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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熊沿着花之锋锐留下的痕迹越走越远,最后,直接来到了雁不归的最中心的地带,这里的树木郁郁葱葱,阳光从树梢的空隙之中射到地面之上,在地面上留下斑驳的影子,丛林四周静悄悄的,就连鸟鸣虫鸣都没有,有的,只是微风轻抚树叶时候的沙沙的声音。
众人绕过这片丛林,就听见一阵水流之声,转过树木的拐角,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一个小小的山谷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山谷里面青葱一片,平整的草坪上面开着五颜六色的不知名的小花,一只又一只的色彩斑斓的蝴蝶在草丛间翩翩飞舞。山谷的尽头是一个小小的瀑布,晶莹剔透的山泉从山顶滑落,滴落在下面的一个青幽幽的水潭里面,声音叮叮咚咚,非常悦耳。
在小水潭之前,有一个简洁的小茅草屋子,屋子虽然搭建的非常简单,但是却异常整洁,在茅草屋后面,有一颗说不出名字的树,只是被小草屋遮住半边树身,只露出一半的青翠。
步离他们从诡异的丛林之中穿行过来,早就做好了面对一切危险的准备,但是,当瞧见这样安静美丽的小山谷之后,每个人的脸上流露出的,都是惊诧意外的神色。
大黑最先踏足山谷的草坪,当大黑的双脚踩在绿油油的草坪之上的时候,闻着若有若无的青草香,满足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这里的这个小地方还真是不赖,清静的很。美丽的很啊。”
秦悍马没有像大黑那样放松警惕,警觉的四面环顾。除了山谷两旁满满的一山坡墓碑之外,别的秦悍马也看不出什么异常出来。
小茅草屋就在前方。而花之锋锐留下的痕迹,到这里,就消失不见,众人一边好奇的东张西望,一边警惕的朝着远处的那个小茅草屋子走去。
向前前行几十步之后,小径一个弯转,茅草屋后面的那颗小树落在了大家眼里。
花朵朵一声尖叫,单手伸到嘴边,牙齿紧紧咬着拳头。努力不让自己失态。
秦悍马和步离的瞳孔在看见小树之上的景色之后,也是急剧的收缩,两个人下意识的紧绷身体,做好了一切的战斗战备。
大黑在看见小树之上的情景之后整个人便化作一团虚影,下意识的就要隐身。
他们一行人苦苦寻找花之锋锐的下落,没想到找到最后,花之锋锐居然会是这样的一副模样。
只见小茅草屋子后面的小树之上,悬挂着一个人,这个人。正是步离秦悍马花朵朵苦苦追寻的花之锋锐。
花之锋锐被一根麻绳吊在小树之上,双脚悬空,眼睛紧闭,就那样。孤零零的在风中轻轻摇摆。
如果仅仅是这样的情况白不至于让步离秦悍马他们如此吃惊,但是,花之锋锐此时身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伤口,看那些细小的密集伤口。很大可能是花之弦月的断龙弦所造成的。
花之锋锐身上的伤口流出的血已经结痂,密密麻麻的遍布全身。而且,在每一个伤口上面,此时都布满了一条又一条的洁白的肥胖的虫子,虫子密集的聚集在花之锋锐的伤口之上,不断蠕动,像是在吸血,更像是在蚕食花之锋锐的身体的血肉,整个场面血腥异常。
步离瞧见这样的情景,心里一阵恶寒,大黑更甚,肚子里面一阵蠕动,呕吐的感觉都出来了。
花朵朵瞧见自己日思夜想的父亲居然是个这样的下场,再也忍受不住,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抹眼泪,一边飞快的朝着花之锋锐的所在飞奔而去。
步离瞧见这样的情景,心里警惕非常,总感觉在这一片平静的诡异气氛里面,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杀机危险,见花朵朵朝着花之锋锐的所在飞奔而去,一个闪身,便到了花朵朵的身边,岁月刀拿在手里,注意力高度集中,眼睛死死盯着小茅草屋子,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因为,花之锋锐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就被吊在树上,而且,小茅草屋的主人,到底是谁?迄今为止,他们在雁不归里面都还没有见到过一个人影。
就在花朵朵冲着花之锋锐所在的小树飞奔的时候,小茅草屋里突然间响起了一声奇怪的低吼,然后,一个黑影,像是一道黑色闪电一样从小茅草屋里面直飞而出,冲着花朵朵便飞了过去。
花朵朵此时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不远处的花之锋锐身上,哪里能顾忌这道灰影的袭击?好在步离早有准备,当灰影飞出的那一刹那,步离一个箭步前冲,挡在花朵朵的身前,然后手里的岁月刀便重重的朝着灰影砍去。
岁月刀看在灰影身上,步离直感觉像是砍在了油腻绵软的烂肉上面一样,轻飘飘的使不上一点力气。就在这个时候,灰影出手了,一个巨大的毛茸茸的爪子朝着步离的胸口便抓了过去。
爪子锋利无比,每一个爪子都像是一把锐利的匕首,闪现着蓝莹莹的光芒,显然还带有不知名的剧毒。如果被这一抓给抓实了,即使是步离自愈能力强大,也非得受伤不可。
步离见这蓝莹莹的一抓抓了过来,下意识的就要躲闪,但是如果躲开的话,这一抓势必会伤到步离身旁的花朵朵。
步离一咬牙,横刀在手,岁月刀的刀面抵在胸前,然后硬生生的就硬抗下了这诡异神速的一抓。锋利的爪子抓在岁月刀的刀面之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尖锐的摩擦声音。步离被这一击带动身体,倒飞出去,然在空中的步离伸手一抄,便将花朵朵揽入怀中,然后借着后飞的劲头便急速后退两三丈,躲过了灰影接下来的攻击。
灰影见一击不成,揉身再上。闪电般的变又是一抓,但是步离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是的,他不是一个人。就在灰影出现的时候。大黑和秦悍马就已经发动了,在灰影追击步离,挥出第二抓的时候,秦悍马爆喝一声,拦在了步离之前,左臂一个旋转,就重重的一拳朝着灰影捣了过去。灰影的爪子与秦悍马的拳头在空气之中接触,并没有想象之中的巨大声响和风声大作,而是接触一下便分开来。秦悍马无与伦比的一拳在接触到灰影之后,就感觉软绵绵的没有一个着力点,像是打在空气之上一样,说不出的难受。
灰影的前冲之势被秦悍马阻挡,正要再上,就听得咚的一声,然后灰影站在地面之上,摇摇晃晃,像喝醉了酒一样的摇摇摆摆。站立不定,紧接着又是咚的一声,灰影彻底站立不住,软绵绵的便倒在地上。灰影的身后。正是打闷棍的大黑。大黑收回手里的铁棒,揉了揉被刚才的反震之力震得有些发麻的手,嘴里骂了一声:“狗日的。还真是硬骨头。”然后走上前去,仔细观看这个灰影。
此时躺在地面之上的。是一只灰色的巨猿,一身灰色的毛发干净整洁。巨大的爪子,粗壮的四肢,即使是在昏迷当中,身体里流露出的危险气息,也是令步离大黑暗暗称奇。
大黑瞧着眼前的骨头坚硬胜过金刚的巨猿,嘴里啧啧称奇道:“血狱荒原这个地方,没想到奇怪的东西还真不少,眼前这个,实力不亚于魔化狴轩啊,肯定也是上古异种没错的。”
秦悍马也走进,仔细打量,然后对步离说道:“这头灰猿很是古怪啊,之前的空空明明的使力技巧可蹊跷的很啊。”
大黑欣赏完这头巨猿的形象之后,便从空间袋里面掏出一根粗粗的黑色铁链,里三层外三层的把这个巨猿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拍拍手,满意的说道:“这回你丫的可跑不了了。”
大黑自从打闷棍放倒花之弦月之后,就对这样的战斗方式上了心,由花朵朵当诱饵,步离秦悍马上前战斗吸引注意力,然后大黑隐身在后,一闷棍结束战斗,这样省时省力的战斗方式真的是很好很强大的,大黑想到这里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回头一定要和步离商量一下,将这套战术好好完善,势必将打闷棍的手段发扬光大,让整个血狱荒原的人们都领教一下黑爷爷的猥琐的战斗方式。
大黑刚刚将巨猿捆绑结实,小树下面的花朵朵就是一声惊呼传来。大黑顾不上地上的巨猿,便扭头朝着花朵朵那里看去,只见花朵朵站在小树之下,瞧着吊在空中的花之锋锐,一脸的疑惑和惊异。
步离也是一副吃惊的样子,瞧着花之锋锐身上密密麻麻的白色肉虫,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大黑走进一看,我的乖乖,只见花之锋锐身上的密密麻麻的白色虫子并不是在噬咬花之锋锐的身体,而是密集的汇聚在花之锋锐的伤口之上吸着花之锋锐伤口里面流出的黑血。
洁白的虫子吸食黑血完毕就会落到地面之上挣扎几下就此死去,原来花之锋锐的身体里面有剧毒,但是这些虫子的举动也太尉怪异了。更为怪异的是,每当花之锋锐的一个伤口里面的毒血被吸食干净,流出鲜红的血液的时候,这些白色的虫子便会停止吸食,头部尖端的嘴巴像是一个灵巧的剪刀一样,将伤口对穿,然后再从嘴里吐出洁白的丝线,将伤口缝合。
这些白色的像蚕一样的虫子就这样,一边吸食毒血,一边缝合伤口,吊在书上的花之锋锐本来面部发青,看上去死的不能再死了,但是不大一会功夫,花之锋锐脸上的铁青之色便开始慢慢的变淡,逐渐的恢复了几分血色。
随着树上的虫子不断的蠕动,花之锋锐的伤口被这些洁白的像蚕一样的虫子渐渐的便修复好了,一个个的粉红色的伤痕纵横交错,可以看出之前花之锋锐在花之弦月手下吃过多大的苦头。
随着花之锋锐的伤口的逐渐愈合,地上的虫子越死越多,到了最后,树底下洁白一片,都是吸食花之锋锐身上的毒液之后毒发身亡的。
大黑瞧着眼前的奇怪的虫子。一脸的惊异,大黑和步离走南闯北这么些年。也算是有见识的人了,但是当他看到这些洁白的会帮人吸毒疗伤会帮人缝合伤口的虫子之后。还是大为惊奇,之前以为这些虫子是在撕咬花之锋锐的尸体,现在看来,显然不是这个样子的。
步离转头瞧着秦悍马,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虫子吗?”秦悍马此时也是一脸惊奇,听见步离的问话,摇了摇头:“这么奇怪的虫子我也是头一次遇见过,而且,在血狱荒原里面。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虫子。”
“这叫度死冰蚕,能治世间一切奇毒,能帮人愈合伤口,只要不是死透了的人,只要能遇见度死冰蚕,便会化险为夷。”花朵朵瞧着这些洁白的冰蚕,脸上若有所思:“没想到有关先祖的传闻是真的。”
“先祖?度死冰蚕?”大黑一脸疑惑。
花朵朵点了点头,对大黑说道:“我们花家的祖先们一个个都是很有才华的人,当年打下大大的江山。创立了赤峰城,在我们花家,有一个古老的家谱,只有族长有权翻阅。小时候父亲给我讲故事,就说道过度死冰蚕的故事,没想到这个传说居然是真的。”
花朵朵说完这话。有些心痛的朝着地上死去的一大片冰蚕行礼,说道:“当年我父亲给我将这个故事的时候。说起度死冰蚕,总是一脸的尊敬。这些小虫子,不知道救活了我花家多少人的性命,当年大家都亲切的把度死冰蚕换做度娘,用以感激这些冰蚕为我们花家带来的贡献。”
花朵朵瞧着花之锋锐所吊着的小树,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就是传说中的扶桑树,只有这种树木才能让度死冰蚕生存,只是后来扶桑树不知道什么原因渐渐绝种,于是度娘的传说就只是存在于家里老人的口口相传中,没想到今天真的就看见了传说中的扶桑树,而度娘们又帮忙救活我父亲。”
听完花朵朵的话,步离若有所思:“照你这么说的话,你们家族的族谱里面,一定能解释这里的许多的谜团了?这头神秘的灰色巨猿,还有那个不断变幻方向的屋子石碑,还有,这里的扶桑树?”
花朵朵听见步离的话,摇了摇头:“族谱只能是族长才有权翻阅,一直以来,我只是知道有这么个族谱,但是族谱到底是长得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
步离听见花朵朵这样的话,只能说到:“看来只能等花伯父醒来,咱们再去寻找走出雁不归的路了。”
大黑听到这里,冲花朵朵使了个颜色,将目光投向吊在树上的花之锋锐,说到:“那现在怎么办?将花城主放下来还是继续在扶桑树上面疗伤?”
花朵朵向大黑解释道:“扶桑树是生养度娘的地方,生命力浓郁无比,这样的话扶桑树能将生命能量传送到父亲身上,显然,父亲被吊在这颗树上也是有人有意为之的。”
花朵朵说道这里,略一停顿,然后便将目光转向被大黑五花大绑在地上的灰色巨猿。
大黑听见花朵朵这么说,也是有些意外的说道:“照你这么一说,难道说这个巨猿还是一个益虫不成?那他之前对你的袭击又作何解释?”
“我哪里是袭击你们了?你个猥琐的小黑胖子。”躺在地上的巨猿此时已经醒来,听见大黑的话后,有气无力的呵斥道:“要不是我老人家放你们进来,你以为你们有能耐走进这个山谷吗?你们就等着老死在雁不归里面吧。”
花朵朵听见这头巨猿会说话,很是意外,站在那里局促的搓着衣角,歉然的之前得罪前辈很是抱歉,还望前辈原谅朵朵的年幼无知。”灰色巨猿听见花朵朵这样说话,很是满意,躺在地上哼了一声,说道:“看在你这个小女娃这样的懂事的份上,老人家我就不追究你们的冒犯了。”
花朵朵冲着灰色巨猿行一个礼,说道:“我帮您老人家松绑。”说完这句话便要走过去帮灰色巨猿解开绑在身上的精钢铁链。
大黑有意无意的踏上一步,挡在花朵朵身前,低声说道:“不能大意,他还没有解释之前到底为什么袭击你和步离呢。”
“可是他救了父亲啊,他老人家没有恶意的。”花朵朵这样说。
听见大黑怀疑自己的人品,灰色巨猿很是愤慨,愤愤不平的说道:“什么叫做袭击?我老人家是在试探你们这帮小子的实力好不好?想我堂堂雷帝嘎嘎大人何等神威无比?要不是在这里待得时间长了有些寂寞,哪里会将你们这帮小屁孩看在眼里?”
大黑听见这个自称叫做雷帝嘎嘎的灰色巨猿这样的臭不要脸的自夸自赞,心里悠然而生一种知音的感觉,但是事关大伙的安危,大黑也不帮这头黑色巨猿松绑,而是笑吟吟的在灰色巨猿身边东走走西转转,瞧着灰色巨猿说道:“神威无比?雷帝嘎嘎?承蒙您老人家抬爱,如今威猛无比的雷帝大人您怎么就被人打倒在地,而且被捆成一个粽子了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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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大黑尖酸刻薄的话,灰色巨猿说道:“那是我老人家大人不计小人过,不想与你们这帮小朋友们计较太多罢了,你还真以为你这个破铁链能困得住我啊?”
听见灰色巨猿这样说话,大黑假装很是吃惊,捂着胸口说道:“哎呦,我好怕怕啊,我这破铁链不能困住您老人家,那么,就请您老人家自己挣脱这个破铁链吧。”大黑说完这话,一拍脑门,又对灰色巨猿说道:“哦,忘了告诉您了,我这个破铁链是由三十六种稀有材料混制而成,坚韧无比,不过您老人家是谁?威猛无比的雷帝嘎嘎么,肯定是小菜一碟了。”
听见大黑这样的贱样子,厚道的秦悍马扭转了脑袋,假装不认识大黑这个臭不要脸的。
躺在地上的灰色巨猿听见大黑这样的话语,也是愤怒得很,说道:“你个小黑熊胖子,再不帮我老人家解开这个链子老人家我可是就要自己解了啊,等我老人家自己解开的话,回头削死你。”
大黑对自己的金刚伏魔链信心无比,开玩笑,这个可是好东西,任你神勇无比,也是挣脱不开这个铁链的,大黑听见灰色巨猿威胁自己,一点也没放在心上,笑着对灰色巨猿说道:“你削我啊,你削我啊……哈哈哈”
灰色巨猿用力挣脱了几下,金刚伏魔链哪里能挣脱的开,大黑瞧见灰色巨猿这个样子,笑着说道:“不是要削我吗?”
灰色巨猿见挣脱不开铁链,便放弃了尝试。说道:“你家嘎嘎大人不是不想削你,但是你有两个帮手。三打一不公平,劳资不给你打了。”
大黑吃定灰色巨猿挣脱不开金刚伏魔链。于是笑着说道:“只要你能挣脱开,你家小爷就给你一个单打独斗的机会,让你削我一顿怎样?哈哈哈……”
自称雷帝嘎嘎的灰色巨猿听见大黑这样的话,眼皮一抬,说道:“此话当真?”
“当然当真。”大黑斩钉截铁,肯定之极。
“你们真的不会三打一?”灰色巨猿的目光投向步离秦悍马。
“只要你能挣脱金刚伏魔链,我们不出手,让你和大黑单挑。”秦悍马想了一想,这样说道。
灰色巨猿听见秦悍马的承诺。变得开心之极,瞧向大黑的目光里面满是狡黠的神色。大黑本来笑吟吟的,但是瞧见灰色巨猿的眼神之后,心里隐隐的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然后就看见灰色巨猿身子开始颤抖,然后身子像是一块橡皮糖一样的便硬生生的从金刚伏魔链之中挣脱出来,嘎嘎挣脱金刚伏魔链之后,活动活动身子,身上的骨节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看的大黑心头发毛。雷帝嘎嘎松完筋骨之后。对花朵朵说道:“花家的小姑娘,帮我照看一下吊在树上的那个废柴哈,我先和这个小黑胖子活动活动先。”
大黑瞧见灰色巨猿的凶神恶煞的样子,心里有些发毛。一脸堆笑的说道:“前辈,那个……那个……呃……打打杀杀动刀动枪多不雅观?您说是吧?您看这里空气清新,不如我们坐而论道。谈谈人生谈谈理想可好?”
灰色巨猿冷冰冰的两个字:“不谈。”然后瞧着大黑笑着说道:“按照这里的规则,我是不能伤害花家的后人的。你虽然不是花家的人,但是按着规矩我也是不能和你动手的。但是刚才是你小子亲口说要我削你的啊,那我老人家就勉为其难的削你一顿满足你这个小黑胖的愿望吧。”
大黑听见嘎嘎这样的话,下意识的就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步离,雷帝嘎嘎见大黑这个动作,连忙说道:“他们之前可是说好了不插手的啊,你们三个打我一个,那有什么意思,还是咱们单挑吧,我老人家在这里寂寞了已经好几百年了,好容易遇见一个对我脾气而且抗打的,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嘎嘎嘎……”
大黑一脸警惕的瞧着淫笑着朝自己扑过来的雷帝嘎嘎,眼神幽怨。雷帝嘎嘎笑着说道:“没事的,受了伤吊在扶桑树上面一会就好,没事的。”说完这话,怪叫一声,便冲着大黑直扑过去。
大黑见灰色巨猿扑过来,瞬间隐身,然后准备战斗,灰色巨猿笑着说道:“狡猾的小黑胖子,你这招现在不灵了,嘎嘎嘎。”怪叫声中,攻击的方向正是大黑隐身的所在,大黑不断躲避变换方位,灰色巨猿瞪着一双金色的大眼睛总是能找到大黑的所在,大黑见隐身术不管用,心里就慌了神,然后,就开始逃跑。
步离秦悍马花朵朵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便都蹲坐在小茅草屋子之前,一边盯着扶桑树上面的花之锋锐,一边盯着山谷里面的不断逃跑加惨叫的大黑和不断追赶怪叫的灰色巨猿。
平静的小山谷里面,今天一片热闹。
听见大黑的凄厉但是中气十足的惨叫声传过来,秦悍马有些于心不忍,对步离说道:“眼看着大黑被虐,咱们这样看热闹会不会太不地道一些?”
步离还没有答话,花朵朵就说道:“没关系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头灰猿是我们花家的一位前辈的伙伴,不知道什么原因在雁不归许多年,放心吧,他不会为难大黑的,充其量就是报一下刚才的闷棍之仇,然后顺带着拿大黑活动活动筋骨,要知道,雁不归许多年都不会来一个人,他老人家在这里一定寂寞的很。”
秦悍马听到花朵朵这样说,还是一脸的愧疚:“不管怎样,还是感觉不够意思啊,刚才大黑出手,不也是为了我们吗?唉……谁能想到这个什么雷帝嘎嘎居然能缩骨,要知道这样就不说互不相帮的话了。”
听见秦悍马的唠叨,步离微微一笑。说道:“让他们两个折腾去吧,你没听见大黑的惨叫多么洪亮多么中气十足么?大黑要是感觉到危险的话是不会这么夸张的嚎叫的。而且,你没发现这个雷帝嘎嘎的眼睛能识破大黑的隐身术么?这样也好。可以砥砺一番大黑关于空间规则的运用,要不然的话,这个家伙是不会好好练习空间规则图里面的技巧的。”
见花朵朵和步离都是这样的说辞,跃跃欲试准备出手秦悍马只好怏怏作罢,一脸关心的瞧着狼狈逃窜的大黑,一脸关切。
到最后,玩尽兴的嘎嘎终于不再追赶大黑,高兴的呼喝道:“小黑胖子,不用再逃了。你家雷帝爷爷玩够了,你这个小黑胖子还真他娘的够猥琐够卑鄙,不过我喜欢哈哈,爽,多少年了没有这样的爽过了,够劲!”
见雷帝嘎嘎不再撵着自己追打,大黑这才惨兮兮的从远处的小石潭那里小心翼翼的走过来,听见雷帝嘎嘎这样说话,大黑一脸幽怨的说道:“您老人家是玩尽兴了。我都快被你玩坏了,不就是敲了你一闷棍吗?至于这样追着不放吗……”
说完这话,大黑揉揉自己被雷帝嘎嘎砸的生疼生疼的身子,一屁股坐在草地之上。一脸的幽怨。
就在雷帝嘎嘎追打大黑的时候,一只关注着扶桑树上的动静的花朵朵惊讶的发现,扶桑树上面的度死冰蚕已经停止在花之锋锐身上蠕动。一个个的重新回到扶桑树上,钻入扶桑树的碧绿叶子之中。雷帝嘎嘎教训完大黑之后。心情大好,瞧见度死冰蚕已经停止工作。对步离他们说道:“可以将这个人放下来了。”
说完这话,灰色巨猿便不再看闭着眼睛的花之锋锐,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地上密密麻麻的一层死去的度死冰蚕心痛不已。
听见雷帝嘎嘎这样说,秦悍马有些迟疑,转头瞧着雷帝嘎嘎,问道:“现在将花城主放下来,真的可以吗?”
听见秦悍马的质疑,雷帝嘎嘎顿时生气起来,对着秦悍马就是一顿吹胡子瞪眼睛:“你个小娃娃,没看看我为了救治这个病秧子耗费了多少只度娘吗?如果嘎嘎大人的这么多的度死冰蚕都不能让这个病秧子醒过来的话,那么整个血狱荒原就再没有什么能救活这个病秧子了。”
听见雷帝嘎嘎这样说,秦悍马只能将花之锋锐小心翼翼的从扶桑树上抱了下来,粗粗的麻绳在花之锋锐的脖子上留下一道红红的淤痕,可见嘎嘎在为花之弦月疗伤的时候是多么的漫不经心。
在秦悍马放下花之锋锐不到几分钟时间,就只见地上的花之锋锐的眼皮轻轻的动了一下,花朵朵长时间盯着花之锋锐看,在看见花之锋锐的眼皮动了一下之后,还以为是自己眼睛花了呢,揉了揉眼睛又看,就见花之锋锐的手指轻轻的动了几下,然后,躺在地上的花之锋锐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在睁开眼睛之后,花之锋锐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然后就说不出话来。
花朵朵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见父亲醒来,花朵朵再也控制不住,一下子扑到地上的花之锋锐的怀里,便大声的哭了起来。
回过气来的花之锋锐见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儿就这样扑在自己的怀里,意外之余悠然而生一种浓浓的自豪的感觉,将怀里的花朵朵轻轻抱住,然后柔声说道:“朵儿不怕,我在这里呢。”
在一旁有精无彩的大黑在把玩手里的金刚伏魔链,在听到花之锋锐的声音之后,眼睛不自然的便朝着这里瞟了过来,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这个花之锋锐的声音,太他娘的有磁性,太他娘的悦耳动听了。
花之锋锐此时一身破烂的长袍,胸口露出纵横交错的伤疤,但是,配上花之锋锐的苍白英俊的脸庞,一点都没有违和感啊。像人家这个卖相,穿上华服,人家像个王子,即使穿上破烂的乞丐的服装,人家还是像一个落难的王子。
相比之下,凶神恶煞的大黑,相貌虽说不太难看但是也与英俊挨不着边的步离,再加上一个光头纹身的粗莽秦悍马,花之锋锐就显得温文尔雅落拓潇洒之极。花之锋锐仅仅只是说了一句话,就让大黑隐隐有了自惭形秽的感觉。心里知道,眼前的这个老帅哥真他娘的不简单。
轻轻的哄过花朵朵之后。花之锋锐缓缓的站起身来,瞧着步离秦悍马,微微一笑,说道:“多谢诸位这几日里对小女的照顾。”
听见花之锋锐这样说,秦悍马有些讷讷的说道:“也没什么了,照顾谈不上,再怎么说朵朵也是一个九品高手呢。”
听见秦悍马的话,花之锋锐笑着说道:“我自己的女儿我还不清楚?还九品呢,这还不是为了哄朵朵高兴而说的?要是单凭战斗力。朵朵连一个战斗经验丰富的普通八品高手都打不过。”
花之锋锐这话一出,花朵朵小脸就是一红,大黑也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同样是九品高手,为什么秦悍马和花朵朵的实力就会相差这么多呢?原来花朵朵的九品高手的名声不是真的啊,不过这也就能说得通了。
花之锋锐和秦悍马说完这话,便转身对着不远处掩埋度死冰蚕的灰色巨猿深深鞠躬,说道:“多谢前辈相救之恩。”
雷帝嘎嘎见花之锋锐对自己行礼,头也没抬。摆摆手说道:“不用谢,要不是当年对你先祖的陈诺,我才舍不得这么些度娘去救治你呢,所以我你是不用去谢了。要想谢,就去谢谢你那些祖先们吧。”嘎嘎说完这话,随手朝身后一指。指着山谷两旁的那一片石碑说道:“他们都是你们花家的先祖,既然你们今天来到了这里。也算是有缘分,去参拜一下吧。”
刚才还生龙活虎一肚子坏水的嘎嘎。这个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声音里面居然有着几分萧条的味道。
见花之锋锐此时还是一身破烂的长袍,步离从空间袋里面掏出一身黑色长袍递给花之锋锐,花之锋锐也没有推辞,接过步离手中的暗影们制式黑袍便披在了身上。
穿上黑色衣服的花之锋锐立刻就变换了一个模样,大黑瞧在眼里,不由得不佩服花之锋锐的丰神俊朗。大黑这个时候也是暗暗好奇,花朵朵就不用说了,生的就简直像一朵鲜花一样娇媚无比。再就是花之弦月,阴柔归阴柔,但是不得不说还是挺耐看的。手握天香阁百花楼的青楼大老板花满楼就更不用说了,而如今,眼前的这个憔悴忧伤的老帅哥花之锋锐,就更是一表人才了,怎么花家的人都是这个样子的呢?女的长得好看就罢了,就连男的都长得这般好看,这不科学啊……
花之锋锐听见嘎嘎这样说,点头称是,然后就牵着花朵朵的手,朝着那些密密麻麻的一山坡的无字石碑走去。
见花之锋锐和花朵朵走远了,灰色巨猿嘎嘎大人这才站起身来,瞧着眼前的大黑秦悍马步离,说道:“你们三个,与我一战,胜了,你们自己闯出雁不归,败了,就留在这里与我老人家作伴。”
大黑听见雷帝嘎嘎这样的话,脸色苦苦的说道:“怎么又要打,我们是一路人,都是良民大大滴啊。”
雷帝嘎嘎一改刚才的嬉皮笑脸的神态,一脸严肃的说道:“这是规矩,我作为花家守墓人,就必须严守这样的规矩。”
大黑听见这样的话,恍然大悟,瞧着嘎嘎,说道:“这样说来,雁不归的名字的由来,也是与你有关系了?”
雷帝嘎嘎听见大黑这样说话,一脸的傲然:“那是,多少年来,除了花家的直系后代,只要是别的外人来到雁不归的,无疑不是被我雷帝嘎嘎大人亲手撕成了两半,但是念在你们并不是心存歹意,嘎嘎大人我这才给了你们一个公平的机会,不然的话,你们那里能绕过外面的**大阵来到这里?”
步离听见灰色巨猿这样说,有些为难:“嘎嘎大人,你也知道,单挑的话,我们都不是您老人家的对手,但是我们三个打您一个的话,您肯定是打我们不过的。”
雷帝嘎嘎听见步离的话,不屑的说道:“那也得打,规矩就是规矩。”
步离一脸的无奈,问道:“那就没有了别的规矩?”
嘎嘎摇摇头。
瞧着嘎嘎虽然神勇但是已经明显露出老态的身体,步离心里猛然间便是隐隐一疼,又一次想起了白色雾霭之中的那强悍的存在来,为了一个所谓的规矩,为了一个步离他们所不知道的原因,老猿猴自困雁不归,一困就是千百年,这样的坚持,不说什么原因,就凭借这一点,就已经值得步离去尊敬了。
听见雷帝嘎嘎的话语,步离笑着说道:“好的,毕竟前辈的规矩不能破,但是,咱们能不能停一会再打?”
雷帝嘎嘎听见步离的话,红宝石一样的眼睛眨巴几下,想了想,说道:“这个好像可以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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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嘎嘎这样说,步离轻轻的笑了,然后从怀里掏出雪茄,递给雷帝嘎嘎,笑着说道:“那咱们就先等一等,到时候再打也不迟啊。”
见步离掏出雪茄,雷帝嘎嘎的眼睛都亮了,迫不及待的一把从步离手中夺过雪茄,然后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重重的将烟雾从嘴里吐出,雷帝嘎嘎瞧着脸前氤氲飘荡的烟气,一脸的怀念:“仔细算来,我已经七百多年没有抽过这个玩意啦。”
见雷帝嘎嘎居然认识雪茄,大黑很是意外:“前辈您的意思是说您以前经常抽这个玩意?可是据我所知,血狱荒原是没有这个东西的啊。”
雷帝嘎嘎听见大黑的问话,斜着眼睛瞟了大黑一眼,不屑的说道:“想你家嘎嘎大人年轻的时候,什么东西没见过?什么物事都享受过,血狱荒原?也就是个大一点的监狱罢了,能有个屁的好东西。”
听见嘎嘎这样说,大黑心里乐了,果然猜的没错,眼前的这个灰色老猿猴,果然是个有故事的人。
大黑也是抽了一口雪茄,然后对嘎嘎说道:“晚辈今天第一次见您老人家,就被您老人家的气度所折服,可惜晚辈的空间袋里没有酒,不然的话,在这里喝酒抽雪茄,然后听您老人家将您年轻时候的故事,也不失为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
“故事说不说吧,但是酒,你们要是想喝,这里有的是,而且是外面喝不到的好物事。”嘎嘎一听酒来劲了:“小黑胖你不说我还真想不起来。来来来,也让你们尝尝我的酒。咱们喝饱了再来打过。”
说完这话,嘎嘎从小茅草屋里面捧出一个巨大的陶制土缸出来。然后便飞速的朝着山谷里面的小水潭奔去,不大一会,叼着雪茄的嘎嘎便从远处的小水潭里面舀了一大缸潭水过来。
和花朵朵一般高的水缸被嘎嘎单手夹在怀里,平稳异常,一点也没有潭水溢出。
将手里的水缸放在步离秦悍马的额面前,嘎嘎又拿出盆子大小的陶瓷大碗出来,笑着说道:“这么下年好容易能遇见你们几个对脾气的小家伙,咱们喝酒来.”
大黑率先从水缸里面舀出一碗潭水出来,放到嘴边一口喝干。然后眨眨小小的眼睛,一脸的疑惑:“这分明就是清水嘛,哪里是酒?老前辈您是不是上了岁数,有些糊涂了?”
嘎嘎听见大黑这样说,脸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从怀里掏出一条碧绿的肉嘟嘟的小虫出来,随手便丢到了水缸里面。
大黑瞧着嘎嘎手中的碧绿小虫,发现这个小虫和扶桑树上面的那些度娘一样,都是肉嘟嘟的。只是度死冰蚕是洁白的颜色,而这个小虫子的颜色却是碧绿的。
碧绿色的小虫子在水缸里面游了一圈,然后便灵活无比的从缸内窜出,回到嘎嘎手上。迅速的转了一转,便钻入了嘎嘎的怀里。
就是这么简单的在水缸里面一转,刚才还清澈无比的潭水此时已经变得碧绿一片。更让大黑感觉到惊奇的是,此时从水缸里面。开始冒出一阵一阵的酒香。
酒香香醇无比,就像是刚开封的老窖一样。浓郁的酒香扑入大黑秦悍马步离的鼻孔里面,闻之场间的所有人都是熏然欲醉。
眼见一水缸清水被这个奇怪的小虫子这么随便一游,便将水染成了碧绿的颜色,大黑他们面面相觑,都是惊诧非常。
嘎嘎显然很是满意秦悍马步离大黑的反应,从缸里舀出一大碗碧绿的似酒非酒的东西,端到大黑面前,笑着说道:“小黑胖,你敢不敢一口干掉?”
碗里的液体绿油油的颜色,看上去很是好喝,但是大黑是亲眼见过这是小虫子染成的,心里害怕,哪里敢喝?只得满脸堆笑的说道:“您是前辈,这第一碗酒,理所当然的因该您老人家喝才是。”
见大黑这样一幅满是戒备的神色,嘎嘎有些微微不高兴,嘴里嘟哝着说道:“我老人家好心好意让你们喝我的好酒,你们不领情,也罢也罢,你们这帮子没有一点担当的家伙,原也配不上我老人家的美酒。”
大黑听见老猿猴这样说,心里疑惑更重了,这个狗日的一直让你家小爷们喝这个稀奇古怪的玩意,这个玩意不会是有毒的吧?见小爷不喝就用激将法?嘿嘿,小爷我坚决不会上你的当的。
大黑这样想,但是有人不这样想啊,听见嘎嘎这样说后,秦悍马的脸上有些不挂了,于是说道:“前辈一番好意,悍马斗胆想第一个尝尝前辈的美酒佳酿,还望前辈成全。”
嘎嘎见秦悍马这样豪气,很是高兴,拍手笑道:“还是你这个娃娃有点意思,来来来,陪你家雷帝大人喝上一碗先。”说完这话,便举起手中的碗,一干而尽。秦悍马有样学样,也是拿起自己面前的海碗,从水缸里面舀了满满的一碗酒,不顾大黑朝自己使过来的眼色,端起来便是一口喝干。
秦悍马在喝第一口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奇怪之极,然后咕咚咕咚的一口喝完之后,秦悍马伸出袖子胡乱的擦了擦嘴边流出的酒液,大声赞道:“好酒。”
嘎嘎虽然神勇无比,但是酒量却奇差无比,刚喝一碗,就已经说话大舌头了,这个样子让大黑看在眼里心里暗笑不已,这个嘎嘎,咋咋忽忽似乎一身能耐,还以为多能喝酒呢,原来这酒量和步离差不了多少。
秦悍马在喝了一碗酒之后,眼睛明亮,忍不住便又伸手在大缸里面舀了一碗酒喝了下去,美酒入口,再加上步离的雪茄,哎呦,怎一个美字了得。
嘎嘎也是很享受。抽着雪茄,醉气熏熏的笑着说道:“来来来。喝了这一碗还有一碗。”说完这话,便和秦悍马一碰酒碗便一口喝干净了碗里的酒。见秦悍马也是豪爽的一饮而尽。嘎嘎又是一碗递了过来:“来来来,喝了这一碗,还有三碗,哈哈。”
秦悍马几碗酒下肚,脸上已经有了微红,眼睛明亮,听见嘎嘎这样说,哈哈一笑,说道:“那就不要留。时光一过不再有,今朝有酒今朝醉,让我们大醉一场吧。”
嘎嘎听见秦悍马这样说,乐的手舞足蹈,酒意上涌,踉踉跄跄的便立足不稳,几乎就要摔倒在地,被大黑一把扶住。
嘎嘎见秦悍马这样豪爽,心里大为亲近:“这才叫好汉子。纯爷们。”
大黑见这两个家伙自娱自乐,三两下便喝了许多碗酒,不由得大为好奇,忍受不住。也是从大缸里面舀了一碗酒,然后喝了一口,然后大黑的眼睛就亮了。大黑只觉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一样的酒水入喉,香气醇厚。甘美净爽,各种香气悠久又协调。恰到好处,这哪里像是一个小虫子在清水里面游了一下子就变成的玩意?分明是世间最顶级的佳酿。
嘴刁挑剔一如大黑,也挑不出这酒里的毛病。
大黑见这酒如此美妙,很是快活,于是便加入了秦悍马嘎嘎两个人拼酒的行列。一个上古雷猿,一个黑熊,一个猛人,三个人你来我往,一碗一碗的美酒就被喝了下去。
步离瞧着三个人喝酒快活的样子,也是忍不住尝了一点,然后步离就面红耳赤,感觉自己晕乎乎的,似乎有了醉酒的感觉。步离心里暗暗叹息一声,酒量是个硬伤啊……叹息完毕,放下酒碗,一心瞧着场间的三个人斗酒,不再喝酒。
大黑和嘎嘎你来我往,喝的兴起,大黑笑着对嘎嘎说道:“嘎嘎前辈,我看咱们也不用待会战斗了,动刀动枪打打杀杀的多没有美感,这样吧,咱们不如就在这个酒里面决一胜负怎么样?”
嘎嘎听见大黑的提议,眉毛一挑,说道:‘此话怎讲?”
大黑笑着说道:“就是我和秦悍马两个人和你拼一下酒量,我们要是输了,随您处置,如果您要是输了,我们擅闯雁不归的事情咱们就此揭过,你看这个提议好不好?”
嘎嘎听见大黑的提议,认真的思考一番,说道:“好像当初的承诺里面似乎也没有这样的限制,这样做似乎也是可以的,好吧,就这么定了,你们两个,陪我老人家喝个痛快哈哈。”
大黑一听这也成,乐了,不用和这个雷帝嘎嘎打架,而光凭喝酒就能解决问题,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大黑和秦悍马对视一眼,均是从对方的严重看到了坚定的必胜的信心,于是,大黑先从大缸里面舀了一碗酒一口气喝干,然后冲着嘎嘎挑挑眉头,嘎嘎会意,哈哈一笑,也是一碗酒喝干,再然后是秦悍马,一口喝干碗里的酒之后,也是冲嘎嘎挑挑眉毛,嘎嘎大呼过瘾,又是一碗酒喝完。
就这样,三个人你来我往,一大缸酒不大一会就被喝了个底朝天,嘎嘎不过瘾,摇摇晃晃的起身就要去水潭边上打水,步离手快,一把将嘎嘎扶住,笑着道:“这是我来吧。”说完这话,便抄起大水缸去水潭边上打了一大缸清水回来,嘎嘎依样画葫芦。碧绿的小虫子在水里快速无比的游了一圈,然后,新的一缸美酒就有了。
大黑见嘎嘎手里的碧绿的小虫子,眼中满满的全是羡慕,对嘎嘎说道:“前辈的这个神奇的小虫子,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居然如此神奇。”
嘎嘎从怀中掏出碧绿碧绿的小虫子,眼中充满溺爱的神情:“这个小东西的名字就叫做酒虫,是我当年跟随主人游历天下的时候,在一个废弃的酒窖里面发现的,这个虫子是天地之间酒气所化,神妙非常。”
大黑恍然大悟,说道:‘原来他的名字就叫酒虫,果然名副其实。”
嘎嘎笑着说道:“叫他酒虫还真的委屈了它了,它能释放天地之间最为精纯的酒气,这大概就是最最厉害的**药了,只要是被它的酒气所迷惑,中者无药可救。非得昏迷大醉个七天七夜不可。当年雁不归那么多有来无回的人,基本上都是它打头阵。将一帮又一帮的人迷倒,然后再由我老人家出手将那些家伙撕成碎片。天长日久,这里有来无回的名声便渐渐的传了出去,所以才有了后来的雁不归的名字。”
听完雷帝嘎嘎的介绍,大黑一脸的羡慕,的却啊,将这个小虫子带在身边,就等于有了取之不尽的美酒在怀啊,而且,就冲着它那霸道无双的麻醉特性。也是让大黑心动不已的,这简直就是为猥琐流战斗方式的大黑准备的嘛,大黑要是有了酒虫,那战斗力最起码能提升好几个档次,特别是面对许多的敌人的时候。
见雷帝嘎嘎说的这么好,大黑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大黑的小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着,绞尽脑汁的在想有什么办法能从嘎嘎手里搞到这个酒虫。
瞧见大黑的神情,嘎嘎一把将酒虫收到怀里的一个紫金葫芦里面。轻轻的将盖子扣住,对大黑说道:“你个小黑胖子,是不是想要打我酒虫的主意?我可告诉你啊,没门。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听见雷帝嘎嘎这样说话,大黑满脸堆笑,慌忙不跌的连连摆手。说道:“哪里会,哪里会。虽然您老人家的酒虫神妙无比,晚辈也是羡慕非常。但是从小到大麻麻就教导我说,不是我的东西我不要,君子不夺人所好,所以前辈您尽管放心,我不会打您酒虫的主意的。”
雷帝嘎嘎听见大黑的表态,哦了一声说道:“那就好。”说完这话,想起什么似的举起一碗酒对大黑秦悍马说道:“那么,我们继续。”
然后就又是一场轰轰烈烈的拼酒大作战。
三个人从白天一直喝到晚上,步离期间在小水潭和喝酒的地方来回奔跑,不知道多少泉水被转化为美酒,然后被这三个家伙灌倒了肚子里面。
嘎嘎显然是有两下子的,喝一碗你看上去人家有点醉了,几乎像是再喝一碗就会倒下的样子,但是十碗之后,嘎嘎还是这幅样子,歪歪斜斜,仿佛再喝一丁点酒就会倒下去一样,但是一碗又一碗酒喝了下去,嘎嘎还是坚强的东倒西歪,就不倒下。
最后还是嘎嘎寡不敌众,扑通一声栽倒在地,然后不省人事,大黑此时也是已经醉熏熏的不像个样子,见嘎嘎倒下,嘿嘿傻笑了几声,也是栽倒在地,然后鼾声大作,就此睡了过去。
三个人里面数秦悍马头脑清醒,秦悍马摇晃一下发懵的脑袋,然后瞧着倒在地上的嘎嘎和大黑,缓缓的走到扶桑树下面,坐在地上,背靠扶桑树,开始闭目养神。
步离见秦悍马还能自个走到扶桑树下,心里也是暗暗佩服秦悍马的酒量,但是步离这个念头还没有落下,就看见背靠扶桑树的秦悍马上身猛的前伸,哇的一声,便吐了出来,这一吐,就像他们身后的小瀑布一样,飞流直下三千尺,简直就是滔滔不绝啊……
等秦悍马吐了个七七八八之后,步离这才走过去,递过去一支雪茄,两个人就这样,背靠着扶桑树,前面是鼾声大作的嘎嘎和大黑,再远处,拜祭完祖先的花之锋锐被花朵朵搀扶着,慢慢的走了过来。
花朵朵在老远之外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然后便瞧见趴在地面之上的嘎嘎和大黑,和一片狼藉的地面,花朵朵一脸的诧异,指着地面之上的两位问步离:“这是怎么回事?”
步离笑了笑,说道:“刚才三个猛人拼酒来着。”
花朵朵听见步离的话,又瞧瞧空空荡荡的大水缸,吃惊的说道:“你们喝了整整一缸?”
步离摇摇头,伸出三个手指头,缓缓说道:“不是一缸,是三缸。”
“天啊……”花朵朵吃惊的捂住嘴巴,然后瞧着步离的眼光一片佩服的神色:“你把他们全部都喝倒了,你可真是厉害。”
步离笑而不语。
等大黑秦悍马酒劲缓过来,已经是第二天,花之锋锐得到秦悍马和步离的相助,开始着急赤峰城的情况,便和嘎嘎说明了自己一行人想要出去的愿望,嘎嘎此时已经清醒,听完花之锋锐的提议,说道:“昨天一顿拼酒,嘎嘎大人败了,这几个小子们擅闯禁地的事情我就不再追究,但是,想要走出雁不归,还是需要你们自己的本事,这是规矩,不能破。”
花朵朵很是疑惑,瞧着花之锋锐,问道:“嘎嘎大人口中的规矩到底是什么?族谱里面是不是有所记载?”
听到女儿的疑问,花之锋锐轻轻地笑了,说道:“那是一个很久之前的故事了,说来也没什么意思,不过就是咱们先祖和自己的战斗伙伴一起闯荡天涯之后,定居在赤峰城,创下赤峰城大大的家业之后,便隐居在雁不归里面,而这名雷帝嘎嘎,在先祖死后,便一直守候在这里,并维护着雁不归的安宁和神秘。”
“嘎嘎大人还真是忠心耿耿啊。”花朵朵叹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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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族谱里面特别说道,这名嘎嘎大人并不是被先祖收服的,而是资源跟随的,而且,咱们那名先祖,是一名女子。”花之锋锐这样说道。
然后,步离秦悍马花朵朵看不远处的雷帝嘎嘎的眼神都变了,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个雷帝嘎嘎,居然还是一个多情种子啊,当然,这个多情种子已经很老很老了。
雷帝嘎嘎没有听见这边的窃窃私语,在不远处等得有些不耐烦,说道:“你们有完没完了?没事的话就赶紧走吧。”
步离瞧着嘎嘎的背影,高大的身躯已经微微佝偻,老态还是显露出来。步离走近嘎嘎,抬头瞧着天上的血日,对嘎嘎说道:“也许在不久的将来,血狱荒原就会彻底崩塌,然后彻底消失,嘎嘎大人为何不和我们一起出去,去瞧一瞧外面的大好世界呢?”
听见步离的话,嘎嘎也是瞧了一眼天上的血日,然后说道:“我老了,也不想出去瞧什么狗屁风光了,只是想在这里,安安静静的老死在这里。这两天,我和你们打架打了个痛快,喝酒也喝了个痛快,已经别无他念了,你们走吧,事到如今,也不用讲什么狗屁的规矩了,反正是快要死的人了,待会我干脆破一次例,将你们直接送出去吧,我也就能帮你到这里了。”
步离见雷帝嘎嘎说的坚决,只能微微行礼,然后郑重的说道:“前辈保重。”
嘎嘎笑着对步离挥了挥手,然后对大黑招招手,大黑见嘎嘎大人招呼自己。屁颠屁颠的便跑了过来,嘎嘎瞧着大黑。严肃的说道:“兽类能产生灵智,学会说话。并拥有人类的情感,殊为不易,既然拥有了这样的福缘,就要珍惜这样的福缘,昨天手痒将你整的够惨,这个就当作补偿吧。”说完这话,雷帝嘎嘎将挂在脖子之上的紫金葫芦解了下来,然后给大黑挂上。
一直是嬉皮笑脸的大黑现在只感觉眼睛微微有些酸涩,就连得到自己非常眼馋的酒虫。也没有什么高兴的感觉,只是朝着嘎嘎行了个礼,闷声闷气的说道:“您老人家放心,等忙完事情,我们还会回来瞧您的。”
听见大黑这样说,嘎嘎笑了,然后对大黑说道:“你能有这份心就是很好了,至于来看我就不必了,传送你们之后。我会将这里彻底封印,以后你们来到这里,只会看见雁不归无边的丛林,这里。是再也见不到的了。”
听见嘎嘎这样的话,大黑很是焦急,急切的说道:“万万不可啊。”
嘎嘎笑着说道:“我知道自己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替花家看守了这么多年这里,也是时候休息了。那么,就让这里陪着我。一直到血狱荒原消失的那个时候吧。”
“前辈这样做,那朵朵以后祭拜先祖要怎么办啊?”大黑急切的说道。
嘎嘎听见大黑的话有些好笑,但是感受到大黑话语里面浓浓的不舍意味,心里又是微微有些感动:“没事的,我们这些老家伙,就因该随着血狱荒原一起消失,你们还年轻,是需要去更广阔的地方瞧一瞧的,比方说,天上的神国。”说道这里,嘎嘎的脸上露出的回忆的神情,然后叹了一声,笑着说道:“老喽,以后就看你们的喽。”
说完这话,不再废话,直接轻轻挥手,身后的小茅草屋周围空间像水流一样的一阵波动,然后秦悍马花朵朵步离一行人就被传送到了之前的巨大无字石碑之前。
紧接着身周一阵天旋地转,等大黑他们回过神来,他们就已经站立在树林之外,在他们的面前,又一个巨大的木质牌子,上面写着三个大字:雁不归。
步离一行人对着雁不归里面很郑重的行了一个大礼,然后,便朝着城主府赶去。
花满楼和姚立这两天过的可真的算不上省心,在花朵朵步离他们追踪花之锋锐的痕迹进入雁不归之后,花之弦月便发动了他的反击战。
最先开始的是城主府附近的一帮赤龙卫,当姚立在城主府训话的时候,这帮赤龙卫在他们的小队长的带领下突然发难,对花满楼和姚立展开刺杀行动,最然他们的小队长被花满楼的灵犀一指戳的死的不能再死,但是,之后越战越勇悍不畏死的赤龙卫告诉了姚立和花满楼,在赤龙卫的眼睛里,花之弦月的位置到底有多么重要。
随着城主府赤龙卫的暴动,赤峰城被剑香兰香控制的百花楼也迅速发动,各种消息满天飞,一时间不明真相的赤峰城的民众们都蒙了。
按着花之弦月的说法,花满楼和姚立才是这次叛乱的罪魁祸首,他们刺杀城主,又威胁着花朵朵出面搅乱花之弦月的登基典礼之后便将花朵朵秘密的杀害,他们的野心可谓是昭然若揭,一时间,不管是忠于花之弦月的人们还是忠于姚立的人们抑或是保持中立的人们,都对姚立和花满楼为首的新的执政者们产生了疑惑,他们纷纷要求见到少城主,但是少城主现在在哪里,就连姚立和花满楼都不知道,随着民众的眼睛里疑惑的目光越来越盛,花满楼和姚立的压力便越来越重,如果花朵朵还不出现,赤峰城在花之弦月的有意煽动之下,势必会发生一场大暴乱,到时候事态严重了,那可不是花满楼和花朵朵所能掌控的住的。
随着花之弦月的不断的命令发出去,随着百花阁的消息流言的不断散步,短短一天之内,所有人便开始相信,花之弦月是被冤枉的,真正的乱臣贼子就是姚立和花满楼,赤峰城越来越多的赤龙卫开始背叛姚立,跟随着花之弦月的脚步,越来越多的民众开始相信真正的幕后黑手其实是花满楼,到今天中午为止。效忠于姚立的赤龙卫只剩下寥寥的三千人,他们被从四面八方赶来的人们围在城主府之内。战斗一触即发。
姚立此时正站在城主府中央的大厅里面冲着手下吹胡子瞪眼经,好端端的几个大活人在进入城主府里面之后便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这让他如何不怒?手下的赤龙卫们唯唯诺诺,不敢说话,他们明明瞧见步离花朵朵全部进入了池塘的密道之内,但是等了一会不见人影之后,赤龙卫下密道寻找,哪里还有他们的影子。
姚立脖子上缠着洁白的纱布,这一发怒扯动了之前的伤口,就看见血水隐隐从纱布里面渗透出来。花满楼见姚立发怒,前来劝导道:“姚统领不必动怒。想来朵儿他们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这才不告而别的,没事的,他们一定会回来的,我们暂时先不要寻找他们了,想想怎样应对现在的局面吧。”
姚立听见花满楼这样说话,苦笑一声说道:“现在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在赤龙卫当中,他花之弦月的威望可比我姚立高多了,再加上天香阁百花楼在外面散步的那些谣言。好像咱们成了大逆贼而他花之弦月倒成了正义之师一样,唉,这件事情实在是伤脑筋,如果还找不见城主。少城主也不露面的话,我看,咱们终究是抵挡不住花之弦月的。”
花满楼听见姚立的话。点了点头,说道:“天香阁百花楼现在完全脱离了我的控制。这些年我玩物丧志不理外事,以至于让剑香兰香钻了空子。唉,也是我大意了。”
姚立见花满楼也是一副无奈的表情,哈哈大笑,说道:“管他呢,谁要是胆敢再前进一步,就干他娘的,反正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赚一个。”
花满楼听见姚立这样说,摇摇头说道:“这些赤龙卫都是赤峰城的好儿郎,咱们可不能让这些年轻人被花之弦月当枪使,死在这些狗屁的内斗之中,所以,不管怎样,咱们动之以情晓之于礼先将他们的情绪安定下来,再做别的打算。”
姚立听见花满楼这样说话,愁眉苦脸的说道:“这也不是一个长久之计啊,眼瞧着这些人在花之弦月的鼓动之下就要闯进城主府了。”
花满楼一脸苦笑:“那又有什么法子呢?咱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能是拖,一直拖到咱们没有能力拖下去为止,相信朵朵他们很快便会回来的。”
姚立低声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如今也只能是这个样子了。”
就在这个时候,前门的赤龙卫急匆匆的回来报告:“大批民众在一些身份不明的人的协助之下,闯过了第一道防线,现在正朝着城主府冲过来。”
花满楼听到赤龙卫的报告,脸上露出了忧虑的神色,对姚立说道:“你组织人手,一定要将城主府守住,只要他花之弦月进不到城主府,他就算是捅破天也只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乱臣贼子。”说完这话,便急匆匆的走出城主府,准备向那些激动的民众们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
花满楼走出城主府的时候,广场前面已经挤满了人们,他们个个义愤填膺,高高举着双手,试图冲破赤龙卫的封锁线,一名青年高举拳头,高声呼喝一声:“闯进城主府,救下少城主。”这样的提议一出,立刻得到了许多人的回应,他们纷纷高举双手,便朝着城主府冲了过来。
花满楼瞧着领头的青年一身粗布衣裳,像是一个寻常人家的人,但是,青年身上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铁血肃杀的气息明显证明,这个青年并不是像他的打扮一样普通,而是花之弦月隐藏在人群里面的一个奸细。
现在的情况一片大乱,没想到花之弦月并没有发动兵变而是煽动这样额一群普通的民众前来城主府,不得不说,花之弦月的这一招,很有杀伤力,很是高明,但是,花满楼的脑海之中闪现过一丝疑惑,那就是花之弦月怎么知道少城主下落不明的?要知道,自从步离花朵朵消失不见之后,这个消息就被严密的封锁起来。这样的话,只有一个解释了,那就是。花朵朵的消失和胡之弦月有着很大的关系。
花满楼瞧着不远处愤怒激动的人群,心里很是纠结。这样的情况最难处理,你讲理吧。这帮人被花之弦月煽动,根本就听不到耳朵里面,他们要是不见到花之锋锐或者少城主,肯定不会罢休。但是现在已经不能让他们再前进一步了,如果任由这帮人冲破赤龙卫的防线,花之弦月势必会趁乱发起攻击,那么,包括花满楼在内的所有忠于花家的人们,势必会遭受花之弦月致命一击。这样的情况,是他们现在承受不起的。
那怎么办?朝着这帮普通人发起攻击吗?这样怎么能成?但是不下达这样的命令的话情况会更糟,这不禁让花满楼陷入了深深的纠结当中。
就在花满楼举棋不定的时候,就看见人群里面猛的窜出三个人影,为首的那个人影大袖飘飘,威猛无比,只要是出手阻拦的赤龙卫都被这个人生生的震到一边,然后,由之前的那名人影开道。后面的两个人影紧紧跟上, 花满楼刚要前去阻拦,就欣喜的发现,前面这个威猛无双的大个子。正是秦悍马。
花满楼视线偏移,后面的两个人影不是花朵朵还会有谁?花朵朵搀扶着的,正是花之锋锐。
秦悍马三转两转便突破了赤龙卫的封锁。站在了高台之上。而他身后的花之锋锐父女两个,紧紧跟随。花满楼见这两个人到来,简直就是喜出望外。走到花之锋锐面前,脸上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说道::你们总算是回来了,这下就好了。”
花之锋锐站在台上,面向躁动不安的人群,大声说道:“我是花之锋锐。”
“我回来了。”
“花之弦月密谋叛乱,人人得而诛之。”
花之锋锐说完这几句话,站在台上,虽然受伤之余身体还有一些残弱,但是这几句话一出,上位者的威严显露无疑。
出来维护秩序的姚立见花之锋锐出现,呼喇一声便跪了下去。然后是姚立身边的赤龙卫,紧接着,广场之前的人们也纷纷下跪,下跪的人向后蔓延,不大一会,便黑压压的跪倒一片,大家见自己敬爱的城主大人安然无恙,无一不是欣喜非常。至于人群之中那些效忠于花之弦月的,此时知道大势已去,也纷纷下跪,准备伺机而动。
一场暴动随着花之锋锐父女两个的出现被消弭于无形,花之锋锐一连串的命令下达,人们纷纷起身,赤龙卫发动,开始追捕效忠于花之弦月的叛党欲孽。
瞧着花之锋锐和花朵朵平安无恙,而秦悍马又守护在这两人身旁,花满楼轻轻的朝着花之锋锐行礼,然后告辞而去。在他的心里,滚滚的怒火燃烧着,梅剑竹菊四位婢女或主动或被动的反叛花满楼,这让花满楼愤恨非常,现在终于能腾出手来跟这些贱人好好的算一笔账了。
听见花满楼要去找剑香算账,花之锋锐关心的说道:“要不要让姚立派一队赤龙卫前去?”
花满楼听见这话,笑着摇摇头说道:“魔族大陆的人简直是欺我花家太甚,我的灵犀指也是时候绽放一下光彩了,不然的话,这帮人还真的以为我们花家没人可以随便欺负的了。”
说完这话,长袖一挥,跳下高台,便朝着城里赶去。知道花满楼武道修为的花之锋锐并不担心花满楼的安危,见兄长离开,也没有阻拦,牵着花朵朵的手,便朝城主府走去,当初在城主府被花之弦月苦苦折磨,最后通过密道才狼狈的逃向雁不归的花之锋锐,现在心里满是杀意。
就在花之锋锐父女两个平定城主府之前的暴乱的时候,牡丹楼里的花之弦月此时脸上阴沉一片。在听到花之锋锐一行人出现在城主府的时候,花之弦月知道大势已去,赤峰城已经不是久留之地,于是当机立断,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各处的效忠于自己的额赤龙卫迅速汇集,然后便做好了朝着白马城撤退的准备。
花之弦月瞧着城主府的方向,咬牙切齿的说道:“雁不归居然都没能将你们困住,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雁不归的凶名在外,这些年来进去之人从来就没有活着出来的事迹,所以花之弦月才定下了将花之锋锐逼入雁不归然后将花朵朵步离他们骗入雁不归的计划。
不论他们最后是否能出来,只要给花之弦月足够的时间,将城中的姚立花满楼收拾了,自己就能一统赤峰城,到那个时候,花之弦月整合城中的赤龙卫,配合白马城的魔族的大人们,对神武城横山城开战,然后一举消灭所有势力,一统血狱荒原,这样的结局才是花之弦月所想的啊,但是,变数就出在步离和大黑身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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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人一熊难缠的很,许多次破坏花之弦月的计划,而且好几次花之弦月就险之又险的从他们手下逃狱,更令人震惊的是,就连雷横和何武器,最后都被这两个讨厌的家伙杀死,一想到这里,花之弦月的心头就闪现出浓浓的无力感,任何阴谋诡计,在绝对的毫无美感的暴力之前,也是不堪一击的。
大黑和步离此时已经成为了花之弦月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因此,在听到花之锋锐花朵朵回来的时候,花之弦月第一反应便是马上撤退,撤到白马城,希望那里魔族的大人们,能有实力将这两个讨厌的家伙杀死。
花之弦月有时候也在想,自己的选择是不是是错误的?不是说闪电一样的收服整个血狱荒原的吗?为什么现在成了这样的一副胶着的模样?想到这里,花之弦月对自己追随的神国也也没有多少信心了,但是弯弓没有回头箭,花之弦月已经没有了退路。
当嘎嘎传送出来步离一行人之后,几个人便兵分两路,秦悍马护送花之弦月和花朵朵去城主府的方向平息暴乱,而步离和大黑,准备将赤峰城最大的毒瘤花之弦月给翻出来,然后将这个难缠之极的死人妖一次性搞死,以免这个花之弦月在以后又搞出什么幺蛾子。
步离换了一身普通衣裳,看上去和赤峰城的寻常人没有什么不同,而大黑,干脆就隐起了身,至于隐身所耗费的精力,大黑不在乎。只要能将花之弦月拿下,大黑不在乎累一点。
步离和大黑在赤峰城的街道之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在他们前方,是一名鬼鬼祟祟的赤龙卫。这名赤龙卫正是花朵朵让步离监视的,因为,这个赤龙卫是花之弦月的亲信,只要跟随这个赤龙卫,一定能找到花之弦月的下落。
只见这个赤龙卫在街上晃荡一会,便走进了一家成衣店,步离和大黑害怕打草惊蛇,便没有跟进去,然后两个人等啊等啊。这个赤龙卫还是没有出来,大黑最后按耐不住,进去一瞧,店里空荡荡的,哪里还有这名赤龙卫的下落……一瞥眼,瞧见这名赤龙卫刚才换下的衣服,大黑这个郁闷啊,狗日的,居然这样的狡猾。还学会花衣服从后门溜走这一招了,大黑瞧着地上的衣服,心里暗暗生气。就在这个时候,大黑的鼻子在空气之中轻轻的一嗅。然后将目光转向刚才的赤龙卫留下的那件衣服,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步离站在成衣店不远处的一颗树下,等了一会。见身边出现一个若有若无的影子,感受一下。正是大黑的气息,步离便轻轻问道:“什么情况。这个家伙进去这么久还没有出来?”
大黑的声音从空气之中传到了步离的耳朵里面:“这个狗日的鬼精鬼精的,早就从后门溜了。”
听见大黑的话,步离也是暗暗的说了一句我擦。步离可以肯定这个赤龙卫并没有发现自己,但是,谁能想到这名赤龙卫的警觉性会有这么高,步离也是暗暗感叹失手了大意了赤龙卫不见了……
就在这个时候,就听见大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个家伙溜就溜吧,还他娘了换了一身衣裳,而他那件衣裳上面的味道,出卖了他的行迹,走,看我怎样翻出这个狗日的。”
于是,步离跟在大黑后面,大黑一路像个狗一样的在空气中不断的闻着味道,然后便朝着西方一路走去。
步离见大黑这样的做派,不由得很是好奇:“你不是只对女子脂粉气味敏感的吗?什么时候学会追踪抠脚汉子的?”
听见步离这样说,大黑就有些得意了:“这你就不懂了吧?在刚才这个家伙丢下的义父上面,我闻到了一种很是美妙的味道,这种味道即使刚才这个家伙换了衣裳,也是不会消失的,咱们跟着这个味道追踪,这个家伙肯定没跑的。”
“什么味道?”
大黑神秘的一笑,说道:‘在这个家伙的衣服上面,有着很浓烈很复杂的脂粉的味道,这种味道很是强烈,很是容易闻到,而且不会和别的味道产生混淆,你知道这是什么味道吗?”
听见大黑这样说,步离低头一想,便笑着说道:“难不成是青楼的味道?”
“猜对了。”大黑的声音传来:“青楼的味道最是独特,只要你去青楼里面转一转,出来的时候身上就会沾满这样的味道,这种味道在大街上,最是明显不过,咱们跟着这个味道,一定能追上这个家伙的。”
听大黑这样说,步离笑着说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个功能,真是厉害,你要是个女人的话,你的男人还怎么去逛青楼啊……”
大黑在前面隐身,步离在后面紧跟,两个人一路说说笑笑,跟随着这个赤龙卫留下的味道便来到了一个巨大的青楼之前,步离抬头望去,这个青楼上面金光闪闪的三个大字:“牡丹楼。”
瞧见牡丹楼,步离恍然大悟,对大黑说道:“咱们早就应该想到这个了,要影藏一个人的行迹,没有比隐身于青楼更妙的了,况且,这些产业都是被花满楼身边的那名捧剑女子所掌握。”
大黑点头称是。
现在天色还没有变黑,牡丹楼外还很少有人,步离孤零零的站在这里就有些突兀了,于是,步离想也没想,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入了牡丹楼。
步离已经和大黑商量好了,步离进入牡丹楼,吸引视线,然后大黑悄悄地潜入里面,寻找花之弦月的下落,最后,再将花之弦月和他的同伙们,一锅端了。
就在步离就要大摇大摆的进入牡丹楼的时候,门口的小厮却一把将步离拦住,笑着对步离说道:“这位客官。这几天楼里重新整顿,暂不开业。请你往别处去吧。”
听见这话,步离心里一动。知道肯定是这里没错了,但是步离脸上还是露出了勃然大怒的表情,像个纨绔二世主一样的啪啪两个大耳刮子就甩到门口的小厮脸上,步离低声喝骂道:“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也不看看小爷我是谁,有现在来青楼找乐子的吗?小爷我有急事需要进去禀报。”
两个脆响的耳光将门口的小厮给打蒙了,就在小厮愣神的时候,步离已经打开牡丹楼的大门,大摇大摆的便走了进去。
在步离开门的瞬间。大黑一个闪身,便快速的闪了进去,然后开始寻找花之弦月的下落。
步离的作用就是拖延时间和吸引注意力,这件事情对于见惯了那些二世主做派的步离来说,简单的很,不就是装逼么,谁不会,不过往日那些在步离面前装的,都被步离啪啪打脸的打了回去。而现在,能打步离脸的,貌似整个血狱荒原都没有这号人物的吧。
步离大摇大摆的进入牡丹楼里面,往大厅的一把黄花梨木做成的大椅子上一坐。大大咧咧的说道:“把你们篓子里面最好的姑娘们都给小爷我招呼出来,小爷我今天要好好的乐呵乐呵。”
这个时候,从大厅的角落里面走出六七名膀阔腰圆的大汉来。这几名大汉目光冰冷的瞧着步离,仿佛在瞧着一名死人。
也不知道这个打扮平常的少年哪里来的勇气。居然胆敢来牡丹楼撒野,也不打听打听这里是谁的产业。这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今天就要完蛋喽。捂着被步离打肿的脸,小门房在一边瞧着步离,幸灾乐祸的想到。
几名大汉走进步离,没有说话,抡起手里的木棒便朝着步离的头上砸去。见这样的架势,步离很是意外,平常到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先说道说道师承来历,姓甚名谁,为什么来撒野,我看你是活腻了这些嘴炮过后才动手的吗?今天为毛直接略过了前戏,直接就开干了啊?难道是我进来的方式不对?
这样想归这样想,步离也不能任由木棒砸在自己脑袋上不是?只见步离险之又险的躲过砸向脑袋的木棒,然后慌慌张张的抄起墙角的一把扫把对准走过来的几名汉子,色厉内荏的说道:“你们怎么动上手了?我爸的名字可是叫做……”还不等步离说完来历,将戏份演足,几名汉子便是一涌而上,硬木做成的棒子纷纷朝着步离便招呼过来。
步离一边将魂力运到双足之上,躲开汉子们的棍棒,一边假装踉踉跄跄慌不择路,手里拿着扫把,便朝着楼上跑去。
几名大汉的木棒每一次都是擦着步离的身子衣角而过,而步离假装自己狼狈之极,每一次躲闪都看上去是侥幸躲过的,一路大呼小叫,跌跌撞撞的便向楼上跑去。今天这帮汉子不问青红皂白,上来便是痛下狠手,蹊跷的很呐,步离一边往楼上跑一边想到,不知道大黑有什么发现没有。
步离假装成一个慌不择路的莽撞少年,一路绕过两拨追兵,便跑到了三楼之上,这个时候,从一个房间里面刚好走出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步离大黑之前监视的那名赤龙卫。
步离瞧在眼里,心里明白,这里是花之弦月的老巢没错,就是千万不能打草惊蛇惊动了花之弦月,万一这个狡猾的家伙察觉到什么的时候,溜之大吉了可就不好玩了。
想到这里,步离心里一声哀叹,为了保密,看来是非得让人家一通胖揍了。
步离在前面奔跑,身后的几名大汉依旧手持木棒,对步离进行追打,不离不弃,步离扭头瞧了一眼身后的追兵,瞧了瞧前面,终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这个决定就是,在登上第四层之后,步离便会‘精疲力竭’而落入这一伙人的手中,至于落入这伙人的手中之后,是被毒打一顿还是直接灭口,那都不是步离所关心的事情,只要不要惊动花之弦月那个老狐狸就是。
步离一路且行且珍惜,因为登上四楼之后,自己就要‘一不小心’落入这帮人的手中了。因此,步离故意放慢了脚步。等身后的几名汉子离得近了,这才发足朝着楼上跑去。一路上步离故意装成体力不济的样子,跌跌撞撞,手脚并用,姿势狼狈,慌慌张张。
牡丹楼四楼的装扮和楼下几层一点也不一样,步离登上第四层之后便瞧见迎面而来的一个巨大的屏风,屏风上面画着四名女子,或弹琴,或吹箫。或赏花,或醉月,活灵活现,栩栩如生。步离上楼之后,顾不得欣赏屏风,匆忙的绕过屏风,正要再跑的步离猛的便停下了脚步,因为步离感觉到了或明或暗三股实质一样的杀机将自己锁定住,步离心里一沉。暗道不妙,总不能是自己偷袭人家反而中了人家的埋伏吧?
屏风之后是一个巨大的大厅,此时天色还没有黑下去,但是整个大厅里面已经是灯火辉煌。大厅中间一个桌子旁边静静的坐着一个人,那个人手里捧着一柄长剑,正是花满楼的四大侍妾之首剑香。
瞧见这个星星城派来的奸细此时坐在这里。步离的心里也是一片疑惑,但是脸上还是撞出惊慌失措的样子。直接奔到剑香身边普通一声便跪倒在地。一把抱住剑香的双腿,哭啼啼的就大声喊道:“姐姐救命。不就是刚进来时候有些装么?至于撵着往死里打么?我滚出去还不成么?”
步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看上去要多猥琐有多猥琐,要多窝囊有多窝囊。
步离瞧见剑香很是意外,剑香瞧见步离又何尝不感觉意外?见步离搂着自己的双腿,鼻涕眼泪的往上抹,剑香心里一阵羞恼,抬腿就是一脚。
这一脚的力气可是不轻,步离被踹在胸膛,整个人便倒飞出去,直直的摔到一丈以外才定住身形,步离心里暗骂一声这个娘们下手挺狠,但是脸上还是一副中二纨绔的模样,步离摇摇晃晃的爬起来,瞧着不远处依旧端坐着的剑香,捂着胸口,哇的一声便吐了出来,然后步离一不做二不休做戏就要做足,一狠心,便朝着身后一个巨大的大床下面爬去,嘴里不住的嘶嚎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嘴里忙着,手脚也没有闲着,手脚并用,便钻入这张大床的底下。
这次是步离第一次演这样贱这样窝囊的角色,趴到大床下面的步离微微的喘口气,心里也为自己的演技感到满意,但是一想到自己扮演了这样的一个窝囊角色,步离就是一阵脸红,为什么要这样演?为什么要这么贱?步离想了一下便想通了,大概是自己整日里面对的就是大黑那个贱货,因此,对演贱人不知不觉就熟悉了的原因吧,所以下意识的就假装成了这样的一个贱人出来,这事归根结底还是要怪大黑啊,谁让这个家伙这么贱呢。
早就隐身摸上来的大黑见步离以这样的一副姿态冲将上来,也是大为新奇,然后瞧见步离抱着剑香大腿痛苦的那一幕之后,大黑也是一乐,心想步离这个家伙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居然会整这一套了。见步离爬到大床之下,大黑更乐了,隐藏在暗处的大黑差点就笑出声音来,就在大黑面带微笑的瞧着步离表演的时候,鼻子一痒,就要打喷嚏,大黑使劲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硬生生的将这个喷嚏给憋了回去,大黑揉揉有些发酸的鼻子,心里嘀咕道:“这他娘了不知道是谁又在背后说老子的坏话了。”
就在步离钻到大床之下之后,身后的几名手持木棒的大汉们这才姗姗来迟,大汉见步离钻入了床底下,便纷纷冲过去想要将步离拖出来,剑香的脸上冰寒一片,像是结了一层霜似的瞧着眼前的几名大汉,说道:“谁让你们将这个混小子放上来的?搅乱了我的计划你们有几条命抵?”
听见主子这样说自己,为首的一名大汉挠挠脑袋,疑惑的说道:“不是您之前吩咐过的吗?楼上埋伏下天罗地网,有人闯楼我们就假装打不过,将人往楼上引?”
“花满楼!我说的是花满楼!花满楼有这么年轻吗?花满楼是个混小子的样子吗?你们的脑子到底长来干什么用的?一群饭桶!”剑香对着这几名汉子就是一顿呵斥,说完这话便轻轻挥手,吩咐道:“将这个混小子拖下去杀了,然后你们几个下去等着,待会花满楼来了,我让他插翅难飞。”
几名汉子听见剑香这样说,这才明白是自己哥几个搞混了,原来主子设计埋伏对付的并不是这个混小子,但是这个混小子之前也太嚣张了太张狂了,以至于自己哥几个都把他当做了主子要对付的那个人,一路追赶也不敢追的太快,故意放慢速度将这个小子‘引入’了主子的埋伏圈,原来是自己搞错了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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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这一点的几名汉子脸上都是一红,没想到搞出了这么一个大的乌龙,只是,床底下的这个混小子,你这么嚣张,你麻麻知道吗?当然,你麻麻是不会知道了,因为,一会你就会变成一个死人了。
为首的汉子走到大床之前,将脑袋伸到床下伸手便要将步离从床底下拖出来,步离听见这人在这里埋伏花满楼,哪里肯出来?见一名大汉的脑袋伸到床下,步离心里暗笑,伸出自己的右腿朝着大汉的脑袋就是一脚,可怜这名大汉,刚钻到床底下还没有看清楚步离的位置,便被步离一脚踹晕过去。
步离将大汉一脚踹晕,然后又杀猪一般的声音开始嚎叫:“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知错了不要少我,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来牡丹楼撒野了……”
几名大汉只听见床底下步离杀猪一样中气十足的哀嚎,而自己的大哥在将脑袋伸到床下之后便在没有了动静,一时间都是有些纳闷,等了一会见大哥还是没有动静,一名汉子伸手动了动大哥,见没有反应,这才将大哥给拖出来,大伙一看,好家伙,这名汉子的脑门上面,一个巨大的鞋印印在脑门之上,原来大哥被床底下这名混小子误打误撞的给踹晕了啊。
几名汉子见大哥被踹晕,心里很是恼怒,纷纷前来,想要讲床底下这个混小子给吓唬出来:“小子,你出来。”
“我不出来。”
“你出来,不然哥几个待会将你拽出来可是就要打断你的双腿的。”
“我不出来。”
“你出不出来?男子汉大丈夫,像个脓包一样藏在床下面算是什么?”
“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出就不出!”
“…………”
几名大汉怒了,料理一个中二少年居然这样的费劲。而且是在主子面前,听见步离在床下的胡搅蛮缠。终于失去了耐心,纷纷钻入床底下,用手里的木棍子捅,用手抓,几个人一起合力,终于将步离给生生的拽了出来。
被拽出来的步离还在孜孜不倦的挣扎着,尖叫着,那表情,那声调。就像自己正在被几名大汉强暴一样,凄厉无比,惊天动地。
当然,与五六名虎背熊腰的大汉比起来,步离的小身板也的确看上去有些孱弱,见步离叫的太过**,一名大汉有些不耐烦,伸出手啪啪就是几个耳刮子甩到步离的脸上。
步离见这名大汉的手掌甩来,下意识的就要去格挡。但是还是生生的忍住了,演戏么,一定要有所牺牲的,几个耳刮子算什么?忍了。要知道,哥可是一个专业的演员。
步离被几个耳刮子打得有些蒙,捂着小脸。眼睛里面水汽开始氤氲,眼泪含在眼眶里面。一副楚楚动人的小受模样:“你居然敢打我,我爸可是叫厉刚。你居然敢打我……”
还没等步离的话音落下,这名汉子就又是几个耳刮子甩了下去:“老子打得就是你,还你爸叫厉刚,胆敢在牡丹楼撒野,我抽死你。”
大黑隐身在不远处瞧着步离的这一场闹剧,好几次都差一点笑出声来,当大黑瞧见这名大汉抽了步离几个大耳刮子之后,就连大黑都有些佩服步离的坚韧了,这样都成?大黑很是意外,与其说是坚韧,不如说是贱人,步离这个贱人啊,还真他娘的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你狗日的什么时候有了一个叫厉刚的爹了?我怎么不知道?大黑一边腹诽步离的贱样,一边用同情的眼光瞧着正抽步离耳光的那名汉子,唉,这哥们,就自求多福吧,步离一向信奉的就是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瞧着抽步离抽的不亦乐乎的那名大汉,大黑有些同情的摇了摇头,大黑此时仿佛已经看见,这个哥们待会的悲惨下场。
剑香本来对突然闯进牡丹楼的步离还有几丝疑虑,但是在瞧见步离在这里的一番作态之后,又得知步离之所以能来到这里是楼下的这几名饭桶故意放水之后,这才打消了对步离的疑虑,见步离被制住,剑香冷冷的呵斥几名大汉:“一群废物,抓一个少年都这样费劲,这些年养你们白养了,还不快滚下去?”
大汉听见主子发怒,也不敢多呆,两名汉子架起犹自在不断挣扎的步离,两名汉子抬起被步离一脚踹晕的倒霉大哥,便急匆匆的下了楼。
步离被这几名汉子架在空中,一边扑腾惨叫,一边暗暗思考:“瞧这阵势,显然是剑香安排了什么阴谋诡计想要将花满楼给拿下,可是剑香到底是有什么样的阴谋呢?还有,花之弦月到底是在哪里?怎么还不出现?”想到这里,步离决定暂时按兵不动,且瞧一瞧这个剑香葫芦里面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就在这个时候,步离的心里突然间传来一阵玄妙的感觉,这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步离瞧着楼梯拐角处空荡荡的地方,总是感觉那里站了一个人。
无数次的战斗所遗留的本能告诉步离,那里确确实实是有一个人,但是步离不论是用眼睛看还是用灵识感知,都感觉不到这个人的存在,但是那黏湿冰冷的气息,在明确无比的向步离宣告着,这里有人。
步离的一颗心突然间变凝重起来,这里居然埋伏一名自己不曾了解的强大的敌人,再加上迟迟没有出现的花之弦月,步离感觉这里现在的情况蹊跷的很,好在他们大概都没有对自己起疑,那么,姑且且装且珍惜下去吧,继续看下去,瞧一瞧花之弦月到底有着什么样子的阴谋诡计。步离被带下楼之后便被扔在一个小屋子里面,几名大汉瞧向步离的眼神都开始变得阴测测,为首的那名大汉操着手中的棒子。对步离说道:“小子,等你做了冤鬼可不要怪哥几个啊。要怪就要怪你今天太不长眼睛点太背,偏偏遇见主子谋划大事的时候。对不住了,下辈子做人一定要记得把招子放亮一点。”
说完这话,为首的一名汉子抡起手里的木棒朝步离的脖子就是重重一击,饶是步离皮糙肉厚,经受这一帮子之后,也是龇牙咧嘴,但是步离扮演纨绔可没有这样的能耐的啊,就只见步离眼睛一翻,急促的痛呼一声。便假装晕倒过去。
然后这名汉子放下手里的木棒,接过兄弟递过来的一根麻绳,勒到步离的脖子之上,使劲的一阵猛拽,只等眼前的少年双腿不再乱蹬,彻底死透之后,这才松开双手,对手下的兄弟们说道:“将尸体处理干净。”
这几名汉子刚刚要将‘死去’的步离处理掉,就听得楼下一阵喧哗。这几名汉子听到这个声音均是面色一变,想起主子交代的事情,然后顾不得躺在地上的步离,将步离往床上一扔。找了一床被子往床上一蒙,便急匆匆的朝楼下奔行过去。
听见脚步声走远,本来面无血色的步离的脸渐渐的恢复了血色。翻身坐起,揉着被麻绳勒过的脖子。心里暗骂这帮家伙下手挺狠。今天的表演步离可是吃足了苦头啊,想到这里。步离摸了摸被大耳瓜子打过的脸颊,摸了摸被一棒子打过的脖颈与后脑处,又揉了揉还有些发红的脖子上的勒痕,脸上露出了苦笑,自己今天是何苦呢,想要查明真相是会有许多的办法的,没想到自己用了最笨的一个办法,这还正应验了那样的一句话,不做死就不会死啊,自己这,明显的就是在作死啊,这不,把自己都给搞死了。
步离此时坐在床上仔细倾听门外的动静,几名汉子不知道遇到了什么情况,居然连自己都顾不上收拾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仔细一听,步离的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出来,原来,在外面,此时开始响起这几名大汉的惨呼之声,声音里面夹杂的,还有花满楼愤怒的吼声:“剑香这个贱人在哪里?让他出来见我。”
然后就听得几名汉子且战且退,一路往楼上退去,不大一会,便经过步离所在的三楼,直直的便朝着楼上跑去。
花满楼哪里知道楼上此时已经针对他设有埋伏?只是一路打将上去,想要将剑香揪出来,好好质问个清楚。
步离见花满楼一步一步的走向剑香所埋伏的大厅,下意识的就要出声示警,但是转念一想,还是硬生生的将即将脱口的话语给咽了下去。
就只见花满楼一步一步的踏上牡丹楼四楼,剑香还是那个样子,端坐在桌前,对楼下的动静瞧都没瞧上一眼。
花满楼上来之后,剑香才将目光投向花满楼,瞧着花满楼静静地说道:“你终于来了,和我预期的时间差了两天。”
花满楼瞧着一脸平静的剑香,说:“为什么?”
“为什么?你难道没有瞧见血日正在消失,整个血狱荒原 的位面正在不知不觉之中慢慢崩溃吗?我这样做事为了我们的未来。”剑香如此说道。
“我们的未来?”花满楼脸上露出了讥讽的神色:“帮助花之弦月一起谋划我们花家的祖业,暗中控制其他三个姐妹并将其中两个害死,将我从百花阁万花楼里面生生的剥离出来,就是你说的我们的未来?就是你口中的对我好?”
剑香听见花满楼这样说,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柔声说道:“花哥哥,听我的吧,跟我们一起吧,不要再为了一个没有光亮的明天而苦苦坚持了。”
花满楼听见剑香这样说,脸上也是露出的决绝的意味:“你十九岁那一年,被外出游历的我遇见并且收留,那时候你说是一名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女子,我给你我的心,给你我能给的一切,事到如今,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你其实在我们遇见的第一天就开始骗我了,一直骗了我这么些年,是我错了,是我花满楼错了,我就不该在当初动了恻隐之心然后又爱上你。你我缘分到此结束,从今日起,你我情意一刀两断。恩断义绝。”
说完这话,花满楼右手往地上一划。木质的地板像是被一柄宝刀划过,木屑四散飞扬。花满楼用他的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意愿。
“花哥,真的要这样么?”剑香一脸的不舍。
“从现在起,滚出赤峰城,不然的话,我会亲手杀死你。”
剑香听见花满楼这样的话,脸上也是露出了痛心疾首的神色:“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这样忍心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杀死我?”
“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还是快些走吧,趁我现在还没有改变主意。”花满楼闭上眼睛。冷冰冰的说道。
“凭什么?你凭什么?百花阁是我这些年帮你经营起来,万花楼也是在我的帮助之下才能有今天的规模,你凭什么一句话就要剥夺我的一切?这些年你干什么了?除了到处留情,你还做了些什么?我这么多年来所做的一切,到头来都变成了你恨我的理由?”剑香对着花满楼大声说道。
花满楼没有说话,而是闭上了眼睛,然后从嘴里迸出四个字:“滚,或者死。”
“你有种就杀了我啊。你杀了我啊。”剑香此时有些竭斯底里,仰着脖子便走到花满楼身前。大声喊道。
花满楼闭着眼睛,右手指尖元气不受控制的发出嗤嗤的声响,对剑香说道:“你不要逼我。”
剑香瞧着花满楼,凄然一下。说道:“你不动手,我自己动手好了,你不是想要我死么?那么。今日我便死给你看。”
说完这话,剑香一个后纵。抽出手里的剑,便朝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寒光照亮了花满楼额眼睛。花满楼的瞳孔急剧收缩,然后大声喊道:“不要。”身形如电,朝着剑香飞扑过去,一指便将剑香的手里的剑给弹开,然后对剑香说道:“你怎么这样傻?”
“你还是在乎我的”剑香瞧着花满楼,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轻轻伸出双手,勾住花满楼的脖子,然后,眼底闪过一丝狠厉神色,一柄匕首从剑香袖里划出,扑哧一声,便扎到了花满楼的后背里面。
这一击不仅花满楼没有想到,就连隐藏在黑暗里面的大黑都是一个愣神,没想到原本柔情无比的剑香居然会突然对花满楼做出这样的事情。
剑香在一刀捅到花满楼的后背之后,便回手又是一掌重重的印在花满楼的胸膛,花满楼这时候终于从意外震惊里面回过神来,下意识的便是一指向剑香戳去。
花满楼的灵犀指速度电光石闪,是血狱荒原最为厉害的武技之一,虽然剑香在一掌拍向花满楼之后借着反击的力量便迅疾无比的向后退去,但是不可避免的还是被花满楼的指风所袭扰,剑香在空中一个闪身,终究是没有躲过花满楼的灵犀一指,眼瞧着金黄色的指力便要激射向剑香的脑袋。
就在这个时候,空中一声剧烈的爆鸣声响起,花之弦月的断龙弦与这一指之力剧烈的撞击到一起,将花满楼的灵犀一指指力打散,饶是如此,溃散的指力还是穿过剑香的脸庞,在脸上画出一个细小的血道出来。
花满楼在使出灵犀指后整个人迅疾无比的后退,一直退了六七步距离之后才堪堪稳住身形,花满楼后背伤口之上此时开始流出血液,瞬间便将花满楼的整个后背染得血红一片。
花满楼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瞧着不远处的剑香,脸上满是意外错愕和绝望:“为什么?难道你真的会这样的狠心么?”
听见花满楼的质问,惊魂未定的剑香此时轻轻的笑了一笑,说道:“你很好,但是,今天你也必须死去,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既然不能得到你的心,那么,我不在乎亲手将它毁去。”
缓慢喽见剑香这样说话,猛然间放声长笑,笑声之中充满了伤心和绝望,缓缓说道:“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就不要用这些自欺欺人的说法来安慰自己了,其实,在你心里面,什么都是可以牺牲的,哪里会有真的感情存在?”
听见花满楼这样说,剑香的脸上杀机再也不可以隐藏,瞧着花满楼冷笑着说道:“我是星星城派来的,我的使命就是颠覆整个血狱荒原,然后将整个血狱荒原引领到一个新的时代,你要恨就该恨你偏偏生在花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花满楼后背受了一击,胸前又被剑香拍了一掌,此时已经受了不轻的伤,瞧着缓缓从楼上下来的花之弦月,脸上露出了极度仇恨的神色,怒吼一声,便朝花之弦月冲了过去。
花之弦月不敢托大,最然花满楼被剑香重创,但是灵犀指的威名在外,就连花之弦月也是打起精神全力与花满楼展开了周旋。
大黑隐藏在暗处瞧着这令人目不暇接的一幕又一幕,终于见花之弦月露出了身影,这才抽出自己的铁棒,隐藏在次位面之中,缓缓的朝着场间舞成一团红云一样的花之弦月走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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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之弦月此时全力与花满楼周旋,哪里能感觉到不远处传来的杀机,大黑缓慢的走进花满楼与花之弦月的战团,然后猛地怒吼一声,朝着花之弦月的后脑勺便是一棍砸去。
饶是花之弦月狡猾无双,在面临大黑的闷棍,还是无能为力,在听见身后的破空之声之后,花之弦月迅速的做出反应,将脑袋偏移,将身法催送到极致,险之又险的躲过了大黑的致命一击,但是还是被大黑的铁棒扫中后背,花之弦月一个踉跄,便朝前扑去,花满楼的灵犀指此时正好赶到,一指便戳在了花之弦月的胸口。
凌厉的指意戳到花之弦月的胸口,瞬间便将花之弦月的胸口戳出一个血洞,花之弦月闷哼一声,便委顿在地。
大黑正要乘胜追击,就感觉身后传来一个黏冰寒冷的气息,大黑转身,什么也没有瞧见,但是出于对危险的本能,大黑还是下意识的一个翻滚,就在这个时候,从空气之中诡异的伸出一把黑色的匕首出来,朝着大黑的胸膛便直插而去。
大黑身子还在地上,再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可见这个匕首的主人对于攻击时机已经拿捏的恰到好处,比起大黑抡起铁棒便砸的粗蛮作风,显得更加专业。
就在这个时候,空气之中响起叮的一声,一柄黝黑的刀挡在这柄漆黑的匕首上面,正是步离的岁月刀。
步离替大黑挡开这致命一击,毫不犹豫的便糅身而上,冲着空气便是一阵狂砍。然后便听得叮叮咚咚的声音响起,漆黑的匕首和步离的岁月刀相撞在一起。两把刀都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相撞的声音很是悦耳动听。
在叮叮咚咚的武器敲打声中。一个模糊的黑影开始慢慢的显露出了身形,这是一个全身都被黑衣包裹的干瘦的老头,老头甚至连脸面都被一层黑衣所包裹,只露出一双精光四射像猫头鹰一样黄澄澄的眼睛,盯着步离,很是吓人,神秘无比。
步离在和老人对战的过程之中还不忘提醒大黑:“快去帮助花满楼。”
花之弦月被花满楼的灵犀指刺中,胸口缓缓的流淌着血液,加上脑袋被大黑的铁棒扫中。脑袋昏沉,心里意外,此时正是六神无主的时刻,此时正是料理花之弦月的大好机会,花满楼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时机,在花之弦月被刺中之后,指尖的力量催发到极致,凌厉异常的开始向花之弦月猛攻。
剑香当然也没有闲着,见花之弦月受伤。便飞快的加入战团,朝花满楼攻去。
花满楼本来就是受伤的身躯,早就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被剑香这么一阻挡。顿时感觉眼睛发花,脑袋混混沉沉的极不爽利,身后被匕首刺中的位置开始麻木失去知觉。原来匕首上面居然还喂有剧毒,饶是花满楼一身功力深厚无比。此时也是已经摇摇欲坠,快要支撑不住。
好在大黑及时加入战团。这样一来,大黑对上剑香,花之弦月和花满楼两个都是身受重伤,已经无力再战,步离对上黑衣老者,场间一时间开始有了微妙的平衡。
花满楼今天来到这里,和剑香一刀两断,哪里能想到自己会面临如此凶险的局面?不仅剑香和花之弦月埋伏在这里,而且还多出一名厉害非常神秘非常的黑衣老头,这是花满楼万万没有想到的。
花满楼感觉意外,步离和大黑何尝不是感觉意外,本来自己两个是来这里寻找花之弦月的下落,想要教训一下这个阴毒狡诈的娘娘腔,没想到剑香居然在这里埋伏下来,设局杀害花满楼,更不用说这个来历不明的厉害老头了,局面发展到这个地步,也是步离大黑万万没有想到的。
而花之弦月和剑香又何尝不是感觉意外异常?本来三个人对上花满楼一个人,又是埋伏在先,哪里会有这么费劲?即使是花满楼一身功夫精妙非常,面对剑香的偷袭,花之弦月的断龙弦,和黑衣老者的隐身致命一击,他花满楼就是有三条命,也势必会丢在这里,但是步离和大黑的出现彻底打乱了他们的节奏。
总之,这是一场大伙谁都没有料想到的战斗,战斗到这里的时候,一波三折,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俗话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但是场间到底谁是螳螂谁是黄雀,大伙谁都说不清楚,场间的情势开始朝着谁都意想不到的方向开始发展起来。
场间的战斗说起来漫长,其实只是几个短暂激烈的冲突之后,便发生了这么多的情况。
与步离交战的黑衣老者见剑香在大黑的铁棒之下左支右拙,快要支撑不住,突然间一个呼哨,身子一个短暂的瞬移,到达花之弦月的身旁一把抓起地上的花之弦月,反手一挥,一蓬黑色的钢针便朝大黑撒了过来。做完这些,黑衣老者没有丝毫犹豫,撞开窗户整个人犹如黑色的巨鸟一样,从窗户上面便飞掠下去。
大黑老远就闻到了这蓬钢针所散发出来的腥臭的味道,知道上面喂有剧毒,不敢大意,转身躲避,剑香瞅准这个当口,也是紧紧跟着黑衣老者朝着楼下飞去。
大黑躲过这一蓬钢针正要前追,此时突然间就听得噗噗身络绎不绝,设在木头柱子上面的一根根黑色的钢针此时纷纷的爆炸来来,瞬间便汇聚成一道黑色的雾气,阻挡住了大黑追击的道路。
慌乱躲过黑色毒气的大黑等黑气消散,再赶到窗户边上的时候,剑香和黑衣老者已经化作一个小小的黑点,迅速的消失在大黑的眼光里面。
就在这个时候,花满楼再也忍受不住,冲着步离轻轻的一笑,示意他的出手相救之后便脑袋一歪。软软的晕倒在地。
大黑见花满楼这个样子,脸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仔细瞧了瞧花满楼,只见花满楼原本英俊白皙的面庞上面隐隐有黑气流转。显然是中毒的表现,既然是剑香出手,那么,匕首上面的毒肯定不会是一般货色,见花满楼现在的样子,如果不马上救治的话,肯定会立刻死去。。
花满楼的衣服被步离撕扯开来,露出了插在花满楼后背的那柄匕首,后背此时依旧在往外渗着血水。只是血水已经不是最开始的红色,而是变成了一滩发着恶臭的黑色血液。
黑色血液滴落在地面之上,深深的渗入地上的地板之中,就连木头地板都被花满楼现在的血液所腐蚀,开始冒出一阵青烟,可见这把匕首上面的毒液是何等的霸道。
步离瞧了一眼花满楼后背的伤口,对大黑说道:“雷帝嘎嘎送你的那个酒虫,赶紧拿出来给花满楼治伤。”
步离说话,大黑这才反应过来。从怀里掏出紫金葫芦,打开盖子,将碧绿的酒虫倒在花满楼的后背之上。
酒虫刚刚落到花满楼的后背,就闻见了花满楼伤口处的血腥之气。只见酒虫的触须轻轻摆动几下,便缓缓的爬到花满楼的伤口之处缓缓的吸食起花满楼后背的毒液起来。
随着毒液不断进入酒虫的体内,酒虫的身子变得越来越胀。原本碧绿的身子也在吸食毒液之后开始慢慢的便黑,不大一会。酒虫的身子便粗大了三四倍有余,一身碧绿也不复存在。而是变得灰黑一片。大黑瞧着酒虫现在的样子,有些担心的说道:“酒虫不会就这样死去吧?”
步离见酒虫这个样子,猛的想起了嘎嘎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来,连忙对大黑 说道:“赶紧去弄清水上来。”
大黑听见步离这样说,脸上也是露出了恍然的神色,急匆匆的便朝楼下行去,刚一到楼梯口,大黑便瞧见了刚才追打步离的那几名汉子,那几名汉子手持木棍,瞧着大黑,一脸的戒备。
大黑走上前去,也没有说什么废话,只是闪电一样的出手抓住一名汉子,手上用力,便将这名汉子活生生的撕成了两半,这名汉子只是一声惨叫过后,便死的不能再死了,大黑随手将这名汉子的尸体扔在地上,对这几名大汉开口说道:“我现在需要清水,大量的清水,给我弄上来饶你们不死,如果偷跑或者耍什么花样的话,刚才这名就是你们的下场。”
见大黑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自己的一名同伴给残忍虐杀,这帮人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听见大黑的吩咐,急匆匆的便朝楼下奔去去寻找清水。为首的一名汉子为了打消大黑的疑虑,满脸堆笑的对大黑说道:‘这位熊爷爷放心,我们一定完成您老人家的吩咐,因为您救的这位,就是我们阁主啊,我们也是受了别人的蒙骗和威胁才做这样的事情的,如果阁主就此陨落,小的们就算是有一千条性命也是换不回阁主的命的啊。只要您能救我们阁主的性命,我们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
大黑听见这名汉子的话,挥挥手,说:“赶紧弄水去。”
不得不说,虽然剑香的手腕够强硬,但是花满楼在百花阁的地位绝对不是剑香能撼动的,在听说受伤的是阁主之后,整个牡丹楼的人员全部发动一缸又一缸的清水被源源不断的送了上来,大黑目不转睛的瞧着趴在花满楼身上的酒虫,只见酒虫吸食完毕毒血之后便开始挣扎,哎呦,大黑那个心疼啊,连忙伸出自己粗壮的熊爪子轻轻的将酒虫捻起,轻轻柔柔的放入水缸之中,只见酒虫开始在水缸的清水里面游动,清冽的一缸清水不大一会便变成了墨汁一样的乌黑的颜色,等酒虫渐渐的恢复了原来碧绿的颜色,酒虫便从水缸里面爬出来,又开始吸食花满楼身上伤口之中的毒液。
就这样来回反复,等一连将六七缸清水都染黑之后,花满楼的脸上的黑气开始慢慢的消散,而酒虫爬到水缸里面排除毒液以后的清水也开始渐渐的清澈起来,到最后,花满楼身上的伤口上终于开始流出红色的血液,到了这个时候,大黑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将疲惫不堪的就从收回紫金葫芦里面,瞧着地上的花满楼。
早就有人将这里的情况告诉了赤龙卫。在大黑帮花满楼疗伤的时候,姚立率领的赤龙卫赶到。将牡丹楼全部包围。
等姚立上楼的时候,花满楼已经缓缓的睁开眼睛,花满楼睁开眼睛时候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幽冥鬼叟现身了。”
在听见幽冥鬼叟这四个字之后,姚立和身后的赤龙卫的脸色都是一片惨白,姚立听见这话之后,二话不说,吩咐手下将这个消息迅速汇报城主府,让城主提升警戒强度。
大黑听见幽冥鬼叟四个字之后,知道说的就是刚才那个黑衣老者。但是见姚立这么强烈的反应还是有一些奇怪,说道:“幽冥鬼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怎么你们听见这四个字居然变得这么紧张?”
“幽冥鬼叟来自星星城,是一名顶尖的杀手,对空间规则的掌握炉火纯青,对毒药的研究也是独辟蹊径很有一套,而且,这个人的杀人技巧层出不穷,曾经在血狱荒原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无数的强者被他残忍的杀害。这人行踪诡秘,任何人都没有见过他的样子,之后,城主大人和白马城供奉无忧和尚两个人联手。设下一个局,这才得以重创幽冥鬼叟,而就是那一次战斗之中。城主大人受到重创,实力从武神境界退了下来。并且不再有恢复实力的希望。”姚立一脸严肃的说道:“幽冥鬼叟,下手狠辣。多疑又记仇,这回付出,是在不是什么好的现象啊。”
大黑听见姚立这样说,哦了一声说道:“怪不得呢,怪不得这个家伙也会隐身,而且刚才差一点被这个家伙偷袭成功,原来这个家伙有这样的来头啊。”
“更为无奈的是,这个幽冥鬼叟天赋异禀,一双金黄色的眼睛夜能视物,所以,在夜战之中,许多人都会着了他的道,以后面对幽冥鬼叟,千万要当心,这个人就像一条隐藏在黑暗之中的一条毒蛇,总是在你最不防备的时候猛的窜出来给予你致命的一击。”姚立提示大黑道。
大黑点点头示意直至知道了,然后一脸不屑的说道:“这个老家伙千万不要落在我的手中,不就是隐身么,不就是猥琐么,谁他娘的不会啊,要是让我遇见这个狗日的谋害非得和他好好切磋一下呢。”大黑说这话的时候满是愤慨之色,刚才大黑要不是步离半路杀出,差点就要在幽冥鬼叟的手下吃个大亏,又从花满楼的样子见识到幽冥鬼叟的毒药的威力,大黑想想就觉得窝囊,恨不得马上逮住这个猥琐的老家伙一棒子砸死。
现在,在大黑讨厌的人的名单上,除了花之弦月,又多了一个幽冥鬼叟,这些人是实实在在影响心情威胁生命的哪一类人,已经被大黑默默的归类为必杀等级。
就在这个时候,姚立手下押着一帮畏畏缩缩的牡丹楼里面的伙计前来请示要怎么处理,由于事关百花阁,而百花阁又是花满楼的产业,因此,姚立将这些人押解上来请示花满楼,花满楼瞧着这一个个恐惧的面孔,叹了一口气虚弱不堪的说道:“回头审问一下,只要不是花之弦月核心人员,就放了吧,今天的事情只是当做关于百花楼里面的内部暴乱,与赤峰城无关。”
见花满楼对今天发生在牡丹楼的时间定了性质,那些畏畏缩缩的人们知道自己的小命今天算是保住了,无一不是连连磕头,谢过阁主不杀之恩。
这些人群里面,就有当初追赶步离的那几名壮汉。
这几名壮汉下手够黑,但是脑子明显有些不够使唤,在赤龙卫面前,一个个的乖乖的束手就擒。见花满楼大赦他们,他们一个个的也是喜出望外,混在人群里面,连连磕头喜上眉梢。
本来依着步离的性子,这些个敢于冲撞自己的人事后肯定是全部杀光的,但是步离瞧着这一双双恐惧的眼睛,心里闪过一丝不忍,心里想道还是算了吧,就当为自己和小仙以后的后代积德呢。
步离这样想,但是大黑却不这样想,刚才用麻绳勒步离的那个大汉早在之前大黑撕人李伟的时候被大黑撕成了两半,剩下的这几名汉子,是几名跟班,其中就有甩步离大耳瓜子的那几位。
只见大黑熊掌伸出,指着这几位说道:“你你你,统统给熊爷我出来。”
然后这几名被点名的汉子双腿发软,粘粘紧紧的便从人群之中走出来,跪在地上,口中不断求饶。
大黑说道:“本来你们触犯我家步离,是死路一条,但是念在你们不知情,暂且就免去你们死罪,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你们不是爱打人家脸吗?这样好了,你们互相打脸吧,那个打得声音响亮,就饶了你们,哦,对了,一定要把牙齿打掉几颗才可以的哦,现在开始。”(未完待续。。)
760
几名汉子你瞧瞧我我看看你,纷纷犹豫的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的开始了互相打脸的程序。
见他们的劲头不大,大黑又补充了一点:“谁他娘的不使劲你家熊爷爷可就是上手了啊,我不在乎多撕裂两个人的。”
听见大黑红果果的威胁,这几名汉子哪里还敢偷懒,使出自己吃奶的劲狠狠的便朝自己伙伴们的脸上抽去。这个时候打的越狠就是对伙伴们的爱越深啊,于是,这些汉子们纷纷的播撒着自己对伙伴们的爱,场间啪啪啪的声音此起彼伏,哀怨婉转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大黑听在耳里,很是享受。就连受伤之后的花满楼,在瞧见这些人的牙齿被同伴们打得混着血水漫天四处的飞舞的时候,也是禁不住露出了笑容出来。大黑没有喊停,这些人哪里敢停,于是拍拍拍的声音一直持续了很久很久,知道最后,有几名身体差的被同伴生生打晕过去,大黑才笑着挥挥手让这几个家伙赶紧滚蛋。
听见大黑发话,这些人喜出望外,抱着晕倒的同伴,连滚带爬的便跑出了牡丹楼。
从此以后,赤峰城少了几个跋扈的打手,多了几名说话漏风没有牙齿的老实巴交的普通人。
这个夜里,在花之锋锐的领导下,在姚立的执行下,赤峰城开展了一场大清洗,将近三百名人被捕入狱,还有一百多名死战到底。赤龙卫惊弦部集体叛变,一万名赤龙卫追随花之弦月的脚步,叛离赤峰城。
次日。赤峰城与神武城横山城三城联合,宣布与白马城开战。
第三日。两万名赤龙卫在姚立的带领下,开拔白马城。与横山城的金吾卫,神武城的黑衣卫一起,讨伐白马城的一帮叛徒。
而白马城城主几乎近似傀儡,一切大事,均由中原五白和星星城的幽冥鬼叟主持,这几人一边在白马城积极备战,一边将求援的消息发往星星城,誓要全歼来犯之敌。
一时间,以神武城为代表的本地土著。与星星城为代表的外来入侵者们,即将开始展开一场大决战。
整个赤峰城里面此时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由于幽冥鬼叟重新出现,这让许多人的心里都开始变得不安,而步离和大黑,自从幽冥鬼叟带着花之弦月逃离赤峰城之后,便一路沿途追了过去,不管怎么样,幽冥鬼叟的存在。对于花朵朵和花之锋锐来说,始终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于是,步离和大黑很有默契的达成共识,两个人决定偷偷潜入白马城。试着把这个幽冥鬼叟杀上一杀,至于着急去魔族大陆救蔡小仙回家,在花朵朵面临这个危机之后也只能暂时先放一放了。因为,归根到底。是步离亏欠花朵朵许多。
就在步离和大黑商量着要去白马城暗杀的时候,在魔族大陆。代表着整个魔族大陆全力中心的摘星楼里面,此时传出了一声又一声愤怒的咆哮之声。
摘星楼里面,有一个巨大的类似宫殿一样的建筑,里面的一个巨大的圆桌之前,此时坐着七名须发皆白的老者,这几名老者,就是整个魔族大陆全力最高的七个人,他们代表着魔族大陆势力最大的七个大家族,决定着魔族大陆的许多的事情。
在这几名老人中间,有一名红色脸膛的魁梧老者此时正在大发雷霆,一双眼睛里面不断有火焰流转,粗壮的手臂猛的拍在巨大的圆桌之上,圆桌被老者的掌力所波及,桌面之上瞬间开始裂出许许多多的蜘蛛网一样的裂纹,然后,就看见圆桌呼喇一声,化作了一滩碎木屑,这名魁梧老者瞧着面前的几名老人,愤怒的说道:“为什么不能?为什么不能?我孙子死在了那个卑微的位面,那么,就让那里所有的人都为我孙子陪葬吧。”
“我已经传令下去,加速通天塔吸收血狱荒原天地元气的进程,百年之后,血狱荒原将会彻底的消失,所以,何契辽阁下,稍安勿躁。”一名身材矮小,圆圆的脑袋带着一个青色小步帽子的老人缓缓的说道。
“一百年太久,我只争朝夕。”这名名字叫做何契辽的高大老人说道:“我何家唯一的血脉就这样丢在了那个肮脏罪恶的地方,我要那里所有的人都为我的孙子陪葬。”
“何契辽阁下,请你不要被愤怒的火焰蒙蔽了你的眼睛,我们魔族大陆眼看就要对魂澜大陆开战,你我都明白,血狱荒原的那些战士对于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赞同何先生的观点。”一名老人缓缓的举起了双手。何契辽对这名老人投去了感谢的目光。
“我反对。”远处的一名光头老人举起了自己的手。
“我也反对。”另一名老人也举起自己的手,说道:“马上灭亡血狱荒原对我们没有什么好处。”
何契辽瞧着这名老人,愤怒的咆哮道:“蔡庸,难道你也要和我作对?不要忘记我家何武器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去的选狱荒原!”
名字叫做蔡庸的那名老人听见何契辽质问自己,假装没有听见,气定神闲的举着自己的右手,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现在场间七名老人,三名赞同立刻毁去血狱荒原,让那些罪人带着自己的罪恶和这个罪恶的空间一起消失,而三名老者反对立刻毁去血狱荒原,理由是血狱荒原现在还有价值。
三比三,场间出现了一个平衡,于是,这几名老人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圆桌的最前端的那名一直沉默的老人。
那名似乎在打盹了老人感受到这几位的目光,一个灵醒,然后揉了揉鼻子,对着场间的众人笑着说道:“我也反对。”
这名老人的话一出来,顿时让何契辽脸色一变。就在这个时候,这名老人笑着说道:“何兄先不要着急。且听我说,你不是想要血狱荒原的那些人陪葬吗?这样好啦。咱们可以暂时打开通天塔的空间通道,让你何家和你雷家的精英全部下去,配合白家的五个小家伙一起将血狱荒原收服。我们需要的,是那几十万的精锐的战士和那四柄刀,再加上前几天的那什么相思扣和那些上古遗留下来的异兽,至于别的人,只要你何老弟有能耐,让他们统统为小神威侯陪葬也是可以的嘛,记住。我们这次行动的目的,就是斩首。”
听见韩能这样说,何契辽和雷姓家主也不再说什么,只能重重一哼,拂袖而去。
三天后,何家精锐尽出,雷家也是出动自己家族最为精锐的熊兵十八卫,尽数聚集在魔族大陆的东阳省,在这些人面前。一个巨大的传送阵在闪耀着七彩的光芒。
何契辽站在这里,瞧着面前雄赳赳气昂昂的将近三十号青年,朗声说道:“你们都是我魔族大陆的精锐,此番前去血狱荒原。你们的人物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人!按照那里的武道阶级评分,每杀死一名武神阶段的强者。你们能获得战绩分十分,九品的九分。八品八分,八品以下不计分。你们再血狱荒原获得的每一分,在你们回到魔族大陆的时候,都能换成滔天的军工,角色的美女,稀世的珍宝,任何你们想要的,都能用战绩分来换。所以,待会传送阵将你们传送到血狱荒原之后,你们就尽情的杀戮吧!”
听见何契辽这番说辞,众人的脸上均是露出了激动的神色。何契辽瞧着这些人,补充道:“你们到达血狱荒原一定要特别注意四把刀,他们的名字分别是轮回刀,千牛刀,苍生刀,奈何刀,任何人如果能得到这几把刀里面的任何一柄,都会一次性获得战绩分三十分。这些刀的资料,在你们一会到达星星城的时候,那里的人们会给你们详细的资料。”
何契辽说完这些,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对众人说道:“下面,我宣布这次你们的必杀名单,他们的名字叫做秦悍马,步离,还有步离身边的一头黑熊,如果你们能杀死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将会一次性得到战绩分五十分,这不是命令,而是一名老人在痛失爱孙之后的请求!请你们务必,将这几个人的脑袋给我提上来,以销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拜托大家了!”何契辽说完这话,深深的朝着众人就是一个九十度的鞠躬。
在场的众人眼睛之中充满了炙热,他们均是何家和雷家的精锐,对于陨落在血狱荒原的雷横和何武器,他们心里很是难受,对杀死这两个人的凶手也是恨之入骨,再加上这几名凶手巨额的战绩分数,在场的所有人的眼睛之中都露出了炙热的神情,大家伙郑重的朝着弯腰鞠躬的何契辽行个军礼。
何契辽还了一个军礼,然后对这帮人说道:“一定要活着回来,一定要将他们全部杀死之后回来,拜托了……”
然后瞧着这帮人走进传送阵,传送阵的光芒亮起,人们都消失不见之后,何契辽才收回自己的目光,然后将目光投向遥远的西方,默默的说道:“小丫头的名字叫做蔡小仙是吧?我倒要瞧瞧到底是怎样的女子,居然拒绝我家武器,以至于让我失去孙子。”
何契辽说完这话,眼底闪过几丝狠辣仇恨的光芒,伸出手,一辆巨大的黑色马车缓缓驶到何契辽的眼前,何契辽登上马车,缓缓说道:“去西烈行省,我要去蔡家提亲去……”
斩首队员们从传送阵出来的时候,神殿之内,白衣老者早就做好了准备,空旷的神殿之内,霎时间出现三十名魔族精英,白衣老者率领神殿的执事们便迎了上去。
何家的精英以一名青衣青年为首,而雷家的熊兵十八卫,则是由他们之间的大哥,熊大领队。
这两个精英之中的精英,从白衣殿主手中接过神殿事先准备好的一个小册子,认真的翻看一番,这才转身交给身后的同伴。
这个小册子上面画着一个个的头像,步离赫然就在第一张,画的栩栩如生纤毫毕现。足见画工功力非凡。
步离之后,是秦悍马大黑和秦无极他们。在他们的画像之下,用蝇头小字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有关他们的一切。包括战斗方式和战斗习惯之类的。在这些人之后,是四把刀,这四把刀也是活灵活现,介绍也是详细之极。
神殿殿主瞧着这帮人,笑着对熊大说道:“这是星星城前几天获得的最新的情报,所有的资料都在上面,有了这些,相信大人们会更有效率的完成任务。”
青衣青年和熊大均是点了点头。神殿殿主又说道:“各位下了星星城,可以去白马城去寻找一名叫花之弦月的男子。你们手里的小册子就是他亲手所画,到达白马城之后,相信花之弦月会给你们更好的帮助。”
青衣青年和熊大两个人均是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神殿店主这才突然回过神来,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然后领着众人来到了神殿的山河盘之前。指着上面的大大小小的光点说道:“现在,整个血狱荒原,八品以上实力的一共有三十二名,这些大小不一的光点就代表他们眼下所在的位置。”说完这话,神殿店主将手一指。示意他们自己看。
只见山河盘里面的大大小小的光点有许多,在山河盘里面闪闪发亮,再配上起伏的山岭丘壑,整个血狱荒原的高手分布一目了然。其中,光点最为密集的,正是秦无极和龙魁所在的横山城。
熊大瞧了一眼山河盘。这才说道:“哪一个是步离?哪一个是秦悍马?”
神殿店主,指着赤峰城里面的一个光点说道:“这个就是秦悍马了。此时在赤峰城,保护着赤峰城主花之锋锐的安全。至于步离……由于他是突兀出现在血狱荒原的,所以,山河盘并无显示,他的具体下落,还需要各位大人们自己去寻找。”
青衣青年和熊大哦了一声,均是一言不发。神殿殿主见场间的气氛有些冷,于是笑着说道:“各位大人远道而来,不如吃顿便饭,也好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至于步离的下落,你们去白马城找到花之弦月,应该就能知道步离的下落了。”
青衣青年听见神殿殿主出口相留,也不谦让,手一挥,便朝着神殿的偏殿走去,在那里,神殿事先预备好的美酒菜肴摆了一桌又一桌,众人没有多话,来到这里,默默的坐在一起便开始默默的进食。
从灵气充沛的魔族大陆来到灵气匮乏的血狱荒原,他们所有人都有一些不习惯,所以,他们有意的借着吃饭的功夫来熟悉一下血狱荒原的空间规则,以免重蹈雷横和何武器的覆辙。
休息调整完毕,众人也已经将所有的该记住的情报牢牢的记在心里,这才告别神殿殿主,走出神殿出了星星城,下了悬空山。
悬空山与血狱荒原的连接之处,此时一名白衣僧人正盘膝而坐,在他的双膝之上,一柄刀静静的放在那里,杀气凌然。
这名僧人,正是当日离奇离开白马城的无忧和尚。
无忧和尚在感知到幽冥鬼叟踏上血狱荒原之后,便日夜赶路,来到了这里,期望着能将幽冥鬼叟拦截在半路之上,然后抱了那血海深仇。谁料这个幽冥鬼叟狡猾之极,故意暴漏气机,吸引无忧和尚前来,而自己,却悄悄潜行,绕道走到白马城,与自己安插在白马城的钉子们一起,一举将白马城便牢牢的掌控在了手中。然后,中原五白来到了这里,花之弦月也来到了这里,白马城,此时已经成为了魔族大陆的大本营。
无忧和尚被奸诈的幽冥鬼叟耍了一道,就在他准备离开悬空山脚的时候,心有所感,抬眼朝着头顶的悬空山瞧了一眼,云雾深处的悬空山模糊一片,但是,无忧和尚轻轻的便坐在悬空山的一颗梨树之下,脸上不悲不喜,静静等待那些变数的到来。
悬空山与血狱荒原的连接之处是一道石梁,在祁连山脉的最末端,祁连山脉的最顶端,一道窄窄的石梁伸到云雾深处,石梁的前端,就是悬空山的最末端,不远处的悬空山,巨大的山脉横亘在血狱荒原的天空之上,与血狱荒原仅仅只有这一道石梁相连,不论是谁,在来到这里的时候,都会被眼前近乎神迹的景象所震撼,从心底为造物者的神奇所折服。
无忧和尚对眼前的景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再雄伟的景色,再奇迹的场景,看多了,也就麻木了,无忧和尚之所以麻木,是因为,很久之前,他就是从不远处那座近乎奇迹一样的山上下来的,那时候的情景,现在想来,还是历历在目。想到这里,无忧和尚平静无波的心里突然间变微微起了些许波澜,无忧和尚瞧着云雾里面的峥嵘的悬空山一角,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在上面,有无忧和尚所有的童年,所有的快乐,所有的美好的回忆,但是,无忧和尚最为痛苦的记忆,也是在这上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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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和尚叹了一口气,自己这些年来苦参奈何刀,本以为已经参透忘忧禅,但是,今天来到这里,才知道,自己还是没有忘记一些事情,没有放下许多的执念。
也是啊,芸芸众生,谁不是有不可战胜的执念?这个世间,哪里有真正的忘忧之人?自己这无忧和尚的名字,看来也是名不副实的很。
以青衣青年为领队的何家精英和以熊大为首的雷家熊兵十八卫下了星星城,开始朝着血狱荒原进发,然后,在祁连山颠最高处,石梁对面,与梨树下面白衣飘飘的无忧和尚相遇。
青衣青年在看见无忧和尚的第一瞬间,瞳孔便剧烈的收缩,因为,这个和尚,他们之前的画册之上曾经见过,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无忧和尚,来历不详,战斗方式不详,奈何刀拥有者,武神。
于此同时,熊兵十八卫也瞧见无忧和尚,脸上露出了意外的神色,与身边的何家精英对视一眼,脸上的战意强烈无比。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无忧和尚坐在山巅的老梨树之下,缓缓说道。说话的时候,有山风掠过,吹动无忧和尚身上洁白的僧袍,纤尘不染的洁白僧袍猎猎飞舞,很是潇洒飘逸。
“对于从出生时候就身怀原罪的人们来说,最好的超度就是亲手将他们杀死。”熊大瞧着不远处石梁对面的无忧和尚,冷冷的说道。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杀人者恒杀之。”
“那就试试看。”青衣青年没有多说废话。抽出身后背着的桃木剑,便朝石梁的方向走去。
石梁长约二十余丈。只有两尺左右的宽度,两边是飘渺的云雾。青衣青年缓缓走上石梁的一端,抱拳行礼,说道:“何家何清池,请赐教。”
说完这话,身上的青衣微微飘动,手指在空中划出一个玄妙的轨迹,就见青衣青年手中的桃木剑开始剧烈的颤抖,然后,一声清啸。桃木神剑冲出剑鞘,在空中兴奋的尖鸣一声,划过一个圆滑的弧线,便直直的朝着无忧和尚飞去。
人未至,剑已到。干净利落,杀意无双。周围的云雾被桃木神剑所席卷的天地元气所带动,旋转飞扬,桃木剑飞过,云雾里面出现一道干净的空洞。那是桃木剑飞过时候所产生的轨迹。
见这一剑来势汹汹,无忧和尚嘴里轻喝一声,喊了一声定。
佛门有狮子吼的无上妙法,就连魔族大陆。都有言出法随的神妙功夫,无忧和尚这一声定虽然和狮子吼有所不同,但是。在这一声低吼之后,那柄凌厉无比的桃木神剑就仿佛穿行在深厚的泥沼之中一样。开始晦涩难行,每前进一寸。便要消耗何庆池大量的精力。
何清池的脸上露出意外的神色,见与自己本命相连的桃木神剑在无忧和尚的一声低喝之下便杀气消失,心怀畏惧,原本英俊的脸上开始露出了狰狞的神色,大喝一声,口中喷吐出一口鲜血,将自己的精神力催生到极致,远处的桃木神剑发出一声不甘心的低鸣,在晦涩的云雾里面艰难的扭动着身子,企图脱离无忧和尚的掌控。
桃木神剑缓缓向前推进,一寸又一寸,眼看着离无忧和尚的脸还有一尺距离的时候,就见无忧和尚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就像佛祖拈花悟道一样,无忧和尚的右手伸向不断挣扎的桃木神剑,拇指和食指并拢,轻轻地便将桃木神剑捏在手中,然后,古井不波的无忧和尚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奇怪的笑容。
在无忧和尚手指捏住桃木神剑之后,何清池再也忍受不住,哇的一声,便喷出一大口血液,桃木神剑彻底与何清池失去联系。
无忧和尚将手里的桃木剑拿在眼前,瞧了不远处的何清池一眼,然后手指用力,这柄在魔族大陆如雷贯耳的桃木神剑便被无忧和尚一指捏断。
与自己血脉相连的桃木神剑被捏断,何清池颓然的坐在地上,脸色苍白,一脸的不可置信,至此,无忧和尚还是静静地坐在梨树下面,只是开口说了一个字,伸手捏住何清池的桃木剑,至于膝前的奈何刀,静静地横在无忧和尚的双腿之上,动也没有动。
何家的一代高手就这样败了,桃木剑被毁,何清池的实力被硬生生的毁去六七分,至于本命被毁所造成的损害,那更是阻断了何清池问鼎至高的路,何清池一脸的不可置信,瞧着远处的无忧和尚,愤怒异常的嘶吼一声,又是一口鲜血喷出,随即便晕倒在地。
“阿弥陀佛。”无忧和尚瞧着不远处的众人,缓缓说道:“苦海无边,诸位施主,哪里来的,还是回哪里去罢……”
见何清池受挫,一帮魔族大陆的精英们彻底收起他们的轻视之心。他们无一不是七大家族投入巨大的资源培养出来的天之骄子,即使身在高手林立的魔族大陆,也是地位很高,没想到还没有下到血狱荒原,就已经折损了一名同伴。
之前他们对有关何武器和雷横的陨落的原因还归于他们两个没有习惯血狱荒原的战斗方式以至于落败,但是在亲眼瞧过无忧和尚的身手之后,他们才发现,他们错的很是离谱。
一直以来他们都认为自己一行人来到血狱荒原,态度以及该足够端正了,对血狱荒原的高手们也已经有了足够的重视,直到现在他们才发现,他们对血狱荒原的重视还是不够。
在这样贫瘠的一个地方,怎么会产生这样的高手的?他们想到这里,心里均是泛起了一丝寒意,幸亏这帮人被永远的困在了血狱荒原,要是他们冲到魔族大陆,在魔族大陆充沛的天地元气的滋养之下。这帮人不知道能成长到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这也充分说明了为什么魔族大陆的那些大人物们对血狱荒原的战士们那么感兴趣了,这些人。只要去往魔族,沐浴在那样的充沛的天地元气里面。实力肯定会提升最少两个台阶,这样的话,那该是多么无敌的一支铁军啊……
但是,如果这样的一支铁军不被自己做掌控的话,那又会对魔族大陆造成怎样的伤害?
想到这里,他们开始理解大人们的斩首计划了,将这些战士的首领灭杀在血狱荒原,然后将这帮战士收为己用,那。是一件很好很强大的事情啊,但是,斩首行动,谈何容易?
何清池被同伴们扶起,瞧着不远处的无忧和尚,在座的众人心里均是泛起了无力感。
如果一拥而上的话,他们肯定能将眼前的白衣和尚击杀,但是,在这样的一个窄窄的石梁之上。哪里容得下许多人的战斗?白衣和尚静静的坐在梨树下面,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熊大瞧了一眼不远处的无忧和尚,脸上露出了一丝决绝的神色,伸手从背后摘下自己的那根狼牙棒。低吼一声,身上的气势急剧提升,瞬间便提升到了极致。
随着熊大的气机的不断攀升。熊大的身体此时也在发生奇妙的变化,本来就高大威猛的熊大此时身子急剧的膨胀。身上的锁子甲被爆发出来的肌肉压迫,发出吱吱的声音。
肌肉迅速的显露出来。胸口的皮甲被膨胀的肌肉撑破,露出一丛黑漆漆的胸毛,熊大的眼睛此时也是开始缓缓的布满血丝,一直到最后的通红一片。
短暂的几息时间,熊大便完成了变身,激发出自己的天生血脉,然后,熊大将血红的目光投向不远处的无忧和尚,低吼一声,抡起那根粗壮无比的狼牙棒,直直的便朝着无忧和尚冲去。
巨大的双脚踩在石梁之上,发出咚咚的声音,熊大一路奔跑,随着身体的加速,气势不断攀升,等到奔行到距离无忧和尚身前两丈距离的时候,终于攀升到最顶峰,双脚在地面之上重重一踏,整个人腾空而起,借着这股磅礴的惯性,抡起手里的狼牙棒,狠狠的便朝着梨树下面的无忧和尚砸去。
面对熊大磅礴之极的巨大一击,无忧和尚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坐在地面之上退敌了。而且,之前何清池之所以落败,与那一声言出法随的一口禅不无关系,如果他知道无忧和尚为了修炼这一口禅费了多大功夫之后,落败的郁闷心情想来会得到缓解。如果他得知无忧和尚刚才那简单的一声低吼就生生耗费干净他苦修多年的所有功力之后,落败的痛苦就会减轻许多。
一口禅顾名思义,就是只能在关键时刻发出致命一击的功夫,在打败何清池之后, 多年苦修便烟消云散,因此,在面对熊大势若惊雷的一击,无忧和尚也不能继续坐在地上。
只见无忧和尚单掌在地面之上重重一拖,整个人便凌空而起,人在空中,一声清啸,奈何刀便落入手中,奈何刀刀面之上闪现出一层清冽的光芒,然后,迎着熊大的狼牙棒便斩了上去。
奈何刀眼看着就要与粗壮的狼牙棒撞在一起,瞧见这个阵势,熊大冷哼一声,血红的眼睛里面闪现出疯狂嗜血的神采,狼牙棒重重的便朝着无忧和尚砸去。
就在奈何刀与狼牙棒即将接触的瞬间,奈何刀突然一个翻转,刀身贴在狼牙棒之上,轻轻一带,借着狼牙棒的下回的力量,便将狼牙棒轻轻的带偏那么一点点。
狼牙棒贴着无忧和尚的衣角变重重的砸在地面之上,只听轰的一声,狼牙棒砸在地面之上,将地面砸出一个巨大的坑,熊大身后的石梁也是一阵颤抖,石梁上面许多的石块被这一击所带来的冲击波震得四处飞散,落入石梁两旁的白云之间便不见了踪影。半晌也听不到回响,可见这个石梁下面的深渊是多么的深不见底。
无忧和尚这一下子力道时机拿捏的恰到好处,巧妙之极,要知道,一力降十会要远远比四两拨千斤简单许多,熊大的全力一击,是何等的猛烈无双。但是就这样,被无忧和尚轻轻巧巧的便躲避开来。可见无忧和尚对战斗的艺术有着多深的造诣。
一击不中,熊大迅速的回过身。狼牙棒拖在身后,然后腰挎使力,嘴里怒吼一声:“回身杀!”狼牙棒便犹如一头出山猛虎,一击不中之后,调转身子,一击必杀。
这一招,在雷家的熊兵十八卫里面也是属于独属于熊大的必杀技。这些年来,熊大凭借这一招,狼牙棒上面不知道沾了多少高手的脑浆。
这一招使出。就连无忧和尚也是脸色大变,身形急转,慌忙不跌的躲过了熊大的致命一击,整个人拔地而起,犹如一只白色的大鸟一样向着身后飘去。
熊大的看门本领终于奏效,熊大看上去粗莽,其实是个心思细腻的汉子,见自己期盼已久的状况终于出现,怪叫一声。双脚在地面上重重一顿,脚底的地面被踏出两个巨大的大坑,熊大直飞而起,朝着身在空中的无忧和尚便又攻了过去。
随着无忧和尚的后退。石梁这边的众人瞅准机会,身形电闪,一个个的便从石梁这一端通通奔行过来。无忧和尚身在空中。见这帮人眼瞧着就要将自己包围,心里也是暗暗着急。就在这个时候,熊大的狼牙棒到了。无忧和尚大喝一声,手里的奈何刀便朝着熊大斩去。
这一次无忧和尚没有躲闪,纯粹的硬碰硬的与熊大的狼牙棒硬对一击。
只听得空中一声巨响,奈何刀与狼牙棒相撞,硬生生的便将狼牙棒粗壮的前端削去一截。
就在这个时候,熊大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神色,狼牙棒回缩,朝着无忧和尚的脑袋就回勾回来。
狼牙棒上面锋利的锯齿此时闪现着幽幽的光芒,如果这一击打在实处,无忧和尚不死也得重伤。
这个时候,两个人还身处空中,无忧和尚避无可避,就在无忧和尚即将被狼牙棒砸到的时候,只见无忧和尚人在空中,左脚踏上右脚,右脚又踏上左脚,这样循环往复,不仅阻止了下降的趋势,整个人反而又诡异的上升了将近一丈的距离!
狼牙棒又一次击在了空处,熊大刚才的一踏之力此时已经消散,不再下降,缓缓飘落。
就在这个时候,人在空中的无忧和尚突然间猛的一声大吼,俯身冲下,借着下坠的惯性,奈何刀重重的朝着熊大的脑袋便砍了上去。熊大一瞧奈何刀来袭,在见识到奈何刀的锋利程度之后心里对奈何带也有一些忌惮,翻转手里的狼牙棒,便要格挡。
就在奈何刀即将于狼牙棒接触的瞬间,无忧和尚的左手已经搭上狼牙棒的尖端,无忧和尚一声怒吼,拼着受伤的危险,将手按在狼牙棒的尖端,硬生生的便将狼牙棒拨转到一个相反的方向。
狼牙棒的尖刺深深的扎入了无忧和尚的手掌之间,已经是鲜血淋漓。
熊大在空中和无忧和尚交手几个回合,各有千秋,但是谁都没有沾到便宜。但是无忧和尚最后的动作却有一些令人费解,凭着受伤,只是去自己的狼牙棒上面摸了一把?这个疑问隐藏在熊大的心里,想不通无忧和尚这个动作里面的战斗意图。
就在熊大思考无忧和尚的战斗意图的时候,身体落地了,熊大还没有想明白什么,就听见自己身后的兄弟们一声惊呼传来,熊大正要瞧去,就觉得脚底一空,便朝着石梁两旁的深渊掉落下去。
原来,刚才无忧和尚的那一拨,的却是有更深层次的意义在里面的。看上去简单的一拨,却将狼牙棒硬生生的拨偏几分,然后带着熊大落下,刚好落在石梁之外。
熊大在双脚踏空的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不妙,连忙出手,但是已经迟了,整个人不由自主的便要从石梁上面朝下面的无尽深渊落下,生死之间往往能激发巨大的潜能,熊大就是这个样子。只见熊大怒吼一声,将身上所有的力气汇集在右臂之上,人在空中,已经离石梁有了一段距离,右臂前伸,借着狼牙棒的长度,刚好够在石梁的边缘。
狼牙棒的尖端尖锐的倒刺深深的扎入石梁里面,将熊大悬挂在了空中。
熊大低头瞧了一眼脚下白雾茫茫的无底深渊,又抬起脑袋瞧了一眼头顶之上的石梁,石梁那么近,却又那么远,现在的熊大一动也不敢动,只能期盼着自己的兄弟们能将无忧和尚纠缠住,然后将自己拉上去。
无忧和尚拼着受伤去狼牙棒上拨弄那么一下,明显不是吓唬一下熊大就满意的,但是就在无忧和尚落下的时候,两名熊骑兵杀将上来,将无忧和尚逼到一边,而不远处的石梁上面,有两名熊骑兵已经跳过去,试图将吊在空中的熊大拉上来。
无忧和尚被两名熊骑兵阻拦,已经不能过去,眼见距离熊大越来越远,无忧和尚猛的一声大喝,双脚重重的在地上一踏,然后,脚下的石头像是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样,轰的一声响起,然后便四散裂开,石头表面一道深深的裂纹便朝着熊大的所在蔓延而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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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梁一阵颤动,吊住熊大的石梁再也承受不住熊大魁梧的身躯,只见狼牙棒所在的那块石头缓缓开裂,然后,便变成了一队碎石落到深谷里面,吊在上面的熊大,眼睁睁的看着兄弟们伸过来的手距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发出一声愤怒不甘的咆哮,便朝着深渊直直的坠落下去。
熊大的身形刹那间便消失在了云雾里面,但是声音还在众人耳边飘荡,只听得绵长的嘶吼声距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一直到最后,才消失不见。
几个回合下来,何家领队何清池身受重伤,雷家领队熊大被击落到深渊里面,生死不知,而拦路的无忧和尚,只是左手受了一点伤。
好在这个时候,所有的精英们已经从石梁另一端过来,将无忧和尚团团围住,眼睛里面,愤怒的火焰在燃烧。
将近三十名魔族大陆的精英将无忧和尚团团围住,一个个瞧向无忧和尚的眼睛里面,满满的全是仇恨愤怒和警惕。
无忧和尚手持奈何刀,环顾一周,瞧着自己的敌人们,心里暗暗想道:“看来今天是很难脱身了。”想道这里,看上露出了决然的神色,既然很难脱身,那么,便来大战一场罢!
不知道是同伴们的受伤和死亡激发了这些人的血性,还是杀死无忧和尚得到奈何刀而产生的战绩分激励着这些精英,总之,在这帮人将无忧和尚彻底包围之后,便一拥而上。手里的武器纷纷朝着无忧和尚招呼,场间的战斗在第一时间就打响。然后迅速的白热化。
这些人在魔族大陆无一不是战斗天才,家族派他们来这里一来是对他们的实力很有信心。二来也存了锻炼他们的意思,任何天才,都是需要在血与火的磨练之中才能产生,让这帮人历练一番也是好的,不管他们到最后能有几个人活着走出血狱荒原,毫无疑问,活到最后的人肯定是最优秀的人,五名经验丰富的精英和三十名纸上谈兵的精英相比,摘星楼的那些大人们还是更喜欢前者多一些。
一句话。魔族大陆从来不缺所谓的天才和精英,他们缺德,是真正的在尸山血海之中走出的真正的强者。
无忧和尚将自己的境界提升到最巅峰,十几年来,奈何刀也终于再一次尝到鲜血的味道,一时间,场间飞沙走石,天地元气剧烈波动,战斗异常激烈。
这样的大战一直持续了将近两个时辰。祁连山脉的巅峰之上,到处是这帮魔族大陆的精英的残肢断臂,血液喷洒的到处都是,到得最后。将近三十名魔族大陆的精英们,在踏上写狱荒原的第一步之后,便付出了十一名同伴的血腥代价。
剩下的那些精英们瞧着不远处的梨树下面微微喘气的无忧和尚。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情出来。
无忧和尚洁白的僧袍在刚才的战斗之中被撕扯得稀烂,身上到处都是伤口。纵横交错的伤口往外渗着鲜红的血液,将原本洁白的僧袍染得血红一片。
由于刚才的战斗过于激烈。天地元气所造成的漩涡划过那颗梨树,树上的梨花像是经历一一场龙卷风一样,开始四处飞散。
无忧和尚静静的坐在梨树下面,微微喘气,头顶之上的梨花正飘飘洒洒的落下,瞧着这漫天的血花,无忧和尚开始剧烈的咳嗽,血水一口接一口的从无忧和尚的嘴巴里面被咳出来,可以看出,此时此刻的无忧和尚,已经接近油尽灯枯的程度,但是濒临死亡的野兽,往往是最厉害的,场间的人们都懂这个道理,于是,场间的众人心里都清楚无忧和尚的生命即将走向尽头,但是,谁都满心戒备的盯着梨树下面的无忧和尚,一脸的戒备,提防着这个厉害非常的和尚的临死一击。
无忧和尚此时真的就是奄奄一息了,他的心早就在十六年前就随着那一抹倩影的离开而死去了,那一天也是在这里,也是在这一颗开满梨花的树的下面,当那一个身影从这道石梁上纵身跳跃下去的时候,无忧和尚的心也就随之死去了。
临死的无忧和尚瞧着眼前飘落的梨花,脸上露出了甜蜜的微笑,还记得当初年纪小,他和她和他,总是在这里一起快乐的玩耍,无忧和尚无力的背靠在这棵承载了他们许多的回忆的梨树,脑海之中又回想起当初少女对自己说过的话:“我想你了,可是我不能说,就像开满梨花的树,永远结不出苹果。”
“我想你了,可是我不能说,就像高挂天边的彩虹,永远没有人能够触摸。”
“我想你了,可是我不能说,就像苍鹰的轨迹,蝴蝶永远不能飞过。”
“我想你了,可是我不能说,怕只怕,说了,也是一种折磨……”
无忧和尚脸上开始泛起甜蜜的笑容,视线模糊之中,仿佛又回忆起当年那名少女在这里翩翩起舞的场景,然后轻轻的自言自语的说道:“你现在是不是还在想念着我呢?要知道,我可是想念了你这么多年了呢。”
说完这话,无忧和尚开始高声唱起那个被自己唱过无数遍的刻在奈何刀上面的谒语:“若能不见,遇不见,等不见,望不见,便能释怀这场奈何禅……但将无怨,作无缘……”
歌声苍凉悲怆,哀怨多情。
最后,视线模糊的无忧和尚转过脑袋瞧了一眼远处苍茫的血狱荒原的土地,心里暗暗说道:“我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然后缓缓的走道石梁之上,瞧着脚下飘渺的云雾,开始哈哈大笑,然后低声说道:“世间三万六千字,唯有情字最伤人。我参了这么多年的奈何禅,到死之前才想明白。什么是禅?原来,你就是我一直参的禅啊……”
呢喃完这句话。无忧和尚纵身一跃,便要从石梁之上跳下。
魔族大的精英们见这个和尚眼看是活不成了。一个个的充满戒备的瞧着无忧和尚,虽然知道只要跳下去,奈何刀十有**是得不到了,但是,他们之间谁都不敢上去抢夺,实在是因为之前的战斗让这帮人吓破了胆子,无忧和尚即使是临死之前,那样的一击,也是他们谁都承受不了的。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影犹如鬼魅一样从远处的迅疾无比的便奔行过来,嘴里发出一声冰冷之极凄厉无比的尖叫,像是从幽冥地狱出来的鬼魂一样的声音。场间的众人听见这个声音,心里都是一冷,不约而同的扭头瞧向远处的山脊之上的那个黑色的影子。
无忧和尚本来已经要准备跳下去,在听见这个声音之后,便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将自己的目光投向这个黑影,眼中露出了仇恨愤慨的神色。
要知道。从开始到现在,除了准备跳崖的时候无忧和尚的脸上有几许癫狂的神色之外,无忧和尚的脸上始终是古井不波平静一片的,不论是在他杀人的时候还是被魔族来人伤害之后。无忧和尚的脸上始终是那样的一副淡漠的神情,仿佛万物不挂怀中,但是。在瞧见这个黑色的身影之后,无忧和尚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仇恨的神色,而且。苍白的脸因为愤怒,此时变得有些微微潮红。
黑影速度很快,前一刻还在远方,魔族的人眨一下眼睛,就发现这个黑影向前蹿了好几丈的距离,眨了几次眼睛,这个黑影便来到了梨树下面,瞧着无忧和尚,开始狂笑。
“十八年了,你一直在追寻我的距离,我一直在躲避,你以为那是害怕吗?其实不是,我是要留着你的性命,让你继续活在无边的愧疚痛苦之下。”黑影瞧着不远处的无忧和尚,阴测测的说道:“你以为改名叫无忧和尚,就能真的做到无忧了么?这么些年来,每一天都会半夜惊醒的吧?今天就想这样简单的死去?还想死在这里?这个世界上哪里有这样简单的事情?”
黑影正是幽冥鬼叟,没想到这个名动血狱荒原的杀手,居然还与无忧和尚有所交集。
无忧和尚瞧着幽冥鬼叟,缓缓地说道:“事情过了这么多年,谁对谁错早已经没有意义,重要的是,我即将要和她在一起了。”
说完这话,无忧和尚转头瞧着脚下白茫茫的云雾,当年的她,正是从这里跳下去的。
幽冥鬼叟猛然间朝着无忧和尚飞扑而去,这一下突然的很,再加上无忧和尚已经接近油尽灯枯的境地,毫不意外的被幽冥鬼叟一把抓住胸前的衣服,幽冥鬼叟身形回转,便将无忧和尚朝着身后抛去,无忧和尚被远远的抛弃,直直的朝后飞去,然后重重的撞在梨树的树干之上,然后软绵绵的滑落到地面之上,口中又是一口鲜血喷吐而出。
“想要这样简单的就死去?想要和她死在一起?这个世界上,哪里会有这样便宜的事情?”幽冥鬼叟瞧着梨树下面奄奄一息的无忧和尚,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要让你受尽折磨的死去,等你死后,我要将你的骨灰洒向血狱荒原的最东方的海洋里面,即使是死,我也让你们之间间隔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无忧和尚瞧着不远处隐藏在黑色衣服下面的幽冥鬼叟,瞧着那双黄澄澄的恶毒的眼睛,脸上露出了讥讽的笑容:“让我和她间隔万里,又能如何?早在许多年前,我和她的心,就已经牢牢的连接在一起了。”
听见这样的话,幽冥鬼叟开始变得疯狂,痛苦的嘶吼道:“不可能,不可能,她爱的是我,不是你。”
无忧和尚轻轻地闭上眼睛,听见幽冥鬼叟的话,也不争辩,只是嘴角上扬,显然对他的话很是鄙夷。
幽冥鬼叟飞速上前,伸出手对着无忧和尚的脸上就是几个大耳光,然后捏开无忧和尚的嘴巴,喂了无忧和尚一颗红色的药丸。
这颗药丸下肚,无忧和尚的原本苍白的脸上顿时显现出一丝红润,身上急速流逝的生命也渐渐减慢了速度。伤口也不再流血。无忧和尚瞧着幽冥鬼叟,笑着说道:“三生丸这样珍贵的药丸。居然也舍得让我服下,要知道。整个血狱荒原也就剩下这么一颗了吧……”
“我要留着你的命,然后让你受尽折磨,这样简单的让你死去,哪里能消除我心中对你的恨?”幽冥鬼叟瞧着无忧和尚,咬着牙,冰冷无比的说道。
见这两个人在这里说些他们听不懂的话,这些魔族大陆的精英们一动也不动,倒不是他们被幽冥鬼叟的气势所摄,而是瞧见了幽冥鬼叟朝他们晃了一下的那个令牌。
那个令牌。代表着魔族大陆军方很高的权限,即使是他们,在见到这个令牌的主人之后,也需要听从这个令牌主人的命令。
无忧和尚明显没有让这些精英们在这里继续看戏的念头,在亮出手里的令牌之后,对着这帮精英门缓缓的说道:“你们全部下山,抵达白马城与白家的那几名小子汇合,然后听从下一步的安排。血狱荒原这个地方,没有你们想想之中那样的简单。”
见到幽冥鬼叟手里的令牌。这帮人的脸上都是微微一变,然后朝幽冥鬼叟行礼之后,便默默的离开。
幽冥鬼叟这个时候才将目光投向倒在地上的无忧和尚。然后朝着无忧和尚缓缓的走过去,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一柄漆黑的匕首。
匕首前伸。从无忧和尚的脑袋上缓缓的划下,一道长长的血痕从无忧和尚的头顶开始,顺着额头脸庞便蜿蜒而下。伤口里迅速流出鲜血,无忧和尚原本俊美的脸庞顿时变得有些狰狞。
“凭什么?论功夫。我比你强,论努力。我比你努力,论真心,我恨不得把天底下所有的美好的东西都送给小师妹,但是,为什么他们都选择的是你?师傅选择的是你,小师妹选择的也是你,你不就是长了一张俊俏的脸庞么?那么,今天,我亲手将它毁掉,虽然有些迟,但是还是很享受的啊。”幽冥鬼叟幽幽的说道。
漆黑的匕首就这样,慢慢的,慢慢的,一下又一下的从无忧和尚的脸上划过,不大一会,无忧和尚的一张脸上就满满的全是血痕,鲜红的血液从脸上不断流出,模糊了无忧和尚的双眼,但是,无忧和尚就这样,静静的瞧着幽冥鬼叟,不悲不喜,甚至就连愤怒都看不出来。仿佛幽冥鬼叟划过的脸不是自己的一样。
“不论你怎样证明你自己,从头到尾,你就是一个失败者,虽然身为师兄,但是你所有的日子都活在我的阴影之下,所有你费尽心思想得到却得不到的东西,到了我这里我都会不费吹灰之力的得到,你,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到头来一无所有,除了你那蔓延到天际最深处的怨恨。”无忧和尚缓缓的说道:“你就是杀了我,也改变不了师傅当年想要废掉你武功逐出师门的事实,也改变不了小师妹深深的爱着我的事实,也改变不了你天生就是这样丑陋的事实。”
“谁说我丑了?!”幽冥鬼叟仿佛是被踩着了尾巴的猫一样,发出竭斯底里的嘶吼,然后,猛地一下子撕开蒙在自己头上不知道有多久的那块黑布。
黑布下面,是一张清秀俊美的脸庞,因为常年不见阳光,显得有些病态的苍白,但是,即使这一抹苍白,也改变不了这张脸帅气异常的事实,反而使得这张脸凭空中增加许多妖异的美感。
如果仔细看的话,这张脸,和无忧和尚倒是有那么几分相似,除了那双黄澄澄的眼珠子之外。
无忧和尚在瞧见这张脸之后,终于出现了一丝错愕,但是在错愕过后,便恍然大悟,然后就开始哈哈大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仿佛是瞧见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一样。
幽冥鬼叟瞧着狂笑的无忧和尚,一字一顿的说道:“谁说我丑了?我哪里丑了?我现在不丑了!”
无忧和尚瞧着这张脸,道:“你换面皮为什么不把你那眼珠子也换掉呢?”
幽冥鬼叟这个时候像是被揭穿什么老底一样,疯狂的说道:“你胡说,我没有换面皮,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
无忧和尚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你眼角下拉,两只眼睛大小不一样,脸上有一颗带着绿毛的大大的痣,牙齿参差不齐,鼻子又塌又陷,嘴巴前突,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的。”
“不许你说!”幽冥鬼叟此时再也忍受不住,匕首前伸,在无忧和尚脸上又是一顿乱划。
随即幽冥鬼叟慢慢恢复平静,瞧着无忧和尚,缓缓的说道:“就算我是你说的那样,但是那又有什么意义?现在,丑陋可恶的是你,而俊美风流的是我。”
脸上早就血肉模糊的无忧和尚瞧着幽冥鬼叟那张脸,眼中露出嘲笑的意味:“是啊,那又有什么意义?小师妹都死了,所有的所有,又有什么意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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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仿佛有千钧力量一样,重重的砸在幽冥鬼叟的耳朵里,然后幽冥鬼叟的脸开始变得扭曲,黄澄澄的眼睛也开始露出疯狂暴虐的杀气:“有些事情注定是没有意义的,但是,也是需要做的,不做,念头不会通达,总是会心藏块垒。比方说,折磨你,然后杀死你,然后将你的骨灰撒到东边无尽的海洋里面。这些事情是没有意义的,但是我还是会去做。”
幽冥鬼叟说完这话,漆黑的匕首前送,就要朝着无忧和尚的眼睛刺去。
“你的眼睛不是很好看么?被剜去的话,是不是会变得更好看?”幽冥鬼叟苍白的脸上露出神经质的笑容。
漆黑的匕首眼看着就要刺向无忧和尚的眼睛,望着越来越近的滴血的匕首,无忧和尚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就在幽冥鬼叟的匕首就要刺进无忧和尚的眼睛的时候,他们两个都没有发现,在他们身后的空气之中,泛起一个很浅很浅的涟漪,一柄细长的刀便从空气之中探了出来,然后,便扎进了幽冥鬼叟的后背。
在长刀扎进幽冥鬼叟后背之后,幽冥鬼叟惊叫一声,整个人便化作一团灰影,朝着天空直飞而去,早有准备的大黑哪里会给幽冥鬼叟这个机会,松开插入幽冥鬼叟身体的千牛刀刀柄,铁棒我在手中,朝着幽冥鬼叟的脑袋重重的就是一下子。
幽冥鬼叟被这一砸砸的脑袋有些变形,但是还是借着这一砸之力,倒飞出去。就在这个时候,步离迅疾无比的从不远处窜出。岁月刀划出一道灰蒙蒙的刀影,朝着幽冥鬼叟的脖子就砍了上去。
幽冥鬼叟反应不能说不快速。但是还是被步离砍中,刀锋深深的从幽冥鬼叟后脖子处划过,在空中划出一道血线。
幽冥鬼叟踉跄落地,步离和大黑汇合,一脸警戒的瞧着不远处的幽冥鬼叟。
幽冥鬼叟后背插着千牛刀,脑袋在大黑的一砸之下微微有些变形,脖子处,岁月刀留下的伤口正往外喷洒着鲜血。
幽冥鬼叟发出一声绝望的嚎叫,然后便朝着步离大黑所在的方向奔行过来。这一跑动,岁月刀留下的伤口开裂,幽冥鬼叟的脑袋从脖子上倒垂下来,与身体形成一个诡异的角度,脑袋倒挂在身子之上,场间的景象诡异异常。
幽冥鬼叟没走几步便摔倒在地,然后,用颤抖的双手将自己的脑袋重新归位,一只手固定着脑袋。一只手在地上不停地朝着石梁的方向爬动。
幽冥鬼叟眼见是不活了,步离大黑瞧着地上不断挣扎的幽冥鬼叟,默默的站在原地,沉默无言。
幽冥鬼叟就这样。爬呀爬,一直爬到石梁边上,然后回首。眼光没有瞧向偷袭他的步离大黑,而是瞧着无忧和尚。眼睛里面闪现出示威一样的光芒,然后。头一垂,便落到了石梁下面的深渊里面。
我即使是死,也要和她死在一起,这是幽冥鬼叟生命尽头最后的想法。
干净利落的料理幽冥鬼叟之后,步离和大黑也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刚才的战斗,虽然只有短短的几息世间,但是只有他们两个知道,在这简单的几个回合里面他们两个已经倾尽全力。
这个幽冥鬼叟真是不简单。大黑步离这个时候都是这样想道。因此,才给了这个强者生命里面最后选择的权利,任由他自己跌下万丈深渊之下。
步离和大黑站在石梁边上,相顾无言,场间一片安静,只有梨花从树上飘落下来,然后缓缓落到石梁下面的云雾深处。
“想不到这个幽冥鬼叟还是一个小白脸。”大黑说。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脸应该不是他原本的样子。”步离瞧着奄奄一息的无忧和尚,若有所思道。
“也是啊,花之弦月都会换脸这一手的。”大黑听见步离这样说,并不吃惊,将目光投向梨树下面的无忧和尚问道:“不知道还有没有救。”
一番探查之后,步离摇了摇头。无忧和尚在刚才的战斗之中就已经受了致命的伤,之后又被幽冥鬼叟一番折磨,早就生机俱灭,全靠幽冥鬼叟的那一颗药丸在吊着命。
大黑见步离摇头,兀自不气,还是从空间袋里面掏出几颗治伤药丸喂到无忧和尚的嘴里,说道:“咱们尽人事看天命吧。好歹是朵朵的舅舅。”
步离将身后的黑色大氅解下,铺在梨树下面,将无忧和尚抱到上面,静静的瞧着这个浑身是血的一代强人。
花之弦月终于缓缓睁开的眼睛,当瞧见步离大黑之后,花之弦月的眼睛之中光芒又重新明亮起来。
将手里的那一把清秀哀怨的长刀递到步离手中,然后沙哑的说道:“刀我托付给你了,帮我照顾朵儿。”
步离瞧着无忧和尚,一脸郑重的接过奈何刀,刀柄一入手,步离就觉得一股冰凉的气息入体,身上凭空就多出一份力量出来。
无忧和尚瞧见步离的样子,笑着说道:“世间有情痴,爱别离,是最让人痛心的一件事情。想不到你也有求之不得却深深牵挂的哪一个人,很好很好,我参了二十年奈何禅,始终参不透,希望你能想明白这样的道理。”
无忧和尚缓缓的说完这些,又轻轻的说道:“你要阻止刚才这帮人,不要让他们伤害血狱荒原的人们,然后,带领大家走出这个地方。”
无忧和尚说到这里,抬起头瞧见头顶之上的悬空山,眼睛穿透云雾,仿佛瞧见山上那一座直耸云端的通天塔一样,眼神迷离的呢喃道:“那里的风景,是很好的。”说完这话,眼睛缓缓的闭上。就此死去。
无忧和尚此时身上满是伤口,脸上更是被幽冥鬼叟弄的血肉模糊。但是,此时此刻无忧和尚端坐在这里。身上光芒流转,竟隐隐有圣洁的光芒露出。
步离将无忧和尚葬在了这棵梨树下面,让后朝着梨树重重行礼,之后,便和步离携手离开了祁连山顶,朝着山下走去。
下山的时候,步离回首瞧了一眼不远处的那一座高悬天空的大城,心里暗暗对自己说,自己终究会将这座城征服。
何家武士与雷家熊骑兵在下山之后。便化整为零,三人一组,分散开来,装扮成普通的血狱荒原的人,便迅速的融入了这片土地里面。
他们的最终极的目标,就是步离和大黑,想不到他们竟然与步离擦肩而过,不过,终究是会遇见的。
在荒原上的遥遥路途是漫长且枯燥的。步离和大黑两个自从发现幽冥鬼叟之后,便一直远远的跟着,为了不引起他的警觉,大黑特地给秦悍马要了点闻香虫的香料冒险放到幽冥鬼叟身上。之后,便仅仅凭借大黑的鼻子,一直追踪幽冥鬼叟来到祁连山脉最巅峰。
想到自己干净利落的便将幽冥鬼叟杀掉。大黑很是得意,扭过头来瞧着步离。笑着说道:“咱们离那个狗日的星星城就一步之遥了,为什么不杀上去呢?”
步离旋转一圈。瞧着眼前的荒原,然后对大黑说道:“要是之前,我肯定不会在这里多做停留,但是,现在,这个位面在渐渐崩溃,这里的人们面对着魔族来人的威胁,而且,这些人里面,有许多很好很好的人,我们不能扔下他们不管。到时候,咱们一起携手努力,杀上悬空山,为血狱荒原的千千万万的人们杀出一个明天,在我想来,是更合适的一条道路。”
听见步离这样说,大黑也点了点头。随即大黑面面露担忧的神色:“刚才离开的那一帮人,看上去来者不善啊,居然能将无忧和尚放倒,要知道,无忧和尚一直是四大武神里面最厉害的那一个,看来,咱们接下来的日子里有的忙了,这帮狗日的。”
大黑刚刚骂完,就瞧见步离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像一头发现猎物的猎豹一样,缓缓的下蹲,眼睛向远处瞧去。
大黑在听见步离警示之后身体便迅速淡化,隐入了空气之中。
在他们前方不远处,三个身影赫然映入大黑的眼睛,三个熊骑兵刚刚抓到一只野生角马,此时正用匕首切割角马身上的肉。
步离瞧着不远处的三名熊骑兵,对大黑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大黑会意,身影便悄悄的开始朝着不远处的熊骑兵挪动。
荒原上的风轻轻吹动,半人高的灌木随着清风微微晃动,场间只能听见树叶摩擦时候发出的沙沙的声音。
一名熊骑兵将角马后腿处的肉划开,用手里的匕首挑了一条肉放在嘴巴里面,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末了还不忘摘下身后的酒壶,喝一口酒。
在荒原的天空下,瞧着血红色的夕阳,吃着最新鲜的肉,喝着酒,这样的生活,还真是惬意啊,当然,他们并没有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翻开临行前从神殿殿主处的地图,仔细的看了一下,在心里将行动路线制定妥当,然后开始咀嚼嘴里的新鲜马肉。
“战斗随时可能发生,我们千万不能掉以轻心。”一名熊骑兵对同伴们说道:“注意警戒,这地方我总感觉邪门的很。”
的却是邪门的很,在这名熊骑兵说完这话的时候,两名同伴便东倒西歪醉眼朦胧,一副喝醉酒的模样,晕晕乎乎的晃了两下之后,便倒在地上,鼾声大作,不省人事。
这名熊骑兵第一时间感觉到了蹊跷,警惕的环顾四周,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异常情况,但是瞧着自己的两名同伴就这样醉倒在地,实在是太诡异了,要知道,这两位只是喝了几口酒就醉倒了啊。
这名熊骑兵还在想自己的同伴为什么诡异的就倒下呢,就感觉周围空气之中弥漫起淡淡的酒香,然后,右腿处微微一痛,扭头瞧去,就看见一只绿色的胖乎乎的小虫子趴在自己的腿上。这名熊骑兵一巴掌拍去,这只小虫子灵敏的很。见厚厚的手掌拍了过来,便迅速无比的躲了开去。这名熊骑兵还要再追,就感觉脑袋天旋地转,站在原地晃了几晃,普通一声,倒在原地。
大黑这个时候显露出身形,将酒虫收回自己的紫金葫芦里面,瞧着地上酣睡如猪的三名熊骑兵,不屑的撇了撇嘴巴,对不远处的步离招了招手。说道:“完事了。”
步离这个时候才从远处走过来,瞧着地上的三名熊骑兵,脸上露出的意外的神色:“这是怎么回事?”
大黑兴奋的拍了拍颈间挂着的紫金葫芦,笑着说道:“这都是酒虫的功劳啊,没想到这个小家伙这么能干,这样简简单单的就放倒了三个熊骑兵,要知道,这些家伙,在魔族大陆。绝对是精英里的精英啊。”
步离点点头,对酒虫的战斗力也是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这种东西,简直是打家劫舍偷袭暗杀的必备神器啊。就连无忧和尚那样的猛人对上这帮家伙都重伤不治,可见这帮家伙的战斗力,但是。这样的人居然轻轻巧巧的就倒在了酒虫的嘴下,酒虫还真是好东西。
大黑轻轻的抚摸着紫金葫芦。瞧着地上酣睡如猪的三名熊骑兵,脸上喜滋滋的说道:“有了酒虫。走遍天下都不怕了,以后遇见敌人,还有咱们什么事情?酒虫前去直接放倒,你和我在后面轻松补刀,多么的简单啊。”
听见大黑猪这样说,步离想了想还真是这样的,但愿如此吧,这样的话,就尽快的平息血狱荒原的形势,将魔族大陆的势力从这里驱逐出去之后,开始反攻星星城,然后在魔族大闹一番,接小仙回家,恩,就是这样。
想到这里,步离瞧着大黑脖子间的那个紫金葫芦,笑着说道:“小东西还真是不简单,哥救媳妇的事情就全靠你了。”
酒虫从紫金葫芦钻出来,露出自己的小小触角,轻轻的冲步离晃动两下,大黑瞧见酒虫这个样子,咧开嘴哈哈大笑,说道:“看,我的小亲亲能听懂你说的话呢。”
大黑的话一说出来,步离就是一阵恶寒,没好气的说道:“你他娘的不要这么肉麻行不行……”
瞧着地上的三名熊骑兵,大黑嘿嘿奸笑着,伸出自己的手,便将熊骑兵身上的皮甲给扒了下来,可怜三名熊骑兵被大黑三两下就扒的一丝不挂还浑然不觉。
步离瞧见大黑的所作所为,心里知道这个家伙是在剥削这三名熊骑兵身上的东西,但是还是夸张的惊叫道:“黑啊,你个狗日的居然饥渴到这种程度了?连男人都不放过了?”
大黑一边翻看着熊骑兵身上的物件,一边回过头给了步离一个白眼。
搜刮完毕,大黑瞧着赤条条的三名熊骑兵,问道:“怎么办?杀掉还是不杀?”
步离瞧着这三名倒霉鬼,有心杀掉,但是又有一些不忍,不杀吧,肯定又是后患。于是一脸的纠结。
大黑瞧见步离为难的样子,笑着说道:“我倒是有一个好办法,既不用杀他们,他们还不能为非作歹。”
步离一脸疑惑的瞧着大黑,就看见这个家伙从空间袋里掏出自己之前绑缚雷帝嘎嘎的那根金刚伏魔链来。
大黑手脚很是麻利,从步离腰间抽出岁月,噗噗噗三下,便从三名熊骑兵的肩胛处之下琵琶骨之间刺出三个血洞,精钢伏魔链从血洞之中穿过,然后,将金刚伏魔链两端交汇,用一把巨大的锁头锁住。
忙完这些,大黑满手是血,之间大黑毫不在意的将自己的血手在地上的皮甲上面胡乱的趁了几下,笑着对步离说道:“好了。这不至于要了他们的命,但是,狗日的们想要再兴风作浪那是肯定不行的了,咱们一路追去,将这帮狗日的全部像穿蚂蚱一样的穿起来,想想都觉得好玩哈哈。”
步离瞧见大黑的阴损办法原来是这样的,不由得一阵无语,无语过后,想想还是挺佩服大黑的。
大黑大大咧咧的用血蘸着在一名熊骑兵的胸膛上写了歪歪扭扭的几个大字:开锁请到赤峰城。然后,留下地上犹自昏迷不醒的几名熊骑兵,和步离朝着远方扬长而去。
大黑和步离在遇见这三名熊骑兵之后,沿途仔细寻找,其他的魔族大陆的人们像是消失在血狱荒原一样,没有发现一丝痕迹,这样的隐藏行踪的手法,就连大黑都感觉不简单。
没有找到这帮人的下落,步离大黑也没有刻意的追踪,一路嬉笑怒骂,全力奔行,在三天之后,两个人终于走出了祁连山脉,来到了横山城。
白马城此时已经完全被中原五白所控制,和白马城相邻的是赤峰城,赤峰城几近一半的赤龙卫发生叛变,追随花之弦月的脚步去往白马城,花之弦月在白马城虎视眈眈,花满楼的伤还没有彻底恢复,百花楼现在一多半的情报网络都被剑香掌握在手里,在中原五白的操作下,在花之弦月和剑香的策划下,白马城对赤峰城开战,已经围城三天,要不是秦悍马在苦苦支撑,也许赤峰城已经沦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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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收到赤峰城的求援信息之后,横山城和神武城迅速作出反应,横山城派出一万金吾卫,而神武城也是出动一万五千黑衣卫,军队迅速完成集结,然后浩浩荡荡的便朝着赤峰城的方向赶去。
而龙魁和秦无极,更是亲自领队,誓要与魔族大陆的人们决一死战。
千百年来,高高在上的星星城,星星城上面的神国,无一不是让血狱荒原的人们既敬且畏,这一次神武城和横山城讨伐白马城,与神国开战,在整个血狱荒原掀起了轩然大波。
有认为神国神圣不可侵犯的投降派,有坚持血狱荒原的事情血狱荒原的人们自己说了算的主战派,一时间,这两种思想在血狱荒原开始了激烈的论战,因为意见不合,很多人都拳脚相向甚至拔刀相向。
而始作俑者秦无极和龙魁,和他们的部队,始终保持着沉默,是战是降在他们心中没有一丝的纠结,他们的想法就是死战到底,而且,必须获得胜利。
因为,如果失败的话,也许,在不久的将来,选狱荒原位面崩溃之后,所有的人都会彻底死去。
为了血狱荒原的未来,他们也要战斗,不仅要战斗,还要必须胜利,不仅必须胜利,还要一路反攻星星城,然后杀上魔族大陆,阻止他们毁灭血狱荒原的疯狂计划。
他们,这帮血狱荒原最为精锐的力量,此时正杀往白马城,他们。要为整个血狱荒原,为整个血狱荒原千千万万的人们。杀出一个明天!
赤峰城外,黑压压的全是白马城的军队。以及跟随花之弦月叛逃的赤龙卫。
姚立在昨天的战斗之中旧伤复发,花满楼受伤还没有恢复,花之锋锐拖着疲惫的身躯站在赤峰城之上,一脸的忧虑。
赤峰城可以说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生死存亡,就在今天。
中原五白此时站在赤峰城下,抬起头来瞧着高大的城墙,脸上露出了无力的神色,本来。集中原五白的力量和白马城的力量,攻下赤峰城应该是绰绰有余的,但是,凡事总是会有变数,而现在的变数,就是高高屹立城墙之上的那一个仿佛永远不会倒下的身影。
秦悍马已经连续战斗了三天三夜,凭借一个人的力量,硬生生的将中原五白的脚步阻挡在赤峰城之外,三天寸步不让。
接过花朵朵递过的水囊。喝了一口,秦悍马伸出胳膊抹了一把嘴角的水渍。然后重新将眼光投向城楼之下。
在秦悍马的腰间,千牛刀闪烁着幽幽的光芒,上面。有一点嫣红绽放,那是敌人的鲜血。
“今天将会是最艰难的一天,如果熬过今天。撑到义父到来,那么。咱们就胜利了,如果撑不到。那么,我唯一能像你保证的是,我会死在你之前,死在城破之前。”秦悍马转过头瞧着花朵朵,认真的说道:“还有,我还是建议你现在离开这里。”
“你为什么不离开呢?”花朵朵瞧着秦悍马,说道。
秦悍马一阵沉默,然后才缓缓说道:“我向步离保证过,要保护你周全的。”
花朵朵听见秦悍马的话,有些歉然的对秦悍马道:“对不起,连累了你。”
花朵朵并没有试图说服秦悍马放弃自己放弃赤峰城,因为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就像他不能说服自己放弃赤峰城独自逃生一样。
那么,除了一声谢谢之外,还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秦悍马瞧着城门之下的不断集结的军队,和军阵之前的中原五白和花之弦月,脸上战意越发的强烈。
秦悍马知道的,中原五白同样知道,瞧着眼前的地图,白神机的脸上少见的露出了焦虑的神色。神武城和横山城的大军即将到来,如果不在援军到来的时候将赤峰城打下来,让横山城赤峰城神武城完成汇合,那么,对于夹在中间的白马城来说,就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白神机瞧着城楼上不败战神一样屹立的秦悍马,脸上露出了焦躁的神情,对自己的兄弟们说道:“今天,无论如何,也是需要把赤峰城给打下来。”
白天蚕听见大哥发话,点了点头说道:“这些乌合之众倒是没什么,麻烦的就是城楼上的那名独臂光头啊,我昨天和他交手,身手的确硬得很,而且,最让人受不了的,是那个家伙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的混不吝的劲儿,总之,这个家伙很难搞定。”
“搞不定也要搞。”白神机狠狠的说道:“你们几个全上,将它杀掉,再将城门打开,现在是非常时刻,也就顾不得那许多的讲究了。”
听见大哥让自己兄弟几个全上,在场的几位脸上都是露出了怪异的神色,因为,在魔族大陆,从来都是崇尚强者的,以多打少,是懦夫的行径,因此,除非是特殊的生死存亡的情况下,在己方战力占优的情况之下,是不会以多打少的,这与胜负无关,只是与一名武者的尊严有关。
中原五白哪个不是天才?哪个不是从小到大收获无数的崇拜和掌声的人?突然间让他们以多打少,这,对于他们的自尊心,是一个不小的冲击。
但是,事实就是,他们五兄弟,每一个人都已经与秦悍马交过手,那个家伙,强横的不像样子,更让人无语的是,那个家伙,连番战斗下来,居然没有露出丝毫的疲惫的样子,这,也是让中原五白感觉无语的地方。
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容许他们再继续保持武者的尊严了,说到底,武者的尊严这种东西,只是留给胜利者的,中原五白现在只能用这样的理由来说服自己。
五兄弟之间最为沉默寡言,同时也是最为骄傲的白遮天突然开口说话了:“给我一个时辰。我再试试。”
白神机见自己的四弟开口说话,也是沉吟半晌。然后点点头,说道:“那就再去试试。三弟二弟你们去将城门打破。然后我们进城。”
说完这些,对着不远处的花之弦月做了一个手势,花之弦月会意,手里的断龙弦在阳光下,闪烁发光,花之弦月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瞧着赤峰城,眼底几丝阴冷的光芒划过。
商定战术,白遮天再也按捺不住。越过众人,单人单骑,来到城下,瞧着城上的秦悍马,高高的举起了手里的梨花碎银枪,枪尖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指着城楼之上的秦悍马,挑战的意味显露无疑。在白遮天身后,白马城的军人们瞧见白遮天的风范。无一不是露出佩服崇拜的神情,随着梨花碎银枪的高举,震天的呼声也开始了,对于身后的高呼。白遮天神情不变,只是将目光投向城楼之上的秦悍马,高声喝道:“可敢一战?”
秦悍马见白遮天这样的做派。哈哈大笑一声,大声喝道:“开城门!”
守在城门之前的赤龙卫听见秦悍马的声音。连忙转动厚厚的绞盘,卸开城门之上巨大的门挡。城门刚刚露出一个缝隙,秦悍马的铁甲兽王便从城门冲了出去,铁蹄翻飞,俊首昂扬,冲着白遮天就是一声长嘶,威风凛凛。
白遮天的坐骑只是一头普通的铁角兽,在听见秦悍马的铁角兽王的嘶吼之后,开始不安的挪动着脚步,鼻子里面发出慌乱不安的声音,白遮天微微皱了皱眉头,将胯下的坐骑勒住,稳定了一下坐骑的情绪。
见自己心爱的坐骑也能威慑对方的坐骑,身在城楼之上的秦悍马哈哈大笑,然后吹了一声口哨,便从城楼之上一跃而下。
听见口哨声,铁甲兽王很有灵性的便朝着城楼之下跑来,秦悍马从空中落下,刚好骑在铁甲兽王的背上,落在添加兽王背上的秦悍马一声大喝,抽出腰间的千牛刀,指着不远处的白遮天,战意滔天。
身后的赤龙卫们这几天说实话,已经趋于绝望,在姚立受伤之后,早就做好了与赤峰城共存亡的心理准备,但是,就是眼前的这个独臂男子,这个来自神武城的秦悍马,硬生生的带领赤龙卫们挡住了敌人的一次有一次的进攻,见秦悍马威风凛凛的样子,一众赤龙卫们也是由衷的发出一声震天的吼声。
“必胜!”
“无敌!”
在烈烈风中,秦悍马手里高举千牛刀,对上白遮天。
白遮天也不废话,催动身下的铁甲兽,便朝着秦悍马冲了过来。秦悍马见白遮天重来,也是一声呼啸,便朝着白遮天冲去。
两只铁甲兽像是两个黑色的小山一样,粗壮的蹄子在地上踏动,带起漫天的沙尘。然后,重重的便撞在了一起。
梨花碎银枪像是毒龙出洞一样,向秦悍马当胸刺去,秦悍马弯身躲过,然后千牛刀回旋,便朝着白遮天后背削去。
一枪刺空,白遮天枪身回转,挡住秦悍马砍向自己的一刀。
赤峰城的城门此时已经缓缓打开,一千赤龙卫鱼贯而出,停立在城门之前,看见秦悍马战斗的英姿之后,又是一声声震九天的巨吼。
这几天下来,眼看着这个独臂男人像是一个永远不会疲惫的战争机器一样,不断地战斗,赤龙卫们早就被这样的猛人所折服,眼下这一声吼声响起,赤龙卫们的战斗**,达到了一个新的巅峰,现在的赤龙卫们的士气,比姚立在的时候还要高昂,而这一切信心的来源,就是远处那个坐在铁甲兽王背上的那个高大的身影。
铁甲兽短暂的交错之后,便迅速的分开,白遮天和秦悍马都是回转马头,冲着对方就又是一个冲锋。
这一次两只铁甲兽彻底撞在一起,秦悍马的铁甲兽王怒吼一声,张嘴便朝着白遮天的坐骑咬去,一口咬在铁甲兽的脖子处,铁甲兽吃痛,一声惨呼,身子便是剧烈的挣扎。
这一挣扎,将白遮天的一枪晃动的偏了几分,擦着秦悍马的脖子便刺在了空处。而秦悍马的千牛刀。此时也已经朝着白遮天的脖子处砍去。
白遮天的坐骑被秦悍马的铁甲兽王咬住,此时慌慌张张。哪里还挺白遮天的使唤,白遮天情急之下。从铁甲兽上高高跃起,然后双足重重的在铁甲兽的背上一踏,整个人凌空而起,险之又险的躲过了秦悍马砍来的一刀。
白遮天人在空中迅速的一个旋转,就变成了头朝下的姿势,然后大喝一声,梨花碎银枪直直的便刺了下来,枪尖所指,正是秦悍马的头顶。
这一枪在白遮天的全力施为下。威力惊人,又借着下坠之势,枪尖在空气之中急剧的颤动,万点银光闪闪,便朝着秦悍马刺去。
秦悍马仰头,只看见了点点银光,恍惚一下,秦悍马也是大喝一声,迎着白遮天的枪尖便冲了上去。
千牛刀与梨花碎银枪撞在一起。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很是动听,但是,场间两位谁也没有听出声音。只是死死盯着对方的武器的轨迹,见招拆招。
两个人从空中斗到地下,然后再地面之上又战在一起。至于不远处,哀怨低鸣奄奄一息的铁甲兽和战斗胜利的铁甲兽王。两个人谁也没有闲暇去顾忌。
就在这个时候,秦悍马一个转身。身后露出一个空当,白遮天眼睛一亮,枪尖便朝着秦悍马的后背刺去。
这一下迅疾无比,等秦悍马发觉,已经是避无可避,枪尖入体,扑哧一声,便从秦悍马后胸刺穿而过,就在这个时候,秦悍马怒吼一声,整个身子回转,将白遮天手里的长枪硬生生的拗了一个大大的圆弧,然后,秦悍马一刀朝着白遮天便砍去,白遮天躲闪不及,伸出一只手便想要挡住秦悍马这一刀。
当的一声,千牛刀砍在白遮天的胳膊之上,想象中的声音并没有出现,原来,在白遮天的胳膊上面,套着一个精致的护臂,就是这个护臂,挡住了秦悍马的一击。
白遮天心里暗喜,秦悍马受伤,而他又奈何不了自己,这场战斗,看来自己是赢定了,这个念头还没有落下,白遮天就看见秦悍马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怒吼一声,脑袋便狠狠的朝着自己的脑袋撞去。
秦悍马的脑袋与白遮天的脑袋重重的撞在一起,然后,就看见白遮天晃了几晃,便晕倒在地。
秦悍马修炼的不懂明王决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整个人全身上下都是武器,都能伤人,因此,对于秦悍马来说,自己的武器并不是手里的刀,而是自己的身体。
白遮天晕倒在地,秦悍马此时也重重的喘着粗气。
刚才的空当是秦悍马故意留下的,这样一来,战斗迅速结束,秦悍马低头,瞧着从胸口露出的枪尖,然后伸出手来慢慢的拔出,反手便刺入了地上白遮天的胸膛。
白遮天被钉在黄沙之中,胸口流出的鲜血不大一会便将身周的黄沙染红。
秦悍马此时也是浑身是血,摇摇晃晃的站在黄沙之中,千牛刀撑在地上,将目光投向远处的中原五白,大声喝道:“再来!”
“再来!”场间响起秦悍马威风凛凛的声音。
阳光照耀下的秦悍马,。像一个血人一样,但是即便是如此,秦悍马还是说出了两个字:“再来!”
场间一片安静,这几下惊险又迅速,完全没有给人思考的时间就已经结束,结果是,本应该胜利的白遮天被钉在黄沙之中,而原本落败的秦悍马,此时摇摇晃晃的站在场间,吼出了两个字:“再来!”
白莽荒见兄弟落败,便从战阵之中奔出,朝着秦悍马便袭杀过来,秦悍马见白莽荒过来,大喝一声来得好,便又与白莽荒战在一起,拳风猎猎黄沙滚滚,哪里像是受了致命的贯穿伤的人?
就在白莽荒与秦悍马交战的时候,白神机眼神阴沉,高举自己的右手,然后往前重重一挥,做了一个进攻的手势。
在他身后,白天蚕白小唐率领白马军一声呼啸,朝着赤峰城便飞驰而去。他们趁着秦悍马被白莽荒纠缠住的时候,想要一举冲破赤峰城。
秦悍马见中原五白朝赤峰城冲去,一声大喝,与白莽荒硬生生的对了一掌,然后整个人借着这一击之力,快速后退,跨上铁甲兽王便朝着城门冲去。
白莽荒哪里会让秦悍马如意,见秦悍马有了退意,一声清啸,抢上前去,将秦悍马纠缠住。
赤龙卫见中原五白冲了过来,每个人都是热血上涌,誓要与这帮人死战到底。
身后的城门缓缓关闭,只留下三百赤龙卫和与白莽荒交战的秦悍马。
秦悍马此时终于冲到城门之前,一众赤龙卫向前迎接,身后的白莽荒见秦悍马归入本阵,便不再追赶,静静的等待自己的兄弟们。
白神机一马当先,冲上前来,秦悍马前去阻拦,被秦悍马一拳砸飞,重重的撞在城门之上,然后缓缓滑落。
秦悍马身上此时全是鲜血,身上的鲜血流出,在城门之上划出长长的血迹,秦悍马摔落在地上,然后艰难的爬起,瞧着不远处的中原五白,脸上露出了决然的神色,摇摇晃晃的又一次朝着中原五白冲了过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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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五白瞧着身受重伤但是还是悍勇无双的秦悍马,心里也是隐约的露出了敬佩的神色。白遮天早就被兄弟们救起,好在虽然被秦悍马钉在地上,但是并没有死去。
眼见秦悍马摇摇晃晃的站起,又一次朝自己冲过来,白神机面无表情,又是一拳,将秦悍马砸飞回去。鲜血从秦悍马的身上流下,但是秦悍马像是没有感觉到自己的伤口一样,又一次站起来,将手里的千牛刀指向中原五白。
白神机一拳又一拳的将秦悍马打倒,秦悍马一次又一次的站起身来,他身边的赤龙卫早就被秦悍马的气势激励,悍不畏死的朝着白马城的军队发起冲锋。
场间一片乱战,待得烟尘消散,到处都是鲜血和折断的兵器,伴随着战马的哀鸣,场间惨烈之极。
三百名留在城前的赤龙卫现在只剩下寥寥十多个,而这十多个,身上个个挂彩,他们聚集在秦悍马的身前,瞧着缓缓前进的中原五白和白马城的军队。
秦悍马此时趴在黄土之中,微微喘息,休息一会,这才用尽力气缓缓的爬起身体,张嘴将嘴里掺着沙子的血水吐出,秦悍马在一名赤龙卫的搀扶之下缓缓的站直身体,然后瞧着身前的中原五白。
秦悍马的严重露出了决然的神色,回头瞧瞧城上的一脸焦急眼含泪滴的花朵朵,心里突然间就变得很是轻松,这样做,傻么?很傻。但是,男人之间的承诺。值得用一切去捍卫。
想起步离,秦悍马的脸上露出了思念的神色。这个家伙,现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再见了兄弟,对你的承诺,我也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了。
瞧着缓缓逼近的敌人,秦悍马深深的吸气,天地元气随着秦悍马的呼吸,急剧的纠结旋转,然后。化作一团实质样的灰色气流,随着秦悍马的呼吸的动作,从秦悍马的鼻孔嘴巴钻入秦悍马的身体,短短的几个呼吸,秦悍马的身体吸纳的天地元气就达到了一个恐怖的层次。
就在这个时候,天地之间突然间有隐约的雷鸣响起,就看见秦悍马的身形离地而起,缓缓上升,然后。秦悍马缓缓的睁开眼睛,眼里精光四射,手里的千牛刀猛然间散发出剧烈的光芒,像是一个小小的太阳。照耀的人们眼睛一阵发疼。
不远处的花之弦月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没想到这个秦悍马在身受重伤,濒临必死的境地还能心有所悟。借助千牛刀的力量,一举突破瓶颈。成就武神。
花之弦月的瞧着身在空中的秦悍马,脸上满是怨恨和羡慕。千牛刀,自己千方百计求之不得,没想到今天居然便宜了秦悍马这个家伙。但是随即花之弦月就念头通达了,武神对于秦悍马来说,也仅仅是生命里最后的光彩了,因为,在下一刻,他就会死去,被自己身后的千军万马湮没。
秦悍马在空中缓缓的睁开双眼,瞧着不远处的大军,眼底闪过一丝疯狂的神色。
不动明王斩修炼艰难无比,但是每一次生死之间突破之后威力又是非常惊人,秦悍马将所有的天地元气吸纳身体之后,便全力压缩,然后,用尽自己的所有力气,最后一次朝着不远处的中原五白冲去。
在生命的最后阶段,能领悟武神,秦悍马知足了。既然如此,那么,就让我燃烧生命最后的一丝力量,让你们感受一下武神秦悍马的愤怒吧!
、随着秦悍马的不断奔行,大口大口的鲜血从秦悍马的口中不断涌出,秦悍马的脸上此时泛着病态的嫣红,一双眼睛也变得布满血丝,在白神机的诧异的眼光之中,便冲到了白神机的面前。然后,以身为剑,以臂为锋,挥手,出刀。
天地之间像是突然间出现了一场令人惊恐的龙卷,黄沙旋转,走石飞沙,而龙卷中心,秦悍马的身形高高耸立,犹如不败战神。
在面对秦悍马的这最强一斩,白神机想也没想,举起自己的玄铁大戟就朝着秦悍马劈斩而去。
千牛刀与玄铁大戟撞在一起,大戟折断,白神机被刀意扫中,身受重伤。白神机退。刀意去势未减,转而砍向白神机身后的白天蚕,白天蚕两条卧蚕一样的眉毛急剧挑起,一声大喝,手里一根齐眉棍横在身前抵挡,一声轰鸣,齐眉棍被千牛刀砍断,刀锋顺势砍入白天蚕胸膛,白天蚕怒吼一声,顺着刀意便抽身急退,刀意犹如跗骨之蛆,纠缠不散。白天蚕身旁的白小唐见兄弟有难,飞扑过来,手里的混元鎏金锤朝着秦悍马便重重一击。
秦悍马见混元鎏金锤朝自己击来,只是微微侧了侧脑袋,然后便不做理会,拼尽全力大吼一声,便将千牛刀送入了白天蚕的胸膛。
混元鎏金锤重重的砸在秦悍马的后背,秦悍马被这一锤不知道砸断了多少根骨头,脸色苍白,一口鲜血便从嘴里喷吐而出,秦悍马转身抽刀,千牛刀从白天蚕身体抽出,重重的便朝着白小唐砍去,白小唐转身想要躲避,却来不及,被千牛刀砍到后背,一个踉跄,便朝前方扑倒。
白莽荒见秦悍马举手投足之间便重伤自己几位兄弟,一声怒吼,将手里的白遮天放下,便朝着秦悍马一拳挥了过来。
此时的秦悍马意识已经渐渐的模糊,纯粹依靠一口气苦苦支撑,全屏本能在战斗,见白莽荒的拳头砸过来,不闪不避,拳头重重的砸在秦悍马的脸上,秦悍马的脑袋在空中一个后仰,然后回头瞧着白莽荒,一口鲜血重重的喷吐在白莽荒的脸上。
鲜血在秦悍马的大力喷吐之下,犹如一道血箭,白莽荒犹如一记重拳砸在自己的脸上一样。眼中被鲜血浸染,视线一片模糊。
就在这个时候。白莽荒感觉胸前一凉,千牛刀便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秦悍马将白莽荒打倒。再也支撑不住,站在战场之上,挥手遥望一眼赤峰城,然后便缓缓的倒了下去。
秦悍马在重伤之下,燃烧自己的所有的潜力,一举将中原五白全部打落尘埃。
即使倒下的秦悍马,也依旧保持一个跪着的姿势,仿佛下一刻,就要重新站起来进行下一场战斗一样。
花之弦月见中原五白被秦悍马几下子就全部打倒。一张脸上阴晴不定,走过来瞧着地上的秦悍马,脸上露出了仇恨的表情。
手上断龙弦开始像毒蛇的信子一样闪烁,断龙弦伸出,套上秦悍马的脖子,花之弦月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神色,双手用力,便要将受伤昏迷的秦悍马生生勒死。
“不要!”城楼之上的花朵朵瞧见这一幕,大声喊道。
然后。花朵朵便哭喊着从城楼之上跑下来,来到城门之前,想要从城门出去营救秦悍马。
花满楼此时脸色苍白的站在城楼之上,见这一幕。脸上也是露出了不忍的神色,城外的三百赤龙卫,此时全部战死。铁甲兽王身上到处都是伤口,趴在地上奄奄一息。见主人即将死去,也是发出一声哀鸣声音。试图站起,但是试了几次,还是没能成功。
就在这个时候,在花之弦月身后,空气一阵波动,一根粗壮的铁棒毫无征兆的便从空气之中探出身形。
在铁棒出现的一瞬间,花之弦月的心里就有了感应,然后惊叫一声,一个翻滚,躲过大黑的致命一击,然后便要朝着远处逃去。
大黑哪里给花之弦月躲闪的机会?一棒砸空之后,便迅疾的追了上去,花之弦月刚跑几步,便感觉身上有些麻木,脑袋也开始迷糊,低头一看,一直碧绿的小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咬在了自己的脚腕之上。
花之弦月刚要伸手将这只讨厌的虫子拍死,大黑的铁棒就又来到了,花之弦月想要躲避,但是此时脑子似乎慢了半拍,而且,身子也变得迟钝起来,就这样,眼睁睁的瞧着大黑的铁棒砸到自己的脑袋上面。
步离也出现了,手里的牛角大弓在手,弯弓搭箭,嗖嗖嗖的声音络绎不绝,每一支箭簇飞出,都会有一个人影倒下,几轮下来,围绕秦悍马周围的叛军便被步离的弓箭射倒一片。以秦悍马为圆心,方圆三丈之内,再没有一个站立的人。
然后步离深深吸气,将弓拉开,天地之间的元气迅速汇集,天上的阳关此时似乎也黯淡一分。
一直由天地元气和阳光汇集而成的箭此时出现在了步离的牛角大弓之上。步离旋转身子,将箭尖对准摇摇晃晃的花之弦月,然后,松弦,光箭在空中发出一声可怖的声音,然后便朝着花之弦月飞去。
大黑的铁棒刚刚砸在花之弦月的头上,见步离的箭射到,大黑连忙朝着一旁躲去,然后,捂住耳朵,蒙住脑袋,大黑刚刚做完这些动作,就听得噗的一声,光箭射在花之弦月的脑袋之上,花之弦月的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爆炸炸开了一样,便化作一蓬血雾在空中消散。
失去脑袋的花之弦月这个时候才缓缓的坠地,饶是大黑躲得及时,还是被花之弦月脑袋爆炸的血雾溅射了一身,红色白色的黏糊糊的东西粘在大黑的皮毛之上,瞧着这些,大黑脸上露出了厌恶的神色,然后走进花之弦月,从他手里将断龙弦拿到手里,装进空间袋,这才转身朝着秦悍马走去。
秦悍马此时已经被步离扶起来。步离瞧着昏迷不醒的秦悍马,脸上没有表情,麻木一片,瞧见步离这样的表情,大黑心里知道,步离的愤怒已经到达最顶端,上一次见到步离这样的表情的时候是在什么情况下?哦,是了,那一天,小仙被带到魔族,步离当时就是这样的表情的。
步离没有表情,就这样静静的将秦悍马抱在怀里,静静地瞧着这个一根筋的家伙,这个为了一个承诺不惜付出自己生命的家伙,这个战争狂人感情白痴。
“你可是还没有娶媳妇的人啊,可不能就这样死去。”步离瞧着秦悍马。低声说道。
大黑赶到,习惯性的喂了秦悍马一把药丸。之后,从步离手中将秦悍马接在手里。然后慢慢的朝着赤峰城的城门走去。
城门大开,率先走出的是花朵朵,大黑将秦悍马交给花朵朵,然后说了一句:“照顾好他。其他的看我的。俺老黑救人不怎么在行,杀人,那可是顺溜的很。”
说完这话,大黑从空间袋里抽出自己从横山城弄来的那把血红色的巨大弯刀。轮回在手,大黑的眼角眉梢仿佛是被轮回刀的气息所沾染,平白中增添了些许戾气。然后,大黑朝着前方那帮白马城的叛军便冲了过去。
中原五白全部重伤,花之弦月死亡,一众叛军群龙无首,此时更是被战神一样的秦悍马吓破了胆子,早就萌生退意,见城门打开,赤峰城的赤龙卫全部出动,一个个红着眼睛嗷嗷叫的朝自己冲了过来。白马城的叛军们不知是谁开了个头,一窝蜂的便朝着后面退去。
大黑和步离夹杂在叛军之间,机械而麻木的挥刀,然后收刀。再挥刀,再收刀。一个个的人头从他们两个的刀锋上滑落,仿佛是什么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东西一样。步离还是那一副没有表情的模样。只是机械的在那里不停的杀人再杀人。
鲜血染红了步离身上的黑色大氅,染红了步离的俊秀的脸庞。染红了步离原本清澈的眼睛,在血狱荒原苦苦压抑这么些天。在各个位面苦苦追寻这么些天,步离其实比谁都累,比谁都疲惫,今天,终于爆发开来,一旦爆发开来,压抑身体里面很久的杀气到最后,就连步离都有些控制不住。
一刀又一刀,刀刀见血,死在步离手里的叛军,不知道已经有多少了,步离只是知道,自己现在在喘着粗气,知道自己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知道自己的胳膊有些发酸,知道天上的血日已经不知不觉间走了很长的一段距离。在步离周围,是一圈又一圈的人头和残肢断臂,这些人,都是死在步离机械而麻木的一刀又一刀之中。
到最后,大黑都瞧出情况有些不对了,赶忙走向前去,将步离拉住。此时白马城叛军早就被赤龙卫冲散打残,丢盔弃甲溃散的不成样子。只有寥寥百十人被赤龙卫包围,围城一个圈子,而圈子中心,正是血人一样的步离。
大黑走进包围圈,一把将步离的手攥住,然后对步离说道:“够了。”
步离仿佛没有听见大黑的话语一样,犹自机械麻木的挥刀,然后收割着叛军的生命,大黑生气了,大吼一声:“够了!”
步离这才回过神来,将目光投向大黑,然后,通红的眼睛渐渐的恢复清明,再然后,瞧瞧手中刀,再瞧瞧周围魂飞魄散的那些叛军,想起之前自己进入的那个玄之又玄的状态,步离在一名叛军身上轻轻的擦拭一下岁月刀上的血迹,然后瞧着大黑,说道:“那好吧,今天的却杀不少人了。”
说完这话,便朝着赤峰城走去,秦悍马这个傻大个,不知道醒来没有。
这时候,几名赤龙卫押解着半死不活的中原五白走上前来,刚才杀人杀过瘾,发泄之后的步离,杀意显然淡了许多,瞧着这几名魔族的天才,缓缓的对大黑说道:“你不是还有铁链么?把这哥几个穿起来。”
大黑愣住了。步离又解释道:“把他的胸,他的胸,串一串,串一株幸运草那样的。”
说完这话,便向前走去,留下愣在原地的大黑。
大黑反应过来,朝赤龙卫扔下一条金刚伏魔链,然后告诉他们使用方法,便朝着步离追去。
秦悍马已经被送往城主府。一路行来,每一个赤峰城的瞧见秦悍马,都会投去感激敬佩的眼光,那些个沿路护送秦悍马的赤龙卫,眼光更是炽热,瞧他们的眼光,那光芒,真是粉丝遇见偶像才能有的光芒啊。
是的,这几天的战斗之中,秦悍马是最为耀眼的那个英雄。
智勇双全,战力强大,心怀仁厚,悍不畏死,这样的词汇用在秦悍马身上一点都不为过,只是为了对步离的一个承诺,秦悍马冒着生命危险,和赤峰城的赤龙卫们,在中原五白和白马城的全力进攻之下,硬生生的撑了这么多天。
在今天的战斗之中,更是力挽狂澜,一个人独占中原五白,重创中原五白,为今天的战斗的胜利奠定了很大的基础。
瞧着昏迷不醒的赵昂然,所有人的心里都在默默的祈祷着,祈祷这名猛人能平安无事。
今天的胜利,与秦悍马的苦苦坚持拼命战斗有着直接的关系,没有秦悍马,赤峰城现在肯定早就被花之弦月联合中原五白一起攻破了。
今天战斗的惊天逆转,就是秦悍马拼死的最后一击。这,几乎可以用奇迹来形容。这并不夸张,本来抱着必死的信念的一众赤龙卫们,不仅没有死去,还一举打败打残了敌人,将敌人的首脑全部俘虏,罪魁祸首花之弦月更是被步离大黑当场击杀,这一切,全部都是秦悍马的功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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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悍马还要追击,像步离遇见的窘境一样,有一对赤龙卫出来将秦悍马纠缠住,饶是秦悍马悍勇无双,步离手段凌厉,在面对只求一死的训练有素的赤龙卫,也颇费了一番手脚,等他们将挡在自己面前的像是不自量力的小螳螂一样的十七名赤龙卫料理之后,花之弦月所乘的马车,已经拐过街角,逃离了步离秦悍马的视线。
台上的被大黑制住的冒牌货花之锋锐此时已经战战兢兢,竹筒倒豆子一样的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原来,这名山寨货原本是街边算命的,在许多年前被花之弦月瞧见。当花之弦月发现这名算命的相貌和花之锋锐极其相似的时候,便把这名算命的秘密控制起来,每日训练模仿花之锋锐的仪态神情,期间又在这名算命的脸上做了六次整改,这样,这名假冒的花之锋锐便出现在了世人的眼里,要不是太过胆小窝囊,居然连花满楼和花朵朵也瞒了过去。
当得知眼前这位并不是戴着人皮面具,而是真正的在花之弦月一次又一次的修改整形之后形成的这副模样,大黑瞧着这位血淋淋的脸庞,有些不好意思。
花朵朵牵挂父亲的安危,见花之弦月逃跑,步离秦悍马都没有拦住,心里焦急,几个耳刮子便甩到山寨货的脸上,厉声喝道:“我父亲在哪里?”
这名山寨货被花朵朵几个耳刮子给打蒙了,满眼都是小星星,在高台之上晕头转向。突然间猛的嚎了起来:“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就是一傀儡。我也是逼不得已啊,求求少城主饶了小的吧。”
花朵朵见这人还不说。不由得怒气大发,正要再打,就被花满楼拦住,花满楼瞧着花朵朵,说道:“看这样子这人是真的不知道,暂且押下,回头再审,先打听你父亲的下落为是。”
花朵朵听花满楼这样说,知道自己这位大伯的眼光。于是点点头,命令手下的赤龙卫将山寨货押下,然后转头对台下的一众赤龙卫朗声说道:“我是赤峰城少主花无恨,花之弦月密谋造反被我识破,如今城内进入一级戒备,全部赤龙卫各守其职不得有误。”
花朵朵说话的时候用的是男声,而且今天可以穿上了自己以前的打扮,站在台上,侃侃而谈。说不出的潇洒豪迈。
姚立用了花满楼的灵药,此时已经醒了过来,瞧见台上的花朵朵,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姚立喉咙受损,此时说不出话来,但是这含着眼泪的一跪。已经表明了姚立的心情和立场。
台下的赤龙卫见自己的统领都跪下了,于是纷纷下跪。宣誓效忠于少城主。
赤龙卫里面不乏一些花之弦月的心腹,但是他们见花之弦月狼狈逃窜。而步离秦悍马威风凛凛的站在一旁,都是知道大势已去,今天自己如果不跪下,势必会像之前的那些兄弟一样,被那两个暴力野蛮的家伙撕成碎片,于是,跟随着大伙的脚步,纷纷下跪,宣誓效忠。
花朵朵将姚立扶起来,姚立此时已经拿起自己手里的斩马刀青霜,姚立口中不能说话,但是一把将花朵朵的手拉起来,高举过顶,另一只手将手中的青霜高高举起,用尽全力发出一声呜咽沙哑的嘶吼,这一声嘶吼虽然并不洪亮,但是却别有一番气概,场间的的赤龙卫们见首领这样的举动,无一不是神情激动,大声嘶吼。
花之弦月费尽心机折腾的闹剧,到了现在,彻底失败。
花朵朵见这里的局势稳妥下来,将花满楼留下帮助姚立稳定局面,将花之弦月的阴谋公之于众,而自己,则是和步离大黑秦悍马急匆匆的朝着城主府赶去。
走进阔别许久的城主府,花朵朵泪眼朦胧,自己就是在这里度过的童年和少年,那时候自己有个懂事聪明的哥哥,有个很爱自己的母亲,还有一个顶天立地的父亲。而现在,一切都没有了,只剩下花朵朵一个人孤单的在府里徘徊。
城主府的老人们在之前的动乱之中走的走散的散,现在院子里到处都是花之弦月安排进来的陌生面孔,此时,黑压压的跪在院内,一大片。
花朵朵面无表情,挥挥手,手下的赤龙卫将这些人全部控制,然后就是一番询问找寻,但是,赤龙卫们都快要将城主府翻个底朝天了,就连花之锋锐的影子都没有找见一个。
花之弦月站在台阶之上,心急如焚,瞧着天空之中血红的太阳,暗暗祈祷老天爷保佑父亲平平安安。
步离和秦悍马也在帮忙寻找着,大黑转了一圈,偌大的城主府里面,哪里能有花之锋锐的痕迹?而且,花之锋锐不一定被花之玄月囚禁在这里的。
大黑瞧见柔柔弱弱的花朵朵站在阳光下的样子,心里突然间就泛起一丝怜惜的感觉。
阳光此时照耀花朵朵的侧脸,少女的半边脸晶莹一片,像个瓷娃娃一样,美丽无比,花朵朵此时身穿一身黑色的长袍,显得柔媚之中又不乏英气勃勃。
大黑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就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帮花朵朵找见他的父亲,大黑下定决心之后,这才来到花朵朵的面前,瞧着花朵朵,默默的没有说话。
压抑了许久的花朵朵见大黑想自己走过来,眼泪再也忍受不住,滴滴答答的便落了下来,大黑叹口气,轻轻张开自己的双臂,花朵朵像个小猫一样扑到大黑的怀里带着哭腔说道:“还是没有找到父亲,他到底在哪里啊……”
大黑轻轻拍打花朵朵的后背,安慰道:“不哭不哭,会找到的。”
花朵朵闭着眼睛,低声说道:“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大黑瞧着这名在外人面前一脸坚毅干练的女孩。心里顿时变得柔软起来。轻轻说道:“办法总是会有的,这里一定有花伯父常用的物件是吧?你给我找出来。我帮你找找伯父看看。”
花朵朵听见大黑的话,二话不说的便牵着大黑的手来到了一个屋子之前。指着里面说道:“这是父亲的卧室,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是父亲之前的东西。”
大黑说出口之前的话就后悔了,因为自己的嗅觉只是对女人身上的脂粉气味管用,用自己灵敏的鼻子去寻找男人,大黑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啊。再说即使自己愿意寻找,花之锋锐不再这里也是不行的啊。
大黑硬起头皮走进这间屋子,东瞧瞧,西嗅嗅,专心无比。
屋子里面整洁异常又简单之极。只是一张床,床的对面摆着一张书桌,书桌上面,放着寥寥几本书,初次之外,便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大黑首先要做的就是记住花之锋锐的味道,然后让这个味道在自己的脑海里面留下深深的印象,再根据这个气味去寻找去追寻。
大黑拿起书桌上的几本书,放在鼻尖嗅了嗅。有些不满意,又在床边嗅了嗅,脸上还是一副不满意的表情,主要是时间相隔太久。从这些东西上面找不到什么有效的味道。
大黑心里暗暗想道:“要是有个裤头让俺老黑闻闻就好了,那样的味道自己一闻便能牢牢的记在心里。”但是转念一想,男人的裤头。傲娇的自己会去闻吗?大黑不禁又纠结起来。大黑在纠结了短暂的时间之后,便下定决心。为了朵朵,自己牺牲一会又能怎样?要知道。人家为了救步离,做出的牺牲可比自己的大的多了。
念头通达之后的大黑便开始刻意的去嗅那些能体现出花之锋锐的味道的东西,大黑将大大的脑袋埋在被子里面,重重的嗅了几下,又钻到床底下闻了一会,在床底下,大黑还发现一个做工精巧的夜壶,大黑把心一横,还是把脸凑到了夜壶前面。
就这样折腾一会,站在房间之内,把眼睛闭上,脑海之中开始回忆花之锋锐的味道,然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冲着一旁一脸关心的花朵朵点点头,大黑像狗一样趴在地面之上,开始寻找花之锋锐的下落。
步离秦悍马正在一座假山之后寻找,秦悍马双臂用力,便将大大的假山给搬了起来,瞧了瞧假山之下没有任何痕迹,两个人脸上均是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步离从怀里掏出两颗雪茄,递给秦悍马一颗,秦悍马这些天已经习惯了雪茄的味道,接过步离递过来的雪茄点燃便抽了起来。
步离重重的吐了一口烟气,说道:“咱们这样寻找也不是个办法啊,万一花城主没有被囚禁在这城主府呢?”
秦悍马瞧着假山之外的一方小小池塘怔怔出神,听见步离的话,笑着说道:“之前姚立不是说了吗?他派心腹手下日夜不停的监视着城主府的动静,他能确保出事之后花城主没有出过城主府,既然这样说,那么就证明花城主还在这个府里,一定是我们漏掉了什么。”
步离听见秦悍马这样说,继续说道:“既然花城主在城主府里,那么,府里的下人们一定会知道花城主的下落的,毕竟,花城主也是需要吃喝拉撒的,一个大活人,花之弦月哪里能藏得那么严密?”
就在步离秦悍马在商量办法的时候,假山对面,大黑蹲爬在地上,把鼻子贴在地面之上使劲的嗅着,一路且行且嗅着,便来到了秦悍马和步离所在的地方。步离一见大黑这个做派,乐了,要知道,能让大黑像个搜救犬一样工作,那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情啊,没想到大黑这个家伙为了解救花朵朵的父亲,居然能这样做。
步离看见大黑这个样子,心里有些佩服大黑的所作所为,但是嘴上还是打趣道:“哎呦,这不是大黑吗?远远看上去毛茸茸的一团,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你啊……”大黑听见步离的声音,这才抬起头来,瞧见秦悍马和步离都在这里,大黑没好气的一把将秦悍马手里的雪茄夺了过来。用力的抽了一口,然后蹲坐在地上。愁眉不展。
步离见大黑这副样子,轻轻说道:“怎么样?有什么进展没?”
大黑听见步离这样问话。说道:“我一路追踪花城主的气味便到了这里,只是时间间隔久了,气味基本上消散,不再那样好追。”
见大黑这样说,步离拍了大黑一下:“那还磨蹭什么?赶紧找啊,耽误了大事就不好了。”
大黑听见步离这样说,心道也是,随即哼哼唧唧的爬起,继续追踪。
步离秦悍马和花朵朵跟在大黑的后面。一脸的关切。
大黑东嗅嗅西闻闻,一路追到小池塘边上,然后停止,一脸的不解。
花朵朵急切的说道:“怎么样?”
“奇怪了,味道到这里便消失不见,真是奇怪了。”大黑瞧着波光粼粼的小池塘,一脸的疑惑:“按理说,大活人也不能隐藏在这个池塘里面的啊。”
活人不能隐藏在池塘里面,那死人呢?花朵朵听完大黑的话。脸色刷的一下就变白了,然后而化不说便要跳到池塘里面寻找父亲。
大黑连忙一把抱住花朵朵,花朵朵死死盯着池塘,倔强的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流出。
大黑安慰道:“没事的。如果花城主在这里遭到不测,我会知道的,我在这里没有闻到死人的味道。”
大黑这么一说。花朵朵的眼泪再也没有忍住,噗噗的便掉落下来。见花朵朵哭了。大黑又连连后悔自己不会说话。
步离瞧着池塘,说道:“要知道人在不在里面很简单。把水弄干净,进去看看就成了。”
步离说完这话,便缓缓伸出自己的双臂,双臂缓缓合拢,身上魂力闪现,天地元气随着步离的动作,开始缓缓流动,将池塘里面的水包裹住,然后步离一声轻喝,双臂一振,池塘里面将近一半的水硬生生的被步离托了起来。
被天地元气所包裹的将近半池塘的水缓缓的升了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水滴,在血日的照耀下,晶莹剔透微微颤抖,说不出的美丽,巨大水滴越升越高,直到离地面有一丈的距离以后,步离手腕微动,巨大水滴便被轻轻送到假山后面,包裹着水滴的天地元气迅速收回,巨大水滴与地面相撞,哗的一声,化作一股巨大的水流在假山后面散开。
秦悍马见步离露了这一手,惊呆了,不可思议的说道:“这也行?天啊,那这个家伙,对天地元气的控制,到底达到了一个什么样的水平啊?”
步离没有回答秦悍马的话,而是又一次将目光落向仅剩一半水的池塘,然后缓缓的伸出了自己的双臂……不大一会,满满一池塘的水便给步离给挪了出来,露出池塘底部的淤泥和青石板。
到这个时候,步离才松了一口气,转过头冲着秦悍马微微一笑,说道:“我不会控制水,我只是大自然的搬运工……”
就在步离说话的功夫,大黑已经跳到了池塘里面,在池底一番仔细的勘察之后,大黑一手抓起池塘里面的一块大青石板,用力一提,青石板依依呀呀的便被大黑掰了起来,然后,青石板下面,露出一个黑黢黢的巨大的洞口。
大黑将青石板翻到一旁,拍拍手,说道:“花城主的味道从这里进去,然后消失不见。”
花朵朵听见大黑这样说,跳到池塘里面,朝着洞口望去,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瞧不见,花朵朵便要朝里面钻进去看个究竟,这时候一个身影拦在了花朵朵的面前,正是步离。步离冲花朵朵笑了一笑,说道:“这事情,还是我打头阵比较好。”
说完这话,步离率先钻了进去。大黑紧紧跟上,花朵朵跟着大黑,秦悍马在最后,几个人沿着池塘底部弯弯曲曲的地道走了很久,然后前面出现了光明,再往前走,豁然开朗,走到尽头的步离赫然发现,自己几个人现在身处一个枯井里面。
步离抬起头瞧了瞧,然后从枯井里面跃了上去,四面环顾,却是一片荒野,四周静悄悄的,哪里有个人影?
步离将老蔓藤放入井中,将剩下的小伙伴们拉上来,花朵朵刚刚上来,瞧见不远处的一个孤零零的石碑之后脸上的神色就变了,万分的意外的花朵朵只是说出了说三个字:“雁不归。”
秦悍马本来在花朵朵身后,听见花朵朵的话,也是一个激灵,然后绕过花朵朵,瞧着不远处那个巨大的无字石碑,问道:“雁不归?”
花朵朵轻轻的点了点头。
见秦悍马也是一脸的凝重,大黑十分的好奇:“雁不归是个什么东东?会让你们这样的吃惊?”
“雁不归是我们花家的禁地,每一个花家之人在自己弥留之际,都会自动走到雁不归里面,让自己与先祖们一起长眠于此。”花朵朵说道:“这里就是我花家历代祖先埋骨之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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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听到花朵朵这样说,明白了,但是还是不明白秦悍马为什么在听到雁不归之后也是这样的吃惊。
秦悍马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相传任何人一旦走进这个禁地,便再也不能出来,即使是天上的鸟儿,飞过这里的天空的时候也一样是会迷路,这样的话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花朵朵点了点头,瞧着那个高大的无字石碑,说道:“是的。我们花家执掌赤峰城无数年,每一位家住临死之前都会携带珍贵的物品进入这里走完自己的余生,这些年来里面汇集了无数的珍宝金银,神兵利刃武功秘籍,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这里的东西,但是在一拨又一拨的人们有去无回之后,雁不归的名头也彻底的在整个血狱荒原上响亮起来。”
步离听到这里,有些疑惑:“既然是这样,那么你们祭祖的时候怎么办呢?”
“我们祭祖就是在雁不归外面,从来没有哪一个会走进来,除非是快要死亡之人。”花朵朵瞧着不远处的石碑,缓缓说道:“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已经是雁不归的正中心。”
听见花朵朵的话,大黑笑着说道:“中心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啊,雁不归么,没有说老鼠也不能归,大不了我们还是像老鼠一样从刚才的井里面钻着走回去呗,咦,井呢?”
随着大黑的话,大家连忙扭头,刚才大家钻出的那口枯井,此时已经不见了踪影,杂草丛生。哪里还有枯井的痕迹?
刚才众人钻出来的枯井,此时此刻已经消失不见。大家明明没有走动,那口枯井是怎么消失的呢?
大黑几步赶到刚才的位置。仔细探查,哪里还有枯井的痕迹,瞧见这样诡异的情况出现,大黑连连挠头,很是不解。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花朵朵惊呼一声,大黑赶紧扭头,顺着花朵朵的手指方向瞧去,刚才那座巨大的无字石碑。在缓缓移动,随着石碑的移动,周围的树木也在不断的缓缓的移动着,转眼之间,步离一行人所在的地方已经变了一个样子。
大黑瞧见这样的情景,心里明白了一些,转头瞧着步离,见步离也是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大黑对步离说道:“这狗日的地方。很像一个地方啊。”
听见大黑说话,步离也是若有所思,这个雁不归的神秘地方,像极了自己当初在魂澜学院里面所经历的幻境里面。
只要是幻境。就必须有为幻境提供核心能源的东西,只要是幻境,就必定会有蛛丝马迹的存在。步离除了是一个纹猎之外,还是一个魂阵大师。虽然雁不归有些想象之外的古怪,但是万变不离其中。步离相信,只要找到了突破口,冲出这个迷阵也是很有可能的。
当然,来到这里的第一要务就是要找到花之锋锐的所在,想到这里,步离转头瞧着大黑,轻轻地问道:“你现在还能不能闻到花城主的味道?咱们先找到花城主,再找出路出去。”
听见步离的话,大黑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趴在地面之上,而是站在场地之间,伸出鼻子在控制之中修了两下,然后,大黑的脸上便流露出了凝重的神色:“我问到了血腥气。”
大黑说完这句话,便率先朝着前方走去,雁不归的名头虽然响亮,但是对大黑步离来说,经历过许多的凶险的地方,对这个地方还不至于太过害怕。秦悍马也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豪爽人物,花朵朵心里牵挂父亲的下落,见大黑朝着前方走,就紧紧的都跟了上去,至于迷路什么的,让他见鬼去吧,总是会找到回去的路的。
大黑在前面三绕两绕,绕过几棵大树,眼前豁然开朗,刚才悄悄移动的石碑赫然便矗立在眼前。
大黑仰起头近距离的观察这个高达三丈的石碑,只见石碑通体洁白晶莹,隐隐有光华流转,不知道使用什么材料做成,洁白的碑面之上,空无一物。
大黑走进几步,鼻子轻嗅,在石碑的底座上面,发现了一滩斑斑点点的血迹。
血迹已经干涸,可以看出不是最近才留在上面的,大黑走进,然后闻了一闻,点点头对身后的步离说道:“是花城主的痕迹没错的。”
步离走过去,看见石碑底座之上的血迹斑点,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是几天之前留下的。”
秦悍马和花朵朵此时也来到石碑之前,秦悍马瞧着石碑附近深浅不一的脚印,蹲在地上,瞧着脚印通往的黑黢黢的丛林,沉默不语。
大黑和步离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是彼此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
“继续追,花城主应该就在附近,而且,他受了伤,我们继续寻找。”步离说道。
几个人起身便义无反顾的朝着黑黢黢的丛林走去,花朵朵瞧着眼前的这几个身影,心里感动无比。
就在步离一行人在雁不归寻找花之锋锐的时候,花满楼和姚立已经开始着手清理花之弦月留在赤峰城的簇拥们,一场追杀与反追杀的战斗开始打响。
被天香阁的兰香救下的花之弦月,并没有犹如丧家犬一样的逃离出城外,此时花之弦月站在一座赤红色的高楼之上,俯瞰整个赤峰城,花之弦月在之前的争斗之中落了下风,但是此时并没有露出气馁的神色,相反,脸上罕见的露出了阴沉的笑容。
兰香静静的走道花之弦月的身边,瞧着脚下的赤峰城,轻声说道:“花城主好计策,将那几个人引入雁不归,然后花城主了却了心腹之患,整个赤峰城变成了花城主的囊中之物了。”
听见兰香这样说,花之弦月轻轻行礼,说道:“这还要仰仗天香楼的诸位才是。”
兰香轻轻的笑笑。瞧着眼前的万里江山,说道:“谁都不可能阻挡我们魔族统治整个世界的脚步。血狱荒原只是第一步罢了,在长老会的大人们的领导下。魔族的旗帜将要插满所有的额位面。花城主的选择,无疑是正确的,只要花城主忠于星星城,忠于摘星阁的诸位长老们,终将会见识到更广阔的世界,然后去征服。”
花之弦月听见兰香这样的话,轻轻地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但是,这一次能将秦悍马步离大黑全都骗入雁不归。花之弦月还是有点自得的情绪。不管你是黑衣卫统领还是能杀死雷横和何武器的猛人,只要陷入雁不归,就只能在里面彷徨徘徊,自生自灭,再也出不来,想到这里,花之弦月轻轻的捏着手中的断龙弦,很是得意。花之锋锐杀掉多可惜,做诱饵就挺好的。这不,就有几条大鱼上钩了不是,希望步离秦悍马能再钓几条大鱼进入雁不归才好,没有了那几个老家伙当绊脚石。收服血狱荒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既然步离和秦悍马大黑花朵朵都被骗进了雁不归,那么,仅仅凭着花满楼和姚立。是不能与花之弦月相对抗的,花之弦月瞧瞧脚下的牡丹楼。暗暗想道,任你花满楼有多少才华。到最后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啊。
花之弦月手指轻弹,唤来侯在下面的效忠于自己的赤龙卫,沉吟一会,便开始说,一道又一道的命令从这里传达出去,一会便纷纷传到整个赤峰城效忠于自己的那些部下耳里,赤峰城一片平静的外表下,开始酝酿着一股滔天暗流。
将命令传达完毕,花之弦月瞧着楼下广袤的赤峰城的领土,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纤细洁白的手轻轻的伸出,然后手腕翻转,手心向下,花之弦月踌躇满志,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大黑一路寻找花之锋锐留下的痕迹,一边在雁不归里面的丛林之中不断穿行,现在已经不是仅靠气味了,沿路之上留下的痕迹越来越多,杂乱无章的脚印,东倒西歪的灌木枝桠,无一不在显示着花之锋锐曾经从这里走过,步离一伙人一边行走一边寻找,每一个转弯,每一个树丛之后,都有可能出现花之锋锐的影子,花朵朵既充满期待,同时又忐忑无比,就这样,几个人在雁不归里面转了已经大半个时辰了,眼看就要找到花之锋锐了,就在这个时候,秦悍马不经意间抬头瞧了一眼天山的血日,脸上露出了意外的神色,喊住步离他们,示意他们朝天上看。
血日还是那一轮血日,千百年来默默的播撒着他的光辉,让血狱荒原充满了生机。
但是,如果仔细瞧一眼的话,就会发现,此时的圆圆的血日,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一样,在边缘,有了一个不太清晰的小小的缺口。
步离瞧了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没什么,魔法大陆的说法就是日食,在我们魂澜大陆,这叫天狗食日,是不多见但是很平常的一种现象。”
听完步离的话,秦悍马还是没有挪开自己瞧向血日的目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天上赤红的太阳,仿佛是想要盯出一朵花似的。
秦悍马瞧着天上的血日,喃喃道:“这种现象如果放在别的位面,一定是很简单很平常的景象,但是,在血狱荒原,血日出现这样的情况,那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传说中的位面末日即将来临,在血日彻底被吞噬之后,血狱荒原便会迎来漫长冰冷的永夜。”
大黑若有所思:“之前曾听秦老爷子说过,血狱荒原是很久之前的一位大能用无边的法力开拓的一个次于魔族大陆魂澜大陆这样的主位面的一个次等级位面,这里的一切,都遵循着当初的特定的规则,而规则的核心,无疑就是天上的这一轮血日,如果血日真的会慢慢消失的话,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这里的空间规则,时间规则,所有的所有,都会随着血日的消失而发生崩溃?也就是说,当血日消散的那一刻,便是整个血狱荒原末日的到来?”
“正是这个道理。怪不得义父这么些年来看轻所有的一切,所有的努力都是在为闯出血狱荒原而努力,当时我还以为义父只是特立独行一些。高瞻远瞩一些,没想到义父在多年之前。就已经料到了今天的情况,就凭义父的这份眼光。在血狱荒原,都是独一无二的。”秦悍马瞧着天上的血日,这样说道。
大黑有些不以为然的笑着说道:“关心这些有的没的有什么用,我们还是先忙完手里的事情吧,等我们找到花城主,然后冲出这个狗日的雁不归,再一举杀上星星城,顺着通天塔一路打将上去,直接将狗日的魔族大陆搞个底朝天。等血日消失的时候,我们肯定是在魔族大陆最好的楼子里头喝花酒呢,这一点,我无比肯定,因为我们是谁?我们可是名震血狱荒原的猛男三人组啊哈哈。”
听见大黑乐观的话语,秦悍马的眉头舒展起来,笑着说道:“看来我真的是杞人忧天了,是啊,事关整个血狱荒原。看来还真的需要去闯一闯这个通天塔了。”
距离血狱荒原血日消失空间崩溃还有一段时间,秦悍马也不过是感叹了几句,便立刻将注意力投放到了眼前的情景当中。
三人一熊沿着花之锋锐留下的痕迹越走越远,最后。直接来到了雁不归的最中心的地带,这里的树木郁郁葱葱,阳光从树梢的空隙之中射到地面之上。在地面上留下斑驳的影子,丛林四周静悄悄的。就连鸟鸣虫鸣都没有,有的。只是微风轻抚树叶时候的沙沙的声音。
众人绕过这片丛林,就听见一阵水流之声,转过树木的拐角,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一个小小的山谷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山谷里面青葱一片,平整的草坪上面开着五颜六色的不知名的小花,一只又一只的色彩斑斓的蝴蝶在草丛间翩翩飞舞。山谷的尽头是一个小小的瀑布,晶莹剔透的山泉从山顶滑落,滴落在下面的一个青幽幽的水潭里面,声音叮叮咚咚,非常悦耳。
在小水潭之前,有一个简洁的小茅草屋子,屋子虽然搭建的非常简单,但是却异常整洁,在茅草屋后面,有一颗说不出名字的树,只是被小草屋遮住半边树身,只露出一半的青翠。
步离他们从诡异的丛林之中穿行过来,早就做好了面对一切危险的准备,但是,当瞧见这样安静美丽的小山谷之后,每个人的脸上流露出的,都是惊诧意外的神色。
大黑最先踏足山谷的草坪,当大黑的双脚踩在绿油油的草坪之上的时候,闻着若有若无的青草香,满足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这里的这个小地方还真是不赖,清静的很,美丽的很啊。”
秦悍马没有像大黑那样放松警惕,警觉的四面环顾,除了山谷两旁满满的一山坡墓碑之外,别的秦悍马也看不出什么异常出来。
小茅草屋就在前方,而花之锋锐留下的痕迹,到这里,就消失不见,众人一边好奇的东张西望,一边警惕的朝着远处的那个小茅草屋子走去。
向前前行几十步之后,小径一个弯转,茅草屋后面的那颗小树落在了大家眼里。
花朵朵一声尖叫,单手伸到嘴边,牙齿紧紧咬着拳头,努力不让自己失态。
秦悍马和步离的瞳孔在看见小树之上的景色之后,也是急剧的收缩,两个人下意识的紧绷身体,做好了一切的战斗战备。
大黑在看见小树之上的情景之后整个人便化作一团虚影,下意识的就要隐身。
他们一行人苦苦寻找花之锋锐的下落,没想到找到最后,花之锋锐居然会是这样的一副模样。
只见小茅草屋子后面的小树之上,悬挂着一个人,这个人,正是步离秦悍马花朵朵苦苦追寻的花之锋锐。
花之锋锐被一根麻绳吊在小树之上,双脚悬空,眼睛紧闭,就那样,孤零零的在风中轻轻摇摆。
如果仅仅是这样的情况白不至于让步离秦悍马他们如此吃惊,但是,花之锋锐此时身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伤口,看那些细小的密集伤口,很大可能是花之弦月的断龙弦所造成的。
花之锋锐身上的伤口流出的血已经结痂,密密麻麻的遍布全身,而且,在每一个伤口上面,此时都布满了一条又一条的洁白的肥胖的虫子,虫子密集的聚集在花之锋锐的伤口之上,不断蠕动,像是在吸血,更像是在蚕食花之锋锐的身体的血肉,整个场面血腥异常。
步离瞧见这样的情景,心里一阵恶寒,大黑更甚,肚子里面一阵蠕动,呕吐的感觉都出来了。
花朵朵瞧见自己日思夜想的父亲居然是个这样的下场,再也忍受不住,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抹眼泪,一边飞快的朝着花之锋锐的所在飞奔而去。
步离瞧见这样的情景,心里警惕非常,总感觉在这一片平静的诡异气氛里面,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杀机危险,见花朵朵朝着花之锋锐的所在飞奔而去,一个闪身,便到了花朵朵的身边,岁月刀拿在手里,注意力高度集中,眼睛死死盯着小茅草屋子,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