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1 下面总是很多人
看着隔壁的那对小夫妻,胖子过来大发感慨:“等咱们父母老了,轮到我们孩子的时候,是不是就是他们那样?没有人,只有自己。”
张怕看他一眼:“你想多了,你是不会结婚的,即便未来有那么一天,只能我去给你送行。”
“你是真缺德啊。”胖子骂上一句,去找娘炮说话。娘炮说:“你别找我,你是一百二十岁有坎儿的人,我伺候不起。”
胖子说:“到时候我把你们坟都刨了。”
“刨出来陪你打麻将?”乌龟说:“这地方真不能来,我都变得多愁善感了。”
时间一晃而过,下午三点钟。
和昨天下午一样,这片地方又站满了人,许多个灵堂前摆着各种纸活儿。
吉时一到,一家一家开始排队送行。司仪带着大家去灵堂里说上一套话。乔光辉这里也是类似流程,大同小异的无非是台词和细节不同,在这之前,先把纸尿裤拿下来。
因为没有孝子孝孙,张怕顶上。仪式中所有需要儿子做的事,都是他在做。
忙完灵堂里的这部分,大家去外面排队,按照三叔的吩咐排成排,最前面是纸车纸马、张怕抱着遗像跟在后面,更多的人跟在他后面。
先是对着车马念了套词儿,然后一按腰间的小播放器,哀乐响起,队伍出发。
长长一条队伍,无声前进,只有悲伤的乐曲在响。
陈地坤和中年人居然一直没走,跟着一起烧大纸。把车、马、童男童女,还有无数的纸钱、一起烧过去,烧去另一个也许存在的世界里。
三叔很忙,仪式的每一个步骤都要念活儿,一套一套的词儿会一直念到下葬。
烧大纸时一样,在他的指挥下,大家磕头、说送行话,然后火焰一起,这许多东西就全部化成灰,提前一步去到那个世界,给乔光辉开路。
这一白天许多人叠出来的元宝,满满两大袋子,有金有银,在这时候烧到那面,也许就是金山银山。
还有昨天到今天烧纸剩下的所有纸灰,等其完全冷却,用纸包起来放好。一次一次烧,一次一次包。还有幡、扎好的纸钱绳……这许多许多物件,都要在这一次烧光。
烧完纸,从另一条路回去灵堂,略一收拾,三叔说可以走了,明天早上过来排队,然后交钱,等着火化就是。
在以前,应该是车绕全城,带着离世者再走一遍再看一遍。现在没了灵车绕城的步骤,尸体已经停在灵堂中,也就不用孝子捧着遗照站在车顶……
可送葬,总要有车队。
从家里出来,车队直接开去殡仪馆,火化后,捧着骨灰盒稍稍多绕点路,当是补上前面没有绕城的遗憾,最后送入墓地。
这是明天的事情,陈震坤、中年人等人已经离开,胖子那些人也是离开。张怕喊一声:“回去吃饭。”让他们定地方。
今天晚上这顿饭等于试吃,如果饭店可以,明天中午的白事饭就可以定下来。
很快,大家陆续离开,灵堂这里又和昨天一样,剩不下几个人。
隔壁那对男女也是今天烧大纸,好不容易来了几个亲戚,勉强送走纸车纸马。
在这种地方,肯定是人越多越好。人少了,显得可怜……
现在,大家都是离开,隔壁男女也是离开,张怕这里没走,刘小美也没走,因为乔大嫂没走。
她站在灵堂里,低头看着棺里的乔光辉,一定要多看一眼,一定要多看一眼,过了今天,你再不是完整的人,是骨灰。
张怕和刘小美几个人站在外面,休息室里也是收拾干净。张真真和于诗文坐在里面。艾严站在门口,问张怕:“人生是不是就这么短?”
张怕看她一眼:“你有吃激素?”
艾严点了下头。为了保证皮肤光滑,为了增加女人气质,雌性激素一吃好多年,是不能停的。可这样一来,肯定会对自身造成影响、甚至伤害,也许会影响寿命。
张怕想了想,又说一次对不起。
艾严说:“我不需要对不起,我需要完整的生活。”
张怕说:“你可以去读大学,读那种成教、自考,什么都行,我出钱。”
艾严摇摇头:“有意义么?”
“你可以像个女孩一样真正拥有一次青春生活,去上课去逃课去吃饭喝酒去唱歌跳舞,有一群小伙伴。”张怕回道。
艾严笑笑,再没说话。
刘小美在外面溜达一圈,回来说:“都没有人了。”
张怕说:“小时候,奶奶走的时候,家里摆灵堂,摆个供桌,要一直跪着,一直跪着烧纸,火盆就在眼前,看着纸一点点烧没,家里永远都有人,好多好多人。”
刘小美站到身边:“都变了。”
张怕说:“龙小乐问怎么不开追悼会,说没钱他有,这就不是钱的问题,是变了,变得简单,只有那些有单位的人才能开个追悼会,换成我这样的……考公务员确实挺好,起码死了以后有组织给开追悼会,组织会组织许多人来参加。”
刘小美说:“我不管你说什么,你得送我离开,咱俩说好了。”
张怕说:“我是想你长寿。”
“才不要,我一个人长寿了,老皮老脸,没有你哄我,长寿了又有什么意思?”刘小美忽然笑了下:“下午听见胖子说一百二有个坎儿,是郭德刚的相声吧,说是坟被刨了。”
张怕也是轻笑一下,跟着回头看向屋里。
刘小美转身看过去:“劝婶子回家?”不等张怕回话,抬步走进去。
没一会儿,乔大嫂出来,跟张怕说谢谢,说你们真是好人。
张怕说客气了,带着大家往外走。
刘小美想请乔大嫂吃饭,乔大嫂不去,便是由刘小美几个妹子送她回家。张怕去胖子那里喝酒。
进门没多久,龙小乐过来说话:“你看娘炮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张怕问。
“演警察啊。”龙小乐说道。
张怕看了几眼:“是不是有点娘啊?”
“化妆而已,好好化个状,那不是要多汉子就有多汉子?”龙小乐说道。
张怕想了下说:“你没意见,我就没意见,不过是不是应该考考演技?”
“交给你了。”龙小乐回去喝酒。
张怕喝了两瓶啤酒,猛吃些菜,忍着雪上加霜的心痛提前结帐,然后回家干活。
隔天一大早,乔光辉家楼下停满了车,四个圈的标配从道这头伸到道那头。
张怕先去见了乔老爷子,想着说几句安慰话,一进门看到四个老头坐一起说话,张怕挨个儿问好。
乔老爷子问:“饭店定下来没?”
“定好了,距离这两条街。”张怕说:“我一会儿回来接你。”
“不用接了,你说名字,一会儿我们自己过去。”乔老爷子说:“你让饭店多加张桌子。”
张怕说没问题。
乔光辉离世,乔家人没作任何通知,可胖子那一群人都是幸福里的老住户,回家跟家长一说,家长们互相一通气,今天早上六点,乔光辉家楼下不但有车,还来了许多老邻居。
因为他们的到来,乔老爷子都没法在家坐着了,赶忙出来说话。
张怕是总调度,现在的工作是搞定车队。每来一辆车就要送上毛巾肥皂香烟,系白花。
六点钟一到,车队出发,让所有宾客上车,目的地是殡仪馆。
没有绕路,因为走的早,也没有堵车,一刻钟到地方。下车后,张怕去排号。
殡仪馆没有预约一说,都是当天排队当天烧,谁站在第一位谁烧头炉。一般情况,有三个普通炉在烧,就是说只要站在前三名,就肯定是头炉。
六点多排队,殡仪馆七点上班,给了你号,要去营业厅交费,拿着收据回去才能进炉。
这应该是最大的大厅了,普通炉、vip炉排在一起,入口不同。vip炉还有个休息室。
张怕前前后后一通跑,问明白确实位置后,回来告诉三叔。
三叔就指挥着大家起灵。
昨天找好的四个人,今天要把乔光辉从棺柜里请出来,放到推车上,送去火化炉。
四个人戴白手套,等张怕摔过盆,跪到地上,他们四个人送乔光辉走。
在这之前,肯定还是三叔在念长长的套词。要跟众路神仙打招呼,还要说上大堆话,有路引。公鸡的用处就在这里,用鸡冠上的血画符……
没多一会儿,队伍来到火化大厅。
乔光辉这边一切从简,普通炉,所有人站在大厅中等待。
三叔找了烧炉工的队长,递上两盒烟,说上几句话。
昨天来的中年人今天又来了,也是找个人说上两句话。
乔光辉是头炉,虽然头不头炉并不重要,不过是讨个好头彩,但是能烧头炉,总是件好事。
等尸体送进去,三叔又找拣骨灰的小工说话,这次是给了五十块钱。
然后就是等待。
大约半个小时,正门推开,刚才的小工端个方型盘出来,边沿很高,里面是洁白的骨头。
好大一盘骨头,让亲属大概看一眼,又端回去,要晾凉。
骨灰盒和蒙布都要递过去,小工拿骨灰盒进入里面。(未完待续。)
632 越往上人越少
等工人再出来,骨灰盒里是满满的白色骨头。下面是碎骨和大骨,最上面是头骨,摆的很齐,尽量好看一些。问家属要几枚硬币放进去,图个吉利。再盖上层布,合上盖子。整个骨灰盒用一个朱红色带花纹的布包住、系好。
整个过程,每一个步骤都有着它的讲究。
然后把骨灰盒交到张怕手里,抱着走去停车场,所有人上车、出发,去墓地。
离开殡仪馆,汽车缓行,长长一条车龙从城外往城里走。
尽管没了绕城而走的讲究,可张怕还是希望乔光辉能多看看这个世界,假如在天有灵、他还能看到的话。
省城有外高架桥,是那种局部地区的立交桥。张怕在头车,怀里抱着骨灰盒,车窗开个缝,引魂幡斜着伸出去。
如果是大车,张怕应该站在车顶,引魂幡也会举的很直,一路指引着灵魂跟车而行。
车队没有进城,上了立交桥,沿着外城道路向西而行,只找大路走,越宽敞越笔直的大路越方便行车。
在路上大约花费三十分钟,车队回返,去往墓地。
现在每个城市都有很多墓地,多到超乎你的想象,比如一个四线小城会有五十多个墓地。省城这里更多,足足七、八十家。
而这些墓地,九成以上没有完整手续。真正被民政局认可的,只能有少少那么几家。
可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打擦边球。你不给我许可就偷着建,反正是找了关系、得到默认。
城市高速发展,一再扩大城区面积,原先的农村被合并、消失。当这些村庄变成城市之后,原本更深一些的农村忽然变成郊区。
墓地总要往远里建,如同火葬场一定是建在城外。可多年城市建设,你会发现,奇怪,小时候很远很远的火葬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近了?
很多农村用地不适合办厂、不适合盖楼、不适合种植……好吧,很适合建墓地。把一片地方平整出来,挖个坑,卖给你一万,这是老人离世后的寄身之所,你买不买?
别的墓地要三万四万,好一点的地方要五万六万,甚至更贵,这片墓地卖你一万……
乔大嫂没有钱,给乔光辉选的就是这样一处墓地。
墓地跟小区一样,有高中低档之分,这片墓地不例外。正中的松柏常青之地,黑色大理石为碑,三万五起。两旁的要差一些,两万五到两万八左右。
你是不是会以为墓地怎么这么便宜?不是的,这是早先年、刚建墓地时卖出去的价钱。现在扩大墓园,前前后后扩啊扩,价钱也是涨啊涨,最好的地方要十几万,那修的不是墓,好象修了一个家园的前门庭一样,有花有树。
不过呢,整个墓园的价格在省城来说还是便宜的。
乔大嫂给乔光辉、也是给未来自己买的墓地是更便宜的。墓碑是普通大理石。
张怕是头车,领着车队往里开,等出了城,进到这里小道,根本就是农村一样的小道。道路两边也是农村一样的景象。还好是柏油路,开上一刻钟才算到地方。
这里不通公交车,最近一路公交车总站起码要走二十多分钟才能到。
来到这里,墓园分成好几个区,张怕去问乔大嫂,然后继续上车往里开。
一直到最里面最高的地方,许多辆车直接把这里挤满。
下车后,乔大嫂在前面引路,领着大家来到属于乔光辉的墓穴。
乔大嫂图便宜,选了整个墓园最远的墓地,也是最高的地方,踩着阶梯往上走,再走会儿好到山顶了。
当中一块空墓穴,是乔光辉未来的家。
选这种不正规的墓地有个好处,便宜不用说,未来也不用交那个十五年、二十年期限的墓地使用权。
依旧是三叔做主角,拜山神拜土地,忙碌一番后勘察墓穴。取出罗盘,找正南向,看墓地所在位置的风水。又送罗盘进墓穴。
不知道他是怎么算的,抬起身子就说这是块宝地,旺人旺财什么的。
接下来依旧是仪式,首先要垫土,往墓穴里铺上新土,撒上五谷,整个一套流程都是他在忙活,撒五谷的时候念着口诀。别人都在看,包括乔大嫂包括张怕都在看。
在这个时候,就能看出老乔家亲戚有多少了。
火化时,朋友可以陪着等待。现在是入土,胖子那些人站在外面一些。
墓地都是这样,小小过道少少空间,很多人要站在别人的墓穴上面……
围在墓地这里只有乔大嫂、张怕、三叔几个人,再有七、八个老邻居站在边上说话,时不时过来看看这里。
刘小美和艾严留下来帮忙,整个过程,艾严都是不发一言、表情深沉。
做完前面这些事情,三叔也是念过他的那些拜词,开始下葬。
放进叠好的金元宝、金砖。
放进小鱼缸,里面有条小红鱼游啊游,浑不知道它的命运将是无尽黑暗。
点了蜡烛放入墓穴一角。
问亲属要七枚硬币摆成七星状。
喊两个人扯起厚麻布挡在墓穴上方,一定要遮挡严实,不得见光。张怕跪到这里,双手捧骨灰盒行拜礼。
三叔解开包骨灰盒的布。
坑穴很深,你弯下身子都触不到底,何况双手还抱着骨灰盒,盒子很滑,往里放的时候险些失手,没想到这么沉。张怕两手紧急发力,捧着骨灰盒一点点放下去。
三叔吓一跳,过来帮忙。
坑口太小,一个人身体俯下去几乎占满,张怕慢慢放好骨灰盒。起身后,三叔过来正方位,略略一动站起身体。
这些都是要拜的,入土前要拜,入土后还要拜。
入土前双手捧盒行叩礼,入土后双手撑地三叩。
叩拜后让开地方,三叔往里放遗像,乔光辉那张笑着的黑白像靠在自己的骨灰上……
最后检查一番,让张怕抓一把黄土轻轻撒进去,这是故乡土。
封墓。
封墓是墓园工人做的事情,合上墓板,用水泥抹缝,立上墓碑。
整个过程,麻布一直挡在上面,直到合上墓板才收起来。骨灰盒必须不能见光。
社会发展,封墓也用起了玻璃胶,沿着所有缝隙封一遍,才算完结。
这是要给钱的,等工人离开,葬礼继续。
越是这时候越能看出乔光辉家的人丁寥落,没有人啊!这么重要的仪式,行礼的人倒是不少,可真正下跪的只有张怕,连乔大嫂也不用跪拜。
点香炉,摆供品,放花篮。
张怕长跪在这里,三叔开始念祭文,好长好长的一篇文章。
后面的事情简单一些,磕头、烧纸、烧掉供品,其中过程略有繁琐,比如要几拜几叩,要绕着墓碑转圈撒土……
等一套程序做下来,一个半小时没了。
下葬,墓园会有收拾卫生的跟在这里,等家属离开,他来收拾。
三叔招呼大家下山,说谁也不许回头。
然后就走吧,张怕给了收拾卫生的大叔五十块钱,大叔说谢谢,张怕说是我谢你。
等回到车上,今天的事情还剩下吃饭这一件。
车队原路返回,送所有人去饭店。可到了地方,所有司机就没有一个下车的,都是跟张怕打声招呼,开车离开。
最后是中年人和陈震坤来跟张怕说话,大意是有事情,饭就不吃了,改天聚。
张怕认真说谢谢。
陈震坤笑了下:“你跟我谢谢有点远。”
中年人说:“白哥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你是白哥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应该的。”
这话说的很好听,可直到他走了,张怕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刚见面那会儿倒是介绍过,可殡仪馆里乱哄哄的,根本没听清。
等进到饭店一看,主要战斗力还是昨天吃饭那些人,今天多了些老邻居,再有乔老爷子那几个人。
三叔坐主桌,想着跟张怕交代烧三七、五七的注意事项,乔大嫂说:“告诉我就行。”
老乔家情况特殊,家里只剩下这两名老人,所以连遗像都没带回家。
你没法带,乔老爷子还活着呢,把儿子的遗像挂哪?
听到乔大嫂这么说,三叔心下暗叹一声,把写好的纸交过去:“都写在上面,有什么不明白的就给我打电话。”
乔大嫂说谢谢,想起钱还没给。赶忙拿钱。
三叔说:“你这个干儿子给了。”
“给了?”乔大嫂转头找张怕。
吃饭的地方是包房,一间又一间大包房,张怕在另一间屋陪着刘小美几个女的。
刘小美在劝艾严:“不要这么严肃,我都紧张了。”
艾严说:“我爸走的时候,我妈在里面,我在住院,是我家亲戚埋的。”
张怕想了想:“给你讲个笑话吧,我以前挺混蛋的,要不是打伤你,被迫在学校呆着,根本考不上大学。”
这是有点挑衅的言语,艾严却没生气,问道:“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张怕说:“我是想感谢你。”
艾严说:“然后呢?”
张怕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是不想艾严憋着难受,不管找个什么由头,发泄发泄总是好的。想了想说:“你也可以变得更好。”
艾严说:“我现在很好。”
同桌有许多人,可这番话只有张怕、艾严、刘小美三个人明白。别人根本不知道艾严是男性。(未完待续。)
633 而且上面的人都很重
张真真问:“你打伤她?你怎么打女人?”
于诗文也说:“是啊,我最瞧不起打女人的男人了,没出息,你怎么也这样?”
张怕迷糊了,赶忙解释:“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是误会,不信你们问艾严。”
艾严笑着说:“就是你打我,你就是打女人,打了女人还不承认,还跑,你太变态了。”
幸好是笑着说的,张真真和于诗文看看俩人表情,这是在开玩笑?
为避免这俩丫头乱想,张怕换话题说:“你们几个好好熟悉熟悉,一定要有默契,我要给你们写个剧本。”
刘小美说:“大狗那个还没写呢。”
张怕一声叹息:“大狗被姓衣的那个臭不要脸的画家带走了,得等他回来才能拍大狗的戏。”
刘小美说:“明明是人家的狗,说的好象是你的一样。”
张怕说:“我养了这么久,当然就是我的。”
艾严笑着插话:“你要是多养我几天,我是不是也是你的?”
张怕眉头紧皱:“你还是继续伤心吧。”
胖子开门进来:“姓张的,过来喝酒。”
张怕大喊一声得令,跟刘小美说:“我去也。”起身出去。
不提吃饭喝酒的事情,饭钱是乔大嫂结的,还把张怕叫出去,说是给他钱。
整个葬礼三天,张怕搭进去挺多钱,不过跟乔家人帮他要的大楼相比,这点钱实在不算什么,所以没要,找个借口提前离席,回家干活。
陈有道回来了,一下飞机就给张怕打电话:“我要和你说说剧本。”
张怕说:“你研究剧本有瘾啊?”
陈有道说这是他做为一个演员必须要在乎的事情。
于是就谈吧,张怕给出地址,半个多小时以后,陈有道来到这里。
张怕出来接了几步,陈有道说:“整体来说,本子不错,可是能不能不要政治味道这么浓?”
张怕说:“我发了俩本子,你看的是哪个?”
“都看了。”陈有道说:“不过是结尾处略有不同,少了几个政治人物……”
张怕想了下打道:“不如这样,你大概改一下,让我看看是什么地方,成么?”
陈有道说没时间,跟着问:“另一个男主谁演?”
张怕问:“还有男主?
陈有道回话说警察,还有黑社会的角色也得选好演员。
张怕问:“你有人选?”
陈有道说有。
张怕笑了下:“难怪你这么快回来。”
陈有道:“我回来不止是推荐演员,正好要录节目,再一个要看看女主,就是那个小女孩。”
张怕说:“你就应该先打个电话,张小白在京城。”
陈有道哦了一声:“总会见到的,你先改剧本吧,改的政治味道少一些,台湾也能上映。”
张怕笑了下:“你是不是想明年上映?”
陈有道说是,又说:“我打算再接一到两部戏,要都能上映的。”
张怕说你牛。
陈有道说:“正在谈,得双方都满意才行。”
这家伙够有野心的,张怕笑了下:“你回来一趟,要办多少件事?”
陈有道也笑:“男人,就该忙一些。”
张怕说:“让你一说,我可以去自杀了。”
陈有道说你不用客气,我知道你一直恨忙。跟着又说下剧本的事情,告辞离开。
张怕也没留他,送出去打车。
上车前,陈有道说明天就走。
张怕笑问:“不看张小白了?”
“下次。”陈有道去找宾馆休息。
这家伙风风火火地,来扎一头就跑,明天不知道去哪里。
张怕想了下给龙小乐打电话:“《伤蔻》那个本子,你看完没?”
龙小乐说还没,说最近一直很忙,你不知道啊?
张怕说没事了。
龙小乐说:“到底什么事?”
“没事。”张怕挂断电话。
龙小乐追打过来电话:“不洗澡啊?”
“洗澡?”张怕问:“洗澡干嘛?”
龙小乐说:“参加完葬礼,得洗脸洗手才行,洗去秽气。”
张怕说:“我不用洗。”
“随便你。”龙小乐挂断电话。
张怕是真没拿这个当回事,忙完了更新任务就躺在沙发上看车棚。
忽然觉得这样的生活很不应该,人应该有追求,要充实,不管外面世界有多繁忙……好吧,没有别人在,自己给自己灌什么鸡汤?
张怕自嘲一笑,闭上眼睡觉。
从这天开始,大事小情忽然全部消空,日子安静的跟阳光下的空气一样澄清。不知道是谁鼓动谁,周六给孩子们上完舞蹈课,当天晚上火车,刘小美带着三个美女出去旅游了……
等她们到达目的地,才给张怕打电话。
张怕有点小惊讶,嘱咐着要注意安全,不去人少的地方,晚上不出门什么什么的……等挂了电话,张老师就不平衡了,每一个人都可以出去玩,偏自己不行,即便是去京城出差的那段日子也是每天不停的写,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假期?
写手这个工作很好,全年三百六十五天无休,活得简直是没法说的充实。
张怕一次次想出去转转,未必是旅游,是想什么都不做的空闲一段时间,起码不拿电脑,到处走走看看,看别人的人生,看自己的风景。
可惜,越想得到的越得不到。
就在这天,一个外国电话号码出现在手机上。
心说不是诈骗电话吧?张怕接通……
不是诈骗电话,是他爹,张老爷子很是关心张怕的健康问题:“身体还好吧?”
“还好,你在澳大利亚干嘛?”张怕问。
“不影响工作吧?”张老爷子继续问话。
“不影响,你在澳大利亚干嘛?”张怕再问一遍/
“我呢,是这么考虑的。”张老爸说:“你妈想移民,想来外国住几年。”
张怕服了:“大……爸,您老人家在家呆了几天?”
“两回事。”张老爸说:“那什么,你手头宽余不?”
张怕咳嗽一声:“你一万年不打个电话,一打电话居然是要钱?”
“什么话?哪有一万年不打电话?”张老爸说:“我就是关心下你的生活。”
“关心我的健康,健康了才能上班赚钱是吧?”张怕叹口气:“说吧,多少钱。”
“你手里有多少万?”张老爸问道。
张怕更无语了:“大……爸,你现在一张嘴都是多少万多少万的台词啊?”
“什么是大爸?你还有小爸不成?”张老爸挑理。
张怕说:“我那是无奈,本来是无奈的想喊你大哥。”
“不行,再无奈也不能乱了辈分。”张老爸问回正题:“你手里有多少万?”
张怕摸摸鼻子:“就说你要多少万吧?”
“是这么回事,我们呢,看中一片农场,这家伙老大了,天那么蓝,草那么绿,空气那么清新,还有小河,什么什么都好,而且还便宜,我和你妈想买下来住,本来呢,只是到处旅游到处玩的话,不用问你要钱,我们自己的钱够了,穷游也能游的快乐,可买农场就不够了。”张老爸想了下说:“没事,爸妈知道你就是个普通人,没什么能耐,要是没有钱也没事,我俩就是问问,没有钱我们就不买了。”
张怕说:“您打击人的方式真新颖。”
“什么是新颖?有句话怎么说的,人得敢想,万一成真了呢?”张老爸说:“问问又没什么打紧的,万一你有钱呢?”
张怕问:“买农场要多少钱?着急么?不急的话过段日子可以不?”
张老爸叹口气说:“果然是没钱,不过是个好儿子,知道为老爸借钱;我告诉你,不用,不借钱,行了,就这样。”不等张怕回话,那面已经挂断。
张怕苦着脸放下手机,这真是我爸,说起话来都是那么不靠谱。
对着电脑继续干活,打了十几分钟字,忽然想起件事,赶忙拿手机拨回去……没人接了。
张怕很郁闷,真是一个有本事的爹。
他想要户口薄,要跟刘小美结婚,打了那么长时间的电话,竟然没来得及说这句话。
至于父母想在澳大利亚买农场?根本是多余,那地方除了空气好,再就没啥优点了。
好大一个农场,意味着每天都要干许多许多活。好大一个农场,意味着距离城区贼老远。好大一个农场,意味着住处附近没什么人家。
简单一句话,花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钱,跑去国外做农民,还是一个远离人群、没有朋友的孤单农民,不是有病么?
这样的成功案例有很多,很多夫妻欢天喜地买下农场,可是没过多久就变成哑巴,每天连话都说不上几句。更不要说没完没了的农活,种地、养牛、养羊……
人是群居动物,大多数人享受不了这种生活。能享受这种生活的未必要出国,跑去终南山隐居,不是更酷?
可巧,张怕的父母绝对不是这样的人,他们就喜欢粗俗喜欢热闹。
电话打不通,张怕又是一阵惘然,老爸老妈这不是眼馋我么?居然跑去澳大利亚……他们什么时候申请的护照?
不光是老他的父母在外面旅游,乔大嫂也出去旅游了,前几天圆了坟,在乔老爷子的撺掇下去京城玩上几天,等乔光辉三七的时候回来烧纸。
乔大嫂特意告诉张怕一声,问去不去玩,她给报销。
张怕当然不去,只是吧,怎么又旅游一个?(未完待续。)
634 那都是大神
“时光如水流,流啊流的也看不到头。”张怕从床上奋然而起:“我会写诗了。”
抓起吉他乱扫几下弦:“我会弹琴了。”
放下琴,开车门跑到空地上翻了半拉跟头,摔躺在地上找原因:“咋整的?当初不是停灵活么?好吧,我跳舞只会了一半。”
就那样躺着,扯脖子大喊:“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往前走啊……郁闷个天的,是不是暴露年龄了?”坐起来挠挠头:“果然唱歌越来越好听。”
猛地跳起来,双手叉腰,做出蜡笔小辛的哈哈大笑:“我怎么就这么有才呢?”
今天是九月一号,猴子们去上学,烤肉摊停业,大仓库里特别空,里里外外只有两个人。另一个是刘乐,在他自己的画室里画啊画。
这个世界怎么就这么大这么空呢?张怕拍拍屁股上的灰,回去车门阶梯上坐着:“要不,再睡一会儿?”
这一天,很多人都开学,张真真,刘小美同样。
最让他意外的是,艾严居然成为刘小美的学生,交了钱上学、是不要毕业证的那种,等于是刘小美班级的正式旁听生。
于诗文住在刘小美家里,每天都是认真练功。
看见她,张怕是一点语言能力都没有了。
一个她一个谷赵,明明是小三与奸夫的题材,硬是被他俩演绎的不同凡响。
于诗文长相文静甜美,身边就几乎没有男人,每天抓紧时间学习、练功。据刘小美说,于诗文每天晚上睡觉前必定是看英文电影,不论看什么,重要的是听,她在学习英语!在学习中睡着。
谷赵更不用说,那家伙对于诗文好的,只要于诗文提出要求,他就能去做。可于诗文从来不提跟演艺事业无关的要求,什么房子什么车什么衣服,跟她有关系么?所以呢,谷赵是凶猛送啊,不但送给于诗文,连带着同住的张真真、刘小美都是收到很多礼物。
每次,张怕都想崩溃的问他:你的钱是假的么?是大风刮来的么?
最让张怕崩溃的是,谷赵对他老婆还特别好,更好的是有一对双胞胎女儿……
有了这个家伙的对比,张怕都不想活了。
凭什么啊?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要家庭有家庭,还有后代?分明是后宫戏的男主角好不好?人生如此……只能说这对奸夫**给小三界树立了新的标准,让别的人吐血去吧。
除这一对以外,还有更让张怕崩溃的一对儿,白不黑和张小白。
开学,张小白回来了,原本说的是去京城读艺术学校,接受最顶尖的教育,后来……后来变了。
人家还是要接受最顶尖的教育,但是把学校变了,要去美国学。
去美国拼艺术院校,学舞蹈算是个捷径,每年都有很多国内顶尖舞蹈学校的女孩考出去。
既然是学舞蹈,当然跟刘小美学,于是回来了。
如果说谷赵跟于诗文在一起,图的是年轻美丽的身体。那么,白不黑对张小白好似父亲对女儿的爱,你说他能图什么?
张怕很以为白不黑是张小白的私生父亲……好吧,这句话有语病,反正大概就这个意思。
有这样两对伟大的人在前面做榜样,百思不得其解的张怕跟龙小乐说:“你说这世界怎么了?就这么两对儿,我是完全完全的搞不懂,是不是太不可思议了?”
龙小乐说:“首先纠正一个错误,那不是完全完全,是完完全全;其次,你怎么好意思说人家这两对很不可思议?最不可思议的是你好不好?”
张怕说:“关我屁事?”
“就是关你屁事。”龙小乐说:“你认识刘小美那会儿,屁都没有,我一直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答应和你在一起?”
张怕张了张嘴,忽然笑起来:“原来我也挺不可思议的啊。”
龙小乐说:“我一直怀疑刘小美是仙子转世,下凡拯救你这种屁都没有的穷光蛋,免得你想不开自杀。”
张怕说:“虽然我很愤慨,但是你称赞了我的她,我还是要给你点个赞。”
这是一一一影视公司两大巨头的无聊对话。对于龙小乐来说,他太喜欢白不黑和谷赵两个人,俩家伙跟银行一样,只要中心点是张小白和于诗文,想要多少钱,说吧。
跟他们相比,龙小乐跟张怕诉苦:“你说,我在京城那个,是不是可以拉倒了?”
张怕问哪个?龙小乐大怒:“再装糊涂?你连三岁丢块橡皮的事都记得,会记不得我说的是谁?”
张怕正色道:“三岁时,我就没见过橡皮是啥样。”
以上对话是两人在一起时常说的废话,类似废话还有龙小乐说张怕是老年人,张怕说龙小乐是小白脸。
不过,这都是前几天的事儿,这几天的龙小乐在忙着开组。尽管俩懒人把活儿都丢给张白红,可签合同这种事总不能让一个不在编的员工去做。
张白红很认真,大海捞针一般找了个拍记录片的年轻导演,原因是塌实。
龙小乐居然还就看中了,于是签约,至于男主角,为票房考虑,也是听了陈有道的建议,去香港请了个一线男星。
陈有道片酬不高,那名男明星同样,但是两个人签的是票房分红协议,不过亿,维持现在酬劳。过亿以后分红,过三亿往上加。按照这个合同,票房过五亿,俩人最少都是两千万以上的收入。
龙小乐是真有办事效率,找来导演一谈,再跟刘伟云一谈,刘伟云就是那名香港演员,然后把大家弄一起聊聊,一起吃个饭。
饭后再单谈,觉得不错就签下,两天时间全部搞定。
有了这样两位明星坐镇,配角方面要简单许多,把任务交给张白红和念远,念远是那个年轻的纪录片导演,让他俩全权负责,要求是不要怕花钱,不要说配角,连群众演员都给我找最好的,要让整部戏没有一点缺憾。
念远特别高兴,纪录片导演是什么档次,大电影导演是档次?有多少电影学院导演系的毕业生努力拼机会熬机会。
放眼去看,影视圈的各个角落都有导演系的高才生,偏是导不料了戏,而自己则是有这样一个机会,跟两位一线大明星合作……
彼此合作,是非常讲究眼缘的。尽管念远其貌不扬,就是个普通男人,可这家伙有张笑脸。长的不好看,没事。瘦,没事。没有气质,没事。只要一直在笑,就够了。
当然,主要看的是素质和才能。念远一共导了六个片子,除最后一部纪录片,另五部全是商业广告性质的片子,半广告半记录片,反正不是宣传企业就是宣传产品,但是拍的很好,有一部直接剪成广告拿到电视上播放。
不管咋说,反正是定下导演和主演,主创人员齐了,剩下的事情是处理细节,等待开机。
这些活是龙小乐去忙,张老师懒,只能一个人呆在安静的仓库里发神经。
在无聊中,宁肯靠着车门而坐、也不愿意打字干活的张怕,终于接到个电话,一接通就喊:“你对我太好了,咱俩约会吧。”
电话那头是于跃:“你疯了?”
张怕嘿嘿一笑:“咋的?想我了?”
于跃说:“打电话是找你有事,你那还有没有古玩?”
张怕问:“你要?”
“我要那玩意干嘛?是送礼。”于跃说:“一百万左右的有没有?”
张怕说没有。
于跃问:“你们那的古玩市场怎么样?能不能淘到东西?”
张怕说:“你要不嫌累就过来。”
于跃说:“倒是不怕累,我怕被人骗。”
张怕说:“那就没办法了。”
于跃想想说道:“我再想想。”
就在这一天,娘炮出事了。
娘炮一直努力做他的主播,单就敬业程度来说,比张怕靠谱多了,坚持着每天出现在电脑里。
按说这一天天的也不出门,根本是远离各种事故,可有句话是什么说的?人在家中坐,祸事从天降。
这天正直播呢,警察上门,直接把人带走。
幸好当天王坤在家,赶忙问发生什么事情,一问之下,只能说一声倒霉。
俩警察是南方某小城查经济犯罪的警察,抓获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会计,盗用公款七千三百多万。在问案时,追究其钱财去向,那女的把娘炮卖了,说上网看直播,刷给娘炮一百万。
这是件特别大的案子,性质严重。女会计一共交代出一百万的资金去向,全花在娘炮身上。别的钱就是全没了,根本找不到在哪。
警察两次搜查单位和家,搜查父母家,也是到处查线索,就是查不到钱的去向。只知道这七千多万绝对是被女会计挪走了。
警察没办法,既然交代了娘炮,那就辛苦一下吧。先是去了网站总部要娘炮的详细资料,然后过来抓人。
警察是真没办法了,死马当活马医,不管怎么说,娘炮这里有一百万,先弄回去再说。可郁闷的是娘炮不知道这事。好吧,即便是知道这事,即便是有了一百万,可网站分一半,公司分一半的一半,剩下的还要交税。刷出去一百万,娘炮只拿到二十二万多,然后还要去异地受审……真是个神奇事情。(未完待续。)
635 是很多人追逐的目标
天大地大,警察最大,就是拘了你走,你只能服从。
于是,娘炮被带走了。
张怕正是靠着车门发呆,忽然接到胖子电话,说娘炮被抓走了,现在应该在车站。
张怕问:“抓去车站?是怎么回事?”
“先别说了,去车站吧。”胖子说道。
于是赶去火车站,可火车站那么大,你去哪找人?一群人分开行动,挨个候车室转悠,最后是无功而返。
一群人憋一肚子气,去找王坤算帐:“你是猪么?为什么不跟着警察?”
王坤说:“跟着警察有什么用?有这时间不如想办法解决事情。”
胖子冷笑道:“那你是有办法了呗?”
王坤说没有,又说刚才联系过网站,网站说具体情况不清楚,反正是协助调查。
网站很牛,曾经是上市企业,后来回购股票退市,反正就是有钱。可再有钱,也不会为一个小主播出头。
王坤说:“在网上问了半天,他们只是推说要等消息。”
“等个屁消息。”胖子骂上一句,再问:“是什么地方的警察?”
“这个知道。”王坤拿过来张名片:“这是那个警察的。”
“警察也有名片?”胖子接过看:“成了,出发。”
张怕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谁清楚?”
王坤就是简单叙说一遍那警察说过的话,介绍大概案情。
胖子都怒了:“开什么玩笑?人家刷钱关娘炮屁事?就算是追赃,不是应该找网站么?”
王坤说:“不是刷钱的事,是那个女嫌疑犯只交代出娘炮,警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来瞎猫撞死耗子。”
张怕想了下说:“胖子就别去了,王坤,你是公司负责人,应该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王坤看眼张怕,想了下说声好,又说收拾东西,转身离开。
张怕跟大家说:“都散了,等消息就是,天高地远的,你们过去也没用。”
胖子说:“我们过去,起码能帮忙送点钱。”
“有王坤呢。”张怕说:“我回去了,一有情况马上通知我。”
胖子问:“你回去干嘛?”
张怕叹口气:“一上午都在悲天悯月,哪想会发生这样事情,我得回去干活。”
“死去吧你。”胖子骂上一句,转身去找王坤。
张怕则是看看大家,出门回家。
事情发生后,当天一直没有消息,到了第二天下午才接到王坤的电话,说应该没有什么大事。胖子很气:“什么是应该没有?”
王坤只好说实话,说根本没见到人,警察不让见。
胖子更怒了,挂了电话就要招呼人过去。可是哪有那么容易,招呼人手要费点时间,如果人多,还要考虑车票的问题。
张怕得到消息,只得再次劝阻胖子,又说上一遍:“你去了根本没用。”
胖子说:“万一他被欺负,咱也能起个哄啥的。”
张怕说:“别发神经了。”停了下又说:“我找个律师过去,你们都在家呆着。”
胖子知道律师比自己有用,就同意下来。
张怕说的律师是方宝玉他们,打电话问有没有时间?有时间的话出一趟次。
方宝玉回话说没时间,说现在正是最忙的时候,走不开。
张怕说:“有什么走不开的?你在做什么?”
方宝玉问回来:“你是不是忘了咱们的方针大计了?”
张怕想起来了:“你在帮人讨要工资?”方宝玉说:“太他叉叉叉的难了,以前没啥感觉,现在是切身体会到政府部门有多么拖,一件破事聊到下班,哪还管你着不着急?”
“找劳动仲裁部门不好使?”张怕问。
“好使什么啊?他们要么是说了解情况,要么是说帮着讨要,暂时还没给。”方宝玉说:“我算是服了。”
张怕说:“既然服了,就出去走走。”
方宝玉说不行,说既然承诺了别人,就一定要做到。
张怕想了想:“你们这里还有没有不靠谱的律师?”
方宝玉说没有,说是真的没有,大家都在想办法讨要工资。
好吧,要工资是大事。张怕想了想:“挂了。”
这就是没找到律师,张怕告诉胖子一声。胖子埋怨他是耽误时间。张怕问:“现在这种情况,问谁不是耽误时间?警察根本不让进门。”
胖子想了想说声是,又说先挂了。
娘炮在那个地方呆了三天,其中关了两天,出来后跟王坤去洗个澡,坐飞机回来。
他一出来就电话通知,大家才算是松一口气。
等娘炮回来后,找家烤肉店接风洗尘,顺便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炮很郁闷:“那女的就是个疯子。”
胖子问是什么回事。
娘炮说:“以前不知道,现在是见到疯子了,那女的单身,在北上广各有一套房子,在网上的时候是刷过钱,但不是给我,是给另一个主播;也不是刷了一百万,是刷了六百多万,今年没意外的话,应该是那个主播跟我竞争最佳男新人奖。”
胖子说:“你能不能说明白点?”
“说明白?”娘炮就又大概介绍一下。
反正就是一部诬陷大戏,单身女会计被那个男主播洗脑了,说暗恋都不对,根本是痴迷。刷了钱不说,还千里送身子,去男主播那里住了段时间。就是在那段时间里,知道那个男主播敌视娘炮,于是,这个疯狂的女人哪怕是被警察抓了,也要疯了一样的诬陷一下娘炮。
娘炮说:“幸亏啊,幸亏没人知道我被抓,否则这要是造个谣出去,我就是跳进漂白粉里也洗不清;太坏人了这个人。”
胖子问:“你是怎么知道的?她招了?”
“她手机、身份证什么的都有,可是怎么查都查不到线索,一直没能拿到证据,后来在女会计办公室找到张身份证,拿去银行和移动公司一查,才找到线索。”娘炮说:“那女的拣了张身份证,脸型有点像,所有贪污盗窃得来的钱,全在这个身份证名下。”
胖子说:“警察搜查也太不仔细了吧?”
娘炮回话:“有什么不仔细的?一张身份证而已,一个人藏,就是一万人也未必能找到,现在能找到已经算是不错了。”
因为手机号、身份证都是另一个人的,你去按照女会计本人的信息去查,就是查遍宇宙也找不到相关线索。
反正案子就是这样了,娘炮遇到无妄之灾,警察只是赔了他一张回来的火车票钱。
不过能回来就是好事。
张怕则是听的甚是感慨,这都是什么事啊?就因为一个人胡说八道一下,另一个人就得因此倒霉?警察的权力……好吧,真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饭后,胖子那些人想着招呼娘炮去弄个全套。敬业的娘炮却是不去,说好几天没直播,又没请假,这是不对的,现在要回去开工。
胖子说你疯了,你和那个姓张的一样,都疯了。
于是,他们去玩他们的,娘炮和张怕各自回去干活。
在娘炮被抓走的三天时间里,张老师还在努力干活,那真是生命不止,打字不息。
当我们成长到一定年纪,突如其来的事情会渐渐增多,张怕是一边努力偷懒,一边努力告诉自己不能偷懒,就这样努力的继续下去。
为什么要说是突如其来的许多事情呢?在娘炮被带走的第二天,方宝玉被打了,他们一起俩律师带一个文员,三个人在大街上被一群黑背心打成骨折住院。
张怕真是无奈了,在单位找两个女员工,给她们补助,去医院照顾三个病号。
现在,娘炮的事情算是解决掉,尽管结果不很满意,可是又能如何?难道去告很遥远的那个派出所?去打官司?
既然不能告,就只能当没事儿发生。
而省城这边,尽管有报警,可两天多了,警察没有一点消息。
有关于打架致伤这种事,如果只是普通人,警察会连监控视频都不调,反正调出来也没用。即便是有凶犯的清晰面貌,可是谁去抓?又是去哪抓?
所以,警察只能回复消息说在调查之中。
这面一件事情,加上南面那个找了两次都没找到的身份证问题,让张怕对警察的破案能力很是怀疑一番。
警察问过口供,方宝玉明确给出凶手身份:“一共有两家公司最有嫌疑,一个是饭店,五百块押金不给不说,还拖了八百块工资没结;另一个是广告公司,欠了九百块发广告钱。”
警察知道方宝玉三个人是为学生讨工资,现在有了口供,当然要找两家公司问话。可惜还是没用,人家根本不承认。
事情就此僵住。
张怕有点无奈,安慰方宝玉三个人好好养伤,公司业务先停段时间。
方宝玉不干,让张怕去单位坐班。
张怕不同意:“我不专业,只能给人带来麻烦。”说小古在,一切没问题。
方宝玉只好很郁闷的接受这个残酷事实。
然后呢,张老师安静在家呆着,一点也不捣乱,直到娘炮回来了,他才决定行动。
别的事情不说,你欠工资就不对,尤其是拖欠学生工资,至于打伤方宝玉三个人,你不承认,咱就当没有这件事好了。(未完待续。)
636 即将光棍节
打架是不对的,报复也是不对的,我们是法制社会。现在不是娘炮回来了么?胖子这些人又处于无事可做的状态,张怕打电话说请客,一个是给娘炮接风洗尘,二是有事情拜托大家。
隔天中午去饭店,意外接到郭刚电话:“帮我传句话。”
张怕好奇道:“传话?”
“你告诉他,适可而止,别闹的大家都下来台。”说完就挂断电话。
张怕满脑子郁闷,郭刚怎么知道我跟老虎有联系呢?
电话里只说上两,内容却是极其丰富,如果没猜错,应该是老虎又做了什么事情冒犯到郭刚的利益,郭刚找不到人,同时又是到了无法容忍的边缘状态,所以会打这个电话。
想起今天饭局的目的,不由慨叹一声:“这个世界啊,真是没事都能找点事儿出来。”
等到了饭店,胖子那些人已经吃上了。
张怕很郁闷:“大爷大叔们,请客的没来,你们倒是吃的开心。”
胖子说:“听说你要搞事情,今天到场四十人,够面吧?”
张怕扫了一眼,四张大圆桌全是人,有有那么十几个人明显喝多,大着舌头大声吵吵。坐到胖子身边问:“你们八点就来了?”
胖子说:“哪能的?我们是九点集合,十点开吃,你赶紧的……老板,再来箱酒,土豆丝再来一盘。”
看看桌面,张怕问:“你就让我吃土豆丝?”
“意思意思得了,说吧,什么事?”胖子拿纸巾擦手。
张怕说:“给娘炮接风……娘炮呢?”
“在那儿,手机直播呢。”胖子往靠窗的方桌指了一下。
张怕喊一声:“娘炮,回来了。”
娘炮应声来了,拿着手机晃回来,把镜头对准张怕,冲手机说话:“看见没?世界上最帅的编剧,你们看的那个,就是张振演的那个片子,叫什么来着?”
张怕说:“你问我啊?不知道。”
娘炮嘿嘿一笑:“反正就是前几个月上映的,票房过了五亿?是不是?”后面又是问张怕。
张怕还是说不知道。
娘炮继续给他吹牛:“再告诉你们个消息,陈有道和刘小美,对了,刘小美是他女朋友,这个拽吧……什么?不知道刘小美是谁?我,你,自己搜去!”
张怕说:“得了得了,有正事要谈。”
娘炮问什么时候谈?
张怕左右看看:“现在吧。”
娘炮对着手机说:“先关了,一会儿回来,给你们说陈有道的新片,也是我这朋友编剧,已经杀青了,元旦后上映,好了,先闪了。”
关点直播软件,手机放桌子上,娘炮问:“什么事?”
张怕说:“方宝玉被打了,我公司一共就三个能干活的,全被人打进医院。”
“我靠,谁这么不怕死?连你都敢得罪?”胖子说道。
张怕说:“我请大家来是有件正事要做,从今天晚上开始,我请你们吃饭,但是饭店由我指定,每桌只能点一盘小菜,或者两盘也行,每人只能点一瓶啤酒,行不行?”
在座的都是曾经的战争贩子,哪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胖子笑问:“哪家饭店?”
“县前街把头有家海鲜馆子,楼上楼下的。”张怕说道。
胖子说:“明白了。”起身大声说:“张老师请咱们帮忙,有没有不想去的?”
“什么忙?”“就说办谁吧。”……这是另几桌人不知道刚才的对话。
张怕站起来重说一遍这件事,有个半拉耳朵的瘦子问话:“老板是姓杨吧?”
“我不知道姓什么,就知道是那家馆子。”张怕回道。
半拉耳朵说:“老板叫杨大脑袋,县前街那块有点儿号子。”
胖子问:“你是怕了还是咋的?”
“骂人啊?怕他干毛。”半拉耳朵说:“我一哥们认识他,我们还喝了一次酒,咱这个,能问问是咋得罪你的不?要是没什么大事,让他赔个礼得了。”
“你哪边的?”马上就有人骂道。
半拉耳朵说:“这和哪边不哪边没关系,咱去折腾不也是想解决事情么,假如不战而胜,不是好事一件?”
张怕说:“我刚才可能没说清楚,我公司有两男一女被他打进医院,这个呢,只是有可能,也许是别人打的,但现在我就要算在他身上,你觉得他能赔礼么?”
半拉耳朵不接话了。
本来说让人赔礼就是有点说大话的意思,你又不是警察局长,你说赔礼就赔礼?人家还不服呢。
胖子说:“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这件事情得做,有谁不想去的受个累,站起来言语一声。”跟着补充道:“谁还没几个朋友?这很正常,有难做的不用插手这件事。”
半拉耳朵左右看看,起身说:“听我说句话,我不是不去,我是想不明白张怕,到底是因为什么跟大脑袋有这么大的仇?不管什么事情,打到最后不还是得和平解决?咱先礼后兵,要是杨大脑袋给面子,可以省下许多事情。”
张怕想了下说:“你受累打个电话,让他说实话,问有没有找人打两男一女,那三个人是律师,先问完再说别的。”
半拉耳朵想了下:“成,我打个电话,我和他不熟,我得先问朋友。”
“靠,不熟你装什么大尾巴狼。”有人骂上一句。
“你有病啊,我不熟,可是我朋友熟,万一闹得不可收拾,好么?”半拉耳朵说:“省城就这么大,咱这么些人,我不信就我自己认识杨大脑袋。”
坐他对面一胖子说:“我认识杨大脑袋,不过有个卵用?去吃饭连折都不打。”
“那是你面子不够大。”有人笑着接话:“你要是所长,杨大脑袋不但请你吃,还给你钱。”
那个胖子骂声废话。
半拉耳朵当着大家的面给朋友打电话,过不多时放下手机:“先吃吧,咱等电话。”
张怕说:“辛苦了,谢谢。”
“客气不是?你请客,肯叫我来,是给我面子,是我该谢谢你。”半拉耳朵说:“幸福里谁不知道你?新一代战神,走一个。”举杯喝干。
张怕陪上一杯。
时间很短,不到五分钟,他那朋友回过来电话,说杨大脑袋没安排人打律师,不过说知道那三个人,天天去他店里说废话,烦死个人。
张怕说:“行了,大家放开了吃,争取吃到三、四点钟,然后去海鲜馆子,咱去喝啤酒吃花生米,成不?”
“成,必须成。”一群汉子乱喊道。
半拉耳朵先问下张怕,得到答复后,打电话告诉他朋友,说幸福里四十来个人今天要去海鲜馆子吃饭,尽量争取每人一桌,每桌一盘花生米。
他朋友有点怒了,大声问:“什么意思?”
半拉耳朵说:“大脑袋得罪我一朋友,就是我刚才问你的话,这件事情不解决,我们就一直去吃。”
“我靠,你等我电话。”他朋友再去联系杨大脑袋。
杨大脑袋很横,在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后,冷笑着说:“放马过来。”
于是就放马吧,下午,大家在这里吃饭,近四点的时候结帐,换去县前街的海鲜馆子吃花生米。
楼上楼下满打满算一共二十张台子,俩人坐一桌还有富余,每桌都是一瓶啤酒一碟花生米,俩人拿手机连网看电影。
杨大脑袋出现在门口,站住了问:“谁是张怕?”
张怕靠在吧台跟服务员聊天:“你这一个月赚多钱啊?什么时候开工资?我给你说,你们老板贼不是个东西,拖欠工资不给,你得小心了,我建议就是该偷偷该拿拿,估摸着能把工资拿回去,然后再辞职不干,不然肯定亏。”
杨大脑袋又喊一遍:“谁是张怕?”
张怕还是不理会,继续跟服务员聊天:“老话说男怕入错行,其实女也怕入错行,你说这一个破私人饭店,工资不高不说,还动不动就拖欠,太混蛋了,做人就没有这样的,那什么,我真心建议你要早做准备,骑驴找马换个好工作,你这么美丽漂亮,一定会有更高的天空等着你去飞翔。”
杨大脑袋喊了两嗓子也没人回话,彻底怒了:“你大爷的,敢做不敢当啊,谁是张怕?”
从他身后走进来个穿黑心、手臂上刺一行字的壮年汉子,走进来左右看看,没找到人,拿手机拨号码:“你在哪呢?”
说上两句话挂断,很快从楼上下来一堆人,最前面是半拉耳朵,走过来看看,去吧台那里跟张怕说话:“正主来了。”
张怕回头看看:“他死不死的。”转身继续跟服务员聊天:“我发现你不怎么愿意说话,这是个缺点,一个人要勇于表达自己的情感才行,你看我,我就很擅长这种事情,我是聊大毕业的,你知道吧?就是聊天大学,我们学校全是人才,崔用元、白严松、郭得刚都是我校友,那家伙一个个,毕业以后巨拽……”
半拉耳朵站在这里,等于是做了提示,杨大脑袋和黑背心走过来。
杨大脑袋站到张怕身边:“你是张怕?”
张怕看他一眼:“不是。”再跟服务员说话:“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你考虑考虑,人这一生总得做点对的事情。”(未完待续。)
637 应该是花钱节
话没说完,张怕忽然矮下身体,再往后一退:“你敢打我?”
杨大脑袋脾气上来,抬手一巴掌,没打着。跟着踢一脚,没踢中。张怕反应太快,退到两步外蹲着:“你打我是吧?哎呀,死了死了死了。”慢慢歪着身体倒在地上,不过马上又站起来:“刚才没碰到我哈。”走近一步:“重来,再来一下。”
杨大脑袋瞪着眼睛说话:“你是想闹是吧?”
张怕说:“严肃点儿,我碰瓷儿呢,请你尊重我的工作,再打一下。”说着话往前凑。
正常人有这样的么?敢这么做的不是疯子就是有所倚仗。杨大脑袋连续两下没打到人,现在反是冷静下来,退后一步说:“我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能不能说一下,如果是我的错,也好弥补不是?”
张怕说:“废话真多,你不是让我放马过来么?我来了,就是没有马。”凑前一步:“赶紧地,打一下了事/。”
黑背心站前一步,挡在张怕身前说:“这位朋友……”
后面话没说出来,张怕抓过来就是一炮,再一个横踹,黑背心撞到桌子上,摔倒在地。
我去,说动手就动手?毫无征兆。杨大脑袋开始觉得事情有点难办。
黑背心被打懵了,觉得脸上有水在流,一摸,是血。
两手撑地想站起来,可身子只起来半边,呼嗵一声摔倒。
张怕说:“要不要报警?说我打了你。”看看,这家伙有多嚣张?
杨大脑袋眯着眼睛看张怕,看了好一会儿回头跟服务员说:“报警。”
张怕哈哈一笑:“本来我想报警的,你不给机会,不过呢,我报警的借口是你打我,你为什么报警?是什么借口?”又把脸凑得巨近,贱兮兮说话。
这面闹起来,四十多个人肯定不能坐着看戏,呼啦一下围过来,也不动手,就是围住了看笑话,嘻嘻哈哈的好不快乐。
张怕努力凑过去,看表情就是“你打我啊,快打我啊”,杨大脑袋硬是能忍住,反是再退一步。
张怕嘿嘿一笑,转身面对吧台,看服务员打报警电话。
等妹子报完警,张怕冲大家喊话:“继续吃饭。”
半拉耳朵很郁闷:“你怎么这样啊,他就是一劝话的。”
张怕看他一眼:“你要是站在大脑袋那面劝话,我照样打。”
这句话说的阴冷阴冷的,半拉耳朵想起三年前的那段岁月,叹口气去问黑背心:“你怎么样?”说着用力扶他。
黑背心稍稍动了下,在半拉耳朵的帮助下坐起来,指着张怕骂:“等死吧,孙子。”
张怕看他一眼:“你是不是傻?我敢打你,还怕你报复?”再看向杨大脑袋:“亲爱的,我把话放这,只要我被警察带走,我管保你这个店开不下去。”说完又跟胖子那些人说话:“吃饭吃饭,你们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每天中午晚上两顿饭,就这个标准先吃上一个月,我结帐,另外给补助,你们就当来上班了,吃一次饭五十,每天去胖子那里打卡点卯,等从里面出来,就给你结工资。”
一群人哇哇喊好,这生活不要太惬意好不好,天天下馆子吃花生米还有工资拿,坚持下来也是个很有发展的工作。
杨大脑袋跟张怕说:“你就是跟我干上了是吧?”
“你得罪老子,老子干你不行啊?”张怕冷笑一声:“我现在呢,是跟你走明面的,走法律。”
杨大脑袋沉默片刻,做生意从来只有求财、没有求气的。想想说道:“说吧,假如说那三个人是我找人打的,你要怎么才能平息这件事?”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张怕冷笑一声:“你不是不承认么?没事,继续坚持下去,一定要不承认到底,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王八蛋。”
杨大脑袋忽然笑了一下:“你是不是觉得我拿你没办法?你是不是觉得你带些虾兵蟹将来,我就怕你?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
张怕说:“你误会了,我带他们来的目的就一个,错了,是我请他们来的目的就一个,占桌,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和我说。”
“等警察吧。”杨大脑袋走去吧台。
张怕嘿嘿一笑:“咱俩之间有笔帐要算。”
杨大脑袋不接话了。
没一会儿,警察到来,进门问怎么回事。
杨大脑袋指着张怕说:“他使坏,他找很多人来捣乱,影响我做生意。”
张怕不做解释,笑着跟警察打招呼:“又见了。”
看见是他,警察问:“你们俩是怎么回事?”
张怕说:“我三个律师朋友挨打,我觉得是他做的,就来调查,于是就这样了。”
“你调查?你都能调查了,还要警察做什么?”那警察说道。
张怕说:“这不是怕你们忙么?”跟着问话:“那什么,我那三个律师挨打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找到凶手没?”
方宝玉他们挨打,来这里报案,所以认识警察。可警察哪有时间去查这种无聊案子,再说了,片警的工作重点不是查案。
见张怕问起,那警察推说一句正在查。
张怕撇撇嘴。
警察看他一眼,问杨大脑袋:“除了占座位,还有别的事情么?”
“打人,他把我朋友打了,你看看。”把黑背心叫出来:“你跟警察说。”
黑背心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一遍,要告张怕。
俩警察看看张怕:“你不是来查凶手么?怎么自己变成凶手?”
张怕指着杨大脑袋说:“他不承认,我就和他说话,然后他跳出来,,我气不过就打了一拳踢了一脚,谁知道他这么不抗打。”停了下说:“打他,我认,是判刑还是赔钱都行,男人么,做错事情就得认。”
警察问黑背心要不要私了。
黑背心有点犹豫,想了想说道:“我要验伤。”
“那行,你去验伤,我带他回去录口供。”警察痛快回道。
张怕全无所谓,很主动的走出去,主动上车,让杨大脑袋搞不清状况。作为证人和当事人之一,他也要去派出所。
只是吧,店里还有这么一群流氓。
虽然他也找了人帮忙,可要是真打起来,倒霉的肯定是自己,饭店还要不要了?
在这一刻,他忽然明白张怕想要做什么了,目的很单纯,不让自己营业。他要让自己连盘花生米都卖不出去。
看看警察,看看店里那些流氓,事情总要解决。张怕不过是打人致伤,多半是赔钱了事,被害者伤势严重,也许多关个一年?
可问题是关他有用么?看这家伙说话语气和做事风格,如果真是大把钱撒出去,兴许今天就能放出来。出来以后怎么办?
杨大脑袋想了一下说:“我打个电话。”他是准备给警察朋友打电话。
俩警察看看他:“你赶紧过去,我们先走了。”
杨大脑袋说好,又说马上就到,目送他们离开,回来拨号。
为什么说容易黑白勾结,是黑的肯定要找白的,要绑到一起。白的又穷,有时候会主动要求绑到一起。无所谓勾不勾结,最开始肯定是先认识,等长时间相处下来就随你怎么说了。
杨大脑袋找的就是这样一个朋友,一番对话之后透露两个意思,一个是查张怕底子,一个是如果没有太牛的底子的话,严审重判,到时候也是要去法院使使力气。
有句话是无知者无畏,未必是贬义,也是说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人会胆子大一些。比如在对待张怕这件事上,先是不了解他,所以敢跟他叫板瞎折腾。因为张怕表现的太过有恃无恐,杨大脑袋有点吃不准了,找人查张怕底子。
真不能查啊,现在的张怕是名人,一查就查出来。
张怕成为初中老师的一个传奇,带班一年,把一群垃圾学生全部送进省内排名第一的重点高中,这根本就是传奇故事。
更牛的是,据说跟章书记交好?
这是很耐人寻味的一句话,章书记的儿子就是张怕教,而后考进五十七中,你说人精一样的章书记遇到这样的老师,要不要摆一桌道谢?
杨大脑袋的警察朋友本来就听过张怕的名字,现在又往深里挖,挖完之后告诉扬大脑袋:“能说和最好说和,别折腾了,折腾时间越长越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杨大脑袋说:“他在我的店里打人。”
“那你就判他,问题是判刑过后要怎么办?”他的警察朋友说:“他总要出来的,到时候会不可收拾;换句话说,就算他不出来,可要是让章书记知道了怎么办?自家儿子的老师,老章家的功臣,现在被无妄关起来、甚至要判,你说这件事是对咱们这些人有好处还是有坏处?”
杨大脑袋越发觉得为难,人活一辈子,有谁别有仇人。很多时候他也会标榜慈善,可惜只会往外拿钱,还会被人瞧不起。
想的心烦,杨大脑袋看看张怕,那倒是个有主意的人,可惜啊,怎么才能搞定他呢?
想了又想,决定先去派出所,不管怎么说,那家伙都是打人在先,致人受伤,这是有罪啊!(未完待续。)
638 每个节日都是花钱节
张怕特别配合,警察问什么答什么,很快录好口供。杨大脑袋来的时候,张怕站在门口发呆。
胖子跟杨大脑袋前后脚过来,走过来说:“够悠闲的啊。”
张怕看向他的肚子:“你这是轻伤不下火线。”
“废话,咱是战士,光荣的**战士。”胖子说的很骄傲。
张怕鄙视道:“少看一些怀念青春的电视剧,学人台词无聊不?”
“看都看了。”胖子说起正事,问道:“这件事怎么解决?”
“解决?还用解决么?”张怕说:“今天是先礼,然后就得兵了。”
胖子问:“真给钱啊?”
“给什么钱?”张怕问。
“就是你说的一顿饭五十。”
“不给。”张怕说:“就这么点屁事,用得着耗那么多天?分分钟搞定;再说我也没钱了。”
胖子说:“你真是无聊的阴险。”
“我这是骄傲的荒废。”张怕想起件事:“乌龟他们不是说干正事么?我那剧组马上成立,问他们去不去?有合适的角色还可以露一小脸。”
胖子说:“你不是问过?”
“我还问过你呢,你们谁给过我确定答案?”张怕说:“你们到底能不能靠点谱?”
胖子想了下说:“晚上回去再问问。”
“你问吧。”张怕拿手机看时间。
胖子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冲动?不像你啊。”
“不像哪个我?”张怕说:“有些人欠收拾,今天是开头,明着告诉他就是我干的,有本事就搞我。”
胖子想了下:“你不是以前了,以前孤家寡人不害怕,现在有个大美女。”
张怕想了下:“看来得来点狠的了。”
胖子问:“是不是杀人越货?”
“我越你个脑袋。”张怕进去找警察:“警察同志,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走?你去哪?”警察没好气说道:“你打的人份还验伤呢,在这呆着吧。”
张怕说:“他挨打了不起啊?我那有三个,小女孩都被打进医院,让你们破案,你们又不管,我得管,要不你去给买饭?”
警察在问杨大脑袋口供,这会儿被张怕中断,听到他这么说话,斥道:“能不能好好说话?阴阳怪气的干什么?不想好就进去呆着,怕我不拘你是吧?”
张怕看着他,再看看杨大脑袋:“咱讲道理,树有根……”想不起来那三个字是啥,重复道:“树有根的,事情怎么发生的你知道,是这个所谓的老板欠员工工资不给,人家一小女孩,放暑假打工赚学费,先交了五百服装费押金,开工资的时候拖到月底,硬是欠了人家小女孩工资不给,咱活着得将心比心,假如说你是那小女孩,或者你是那个女孩的家长,你会怎么想?”
杨大脑袋说:“我怎么就欠工资不给了?你胡说什么?再则说,就算我欠了,我就是不给了,你算哪棵葱啊?关你屁事!”
张怕看看他,再跟警察说:“你可能是家境好,没勤工俭学过,也可能是运气好,没被人骗过,可被骗的人怎么办?我呢,跟那个女孩一点关系没有,但我有三个傻子一样的同事,三个法律系高才生,跟我成立律师事务所,我们所第一单买卖,这是第一单买卖啊,就是免费给假期打工的学生们讨要工资,结果没要来不说,还被人打进医院,打成骨折,你说,这个事情是不是很有新闻卖点……”
说到这里停住,张怕想了下,又冲杨大脑袋笑了下:“帅哥,我祝你倒霉。”再跟警察说:“事情是怎么回事,你是知道的,我们已经来跟你说过一遍,可这好几天了,一点线索没有,三个人都躺在医院,你可以关我,那麻烦你找个人给他们送饭,成么?”
警察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想了想说:“你不许走。”
张怕冲他嘿嘿一笑:“我就走,再见。”说完那是潇洒离开。
胖子有点没反应过来,追上来问:“哥,你是不是哪个领导人的私生子?现在认亲了,以前没这么酷啊?”
张怕说:“就瞧不起你这种趋炎附势的倒霉样子,男人……郁闷个天的,应该给宁长春打个电话才是。”
胖子说:“警察不让你走呢。”
“他还不让罪犯犯罪呢。”张怕说:“今天晚上偷饭店,你帮我找辆车。”
“这个过瘾。”胖子想了下说:“不行啊,没大车。”
张怕琢磨琢磨,不用你了。
胖子说别啊,这么好的事儿,我得参与。
张怕说:“还真用不到你。”
胖子说:“我负责起哄。”
张怕说:“那你起吧。”给龙小乐打电话:“帅哥,帮我找几个记者。”
龙小乐问:“你要干嘛?”
张怕把方宝玉的事情简单说一遍,说哪怕是花钱,也得找几个新闻记者,把这事儿搞大。
龙小乐琢磨琢磨:“行,等电话吧。”
没一会儿回过来电话:“刚想起来,你找谷赵啊,那家伙能力大着呢。”
张怕问:“找他有用么?”
“你真不是一般的瞧不起人,什么是找他有用么?”龙小乐说:“你打个电话问问。”
张怕说:“就这么点小事,折腾人家一次,是不是有点不值当?”
“要是这么说的话……成了,你别管了。”龙小乐挂断电话。
现在已经过去饭口时间,但还不晚,张怕给方宝玉打电话,问吃了没。
方宝玉说吃了,又说不好意思,律师事务所成立到现在,银子没赚到,还让你搭医药费。
张怕大惊道:“什么?医药费也要我出?”
方宝玉笑着说声谢谢。
张怕也笑了下:“安心养伤。”跟胖子打车回去海鲜馆子。
海鲜馆子门口停了好几辆车,车里车外有挺多人,目光不善打量来往行人,更是看着饭店大门。
张怕下车往里走,那些人就在看他和胖子。
张怕面无表情往前走,推门而入。
饭店里面,一群流氓在纠缠服务员聊天,也不动手,不说过分话,甚至不走过去,就坐在座位上大声说话。
张怕心说:这是又见识了一种调戏人的方式。
看张怕回来,一群人打招呼,问没事吧?
张怕说:“有事儿啊,他们告我,要医药费。”
“给,必须得给,你不能打了人不给钱,这钱应该出。”“就是就是,咱有钱,敢打人就敢给钱。”一群混子哇哇乱叫。
服务员不敢出来,有俩服务员躲在吧台里面,别的服务员根本躲在后厨,眼看他们闹哄哄的,也没法劝阻。
张怕拽把椅子坐下:“再坚持一会儿啊,再坚持会儿就下班。”
混子们说不急不急,再聊会儿,难得有时间这样子静静坐在一起,人生就是该这般简单、纯粹……
张怕说:“我真想拿面子饭糊你们脸上。”
混子们说:“浪费!弄点水泥就行了。”
张怕回来没多久,杨大脑袋回来了,进门坐到张怕对面:“你到底想怎么着?”
张怕说:“你猜。”
杨大脑袋说:“你同事那事儿跟我无关,不过我答应你,把拖欠的工资都还了。”
“就这个?”张怕冷笑道:“我们来了这么多人,你说还工资?开玩笑呢?”
“那你说。”杨大脑袋有服软的意思。
张怕说:“我说个屁啊。是你惹的事情,让我说,我说你把饭店给我,你干么?”
杨大脑袋说:“我是真心想解决事情,你闹再久,不也是要解决问题么?到底什么地方谈不拢,咱可以慢慢谈,总会有一个解决办法。”
张怕说:“解决办法?好啊,我三个同事躺医院,这笔帐怎么算?”
杨大脑袋说:“你开个价。”
张怕说:“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这么跟你说吧,我找记者了,你就想一下,这件事情一曝光,你肯定无所谓,可区里市里那些领导会怎么想?他们也会觉得无所谓么?本来大学生就业形势就严峻,好不容易有一帮懂事的孩子知道早些走入社会,却是遇到你们这些无良老板,惨遭欺骗。”
杨大脑袋说:“差不多就得啊,我是杀人还是放火了?别过分。”
张怕说:“我过分?你开着好车住着大房子,克扣服务员几百块工资,好意思啊?”说到这里冷笑一声:“告诉你啊,你这件事情很有代表性,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有特别多的学生被拖欠了假期工资,还有更多毕业生被欠工资,你们根本就是影响安定团结的和谐社会。”说到这里停了下,笑笑又说:“你们这样的,就是缺人治,正巧,老子不缺钱,老子有闲心,老子来治你们。”
杨大脑袋脸色是越来越难看,沉声说话:“我能坐下谈,就是很有诚意,我肯和谈,不代表我怕你,我是不想浪费时间,是,我拖欠工资,我补上行不行?双倍补,这样还不行么?杀人不过头点地,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张怕说:“你还是很有觉悟的,很主动的定位自己是兔子,我很欣慰……”刚说到这里,电话响起,居然又是郭刚,很大声音说话:“我让你转的话,你转了么?”声音阴冷阴冷的。
张怕笑了下,按开免提,放到桌子上说:“郭刚是吧?把你刚才的话重说一遍。”(未完待续。)
639 可惜赚的不够多
郭刚冷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动你?说话要不要这么狂?”
张怕说:“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情,至于你说的帮你传一句话的事儿,不是我推脱,是我根本也找不到人。”说到这里停了下,问:“能不能告诉我,你那面出什么事了?”
郭刚沉默片刻,不说一声挂断电话。
张怕抱怨句没有礼貌,再跟杨大脑袋说:“看见没,我得罪那么多人,不差你一个;这个是郭刚,你觉得你比郭刚还牛么?”
杨大脑袋没说话。
张怕惊讶道:“你一个在道上混的,不知道郭刚是谁?也算有本事。”
杨大脑袋当然知道郭刚,这个城市的混子就没有不知道郭刚的。
在这个城市,混子们中有几个里程碑式的人物,早先年的不说,现在风头最劲的几个大混子,郭刚是其中之一。
虽说赶不上龙建军,可龙老大是有机遇的,自身本事是一回事,机遇更重要。要是没有机遇早被抓进去了。
龙建军的经历别人学不来,在拥有大批忠心手下的同时还能够漂白,这种事情根本和能力无关。
大混子都羡慕龙建军,也有人想取代他,可是谁敢动手?连一个都没有。正是因为龙老大这么牛,当初胖子拣到龙小乐手机,才会乖乖还回去。
郭刚达不到龙建军这种程度,可也很嚣张好不好?
讲一个故事,郭刚出去吃饭,小区门口有三辆车撞车堵路,三个车主在一起谈责任,郭刚不耐烦等,下车过去说话:“我是郭刚,你们要么马上开走,要么我找人砸车,自己选。”
三个人都不带有二话的,纷纷上车开走,道路畅通,至于撞车是谁的责任,这个重要么?
郭刚是嚣张惯了的,混子们都知道。可就这样一个嚣张的老大,眼前这家伙居然敢这样跟他说话?
杨大脑袋心下叹口气,这家伙还认识章书记,安全起见,这件事情赶紧解决掉,就算是真的想有什么动作,日后可以慢慢来。
他是这样想着,决定破财消灾,跟张怕说:“我欠了多少工资,我双倍给,再额外给五百块补偿;你同事住院,虽然事情和我无关,但是我愿意承担住院费用,再额外给两千块误工费,是每个人两千。”
张怕说:“就这样?”
杨大脑袋想了下问:“还有什么事?”
“一,有人要告我;二,我们这么多人呢。”张怕提醒道。跟着再说:“补两千有点少,四千吧。”
杨大脑袋沉默片刻说声好,跟着又说:“我劝我朋友不告你,都是误会,再一个,我现在让厨师做饭,大家好好喝一顿,成么?”
“一顿不够。”张怕说道。
杨大脑袋咬咬牙:“今天这顿不算,明天中午好好吃一顿,你看可以么?”
张怕琢磨琢磨,这应该是杨大脑袋的底线了。回身问混子们:“你们觉得这个条件怎么样?”
“听你的。”混子们回道。
张怕说:“那成,就这么定了,开始吧。”
杨大脑袋心在滴血啊,就为了贪图那一千多块钱,搞出现在这么多事情,亏都亏死了。
他在滴血,张怕其实也有些不满意。按照本来想法,他是用胖子这些人做幌子,他要大闹特闹,然后还让人找不到证据,抓都没法抓。
不过,杨大脑袋既然肯低头,赔偿也不算少,那就这样吧,见好就少,而且是兵不血刃的见好就收。
于是,大家都快乐了,不论是谁都算是成功了。
谈好事情,混子们等待大喝一场,张怕提前离开。胖子出来送,顺便问话:“你说的偷东西那事,是不是黄了?”
张怕说:“先放着吧,以后再说。”
胖子恩了一声。
解决了这一个欠工资的,再一个是雇人发小广告的广告公司。这类公司更容易拖欠工资,所谓发公告全是看业务量,多发多得,少发少得。
发广告时没人盯着,更没有高科技产品能够计数,统计员工工资是一件很唯心的工作,在这种情况下,多点少点很正常。
巧了,也是个女大学生被拖欠工资,用老板的话说:不是拖欠,是你就干了这么多活,我就给你这么多钱。
这就没法查了,难不成还能事件重演?
张怕之所以先去找饭店老板谈心,这也是原因之一。
现在,处理完一个,还剩下的这个得先跟方宝玉谈谈,毕竟不了解细节。
从饭店出来,打车回仓库。为了别人拖欠工资的事情,今天的活儿还没干,现在要抓紧时间补回来。
一口气写到半夜,任务完成,睡觉。
隔天上午,胖子打来电话,问中午去不去吃饭?张怕说不去。
胖子说你得来,你得好好跟大家喝顿酒,得感谢他们。
张怕说:“我本来想着改天再请一顿。”
“别费那个钱了,一会儿过来。”胖子停了下又说:“正好还有件事要跟你说。”
张怕问什么事。
“你来再说。”胖子挂电话。
张怕只好抓紧时间打字,临近中午时去县前街。
杨大脑袋没在店里,他是不想看见这群混蛋,也是在想办法怎么能找回这个场子。
事情都是因张怕而起,那么就去查这个人吧。
别看杨大脑袋暂时认怂,根本是以退为进,他是在担心万一,不敢冒险。
万一张怕真是给章书记干活的,弄死自己不跟弄死只蚂蚁一样?民不与官斗,混混们最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张怕来到饭店,没看到杨大脑袋,只看到满满的都是人。这群不要脸的家伙居然呼朋唤友的过来,昨天是四十人帮忙,今天吃饭的起码有八十人。
张怕先找胖子说话,问是什么事情?
胖子说:“昨天郭刚不是给你打电话了么?我们几个就找人问了下,你猜怎么了?”
张怕说:“我上哪猜去?”
胖子说:“二十天前到现在,郭刚一共有十二个手下被人打进医院。”
“这么多?”张怕很吃惊。
胖子接着说:“不但手下被打,郭刚名下有产业,练歌房被人抢了,大概损失了十几万。”
“我去,谁这么生猛?”张怕是越来越吃惊。
胖子问:“你不知道?”
“我上哪知道去?”张怕说。
“你不知道,郭刚为什么给你打电话?”胖子问。
张怕说:“那就是个白痴,估计以为是老虎做的。”
胖子问:“是不是老虎做的?”
“不是。”张怕说:“本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还有点怀疑;现在知道了,可以肯定不是老虎做的。”
胖子说:“你怎么这么肯定?人是会变的。”
张怕笑了下,给郭刚打电话:“我刚知道你那发生了什么事情。”
郭刚平静说话:“然后呢?”
张怕说:“你大可以放心,不是老虎做的。”
“你怎么知道?你看到他了还是打电话了?”郭刚问。
张怕说:“我没有老虎的电话号,更是见不到他,之所以说不他做的,因为他特别骄傲,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事情一辈子都不会做,他永远不会抢钱。”
郭刚说:“人,不要太绝对;话,不要说的太死;人是会变的。”
张怕说:“没什么变不变的,要变早变了,不用等到现在。”
郭刚说:“你的这个理由我不接受,除非把老虎叫出来,咱们面对面谈。”
张怕说:“我不知道你和老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你现在是想让老虎做什么,单就歌房这件事情来说,肯定不是老虎做的,你应该查查仇家、或者是手下,有人别有想法也说不准。”
郭刚说:“都是你的片面之言,这就想让我相信?”
张怕叹气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混出这么大名堂,脑子就不能清醒一些么?有这个时间,你去想想仇家或者手下吧。”
郭刚沉默片刻说道:“就算歌房那件事不是他做的,可我那么多手下挨打,难说也不是他做的?”
张怕说:“老虎喜欢打架,要是真把人打了也能理解,可是……”
郭刚打断道:“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他要是再给你打电话,你告诉他我找他。”
张怕想了想,说声恩。
郭刚挂断电话。
张怕这面,还没放下手机,马上又震动起来,拿眼前看,是于跃?
接通问:“还是古董的事?”
于跃说:“我在火车站,怎么找你?”
张怕愣了一下:“这么快?”
“怎么找你?”于跃又问一遍。
张怕说:“我去接你。”
“别费那个劲,你说地点,我打车过去。”于跃说道。
张怕说声好,让他打车到县前街。
于跃说一会儿见。
胖子问是谁。张怕说你见过,京城那个于家大少爷。
“于家大少爷?是谁?”胖子完全想不起来。
张怕提醒道:“就是打架赌拳那个,输给我好些钱。”
胖子想起来了:“是给你送钱那个吧,你俩关系这么好了?”
张怕说还行吧,不算好也不算不好。
胖子摇头道:“我就纳闷了,明明都是和你有仇,咋整的就变成朋友了呢?还都是有钱公子哥!这个世界啊,对待我们胖子实在是不公平。”
张怕说:“什么跟什么就对胖子不公平了?”(未完待续。)
640 只敢稍稍地乱花钱
于跃不是自己来的,带个大妹子出现在街口,张怕接到电话赶出来迎接,一见面就愣住:“你这是什么个情况?”
于跃张开怀抱“许久没见,不是应该先抱一个么?”
张怕说:“抱你还是抱她?”
“都行。”于跃哈哈笑着抱上一个,跟着问:“你是准备给我接风么?”
张怕说是,说必须是,于大少请。
他头前带路,把于跃带进饭店。一进门,张怕大声喊话:“于少好。”
饭店里面八十来人,站起来五十多个齐声大喊:“于少好。”
于跃吓一跳,问张怕:“你是黑社会老大?”
张怕说:“害怕吧?”
“吓死我了。”于跃问:“我坐哪?”
张怕说:“里边儿。”
给于跃安排的地方是包房,胖子、乌龟那几个曾经去过京城见过于跃的家伙做陪。
吃吃喝喝好不快乐,反正是瞎扯,顺便扯出此行目的,一半是捡漏,一半是旅游。
有美女在场,好多话没法问,张怕就猛灌于跃酒,然后就近找个宾馆开房,把喝多了的于跃扔进去,跟那个女的道声别,快步离开。
这顿饭他们吃的很爽,杨大脑袋当然不会爽,一个人找家小馆子喝闷酒,那是越喝越闷。
他想避开张怕,事实是不可能的。稍晚些时候,张怕打电话要医药费和补助,杨大脑袋气道:“又瞎不了,你急什么?”
“必须急,我有居安思危的高尚觉悟。”张怕回话。
杨大脑袋说:“拿着单据,明天来拿钱。”
张怕说声谢了,挂断电话。然后赶去医院传达胜利消息。
自己可以拿到钱,欠工资的人也能拿到双倍薪水,方宝玉却是没有多高兴,跟张怕说:“学了那么多年法律,跟过许多案子,却是没有你一双拳头来的有道理。”
张怕说:“千万别这么想,就我这样的,隔古代肯定是被枪崩的主,法律才是这个社会应该有、并加以推崇、维护的保护自己的神圣武器,我做的事情是捣乱。”
方宝玉笑了下:“古代没有枪崩这个刑罚。”
张怕说:“那是我没穿越回去,我要是穿回去,皇帝老儿一定会给我加条刑罚。”
方宝玉说:“好吧,你赢了,这是属于你的独特的死亡的荣耀。”
张怕大叫一声:“你为什么诅咒我?为什么希望我死?”
方宝玉说:“要不是骨头断了,我现在就想揍死你。”
张怕跟他聊上几句,让他介绍一下另一个欠工资的人的情况。
一个妹子,假期站在街头发广告,主要是卖楼广告。
发小广告这种伟大的事业,也是要从一点一滴开始做起。
古语云,小广告,从来就不是一个人发的!
妹子和三个同伴固定在一条繁华街道上,这条长约两百米的街道是是他们的战场。按分配,俩人在街这头,俩人在街那头,务求让这条街道上所有溜达来溜达去的无聊人士,都能拥有欣赏高上大的楼盘广告的机会。
用妹子的话说,她在这条街道上顶着太阳辛苦了一个半月,可结算工资时少了将近一千块,当然不愿意。
妹子问过经理,经理的理由是你没有认真干活,你并不是把每张广告都送到客人手里,有很多是丢到不知名的地方。
丢掉广告单、一次多发一张两张广告单、把广告单偷摸带回家……不能说每个发小广告的人都这么做过,绝大多数吧。
工作要有热情,可发小广告的热情在哪里?即便你能认真坚持一天两天、一周两周,可是一个月呢?
每天几百上千份的发,如果路过行人会说声谢谢、会带走广告,也还好。可大部分人对待广告单都是一个动作,随手接过,走到前面垃圾箱一丢……
从你手里送出去的东西,不到一分钟就进入垃圾箱,天长日久下来,你要是还有工作热情的话,绝对应该去美国竞选总统。
经理说妹子是丢掉部分广告宣传单才扣工资,那么丢没丢掉呢?
妹子的回答有些摸棱两可,但是她说,同组四个人干的是一样的活,为什么别人不扣工资,就扣我的?
方宝玉抱着对客户负责的态度,去找广告公司谈了两次,没有结果。广告公司不肯给钱,人家说:不要小瞧发广告的好不好,一天也是一百多块,是有工作量的,你没完成是你的问题。你浪费宣传单,肯定要扣工资。
在医院里,正在养病的方宝玉给张怕介绍过情况,说道:“从我这面考虑,肯定还是要跟广告公司再谈一次,不过,发小广告这种事,真的是没法说。”
张怕说:“那可以确认了,打你的一定是开饭店那家伙。”
“我也是这么想,不过还有别的公司也对我们说过狠话,实在是怀疑不过来。”方宝玉说。
张怕问:“还有?”
“不是还有,是肯定有,我们去要工资,说不给工资就打官司、就曝光什么的,那些老板不想为了一千几百块钱浪费时间、闹出乱七八糟的事儿,就给了,不过给的不情愿,肯定对我们有意见。”方宝玉回道。
张怕说:“一共接了多少单业务?”
“有联系的共是八单,有三家要回来工资,这两家是正在谈的没要回工资,还有三家只打过电话,还没接触过。”方宝玉回道。
张怕说:“八家也不多。”
方宝玉说:“还有两家一直找不到负责人,不接电话也从来不在公司。”
张怕想了下问:“发广告这个事,你想怎么办?”
方宝玉说:“要不回来就只能不要了,那个女孩说一起干活的就她扣了工资,是因为只有她是临时打工,别的人还在岗上。”
张怕想了下说:“那女孩呢?上学去了?”
“恩,外语学院的。”方宝玉回道。
张怕说:“我去问问吧。”
“没戏。”方宝玉说:“你要是真想问……”
话没说完,张怕已经改口:“不问了,刚起来一件事。”
“什么事?”方宝玉问道。
张怕说:“我过来帮忙是因为你们挨打了,不是因为工作开展不开,现在找到打你们的凶手,也处理好了,剩下的事情与我无关,再见。”
方宝玉看看他:“你为什么从来都是一个德行?无耻都这么骄傲?”
张怕说:“不和你臭贫,再见。”那是说走就走,连个屁都不留的就走了。
出门没多久,龙小乐又打来电话,说找了几个记者,问什么时候去采访?
张怕想了下说:“那家欠钱的饭店已经给钱了。”
龙小乐骂上句脏话,问道:“怎么不告诉我?”
张怕说:“忙着忙着就忙忘了。”
“我弄死你好啊?”龙小乐说:“现在怎么办?人都找好了。”
张怕说:“让他们做一期大学生打工难的专题不行么?把欠工资的事情说一遍,但就是提一下,主要是说大学生假期打工的众多风险,提醒大家注意。”
龙小乐说:“我对你是彻底没有话说了,再见。”
张怕说:“扫瑞,算我欠你的。”
“再见。”龙小乐挂了电话。
又过几天,《伤蔻》开组,陈有道、刘伟云带着张小白、张真真出现在公众面前。从年龄说,都是帅大叔配小萝莉的组合。大叔都是那么帅,萝莉都是那么好看。大叔都是那么有气质,萝莉都是那么清纯。
这样两对组合一出现,抢风头是不用说了,问题是谁抢谁的风头。两对组合站在台上面,记者们喀喀拍照,当时就有人把消息发回去,用不到半小时,四个人已经出现在网络上。
女明星见多了,但是这样有灵性的小女孩却是不多见。最棒的是不怯场,俩小妹子年纪不大,长相偏小,偏是很大气。
张小白表现的是见惯风雨的那种自然、自如,张真真是什么都看不在眼里、都不放在心上的超然、超脱。这样的气质如果堆到三十多岁的女明星身上,那是一种多年历练后的沉淀,很有种成熟女人的沉稳,很有吸引力。
可是在这样两个小妹妹身上,明明和年龄很不搭,偏是表现自然。
俩小妹子自然到,陈有道加刘伟云都压不住她们的魅力。
当天的记者发布会,新晋大导演念远是最紧张的一个,哪怕是张怕表现的都比他好。
大家站在舞台上,张怕站在最边缘,就那么自然站着,眼神有点飘,因为走神了,所以不紧张。
龙小乐是出品人,开场时罗嗦过几句废话,主要是穷显摆,看见没,我这么年轻都已经是投资人了,而且是有成绩的投资人。
张怕是被硬拽上去的,不上去不行。龙小乐说:“你是我一手打造的金牌剧作家,你要走明星路线,必须勤出镜。”跟着又威胁他:“上次找记者的事情,还有你欠我的七百万,看着办啊。”
没办法,张怕只好站上去凑热闹,好在有了张振的《逐爱》打底,取得数亿票房。接着又给陈有道写了《空气和水》,元旦时上映。也不算是个新丁,有作品替他说话,不算太丢人。
今天算是他的第一次正式公开亮相,目的是刷存在感,只要有照片就行,不需要说话,也没有人会采访他说话。(未完待续。)
641 不过还是浪费了
记者会后,由念远和陈有道、刘伟云一起掀开蒙在摄象机上的红布,《伤蔻》正式开机。
可怜林兰大美女巴巴从京城飞过来,只上台站上一小会儿就被请下来,还没有张怕在上面的时间长。
现在九月中,按照念远的工作计划看,如果拍摄正常,十月底可以结束。
从目前的演员阵容来看,再加上超高投资,勉强算是商业大片。具体表现在演员方面,除去陈有道和刘伟云两大明星之外,所有配角,连小角色都是高薪请来的实力派演员。香港、内地的演员被念远和陈有道捋了个遍,再广发试镜邀请,报销来回来路费、解决食宿问题。
凭念远的资历肯定请不到多少明星,但是公司肯花钱啊,只要给的薪水够多,有几个演员不来试镜?
对了,这部影片有意思的地方是,除去四大主演不用试镜,别的角色都要试镜。负责考核的是念远和陈有道、刘伟云。
正常情况,演员不会去做这种得罪人的工作。
但是,念远和龙小乐明确告诉两大明星,在明年,这部片子会送去所有大的有影响力的影展和电影节,会努力竞争每一个奖项,你们好好演,我们好好导好好拍,再找好的配角好好搭戏,难道你们就不想当影帝?
一个是跟票房挂钩的薪酬,一个是跟名誉有关的比拼,俩明星只好屈服。
为了拼出最好结果,陈有道就不用说了。刘伟云把十月末以前的工作或推迟或取消,全心耗在剧组,一定要认真拼一次。
拍摄地点在下面一个县城,今天的记者会就是一个仪式,图着吃住方便,方便招待记者。午饭后,剧组出发去县城,演员入住宾馆休息,剧组工作人员做准备工作。
张怕就不去了,吃过午饭回去房车干活。
龙小乐也不去,明天飞京城,他要继续壮大一一一影视公司。
白不黑也是回去京城。
于跃还在,前些日子来省城后,在一家酒店式公寓住下,跟张怕去了两次旧货市场,又跑了次古玩街,然后就到处游玩。
张怕有心问问那个女的是怎么回事,后来一想,算了,有关于男女之间的事情……反正他是搞不懂。
再一个,拖欠工资那事儿,杨大脑袋痛快给钱,终于不再拖欠。倒是发小广告的小老板很坚强,就是不给钱。那个女孩要上课,没时间追要工资。方宝玉几个人还在住院,张怕撒手不管,事情就这样拖下来。
不是张怕没同情心,是那女孩肯定有违规行为,他就不相信有谁会认真发送每一张广告宣传单。真要是认真,就应该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把别人丢掉的再拣回来,不能浪费每一次宣传机会。
没有人敢这么做,谁要是敢把别人丢掉的宣传单再拣回来,一天再努力也发不上一百张,根本赚不到钱。
像这种事情,完全就是无解。
对了,还一个事,张怕有些不敢去刘小美家了。因为,艾严居然也搬过去了!更因为,艾严居然越来越女人了。
原本是长腿美女,已经够漂亮够吸引人。最近这些日子不知道施了什么魔法,竟然有了成熟女人的那种魅惑,有点不敢接近。
再一个,不去管赔了她多少钱,往大里说,张怕是直接毁了一个人的一生,所以每次见到艾严都有些不好意思。
提问,假如你是艾严,要怎么做才会让张怕一直不好意思?
答:永远不提张怕踢伤她的事情,要一直特别懂事特别善良的和张怕正常交往,没有一点非分之想,没有一点过分举动,跟以前相比,完全是变个人一样。
张怕为什么喜欢帮助张真真,因为小丫头太懂事。从来不跟张怕叫苦叫累,从不觉得自己委屈,总是要对张怕好。
如果张真真要是像刘悦那么有个性那么乱来,张怕早不知道把她踹哪去了。
刘悦确实挺乱来的,很小就有了男女之事,后来长时间和罗长才同居。在过去的这个暑假里,别的同学会想着打工,她简直就是释放了自我,更加光明正大的跟罗成才腻在一起。
这些都是别人的事情,张怕选择性忽视,正事是打字是编故事。
可惜了,前路艰难,越走越走不上去……
在忙过了前面一段时间之后,张怕又一次有了不想写的冲动。就是那种什么都不想做,想躺着虚度光阴、随便浪费时间的生活。
很多人在长时间从事某一项事情之后,多会有这种想法。哪怕是玩游戏,总也有玩腻的时候,何况是工作。
可是,人和人不同的地方就在于,有的人有了放弃的冲动,就真的放弃掉。有的人只是有了这种冲动,却还是要坚持下去。
张怕倒是没想到这么多,他是想什么都不做的休息段时间,可是呢,休息了就没有全勤奖金可以拿,为了这几百块钱也得继续工作下去。
他的动力是全勤奖金。
钱不多,却是一种幸运,也是一种感谢。
倒退一年,上本书整整写了三年,熬过前面一年多没有工资的日子,后面的二十二个月,靠的就是全勤奖金才能生活下去。
做人要有始有终,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丢弃掉曾经赖以生存的重要手段。
于是就是写呗,一天天重复着生活。
在《伤蔻》开组第二天,正在家编故事,于跃打来电话:“我被人讹了。”
张怕问是怎么回事。
于跃说:“还问什么啊?赶紧过来。”
张怕问清楚地点,说马上到。
确实是被讹了,全国各地古玩城常有的手段,在你看东西的时候,店家会把一些易碎的东西放在特别容易碰到的地方,只要碰到地上,就是笔不小收入。
这法子都被全国的黑心商人用遍了,没想到于跃居然能中招。
很快赶到古玩街,街口停辆警车。往里走没多远,一家店门前聚着好些人。
挤过去看,果然是警察在问话,还是老一套班子,问要不要私了什么的。
这话其实特没营养,因为警察跟这条街上的很多人都熟悉,问来问去都是偏向店家。
于跃很无所谓的回答问话,身边的女人正是一脸冷笑的看向店主。
张怕走进去看,于跃后面一米远的地方有个摔成好几片的瓷碗。蹲到跟前看看,回头问于跃:“你碰的啊?”
于跃说是,又说:“我看东西呢,他偷摸把东西放我屁股后面,我一动就碰到,他是故意的。”
张怕说:“这不重要。”跟着问:“他要多少钱?”
“五万。”于跃说:“就这么个破碗要五万……”
张怕打断他说话:“给他。”
“什么?”于跃惊住。
“给他。”张怕说:“你要是没有现钱,我替你给。”
于跃看看张怕,忽然笑着点头:“没错,给他。”说话拿出钱包,问边上一个胖子:“刷卡行吧?”
胖大汉冷笑声说:“早给钱不就结了,折腾这么半天,费事不?”回身去柜台拿出pos机。
张怕说:“别刷卡,咱给现金,这家伙的人品不值得相信。”
胖大汉看他一眼,估计是看在五万块钱的面子上,竟然没骂回来。
于跃说:“行,我去取钱。”
张怕大声说:“遇到某些黑心老板,千万别随便刷卡,你不知道他是不是就把你的卡给复制了偷走了。”
这属于当面打脸,胖大汉终于没忍住,骂张怕:“瞎他马说什么呢?”
张怕冲他嘿嘿一笑:“你猜。”
警察见于跃肯给钱了,就是肯私了了,多说几句于跃,说以后别再这么做了,不要随便报警浪费警力。
于跃当时就想发火,张怕冲他笑道:“去取钱吧。”
于跃哼上一声往外走。
胖大汉有点犹豫,张怕说:“我在这,你怕什么?”
于跃鄙视胖大汉:“瞧你这点出息,不就五万块么?老子至于不至于跑?”说完出去取钱。
二十分钟后回来,把五万块钱往桌子上一拍:“点点。”
胖大汉笑着拿起钱,用手捋了一下:“不点了。”跟着说:“谢谢老板啊。”又说:“这堆玩意是你的了,要不要找个盒子帮你装起来?”
张怕说不用,跟于跃说:“走吧,我请你吃饭。”
于跃说好,带着那个女孩往外走。
张怕多看胖大汉一眼,出来后再回身看眼店名,和于跃去吃饭。
找了家锅子店,夏天火锅店生意一般,开着空调也没几个客人。等酒菜上齐,于跃问:“你想怎么办?”
张怕装糊涂:“什么怎么办?”
“我被讹了,你让给五万,我就给了,你就没个说法?”于跃问道。
张怕笑了下:“打碎东西是要赔的么?”
于跃看看他:“喝酒。”
酒是一定要喝的,事也是一定要做的。尽管张怕不说,于跃猜测着这家伙不知道要搞出什么动作。过上一会儿说话:“要是太麻烦的话就算了。”
张怕还是装糊涂:“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说话时候低头看酒杯。
于跃看眼张怕的酒杯,再看看自己的,有些明白了,这是桌上还有个外人的缘故。
多吃上一会儿,等女人去厕所,于跃赶紧问话:“你想怎么办?”(未完待续。)
642 只能说总有东西吸引你
张怕说:“你给了五万啊,能白给么?一定让你爽,不过钱是拿不回来了。”
“只要能爽,五万算什么?”于跃说道。
张怕说绝对让你爽。于跃问:“我要不要去?”
张怕说不用,又说喝酒。
于跃笑道:“够意思,你还是有点意思的么,挺有意思的。”
张怕说:“得亏我是汉族,不然还真听不懂你说话。”
“这跟什么民族有什么关系?”于跃问道。
张怕说:“我是个汉子啊。”
于跃呆看他一会儿:“你等会儿,我去找条狗,让它帮忙翻译一下,不然实在听不懂你说什么。”
去厕所的女孩回来了,坐下问:“你们说什么?”
张怕使坏,指着女孩说:“让她翻译。”
于跃大怒,丢筷子砸过来:“你要死啊。”
女孩更不明白了,问是什么事。
张怕说:“刚才我俩聊天,我说公司想找几个法国本子,我们公司有个女的说法国爱情剧有点意思,于跃就说你懂法语……他是在吹牛吧?”
女孩看眼于跃,小声说:“其实我有学过一段时间法语,就是口条不利索,后来放弃了。”说到这里停了下问:“你们公司是拍电影的?”
张怕说:“我跟俩朋友弄个影视公司,《逐爱》你知道吧?上半年的片子,我们公司出的,我是编剧。”
“真的?”女孩两眼放光:“听说当时拿票房冠军,我朋友说要是换个女主角,票房起码还能再加两个亿,也能争一争奖项。”
张怕装出特别风轻云淡的语气说:“那是我们公司第一部片子,现在正在拍的也是我写的本子,刚刚开组,陈有道和刘伟云主演。”
“真的啊?能探班么?”女孩越来越有兴趣。
“有什么可探的,就在下面县城,我懒得过去,这不是陪于大少爷么?”
于跃气道:“大侠,你还能更装比一些么?”
张怕嘿嘿一笑:“元旦我们也有片子上映,陈有道演他自己,公司目标是票房过亿就行,毕竟是歌舞剧,算是个尝试。”再补充一句:“也是我写的本子。”
这光环加的,女孩看张怕的眼神都不对了。
于跃说:“你无聊不?喝酒。”
张怕哈哈一笑:“气死你。”跟于跃碰杯。
女孩问:“能不能带我去剧组看看。”
“没什么可看的,现在这部片子是实景拍摄,你要是勤快,去县城呆几天,肯定能撞上。”张怕想了下说道:“记者应该不少,现在拍电影很少有明星当街造,他们来抢新闻。”
女孩问于跃:“咱去看看?”
于跃说不急,这两天他有事。想了下又说:“你要是愿意动,可以自己过去。”
女孩琢磨琢磨:“算了,自己去有什么意思。”
于跃又跟张怕喝酒:“记住了,五万。”
张怕呵呵笑了一下:“你输给我都不知道有多少个五万了。”
“靠,老子还不信邪了。”于跃拍下手包:“五万,赌车尾号,赌门口过去的第一辆车……”
张怕说:“外面双车道,对面你能看到啊?”
“听我说完,咱这边儿的道,过去的第一辆汽车,你要双还是单?”于跃说。
张怕说:“你快停吧,就这么折腾,迟早倾家荡产。”
“老子要把刚才损失的五万块钱赢回来。”于跃说。
张怕笑了下:“就不怕损失十万?”
于跃琢磨琢磨:“就是要赌,我选双号。”
张怕无所谓的说:“我是单好了。”起身往外走,于跃赶忙跟上。
不远处服务员看到,小跑去吧台问一句,赶忙追过来:“客人,还没结帐。”
于跃说:“结什么帐?没吃完呢。”
“那你们这是……”服务员再问。
“等会儿就知道了。”于跃跟张怕走出饭店,站在街边。
马路上车来车往,于跃问:“从什么时候算?”
张怕往远处看,有辆大货车晃晃着开过来,说道:“大货车看到了吧?后面第一辆车。”
龙小乐说好。
于是就等着吧,结果开到饭店前面一段距离的时候,大货车前面的汽车忽然停车,大货车急忙打轮,险之又险的擦边而过,然后停下。大货车后面的汽车没注意到,咣的一声怼了上去……
这辆车是怼上去了,可后面的车没事,刹车慢行,拐个弯超车,变成大货车后面第一辆车,跟着又超过大货车,从饭店前面开过。
于跃很吃惊,问张怕怎么办。
张怕说:“咱刚才说的是后面第一辆车吧?哪辆是第一辆?”
于跃琢磨琢磨:“算了,不和你赌了,你太邪性。”转身回去饭店。
张怕挠挠头,对着车祸现场双手合十说声扫瑞,回去饭店继续吃饭。
饭后散伙,张怕回仓库干活,忽然想起龙小乐买仓库的建议,给高飞的老爸打电话。
当初,高老爸把这地方免费借给张怕用,那时候说的就是要卖,因为各种原因没卖出去,当初说好中考结束归还,可高老爸一直没来催,张怕就一直拖下来。
现在不能再拖,只是一个电话打过去,关机?
仔细核对电话号码,没错啊,再拨一遍,还是关机。
想了想,放下手机干活。
等到晚上,老皮几个人回来后,大家凑一起吃盒饭。张怕问:“和高飞还有联系么?”
“有啊,我们有群,你不是也在里面么?”老皮回道。
张怕想了下:“他最近有说话么?”
“那倒没有,他和咱颠倒着来,上次说话是上个月,恭喜我们取得伟大成就,还说他要是在的话,咱班一定不能全部考中。”老皮笑着说道。
张怕很郁闷:“这个白痴,就不能说他也能考中?”
老皮问:“哥,你找他有事?”
张怕说:“咱这个地皮是他爹的,该还了,不能人家不说,咱就装不知道。”
云争问:“还住回去?”说的是现在给张白红几个妹子住的地方。
张怕说:“住哪不着急,先得解决咱这面的事情。”
老皮说:“那你找他爹啊。”
张怕恩了一声,说你们吃,我去干活。
走出仓库,回到车上,再打一边电话,还是关机。
刚放下手机,外面冲进来许多人,只是吧,进门后有点疑惑,有人回头问话:“老大,是这么?”
“是这。”一个光头青年也有点迷糊,奇怪,烤肉摊呢?
张怕下车问:“各位大侠,所来何事。”
有人骂道:“少在这放屁,我问你,烤肉那帮人呢?”
张怕说:“他们说得罪了人,害怕被打,早收摊不干了。”
“不干了?”光头回头看看,再看看张怕:“你是干什么的?”
“我?看门的。”张怕说:“你看这院子,要啥没啥,就有辆车,我主要看车,你们要是想在这玩、或者想拿什么东西,随便,我就当看不见。”
“我去。”光头骂上一句,有点不知道怎么办是好。
边上一人问话:“哥,怎么办?”
张怕说:“就别怎么办了,你们还没出手,就把人吓跑了,这才显得有本事,你说是吧?那位大哥?”
光头琢磨琢磨,多看张怕一眼,转身说:“走,喝酒去。”小弟们喊好,一群人呼隆呼隆过来,再呼隆呼隆离开。
张怕过去关上院门,靠着门站上好一会儿,决定买点东西打发下无聊情绪。
最近一段时间,许是厌倦,许是被外界吸引,张老师几次不想写字,就是想什么都不做的发呆。有时候会出现一种无赖情绪,我就这样了,爱咋咋的,还会感觉什么都那么空。
想了又想,认为是不对的,回去房车上网买东西,买上一大堆东西,开工干活。
一直写到下半夜两点,当是提前赶进度。然后翻出运动服装包,还有手套帽子,随便找辆自行车骑出去。车上顺着横梁挂根钢管。
尽量走小路、穿胡同,七拐八拐,终于来到一处工地。停好自行车,找个没人的地方穿上全套运动服,戴好帽子手套,遮挡严实,抄起钢管,从工地边上穿过去,贴着墙边快走。当走到尽头后,猛地跑出去。全身包裹严实,手里是钢管,一看就不是好人。
张坏人朝前猛跑,五百多米的距离嗖嗖跑过去。跑过马路,冲进古玩街。
古玩街是开放式大门,有保安值班,还有二十四小时的全方位监控,从来没有出过事。今天出事了。
凌晨两点半,谁谁都在睡觉。张怕不睡觉,跑出去做坏事,一口气冲到白天的那家店铺门前,根本不做停留,抡起钢管猛砸,根本就不管你是明锁暗锁防盗锁,他砸的是门。
古玩街的店面都是木制门窗,你就算再有防盗意识,也不可能在木头里面埋钢板。
夜晚静寂,张怕的几下轰砸好象雷声响起,传出远远。
张怕不管那些,今天做这件事,要的就是一个快速。
有些店面装有警报系统,有人破门而入、或是触动到警报,会发出报警求助,招来警察。
张怕当这家店有警报系统,所以办事情一定要快,要在警察反应过来之前完成全部工作。
他的工作就是砸。
几下砸开门板,两手使劲硬扒出个洞,钻进去抡着钢管继续砸。(未完待续。)
643 比如方便面
古玩店但凡有值钱东西都会锁进保险柜,时间仓促,肯定来不及打开保险柜,所以张怕连找都不找。所有明面上的物件,什么瓷器陶罐、桌子椅子,只要看见就是一定要砸碎。
管你多少钱,管你是不是古董,只管砸。
玻璃橱窗里展示的各种玩意更是遭到毁灭性击打,不到一分钟,张怕完成本职工作,从门洞钻出去,朝来路猛跑。
古玩街有保安,他闹出这么大动静,保安终于出来,拿着手电、警棍往这面走,边走边注意看,是哪家店闹出的动静。
他是刚出来查看,张怕已经完成工作往外跑。保安正看着,眼前忽然有个黑糊糊的人影瞬间跑过去,吓得他一激灵,跟着大喊抓贼!
声音好大,可惜没人听见。
张怕快速跑出古玩街,没有按原路走,稍稍绕了下路,也是绕开古玩街外面的主街道,多用两分钟回到工地附近。
这地方就安全了,贴着墙边低头快走,回到停自行车的地方,脱去衣服装包,把钢管重挂到横梁上,推着车子往前走,多走段距离才骑车离开工地。
这就是无法无天了,不过对上某些人,这是解决事情的最佳方法。指望打官司、或者寄希望于他们自我反省?
醒醒吧,对上这种人,一次性打痛他们才是最应该做的事情。如果一次打不痛,那就两次。
这天晚上的张老师睡了个舒服觉,睡到早上九点多,被电话叫起。
刘小美说要和艾严去剧组客串一下,让张怕加俩个角色。
张怕说:“我知道你是在替我还债,可你总这样,其实是委屈自己。”
刘小美说:“她其实挺好的。”
张怕苦笑一下:“谢谢你。”跟着说:“我跟念远打个招呼,你带她去剧组就行,这么点事,念远自己就解决了。”
刘小美说也行,跟着又说:“我一点都不委屈。”
张怕问:“于诗文呢?跟你一起?”
刘小美说是,又说:“她不演,就是去玩。”
张怕说路上小心些。
刘小美说:“我们开车过去。”
在这个电话之后,于跃异常主动的打来电话:“你牛。”
张怕说:“你说的什么玩意?”
“你牛,你真是牛。”于跃说:“我请吃饭,说吧,想吃什么。”
张怕说:“你要是真想请我吃饭,去买斤煮花生、带壳的,凉皮一份,肉夹馍一个,一个鸡腿,半斤酱牛肉,再买个袋装散白酒。”跟着补上一句:“这是我吃的,你想吃什么自己买。”
“袋装酒?能喝么?”于跃问道。
张怕说:“就看不上你这种有点钱就不知道咋过的公子哥,全国劳苦大众都能喝的玩意,到你那就成了能喝么?”
于跃想了下说:“不就是散白么?成,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来我这边。”张怕说:“你打车吧,司机知道路。”
于跃说好,挂断电话。
意外的是,只有于跃自己来了。
等摆好桌,张怕笑问:“那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我想着一个人来这里没意思,就随便找个人陪。”于跃回道。
张怕惊讶道:“这也行?”
“有什么不行的?有些女人是有价钱的,给钱而已。”于跃说:“你呀,就是没看开,男女之间不就那么点事儿么?你还真以为这世界有爱情啊?”
张怕说:“废话,没有爱情,我和刘小美算怎么回事?”
于跃说:“别激动,是我没说清楚,我是说爱情这东西跟露水一样,熬一整夜才在叶面上凝出那么一滴,可太阳一出来,那就啥啥都没了,爱情就是露水,费好大劲才能让两个人在一起,然后呢,结婚没几天就厌了。”
说到这里吃口菜,嚼吧嚼吧接着说:“我承认有人能维持长久的婚姻关系,保持对彼此的忠诚,可那是爱情么?是亲情和依赖,还有习惯。”
张怕摇摇头:“打住,我还活在有爱的世界里,不像你这个富二代这么阴暗。”
他俩喝的是散酒,用矿泉水瓶子装的,喝上几口,张怕说有点烈。
“这才是酒,你说的那个塑料袋白酒,开玩笑,那还是酒么?就是拿酒精兑的。”于跃说:“这才是酒,纯粮食酒,找好半天才找到。”
张怕说:“你这个也是勾兑的。”
“怎么可能?八十一斤呢。”于跃说道。
张怕说:“我那个未来的老丈人就喝散酒,他的都一百多,好象是一百五、六?那才是纯粮食酒。”
“我这个也是。”于跃手抓鸡爪子,顺口问道:“来个爪子?”
张怕摇摇头,问道:“你和你那个怎么样了?”
于跃笑笑:“就那样。”
“就哪样?”张怕说:“你要是就这个德行,迟早得分。”
于跃笑道:“分就分吧,那女的,一般人真是伺候不起。”
“你伺候过么?”张怕说:“像你这种人心里只有自己,怎么可能低三下四向女人献殷勤。”
于跃回话:“多新鲜,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一个大老爷们无缘无故给女的献殷勤,除去傻小子那种纯纯的爱。”说着看张怕一眼:“就是你这样的。”接着说:“别的全是憋着心思别有所图,不是钱权就是色,反正跑不了。”
张怕说:“你说我这是纯纯的爱?”
“差不多吧。”于跃说:“有钱人见多了,没见过你这么傻的。”
“大哥,你说我是有钱人?”张怕说:“你看哪个有钱人无家可归住仓库?”
“这两台车就大几百万,你敢说自己没钱?”于跃说:“一般来说,敢花大几百万买车的人,银行里肯定还有对等存款,否则谁敢这么花钱?要真是倾家荡产买车……这样的人不是疯了就是被洗脑了。”
张怕说:“你说的真是文雅好听,可惜俩车都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不是你的放你这?”于跃说:“还有这样的土豪朋友没?介绍给我啊,这要是不认识认识,简直就对不起组织对我的关怀和培养。”
于跃也真是能忍,俩人喝上好一会儿酒才扯到古玩店那里,于跃说:“我去看了,真是大快人心,不知道哪位神仙哥哥放个屁,把那家店崩成渣滓一样,太爽了。”
张怕说:“你出了五万门票钱,应该好好看看。”
于跃说:“我再出五万,等他装修好了再来一次。”
张怕说:“别跟我说,我哪知道是怎么回事?”
“好吧,你不知道。”于跃笑着举杯:“谢了。”
“别给我扣罪名,我是良民,我写的书全是正能量,我是新中国的主人。”张怕说:“至于你,腐朽的资产阶级分子,一定要打倒。”
于跃说:“不管咋说,得谢谢你,干了。”
张怕苦着脸说:“大哥,这是白酒啊。”
“白酒咋了,知道是白酒,干了。”于跃一口喝光杯中酒,拿着塑料瓶又给满上。
张怕说你疯了,陪上一杯。
就这时候,胖子打来电话:“打架了,你来不来?”
张怕说:“大中午的不吃饭,打什么架?”
“就是吃饭打起来的。”胖子说出饭店名字。
张怕说马上到。
挂电话后跟于跃说:“走,叔叔带你去看打架。”
于跃笑道:“这个好,酒后娱乐活动。”要去拿手包。
张怕说:“别拿了,把手机装兜里,再带个几百块钱。”
于跃想了下问道:“我身份证、银行卡都在包里,你这安全么?”
张怕说:“出去就锁门,怎么不安全?”
于跃看看大铁门,再看看这里:“算了,还是带着吧。”
张怕略一收拾,关车门,锁好,关院门,锁上,打车去赶场。
中午路况还好,十几分钟到地方,下车后看见警车,车后面有许多人围观。
张怕走过去看,胖子正一脸无所谓的冷漠表情看着另一个胖子。
张怕走到他旁边笑问:“咋的,找到组织了?”
胖子回看一眼:“你来晚了,警察都来了。”
张怕说:“废话,警察就在边上派出所,我离这多远?”又问怎么了?
胖子说:“那个胖子嘴贱。”
张怕说:“是你的事儿?”
“关我屁事?”胖子回道。
张怕迷糊了:“胖大侠,用汉语跟我重新说一遍呗。”
其实也没什么,大家一起吃饭,边上一桌有三个二十六、七岁的少妇,打扮的挺性感,三个人一瓶白酒,吃饭时一直是笑呵呵的说话,感觉很好。
胖子就在她们附近一桌,乌龟坐对面,登时把他迷的,眼睛猛往那面看。
三个女的也不在意,你看你的,她们继续吃她们的。乌龟一看,这是有门啊,想着去搭讪。
正在鼓劲儿呢,又跟胖子几个人说下午唱歌什么什么的,反正是找个借口。
后面一桌忽然站起个男人过去搭讪,
三个女的当那个男人不存在,不管男人说什么,都是笑着摇头,连话也不说一句。
男人有点挂不出脸,还不想走。
他们一桌又走过去一个人,就是现在那个胖子。
这个胖子跟幸福里的于胖子明显有区别,幸福里于胖子是一张和气面孔,有点吉祥物的感觉。这个胖子一脸凶相,脖子后面积起三层疙瘩肉。
凶胖子说上几句话,好象惹怒三个女人。女人们白他一眼,起身拿包离开。她们是去结帐,凶胖子追过去说他请客什么什么的。(未完待续。)
644 好多年一直在吃
乌龟看不过眼,随口嘟囔一句不好听的话,凶胖子听到,回来骂架,于是打起来。
张怕一听,到处找人:“乌龟呢?”
“去医院了,老孟陪他去医院。”于胖子回道。
张怕一惊:“这么严重?”
“不严重。”于胖子说:“他们一起那个瘦子也去医院了,咱不能吃亏不是?”这是在找可以讹人的借口。
张怕苦笑下说:“多余。”
“不多余,乌龟出血了,当是处理伤口。”胖子说:“我看那个胖子不顺眼怎么办?”
张怕看过去,对方的凶胖子拿手机打电话。
想想说:“不就是打个架么?至于么?”
“是他们报警,他们报警,咱就得接着,不然早回家了。”胖子问:“你俩在喝酒?”
于跃一直在边上看热闹,听到这话,笑着应上一声:“你们家张大少是真牛皮啊,估计就没有他不想干的事。”
于胖子问:“他又干嘛了?”
张怕说:“我把********的车撞了。”
“牛啊,然后呢?”胖子想了下说:“不对啊,********他儿子不是你学生么……我去,你拿我当礼拜天过啊。”
警察走过来说:“有车么?没车坐我们车走。”
这是要去派出所公干的节奏,胖子跟张怕说:“不打架了,你回吧,我去派出所看看。”
张怕说行,跟于跃说:“回去继续喝?”
“还喝什么啊?你不去派出所?”于跃问。
“去派出所最无聊,在外面傻站着浪费时间。”张怕想了下说:“我想起件事儿,你买古董做什么用?”
“送人呗。”于跃说:“也邪门了,这男人啊但凡有点钱,不是买车买房子就是买古董,无不无聊?”
张怕笑了下:“我有些老酒,起码十几年,你要是能用上就拿走。”
于跃看他一眼:“老酒,谁都能用上,自己留着吧。”
张怕说:“我留着就是喝,你要是能用上,起码有点用处。”
于跃说:“相信我,十几年以上的老酒,正常男人就没有不喜欢的。”停了下问:“不会是杂牌子吧?”
“那倒不是,什么都有,茅五剑、西泸汾的。”张怕回道。
“什么玩意?”于跃没听明白。
张怕说:“一听就知道你不怎么喝白酒。”
于跃说:“还行吧,现在多是喝啤酒、偶尔喝两瓶洋酒。”
张怕说:“我那是六种酒的名字,总共加一起大概一百瓶?好象还多,反正是放了半个屋子。”
“留着吧。”于跃笑了下:“我估计啊,这种酒只能越放时间越长,越放越舍不得喝,那是真正的喝一瓶少一瓶;市场上肯定有卖的,但是你知道是真是假?”停了下又说:“要是有货源,多弄点儿。”
张怕说:“哪是货源,是拆房子挖出来的。”
于跃想了下说:“那现在可难了,老年间能买得起这些酒的人家,他们住的地方早拆了一遍又一遍。”
张怕说:“按你说的,我还得弄个地方把这些酒供起来?”
“你傻啊?”于跃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好东西也是这样,值钱玩意千万别往高处放,就算架子够结实,你知道什么时候地震?弄个地下室,不要大,一定要结实,把东西存进去。”
张怕说:“你说的很有道理。”看眼时间:“我回去干活,你呢?”
于跃左右看看:“我溜达溜达。”
“那成,走了。”张怕打车回家。
在车上给秦校长打电话:“帮个忙呗。”
“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秦校长说道。
张怕笑了下:“帮我查一下高飞的家庭住址。”
“高飞?是谁?”秦校长问。
“我班里那个去美国上学的,喜欢打篮球。”张怕回道。
“有那么点印象,查地址干嘛?你没有联系电话?”秦校长问。
张怕说:“他爹的电话打不通。”
秦校长问:“找人家有事?”
“我那个仓库是人家的。”张怕一句话说明原因。
秦校长想了下说:“高飞是吧?我去查查。”挂断电话。
张怕则是回家干活。
两个小时后秦校长发过来一条短信息,张怕看过,回句谢了。
然后一直干活,到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出门。
按照短信上的地址,来到一处高档住宅小区。高档到张怕根本进不了门。找保安问,保安不清楚,也不让进。
只好找物业问,物业给出个惊人答案:“好几个月以前就被抓了。”
张怕惊住:“什么?”
“六月份、要不就是七月的事儿,说是行贿受贿什么的。”物业说道。
张怕赶忙问:“两个人都抓了?”
“没有,开始时候是都抓了,后来女人放出来,再后来搬家了,这个房子没收了好象,反正没人住。”物业回道。
张怕问:“没有女人的联系电话?”
“没有。”物业回道。
张怕说声谢谢,出门后给宁长春打电话:“所长,出来喝点儿?”
“这都几点了?早吃完了。”宁长春说:“有事说事儿,没事儿挂了。”
张怕说:“还真有点事儿,明天你上班,我给你打电话,要是我忘了,你给我打过来。”
“再见。”宁长春挂断。
这是又一个夜晚,回家时看见仓库亮着灯,想了下推门进入。
屋里面电扇在疯转,张怕叫出来云争:“高飞父亲被抓了,高飞没有一点不正常表现?”
云争有点吃惊:“被抓了?”
“你要保密,多注意下高飞。”张怕说:“被抓有段时间了。”
云争犹豫下说道:“要不要问他?”
“千万别,你就当不知道,群里高飞要是说话……对了,不能拿手机上学是不是?”张怕问。
五十七中虽然不强制住校,但手机是肯定不让带的。
云争说:“可以偷着拿。”
“不用。”张怕想了下问:“你们想住校么?”
云争说:“想啊,可一个是没钱,一个是没宿舍,老师说了,难得碰到我们这么一帮不要求住校的学生,他轻松多了。”
张怕点点头:“你们不用考虑钱,在我这不是还有剩?如果有床铺,还是住过去比较好,大家都是同学,吃吃喝喝多快乐,哪怕什么都不做,也是同住好几年的舍友。”
云争说知道,张怕嘱咐一句:“高飞那个事,你自己知道就行了。”说完回去房车。
隔天一大早,张怕掐着点儿给宁长春打电话,宁长春很怒:“急不急?不急的话等会儿说,我要开会。”
于是就开会吧,张怕安心干活。
没多久接到胖子的电话,这群白痴学香港电影,要跟昨天打架那帮人讲数。
张怕笑问:“讲数以后呢?”
“逗老子有意思啊?就说你来不来?”胖子没好气说道。
张怕说来。
这个上午,张怕做了两件事情,第一件是是找宁长春打听高飞他爹的消息,第二件事是去帮胖子他们充门面。
走进饭店,好大一个包房里好大一张圆桌,正对面各坐着三、四个人,这是主事的,另外还站着五、六人。饭店大厅还坐着四桌人。
张怕很自觉,进门看看,给胖子打个电话,在大厅坐下。
讲数是一件很和平友爱的事情,经常会谈崩,有意思的是,对方居然把炮王请来了。那家伙大马金刀的坐在当中,一个手下没带,光着大脑袋喝茶。
真的是喝茶,为了学习香港同行的先进经验,那么大一张台子,只有茶壶一个,茶杯若干,别的啥都没,连双筷子都不给。
张怕不知道炮王在里面,拿出手机玩会儿,觉得有点困,胳膊往桌子上一搭,没一会儿睡了。
等他再睁开眼,双方的友好会晤已经结束,各自带人离开。
他迷糊着眼睛左右看,边上一人笑道:“吵到你睡觉了,不应该啊。”
张怕看他一眼:“第一次见,眼生啊。”
那人说:“按照咱俩坐的位置来看,都是跑龙套的,就没必要相互关心了。”
“你很有水平。”张怕看见胖子往外走,赶忙起身过去:“咋的了?”
胖子说还行。
张怕问:“还行是什么意思?”
“还行就是事情就这么了了。”胖子说:“炮王在中间说合。”
“我去,他还活着呢?”张怕问:“在哪呢?”
“怎么着?你是打算不让他活了呗?”胖子笑问。
“打住!我是守法公民,你不能坑我。”张怕看眼时间:“不管饭啊?”
“管。”胖子说:“今天谈的挺顺利,出去吃顿好的,国宝级传承美食,拉面。”
张怕说:“什么面都行,小菜管够不?”
“不行!小菜最多吃两百块的。”胖子回道。
张怕看看他:“你把我当猪了是么?小菜吃两百块还没够?”
胖子说:“谁知道你呢?”
说着话,俩人走出饭店。
街边站着两群人,一群是他们,一群是凶胖子那些人,帮些人围着炮王说话,街边还停辆豪气的黑色汽车。
张怕笑了下:“有意思啊,越来越像电影了。”
胖子说走吧,吃拉面请往左走。
吃面的时候接到宁长春电话,说查到消息了,张怕赶忙拿手机跑去外面。
高飞老爸行贿罪判五年,没收家产,就是说现在的老高家已经没钱了。高夫人倒是没事,搬离原来的大房子,在城边租间一居室暂住。(未完待续。)
645 今天中午也是
张怕好奇道:“行贿要判这么重?”
宁长春说:“重?这是轻的好不好?按照他的行贿金额、得到的不正当利益、甚至给国家造成的损失,无期也是可以的。”
张怕想了下问:“他有立功表现?”
“你说的那是进去以后的事儿,他这是在追诉期以前主动交代,可以从轻处罚。”宁长春问:“你要去看他么?”
张怕说去。
宁长春笑了下:“我发现了,天底下所有犯罪的你都认识。”跟着说出关押地点和探监时间。
张怕说谢谢。
宁长春说:“你呢,千万千万要记住,一定不要进去。”挂断电话。
有这么祝福的么?张怕放下手机,仰头想了想,回饭店坐下,跟乌龟说话:“明儿有事儿么?”
“你要用车?”乌龟问。
张怕说是,还说要买些东西。
“成啊,管吃管喝。”乌龟回道。
张怕说没问题,说谢了。
胖子问:“又去哪?”
“探监。”张怕回上一句。
胖子笑道:“你就是监狱傲客。”
“什么意思?”张怕问。
胖子想了下说:“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张怕说:“懂了,你也不知道。”
没多久吃过饭,大家散伙儿回家。张怕抓紧时间干活。
休息时间给刘小美打个电话,那丫头说在县城多住几天,一个是看拍戏,一个是找感觉,过几天回去。
张怕叮嘱一声出门在外要小心。刘小美就笑:“这算什么出门在外?”跟着又说:“正想给你打电话,过几天你也得过来,有你个角色。”
“啊?”张怕愣了下。
“就是有你个角色,跟我演一对儿,你演不演啊?”刘小美笑着问道。
“演!随时听从组织召唤。”张怕马上应道。
“这才乖,好了,不说了,记得想我。”刘小美挂电话。
张怕就继续干活呗,到了晚上,胖子打电话说来喝酒。
张怕不想去,胖子说娘炮那事上新闻了,我好不容易把他拽出来,你赶紧来。
张怕乱迷糊:“怎么个节奏?什么上新闻?”
“来了再说。”胖子报出地点。
于是就去吧,一间小包房,点着少少几个菜,酒也不多,只胖子和娘炮在。
俩人没说话,一人一小盅白酒,在慢慢品。
张怕进门问:“什么事?”
胖子说:“娘炮上次不是被外地警察带走了么?”
张怕说:“不是没事了么?”
“他没事了,那件事情上新闻了。”胖子说:“放的是娘炮的照片。”
“我靠。”张老师难得说句脏话:“怎么会这样?”
娘炮说:“那帮无良记者本来就这样。”
胖子说:“报纸上是娘炮的照片,说迷得女人如何如何,甘愿贪污给他花钱,完全没提抓错人的事儿。”
张怕苦笑道:“算咱们倒霉,想开点。”
“可不得想开点么?”胖子说:“这种事情你去交涉去告都没用,一个是人家肯定不会给你道歉;再一个,就算道歉了辟谣了,可是谁在乎?没人在乎真相,只在乎有女人贪污上千万,去给男主播哗哗刷钱。”
张怕看眼娘炮:“要不,休息休息?”
娘炮说:“已经休息过了。”
张怕想了下问:“你是说被抓走那几天啊?”说着摇摇头:“别把自己搞这么累,活着不是只有工作。”
娘炮说:“我不认为那是工作。”
张怕直接没语言了,举杯道:“你真是条汉子。”
娘炮这件事情实在有卖点,特别吸引眼球,标题是:女会计盗千万巨款,打赏给当红男主播。
千万啊,这俩字就能换来无数点击。
娘炮说:“这事没人在意,我跟网站说了,网站说会帮着联系记者,可现在这样,联系记者还有用么?到处都是新闻。”
张怕想了下说:“你火了,这是大火之兆。”
娘炮说是吧,又低头慢慢品酒。
遇到这样事情,你真是没法说没法做的,平白无故被人拽进泥潭,沾上一身泥,想洗都洗不清。
张怕想了下劝道:“那什么,说句话啊,人活着是要对得起自己,首先要活着才行,别人怎么看你其实不重要。”
娘炮点点头:“我知道。”
张怕再说:“先问你自己,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这次诬陷带来的负面影响,还是安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娘炮想了下没说话。
张怕就继续说:“你以前说要对得起观众,对得起肯看你说废话、肯听你唱跑调歌的观众,其实,别的不重要,只要喜欢你的那些人没误会你,还是喜欢看你表演就足够了。”
娘炮说是,又说:“不过坏影响总是有的,不可能一下子消退。”
张怕说:“不管了,管那么多也当不了国家主席,做咱自己的就成。”
娘炮笑了下:“你以前被我们满街追着揍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么?”
张怕拍桌子道:“胡说八道,是我一个人追着你们砍好不好?”
胖子鄙视道:“吹,吹死得了,当初是谁一看见我们就绕道走的?”
“放屁!老子腿都打瘸了,不绕开你们还继续干?当我傻?”张怕说:“一群王八蛋,那么多人欺负我自己,也好意思说?”
“活该,应该把你三条腿都打断才对。”胖子说:“可怜老子跑的慢,几次住院,靠,报销医药费。”
娘炮看着胖子直笑:“多亏你啊,没有你吸引炮火,我们怎么能打倒这个白痴?”
胖子说:“你们也是王八蛋。”又跟张怕说:“有次我们喝多了回来,正好和你打对面,这帮孙子嗖的就跑了,我跑不动啊,气死老子了。”
娘炮大笑:“就是你趴地上装尸体那次?”
“老子是喝多了,睡在大街上不行啊?”胖子说:“你们跑个屁啊。”
娘炮说:“真不是跑,我是喝多了,急着找地方大便,谁知道他们会跟我一起跑?”
“我靠,这借口真是每听一次都有新鲜感。”胖子想了下问:“因为什么事,咱后来不打了?”
张怕眨巴下眼睛,没说话。
娘炮笑笑:“我还要面对新世界,人生就是这么有趣。”
胖子骂声大尾巴狼,就知道装。
正说着话,乌龟来了,坐下先喝口水,然后就是骂个脏字。
张怕说:“你们是不是要疯?不说脏话不开口?”
乌龟说你知道个屁。
张怕好奇道:“中午不是谈好了么?”
乌龟说:“不是那事。”
张怕睁大了眼睛:“大哥,你们都是主角啊,这一天天的全是事儿?忙得过来么?”
乌龟想了下:“喝酒。”
张怕问什么事?
“喝酒吧,”乌龟又说一遍,给自己倒酒。
于是就喝吧,看乌龟一杯接一杯的样子,张怕心里很是没有底儿,想想这几天的遭遇,光派出所就跑了好几回,又有于跃那面的事……天啊,人生为什么要如此繁忙?
在酒局散伙儿的时候,张怕问:“那你明天还有时间么?”
乌龟说有时间。
眼看这家伙是要酒驾的意思,张怕喊住胖子,硬把乌龟塞进出租车,一路护送回家。
出来后,张怕问胖子:“乌龟怎么了?”
“家里的事,谁也帮不上忙。”胖子回道。
“家里什么事?”张怕再问道。
“家里能有什么事儿?不就是谁吃亏了谁占便宜那点事儿么?”胖子说:“人丁多了,也未必是好事。”
张怕想了下,小心翼翼问话:“乌龟和他爸妈闹僵了?”
胖子气笑道:“想什么呢?是他家亲戚,是亲戚!父母那一辈的。”
“哦。”张怕说:“那是帮不上忙。”
胖子说:“咱们那,能活就活着,活不了就死去,别想太多、也别折腾太欢,你看娘炮的事儿,还有乌龟的事儿,你就是想帮忙想使劲,都不知道怎么帮,所以啊,还是洗洗睡吧,再见。”
胖子很潇洒的打车离开。
张怕琢磨琢磨,也是打车回家。
隔天早上,乌龟主动打电话问,是他过来接张怕,还是约个地方碰头。
张怕说:“去超市。”
乌龟应下来,问几点?
张怕说:“你可以晚一点,大概九点半,行么?”
“行。”乌龟回道。
张怕这面挂了电话,简单洗把脸,开电脑干活,疯狂打上一个小时的字,保存文档,关电脑去超市。
如今的张怕很穷,外债欠太多,让他没了穷的概念。去到超市一通买,推着两辆购物车下楼。
乌龟等在地下停车场,一见之下,拍着巴掌就来了:“还是你牛,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一个人推两辆车的,有本事。”
张怕说:“这是推么?这是一辆推一辆拽。”
乌龟笑道:“一样一样,都是有本事的人。”
打开车后面门,往里装东西,边装边问:“怎么什么都有?”又说有点多啊。
张怕说:“好几个人的。”
“好几个人?你要去几个地方?”乌龟问。
张怕说看时间宽裕,有时间就多去两个地方。
很快把东西装上车,乌龟问先去哪?
张怕说:“先办正事。”让乌龟开去关押高飞老爸的监狱。
买东西要时间,赶路要时间,等赶到监狱,已经是十点一刻。
去登记过,也是存了两千块钱,也是把买好的东西分出两包交给狱警,张怕才进入会客厅等待高飞父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