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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争斤论两花花帽     我的1979txt下载     我的1979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7、

    以热爱祖国为荣、以危害祖国为耻红国旗,五颗星,高高飘扬在空中;讲团结,求发展,祖国腾飞似巨龙;尊历史,学英雄,中华民族传美名;危害祖国最可耻,热爱祖国最光荣。以服务人民为荣、以背离人民为耻为人民,献真情,从小牢记在心中;爱集体,做好事,咬定青山不放松;敬老人,扶弱小,一片爱心最公平;背离人民最可耻,服务人民最光荣。以崇尚科学为荣、以愚昧无知为耻多思考,善用脑,书山有路勤为径;学科学,反迷信,练就一身真本领;有理想,有文化,服务社会立新功;愚昧无知最可耻,崇尚科学最光荣。以辛勤劳动为荣、以好逸恶劳为耻不懒惰,爱劳动,身边小事做成功;会自理,能尽责,有益活动向前冲,讲奉献,重实践,克服贪图坏毛病;好逸恶劳最可耻,辛勤劳动最光荣。以团结互助为荣、以损人利己为耻单是险,独是难,团结力量护航程;有困难,大家帮,助人为乐要倡行,不损人,不利己;友爱和谐树新风;损人利己最可耻,团结互助最光荣。以诚实守信为荣、以见利忘义为耻为人想,为己争,待人接物要真诚;心比心,承诺重,(君子诺,最看重)为人处事守信用;舍小利,取大义,胸怀壮志也从容;见利忘义最可耻,诚实守信最光荣。以遵纪守法为荣、以违法乱纪为耻学法规,守纪律,约束自己言与行;**制,守法纪,公民维护是法定;齐出力,抓共管,触犯国法要严惩;违法乱纪最可耻,遵纪守法最光荣。以艰苦奋斗为荣、以骄奢淫逸为耻克勤俭,美德名,艰苦奋斗好传统;反浪费,兴节约,为国为家好品行;成由俭,败由奢,历史教训要记清;骄奢淫逸最可耻,艰苦奋斗最光荣[1]。相关人物突出贡献者:以热爱祖国为荣、以危害祖国为耻红国旗,五颗星,高高飘扬在空中;讲团结,求发展,祖国腾飞似巨龙;尊历史,学英雄,中华民族传美名;危害祖国最可耻,热爱祖国最光荣。以服务人民为荣、以背离人民为耻为人民,献真情,从小牢记在心中;爱集体,做好事,咬定以愚昧无知为耻多思考,善用脑,书山有路勤为径;学科学,反迷信,练就一身真本领;有理想,有文化,服务社会立新功;愚昧无知最可耻,崇尚科学最光荣。知最可耻,崇尚科学最光荣。以辛勤劳动为荣、以好逸恶劳为耻不懒惰,爱劳动,身边小事做成功;会自理,能尽责,有益活动向前冲,讲

    山有路勤为径;学科学,反迷信,练就一身真本领;有理想,有文化,服务社会立新功;愚昧无知最可耻,崇尚科学最光荣。以辛勤劳动为荣、以好逸恶劳为耻不懒惰,爱劳动,身边小事做成功;会自理,能尽责,有益活动向前冲,讲奉献,重实践,克服贪图坏毛病;好逸恶劳最可耻,辛勤劳动最光荣。以团结互助为荣、以损人利己为耻单是险,独是难,团结力量护航程;有困难,大家帮,助人为乐要倡行,不损人,不利己;友爱和谐树新风;损人利己最可耻,团结互助最光荣。以诚实守信为荣、以见利忘义为耻为人想,为己争,待人接物要真诚;心比心,承诺重,(君子诺,最看重)为人处事守信用;舍小利,取大义,胸怀壮志也从容;见利忘义最可耻,诚实守信最光荣。以遵纪守法为荣、以违法乱纪为耻学法规,守纪律,约束自己言与行;**制,守法纪,公民维护是法定;齐出力,抓共管,触犯国法要严惩;违法乱纪最可耻,遵纪守法最光荣。以艰苦奋斗为荣、以骄奢淫逸为耻克勤俭,美德名,艰苦奋斗好传统;反浪费,兴节约,为国为家好品行;成由俭,败由奢,历史教训要记清;骄奢淫逸最可耻,艰苦奋斗最光荣[1]。

    突出贡献者:以热爱祖国为荣、以危害祖国为耻红国旗,五颗星,高高飘扬在空中;讲团结,求发展,祖国腾飞似巨龙;尊历史,学英雄,中华民族传美名;危害祖国最可耻,热爱祖国最光荣。以服务人民为荣、以背离人民为耻为人民,献真情,从小牢记在心中;爱集体,做好事,咬定青山不放松;敬老人,扶弱小,一片爱心最公平;背离人民最可耻,服务人民最光荣。以崇尚科学为荣、以愚昧无知为耻多思考,善用脑,书山有路勤为径;学科学,反迷信,练就一身真本领;有理想,有文化,服务社会立新功;愚昧无知最可耻,崇尚科学最光荣。以辛勤劳动为荣、以好逸恶劳为耻不懒惰,爱劳动,身边小事做成功;会自理,能尽责,有益活动向前冲,讲奉献,重实践,克服贪图坏毛病;好逸恶劳最可耻,辛勤劳动最光荣。以团结互助为荣、以损人利己为耻单是险,独是难,团结力量护航程;有困难,大家帮,助人为乐要倡行,不损人,不利己;友爱和谐树新风;损人利己最可耻,团结互助最光荣。以诚实守信为荣、以见利忘义为耻为人想,为己争,待人接物要真诚;心比心,承诺重,(君子诺,最看重)为人处事守信用;舍小利,取大义,胸怀壮志也从容;见利忘义最可耻,诚实守信最光荣。以遵纪守法为荣、以违法乱纪为耻学法规,守纪律,约束自己言与行;**制,守法纪,公民维护是法定;齐出力,抓共管,触犯国法要严惩;违法乱纪最可耻,遵纪守法最光荣。以艰苦奋斗为荣、以骄奢淫逸为耻克勤俭,美德名,艰苦奋斗好传统;反浪费,兴节约,为国为家好品行;成由俭,败由奢,历史教训要记清;骄奢淫逸最可耻,艰苦奋斗最光荣[1]。

    (未完待续。)

8、

    早上起来,李和一边吃饭一边看报纸,一边傻乐呵。

    早饭一般都是鸭蛋,稀饭,油条,李和比较偏好这一口,何芳问,“鸭蛋还要不,不要我就收了。你赶紧吃饭,一个人在那神经兮兮的笑啥”。

    “我就看着乐,许多企业经理骂人民日报呢,天天在报纸上宣传东万元户,西万元户,搞得员工人心浮动,没法安心生产”。

    “那人家报纸,实事求是也是没错啊”。

    “可是有的职工也跃跃欲试要去争做万元户。”。

    许多人不同意人民日报的片面宣传,个体户虽然也是社会主义劳动者,也是为建设社会主义出力,为“四化”作贡献。他们的劳动同样是光荣的,同样应该受到尊重。但大多数并不是万元户。报刊宣传应该全面一点。

    李老头进门提了一个编织袋,叹口气道,“发霉了”。

    何芳问,“啥发霉了?”。

    “钱发霉了”,李老头打开编织袋口,何芳凑过去看,一股刺鼻的霉味的冲进鼻子,连忙用手掩住鼻子,“要不弄到院子里晒晒?”。

    李和也抓起一把钱,看了一眼,有点潮湿,边角都是有霉菌,这些钱一直放到坛子里,自己也一直没地方花钱,就任意一直放了好几年,今天放,明天拿甚至具体的数额他都不怎么清楚,“今天太阳还行,放到院子里晒晒吧,顺便数数到底有多少钱”。

    吃晚饭,把大门插上,直接去了地下室,把坛坛罐罐里的钱,都一股脑抱了出来,甚至还有两罐子硬币,都是一分、贰分,五分、贰角,五角,至于一元的属于罕见。

    把所有的钱,全部倒出来放在院子里的空地上地上,按照不同的面值码在一起,十元的一叠,五元的一叠,一角的一叠,贰角的一叠,这样的依次分。

    不过也有很多钱都是早就码好的,苏明和瘦猴送过来的钱都是橡皮筋捆好的,一万一沓。

    而且有的钱,都是最近几天瘦猴送过来的,十万一摞,李和都是吓了一跳,短短的一个月多月,三个火车皮的货,居然就挣了56万4100多,都快赶上他一年挣的总和了。

    所以这些数起钱来并不麻烦。

    何芳找了个大盆,把所有的脏兮兮的硬币,加了很多洗衣粉,又清洗了一遍,算是见到了硬币的本来面目。

    “哎呀,总算看着没有那么膈应人了,洗干净好看,不然我都不敢碰。我数硬币,你们纸币数好没有”。

    李老头先数完的,不过确没想到有这么多,也是吓了一跳,心里又是默念了一遍,确认没错,就道,“我这边十块、五块的加在一起总共是二百一十七万四千五百六十五块钱”。

    李和把自己手里的一毛、两毛、一块、两块算好,“我这边是41714,你那边是2174565,加起来一共是......”。

    “总共就是2216279”,还没等李和反应过来,何芳就随口报了出来。

    李和心里又核算了一遍,确实是没错,不禁又白了何芳一眼。

    李和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有这么多钱,这些年他买房子,买古董家具,零零碎碎的花销,大概也有四十万左右,可最终还是剩下二百多万。

    李和现在所有的家产已经很清晰了,二百多万现金,地下室古董家具,十套房子,最重要的是他还有源源不断的现金奶牛,饭店、服装、磁带。

    不过现在犯愁的是,他要怎么处理这些钱,存银行是不可能的,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虽然银行还没有实名,随便找个银行进去开个户,写个张三李四都是无所谓,可是他的钱还是太多了,分开存不同的银行,不同的网点,简直是麻烦死了。

    李和突然想不到有一天会发生这种有钱人的烦恼。

    李和只得在以后有机会想办法再找投资渠道,随着膨胀的到来,这点钱根本就不算钱了。

    李和又把所有的钱又重新摊开,晒到太阳底下,如果在以后,这种事情肯定会上新闻头版的。结果现在这种事情发生到他自己身上,他终于理解了年傻子的无奈,想当年他还嘲笑人家傻呢。

    又看了一眼他一大盆的硬币,哪怕洗了两遍,还是黑乎乎的脏水,对于收藏什么珍藏版钞币,他可一点兴趣没有。就对何芳道,“怎么那么脏。那个就随便沥沥水,我下午送到寿山的饭店,给他们找零用”。

    吃完中饭,李和就把硬币全部装进了编织袋里,绑在后座上,准备送到寿山那里。

    何芳说,“我也去吧,好长时间没去了。我去看看付霞”。

    李和点了点头,“那上来吧,我们早去早回”。

    骑到一半路程的时候,何芳突然叫道,“你停车,停车”。

    李和直接脚着地,回头问,“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何芳指着一家店,道,“你看!”。

    “照相馆有啥稀奇的,咱学校门口不是有吗?”。

    “不一样,这个是彩色的,彩色的你知道吗?不是那种黑白颜色的。我衣服是什么颜色,拍出来的就是什么颜色”,何芳惊喜的说道。

    “行了,我又不是不知道,没啥稀奇的。看也看了,赶紧走吧”。

    “我想拍个照,咱俩拍个照好不好?我从来没有拍过照呢

    门口有不少排队的人,男的穿蓝布外套,中山装,胡子刮得干干净净,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

    女的有的穿的颜色比较亮的裙子,有的穿的是单穿一件羊毛衫。高领或圆领的羊毛衫现在是比较时髦的。

    拍美术照的时候,人可以稍微侧一点,可以打一点灯光,表情也可以丰富一点,这是难得记录下来的美的形式,所以年轻女孩非常喜欢来拍。

    李和看了看这么多人,不知道要等什么时候呢,“你看这么多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咱们呢。要不下次吧?”。

    “我就要今天照,等一会呗”,何芳很坚持。

    ”要不等会回来路过拍?“。

    何芳突然道,“李和,今天是我三十岁生日”。

    (未完待续。)

9、

    何芳就那样孤零零的站着不动,没有描眉、没有擦粉、没涂口红、没有时装,像一尘不染的雪花,从上至下,从外到里,不染风尘。

    李和听到这话,突然有股莫名的心酸,是啊,不知不觉,她怎么就三十了呢,没有美好的童年,没有灿烂的花季雨季,甚至在人生最美好的阶段,跟一大批人一样在农村苦熬,好不容易熬出头就突然发现人到中年。

    心里一软,直接道,“那行,我们进去拍一张,想拍多少拍多少”。

    何芳笑了,“真的?那我们去排队”。

    这是个国营改私营的照相馆,拍照的人很多,有的人是为了单纯纪念,有的是结婚,有的拍照是为了相亲,有两个穿衬衫打领带的,一看就是要相亲的。

    涉及到谈婚论嫁时,即“两看”程序和“三好”标准。

    所谓“两看”,就是先看照片后看人,倘若照片面相不好就不见人了。

    所谓“三好”,就是单位好、成分好、人品好。

    “三好”缺一免谈。城里基本都是这个照程序走。

    至于后面的多少条腿,几大件,就是结婚的程序了。

    等轮到何芳和李和两个人的时候,都半个小时过去了。

    李和让何芳过去,等何芳坐好,四十多岁的照相师傅对着何芳说,“照相时可千万不能动,一动人脸就“虚”了”。

    拍照的老座机可不先进,一般人操作不了,照相是门技术,学会也得要几年。

    “咔...咔”,何芳就这样端端正正的坐着连续照了两张,然后冲李和招手,“你也过来,咱俩照一张”。

    李和也过去了,因为只有一把椅子,两个人都是直接站着的。

    照相师傅说,“哎,我说你俩可真有意思,离那么远干嘛,站近点”。

    何芳直接手搭在李和的腰上,笑着对照相师傅道,“这样可以了吧”。

    “好了,就这样,哎...对....不要动...3...2...1“,然后就一下子‘咔’的一声,一瞬间就这样定格,照相师傅师傅说,“行了,就这样了,一周后来取照片”。

    照完照片之后要在暗房里用药水冲底片,再用水洗净,等底片干了之后再洗成相片。最后用花边刀裁出小花边、切割,全是手工操作。

    从照相馆出来,李和说,“今天是你生日,我们去寿山那里庆祝好不好,我把班里同学再喊来几个,热闹热闹”。

    这么多年,何芳对他没有少照顾,很多时候已经形成了习惯,变得自然而然。

    何芳摇摇头,“我都三十了,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要过什么生日,不要跟任何人说,要不撕烂你嘴”。

    “行,你不识好人心,我也没辙,不过想要什么礼物,我送你?”。

    “我自己有手有脚,要你送什么”。

    李和好心好意,结果没落着好,自己朝自行车一挎,道,“行,你有手有脚,你自己走路?我骑车先走”。

    “赶紧走,不听你墨迹”,何芳没听李和啰嗦,一脚就踮上后车座。

    寿山的饭店又扩大了规模,前院的9间屋子全部重新用腻子粉刷了一遍,改成了优雅的小包厢,既有档次又有私密性。至于后院的屋子就还是空着,因为确实是忙不过来了。

    经过李和的同意,寿山不知道又从哪里找来了一个中年人。

    生意也是愈发的火爆,天天客人不断。

    “啥?”,李和觉得被这老头忽悠了。

    “那确实是我狱友”,不过寿山立马又信誓旦旦的说道,“不过我保证他是清清白白的人,你看现在不是平反了吗”。

    “拉倒吧,你自己还一屁股前科呢,你能保证啥”,李和倒不是嫌弃寿山以前有过劳教历史,现在被平反了,也没啥大事,关键寿山这人虽然油滑,但是本质不坏。只是生气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而且极度怀疑李老头这帮人都是知道的。

    寿山慌忙笑道,“别生气,你不是一直没给机会说么?咱刚遇到那几天,我才刚从劳教所出来,我要是当时就说,我不是怕吓着你吗。我那会就想给你家烧个饭,可从来没想过开啥饭店。你想想,我要是没个过去那事,我能跟我亲闺女十几年见不上面,还让别人养?”。

    李和骂道,“那你就不怕,政策有啥变化,把我给害上了,你自己可是个黑五类,老子可是个根正苗红的无产阶级贫农,现在是学习优秀,品学兼优的大学生,将来是社会主义的合格接班人”。

    寿山的眼角抽了抽,对这无耻的话直接过滤,你要是贫农,老子就不是黑五类了,不过还是笑呵呵的道,“我早就想好了,这饭店执照的名字一开始就是我的,如果真有啥问题,顶多就是我租了你房子,啥事都是我顶着,我老头子不能没良心把你交代出来。而且人家公安、工商所来过几次,看过我的平反文件,鼓励我安心经营,足额交税,奉公守法呢,我就更笃定一点事不会有。何况最重要的一点,当初跟我们一批出来的不少人,有的不少恢复了工作岗位,当了大领导。你说政策再变,不可能再把这些大领导撸下去吧”。

    一来就让寿山跟李和交心交肺是不可能的,不过一阶段的相处,两个人倒是有了不少默契,寿山也是吃准了他的性子,李和说,“那叫什么年?“.

    “赵祖年”。

    “对,你把他喊进来吧,行的话,就留下”。

    寿山高兴的拉开门,对着门廊上抽烟的男人道,“祖年,赶紧进来”。

    男人年龄四十多左右,个子中等,颜色并不好看,脸色蜡黄,皱纹堆在脸上。

    李和看了一眼,笑着道,“自己坐,没啥客气的”。

    寿山把赵祖年按在椅子上,又对李和道“才三十多岁,就是长的有点那么着急,你也别介意,至今还没混上媳妇”。

    李和自己喝了口茶,也没开口,毕竟很多事情,是人家的**,是个人都比较敏感,要是想说人家就自然会说,要是不想说,李和不好留他。

    三个人就这样干瞪眼坐着,谁也没开口,不过最后还是中年人有点熬不住了,把烟蒂掐灭,放在手里,直接道,“那我就直接说了,说起来当年那点事吧,我也是被人冤枉的”。

    (未完待续。)

10、生日礼物

    李和就是静静的听,并没有插话。

    “这话说起来起码也是10年前了,我那会在咱农机厂做工段长,可是后来有人举报我‘长期欺骗组织,隐瞒资本家成份’,开始是丢了工作,后来越闹越大,就被送进了劳教所,这不就跟寿山大哥认识了。不过我出来的早,我81年就平反了,可是没工作,快四十的人了,天天靠爹妈养着,像个什么话,可哪怕去做临时工人家都不要,我能有什么办法”。

    李和挪了挪身子,然后又好奇的问,“那你家到底啥成分?不能到现在还是不清不楚吧”。

    “哎,我家爷爷以前就在门头沟那边开了个小杂货店,卖个洋火,煤油,钉子,哪里算什么资本家”。

    “那你随便摆个摊,做个小个个体户,情况不会差,也饿不死你啊,哪里用这么纠结”。

    赵祖年欲言又止,最后叹口气道,“你以为我不想,可家里爹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死活不愿意让我做个体户。他们年龄大了,我也就不敢跟她们争。这不,寿山说这里缺人,我就过来了”。

    寿山道,“这小子虽然没做过厨子,可有做厨子的天份,虽然年龄大了点,人磕碜了点,可折腾一年两年,能一个顶几个用”。

    不知道这话是夸,还是损,反正埋汰味比较重,李和问,“你这是要传他你家传的做菜绝学,收他做徒弟?”。

    寿山笑着道,“厨子哪里有什么徒弟师傅,更没什么派系,客人吃成什么口味,你就是啥派系的菜。在过去,一般都是从小伙计做起,厨房间打荷,长年累月,你能学成什么本事,纯属看人机缘了。万一遇到喜欢你的大师傅,给你唠点诀窍,那就是造化。没什么机灵、笨的说法,人都有心,心在这菜上,能专究,就是个好厨子”。

    “不是有什么宫廷菜谱,御膳房之类的吗?还有菜系传人之类的”,李和经常

    寿山用眼睛瞟了李和一眼,然后道“你从哪里听来的乱七八糟的,做菜在个人,有菜谱有啥用。就拿你最喜欢的一道菜来说,比如红烧肉,你也知道怎么做,可你做出来的能跟我一个味吗?不能吧?”。

    李和突然觉得好有道理,就好像人家给一套锻炼身体的方法,他也不一定能锻炼出八块腹肌。给他一点武功秘籍,也许只能垫桌脚。

    “行吧,我先走了。赵兄弟你安排吧,什么工资、待遇,你们商量”,如果这点事情他都插手,那真是闲的慌了,他的征途可是星辰大海,维护世界和平,保护地球,捍卫宇宙。

    李和走后,赵祖年转身激动的问寿山,“这是留下我了?”。

    “你以为人呢?这是个好人啊,你只要好好干,不会亏待你,他可是说要把饭店开遍全国,虽然是听个乐呵,可这现在变化快,说不准呢”,李和的豪言壮语,寿山现在想起来虽然还是认为有点不靠谱,可是不妨碍他做梦念叨。

    赵祖年立马表决心,“你放心,寿山大哥,你这么关照我,我不能让你失望”。

    “不是让我失望,而是不让刚才那位失望。刚才那位才是老板,咱一样,都是端人家碗受人家管”。

    “哎,我明白了”。

    李和带着何芳回到家的时候,想着给何芳什么生日礼物。可供选择的范围太小,手表、围巾、衣服之类东西肯定是不能乱送的。

    他想了半天想不出头绪,只得又骑自行车到处溜达着看,遇到合适的就买。

    路过宣武门的时候,看到有人在路边摆摊卖磁带,李和就停下自行车看了一下,欣喜的发现居然有李谷一和邓丽君的。

    好像没有比这个更合适做礼物的了,原本打算实在不行就送本书或者钢笔。

    “多少钱?兄弟,这个拿着”。

    “两盒是吧,一共8块钱”。

    “兄弟,这么贵”,李和倒是吓了一跳,这简直抢钱呢。

    小贩也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不屑的道,“兄弟,人家单买一盒,我就卖5块,我就看你买两盒,才给你便宜呢。你看刚才那姑娘,还价没有,还不是照样给钱,不带眨眼的,人家识货,知道紧俏。现在谁不认识李谷一和邓丽君啊,卖的火的很,就是我一盒卖十块也这样有人抢着买。可我不能赚那黑良心钱啊,兄弟我这卖的都是实在良心价了”。

    “给你20拿6盒,行吧”,他决定和摊主侃侃价。尽管他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

    “别啊,兄弟,我裤子都漏屁股了,这价格”。

    “人在江湖漂,不要怕我砍刀,行不行一句话”。

    “可你这砍刀也太狠了。兄弟这么实在,我就当送个人情了。下次还来照顾兄弟点生意,我平常都在这摆摊”。

    李和直接选了6盒磁带,给了钱,也没停留,骑上自行车就往家去。

    晚饭的时候,李老头吃完饭就去钻到自己房间,捣鼓自己东西了。

    客厅里,李和对何芳说,“要不我给你煮个鸡蛋?毕竟是寿星吗!”。

    何芳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哄我这些干嘛”。

    李和把磁带递过去,“送你的,算生日礼物吧。我也不知道送什么好,不嫌弃就行”。

    “还算有良心,知道给我准备礼物!”,何芳说话的同时,嘴角扬起一道无法掩饰的笑意。

    “等以后有条件了,我给你准备大大的蛋糕,礼炮放他个三天三夜,开个五六十桌席面,保准有面子“.,最后李和实在想不出什么词了,想了想说,”就跟国外电影里面那party场景一模一样,甚至比他还阔气“。

    “不骗我?”。

    “骗谁也不能骗你啊”。

    何芳说,“马上就分配了,你如果有自己意愿,就要想办法了。估计过阶段学校就开始找谈话询问学生意向了”。

    “我随便,到时看着安排。主要是你,你想去哪里?想做自己的专业?还是做其他的”

    “我想分配回东北”。(未完待续。)

11、分配

    听了何芳的话,李和觉得这画风突然有点不对劲,“你不是想留京吗?之前不是还说等你工作了把你老娘接过来,怎么突然想着回去了?我就不明白了”。

    “没什么,只是单纯想回而已,你不要想多了”,何芳站起来,然后笑着道,“你也洗洗睡吧,明天一早就要回学校”。

    看着何芳那孤零零离开的身影,李和不知道又为什么心会猛然抽了一下,为什么会有舍不得的感觉。

    天上的星星很多,月亮从乌云中探出头来,天地顿时一片皎洁,李和坐在台阶上的影子拉长在碧绿的树叶上,显得有些愕人。

    院子里照亮了,碎石子清晰可见,李和特意打理的低矮树丛上结着朦胧的蛛网。

    李和顿了一下,长长地叹了口气,抬头看尽皎洁的月亮,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从怀中掏出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好像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缓缓的站起,又不耐烦的坐下,又点了一根烟。

    猛抽了一口烟,他突然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好像什么束缚的太紧。

    为什么这么这辈子突然多了这么多烦恼,果然还是无知、单蠢点最好。

    把烟蒂朝地上重重的踏了一脚,就回屋睡觉了,他决定什么都不去想了,再这么下去,他就要成神经病了,当然人也许能精神点,悄悄的来,悄悄的走,挥一挥匕首,不留一个活口,这不犯法。

    日子还是这样一如既往的过,到五月份的时候,李和的论文终于得来了回复。

    吴教授问,“这论文真是你写的?”。

    “我想抄也没地方啊”,李和了解这老头子,说话也没什么顾忌。

    “你真是用心了啊,看来查了不少资料,但是很多东西都是猜想,并没有实证,比如发动机隔热材料、纵横向侧倾传感器、动力装置设计,不过我还会给你优秀,但是最终得什么分数,还是答辩的几个老师说了算”。

    李和点了点头,“这我都知道,如果真论证清楚,不写下百万字是不可能的”。

    吴教授沉吟了下说道,“如果你同意的话,我想拿给我一些朋友看下,你看行不行”。

    李和当然乐意,他的本意就是希望自己的论文能起点作用,不至于直接埋到学校的资料室落灰,“当然可以,如果有什么不对的,也可以给我指正”。

    班里不高兴的属于多数,因为四年里最后一次的出国机会从他们手里溜走了,只能老老实实等着论文答辩,等待毕业分配。

    出国留学的名额越扩越大,这一次一个物理专业就有九个人。

    李和再一次经历了一次送别会,可能又都接近毕业,伤感的成分居多。

    在每一本留言本的下面除了鼓励惜别的话语还恶趣味的留了一些恶搞的表情包,纯手工打造。

    这个逗得好多人哈哈大笑。

    王慧搂着睡在上铺的金仪不肯舍不得放手,“一定记得给我写信”。

    金仪重重的点了点头,还是上了去机场的公交。

    王慧瞪着李和道,“看什么看,有什么看的,没见过人哭啊”。

    李和道,“没事,哭吧哭吧不是罪,反正也是排毒,听说会长寿”。

    “就你天天是胡说八道,人体机能中只有肝肾、肠道有排毒功能。泪腺排出来的是无色液体,其组成中9成8是水,并含有少量无机盐、蛋白质、溶菌酶、免疫球蛋白a,你告诉我排的什么毒?”。

    李和头一扭,没有继续争论下去的意思,为什么都距离幽默细胞这么远呢,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活的这么压抑了。

    论文答辩过后,李和毫无疑问的得了一个优秀,无论是思维还是专业度上,都让几个答辩老师震惊不已。

    没几天,学校就开始安排填分配志愿,其实就是个过场,还是得服从组织。

    对于‘国家包分配’的所有大学生来说,恐怕对宣布毕业分配去向这一决定自己命运的这一天都会非常紧张。

    但是大学生还算吃香,的确有天之骄子的自我感觉。好大学的人,骄子的感觉等级高些。很多单位想争取进大学生指标还要不到呢。

    所以基本单位都不会太差,说是紧张,其实也不会有大喜大悲。

    当然,大多数是被耽误了青春的人中突围而出的一个群体,他们的命运与经历颇有几分传奇的色彩。

    上午,事先通知要宣布毕业分配去向,全班同学早早地来到了教室。

    来到教室的除了班主任、辅导员,还有一个系上的政治主任。

    名单是先宣布去外地的,全国各地都有,一共有五六个人。

    大部分同学都是留京,外地名单里面没有何芳的名字,李和心里突然有点欣喜。

    还有一部分继续读研的,就没有在分配的名单里。

    王慧放弃了保研机会,直接参加了工作分配,在全班人惊呼中,一步登天。

    分配也没讲究专业对口,一个萝卜一个坑,摁在哪里,你就哪里老老实实的待着。

    大部分人的工作单位跟李和记忆里没有什么变化,历史在这里只是出现了一点细微的了偏差,赵永奇居然分配到了中组部,这是要少奋斗十年的节奏。

    只要不出差错的情况下,下个基层锻炼镀金几年,按照组织程序,基本就是个不倒翁了。

    当李和听到自己分配到留校,心里早有准备,也不惊不喜。

    虽然很想一个人逍遥自在,可是要敢不服从分配,挑头做死,那才是给他自己不自在。

    班主任王齐用那浓重的湘南口音道,“你们这一届毕业生,我是感到非常骄傲和满意的。是你们之中没有谈恋爱的,没有不正之风。记得上届有一个女同学,竟然在一年的时间里谈了9次恋爱,平均一个多月换一个。而你们这57位同学之中,竟然没有一个谈恋爱的。你们将来走向社会,走向工作岗位,有了一定的社会经验以后再谈恋爱,选择恋人会更加成熟一些。而且大家的”

    王齐清了清嗓子,话锋一转,又接着说:“在饱经沧桑之后进入大学的,你们普遍个性坚定沉毅,较能吃苦。我相信你们能比较快速的适应社会,在这里我祝愿大家以后都有美好生活,事事如意”。

    少了以往的说教,更多了许多真诚。

    (未完待续。)

12、瓜熟蒂落

    班里大部分都对分配比较满意,有的甚至超过预期,唯一闷闷不乐就是杨有才了,待班主任和系里领导走后,就表示了不满,“一个物理专业的分配到粮食系统,这算什么事,我还是要去系里说道一下”。

    李和一把拉住杨有才,“别啊,都是革命工作,各有分工”。

    这是个二傻子,按现实主义俗气点说,你这是肥差啊,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

    “小李子,你拉着我干嘛,你留校你自在了,就不考虑我感受了”,杨有才正是激动情绪上,说话也没遮拦。

    李和留校在大多数人眼里也是好差事,起码不比任何人差了。

    李和看班里这么多人,倒是不好说话,要不是平常关系还可以,懒得管他,搂着他肩膀出了教室,“你咋是个倔驴子呢,你去找系里能有啥用,我倒是想跟你换呢,可换的过来吗?再说你想想你这是什么单位?粮食系统,这一般人进得去?一般人都是羡慕不来呢,你想想一个普通人就是进了一个镇级的小粮站都可以吹牛皮吹个两三年”。

    “我....我.不图单位好坏,我要去能发挥我个人价值的地方,我的专业是物理,进了粮食系统,明显不对口啊”,杨有才有点着急了。

    “节粮减损怎么就用不上物理了?粮食连年丰收,但粮食产后损失浪费严重。还存在哪些难题亟待破解?粮食局不是有下属科学院吗,你要是去帮着搞定了,那是利国利民”。

    杨有才叹口气道,“那不一样,怎么能一样”。

    不过也明显熄灭了调换工作的劲头。

    李和回头找到坐在座位上发呆的何芳,又是一个急需安慰的。

    “妹子,你这是又哪门子不对了?”。

    “没什么,就是心里空落落的,就是哪里不对”。

    “走吧,食堂开饭时间,吃饱了,肚子不空,心里就不会空啦”,李和见何芳没动,又道,“做老师挺不错的,跟我一样多好,你看咱俩都是老师,放假都能碰一块”。

    李和倒是放了心,起码何芳的分配,没有因为自己的影响,而出现了变数。上辈子是老师,这辈子是老师,最后还做了校长。

    何芳噗嗤一笑,“行吧,就你废话多,去吃饭吧”。

    何芳出教室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埋没在恭喜声中的王慧,不是嫉妒,也没有失落,只是不怎么明白,差不多的两个人,为什么分配的时候,会有这么大的差距。

    班里照完毕业照之后,李和每天都在连续干一件事情,就是不停的在留言本签名,后面加个手绘表情包,绝对没有重复的。

    而他自己的留言本,他还没找到,不知道传到哪里去了,本专业、本系,甚至其他系有脸熟的都会在上面龙飞凤舞秀个存在感。

    等拿回他的留言本的时候,他发现那么厚的本子,居然没有空白页了,仔细一看,居然有二千多条留言,开头那刺眼的“小李子”三个字还是让他眼皮直抽,后面甚至还有李小弟、李同学、李员外、李财主。

    他还好奇自己的人缘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他四年间简直就是个小透明,为什么有这么多签名留言。

    越往后面看,他才算明白怎么回事,去年在大礼堂跟美国人对喷,让他博得了不少人的好感。

    扎海生最近一直处在兴奋的状态中,在李和面前叽叽喳喳,“你说,我上班后穿什么衣服好,我还没中山服呢,要不要去买?”。

    李和算是听够了他的聒噪,“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们会有制服,不需要买”。

    “可是我不能就穿这样去报到吧,多丢人啊”,扎海生还是有点不放心。

    扎海生的毕业分配出乎了李和的意料,居然成为年度黑马,进了司法部政治部,多少人削减了脑袋想进去。

    李和道,“知道司法部大门在哪不?”。

    “霞光里,报到证上有”。

    “去过没有?”。

    “还没”

    “不是我打击你积极性,那边还是郊区,他们办公的地方是村委会盖的小旅馆,可能还是违章建筑。比较原生态,自然风光不错,没事可以钓个鱼,逮个兔子。当然,也挺容易解决个人问题,那边大姑娘小媳妇经常就蹲你们单位门槛上唠嗑,你有机会去搭讪,遇到合适的也说不定啊”,李和去过那边可不止一次两次,如果不是有武警站岗,很难相信那是堂堂的国家部级机关。

    直到九十年代才才终于搬迁到朝阳门南大街的新办公楼。

    扎海生不信,“那可是国家部级机关!”。

    “79年才重建的,你以为条件能多好”。

    “我再给你义务普及下,如果你毫无作为,你会从主任科员、副处、正处、副司……直到退休”,李和说的是事实。

    “我不信,你尽会蒙我”。

    “不信拉倒,该干嘛干嘛去,我这事多着呢”。

    “别啊,哥,我喊你哥还不行吗,你不能不管我啊”,扎海生好像有点着急了。

    李和摇摇头,这娃还是嫩了啊,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年龄在那放着呢。

    不过他突然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问道,“还有写诗吗?”。

    “我天天这么忙,不是论文,就是写稿,剩下的时间都是看书,哪里有空闲写诗,我也不想写了”。

    “你就没想过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李和觉得有点罪过,一个伟大的诗人可能就要毁在他的手里,那多可惜啊。

    “我都没见过大海长啥样,咱俩都是老乡,都是内陆,又不是沿海,面朝长江还是差不多”,扎海生被李和的话问迷糊了。

    “这个我要批评你了,学习是学习,工作归工作,个人爱好也不能放弃嘛,对不对,全方面发展知道不?”,李和循循善诱,一定要把这孩子带回正确的道路上。

    扎海生倒是真不明白了,“啥意思?当初反对我写诗的是你,现在又支持我写诗了?我闹不明白啊”。

    李和耐心又没了,这熊孩子太烦了,“哪里那么多废话,让你写就写,以后半年,不,一个月交篇诗稿给我,我要随时看你有没有进步”。

    扎海生,“我.......”.(未完待续。)

13、无妄之灾

    在李和等人忙着毕业的时候。

    社会上又兴起了一股关于梯度理论和适应理论的争论。

    发展中国家为了争取早日实现现代化,曾有过著名的“起飞理论”,即尽量采用最先进的科学技术成就,使经济起飞,迎头赶上发达的国家。

    但实践表明,由于脱离国情,收效甚微。近年来又兴起了新的“适应理论”,认为经济发展步骤不可超越,为适应发展中国家薄弱的基础,应该首先采用“中间技术”,甚至发展“传统技术”,再逐步过渡到先进技术。

    从报纸到各种期刊,争论不休,还是没有定论,不过还是一致认为,先闷头干着吧,不管黑猫白猫,能抓住老鼠就是好猫。

    李和接到家里的电报,终于露出了难得的微笑,切切实实的开心了一次,老四没有辜负他的期望,终于考进了县一中。

    老四的要求很简单,要跟同学去县里看电影,她从来没有在电影院看过电影呢。

    李和当即就去给李隆回了电报,同意了老四的要求,但要求李隆跟大壮跟在老四后面,哪怕她有同学陪着去都不行,必须有大人看着。

    毕业分手在即,吃散伙饭是传统,班里每个人惯例集资凑了两块钱的份子钱,包了老李家的饭店,不让老李再接待外人,饭店的桌椅肯定是不够的,大部分人都是席地而坐,手里端了个酒杯。

    每个人都多了一份伤感,其实不是毕业才会伤感,而是离开长此生存的环境才会伤感,人都害怕改变,都会对未来的未知产生本能的恐惧。

    社会是一所包罗万象、喧嚣复杂的大学校,这里没有寒暑假,拒绝虚假和肤浅,更拒绝空想和懒惰。

    对于刚刚毕业的大学生来说,从学到社会的头几年,需要度过一个十分痛苦的适应过程。

    有的人是真伤感,上大学自由而随性的交到一些很要好的朋友,估计除了父母和老婆以外,没有谁可以和你在一起相处四年甚至更长的时间。

    有的就是纯属激动了,卧槽,不行了,眼泪就要下来了,真的,太开心了,终于再也见不到你们这群蠢蛋了。

    至于同学感情深不深,毕业工作后,几年以后参加同学聚会就知道了。

    聚餐上,李和喝得微熏时,看着女同学们哭得死去活来,然后看着有些男生到最后也偷偷抹眼泪,酒瓶子到处都是。

    赵永奇说,“等熬出头了,我再把我老婆孩子接过来,就是妥帖了,在以前想想都是做梦啊”。

    李和说,“接过来有地方住没有,我那边有空屋子,我给你安排”。

    “别,这四年,尽是我麻烦你,真的有时我发现你比我成熟多了,我年龄比你大,反而是你照顾我”。

    “是兄弟别说这些没用的,以后都在京城,还能经常见面,说伤感话没意思”。

    “行,听你的,咱俩喝,不喝死不算完”。

    最后李和也喝醉了。

    第二天昏昏沉沉醒来,发现高爱国床铺已经空了,留了一张纸条:兄弟走了,有空再聚。

    后来几天,不断有人进进出出,背着行囊,拉着行李箱人一个一个走了,李和也都去送了送,说些俏皮的话,临别前拥抱一下,和众人挥手告别。

    再后来,赵永奇也走了。

    晚上李和走回寝室,敲了敲门,灯亮着并没有人应答,拿出钥匙开了门,才记起只是自己忘了关灯。

    点了根烟站在阳台,习惯性地准备把阳台上的衣服移开一些,抬手才发现只剩下光秃秃的几个衣架。

    他的脑海里,像一片乌云开始聚集,一种很感伤的情绪就这样笼罩了他。

    自己一个人站在阳台上,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有些事情,哪怕两辈子经历了两次,都不是那么好受的。

    空荡荡的李和心里有点堵,把自己的衣服,行李收拾收拾,当晚就骑了自行车回了家。

    回家开门的时候发现门已经从里面用门栓插上了,把自行车停在门口,猛拍门,只听见院子里两条狗在乱叫,也没人搭理来开门,估计家里只有李老头一个人,这老头子睡觉死成的一个人。

    李和没办法,就把行李包袱先扔到了院子里,往后退几步,一个助跑,猛然就蹿上了围墙。

    正准备翻身下地,一道灯光射过来,“哎,赶紧下来,干嘛呢?”。

    李和用手眼睛,灯光尽朝着脸上打,有点刺眼,看清了来人,是巡逻的警察,喊道,“警察同志,我这是回自己家呢,敲门没人应”。

    “赶紧下来,再不下来,我可就开枪了”,警察没听李和的废话。

    李和不敢托大,警察有枪算什么,从法官到律师,个个都有枪,只得道,“行,我马上下去,麻烦让下,我跳下去”。

    接近三米的围墙,李和一下子就跳了下来,只有一个下蹲的姿势,连手都没着地。

    两个警察一左一右就把李和围了起来,为了防止他逃跑。

    “呦呵,瞧着还是个惯犯啊,身手不错”,一个拿着手电筒的高个子警察说,“跟我们走一趟吧”。

    “不是,这真的是我家,我是个学生,不信我拿学生证给你们看”,刚一摸口袋,发现空空如也,才想起来把学生证件放到行李包袱里面了,“这个在我包袱里,我刚才扔到院子里了”。

    “行了,别解释了,你这种人我们见识多了,别想着跑,不然枪子不长眼”,一个黑脸的警察二话没说就给李和上了手铐。

    李和叹了一口气,这是解释不清楚了,也没反抗,认命的戴了手铐。

    “同志,这是我自行车,不能放这里吧,一起推过去吧”。

    高个子警察把自行车推着,又道,“呦呵,还是凤凰的,也要找失主了”。

    李和当晚就被关进了小黑屋子,等待明天的审问,看了下手表,也有十一点钟了。

    “兄弟,新来的?什么事来的,怎么让端了?”,问话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一脸的桀骜不驯。

    这是盘道呢。

    昏暗的灯光下,李和抬头看了下,地上有六个人呢,有蹲着的,有躺着的,有坐着靠在墙上的。(未完待续。)

14、怒火攻心

    “学生,被冤枉的,估计明天就能出去了“,李和实话实说。

    问话的中年大汉跟坐在旁边的几个人对视了一下,呵呵笑道,“冤枉?我们可都是冤枉的,知道这里什么规矩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李和坐在墙角边,身子靠在墙上,闭着眼睛,好像很困的样子。

    “喂,站起来,谁他娘的让你坐下来的”,中年大汉随手扔了一个铁疙瘩朝李和砸过去,李和头一撇,躲了过去,墙面发出了重重的响声。

    可以预见,砸着人立刻就是头破血流。

    “我再说一遍,没事别来惹我”,李和仔细一看居然是一块秤砣,这是要砸死自己的节奏啊,心里升起一股阴寒暴烈之气。

    几个人见李和居然这么张狂,就站起来把李和围了起来,踢了李和腿一下,“小子,站起来,你他娘的挺狂的啊”。

    李和本不想搭腔,心里也烦躁,真怕这伙人没玩没了,懒洋洋的起了身子,“瞅瞅几点了,咱能不能好好睡觉,有啥事明天说”。

    另外一个人推了一下李和后背,“你挺拽啊”。

    “说吧,你们想怎么样?”,李和懒得再磨叽了。

    “老子想揍你”,说罢,中年男子猛地冲向李和!

    李和早有准备,一个高抬腿把中年大汉踹到地上,趁着大汉倒地的瞬间,猛地搂住中年大汉的脖子,狠狠一勒!

    “有完没完了,不搞死你不舒服是吧”,李和勒着光头大汉愤怒的嘶吼到,他真的是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气。

    中年大汉被李和勒着只能发出‘哦!哦!’的声音。

    眼珠逐渐往前突!

    “你老母啊,跟你说多少遍了,不要来惹我,不要来惹我,你没长耳朵是吧”,李和真是气急了,又啪啪的搂了好几个耳光,又对着另外五个人吼道,“赶紧来,别磨磨唧唧”。

    剩下的五个人看着李和的样子,忽然不敢上了,他们觉得真没必要这么拼命。

    中年大汉只能发出不清楚的呜呜声。不知是急得还是憋得满脸通红!

    “别,别,大家闹着玩的,何必闹出那么大事情”,其中一个人说道,他看着中年大汉那张又红又肿的脸,都替着难受。

    说完又被李和看的一哆嗦,连忙闭上了嘴。

    李和冷静下来,把手松了松。

    “咳!咳!哥们,我服了,我服了,行不行”,中年汉子猛然得到了一口气,赶紧说道。

    李和道,“娘希匹的,我再说一遍,不要来惹我”。

    说完又重重的朝着大汉的脚踝踩了一脚,不会断,但会足足那么一两星期不能走路。

    李和压了压心里的火气,再好的涵养,也禁不住这帮龟儿子埋汰,把中年大汉重重的甩在地上,就又回到墙角继续睡觉。

    解了气也就好了,真出了事,那就不是住一天两天了,可能要换地方长住了,也是住宿舍,还要干活,比如糊纸盒、纸杯、纸袋什么的。

    旁边的几个人赶紧把中年大汉扶起来,搀扶到旁边躺下。

    李和看着中年大汉那肿起来的脸蛋,又道,“你怎么受伤了?”。

    “我不小心跌倒的”,中年大汉慌忙说道。

    “对,对,我们都可以作证,他自己跌倒的”,其他几个人也七嘴八舌的说道。

    “行,不要乱说话就是,把我攀扯上了,你可以尽管试试”,李和不想再节外生枝,希望李老头他们接到通知,能尽快来接自己回去。

    “知道,知道”,几个人又慌忙说道。

    李和这一夜算是遭了罪,等早上起来,浑身酸疼,地上果然不是人睡的。

    看了下时间,才七点钟,估计派出所还没上班,一点动静都没有。

    只能摸出了香烟,紧倚着门蹲下身子后点燃了一支,大吸了几口之后,才继续眯眼躺着。

    九点多的时候,小黑屋的大门才被拉开,昨天晚上抓李和的高个警察指着李和说,“就你,出来”。

    李和跟着进了提审室,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四个大字底下,老老实实的坐着。

    还是昨晚的那两个警察,高个子问,“性别”。

    李和好想脱裤子给他看,只得无奈的道,“男”。

    当问到户籍地的时候,高个子一乐,“你这是流窜作案,性质还挺恶劣啊”。

    黑脸低声问高个子,“徽字怎么写?”。

    “笨死了,这个也不会”,高个子刚提笔,脸一抽好像写不下去了,“等会查字典”。

    “你是什么工作?”

    李和有气无力的道,“还没工作”。

    “这可是虚度青春”,高个子警察义愤填膺的道,“小小年纪不工作”。

    “这不是工作还没分配好嘛”。

    “你倒是想得美,还想着给你分配工作,现在强调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要自力更生,你瞧瞧你这么个人,有手有脚的,长的也不赖,偏偏做这种事”,高个子猛拍桌子把李和吓了一跳,“赶紧交代吧,不要让我费口舌”。

    “交代什么?”

    “你说交代什么?”

    “我真不知道交代什么!”

    “不要装糊涂!”

    “你不说我交代什么我怎么知道交代什么”。

    黑脸警察又一拍桌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

    何芳进门的时候,李和才算解脱了,当两个警察看到李和的房产证、学生证、分配志愿、报到证、户口本,一切误会都算解开了。

    “不好意思啊,我们弄错了”。

    李和没好气的把手铐举起来对着高个子,才算把手铐解开了。

    “没事,那我可以回去了?”,李和问。

    “哎呀,我当初一看就知道你是文化人,了不起啊”,高个子又对着黑脸抱怨,“我就说嘛,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犯罪份子,你看你干的什么事嘛“。

    两个警察一路把李和送到门口,高个子道,“欢迎李和老师,以后常来做客,我们表示热烈欢迎”。

    李和连忙摆手,“不了...不了”。

    找到自己的自行车,带上何芳,一路往家骑,“你怎么找到我的?”。

    何芳好笑的说道,“不是我,是一个女警来通知我的”。

    “我不认识什么女警啊?”。

    “叫什么徐嘉敏”。

    (未完待续。)

15、自强不息

    回到家的时候,李和算是理清了里面的前后关系,没有徐嘉敏的话,他是没有这么容易出来的。

    李和感到一阵气闷,进黑屋子本身没啥憋屈的,但是靠一个女人出来出头,颇感没面子,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自嘲还是想的太简单了,安逸习惯了,把所有的事情想的太单纯了。

    他的上辈子的前三十年是为了学术也好,为了生存也好,都是躲在象牙塔里,后半辈子也很少有什么挫折,逢人都会给他几分面子,没人会特意为难难,活的简单透明。

    他现在可以自我安慰下,凡事都有两面性就看如何去分辨,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有时侯也可以自我安慰一下,命运本如此何必去强求,只要快乐过好每一天一切烦心的事就会烟消云散。

    但是经过这么个莫名其妙的一夜,他才觉察到自己的无能,但凡有点社会关系,他不至于在里面关着一夜没有一点社会关系,做个富家翁是个很幼稚的想法,再出现这么荒唐的事情,他起码有能力有关系去化解。

    他曾经也有意识的跟同学处好关系,潜意识的想着人家关照,现在想想还是有点不靠谱,难道他的同学十年不上位,他还要等十年吗?

    舒舒服服的日子是挣来的,他必须要去争了,否则有钱都不一定不一定过得舒心。

    人在解决温饱,能活下去之后,就开始追求尊严,这么虚无缥缈的东西了。

    从椅子上一下子站起来,拿起毛笔,挥笔写下,“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写完,他的心里才慢慢有股畅快劲。

    浑然不像原来一样没有了方向感,毕竟重活一次这种事谁都没经验。

    来都来了,当然要折腾下。

    何芳笑着道,“你生什么气,好好的大门不走,非要爬墙,要不是徐嘉敏,你可真回不来”。

    哪壶不开提哪壶,李和气恼道,“行了,我睡一觉,中午不用喊我吃饭”。

    何芳悠哉悠哉道,“你想多了,我就没打算给你中午烧饭”。

    说完转身就去井边洗衣服去了。

    回到卧室,李和刚躺下,又烦躁的爬起来,拿起笔在纸上划来划去,核心都是围绕一个字,钱。

    这个钱只能是美金,瑞郎,英镑,要那么多人民币干嘛,起码现在没地方花。

    又在“金融”和“高科技“,两个字上面重重的画了圈,这无疑是来钱最快的两个行业了,但是隐蔽性最强的就是金融了,没有自保能力之前,所有的高科技在世界资本市场面前就是个笑话,左右逃不过卖专利或者兼并的命运,因为你没有跟比尔盖茨一样的爹妈。

    想了半天,李和还是一无头绪,除了记忆中的重大事件,其他年份的一些细节方面根本记不起来了,他觉得有必要去趟深圳了。

    在深圳比较容易得到一些从香港过来的即时的期刊报纸,他希望通过零碎的信息,唤醒大脑中的某些记忆。

    不过确实有点困了,直接躺在床上睡着了。

    等李和睡醒,睁开双眼,头昏昏沉沉的,到院子里转头看看日影,夏季的太阳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辣,应该快接近晌午了吧。

    李和洗了把脸,终于清醒了一点,及拉着拖鞋去了堂屋。

    堂屋里,何芳坐在门槛上,一手啃西红柿,一手拿着书再看,抬头瞄了李和一眼,然后继续看自己的书。

    李和掀开堂屋桌子上的竹罩,里面有两盘菜,一盘土豆丝,一盘红烧肉,旁边还有一盆扣着的米饭。

    李和用勺子捣了一下,发现很硬,只得把米饭盛进碗里,用开水泡了一下,直接就坐在桌子上吃了。

    何芳吓了一跳,慌忙扔下书,进来道,“你去锅里热一下会死啊,这都凉了”。

    然后不由分说,又把两盘菜端起来直接去了厨房。

    李和只得把筷子歇下了,等何芳热好菜回来,不过又叹了口气,自己这懒散的性子真是没得救了,早上立下的豪言壮语,立刻又恢复了原样,只得提醒自己,慢慢来吧。

    等何芳的菜端上来,他足足扒了三碗饭。

    何芳提醒道,“你早晚也没吃吧?\'。

    “忘了,早上不是有点恼嘛”,李和说完又继续道,“我想去趟深圳看看,估计就这几天吧,等会去买火车票,看什么时间”。

    “去深圳干嘛,马上就要去单位报到了”。

    “离到单位报到还早着呢,总要干点事情,不能再这么闲着了。时不我待只争朝夕”李和说着只有自己能懂的呓语。

    “去吧,我支持你,男人总要多出去看看,不说读万卷书,起码要行万里路”,何芳的父亲以前也是个文化人,在她小的时候,也会念叨这些。

    李和吃完饭直接去找了瘦猴,店里空荡荡的,什么货都没有了,两个做售货员的小姑娘整天闲的发呆。

    瘦猴说,“有啥事,直接让小威那孩子来喊我,我过去就是了,天这么热”。

    “没什么事,我这几天去趟深圳,家里的事情你照看好,记住什么事都给我忍着,受了委屈也给我憋着,等我回来”,马上就是风头浪尖,李和可不得让他们注意点。

    |“那要不我陪你去,我都有点想明哥和二彪他们了”,瘦猴其实心里也隐约想出门见见世面。

    “等我回来,现在每天那么多事,你哪里走得快”,瘦猴需要盯着每周火车皮送过来的货,李和可不想出什么意外。

    瘦猴想了想,他确实是离不开的,不过还是提了个意见,“我让平松和陪你去吧,这小子也机灵,还有我让罗培也跟你一起,路上都有个照应”。

    李和也没反对,就对平松道,“你去火车站买票,就是最近几天的,不管天明早晚,越快越好。买好票,给苏明发电报告知车次,让他广州接站”。

    “哎,我现在就去”,平松毫不犹豫立马就骑了自行车出门,大哥的大哥的大哥要求办事,打个迟钝就是找死了。

    李和回家收拾了几件衣服,又跟李老头做了几句交代。

    李老头现在晚饭很少回来,就近就去了寿山的饭馆,天天下馆子,日子过得潇洒滋润,“该干嘛干嘛去,不用管我”。

    (未完待续。)

15

    回到家的时候,李和算是理清了里面的前后关系,没有徐嘉敏的话,他是没有这么容易出来的。

    李和感到一阵气闷,自嘲还是想的太简单了,安逸习惯了,把所有的事情想的太单纯了。

    他的上辈子的前三十年是为了学术也好,为了生存也好,都是躲在象牙塔里,后半辈子也很少有什么挫折,逢人都会给他几分面子,没人会特意为难难,活的简单透明。

    他现在可以自我安慰下,凡事都有两面性就看如何去分辨。

    有时侯也可以自我安慰一下,命运本如此何必去强求,只要快乐过好每一天一切烦心的事就会烟消云散。

    但是经过这么个莫名其妙的一夜,他才觉察到自己的无能,但凡有点社会关系,他不至于在里面关着一夜。没有一点社会关系,做个富家翁是个很幼稚的想法,再出现这么荒唐的事情,他起码有能力有关系去化解。

    他曾经也有意识的跟同学处好关系,潜意识的想着人家关照,现在想想还是有点不靠谱,难道他的同学十年不上位,他还要等十年吗?

    舒舒服服的日子是挣来的,他必须要去争了。

    人在解决温饱,能活下去之后,就开始追求尊严,这么虚无缥缈的东西了。

    从椅子上一下子站起来,拿起毛笔,挥笔写下,“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写完,他的心里才慢慢有股畅快劲。

    浑然不像原来一样没有了方向感,毕竟重活一次这种事谁都没经验。

    来都来了,当然要折腾下。

    何芳笑着道,“你生什么气,好好的大门不走,非要爬墙,要不是徐嘉敏,你可真回不来”。

    哪壶不开提哪壶,李和气恼道,“行了,我睡一觉,中午不用喊我吃饭”。

    何芳悠哉悠哉道,“你想多了,我就没打算给你中午烧饭”。

    说完转身就去井边洗衣服去了。

    回到卧室,李和刚躺下,又烦躁的爬起来,拿起笔在纸上划来划去,核心都是围绕一个字,钱。

    这个钱只能是美金,瑞郎,英镑,要那么多人民币干嘛,起码现在没地方花。

    又在“金融”和“高科技“,两个字上面重重的画了圈,这无疑是来钱最快的两个行业了,但是隐蔽性最强的就是金融了,没有自保能力之前,所有的高科技在世界资本市场面前就是个笑话,左右逃不过卖专利或者兼并的命运,因为你没有跟比尔盖茨一样的爹妈。

    想了半天,李和还是一无头绪,除了记忆中的重大事件,其他年份的一些细节方面根本记不起来了,他觉得有必要去趟深圳了。

    在深圳比较容易得到一些从香港过来的即时的期刊报纸,他希望通过零碎的信息,唤醒大脑中的某些记忆。

    (未完待续。)

章节重复了。。稍后会做填充。订阅币不变。抱歉

订阅币不变。因为存了两个草稿箱,一直电脑反应慢。vip章节不能删除。我等会重新写进内容(未完待续。)

17、气象万新

    随着车子车子进入深圳,除了工地就是荒地,三通一平工作还在进行中。

    “哥,这个就叫深南大道,再往前开转个弯就是电子大厦,刚建成,20层,深圳第一高楼”,苏明一边给李和指路,一边介绍,“那个就叫梧桐山,这个正在建的听说会是个宾馆”。

    李和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后来的上海宾馆,电子大厦显得鹤立鸡群,后来熟悉的地标性建筑一个看不到,深圳大学,深圳博物馆都看不到影子,就是一个主干道,两边都是低矮的房子。

    越往前开,越显得荒凉,地上不是沙坑就是泥坑,开得颠簸的不得了,李和问,“你们这都选的什么地方,怎么就不在刚才的市区里租房子”。

    “哥,别急,在往前开就是深圳河了,那边是跟香港的分界线,我们有时要进磁带线、塑料板,离近一点不是方便吗?”。

    对于此时还是荒地的深圳,李和也是两眼一抹黑,根本识不得路,只得听苏明摆布。

    又开了半个小时,才慢慢进入一个集镇,一栋瓦房处停下来。

    “这里是罗湖,前面就是火车站”。

    “深圳有火车站?”,他真不知道深圳这时候有什么火车站,不是应该就是一个小渔村吗。

    “以前叫深圳墟火车站,现在叫布吉火车站,我有时去东莞就坐这列车。解放那会,咱解放军就是坐这列车来的,差点跟英国鬼子干起来”,看来苏明也没少下功夫,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

    “你哋翻嚟了啊”,一个坐在门槛上的老太太看到苏明,就跟苏明打招呼。

    “食咗饭未”,苏明笑呵呵的也用粤语笑呵呵的回答。

    平松悄悄的问二彪,“啥意思?我咋一个听不懂”。

    “老太太招呼明哥是不是回来了,明哥就回答问老太太吃饭没有”,二彪也就对平松刚开始来新鲜会,要在以前都懒得搭理他,还会骂他多嘴。

    跟苏明等人进了屋子坐下,屋子里摆设的很简单,但是面积很大,李和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这粤语说的蛮溜“.

    苏明道,“哎,说起来真是一把辛酸泪啊,不懂粤语简直寸步难行,要是年轻人还好些,年龄大的,人家说啥根本听不懂,我说啥,人家也听不懂,可不就干着急嘛,我们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天天逮着老头老太聊天,学粤语,这才有点进步”。

    “行了别泛酸水了,先给我们弄点吃的,随便弄,有啥来啥。我要赶紧睡一觉,真是困死了”,李和也可以理解,不要说在南方,就是美帝旧金山这样的华人圈子,粤语、闽南话基本都是主流语言。

    二彪麻溜的下去,立马就让一个小姑娘端上来了,“这是羊头肉,早上我们出发的时候就开始炖了,可香了”。

    屋里陆陆续续来了几个人,都是苏明来的时候带过来的。

    李和洗好手,擦了把脸,一一打了招呼,然后说道,“都坐下吧,站着干嘛”。

    李和只喝了一瓶啤酒,这样睡觉更香点。

    吃好饭,平松和罗培兴奋劲还没过,不愿意睡觉,就跟着二彪他们出去转悠了。

    李和睡觉前在院子里冲了个凉水澡,进了屋子,被子枕头,一看都是新换过的,李和道,“这什么地方,什么季节,你给我被单被子给我整上去”。

    苏明一看呵呵一笑,拿了床席子进来铺上,“我让那小姑娘床单被罩换新的,哪里想得到,真把床单被罩给铺上了,电风扇我也给拿过来了”。

    李和这一觉直睡到天昏地暗,硬是膀胱挺不住了,才不情愿的晃着身子起来。

    刚进了厕所解放完,眯缝着眼睛看了看天色,想了想,还是留着晚上接着睡吧。

    时间已经是五点钟了,太阳还是一样的拷人,空气中有一股撩不去的闷热。

    洗了把脸,穿着大裤衩子,汲着拖鞋出了院子,发现屋前屋后乱糟糟的一片人,三轮车,拖拉机停了十几辆,不知道从哪里找的音响,音乐放的震天响。

    二彪说,“哥,你起来了,我们在搬货,你在旁边歇会”。

    李和就在旁边看着,他太喜欢空气中这种活泼的气氛了,一切都是那么的生机勃勃。

    “哥,好多鬼佬和洋婆子,都是黄头发白皮肤蓝眼睛的洋妞儿,比咱友谊宾馆门口还多”,平松凑过来对着说道,还不忘用手比划了,“奶奶的,真开放,都漏出来了,白白嫩嫩的”。

    李和说,“行,喜欢就继续看,等过个几年,你们就能翻身上马了,开个洋荤”。

    平松咕哝了一句,“你就会蒙我”。

    他哪里能信,那可是洋妞,他也就幻想一下罢了。

    李和懒得解释,朴素的中国人还是不明白真钞换贞操的道理啊,只要腰包鼓起来,没有拱不来的妹子,哪里分什么洋妞黑妞。

    随着改革开放的越来越深入,经济越来越好,来中国的外国人越来越多,当然也是鱼龙混杂,素质不一,发达国家跑来发展中国家且不是邀请的企业家、专家一类的,多半是渣滓,在国内混不下去的,跑来借着发展中国家对发达国家的粉色想象带来的“想象红利”骗吃骗喝的。

    李和又被苏明带着去看了一圈所谓的磁带厂,租的本地人的几间大屋,总共就七八台刻录机,每台机子都是守着一个妇女,女人做这些比较适合做细致的活。

    苏明说,“这边咱自己每天能生产6000多盒磁带,另外我在15户人家放了17台刻录机,帮我代加工,每天也能生产近二万盒”。

    对这些李和也没有过多的意见,其实是没多大的兴趣,不过还是随口问道,“好卖吗?”。

    “当然好卖了,简直供不应求,你没看,刚才那么多开三轮车的,都是来来取货的。我这都卖到好多百货公司了。我准备马上再买一批刻录机,继续找人代加工。只要是港台的最新歌曲,我这全有。你看看就这么短短的半年,咱可是没少挣”,苏明说着说着都笑开花了,然后又指着工人道,“这些人我都是按照你说的分配工资,多干多得,按件发工资,这些人恨不得晚上不睡觉,天天做,哪个不乐意多挣钱”。

    (未完待续。)

18、矛盾

    晚饭的时候,自然是好酒好菜,拼了两张桌子才挤下。

    苏明指着端菜过来的女孩子道,“当初我就相中她这一手好菜,才留着的他。从佛山去广州投亲,结果没找着亲戚,差点让人给拐卖了,我就把她给救了,然后把人给留下来了”。

    小姑娘瘦瘦弱弱的,看着年龄也不大,李和夹了块鱼,做的确实不错,笑着对小姑娘道,“小妹,一起坐下吧,别忙了,菜够吃了”。

    小姑娘害羞的摇摇头,慌里慌张的,一转身就跑不见人影了。

    苏明道,“就那个性子,三棍打不出个闷屁,咱吃咱的”。

    李和站起来端起酒杯道,“这阶段辛苦大家,从熟悉的北方到陌生的南方,人生地不熟,既要渡过语言障碍的难关,又要承受思乡之苦,适应各种生活习惯,甚至还要面对各种不理解。但是我有一点我可以保证,大家只要挺过去,坚信未来,都会成功。能把在面前行走的机会抓住的人,十有**都会成功。成功不是将来才有的,而是从决定去做的那一刻起,持续累积而成。这里是黄金之地,人生舞台的大幕随时都可能拉开,关键是你愿意表演,还是选择躲避。在真实的生命里,每桩伟业都由信心开始,并由信心跨出第一步。我希望大家继续不弃不馁,继续朝着美好未来前进。这一杯酒也是为了大家的未来干杯。我先干为敬”。

    一杯啤酒直接下肚,又空了空杯底。

    一桌人听了这话,顿时激动的不得了,豪气万丈,也纷纷站起举杯,一口就干了,喝的都比较爽气。

    然后轮番要跟李和碰杯,李和也是来着不拒,啤酒对他来说还能多凑合。

    吃完饭,李和就和苏明在河边聊天,很多孩子在河里游泳,还有不少人在洗衣服。

    点着一根烟后,李和问苏明,“有什么想法没有?”。

    “我就感觉来对了,真的,出来了,才感觉什么叫天大地大,才知道什么是畅快,就这样下去,咱一年挣个百十万,跟玩似得”。

    李和奚笑道,“就这么点出息了,你这玩意能有多大技术含量,你自己不清楚,撑死做个七八年,等一窝蜂扎推做,你还赚什么钱。做什么事要走一步看三步,这就是所谓的目光长远。以后的十年内,大批的风云人物将涌现出来,我们的事业与之相比,简直是微不足道。任何的骄傲自满,任何的裹足不前都是对自己的犯罪和对自身人生的亵渎”。

    苏明细细的回味了李和的话,然后呵呵一笑,“这不是有你吗?你说啥,我就做啥,我费那个脑子干嘛。我去了趟香港,真是算是开了眼界,我有时也在想,都是中国人,咱就差距那么大呢,人家那真是楼上楼下电灯电话,住高楼大厦,开小轿车”。

    深圳经济特区面积此时也就局限在327.5平方公里内,铁丝网,边防检查站,将深圳分隔为关内和关外,并不是完整的深圳。

    “你什么时候去的香港?我怎么不知道”,李和疑惑的问道。

    苏明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道,“没几天呢,我前脚要发电报跟你们显摆,你们电报就来了,说要过来。我就没来得及说。我之前进出关内,边防查起来麻烦,于德华给我拿了个邀请函,我就办了个通行证,进出方便的很。我不就想着去香港看看嘛,你之前好像说过,咱也会发展成那样子?”。

    最后这句明显带着不自信和疑问。

    李和摇摇头,如果不是他这样的开挂重生者,谁能信这种梦幻般的童言童语。

    “不要想那么多了,时间会证明一切,你我有生之年都会有希望看到”。

    “哥,你带那么多钱来干嘛,我这边不缺钱花”,苏明看到李和那么多现金,都吓了一跳。

    “哈哈哈,就看你有没有花掉了”,李和豪气的说道。

    第二天于德华就过来了,买了新benz,大夏天的衬衫领带,有点刺眼。

    旁边站了一个司机,还有一个提着公文包的s型小秘书,可能碍于内地风气,没有红唇艳抹,穿着朴素,但也娇艳的很。

    苏明提了提于德华的领带,“大夏天的也这么骚包,也不怕勒死你”。

    “注意素质,你这小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于德华气得拍开苏明的手,然后对着李和迎过去,笑着伸出手道,“不好意思,昨天在香港,没法去接你,今天一早我就慌里慌张的来了,今天中午我做东,咱们好好喝一顿”。

    李和松开握着的手,看了一眼那掩着鼻子一脸嫌弃的秘书,也没避讳场合,笑着对于德华道,“好样的,你这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不怕你媳妇知道,爆发内战啊”。

    于德华开始没明白什么意思,等琢磨过味来,才小声道,“是男人就懂得,逢场作戏而已,左右就咱们这些人知道,家里的那母老虎知道了,可不得了,那就是真的世界大战了”。

    李和对这种事见怪不怪吧,总之就是习以为常了,再说,他没法用自己的道德标准要求别人,说道,“进屋坐吧,喝杯茶,外面热死了”。

    苏明知道他们这是有事要谈,就把其他人赶到外面了,于德华的小秘书,嘟哝着嘴巴,满脸的不乐意,瞪了苏明一眼,跺脚就走了。

    苏明自己随着进了屋里,帮着倒茶递烟。

    于德华开始闲扯了几句,又说了一些生意的情况,总结起来就是前途一片光明,未来一片美好,全是坦途,然后又问李和道,“你今年毕业了吧?”。

    “分配到本校做老师”,李和浑不在意的说道。

    于德华大咧咧的说道,“要我说做老师有什么好,一个月才能拿几个钱。这是咱们两个人的事业,你应该过来咱们一起做”。

    李和皱了皱眉头,没有表现出不悦,只是淡淡的道,“人各有志吧,我就是喜欢做老师,起码现阶段会做下去”。

    于德华叹口气道,“我是真心希望你过来,我一个人忙前忙后,真的累啊。你说你哪里有做自己的事业爽快?”。

    李和面无表情的道,“没事,你要是感觉累,咱俩倒是可以好聚好散,你明天把财务喊过来,咱俩对一下帐,就可以散伙了”。

    一开始合作的基础就是钱,座无序,利有别,李和倒是早已有心理准备。

    一个创业者当他有第二第三个股东的时候,变成合伙公司的时候,没法从思想上迈过一个关键槛,从我的变成我们的,只会把我们的变成我的,因为他感觉他付出的最多,而你这个股东开始只是给了一点资金和想法,抛掉这些,根本就没有任何贡献。

    苏明一拍桌子,对着于德华骂道,“姓于的,没我哥,你哪里有今天。你也就算个屁,怎么想着过河拆桥”。

    (未完待续。)

19、入港

    于德华恼怒,也回骂道,“姓苏的,别忘了,你刚来的时候,是谁帮的你,你开个破磁带厂,从刻录机到材料,哪样不是我帮你弄的,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好意思来说我?”。

    不提这些还好,提到这些苏明火气更大了,指着于德华道,“你他娘的都好意思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从刻录机里面加了五成价,你把我都坑上了,生儿子都没皮眼的货,你也好意思”。

    “是老子带你这个土包子去香港开的眼,你又怎么说?”。

    苏明气极反笑,道,“是,是你带我去的,把老子带到旅馆里,往那里一扔,好几天不管不问,老子人生地不熟的,都找不到方向。幸好老子机灵,买了地图,自己摸回来的”。

    想起这些苏明还是有点堵,自己堂堂的大老爷们,京城的大顽主,差点就在香港迷了方向,没了准心,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李和听了半天算是听明白了,原来两个人还有这么多龌蹉,看来一直还是高看于德华了,于是也就冷着脸道,“赶紧去找财务审计吧,财务报表拿过来,大家一归一二归二,丁是丁卯是卯,亲兄弟明算账就是了,大家没必要那么不开心。留点脸面,大家以后还是朋友”。

    于德华倒是慌了,其实他倒是抱怨的成分居多,希望从李和手里多要点好处。

    其实他是很佩服李和的,超前的预见性和无比正确性,既准又稳,好像没什么东西能遮得住他的那双眼睛,按照他的套路,自己就从来没有吃过亏,他于德华做生意他从来就没像现在这么顺利过。

    真散伙,他肯定舍不得。但服装生意从开始到现在,都是他忙里忙外,忙前忙后,而李和只是动了动嘴皮子,除了点本金,但是赚的利润却要和他平分,他肯定心有不甘。

    这就是所谓的可以共苦但是不能同甘,大部分人的本性罢了。

    共苦的时候,目标简单而明确,就是挣钱挣钱挣钱。

    挣钱是两个人好挣,花钱还是一个人好花。

    团结的最好方法就是树立一个共同的敌人。

    当面对的最大问题是生存时,当大家都一无所有时,很多其他矛盾都是可以暂时忍受的,谁做的多做的少都无所谓,因为大家都一样。这时候两个人是一个利益共同体,互相妥协可以取长补短,获得利益最大化。

    当分配利益时,问题自然就来了,利益怎么分,谁的的多谁的少,当生存得到满足之后,安逸的生活会激发人性之中自私的一面,蛋糕挣来了,接下去怎么分就是最大的问题,两个人不再是利益共同体,而是竞争者,互相成为彼此的约束。

    没有了眼前困难的遮掩,两个人个性当中的冲突也会毫无顾忌地显露出来,争吵也就在所难免,如果这一步不能相互妥协达成一致的话,所谓的合作难免走向终结。

    不止是合作伙伴,夫妻也是如此,参透就好。

    于德华脑子转了几个圈,真怕小年轻脑子一热就真的散伙,虽然李和看着表面成熟,脑子快,可这性子于德华是清楚一二的,只得陪着笑脸对李和道,“别,别,大家没有必要闹这么生分,这可是最挣钱的时候,你的钱我都帮你在瑞银开了数字账户,一毛钱不会少,这个你放心。大家没必要为了一时之争,搞得不开心,你说对不对”。

    李和冷冷道,“我想带你见识下汪洋大海,你偏偏要在泥沟里滚打,我也没办法啊”。

    “我是真的没其他意思,你看这次来就是邀请你去香港玩两天,邀请函我都带过来了,麻溜的办个通行证,下午过关我给你接风”,于德华讪讪笑道,又见李和似乎不信,出了门口冲自己的小秘招手要公文包,从包里掏出一份邀请函,递给李和道,“你看,这我都带来了”。

    李和见于德华说了软话,想了想,还是不忍心就这么散伙,剩余价值还没压榨完啊,这么丢了,确实不环保,一点也不节约。

    苏明察言观色倒是有一手,直接道,“别了,要不还跟上次一样,带进去不管不问,咱可再也丢不起那个人”。

    “绝对不可能,上次我真的忙的忘了,这次你看我表现好不好。务必赏光,务必赏光”。

    李和道,“你想好了再说吧,合伙这种事情,勉强不来.合则来,不合就散”。

    “不勉强,一点也不勉强”,于德华急忙说道。

    李和这次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一手资讯,既然有机会赴香港,他也就不打算错失这个机会了,总比拿期刊报纸的好,哪怕有个彭博机,他也不至于做个睁眼瞎。

    一行人开始出发,在罗湖的关口,于德华帮着用邀请函,户口本,照片到附近的派出所办了通行证,几个人驱车直接进了香港。

    小秘书坐了前排,司机开车,李和、于德华、苏明三个人就不得不挤在了后面,没一个肩膀窄的,挤得难受死了。

    一进关,走了大概半小时后,在一条主干道上,于德华让司机停车,对小秘书道,“你先下车,打车回家。明天我再去找你”。

    小秘书嘟哝着满脸的不乐意,就是不下车,回头晃着于德华的胳膊,嗲嗲的说,“人家不要嘛,人家跟你一起好不好”。

    这酸爽酥脆的声音,配合着那魅惑的眼神,别说于德华晚节不保,英明丧尽,就连李和都有点把持不住,诱惑性太足了。

    于德华左右哄了几遍,没了耐心,直接下车,拉开前门,唬着脸道,“快点下来,我还有事要办呢”。

    小秘书见于德华真的生气了,不敢再任性,不然哪里再找这么容易傍身的财主,只得乖乖的下了车。

    于德华上了前座,让司机开车,回头笑着对李和道,“见笑了,小丫头不懂事,让给惯坏了”。

    苏明调戏道,“你老小子,铁树开花,艳福不浅啊”。

    于德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大气的道,“别嫉妒,也别羡慕,晚上就给你俩见识见识什么是腐朽的资本主义,内地是这么说的吧”。

    进入一条商业街的时候,李和让于德华停车,说道,“去给我俩买几件换洗衣服,入乡随俗,总不能还这样穿吧”。

    于德华看了一眼两人衣服,在内地看着倒是像那么回事,白衬衫、西裤,皮鞋,可是一进入香港,跟周围的环境一对比,总觉得差点什么,如果非要用一个词形容就是“刻板”,笑了笑道,“那一起下去吧,选你们自己喜欢的”。

    李和摆摆手,这身穿着,人家一看就知道内地来的,他可对自取其辱,然后反手打脸,没有一点的兴趣,直接道,“跟你说尺寸,你直接选两身休闲的就是了,短袖衬衫,休闲裤,鞋子无所谓,哪怕拖鞋都行”。

    (未完待续。)

20、香港

    没多久于德华就和司机一起,把李和、苏明两个人的衣服买回来了,于德华道,“衣服鞋子,买了好几套,你们自己选”。

    李和选中一条灰色的休闲裤,米白短袖,一双元青色板鞋,关上车窗,直接就在车里换上了,把原来身上的衣服鞋子塞到了袋子里。

    转头一看苏明的打扮,工装裤、运动鞋,格瓦拉头像t恤,倒是像个反叛青年,只是皮肤的颜色深了一点,有点黑,表情太正经,如果不开口,跟本港青年没啥差别。

    “这身打扮不错,挺潮流的”,李和笑着道,然后又问于德华,瑞银是在中环吗?”。

    于德华点点头,回答道,“是在中环,我可以带你过去查查账户”。

    于德华以为李和是不放心钱,因此主动提起道。

    中环是香港岛的心脏,香港的金融区,香港的中心商业区,主要由中环毕打街、中环皇后大道、士丹利街等组成,大型的购物商场及国际知名的时装店鳞次栉比,因此,初登港岛、许多土豪喜欢来这里一显身手,做购物狂。

    李和道,“这笔钱,我另有用处。你把我带到中环,先找个宾馆再说。还有上次我让你帮我找的律师,找好了吗,帮我办理离岸公司是次要条件,首要条件就是他愿意陪我去内地”。

    办理离岸公司是一方面,同时也急着把手里的商标处理了。

    于德华犹豫着道,“你是不知道,许多人对内地还是很恐惧,估计愿意去内地的律师不好找....”。

    李和直接打断于德华的话,然后重声说道,“不好找,你逗我玩?知道香港每年有多少新拿照的律师吗?大律师不好找,小律师扑街仔还不好找吗?我又不是让他们打官司,就是准备个文书而已。如果这还找不到,你于德华真是白混了。最迟明天下午,我等你消息”。

    此时的在香港毕业人数可以用多如狗来形容,可不是内地,还拿大学生当宝,想拥有内地那样的社会地位基本是不可能的。

    相对于香港经济水平来说,香港的大学生都还是廉价劳动力,所以李和一直极力主张于德华在香港、马来西亚,印尼,泰国,缅甸招聘既懂得中文又熟悉英语的华裔大学生。

    所谓的国际化人才,第一个要求就是语言,懂得中文,将来他们可以用在中国国内市场,懂英语自然方便进军国际市场,这种双语人才在国内是稀缺,但是在其他新兴经济体市场,根本不缺。

    只要给个高于社会平均的工资,基本就可以招聘一大串,因此于德华现在在香港的公司里基本有一只算合格的执行团队,是不是国际化人才,李和还不清楚,但是起码语言优势就可以甩开很多人一大截。

    “我尽快”,于德华无奈的叹口气,有时遇到强硬的李和,他表示好无力,又对司机说道,“走公主道,过红磡海底隧道,去中环,尽量快点吧”。

    一路上,苏明头伸出窗外,犹如进了大观园,对新鲜的东西都惊叹不已,他上次来也只是走马观花而已,哪里有这样深入繁华腹地,可以看的仔细。

    苏明说,“这些香港女人,都给洋婆子带坏了,瞧瞧刚刚那个女人肚脐眼都漏出来了”。

    于德华跟司机对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

    李和捂了捂额头,也是摇头苦笑,问道,“那你是希望她穿的越多越好,还是越少越好?”。

    苏明想了想,道,“反正将来我媳妇不能这么穿就是了”。

    苏明的答案已经很明确了,这种直截了当的粗暴美感,令他很兴奋。他实际上巴不得人家不穿衣服,说不定还更高兴呢。

    李和只对风土人情,社会风貌感点兴趣,对高楼大厦比较没感觉。

    不过他其实更加关注的是为何弹丸之地,能够创造经济奇迹。

    香港,亚洲“四小龙”之一,被称为“东方之珠”。一个昔日默默无闻的南海小渔村,成为世界开放的、多功能的经济体。

    虽然可以说出很多原因,拥有号称世界三大优良天然深水港之一维多利亚港,拥有开放的经济政策。

    但还是有许多中国历史的多种原因造就的,解放前后大批高素质人才的进入,内地大批土豪、资本家的资金转移,甚至解放后中国把香港作为对外窗口,结汇中心,也直接造就了香港金融的发展。

    从另一方面来讲,凡是做过百年殖民地的地区或者国家,基本都没什么好下场,但只有两个经济体是例外,一个是新加坡,一个就是香港,而且都是华人掌控的经济体。

    看来中国人种族天赋技能不仅仅是种菜,大使馆种菜、尼罗河畔种菜、南极种菜、还想去太空种菜,中国人常住之处,空地上必定有菜……

    车子进了中环,李和拒绝了于德华找大宾馆的提议,随意指了一家小旅馆,“就这家吧,有洗澡的地方就行”。

    于德华去开房,李和跟苏明就在旁边等着,懒得开口。

    开好房,直接进了房间,一间屋子,两张床,很干净,而且还有淋浴喷头,李和差点就要喜极而泣。

    于德华道,“你们收拾一下,我们去吃中饭,然后晚上带你们去唱歌跳舞”。

    苏明一脸希冀。

    李和想想通行证的期限总共只有七天,可不能浪费时间,因此就说,“你带苏明去逛逛,我这几天有自己事情忙。你现在下楼帮我买《经济学人》、《纽约时报》的合定本,还有最新几期的新闻报,财经报纸,不管中英文,我全部要”。

    于德华道,“你这难得来一趟,报纸什么时候不能看”。

    “别墨迹了,赶紧下去,帮我买上来,然后我们就去吃饭”,李和不容置疑。

    等于德华下了楼,苏明道,“你不去玩,我也不去了”。

    李和拍拍苏明的肩膀,笑着道,“你跟着出去见识见识,看看什么叫有钱能使鬼推磨,什么叫靡靡之音”。

    “啥子是咪咪之音?”,苏明可就初中文化水平,太高端的词语,明显理解不了。

    “就是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

    (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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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和重生了,爹是个二流子,老娘是个包子,记不得彩票如何是好,此生为了家庭责任带领兄弟姐妹重新去奋斗我的1979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的1979,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的1979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