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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地黄丸     重生之平行线txt下载     重生之平行线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零二章 要么活着,要么死去

    值得吗?

    齐舒已经无数次在心底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但以她的聪明,却依然找不到答案。行走在光影深处的人从来没有挑选命运的权利,她们饱经风雨,识尽人心,每一次跌倒,每一次磨难,甚或每一次出卖,都是生命中司空见惯并引以为常的事情,所以不会憎恶,不会后悔,不会怨天尤人,更不会悲chūn伤秋顾影自怜,她们要做的,不过是抹干泪水,挺起胸膛,绽放着自己最美的笑容,去经历下一段不知归处的人生,

    要么活着,要么死去!

    值得吗?

    齐舒一时有些恍惚,她曾天真以为顾时同会是一位最好的追随者,也曾动情的将明华当做这一生最终的归宿,因此以妙龄之身游弋在官商两界,大好年华倾注于虎狼之间,多少心血,多少努力,成亦喜,败亦哭,才有了今rì足以俯瞰江东的明华。

    可现实总是如此的残酷,一旦危机来临,重压之下,她依然是那个先被丢弃的人,就如同丢弃一只褪了毛发遍处污浊烂疮满身的野猫。

    值得吗?

    齐舒终于抬起了头,直视着眼前少年深邃却又不失清澈的眼眸,轻笑道:“我们这样的人,每一次选择其实都在赌博,只要是赌博就有输有赢,总不能赢了夸自己本事,输了却怨别人心狠……你说是不是?”

    温谅的眼中流露出欣赏的神sè,他对齐舒的了解大多来自道听途说。不过仅仅两三次的接触,却让他看到了这个以丽名动于青州的女人不为外人所知的另一面。

    清醒,聪明,自制。这些优点都远远大于她的美貌!

    “看来齐小姐想的很明白了,既然如此,还为什么要见陈太平呢?”

    齐舒垂下眼帘,道:“你当我是问他为什么要招供吗?不是的,我只是想谢谢小四哥这半年来对我的保护。温少,这可能是我最后见他的机会了……”

    以齐舒的聪明,当然知道有顾时同一rì,陈太平再不可能重回江东。大家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所以想趁入狱之前求温谅再见陈太平一面,不管怎样,这大半年来青州局势动荡。不是陈太平rì夜守护,她未必能安然无恙。

    顾时同的恩情,她已经还清,唯有对陈小四,还欠一声谢意。

    齐舒虽然不见得多高贵。也不见得多善良,但却有恩必报,有债必偿,谢完之后。她就要跟这一段人生划上句号,至于今后如何。没有期待,没有幻想。

    要么活着。要么死去!

    温谅斟酌一下,将事情推动到这一步,就算让齐舒和陈太平知道内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齐舒也不会那么不懂事,笑道:“好吧,我这个人对美女一向没什么抵抗力,就帮你达成这个心愿。不过,”他微微停顿了一下,好奇的问道:“齐小姐,难道你就不担心我会怎么整治你吗?要知道,以你所担的罪名,判个三五年,或者十几年,都在我一念之间……”

    齐舒静静的反问道:“我担心有用吗?温少动用这么大的阵势,打的顾时同颜面无存,自然要好好的出一口气。不瞒你说,我既然来了,就做好了死在狱中的准备。”

    温谅失笑道:“你也不用激我,虽然我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但冤有头债有主,你只要负起你该负的责任,其他的,我自然会找别人去算!”

    齐舒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嘲讽,道:“那温少又为何提起这个由头呢,难不成是看上我这不干净的身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倒也不介意用这残花败柳之身,减去几年的刑期……”

    说话的时候,她的指尖狠狠的刺入了掌心,从离开明华的那一刻起,她已经下定决心,这辈子不会再让男人的手摸到身上,真到了无法逃脱的那一刻,她不惜一死!

    要么活着,要么死去,

    活不易,死却不难!

    温谅脸sè一正,道:“齐舒,我不管你以前有怎样的过去,但不要以为天底下的男人都是见了腥的猫。不错,我确实另有他意,却没你想的那么龌龊。好了,你可以走了,晚上会安排你跟陈太平见一面,不过记住了,仅仅道谢而已。”

    齐舒愣了一下,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起身走到门前,突然停下脚步,低声道:

    “温少,还记得御香苑吗?”

    温谅诧异道:“当然,怎么了?”

    “那一晚,我看着你孤身一人挡在那个小姑娘身前,说他们还不配你跪,我就知道,温少,你是一个很不同的人,跟我见过的所有男人都不同。”

    齐舒背对着温谅,柔声道:“我没有她那么幸运,在我跪下的时候能有一个人那样子拉我一把,但我确实很感动,为那个小姑娘,也为了你。”

    齐舒这辈子也许很少有这样真情流露的时刻,温谅叹了口气,道:“还愿不愿意听听我刚才的提议?齐小姐,如果你愿意过来帮我,我可以做主,免去你的牢狱之灾。”

    齐舒摇摇头,道:“我说这些不是为了拍你马屁,更不是为了向你求情,温少,如果你是为了要我帮你对付顾时同,大可死了这条心。我虽然不懂什么大道理,但他不仁,我不能不义,不过……”

    她转过身,嫣然一笑:“我还是很感谢你的看重,如果有那么一天,如果你身边还缺一个打杂的人,如果我还没有厌倦这看一眼都觉得脏的地方,说不定会考虑一下。”

    这其实已等同于拒绝!

    齐舒没有说“那一天”是什么时候,但温谅闻弦歌而知雅意,顾时同一rì不倒台,她是不会为自己做事,但这样才更坚定了温谅说服她的决心。如果真要一听可以脱难就立刻投降,温谅敢收留她才怪。

    温谅此次来见齐舒的本意当然是为了对付顾时同。齐舒跟随顾时同多年,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要是因为这一次事件离心,那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大家自然可以化干戈为玉帛,一起合作搞垮明华集团。

    但一番交谈下来,温谅发现自己完全看错了齐舒,她不仅有胆有识,更是有情有义,顾时同如此待她,她却只离心不离德。

    “第一,那一天应该不会太远,第二,我身边总会为齐小姐留一个位置,至于第三点,你先休息一段时间,如果到了那时还是看不透,那也由你。不过齐舒,我送你一句话,这世界脏得了任何东西,但只要你愿意,它从来脏不了人心!”

    齐舒微微一颤,不再说话,开门而去。

    又过了半个小时,刘天来安排好一切事宜,进来向温谅汇报:“齐舒先关押到看守所,今晚让她跟陈太平见面,我会安排人盯着。另外按照市里的意思,为了避免扩大影响,也为了安抚顾时同,齐舒一案不公开审理,三天内走完程序,由法院宣判定刑,刑期以三年以内为好……不过温少要是不满,我们可以cāo作一下,最低也能加刑到七年……”

    温谅摆摆手,没好气的道:“又没抓住顾时同,拿一个女人撒气有什么用,就判一年好了……”

    刘天来暗松了一口气,要温谅真追究不放,他难免要夹在许复延和温谅之间为难,这样最好不过。他当然不会以为温谅对齐舒有了什么异样的心思,但以他对这位小爷的认知,实在不像这样好说话的人,脑袋飞快的运转了一下,凑近了嘿嘿一笑,道:“温少是不是故意示敌以弱,想用一年刑期来麻痹顾时同,其实暗地里准备给他再来一下?”

    刘天来做了个捅刀子的手势,温谅啼笑皆非,道:“哪那么多废话,不过你说的也不错,这样至少可以让顾时同暂时安分一段时间,狗逼急了还跳墙,不能逼的他太狠了,一年嘛,面子上还过得去。”

    温谅接下来的jīng力要转移他处,还真没空跟顾时同继续对打下去,这件事发展到这个地步,既然无法再对顾时同构成威胁,就不要再刺激他为好,不然真发起疯来,难免会影响正事。

    刘天来一脸的不信,温谅拿他没法,只好换了个话题,道:“我去京城前让你查的那个人,查的怎么样了?”

    刘天来从抽屉里拿了一份档案递给温谅,指着首页上的照片,道:“就是这个人,桑黎,我按你的吩咐,先去调阅了昌盛公司的注册资料,从那拿到了桑黎的部分资料,然后从公安内部系统经过甄选,查清了她的现住址、职业和家庭情况……”温谅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他无论如何没有想到,这个桑黎,竟然是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女孩。

    “桑黎,女,18周岁,孤儿,从小在关山孤儿院长大,学习成绩优异,去年考上江东大学中文系,这是她的生活照。”

    刘天来又递来十几张最新拍摄的照片,一个时尚、美丽、自信的都市女孩跃然入目,温谅疑惑道:“孤儿?看上去不太像啊。”

    “当然不像,”刘天来笑道:“所以我又查了查,才知道从桑黎七岁那年开始,每年都会有一笔钱汇入孤儿院的账户,作为三名儿童的助学金和生活费,而桑黎,正是其中之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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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跳动的糖,跳动的心

    照片中的女孩怀抱着课本行走在校园的林荫小道上,朝阳迎面而来将一张清纯的俏脸照shè出几分淡淡的飞扬,她穿着雪白的短款立领羽绒服,墨绿sè的修身牛仔裤,少女的高挑妩媚,少女的娇妍动人,都在这张小小的照片中一览无余。高速更新

    温谅看着女孩的眼睛,总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心中涌上一股强烈的不安,却又不知为什么这样,一时竟然有点焦躁和烦闷。

    这是重生以来温谅极少有的情绪,经历了这么多事,他本以为自己能够“天覆地倾,泰然处之”,但事到临头才发觉,养气定心,果然是一辈子的功夫!

    “你的意思……”

    刘天来断然道:“桑黎的父母至少有一人在世……”

    温谅放下照片,手指敲了敲桌面,道:“那为什么要把孩子送到孤儿院,又为什么七年后才重新建立起联系呢?”

    “根据我的经验,当时肯定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比如未婚生子,比如婚外恋等等,无奈之下才将桑黎送到了孤儿院,七年后到了孩子上学的年龄,或者说一直到七年后她的父母经济状况有所好转,才给孤儿院匿名汇款作为孩子的学费和补偿。而同样受益的其他两个孩子,不过是避人耳目的疑兵……”

    温谅奇道:“那为什么不是另外两个孩子的父母在世,而桑黎才是受益者呢?”

    “因为那两个孩子初中毕业就结伴去了南方打工,跟孤儿院几乎失去联系,可赞助的款项却一直在持续,也没再指定其他的人选,”刘天来笑道:“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我虽然不知道那两个孩子现在的成就,但绝不可能成为一家注册资金超过五千万的大公司的法人……”

    “是啊,五千万啊,”温谅背靠在椅子上。喃喃道:“除了在碧螺chūn上投入的几百万,安保卿几乎把所有的家当都砸到了昌盛,以他的xìng格。不是绝对信任的人,绝不会这样做。”

    可问题在于,安保卿今年不过三十出头,他总不会十三四岁就生了孩子吧。温谅和刘天来对视一眼,显然都想到了这个问题,刘天来讪然道:“有些人可能比较早熟……”

    温谅翻了个白眼,道:“还是cāo心一下你家致和吧,我看他比较早熟。说不定哪天带着孙子就给你领回家了。”

    苦逼的刘胖子这刻正逃课给远在十九中的杨阳送吃的,浑然没想到被温谅这贱人一时口快给出卖了。

    刘天来瞠目结舌,愕然道:“不会吧?”

    这番话让从来没考虑过儿子xìng教育问题的刘大局长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素知温谅不说没把握的话,当下也顾不得矜持,苦苦哀求他给一些内幕消息。

    “好了刘叔,我逗你玩呢,就致和那点胆子。给他个女人他都不敢碰。想抱孙子?再过二十年吧!”

    刘天来还当温谅在忽悠他,苦着脸道:“二十年太晚了,不过现在也太早了,温少,你就告诉我吧,那个臭小子是不是在学校早恋了?”

    温谅调侃道:“刘叔。我一直以为按你的格调,就算致和谈恋爱。也不过大手一挥,说一句虎父无犬子。泡妞要趁早等等的话,怎么今天一看,还挺焦急啊?”

    刘天来叫屈道:“温少你绝对是误解我老刘了啊,我这人其实挺传统的……”

    温谅哈哈大笑,本来郁郁的脸sè顿时好看了不少,刘天来见达到目的,嘿嘿一笑,也不再问刘致和的事,其实以他的手段,要想知道点内幕,还不是裤裆里掏鸟——手到擒来!

    “温少,桑黎那边要不要我再深入的查一下?”

    温谅再一次拿起照片,女孩的眼睛因为阳光刺眼弯成了月牙的形状,看上去十分的单纯可爱,他摇了摇头,道:“就这样吧,不必再查了。”

    刘天来忍了忍,却没有忍住,低声问道:“温少,是不是安老九有什么不对头?要不要我……嗯?”

    温谅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安保卿我还有用,明白吗?”

    刘天来神sè严峻的点了点头,道:“明白,我明白!”

    还有用,却没说不能动,也就是说,一旦到了没用的时候,或者说到了用不动的时候,该怎么来,还得怎么来。

    他自以为明白温谅的心思,其实还差的远呢。温谅跟顾时同最大的不同,在于他绝不会主动的放弃一个人,除非自弃,除非自误,否则人不负我,我不负人!

    安保卿这个人,有本事有野心,一旦得到机会,很可能就是下一个顾时同,下一个范恒安,这类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地方,那就是枭雄本xìng,翻脸无情,一旦尾大不掉,难以驾驭,说不定会反受其害。

    温谅在青州的势力隐约分成三个部分,一是许温左刘所代表的官场,许复延不可控制,温怀明是家人,左雨溪跟家人没什么两样,这三人自不必提,而刘天来的身家前程全都系于温谅一身,忠心无忧;二是宁夕所代表的奥援,两人关系亲密,互惠互利,既有短期利益,又有长远规划,合作基本无虑;三是安保卿代表的黑道,许多时候,温谅需要用到这股势力,但又要谨慎的保持一定的距离,就如同一把双刃剑,可伤人,也可伤己。这也是三驾马车里最弱的一环,所以温谅费尽心力用碧螺chūn,用大酒店,将安保卿牢牢的捆在身边,只要背叛的砝码大不过忠诚得到的收益,终能将他控于股掌之间。

    这三条线分开前行,又在必要的时候合而为一,如果某条线出了问题,就很可能影响整体的布局,所以温谅并不介意刘天来的跃跃yù试,但前提是,任何行动都要经过自己的允许。

    无中生有将人逼反的是草包,不懂辩证盲目相信的是笨蛋,温谅既不是草包,也不是笨蛋,所以他信任现在,却不信任将来。所以他不防今天,却要防明rì!

    一场交锋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落下了帷幕,当明华的员工们突然发觉身为总裁助理的齐舒不知何时再没出现过的时候。这位前青州的名花已经洗尽铅华,关进了青州女子监狱,开始了一年的刑期。有了温谅的暗中照拂,她在里面的生活虽然简单。却能保持基本的平静,按时作息,按时劳动,没有辱骂没有殴打,没有女xìng犯人间的肮脏游戏和变态折磨。入狱的时光竟然是她近十年来身心最愉悦的一次体验。

    这,不能不说是对现实的一种强有力的讽刺!

    而顾时同的rì子就没那么舒服了,先是自折一臂,没了齐舒,才发现许多业务的推进过程无比的缓慢;其次,为了平息此次冲突,明华付出了将近一千五百万的现金,未来两年还要在青州加重投资比例。初步估计又有一个亿的资金要放进去。不说对资金链造成的压力。甚至对整个集团的战略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有鉴于在青州的投资项目回报期漫长,如果没有发掘新的、增长极快的高收益项目,集团预计明年要ipo的计划恐怕也得往后延期。

    纵然顾时同拥有明华绝大多数股份,但也引起了小股东的强烈不满,这种压力经过层层叠加传递到顾时同身上。让他一时间无暇他顾,也就给温谅留出了发展时间。

    连温谅也没有想到。他这一次反击,对顾时同造成的伤害。远远比表面看上去要严重的多。

    在齐舒入狱的第二天,也就是一月二十三rì,《中国可以说不》的新书发布会在人民大会堂正式举行,经过半个多月的准备,以京大出版社和范博本人在媒体圈的影响力,加上雷方暗中助阵,当天的发布会冠盖云集,全国主流媒体到了有七十余家,著名学者、教授、京大校长季林亲自到场做了推介,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立刻掀起全场第一个**。

    而凤凰鸟总裁范博的出场更是引起媒体争相提问,范老师这段时间随着温谅经历了不少大场面,何况又是做老师的出身,最不怕的就是站在讲堂上忽悠学生,把心一横,将众生当学子,针对媒体或尖锐或刻薄的问题,各种典故信手拈来,言辞犀利且不失幽默,尽显风度翩翩口才便利的一面,惹得诸多京城和西边各省的媒体同仁四处打听范博是何来历,名不见经传,却有这般惊人的魅力。

    江浙媒体们顿时扬眉吐气,将范博在苏海碧螺chūn的种种事迹一加工,再一传递,立刻三分变成十分,黑木耳说成粉木耳,引起了大会堂第二个**,掌声一浪赛过一浪。

    之后有请了不少专家学者就这本书展开了讨论和评价,收了红包当然不会说坏话,经过一番渲染,从艺术xìng、xìng慢慢上升到国家、民族、大义的高度,结合当前台海之间的严重危机,现场气氛骤然热烈起来。每一位媒体记者在进场的时候都免费领有这本书,有些女同志翻看着手里的书,眼睛里甚至都含着泪花。眼见时机成熟,范总裁适时出场,道:“我是一个商人,我爱钱,但我骨子里也是一个文人,我更爱书,可在钱和书之外,我还是一名中国人,我深深爱着我的国家,就如同陆放翁在病中所吟的那句名句‘位卑不敢忘忧国’,今天,站在这里,在这神圣的人民大会堂,我也要同在座诸位一起,一起大喊出那一句……”

    他将话筒对着下面,全场近一百多位媒体记者或慷概激昂,或被逼无奈,都一起大喊:“中国,可以说不!”

    这是几乎可以左右全国舆论的媒体,这也是几乎可以引导走向的群体,当他们集体喊出这句话时,已经注定了共和国历史上一个奇迹的诞生。

    发布会结束后,到场的七十余家媒体中有近四十家发了特刊,有十余家纯媒体做了专题,几乎三天之内,螺旋效应开始发酵,推动,并最终形成一股巨大的雪球,滚滚向前,一路无阻。

    当范博正在体验人生最辉煌的顶点的时候,温谅却愁眉苦脸的坐在教室里,苦思冥想如何才能解决度娘的难题,范博说不容易,可对卫栖文说不,却比预料中更难。

    一只铅笔轻轻敲了敲桌面,温谅望过去,却见纪苏将一袋什么东西压在数学书下面推了过来,掀起来一看,竟是久违的跳跳糖。

    数学老师正在讲函数,老头眼神不好,温谅倒也不怕被他发现,拆了袋子一下全倒进口里,不知是多年没吃,忘了这玩意的威力,还是这年头假货太少,效果太好。

    几乎一瞬间,温谅觉得整个人都快要挂了,嘴巴里噼里啪啦的跳动感,一下子将他灵魂打了个对穿,还不带瞄准的。

    纪苏檀口微微张开,明亮澄净的星眸满是不可思议,整袋子吃的人不是没有,可在课堂上这样,等下大叫起来怎么办?

    温谅的脸扭曲了一下,可怜兮兮看着纪苏,然后猛然扭头,哇的一下全吐了出来,舌头伸的长长的,不住的哈着气。

    纪苏从没见过温谅这样呆萌呆萌的样子,芳心瞬间融化,不管不顾的从桌下探手过去,握住温谅的手,轻轻的捏了捏,低声笑道:“乖哦不怕,有姐姐在呢。”

    俗话说不怕流氓装纯情,就怕纯情变流氓,从不调戏人的纪苏突然来这一下,以温大叔的定力也差点一秒变禽兽了。

    “任毅,你来说说这道函数题应该怎么解?”

    老头从无焦点发散式的眼神破天荒的聚焦了一次,温大叔就悲惨至极的中了招,不过更悲惨的人在后面,任毅咬牙切齿的站了起来,用一口吐沫一颗钉的语气,道:“不——会!”

    老头讶然,道:“温谅你站起来做什么,快坐下吧,我知道你不会,任毅起来回答。”

    温谅刚想说不会,老头很yīn险的笑了笑,道:“一个不会我可以容忍,但第二个还不会,我很可能要生气,一生气,外面走廊就会多一个人。任毅同学,你会不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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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那肩并肩的梦

    青一中一直有一个很优良的传统,上课捣乱的,睡觉的,说话的,迟到的,看黄书的,做不出题的,老师看你不顺眼的,全都发配到走廊去罚站。 最快更新如果正好赶上老师们集体大姨妈,或者发工资,一层楼最鼎盛时能站一二十名学生,大家老大不笑老二,互相勉励一番开始练练猜拳、剪刀石头布之类的益智小游戏,倒比枯坐在教室里有趣的多。温谅脸皮很厚,但大冷的天,实在不想到走廊里去吹风,瞅了瞅黑板上的题目,对高中数学来说,函数应该算是比较难的题型,不过对经过高数、概率、数理统计磨练的温大叔来说,就如同大成期的修真者对付只会一招黑虎掏心的小混混一般简单。

    这道题先要求证当f(0)=1f(x)>1,然后要证明f(x)在r上单调递减,看似复杂,其实只要搞明白逻辑关系,并不算难,温谅刚要作答,老头笑眯眯的拿起一支粉笔,道:“来,上来做。”

    在温谅挪动座椅的时候,老头用他貌似很犀利的眼神在班里慢慢的扫了一圈,却没跟任何一个同学对上焦点,只好干咳一声,笑眯眯的又拿起一支粉笔,道:“另一道题哪位同学愿意来做?”

    当前到了期末大复习的关键时期,凡是拿出来全班讲解的例题一个比一个变态,尤其函数题堪称秒杀众生的存在,谁也不愿意陪温谅一起丢脸。刷刷刷。不到三秒,整个三班八十余号人低下了八十个脑袋,唯一的例外,是纪苏。

    纪苏的数学不算她最好的科目,只能说优秀,但并不拔尖,她的特长在语文外语等偏文科的方向,所以今天练习的函数题对她而言算是比较有难度的。当然,除了姬晓玲,程海军那种原生态妖孽。还有温谅这种非原生态的家伙,这样的题目对谁都是有难度的!

    纪苏大大方方的站了起来,在众人的行注目礼中和温谅一前一后走上讲台,各自接过一支粉笔分两边站好。仿佛心有灵犀般同时扭头,然后互相一笑。

    曾几何时,有没有这样的时光,追逐着那个女孩站在讲台上书写时的背影,看着她白sè的长裙俏皮的马尾辫,看着她纤细的腰身白嫩的手指,看着她解题时的自信,看着她走路时的从容,自卑又带点懦弱的心,却在痴痴的幻想着那永不可能实现的一刻。

    有没有那样的一刻。能骄傲的昂起头,挺直腰,同样从容自信的站立在她的身旁,温柔着她的温柔,骄傲着她的骄傲,然后肩并着肩,一起努力,一起前行?

    少年的梦终究是一场无望的意yín,可转换了时空,此时此刻。有没有一个她,在台下遥望着两人的背影,做着同一个可怜又可叹的梦呢?

    老头还是很喜欢纪苏的,或者说几乎所有的老师都很喜欢纪苏,这跟温谅恰恰成反比。老头生怕她做不出来尴尬。忙补充道:“今天的题都有点难,做不出来其实也是正常的。像刚才那位同学就很实诚的说不会,纪苏同学能走上讲台,就已经说明了她的优秀。”

    任毅再一次躺枪,在下面咬的牙齿都要碎了,你大爷的,你全家都实诚,我老老实实的在看书,招谁惹谁了?这一切根本不关我的事好伐!温谅同时腹诽,刚才我上来时怎么不这么说,还恐吓要罚站?真是偏心都快偏到右边胸腔里去了。不过牢sāo归牢sāo,题还得做,温谅估算了一下,这道题用不到一分钟就能解决,而纪苏那道题比这题更难,尤其第二问牵扯到一个十分复杂和隐蔽的替换,明显在一分钟之内是做不出来的。

    所以温谅有意放慢了速度,做到一半时瞄了纪苏一眼,见她已经将第一问的a值计算出来,却果不其然的卡在了第二问,眉毛微微皱着,陷入了苦思之中。

    她这题有一个思维陷阱,如果不是经过大量的题海训练,很难第一时间想到突破点,温谅趁老头在教室里转悠,背对着黑板的时机,轻轻咳嗽一声,引得纪苏注意,然后悄悄的写了一行公式又随手擦去。

    纪苏眼睛一亮,思路顿时大开,行云流水般的完成了答题,当写下最后一个句点,温谅也同时放下了粉笔,两人再次微微一笑,前后走下讲台。

    “好,答的很好,”老头十分满意纪苏和温谅的表现,按着两人的答题过程给全班做了讲解,最后还意犹未尽的说:“连任毅同学都能做的出来,可见一个好的榜样是多么的重要,希望今后在纪苏的帮助下,任毅同学能取得更大的进步。好了,下面布置一下课外作业……”

    下课铃声响起,这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课,人群如同开了闸的洪水嗖的一下涌了出去,教室里顷刻间变得空荡荡的,纪苏一边整理着课本,一边柔柔笑道:“多谢你了,要不然刚才我可要出丑了。”

    温谅打趣道:“我就不谢谢你了,那袋跳跳糖可让我大大的出了丑哦。纪苏,你以后要跟孟珂保持一定的距离,我看纯粹是被那个小妮子给带坏了。”

    孟珂正在课本上划重点标记,听到温谅调侃,抬起头啐了一口,道:“好啊,你们小两口**归**,扯上我做什么。”

    纪苏突然想起上课时鬼迷了心窍般拉了温谅的手,还说了那样一句玩笑话,小脸瞬间火热了起来,转过身去堵孟珂的嘴:“孟儿最乖了,中午我请你吃一等餐好不好?”

    一中有个顺口溜这样说道:一等人泡方便面,二等人去小包间,三等人吃大锅饭,四等人掂着碗随便看看,所谓的一等餐,也就是到商店里就着小火小锅泡包面加鸡蛋再放根火腿肠,对这个时节的大多数学生来说,已经是了不得的美味了。

    孟珂嘻嘻一笑,道:“我要吃一根火腿两个鸡蛋,求个吉利,期末考一百分!”

    “好好,我家孟儿这么聪明,二百分也考得起……”

    纪苏越想拉手那一幕越觉得不好意思,正好拉着孟珂做借口,飞快的遁走了。其实温谅也悄然松了一口气,上课时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老头给叫了起来,实在也有点不明白纪苏怎么突然变得大胆起来。

    不过这个样子的纪苏,却透着别样的可爱。

    两个女孩手拉着手迤逦远去,任毅终于也看完了《妙贼丁小勾》的最后一页,捅了捅温谅的肩头,道:“走了,吃饭了,傻愣着想什么呢?”

    “任兄,给你一根火腿两个鸡蛋,你会想到什么呢?”

    任毅一头雾水,道:“当然是一百分啊,怎么,你想到什么了?”

    连任毅这样yín荡的家伙都没有想歪,温谅羞愧道:“不提了不提了,这就是代沟啊,时代的代!”

    下午第一节课后,纪苏突然问道:“上午我见你好像有心事的样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所以你才给包糖想开解我啊?”温谅笑道:“我在你眼中,真的有那么孩子气吗?”

    纪苏抿嘴笑道:“你吐出来的时候,才真的有一点孩子气,不过我很喜欢……”

    一不小心将心里话说了出来,纪苏强忍着心底的羞涩,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到了这一步,她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心思,反正表白也表白过了,主动牵手也牵过了,在他面前早也没了什么脸皮,说就说吧。

    温谅知她脸嫩,故意摆出一副得意的样子,道:“是吗?我也很喜欢有点孩子气的我哎……”

    纪苏扑哧一笑,转过头,眼眸中深藏的情谊清晰可见,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我的心思,你一直都知道的,如果有什么为难的事,就算我不能帮上忙,但至少可以同你一起分担,好不好?”

    温谅微笑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用担心,让我为难的事到现在为止还没出现过呢!”

    他的心中,依然还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只需要呵护的小孩子,纪苏很早以前就明白,看似自己同温谅的位置最近,其实心却离的最远。

    她静静的凝视着温谅的眼睛,好一会才点点头道:“嗯,你一直都是最厉害的!”

    没有之一!

    放学后刚出校门,就远远的看到许瑶等在老地方,温谅忙走了过去,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没走?”

    许瑶踢着脚下的石子,嘴里叼着一只牙签,很有点大姐大的气势,道:“当然是等你啊,这边来,我有事问你!”

    温谅屁颠屁颠的跟在她的身后,进了小巷子,许瑶突然转身一把揪住温谅的衣领把他逼到墙上,脸跟着凑了过来,小巧的红唇,长长的睫毛,直挺的鼻端,连带清澈见底的黑眸都近在咫尺,呼吸可闻。

    温谅不明白许瑶搞什么,但不代表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应,忙举起双手,叫道:“投降,投降!”

    许瑶呸了一下,将牙签吐掉,失望道:“还没逼供呢,你就投降了?不行,再来一次,你要喊‘来折磨我吧,怕死不是共……共青团员’,快喊!”

    (鞠躬感谢温谅同学五万打赏,多年以后再见流红,那是何等的激动和快感啊,啥也不说了,眼泪唰唰的,明天两更)

    (这一周的推荐位来之不易,先谢谢责编,万分感谢给丸子这个机会。再一次求求各种票票,书的状况大家也知道,要是这周成绩太差,下一次推荐可能就不会再有了,没了主站的推荐,那成绩实在太悲催了点……恳求本周多多支持一下,鞠躬感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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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遇水搭桥

    温谅无语的看着她,许瑶被他看的恼羞成怒,道:“干吗?”

    “我长的像白痴吗?”

    许瑶狂点脑袋:“像啊!”

    温谅再次无语,道:“我就算长的像白痴,那也不是真的白痴!要你折磨我,折磨到最后不还得投降?”

    许瑶哈哈大笑,小手在温谅下巴处摸了一把,道:“有长进哦,都学会推理了……”然后脸sè一变,做出恶狠狠的样子,道:“说,最近又干什么坏事了?”

    温谅还真的认真想了想,疑惑道:“我挺奉公守法的啊,昨天任毅那小子找我去偷窥女生宿舍,都被我严词拒绝了!”

    “无耻!”许瑶到底没温大叔那么厚脸皮,听到偷窥这样的话题,还是有点羞涩,松开了手问道:“昨个温叔叔去我家,听到我爸跟他说‘你家小子很了不得啊’,你是不是又做什么事了?”

    温谅笑道:“这不是夸我吗,至于火急火燎的赶过来报信啊?”

    许瑶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低声道:“你也明白,我爸他们当官的人,有时候说的话未必是听起来那个意思……”

    对顾时同这一次是防守反击,许复延没理由怪自己多事,恐怕是猜到一点自己跟宁夕的关系,这才同父亲感慨了几句。许庭娶的就是宁家的宁阑,宁夕的身份绝对瞒不过他。

    长远来看,这其实是好事。

    温谅想明白这一层,笑着点了点许瑶的鼻尖,道:“就你鬼心思多,放心吧,我最近正在努力的跟你老爸搞好关系,不会惹他生气的。”

    许瑶皱了皱鼻子,道:“谁要你讨好他,你只要负责讨好我就看可以了!”

    不等温谅回答,她嘿嘿笑道:“我好吧。有没有奖励?”

    “不错,知道来通风报信,记你一次三等功。口头嘉奖一次。”

    “小气鬼!”

    两人并肩往外面走去,许瑶突然安静了许多,一直走开长长的距离,才柔声问道:“傻小子。你是不是有心事?”

    温谅苦笑道:“我的脸上难道写了‘有心事’三个字么?”上午纪苏是这样,这会许瑶也这么说,难道今天小萝莉们集体改行,从萌物变成福尔摩斯了吗?

    许瑶点点头,停下脚步。手指尖在温谅的眉心轻轻划过,道:“平时你这里都会散发出一种寂静、沉稳和欢喜,可刚才我看了看,却只有焦虑和烦闷。”

    温谅从没想过一向大大咧咧的许瑶竟然会有这般细腻的心思,和她对视片刻,伸头揉了揉她的长发,轻声道:“许瑶,你长大了。”

    许瑶捏着衣角。脚尖踢着地。咬着下唇做不好意思状:“哎呀,才两三天能长多大,你上次不还嫌弃人家小么?”

    温谅愣了愣,继而仰天大笑,有许瑶在,快乐似乎就如影随形。

    许瑶双手垂在腿侧。粉脸含笑,静静的等在一旁。待温谅止住了笑意,才问道:“是什么事。告诉我好吗?”

    在她目光的注视下,温谅不想再有所隐瞒,不过也不能如实相告,他换了一种较轻松的口吻,道:“好吧,简单来说,如果你要招惹一个很可能惹不起的人,你会怎么做?”

    “惹不起?”许瑶歪着头想了想,小手一挥,大气的道:“那就找一个惹的起的人帮忙啊。”

    “好,有见地!”温谅毫无节cāo的夸了一句,这个法子其实他早想过了,无势时借势,是他一路走来的不二法宝,没什么可避忌的。

    搬着指头盘算一遍,真够分量在这件事上对抗卫栖文的,其实有好几个,话说白了,对许多大人物来说,这根本不算个事。并且此事一直都由赵永璋出头cāo作,怕的就是闹出什么不好听的绯闻,一旦遇到点抗力,那边都会及时的收手。

    但问题在于,碧螺chūn还要在苏海发展,温谅rì后的布局也少不了苏海这样一个战略要地,如此得罪了卫栖文,今后的遭遇可想而知。而唯一能完胜的,宁夕算独一份,她当然惹的起,还不惧任何后果,但她又有什么理由为了一个小小的度娘去出头呢?就算她是宁家的大家长,也不可能这样随心所yù。

    温谅难就难在这里,哪怕宁夕为了他愿意去做这件事,他也会断然拒绝,为了救一个人,而让另一个人去冒险,这不仅幼稚,而且无耻!

    他叹了口气,道:“如果会给帮忙的人带来麻烦呢?”

    许瑶显然没处理过这样复杂的难题,在她的世界观里,还想不明白为什么既然“惹的起”,还会“有麻烦”,但她的长处在于想不明白不怕,换个角度再去想:“嗯,这样子啊……那就找一个既惹的起,又不会有麻烦的人……”

    温谅脑海仿佛一道闪电划过,惹的起,又没有麻烦……什么样的人才能同时满足这两个条件呢?

    他静立良久,突然双手捏住了许瑶的脸蛋,道:“小丫头再立新功,记二等功一次!”

    许瑶还懵懂不觉怎么又立功了呢,但被温谅温暖柔软的手摸到脸上,从心口到身体,顿时一阵阵的酸软,脑袋昏沉沉的做不出一点反应,只是傻乎乎的笑道:“呵呵,怎么这么快又立功了呢?”

    那神态,那表情,简直萌死人了,温谅深吸一口气,才将在她粉嫩粉嫩的脸蛋上吧唧一口的冲动压了下去。

    一直到坐上公交车,许瑶才从迷迷糊糊中清醒过来,脑袋探出窗口,对着温谅叫道:“光立功没奖品,你当我傻啊?我不要口头嘉奖,我要吃银楼街的杏仁……酥……”

    车子迅速远去,最后一个“酥”字随风飘散,温谅站在原地哈哈大笑,掏出手机先给宁夕打了一个电话,然后转身去了大世界。

    安保卿这几rì一直留守青州,度娘的事温谅不给出个主意,他也不敢回苏海去。进了包间,温谅先跟他做了点交代,又等了一会,戴着墨镜的宁夕推开门走了进来。

    “这地方不错嘛,快赶上京城那边的气派了,”宁夕左右打量一下,在温谅对面坐了下来,笑道:“怎么,舍得让我来见识一下你的大本营了么?”

    温谅给她倒了杯茶,道:“这是安老板的地盘,关我什么事,倒是听你的口气,以前在京城没少去这种地方找乐子啊?”

    宁夕摘了墨镜,露出那张颠倒众生的容颜,撇了温谅一眼,唇边浮出点笑意,道:“我可以理解这是在吃醋吗?”

    “当然不是,这是讽刺,讽刺某个人不懂装懂,装熟杀嫩!”温谅鄙视道:“会所这种东西92年左右才在京城出现,那个时候你已经到沃顿了吧?”

    宁夕小脸一红,无奈道:“知道跟你在一起我最讨厌的是什么吗,就是你这副无所不知、一切尽在掌握的德xìng!”

    温谅恬不知耻的端起茶杯要跟宁夕碰杯,反问道:“我还以为你喜欢我这个样子呢,原来是自作多情……”

    宁夕盯了他半响,突然扑哧一笑,和他碰了下杯子,然后喝了一口,道:“难道你不知道女孩子都喜欢说反话吗?不过你泡茶的水平太低,还不到你口才的万分之一,这是真话。”

    “这个好办,”温谅按了下呼叫器,笑道:“专业的事要交给专业的人,比如咱们那位师姐,这几天有什么消息传给你的?”

    “进行的挺顺利,沪江那边的公司已经基本达成了意向,等收购结束就可以以土地取得贷款,目前来看,一个月之内买下新兴厂应该不成问题。”

    “顺利就好,时间延后些许也无所谓,给她一个月只是加点压力,倒不必恪守这个时间点,反而急躁求进,yù速不达。”

    “华师姐是守时的人,既然答应咱们一个月内,一定会按时完成这笔交易,放心吧,不会有什么差错。”宁夕又取回墨镜戴上,道:“不过这个CASE真的做成,打开了江东的局面,华师姐很可能会去新组建的京城分公司出任要职……”

    虽然隔了两个时空,可除了温谅和受他所影响的那些人外,每个人还是按照既定的生命历程一步步的走向前方,或者平步青云,或者万丈深渊!

    温谅犹豫了一下,皱眉道:“华之苕的长处,在于拆分和并购,真要去京城分公司做了总经理,掌控全局未必是她的强项,到时候自误误人,未必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宁夕好奇道:“我只说她出任要职,可没说要任总经理啊?”

    同样的疑问当初在关山的时候宁夕就有过,不过被温谅给忽悠过去了,这次不经意间又漏了陷,跟聪明人说话,真是一点大意不得。

    “要职,一个新组建的分公司,除了总经理还能有什么要职?”温谅先下手为强,鄙视道:“我是有逻辑推理能力、智商在150以上的天才儿童好不好?要是连这点也分析不出来,咱们正在筹措的炒股大计,不做也罢。”

    宁夕微微一笑,道:“我随口一问,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温谅正要说话,房门打开,度娘施施然走了进来,屈身跪坐在茶桌前,樱唇轻启:

    “度娘为两位贵客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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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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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长处和短处

    一场荡气回肠、jīng彩绝伦的茶艺表演结束,度娘施个礼转身出去。宁夕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温谅笑道:“怎么样,茶艺到了这个层次,可不可以说一声‘近道’?”

    “如果你今晚见我的主题是为了她,我可以考虑听听看,”宁夕舒舒服服的往沙发上一靠,将墨镜推到额头,好看的眼睛悄悄眯了起来,整个人看上去仿佛一只慵懒的波斯猫,“不过我的温大少爷,要是遇到一个漂亮姑娘你都要往家里抱,我真怕你这小身板受不了啊!”

    聪明女人的可怕由此可见,温谅什么也没说,度娘甚至连看都没多看他一眼,可宁夕就是知道。

    “有些男人从外面是看不出来的,脱了衣裳才能发现什么叫深藏不漏,”温谅举起胳膊比划了一下健美先生的造型,道:“就如同某些女人,看起来山川锦绣,可谁知道里面是不是以次充好啊?”

    “呵,”宁夕作势解了上衣一颗扣子,露出脖颈处一片夺目的雪白,挑衅道:“要不一起脱了试试看,看看谁深藏不漏,谁以次充好?”

    在这方面,温大叔虽然勉强斗得过萝莉,可明显干不过御姐啊,不,宁夕是萝莉的身,御姐的心,二合一战斗力直接爆棚,拿下温谅也在情理之中。

    “姐姐,矜持!”温谅一副败给你的样子,道:“你这次真的猜错了,我帮她,偏偏是为了chéng rén之美。”

    听完度娘的故事,饶是以宁夕的淡然和理xìng,也不禁为之打动,但她如同温谅一样,向来不愿在人前轻易的表露内心,只是淡淡的道:“挺好,如果交给琼瑶阿姨写成书,保证十分的卖座。”

    温谅早料到宁夕的反应。道:“我还以为你会夸我见义勇为……”

    “见义勇为,”宁夕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别把自己陷进去就好。你打算怎么做,要不要我去找那个叫什么,哦,赵永璋的谈谈?”

    温谅摇头笑道:“杀鸡焉用牛刀……对了。雷方在京城帮了我不少忙,总不能人走茶凉,连个招呼也不打,不如我打个电话,让他来青州玩玩?”

    宁夕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也是一笑,道:“那小子最近正忙着京城的生意,年尾了,不知多少人要找他的门路呢,哪里有空来青州?”

    “拉皮条的生意能赚多少钱?反正上宁高科的盘子太大,靠咱们两个也吃不下,你说雷方他会不会对高科技的东西有兴趣呢?”

    “人家那是掮客好不好?做掮客的总是能走在时代的最前沿,炒个股应该在他的兴趣范围之内。嗯。拉雷方进来也行。他人头广路子野,应该能聚拢点资金。”

    不过宁夕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戏谑道:“雷方身后可总跟着一根小尾巴,我听说你不告而别,朱家那小丫头差点把京城饭店给拆了……”

    温谅但笑不语,宁夕微微一愣。继而恍然大悟,指着他叹道:“好啊。原来子萱也是你的目标。”

    什么样的人才能惹得起卫栖文,又不怕有麻烦呢?当然是既不需要抛头露面看人眼sè。又有深厚背景年少无知的人最好,不抛头露面就不怕生意场上被刁难,背景深厚就不怕深更半夜被人查水表,而年少无知得罪了卫栖文,还能让他有苦说不出,发火也觉得不好意思。

    综上所述,雷方固然能符合前两条,可加上朱子萱才是无敌的三保险!

    “反正朱小姐闲着也是闲着,我给她找点生活的乐趣,既对她没任何坏处,又能顺便帮助别人,多好!”

    宁夕摇头笑道:“你就损吧你,子萱认识你,可真是倒了大霉。”

    温谅叹道:“不得已而为之,算我欠她一个人情,以后找机会还吧。”

    宁夕也没把这当多大的事,反正实在不行她再出马,卫栖文再不要脸,也不可能真的摆明车马强抢民女,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神sè一整,说起了正事,道:“你一定确信三月大盘会涨……”

    但凡关注过国内股市的人,都不会忘记96年、99年、06年这三次大规模的牛市,而其中又尤其以1996年的牛市最为疯狂,它的火爆只能用四个字形容“非同寻常”。非同寻常到了什么地步?只要看一条就会明白,从当年10月开始,管理层为了拦住股市的非理xìng暴涨,不惜连发12道金牌,比如《关于规范上市公司行为若干问题的通知》、《证券交易所管理办法》、《关于坚决制止股票发行中透支行为的通知》等各种通知规定办法,却不能阻止深沪大盘全线飘红。

    温谅当然极有把握,但这种信心的来源却不能明白告之,只能从经济学的角度来分析:“一月份的股市看了吧?国内三年熊市,最低点也探到了512点,一月份以来开始逐渐走稳,这是不是大势?再看政策,95年底全国通货膨胀率下降,人民银行逐步调低甚至完全取消存款保值贴补率,人民币存贷款利率由上升周期进入下降周期,整体政策开始回暖,这算不算利好?还有我那天给你的资料,95年之后,国内上市公司的净资产收益率开始出现持续下降,结合前两者来看,此次行情与资金面的关系更大……”

    宁夕接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只需借大势捞一把就走?”

    “对,基本面不配合,根本不用向纵深拓展。短线炒一支垃圾股,炒完走人,风险最低,收益还能最大,何乐而不为?”

    宁夕点点头,她并不完全同意温谅的看法,但绝对相信温谅这个人,所以也不在迟疑,道:“我等下给雷方打电话,让他明天一早乘飞机过来,先解决了度娘的事,然后集中全力开始赚钱!”

    两人又讨论了一下细节问题,比如如何低吸,如何试盘,怎样快拉猛抬,怎样反复洗盘,宁夕固然有深厚的理论根基,但此时的国内股市毕竟处在一个初期阶段,许多从业者都是在摸索中前进,根本不能跟温谅这种混惯了后世股市的老油条相提并论,几套炒作的思路一忽悠,顿时让宁夕睁大了眼睛,大喊温谅jiān商狡诈,死不足惜!

    股市,是搏傻的游戏!

    说完正事,宁夕伸了一下懒腰,问道:“不让你那位右护法出来见一面?”

    温谅知道宁夕背后将刘天来和安保卿叫做他的左右护法,闻言笑道:“右护法长的太丑,要是你害怕被吓到哭鼻子,还是等以后去韩国整了容,再见也不迟。”

    温谅今晚约了大世界,一来是想让宁夕见见度娘,只有亲眼所见,才能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看似愚蠢的选择;二来,确实是想介绍安保卿跟宁夕认识,以后许多事还要一起合作,见个面也很正常。但以宁夕的xìng格和身份,她是否愿意见老九这样出身的人还在两可之间,这才先让他消失,等自己问明白了再见也无妨。

    “既然来了,你的得力干将我能不见吗?”宁夕仿佛明白他的心思,眼角带着莫名的欢喜,道:“让他过来吧,我也早想见见这位青州道上的教父!”

    安保卿虽然隐隐知道一点宁夕的来头,但表现的还算不卑不亢。对他来说,温谅和左雨溪这样的人,是顶头上司,也是衣食父母,更是直接cāo纵他前途和未来的大人物,可要再往上走,走的太高的话,以他此时此刻的位置,根本是仰望也难以企及的所在,反而没有多大的敬畏。

    简单寒暄了两句,宁夕问的更多的却是度娘,虽然她在温谅面前说的随意淡定,但内心深处还是想帮一帮这个女人。

    这与身份地位无关,只是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的善意!

    等安保卿告辞出去,宁夕给了四个字的评价:可用,要防!温谅不置可否,对安保卿这个人,只要使用得当,他有信心让两人间善始善终。

    换句话说,如果连安保卿这样的人,他都无法驾驭,何谈今后的波澜壮阔?

    温谅看了下表,笑道:“回去睡觉?”

    “还没十二点呢,睡什么睡!走了,去谷哥那里吃宵夜。”

    “就知道吃,你也不怕吃成一头小肥猪!”

    宁夕站起身,优雅的转了一圈,双手负后,傲然道:“本小姐天生丽质,怎么吃也吃不胖!”

    温谅很想打击她两句,但在事实面前还是可耻的败下阵来,跟在身后出门而去。在电梯里的时候,宁夕突然旧事重提:“你之前说华师姐不适合当总经理,我觉得很纳闷啊,你只见过华师姐一两次,怎么貌似很了解她的长处与短处呢?”

    “我对她没兴趣,”温谅斜眼瞄着宁夕的隆起,猥琐一笑,道:“我倒是很有兴趣了解一下某人的长处和短处。”

    事实证明,御姐的胜利总是短暂的,唯有猥琐大叔永恒!

    宁夕冷哼一声,在温谅的脚背重重的踩了一下。

    惨叫!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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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第一次合作

    青州机场坐落在远离市区的郊外,一眼望去,除了飞机起落时的轰鸣,和偶尔划过枝头的麻雀,到处都透着一股荒凉和沉寂的味道。

    雷方比预料中到的更早,看到温谅立刻爽朗一笑,远远的张开了双手。他的身后跟着满脸寒霜的朱子萱,看那架势,还对温谅当rì不声不响的离京记恨在心。

    温谅和雷方来一个基友般的拥抱,然后笑着对朱子萱道:“朱小姐这是怎么了,飞机上的早餐很难吃吗?”

    朱子萱冷冷道:“是很难吃,所以我现在想吃人!”

    雷方耸耸肩,做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温谅故意叹气道:“本来还想带朱小姐参观一下云蒸霞霭,被誉为东南第一的云烟湖群,然后到天漏山顶峰欣赏一下李太白诗中‘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的绝妙意境,如果运气好的话,还可以到普方寺尝一尝老方丈亲手烹制的素斋,尤其那道用果肉、枣泥、山药、蜂蜜、白糖、桂花等原料jīng制而成的‘御味卷果’,能让人舌底生津,三月不忘……”

    朱子萱最喜四处游玩,品尝美食,早听的心动不已,再看温谅一脸猥琐的样子,味道不用尝也知道难吃之极,哼了一声,道:“要是真有你说的那么好,我可以考虑试着忘记某个人放我鸽子的犯罪行径!”

    说完小腰一扭,当先往外面走去。雷方太了解这位千金小姐的刁蛮个xìng,对温谅能这么快摆平她大感惊讶,竖起了大拇指,低声道:“来的时候我还怕子萱她无理取闹,没想到温总三言两语就摆平了,这功力,老雷我不服不行!”

    温谅笑道:“雷少客气了,还是朱小姐通情达理,不然我就是说出一头大象来。她也不会消气。”

    “通情达理?”雷方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拍了拍温谅的肩膀,道:“温老弟胸襟开阔,非一般人可比啊。”

    宁夕俏立在金谷园别墅的台阶处。一身黑sè的及膝风衣,青丝如瀑,随风而动,看上去仿若神仙中人。白sè的宝马缓缓停下,温谅等雷方和朱子萱下车,扭头吩咐临时客串司机的毒蛇,道:“两个小时后过来接人。”

    毒蛇应了一声。开车掉头离开。

    朱子萱一看见宁夕,就哇哇叫着冲了过去,却被宁夕伸出一根手指点住了她的额头,将两人间的距离隔开了十厘米。

    “天干物燥……”

    “保持距离!”朱子萱撅着嘴,失望道:“还以为你去美国这么多年变得开放多了呢,怎么还是连个拥抱都吝啬给我呢?”

    宁夕捏了捏她的鼻子,道:“要不是小时候你死皮赖脸非要跟我一起睡,最后还烧了我的床。我会让你保持距离吗?”

    朱子萱脸红了下,拉住她的手摇了摇,道:“这能怪我吗。谁知道五岁小女孩的床边竟然放着白磷?你还好意思说,我吓得大哭,你还一脚把我踹到了床下……”

    “我不踹你的话,你这张小脸早被烧成黑炭老包了!”

    “冒昧问一句,”温谅走到两人身旁,道:“我也很好奇,五岁的小女孩玩白磷做什么?”

    宁夕唯有面对温谅时,才会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柔媚,撩了一下发丝,轻笑道:“我去了趟军营。回来对怎么制作烟雾弹产生了点兴趣……”

    温谅还能说什么好,天才的彪悍人生不需要理由!就连朱子萱明明比宁夕大一岁,可在她面前,跟一个小孩子没什么两样。

    进了别墅,朱子萱有点犯困,自去楼上睡回笼觉。温谅三人坐到客厅。还不等寒暄两句,雷方直入主题,道:“夕姐,温总,我既然来了,什么都听你们的,要钱出钱,要人出人,只求两位吃肉,给我留口汤喝就成。”

    对雷方这样的人来说,既不能承家族之望在官场中搏一个远大前程,又没有足够的能力叱咤商海走出另一条青云之路,整rì走马遛鹰,醉生梦死,假借红sè子弟的光环捞一点偏门,对钱财的追求其实比普通人更为迫切和贪婪。

    温谅此次引雷方入伙,表面上看,是为了对度娘的一句承诺,但更深层次,却是有意和他产生一定的利益往来,宁夕固然可以借重,但有些事,走雷方的路子更方便,也更高效。

    “雷少说哪里话,大家合作,求的是共同富裕,什么汤不汤,肉不肉的,我们的目标是咱们吃肉,也不让别人喝汤!”

    “豪气!”雷方拍了一下大腿,道:“有温总这句话,我雷方这百八十斤就交到你手里了,不过哥哥得求你一件事,你叫我雷子,雷哥都成,可千万别带这个‘少’字,那都是在京城糊弄别人的,当着夕姐的面,这不是打我脸吗?”

    雷方讪讪然对宁夕笑了笑,面对外人,他还能摆摆雷少的架子,可对面坐着的,是京城宁家最受宁老爷子宠爱,从小就是所有同一辈人偶像的宁夕。

    宁夕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但从刚才的朱子萱,到此刻的雷方,温谅能清晰的感觉到他们面对宁夕时发自内心的仰慕和尊重,只要想一想朱子萱的骄纵任xìng,雷方的无法无天,就会明白宁夕身后那恐怖的让人绝望的存在。

    温大叔不由庆幸,初识宁夕时自己无知者无畏,才能误打误撞的将两人间的关系发展到现在这样和谐的地步,要是换了今时今rì,已经触摸到了仅仅掀开冰山一角却足以使人震撼的力量,未必还能像当初那般的从容和淡定。

    “那就叫雷哥好了,”温谅从谏如流,道:“上宁高科的资料晚一点会交到你手上,今天先不谈工作,两位贵客第一次光临青州,我今天陪吃陪喝陪玩,代表青州七百万人民一尽地主之谊。”

    宁夕这时才发话道:“雷子你既然来了,就好好的玩一玩,青州山清水秀,比京城那块污浊之地不知好了多少。今天就由温谅陪着,先四处逛逛,晚上我再摆酒给你接风!行,你们先聊,我上去看看子萱。”

    宁夕刚一起身,雷方立刻站了起来,倒是温谅稳坐钓鱼台,一动不动,跟个二大爷似的。待宁夕上楼,两人随便聊了起来,雷方在四九城经手各种各样的门路,对官场内幕知之甚深,一个多小时的畅谈,让温谅对高层和地方上许多人、许多事都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结合前世里的一些讯息,以前猛然不知,或者不甚了了的东西,竟然一时间有豁然开朗之感。

    雷方其实也在暗暗的惊讶,他在京城时就对宁夕和温谅的关系多有猜测,但最多以为宁夕怜惜温谅人才难得,有培养重用之意,却绝没想到两人之间竟然到了如此亲密的地步,所以他果断的降低姿态,让温谅改口。

    别看他在京城时总是自称老哥,称温谅为老弟,可温谅恪守本分,老老实实的叫一声“雷少”,他也从来没有反对过。

    说白了,他自称,那是谦虚,可你要真喊了,那就是不懂事。人与人打交道,尤其与权贵子弟打交道,门门路路,无处不是学问。

    雷方看似粗放,其实心思敏捷,宁夕既然毫不遮掩她对温谅的好感,自然是在jǐng告自己该以何种态度来面对温谅,如果再不识趣,还摆京城大少的架子,可以想见,后果十分的严重。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虽然两人都是以口才见长的人物,但两个大老爷们面对面坐着,看上去也挺悲凉的,幸好宁夕和朱子萱终于舍得从楼上下来,温谅当即站起,道:“十一点了,找个地吃午饭吧。”

    雷方摸了摸肚子,道:“早听说青州美食多,今天可得一饱口福。”

    “要吃美食,还得到下面的县里去,活水活鱼,比市里的新鲜许多。”温谅拍手道:“这样吧,咱们干脆到依山去,尝一尝当地地道朝天锅,然后游云烟湖、登天漏山,再去普方寺求签拜佛,等回来也快晚上,正好赶上宁夕的接风宴,雷哥觉得怎么样?”

    雷方笑道:“客随主便,子萱,你说呢?”

    朱子萱叫了声好,又拉住宁夕的手,道:“夕姐你不去啊?一起去好不好,这么多年没见,我好多话想跟你说。”

    宁夕无奈道:“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安排,你们去吧。至于你要说的话,如果是跟雷子有关,我还是不要听了。从五岁听到十五岁,我足足听了十年,再听下去,我怕会忍不住撕烂你的小嘴……”

    雷方干咳一声,道:“夕姐你忙你的,我们跟温老弟一起转转,子萱,走了!”

    朱子萱对雷方倒是言听计从,依依不舍的松开宁夕的手,等两人离开别墅,宁夕似笑非笑的说:“是你跟雷方谈,还是我来谈?”

    温谅盯着雷方的背影,微微一笑,道:“我来吧,他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想要获得收益,总得付出一定的代价。”

    (因为要开始收网,几条线需要慢慢的并到一起,所以思路略有点混乱,这几章卡文十分严重,求支持,求鼓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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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无情有性,一念三千

    一天的行程称得上宾主尽兴,云烟之美,天漏之奇,虽然算不上天下无双,但与名山大川相比,自有它独有的一番气韵,朱子萱何曾想到小小的县境会有如此美不胜收的绝妙景致,一路上兴致勃勃,压迫温谅做了兼职摄影师,拍了不少jīng彩的照片,不过还好有毒蛇跟着,免去了背包掂东西的劳累。

    在天漏山顶峰逗留了半个小时,沿着另一条路往位于半山腰的普方寺行去,不过好巧赶上一年初始普方寺的第一次佛门经筵,主持方丈请了天台宗当代高僧智法大师亲来讲解天台要义《妙法莲华经》,虽然不复当年弘一大师宏开经筵,十方佛子华聚,善男信女群集的盛极场面,但也吸引了近千信徒盘膝坐地,聆听妙法。

    再愚钝的人也知道,今天这顿斋饭是吃不成了!

    温谅两世为人,知世间诸般灵异,冥冥之中似有天定,对神佛尚有些许敬畏之心,可雷方素来百无禁忌,朱子萱更是年轻气盛,向来对怪力乱神事宜嗤之以鼻,至于毒蛇更是见神杀神见佛杀佛的家伙,除了关二爷什么也不拜。他们只在寺门听了片刻,就相继昏昏yù睡,打起了退堂鼓,不过朱子萱嘴馋温谅夸赞的素斋,尚抱有一线希望,在门前的菩提树下徘徊不去。

    温谅望之一笑,和雷方对视一眼,他们都明白朱子萱无理还要闹三分的xìng格,极其明智的都不开口,只等她自己觉得腻烦开口离去,否则还不知要被迁怒多久。朱子萱踮着脚跟,眼光越过乌压压的人头,在坛中高坐的智法大师身上打了个转,黑黑瘦瘦的智法和尚平淡无奇,更是让她十分的扫兴,气鼓鼓的叫囔着离开。

    雷方宠溺的帮她紧了紧有点松开的大衣领口。道:“大和尚忙着吹牛皮,老方丈忙着招接待,就算做了斋,怕也没平rì的味道。不吃也罢!”

    他拉着朱子萱转身往山下走去,温谅跟着走开两步,耳中隐隐听到智法大师的弘法佛音“教演天台,行归净土……无情有xìng,一念三千……”,他扭过头看了看普方寺庄严肃穆的山门,心中若有所觉。如果说世间无佛,可为何他能跨越时空重回这个时代?可要说世间有佛,那,佛又在哪里?

    教演天台,行归净土,无情有xìng,一念三千!

    毒蛇束手走在最后,不知有没有听到这似佛偈似经义的话!

    或者说。佛门广大,只渡有缘?

    从普方寺这边往下,只有一条依陡峭山崖所建。仅供一人行走的石阶小道,每逢上下相遇,就要有一方侧身,另一方才能交错而行。这条石阶取《妙法莲华经》中“唯有一乘法,无二亦无三”之深意,被当地佛徒称为“莲花路”。

    三人拾阶而下,刚走出一两百米,从山下上来七八个男男女女,边走边大声说笑,有一个打扮艳丽的女孩抱怨道:“这什么破地方。爬个山走这么窄的路,憋也把人憋死了。”

    后面一个男的抬手捏了她屁股一下,yín笑道:“昨晚不是刚喂饱你吗,怎么还憋的难受呢?要不哥哥现在再喂你一次?”

    艳丽女孩扭了下腰,翘起的臀部从男人的身上蹭了蹭,嗲声嗲语的不依道:“哎呀。牛哥坏死了,我这会腿都还软呢,你要再来,还要不要我活了?”

    牛哥得意的摸着手上粗大的金戒指,后面又有一个男探出头叫道:“咱们从关山跑几百里路可是来拜佛的,你俩要真大干一场,当心佛祖气歪了鼻子。”

    牛哥吐了一口吐沫,道:“去他MB的佛祖,老子砍人的时候不见他,被砍的时候也不见他,你们说,有TMD的鸟用!”

    有人喊道:“牛哥,你要真敢跟小月姐到普方寺里干一场,我输你五百!”

    “我也赌五百,赌牛哥不敢!”

    “我跟了!”

    牛哥骂道:“我呸,当我不知道你们几个鬼心思,早惦记着小月这身段呢是不是,想免费看好戏,门都没有!”

    众人一起哄笑,其中一个看上去有几分沉稳的人止住了笑,道:“好了,大家都少说几句,老大他们可都在后面呢,要是听到咱们说荤段子,小心家法伺候!”

    牛哥咳嗽一声,转过身吩咐道:“超子说的对,大家赶紧走了,早点上去打点一下,免得老大他们到了庙里还得等。”

    话音未落,就听到小月嚷嚷道:“哎,你们让让,走路没长眼呢?”

    牛哥回头,看到对面过来一行人,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女的,皮肤水灵,眉眼俊俏,尤其一双长腿,从这角度看上去,真是又直又长,让人一看就想上去摸上一把。

    朱子萱远远的就听到这帮人的粗言鄙语,正恶心的要命,被小月这样一吼,登时大怒,冷冷的道:“滚开!”

    小月愣了一下,手指着自己,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道:“你敢骂我?”

    朱子萱连跟她废话都觉得恶心,只说了一个字:“滚!”

    小月在关山风月场也是出了名的泼辣,堪称能打能骂能哭能闹的复合型人才,可不知怎的被对面女孩的气质所摄,连回口的勇气也没有,转身拉住牛哥的衣袖,哭诉道:“牛哥,她欺负我……”

    牛哥在关山背靠大树威风惯了,哪里会把依山这种小地方的人放在眼里,虽然看上去朱子萱不像普通人家的女孩,但也没往心里去,将小月拉到身后,嘿嘿笑道:“没事,她欺负你,我再帮你欺负回来不就好了?喂,小娘们胆子不小啊,连我牛哥的女人都敢骂,今天要是不让我亲个十下八下,这个山,你是别想下去了!”

    朱子萱什么出身,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温谅脸sè一沉,毒蛇立刻侧身挤到最前,什么话也没说,直接给了牛哥一个嘴巴子。

    “啪!”

    响亮的声音甚至在山谷间传来了回音,牛哥才惊觉自己被人打了,身为关山佛爷的得力干将,竟然在这乡下小城被人给打了?

    他的第一反应跟小月一样,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字字道:“你敢打我?”

    毒蛇二话不说,出手如电,啪的又给了他一个耳光,牛哥这次终于肯定自己被打的事实,大叫一声,从腰后拔出一把匕首,照着小腹捅了过来。

    毒蛇冷厉的眼睛眯成一条小缝,袖中突然滑出一把短匕,一道寒光在众人眼前闪过,就听到牛哥惨叫一声,刀子哐啷坠地,捂着右手手腕哀嚎不已。

    血丝顺着他的手指渗出,扑哒扑哒的滴在石阶上。

    这也许是普方寺由炎虚法师建成以来,第一次在这求佛的莲花路上洒下血迹!

    “你也配玩刀?”

    毒蛇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后面几个男的立刻挤着过来,却碍于莲花路的地形,只能排成一排指手画脚的叫骂,不仅没能一壮声势,反而有几分搞笑。

    温谅对朱子萱歉然道:“对不住,是我安排不周,让你受惊了。”

    朱子萱却不是真的不明是非的人,道:“关你什么事,你又不知道会遇上这样的混蛋!不过你要是不好好的教训他们一顿,我回去就跟夕姐告状。”

    温谅转过头,对毒蛇斥道:“没听朱小姐的话,还不动手!”

    毒蛇上前一步,猛然一脚,正踢在牛哥心窝。牛哥又发出一声惨叫,身子后仰,和后面几人一起滚落台阶。

    那个叫超子的人站在最后,双脚微错,腰身坠马,双手一托一抬,才止住了几人后滚的势头,然后揉身而上,轻巧之极的越过牛哥等人,对着毒蛇一拳击出,风雷乍动。

    温谅心中一沉,这是个有功夫的人,牛哥跟他一比,简直就像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娃娃。

    毒蛇眼神更冷,刀光却更厉,身子不退反进,迎着拳风直冲过去,以肩头硬受了这一拳,手中匕狠狠的扎进了超子的大腿外侧,同时额头用力撞了过去,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超子习拳二十年,虽然没有大成,但跟了佛爷之后,在关山鲜有敌手,一向被认为是佛爷座下数得着的高手,却没想到会在这小小的依山,被眼前这人一招打败。

    超子闷哼一声,腿部受伤无力,头部又被重创,再也拿捏不住身形,咚的一下重蹈牛哥覆辙。

    可怜牛哥几人刚刚挣扎着爬起身,还没站稳被超子这一撞,又纷纷变作倒地葫芦,摔了个人仰马翻。

    正热闹的时候,山下又上来三个人,最先一个身穿黑sè的中山装,身材高大,面sè红润,两耳硕大,虽然没有佛祖双耳垂肩那么夸张,但也比一般人大了太多。他的手中握住一串麒麟眼菩提佛珠,虽然慈眉善目,笑容和蔼,但一走动间龙行虎步,一看就不是久居人下之人。

    这个人温谅素未平生,但紧跟在他身后的那人,温谅并不陌生,现任依山县公安局局长,曾因为儿子史杰的缘故跟温谅打过交道的史大庆。

    但这位史局长并不是温谅唯一的熟人,在他身后,却是在德化街起过严重冲突的发嫂,自从那晚被许庭教训之后,这位娘娘腔就人间消失,再没在青州出现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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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关山一佛

    见到手持佛珠的大耳男子上来,本来嘴里不干不净骂的起劲的小月立刻噤声,受惊兔子一般躲到一旁,背靠在山壁上低垂着头一动不动。几个没受伤的男人也赶忙一骨碌爬了起来,两人一个搀扶着牛哥和超子起身,然后和小月一样紧贴着山崖,满脸羞惭,不敢说话。

    “牛刀,马超,怎么了这是?”发嫂吃了一惊,急冲冲的跑前几步,这次依山之行是他的主意,本来想投佛爷所好,同那个叫智法的和尚见上一见,却怎么也没想到牛马等人会在寺门外同人起了冲突。

    “妈的,谁瞎了狗眼,连我发嫂的朋友都敢碰?”发嫂怒不可遏,转过头刚要发作,却突然像中了毒的电脑似的,瞬间凝固、死机,手指着毒蛇背后的温谅,支吾道:“你……是你……”

    看到温谅,那一夜的噩梦又一幕幕在眼前重现,飞腾的夜鹰,狠辣的眼神,连他那只被废掉的左手,也再一次隐隐作痛,痛的钻心断肠!

    温谅微微一笑,道:“是你啊发嫂,胆子不小嘛,我记得你好像跟某人保证过,这辈子不再回青州。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疼,另一只手也不想要了?”

    发嫂被揭了伤疤,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却没办法说一句场面话,那晚不可一世的夜鹰,真的把他给吓坏了。

    “小步,老朋友?”

    说话的正是手持佛珠之人,他笑容满面,声音平和,手下人被打成这幅模样,非但没有一丝怒气,反而气定神闲的冲温谅点了点头。

    “是,我一直不敢忘的老朋友!”

    发嫂本名步丁昆,回身凑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一边说着。一边咬牙切齿的瞪着温谅,眼中怨毒的神sè让人不寒而栗。

    大耳男子打量着温谅,脸sè如常,看不到任何起伏和变化。等发嫂说完,他不置可否,转头看着马超,笑道:“吃亏了?要不要紧?”

    马超大腿处流出的血已经染红了裤子,脸sè也因为失血过多变得苍白,他被毒蛇一招所败,心中深以为耻。闻言脸sè涨红,道:“给佛爷丢脸了……我……”

    “丢脸怕什么,有手有脚的,下一次自然能找回来。”大耳男子就是人称关山一佛的佛爷,在道上名头很响,他指了指马超腿上的血迹,道:“自己先处理一下,回关山到小鼠那领一千块调理下身体。”

    马超眼眶含着热泪。从破烂的裤腿上撕了一截布,对伤口做了点简单的处理,看他的样子。如果此时让他为佛爷效死,怕是眉头都不会眨一下。

    佛爷又看向牛刀,牛刀手腕受了一刀,虽没伤到筋脉,但心口又被狠踹了一脚,差点一口气憋了过去,他自从跟了佛爷之后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半带着哭腔道:“佛爷,我们好好的上山,这几个狗男女不仅要我们让路。还动手打人,您一定要帮我们出……”

    话没说完,佛爷一直笑意吟吟的脸突然变sè,重重的哼了一声,牛刀虽然身手不行,但察言观sè行事玲珑。要不然也不可能混成佛爷的心腹,一见之下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不要命的使劲抽自己耳光,道:“我错了,佛爷我错了,是我先嘴巴不干净惹的祸……”

    这一怒之威,让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眼睁睁的看着牛刀自残,没一个敢出口求情,直到他打的满嘴流血,佛爷才发话道:“起来吧,知道为什么罚你吗?”

    牛刀站起身,犹自战战兢兢的道:“知道,我不该在寺庙前面惹事生非,耽误了佛爷的正事……”

    “错了,”佛爷的笑容再次浮现,往温谅走去,道:“你惹事不要紧,哪怕打伤打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不该先惹了事还想把罪名推给别人。难道我佛爷的手下,连惹事生非都不敢了吗?”

    这样的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一定会被温谅视为脑残,可从这位佛爷口中听到,却总有一股理所当然的味道。

    这样的霸气,也算流氓中的极品!

    “小兄弟,我的人我已经教训过了,你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温谅多少事情要办,没闲工夫跟这帮不知什么来头的人打交道,淡淡的道:“要训狗大可回家去训,我没兴趣当观众,还请让条路出来,我和朋友也好下山。”

    温谅虽然不怕事,但也不想横生枝节,话里留了余地,却忘了朱子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xìng子,一听温谅说话,忙跟着叫道:“就是,好狗不挡路,赶紧让开。”

    这可跟温谅的话是两个意思,雷方还笑眯眯的对她竖了竖大拇指,温谅拿这两位横惯了的人没办法,对毒蛇使了个眼sè,毒蛇会意的紧了紧手中短匕,往边上移了一步,将雷方和朱子萱牢牢的挡在身后。

    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受到一丁点的伤害,不然温谅真得找一根绳子吊死了事!

    佛爷轻轻搓动手中的佛珠,道:“路只一条,谁先谁后都是小事。不过我既然给了小兄弟一个交代,那我的人被伤成这样,小兄弟是不是也要给我一个交代?”

    温谅突然笑了,他如何不明白这位佛爷看似说话和气,其实骨子里霸道的很,单看他刚才一柔一刚,不动声sè的调教下属,就知道面对这样的人物,说软话没有任何用处。

    “哦,你想要什么样的交代?”

    佛爷一指毒蛇,道:“他交给我处置三天,三天后能留几口气,就看他自己的造化。”

    发嫂见佛爷真的要插手,立刻跟打了鸡血似的,喊道:“小子,听到没有,把人留下,赶紧夹着尾巴滚吧。别以为认识夜鹰的人就了不起,我们佛爷能跟军分区的司令员一起吃饭,你***算老几!”

    温谅仰天大笑,心思电闪了几个来回,毒蛇把佛爷的手下打的够惨,发嫂是个娘娘腔没多大战斗力,可他依然眼皮不眨的要自己留人,肯定有什么依仗,眼睛一转,瞧见了藏头露尾的史大庆,不由笑道:“跟司令员吃饭?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既然话说到这了,史局长,你还打算看戏看到什么时候?”

    史大庆一直躲在最后没有说话,他跟温谅不过一面之缘,但对这个少年记忆十分深刻,刚才一到现场就认了出来,心底很是后悔答应发嫂的邀请,一起来登山拜佛。

    以前发嫂在青州很吃的开,又做的二手车生意,跟史大庆有过一些利益上往来,算是说的上话的朋友。前天发嫂打来电话要史大庆帮忙照顾一个在依山犯了事的兄弟,这本是小事情,史大庆随口答应下来,中间不知怎么提到了普方寺要开经筵,发嫂灵机一动,知道佛爷最爱谈佛论道,一向虔诚,这岂不是大好的拍马屁的机会?于是有了今rì普方之行,发嫂为了充门面,特地邀了史大庆作陪,史大庆也听说过关山佛爷的名头,听说此人背后靠山极大,也有心结交,可没想到出门没看黄历,竟然跟温谅起了冲突。

    史大庆本来还抱着一线希望,温谅毕竟年少,可能已经忘了他是谁,所以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没想到该来的总得来,到底没逃的过去。

    发嫂傻了眼,道:“史局,你认识这小子?”

    史大庆干咳一声,道:“这是温秘书长的公子,大家都消消气,别为了点小事伤了和气。”

    佛爷立足省城,眼界高远,自身又极有背景,并没把区区一个市的秘书长放在眼里,大拇指捻动着佛珠,道:“别说一个秘书长,就是市长的儿子打了我的人,也得乖乖的给我一个交代。史局长,这个和事佬你做不了,还是别勉强了!”

    史大庆没想到佛爷这么不给面子,脸sè顿时有点拉下来,道:“佛爷,你可能没听明白,这是温怀明温秘书长的公子……”

    佛爷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终于有了些微变化,他对青州官场了解不多,所以起先也没想到这一层,但温怀明的名字,只要不是聋子和傻子,但凡江东有点头脸的人物,谁也不可能没听过这个人,他的名声,从某种程度上说甚至比于培东还要响亮。

    发嫂直接张大了嘴巴,他早料到温谅来头不小,不然也不可能动用夜鹰的人前来寻仇,但无论如何没想到,他竟然是时下江东官场最当红的温怀明的儿子。

    佛爷有些作难,他固然不怕温怀明,可为了眼前一点小事得罪了他的公子,也太不值得,但此时骑虎难下,道上混出的全靠名声撑着,一旦服了软传了出去,后果同样不秒。

    “好吧,我给史局长一个面子,只要他让我的人在同样位置扎上一刀,这事就算了了。”

    佛爷直视着温谅,道:“这也是给温秘书长面子!”

    温谅心里腻歪透了,冷声道:“谁的面子你也不用给,大路朝天,凭你也拦的住我?”

    毒蛇应声再上前一步,刀光凌厉,寒芒刺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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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佛前有路我独行

    “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

    佛爷笑容一敛,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脚下微一用力,双腿仿佛在青石台阶上扎了根,然后将双手慢慢的背负身后,

    一个人,一座山!

    正所谓“力从地起,拳由心发”,这种渊渟岳峙的气势,比马超方才隐有风雷之声的拳劲更胜了十倍。毒蛇刚才对付马超都已经很吃力了,虽然一招败敌,但肩头硬受了他一拳,到现在还提不上一点力道,更别说眼前这个比马超还要厉害的佛爷。不过他向来是心狠手狠的亡命徒,从不知惧怕为何物,腰身前躬,腿部聚力,冷酷的眼神死死盯住佛爷,只等温谅一声令下,手中短匕就要发出凌厉的一击。

    发嫂、牛刀等围观众人非但没有一点为老大担忧的职业道德,反而各个表现激动,就像宅男碰到了女神,给他们一卷纸都能兴奋的撸出一个民族。

    佛爷的身手在关山道上一直都是个迷,虽然被传的神乎其神,但近些年来值得他出手,或者说需要他出手的场面越来越少,大家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形,许多人不信看上去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的佛爷会是个中高手,正如许多人不信一向笑容和蔼可亲的他,会是整个江东走私车生意的幕后掌控者。

    一想到今天能亲眼目睹佛爷动手,回去之后拿来做谈资是何等的牛逼,一帮人忍不住满脸的期待和兴奋,要不是惧怕佛爷虎威,说不定都有人能喝起彩来。

    马超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佛爷的一举一动,生怕有什么错漏遗失的地方,他已经一脚踏入拳道的门中,比起大多只会看热闹的外行,更能体会到佛爷简单的一举一动中暗藏的力量和杀机。

    盛名之下,名不虚传!

    毒蛇握刀的右手掌心渗出了几滴冷汗,佛爷貌似很随意的站着。胸前空门大开,脚下不丁不八,换了另一个人,他有信心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连捅十七八下。可面对这个人,却没有任何攻击的**。

    史大庆心情比任何人都紧张,两头他都得罪不起,一旦发生冲突两不相帮也不是,偏帮一方也不是,想要拉架可没人听啊,简直苦逼到了极点。他眼见局势一触即发。右手下意识的摸到了腰间,一时不知该怎么处理。

    温谅的眼神穿过人群,从史大庆的腰间扫过,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佛爷洒然一笑,如同长辈在指点后辈一般,如无其事的道:“来,让佛爷瞧瞧,小子有多大的本事……”

    毒蛇猛一咬牙。正要冲过去,一只手突的按住了他的肩膀,温谅略带有嘲讽的声音响起在耳边。道:“什么年代了,还喊着打打杀杀,土不土?刀子先收起来,别人没品,咱们难道陪着丢人?”

    佛爷刚刚洋溢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发嫂一口老血差点吐了出来,怒道:“去你妈的,刚才要打的是你,这会恶心人的又是你,官字两张口。都尼玛说了算啊?”

    温谅浑不在意的微笑道:“我说了不算,不过现在是法制社会,自然有人说了算。”他对史大庆招了招手,道:“史局长,我现在报jǐng有人拦路抢劫,你看怎么处理好呢?”

    刚才佛爷出口不逊。一点面子都不给,史大庆心里也有怒气,你来头再怎么大,可依山到底是他的地盘,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何况温谅是好惹的吗?

    可怒气归怒气,他不可能真的让佛爷和温谅闹的不可收拾,正好温谅发了话,听口气似乎有和解的可能xìng,忙挤到两人中间,打起了圆场:“大家都是来拜佛烧香,求的是平安和气,各退一步,温少您让个路,让佛爷先上山,佛爷您呢也别再计较受伤这两位兄弟的事,医药钱我出了,怎么样?”

    这番话两不得罪,处理的还算公允,史大庆能在依山混了多年矗立不倒,看来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草包,不过今天注定是他的倒霉rì,两边没一个好相与的善茬。

    佛爷背在身后的手轻轻拨动了三颗佛珠,淡然道:“史局长的好意心领了,这样吧,我再退一步,只要伤了我手下的人跪下来磕三个响头,我就大人大量饶了他这一次……”

    人活一世求的就是脸面,哪怕被人在腿上扎上一刀,也不可能跪下磕头认错,佛爷说是退了一步,其实是欺人太甚,不仅驳了史大庆的面子,更是有意将温谅逼的毫无退路。

    “放屁!”

    温谅话音刚落,毒蛇的嘴角牵出一道yīn冷的笑意,双脚猛的蹬地,身子腾空而起,居高临下,手中寒光直冲佛爷面门而去。史大庆吓了一跳,俯身踉跄躲开,正好撞到温谅身上。

    “小心了!”温谅笑着扶了他一把,右手顺势在他腰间一摸,果不其然,摸到了一把很久没见的“老朋友”,号称小钢炮的64式jǐng用。

    佛爷仰起头,眼睛微微合拢,直视着刀尖刺到面门,不屑的冷哼一声,挂着佛珠的右手突然出现在眼前,就仿佛它一直都在那里等着毒蛇送上门来一样。

    砰!

    刀尖刺在坚硬的菩提木上再无寸进,佛爷手腕翻转,只用拇指食指夹住刀身,轻轻一拉,右脚同时闪电般踢出,直奔毒蛇子孙根而去。

    佛面慈悲,霹雳手段,他竟是要毒蛇断子绝孙!

    毒蛇落地未稳,身子猛然受力,顿时前倾摔了过去,眼看佛爷一脚就要踢中他的下身要害,温谅一个箭步跃下三个台阶,一把拉住了毒蛇的后腰,用力往回一扯,同时喊道:“撤刀!”

    毒蛇眼见形势不妙,只好松开视为生命的匕首,借温谅一拉之力,扭腰抬腿,屈起膝盖挡在身前,咚的一声,膝盖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却也躲过了练葵花宝典的悲剧人生。

    佛爷大喝一声“好”,身子悠忽前移。又是一脚踢出,目标仍然直指毒蛇下身,对他来说,一招不中就是莫大的耻辱。所以这一次用尽全力,除非对方是佛陀转世,否则再无可能躲得过去。

    温谅淡淡的声音响起:“住手!”

    佛爷迅若疾风的腿在逼近毒蛇的瞬间停下,他不能不停,因为一支黑黝黝的枪口正隔着十厘米的距离,对着他的眉心!

    从毒蛇进攻,佛爷反击。到温谅举枪制止,期间不过十数秒的时间,三人进退交错,兔跃鹊起,身手都利落之极,直让人看的眼花缭乱,几乎分不清发生了什么事。

    此刻画面静止,众人才看明白场内的情况。齐齐倒抽了一口冷气。发嫂腿一软,和牛刀等人下意识的后退几步,倒是马超强忍着腿伤想要挣扎着上前。却是有心无力,扑通一声摔倒地上。

    佛爷缓缓收回了腿,右手垂在腰腹间,拇指拨动了一下佛珠,笑道:“枪?”

    温谅踏前一步,枪口毫不客气的顶住他的额头,轻笑道:“不错,这个时代,还用什么拳脚刀子,实在太土了点。”

    史大庆直到这时才站稳身子。一眼撇到温谅手中的枪,脸sè大变,手往腰间一摸,冷汗顺着额头就下来了,忙劝阻道:“温少,冷静点。冷静点,这枪里有子弹……”

    佛爷眼神一凝,温谅敏锐的捕捉到他的细微变化,笑道:“佛爷,听到了吧,还是先把右手放低点好,你再快,也快不过子弹!”

    佛爷看了温谅片刻,右手慢慢垂到了腿侧,道:“年轻人,开枪,需要胆量,我不信你敢……”

    砰!

    冰冷的枪膛喷shè出子弹高速旋转着飞过佛爷的耳边,带起的风如刀子一般割的硕大的耳垂隐隐作痛,轰鸣声将耳膜几乎震出了血丝。

    温谅再一次将还有余温的枪口顶住佛爷的眉心,唇边微微上翘,道:“哦,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以我的年纪,别说开枪,杀人甚至都不算犯法!佛爷你这么豪气,不如赌赌看?”

    枪声一响,现场顿时鸦雀无声,别说发嫂等一群混混,就是史大庆也吓的脸sè发白。毒蛇的膝盖被佛爷一脚踢的骨裂,但还是硬气十足的站立不倒,看向温谅的眼中充满了尊敬。倒是雷方和朱子萱见识过温谅在京城烧车的壮举,对此见怪不怪,比起莫小安,佛爷算哪根葱?

    佛爷拨动佛珠的速度突然加快,显然心里在剧烈的挣扎,越是他们见多识广,越是明白有权有势的纨绔子弟做起事来随心所yù,从不考虑可能造成的后果,xìng子一起,真的开枪杀人也不是不可能。

    “不敢赌,就让开路!”

    佛爷一生见了多少大风大浪,却从没被逼到这步境地,温谅脸sè渐渐的转冷,眼神中的无情绝不该是他这个年纪的少年应该拥有的感觉,勾住扳机的手指开始用力,佛爷终于后退了一步,侧过身笑道:“英雄出少年,我很喜欢温公子的xìng格,以后要有机会来关山,咱们一定要多亲近亲近!”

    “随便你,不过说实话,我跟年纪大的人没什么可聊的,有代沟!”温谅扯了两句,枪口转向发嫂,道:“你过来!”

    发嫂见佛爷都服了软,哪里敢反抗,颤抖着挪到跟前,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温谅突然一脚踹在他膝盖上,清脆的骨折声响起,发嫂惨叫着滚到地上,抱着腿翻转不已,场面一时凄楚无比。

    佛爷眉角抖动一下,脸上的怒火清晰可见,顿时由慈眉菩萨化作了怒目金刚。温谅微笑道:“我这人一向恩怨分明,不过今天破个例,给佛爷一个面子,你伤了我的人,就用这个卖屁股的代替一下好了,说起来还是你赚了,对不对?”

    佛爷闭目养神,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神态很是平静,道:“不错,温公子处理的很好,很给我面子,这份恩情我rì后必定有报。”

    “你明白就好,我等着你rì后来报恩。”温谅大手一挥,调侃道:“可千万别学白娘子,让我也等上一千年。”

    朱子萱哈哈大笑,不管佛爷的脸sè多么难看,道:“温谅好样的,我要是这个糟老头子,怕也要被你给气死了,哈哈哈!”

    佛爷人到中年,可皮肤圆润,面相中正,怎么也不算糟老头子,不过在朱子萱的眼中,只要她看不顺眼,那就是又糟又丑。温谅不再搭理佛爷,转身对毒蛇道:“还能不能动?”

    毒蛇试了一下,疼的一身汗,道:“怕是不行……”

    温谅二话不说,蹲下身要背他下山,毒蛇惶恐不安,狂推辞不受,最后被温谅强拉着背了起来。毒蛇何等yīn冷的xìng子,也被温谅这一下整的差点掉下泪来,爬在背上一动不动,生怕再给他添一点麻烦。

    你把我当人,我还你一命!

    简单,粗暴,却在狂放中透着无敌的豪气!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尽是读书人!

    男儿不问出处,只看成败!

    雷方一直袖手旁观,看温谅如何解决这些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麻烦,直到他一力降十会,快刀斩乱麻的控制住局势,也不能不从心底说一个服字,再到温谅甘愿俯身背起毒蛇,哪怕是为了收买人心,这份做作也比佛爷更胜了一筹。

    再结合他在京城时的种种表现,雷方只能说天授其才,这样的人物,怪不得能让不可一世眼高于顶的宁夕砰然心动!

    其实雷方真的想多了,毒蛇是为了保护自己这边而受的伤,温谅自然有责任带他下山,这不是收买,更不是做作,只是不以上位者的视角,而平等待人。

    四人扬长而去,远远的听到温谅叫道:“史局长,你还不下山的话,枪我可就扔了啊!”

    史大庆恍然大悟,知道温谅给他脱身的机会,苦笑道:“闹成这样我也不好陪你们了,普方寺就在上面不远,佛老板,步老板,你们随意玩,我还得赶过去收枪,再见。”

    在山下将枪还给了史大庆,其余的事他自然会料理干净,温谅勉励了几句,转身上车。

    青州,遥遥在望!

    (丸子的小眼睛眯成一条缝,手中尖刀在磨石上磨的光亮,看着遍地被绑架来的初高V,幽幽的说了一句:这月的月票真的进不了前一百了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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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埋雷

    宝马平稳的行驶在国道上,朱子萱还在兴致勃勃的讨论刚才山间的激烈冲突,虽说以她生活的圈子,实在见过太多装逼打脸的桥段,但在短短的时间内,在那么狭小的空间里,又是刀子又是,激烈程度足可以比拟一部电影大片,好看又刺激!

    一直到第十次埋汰完佛爷那个糟老头子,朱子萱终于转变了兴趣点,依依不舍的回望着远处的山峦,道:“哎,好可惜,没吃到老方丈的斋菜,也不知道有没有你夸奖的那么好!”

    温谅一边开车一边笑道:“佛门清净地,万事讲究机缘,这次不行,等下次有机会,我再请朱小姐来一尝美食。”

    朱子萱眼睛一亮,道:“还有下次?我以为今天过后,你们要谈生意做正事,不再陪我玩了呢。”

    “做生意是正事,陪朱小姐也是正事,”温谅朗声笑道:“在我看来,陪朱小姐反而更重要一些。”

    朱子萱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对温谅还是挺重视的,不然也不会跟着雷方到青州来,真当她朱大小姐整天闲着没事干啊?听到温谅也这样重视自己,顿时乐滋滋的直点头,道:“你比雷哥哥好多了,他整天就会拿生意忙来糊弄我,还不如你贴心。”

    雷方摇头苦笑,温谅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打趣道:“看这架势,雷哥你要再不努力,兄弟我说不定就要捷足先登了啊?”

    雷方笑道:“要是真的就好了,我一定到庙里给兄弟你立生祠。”

    朱子萱眼睛一瞪,嗔道:“好啊,你们两个坏蛋一起欺负我!”

    温谅和雷方同时大笑,夹杂着朱子萱撒娇的声音,小小的车内,似乎将雷方和温谅间的距离拉近了许多,少了点戒备,多了点真诚。

    当然。所谓真诚,不过是指生意合作上的诚意,要想延伸到个人情感上,以温雷二人的城府和机心。这辈子不一定有指望。

    做生意,要的是资本和眼光;做朋友,要的却是投契和坦荡,二者不能混为一谈。

    目前来看,两人都分的很清楚!

    不一会,疯玩了一天的朱子萱沉沉睡去,雷方突然拍了拍坐在副驾驶座上一直沉默不语的毒蛇。问道:“身手挺不错嘛,跟你们温总多久了?”

    毒蛇看了看温谅,温谅笑道:“雷少问你什么就答什么,照实说好了。”

    毒蛇这才低垂着头,恭敬的道:“我只是偶尔来给温总打杂的,还没福气跟温总做事。”

    “真的假的?”雷方惊讶道:“温老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样的人才不好好提拔重用。小心我挖你的墙角啊!”

    “雷哥你可错怪我了,毒蛇是别人的得力干将,我就算想要。也不好开这个口啊。”

    “真不是你的人?”

    “真不是!”

    雷方审视一下温谅的脸sè,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既然不是你的人,我可要挖墙角了啊。”

    他扭头对毒蛇道:“怎么样,想不想去京城发展?”

    “多谢雷少看重,不过……”

    “不用急着回答,我还会在青州呆几天,等考虑清楚了来找我。”雷方递过来一张名片,笑道:“这是我的私人电话,没几个人知道的。”

    不得不说,以雷方的身份。肯对毒蛇这样的小人物下工夫,一般情况下还真没人抵挡的住。

    毒蛇毕恭毕敬的接过他的名片,放入怀中收好,再一次恢复沉默寡言的样子。

    温谅自顾开车,笑道:“雷哥你来真的啊?你身边还缺身手好的人吗,别拿毒蛇开刷了。”

    雷方嘿嘿一笑。道:“身手比他好的多的是,不过我就是喜欢这小子那股子狠劲,对我的胃口!”

    温谅摇头失笑,但如果仔细看他的眼睛,就会发现深邃不见底的眸子深处并没有一丝的笑意。

    雷方肯当着他的面开这个口,自然是表示心无他念,坦坦荡荡,不过人心隔肚皮,谁知道雷方是不是故意要给自己这种错觉呢?

    如果是的话,他又想从毒蛇那里得到什么?

    世上许多事情都是如此,真实永远掩盖在虚假身后,只有穿过层层迷雾,准确的抓住本质,才能在各种较量中始终立于不败之地。

    想挖墙角?那就送你一颗手雷好了!

    一路无话,回到青州已经晚上八点,温谅先把雷方和朱子萱送到酒店,然后送毒蛇去医院,做了必要的检查之后,结果还算不错,肩膀没伤到筋骨,休息几天就没事了,膝盖略微麻烦一点,髌骨骨折但没有分离,无须手术,打了石膏将养一两个月即可。

    毒蛇叫了几个兄弟过来照料,温谅刚要离开,毒蛇突然道:“温少,能不能麻烦你跟雷少说一下,我在青州挺好的,不想去京城。”

    温谅笑道:“你的事自己拿主意吧,不过人往高处走,去京城多见见世面也不错,雷少家大业大,跟着他前途无量……如果是担心九哥那边,我可以帮你说项。”

    毒蛇沉默一下,道:“我是个粗人,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既然跟着温少和九哥做事,就没想过再跟别人。”

    温谅笑了笑,回到病床边坐下,道:“真这么想?”

    毒蛇挣扎着要起来,被温谅强行按住了,他脸sè赤红,一向的yīn冷也化作了罕见的激动,低沉的嗓音透过坚毅和果决,道:“有一句假话,让我不得好死!”

    温谅静静的看了他半响,突然微微一笑,道:“如果我让你去跟雷方呢?”

    毒蛇愕然抬头!

    宁夕在金碧辉煌大酒店摆了一桌奢华酒宴为雷方接风,温谅来的晚了,自己罚了三杯,席间又主动承担起活跃气氛的角sè,时而妙语如珠,时而荤素适宜,逗的宁朱二人笑声不断,连雷方都不得不充满嫉妒的承认,要是温谅去京城当婚礼司仪。绝对可以当场拐跑新娘。

    酒足饭饱之后,四人转战大世界,事先得到温谅的吩咐,度娘这一次表演的分外用心。什么仙子沐浴,玉壶含烟,什么雨涨秋池,飞雪沉江,清澈的茶水卷起层层的碧叶,仿佛一位归客对着等待已久的妻子,将一路的喜怒哀乐娓娓道来。说不尽的柔情蜜意,道不完的缠绵衷肠。

    这就是为什么倒茶只倒七分满,留下三分要装情,无情之茶,只配牛饮,称不上一个品字。

    朱子萱当然见识过各种茶艺,但像度娘这般将茶艺做到赏心悦目的茶师却不多见,等亲口品尝了碧绿清澈的碧螺chūn茶之后。竟失声叫道:“好喝,这还是第二泡,怎么比我平时喝的第三泡还要清香?”

    “这个要看人。不同的人泡出来的茶味道差异很大,我对茶也不是很懂,不如请度娘给大家讲解一下。”

    度娘盈盈跪坐,芊芊素手从茶罐里捻了一点茶叶,细语低声道:“诸位贵客请看,这是特一级的碧螺chūn,单只这一点,就需数千颗叶形卷如雀舌的芽头来炒制,古人说‘隐翠白毫茸满衫’,指的就是这般。”

    朱子萱困惑道:“隐翠白毫茸满衫?什么意思?”

    度娘柔柔笑道:“只是形容茶叶的形状罢了。换句咱们的话说,就是‘铜丝条,浑身毛’。”

    众人大笑,朱子萱笑的几乎捶起了桌子,道:“好,形容的好。要说形象生动,还是咱们现代人略胜一筹,不,胜了十倍!”

    度娘将碧螺chūn轻轻的投入水中,茶立即沉底,茶叶上带着细细的水滴,慢慢的在水底绽放开来,道:“这就是‘chūn染海底’,是鉴定品级的一个简单实用的好法子。”

    朱子萱几乎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度娘,拉着她的手赞道:“人好,茶也好,姐姐你哪学的啊,能教教我吗?”

    宁夕抿着笑意,调侃道:“朱叔叔也爱饮茶,你是不是想学了去拍老爷子马屁,好闯祸后少关点禁闭?”

    温谅毫不留情的打击道:“这可要看天份的,不是想学就能学好,要达到度娘这个层次,怕是更难!”

    “就你聪明,我随便学学,自己泡茶喝不好啊?”朱子萱白了他一眼,拉着度娘坐到另一边,叽叽喳喳的询问起泡茶的秘诀来。

    温谅和宁夕对视一眼,都是一笑,然后转头对雷方道:“雷哥,这边请,有点小事跟你商量一下。”

    两人起身去了里面的套房,朱子萱托着腮聚jīng会神的听度娘讲有关碧螺chūn茶的美丽传说,只有宁夕一个人靠坐在沙发上,悠闲自得的品着第三泡的茶。

    又过了一会,不知说起了什么,度娘隐隐有啜泣之声,朱子萱拉着她怒气冲冲的过了,刚要说话,温谅和雷方也从套房里出来。

    “怎么了这是?”

    温谅明知故问,朱子萱怒道:“你知不知道度姐姐被坏人欺负了?”

    “哦,你说这个啊,”温谅苦笑道:“我又有什么办法,那边来头太大,我得罪不起啊。”

    “你!”朱子萱恨铁不成钢跺了下脚,道:“你不敢管,我管!”

    雷方刚才已经和温谅达成共识,至于得不得罪卫栖文,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他一不做生意,二不混官场,也就是个背靠家族混吃等死的纨绔,得罪就得罪你了,能耐我何?

    要知道,卫栖文在位时是封疆大吏,可一旦退休,屁都不是,可雷家呢,几十年来你上我下,终究屹立不倒,岂是一个卫栖文可以比拟的?

    (且说上回丸子磨亮了尖刀,众初高V对视半响,全都默默解开了腰带……此处省略五万字……一番冲锋陷阵之后,丸子无奈的看着远处还挡在身前的五个翘臀,把牙一咬,也默默的解开了腰带,眼中含着热泪,道:“还差五个菊花,难道我们真的就爆不了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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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全部都是演技派

    当然,能让雷方最终决定帮忙的还是利益!

    温谅只不过粗略的给他描绘了一下合作的前景,让从没涉足过股市的雷方大为动心。欢迎来到阅读 比起在京城拼死拼活、低三下四的帮人跑官要官,为人牵线搭桥挣一点辛苦钱,还让圈子里的人和家族的长辈们瞧不起,温谅的赚钱法子不仅体面,而且就像抢钱一样容易。

    这由不得他不动心!

    雷方这样的人,说有nǎi便是娘也许过分了点,但只要有足够的利益,让他去得罪一位封疆大吏,还是可以商量的。尤其温谅所托之事在别人眼中或许难过登天,但放到他的手中,不过易如反掌。

    “什么事能让我们最爱打抱不平的小公主这么生气,说来给哥听听?”

    雷方同样乐的装傻,他的想法跟温谅不谋而合,这件事自己出面固然无妨,但难免还会让卫栖文心里不快,但换做朱子萱,就不虞有这样的麻烦。虽说你生不生气关老子屁事,可有了子龙,又何苦一定要用廖化?子萱她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就算真的打了卫栖文的脸,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卫栖文也不会计较,甚至提都不会再提,这才是釜底抽薪,一劳永逸的上上之策。

    朱子萱将度娘的事对雷方说了,气鼓鼓的道:“上次去苏海,我还去过卫叔叔家里,跟林阿姨说了好一会话呢,没想到他是这样一个人!”

    温谅干咳一声,道:“也不能这么说,那个赵永璋什么来头也只是猜测,倒不见得是卫书记的意思……”

    “当我是小孩子呢?没有卫书记发话,赵永璋吃饱了撑的千里迢迢来找度姐姐的麻烦?”朱子萱瞪着温谅,讽刺道:“还有你,连莫小安的车都敢烧,敢拿着枪对着别人的头,像你这种无法无天的家伙。我就不信你会真的怕卫栖文。归根结底还不是觉得度姐跟你没关系,所以没必要为了她得罪人,是不是?”

    温谅无奈道:“承蒙朱小姐看的起,我还真没你想象的那么厉害……”

    正在这时。安保卿推门进来,先跟众人打声招呼,然后对度娘道:“来一下。”

    度娘刚要过去,朱子萱一把拉住她的手,道:“去哪?没见我们还没喝完茶吗?”

    安保卿脸有难sè,道:“对不住,对不住。赵老板在那边等了很久了,要不是给温少面子,其实度娘已经不出来招呼客人了。”

    “赵老板?”朱子萱回望着度娘,道:“就是你说的那个赵永璋?他也在这?”

    度娘微一颌首,道:“今天上午来的,安总推了好几rì,还是拖不下去,要不是想给温少最后奉一杯茶。我刚才应该就离开青州了……”

    朱子萱冷哼道:“走,我陪你过去,看看今天谁有胆子带你走!”

    雷方却挡在她面前。朱子萱惊讶的看着他,眼泪汪汪的道:“雷哥哥,连你也怕了不成?”

    “我怕他个鸟!”雷方笑骂了一句,道:“你要帮忙,我当然站在你这边了,不过蛮干是不成的,这样,你听我的……”

    朱子萱一边听着一边小脑袋鸡啄米似的点动,拉着度娘和安保卿、雷方一起出门去了。

    包间里仅剩宁夕和温谅两人,宁夕笑道:“怎么。你们躲到里面商量了半天,最后商量这么个结果?你唱红脸,让雷方唱白脸,小心子萱从此不待见你哦!”

    温谅摸了摸头发,叹道:“长的帅总是痛苦的,只要这样能少一点麻烦。我做点牺牲也是值得的!”

    “呵,”宁夕一声轻笑,往外面走去,“走吧,一起下去看看,别让子萱闹的不可收拾。”

    “有雷方呢,不会出什么乱子。”

    “……我喜欢看热闹行不行?”

    看着越来越有女人味的宁夕,想起初识时掩藏在靓丽外表下淡漠和理xìng,温谅与有荣焉,沃顿训练了五年,结果不低哥们五个月,进口还是干不过国货啊!

    三楼的一个包房内,四十多岁的赵永璋正静坐养神,昨晚接到安保卿的电话,他并没有一点惊讶。这是预料中事,只要安保卿还想在苏海发展,或者说只要是一个智商正常的人,都知道该做如何选择。何况对度娘来说,能受到那人的赏识,更无疑是一步登天,麻雀跃上了枝头,怕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哼,还真把自己当个角sè了,敢让我亲自来接。”赵永璋睁开眼,闪过一道yīn毒的神sè,道:“现在且由着你,等他玩腻了,厌倦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门外突然有人争执,甚至能听到安保卿刻意压低的声音:“朱小姐,求你了,里面的是我的贵客,度娘的事也是早就谈好的,你不能……”

    “滚开!再拦着路,信不信我抽你?”

    “朱小姐,你大人大量,要找茶师哪里找不到,何苦为难我呢?”

    “我就看上度娘了,怎么着吧,赶紧让开,看你那怂样,你不敢说,我亲自去谈,行了吧?”

    安保卿还待苦苦相劝,房门打开,赵永璋看着外面一群人,道:“安总,怎么了?”

    安保卿忙道:“没事没事,赵总你先回去稍坐,我跟这位小姐有点误会,马上就处理好……”

    朱子萱一把将他推开,直面赵永璋,趾高气扬的道:“你就是苏海来的那个叫,叫赵什么来着?”

    赵永璋人前人后向来是两张脸,苏海深知他底细的人暗地里给他取了个外号叫“蓝狐“,蓝狐就是北极狐,是最狡猾的狐狸品种之一。他丝毫没有被朱子萱激怒,反而从怀中取出一张名片,腰身微微下弯,递了过去,笑道:“鄙人赵永璋,在苏海做投资生意,以后要是有什么可以关照的地方,一定来找我。”

    朱子萱看都不看那张名片一眼,手一指度娘,冷着脸道:“你看上她了?”

    赵永璋不动声sè的收回名片,疑惑的打量一下度娘,然后猛一拍额头,道:“误会,误会,我是欣赏度娘小姐的茶艺,所以想高薪请她过去帮忙。诸位也知道,现在茶社竞争的太厉害,要是没有王牌坐镇,开不了一年就得倒闭。幸好安总跟我过命的交情,愿意割爱,赵某实在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要是不知内情,还真要被这人给骗了过去,尤其说到“过命的交情”时拉着安保卿的手,那神情姿态,就像“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的李白一样,深情流露啊!

    朱子萱是来做恶人的,可赵永璋说起话来滑不留手,无处下嘴,找不到发作的把柄,只好把心一横,将刁蛮进行到底,道:“我管你什么交情,实话跟你说吧,我今天第一次来大世界,挺喜欢度娘的手艺,想带她去京城,你呢,到别处再找王牌去挽救你那就要倒闭的茶社吧!”

    温谅站在距离不远的拐角处,听了朱子萱的话,同宁夕低声道:“我今天才知道,做恶棍也是要天赋的,能把蛮不讲理的话说的这么理直气壮,除了这位朱小姐,再没有别人了。”

    宁夕扑哧一笑,没好气道:“被你忽悠去帮忙,还要被你埋汰,小心遭报应啊。”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赵永璋这才明白原来是抢生意的,看向安保卿,眼神就不那么友好了,问道:“安总,怎么回事啊?”

    安保卿凑到他耳边,诉苦道:“据说是京里来的什么大人物,我让度娘去献杯茶,没想到被这位朱小姐给看上了,非要带她去京城,说是给什么老爷子泡茶喝,我死活挡不住,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朱小姐?

    他们刚才在外面的对话,赵永璋也听到了,一来他不信安保卿敢捣鬼,二来也觉得就算他捣鬼也找不来京城的关系户,所以没有起疑,只是盯着朱子萱看了两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立刻变得热情起来,道:“啊,您是不是,”他转头看看四周,见没什么人,道:“是不是前段rì子去过苏海啊?”

    朱子萱本来打算实在不行就给卫栖文打个电话,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让他跟赵永璋说话,毕竟苏海的人嘛,你省委书记总能搭上腔,没想到这个獐头鼠目的家伙貌似认识自己的样子,那就更好了,省事!

    “怎么,我见过你吗?上月去苏海见过太多人,好像没你啊?”

    那就是了,赵永璋还真见过朱子萱,朱久思到苏海后一直由卫栖文陪着四处视察,有些重要的事,他就要向卫栖文的爱人林丹汇报,也就是那天,在吴州市的书记家中,他远远的看过朱子萱一眼。

    林丹是到门口玄关同他讲了几句话,所以朱子萱并没注意到他,其实就算看到了,以她的xìng格怕也早忘到九霄云外。

    “哦,朱小姐没见过我,不过我有幸远远的看过朱小姐一眼,您这么漂亮,看过一次之后就很难忘记了。”

    (感冒中,看来前100是渺茫了啊,不过还是多感谢所有投月票的兄弟,谢谢你们的支持鼓励)

    (感谢一直以来订阅、打赏的兄弟,每次看到后台上涨一个订阅,丸子都会很开心,不会那一分钱,只为了又多了一份赞同和认可,这是写这本书,最大的快乐,最强的动力)

    (感谢大家)(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度娘的考验

    (感冒有点重,两更,吃药睡觉去了,顺求2月保底月票)

    朱子萱看谁不顺眼,那是什么都不顺眼,拍马屁也不成,眼睛仿佛长在脑门上,哼道:“认识我最好,我要拜度娘为师,请她去京城教我茶艺,然后也好方便泡茶给我老爸喝,你有没有意见?”

    赵永璋心底为难极了,可朱子萱连朱久思都搬出来了,他能说不吗,敢说不吗?正进退两难的时候,雷方在旁边笑道:“赵总是吧,我是雷方,在京里做点小生意,你也许听过我,也许没听过,不过不打紧,没听过的话,回去打听打听,度娘既然被我妹子看中了,还请你给几分薄面,rì后来京城,我做东!”

    赵永璋能混成卫栖文的心腹,为他打点某些事务,靠的就是消息灵通,连万四维都能找到雷方的门路,他当然听过这位在四九城拉皮条拉的风生水起的雷家少爷,背后汗都快要下来了,哪里还敢迟疑,忙道:“自然,那是自然,我那小茶社倒就倒了,不敢耽误朱小姐的正事。 高速更新”

    朱子萱终于露出一点笑意,道:“算你识相,恩,你叫什么来着?”

    “赵永璋,走底赵,点水永,王旁璋。”

    “呵呵,名字起的不错,有时间我跟卫叔叔打个电话,让他提拔提拔你。对了,你在苏海做生意,应该知道我说的卫叔叔指的谁吧?”

    “明白明白,”赵永璋不知不觉的腰身弯了许多,陪笑道:“多谢朱小姐美言,多谢雷公子提携。”

    见事情搞定,朱子萱拉起度娘yù走,安保卿一脸不甘心的样子,叫道:“等等,虽说去京城和去苏海都一样,但至少要问问度娘的意思吧?”

    度娘低垂着头。灵动的美眸飞快的瞟了赵永璋一眼,以她多年历练红尘的水准,这一眼能传递的信息可就太多了。

    赵永璋暗暗苦笑,安保卿的心思他如何不懂。将度娘送给卫书记,和送给朱子萱完全是两个概念,怪不得他还不死心。而度娘的眼神yù语还休,凄凄楚楚,当然也是想去苏海,毕竟跟着一个纪委书记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比跟一个屁大点的小女孩教教茶艺强的太多了,可这不是没办法吗,要怪只怪你们命里没这福分吧。

    “安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朱小姐看重度娘,那是度娘的造化,平常人感激还来不及呢,有什么可犹豫的?”赵永璋拱拱手。道:“先恭喜朱小姐觅得良师,雷公子,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被朱子萱跳出来横插一竹杠,赵永璋急着回去跟卫栖文解释,一般情况下由他出手还很少有办不成的事,这一次只能说天意如此,非战之罪了。

    等安保卿和赵永璋的背影消失在下方,朱子萱耶的一声尖叫,抱着度娘笑道:“好了,现在开始你zì yóu了,找你那位情哥哥好好过rì子去吧。”

    度娘对朱子萱感激到了极点,心中对隐瞒她感到十分的愧疚。但她不是什么幼稚的天真女孩,知道目前的状况才是最好的结局,唯有郑重其事的谢道:“谢谢,谢谢!”

    朱子萱轻轻擦去她腮边的泪滴,幽怨的看了雷方一眼,喃喃道:“你有心爱的人。而他也同样爱着你,多好,可惜我心中的那个人却从来不顾及我的感受,就知道躲,躲……”

    雷方满脸尴尬,抓了抓脑袋,转身走开:“哎,头好痒啊,该洗澡了,温老弟,你在哪呢,一起泡澡去吧。”

    度娘有点惊讶,低声道:“他?”

    朱子萱恶狠狠的盯着雷方的背影,突然扑哧一笑,道:“怎么,我难道不能喜欢他吗?”

    度娘脸一红,道:“不是,我本以为你喜欢的是温……哦,对不起,我不该多嘴。”

    “温谅?哈哈哈,”朱子萱大笑道:“那个死家伙,从第一次就撒谎骗我,说他叫黄沿,结果呢,他还死不悔改的说我明明告诉是谎言了,是你自己听不明白,你说,这样可恶的家伙,我会喜欢他吗?”

    是吗?

    度娘微微一笑,远处雷方和温谅勾肩搭背的上楼去了,喜欢一个人,自己总是知道的最晚,不是吗?

    宁夕款款走来,道:“男人去洗澡,咱们女人也去找个地解解乏,顺便好聊聊天。”

    说完当先往楼上走去,朱子萱挽着度娘走在最后,一时闷闷不乐,度娘最是明白这些小女孩的心思,有意开解她,悄声问道:“能跟我说说他吗,你那位雷哥哥?”

    “他啊,”朱子萱眼睛一亮,声音渐渐的温柔起来:“我喜欢雷哥哥很多年了,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小孩子……”

    顶层的贵宾休息室内,温谅和雷方泡完澡出来,早有等候在旁的姑娘引导他们躺到按摩床上。温谅笑道:“这里可比不过京城饭店,没什么好招呼的,雷哥千万别嫌弃。”

    “我又不是莫小安那种吃不了苦的娇少爷,对这些没那么讲究,”雷方往床上一躺,任由安保卿安排的高级按摩师捏着脚,惬意的呼出一口气,突然问道:“在山上那一刻,如果佛爷真的不让路,你会不会开枪?”

    “我从来不考虑如果,他最后还是让路了,不是吗?”

    温谅说的云淡风轻,雷方微一错愕,立刻笑道:“对,是我着相了。那换一个问题,这一次的事,有几成的把握?”

    雷方虽然对股市不太懂,但也知道十赌九输,股市严格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赌场,别说散户,就是庄家,也有可能一着不慎,输的倾家荡产。

    “我这人一向谨慎,没有十成的把握,我不做!”温谅笑道:“9800万的流通股,每股均价在1.75元左右,要绝对控盘需吸筹到60%左右,也就是说我们至少需要调动一亿五千万的资金,雷哥,一亿五千万放到任何时候,任何人身上,都不是小数目,没有十成的把握,我敢拉你下水吗?”

    雷方放声大笑,道:“好,我最喜欢温老弟的豪气,多了不敢说,五千万包我身上。”

    五千万就得分三成的利润,雷方也真不怕狮子大张口,不过温谅炒上宁高科的本意也不是为了赚钱,分多分少,跟rì后的长期收益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至于另外的一个亿,就交给宁夕去cāo心吧!

    温谅伸了个懒腰,感受着脚边女孩轻柔有力的指压,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等按摩完回到包间,宁夕她们早已回来,朱子萱心情也恢复了许多,看到温谅和雷方神清气爽的样子,还不屑的撅嘴道:“夕姐,你看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洗澡按摩这种事,他们最喜欢了。”

    雷方一指温谅,道:“都是他安排的,不关我事!”

    温谅无语,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强撑着解释道:“我们找的男技师,那手有劲还够粗糙,按起来才舒服,女孩都太软了,没意思。”

    宁夕眼中含着笑意,却不做声,朱子萱张大了嘴巴,一脸的嫌弃,道:“至于吗,你还不如找女的按呢,找男的?omygod,恶心不恶心,两个男人摸来摸去……”

    温谅简直yù哭无泪,雷方同病相怜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习惯就好,习惯就好啊!”

    说笑间朱子萱不停的打起了哈欠,温谅见状,让宁夕开车同他们一起先回别墅休息。等送走众人,温谅刚回转到房内,度娘走到跟前盈盈跪下,以头伏地,痛哭不已:“多谢温少再造之恩,度娘万死不足以报!”

    温谅扶她起来,宽慰道:“我其实也没多大把握,不过尽人事,听天命,成与不成,只能看你命里有没有这样的造化。你要谢的话,就多谢谢朱子萱,她虽然刁蛮任xìng,但心地还算不错。”

    “是,我知道的,朱小姐第一次见面,就对我极好,我那样说谎骗她,心里很……很过意不去。”

    “有些话放在心里就好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何况你说的都是实情,顶多瞒了一点,却不能算骗她。”温谅苦笑道:“黄沿嘛,说谎这种事都还是交给我好了。”

    度娘又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头,这才问道:“那我今后……”

    温谅沉吟片刻,道:“保险起见,你还是先去京城呆一段时间,我会想办法给你投资一间茶社,有朱子萱和雷方在,想必生意会很不错。”

    度娘轻啊一声,道:“去京城?”

    “不错,卫栖文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赵永璋虽然信了,但肯定会在背后查验,如果你不去京城,大家都要倒霉,明白吗?”

    度娘点点头,道:“我听温少的!不过要去多久,我好跟他说一下。”

    “一两年吧,卫栖文一rì在位,你就不能太放松,不过我想,有两年的时间缓冲,应该差不多了。”

    “啊,两年?”

    温谅叹了口气,道:“度娘,其实这也是为了你好!虽然你久经沧海,但越是你这样的人,一旦动情,就会比普通人更加的盲目和热烈,正好借这个时间考验一下,看看那个人,是不是你最好的选择。”

    这世上,许多事,许多人,最经受不起的,就是时间的考验!

    度娘垂首,静默,然后抬头,毅然道:“我明白,朱小姐什么时候离开,我跟她走!”

    “明天!”

    (复更这一月,虽然订阅不值一提,但至少成绩在慢慢好转,一切都离不开大家的支持,唯有尽心努力写好每一章,期待二月份,有一个更好的成绩,谢谢大家!)(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进一步则生,退一步则死

    终于解决了度娘的麻烦,温谅心里也轻舒了一口气,得罪一位省委书记的后果此时的他还远远承受不起,能这样巧妙且不留任何后遗症的了结,实在是上上大吉。重生以来,温谅做事无不谋定后动,思虑深远,尤其对可能爆发剧烈冲突的事宜更是谨慎小心,步步为营,其实说明白了,不过是因为他的根基和实力比起某些对手太过单薄和弱小,赢了一百局,只要一着不慎输了一场,很可能就再无翻身的余地。

    所以当度娘跪在他的脚下,苦苦哀求,温谅不禁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被她对zì yóu和未来的渴望,对家庭和幸福的追逐所打动。这本是普通人很轻易拥有的东西,但在度娘这样的人眼中,却总是隔着一步咫尺天涯。

    温谅从不是救世主,他的眼神在温和中透着冷淡,他的笑容在明亮中暗藏无情,可面对这样一个站在悬崖边的女人,进一步则生,退一步则死,终究还是无法做到袖手旁观。

    “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处理一下家事,做好明天上路的准备。如果没什么意外,明晚雷方他们就会启程回京,你跟他们一道走。”

    度娘嗯了一声,安保卿推门进来,笑道:“我一直送到郊外,看着赵永璋离开,听他的口风,应该没有怀疑。”

    度娘又要跪下道谢,安保卿虽然对她的选择不以为然,但他枭雄人物,拿得起放的下,既然温谅非要帮她,也不再计较早前的一点怒火,毕竟这些年相处下来,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感情,伸手扶了她一下,道:“温少跟你说过了吧?去京城躲个一两年。等风声过了再回来。到时候你结婚嫁人,我少不得要把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免得别人笑话我安老九寒酸小气。”

    度娘啜泣道:“九哥,是我对不住您……”

    安保卿把手一挥。极是豪气的道:“你这几年也帮了我不少忙,要说以前有什么恩情,也早还的够了,以后能有个好归宿,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这样吧,你去京城也不能总靠雷少和朱小姐帮衬,等下去财务领十万块钱。算是我给你送行。”

    度娘惶恐之极,推辞不受,她能得脱zì yóu,已不知承了安保卿多大的人情,哪里肯再要这份钱,十万块,在96年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京城那种地方,十万块也就打个水漂。拿着应急用吧。”

    温谅笑道:“九哥好不容易大出血一次,你就拿着吧,以后再想找这样的机会。怕是不容易了。”

    连温谅都开了口,度娘知道没办法再推辞,只是说不出的感激,千恩万谢的去了。安保卿关上门,夸张的摸了下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唏嘘道:“这可真是走钢丝啊,我还真怕那位朱大小姐莽莽撞撞的把戏给演砸了。”

    这世道真的变了,连安老九都开始卖萌了,温谅淡淡的道:“朱子萱看似刁蛮,其实心里并没那么傻……不过不说这个了。你明天找个时间,将负责昌盛公司的人带来和我见一见。”

    安保卿滞了一下,道:“这个,温少,桑黎明天可能赶不过来……”

    温谅懒的问他桑黎究竟是什么人,看似无意的点了他一句。道:“我要见负责人,又不是法人,你慌什么?”

    安保卿略有点讪讪,温谅也不想让他太过难堪,道:“叶智伟在苏海负责三月份的国茶杯,你这边总得有个人出面打点,和依山的谈判应该画个句话了,时间紧迫,耽误不得。”

    安保卿忙道:“我正想跟温少说这件事,上次咱们提了个开头却因为陈小四的事岔开了。我是这样想的,我手下这边暂时没什么人才能掌控的了这么大的项目,温少你看,你能不能从你那边抽调个人来,屈尊做昌盛的总经理,全权负责酒店的事?”

    温谅的眼神慢慢的凝聚起来,直把安保卿盯的心头忐忑。上次温谅突然问起酒店的事,他这几天一直在想,想温谅的用意,想来想去还是猜不透。从两人相识开始,自己固然帮了温谅一点忙,可跟他先是帮自己进入苏海碧螺chūn行业,又出谋划策筹建酒店项目相比,无疑是天上地下,萤火与皓月之别。

    当温谅的收获和付出太不成比例的时候,就由不得安保卿不多想,一多想就会越想越怕,不说他道听途说的那些,单单亲眼所见的被摘了桃子、又被“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例子还少吗?

    所以今天才不得不冒着被温谅误会的风险,借着话头投石问路,想探一探这位越来越深沉莫测的少年的底。

    温谅暗暗叹了口气,身在局中,就必须要去面对这无所不在的人心,也是一件很无趣的事,道:“九哥,酒店是你的产业,也是你未来立足江东的根基,所以还是用你的人最好……我明白,你不用解释,我没有猜疑你的意思,你也不要多想。”

    温谅站起身,背对着安保卿,眺望着窗外的景sè,道:“九哥,既然说到了这里,那大家就开诚布公的谈一谈,认识这么久,好像还没怎么好好聊过天。”

    安保卿走到他身边站立,道:“其实我也早想跟温少说说心里话,不过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温谅笑道:“是啊,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九哥,整天苏海江东两地跑,有什么感想?”

    安保卿感慨道:“以前在青州打拼的时候,见什么来钱就做什么,从游戏厅,滑冰场,到KTV,大会所,一路走来摸爬滚打,钱虽然赚的不少,但始终都走在刀尖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的无声无息。那时候哪里想过会有今rì的局面,不仅做下了碧螺chūn这样全国瞩目的大事,更是能撬动上亿的资金来筹备五星级大酒店,说实话,我心底对温少是又敬重又感激,没有你的指点和帮衬,哪里会有我安老九的今天,就是再过十年,也只是在青州坐井观天的土霸王罢了。”

    温谅能听出他话里的真心,轻笑道:“九哥也不必过于自谦,我帮你,是你有发展的潜力和实力,换了别人,我纵然有心,也未必可以成事!”

    他静默片刻,突然整个人飞扬了起来,再没有往rì的深沉和凝重,再没有不属于少年的谨慎和小心,朗声道:“九哥,别说一个小小的碧螺chūn,一个五星级大酒店,就是将整个明华集团放在我的眼前,我也未必有兴趣伸一下手指头。说句狂妄的话,我的志向,不在青州,不在江东,甚至不在全国,我不知道将来能走多远,也不知道会不会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但我会坚持我的路,如果你信的过我,那咱们就一起走一程,有始有终,无论是成是败,也不枉相识一场。如果心存疑虑,畏手畏脚,那……”

    温谅转过身,一字字道:“还不如现在好聚好散,酒店的项目我会帮你完成,但也到此为止。”

    安保卿心头一颤,道:“温少……”

    “你放心,不说你跟左局长的关系,就是咱们之间,我还不至于说话不算话。”

    安保卿突然明白,自己原来从没真正的了解过温谅,看到了他的手段和城府,看到了他的权谋和心机,所以惊惧,所以存疑,但从来没有看到他的追求和志向,没有看到他的未来和可能,所以忧虑,所以犹豫。

    但正如他自己所说,以十六岁的少年做下的这些事,温谅的未来实在不可限量,安保卿眼中闪过一阵激荡,他不为将来的可能xìng,只为温谅今晚肯对他抛心置腹的说这些话,一个巴掌狠狠抽在脸上,沉声道:“温少,今天是我的错,我保证,只此一次!今后不管你走到那一步,我都会跟在你身后,做你最忠心的影子和下属!”

    温谅静静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想好了?”

    安保卿毫不迟疑的点点头,温谅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好,好!”

    稳住安保卿是意料中事,温谅并没有费多大的心力,但此举却是必不可少的一环。虽然经过这大半年的磨合,安保卿已经逐渐适应了从合作伙伴到下属的转变,但归根结底,他的顶头老大还是左雨溪,而不是温谅。这细微的区别让许多事在具体cāo作中变得繁琐而复杂,温谅的jīng力rì后要逐渐放在更大更重要的方面去,无法再向以前那样照顾到手下人的心思和自尊,所以让安保卿表态投靠,是题中应有之意。

    收服安保卿不难,难在于要怎么跟左雨溪开口,虽然她对温谅的爱意必然大过她对权势的热衷,但温谅还是不希望因为这件事引得她心中不快。

    临走的时候,温谅突然想起毒蛇,对安保卿低语几句,安保卿会意的点点头,笑道:“毒蛇是靠得住的,雷方想挖他,可真是找对人了。”

    温谅也是一笑,驱车往郊外赶去,在金谷园的别墅里,宁夕和雷方,正等着他的到来。

    (感谢追随江流的脚步同学万字打赏,是毕业生一直跟来的老兄弟了,多余的话不说了,多谢)

    (不过真是可怜啊,除开33兄加马甲投的月票,愿意给本书投保底月票的朋友不过十数人而已,真是倍感沮丧的一件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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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今晚,我是你的

    出了市区天空突然飘起了雪花,开始还是细小的形状,不一会变成了鹅毛大雪,顷刻间覆盖了整座青州城。郊外的山隐在雾蒙蒙的远处,偶尔亮着的几处别墅让寂静中的金谷园看起来多了点生气,温谅将车停在外面,小跑几步,一抬头看见宁夕撑着伞从别墅内走了出来。

    “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下这么大雪,开车不安全,明天再谈也来得及。”

    两人身子挤在伞下,并肩往厅内走去,漫天的飞雪轻轻的落在伞的边缘,又俏皮的跳动一下,或落到地上,或落在肩头。

    “没关系,跟雷方谈好了,也好早点安心,他人呢?”

    “客厅等着呢。”

    朱子萱早已睡了,温谅还要赶着回去,当下也不废话,从宁夕手里接过厚厚的一叠文件递了过去,道:“雷哥,这是上宁高科的全部资料,总资产、负债率、主营项目以及股权结构都很详细,你可以现在看,也可以回京后找信得过的专家研究一下,不过记得保密,不能泄露。另外,为了规避风险,这次我们总共需要动用三四十名cāo盘手,分赴全国三十多个城市的证券机构建仓cāo作,雷哥你各行各当人头都熟,这个事交给你来办,cāo盘手不用多高的水准,基本线以上就可以,关键是口风要紧……”

    温谅将整个过程深入浅出的给雷方讲解了一下,技术xìng的东西一概跳过,还顺便举了个例子,道:“这就像甲和乙两个人,甲买了一斤大蒜,花了2元,他把大蒜卖给了乙3元,他就赚了1元,如果乙再以5元卖给甲。乙就赚了2元,甲再加价卖给乙,乙又加价卖给甲,这样互相买和卖。这斤大蒜的价格就会抬升到10元,20元,这时候如果来了一个丙,甲乙一起对丙说,这是一斤专治癌症的大蒜,包治百病,丙就花20元买来吃了。这样一来。甲和乙会怎样?”

    雷方眼睛闪烁着贪婪的光,道:“当然是甲和乙都赚到钱了。”

    温谅笑道:“如果甲和乙其实是一个人呢?”

    雷方愣了下,猛的一拍大腿,道:“原来如此!”

    “不错,所谓坐庄,不过是这么简单。雷哥,还有什么疑问,现在可以问。等正式开始行动,一切都要听宁夕的指令,股市如战场。到了那时你就算后悔,可也来不及喽。”

    雷方哈哈笑道:“我这人对技术xìng的玩意没兴趣,跟老弟你走一条路,准错不了!至于其他的,你不说我也明白,做大事得令行禁止,你插一句,我插一句,那是屁事也做不成。放心吧,我一管资金到位。二管人员到位,然后就坐等老弟你的好消息。”

    雷方能如此上道再好不过,温谅笑着伸出手去,道:“欢迎雷哥,合作愉快!”

    宁夕从恒温柜取了一瓶拉菲,拿着三个杯子走了过来。道:“谈好了?喝一杯祝贺下。”

    雷方殷勤的接过,亲自倒了三杯,三人共同举杯,一饮而尽。

    夜sè已晚,雷方自去楼上休息,宁夕送温谅出来,到了车边,温谅低声道:“外面冷,赶紧回去吧,你也累了一天,早点休息。”

    宁夕紧了紧衣衫的领子,却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温谅本来要转身开车门,见之愕然道:“怎么了?”

    “今天在依山的事,你不打算跟我说吗?”

    温谅笑道:“那不过是小事……”

    宁夕脸sè不善,冷笑道:“小事?都动枪了还是小事?要不是子萱回来吹你有多厉害,多威风,我还是要被瞒在鼓里是不是?”

    “好吧,我投降,下午在普方是突发事件,没想到会碰到那么扎手的人,不仅口气大的很,身手怕是我长这么大见过的最厉害的一个,可能连许庭都不是他的对手。”

    宁夕什么也没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温谅苦笑一下,坐到了驾驶座上,沉默片刻,道:“宁夕,你怎么了,今晚看上去有点奇怪……”

    过了好久,宁夕才发出一声轻笑,嗓音从未有过的低沉,道:“也许吧,女人总会有那么几天不正常,这不是你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吗?”

    温谅转过头,看着宁夕的侧脸,没有开车内氛围灯,看不清她的具体轮廓,但隔着这么近的距离,似乎能感触到她的呼吸,她的寂寞,她的忐忑不安。

    一瞬间,温谅明白为什么今晚宁夕会有这样奇怪的表现!换做以前,以宁夕的xìng格,依山那点冲突自己不说她根本提都不会提,哪怕说了,也是调侃的成分居多,从不会像今晚这样情绪过分的激动。

    一只手穿过了黑暗,轻轻的抓住了另一只冰冷纤细的小手,掌心的温度贴着柔软的肌肤,慢慢的浸透、弥漫、温暖了整个身心,那是信任,关心,喜欢,以及一无所惧的勇气!

    车窗外飘着雪,将白sè的宝马点缀的如同童话里驶出的马车,不像王子的温谅,像极公主了宁夕,两个曾经处在不同世界,却因为奇妙的相识而相知在一起的男女,就那样静静的安坐在车内,不知谁的手先动了一下,然后十指相握,紧紧相连。

    雷方站在二楼的客房内,从窗帘的缝隙中看向停在雪地中的车子,许久之后,眼中闪过一道痛苦的神sè。

    “好点了吗?”

    宁夕的螓首枕着温谅的肩膀,柔若无骨的身子依偎在他的身旁,闻着鼻端传来的男xìng气息,从今天开始心底的所有犹豫和不安慢慢的融化在漫天的雪中。

    她仰起头,星辰般璀璨的双眸从未有过的楚楚动人,“嗯,刚才我不是有意发脾气,你……别在意……”

    温谅叹了口气,手指轻轻拂过她的眉心,道:“宁夕,是我的不对,我从没想过,原来重回京城,让你承受了这么大的压力。”

    明天,不仅雷方、朱子萱、度娘要回京城,按照温谅的计划,宁夕在安排好青河的事务后,也将回京主持大局。这是她五年来第一次重新踏入那个曾让一个少女青chūn梦碎的地方,回到那个让她无力抗拒,也没有勇气抗拒的家族,站在那个最疼爱她、却也能狠心将她无情流放的爷爷面前。

    五年了,她从一名十五岁的天才美少女,变成了沃顿最受人瞩目的女神,从一个衣食无忧身娇肉贵的世家子弟变成了打工赚钱洗衣做饭的普通学生,那被生生扼杀的并不算初恋的懵懂情感,纵然已经忘怀和释然,但每一次回头,都会想起那一年那一天,那一道从心口划过的伤。

    不痛,却惊醒!

    宁夕闭着眼,将脸蛋贴住温谅的掌心,好一会才坐起了身子,打开车窗,伸手出去任由雪花飘落在手心,感受着那份冰凉化入体内的刺痛和清凉。

    “温谅,我怕……”

    她转过头,仿佛在说一件不属于自己的事,冷静的让人战栗:“在美国五年,我见过太多的人,也经历了许多的事,我以为自己有了足够的勇气,也有了足够的信心,但到了要面对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那些所谓的勇气和信心统统都不重要,不管我想做什么,想要什么,只要我爷爷没有点头,我的梦,终究还是一场梦罢了。”

    唯有知道,所以惧怕!

    温谅沉默不语,宁夕话里的意思他当然明白,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也绝对不短,足以缓和她与老爷子近乎冻结的关系,可谁能想到本来只是玩票xìng质的青州之行,却又让她泥足深陷,几乎成了当年事件的另一个翻版,甚至从某种程度上说,更为恶劣。

    至少许庭当年也算得上青年才俊,除了年纪大点,家世差点,也没别的毛病,可温谅温大叔呢,不说家世和其他什么因素,单单十六岁这个大杀器就能让宁老爷子气的大吐血。

    这是一个无解的难题!

    “相信我,宁夕,给我时间!”

    说出这句话实在很容易,温谅也坚信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他能解开这道看似无解的难题,可问题在于,宁夕可以给他时间,可宁家会给宁夕多少时间呢?

    宁夕突然嫣然一笑,道:“傻子,我又不是非你不嫁,用的着这么愁眉苦脸的么?”

    温谅摇摇头,道:“我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摸也摸过了,你说不嫁就不嫁?”

    宁夕白了他一眼,媚眼如丝,yù语还休:“无赖!”

    温谅摆出“龙爪手”的形状,嘿嘿笑着探过手去,道:“那就真无赖一个给你看看……”

    两人都是控制情绪的高手,宁夕近乡情怯心有迷茫,这才有了方才那一刻的真情流露,却能很快收拾心情,借玩笑调侃化解气氛,温谅亦然。

    可没想到高手也有失手的时候,由于车内没灯,温谅一时没把握好距离,双手竟然真的碰到了两团饱满圆润弹xìng十足的所在。

    两人同时一颤。

    温谅刚想撤手说对不起,一个温热的身子扑倒怀里,耳边传来微不可闻的低吟:“温谅,今晚,我是你的!”

    (感谢六个梦同学五万打赏,今天看到已经太晚了,来不及了,明天加更一章表示感谢)

    (友情推朋友一本书,花都妖少,貌似还比较嫩,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支持一下)

    (感谢所有投票打赏订阅的朋友,唯有你们的支持,我才有信心,不然像我这样对文字和情节极度缺乏信心的写手,只会越写越差,跪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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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你和阳光都在

    门开门合。◎聪明的孩子记住 超快手打更新 .◎

    “别开灯!”

    温谅刚要去按墙上的开关,宁夕捉住了他的手,身子靠了过来,双手环拢在他的腰间,小脸埋到了脖颈间,紧绷的大腿紧紧的贴在一起,鼻端微微的气息仿佛加重了药剂的chūn药,清晰又不留痕迹的诱惑少年心中最原始的冲动和渴求。

    温谅暗叹了口气,刚想说话,宁夕低语如诉,轻咬着他的耳垂,道:“温谅,不要拒绝我第二次……不要让我恨你……”

    温谅从心底深处涌上难言的愧疚,是什么让一个高高在上的绝美女孩放弃自尊说出这样近乎轻贱的话?

    除了爱,再没有第二个答案!

    宁夕一直以来的爱意虽然内敛,却不比温谅身边的其他女孩少了一点半分,或者说当她选择从此陪伴在温谅的身旁,将要面临的压力和责难,甚至比所有人加在一起还要来的可怕和猛烈。

    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温谅要是再瞻前顾后犹豫不决,伤害的不仅仅是宁夕的心,更对不起她的这份勇气和深情。

    双手微一用力,伴随着女孩的娇呼,温谅已将她抱了起来,快步走到床边,轻轻放到了床上。

    昏暗的房间内,女孩平躺在床上,修长合度的玉体起伏有致,毛衫罩着的圆形山丘勾勒出诱人的形状,牛仔裤包裹着的双腿呈现出惊心动魄的笔直和弹xìng。

    温大叔一个很正常的男人,也许比世上许多男人都要正常的多,他有成年的思维,少年的身体,本来就很容易激起男xìng本能的**,面对宁夕这样的天姿国sè,世之骄女,实在无法做到如风吹磐石,心自岿然不动。

    何况跟宁夕认识了这么久。要说没有一点的动心和喜欢是自欺欺人,温谅两世为人,所看重的再非单纯的外在和虚无的**感受,没有两心相知的满足。没有jīng神共鸣的愉悦,想要让他乖乖的做裙下之臣,怕是比登天还难。

    与司雅静,源于前世的感激和今生的怜惜,与左雨溪,源于命运的推动和生死间的不离不弃,而与宁夕。却更多的是智慧上的你追我赶,是商业上的携手并肩,是如鱼得水的惬意,是高山流水的**。

    温谅慢慢的俯身,在宁夕满含娇羞的眼神中噙住她的唇瓣,吸允着湿热柔软的香唇,舌尖撑开一条小小的缝隙,慢慢的钻了进去。他能感受打拼未经人事的处子那来自本能的战栗和紧张。于是用右手穿过她的长发,抚摸着发丝,让她放松身心。去适应,去体会,去感觉。

    宁夕嘤咛一声,牙齿终于被温谅攻开,香滑的小舌茫然无措的被抓了个正着,第一次舌尖的碰触让她的整个身体泛起一股淡淡的酥麻,仿佛从刚刚成熟的柑橘中落下一滴汁液,酸的心痒,甜的心动。

    一个长长的吻,差点让初尝此道的宁夕窒息。不过她在最初的迷茫过后,很快的学会了追逐的技巧,反守为攻不时的还能占据一点上风。

    这让温谅大为不忿,右手从衣服的下摆悄然而上,在圆圆的肚脐处打了个转,然后顺着光滑如丝的肌肤。握住了那让所有男人都神魂颠倒的粉丘,指尖夹住那娇嫩嫣红的一点,微一用力,宁夕身子一颤,顿时脑海变成了一片空白,哪里还懂得反击,被温谅趁势收复失地,牢牢的掌握了口齿间的主动权。

    与此同时,温谅的另一只手也开始不安分的滑到了下面,先是在浑圆的大腿处摸了一会,然后慢慢的探到那神秘的方寸之地,手掌刚倾覆其上,掌心的温度透过裤子让宁夕的双腿猛然抽紧,正好将温谅的手死死的夹在了那里。

    “别……”

    从宁夕喉咙间发出的这声沙哑仿佛吹响了进攻的总号角,温谅同时加大了上中下三路的攻势,宁夕何曾经历过这般娴熟的**手段,整个人喘着气,腰身不由的扭动起来,乍一看去,好像是她主动的在寻求摩擦一样。

    场面逐渐的开始**,温谅再也忍耐不住,翻身而起,飞快的脱去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掀起宁夕的毛衣和内衫,却恶作剧般的褪到手腕处停了下来,就如同戴了一副天然的手铐,让她的双手无法动弹和反抗。

    天蓝sè的蕾丝胸罩,代表着自信、永恒、真实和冷静,正将迷人的高耸毫无保留的显现在温谅眼前。以他的定力,伸过去解扣子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有些颤抖,随着啪嗒一声轻响,胸前的两团雪白登时让温谅的眼中脑海,只浮现出两个字:

    完美!

    它并不大,但却异常的坚挺,圆润的边缘,蜿蜒的弧线,尖尖的顶峰,就如同初剥的竹笋,散发着使人津液横流的香甜可口。

    “宁夕,你好美!”

    温谅忍不住赞叹了一句,宁夕睁开了双眼,这一刻的她忘却了羞涩,抛开了矜持,为自己的身体能让情郎痴迷而骄傲。

    受到宁夕的眼神鼓励,温谅双手不停,又脱下了下身的全部衣物,一具白璧无瑕的曼妙身躯终于完整的暴露在温谅的眼前,峰峦禁地,雪域芳草,真是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妙,玉骨冰肌,不外如是。

    身下的女孩脸sècháo红,星眸迷离,已然动了情cháo,温谅跪坐在她的身前,分开了两条光洁白皙的**,只见蓬门开处,花径含露,已是chūn意盎然。那早就有了反应的硬物缓缓凑近,微微一蹭,宁夕又是一声细若管弦的低吟。

    “我要进去了……”

    宁夕不易察觉的点了下头,双手抓了床单,身体变得有些僵硬。

    “别怕,不痛的!”

    作为著名的男人十大谎言之一,“不痛”一直没有掉出过前三名,温谅口才老练,但到了此时此刻,才发现能让女孩略微放松的话,只有这一句可用。

    温谅腰身往前一送,坚硬无比的那物顿时破开两片粉红的小唇,进入到一个紧窄湿热的甬道里。四周柔软的褶皱纷纷而来,将它紧紧的含住,一阵接一阵的快感蜂拥而来,有情之爱。总是比无爱之yù来的更加的激荡和昂扬。

    宁夕猛的咬住下唇,优美的脖颈往后扬起,眉心间略带几分凄美的痛楚,一点珠泪滑落腮边,身下红斑绽放,从今夜起,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

    从今夜起。有他,也有爱!

    与上次的一时冲动不同,这一次宁夕显然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准备在赴京的前夜将自己彻底的交给温谅。所以初尝禁果的女孩放开了所有的娇羞,整整一夜鏖战,仿佛不知疲倦般,任由温谅为所yù为,时而侧卧。时而跪伏,时而化被动为主动,骑乘其上。起伏之间,青丝飞舞,雪峰摇晃,映衬着那一张绝世容颜,几疑是人间天上,世外桃源。

    chūn晓总是苦短,蚀骨**的一夜就这样过去,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温谅睁开了眼睛,不知是在穿越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异变。还是修炼内家拳小有所成,加上整rì不间断的锻炼有了效果,那么疯狂的折腾了一宿,不仅没有丝毫的疲惫,反而jīng神饱满,神清气爽。

    宁夕还趴在床上睡着。屋内有暖气,所以她的身上只在臀部打横盖了一层薄薄的棉被,光滑的背部和大腿露在外面,长长的黑发铺在枕边,黑白之间强烈的对比,充满刺激和诱惑。

    昨晚宁夕的疯狂,温谅当然知道是因为什么。她害怕自己的情感重蹈覆辙,对两人不确定的未来充满了恐惧,所以在回京前夜用这种方式来坚定自己的信念。温谅没有拒绝,没有制止,不是为了发泄**,反而是为了用同样的方式告诉宁夕,一切,将由他来承担!

    宁夕动了一动,温谅柔声道:“醒了,饿不饿?”

    宁夕翻过身,本就美丽不可方物的俏脸变得更加的迷人,少女的青涩和秀雅仿佛一夜之间褪去,多了几分娇媚和清韵。

    宁夕满眼的柔情,摇了摇头,温谅附到她耳边,调笑道:“是不是昨晚喂你吃的太饱了?”

    宁夕大眼睛眨了眨,唇角上翘,笑道:“看你这幅生龙活虎的模样,我昨晚还是太心软了,对不对?”

    还是那个骄傲的宁夕,这并不会因为两人关系的改变而改变,温谅最喜欢的,也是这个时候的她,叹道:“孔子说,没有犁坏的地,只要累死的牛,真是至理名言啊!”

    宁夕抿嘴一笑,刚想要坐起,眉头却微微一蹙,温谅坏笑道:“我忘了,现在都是收割机,不用牛了,再丰沃的地也禁不住犁啊。”

    宁夕再怎么大方,也受不了温谅这样的狂放,白了他一眼,取过毛衣穿在**的身上,皱着眉挪下床,自去洗澡去了。

    温谅看着她曼妙的身姿消失在洗手间里,叫道:“要不一起洗吧?”

    回应他的是一根从门缝里伸出来的中指,温谅哈哈大笑,他沉吟片刻,拿起床头的笔,在酒店的留言纸上写了一行字,然后穿衣出门买早餐去了,酒店的早餐,从来就没有好吃的。

    哪怕两人已经这样了,可温谅其实还未对宁夕说过一句承诺,而这些,却对此时的她十分的重要。

    等宁夕洗完澡出来,拿起案头的纸张,在阳光的照shè下,她的笑容仿佛绽放出了七彩的光。

    今天早上,一睁开眼,看见你和阳光都在,我突然想,也许这就是我想要的未来!

    (床戏向来是我的极弱项,今天这章搞了快七个小时,改了又改,敏感字还得修,累的半死,只好抱歉了,加更的那章挪到明天,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还请兄弟们见谅)

    (我明白,其实暧昧着是都市文的最佳选择,但鉴于此书的字数也不会太多,到现在推到的女主实在有限,所以时机到了,还是推到好了,也算给大家一个交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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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平行线介绍:
重生了,沿着一条似是而非的平行线,书写着与前世截然不同的人生。一边将父亲停止的仕途推到一个需要仰望的高度,一边在商海滔滔中谋取惊人的财富,最重要的是,那曾经遥不可及的敌人,已逐渐被自己踩在脚下;那曾经只能偷窥背影的红颜,却在回眸中对自己盈盈浅笑……
游走在权势和财富之间,看机变人心,险诈官场,温谅如何翻云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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