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周兰的隐私秘密1
郑爽也想到阿娟嫂子在婆家的地位一落千丈,肯定是又生了一个女儿的时候,就点下头,以表示的确是这样认为的。
阿娟嫂子微微摇一下头,冷哼一声说:“的确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母亲就赶我离开他家门了。但是,我生了两个女儿只是原因。郑医生,你想想,他母亲赶我离开他家门的根本原因是什么呢?”
郑爽听了一楞,不知所以然地望着阿娟嫂子,慢慢地摇了摇头。
阿娟嫂子轻蔑一笑,说:“想来郑医生绝对猜不到的!原来,他母亲跟他叔是相好,从他们年轻的时候起就是相好!我听说他父亲娶了他母亲后不久,就暴病身亡了,他是一个遗腹子!”
郑爽一听阿娟嫂子的故事里,竟然牵扯上这么丰富的离奇内容,好奇心顿时暴涨,不由惊讶地问:“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呀?莫非你撞见过他们在一起?”
阿娟嫂子嘿嘿一笑,说:“本来,这上一辈人的事情,我也懒得去理会。但是,就在我生完第二个女儿的那一年七月初三,这一天是他父亲的忌日,自然要烧些纸钱,煮些菜供一番。那天要烧纸钱,我到供桌的抽屉里去找打火机,却看到一本温家族谱,觉得好奇就翻看起与他相关的那一页。”
郑爽推测着说:“你看到了你公公的死亡时间。于是,你心里跟阿乐的出生日期一比对,结果发现你公公在阿乐出生前十个月就死了!应该是这样的吧?”
阿娟嫂子嘿嘿笑着说:“郑医生真聪明!对,我就是从我公公死后快十一个月了他才出生这一节上,发现了他身上的这一秘密。可我当时犯了傻,竟然将这个情况告诉了他。他就去找他母亲问去,还说出是我发现的。结果,他母亲以我生了两个女儿,不会生男孩为借口,逼他到外面打工去,并出钱让他在外面另娶了一个女人。从那一天开始,他母亲才认认真真地逼我离开他的家门。”
郑爽点点头,轻声说:“我就说嘛,都这个年代了,生男生女不关女人的事情,谁都应该知道的了,怎么还会有人拿这个来责罚女人的!原来是这样子的!这情节会不会还有更深入的内容待挖掘呢?”
阿娟嫂子轻轻一哂,说:“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但实在不关我的事情,我也懒得去理会了。正是因为他母亲的这个秘密被我说破了,加上他母亲的确想让他生个儿子,这才有他母亲出钱让他到外面打工另娶的事情发生,也才会有使尽浑身解数,将我逼出他家门的事情发生。对了,郑医生,你知道他母亲为何那么有钱吗?”
郑爽摇摇头,突然想起多收的五十块药费的事情,当时只觉得周兰身上带的钱数,远远超过其他来看病的女人。郑爽本来就觉得这现象有点奇怪,正想将这事问问阿娟嫂子,不料阿娟嫂子却说出一个让他目瞪口呆的事情出来。
032周兰的隐私秘密2
见郑爽摇头,阿娟嫂子压低声音说:“他的叔叔就是庞村支部书记!从他出生后,他母亲就再也没去田间做事过,母子两人的生活费用全靠他叔叔资助。名义上还说得非常好听,说什么照顾亡兄的家眷,还赢得村里人的啧啧称赞。实际上却是养他自己的情人和私生子!这样的事情很荒唐吧?”
郑爽想想那里面的关系就觉得不可思议,更倾向于相信阿娟嫂子的公公死于暴病,死因的确可疑!但那真不是自己该去关心的事情,说不定稍加关心,也可能惹来杀僧祸!
郑爽一想到杀僧祸,浑身不由一颤,关心地叮嘱阿娟嫂子:“这事,嫂子还是不要去多想的好。若是真有此事,杀一人是杀,杀十人也仅是一个杀字。嫂子明白我的意思吧?”
阿娟嫂子轻轻地点个头,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因而也不敢去多想这事的内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毕竟在庞村,他叔叔还是一手遮天,说一不二的。郑医生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生个男孩了吧?”
郑爽哪里知道阿娟嫂子在这种情况下,为什么一定要生个男孩!
见郑爽又摇头,阿娟嫂子轻声说:“我是不甘愿啊!你想想,他们以我不会生男孩为借口逼我离开他家门,也两个女儿的抚养费也不给一分,我怎么会咽得下这口气呢?所以,我才决心要生一个男孩,以堵住他们的嘴,让他们为我两个女儿付一笔生活费,反正他叔有的是钱,不缺养两个孙女的钱!要是我生了男孩,他们还不给生活费,那我就敢豁出去,将他们的事情公开,让他们之间的丑事大白于天下,甚至边他名义上的父亲之死还能扯出真正的死因来呢!”
“嫂子,这话不可对人言,纵然嫂子心里有这想法,也不可以对第三者说。否则,嫂子的生命真的有危险!嫂子一定要记住我这话,切不可对外人说出来啊!”郑爽心里倒真的越来越怕起来了,急忙交待阿娟嫂子。
阿娟嫂子见郑爽真是怕了,就安慰说:“你别担心,这事我只对你一个人说,绝不会对第二个人说起。”
郑爽听了心里更不解了,阿娟嫂子为什么要将阿乐父母的秘事告诉自己呢?这些事情,跟自己这个外来的医生根本就是风牛马不相及的呀!
发觉郑爽还是一头雾水般望着自己,阿娟嫂子表情立时转为妩媚,瞟了郑爽一眼,柔声说:“我想请郑医生帮个忙,帮我生个男孩!”
郑爽一听大脑顿时“轰”的一下炸开了,目瞪口呆地望着阿娟嫂子,结结巴巴地说:“医生不能帮人鉴定肚子里的胎儿是男是女的,这是非法的行为,被发现要被吊销行医资格证的。”
阿娟嫂子见郑爽这么紧张行医资格证被吊销,不由“卟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郑医生请放心,我只要你帮忙生男孩,而不是让你帮忙肯定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
郑爽听了,头摇得象拨郎鼓,连声说:“这不行,绝对不行!”
阿娟嫂子脸上一收妩媚的表情,悬泪欲滴地低声说:“郑医生难道能忍心看着我,就这样住在山脚草寮里,带着两个女儿过一辈子么?”
033阿娟想跟郑爽生儿子
郑爽见阿娟嫂子对自己打悲情牌,一副珠泪悬睫,悲悲戚戚的楚楚可怜样,心里突然大为不忍,但狼告诉他,决不能答应阿娟嫂子的请求!
这不仅仅象答应阿虹嫂子那样,仅仅是解一时的性需求,而是要形成孩子的。郑爽既不想自己有儿子留在这深山大沟里,更不想让自己卷入阿娟嫂子家的漩涡里,让自己去冒生命危险。
连连摇着头,郑爽坚决地说:“无论如何我办不到,请阿娟嫂子原谅!”
见悲情牌打不赢,阿娟嫂子泪水象檐沟雨水般滴落下来,阿娟嫂子立即改打逼迫牌,说:“反正我都将他家里的情况告诉过你了,郑医生愿不愿意都已经卷入他家的事情里来了。我一定让自己守住嘴巴,不将郑医生已经知道这些情况的话说出去。要是万一我在睡梦里,或者特殊情况下无意识地说了出来,可能会连累到郑医生,还请郑医生事先做好心理准备。”
郑爽口气坚决地说:“纵然要我关了这诊所,我也不会答应你的。”
见郑爽真心不愿意帮忙,阿娟嫂子无计可施了,哽咽着说:“算了,就当我没求过你,你也将这事忘了吧。我走了,你出去关门吧!”
送阿娟嫂子走出诊室门口,望着她孤苦伶仃独自远去的背影,郑爽怜悯之心大盛,差点儿脱口而出说出答应她的话了。但狼拼命告诉他,这事儿自己决不能掺和到其中去!
关上接诊室的门,郑爽的情绪坏到了极点,深为阿娟嫂子的不幸遭遇而同情着,为自己帮不上她的忙而自疚着。
意兴索然地重新躺上床,郑爽睁着眼睛望着只剩下满天星光的天心瓦,满脑子都是阿娟嫂子的悲惨遭遇,思绪进而围绕着她婆婆、她老早就死掉的公公以及村支书小叔子的三角关系的各种设想。一会儿是阿娟嫂子的公公被老婆和弟弟合伙毒死了,一会儿是闷死的,一会儿又是真的暴病身亡的。
种种的可能性困扰着郑爽,直到门上传来阿虹嫂子的叫门声,郑爽还处于完全的清醒状态下。
起床开了门,见阿虹嫂子兴奋地牵着阿东的手,背上背着阿南,一手还拎着一只大包包。
想起昨晚的亲密接触,郑爽的脸腾地就红了,好在天还早,阿虹嫂子并没有发现他脸红得象朝霞。
阿虹嫂子的心情显然很好,很开心地说:“郑医生,我们母子三人这就去坐车了,可能一时半会儿不可能回来了。家里养的鸡鸭鹅和三头羊,我已经圈在圈里了。这些都送给郑医生了,能养就养,不能养的话,鸡鸭鹅就杀了吃,把羊卖了。也没几个钱,就当郑医生给我们那么多帮助的回馈吧!阿东,跟郑医生说再见!”
本来就喜欢郑爽,加上可以去上海跟爸爸一起过了,阿东一脸都是灿烂的笑容,挥着小手说:“叔叔再见!”
郑爽见阿虹嫂子事着两个孩子,还有一个大包包,就说:“我送嫂子到公路边上吧!”
034门外偷窥的阿珍嫂子
阿虹嫂子很开心地笑着说:“不要了,并不重。再说,让人看去了说闲话呢!”
郑爽想想,还是避些讳的好,就挥手说:“嫂子,阿东,一路顺风,在上海过得开心快乐!”
望着阿虹嫂子转过山坳看不见了,郑爽才回身进门,关上门重新上床补觉。
回忆着阿虹嫂子的身体给自己带来的快爽,郑爽很惊讶地发现,跟女人上床和自己撸的感觉,满足感竟然有那么大的差别!
回味着进入阿虹嫂子身体时的兴奋感受,郑爽发觉自己的身体又开始发生变化了,一阵阵强烈的渴望撞击着他的神经。
不自觉地伸手紧紧握住,郑爽很希望阿虹嫂子能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帮他解除这种极端亢奋的状态。
恰在这时,郑爽竟然听到屋后草地里传来一声女人“嘻嘻”的笑声。
郑爽大吃一惊,立即翻身坐起,边跳下床去开后门,边厉声问道:“是谁?”
没听到回应,郑爽以为偷窥之人已经遁去了,却不料门开处,门外却放着一大篮子的红心地瓜。
哎,又是一个看上自己的女人!这么拼命想上我,难道庞村的男人都死光了吗?
郑爽边盯着红心地瓜苦笑着,心里边恶毒地自言自语着。
带着这个问题,郑爽将地瓜篮子提进屋里,反手关上后门,立即淘米做早饭,准备吃过早饭就去鸡公岭,将阿虹嫂子家里的鸡鸭鹅和三只羊处理处理。
按下电饭煲的电源按钮,郑爽坐回床铺边上,边望着地上的这一篮子红心地瓜,边想着该怎么处理阿虹嫂子家里的鸡鸭鹅和三只羊。
正想着,接诊室门口传来一个女人的叫门声。
郑爽边应着边快步去开门,见是隔几座房屋的邻居阿珍嫂子,脸上立即漾起灿烂的笑容,说:“阿珍嫂子,这么早有什么事情呀?”
阿珍嫂子苦着脸,手捂着肚子说:“我肚子痛得厉害!”
郑爽听了急忙侧身让阿珍嫂子进诊室,说:“嫂子,昨晚都吃了什么些东西呀?”
阿珍嫂子红着脸,尴尬地手按了按小肚子,说:“不是吃坏肚子那样的痛,是…,是…,是这里痛得厉害!”说完,阿珍嫂子整张脸红扑扑的,目光垂了下去,只望着自己的脚尖处。
见了阿珍嫂子的表情,郑爽心知她讲的是经期痛。作为医生,郑爽知道有痛经习惯的女人,在经期里是非常痛苦难熬的。但郑爽也知道,痛经的女人在疼痛的时候,只要男人跟她上床做爱,她的痛苦就会立即舒解。
郑爽边让阿珍嫂子坐在椅子上,边说:“我帮你开些舒解疼痛的药,你服下后会好过些的。”
阿珍嫂子羞涩地抬起头来,怯怯地望着郑爽,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郑医生,你就不能帮我完全解除疼痛吗?”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性暗示!郑爽自然听得懂,但他只能从医生的角度回答:“这种病症,任何药物都无法做到完全解除疼痛的。但服用适当的药物,这种疼痛会有相当程度的舒解。嫂子请放心,吃下药后,你就会好过很多的。”
035阿珍嫂子痛经的暗示
阿珍嫂子见郑爽没有理会到自己的意思,脸胀得更红了,偷偷抬起目光瞟了一眼郑爽,又迅速地垂了下去,胸脯急剧地起伏着,咽了咽唾液,结结巴巴地说:“郑,郑医生,我是说,我是说,请你帮我完全解除我,我的,我的疼痛的方法。”
阿珍嫂子的话,虽然结结巴巴的,但却是更进一步的露骨暗示了。
郑爽不是听不懂,也不是不愿懂,但他不能表现出听懂的表情。
昨晚跟阿虹嫂子的性经历,已然打开了郑爽作为男人性的潘朵拉盒子。那种噬骨吸髓般的快感,时时都在逗唤着郑爽血液中的冲动与渴望。
但作为医生,自有医生的职业操守,是决不能跟病患有任何性接触的。
因而,郑爽故意装出听不懂阿珍嫂子话里的性暗示,匆匆在处方单上开了几片止痛的阿斯匹林后,抬起头来叮嘱阿珍嫂子:“嫂子,不要吃生冷和刺激性强的食物,不要做重体力活,多跟邻居聊些愉快的话题,每隔四小时服一片药。这样,疼痛感会减轻许多,人也就不会这么难受的。”
自从郑爽来开了片诊所,他白皙的皮肤,帅气的五官,极为性感的身材,特别是他似乎蕴尽温柔的清澈目光,已然深深打动了阿珍嫂子的心。在她的梦里,郑爽夜夜都来跟她温存着。
忍受了十几天暗恋的煎熬,随着越来越强烈的对郑爽身体的向往,阿珍嫂子的经期竟然提前两天来了,这才借着痛经来找郑爽,给他性暗示,希望郑爽能理解她的苦心与渴望。
可郑爽无动于衷的表情,令阿珍嫂子心急如焚,又不知该不该明白告诉郑爽。
哎,这可爱的人儿怎么就象机器人那般没感情呢?
似乎从心灵深处涌出来的疼痛感,一点点地吞噬着阿珍嫂子的矜持,一片片地将她的自尊心撕成碎片,冲击着她心里的最后堤防。
期期艾艾地抬起目光,阿珍嫂子似乎漫不经心地说:“红心地瓜烤透后很香甜的。”
阿珍嫂子决心用刚才在后门偷窥发现郑爽性冲动来刺激他,就小心翼翼地表明,刚才偷窥的人就是自己。
听了阿珍嫂子的话,郑爽终于明白,那在后门偷窥自己性冲动时的窘态之人,就是这羞答答的阿珍嫂子。郑爽浑身的血一下子涌上脸来,唰的一下,就变成了红脸关公,异常尴尬地望了望阿珍嫂子,无言地低下头去。
郑爽不知道该怎么跟阿珍嫂子说明,性冲动是每个男人都会时常有的,但性冲动跟做爱是完全不同的事情,不能因为自己刚才的性冲动,阿珍嫂子就作为可以跟自己做爱的理由。
但不能不表明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郑爽硬着头皮,红着脸对阿珍嫂子说:“这是两码事,不能作为可以做那事的理由。嫂子,你明白吗?”
阿珍嫂子抬起困惑的目光,想了想问郑爽:“郑医生,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但没有性的婚姻是道德的吗?”
郑爽羞红着脸,说:“嫂子,我们讨论这个事情并不适合。”
036阿珍嫂子的无性婚姻
见郑爽拒绝跟自己讨论婚姻与性的问题,阿珍嫂子叹了口气,脸上红潮退尽,哀怨地说:“郑医生,我给你讲个真实的故事吧!”
郑爽一听讲故事,立即想起阿娟嫂子那些令人害怕的故事来,急忙说:“不要,阿珍嫂子,我还要去鸡公岭,你要是没事的话,请先回去吧。”
阿珍嫂子边站起身来,边问:“是阿虹家的鸡鸭和几只羊的事情吧?其实,我昨晚也在鸡公岭上呢!”
郑爽一听阿珍嫂子昨晚也在鸡公岭上,立即怀疑阿珍嫂子会不会也象刚才偷窥自己一样,偷窥自己跟阿虹嫂子做爱的过程。
微微一笑,阿珍嫂子轻声说:“你想对了,我全看到了!其实,我理解阿虹嫂子,也特羡慕她。大家都是二十出头的女人,哪能不需要男人呢?可老公不在她身边,这整个庞村也找不出一个十八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健康男人,村里的嫂子们想出轨都没出轨的对象。这样的日子,大家都难过得很呢!”
听了阿珍嫂子这么直白的话,郑爽不由狐疑地问:“可你们这些问题,跟我一个医生有什么关系呀?”
阿珍嫂子回过身来,凝视着郑爽帅气的脸,妩媚一笑,说:“怎么没关系?关系大了!你想想啊,村里的嫂子们最少也有大半年没见过男人了,突然间村里来了你这么个大师哥,你让她们能不想跟你亲热么?”
郑爽倔强地说:“想跟我亲热是你们的权力,我不能阻止你们去想。但不想跟你们亲热是我的权力,我可以不想。瞅嫂子说话的表达能力,应该是读过不少书的人,这道理你懂的吧?”
阿珍嫂子狡猾地瞟了郑爽一眼,说:“我当然懂了。就象没有爱的婚姻是不道德的一样,没有性的婚姻同样是不道德的。我们庞村那么多的年轻嫂子,留守在家里照顾老的小的,却不得不忍受着没有性的婚姻桎梏。郑医生,你说这是道德的吗?”
郑爽正想回答这是同样不道德的,却突然警觉到这是阿珍嫂子在暗地里勾引自己的行为,立即说:“道不道德是你们家庭里的事,我只负责给病人瞅病开药,不对你们家里的事情做出评判。”
郑爽的回答似乎在阿珍嫂子的预料之中,她微笑着继续说:“何况,还是我这种连我婆婆都默许我出轨的无性婚姻状况!”
连婆婆都默许出轨?这是个新情况,有别于阿虹嫂子、阿娟嫂子的情况!
探知秘事是人类的天性,郑爽也不能免。明知阿珍嫂子是在勾引自己,郑爽还是觉得好奇地望向她,似乎在等阿珍嫂子说明她特殊的情况。
阿珍嫂子轻叹一声,说:“不怕郑医生笑话,我是姑换嫂换到庞村来的。”
郑爽不解地问:“什么姑换嫂?”
阿珍嫂子无奈地说:“就是他妹妹给我哥做老婆,我给他做老婆,双方用妹妹换老婆就叫姑换嫂。”
郑爽紧皱一下眉头,低声嘀咕着:“都什么年头了,还兴这个!你怎么也会同意这样的安排呀?”
037姑换嫂之无性婚姻1
郑爽的话,显然触动到阿珍嫂子心中最深处的痛,她的眼泪一下子奔涌而出,抽噎着说:“那年我才十七岁,还在念高二。我的成绩很好,全年段都在前十名。我一心想着好好读书上大学,可高二暑假那阵,我妈妈突然说我要嫁给这庞村里的阿雄。我死活不愿意,可我妈以自杀来要挟,说我哥年纪大了,再不娶媳妇的话,我家香火就要断了。我哥也跪下来求我,为了我家的香火得以待续,我只好牺牲自己,给我哥换回阿雄的妹妹温斌。”
阿珍嫂子抽抽噎噎着说到这里,抬起绝望的目光望着郑爽,任由泪水奔流,说:“阿雄家欺骗了我妈,直到洞房那晚我才知道,阿雄行不了人事。我满腹委曲,哭闹着要回娘家住。阿雄自知理短,借口去外地打工,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更可恨的是,天杀的阿雄他娘,竟然到我家鼓动我妈,说让我哥生两个小孩,一个过继给我当继子。郑医生,你评评,这天下有这样荒唐的事情吗?难道我一辈子只能守活寡么?”
郑爽听了这离奇的故事,心里顿时生出同情来,不由轻叹了声。
阿珍嫂子继续抹着眼泪说:“我自然不干了,寻死觅活了好几回,却换来我妈要陪我一起死的结果。”
郑爽淡淡地说:“那是你妈心中有愧!不过,嫂子可以选择上法院去解除跟阿雄的婚姻关系。阿雄这种情况,只要属实,不管阿雄同不同意,法律都会判你们离婚的。”
阿珍哀怨地说:“这方法我也想过了,可阿雄他妈串通我嫂子,说我要是上法院提离婚,阿斌也会跟我哥离婚。我哥就跑来跪着求我不要离婚,还威胁说,我什么时候上法院提离婚,他就什么时候来庞村吊死在我家里。我妈也跟我闹得好凶,说我提离婚她就跳河去!”
“都是自私透顶的人!”郑爽气不过地嘀咕了一句。
阿珍嫂子摇了摇头,说:“你不知道,我们家是七代单传了。那时,阿斌刚有身孕,见我要离婚,就吵着要去坠胎,我妈和我哥才吓得来求我的,这事一直吵到我答应我妈和我哥不离婚为止。”
“可这无性的婚姻状态下,你怎么活呀?”郑爽试探着问道。
阿珍嫂子长长的透出一口长气,说:“要我不离婚,这当然是有条件的。我答应他们不离婚,也要求阿雄他妈妈答应不干涉我的事情,任由我去找其他男人。自知理短的阿雄他妈,只得答应了。可问题却来了,这偌大的庞村,青壮年男子不见一个,让我怎么找其他男人去出轨呀?倒是有几个近六十岁的男人来勾搭我,但我怎么会甘心委身于他们呀!”
郑爽不解地望着阿珍嫂子,说:“你可以到外面去找嘛!”
阿珍嫂子轻声叹了口气,说:“我也这样想过啊!可是,说到底这不是阿雄的错,更不是他妈的错。在我们结婚前,他妈妈怎么会知道阿雄不行呢?我跟阿雄结婚后,他妈妈倒是非常疼爱我的。”
郑爽轻声说:“可这样也代替不了那个呀!”
038姑换嫂之无性婚姻2
阿珍嫂子并没有理会郑爽的问题,继续说:“阿雄家也是人丁稀薄,就他一个男孩,他妈妈指望阿雄生儿子的愿望有多强烈,你可以想象得到的。到了阿雄不行的事情闹出来后,他妈妈让我陪着阿雄四处求医。可医生都说阿雄是先天的,绝望的他妈妈就给气出心脏病来,不久就中风半瘫痪在床上了。那时,阿雄已经躲到外面去打工了,得知他妈妈的病情,本来想回来照顾他妈妈的,还来信问我要不要他回来。”
郑爽立即接着说:“那你刚好让阿雄回来照顾他妈妈,你借口去打工离开阿雄家呀?”
阿珍嫂子自怨地叹了口气,说:“说良心话,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我将这打算告诉他妈妈后,他妈妈哭着求我去买毒老鼠的药给她吃,说她不愿让儿子给她擦屁股,还是死掉算了。”
郑爽困惑地说:“不是还有阿雄的妹妹吗?妈妈瘫痪了,女儿难道不应该回家伺候吗?”
阿珍嫂子拧着眉头想了想说:“现在回头想想,也许我嫂子死活不愿意回娘家照顾她母亲,是她们母女串通好的。要知道,我嫂子要回娘家来,我肯定要走掉的。当时,我嫂子坚决不回来,他妈妈就求我买毒药给她吃,我心一软就答应留下来照顾了。”
郑爽无言地叹了一声,轻轻摇了摇头。
阿珍嫂子无奈地说:“说起来阿雄也够可怜的,虽说他不能尽人事,却是个有名的孝子。我不要他回来给我现世丢人,就不允许他回家来。可阿雄还是将每月打工挣来的钱,除了生活费外全部寄回来给我,还不时写信说对不起我,很感谢我帮他照顾他妈妈。阿雄说,等他妈妈过世后,他就跟我去民政部门悄悄地把婚离了。”
郑爽微微点下头,说:“还算阿雄有点良心!”
阿珍嫂子微微一叹,说:“要不是阿雄身体有问题,倒是个很好的人!真是可惜了他那一张帅气的脸了,也真难为了他!”
郑爽易位想想,阿雄还真是有苦无处诉呢,便说:“是啊。身体不行,这本身不是阿雄的错,可也不是你的错呀!难道阿雄的妈妈活多久,你就要守活寡多久吗?要是她可以活二十年,甚至更久,到那时你不也老了么?”
阿珍嫂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是呀,问题就在这里了。本来,他妈妈让我跟阿雄同宗的兄弟之间找个人生小孩,也大体上算阿雄有后人了。可我不愿意,事情就耽搁下了。这一耽搁,七年时间就过去了。郑医生,前五天,是不是有几个嫂子抬着一位瘫痪的女人来你这治病来了?”
郑爽听了一楞,轻轻地点下头,问:“那位瘫痪的女人,就是阿雄的妈妈?”
阿珍嫂子“嗯”的一声,说:“其实,她并不是来治病的。你也知道,她那瘫痪的病,你也不会治的,最多开一些安慰的药给她。”
正如阿珍嫂子所说,郑爽那天的确只开了些活血消炎的药给阿雄的妈妈,就不解地问:“明知不能治,她干嘛还要劳师动众的让人抬着来看病呀?”
039姑换嫂之无性婚姻3
郑爽的问题,让阿珍嫂子“卟哧”一声边笑边抹着眼泪,说:“你真不知道呀?她是替我相你来的!”
丈二和尚摸不着后脑勺,郑爽莫名其妙地望着阿珍嫂子问:“相我干什么呀?我又不会做她的儿子!”
阿珍嫂子长长地透出一口气,语气明显轻松起来了,说:“那天,她听说有个大学生来村里开了家诊所,人长得挺帅气的,就跟我说要来看看你,如果合适的话,就让我来找你生个小孩。”
郑爽一听生小孩,这才恍然大悟,心里说:“阿珍嫂子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弯,原来仍然要跟自己上床呢!”
急忙拒绝着,郑爽说:“嫂子,这事莫要再提,纵然嫂子跟阿雄的妈妈都是这样想的,这事也绝不可能的!”
阿珍嫂子不急不馁地说:“你是担心我缠着你,要你担起责任来吧?放心,第一,我不会缠着你,你尽管去找你想找的女人,我绝不说一句话的;第二,如果我们有了小孩,你也不用负任何的责任,我可以让阿雄写保证书给你,我也签名。说到底,阿雄除了做不了男人外,其他方面还是非常不错,人挺聪明,很会赚钱,也挺顾家的。养小孩的费用,阿雄完全负担得起,也很乐意负担。他来信说过,纵然不是他亲生的,但只要是我生的,他都愿意养大成人。也许,这就是阿雄对我心存愧疚所使然吧!”
郑爽认真地说:“这不是负不负责任的问题,也不是担不担心你缠着我的问题。问题的关键是,你跟阿雄之间的事情,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也不愿意搅进你们之间去。虽然我很同情你的不幸,但我有不参与到你和阿雄中间去的权利,任何人都不能强迫我参与到你跟阿雄的事情之中去。这一点,还请嫂子理解!”
阿珍嫂子不解地望着郑爽,想了好一阵,才说:“郑医生嫌我长得难看,没有阿虹嫂子长得漂亮是不?”
郑爽见阿珍嫂子搬出自己昨晚跟阿虹嫂子的事情来说事,不由皱起眉毛,有些厌恶地说:“这无关阿虹嫂子什么事情,请嫂子不要再提阿虹嫂子的事情了。”
阿珍嫂子不依不饶地说:“不是我愿意提阿虹嫂子的事情,而是我实在想不通,既不要你负任何责任,又可能解除你冲动的好事,你怎么就这般拒我千里之外呢?”
郑爽被缠得有些心烦了,不得不压着老往上冒的脾气,温和地说:“这事是两个人都得愿意的事情,而我不愿意跟你做,你这一个巴掌是不可能拍得响的。嫂子,请你死了这条心吧!好了,嫂子,不是我要赶你走,我真要上鸡公岭去了。嫂子,你走吧!”
阿珍嫂子幽幽地叹了口气,一缕绝望的神色掠过她的眉间,边慢吞吞地直起身来,边贪婪地望着郑爽帅气的脸,轻声说:“你实在不愿意,我又怎么能奈何得了你呢?好吧,这事你有空好好想想,我傍晚再来。”
听阿珍嫂子说她傍晚还会再来,郑爽的心理几近崩溃了,如同被恶魔控制住了一般,哀求着说:“嫂子,我求求你了,求你不要再来了!”
040被嫂子围窥的烦恼
阿珍嫂子走了后,郑爽象一只泄气的皮球,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只感觉两腿发软,浑身无力,脑袋昏昏的,全然不想去爬鸡公岭,去处理阿虹嫂子的鸡鸭鹅和那该死的三只羊了。
回想着阿虹嫂子用救命之恩为筹码,终于破了自己的处男之身。还好,阿虹嫂子终于去上海找阿兵去了,不管阿虹嫂子跟阿兵的结局会如何,应该会有好一段时间不会再缠着自己了。
郑爽心里暗自庆幸着,阿虹嫂子去了上海,这令唯一跟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远离了自己。
可那如同梦魇般的阿娟嫂子的故事,却无法从郑爽的脑海里彻底驱赶掉。
那乖张阴戾的周兰跟她小叔子之间的故事,宛如一条毒蛇,时不时地咬噬着郑爽的神经,令他心惊肉跳着,深恐一不小心,就会被周兰和她当村支部书记的小叔子盯上,进而让他有性命之危。
郑爽似乎想摆脱掉阿娟嫂子所讲故事带来的心理阴霾,大幅度地猛烈摇着头,最终无力地靠在诊椅的靠背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还未甩掉阿娟嫂子所讲故事的阴影,阿珍嫂子那哭泣着的脸又已浮上郑爽的眼帘。他似乎看到阿雄永远毫无生气地下垂着的那一根,看到阿雄满眼愧疚地离开庞村,走向村口公路时的落寞背影,似乎感受到阿雄的无助与无奈。
郑爽猛然惊觉,这庞村的人为何不姓庞而姓温呢?这庞大的庞村,又有多少性饥渴到无以复加之程度的留守村妇呢?这么多的性极度饥渴的留守村妇,是不是都象阿虹、阿娟和阿珍嫂子那样,视自己为盘中佳肴,床上美味呢?
一想到这上千户的庞村里,有好几百个象阿虹、阿娟和阿珍嫂子那样,在极度的性饥渴中虎视眈眈地窥视着自己,郑爽的后背就不由的一阵阵痉挛。
好象有万千条的毛毛虫在郑爽的后背上爬行着,令他极其恐惧地想逃离这没有青壮男子的庞村,逃离这群超乎常人想象能力的性饥渴留守村妇,逃到她们似乎可以看穿自己胯间之物的无比色情的目光,永远无法到达的地方去,好好地毫无顾虑地喘息着。
欲哭无泪的郑爽,正无力地靠在椅子上想象着怎么逃离庞村这群留守村妇的色情目光,诊室门外又出现一个女人的身影。还没看清来人的样子,郑爽已经似乎疯狂地大喊起来:“别再来烦我了!”
郑爽视线已然模糊起来,心里对庞村女人的厌恶,已然象正暴发的火山那般,急欲着喷发出心中的气恼与气馁!
“郑医生,你怎么了?生病了么?”
一句温温柔柔的话语,飘进郑爽的耳朵里,顿时让郑爽烦燥心情平复了不少。原来,是鸡公岭上的单纯少女阿婷来了!
口喘着大气,郑爽勉力撑起身体,尴尬地朝阿婷笑了笑,说:“原来是阿婷啊!我没事的,你下岭来有事吗?”
阿婷开心地扬了扬手肘里挎着的竹篮子,说:“我刚刚采到一大篮子的新鲜红树菇,就送些来给郑医生尝尝鲜。郑医生,你还没见过这么大的新鲜红树菇吧?炒兔子肉特别好吃呢!”
041阿婷妹子精心的安排
单纯的阿婷来到,令郑爽紧张的心理得以松驰下来。望着一大篮子的新鲜红树菇,郑爽好奇地说:“这种菇我还是第一次见过呢!颜色这么鲜艳,不会有毒吧?”
阿婷听了哈哈大笑起来,指着红树菇说:“没毒的!对了,郑医生,阿虹嫂子家里都上锁了,她好象出门去了。”
郑爽听了奇怪地望着阿婷问:“你怎么知道阿虹嫂子出门去了呀?”
阿婷笑嘻嘻地说:“阿虹嫂子家从来不上锁的,今天她家上了锁,肯定是出门去了。还有,阿虹嫂子把她家的鸡鸭鹅还有三只羊都圈在她家门前,那三只羊都饿得咩咩直叫了。我下岭来,就是听到羊叫声,才拐进去看看的是怎么回事的。”
郑爽心想,在鸡公岭,阿婷家与阿虹嫂子家虽说离了好远,但两家却算是离得最近的,也算是邻居了。山区小姑娘的心地就是单纯,懂得与邻居相互关照。
郑爽毫不遮掩地说:“今天一早,阿虹嫂子来说,她带着阿东和阿南去上海找阿兵去了,可能要过好一阵才会回来。”
阿婷恍然大悟地说:“哦,原来如此,怪不得阿虹嫂子连门都上锁了。可是,她家里的那些鸡鸭鹅,还有三只羊谁去喂它们呀?”
郑爽灵机一动,试探着说:“阿虹嫂子走的时候,让我请阿婷帮忙喂啰!”
阿婷为难地说:“我没那么多时间呀!对,郑医生,阿虹嫂子家的那三只羊都是母羊,你把阿虹嫂子的三只羊牵到这里来喂,正好可以挤羊奶喝嘛!那些鸡鸭鹅多数是母的,阿虹嫂子养着生蛋给阿东吃的,你也可以放养在后面的草地上,一天只要喂一次就够了呢!这样,你有蛋吃,有羊奶喝,多好!”
郑爽苦着脸说:“呀呀呀,我不会养哦!还是阿婷赶回来养着,羊奶和蛋可以给你弟弟补些营养,正好你弟弟很瘦又多病,把身体养好了,病自然就少生啦!”
阿婷可能心想郑爽说的也有道理,想了会儿,点着头说:“也好!可我还是觉得你养些鸡鸭,再养只羊比较好。这样也不累,又有蛋吃有奶喝的。嗯,就这样!郑医生,你抓两只鸡两只鸭回来养着生蛋吃,牵一头羊回来放养在后面的草丛里,就可以挤奶喝了。剩下的,我先赶回去替阿虹女子养着,等她回家来,再赶还给她。”
郑爽见阿婷这样安排,想想也不错,要是自己实在养不来,再让阿婷赶回去养好了。决定了下来,郑爽开心地说:“那好啊,就这样办吧!我们现在就去阿虹嫂子家吧!”
过了中午,郑爽才提着各两只的鸡鸭,阿婷牵着一只羊回到诊所来。在阿婷的帮助下,郑爽将羊圈在屋后的草丛中,在每只鸡鸭的脚脖子系上一根小麻线,系在草丛的树根上。
阿婷望望有些被惊吓到的鸡鸭和羊,微笑着说:“你养几天,它们就会跟你熟悉起来的。对了,呆会儿我送一只鸡笼子下来给你,晚上要将鸡鸭关起来,不然会被黄鼠狼给叼走的。”
042为了儿媳能够能够有小孩1
郑爽忙得满头大汗,才赶着淘米下锅。阿婷仔细端详了诊所屋后好一阵子,才进屋来告诉郑爽,她准备在屋后搭间小羊棚。
听了阿婷的话,郑爽惊讶地望着阿婷问:“你会搭呀?”
阿婷笑着说:“很简单的嘛。对了,我要先回家取个鸡笼子来,不然晚上鸡鸭就没地方关了。郑医生,我先去赶那两只羊回去,傍晚再抓剩下的鸡鸭回去。我走了!”
郑爽见阿婷说走就走,急忙说:“都过中午了,吃了饭再回去吧。”
阿婷边走边回答:“不了。不然傍晚就来不及回家了。”
郑爽正想留阿婷吃过饭再回家,一个酸溜溜的声音轻轻地飘了过来:“呀,跟阿婷蛮好的嘛!怪不得不理人家了,原来有小姑娘陪着呢!”
寻声望去,原来阿珍嫂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诊所的屋角,嘴角噙着一抹苦涩的笑,凝望着走远去了的阿婷背影。
郑爽如同见了麻烦鬼一般惊叫起来:“你怎么还来啊?”
“郑医生,是我让她来的。”一声有些苍老的声音,从诊所屋角拐里传出来。
郑爽诧异万分地跑过去一看,原来是前些天来看瘫痪病的阿雄的母亲,立时意识到她是阿珍嫂子搬来的兵,头皮立炸开来,摇着头转身径直走回诊所里去。
阿珍嫂子背着她的婆婆跟着郑爽也走进了诊所门来。
将婆婆放在接诊椅子上扶着,阿珍带着点得意的笑容瞅着侷促不安的郑爽,似乎在跟郑爽示威一般。
郑爽赌气般操着医生问诊的口气,坐到视诊桌后的椅子上,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问阿珍嫂子的婆婆:“你哪里不舒服?”
翻看了旧处方,郑爽得知阿珍嫂子的婆婆叫李婉,便在空白的处方笺上写下姓名、年龄、住址后,才抬起头来再问一遍:“你哪里不舒服?”
似乎早就预料到郑爽会有这样的态度,李婉脸色虽然很是尴尬,显然勉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以恳求的口吻说:“郑医生请别这样。如果我话说完了,你仍然不愿意的话,我们娘俩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了。”
郑爽摆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冷冷地说:“既然这样,那你就说吧。说完了请回去,以后不要再来了。”
为了儿媳能够出轨成功,李婉这当婆婆的不得不拉下老脸,当着郑爽的面,低声下气地说:“郑医生,我家阿珍苦啊!你也知道了,阿雄没那本事,这七年多来,是我们家亏欠阿珍太多太多了。”
郑爽生硬地打断李婉的话,说:“那是你们的家事,不关医生的事!”
受了郑爽的抢白,李婉涎着脸百般忍耐着说:“这是当然的事情。请郑医生耐心听完我的话再说吧!”
郑爽不屑地将目光投到诊所门外,望着远处的草地,依然冷冷地说:“那继续说吧,请简短点,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的!”
李婉陪着小心,望着郑爽不屑一顾的脸,微微叹了口气,说起一件从未对别人讲过的她早年的事情来。
043为了儿媳能有小孩2
李婉为了替儿媳阿珍嫂子得到出轨的机会,拉下脸来说:“郑医生,其实阿雄和阿斌兄妹俩都不是我亲生的。这件事情,连阿雄和阿斌也不知道。他们兄妹俩是我特意出去躲了一年,才去抱养回来的婴儿。我对村里的人谎称阿雄和阿斌是龙凤胎,一直瞒到现在。”
显然阿珍嫂子也不知道这个实情,听了异常惊讶地张大嘴巴望着李婉直摇头。
李婉抬手轻轻拍拍阿珍嫂子的手背,继续说:“这也是阿雄他爸爸不会生养的缘故,我们俩才想出来瞒天过海的办法。可谁知,阿雄这抱养的孩子,竟然跟他爹一样没那本事。阿雄兄妹俩可怜呀,抱回来不到一个月,他爹就从山上摔下来,抬回家没过几天就死了。他们兄妹俩是我一手拉扯大的,多少辛苦想想谁都会明白。为了阿雄他爹的遗愿,我19岁上就一个人风里来雨里去,总算拉扯大了阿雄兄妹俩。可我们家太穷了,没有人家的姑娘愿意嫁给阿雄,不得已打起阿斌的主意,这才有阿珍嫁到我们家来。谁知,偏偏阿雄跟他爹患有一样的病,害得阿珍守了七年的活寡。也算阿珍这孩子心地好,才没有抛下我这瘫痪的婆婆。”
阿珍嫂子听到这里,心情明显激动了起来,眼眶一红,大把的眼泪滚了下来,落在李婉的后背上。
李婉的眼泪也流了下来,手掌摩挲着阿珍嫂子的手背,说:“可我们山区的人家不能没有小孩呀!我跟阿珍商量好了,等阿珍生了个小孩,我就让阿雄回来跟她离婚,孩子让阿雄带到外边养去。这样,我用一辈子的辛酸苦楚,总算可以给阿雄的爹一个交待,也就可以冥目了。所以,我才会拉下老脸,让阿珍背着来跟郑医生提这件令人说不出口的事情。为了阿雄他死去的爹有个传人,我给郑医生跪下相求了!”
李婉边说双手边在椅子沿上一按,“卟通”一声摔下椅子来,也不管下半身瘫痪动弹不了,上身伏在地上,“咚咚咚”一个劲地给郑爽叩着头。
阿珍嫂子顿时慌了,急忙俯身起抱起李婉,却被李婉固执地伸手推开了。
李婉边重重地将头在地板上叩着,边不停地哀求着:“郑医生,我求求你了,给阿雄生个小孩吧!那样,阿雄对外人就可以说小孩是他自己的,就不会丢了他男人的脸面啊。”
郑爽不知所措地惊站起身来侧闪到一旁,直觉告诉他,不能让这一大把年纪的李婉给自己下跪叩头。
李婉一个劲地叩头着,哀求着,哀求声中溢出无限的辛酸与无奈。
郑爽相信,以这种重视阿雄他爹遗愿的态度,李婉到现在肯定还是处女。
一个女人,以处女之身,用一生的时间,来维护一个残缺的家庭,这到底是贤惠还是愚昧,谁可轻言下断语啊!
郑爽简直无法相信,这样的事情竟然在这样的年代还会发生。
惊叹之余,郑爽虽然很是感动,可狼告诉他,决不能做下这等傻事来!
044为了儿媳能有小孩3
郑爽望着伏在地上不断叩头,不断哀求自己给她生个孙子的李婉,心里却在告诫自己:“决不能答应她们,不然自己的小孩就要成为别人的,这是不能接受的事实!”
感受到郑爽不肯答应的态度,李婉不顾额头上渗出的血渍,边叩头边说:“只要我们家有的,什么条件阿雄都会答应的,就是日后让你们父子相认,阿雄也会答应的。”
郑爽虽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样的现场,但却知道,这时候的许诺是最不能算数的话了,再怎么说,自己也不能给别人生孩子的。
拼命摇着头,郑爽逃也似的转身从卧室的后门跑了出去,没有任何目标地跑得远远的,一心只想着远离李婉和阿珍嫂子。
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郑爽才傍着一棵酸枣树停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侧过头来向来跑望去,生怕嫂子跟着追来。
见阿珍嫂子并没有追来,郑爽一屁股坐在酸枣树的浮根上,背靠着酸枣树身,睁着一对莫名惊恐的眼睛,怔怔地望着跑来时的路。
不知过了多久,郑爽听到树背后有人急步走近来的声音,这才虚弱地扶着酸枣树身站起来,转身向来人望去,却见阿婷妹妹拎着一只老大的鸡笼子,快步走了过来。
阿婷也看到郑爽了,不由惊讶地望着一脸疲惫的郑爽问:“郑医生,你怎么会在这里?是羊没栓牢跑了吗?”
郑爽无力地摇摇头,对阿婷说:“阿婷,你帮我看看,诊所里还有没有人在里面。”
阿婷一听,以为有人欺负郑爽了,立即气愤地答应一声,大步跑向村里的诊所去。
望着阿婷跑去的背影,郑爽心里一直祈祷着,阿珍嫂子已经将她的婆婆背回家去了。
好象等了几十年似的,郑爽终于看到阿婷急匆匆跑来的身影。阿婷跑到郑爽跟前,不解地问:“郑医生,诊所里一个人也没有,就是地上有一滩血渍。郑医生,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呀?”
听说阿珍嫂子和她婆婆李婉都已经不在诊所里了,郑爽慌乱的心情才稍微平复下来,编着话说:“刚才有个摔伤的人来诊所,死活要我给他医治。我看伤势太严重,简单包扎一下,就让他们送医院去治。同来的人说我没医德,就要打我,我这才跑到这里来了。”
“真是岂有此理!小诊所又不是大医院,严重的伤就应该送去医院里治嘛,还打人!真的无法无天了!”阿婷边愤愤不平地嚷着,边想来搀扶郑爽一起回诊所去。
郑爽摇摇手,直一下腰身,说:“没事了,我可以走回去的。”
回到诊所,郑爽果然没看到阿珍嫂子和她的婆婆了,忐忑不安的一颗心这才彻底放松下来,心想经此一来,阿珍嫂子肯定对自己死心了!
将鸡笼子放在屋后,阿婷回来发现郑爽还没有吃午饭,便恨气恶声地边骂着边替郑爽装好饭,却发现没有下饭的菜,不得不将架子上的昨天的青菜拿到泉水渠里去洗。
郑爽坐在诊桌后面的椅子上,目光一直盯着地面上的那一瘫血渍,大脑似乎笼罩在一大片的浓萎中,没能清醒地想事情。
045又来治痛经的嫂子
吃过饭,郑爽辅助着阿婷搭羊棚,直到快四点的时候才完工。
郑爽感激地望着阿婷,说:“没想到你真会搭羊棚呢!”
阿婷笑嘻嘻地边走向泉水渠洗手去,边说:“不难嘛。对了,我该回去了,不然太晚了不安全。”
听了阿婷的话,郑爽立即想起自己在鸡公岭上的遭遇,马上说:“是哦,天黑得快,你要赶紧回家去了。”
阿婷洗手回来,连诊所的门也没进,只大声地跟郑爽告辞着,就往鸡公岭方向急匆匆地走去了。
郑爽正想将中午剩下的饭热一下,却听诊室门口传来问话声:“郑医生在吗?”
闻声急忙将饭锅放下,连声答应着:“来啦,来啦。”
出来一看,见病人又是一位年轻的嫂子,郑爽在心里默默地说:“别也是冲着我来的吧?”
请病人在就诊的椅子上坐好,郑爽边从抽屉里且听出空白的处方笺,边和气地问:“你感觉哪里不舒服呢?”
年轻的女病人一脸尴尬地瞅了瞅郑爽,脸色立马绯红起来,勾着脑袋说:“我肚子痛。”
郑爽见病人的脸色,心中已然明白,这又是一位生了想上自己病的年轻嫂子!
但病人未讲明之前,作为医生,郑爽只得以不带情感的语气着问:“你指一下肚子哪里痛?今天都吃过什么东西?”
年轻的嫂子虚按着她小肚耻骨处,小声地说:“我这里很痛,每个月都痛得我要死要活的。”
郑爽一板一眼地说:“你是说痛经吗?”
“嗯。”年轻的嫂子偷瞄了郑爽一眼,眼角含春地补充着:“真的很痛,痛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郑爽也懒得跟她多啰嗦,直接说:“这病只能服些药舒解一些痛感,没能靠用药治好的。在经期里,应该尽量不吃辛辣等刺激性强的食物,也要避免重体力劳动和剧烈的运动。”
“我听说可以郑医生有办法治好这种病才来的。”年轻的女人脸色都红到脖子根去了,声音小得象蚊子叫。
郑爽听了心里暗惊,谁在愿意散播这谣言呢?是阿娟嫂子,还是阿珍嫂子?
心里想归想,郑爽嘴上却说:“这病是全世界的医学难题,根本没有根治的药物,也没有根治的办法,嫂子别轻信他人的谣言。好了,我开一些舒解情绪和一些镇痛的药给你吧。”
也不管年轻的嫂子愿不愿意,郑爽抓起水笔就在处方上潦草地写了几样镇痛的药名,标注好剂量后,起身就去配药。
边配药,郑爽边在心里想着,这位年轻的嫂子若是没有进一步的表示,自己就按正常的药费结算;要是想继续缠自己的话,就狠狠地宰她一刀,让她心疼钱而不敢再来找自己!
郑爽惊讶地发觉,自己这么恶作剧地一想,竟然有点开心起来了。
包好药,一起装进药袋子后,郑爽转身坐回自己的椅子上,问:“姓名,年龄,住址。”
“陈莺,22,五组的。”年轻嫂子羞答答地回答后,试探着问:“郑医生,有没有不用服药就会自己好了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