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只要锄头挥的好
回到房间,跟苗清颜交流了项目的进展情况,也大概了解了医科大那边的态度和底牌。总体来说,医科大的要求并不高,毕竟高校科研成果转化率还过低,能有投资已经是万千之喜,根本没心思提过多苛刻的要求,所以对温谅五百万的报价十分满意,甚至可以说是幸福来的不能承受之重。
价钱没有问题,剩下的也就是细节了,温谅希望医科大能配合公司做一定的宣传,在96年的共和国,五百万的成交价还是很有震撼人心的力量,不用砸多少广告费,就能换来媒体铺天盖地的争相报道,性价比之高不作他想。苗清颜虽然不是当家作主的窦泱,可也敢大拍胸口表示没有问题——只要不是脑袋坏掉,都会明白这样宣传对医科大本身也有极大的好处,赚了利益又赚了名声,何乐而不为?
又详谈了其他一些注意事项,时间已经接近午夜,苗清颜打了个哈欠,站起来扭腰抬腿活动身体,然后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道:“我室友又带男朋友回来了……”
想起那个身材惹火、容貌妩媚的李佳绮,温谅很能体会身为她男友的肾上腺素冲动,脸上却一本正经的道:“你的言下之意?”
“我,我能不能再借宿一晚上?”
被温谅的严肃表情吓到了几分,苗清颜连话都说的不太利索,可心里又不由的暗暗责怪自己没出息,佳绮不是说女孩子肯跟男人睡在一个屋檐下是给他面子好吗,不耀武扬威、趾高气扬就不错了,怎么自己偏偏搞的低三下四,跟欠了别人钱似的?
“好啊,不过老规矩,你睡沙发,我睡卧室。”
温谅哈哈一笑。苗清颜这才知道自己被他捉弄,气的张牙舞爪的准备扑上来报仇。温谅可没打算来一出肢体交缠的暧昧戏,忙举手喊停,道:“别闹了,睡觉睡觉!”
苗清颜毕竟还不敢真的当温谅是那些大学同学,不管不顾的死劲闹腾,撅着嘴住了手,冷哼道:“我先去洗澡,你要敢偷窥,小心我的剪刀!”
两根手指斜对着温谅的要害处。啪啪剪了两下,虽然知道这不是高武世界,不可能有人发出无形剑气,可温谅瞬间还是觉得下身一凉,微微并了下腿。
苗清颜抿嘴一笑,眼波似乎荡漾起浅浅的水线,掉头去了洗手间,身段摇曳中却也有了点曼妙之姿。
等洗完澡出来,客厅已经没了温谅的影子。苗清颜扭头看了看那张曾经睡过一夜的沙发,想起那晚以来的种种,唇边慢慢的溢出一丝暖暖的笑意。
第二天一早,温谅和苗清颜在楼下一起吃了早饭。然后分开行动,一个去了学校,一个去了凤凰鸟。范博候在楼下,见到温谅后马上汇报了这段时间的工作。尤其是上次猎头公司选人时,温谅重点关注的那个人,惭愧的道:“接触了几次。进展不大,对方始终不肯给个准话,也看不透是待价而沽,还是真的不打算跳槽……”
“不打算跳槽的话,又怎么会答应今天这场会面?只不过这人心气比较高,怕是察觉到你不是最终拿主意的人,所以等着我亲自去跟他谈。谈就谈谈吧,刘备还三顾茅庐呢,只要能挖他过来,让我四顾五顾也不是问题。”
范博顿时有点讪讪,想到自己也不过是“一顾”之下就跟了温谅,对这人更是心头隐有妒意。
上午十点,温谅在一间私密性极好的茶社见到了戴着一副厚框黑边眼镜的尹颙,他身材中等,体型偏瘦,白净的脸配上爽利的寸头,看上去更像刚出校门的大学生,很难相信这个还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已经是一家名为大华的通信设备公司的研究部副总经理。在上一世的人生轨迹里,这个年轻人在未来十年,很快就实现几次大规模的飞跃,不仅从培育了他的大华离职,更先后进行了两三次创业,在不到四十岁的时候已经攀上了事业的顶峰,却也因为得志轻狂、不谙世事以及同智商相比始终处在平均线以下的情商而最终淡出了所有人的视线。
而范博奉命去接触他的此刻,正是刚刚被大华提拔,出任开发部门重要职务不久,所以难度可想而知。
但温谅更加清楚,这个人生来有一颗不安于现状的野心,足够的决绝,也足够的无情,不然也不会在离职的时候从大华带走了大量核心人员,然后又回头去跟大华搞市场竞争,气的大华的老总华一芎差点吐血。
“你是投资人?看着怎么还没我大?”
一开口直奔主题,果然如同传闻所说的情商够低,温谅给他倒了一杯茶,道:“英雄不问出身,更别问年纪,尹工不也是年纪轻轻,就事业有成了吗?”
尹颙在大华有两个身份,一是行政部门的副总经理,一是技术级别的总工程师,他更喜欢别人叫后者,而不是前者。这些细节范博早打听的一清二楚,包括他喜欢喝的君山银针,也是这家茶社最为地道。当然了,要是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温谅又留范博在京城何用?
闻着鼻端传来的淡淡茶香,尹颙心情好上许多,心情好也没那么难说话,点点头道:“你说的有理,那我不问你的年龄,只问你的投资……交换机这一行,动辄百万数百万计,你又能投多少钱?”
“本来我的底线是五千万,不过尹工肯加盟的话,一个亿的投资还是有的,有显著成果的话,后续研发可以追加资金。反正一句话,钱不是问题!”
尹颙的眼睛猛的亮了一下,却很快黯淡下去,站起身略带嘲讽的道:“幸好我也没抱那么大的希望,看在这杯茶还不错的份上,奉劝两位一句,今后再出门吹牛最好有个限度,哪怕你说一千万也能让我好好考虑一下。五千万,一个亿?你当我是初出校门什么都不懂的学生吗?”
温谅早料到这一点,笑道:“尹工稍安勿躁……”然后看了范博一眼,范博赶紧从包里拿出一份材料递了过去,“这是中普会计事务所出具的凤凰鸟公司的验资报告,以及截止上月末的资产负债表和国行的银行进账单,单单这个账面上的流动资金就已经超过了五千万,其他的就不用我一一证明了吧?”
“咦?”尹颙只粗看了一眼,就发现这并不是普通市面上伪造出来的那些东西,转身坐了回来,一页页的认真翻开起来。也亏的他向来不把人情世故放在眼里,行事放纵不羁,所以走的利索,这坐的也够坦然。
温谅知道他的脾气,只是笑了笑,并不以为意,对付聪明人有聪明的做法,对付直率的人也必须直率。
见尹颙看的仔细,范博面有不豫,道:“尹工,凤凰鸟好歹也是全国知名的公司,难道还会骗你不成?温总大老远的跑来见你,已经充分表达了我们的诚意,你……”
温谅轻轻一笑,道:“不碍事,让尹工看清楚了。合伙做生意首先要公开坦荡,然后才能合作无间,尹工,是不是这个道理?”
“不错,温总说的有理。”
尹颙根本不搭理范博,将最后一页看完,又当着温谅的面打了几个电话求证了一下,才点点头道:“我相信你有这个资金能力,但我也希望搞明白一点:为什么是我?我现在在大华的地位并不十分重要,职位也算不得靠前,以你们的聘任要求,有好几个人都比我更加合适,所以,为什么是我?”
能问出这个问题,可见高智商在某些时候能对情商的不足做出一定程度的补充,温谅屈指敲了下桌面,斩钉截铁的道:“因为你是最合适的人!”
才能大小,职位高低,都比不上我觉得你合适,这个理由,哪怕尹颙以得罪人著称,也张张嘴说不出别的话来。
然后茶座内陷入寂静的沉默,温谅说完这句话后再没有开口,惬意的品着杯中茗茶,袅袅轻烟从一旁的香炉里飘散出来,从三人中间的空气里迤逦飞过,若隐若现的遮挡住了对面人的容颜,视线突的变得模糊起来。
范博的手心微微出汗,到现在为止他也不明白温谅为什么一意孤行的来挖这个尹颙,在他看来,此人年轻气盛,桀骜不驯,固然有点真才实学,但为人行事都算不上老道,未必能胜任一家公司的领导者。
可温谅做的决定他不敢不听,也不敢提出任何质疑,这段时日确实没少在尹颙身上下工夫,不知费了多少精力,才勉强跟他搭上了线,可一到最紧要的地方就模棱两可,得不到一个准信,还累的温谅亲自出马。
这难道不是自己的失职?会不会让温谅觉得自己不堪大用?继而在温谅未来的谋划里被边缘化?
范博一时脑海纷杂,想的很多,看向尹颙的目光也开始变得冰冷起来。
“好吧,给我三天时间考虑,不管成或不成,都会给你们一个答复!”
温谅伸出手,道:“三天后,希望能听到尹工从大华辞职的好消息!”(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九章 真与假
等尹颙离开,温谅往椅子上一靠,似乎在闭目养神。范博偷偷看了看他的脸色,估摸着这位横惯了的主对尹颙的态度未必没有一点介怀,忍不住抱怨道:“太目中无人了,温少,不行再让猎头找找,京城在这方面的人才多的是,何必一棵树上吊死呢?”
温谅没有言语,甚至连眼皮子都没有动一下,可范博立马闭上了嘴,老老实实的捧起杯中的茶,一口一口的抿了起来,却只觉得苦味入口,更苦了三分。
不知过了多久,温谅低沉的声音传入耳朵:“范老师,凤凰鸟的运作已经趋向稳定,有没有兴趣换个环境?”
范博整个人僵了一下,虽然早前温谅透过口风,等《中国可以说不》告一段落之后,对他将另有重用,言外之意,应该是去搞褪黑素的项目。他最近也没少做心理预设,可乍一听到这个消息,还是从心头浮上一丝对凤凰鸟的不舍和对温谅的怨尤。
当初碧螺春即将成功,却从苏海将自己调到京城,这一次又是眼看着功成名就,又把自己从凤凰鸟摘了出去,一次两次,难道我范博就是打天下的命,没有坐天下的福?
更何况这一次又不是上次可比,京城自古就是繁华地、**窟、名利场,对任何一个怀有雄心壮志的男人来说,入了京,才算进了城,尤其这小半年来他借助凤凰鸟的崛起,在这里混的风生水起,声名显赫,结交了不少以往想都不敢想的达官贵人,见识了曾经连做梦都梦不到的奢靡生活。说句实在话,某个午夜梦回之时,也不是没有想过脱离温谅的掌控,将凤凰鸟占为己有。从而自立门户——凤凰鸟注册的时候,法人用的范博的名字,温谅不知出于什么考虑,两人之间也没有签订任何保密协议——可每当大汗淋漓的从梦中惊醒过来,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这个可怕的念头从脑海里驱逐出去。
哪怕他现在早已不是那个一文不名、潦倒落魄的大学讲师,也有了可以供自己利用的关系网络,可对温谅的恐惧,已经植根在他的灵魂深处,一日不可或忘!
“范老师。范老师?想什么呢?”
温谅看了过来,脸上带着阳光的笑容,范博却浑身一个冷颤,急声道:“好的,我没意见,全听温少吩咐!”
温谅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范老师,我知道你心里可能会有点想法。不过还是我曾经跟你说过的那些话,眼光。要看长远!凤凰鸟虽然现在的局面好一些,但日后也只是一个小打小闹的地方,没有太大的前途和发展的空间。你留在那既屈了才,也耽误了自个。我的意思呢,你来褪黑素这边当总经理,要知道保健品做起来的话,可是数百上千亿的市场。不是一家两家凤凰鸟能相提并论的。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我手头如今能用的人太少。值得相信也值得托付的人更少,你是从青州开始跟着我的老人了,不管是在苏海,还是在京城,都一直冲在第一线,这份功劳我记在心里,不会亏待你的!”
范博郁闷稍解,他也知道温谅说的是实情,感激涕零的道:“温少,我有今天还不是靠您成全,说什么功劳不功劳,只要您需要,我一定冲在最前头!”
温谅眼睛眯了起来,轻笑道:“好,好,我就知道没看错你!”
接下来两天,温谅的精力全都投在了跟京医大的正式谈判上,先是和实验室以及校方进行了洽谈协商,从资金注入、合作方式、技术共享、人才交流等各个方面达成了统一意见,由于早前苗清颜和窦泱做了大量准备工作,双方都抱有极大的诚意,进展堪称神速。然后通过彼此的社会关系广发英雄帖,邀请各大媒体莅临四月十七日的签约仪式,凤凰鸟自不用说,跟国内主流媒体的关系可以当成“国共”合作的典范,京医大也有自己的优势,对各种医学刊物和健康杂志拥有较大的话语权。经过数天的努力,初步敲定意向的媒体有近五十多家,包括了央视、青年报等中央媒体,算得上声势浩大,霸气侧漏!
而在约定好的三天之后,尹颙没有辜负温谅的期望,终于答应加盟新公司,并将于近期办好离职手续。出于某个方面的考虑,温谅没有同意他从大华带一部分技术骨干的建议,只让他一人跳槽,夸曰:一将能抵百万兵!
十七日,晴,宜开市、订盟。
新建成没多久的国家会展中心坐落在京城cbd的中心,三楼多功能大厅的门口站着八位身穿浅色旗袍的漂亮礼仪小姐,两个负责给来宾签到,两个要给贵宾佩戴胸花,其余四个做引导入场。里面的签约台上铺着暗红色的平绒,盛开的鲜花摆放在台子中间,金色边框的桌签尽显尊贵,由91个红酒杯组成的六层正方形底座金字塔引人炫目,签约台下方是一排排座椅,分有贵宾区和媒体区,一切都布置的井井有条,堪称完美。
九点整,大厅骤然热闹起来,一**客人盛装出席,记者们的长枪短炮也齐刷刷的架了起来。九点三十分,主持人登上签约台右侧,宣布签约仪式开始,并介绍了主要来宾和各位领导,凤凰鸟这边请了新闻出版局传媒司的一位副司长,京医大则是邀请了卫生部综合监督局的局长出席,其实请级别更高的领导也不是不行,只是没有那个必要罢了。
接下来主持人做了签约项目的情况介绍,结合了京医大的学识专业和凤凰鸟的精美包装,项目ppt展示不仅生动有趣,语言富有感染力和煽动性,更是集中强调了几项技术取得的世界性突破,且有别于当下保健品市场的科学性和安全性,引起现场热烈的反响。
然后,主持人邀请双方负责人上台,窦泱和范博一左一右登上签约台,在文件夹上分别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才对外宣布此次签约金额为人民币伍佰万元!
会场哄的一声沸腾了起来,到处是相机的咔嚓和闪光,礼仪小姐端着托盘走了过来,台上台下共同举杯,庆贺这一盛事,签约仪式正式结束。
温谅和苗清颜并排坐在贵宾区的第三排,苗清颜另一边是卢藇,作为医大研究所的一份子,她们两个当然有资格出席今天的仪式。当台上象征着五百万的大红支票呈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苗清颜低声嘀咕道:“土老帽。败家子,花钱不心疼!”
她还在耿耿于怀温谅出的价格太高,要是让窦泱知道,一定会坚决的抛弃这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叛徒学生。
卢藇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目光直视着台上的那几乎闪瞎了眼睛的数字,这是多少人一生一世都赚不来的钱财,可对那个少年来说,仿佛只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事。
人与人之间,难道真的有这么大的区别吗?
有的人生来富贵。可有的人却要苦苦挣扎?
这公平吗?
“现在是自由提问时间,每人限一个问题,哪位记者有问题的请举手。”
数十条手臂高高举起,坐在台子中间的范博有足够的经验应付这样的场面。笑容可掬的点了点四排中间的一个人:“这位穿红衣服的女士。”
“您好,我是京华时报的记者,请问范先生,您不是凤凰鸟的老总吗。怎么会来这家……”她看了看手中的资料,道:“本草若兰保健品有限公司?还有,我们都知道此次签约仪式。凤凰鸟曾出面邀请了众多媒体朋友,两家公司是不是有什么关联?您今后的主要精力,是放在本草若兰,还是凤凰鸟那边呢?”
“别人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这位女士可是见了兔子狂撒鹰啊,说好了一个问题,却一连问了三个,不过大家也都知道,我不是小家子气的人,就一并回了吧。”
台下响起一阵友善的笑声,连提问的女记者都笑了起来,范博这段时日积攒下的好人品可见一斑。不过客观的讲,范博这个人仿佛就是为了这等场合而生,大多数人面临黑压压的一片镜头,都会感觉紧张,可他却能将七分的魅力发挥到十分,越是大场合越是挥洒自如,也算是异数!
“这样说吧,我对凤凰鸟的感情可能比所有人都深,但是人生就是在不停的攀登一座又一座的山峰,这边的风景不错,可也许那边的景致更好,所以我来到本草若兰,希望能和广大媒体朋友一起,在不久的将来,见证不下于凤凰鸟的另一个奇迹!”
这番话虚虚实实,似乎回答了女记者的问题,可似乎又什么都没有说,不过记者们都经历了太多同样的事,并不以为意,反正问题问了,人家也答了,如何从答案里提取符合本报利益的内容,就是见仁见智的了。
“我是央视的记者,想问范先生一个重要问题。”
一个男记者不等点人,径自站了起来,苗清颜脸色一变,低呼道:“怎么是他?卢藇,是你通知他来的?”
卢藇犹豫了一下,不敢去看苗清颜的脸,道:“我就昨天跟他提了一句,没想到他真的来了……”
“你啊你,”苗清颜气不打一处来,道:“你让我说什么好,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再跟他来往了吗,怎么就是不听话?”
卢藇紧紧的逼着嘴唇,娇弱又倔强的样子让苗清颜满腔的火气无处发泄,眸子里闪过各种复杂的神色,最后化成一声轻叹,道:“好吧,人各有志,随你去吧!”
苗清颜颓然坐倒在椅子上,那一夜好不容易才让温谅答应给卢藇一个机会,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卢藇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些所谓隐情,没有病重待治的家人,没有不可抗力的强迫,她这般做,无非是为了留在京城这个人人艳羡的地方,找一家大医院好让未来的人生有一个辉煌的起点。归根结底,这也是当下绝大多数人的梦想和追求,并无值得苛责之处。
也许唯一的不同,是许多人失败了,碰壁了,无计可施了,只能乖乖的离开这个始终不肯接纳他们的城市。但卢藇不死心。也不甘心,她天生丽质,清纯可人,虽然家境不好,可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尝试过失败的滋味。高中时喜欢上一个男生,尽管他已经有了一个很漂亮的女朋友,可也在自己略微暗示了一下之后就乖乖的跪倒在了石榴裙下。不过她连手也没让那个男生牵过,就草草的分开了,因为她发现自己喜欢的其实不是这个人,而是胜利的感觉。
之后。她又是凭借自己的努力,成为那个落后的小县城里唯一一个考上名牌大学的人。到了大学,面对全国各地无数优秀的女孩,她尽情的展露属于青春独有的风采,依然成为了全校男生心目中的大众情人,但整整大学四年,她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放松自己,没有死去活来的恋爱,没有花前月下的浪漫。每天食堂课堂宿舍三点一线,从大一开始已经规划好了自己的人生,可老天终于给她开了一个玩笑,考研落榜了。应聘被挤掉,眼看着临近毕业,留京的希望也越来越飘渺。
所以她想到莫骏,那个被自己死死吸引住的男孩。他曾说过认识京城里那些传闻中的红色贵族,那些人无所不能,别说区区一个京城户口。一份医院的工作,就是比这难上千百倍的事,对他们来说,也不过是一个电话,一顿晚饭的小事而已。
但老天降下的厄运没有结束,从遇到温谅开始,阴差阳错的跟莫骏成了陌生人,卢藇也失去了唯一的依仗。病急乱投医的她,又通过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了现在这个鲁晔。
这几乎是她最后的希望了,所以不管苗清颜的关心让她多么的感动,可她的梦,她的人生,终究还要由她自己来完成,不是吗?
温谅在一旁安坐不动,苗清颜并没有告诉他从卢藇那探听到了什么隐情,可从这两天她不再提起此事,就知道结果是什么了。
还是那句话,选择走什么样的路,就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温谅对卢藇如何选,如何做,没有一丁点的兴趣,可这会他却对鲁晔这个人产生一点好奇。
范博发了多少张媒体邀请帖,温谅并不知道,但央视那个跟范博交好的记者因为临时有重要活动来不了,而医大那边也提前通过气,他们并没有邀请央视的人,所以可以肯定的是,鲁晔是混进来的!
虽然规定了没有邀请函不得入内,但实际操作起来哪里有这般严格,本来就是花花轿子众人抬,难道人家不请自来,到门口了你再撵人回去?又不是安保严格的高级别会议,没那样的矫情。
想起那天晚上吃宵夜的时候,这位鲁记者的怂包表现,温谅的眼中浮现几分促狭的笑意,要是有熟识他的许瑶纪苏等人在,就明白大叔又要去害人了。
“我查了一下,本草若兰公司刚刚注册不久,还没有自己的工厂和办公楼。请问范先生,你准备投资多少钱进去,又准备怎么跟市场上正当红的保健品竞争?”鲁晔充满讽刺的笑道:“卖保健品可不是卖书那么简单,要只是这区区五百万,我恐怕您连个回响都听不到!”
整个记者区的人都是精神一抖,都是干这一行的,一听就明白砸场子的来了。这种事其实挺常见,主办方再怎么精心布置,上下打点,可总有不识趣的人,或者是别有用心的人,会提出难题来给人上眼药。每当这个时候,也是众人集体打了鸡血的时候,我收了钱,我不胡来,但别人胡来你总不能不让我报道吧?
记者们也都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主,唯恐天下不乱,收了多少钱办多少事,已经很有职业道德了,别指望他们见义勇为。
范博哈哈一笑,道:“这个问题问的好,本来还想卖个关子,既然大家这么关心,那我现在宣布好了。本草若兰不仅用五百万买下京医大研究所研发的褪黑素工艺,还将陆续投资三个亿,在江东省,也就是我的老家建设工厂和生产线。哦,顺便打个小广告,欢迎江东各地级市的市政府和招商部门前来洽谈合作事宜,我们很有诚意,希望能为家乡人民造福!”
范博的应变和幽默让现场再次爆发笑声,鲁晔孤零零的站在场中,显得无比的傻逼和难堪,他本来还想继续追问你哪里来的三个亿,是不是吹牛等等,可他也有自己的顾虑,只好灰溜溜的坐了回去。
范博又回答了两个记者的提问,整个签约的流程全部结束,众人转移阵地,来到旁边的宴会厅,从侍者的托盘中端起酒杯,自去寻相熟的人聊天。温谅和苗清颜站在角落里说话,没一会却见鲁晔满脸得意的和卢藇一起走了过来。
“咱们走!”
苗清颜黑着脸准备拉温谅离开,温谅矗立不动,轻笑道:“等下,我变个戏法给你看!”(未完待续。。)
第三百章 唯一叹
“哎呦,这不是温先生吗,好巧啊,也来参加签约仪式?听卢藇说你才是投资人嘛,怎么没去主席台上坐坐呢?”
鲁晔嘴边带着揶揄的笑,自从那晚温谅硬拉着卢藇离开,两人已经算是撕破了脸,说起话来自然不留情面。
卢藇轻轻扯了下鲁晔的胳臂,用只能两人听到的声音埋怨道:“你不是说只过来打声招呼,干吗这样阴阳怪气的?”
鲁晔冷哼一声,他如今自觉对泡上卢藇已经有了九分把握,说话也没以往那么赔着小心,同样压低嗓音,道:“我有分寸,你别管了,瞧我扒了那小子的皮,一个破打工仔,装什么大老板?我呸!”
自从那晚闹的不愉快之后,鲁晔从卢藇口中得知温谅正在跟医大研究所谈项目合作,这也是他今天一定要来现场并故意提问找茬的原因。可没想到范博滑不留手,不好对付,没让对方吃瘪,反而自己差点下不来台。
但今天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证明温谅不过是负责前期洽谈的小角色,连主席台落座的资格都没有,对他来说,能在卢藇面前狠狠的羞辱对方,这就足够了!
卢藇眼中透着无奈,站在鲁晔身后,对苗清颜和温谅投来歉然的目光。温谅倒是不介意,含笑点了点头,苗清颜却看都不看她一眼,显然还是怒气未消。
“鲁哥说笑了,我算哪个台面的人,怎么也轮不到我去坐主席台啊!今天要不是托苗同学的福,可能连这大厅都进不来。”
鲁晔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得意之极的看了看卢藇,道:“听听,我早跟你说了,在社会上混得多长个心眼。就温老弟这年纪,顶天了做个抛头露面的代言人,真正跟你们研究所合作的大老板肯定另有其人,你还死活不信,今天可不正应了我的话?原来幕后的金主是凤凰鸟的范总啊,怪不得,那可是四九城数得着的厉害人物,我之前采访过他,算是有点交情……”
卢藇神色变幻不定,她对温谅的认知其实并不深入。只是从苗清颜那里道听途说了一点,又见识过窦泱对他毕恭毕敬的态度,还有那一夜ktv里显露出来的霸气威风,以为非富即贵,难道真如同鲁晔所言,只是狐假虎威的小角色吗?
温谅肚中发笑,脸上却装作诧异的道:“原来鲁哥认识我们范总啊,那刚才怎么还提那么尖锐的问题,差点让范总下不来台?”
鲁晔不屑的笑了笑。道:“你懂什么,也是,你一个小职员,能接触到什么内幕。这是我跟你们范总合伙演的戏!要是一场发布会都是你好我好,哪里会有爆点?没有爆点就没有关注,没关注怎么赚钱?温老弟,你还是太嫩了啊!”
这番话说的老气横秋。却也将刚才记者会上的丑态遮拦的一干二净,顺便还教训了一下温谅,从厚黑学角度出发。水平相当不错。
当然了,最主要的是,脸皮也厚的一匹!
温谅对左前方招了招手,道:“鲁哥果然见多识广,要不我找个朋友过来,请你拔冗指点一二?”
范博正在跟传媒司的刘副司长聊天,不过他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温谅,站的位置也特意待在附近,见温谅招手示意,忙陪笑道:“刘司,我过去会个朋友,等下再过来……”
刘副司长端起酒杯和范博轻轻一碰,笑着点了下头,不过他顺着范博走的方向看过去的时候,眼睛突然亮了一亮。
“好啊,是不是有什么事想求哥哥?尽管说,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不给你面子,还能不给卢藇面子?”
见温谅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甚至开始拍自己的马屁,鲁晔哈哈大笑,这口恶气真tmd出的畅快,不仅报了那晚被这个家伙强行打断好事的仇,还当着卢藇的面扒光了他的皮,那种感觉,真是比连上了十个大美女都来的舒服!
“怎么说话呢?”
从背后走过来的范博正好听到鲁晔充满了侮辱性质的言辞,一看是刚才记者会上故意挑衅的记者,立刻冷着脸道:“你哪个单位的,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场合?个人教养和职业素质都哪里去了?”
换了其他情况,范博不会这么疾言厉色,记者再不是个东西,可好歹笔杆子在人家手里,背后该怎么整就怎么整,可当面不能授人以柄。但一牵扯到温谅,这些顾虑都不再是顾虑,说白了,不管这个记者有没有来头,事情会不会闹大,那都是细枝末节,重要的是,老板受了辱,你应该持什么态度!
“你谁啊你,狗吠个什么劲……范,范总?”
鲁晔想都没想,回头张嘴就喷,可看清楚来人之后,脸色顿时憋的紫青,艰难的吞咽口吐沫,道:“范总,我不知道是您,我……”
温谅微笑道:“鲁哥,你不是跟范总有交情吗?怎么着,见着活人跟见了鬼似的?”
鲁晔一脸便秘的表情,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本以为温谅只是个打工的,自己随便吹吹牛,难道还敢当场找老板求证不成?何况他也没打算多呆,只等拿到属于自己的那份红包马上离开,今后再也碰不见了,更不怕牛皮被拆穿。
唯一没料到的是,眼前这家伙不按常理出牌,竟然真的把范博给招呼过来了!
鲁晔真是恨不得上去踹范博两脚,你丫当老总也得有点老总的矜持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下属都能招招手把你叫过来,你丫是家庭保姆啊,还是扫地大妈?有没有点尊严?
其实这话鲁晔也没说错,范博在温谅面前,有时候真的是比保姆和大妈更小心翼翼。
“跟我有交情?”范博鬼精明的人物,一听就知道温谅招他过来是为了抽人,配合的皱起眉头,认真思考了一下,道:“我这人的优点就是记性好,哪怕只照过一面的人也有印象。可这位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温谅提示道:“再好好看看,鲁哥的下巴长的很有特点,跟个漏勺似的,看一眼就忘不了,难道真没有一点印象?”
“没!”范博坚定的摇摇头,道:“要是见过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漏勺脸,我一定不会忘的!”
鲁晔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尤其看到苗清颜毫不掩饰的讥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过他脑瓜子转的也快,硬是忍着温谅范博左右开弓。抽的脸都肿了,还能舔着脸笑道:“其实是上次凤凰鸟开新书推介会,我在台下见过范总,刚才只是跟温老弟开玩笑,别介意,别介意!”
卢藇实在受不了这种难堪和尴尬,双眸直视着温谅,满是恳求的神色,柔声道:“温先生。鲁晔他只是一时糊涂说错了话,求您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我们这就离开,不会再给您惹麻烦了。”
温谅笑道:“我这人最不怕的就是麻烦。卢同学,如果你没急事的话,还是稍等一下,仔细看看这世上什么才是人心险恶!”
卢藇愣了下。美眸流转波光,终还是听话的站立不动。
“范总,我听人说记者都是无冕之王。更别说央视的记者,那是王中王,出门在外不都是牛皮哄哄,眼高过顶的主吗?我怎么越看越觉得这位鲁大记者有点怂过头了呢?”
一直和颜悦色的温谅终于变了一个人,双眼如同凌厉的刀锋,刺的鲁晔心惊胆战:“鲁记者,见了两次面了,还不知道你在央视哪个部门工作,方不方便告知一下?”
范博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刻掏出电话拨给了那个交好的央视记者,道:“老付啊,我打听个事,你们单位有没有一个叫鲁晔的?嗯,知道了,没事,改天请你喝酒,好,好,再见!”
一边的卢藇也听出了温谅的言外之意,俏脸随之大变,腾的往外挪开了一步,直勾勾的盯着鲁晔的脸,满是不信和疑惑,心口剧烈的跳动起来。
“温总,刚问过老付了,好像央视没有这号人……”
卢藇的脸刷的一片苍白,鲁晔额头已经隐见冷汗,却还强自镇定的道:“央视几千号员工,那个什么老付又不一定都认识,我刚从地方记者站调京城没多久,他不认识有什么奇怪?”
“说的不错,那说说看你是哪个部门的,直属领导是谁?”
范博循着声音看去,忙招呼道:“刘司长,怎么惊动您大驾,这都是小事……”
“假冒央视记者,可不是小事了,”刘副司长淡淡的道:“同志,名字,年龄,部门、职务和领导都报上来,我问一问,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方才主持人介绍过刘副司长,鲁晔知道他的来历,终日装猫逮耗子,今个算是遇上猫祖宗了,额头上的汗珠扑哒扑哒的落下,一边偷瞄出口,一边往后慢慢的挪,道:“我在央视技术制作中心……”
话没说完,一把推开卢藇,转身就跑,温谅手中的杯子已经利箭般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正中鲁晔额头,把他打的一个踉跄,身子失去平衡,应声跌倒在地。
范博忙挥手叫来两个保安,将鲁晔架了出去,并吩咐报了警,回过头见温谅使了使颜色,便凑到刘副司长身边,笑着奉承道:“还是领导不怒而威,一句话就让骗子原形毕露,来来,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慢着,范总难道不介绍一下这几位朋友给我认识认识?”
刘副司长嘴里说是几位朋友,可目光却只放在卢藇一个人身上。刚才突生变故,卢藇猝不及防被鲁晔推的坐到地上,苗清颜急忙过去扶了她起来,可平日伶俐过人的小师妹仿佛刹那间变得呆滞起来,灵动的双眸也没了焦点,任她拽起了身子,却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量。
范博暗暗叫苦,这位刘副司长最好哪一口,他可是最清楚的。两人勾搭上以来,也没少联袂出入某些娱乐场所,但问题是此时站在温谅旁边的两个女孩,不管跟这位主有没有关系,都不是刘副司长能打主意的啊。
“咳,这是新闻出版局传媒司的刘司长,这位是……”
范博摸不透温谅的心思,不敢贸然介绍,幸好温谅也没让他为难,伸出手笑道:“鄙姓温,四处做点小生意,跟范老总是老朋友了。”
刘副司长点点头,他的兴趣不在温谅身上,礼貌性的握了握手,旋即松开,也不离去,也不说话。范博后背有点冒汗,知道他是在等自己介绍两个女孩,焦急的等着温谅示下,可温谅却好整以暇的静立一旁,同样的但笑不语。
“……这两位是京医大的学生,也在窦教授的研究所里帮忙,褪黑素工艺能研发成功,她们都是见证者和参与者,聪明能干,才学俱佳。要不是窦教授不肯割爱,我还真想都挖到公司里来帮我,哈哈……”
范博的口才之佳,可以说享誉京城,但扯到这里实在扯不下去,因为刘副司长的脸已经吊了起来,显然对他拖延墨迹却不直接介绍的做法感到了不满。
而温谅却还是那副镇定的吓人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他的想法和意图,范博一咬牙:
不满就不满吧,两害相权取其轻,大不了这条苦心经营的线断了,也不能让温谅对自己有看法!
正要不管不顾的拉着刘副司长离开,却见刚才还浑浑噩噩的卢藇甜甜一笑,款款走前两步,纤细修长的小手探了出来,道:“刘司长,我叫卢藇,是今年就要毕业的学生,可没范总夸奖的那么好!”
刘副司长瞬间阴转晴天,握住卢藇的手,轻轻的一捏,关怀备至的问道:“快毕业了啊,工作找好了没?”
“还在找呢,现在好单位竞争太激烈,我怕自己能力不足……”
“哈哈,连我们眼光最毒辣的范老总都夸你能干,谁敢说你能力不足?卢小姐,我很看好你的!”
“谢谢刘司……”
温谅刚才之所以不开口,就是给卢藇做出自己的选择,答案既然有了,便拉着苗清颜悄悄走开。范博见状也跟了上来,惶恐道:“温总,我,我……”
温谅摇摇手,道:“不关你的事……对了,鲁晔那边你跟进一下,把他假冒记者的罪行作死了,要是有阻力给我打电话。刚才的动静虽然不大,又是在角落里,可也难免被人看到,在场的记者都打点一下,不要出去乱说话。”
“明白,明白!”(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一章 招兵买马
发生了这样的事,苗清颜也没心情留下来蹭午宴,和温谅离开会展中心,随便找了家号称共和国最神秘且无处不在的兰州拉面馆,点了两份盖饭和酸奶,面对面坐了下来。
温谅笑道:“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还能怎么,我没想到卢藇竟然真的是这种人!你把鲁晔的真面目拆穿的时候,我都替她一阵后怕,要是两人真的那什么了,岂不是上当受骗、人财两空?换了我,不定颓废多久呢,可人家倒好,一转眼的工夫,又跟没事人似的,和那个刘司长热乎上了……”
苗清颜一路上早憋的难受,一下打开了话匣子,咬牙切齿,横眉竖目,真真是痛心疾首到了极点,连小手都握成拳头,恨不得砸桌子几下出气。温谅将吸管插入酸奶瓶,递了过去,道:“多大点事,至于气成这样?来,先喝点东西缓缓……你啊,我不得不批评你两句,看问题还是太片面,其实我倒是挺佩服这个小姑娘的。”
苗清颜瞪大了眼睛,道:“你不是不喜欢她吗,干吗又替她说好话?”
温谅哭笑不得,道:“说过多少次了,我对你这位小师妹没有任何偏见,她愿意以娇容丽色求作进身之阶,那是她的自由和权利。成了,说不定能少奋斗十几年,不成,也是她没这个命,成或不成,都跟外人无关。喵喵,你也快要参加工作了,切记一句话,不要以己度人,也不要以人度己,是非,黑白,对错、善恶,都没有你曾以为的那般泾渭分明!”
苗清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她生性豁达,本质空灵,自然不能理解这番话的深意,不过因为出自温谅之口,所以就牢牢的记在心里,等以后慢慢去领悟和体会。
“好吧,我还没你这么超然世外,看着她为了那些龌龊男人作践自己,我就忍不住冒火。话说回来,你干吗会佩服她?”
“你想啊。鲁晔是真也好,是假也罢,都是过去式了,抓住眼前的机会才是最重要的。一个传媒司的副司长,职位说高不高,说低也不算低了,哪怕鲁晔真的是央视记者,跟人家也不能相提并论,所以人往高处走嘛。无可厚非,小姑娘能在那顷刻间当机立断,这份死也要傍一条大腿的果断和决绝,不偏不倚的讲。确实让我刮目相看!”
苗清颜听不出他是真心实意,还是语带讽刺,也懒得再去想这档子事,双手托着下巴。眼眸多了一份说不明道不清的迷茫,道:“我认识卢藇好几年了,一直以为她是个冰清玉洁的好姑娘。可没想到才临近毕业,还没有进入社会呢,就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温谅,你说我以后会不会也像她一样,为了某种目的,或者某种利益,而变得连我自己都不认识了呢?”
温谅沉默不语,回首前尘往事,他何尝不是改头换面,蜕皮拆骨,成了一个完全不同于过去的自己?在这个浮浮沉沉的浊世,想要一尘不染、永葆本心是何等的艰难?
“我不知道!”
温谅脑海里转过了无数个答案,有的冠冕堂皇,有的激情澎湃,有的温暖清新,可话到嘴边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四个字:我不知道!
苗清颜愣了下,继而长长的叹了口气,百无聊赖的道:“是啊,谁知道呢?”
不过苗清颜的长处在于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番茄鸡蛋的香味飘入鼻中的时候,已经完全从思考人生的迷雾中走了出来,兴高采烈的搓了搓手,道:“饿死我了,管它今后什么样呢,今朝有饭就吃饭,吃不完了打包走,有什么了不起的!”
温谅哈哈大笑,竖起了大拇指,道:“好诗!”
几口酥软的米饭下肚,苗清颜突然问道:“对了,你刚才说我也快要参加工作了?我今年才研一好伐,毕业还得两年呢!”
温谅正聚精会神的翻自己那份青椒肉丝,好不容易找到一片可怜兮兮的肉块,放到嘴里嚼了起来,等咽下后,才若无其事的道:“有没有想过来本草若兰帮我?”
啪嗒!
汤匙从手中落下,苗清颜微微张开了嘴巴,呆呆的看着温谅,一时作声不得。
“怎么了,让你来帮我忙,有这么不可思议吗?”
温谅故意装作恼羞成怒的样子,苗清颜惊醒过来,手忙脚乱的捡起汤匙,却又差点碰到了醋瓶,支吾着道:“不是,我,我不是……”
温谅捉弄她够了,收起玩笑的语气,诚恳的道:“喵喵,说真的,本草若兰要跟你们京医大合作成立研发部,窦泱出任部长,不过他管的事多,未必有足够的精力顾及这一块,所以想请你担任研发部的副部长,既负责公司这一块的运作,也负责跟医大保持联络渠道畅通……”
“我,我不行,我研究生还没毕业,又没工作经验,怎么能去你公司呢,还担任这么重要的职位?这不是害你吗,不,这不是赶鸭子上架,逼我对不起你吗?不行,绝对不行。”
苗清颜越说越快,口水都快要喷到温谅脸上了,温谅也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激烈,搬着凳子挪开了寸许。不过听她前前后后没有丝毫为自己考虑的意思,反而都是怕给公司造成损失,心中也不无感动,道:“好了,听我说……苗清颜同志,首先,你不要妄自菲薄,我打听过了,你从大三开始就跟着窦泱做项目助理,考了他的研究生后,更是旗下最被赏识的门生之一,褪黑素从立项到临床这几年,你一直都是项目组的成员之一,幕前幕后做了大量的工作。呃,虽然没有起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但至少对它的药理比较了解,而本草若兰的初期产品也仅仅褪黑素这一个而已,所以说有这个资历,加上你在学校期间取得的优异成绩,和各科导师的积极评价,混个研发部的副职已经够了;其次呢,研发部门刚上来缺乏科研能力,必须紧紧依靠京医大这棵大树,除了我们的共同利益,你跟窦泱的关系,也是维系这种合作方式的途径之一。至于管理方面不用担心,会有专业的人士负责,你更多的精力要放在技术上;最后,当然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看好你!”
“喵喵,相信我,你的作用会比你想象的更大,你的价值,也比你认为的更加值钱。”
苗清颜终于明白温谅并不是跟她开玩笑,而是早有准备,不仅调阅了她在学校的学科成绩,也征询了老师们的意见,更可能也跟窦泱早达成了共识,今天只是找个机会摊牌而已。
“你,你当真的?”
温谅点点头,道:“生意上的事,我从来不儿戏,你不要认为我是因为咱们是朋友,所以才开了这个后门。说实话,要不是你确实符合我对研发部的定位,也有能力和潜力担当副部长的职务,我不会贸然打乱你的生活……”
苗清颜苦着脸,心里纠结的很,她希望能帮到温谅,可又不想中断研究生学业,好一会才犹豫道:“我还上着学呢……”
“放心吧,学业不会受影响,我跟窦泱说过了,每三个月你可以跟他汇报一次功课,在研究部的工作也可以当做校内实习项目,计算选修课的学分。虽然我不是太懂研究生的课程安排,但到了研二研三,应该上课的时间不多了吧,反正要出去找地方实习,何不真正的工作起来呢?”
苗清颜实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或者说这样的条件放在任何一个学生面前都是占了天大的便宜,难得的露出扭捏的表情,道:“要不,我去试试?不过先说好了,要是搞砸了你不能怪我,也不能不理我,更不能凶我骂我讨厌我……”
温谅举手投降,道:“姐姐,您可真是太难伺候了,敢情我花钱请了个祖宗回来,打不得,骂不得,还得供起来啊?”
“谁让你稀罕我呢,愿打愿挨,你就认了吧!”
“是,俺稀罕你,稀罕的哈喇子都快下来了。”
“恶心不恶心?”
说完了正事,吃起饭来格外的香,温谅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接听后眉头突然挑了一挑,然后说了兰州拉面的地址。等挂了电话,苗清颜奇道:“谁啊,跑到这找你?”
温谅眼中露出玩味的神色,道:“你猜不到的人!”
当卢藇出现在饭店里的时候,苗清颜腾的站了起来,道:“你怎么来了?”
怪不得温谅脸色古怪,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卢藇此刻要么跟那位刘司长相谈甚欢,要么远远的避开两人免得尴尬,怎么都不该出现在这里才对。
卢藇低垂着头,怯生生的看了温谅一眼,道:“我能坐下来吗?”
苗清颜同样看向温谅,温谅耸耸肩膀,表示无所谓。苗清颜忙往里坐了坐,让卢藇坐在自己身边。虽然刚才说的气愤填膺,可面对认识了多年的小师妹,她还是不能硬下心肠,对她不闻不问。
“怎么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二章 收归旗下
卢藇看着桌子对面淡淡微笑的温谅,仿佛满腔话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多次欲言又止。
苗清颜虽然刚才很生气,但见到卢藇这个样子还是急了,一把拉住她的手,道:“快说啊,怎么了?是不是那个老头子欺负你了?”
刘副司长年不过四十,保养得宜,红光满面,说是正当盛年都不为过,到了苗清颜眼里却成了老头子。可见美丑善恶,只来源于你的主观认知,于客观存在的关系不大。
“没,没有,刘司长是好人!”
苗清颜被这句话噎的差点喘不过气,好人?你是眼睛长到肺泡里了吗,隔了一层粘膜看不清楚长相,怎么看谁都是好人?
“是不是又答应帮你留京,说不定还能进一家好单位,所以就成了好人了?”
苗清颜不是气到了极点,不会说话这般的刻薄,此刻可以说真的对卢藇死了心,要不是看在她是一个女孩子的份上,早天南地北的方言开骂了。
卢藇的脸顿时苍白一片,道:“师姐,我不是……你听我说……”
苗清颜放开了手,语气变得淡然而冷静,摇摇头道:“卢藇,你走吧,我没心思听你再说些什么。不过还是祝你今后心想事成,人生得意!”
卢藇眼眶泛红,都快要落下泪来,温谅叹了口气,道:“卢同学,苗清颜你也了解,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也是太担心你才口不择言,不要往心里去。嗯,你急匆匆赶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一个卢同学,一个苗清颜,看似后者直呼其名,可亲疏远近却有天壤之别。卢藇低垂下头。略带羞愧的道:“温先生,我是特地过来谢谢您,今天要不是您,我还不知要被鲁晔哄骗多久……”
温谅挥挥手,道:“我也是瞎猜的,没想到他真的是个假记者。道谢就不用了,电视上不说了吗,打击假冒伪劣产品,人人有责!”
桌子上的气氛比较凝重,温谅特地打趣了一句。卢藇勉强笑了笑,又看了看始终黑着脸的苗清颜,神色又是一黯,低声道:“另外,我也是来告诉你们一声,我打算毕业回老家去了。这京城……”
她极具江南水乡美感的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自嘲,道:“终究只是一场梦罢了。”
“啊?”
本来打定主意再不跟卢藇说一句话的苗清颜惊呼道:“你说什么?”
温谅也没料到卢藇会突然做出这个决定,刚才不还是打蛇随棍的去依附那个刘副司长了吗?难道两人在他们吃顿饭的工夫里已经谈崩了?
秒射也不是这种射法啊,不科学啊!
不过卢藇的去留温谅也一直没放在心上。短暂的惊讶过后,笑道:“回家也好,离父母近一点,亲戚朋友也好有个照料。”
苗清颜却没他这么无动于衷。急急追问道:“到底怎么了?干吗决定的这么仓促?”
“其实也不算仓促,这件事我心里已经想了很久了。以前还天真的以为只要肯努力或者说肯用心,总会有机会眷顾自己。不过接二连三出了这么多事,我的心也淡了。经朋友介绍认识鲁晔,也是我为了不留下遗憾做的最后一次尝试……结果你们也看到了,我也终于想明白了。京城虽好,却终归不是我这样的人可以停留的地方……”
温谅和苗清颜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俩屡次劝说无望,本以为卢藇会一条道走到黑,却没想到会在即将走到悬崖边上时幡然醒悟。
还好,醒悟的不算太迟!
“既然你都想好了,刚才怎么还跟那个色眯眯的老头……”
卢藇看了眼温谅,苦笑道:“师姐你肯定以为我又去找靠山了对不对?我只是见当时的场合让温先生和范先生为难,所以才应酬那个刘司长一下。你们走后我跟他说了,明天就要离开京城回老家工作,今后估计也不会再回来,刘司长连说了几声可惜,勉励了我几句就忙别的应酬去了……”
温谅眼光闪烁了一下,心里对卢藇不由高看了几分。先不说人品其他,单单能在那样电光火石之间,抛开了鲁晔的假身份造成的心理打击,然后果断的拒绝刘副司长这棵大树,还不着痕迹的向自己示好,这份聪明和伶俐,假以时日,必能给人惊喜。
其实卢藇也真的想通了,她确实如同温谅所料的那样,曾经给了莫骏一定程度的暗示。如果能帮她留在京城,两人可以成为男女朋友,或者谈婚论嫁,毕竟从各个方面来讲,莫骏都算是一个理想的对象。
所以当莫骏最后决定按照家里人的安排回老家工作,并劝卢藇和他一起离开的时候,两人的矛盾最终爆发,又因为温谅恰好牵扯进来,演变成了ktv里不可调和的那一幕。
失去了莫骏,卢藇又百般艰难的认识了鲁晔——要知道没有圈子,没有路子,没有关系网络和介绍人,想要认识一个有能力帮她完成心愿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所以她无视了温谅和苗清颜的善意的规劝,紧紧的抓住了这条可以牵引她的人生走向高处的线,挣扎,摇摆,抉择,面对鲁晔毫不掩饰的**和贪婪,她犹豫过,退缩过,更不知何时就会失守最后的防线,唯有走一步看一步的去随波逐流。
直至今天的签约仪式,当温谅毫不留情的扒下鲁晔披在身上的虚假的画皮,成了压垮卢藇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她清楚的看明白自己的弱小和无知,除非真的下定决心放弃一切属于女孩独有的尊严,否则根本不足以在这个人心险恶、**横流的大都市里立足。
聪明人最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顷刻之间,她就调整好心情,果决干脆的做出取舍,不仅和刘副司长把话说死,毅然断了自己最后的一点念想,也可以帮温谅和范博解决一场尴尬。
“原来是这样。”苗清颜却没那么多心机,奇道:“他没纠缠你?像这种手里有点权的老色鬼不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吗?”
“没,还给了我一张名片,说是什么时候回京城了,或者有什么实在解决不了的麻烦,都可以再去找他。”
“怪不得你说他是个好人呢,听起来似乎比那些恬不知耻的老东西们强了一星半点。”
温谅也是心中一动,这么说来,这个刘副司长还算有风度,吃相没那么难看。从他肯留名片给卢藇一个重新考虑的机会,说明对卢藇挺有好感,却还是没有丝毫的为难,和善的放任她脱身。
此人不仅很懂的分寸,也有手段和耐心。这样的人,虽然明知他垂涎的无非是女孩的美色,但也让人产生不了多大的火气。不得不说,范博固然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交朋友的眼光嘛。还是有的!
这个刘副司长叫什么来着?
温谅想了想,决定放弃了,上午主持人介绍的时候他只当作了耳旁风,这会只记得有一个凌字。中间是什么忘了,不过可以让范博交好这条线,能在这个年纪混到传媒司的副司长,前途不说远大。但至少也是不错的了。
又细细问了点其他,苗清颜终于肯定卢藇说的都是真话,没有故意逗她开心的意思。大笑道:“这就对了,早这样想哪还有这么多事?京城有什么好,空气差,食物差,交通差,求我我都不肯多呆一秒。你也饿了吧,老板,再来一份……”
“不了,师姐你们吃吧,我也要回去准备一下,既然说要走了,还是尽快动身的好。反正论文都交上去了,学校也没别的事情,等答辩的时候再回来也不迟。”
卢藇站起身,对温谅伸出手来,微笑道:“温先生,我还是要再谢您一次,谢谢您帮了我这么多忙。以后要是有空到靖城玩,一定要找我做导游,保证宾至如归。”
卢藇老家在闽平省靖城市,一个偏僻的小地方,经济落后,交通蔽塞,不过风景却因为没有过度开发的缘故,充满了天然的雅趣。
温谅和她轻轻一握,旋即放开,笑道:“一定,一定。”
苗清颜拉着卢藇的手,埋怨道:“哪有这么急的?再说了,你既然不想留京了,难道就真的打算回靖城?那里有多落后且不说,你总得先打听问问人家医院今年招不招人,福利待遇怎么样……”
“师姐,这些我都不想考虑,实话说了吧,我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先离开京城这个地方,然后再去想未来该怎么办……”
也许是一直以来表现的太过坚强,让人忽略了卢藇刚刚经过了什么打击,当她第一次露出了软弱的一面,甚至精致的容颜再也无法掩饰的疲惫不堪,以及对未来的迷茫和不确定性,才猛然让人惊觉,原来,从她的留京梦破灭到现在,才过去不到一两个小时而已。
卢藇自嘲的一笑,道:“何况,我想就算回家找工作再难,也不会比京城更难了吧?”
苗清颜也说不出安慰的话来,倒是温谅沉吟片刻,道:“卢同学,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本草若兰研发部正好急需医药方面的人才。当然了,薪资待遇可能无法跟京城这边相提并论,工作地点也会在江东,更重要的是,也不像医院啊卫生局啊这些地方有铁饭碗……”
不等他说完,苗清颜眼睛一亮,道:“哎,我怎么没想到?这家伙刚刚才忽悠我去当什么研发部的副部长,我人生地不熟的,又没个同伴,怎么想怎么觉得心虚,干脆你也来好了,咱们一起还能有个照应。”
卢藇犹豫了一下,道:“我能行吗?”
温谅笑道:“只要努力,我相信你一定能胜任这份工作。”(未完待续。。)
ps: (这两天感冒,一吃药脑袋昏昏沉沉的)
第三百零三章 归来人不见
本草若兰的事情告一段落,又成功说服了尹颙加盟,温谅此次来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半。
而另一半,则要着落在万四维身上。
刚走马上任的万局长别提有多忙了,到了一个新环境,又摆明了受到宋光明的赏识,各种接风,各种酒场,各种迎来送往差点让他久经考验的铁胃也罢工下岗。但这是痛并快乐的幸福,比起几个月前在江越无人问津的凄惨,他巴不得越热闹越好,越繁忙越好。
只有经过最低谷的人,才知道爬出头的不易,也才知道雪中送炭的珍贵!
所以接到温谅电话的时候,万四维正在接待一桌比较重要的客人,却还是交代了几句,毫不犹豫的开车来到了京城郊外的这座饭庄。
那一夜,也是在这里,温谅布下妙手玲珑局,借势造势,弹指间让罗青松轻易的坠入瓮中。
万四维今夜再临此地,心境却完全不同,唯一没有变化的,却是对温谅的感恩戴德之情。
两人的会面很短,统共不超过一个小时,期间说了什么没人知道,连他们这段关系,也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被外人所知。
又在京城停留了几天,凤凰鸟那边由范博一手带出来的孟凡接任总经理职务,孟凡是从苏海碧螺春开始就跟着范博的老人了,在凤凰鸟一直担任副总,能力和人品都没的说,也知道温谅这个幕后老板的存在,由他接受属于平稳过渡,没有引起一丝波澜。
不过这一次企业的法人挂到了司雅静的名下,温谅懒得再搞什么内部章程,约定出资人和法人之间关系以及限定法人权限之类的操作,干脆一步到位。
至于本草若兰,公司章程早已经跟宁夕和雷方商议过了。三人各出资一个亿,温谅占40%,主管公司一切事务,宁夕和雷方各占30%,不插手经营。
当然了,温谅的股份,依然挂的司雅静的名字!
经过十七号签约仪式的预热,果不其然在国内掀起了一阵热议,最明显的效果是,江东省已经有七八个地市开始跟公司接触。其中有三个极有诚意,提供了大量让人心动的引资条件。范博汇报温谅同意后,准备立即成行,带队到江东进行考察。
而尹颙也从大华公司净身出户,连老总华一芎亲自出马跟他彻谈都没能挽回,属于一根筋的典型代表。温谅自然再次重申他绝不会后悔这个选择,然后又和从上宁高科分离出来的陈永庆、姜瑜等人见了面。交换机的圈子也就这么大,彼此就算没见过面,也都听说过对方的名字。尹颙这位年少成名的中科大天才,对崇尚技术的姜瑜等人来说,无疑比温谅更能让人对未来充满了信心,新班子就这样不出意外的搭了起来。
对了。新公司的名字在温谅苦思良久未果的情况下,由汇聚到身边的这批元老进行了集体创作,最后决定命名为:创图技术有限公司!
创图,创始图新。好彩头!
终于搞定了所有事,温谅抽空去了趟四合院。虽然跟朱子萱的关系因为种种原因越来越远,但来京一次不去看看也说不过去。买卖不成还仁义在呢,更何况他们怎么说也算是朋友了,尤其度娘还在这里讨生活,总不能也不管不问。
到了会所门口,看见外面停的密密麻麻的小车,尤以粉红色的奔驰小跑和白色的宝马居多,温谅才想起如今这里已经成了女性私人会所,像他这样的臭男人是进不去的,无奈只好给度娘打了个电话。
度娘匆匆跑了出来,并说四合院的另一边开了道暗门,可以从那里引温谅进去休息,被温谅给婉拒了。
开玩笑,他脸皮再厚,也不想进去被一群贵妇小姐当猴子一样看待。问了下近况,知道会所现在的生意不错,比预估的要好上数倍,且逐渐有向京城第一女性会所发展的趋势,许多好事者已经把香榭居和蒲公英相提并论,分列为京城男女必去之处。
而身为会所当家人的朱子萱整日介的忙里忙外,从开始的稚嫩到现在的慢慢成熟,性格和棱角都被磨平了不少,浑没了当初的火爆刁蛮,让不少熟人都大吃一惊。
“知道你在这边挺好,我也放心了。好了,回去吧,我也该走了。”
度娘犹豫了下,道:“那好吧,路上开车小心。”
自从上次贸然干预温谅的私事之后,度娘不敢再有第二次的冲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温谅驾车离去,然后拨给了朱子萱:“子萱,温少说还有急事,已经走了。”
“嗯,知道了。”
话筒里传来挂断的嘟嘟声,虽然朱子萱的语气平静,但跟她朝夕相处了这么久的度娘如何听不出内里包含的情绪,唇边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同一时间,办公室里的朱子萱放下电话,走到窗边,双手抱怀,遥看着朵朵白云,连唇边被牙齿咬出了血痕也浑然不觉。
我在努力的追赶,可是,你有没有耐心,等到我追赶上的哪一天?
四月二十一日,对许多人来说都是很普通的一天,但对许瑶来说,却有着非凡的意义。
因为这一天,是她的生日!
去年的这个时候,还没有认识温谅,因此对这个一年来一次的老朋友,许瑶并没有太多的感觉,不就是一家人难得的聚一起吃顿饭,收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礼物,然后集体合影留念的家庭宴会吗?但今年终于有了些许不同,因为今年,多了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男孩!
上次刘致和给杨阳过生日的画面还停留在脑海,不得不说,那一晚的杨阳真的既幸福又美丽,所以从很久以前,许瑶就开始憧憬这一天尽快的到来。她知道,她喜欢的那个人,一定会给她一个终生难忘的生日。
但可惜的是,温谅不是刘致和,也不是这所高中里的任何一个男孩,他的兴趣、爱好、时间和视线,始终游弋在校园之外,超越了十七岁的界限,一步跨入到了成人的世界。
那个世界,有时候,离她真的很远,远的看不到他的背影,甚至远的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就像今天,此刻,她甚至不知道温谅人在哪里,在做什么,是不是如同她思念他一样,在思念着自己?
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纪苏和宁小凝都小心翼翼的回避了温谅的话题,甚至也矢口不提生日这回事,倒是许瑶贼兮兮的搓了搓手,瞄着两人的口袋,道:“礼物都准备好了?我要开始打劫了哦……”
“别,你这会劫去了,我晚上还要准备一份,求给我们穷人省点钱吧!”
纪苏的俏皮话让许瑶哈哈大笑,宁小凝本不屑加入到这样没有营养的对话中去,但今天寿星佬最大,又怕温谅不能按时回来,让许瑶白白期待了一场,冷哼一声,道:“要礼物没有,要命一条!”
“哎呦,这是要把自己打包送给我当生日礼物吗?好哎,好哎,来,先让爷亲一下。”
许瑶伸手抱住了宁小凝的腰,嘟着红唇就往脸蛋上吻去。宁小凝拿这个小流氓没有法子,任她在脸上吧唧了一下,用手指使劲的擦去口水,道:“都是温谅把你给带坏了……”
话刚出口,宁小凝噎了一下,和纪苏一起去看许瑶的脸色。许瑶扑哧一笑,道:“好啦好啦,看你们两个藏着掖着的累不累?臭小子回不来就回不来好了,他有自己的正事要忙,况且我的生日哪年都能过,错过了今年还有明年呢,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今年我哥在香港回不来,我妈有个重要的科研活动也没时间,我爸更不用提了,都快三天没见过他的人,再少一个我也能接受的了。”
“真的?没有一点不开心?”宁小凝表示怀疑。
“不开心嘛,多多少少有一点,但不是因为臭小子回不来生他的气,而是因为我的生日缺少了这么一个人在,总觉得跟缺了点什么似的。”
“嗯,不说他了,说说今晚咱们的安排,饭店的包间已经订好了,二十人的大桌子,人也只叫了致和任毅他们那一群,二十个应该够了。”纪苏扳着手指,道:“吃晚饭去唱歌,致和找的地方,听说新开业价格优惠不少。还有打的的话,咱们得要四辆车子,前后不要岔开太远……”
下午放学的铃声响起,温谅还是没有出现,当参加生日晚会的一群人在校门口聚齐的时候,许瑶再次踮起脚尖往路的尽头看了看,然后收回黯然的目光,打了个响指,道:“ok,今天我请客,lets go!”
几辆出租车停在众人面前,大家依次上了车,纪苏宁小凝和孟珂坐在最后一辆,许瑶走到副驾驶座的门旁,最后一次看了看视线内出现的每一个人,微微叹了口气,刚准备上车的时候,突然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从街对面跑了过来,道:“请问,你是许瑶姐姐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四章 皎皎明月照初吻
许瑶好奇的点点头,小男孩递过来一张纸,上面写着两句诗:依稀白衣如昨日,几串冰糖知不知?诗下面是简笔画的素描,两个小人在沙地上打架,长着三根毛的小男孩将梳着小辫的女孩压在身下,虽然没有脸部轮廓,但却惟妙惟肖,一目了然。
许瑶呀的一声,瞬间掉回那不知在梦里回忆起多少次的初见。那是两人第一次碰面,以十根冰淇淋的赌注定一场输赢,结果许瑶输了,并可耻的赖掉了赌注。
几串冰糖知不知?
“小气鬼,原来这还记得,不就十根嘛,找机会还你成不成!”许瑶嘟囔一句,但骤然而来的惊喜还是压倒了一切,因为这是属于他们两个的秘密,除了彼此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温谅回来了!
许瑶一把抓住小男孩,道:“他在哪?”
“跟我来!”
许瑶撒腿便走,车里的三人莫名其妙,宁小凝探出头喊道:“赶紧上车啊,哎,你去哪呢……”
“你们先去吧,不用等我了,我过会自己打车过去!”
…………
小男孩领着许瑶穿了几个幽深的胡同,再出来时到了一个铺着青石板的狭窄街道口。街道两旁是并不高耸却枝繁叶茂的乐昌含笑树,刚好是四月花期,粉色的花蕊含苞绽放,弥漫在空气中全是醉人的清香。恰逢夕阳西下,最温柔的一缕阳光悄悄的拂过树梢,投在斑驳的青石板上,留下了一串串似曾被古人走过的足迹。许瑶从来没来过这里,这没什么稀奇,青州胡同众多,四通八达,不是亲自走上一遍。连当地人也很难说清每个胡同最后通往哪里。
所以她从不知道,原来,在离一中不远的地方,竟有这样美丽的所在!
当她从初始的迷炫中恢复过来,却发现身边已经没了那个小男孩的身影,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从街道的另一头传入耳中。
许瑶转身看去,却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辆由两匹骏逸不凡的白马牵引的马车仿佛从神话里走进了现实世界,古色古韵的黑楠木车身。精致典雅的雕梁画栋,以及鎏金点点的丝绒布饰,伴随着车窗两边吊着的铃铛随风轻鸣,无不让这一刻看起来如梦如幻。
马车在许瑶面前停下,驾车人将一个矮凳放在脚前,然后做了个礼貌的请姿。许瑶犹豫了下,终还是踏进了马车。要不是小男孩拿给她看的那张纸上确实是温谅的笔迹,还有没有第三者知道的秘密,她都要怀疑是不是父亲某个政敌玩出的花样。准备搞绑架或者别的什么阴谋。
但……这要是绑架的话,怕是每一个女孩子都会心甘情愿的吧?
进入车厢内,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华丽的地毯和舒适的坐具,而是一张同样大小的纸。许瑶拿起来一看,还是两句诗,一副画:
谁明此间有真意,不曾轻负少年心。
画中的众人席地而坐。却有一男二女作站立状,坐地的人有人安静,有人狂笑。但都无一例外的将目光投在站着的男人身上。这男的小人跟第一张纸上的一样,长着三根短毛,女的一个梳拢小辫,而另一个,长发披肩。
最重要的是,小男孩的手指,指向了长发披肩的小女孩!
许瑶猛的捂住了嘴,眼眶开始渐渐的湿润。这是那次学校组织的郊游,一群人在白鸥湖边玩杀人游戏,到了这一轮的时候,只留下了温谅、许瑶和纪苏,需要由温谅决定最终活下来的人是谁。
只是由于意外的因素,温谅没有做出选择,但时至今日,他还是给了许瑶一个明确的答案。
杀人游戏,看似是一个说谎的游戏,其实告诉我们的,却是要彼此信任。
你信任我,我自然要给予你同样的信任!
“驾!”
骏马扬蹄疾驰,却踏碎了不知几时从枝头掉落的含笑花,许瑶紧紧的攒着手中的纸张,趴伏在窗沿上,看着路边的景致飞快的闪过。方才还安静的如同仙境的街道顿时变得飞扬起来,呼啸的风声,摇曳的枝桠,漫天飞舞的花瓣,夹杂着扑鼻而来的香,一起驰向了再不愿醒来的梦中。
出了这条美的让人窒息的街道,很快就撞上了其他的行人,不时有人对着马车指指点点,许瑶便躲进了车厢里,再也不肯露头。不过幸好天色已晚,马车走的又多是偏僻的小巷,一路并无大碍,安安全全的出了城。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马车再次停下,许瑶才掀开帘子跳了下来,发现自己到了郊外的一座山脚下。这座山名叫雀山,不算太高,也不够陡峭,又因为距离城区较近,是许多市民晨练的必选之地。尤其山顶处却有一大片天然的空地,是赏月和野炊的好地方,一旦入夏,晚上往往人潮如织,热闹非凡。
不过在四月下旬,入夜后天气微凉,一般没有人会来,所以整座山笼罩在夜色里,显得神秘又肃穆。许瑶胆子大归大,但也是个女孩子,看着眼前黑压压的山,心口难免有点犯怵。驾车人指了指山顶,对许瑶笑了笑,又递过来此行的第三张纸,然后赶着马车掉头离开。
纸上的字略显凌乱,没有前两张的稳健,就是许瑶不懂字,也看到出写这两句诗的时候,温谅的心境并不平静:
长叹世间无情人,非是无情却无情!
这三个无情乍一看比较难于理解,不过看过下面的画,立时就明白了过来。画的是一个身形挺拔的人一脚踢来,而三毛横臂挡住,旁边小辫子张开双手,急急的欲分开两人。这自然是那次在香积厨温谅与许庭的决裂,也是许瑶时至今日始终不能放下的心障,她深藏在笑靥之下的痛苦,都由此而始,却不知何时而终。
温谅一直以来都希望能守护着许瑶快乐健康的长大。可偏偏给她造成最深痛苦的来源正是自己,这也是为什么说,这世间无情之人,非是无情,但阴差阳错,终究变成了无情。
这两句诗里隐着深深的歉意和自责,许瑶颤抖着手指缓缓摩挲过去,眼泪终忍不住掉了下来。
虽然那件事后,两人都选择了回避,但事实就是事实。并不因为你的刻意遗忘而不存在。一个是她最崇拜的哥哥,一个是她最喜欢的恋人,却偏偏水火不容,大打出手,难道真的是注定如此,非是无情却无情?
许瑶默立良久,心神不宁的往山上走去,刚迈开脚步,却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副鬼图吓了一跳。
一个不大不小的夜叉图案出现在第一个台阶下方。同时出现在旁边的还有两行大字:大道独行多魑魅,可敢只脚踏幽冥?
亏得她不是寻常的女孩子,仔细一看就发现是用特制的荧光棒组成的图案和文字,正好刚才日头完全落下西山。隐去了最后一点霞光,也让这个恶作剧呈现了出来。
或许早露出来也说不定,只是刚才发呆,没有注意而已。
“呸。我有什么不敢!”
许瑶完全抛开了刚才的悲伤情绪,被这个恶作剧激起了强烈的斗志,而这也许就是温谅的本意也说不定。她恶狠狠的一脚踩在了夜叉鬼的身上。山间随之大放光明,沿着山路往山顶的两侧,竟铺满了长串长串的小彩灯,远远看去,仿佛给雀山披了一条七彩的霓虹!
此时夕阳湮没,皓月初升,光洁的月色映衬着山间的彩灯,让平日走来单调的山路充满了想象力。许瑶缓步慢行,拾阶而上,听着山风吹过草地,望着明月溢出远山,终于一步步的抵达了山顶。
山顶周边点燃了十八根约一米左右的大蜡烛,套着气死风罩,蜡烛中间的空旷处放着两张躺椅,躺椅边上是铺开的餐布,餐布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美味,有水果拼盘,有西式餐点,有荤素凉菜,还有冒着热气的煲汤,更美妙的是,一瓶拉菲和两个高脚杯静静的躺在那里,等待着有缘人的品尝。
许瑶呆呆的看着这一切,大脑里一片空白,温谅从躺椅上坐起身子,对她招了招手,笑道:“傻站着干吗,还不赶紧过来?我这准备有厚衣服,先披上免得感冒了。”
温谅一张嘴,山顶的浪漫气氛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许瑶连蹦带跳的冲了过去,道:“好啊臭小子,你让我担惊受怕了一路,自己倒舒舒服服的躺这里逍遥自在……”
“哎,别打,别打脸……看来刚才那个夜叉不够恐怖,下次找个厉害点的,看你还有没有力气跟我打架……”
“下次?你还敢有下次?”
一番嬉戏过后,两人终于肩并肩坐了下来,身前不远是峻峭的山崖,崖下是翻腾的青河,明月近在迟尺,天宫触手可及,此时此刻,这片天地间只有两人跳动的心,连时起时伏的虫鸣也仿佛不愿惊动这里的寂静,识趣的全都闭上了嘴。
温谅看了看表,指针指向九点三十分——这是许瑶出生的时间。他拉着女孩的手走到悬崖边上,用手一指,道:“看!”
砰!砰!砰!
几声巨响,无数烟花从山脚下腾空而起,然后在半空中璀璨绽放,倒影的整个夜幕都为之亮了一亮。
温谅凝视着许瑶的眼睛,轻声的道:“许瑶,生日快乐!”
许瑶泪光闪动,再也按捺不住激荡的情绪,微微闭眼,慢慢的扬起了头。
“温谅,我爱你!”
爱,不仅仅是喜欢,对吗?
温谅沉默片刻,双手捧起女孩的毫无瑕疵的脸,如同朝圣般,轻轻的印在了她的唇上!(未完待续。。)
ps: (终于亲了,曾经无数次构思过跟许瑶的初吻,终于还是决定在生日这一天吻了吧)
第三百零五章 罩杯一定要用手量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许瑶乖乖的伏在温谅的怀里,如同白釉染过的肌肤浮上一层淡抹的羞红,柔软的黑发随风轻摇,纤细的身子紧紧的贴在温谅身上,远远看去,仿佛融合成了一体。
从相识的惬意,到相恋的痛苦,从心跳的甜蜜,到心悸的迷茫,到了这一晚,终于得到了她痴痴等了许久的回应。
原来,这就是相爱的人,才会有的亲吻吗?
没有书上说的那般脑海一片空白甚至不能呼吸的夸张,也没有那群死妮子整日幻想的那么春意摇荡,只是能这么近距离的感觉到他的唇,他的温暖,他的心跳,以及他微微喘息时传入鼻端的茉莉花的清香。
那是她从不曾闻过却甘之如饴的,属于每一个少年独有的、很好闻的味道。
原来,臭小子,一点都不臭!
许瑶突然嘻嘻一笑,从怀里扬起小脑袋,吐吐舌头,道:“我冤枉你这么久,对不起啦……”
温谅有点张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还是傻乎乎的笑道:“没关系,我原谅你好了!”
许瑶的大眼睛弯成了月牙的形状,又小猫似的趴了回去,呢喃道:“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温谅默然,深邃的眼眸望向山端不知名的远处,凝视了半响,终还是收回了目光,将怀中的女孩紧紧的拥抱了一下,抬手轻抚着她的长发,低声道:“饿不饿?”
许瑶用鼻子蹭了蹭温谅的胸口,让脑袋找到一个更舒服的所在,双手环抱着他的腰身,似乎片刻也不愿意离开。
“嗯!”
向来活泼的女孩很少用这样慵懒的鼻音说话,那股子无师自通的小妩媚,已初可窥知成年后又是何等的魅惑动人?
“哎呀……”
温谅突然将她打横抱起,许瑶尖叫一声。然后发出清脆的娇笑,手自然而然的搂住他的脖子。
“像不像猪八戒背媳妇?”
“难听死了,况且你是抱,又不是背!温老师,告诫你多少次了,治学要严谨啊!”
这分明是学了一中校长章一晗训话时最常听到的语气,温谅探在腋下的手恶作剧的轻轻一挠,道:“许校长,现在我为刀俎,你为鱼肉。态度就不要这么嚣张了好吗?”
许瑶差点就横里翻了个滚,她最怕痒痒,求饶道:“温老师,好老师,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那是不是猪八戒背媳妇?”
“是,是!我算是服了,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哭着喊着非当猪八戒不可!”
“这你就不懂了,搁到现在。猪八戒嘴甜心细,腹黑有型,必然深受妇女同志爱戴,并且工作时会偷懒。出成绩时会抢功,虽然有少部分人有意见,但挡不住人家领导关系搞的好啊……”
许瑶很萌很萌的眨了眨眼睛,道:“可。他长的丑啊!”
温谅低下头,十分严肃的重塑许瑶的审美观,道:“许校长。我可得批评你了,连圣人都说:粗柳簸箕细柳斗,世上谁嫌男人丑……”
许瑶笑的直往温谅的怀里钻,却不知道少女初长开的身子在朦胧的月色下,对一个心理和生理早已成年的人来说是多么大的诱惑。换了他人说不定就要上下其手,一逞手足之欲,不过温谅对许瑶向来疼爱多于其他,包括刚才那浅浅的一吻,其实也没有夹杂了太多男女间的绮念。
这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不过经过刚才的一番打闹,温谅不动声色却又体贴备至的将面对突如其来的新关系而不知如何是好的许瑶拉回了正常的思维回路。
也许,这也是许多小女孩痴迷大叔的原因之一。因为当你不知所措的时候,总会希望有一个坚定的背影站在你面前,轻轻的牵引着你的手,带着你走向一个永远正确的方向。
而同龄的男孩们,或者有这样那样的优点,但仅仅这一点,他们永远都无法追赶上大叔们的脚步。
可对温谅来说,他是正太的身子,大叔的心,因此造成的杀伤力会很不科学的成百倍增长,从此时许瑶满含深情的星眸里,就能得知一二。
以她的聪明,当然很快明白过来温谅插科打诨的用意所在,她喜欢刚才那种全身心投入去爱一个人的感觉,可也忐忑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如何去处理这种让人幸福的烦恼的新关系。
不过还没等她找到一个合适的法子,温谅已经简单又直白的给出了答案。
你还是你,许仙的许,瑶池的瑶!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
这样的你,也只有一个!
正如同某本书里说的那样,在每一段或激情或平淡的爱情中,感觉到自然真实的自己不会因为爱或被爱而被改变,被纠正,甚至被隐藏,那才是真正的永恒的相濡以沫!
温谅抱着她来到餐布边坐下,笑道:“下来吧,再不吃东西,肚子要抗议了!”
许瑶却还赖在怀里不肯离开,娇憨的道:“不要,我要你喂我!”
温谅也没料到挑破了最后那一层窗户纸,竟让许瑶变得如此痴缠,不过对付许瑶他有的是法子,夹起一片酱牛肉在口中嚼了嚼,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了她的红唇上,坏笑道:“你确定?”
许瑶的心登时提起了三分,难道男女朋友之间喂东西就这一种喂小孩的喂法吗?犹豫不决的道:“我,我再想想!”
然后还怕温谅生气,讨好也似的捏了捏他的小手指,道:“我可不是嫌弃你,只是,只是……”
温谅早把牛肉咽了下去,屈指弹了她的脑门一下,没好气的道:“别只是只是的了,你不嫌弃我,我还嫌弃你呢,赶紧下去坐好,咱们准备开饭。”
等许瑶起身坐好,温谅用启瓶器打开了拉菲的瓶塞。一人倒了满满的一杯酒。本来红酒讲究只倒大半,评酒时也有“大半试样”的说法,不过这只是两个人的夜晚,不需要西餐那一套繁琐复杂的规矩。
酒嘛,只是助兴和解闷的东西,搞的礼仪纷繁,固然意境有点升华,可生生的掐断了酒到杯干的野趣。
温谅端起酒杯,笑道:“这一杯呢,祝你生日快乐!过了今天。你又长大了一岁,十八岁了,快要成一个大姑娘了!”
许瑶同样的端起杯,和温谅轻轻的碰了一下,低头望着杯中倒影里那个眉角眼梢都挂着笑意的自己,轻声道:“十八岁呀,不知不觉,时间过的这么快了。”
“同学,你是十八。不是八十,还不到叹春之易逝,秋之太悲的年纪。真要想说,等到八十再说也不迟!”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许瑶眼中满是憧憬,却也豪气干云的举起杯,道:“来。为了我的十八岁,干杯!”
一杯饮尽,温谅又各倒了一杯。不过这次只是随意点了点,没有倒的太满,笑道:“这第二杯嘛……”
“第二杯轮到我了,”许瑶笑着抢过了温谅的话头,道:“第二杯呢,为我拥有一个永远难忘的十八岁生日!来,干杯。”
“第三杯……”
许瑶郑重其事的给两人的杯中倒满了红酒,然后端起一杯递给温谅,再拿起自己的酒杯,流波映翠,顾盼神飞,轻声道:“为了今晚,我成了这星空之下,最幸福的女孩!”
三杯饮尽,许瑶便扔开了杯子,兴高采烈的去挑选自己喜欢的食物:
“嗯,这个好吃,这个也不错。对了,这瓶拉菲你哪搞来的,口味挺正宗,价格不菲吧?“
身为许复延的千金,自然不会没有尝过这种红酒,温谅耸耸肩,道:“从朋友酒柜里顺来的,如果非要算钱的话,开车来回的油钱算不算?”
许瑶单手撑在地上,探手到餐布另一边去挑一块甜点,闻言歪着脑袋问道:“顺来的?那,马车你又从哪搞来的?”
“是从关山一位老朋友(屈东海)那借来的,他闲暇时养了个马场,不然像那样高品相的两匹马一时半会还真不好找。不过这驾马车本来是准备给青河豆浆下一步的宣传活动做背景道具用的,被我临时借来充充门面。哈,不得不说,确实挺好使,连油钱都省了!”
许瑶筷子一松,甜点吧嗒掉了回去,乜了温谅一眼,道:“你也不怕马车上路,被交警抓起来?”
“咳,为了选一条隐蔽的出城路线,你不知道我戴着放大镜研究了青州市的地图研究了多久!”看着许瑶不善的眼神,温谅忙补救道:“当然了,我做事像那么不靠谱的人吗?为了以防万一,我特地给刘天来打了招呼,今天晚上如果路上出现一辆马车的话,所有的执勤人员请无视之。”
许瑶饭也不吃了,盘膝坐好,恶狠狠的追问道:“那几张纸上面的歪诗不会是请任毅代写的吧?”
温谅自觉很受侮辱,道:“诗由心生,就是歪诗,也岂是任毅那个半吊子写的出来的?”
许瑶脸色刚有舒缓,却又听到他说:“我是请青师的一位教授捉刀润色而成,包括诗下面的配画,也是请她一并代劳了,一分钱都没花!喏,给个客观的评价,是不是挺形象,挺生动?”
形象你个头,生动你个头!
“温——谅!”
温谅暗中笑破了肚皮,道:“还有这桌饭菜,青河的大师傅代做的,山下的烟花是之前庆祝中央厨房落成时剪彩仪式剩下来的。哦,对了,还有山间的小彩灯,西城监狱里的犯人做的就是这个,正好西城分局的耿局长跟我是老相识,直接送了两千多米长,我沿着山路铺了两遍还没用完……”
“也就是说,今晚其实你一分钱都没花,是吧?”
“也不能这么说,雇那个引路的小男孩,还是花了我一根冰淇淋的钱的,心疼死我了。不过要不是他,也找不到那么美的巷子,心疼也只好认了!”
冰淇淋,你这辈子就记住冰淇淋了是不是?
“臭——小——子!”
许瑶终于出离愤怒了,张牙舞爪的扑了上去,却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干脆利落的用红唇封住了温谅的大嘴,刚刚浅尝辄止的初吻在第二次的接触中得到了完美的补充。
仿佛心有灵犀般,短暂的唇瓣相连之后,两人同时松开了牙齿,一条娇嫩酥软的小香舌被悄悄探过来的舌头缠住,然后蝶舞芬芳,满山皆春。
良久,唇分。
看到温谅被偷袭后不可思议的惊吓表情,许瑶的脸红的跟被晚霞染过的月色,却还是振振有词的道:“我就喜欢这样勤俭持家的好男孩,所以嘛,才破例奖励你一下,不要多想哦!”
温谅傻了眼,道:“你到底是不是正常的女孩子?我那么没诚意的全部用免费货给你过生日,你怎么滴也该生个气,翻个脸吧?”
“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今天晚上你花费了多少心血,那根本不是用金钱所能衡量的。”许瑶美滋滋的道:“更何况不花钱还能办成这样,我夸你都来不及,干吗生气翻脸?”
然后脸上浮现最常见的狡黠,道:“还是说,你故意把自己埋汰的一文不值,都是为了看我生气翻脸的样子吗?你个死变态!”
温谅哈哈大笑,道:“还想捉弄你一下呢,没想到我家瑶瑶这次终于变聪明了……”
对那个“我家瑶瑶”的称呼,许瑶感到万分的满意,可还是叫道:“喂,难道在你心里,我是那种看起来胸大无脑的笨女孩吗”
“我对胸大这个问题,一直都持以坚决的怀疑态度……”
“要死了你。”
许瑶只觉的脸蛋滚烫,羞涩的说不出话来。她再怎么说也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孩,还不习惯跟自己心仪的人一起探讨这么深入的话题。不过联想到这是第二次温谅对自己那里的大小提出过异议,上一次好像是遇到香积厨老板齐舒的那一晚……难道这就是属于男孩的好奇心,或者说是异性独有的传递什么什么的讯号?
再想起一班那帮死妮子私下里会交头接耳的那些私密话,许瑶不仅脸蛋发烫,连身子都发烫起来,尤其跟温谅挨的很近,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感觉到腰身腿部接触到的结实的肌肉,整个人突然变得迷迷糊糊起来,下意识的双腿绞在一起,鼓起心中最后一点勇气,将脸蛋深深的贴在温谅的脖颈,用几乎蚁鸣的声音道:“要不,你量一下……”(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六章 一中韵事
饶是以许瑶的性格,说出这句话后整个人已经羞的不成样子,死死的趴在温谅怀里,脸蛋和身子都滚烫滚烫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全部燃烧起来。
温谅的手慢慢抬了起来,沿着腰臀划过玉背,然后从有若削成的肩头转移到秀项边,却没有顺势笼盖那已经初显少女曼妙之态的酥胸,而是轻柔的抚摸上她的脸庞,低声道:“傻瓜!”
正忐忑不安又在朦胧中夹杂了些许期待的女孩不解的抬起头,看到温谅比夜星更亮了几分的清明眼神,哪里会感觉不到他对自己无边无际的珍惜和疼爱,心中柔情顿时满溢,轻咬下红唇,道:“没关系,我愿意的!”
温谅微微一笑,手又落回了腰间,略一用力,让女孩的身子重新贴近自己,下颚抵在她那光洁如玉的额头,道:‘傻瓜!“
许瑶只觉得耳边传来的嗓音透着小时候最喜欢吃的那种麦芽酥的味道,松软香甜,入口即化,便也不再言语,静静的听着温谅的心跳。
如果山脚下有人抬头远眺,就会发现在临江的峰顶绝壁边上,映着一顶弯弯的明月,有一对依偎着的身影,显得隽永而铭刻!
如果可以,
是的,
如果可以,许瑶宁愿就这般,就这样,无牵无挂的相拥着,直到天荒地老!
……
可时间的残忍,就在于它终究不会凝固在你希望凝固的那一刻,
天色愈暗,而风渐起,冷意扑面而来!
“走吧,该下山了。”
“嗯,”尽管依依不舍,许瑶还是听话的点点头,道:“这些东西怎么办?”
“没事。等下会有人收拾。”
温谅办事,许瑶自然放心,只是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给了她十七年来最大惊喜和留恋的山顶,然后转身离开。
两人到了山道边,折腾了半夜的许瑶隐有倦意,温谅突然半蹲下身子,笑道:“来,我背你!”
许瑶愣了下,忙摇头道:“不了,你会累的。”
温谅故意黑着脸道:“怀疑我的体力。小心家法伺候!”
许瑶这才嘿嘿一笑,俯到温谅背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嘴巴凑到耳边,喘着热乎乎的气息,腻声道:“我喜欢你说家法时霸气的样子。”
温谅脚下一颤,差点摔了一跤,心中只有苦笑,等这小妮子长大了。一定迷死人不偿命呐。
山道幽幽,伊人如梦。
“喂,臭小子你说天上究竟有多少颗星星?”
“五亿两千一百万颗!”
“你骗人,哪有这么具体的数字?”
温谅笑而不语。不过许瑶显然没有纠缠这个答案的意思,继续问起了下一题:“你说我有多少根头发?”
“五亿两千一百万根”
“好啊,你懒的连数字都不用换了……”
在这样毫无意义却又让许瑶乐此不疲的对话中,温谅背着她来到了山下。一辆白色的丰田早就停在那等着。和许瑶一起上了后排,温谅对驾驶座上的司机道:“回市区,慢点开!”
许瑶突然抓住温谅的手。道:“槽了,忘了还有苏苏她们,怎么办?她们一定急坏了!”
温谅刮了下她的鼻子,宠溺却又无奈的道:“等你想起来,唐僧取经都取了十个来回了。你上山的时候我已经给致和打过电话了,让他招呼那一帮子人吃好喝好,回去给他报销。”
许瑶欢呼一声,又想扑到温谅的怀里,不知怎的,她发现自己十分贪恋那份毫无阻碍、紧紧相连的感觉。温谅对前面的司机努努嘴,许瑶才啊的一下,急急收住了势子,脸蛋又开始泛起红晕。刚才一时情急,忘了这里还有外人,她的脸皮可还没厚到那个程度。
“高战呢?”
许瑶指的是上次一同去苏海的毒蛇,温谅淡淡的道:“我这里庙小留不下他,人家有更好的去处了。”
许瑶愕然,气愤的道:“这人怎么能这样呢?”
“人往高处走嘛,我也不能阻了别人的前程,这很正常,没什么大不了的。”
温谅这番话说的不尽不实,雷方完成了去江越请孙教授的任务,回程的时候特地经过青州带走了高战。沙河县那边正是用人之际,当地民情复杂,动辄就是三五十人聚众械斗,要想极快的站稳脚跟,打开局面,一方面要政府层面的配合和支持,而另一方面,也需要高战这种心思细腻又心狠手辣的厉害角色去镇镇场子。
不过当时温谅正在京城,雷方便通过电话给他打了招呼,而高战早得过温谅吩咐,自然不会有异议。
不过这些东西没必要给许瑶说的太细,这个司机是明哥的人,温谅对他没什么了解,也不太放心,今晚是无人可用,所以让他来凑合一下,自不会当着他的面说太多。
回到青州已经很晚了,将许瑶送到一号院,张妈开了门,见是温谅和善的笑了笑。她得过许复延吩咐,知道今天是许瑶生日,家里人都忙的没空陪她,免不得要跟朋友一起庆祝,温谅又是一号院的老熟人了,倒没说什么话。
“张妈,你先去睡吧,我跟温谅再说两句话也就上楼睡了,不用担心。”
等张妈离开,温谅笑道:“进去吧,早点休息,明天学校见。”
听到学校两个字,一晚上都沉浸在幸福中的许瑶同学终于发愁起来,道:“明天怎么办,苏苏小凝她们肯定要笑话我了……”
温谅刚要说话,许瑶很大气的挥挥手,道:“好了好了,这是我们女孩子的事,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要管了。反正债多了不愁,笑就笑罢,反正也不是没我笑话她们的时候。”
这话里什么意思温谅不想深究,正要说声晚安,却见许瑶红着脸凑了上来,在自己唇上轻轻一吻。飞也似的掉头跑了。
“臭小子,晚上记得梦到我哦!”
大门砰的关上,温谅摸了摸嘴唇,少女的清凉和纯净仿佛依然停留在上面,许久不曾消散。
第二天一早,三班的学生惊奇的发现,温谅又回来上课了。对于这个整日神出鬼没,却又每次考试都能傲视群雄的人,他们的感觉已经由当初的羡慕嫉妒发展到现在的冷漠无视,就像两个完全不同世界里的人。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互不干扰,也互不影响。
就如同任毅正在跟温谅大肆宣传的近期校园里发生的十大热点事件,温谅别说听过,就是想都想不到。
“……知道吗,刘启学生会主席和广播站站长的职位同时被抹了!”
“啊?”温谅真的惊讶了,道:“刘启吗?主持元旦晚会的时候不还挺春风得意的吗?他当广播站的站长才多久,出什么事了?”
“据说是跟高三的某个尤物师姐半夜无人。利用广播站的教室做那不耻之事……”
任毅虽然用了“不耻”这样的形容词,可看他一边吞口水一边眼睛发绿的样子,明明是“不耻这样的好事为什么没有轮到自己”。
温谅疑惑道:“不至于吧,那丫一表人才。家境也不错,憋不住了难道不会出去开房?”
任毅顿时恨不打一处来,双掌一击,道:“谁说不是呢?抱着这样的疑问。我们八卦党进行了深入挖掘,结果你猜怎么着?”
“嗯?”
“人家求的就是这种突破了伦理道德约束的刺激感……”
温谅脑门发疼,道:“不就野合吗。也能扯上道德伦理?”
“怎么不能?你想啊,广播站那是多么神圣的地方,每天早中晚三次,准时的出现在我们的生命里,从时事到杂谈,从散文到音乐,伴随了我们多少个日日夜夜,慰藉了多少孤苦无依的灵魂?要是能在那里扑到一具动人的**,然后一起嗯嗯啊啊,幻想着这样的声音从喇叭里传遍了整个校园,听到的人里有你的老师,你的舍友,你的同桌,那种感觉,难道不是突破了伦理道德的约束?”
温谅彻底服了,道:“好吧,然后呢,就这样不痛不痒的抹了职务完事了?”
“不然咧?还能开除啊?说出去就是大丑闻,学校巴不得息事宁人,最好学生自己转学走人。听说刘启最近请了病假,估计也没脸再回来了。而那个师姐也没几天就该高考了,考完了立即滚蛋。”
温谅皱着眉头,道:“这事古怪,看刘启那样子不像豪放派啊,胆子大过头了吧?”
“这有什么古怪的,有人就是蔫坏,长的充满了欺骗性,不像咱哥们表里如一,温兄你就是太厚道了。”
不理任毅的自吹自擂,温谅想了想,问道:“哪个师姐是谁?”
任毅淫笑着说了一个名字,温谅点点头,道:“是她啊,那怪不得了。”
这女孩温谅听过,一中有名的公车,人长的确实漂亮,尤其皮肤嫩的一捏就会出水,算是贝米的前辈,不过战绩可比她辉煌多了。
要是她的话,刘启如此胡闹也说的过去,温谅不再多想,随口问道:“还有什么大事?”
“还有一个,不算什么大事,不过我估计你听了不会高兴……”
“哈,说来听听。”
“顾文远可能要担任下一任的广播站站长了!”
温谅猛然抬起头,唇边的笑容显得颇为古怪。
高中的生活其实比较单调,除了三点一线,能激起大家热情和关注的也无非是学生会和广播站这两个称得上官方组织的机构。学生会主要负责协助政教处进行考勤和巡视,早操课间操晚自习以及宿舍熄灯后都有这群带着袖章、耀武扬威的身影,偶尔也会和花喜鹊一道猫在学校院墙地下,捕捉夜不归宿的越狱人员。总体来说,高中时代的学生会名声很臭,跟大学完全不能比,几乎是校方狗腿和帮凶的代言人,因此区区一个主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同学们也不放在眼里。
而广播站的地位就完全不同,一中在青州最先实现了信息化,成立了校广播站和电视台。每个教室都安装有有线电视,晚上七点都会准时收看新闻联播,每周的周六下午也会有两个小时的时间观看校方选择播放的电影——前世里的温谅第一次看泰坦尼克号,就是在高三那年的教室里,和全班全校的同学一起欣赏了凯特?温斯莱特的极美**,男生目瞪口呆却又故意的看着身边的女孩坏笑,女生无不双手捂脸却又偷偷的从手指缝隙射出一道道羞涩的目光。那个场面,很多年后再想起来,非但没有一点**的味道,反而更加的念那个时代的天真无邪。
说这么多,就是为了说明广播站的重要性,而校方的选拔过程也说明了这一点。跟学生会由各班随便推荐人选不同,那个推荐只要你人缘好,又想进学生会威风一把,一般都能选的上。而进广播站要通过三关,先是班内选送,然后学校组织老师初核,最后还要进行演讲,普通话,身形仪态,临场发挥都在考察范围,严格程度不说跟后世的选秀有一比,至少算是百里挑一了。
一中三千多名学生,也不过只选出来十个而已!
所以能成为广播站的站长,证明你已经站在了一中同学中的顶峰!
刘启是高二四班的学生,从高一开始在学校里就挺有名气,篮球打的好,成绩又棒,人又长的帅气,所以前任主席到了高三就按照规定卸任,马上由刘启接任,这个没有任何人有异议。
但想进广播站可没有学生会那么容易,刘启也是在元旦晚会前不久,才过五关斩六将的成为了一中校史第一个同时担任学生会主席和广播站站长的人,这简直就是一种荣耀。
但荣耀背后,必然有人丢脸,据说那次竞选广播站站长的热门人选之一,就是顾文远,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名单报上去之后,被校长给删掉了。(这个伏笔,详见第四卷第三十一章,今晚是你的青春)
正好那段时间温谅正忙于青州抗洪,根本没心情搭理学校发生的这些勾当,所以也不知道顾文远跟刘启竞争失败的内幕,但想来以顾大公子的脾性,不会愿意善罢甘休。
只是没想到,一向有仇就报的顾文远,竟然变得隐忍了起来,为了搞臭刘启,会用小半年的时间去谋划,厉害,真的厉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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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章!
第三百零七章 远征难
不过顾文远再怎么隐忍,这事也与自己无关,温谅跟刘启没交情,犯不着去帮他,何况在广播站胡天胡帝的荒唐事也确实是真的,怪不得别人,听过了也只是一笑了之。
“你最近倒是挺关注校园动态的吗?宋婉那边进行到哪一步了?”
提起宋婉,那就是当面揭任毅的伤疤,这小子立刻耷拉下脑袋,道:“我打算放弃了……”
温谅小吃了一惊,以任毅502胶水一样的粘性,就是诸葛亮六出祁山也不能相比,竟然会半途而废、中道崩殂,绝对是受到了什么不可估量的打击啊。
深感最近关怀兄弟太少的温谅忙端正态度,严肃的道:“把最近的进展一一道来!”
任毅一五一十的说了,听的温谅也是头大不已,宋婉此女真的可谓认识的人中,一等一的心无旁骛之辈。
有八卦党的背景在,根据温谅上次的指示,任毅的调查很是详尽。宋婉是家中的独生女,父母一个是公务员,一个是医生,外公是本市小有名气的书法家,这也说明了她那一手好字的来历,没有家学渊源和十年以上的打磨,根本不可能写出那般的峥嵘逸骏。从小到大性格独立,极有主见,对男孩不假辞色,所以也没什么青梅竹马,连称得上闺蜜的女孩也仅有两人而已。其中一个也在一中读书,名字叫程小语,九班的音乐委员,人长的一般,歌唱的倒是不错。
至于爱好什么的,除了写字,便是学习,别的一概没有。不听音乐,不看电影,从欧美俄主流文学作品到金古温梁琼瑶亦舒张小娴等非主流小说都没兴趣。从不追星也不花痴,更不喜欢逛街溜达买衣服。以当下对好学生的评判标准出发,绝对是整个共和国中学生的道德标兵,堪称共青团员的骄傲。
此女不迟到不早退,不旷课不逃学,不说脏话也没什么恶习,刚进高中就对未来的人生有着极其明确的规划,并按照这个规划严格要求自己,一丝不苟的奋力前行。成绩虽然不算顶尖,但每一次考试都有进步。绝对属于优秀那个行列,将来不排除问鼎前三的可能性。
按理说这种人在这个年纪要么孤芳自赏,要么脱离群众,可宋婉又是个异类,她既不孤僻也不自傲,该参加的集体活动肯定参加,虽然不算积极分子,但该热闹的时候也绝不会故意冷场,可要是哪个男生刻意接近。言辞暧昧,却往往又会碰一个硬钉子,自讨没趣。
用七班男生的话说,宋婉娴静怡人。大方文雅,比起不食人间烟火的冰山宁小凝,这位虽然长相气质都差了不少,但在七班的人气也挺旺的。
面对这样一个毫无弱点。性格坚韧的女孩,别说任毅打起了退堂鼓,就连温谅都有点瞠目结舌。
奇葩啊。不对,这何止是奇葩,这简直是偶像啊!
温谅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任毅在一旁屏住呼吸,眼巴巴的望着他。虽然嘴上说着放弃,但心里还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温谅不是最擅长制造奇迹的吗?从入学到现在,在他手上似乎从来没有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许久之后,温谅长叹一声:“放弃吧,这个人,无解!”
任毅的心啪的一下直接掉到了马里亚纳海沟,然后被深海怪兽囫囵嚼碎吞到肚中,连被一中男生们奉为泡妞界第一把交椅的温谅同学都说不行,那自然再也没有第二个可能性了。
任毅整个人都萎靡了,软脚虾似的爬到了桌面上,正好纪苏和孟珂上完一号结伴回来,看到他的脸色苍白,讶然道:“怎么了?”
温谅抬起头,顾左右而言他,道:“纪同学,孟同学,知道治疗伤心最好的药,是什么吗?”
“时间?”
“忘记?”
两女同时给出了答案,说法不一样,但意思差不多。温谅摇摇头,一字字道:“是找一个比自己更惨的人!”
任毅心中一动,看向温谅,温谅一本正经的道:“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人。想想刘启,平时不比你威风八倍,现在呢?丧家之犬尔!”
刘启的事早已传开,纪苏自然知道,不由脸上一红,水波浅浅的大眼睛似嗔似笑的瞟了温谅一眼,小嘴抿成了一条线,却也没说什么。孟珂就没她那么矜持了,哎呦一声,戏谑道:“我们温同学消息好灵通啊,刚回来还不到一个小时呢,连这等事都听说了,难道真的是属猫的闻着腥,寻着味就去了?”
温谅竖起了大拇指,笑道:“几天没见,孟同学的口才越来越便利了,颇有我等的风采啊。”
“那是……喂,你又变着法的捉弄我!”
有温谅等人的风采,岂不是说自己也是属猫的一类人了,孟珂被他带的掉进了坑里,不依的抱怨起来,惹的众人哈哈大笑,连愁眉不展的任毅也没节操的笑了两声。
“说了多少次,别去招他,你就不听!”
纪苏好气又好笑,也不知孟珂吃错了什么药,平日也不见跟别的男生怎么样,可偏偏就爱跟温谅斗口,斗口就斗吧,每次都会被捉弄却还不长记性,真是让人无力的很。
任毅是属鱼的,直肠子,吃的快拉的也快,笑了两声也想开了:温谅说的对啊,刘启那是什么人,比自己牛逼多了,现在不照样灰溜溜的没脸见人?自己好歹脸还在,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
正当任毅准备痛下决心,让宋婉从此远离自己的人生的时候,孟珂不经意的问了一句:“刚才干吗垂头丧气的,是不是追求宋婉遇到了瓶颈?”
任毅那点事在四人组里本不是秘密,以他的脸皮自也不会死鸭子嘴硬的不承认,点了点头,道:“癞蛤蟆吃不起天鹅肉,我打算举白旗投降……”
“这样啊,”孟珂略带可惜的道:“我刚好知道她一个秘密,还想告诉你呢。既然你都要放弃了,那就不说了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八章 清溪可濯足
任毅精神一振,但还是面带疑惑,道:“不可能吧?我差点连她几岁尿床,几岁断奶都打听出来,还能有我不知道的小秘密?”
这话说的粗俗,孟珂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道:“你再不收敛这股子脾性,人家宋婉能看上你才怪。”
任毅这人有个好处,就是知错就改,绝不拖泥带水,拱手求饶道:“受教受教,你快点揭晓谜底吧,我等的花儿都谢了!”
孟珂嬉戏一笑,招招手示意任毅附耳过来,不知说了些什么,任毅一脸的震惊:“真的?”
孟珂坚定的点点头,道:“我小姨也在那工作,跟她姑姑是同事,说的还能假么?”
任毅兴奋的直搓手,一扫刚才的颓废,道:“好,好!孟珂同学,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事您说话,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温谅和纪苏在旁边看的一头雾水,温谅敲了敲桌子,道:“喂,独乐了不如众乐乐,说出来让我们也参谋一下。”
孟珂刚要开口,任毅阻止道:“法不传六耳,知道的人多了走漏风声,这事就不用跟温兄通报了。都瞧好吧,看我怎么卧薪尝胆,披荆斩棘,直捣黄龙!”
温谅哪里不明白任毅的小心思,分明是想靠自己的本事去拿下对方,好做以后得瑟卖弄的资本,正要毫不留情的给予鄙视,纪苏抿嘴轻笑道:“不说就不说吧,任毅,加油!”
得到纪苏的鼓励,任毅立刻信心爆棚,小鸡啄米般的狂点头。温谅只好竖了下中指,道:“德性!”
第二节是叶雨婷的课,看到温谅大模大样的坐在教室里,也没什么额外的表情神态。离下课还有十分钟的时候。她突然宣布了一件事,今年的全国物理竞赛即将开始,一中准备组队参加省市的选拔,要各班根据自愿原则,挑选成绩优秀的学生报名。
所谓的全国物理竞赛,也就是奥林匹克赛,在**十年代的共和国算是风头最为强劲的一种学科比赛。有没有官方性质说不好,但每次组织比赛的时候从教育局到学校,都会下文要求最优秀的学生参加。
“这个事下午物理课的时候,杨老师还会跟你们具体的讲。不过愿意参加的同学都在课后把名字报过来。物理课代表先统计一下。好,下课,温谅你来一下。”
温谅乖乖的跟着出来,看着前面袅袅娜娜的叶雨婷,眼睛不由一亮。时至五月,天气开始转热,叶雨婷穿了一件黑色的及膝棉纺褶皱收腰蕾丝边的裙子,外面罩着浅卡其色的百搭休闲小西服,脚上是当下最流行的圆头水钻吊坠细跟皮鞋。将高雅和时尚,美丽和性感完美的糅合在自己身上。长长的青丝随意的披在肩头,摇摆中会不经意的露出耳根到脖颈处的细白肌肤,挽起的袖口上拉了数寸。却又在柔美中多了几分英姿飒爽的干练,说实在话,单单这个背影,已经足以让许多男人为之疯狂。
到了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叶雨婷依然冷着脸,看也不看温谅,径自坐了下来。双腿交叠翘起,裙裾因而拉起了一条自上到下的弧度,洁白如玉的小腿若隐若现,让人忍不住想要俯下身子,去掀开来一探究竟。
温谅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被抓过来不是来立功受奖的,赶紧端正态度,做起了自我批评,道:“叶老师,这次去京城认识了几个大学生,彼此进行了一番人生和梦想的交谈,我真是深受教育啊,并深刻明白了一个道理:少壮不努力,长大开夏利,粒粒皆辛苦,长大开路虎。我保证,今后一定好好学习,团结在您的周围……”
叶雨婷抓起桌子上的一根粉笔扔了过来,斥道:“说相声呢?”
温谅伸出两根手指夹住,然后双手捧着毕恭毕敬的送了过去,道:“肺腑之言,绝对都是肺腑之言!”
“蒙谁呢?你不是早就开上路虎了吗?是不是说从今往后就不必努力了?”
温谅死活想不起来叶雨婷什么时候见过他开安保卿的那辆路虎,不过这都不是事,嬉皮笑脸的道:“那是别人,跟自己的怎么能一样?我还想以后有了车,带着叶老师去兜风呢……”
“少拍马屁!”
叶雨婷口中嗔怒,眼眸不为人知的深处却露出一丝向往之意,但这样的念头也只是一闪而逝,就强迫自己将那不该有也不能有的心思零落成泥碾作尘了。
不该想的,不要痴心妄想!
可看在近在咫尺的温谅,脑海里不受遏制的又一次回荡起那一晚帝苑花园的客厅沙发上传来的阵阵蚀骨**的轻吟。她从没想过,只是起夜而已,却发现清冷高洁的雨溪会那样心甘情愿的俯在一个男孩的身下,一次次的起伏,一次次的冲刺,充满了男性阳刚的身体和力量,让平日凛然不可侵犯的妹妹完全变了一个人,汗滴沿着彼此的肌肤滑落,娇羞的承欢,无力的逢迎,欢愉和**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把那一片片的白,以及那一处处的,都深深留在了她惊鸿一瞥的视线里,再也不曾消失。
虽然早猜测过温谅和左雨溪的关系,但真的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还是让叶雨婷久久不能平静!
“叶老师,您这话说的,您又不是马,我哪里有马屁可拍啊?”
要是往日,这样的玩笑话顶多换来叶雨婷的一个白眼,可今天她神思不宁,话一入耳,脑子里第一个浮现的竟然是温谅那晚上裸露在外的大白屁股,顿时气血翻腾,心浮气躁,突然抬起一脚踢在了温谅的小腿骨上,恨恨的道:“都是你!”
温谅刚准备再奉承两句,不小心叶雨婷竟会发飙,一个闪躲不及,哎呦一声,捂着腿退开三步,蹲在地上喊着疼死了,疼死了。
叶雨婷立刻慌了神,她只是一时羞愤交加,可没打算真的伤害温谅,急急忙的蹲下身子去挽他的裤腿,连声音都发颤起来:“快让我看看,没伤到骨头吧?”
“不知道,就是疼的厉害。叶老师,先让我坐下……”
“啊,对对,快,快坐着!”
叶雨婷整个人钻到温谅的腋下,将他架了起来,慢慢的挪到了椅子上。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尤其那诱人的高耸浑圆,更是压在温谅的身上,直至变了形状。
温谅坐了下来,一边哼哼唧唧的呻吟,一边斜眼去看叶雨婷。其实刚才那一下疼则疼已,却也没疼到这个地步,圆头皮鞋的杀伤力没有尖头那么大,但他自然不会说破,乐的装一会糊涂,不然说不定还被怎么收拾呢。只是心中纳闷,不明白叶雨婷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要说叶大主任脾气好,那是做梦都会笑醒的,但以两人的关系开开玩笑无伤大雅,怎么也不至于到了动手动脚的地步?
温谅当然不会想到,会是那一晚跟左雨溪的激情夜战埋下的祸根!
“都怪我,都怪我……”
叶雨婷看着温谅腿骨上乌青的一片,差点眼泪都要出来了,仰起头羞愧的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要不你踢我一下好了……”
这话说的充满了孩子气,温谅扑哧一笑,低头看去,道:“叶老师,您几岁了?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你打我一下,我再打还回来……呃……”
温谅后面的话戛然而止,饶是以他的定力,也在这一瞬间,感觉到了什么叫做蠢蠢欲动的滋味。
此时的温谅正坐在椅子上,叶雨婷屈身蹲在他的身前,从这个角度看下去,正好透过连衣裙的领口,将里面的曼妙风光一览无遗。吹弹可破的白嫩挤出一道深深的沟壑,高耸的坚挺似乎在骄傲的告诉视线的主人,这里有多么的诱人和美好。更由于刚才扶持动作过大的关系,内里浅色的蕾丝罩罩下滑了一点点,似乎能透过蕾丝看到一处惊艳的嫣红。
叶雨婷的蹲姿,是左腿跪地,右腿弯曲,所以裙子也在忙乱中滑到了右边大腿的根部。棉纺的布裙再也遮掩不住修长**的雪白肌肤,甚至连那方寸绝妙处的美景,也不过是堪堪褶皱成了一个三角的形状,勉强没有暴露在空气里。
温谅的脚被她抱在手中,正好搁在了右腿的肌肤上,那种丝滑如绸缎的感觉,比任何春药都能刺激男人的荷尔蒙。不过仅仅这样,温谅还能勉为其难的按住性子,可叶雨婷微微扬起的俏脸,梨花带雨,不胜娇羞,是他从不曾见过的软弱和迷人,几乎瞬间就能激起男人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暴虐的**,呼啸而来,澎湃而去。
叶雨婷感觉到温谅的目光突然变得热烈起来,连鼻息都开始有些粗重,一低头看到自己的姿势,马上明白过来怎么回事,脸上一红,刚想把裙子拉下来,可手还没动,目光又落在那片肿起的乌青之上。
温谅同时惊醒过来,干咳一声,往回缩了缩脚,道:“好了,没事了,叶老师你起来吧!”
叶雨婷微微咬了下红唇,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把温谅的脚往怀里拉了拉,却一下子顶在了大腿根部,道:“还这么青,怎么会没事?你别动,我帮你吹一吹!”
说着慢慢的俯下头,凑到温谅的腿边,对着乌青的腿骨,轻轻的吹了一口气。(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九章 足下霜,胸前雪
温谅呆呆的看着叶雨婷俯下身子,将红唇仅离了数寸凑到了自己的小腿边,如兰似麝的淡淡清香扑鼻而来,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正犹豫间,腿上忽的一痒,却是叶雨婷垂下的青丝沾到了皮肤,下意识的动了动,放在雪白大腿尽头的脚尖突的一探,恰好顶在了那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桃源圣地,就算有袜子和裙角的阻挡,也能感触到那里传来的一阵湿热和柔软。
“嗯……”
叶雨婷几乎同时从鼻端发出一声低吟,握着温谅小腿的手猛的一紧,指尖差点都要嵌入肉里。可怜温大叔也彻底傻了眼,硬是忍着疼不敢吭声,刚想不动声色的将脚尖挪挪地方,不妨叶雨婷微微抬头横了他一眼,眼波流转,欲语还休,白玉似的手指撩去长发到了耳后,声线都有些微的颤抖,却又故作镇定的道:“别乱动,受伤了还不老实……”
天地良心,温谅是真的想老实,但此时此刻的叶雨婷羞意尚在,却偏偏媚态横生,加上蹲跪于地,跟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老师形象反差极大,而身体的曼妙曲线也因此被尽收眼底,再有脚尖处传来的妙不可言的触感,竟忍不住又轻轻的勾了勾脚趾。
这一下比不上刚才无意为之,那被裙子里面的贴身衣物紧紧包裹着的不知深浅的径道,向上贲起的溪谷,连带受力之后微微沉陷的痕迹,都清晰的通过足部的神经系统抵达到了脑海深处,就如同在**的海洋里投入了一颗原子弹,震起滔天的巨浪,不仅打湿了双眼,也淹没了最后一点理智。
叶雨婷浑身一颤,面颊染起一层层的红晕,强作起来的淡然自若顿时溃不成军。尽管如此,她也没有生气更没有躲开,只是纤细的手指仍紧紧握着温谅的小腿,在那乌青处的周围无意识的轻轻滑动。
温谅的鼻息越来越重,手不知何时按在了叶雨婷的肩头,极其温柔的轻抚着她的长发,可那只横在从来无人敢侵犯的禁地的脚尖,却隔着裙子在一下下做着有规律的蠕动。
“呜呜……”
仅仅持续了三五分钟,叶雨婷死死的咬住下唇,从喉咙深处发出到了极致的哀鸣。双腿猛的夹紧,身子却骤然一松,整个人几乎软绵绵的趴在了温谅腿上。凌乱的发丝遮了半边俏脸,但那从肌肤中透出的点点绯红,却仿佛在告诉世人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阳光斜斜的穿过窗纱,将办公桌前的一对男女映出了交叠的倒影,青涩夹杂着成熟的味道,借着裙角翻起时那微露于外的玉骨冰肌,勾勒了一道让佛也动心的风景。这样的画面如果能完美的呈现在画家的笔端。一定会比任何一副享有盛名的春宫图都来的暧昧和诱惑。
谁也想不到,一向端庄大方的叶雨婷,会和自己的学生,在办公室里上演这样不是**却胜似**的激情一幕。
当那遏制不住的春潮慢慢消散。窗外依稀听到课间操结束后才会有的嘈杂和纷乱,温谅的眼睛也逐渐清明起来,理智重回大脑,可以他的急智。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一时间也无法找到合适的理由来排解此时的尴尬气氛。
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就可以亵玩自己的老师?这一次跟上次不同,上次事急从权。被人堵在了桌底下,一切还算是情有可原。
可今天呢?
“叶老师,对不起,这是意外……”
不过始终沉默不是办法,听声音课间操已经散了,其他老师说不定马上就会回来,要被当场逮住,那麻烦可大了。不如先道个歉,然后再寻法子开解一下,叶雨婷是聪明人,总不至于因为这件事搞的两人成了陌路。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叶雨婷已经起身,垂着头背对温谅,双手按在桌子上,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站稳脚步,低声道:“你走吧!”
温谅还想说两句宽慰的话,毕竟这样一走了之也不是个事,叶雨婷的声音带了点哀求,道:“温谅,你先走吧。”
温谅犹豫了一下,终是默然离去,这个场合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还是等放学后找个机会再好好谈一谈吧。
其实温谅早就隐隐察觉到叶雨婷这段时日似乎在有意无意的疏远两人的关系,可不知为什么今天面对自己的无礼举动,没有一点剧烈的反抗。但到了这会,他分明感觉到,如果这次不处理好的话,不会再像上次那样轻松过关,很可能就此失去叶雨婷这个人。
抛开那些男人都有的龌龊心思,他更喜欢的是那个身为师长和朋友的叶雨婷,要是因为今天突然精虫上脑而失去了她,温谅怎么也不会原谅自己。
刚走出办公室,就看到黄梅一边哼着歌,一边吃着锅巴往这边走来,温谅暗道一声侥幸,不过今天没心情跟她打屁,视若不见的准备擦肩而过。
“喂,眼睛长屁股上了?没看到这有个活人呢?”
黄梅一把拉住温谅的胳膊,眼睛瞪了起来,脸上的小雀斑透着可爱。温谅顺势鞠了个躬,满脸严肃的道:“黄老师好,黄老师万寿无疆!”
黄梅吓了一跳,踩到狗屎般跳开两步远,然后惊疑不定的看着已经走远的温谅的背影,喃喃道:“吃错药了?”
不过她大大咧咧的性子,转瞬抛到了脑后,一推办公室的门,叫道:“雨婷,校长大人难得开一次大会,你竟然敢不出席,我太崇拜你了偶像!”
回到教室,纪苏等人还没有回来,想起刚才的事,温谅难得的有了点心烦意乱的感觉,从抽屉里掏出那本英文版的《追求卓越》,准备随便翻看一下稳一稳,纪苏从教室外面走了进来。
刚一坐下,美目微微瞄了他手中的书一眼,低声道:“还没看完呢?”
“最近也没时间看,”温谅耸耸肩,无奈的道:“天天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很少听到温谅会有这样抱怨的语气,纪苏扭过头,仔细盯着他的脸,柔声道:“是不是有什么麻烦了?”
温谅小吃一惊,对纪苏的敏锐咋舌不已,道:“没了,只是这么久不下雨,觉得气闷罢了。”
纪苏对温谅在外面的那些事业其实充满了好奇心,但温谅不愿意说,她也不会刻意去问,自然也不会揭穿他转移话题的小把戏,浅浅的一笑,道:“好像明天预报有雨……没关系啊,书总是放在这里的,等什么时候有闲暇了,或者想起来了,再翻出来看看,感觉也挺好的。”
书尚如此,人何以堪?
纪苏从来不掩饰她对温谅的情意,那次表白被拒绝之后,仍一如既往的默默站在意中人的身旁,不曾后悔,也不曾离开。
温谅微微叹了口气,再次转移话题,道:“对了,叶老师课上说的那个全国物理竞赛,你要不要参加?”
“我的物理成绩差的远了,哪里有资格去参加这样的比赛?倒是你呢,要不要去?”
温谅打了个哈哈,道:“听说还得集中培训,我就不去受那个罪了。“
一中作为省市重点高中,物理尖子生自然多不胜数,挑几个人出来难度不大。但为了应付竞赛的高水准,学校还要求参赛的学生必须在每天放学后参加校方的特训,所有参赛选手集中一起,上两个小时的课,周六周日也得加餐。
如此不近人情,除了姬晓玲程海军这样的学霸,也只有屈服于老师淫威的人才肯去参加,温谅当然不属于这两种人的任一种,所以听过就算,没往心里去。
不过到了下午,物理老师最终确定的名单赫然有温谅的名字,温大叔急忙举手,道:“杨老师,是不是搞错了,我没报名啊?”
杨老师有个绰号,叫甩头羊,有一缕(注意是一缕,而不是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这缕长发从左耳绕过秃秃的额头,然后在右耳处打个结缠到了脑后。也就是说,以杨老师的百会穴为中间线,脑袋前面这部分其实是寸草不生,全依赖这一缕不知是不是施过肥才疯长的头发来撑门面。
要是单单这样,倒也无所谓,头发问题人到中年都会遇上,可杨老师有个爱好,每次讲课讲到激动时,又恰巧长发不听话的掉下来,便会以手扶发,狠狠的往脑后一甩,极其的风骚。
有一次正上课呢,杨老师的老毛病又来了,头发和脑袋同时潇洒的后甩,却忘了身后角落里高悬在半空中的电视柜,鬓角以不可计的加速度跟柜角来了一次能量碰撞。
结果呢?
铁柜子啊,竟生生的裂了道口子,杨老师的脑袋瓜子仅仅付出了一星期红肿的代价,可谓完胜。由此“甩头杨”的大名,在一中无人不知。
“没报名?”
杨老师的飘逸长发啪嗒掉到了鼻子上,他面带冷笑,干脆连手都懒得动,脑袋一甩,头发就乖乖的重新回到了脑后:“我知道你没报名,不过章校长开会的时候特意交代了,每个班级的物理第一名必须参赛。温谅同学,虽然开学到现在我见你的次数还没我的头发多,但你要明白,有多大能力,就要承担多大的责任!”
温大叔差点吓死,屁都不敢放,灰头土脸的坐下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章 不如酣畅一场
被抓了壮丁的温谅十分蛋疼,知道这事跟杨老师说没用,不等放学就去了校长办公室,正好将章一晗堵在屋里。对这个温秘书长的儿子,章校长也是比较头疼的,和颜悦色的听了他的来意,笑眯眯的道:“这个是好事嘛,说明温谅同学你的成绩得到了老师和同学们的一致认可,再说代表一中出赛即是你的荣誉,也是学校的荣誉,我看还是不要推脱……”
“校长,我真的觉得自己实力不行,怕给一中抹黑……”
话没说完被章一晗笑着打断,道:“我可是听别的老师提过你很多次,脑瓜子灵活,聪明,学习有方法,做什么都事半功倍,就不要太谦虚了嘛。”
温谅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人,以他在学校里的作风,恐怕别的老师来校长这边告状的多,夸奖的少,哪里听不出章一晗的言外之意?脑瓜子灵活说明不安分,学习事半功倍,说明迟到旷课太多,人家好歹是一中的老大,话不能说的太明白,翻译过来就是你小子天天搞那么多破事,我该擦的屁股都擦了,该顶的雷也顶了,这一次就老老实实的听哥的吧!
温谅苦着脸,还待再争取争取,章一晗脸色一正,倒也威严毕露,道:“温谅啊,你要知道,这次全国竞赛是省教育厅亲自发文,市局也特地开了一次大会,要求各中学积极响应,一定要组织最优秀的学生参赛。你毕竟是高一的年级第一,左局长也多次关心过你的学习,要是报上去的名单没你的话,我怕那边不好交代啊。”
温谅这才明白,为什么章一晗一定要他参加,原来是为了拍左雨溪的马屁。要知道这种全国性的竞赛不仅仅是一次极好的锻炼,成绩突出获奖的话高考时候都有加分,所以不管学生本身乐不乐意。家长们都打破了脑袋想让孩子参赛。也是基于这个原因,章一晗知道左雨溪对温谅比较关注,又有些了解温谅的疲懒性子,才屁颠屁颠的下了道各班第一必须报名的行政命令。
话说到这个份上,温谅真是欲哭无泪,他固然有无数的法子让章一晗俯首听命,可自己好歹也是一中的学生,面对校长不好太放肆。尤其人家如此苦口婆心的解释说明,姿态已经放的很低了,你再蹬鼻子上脸。说到哪都说不过去。
“好吧,我听章校长的,不过我能不能不参加每天的集训?”
温谅打的算盘是反正也被糊弄去参赛了,只好将错就错,等着进考场就行,不用天天跟上班似的再去集中培训——跟一群学霸呆一起,能有什么乐趣,再说他也没那个时间。
章一晗沉吟一下,毕竟看着温秘书长和左局长的面子。不能逼迫太甚,道:“也行,周一到周五晚上的就不用来,但周六和周日必须参加。你也知道竞赛的难度太大。不进行一些专项题目的训练,考试的时候可是很吃亏的。好了,就这样说定了,我还有事。你先回吧!”
温谅之前很少跟章一晗打交道,只知道此人在教育系统名气不小。今天一接触才发现果然是一个老狐狸,滑不留手。滴水不漏,三言两语就让人服服帖帖,不愧是干教育工作的,水平高的很呐!
“多谢校长这一年来的照顾!”
温谅临走的时候特地恭维了一句,章一晗微微一笑,道:“温谅同学,我也得谢谢你支持学校的工作!”
从校长办公室出来,放学的铃声同时响起,温谅没再回转教室,想了想跟叶雨婷今天发生的那些,不管是情不自禁一时失控,还是因缘巧合马失前蹄,总不能再装作若无其事,犹豫了片刻,掉头去了外办。
外办里空无一人,老师们应该都走了,温谅轻舒一口气,也不知是如释重负,还是怅然若失,反正心情有点复杂。
对叶雨婷,他当然充满了好感,偶尔也会被她的丽色所迷,做出一些不太符合理性的举动。尤其两人间曾发生过很暧昧的关系,温谅还撞见过她洗澡时**的玉体,可问题在于,叶雨婷不仅仅是他的老师,还是左雨溪的姐姐。
温谅从不是正人君子,但也不是被**充斥着脑海的好色之徒,不至于意淫着什么姐妹双飞的好梦,所以单此一点,就是很难越过的大山,也让如何处理两人的关系变得难上加难。
车到山前必有路,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温谅叹了口气,掏出手机给李胜利、司雅静、谈雪分别打了电话,约好见面的地点,又回头看了眼那张办公桌,上午的那一幕似乎又重新回到了眼前,那腻靡的喘息,洁白的大腿,心口竟微微一荡。
和李胜利等人见面,是为了青河豆浆即将开展的宣传活动。鉴于中央厨房正式投入使用,且经过段时间的磨合,运转基本正常,大规模扩展的时机终于到来。
为了这一天,已苦苦等了一年!
四人在一家茶社碰了面,温谅没有交代太多,只是听了三人的汇报,便放权交给他们去做。现在的青河基本是三分天下,李胜利抓全局,司雅静管生产,谈雪负责市场,三人配合默契,合作无间,在温谅和宁夕都逐渐淡出的日子里,不仅没有畏缩不前,反而采取各种手段积极开拓市场,通过加强内部管理提高工作效率,改进食品工艺降低生产成本,整合信息资源简化配送流程,并在门店形象、微笑服务、意见反馈等多方面做到了精益求精,更上层楼,并深入贯彻3s主义(3sprinciples)简单化、标准化、专业化的基本原则,公司人心稳固,干劲十足。所以面对快又多连锁餐饮公司的咄咄逼人的攻势,非但没有落在下风,反而始终保持着领先地位,在青州市场具有极佳的口碑和辨识度。
但这些还远远不够,温谅想要的青河,不是一地一隅的称王称霸。不是一省一市的小打小闹,而是在未来能承担起中式餐饮走向世界的重任,成为不逊色于百胜集团那样的庞然大物。
当然,这只是梦想和目标,如今的青河仅仅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但蚂蚁只要迈出了第一步,终究会变成万里长城!
“……五月份,将继续加快在青州的开店步伐,争取在五月底达到二十五家,基本辐射全市全区。不留死角。”
“……同时将启动青州、关山、灵阳三地城市群战略,准备用两到三个月的时间分别在关山和灵阳各开十家直营店。”
“……中央厨房进一步加快研发进程,结合关山和灵阳自身特色,开发适合当地民众口味的食品。”
“……店铺选址和人员培训都严格按照公司规定的程序,以三十万人口为基数,两万人流量为标准,两个钟头车程为半径的商业、居住圈为首要选择。”
等众人依次做了介绍,李胜利补充道:“另外,还要加强宣传和营销。毕竟青州是我们的主场,可以靠着人与人间口碑相传来慢慢打开知名度,但到了关山和灵阳,未必有这个优势。也未必有这个时间。温少,这是上次按你吩咐由市场、企划、广告等部门联合做的近期推广活动方案,康晟和毛丽华可都是拼了命了,你过目一下……”
温谅接过来大概翻看了一遍。点点头道:“不错,电视报纸户外三位一体,声势至少造出来了。尤其这个‘迎五一、十店促销酬宾’配合马车巡游更是可圈可点。不过思路还是太狭窄了,这一次我们不仅要在青州打响名头,最重要的是给进军关山和灵阳铺路,所以广告投放不仅要在市区,还要到省级媒体去,比如江东省一台二台的黄金时段,大可以去谈谈看……”
李胜利在温谅开口的时候,已经从兜里摸出一个笔记本,然后是上衣口袋里从不离身的钢笔,飞快的将他的话记了下来。这倒不是谄媚,而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尤其上衣口袋插钢笔这种乡镇企业家最常见的做法,曾让温谅批评过几次,可一时就是改不了。
谈雪虽然现在只是市场部的经理,但李胜利有意给她多加担子,宣传这部分基本也交给她负责,听温谅提出了建议,忙自我批评道:“是我工作没做好,考虑的不够周到。”
温谅可不愿意生意越做越大,却跟曾经的朋友越来越远,这也是他不去公司而在外面茶社跟三人见面的原因,笑道:“集思广益,我也是在你们劳动成果的基础上拾遗补缺,有句话怎么说,这叫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众人都是一笑,司雅静经过这些时日的磨练,气质更胜从前,举手投足中ol范十足,道:“省台那边要价怕是……”
温谅大手一挥,道:“让毛丽华去谈,以她的能力和人脉,谈一个合适的价格绝对不成问题。况且真的要价高也没什么,这个钱省不得,广告一响,黄金万两,咱们不说每天开进省台一辆桑塔纳,开出来一辆奔驰,至少也是开进去一辆自行车,开出来一辆摩托车吧!”
灵曲酒的姬昌去年刚拿了标王,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有人问起标王的感受,他那句每天开进中央台一辆桑塔纳,开出一辆奔驰的豪言壮语,很快便流传于世。所以温谅借来打趣,顿时引起又一阵哄笑。
不过听到温谅钦点毛丽华,还是让李胜利忍不住道:“毛丽华还真是跑广告的最佳人选,交际应酬驾轻就熟,说话办事面面俱到,真服了你和宁总了,当初怎么一眼就知道这是个人才呢?”
宁夕能在一谈之后亲自提拔毛丽华担任广告部的经理,说明她的眼光超乎寻常的犀利,而温谅更多的是占了重生的便宜,知道毛丽华前前后后的一些事,所以听李胜利发自内心的激赞,略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他脸皮够厚,哈哈一笑,道:“锥入囊中,不掩其利,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嘛!”
一番话更是说的李胜利高山仰止,温谅怕他再拍马屁,忙继续上一个话题,道:“要是在省台播,你们原先的方案就有点不适合,寥寥几张静态图片加一句广告语,显得单调又寒酸。我的意见,最好还是请专业的制作团队,设计脚本和场景,拍摄一条精美的电视广告,在各大媒体轮番播放,效果应该会更好,也更震撼!”
李胜利为难道:“这个其实我们也考虑过,只是青州缺乏这方面的资源,关山那边咨询过,价钱高不说,样片的质量也好不到哪去……”
温谅早有打算,道:“拍摄广告的事交给我来办吧,你们抓好其他方面的工作,注意协调配合。对了,我最近会留在青州,有事多沟通。”
正事说完,温谅看了看表,道:“时间也不早了,大家都忙,就不留你们吃饭了,散了吧!”
等到了茶社外面,李胜利开车载着谈雪先走,司雅静本也准备乘车离开,却被温谅留了下来,美其名曰顺路,其实大家都心照不宣,不过没点破罢了。
司雅静坐进丰田车里脸红红的不说话,温谅知她脸嫩,手放在她的大腿上,笑道:“没事,他俩要敢笑话你,我给他们小鞋穿!”
司雅静白了他一眼,温谅的手已经悄悄的探进裙中,来到一个温软紧凑的所在,轻轻的动了起来。司雅静微微一蹙眉,红唇微张,细细的碎牙几乎咬破舌尖,脸上露出又羞又霉的动人表情,隔着裙子按住了温谅作怪的手,低声道:“别,别在这……”
温谅今天一直在苦苦压抑的欲火腾的冒了上来,上午跟叶雨婷那一番足下运动其实早已引起他无尽的遐思,只是用无上定力死死忍住了。这时候看着身边这个可以任他予取予求的尤物少妇,自然不用再委屈自己。收回了手,开车直奔酒店而去。
也是在这时候,温谅决定明天就去买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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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章 第二阶段
雨打芭蕉,一夜风流。
温谅不知是不是受叶雨婷的刺激过甚,还是最近跟司雅静颠鸾倒凤的机会太少,身体强壮的浑不似一个人类,直直要了司雅静三次才放她沉沉睡去。
等天光微亮,司雅静从酣畅淋漓的梦中醒来,映入目中的不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而是温谅略带揶揄的坏笑。
“醒了哦……”
司雅静向来的生物钟都很准时,每天六点半必定会醒来,要不是昨晚被温谅折腾的太厉害,又怎么会睡到现在呢?不过她也知道不能接这个话头,不然还不知要被这个恼人的家伙怎么收拾呢,刚准备坐起身子,却只觉浑身酸软无力,特别是腰臀处更是酥麻一片,仿佛被硬板子拍打过一样。想起昨晚某人采取的后入姿势,不肯怜惜的死命冲撞,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温大叔还不知自己造的孽,被怀中玉人海棠春睡足的媚态勾的心头火起,掀起被子,见那露出来的双峰如笋般的坚挺,形状优美可爱,尤其那一点凸起非但没有妇人难看的褐色,反而比起年轻女孩更加的粉嫩嫣红,手指伸了过去,轻轻撵在掌心,调笑道:“还有奶喝没有?”
司雅静大羞,却强忍着低声答道:“早一年就没了,你想喝也没得喝……”
这就是少妇独有的迷人之处,不像少女那般羞涩矜持,丝毫不懂得闺房情趣,又不是另一种如狼似虎的极端,纯放荡而不知节制,偏偏是羞中带涩,娇中带媚,欲拒还迎,妙不可言。
“我不信,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还是让老公亲自验证一下。”
温谅说着就要俯身低头,司雅静本就没几分力气,这一弄更是娇喘吁吁,无力反抗,在迷离之际,下意识的问道:“几点了?”
“七点多,还早呢……”
司雅静却猛的坐了起来,一脸焦急的道:“图图八点得去幼儿园……“
天大地大,没有孩子的学业大。何况喝奶这点小事?温谅当即住了口,和司雅静匆匆穿好衣服,一路开车飞奔至家。到了小区楼下,温谅留在车内等,大清早的总不能授人以柄。司雅静自行上楼,过了半个小时,打扮的跟小公主似的图图嘟着小嘴跟在她身后走了下来,两只胖乎乎的小手不停的揉着眼睛,一边打哈欠一边嘀咕着什么。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温谅打开车门,站在路边面带微笑,还没来得及说话,却见图图眼睛一亮。蹬蹬的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腿,仰着小脸,楚楚动人的大眼睛夹杂着泪光。求道:“爸爸,你娶了我吧!”
温谅吓了一跳,这是搞的哪一出啊?正想问个清楚。司雅静冷着脸走了过来,道:“就算你今天结婚,也得先去幼儿园报道!”
图图拉着脸,道:“臭妈妈,坏妈妈!”
温谅啼笑皆非,原来是为了逃学啊,现在的小萝莉真是了不得,为了不去幼儿园宁可找个人嫁了,确实够狠的。
“那图图告诉爸爸,为什么不愿意去幼儿园呢?”反正孩子死活不肯改口,没人的时候温谅也就以爸爸自称了。
“幼儿园,有坏人!”
“嗯?”温谅慢慢蹲下了身子,柔声道:“是什么样的坏人啊?”
司雅静瞪了图图一眼,道:“别听她胡说,就是不想去学校,胡编乱造些理由。赶紧走吧,再晚要迟到了。”
图图嘴巴撅的更高了,道:“臭妈妈,坏妈妈!”
“不急,听听孩子怎么说。”温谅凝视着图图的眼睛,真是纯净的不见一丝杂质,道:“图图,告诉爸爸,是什么坏人,做了什么事,不管什么都可以跟爸爸讲,没关系的!”
“那几个老师会打人,凶的不让吃饭,还把小饼干的衣服脱了,站到门口,冷……”
图图年纪还小,说话条理不清,也不连句,但温谅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脸色变得从来没有的冷峻,站起身,对司雅静道:“今天不要去幼儿园了!”
司雅静愣了愣,失笑道:“你不会把她的话当真了吧?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况且幼儿园那几个小姑娘我都见过的,文文静静的人,又没怨没仇的,谁会对小孩子这么狠心?图图,快跟哥哥说对不起,你要再说谎的话,妈妈和哥哥都不喜欢你了哦。”
图图哼了一声,倔强的扭过头,看也不看妈妈一眼,却偷偷的关注着温谅的脸色,小脸蛋上满是希翼:希望爸爸比妈妈有智慧,不会冤枉可怜的图图。
其实也怪不得司雅静,这年头还没有后世那么强大的网络传媒,许多消息往往在没有扩散起来就被消灭在了萌芽状态,所以人们对幼儿园这种地方的观感都比较放心,却忘记了一句古往今来最有哲理的话:
有人的地方,就有罪恶!
尤其对温谅来说,听了太多后世那些虐童的惨事,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不会让图图去冒险,宁可信其有,将风险降到最低。
温谅没有惊动左雨溪,直接给刘天来打了个电话,不到一个小时,这家名为小红花的私人幼儿园就被勒令停业整顿。同时校方所有人员包括老板在内都被带回局里问话,而涉事的老师说是幼师,其实就是几个初中高中毕业的小姑娘,根本没有从教资格。当然了,这不是重点,别说私人幼儿园,就是公办的和各事业单位内部的幼儿园,也没几个有幼师证。
按理说,这个时代还没有在幼儿园强制安装摄像头的惯例,没有监控录像,小孩子又言语不清,身上也没有明显伤痕,只要几个老师矢口否认,取证确实比较困难。不过刘天来是什么人,枯掉的甘蔗也能给你酿出三斤糖来,对付区区几个小女孩自然不在话下。
不到中午,几个人全都招了,抽耳光,掐脸蛋,禁食禁水,最恶劣的莫过于大冷的天,让其中一个男童脱光衣服罚站了一个小时,也就是图图口中的“小饼干”。问起原因,这帮最大才十八岁的女孩们的答案是先觉得小孩烦,后来觉得好玩。
让人无言以对!
这几个人最后被治安拘留十五日,找来家长训诫后并承担相应的赔偿责任。因为这样的事在国内找不到合适的法律来判刑,而图图平时乖巧伶俐,倒是没被体罚过,所以温谅也没有追究不放。倒是幼儿园的老板倒霉大发,不仅生意没的做,还被判赔每个受到伤害的儿童五千块,小五万块就这样没了,差点都上吊了。
这些后话不提,当刘天来给温谅打来电话,说了几个女孩认罪的消息,司雅静顿时眼眶都红了,也顾不得图图就在面前,紧紧靠在温谅身边,趴在他肩头忍不住啜泣起来。
“是妈妈不好,图图,你打妈妈一下吧,让妈妈以后再不相信你!”
跟那个提起名字都觉得恶心的男人离婚后,图图几乎成了她唯一的精神支柱,可以说除了温谅以外,她的生命都是为了图图而存在,要是真的因为自己的不管不问、麻痹大意让女儿受到了伤害,她真是死都不会原谅自己。
“好了,没事了,都过去了,别担心,也别怪自己。其实都是我不好,对你们母女俩关心的太少。这样吧,图图上学的事我来安排,还是去市实验幼儿园吧,早点适应一下,反正小学也要在实小上,正好快点融入那个环境。”
当初因为跟潘国飞离婚,司雅静不仅卖掉了邮电局家属楼的房子,图图也没办法继续呆在原来的幼儿园,那属于邮电局自建,虽说单位不至于那么无情,可人言可畏,自是离开的好。
后来找了这家小红花幼儿园,图的是它离司雅静父母家的小区距离近,方便老人接送孩子,办学条件在当地也过得去,谁能想到会出这档子糟心事?
听温谅安排去实验幼儿园,司雅静没有异议,实幼也不是那么好进的,但有温谅在,她不用操一点心,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可暗藏的感激和深情却是怎么也遮不住。
温谅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长发,低头对图图笑道:“妈妈说让你打她一下,我知道图图舍不得,可不打呢,我们图图又生气,所以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爸爸了,好不好?”
图图眨了眨眼睛,认真的想了想,拍着手道:“好,爸爸最好了!不过爸爸只能轻轻的打一下妈妈,不要打的太疼了,太疼了图图也会疼的。”
温谅哈哈大笑,不怀好意的盯着司雅静,道:“听到没,我现在是奉旨行刑,不许反抗!”
司雅静真怕他当着孩子的面一口亲下来,忍不住羞意想要逃开,可又实在爱煞了他,红唇凑到了耳边,低声道:“好人,别在这里……大不了等晚上了,你想怎样……就,就怎样好了……”
温谅只是见她自责太苛,所以才故意开玩笑逗她一下,转移下注意力,没想到竟能目睹司雅静如此迷人的一面,心口当即一跳,轻笑道:“你说的哦,晚上可不许反悔。”
嗯,调教终于进入第二阶段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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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 左司一相逢,胜似双飞燕
既然决定了去处,温谅也不耽误,又给左雨溪打了电话。他没有隐瞒,直说了今天的事,听的左雨溪勃然大怒,当即表示要对全青州的幼教机构进行排查,坚决杜绝这种现象。
温谅的意思也在于此,见微知著,既然有了这一处,必然会有另一处,早点发现早点整改,免得出了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态,搞的上上下下集体被动。
“行,这些打打杀杀的事交由威风凛凛的左局长去办再合适不过。我们小老百姓也没别的要求,看在勇揭黑幕的份上,好歹给安排个学校呗,那啥,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嘛。”
左雨溪呵呵轻笑,道:“当然了,要不是图图太小,我都准备给她颁发一个十佳少先队员奖……”
话筒那边突然停顿了一下,温谅最明了她的心意,笑道:“是不是想起某人给我颁发的十佳共青团员了?”
“嗯,还别说,回想一下,那时候你真的还很嫩啊!”
“呸,哥哥现在也是粉嫩粉嫩的正太好吗?”
左雨溪大笑,好一会才勉强止住,道:“准备去哪,实验的条件不错,要不去实验好了?”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跟为夫想的一样。那就麻烦娘子跟幼儿园的领导打个电话,我明天好送图图过去。”
“这个嘛,先不急,”左雨溪的语调突变,但也听得出里面的狡黠笑意,道:“你说,我都帮了司雅静这么大忙,难道她不该请我吃顿饭?”
温谅眼皮子一跳,笑道:“你那么忙,有时间出来吃饭吗?”
“时间本来是没有的,不过我想了想。这么久了,也该跟司雅静见个面,对不对啊,我的夫君大人?”
温谅干咳一声,道:“不见就不见嘛,有什么该不该的……”
“得了吧,你今天告诉我这个事,不就是有意让我跟司雅静认识一下吗?”左雨溪娇嗔道:“要不您温大少爷在青州多少关系,区区一个实验幼儿园,还用让我打这个电话?”
不得不说。女人太聪明有时候挺省心,可有时候也让人挺头疼,温谅确实是有意借这个机会让左雨溪跟司雅静碰个头。作为青州目前跟他关系最亲密的两个女人,总不能一直以这种“王不见王,后不见后”的平行线的状态对立下去,有些事情该来的早晚会来,绝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所以挑选一个合适的时机,就显得尤为重要,至少能让一切发展都在掌控之中。不用等事到临头才手忙脚乱,状况百出。
而图图的入学问题,是司雅静当前最紧要的大事,左雨溪又是教育系统的一把手。插起手来名正言顺。对温谅来说,简直是可遇不可求的天赐良机,下一次想找这样的机会,怕是再也不可能了。
点石成金这种废物利用的金手指。向来是温谅的强项,所以在通知刘天来抓人封园的顷刻间,他就有了将坏事变成好事的计划。并且对这个计划的成功实施抱有七分的信心。
一来,左雨溪的心态极其成熟,人又聪明多智,处在官场这个大染缸中见惯了太多事,不能以平常女人看之。而她的抱负也在仕途而非家庭,对温谅在外面有女人并不十分介意。二来,司雅静虽然不知道温谅跟左雨溪的具体关系,但心中应该也有猜测,加上她是沧海难为水的人,更不会对此苛求太多;三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左雨溪的性格看似清冷,为人略显强势,但实际上进退转圜往往留有余地,并不咄咄逼人,算是一个讲道理的人——要知道讲道理的人多了,可讲道理的女人却很珍贵。司雅静则又不同,她与人为善,温柔和气,但在这团柔情里暗藏坚韧不拔,到了绝处迸发出来的力量常常让人刮目相看。这两人看上去没有一点相似之处,但细细想来,其实有很多地方有互补之效,应该能做的来朋友。
有了这三点,对两人会晤成功的几率也仅仅在七分而已,剩下的三分,就要交给老天了。
毕竟就算是老天爷,也不敢说完全了解女人这种奇特的生物,温谅自诩能有七分,已是当之无愧的妇女之友了。
但有意归有意,他没料到左雨溪会如此直接的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本来还想怎么编造一个合适的理由,看来都不必了。
“咳,你帮她办事,她请你吃顿饭也是应该的。这样吧,我安排一下……”
“不用你了,我有她的电话,等会我们自己联络,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温谅强忍着没问左雨溪什么时候有了司雅静的电话,拿来准备做什么用途,不由庆幸今天这灵机一动,要不然还不知道事态会怎么发展呢。
还是那句话,女人太聪明了,真的让人很头疼啊!
回头跟司雅静说了这件事,司雅静呆了一会,也点了点头,道:“好啊,早想跟左局长认识一下,不过以前都只能在台下看她,这次终于能一起聊聊天,我挺开心的。”
见温谅欲言又止的样子,柔柔一笑,道:“没事的,我们一定会好好的相处,不会让你烦心。”
暂且放下左雨溪跟司雅静碰面可能产生的后果不提,温谅下午没去学校,而是在大世界见了刘天来。说起幼儿园的事,这位堪称在最锻炼人的公安系统厮混了小半生的人也动了肝火,义愤填膺的大骂了一通,看来儿童是大多人的底线,突破这一底线的人,怕也没资格称之为人了。
“刘局,还有件私事得麻烦你一下。”
刘天来最近被温谅召见的少了,心里难免有点发急,联系领导最重要的一点在于要能时时见面,连面都见不到,再好的感情也会变淡。不过从刘致和那里得知他也经常不在学校出现,想必又是外出忙碌,并不是有意无意的疏远自己,才放下了杞人忧天的心思。所以今天一接到温谅的电话。那个兴奋劲就别提了,连局里的人都暗暗揣测是不是老一遇上了什么好事,不然何至于出门的时候都笑出了声?
这会听到温谅开口,还是一件私事,刘天来立刻笑的嘴巴裂开了缝,道:“温少你尽管吩咐!”
“是这样,我呢,最近被章校长逼着参加一个全国物理竞赛,学校每天要培训到很晚,回家啊来回啊多有不便。我想着是不是能在一中附近。或者清静一点的地方找一栋房子,独家小院最好,没有的话,单元房也成。”
刘天来先盘算了一下,城建房管的一把手都是酒桌上的熟人,搞个房子应该有绝对的把握,才开口道:“这事好办,我这两天打听一下,有准信了再给温少回话。”
“嗯。还有一点,装修不用太好,能过得去能住人也就是了,我这人没那么讲究。”
不讲究?真信这话我就是个棒槌!刘天来估摸着温谅特地交代这一点。这话的意思就得反着听,装修可以不奢华,但一定得讲究。
“明白!”
温谅觉得刘天来点头点的十分郑重,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猛然想起什么,笑道:“你可别想差了,这房子我自己掏钱。现在青州房价多少一平?百十平米的房子十万够了吧?”
“太多了,太多了,用不了这么多。”
96、97年正是房价跌落谷底的年代,按照青州这种小地级市的平均房价,也不过在500元左右,十万块人民币足足可以买一套二百平的大房子了。再过十年,这简直不可想象!
温谅这一世还是第一次购买房产,颇有大街上挑白菜的感觉,想起后世那些为房苦为房累最后为房干一辈的苦逼房奴们,心中颇有点恻恻然。
温谅从钱包里挑了张卡扔了过去,笑道:“这里有十万,你尽量照这个价去选,多出来的算我请你吃饭,当然,要是少了,我可不补的……”
刘天来知道温谅的性子,话说到这个地步,只管照着去做就是,也不矫情的拿起了银行卡,苦着脸道:“以前总是往外面送,这还是第一次从领导手里接钱,感觉怎么怪怪的,难道我这人天生贱骨头?”
温谅指着他哈哈大笑:“老刘啊,老刘啊!”
送走了刘天来,温谅在大世界也有点坐立不安,两女这会应该坐在一起,不知是相谈甚欢,还是彼此两厌,呃,不会打起来吧?
不会吧?
温谅关心则乱,也有点患得患失起来,正好罗蹊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漂漂亮亮的女孩子,梳着马尾辫,穿着一身休闲运动装,粉色的运动鞋,整个人看上去清清爽爽,活泼动人。
“温少,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上次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女孩,周静。”
温谅愣了足足十秒,才回想起罗蹊何时跟他有过关于女孩的交流(详见第四卷二百九十章 温泉滑水洗狰狞),忙笑着伸出手,道:“幸会幸会,能让我们罗总都动心的女孩,可是青州的骄傲啊!”
周静扑哧一笑,和温谅握了下手,道:“我从依山小地方来,可不敢代表青州!”
“依山的小曼,云水的汉,青州的光棍满街转,果然不是吹出来的,只有依山的水,才能养出姑娘你这样的秀丽。罗总,你可真有福气啊!”
江东方言里管女孩叫小曼,依山名山却多水,云水名水却多山,所以才有这样的顺口溜。
周静听温谅打趣,也不着恼,也不害羞,反而大眼睛滴溜溜的一转,指着温谅道:“油嘴滑舌,你一定不是好人来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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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章有一个很有文学性的标题,左司一相逢,便胜却三匹无数。不过有个达人给我普及说,一x二o是双飞,一0二x才是三匹,我敬仰不能自已,故而改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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