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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本修真与养殖相结合的乡土文。
希望能给大家带来一点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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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又回来了
“噫?我居然又穿越回来了!”李致远站在大青山顶端,俯视着大青山下的双庙村,看着那个阔别了三年之久的小山村,激动得身子一阵颤抖。
三年前,也就是他十五岁那一年,李致远独自一个人跑到大青山上玩,才刚爬到山顶,便起了一阵狂风,他感觉眼睛一黑,就被那股狂风卷了起来,当即就昏迷了,等他醒来后,发现自已居然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修真大陆,一个修仙的世界。
他穿越了,只是他命不好,最终成了仙帝身边的一个仆人,饲养灵兽的仆人,就跟地球上养猪厂里的伙计差不多,所幸也习得了一些浅显的修真之法,而且他这个小奴仆居然有幸被仙帝之女林仙姝看上,二人情投意合、心心相印,不料此事被仙帝发现,仙帝震怒,降罪李致远,不顾女儿拦阻,修炼已至化神境界的仙帝一掌将李致远拍飞。
李致远本以为就这样死掉了,没想到仙帝的一巴掌居然又让他穿越回来了,现在想来,他还得感谢仙帝呢!
说句实话,仙界打打杀杀的永无宁日,远没有地球上的生活安宁,而且一看到养育了自已十五年的熟悉小山村,一想到马上就可以看到阔别已久的父母了,李致远高兴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李致远一路狂奔下山,速度快得就像飞起来了一般,好歹他现在也是炼气三层的修士,虽然还不能御空飞行,但脚力却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千米多高的山峰,李致远只用了十多分钟的时间,就下来了。
李致远家就在双庙村村口,小院不大,三间红砖绿瓦的房子,一间灶房,一座门楼,院墙不高。院子里一株大槐树,整体看上去就是非常普通的一户人家。
当李致远一气奔到村口,看到熟悉的小院时,他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见院子里有灯光透出,李致远便以为习惯了晚睡的父母都还在忙家务事,高兴之下他直接就推开院门冲进了院子。
一头扎进院子的李致远目当急切地在院子里扫着,迫切想看到父母的身影,只是让他失望的是,父亲和母亲的身影一个没看见,却看到一道赤条条的身子。
话说这晚的月光也太皎洁了,再者修真后李致远的视力比普通人要强上许多,所以即便是晚上,小院依然如白昼一般的亮堂,只见那是一副年轻女人的身子,脱得光光的正在那里洗澡呢,高挑的身材,不胖不瘦,凹凸有致,白嫩的身子像剥了壳的花生米,又像是扒了皮的玉米棒子,一掐一股水的样子。
家里就李致远一个男娃,怎么会冒出年轻女人来?
李致远盯着那副身子陷入迷茫时,就听啊地一声尖叫,却是女人发现了李致远,尖叫一声护着胸慌不迭地奔去了屋内去了。
李致远虽然在仙界跟林仙姝谈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但仙界的人思想封建,所以平时一对小恋人亲热时也只是拉拉手,却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说白了李致远到现在仍然是一个初哥,乍一见到女孩身体,而且是这样一副美妙的身子时,这时候呼吸也是一阵急促,怔怔地站在院子里,不知道是该退出去还是该走进屋内问个究竟。
“这是哪家后生?这么不懂礼貌,明天开村委会狠狠地批评教育!哼!气死本小姐了!”何赛雪一边套上一条裙子一边在心里恨恨地道,穿上衣服走出屋来,她震惊地发现,刚才贸然闯进来的毛头小子还站在院子里呢。
见这情形,大学生村官何赛雪一下子就火了,以前只觉得村里人淳朴,就是讲话糙了一些,无伤大雅,但却无论如何没想到居然有这么色胆包天的人,看了她的珍藏了十八年的身子不说,现在居然还大明大亮地站在那里。脸上不但没有一点愧疚之色,居然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再一看眼前的青年很是陌生,从来没见过,看上去不像是双庙村的人,而且身上的衣服破旧而古怪,何赛雪立即便以为是歹徒,饶是何赛雪胆大这时候心头也不由得一跳,然后几乎是本能地大叫“流`氓,抓流`氓呀!”
乡村的夜晚本来就静,何赛雪的嗓门又大,一喊之下立即就把左右临居给惊动了,立即,东边临居李金柱,西边临居王大魁,闻声都赶了过来。
李致远一下子懵了。
归来的游子,居然被人当流`氓了。
李金桂和王大魁一边奔进李致远家门,一边急问“何书记,流`氓在哪?”
何赛雪指了指李致远,“就是他。他偷看我洗澡!”
因为李致远是面朝里的,所以两个邻居都看不到他的脸,五大三粗健壮如牛的李金柱,想借机在漂亮村官何赛雪面前表现一下,二话不说,猛扑上去从后面抱住了李致远,狠狠地来了一记掼摔。
只是最终,李金柱没把李致过放倒,反而是自已倒下了。
这情形让李金柱和王大愧都吃了一惊,何赛雪见这情形一双美丽的眸子瞪得溜圆。
李金柱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身体像头牛子一样壮实,整日价的体力活干着,力气在村里是出了名的,一记猛摔却居然没让“流`氓”动一下,李金柱自已却倒下了。
“金柱哥好大的力气呀!”李致远向倒在地上的李金柱伸出手,抓住他的胳膊像提小鸡似的一把将他拉起来。
“噫?致远!”李金柱一眼瞅眼是李致远,不由得惊奇大叫“致远,是你吗?”
“没错,金柱哥,我是致远。我回来了!”
听到李致远的声音,王大魁也是一阵激动,立即饶到李致远身前,瞪大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细细打量,见果真的是失踪三年的李致远时,王大魁立即大叫起来“致远回来了!李致远回来了!”
三年前李致远穿越到仙界,父母及村人连找一天一夜不见其踪迹,最终去当地派出所报了案,只是警察却也没能找到李致远,李致远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失踪,十五岁的半大小伙子就这样不见了,不但李致远的父母伤心欲绝,就连村里的父老也都是一阵叹惜。
如今失踪了三年的李致远又回来了,这怎不叫人激动兴奋!
王大魁的一声喊,把村里的父老乡邻都给招来了。住在村西头养猪厂里的李致远的父母,接到消息也匆忙赶了回来。
李家小院一下子热闹起来,因为是夏天,这时候人们都还没睡,村里的男女老少闻讯都赶来了,所幸这时节村里的青壮年大半都外出打工了,如若不然,李家的院落都得被挤塌。
李致远的父母见失踪三年之久的儿子又回来了,激动高兴之下差点没晕过去,饶是李致远长成了一个大小伙子了,老两口还是忍不住上去抱着大哭了一场。
见刚才还被自已当成“流`氓”的家伙,居然是这家的孩子,而且是失踪多年刚刚归来的人时,何赛雪心中明白了一切,原来这是一个巧合,是一场误会。
想到这里,她心中的羞怒就全都烟消云散了,又见朴实的李家二老抱儿痛苦的情景,心中恻然,鼻子一酸居然也差点落下泪来。
李致远的失踪,就像是一个迷一样,一直缭绕在父老乡亲们的心头,所以这时候大家都想揭开这个迷。
面对大家伙的询问,李致远当然不能直接明了地说他穿越到了仙界,这样不把人吓死才怪?
他只是敷衍说是被人骗到了外地,打了三年的黑工。村里的父老闻言先是一阵唏嘘感叹,然后就咒骂骗子可恨,到最后,就都对李致远报以可怜同情之色,纷纷地对他安慰了一番。渐渐地散去了。
当院子里只剩下李致远一家三口和何赛雪时,李致远的父亲李金山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对儿子介绍道“来,致远,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呢,是咱们村新来的村支书何赛雪,何书记是一名大学生村官,是来带领我们大家伙脱贫致富奔小康的。何书记家在县城,来回不方便,所以就住在了咱家……”
李致远闻言一阵恍然,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当下拿眼瞟了何赛雪一眼,见穿上一身碎花白裙的何赛雪即便是在夜色中依然显得明艳动人,就像是一盏二百瓦的灯泡一样让人心里亮敞,不过一想到刚才的事,李致远也是一阵愧疚,于是友好的伸出手,歉意地道“何书记,认识你很高兴,刚才多有得罪。”
被李致远看光了身子的何赛雪虽然心中别扭,但必竟是有涵养的人,身为村委书记也得顾及形像,这时也不能犯小家了气,只得伸手与他一握“你好。看到你们一家团聚我也很开心。”
“呃,对了,致远,忘了告诉你,咱家在村西头开了一个养猪厂,我跟你妈平时就住厂里的……”李金山说到这里,瞟了一眼何赛雪。
李致远立即道“呃,那我也住猪场里吧。”
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不好!
“猪场地方不宽绰,又脏又乱的,你刚回来,就住家里吧,”母亲说着,目光转向何赛雪,欠意一笑“何书记您不介意致远住家里吧?”
何赛雪有些不自然摆摆手,“当然不介意。”
母亲又向何赛雪有意无意地夸道“何书记您放心,我们家致远可是老实孩子,呵呵……。”
“呃!”何赛雪点点头,心里更加的别扭了,身子都被他看光了,现在却还要承认他是个老实人。
这事找谁说理去?唉!都怪自已洗澡不上门。太大意了!
别扭之下,何赛雪就一扭腰肢回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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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灵力嫁接术
李致远一家就都进了灶房,母亲给李致远做了饭,是李致远以前最爱吃的一碗手擀面,一下子打了六个荷包蛋,还放了葱花,香菜,吃着母亲做的面条,李致远心头热哄哄的。
李金山夫妇看着失而复得的儿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皱巴了三年的脸终于有了笑容。对于儿子这三年来的遭遇,他们都没有过问,他们不问,李致远自然是不再提。
李致远的失踪,对这一家三口来说,都是一段痛苦的经历,提起来难免心里痛楚。
李致远一边吃着面条,一边向父亲了解了一下家里这三年来的情况,李金山报喜不报忧,说去年大学生何赛雪来村里出任村支书后,就鼓动大家伙搞养殖致富,李致远父母在她的带动下就建了一个养猪厂,收益还算不错。
“孩子,啥也别想,回来休息几天,还去学校上学,就凭你的成绩,重读高中三年,考大学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李致远穿越的那一年才十五,刚刚读高一,成绩优秀。按村里人的话说就是大学苗子。国家的栋梁之材。
“不读了,以前的知识全忘完了!”李致远摇摇头,坚定地道,他现在可是修真之人,就算现在出去找工作也比大学生要容易得多,何必再去花钱浪费时间去读书!
见儿子不情愿再读书,李金山叹息一声,也没再劝。
看着儿子吃完饭后,李金山夫妇又去猪场了。
父母走后,李致远也回自已的房间睡觉。
李家三间大瓦房,两间睡房,一间堂屋,东面一间是李金山夫妇住,西边一间是李致远的。
李致远失踪后他的房间一直没动过,现在仍然保留着原样,何赛雪来村里后,住在了李金山夫妇的那间屋子。
两个房间只隔了一间堂屋,还真有点孤男寡女的意思,不过李致远是修真之人,心里干净,也没多想,吃过饭直接就进了自已的小屋。
金窝银窝不如自已的草窝,再次睡到自已的小屋,李致远感觉到心头温暖、塌实,很快就睡着了。
何赛雪虽然被李致远看光了身子,但因为这是一个巧合,李致远是无意的。所以虽然心里别扭,却也没把李致远当成流`氓,听到李致远进入西边房间后就没了动静,也便打消了心头的顾虑,安心地睡了。
一夜无事。
清晨醒来,李致远没有忘记修炼,虽然他现在不在仙界了,但他心里清楚修真的重要性,提升实力仍然很重要,即便不靠修为赚钱,强化一下身体素质也是好的。而且修真还有诸多好处,比如可以让头脑变得更清晰,可以磨练心志,可以提升心境。让自已的心理素质变得更强。
他盘膝坐在床上,开始了吐纳,很快他便发现,空气中的灵气,非常的稀薄,远没有仙界的充足,两者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没法比较。
灵气,是万法之本,没有灵气谈何修炼?!
他在仙界呆了三年,每天坚持不懈的修炼,却也只达到了练气三层这样的微末境界,如果在灵气如此匮乏的地球,想要再上三个层次,估计要三十年才能达到。
噫?对了,不知道“灵力嫁接术”可不可以在地球上应用?
这样想着时,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已的右手中指上,那里有一枚戒指,那不是一枚普通的戒指,而是一枚储物戒子,戒子中,有林仙姝送他的一套修炼功法《灵力嫁接术》。
这套功法,李致远以前研究过一番。
灵力嫁接术,是一套从兽修身上提取灵力的修炼方法,这方法和地球上果木嫁接繁衍的原理有些相近。只不过,二者嫁接的对像和繁衍出来的东西不同。
果木嫁接的对像是花木和果木,统称植物,而灵力嫁接术的嫁接对像是妖兽和灵兽,可以称之为动物;植物嫁接繁衍出来的是果实,灵力嫁接术繁衍出来的,是灵力。
灵力嫁接术,说白了,修炼者就相当于一个剥削者,剥削兽修辛苦修炼来的灵力。这种直接掠夺兽类修炼所获得的灵力,其实也是一种偷懒的修炼方法!
所以在仙界,虽然李致远每天都和灵兽打交道,但他一直都不屑于使用,现在地球灵气如此匮乏,如果不使用点手段,修炼起来会非常的困难。
“可是,地球没有妖兽也没有灵兽呀……”李致远捏摸着下巴,有些无奈地喃喃道,便在这时。就听院子里响起一声嘹亮的鸡啼声,家里的大公鸡在打鸣了。
听到这声鸡啼后,李致远灵机一动,噫,对了,能不能用村里的牲畜替代灵兽,反正都是动物嘛!
这样一想,李致远就有些兴奋起来,急忙跳下床来,穿上鞋子,来到院子里,目光紧紧地盯在家里的那只有着一身红色羽毛的大公鸡身上。
盯了一会儿后,李致远手一挥,一个只有李致远才能看到的虚幻的“道”字,打入到了那只大公鸡的体内。
只见,那只大公鸡怔了一下,像是被人攥住了思维一般。
李致远这是在给大公鸡“种道。”
种道,是灵力嫁接术的第一个环节。
种道,不是种稻,也不是种麦子,但和种稻子的原理有些类似,说白了,就是把“道”的种子,或者称为道的理念,再明了一点说,就是修真之法,植入到动物的体内,使它获得修炼之法,这样一个过程,就叫种道。
这时候何赛雪也起床了,端着杯子牙刷到井台边刷牙,经过李致远身边时,道了一声“早上好!”
经过一夜时间,思想一向都比较开放的何赛雪已经把心中的别扭和难堪给消化掉了。既然住在一起,以后少不得要打交道,何赛雪也不想因为昨晚的事,让彼此的关系变得僵化。
李致远正在给大公鸡种道,不能有丝毫的分神,所以即便是听到何赛雪的招呼,也只能当作没听见,心念专一地为大公鸡种道。
何赛雪见李致远居然对她的招呼不理不瞅的,心里不免一阵愤懑与失落,
自她来双庙村当村支书一来,村里不断有小伙子向她表白,有时候她还遭到一些痴情小伙儿的骚扰,不过这里民风淳朴,即便是骚扰也是没事找事,让她这个村委书记给调节一下,其实就是想多跟她说说话儿。惹得她不胜其烦,昨晚她有些担心这李致远会不会像别的青年一样骚扰她呢,同住一个屋檐下,如果他真的骚扰她,可有得她烦了!
却不料,李致远对她的态度截然相反。不过李致远的态度让她安心的同时,却又有些失落。
女人就是这样,男人低声下气地追缠时,她会嫌烦,一旦被男人冷落时,却又会莫名地失落和愤懑。
哼!跟本小姐装是吧!这样的男人本小姐见的多了,一会就让你显出原形来!
何赛雪把李致远的不理眯,认作是他在装逼。当下绷起俏脸,气鼓鼓地去井台唰牙去了。
第3章 鸡执事
李致远为大公鸡种道后,大公鸡并没有立即开始修炼,这不免让李致远有些焦急,为了尽早实验出灵力嫁接术的结果,他只得使用灵力嫁接术的另一个辅助术法,那就是盟军分封令。
盟军分封令,就是对自已的嫁接对像,分以不同的职位,让它们变成自已的盟军。
盟军等级分明,从盟主到学徒,分别是,一个盟主,两个宗师,三个掌门,四个长老,五个护法,六个堂主,七个舵主,八个执事,一万个弟子,十万名学徒。
被分封了职位的动物,就会受命于分封者,听其号令。
分封者以此来管理号令它们。
于是李致远就给了大公鸡一个执事的职位,他右手捏一个法诀,向着大公鸡一挥,只有李致远才能看到的两个金色“执事”二字,打入到了大公鸡的体内,立即,李致远就与大公鸡的心念产生了某种联系。
这一人一鸡,心意相通。
“鸡执事,开始修炼!”李致远用意念命令家里的大公鸡。
大公鸡拍拍翅膀,立即跑回窝里去修炼了。
只见它静静地卧着,然后闭上了双眼,然后它的嘴,很有节奏,很有韵律地一张一合。
只有李致远知道,它是在吞吐天地灵气,它在修炼。
李致远在仙界饲养灵兽三年有余,对灵兽的生活习性很是了解,同时对灵兽的修炼,也十分清楚。
兽类与人类相比,智力虽然低了些,但它们比人类心境澄澈,因为它们没有凡尘俗事缠身,也没有七情六欲的烦扰,所以它们在修炼时,可以做到心无杂念,可以更快地进入修炼状态,可以更早的获得灵气,产生灵力,所以在修炼的初期,兽类比人类进展要快,而且越是智力低下的兽类,进展越快,李致远曾经见过,有一种比较低级的灵兽在片刻工夫就能迈进修行的门槛,获得灵力修为。
何赛雪唰着牙,心里越想越郁闷,甚至这时候她对自已的相貌都产生了不自信。
因为生得漂亮,小时候她是小公主,长大些是小萝`莉,然后是青春无敌美少女,现在,十八岁的她成了被众多男人膜拜的女神。
哪个男人见了她,不是一副恨不得把眼珠努出来贴到她身上的样子。
李致远,是第一个看光了她身子的男人,却也是第一个无视她存在的男人。
她不服气!
心高气傲的她就不信这个男人能这样无视于她。
唰完牙,濑了嘴,何赛雪将水杯放在井台上,直接就走到了李致远的跟前。
见李致远仍然对她视若无睹,一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鸡窝里的那只大公鸡,何赛雪越发地气不顺,遂伸出白嫩右手,在他面前晃晃,嗔说“喂,一只鸡,有那么好看吗?”
李致远两眼紧紧地盯着大公鸡,他在用微弱的神识感应大公鸡,这时候他仍然不能有丝毫的分神,于是他轻轻摆摆手,示意她不要理会他。
只是他的挥手,在何赛雪看来,就像是在驱赶一只苍蝇般,让她更加的窝火了。
随着那只大公鸡的修炼,终于,一道细若游丝的灵力,从大公鸡的体内窜出,雄雄而起,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圆弧线,最终打在李致远的小腹部,进入李致远的体内,直至下丹田中。
李致远感觉下丹田轻微地震动了一下。丹田内多了一道灵力,虽然只是微乎其微的、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一道灵力,但是,只要那鸡执事坚持不懈地修炼下去,就会有源源不断灵力嫁接到他的丹田中。
实验成功!
李致远脸上露出一个开心的微笑。
见李致远不是没看到她,而是分明当她是空气或者说是苍蝇一般的存在,何赛雪心里那个怨气呀,当下跺了跺脚,没好气地叫道“鸡下蛋有那么好看吗?”
“公鸡下蛋,当然好看!”李致远终于转过头来,对何赛雪露出一个微笑。
“公鸡下蛋……”何赛雪露出一个苦笑,目光望向鸡窝里的鸡时,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也不由得一凝,刚才她没在意,现在才发现,抱窝的真的是一只大公鸡,不由得惊疑道“噫?稀罕事,这公鸡卧窝里干啥?它,它不会是下蛋吧?”
“它当然不能下蛋,它要是能下蛋,那男人可不就能生小孩了……哈哈……”李致远笑了起来。
听了李致远幽默风趣的话,何赛雪噗嗤一笑,心情好了一些,嗔道:
“快别看鸡了,去看看你家的养猪场的猪吧,病倒一大片了,”
“我家猪病了?那我得去看看。”说着,李致远便出了家门,朝村西走去。
自从何赛雪来村里当村支书以来,便鼓励大家搞养殖发家致富,李金山夫妇响应号召,便在村西建了一个养猪场,因为对养殖知识的匮乏,猪场里的猪经常的生病,一直不景气,建厂一年多来也只是保住了成本,并没有赚到什么钱。
李致远来到养猪场时,发现养猪场面积不大,也就是五六个农家小院的样子,不过猪场的设备倒是挺齐全的,也达到了现代化养猪厂的标准像自动喂饲系统由贮料塔,饲养输送机,输送管道,自动给料设备,计量设备,食槽,等组成,饮水设备的是鸭嘴式的自动饮水器,科学而又方便,后来李致远才知道,这些先进的设备都是村支书何赛雪帮忙筹备的。
见儿子到来,母亲迎上来道“致远,咋这么早起床了,妈还没给你做饭呢。”
“妈我不饿,听何支书说咱家的猪病倒了一大片,我来看看……”
“没事,这些你不用操心,你爸给王兽医打过电话了,一会他就会过来给治的……”母亲宽慰似地说道。
“呃。”李致远应着,问道“生病的猪在哪呢,我要去看看……”
“怕是猪瘟,已经被隔离起来了,”母亲说着,便带李致远来到一间比较小的猪舍,这间猪舍是专门用来隔离病猪的。
只见这间猪舍里,有9头膘猪卧倒在地,嘴里粗重地喘着气,口角流着白沫,看上去很是虚弱。
母亲指着两大盆猪食,愁眉苦脸地道“瞧瞧,那是昨晚给放的食料,到现在还没动一下,这不吃不喝的,可咋办呀?”
便在这时,父亲李金山一脸气丧地走过来,嘴里埋怨说“这个兽医老王,架子越来越大了,昨晚给他打的电话,到现在没来不说,我刚刚又打去电话,还搂着婆娘在睡觉呢……”
“唉,现在干兽医的少了,这一行又吃香了,人家自然端架子,”母亲叹息说“孩他爸,要不,你骑摩托去接接他……”
“呸,他不来拉倒,我才不去接他,不就是几头猪吗,没什么大不了的……”李金山脾气上来,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爸,妈,你们别担心,我有办法。”李致远开口道。
“你,你有什么办法?”李金山夫妇目光盯在儿子身上,惊奇地问。
第4章 猪弟子
见父母惊奇地盯着自已,李致远不得不敷衍道“爸,妈,其实这三年,我在外面,一直在一个养殖厂里打黑工,经见的多了,对于养殖,我多少还是了解一点的,而且,跟一个老兽医也学了浅显的医术……”
李金山夫妇听了,对儿子的话一点也不加怀疑,只是听说儿子在一个养殖厂苦了三年,不免又心疼起儿子,母亲眼角又挂下泪来。
李致远指着猪舍里的病猪,故作轻松地道“这些猪其实也没得什么大碍,都是一些小毛病,依我看是中暑了,给他们泼些凉水,降降暑就没事了……”
李致远说着,便找了一只大盆,接了一大盆凉水,端过来,给9头病猪泼去,一边泼,一边趁机将9个“道”字打入9头病猪体内,给它们种道。
在仙界养了三年灵兽,因为饲养的那些灵兽都修炼的缘故,李致远发现那些灵兽从不生病,所以对兽医一道他也不懂,自然也看不出这9头猪是得了什么病,但他知道,只要给这些病猪种上道,让它们们加入修行的行列,体内一旦产生了灵力,病魔便不医而除了。
李致远做事向来果敢,所以这时他也没有犹豫,直接就给9头病猪种道了。
那“道”字是虚幻的状态,李金山夫妇肉眼凡胎,自然是看不见的。
但是看着儿子给病猪泼凉水,老两口心里也是一阵发虚,脸上浮现出古怪之色。
猪场开办一年多来,他们养猪也养出了一些经验,在他们看来,这9头膘猪并非只是中暑那么简单。这万一要不是中暑而是发烧,再泼凉水一激,岂不更严重了嘛!
母亲见状便要上去拦住儿子的行为,却被李金山一把拦住了,他低声道“就让儿子折腾吧。不是有那句话吗,活猪当死猪医……就当给儿子练练手……”
李金山说着,脸上反而露出一个轻松无谓的笑来。
“唉,好吧!”母亲叹了一口气,作罢了。
李致远是修真者,耳力比常人要强上数倍,父母的话虽然低如蚊呐,但却逃不过他的耳朵,见父母对他的做法有质疑,他返过身后,对父母又安慰一句,“爸,妈,真的没事的,你们尽管把心放肚里。”
李金山夫妇却不敢把心放肚里,9头大膘猪,每一头都在250斤以上,按现在每斤15的价,少说也在三万块钱以上了,三万块钱,相当于一个打工仔一年的收入了。
儿戏不得。
李致远给9头病猪种道后,像家里的那只大公鸡一样,那9头病猪并没有立即开始修炼,仍然躺在地上喘粗气。
见泼了凉水的9头病猪仍然卧在地上喘粗气,没有一点好转的迹像,李金山夫妇越发不放心了,两张脸皱巴得像核桃一样。
为了能让这9头病猪尽快修炼,驱除病魔,李致远只得又使用盟军分封令,于是他又走近猪舍,不动声色地手一挥,打出两个金色字体——“弟子”。
一连打出九个“弟子”,分别打入9头病猪脑门处,最终没入不见。
那如符箓一般的“弟子”二字,仍然是虚幻的状态,只有李致远一人能够看到。
给9头病猪分封了“弟子”的职位后,那9头病猪便与李致远产生了某种联系,心念连接在了一起,而且作为受封者,它们现在听命于李致远。
“猪弟子,开始修炼!”李致远用意念对9头病猪发起了命令。
立即,那9头病猪便动作一致地,从侧卧的状态,改为了趴卧。
这情形很有点诡异。好在猪数不多,这要是上万头猪都保持这种趴卧的状态,还不把人吓到才怪。
那9头病猪在趴卧好后,便都闭起了双眼,喘息声不再粗重,平稳了下来,而且,一吞一吐变得很有韵律。
它们在吞吐天地灵气,开始了修炼。
“噫?孩他爸,有动静了,都起来了……”见9头病猪都由侧卧变成了趴卧状态,母亲对丈夫说道。
李金山转头望去,见果真如此,脸上显出几分欣慰之色,只是一看到9头猪都闭上了双眼,心头不由得又是一沉,变了脸色道“致远,咱这猪,咋都闭眼了……”
“这是病情好转了,哈哈,”李致远轻松地笑了,又道,“睡一觉醒来,就都没事了。”
李金山夫妇却一点都轻松不下来。母亲愁眉不展地忐忑道“猪睡觉都是侧卧,从来没见过趴卧的呀!”
随着修炼的进行,天地灵气已经进入9头病猪的体内,并且产生了灵力,只是因为那些灵力要驱除它们体内的病魔并且提升它们的虚弱的身体素质,所以就没有多余的灵力供李致远嫁接。
李致远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也不急。
只是他不急,父母却急,尤其是母亲,这时又将丈夫又拉到一边,悄悄地提醒说“孩他爸,我看还是给王兽医再打个电话,让他赶紧来看看吧……”
母亲的话虽小,但还是给李致远听到了,他一本正经地对父母道“爸,妈,为了让这几头猪好的快些,我去村卫生站买点药喂它们……那个王兽医架子大,就甭请他了。”
说罢,李致远便转身朝猪场门口走去。
“哎?致远,卫生站是治人的呀,哪有医猪的药……”李金山古怪地提醒道。
“人,不也是动物吗?!”李致远回过头来,抑扬顿挫地对父亲反问了一句,说罢又转头去了。
“嘿,这小子……”被儿子的话噎了一下,李金山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的笑,对老伴道“不过儿子说的也是哈,人是高级动物!”
李致远出了自家养猪场,一路向东,进了村子,沿村里的大路,径直朝村卫生站走去。
路上遇到村里的父老,李致远便提前打招呼,对方也都热情回应。
李家在村里的人缘还是蛮不错的,尤其是李致远这个大学苗子,一直被村里的父老看好。
碰到村里几个长辈,都要问李致远还读不读书了,当听到李致远否定的回答后,他们脸上都露出遗憾之色,尤其是村里德高望众的老人李德云,在听李致远回答说不读书了时,便一把将他拉住,用教育的口气道“什么?不读书了,不读书你能干啥,田里的庄稼事你一窍不通,再说这年代,光靠土里刨食,是不足以养活一家老少的,听爷的话,赶紧去学校读书,如果家里没钱,爷给你出……”
虽然不是自家亲爷爷,但德云老人的态度,竟是比亲爷爷还要坚决。
“德云爷爷,我……”李致远见老人态度这样坚决,一时也没了辙,只得敷衍道“爷爷您的心意我领了,这个问题我会再考虑一下的。”
李德云见李致远态度有所转变,便松了一口气,又语重心长地道“致远呀,你真不是种地的料,不用考虑了,明天就去学校去,听爷的话没错。”
说着,见李致远点了点头,这才松开了李致远的手。
与李德运道别后,李致远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也像德云老人一样遗憾,但他真的不会再去读书了。
他决定在农村发展,带领村人致富奔小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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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脱帽见父,脱衣见夫
双庙村不大,羊屎蛋一样稀稀拉拉散落着几十户人家,周围有青山绿水环饶,风景秀美,如世外桃源一般,非常的宁静温馨。
村里唯一比较闹腾的地方,便是翠花超市了。
翠花超市是一个叫翠花的女人开的,翠花姓李,虽为女流,却是个大能人,她头脑活络,又能说会道,平时持操一个大超市,还管说媒,是方圆十里有名的大媒人。
翠花超市是双庙村唯一一家商店,售卖的东西很齐全,像烟酒方便面这样的副食品,锅碗瓢盆油盐醋酱油这样的生活必须品,都应有尽有,村人买东西都去那里,不买东西也喜欢去超市门口逛逛,约人打打牌、下下棋,总之每天都很热闹。
村卫生站就在翠花超市的东面。再东面是村委大院。这三个公共场合建在了一处,所以这里想不热闹都难。
当王小强路经翠花超市门前的那片空地时,一群村里的闲汉婆媳正在议论李致远失踪一事。
虽然李致远失而复还,但是,大家对于此事还是非常介怀,觉得没有将骗子绳之以法而心有不甘。
乍然见到李致远从路边经过,众人眼前便是一亮,立即一哄而上,围住把他拉了过去。
“致远,你到底是给什么人骗去了,咋不去派出所报案呢?……”村里的二蛋叔提醒似地道。“抓到骗子兴许你还能得一笔赔偿金呢……”
见大家又提这事,李致远很是无奈,早知道这样他就不会编这样一个瞎话了,不过事已至此,他不得不又敷衍道“唉,我哪清楚那骗子的底细,再说事隔三年,我连那骗子长什么样都忘干净了……”
“快别提这事了,让人揪心,能回来了就好,”临居李金柱走近李致远,挤出一脸笑意,道,“致远,你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不会说话不要乱说,什么叫大难不死,这话多不吉利……”村里唯一一个大学生刘学礼白了李金柱一眼。
“算我说话不恰当,不过这“必有后福”应验了吧,”李金柱说着,对李致远挤眉弄眼起来。“致远,何书记,好看不?”
“金柱哥,你说啥呢?我听不明白……”李致远听明白了,但却装起了糊涂。
“别装了,昨天晚上,你冒冒失失地闯进家门,看见啥了?”李金柱一脸坏笑着提醒道。
众闲汉婆媳也都一脸八卦地笑盯着李致远,显出一副期待之色。
“我啥也没看到,”李致远连连摇头。
他心里清楚,双庙村没什么娱乐活动,这些闲汉婆媳们没事到一起就喜欢叨叨这种“荤段子”。这事要是宣扬出去,何赛雪就没办法在村里露脸了。
“致远,你装是吧,昨晚的事情我们可都知道,你想假撇清,撇得过去吗?”李金柱和王大魁互相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一起扑上来,将李致远给抱住了,一人反剪了他一条胳膊,抓得死死的,李金柱坏笑道“不说是吧,不说就不让你走……”
李致远是炼气三层的修士,以他的力量,甩开这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不成问题,只是,他可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展露身手,再者也怕伤了两个邻居,无奈之下只得承认道:“就算看到了又能怎样?”
李致远开口一承认,顿时大家伙就都围了上来,兴趣盎然地盯着他瞧。
“那可不一样,你没听说过那句话吗,脱帽见父,脱衣见夫,女人的身子,只给丈夫看的……”大学生刘学礼推了推黑边近视眼镜,一脸高深地笑道。
“致远,你小子艳福不浅呀,就等着当何书记的丈夫吧!咯咯……”寡`妇马金香笑得身子乱颤,胸前两只大白馒头在抖动中给人一种堪堪欲坠的感觉。
李金柱和王大魁仍然没有放开李致远,李金柱继续着一脸坏笑“所以说你小子有福气呀……快说说,何书记,好看不……”
村里人说话行事,向来粗俗无忌,李致远知道这帮闲汉婆媳难缠,可却又不能恼,因为他们都没有恶意,就是想拿这事开开玩笑,调笑一番,解解闷儿,只是他真的不能再说下去了,这要是宣扬出去,叫人家何赛雪如何做人呀!
就在李致远为难之际,突然有人低呼提声“快别闹了,何书记过来了……”
“就是,就是,真来了,……”又有人提醒。
立时,众人就都停止了嬉笑,李金柱和王大魁也都赶忙放开了李致远。
看得出,这帮村人平时还是挺怕何赛雪的。
得脱自由的李致远悄悄松了一口气,抬眼见何赛雪高挑靓丽的身影沿着超市门前的大路走了过来,李致远想起刚才的事,好不尴尬,抽身便朝村卫生站走去。
何赛雪没有听到翠花门前刚才的戏闹,她这会儿正要找村卫生站的许小露说事,老远瞅见李致远,便想问一下他家的病猪怎么样了。
大学毕业的城里姑娘何赛雪能跑到双庙村这个穷乡僻壤来当村支书,当然不是为了端着铁饭碗混吃等死,主要目地还是想在基层锻炼一下自已,为将来的仕途打好基础,所以她现在的任务就是帮助村人致富奔小康。
村人富了,她的成绩就出来了,这于他今后的高升大为有利,当然何赛雪也不是那种自私自利的人,她打心眼里也希望自已管理的村子真的能富起来,家家户户都达到小康水平。
所以,村里的事,就是他何赛雪的事,尤其是像李致远家养殖厂的事,就更加令她挂怀,所以一看到李致远,她便想叫住他问一下。
“哎,李致远……”何赛雪亮起大嗓门呼喊李致远。
李致远正为刚才的事尴尬,所以这时候就不敢应声,听到何赛雪的呼喊他不但没停下脚步,反而加快了步子朝前走去。
何赛雪以为李致远没听见,便又提高了声音呼喊“李致远,李致远……”
一连喊了两声,见李致远不但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又加快了步子,几乎是小跑地奔进了村卫生站。
什么?不是吧,他又不理我?!凭什么?
何赛雪的自尊心再一次受到了打击,她咬了咬红唇,便也快步朝着卫生站走去了。
见这情形,翠花超市门前的闲汉婆媳们都愣住了,呆怔了。
李金柱嘴里喃喃地道“致远,你真牛,敢不理何书记,真是个爷们,哥佩服你!”
“何赛雪要是叫我,我绝对不忍心不理她,这个李致远,对女人的免疫力真强!”大学生刘学礼在心里暗暗赞叹道。
“何书记啥时候这样上杆子追过男人,”已至中年的二蛋叔没羞没臊地开口道。“大家伙觉不觉得,这俩年轻人有戏呀!”
“这俩孩子郎才女貌的,是挺般配的,只是一个城里的千金,一个乡下娃,这门不当户不对呀……”寡`妇马金香分析说。
说笑归说笑,真要说真格的,大家思想还是蛮现实的。
“新社会新风尚,不讲究门当户对那一套了,只要俩孩子愿意,家里大人管不着……”二蛋叔慷慨激昂地道“再说现在村子也富裕了,咱乡下环境又好,有些方面,条件不比城里差,没瞅那些有钱的大老板都把别墅建在乡下嘛……”
“这话有理,”一直没开口的超市老板王翠花说道“大家伙给说说,要不要托人给这俩孩子牵牵线?”
“翠花,说媒你是行家呀,怎么还托人呢……”二蛋叔白眼道。
“就是呀,说媒这事,你翠花出马,一个顶仨,”有人附和说:“再说这媒要说成了,老李家也少不了你大鲤鱼不是……”
“乡下娃真要娶了城里的千金,你李翠花这个大媒人可真就出名了,”
……
“成,这媒我说了!”李翠花拍了拍饱满的胸脯,一脸豪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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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修真与养殖
村卫生站有两个大夫,一个是村里人,老中医林清远,林清远老人六十多岁了,是从县城医院退下来的大夫,因为村里缺医生,回到村里后,就到村卫生站工作了。
不过老人家年事已高,精神头跟不上了,已经无法独自撑起卫生站,于是就只得又请了一个年轻大夫。
这年轻大夫叫许小露,卫校毕业生,和大学生村官何赛雪一样,也是县城里来的姑娘。
许小露一来,林清远彻底退休了,把卫生站工作全推给了许小露。只有在她忙不过来的时候才过来搭把手。
许小露是一年前来的,那时李致远还在仙界,所以并不认识许小露,许小露自然也不认识李致远。
大清早的,卫生站也没有什么病人,见李致远进来,许小露便以为他是来看病的,习惯性地问了句,“怎么了?”
“没怎么……”李致远瞟了许小露一眼,见是个清俊时尚的年轻姑娘,而且面孔很是陌生,便问了一句“你不是双庙村人吧?”
“嗯,”许小露点点头,刚刚何赛雪打电话过来,告诉她失踪三年的李致远回来了,还约好了谈事情,所以这时候她想快一点把病人打发走,于是又问“你真不是来看病的?”
“呃,我没病,是我家猪病了。”李致远平静地道。
李致远平静,许小露却无法平静了,闻言脸上浮现出一个古怪的笑来“你这人真逗……你家猪有病你跑这来干什么?这里又不是兽医站……”
李致远闻言有些尴尬,涨红了脸道“其实,人和猪,都是动物,而且中医和兽医,是同源同流的……”
李致远还没说完,何赛雪也走进了卫生站,虽然李致远的不理眯让何赛雪很不爽,但她公私分明,见到李致远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哎?李致远,你家的病猪怎么样了,有没有请兽医给看看?……”
许小露这时才知道,眼前这个陌生青年便是李致远了,尖俏的下巴一挑,没好气地道“喏,给猪看病,跑我这来了。还说中医与兽医是同源同流……”
李致远喜欢读书,而且读书驳杂,以前也不知道从哪本书上看到的这么一句话,情急之下就说了出来。
许小露只读过三年卫校,也就只会打个针抓个药,治治感冒发烧拉肚子之类的小病,哪里懂什么中医与兽医,如果不是看李致远一脸认真的样子,早把他当成骚扰者了。
何赛雪闻言苦笑了一下,也没好气地道“李致远,许大夫可不是兽医,你在这捣什么乱……”
李致远本来只是想从卫生站抓点吃不死猪的药,敷衍一下父母的,这时发现事情有些大条了,被当成故意捣乱的了,正不知该如何解释,突然看到9道灵气从卫生室的窗口射入,打入他的身体,直至他的下丹田中。
然后,就感觉下丹田鼓荡了一下,体内多了9道灵气,心里当即清楚,这是从那9头病猪身上嫁接来的灵力,虽然是9道微弱得可以忽略不计的灵力,但他心里清楚,只要那9头猪坚持不懈地修炼,就会有源源不断地灵力嫁接到他的丹田中。
既然有灵力嫁接过来,证明猪场的那9头病猪体内的病魔已除,这让李致远悄悄地松了一口气。脸上不自禁地浮现了出一丝喜悦。
见李致远没来由地露出一道笑容,许小露心头不由得一跳。
作为大夫,许小露自然比平常人懂得多一些,李致远无缘无故地傻笑,在她看来就是脑子有问题,再一联想到李致远刚才的说话行事,许小露便觉得李致远脑子不正常。
于是她悄悄地将何赛雪拉到一旁,对着何赛雪的耳朵,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哎?赛雪,这个人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呀?”
许小露的声音小如蚊子,但还是被李致远超强的耳力捕捉到了,没来由地被人当成了神经病,李致远自然不答应,当下便转头瞪了许小露一眼,“你脑子才有问题……”
许小露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何赛雪也是一阵尴尬,她们都没想到,李致远居然能听到,也想不明白,李致远是什么耳朵?恁地小的声音居然也能听到!
9头大膘猪通过修练,驱除了病魔,李致远也就没有再抓药的必要了,反击了许小露一句后,便一声不吭地转身离开了卫生站。留下一个牛气哄哄的背影给这两个城里来的千金。
“哎?赛雪,这就是你给我说的那个失踪三年的李致远?……”
“对,就是他……”
“看上去蛮牛气的,怎么会傻到给人骗去打黑工?……切!”许小露一脸鄙夷地道。
“谁知道呢,不过我也感觉他怪怪的……”何赛雪道。
“那你还犹豫什么,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呗……跟一个神经病住一块,你不怕呀……”
“什么神经病……别把人家说的那么不堪……”何赛雪皱了皱俏眉。
“哟,这才相处了一夜,都知道心疼了……咯咯……”
“胡说什么呢,信不信我掐你……”何赛雪俏目含煞,作势欲抓。
“我错了,好姐姐,你饶了我吧!”许小露缩起身子告饶。
……
李致远回到自家养猪场时,就见父母完全变了脸,原本皱巴的两张老脸,此时笑成了两朵花,一见儿子回来便立即迎上来,将他拉到隔离病猪的那个猪舍前,李金山指着正在抢食吃的9头膘猪,兴奋道:
“儿子,快瞧,好了,9头猪全好了,瞧瞧,吃得多欢!”
“儿子,好本事呀!一盆凉水给泼好了!”母亲冲儿子竖了竖大拇指。
这一切都在李致远的意料当中,所以他并没有意外和惊喜,只是微微一笑道,“好了就好,以后咱家猪再有病,就不要再找那个王兽医了……”
说曹操,曹操到,便在这时,突突的摩托声响起,一辆嘉陵摩托驶进了猪场内,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王兽医吐掉嘴里的烟蒂,跳下摩托,一边从摩托车后座上取下药箱,一边用一副不耐烦地语调道,“老李,这回病了几头猪呀?”
李金山见王兽医这会才赶来,拉下了脸色,道“不必了,真要等你来治,猪早就死光了……”
王兽医闻言立即瞪了双眼,盯着李金山道“老李,你啥意思?”
“没啥意思,您是大忙人,以后我猪场里的猪,就不劳烦您了,”李金山冷冷地道。
王兽医闻言将药箱重重地顿在摩托后座上,指着李金山道“老李,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可别来求我……”
“切,除了你,天底下就没兽医了?”李金山不屑地道。
“好吧!那咱们就走着瞧!”王兽医将药箱放稳捆好,骑上摩托,一脸气愤地开走了。
“孩他爸,你刚才的话,是不是说的有点重了,咱这方圆十里,除了他兽医老王,还真找不到第二个兽医……”母亲担忧道。
李金山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对妻子道:“儿子的话你这么快就忘记了,你要相信儿子!他能行的!”
“放心吧妈,你儿子能行的。”李致远也冲母亲露出一个让她放心的笑容。
“嗯!”母亲盯着儿子笑了,又问“对了致远,去卫生站抓药没,如果抓了及时退给人家……”
“当然没有。其实我说是去抓药,也要想给你们吃一个定心丸而已。”李致远胸有成竹地道。“咱家的猪根本就用不着药。”
听了儿子的话,李金山夫妇发现儿子真的是长大了,成熟了,可以撑起这个家了。
母亲盯着儿子,双眼一亮,“哎,孩他爸,致远现在不就是一个兽医了吗?兽医现在可吃香呢……王兽医以前多穷的家,现在瞧人家富的,家里都建两幢小楼了呢!”
李金山闻言也兴奋了,盯着儿子道“致远,要不咱也办个证?”
“行啊,”李致远应承了一句,又道,“爸,妈,我考虑好了,我以后不打算外出打工,我就扎根在农村,搞养殖,发家致富!”
“好呀!”李金山夫妇都点头赞成,本来他们膝下就李致远一个男娃,自然不希望儿子远行,既然儿子愿意扎根农村,能与他们长相厮守,他们当然开心。
李致远的决定不是没有道理,一边搞养殖,一边修真,随着饲养规模的扩大,相应的,可供嫁接的对像也会增多,到时候会有大量的灵力嫁接到他的体内,可比他独自苦修提升得要快!
而灵力嫁接术,可以让修真和养殖完美地结合在一起,达到两者双赢的目地。
第7章 说媒
双庙村就两个外来人口,大学生村官何赛雪和村卫生员许小露。
跟村里人共同话题不多的两个城里姑娘,自然而然便成了很好的闺蜜,如果不是怕闻药味,何赛雪早就搬到卫生站跟许小露一起住了。
现在李致远一回来,孤男寡女的住一起实在不方便,他必须得搬了。
俩人正商议着搬迁的事,就见林清远老人走了进来。
林清远把工作推给许小露后就很少来了,除非许小露忙不过来才打电话叫他过来搭把手,现在见他不邀自来,便有些惊奇地问“清远爷爷,您怎么来了?”
“呃,呆会有个老朋友来找我看病,我在这里等他一会……”林清远说着,便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林清远的中医术非常的精湛,只不过为人比较低调,所以在当地名气不大,但许小露知道,经常会有一些城里人来找他看病,甚至于一些非富即贵的大人物。
林清远一来,这俩闺蜜说话就没那么方便了,何赛雪站起身来,跟二人道了一声别,便走出了卫生站住。
何赛雪准备到李家的养猪场跟李家二老打声招呼,搬到卫生站来住。
才一出卫生站,还没拐上大路,便看见翠花超市的老板李翠花朝她招手。示意她过去。
见超市门口这会儿没什么人了,何赛雪便走了过去,问“翠花婶,找我有事吗?”
李翠花露出一个神秘的笑,拉住何赛雪的手道“来,我们到里面说吧。”
何赛雪随李翠花走进超市,见一向热闹的超市里也出奇地冷清,居然一个人都没有。正想问今天怎么这么冷清时,李翠花已经开口道“何书记,现在有男朋友了没?”
“没呢,怎么了?”
“介不介意婶给你介绍个对像。”
“介绍对像……谁呀?”
“何书记,如果我介绍的是双庙村的青年,你嫌弃不嫌弃?”
何赛雪一愣,“翠花婶,瞧你这话说的,和谐社会,人人平等,没有什么嫌弃不嫌弃的……”
李翠花心道这何赛雪就是会说话,不愧是城里的大学生,嘴上说道“既然何书记这么敞亮,那我也就不遮遮掩掩的了,我觉得你跟我们村的李致远挺配般的,我想把你俩撮合到一块……”
何赛雪闻言情绪一下凌乱了,她想到了昨晚走光的事,目光躲闪地道“李致远?……翠花婶,你是不是听别人说啥了?……”
“没有,真没有。”李翠花摆了摆手,道,“你别多心,我就是觉得你俩合适……”
不愧是村支书,何赛雪很快便稳定了情绪,盯着李翠花笑问道“翠花婶,你从哪一点看出我俩合适?……”
“何书记,你不要小看李致远,他头脑很灵光的,如果不是失踪,现在一定也在读大学了呢!”李翠花由衷地赞道。
“呃,是嘛,”何赛雪点点头,“好吧,我会考虑一下的。翠花婶,多谢你呀……”
何赛雪这时的表情有点不自然,因为她这话不过是在敷衍而已,来双庙村之前父母就有过叮嘱说,在基层可以谈男朋友,但不可以嫁到农村去的。何赛雪并不嫌弃农村人,但她觉得这事没戏,她不可能拗得爸妈的,现在这社会,越是有背景的家庭,在婚配上越讲究门当户对。
只是何赛雪却也不能一口回绝。
人老李家免费给她提供了一年多的住房,有时候还把田里产下来的新鲜农作物拿出来给她吃,她总得给人家留几分薄面的。
“呃,不用谢,”李翠花摆了摆手,见何赛雪对这桩婚事不是太热心,又开口道,“现在都时兴自由恋爱,我也就是给你们年轻人牵牵线而已,成与不成,还是你俩的事,哈哈……”
“让您费心了!”又道了一声谢,告别了李翠花,从翠花超市出来,一路向西,走出村子后,踏上一个小山道,何赛雪表情怔怔的,想着这个媒事,越想越觉得蹊跷……
翠花婶这个媒说得也太突然了,怎么昨晚李致远才回来,今天她就说媒?
何赛雪可不是傻瓜,她极度怀疑这个媒与昨晚走光的事有关,双庙村不大,从村东头放过屁,在村西头就能听到,所以平时什么事都藏不住,是不是昨晚的糗事给全村人知道了?
何赛雪越想越心里越别扭,越别扭越那糗事上怀疑……
突然……
哎哟!
一身痛呼,何赛雪摔倒在地。
她心里来回地想着刚才的媒事,就没看脚下的路,高跟鞋子冷不丁地踩在了一块光滑的石头上,打了一个滑,扭了脚脖子。
钻心的疼痛袭上来,疼得她俏脸煞白了,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滚落下来。想爬起来却是不能。
“你们城里人走道都不看路吗?这回长教训了吧……”伴随着这个声音,一个人影如鬼魅一般闪到了跟前,如果不是在大白天,冷不丁地闪出一人,能把人魂给吓出来。
何赛雪抬头一看,是李致远。
“你们农村人都喜欢说风凉话吗?”何赛雪没好气地白了李致远一眼“快扶我起来……”
“这可是你让我扶的,别回头又喊我流`氓哟……”李致远向何赛雪伸出一只手来。
“这么大一个男人,怎么心眼恁地小?!”又白了李致远一眼,何赛雪抓住他的手试图站起来,不动还好,一动之下又牵动了伤处,脚脖子一阵火烧火燎地疼痛,哎哟一声痛呼又倒在了地上。
“不知道扶一下吗”何赛雪气咻咻地道,她真没想到,李致远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摔倒而不扶一下。怪他冷血的同时也不由暗暗欣赏他的定力,这要是换了别的男人,早趁机抱住她揩油了!
“扶一下没用的,你这伤根本就走不了道了,必须有人抱着才行,”李致远盯着何赛雪的红肿的脚踝,一脸认真地道。“打电话叫人吧……”
李致远说的不无道理,何赛雪伤的很严重,的确走不了道,不过她不想打电话叫人,这样兴师动众的,显得她这个村支书娇气。
何赛雪转头朝山路的两头望了一眼,见清晨的山路上没有一个人影,便咬了咬红唇,凶了李致远一眼。道“你背我回去!”
城里姑娘自然要比乡下姑娘开放一些,何况何赛雪还是读过大学的人,出任双庙村村支书以来一直倡导村人要解放思想,既然要解放思想,那她本人就应该以身作则。见山道两头都没有人便让李致远背她回去。
“这可是你让我背的,回头别喊我流`氓……”李致远摊了摊手,露出一副无辜又无奈的表情。
“就讨厌你这样的装b货,一点都没男人样!”何赛雪瞪了李致远一眼。
李致远在她身前弯下腰,“闭上你的嘴,伸出你的手。”
何赛雪把双手伸到他的肩头。
李致远抓住她的手,很轻松地将她背了起来。
“看你瘦不拉叽的,倒有一股子蛮劲。你属牛吗?”
“我还真属牛!”
何赛雪噗嗤一笑,还没笑完,却听李致远道“你一定属虎的?”
“什么意思?”何赛雪笑容一滞。
“母老虎嘛!”
“去死你!”羞怒之下,何赛雪就在李致远头上甩了一巴掌。用力不重,却有点打情骂俏的味道了。
这是李致远生平第一次跟一个姑娘的身体如此热密地接触,这也是何赛雪第一次跟一个小伙子如此亲密地接触,两个人的心都砰砰地乱跳。那种异性的气息让二人心中迷乱。脸袋都红扑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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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打赌
好在李致远的速度很快,虽然背了个人,但走起路来仍然健步如飞,让何赛雪再一次对他刮目相看。
一路上何赛雪都在心中祈祷不要遇到人,最好是神不知鬼不觉地被他背回家去,可真到了村口,还是遇到了二蛋叔跟李金柱。
李金柱和二蛋叔见李致远背着美丽的何书记,一下子呆住了,眼珠子差点没有努出来。
“致远,背媳妇回家呢?”二蛋叔当即便开起了玩笑。
“这是夫妻双双把家还呀!”李金柱的语气却酸溜溜的,一脸的羡慕嫉妒恨,这时候他恨不得从李致远背上抢过何赛雪来,将漂亮的何赛雪背到自已家里去。
“何书记崴脚了,走不了路,我给背回家去……”李致远没想那么多,便直接开口道。
“瞎说啥呢!”何赛雪闻言又羞又气,白嫩小手又在李致远头上甩了一下,忙解释说,“二蛋叔,金柱哥,你们别误会,我脚崴了,李致远送我去卫生站……”
“哈哈,其实回家也没关系的,迟早的事吗,”二蛋叔想起李翠花说媒的事,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并且冲二人摆手道,“你们放心,我俩什么都没看见……是吧金柱?”
李金柱使劲点头“对对。”
二人越是这样,李致远和何赛雪越是尴尬,何赛雪虽然没有一般的女孩脸嫩,但被这话一激,却也闹了个大红脸,李致远的脸早就通红欲燃了。
李致远家就在村口,本来二人都打算的是先回李致远家,免得给人看见,现在既已被人看到,二人却都不好意思回家了,于是李致远就背着何赛雪朝村卫生站走去。
进了村子后,少不得又遇上了人。
人们看到二人这样子,少不得又纷纷打趣,害得二人的脸红了一路,等二人到了翠花超市门口时,何赛雪惊奇地发现,刚才还一片冷清的超市门口,这时又站了一大堆男女老少。
众人看见二人这样,少不得围上去,一阵打趣。
李致远本来想向大家讲明情况,何赛雪也想把事情解释清楚,只是见闹哄哄地大堆人,指着他们嬉笑挪揄,吓得半刻却不敢停留,背着何赛雪快步朝卫生站去了。
李翠花见这情形,心里也是一阵惊奇和欣慰,心道这俩孩子发展可真够神速的,我这边才牵了一头线,屁大的工夫没有,俩人就……就玩过家家了。
真照这样发展下去,估计年前都能结婚,而且俩人现在还住一院子,估计能打提前亮,结婚之前就能把肚子搞大。
恩,到时候奉子成婚,县城何家想拦阻也晚了。
看样子,这大红鲤鱼还真能吃上!哈哈……
……
卫生站门口,停着一辆豪华大奔。车边围着一群村里的孩童。叽叽喳喳惊赞不已。因为村子比较封闭,很少看到这样的豪华车,突然来一趟,孩子们觉得新鲜。
卫生站里,除了林清远和许小露这一老一少两个大夫,还多了两个陌生男人。
这两个陌生人也是一老一少,老的年纪与林清远相仿,六十多岁,头戴遮阳帽,拄着一个龙头拐杖,右腿有些瘸,脸色有些苍白,不过整体看上去,这老人保养的很好。
年轻的那位30岁年纪,相貌与老人很像,留着平头,看上去阳光而矫健,一身迷彩夏装,皮鞋锃亮,手里提着一个看上去很贵气的皮包,皮包鼓鼓囊囊的。
他站在老者的身后,将近一米九的身材像一根标枪一样忤在那里,一看就知道是军人出身,看上去很是沉稳,安静到木呆,偶尔抬起目光向门外扫上一眼,眼神中透出几分野性与跋扈。
见来者是林清远重要而又尊贵的客人,许小露也非常恭谨地站在一边。
只有林清远和那位戴礼帽的老者在低声交谈着:
“老楚,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了一趟……”林清远一脸歉意地对那老者道。
“嘿,老林,你不用过意不去,”老者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摆摆手道“谁都知道,风湿是医学界一大难题,实不相瞒,这些年国内外的大医院我都跑遍了……结果钱也没少花,药也没少吃,唉……其实我来找你前,心里就有所准备的,没关系的,咱哥俩也多年没见了,就当是叙叙旧,这样吧,中午一起去省城吃饭……”
“不了不了……你这样让我更加的惭愧了,”林清远摇头摆手,脸色更加的愧疚。
便在这时,李致远背着何赛雪走了进来。
呀!
许小露低呼了一声,捂住了嘴。脑子一下子短路了。
她实在没想到,清高如许的何赛雪居然让一个男人背着。而且一看到闺蜜是被李致远背着,莫名其妙地,许小露就有一种好朋友被欺负的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
“小露,我脚崴了!”何赛雪道“快帮我看一下。”
许小露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但仍然狠狠地瞪了李致远一眼,扭身去药房取药。
李致远将何赛雪放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许小露不懂骨科,只是拿了红花油过来,蹲下身子,帮何赛雪脱了鞋子和丝袜。
李致远没有走掉,反而也蹲下,双眼盯着何赛雪的右腿看。只见那只脚修长,白嫩,十根脚趾如卧蚕一般可爱,当得上一只玉足。
李致远没有恋足癖,这时只是放开了微弱的神识,探入到何赛雪红肿的脚踝,探察了一番。
“看上什么看,一边去!”许小露狠狠地白了李致远一眼。
李致远悻悻地站起身,却并没有离开,因为就在刚才,他用微弱的神识察了一下何赛雪的脚踝,发现骨节有些错位了。
“你凶他干什么……赶紧帮我治,哎哟,痛死我了,”
“怎么?又心疼了!”许小露瞟了李致远一眼,然后对何赛雪露出一个暧`昧的笑来。
“喂,你到底看不看呀,不治我找清远老人看……”何赛雪微红了脸,眼睛余光瞟了一眼李致远。有些尴尬地道“李致远,这里没你事了,你去忙吧……”
李致远却道“没事,我不忙,我想跟许大夫学学正骨……”
“什么?正骨……”何赛雪和许小露都愣了一下,包括林清远和楚家父子也都小小地意外了一下,目光纷纷盯在了何赛雪的脚上。
一般情况下,像骨节错位这种情况,经验丰富的骨科大夫在摸过之后才能发现,或者是拍过片子才能定性,单凭眼看,很难看得出来的。
“你是说,她的骨头断了?”许小露没好气地道。
“你是大夫,怎么还问我?”李致远反问。
“别乌鸦嘴了,一边去!”许小露感觉自尊心被刺伤了,又狠狠地白了李致远一眼,然后双手搓了红花油,按在了何赛雪的脚踝处。
“啊,疼……别动!”何赛雪痛呼道。
许小露赶紧撒了手,目光转向了林清远求告道“清远爷爷,我看不了,还是您来吧……”
林清远走过来,在何赛雪的一连串的痛呼中,摸了摸她的脚踝,摸了好一阵子才下结论道“骨节错位了!”
说罢,目光转向了李致远,有些惊奇地道“致远,你小子行呀,你是怎么看得出来的?”
众人的目光,都从何赛雪的脚踝上,移到了李致远身上。
“好呀,你是不是摸过她了……”许小露指着李致远道。大惊小怪的样子,就好像李致远摸了她自已一样。
何赛雪赶紧道“小露你别冤枉致远,没有的事。”
李致远盯着许小露,毫不客气地道“如果让你摸,你能摸得出来吗?”
众目睽睽下,许小露俏脸腾地红了,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她就只会打个针抓个药,骨科她可是一窍不通的。
不过很快,她又抬起头来,道“我不会摸,你会摸,有本事你给赛雪摸好呀……”
这话说的,就有些暧`昧了。
何赛雪的俏脸,又爬上了一层红晕。
李致远摊了摊手,道“摸……是摸不好的,如果摸一下就能好,那天底下就没有伤病了……”
本来许小露那句话就挺逗的,不过在场都是正经人,平时比较注重形像,所以就忍着没有笑出来,现在经李致远这样一说,就都忍不住笑了一笑。
“摸……”许小露说溜了嘴,一张口就又成“摸”了,尴尬之下又赶紧改了口“治不好就不要在这里瞎咧咧,装得像个大夫似的……”
“如果我能治好呢?”李致远道。
“你能治好?切,你要是能治好,从此我许小露就不当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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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家里蹲大学
许小露话还没完,何赛雪就已经提醒似地喝道“小露,干什么呢?我这还疼着呢,你们却打起赌来了……”
许小露脾气上来,就义气用事,不管不顾了。
实际上她说出那句话就后悔了,李致远既然能看出来何赛雪是骨节错位,就应该会正骨。
李致远却是咬住不放,指着许小露道“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
许小露的脸,当即就变了。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回来可不容易。
“致远,你是不是男人,跟一个女孩也较真?”何赛雪嗔了李致远一眼道。
“算了,今天看在这么多人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李致远说着,目光转向林清远“清远爷爷,还是您来吧……”
李致远刚才表现出来的望诊功夫,让林清远惊奇不已,现在他倒真想看看李致远到底有没有料,于是装模作样地,用左手握住右手腕摇了一摇,扯谎道“正骨可不是小事,我这只手,最近老使不上劲,致远,还是你来吧……”
戴遮阳帽的楚姓老者一双眼也盯在李致远身上,两眼微微放出光彩,这时打了个哈哈,有意无意地道“呵呵,年轻人拌几句嘴很正常,不必当真的。”
正骨的确不是小事,见林清远老人看不了,李致远瞟了何赛雪一眼,意在征求她的意见。
“难道还要我求着你吗?”何赛雪没好气地凶了李致远一眼,气咻咻地道。
无奈之下,李致远只得蹲下身来,一只手握住了何赛雪的脚掌,一只手握住脚踝上面,神识再次探入到红肿的脚踝内,瞅准了骨节错位处,然后抬起头,对何赛雪提醒道,“你忍着些。”
李致远以前从没有给人正过骨,但在仙界却没少给灵兽正骨,那些灵兽跟着仙帝南征北战,筋骨错伤都是李致远给接,不过,给灵兽正骨时,动作再粗暴都没事,那些灵兽肉`体强横,抗得住,何赛雪却不同,娇滴滴的一个千金大小姐,李致远怕她忍受不住。
果然李致远的担心还是很有必要的,他双手才一用力拔伸,还没有收骨,何赛雪就哎哟一声痛呼,然后小嘴像喝了辣椒水一样嘘溜起来。
李致过抬头一瞧,见她刚才还红扑扑的脸色现在却是一片煞白,便知道她真的忍受不住,赶紧又停下手来。
短短的接触,李致远给何赛雪的印像就是对女人有定力,只是定力太过,显得有些冷血了,不过李致远刚才的动作却改变了她对他的印象。
嗯,看来他还是知道心疼人的!
深深地凝视了李致远一眼,深吸一口气,何赛雪绷起小嘴,闭上双眼道,咬牙道“来吧!”
李致远却仍然没有强行接骨,而是输入一些灵气给她止痛。
灵气入体,何赛雪只觉一股清凉如薄荷的气息进入火烧火燎的红肿脚踝,疼痛立即便消除了,而且,清凉一片,非常的惬意。
何赛雪惊奇地睁开了双眼,正要开口询问时,李致远双手抓住她的脚,快速地动作起来。
拔伸、收骨、捺正。正骨的三步骤,一气呵成。
只听轻微的咔嚓一声,错位的骨节,接续上了。
不过在正骨的一瞬间,何赛雪的娇躯还是猛地颤了一下,疼得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眼泪都出来了。
李致远见状,又输入了一些灵气到她的脚踝中。
清凉的感觉再次入体时,何赛雪惊疑之色更重,不自禁地道“噫?不疼了,还有一种凉凉的感觉……”
“少说话,闭上嘴休息一会。”李致远提醒似地说道。
何赛雪真的乖乖地闭了嘴,美眸凝视着李致远,生出一种异样的光彩。
只是何赛雪两眼放光,许小露却是一脸的黯败之色,李致远成功帮何赛雪续了骨,等于是打了她一个耳光,这多没面子呀!这时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时,她心里更加的恨李致远了。
哼,明明是一个医道高手,在这里装什么装嘛!
搞得本小姐一点面子都没有了。
“小伙子,好手法呀!”那楚姓老者鼓掌道“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医术,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敢问现在在哪所大学就读呀?”
这楚老爷子虽然年迈,眼睛却是不花,商界打拼一生的他,心思也活络,察言观色的本事自非等闲,刚才李致远给何赛雪正骨全过程,他全看在眼里。
首先,接骨成功,证明李致远是有真本事。
还有,他在对李致远和何赛雪的表情语言细细地揣摩后,尤其是何赛雪最后说的那句“噫?不疼了,还有一股清凉的感觉……”,让这楚老爷子心头一动。
他虽然不懂医,但早年当兵时曾也断过骨,正骨时的疼痛他亲自体会过,那疼痛感自不待言,而且正骨后还要疼上好一阵子,何赛雪的表现和话语,很是反常,却也说明李致远的正骨手法,非常的高明。不由得,他就高看了李致远一眼,也想趁机结交一番。
李致远见问,瞟了楚老爷子一眼,淡淡地道“我嘛,家里蹲大学!”
“加里顿大学,是美国的一所高校吧?”楚老爷子迷茫道。
何赛雪和许小露闻言掩嘴吃吃而笑。
楚老爷子身后的青年闻言却是向前踏出一步,站在了李致远的面前,直视着他,眼中闪出慑人的寒光,显出一脸的羞怒,用低沉的声音,瓮声瓮气地道“小子,快向我父亲道歉,否则我饶不了你……”
李致远只不过开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玩笑,这种玩笑在双庙村太稀疏平常了,没想到却还要向人道歉,他自然不答应。转目瞟了一眼比自已高了一头的大个青年,目光同样一寒“你想要怎样?”
剑拔弩张!
随着这二人目光一寒,卫生室里面的空气骤然冷了下来了一般,何赛雪和许小露,都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何赛雪昨晚看到李致远将五大三粗的李金柱轻松放倒,所以没有太大的意外,许小露却有些震惊了,面对比自已高了一头粗了一圈的宠大家伙,李致远居然没有半分的惧色,这份胆魄让许小露小小地刮目相看了一回。
“阿彪,不得无礼,退下!”楚姓老者断喝一声道。
“爸,他戏弄您!”被称作阿彪的青年愤然道。目光转也不转,仍然紧紧地锁定住李致远,目放寒光,像一头择人而噬的豹子。
“他只是开了个玩笑罢了,谈不上戏弄……!”见李致远没有替自已辩解,何赛雪开口替他讲了一句话。
只是何赛雪话根本就起不了作用,那阿彪双眉一乍,陡然出手,咻地一下,右手锁住了李致远的咽喉。
动作快的根本就看不清。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快点道歉,否则掐断你的脖子!”阿彪平静而狞恶地道,一脸的杀气,看样子真的敢一把掐断李致远的脖子。
眼前这阵势,根本就不是街头小混混的小打小闹,动辄就是生死。许小露和何赛雪见状吓呆住了。
“致远,快道个歉,没什么大不了的。”林清远老人提醒着,目光转向楚老爷子。
楚老爷子知道儿子跋扈嚣张惯了,特种部队出身的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当即又再次断喝道“阿彪,撒手!”
对楚老爷子不敬,就是触了阿彪的逆鳞,所以一向最听父亲话的阿彪并不撒手,仍然骄横地道,“我数三声数,如果你还不道歉,别怪我没给你机会。一,二……”
第10章 人外有人
砰!
“三”还没喊出口,就听砰地一声肉肉的闷响,阿彪的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了起来,轰地一下,重重地砸在了室内墙上,颓然跌坐在地,嘴一张,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沫。脸色瞬间苍白。
墙体上的劣质白灰在震动中,剥落了一大块,落了阿彪一头一脸。那样子有点像京剧中的白脸曹操,带着几分狼狈。
阿彪一脸的羞怒和不甘,双手撑地使力想要站起来,只是才一动,便觉喉头一甜,哇地一声,张嘴又吐出一口血沫。
除了李致远,其它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那口带血的吐沫上,脸上都显出震慑之色。
寂静!
可以听得到众人急促的喘息!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过了好一会,还是李致远开口打破了沉默。道“不好意思,出腿有点重了,不过不是内伤,回去修养几日,会没事的。”
这时,众人的目光才从楚彪身上转到李致远身上,见本来应该是被楚彪扭断脖子在地上抽搐的他,站在原地动也没动一下,说话间脸上还带着淡然无谓的笑,众人惊艳的同时也是一阵惊疑……
在被人用手掐住脖子的情况下,还能一脚将人踹飞,他是如何做到的?或者说,他的身手已经达到了何种恐怖的程度。
没有人说得清楚。
众人都抽了一口凉气,看着眼前的少年,眼中生出敬畏之色。
尤其是何赛雪,本来已经给李致远定性的她,现在却又觉得看不透他了,只觉他蒙着无数的神秘面纱,撕开一层,便会有一番惊艳感觉,但却无法看透他的真实面目。
一个人,医武双绝的两番表现,所带来的震憾,已经让对李致远有怨气的许小露怨不起来了,心中所剩的只有敬畏了。
那楚老爷子听到李致远说儿子没有大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然后向李致远抱了抱拳,惭愧地道“都怪我这个老头子教子无方,得罪之处还请包涵……!”
李致远也向老人拱了拱手,道“老人家,我也向您道个歉,其实刚才我只不过是开了一个玩笑而已,家里蹲大学,是一句网络戏言,意思宅在家里……”
“呃,是老朽落伍了,怪不得你。”老人非常和气地冲李致远笑笑,道“大家都叫你李致远,我比你年长数十载,能不能托大叫你一声李老弟?……”
楚老爷子现在意识到,今天是遇到高人了,虽然李致远打伤了自已儿子,但他仍然想和李致远攀攀交情。他不想与这样一个高人失之交臂。
“当然可以,”李致远也和气地道“老爷子您贵姓呀?”
“我叫楚浩然,和这位林兄是老交情了,”直接攀交的话难免尴尬,楚老爷子指了指林清远,非常巧妙地通过林清远介绍了自已“今天来此地主要是和林兄叙叙旧,不想犬子得罪了您,回去以后我再好好地教训他……”
林清远从刚才的震憾中摆脱出来,道“对对,楚老弟是我的老战友,当兵期间在一次野外训练时,掉到了冰窟窿里,不想后来就落下了风湿腿这毛病……今天来主要是让我给看看,惭愧的是,我也无能为力……”
“哎?让李致远给治治呀,他医术这么高明!”许小露突然冒冒失失地插嘴道。只是这话从她口中说出,听上去更像是一句讽刺。
楚老爷子闻言身躯震了一震,显得有些激动,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林清远道“致远呀,能不能看爷爷几分薄面,给我这位楚老弟看看腿……”
“爷爷既然开口了,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李致远说着,目光落在了楚浩然的右腿上。神识一扫,便发现他长裤内的右腿膝盖关节处肿大,微微有些变形了。于是补了一句“不过我可不敢保证能看好。”
“唉,一条废腿,你随便冶,只要您肯出手,冶好冶歹,我都感激不尽……”楚浩然说着,退后两步,坐回原来的椅子上,然后拉起了裤管。
一条风湿腿显露了出来,众人看时,只见那条腿的腿弯处有些肿大,并且,有些变形,腿上的皮肤,布满了痱子,密密麻麻的让人感到恶心。
“得了这种病,最怕的不是过冬,而是熬夏,大暑天的不敢扇风扇,不敢吹空调,我本身又怕死热,所以每年都会出一身的痱子,哭不堪言……唉……”
楚浩然说完重重地叹息一声,然后抬起头看着李致远,显出一副无奈无助的可怜之相。
李致远点点头,在他面前蹲下,双手伸出,按在他微微变形的腿弯处,轻轻地按揉了起来。
与崴脚不同,风湿腿是重症顽疾,目前仍然是医学难题,治疗起来非常的困难,李致远虽然有把握治愈,但如果按揉几下就给他治好了,难免让人生疑,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更不能表现得太过。
在这种情况下,表面工夫一定要做足。
既要让楚浩然看到疗效,又不能一下子把风湿腿给他治好。这是李致远目前所要做的。
“现在疼吗?”李致远一边按揉一边问。
“现在不疼。”楚浩然答说。
李致远手上加力。李致远的手劲自不待言,就是好腿这时也得疼痛了,又何况一条病腿。
楚浩然感到疼痛,不过他是当过兵的人,虽然年迈却也硬气,所以他不像何赛雪那样张嘴叫痛,而是咬牙强忍着。
“现在疼吗?”李致远抬头又问。
楚浩然点点头。头上沁出细密汗珠来。
李致远保持手上力道不变,继续按揉,不过在按揉的同时,输入了灵气进去。
在疼痛中,楚浩然陡然感到一股清凉的气息进入腿弯,如薄荷脑一样镇住了疼痛。而且,还有一股难言的惬意。
随着灵气不断的输入,楚浩然感觉原本沉重的病腿,变得轻松了许多。抬头盯了李致远一眼,眸中闪过一道惊疑,但却没有像何赛雪一样惊叫出口。
活了大半辈子了,楚浩然自然要比年轻人心思沉稳,再者他心里清楚,李致远这样的高人既然肯窝在一个小山村,一定是不想太多人知道他,所以他心中再怎么惊疑,却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问。
李致远怕的就是他提出疑问,见他没有提出来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炼气三层的修士,体内灵力有限,他也不能输入灵气太多,最起码得给自已留下保命的底量,否则遇到楚彪这样的蛮货无以应付。
输入了约摸半分钟的灵气后,他便停下手来,抬头说道“刚才我给你按揉,只是了解一下你的病情,你的腿变形不是很严重,如果坚持治疗,可以治愈的……”
什么?这才只是了解一下病情……那就是说还没有治疗,可我感觉这风湿腿已经好了大半了。
楚浩然震惊了!
不过,他仍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重重地点头道“多谢李老弟。我一定配合治疗……”
李致远又道“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回家取药给你……”
“好好,有劳了!”楚浩然激动之下,身子震了一震。目光转向儿子楚彪。见楚彪仍然颓坐在那里,立即便暴怒了,吹胡子瞪眼道“你这畜牲,还像个死猪一样坐在那里干什么……?”
李致远瞟了一眼楚彪,笑道“起来吧,没事的。”
说着便出了卫生室,径直回家。
李致远说的轻松,但楚彪自觉伤的不轻,一呼一吸都能牵动腹部的脚伤,疼痛钻心。
不过现在,再疼痛也得忍了,他拍了拍头上的灰尘,双手扶着墙,非常吃力地站起来,从地上捡起鼓囊囊的皮包,脚步踉跄地走到了父亲身后,脑袋耷拉下来,像霜打的茄子。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活了大半辈子都不敢轻狂,你才多大,就狂得没边了,今天是个很好的教训,呆会人李致远回来,向人道个歉,再谢谢人家给你免费上了一课……”
老人转脸教训儿子道。
楚浩然的话令何赛雪和许小露不禁莞尔,这老头子说话真有意思,不过这个楚彪太嚣张太跋扈了,大白天的就敢说要人命,要是换了别人估计真就挺尸当场了。活该李致远给他上课,要是再收点学费就更有趣了。
第11章 一出手就赚八万
李致远快步回家,在卫生室为何赛雪和楚浩然治疗腿伤,耗费他了不少的灵气,这时候感觉身上有些乏力。
好在这时,又有数道灵力进入他的体内,直至下丹田。嫁接过来的灵力,将体内的灵气补足后,困乏消失。体力又恢复了。
鸡执事和猪弟子们可真够勤奋呀!
李致远嘴上喃喃着,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
回到家中,果然那只鸡执事仍旧卧在鸡窝里刻苦修炼,见状李致远不由得一乐,却也没打搅它,免得它走火入魔。
李致远说是回家取药,可家里哪有什么药。不过是敷衍罢了。
灵机一动,他去屋里找了一个雪花牌的空啤酒瓶子,将上面的标签纸撕掉,然后拿着走进侧所,往啤酒瓶里,撒了半瓶子尿水。
撕完出来,见鸡执事已经停止了修炼,从窝里出来。
李致远意念一动,那鸡执事便乖乖地走到他的跟前。
李致远蹲下身子,将半瓶尿水放在地上,伸手一捞,一把将大公鸡操在手中,然后拉住一只鸡腿,手指甲在鸡腿的皮肉上一划,顿时血流如注。
李致远将鸡血滴入酒瓶中一些。然后放开了大公鸡。
整个过程,大公鸡没叫一下,也没有挣扎一下,显得相当的平静,只是在李致远放开它时,它跳到地上,拍了两下翅膀,叫了一声,意甚欢快。
李致远提起酒瓶,摇了一摇,鸡血与他的尿水混和在一起,变成了淡淡的红色。
看着那淡红色的混和液,李致远脸上闪过一道坏笑。
他是修真之人,鸡执事也算是兽修一类了,他的尿水与鸡执事的血中,都含有灵气,虽然灵气量微乎其微,但比一般治风湿的药要强上百倍。
找了一个木塞子将酒瓶塞住,为了掩人耳目,又从家里找了一个黑色的大塑料袋子,将酒瓶装起,然后李致远提着又来到了卫生站。
见李致远去而复返,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目光一致地落在他手中的塑料袋子上。
李致远走到楚浩然面前,将塑料袋子拿掉,然后将半瓶子淡红液体提到楚浩然面前,道“这是我刚刚配制的半瓶药水,你拿回去后,每天睡觉前,用这药水擦一下风湿腿,用完后如果病情有好转,就再来找我,我再给你配制一些……”
看着啤酒瓶中类似于药酒的淡红液体,大家脸上都露出几分惊疑与古怪,但却没有半分的轻视与不屑。
尤其是楚浩然,这时候激动身子都颤抖了起来,将手中的龙头拐杖放下,双手颤抖地接过那半瓶混合液,嘴上一连声地道“多谢李老弟……”
说着,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酒瓶递给儿子,顺便将儿子手中的皮包拿在手中,拉开皮包的拉链。
众人看时,不觉眼前都是一亮,只见里面满满一提包的粉红百元钞票。
楚浩然拉开皮包拉链后,粗略地点了一下里面扎成了一沓沓的钞票,然后又将拉链拉上,将皮包递给李致远道“这里面刚好有八万块钱,算是老朽的一点心意,还望李老弟笑纳……”
其实,这一皮包钱,楚浩然是打算送林清远的诊金,只是林清远一看到他的风湿腿就说无能为力,也没有作任何的治疗,楚浩然即便是想送他,也没有送的理由,又何况他并不太情愿送呢。
但现在不同了,李致远让他看到了治愈的希望,他对李致远很有信心,而且人家又配了药给他,他心甘情愿也有理由送钱给李致远。
何赛雪和许小露认为李致远这时会装逼退让一下,却不料,李致远非常不客气地接过了皮包,在手中掂量了一下,表情淡淡地道“既然楚先生这么客气,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见状那楚彪嘴角扯起一个鄙夷地笑纹,心里骂道“乡巴佬儿,见钱眼开!”
却不料,他这个念头才起,楚浩然转脸瞪了他一眼,咆哮道“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向李先生道歉!”
楚彪面色一震,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不得不向李致远弯了弯腰,轻声道“对不起,李先生。刚才多有冒犯。”
“完了?”楚浩然又沉声喝道。
“呃,李先生,感谢您刚才出手教……”楚彪说到这里难堪之极,眼角的肌肉都弹动了起来,真心说不出来了,灵机一动立即改了口“感谢您刚才给我上了一课!”
“谢就不用啦,不过希望你能从中吸取教训吧!”李致远瞟了楚彪一眼,语气中俨然一副长辈的口气了。
看着比自已还小上几岁的李致远用副长者的语气教育自已,楚彪郁闷之极,却还是不得不低头道“多谢提醒。”
“好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回车上去吧,”楚浩然严厉地瞪了儿子一眼。
楚浩然又一一向众人道别,尤其是和李致远握手言别时,态度相当的恭谨谦逊。
当楚浩然拄着龙头拐走出卫生站时,林清远和许小露发现,这老头子走路时比来时硬朗了一些,或者说,他的右腿,没有先前那样瘸了。
“致远,你今天露这一手,让爷爷都不敢认你了!”当楚家父子的豪华大奔从卫生站外开走,林清远收回目光,盯在李致远身上,说罢,他又揽住了李致远的肩膀,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你说你失踪的这三年是在打黑工,爷爷可不敢相信呀……”
李致远闻言心头一跳,反问道“清远爷爷,那您觉得,我这三年是去哪了?”
“爷爷哪里知道,爷爷只是好奇而已,哈哈……”林清远朗声一笑,放开了声音道“致远呀,你有这样的本事,可不能埋没了呀,我跟县城冯氏骨科医院的院长是老交情,他那里正缺人才,虽然是家私立医院,但待遇很不错,要不要爷爷帮你……”
林清远还没说完,李致远已经道“爷爷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可能要辜负爷爷的好意了……”
“什么?你,你不打算去呀……?”
县城冯氏骨科是远近闻名的一家骨科医院,医院里的大夫都是高薪聘请的骨科专家,很多学骨科的医校毕业生都挤破头想进入冯氏骨科医院而不得,却不料这样高薪而又体面的工作,李致远却给一口拒绝了,许小露当即便惊讶地叫了一声道。
“是呀,这么好的工作,我觉得不去可惜了。”何赛雪也发表意见道。
“致远,像你这样的本事,到了哪里都能混得很滋润,但冯氏骨科医院是很好的一个选择,我不明白你为何拒绝……”林清远老人迷惑地道。
“爷爷,我打算就在咱双庙村发展,搞养殖,发家致富,当然如果能带动咱双庙村人一起奔小康,那再好不过了。”李致远平静地道,但语气里透着坚定。
只是他的话让身边的三个人都是一阵意外和不解。
“搞养殖?我没听错吧,有这么好的医术不用,去搞养殖……”许小露大摇其头。
“致远,你这是浪费才华呀!”何赛雪也摇了摇头。
“致远呀,你想带动大家伙富起来,这想法让人敬服,不过我觉得县城冯氏骨科医院,也是不错的选择,救死扶伤,一样是公益事业……”说到这里林清远叹息一声“唉,我尊重你的决定,不过如果你改变想法,可以随时来找我……”
林清远说着走出了卫生室。
老人才一出去,许小露便两眼放光地盯着李致远手中装有八万块钱的皮包道“一出手就是八万,有这本事不捞钱却要搞什么养殖……切!真有经济头脑!”
“小露,说话别那么难听!”何赛雪推了推许小露,皱眉道。
“哟,又心疼了,这一天得心疼几回呀,咯咯……”许小露瞟了李致远一眼,冲何赛雪暧`昧地笑了。
“又胡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何赛雪凶道,脸上却浮现起一层羞红。
李致远见许小露快人快语,虽然说话不中听,但心里也没有什么恶意,面对她的反讽,他不怒反笑,瞟了她一眼,道“听你的话音,就是说养殖没什么前途,赚不到什么钱是吧?……那好,我一定要让你看看,你今天说的话,到底有多幼稚……”
“那我就试目以待!”许小露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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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豆腐渣的事情
李致远懒得跟许小露多说,正要离开卫生站时,何赛雪急道“李致远,等一下。”
李致远停步回头。问“啥事?”
何赛雪道“你帮我跟你爸妈说一声,我打算搬到卫生站跟小露一起住……”
“成!”李致远点点头直接应承。没问原因,也没有挽留。
这让何赛雪有些意外的同时,也未免有些失落。
李致远说罢,提着装有八万块钱的皮包便走出了卫生室。
李致远回到家时,母亲正在灶房做饭,父亲李金山坐在院子里的大槐树下抽烟,烟雾缭绕中,显出一张因为气愤而红涨的脸。
“爸,你咋了?谁惹你生气了?”走到院子的李致远见父亲一脸怏怏不快,不由得问了一句。
“哼!刘老三,多年的兄弟,你就这样跟我处事?好!以后我李金山跟你彻底决裂,老死不相往来!”
李金山愤愤地叫嚷了一句,将嘴里的烟把吐在地上,站起身来狠狠地用脚撵灭,李金山是个直性子,喜怒形于色,耍起脾气来像个小孩子。
“刘老三?小芳她爸,你跟他关系不是很好吗?怎么不处了?”李致远诧异道。
“别提了,咱家自打开养猪场以来,便承包了刘老三家的豆腐渣,今天他突然来说,豆腐渣以后不供应给咱了……”李金山愤愤述说道,“不合作早说嘛,我好在玉米便宜的时候进一些,现在倒好,玉米价格恁地贵,他突然就不供应了,这不坑我嘛!”
李致远听明白了,刘老三家是磨豆腐的,豆腐渣是很好的猪食,可以混在玉米面中喂食,父亲跟刘老三合作,承包了他的豆腐渣,现在突然不供应了,猪场又没有囤积玉米,现买的话又贵,父亲生气也在所难免。
“为啥不供应给咱了?总得有个说道吧……”李致远诧异道。
“他没脸说,”李金山鄙夷地道“他刘老三攀上高枝了,把闺女许配给县城养殖大户葛大虎的儿子了……”
李致远听到这话,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很不是滋味。
刘老三的女儿刘小芳,是他的同学,俩人从小就在一块玩,可谓是青梅竹马,后来又在同一年上了学,从学前班到小学,从小学到初中,俩人一直在一个班里,上学放学都一块,关系好的不得了。
见刘小芳像个跟屁虫一样,整日价地跟在李致远的屁股后面,俩人比亲兄妹关系还亲密,村里大人们都曾戏言,小芳就是他李致远的小媳妇,长大了要是不嫁给李致远,天理难容。
后来随着年纪渐大,二人之间产生了朦胧的好感,只是,随着刘小芳的退学,二人的距离渐渐地拉远了,又随着李致远的失踪,二人彻底断了联系。
但李致远把刘小芳一直挂在心间,即便是在仙界,现在乍然听说她要嫁人了,心里不难受才怪。
“爸,别生气了,为这点事气坏了身子不值!”李致远压下心底不断翻涌的苦涩,劝慰父亲说“他不给咱供应豆腐渣,咱可以买玉米面喂……”
“唉,致远,你不知道……咱家……其实咱家已经……”刘金山才说到这里时,母亲突然奔出灶房,嗔了刘金山一眼,道“别说了,孩子才回来,你跟他说那么多干啥?”
说着对丈夫使了个眼色。
李金山立即闭了口,由刚才一脸的无奈,换成一副轻松无谓的笑“呃,儿子,你说的对,他刘老三不供应豆腐渣,咱还不稀罕呢,咱不差钱……”
“爸,别说了,我都十八岁了,是大人了,家里的事,我也有责任了,所以你们就不要瞒我了,是不是没钱了……?”
李金山夫妇对视一眼,脸上都显出一副无奈之色,李金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儿子呀,其实猪场自开办以来,由于养殖经验不足,这一年多年,都没有赚到什么钱,现在家里真是连一个子都不剩了……”
“爸,别担心,我这里有。”李致远说着,扬了扬手中的皮包。
这时,李金山夫妇才发现,儿子手里有一个的皮包,看到皮包后夫妇俩眼前一亮,只是脸上没有惊喜,有的只是惊疑。
李致远将皮包的拉链拉开,递给父亲道“爸,这里有八万块钱,你拿着先用……”
母亲三脚并作两步,走过来,夫妇俩的目光几乎是在同时落在了开口的皮包里,见里面是一沓沓的粉红百元大钞时,眼前不由得一亮,只是很快。夫妇俩脸上便显出惊疑与担忧之色。
母样快速地将目光转到儿子身上,忐忑地开口说“儿子,这,这钱你是从哪来的?”
“儿子,你,你不会是抢……”李金山想说抢`银行,但却没说出来。
“瞧把你们吓的,不就是八万块钱吗,至于吗,我要是抢银行,会只抢这么一丁点……”李致远说着见父母还没从震惊中摆脱出来,遂笑道“好了,你们别担心,这钱是别人付我的诊金……”
“诊金?……致远,难道你给别人家的猪治病了……?”李金山奇道。
“切,给猪治病能给八万,那猪能值八万吗?”母亲用胳膊肘捣了一下丈夫白眼道。
李致远道“不是猪,是人,一个姓楚的有钱老头,我给他治了一下风湿腿,结果他就送了我这些钱……”
李金山夫妇闻言紧紧地盯着儿子,脸上显出迷茫之色,就好像不认识儿子了一般,李金山哧地一笑,道“真的假的呀?”
“是呀,我怎么感觉像做梦一样呀……”母样扶了扶额头。
“当然是真的,我是在村卫生站给人看的病,不信你可以问一下何书记和许小露……”李致远道“对了,还有清远爷爷,他也在,那楚姓老头就是他的朋友……”
听到这里,李金山夫妇恍然了一下,却又迷茫了“儿子,你,你怎么又会给人看病了?你啥时候学的医?”
“唉,其实都是一些土方子,在外地跟人学的,”李致远敷衍道。
李金山夫妇闻言这才一阵恍然,不过母亲又担心起来“致远,你那土方子管不管用,万一没给人治好,人家再找回来咋办?”
“妈,你当人家有钱人都是傻子呀,如果没有疗效,人家肯把这么多钱给咱……”李致远笑道,“放心吧,那楚姓老头还会回来找我的,不过我想,他再来时,应该还是来给我送钱的。”
李金山夫妇听得一愣一愣的,听到这里,脸上才露出了惊喜之色。
“快把钱收好吧,”李致远提醒了父亲一句,然后又交代说“这事还是不要对外宣扬的好!要低调一些。”
李金山夫妇闻言均点了点头,李金山从皮包里掏出一万块钱递给儿子,道“儿子,你现在大了,腰里不能没有钱,这一万块钱你拿着……”
李致远只抽了五张出来,道“有五百就够用了。”
“好吧,不过你没钱用了就找你妈要……”李金山说着,又将钱塞进皮包,拉上拉链,将钱包递给妻子,命她收好。
儿子这八万块钱可真是及时雨呀,关键是,这八万块钱是儿子凭本事挣来的,这让他们开心的同时,也是倍感欣慰。失而复得的儿子,还长了这么多的本事!看来老李家要福来运转喽!
高兴之下,李金山让妻子多炒了两个菜,他要和儿子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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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
吃饭的时候,李金山夫妇都不断地打量儿子,看得李致远心里一阵发毛,他知道父母心中还有疑惑,为了转移父母的注意力,他想起了何赛雪的事,便道“对了,妈,何书记告诉我,她要从咱家搬到卫生站住,叫我跟你们说一声……”
李金山夫妇闻言都没有太大的意外,李金山直接道“也行,她愿意搬就搬吧!你们俩单独住一起,外人会说闲话的。”
“咱们是不是得挽留一下呀,何书记这人很是不错,咱家建猪场那会,进设备时都是她帮忙张罗……”母亲说到这里,突然压低声音道“我刚才从猪场回来时,遇到二蛋和金柱小子了,他们告诉我说,李翠花要撮合咱家致远和何书记……”
李金山父子闻言都怔了一下。
李金山摇头道“这不可能的事,这个何书记,按照电视上的说法,就是来咱们村镀金的,她不可能一直留在咱这个穷山村的,再说了,人一个城里姑娘,哪肯下嫁到咱乡下来……”
母亲白了李金山一眼,道“七仙女还嫁董永呢……咱家致远就娶不得她何赛雪?切……就凭咱家致远这医术,别说是县城的姑娘,就是省城的千金,指不定都得上杆子倒贴……”
李金山闻言不禁莞尔,却道“要说本事,咱家致远是不缺,但这媒事,我觉得不大可能,哎?对了,致远,你喜欢何赛雪不?”
夫妇俩的目光这时都盯着儿子。
李致远见问摇摇头,果断地道“不喜欢。”
母亲闻言有些意外。
城里姑娘何赛雪长得漂亮,大方得体、有气质有文化,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在村里可是香饽饽,不知道有多少小伙子做梦都想着要娶她,李致远居然说不喜欢。不但母亲,就连李金山也有些意外。
“那妈问你,你喜欢谁?”
“妈,我现在还小,不想这么早结婚……再说我还没到法定的结婚年龄呢……”李致远态度冷淡地道。
“对对,这事妈不管,”母亲立即笑道。
“爸,妈,我吃好了,出去转转。”李致远放下碗筷,走出灶房,出了院子。
见儿子走出去,李金山压低声音对妻子道“看来,这小子还惦记着刘老三家的闺女呢,唉……”
“要说小芳这姑娘也不错,论相貌,不比何赛雪差,人又朴实,勤快会持家,能吃苦耐劳,只是,人家已经许配了人了,跟咱家致远有缘无份呀,唉……”母亲说着,重重地叹息一声。
……
出了院子,李致远径直朝刘老三家走去。现在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刘小芳,一别三年,不知道她有没有变样?
昨晚回来,他没有看到刘小芳来看他,他想,这一定刘老三拦着不让来。
李致远走进刘老三家门前时,发现刘老三家建了新房,扩建了院落。
走院内去时,便看到院里晾晒着一条条蒙豆腐的白纱布,刘老三赶着自家的驴子在豆腐房磨豆腐,刘小芳正在摆放豆腐,小芳母亲正在给家里的另一头驴子喂食。
小芳母亲最先看见李致远进家,老远招呼了一声“这不是致远吗?昨天回来的哈……”
“是呀婶,哎呀,这三年不见,您家的豆腐坊越做越大了哈,瞧这规模……啧啧……”
正在摆弄豆腐的刘小芳听到李致远的声音,心头一阵激动,赶忙从屋内走出,迎了上来,兴奋地招呼道:“致远,”
“小芳。”李致远冲刘小芳扬了扬手,望向刘小芳。
三年未见,刘小芳个头又长高了一些,差不多有将近一米七的样子,宽大的工作衣,难掩她窈窕身材,白亮的衣色非但没把她衬黑,反而显得皮肤更加白嫩了,瓜子型的脸蛋上五官搭配得格外的耐看,越看越是俊俏,一双丹凤眼,干净得没有一点渣滓的眼神。长长的马尾辫子一直垂到俏臀,非但不显土气,反而显得别致。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琢!
眼前的女孩只能用这么一句话来形容,饶是李致远是一位修真者,心志坚定,看到刘小芳出落得如此漂亮,还是不由得一阵恍惚。
“你们聊吧,我去豆房。”见俩孩子到一起,小芳母亲悄悄地叹息一声,非常知趣地走开了。
“致远,这三年,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刘小芳深深地凝视着李致远稍显瘦削的脸,眼中生出泪花。
“不像你想的那样,”李致远摆摆手,宽慰了一句,“我蛮好的。”
“打黑工还好呀?!听说连自由都没有。”刘小芳擦了一下眼角溢出的泪水,声音压低了一些,道“其实昨晚我想去看你来着,我爸不让……”
“呃,我能理解,你现在许配人家了,叔叔的顾虑是正常的。”李致远苦笑了一下。
“你听说了?”刘小芳说着,眼泪便哗哗地往外流了。显得相当的委屈,她掩住了嘴,“其实我一直都坚决反对这门亲事的……是我爸一厢情愿……”
才说到这里,刘老三大踏步走了过来“致远来啦,瞧我这忙的,都没空招呼你,你不会怪叔吧?”
听到父亲的声音,刘小芳赶紧用袖子将脸上的眼泪擦干净。
“没事,叔,您忙去吧。”李致远摆手道。
“那哪行,你刚回来,再忙我也得招呼一下不是,”刘老三说着,对女儿道“小芳,你替我去磨两圈……”
“哎!”虽然不情愿,但刘小芳还是乖巧地应了一声,走进豆腐房,拉着驴子磨起了豆腐。
刘老三支开了女儿,见李致远的双眼仍然在女儿身影上流连,左跨一步,故意用身子挡住了他的视线,掏出烟来,递给李致远一只香烟。
“叔,我不抽烟。”李致远摆了摆手。
刘老三见状也没有再客气,将那只支别到了自已嘴上,咬着烟把,瓮声瓮气地对李致远道“致远,以后有什么打算?是继续读书还是出去打工……”
“不读了,肚里的知识都忘了。”李致远道。
“听叔话,还去读书吧,你就是读书的料……”刘老三这话还没有说完,手机就响了,刘老三掏出老式的诺基亚手机一看来电,便直接接通了,带着一副笑腔“喂,葛壮……”
“叔,跟小芳说一声,让她收拾一下,我今天带她去县城买几件衣服……”电话那端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李致远见来电者姓葛,又一听对方叫刘老三为叔,便知道是刘小芳的对像了,他也懒得这二人对话,便直接向豆房走去了。
第14章 驴舵主
到了豆腐房,见刘小芳一个大姑娘牵着一头驴子在那里磨豆腐,李致远很有点替她委屈,于是上前一把夺过刘她手中牵驴的缰绳,说道,“小芳,你歇会,我替你磨……”
“不用了致远,别累着你了。”刘小芳推让起来。
“切,这还能把人累着?!”李致远推了推刘小芳,说道,“你对像快来了,要带你去县城买衣服,你去收拾一下吧。”
刘小芳闻言一愣,然后气咻咻地坐在了墙边一条长椅上,气道,“我不去!”
这时,李致远灵机一动,扬手将一个“道”字打入驴子的体内,给驴子种道后,李致远又将一个“舵主”打入驴子体内,然后用意念吩咐驴子道“驴舵主,好好拉磨!”
吩咐完,李致远便放开了手中的缰绳,走到小芳身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哎?你怎么把驴放了?”见李致远丢开了驴子走过来,刘小芳触电一般从长椅上跳起来去牵驴子。
李致远一把拦住她,说道“没事的,放心坐下。咱们说说话。”
“怎么没事,别给它跑了。”刘小芳急道。
“真没事,你看它不是正在拉磨吗?”李致远笑道。
刘小芳紧紧盯着驴子,见那头平时性子比较犟的驴子这会儿居然出奇地老实,一圈一圈转着,乖乖地拉着磨,她一双丹凤眼不由得瞪大了,眼中露出惊奇,道“噫?还真的耶,从来没见它这样老实……”
“是吧,”李致远笑道“其实驴子很通人性的,关键是要看你怎么使唤……”
刘小芳盯着李致远笑道“你这个大学苗子,啥时候也会使唤驴子了?对了,致远,你还去学校读书吧,你成绩那么,一定能考上大学的……”
“我不读了,我准备在家搞养殖,从此就扎根在农村了……”李致远声音不大,但态度很坚定。
虽然很希望李致远去学校读书,但不知为何,听到李致远态度坚决地说不读书了,要在农村发展时,刘小芳心底居然一阵惊喜。不过也不太好表露出来,只是道“你成绩那么好,不读书屈才了……”
“你成绩不也很好吗,为啥读完初中就辍学了。”李致远反问了一句。
提到辍学一事,刘小芳就一阵委屈,虽然对外人一直声称是自已不想读了,但事实上,是父亲不让她读的,思想观念老旧的父亲,认为女娃读书没用,按他的话说,即便将来考上大学,不也得嫁到别人家嘛,白白的浪费钱而已,再者家里的豆腐坊忙不过来,她辍学后能等于是添了一个好劳力,所以她的学业就被父亲给无情地中断了。
只是,父亲中断的不止是她的学业,还有她对李致远的感情,因为那时候她就对李致远萌生了好感,只是李致远还在读书,而且成绩优秀,将来一定能考上大学,毕业后会留在大城市里工作,她想,到时候李致远眼里,还会有她这个乡姑娘吗?
那时候她就决定将心中的这份爱恋遗忘,在心中暗暗为李致远祈祷,希望他考上大学。走出这个穷山村。
然后突然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李致远失踪了,虽然表面上看,此事跟她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但实际上对她的打击很大,那时候她流的眼泪不比李致远父母少。现在看到李致远回来了,而且还决定在农村发展,她欣慰的同时,心中的那份爱恋又像野草一样肆意蔓延了。
“读书不是唯一的出路,”刘小芳道“致远,我和你的想法一样,扎根在农村,把俺家的豆腐坊做大做强,变成一个豆食品厂……”
刘小芳说完,有些紧张地将脸转向另一边,怕李致远听到她的话后,会像别人一样嘲笑她,其实就在不久前,她把心中的想法与抱负跟父母提起时,父母都是大摇其头地说,女孩子家的,心别那么大,嫁个好人家才是正经。
却不料,李致远听完后,深深地凝视着她,道“小芳,这想法真好,呵呵,真的,小芳,咱俩算是志同道合了,小芳,我支持你……”
见自已的想法得到李致远的认可与支持,刘小芳心花怒放,这才转过脸来,露出一脸开心的笑。
便在这时,就听一声尖锐的喇叭声响起,一辆崭新的东风标志开进了小芳家里,车门推开,从车上跳下一个光头青年,生得膀大腰圆的,身上的各部位的零件都很大,就是一双眼睛没长开,像刀割的一条缝,赤着的右臂上,纹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青龙。
偏偏这样一个大汉,耳垂上却像女人一样戴着一对耳环,这打扮放在大都市里就显得很时尚很潮,但在这朴实的小山村,却显得不伦不类的。
相当的怪异。
这青年跳下车,一双小眼便在院子里扫着,叫嚷道“小芳,西施……快出来……”
小芳家的豆腐坊越做越大,磨出来的豆腐,不仅是在村里买,有时还带去县城的农贸市场卖,每次都是刘老三父女一起去。
刘家的豆腐鲜亮无杂渣,味道纯正,很受欢迎,而卖豆腐的刘小芳,长得水灵不说,气质竟是一点都不输城里姑娘,于是就得了“豆腐西施”这样一个美名,葛壮也是在无意间听说了“豆腐西施”刘小芳,特意跑到农贸市场上去看了一眼,不看则已,一看之下,顿时惊为天人,身为养殖大户葛大虎的儿子,葛壮平时不缺漂亮女人,但看到刘小芳后他觉得以前见过的女人就都黯然失色了,于是一门心思地想要得到刘小芳,几次主动出击后无果,他才想到要父亲亲自出面,出高价承包刘小芳家的豆腐渣,顺便找媒人提亲。
见是葛壮,刘老三赶紧迎上去,递上一支烟笑道“葛壮,来啦……”
“叔,小芳呢?……”葛壮见刘老三递的是一只廉价的白沙烟,一把推开,从裤兜里掏出一包软中华,递给刘老三一支,自已嘴上别一支,拍了拍崭新的小骄车,道“叔,我这车咋样?”
“哟嗬,这车不错……”刘老三目光扫着东风标致,两眼放光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