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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金武侠传全文阅读

作者:武林信使     宋金武侠传txt下载     宋金武侠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五章 唐贵游亭遇佳人(1)

    却说天子集群臣于建章殿商议战和,太宰张邦昌与枢密院事唐恪二人皆言宜和不宜战。

    忽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李纲奏曰:“启奏陛下,张唐二位大人之言甚是不妥,误国误民,蛊惑圣聪。若吾朝与和不与战,金军定以为吾大宋无人能战,而更加变本加利敲诈勒索。金人乃是野蛮鞑子,不习王化,不宜单纯与其讲何。即便要和也要先兴兵与战才行。

    目今金军一路向南推进,深入吾境。聖上宜择将选兵,北上与战。然议和方可!望陛下三思而后行!”

    侍郎徐处仁曰:“启奏陛下,张大人所言最善。目今金军深入吾境正是与战的好时机。陛下可下召驰檄天下,令各地起兵勤王,以战金军,胜败未可知也!”

    左相蔡攸曰:“启奏陛下,张大人所言深误陛下。若吾朝大起兵端,难免举国振动,耗费钱粮。国内起义势力亦会乘机而动。张大人之言有动遥吾大宋国本之嫌,望陛下圣裁!”

    唐恪复凑曰:“启稟陛下,蔡丞相之言是也。金军大举南下,无非是想从吾朝多得好处。若陛下许以多加供纳,金人定会停止南征。一则可避免兵端复起,吾朝将士免受征战之苦。二则可保四方安宁,少费钱粮。四方将士定会感激陛下体恤之恩!”

    枢密使许翰奏曰:“启禀陛下,唐恪之言乃是小儿之见也。从古至今,厉朝厉代皆未闻有不战而能退敌兵者也。金人而今一路向南推进。并非吾朝不能抗也,而是陛下身边尽是胆小如鼠之辈,阿谀奉承之臣。臣以为陛下宜广开言路。多听将士心声。

    若陛下只听从奸匿之言,一味求和,而不备战。金军定会更加嚣张,向吾朝之勒索定会成倍增加。望陛下三思!”

    张纲曰:“许大人之言是也!”

    唐恪曰:“臣启凑陛下,许大人竟敢当庭指吾等为阿谀之臣,蛊惑圣听!望陛下将其治罪,以正朝纲!”

    蔡攸复奏曰:“许大人视满朝文武为无物。宜将其逐出朝堂,以安朝政!”

    许翰闻言大怒,指唐恪与蔡攸二人曰:“尔等尽是胆小如鼠之辈。只知一味求和,葬送吾大好河山,乃是吾朝罪孽深重之人。还有何面目立于朝堂之上?”

    安立正在旁,本是主战派。但因受唐恪威胁。自始之终一语未发。

    天子见群臣或主和,或主战,亦不能决,只得暂且下令退朝,再作商议。群臣遂退。

    安立正回到府上,正在思索唐恪之言。忽闻枢密院言官李诀来访。

    安立正素知李诀乃是唐恪门生,在朝中又与蔡攸等人相厚,朋比为奸。料想李诀此来定是代唐恪传话而来。乃思之曰:“吾儿被奸臣弹劾,现把柄落于唐恪之手。唐恪之为人亦是奸诈。保不定有何阴谋欲加害与吾,吾且先见一见李诀再言,且看李诀如何言语,吾再作理会!”遂吩咐管家李成瑞将李诀带入客厅。

    李成瑞来到门口,见李诀身着官袍而来。乃上前拱手,曰:“李大人前来寒舍,吾等未作远迎,还请李大人见谅!”

    李诀曰:“吾今冒昧而来,多有打扰!未知安大人在否?”

    李成瑞曰:“吾家老爷正在书房,稍后便到!李大人请随吾来!”

    李诀便随李成瑞来到安府客厅,李诀进入客厅坐于客位。须臾,仆人献茶。李诀端起茶杯小饮一口。未几安立正至!李诀起身拱手,曰:“安大人!下官冒然登门来访,多有叨扰,还请见谅!”

    安立正曰:“李大人勿需客气!未知李大为何事而来?”

    李诀闻言不答,但目视左右而矣。安立正会意,遂谓众仆人曰:“汝等退下!”

    众下人闻言尽皆回避。

    李诀见下人全都退去了,才曰:“安大人!下官此来不为别事,特受枢密院事唐恪大人所托,来贵府提亲。

    唐大人膝下有一子,名叫唐贵,已到婚配之年,至今未娶。唐大人久闻安大人膝下有一女,容貌端庄,天资聪慧。欲求取为儿媳!汝两家均是朝廷首辅大臣,门当户对。大人若应允此庄婚事,定会成千古美谈!未知大人意下如何?”

    安立正闻言大怒,若不是有把柄在唐恪之手,早就将李诀逐出府外了。但此时心内虽怒,亦不敢发,恐得罪唐恪,后患无穷。遂装出略有所思之样,谓李诀曰:“儿女婚事非同儿戏,且容个三五日,让吾先与夫人商议,再作答复!若何?”

    只因李诀是今年三月份才调到京中任职,此时并不知道唐恪在去年就已经托人来安府提过亲了。只因安立正不允才不了了之。

    唐恪此次又托李诀来提亲,乃是因为掌握了安立正的把柄,料定此次安立正不敢不允。故又托李诀为媒,登门提亲 。

    李诀此时闻安立正之言有理,遂曰:“安大人所言甚是,儿女婚事理当商议妥当!下官暂且告退,择日再来!”

    安立正拱手曰:“李大人慢走,不送!”

    李诀亦拱手作别。回到枢密院,即将安立正之言说与唐恪。唐恪曰:“那就三日后烦请李大人再登安府,若李大人能将此事说成,吾定有重谢!”

    李诀曰:“为大人办事,下官愿效犬马之劳,何敢劳谢!大人尽管放心便是。”

    唐恪闻言大喜。心内暗思曰:“安立正呀安立正!汝女儿害得吾儿好苦,若不是吾儿迷恋汝女,吾恐怕连孙子都已经抱上了!”

    原来唐恪之子唐贵乃是一纨绔子弟,不学无术,吃喝瓢赌,花天酒地。又喜欢结交三教九流,市井无赖。常常与市井无赖称兄道弟,酒醉春楼。又依仗家中权势常常在京城内强抢民女,无恶不做,害得地方百姓苦不堪言。有百姓将其告到官府。官府亦畏惧唐恪在朝中的权势,也不敢对唐贵加以刑法。唐贵遂得寸进尺,在京城更加肆无忌惮!其名声一时不亚于京城府伊大人。

    靖康元年,三月,唐贵与市井无赖张南,赵赴二人同游于城西赏春亭。

    赏春亭乃是城西游玩观光之地,依山傍水,人杰地灵。翠柏相依,百草丛生。

    唐贵等三人一路走来,只见青草新芽,朝气勃发,大自然一遍生机。

    三人来到赏春亭,忽见赏春亭后面一个亭子内有两位少女,姿质甚佳,颜色可人。唐贵一时乘兴,淫性大发。谓同行二人曰:“汝二人可知那边亭内是何许人也?”

    张南,赵赴二人闻言往后面的小亭子内侧目一看,大喜曰:“那边两位姑娘乃是不可多见的佳人,唐公子今日艳福不浅!”

    唐贵曰:“汝二人谁先过去打个招乎,将那边二位佳人引过来,与吾等同游这赏春亭,岂不妙哉?”

    张南赵赴二人见那边两位姑娘衣装艳丽,容貌甚佳。乃料定那两位姑娘不是权官之女,亦是富家千金,与自己身份极不相符。乃谓唐贵曰:“吾二人身份卑贱,与那两姑娘相差甚远。若想邀那两位姑娘同游这赏春亭,还需公子亲自出马方可!”

    唐贵闻言曰:“汝二人所言甚是,本公子出马定能马到功成!”话罢,遂起身往后面亭子内而去。

    唐贵手执一把纸扇,信步而行。进入亭内,但见两位姑娘乃是主仆二人。为仆者侍立在旁,小姐坐在一张石櫈上。只见小姐头戴紫金发簪,身穿蚕丝羽衣,容颜秀丽,春色可人。唐贵心内大喜,以为天幸。遂上前一揖,曰:“且问小姐贵姓芳名?家住何处?在此空坐寂寞,不如与在下同游赏春,若何?”话罢,面带微笑,目露淫光!

    侍女见唐贵满脸**,前来戏弄小姐,心内大怒曰:“尔是何人?竟敢对吾家小姐不敬!”

    唐贵曰:“在下姓唐,单名一个贵字。吾爹乃是当朝首辅大巨唐恪,官拜枢密院事!”话罢,面露得色。

    侍女曰:“原来公子就是名满京城的唐贵?”

    唐贵此时仍末听出侍女的嘲笑之意,只道是侍女对自己的恭维,遂曰:“正是!”话罢,不管三七二十一,见小姐所坐的石櫈尚余半节,遂上前就欲与小姐同坐一櫈。

    小姐见状心内暗思曰:“此人出身名门,今观其为人与市井无赖一般,丝毫不懂礼数,当今是有辱家门。”遂急忙起身,谓侍女曰:“天色不早了,吾等也该回家了。”话罢,与侍女走出亭处。(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章 唐贵游亭遇佳人(2)

    唐贵见小姐走开,急抢身上前,两手一伸拦住二人去路,曰:“天色尚早,小姐既来此赏春,为何又急于离开。若小姐一走,此赏春亭亦无春可赏了!”

    小姐亦久闻唐贵是一纨绔子弟,不想多惹是非,遂不与唐贵答话,只绕道而行。

    唐贵见小姐姿色可人,欲求同欢。见小姐不与自己答话,又公绕道而行,遂伸手来抓小姐。殊不知小姐亦懂武艺。在伸手之时,被小姐反手抓住腕关节,一折一推就摔到在地。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只觉得腕关节痛得厉害。遂在腕关节上按揉半天,抬头一看,只见小姐与侍女己走得远了。

    唐贵此时仍不知是被小姐折伤手腕,只道是在地上摔的。遂一边按揉手腕一边谓张南赵赴二人曰:“这位小姐容貌甚佳,甚合吾意。只是未知这位小姐是何许人也?”

    赵赴曰:“公子若想知道这位小姐是何方人氏,只须请吾二人住百花楼玩一回,吾便为公子打听这位小姐是谁家的故娘!”

    唐贵闻言大喜曰:“如此甚好!汝若能帮吾打听得方才那位小姐是谁家的姑娘,吾便请汝二人同往百花楼玩一回!”

    赵赴闻言,飞似往前追去。待到快要追上二位姑娘时,就尾随其后,一路跟踪而去。只见两位姑娘进入了安府,方知今日甚幸,幸好今日唐公子没有对这两位姑娘用强,不然就真得是棋逢对手了!

    赵赴与张南二人随唐贵一起在百花楼玩了一回之后。赵赴才告诉唐贵曰:“那两位姑娘乃是当朝中书大人安立正的千金,未知唐公子敢惹否?”

    唐贵当时闻言默默,因中书舍人安立正亦朝廷大员。与自己父亲不相上下,遂不敢乱来。但又着实垂涎安小姐美色,日日茶饭不思,只是叹气而矣!

    忽一日,赵赴与唐贵同玩于百花楼,唐贵谓赵赴曰:“这百花楼女子万千,竟找不出一个能与安小姐相似的!”

    赵赴曰:“公只那日在赏春亭见了安小姐一面。而今已是时过境迁快一个月了,难道还忘不了安小姐乎?”

    唐贵曰:“安小姐姿容甚佳,能见上一面足以让吾难以忘怀。此生若能将安小姐求娶为妻。死亦无憾了!”

    赵赴曰:“吾闻安小姐不但姿容甚佳,而且最善抚琴。其琴声可与当今太律令不相上下。若唐兄不信,可自往安府探听!”

    唐贵曰:“安府甚大,何以探听。若赵兄肯为吾指点迷津。吾当重重有谢!”

    赵赴乃是市井无赖之人,与唐贵为友,只是想从唐贵身上多捞好处,多占便宜。此时闻言大喜,乃于唐贵耳边低言曰:“吾二人可如此如此!”

    唐贵闻言亦喜,遂掏出十两银子赏给赵赴。

    次日午时,赵赴便带唐贵来到安府后院围墙外。等候未久,忽闻琴声清脆。如小桥流水,如空山纶音。让人闻之皆为陶醉!唐贵闻之。即感心旷神怡,如游胜境。遂谓赵赴曰:“此琴音乃上天有,人闻难得几回闻。”

    赵赴亦赞曰:“唐兄所言甚是,安小姐的琴音声堪称天下无双,冠绝京城!”

    唐贵曰:“如此琴声着实雅妙,但未见得就是安小姐所奏!”

    赵赴曰:“唐兄若不相信,可上墙探看!”

    唐贵遂双足踩在赵赴肩膀上,双手扒住墙头,用力一蹬,脑袋便伸过了围墙。只见围墙内,一遍大花园中有奇木怪树,有池有亭,还有草。随着目光推移,忽见一亭子内有美女二人,一个侍立在侧,一个坐与石椅上抚琴。那抚琴之人正时那日在赏春亭所见的那位小姐。

    唐贵今日在安府后院暗窥了小姐抚琴之后,回到家中便一病不起。

    唐贵乃是唐恪之独子,唐恪将唐贵视之若珍宝一般!

    唐恪闻儿犯病,乃百般探问,方知是犯了相思病,迷上了安家小姐。唐贵遂曰:“贵儿!此事不难办,为父马上就托人上安府提亲!”

    唐贵闻言,所犯之病竟自好了!谓唐恪曰:“若能如此,吾心方快!”

    唐恪遂托户部秘书官邓敛上安府提亲。

    邓敛闻之曰:“此门亲事乃是佳配,想来必成!”

    唐恪曰:“此事全靠邓大从中说合,若邓大人将此事说成,吾定有重谢!”

    邓敛曰:“下官能为唐大人办事,乃是前世修来之鸿福,安敢望谢!”

    次日,邓敛便亲往安府说媒,谓安立正曰:“安大人!下官久闻安大人膝下有一女天资不俗,且已到论嫁之年。下官特来提亲!”

    安立正曰:“多谢邓大人为小女费心,但未知邓大人是受何人之托?”

    邓敛曰:“吾今特受枢密院事唐大人之托,为唐大人之子唐贵作媒人,特来向令爱提亲。汝与唐大人两家均是朝廷首辅大臣,门当户对!若此门亲事成,汝两家可结为秦晋之好!”

    安立正曰:“邓大人所言甚是!但此事乃是儿女之终身大事,吾还须与内人商议。再作定论!再者,小女性格贪玩,未知能与唐贤侄侍箕箒否?”

    邓敛曰:“此门婚事乃是佳配,唐大人求之不得!今日就将此事提及至此,改日下官再来登门!”

    安立正遂相送到府外。送走邓敛之后,安立正遂与夫人商议,谓夫人曰:“方才邓大人前来提亲,欲将蓉儿许配与枢密院事唐大人家的公子为妻,未知夫人意下如何?”

    夫人曰:“唐大人官居枢密院事,若能将蓉儿配于唐公子乃是不二之配!待吾将此事对蓉儿说明,且看蓉儿是何意思?”

    安立正曰:“夫人之言最善!”

    是夜!夫人遂将小姐叫到房内,谓小姐曰:“蓉儿!汝今年已到了论嫁之年,今日邓大人登门提亲,欲将汝配与唐大人家的公子唐贵,未知女儿愿否?”

    安乐蓉闻言大惊,问曰:“爹爹可否答应此事?”

    夫人曰:“汝爹爹尚未答应此事,正令吾与汝商议!”

    安乐蓉闻得此言心内稍安,又情知此事全凭爹爹作主,乃快步跑出房间,来到爹爹书房,曰:“爹爹若将女儿配与唐家公子,女儿宁死不从!”

    安立正闻言大惊,曰:“蓉儿何出此言?汝唐伯伯官居当朝枢密院事,与吾家门当户对。为父将汝许配与那唐公子乃是不二之选。未知吾儿如何不肯?虽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此自然之理也!”

    安乐蓉曰:“爹爹为女儿主婚,本是没错。但爹爹也须打听打听那唐公子之为人如何?女儿尚知那唐贵乃是纨绔子弟,不学无术,与市井无赖没有差别。难道爹爹愿将女儿所托非人乎?”

    原来安立正虽与唐恪同朝为官,但终日忙于朝政,却对唐恪大人的家事却是少有耳闻,此时闻女儿之言,乃思之曰:“此事吾倒是疏忽了,若那唐公子果是纨绔子弟,毫无所学,岂不是葬送了吾女儿之大好前途!吾需找个籍口亲自见一见那唐公子方可!”乃曰:“吾儿勿慌,爹爹自会为汝找一户好人家!”

    安乐蓉曰:“爹爹日后不可将女儿轻易许人,需女儿自己同意方可!”

    安立正曰:“爹爹依汝便是!但吾儿对意中人有何要求能否让为父略知一二?”

    安乐蓉闻言在自己爹爹面前毫无掩饰,乃曰:“女儿日后要嫁之人只需满足以下三个条件即可,其一,要仪表瑞正,不失大家风范。其二,胸中所不能在女儿之下。其三为人要心胸坦荡,光明磊落。

    只要满足这三个要求即可,女儿别无它求。门第高低女儿亦不论!”

    安立正闻言笑曰:“若是如此,吾儿之意中人倒也不难找。爹爹为汝留意便是!”

    安乐蓉闻言大喜,心内稍安!才回了自己闺房。

    隔二三日,邓敛又来登门造访,与安立正叙话于客厅。

    邓敛曰:“安大人!日前下官所托之事安大人有主意否?”

    安立正曰:“吾女儿生性贪玩,资质愚顿。恐不能配唐公子。”(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 邓敛登门提亲

    却说邓敛闻安立正言语中有不愿将女儿配与唐贵之意,乃问曰:“汝两家门当户对,唐公子一表人才,出身高贵。汝女儿亦是名媛,姿质不凡。此庄婚事若成,对汝两家有百利而无一害,未知安大人何以拒绝?”

    安立正曰:“吾儿年幼,未经人事。又生性贪玩,恐与唐公子未必是佳配!”

    邓敛曰:“唐大人久闻令嫒瑞庄淑贤,乃是名门闺秀!今特托下官作媒,成就汝两家好事。令嫒年幼,生性贪玩乃是人之常情,安大人不必担心此事。”

    安立正闻言,作略有所思状,曰:“话虽如此,但儿女婚配之事尚需讲究姻缘。况吾女儿个性顽劣,未必肯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除非吾女儿能与唐公子先见上一面,此事才好商议!”

    邓敛曰:“此事却难,令嫒乃是名门闺秀,岂可外出视人。不过眼下却有一个机会,安大人可与唐公子一见。若安大人能看上唐公子,想必令嫒也会对唐公子中意的。未知安大人意下如何?”

    安立正曰:“若能如此最好不过。此事全凭邓大人安排便是!”

    邓敛曰:“下月初一乃是唐母八十寿辰。安大人可与下官同往贺寿,到时可与唐公子一会。未知安大人意下如何?”

    安立正曰:“如此甚好!”

    邓敛遂前往枢密院将安立正之意转达于唐恪。唐恪曰:“就按邓大人的意思办!”

    转眼即到下月初一,乃是唐恪母八十大寿。唐恪在朝中位居显官。前来庆贺之人不计其数。安立正亦赍礼与邓敛同到唐府,只见唐府上下张灯结彩,一派富贵景象。

    邓敛与安立正二人进入唐府客厅。只见客厅内上百张大桌全部坐满。朝中文武百官都来致贺。一二三品大员均坐在客厅前面两排,其余下官坐次不论。邓安二人稍稍来迟,也不好再往里去,就坐于客厅外侧,与张王二位大人同坐一桌。

    席晏间,唐恪父子二人轮席敬酒。唐恪从内而外,每到一席均用小杯与众人共饮一杯。以示见礼。唐贵则从外而内轮桌陪酒,以表示对诸位大人之感激。

    邓敛与安立正还有张王二位大人正在席晏上把酒畅谈,忽闻唐贵举杯前来敬酒。四人亦举杯与唐贵共饮一杯。唐贵将杯中酒一口喝干后,遂前往它席而去。

    席晏上,安立正见唐贵身上八尺,衣着华贵。五官端正。头戴束发冠,风度偏偏,乃是一英俊少年。与人敬酒答礼不失名门身份。乃暗思曰:“唐公子人才一表,未知吾女何故不肯委身?”正思间,忽闻张王二位大人也在议论唐公子。只听得王大人曰:“唐公子资质不凡,器宇宣昂,又是朝廷首辅大臣之后。日后定能成为国家柱石之臣!”

    张大人闻言笑曰:“王大人新到京都任职,只知其表不知其里。唐公子……”

    张大人话未说出,忽见邓敛目视自己。乃转口曰:“唐公子不但仪表俊朗,且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又出身名门之后,日后前途不可估量。”话罢,遂倒酒杯自饮一杯,话题一转,又说到了朝政之事。

    安立正官拜中书舍人,位居三品。平日里游刃官场,最善察目视色。此时听到张大人之言,又见邓敛目视张大人,张大人遂口出赞美之言。乃料定张大人必是唐公子之知情人!遂思之曰:“待席晏之后,吾再设法与张大人叙话便是!”拿定主意后,亦当着邓敛面赞唐公子前途似锦,资质不凡!

    邓敛闻言心内大喜,席晏之后便将安立正之言说与唐恪,唐恪闻言亦喜。谓邓敛曰:“吾儿之事还靠邓大人多多费心便是!”

    邓敛曰:“能为大人效力,下官万死不辞。”

    两日后,安立正便请张大人在京城丰隆客栈叙话。二人先谈朝政,再由朝政论及家事。

    安立正谓张大人曰:“吾与张大人同朝为官已三载有余,吾知张大人本性刚直,为人正直,与朝中阿谀奉承之臣不同。观满朝文武,闻大金兴兵,人人皆畏,只有张大人与吾等数人敢言战。其余百官或不言语,或是畏金人如虎,只知与大金议和。将吾河北诸州拱手让与金人,就连枢密院事唐恪大人亦在朝议时声言:‘吾大宋不可与大金战,只宜言和。’吾实不知唐大人是何主意?难道大金果是如此可怕乎?”

    张大人乃是刑部侍郎,官居四品,为人个性耿直。在朝议中屡屡进言主战,此时闻安立正之言乃曰:“大金乃是北方一蕃邦,岂能与吾大宋相抗衡。只是吾大宋朝堂之上奸人当道,天子受其蛊惑,不知进取而矣!”话罢长叹一声!

    安立正正欲再言,忽见唐贵与另外二人亦到此间客栈用餐。乃谓张大人曰:“那边那位公子不正是唐公子乎!”

    张大人闻言转头一看,只见唐贵与另外两名公子走进客栈,同坐在一桌,乃自言自语曰:“什么狗屁公子,乃是衣冠禽兽!”

    安立正闻言,故意曰:“张大人何出此言?想那唐公子乃是名门之后,又人才出众,绰尔不群。日后想必定会官途通达,与其父一般在朝堂之上位居显官!”

    张大人曰:“安大人有所不知!此人依丈其父在朝中势力,常欺压百姓,强抢民女。又与市井无赖相勾结,日逛青楼,夜行狗盗。其臭名己在京城远扬,平民百姓闻其名,皆欲唾之。此人虽是名门之后,胸中实无点墨。唐恪有此种后人,竟还有脸面在朝堂之上议事柄政。不知羞乎!”

    安立正闻言大惊,以手加额,暗思曰:“幸好那日吾没有答应吾女儿的婚事,若是答应下了,就是将吾儿毁了!”乃曰:“吾今日方知唐大人之儿是如此之人也!”

    张大人曰:“吾朝之纨绔子弟又何止一人!唐公子只是其中一人罢了。想太学院内三百子弟,少说也有一半与唐公子无异。”

    安立正曰:“张大人所言甚是,吾朝着实是世风日下,朝纲难振。皇亲贵戚只知享乐,不懂谋世!唉!大好河山拱手送于金人。”

    张安二人正言间,忽见唐贵将盘中烧鸡撕下一大块,扔在地上,戏弄店仆。谓店仆曰:“汝若敢像狗一样爬过去,将此块烧鸡拣起来吃掉,吾便赏汝二两银子!”

    店仆闻言急忙将地上一块烧鸡拣起来,吹去灰尘,狼吞虎咽下去。

    唐贵与另外二人见店仆吞咽烧鸡状,皆大笑不止。笑罢,唐贵与二友扬长而去,并未给店仆银两,店仆亦不敢言,只是灰溜溜的走开了。

    张大人见唐贵如此行事,乃是无耻之及,无聊之及,遂谓安立正曰:“安大人此回总算是见识了唐公子之为人也!”

    安立正曰:“此人果是无耻之极!”……

    又三日后,邓敛又来登门,与安立正叙话于客厅。

    邓敛曰:“唐公子托下官为媒,欲求娶今嫒为妻,此事已有月余,未知安大人意下如何?”

    安立正曰:“吾女儿生性玩劣,未肯出嫁,吾亦无耐。还请邓大人替吾好言回复唐大人!”

    邓敛闻言,不好再论。遂回到枢密院将安立正之言告诉唐恪。

    唐恪曰:“此事不成,不怪邓大人。想必是吾儿无福,不能与安大人连姻!”

    邓敛曰:“下官办事不利,有负于大人!”

    唐恪曰:“邓大人无需自责!”

    邓敛闻言遂告退。唐恪见邓敛走后乃暗思曰:“想必是安立正闻得吾儿行为不俭,故不愿将女嫁与吾儿!”

    唐恪回到府上,谓唐贵曰:“吾儿今年二十有二了,已到婚配之年,那安大人不愿将女许配与汝。为父为汝在朝中另择名门闺秀,若何?”

    唐贵曰:“孩儿此生非安姑娘不娶!”

    唐恪闻言大怒曰:“好个没出息的东西,满朝文武家家都有名门闺秀,何必认定一人!”(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 安立正巧遇唐贵

    唐贵曰:“若父亲不肯为孩儿作主,孩儿便终身不娶。”

    唐恪无耐,只得曰:“吾儿稍安勿燥,待为父慢慢想法,与汝办成此事!”

    唐贵闻言心内稍安,但每日在都在父亲面前装出忧伤之状,不苟言笑。

    自此之后,唐恪便在朝中处处留意安立正之事务,只要稍有过失,便谨记于心。但安立正为官清正,处事少有过失。唐恪心内虽恨安立正,但苦于没有抓到安立正之把柄。故无法耐何安立正。每日回府见儿子闷闷不乐,又不肯另娶她人,唐恪心内亦不高兴。

    不想转眼间数月过去了,仍是无计可施。但就在这束手无策之时,却接到了泰安州宣武都尉柴表弹劾安乐泰之奏表。唐恪读罢奏表,心内大喜。暗思曰:“此奏表一到,吾儿之事成矣!”遂再托枢密院言官李诀为媒,再登安府提亲!

    李诀欣然而往,径到安府。来说此门亲事!

    却说安立正待李诀走后,一想起此事,心内大怒。欲将女儿许配与唐贵,又于心不忍。毕竟女儿天姿聪慧,又是自已掌上明珠。做父母的怎肯将女儿所托非人,任人糟蹋!但转而又想,若不应允此门亲事,那唐恪可是心恨手辣。若将那奏拆呈于天子,弄不好要满门抄宰!

    安立正思来想去,左右无计。一股怒气冲上心肺,遂随手抄起茶杯往地上重重一摔,骂曰:“唐恪!汝出此阴招苍天不偌!”骂罢。又坐于太师椅上,苦思对策!

    未几,忽见一神人驾鹤落于自家府中。只见那神鹤高有数尺。其大如牛,那神人须发皆白,目光兹祥,手执佛尘入内。安立正见神人进俯,忙上前跪曰:“未知上仙降临,有失远迎!且问上仙尊号?”

    那神人曰:“吾在长白山修练一千五百年成仙,道号通灵真人。方才吾驾鹤从汝府上飞过。闻汝骂人之言,冤气甚重,特来点化。”

    安立正曰:“能得上仙点化。弟子感激不尽!”

    通灵真人曰:“汝家之事吾已全知,常言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汝只需顺其自然即可,勿需太过悲伤。世间万物皆逃不出一个‘命’字!”话罢驾鹤东去!

    安立正忽地醒来。睁目视之,只见下人正在打扫客厅。原来方才自己坐在太师椅上睡着了,方才受神人点化,乃是南柯一梦。

    醒来后,又思之曰:“吾儿少不经事,凭一时意气,违抗将令,抗击金人。结果却落得把柄在奸人手中。此是天意,宿命难逃。吾若不答应此门亲事,恐那老贼于天子面前借题发挥,将吾全家下狱。就算皇上念在吾平日一片忠心份上,饶吾全家不死,但吾儿妄议天子是非,定是劫数难逃。

    吾若答应此门亲事,无疑是将女儿往火坑里推。做父母的又如何忍心!但事已至此,回天无力,只得将这门亲事答了才能保全吾一家无虞。”

    安立正思来想去,也只有答应这门亲事这一条路可走。拿定主意后,便将安乐泰在泰安州违抗将令抗击金军与妄议朝政被奸人弹劾之事告诉夫人。遂与夫人一同商议对策。

    夫人闻言大惊,哭曰:“吾泰儿真是糊涂,一个小小的兵马指挥使怎能忘议朝政,说天子是非。若此事怪罪下来,乃是欺君大罪,罪在不赦。如此一来叫吾家如何是好?”

    安立正曰:“夫人不必太过伤心,事已至此,只得答应将蓉儿许配与唐大人之子方可!”

    夫人曰:“吾亦闻那唐贵乃是纨绔子弟,与市井无赖同,若蓉儿知道汝答应了此门亲事,依蓉儿的性子保不准会闹出什么事来!”

    安立正曰:“此是无耐之举,吾也没有别的办法。料想蓉儿肯定不会答应这门亲事。但汝做娘亲的耐心劝解一下,找个适当的时候将事情的原尾与蓉儿说清楚了,相信蓉儿会体谅为父的苦衷。”

    夫人哭曰:“事已至此,也只好如此了!”

    夫人回房后,思之再三,便到小姐闺房,欲与小姐叙话。

    时值末申之交,天气宜人,后花园中已是鲜花怒放,草木峥嵘。

    夫人独自来到小姐闺房,推门入内,但见房内空空如也,小姐不知所往。夫人大惊!

    夫人知小姐常常喜欢与侍女在后花园弹琴舞剑,此时见小姐不在闺房内,乃急急往后花园而去。

    进入园中,前行数十丈,忽闻琴声传来。夫人抬头一看,只见远处小池边的亭子内侍女正在抚琴,小姐却在亭外舞剑。

    原来安立正教子甚严,对安乐泰从小就开始授以文教,经史子集无所不读,各家书籍无所不看。但对小姐却要求甚松,常常听之任之,任其所为。

    安乐泰长安乐蓉三岁。安乐泰八岁时就开始读书写字,到十岁时已学了几本起蒙书籍。而安乐蓉却还是只知道整日游玩,终日不知何为!

    忽一日,安乐泰正在房中习字,而安乐蓉却在外面摘了一束野花带入房中与哥哥戏耍。

    安乐泰见妹妹手捧鲜花进入房间,乃谓妹妹曰:“乐蓉,汝整日不习诗书,只知道玩耍。长大后字也不识,又不能读书!”

    安乐蓉曰:“爹爹说读书是汝们男人的事,吾们女人可以不读。再说,读书有什么好?整日坐在房内,连外面的鲜花开了也看不见!”

    安乐泰曰:“爹爹也说过,只有读好了书长大后才能有出息,才能明事理。汝若不肯读书,等汝长大了什么也不会!吾现在已经读完了《千字文》与《百家姓》两本书了。读书就如同听故事一样,书里面有好多好姑事。”

    安乐蓉曰:“那汝就讲一个给吾听!”

    安乐泰便讲了“孟母择邻居”的故事。安乐蓉听得出神。此后便常常与哥哥一同听父亲讲课。

    待到安乐泰十五岁那年,安立正便入职京师,参与朝政议事,因事务繁忙,常常抽不开身教儿女读书。遂在京城中请得一位老先生来府上专门给安乐泰讲课,这位老先生不但学问渊博,而且精通琴艺,一日在后花园中抚琴,见小姐在旁听得出神,乃知小姐于抚琴有天赋,遂开始教小姐抚琴。

    殊不知小姐果是心有灵犀,一教便会。老先生遂将“琴技十八法”全部授与小姐。小姐将“琴技十八法”全部融汇贯通之后。抚琴之妙音却是青出于蓝,竟在老先生之上。老先生每当听小姐抚琴均是赞不绝口。

    越年,京中一侍卫姓朱,名用。与安立正一见如故,遂常常登门造访安府。

    一日,朱用谓安立正曰:“贤侄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就算文章盖世,也需武济才行!”

    安立正曰:“朱兄若是有意,便烦请朱兄空闲之时教吾儿一招半式,日后若是从身行伍也用得着!”

    朱用曰:“安兄所言甚是!”

    自此,朱用便常常来安府教安乐泰练剑。安乐蓉见哥哥开始习武,也在一旁与哥哥一起学习武艺。朱用见小姐聪明,亦一同加以指点。久而久之安乐蓉也将一套少林剑法练得纯熟,其武艺虽不算高强,但也会几招擒拿剑术。

    朱用本是少林俗家弟子出身,武艺不算高强,只会一套少林剑法与一套罗汉拳。

    罗汉拳拳法刚猛,不适合女人练习,安乐蓉遂不练。而安乐泰却是将朱用的一套少林剑法与一套罗汉拳学全了!

    自此安乐蓉便常常与侍女在自家后花园抚琴练剑。

    此时,夫人进入后花园,见小姐在亭外武剑,侍女抚琴,正自开心。遂不忍心打扰,乃自思曰:“此庄婚事蓉儿肯定不会答应,待过两日再说亦未为晚。”遂转身回去了!

    次日朝议,忽探子来报,言西线金军已过河南府,进入相州了。东线金军也已攻下泰安州,不日将往开封推进。

    天子闻言,大惊失色,又令文武商议对大金之战和。但众文武又与日前一般,或言战,或言和,还有大臣竟然请皇上南避,真是可笑。

    群臣商议半日,仍未能达成共识。天子亦委决不下。还是耿仲南奏曰:“吾朝可先派出议和使节前往金军军中,以表吾朝议和诚意。待二使反回后再作定夺。”

    皇上闻职仲南此言,方有分寸。(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 乌古仁安奋勇当先

    却说天子集文武百官商议战和之策,群臣委决不下。耿仲南奏曰吾朝可先派使臣去大金军中议和。唐恪亦奏曰:“启奏陛下,现金人数十万大军分两路南下,兵锋锐不可挡,推进神速。吾朝难以抵抗,议和方为上策!皇上可派两名使臣前往大金军中,与金人议和,许以钱粮,以表吾大宋议和之诚意。金人乃是野蛮之人,入侵吾朝只为多得钱粮岁币而矣,若吾朝纳供满足金人,金人必退!”

    天子闻言大喜,谓群臣曰:“未知哪位爱卿愿往金军中议和?”

    群臣闻得此言,鸦雀无声,朝堂之上一片寂静,文武百官之中无一人敢去金军中议和。

    忽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李纳奏曰:“启禀陛下,臣愿往金军中议和。”

    天子闻言,亦是委决下,乃思之曰:“李纲此人过于刚直,倘若令此人往金军中议和,恐此人议和不成,反而还要激怒金人。”遂曰:“李爱卿官居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朕若有事,朝夕离不开爱卿商议。李爱卿不宜前往金军中议和!”话罢,又谓众官曰:“还有何人愿为朕分忧?”

    众官闻言无人敢应,天子又曰:“满朝文武,数十人中,除李爱卿外竟不无一人敢去金军中议和。既是无人敢去,朕自往便可!”

    天子此言一出,忽枢密副吏邓来曰:“启奏陛下!臣愿前往金军中议和!”

    天子闻言大喜,曰:“邓爱卿真乃社稷之臣!但金军兵两路南下。邓爱卿只可前往一处。还需一人为使方可!”

    安立正应声答曰:“臣亦愿往金军中议和!”

    唐恪闻安立正此言,暗思曰:“若汝前往金军中议和成功,乃是为天子立下大功。到时即便吾将那柴表奏折呈于皇上。皇上也未必肯治罪于汝了。汝想将功折罪,拒绝吾儿娶汝女儿之婚事哪有这么容易!”遂奏曰:“启奏陛下,安大人担任中书舍人一职,亦是朝廷要职,未可亲往金军中议和。”

    天子问曰:“若依唐爱卿所言,朕可令何人前往金军中议和?”

    唐恪曰:“臣保举一人可往金军中议和!”

    天子问曰:“爱卿保举何人?”

    唐恪曰:“参知政事孙道有!此人为人处事随和,多有机谋。能堪大任!”

    时孙道友在旁,闻言曰:“臣愿为陛下分忧!”

    天子遂草诏令邓来,孙道友二人分别前完颜宗旺与完颜宗弼军中议和!

    且不说孙道友前往完颜宗弼军中。却说邓来奉旨。当日便在禁军中点起一员武将护送,又带副使康庚与陈栋二人星夜往泰安州来。

    却说完颜宗旺攻破青州城后,下令将士于城中休整十日,又将伤兵残卒编入后队。随后便令完颜杰重。乌古仁安。耶律雄奴三人领一万精兵为前队,大起马步军兵十万余人杀奔泰安州来。

    泰安州知州张大人虽是主战派人士,但在闻得完颜宗旺攻破青州时,乃料定金军不出半月便要兵进泰安州。又见泰安州的城墙不如青州坚固,乃料定柴表守不住泰安州。遂令家眷事先逃奔湖州安置,自己遂到兵马行营令柴表死守泰安州,然后逃往开封,面见天子。

    柴表虽是泰安州宣武都尉。但胆小怕事,又不懂用兵。眼里又揉不得半点沙子。时闻完颜宗旺起十万大军杀来,亦不知加固城防,仍在营中与部将饮酒作乐。安乐泰上前进言曰:“金军不日将兵临城下,将军此还不加固城防,更待何时?”

    柴表对曰:“吾城中只有万余人马,跟本就挡不往金军十万大军。加不加固城防于守城无益。待金军来时吾自有妙策退敌,汝且退下,勿需多言!”

    安乐泰无耐,只得自往城墙上察看。

    却说完颜杰重,乌古仁安,耶律雄奴三人领一万精兵为前队,只用两日便已兵临泰安州,在城外三十里处安营扎寨休整了一夜,于次日巳时在泰安州城下列阵以待。

    守城士卒见金军兵临城下,急忙飞报柴表。柴表遂领众部将上城观看。只见金军三员大将各各手持兵器,列阵余前。

    忽金军阵内一副将跃马上前,大叫曰:“吾大金铁骑已兵临城下,汝等何不献城纳降?”

    柴表闻言谓众将曰:“金军势大,且阵容整齐,吾等定然守不住此城,不如献城纳降为上策,诸位以为如何?”

    众部将中忽一人应声答曰:“柴将军身为本州守将,怎能如此畏惧金军!吾观金军来者不过数千人马,而吾城中却有万余精兵。柴将军怎能丝毫不作抵抗,就欲献城纳降,何也?若金军入城,将军欲置城中百姓为何地?”

    众将闻言视之,乃参将程移也!

    柴表曰:“若金军大军一到,吾等仍守不住此城。与其白白送命,到不如趁机纳降。”

    程移怒曰:“若吾朝守将人人似将军,恐吾大宋早就覆灭了!”

    柴表曰:“莫非程将军有退敌良策?”

    程移曰:“吾虽没有退敌良策,但吾愿率士卒死守此城。愿与此城共存亡!”

    柴表曰:“吾等徒死无益,终究是守不住此城。况朝廷亦令吾等不得惹怒金人,正欲与金人议和。吾等若不纳降,可退往东平府。未知诸位意下如何?”

    李芷曰:“将军所言甚是。吾等可关闭北门,从南门撤退。七日内可到东平府。”

    程移曰:“将军若退,城中百姓又当如何?”

    紫表曰:“打开南城门令百姓一同出城逃难,反正迟早都是城破,百姓终究逃不脱此难!”

    程移欲再进言,柴表将手一摆曰:“程将军勿需多言,本将军退意已决。”话罢,遂唤传令兵通知四面城门守将,待大军撒退后,城门守将再退。

    将令传到东门,东门守将乃是安乐泰。安乐泰素知柴表是贪生怕死之辈,又不懂用兵之道。此时闻得柴表将令,亦无计可施。只是长叹曰:“吾等若是事先按排,本可拒城死守,以抗金军,不想主将如此怯懦。闻金军一到,尚未开战就下令后退!既是主将如此,吾等部将又能何为?”

    却说柴表将令下达之后,遂自统大军火速退往东平府。城中百姓亦纷纷逃命。

    完颜杰重,乌古仁安,耶律雄奴三人统大军列阵于北门下等一个时辰,仍未见宋军前来应战。又见城楼上守军减少,主将全无,完颜杰重未知城内是何变故,乃下令攻城。

    众将士闻完颜杰重将令一下,乃跃马上前,拈弓搭箭往城楼上一阵乱射。射死守城士卒数十人。

    乌古仁安见城楼上反抗无力,守城军士甚少。亦纵马上前,从如意囊内取出飞爪百链锁,往城楼上一扔。那百链锁便扣住城楼,只见乌古仁安左手轻轻将那百链锁一拉,整个身体便凌空而起。又在城墙上一点双足,便跃上了城楼。

    乌古仁安跃上城楼见守城士卒只有数十人,且大部分已被乱箭射死。心内大惊,才知道原来宋军已经撒退多时了。

    数十名守城士卒见乌古仁安施展轻功跃上城楼的那一瞬间。均知道乌古仁安武功高强,遂没有人敢与乌古仁安接战。城楼上少量守城士卒见乌古仁安一跃上城楼便纷纷逃走了。

    乌古仁安遂径直走到城楼下,前去打开城门。

    时守城门的士卒尚有二十余人,见乌古仁安从城楼上下来,又向城门处走来。二十余名城门守卒遂各各手持大刀,瞬间便将乌古仁安围在中间。

    只见乌古仁安被二十余名大汉围住,脸上毫无惧色。二十余名大汉见乌古仁安手持双铁戟,只管向城门走去,并不理自己身旁还有二十余名手持兵器的士卒,如入无人之境。只管开门。

    众位士卒顿时大怒,忽一人跃上前去,一刀劈向乌古仁安后背。只见乌古仁安看都不看,只将左一扬那人便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众人甚至连看都没看清楚那人是怎样被乌古仁安擢死的。(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 安乐泰舍命探红颜

    众士卒见乌古仁安出此一招,乃知乌古仁安果然武艺高强。遂大喝一声,二十余人同时使刀砍向乌古仁安,只见乌古仁安就地一蹲,双戟横扫。二十余人只在一刹那间便同时倒地。有双足被铁戟扫断的,也有双足被扫伤的。

    乌古仁安使出此招之后,二十余名守城士卒没一人还能站立起来,全都躺在地上不亭的呻吟。

    乌古仁安走到城门边,一戟砍断城门上的两根粗大绳索,只听见吱呀呀一声响,那城门便开了!

    城外万余金军人马见城门一开,都跃马争先,往城内冲去。

    城内百姓见金军铁骑进入城内,顿时乱作一团,踩踏而死者不计其数。

    金军进入城内亦是见人就杀,见妇女就抢,见东西就拿。

    时安乐泰正在东门守城,部下仍有百余名士卒。在城楼上张望时,忽见金军铁骑己出现在城内街道上,心内大惊,急令士卒打开城门,放老百姓出城。自己遂带领部下百余名士卒往前抵挡金军。

    金军入城尽是铁骑,又是数千人一同涌入城内。安乐泰部下百余士卒瞬间就被金军杀得一干二尽。

    安乐泰只因武功较好,所以独自一人纵马逃脱。刚逃到东门口,忽然又想起易江寒尚在城南济世堂医馆内养伤。乃思之曰:“吾怎能将易姑娘独自一人扔在医馆内不管不顾,而独自逃命。若吾这样做岂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不行!无论如何吾也要带易姑娘一起走!”拿定主意,便调转马头。不顾金兵阻挡奋力往城南济世堂跑去!

    却说易江寒左肩虽有箭伤,但在济世堂治疗十余日,已基本痊愈了。是日。正在房中休息,忽闻济世堂伙计曰:“柴将军下令退兵了,金军马上就要入城了,汝等快快出城逃命要紧。”

    易江寒闻得此言,乃思之曰:“金军入城见人就杀,见妇女就抓,吾不能再着女装出逃了。”遂问济世堂伙计要了一身男装换上。又将头发盘在头上,再戴一顶狐皮帽。便手执宝剑夹杂在平民百姓中往南门逃命。刚刚走出不远,忽又想起安公子对自已一往情深。倘若安公子回来找自己怎么办?总不能不声不响的就离开了。若安公子回来找自己,又遇上金兵,这样岂不是害了安公子。况自己孤身一人,四海漂泊。能遇上安公子这样的好人也不容易。算了。还是留医馆内等安公子吧!

    正欲往回走,但转而又想:“自己与安公子只是萍水相逢而矣,在这九死一生的时刻,安公子还会来找自己吗?或许安公子已经跟着柴将军退到东平府去了。”

    易江寒思来想去内心总是矛盾得很,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但在心灵的深处,却还希望在这种时刻能见上安公子一面。毕竟安公子曾经对她付了不少。

    易江寒经过激烈的内心挣扎,最后还是决定先随百姓出城,再从长计议。于是手持宝剑。夹杂在平民百姓之中往南门涌去。

    走到南门大街,远远望去。只见成千上万的百姓托家带口的争着出城,城门口早就被堵得水泄不通了。易江寒见到如此一翻逃难的景象,大为失望。乃思之曰:“自己一个姑娘家怎能和这么多的难民挤着出城呢!”

    易江寒远远的站在街道的中间,驻立良久,忽见一队宋军赶将过来,拨开人群便往里面钻。门口的百姓是越来越多了。易江寒猛然一个转身,只见一队金军己冲到了大街的尽头。

    易江寒心里一振,自言自语曰:“不好,金军已经入城了。”忽又想到:“安公子倘若还在城中,此刻定然会去济世堂找自己。若安公子在济世堂遇上金兵而亡,自已定会愧疚一生。”想到这里易江寒便冲冲往济世堂赶去。

    赶到南大街的尽头,被一骑金兵拦住去路。易江寒拨剑出鞘,飞身跃起,一剑就的将那金兵刺死,夺得一匹骏马,往济世堂来。

    却说安乐泰骑马赶到济世堂时,正与四名金军相遇。

    安乐泰手执长枪,跃马上前一枪刺死一名金兵。另外三人便将马一拍,各各手持兵器将安乐泰围在中间。三人成“丁”字形围往安乐泰斯刹。

    安乐泰与三人拆二十余招,又是起手一枪将一名金兵刺落马下。剩下二人,一前一后,夹攻安乐泰。

    安乐泰只觉得前面那人的枪法不在自己之下,而后面那人却是军中平常士卒。遂打算先将后面那人刺死,然后再应付前面那人。拿定主意后,便先向前面那人虚刺一枪,前面那人闪身避过。安乐泰见前面那人闪身之时,随即转身将后面那人一枪刺死。

    但前面那人毕竟枪法不弱,趁彼转身之时,亦是一枪刺来,正中安乐泰左腹。好在安乐泰身披重铠,那将举枪刺来之时,正好刺在铠甲上。安乐泰又身子一偏,那将遂枪锋刺偏。只将安乐泰左侧铠甲刺穿,并未伤到安乐泰身体。但那将将枪回拉时,却将安乐泰左腹割开一道枪伤。

    安乐泰忍住疼痛,反手一枪扫向那将。那将急忙双手将枪横推,硬接安乐泰一招。

    安乐泰本是善使长剑,马上作战的功夫只是一般。此时见那将枪法在自己之上。遂将手中长枪一扔,拨剑出鞘,跃下马来。那将见安乐泰下马,亦飞身下马,但手中仍使长枪。

    二人拆三十余招,只见那将忽然身体斜翻,一脚踢中安乐泰太阳穴。安乐泰被踢得东倒西歪,后退数步。

    那将趁安乐泰尚未站稳之时,忽地又一枪刺出,直刺向安乐泰前胸。就在这一刹那,前方忽然剑光一闪,只见一柄短剑直插在那将脑门上。

    安乐泰见那将倒下之时,转身一看,只见一少公子骑一匹骏而来。安乐泰忙上前拱手一揖,曰:“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在下永生不忘!”

    只听见那少年公子曰:“安大哥不必多礼!”

    安乐泰闻言耳熟,乃抬头视之,只见这少年公子头戴狐皮帽遮住大半个脑袋,又是身着粗布袍。实在想不出这位少年公子是何方人氏,又怎会称呼自己为安大哥?乃问曰:“敢问恩人贵姓大名?在下实在想不出恩人是在下的那位朋友。”

    这少年公子本是易江寒所扮,此时见安乐泰没有认出自已。乃故意不回答安乐泰的问题,却反问曰:“安将军为何不随柴将军撤退,赶来此处意欲何为?”

    安乐泰曰:“柴将军令吾把守东门到城破之时,便带领士卒撤退!吾在城楼上见金军已经从北门入城,吾便令将士打开了城门放百姓出城。

    吾来此处只是来看看吾的一位朋友走了没有?”

    少年公子闻言曰:“这金军已经入城了,想不到安将军竟然不顾自己的性命,还来寻这位朋友。安将军当真是义溥云天,让小弟佩服不矣!”

    安乐泰见眼前这位少年公子瞧着眼生,但说话之声又着实稍有耳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是在何处见过这位公子。而这位公子却又不肯吐露自己的姓氏。安乐泰遂曰:“方才承蒙公子相救,在下感激不尽。吾尚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辞!”话罢,便往济世堂医馆走去。

    那少公子见安乐泰转身离去,亦急忙骑马赶上问曰:“且问将军的那朋友与将军有何干系,值得安将军冒生命之危险前来相探?”

    安乐泰闻言止步曰:“吾那位朋友当然值得吾冒生命之危险!公子还是赶快从东门出城吧,不然金军来了就麻烦了!”话罢,手持宝剑,快步向济世堂方向跑去。

    安乐泰刚进入济世堂内,忽见两把单刀挡住了去路。只见数名金兵己经把济世堂翻得一遍狼藉,乱七八遭了。稍稍有价值的东西全都被金兵带在手上。

    安乐泰见状大怒,起手一剑便将一名金兵刺死。随即又使罗汉拳将另一金兵打出数丈远。济世堂内的几名正在翻东西的金兵见安乐泰武功不弱,出手就将两名金兵打得一死一伤,遂纷纷逃命。

    安乐泰见其余金兵逃走,也无心理会。只是持剑往楼上走去,径入易江寒住的那间房间。推门一看,只见房间内空无一人!乃思之曰:“想必易姑娘已经走了。”遂转身往楼下去。

    才刚刚下楼,只见刚才那位少年公子也在济世堂大厅内。安乐泰正欲开口问话,忽听那少年公子曰:“安大哥快走,有一队金兵过来了!”

    安乐泰曰:“公子怎么还不走?”

    那少年公子答曰:“汝不走,吾怎能先走!快!一大队金军马上就过来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安乐泰大战金军

    却说那少年公子谓安乐泰曰:“一大队金兵过来了,安大哥快随吾出城!”

    安乐泰情知事急,又见易姑娘又不在,乃从楼上快步跑下来,曰:“那就赶快离开!”话罢二人跑出济世堂,飞身上马。一勒马缰,便住东门而去!

    二人跑出东门,那少年公子谓安乐泰曰:“安大哥!找到汝那位朋友没有?”

    安乐泰曰:“没有!吾那位朋友想必已经出城了!”

    那少年公子曰:“汝那位朋友真是溥情,竟然一个人无声无息的就先走了。也不跟汝打个招乎!害得汝差点送了性命!”

    安乐泰曰:“吾那位朋友绝非溥情之人,只是……”

    那少年公子忙问曰:“只是什么?”

    安乐泰曰:“此事说来话长,吾与那位朋友才相识不到半月。或许在她的心里还根本就没有吾这位朋友!”

    少年公子又问曰:“既是如此,安大哥又何必还去找她?”

    安乐泰曰:“吾自己也说不清,只是心里放不下。吾若不去找她,就独自离开,弄不好,吾这一生都会内疚的。”话罢,安乐泰又是话题一转问曰:“恩公!请原谅在下眼拙,在下实不知恩公为何称呼在下为安大哥?还请恩公示下!”

    少年公子曰:“安大哥果是贵人多忘事,竟然连老朋友也不认识了!既是如此,吾与安大哥同行还有何意义。就此告辞!”话罢拍马前行!

    安乐泰亦拍马赶上曰:“公子不愿与在下同行,在下不能免强。但公子对在下有救命大恩。在下无以为报,还请公子留下名号,日后若能相逢。在下当涌泉相报!”

    少年曰:“不必,安大哥多多保重,后会有期!”

    安乐泰无耐,只得握剑拱手曰:“后会有期!”

    那少年便拍马先行,安乐泰勒马苦思,仍然想不出这位少年公子是何方人氏。遂拍马抄小路追赶柴表。

    却说柴表部下万余人马大半都是步卒,行动迟缓。出城不到两个时辰。泰安州已被完颜杰重攻破。完颜杰重领兵入城后,先令军士于城中抢劫百姓财物。又派出探马查访泰安州守军退往何处?

    半个时辰后,探马回报曰:“泰安州万余守军正往大名府方向撤退!”

    完颜杰重遂与乌古仁安。耶律雄奴二人商议曰:“宋军闻吾大金兵到,尽皆丧胆,不敢迎战,卷甲而逃。吾等何不集结兵马追杀一阵。”

    耶律雄奴曰:“此泰安州守军闻吾兵到便弃城而逃。料想为其首将领定是鼠辈。追杀此等鼠辈何须集结大队人马。吾只需三千铁骑便可将其万余人马杀个片甲不留!”

    完颜杰重闻言大喜曰:“耶律将军乃是吾军中上将。可领三千人马往追宋军。吾稍后再令乌古将军领二千人马为接应!只需追杀宋军一程即可,让宋军知道吾大金铁骑的厉害!”

    耶律雄奴遂集结本部三千人马往追宋军。

    且说安乐泰与那少年公子分手后,仍不知那少年公子就是易江寒,只是心内觉得奇怪而矣。遂不多想,便抄近路追赶柴表。

    安乐泰快马加鞭,赶到清水冈时,忽见大队金军骑兵赶来。安乐泰发现这队骑兵后,便勒马细看。只见这队骑兵均是快马。轻装简丛,行走如飞。乃思之曰:“金军已经攻破了泰安州。照常理应在泰安州休整数日才是。未知此队骑兵出城意欲何为?莫不是追击柴将军!对了。此队金兵定是为追击柴将军而去。吾须赶快给柴将军报言。不然让此队金军一追上,柴将军定是抵挡不住。”遂快马加鞭赶到此队金军前面追赶柴表。

    时值傍晚,暮色初临。安乐泰追出三十里开外,只见柴表正在前方安营下寨以备过夜。众士卒已经撑起营帐,生火煮食。营寨四周并无士卒巡哨。安乐泰见状大惊,乃思之曰:“若不是吾发现金军及时,恐今夜吾泰安州万余士卒尽会丧命此处。朝廷委任柴表为兵马都尉,当真是害人又害己。”遂快步赶到中军大帐,径入帐内。只见柴表与诸部将正在围炉食肉。

    一部将见安乐泰径入帐内,乃对安乐泰挥手曰:“安将军来得正好,快过来与诸位共饮一杯!”众将闻言尽皆大笑不止。

    柴表闻言起身曰:“安将军这么快就赶上了,莫不是安将军不奉本将将令,没有在泰安州东门守到城破之时就开门撤退了。”

    安乐泰曰:“柴将军勿须多疑,未将着实是守到城破之时才从东门撤退的!”

    柴表曰:“安将军既是守到城破之时才退。为何这么快就能赶上吾等?”

    安乐泰曰:“柴将军领兵撤退不到两个时辰金军就破城了。吾东门百余名守城士卒尽皆战死,只有吾一人狡幸逃脱。”

    柴表闻言大怒,曰:“将士尽皆战死,汝岂能一人逃脱?定是汝贪生怕死,提前撤退了!若不是如此,西南二门的守城将士为何没有一人归来,而汝却这么快就赶上了吾等。何也?”话罢,又喝曰:“左右与绑了!”

    帐外四名守卒闻言入内,取绳索就欲绑安乐泰。

    安乐泰亦喝曰:“且慢!容吾再声片言!”

    柴表曰:“汝还有何话说?”

    安乐泰曰:“吾从泰安州赶来时,有数千金兵追出城外。想必是追击吾军而来,请柴将军尽快排兵布阵,以备接战!”

    柴表闻言笑曰:“金军刚刚才攻破吾泰安州,怎能不在泰安州休整?安将军出此言莫不是想蛊惑军心,为自己临阵脱逃而开脱乎?左右快与绑了!若今夜金军来劫吾营,本将军便不与汝记较。不然本将军将以动遥军心罪将汝处斩!”

    四名守卒遂将安乐泰五花大绑,押出营帐外。安乐泰大呼曰:“金军即刻就到。汝不听吾言,排兵布阵,只可惜吾大宋万余将士将丧命于汝手!”

    柴表大怒曰:“快与吾拉下去!”

    四名守卫士卒遂将安乐泰押入别帐!柴表继续与诸位部将在帐内喝酒食肉!

    不多时,忽闻营帐外喊杀声起,振天动地。柴表与诸将大惊。急忙跑出营帐外。只见四面八方一片混乱。又天色昏暗,月光未出,根不知来了多少金军,只闻喊杀声纷纷不绝于耳。

    柴表见全军已乱,无法传达将令,乃寻一匹马只顾自己逃命。黑暗中根本辩不清方向,又心内惊慌,只知道骑马往喊杀声少的地方而逃。

    逃不数丈,忽与一金军大将撞个正着。那将大喝一声,柴表心虚,被那将一矛刺落马下。

    却说安乐泰被监押在营帐内。忽闻喊杀声起。乃知是金军杀来,忙唤帐外士卒曰:“金军数千人杀到,汝二人快将吾身上绳索解开,与吾一同逃命。”

    帐外二卒闻言大喜,以为真能跟随安将军逃命,忙进帐内,起手一刀将安乐泰身上绳索割断。

    安乐泰急忙手持宝剑,冲出营帐。两名小卒紧紧跟随安乐泰一同往外冲杀。行不数丈,忽一队金兵拦住去路。安乐泰飞身跃起,起手一剑将那为首金将砍落马下。夺其战马往前冲杀,两名跟随小卒瞬间阵亡。

    安乐泰只因会一套少林剑法,在金军中一路冲杀过来,没有遇见敌手。纵马杀到中军大帐时,只见帐内已是空无一人了。时天色又黑,四面八方均是一片喊杀声,根本便不清方向。当下遂暗思曰:“吾军已被金兵杀乱,战败己成定数。与其战死在此处,不如逃往兖州,投靠刘将军!”拿定主意后,便向着一个方向奋力冲杀一阵。看看前方喊杀声渐渐减弱,乃知已经冲到了战场的边缘。再往前数丈,即可脱离战场,逃脱性命。

    时月色初上,黑暗中已基本能够认清向方。但就在这一瞬间,一员金军大将又杀了过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只见那将使一支长枪,坐下战马甚是雄壮。此将一到,更不答话,挥枪就刺向安乐泰面门。(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 邓来请旨议和

    安乐泰往后一仰,避过。同时使剑砍向那枪。当他手中宝剑砍在那枪上时,只觉得这员金军大将使枪的力道极大,他一剑砍在这将的枪上,自己握剑的手却振得发麻。而那将收枪的速度却丝毫没有减慢,还是快如闪电。

    二人会此一招,安乐泰已知自己非这将对手。乃拨马夺路而逃,慌乱之下右肩被这将刺中一枪,枪透重铠。安乐泰差点送了性命。幸亏坐下马路跑得快,那一枪稍稍偏向右肩大骨,才得以周全了性命。这员金将见安乐泰中了一枪一之后,也不追赶,只是拨马跃入阵中继续杀敌去了。

    两军从酉时杀到子时,宋军万余人马几乎死伤怠尽。月色下,只见躺在地上的尽是宋军尸体。只有少量士卒逃脱性命。

    耶律雄奴见宋军基本已杀尽了,才下命撤军。

    回走二十里,忽见乌古仁安率两千人马前接应。

    耶律雄奴谓乌古仁安曰:“将军此时才来,吾以将宋军杀绝了!”

    乌古仁安闻言赞曰:“耶律将军能以三千人马败宋军万余人马,史上名将亦不过如此。未知将军是以何策胜之。”

    耶律雄奴曰:“吾率三千人马靠近宋军时,宋军尚未发现。吾便令两员副将各领一千人马从两侧悄悄靠近宋军,以举火为号,同时发起攻击。在宋军慌乱之中取胜。故能以三千人马胜宋军万人!”

    乌古仁安闻言又赞曰:“将军用兵不亚孙吴!”话罢,遂与耶律雄奴合兵一处反回泰安州!

    却说安乐泰身受重伤。驾马而逃。逃出数里,安乐泰只觉得伤口处被铠甲磨得甚痛,遂将铠甲解下丢在路边。只着布衣乘马而逃。那马往东南方向行走半夜,便到一个小镇。安乐泰终是命大,在这马进入小镇时,才支撑不住从马上滚落下来。横躺在大街道上。

    恰巧一更夫打更到此,见街道上横躺一人,便上前察看。只见这人全身血亏,乃大叫救命。时值深夜。天气寒冷。虽更夫大叫救命,却无人理会。更夫便上前摸一摸这位公子的鼻息,感觉这人还没死。呼吸尚存。忽然抬头一看,只见在空荡荡的大街上不远处还有一匹骏马。乃思之曰:“想必这马也是这位公子的。不然,深更半夜街道上怎会有马。”便上前将马牵回,只见马背上亦有血迹。更夫乃确认这匹马就是这位公子的。便将这位公子扶上马背。往自家走去。

    回到家中,即刻生火,用热水将安乐泰身上的血污擦拭干净。当更夫拨下安乐泰的上衣时才发现,原来这位公子是肩背上被人刺伤甚重。深入骨髓,更夫见这伤口甚大,自己不会处理。便只为安乐泰擦干净血污,换上衣服。

    次日清早便以安乐泰的马作抵押,当得银两。请来郎中为安乐泰治伤。

    郎中看过安乐泰的伤口,又把了脉。才曰:“此人命大,伤口虽深却要不了命!”话罢,投以良药。又谓更夫曰:“此人伤势甚重,又失血过多。旬日之内难以痊愈。吾留数副良药在此,每天饮药汤一碗。连饮数日即可下地行走。”……

    且说耶律雄奴与乌古仁安合兵回到泰安州,将全歼宋军之事禀告完颜杰重。完颜杰重闻言大喜曰:“此次大功吾当奏明皇上,皇上定会为耶律将军加官进爵。”

    耶律雄奴连连称谢而退。

    两日后,完颜宗旺领十万大军推进到泰安州。得知泰安州已被金军夺得。乃谓众将曰:“宋军畏吾金军如虎也!照此速度前进,吾军可在年前到达宋都开封。”

    众将皆言大元帅所言甚是,独郭品曰:“吾军虽已取得泰安州,但距宋都开封府尚有三州一府要过。并非所有州府都似泰安州这般易得。倘若前方州府都似青州一般据城死守。吾军便难以再向前推进。”

    完颜宗旺曰:“若前方州府均如军师所言,吾军当如何是好?”

    郭品曰:“吾军不能只顾向前推进,还需派出使节前往宋廷议和。且还要让宋廷知道与吾大金可以议和,以此来麻痹宋廷。吾军侧一边议和,一边向前推进方是上策!”

    完颜宗旺曰:“郭军师所言甚是。且容吾先与西线完颜宗弼元帅商议,再派使节前往宋廷。”遂下令十万大军暂在泰安州休整,不作推进!

    完颜宗旺于次日便派乌古仁安前往完颜宗弼军中商议与宋廷议和之事。乌古仁安遂骑快马星夜前往完颜宗弼军中。在乌古仁安回来之前完颜宗旺不作向前推进,只令将士在泰安州休整。

    五日后,乌古仁安尚未归来,完颜宗旺正与郭品,郭球,完颜杰重等将在营帐内议事。忽部卒来报宋使邓来至。

    郭球闻言曰:“吾料宋使定是来吾军中议和,请元帅先会见宋使,且看彼如何言语,再作打算。”

    完颜宗旺遂下令部下十员大将各持兵器侍立于帐下两侧,又令威武雄壮士卒五十人各持兵器侍立于帐外。然后才令宋使邓来进帐面见。

    邓来遂令随行的一员武将在营帐内等候,只带副使康庚,陈栋二人去中军大帐面见完颜宗旺。邓来一行三人步行到完颜宗旺营帐前。只见数十名大汉各自手持兵器列于帐前,不怒自威。

    邓来见此数十名大汉手持兵器,侍立于帐前,脸上亦毫无惧色,只信步前行,径入中军大帐。进入大帐内,只见两侧各有五员上将侍立,甚是威武。又见完颜宗旺端坐于帐首,面带怒色。乃暗思曰:“此必完颜宗旺欲以武威示吾,看吾胆识。”遂形态自若,信步上前,只拱手谓完颜宗旺曰:“吾乃宋使邓来,奉吾大宋皇帝圣旨前来会见大元帅!”

    完颜宗旺端坐于帐上首,见邓来吐言不慌,形态自若,正欲开言。忽郭球厉声喝曰:“汝见到吾大金元帅何不下跪行礼?”话声一落帐外涌进四员大汉。

    邓来对曰:“吾为大宋使臣,非是大元帅部将。吾今奉旨前来议事,岂有下跪之礼?”

    郭球见邓来回答此话时语气雄壮,脸上仍然形态自若,乃知邓来颇有胆识,非一般人可比。遂曰:“汝既是奉旨前来,怎会如此不知礼数?外使面见吾大金元帅需行下脆之礼,莫非宋使不知乎!”

    邓来对曰:“吾大宋亦有规矩,臣下只跪皇上,不跪他人!”

    完颜宗旺见邓来自始至终对答如流,毫无畏惧之色,乃将手一摆,示意郭品不需多言。郭品遂不再言语,侍立于侧。

    完颜宗旺曰:“未知宋使前来吾军中商议何事?”

    邓来曰:“吾奉旨前来与大元帅商议宋金两国之战和!”

    完颜宗旺闻言笑曰:“莫不是汝大宋连连战败,防守无力,宋廷才令汝前来议和乎?”

    邓来曰:“吾大宋彊域有数万里之广,几次小败,不足以威胁吾大宋江山。只是吾朝天子有好生之德,不忍将士血洒彊场才令吾前来议和!”

    完颜宗旺曰:“贵国既来议和,且先将议和条件说来一听!”

    邓来曰:“吾大宋皇帝为表示议和诚意,只要贵国停止南侵,吾朝愿将东京路,秦凤路之失地让于汝大金,且愿将往年所供之岁币金银再翻一倍。来知大元帅意下如何?”

    完颜宗旺闻言,略思片刻,乃曰:“此事且容商议,宋使请先回营帐用餐!”

    邓来闻言遂带康陈二副使退回营帐用餐休息。

    完颜宗旺待邓来走后,遂于众将商议。郭球进言曰:“东京路,秦凤路两地之失地已被吾大金夺取,不论宋廷愿不愿意,此两处失地均已被吾大金掌控。实际上宋廷只将岁币金银增加一倍就想退吾大宋三十余万铁骑!此事如何定夺,还请大元帅三思!”

    完颜宗旺曰:“军帅所言甚是!但宋廷既已派出使臣前来议和,依军师看来,当如何回复?”

    郭球曰:“吾大金可向宋廷提出将岁币增至往年十倍,且令宋廷派出割地使,先将黄河以北之地割让与吾大金。若宋廷照办,吾大金便同意退兵。若宋廷不愿照办,吾三十万铁骑便有理由继续向南推进!”

    众将闻言,皆言此计可行。

    次日完颜宗旺又在中军大帐会见邓来等三人。谓邓来曰:“汝宋廷若肯答应将往年岁币增至十倍,再派割地使将黄河以北割让与吾大金,吾大金才肯罢兵。不然吾三十万铁骑将直捣汝大宋开封府!”

    邓来闻言,暗思曰:“此事关系重大,非吾一使臣能作主。吾若不应恐大金三十万铁骑直捣吾开封,吾若答应,又恐朝廷怪罪。”遂曰:“大元帅提此要求太过苛刻,吾身为使臣却难以决断。若大元帅果真有诚意议和,不防也派出使臣与本使同往吾大宋议和。未知大元帅意下如何?”(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 杨剑辉长青山除鬼(1)

    却说邓来闻完颜宗旺提出的条件过余苛刻,不敢自作主张,乃邀完颜宗旺亦派出使臣一同前往宋廷商议。

    完颜宗旺曰:“来而不往非礼也,既是宋使相邀,吾明日即派使臣与宋使同往开封便是!”商议既定,便令邓来回营帐休息。随即又召集众部将商议派何人与邓来一同前往宋廷议和。

    郭球曰:“若往大宋议和,元帅只需派文官武将各一员,令其死守吾方所提之条件即可。若宋廷不肯答应,大元即可起兵南进。”

    完颜宗旺曰:“军师之言甚合吾意,但未知派何人前往才合适?”

    郭球曰:“文官就从帐下派一言官前往即可,武将则需派一武艺高强之人,好让大宋知吾军中有能征善战之将。”

    完颜宗旺曰:“令监军完颜实与护卫郭品二人一同前住,可否?”

    郭球曰:“若有郭护卫亲往,定能振慑宋廷!”

    次日辰时,完颜宗旺便亲自送郭品与完颜实二人至营寨外,并嘱咐完颜实曰:“只需守住吾等已议定的条件即可,其余勿需多言。”

    完颜实曰:“大元帅尽管放心,吾与郭护卫此行定不负元帅所托!”话罢,便随邓来一同往大宋开封府来。

    行三日便到齐阴县。时天色已晚,不便再往前赶路,若错过了行头,连夜间住宿的地都没有了。但这齐阴县乃是一小县城,没朝廷馆驿。只有达官贵人私自开设的客栈酒肆。

    邓来遂谓完颜实曰:“今日天色已晚。沿途均是山野之地,吾等若再往前赶路只怕错过了行头,没处过夜。不如就在此处找间客栈暂住一宿,如何?”

    完颜实曰:“吾二人听邓大人安排便是!”

    邓来遂令康庚往前面悦来客栈订上房六间,一行人当夜便在悦来客栈住宿。次日辰时便开始往开封赶路,行三十里,便到青石寨。

    青石寨乃是一小村庄,左边一条路通向兖州,右边一条路通向齐阴县。两条路在青石寨后面的一道山梁处汇合成一条路通向开封府。

    是时。郭品,邓来,完颜实一行人正行到两条路的交汇处。忽见左边路上有一少年侠士武生打扮。骑一匹红马背剑而来,行得极慢。

    郭品定晴一看,见这少年武生有几分面熟,遂细细一想。乃想一个人来。只见这少年侠士正是青州城破之时。出手扶雷大海的那名少年。当日这少年与自己拆了几招,对了一掌。掌力之强大出乎意料之外。

    当日本应取这少年性命,但被这少年使一招怪异剑式逼退数步。而使得这少年趁机逃跑。不想山不转水转,转来转去却在此处相遇。遂思之曰:“此人武功极高,平常之一般武林高手根本不能与此人相提并论。若不乘此机会将此人除去,日后定是吾大金之心腹大患。”正思间,怡头一看,只见再往前走数里。两下是山。忽地心生一计:待行到转角处吾找个籍口留下来,先将此人除去。再往开封。

    郭品骑在马上略有所思,就落到了众人后面。

    完颜实见郭品本是骑一匹千里马,却走到了众人的后面,便问曰:“郭护卫所思何事,为何心不焉?”

    郭品曰:“人有三急,吾忽感肚腹不适,汝等可先行,勿须等吾,吾稍后追上汝等便是!”

    完颜实闻言便不多问,又知郭品武艺高强又有千里马。乃相信郭品即便是掉在后面也能瞬间赶上。遂放心与邓来等人快马赶路。

    郭品见邓来,完颜实等人走出一里之后。便驾马在山路转角处等着那位少年侠士。

    那少年侠士正是杨剑辉。当日从青州逃脱之后,只因全身经脉被郭品用内功振伤,遂不敢远行。只驾马往青州城西狂奔四十里,便躲在青州城外的一座山神庙内运功疗伤。足足调息了五六日才将经脉打通,恢复了正常。

    武功恢复之后,便不负雷大海之所托往开封府寻找雷若云。二来也欲往开封府投军。遂骑马一路往开封府来。沿路饥餐喝饮,晓行夜住。一路上见各地百姓流离失所,荒骨野草。富家有膏虞之田,平民无立锥之地,又金军连年南侵,北方边境极不太平,见此一翻景象,杨剑辉心内甚忧。乃思之曰:“而今朝廷朽木为官,禽兽食录,大好河山却搞得一遍狼藉。难怪各地民众纷纷反抗朝廷,如此朝廷又怎能与大金对抗?吾辈有志青年欲报国却又无门,当真让人心痛。”

    杨剑辉一路前行,一苦思。想来想去忽然顿悟,认为只有当官,到皇上左右进言才能改变朝廷之**。作民间游侠终究只能逞一时之痛快。从此刻起,杨剑辉别已改变了投军的想法,下定决心进入仕途为官。

    徐行数日,便进入兖州地面,因贪赶路程,在天黑之时却行到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之处。又时值隆冬天气甚寒,夜间更冷。杨剑辉无耐,只能继续驾马前行,又行二三个时辰,忽见前方有一村落在月色下清晰可见。杨剑辉见此村落心内大喜,便赶马走向村内。

    进村后才知道,此时已到子时,村内已是家家关门,人人闭户了,连火光都看不到一点。欲到人家家里讨个住处,暂过一宿又觉得不妥。三更半夜的去人家门上叩门,人家还以为是强盗山贼前来打劫。但若是寻不着个住处,一夜寒风不被冻死也要冻病。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上前叩门,到一户人家暂住一宿较为妥当。遂跳下马背,便上一户人家重重的叩了数下门,并曰:“吾乃过路之人,天冷风寒,想在汝家借住一宿,多有盘资奉上。”但屋内并无一人答应。

    杨剑辉见这户人家不愿开门,遂不再强求。只牵马前行数丈,又叩另一户人家之门,但屋内仍是无人答应。当夜一连叩了数户人家的门均是如此。乃思之曰:“吾在门外如此敲击,就算是不愿开门也该回复一声。怎地家家户户闻吾如此敲门却连答应一声都有没有听到。莫非是此村无人乎?待吾强行闯入一户人家看看,看究竟有没有人?”

    遂手持宝剑,飞身一跃便进入一户人家。轻轻落在此户人家的院落里。疑神静听,却听到此户人家的厢房内有一男一女在窃窃私语。乃上前叩门曰:“房内有人否?”

    房内之人听到叩门说话声似乎连呼吸之声都减小了。

    杨剑辉又曰:“吾乃过路之人,只想在汝家借住一宿,多有盘资奉上。若再无答应吾可要破门而入了。”

    此话一出,房内之人方答应曰:“好汉勿急,吾开门便是!”话罢,便听见火石撞击声,房内点燃一盏油灯。

    须臾门开,只见一中年农夫手执油灯而出。杨剑辉问曰:“方才吾在户外叩门,汝分明听见,为何又不答话?吾只需在汝家中借住一晚,肯与肯也须答应一声!”(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杨剑辉长青山除鬼(2)

    农夫见杨剑辉武生打扮,又手执宝剑。乃曰:“壮士有所不知,吾这村落自去年三月起,一到夜间便有恶鬼上门。那恶鬼先在门外叩门,作唤人状,若屋内有人答应,那恶鬼便破门而入,抢人切财。若见屋内有年轻妇人便带走。自此吾这村落一到天黑便再也无人敢出门,若是夜间有人叩门问话,更是不敢答应!”

    杨剑辉曰:“此话当真?”

    农夫曰:“壮士若不肯信,可往他人处打听。二日前,那恶鬼便将刘五的媳妇捉走了!刘五好在在茅房内躲过了一劫。昨日听刘五言,那恶鬼花脸长牙,手持一把柳叶刀。半夜从墙外飞到墙内,闯入他的卧房,便将他媳妇捉走了!”

    杨剑辉闻言思之曰:“神鬼之说乃是妄谈,此定是奸人所为!若这农夫所言是实,想必那奸人在此一带作恶己久。吾正好闲来无事,就为这地方除这一害再上京城亦未为晚。”遂谓农夫曰:“吾亦会六丁之法,可以捉鬼。吾今夜在汝家暂住一宿,明日便为汝村捉此恶鬼!”

    农夫曰:“那恶鬼非同一般,吾村前后请了两位和尚前来捉鬼,两位和尚均是跟那恶鬼进了长青山之后没有出来。第一位和尚是在今年三月,在吾村口与那恶鬼碰上,追到长青山,便再也没有下来。第二位和尚是今年八月份,在梁大爷家与那恶鬼碰上,也是追进长青山之后便再也没有下来!壮士若去捉鬼还需三思。”

    杨剑辉曰:“此事明日再作商议,汝先开门将吾之马牵到墙内。喂些草料。”话罢又掏出一两银子塞在农夫手上。

    农夫得了银子,急忙将门打开,牵马入内喂上草料。杨剑辉便在这农户家里住了一夜。次日清早便乘马往长青山去。

    那长青山离这村落十里之遥。是此地一座大山,方圆数十里,树木丛生。打柴樵夫闻得山中有鬼,自去年开始便不敢深入山里,只敢白天在山脚下过活。

    当日,杨剑辉快马急行,赶到长青山下放眼一看。只见好大一坐山林,纵横数十里,林木茂盛。如此一座大山。就是没有恶人出没也显得阴森可怖。

    杨剑辉将此座大山打量一翻之后,便发现进山只有一条路,便乘马沿山而行。行进数里,便见一打柴樵夫正在山中打柴。乃勒马大呼。樵夫听见。便从山间出来,见杨剑辉手持宝剑,武士装束,又有坐下骏马,便问曰:“壮士唤吾何事?”

    杨剑辉曰:“吾闻此山中有恶鬼一名,专行抢劫附近村落百姓。吾今特来捉鬼!”

    樵夫听罢,遂曰:“壮士所言非虚,此山中着实有恶鬼一名。但到今日为止已见恶鬼三名。每到夜间便往附近村落杀人,劫财。吾村一富户上月就被那恶鬼杀害。其女被恶鬼劫走。家中财物亦被全部带走。近两年一到夜间,附近村落便无人再敢出门!闹得人心慌慌。吾等樵夫猎户亦不敢深入山中,壮士若能除去山中恶鬼,便是为附近村民除一大害。不过山中恶鬼也是极其厉害,前后有两名前来捉鬼的和尚进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壮士若进山捉鬼还需三思!”

    杨剑辉曰:“大爷勿需多言,吾主意已定,定要进除去此恶鬼。且问大爷此山中有无山洞?”

    樵夫以手指曰:“翻过这个山头,再过一个山头,便有一个大山洞,想必那恶鬼便是躲在那山洞内。只是近两年自从两名猪户死在山中之后,便再也没有人敢翻过这个山头。”

    杨剑辉曰:“多谢大爷指路,吾便入洞一探。若那恶鬼果在山洞内,吾便将其除去!”话罢,纵身下马,将马拴在一棵树上。便施展轻功往山林内掠去。

    不多时便翻过了两个山头,只见对面半山腰上一个大山洞赫然出现在面前。又见洞内微微有烟雾冒出,乃思之曰:“奸人果是住在此山洞中,待吾前去看个究竟!”遂施展轻功,踏树枝而上。来到山洞边,只闻得洞内有一股酒肉香气传出,忽又听洞内一人曰:“待吾今夜入村,再抢几户人家,吾等便可在此洞内安心呆到明年了。”

    另一人曰:“二哥所言甚是,今夜吾三人一同进村,再顺便带几个姑娘回来乐一乐。”话罢哈哈大笑。

    杨剑辉在洞外听得二人言语,心内大怒,思之曰:“想不到此洞中之人果是恶人!”乃展施轻功,轻轻一跃便落到洞口之侧面,又将身子背贴洞侧,探头往洞内一看,只见洞内三人正在围炉食肉喝酒。三人中有两个和尚,一名武生。杨剑辉探头往洞内看时,三人只顾喝酒,并未注意到洞外有人。亦或是三人以为深山之内无人敢闯,遂不注意洞外,只顾放心喝酒食肉。

    杨剑辉在洞外一连探头看了三次,洞内三人均未发现。待杨剑辉再次往洞内看时,只见一和尚正用筷子夹一肉片往嘴里塞。杨剑辉在洞外暗笑曰:“想不到和尚也喝酒食肉,果是恶鬼恶僧集于一处!今日不除,更待何时?”

    转而又想:“观洞内三人均是大汉,或许武艺不弱。若三人连起手来,自己孤身一人未必能应付得了,需先除去其中一人,剩下的二人便不在话下。”遂从地上拣起一块石子,运足内功,甩手打向洞内左侧的一名和尚,那和尚正在食肉,不及提防,被杨剑辉一石子打中面门,打得脑浆并裂,仆倒在锅炉内。

    其余二人见状大惊,乃各自抄起兵器,却又不敢出洞来看,杨剑辉只侧身藏在洞侧,手握宝剑,稍等片刻仍不见洞内有人出来,乃身飞跃到洞顶,使一招“倒挂金钩”从洞顶探下头来,往洞内一看,只见那洞内中二人反而跑到洞内去了。

    原来那二人生性狡猾,又久经江湖,行事经验极其丰富。当时见一名和尚被洞外飞来一石子打得脑浆迸裂,乃知洞外之人武功了得。若是一般武林高定然不可能用石子打出如此劲力,须知,在数丈之远处能用一块石子将人的头骨击碎,其内功没有极高的修围是绝然做不到的。乃料定凭自己之武功,定非洞外高手之敌手。且又摸不清洞外之人藏身何处。遂不敢冒然出洞,但又怕洞外高手再度飞石伤人,遂跑到洞内去了。

    杨剑辉在洞顶向下一看,见洞内另外二人反而藏身到洞中去了,并未出洞应战,乃料定洞内那二人是被自己飞石之力惊吓所至。遂从洞顶跃将下来,手持宝剑,背贴洞壁走入洞内。往洞中前行数十丈,只见洞内宽大无比,越进越黑。洞内照明火把全被二人弄熄,却又隐隐闻女子哭泣声从洞内深处来传来。杨剑辉乃知这女子定是被这三名恶人抢来的。遂沿着声音往洞内慢慢行进,又进三四丈,忽见一黑影从身前窜过。杨剑辉见洞内无光,怕被暗算,此时虽见一黑影从身前掠过,却不理会,只是继续向洞内走去。

    又进数丈,只见洞内已经分岔。一边向右,一边向左。但那女子的哭泣声却又是近在耳畔,似乎从洞壁中传来,只因洞内太黑,虽闻女子哭声,但又找不着那女子究竟是在何处。只能沿着洞壁慢慢的摸着前进。不多时,忽然摸到一木门。料想那哭泣女子定是关在这木门内,遂暗提一口真气,一掌将门劈开。只见火光照耀下,五六名女子被关在这里面,还有一名正在哭泣的女子被捆绑着手脚。

    杨剑辉走上前去,一剑将那女子手脚上的绳索割开,问曰:“姑娘为何被捆绑在此?”

    答曰:“吾乃山凹村富户陈员外之女,一月前被那恶鬼抓来。吾以为必死在那恶鬼手上。不想那恶鬼却是人扮,将吾抓到此处却要逼吾淫乐,吾是死不从。那恶鬼便将吾捆绑在此!”

    杨剑辉又问另外数名女子曰:“汝等何人?”

    答曰:“吾均是这长青山附近村民,都是被那恶鬼抓来的。”

    杨剑辉曰:“汝等勿慌,吾是专程来擒杀这洞内三名恶鬼的。吾先将汝等送出洞外。”话罢遂从洞壁上取下一个火把,叫一妇人打着,领众人出洞。自己遂整跟在后,以防那两名恶鬼暗器伤人。

    杨剑辉与众人快到洞口时仍不见那两名恶鬼出现,一路火把照耀过来也不见那两名恶鬼行踪。乃料定那两名恶鬼已逃出洞外了。

    原来那两名恶鬼在洞内听到杨剑辉用内功将门壁开之声,遂趁机从洞内逃了出来。那和尚谓武生曰:“那侠士武功甚高,吾二人非其敌手,还是趁机逃命要紧。”

    武生曰:“汝如此贪生怕死,怎能啸聚山林。那侠士今日毁了吾三人的快乐窝,吾定设法除去此人。即便此人武功高强,吾二人只需在洞口等候便是,待那侠士走到洞口,吾只需将数十把柳叶飞刀一齐向洞内打去,就算那侠士武功再高,也挡不住吾这三十六柄柳叶飞刀同时射出。”

    和尚曰:“若是如此,吾便舍命赔君子,与汝共斗那侠士。”

    二人商议已定,只在洞口等候杨剑辉出来。不多时,忽见洞内火光照亮。那武生便将三十六把柳叶飞刀扣在手上,藏在洞口侧边。见杨剑辉走到洞口二丈远处,便同时将三十六把柳叶飞刀向洞内射去。(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 长青山恶鬼丧命

    却说那武生见杨剑辉走到洞口二丈远处,便将三十六柄柳叶飞刀同时射向杨剑辉。料想杨剑辉就算武功再高也躲不开这三十六柄柳叶飞刀同时射出。洞外这武生也正是因为会这三十六柄柳叶飞刀同时射出之绝技才敢在洞口劫杀杨剑辉。

    这三十六柄柳叶飞刀同时射出之绝技乃是沪州扬威镖局的成名绝技之一,江湖上不知有多少好手就是倒在这三十六柄柳叶飞刀之下。沪州扬威镖局的名号有一半就是靠这三十六柄柳叶飞刀打出的。只是未知洞外这武生是如何学到了这扬威镖局的成名绝技。

    杨剑辉在洞内忽见那武生身形一闪,双手一扬,袍袖拂过,顿现数十道寒光向自己飞来,速度之快如流星行天。杨剑辉急忙使一招“七星映月”舞出一道剑墙,只听见“叮叮叮”一阵连响,那三十六柄柳叶飞刀便全部掉落在洞口,竟然没有一柄飞刀能透过这道剑墙射出。这就是杨家七星剑法的厉害之处,只是杨剑辉没能领悟《七星剑谱图》后面四层所载的招式,不然凭七星剑法完全可以天下无敌。

    此时杨剑辉将三十六柄飞刀挡落,接着又使一招“野狼三纵”跃出洞外。只见那和尚手持一柄戒刀立在洞口之右,那武生手持一根哭丧棒立在洞口之左。

    二人见杨剑辉竟能避过这三十六柄柳叶飞刀,跃出洞外,均是一惊。

    杨剑辉手执宝剑,站在两人前方半丈远处。大喝曰:“汝二人在此作恶多端,扮鬼杀人,情殊可恨!吾今日便是替天行道。除汝三人!”

    那武生曰:“吾二人在此作恶与汝何干,吾劝汝还是少管闲事为妙!”这妙字一出口,只见银光一闪又是一柄飞刀出,直插向杨剑辉前胸。

    杨剑辉早知这人心狠手辣,与之答话时已防范这人突然出招。不想果然不出所料,答话之时便发出飞刀伤人。

    杨剑辉亦是眼疾手快,见银光一闪。便即刻飞身跃起,使一招“借花献佛”一剑砍下那武生左手。右边之和尚见杨剑辉身法快得出奇,料敌不过。乃手执戒刀奋力逃命。

    杨剑辉反手一剑将那武生刺死,凌空一掠,便纵到那和尚前面。

    那和尚亦是武功不弱,见杨剑辉纵到自己前面。更不答话。挥刀便砍向杨剑辉左腿。杨剑辉使剑挡开和尚一刀,抢身上前,往和尚胸前一点,和尚便不能动弹。此招名曰:“探云点穴手”亦是杨家绝技。

    是时,和尚被点住穴道,又见杨剑辉持剑在手,乃大呼:“壮士饶命!”

    杨剑辉原本就不想杀这和尚,如果真想杀。早就杀了。只因听闻附近几个村庄前后请来两个和尚捉鬼,到最后。却是鬼没捉到,两个和尚却下落不明。杨剑辉只是想知道这洞内两个和尚到底是不是附近村民请来捉鬼的。便问曰:“汝一个出家人怎会和那武生蛇鼠一窝,与吾从实招来,若有半句假话,吾便取汝性命!”

    和尚曰:“吾原本是一苦行僧,只因今年八月行到此处,听闻这山内常有恶鬼出没。便欲为这地方村民捉鬼,当夜二更吾在梁大爷家里与那恶鬼正好碰上,那鬼见了吾转声便跑,吾便追出十余里,来到这长青山上。是夜夜色清朗,吾见那恶鬼手持一根哭丧捧,腰挂一柄单刀,吾便知那鬼并非是鬼,而是人。

    吾当时便喝曰:‘何方奸人,在此扮鬼害人?’

    那恶鬼闻吾之言,便转身曰:‘汝自不量力,敢来捉吾,吾今叫汝有来无回。’话罢,便挥哭丧棒与吾斗四十合。只因吾学艺不精,斗那恶鬼不过,吾前胸被那恶鬼擢了一捧,受伤甚重。在那恶鬼正欲杀吾之时,忽又来了一个恶鬼,那鬼也是人扮的,还是个和尚。那和尚劝吾与他们一起干,吾生性惧死,便和他们一起干了!”

    杨剑辉曰:“汝这和尚好不守戒律,村民找汝来捉鬼,汝反到成了鬼!”

    和尚忙曰:“吾亦是被那奸人所迫,但并没有害人!”

    杨剑辉曰:“不论汝有没有害人,吾今日都放汝一条生路,若日后再作恶被吾碰上,吾便定杀不饶。”话罢在这和尚胸前一点,顺手一掌将这和尚打出丈余远。喝一声:“滚!”

    那和尚便如同逃兔一搬消失在山林之中。

    杨剑辉反回洞内,将那几名女子叫出,曰:“这三名恶鬼吾已尽皆除处了。汝等各自回家便是。”

    众女子忙跪曰:“壮士大恩,小女子永生又忘。”

    杨剑辉曰:“汝等只管回去便是,勿须相谢。此天理昭彰,吾等习武之人理当为之。”

    众女子闻言尽皆散去了。但有一女子却长跪不起。杨剑辉忙上前相问曰:“姑娘请起,勿需如此。快回家去吧!”

    那女子曰:“吾一家三口均被那恶鬼所杀,吾已无家可归。若公子不嫌弃,小女子原做牛做马服待公子,此生愿伴随公子左右!”

    杨剑辉闻言大惊,曰:“姑娘勿需如此,吾亦是四海漂泊之人,沦落天涯。若带姑娘行走江湖都有不便,还请姑娘自重。”

    殊不知杨剑辉此言一出,那姑娘大恸曰:“公子若不肯收留吾,吾一个女子,无依无靠,孤苦度日,倒不如死了干净。”话罢便往一石头上撞去。

    杨剑辉见状大惊,急忙上前一把将这姑娘拉住。曰:“姑娘来日方长,何需如此轻生?”

    姑娘答曰:“吾爹乃是山凹村富户,人称陈员外。甚是看重妇人贞节。而今吾尚未出嫁就被那恶人抓来,清白已毁,名节已败,日后何以嫁人?况吾爹娘亦被那恶鬼所杀,吾一女子又怎能苟活与世?”

    杨剑辉本是性情中人,闻得姑娘此言,心内甚是不安。又见姑娘姿色甚美,堪称佳人,怎地命运如此艰难,更是于心未忍。便问曰:“且问姑娘贵姓芳名?”

    姑娘曰:“小女子姓陈名香。且问公子贵姓?”

    杨剑辉曰:“在下姓杨名剑辉,若姑娘不弃,吾愿与姑娘结为异姓兄妹,未知姑娘愿否?”

    陈香曰:“杨大哥!小女子愿一生一世伴随杨大哥左右,为杨大哥洗衣做饭,在所不辞!”

    杨剑辉曰:“陈姑娘言重了,陈姑娘如此美貌,又是大户人家小姐,岂能跟随吾这粗人四海漂泊!吾愿与姑娘结为兄妹,若日后姑娘有甚困难吾一定鼎力相助!只愿姑娘凡事看开些,勿要自寻短路!”

    陈香闻言默默无语,半响才曰:“杨大哥所言甚是,今日既蒙杨大哥相救又有幸与大哥结为兄妹,还请杨大哥到吾庄上暂住数日,帮吾料理几日家中事务!

    吾而今孤身一人,家中尚有良田数十亩,资产颇丰。若无大哥相助,吾实无力照管!”

    杨剑辉见陈香楚楚可怜,又是一柔弱女子,寻思曰:“吾而今也是江湖漂泊之人,就帮帮这位姑娘,晚几日上京也无妨。”遂曰:“吾二人既已结为兄妹,为兄就到汝庄上暂住几日也无妨!”

    陈香闻言大喜,遂与杨剑辉一同走出山来。二人走到山下,只见先走的那几名女子与数十百姓正在山下等着。

    待杨剑辉与陈姑娘走下山来,众人均跪谢于前,一老者曰:“侠士今日为吾这村民除去恶鬼奸人,乃是为吾这村庄作了一件天大的善事。吾等特来请侠士到吾庄上喝杯薄酒,以表乡邻相谢之意,还请侠士不要推辞!”

    杨剑辉急忙上前将那老者扶起曰:“老伯何需如此,行侠仗义乃是吾辈习武之人应做之事,勿需如此相谢!”

    老者曰:“侠士不必过歉,若没有侠士将那几名奸人除去,吾附近数个村庄难得安宁。吾今特带数名乡里前来请侠士往吾庄上一叙,以表吾等村民相谢之意!”

    杨剑辉推辞不过,只得牵马与众人同往山凹村来,到刘太公庄上。(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 杨剑辉义结兄妹

    刘太公年已七十有五,闻捉鬼侠士到来,亦手扶拐杖到门口相迎。杨剑辉慌忙上前答礼。

    刘太公令庄客刹猪宰羊相贺。

    杨剑辉在刘太公庄上饮宴之后便与陈姑娘一同回到陈宅,宅里老管家见小姐归来,急忙上前问安。

    陈香见老管家尚在,心内大喜,乃问曰:“大伯安好否?”

    老管家曰:“老爷夫人均在那夜被恶鬼所害,小姐又被那恶鬼抓走,吾寻思无计。只得先将老爷夫人安葬在北山,之后吾便在这屋里为小姐守住家业。等小姐回来尚有住处!”

    陈香闻言,忍不住泪流满面,放声大哭。杨剑辉见小姐太过伤心,心内亦觉难受,乃劝曰:“妹妹不必太过悲伤,还请节哀顺变。既是伯父伯母已得安葬,汝应先尽孝道,前往祭奠才是!”

    陈香闻言遂不哭,只唤老管家取来祭祀用物,往北山祭奠父母。杨剑辉与老管家陪陈香同往北山。

    陈香在父母坟前祭祀时哭得越加伤心。老管家劝说不住,杨剑辉遂上前劝曰:“吾二人既已结为兄妹,还请妹妹听为兄一言。伯父伯母既已仙逝,日后为兄定会对妹妹多加照顾便是,还请妹妹不要太过伤心,以免伤了身体。”话罢,杨剑辉又在陈香父母坟前起誓曰:“伯父伯母,吾杨剑辉已与陈香姑娘结为兄妹,此生永不相负。”

    陈香听得杨剑辉此言方不再哭泣。祭祀完后,三人同回陈宅。

    陈香便拿出家中田契及债务清单谓杨剑辉曰:“杨大哥。吾乃一女子不便在外抛头露面。吾家里田资颇丰,尚有多家田租与债银在外没有收回,还请杨大哥替妹妹做主。代妹妹处理此事。”

    杨剑辉便将田租债银一一察看一遍,细细算来,尚有百两纹银与百余石谷米未曾收回。杨剑辉看罢帐本,乃曰:“为兄尚有要事需上京办理,不能常往在妹妹家中。今见妹妹家中颇有资产,不如到外面买一丫鬟朝夕侍候,妹妹也好有个照应。未知妹妹意下如何?”

    陈香亦知杨剑辉非同常人。本有心追随左右,但杨剑辉不肯答应。而家中又只有老管家与自己二人,孤苦冷丁。若杨大哥一走连个说之人也没有。此时闻杨剑辉之言,乃曰:“大哥所言甚是,此事烦请大哥为妹妹办理妥当!”

    次日杨剑辉便骑马和老管家一同到附近村落租户处代陈香收田地租子。走了几户农家,只见家家贫穷。户户无有余粮。百姓生活困苦不堪。杨剑辉与老管家前去收租时。农户皆曰:“官府盘剥甚重,吾等已是家无余粮,根本没有谷米纳租!”

    杨剑辉乃是侠义人,见百姓甚苦,又见陈家尚有百石余粮未收,遂不忍强逼。乃曰:“汝等今年谷米田租纳不下来,吾回去知会小姐一声,就与汝等免了。但明年不可不纳!”

    众农户闻言大喜。皆曰:“所欠田租非是吾等不纳,只因近几年官府盘剥甚重。吾等平民实是无力交纳租赋,但明年新谷一出,吾等定尊壮士之言,先交纳陈家田租便是!”

    杨剑辉答曰:“若能如此吾便放心。”

    杨剑辉见此村百姓纳不下粮米,就又与老管家前往邻村收取租银谷米。来到一户人家屋前,见此家儿女甚多,长者十五六岁,幼者不过三五岁。又尽是衣装破烂,一个个被冻得面赤手肿。且又欠陈家银两和谷米未还。

    杨剑辉便问老管家曰:“老伯可否知道此户人姓舍名谁?”

    老管家答曰:“此户人姓钟,名六,帐薄都记载有呢!欠吾家老爷五两银子十斗白米。”

    杨剑辉曰:“吾观此家人儿女甚多,长者已有十五六岁,若此家人纳不上田租税银,可令那小姑娘去服侍小姐,未知老伯意下如何?”

    老管家曰:“小姐已有交待,一切听公子安排便是!”

    杨剑辉与老管家商议妥当,便一同进钟六屋内。

    钟六认得老管家,知是前来收纳借银租谷。老管家尚未开言,钟六便曰:“今年田地大旱,官府又增税赋。吾家着实还不上陈员外的银子和田租,还请老管家多多通容!”

    老管家曰:“吾家老爷月前被长青山恶鬼所害,想必汝已知晓此事?”

    钟六曰:“此事吾早已听说了。”

    老管家又曰:“而今吾家只有小姐一人,无人服侍。吾观汝膝下长女十有五六。既是汝还不上吾家债务,不如将汝膝下长女放到吾家服侍小姐,吾家管吃管住,未知汝愿否?”

    钟六曰:“而今吾家年关难过,家中未有半粒余粮,吾儿与其在家挨饿倒不如就去陈员外家作个下人!”

    老管家曰:“既是如此便立个字据,汝女去吾家服待小姐,汝欠吾家的租赋就算完结了!”

    钟六曰:“如此甚好!”

    老管家便从箱内取出纸笔,写下字据,又请来此地保正作中人,三方按了手印,便将钟六长女钟杏带回陈家服侍小姐。

    杨剑辉回到陈家谓陈香曰:“吾观此地百姓生活困苦,均无力交纳税赋,吾便自作主张,将今年的租赋免了……”

    杨剑辉话未说完,陈香忙曰:“此事全凭大哥作主,大哥说将今年的租赋免了,那吾不收便是!况吾家中尚有百石余粮,吾与老伯吃三年也吃不完,今年的租赋收与不收均可!”

    二人正说间,老管家便带钟杏过来了。

    杨剑辉曰:“此女子是邻村钟六的长女,吾见其资质不差,特意将她买来服侍吾妹。还望妹妹日后好生看待这位女子!”

    陈香曰:“兄长之言吾照办便是!”话罢,又吩咐老管家曰:“且带杏儿去换身干净衣服,往后便随吾左右,姐妹相称即可!”

    钟杏闻言,乃跪下曰:“多谢小姐大恩,吾既是卖身为仆,岂敢与小姐姐妹相称!”

    老管家忙上前曰:“勿需下跪,吾家小姐是好人,汝日后只需好好服侍小姐便是。汝先随吾去换件衣服!”

    钟杏便起身随老管家往左边厢房去了!

    杨剑辉在旁听得钟杏此言,暗思曰:“此女子家里甚穷,从小未读过诗书。不想却还能如此懂得礼数,有此女子陪同吾妹,夫复何求!”

    却说杨剑辉在陈家住了二三日,陈香小姐见杨剑辉器宇宣昂,浓眉大眼,端的是一表人才,英姿不凡,又为人正直,心内暗暗喜欢。但又苦于无人说合此事,自己又不便开口。因此每每见杨剑辉时,均是秋波暗送,言语之间常常流露出相爱之意。

    杨剑辉乃是性情中人,又见陈香小姐姿色甚美,心内有时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但又想到雷世伯之托,国家的不幸,以及父亲临终时的遗言,乃暗思曰:“男儿有志在四方,吾辈青年理当为国效力才是,绝不能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吾既与陈姑娘结兄妹,又怎往那面去想!”思来想去遂决定还是尽快上京为好。

    这日二人来到后院闲聊,陈香小姐忽然问起杨剑辉的身世。杨剑辉以为陈小姐非江湖中人,又与自已结为了兄妹,便将自己出自武林世家的事与陈小姐说了。陈香听罢,便曰:“杨大哥武艺高强,未知能否教小妹一招半式,用以防身?日后杨大哥不在时小妹也能防身自保!”

    杨剑辉闻陈香此言不好推辞,只得答应。便将一套简单的少林剑法教给了陈香与钟杏。

    老管家见杨剑辉在教陈香练剑时,二人甚是亲密,又见小姐对杨剑辉含情默默,乃上前曰:“杨公子一表人,而吾家小姐亦是美人。杨公子若能娶吾家小姐为妻,乃是天生一对,郎才女貌!未知杨公子愿否?”

    老管家此言一出,杨剑辉一时不知如何对答,只羞得满面彤红。

    老管家见杨剑辉面目彤红,以为杨剑辉正有此意。在杨剑辉未及开言时,老管家又曰:“若公子果有此意,吾就去请吾村保正为媒!”

    杨剑辉急止之曰:“老伯使不得,使不得!吾乃江湖中人,怎能娶汝家小姐?况吾正有要事在身,正欲前往京城办理。明日吾便要离开前往京城去了!”

    小姐闻言,忙曰:“吾知杨大哥志向高远,吾乃一闺中女流,怎能配得上杨大哥。吾只希望杨大哥在吾家中多住些时日,多陪陪小妹便是,安敢望为杨大哥之妻!”

    杨剑辉曰:“吾妹何出此言,汝吾既以结为兄妹,便有兄妹之情。为兄着实是受人之托往京城办事,若是去得迟了恐有变故。遂不敢在此久住。

    吾教汝与杏儿的少林剑法,汝已学成,只须照吾所说,多加练习,防身便没有大碍!”

    小姐听得此言,知杨剑辉明日便要上路,不能强留。便连夜为杨剑辉绣了一块汗巾以作留念!(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 郭品大战杨剑辉

    却说陈香小姐闻杨剑辉明天欲走,知不能强留,便连夜为杨剑辉绣了一块汗巾,在汗巾上绣了一对戏水鸳鸯以表相爱之意。

    次日,为杨剑辉打好行囊,并将五十两银子与汗巾一起放在行囊中。亲自将杨剑辉送出

    陈小姐立在村口,直到看不见杨剑辉的身影才返回家里。

    杨剑辉便在山凹村,谓杨剑辉曰:“杨大哥多多保重,小妹此生心里只有杨大哥一人,盼大哥早日回来!”

    杨剑辉曰:“吾妹亦要多多保重,大哥日后定会再来。”话罢便飞身上马,缓缓而行。此山凹村耽搁了七八日,才乘马沿兖州官道往京都开封府来。沿途遇乞讨流民无数,杨剑辉又自小在武林世家长大,天性豪爽。见流民困苦,便将包内五十纹银沿途施舍,一路施舍到齐阴县地面,包内的纹银就只剩下七八两了。便将包袱打开才发现包内有一块汗巾,取汗巾一看,只见上面绣有两只鸳鸯,乃知此汗巾是陈香为自己所绣。便将此汗巾取出,放在贴身衣袋内珍藏起来。到了齐阴县地面,距开封府就只三日路程了。

    兖州官道便在齐阴县西南三十里处的青石寨后面的山岭处与齐阴县县道相会通向开封。

    这日杨剑辉正走到这两条官道相会处,忽见数名朝廷官员骑快从前方道路上经过,只因杨剑辉心里想事未作细看,只道是朝廷官员路过。与自己无关。殊不知自己已被这数名官员中的一人盯上了。

    杨剑辉只顾驾马缓缓而行。走到这道山梁的转角处,忽见前方一人背剑立马,挡住自己去路。辉定睛一看。心内大惊,只见此人并非别人,乃正是在青州将自己打伤的郭品。

    郭品见杨剑辉走到自己身前,乃问曰:“少将军还记得吾否?”

    杨剑辉曰:“怎会不记得!当日吾在青州与汝拆了几招,让吾终身难忘。汝便是大金元帅护卫郭品!是也不是?”

    郭品笑曰:“少将军好记性,没有将吾忘记!”

    杨剑辉曰:“汝吾均是习武之人,汝武功如此历害。堪称当世天下第一,吾又怎会将汝忘记!”

    郭品曰:“当日吾在青州与汝交手,是吾低估汝了。只因吾见汝年纪轻轻。以为汝武功再高也高不过那雷老将军。只要吾出手,汝定死无疑。却未料到汝的武功尚在雷老将军之上。竟能从吾手下逃生!”

    杨剑辉曰:“听郭护卫言下之意是吾当日不应该从汝手下逃生才对?”

    郭品曰:“所言甚是,所以吾才说当日是吾低估汝了!

    吾在大金行走江湖十数年,有六大成名高手死在吾的剑下。这六大成名高手没有一人能从吾的手下逃走。却未曾料到。汝年纪轻轻却成功的从吾剑下逃走了。当日只因吾将汝看低了,所以才没打问汝的贵姓大名。今日遇见,在动手之前,吾还想知道少将军的名号!还请少将军赐教!”

    杨剑辉已知郭品的武功比自己高出甚多,此刻狭路相逢,又知此人意在取自己性命。乃知今日多半是死,遂曰:“在下姓杨名剑辉,青州人氏!”

    郭品曰:“好。吾今日意在取汝性命,杨将军请出招!”

    杨剑辉闻言乃知今日在劫难逃。便于马上纵身一跃,使出七星剑法中第四层所载的绝招“流星赶月”直取郭品。

    郭品端坐于马上,见杨剑辉手中宝剑如一条游龙击来,便侧身一闪,左手持剑横挡一招便将杨剑辉刺出的一剑化解得干干净净。

    杨剑辉一剑刺空,又临空变换招数。只将身形猛然一转,便使出一招少林派的达摩天罡剑从郭品后面攻来。出剑迅速敏捷,一气阿成。

    只见郭品仍是端坐于马上,只将身体左转,右侧,宝剑仍未出鞘就已将杨剑辉刺来的这一招达摩天罡剑如数化解。

    杨剑辉见自己接连使出两招绝招,却连郭品的衣襟都未能粘到,心内又惊又怒。惊的是此人的武功如此高强,江湖上闻所未闻。自已使出的第一招“流星赶月”乃是家传七星剑法中的上成招式,按理说此招一出,即便是江湖上的一流高也难以躲避。但此人只在马上将身子一闪,宝剑一挡,便能避过。第二招达摩天罡剑乃是父亲行走江湖时学到别派几式上乘剑法中的一式绝招。照理说达摩天罡剑乃是少林派的密传绝技,厉害之极。但此招一出,仍是粘不到郭品的衣着。

    此时,前前后后虽然只使了两招,但从这两招中便能看出郭品的武功着实是高得骇人听闻。

    怒的是,想不到自己出身武林世家,从小习武十数年,此时连续使出的两招绝招却连对手的身体都碰不到。

    惊怒之下杨剑辉忽地飞身跃起两丈来高,在空中将身形倒转,使出七星剑法第六层所载的“百汇剑法”从上向下攻来。

    郭品见当日在青州使出的绝招又现,知此招非同一般,乃急忙拨剑出鞘往上距挡。只听得“叮当”一声脆响,杨剑辉手中宝剑断成两节。又因攻势太猛,急切之间改变不了向方。虽手中宝剑折断,但还是从上向下急攻下来。

    只见郭品身体斜翻,一掌拍中杨剑辉头顶,将杨剑辉拍出数丈之外。

    杨剑辉头顶中掌,只觉一股真气从脑门流入体内,顿觉神志不清,昏倒在地。

    原来郭品打在杨剑辉头顶的这一掌乃是郭品的绝技“铁罗掌”!但凡被郭品用“铁罗掌”打中之人十有九死,就算不死也是身受重伤,再难治愈。除个别内功极高之人方能承“铁罗掌”的功力。“铁罗掌”打在人身上,就如同一块铁拍在人身上一样。不同的是,一块铁拍在人身上,就只能伤到被铁块拍中的部份。而被“铁罗掌”打中,不但被打中部位伤得最重,而且还有一股真气逼到体内。如果是武功低微的人被“铁罗掌”打中,不但受伤部位要被打得筋骨尽碎,而身体的经脉还要被振裂。

    可想而知,“铁罗掌”的厉害着实非同一般。

    郭品此时见杨剑辉中掌,倒在地上不能动弹,以为杨剑辉已经毙命。遂还剑入鞘,在马背上一拍,那马便飞一般的向前方跑去。瞬间便消失在山梁的转角处。

    却说杨剑辉头顶中了郭品一掌,在地上躺了两个时辰才醒来。醒来之后只觉得头顶胀痛难忍,昏昏沉沉,又觉胸口也是闷得发慌。遂就地打坐运功疗伤,从丹田提一口真气往胸前膻中穴聚集,再慢慢的往胸腔内逼进。约莫打坐了半个时,将任督二脉行气一个周天,才将胸腔内的一股闷气逼通。呼吸才得以通畅。但头顶就如同是压了一块冰铁一样,只觉得又冷又晕。双目视物也觉得影影重重,看得不但清淅了,但使劲提气运功也不能将头顶的经络打通。无耐之下,只有乘马带伤而行。

    行一日,只觉得头脑越来越痛,就好像头脑袋被人用铁锤敲打一般,难受之极。有时竟痛得把持不住身体的平衡从马背上栽倒下来。一旦从马背上栽倒下来,便要地上躺半天才能继续乘马前进。

    从齐阴县地面到开封本来只有三日路程,若是马快两日也能到。但杨剑辉却因头痛巨烈,硬是走了五日才走到开封地面。在这五日中,杨剑辉头痛的次数一日比一日多,也一日比一日巨烈。

    待杨剑辉赶到开封府东城门外时又从马上载倒下来,这次从马背上倒下来躺在地上连手足都不能动了,只剩下一丝细微的呼吸。

    时值下午,东城门外人来人往,有人看见杨剑辉从马背上栽倒下来,急忙报告城门守将曰:“前面不远处有一人从马背上摔下来,摔死了!”

    城门守将即令两名小卒过来察看。两小卒奉令前往,行不半里,果见一人躺在路边。一匹骏马正停在一旁。

    一小卒上前伸手摸摸杨剑辉的鼻子,谓另一名小卒曰:“这人还没死,鼻子里还有呼吸!”

    另一名小卒闻言也走上前去,伸出手指放在杨剑辉鼻孔边,见杨剑辉果然还有呼吸存在,只是气息微弱而矣。遂曰:“此人呼吸尚在,还是先送到东城医馆再作理会!”

    两人便将杨剑辉抬上马背,送到东城医馆。

    东城医馆内有一老郎中姓冷名仁,在开封府行医已有四十余年,治愈病人无数,又医德极好,医术极高,能妙手回春,医治各种疑难杂症。

    是时,冷仁正在医馆为病人把脉。忽见两名官兵抬一少年公子进入医馆,乃知这少年公子病得甚重,竟然连路都不能走了。遂起身上前问二位官兵曰:“且问这公子是何许人也?”(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杨剑辉医馆疗伤

    一小卒答曰:“吾二亦不知这公位公子是何人。只知这位公子骑马到东门时从马背上摔下来,就成这样了。还请老先生救这位公子一命!”

    冷仁闻言便不多问,因这京城乃是四通八达之地,常常有不名身份之人前来医馆治病。有富家子弟,也有市井无赖叫花子之流。有时碰上达官贵人,治愈一人便能挣数百两纹银。有时碰上市井无赖,即便是将人治愈了也是一个铜钱也挣不到。

    但在冷仁看来,不论是达官贵人或是三教九流都一视同仁,均是先治病再收钱。碰上有钱的多给也要,碰上没钱的,不给钱也行。冷仁就是这么个郎中。

    两名小卒将杨剑辉抬进医馆,回答了老先生一个问题摔手便走了。根本就管杨剑辉的死活。

    冷老先生乃是仁者,见两官兵走后,便为杨剑辉把脉。只见杨剑辉脉象微弱而且紊乱,又面色苍白,额头上有少许冷汗。乃知杨剑辉是脉络在后脑受阻所至。便从药葫芦中取出一粒“灵芝通络丸”用开水化开喂杨剑辉服下。为杨剑辉服药之后,便又回到坐位上继续为其它人看病用药,书写方子。等不多时,见杨剑辉恢复了神志。便过来问曰:“公子之病甚是怪异,像是中毒,又体内无毒。象是被重物击伤头顶,但又没有外伤。但公子之病又着实是血管筋络在头顶受阻所致。吾一生行医四十余年,未曾见过此种怪病。未知公子究竟是被何物所伤!”

    杨剑辉刚清醒过来,见自己躺在一医馆内,又听老先生问自己话。乃先问老先生曰:“且问老先生此是何处?”

    老先生曰:“此是开封府东城医馆!是两名官兵将公子送到吾医馆中来的!”

    杨剑辉见老先生形如松柏,面目兹祥,遂谓老先生曰:“吾本是江湖中人,只因在齐阴县青石寨后遇见一恶人,那恶人武功极高,将吾头顶打中一掌。吾便常常感觉头痛难忍。”

    老先生曰:“这就是了。吾这一生行医数十年,从未遇见汝这种怪病。原来公子是被武功高强之人用内功振伤头顶!若是这样公子的病恐怕极难治愈了。”

    杨剑辉闻言大惊。曰:“老先生何出此言?”

    老先生曰:“汝头颅内有一块於血难矣取出,这块於血常常压迫脑内血管筋脉,只要汝心内稍有怒气。或提气运功,汝便会感觉头痛难忍!倘若这块於血不尽快化去,公子最多还能活十余日。”

    杨剑辉正欲答话,忽又觉得头痛难忍。只将牙齿整咬。又栽倒在地。

    老先生见状,急忙取出一枚银针往杨剑辉头顶一扎,杨剑辉顿觉疼痛锐减。又问老先生曰:“老先生医术不凡,还请老先生设法救吾!”

    老先生曰:“要吾救汝也不难,只需将汝头颅内的於血放便出便可!”

    杨剑辉闻言大喜,曰:“那就请老先快快将吾头颅内的於血放出,日后吾定有重谢!”

    老先生曰:“难就难在如何将汝头颅内的於血放出,汝头颅内的於血并非是在头颅之外。而是在头颅的颅骨之内。若想将於血放出,只能用银针刺穴一法。但若用此法刺穴。需先服用蛇胆皂角汤用来发汗方可。但蛇胆皂角汤乃是药性极强之物,又有巨毒,只恐药汤进入汝头颅内,汝日后变得疯颠。吾观公子一表人才,若变成了疯子未免可惜!”

    杨剑辉闻言,思之曰:“若是变成疯子,还倒不如死了干尽!”遂仰天长叹,曰:“吾尚有要事未办,壮志未酬,不想吾今日会死于此处?情殊可恨!”话罢,又是“矣!矣!矣!”的接连叹气!

    老先生在旁听杨剑辉此言甚是悲伤无耐,乃问曰:“敢问公子有何壮志未酬?有何要事未办?”

    杨剑辉此时已抱定必死的决心,便先将在青州抗击金军与雷大海托自己之事说于老先生听了。后又谓老先生曰:“此时正逢金军大举南侵,庙堂之上奸臣当道,吾辈习武读书之人正应当为国效力或救万民于水火之中,若吾能战死沙场死亦无憾!若吾能进身仕途,吾定不与奸臣为伍!”

    老先生闻言点头:“公子果有鸿鹄之志,老朽佩服!但公子头颅内的於血着实是难治之症,不过公子若少饮半碗药汤,或许可在三五年内恢复正常。”

    杨剑辉曰:“若少饮半碗药汤,老先生能将吾头颅内的於血治愈否?”

    老先生曰:“吾行医四十余年,从未碰见过似公子这种怪病,能否治吾亦没有把握!”

    杨剑辉沉思半响,才曰:“也罢!吾命当如此又能如何,请老先生为吾治疗便是,治好治坏吾皆不怨老先生!”

    老先生闻言问曰:“且问公子贵姓大名!”

    杨剑辉曰:“在下姓杨名剑辉!”

    老先生曰:“吾为杨公子治病定当尽力而为,但医好医坏只能是听天命!”

    杨剑辉曰:“老先生请!”

    老先生便用蛇胆皂角煮药汤半碗叫杨剑辉饮下。

    杨剑辉端起药汤一饮而尽,瞬间被毒死在卧榻之上。大汗淋漓!

    老先生便将杨剑辉头发剪去一撮。然后取出一根银针扎入杨剑辉头顶的百会穴,只见一股黑血顺针而出。待到黑血流干之后,便又在杨剑辉的太阳穴扎上一针。此针一扎杨剑辉便清醒过来了。

    杨剑辉清醒过来之后,只觉头顶毫无痛楚,完好如初。乃在老先生面前作揖曰:“多谢老先生出手相救。”

    老先生曰:“公子此时神志尚清,但不出半个时辰,公子便会有一阵头晕脑涨,待头晕脑涨过后公子便会变得神志不清了。”

    杨剑辉此时已是头上没有半点疼痛,对老先生之言半信半疑。遂拿出五两银子相谢。

    老先生曰:“公子义薄云天,老朽为公子治病不需公子相谢,更不能收公子的银两。只是天色已晚公子一路小心!”

    杨剑辉听老先生如此言语,便将银子收回,作一长揖后便骑马而去。

    行不数里,忽觉一阵头晕脑胀。心内大惊,暗思曰:“莫非果应老先生之言乎?”正思间,只觉头脑晕得厉害,不能再往前行了,便急忙下马,坐在墙着下休息,不知不觉的听到几声狗叫。便在墙脚下也跟着“汪汪汪”的叫了起来!

    忽闻叫声渐渐远去,杨剑辉也随跟叫声一边“汪汪汪”狂叫,一边追逐叫声而去,自己的马就放在大街上不管了。

    杨剑辉只知道顺着叫声在开封城内的街道上转来转去,转过几条街道,那狗忽然不叫了。这时已见天空一轮弯月升到了半空中。街道上一排排宫灯星星点点。但惜日文武双全的杨剑辉此时已不懂得欣赏这开封城内优美的夜景了。只知道顺着这条街道一直走下去,也不知道要走到何时才是个头。

    杨剑辉沿着街道走了半夜,只觉得天气冷得难受,浑身上下也是越来越冷。一阵寒风吹过,杨剑辉打个冷战,便躲进了一幢房子的角落里。在角落里停了片刻,便向前走去。

    是夜,杨剑辉就这样走一走,又躲一躲。躲一躲又走一走。只是没固定的方向,哪里通就往哪里走。

    快到天明时就走到了城南的一座破庙前,只见破庙前面正有一个乞丐在吃烧饼。

    杨剑辉看见烧饼,觉得腹中也是饥饿,便走过去一把将那乞丐的烧饼夺了,大吃起来。

    那乞丐见杨剑辉夺了自己的烧饼,心内大怒。不管三七二十一,抄起一根竹竿子就朝杨剑辉打来。

    杨剑辉转过身去三下五下就将烧饼塞进了嘴里,嚼也不嚼就吞了下去。只是后背早已被那乞丐用竹竿敲了二三下。但杨剑辉也并没有发火,只转过头来傻笑而矣。那乞丐此时才发现原来此人是个疯子!(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金使馆驿欺宋臣

    那乞丐发现杨剑辉是个疯子后便将杨剑辉上下打量了一翻,见杨剑辉衣着华贵,头戴黄金束发冠,看似一表人才,乃思之曰:“此人不知是那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头上竟戴有黄金束发冠。吾若将此发冠取来,从此便不需乞讨矣!”心内拿定主意,便也对杨剑辉笑了笑,就将手中竹竿一扔,便上前取杨剑辉头上的黄金发冠。

    但杨剑辉虽然神志不清,却容不得别人近身,更容不得别人摸自己的脑袋。待那乞丐双手碰到杨剑辉的头顶时,杨剑辉却一脚踢向那乞丐肚腹,将那乞丐踢进了破庙内。那乞丐吃此一脚方知自己不是杨剑辉的对手。

    杨剑辉见乞丐倒在地上,也走进庙里,看着那乞丐“嘿嘿嘿”傻笑。

    那乞丐被杨剑辉踢中这一脚,只觉得肚子痛得难受,半天爬不起来。

    杨剑辉见那乞丐躺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滚来滚去,也跟着躺在地上学那乞丐滚来滚去。但杨剑辉昨晚上一夜没睡,已是十分疲惫。又庙内较为暖和,在地上滚了几滚就睡着了。

    那乞丐在地上挣扎半天才恢复过来,起来后见杨剑辉躺在旁边睡着了,便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将杨剑辉头上的发冠轻轻取了下来,一摔腿就跑了!杨剑辉便在庙内呼呼大睡,从辰时睡到申时才醒来。醒来后只觉得腹中饥饿难受,便从庙里出来,四处寻找食物。

    杨剑辉此时头上束发冠已被人偷走。又在破庙内滚了几滚,睡了一日。已经变得和乞丐一样了,身上又脏又臭。

    从那破庙内走出不远。拐过一条巷道,便看见数个小孩在吃卷饼。杨剑辉便不管三七二十一,跑过去抢了两块就往那破庙内跑。一群小孩便捡小石子追着杨剑辉打,直到把扬剑辉赶到那破庙内还不肯罢手。

    一个小男孩仍然拣着一块小石头往那破庙内追去。只听见另一个年龄较大的男孩大声对那个正在往庙里赶去的小男孩喊叫:“那庙里不能去,那庙里有鬼。”喊完这句话便带着一群小男孩跑了。那名正在往庙里赶去的小男孩见同伴们跑了也转身跑了。

    自此杨剑辉便成了这座破庙里常客,并在这座破庙里的供桌下面用一些脏绵布干枯草做了一个安乐窝,白天出处到处抢食物。一但被人追赶便往这破庙内跑。只要跑进了这座破庙,便没有人敢追来。因为这破庙内以前发生过恶鬼食人事件,有数名男女的心肝就是在这庙里被恶鬼挖走了。开封城内的平民百姓均不敢进这座破庙。甚至头脑清醒的乞丐也不敢来这破庙里渡日。也只有杨剑辉这种头脑不清的人才敢在这座破庙里毫无顾忌的睡得天昏地暗!且将杨剑辉变疯按下不表!

    却说邓来带完颜实,郭品二人来到开封府后,便先将完颜实,郭品二人安置在驿管内。自己却进宫面见天子。将完颜宗旺提出的议和条件禀告天子!

    天子闻言惊倒在龙桌上。半晌方醒。邓来待天子醒来,跪在龙桌下,奏曰:“臣知此条件陛下难矣应允,臣亦不敢自作主张。遂从完颜宗旺军中请来两位使臣前来开封与吾朝议和。而今金使暂住在馆驿内。还请皇上尽快令人前往商议。”

    天子曰:“如此苛刻条件,朕怎能答应?邓爱卿请起!”话罢又下召群臣于建章殿议事!

    须臾,朝廷三品以上官员集于建章殿内,天子临朝。

    天子将大金的议和条件说于群臣。群臣闻言尽皆大怒,却又无可耐何。一个个尽皆无言。鸦雀无声。忽班部内李纲上前奏曰:“启奏陛下,金人提出如此苛刻条件。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吾朝绝不能答应!不如趁大金三十万大军尚在泰安州与来州。皇上可调兵北上阻拦,不惜起兵与大金一战!”

    天子曰:“而今国库空虚,若调集南方兵马北上抗金虽耗费许多钱粮。倘若仍不能胜,吾朝将有覆国之祸!”

    唐恪上前奏曰:“启禀陛下,邓大人既已带来大金使臣,何不先不令人与金使商议,看看能不能有所周旋。然后再作定论!”

    天子闻言曰:“唐爱卿所言甚是,不知哪位爱卿敢去与金使商议?”

    李纲应声答曰:“臣愿往!”

    天子闻言,知李纲为人刚正,恐李纲激怒金人。遂曰:“李爱卿此时不能前往,需与联一同谋划防御之策。”

    忽蔡攸奏曰:“可令太宰张邦昌大人与枢密院事唐恪大人一同前住馆驿与金使商议!”

    天子问曰:“二位爱卿愿否?”

    张邦昌与唐恪齐声答曰:“臣愿往!”

    天子遂令张邦昌与唐恪二人前往馆驿与金使商议求和!

    次日,张邦昌与唐恪二人一同到开封馆驿会见完颜实与郭品二人。

    张邦昌曰:“贵使远来辛苦,吾大宋皇上令吾二人前来与贵使商议议和条约。”

    完颜实闻言问曰:“汝二人官居何职?敢来与本使议和!为何汝大宋皇帝不亲自接见本使?莫非汝朝无诚意议和乎?”

    张邦昌曰:“吾乃官居朝廷太宰一职,唐大人乃是吾大宋枢密院事。吾二人均是朝廷重臣,吾大宋皇上令吾二人前来与贵使商议议和条约,正是为表达吾朝议和之诚意,望贵使勿要多疑!”

    完颜实曰:“既是如此,二位大人请坐!”

    张邦昌遂与唐恪坐在一侧。完颜实与郭品坐在一侧。完颜实曰:“和议条件吾大金已转达与汝大宋使臣邓来了,想必二位大人也已知晓。二位大人此来有何话说?”

    唐恪曰:“吾朝文武百官均以为汝大金提出的议和条件过与苛刻,未知贵使可否将议和条件稍加改变?”

    完颜实曰:“若要改变议和条件,汝大宋可派人前往吾大元帅军中与大元帅自行商议既可!本使没有权力改变吾大金所提出的议和条件。本使此来只是想知道汝大宋是否答应吾大金所提出的议和条件即可,汝大宋若不愿议和,本使明日便反回安泰州!若有城意议和就尽快做出决断!吾再在此等一日,若仍是没有结果,本使便要反回泰安州禀报大元帅,以免耽误大元帅向南推进!”话罢,拂袖而去。张唐二人面面相觑,只得反回宫中禀报天子曰:“金使不肯做出半分让步,且令吾朝尽快决断!且言若明日仍无结果,便要反回!”

    天子闻言大惊,曰:“似此如之耐何!”

    张邦昌曰:“且集文武大臣再作商议!”

    天子遂下召,令群臣于乾元殿议事。少顷,群臣集于乾元殿。天子坐堂上,文武百官侍立于侧。

    天子曰:“金使言所提之议和条件不肯做出半分让步,未知诸位爱卿有何良策?”

    忽班部内李纲上前奏曰:“金人狼子野心,欲将吾大宋黄河以北之江山据为己有,皇上万万不可答应。不如下召驰檄天下,令各路按扶使起兵北上,以抗金军。”

    安立正亦上前奏曰:“李大人所言甚是。但不需下召驰檄天下起兵北上。若皇上下召驰檄天下,恐各地起义军趁机而乱,有动摇国本之虑。皇上只需调集两浙路兵马与西京路兵马北上即可!望皇上三思!”

    张邦昌闻言大怒曰:“汝二人欲为金军找籍口南下耶?”

    门下侍郎徐处仁曰:“太宰大人何出此言?莫非是太宰大人与金人有通乎?”

    张邦昌曰:“现大金完颜宗旺部十五万铁骑已推进到泰安州,距吾开封不过半月路程。倘若此时吾朝调兵北上,一但激怒金人。大金铁骑半月可兵临吾开封城下。”

    天子闻张邦昌此言心内一惊,唐恪又复奏曰:“张大人所言甚是,金人个个英勇善战,大辽亦不敢与金军相抗,况吾朝步卒乎!若按李大人之言,吾朝起兵北上,士卒劳顿,且千里运粮谈何容易。倘若一旦吾朝战败,国内义军成患,金人又趁势南下。吾大宋有覆巢之危!还请皇上三思!”

    唐恪此言一出,天子惊倒。半天不知答复!(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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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金武侠传介绍:
北宋末年,完颜宗旺屡次侵宋,均遭到大宋境内民团组织的强烈抵抗,损失惨重。虽然两国已经签订和议停战,但完颜宗旺侵宋之心不死、乃密令大金武林的第一大门派——地虎门派高手前往宋境青州摆擂,暗害宋境武林人士及民团组织,为下次侵宋扫清障碍。故事由此展开……宋金武侠传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宋金武侠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宋金武侠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