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阿虹无慰生悲
当然,阿虹看上郑爽的原因,绝不仅仅因为要报复老公,很大原因是因为郑爽不仅正年轻,而且英俊不凡,是望一眼就能让女人心动的那种男人,比自己的老公帅上几十上倍去了。
从十多天前去村里买盐巴时,看到郑爽这个大帅哥在村里开诊所,阿虹当天夜里就梦到郑爽爬上自己的床,给了她称心如愿的性慰藉。
这十几天来,阿虹天天晚上睡前幻想着郑爽趴在自己身上时的享受,睡着了就梦见郑爽的那根深深地进入自己的身体,给自己最可心的撞击。
正想着郑爽的可心之处,阿虹突然闻到一股焦味,腾地弹起身,离开灶口绕到灶台,揭开窝盖一看,窝里的饭已然呈现一片焦黄状了。
气恼地将焦黄的饭铲进鸡槽里,阿虹边洗窝边掉下眼泪来。
此时,上小学三年级的大儿子阿东背着书包跑进门来,大声地嚷嚷着:“妈妈,我肚子饿了!”
阿虹正在自怨自艾,猛然听到阿东的喊声,心头一恼,厉声斥道:“找你爸去!”
阿东显然被妈妈的怒火给吓着了,“哇”的放出悲声来,扁着嘴巴备受委曲地哭着,眼泪象秋风劲吹时的酸枣黄叶片儿那般,唰唰唰不停地往下落。
小孩子记忆容易模糊。阿东对爸爸的印象不深,除了过年那几天,爸爸的身影偶尔还可以看到。这大半年来,阿东一次也没有想起爸爸来!
放学回家,因为肚子饿突然被妈妈呵斥,阿东深觉委曲,心伤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要是爷爷在,阿东放学一回家,就可以吃上饭了。
可自从爷爷死后,阿东就没有准时吃过饭了。特别是小弟弟阿南出生后,八岁的阿东,就不时被妈妈支使着干这干那,有时连做饭烧火的活也得在妈妈的指导下去做。
阿东好想象书本里讲的那样,有高大的爸爸牵着自己的小手,到城里的动物园看动物,阿东特别想能看看长颈鹿的脖子到底有多长。
今天下午的语文课,老师要求同学们回家后,在一周的时间里让家长带着去动物园参观,回来后写一篇参观动物园的小作文。阿东正想吃晚饭时跟妈妈讲这事,却被妈妈没来由的呵斥一顿。
阿东的哭声,吵醒床上的弟弟阿南,也跟着哭将起来。
心烦意躁的阿虹,一把将锅铲“叭”的一声扔在锅里,到床边抱起阿南哄着。
也许受哥哥的哭声所引导,阿南也跟着阿东哭个不停。没辙的阿虹,心里委曲到了极点,突然“哇哇”的大放悲声,抱着阿南一屁股坐在床沿大哭起来,委曲的泪水象六月的雷阵雨,眼泪“噼哩叭啦”的掉落下来。
阿东见妈妈大哭起来,一时慌了心神,以为发生了天大的不幸事,立即扁着嘴巴,抽搐着走到阿虹身边,边掉着泪边央求着阿虹:“妈妈不哭了,东东不吃饭了!”
阿虹见儿子这般体贴自己,不由悲由心发,一把搂住阿东,母子三个搂在一块伤心地痛哭了起来。
017泣泪的留守
母子三人哭了一阵,阿虹稍微舒缓些了,不得不站起身来,将阿南递给阿东抱着,边拭着眼泪边再去掏米下锅,生火做饭。
阿东早已被妈妈的大哭吓坏了。从妈妈手中接过弟弟抱在怀里,阿东边抽噎着边哄弟弟:“弟弟乖,不哭。”见弟弟的小脸上有几颗泪珠子,阿东左手抱着弟弟,右手轻轻地拂拭去阿南脸上的泪珠。
也许兄弟天生有一种心灵的感应力,阿南在阿东的拂拭下,竟然破涕而笑,冲阿东咧嘴笑着。
阿虹边做饭心里边想,这样的苦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一日三餐两孩儿,家中地里两头忙,忙过白天熬夜晚,星星月亮伴孤单。阿虹突然后悔当时放老公出去打工,这家中地里两孩子的,的确需要老公的帮手,何况还有漫漫的长夜,也需要有老公在身边陪着自己。
可如今,一个月800块钱就成了老公对这个家所尽的责任,自己倒成了老公不花钱请来的做家务,带孩子,干农活的佣人了。
不,自己应该算老公的奴隶,可以任意剥夺一切身心权利的奴隶!
阿虹搅着锅里的半熟的饭,以防止米粒沉积锅底结成锅巴,脑海里闪过将孩子送到老公身边去,要是老公偏让自己带孩子回来,自己就带着小儿子回来,将阿东留给老公去带!
阿虹心想,也许这样处理,老公在没有退路的情况下,就会同意自己呆在他身边了。想到有老公帮着照顾小孩,还不用去地里干农活,阿虹的嘴角立即浮上一缕微笑。
阿虹是个守本份的女人,也不想用出轨来报复老公。
经过昨停爽用逃走来拒绝阿虹的出轨欲望,阿虹心里隐隐告诫自己,为了孩子,别抛弃自尊,抛弃女人的矜持,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
边将煮熟悉的稀饭装入饭缸里,阿虹边问阿东:“东东,我们去找爸爸,跟爸爸一起住好不好?”
阿东看一眼抱在怀里的弟弟,抬起目光望着阿虹问:“妈妈,爸爸干什么去了呀,怎么老不回家来?”
阿虹苦笑了笑,说:“爸爸赚钱去了呗!不然,东东的学杂费、书本费和弟弟的奶粉钱从哪里来呀?”
阿东想了想,问:“妈妈,那我到哪里读书去呀?”
“当然去大上海念书了。上海的学校比我们这边好多了,还有电脑呢?”阿虹想象着说。
阿东一听还有电脑,目光立即一亮,咧嘴笑着说:“那好啊!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去上海找爸爸?”
阿虹见阿东很开心,也跟着开心起来,笑着问:“东东说呢?”
“明天!”东东殷切向往着大声喊着。
“好!妈妈明天就去县城买火车票,我们后天就去上海找爸爸!”阿虹朝阿东眨了眨眼皮,乐呵呵地说着。
“县城那么远,妈妈晚上赶得回来吗?要是赶不回来,东东去哪里吃饭呀?”阿东已经把午饭给省去不讲了,因为他知道,妈妈肯定来不及回家煮午饭了。
“东东,妈妈明天带你到村子里的郑医生那里,你跟郑医生一起吃午饭,好不好?”阿虹心想,这么冷的天,不能让阿东饿肚子不吃午饭,便想起自己救了郑爽一命,让他照看半天阿东,也说得过去,便征求阿东的意见问首。
018不由想了解阿虹1
第二天,阿虹起个大早,煮好稀饭叫阿东起来赶紧吃。
阿东刚吃完,阿虹连碗也不洗,就抱着阿南带着阿东,关好家门,就顺着鸡公岭往下走,要趁着村里其他人还没起床的时候,悄悄地去郑爽的诊所,将阿东托他照看一天。
还在睡觉的郑爽,被阿虹的敲门声惊醒,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急忙爬起床出来开门。
果然如阿虹所预料的,郑爽听说阿虹要去买火车票,准备明天带着两个孩子去上海找老公,立即答应帮她照看阿东一天。
见郑爽这么爽朗地答应帮忙照看阿东,阿虹心里又是感激又是发酸,看来郑爽心里的确没有自己啊!
长长透了口气,阿虹收敛住自己心底泛起的酸味,感激地说:“真谢谢你!不然,阿东中午就要饭肚子了。”
郑爽真诚地说:“怎么说你都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丁点儿的小事,我也做得来的,嫂子不要客气了。”
阿虹也不多客气,俯身叮嘱了阿东几句,就抱着还在她怀里睡觉的阿南,匆匆向通往县城的公路走去,想赶上第一班开往县城的过境班车。
郑爽牵着阿东的小手进了门,反手将诊所的门关上,边往里面自己睡觉的地方走去,边安慰阿东说:“在郑叔叔这里,阿东不用担心。早饭阿东想吃什么,叔叔就去煮给阿东吃啊!”
“叔叔,我吃过稀饭了。妈妈说我中午到叔叔这里吃午饭,行吗?”阿东怯怯地望着郑爽,心里就怕郑爽不会答应,那样他中午就得饿肚子了。
郑爽一听就乐了,心想山区的小孩就是怕饿,便安慰说:“当然可以了!你妈妈将你交给叔叔照看,叔叔当然得管你中午饭,总不能让你饿肚子,是不?咦,阿东,你妈妈怎么突然要去上海呢?”
阿东听郑爽问起,眼眶不由一红,声音低低的说:“妈妈昨晚器了很久,后来就跟我说要去上海找爸爸,跟爸爸一起住。”
郑爽心里似乎意识到阿虹哭的原因,还是问:“你妈妈为什么哭呢?”
阿东目光迷茫地摇着头,望着郑爽说:“我也不知道。我没在学校若事,也没跟村里的小朋友打架。我没惹妈妈生气,不知道妈妈怎么就大哭起来,哭了好久才去做晚饭。”
“哦。咦,阿东,你爸爸很少回家么?”郑爽似乎漫不经心地边问边去淘米,准备做早饭。
阿东点点头,说:“妈妈说爸爸到上海打工钱去了,上海离我们这里很远,爸爸又不好请假,所以就不回来了。”
郑爽心想也是,边将淘米水倒进通往房间外面的竹管子,边没话找话地问:“阿东啊,你爸爸每个月都寄好多钱回来给你们吧?”
阿东心里以为800块钱已经很多了,立即自豪地说:“是啊,爸爸每个月都寄800元回来给妈妈的。”
郑爽听了一愣,心想一家三口800块钱,连低保的标准都达不到呢,想来阿虹嫂子的生活很是艰难啊!
不仅生理上没安慰,连生活上都没保障!
这生活、心理与生理上的三重煎熬,难怪阿虹嫂子会心悲而大哭哦。
019不由想了解阿虹2
刚送阿东去上学,郑爽就看到阿婷姑娘扛着一个大大的纺织袋,远远的沿着石板铺成的村路走了过来。
瞅着阿婷这阵势,郑爽马上意识到纺织袋里装的应该是山药粉制成的粉条,随即想起昨天傍晚阿婷帮自己洗去脏衣裤上“山药粉条”的事情来,不由尴尬一笑,心想这山区的小姑娘真是纯朴!
阿婷送来的那一大纺织袋的山药粉条,让郑爽哭笑不得,也只能算了些钱后给收下了。打开纺织袋子一看,里面有半只鸡公,是连着头脖子的一大半,还有一斤左右的山菇。
郑爽正要再掏钱,阿婷笑眯眯地说:“我妈说了,这半边鸡公肉是算给郑医生的出诊费。我妈说郑医生是城里人,这里到青松坪老远的,还爬了长长的鸡公岭,算些出诊费也是应该的。郑医生,将这鸡公肉加些山菇炖好了,很香的,舀一些鸡肉汤泼在山药粉条里,味道可好了!”
彻底的晕!这丫头真把自己的那个当成山药粉条了!将来等她嫁了男人,见识过那东西的真正来处后,不知道会怎样笑话此时她自己的无知了!
说着,阿婷帮郑爽将半边鸡公肉切成块,用盆装着,取七八朵山菇,一起拿到泉水渠里洗净,回来放进电饭煲里去,按下电源按钮。
郑爽见阿婷丝毫不见外,倒似在她自己家里一样,直把自己当成她哥哥一般了。
郑爽想想,这样也挺好,认个干妹妹,平常还会帮自己洗衣什么的,挺不错的。
想起中午阿东在这里吃饭,郑爽开心地说:“正好中午煮山药粉条泡鸡汤给阿东吃。”
正帮郑爽收拾卧房的阿婷,听说阿东要在这里吃午饭,惊讶地抬起送来,望着郑爽问:“阿东?是阿虹嫂子家的阿东么?他怎么会在这里吃午饭呢?”
郑爽见自己说漏了嘴,只得省去阿虹嫂子大哭一节,将阿虹嫂子要去上海找阿东的爸爸说了一遍。
阿婷显然很同情阿虹嫂子的处境,说:“阿虹嫂子也真不容易的,一个人拉扯着两个孩子,又要顾到山地里梯田里的农活,真是难啊!郑医生,你说说,阿东他爸是不是很没良心?”
郑爽不知阿婷为何会说阿东他爸很没良心,困惑地望着阿婷问:“你怎么这样说阿东的爸爸呀?”
阿婷很不屑地说:“两个孩子,以为每个月800元钱就够了?真把阿虹嫂子当作免费的女佣呀?”
郑爽摇了摇头,开导着阿婷说:“也许,阿东的爸爸在上海挣的钱也不多,这800块钱兴许还是从他牙缝里给省出来的呢!大上海租房很贵的,生活费用也很高,想来阿东的爸爸也不容易吧。”
谁知,阿婷竟然大摇其头说:“郑医生不知道,阿兵在上海挣的钱可多了,但钱却养着其他女人了。”
郑爽听了大吃一惊,小心地探头望望外面,才回头对阿婷说:“话可不能乱讲!这些事情你亲眼见过么?你说的阿兵,就是阿东的爸爸么?”
“还能是谁!我哥在上海就跟阿兵住在隔壁,我哥说的,还能有假么?”阿婷哼了一声,生气地说道。
020弃妇阿娟嫂子1
得知阿虹嫂子的老公,在上海还有一个女人的时候,郑爽心里隐隐的替阿虹嫂子担起心来。
一个男人将心移走了,再回来几无可能。怪不得阿兵每个月只寄800块钱给阿虹,原来这800块钱只是养两个儿子的基本生活费,而根本没有阿虹嫂子的份!
也就是说,阿虹嫂子必须在自食其力的基础之上,再照顾好两个儿子。换句话说,阿虹嫂子只是阿兵家不仅免费,还得劳作的保姆兼苦力!
郑爽边在外间接诊的房间取出听诊器等,准备开门接诊医患,边为阿虹嫂子明日的上海行考虑起来。
郑爽心想,心不在阿虹嫂子身上的阿兵,应该不会容留阿虹嫂子住在上海,如果从经济角度来看,纵然另安排住处,阿东的读书费用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以阿兵一个到大上海打工的山区青年来讲,经济支撑力只恐怕也成问题。
这主观上的不乐意与客观上的不如意,阿虹女子此趟上海行,只恐怕会以暂停几日即被送回为结局。
这结局,阿虹嫂子肯定不乐意接受。然而,不乐意接受又有什么法子可以留存上海呢?
这时,一位很年轻的女人,长得很清秀,皮肤很是细腻白皙,怀中抱着个刚三四岁样子的婴儿,走进诊室的门,怯怯地问:“郑医生,有空嘛?”
郑爽正蹲在药柜前,闻声刚回过身来,阿婷已闻声出来,亲热地叫了声:“阿娟嫂子!”
阿娟抬头见是阿婷,勉强挤出一缕笑容,说:“哦,是阿婷啊。阿婷也在郑医生这里看病么?”
阿婷开心地走近阿娟,望着她怀中的丫头,惊喜地说:“好可爱哦!”说着,伸手到小丫头小腮帮子上轻轻拍了拍,立即惊讶地说:“呀,小侄女发烧了呢!”
郑爽一听,赶紧套上听诊器,抽出体温计甩了甩,看看刻度,小心翼翼地夹在婴儿的腋下,让阿娟扶好小丫头的手臂。
在婴儿小胸口上听了会儿,郑爽轻声问阿娟:“小孩几岁了?怎么会着凉这么严重?”
阿娟一听眼眶立即红了起来,泪水直打转着。
阿婷轻叹一声,愤愤不平地说:“郑医生,阿娟嫂子的婆婆嫌阿娟生了个女儿,不喜欢阿娟嫂子,从来不闻不问,月子里都是阿娟嫂子自己煮饭吃的。”
作为医生,不应该介入病人家庭纠纷里去。但郑爽还是忍不住问:“那你老公呢?”
阿娟的眼泪终于滴落下来,嘴巴扁了扁,呜咽出声来。
阿婷更是气愤了,说:“别提阿乐了!提起阿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吃他妈的话,也不该这么个听法,是不是?”
郑爽见阿婷没说出缘由来,还问自己是不是,不由望着阿婷,等阿婷继续讲下去。
“自从阿娟嫂子又生了女儿,阿乐就听他妈的话,到外面打工再也没有回来过了!都四年了!难道他妈就不是女人么?”阿婷显然非常同情阿娟的遭遇,气咻咻地说道。
郑爽听阿婷这样讲,完全惊呆了,想不到在这大山区里,重男轻女的思想还这么的严重!边收起听诊器,郑爽边同情地望了阿娟一眼,在内心深处重重地叹了口气!
021弃妇阿娟嫂子2
开好药,细心地叮嘱阿娟怎么给小丫头服药后,郑爽在收费上不收诊金,暗地里还给阿娟打了八折。
目送着阿娟抱着女儿走远后,郑爽不理解地望着阿婷问:“阿娟她老公没给她寄钱作生活费么?”
阿娟悲愤地说:“寄钱作生活费?简直是做梦!不仅阿乐没寄钱给阿娟嫂子,还让他妈赶走阿娟嫂子母女三人。”
郑爽惊愕地问:“赶走?”
阿婷仍然气咻咻的,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说:“原先,阿乐听他妈的话,逼阿娟嫂子离婚。阿娟嫂子不同意,阿乐就跑到外地打工,又娶了一个女人,还生了个男孩。自从阿尔生了男孩,他妈就逼着阿娟嫂子回娘家,后来连房子也不让阿娟母女住,把母女三人扫地出门。”
郑爽顿时愤愤不平起来,问:“村委会就不管么?”
“管?村支书就是阿乐的老叔,不仅不管,还帮着阿乐他妈妈赶阿娟嫂子呢!后来,村里的几个嫂子看不过去,就帮阿娟嫂子在山脚下用茅草搭了两间草房,她们母女三人就可怜巴巴的住进去了。”阿婷把阿娟嫂子的事情,简要地说了一遍。
郑爽仍然无法平息心中的气愤,问:“都什么时代了!那她们母女三人的生活怎么办呀?”
“还能怎么办?自己到山上开些地种芋头、山药、地瓜当主粮,再种些蔬菜过日子。”阿婷非常同情地说。
“呀!这样啊?那她们的钱从哪里来的呀?”郑爽手中还抓着阿娟给的药费,顿时觉得这钱重得令他心直往下沉去。
阿婷叹了口气,说:“只能将收成的山药、山芋和蔬菜什么的,挑到镇上去卖了。”
“到镇上不是要十几里路吗?她带着两个孩子,怎么去呀?”郑爽根本无法想象,一个带着两个小女儿的小女人,如何挑着担子走十几里的路去卖东西。
阿婷心情低落地说:“一个带着走,一个用背带背在背上。有时,也将大女儿寄在其他嫂子家里。”
郑爽彻底无语了,这无法无天的大山,强者为尊的村落!
阿婷见郑爽起伏着胸脯,坐在椅子上生着气,摇着头说:“郑医生,这儿的奇怪的事情多了去,你以后就会慢慢知道的。哦,对了,郑医生,阿娟的婆婆叫周兰,要是她生病了,你不要给她治!”
郑爽突然意识到什么,急忙将手中的钱递给阿婷,说:“你赶紧将药费还给阿娟嫂子吧。她真的太苦了!快去!”
阿婷犹豫着说:“郑医生,这村里需要帮助的嫂子太多了,你要这样的话,只怕连你自己都养不活呢!”
“没事,你快去吧!”
等阿婷气喘吁吁地跑回诊所,见郑爽还意气索然地坐在椅子上发呆,房间里却有股烧焦的味道,阿婷大叫一声:“坏了!”一阵风似的跑进里间,将电饭煲的电源拔掉。
还好,鸡汤刚刚熬干。阿婷又向电饭煲锅里加些水,用锅铲子搅了搅,重新插上电源,按下电源开关。
回到接诊室,阿婷见郑爽闷闷不乐的表情,安慰说:“郑医生,别难过了。你只管好好地替病人看病,其他的别去想它了。”
022当压抑日积月累时
阿婷炖好山菇鸡汤,再烧祸开水将山药粉条泡好,很仔细地教郑爽煮山药粉条的时候要掌握的火候,连放多少水、多少盐巴味精都交待得清清楚楚,才放心地回青松坪家去。
阿东中午放学回来,吃到鸡汤泡山药粉条,非常的兴奋,显然这是他平常很少听得到的美味佳肴了。
郑爽特地舀了一大碗的鸡肉给阿东,自己边吃着山药粉条,边饶有兴趣地望着阿东狼吞虎咽吃鸡肉的样子。
一个念头突然闪过郑爽的大脑:“阿东家就在半山岭上,正是养鸡鸭鹅的好地方,应该养了不少,难道阿虹嫂子平时就不宰一两只给小孩解解馋,增加点营养么?”
望着头快伏到碗里的阿东,郑爽温和地问:“阿东,你家里有养鸡鸭么?”
阿东头也不抬,边夹一块鸡肉塞进嘴里,边点着头含糊不清地应了声:“有养,很多!”
郑爽一听心里真就奇怪了,继续问:“妈妈平时杀鸡鸭给阿东吃吗?”
阿东大幅度地摇着头说:“没有!妈妈说,鸡鸭养大要抓到集上卖钱给我读书。哦,妈妈养了三只大母鸡,天天给我煮鸡蛋吃。”阿东似乎觉得不讲点好吃的,对不起妈妈一样,特意提起吃鸡蛋的事情。
到此时,郑爽已经完全理解了阿虹嫂子日子过得太无奈、拉扯两个孩子太艰难,所遭受反人性的性压抑太让她受煎熬。
郑爽理解了那天晚上,阿虹嫂子将手伸进他的裤档里,实在是性压抑太长日子的缘故,而不是阿虹嫂子轻浮。
望着吃得津津有味的阿东,郑爽突然问自己:“要是阿虹嫂子再将手伸进自己的裤档来,要不要再拒绝她呢?”
郑爽从医生的角度,当然理解阿虹嫂子伸手到自己裤档来,只是想释放一下长年累月所压抑着的性需求。毕竟,阿虹嫂子才25岁的正当年的女人,没有性的日子,根本就是不人道的!况且,她的老公阿兵另有了女人,又不提跟阿虹嫂子离婚,还阿虹嫂子一个再次选择的机会!
但郑爽心里很为难,毕竟他还是个处男,虽然他也经常在性冲动的时候,自己撸着解决。但这毕竟是非常私密的事情,在外人眼里,郑爽却是个百分百的处男身子。
山菇炖鸡肉的味道的确非常好,郑爽边吃着鸡汤泡山药粉条,边试着从阿虹嫂子的角度去想怎么改变她目前的窘迫状况。
去上海到阿兵身边,难解决心已不在阿虹嫂子身上的阿兵心态么?这很困难,阿虹嫂子极可能会受不了阿兵的冷待,而忿然回到这大山里来。到那时,真正意义上阿兵将彻底离开阿虹嫂子,甚至连两个孩子的生活费也不会再寄了。那么,这种状态下的阿虹嫂子,会勇于用法律的武器,来解除与阿兵的婚姻关系么?会为自己和孩子讨还一个公道么?
要是能,而且会,阿虹嫂子再将手伸进自己的襟档来,那情况将不再是只为了解决遭长期压抑的性问题了!
到时,自己该怎么处理呢?是继续拒绝还是默默接受?
023阿娟嫂子的恶婆婆
鉴于可预知的结果,郑爽很想劝阿虹嫂子不要去上海找阿兵。
可这种话郑爽深知不该由自己讲出口来,毕竟阿虹嫂子是去找老公阿兵,纵然是好意,郑爽也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理由对阿虹嫂子讲。
而且,没有阿兵的当面冷待,阿虹嫂子也不会对阿兵死心,毕竟有两个孩子在中间呢!
想到孩子,郑爽瞟一眼还在吃的阿东,意识到阿虹嫂子若是跟阿兵离婚的话,两个孩子极可能判一人带一个,到时最有可能离开阿虹嫂子身边的孩子,就是已经八岁的阿东。
这种母子生离死别的场面,阿虹嫂子会经受得住么?还有别后的思念,就更摧残人了!
想到这儿,郑爽替阿虹嫂子深深地不值起来!
从阿虹嫂子想到遭遇更为悲惨的阿娟嫂子,郑爽深深地为她们所遭遇的不公而忿忿不平。女孩就不是孩子?况且生男生女完全是男人的事情,却要将生女孩的原因强加在女人身上。
什么狗屁道理,强盗逻辑!
郑爽实在想不通,遭遇如此非人折磨的阿娟嫂子,为何会选择默默接受,而不提出离婚。还有阿娟嫂子的娘家人,为何会容忍女儿遭受这般的苦难而不替阿娟嫂子出面抗争呢?这背后,又藏着什么样的故事不为外人所知道呢?
正想着,阿东用手背抹一下嘴巴,眼睛还望着缸里的鸡肉,说:“我吃饱了,要去日常了!”
郑爽心知阿东都吃三大碗的鸡汤泡山药粉条,当然是吃饱了。见阿东的目光还停留在鸡肉缸上,郑爽夹起一块鸡肉,边塞进阿东的嘴巴里,边微笑着说:“路上小心些,时间还早来得及,别走得太急了。”
阿东很开心地背起书包,边往外走,嘴里边含糊不清地说了声:“知道了!”
到诊室门口望着阿东转过山坳后,郑爽才回到小饭桌旁,收拾起桌面,将用过的碗筷堆地一起,双手捧着到路旁泉水渠去洗。
突然,郑爽听到诊室门口女人的着急喊声:“郑医生快来救命啊!”
郑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丢下碗筷就往诊室跑。
原来是两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扶着一位中年女病人来看病。瞅样子,应该是急病了。
边检查边询问,郑爽才知道,这患病的中年女人,昨晚吃了过夜的山药粉条,今早起来就感觉肠胃咕咕着,有点疼老不舒服了。经过一上午的忍受,到这时终于无法忍受越来越疼的肚子,这才叫上两位邻居,扶她来诊室看医生。
这是大山区农户典型的闹肚子,是郑爽经常碰到的病例,几乎与感冒发烧的病例一样多。
郑爽轻车熟路地开好方子,回身配好药,从开水瓶里倒出半碗开水,两只碗相互倒着吹着,感觉温度适合了,才递到病人手上,回手从桌面取包药解开,说:“先服下这包,每隔四个小时服一包。现在是中午一点半,你下午五点半再服第二包。”郑爽很细心地叮嘱着女病人。
坐回诊桌后面,郑爽才抬头问:“姓名,年龄,住址?”
服下药,病人抬起虚弱的眼睛望着郑爽回答:“周兰,41岁,本村七组的。”
原来,大山区里并没有编门牌号,只按第几组来划分。
024多收五十元的薄惩
听到周兰三个字,郑爽的神经似乎遭了一下鞭笞,顿时一紧,这才认真地打量起这个41岁的女人来。
虽是大山里的中年妇女,这女人显然保养得极好,细皮嫩肉的,还有点修过眉头蓝青痕迹。
郑爽心里想,这莫不就是阿娟嫂子的恶婆婆吧?为了确认,郑爽故意抱怨说:“都这么严重了,才送过来。她老公干嘛去了?”
听了郑爽的抱怨,周兰的邻居小声说:“她老公早就过世了,她儿子小乐在上海,就她一个人在家里。”
听到小乐两字,郑爽已经确认这风韵犹存的女人,就是阿娟嫂子的恶婆婆了!
皱一下眉头,郑爽边故意在计算器上一阵胡按,心里边想着阿娟嫂子的悲惨遭遇,一横心,脱口而出:“六十七块六毛。”
大山区的村民非常敬畏医生,周兰心里虽觉得很贵,还是毫不犹豫地从裤袋子里掏出一叠钱,看样子应该有八、九百元。周兰从中抽出一张五十元的,一张二十元的递了过来。
郑爽接过来放到抽屉里去,找了两枚一元、四枚壹毛的硬币放到桌面上,装作很认真的样子叮嘱着:“一定要按时服药,否则病情会发展的。”
待周兰被她的邻居扶出去后,郑爽急忙另写了一张方子,写下十七元六毛的药价后,归档到以前的方子夹里去,将六十七元六毛的那张方子,放到另外的抽屉里,准备晚上销毁。
多收了病人五十块钱,这让郑爽的心脏跳得厉害,但随即自我安慰着:“这多收的五十块钱,让阿婷抽空送给阿娟嫂子,就当阿乐应该给阿娟嫂子的生活费好了!”
这么一想,郑爽顿时心安理得起来,乐颠颠地哼着歌儿,似乎做了一件好事一般,心里想着让阿婷以什么理由送给阿娟嫂子。
陆续接诊了几个病人,天也开始暗下来了。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见已四点半了,阿虹嫂子还没从县城回来,就起身到接诊室门口朝公路方向望去。
望了十几分钟,没把阿虹嫂子望到,倒将背着书包屁颠屁颠一路小跑着回来的阿东给望到了。
阿东跑近接诊室来,见郑爽在门口张望,就开心地说:“郑医生,我回来了。”
郑爽摸一下阿东的头,说:“你妈妈还没回来呢。要不,今晚你也在我这里吃饭?”
边跟一起往里间走,阿东边兴奋地说:“太好了!”边说边往装鸡肉的缸望。
显然,要是阿虹嫂子回来了,就会带着阿东回鸡公岭去。阿东可不希望妈妈这个时候回来,又担心还没在郑医生这吃过晚饭,妈妈就回来了,就对郑爽说:“我肚子饿了。”
对于阿东来说,能再吃到这么好吃的鸡肉,比立即见到妈妈更重要。
郑爽将中午没吃完的山药粉条和鸡肉一块倒进电饭煲里,按下电源,微笑着对阿东说:“一会儿就好了啊!”
阿东点点头,将书包放到椅子上,回身就往外面跑,要去看看妈妈回来了没。
根本就没想到阿东反而不希望妈妈在他吃完饭之前回来,郑爽只想到阿东是想妈妈了,就说:“没事,你妈妈一会儿就会回来的。”
025嫂子夜半三更到来
天完全暗下来了,阿东也吃完三大碗鸡汤泡山药粉条和一大碗鸡肉了,阿虹嫂子还没有回来。
不得已,郑爽只好安排阿东在自己的诊桌上做作业。
郑爽不时到诊室外面向公路方向观望着,到八点多还没见到阿虹嫂子的身影,心里不由替她提起心来。
阿东做好作业,打着哈欠走出来站在郑爽身边,懒声问:“郑医生,妈妈什么时候才回来呀?我困了。”
“应该快了!阿东先到叔叔的床上睡会儿,妈妈就回来了。”郑爽边说,边牵着阿东的小手回到里间。
郑爽的床铺就在饭桌一旁,帮阿东脱去外衣裤,铺好床,让阿东钻进被子中去。
边替阿东盖实被子,郑爽边安慰他说:“放心睡吧,叔叔不会走远的。”
见阿东的眼睛骨碌碌地盯着自己看,郑爽奇怪地问:“阿东。怎么了?”
阿东想了想,神色有些黯然地说:“我爸爸要是有叔叔这么好就好了。”
“你爸爸不疼爱阿东吗?”郑爽有点想不通,这世上哪有不疼自己儿子的爸爸呢?
阿东倦意十足地说:“我不知道。我很少见到爸爸,都记不起来爸爸长什么样子了。”
郑爽心里更奇了,问:“去年,你爸爸不是还回来看你们么?”
阿东有点伤感地说:“就回来一天。等我放学回家的时候,爸爸妈妈已经睡觉去了。那晚,我跟爷爷睡。第二天一醒来,我跑去看爸爸,妈妈说爸爸已经去上海了!”
听阿东这样讲来,阿虹嫂子跟她老公阿兵之间,应该真的没什么感情了。但郑爽不想将大人间感情上的事情告诉阿东,就哄他说:“爸爸是去挣钱供阿东上学嘛,当然会很忙的。好了,放心睡吧,叔叔守着你,不会走开的。”
阿东很乖巧,很安静地躺着,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郑爽蹑手蹑脚地将一大缸山药粉条放在电饭煲里温着,想让阿虹嫂子一回来,就可以吃到温热的山药粉条。
见阿东的气息已经很均匀,显然已经睡着了,郑爽才放轻脚步走到诊室外的路中间去,向公路方向继续望着。
时间似乎特别难熬,郑爽不时抬手腕看表,直到十一点多,都等累得快趴下了,这才走回诊室,将门闩上,上床跟阿东一起躺着等阿虹嫂子回来。
郑爽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听到门口有叩门声,一下子惊醒过来,滑身下床,趿着拖鞋就往接诊室门口跑去,开门一看,正是阿虹嫂子站在门口。
郑爽赶紧侧身说:“快进来!累坏了吧?锅里有鸡汤泡的山药粉条,还热着,先去吃吧。”
显然夜路走得急了,阿虹嫂子胸脯不断起伏着,边往里走,边不好意思地说:“让你久等了。阿东睡下了吧?”
郑爽边帮着阿虹嫂子将她背上正酣睡着的阿南解下,边瞅了床上的阿东一眼,说:“已经睡下好久了。刚才老念叨着你呢。”
将阿南放进被子里,跟阿东并头躺好后,郑爽回身将电饭煲里的山药粉条倒进缸里,抽出一双筷子横在缸口递给阿虹说:“快吃吧,这么晚了,肯定饿坏你了。”
阿虹嫂子接过,回身坐到餐桌边,大口大口地吃着,想来她还真是饿坏了!
026夜送阿虹嫂子回家
待阿虹嫂子吃饱了,郑爽才微笑着问:“嫂子,火车票买到了么?”
阿虹边用掌沿擦着嘴巴,边掏出两张火车票递给郑爽,说:“买到了,一张全票,一张小孩票,明晚七点多的。”
郑爽很想问阿虹嫂子,此趟去上海的最低目标是什么。但他碍于身份,不好将自己对阿兵的判断说出来,好几次话到嘴边了,硬是被他生生咽回肚子里面去。
阿虹望着在郑爽床上睡得正香的阿东,目露怜爱地问:“阿东没给你惹事吧?”
“没有,阿东很乖的。哦,嫂子明天要很早去县城吧?”郑爽故意提起话头,是想示意阿虹嫂子,她该回家了。
阿虹走到床边,伸手抱起阿南,用自己的外套将阿南包得严严实实的,再用背带将阿南绑在背上。
在郑爽的帮忙下,阿虹嫂子很快绑好了阿南,便伸手去推阿东,想把阿东叫醒一起回家去。
阿东是个七八岁的小破孩,一旦睡沉过去,死活不想爬起来。郑爽见状,抱起阿东说:“嫂子,我抱阿东吧。况且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带着两个小孩,也不安全。”
阿虹正为此为难着,早就想让郑爽帮忙背阿东送家里去,听郑爽主动提出来了,就不好意思地说:“那又要麻烦你了!”
用自己的外套披在阿东身上,郑爽背驭着阿东,走出诊室门口,反手搭上锁扣上,跟在阿虹嫂子身后一起向鸡公岭走去。
郑爽都以为阿东还是小屁孩,不会很重。初背时,也的确不觉得沉,但郑爽是越背觉得沉,特别是爬鸡公岭以后,更是喘声连连了。
好在阿虹嫂子的房子离山脚不远,也就七十来米高,三百多级台阶的样子。说是台阶,其实是杂乱的石块砌成的山路,郑爽歇了三次,终于将阿东背进阿虹女子家的房子了。
望着喘息声不断的郑爽,阿虹嫂子边将阿南从背上解下放到床上去,边感激地说:“真是麻烦你了。哦,郑医生,你有女朋友么?”
郑爽家的经济条件不大好,为供他上医学院,父母已经举了很多债了。为此,郑爽纵然有心仪的女孩,从不敢有所表示,也不敢接受对他秋波暗送的姑娘。因此,郑爽一直都是单身着,从未有过女朋友。
郑爽尴尬地摇下头,苦笑着说:“没有!”
阿虹嫂子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点着头说:“原来如此。呵,怪不得昨晚把你给吓得逃命似的逃下山去。郑医生,男孩不经历几个女人,长不成男人的。郑医生,你虽然长得身高马大的,但依然只能算一个男孩,而不能算一个男人。”
郑爽聪明得很,听阿虹嫂子主动提起男人与男孩的区别,立即意识到阿虹嫂子仍然想自己留下过夜。
犹豫了一下,郑爽望向阿虹嫂子,嗫嚅着说:“诊所没人看着,我不放心呢!”
阿虹嫂子目光热切地望着郑爽,柔声说:“其实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赖着你的。只是很久了,你又这么帅,我就想跟你做一次。明天,我们一家就要去上海了,很可能不回再回来了。再说,从救你回来的时候起,我就想跟你做一次了,你能答应我么?”
027处男身献给阿虹嫂子
郑爽听阿虹嫂子都提起救自己性命的事情来,心知她非常想让自己满足一次她的欲望。
可郑爽一次都没睡过女人,心里有一种既热烈向往,又从心里畏惧的情感。再说,自己的鸡鸡都被阿虹嫂子看个遍,也握过了,虽然只是为了挑倒钩刺儿,毕竟也算有了亲密的肌肤之亲了。
也许,阿虹嫂子此去上海,阿兵真的可以回头,好好地守着阿虹嫂子过日子,那阿虹嫂子真的不可能再回到这山沟沟里来了。
意识到阿虹嫂子的这种可能性,郑爽心想,既然阿虹嫂子如此希望,就遂她一次心愿,也好如阿虹嫂子所说的,让自己从男孩向男人进化。
郑爽心里已经答应了,但嘴上却说:“我没有做过,会让嫂子失望的,还是算了吧!”
阿虹听了郑爽这话,立即打蛇随竿上,走近郑爽身边搂着他的腰身,羞怯地说:“不懂就慢慢学呗,又不急着什么,是不?”
一个处女遇着一位熟男,被动的永远是处女。同样的,一位处男遇着一位熟女,处男同样处于被动的地位。
郑爽此时被阿虹嫂子抱着腰身,只觉心脏跳得非常快,“咚咚”声他自己都可以听得到。
阿虹嫂子显然很了解郑爽此时的既想又怕的心态,边用手轻抚着郑爽的腰身,边柔声说:“你也可以摸摸我的身子嘛!以后跟其他女孩相处,你得主动些,不能让女孩学会主动的。”
说着,阿虹见郑爽仍然不敢抬手抚摸自己,就握住他的手往自己的胸部的高峰上按下去。
郑爽的手都颤抖了起来,一触及那团柔软的鼓鼓胀胀的肉体,眼帘中立即映现出阿南吮吸的动作,不由舐了下嘴唇,下意识地做出吮吸的动作来。
这一切,阿虹嫂子看在眼里,立即想起昨停爽刚苏醒过来的时候,也是这样做着吮吸动作,就拉着郑爽到隔壁间,脱下自己的上衣,让从卧房透过来的灯光,照在她的胸部,勾住满脸通红的郑爽,将他的头按向她的胸部,轻声说:“你吸吧!”
郑爽的嘴唇被动地触及到阿虹嫂子那鼓胀柔软的地方,意识立即有点迷蒙了,下意识地张开嘴巴,叼住那奶膻味浓郁的奶头,轻轻地吸着。
随着奶膻味顺着咽喉往胃里流去,郑爽感觉浑身燥热起来,额头象可以烤地瓜那般烫。
阿虹嫂子用心地感受着郑爽的吮吸带来的感觉,忍不住伸手到郑爽胯间她最向往的地方摸去,发觉郑爽早已象擀面棍一般了!
耐着性子,等郑爽吮吸过了瘾,阿虹嫂子才牵引着郑爽的手,探索着她身体的各个角落,指导着郑爽如何从男孩向男人过渡。
郑爽事事都听从阿虹嫂子的指导,当一阵阵他从未感觉过的感受,不断敲打着他的神经,郑爽心里才后悔到今晚才能做男人,才能享受这如梦似幻般的爽意。
终于,在天顶瓦上月光移走的那一刻,在阿虹嫂子嘤叫声中,郑爽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次男人旅程,也成功地在阿虹嫂子的帮助下,从一个懵懂的男孩,进化到了初尝人事的男人。
028下半夜遇到的难题
借着西斜的月光,郑爽乐颠颠地小跑着回到村里自己的诊所,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绮丽情景。
原来,做爱是件如此这般爽歪歪的事情,自己先前放着倒贴的许多机会不做,竟然寂寞地守着处男之身到26岁的高龄!
郑爽这才意识到同学们讥笑自己是人类化石的根据所在了!
令郑爽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这次进化,给他带来的不仅是无限的色机,也伴随着无限的色机带来了无限的烦恼事。
这不,郑爽从阿虹嫂子家里回到诊所,上床还没多久,就有一个女人在诊室门口叫门来了。
这四更下半夜的,谁还会来敲门呀?
郑爽不得不披衣下床,双脚趿着双人字拖鞋,边拉下电灯开关,嘴里边嚷嚷着:“来啦,来啦!”
开了门,一见来人,郑爽不觉一愣,原来是阿娟嫂子在叫门。
见到阿娟嫂子,郑爽立即想起从她婆婆处多收的50元药费,连忙问:“阿娟嫂子,你有什么事情呢?”
阿娟显然刚刚哭泣过,眼睫毛还带着湿,小声地说:“郑医生,我想请教几个问题可以吗?”
郑爽不知道阿娟嫂子要请教什么问题,可显然将她挡在门口是不礼貌的表现,只好侧身让阿娟嫂子进来,边虚掩上门,边问:“阿娟嫂子,你要问什么问题呀?”
郑爽替阿娟嫂子倒了杯开水递到她手上,自己坐回诊桌后的椅子上,向与隔着诊桌的就诊椅子伸了伸手,示意阿娟嫂子坐下说。
阿娟顺从地坐在椅子上,犹豫了好一阵,才红着脸,垂着眼,勾下头,轻轻地问:“我听人话,决定生男生女不是女人的事情,是男人的决定的。郑医生,有这么回事么?”
郑爽一听就想到,阿娟嫂子心里肯定一直有道坎,有道婆家指责她不会生男孩的坎,便非常肯定地说:“是这么回事的呀!本来生男生女就全是男人的那个决定的,全然不关女人什么事的。”
“可他们为什么老骂我不会生男孩呀!”阿娟嫂子得到郑爽肯定的答复,立即无比委曲地抽噎起来,呜咽着向郑爽诉说着。
听了阿娟的哭诉,郑爽一时间答不上话来,在阿娟嫂子的抽泣声中想了好一会,才勉强说:“那是他们封建思想严重加上无知,才颠倒黑白,将生女孩的责任强加到嫂子头上。”
阿娟抹了把眼泪,凝望着郑爽,无比渴望地说:“郑医生,我想生个男孩!”
郑爽知道,阿娟嫂子要生男孩的想法,只为了证明自己可以生男孩,证明给她老公看,证明给她婆婆看。
可是,生个男孩能改变阿娟嫂子的遭遇吗?
能将她已经另有其他女人,已经生了个男孩的老公给证明回来么?
郑爽相信纵然阿娟嫂子生了个男孩,她老公也绝无再回她身边的可能。
于是,郑爽规劝着阿娟嫂子:“嫂子,生男生女本来就是男方的事情,不因嫂子有没有生男孩而改变。同样的,阿乐已经有了另外的女人,还生了个男孩了,纵然嫂子生个男孩作证明,生女孩的责任不在你而在他,但能改变嫂子现况么?”
029阿娟嫂子私嫁1
但郑爽规劝阿娟嫂子的话,并没有改变阿娟嫂子想生个男孩,以证明给阿乐和他母亲看看的想法。
郑爽实在没办法了,只好从再生个男孩将带来沉重的经济负担上来开解阿娟嫂子,希望她能放弃想生个男孩的念想。
可阿娟嫂子听了郑爽开解的话,反而坚决地说:“我愿意,再苦再累我也愿意。生了男孩,我就可以辣气壮地向他家提出离婚,要他们负担小孩的生活费。我不能背负不会生男孩的恶名,就这么委曲地住在草棚里过一辈子!”
郑爽异常惊讶地望着阿娟嫂子,说:“你现在就可以向法院告阿乐重婚,让阿乐受到法律的制裁,同时申请跟阿乐离婚,回到你父母身边去。”
谁知,听了郑爽的话,阿娟嫂子重重地叹了口气,目光渐渐迷蒙起来,似乎在回忆着过去跟阿乐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脸上由悲愤向幸福,又由幸福化成委曲,再由委曲变成仇恨。
轻轻地摇着头,阿娟嫂子悠悠地说:“回不去了!已经回不去了!”
懊悔地抬起目光望着郑爽,阿娟嫂子轻声说:“我回不去了,我父母不会收留我了,我哥也不会再原谅我了。”
郑爽不解地问:“到底怎么啦?”
阿娟嫂子带着悔恨的口吻,说:“我跟他是同学,高二的时候,我就怀上了。当时,他倒没犹豫,立即带我回家见他的母亲,将我已经怀上孩子的事情跟他母亲明说了。那时,他母亲倒很宽容,答应立即到我家去提亲。第二天,媒婆真的就上我家提亲去了,可我父母跟我哥坚决不同意。这么连续几次后,连媒婆也不愿意再替他去提亲了。”
郑爽想了想,说:“可能,你当时还小,所以你父母和你哥才不同意吧?”
阿娟嫂子叹了口气,说:“谁说不是呢?那时我才十七岁,十六岁半的样子。我父母和我哥不同意,可我的肚子里的小孩不给我长大的时间呀?我就跟他说,将肚子里的孩子弄掉算了。这事给他母亲知道了,他母亲坚决不同意,说我父母不同意,只要我愿意,她就立即替我们把婚事办了,等年龄到了再去领证。我想想也只能这样了,就背着我父母和我哥跟他办了婚礼。”
郑爽心想,当时的阿娟嫂子可真是幼稚呀,婚礼怎么能这么草率地就给办了呢?便问:“这下惹翻你父母和你哥了吗?”
阿娟嫂子黯然神伤地说:“是啊,我父母和我哥从此再不允许我回家了,说是跟我断绝一切关系了。可那时,我只想着将孩子生下来,那可是我跟他爱情的结晶,所以不顾一切了。现在想起来才明白,那时候根本就不是什么爱情,只是男女小年轻之间的性冲动,是想拥有对方身体的欲望。”
郑爽想象着阿娟嫂子当时的情景,轻声问:“本来,他们家的人对你还顶好的。你也没觉得怎么样。但自你生了女儿后,他们家的人态度就开始发生了变化,特别是你又生了一个女儿后,他们家就开始彻底地嫌弃你了。事情是这样的吗?”
030阿娟嫂子私嫁2
听了郑爽猜测的话,阿娟嫂子苦笑着说:“是也不全是!其实,自怀上第二个女儿开始,他就有点厌烦我了,开始不愿意再碰我,也经常到外面招惹是非了。那时,我就后悔跟他结婚了。可那时我想,都将要有两个孩子了,再怎么着也得跟他过下去,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那时,你根本没意识到,他们家重男轻女思想那么严重吧?”郑爽柔声问。
“是啊!但从我生了第一个女孩那天起,我就感受到他们家重男轻女思想的严重性了。那分娩了,他母亲还很热心地叫了辆车子送我上县城的县医院去分娩。可第二天,他母亲送鸡汤到医院来的时候,得知我生的是女儿,脸色就变了,放下鸡汤就回这里来了。最可恨的是,连他也不见了。后来才知道,他被他母亲叫着一起回庞村家里了。”阿娟嫂子边回忆着说道,边伸手抹去滚落的泪珠。
郑爽心中默默算了一下,试探着问:“依你刚才说的,你生第一个女儿的时候,你们还没到结婚年龄,应该还没有领结婚证的吧?那时,你就没想到这样的日子根本无法维持下去,就没想过要结束跟他这种没有法律保障的婚姻关系么?”
阿娟嫂子深深叹了口气,说:“那时,我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县医院的产房里,告同产房的其他姐妹的家属,一家多煮一些分给我吃,才渡过那艰难的三天时间。第四天,我就跟护士长说我要出院。护士长人很好,知道我这三天来的遭遇,就替我垫付了医院的费用,还买了回庞村来的车票,并亲自送我上了车。”
郑爽深深地为阿娟嫂子遇到了好人而庆幸,说:“这世上还是有不少的好人啦!可在这样的情况下,你回到他们家去,肯定没好脸色给你看的。”
谁知,阿娟嫂子的回答,却大大出乎郑爽的意料。
“也不全是!那时,他还算比较好,暗中还很关照我们母女两个,经常塞些小钱给我们,有时也买些好吃的回来,暗地里塞到我床头来。他跟我女儿也蛮亲热的,不时抱着逗她玩,亲吻她。不过,这些都是背着他母亲的,在他母亲跟前,他连一个屁也不敢放!”阿娟嫂子回忆着说。
郑爽终于明白,正是阿乐的这种背地里的关怀,才让阿娟嫂子没能生出离开阿乐的念头来!可郑爽没想通的是,既然阿乐心里装有阿娟,为什么会另娶去呢?于是,郑爽不情愿地问:“那他后来为什么会另娶他人呢?”
阿娟嫂子恨恨地说:“这个是我生了第一个女儿半年后的事情了。那时,他母亲就说我不会生男孩,逼他休了我,另娶他人。可他苦苦哀求他母亲,说我要是再生还是女儿的话,就听他母亲的话,休了我,另娶其他女人。后来,我又怀上了,他母亲对我的态度又好了许多,还不时煮东西给我补营养。郑医生,你也应该意识到了,事情开始彻底恶化,就是从我第二个女儿出生后开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