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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金武侠传全文阅读

作者:武林信使     宋金武侠传txt下载     宋金武侠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十章 天子馆驿会金使

    唐恪此言一出,天子惊倒。半天不知答复!

    蔡攸又上前奏曰:“门下侍郎徐处仁竟敢当庭猜忌朝廷首辅大臣,应依法治罪,以正视听!”

    枢密使许翰闻蔡攸之言大怒,以手指蔡攸曰:“现金人南侵,汝等不思守土,结为朋党,专主议和,此乃卖国行径也。若金人不肯与和,汝等是否要将吾大宋江山全部让与金人乎?”

    蔡攸闻言语塞,唐恪曰:“许翰!汝敢当庭指吾等结为朋党,此是何意?莫非汝想借抗金之名扰乱朝政乎?吾等均是朝廷首辅大臣岂容汝当面侮辱!”话罢,又转身奏曰:“臣启奏皇上,徐处仁,许翰二人当庭侮辱朝廷重臣,请皇上将其治罪!”

    天子闻言大怒曰:“尔等均是朝廷重臣,不思退敌之计却在互相争执,成何提统!”

    群臣闻天子此言,齐声曰:“臣知罪。”

    群臣又在朝堂上争论一个时辰,主战派均是要战,主和派均是要和。且各有各的道理。到最后仍不能达成共识,天子遂下召退朝。隔日再议,结果又时如此,仍不能达成共识。

    群臣正在朝堂上争议,或言战,或议和,忽闻馆驿臣快马来报:“金使言再等一个时辰若还没答复,便要离去!”

    群臣闻此言均是大惊。张邦昌奏曰:“金使若去,金军旬日之内必要起兵南侵。望陛下以议和为重,亲自前往馆驿留住金使。再作商议!”

    唐恪曰:“张大人所言甚是!还请皇上快快赶往馆驿。”

    天子遂领张邦昌等一班主和大臣亲自前往馆驿与金使商议!

    金使完颜实与郭品二人正要反回泰安州,刚刚牵马走出馆驿。抬头一看,只见前方数个黄罗伞盖后面一乘八匹马拉的大车急速而来。

    郭品曰:“前方大车内定是大宋天子亲自往馆驿来了。吾二人还是先回去听听大宋天了如何言语,再返回安泰州也不为迟!”

    完颜实曰:“郭护卫所言甚当,吾二人即为议和而来,岂有不见见大宋天子之理。”话罢,遂牵马返回馆驿。

    须臾,大宋天子领张邦昌,唐恪。蔡攸,徐处处,李纲五人来到馆驿。

    完颜实与郭品见大宋天子到来。只上前一揖就算见礼,太度十分傲慢!见礼后,完颜实曰:“皇上亲自前来馆驿想必是议和条件已商议妥当了,吾二人正等皇上回话!”

    蔡攸上前曰:“二位贵使远来辛苦。往返一趟就需半月。不如到宫中多住几日,如何?”

    完颜实曰:“汝是何人?敢来本使面前进言!”

    蔡攸答曰:“吾乃当朝承相,蔡攸是也!”

    完颜实曰:“原来是蔡承相!本使乃是奉大元帅之命前来议和,今日期限已到,若汝朝尚不能作出决定,本使就要返回泰安州了。”语气相当傲慢,根本就不将大宋天子与群臣放在眼内。

    时宫中四品带刀护卫将杰在旁,见金使无礼之极。乃怒目而视,又左手将宝剑整整一握!此一微妙动作被完颜实看见。完颜实便指将杰问蔡攸曰:“此是何人?”

    蔡攸答曰:“此人姓蒋名杰。乃是吾宫中四品带刀护卫!”

    完颜实曰:“吾方才见此人面带怒色,对本使极为不敬,何也?”

    蔡攸忙上前谓蒋杰曰:“蒋护卫还不快快给金使陪礼!”

    蒋杰闻言理也不理,仍然只是将手中宝剑整握,面带怒色,目视完颜实。

    蔡攸见蒋杰未肯认错,又上前功解。蒋杰仍不肯低头。

    完颜实见蒋杰是个硬骨头,乃谓大宋众臣曰:“蒋护卫既是宫中四品带刀护卫,想必武功了得。蒋护卫既是习武之人,那就以武力解决此事。若蒋护卫能以武力胜吾带来这位武士,吾便答应汝等在此多住二日。若蒋护卫不能胜,汝朝须今日作出决定,吾一刻也不多等。未知汝等意下如何?”

    群臣听完颜实说完,均侧目将郭品打量一翻,但见郭品背一把极宽的宝剑,其剑鞘要比平常之剑鞘宽出一倍,武生打扮。浓眉大目,身长八尺,不怒自威。

    君臣见郭品如此相貌,均不敢答应完颜实。

    完颜实见众人无语,遂曰:“既是不敢比试,和议要求汝等又迟迟委决不下。本使行期已到,告辞!”话罢,扬长而去。

    天子劝阻不住,乃一路追随完颜实而去,李纲见状亦是大怒。喝曰:“金使且慢,就令蒋护卫与汝带来的护卫比试,只望金使言而有言!”

    完颜实在馆驿内已经住了四日,本欲让郭品露几手绝世神功让宋人看看。只因住在馆驿内,没有机会让郭品显示神功。此时闻得李纲之言心内大喜,暗思曰:“蒋杰既是宫中四品带刀护卫,想必武功不弱。若郭护卫在几招之内就将蒋杰打死,岂不是更能威慑宋廷。”遂曰:“既是打斗,拳脚无眼,双方打死打残均怪不得对方,未知蒋护卫愿否!”

    李纲曰:“就依金使!”

    完颜实曰:“此话汝说不算,须蒋护卫亲口话出方可,免得蒋护后悔。”话罢,又用极其傲慢的眼光看了将杰一眼。

    却说蒋杰本是武将出身。善使双剑,长枪。十八搬兵器均是娴熟。又身强体壮,勇武有力。年少时拜武台山智海和尚为师,学得一套少林剑法和一门少林绝技武功“大力金刚掌”!十三年前抗辽立下战功,以“大力金刚掌”劈死大辽勇将耶律书内。遂得秦凤路大将王青举荐入宫为六品带刀护卫!至今在宫中已有十余年,在这十余年里又学会一套孟州五行门的绝技“破空八打”。遂得侍卫长提拨,太上皇封其为四品带刀护卫。

    此时蒋杰见完颜实对皇上无礼已极,心内早就想出手教训完颜实了。只是顾忌到自己非朝廷大臣,只是一护卫头领,不宜插手议和之事。遂自始至终不发一言。时闻李纲大人替自己应战,心内亦是大喜。遂谓完颜实曰:“方才李大人之言亦是吾肺腑之言!”

    完颜实闻言,谓皇上曰:“就请皇上下旨,安排比武场所。”

    皇上无耐,只得应允。遂下召令蒋杰代表宋廷与大金郭护卫在宫中午门外比武。

    完颜实待皇上下旨后,方与郭品二人随车驾进入宫中。车驾行到午门。完颜实勒马曰:“午门已到,比武可以开始。”

    唐恪曰:“今日已晚,明日再比亦未为迟!”

    完颜实曰:“本使行期已到,汝大宋若不愿比武,本使自己回去便可。此事不得强求!”话罢,拨转马头欲走。

    唐恪急忙阻住曰:“吾大宋依贵使便是。”遂令蒋杰与郭品当场比武。

    蒋杰闻言便将配剑一丢,只一个起落便飞身跃出十五丈外。且身法轻盈,快如流星!

    郭品见蒋杰轻功如此了得,乃知蒋杰是一劲敌。便也将天星宝剑取下,交于完颜实。

    完颜实见蒋杰轻功极高,乃知蒋杰亦是武林怪杰。时又见郭品将天星剑解下,遂曰:“此人武功不弱,郭护卫怎能不用宝剑?倘若汝战败,吾二人又要在此多呆两日,岂不耽误大元帅进兵!”

    郭品曰:“彼不用剑,吾怎能用剑!若吾用剑虽胜也败,故不能用剑。况吾这一生行走江湖十数年,与人过手从未落,若今日战败,吾自会向大元师交待。”话罢也是飞身一跃,纵出十七八丈。落在蒋杰对面一丈之外。

    蒋杰见郭品没有带剑,心内大喜!

    原来蒋杰在驿馆时就已看到郭品所背之剑极不寻常,比平常之剑要宽出许多,江湖中很少有这么宽的剑出现。虽然一时弄清郭品背的是一柄什么剑,但凭江湖经验推断,此剑定是宝剑。而自己手中之剑乃是一柄平常的钢剑而矣,若在打斗中自己的剑被对方砍断,就要吃亏。而此次交手又是关系到朝廷议和的时间,蒋杰遂不敢轻易冒险。所以在登场之前干脆就不用兵器了。

    而武林中,但凡是真正的高手,在与对手过招时也不会占对手任何一点便宜。

    蒋杰原本就是武林中少见的高手,在比武之前自己先不用剑,又不跟对手商量,意思就是让对手用不用兵器均可。如一来也能看出对手的武德修围。

    此时见郭品同样是空手而来,心内对郭品的武德修围已有三分敬意。

    时见郭品飞身跃到自已对面,便对郭品一拱手曰:“壮士武功不弱,请出招!”

    郭品曰:“请!”话音一落便使出“铁罗掌”直拍向蒋杰前胸。(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 郭品午门战蒋杰(1)

    却说郭品话音一落便使出“铁罗掌”直拍向蒋杰前胸。在出手之前虽与蒋杰相距丈余,但话音一落便身随掌到。当真是出手快如闪电,身法如同鬼魅一般。

    蒋杰见郭品出掌向自己前胸拍来,且来势迅猛快捷,又力道强劲,乃知郭品定非泛泛之辈。便将左脚横跨一步,身体往下一蹲,右脚成扫腿踢向郭品下盘。

    郭品见蒋杰身体下蹲,便是一掌劈空。又见蒋杰出右脚平地扫来。便急使一招“白鹤展翅”向天空忽地冲起三丈来高。

    蒋杰见郭品凌空冲起三丈余高,便暗提一口真气,也是飞身跃起,在空中使出少林派绝技“大力金钢掌”破空打向郭品。这“大力金钢掌”乃是少林派十大密传绝技之一,只有少林寺内首座高僧才能修练此种掌法。此种掌法威极大,能在一丈之外将人内脏打碎。此时蒋杰见郭品凌空跃起,无处借力,正是使“大力金钢掌”的最佳时机。蒋杰便抓住了这个取胜的机会,在郭品跃到最高点时,及时的使出“大力金钢掌”从郭品背后拍来。

    郭品在空中正欲转身变招之时,忽觉背后一股强大的劲力袭来,破空气浪如风卷残云。郭品情知不妙,急忙将体内真气一运,聚于后背心,旋急又将身体一弓,就将蒋杰打出的“大力金刚掌”之掌力轻松的逼开了。郭品此招亦是中原武林中二百年前失传的武林绝学“金刚铁背”。“金刚铁背”一旦使出,可刀枪不能入。是防人从背后出手的最好武功,也是护身的最好武功。练就“金刚铁背”就相当于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

    郭品能习得“金刚铁背”这种武林绝学也是机缘凑巧!

    却说郭品乃是大金越里吉人氏,年幼时家里极其贫困。其父母又常常遭到当地贵族的欺压,在郭品四岁那年便随父母逃出了越里吉,几经游荡,便在大辽西京乌脊山脚下安了家。自此一家人便靠在乌脊打柴捕猎为生。

    在郭品十三岁那年,因母亲早逝,父亲也病重身亡。父母双亡后郭品一个人生活难以持续。遂被迫单独进山打柴维持生计,忽一日正在山中打柴。见柴草中忽然惊起一只受伤的野羊。郭品见这只野羊有伤心内大喜,料想今日定能将这只野羊擒获。回家后便有羊肉吃了。便手持柴刀,追逐那只受伤的野年而去。追了几个山头。羊没追上。忽闻一声惊雷响过,天空便下起了大暴雨。瞬间就将郭品身上打得透湿,郭品因少不经事,便在山中乱窜。窜来窜去。忽见前面一个山洞可以壁雨。便躲了进去。

    刚刚走进山洞,忽闻洞内有人言语,便顺着声音走去。进洞数丈后,只见洞内一片漆黑,便欲转离洞。才刚刚转身,又闻洞内有人言语。遂停住细听,却闻洞内之声音正是在呼唤自己的名号。

    郭品自幼就随父亲在山里捕猎,练就了一身胆量。十岁时就敢拿尖力杀野狼。此时闻洞内有人唤自已的名字,心内大奇。便在洞中拣些干枯树枝生起一堆柴火。洞内照亮后,郭品便寻着声音往里走去,走到洞底,却又见无人。是时又是一声巨雷响起,将洞壁左则振塌一块。露出一口石棺,郭品走上前去,将棺盖用力推开。点火一照,只见石棺里面有一柄宝剑,剑柄上刻有“天星”二字。便伸手欲将宝剑取出。但因此把宝剑甚重,跟本就拿不起。便跳进石棺,用双手托住剑柄,将宝剑用力推开。忽一抬头,只见棺壁上刻有一行女真文子:“天星怪剑,两刃无锋。能断人间利器,能折武林亳侠!”

    郭品看完此句话,心内大喜。乃知此剑是一把难得的宝剑。又见石棺内有竹书数卷,尽用女真文字所写。便随手拿起两卷,到洞口阅读!读完第一卷后方知此把宝剑乃是大唐第一剑侠“昆仑独行客”所有,因第一卷尽是记载昆仑独行客平生行走江湖的所做所为。郭品心内也是对昆仑独行客的武功甚是仰慕,看了昆仑独行客的平生经历,就想学昆仑独行客的武功。特别是看到昆仑独行客用天星剑削断玄铁门的玄铁钢剑,杀死玄铁门掌门司空胜时心内尤是兴奋。因为玄铁门在大唐时期乃是武林之泰山北斗,司空胜凭着手中一把削铁如泥的玄铁钢剑打遍天下无敌手,到最后却败在昆仑独行客的天星剑下,而且玄铁门那把天下第一的玄铁钢剑也折在天星剑下。

    读完第一卷后,郭品又接着读第二卷。待到第二卷读完时,郭品才知道为什么昆仑独行客要藏身到这乌脊山中!

    原来玄铁门掌门司空胜不但武功高强,而且是武林中少见的仁者。昆仑独行客将司空胜杀死的消息传于江湖之后,江湖上的武林人士便开始到处追杀昆仑独行客为司空胜报仇,有些人甚至不择手段的要致昆仑独行客为死地。因知昆仑独行客武功高强,常人非其敌手遂用尽各种卑鄙手段。

    昆仑独行客在江南会友人时曾在一日之间三次遭人下毒,差点中毒身亡。无耐之下遂逃奔到北方,隐姓埋名,藏在这乌脊山中十余年。又将平生所学的武功著成女真文字藏在这山洞的石棺内。然后便开始游山完水再不显落武功。江湖中人亦不知其下落,遂不了了之。

    郭品看完这两卷竹书,心内大喜,便开始躲在这山洞内修练昆仑独行客的武功。从入门心法开始练起,用七年时间先后练成了昆仑独行客留下的四种绝世神功“天星剑法”“铁罗掌”“开山掌”和“金刚铁背”。其中“天星剑法”是昆仑独行客的最高绝学,变化无穷,一草一木皆可为天星剑法所用。若手中有剑便可使出天星剑法,若手中有棍便可使出天星棍法,若手中有枪便可使出天星枪法,若手中没有兵器便可使出天星拳,天星掌等。总而言之,此门武功天下无敌。那玄铁门的掌门司空胜就是死在昆仑独行客的天星剑法之下。

    郭品学会昆仑独行客的武功后,便在北方江湖上行走了十余年,未遇敌手。在这十余年间,北方先后有六大成名高手死在郭品的剑下。郭品的名声也因那六大成名高手的死亡而在北方江湖上威名远播。

    完颜宗旺闻郭品武艺高强,遂花重金将郭品招来为帐前护卫。

    现在再来看郭品与蒋杰的比武。此时蒋杰见郭品只是将背一弓,便将自已的“大力金刚掌”化解与无形,心内大惊。乃思之曰:“此人只是将背一弓便将的吾的大力金刚掌化解,莫非此人用的正是那江湖上失传二三百年的武林绝技金钢铁背乎?若是如此,此人的武功当真是深不可测。吾从背后却伤不得此人,亦不知此人还有何其它绝技在身亦未可知!在此人面前,吾绝不能急于取胜,需小心防范方为上策!”拿定主意后,急忙转身一跃退开二丈。

    原来蒋杰在武台山跟智海和尚学“大力金刚掌”时,智海和尚曾对他言:“大力金刚掌是少林十大密传绝技之一,威力极其强大,切不可随意使用。普天之下只有金钢铁背这门功夫可以当住大力金刚掌的掌力,但金钢铁背这门功夫己在江湖上失传两百余年,就连大少林寺的方丈和各堂首座也不会这门功夫。”

    此时见郭品能化解“大力金钢掌”,遂推断郭品用得就是“金刚铁背”。

    郭品将“大力金钢掌”化去以后,忽地一个转身,见将杰己退到两丈之外。心内亦是暗暗佩服蒋杰的轻功了得。随即又使一招“慧星击月”向蒋杰壁面打来,蒋杰即使一招“飞猿过涧”闪身躲过。二人在午门外拆百余合未见胜负。在场看的人见二人均是身影重重,出手快如闪电,都看得呆住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 郭品午门战蒋杰(2)

    完颜实见蒋杰如此了得,心内已为郭品捏一把冷汗,暗忖曰:“若是二人比剑郭护卫恐怕早就胜了,只恨自己当初没有言明比剑!唉!”

    实际上完颜实想得没错,若是比剑,恐怕郭品早就胜了。普天之下除了地虎门的两把紫金宝剑外,没有哪把剑能跟天星宝剑抗衡。只因二人比拳脚功夫,且二人均是轻功了得,身法奇快。你打我时我躲避,我打你时你闪身,打来打去均是伤不到对方。所以二人拆到两百余招仍未见胜负。且已在午门外斗了一个多时辰。

    但二人拆到两百余招之后,已经对对手的武功招式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这时将杰见郭品又使出那招“飞龙盘柱”,乃料定郭品的下一招定是“鲤鱼跳涧”。因郭品与自己已拆了两百余招,其中有不少招式重复出现,甚至反复出现。每每使出“飞龙盘柱”之后,下一招就是“鲤鱼跳涧”。而蒋杰又已经从方才的招式中得知此招“鲤鱼跳涧”是先起右脚踢自己左腿,在自己闪身之时却又使左掌拍自己右胸。蒋杰既已能料定郭品的招式,遂想从此招中取胜。

    这时见郭品右脚刚起,踢向自己左腿。蒋杰便急忙将身形向右边一闪,使出孟州五行门的绝技“破空八打”双拳齐发同时打向郭品。

    且说这招“破空八打”乃是孟州五行门的开山师祖刘德贵从一套五行拳中顿悟得来。此套拳法与一般的拳法大不相同。一般拳法是讲究:意由心发,心在拳头。力在拳头。而这招“破空八打”却是讲究拳由心发,心随脚动,脚步需走五行步。且只有五步,五步又配八拳,五步踏完八拳便也打完。就算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也抵挡不住这招“破空八打”。

    此时郭品见蒋杰忽然间步法大变,双拳齐发。绕自己一周只用了五步,且双拳从四面八方同时打来,如同忽然间长了三头六臂一般。郭品急切之间未知如何破解此招,急忙使出“金刚铁背”护住自己心脉。待蒋杰八拳打完之后,在蒋杰未即变招的那一刹那,郭品抓住机会。使出开山掌一掌拍中蒋杰后背。只见蒋杰如同被人抛出处的石子一样撞花午门边的石狮子上,只见听见“啪碰”一声巨响。蒋杰的身体硬是将一头两三千斤的石狮子撞偏了。郭品的掌力之大着实是世所罕见。

    蒋杰撞在一头石狮子上后,再也爬不起来。口吐鲜血而死。

    完颜实见郭品得胜,心内大喜。转身谓宋廷众大臣曰:“本使告辞!”话罢。再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便纵身上马,与郭品急驰而去,群臣见金使远去,均面面相觑。

    徐处仁见金使离去,略加思索,便上车驾前奏曰:“启奏陛下,和议未成,金使离去。旬日之内金军定要南下。望陛下速速调集兵马准备与大金会战!”

    唐恪闻徐处仁之言,欲上前启奏。未及开言。天子在车驾内曰:“先回崇庆殿再言!”话罢,令车夫架马前行。

    群臣与天子回到崇庆殿。天子在龙椅上方才坐定。唐恪上前奏曰:“启禀陛下,陛下切不可听信徐侍郎之言下召起兵。若兵端一起,恐激怒金人再难议和。”

    天子曰:“若不起兵,何以退金人?”

    唐恪曰:“可再令人前往泰安州与金人商议!”正说间忽人报参知政事孙道友从完颜宗弼军中反回。

    天子闻言,急召孙道友问话。

    却见孙道友在完颜宗弼军中带回的议和条件与邓来无异。天子无耐,只得与群臣商议对策。

    但群臣仍是或言战或言和,根本不能答成共识。天子亦是举棋不定,欲起兵与金人战,又恐战败后果难料。欲与金人议和,又见金人所提的议和条件过于苛刻,不但要地,还要成倍的增加岁币。思来想去实是委决不下,但心内仍是希能与大金议和,畏惧金人继续向南推进。

    在主战派与主和派争来争去之间,天子最后还是倒向了主和派,采纳了唐恪的奏言,决定继续派出使臣分便前往完颜宗旺与完颜宗弼军中议和。主意拿定之后,便谓群臣曰:“兵端未可轻起,还是与大金议和方为上策。未哪位爱卿愿代朕再往金军中议和?”

    张邦昌闻言奏曰:“陛下勿需再选他人,就令邓来与孙道友二人往大金军中即可。”

    天子遂采纳张邦昌之言,下召邓来与孙道友再度为使,前住金军中议和。

    是夜,蔡攸进宫面见天子,谓天子曰:“吾朝与金人末可轻启兵端,还是以和为贵为好。若此次再令孙道友与邓来前往金军中议和,若大金仍是不肯作出让步,不妨先答应大金的要求,稳住大金的兵马再从长计议!未知陛下以为如何?”

    天子闻言,思之片刻,曰:“就按蔡爱卿的意思办。”遂当日下召,免次日早朝。文武百方得清闲一日。

    次日辰时,天子密召邓来,孙道友二人入宫,谓二人曰:“汝二人此次往金军中议和,若大金仍不肯做出让步,汝二人不妨先答应大金的要求,再作理会!”

    邓来与孙道友二人闻言大惊,邓来跪奏曰:“皇上可起兵与金人一战,切不可答大金如此苛刻的要求。望皇上三思!”

    天子曰:“汝二人此次前往金军中议和,定要议成,千万不可激奴金军。”

    邓来与孙友道二人只得领命而行。

    却说这日不朝,唐恪回到府上见唐贵又卧病在床,乃上前问曰:“吾儿身体无羔否?”

    唐贵答曰:“爹爹答应孩儿之事为何迟迟不办?莫非爹爹骗孩儿乎?”

    唐恪曰:“吾儿勿急,汝与安小姐之婚事爹爹已有主意了。旬日之内吾儿便可与安小姐定亲。”

    唐贵闻言心内暗喜,但口中仍然曰:“爹爹又在哄孩儿乎?”

    唐恪曰:“为父怎会骗你,数日前安大人已答应爹爹了,愿将女儿许配与汝!”

    原来在金使未到开封之前,唐恪便已经逼安立正答应两家的亲事了。只因这几日朝廷事条繁忙,没有时间回府将这庄喜事告诉唐贵而矣!

    此时唐贵闻爹爹之言,又曰:“既是安大人已答应这门亲事,爹爹不妨与孩儿快些办了,免得夜长梦多,事情到最后又有变故!”

    唐恪曰:“此事已成定局,吾儿何需太急?”

    唐贵曰:“孩儿就是担心夜长梦多,煮熟的鸭子到头来又飞了。”

    唐恪曰:“若吾儿如此担心,为父下月就为汝把这事办了,如何?”

    唐贵曰:“既是安大人已经答应了此事,爹爹何必要等到下月。今日爹爹正好有空,不如今日就为孩儿将此事办了。”

    唐恪膝下就这一个儿子,视若掌上明珠。见儿子因为这庄婚从去年到今年就没有笑过,而且常常动不动就卧病在床,心内亦是担心。此时闻儿子之言,也觉得有理,说不定还没到过年,金军就打到开封来了。到时候,说不定又起什么变故。再者那安立正也是个有脑子的人,时间托长了,指不定会想出什么对策来。遂曰:“为父最快也要三日后才能为汝办理此事!”

    唐贵闻言大喜,曰:“那就依爹爹的意思办!”

    父子商议既定,唐恪当下便吩咐下人备马,径往李诀府上来。

    李诀闻唐大人到,急忙带府上管家到大门外迎接。在大门外见礼后便与唐大人到客厅叙话。

    唐恪来到客厅,下人献茶。茶罢,唐恪曰:“吾冒昧前来府上打搅李大人,还请李大人见谅!”

    李诀曰:“唐大人能到下官府上,乃是下官府邸蓬毕生辉,下官求之得,怎敢嫌大人冒昧!大人亲自前来想必大人有事与下官商议!”

    唐恪曰:“李大人果然爽快,那吾就开门见山的说了。吾此来正是为犬子的婚事而来,还请李大人与吾同往安大人府上商议!”

    李诀曰:“此庄婚事安大人不是已经答应大人了吗,未知大人还有何事要去安府商议?”

    唐恪曰:“李大人有所不知,吾那犬子自从去年见了安小姐一面,就好像是被安小姐施了迷药一般。对安小姐朝思暮想,郁郁成病。此次多亏李大人从中说合,安大人才答应了这门亲事。吾儿闻此喜迅,就欲与安小姐完婚。所以吾才特请李大人同往安府商议!”

    李诀曰:“既是如此,唐大人打算何日为贤侄完婚?”

    唐恪曰:“自然是越快越好!吾已托人看过日子了,三日后便是黄道吉日。还请李大人帮忙说合!”

    李诀曰:“既是如此下官与大人同往安府便是!”话罢,李诀便吩咐下人备马,与唐恪同往安府来!(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 唐恪乘机逼安府

    且说李诀与唐恪二人驾车来到安府,安立正亲自带李管家到门外相迎。

    唐李二人见安立正带管家从府内出来,便也从马车上下来,上前拱手,唐恪曰:“亲家公安好!”

    安立正亦拱手曰:“二位大人远来劳顿,请到客厅叙话!”

    唐李二人便随安立正一同来到客厅,礼毕,唐恪便开门见山曰:“吾今日与李大人同来,乃是特来与亲家公商议两家的完婚日期,既是吾两家已经应允这庄婚事,不如就尽快将这件事办了。还请亲家不要推辞!”

    安立正曰:“吾等皆是朝廷大臣,理当以国事为重,私事为轻。而今朝廷正与大金议和,国家正处在多事之际,吾等身为朝廷首辅大臣不可先私而后公,此时不宜谈论儿女婚嫁之事,应当为皇上分忧才是!”

    李诀曰:“安大人所言甚是,吾等身为朝廷臣子着实应当在此时为皇上分忧。但儿女婚嫁之事亦不可耽误。古人云:‘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此自然之理也。汝两家既已应允了这门亲事,又门当户对。不如趁早就将这门婚事办了,也省得二大人为这儿女之事分心,不能安心搭理朝政。未知安大人意下如何?”

    唐恪闻李诀此言,心内大喜,曰:“李大人言之有理,这儿女婚事在天下父母的心里均是大事,若能尽早办了,便也就了却了作父母的一庄心事!”

    安立正曰:“汝吾均是朝廷显官,儿女婚事不能草率。当尊循古礼。天子一年,诸候半年,士大夫一季。庶民一月。吾二人均是朝廷首辅大臣,从诸候例,半年后再与完婚,未知可否?”

    唐恪闻得此言暗思曰:“吾儿果然所料没错,今日观这安立正之言果有反悔之意,若不是吾手中执有此人把柄,此人定不愿将女许配与吾儿。若再等半年,世事难料。”遂曰:“亲家公所言没错,但常言道事当从权。而今朝廷事务众多。金人步步南侵,皇上朝夕离不得吾等。吾等身为朝廷首辅大臣理当以国事为重,但这儿女婚事亦是吾等心头之牵挂,若能尽快将此事办了。就能了却一庄大事。吾等方能全心全意为朝廷效力!还请亲家公不要推辞!”

    李诀曰:“汝两家既已应允了这门婚事,不如趁这几日就将这门婚事办了。免得争来争去,反而伤了两家和气!”

    安立正暗思曰:“而今吾儿有把柄抓在唐恪这奸人手上,吾若不答应尽快完婚,恐唐恪这老东西心狠手辣,到皇上那里搬弄吾儿是非。若真走到这一步,吾全家恐要被搞得妻离子散。”安立正正有所思,忽闻唐恪曰:“安大人若不肯答应尽快完婚。老夫就此告辞!”话罢起身欲走。

    李诀急忙劝曰:“唐大人勿需动怒,且容安大三思!”话罢。又转身谓安立正曰:“安大不妨就答算了,而今朝廷又是多事之秋,半年后也不知朝政如何变故!况儿女之事终将要办!”

    安立正被迫无耐,只得点头答应。

    唐恪见安立正点头答应,心内大喜,又上前谓安立正曰:“亲家公既以答,那就三日后完婚!吾已托人算过了,三日后是十一月二十日,正是黄道吉日。”

    安立正曰:“此事就依唐大人便是!”

    唐恪便与李诀回府!

    安立正待唐李二人走后,便往厢房内将答应唐恪之事说于夫人。

    夫人闻言大惊,曰:“唐恪那奸贼怎会如此着急娶吾家蓉儿过门?”

    安立正曰:“唐恪那奸贼老奸巨滑,担心夜长梦多,只有将吾家蓉儿取过门了他才会安心。只可惜吾家蓉儿日后便要受苦了!”话罢,便“唉唉诶!”长叹数声。忽又问曰:“蓉儿三日后就要过门了,这事蓉儿如何答复?”

    夫人曰:“吾未料唐家如此着急取蓉儿过门,比事吾还没有告诉蓉儿!”

    安立正闻言愈怒,曰:“吾让汝早日将此事告诉蓉儿,好好与蓉儿商议。也好让蓉儿有个思想准备,现在只有三日时间唐家就要来取蓉儿过门,让蓉儿怎生是好?依蓉儿的性子现在知道这事,把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话罢,又是连声叹气!

    夫人却放声大哭,嘴里不停的喊着:“吾儿命好苦,前世作孽!”

    安立正虽是朝廷命官,平常心胸极为豁达。但此刻心情已坏到了极点。长叹数声后,便往后侧小姐的闺房而去。

    夫人见丈夫去了女儿的闺房,也急忙起身相跟而来。

    安立正来到小姐房间,将门轻轻推开,见女儿正在专心刺绣,遂立在门口不忍心上前打搅。只见女儿貌美如花,端庄秀丽,又楚楚动人,且聪明能干。一想起要将女儿嫁给唐贵那个纨绔子弟,心内就好像是喝了一杯黄莲荡,苦不堪言!有多少次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有勇气走过将这庄不堪的婚事告诉女儿。正欲转身离去,忽见夫人不知何时也已经站到了门口。

    安乐蓉专心绣完几针后,忽一抬头,只父母均是满面愁容的站在自己门口。安乐蓉见状大惊,急忙将手中刺绣停住,上前问曰:“爹,娘,汝二人来女儿房间为何这般发愁?”

    安正立先吩咐侍女妙菊曰:“菊儿,汝先退下,吾有事与蓉儿商议!”

    妙菊闻言便先离去。安乐蓉问曰:“爹,娘!有何事与女儿商议?”

    安立正曰:“此事为父着实难以启齿!吾儿勿怪爹爹,爹爹也是被迫无耐!”

    安乐蓉闻言心内又惊又疑,问曰:“究竟何事?爹爹与女儿直说就是了!”

    安立正曰:“为父已答应汝与唐贵的婚事了!”

    安乐蓉忽闻父亲此言,心内有如晴天霹雳,惊问曰:“爹爹明知那唐贵与市井无赖一般,为何还要答应此事,女儿闻爹爹此言心都碎子!”

    夫人在旁,劝安乐蓉曰:“汝爹爹也不想答应这门亲事,但汝爹爹若不答应此事,那奸人便要将汝哥哥杀头,或许还要爹爹下狱!”

    安乐蓉此时听不明白哥哥到底犯了什么错,便问曰:“吾哥远在泰安州为将,究竟犯了什么错?”

    安立正曰:“汝哥哥并没有犯错,只被奸人所害,落得把柄在那唐恪手中,唐恪便以此威胁爹爹。若爹爹不答应这门亲事,那唐恪便在皇上面前诬告汝哥犯欺君之罪!

    若皇上听那唐恪之言,怪罪下来,吾全家恐怕都要性命难保。爹爹知汝不愿答应这门亲事,所以才难以启齿,是爹爹对不起汝!”

    安乐蓉突然闻得此言,心内亦是七上八下。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便问曰:“吾哥到底犯了什么错?”

    安立正知此事埋不得女儿,若不说清楚,女儿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的。便将安乐泰在泰安州违抗将令抗击金军之事与口出逆言之事说与安乐蓉听了。

    安乐蓉曰:“吾哥也是饱读诗书之人,做起事来怎会如此糊涂?”

    安立正曰:“此事并非汝哥糊涂,汝哥做的事本来就没有错。而是吾大宋朝廷官场黑暗,奸人当道。吾大宋不知道有多少一心为国之人反被弹劾,发配到边彊充军!

    蓉儿,爹爹也是没有办法才应充了此事,也只有你同意这门婚事,才能救汝哥!汝若不同意这庄亲事。那老贼若在皇上面前参汝哥一本,汝哥定死无疑!”

    安乐蓉从小与哥哥一同长大,兄妹俩感情极其深厚。一到想哥哥要被朝廷处宰,心内也是担心。但若要自己答应这门亲事,与那唐贵共过一世,心内又极不愿意,想来想去,一时委决不下。便对爹娘曰:“此事吾一时想不好,且容吾好好想想!”

    安立正听女儿如此说来,便不再多言。只曰:“吾儿要快点做出决定,唐恪那老贼这几天可能就要逼吾儿完婚!”话罢,便与夫人一起离去。

    待爹娘走后,安乐蓉便躺在床上痛哭不已,心内既矛盾又委屈,既难受又痛苦。思来想去又无可耐何!

    这时侍女妙菊进入房来,见小姐在床上痛哭,便问曰:“小姐何故痛哭?方才吾见老爷夫人面带愁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却说这侍女妙菊在八岁时就被安立正买来服侍安乐蓉,与安乐蓉一起走过了整整十个春夏秋冬。二人虽是主仆,但情同姐妹。(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 烈女尖刀刺唐贵

    这时安乐容见妙菊过来,便对妙菊曰:“吾爹爹已将吾许配与那唐贵了!”

    妙菊闻言大惊,曰:“老爷去年不是不同意这事吗?怎么今年又改变了主意?”

    安乐蓉便将哥哥在泰安州所犯之事与唐恪逼婚之事一五一十的与妙菊说了。

    妙菊听小姐说完,亦是惊得半响说不出话来。立在床头好久,才曰:“此事着实难办,未知小姐有主意否?”

    小姐答曰:“此事吾亦一时委决不下,吾若答应此事,那唐贵之为人又着实让人恶心,吾若不答应,又恐哥哥受罪!”

    妙菊曰:“那唐贵之为人又淫荡,又下作,小姐若嫁给这淫贼,日后怎生是好?”

    小姐曰:“此正是吾难以决定之处,若那唐贵不是淫荡下作之人,只是一平常百姓,吾为了哥哥要嫁便嫁就是。可让吾嫁那唐贵,吾着实不愿!”

    妙菊曰:“小姐若是委决不下,便不用多想此事,不愿嫁便不嫁。吾闻圣人言:‘人之生死各安天命,富者自富,贫者自贫。’小姐只须顺其自然即可!虽然安大哥有把柄在唐恪手上,可安大哥也是为朝廷着想才带兵抗金的。若皇上真要将大哥治罪,朝廷定会有人为安大哥说话。吾闻朝中李纲大人就是忠臣。况老爷也是朝廷大臣,在朝廷这么多年,皇上也应该给老爷三分薄面!

    再者,若是大哥知道小姐为了自己嫁与唐贵那种人。心内也会内疚一辈子的!”

    当真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安乐蓉闻妙菊此言心内豁然开朗,便从床上坐起来曰:“菊儿所言甚是。吾心内已有主意了。”

    却说唐恪回到府邸,便将安立正应允之事告诉唐贵,唐贵闻言心内大喜,曰:“此事爹爹定要抓整为孩儿办了!”

    唐恪曰:“吾儿放心便是,三日后便可将安小姐娶到吾唐家来!”

    次日,唐恪便拿出数千两纹银令管家到市面上采购婚宴彩礼之物。

    唐贵却将自己的婚事全部交由爹爹做主,自己却不闻不问。只管到时候与安小姐入洞房便是。即便是两天之后就要与安小姐完婚了,但唐贵还是忍住要到外面去粘花惹草。

    这日又带着两个下人,来到了醉春楼。在醉春楼与那些平常结交的市井无赖。狐朋狗友喝得半醉之后,又在醉春楼找了个风尘女子**了一翻。从巳时玩到未时才带着两个下人反回府邸。

    唐贵虽是纨绔子弟,但也有一个好习贯,就是每次从府邸出来游完均是走府邸后门而出。既不坐轿也不骑马。更不乘马车。只是带着两个稍会武功,又意气相投的下人再手执一把纸扇就从府邸的后门往京城大街上走去。

    这日在醉春楼玩够了,便带着两个下人沿东大街往回走。行不数里,便看见一美貌少妇推一小车罗卜从身前走过。唐贵见那少妇天生丽质,貌美如花,又见那少妇衣着尽是补丁,乃料定那少妇是一农家女子。便对两名下人一使眼色。

    这两名下人乃唐贵心腹,一个叫刘正。一个叫康九,已跟随唐贵多年。深知唐贵的喜好,且每次帮唐贵达成心愿后,均会得到一笔赏银。即便是犯了官府刑案,只要唐贵一出面也就迎刃而解了。因此这两名下人在京城中也是狗仗人势,敢做敢为不敢当,也不需当。

    此时见唐贵看上了那少妇,又见那少妇穿着破烂。便放心跑上前去,故意往那少妇的推车上一撞,然后便将那少妇拦住,索要赔偿!此招乃是这两名下人贯用的伎俩,且经常灵验!

    此时康九在这少妇的推车上撞了一下,便一把将车拉住,怒曰:“汝这妇人好不长眼晴,为何故意推车撞吾!”

    妇人见康九,刘正二人衣着华贵,知道得罪不起,急忙上前赔礼道歉曰:“二位官人请多多包函,吾实在不是有意的!”

    康九曰:“吾今日尚有要事在身,也不想与汝为难,汝赔吾五两银子便是。不然休想轻意离开!”

    妇人闻言,心内大惊,曰:“吾这推车尚不值五两银子,况吾是轻轻碰撞汝一下,如何赔得了五两银子。”

    康九闻言大怒,一脚就将这妇人的手推踢翻在地。车内罗卜满地打滚。

    妇人便将车急忙扶起,抢身上前去拣那罗卜。康九大怒,将这妇人一把拉起曰:“汝不肯赔吾银两便与吾见官去!”话罢拉起这妇人就走,因康九力大,妇人挣扎不脱,只得跟随康九住前走去。

    行不数丈,忽见一辆马使过来,只见马车所乘之人正是唐贵。

    原来唐贵见此处离自家府邸尚远,康九,刘正不好在大街上强抢民女。便急忙在街道上顧了一辆马车往这边驶来。

    此时,康九见唐贵顧来了马车,便将这少妇一拳打晕,装上马车。三人便一同押着这少妇往府邸而来。

    马车行到唐府后门,刘正,康九便将这妇人背下马车送到唐贵卧房。康九谓唐贵曰:“吾已用点穴手将这妇人打晕,估计三个时辰之内这妇人不会醒来。”

    唐贵即取十两纹银分与刘正康九二人,一人五两。二人得了银子便离开了。

    唐贵天性好色,当即就与这妇人成就了一次好事。完事后便将这妇人捆住手脚只穿睡衣躺在床上,可怜这妇人又落在唐贵这淫贼之手,遭受唐贵践踏尚不知道。直到深夜这妇人才清醒过来,醒过来后,发现自己被绑住手脚,只穿睡衣在身,心内已知自己已**与那淫贼了。此时这妇人只能将苦水往肚子里吞,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女人最看重的东西已经不再存在……

    第二日,唐贵又欲与这少妇成就好事,这少妇却是死活不从。唐贵无耐只得拿出五十两银子与这少妇曰:“汝若陪吾两日,这五十两银子就是汝的!”

    妇人闻言却躺在床上破口大骂。骂得唐贵心内大怒,唐贵便端起一碗蒙汗药汤,一支手抓住这妇人的嘴巴,另一支手便将药汤灌进了这妇人的口里。

    妇人喝了药汤之后,便如同死人一般的躺在床上任唐贵行那禽兽之事。

    唐贵完事之后亦觉不爽,心内暗思曰:“将这妇药倒在床上如同死人一般,交裹之中毫无乐趣,明日吾须如此如此,不怕这妇人不从!”

    到第三日,唐贵没有再来凌侮这少妇,只是另外派了两名侍女过来好言相劝。劝这少妇看开些。同时并令这两名侍女端来水果佳肴与这少妇食用。

    两名侍女按照唐贵的思意劝了大半天,但这少妇却一言不发,只是躺在床上泪流满面。

    其中一侍女见这少妇着实可怜,便从水果盘中拿出一苹果,削了皮喂这少妇。

    这少妇睁眼一看,只见这侍女左手拿着一把削苹果的尖刀。便心内灵机一动计上心来。遂谓二侍女曰:“吾而今已是汝家公子的人了,吾愿从汝家公子!汝二人先帮吾将手足解开。”

    两名侍女闻此言心内大喜,便将这妇人手足上的绳索解开,又急将此事告诉唐贵。唐贵亦喜,急取银子赏了两位侍女。但是日唐贵因忙于取安小姐过门,却没有时间再来与这少妇寻欢。

    到第四日凌晨,唐家的大管家带着唐家的迎亲队伍从唐府出发时,唐贵才抽开身来。

    唐贵空闲下来后,马上往后宅卧房内看那少妇,欲求同欢。

    却说那少妇昨日见那两名侍女走开以后,便俏俏将那削水果的尖刀藏在被褥之下。等到天黑,不见唐贵来。用餐之后却躺在床上睡着了,一觉醒来,已到寅卯之交,却听到唐府内人声嘈杂。又不多时却见唐贵精神抖擞而来。

    唐贵一走进房间便对这妇人曰:“汝今日好生服侍吾一回,吾便放汝,并与汝百两纹银!愿否?”

    少妇笑曰:“若能如此,吾依汝便是!”

    唐贵闻言大喜,急忙宽衣解带。这少妇趁唐贵专心解衣时,却从被褥下摸出去尖刀,一刀刺进了唐贵肚腹。

    唐贵双目圆睁,瞬间倒在地上,口内吐血,肚腹流血。

    这少妇杀了唐贵后,又拨刀自刎。唐贵有此报应,或是作恶过多所致。(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李鸿设计谤小姐(1)

    却说唐贵已死在后宅卧房内唐府上下亦不知晓,取亲队伍却已从唐府出发多时,径往安府而来。唐安两府同在京城,相隔不过十余里。唐府的取亲队伍赶到安府时天尚未亮,辰时未破。

    安府管家闻唐府取亲队伍到来,先招待唐府众人于客厅用茶。又急忙通知老爷夫人曰:“唐府的取亲队伍已携彩礼物品到府上了!”

    安立正闻言大怒,却又无耐!此时亦未知女儿愿不愿出嫁,因昨日晚间与女儿说起此事时,女儿尚未给出答复,只言容吾再想想。而今唐府的取亲队伍却已经过来了。

    安立正只得吩咐夫人带上嫁衣到女儿闺房为女儿梳妆,准备出嫁。

    夫人就领侍女三人同往小姐房间来,来到小姐闺房,只见小姐房门整闭。夫人在外敲门半天既不见小姐答应,也不见开门,只见房门是从里面闩上的!夫人见此便以为是小姐不肯出嫁,遂在门外含泪相劝半个时辰,但房内仍无动静。

    忽夫人身旁一侍女曰:“夫人如此相劝,就是小姐不愿出嫁也应答应一声才是。是不是姐已不在房中了!”

    夫人闻侍女此言,心内忽地一惊,急忙令一侍女将此事禀报老爷。

    安立正闻言急忙从客厅来到小姐闺房,令人从窗户进入小姐房间将门打开。入房一看只见妙菊和衣睡在小姐床上如同死人一般,房内一股酒气甚浓。

    安立正见此暗思曰:“想必定是女儿不愿嫁与那唐贵私自跑出处了。”遂一面吩咐下人拿醒酒汤与妙菊服下。又一面令管家带人出府寻找小姐。

    原来那日小姐与妙菊将此事说开之后,小姐听了妙菊的想法便打算绝不肯嫁与那唐贵。只是近两日二人仍未计议出此事的对策,小姐遂不敢将自己的心事告诉爹娘。到昨日晚间。爹娘来与自己商议此事时,小姐才知道原来唐家明日就要娶自己过门。小姐未曾料到事情如此突然,唐家如此着急!遂用几句含糊之言将爹娘支开,然后再与妙菊商议对策。

    妙菊曰:“既是唐家明天就要迎娶小姐过门,小姐又不愿嫁到唐家,那小姐打算如何?”

    安乐蓉乃是聪明之人,虽贵为富家千金小姐。但临事却极有主见,既是心内打定主意不愿嫁与那唐贵,便一定不嫁。遂曰:“事到如今吾也只能先出处躲避几天。”

    妙菊曰:“小姐乃是女儿之身,孤身出处躲避恐多有不便。”

    安乐蓉曰:“岂不闻前朝之花木兰乎?花木兰可女扮男装替父出征,吾亦可为吾自己而女扮男妆逃过这段婚姻。”

    妙菊曰:“小姐扮男妆外出,此计虽好。但妙菊仍然放心不下小姐。小姐不妨带上妙菊一起出处。妙菊曾听管家言如今世道极不太平。山贼到处都有,奸人无处不在。小姐带上妙菊同往也好有个照应!”

    安乐蓉曰:“汝自小与吾一同长大,吾二人义为主仆但情同姐妹,汝的心思吾明白。汝不用为吾挂心,吾可先往京城的客栈内暂住几,看唐家又将如何。汝只管在府内为吾打听消息便是。”

    妙菊曰:“小姐若是如此打算,吾便放心!”

    安乐蓉曰:“汝先到吾哥房间与吾拿两件衣服,再准备些银两。吾明日一早就从后门而出!待吾走后汝便用酒将自己喝醉,若吾爹问起。汝只推是吾将汝灌醉便是,其后之事汝就言不知便可!”

    妙菊曰:“小姐尽管放心,待小姐走后,妙菊绝不说出小姐的下落。但未知小姐打算去哪家客栈暂住?”

    安乐蓉曰:“汝若出来寻吾,只到城东李记客栈便是。”

    二人计议已定,妙菊便为小姐找来两套男装又百两纹银打进包袱。万事准备妥当。

    是夜,二人在房内睡到五更,忽闻唐家取亲队伍至。小姐从睡梦中惊醒,又知父母定会过来苦劝。遂从床上迅速爬起来,也不顾天气寒冷,只随手拿起一件狐皮大衣披在身上。就一手提包,一手持剑从窗口跃出,往后门逃出府外。

    时天色微明,万籁俱寂!小姐出府后便沿着一条小巷往前急急而行。行不数里,忽闻前方巷内数声犬吠,也不时的传出一两声咳嗽声。此时天已快亮,一些平民百姓已经开始起来劳作了。

    小姐一边住前急行一边在心内思索:“此时天已快亮,但自己身上仍是女装。需找个地方换上男装才好,不然,一旦天亮,自己着此睡衣在大街道上行走多有不便。”小姐思来想去,没地方换妆。忽然想到城南有一座鬼庙,小姐亦知那座鬼庙在城南已经四五年了,没有人敢去。自己一个大姑娘家若去那座鬼庙内换妆却比任何一个地方都安全。虽然全城的人都言那庙内有鬼,但小姐乃是读书之,从不相信神鬼之论。拿定主意,就向城南鬼庙急行而去。

    小姐行到鬼庙时,天已基本大亮了。小姐将庙门轻轻推开,但见庙内仍是一片昏暗。此时小姐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走进庙内,便将庙门一关,就将宝剑包袱放在香案供桌上开始换妆。先将身上睡衣躲下,又从包里取出男装换上。待到换妆结束时,忽见一人从身前香案供桌下钻出。

    小姐大惊,睁目视之,但见此人身长八尺,蓬头灰面,身上却穿一件布料极其贵重的外衣却又脏得让人恶心。

    此人从供桌下一钻出来便看着小姐痴痴傻笑。

    小姐见此人是一痴呆乞丐,却躲在供桌下偷看自己换衣服,毁自己清白,心内顿时生起一股怒火,便拔剑出鞘二话不说,就是一剑向这乞丐劈来。这乞丐急忙向左一闪,左手手背被却被小姐削下一道口子。小姐正欲再出剑时,忽闻“哐当”一声巨响,这庙门被人一脚踢开。

    小姐转身视之,见来人正是自家李总管之子李鸿!

    却说这李鸿之为人也与唐贵一般奸淫,平常在乡下时也是经常出入清楼,欺压百姓。只因家势没有唐贵家里显贵罢了,若是其家势能与唐贵相同,凭李鸿的奸诈定会比唐贵之所为有过之而无不极。

    李鸿在三年前就随其父亲李端成进入安府管事,自从在安府见过小姐抚琴舞剑之后,便对小姐垂涎三尺。只恨不能将小姐吃到嘴,又不敢对小姐无礼。便常常偷偷的在安府后花园看小姐舞剑,听小姐抚琴。

    平日里一有空闲便往京城的青楼里钻,花光了自己手上的钱财后,就依仗父亲在安府的地位开始盘剥其它下人。

    有一次,李鸿在青楼将自己的银子花完以后,回到府里便将安府厨房里的几个火工的月银扣了一半,并威胁曰:“若敢向老爷吐露半个字吾便将汝等赶出安府!”

    火工们知道斗不过李鸿,遂无人敢透露此事。次月李鸿又是如此,又将几名火工的工钱扣了一半,有一名火工认识妙菊,便将李鸿私扣工钱的事告诉了妙菊,妙菊便此事告诉了小姐。小姐当时闻言大怒,便亲自到火房处理此事。

    又一次,李鸿与京城的几名市井无赖相勾结,将府上的一好马斗盗出处卖了。后来官府查清此案之后,安立正看在老管家李端成的面子上便不作追究,不然李鸿早就被衙门问罪下狱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 李鸿设计谤小姐(2)

    凡此种种小姐匀看在眼里,对李鸿的为人甚是不满。

    此时小姐见李鸿出现在破庙门口,便以剑指李鸿问曰:“汝怎会知到吾在此破庙内?”

    李鸿答曰:“吾奉老爷之命带府上下人来寻小姐,寻到此处!”

    原来,昨夜安府下半夜正是李鸿当值。李鸿见唐府取亲队伍到来,便先将此事禀告老爷,然后便偷偷跑到后宅,欲暗窥小姐换妆。殊不知刚刚跑到小姐闺房附近,却见小姐跳窗而出。

    李鸿知小姐是逃婚,便令二名心腹下人远远跟随小姐。自己却留在府内等老爷吩咐!未久,果见老爷吩咐自己带人去找小姐。李鸿得令,应声愿往。随即便带府上数十名下人出府去寻找小姐。

    李鸿将数十名下人带出安家府邸后,便故意让所有下人四处寻找小姐。而自己却只带两名心腹在安府后门等候消息,未久,忽一心腹下人来报曰:“小姐往城南而去。”

    李鸿遂带三名心腹急急赶往城南,行数里,又一心腹来报:“小姐进了城南鬼庙,吾等还去不去?”

    李鸿曰:“什么鬼庙不鬼庙,都与吾快点赶过去!”话罢,李鸿领四名心腹急速向城南鬼庙而去。

    跑到鬼庙门前,李鸿一脚将门踹开,只见小姐已是男装在身,正持剑欲杀一乞丐。又见香案供桌上,小姐的睡衣尚未收拾。李鸿一见就看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便一边回答小姐的问话。一边暗思曰:“定是小姐在此破庙内换妆被这叫花子瞧见了。不然,依小姐的为人绝不会与一叫花子过不去!”

    正思间,忽闻小姐曰:“吾今日不会跟汝回去。汝带下人们自己回去便是。回到府上告诉吾爹,说吾到东平府寻吾哥去了便是!”

    李鸿闻言故意问曰:“小姐一向为人歉和,为何今日要杀这叫花子?莫非是小姐在这破庙内换妆被这乞丐偷窥了,毁了清白?”

    小姐之事被李鸿一言点破,心内大怒,但立马又曰:“非也,这乞丐见吾进跑进庙来。欲抢吾包中银两,吾故欲杀之。”

    李鸿曰:“既是如此,那小姐身上的男装又是在何处换上的?此事关系到小姐的清白。还请小姐当着众人之面将此事解说清楚。以保小姐之清白!”

    小姐曰:“吾从府上出来就是男装!”

    李鸿曰:“可府里有下人见小姐出来时穿的却是这身睡衣。若小姐不是在这庙内换装,莫非小姐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宽衣解带下成?”

    小姐闻李鸿此言,不能辩,便持剑上前。指李鸿曰:“汝若敢将此事说出处。吾便一剑将汝刺死。”

    李鸿本就对小姐垂涎已久,此时见小姐清白已毁,又知老爷极其看重女人贞洁,心内大喜,乃暗思曰:“若唐府知道小姐**与一个叫花子,唐府定会将小姐休了,只要小姐声誉一毁,到时吾便有可乘之机。”遂曰:“小姐清白己毁。**于这叫花子,已是事实。若小姐想要保住清白。除非将吾等六人全部杀了。不然,纸是包不住火的,迟早要被烧穿!”

    小姐闻李鸿此言,心内大惊。只得将剑放下!

    李鸿知小姐心软,不敢一次杀六人。便向四名心腹使个眼色,示意四名心腹先退出庙外。

    待四名心腹退出之后,李鸿才谓小姐曰:“小姐既是清白己毁,再难嫁人。但小人对小姐仰慕已久,若小姐不弃,吾愿取小姐为妻,未知小姐意下如何?”

    小姐闻李鸿此言,心内愈怒,遂以剑指李鸿曰:“似汝这等卑鄙无耻之人,吾就是嫁于这乞丐也不会嫁于汝这种人!”话罢,便拿起自己的包袱就往庙外走去。行不数丈,忽见妙菊快马而来。

    小姐见是妙菊,便立于道旁等候。

    妙菊骑快马跑到小姐面前,一勒马缰,便跳下马来,谓小姐曰:“小姐大喜,那唐贵昨夜已经死了!”

    原来天亮之时,唐恪忽然想起一事,需与唐贵商议,便令下人去叫。下人跑到后边卧房,在门外唤唐贵数声,见房内无人答应。下人便开窗而视,只见房内一地血红,唐贵正倒在床边。下人便将唐贵之死禀告唐恪。

    唐恪闻儿死迅,心内大惊,放声大哭,又急急令下人赶到后边卧房,令人将门劈开。只见唐贵与一妇人同死在房中。唐恪见儿子已亡,遂令一下人骑快马赶往安府,勿必将所有送往安府的彩礼珍宝全部带回。下人领令而去。快马加鞭赶到安府,见到唐府管家,便将唐贵之死与老爷的吩咐说出。

    唐府管家闻言大惊,便将唐贵已死之事说与安立正,然后便带上聘礼反回唐府。

    安立正闻唐贵已死,心内大喜,便下令加派人手寻找小姐。时妙菊醉酒己醒,便也骑一匹快马出府寻走小姐。

    有人告诉妙菊曰:“李管事带三人往城南寻小姐去了。”

    妙菊素知李鸿奸诈,便也骑快马往城南而来。行十数里,便见小姐在路旁等候,遂下马将此喜迅告诉小姐。

    小姐因在破庙内**于一乞丐,又被李鸿等人知晓,此时闻此喜迅,心内亦是不乐。只曰:“似那等奸人,死了倒干净!”话罢,便于妙菊同乘一马反回安府。

    却说李鸿带四名心腹下人回到府上,闻得唐贵已死,乃暗思曰:“此天助吾也!”便从爹爹手里讨过来三十两银子。买了好酒好菜,将当日同往那鬼庙的一名心腹叫到自己卧房内,先喝个半醉。然后便取出那三十两银子往桌上一放,曰:“兄弟,汝若肯帮吾一忙,这三十两银子便见汝的!”

    心腹曰:“大哥有事只管吩咐,小的照办便是!”

    李鸿曰:“此事也不难办,汝只需将小姐在那破庙内**之事在府内说一说便可!”

    心腹闻言大惊,曰:“此事有关小姐清白,吾等下人怎敢乱言!”

    李鸿曰:“汝在安府一年有多少银子?”

    心腹曰:“十两!”

    李鸿曰:“吾这里是三十两,顶汝在安府三年。汝若肯按吾说的办,吾不但将这三十两银子给汝,还可以将汝安排到梁大人府上做事。汝知道吾与梁大人府上的刘总管关系不错!”

    心腹闻得李鸿此言,方才答应!

    次日,小姐在那破庙内**之事便在安府传开,此事首先是从安府后厨的几个火工口里传到后院,随后又从后院传到前厅,这日,安府上上下下均在议论此事。时安立正刚刚上朝回到府上,一下马车,便觉得府上的下人看自己眼神与往常大不相同。进入府内时又见几名下人聚在一起悄悄议论,但见他一回来便又全多走了。

    安立正便大喝一声,将那几名下人叫住。

    那几名下人闻老爷叫自己,谁敢不听,便全都过来在安立正面前站成一排,曰:“老爷有何吩咐?”

    安立正曰:“尔等方才聚在一起商议何事,快快与吾从实招来!”

    几名下人一闻此言,心内大惊,均不敢说话!

    安立正见众人均不言语,遂唤其中一人单独上前问曰:“汝若不肯将方才所议之事从实招来,吾便将汝乱棍打死!”

    那下人一闻此言,急忙跪地曰:“此事小人实不敢说,若说了老爷更饶不了小人!”

    安立正曰:“汝若不说吾定不饶汝,汝若说了,吾便网开一面,不与汝一般见识!”

    这下人闻得此言,方曰:“府上传言小姐昨日在城南破庙内换装脱衣服时有一名男子与小姐同在庙里!”

    安立正闻得此言,顿时气得全身发抖,半响才曰:“此……此……此话是何人传言?快……快与吾从实招来!”

    下人又急忙答曰:“吾是听前厅张山说的!”

    安立正便唤前厅张山问之,张山却说是听后院李千说的。

    安立正一连问了五六个下人,这五六个下均是这个说是听那个讲的,那个又言是听另外一个讲的,只因府上用人太多,问来问去到最后才知道是后院的马夫韩左最先说出此事,这韩左便是李鸿在安府结认的心腹之人。安立正一怒之下便将韩左逐出了府外。虽将韩左逐出了府外,但安立正明白,女儿的清白是保不住了。此话一传出处,女儿日后再怎么嫁人?还有哪家的公子愿意来府上提亲。更耽心的是昨日女儿外出大半日未归,在那破庙内与那男子究竟做了什么?

    安立正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把女儿叫过来问个明白,便即唤一下人曰:“快去将小姐叫到吾书房来,吾有话问小姐!”

    下人应声而去。(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 蔡明朝堂辱安公(1)

    却说安立正令一下人去唤小姐,下人领命而去。安立正便喘着粗气来到书房,方才回到书房,转而又想,这事不能埋着夫人,需把夫人也叫来才是。便又唤一下人去请夫人。

    且说昨日小姐与妙菊同乘一马回到府上,小姐便把自己关在房内不吃不喝一整天。妙菊见小姐如此反常,便推断小姐在外面是否出了什事?若按常理推断,小姐听到唐贵的死迅应该高兴才是,却不想小姐听到这个迅息不但没有半点高兴,反而还把自己关在房中!

    妙菊与小姐情同姐妹,见小姐如此,心内亦是难受。思来想去忽然想起自己当时是在城南那破庙旁边找到了小姐,而且又见到李鸿带着四名下人正从那破庙里走出来,或许小姐也去过那破庙,或许小姐的衣服就是在那破庙内换上的。妙菊想到这里心内大惊,莫不是小姐在那破庙内被鬼上身了?城南的那座破庙可是京城里出了名的鬼庙,唉!小姐真是糊涂,那种鬼地方小姐怎么能去呢?若真是这样,吾需将此事告诉夫人!妙菊拿定主意后,便往夫人房间走去。才刚刚通过一道长廊,忽见李鸿从身前走过。

    妙菊急忙大声唤住李鸿,问曰:“小姐一回到府上就把自己关在房内不吃不喝一整天,小姐究竟是在外面出了什么事?快与吾从实招来!”

    李鸿笑曰:“此事说来丢人,汝还是自己去问小姐好!免得又说吾造谣毁谤。这个罪名吾可担当不起。”话罢,拂袖而去。

    妙菊闻李鸿此言,觉得大有蹊跷。便抢身上前。将双手一横,拦住李鸿去路,曰:“汝今日不把话说清楚,休想离开!”

    李鸿曰:“若要吾将此事说出也行,不过汝需先答应吾一件事。绝不能向老爷夫人说这事是吾说的。汝先起誓,不然就是打死吾,吾也不说!”

    妙菊闻言即起誓曰:“吾若将此事告诉老爷夫人。就叫吾不得好死!”

    李鸿听妙菊起了誓,便将小姐在那破庙内**之事再加以编造,告诉妙菊曰:“小姐在那破庙内换衣服时那庙内还有一名公子。不知小姐在那破庙内与那公子干过什么。吾带四名下人赶过去时,小姐身上已是男装!”

    妙菊闻言大怒曰:“小姐冰清玉洁,此事定是汝造谣!”

    李鸿曰:“汝若不信可去问其它人,当时又不止吾一个人看到。还有府上几名下人和庙里那位公子!”

    妙菊闻言语塞。一时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李鸿又曰:“而今小姐清白已失,汝还是回去好生相劝。这件事既然发生了,又有数人看见。汝应当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迟早都有被宣扬出处!”话罢,拂袖而去。

    妙菊闻李鸿此言心内又是一惊,急慢跑回去,在门外大声叫小姐开门。

    小姐无耐便将门打开。妙菊进入房内。见小姐愁眉不展,坐在桌子傍边发呆。又一日未曾进食。欲要出言相劝,但此事又难矣启齿。也在房中转来转去,过了片刻,才坐到小姐旁边,劝曰:“小姐在庙内发生之事,李鸿已对吾说了。若这事让老爷知道那就麻烦了,老爷是朝廷首辅大臣,最重颜面。定然是容不得小姐出这种事。况那李鸿又是奸诈之人,迟早会将这事抖露出处的。吾……”

    妙菊话未说完,小姐忽然问曰:“那李鸿都与汝说了什么?”

    妙菊曰:“那李鸿言小姐的清白在那破庙内毁了。且还说这件事纸是包不住火的……”

    小姐听到这里,忽然抓起桌上一个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后又伏在桌上放声大哭。

    妙菊见小姐如此伤心,一时也不知如何劝解,毕竟此事关系到小姐的声誉,也伤得小姐太深。妙菊自然知道,此时小姐心里很痛。过了好一会儿才曰:“小姐不要大太过伤心,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伤心也无济于事。还是先吃点东,以免饿坏了身子!”

    在妙菊的再三劝解下,小姐才喝了一碗鸡汤,然后便躺在床上模模糊糊的睡着了。

    次日,妙菊到厨房为小姐准备早餐,便听见几名厨工聚在一起议论这事。妙菊回到小姐闺房,便谓小姐曰:“不得了了,这事连厨房的几名厨工都知道了。想必这事已经在府上传遍了,夫人老爷肯定也知道了,老爷早朝回府已后,定要来责问小姐,这事怎生是好?”

    小姐闻言默默无语,过了好久才曰:“吾爹爹为人刚直,极要颜面,此事若传到吾爹爹耳里,吾爹爹定不能容吾!”

    妙菊曰:“那此事怎生是好?”

    二人在房内计议到午时,忽闻下人来唤,曰:“老爷在书房叫小姐过去,言有事相问。”

    妙菊知道老爷定是问小姐此事,便陪小姐一同来到老爷书房。二人一进入老爷书房,只见老爷与夫人同在房内等候多时了。

    安立正见妙菊同来,便先令妙菊退下。妙菊闻言只得回避。

    安立正见妙菊退下已后,便二话不说就走上前去,狠狠一巴掌扇在小姐脸上,将小姐扇得一个踉跄。随后便以手指小姐曰:“吾安家家门不幸,出了汝这么个东西,汝让为父这张老脸在朝堂上往哪儿放呀,唉唉……”话罢,安立正气倒在太师椅上,口里喘着粗气。

    夫人先将小姐扶起,曰:“老爷,汝从小到大未曾打过小姐,今天怎能出手这般重?还不把吾的蓉儿打坏了!”

    安立正闻言愈怒,又以手指夫人曰:“吾安家家门不幸就是出了这么个东西,亦是汝从小对这贱人过于溺爱才有今日之祸。”

    小姐见父亲如此发怒,亦不敢有半点顶撞,只是无言的扑在母亲怀里,无声的哭泣。

    安立正见夫人如此坦护女儿,亦是无耐。便坐太师椅上端几口粗气之后,摸起桌上一个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又以手指夫人女儿,极其气愤,曰:“吾安家家门不幸就是出了这么个东西,快与吾滚出处!”

    夫人闻言,便先扶小姐出处了。安立正便坐在书房内哀声叹气!

    且说韩左当日被安立正逐出安府以后,李鸿便找到梁大人府上的刘总管到百春楼喝花酒,酒过三巡,便谓刘总管,曰:“刘兄,小弟有一事相求,还请刘兄出手相助!”

    刘总管曰:“李兄与吾相识一场,又关系非同一般,若有事相求,尽管说来,不必客气!”

    李鸿曰:“吾兄弟韩左最近赋闲在家,没处做事。刘总管可否帮忙将吾兄弟在梁大人府上谋个差事?”

    刘总管曰:“此事甚易,待吾回去与吾家老爷将此事言明即可。不过那韩左不是在安大人府上养马吗,怎会突然就没事做了。”

    李鸿就将韩左被安大人逐出安府之事的本本末末全都跟刘总管说了。

    刘总管闻言笑曰:“若此事传到朝堂之上,恐怕安大人再无脸面在皇上面前进言!”

    李鸿曰:“刘兄所言甚是,吾兄弟之事就拜托刘兄了。”

    刘总管回到府上,便将李鸿所托之事禀告梁大人。梁大人问曰:“那韩左是何许人也?何人举荐?”

    刘总管曰:“那韩左就是这开封府人氏,是吾兄弟举荐!”

    梁大人又曰:“既是汝兄弟举荐便安排在吾府上听候使唤便是!晚些汝将那人带来让吾见一见。”

    刘总管闻言大喜,便带韩左入梁府面见梁大人。并嘱咐韩左曰:“见了吾家老爷不可乱打狂语,吾家老爷最不喜言语不实之人!”话罢便带韩左进书房面见梁大人。

    梁大人见韩左葛巾布袍,衣无补丁,又面色红润。不象是在乡下受苦之人。便问曰:“韩左!汝以前是干什么营生?”

    因刘总管有嘱咐在先,韩左便答曰:“吾以前在安大人府上养马!”

    梁大人又问曰:“那个安大人?”

    韩左曰:“就是中书舍人安立正安大人!”

    梁大人又问:“汝既是在安大人府上养马,为何又不养了?”

    韩左因一心想到梁大人府上谋份差事,便将安府的丑事与自己是如何被安大人逐出安府之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蔡明朝堂辱安公(2)

    韩左因一心想到梁大人府上谋份差事,便将安府的丑事与自己是如何被安大人逐出安府之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殊不知梁大人也是正直之人。梁大人此时闻得韩左之言大怒,谓刘总管曰:“此等奸人怎敢带到吾府上为用!”

    刘总管闻言吓得满头冷汗,急忙跪地曰:“奴才用人不周,还请老爷原谅!”话罢便带韩左出府。出到府外,便谓韩左曰:“吾家老爷乃是正直之人,平常最恨汝这种奸诈小人。汝怎能将安大人府上的丑事到处宣扬?如此一来吾家老爷怎会用汝!”

    韩左知不能入梁府,只得转身离去!

    韩左无耐,只得又设法找到李鸿,让李鸿再想办法。

    这李鸿虽然只是安府的一个小小的管事,但因常常出入烟花之地,便也在京城认识了不少的贵人。这时见韩左入不了梁府,便带韩左径往祭府。

    来到祭府,便找到祭府的大管家何吉。何吉也因常常在青楼与李鸿不期而遇,二人又一起喝过花酒,此时见李鸿有事登门相求,便也抹不开面子,只得应允。遂曰:“此事好办,待吾先进去与吾家老爷禀报一声。”

    李鸿曰:“有劳何兄!”

    何吉进入府内,经往内厅禀告老爷曰:“安立正府上有一下人欲来老爷府上谋份差事,老爷府上正缺少一名火工,不如就将此人顶上。未知老爷意下如何?”

    这位蔡大人乃是蔡京堂侄蔡明,官拜户部侍郎。乃是蔡攸心腹。此时闻何吉之言,便问曰:“安立正府上的下人为何要到吾府上来?”

    何吉答曰:“那人原在安大人府上养马,未知何故今日就被安大人逐出府外了!”

    蔡明曰:“既是如此。汝可先将那人带来与吾见一见。”

    何吉便到府外带韩左入府面见蔡明。

    时天色已晚,蔡明府上已掌起无数宫灯。韩左随何吉径入内厅面见蔡明。

    蔡明问曰:“汝如何会被安立正遂出府外?”

    韩左因在粱府吃了一堑,也长了一智,此时闻蔡明之言,一时不知如何对答。便不言语。

    何吉在旁曰:“吾家老爷不比别人,汝照实说便是!”

    韩左方才将安府之丑事与自己被逐出的原因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蔡明闻言笑曰:“那就留在吾府上听用!”话罢又谓何吉曰:“汝先带此人下去,再作安排。”

    韩左闻言。连连称谢!

    次日早朝,文武百官聚于朝堂之上,忽尚左丞唐敛上表奏曰:“西夏又起十万大军在吾洪州烧杀抢掠。洪州守将钱伍琼率三万人马开城纳降。投靠西夏,情殊可恨。请皇上处置!”

    李纲闻言奏曰:“吾闻忠臣不侍二主,烈女不嫁二夫,钱伍琼临阵叛敌乃是不忠不孝之人。当灭九族!”

    因钱伍琼守洪州本是蔡京举荐。此时蔡攸闻李纲之言,恐于父亲不利,亦上前奏曰:“钱伍琼在洪州守城有十余年之久,历年西夏入侵,钱伍琼均未反叛,此次反叛定有缘由。若将钱伍琼灭九族,恐将士寒心。”

    安立正为人刚直,最恨反判之将。此时闻蔡攸言亦上前奏曰:“李大人所言甚是,皇上切不可听蔡攸之言。扰乱朝纲。似钱伍琼这等反贼不灭九族难以向将士交待。臣闻为将者以战死沙场忠君报国为荣。若皇上不灭钱伍琼九族,则日后吾朝将士纷纷效访,到那时,皇上又将如何处置?”

    天子闻言遂曰:“安爰卿所言甚是,钱伍琼当灭九族!”

    忽班部内蔡明上前奏曰:“安大人自家门风不正,还有何颜面站在朝堂上议事!”

    李纲闻言怒曰:“蔡大人何出此言!安大人在朝中为官十数年,一向为清正廉明,岂容汝如此毁谤!”

    蔡明对曰:“吾言安大人门风不正非是妄谈,吾证据确凿又岂是毁谤!此事关系到安大人颜面,吾点到为止,相信安大人自己心内有数!”

    李纲闻蔡明此言愈怒,以手指蔡明曰:“此是朝廷论政,汝却将私人恩怨胡编乱扯,莫非汝敢扰乱朝堂乎!”

    蔡明对曰:“吾闻古人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又闻方才李大人言忠臣不侍二主,烈女不嫁二夫,吾故于朝堂之上说说‘忠义’二字有何不可?莫非李大人以为这‘忠义’二字在朝堂之上说不得乎?”

    李纲曰:“这忠义二字自然说得,但蔡大人何故借忠义之名乱扯朝廷重臣之是非?”

    蔡明曰:“吾是否乱扯,请李大人先问一问安大人再言不迟!”

    安立正闻蔡明之言亦是心怒,遂曰:“蔡大人言吾安家门风不正究竟所指何事?还请蔡大人示下!”

    蔡明曰:“既是安大人要吾说出此事,那就怪不得吾了。

    吾闻安大人有一女,于二日前辰时在城南破庙内与一公子私会,且**与那公子。但安大人嫌那公子人品,又不愿将女许于那位公子是也不是?”

    安立正闻得此言,当场气倒在地,天子即令人将安大人送回安府,宣告退朝!

    安立正回府之后,即唤府上总管李瑞成曰:“快带人去将前两日在城南破庙内与小姐同处之人找来与小姐成亲,快!快去!”

    李瑞成闻言大惊曰:“老爷万万使不得,吾已打听清楚了。两日前在城南破庙与小姐相处之人是一乞丐,小姐冰清玉洁,怎能与一乞丐成亲?”

    安立正闻言愈怒,曰:“古人云烈女不事二夫,汝快去将那人与吾找来。”

    李瑞成无耐,只得带人往城南破庙将那叫花子带回府来。

    安立正出来一看,只见这叫花子蓬头黑面,身长八尺,身上穿的却是一件布料极其贵重却又脏得像满身狗屎一般的布袍,左手背上一道剑伤尚未愈合。安立正上前拱手问曰:“且问公子贵姓大名?”

    叫花子也拱手曰:“在下姓杨,名剑辉!”话罢又“嘿嘿嘿”的连连傻笑。

    安立便吩咐下人曰:“汝等先带他去洗个澡,换件衣,再带来见吾!”

    下人领令,遂带杨剑辉往后宅洗澡。

    杨剑辉与三名下人来到后宅,刚刚进入洗澡房,一下人上前为杨剑辉解衣。杨剑辉虽是神智不清但不允许别人解他的衣服。将这名上前解衣的下人一掌就推洗澡盆内,幸好盆内无水。这下人从盆内爬出来,以手指杨剑曰:“汝这叫花子不知是哪一世修来的福气,能得到吾家老爷如此看重。吾在府上侍候老爷一辈子,不想今天却来侍候汝这叫花子!”

    杨剑辉闻言亦是“嘿嘿嘿!”傻笑。这时两名下人已将洗澡水提进来倒进了洗澡盆。又一名下人上前为杨剑辉解衣服,杨剑辉又将这名下人推进了洗澡盆。此时因盆内有水,这下人被推进盆内溅得一身透湿,赶紧从盆内爬出。

    杨剑辉见这下人如落汤鸡一般,又是“嘿嘿嘿”一阵傻笑,然后就转身往外面跑了。四五名下人见杨剑辉跑出了洗澡房,急忙往外追出来。

    一下人脚快,瞬间就追了上去,一把抱住杨剑辉。杨剑辉两手用力一抬便挣脱开了。这下人大呼曰:“不想这死叫花子力气还挺大!”

    杨剑辉挣脱以后便往后面迅速狂跑,四五名下人在后面狂追。只因杨剑辉是习武之人,虽神志不清,使不武功,但跑起来却比一般的人要快许多。

    片刻之间便与这几名下人拉开了距离,跑进了厨房。

    一厨工见这个叫花子跑进了厨房,顿时大怒,抄一根棍子就朝杨剑辉前胸打来。

    杨剑辉一闪身躲过,眼睛里瞧见厨桌上一只炖鸡,又顺手将这厨工一把推开。跑上前去将炖鸡一把抓出,就猛咬起来。

    厨工愈怒,急忙从地上爬起,拿起那根木棒照准杨剑辉后背就是一棍。杨剑辉因在破庙里饿了数日,此时后背被打一棍,理也不理,只顾吃鸡喝汤。

    厨工又愈再打时,忽闻外面传来一个声音:“不能打,不能打,这叫花子是老爷要的人。”

    厨工听见便收住了手,转身一看,只见是前厅管事孙月带三四人向厨房内跑来!

    待孙月等人跑近,厨工问曰:“老爷要一个叫花子做甚?”

    孙月答曰:“这叫花子可能是老爷的远房亲戚!”

    厨工闻言遂不再问。

    孙月知这叫花子力大,遂与众人一齐动手,将这叫花子按倒在地,抬往洗澡房来!(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小姐忍痛结孽缘

    却说孙月与三四个下人一同将杨剑辉抬进洗澡房,强行将杨剑辉按在地上脱去衣服,扔在洗澡盆内。

    因盆内是热水,对于乞丐来说,能在一个寒冷的冬天洗个热水澡也是一件非常难得好事。杨剑辉被扔进洗澡盆已后,感觉一阵舒服,便坐在盆内不动了。三四个下人手忙脚乱的忙了半天,又换了三四盆水才将杨剑辉全身上下清洗干净。

    洗澡之后,下人即带杨剑辉去见老爷。

    安立正见杨剑辉清洗干净,换上衣服之后,也是一表人才,器宇宣昂。乃心内暗思曰:“若是此人头脑没有问题,为吾女媳也未尝不可。但事到如今,既便是此人头脑有病,为了吾安家的声誉,吾也只能将蓉儿许配与此人了。事到如今已没有其它的办法!”

    安立正心内主意已定,便先令人将杨剑辉带下去,安置在后宅厢房内暂住,又一面令管家李瑞成准备婚礼器物,令小姐与杨剑辉克日成亲!

    忽下人送来一块汗巾与一枚黄色玉戒,说是在杨剑辉那身脏衣服里找到的。

    安立正便将汗巾拿起来一看,见上面绣有两只鸳鸯,观这汗巾布料,又是上等丝绸。平常人家绝不会有如名贵的绸布,安立正便推断出杨剑辉以前定是富家公子。然后又将那枚黄色玉戒看了看,见那玉戒亦是上等美玉。遂令人将小姐与夫人叫来。

    少刻,妙菊与小姐到。随后夫人也到。安立正见小姐与夫人均到,也不让下人回避,乃谓小姐曰:“古人言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嫁二夫。汝既是在那破庙内与那公子同处,为父便令人将那公子找来了。为避免外人非议,为父令汝二人克日完婚!”

    小姐闻言大惊,因知父亲脾气,又知自己的丑事已在府内府外传得沸沸扬扬,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要怪就怪自己命苦,误打误撞误**。此时闻爹爹之言。就算是心里有千万个不愿意也不敢顶撞爹爹,只得应允曰:“此事全由爹爹做主便是!”

    安立正又拿起桌上一块汗巾与那枚玉戒曰:“这两样东西是从那位公子身上搜出来的,汝拿下去好生保管。倘若日后能将那公子的头病治愈。或许这两样东西也能让那公子想起一些旧事。”

    小姐接过这两样东西便与妙菊回房去了。

    安立正见女儿走后,心内亦不是兹味,忽仰天长叹曰:“吾儿怎生如此命苦,先是被奸人强娶。后又**于一个乞丐!唉……真叫吾安家名声扫地!”

    且说妙菊与小姐回到闺房。妙菊戏曰:“未知老爷将那位公子安置在何处?吾为小姐去看看那公子,看那公子配不配娶吾家小姐。”

    小姐曰:“一个痴呆乞丐有舍好看!莫不是汝敢取笑于吾耶?”

    妙菊曰:“吾哪敢取笑小姐,吾是想看看新姑爷是个什么样!”

    小姐曰:“既是如此,那就随便汝了。汝要看就自己去看便是!”

    妙菊闻言,即往后院而去,问后院管事曰:“老爷将那公子安置在何处?”

    后院管事答曰:“在后宅厢房!”

    妙菊便往后宅厢房去了。在窗外偷偷看了新姑爷一眼,只见新姑爷正和衣趟在床上呼呼大睡。妙菊见新姑爷躺着,便看不清新姑爷的长相。遂灵机一动。在地上拣一块拳头大石子从窗外扔进去,打在地板上“哐当”一声响。

    这一招甚是灵验。石子一响。只见新姑爷听见响声,从床上忽地站起。妙菊只看了一眼就走开了。回到小姐闺房,笑曰:“吾观那公子一表人才,容貌俊朗,与小姐倒也相配。小姐何故要如此伤心?”

    小姐闻言怒曰:“一个痴呆乞丐怎会是一表人才,又怎能与吾相配?莫非汝敢戏弄于吾乎?”

    妙菊答曰:“妙菊怎会戏弄小姐,但那公子妙菊亲眼所见,着实是一表人才!”

    小姐曰:“罢了,罢了,汝不必多言,吾自心中有主意!”

    两日后,小姐与杨剑辉拜堂成亲。方才进入洞房,杨剑辉忽然跑了。管家急令一下人去追,下人赶紧跟随杨剑辉而去,只见杨剑辉又跑到后院厨房内到处寻东西吃。

    厨工见新姑爷到来不敢怠慢,遂赶紧拿出一只烤鸡递到新姑爷手里。

    杨剑辉急忙大吃起来,才吃了几口,又将烤鸡撕下一半递给厨工,笑曰:“吃……吃……给你!”

    厨工这才知道,新姑爷原来是个痴傻疯人。乃叹曰:“唉!小姐花蓉月貌,竟然嫁了这么个东西,当真是造化弄人,一朵鲜花插在狗屎上。小姐的前程就这样毁了。”

    是夜,客人散尽之后,小姐便一手持白布一块一手持一高櫈,独自来到后花园一株长青树下,将白布结成一环,套在树枝上,欲寻死路。刚刚才将脑袋伸入布套内,忽闻妙菊大叫曰:“小姐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千万不可做这等傻事!小姐正当少年,来日方才,何故如此想不开!”

    小姐闻妙菊此言,稍稍停了片刻,但还是将脑袋挂在了布套内,双脚一蹬便将櫈子踢倒在地!

    妙菊急忙上前扶住小姐,大呼救命。

    在后花园守值之人急忙闻声赶将过来,与妙菊一同将小姐救起。小姐大呼曰:“汝等快将吾放开,让汝去死,吾不活了。”

    妙菊急令人将小姐送回房间,又煎安神汤为小姐服下了才去休息。

    次日,安立正也病倒了,乞请告假五日。小姐也病倒了,妙菊怕小姐又寻短路,便劝曰:“小姐不妨将事情看开些。或许日后新姑爷的病能治愈亦未可知!”

    小姐曰:“吾而今声誉尽毁,又连累吾爹爹,累及家门,吾是这世上最不祥之人,活着又有何用?”

    妙菊曰:“这两日老爷也气病了,由此可见老爷也不愿看见小姐这样……”妙菊话未说完,忽闻夫人曰:“蓉儿千万不可再做傻事了,而今汝哥在泰安州战败生死未卜,倘若汝哥有个三长两短,娘以后就只有靠汝了。若汝再寻短路,娘也不活了。”夫人话罢伏在小姐床头放声大哭。

    小姐闻言大惊,问曰:“吾哥还没有下落吗?泰安州兵败都半个月了!”

    夫人曰:“吾闻朝廷军报言泰安州一万余将士尽皆战死。汝哥哥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呀!”

    小姐躺在床上,见娘头上的白发一夜之间就多了不少,遂又是一阵心痛,方对娘曰:“娘放心便是,有娘在蓉儿不会再寻短见了,就算再苦蓉儿也不会离开娘!”

    夫人闻小姐此言方才放心。

    小姐在床上躺了一日,心内忧郁,忽从床上起来,只觉得天气突然间冷了许多。又见妙菊将窗子关得严严实实,房内放了一大盆火炭。小姐在房内倍感郁闷,便加件衣裳,从房间出来。这时才发现原来昨夜下了大雪,府内一遍银妆,变成了一个洁白的世界,只见后花园里的几株梅花开得正艳。下人们己在府内扫出了多条路径。房檐下的冰溜子冻有一尺多长。

    小姐便独自一人来到后花园赏梅,在花园里看了许久,忽又想起这几日的伤心之事,心内又是一阵悲痛,便不知不觉的就又回到惜日抚琴的亭子里。只见二十四弦琴尚在亭内。小姐的双手便自然而然的摸到了琴弦之上,随着十指拔动琴弦,一首凄美的“离别恨”便从琴弦中飞出。小姐将内心所有的苦楚全都韵育到了琴声之中,随着琴声一同流向远方。这琴声就如同小姐的心境,悲伤,凄凉,催人泪下。让人闻之而顷心,听之而忧伤。就连压在树上的冰雪也被这凄美的琴声所振落,几株梅花也开得更艳了。

    小姐在亭内抚琴数遍,忽又放声大哭。正哭间,猛然一台头,只见一位公子正站在自己前面。小姐睁目视之,但见其人身长八尺,浓眉大眼,仪表俊朗,身穿新郎袍,左手背上一道剑伤被冻得化了浓。这人正是自己的夫君!

    小姐急忙上前抓住夫君的左手看了看,曰:“夫君为何穿得如此单薄?左手还痛否?”(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杨剑辉错饮药汤

    原来杨剑辉自洞房内跑出之后,便躲在后院厨房内与厨工一同住宿。饿了就到厨房内偷肉偷菜乱吃一通,而且专挑好吃的菜肴吃。食饱之后便躲在厨工房内呼呼大睡。

    厨工见新姑爷是个疯子,便也赖得搭理。而老爷夫人这几日也正在气头上,一时也把新姑爷给忘记了,心里只知道为女儿耽心。其它下人们也赖得搭理一个疯子。所以新姑爷杨剑辉到现在为止身上还是穿一件新郎袍。尽管昨天下雪,也没人记起新姑爷还没加衣服!

    刚才,杨剑辉刚在厨房内刚偷一支猪蹄吃了,正打算入房睡觉,忽闻琴声凄美,便顺着琴声不知不觉的走过来了!

    此时,杨剑辉见小姐上前抓住自己的左手,脑海内忽又闪过小姐在几日前持剑砍伤自己的情景。于是急忙将左手从小姐手中挣脱出来,一转身便又跑了!

    小姐见夫君如此,心内又是一阵忧伤!

    自此以后,每当小姐在后花园抚琴时,杨剑辉便默默的来到小姐身边听小姐抚琴。有时远远的站在亭外,有时却情不自禁的走到小姐身前。小姐乃是聪明之人,见夫君能听懂自己的琴声,便常常也在后花园中抚琴。

    转眼间又到了半月之后。忽闻朝廷与大金议和不成,金军已兵临开封城下,京城内一遍混乱。是战是和天子仍是委决不下。朝廷重臣又相互结党营私,且大多畏惧金人。不敢与战。

    这几日安立正一直在朝堂上议事,不能回府。夫人在府邸闻金人已经将京城包围,又不见老爷回府。心内甚是担忧,遂积郁成病。府内大小事务全凭李总管与小姐吩咐。

    这日,郎中来为夫人看病,见夫人心脉积郁,头脑不清,又夫人年势已高。遂为夫人开了一服药量极重的“安神醒脑汤”!

    小姐即令厨工去为夫人煎药。厨工领命而去。

    来到厨房,厨工架起瓦罐便开始为夫人煎药。刚刚好煎了两碗。杨剑辉忽又进入厨房偷食。

    杨剑辉走进厨房,只见一厨工身前正放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汤,杨剑辉以为是上等佳肴。趁厨工不注意,便将一碗药汤一饮而尽。

    厨工见姑爷误饮了夫人的“安神醒脑汤”,心内大惊,急忙禀告小姐。

    小姐闻厨工之言。急忙跑到厨工房察看。只见夫君正躺在厨工房睡得如同死人一般。

    小姐便为杨剑辉拉了一下被褥,才问这厨工曰:“吾夫君是误饮了什么药汤?”

    厨工答曰:“是夫人的安神醒脑汤!”

    小姐曰:“喝了就算了,汝再从重新为夫人煎一碗便是,下次注意些!”

    厨工领命而去!

    这日,杨剑辉喝了丈母娘的“安神清脑汤”以后,便在厨工房内死睡了三十多个时辰才醒来。说来也怪,这一觉醒来之后,杨剑辉便又恢复了清醒。

    是时。睁开眼睛一看,只见自己正睡在一间柴房内。又身着新郎袍,乃暗思曰:“莫不是自己在神志不清时与哪家的姑娘成亲了?”正思间,忽见一厨工走进房来,杨剑辉尚未开口问话,只见那厨工笑曰:“新姑爷这一觉总算睡醒啦,吾刘石还从来没有见过像新姑爷这般能睡之人,一觉能睡三十多个时辰,真是不简单。嘿嘿嘿!”

    杨剑辉曰:“敢问兄弟,此是何处?”

    厨工曰:“此是朝廷中书舍人安立正安大人府上后院厨工房!”

    杨剑辉又问曰:“方才汝为何叫吾新姑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厨工曰:“汝与吾家小姐成亲这么多日了,难道新姑爷又忘记了?”

    杨剑辉惊曰:“吾怎会与汝家小姐成亲耶?”

    厨工曰:“汝与吾家小姐拜堂成亲还入了洞房,莫非汝就忘记了?”厨工刚说完这话,忽又曰:“嘿,汝以前疯疯颠颠神志不清,天天在后厨偷肉吃,怎的这一觉醒来汝的病就全都好了?”

    杨剑辉闻厨工此言忽又想起在东城医馆那老郎中为自己治伤,让自己喝那“蛇胆宅角汤”之时说过的话,乃暗思曰:“莫非自己果然疯了一阵?但自己既是疯子,一个朝廷重臣的千金又怎会下嫁与吾?此事定有蹊跷!”遂问曰:“汝家小姐即是朝廷显贵的千金,又怎会下嫁与吾这个疯子?这岂不是天下第一怪事乎?”

    厨工闻言,遂从小姐被唐贵逼婚,小姐逃婚开始,将所有的事情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

    杨剑辉听厨工把话说完,遂曰:“如此说来岂不是吾将汝家小姐害了!”

    厨工曰:“汝不但害了吾家小姐,还害了吾家老爷!”

    杨剑辉闻言无语,遂将话题一转曰:“大哥有没有干净衣服让吾换一下?吾这身新郎装已穿很久了!”

    厨工曰:“有!就在那边,汝自己去拿便是!”

    杨剑辉便在厨工房换上了一身厨工的灰布衣,又在厨房吃了两碗鸡汤米饭便出了厨房。

    时天色向晚,杨剑辉从厨房里走出来,只见天地间一片银白。这时的杨剑辉已不再是那个疯疯颠颠头脑不清的杨剑辉了,而是一个精神抖擞,文武双全的杨剑辉。

    杨剑辉从厨房里走出来,就沿着一条青石板小路向外面慢慢走去。约莫走了片刻才从安府后宅走到安府前门,一路走来,只见府中下人守卫看他的眼神都是怪怪的。杨剑辉从小就是富家子弟,对这些下人本就是司空见贯的。因此也不在乎这些,只是在心内暗思曰:“吾既是安府的新姑爷,那吾就以安府新姑爷的名份四处看看。”

    是日在安府转了一圈,才知道安府大院比自家在青州的大院要大多了,要有气派多了。朝廷重臣的府邸就是非同一般。

    当夜,杨剑辉又回厨工房就寝。那厨工都知道杨剑辉已经恢复了神智,便谓杨剑辉曰:“新姑爷既是恢复了神智,就不要再与吾等下人住在一块了,若让小姐知道,小姐会怪罪吾等下人的,新姑爷还是去后宅左边厢房居住较为合适!”

    杨剑辉闻厨工此言遂前往后宅左边厢房。这后宅左边厢房靠近安府后花园,乃是一处极其清静的住所。

    杨剑辉进入房内,只见房内陈设极其简陋。只有一桌一椅一床,靠近床头的墙壁上挂着一服对联,左边墙壁上挂着一把宝剑,仅此而矣。杨剑辉见此房间清静正好练功,遂上床盘膝而坐,气沉丹田,调整脉息,先将自家的“霹雳掌”心法修练一遍,再将“七星剑法”的要决在心里默念了一遍。但“七星剑法”的招式需要有剑在手才能施展。而此时他还不想让府内下人知道自己武功高强,因此不能在白天练剑,以免暴露自己身份。

    杨剑辉在房内思之片刻,遂打算等到午夜再到后花园将家传的“七星剑法”前面六层从头到尾练上一遍。一个习武之人若长期不练武功,出手定会变慢,况自己在这段时间里头脑还出了一点问题,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将“七星剑法”练出从前的威力。

    是夜丑时,杨剑辉便手持一口宝剑从房内而出。施展轻功几个起落便跃到了后花园。见后花园的一亭子前有一块空地甚宽适合练剑。便走到这块空地上,左脚横踏一步,身体左转,右手持剑使出“七星剑法”的起手式。随即真气一提,顿现身影重重,剑影重重。时而卧地,时而飞身。将七星剑法前面六层的所有招式从头到尾练了一遍,觉得自己的剑法与从前相差无几。这次大病对自己的武功也没有什么影响。当自己使出第六层所载的绝招“百汇剑法”时,其剑锋还是能将数丈远的树枝削断,威力不减大病之前。

    杨剑辉练完七星剑法之后,见自己武艺没有退步,心内甚喜。正欲回房,但天空忽然又下起了大雪,如满空鹅毛飞舞,瞬间就将他刚才在雪地上踏出的脚印全都淹没了,不远处,又传来“嘎支”一声响,花园里的树木又被大雪压断了一株。整个后花园又瞬间就变得一遍雪亮。

    杨剑辉在满天飞舞的大雪中站了片刻,忽又想起在自己疯颠之时竟然与一位朝廷显贵的千金小姐结成了夫妻,而自己却又壮志未酬,一股酸楚而痛苦感情便在心里犹然而生。欲此时离去,又觉得对不住那位小姐,思来想去心里一遍混乱。又一时不知何去何从,心内一遍罔然,便情不自禁的走到了前面的亭子里,忽见石案上还有一把二十四弦琴。一见到这把琴,杨剑辉的脑海内似乎又记起了一段凄美的琴声,但又记得不太清楚,仿佛听过,又仿佛没有听过。只是在头脑里有一点朦朦胧胧的印相,遂伸出左手在琴弦上轻轻抚摸,忽然瞧见自己左手背上的一道伤疤时,心内又是一惊,就连手背上的这道伤疤是怎么来的自己也不知道……

    大地已经变得一遍银白,树上的红枚花己被大雪盖成了白枚花。

    杨剑辉在亭子里坐了许久才持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 杨剑辉刘府寻人

    杨剑辉回到房内,忽又想起在青州时雷世伯所托之事,乃思之曰:“雷世伯当日在青州临死时托吾要照顾雷姑娘一生一世,且吾己答应了雷世伯,却不想今日糊里糊涂的就与别人结成了夫妻。这事吾着实有些对不住死去的雷世伯。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吾明日还是先往刘德雄大人府上走一回,先去看看雷姑娘再作打算!”拿定主意,便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是夜,大雪下了一整夜。杨剑辉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天就亮了。天一亮杨剑辉便早早的从床上起来,整理衣装,带好束发冠,就往厨房去用早餐。

    来到厨房,只见厨工们早就将饭菜准备好了。一厨工见他又来到厨房用餐,便曰:“新姑爷不须亲自到厨房来,小的们自会将饭菜做好送到新姑房间里去,新姑爷只需在房内等着就是!”

    杨剑辉曰:“吾今日还在这厨房内用餐,汝等明日起再将饭菜送到吾房间便是!”

    厨工闻言便为杨剑辉准备好饭菜放在厨房内的一张大餐桌上。杨剑辉虽是富家子弟,但也是江湖儿女,此时见厨工将自己的饭菜准备好以后,便亳无顾忌的坐在餐桌旁大吃来。正吃一半,忽见一名穿着华贵的女子手捧一件毛绒大衣而来。

    只见那女子走进厨房,便唤一厨工曰:“汝快将此件大衣与姑老爷送去。小姐吩咐汝等,近来天气严寒。姑老爷神志不清,汝等要看好姑老爷,不要让姑老爷冻着了!”话罢便将手中绒大衣递于这名厨工。

    此时杨剑辉正在旁边用餐。闻言暗思曰:“不想这小姐知吾神志不清,却还令人为吾送大衣御寒。可见小姐果真是心中有吾,没有半分嫌弃,若是嫌吾是疯子,肯定不会叫人与吾送大衣来了。小姐对吾的这份情感只怕是吾此生做牛做马都难以报答!”正思间,只见那厨工并没有伸手接那位女子手中的大衣,反而以手指向自己谓那女子曰:“新姑爷于前几日误饮了夫人的安神醒脑汤后。便在厨工房大睡了三日,醒来后新姑爷的脑袋就己经完全清醒了,现在的姑老爷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疯疯颠颠的新姑爷了。你看。新姑爷正在那里用餐呢!”

    那女子听厨工说完,便手捧大衣走了过来,看了片刻才曰:“姑老爷安好!小姐令吾将此件大衣为姑老爷送来御寒,请姑老爷快将它穿上!”

    杨剑辉此时正觉得身上寒冷。便接过大衣就往身一穿。顿觉温暖无比,遂曰:“多谢汝家小姐!且问姑娘如何称乎?”

    那女子曰:“姑老爷唤吾妙菊就是!”

    杨剑辉曰:“妙菊姑娘!汝先回去告诉小姐,言吾今日有要事外出,明日吾再当面为小姐赔礼道歉!”

    妙菊曰:“敢问姑老爷有何要事外出?可否告诉妙菊,妙菊回去禀明小姐,也好让小姐安心!”

    杨剑辉曰:“此事说来话长,待吾回来后自会当面向小姐将此事陈说清楚!且问姑娘能否为吾找匹快马来?”

    妙菊曰:“姑老爷要用马就到左边后院马厩内随别牵一匹便是!”

    杨剑辉曰:“多谢姑娘指教!”话罢起身就往马厩而去!

    妙菊此时见杨剑辉知书答礼,做事果断。又两眼有神,人才一表。乃料定杨剑辉非一般人可比,遂心内暗暗替小姐欢喜。便急忙回到小姐闺房,将姑老爷病愈之事说与小姐。

    小姐闻言心内亦喜,忙曰:“快带吾去看看。”便与妙菊一同往后院马厩而来。

    却说杨剑辉来到后院马厩,一眼就看中一匹大红马。便上前解开马缰,将马牵出马厩,跨上马背就欲离去。

    那养马人见杨剑辉将这匹红马牵出,便大呼曰:“姑老爷,那马不能骑!姑老爷,那马不能骑!”连唤数声。

    杨剑辉闻言跳下马来,问曰:“这马怎么不能骑?”

    养马人曰:“这马是小姐的宝马,外人不能骑,就是吾家老爷外出也不敢骑此马!”

    杨剑辉曰:“既是如此,吾另选一匹便是!”

    养马人曰:“除了这匹红马,其它的马姑老爷随便骑均可!”

    杨剑辉便将这匹红马牵回马厩,方走出数步,忽闻身后一人曰:“夫君若看中此马那就骑此马便是!”

    杨剑辉闻言转身,但见一人身披五彩丝绒大衣,头戴黄金发簪,脸型秀美,肤色如雪。身旁立着妙菊!

    杨剑辉尚未开言,那养马人便曰:“既是小姐同意,那姑老爷就骑此马便是!”

    杨剑辉曰:“多谢小姐!”话罢,翻身跳上马背,就往左边侧门急驰而去。

    小姐目送杨剑辉骑马跑出后院,见杨剑辉在马背上虎虎生威,英姿不凡。心内忍不一酸,两颗热泪夺眶而出!

    妙菊在旁见杨剑辉已经消失在视线之外好久了,小姐仍然站着不动。便轻轻拉一拉小姐的衣角曰:“姑老爷已经出府了,小姐还是回房吧?”

    小姐闻妙菊此言才与妙菊一同往闺房走去。

    杨剑辉骑快马跑出安府侧门,便径往北营而去。一路跑到城北午门,只见城中一遍狼藉,百姓冻死饿死者不计其数。商铺尽关,城内百姓人心惶惶。又见午门城楼上将士无数,冒雪站立在城楼上驻守。

    杨剑辉见此情景心内一遍暗然。遂下马问一守门军士曰:“城内何故如此狼藉?”

    那军士曰:“金人三十万大军于数日前已在城外会师,与吾守城将士已大战多次,城中北营守将已全部战死,这午门以外的地方已经全部被金人夺去了,若不是这两日雪大,恐怕这午门也已经被金人攻破了!”

    杨剑辉闻言大惊,急问曰:“敢问这位仁兄可否知道北营宣武都尉刘德雄大人现在何处?”

    那军士答曰:“刘德雄将军于五日前已战死在北城门外了!”

    杨剑辉又问曰:“那刘将军家中还有何人?”

    军士答曰:“金军那日攻城异常猛烈,北门攻破之时金军数万大军一举涌入城内烧杀抢掠。刘将军府邸就在城北,早已被金军踏平了。估计刘将军的家中已经没有人了!”

    杨剑辉听这军士讲完,便向这军士道了声“多谢”就掉转马头往回徐徐而行,心内暗思曰:“照这位兄弟所说,估计雷姑娘多半是凶多吉少了。吾若能早几日赶到京城,雷姑娘也不至如此。唉!叫吾日后在九泉之下有何面目去见雷世伯!”

    一条贯穿南北的大街道上行人希少,在如此寒冷的天气里,就连平民百姓也被冻得不敢出门了。杨剑辉虽然没有打听到雷姑娘的下落,但也没有急于反回安府,而只在南北贯通的这条大街上信马而行。行不数里,忽见左边一条小巷内有数名宋军正与一名黑人打斗。只见那黑衣人使两把短剑,身法诡异,出手甚快,片刻之间便刺死三名宋军。而那几名宋军也是武功不弱,不象是一般普通士卒。

    杨剑辉见这黑衣人武功不弱,且出手残忍,招招夺命,乃料定那几名宋军非那黑衣人敌手。便自思曰:“光天化日之下,这人竟然身着夜行衣被军中将士追杀。其身份极其可疑。吾当先助这几名宋军将这人擒住再作理会,到要看看这黑衣人究竟是何人物?”拿定主意后,便拨剑出鞘,施展轻功,数个起落就跃到了这几人面前。

    那黑衣人见杨剑辉手执宝剑施展轻功而来,似否已看出杨剑辉的武功不弱。就在这一刹那,那黑人衣忽然招式一变,又将身后一名宋军刺死。随即飞身一跃便纵到了屋顶上,再一闪身便不见了。

    杨剑辉见这黑衣人纵上了屋顶,也跟着追了上去。待杨剑辉跃上层顶之后,只见四下里一遍银白,那黑衣人早就不见了踪影。杨剑辉便立在屋顶上察看片刻,只见刚才那黑衣掠过之处竟然连脚印都未留下。乃暗忖曰:“这黑衣人的轻功能做到踏雪无痕。在江湖上有如此轻功之人,只怕是少之又少。未知此人是何来路?”

    杨剑辉站在屋顶上,向四周看了片刻,见那黑衣人没有再现踪迹,便一个转身欲从屋顶跃下。但就在他转身的这一瞬间,忽然听得身后响起一阵刀锋破风的声音。杨剑辉从这声音里已经堆断出至少有三把飞刀向自己射来,且来势甚快,劲力不弱。

    但此时自己的身体己经临空,已无处借力改变方向,而那三把飞刀射来,却又快如闪电射,若稍有迟钝便要丧命在这三把飞刀之下。杨剑辉此时只得使出一招“七星映月”舞出一道剑墙将身后三把飞刀挡落。又随即一个转身,向飞刀射来的地方望去,只见一个黑影从对面的屋檐下一闪而过,又几个起落就掠过了数重屋脊,随后便落到了远处的一条小巷子里便再也看不见了。杨剑辉见这黑衣人轻功如此厉害,江湖上着实少有。又见这黑衣人发暗器的时机把握得恰到妙处,竟能做到不早不晚就在自己转身之时将暗器发出,仅凭这一点就可以知道那黑衣人大有来头,且江湖经验极其丰富,而且还是个暗器高手。因为但凡要使用暗器伤人,只有在对手最不注意又无法改变身体运动的时候打出暗器,成功率是最高的。而那黑衣人就做到了这一点。若不是自己使出这招“天星映月”肯定会伤在这黑衣人的飞刀之下。

    杨剑辉见这黑衣人武功厉害,又轻功在自己之上,遂不敢去追。只从屋脊上施展轻功一跃而下。(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 杨剑辉城门看榜

    杨剑辉见这黑衣人武功厉害,又轻功在自己之上,遂不敢去追。只从屋脊上施展轻功一跃而下。

    那几名将士见他从屋脊上下来,便问曰:“这位壮士有没有看清楚那黑衣人究竟是何方高人?”

    杨剑辉曰:“这黑衣人轻功太高,能做到踏雪无痕。当吾飞身跃上屋顶时那黑衣人已经不知所往了!”

    那为首军士又问曰:“壮士有没有看到那黑衣人逃跑的方向?”

    杨剑辉曰:“好像是往城北去了!”

    那为首军士听杨剑辉话一说完,便吩咐众人曰:“快往城北去追,绝不能让这奸人逃了!”

    众人闻言,便各自手持兵器往城北快步跑去!

    杨剑辉见这几名将士均是武功不弱,便叫住那为首将士问曰:“将军请稍等,吾观将军武功不弱,刀法一流。且问将军贵姓大名,为何要追杀那黑衣人?”

    那将士答曰:“吾等均是宫中侍卫,那黑衣人未知何故竟敢擅闯皇宫,于今日清早被宫中侍卫发现。亦不知那黑衣人在宫中呆了多久,意欲何为?或者那黑衣人正是金军的细作,故意冒雪入宫察看!所以吾等定要将那人捉住,问个究竟,以免宫中机密泄露!”

    杨剑辉拱手曰:“既是如此在下就不耽误将军了,后会有期!”

    那军士双手握刀,亦拱手曰:“吾观壮士武功不弱,比吾等的花拳绣腿不知要高出多少倍!而今国难当头。壮士何不投身行伍,上为国家效力,下为搏取功名?”

    杨剑辉曰:“吾有此心久矣。但恨无人引见!”

    那军士曰:“壮士武功高强,若真想报国,可于三日后到南营科场考武便是,勿需别人引见!

    而今大金三十万大军屯兵城外,只待天气好转就要攻城。李纲大人为守住此城,已上表天子于城中招募勇士以抗金军。凭壮士的这身武艺考取功名又有何难!”

    杨剑辉闻言拱手相谢。那军士亦拱手还礼之后便转身往城北而去!

    杨剑辉施展轻功跃上马背,仍然骑马往南而行。直行到南城门前。只见有数十人在看一道朝廷告示。杨剑辉亦牵马上前观看,只见那告示略曰:“金人兵临城下,朝廷为守城抗金。于三日后在南营科场考武,选拔将才。不论贫富,不问出身,只要武功不弱稍懂阵法即可参加武举考试。连胜三场者就用为南大营禁军教头。或团练教头。其落款是靖康元年十二月二十四日!”

    杨剑辉读罢这告示。乃暗思曰:“金军兵临城下,正是朝廷用人之时。吾不趁此时取功名,更待何时?”就在这时,忽听身旁一老者叹气曰:“金军己攻破北城门了,看来这开封府不日就会被金人占领。朝廷此时才招募勇士已是为时已晚。就算朝廷把这城中的所有百姓全都招到军中,只怕是也难退这大金三十余万人马!”

    这老者刚说完这话,旁边又一武生曰:“老先生何故如此悲观?目下虽是大金三十万人马兵临城下,但吾城中尚有五万余将士守卫。况兵法言‘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倘若金军的几名主将忽然死在军中,不愁金军不退!”

    那老者闻言一振。曰:“壮士莫不是想效仿荆苛刺秦去军中行刺大金主将乎?”

    但见那武生笑而不答!

    杨剑辉在旁听这武生言下之意似有要去金军大营中行刺大金元帅的意思。亦或是这武生见此处人多,故意将这条退敌之计当众说出。倘若被英雄好汉听到,或许会有人舍身往金营中一试也未可知!

    这时只听那老者又曰:“壮士若想去行刺大金元帅,还需三思而后行。切不可欺金军中无人!数日前北营万余将士与金军在北门外大战数次,最终还是被金人占去了北城一大半的地方。”

    只见那武生闻这老者之言,仍是笑而不答!

    杨剑辉听这老者又提起北城战事,就又想到了雷世伯所托之事。心内暗思曰:“刘德雄虽已战死,但雷若云却是生死未卜,况雷若云乃是一女子。金军未见得就会将其杀害,倘若雷姑娘没有死,而是被金军抓住了那就麻烦了,如果是这样,那雷姑娘的处境岂不极度危险。自己真是好糊涂,竟然还没有到刘大人府上打问就妄下结论。倘若雷姑娘倘在人间,又被金人抓住,那自己岂不是对不起雷世伯生前之所托。”杨剑辉思之再三,最后还是决定不论如何先去刘大人府上探看一遍,或许能得知雷姑娘的下落。即便是寻不着雷姑娘,至少自已也算是尽力了!

    杨剑辉拿定主意,便骑马又奔到北城午门。又问刚才那军士曰:“这仁兄能否再帮吾一回?放吾出城?”

    那军士曰:“李大人亲自吩咐吾等,在金军没有退兵之前,此门绝不能开!汝若想出城只能想其它的办法!”

    杨剑辉曰:“若不能从城门而出,那就只能从城墙上跳下去了。只是吾这匹马能不能请大哥为吾照看一日?”杨剑辉话一说完,只听见身后一人曰:“汝是何人,为何要出城?”

    杨剑辉闻言转身视之,但见一人全身金甲,手持长枪,甚是威武!乃曰:“在下姓杨,名剑辉,青州人氏。吾有一故人寄住在刘德雄大人府上,现刘大人己经战死,其府宅也被金人占去。未知吾那故人下落如何?吾欲出城寻找!还请将军行个方便,放吾出城。”

    那将军曰:“壮士既是刘大人的朋友,这事吾理当相助,但金人有数万人马就居住在这门外,此门实不能开,就连朝廷派出的议和使臣亦是走南门。若壮士真想出城,可从城楼上放落绳而下!”

    杨剑辉闻言大喜,曰:“多谢将军相助,但吾这马亦是朋友相送,不知将军能不能为吾这马安排个地方照看一日?”

    那将军曰:“汝这马一看就是一匹难得的好马,汝就将马拴在那边的马厩内便是,等会儿吾令人一起喂养!”这将军一边说话一边朝旁边的马厩指了指。

    杨剑辉曰:“多谢将军相助,敢问将军贵姓大名?”

    那将军曰:“在下姓孙,单名一个‘能’字!”

    杨剑辉曰:“原来是孙能将军,多谢,多谢!”话罢便将马栓在马厩内,与孙将军一起来到城楼上。

    孙将军指着不远处的一条巷子,曰:“数日前刘将就死在这条小巷子里,其尸首已被大雪所覆盖!若不是刘将军率人守住此处,恐怕金人早就打进宫里去了!”

    杨剑辉站在城楼上往外一看,只见城内城外一片银妆,天地间一遍雪白。根本就不知道何处才是刘大人的府宅,便问孙能曰:“不知刘德雄大人的府宅在何外?”

    孙能一边用手指向不远处,一边曰:“穿过那边那条小巷,再往右走到那棵大树下便是刘大人府邸的后门!”

    杨剑辉曰:“多谢将军指教!可否还借吾一条绳索下城?”

    孙能曰:“绳索这城楼上多得是,汝随便取一条便可。汝从此处下城,吾会吩咐军士待汝回来之时再将这绳索放下城墙拉汝上来!”

    杨剑辉便取来一条数丈长的绳索系在城墙上,左手持剑,右手攀绳而下!(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 杨剑辉刘府寻人(1)

    且说杨剑辉从城楼上一下来,便施展绝顶轻功向刘大人府邸的后门急奔而去。才刚刚拐过一条小巷却见一队金兵迎面而来。杨剑辉急忙施展轻功跃上屋顶,蹲在房檐之上。待到那队金兵通过之后才从屋顶上下来,继续往刘大人府邸而去。

    约莫片刻功夫,杨剑辉就赶到了刘府的后门。但见刘府后门的围墙只有丈余高,围墙内一株大树有如一枝巨大的冰箭立在雪地之上,不远处一阵青烟从屋内升起,向四周慢慢的扩散。

    杨剑辉见此青烟,便知屋内定是有人生火,不然又怎会有烟?或许屋内之人正在用餐或围炉烤火亦未可知!杨剑辉忽然一个转身,背贴围墙,左右一看,只见这时又一小队巡查金军从左边走来。若不是这大雪刺眼恐怕自己早就被这队金军发现了。趁这队金兵还远在数十丈之外,杨剑辉手持宝剑如纸鸢一般的飘进了刘府的后院。

    进入刘府后院之后,只听得屋内人声嘈杂,清新冰冷的空气中夹杂着酒味和烤羊肉的香味。从这声音判断,屋内至少有数十人聚在一起喝酒聊天。

    杨剑辉轻轻跃上屋顶,四下里一看,只见刘府也是一座较大的府宅,分前后两个宅院,中间有长廊相连接。前宅院中有数座楼阁规模堪大,后宅院中的几座楼阁规模较小,但后宅院中的楼阁装修得比前宅院的楼阁要精美得多。前后两个宅院里的屋顶虽被大雪所覆盖,但仍能看出鲜明的轮廓。

    杨剑辉四下里一看。只见后院内无人走动,想必是这几日天气太冷,又无战事。所以这些金人也是赖得出门了。看清楚后宅院的情况后,杨剑辉便轻轻的从屋顶上跃将下来,一闪身便躲在一根柱子后面。侧耳一听,只听得前宅院的嘈杂声比后宅院的声音更大更嘈杂。由此推断,前宅院住的人明显要比后院住的人多。

    杨剑辉便迅速绕到前面宅院的一座楼阁内一看,但见数百金兵住在屋内,正在围炉烤火用餐。杨剑辉又到其它的几座屋子里看了一遍。只见每座屋内几乎都有数百金兵居住。杨剑辉见此便暗思曰:“这些金人倒是会选地方,在如此寒冷的天气里,刘大人的这座府宅当真是驻兵的上等之处。若是在外面民房内驻军。恐怕这些金兵也过不好这个冬天!”

    杨剑辉见前宅院内尽是金兵,人又多又杂。而后面宅院内却较为安静,且每座楼房内只有十数人居住,又有酒香肉味飘出。很明显。住在后院内的人比前面的人的享受要好得多。由此可知。后院内的人定然不是一般的士卒,至少是将校以上的人。杨剑辉躲在屋外看了一阵,这时一名金兵手里拿一块羊肉走出屋外,沿一长廊边走边吃,走到数丈远处小解。

    杨剑辉见这人头上戴一顶狐皮帽,而自己头上什么也没带,便暗思曰:“吾头上只有一个束发冠,若是被金人看见很容易认出吾是汉人。吾若将此人的狐皮帽挵到手。就算是被金人看见,也不见得就会被金人识破身份。”心内如此一想。便施展轻功快速绕过去。使出“霹雳掌”一掌将这名金兵拍死,取其狐皮帽带在自己头上。又将这名金兵推到雪地上用雪覆盖。之后便施展轻功跃上屋顶,又沿屋顶两三个起落就跃到了后院。在后院的几座楼阁内看来看去,却没有发现一个汉人。心内暗思曰:“难道刘府上下就没有一人幸存乎?”正思间忽听得左边一间房内传来一阵女子的求救声,这声音甚是悲切。

    杨剑辉一听到这声音,心内一振,又是一惊。情不自禁的叫了一声“雷姑娘”。便快步上前一脚将门踢开,只见一金人将一女子正按倒在床上欲行男女之事。杨剑辉见这金人如此践踏这位姑娘、心内大怒,便拔剑出鞘,更不答话。使一招“丹凤朝阳”抢身上前直刺向这金人后背。

    这金人见他挥剑刺来,急忙使一招“卧地翻滚”从床沿上滚将下来。又顺手抄起一条短櫈打向杨剑辉面门。杨剑辉急忙使一招“狮子摇头”闪身避过,只见那条短櫈撞在一根柱樑上,只听见“彭”的一声响,那条短櫈瞬间变得粉碎。

    杨剑辉见这金人出此一招,劲力之大非同一般,乃知这金人的武艺定是非同小可。

    这金人将短櫈摔出之后,又是一招“侧空仰翻”跃到床头,顺手拔出一柄短剑,左脚落地,右脚横跨一步,左手护于胸前,右手持剑指杨剑辉曰:“尔是何人?怎敢擅闯本将军卧房?”

    杨剑辉曰:“吾于军中观汝恶贯满盈,今特来取汝首级!”话罢便使出七星剑法里的招式“流星赶月”直刺向这金人前胸。

    只见这金人手持短剑顿现一道金光向自己下盘攻来,二人于房中打斗三十余合未见胜负。杨剑辉见这金人果然武功不弱,剑法一流。只得使出“百汇剑法”一剑刺中这金人左腹。这金人中剑之后,便问曰:“汝究竟是何人?剑法竟然如此诡异!”

    杨剑辉尚未答话,只见这金人脑袋一偏,四肢一展便不动了。

    杨剑辉还剑入鞘,转身走到床边,谓那姑娘曰:“姑娘不必害怕,吾乃刘德雄大人之故友,听闻刘大人战死,特来府上一看。敢问姑娘贵姓芳名?知不知道刘大人府上还有何人?”

    那姑娘曰:“多谢公子相救!小女子姓陈名芳容。乃是刘大人府上一名丫鬟。数日前,一队金兵闯进府内,将府上男丁老幼尽皆杀死,少女全都带走了,不知带往何处。吾那日见金人入府便躲在厨房的米仓内,不想昨日又被这些金人捉住!

    壮士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天,可否带吾离开此处?若壮士不肯相救吾就死在壮士面前!”

    杨剑辉闻陈芳容之言心内甚是同情陈姑娘的遭遇,遂曰:“姑娘放心,吾现在就带汝离开此处。汝先将这金人的衣装换上,吾在外面等汝!”

    陈姑娘闻言心内大喜,忙曰:“壮士大恩,小女子没齿难忘!”

    杨剑辉曰:“姑娘不必多礼,只是姑娘出去以后可往何处?”

    陈姑娘曰:“而今世道大乱,吾亦不知何去何从,只是先逃出这些金人的魔掌再作理会!”

    杨剑辉曰:“姑娘所言甚是,此地不可久留,快快换妆,吾在外面等汝。”杨剑辉话一说完,便从房内走出将门带上。

    陈姑娘迅速从床上爬起来,换上一身金人的外衣。又将这金人身上的银两全部搜出,带在身上。一切妥当之后才从房内走出来。

    杨剑辉见她出来之后的打扮已与金人无异,遂曰:“吾在前面走,汝跟在吾后面便是,不要说话,不要东张西望即可。有什么话待到出了刘府再言!”话罢便转身向刘府外宅院走去!陈姑娘紧跟在后面。

    此时二人均是金人妆扮,一前一后走出刘府竟然无人过问。

    杨剑辉将陈姑娘带出刘府之后,又将陈姑娘送出到城外。一路上十分顺利,沿途虽然碰上几队巡城金兵,但因二人均是金人打扮,也得以顺利通过。就是出北城门时,那守城金兵也只是随便问了几句就放他二人出城了!

    杨剑辉将陈姑娘带出北城门之后,便问曰:“陈姑娘在刘大人府上多久了?是否认识一名叫雷若云的姑娘?”

    陈姑娘曰:“吾在刘府已有六载,壮士打听的雷若云姑娘是不是青州军指挥使雷大海的千金?”

    杨剑辉闻言大喜,忙问曰:“正是!吾此来刘大人府上正是为寻找雷姑娘而来!”

    陈姑娘曰:“数日前刘府遭到金人屠杀,府上老幼男丁均死于金人的手上,雷姑娘好像没有死,是与府上的其他姑娘们一起被几名金兵带走了!”

    杨剑辉又问曰:“姑娘知不知道那些金人将雷姑娘带到何处去了?”

    陈姑娘曰:“那日吾躲在米仓内听一名金军将校吩咐几名金兵曰:‘汝等快将这些姑娘带到乌古将军营中’。若吾猜测没错,雷姑娘肯定是被带到乌古将军营中去了。壮士若想打听雷姑娘的下落,只须打听到金军中乌古将军的住处就定能找到雷姑娘!”

    杨剑辉曰:“多谢姑娘相告,前方路途坎坷,姑娘保重!”

    陈姑娘曰:“多谢壮士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请恩公受小女子一拜。”话罢。陈姑娘便跪在雪地上叩头而拜。

    杨剑辉急忙上前将陈姑娘扶起,曰:“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姑娘不必将这小事记在心中!姑娘保重。”话罢又转身往城内而去。(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 杨剑辉刘府寻人(2)

    杨剑辉回到城中,便迅速打听到这位乌古将军的住处,原来这位乌古将军正领兵暂住在原宋军北营的营地。而且还打听到这位乌古将军不是别人,正是在青州与自己交过手的乌古仁安!

    杨剑辉打听到乌古仁安的住处后,便迅速赶到北营。但见北营门外有数名金兵冒雪守卫,站在营外也能看到营内各处的出入口均有将士把守。杨剑辉一眼就看出了这座军营守卫森严,人数众多,非同一般。若想从此处救人只怕是没那么容易。但尽管如此,杨剑辉为了雷大人的所托也只能舍身往营中一探。

    杨剑辉在营外看了片刻,便施展轻功跃入营内的最高的一座营房上,只见这座军营内楼房甚多,横坚错落,少说也有数十座营房。且每座营房的出入口均有士兵把守,进出极为不易。杨剑辉在屋顶上看了片刻,但见这军营内有这么多的营房心内甚是不安,乃暗思曰:“想不到这营中竟有如此多的房屋,若想从这么多的房屋中找出一个人来谈何容易,就是将每一座房屋走上一遍也要花大半日的时间才能做到!况雷姑娘与自己素未谋面,又不相识,也不知道雷姑娘是否被关在这座军营中?”杨剑辉在屋顶上望着这军营内的百余房屋思之片刻,心内只是一遍罔然,对于能不能在此处找到雷姑娘心内没有半点把握。但好在这几日天气寒冷,将士很少在屋外活动。这一点也给他寻人提供了方便。

    杨剑辉先将头上的狐皮冒往脸上拉下了一点,遮挡住大半张脸,然后便手持宝剑跃下楼房。就大摇大罢的往里面走去。

    走过数座房屋,只见有一名金军将领带两名小卒迎面而来。

    双方会面之时,只见那名金军将领满身酒气,喝得像一只醉猫一般,就连走路都有点东倒西歪了。

    杨剑辉斜目视之,只见这金军将领穿着极其华贵,头带的棉帽上还镶着一颗绿色的宝玉。身披一件貂皮大衣,腰系一条紫玉狮蛮带。在军中能有如此穿着的人,其身份定然尊贵之极。

    这金军将领从他身边走过之时。竟然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过去了。

    杨剑辉见这金军将领走过之后,便转身跟在他三人后面。一直跟到一座营房前的不远处。看着这醉猫进了一座营房,杨剑辉见这座营房的出入口有四名士卒守卫,便不敢从入口处进入。只得绕到这营房后面。施展轻功进入这座营房。迅速躲在房顶的一根横樑之上。正打算进入房内逼那醉猫讲出军营内关押女子的地方时,却见那两名小卒又从外面走了进去。杨剑辉只得继续躲在那根横樑上等候。

    少顷,便听那醉猫唤一小卒曰:“汝快去带一名姑娘来与吾取乐!快!快去!”

    只见那小卒应声而往。

    杨剑辉闻得此言,便施展轻功,跃出这座营房,远远的紧跟在那名小卒身后。

    只见那名小卒在横七坚八的房屋中绕来绕去,最后却绕到一座较大的营房前走了进去。又见四名小卒押着两名女子从这座营房内走出。

    杨剑辉见这座营房内有女人进出,乃料定这座营房内定是关押女子的地方。便绕到这座营房之后。施展轻功进入屋内,只见这座两层高的大营房内至少关着数百名女子。楼上一层七八间大房内尽是女人。楼下一层的七八间大房内也尽是女人!杨剑辉见这么多的女子被关在这座营房内供这些金人欺凌,心内顿时冲起一股怒火,忍不住的拨出宝剑欲刹这座营房前的几名守卒,放出这些被关押的女子。遂从二楼跃将下来,向门口走去。正欲出手,忽又见一员大将带领几名士卒走了过来。杨剑辉见到这几位士卒才想起自己是在乌古仁安的这座军营内,是来寻找雷姑娘的。稍有不慎,不但救不了雷姑娘,恐怕连自己也难矣走出这座军营。

    是时,杨剑辉转身跃到楼上。仍然躲在一根横樑之上。

    只见那员金军将领带着两名士卒走到楼上,进入左边的第二间大房内。在房中转了一圈,就带着两名貌美的女子走了出来。

    杨剑辉蹲在一根横樑上,看着这几名士卒带着那两名女子走出这座营房后才从横樑上跃将下来。进入最里面的那间大房内。

    房内数十名女子见他进入房内全都不敢正目而视,只以为是金人又来房中找人。

    杨剑辉手持宝剑,金人装束。进入房中见所有的女子尽皆低头,都不出声,心内大喜。遂谓众人曰:“汝等不需害怕,吾非金人,乃是刘德雄大人手下的将士,受刘大人之托特来寻找一位名叫雷若云的姑娘。请问雷姑娘是否在此?”

    杨剑辉话一说完,只见一女子从人群里走将出来,曰:“这位将军,吾乃是刘德雄大人府上的一名丫鬟。敢问将军要找的雷姑娘是不是寄住在刘大人府上的那位雷姑娘?”

    杨剑辉曰:“正是!姑娘是否知道雷姑娘的下落?还请赐教!”

    那女子曰:“那日吾与雷姑娘在刘大人府上一同被金人抓住。在押往此处的途中遇见一黑衣人,只见那黑衣人武功不弱,从屋顶上跳下来瞬间杀死数名金兵,然后就将雷姑娘带走了,未知那名黑衣人将雷姑娘带往何处去了。若吾估计没错,雷姑娘肯定是被那黑衣人救走了。将军勿需担心!”

    杨剑辉闻言大喜,暗思曰:“雷姑娘吉人自有天相,若果真是被人救下那就太好了!”遂曰:“多谢姑娘赐教,在下感激不尽!”话罢,便从房中出来,施展轻功跃出这座营房。

    时值隆冬,日短夜长。杨剑辉跃出这座营房时已是天色向晚,彤云布合了。杨剑辉抬头看看天空,知道不久就要天黑,遂打算尽快反回城内。拿定主意后,便施展轻功,数个起落就跃出了这座大营。出营后便向午门快步而行。行不数里,忽又见两名黑衣人飞身掠过数重屋脊,往自己身后急奔而去。

    杨剑辉见这两名黑衣人身法奇快,武功不弱。忽又想起上午在城南时曾听一名壮士言要“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当时观那壮士之言似乎是有出城行刺金军主将之意。此时见到这两名黑衣人从屋脊上飞掠而过,乃暗思曰:“此二人是不是今日下午在城南见到的那位壮士,若果真如此,吾当前往暗中相助。”拿定主意后,便暗提一口真气施展轻功飞身跃上屋顶。才一刹那的功夫,只见那两名黑衣人已经掠过了数重屋脊,远在数十丈之外了。杨剑辉便施展轻功紧随其后,跟到一座大府宅旁边,只见那两名黑衣人己经隐入到黑暗之中再也看不见了。

    这时天色尚未全黑,但这座大府宅内已经是宫灯无数,照耀的如同白昼一般。

    杨剑辉见那两名黑衣人藏身之后,便也隐身在这座大府宅对面的民房之上等候。待到那两名黑衣人为难之时自己再出手相助。

    杨剑辉在对面的一座民房上等不多时,只见一人背一把宝剑骑一匹骏马而来。待到那人走近之时,杨剑辉才看清楚这人的面貌,原这人不是别人,乃正是天星剑郭品!

    杨剑辉已与这人交手两次,知道这人武功极高,乃暗思曰:“此人乃是金军中数一数二的武士,既然此人住在这座府宅之内,想必那大金元帅完颜宗旺也定然住在这座府宅之内。既然有郭品在此,想必那两位前来行刺的壮士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吾需早作准备才是。不然不但帮不了那两位壮士,还要连累自己难以脱身!”

    杨剑辉这样一想,便跃到这座民房内,找到数十根筷子带在身上。若到了关键之时便可用这些筷子作暗器伤人。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杨剑辉便飞身跃进了这座府宅,藏身在这座府宅最高的一座楼阁之上等候那两位黑衣人的出现。(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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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末年,完颜宗旺屡次侵宋,均遭到大宋境内民团组织的强烈抵抗,损失惨重。虽然两国已经签订和议停战,但完颜宗旺侵宋之心不死、乃密令大金武林的第一大门派——地虎门派高手前往宋境青州摆擂,暗害宋境武林人士及民团组织,为下次侵宋扫清障碍。故事由此展开……宋金武侠传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宋金武侠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宋金武侠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