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1 很多电影也在说秋天
他往前走,前面走着个老太太,没有征兆的忽然摔倒。
张怕一激灵,马上停步,左右看,前后看……
附近有行人和他一样,第一反应都是左右看,然后才看向老太太。
叹口气,张怕拿出手机开启录象功能,大声说话:“都看见了,老太太是自己摔的。”
这是肯定的,张怕的胳膊再长也长不过两米,老太太摔倒的地方到他站立的地方起码超过三米。
虽然夜半,总有几个行人路过,有人在看他,有人拿手机开始录象。
多么奇怪的事情,只有录象的人才是想帮助别人的人,大多人袖手旁观,因为不插手,所以不用留证据证明自己的无辜。
张怕边录象边接近老太太,试着叫上几声,喊过边上一女孩:“帮我拍下来。”
女孩心好,接过手机继续录象。
张怕把老太太身体放平,试下呼吸,再查下脉搏,正想说打110的时候,老太太醒了,睁开眼看看他,没用人扶,自己坐起来。
不过只是坐起来,坐住了就没动,表情呆滞。
张怕心说,不会是老年痴呆吧?试着叫两声大娘?
老太太看他一眼,忽然就哭了。
张怕说:“别哭。”再对着手机说:“不是我弄的,我什么都没做。”
老太太哭了两声停住,两手撑地慢慢站起来,继续朝前走。
这是怎么回事?张怕琢磨琢磨,跟上去问话:“大娘?大娘?”
拿手机的女孩跑过来:“给你手机。”
张怕接过说谢谢。
女孩说不用谢,转身离开。张怕犹豫犹豫,举着手机跟上大妈。
未必想做什么,只是觉得大妈有点不对,稍稍多照看一眼也是好的,求个心安。
老太太沿着街走,没一会儿拐进胡同。张怕又是一阵犹豫,到底跟了进去。心里想着:大妈这是回家了,如果在胡同里看不到人,我就出来。
大妈是回家,可那个家已经不是她的了。
张怕没走多远,看到大妈坐在一个小平房的门前。门是锁着的,屋里是黑着的,大妈坐着不动。
张怕有些不明白,左右看看,又看看时间,这个时间段,不光是大妈身后的房子黑着灯,整条胡同的房子大多如此。
遇到这种情况,张怕不知道怎么办好,早知道就不跟进来了。
正这样想着,对面房子忽然亮灯,接着房门打开,走出来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过去搀扶大妈:“别坐地上,来我家睡吧。”
大妈说不去,死死坐着不动,没一会儿又哭了。
张怕更迷糊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中年女人搀不动大妈,松开手退一步,看张怕一眼问:“你是干嘛的?”语气很冲。
张怕解释说:“刚才在路上,大妈忽然摔倒,她自己摔的,我去扶来着,可还没扶,大妈自己醒了,再就是走回来,我怕出事,就跟了过来。”
“真的?”中年女人有些不相信。
“这有什么假的?”张怕举着手机说:“我怕遇到碰瓷的,用手机拍下来了。”
中年女人哦了一声,想想说道:“那什么,你帮我把大妈扶家里。”
张怕恩了一声,收起手机走过去。
可大妈就是不要人扶,张怕一沾手她就哭,是哭很大声的那种,没一会儿,胡同里又亮起几个房间,有人推门出来。
中年女人跟邻居解释:“我想让大娘去我家睡,她不肯。”
隔壁邻居走过来,蹲下说话:“大娘,进屋睡呗?”
大娘只摇头,不说话。
张怕看上一会儿,小声问话:“大娘这是怎么了?”说着话指了下自己的脑袋,是在询问是不是脑子有病。
中年女人叹口气:“没你的事,你走吧。”
张怕哦了一声,想了想准备走,可大妈又哭了,转身看着房门在哭。
后出来的男邻居说:“把门砸开算了,让老太太进去睡一宿。”
没有人响应。
张怕实在是忍不住好奇心,问话:“这是谁的房子?”
“她的。”男邻居说:“被骗了,房子没了,也没钱,什么都没了。”
“被骗了?”张怕又问:“没报警?”
“报了,警察正在处理。”中年女人说:“老太太受刺激了,最近几天一直这样。”
张怕有点吃惊:“最近几天?这都几天了?”又说:“首都警察办事效率也不高啊。”
“警察说是经济纠纷,要一点点查。”中年女人骂句脏话:“一群王八蛋。”
张怕也不知道她骂的是谁,是警察还是骗子,想想问道:“要是经济纠纷的话,就是说能找到对方人?”
“找谁都没用。”中年女人说:“警察说了,从法律上说,这件事情怪不到现在的房主。”
“不怪对方?”张怕说:“老太太都没地儿住了,房子被骗了,还不怪对方?”
“你不知道怎么回事。”中年女人不想解释太多,说:“行了赶紧走吧。”
张怕没接话,看看老太太,看看中年女人还有出来的两个邻居,想了想转身往外走。只是走出胡同没多久又返回来。
事情和他无关,如果一无所知,或者从新闻上看到,那便是无所谓。可现在亲眼所见,想要完全不理会,心里总有点儿不舒服。
在胡同口略做犹豫,到底还是回来。
“你怎么又回来了?”中年女人问话。
张怕说:“老太太是怎么了?”
“被骗了。”中年女人犹豫一下,简单几句话说明情况:“老太太被人骗去理财,拿房子做抵押,后来钱没了,房子也没了,就这么回事。”
张怕想了下说:“我没明白,抵押的钱没了?”
“钱一到帐就被骗子转走了,说是转进理财帐户,但是一直没给老太太钱,上个月忽然来了几个东北人,说房子是他们的,逼老太太搬家,这肯定不搬啊,然后就报警,结果一查,法律手续是完整的,老太太亲自签的字抵押的房子,到时间期限没还钱,债主收房,然后就卖了。”隔壁男邻居说的稍微详细一些。
张怕点点头:“上个月,到今天,警察还没查出来。”
“这没法查。”男邻居说:“现在骗子太猖狂了,前些天有女大学生被骗子骗钱,不是自杀死了么?靠,全是王八蛋,骗子就该千刀万剐。”
张怕说:“怎么会没法查?当初谁骗老太太去理财的?总有介绍人吧?去办理抵押借款的时候,总有人陪着吧?总有借债人吧?后来收房子的,那几个东北人呢?”
“那我们就不知道了,你得问警察。”邻居回道。
张怕摸摸鼻子,忽然电话响起,刘小美说她和林兰把郝伟送回家了,现在准备回家,问张怕在哪。
张怕问明地址,看眼老太太,转身出来,打车去接刘小美,再回去别墅。
后半夜,街道安静,车里也安静,张怕一直没说话。刘小美瞧出不对,问怎么了?
张怕笑了下,随便找个借口转移她注意力:“郝伟到底是不成熟。”
刘小美说是,又说:“你要是也这么不成熟,我就休了你。”
张怕说不能,就我这聪明的大脑袋瓜子,绝对世间少有,怎么可能那么不成熟?
刘小美笑了下:“希望吧。”
很快到家,发现龙小乐没睡,坐在客厅地上对着超大无比的电视打游戏。
张怕换鞋进屋,笑道:“坦克大战?真有思想。”
“玩过没?”龙小乐眼睛盯着电视随口问话。
“这游戏比你岁数都大,你问我玩过没?”张怕坐到沙发上伸个懒腰。
刘小美进门打声招呼,回去自己房间。
龙小乐暂停游戏,回头说话:“刚打电话了,纪导后天回来。”
张怕笑了下:“想不到啊想不到。”
“想不到什么?”龙小乐对着电视继续打游戏。
“想不到我来大京城也是一样的忙碌。”张怕躺到沙发上说道。
电视里忽然响起爆炸声,龙小乐丢下游戏柄:“大意了。”
张怕没接话,脑袋里是刚才那个老太太,坐在地上不说话的老太太。
龙小乐看眼时间:“我去,这么晚了,晚安。”起身回房。
张怕没动地方,脑袋乱想,最后是乱想着睡着。
隔天一大早,龙小乐喊他去早市买烧鹅,顺便再买些下酒菜。
张怕说困着呢,不去。
龙小乐骂上一声猪,出门买菜。
张怕多躺一会儿,拿手机看时间,这个点儿是上班高峰,便是躺着没动。
稍过一会儿,刘小美出来,看见张怕没换衣服,问话:“你就睡在这?”
张怕恩了一声:“忘回房了。”
刘小美笑了下:“吃什么?”走去厨房。
张怕问:“那头猪没做饭?”
刘小美回话:“你懒得跟猪一样,好意思说别人?”
张怕说:“虽然我懒,但是不耽误我批评别人,这叫做专家风范。”
刘小美没再接话,专心做早饭。
无非是稀饭加凉拌小菜,做好后招呼张怕吃饭,忽然接到龙小乐电话:“出来看热闹。”
张怕说:“不去,休想骗我去市场。”
“骗你个脑袋,小区门口全是记者。”龙小乐说道。
张怕说:“你太浅薄了,隔着电话线都能看到你幸灾乐祸的缺德样子。”(未完待续。)
602 那么多好故事
“废话真多,出不出来?”龙小乐不耐烦说道。
张怕说:“像我这样志趣高洁的人,就是喜欢看热闹,等着。”挂电话出门。
刘小美问:“不吃了?”
“回来吃。”张怕出门,跑去别墅门口。
龙小乐摇下车窗:“这儿。”
张怕走过来:“逛早市还开车?”
“废话,上来不?”龙小乐问。
张怕说不,走前几步往外看。
小区外面停着好多车,车里车外都有人,有几个人明显认识,笑着打招呼笑着说话。小区大门关闭,门里门外站着八名保安,这是整个小区的警备力量。
门卫室里站着俩西装男,应该是物业工作人员。
张怕往前走,马上引起外面许多人的注意,不过一看是个年轻男子,便是不再理会,当没看见一样。
张怕看上一看,回来说话:“都是记者?”
“你瞎啊,没看着大炮?”龙小乐指着一辆车说道。
张怕回话:“看是看到了,不过就这样光明正大的站在外面,就是头大象也吓跑了。”
龙小乐摇摇头:“你真是猪。”说着话把手机递过来。
张怕接过看上一会儿:“我去,够牛的。”
为什么有这么多记者等在小区外面?因为已经有人把金小韩的照片发上网,有好多张,主角都是那个中年男人,有拥抱接吻的、有一起吃饭的、有亲昵依偎的,只差床照。
张怕还过去手机:“这是盯了很久。”
龙小乐说:“这是得罪人了。”
张怕想想说道:“也许是不舍得花钱呢?”
“别逗了,别说那个男人,就是金小韩自己也能出得起七位数。”龙小乐说:“绝对得罪人了。”
张怕问:“金小韩在里面?”
“肯定的。”龙小乐说:“一群记者堵在这里,这是有确实证据。”
张怕说:“我昨天回来的时候还没看到记者。”
“那是你没发现。”龙小乐说:“刘瞻峰要哭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
张怕想了想问:“他俩结婚没?”
“巧了,刚结婚俩月。”龙小乐笑道:“人生这个精彩啊。”
张怕说:“瞧着挺清纯一妹子,有了别的想法还很小刘结婚,也太坑人了。”
“娱乐圈里面啥事都有,多混几年就知道了。”龙小乐说:“给你讲个故事啊……”
“不听,少拿腐朽事情侮辱我的耳朵。”张怕打断道,跟着又说:“就这么盯着,傻子也不出来啊,回去吃饭。”说完转身回去。
龙小乐想了下,发动汽车回家。
没几步的距离,俩人先后进门,龙小乐说:“买了几只螃蟹,谁会做?”
张怕举手:“我不会。”
“你怎么不去死?”龙小乐走去厨房。
张怕说:“不着急,以后有空再说。”坐下后跟刘小美说:“是金小韩,她的事儿上网,外面一堆记者来堵人。”
“上网了?”刘小美拿手机看:“天啊,她几个男朋友?”
“什么?”龙小乐蹭地从厨房出来:“还有?”
刘小美举着手机说:“刚搜的,上个月在酒店开房,被监控拍下来了。”
龙小乐拿自己的手机搜索,过了会儿呵呵地像个傻子一样的笑:“这下废了,三、五年是甭想起来了。”
张怕说:“这女的也太猛了吧?”
“更猛的还有,你不知道就是。”龙小乐坐下说道:“她这绝对是得罪人了,不然不能搞这么狠。”
张怕想了下问刘小美:“你那个林兰,她平时怎么样?”
刘小美说:“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被人拍照。”
“万一去宾馆被监控了呢?”张怕又问。
龙小乐插话道:“怎么个意思?林兰跟咱们有关系?”
张怕说:“你不是让我回去写剧本么,要是方便的话给她个角色。”
龙小乐说:“给角色无所谓,可你都不潜规则就随便给角色,破坏规矩啊。”
“我弄死你算了。”张怕想了想:“吃饭。”
于是就吃饭吧,吃好早饭,张怕去干活,龙小乐在厨房忙碌,也是跟何大方联系过,上午十点多的时候,拎着东西去了对面别墅。
是斜对面,何大方的房子靠在别墅最外围,从他的房间往外看,能看到山、能看到林子。他的房子有俩院子,一前一后,很大。
龙小乐先过去忙活,刘小美跟着一起,十一点多,张怕关电脑过去。
进门往右走,拐去后面的花园,凉棚下摆张桌子,桌边是坛装老酒,有两个不锈钢酒壶半浸在冰桶里。
龙小乐说:“都想打电话喊你了。”
张怕走过来向何大方问好,说刚才在工作,来晚了,不好意思啊。
何大方笑道:“忙工作是正事,坐。”
张怕和刘小美坐到一起,何大方说:“你运气真好,有这样漂亮、还这样有才的一个女孩子做女朋友。”
张怕说:“我也很优秀好不好。”
何大方笑道:“是的,你也很优秀。”
张怕说:“就为了这句话,我得敬您杯酒。”桌子上还有个不锈钢酒壶,刘小美拿起给张怕倒酒。
白色瓷杯,大概装八钱左右,精莹润黄的黄酒轻散着涟漪,看上去特别养眼。张怕举杯一口干掉,说声爽。
炎热夏天喝冰镇老酒,当然爽。
只是喝了酒,看眼桌子上的菜,琢磨琢磨问龙小乐:“你的手艺。”
“必须的。”龙小乐很骄傲。
张怕说:“喝黄酒吃螃蟹,我可以理解,但是,实在理解不了大酱炒螃蟹。”
“重要的是螃蟹,不是大酱。”龙小乐说:“好吃就行。”
张怕说:“废话,生个炭炉能烤着吃,什么调料都不用加就很香。”
龙小乐恍然大悟:“对啊,烤螃蟹吃,我还没吃过呢。”起身说:“老爷子,等我会儿,我去再买几个。”
何大方笑道:“下次吧,这次先吃大酱……恩,炒螃蟹。”跟着又说:“大酱倒不是不能炒螃蟹,可你这么大个儿的螃蟹,有点浪费。”
龙小乐说:“下次烤着吃,绝对不浪费。”
四个人边吃边喝,好酒好菜伺候着,日子不要太幸福好不好?
正吃着,外面响起喇叭声,叭叭地响上好一会儿。龙小乐说去看看,起身去前院,没一会儿回来,说是金小韩的车在里面,被记者拍到了。
“拍个车算什么事儿?得有证据才行。”张怕说道。
“要什么证据?金小韩的车停在这里还不够?”龙小乐说:“记者的工作就是捕风捉影,何老师,你说是吧?”
何大方沉默下说道:“上午有人给我打电话,问金小韩和我住一个小区么?我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接着又说:“搞到现在这样,确实挺意外的。”
龙小乐笑道:“何老师见多识广,哈哈。”
何大方说:“我老了,什么都不知道,咱喝酒吃螃蟹。”
张怕说:“明明是吃大酱。”
聊了会与己无关的八卦,何大方跟张怕说剧本,不说优点缺点,只说语言、动作是否符合人物的性格特征及当时的环境。
何大方说:“纪导的要求肯定高过我,你应该先打个底儿,做好心理准备。”
张怕回话说知道,又说谢谢。
今天的酒局就是单纯聊天,何大方对龙小乐印象不错,能说的起来。
一点多一些,老头回去休息,酒局结束。
把东西收拾进厨房,简单清扫后,龙小乐拽着张怕出去看热闹:“一定要把握机会,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到女明星给男明星带绿帽子的。”
张怕陪着出去转转,记者们还在,而且越来越多,金小韩的车还在小区里。问龙小乐:“你说这丫头会不会金蝉脱壳?”
“她倒是想脱,怎么出去啊?后门都有人在守着。”龙小乐说:“你觉得这个情节能不能写进故事里?”
张怕笑笑:“你还真有思想。”
“这是必须的。”龙小乐说:“抓住一切有可能成为卖点的情节,完美凑到一起,就是部成功商业片。”
张平时笑了下:“你慢慢凑。”
龙小乐说:“咱俩谁是编剧啊?”
就在哥俩聊天的时候,小区里走过来个中年女人,来到近前好一阵打量他俩。
龙小乐问:“大姐,有事啊?”
中年女人走近一步小声问话:“你有车么?”
“有倒是有,您有事?”龙小乐再问一遍。
“麻烦你过来一下好么,我有事情和你说。”女人说道。
张怕笑笑:“你忙,我回去干活。”一个人往家溜达。龙小乐犹豫一下,跟女人往里面走。
张怕不太在意这个热闹会如何发展,每天必须完成更新才最重要的事情。不但是他这样想,何大方也是这样跟他说的。刚才吃饭,何大方知道张怕从事的行当之后,认真说道:“做一行未必要爱一行,做一行也未必一定要出色、一定要站在最高峰什么的,这些其实没有必要,任何一个工作,任何一件事,计划是很重要,可更重要的是行动,你是编剧,不要想着江郎才尽的鬼话,要必须坚持写下去,不问结果,不论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大喜?大悲?都不是你不干活的借口,而是你UU小说文字的素材,珍惜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最重要的,一定要努力去写!”(未完待续。)
603 写出一个又一个精彩
这是何老师给他的教诲,哪怕张怕确实每天都在写,可老人家是满满一腔好心,张怕必须听,特必须说感谢。
一个人活着,首先要认清自己。你是警察,就一定要去抓贼。你是工程师,就一定要多做设计。你是个写手,就一定要写字。而这所有的一切,都一定不要和利益挂钩。
诚然,任何一种行当,最后都会以货币的形式体现其重要性。比如警察破获某重要案件,国家一定会给予金钱奖励。
不过这是后话,前提是要一直做你应该做的事情。
没一会儿写出两千多字,龙小乐回来了,问张怕进城么?
张怕问:“什么意思?”
龙小乐笑道:“组织上需要出力。”
张怕好奇道:“你的组织?”
“当然不是。”龙小乐说:“金小韩想坐咱的车出去,帮个忙吧。”
张怕问:“给立刻什么好处?”
“给你钱,你要不要?”龙小乐问道。
“要啊,必须得要,我的生命离不开钱。”张怕回道。
龙小乐叹口气:“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表现出一副粗鄙样子,原因是你本来就着面俗。”
张怕说:“别影响我干活,赶紧滚蛋。”
龙小乐说:“不行,你还真的跟我一起走一趟,咱俩把金小韩带出去。”
“怎么带?”张怕问道。
“我车往后绕,去他家后门接人,然后从正门出去,你跟我一起装一下,不论能不能成功,咱俩都是帮助了人。”龙小乐说。
张怕笑了下:“我帮助了人?帮助了谁?”
“别抬杠啊,你知道是怎么回事。”龙小乐问:“到底走不走?”
“走,必须走。”张怕说等我会儿,把活干完。
于是就等候吧,下午第三点半的时候,张怕完成今天工作,跟龙小乐开车往后走,绕去后恩那里。
龙小乐下车打开后备箱,拿手机往屋里看,正想打电话的时候,从屋子里跑出个小女孩,根本不说话,一头扎进后备箱里,小声说:“关门。”
那就关吧,合上后盖,龙小乐上车,开着车慢慢往外走。
记者很关注从小区里开出来的每一辆车,可也不能强行检查不是?只能盯看每一辆车窗里看,然后再去忙碌。
没多久,汽车开上主路,接着又偏到辅路上,找个地方停车,龙小乐下车又打开后备箱,问金小韩在哪下车?
金小韩慢慢爬出来,坐到后面位置,跟龙下乐说受累,能不能送她回家。
已经掺和进来这件事,龙小乐就没废话,问出地址,开车继续走。
金小韩自己住在一栋高档公寓里,进门有保安,严查后才放人进去。
龙小乐在大厦门口停下,金小韩快速感谢了许多遍,把俩人都感谢过,跳下车跑进大厦。
龙小乐稍稍多等个五分钟,见确实没事发生就是开车离开这里。
这个时间是下午四点多,龙小乐说去烤肉。张怕想起昨天半夜见到的那个老太太,犹豫下说道:“我还有事,暂时什么都不想吃。”又说在这里下车。
龙小乐说他句德行,找个地方停车,然后问话:“你要做什么?”
张怕摇摇头。
从他本心来说,希望有人帮忙,希望能帮到老太太。也是想让大家一起想办法帮老太太要回房子。
可这种事情的可能性非常低。
骗子既然敢明目张胆的行骗,就是吃准了法律漏洞,从头到尾,老太太所有的法律文书都是她自己签的,没有人逼她。
再有房子已经卖掉,应该是卖给某个不知情的人士,新房主出了钱,想要让他腾房子……可能么?其中涉及到更多麻烦事。
像这种官司,根本就是耗时间去折腾。可是,你说是老太太有时间?还是张怕有时间?大家都没有时间,就只能选择另一条路去走。
或者应该这么说,不管你想走哪条路,起码得了解事情本身才做决定。
带着这种想法,张怕又回去那条苦痛。
巧的很,老太太在这里,警察也在这里。张怕凑过去听上一会儿,才知道新房东也来了。
新房东找装修队收拾房子,老太太不让,跟装修队吵起来,然后报警。于是警察来了,新房东就也来了。
看到眼前这种景象,张怕就知道法院还没受理这个案子。真要受理了案子,这栋房子肯定要暂时查封,怎么可能让你装修?
可这种案子,真的就不能告了么?张怕很有点恼火。
人群中间,警察大概问过几句话,带着所有人离开,回去派出所继续问询。
其实没有必要,这件事情特别清楚明朗,老太太是被骗了,可是在法律上,她的签字是有效的。这不是电话诈骗,是投资理财亏损。想要理清这个案子,一个是找到法律条文上的支持,一个是得到社会大众的支持,在社会上造成很不好的坏影响。
有一点要记清,警察没有处罚人的权力,他们只能把当事人请回派出所进行问询。
于是就问呗。
张怕却是不爽了,他一过来,所有人都走了,想找点线索都没戏。有心跟去派出所看看,可是没有用处啊!警察问案不会是大庭广众,那都是要保密的。
在胡同口呆站片刻,后来又靠着墙蹲下,胡乱琢磨这件事情。
正琢磨着,老太太回来了。回来就又是蹲在自己家门前,蹲了会坐下,不要离开。
大概一个小时以后,新房东来了,蹲下来说话:“大娘,咱能好好谈谈么?”
老太太不理他。
新房东实在没办法,只好一点点耐心解释。
解释有用么?自然是没有的。没办法啊,他是真想报警。可刚从派出所出来,难道把派出所当成自己家了?先是老太太报警,现在又是房东报警,这是要折腾警察玩么?
张怕忽然问话:“你找卖家啊,跟卖家好好谈谈,大不了把房子卖回去。”
房东看他一眼:“找了,电话打不通。”
“什么个意思?”张怕想想问道:“办过户手续的时候……你们是怎么办的?”他想问的是那个人长什么样,可这样问话,目的性太强;只好换个话题。
“就是正常办手续,比市值低两成半,我当然要买啊。”房东说:“房子又不会写字,我上哪知道老太太被骗啊?”
张怕哦了一声,忽然想到个主意,看看老太太和新房东,张老师转身离开。
出去后给于跃打电话:“大侠,帮个忙。”
“又是帮忙?”于跃说:“你不能因为有本事、能力大,就一直麻烦我,你要知道,虽然我是好心,我够善良……”
张怕打断道:“你是打算写篇于跃赋么?”
于跃说:“写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写出来。”
张怕说:“加油,我看好你,你会是下一代文豪的;就是吧,在成为文豪之前,先帮我个忙。”
“说吧。”于跃叹气道。
张怕说:“你知道的,我有了那么点钱,好象是一百多万,你帮我查一下,查那种抵押房,要是有特别便宜的抵押房往外卖,告诉我一声。
“抵押房是什么鬼?”于跃问道。
张怕说:“你是真不知道么?”
“当然知道。”于跃说:“我是说,我得去哪查抵押房是怎么卖的?”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您慢慢查。”张怕随口说道。
于跃琢磨琢磨:“没的查,我不是警察。”
张怕说:“你是猪啊,网上卖房子,肯定要挂出来的,不然谁能知道消息?”
于跃说:“那我试试。”
张怕说:“查不出来就问朋友,找朋友一起帮忙。”
“做梦。”于跃挂断电话。
张怕是怎样一个构想呢?骗子不会只骗这个老太太一个人,也一定会骗其他的老头老太太,只要房子到手,一定挂牌卖掉。张怕想找这种标价特别低的房子,只要能找到,起码七成以上可能是骗子团伙。
事实证明是真难查,原因:房子实在太多,想要找一个便宜房源,难度太大;谁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骗子有关。
忽然想起帮忙抢房子的几个东北人,又给于跃打电话:“这块有东北黑社会不?”
于跃说:“黑不黑社会的谁知道?反正不老安生是真的。”
张怕说声知道了,挂了电话去烤肉店转悠。
在这样一个季节里,烤肉店的生意比较好过,有很多在身上描龙画凤的选手来喝酒。
张怕就是到处找那种特别嚣张的、好象是黑社会分子的精英们。
可还是那句话,找不到啊,总不能见一个人就去问你是不是黑社会?那样纯粹是找打。
折腾到半夜,于跃说今天晚上就这样了,明天继续。
张怕说辛苦了,收拾东西回家。
单独一个人查事情,如果没有别人帮忙,就是查上一年也多半不会有结果。回家路上,张怕想着要不要跟于跃都坦白了?
想来想去没有结果,很快到家。
家里人都睡了,张怕在客厅呆了会儿,去厨房找点吃的,那回房间边上网边吃。他在查最近几年跟理财诈骗有关的新闻。(未完待续。)
604 有个奇怪事情
不搜不知道,一搜吓一跳,张怕不过是随手打个大诈骗案,搜索网页竟然出现一堆案例,虽然不是他要找的理财诈骗房产案,可也太多太精彩了吧?
重新搜索诈骗房产几个字,出来一些跟胡同老太太遭遇的类似案例。
遇到这种情况,老人及家属肯定要报警,可报警没用。拖来拖去的,最后一定是黑社会上场,连人带东西全部清空,房子归别人。
大概看上一会儿,种种情况都有,当是看普法教育了。
可看的再多也没用,你不过是一个小市民,是一个没有影响力的小市民,帮人告状?还不如帮人打架来的实在。
张怕之所以没有跟于跃这个本地人明说是什么事情,就是不想留下漏洞或证据。我做不了好人,可也不能做坏人被抓啊。
隔天上午,张怕正干活,龙小乐举着电话过来说话:“孟亮请吃饭。”
“孟亮是谁?”张怕问。
龙小乐说:“金小韩那男的。”
张怕说不去。龙小乐说:“孟亮手里有个文化集团,平时想见一面都难,这是送上门的机会,不要不把握。”
张怕说:“你直接说他在影视圈特别牛不就得了。”
“可以这么说。”龙小乐说:“去吧,也算认识一回,未来能处成什么样,这顿饭是第一步。”
张怕仰头看他:“想不到啊。”
“想不到什么?”龙小乐问。
张怕说:“想不到你还真是个商业人才。”
龙小乐说:“所以,咱俩必须合作,我经营场面上的事,你负责公司运营,再加上白不黑一个巨有钱的主儿,咱的一一一影视还怕火不起来?”
张怕说:“你这话说的我都脸红了,没钱没实力没手段,就我最菜,我干的活儿换了谁都行。”
龙小乐说:“还真不行,别人都白扯,反正我看了很多本子,跟你写的完全不是一回事。”说到这里叹口气:“其实你浪费了个本子。”
“什么本子?”张怕问:“大狗那个不是你说的先拖一段时间么?”
“不是大狗,是《体重一百八》。”龙小乐说道。
这个本子是以胖子为原型写的故事,其中有幸福里很多故事,比如一天到晚总是相亲的老良,还有一天到晚猛换对象的娘炮……都是故事里很好笑的桥段。
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剧本被大改,随便拍个网剧放上网,然后就没消息了。
张怕笑道:“你不说我都忘了。”
龙小乐问:“要不再修改修改,重拍一遍?”
张怕想了下说:“没时间。”跟着说:“我打算找个地方静修。”
“静修?”龙小乐问:“你修什么?是修炼还是休息?”
“不修炼也不休息,是做苦工。”张怕说:“这个季节去海南正好,在海边有个小屋,可以写字干活,可以远离世俗。”
龙小乐想了下问话:“你是想去写剧本?”
张怕说是,又说:“等见过纪长明,再见过你说的那个定制电视剧……女演员叫什么?”
“于诗文。”龙小乐说:“第一女主这是,男主打算请云小明,再找几个有点实力的男女演员……投资肯定过千万,但是是一千万还是两千万,要看你把本子写成什么样。”
“过千万拍连续剧,还真是有钱。”张怕笑了下。
“过千万的电视剧多了,云小明那个等级的明星,一集酬劳就是四十万……对了,如果你能拿下来这个本子,一集十万,好好写吧。”龙小乐说:“这已经是一线编剧的酬劳,再往上二十万三十万那种,跟现在的你无关。”
张怕笑道:“十万一集,跟现在的我也没啥关系。”
“好好写,我可是把你好顿吹,说能进省作协,硬是一身傲骨坚决不去。”龙小乐顿了下又说:“对了,争取给刘小美、就是你那口子安排个角色,女三女四的,给电视剧拉点人气。”
张怕说:“小美有这力度?”
“你也太瞧不起人了,典型拿豆包不当干粮。”龙小乐说:“只要小美姐出演,那就是电视剧的处子秀,一定有无数人等着看她。”
张怕想了下:“女三有点亏啊。”
“肯定不能女二,我怕于诗文顶不住。”龙小乐说道。
张怕说:“用不用这么夸张?怎么就顶不住?”
龙小乐回道:“现在是人家出钱,现在是咱们在搞关系,该低调得低调,等以后咱自己出电视剧,小美姐一准儿主角。”
张怕想了下说:“也够为难你的。”
龙小乐说:“我不难,我难什么?每天吃吃喝喝,兼着说说废话,工作就完成了;不过能谈成现在这样确实是老天给面子,圈里人也给面子。”
张怕点点头。
龙小乐接着说:“晚上饭局算你一个,就这么定了。”说完离开。
张怕想了一下,几年前还觉得能够天天在外面吃饭、到处混饭局的生活真是不错,很向往;可也奇怪,为什么现在不想了呢?
公平说来,孟亮肯请他和龙小乐吃饭,原因就一个,感谢把金小韩从别墅区里带出去。致使三十多名记者做了无用功,白白耗费一天时光。直到金小韩精心装扮后,出现在公众眼前辟谣,记者们才知道被耍了。
做为当事人,金小韩肯定要直面公众,用很委屈的态度说了番很委屈的话,然后事情就这样了。至于那些拥抱和接吻照?拜托!请看仔细了,都是合成的好不好?是做出来的图!
好吧,这是娱乐圈的现状,明星闹出事情,只要不承认,过不了多少日子事情就会淡化,金小韩就又是一个敬业爱岗的好演员。
至于网上的在宾馆开房的监控照片?人家根本不予回答。
这是金小韩的事情,跟张怕无关,张老师要继续干活。
临近中午时,接到秦校长电话:“明天出结果,你回来么?”
张怕问什么结果?
秦校长气道:“五十七中的录取通知!”
张怕啊了一声,马上问话:“老大,你交个底,现在有多少钱?”
秦校长沉默片刻,不发一言挂电话。
看着手机,张怕心头一阵紧张,是生是死就看明天了。
大中午的,白不黑来了,开一辆特别拉风的吉普车,就是八、九十年代总能看到的绿皮敞蓬吉普。
更拉风的是喇叭声,张怕在屋里干活,屋外传来巨大的虎啸声,一声两声又三声。
去窗口看,看到龙小乐围着这辆车转悠,边上是白不黑。
没一会儿,龙小乐和白不黑进屋,喊张怕去客厅。
张怕暂停打字,过去见二位老板。
龙小乐拿出叠纸,有夹子分成三份,分开后拿起一份说:“签吧。”第一个写字。
张怕拿起自己那份扫一眼,问话:“你们不是吃亏了?”
“签吧,真多废话。”龙小乐签好一份,换签下一份。
白不黑问张怕:“要是有什么地方觉得不对、或是不好,尽管说。”
张怕说:“什么都好,就是觉得你俩有点傻,白花花的银子送我了?”
白不黑笑了下:“也不能算是送。”
边上,龙小乐签过三份文件,放下笔说:“该你们了。”
白不黑拿起笔签过三份文件,把笔塞到张怕手里。张怕说:“你们真是钱多啊。”低头写上三遍名字。
龙小乐拿走一份:“成了。”
白不黑也拿走一份。张怕想想问道:“可以撕了么?”
“爱撕撕。”龙小乐回上一句,跟白不黑说话:“你那个喇叭怎么弄的?”
“八音喇叭,重做的声音。”白不黑补充道:“平时还是正常喇叭声,就是个好玩。”
肯定是好玩,随意改动喇叭声音是不允许的,是会被罚款、乃至禁止的。
张怕问:“你这车能上路?”
“为什么不能上路?有年检好不好?”白不黑回道。
张怕说:“你牛。”
白不黑笑着解释一下:“这车其实是打个擦边球,老吉普的颜色比这个深,框架也稍有不同,不过大体一样。”
龙小乐说:“你是没看到,台板下面有电脑系统。”
白不黑跟张怕说:“喜欢么?喜欢就拿去开。”
张怕摇头:“你忘了,我说过不会开车。”
“啊对,想起来了。”白不黑看眼时间:“走吧,喝点儿去。”
张怕问:“张小白没来?”
“没,她得过几天。”白不黑说:“正想和你说件事,小白跟真真挺好,我是这么想的,她一个人挺那什么的,怎么说呢?就是……给她找个伴儿,你看可以么?”
张怕说:“你得问张真真父母,问我没用。”
白不黑啊了一声:“疏忽了疏忽了,我以为你是她亲戚呢?”
张怕说:“张真真再开学读初二,张小白呢?”
白不黑没回答这个问题,反是沉默好一会儿说道:“我是这么想的,想着干预她的生活,给她铺路;可是又怕她不喜欢,你看电视里演的,总有那种孩子太反叛,就是喜欢对着干,我呢,一面想让她少走弯路,可又害怕她逆反,你说怎么办?”
张怕看他一眼,想想问话:“有件事情,我一直没弄明白,张小白有父母。”
“对啊,谁都有父母。”白不黑说道。
张怕接着问道:“那么,你和张小白是什么关系?”(未完待续。)
605 总想买外出用品
白不黑沉默片刻回道:“我没说过么?”
龙小乐摇头:“没说过。”
“你们可以问小白啊。”白不黑说。
龙小乐说:“我们的张作家不让问,下了禁口令。”
张怕说:“少胡说你的八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大概意思就这样,别不承认。”龙小乐说道。
白不黑想了想又说:“其实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捧她,重要的是我有钱,更重要的是我舍得花钱。”
龙小乐摇摇头:“我就是喜欢这么直爽的好男人。”
白不黑说:“别废话了,吃饭去。”转身往外走。
龙小乐冲张怕喊一声快点,跟着往外走。张怕只好回去关电脑,换件衣服出门。
门口遇到何大方,何老师穿身便装、戴个大墨镜,就是个普通人的样子,在跟龙小乐说话。张怕过来打招呼,听到龙小乐说一起吧。
何大方稍一推托,到底是上了车。
何大方一个人住,大中午的不愿意在家吃饭,琢磨着出去吃碗面条也好,正巧遇到,便是一起了。
吃饭过程没什么好说的,吃吃喝喝,聊得很尽兴。一顿饭吃上俩小时,找个代驾司机送大家回家。
大下午的,天气热的很乱,让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空虚感觉。
在这个时候,张怕特别佩服白不黑:“你太有本事了,这么热的天开一辆没有篷的车。”
白不黑靠过来一些大声喊:“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张怕有点郁闷,忽然又想笑,觉得挺有意思。
很快到家,何大方回家睡觉,他是难得的休息两天,把时间全用在吃饭和睡觉上面。
白不黑去客房休息,张怕去找刘小美问安。龙小乐去冲澡。
又混过俩小时,龙小乐来喊张怕:“走吧,饭局。”
“又是饭局?”张怕想了下,记起来是孟亮请客,顺口问话:“明天是不是还有饭局?”
龙小乐说:“不是明天有饭局,是从上午开始就得工作。”
张怕嘟囔一句:“好吧,吃饭也是工作。”
中午饭,刘小美不愿意出去,因为天热。晚上饭局得参加,不光是刘小美,白不黑也要一起去。
因为要喝酒,几个人打车进城。
刘小美坐副驾驶位置,三个男人挤在后面,白不黑感慨道:“我都多少年没这样挤过了。”
龙小乐说:“体验体验生活,找寻找寻从前的影子。”
张怕说:“我有种看八十年代电影的感觉。”
白不黑侧过脑袋问是什么意思。
张怕说:“咱一群农民挤在拖拉机上进城,进城路上那个高兴,还要放声歌唱。”
白不黑被说得愣了一下,问龙小乐:“你说,要是改装个拖拉机怎么样?”
龙小乐被说乐了,笑了几声回道:“吉普还能上路,拖拉机怎么上路?”
白不黑想了又想,点头道:“是不行。”
龙小乐有点郁闷:“大哥,就这个问题你要想半天?还有智商么?”
张怕说:“不能怪小黑,是你的笨会传染。”
“滚蛋。”龙小乐跟白不黑说话:“你和孟亮是怎么认识的?”
“不算认识,就是吃了几次饭。”白不黑说:“参加活动吃了两次,还有晚会、聚会什么的,反正能说几句话,但是私底下没联系。”
张怕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圈子吧?你们有钱人的圈子?”
白不黑说:“你也可以加入进来。”
“没钱。”张怕干净利落回话。
路况还行,幸亏是早走一会儿,交通状况还能忍受,这要是赶上下班高峰……没多久,大家在饭店碰面。
孟亮请客的地方是一家湘菜官,装修的未必有多好,菜品价格也不是很贵,但是口味极佳,非常开胃。
孟亮等在大厅,算是很给面子。龙小乐几个人一进门,马上起身相迎,带进包房。
金小韩在低头玩手机,看进来这么多人,赶忙起身。
还是那句话,吃饭过程没什么可说的,大家在饭桌上见面,肯定是先介绍再喝酒。
席上,金小韩向龙小乐和张怕表达谢意,干掉两杯啤酒。
随着酒越喝越多,话讲的越来越近,大家的关系就越来越好,这顿饭吃的很成功。
等今天这顿饭吃过,隔天又是一顿。
纪长明导演回来了,昨天到家,稍一休息,今天就见面谈剧本,地点在他家。
大导演住的不远,在附近另一个别墅区。房子很大,光会客室就有三个,一个是客厅,一个是类似小型会议室一样的房间,一个是茶室。
这次见面没有白不黑,只有张怕、龙小乐、纪长明三个人,会谈地点在茶室。
张怕打开笔记本电脑,手边还有个小本子。
纪导演在煮茶,但不是功夫茶。一个很大的大茶壶,茶叶直接倒在里面,用的是二两杯。
在等水开的时候,纪长明开始说话。
大导演说的是他的下一部戏。
想做大导演么?所有大导演都要面对一种考验,拍商业大片。
什么是大片?就是场面、气势宏大,故事情节精彩。最重要一点,投资大。
纪长明想拍一部奇幻大片,你不能总是看外国人的绿巨人和阿凡达,咱国内也有鲁智深和孙悟空啊。
所谓谈剧本,就是要颠覆性改编。要把最熟悉的故事角色重新定位,重新编排故事,要精彩,要出人意料,但是,一定要正能量!
纪长明说:老外可以随便改编各种超级英雄,还让超级英雄们互相打架,可整部戏下来全是电脑制作,大部分戏份都是在室内完成,虽然是节省了成本,却是缺少了真实性。
他的要求是尽量实景拍摄,这是首先第一点。第二点是故事一定要独立,比如水浒里的武松,单独出来是一部剧,连起来又是整部水浒。
这两点是主要的,其实是代表了国内电影人的拍片观念。老一辈电影人不喜欢过多的电脑处理。
如果是科幻片,使用电脑特效是一点问题也无。可很多情节,比如开车、比如站在悬崖边上……这一些可以实景拍摄的镜头,却也要抠图,也用使用电脑特效,实在是没意思之极。
这样拍戏,其实是在考验演员。
好的演员可以面对虚无随便表演,演什么像什么。可演戏跟唱歌是一样的,跟体育运动也是一样,跟考试跟做设计……
不论做什么,都是需要状态。状态好,可以歌唱完美、考试完美、设计完美,同样地,演戏完美。可要是缺了状态怎么办?
尤其总是要面对虚无进行各种模拟表演,更是找不到状态。
比如说美剧,总说美国演员的演技好,其实未必,有特别特别多的演员表现的并不好,在电视屏幕上都能看出来他表演的虚假,因为这种虚假,会很容易让观众出戏。只要一出戏,再好的戏再好的表演,也都会被拉低分数。
纪长明就是考虑到这点,他想拍一部真正意义上的大片,所以提的第一点要求就是尽量实景拍摄,可以让演员有更好、甚至最好的表现。
做任何事情都一样,不要怪别人吹毛求疵,是成功一定要建立在细节之上。
纪长明想做到最好,对剧本的要求自然更高。有关于这点,纪大导演也没有隐瞒,直说道:“我一共找了四名编剧,每个人都是这样谈话,你是最后一个,前期不用写很细,把大纲列出来,一定要突出主要矛盾,一定要有卖点,这个任务由你来做,我会挑选出最合适的、或者说是最好的,然后才是填充内容。”
说完这些话,纪长明说出最重要一点:“想改编什么故事,由你决定,想改成样子,由你决定,我要看的是结果。”
这句话的意思是不管西游记还是三国演义,哪怕是聊斋志异,你必须得改得像个样子。
张怕点点头:“就是说,一切由我做主?”
纪长明说是。跟着又说:“这是咱们今天一天的任务,你可以先想一会儿,想那些适合改编的故事,希望是能拿到国际上大卖的,比如《英雄》那样,咱要攻占美国票房市场,所以你一定要选一个合适的有代表性的故事。”
张怕说:“太多了,比如《赵氏孤儿》。”
纪长明说:“这部改编过了。”
“我知道改了,听说没什么意思。”张怕说:“这是局限性,是咱们的局限性,明明一个特别好的故事,可以尽情发挥,咱们却只能拍成历史剧,只突出了历史的厚重感,别的全无,吸引不了观众。”
纪长明问:“你想怎么改?”
张怕说:“我没想改这个故事,就是拿出来打个比方,你看啊,老外也有很多故事,比如基督山伯爵,再比如三个火枪手,都是名著,可老外就可以随意改编,着重突出一个爽字,一定要很爽的突出卖点,才能吸引观众花钱买票。”
纪长明说:“思路不错,你先想一会儿,我去打个电话。”
于是就想吧,张怕琢磨好一会儿,想到一个就在纸上写一个,没一会儿写出六、七个故事。
龙小乐凑过来看:“哪咤?”
张怕说:“这个不错吧?”
龙小乐没回话,接着往下念:“猪八戒背媳妇?”(未完待续。)
606 包啊鞋啊衣服啊
纪长明打完电话回来,张怕把那张纸放到他面前,纪长明拿起来看:“猪八戒背媳妇怎么改?”
张怕回话:“爱情故事,一个很丑的妖怪,但是心地善良,不祸害百姓,到处做工维持生活,因为丑被人取笑,可再丑也有梦想,他喜欢一个姑娘,只是姑娘也有倾心的对象……反正就是几经波折,妖怪终于得到姑娘的真心,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纪长明想了下说:“这不是怪物史莱克么?”
张怕说:“我不知道什么怪物不怪物。”停了下问:“外国片?”
龙小乐说是动画片,票房不错,现在出到三还是四来着。
张怕说:“续集?这么能出?”
龙小乐说:“我希望你写个好本子,然后咱也出续集,一年出两集,或者两年出三集,争取搞成连续剧,年年出继集年年大卖,要破个纪录。”
“什么记录?”张怕问。
“续集的纪录。”龙小乐说:“《洛奇》出到七,《第一滴血》出到四,《007》出到……不知道,咱的目标是干翻《007》,好不好?”
张怕说你真有思想。
龙小乐说:“想一想还不行啊?”
纪长明说:“跑题了,说正事。”跟张怕说:“《猪八戒》这个……要不要打戏?”
“必须要,不但要打,还要大制作大打斗,要特别精彩,要有许多个坏蛋……”张怕想了下说:“片长是个问题。”
纪长明说:“如果真是个好看的故事,两个小时也行。”
张怕说:“什么是也行?好的电影当然要长,观众会不希望看完,可你看看咱们国内的电影,竟然还有大把七十多分钟的,这是什么电影?一切为了多卖几张票,一切为了多赚几块钱,忘记电影首先要取悦观众才是正道。”
纪长明说:“你跟我说这个没用,除非有政治意义,除非是超级大制作,否则电影院只能给你九十分钟。”
张怕说:“知道,为了赚钱么,多排一期就能多赚一期的钱。”
纪长明说:“别说是你,就是那么有来头的发哥星仔,不也只能拍九十分钟的戏么?”
张怕沉默下说:“你也跑题了。”指着纸上第一行字说:“从我个人来说,喜欢这个。”
第一个是哪咤,纪长明想想问:“怎么改?”
“一,精简神仙;二,平民化;三,电脑制作要跟上。”张怕简单说出三点,停了下补充道:“一定不能有爱情。”
纪长明说:“可是老百姓都知道哪咤闹海的故事。”
“所以要改。”张怕说:“老外把《花木兰》改成动画片,不一样大卖么?国内照样很多人去看。”
纪长明沉思片刻:“我刚才给刘若打电话,她改编的是聊斋中的一则故事。”停了下说:“前几年改的几个鬼怪故事,票房还算可以,刘若是想借着那股劲儿占点便宜,我的意见是吃力不讨好,改天让你们见见,咱可以弄个编剧组,好好策划一部大戏。”
张怕问:“刘若是谁?”
龙小乐鼓掌道:“你太有本事了,连业内大拿都不知道。”
“大拿?我是真不知道。”张怕问:“是作家还是剧作家?”
龙小乐想了下:“不说她,接着说你的。”
纪长明低头看那张纸,想了好一会儿抬头道:“其实,我倒是想看你改袁崇焕的,当正剧来拍,能行么?”
张怕马上摇头:“我对袁崇焕的所有了解都来自金庸,这个不成。”
纪长明说:“拍好它,有可能冲击奥斯卡。”停了下又说:“书生带兵,御敌于外,却是悲情结局……”
张怕说:“我是真的不了解这等大神,只能写胡说八道的。”
纪长明笑笑,把那张纸推回来:“那你选一个吧,写一万字就行,主线、矛盾、结局,半个月行不行?”
张怕说尽量。
纪长明仰头想想:“其实,历史剧最难拍,不论怎么拍,都会有历史学家说你错了,可一个人活着,不论对错,做了件别人做不好、甚至做不来的事情,就应该被人记住。”
“大中国又不是只有一个他。”张怕说:“好几千年历史呢,伍子胥一夜白头,不更是个好故事。”
纪长明说:“是个好故事,被君主猜疑、杀害亲人,只身逃亡,一路经过许多艰险,最后报仇雪恨……你要是勤快的话,一起改了吧。”
张怕说:“像这种剧不用我改,随便找一个历史系的学生都比我写的好。”刚说完电话响起,是秦校长来电:“你猜怎么样?”
张怕想了下问话:“五十七中录取?”
今天是五十七中放榜的日子,三年十八班全班七十六人,除去李英雄八个二年级的学生,剩下六十八人的第一志愿全部是五十七中。
这是群疯了的孩子,做出这样疯狂的选择。在张怕的以为中,六十八人报名,按照录取分数线看,五十人差不多有戏,再多的话……
张怕不敢想那么好,也尽量不去想,现在听到秦校长问话,语气里似乎有点惊喜?思考下再问道:“过六十没?”
秦校长顿了下:“你是真敢想啊,五十七中,那是五十七中,你一个班六十八名考生,居然想着六十人录取?你疯了么?”
张怕说:“全班七十六人,如果不是因为二年级不能考试,应该是七十六个人全部过线。”
这是校长和张怕经常提起的事情,在中考结束后,仓库里那帮老师给李英雄八个人单独考上一场。跟初三生考两天半不同,李英雄八个孩子从早上考到晚上,一天结束战斗。然后一查分数,全部过五十七中的录取线。
十八班有这样的成绩,很变态,变态到秦校长一开口就是十八班的七十六个学生过重点线。全不解释其中还有八个二年级生。
老秦一直这样说,其实有点小私心,想让张怕再做一年老师。今年的李英雄八个人已经过线,如果再疯狂折腾一年,你说有没有可能考个中考状元?
另外,一一九中学不是只有初三一群混蛋学生,初二也有大批杰出捣乱分子,比如五巨头之一的裴成易,那家伙是唯一一个十八班之外的巨头,明年该着他中考……
听张怕说是七十六人,老秦笑了下:“李英雄八个人要明年才算数。”
张怕说:“这不重要,就说有多少个过了的。”
秦校长停顿片刻说:“全过,六十八个人全部录取。”
张怕被震住,过了会儿问话:“开玩笑么?”
“我也是这么想的。”秦校长说:“单以分数来说,有十几个比你班学生分数还高的没被录取。”
张怕马上不震惊了,沉着声音问话:“有人搞动作?”
秦校长说:“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不管有没有人搞动作,反正是六十八份录取通知,不论是你还是对学生,再是对学校,都是大好事一件。”
张怕问:“那十几个被淘汰的学生怎么办?”
“实验高中要了。”秦校长说:“这不是重点好不好?重点是你班里学生全过!更重的重点是,全校只有你班里学生考进五十七中。”
张怕说:“可是那十几个被替掉的学生?”
秦校长说:“你想多了,没有谁替掉谁,事实今年的分数普遍很高,从那十几个学生开始,往后的所有学生都被淘汰。”
张怕想想说道:“说重点。”
秦校长说:“你班里有两名学生排在那十几个人后面,不过,说是体育特长生。”
“体育特长生?我怎么都不知道?”张怕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校长笑笑:“你是运气好,今年刚出的政策,教育部文件说明年要取消文艺体育特长生加分政策,搞不好,今年就是最后一次额外加分了。”
张怕想了下说:“要是这样的话,我们不算破坏政策吧?”
秦校长含糊说话:“就那么回事吧。”
“什么是就那么回事?”张怕问。
秦校长说:“反正就是那么回事。”跟着又说:“我这大好的心情,就跟你打个电话,全灭了,你……算了,挂了。”说完挂断。
张怕想上一会儿,问都不用问,一定是某位大能使劲了,才会破格多录取两名学生。
至于秦校长说的体育特长生,自从张怕当班主任以来,别说运动会,连体育课都没了,体育测验成绩根本就是照着往年写的,及格就好。这样的成绩能有体育特长生?
他在想事情,龙小乐问:“你刚才说什么?又惊又叫的。”
“你才又惊又叫。”张怕思考下说道:“我班里有六十八名学生参加中考,今天全部被五十七中录取。”
现在轮到龙小乐吃惊,大声问:“真的假的?”
“真真假假,一查就知。”张怕想上一会儿:“那什么,今天到这吧。”
纪长明说:“转筋时间写,写完告诉我。”
张怕应声好,
龙小乐问纪长明:“纪导,中午喝点酒?”
纪长明笑了下:“还真不能跟你喝,组织上召唤啊。”
“组织?喊你开会?”龙小乐问。
纪长明说:“不是那个组织。”可也没说到底是哪个组织,反正是送二人离开之后,他再换衣服出门。(未完待续。)
607 这是想出去走走
回家路上。龙小乐说找地方吃饭。
张怕想了下,又是看眼时间:“接上小美。”
龙小乐问几点。
张怕回话说是十点半。
龙小乐笑道:“还以为要折腾一天呢。”跟着说:“纪导这个可以放一放。”
“放一放?你大老远把我喊过来,不就是为这个么?”张怕问道。
“是为了这个,假如你能拿下来这部戏,绝对就出名了。”龙小乐说:“怕的是你拿不下来,咱还是先把于诗文的连续剧搞定再说。”
张怕问:“能搞定么?”
龙小乐回话:“还是那句话,一切看你本子写的怎么样。”
张怕哦了一声。
龙小乐却是骂上一句脏话,跟着说:“这帮人啊,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知道他们平时是怎么做么?”
“什么怎么做?”张怕问回来。
“就是攒本子。”龙小乐说:“他们写剧本可就简单了,就像于诗文的戏这样,有人出钱,有人有个好电子,就随便喊个能写的来,把构思和主线一说,写本子的就一通乱写,任务完成。”说到这里不屑地笑上一笑,问张怕:“你是不是觉得很多国产电视剧都特脑残?”
张怕回话:“倒是没看过几部。”
龙小乐说:“看不看都是那么脑残。”跟着又说:“很多电视剧脑残,和演员关系真不大,有时候跟导演的关系也不大,制片人负责给电视剧找卖点,找到以后就不管了,比如大明星啊,什么热点事情啊,又或是超级跟风故事……反正就一点,要吃住观众。”
“当前期吃住观众以后,后面就不管了,瞎写八写的,完成任务就得;那些人写本子是工作是赚钱,已经不愿意动脑,所以脑残剧就会越来越多。”龙小乐说:“再一个,女编剧过多,电视剧总是按照她们的想法去做,表达着她们的想法和理念,让你一个大老爷们看起来,肯定觉得不对……”
话说一半停住,改为叮嘱张怕:“反正要把握机会,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写本子,未来一定有你的一席之地。”
两家住的比较近,没一会儿到家。看张怕进门,刘小美迎过来说话:“刚想给你打电话,林兰找我吃饭。”
“林兰?”张怕说:“你说我请他吃饭。”
“你为什么要请客?”刘小美问道。
张怕说:“我和小乐回来就是找你出去吃饭,不是为了请她。”
“这样啊。”刘小美打电话通知林兰,没一会儿举着电话问:“去哪吃?”
“还没定。”张怕想了下说:“让她定,咱们过去吃饭,顺便结帐。”
刘小美说声好,跟林兰确定饭店。然后就是梳妆打扮,跟张怕穿情侣装出门。
看着俩人如此鲜艳,龙小乐说我撑不住了,快被你们恶心死了。
张怕说:“你可以找你的安大小姐啊。”
龙小乐愣了一下,想了想开始打电话。
乔安安还真来了,问清楚饭店名字,说一会儿见。
挂上电话,龙小乐叹口气:“为什么我总是感觉其实是这妹子在泡我?”
张怕说安慰安慰你啊?
龙小乐说:“你烦不烦啊,天天就会着业句话。”
“烦死你,是我今生为之奋斗的目标。”张怕随口胡说。
“来生呢?”龙小乐好奇问一下。
张怕回话:“来生的事情要在来生处理。”
汽车很快开进市里,在拐弯的时候,张怕忽然喊停车,司机吓一跳:“这里不能停车。”
张怕说:“赶紧找地方停,车站行么?”
司机没说话,往前开出一百多米,在出租车停靠牌那里停住。张怕一下窜出去,跟刘小美说:“你们先吃。”朝来路跑去。
他为什么往回跑,因为就在刚才那个时候看到了那个被骗走房子的老太太。
当时老太太抓着一个穿白衬衫的男人,白衬衫拿着公文包,大声呼喊,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就这件事情,在张怕脑袋里沉的有点久,差不多每天都要想上一遍,这一看到老太太,马上把白衬衫男归为骗子一类,肯定要问个究竟。
大步跑回刚才的地方,没看到老太太,也没看见白衬衫。
张怕有点好奇,就怎么一会儿时间,难道都走远了?
沿着路再往回跑,经过一处胡同的时候看到有人站在胡同口往里看。
张怕心下一动,跑了进去。
没几步路,就听到有男人在骂脏话,还有打架的声音。张怕几步跑进去,在胡同拐弯的地方看到白衬衫和大妈。
白衬衫在打人,大妈嘴角和鼻子被打出血,可两手死抓着白衬衫腰带不放,这是不想让他跑掉。
张怕略一犹豫,眼看白衬衫还哟打人,只好冲过去喊住手。
他不喊没事,这一声喊引出来两个人。也是从后面跑进来,头先是个壮汉,一件白衬衫让他穿的不伦不类。正想说话,忽然听到张怕的声音,大喊回看一眼,再看向里面的白衬衫。
白衬衫大骂:“赶紧把这个疯子弄走。”
张怕打算报警来着,可对方人多,这一耽搁下去,不知道老太太会怎样。只好挺身而出,站到老太太身前。
他是想隔开老太太和白衬衫,可老太太双手死抓着白衬衫腰带不放,不管对方说什么做什么,他就是不能让这家伙跑掉。
壮汉看张怕一眼,估计是不想节外生枝,没有说话,反是绕过他冲老太太骂道:“死老太婆松手,赶紧松手知道不?不染打死你。”
老太太不松手,对面俩人就想冲进来。
张怕忽然张开双臂。大喊道:“都给我停了!”
没人停,眼见张怕不知死的档在前面,壮汉也不废话,冲过来就是一巴掌。
张怕很郁闷,他现在是真不想动手,可老太太不松手,对方又是朝自己打来……只好抬腿一脚。
一脚踢中鼻子,那家伙都没啥反映的直接摔倒。
他现在的位置是站在白衬衫和老太太中间,踢脚的时候扯着白衬衫活动,壮汉根本打不到他。
现在踢倒壮汉,张怕回手就是一拳,正正砸在白衬衫鼻子上,于是又倒一个。
可老太太还是不松手,被带着差点摔倒。
对方一共是三个人,砸倒俩,第三个却还不知死,继续往前冲。
张怕只好很委屈的再把他放倒,然后才跟老太太说放手。
老太太当然不肯松手。张怕只好转身,低着头往外跑,经过看热闹人群的时候小声说:“报警。”不等这些人有反应,他已经跑上大街,再往前跑,很快消失不见。
当然,这条街上有监控头,想要查一个人总能查到。可张怕只是打架,警察没那么多闲心、那么大精力,帮你玩捉迷藏的游戏。
张怕尽量小心一下,多跑远点,多绕点路,甚至跑到监控看不到的地方呆上好一会儿,再出来打车去饭店。
大家已经点好菜开吃,等张怕进门坐好,龙小乐问:“什么事?”
张怕说没事。
龙小乐鄙视道:“藏着吧,藏住了啊,永远别说。”
张怕笑笑,拿筷子吃饭。
林兰敬酒,说上句客套话,张怕得陪上一杯。
这个时候的张怕在琢磨老太太怎么样了,会不会有人报警?那三个被自己打晕的混蛋玩意会不会醒过来,会不会又为难老太太?
张老师从来没有做大侠的觉悟,人活一辈子,谁比谁容易多少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面对要解决,每个人都有许多烦恼……可遇上老太太这种事情,从心底涌上来的气愤帮他做出选择。
侠以武犯禁,这是很老很老的话,因为这句话,皇帝凶猛抓人。你不是能打么?如果不为我所用,那么就进监牢住着吧。
刚才的张怕就算是做了件旧时侠士做的事情,现在想想,只觉得做的不够完整。可惜啊,大白天到处有人,也到处有监控头。
因为乱想事情,吃饭时就多沉默一些时间,龙小乐问:“到底什么事?干嘛不说话?”
张怕随口回话:“我在想于诗文的电视剧,你说不要爱情行不行?”
“不要爱情?”龙小乐犹豫下回道:“不行吧?”
“反映爱情的电视剧多去了,咱写一个不要爱情的故事……”说着话左右看:“于诗文多大?”
“不知道,总要二十三、四吧?”龙小乐回道。
林兰问:“于诗文?你们认识啊?”
张怕说不认识,又说有人出钱让写一个于诗文做主角的剧本。
“这么好?”林兰说:“你看看我,什么时候能给我写一个剧本啊?”
张怕笑了下:“给你写剧本简单,难的是投资,谁给你出钱?就是出钱拍了戏,又是能卖到电视台么?”
听到这两个现实问题,林兰脸色沉下来,过了会儿嘟囔道:“穷人追梦,太不容易了。”
张怕说:“别想太多,路是一步步走的。”再跟龙小乐说话:“你玩股票不?”
龙小乐说:“你是不是说错话了?咱不是谈剧本么?”
张怕说:“是谈剧本。”跟着问:“股市行情是不是不太好?”
“怎么是不太好呢?那是非常不太好,绝对的不太好。”龙小乐回道。
张怕想了下说:“让于诗文炒股,写一个纯都市生活,要拼要争的都市剧。”停了下又说:“我说的炒股这个事儿,你可以入手玩一玩。”(未完待续。)
608 可是不知道去哪
听张怕说炒股,龙小乐想了下问:“你说真的假的?”
“真的,赶紧入场还来得及。”张怕笑着说话,让你猜不出是真是假。
龙小乐想了下:“正好有笔款子回来,听你的。”
张怕愣了一下:“多钱?”
龙小乐说:“没多少,六百。”
“六百?”张怕笑道:“到底有是钱人啊。”
乔安安来了,进门接话问道:“什么六百?”
屋里一共四个人,乔安安跟每个人打声招呼,坐到龙小乐身边。
张怕接着刚才的话题回话:“龙大少爷要进军股市。”
“炒股?”乔安安看眼龙小乐:“我家老头上个月坑进去三百万……你刚才说的六百是六百万吧?”
龙小乐说是,又说:“张天师给的指导,必须听从。”想了下问张怕:“买什么?”
张怕说:“千万别问我,我不玩股票。”
龙小乐说:“你不是有点钱么,一起砸进去?”
张怕有点犹豫:“欠一屁股外债,这要是砸没了……”
龙小乐说:“还有没有点魄力?鼓动我就行,自己买就不敢?也太逊了。”
张怕仰头想想:“好,买,可我不会。”
“叔叔教你,下午跟叔叔走。”龙小乐问:“开户没?”
“没,这辈子就没进过股票交易所的门。”张怕回道。
“你也算是个奇人。”龙小乐笑着问大家:“还有谁想玩的?下午一起。”
林兰问:“有把握么?”
“有把握就不是炒股了。”龙小乐回道。
林兰犹豫犹豫,问刘小美:“你炒么?”
刘小美摇头:“我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反正也是搞不来、搞不明白。”
林兰再看乔安安:“你呢?”
“我?我有股票帐户。”乔安安问龙小乐:“你想买什么?”
“随便。”龙小乐说:“我要去交易大厅抓阄,抓到什么买什么。”
乔安安笑道:“带我一个,正好卡里还有几十万。”
林兰摇摇头:“张嘴六百万,闭嘴几十万,和你们一起吃饭太有压力,我还是喝酒吧。”
张怕说:“不要气馁,可以向我学习,目前欠外债一千六、七百万。”
“真的假的?”林兰有点吃惊。
“欠钱么?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不还了。”张怕说的风轻云淡。
大债主龙小乐看着他直笑。
张怕说:“不要笑,严肃。”
龙小乐举杯道:“为了下午的旗开得胜,干。”
于是就干吧,等喝过这杯酒,大家开始讨论股票,说来说去,一个字可以概括,骂。
在这个国家有两样东西可以随便骂,怎么骂都不犯错,一骂就有共鸣,一个是国足,一个是股市。不过,尽管骂的热烈,可是那许多人啊,该看国足比赛的还在看,该炒股的依旧在炒,这是多么神奇的事情啊。
饭后,刘小美和林兰去逛街,乔安安想了想,也是一起,没去交易所。
龙小乐带张怕去开户。然后呢,龙小乐把刚转进来的六百万全买了股票。
买之前得讨论买什么股票啊,龙小乐问张怕意见,张怕说我的意见就是随便买。
为了证明这句话有多么真实,抬头在屏幕上看一眼,随便记住个代码,然后就去买了。
张怕现在算是有钱人,这次来京城搞到七百三十万,在十分钟之内全部花光,买了四支股票。
见张怕这么凶猛,龙小乐想了想,又填进去四百万,凑足一千万买股票。
他会玩股票,不像张怕那样乱来,选了一会儿才下单。
往回走的路上,龙大少爷给张怕上课:“股票,不是你这么买地,你这是瞎花钱。”
张怕哦了一声问:“明天才能卖掉是吧?”
龙小乐是想不吃惊都不行,气道:“好歹是七百多万,哪有那么容易卖掉?要看行情。”
张怕恩了一声再问:“什么时候能卖?”
“你要是这么买股票,有多少钱都不够输的。”龙小乐气道:“喝酒,不行了,必须喝酒。”
张怕说:“可我不想喝。”
“不想喝也不行。”龙小乐拽着他进入一家小饭店。
服务员在玩手机,看见他俩进来,起身说:“你们找谁?”
龙小乐说吃饭,服务员说厨师下班了,没在。
龙小乐去展柜那里看看:“这几样小菜,一样一份,再来箱啤酒。”
“喝什么啤酒?”服务员问。
龙小乐说:“冰镇的。”
服务员说:“我是说,你喝什么酒?”
张怕说:“最便宜的。”
“哦。”服务员去装小菜。
现在这个时间吃饭,那就真的是在喝酒了,龙小乐边喝边给张怕普及股票知识。可他年纪轻轻的,就是玩股票也不见得有多么懂。
这是人的通病,当你做了某件事情、或是参与某个行当之后,多会抓住机会好为人师。
有句话是越有知识的越觉得自己无知,惜你我俗人实在没有机会体会什么是有知识。
龙小乐边喝边说,后面是断言是批评:“等死吧你,七百多万,我要看着你怎么把七百多万赔光的。”
张怕正色说道:“你这是不对的,总理都呼吁支持股市,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怎么能拖后腿?必须扣分。”
“你还是扣我工资吧。”龙小乐甩甩脑袋,这是喝的有点多。
又过一会儿,张怕给刘小美打电话,人家三个女孩准备吃火锅,让张怕过去。
张老师犹豫犹豫,带龙小乐继续赶饭局。
这顿饭吃完,张怕马上回家,再不能有别的事情耽误打字编故事。
结果因为酒醉,脑袋乱迷糊,打出来一段段天书文字。
隔天上午,龙小乐跟人约好饭局,谈连续剧的事情。
张怕知道消息后有些诧异:“又吃?谈工作不是应该去公司、或者会议室么?去吃饭算怎么回事?”
“叫你去你就去。”龙小乐说:“你算运气好的,没来几天连续见到影视圈大腕,这是何等运气?”
张怕想想回道:“可我从没觉得他们是大腕,根本不知道谁是谁。”
龙小乐说:“好吧,其实就是些有钱人,但孟良还是很有实力的,纪长明也是很有实力的,这俩人等闲见不到。”
张怕说你有本事好了吧。
龙小乐说:“反正今天的饭局定下来了,能不能谈成剧本,凭你自己的本事。”
张怕仔细捋了一下:“你看啊,我来这几天,见过何大方,见过孟亮,还有纪长明,还有你认识的神人们,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就没有一个谈下来的,这买卖亏了。”
“亏你个脑袋。”龙小乐说:“赶紧干活,晚上好好喝。”
张怕喊道:“还喝?我昨天写了篇天书出来,刚才改了好几个小时,跟重写一样。”
龙小乐没理他,离开房间。
张怕只好抓紧时间打字。
昨天是秦校长打电话告诉他好消息,也有学生打电话报喜,不过只有少少几个人。今天忽然不同,一个上午,电话是没完没了的响,张怕大怒:“不是有班级群么?你们在里面说一声就行了,不用打这么多电话。”
学生回话:“我们说了,还圈你了,你不回话。”
张怕想了下:“啊,一直没登陆,你们懂的,漫游流量很昂贵。”
在这天,不光是学生们打电话报喜,刘悦的老爹也打电话了,第一句话是谢谢。
张怕说:“你太客气了,这是刘悦自己有本事。”
“是要谢谢你。”刘正扬说:“听刘悦说你在京城?”
张怕说是,来办点事。
刘正扬问顺利么?需要帮忙么?
张怕说不用,就是见面吃个饭的事儿。
“这样啊。”刘正扬问:“张老师晚上有时间么?”
张怕笑着回话:“订出去了,晚上有事情要吃饭。”
瞧人家这话说的,刘正扬笑道:“没有事情也要吃饭,那明天晚上呢?”
“明天还不知道。”张怕说:“我知道你想请我吃饭,不过不用了,谢谢。”
“这顿饭是一定要吃的,谢师宴,你难得来京城一次,该着我做个东。”刘正扬说道。
张怕说:“你太客气了。”
刘正扬确实是太客气了,重要部门的实权干部,即便是省长见他、也得好好说话。
刘正扬笑着说话:“客气客气是应该的,估计没几次机会了。”
张怕说:“必须有啊,等我不做老师了,你天天请我吃饭,我很有时间和精神头。”
刘正扬笑着说:“今天先这样,明天联系。”说声再见,结束通话。
这是刘正扬的感谢电话,接着还有其他家长的感谢电话,把自家熊孩子送进重点高中,这等惊喜岂是一个感谢能说得清的?
只是吧,意外事情发生,很多家长知道张怕给奖金的事情,报志愿时,孩子们也是一说再说。现在,孩子考中五十七中,有家长委婉问话:“那个什么,那个,我想问问,我家孩子有希望得到那个奖学金吧?”
“奖学金?”听到这么凶猛的名字,张怕一时没反应过来。
家长提醒道:“是你说的,考中五十七中给一万块钱的现金奖励,后来说学校又添一万,就是说给发两万块奖金,没有这个事儿么?”
张怕想了下简单回话:“有。”
家长很高兴,问什么时候可以领这笔钱?(未完待续。)
609 还要惦记着更新
张怕说现在在外地,等他回去再说。
家长便是道谢着挂断电话。
打电话要钱的不会只有一名家长,这一天足足接了十好几个类似电话。接到后来,张怕实在没心情打字,他是完全的想不明白家长想要做什么,是打算贪了这笔钱么?
带着这种情绪,让心情不是很好,在参加饭局的路上一言不发。
龙小乐问了几句话,见他提不起精神,大骂道:“咱是去参加葬礼么?”
张怕叹口气:“你说啊,有这么一些人,自己家孩子学习不好,也是不管,听之由之;现在孩子好容易出点成绩,马上打电话要好处,唉。”
龙小乐想了下问:“你说的是奥运冠军么?”
张怕更郁闷了,轻声说:“你说的对。”
“没办法,林子大了全是鸟。”龙小乐劝道:“事情跟咱无关,你管他们要天还是要地?吃饱喝足睡大觉,开心过好每一天就是。”
张怕笑笑,又说一遍:“你说的对。”
龙小乐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刘小美却是能感觉到,握住张怕的手,也不说话,就是轻轻握着。
没一会儿到饭店,请客的人居然是个大胡子,约莫四十来岁的样子,笑呵呵问好,笑呵呵请大家坐下,一直在笑呵呵说话。
主人有俩,一个是大胡子,另一个是于诗文。于诗文比电视上还瘦,也是显得很小,穿热裤加体恤,好象个学生一样。
大家坐下后,大胡子热情招待,看着完全不像个有钱人,没有一点点傲气。
大胡子叫谷赵,这是一个特别让人想不明白的名字,说是外国人都行,在龙小乐做介绍的时候,张怕特别真诚的用力握手,心里话是:终于遇到个比我名字还难听的了。
不过没一会儿,这种高兴情绪就没了。谷赵自己揭露答案:“是不是觉得我名字怪?说穿了很简单,我妈姓赵。”
在这一瞬间,张怕很是怀念白不黑,不黑兄啊,你的名字才是真的难听……
说起不黑兄,那家伙在大京城也有产业和买卖,在那天喝酒后,第二天一早就走了,东忙西忙的,听龙小乐说正在搞卫星?
谷赵很看重张怕,起码在饭桌上是这样表现的,向他认真介绍了于诗文,让俩人互留电话号,希望可以多些了解,对剧本和未来的电视剧有帮助。
于诗文落落大方的很不错,也很会说话,单说这顿饭,大家处的同是不错。饭后,大胡子谷赵请唱歌,又去折腾上几个小时才散。
经过一晚上的相处,大胡子对张怕的印象很好,说:“你的名字比我的名字还难理解,难道你妈姓怕?”
张怕都没有语言了:“百家姓有怕么?”
“我是真不清楚。”谷赵频频举杯,说是庆祝两个名字古怪的人相识。
也是因为这分古怪的情谊,对于剧本这件事,大胡子说:“随便写,只要诗文是主角,别的都听你的。”
张怕说:“你不看看能写成什么样?”
“这个啊?其实我看过了。”大胡子回道。
张怕吃惊道:“您是穿越回来的?我还没写你就看过了?”
大胡子说:“我看的不是剧本,是你在网上写的两本书,小乐介绍过你,我就回去看,还行,很不一样,也很不一般,反正我很喜欢。”
张怕啊了一声:“没看盗版吧?”
“盗版?你这个还有正版?”大胡子问道,不等张怕说话,跟着又问:“正版和盗版有什么区别?正版是出版了么?”
张怕摸摸鼻子:“你看我这个书,花钱没有?”
“没有。”大胡子问:“是不是花钱了是正版,没花钱是盗版?可怎么才能花钱看你的书?还一个,花钱看到的书和没花钱看到的不一样?正版和盗版有什么区别?”
“区别?”张怕想了下说:“区别就是一个花钱一个不花钱。”
“这样啊。”大胡子再问一遍:“怎么才能花钱看你的书?”
张怕说:“这个不重要。”
“别啊,还是很重要的,我得支持你。”大胡子说:“就冲你的名字,我也得支持你。”
张怕郁闷道:“你还是别支持我了。”
大胡子想想问于诗文:“你知道正版盗版那个吧?”
于诗文说知道。
大胡子说:“改天告诉我,咱要做张作家的正版读者。”
于诗文笑道:“不用那么麻烦,张老师就坐在这,咱可以给他发红包。”
“这个我会。”大胡子跟张怕说:“加个好友吧。”
张怕笑着说不用。
大胡子也不勉强:“改天让诗文转给你。”举杯道:“喝一个,为了你的书。”
张怕说:“这杯酒必须得喝,我写了那么多字,这还是第一杯为了我的书而喝的酒。”说完一口干掉。
大胡子喝光杯中酒,重又倒满:“好事成双,有第一杯为书喝的酒,就有第二杯,再来。”
张怕说好,于是又喝一杯。
整个晚上,俩名字古怪的人凑在一起,相处的那叫一个欢乐、融洽。以至于回家时,龙小乐笑问:“这是你失散多年的哥哥吧?”
张怕说:“是你失散多年的叔叔。”
因为玩的太晚,回家就是睡觉,第二天九点多才起。
张怕是被电话叫醒的,有一个家长打电话询问奖金的事情,张怕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随便敷衍两句挂断电话。
一个学生两万,这是两万啊。即便是对这笔钱不动心的家长,也不会放心由孩子自己支配,一定会收起来。更何况还有不少家长在打这笔钱的主意,比如幸福里那几个伟大的家长,平时不管不问,当孩子是死物,这忽然发奋得到一点钱,家长马上变热情,很热情、认真的给张怕问好,当然,目的只有那笔钱。
醒了以后,张怕发上好一会儿的呆,去找龙小乐说话:“我回去了。”
“这就走?”龙小乐说“多留两天,起码去看看长城。”
“不到长城非好汉,好在我从来不是好汉。”张怕说不看了。
龙小乐想了下:“股票怎么办?”
“对啊,你不说都忘了。”张怕问:“我买的什么来着?”
龙小乐说:“等两天吧,等周一开市,咱俩一起去卖了。”
张怕想想说好。又说:“那我订周二的票了。”
“用不用这么着急?”龙小乐问。
张怕笑道:“我不着急。”停了下说:“是没有归属感。”
“什么玩意?”龙小乐问。
张怕说:“我在这里住着总感觉不对劲,可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又不知道,你说,是不是因为不是家的缘故?”
“我和你真是没什么话可说了,再见。”龙小乐说:“你赶紧走。”倒回床上继续睡。
张怕出屋,在客厅看到刘小美,走过去问话:“中午吃什么?”
刘小美说:“我得回去了,周末有课。”
张怕愣了下:“不是请假了么。”
刘小美说:“就请了一周假,这周有课。”
张怕想了下说道:“过的还真快。”
“是啊,一晃就是一个多星期,再过两天就又是一个星期。”刘小美说:“我买明天的票走,你多留几天。”
张怕说不,说要和你一起走。
刘小美说:“你还不能走,一会儿于诗文过来。”
张怕啊了一声。这是说好的事情,在离开京城之前会经常和于诗文见面,哪怕是什么都不说,吃个饭、玩个游戏也好,多些了解,有益于写剧本。
刘小美说:“我坐飞机回去,没事的。”
张怕说:“不,我和你坐火车,我把你送回去,然后再回来。”
刘小美说:“不用这么麻烦,我这么大的人了。”
“不麻烦。”张怕说:“要不是有股票要卖,我就不用回来了。”
刘小美笑道:“卖股票不用回来。”
“我知道。”张怕解释一下:“我觉得吧,我在哪买的股票,就要在哪卖,兴许会大赚一笔。”
刘小美笑道:“你还挺迷信。”
“我这是科学的迷信。”张怕胡说道。
刘小美笑着说是,你的迷信很科学。再说一遍:“不用你送,我自己回去,当年能一个人在大美国闯世界,现在连火车都不能坐了?”
张怕说:“根本不是一回事。”
正说着话,于诗文来了,跟大家打个招呼,坐去客厅看电视。张怕看看她,想了下说:“买菜去么?”
于诗文愣了一下:“出去买菜?有我一个?”
张怕说一起?可以么?
于诗文想想说声好,起身走过来。
张怕跟刘小美说:“走吧,去买菜。”
刘小美就笑:“菜市场没有火车票。”
张怕也笑,不过没说话。
这附近没有菜市场,最近的一个市场在两公里以外,三个人却是溜达过去,这大热天的……
于诗文表现的很和气,好象邻居家的女孩一样,表情平静地走上好远一段距离,买了菜之后再一路拎回来。
张怕很满意她的表现,走一路没有一句埋怨,买菜时也没有发脾气或是嫌弃脏乱差什么的,更不讨价还价,做一个最好的顾客。
等回到家里,于诗文竟然还要下厨做菜?张怕就更惊讶了。
一个女孩,一个演艺圈的小明星,居然表现的如此之好……可为什么就要跟男人纠扯不清呢?难道为了追梦,别的什么就都不在意了么?包括身体?(未完待续。)
610 反正有很多借口
做为一个都市女孩,还是一个漂亮的小明星,于诗文做菜很好吃,全不是故事里那种所谓女主角,一做饭不是摔碗就是烧厨房,连智商都没有了。
吃饭时,龙小乐赞不绝口,说不错说真棒说好吃。
张怕很好奇:“你是收广告费了么?”
“广告你个脑袋。”龙小乐说:“我爹来电话了,说国庆节能拿钥匙,问你想装修成什么样的。”
张怕说:“就一百万,连装修都管?”
龙小乐说:“我爹说这叫用人之术,让你欠着我的,以后成名了也不好意思跑。”
张怕笑道:“你爹还真瞧得起我。”
龙小乐说:“他不是瞧得起你,是瞧得起你每天都在写字。”停了下又说:“他有个理论,一个人不论才华多少,如果能天长地久只做一件事,哪怕是个狗屁,未来也会大不同。”
张怕点点头:“你爸是在赌。”
“是啊,反正也没几个钱,赌中了,大好;赌不中,也没损失几个。”龙小乐说:“你要相信商人的头脑,无论如何不肯做赔本买卖。”
张怕笑笑:“听你说这话是真不适应啊。”
龙小乐说:“管你适不适应。”跟着又说:“老师不做了,回去干点正事吧。”
“什么正事?”张怕问。
“摄影棚,你是不是忘了?”龙小乐问道。
张怕想起来了:“白不黑出钱那个?”
龙小乐说:“他是这样的,听他意思好象还想投资什么玩意,反正肯定有摄影棚,我想了想,公司应该出些钱,到时候具体工作……”
张怕打断道:“别找我。”
龙小乐特别无奈的看他一眼:“好吧,不找你。”跟着说:“本来也没想找你,你又不是学建筑的。”跟着说:“你的任务是没事去溜达溜达,争取早日竣工,反正距离幸福里没多远。”
张怕说:“幸福里都没了。”
龙小乐说:“那么脏乱差的地方,没就没了吧。”再说道:“你等着跟白不黑联系一下,赶紧把地方定下来,早点开工。”
张怕有点郁闷:“还没选好址就让我去溜达,你是病了吧?”
龙小乐说:“我在给你分派任务,免得你每天就知道玩。”
张怕说:“还没咋地,你就给我分派了三个半的剧本任务,哪有时间玩?”
“对啊,你还写剧本。”龙小乐笑道:“我一直以为你什么都不干呢。”
人多吃饭热闹,四个人吃吃说说,挺快乐的。饭后,刘小美去车站买票。
尽管可以网上买票,也尽管可以宾馆订票,可刘小美还是跑了趟火车站。
张怕不用说,肯定陪同。于诗文跟着一起,龙小乐觉得有意思,做司机送他们过去。
在车上,刘小美说小时候上学,每年假期都要去火车站买票,几个同学一起,一大早出发去火车站排队,买了票又要数日子等回家的那一天。她说:“有了等待,才有回家的欢乐。”
张怕想了下说:“可你爸你妈在看大熊猫。”
刘小美说:“我就是想去排个队。”
龙小乐说:“你们学艺术的啊,都是神经病。”
什么是巧合?巧合是说曹操、曹操到。
龙小乐说学艺术的是神经病,张怕接话说:“我们再神经病也不会像某个人一样,跟电视剧学贫穷贵公子的游戏。”
于诗文问为什么贫穷贵公子?
张怕说:“龙大少爷装穷泡妞,那叫一个精彩。”
龙小乐反驳道:“我说的是学艺术的,关你屁事?你学艺术了?”
龙少爷开车,前面遇到红灯,停车后回头跟刘小美说:“依着我,把休了吧,那家伙就没正常过。”说完话往回转身,可刚转回去就愣了一下,跟着又转过来往窗外看。
张怕坐副驾驶,问龙小乐:“看我干嘛?”
龙小乐的视线从他眼前穿过,看向边上一辆车。
张怕顺着看过去,跟着就笑了:“你这算是有缘啊。”车上司机位坐着丰乐。
龙小乐收回目光,盯着红灯看。等一变灯,马上加速开出去。
张怕问:“你就不想了解了解她最近过的咋样?”
“都开上车了,你说咋样?”龙小乐随口回上句话。
张怕说:“你就真的不问一下?”
龙小乐说:“你有病。”
张怕哈哈笑上一声,不说话了。
后半段路,龙小乐明显不在状态,等到了火车站,张怕认真说:“我们还要逛街,你自己回去吧。”
龙小乐说声滚蛋,关了车门睡觉。
张怕提醒道:“小心别睡着了?在车上开空调睡觉不安全。”
龙小乐不说话了。
于诗文笑着跟张怕说:“是要进去排队么?”
张怕说是,于诗文就往售票大厅走。
在人多的地方,人来人往的,还真没多少人注意你是谁,于诗文一直走进大厅也没个认出她的。包括刘小美也是,很多男人觉得这俩女孩真漂亮,却是没想过别的。
然后就是排队买票,浪费些时间体验下从前的感觉。
张怕一定要送她回去,同样买上张票。
于诗文说:“你们真有意思,送回去再回来,然后再回去。”
这一天还好,没什么事情,除去跑了趟火车站,一切安好。
于诗文陪着来买票,再陪着回去别墅,呆到晚上才离开。第二天早上又过来,为未来的电视剧角色做准备。
只冲这一点,就能看出于诗文有多认真。张怕便是觉得娱乐圈的水真混。
这天出门赶了个饭局,刘悦的父母请吃饭。
刘正扬特别高兴,看见张怕就一杯接一杯的敬酒。那家伙喝的是白酒,没一会儿就干进去一瓶,张怕赶忙讨饶:“知道的是你高兴,不知道的以为你在灌我呢。”
刘正扬笑着说一样。
反正就是喝,刘悦的妈妈也陪上几杯,然后跟刘小美说话,反正都是很热情,也很高兴。
如此又过一天,张怕送刘小美回省城,他在网上订了机票,下车后把刘小美送回家,马上打车去机场再飞回来。
尽管很多人都认为是多余,可张怕高兴,那就没办法。
回到京城,坐机场大巴进城,再打车去别墅,来回好一通折腾,张怕却是精神抖擞,一到家就开始打字干活。
在这两天里面,还是很多人打电话找他。十八班学生、以及学生家长就不说了,无非是那点钱的事情。再有秦校长等几个老师打来电话。
此外还一件事,胖子出院了。这倒霉孩子经常挨刀,出院时给张怕打电话,知道没在家,就是骂上好几句出气。
在张怕心里,是真没把胖子的外伤当回事,养养就好了。他一直担心的是乔光辉,癌这个玩意,沾上就甩不掉。末期基本就是没救了。
可张怕是有任务,也是有压力的。做为影视公司老板之一,公司需要他写剧本,他就必须要努力去写,这是做人的根本。
再一个,孩子们的奖金……每当想起这件事,张怕一直努力回想当时吹牛皮的状态,他是怎么吹的牛皮,轻松吹出去几百万?
当然,如果要深究,张怕吹的牛皮其实不算啥。可以这么说,在所有正常人和所有老师的眼光里,十八班那帮混蛋能有十个考过重点线都算是福星临门。这个重点线是所有重点高中的最低录取分数线,不是五十七中高的离谱的录取线。
遇到这样一群学生,当是激励也好,当时画个大饼也好,很多人都会去吹这种牛皮,反正没有学生能拿到。
可天开眼了,按照秦校长所所,六十八人全部被五十七中录取……张怕真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好好的吹什么牛皮?好好的瞎承诺什么?这就是吹牛皮的代价!
幸亏张老师能折腾,有小偷帮他准备好资金,才不至于食言。
说起小偷,那个石三还打过一个电话,上周末打电话说走了,有缘再聚。
张怕说没缘。
反正石三是走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张怕总感觉能隧道那个家伙。不但是能遇到,而且是随时能遇到。
真是个不可思议的感觉,张怕认为自己病了,没事儿就会瞎想乱想。
回来别墅,安心做了两天宅男,不出门,除去看电视、上腽肭感、就是干活。
于诗文真有恒心,好象上班打卡一样来大别墅报到。至于龙小乐,忽然对乔安安爆发出极大热情,白天去吃饭看电影,晚上去歌房夜店,当然,主旋律是宾馆,这几天就没回过家。
时间一晃到下周一,按照原定计划,张怕要赶去股票交易所。
从哪买?在哪卖!张怕安排好的执着,被意外情况中断。这个意外情况是龙小乐没去交易所。
龙小乐前一天晚上玩的太嗨,也是喝太多酒,直睡到周一下午两点才醒。
张怕都无奈了,打电话不接,又找不到人,最后只得离开交易所。
这是他的另一个固执,一定要和龙小乐一起把买到的股票一起卖掉。
龙小乐是下午两点多给他打电话,说喝多了什么什么的,又问张怕在哪,现在去交易所。
张怕说不去了,改明天吧。
这个时间的张怕在家干活。有意思的是,从上午到现在,于诗文一直陪在身边,为了能有一个好的角色,她还真是够拼。(未完待续。)
611 可说到底还是想转悠一下
晚上,龙小乐终于回家了,进屋就找水喝,然后倒在沙发上睡觉。
于诗文打个招呼,开车回家。
张怕出来看眼,回屋继续干活。
周二上午十点,龙小乐、张怕、于诗文三个人出现在交易所大厅。一路上,龙小乐都在说张怕是神经病,在哪不能卖股票,非得跑一趟?跟着又说:“你们夫妻俩都是神经病,一个非要到火车站排队买票,一个是非要到交易所卖股票,脑子不正常。”
等进了交易大厅,龙小乐就不这么说了。
正常人买股票,不能说是很关注,起码会稍稍关心一下是升还是降。龙小乐没看,买了就买了,然后就不管了。等来到股票交易所才开始看。
一看之下,大喜过望,稍稍计算下数字变化,找张怕报喜:“最少赚二十万。”
张怕说:“你投进去一千万,才赚回来二十万?”
龙小乐说:“能赚钱就是好的,这是白得的二十万,为什么不高兴?”跟着问张怕怎么样。
张怕说:“好象都涨停了。”
龙小乐惊讶道:“你说的什么玩意?”
“涨停。”张怕想想问道:“涨停的能卖出去么?”
龙小乐叹口气:“别跟我说话。”
于诗文说能卖出去,挂涨停的价就行。
龙小乐说:“你傻么?涨停的意思是还会继续涨,等明天再卖。”
张怕想了下说声不,卖掉所有股票。
这个世界有特别多不公平的事情,比如老农,又种地又养猪的,一年搞不到多少钱。可所谓的金融人士,随随便便就能搞到几十万、上百万的钱。出差是头等舱,住宿是五星级,老农连去市里买衣服都要考虑考虑。
不公平的事情还有现在,龙小乐会玩股票,只赚到很少。张怕什么都不懂,却是涨停了。
卖掉股票,扣掉税,净收入两百多万。
龙小乐很不爽:“你怎么能赚这么多钱?”
张怕说不知道,龙小乐就去查,然后无奈了。问张怕:“你买彩票么?”
张怕说:“我从不信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龙小乐要怒了:“你这还不是掉馅饼?你这不是馅饼,谁还敢说是?”
张怕买的股票不是只有今天涨停。一共是七百多万,从买入股票那天开始,他随便选的几支股票就在疯涨,从那天到今天是一路长红。
七百三十万,赚回来两百万,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魔术?
如果是早先股市,比如那个卖袜子的,股价硬生生翻了几十倍,那种赚钱速度比抢钱和印钱都快。在那个时代常有炒股暴富的故事出现。
可现在不是那时候啊,现在的现实情况是绝大多数股民都亏,大盘常绿。怎么张老师买股票了,绿就变红了?
这等运气简直逆天的可怕。张怕倒是没太大感觉,毕竟和于跃赌博时,出现过更神奇的事情。
反正就是张老师坚定着自己的信念,见好就收,拿了钱准备回省城。
龙小乐不放人,说请我吃饭,你赚这么多必须请吃饭。
那就请吧,找家火锅店,三个人开吃。
这几天,乔安安一直和龙小乐腻在一起,今天就又来了。
吃饭时说起股票,于诗文说张老师炒股就好了,那根本是送你钱。
张怕说:“我完全不懂,不好弄这些玩意。”
好吧,那就不懂吧。吃了午饭,乔安安和龙小乐去约会。于诗文想送张怕回家,张怕想了下说:“你今天不用去别墅了,在街上转转就回家吧。”
于诗文说好,两个人开始逛街。
大京城就是繁华,到处是人。可怜于诗文明明是个经常在电视、电脑上出现的小明星,硬是没人认出身份。
不过走走停停的很是快乐,这就是逛街的意义所在。
于诗文买了些小玩意,还顺便做了次翻译。
有个黑头发老外背个大包在看公交车站牌。正好张怕和于诗文路过,老外过来问话。这家伙说出几句外语,张怕很高兴:“边疆人吧?边疆人说普通话都这样,完全听不懂。”
于诗文没理他,跟老外对上几句话,老外道谢,于诗文拽张怕离开。
走出十几米远,于诗文笑问:“那是边疆话?”
“不是,开始以为是,后来你说的……好象闽南语?”张怕继续胡扯。
于诗文说:“错了,我说的是土家族语言。”
“难怪呢。”张怕点点头:“你还是很有本事的,快赶上我了。”
然后就继续逛呗。
大街上常有手机贴膜的,还有卖手机壳等小物件的。
在一处过街天桥上,于诗文看见个卖手机挂链的小摊,蹲下挑选两条,交钱要走,发现张怕正是一副愤慨表情瞪着前面一个摊子的老板。
于诗文问:“你干嘛?”
于诗文很愤怒:“他歧视我。”
“他歧视你?怎么歧视的?”于诗文问。
张怕指着牌子说:“他卖钥匙包,我就想着买一个,好几个钥匙放一起不方便,可他竟然问我开什么车?我说不会开车,他说不会开车买什么钥匙包,多余。”
张怕保持激愤情绪,问于诗文:“你说,他是不是歧视我?瞧不起有钱人。”
于诗文小声说:“是瞧不起穷人吧?”
“对,瞧不起穷人。”张怕重复道。
于诗文笑笑:“不过,他这个真和歧视你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我没有车就不能买钥匙包么?哪国法律是这么规定的?”张怕说:“他分明是看不起穷人。”
这家伙说得义愤填膺的,小贩都无语了。还好有于诗文在,拽张怕离开:“人家卖的是车钥匙包,车钥匙,就是那种电子钥匙,按一下滴滴响的;肯定要问你开什么车。”
张怕怔了一下:“是车钥匙?不是门钥匙?”
于诗文说:“你要是喜欢转门钥匙的话,也可以。”
张怕哼上一声:“不装!让别人看见,以为我拿个假车钥匙装有钱人呢。”
俩人在街上逛了俩个多小时,再回去停车场,于诗文开车离开,剩张怕一个人,就是跑去被骗老太太住的胡同看看。
只看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问又不知道问谁,在这地方呆上一会儿,转身离开。
他是想帮助老太太,问题是怎么帮?总不能给钱买房子……开玩笑,就大京城的房价,把他押在这都未必能还清。
又转悠一会儿,坐公共汽车回家。
再过一天,跟于诗文打过电话,说不用过来了,他要回省城。再跟龙小乐打电话,说自己要走了。顺便通知下于跃和刘正扬。
给于跃打电话时,那家伙在练拳,说是要起码有一点形。跟着问袁乐成他们有没有找过麻烦。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后,于跃说不科学,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刘正扬的电话是感谢话语集锦,先是一通感谢话,问他什么时候的车票,又问现在在哪,在挂电话后不到俩小时时间,来了辆车,车上是一堆吃的,说是让他帮忙带给刘悦。
有钱人是真有钱,一大堆好东西,看着就很贵。
车票是晚上的,龙小乐和于诗文来送,于跃也来了,大家一群人去火车站。闹闹哄哄之后,于跃说去省城玩,你得接待什么什么的。
然后就是回家吧,张怕等于凯旋而归。去京城的时候很穷,兜里钱也就几百块。不想没几天时间,这家伙就有钱了,接近于一千万的样子。
家里面很热闹,他不在的日子,仓库几乎翻了天,学生的烧烤买卖从中午干到半夜,有客人就做买卖,没有客人就自己吃。
刚开始那会儿还不好意思,觉得有些浪费钱了。可没几天时间,这帮猴子就变了想法,有没有客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晚上这顿酒一定要喝。
见张怕回来,学生们又是有些不好意思。这个不好意思不是因为烧烤店没经营好,而是奖金是不是该到位了?
到现在这个时候,张怕终于确认并相信一件事情,全班六十八名应届毕业生,都被五十七中录取。
这是个超出正常思维的事情,正常人绝对不敢这么想。
好吧,现在已经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而是要如何给钱的问题。
这都是有联系的,在张怕回来的第二天,一大早就有家长上门,讨论两万块奖金的事情。
张怕想了想给出个回答,下周开班会,说奖金的事情。
尽管家长有点不太满意,但还是接受了这个说法,同意下周开会时说,然后回家。
张怕抓紧时间联系秦校长,跟方才家长有着同样思路,他也要找钱。
秦校长很温柔的说还没准备好,再想想办法。
张怕说:“再让你吹,现在老实了吧。”跟着又说:“反正你得准备好钱。”
既然已经回来了,就不能只打电话了事。在联系过秦校长之后,跟胖子打个电话,然后带着东西去他家。
胖子努力养伤,很努力的看电视,兼着很努力的在吃。
张怕进门时,这家伙抱着猪蹄子在啃。
张怕说:“你肚子是彻底好了么?”
“好不好坏不坏的就那样,我馋了。”胖子回道。
张怕放下手里的东西,问话:“钱要回来了?”
胖子应上一声,跟着又说:“没好意思多要,意思意思得了。”(未完待续。)
612 只是想了好久
胖子会这么善良?张怕想了下问话:“要了多少?”
“医药费不算,给了一千。”胖子回道。
“一千,这么少?”张怕问:“用的都是好药吧?不报销的药?”
胖子郁闷道:“老子没有医保!什么药都不报销。”跟着又说:“不能总说医生坏话,大部分医生其实还行,知道我没医保,很多药能省就省了,也是支持我早点出院,在医院里耗着全是钱。”跟着还补上一句:“早出院有好处,不用输液,你不知道,那管子里、药里有咱们肉眼看不到的细小颗粒,打进血管就不出来了,这要是一直打一直打……”
张怕说:“不打药是对的,不过你住院有人报销,怕花钱?”
胖子叹口气:“你是不知道啊,唉。”
张怕问:“不知道什么?”
“一个女的,四十多不到五十岁的年纪,满头白发,四十多岁好好打扮打扮,其实是很好的年纪,可那女的满头白发不说,穿的全是旧衣服,就这样,他那个倒霉孩子还不听话,那女的平时不舍得吃不舍得穿的,手机都是直板的,来医院看我,买两大提香蕉,你知道香蕉多钱一斤?她都舍不得吃,买了给我送来。”
张怕说:“然后呢?”
“然后我就努力早点出院呗。”胖子说:“你写书的,应该好好体会这种感觉,写书想要写的好,必须要感同身受,你要让读者好象在故事里一样……”
张怕忽然笑了。
胖子问你笑什么?
张怕回话说:“是不是想起小时候,你把人打了,你妈去赔礼道歉的样子。”
胖子恩了一声,叹口气说道:“小时候不懂事,我妈说过,就我小时候赔出去的医药费,够我买辆面包车了。”
张怕说:“那也没多少钱,三万?五万?”
胖子说:“你懂个屁,小时候的五万多当钱,那时候买个房子才两万块,就我家邻居卖房子,跟我家差不多面积,没有二楼,一万就卖了,你以为是现在的五万块?”
张怕笑着说:“你也算长大了。”
“是啊,长大了,就是代价太昂贵。”胖子摸摸肚子:“大热天的,不敢开空调……我其实连一千都不想要,那女的跟我磕头,真的,我还不能动,躺着受了人家三个响头……你被人磕过头没?老子这辈子再不让人给我磕头,难受!真的,特别难受!”
张怕问:“那小子判了吧?”
“没呢,不过也快了;主要不是我,我根本不想告他,可那是刑事案,还有另一帮苦主,那帮王八蛋卯着劲去讹钱,老子要不是躺着,绝对弄死他们。”胖子表现的很气愤。
张怕说:“你这个变化,我都接受不了,变得也太快了?”
胖子苦笑下说:“我变得快?好吧。”
张怕说:“给你讲个故事吧,我在京城遇到的,一老太太被人骗去理财,拿房子抵押,结果俩月多时间,钱没赚到,房子没了,现在无家可归,老早就报案,警察说正在处理之中。”
胖子想想问道:“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张怕接着说:“我呢,想帮老太太来着,可怎么办?好不容易找机会揍了几个瘪三一顿,后面就没了,实在不敢乱来。”
胖子说:“你报销差旅费,老子带蝗虫大队走一趟。”
“休想!你这走一趟,没有个十万八万都不带回来的,我出不起。”
胖子说的很真诚:“绝对不会,有三万块就够了,不过得等我养好伤。”
俩人正说着话,乌龟来了,拎只烧鸡、还有花生米什么的,一进门看见张怕,大喊一声:“呀,作家回来了。”
张怕说:“你要是再不好好说话,我就打你个四破兰地的。”
乌龟嘿嘿笑了一下,忽然想起件事:“王百合被人打了,你知道么?”
张怕问:“被打?”心说够倒霉的,前些时候去打胎,现在是被打。
乌龟说:“上礼拜天,我和大武、老孟去唱歌……”
胖子打断道:“一群王八蛋,唱歌不喊着爷爷。”
乌龟骂回来:“你白痴啊,住院呢!”
胖子说:“住院怎么了?老子轻伤不下火线!说,是不是找小姐了?”
乌龟说:“多新鲜,不找小姐唱什么歌啊?几个大老爷们在屋里一坐……神经病吧?”
“靠,背着我找小姐,你喝特了我的哈特。”胖子很怒。
乌龟无奈了,跟张怕说:“你能不能教他点好的?”
张怕说:“这是我教的?你开什么玩笑?”
“废话,除了你谁还傻皮皮地说句废话就塞个英语单词?”乌龟说:“最讨厌你这种伪知识分子。”
张怕说:“你是不是疯了?是那个死胖子说的话,关我屁事。”
胖子大喊道:“少转移话题,给老子坦白找了几个小姐,好看不?”
乌龟说:“废话,谁花钱找丑的,你是去唱歌还是去献爱心?”
“有多好看?”胖子继续问。
张怕无奈了,打断道:“你们这说的也不是正事好不好?”
胖子鄙视他一眼:“男人的正事就是女人,你还小,不懂。”
张怕不理他,问乌龟:“王百合在歌厅啊?”
乌龟说是,又说:“就在大堂,她自己一个人,对方是四、五个人吧,有男有女,打她的是个女的,边上有个男的在拉架,有点拉偏架的意思,后来走了,王百合扯着男人不让走,人家人多啊,就走了。”
“你们呢?你们在干什么?”张怕问。
“干什么?看热闹。”乌龟说:“不然呢?”
“你们好歹算是个邻居。”张怕说。
“可拉倒吧,王百合从读书时就没瞧得起我们。”乌龟说:“再说也没吃亏,没打起来,要是真动手,我们能站着看?后来那些人走了,王百合哭了,我们仨一看,这更不能露头了,赶紧找地方躲着。”
张怕恩了一声。
乌龟说:“你要是关心就打个电话。”
张怕摇头:“还是聊聊找小姐的事儿吧。”
“假惺惺。”乌龟表扬张怕一句,问胖子:“还有酒么?”
这是喝白酒的意思,张怕想了下说:“我去买点啤酒?”
“可别,吃花生米还是喝白酒带劲,再啃个鸡脖子,这才是喝酒。”乌龟拿小桌支起来。
刚把桌子摆好,电话响起,乌龟接听说上几句,放下电话说:“不能喝了,大猫有点儿事,你去么?”这句话问的是张怕。
张怕问:“什么事?不是很严重的话,我就不去了。”
乌龟说:“买房子的事儿。”
“买房子就买啊,能出什么事?”张怕问道。
乌龟想了下说:“你陪胖子,我去看看。”起身出门。
张怕就给胖子倒酒:“大猫还联系你们?”
“联系个脑袋,老子住院他都没来。”胖子说:“死不死的,不用搭理,喝酒。”
在胖子家呆到傍晚离开,仓库那面正是营业时间,张怕回来看上一会儿,生意算是勉强凑合,回去房车干活。
没过多久,老皮来喊他:“衣老师找你。”
“衣老师?”透过车窗,张怕看向另一辆房车。灯是亮着,亮灯的地方没有人。问老皮:“他在哪?”
“在外面烤肉。”老皮回道。
张怕点下头,保存下文件,起身下车。
靠门口一张桌子上,衣正帅一个人烤串,边上是大狗小白和仓库之王小鸡。
张怕坐下问:“什么事儿?”
衣正帅说:“你能不能尊重我一点儿?加个称呼能死么?”
“哦。”张怕看看仓库之王:“长这么快?吃猪饲料了?”
衣正帅有点郁闷:“我喊你来的,你问鸡做什么?”
张怕说:“我怕你托孤。”
衣正帅笑了下说:“那什么,过几天去海南,跟你说一声。”
“我去,你这潇洒的。”张怕拿起串烤好的肉:“别人都累死累活的干活工作,你这拍拍屁股就走,天南地北想去哪去哪……那什么,带家属不?”
衣正帅笑问:“你想去?”
“废话,谁不喜欢旅游啊,满世界走走看看,人在旅途,走到天荒地老。”
衣正帅笑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占便宜。”
“大哥,像你这种土豪,不占你便宜都对不起国家。”张怕说:“带我一个啊。”
衣正帅想了下说:“带你也成,这些狗啊鸡的放你车上。”
“大哥,我要是会开车,还用蹭你车么?”张怕说道。
“那我不管。”衣正帅说:“找你就是说一声,小白跟我走,那三个小家伙,还有这只鸡,给你留下。”
张怕摇头:“不行!不论那三个还是这一个,都是你们家小白的干儿子,他们是一家人,永不分离的一家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你不能残忍地让它们骨肉分离。”
衣正帅说:“你这胡说八道的本事真是让我向往。”
张怕说:“没胡说八道,我说的是真的。”
衣正帅说:“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不能带它们……干脆,小白也留给你。”不等张怕反驳,衣正帅使出大杀器:“大不了再给你十万生活费。”
张怕马上变得很为难:“你这是干什么?这是干什么?这是……能多点不?”
“十一万。”衣正帅加上一万。
张怕说:“好吧,为了十一万,我要出卖我的灵魂,给钱吧。”放下肉串,伸手要钱。(未完待续。)
613 依然在家宅着
衣正帅说:“明后天吧。”跟着又说:“其实这个季节,我在乡下的那个房子正好,风景不错,还可以避暑。”
张怕说你哄我也没用,我坚决不下乡。
“爱去不去。”衣正帅说完了正事,问刘乐怎么办。
张怕问:“你不能带着?”
“我连小白都没带了,你觉得我能带刘乐出去么?”衣正帅说:“我是这么想的,张小蒙反正住在这,和刘乐处的也不错,就让她教,估计九、十月份我就回来了。”
“张小蒙……”张怕嘟囔一句,问道:“她那几个同学还在?”
“就是借个地方睡觉,你还要收费咋的?”衣正帅笑道。
张怕说:“瞧你这话说的……你说这汽车要是一直不开,是不是就废了?”
衣正帅问回来:“你说呢?”
张怕回头看三辆大房车,想了下转回来问道:“大哥,最近过的可好?”
衣正帅打个激灵,完全不看张怕,喊服务员结帐,扔下一百块就跑。
张怕说不够,衣正帅都不带二话的,又扔下一张。
老皮过来收钱:“一瓶啤酒,三十块钱肉串,酒就不要钱了,给……哥,你去哪?”
张怕说:“回去干活。”
“哦,可是你怎么把钱拿走了?”老皮问。
张怕说:“你就当没看见,没错,是衣老师吃霸王餐。”
“可我看到他给钱了。”老皮说道。
张怕说:“你是脑子不够用么?记住了,衣正帅那个老不正经的没事就吃霸王餐,这次被我抓个正着,但是考虑到他好歹是个名人,我现在去跟他谈谈,但是,你不要抱希望。”
“抱什么希望。”老皮有点迷糊了。
“要回饭钱的希望。”张怕猛吃几口肉串,说句肥肉太多,大步回去房车。
云争走过来问老皮:“怎么了?”
老皮说:“哥在告诉我什么是无耻?”
“什么是无耻?”云争问话。
“哥就是无耻的化身。”老皮低头收拾东西。
云争想上好一会儿:“你还别说,他确实挺无耻的。”
老皮边收拾东西边问:“你说,这个无耻的家伙,能给咱奖金么?”
云争思考好一会儿说了:“玄。”
“那是不是在说,他把咱给骗了?”老皮再问。
云争说:“也不能说是骗,凭他一惯作为,一定会让咱们心甘情愿的被骗,然后呢,咱们还要歌颂他的无耻,却是束手无策加无能为力。”
老皮琢磨琢磨:“咱起义吧?”
云争笑道:“你是嫌打的少了是吧?”
老皮说:“法不责众,咱把班里同学都喊上,就不信他能挨个揍一遍。”
云争说:“你真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痛,再见,我要和你保持距离。”
“靠,叛徒。”老皮端着东西往后面走。
虽说在这里只能睡房车,却是睡的特别香,比龙小乐在京城的大别墅舒服多了,也塌实多了。张怕一气睡到第二天八点才起床。
在院子里发呆的时候给乌龟打个电话:“大猫那事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等着调解。”乌龟说:“基本上就算无事发生。”
听到这句话,张怕连问是什么事的想法都没有,说声知道了,又说声再见,挂断电话。
秦校长来了,上午九点钟,秦校长出现在房车下面。
张怕打开车门:“消息够灵通的,刚回来你就知道了。”
秦校长说:“有家长打电话,还有家长去学校找我,问奖金的事情。”
张怕说:“不光是学生家长,我也想问你奖金的事情。”
秦校长说:“钱是准备了一些,但有一个问题,你就打算把钱这样子发下去?全部发给学生?”
张怕问:“您老有什么高见?”
“好好说话。”秦校长说:“要不要成立个专项基金什么的?”
张怕说不用,说已经想好了怎么做。
“怎么做?”秦校长问话。
“首先,你要把承诺我的那些钱到帐,然后再说其它。”
“到帐是到帐,怎么发钱是怎么发钱,俩事不能混为一谈。”秦校长问:“有什么好办法?”
张怕回话:“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发钱,可是不可能。”
“当然不可能,你要是敢不发钱,马上有学生家长找上门,到时候你也逃不掉。”秦校长问:“到底是什么办法?”
张怕说:“你先把钱凑够再说。”
秦校长咬咬牙,拿出张银行卡:“全部就这些了。”
张怕问密码,又问全部是多少?
秦校长说密码在卡上记着,又说一共是五十三万。
这句话有毒,一瞬间,张怕脸就绿了,问道:“五十三万?”
秦校长说是,又说不好意思,有些少,可实在想不出办法了。跟着也是吐个槽:“原本钱是够的,可是谁能想到你班里学生居然全部被五十七中收了,你说,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对吧?这属于意外中的意外,对吧?神仙也想不到啊,对吧?”
张怕轻出口气:“你干嘛?排比造句啊?”
秦校长说:“真没办法了,现在就搞了五十三万,你那有多少?不行就打个欠条?或者修改一下奖励条件?”
张怕摇摇头,拿出纸笔:“六十八个人,一人两万,共一百三十六万;十二个老师,也是每人两万,二十四万;好在工资都付过了,不然更多。”
秦校长说:“我算过了,单我这面就差了好几十万。”跟着问:“你有多少?”
张怕没回答,指着纸上的数字说:“按照这个来算,正好一百六十万,我就想不明白,咋整的?好好的带一群猴子学习,咋就整出一百六十万的外债呢?”
秦校长说:“怪咱当初牛皮吹大了。”
张怕恩了一声:“老师的工资……对了,宾馆钱结了没?”
“没。”秦校长说:“这个是小钱。”
张怕哼哼笑了一声。中考结束第三天,所有老师搬离宾馆,回去自己家住。白天偶尔会回来看看。
起身去抽屉里拿出沓单据,大略翻翻,丢进垃圾篓里。
秦校长问:“怎么丢了?”
张怕说:“没人报销,留着干嘛?”
“都是帐啊,记住花了多少钱。”秦校长说。
张怕笑笑:“没什么可记的。”拿出电话给老师们打电话,一个一个通知到,说是下周一来仓库开班会。再下车冲猴子们喊一声:“互相通知到,下周一开班会,家长和学生都得到场,谈奖金的事情。”
猴子们喊好,先去宿舍通知一声,再电话通知不在场的,大家分好工,按小组通知,不到一个小时全部通知到位,回来跟张怕汇报。
张怕说声知道了,跟秦校长说:“我确实不干了。”
在学生们打电话的时候,秦校长在跟张怕商议再办一班的想法,大概介绍了现在的情况。
现在的张怕是市教育界第一名人,从小学到高中的老师,八成以上知道他。连区里,市里某些领导都知道他,更不要说教育局领导。
张怕创造了一个奇迹,让无数人侧目。凭他一个人的力量,用粗暴的教育方式,强逼一群垃圾学生考进五十七中!
不去说教育方法的对与错,首先肯定一点,打骂教育是不对的。张怕的教育方法肯定引人诟病,但对于家长来说,谁管你是怎么教的?只要我们出了钱,只要孩子能考进重点高中,别的事情很重要么?
是的,张老师打过孩子,可出发点是什么?是让孩子学好。为什么打孩子?因为那些孩子该打。而且张老师不是喜欢打人,孩子们听话了,他就给予无微不至的关怀,从吃到穿到住,全部包揽。孩子们不开心,他帮着解决,孩子们有问题,他还帮着解决,这根本是一个超级好老师才有的品质……
再说了,即便是打了孩子,可也没打坏一个学生!
看看吧,在学生家长那里,根本不用张怕解释什么,家长们已经替他解释清楚。
什么是震动?张怕做的事情就是震动,把一群完全不学习的学生带进全省第一高中,带进全国排名前三十的重点高中,如果这还不是震动?什么才是震动?
全省第一,全国前三十,只要能考进这所高中,就意味着有九成以上的可能拿到一本通知书,这是什么?这是大学保证书!这是什么?这是人生最结实的道路之一。
当五十七中录取名单出来以后,仅仅小半天时间,一一九中就出名了,十八班就出名了,张怕就出名了。
跟这个时候相比,考试那会儿,出成绩那会儿,根本是镜面一样平静的湖水。
现在不是了,现在是波浪滔天,浪花是十八班的学生,浪尖上站着张怕。
无数人打听张怕是谁,无数人想要知道这个奇迹是怎么炼成的,无数人想要知道十八班到底是怎么回事?
出分数那会儿,十八班学生已经被起过底,现在便是轻松传播。传播的有多广呢?贴吧上无数帖子在说这件事;省电视台、市电视台、省报、市报来采访;教育局领导因为十八班现象,特意召开内部会议……
在这种背景之下,十八班学生们的小背景刷刷地被人知晓。
一一九中最混蛋捣乱的五个学生,每一个都背着很多处分,今年,其中的三个应届生考进五十七中。(未完待续。)
614 也应该会继续宅着
十八班六十八名考生,有五十四人背着处分决定,处分内容丰富之极,几乎包括了所有学生们能犯的错误。这些学生一样考进五十七中。
甚至连后转来这个班级的十几名成绩一般的学生,也是考进五十七中。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说着张怕很有能力,有着将学生提高成绩的能力。
有教无类,在张怕这里才是得到真正体现,基本就是不管你是骡子还是马,来到他手下就能考中五十七中。
重点中学有的是,好老师有的是,但是哪个老师能做到这一点?只冲五十七中的金字招牌,很多家长动了心思。
虽说初中不让转学,可人家没想转学,只把孩子送去张怕的仓库班,当是课外辅导也好,或是什么什么也好,熬过一年就是。
为了孩子,家长们什么都敢想。
现在这会儿时间,秦校长就在问能不能再坚持一年,毕竟有李英雄八个学生。此外,随着初三学生的毕业,一一九中学的小帮派又有很多新崛起团队,比如初一生竟然出来三个扛把子。
初二也有不安定因素,但裴成易留校,多少起到一些震慑作用。
反正人生就是这样,只要你活着,总有各种事情要处理。
张怕不想再处理跟学生有关的事情,哪怕是秦校长说会解决教育经费,不会像今年这样狼狈。他的答案一样是拒绝。
秦校长试着劝两句,被拒绝后长出口气:“完成任务,不是没劝你,是你不听。”跟着又说个八卦,十八班之所以能够全部被五十七中录取,全部过分数线是第一条件,然后呢,据说是章书记发话了,说是过线了最好还是录取,给学习成绩不理想的学生一些动力,让他们也能像这些孩子一样考进重点中学。
听到这个传言,张怕说:“大秘书没告诉我啊。”
“怎么可能告诉你?”秦校长想了下说回正题:“你的钱确实够吧?”
“够,刚偷了几个亿美圆,你要么?给你点儿?”张怕随口胡说。
秦校长笑了下:“钱够了就好了。”又说家长会那天,我过来。
张怕说也行,送校长大人出门。
剩下时间就是打字呗,专心致志,下午两点多完成。上传文章的时候看到书评区有人留言,问你有几个帐号,说有本书抄你上本书,并留下书名。
张怕很好奇,上本书的成绩惨到不能再惨,惨到写了一年多颗粒无收。后来好不容易签约上架,每个月就是在吃全勤的几百块奖励。
看留言说,有人在抄袭那本书?
张怕自己都觉得好笑,就算抄书,你能不能抄本好的?
上传完文章,搜到那本书,郁闷个天的,居然是收费章节。
书名不同,内容介绍不同,主人公不同,免费章节完全不同,抄袭部分在收费章节。
那家伙一章是一万多字,为了取证,先搜下相关文字,结果很惊人,那家伙抄的太多太多,随便一章都是整篇文章的复制粘贴,甚至连名字都不改。
看下这本书的成绩,跟自己上本书差不多,都是没几个人看,这家伙明显的在混全勤。
张怕笑了下,真是生财有道。
可不是有道么,弄本书上架,每天随便复制一万字发上网,用不到几分钟,一个月就有一千大洋入帐,这样的活儿不要太轻松好不好?
之所以要复制张怕的书,原因很让人酸爽,没人看。
张怕的书没人看,抄袭他的那本书也是没人看,大家都是在吃全勤,编辑又顾不过来,便是成功收取全勤银子。
张怕上本书真的挺惨,完本一年均定刚过百。而那本抄袭书,应该叫复制书,同样没什么订阅。就这样两本书,能被人发现到抄袭,实在是老天不给面子。
对比下两本书的成绩,张怕特佩服那个揭发抄袭的读者,这得什么样的神人才会如此生冷不忌把两本书都看了,然后呢,还能记住上本书的情节……
张怕很认真的去回复那个书评,这家伙太牛了,连这样两本书都能看下去,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到的?
回复过帖子,找编辑留言,说明情况。
用不到半个小时,那本书就删了。按道理,举报抄袭要提供证据,是一句啊还是一段啊,如果情节轻微,编辑会建议抄袭者修改,也许只是巧合呢?
可这家伙抄的实在太多,整章整章的抄袭了好几百章……
等编辑告诉他处理结果,张怕忽然想笑,想不到啊想不到,我这种成绩的书也有人打主意,算是迈向成功的第一步么?
跟编辑说了谢谢,编辑顺带鼓励下他,说现在这本书的成绩还算不错,坚持下去,千万别写崩了。
张怕回话说努力。只是吧,难道说现在还没写崩?
解决掉抄袭事情,看眼时间,出门去医院。
他去京城这么长时间,连后入院的胖子都出院了,乔光辉还在住院。
也没买东西,空手过去。
这个时间段是晚饭时间,医院里来来往往很多人。在厕所里有个抽烟的,张怕从厕所门口往里走,犹豫下退回来,进厕所跟那家伙说:“我知道你图方便,但是能不能下楼抽?”
那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看眼张怕,没回话,猛抽两口把烟头丢进小便池,从张怕身边出去。
张怕有点无奈。
更无奈的是什么?更无奈的是走廊尽头还有人抽烟。
大夏天的开着窗,一个六十岁左右的大爷弓着腰,两只胳膊支在窗台上往外看,白烟一阵一阵的从头顶飘出飘散。
张怕是真无语了,医院里每一层楼都贴着禁止吸烟的标志,可就是有人抽。
看眼那个大爷,张怕走进病房。
乔光辉更瘦了,躺着睡觉。边上坐着乔大嫂。房间里四张床全躺着病人,条件变艰苦一些。刚入院那会儿,有两张床的病人病况较轻,输液后回家。现在不是了,虽然没人输液,可也没人回家。每个病人都有家属陪床。
看见张怕来了,乔大嫂赶忙起身。
张怕小声问:“怎么样?”
乔大嫂摇摇头,拿凳子让张怕坐。
张怕坐下看乔光辉,胡子稍有点长。
边上病床也是个老头,忽然诶哟喊痛,陪床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老头一眼,没说话。
没几秒钟,老头又喊声痛。家属起身问话:“打一针?”
老头恩了一声,家属出去找护士。
肿瘤科对麻醉针剂的管理比别的科室要松一些。这个时间,医生已经下班,护士只要跟值班医生打个招呼,下个单子,就可以给病人打针。
家属没一会儿回来,用不到一分钟,护士拿针管进来,问了病人姓名,小声说:“打针了。”家属帮忙翻动病人身体,脱下半边裤子,护士利索地扎好针。
张怕问乔大嫂:“止痛针?”
“恩。”乔大嫂说:“老乔还行,都是在吃药。”说着看眼时间。
晚饭时候,病人很忙,家属也很忙。病房里所有病人都是无法行动者,只能躺着。每张病床下面都有个纸壳箱子,装着很多东西;地上放着尿壶、便盆什么的。
张怕问:“晚上怎么办?你陪床?”
“恩。”乔大嫂沉默下说:“总不能让老头来熬着。”
正说着,乔家老爷子拎着饭盒来了。进门看见张怕,问声:“去哪了?”
张怕起身让老头坐下,回话说去了趟京城。
“出差?”乔老爷子说:“你坐。”把饭放到床头柜上,拿出来摆好:“你先吃饭。”
乔大嫂说等下,先给老乔喂药。
乔老爷子说:“还没吃药?”
“让他再睡会儿吧。”乔大嫂回道。
乔老爷子也没催她,问张怕:“你那面怎么样了?”
张怕问回来:“哪面?”
“房子啊。”乔老爷子说道。
张怕笑笑:“有钱了。”跟着问:“住院钱够么?”
算一算时间,乔光辉进来住了好久好久,应该花了好多好多钱。
还是跟别的科室不同,在肿瘤科住院的病人,不像别的病人住上十天半个月就得出院,在这里,只要你要住,就能一直住下去。因为,说句难听的,很多病人来这里就是等死。
乔大嫂回话说有钱。张怕说你不用跟我客气,佣钱就说声。
乔大嫂说不是客气,是没怎么花钱,很多检查都不做,就上午打两个吊针,再是床费。
张怕点点头,这时候乔光辉醒了,很虚弱的稍稍动了一下,用很小的声音说了一个字:“尿。”
张怕还没听清,乔大嫂已经走到床头那里问:“尿尿啊?”
乔光辉轻轻点个头,不仔细都看不出来。乔大嫂赶忙拿尿壶接尿。
尿尿也是个麻烦事,要等好久才有可能尿出来,总有时候折腾好一会儿,结果是没尿出来。
在肿瘤科病房,尿尿这等**事情变得特别普通正常,没有人在意,也没有人会多看一眼。
大概等上五、六分钟,乔大嫂问好了没?
乔光辉恩了一声,乔大嫂拿开尿壶,提裤子,盖上薄被单。
在乔光辉尿尿的时候,张怕清楚看到他有多瘦,腿像两耕棒子一样,松松地蒙上一层皮。
乔大嫂说:“看谁来看你了?”
乔光辉歪头看一眼,很快闭上,这是没力气没精神。(未完待续。)
615 天冷更不愿意动
乔大嫂出去倒尿,清洗过尿壶,也是洗过手,回来给老头准备药。
也是止痛药,乔大嫂拿个瓶子去走廊窗台把药碾成粉末,用小勺装好,用热水晃开,倒进乔光辉嘴里。
看他吃药已经如此费劲,张怕小声问:“饭怎么办?”
“看状态,有时候吃点,有时候就不吃了。”乔大嫂出去洗勺。
不吃了?意思就是等着那一天了。张怕看眼乔光辉。估计是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乔光辉一直闭着眼。
乔老爷子问张怕吃没吃?
张怕说没吃。
老爷子让他在医院凑合一顿,说每次送的饭都剩。
张怕说吃不下。
乔老爷子看的倒开,说没事,说医院就这样。
张怕想了想,等乔大嫂回来后,跟她说:“今天晚上我在这,你回去睡个安稳觉,不能总熬着。”
乔大嫂说不用。问乔光辉:“吃饭么?”
问上好几遍,乔光辉想了好一会儿点个头。
乔大嫂赶忙拿饼干放进小碗,拿开水泡好,一点一点送进乔光辉嘴里,可惜只吃两块就不吃了。乔大嫂再出去洗碗洗勺。
等她回来,张怕又说:“婶子,今天我留下。”
乔大嫂还是说不用,不麻烦你了。
张怕说:“咱的关系就别说这些了,让你回去就回去。”左右看看,问:“有床么?”
乔大嫂指着门后面说:“在那。”
张怕说:“有床就行,老头是不是就伺候尿尿,别的没了吧?”
“还有大便,不过好几天没便了。”乔大嫂回道。
张怕说:“不吃东西,还有便么?”
乔大嫂想了下说:“还是我留在这吧,你回去,年轻人都有正事要忙。”
张怕说:“我一天到晚没个正事,今天你回去休息。”说着话看眼时间,跟乔老爷子说:“老爷子,你和婶子回去,今天我守着。”
乔老爷子倒是没推托,先问上一句:“行么?你没事儿么?”
张怕说:“就是小便是吧?没事,完全伺候得过来。”
乔大嫂说不是,半夜要喂饭,就像刚才那样把饼干泡开,你弄不了。
张怕问只能吃饼干?泡芝麻糊不行么?
乔大嫂说:“就是饼干,别的都不吃,这饼干很软,能吃两块。”
张怕说:“好,饼干,再没了吧?”
“你真弄不了,他吃饭要看状态。”
“没事,我能行。”张怕说道。
见张怕坚持,乔大嫂想了下说:“那行,谢谢你了。”
张怕说客气,把乔老爷子带来的饭重装起来,说道:“带回去吃饭。”跟着又催话:“回去吧,好好休息,别在这浪费时间。”
乔大嫂确实是累了,天跟天这么盯着,神仙也坚持不下来,终于说声好,说麻烦了谢谢了什么的。
张怕又说一遍回去吧,早点休息。
乔大嫂说好,收拾东西回家,她也确实该换换衣服、洗个澡,再好好睡几天。
等乔老爷子和乔大嫂离开后,张怕坐在床头看乔光辉。也不知道他儿子知道不知道老爸病了。如果人走的时候,儿子都不在场……
又有人进入病房,是来探视病人。张怕看看,所有陪床家属,有人说话的就在说话,没人说话的就看手机。
在医院里,手机终于贡献出一些力量,帮人排遣时间。
张怕也是拿出手机玩游戏,结果刚七点多就困了。
医院有催眠功效,拿行军床铺在两张病床中间的地方,躺在上面继续玩手机。又过上一会儿,同病房病人家属都是铺好行军床,并关了灯,睡觉。
黑暗中,有走廊灯光照进来,有手机亮光在闪耀,让人愈加的容易困。张怕小声喊了乔光辉几声,想问问是不是要尿尿。
可乔光辉一直闭着眼不回应,张怕放弃询问,躺下睡觉/
医院就不是能塌实睡觉的地方,不用别人叫,也不用什么声音骚扰,临近半夜,张怕自然醒过来。
先问老头尿不尿尿,再问要不要吃饭,可乔光辉还在睡觉,根本不理他。张怕只好躺下继续睡。
早上四点钟的时候,乔大嫂来了。
张怕吃一惊:“怎么这么早?”
乔大嫂说:“睡不着,在家坐着没事,就来了。”
张怕说也太早了点。
“不早不早。”乔大嫂说:“你回吧,外面有个馄饨摊子,挺好吃。”
张怕说不急。
乔大嫂说:“怎么不急?早点回去休息,俩人在这里待着就是浪费。”
张怕说:“那我再待一会儿。”
这一待就是一个多小时,五点半多的时候离开医院。
站在清晨的空气里,感受那一份清凉,想了想,找到那家馄饨摊,买上一碗开吃。
难得早起,难得在街上吃个早点,张怕感觉生活都不一样了。吃饭时看着身边来往行人,有上班的,有去医院送饭的,似乎只有忙碌一些,才是活着的证明。
吃饱了饭,打车回仓库。
空气清凉清新,让人舍不得睡。张怕到家后在门口站上好一会儿才走进院子。而进了院子也没有上车,看着仓库之王小鸡到处溜达,那一颠一颠的小脑袋,在很多地方点过,不知道是在找吃的还是在打卡上班。
不过只看了一会儿就上车睡觉,补了一个特别香的觉。
等再次醒来,洗把脸打字干活,忙到下午,去地产公司交清尾款,跟老板陈震坤打电话言语一声,说是钱到了,房子必须要好好盖。
陈震坤只是应了一声,又敷衍两句,结束通话。
就这么一会儿,近千万的家产去掉大半。想想猴子们的奖金,生活啊,难道我的工作就是瞎忙活么?
现在的张怕是有任务的,不能回来重复以前的生活,首先要写剧本,尤其是张小白主演的那个,剧组早已准备多时,不能干耗着浪费钱。
何况还有张白红的催促,催他开工。
所以,现在的张怕必须马上干活。
晚上六点多,拿着笔记本去医院,打算继续陪床。可是乔大嫂不肯回去了,说回去也是睡不着,不如留在医院。
张怕试着劝上几句,见乔大嫂态度坚决,只好重回仓库。
隔天早上去医院,把乔大嫂替回家半天。乔大嫂根本不想休息,中午就又赶回来。
再过一天,十八班开班会了。
上午九点,仓库里外站满了人。
张怕一声吆喝,外面的的人开始进场,进到教室里坐下,张怕站上去开会。
不光是家长到来,老师们也来了,还有校长一份子。
今天的班会内容是分钱,张怕也不废话,开门见山直接说道:“中考结束,孩子们考的不错,按照以前说好的激励条件,我欠这些孩子每人两万块现金。”
“但是呢,孩子们还小,为了安全考虑,也是为了能够钱尽其用,不让孩子们乱花钱,我是这么想的。”张怕拿出银行卡说:“这里有钱,但是不能马上发下去,钱要一直放在我这里,直到花光了。”
张怕说:“先不说花光钱的事情,只说这笔钱,我建议每个学生都去银行办一张借记卡,就是普通的存钱帐户,我会每个月往里打钱,具体多少钱要看学生们在做什么;此外,读高中是要花钱的,学费书费这些都是从你们自己的存款里出,这样说的够明白么?“
说的当然明白,只是很多家长不满意,很多学生也不满意。有家长问:”能一次性发下来么?家长保管不一样么?还能够省去你的麻烦。“
张怕是真会说话啊,当着全班学生及家长的面子,大声说:“不行,我宁肯麻烦一些,也不相信某些家长,我听说有家长已经做好了花钱计划,这是不对的,也是不被允许的,我给孩子们的奖金是我真金白银的往外拿,我教你们孩子花了很多钱,可是没问你们要过一分,你们应该知道感恩,应该感谢我。”
张怕扫视一遍教室里所有的人,接着说:“从根本上说,这是我的钱,我奖励孩子们认真读书、而又帮助他们继续认真读书的钱,所以谁也别想打这笔钱的主意。”
听到这些话,学生们失望,部分家长失望。老皮跟云争说:“咱这老师就是高啊,实在是高。”
不论什么时候,不论什么事情,总会有人发表不同意见。在张怕说完奖金的发放方式以后,有俩家长几乎是同时站起,站在前面一个大声喊不行啊,我欠人钱得赶紧还了,不能再拖了。
这是一个,另一个更狠:“老师,孩子奶奶住院,需要钱啊……”
张怕才不管那些:“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麻烦请自己解决,不许打孩子们奖学金的主意。”
“老师,你不能这样,我这真是特殊情况……要不,你多给一点呗?”那家长说道。
张怕笑笑:“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多发早发是不可能的,所有想领奖金的学生,请明天去银行开户,最好是开在同一个银行,方便。”
学生们喊好。还有学生大声问:“老师,不能所有钱都用来学习吧?总要轻松轻松放个假享受一下。”
张怕说:“想放松是么?晚上烤肉店,我请客。”
“又是烤肉?都吃腻了。”接手烤肉店生意的那些学生有些不满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