,嘟囔一句:“你这孩子。”

    张怕说下雪了。

    于小小说:“我伤的是腿,不是眼睛,能看到。”

    张怕说:“我的意思是要扫雪了。”

    于小小问:“扫雪是什么梗?”

    张怕问回来:“扫雪要什么梗?”

    “没梗?那你为什么说啊?”于小小再问。

    张怕说:“就是想说你运气好,几次出车祸都没伤到脸、脑子和内脏,以后别开快车了。”

    于妈妈帮腔道:“对,就是这样,最好连车都别开了,你看我,有票几十年,就是不开车,也就不出车祸,这孩子真不省心。”

    于小小瞪眼道:“你到底会不会聊天?要疯?哪壶不开提哪壶!”

    张怕嘿嘿笑了下说:“给你讲个故事啊,小时候我特别听老师的话,也特别傻,以前上学时有个口号,叫雪停为令,忘了大年初几,要么就是还没过年,反正街上没什么人,大下午的呼呼下,街上很快就白了,然后呢,我抗着铁锹去扫雪了,结果去了我们班负责的地方一看,就我自己,我在那地方傻站了好一会儿,心说怎么还没人来?可你不能光站着不干活,于是就自己扫雪,我也不明白为什么雪没停就去了,也没搞明白为什么只有自己一个人,反正一个人在那条街上傻待了俩小时?应该是,后来回家了。”

    于小小说:“就这个?不好笑啊。”

    张怕说:“本来就不好笑,好笑的是那雪居然一直没停,下啊下的一直下到第二天,后来去没去扫雪就忘了,反正那天下午挺尴尬的,有个男人问我是哪个学校的,我赶紧骄傲的回话啊,结果那男人一听不是他们学校的,直接走了。”

    于小小皱着眉头想了想:“你到底多大?为什么我们学校不扫雪?”

    张怕说:“首先,你本来就是小妹妹;其次,我说的是我家乡,不是省城。”

    于小小哦了一声,跟着说话:“你小时候真傻。”

    “好像是想第一个到现场,早到的能被表扬?所以雪没停就去了,结果那雪就真的是不停啊,太不给面子了。”张怕说:“我小时候做了老鼻子傻事,你知道集邮吧?”

    “知道。”于小小说。

    张怕说:“邮票是要花钱买的,我们没钱,又没人给你写信,就去学校信箱转悠,每个班级有个小信箱,上面有锁,我们班钥匙能打开好多个班级的锁,隔三差五去转转,所以,经常有人收到没有邮票的信。”

    于小小说:“你这个还好,我们班有男生收集烟盒,下午不上课,跑火车站翻垃圾箱,我一直想不明白,火车上不是禁烟么?怎么会有烟盒?”

    张怕笑问:“你没去翻?”

    “我又不玩那玩意,要不说你们男生真幼稚。”于小小说:“我们班一男生巨有钱,不是收集烟盒么,那孩子跑到烟酒专卖店,告诉老板所有烟一样一盒,结果买了好多好多,他拿不了,就蹲在人家商店里拆烟,老板问他干什么,他说要烟盒,老板这个高兴啊,帮着一起拆,然后把烟留下了。”于小小想了下问:“你偷过邮票?”

    “嗯,撕过几张。”张怕说:“那时候不懂事,撕了邮票夹书里面,看别人都是专门的邮票册,去邮局一问,我的天老爷,贼贵,这要是收集下去不得倾家荡产?就把邮票送人了。”

    于小小笑道:“你那时候有多穷?”

    “我告诉你,大人们太坏了,说什么穷养儿富养女,我家本来就穷,这句话再稍稍地那么一流传,我在十八岁以前就没见过压岁钱,每次一拿到手就被老妈搜走,后来我主动上交争取混个好态度,结果全是没用,该不给你还是不给。”

    于小小问:“十八岁以后呢?”

    张怕回道:“十八岁以后?成年了不给压岁钱。”

    于小小扑哧笑出声:“这傻孩子太命苦了,今年过年阿姨给你压岁钱。”

    张怕说:“谢谢阿姨。”

    于妈妈一直在旁边听他俩说话,听到这句,骂了于小小一下:“这混孩子。”问张怕:“吃葡萄么?”

    张怕说不吃,阿姨不用招呼我。

    于妈妈没听他的话,拿着小盆和葡萄去水房。

    于小小笑眯眯跟张怕小声说:“我妈看中你了。”

    张怕咳嗽一声:“严肃点,请配合我的工作。”

    于小小就笑:“你和小美在一起的时候就这么贫么?”

    张怕琢磨琢磨:“好像是。”

    又说会儿话,于妈妈端葡萄出来,招呼张怕吃。张怕也没客气,吃上十几颗,边吃边聊天,为了完美出演这个角色,还象征性地喂了于小小几颗。

    等于妈妈出门,张怕小声问于小小:“以后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样演下去。”

    于小小说:“我都不着急,你怕什么?”

    好吧,你不害怕。这多半个下午,张怕在医院陪于小小聊天,傍晚时去买了饭,才赶去见刘小美。

    艾严和于诗文两个大电灯泡依旧闪亮,张怕到饭店的时候,三个女孩已经吃掉三盘牛肉。

    三个妹子吃火锅和普通人稍有点不一样,一定是清水锅。如果是在家吃,会加点葱姜蒜,都是大段大块,再放个螃蟹、虾。

    在火锅店吃,只要清水锅底,不要油。点的肉也是手切精牛肉、鲜羊肉,有拌好调料的,有鲜切的,那些所谓的羔羊、肥牛、百叶什么的,几乎不沾。

    再就是蔬菜多一些。

    张怕坐下后说声来晚了,又说:“你们是要成仙啊,没有肥肉不好吃。”

    于诗文说:“我们觉得现在已经非常好吃了。”

    张怕说:“这简单,等我以后开个饭店,完全没有肥肉,对,连油也没有,就喂你们这些女孩。”

    “什么是喂?说话真难听。”艾严回道。

    于诗文倒是无所谓,跟张怕说:“就这么定了。”

    刘小美看张怕一眼:“张老师,你说实话,最近这十来天有没有洗澡?”

    张怕愣了一下,伸手摸摸脸:“呀,忘拉。”

    艾严笑道:“我还以为你在追求艺术家风格呢。”

    过去的这些天,张老师不理发不刮胡子,那叫一个沧桑……艺术家范儿。不过一直没人说,他自己是没感觉。

    现在一想,顿时对于妈妈肃然起敬,我都这德行了,你居然还能重看一眼,是有多么担心于小小嫁不出去啊?

    想到这里,主动跟刘小美汇报:“组织,我要坦白一件事情。”

    于诗文笑道:“就这语气,分明是包小三了。”

    张怕顿了一下,你不就是小三么?不过说的这么自然,全无不好意思的感觉,说明啊……说明于诗文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是小三,或者是潜意识里把自己的感情当作真爱。

    心说,这才是做小三的最高境界。

    赶忙再跟刘小美说话:“组织,是这样的,于小小撞车了,那个白痴又去赛车,是医生钱诚,就是幸福里那个唯一的高才生告诉我的,然后呢,我昨天去看一眼,今天又去待了会儿,不过没怎么花钱,就是帮着买了份饭,再有瓜子花生什么的,请组织批评我。”

    刘小美还没说话,艾严大喊一声:“好啊,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你花心。”

    张怕看她一眼:“闭嘴!吃你的肉。”

    刘小美笑问张怕:“这十来天,你就出了这两次门?”

    张怕说:“基本上算是,另外昨天上午出去买了个煎饼果子,再是中午出去追狗,追了半个小时,累我一身汗,除此以外,我的双脚就没踏出过家门一步。”

    刘小美笑道:“表现这么好?”

    张怕说:“不好不行啊,衣大画家对我写的剧本十分不满意,必须要重写……对啊,我把那个本子给龙小乐,把主角和背景稍稍换一下,再拍一部弘扬伟光正的正能量电影,要完全展现警察光辉,好主意。”

    艾严问:“有女主角么?”

    张怕再无奈看她一眼,这真是俩活宝,一个身为小三完全没有小三的自觉,一个明明是男人却是绝对女人心理,这世界啊,还能再疯狂一些么?

    想了想说:“没有女主角。”

    “加几个。”艾严说:“把我们都加进去。”

    张怕更无奈了,这位大侠分明就认为自己是女人。

    刘小美说:“别听他的,你先把本子给我看看。”

    张怕说好,回去就发给你。

    于诗文说她也要看。

    张怕说:“发给小美,你们问她要。”

    于诗文说:“偏心,区别对待,种族歧视,地域歧视……还有什么歧视来着?”

    “性别歧视。”张怕帮忙补充。

    于诗文说:“有关于性别,是我们歧视你,你少数民族。”

    张怕点下头:“原来性别也是一种民族。”

    “本来就是,汉族是汉子族。”于诗文说。

    张怕问:“女人呢?”

    “女人是女汉子族。”于诗文回道。

    张怕继续点头:“你说的真有道理。”说话的时候看眼艾严,心底是大写的服,这个“女人”啊,真是绝对的女人了,对这样的话题都没反应。不禁心下好奇,到底有没有手术过呢?(未完待续。)

689 所以打算理光头

    一顿饭吃上俩小时,后面主要是张怕在吃,三个女人吃了不加油、又是没有肥肉的火锅,还有一肚子青菜,居然吃很饱。

    在张怕一个人猛吃的时候,于诗文提醒道:“记住,你答应开个不加油的饭店。”

    张怕说成,饭店名字就叫不加油。

    刘小美想了下说:“会不会不吉利?”

    “不吉利?”张怕想了下反应过来,加油是励志词语,不加油……好像是不太好?

    不过张老师很无所谓:“就不加油了,世界各地都在加油,你加油我加油的,活着多累,来咱家饭店吃饭,吃的就是悠闲,就是荒废,就是不加油。”

    艾严说:“对,我举双手支持。”

    于是,一个崭新的饭店即将诞生,这将是华夏大地最古怪的饭店,做菜不加油,还能吃么?

    饭后,两个电灯泡终于有了自觉,说急着回家上厕所,打车先行,把冬夜的凄冷街道留给热恋中的两个人。

    张怕说:“麻烦你了。”

    聪明的刘小美知道他在说什么,笑着说不麻烦。

    张怕说:“要不是因为我,你不用收留她。”

    刘小美说:“艾严挺好的。”似乎是担心张怕不相信,又重复一遍:“真的挺好。”

    张怕说:“龙小乐跟我说,说我除了找个好老婆,再就一无优点,我觉得他说的对。”

    刘小美笑道:“拍马屁功力渐长,你是在闭关写剧本,还是在闭关练拍马屁神功?”

    张怕说:“看我的脸,多么真诚,我说的是真的。”

    刘小美挽住他的胳膊,轻轻摇晃着往前走:“我觉得咱俩能热恋一辈子。”

    “必须的!”张怕配合着说理由:“你看啊,我聪明,你也聪明,咱俩是特别聪明两个人,然后呢,你坚持,我也坚持,是特别坚持两个人;再然后呢,你专一,我也专一,咱俩是特别专一两个人……”

    刘小美笑着打断道:“我专一我知道,你可就未必了,连艾严都喜欢你。”

    张怕咳嗽一声:“阿姨,咱不好开这种玩笑。”

    刘小美说:“本来的么。”跟着又说:“其实吧,艾严挺不容易的,以前一个人没有朋友,性格多多少少有些问题;在我家住的这些天,变得越来越开朗,越来越自信,我觉得是件好事,只要条件允许,多住些日子无所谓;正好爸妈不在家,她们其实也是在陪我。”

    张怕说:“明明应该是咱俩同居的美丽日子,现在没了,就是因为她俩。”

    刘小美说:“当你找的这个借口是真的,可于诗文是给了学费的,而且我都花了。”

    张怕好奇道:“十万?二十万?买什么了?”

    刘小美想了下:“不告诉你。”

    张怕笑了下,又说回艾严:“那什么,要是她们俩在家里不方便的话,我去说。”

    刘小美说很好,说现在的问题不是她俩,是医院里那个。

    张怕挠挠头:“不带这样的好不好,我从来都是坦白交代,只要跟女人有关的事情,那是必须不能隐瞒,对了,胖子那些不要脸的家伙在我那里胡搞,说是开饭店,然后住下不走了,我这个无奈啊。”

    刘小美说:“好吧,我假装听不出来你在转移话题,还会很配合的问你,天啊,胖子他们都做什么了?”

    张怕笑了下:“神啊,你要不要这么聪明?”

    “难道你不喜欢么?”刘小美问:“听诗文说,京城那面闹对立,院线方在卡着电影公司的脖子要钱?”

    “差不多一个意思。”张怕大概说下院线方和制片方的矛盾、以及正在发生的事,跟着笑道:“龙小乐太搞笑了,想当叛徒都没机会。”

    刘小美也笑,跟着问:“医院那个怎么办?”

    张怕苦着脸说:“大姐,您这神转折,我脚脖子都差点折了。”

    刘小美眨巴大眼睛不说话。

    张怕说:“冷了吧,要不要坐车?”

    “不冷。”刘小美说:“我又不像艾严和诗文那样需要打扮漂亮,穿这么厚怎么会冷?”

    张怕说:“你穿的是挺厚,跟个熊一样。”

    刘小美眨巴下眼睛:“又一次转移话题。”

    张怕说:“转移话题啊,对了,你记得林浅草吧?那名字诗情画意的一塌糊涂,现在在我住的那块卖煎饼果子,结果第一天就收到假一百块,后来又有黑社会收保护费,你说他运气是不是有问题?”

    刘小美说:“我是真的真的没听出来你在转移话题。”

    张怕嘿嘿一笑:“就知道你听不出来,像我这么聪明的……来,背你走。”

    雪未化,很多地方还掩着洁白,刘小美摇头:“我怕摔。”

    张怕说:“没事,就是摔了我也不怕痛。”

    “我怕,我是说我怕你把我摔了。”刘小美说的很认真。

    张怕就笑。

    这大晚上的,前面路口忽然走过来个推自行车卖冰糖葫芦的小贩,张怕两步跑过去,过会儿举着五个一米多高的糖葫芦回来:“接一个,接一个,还挺沉。”

    刘小美挑个带着桃瓣、桔瓣的糖葫芦:“买这么多干嘛?”

    “给家里那俩电灯泡带的,免得背地说我坏话。”张怕回道。

    刘小美说:“你还真是聪明,她们真的是经常说你坏话。”

    张怕又郁闷了:“大姐,咱能不能好好聊天拉。”

    刘小美说:“又不是我说的,你冲我瞪什么眼?”

    冬夜寒冷,俩人溜溜达达,硬是让寒冷自己离开,刘小美说:“你相信么?我特别想和你就这么走下去,走一辈子,走到老,走到人生都没了,我们一起手拉着手离开这个世界。”

    张怕说:“拉不了手,有糖葫芦。”

    刘小美嘿嘿笑了一声:“我决定了,来年不做老师,舞蹈班停办,等我以后五、六十岁的时候再说,学校那面请大假,不给假就辞职,咱俩到处溜达好不好?”

    “好,必须好,完全绝对的好。”张怕说:“别人开舞蹈班是为了赚钱养家,你又不缺钱,大好年纪总要轻松活一次才对。”

    说完这句话琢磨琢磨:“我发现了。”

    “你发现什么?”刘小美问。

    张怕说:“你是财神转世,要不就是观音身边的玉女童子转世,绝对绝对不缺钱,不但自己不缺钱,连带着身边人也不缺钱,比如说我,在去年以前,我的日子何其一个贫穷,后来认识你,天啊,钱就好像水一样往我兜里流,你太强大了。”

    刘小美说:“那你还不专心和我在一起,哼。”

    张怕啊了一声:“飞碟!”

    刘小美笑着摇头:“你真是猪。”

    张怕说:“你这是污蔑,我不承认。”

    刘小美忽然凑过来亲他一下:“奇怪呢,有时候特别想亲你,有时候特别想咬你。”

    张怕急忙闪开脑袋:“坦白,现在是想亲还是想咬?”

    刘小美说:“先亲了再咬。”

    张怕啊的大叫一声,假装要闪躲,一退步,身后有个很不屑的声音:“幼稚。”

    声音很嫩很嫩,张怕看过去,是个一米多高的小胖孩,带个大帽子,小脸冻得红扑扑。

    张怕无语了,被小屁孩说幼稚。

    刘小美则是前后看,没看到大人,赶紧问话:“你家大人呢?”

    “喝酒呗。”小胖孩说:“你俩真幼稚,跟我爸一样,这么大的人真是一点不让人省心。”说完低着头吧嗒吧嗒往前走。

    张怕举着大号糖葫芦说:“我真想揍他。”

    刘小美瞪他一眼,从他手里拿出一串糖葫芦追上去:“给你吃。”

    小胖孩回看张怕一眼,再看看刘大美女,哼了一声:“幼稚。”吧嗒吧嗒继续往前走。

    张怕在后面看着直笑:“原来你的美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欣赏。”

    刘小美正色道:“这是意外。”

    刚说完话,没想到小胖孩又回来了,从刘小美手里拿走糖葫芦:“糖葫芦是无辜的,谢谢。”重又转身离开。

    张怕说:“看见没,这才是人精。”

    刘小美问:“跟着看看?”

    张怕说不用看,小胖子肯定住在前面。

    道两旁是住宅小区,前面是什么什么家园。

    刘小美说:“还是跟着看一下。”

    当然不用看,就在那个什么什么家园门口,小胖子很骄傲的往里走,然后回家了。

    刘小美说:“他们家大人真放心,虽然近,可就这么让孩子一个人走,万一出事怎么办?”

    张怕说:“其实,也许没有那么多危险?”

    “这种事情,哪怕一万年就出现一次,被你遇上,那就是全部就是百分之百,总是应该小心一些。”刘小美说的很认真。

    张怕嗯了一声。

    没想到俩人刚从小区门口走过去,刚才那个小胖孩又出来了,身后跟俩女的,一个三十多岁,一个六十来岁,六十来岁那个边走边骂:“这个混蛋玩意,又喝多了,一喝酒就多一喝酒就多,怎么不喝死?”

    张怕看着直笑:“这是回来搬救兵啊。”

    刘小美说:“等咱俩有了孩子,你要是敢这么喝酒,我一定大义灭亲。”

    张怕笑不出来了:“那什么,挺冷的,打车走呗。”

    后面就是打车回家,先送刘小美,帮着把糖葫芦送上去,张怕再打车往郊区走。(未完待续。)

690 得奖了

    到家第一件事,给刘小美发剧本,再给龙小乐发一份,打电话让他看新剧本,说把背景和主角替换一下。龙小乐当然没意见。

    又过一天,因为那家大电影公司的忽然投降,整个所谓的电影公司大联盟就此瓦解。十三家大电影公司一家接一家地签订放映合同,票房分成比例还是原来那个德行,等于是白白浪费近两个月的时间,作用仅仅是发出自己的声音。

    龙小乐解放了,在京城没待几天就回来省城。

    回来后也是有事情要做的,去剧组转转;跟张怕讨论讨论剧本;装修新房……

    龙小乐对新房有很高要求,把在京城的那一套做派带回家,所有家私全是名牌,装修的极尽豪华。作为邻居,张怕的屋子简直简单的空旷。地面两层加一个大地下室,眼睛能看得到的装修只有马桶热水器这类生活设施,地板和地砖是标配,别的就没了。

    装修房子么,总要有个装修风格,张怕的风格是实用简洁,墙壁是空的,到处一片洁白,单纯装饰用的设计,那是一个也无。

    因为装修房子的事情,龙小乐嘲笑张怕是小农意识。

    这段时间的张怕没时间理会他的嘲笑,再次闭关写剧本。也没有去医院,跟于小小说给美国人写剧本,一定要成功。

    于小小说好好写,如果美国人不要,她拿来拍电影。

    张怕说出心中所想:“跟有钱人做朋友真好。”

    这是真实想法,上个被衣老师毙掉的剧本,龙小乐很满意,需要做的就是修改故事背景。现在这个剧本又有于小小托底,那还不是随便写?只要这样坚持下去,写一个拍一个,想不成为第一编剧都不行。

    新剧本只有华人画家一个主角,剧本开头是大狗小白,如同最初遇见时的景象,一只又肥又大的狗懒洋洋在街上慢跑,途中经过早点铺子、公车站、花店……不管别人如何看它,大肥家伙只管跑自己的。

    现在是清晨,大肥狗跑进一个小区,跑到一辆房车前面,在车门前蹲下,汪地叫上一声。片刻后车门打开,露出一张中年人的脸庞,有些帅气,还有一种灵性,身材匀称。

    中年人探头看眼周围,让开门口位置,大狗跳上车。

    车门关闭,中年人问大狗:“怎么样?”

    大狗没理他,跑去大床上躺下,中年人大喊:“又不洗脚就上床!”

    这是故事开篇,车上乱的很,中年人却是穿身帅气西装,在镜子前面左晃右晃,还要问大狗话:“这身怎么样?”

    大狗很敷衍的叫上一声,再不理会。

    镜头一转,帅气大叔很认真地去买手抓饼,一丝不苟的样子很是……跟这个早晨格格不入。

    卖手抓饼的是个小媳妇,对上帅气中年大叔却是看也不看不一眼,只管安心做手抓饼,例行公事一般询问加不加鸡蛋。中年大叔努力挤出最帅气的表情,可惜人家看不到。

    没多久,做好手抓饼,装袋子递过来,收钱。中年大叔温柔一笑,刚想说话,小媳妇招呼顾客:“下一个。”

    于是就下一个吧,中年大叔很郁闷的回去房车,咬着手抓饼郁闷说话:“差哪儿呢?咋都不看我一眼呢?”冲大狗喊上一句:“又失败了。”

    大狗很高兴的汪上一声,没错,狗脸上竟然有笑意?太诡异了。

    下一个镜头,中年大叔开着房车上路,嘴里猛叨咕:“湘妹子,好看又多情,大湘南的妹子们,叔叔来了。”

    这是一个无聊开篇,开篇给影片定下基调,不会有太深的思想性,就是一部纯娱乐的都市剧。

    至于是不是好看……剧本么,先写出来再说。

    下面的镜头,汽车停在某一处,中年大叔换身休闲装,给大狗套上链子,硬拖着出去。大狗万般不情愿,不过没用。

    这是一个发现美女、寻找目标的过程,大狗起决定性作用,瞬间成为焦点,轻易吸引来众多女孩。于是,女孩们看狗,中年大叔看女人……并最终确定目标。

    片刻后,人们散去,中年大叔带狗离开,走到无人角落,解开锁链,拍大狗屁股:“去。”

    大狗很不情愿,也是很不爽地慢跑出去。

    下个镜头,大狗跟踪某美女到家。

    下个镜头,大狗跑回房车。

    下个镜头,中年大叔和大狗出现在美女家附近。

    再下个镜头,构思邂逅方案……

    这是一个多么无聊的人,这是一个多么……有趣的开头?

    当中年大叔打扮一新,准备偶遇的时候,接到电话,一接通就是大串英语狂骂,大意是你是美国探员!不在美国待着,去中国做什么?

    中年大叔努力辩解,说是发现一个坏分子,一路跟踪才来到中国。

    电话那头继续骂,用普通话翻译就是无组织无纪律,不是个合格的资本主义战士,对不起人民对不起资本主主义啥啥的,并责令即日返回。

    中年大叔找各种理由不回去,主动说:“你们开除我吧,我已经被腐蚀了,经受不住美女炮弹、糖衣炮弹、还有各种炮弹,反正是对不起那身制服……”

    电话那头大喊休想!你得帮我们破什么什么案子……反正又是一大堆狂骂。

    中年大叔玩无聊把戏,举着手机喊没有信号什么什么的……

    等挂掉电话,中年大叔精神抖擞地要继续追逐美女……

    镜头再换,某监听部门,一个满脸疑惑的年轻军官询问长官:“他真是美国特勤人员?”

    年长军官也在皱眉,沉吟片刻说:“继续监听,不能大意。”

    镜头再换,美国电话又打回来,还是刚才那个家伙,大骂中年男人是白痴,你已经被发现了!发现你是美国特勤人员的身份。

    中年人面色急变,大骂回去:“就是你们坑我,我还是首都户口呢,都被你们发展成美国特务了,我悲哀啊,我郁闷啊,我上吊……不上吊啊。”

    那面骂回来,最后说赶紧滚回来。

    中年大叔还想坚持,随便找个借口挂断电话。可没多久又是一个电话打来,是纽约某画廊老板催画……

    接着又是经纪人打电话,说是出席什么什么活动,必须到场,不然她就辞职。

    于是,中年大叔只好投降。镜头一转,悲哀的中年大叔拎着行李去机场。

    监听部门那里,年轻军官问:“真的让他走?”

    “为什么不?”年长军官说:“一没有犯错,二是合法公民,三,好歹是个国际上知名的画家。”

    似乎是为了证明这句话真实性,下一个镜头,一脸悲戚的中年大叔落寞走进机场,不停念叨着别了、我的美女们……

    在办理托运大狗的时候,有美女惊喜问话:“你是王飞吧?”

    悲戚大叔瞬间变身成功画家,一脸自信地可以臭屁的表情,声音也变得恶心人一般温柔、标准:“我是王飞。”

    写完这个开头,张怕长出口气:真是个无聊故事,其实我是多么想写有思想有内涵的文学作品啊。

    故事继续,王飞回到美国。一间特别有感觉的画室,满满都是画了一半的画,还有工具。王飞特别认真地对着一幅画沉思,沉思好一会儿终于作出决定:“还是去看脱衣舞吧。”

    门锁扭动,进来个大个子华人美女,有点混血的感觉,一进门用汉语大喊:“你到底能不能行了?还有没有点职业道德?”

    王飞说:“这里是美国,请说美国普通话。”

    美女过来抓住他,刷地一个干净利落地过肩摔,啪地一声砸倒两个画架,王飞大叫:“我的画。”

    后面的故事就是一个英勇无敌的美女助理,跟一个色心不死、却又屡屡不能得逞的中年老男人的荒唐故事,很好笑也很好看。

    至于衣正帅说的白人主角,被张怕抹去,还是哪凉快去哪吧。

    张老师擅长胡说八道,全拿来写了美女与色男的对手戏,至于所谓的特勤身份,既然都是特了,就是说特殊,王飞同志继续特立独行的乱来胡来。

    还一个问题,国内户口,怎么能做美国特勤,又是为什么做美国特勤,不过,这个问题重要么?

    在某些时候,在某些人的眼里,这个肯定是最重要的事情!所以呢,不做任何解释,张怕努力地表现着主角有多么热爱祖国。

    再一个,尽管对上司推诿,但是该办的事情一点没少做,口中埋怨,全心做事,里外不讨好。

    还有一个,虽然不解释身份来历,却是解释了一下主角这么做的理由:不分国籍,都是要做好人,都是要做对社会有益的事情。所以,什么职业不重要。

    用张怕的话说,反正就是编!

    但是,编的很好看。

    张老师编的酣畅淋漓,一口气结尾,把衣画家制服悍匪的故事也编得异常搞笑,反正是出人意料地惊喜不断。

    当写好以后,一式三份发给衣画家、刘小美、龙小乐,然后去找林浅草喝酒。

    冬天收摊早,林浅草难得放轻松一次。也是挺长时间没喝酒,一个人就喝了多半斤白酒。喝到后来,林浅草忽然不说话了,沉默的气氛很怪异。

    张怕也很哏儿,也是不问,陪着一起沉默。(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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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靠谱大侠介绍:
他曾在街边摆地摊,也曾是幸福里一哥;他是能让垃圾集中营的猴子们望风而逃的辣手扛霸子,也是小姑娘眼中内裤外穿的超人;他喝酒打架爆粗口,也有侠骨柔肠扶危济困;他曾穷困潦倒痛失所爱,亦有解语佳人俩俩相望;有一天,他会成为盖世英雄,踩着七色祥云——和你和我,继续在这个不靠谱的都市里,红尘相伴……Q群:225420809不靠谱大侠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不靠谱大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不靠谱大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