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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丫到最后双足重重一顿,娇羞的说道:“朵朵你再调皮我可是就不理你啦。”
花朵朵瞧着龙丫这个样子,笑着说道:“这也是不关心人家?哎呦呦……”
龙丫心牵秦悍马,但是当时的步离大黑都在闭关疗伤,就剩下花朵朵这个当事人了,心里虽然羞赧,但是还是央求道:“好妹子,你就跟姐姐说一下吧,当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景?”
花朵朵这才清清嗓子,将自己被掳之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从花之弦月讲诉自己的故事到雷横出场再到秦悍马以自己拳头为刃的惊天一刀,步离大黑的激烈战斗,到最后的自己的神补刀,这一番话说下来,不仅龙丫听得惊心动魄,就连花朵朵,也是心悸不已。
龙丫听完花朵朵讲诉在这短短一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怔怔出神,说道:“你是说,神国的人们想要结束血狱荒原的四大城池这样的局面将血狱荒原重新统一?”
花朵朵点点头,龙丫不再关心这个问题,转而又问道:“他当时真的就是那样悍勇么?”
花朵朵听见龙丫说的那个他,心里自然知道龙丫说的是秦悍马,随即点了点头,说道:“当然,他可是血狱荒原真真正正的大英雄,依我看来,就连那些什么武神们,如今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了。”花朵朵说这话的时候,脑海之中浮现出的是步离那张坚毅冷峻又棱角分明的脸庞,她说的自然是步离,所以脸上理所当然的浮现出甜蜜钦佩的神色。眼神飘忽,怔怔出神。又想起了自己被步离背在背上的那段时间,那时候。虽然花朵朵被强敌环绕,但是花朵朵一点也没有觉得害怕,当时就感觉,有这样的一个坚强的胸膛挡在自己的前面,一切风雨都不能伤害自己分毫。
龙丫听见花朵朵这样说,以为说的是秦悍马,随即叹了一口气,说道:“他这人就是这样,做任何事情都是全力以赴。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安慰。”
花朵朵听见龙丫这样说话,脑海之中也是浮现出步离因为保护自己而被雷横砸了一拳的景象,低声说道:“是啊,能够用生命来保护他们所在乎的人,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大英雄,不是么?”
龙丫听见花朵朵说这样的话,脸色有些怪异,心道这个小妮子不会是对我的悍马动心了吧?但是又转念一想,秦悍马的帅气的样子当然会让这样的花痴少女动心。看来,自己以后不能再对秦悍马这样冷淡了。
花朵朵哪里能知道龙丫心里已经生出了小女生的警惕,还是悠悠的说道:“姐姐,我决定了。嫁人就要嫁像他这样的人。”
龙丫心里一动,心道:“还真的是动心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花朵朵没有感觉到龙丫的怪异。一颗心思早就放到步离的身上了:“我决定了,请他回去帮我将赤峰城收回来救我父王出来。他提出任何要求我都能满足,哪怕让我以身相许。”
龙丫听见花朵朵说的这样的斩钉截铁。心里一片空荡荡的,心里直后悔要是早知道这样自己就对自己悍马好一点了,现在倒好,如果悍马答应了花朵朵的请求,那自己该怎么办啊,一方面是自己的爱人,另一方面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自己唯一的姐妹,唉,夹在中间好难抉择的说……龙丫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仿佛是刺激龙丫一样,花朵朵双眼怔怔的望向窗外,说道:“他今天为了救我负了这么严重的伤害,我心里是感激他的很的,而且,我想,我对他是一见钟情了。”
龙丫一颗心都沉到了不知哪里,心里暗叹自己最害怕发生的还是发生了啊……龙丫默默的说道:“你这样喜欢他,那万一他已经心有所属了呢?”
“心有所属我也不在乎,爱情不是占有,而是付出。”小女生花朵朵紧紧的攥了攥拳头,眼神坚定。
龙丫的心彻底凉了。
就在龙丫心情跌倒谷底的时候,花朵朵转过头朝着龙丫一笑,说道:“祝福我吧姐姐。”
龙丫心里难受之极,当着自己最要好的妹妹的面祝福她和自己深深爱着的男人有个美好的结局,这样的话一般人还真就做不出来,龙丫瞧着这个天真单纯的少女还是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只见龙丫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花朵朵的脑袋,柔声说道:“放心吧,不论你怎样,姐姐都会支持的,祝福你。”说完这话,龙丫的眼睛一酸,没来由的两滴眼泪便夺眶而出。
想来也对,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重新出现在自己的世界不过短短几天,自己就要将他推进别人的怀抱,搁谁谁都会难过的,但是龙丫瞧着孤单可怜的花朵朵,还是这样说了。
听见龙丫答应了,花朵朵脸上一片兴奋,笑着说道:“那就好,到时候还要请姐姐让你家秦悍马多多的说我的好话啊,步离,我是追定你了。”
当花朵朵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龙丫脑海里面一片空白,张口结舌的说道:“你,你说的是……是步离?”
花朵朵眨巴眨巴眼睛,说道:“对呀,要不你以为呢?”
龙丫赶紧解释道:“没有没有。”心里随即而来的是一阵狂喜,原来朵儿说的不是秦悍马啊,这让龙丫的心里重重的舒了一口气,但是转念又是一些疑惑:“步离哪里好嘛,一点也没有俺家秦悍马来的英雄气概十足。”心里这样想,嘴上却是说道:“步离很好的,我也根绝不错,英雄气概十足,为人也挺斯文仗义,不错的不错的……”
花朵朵听见龙丫这样称赞自己的心上人,也是甜甜一笑,粉嘟嘟的脸儿像是一朵盛开的鲜花一样。
步离这个时候在观海楼的屋子里面又是一声喷嚏。步离有些纳闷的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语的说道:“奇了怪了。又有人在惦记着我?”
就在花朵朵和龙丫两个人在说着闲话的时候,落日谷外。雷横身旁,何武器闭着的眼睛缓缓的睁了开来,然后低下头瞧着地上的雷横,说道:“你大概和我一样有四个没想到,第一没想到这里会有人炼成魔族大陆皇族的不动明王斩的人,以身体作刀,将你体内的气息生生斩断三分之一。第二个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一把蕴含时间规则的刀,将你伤后你体内的血脉之力不能修复伤口。第三个没想到就是这里蕴含杀气和戾气的这两把刀居然能刺穿你的心脏,要知道你可是金刚不坏的啊。第四个想不到就是这里的天地元气居然稀薄到这样的一个程度。你的实力在这里,恐怕连三分之一都没有吧?只能仗着金刚不坏和敌人硬碰硬,所以吃了亏。呵呵,情况越来越有意思了啊,我倒要见识一下这几个人这几把刀,看看能将你雷横杀死的人,到底长一个什么样的三头六臂。本来以为来到血狱荒原会枯燥无比,不是为了幻影相思扣我差点就没来,看来我这一来算是来对了。血狱荒原,我想,会带给我惊喜的。至于你……”何武器瞧着雷横,浅浅一笑。说道:“你们雷家,一直就是挡在我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如今死在这里。也省去了我的不少力气,熊骑兵。我看,接下来就会姓何了哈哈……”
何武器说完这话。从指甲里面轻轻弹出一些细小的粉末,这些粉末与雷横的尸体一接触,便发出嗤嗤的声响,然后雷横的尸体便迅速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融化,不大一会便消失在了血狱荒原的大地之上,只留下不远处的残破的狼牙棒,在显示着这名曾经的熊骑兵大统领曾来到过这里,然后,陨落到了这里。
不远处的雾气之中传来了一阵的脚步之声,那是城内的金吾卫得到消息赶来了这里,浓雾之中传出一头又一头的铁角马,黑色的铁角马,端坐在铁角马上的身着金色盔甲的金吾卫显得威风凛凛,金吾卫们不大一会便将小木屋团团围住,为首的金吾卫缓缓地从队列里面走了出来,手中的金戟一指蹲坐在地上出神的何武器,说道:“给我拿下!”
话音刚一落下,周围的金吾卫们便开始了冲锋,只见铁角马的蹄子重重的刨踏在地面之上发出咚咚的声音,金色潮水一般的金吾卫便朝着地上的何武器涌去,仿佛下一刻,何武器便要被湮没在这片金色潮水之中。
何武器怔怔出神,对朝自己涌来的金吾卫们不管不顾,只是蹲坐在那里怔怔出神,眼看着最前面的一排的金吾卫们便要靠近何武器,长矛即将将何武器挑起,只见何武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犹如上古神兽饕餮一样,天地元气被何武器这样的一吸,方圆十里之内居然被尽数吸进,何武器的身上的黑色袍子无风自动,然后就听见何武器缓缓站起身来,对着金吾卫统领的方向大喝一声:“滚!”
一道剧烈的罡气从何武器的口中被吐出来,剧烈的罡气爆裂的在空气之中旋转,带着地上的沙土,瞬间便化作一条土黄色的咆哮的怒龙,只见这条黄色土龙咆哮一声,便朝着不远处密密麻麻的金吾卫们飞驰而去。
土黄色巨龙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声音,然后大口一张,便将金吾卫统领连着他周围的金吾卫吞到了肚子之中,土黄色巨龙连人带马一连吞噬了几十名金吾卫,去势未减,龙首一个昂扬,龙头便翻转过来朝着一旁早就目瞪口呆的一众金吾卫们冲了过去,一时间场间哀嚎一片,巨龙的咆哮夹杂着战马的嘶鸣之声,沸腾一片,土黄色的巨龙旋转一圈,便将这一队的金吾卫全部吞噬到了肚子里面,然后土黄色巨龙缓缓调转龙头,与龙尾连成一片,化作一个巨大的龙卷风,携带着这一队几十名金吾卫,便朝着天空飞去。
金黄色的龙卷风越飞越高,一直到最高点,这股土黄色的龙卷风才慢慢的消散。龙卷风之中的金吾卫们早就软绵绵的不成样子,从天空之中一个又一个的摔了下来。血肉与坚硬的地面相撞,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沉闷的撞击之声。天空之中像是下饺子一样不断的有金吾卫或者铁角马落下,落下时候无一不是摔成一滩肉泥,待得最后一头铁角马从天空之中摔落下来的时候,周围终于恢复了宁静。
一队全副武装的金吾卫,在何武器的简单却又惊天动地的一声怒吼之下,全军覆没!
何武器这才缓缓的朝着落日谷走去,脚步刚开始的时候迈动的并不怎么迅速,不过随着何武器的身形的速度不断加快,脚步也越来越快。双脚踩在血狱荒原的地面之上,发出一声声的地动山摇的咚咚之声,到得最后,何武器脚步每次落下,身子都会迅疾无比的前进几十丈,脚步落下的地方,一个个的巨大的脚印一个连着一个,一直连接到了落日谷外,何武器一边奔跑。身上的血煞之气越来越浓烈,到得后来,血煞之气像是实质一样漂浮缭绕在何武器的身子周围,像极了一朵朵盛开的暗红色的火焰。
“步离。步离,步离……”何武器一边奔跑,一边低声念叨着。脑海里回想的是在魔族大陆的蔡小仙的那一张绝世倾城的俏丽脸庞,一想到蔡小仙提起步离时候脸上浮现出的幸福甜蜜的神色。何武器的心里便犹如有一万只虫子在撕咬一样。
“步离,步离……”落日谷厚重的城门被何武器摧枯拉朽似的一下子撞开。何武器在浓雾之中疯狂的奔行着。
“步离,步离……”不远处是密密麻麻的金吾卫,何武器像是完全没有感受到他们的存在似的,不管不顾的朝前奔行着。
想到蔡小仙面对自己时候的冷漠脸庞,何武器脸上的肌肉开始慢慢的扭曲,想到自己无论如何何努力,始终不能走进蔡小仙的内心,而这个叫做步离的人,却被蔡小仙那样的思念着,何武器的心里便燃起了滔天的怒火,何武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冲着浓雾的深处愤怒的嘶吼道:“步离,滚出来,与我一战!”
这声愤怒的嘶吼响彻天地,狂放之极愤怒之极,一时间,整个落日谷都听到了这样的一个声音,不少人被这道声音震得耳朵嗡嗡作响,不少普通人更是在这一声怒吼之中生生的晕倒过去,这一刻,整个落日谷沸腾了!
用惊天动地来形容何武器的这一声怒吼一点点也不为过,用竭斯底里来形容何武器现在的状态也一点也不为过,何武器的心里每一次想到蔡小仙,就会像是被人生生的揪掉一块块的肉一样剧烈的疼痛,自己深深爱着的人,却深深的爱着别人,你有什么法子呢?
是的,能有什么样的法子呢?纵使你有通天彻底的大神通,但是哪里又有法子让你心爱的人心甘情愿的去爱自己呢?纵使你拥有无上的权利,无尽的财富,可是还是换不来蔡小仙的爱,那么,何武器又能有什么样的法子呢?
既然不能拥有,那就一起毁灭吧!何武器被这样的心情折磨的快要发狂了,那个叫做步离的人,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值得蔡小仙那样的死心塌地的去思念去付出!那个叫步离的人,我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值得蔡小仙去托付一生。那个叫步离的人,真是混蛋之极,蔡小仙这能我何武器配的上,你何德何能!那个叫步离的人,我要将你生生的踩在脚下的泥土之中!
那么,就还是吧,让我见识一下你,步离!我能感觉到你在这里。那么,出来吧!何武器在落日谷英雄大会的高台之上停下脚步,昂起自己从来没有低下过的骄傲的头,冲着这雾气弥漫的天空,用尽自己所有的戾气和力气,嘶声力竭的高声吼道:“步离……”
“出来……”
“与我一战……”
一时间,天空之中风云变色,就连粘稠浓厚的雾气也被何武器的这一声声的嘶吼所带起的罡气所吹散,随着何武器的一声声的嘶声力竭的嘶吼,一道又一道的罡气从何武器的口中吐出,一道又一道的罡气像是充满灵性一样,席卷着落日谷的黄沙和雾气,化作一条又一条或是黄沙颜色的土黄巨龙或是雾气颜色的灰白巨龙,长啸昂扬于九天之上,神威无比。
何武器站在落日谷最高的战台之上,脑袋后面的马尾辫迎风飘扬,身上的黑色衣服猎猎飞舞,整个人犹如上古魔神一样,杀气十足,神武无双。
整个落日谷一片寂静。
早在何武器喊出第一声的时候,步离的眼睛就睁了开来,端坐在观海楼的屋子里面,眼中一片宁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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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应该就是在魔族大陆的那个所谓的大人物了吧,步离心里想道。
对于步离来说,魔族大陆将自己的小仙掳了过去,让自己与蔡小仙相隔两地,饱受相思之苦,就凭这一点,这帮狗日的就罪该万死了,而如今,居然找到自己的面前来猖狂嚎叫,步离下意识的咬紧牙关,攥了攥拳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浓浓的杀气。
这个狂妄的小子,小爷我没去找你,你居然爬到小爷我的头上来了,好啊,今天不杀死你,算我步离没有种。
步离听见何武器的叫声,知道他身在不远处的战台之上,于是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胸口,穿上了自己那一身黑衣大氅,然后将牛角大弓仔细的背在背上,将杀猪刀缓缓插在腰间,摸了摸指尖碧绿的扳指,感受着上面的八个小字,“其意不用,其心不二。“步离喃喃自语道。
该拿的东西都拿了,步离检查一下没有什么缺漏,便信步朝着门外走去。
简简单单普普通通,就仿佛是在西山那些年的一次寻常的打猎一样,而不像是去与这个魔族大陆最年轻最妖孽的高手一战一样。
步离推开房门,见大黑静静的站在门口,步离轻声笑道:“怎么?身上的伤好啦?”
大黑嘿嘿一笑,满不在乎的说道:“这点小伤算什么,小爷我可是皮糙肉厚永不磨损牌子的。”
步离轻轻笑了笑,没有说话。大黑笑着说道:“外头这个狗日的鸹躁的好烦人,怎样?出去将这个狗日的打发掉?话说。我的轮回刀都饥渴难耐了啊哈哈。”
见大黑说出这个俗套之极的台词,步离一点也不觉得好笑。而是心理感觉到了一阵的温馨,拍拍大黑肩膀。说道:“黑,谢了。”
大黑一摆手,鄙视的说道:“咱们两个你给我说这个,话说我还真的是想往死里揍这个讨厌的家伙呢。”
步离点了点头,和大黑就要往外面走去,一个声音响起:“怎么忘记我了?有架打却不叫上我,太不够朋友了吧。”却是秦悍马从后面匆匆赶来,瞧着步离和大黑,不满的说道。
大黑有些不放心。瞧着秦悍马空荡荡的右臂袖子,说道:“你个狗日的刚断了一条胳膊,凑什么热闹,一边玩去。”
秦悍马笑着说道:“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吧,我修炼的不动明王斩是越挫越勇的路子,越是现在这样,越是要勇猛精进,说不准我还会有所进步成为武神呢。”
大黑没好气的说道:“一边玩去,你狗日的刚才流了那么多血。待会打架手软的话会拖我们后腿的。”
秦悍马一听这个就急眼了,连连说道谁说我会拖你后腿了我不会拖你后腿我很能打不然咱们试试云云,末了最后来一句:“再说了,我吃了大黑你送我的蓝色小药丸。哎玛,你别说,还真他娘了管用。”神清气爽的秦悍马说完这话。向大黑露出了一个男人你懂的的猥琐的笑容。
秦悍马与大黑打趣玩,转过头对步离说道:“让我一起吧。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步离缓缓的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秦悍马的肩膀,没有多说什么。
大黑笑着说道:“你看,大闹横山城是咱们三个,杀雷横又是咱们三个,咱们干脆成立一个组合吧,恩……就叫猛男三人组怎么样?”
大黑的提议遭到了秦悍马步离的一致反对,三人就这样,打打闹闹的朝着落日谷战台的方向走去。
猛男三人组,即将开始他们三个在血狱荒原最为凶险激烈的一场血战。
猛男三人组啊……步离和秦悍马心里对大黑的建议都是暗暗腹诽不已,心道大黑这个没文化的也想不出个什么高端大气的名字,起这么一个没水平的名字,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三个是从穷地方出来的洗剪吹组合呢。而大黑显然对自己的文采很是自豪,不住口的称赞自己的文采飞扬才思敏捷,步离和秦悍马听到之后一阵阵的恶寒。
就在他们三个嬉笑打闹着朝着战台的方向走去的时候,身后响起了等一等的声音,步离扭过头一看,哎呦,这倒好,后援团来送行了。
只见不远处的龙丫亭亭玉立,在她的身边,站着的是大黑暗暗喜欢的美女熊白雪,白雪身边,站着的,正是赤峰城的落难少主花朵朵。
花朵朵此时再扮演跋扈公子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此时虽然依旧身穿一件男式的玄色长袍,但是头上的长发却是不再像之前那样刻意的打扮成男人的样子,此时犹如黑色瀑布一样的长发披散到花朵朵的肩膀之上,在头上随意的插着一只碧绿的钗子,花朵朵整个人显得干练又不失妩媚,不知道为何,步离瞧见花朵朵的样子,心里居然起了一层小小的涟漪,步离赶紧摇了摇头,将自己脑袋里这份不合时宜的想法抛之脑外。
秦悍马和大黑瞧见龙丫与美女熊居然出来,心里就是一阵欢喜,笑着冲他们摆了摆手,龙丫缓缓走到秦悍马身前,瞧着他,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话:“小心点,不要动不动就傻傻的与人拼命。”秦悍马听见龙丫终于肯与自己心平气和的说出这样的话,心里早就乐开花了,重重的点了点头。龙丫瞧着秦悍马,轻轻低下头用蚊子一样的声音低声说道:“我在这里等你回来。”说完这句话,龙丫的脸蛋红的哟,然后飞快的便调转头,匆匆离去。
龙丫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在场的哪位不是精神力强大元力雄浑之人?都一起嘿嘿的怪叫着打趣秦悍马与龙丫,龙丫本来都羞于说话了,见大家伙都是这样。只好红着脸又解释一遍:“他们是为了血狱荒原在战斗。”
这画蛇添足的举动更是让人笑意盈盈,龙丫不干了。双脚一跺,便又羞又恼的往回走去。大白熊跟在龙丫身后。有些留恋的扭过头来,冲着大黑低声的吼了一声,这声告别的话语秦悍马与步离自然是听不懂的,但是大黑懂啊,听见美女熊居然关心自己,大黑也是兴奋非常,摩拳擦掌,对步离说道:“当英雄的感觉就是比当淫熊的感觉要好啊。”
步离笑了笑,没有说话。就在这个时候。纠结许久的花朵朵还是鼓起勇气走到了步离的身边,朝着步离轻轻一笑,说道:“保重。”说完这话,便从头上摘下自己的那支碧绿簪子,递给步离。
大黑瞧见这样的情形,打趣的说道:“哎呦,这是要送定情信物的节奏啊。”
花朵朵没有龙丫那样的扭捏,听见大黑的玩笑话,也是一笑。说道:“这是千牛刀,我舅舅怕我被人抢了去,所以帮我做了一个小伪装,要不是这样的话。千牛刀早就被花之弦月抢夺走了。”
听见千牛刀就藏在这根簪子里面,步离和大黑都是很是意外,这样的方法。他们还是头一回听到,步离笑着摆摆手。说道:“谢了,但是不用。我有刀的。”
“千牛刀是血狱荒原千百年来的杀气孕育而成的,最是锋利无比,当年我花家先祖曾在一线天峡谷一刀将一个巨大的野牛群斩成碎片,千牛刀的名字便由此而来,我一个女孩子很难发挥出千牛刀的威力,借给你用一下,一片心意,你就不要拒绝了。”花朵朵一双大大的眼睛瞧着步离,大大方方的说道:“而且,你救了我,我是感激的很的,希望你这次也能旗开得胜。”
步离见花朵朵说的坚决,也就不再推辞,说了一声谢谢便将花朵朵递给自己的千牛刀接了过来,步离将簪子轻轻捏在手里,往刀身运进一点元力,然后就见簪子神奇的迅速变长便大,眨眼间便变成了一把刀身细长的绿油油的寒光四溢的刀,步离手里握着这把刀,感受着从刀身传来的森森的杀意,心里也是暗暗赞叹。
见步离接过了千牛刀,花朵朵冲步离甜甜一笑,步离向花朵朵询问道:“这把刀能不能让秦悍马使使?他的不动明王斩加上这把千牛刀,实力肯定会提升一个很大的台阶的。”
花朵朵笑着说道:“当然可以了,你们为了血狱荒原这样努力,我们肯定会支持的。”
说完这话便将千牛刀递到了秦悍马的手上,然后与秦悍马轻轻拥抱,说道:“多多保重。”然后与大黑拥抱,到得最后,才来到步离的面前,冲步离甜甜一笑,张开了自己的双臂,步离也是一笑,和花朵朵轻轻的抱了一下,花朵朵感受着步离胸膛间的温热,轻轻的说了一声保重,然后便踮起脚尖,轻轻的在步离的嘴唇之上亲了一下。趁着步离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花朵朵从步离的怀抱里面钻了出来,便朝着远处的龙丫追去。
大黑瞧见这一幕,嘴里啧啧几声,阴阳怪气的说道:“就是不一样啊,咱们都是敷衍的轻轻一抱,到某些人那里,那可就是一个甜蜜的吻呐……羡慕啊,嫉妒啊……”
大黑还在打趣的时候,就听得远处何武器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步离!”然后一条由声波带动天地元气而形成的巨龙挟着沙石便朝着步离一行人的方向滚滚而来,地面之上顿时飞沙走石,狂沙顿起,大黑伸出自己的手臂挡住眯眼的沙子,生气的喊道:“这个魔族大陆来的怎么这么狂,急着投胎去啊……”
步离刚才笑容满面的脸上也是顿时没有了笑容,脸上覆盖上一层寒冷的冰霜一样的冷哼一声,便朝着战台的方向缓缓走去。
战台之上,整个人犹如癫狂一样的何武器冷冷的冲着步离的方向盯着,天色已经黑暗,对于步离和何武器来说,夜幕已经并不算是影响战斗的条件,但是夜幕再加上浓雾的话,就连像步离何武器这样的神识强大的人,也看不清雾气对面的情况。
随着何武器的眼睛越来越亮,步离的身影在夜色里的雾气之中也越来越清晰。
步离身穿一身黑色的衣服,身披黑色的大氅。裤腿因便于战斗而紧紧缠起,脚上穿着一双不知道什么兽皮鞣制而成的皮靴。整个人显得精神无比。
步离肩挎牛角大弓,腰插岁月刀。身上的魂兽因魂力的急剧波动而闪烁着隐隐的光芒。在他身后,大黑与秦悍马并肩走着,大黑早就弄掉了之前用来搞笑的黄毛,一身黑色的毛皮油光发亮,只是在胸口之间有一撮雪白的长毛,大黑一双不大的小眼睛此时此刻也是散发出黑幽幽的精光,在夜色之中,像极了两颗黑色的宝石。大黑瞧见战台之上的何武器,低声怒吼一声。声音说不出的苍凉古朴,上位神兽的威势散发的淋漓尽致。秦悍马走在大黑的左侧,高大的身躯散发出一股锋利之极的气息,整个人就像一把出鞘的锋利无比的利刃,空荡荡的右手袖子在随着微风轻轻飘荡,光头之上的血色红莲在这个诡秘的气氛之中更是显得妖异非常。
何武器站在高台上,长长的马尾辫在随着天地元气的气流微微摆动,狭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细的缝隙,但是在场的人都能感觉得到在这狭长的缝隙之中流露出的是种什么样子的危险气息。
何武器瞧着浓雾里面越来越清晰的猛男三人组。整个人从刚才癫狂之极的状态之中恢复过来,神经质的抽了抽鼻子,扭动了一下脖子的关节,说道:“步离?”
步离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瞧着不远处在战台之上的那个人影,感受着从何武器身上散发出来的熟悉却又讨厌至极的气息,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头。说道:“你就是那个老是想打我家女人主义的那个傻逼?”
是的,即使抛开何武器的出场。抛开何武器的叫战,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之下。步离都能从茫茫人海之中一眼将何武器认出来,因为在许许多多个夜晚里,在步离对蔡小仙思念到骨子里的时候,幻影相思扣传达出小仙对自己的思念之外,传达的更多的,就是此时此刻站在战台之上的何武器的气息,这种强大异常危险异常讨厌异常的气息,已经深深的烙印在步离的心里,步离曾经无数次的下定决心,自己踏上魔族大陆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将这个气息的主人彻底虐杀,让这样讨厌的气息彻底湮灭在苍茫天地之间。步离从来没有这样的讨厌过一个人,也没有像想杀死何武器一样迫切希望杀死一个人,但是何武器做到了。有时候步离也会感叹,男人吃醋,有时候比女人吃醋更来的可怕。
是的,可怕,在瞧见何武器的那一刹那之间,步离便知道,自己一定会杀死眼前的这个长发少年,用自己的一切手段,用自己一切努力。
步离这样的想法何武器何尝没有?瞧见在浓雾之中走出的三个人,何武器直接忽略了大黑和秦悍马,而是把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步离身上。
眼前的这个黑衣少年,就是自己深深爱着的蔡小仙深深爱着的人,从蔡小仙到达魔族大陆的第一次,自己就对她一见倾心,但是奈何蔡小仙始终是对眼前的这个叫做步离的男子始终念念不忘,何武器自己始终认为自己是魔族大陆最为优秀的人,所以只有自己才能配得上蔡小仙,而眼前的这个叫步离的,你何德何能值得蔡小仙对你念念不忘?血脉最为高贵纯正的神女,也是你这个凡夫俗子所能配的上的么?
想到这里,何武器的心里有是一阵抽搐,是啊,有些人哪里都很好,却偏偏不喜欢,有些人说不出哪里好,可是偏偏就有人喜欢。
何武器瞧着眼前不远处的步离,心里的杀意开始滚滚而起,既然你是挡在我和蔡小仙之间的绊脚石,那么,今天,就让我把你一脚踢开吧!
听见步离喊自己傻逼,何武器并不发怒,反而笑了,轻轻说道:“我就是个傻逼,谁说不是呢。”
何武器说完这话,站在站台之上,朝着步离伸出了自己的手,手指轻弹,几滴鲜血便滴落在战台之上,然后就看见战台周围光芒闪现,一个巨大的光罩笼罩在战台周围,何武器冲着步离,说道:“敢不敢与我一战?”
瞧见何武器的举动,步离眉头微微一挑,何武器的手法自己听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说过,在魔族大陆,两个有化解不开的仇怨的人如果想要来一场公平的决斗,便会将自己的鲜血洒向大地,然后通过某种神秘繁杂之极的仪式来昭告天地,然后天地规则便会做出反应,两个人的战斗便会在绝对公平的条件之下进行,一直到一方彻底死去,不然,天地元气所结成的结界,是永远不会消散的。以往听白色雾霭之中那的存在说起这个的时候,说这中崇尚任侠义气的战斗方式早就不被现在的人们所接受,而且因为仪式太过繁复麻烦,早就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步离没有想到,自己今天,在血狱荒原的战台之上,还有幸见识到这个决战的结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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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瞧见台上的何武器的所作所为,也是突然想起了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说过的话,脸色一变,对步离说道:“这个不是那个号称只能独死不活的狭路相逢大阵吗?”
步离点点头,秦悍马在一旁很是纳闷,问道:“什么叫做独死不活?”
大黑没好气的瞥了一眼秦悍马这个每见识的,说道:“独死不活的意思就是对战的两个人一旦进入这个大阵,必须有一方死去,这个大阵才会消散,在没有人死亡之前,大阵是不会自己消散的。不活的意思就是在过往历史之中许多次都是对战的双方同时死在了狭路相逢里面,因此,这个大阵又被人叫做独死不活大阵。”
听见大黑这样说,秦悍马有些焦急,但是心里还是没有想明白:“这个大阵的结界就这样难以打破么?”
大黑笑着说道:“有能力布下这个大阵的人,哪个不是有一身惊天动地修为的人?他们用自己的血脉为引,与天地元气产生共鸣,这样的大阵除非有人死去,除此之外,绝对不是外力能打破的。”
“那么,这个大阵的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在盛行单挑的那个时代,这种大阵是非常流行的,这个大阵能保证交战的双方能在绝对的公平的条件之下进行,而且,不死不休的战斗一旦打响,任何外力的因素都会被刨除在外,交战的双方能做的就只有战斗,拼尽自己全力额战斗。”
秦悍马听见大黑的解释。点了点头,这才发现步离已经朝着战台走去。秦悍马一脸焦急的拦住步离,说道:“你傻啊。去整这个,咱们一起上,灭了丫的,而且,你刚才所受的伤害没好,这样做不是太吃亏了么?”
步离笑着拍拍秦悍马的肩膀,说道:“这件事情,我决定自己去面对,谢了。”
大黑在后面有些担心的说道:“步离。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咱们兄弟一起上的获胜的几率要大上不少的,从刚才天地元气的波动你也知道,你如果一个人去战斗,胜算很小的。”
步离轻轻一笑,说道:“那你估计一下,我的胜算有多少?”
大黑一脸严肃,说道:“在血狱荒原这个天地元气稀少的位面,再加上你之前战斗之中所受的伤害。我估计,你的胜算也就两成左右。”大黑说完这话,还是想劝说一下步离:“如果我们一起上的话,上算就能达到七成。咱们还是三下五去二的一股脑的上去,乱拳打死这个中二少年得了,和这样的人。讲究真么单打独斗啊……”
步离瞧着大黑,缓缓说道:“这么些年了。你还不了解我么?第一,我不会这样简简单单的就失败。第二。事关小仙的战斗,我还是想要亲手杀死他。”
大黑当然了解步离,在明知没有胜算的情况之下,步离还是会勇敢的去战斗,为了守护自己关心的人,这些年步离不知道已经经历了多少场的生死搏斗,但是那时候步离的身边,有胡武老大人在默默的守候,有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在静静的看着,怎么折腾都不为过,因为那时候的步离,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而现在,步离是真的抛弃了一切自己所依靠的,单纯的要凭借自己这副已经受伤的身躯去战斗啊,而且,令大黑感到不安的是,步离的对手还是那样的强大。
虽然了解步离的个性,。只要事情关系到蔡小仙,步离就会钻牛角尖,九匹马都拉不回来,但是大黑还是决定劝一下步离,大黑瞧着步离,说道:“步离啊,咱们不像之前那样一无所有了,所以,是可以一起上的,你想想,小仙还在魔族大陆盼着你带他回家呢,为了这样一个人,值得冒险么?”
“胡武老大人曾经说过这样的一句话:有些人就是因为不怕死,敢于面对死亡,这才一次又一次的活了下来。这句话我很是认同,如果我这次面对战斗妥协了,害怕了,那么,以后还怎么去面对战斗?其实强敌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一颗勇往直前的战斗的心灵受到污损。而且,更重要的是……”步离瞧着不远处嚣张不可一世的何武器,缓缓说道:“对于敢于招惹小仙的这个家伙,我想要亲手将他打倒,将他所有的骄傲都用脚踩在泥土之中,告诉他他当初的念头是错误的,然后,亲手杀死他。”
见步离态度坚决,大黑知道自己再劝也没有用,只能给步离一个熊抱,然后低声说道:“一切多加小心。”
步离笑着安慰道:“没事的,我有把握,小仙还在魔族大陆等着我呢,所以,要死也是这个讨厌的家伙去死。”
听见步离说话如此坚决,而且如此的坚信自己能胜利,大黑也不再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然后默默的瞧着步离的身影朝战台慢慢的走了过去。
站在战台之上的何武器瞧见步离在下面唧唧歪歪的,心里早就不耐烦,但是一想到自己随后就会将眼前的这个讨厌的家伙杀死,心里就多出了几分耐心,也是啊,这也许就是这个黑衣服家伙人生之中最后说的几句话了,何武器很大度的没有再去催促。
步离脚步看上去缓慢,但是速度确实诡异的很快,这种身法,又一个说法叫做缩地成寸,是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交给自己的小手段,步离只是简单的缓缓几步,便走完了长长的十几丈距离,然后登上了战台。
何武器见秦悍马与大黑没有动身的意思,顿时稍稍感觉有些意外,对于步离敢于接受自己的挑战,进入狭路相逢里面,何武器也是很是讶异,对步离的感官明显提升不少。但是马上何武器就恢复了冰冷的心态:气概好有什么用,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面。唯有自身的实力才是硬道理,这个世界上。也只有自己能配得上蔡小仙,别的人,只能仰望,只能祝福,哪怕对蔡小仙有一点的想法,都是亵渎,更不用说眼前这个蔡小仙深深喜欢深深思念的人了,这是何武器不能忍受的,既然不能忍受。那么,就亲手摧毁这一切吧,将步离杀死,包括他和蔡小仙之间的所谓的爱情。
步离走上台来,脑海之中回忆有关狭路相逢独杀阵的点阵方法,然户手指微动,也是两点血滴从指尖滑落,滴落在这个高高的看台之上,然后步离的双手快速的以一个复杂难言的轨迹滑动。在空气之中画出一个肉眼看不见的玄异的符号。就在步离画完最后一笔的时候,周围的天地元气发生巨大的变化,开始疯了一样的迅疾无比的朝着步离何武器所在的站台的光罩里面涌入,不大一会。光罩之内的天地元气便到达了一个充沛之极的程度。
而随着天地元气的不断涌入,包围着整个战台的五彩光罩开始散发出一阵七彩的光芒,光芒灿烂之极。将战台周围照耀的犹如白昼一样,大黑和秦悍马站在不远处。看的目眩神迷,大黑喃喃自语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狭路相逢独杀大阵。如果抛开这个大阵血腥的本质之外,还是美丽之极的。”
秦悍马点了点头,说道:“这也许才是所有的武者的归宿,瓦岗经常井边破,将军难免阵上亡,对于武者来说,死在这样的一个如梦似幻的擂台之上,也未尝不是最好的归宿。”
大黑显然和秦悍马的人生观价值观不同,不屑的撇了撇嘴,说道:“你丫的去死吧,我还是认为死在母熊肚皮之上会幸福一点………………”
这话招来秦悍马一阵白眼。
就在何武器发出第一声咆哮的时候,就已经惊动了城里所有的人,这些平日里自诩英雄豪杰的好汉们瞧见天空之中发出这样的异变,早就吓得一个个的钻在自己的屋子里面不敢露头,战战兢兢的不能自已。
也不怪这些人没有骨气,要知道千百年来,血狱荒原就一直是仰望天上的神国的,血狱荒原的人们,哪个不是对天上的神国充满了向往和敬畏?就连高高在上的星星城,血狱荒原的人们都没有一点的敢于忤逆的心思,这种观念早就深深扎根每一个凶恶狱荒原的人的心中,直到秦无极来到血狱荒原,然后创立了神武城之后,人们在神武城的潜移默化之下才渐渐的失去对神国,对星星城的敬畏。但是当何武器犹如魔神一样挟天地元气所形成的黄沙巨龙来到落日谷,发出那声声震天下的怒吼的时候,整个落日谷都颤抖了。
终于,当尘埃落定,步离和何武器进入他们用自己本命鲜血所构建的狭路相逢独杀阵的时候,这才有一些担子大的人偷偷摸摸的将目光投放到战台所在的地方。
最先瞧见这一幕的是金吾卫的一名小小侍卫,他们肩负着守卫落日谷的重任,所以当尘埃落定一切平静的时候,金吾卫便派出这名小兵前来一探究竟,当这名小兵在远处透过雾气瞧见巨大七彩光罩里面的步离和何武器的时候,便立刻离开,将这里的消息向自己的首领汇报。
龙丫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不顾金吾卫统领们的极力劝阻,与刘福一起,来到了战台之下。在他身后,跟随的是花朵朵和那头大白熊。
随着龙丫的到来,血狱荒原的人们仿佛知道了这个七彩光罩能保护自己似的,络绎不绝的来到了战台广场周围,人都是盲目跟随的一种动物,随着一个人十个人的到来,越来越多的人汇集到战台广场之上,大家奔走相告,一名来自神国的小侯爷要与另一名来自星星的王子进行决斗,而他们决斗的理由便是神国的圣女。
不管这个消息的来源是哪里,反正这个消息,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的在落日谷周围迅速的被传了开来,越来越多的人流在朝着落日谷汇集,包括中原五百与他们的簇拥着们,也包括龙丫的父亲龙魁与正在横山城与他商量事情的秦无极,总之。在步离与何武器准备的之后,这个消息令整个血狱荒原沸腾了。
步离站在战台之上。瞧着对面的何武器,眼里的战意越来越浓烈。秦悍马的不动明王斩需要最强的对手激发出最强的潜力。在生死之间才能进阶成功,但是话说回来,这个世界上,修炼那种武技不是这样?生死之战,是最能让一个人获得成长的机会。
何武器瞧着对面的步离,罕见的压抑住了自己犹如火山爆发一样的杀气,对步离说道:“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疗伤,之后,便是你我之间的公平一战。
这并不是说明何武器就光明磊落了。恰恰相反,这说明何武器对自己的绝对信心。在步离敢于走进自己所构建的狭路相逢独杀大阵的那一刻,何武器就已经判定了步离的死刑,之所以大大方方的让步离疗伤一个时辰,只是做给血狱荒原的人看,做给魔族大陆的人看,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做给蔡小仙看的。
是啊。这样一来,到时候自己就能这样说:看吧,是那个家伙本领不行,当时情势所迫。我才一不小心将他杀死,而且,事实也证明。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何武器能配得上你蔡小仙。也只有我何武器有资格去保护你。
是的,何武器打得就是这样的一个算盘。但是步离并不知道何武器的心中的想法。在听到何武器大大咧咧的说了一句给步离一个时辰的话的时候,步离并没有鄙视藐视的拒绝,反而立刻带着几分戒心的开始了自己的战斗之前的疗伤行动。
虽然刚才对大黑说的轻松,但是步离知道,自己这一次面对的对手比以往都要强大,而且,自己有是用战斗受伤后的身子在参加战斗,自己身边没有任何人,自己即将迎来自己一生中最为艰苦的一场战斗,精神力最感知这对面的压抑着无穷杀意的何武器,步离没有从对方身上找到丝毫的破绽,这让步离也是在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
虽然对手看上去强大不可战胜,但是步离并没有气馁,而是积极的吸收着天地之间的元力,然后储存到胸口的火灵珠里面,这一些天地元力,将转化为魂力,给予步离最强大的战力。
一个时辰马上就过去了,步离身上的伤势在自己恐怖的血脉力量的修复之下,已经恢复了个七七八八,步离暗暗感叹一声,还是没有到达最巅峰的状态啊,自己的血脉之力,是需要有月光照耀才能发挥最强大威力的,想到这里,步离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血狱荒原天空之上的那一轮血红色的月亮,脸上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苦笑,是的,血狱荒原也有月亮,血狱荒原的月亮也是会有月光,但是血月所蕴含的力量里面尽是蛮不讲理的撕扯毁灭暴虐的气息,这与魂澜大陆的月亮里面蕴含的力量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性质完全不同的力量,在这里,步离的血脉力量不能吸收丝毫的来自血月的力量,这,也是步离心里感到无奈的地方。
就在感叹血月的力量不能为我所用的时候,一个古怪的念头涌入步离的脑海之中,步离的眼睛亮了,下意识的瞧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扳指,绿油油的扳指在月光之下闪烁着幽暗细腻的光滑,在扳指之上的那八个字,此时仿佛有某种灵性一样的悠悠旋转,步离眨眨眼睛,仔细瞧去,那八个字哪里还在动,不过是自己的错觉罢了。
但是真的是错觉吗?就凭步离的精神力,还不至于出现精神错觉这样最幼稚的情况,那么,可以肯定的就是,这个扳指对这里血月的光芒有某种自己所不明白的共鸣!
想通这个问题的步离眼睛亮了,一个冒险之极的想法涌现在步离的脑海里面,是的,如果可行的话,这将是一个足以扭转战局的情况。
步离的想法只是在脑海之中一掠而过,但是现实并不能给步离验证自己想法的时间,只听对面的何武器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对步离说道:“一个时辰已经到了,那么,就让我们开始吧。”
步离皱着眉头还在思考刚才的想法,何武器心里不耐烦,轻喝一声,身上的元力运转,只见天地之间的元力迅速的在何武器的拳头聚集汇聚,然后在拳头形成一个大大的拳罡,何武器轻喝一声:“看招。”然后朝步离挥出自己的拳头,只见拳罡在空气之中犹如一个燃烧的火把一样,在夜空之中闪现着火红的光芒。
秦悍马在战台之下瞧着何武器挥出的这一拳,点评道:“这个人不简单啊,简简单单的便能聚气成罡,仅仅是这一手,我就比不上。不过他挥拳的速度太慢了,慢的不是一点半点,步离应该能应付得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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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听见秦悍马这样的评价,不屑的说道:“你也是快要接近武神实力的人了,眼界怎么就这么低呢,没看见这个长头发的家伙这是在提醒在试探吗?出拳慢?这么多年来我就没有见过像这个马尾男这样强悍的家伙,什么叫人形凶器?说的就是这样的家伙啊。”
见大黑对自己的看法不屑一顾,秦悍马点了点头,正要说些什么,忽的瞧见大黑的拳头攥得紧紧的,一双小眼睛一眨不眨的瞧着台上的动静,显然很是紧张的样子,秦悍马见大黑都如此担心,不由得对步离能否胜利而暗暗担心起来。
就在何武器轻喝一声提醒步离,步离还是没有从出神之中走出来,仿佛没有见到何武器挥出的拳罡一样,站在战台的另一端,呆呆的瞧着天空的血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快躲啊……”花朵朵在台下瞧见步离的样子,不由的大为着急,生生的为步离捏了一把汗。
赤红色的拳罡缓慢而坚定的朝着步离的身体飞去,在场的大伙都知道,如果任由这朵拳罡炸在步离身上,步离肯定会受伤的,而且会失去战斗的先机,然后再接下来的战斗之中便只能跟着对手的节奏被动的防御,所以,当步离对朝着自己飞过来的拳罡不管不顾的时候,场下的众人都是心里头为步离暗暗担心。
一些纯粹看热闹的看客们甚至已经捂起耳朵,在等待着拳罡撞到步离身上时候发出的那一声巨大的爆炸声音,然后欣赏步离血肉模糊的样子。
拳罡近了。近了,步离还是不管不顾不闻不问。就在拳罡就要与步离接触的那一刹那,步离像是梦游一样。迅疾无比的从背后摘下牛角大弓,然后拉弦,然后射出,在场的一些人们差点笑出声来,这个人看来是吓傻了,面对杀气沸腾的拳罡,居然想着用弓箭去挡,挡就挡吧,这个傻子居然没有搭箭。只是拉弓,没有箭的弓箭,还算是弓箭吗?在场的众人除了大黑秦悍马花朵朵龙丫之外,都认为步离是疯了。
步离真的疯了么?答案显然是否定的,步离早在西山的时候,弓箭就已经成为了步离身体的一部分,最熟悉弓箭的,就是步离,步离哪里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只见牛角大弓的弓弦在空气之中微微颤动。一个暗红色的气息与何武器挥出的拳罡相撞,来势汹汹的拳罡与着一股气息稍一接触,便像是白雪遇见骄阳一样,迅速的选作散乱的天地元气。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见步离露了这么一手,场下的人都是恍然大悟,捂住耳朵的手都放了下来。都是对同伴说道我就知道这个来自星星的少年不会这么弱。
见步离露了这么一手,秦悍马也是大为意外。对大黑说道:“没想到步离还能将弓箭使得这么得心应手。”
大黑在见步离摘弓的那一刹那,便聚精会神的瞧着长间的动静。光芒是赤红色的,而不是断玉碎金罡那金黄的颜色,不是断玉碎金罡,大黑心里也小小的有些激动,步离这个家伙真的是个怪胎啊,没想到在战斗之前还能领会新的招式。
听见秦悍马的话,大黑扭过头笑着说道:“步离是天生的神箭手,步离会走的时候就会玩弓箭了,这些年来,弓箭已经融入到步离的血液之中,成了步离不能分割的一部分,什么叫人箭合一的境界?就是步离的境界啊。你安心看吧,好戏就要上演了。”
秦悍马听见大黑这样说话,心里有些奇怪,刚才还担心的不得了的大黑,此时明显是很轻松的样子的嘛,难道说步离的这一箭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内涵在里面?秦悍马心里疑惑,但是没有敢问出这样的白痴问题,只能将目光投向战台之上,瞧着场上的两个人。
何武器显然没有想到步离会用这样的方式破解了自己的拳罡,何武器的这一击虽然看上去光明正大,磊落之极,但是何武器知道自己在这一拳之中融入的天地元气的数量,这一击,已经是何武器的七成功力了,如果步离躲开,那么自己的拳罡会有一系列的变化去追击步离,一旦步离硬接这一拳,那么,这一拳的力量足以将步离击伤。
可是,步离就这样,轻轻巧巧的,简单的一箭便将何武器的这一拳破解开来,何武器也是大感意外,内心深处的那几分轻视也逐渐收起,开始认真的面对起步离起来。
步离能在最后关头射出这一箭,也是很是满意,笑着对何武器说道:“来而不往,不是男人,你也接我一箭吧.”
步离说完这句话,缓缓的将手中的牛角大弓拉开。指尖的碧绿扳指开始散发出绿油油的光芒,然后,周围的天地元气瞬间被撕裂开来,天上的那一轮血月在步离拉开弓箭的那一刹那,仿佛黯淡了一样,只见水流一样的血红色月光迅速无比的在步离手中大弓之间聚集,几息功夫,血色月光便汇集成一支散发着暗红色光芒的箭簇,箭尾搭在弓弦之上,步离身上肌肉暴起,断金碎玉罡的光芒这时候才缓缓亮起,步离低声喝道:“苍月之箭!”
然后松弦,血月汇集成的箭簇发出一声短促的啸声,然后便朝着何武器飞射而去。
这一箭气势逼人,大黑在台下看的很是兴奋,扭过头对秦悍马说道:“看见没,步离就是有两下子,这个家伙,居然能将天上的血月的光芒汇集成箭簇发出去,这一手可是帅得很呐。血月光芒里面蕴含的毁灭能量,够这个狗尾巴发型的小子喝上一壶了,我说步离怎么有这样的自信,原来这家伙是领悟了这个方法阿,不得不说。这一手,的却是帅的紧呐。”
秦悍马听见大黑这样说。也是点点头,低声说道:“这样稀奇古怪的想法。这样匪夷所思的手法,而且有能力做到这一切,步离真的是太厉害了。”
就在秦悍马的话刚一落,就只见何武器怒吼一声,马尾辫在空气之中猎猎飞舞,何武器伸出自己的双手,在空气之中重重一握,何武器手中便出现一把银光闪闪的长刀出来。
何武器怒喝一声,双手缓缓舞动手中的银色长刀。只见天地之间的元气像是被一双大手生生搅动一样,迅疾无比的朝着长刀汇集,不大一会,便汇集成一条青色巨龙一样的元气流,何武器面对着步离全力发出的苍月之箭,扬起手中的银色长刀,用力的朝着步离劈去,青色巨龙发出一声苍凉的咆哮,神威无比的便朝着苍月之箭飞奔而去。
“青龙一刀!”何武器怒吼一声。
苍月之箭与青龙一刀狠狠的在空气之中相遇了。青龙的脑袋狠狠的便朝血红的箭簇之上咬去,月光幻化成的赤红色箭簇猛的发出一团耀眼的光芒,狠狠的顺着青龙的嘴巴便贯穿出去,苍月箭与青龙刀相互摩擦。发出一阵难听的嘶磨声,让场间的人们都是牙关一酸,实力低下的人们更是痛苦的捂住了耳朵。
尘嚣落地。苍月化作的箭与银色长刀划出的青龙拼了个同归于尽,各自化作一团天地元气。缓缓消散在天地之中。
但是还没有结束,一切才刚刚开始。
步离在射出第一支箭之后。便马上又一次将长弓拉圆,长弓连发,瞬间便朝着何武器射出无数的苍月之箭。
赤红色的箭簇像是一条条充满灵性的细小的红蛇,在空中发出尖锐凄厉的声音,朝着不远处的何武器便飞射而去,一排又一排的赤红箭簇汇集在一起,蔚为壮观。
何武器的银色大刀也没有闲着,在步离拉弓射箭的时候,何武器也是长啸一声,将手中的银色长刀挥舞成一团银白色的光影,从刀锋里面,不断有天地元气所生的青色巨龙咆哮而出,冲着飞射而来的苍月箭飞扑而去。
随着步离与何武器的发力,场间的天地元气急剧的消散着,就连场间感官作为迟钝的武者也明显感觉到了这种变化,当何武器挥出最后一刀的时候,方圆几十里之内,再没有一丝一毫的天地元气,而且,随着天地元气一起消失的,还有落日谷的永远不会消散的雾气。大家伙瞧着何武器短短几瞬,便将周围的天地元气挥霍一空,心里均是震撼莫名,瞧着身周越来越淡直到丝毫不见的雾气,对台上这个扎着马尾的神国少年的敬畏更是深了几分。
何武器在战台之上,犹如魔神一般,威风凛凛,不可战胜。
步离的手指此时微微颤抖,刚才的急速的发射弓箭,已经消耗了步离太多的体力,步离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临场顿悟,结合碧绿扳指的力量将血月的光芒汇集成杀意无比的箭簇,还是没有伤到何武器分毫,步离心里组建焦躁,怒吼一声,然后用尽自己的额力气将手中的大弓拉了开来。
手中的碧绿扳指此时已经变得滚烫,牛角大弓在步离拉开的过程之中发出吱吱的声响,战台之下的众人们突然感觉眼前一暗,天上的血月在步离的这拼尽全力的一击之下,月光迅速无比的汇集在长弓之上,化作一只粗壮无比的血红色巨箭,然后步离松弦,嘎巴一声,牛角大弓最终还是碎了,这还没有完,碧绿扳指在步离的受伤越来越烫,在步离使出这惊天一箭之后,像牛角大弓一样,也是寸寸断裂,掉落在战台之上,风一吹,便化作了几缕灰尘。
好在此时此刻赤红色大箭已经汇集而成,发出一声尖利的凄鸣,仿佛想要撕裂这里的空间一样,便朝着何武器飞去。
场间的众人瞧见步离使出这样的惊天一箭,都是暗暗惊心不已,眼中全部盯着那个仿佛是赤红月亮所化的红色长箭,都顾不得理会天空之中那轮已经黯淡无光的圆月。
大黑瞧着步离使出的这一箭,呢喃道:“不惜损伤自己,毁坏扳指。也要使出这样的一箭,步离啊。我越来越不懂你到底要干嘛了,难道男人吃醋就会变得这么疯狂?”
在步离和何武器之间。上有几条青色巨龙在蜿蜒咆哮,但是当他们遇见赤色长箭的一瞬间,便纷纷土崩瓦解,消散与天地之间。
赤红色巨箭没有停顿,带着撕裂一切的气势冲着何武器飞去,此时何武器身前已经没有了青色巨龙所抵挡,赤色长箭转眼便至,何武器扔掉手中的长刀,然后双手合十。便将这惊天一箭的箭尖夹在的双掌之间。
赤红长箭被何武器双掌夹住,就此不能寸进!
赤红长箭在何武器的双掌之间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巨大的惯性带着何武器不断的往后退去,何武器双脚重重一踏,便深深的踏入战台地面的巨大石块里面,即便是这样,赤红色长箭还是带着何武器朝后生生划出三四丈的路程,何武器之前的地面之上,出现了两条深深的沟壑。何武器怒吼一声,双掌朝天一送,终于是将这支赤红长箭送上天空,赤红长箭飞上天空之后。终于没有了束缚,像是一支巨大的流星拖着光亮的长尾扶摇直上九天之外,然后一生巨响。彻底爆炸开来,在漆黑的天空之中。像极了一朵巨大而美丽之极的烟花,在场的众人都仰起头。呆呆的瞧着天空之上盛开的巨大焰火,惊艳无比,相比这一朵盛开的血红色的花朵,天上那一轮明显黯淡不少的玄月,在赤色巨箭化成的焰火的花朵一旁毫无存在感的悬挂着,像极了一幅美丽的画。
是的,在血狱荒原的天空之上,突然间盛开一朵灿烂无比梦幻无比的巨大花朵,在花朵的不远处,玄月孤零零的挂着,像极了一幅美丽非常的绝世名画。
差不多半个血狱荒原的人都看见了天空之中的这一朵花朵,中原五百正在与血狱荒原的一帮起义者们商量着什么,在瞧见天空之中盛开的这一朵巨大的花朵之后,白神机脸色一变,然后迅速结束了现在的会议,与自己四个兄弟带领着这一帮人飞速的朝着落日谷赶去。
离落日谷不远处的横山城,秦无极正在与龙魁说些什么,在瞧见天空之中的那一朵巨大的花朵之后,秦无极笑着指着这一朵巨大的花朵,对龙魁说道:“看,步离。”龙魁阴沉沉一一只独眼瞧向天空,沉默半晌,这才从嘴里蹦出四个字:“后生可畏。”
听见龙魁这样说,秦无极哈哈大笑,说道:“是啊,咱们都老喽。是时候让这些年轻人们上场了。”
听见秦无极这样说话,龙魁丝毫没有反应,而是低头思考一会,这才人抬起头来说道:“看来我们是时候去落日谷瞧瞧热闹了,这样红火的场合,一定不能错过。”
说完这话,打声呼哨,不远处便徐徐跑来一头神骏的铁角马,龙魁翻身上马,扬长而去。秦无极笑了笑,打声对已经走远的龙魁说道:“你瞧热闹是假,看闺女是真吧?放心好啦,我那悍马义子在落日谷呢,没人能伤的了你的宝贝闺女。”
早就走远的龙魁听见秦无极这样说话,扭过头来重重的呸了一口,说道:“你家那个傻大个,下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我打断他的腿!”
瞧着龙魁远去的背影,秦无极哈哈大笑,随即脚下用力,朝着龙魁便追了上去。
正所谓一只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在何武器将步离那一只苍月箭用尽力气扬上天空之后,不管是血狱荒原的本土人还是来自魔族大陆的人,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不约而同的,统统便朝着落日谷的方向赶来,距离英雄大会还有两天,此时落日谷也聚集了许许多多的豪杰之士,可以说,整个血狱荒原最顶尖的战力,即将在不久之后,齐齐汇聚落日谷。
战台之上的步离丝毫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会引来这样的变化,何武器拼尽全力打发掉步离的一箭之后,双掌已经是血肉模糊,胸口的位置,也是被苍月之箭留下了一个血淋淋的伤口。何武器瞧着自己的伤口,狭长的眼睛开始慢慢变幻颜色,本来泾渭分明的眼白和瞳仁开始迅速汇集,瞬息之间,便化作了两个诡异的灰扑扑的眼睛。就在何武器双眼变化颜色的世时候,何武器的双臂也开始泛起光芒,不大一会,双臂之上便开始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小鳞片,整个人显得恐怖怪异非常。
步离使出这惊天一箭之后也是气喘吁吁,待自己将体内的震荡不安的魂力恢复平静,对面的何武器的血脉之力早就已经开启。
步离大喝一声,胸口的火灵珠发出耀眼的光芒,手中岁月刀发出雾蒙蒙的光影,整个人犹如离弦的箭一样便朝着何武器扑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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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刀在空气之中画出一道灰蒙蒙的光影,瞬间便向何武器看出七十二刀,何武器站在台上,挥动自己布满红磷的胳膊,轻轻巧巧的便将步离这七十二刀尽数挡了开去,何武器怒吼一声,身上的衣服尽碎,露出看上去虽然不强壮但是精悍无比的上身,在他的上身,也是布满了鳞片。
此时此刻,何武器站在战台之上,宛如不败的战神。
步离将手中的岁月刀挥成一团光影,砍在秦悍马的肩上胸口上臂膀上,每一次夹着千军之力的一刀,都不能砍如何武器的神体,只是在何武器的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细小的白色印记。
步离在手持岁月刀的全力一击之下,居然连何武器的身体都砍不动,这让台下的大黑不由得又是捏了一把汗。
何武器瞧着在战台之上飘忽不定的步离,咧嘴一笑,发出了一阵刺耳沙哑的声音:“能逼我使出血脉之力,也算是了不起了,现在,你可以去死了。”
说完这话,双手高举,怒吼一声:战魂!
只见周围的光罩一阵剧烈的波动,被何武器仓促之间抛在地上的那柄银色长枪开始剧烈颤抖,然后化作一团银光飞到何武器的身上,银光流转,便化作了一身银色的铠甲遍布何武器的全身,何武器双手紧握,空气之中就出现了一柄巨大的黑色巨斧,何武器伸手将这把黑色巨斧抄在手中,怒吼一声,便朝步离挥击而去。
天空之上瞬间便出现了漫天的斧子的光影。步离身处斧影汇聚成的海洋之中,手中的岁月刀也是极烈的爆发出一阵灰蒙蒙的光影。只听得场间沉闷的撞击声像是战鼓擂动一样不断的响起,越来越剧烈。
战斗产生的天地元气的外泄像一阵飓风一样迅速刮起。这样剧烈的天地元气波动让场间的人们脸色巨变,下意识的就要离战台远一些,但是当他们惊讶的发现战台周围的光罩将这些天地元气挡住之后,脸上的担心神色顿时消减,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开始聚精会神的观看起场间的战斗起来。
这一场战斗不管是对天地元气的运用,还是战斗方式的选择,都对血狱荒原的人们造成了不小的冲击,步离和何武器。一个是魂澜大陆的纹猎高手,一个是魔族大陆的天之骄子,两个位面的最为天才的两个人向血狱荒原的这些人们展示两个位面的最为巅峰的战斗艺术的时候,台下的人们,看的是如痴如醉。
他们心里都清楚,观看完今天的战斗之后,如果能好好理解和学习哪怕一点点的东西,这对他们日后的武道修为来说都是很大的裨益,所以在场的众人均是目不转睛的瞧着场上的战斗。为自己能早一些来到落日谷,欣赏到这样一场惊艳绝伦的战斗而感到庆幸。
但是他们的想法在何武器的战斧与步离的岁月剧烈撞击之后,便化作了泡影。沉闷的撞击声声声响起,像是战锤擂在大伙的心间一样。一些实力低下的人们在听见这样的声音之后,马上脸色苍白,再听一会。便捂着嘴巴剧烈的呕吐起来。
要知道,步离与何武器的战斗是何等的惊心动魄。透明的光罩所能抵挡的,只是天地元气的外泄罢了。至于这样的声波,光罩也是没能阻拦的住,哪怕是一丁点的声波外泄,也不是血狱荒原这帮实力平平的武者们所能抵挡的。
所以,一时间随着步离与何武器的战斗的白热化,战台周围的人们纷纷后撤,密集的人群不大一会便退到了三十丈以外的地方,场间顿时变得空荡荡起来,只有少数的实力强大的人们强忍着心脏被锤击的痛苦,还在苦苦坚持着。
看台边上的大黑秦悍马自然不会受到这样的影响,大黑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上的战斗,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大黑瞧着仿佛不可战胜一样的何武器,心里对步离大担心越来越浓烈。
秦悍马也是对步离的情况暗暗感觉担忧,即使他眼光再差,九品上直逼武神的境界也不会差太多,秦悍马见步离在漫天斧影汇集城的海洋之中像是一个残破的小船,随时摇摇欲坠,但是每一次就要倾覆的时候又险之又险的被步离还转过来。
何武器越战越勇,漫天的斧影所汇集的海洋越来越大,而步离,在这剧烈的对战之中,本身就不多的魂力更是被消耗殆尽,现在仅仅依靠着秦无极所赠与的火灵珠苦苦支撑着。
就在这个时候,战台之上响起何武器霸道之极的一声怒吼,整个人飞跃九天之上,然后双手持斧,重重的朝着地面上的步离斩去。
“开山!”
随着何武器的这一声怒吼,黑色的巨斧像是一个史前荒兽一样,带着狰狞恐怖的气息便朝着步离劈去。
步离此时此刻已经是强弩之末,嘴角依旧残留这一丝血迹,瞧见这惊天动地的一斧从天上而来,步离知道自己不能躲,而且躲无可躲,步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身上的火灵珠急剧的向步离运输着能量,步离将自己所剩不多的所有的力气运转到双臂之上,迎着黑色巨斧,手中的岁月刀便挥了上去。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大轰鸣之声响起,龙丫的脸色苍白,一口鲜血就要喷涌上来,一旁的秦悍马急忙握住龙丫的手,一股温和的力量顺着秦悍马的手传送到龙丫身体里面,龙丫这才渐渐恢复平静。
当何武器使出这开山一斧的时候,大黑的脸色就是一变,心里暗叹道:“不好,步离要败!”整个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中,大黑想也没想,整个人化作一团黑影,便向战台冲去,但是大黑失败了。在大黑巨大的身子撞向战台周围的那七彩光幕的时候,一股柔和之极的力量将大黑给弹射回来。大黑不甘心的怒吼一声,用尽自己的全身力气便向战台的光幕重装而去。但是大黑像是撞击在棉花之上一样,轻飘飘的没有一个着力点,看上去吹弹可破的光幕大黑愣是冲不进去。
“步离……”大黑大声的嘶吼道。
光影散去,战台之上一片废墟,废墟之中,步离的身影慢慢的显现出来,只见青石所做的战台被何武器的这一斩斩出一个巨大的沟壑,步离身处沟壑之中,静静的一动也不动。何武器手持战斧,站在台上,威风凛凛。
就在大黑喊出撕心裂肺的一声步离之后,只见沟壑里面的步离动了,步离慢慢的从石块废墟之中慢慢爬起,步离的身上到处都是鲜血,身上的骨头不知道已经断掉了多少根,步离缓缓的爬起,动作牵动身上的伤口。步离轻轻的咧了一下嘴,然后轻轻咳嗽,赤红的血块从步离的口中咳了出来。
大黑整个人愣住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瞧着废墟之中的步离。步离慢慢的从废墟之中爬出,动作缓慢的将地上的岁月刀捡起插在腰间,胸口的火灵珠在抵挡刚才的开山一击的时候。再也经受不住这样磅礴的力量,化作一滩碎末。步离浑身是伤,身上魂力一干二净。所有手段都已作废,瞧着不远处的何武器,步离面临着最大的危机。
大黑在台下看着步离的样子,心里焦急,但是奈何自己穿不过战台周围的结界,心里也只有干着急的份。
秦悍马也是一脸的焦急,扭过头来对大黑说道:“这怎么办啊,快想个办法啊。”
大黑和步离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一起走来,见识了步离的太多的奇迹,瞧见步离在场间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大声喊道:“步离,一定要坚持!倒下了我会看不起你的。”
步离此时此刻已经接近幽静灯枯的境地了,听见大黑的话,扭过头来冲着大黑笑了一下,是啊,自己不能就这样简单的倒下,蔡小仙还在等着自己呢,自己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还有那么多的牵挂,自己怎么能够倒下?
在使出这惊天一击之后,何武器也是已经接近幽静灯枯的境地,他们这些人来到血狱荒原,面临的最大的问题就是,这里的天地元气激起稀薄,可供他们吸收所用的更是少到一个可怜的程度,在刚才这样高强度的战斗之中,何武器面临着一个和步离一样的情况,那就是自己的元气不够了,但是何武器还能依靠自己最原始的血脉的力量,自己还能肉搏,而且,他的一身鳞片,就算是步离全盛的状态之下,也未见能伤害的了自己,可以说,现在的何武器,已经是立于了不败之地,杀死步离,只是个时间的问题。
一股血水从步离的额头流了下来,流到步离的双眼里面,步离瞧向对面的何武器,视线里面通红一片。
小爷我怎么会失败?小爷我怎么会轻易放弃?小爷我怎么能放过你这个讨厌的家伙?步离瞧着何武器,双拳紧紧的攥紧,小爷我不亲手杀了你,不算是个爷们!
步离昂首向天,身上的纹刻阵在这一瞬间发出耀眼的光芒,一声凄凉万分的痛苦的嘶吼从步离的嘴里发出,然后,就见步离硬生生的将慑影蛩龙硬生生的从自己的身体里面剥离了出来,步离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忍受着灵魂撕裂的痛苦,咬紧牙关,双手抓向自己的右腿,在那里,是噬金兽所在的地方,步离怒喝一声,硬生生的又将噬金兽从自己身上撕扯下来,然后是行军蚁,步离就这样,用一股所有人都不曾有过的狠劲,将自己的三大魂兽从自己的身上剥离出来。
大黑在台下看见步离的所作所为,痛苦的嘶吼一声,没有说什么。
在魂澜大陆,自从出现纹刻的那个时代开始,就从来没有那个纹猎敢于做出像步离今天做出的这样的事情, 如果有魂澜大陆的人们看见步离这样疯狂的举动的话,一定会吃惊的认为步离是疯了。
是的,就连大黑瞧见步离这样的举动,也是大为震惊。但是转念一场,在这样的情景之下。步离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在步离的痛苦的嘶吼之中,步离的纹刻兽一个个被步离剥离出身体。身上的皮肉血淋淋的被步离提在手中,步离一双眼睛像是绝境之中的狼一样的盯着不远处的何武器,低声喝道:“既然这样,就一起毁灭吧!”说完这话,将刚从自己身上撕扯下来的纹刻兽狠狠的朝着何武器砸去。
一个人到绝境的时候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反应,步离这种将自己纹身从身上撕扯下来的举动让看台之下的人们大为不解,都以为是步离绝境之下疯狂的表现。
当步离将沾着自己鲜血的纹身朝何武器砸去的时候,如果不是场面太过血腥,场下的人们就要笑了。这算什么?将自己身上的皮扯下来然后朝着对手丢去?这样做出了能表现出对自己有点狠之外,又能代表什么?这和寻常的泼妇打架,又有什么样的区别?
但是接下来的一幕彻底将台下的众人这样的心思打碎,让他们在以后的生涯之中,永远难以忘怀,一遍又一遍的回忆起这场血腥异常又一波三折的战斗。
步离在自己濒临死亡的时候,发出了自己最后的嘶吼,然而他身上一点魂力都没有,这样看来是一个无解的结局。但是步离却匪夷所思的将自己千辛万苦获得的纹刻兽硬生生的从自己身体剥离出来,来做着最后的战斗,大黑瞧着眼睛都湿了,一言不发的瞧着台上的步离。心里暗暗为步离祈祷加油。
步离像是一头濒临死境的狼一样,用冰冷通红的眼睛毫无感**彩的瞧向何武器,然后。用力的将自己刚才剥下来的带着自己鲜血的纹身朝着何武器砸去。
台下的人瞧见这样的血腥一幕,早就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瞧见步离生生的将自己身上的皮肉剥离,然后向对手砸去。大家伙都是惊异不已,心想这个人是在绝境之中把自己逼疯了,哪里有人能将自己皮肉剥下来朝敌人扔去这一战斗方式的?这和寻常泼妇骂街失败了在地上打滚哭号揪自己头发有什么 区别?
但是如果有魂澜大陆的纹猎在这里的话,瞧见步离的所作所为的话,肯定会为步离的破釜沉舟的勇气所折服,魂兽在离开宿主的那短短几瞬之间,会将自己以往的实力发挥出来,在发出自己的最后一击,展现出魂兽生命里面最后的光彩之后,魂兽便会化作一团没有意识的能量,消散于天地之间。
但是,在魂兽消散之后,作为宿主的纹猎,也会因为灵魂剥离的痛苦,轻者昏迷不醒,重者便是陨落,所以,在魂澜大陆,这样的濒临死境时候的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战斗手法,早就存在,但是千百年来没有一位纹猎能做到的,原因无他,就是因为这些纹猎的灵魂强度不够强,在面临灵魂剥离的痛苦的时候,便直接崩溃,就此死去。
可以说,步离是魂澜大陆千百年来,第一次将这样的同生共死的战斗手法施展出来的人。
步离瞧着对面将自己所有弱点都包裹于战魂与鳞片之中的何武器,嘶声说道:“不是狭路相逢么?不是同归于尽么?今天就让你好好见识一下,去死吧!”
步离的话音刚落,在空气之中飘飘荡荡的纹刻兽们突然散发出一阵强烈的光彩,然后,场间便响起了一阵嘹亮的龙吟,这声龙吟嘹亮无比,直冲云霄,场间开始弥漫起并不属于落日谷的雾气,一个狰狞恐怖的巨大龙头从雾气之中探了出来,正是步离千辛万苦才获得的摄影蛩龙,只见摄影蛩龙在雾气之中灵活的翻转一下身子,仿佛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向尽头一样,愤怒之极的嘶吼一声,便朝何武器飞扑而去,巨大的龙嘴一把便将不远处的何武器叼在了嘴里。
就在摄影蛩龙发威的时候,空气中响起了嘶嘶的声音,巨大的行军蚁兽开始显现出自己的身体,然后化作一团金光朝着不断挣扎的何武器飞扑而去,紧接着,是噬金兽,一时间,场间各种光芒闪现,团团光影将何武器团团围住,光芒闪动之中,何武器发出一声又一声的痛苦的嚎叫之声,要是平常,何武器一点也不在乎这些渺小的爬虫对自己的袭扰,但是此时此刻何武器也已经是强弩之末,只能任凭那些讨厌的家伙们撕咬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只能徒劳的挣扎。
但是即使没有的战斗力量,何武器血脉之中的潜力也是不容质疑的,他的战魂所做的盔甲不大一会便被噬金兽吞噬干净,紧接着是身上的密密麻麻的鳞片,这些刀枪不入,被何武器看做是自己最后的保命手段的鳞片,在行军蚁兽的两个恐怖的巨钳之下,被一片又一片的剥离出自己的身体,这样的痛苦,不亚于步离刚才剥离魂兽的痛苦,何武器发出愤怒的咆哮声,想要挥拳将这些讨厌的额爬虫砸死,但是奈何摄影蛩龙死死咬住何武器的肩膀,让何武器动弹不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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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离此时此刻浑身是血,身上的黑色长袍在刚才的战斗之中已经碎裂眼中,丝丝缕缕,随风飘荡,步离因为剥离魂兽,早就脆弱无比,胳膊腿上,鲜血横流,因为失去了皮肤,血管肌肉裸露在空气之中,显得那样惨烈和凄凉,步离有气无力的蹲坐在战台之上,战台对面,光影之中,魂兽在咆哮着,何武器在嘶吼着,各种热闹。
与台上的热闹相比,台下此时此刻一片安静,大家目瞪口呆的瞧着场上的这一连番的的变化,心思哪里能跟得上?大家只觉得脑海之中一片空白,对于场上战斗的两个家伙,大家只有一个认识,那就是这两个家伙真的是人么?如果是的话,人怎么能做到这样残忍又匪夷所思的这些事情?
魂兽离开宿主只能存在不长的一段时间,一阵光影过后,步离的魂兽们便化作了点点星光,彻底的消失在了血狱荒原的天空之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它们也从未出现过一样,虽然它们的身影消失了,但是他们做的这一切还留在这里。
何武器趴在台上,奄奄一息,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长长的马尾在刚才的撕咬之中被扯断,头发散乱的披散在肩膀之上,身上的鳞片被行军蚁兽撕咬个七七八八,浑身是血,何武器瞧着对面的步离,低声说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是魔族大陆的神威侯爷,是魔族大陆的希望,是要领导魔族大陆走向光明的人。我怎么能陨落在这里?我怎么能败在你的手上?我,怎么会败在你的手上?”
步离艰难的挪动身体。从怀中掏出花朵朵刚才递给自己的千牛刀,轻轻的抵在地上。然后自己慢慢的站了起来。
步离开始摇摇晃晃的朝着何武器走去,说道:“我对自己比你对自己更狠,这就是你失败的原因。”
何武器听到步离这样说,有些癫狂的笑了起来,说道:“你也会死了,将自己的灵魂生生撕裂的痛苦,没有人能挺得过去,你会死的比我更痛苦!”
“我不在乎。”步离冷冷的说道,“只要你死。再大的代价我也能承受。”步离说完这句话,又补充道:“任何敢于欺负小仙的人,我都会一个个的杀死。不惜任何的代价。”
何武器在地上痛苦的挣扎几下,发现徒劳无功,于是说道:“你这样做,值得吗?我的手下们此时正向这里赶来,你杀死我的话,你也会死去的。”
步离冷冰冰的说道:“我不在乎。”
何武器又说道:“那么,这个血狱荒原没有你在乎的人吗?我死在血狱荒原的话。我父亲一定会让整个血狱荒原陪葬的。”
听到这话,步离一个迟疑,说道:“我不同意。”
何武器见步离充满杀意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近,急促的说道:“真的。我如果死在这里,不仅血狱荒原会为我陪葬,就连你的小仙的安全也会受到威胁。你们的魂澜大陆,就更要准备好迎接我父亲的滔天怒火吧。我们不如好好谈谈吧?”
步离此时已经将身子挪动到了何武器身旁,居高临下的瞧着何武器。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伸手将何武器的长长的马尾抓在手中, 俯下身子对着何武器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不在乎。”
说完这话,也不多说废话,手起刀落,千牛刀寒光一闪,锋利无比的刀刃边从何武器的颈间划过,一股鲜血喷涌而出,何武器的脑袋便被步离提在手中,何武器的身子在地上抽搐几下,就此一动不动,被誉为魔族大陆未来的希望的一代天骄神威侯,就此死去。
步离一只脚踩在何武器的无头尸体之上,气喘嘘嘘,伸出右手将千牛刀杵在地上,然后缓缓的站直了身体,步离瞧向战台之下,大黑,秦悍马,花朵朵,龙丫,一双又一双的眼睛在看着步离,步离左手将何武器的头颅高高举起,大吼一声,浑身鲜血的步离高举对手的头颅,站在战台之上,威风凛凛,惨烈无双。战台之下,呼声顿起,掌声雷动,狂潮翻涌。
花朵朵瞧见步离受伤这样严重,战斗如此惨烈,一颗心都要碎了,但是瞧见自己心爱的人如此神勇,一颗心都快要醉了,花朵朵在台下就这样瞧着台上的那个男人,心里想着这个男人为了那个叫做蔡小仙的女人能做到这样的事情,那个蔡小仙好幸福好福气啊,如果步离待自己能有待蔡小仙的一半好自己就满足了,不,哪里需要一半好,只要步离给予自己一点点的爱意就好啦,花朵朵想到这里,又是暗暗叹了一口气,哪里需要步离对自己好啊,自己爱他,是自己的事情,与步离无关。自己默默的喜欢着就好啦,只是想到蔡小仙,花朵朵还是感到羡慕嫉妒,小女孩的心思流转到这里,已经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花朵朵眼泪越流越多,不知道是心疼步离身上的伤口,还是羡慕步离对蔡小仙的好,亦或者是依稀看到了自己对步离的爱终究是镜花水月,花朵朵说不上来,只是瞧着台上的那个身影,任由泪水模糊了自己的眼睛。
随着何武器的死亡,狭路相逢独杀大阵终于消散在天地之间,步离站在战台之上,瞧着眼露担忧的大黑,瞧着喜形于色的秦悍马,瞧着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的龙丫,瞧着泪流满面的花朵朵,瞧着台下血狱荒原那些武者们崇拜的眼神,轻轻的笑了,然后就感觉好困好困好累好累,然后眼睛一黑,就此倒下。
大黑反应最快,在步离就要倒下的一瞬间便化作一团黑影冲上战台,然后将斜斜倒下的步离拥在怀里,步离这个时候,手里还紧紧攥着何武器的脑袋。何武器头上的头发被步离紧紧地攥在手中,大黑用力扳了一下。没有扳动,于是便放弃努力。任由步离手里提着何武器的脑袋,大黑一把将步离抱在怀里,打声呼哨,不远处的狴轩听到呼声,声势逼人的朝着战台冲了过来,大黑从战台之上一跃而下,然后对秦悍马说道:“步离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养伤。”
秦悍马会意,与龙丫对视一眼,两个人很有默契的便朝观海楼奔行而去。龙丫抹了一把眼泪,再也顾不得自己的那些小心思,紧紧跟着秦悍马,希望自己能做些什么。
步离此时双眼紧闭,脸色苍白,浑身是血,大黑瞧在眼里好不心疼,低声说道:“步离,你个狗日的可不能睡过去啊。一定要醒来。”嘴里碎碎念着,脚下丝毫不耽误工夫,几个纵跳,便稳稳当当的跳到狴轩之上。大黑朝秦悍马和龙丫花朵朵招呼一声,几个人落到狴轩的背上,然后顺着战台之前的大街。便要呼啸而去。
就在大黑一行人想要离开这里的时候,长街的尽头。发出咚咚的沉重的脚步声音,然后。大黑秦悍马他们就看见,在街角的尽头,出现了一队人马,为首的大汉满脸的戾气,瞧见站台之上的何武器的尸体,绝望的怒号一声,说道:“你们今天统统都得给小侯爷陪葬。”
说完这话,挥手抡起手中的长枪,化作一团灰影,顺着战台的街道,一路便杀了过来。
这个大汉正是与何武器一起来到血狱荒原的中原五白。为首的白神机见神威侯爷在战台之上身首异处,一股凉意从头顶之下脚底,小侯爷陨落了,自己这帮人就准备承受老侯爷的滔天怒火吧,想到这里,白神机怒从心头起,脸上的戾气大现,对身边的四名兄弟说道:“杀无赦。”
白神机的其他四名兄弟看见这样的场景,也是冷汗直流,小侯爷陨落了,这样的后果就连他们都担当不起啊,愤怒之下,这几名魔族大陆的高手各自使出自己最强的手段,见人就杀,战台周围此时已经聚集了许许多多的寻常血狱荒原的额武者,这些武者面临魔族大陆的军中高手,哪里能打得过,只听得战台周围一时间喊杀声音震天响,寻常武者在中原五白的手下,没有一合之敌,断腿的断腿,断胳膊的断胳膊,腥风四起,惨叫连连。
随着步离与何武器的战斗的尘埃落定,战台周围的光罩散去,战台周围的光亮不再,渐渐的就恢复了黑暗,而且,刚才被何武器一扫而空的雾气开始重新笼罩大地,此时正是夜间,不大一会,浓雾降临,夜幕落下,场间的人们便再也见不到彼此,只能听见中原五白杀人的声音和被杀的血狱荒原寻常武者的惨叫声。
白神机最先到达战台之上,白神机跳到战台之上,抱起何武器的无头尸体,感受着尸体里面残留的天地元气的信息,白神机朝天发出一声怒吼,大声吼道:“谁干的?”
蓦地白神机想起了小侯爷时常挂在嘴上的那一个人名,再也按捺不住,大声朝着战台之下的人们问道:“步离在哪里?步离……”
浓雾之中大家伙谁也看不见谁,只顾着各自逃命,哪里会回答中原五白这几位杀神的话,白神机的话刚一发出,就湮没在慌乱的人流当中。
白神机和他的四个兄弟在人群之中左杀右杀,杀的是血流成河残肢四散飞射,但是,随着怀里的小侯爷的身体逐渐发冷,白神机的心也跟着冷了下来。
代表着魔族大陆新一代的希望,承载着许多军中强者的梦想与寄托的小侯爷就这样简简单单不声不响的陨落在血狱荒原,这无论如何是白神机他们不敢相信的,如果上头怪罪下来,白神机想想后果就感觉头皮一阵发麻,现在的情况,只有找到那个杀死小侯爷的凶手,然后将他的人头带回血狱荒原,才能平息那些大人的怒火吧?即使那些大人们犹自不罢休,但是,找到凶手并杀死凶手,自己五兄弟才不会那样的被动,才能从这个糟糕的境地之中走出来。
一时间白神机下定决心,现在,自己兄弟们的首要任务。已经不再是用最短的时间策反血狱荒原并将血狱荒原征服,而是找到那个杀害小侯爷的凶手。并且将他的脑袋带到魔族大陆。如果他们做不到的话,那么。白神机可以想象自己白家五兄弟给小侯爷陪葬的情景。
在人潮人海之中,白神机提气高声吼道:“步离,出来……”
这一声提醒了其余四位白家兄弟,在听见大哥的话之后,白天蚕显然冷静下来,不再一味的杀害血狱荒原的普通武者,只见白天蚕一把抓过一名逃窜的武者,厉声喝道:“步离哪里去了?”
那名武者被白天蚕这样一喝,整个人都吓坏了。哪里能说得出话来?白天蚕怒哼一声,懒得和这名武者废话,双手用力,便活生生的将这名武者撕成了两半,可怜那名武者哼都没哼一声,不明不白的便成了白天蚕手下的冤魂。
就在中原五白像是个没头苍蝇一样的在乱糟糟的人群之中寻找步离的时候,不远处早就脱离战场的狴轩猛的一声怒号,脚下站立不定,险些栽倒。狴轩身上的大黑倒是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双脚犹如扎根在狴轩背上一样,稳如泰山,但是龙丫就不成了。一个趔趄就要从狴轩身上掉落,秦悍马反应快,一把将龙丫拉住。借着这一拉的惯性便将龙丫拥入怀里,惊魂未定的龙丫顾不上害羞。而是瞧着躁动不安的狴轩。
花朵朵在狴轩怒吼的时候便脸色苍白,待得狴轩站稳脚步。这才对秦悍马大黑说道:“是花之弦月。”
原来,就在大黑他们一行人坐上狴轩准备撤退时候,花之弦月便跟随着中原五白来到了战台周围,他对什么小侯爷的死亡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震惊,在第一时间便感受到了千牛刀的森森的寒意,顺着感觉望去,只见昏迷不醒的步离一只手里,拿着的正是花之弦月朝思暮想的千牛刀。
瞧见大黑和秦悍马他们一脸焦急的样子,再瞧一瞧昏迷的奄奄一息的步离,花之弦月心中大喜过望,直道机会来了。
大黑知道自己这几个人一旦与中原五白交战,就势必不能有时间去挽救步离,因此才强忍着自己心中浓浓的杀意向狴轩下达了迅速撤退的命令,但是,当狴轩朝前奔跑了不大一会之后,还是被拦了下来。
断龙弦一端深深的扎在街道的青石柱子之上,另一端紧紧握在花之弦月的手上,在街道上面形成了一道隐秘非常的绊马索。当狴轩奔行在街道之上的时候,一来街上雾气太重夜色太浓,二来断龙弦也太过细小,花之弦月也太过阴险狡诈,饶是狴轩,也着了花之弦月的道。
幸亏是上古神兽狴轩,而且这头狴轩又在混元子午楼下经受许多年的戾气的侵袭,身上的皮肉早就结实异常,寻常刀剑根本伤不了狴轩,但是饶是如此,狴轩的前腿之上,还是被断龙弦做成的绊马索割伤,两道细小的口子正滴答滴答的流出鲜红的血液,也幸亏是狴轩,要是换成像秦悍马的铁甲兽王这样的寻常坐骑,早就在这样巨大的冲击力之下被断龙弦一分为二了。
狴轩双腿之上虽然看上去只是两道细小的血线,但是其实已经深深的割入狴轩的身体里面,狴轩后退几步,一双眼睛顿时变得血红,冲着花之弦月所隐藏的角落就是一声咆哮。
见自己的形藏已经暴露,花之弦月便不再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体,从黑暗之中露出身形,迅疾无比的收回断龙弦,伸手一送,断龙弦犹如一条灵气十足的小蛇一样便朝着狴轩身上的步离射了过去,目标正是大黑怀中的步离。
浓雾之中什么都看的不太清楚,更不用说细小的断龙弦了,但是断龙弦破空的声音确实花之弦月所遮挡不住的,在断龙弦破空声音响起的那一瞬间,秦悍马便一把将花朵朵和龙丫护在身后,身上元力流转,将自己的警惕提到最高,就在秦悍马做出反应的同时,断龙弦来了,只见断龙弦的尖端所绑的像个小匕首一样的弦见瞬间便绕过秦悍马,朝着步离手里的千牛刀卷去。大黑瞧见断龙弦袭来,嘴里怒骂一声狗日的,沉默许久的杀意再也按捺不住,伸出自己的手掌一把便将断龙弦的尖端握在了手里。
花之弦月见一击不中,便迅速的收回断龙弦,谁知这一收之下,才发觉断龙弦被人抓住了。花之弦月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断龙弦坚韧无比的同时又是锋利无比,特别是弦尖端所绑的小匕首,那可是天外玄铁所铸,锋利无比,仅凭血肉之躯就想抓住,真是异想天开。
花之弦月用力回拉,断龙弦在大黑手里急速回缩,大黑一把抓住断龙弦末端的小匕首,随手就将断龙弦在胳膊上绕了几绕,不顾断龙弦在自己手掌和胳膊上勒出的伤口,拼着自己一条胳膊废掉的危险也要将花之弦月拖过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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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怒吼一声,胳膊用力回扯,断龙弦迅速收紧,深深的刺入大黑的胳膊,大黑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使劲朝后一拉,花之弦月没有想到大黑会这么狠戾,一惊之下,居然被大黑这一拉便拉了过来。
花之弦月人在半空,秦悍马动了,只见秦悍马在狴轩身上重重一踏,整个人犹如一把出鞘的刀一样便朝着花之弦月冲去,秦悍马瞧见步离打擂台也是早就战意滔天,这一发动,便是石破天惊,只见秦悍马飞速朝花之弦月飞掠而去,人在半空之中一声爆喝:“不动明王斩!”仅剩的一条胳膊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刀锋,便朝着花之弦月斩去。
花之弦月大惊之下,哪里还顾得上不远处的大黑,慌忙之中便伸出自己的左手与秦悍马对了一拳。
秦悍马威势无双的不动明王斩哪里是花之弦月能硬接下来的,就听的场间一声巨响,花之弦月惨叫一声,整个人便朝后跌飞而去,花之弦月这个时候还是没有松开紧紧握着的断龙弦,这后退之力扯动,大黑就感觉胳膊之间一紧,然后剧烈的疼痛袭来,断龙弦生生的便将大黑胳膊上的肉给刮了下来,大黑不得已只能松手,然后就见断龙弦在空中几个忽闪,便被花之弦月收回手中。
花之弦月落地之后步履踉跄,几步退后,再也忍受不住,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胸口隐隐作痛,却是刚才的一击之下肋骨被震段好几根,见秦悍马又追击而来。花之弦月怨毒的瞧了不远处的众人一眼,断龙弦射到身后。然后回缩,借着这股力气。整个人急速后退,待得秦悍马追击过来,早已不见了花之弦月的身影。
大黑愤怒的骂一句狗日的,抬起手来瞧向自己手上的伤口,原本粗壮的熊掌被刚才的断龙弦一刮,此时已经是血肉模糊,在手腕之上,更是有一段血肉被尽数刮下,露出森森白骨。
花朵朵见状连忙从自己的袍子之上撕下一片布手忙脚乱的帮大黑包扎。嘴里埋怨着怎么不小心云云。大黑原本戾气十足的心情被花朵朵这么一唠叨,顿时消散不少,笑着说道:“我这不是想着夺过来这个断龙弦让你玩嘛,没想到失手了呵呵。”
听见大黑这样说,花朵朵心里一暖,大黑又补充道:“你不是也是用这样的武器吗?第一次见你,在观海楼,你女扮男装,刷刷刷。帅呆了。”
听见大黑说自己,花朵朵的脸红了,说道:“我已经不是赤峰城少主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听见花朵朵这样说。大黑不已为然的说道:“那都不是事,等咱们忙完手里的事情,我一定将花之弦月那狗日的碎尸万段。然后将赤峰城少主的位置给你再抢回来。”
听见大黑情真意切的话语,花朵朵没来由的心里一暖。说道:“谢谢你了。”
大黑笑着摆摆手,盯着花朵朵说道:“真像啊。真像。”
花朵朵不解道:“像什么?”
大黑说道:“像一个人,步离那小子一定……哎呦,步离!”
大黑这才想起怀里的步离,急促的对秦悍马说道:“咱们赶紧离开这里,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帮步离疗伤,其他的以后再说。”
“想要离开?晚了,今天,你们所有的人,都要为小侯爷陪葬!”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街角之处传了过来,雾气之中,并排走出五名大汉,正是刚才在战台周围大开杀戒的中原五白。
白神机缓缓的走过来,手里一把大戟上面犹自滴答着新鲜的血液,眼睛里面闪现的是浓浓的杀意,这种杀意,在看到步离手中何武器的脑袋的时候,彻底达到了顶峰。
随着大哥的怒气勃发,白神机身后的白天蚕活动了一下脖子的关节,发出嘎巴嘎巴吧的声响,他双手沾满了新鲜的血液,冲着拦在身前的秦悍马低声说道:‘我要将你们撕成碎片。”说完这话,将自身的血煞之气催放到极致,的却是威风的很。
在白神机和白天蚕身后,身材矮小却天生神力的白遮天蜡黄的一张脸面无表情的瞧着大黑他们,半晌没有说话,最后只是从嘴里蹦出一个字‘杀’。然后,这个白家五兄弟里面最为神秘强大的人缓缓从背后抽出背在背上的一对战锤,指向大黑他们。
再然后,白莽荒和白小唐也默默的站在几位兄弟之后,将他们身上的血煞之气催发到极致,默默的抽出自己手里的武器。
在步离身受重伤的时候,他们前进的道路被中原五白挡住,而对手们,无一不是那样的强悍,大黑瞧着场间的对手们,心里闪现出一股无力感,大黑开始无比怀念有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守护他和步离的那段日子,那段日子,现在想来,是最为无忧无虑的日子。
大黑从来就是依靠着别人,而现在,步离倒下了,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不再步离的身边,只剩大黑了,大黑摇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到脑后,将怀里的步离郑重无比的交到花朵朵手里,只是简短的说了三个字:拜托了。
然后转头望向秦悍马,两人目光相交,一切尽在不言中,在落日谷的雾气之中,就听见秦悍马与大黑异口同声的高喊一声杀!然后,便毅然决然的冲向了不远处的中原五白。
花朵朵吸吸鼻子,将怀里的步离紧紧抱起,便朝着另一个方向开始狂奔,想当初,自己也是这样依偎在步离怀里让这个男人为自己挡风挡雨的,而现在,是自己为他做些什么的时候了。
在场间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角落,花之弦月一双阴冷的目光从黑暗这种显现出来,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刚才,正是他把中原五白带了过来。拦住了大黑他们的去路,。现在他们之中战力强大的大黑秦悍马被中原五白团团围住。正是自己抢夺千牛刀的好机会。
花之弦月整个人化作一团虚影,悄无声息的便朝着花朵朵的方向潜行而去。
花之弦月自认为自己做的很是隐秘了,但是他没有注意到的是,黑暗之中,还有一双通红的眼眸盯着花之弦月的动向,这双眼睛的主人,正是刚才在断龙弦下受伤的魔化狴轩。
如果有一个记仇神兽排行榜的话,那么狴轩一族肯定是能登上榜单的,狴轩。骨子里面就有记仇的天性,睚眦必报,鼻子只要一闻便能牢牢记住仇人的味道,然后伺机报复。
狴轩刚刚在花之弦月的手里吃了一个暗亏,早在花之弦月出现在街角的时候,狴轩就已经发觉了,但是狴轩没有轻举妄动,只是静悄悄的盯着花之弦月,趴在街面之上。一动不动。
花朵朵一路狂奔,花之弦月在浓雾里面犹如一个幽灵一样紧紧跟随,就在花之弦月瞅准机会准备出手的时候,狴轩动了。狴轩犹如小山一样的身体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咚的一声巨响便落到了花之弦月与花朵朵之间。
狴轩没有给花之弦月一点反应的时间,一声低沉的咆哮。便朝着花之弦月扑抓而去,花之弦月一惊之下连忙躲闪。花之弦月的身子犹如一条游鱼一样,险之又险的躲过了狴轩的这致命一抓。狴轩长长的爪子只是抓下花之弦月的一片袍角,大红色的袍子在雾气之中猎猎飞舞,花之弦月瞧着拦在他与花朵朵只见的狴轩,恨恨的瞧了一眼狴轩,然后转身就跑,断龙弦使出,再加上花之弦月鬼魅一样的身法,就是狴轩,也追不上,狴轩在街面上愤怒的咆哮一声,到底还是忍住了追杀这个讨厌的红衣男人的诱惑,转身朝着中原五白扑击而去。
狴轩加入战团,大黑和秦悍马的压力顿时减轻不少,双方就这样,在落日谷的雾气之中,胶着在了一起。
龙丫在第一时间便追上了花朵朵,两名少女在刘福和一帮金吾卫的护送之下,总算是将步离带到了观海楼里面。
观海楼周围的黑衣卫和金吾卫们见花朵朵抱着步离进入了观海楼,全部都将精神大起,目光灼灼的盯着街上的动静,暗暗下了决定,一定要将楼里的人保护好,不能在对手面前丢了自己人的脸。
长街之上,大黑秦悍马狴轩早就伤痕累累,一旁的狴轩也是趴在地上恹恹的,独角在刚才的战斗之中被白遮天一拳砸断,但是,就是他们,挡住了魔族大陆最具战力的中原五白前进的脚步,将他们阻拦在长街之上,不能寸进。
长街在刚才的战斗之中被摧毁的狼藉一片,地面之上的石板被天地元气的涡流掀飞,此时坑坑洼洼的,秦悍马此时站在一块碎石上面,瞧着不远处的中原五白,对大黑说道:“哪里突然冒出的这样多的强者?先是雷横,再是何武器,再是这哥几个,神国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打算?血狱荒原到底有什么值得神国大费周章的这样做?”
大黑气喘吁吁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知道,我不许这帮家伙前进一步,好让步离度过这一道坎。”大黑说完这话,对秦悍马一挑大拇指,说道:“好样的兄弟,刚才多亏你了。”
秦悍马笑了笑,说道:“自家兄弟,别说那么多的废话。”
大黑笑了笑不再说话。
中原五白此时也是有些震撼大黑与秦悍马在刚才的战斗之中表现出来的强悍战斗力,他们从天地元气充沛的魔族大陆来到血狱荒原本来就有些不习惯,兄弟几个都知道这个简单的血狱荒原其实隐藏着他们以前没有理会过不知道的杀机,如果不步步为营的话,也许他们就是下一个雷横和何武器。
此时中原五白也是默默的站在长街一端,没有说话,各自在拼命的吸收周围的天地元气,以补充刚才战斗之中所消耗的元气。
白神机最先恢复过来,缓缓睁开眼睛的白神机瞧着对面的大黑和秦悍马,说道:“臣服于我们。饶你不死。”
大黑听见白神机这样的话笑了笑不屑的说道:“小爷我臣服于你们?别说废话了,要战便战。说那么多的废话有什么用?”
白神机听见大黑这样说,心里的最后的一丝侥幸的心思也破灭了。低声叹了一口气说道:“本来我白神机最重天下豪杰之士,你们臣服于我,我会带领你们打出一个光辉的明天,但是既然你们执迷不悟,那么,就别怪我们兄弟几个下手无情了。”
秦悍马挑挑眉头,没有说话,只是缓缓伸出自己的左手,然后朝着中原五白勾了勾自己的指头。示意他们放马过来。
白神机被彻底激怒,怒吼一声,将自己的血脉之力提升到最巅峰,势若疯虎的便朝着秦悍马直冲过来,在他身后,他的四位兄弟也是做好的全力一击的准备。
面对着白神机的最强一击,秦悍马暗暗将不动明王斩的气息运转到最极致,准备与白神机继续战斗。
就在这个时候,长街的尽头传来一声马嘶声。只听哒哒的马蹄的声音越来越近,秦悍马此时将全部注意力都凝聚在对面的白神机身上,没有回头,大黑听见马蹄之声。连忙扭头看去,原来是龙魁到了。
龙魁人在马上,就是一声霹雳一样的声音在众人的耳旁炸起:“你们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胆敢在横山城撒野。吃我一拳。”
龙魁人在马上迅疾的高高跃起,在空中一个旋转。拳头之上闪现出闪亮的拳芒,重重的便朝着白神机砸去。
龙魁的全力一击。就连步离接下都要很是吃力,白神机最然神勇,但是仓促之下接下龙魁的这一拳,也是蹬蹬灯后退三步,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白神机瞧着眼前的突然出现的独眼老者,低声喝问道:“请教阁下的尊姓大名?”
龙魁独眼似电芒一样朝着中原五白一扫,厉声说道:“老夫就是横山城主龙魁。”
白神机听见龙魁自报名号,说道:“久仰龙城主的大名,我们是神国来的先锋,不久之后,这里的通道将会被打开,然后血狱荒原会迎来新的局面,不知道龙城主有没有兴趣共襄盛举?”
听见白神机这样的话,龙魁想也没有想,直接拒绝,冷笑着说道:“血狱荒原自古就是我们自己说了算,不管你们是神国的什么人,但是是龙来到这里你的给我盘着,是虎你来到这里你的给我卧着,赶紧滚回去,去给你们的头头说,让他们放弃这么幼稚的想法吧,血狱荒原的事情,还轮不到他们说了算。”
龙魁说到这里,冷笑一声说道:“你以为你们策反几个不相干的人,让他们捣乱就能毁坏我们血狱荒原的大计了吗,我告诉你们,你们那是痴心妄想。”
白神机听见龙魁这样说,脸色一寒,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的大军不日就会尽数出发,精锐尽出,将你们血狱荒原扫为平地,识相的就赶紧归顺我们。”
龙魁笑了笑,拍拍手,街上一队金吾卫走上前来,这一队金吾卫押解着七八个人,正是之前和中原五白一起合谋造反的那些人,龙魁指着这些人,对白神机说道:“布下这些棋子,你们费了挺多的心思吧?付出不少代价吧?”说完这话,龙魁抽出一把刀便朝着这些人挥了一刀,只见寒光一闪,这六七个人哼都没有哼一声,脑袋便与身体分离,从脖子的断口之中喷出一股鲜血,六七个脑袋在地上不断滚动。龙魁挥出这一刀之后便又将刀插回腰间,看都没看这些脑袋,说道:“这就是我的态度,这就是血狱荒原的态度,你们要战,那就来战!”
白神机身后的白天蚕一声冷哼,就要发作,被身后的白小唐伸手拉住,白神机脸色阴晴不定,瞧着虎视眈眈的龙魁和秦悍马大黑,感受着黑暗之中那密密麻麻的元气波动,心里知道在这长街周围不知道埋伏了多少血狱荒原的高手,自己兄弟几个千万不能莽撞行事。
本来雷横的陨落就让中原五白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之后随着何武器的死亡,中原五白的心里更是犹如寒霜一样,知道仅仅凭借自己几个兄弟的力量和之前安插在这里的棋子的力量,是不能改变这片荒原的局面的,眼见龙魁到来,对方的人越来越多,战意早退,嘴上狠狠的说了一句咱们走着瞧,便与五名兄弟一起退入的浓雾当中。
龙魁怒吼一声你当我横山城是什么地方,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给我追,一声令下,身后的金吾卫答应下来,便朝着中原五白的后退的方向追去,但是茫茫大雾之中,哪里还能找到他们的痕迹?
原本气势汹汹的中原五白居然被龙魁几句话就喝退,大黑眨眨眼睛,满是不明白,就在这个时候,一股熟悉的感觉在大黑的脑海之中飘起,大黑瞧着不远处的空荡荡的角落,笑着说道:“原来老大人你也在这里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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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空荡荡的角落这个时候突然就显现出一个人影出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秦无极。
秦无极哈哈大笑,冲大黑说道:“几天不见,这感觉又是灵敏不少啊,看来你对于血狱荒原的空间规则,也是渐渐的熟悉了。”
“这还得多谢您老人家的空间规则图。”大黑微微躬身,对秦无极极为恭敬的说道。
秦无极轻轻挥手,说道:“这也是你的悟性好,和它有缘,悟性不好的话,就是打死也学不会的。”
秦无极说完这话,瞧着秦悍马,笑着说道:“就比方说悍马,他的脑袋瓜,就远远不如你来的灵光。”
秦悍马见义父来到,也是非常欣喜,朝秦无极便要叩头,被秦无极微微笑着拦住了。
秦无极对秦悍马笑着招呼一声,拉到龙魁面前,对秦悍马说道:“快给你龙伯父叩头。”
说完这话,对秦悍马神秘一笑,秦悍马愣了一下,随即想明白什么一样,脸上狂喜,然后重重的朝龙魁便拜了下去。
龙魁站在一旁,昂首向天,并不瞧秦悍马,听见秦悍马请安的话语,也只是冷冰冰的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
但是就是这样,秦悍马也就满意无比了,自己这个老丈人见了自己不和自己抄家伙卷袖子打架,秦悍马就非常满足了,自己当年领着黑衣卫杀了多少的金吾卫?坏了多少龙魁的好事?机都记不清了,就连他的混元子午楼和护城神兽都被自己和步离大黑给闹得天翻地覆,哈哈。还有他的轮回刀。秦悍马想到这里,心里就是暗暗说声不妙。果不其然,只见龙魁缓缓扭转脑袋。瞧着大黑,瓮声瓮气的说道:“这位小朋友,拐走老夫的兽神,盗走老夫的轮回刀,是不是该给老夫一个说法的啊?”
大黑在见到龙魁的第一时间就知道会有这么个时候的,心里早就打定主意到时候自己能赖就赖,赖不过就跑,他要是追,即使是秦悍马的老丈人。自己说不得也是要打上一架的,反正狴轩和轮回是不还你,在我手上,就是我的,小爷我就是这样不讲理,就是这样脸皮厚,怎么滴?
打定主意的大黑听见龙魁拿轮回刀和狴轩说事了,嘻嘻一笑,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就听见秦无极哈哈一笑,打圆场的说道:“龙老弟就不要在这件小事情之上斤斤计较了嘛,步离小友可是我这么多年来为数不多的忘年交,给老夫一个面子。这两个物事就算是给眼前这个黑小朋友的见面礼吧,人家可是之前对丫丫多有照顾的,不然的话。你就等着魔族的人们拿着丫丫的安慰来威胁你吧。”
听见秦悍马打圆场,龙魁还是不想罢休的样子。一只独眼阴森森的瞧着大黑,饶是大黑脸皮经过多年的打磨。也是被这样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然,这他娘的叫什么事情嘛,要知道这个老小子会成为秦悍马的老丈人,我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啊,但是,事到如今,你想让我把吃到嘴里的给你吐出来,呃……对不起了,臣妾做不到啊啊啊啊……
秦无极见龙魁这幅样子,笑着说道:“不如这样好不好,咱们之前商量的事情,就那样定了,你和这位黑老弟,也解开心结,现如今我们要团结起来的,毕竟,我们现在是一条战线之上的人啊。”
龙魁听见秦无极的表态,独眼一翻,问道:“你这话当真?”
听见龙魁不信自己说的话,秦无极哈哈大笑道:“我秦无极这么些年来,从来都是一言九鼎一诺千金的,你那只耳朵听过我说话不算话的?”
听见秦无极肯定的答复,龙魁这才作罢,对大黑说道:“也罢也罢,便宜你这个鬼家伙了。”
大黑嘿嘿一笑,没有说话,心里也是暗暗纳闷,秦无极到底对龙魁承诺了什么?以至于让这个独眼老家伙居然连轮回都不要了?大黑想不明白,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秦无极肯定是暗中做出了某种牺牲,想到这里,大黑对秦无极行了一个礼,谢了一声,秦无极笑着摆摆手,示意大黑不必多礼。
这边事情平息下来,大黑着急去守护步离,就要离开,对于步离,秦无极和龙魁也是感到了一丝的意外和诧异,魔族大陆神威侯爷何武器,那是多么响亮的一个名号,还有熊骑兵统领雷横,这在魔族大陆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居然在短短一天之内统统陨落在步离手中,秦无极笑着说道:“正好我也去看看步离小友,大家同去。”
龙魁心里对步离的所作所为,除了意外,那剩下的就是佩服了,对步离在心里也是有了很高的评价,也是好奇步离到底是怎么做到战胜这些不可能战胜的对手的,但是龙魁不好意思说想去看步离,想了想,说道:“正好我也去观海楼看朵朵,大家一道过去罢。”
于是,一行人便朝着观海楼走去。
早在龙魁出现的那一瞬间,狴轩就发现了,对于这个囚禁自己多年的独眼老人,狴轩心里除了深深的仇恨之外就是浓烈的畏惧,大黑早就塞给狴轩一把丹药,让他一边待命去了,。狴轩也知道现在明显不是向龙魁复仇的时机,于是怒吼一声便离开了这里,他循着花之弦月留下的气味开始了一路追寻,相比龙魁,这个身穿大红袍的家伙更令狴轩感到愤怒。
步离被花朵朵抱到观海楼之后,便一直没有醒过来,花朵朵瞧着步离棱角分明的脸庞,眼中爱意无限,爱情是什么?年轻的花朵朵以前一直不明白,但是自从遇见步离之后,花朵朵便开始明白,自己对步离的那种感觉,也许就叫**吧。
步离身上的血迹早就被花朵朵包扎完毕。在刚才的战斗之中步离将身上的纹刻兽全部与自己的身体撕裂与自己的灵魂撕裂,从而重创何武器。现在在他的身上,已经没有一点好的皮肤了。或者是战斗之中被天地元气所波及,或者是刚才割裂纹刻兽与自己联系时候所做,反正当花朵朵为步离清洗包扎身上的伤口的时候,瞧见步离血肉模糊露出血管肌肉的胳膊,眼睛一酸,眼泪还是没有忍住,花朵朵心疼无比。
步离身上的伤口总算是被花朵朵包扎完毕,但是割裂纹刻兽对灵魂造成的损伤,就不是花朵朵所能解决的了。此时吗,花朵朵守在步离的床边,一脸的惆怅。
龙丫见花朵朵这个样子,也是一脸的焦急。
就在这个时候,龙丫听见楼下的金吾卫们有动静,赶忙朝楼下看去,只见楼下的金吾卫们黑压压的跪下一片,不远处,黑衣卫们也是默默行礼。在金吾卫们跪着的方向,一名独眼老者正朝着观海楼走来,在他身后,是神武城的秦无极秦悍马和大黑。
龙丫瞧见父亲到来。一脸的欣喜,咚咚的跑下楼去迎接父亲,父女见面并没有太多寒暄。龙魁只是简单的朝着秦无极介绍一下龙丫,秦无极笑吟吟的用瞧儿媳妇的眼光瞧着龙丫。直把龙丫弄了一个大红脸。
大家伙边走边说话,不大一会便来到了步离的房间之外。
大黑最是焦急。急忙走进屋子,来到步离的床边,瞧见双眼红红的花朵朵,大黑没来由的心里一阵黯然,步离啊步离,将自己所有的爱都给了蔡小仙,注定会辜负许多像花朵朵这样的可爱女子。
花朵朵本来还是强忍着眼泪,但是在看到大黑的一瞬间,眼泪再也忍受不住,失声痛苦道:“怎么办才好?他……他一直没有醒,还发高烧……你快想想办法啊……”
对于灵魂受损的事情大黑也是头一回看到,见步离这个样子,也是束手无策起来,他的空间袋里面倒是有不少丹药和灵草,但是对于修复受损灵魂,一点用也没有,大黑瞧着脸色蜡黄的步离,一脸无助的瞧向场间的秦无极。
秦无极曾经是魔族大陆的王者,而且一身修为也曾经是厉害无比,见识自然比大黑花朵朵高上不少,见大黑这个样子,秦无极也不多话,缓缓走进步离,伸出自己的右手按在步离的头上,然后轻轻的放出一点神识来观测步离身体里面的情况。
秦无极的神识在步离身体里面停留了足足一刻多钟,大黑一脸关切的瞧着秦无极脸上的神色,只见秦无极有时候一脸疑惑,有时候又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有时候脸上又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有时候更是面无表情,瞧得大黑心中一片发凉。
观察半晌,秦无极终于抽回搭在步离头顶之上的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大黑见秦无极叹气,心里就是一紧,连忙问道:“怎样前辈?没什么大碍吧?”
秦无极叹了一口气说道:“步离的情况很是不乐观啊,我从来没有见过灵魂被剥离一半的人还能存活的,即使存活下来,也是神志不清的傻子罢了,步离……我想,既然他能创造出那么多的看似不可能的事情,想必这一次也会带来奇迹的吧。”
听见秦无极说了这样一个如同废话一样的话,大黑不由得着急万分,急切的说道:“难道咱们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的瞧着步离自己往过硬挺?”
秦无极叹了一口气说道:“也只能是这样了。”
大黑默然。
就在这个时候,龙魁的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老夫倒是有个办法,就是不知道你们肯不肯做。”
大黑听见就连秦无极都束手无策的事情龙魁居然说有办法,虽然不是特别的相信,但是事关步离,大黑还是朝着龙魁行了一个礼对龙魁真心诚意的说道:“还请前辈赐教。之前多有得罪,待步离醒来我们亲自登门谢罪。”
龙魁独眼瞧着大黑,默然不语,半晌才说道:“我有三片离火灵芝,治疗灵魂损伤有奇效,不知道你们敢用不敢用。”
秦无极听见龙魁这样说,脸上也是露出了诧异的神色。轻轻问道:“原来这个离火灵芝是在你手里……”
龙魁颇为得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什么幽冥鬼叟。老夫才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呢,如今瞧在你的厚礼的份上。就把这三片离火灵芝送这小子吃掉罢了。”
秦无极听见龙魁这样说,脸上露出了一丝担忧之色说道:“这三片离火灵芝是地底熔岩里面所生,千百年来不知道吸收了多少地底岩浆的暴烈的炎火能量,药性至阳,你能确认步离吃了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吗?”
龙魁听见秦无极这样说,低头想了一下,这才说道:“一半一半的几率。或者这小子立刻醒来,或者这小子永远睡去,就是这样。你爱用不用。”
大黑听见龙魁这样说话,一脸的犹豫,将目光投向了秦无极。
秦无极也是一脸心思的对大黑说道:“这离火灵芝治疗步离小友现在的情况,的却算是对症下药了,而且离火灵芝药性至刚至阳,猛烈无双,的却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可是就这样让步离小友服下,只有两种情况。第一就是步离小友受损的灵魂迅速的在离火灵芝的修补之下恢复原状,然后步离小友就会醒来。另外一种情况就是步离小友受不了离火灵芝的猛烈药效,从而灵魂燃烧,到时候。便是魂飞魄散的下场。”
“大福源里面往往蕴含着大危机啊。”秦无极如是说道。
大黑听见这话纠结了,想了一会说道:“那能不能一点一点的少量少量的喂步离吃?咱们消化一点再继续吃一点,这样不就成了嘛。”
龙魁听见大黑这样说不由得冷笑道:“婆婆妈妈的小黑熊。你以为老夫的离火灵芝是寻常白菜萝卜一样?离火灵芝三片,其中一片一旦有所损伤。里面蕴含的离火精元便会迅速的消散于天地之间,哪里能让你一片一片的吃?”
龙魁说完这话。也不再多说废话,从怀里掏出一个碧绿颜色的玉盒出来,小小绿喝居然是千年寒玉所做,龙魁一拿在手中,整个屋内的空气猛的便冷了下来,然后,层层白霜便迅速的汇集在碧绿玉盒的周围。”
龙魁将盒子递给大黑说道:“这么多年来老夫潜心吸收轮回刀里面的戾气,如今子午沥心**已经大成,也用不着这里火灵芝和千年寒玉帮助老夫了,如今便给你,用或是不用,自己拿主意。”
秦无极见龙魁居然随身携带千年寒玉的盒子与离火灵芝,也是大为意外,说道:“据我所知,龙兄修炼的子午沥心决每天的子时会经受烈火焚心的痛苦,在午时却又会经历寒冰彻骨的痛苦,龙兄之所以随身携带寒玉盒子和离火灵芝,就是在用这两样天下间至寒至阳的两件物事平息自己练功时候所产生的心魔吧?”
龙魁见秦无极一语道破自己随身携带千年寒玉和离火灵芝的原因,也是颇为意外,对秦无极的眼光也是大为佩服,但是脸上还是那副冷漠的表情:“我与何家有不共代天之仇,如今步离将那个何家小子杀死,也算是让老夫大大的畅怀,所以,老夫才不惜离火灵芝,至于他是死是活,老夫就无能为力了。”
秦无极听见龙魁这样说话,也是暗暗叹了一口气,说道:“事到如今,咱们也只能但尽人事各安天命了,大黑,步离是不是服下这离火灵芝,你说了算。”
大黑瞧着面如金纸的步离,一脸的犹豫不绝,嘴里不断呢喃道:“就没有更好的法子了么?”
秦无极叹了一口气安慰道:“法子倒是有,就像这千年寒玉能中和离火灵芝暴躁的炎火之力一样,咱们能找到一样至寒至阴的药引也是可以的。”
大黑听见秦无极这样说,不由得大喜过望,说道:“那还犹豫什么?咱们赶紧去找这个药引不就得了?最不济,这个千年寒玉不能做药引么?”
秦无极摇了摇头,说道:“步离的灵魂损伤与别的不一样,这千年寒玉一点用途都没有,这个世间,能做药引的只有一个,就是找到一名体质至寒至阴的处女,然后在步离服下离火灵芝之后与步离行那鱼水之欢的事,然后阴阳相济水火交融,步离的灵魂才能在修复的同时而不被离火灵芝猛烈的药性焚烧灵魂。”
大黑本来亮着的眼睛听见秦无极的话就立马黯淡起来,嘴里喃喃道:“什么算至阴至寒?”
秦无极说道:“就是月圆之夜子时出生在月亮之下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出生的时候先吸收她母亲的元阴,之后吸收月亮的光华,是为至阴之体。”
大黑听见秦无极这样说,问道:“这样的人哪里能找到?就算找到,谁又能知道人家是不是至阴之体?”
秦无极听见大黑这样说话,笑着说道:“至阴至寒的女子又一个共同特点,就是只有在十八岁生日那天,才会天葵来潮,然后,只有每年的生日,才会……不说了,说这些也没有用,即使有这样的人,咱们的时间也不够了,服用还是不服用,大黑你就看着办吧,不过步离小友吉人自有天相,倒是不必太过担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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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观海楼外面响起一阵惨呼之声,原来是中原五白去而复返,街上的金吾卫和黑衣卫哪里是中原五白的对手,一时间惨呼阵阵,整个街上的侍卫们被中原五白霸道蛮横的一路杀了过来。
龙魁听见这样的情景,冷哼一声,便起身冲了出去,大黑见状,从怀里掏出轮回刀递到龙魁面前,龙魁一愣,然后哈哈大笑道:“被人抢走的东西我龙魁势必是要夺回来的,但是,他秦无极老二用整个神武城为代价为你求情,再收回轮回刀显得我太小气了,不用。”说完这话,龙魁便大踏步的朝楼下走去。
听见秦无极将神武城拱手相让,秦悍马大吃一惊,扭头瞧着秦无极急切的说道:“义父……”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秦无极微笑着打断,对秦悍马说道:“不用多说了,这是我早就计划好的事情,要知道,义父的征途可不是小小的血狱荒原……走吧,也是时候见见见白家的人了,三十年了,当年他们夺走的东西,是时候一件一件的讨回来了。”
说完这话,带着秦悍马便走出门去准备迎敌,最后走到门口的秦无极扭头对大黑说道:“不要犹豫了,离火灵芝的却是霸道之极,但是还不至于要了步离的命,待会就喂给他吃吧,我们时间不多了。”
说完这话,秦无极就走下楼去,龙丫关心父亲和情郎,也仅仅跟随着走了下去,现在屋内一片安静。大黑瞧着手中的寒玉盒子一脸纠结,在他的对面。花朵朵站在床帏的角落里,一言不发。
常言道无巧不成书。花朵朵在听见刚才秦无极的话语之后,心中就陷入了极大的震撼之中,震撼没有一小会,便是无边无际的纠结,在秦无极他们走后,这样的纠结也变得无影无踪,心里暗暗说道:“也许吧,这就是注定的,你救了我。我再救你一命,我们就谁也不欠谁的了。”
花朵朵瞧着眼前这个在自己绝望的时候从天而降将自己从花之弦月手中救下的人,脸上一片温暖,想到这个人将自己抱在怀里,宁肯自己受伤,也要保护自己的周全,花朵朵心里一片温暖,随即想到这个自己深深爱着的人却深深爱着别的人,花朵朵心里又是泛起淡淡的酸楚出来。
“一切都是注定的吧。也许。这就是缘分。”花朵朵呐呐自语道。
一旁的大黑捧着手中的玉盒,一脸的纠结,哪里能顾得上一旁的小女生的多愁善感。
“如果我说我就是你们口中的至阴至寒之体,你信么?”花朵朵瞧着昏迷不醒的步离。脸上露出温暖的神色,悠悠的说了这么一句。
大黑此时此刻正打开了千年寒玉盒子,在观察着里面金光灿灿的离火灵芝。猛的听见花朵朵来了这么一句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愣在原地,说了一句:“啥?”
花朵朵见大黑没有听明白。吸了吸鼻子,像是感冒了一样带着鼻音瓮声瓮气的说道:“我就是至阴之体,我就是步离的药引。”
大黑这下子听明白了,瞧着花朵朵,嘴巴一张一张的,就是说不出话来。
大黑此时脑海之中一片空白,心中莫名的轻松,如释重负,步离有救了,这是他第一时间的想法。随后大黑心里就冒出了淡淡的悲伤情绪,瞧着眼前这个孤单坚强的小女孩,心里的心疼怜惜之意开始泛滥。大黑刚刚摆脱纠结的情绪立刻就迎来了第二波纠结。
好在花朵朵没有给大黑太长的纠结时间,花朵朵冲着大黑笑了笑,大大的眼睛之中开始蕴含泪水,花朵朵轻轻眨眨眼睛,晶莹的眼泪滴落下来,在灯光的照耀下,纯洁璀璨,泪珠从空中滑落,最后滴落在地面之上,轻轻的与地面接触,摔成四分五裂的一片,然后再也看不见了。大黑的目光随着花朵朵眼泪落下的轨迹一直流转,没有敢于直面花朵朵,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仿佛是试图在地面上找见刚才眼泪留下的痕迹。
“步离救了我的命,我也救步离一命,这样,我们就互相不再亏欠,多好。”花朵朵如是说道。
“可是,这对你不太公平。”大黑说道:“虽然我也很希望步离醒来,但是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花朵朵笑了,瞧着步离的面庞,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我愿意。”
大黑听到这里,再不多话,只是抽抽鼻子,然后走到花朵朵面前,轻轻的将眼前这个看上去柔弱美丽其实坚强的很的少女拥在怀中。
大黑的怀抱很是温暖,花朵朵将自己的脑袋埋在大黑的臂膀之中,轻轻闭上眼睛,喃喃自语道:“能遇见你们,其实挺好的,所以,我不后悔。”
大黑将花朵朵轻轻涌入怀里,感受着眼前怀里这个少女真诚善良的心,没有说话,只是在这一刻,大黑就暗暗下定决心,这个少女不管怎样,自己都是要好好守护的,也许是她楚楚动人的眼泪感动了大黑,也许是她牺牲自己就步离让大黑感到感激,也许什么都不为,就是她那双和蔡小仙一样的眼睛让他有了保护她的**,相信步离也会有这样的一个想法吧……
花朵朵轻轻的从大黑的怀里挣脱,然后冲着大黑轻轻一笑,说道:“那么,把灵芝给我吧,步离就交给我照顾吧。”
大黑木然的瞧着花朵朵从自己手中将寒玉盒子拿了过去,然后轻轻打开,里面的离火灵芝静静的躺在盒子里,小小的灵芝分为三片,每一片都是晶莹剔透,里面似乎还有着火焰一样的光华流转,花朵朵小心翼翼的将离火灵芝从盒子里面拿出来,轻轻的送入步离的口中。
离火灵芝一入步离的嘴巴,便迅速的消融。化作金光闪闪的一股热流,顺着步离的嘴巴便流入步离体内。然后,步离身上开始涌现出金色的光芒。屋内一片灿烂。
花朵朵沐浴在这样淡淡的金光之内,看上去圣洁无比,大黑麻木呆滞的瞧着花朵朵做完这一切,然后心里很是心疼。
花朵朵昨晚这一切,转过头瞧着大黑,脸上浮现出一抹羞红,金色光芒照耀之下花朵朵的这一点羞红更是让花朵朵看上去像个小小仙女一样,大黑沉默无言,很识趣的默默退出了房间。
就在大黑就要踏出房间的时候。身后响起了花朵朵的声音:“这是属于你和我的秘密,谁都不许告诉,包括步离。”
大黑听见这话,心里有是一疼,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走了出来,将房间门关上,从空间袋里掏出雪茄,点燃。然后重重的抽了起来。
观海楼里面一片安静,只有大黑嘴里雪茄剧烈燃烧时候发出的兹兹声音,在这一刻,大黑突然觉得好累好累。窗外楼下的喊杀声还在隐约的响起,但是大黑没有一点心情去关心,大黑只是在默默的抽着烟。瞧着明灭的烟头在空气之中静静燃烧,一夜无言。
屋子里面只剩下昏迷不醒的步离和脸颊滚烫的花朵朵。花朵朵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能为步离做上一些事情,但是她没有想到自己面临的。居然是这样的一件事情。
从得知步离需要自己做药引到决定自己去帮助步离,花朵朵只用了短短几息的时间便做出了决定,但是,谁都不能否认,让一名花季少女做出这样的一个决定,是无比艰难的。
离火灵芝在步离的体内渐渐散开,药效开始慢慢挥发,步离的脸上开始金光一片,身体越发的滚烫起来,花朵朵瞧着脸色越来越红润,身上越来越滚烫的步离,脸色红得像是要滴出水来一样,花朵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终于还是将床帏的帐子缓缓拉下,随即,花朵朵便钻入步离所在的帐子里面。
手指轻轻拂过步离一脸风霜的面庞,花朵朵的眼底闪现出几丝温柔之色,花朵朵沉默一会,还是咬着嘴唇,双手颤抖的解开了步离身上的衣衫。
当步离身上的衣衫褪尽,花朵朵像是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气喘吁吁,心儿砰砰乱跳,心头焦躁非常。而步离,就这样,静静的躺在花朵朵的面前。
花朵朵强忍着羞赧悄悄的睁开眼睛瞧向面前的步离,那是一个怎样的身体啊……在瞧见步离身体的时候,花朵朵便开始震撼了。
只见步离身上到处都是伤疤,新的旧的大的小的,密密麻麻,布满了步离的身体,强键匀称的身体上面是密集的伤疤,这样的视觉冲击,不是一般人能抵抗的,花朵朵作为一个刚刚成年的花季少女,在这样的冲击面前,更是感觉到了一阵又一阵的眩晕。
不知道是此时的气氛有些异样,还是纯粹的步离身上药力发散造成的,花朵朵此时只觉口干舌燥,花朵朵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仿佛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一样,终于将步离身上仅剩的衣服也脱了下来。
步离静静的躺着,不着寸缕,花朵朵深深呼吸几下,恢复了一些力气,终于鼓起勇气瞧向步离的身体。离火灵芝何等的刚阳霸道,早在步离服下之时,步离的身体就有了反应,此时花朵都瞧见步离那昂首刚阳之物,撑着身体的胳膊突然酸软,软软的便倒在了步离的身上,感受着步离胸膛之间滚烫,花朵朵用力支撑起身体,瞧着步离,眼中露出坚定的神色,开始轻轻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
待得尘埃落定,花朵朵就这样,与步离在床帏之间坦诚相见,然后,花朵朵用尽自己的所有勇气,生涩的笨拙的轻轻的跨坐在步离身上,深深吸了一口气,花朵朵轻轻咬着嘴唇,闭上眼睛,缓缓的便坐了下去。当步离的滚烫昂扬刺入花朵朵的身体的那一瞬间,花朵朵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但是,花朵朵还是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轻轻闭着眼睛,咬着嘴唇,鼻子里面发出若有若无的痛苦的声音。继续着。
只要能救活自己心爱的人,花朵朵什么事情都愿意去做。是的,不管是任何事情。
待得云消雾散。一切尘埃落定,花朵朵瞧着身上不再滚烫陷入深深沉睡一脸安详的步离,再瞥眼瞧了一眼床帏之中那一抹刺眼的嫣红,眼泪再也忍受不住,花朵朵的泪珠犹如荷叶上的露珠被风吹动一样,滴答滴答滴落不停,落在步离的胸膛之上,落在步离的脸上,然后滑落。再也看不见,就犹如这个充满春意的早晨一样,只是一场美丽的梦罢了,其他,什么都不是,步离醒来之后,还是会深深爱着蔡小仙,还是会为接蔡小仙回家而不懈努力勇敢战斗,至于花朵朵这名小女生。只不过是生命里的一段小小插曲罢了,就像花朵朵的眼泪一样,风一吹,便没有了痕迹。但是至少。在此时此刻,你是我的男人,花朵朵瞧着步离。默默的如是想到,曾经拥有。便已足够。是的,是这样子的。
花朵朵默默收拾好一切。便起身走出房门,守在门口的大黑已经吸了许多支烟,烟灰落在地面之上厚厚的一层,见花朵朵出来,大黑眼神复杂的瞧着这个小女生。
花朵朵脸上的红晕此时还没有退散干净,红扑扑的脸蛋配上水汪汪的眼睛非常好看,见大黑守在门口,花朵朵冲着大黑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大黑瞧着花朵朵略显踉跄的步伐越走越远,也是沉默无言。
待得花朵朵离开,大黑这才慌忙走进房间之内,步离依然没有清醒,只是相比之前,脸色红润不少,呼吸绵长而稳健,离火灵芝的药效经过花朵朵的中和,早就被步离吸收干净,步离醒来,只是时间的问题,大黑高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瞧着闭着眼睛的步离,低声骂道:“你个狗日的,又欠下人家一份情义,唉……你怎么能还得清……”
待得这里的事情完结,大黑这才开始关心起楼外的情况来,神识外放,侧耳倾听,楼外的打斗声音已经渐渐变缓,然后慢慢的消失不见,直到声音渐渐远去,大黑知道,中原五白的报复行为到底还是被秦悍马龙魁秦无极他们挡了下来。
最先上楼的是龙丫,龙丫扶着龙魁,龙魁的衣服在刚才的战斗之中已经破的不成样子,脚步也有些踉跄,但是听他嘴里洪亮的骂人的声音大黑可以知道,这个独眼老人其实并没有受伤。
龙魁一边走一边骂:“龟孙子,还真他娘的都是硬点子啊,要不是姓秦的在这里,还真不容易招架,这些家伙害死我三十二名大好儿郎,老夫绝不轻饶。”
紧接着上来的是秦悍马和秦无极,两人并肩上来,秦悍马此时浑身是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相比秦悍马和龙魁,秦无极就要比两个人潇洒许多,大修飘飘,没有一点狼狈的感觉。
见众人上来,大黑连忙走上前来问道:“怎么样?”
秦悍马笑着说道:“来了几个,被我们打退了,这些家伙说要讨回少主的头颅是怎么回事?”
听见秦悍马这话,大黑这才恍然大悟,说道:“步离这个狗日的晕倒时侯也没有松开攥着何武器头发的手,这不,人家的脑袋被带到这里来了。”
大黑说完,从床底下踢出何武器的脑袋,何武器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显然死不瞑目,大黑瞧见这样的眼睛心里就有气,心道:“刚才忘了你个家伙了,让你在这里看了一场好戏,你个家伙眼睛倒是不小。想到这里,随便的一脚便将何武器的脑袋踢到了一边去,秦无极见大黑的动作,笑着说道:“不管怎样,死者为大,就把他送给那几个人吧,好歹让他们收个全尸。”
大黑答应下来,秦悍马便将何武器的脑袋提了出去交给手下黑衣卫,让他们给中原五白送了过去。
步离一直没有醒来,从他在战台之上燃烧魂兽的力量,强行撕裂灵魂晕倒之后,便陷入了冗长黑甜的梦境之中,一切是那样的浑浑噩噩,梦里,他依稀听见了大黑的咆哮之声,声音是那样的亲切熟悉,步离想要睁开眼睛,但是无能为力。步离随后就听见了蔡小仙的呼唤,就在耳边响起,那样的焦急那样的急切,步离努力睁开双眼想要瞧一瞧那张自己日思夜想的美丽两旁,但是步离做不到,步离只是残留一点点的意识在流转,灵魂早就已经残破不堪,如果没有有效的治疗,步离就会一睡不起。
这样的情况在不久之后有所改变,步离在睡梦之中,整个人便犹如掉入岩浆之中一样,整个身子燥热之极,暴虐的炎火力量在步离的体内横行,步离开始呼吸不上来,开始痛苦万分,极度的炎火开始灼烧步离受损的灵魂,随着炎火的灼烧,步离的灵魂开始慢慢像实质一样的融化融合,最终又重新汇聚成一个完整的灵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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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此时的步离就像是沸水里面的鱼儿一样,呼吸困难,就要忍受不了极度高温所带来的痛苦。一片混沌之中,步离看见了一双美丽的眼睛,那双眼睛是那样的熟悉,是那样的美丽,步离瞧见这双眼睛,浑然忘记了自身的痛苦,睡梦之中的步离想要抓住这双眼睛的主人,但是步离没有哪怕抬动一下手指的力气。步离想要喊出小仙这两个字,但是步离的喉咙发不出一点的声音,步离就只能这样,痛苦的瞧着小仙越走越远,慢慢的离开自己的视线之内。
那时候的步离,一片绝望,灵魂被灼烧,被撕扯,而自己面对心爱的人却说不出话来,这对于步离来说,最为痛苦。
就在步离绝望的时候,那双眼睛的主人缓缓的便走了回来,步离使劲去看那个人,但是看不清楚那个人的面容,只有一双眼睛明亮非常,像极了蔡小仙。
随着这双眼睛的主人在自己身上不断耸动,一股又一股清凉温润的气息开始在步离身上流转,就像干裂的土地之上迎来一场暴风雨一样,步离的灵魂在这股温润清凉的气息的滋润之下,开始缓缓恢复,知道最后,随着身上少女动作的增快,步离体内的清凉之意开始急剧增加,在最后一刻,随着铺天盖地而来的快感一起到来的,还有那无穷无尽的温润的气息,这股气息与步离刚才被离火灵芝所煅烧的灵魂所融合,步离的灵魂此时像是琉璃一样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步离随即就陷入了黑甜的梦中。快活无比。也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候,步离脑海之中又一次浮现出那双像极了蔡小仙的眼睛。然后一个激灵,眼睛猛的睁开。体内的灵魂此时已经在至阳至阴的气息的锻炼之下,圆润自然,在步离识海深处,一个迷你版的金色步离盘坐在一颗苍茫大树之下,神色安然。
步离猛的睁开了眼睛,随即双眼之中便爆射出两股金色的光芒,这两股近乎实质性的精神力直接穿透步离身子所处的床帏,然后洞穿厚厚的墙壁,之后化作一点金光。消失在了天边。
蹲坐在步离床边的大黑被这两道金光惊得一跳而起,然后便看见了双眼金光闪闪的步离,一脸的诧异。好在金光并没有停留太长时间,随着步离的神识的恢复,眼睛之中的金光也开始慢慢消散,最终恢复黑白分明的眼睛,步离眨眨眼睛,对大黑说道:“我睡了多长时间?”
大黑见步离醒了过来,脸上那是乐开了花。走到步离面前,晃了晃手掌,仔细打量步离。步离被大黑的眼光打量的有些发毛,不解的问道:“你看什么看?”
大黑这时候终于松了一口气。知道燃烧魂兽并没有给步离带来智力下降什么的后遗症,这才戏谑的说道:“你只睡了一觉,怎样?这一觉睡得美不美?有没有梦见什么?”
听见大黑这样说。步离心里也是泛起一点怪异的感觉,梦里出现的那双眼睛。和那个甜美的梦,难道大黑这个家伙知道了?回过神来的步离鼻子轻轻一嗅。被子上还留有一阵若有若无的幽香,和梦里的味道极其相似。
步离有些讪讪的解释道:“刚开始感觉身上像是着火一样,随后便是一阵清凉,然后就醒过来了。”
大黑瞧着步离,打趣道:“别的没有了?”
步离见大黑这样问,知道有蹊跷,没有回答步离的问题,而是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大黑刚想要将花朵朵的事情告诉步离,脑海之中就浮现出花朵朵那含笑带泪决绝的眼睛,心里一疼,便改变自己的想法,心想既然你让我保密,我就索性听你一回。嘴里说道:“还能有什么事情,龙丫的父亲拿出了自己私藏的一朵离火灵芝给你服下,这东西对治疗灵魂损伤很有效,于是你吃了便醒了,恩,就是这样。”
步离听见大黑这样说,心里虽然疑惑,但是还是相信了大黑所说的话,一双眼睛怔怔的瞧着远方,对大黑说道:“我梦见小仙了。”
听见步离这样说话,大黑心里也是一阵暗暗叹息,有心想要告诉步离实情,但是还是咬牙忍住,帮助花朵朵保守秘密,这是大黑答应花朵朵的,既然花朵朵不想让步离知道,那么,大黑便尊重花朵朵的选择。
大黑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的秦悍马听见屋子里面说话声音,便推门而入,见步离醒来,很是高兴,走到步离面前嘘寒问暖,好不亲热,秦悍马的声音惊动了别人,一时间,所有人都涌入了步离的屋子,步离下了床,活动活动筋骨,之前战斗所受到伤此时此刻虽然没有复原,但是在步离恐怖的自我修复能力面前,痊愈也只是时间问题,而且,最为重要的额灵魂所受的伤害却是已经被彻底修复完整。
步离启动神识,惊讶的发现自己的灵魂不仅没有受损,相比以前,反而更加强大了几分,这一点就连步离也是暗暗心惊,因为场间没有人比步离更清楚献祭魂兽的危害有多么严重,而现在,一觉醒来,一切还好,步离不由得大为高兴。
但是想到自己那些陪伴自己风风雨雨许多年的魂兽们就此消散,步离心里难免还是有些唏嘘不已,如今的步离,严格的意义上来说,已经不算是一名纹猎了,身上仅剩老蔓藤一个纹刻兽,怎么说也显得寒碜了点。
想到这里的步离,开始下意识的朝着自己以前纹刻纹刻兽的位置看去,曾经纹刻的地方,已经没有了纹刻兽的存在,而是被人用纱布紧紧包裹着,步离心里空落落的,下意识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轻咦一声。在自己胸膛的位置,一个小小的不容易察觉的细小痕迹落入了步离的严重。那个痕迹步离看的真切,那。明明显显 的是一个,吻痕……
步离心中疑惑,但是碍着这么些人,也没有问出口,但是凭步离对大黑的了解,大黑肯定没有对自己说实话,在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里面,肯定发生了什么而大黑没有对自己说。
见自己身体无恙,步离一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虽然纹刻兽毁于一旦让步离心里有些可惜,但是,事情逼到那个份上,也是别无选择。
步离需要静养,当所有人寒暄过后,就离开了步离所在的屋子,刚刚从秦悍马出得到消息,白马城城主归顺中原五白与星星城,赤峰城也在花之弦月的控制下投降。这两个城在星星城的支援之下,在中原五白的带领之下,不日就会来攻打神武城和横山城,秦无极和龙魁秦悍马。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见步离没事,他们也就去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现在屋子里面一片安静。就剩下大黑和步离。步离瞧着大黑,半晌过后静静的问道:“我昏迷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黑摇头。步离继续说道:“为什么我会做那样奇怪的一个梦?或者说,那根本就不是梦?”
大黑继续摇头。步离见大黑这个样子。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瞧着大黑。就这样,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瞧了一会,还是大黑经受不住,于是把心一横,从龙魁拿出离火灵芝开始,到秦无极说出药引的事情,再到中原五白来袭,之后花朵朵献身,大黑竹筒倒豆子一样巴巴的全部说给了步离。末了大黑还是可怜兮兮的对步离说道:“我可是答应人家对人家保密的,但是终究还是说给你听了,你知道就行,千万不要对人家说你知道啊……”
步离听见大黑的叙述,那还之中对自己昏迷之后的故事渐渐有了自己的印象,就算步离心里早就有所准备,在听见大黑这样说之后,心里还是起了波澜。步离此时的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感觉萦绕在心头,是感激?不全是。是爱意?也不全是。大概就是三分感激三分惭愧加三分怜惜混合成的一众感觉,步离想起花朵朵柔弱的身子,心里微微颤动。
听见大黑说不让自己说出去,步离不置可否,只是重重的叹息一声,低声说道:“明知道我给不了你所想要的,还要这样做,这是何苦?”
听见步离这样说,大黑有些 不乐意了说道:“好歹人家为了救你也是做出这样的牺牲,你狗日的即使不能与人家厮守终生,也不能这样寒碜人吧?而且,最起码你的报答一下意思一下啊,有你这样做人的么巴拉巴拉……”
步离听见大黑这样说,也是同意大黑的看法,点了点头。
现在终于一切平静,秦悍马在跟随义父商量有关与白马城赤峰城平叛乱的事情,中原五白一方面在等待来自星星城的援兵,另一方面,也在将白马城赤峰城原有的力量进行整合改编,一切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大决战做着准备。血狱荒原短暂的平静之下,浓浓的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压抑的人们喘不过气来。
步离和大黑显然没有这样的觉悟,这几天是他们在血狱荒原最为清闲的日子,步离一方面整日优哉游哉的和大黑游玩打屁,另一方面开始熟悉自己现在的身体,试图找出不依靠纹刻兽的战斗方式。
不得不说,步离的战斗方法五花八门,层出不齐,不依赖纹刻兽战斗也是可以的,只是一名纹猎没有了纹刻兽,多少会让步离感到不习惯,恩,这也仅仅是习惯问题,习惯就好。
这几天花朵朵总是刻意的回避步离和大黑,每每瞧见步离大黑,总是刻意的躲开,步离和大黑看在眼里,也是只能心里暗自叹息。
就这样,一直过了三四天,步离身上的伤在他恐怖的修复能力的修复之下,基本上好的差不多了,这一天步离在房间之内就听见隔壁的龙魁猛的拍桌子的声音,大黑和步离愕然的对视一眼,就听见龙魁的咆哮声响起:“这个花之弦月,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早知道这样,花城主就应该早早灭掉这个家伙。也不会造成今天的结果。”
龙魁的话音刚落,就听见花朵朵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花伯伯。怎么办?他不是要千牛刀么?我给他还不成?你快写信给他,让他千万不要伤害我的父亲。”
听见花朵朵的声音,步离和大黑对视一眼,然后一起来到了龙魁的屋子里面。
龙魁此时正拍桌子吹胡子瞪眼睛,在他的面前,是一封信,信纸上面,血淋淋的赫然一根手指陈列上面。
见花朵朵泫然欲泣的样子,步离就明白了。走过去一看,果然是这样。原来花之弦月回到赤峰城,还是对千牛刀念念不忘,事关他成为武神的事情,再怎样也要努力的去达成,不惜一切手段,这不,威胁来了。
龙魁听见花朵朵的话,脸色柔和了许多。说道:“傻孩子,你以为你把千牛刀给他,他就会放过你的父亲了吗?花之弦月这个人我最了解,最是阴险狡诈心狠手辣。即使把千牛刀给他,他也断断不会让你父亲平安的。”
“那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的瞧着我父亲在这个奸贼手中吃苦受罪吧?”花朵朵急切的说道。
“当然不能,咱们今天就起身。去赤峰城将你父亲救出来。”说话的是秦悍马。秦悍马瞧着花朵朵,说道:“我有一个计划。当然,需要两位的配合。”秦悍马说完这话。便将目光投向了步离和大黑。
要是原来的步离,在事关这样的事情,肯定会斟酌一番的,毕竟,离开这里救出小仙才是步离真正的目的,但是瞧着花朵朵,步离还真没有理由去拒绝。
“我没问题,为了花城主,赴汤蹈火肝脑涂地。”大黑连连表态,胸脯拍的震天响。
步离也是点了点头,问道:“不知道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秦悍马见步离轻而易举的就答应下来,也是稍感意外,毕竟,步离对蔡小仙的思念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有多么急切的想要出去大家伙也都知道,所以当步离轻易的就答应,着实让场间的人们意外了一把。
见步离答应,秦悍马就不再多说废话,马上拉着步离来到龙魁之前的一张地图面前,向赤峰城的位置说道:“赤峰城依山而建,易守难攻,现在大战一触即发,要从正面前进,肯定是行不通的,但是,在赤峰城后面,也就是这里的位置,是一片悬崖峭壁,鸟飞不入,我的计划就是,咱们从这里进入赤峰城,朵朵去联络花城主的旧部,而我们,则从这里,进入赤峰天牢,到时候大黑施展潜行之术,将花城主救下,然后我们再一起闯出来。”
说道这里,秦悍马瞧着步离说道:“这还是一个最初的想法,至于到时候怎么做,我们接下来还会做出一个周密的计划,这个计划之中有两个环节最为重要,一个就是步离你的藤蔓,不论我们潜入赤峰城还是到时候得手之后的撤退,都需要用到。再有一个就是大黑的潜行之术,这个事关能否救出龙城主出来,所以,如果你们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就开始做准备工作了。”
步离听到这里,下意识的便感觉到后背老蔓藤隐约的活力,当初在战台之上,一来老蔓藤没有什么攻击性,而来后背的却不好够,所以,老蔓藤是步离现在仅剩的一个纹刻兽,没想到在这里居然排上了用场。步离听完秦悍马的计划,点了点头说道:“我没有问题。大黑也是连连表态:”我也没有问题。”
见步离大黑都没有问题,秦悍马便点了点头,开始准备接下来的事情,见秦悍马在场间侃侃而谈挥斥方遒的样子,大黑也是暗暗纳罕,这,还是那个优柔寡断面瓜一样的秦悍马么?
最后,当落日谷的夜幕悄悄降临的时候,在薄薄的雾气之中,步离一行人悄悄的离开了落日谷,前往的方向,正是赤峰城。
狴轩宽阔的背上,此时有四个人,步离大黑秦悍马,再有一个,就是花朵朵。即使是四个人在狴轩的背上,也并不显得特别的拥挤,狴轩一路狂奔,背上的人们,感觉不到丝毫的颠簸。
花朵朵此时一个人有些孤零零的坐在狴轩的背上,瞧着浓浓的夜色怔怔的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大黑瞧见花朵朵的样子,暗暗叹了一口气,从空间袋里面掏出一个兽皮袍子,去给花朵朵披上。花朵朵转过头见识大黑,冲大黑笑了一笑,便又扭过了头去,大黑暗暗叹息一声,便坐了下来。之前为步离疗伤,大黑与花朵朵只见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大黑每每瞧见花朵朵,总是会想起那个哭的梨花带雨一塌糊涂的小女孩,然后下意识的就会心生保护的愿望,这样的感觉,更像是一个大哥哥保护小妹妹一样的感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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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花朵朵,在之前大黑的一个熊抱之后,也是非常信赖大黑,再加上两个人有一个共同守护的‘小秘密’,因此关系比往常亲密不少。
秦悍马对场间这样微妙的气氛显然是感觉不到的,只是目光灼灼的瞧着远方,沉声说道:“照这样的速度,大概在黎明的时分我们便能到达赤峰城,到时候我们就按照之前商定的计划,从赤峰城后山的绝壁之上下去,然后混入城中,朵朵你去寻找你父亲的亲信,然后我们伺机救你父亲出来。”
花朵朵披着厚厚的兽皮大氅,见秦悍马这样说话,点了点头。在她的头上,碧绿的簪子发出幽幽的光芒,美丽非常,但是又有谁能想到,这个看上去似乎一碰就折的簪子,就是名动血狱荒原的千牛刀?
狴轩一路奔行,终于到达了一座大山之下,然后秦悍马一行人从狴轩山上跳下,让狴轩自行离去,这才开始攀登。
赤峰城后山是一片不毛之地,山峰险峻异常,到处都是悬崖峭壁,一般寻常人想要登上这样的山峰,的却是不太容易,但是步离这一行人里面,哪个是寻常人了?就连他们之间实力最弱的花朵朵,也是九品武者的实力,一路之上,虽然磕磕绊绊走的不太快,但是雄奇险峻的山峰他们在日落之前还是登了上去。
站在山峰之巅观看赤峰城,远处炊烟袅袅,一片祥和。花朵朵瞧着这样的情景,鼻子又是一酸。这就是他的故乡,她从小到大长大的地方。而现在,却不在属于她。就连回到这里,都只能选择这样偷偷摸摸的方式,这让花朵朵很是难过。
大黑见花朵朵神色有些黯然,出口安慰道:“没事的,待将你父亲救出来之后,我就帮你把那个狗日的花之弦月千刀万剐,帮你把赤峰城重新夺回来。”
听见大黑这样的表态,花朵朵冲着大黑甜甜一笑,说道:“谢啦。”
花朵朵的这一笑。的却是美丽无比,就连一直对人类女子不怎么感冒的大黑,也觉得美丽极了,大黑瞧着花朵朵笑着说道:“你笑时候的样子真的很好看啊。”
花朵朵听见大黑这样说话,轻轻的低下了头没有说话,脸蛋又一次悄悄的红了。
一行人不大一会便来到了山峰顶端,从这里遥望赤峰城,的却是美丽非常。秦悍马伸出脖子瞧了瞧脚下深不见底的悬崖,笑着对步离说道:“便是这里了。有把握没?”
步离也是往下瞧了瞧,悬崖陡直犹如明镜,根本没有可供攀爬的地方,寻常人根本不可能从这里下去。这也是千百年来赤峰城从来不在这里设防的原因。
步离瞧了瞧下面,然后轻轻点点头,秦悍马当先站了出来。说道:“那么,我先来。”
说完这话。便朝着悬崖边上走去,步离站在一颗大树之前。稳住身体,身上仅剩不多的魂力发出一道闪亮的光芒,老蔓藤犹如一条巨蟒一样从步离手边蜿蜒而下,顺着悬崖,便落入了苍茫的云雾之中。
秦悍马顺着老蔓藤便缓缓的爬了下去,等了一会,步离才感觉到秦悍马顺着老蔓藤传上来的抖动的信息,步离知道秦悍马成功落地,脸上露出了笑容,对大黑说道:“下去了。”
大黑很是高兴,跃跃欲试的说道:“接下来让俺下。”
大黑一个翻滚,跃在半空,然后险之又险的抓住老蔓藤,刺溜一声便落下崖底,姿态潇洒,装逼非常,花朵朵看的一惊一乍,步离看着大黑的装逼举动,无奈的笑着摇摇头吗,这个家伙,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也不忘记耍宝装酷,真是没有办法。
等大黑也落下去,步离瞧着花朵朵,微笑的说道:“该你了,害怕不害怕?”
花朵朵咬着嘴唇,倔强的摇摇头,步离瞧见花朵朵的样子点点头说道:“小心一点。”
花朵朵开始小心翼翼的朝着悬崖边上缓慢挪动,一步一步,眼睛微微眯着,不敢看下面的景色。走了一大会,终于走到悬崖边上,花朵朵伸出自己的双手,牢牢的将老蔓藤抓在手中,然后鼓起勇气便要朝着云雾之中迈出自己的脚步。
但是当花朵朵向下面瞧一眼的时候,双腿再也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花朵朵抓着老蔓藤的双手已经微微见汗,花朵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准备卖出自己的脚步,但是努力许久,还是没有敢向下坠落。
花朵朵的所做作为步离看在眼里,有些人天生恐高,倒是不能和勇气什么的联系在一起,见花朵朵尝试几次都没能成功迈出步子,步离笑着打断了花朵朵的尝试:“我带着你下去好啦。”
听见步离的话,花朵朵长长的舒口气,松开了攥着的老蔓藤。步离将老蔓藤收回来,然后将老蔓藤缠绕在自己身后的大树之上,走到悬崖边上,将花朵朵抱在怀里,对花朵朵温柔的说道:“害怕的话就闭上眼睛,没事的,一会就好啦。”
依偎在步离怀里的花朵朵听话的点了点头,然后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步离在这个高山之巅,云雾之上,瞧见花朵朵蜷缩在自己的怀中,乖巧的闭着眼睛的样子,心里突然间就泛起了一股一样的感觉,瞧着花朵朵娇艳的双唇,步离下意识的感觉到口干舌燥,步离摇摇脑袋,将自己心里这有的没有的乱七八糟的想法驱离出自己的脑海,然后对花朵朵轻轻说道:“准备好,我们下去了。”
说完这话,抱起花朵朵,朝着悬崖纵身一跃,便落了下去。
老蔓藤被步离下降的力量迅速的绷紧,然后步离魂力运转,老蔓藤一点一点的伸长。步离和花朵朵,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朝着下面落去。
就在步离跳下的一瞬间,强烈之极的失重感传到花朵朵的心里。花朵朵害怕的很,但是步离的怀抱仿佛是能给花朵朵无穷的勇气一样,花朵朵很快的就稳住了心神,在半空之中甚至还瞧瞧的眯开眼睛瞧了一瞧身周的景色,这,是花朵朵这辈子从来没有过的体会。
终于落下地面,大黑和秦悍马在下面已经等候多时,秦悍马见步离花朵朵下来,立刻起身说道:“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马上出发吧。”
秦悍马率先朝前路奔驰,大黑紧跟,在他们两个身后,步离和花朵朵缓缓跟上,四个人走了将近一个时辰,依稀就看见前方隐约的灯光,此时,已经是月上中天。
秦悍马在前面停下脚步,转过头瞧着花朵朵。花朵朵知道秦悍马的意思,略一思忖,便对秦悍马说道:“去找我大伯。”
然后率先朝着赤峰城的方向走去。秦悍马显然不是特别的放心,说道:“人可靠吗?”
花朵朵笑着说道:“我大伯就是花满楼。”
秦悍马听见花满楼。顿时恍然大悟,笑着说道:“原来如此。”说完这话,便不再多言。大黑心里纳闷,问道:“这个花满楼很厉害么?说说看。”
“我大伯其实并不是真的亲大伯。而是我父亲的堂兄,我大伯从小就不爱武道不爱权利。偏偏就是喜欢美丽女子,赤峰城闻名天下的天香百花楼,就是我大伯的产业。”
听见花朵朵这样说,大黑有些纳闷了:“你这样的一个大伯,能是站在你这一边吗?即使他站在你这一边,那么,他又有什么实力?”
听见大黑这样说,秦悍马笑着解释道:“天香百花楼,即使在整个血狱荒原,也是大名鼎鼎,这个楼子里出来的女子,无一不是色艺双全名动一方,实在是不可小觑。”
大黑听见这话,心里有些不以为然:“不就是开青楼的吗?”但是嘴上还是没有说出来。
秦悍马知道大黑此时的想法,笑着解释道:“如果你以为花满楼只是一个青楼老板,那就大错特错了,天香百花楼说的是一个称谓,并不是说的一个地方,花满楼手下有一个天香阁,里面的高手不计其数,而百花楼的意思是说,花满楼手下最少有一百座青楼都是花满楼的产业,这些青楼用各种各样的花朵命名,遍布整个血狱荒原。”
秦悍马继续解释道:“这些青楼收集情报的能力,不亚于我们黑衣卫和横山城的金吾卫,而且,天香阁的高手们,也是有很多,可以说,赤峰城权利最大的是城主,城主之下,便是花满楼。”
大黑听见秦悍马这样说,笑着点点头说道:“这么说来,这个花满楼还真的是个妙人了,这种人俺老黑倒是挺想见识一下的。”
天香阁坐落在赤峰城外的莲花峰上,与城内的熙熙攘攘不同,这里的环境非常安静,一座古色古香的小楼坐落在山顶,此时明月当空,虫鸣阵阵,以为白衣男子坐在楼顶,手里拖着一盏夜光杯,在瞧着天上的圆月,怔怔出神。
在他身后,两名眉目一样的女子侍立在两旁,这时候就听见其中捧剑的那名女子对白衣男子说道:“阁主,小城主来到了莲花峰下,要不要请他上来?”
白衣男子正是花朵朵说的花满楼,只见白衣男子将杯中猩红的葡萄酒一饮而尽,然后伸出白皙细长的手指轻轻擦掉嘴角的一抹嫣红,一双比女子的眼睛更要温柔多情的眸子瞧着眼前的捧剑女子,说道:“赶快请朵朵上来。”
捧剑侍女领命而去,然后花满楼轻轻的又倒了一杯酒在酒杯里面,一饮而尽,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清官难断家务事,如今赤峰城巨变,他花满楼只求赤峰城的黎明百姓能够不受战争之祸,至于城主是谁,他花满楼还真的不在乎,只要赤峰城还姓花就好,他花满楼并不在乎赤峰城是属于花之弦月还是花之锋锐。
不过小侄女求见,自己还是要见上一见的,毕竟她身上流着的是花家的血,总不能让他在这狗屁倒灶的内斗之中受到伤害。
一想到城里的那两位斗得你死我活这么些年。花满楼就感到一阵的疲惫,这。也是他不愿意搀和这些事情的原因,只有身在局外。才能获得大自在啊。
花朵朵被捧剑女子带到楼上,花朵朵瞧见这名神态闲适的大伯,眼圈一红,便要跪倒,花满楼连忙将花朵朵搀扶起来。
花满楼用溺爱的眼神瞧着花朵朵,笑着说道:“几天不见,小丫头变得憔悴许多啊。”
花朵朵眼圈一红,就要哭出来,但是还是强忍着眼泪。对花满楼说道:“大伯,你要救救父王啊,他就要被花之弦月杀害了。”
说完这话,从怀里掏出那根血淋淋的断指,摆在了花满楼的面前,花满楼本来还是云淡风轻的面容,但是在瞧见那根断指之后,脸色一变。
花满楼的脸色随即就恢复了正常,对花朵朵说道:“没事的。你父亲会没事的,毕竟是亲兄弟,哪里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二叔只不过是要吓唬你一下罢了。”
花朵朵见花满楼还是这样的义父不咸不淡的样子。急切的说道:“大伯你不参与家里面的斗争是不假,但是这回你真的不能像以前那样袖手旁观的,因为。现在的花之弦月,根本就不是我二叔。真正的二叔早在许多年前被杀害了,这个花之弦月。是冒充的。”
花满楼听见这话,再也不能淡定,问道:“你说这话,可有证据?”
当初花之弦月对花朵朵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是以为花朵朵必死无疑了,哪里能想到现在的所有变故,而现在,雷横已经死去,大黑步离虽然就在不远处,但是他们的话明显花满楼不会相信,花朵朵虽然知道这件事情,但是一时间也和花满楼说不清楚。
见花满楼这副样子,花朵朵着急非常,继续说道:“大伯,花之弦月已经投靠星星城,他的目的是要颠覆祖宗的千百年来的大好基业啊。”
花满楼听见花朵朵这样说,笑着说道:“这倒是没有的事情,你当我手下百花阁是吃闲饭的啊,这几天你二叔一直呆在城里,并没有出去。”
花朵朵听见花满楼这样说,脸上的焦急神色更是厉害:“大伯,您的消息大概被花之弦月给截断了,现在的外面,已经是天翻地覆了。”
花满楼皱着眉头,他一般情况下不会出莲花山,就在这里,每日里收集的情报总是会送往这里让他手下的四大丫鬟审读汇总,按理说没有什么情况啊,但是花朵朵又这样说,这就奇怪了。”
一个古怪的念头开始在花满楼的脑海之中升起,然后心神电转,心中一片恍然,就在这个时候,在花满楼身后的那名捧剑女子猛的抽出手里的剑,便向花朵朵刺去。
长剑泛起一阵青光,在月光的反射之下,照亮了花满楼的眼睛,同时,也照亮了花朵朵的脸,花朵朵的反应不能说不快,但是捧剑女子的剑更快,就在花朵朵要有所反应的时候,剑便已经快要刺入花朵朵的胸膛。
电光石火间,就听花满楼一声清啸,闪电般的伸出双指,便夹住了捧剑女子手中的剑。
捧剑女子手里的剑显然不是凡品,被花满楼夹住之后,捧剑女子用力回夺,就看见花满楼脸上紫气大盛,低喝一声,双指夹着剑尖,便将钢剑从捧剑女子手里多了过来。
花满楼反手将剑抄到手中,瞧着眼前的捧剑女子,一脸的不可置信,问道:“为什么?”
捧剑女子见自己刺杀失败,知道再也隐瞒不住,当下也不逃跑,只是冷冷的瞧着花满楼和花朵朵,一眼不发。
花满楼显然很是痛心,缓缓说道:“这么些年来,我自认还待们不错,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
捧剑女子瞧着花满楼,冷笑道:“你隐藏自己会功夫的事情这么些年,还说带我们不错?”
花满楼听见捧剑女子说出这样的话,一脸的失望,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捧剑女子瞧着花满楼,说道:“我是星星城的人。”
花满楼听见捧剑女子这样说,恍然大悟,一脸的失望。
捧剑女子瞧见花满楼的脸色,笑着说道:“这不能怪我,要怪就要怪你自己太没有抱负了,天香百花喽多么大的基业,你要是想,哪里轮得到花之弦月掌控赤峰城?这些年来我也对你暗示过,谁知道你却对振兴血狱荒原的事情一点都不关心,真以为帮你创下这么大的基业是你想的那样,让天下孤苦伶仃的女子有所依靠啊?你也太天真了。”
花满楼听见这样的话,一脸的颓然,说道:“这么说来,朵朵的话是真的了?花之弦月是冒牌的?你也是假的?什么患难之交什么相濡以沫统统都是假的?”
捧剑女子瞧着花满楼,冷笑着说道:“原本是真的,但是你见一个爱一个,恨不得把全天下的女人都收入怀中,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花满楼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就听楼下警报声响起,捧剑女子冷笑一声,也不多话,身影迅疾无比的从楼上一跃而下,几个闪现,便消失在了树丛花影之中。(未完待续。。)
749
就在这个时候,楼下便响起了拳脚声音,声音里面传来一声声的娇叱之声,花满楼听闻声音,正是自己平日里最爱的竹香梅香的声音,花满楼脸上露出焦急之色,也顾不得和花朵朵多说什么,便朝楼下赶去。
待得花满楼下楼,战斗已经停止,只见梅香和竹香两人已经被人卸去兵刃,身上被一株藤蔓缠绕的结结实实,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而制服梅香竹香的,正是步离秦悍马。
花满楼瞧见这样的情景,饶是他养气功夫极好,也是勃然大怒,见自己最爱的两个女子如此狼狈,当下大喊一声:“来人,将这几个贼子统统拿下。”
花满楼的声音在场间远远的传了出去,半晌,也不见有一个人前来,秦悍马向前一步,施礼,然后对花满楼说道:“在下神武城秦悍马,拜见花前辈,在下前几日得知花前辈的手下的梅香竹香剑香兰香四大丫鬟勾结花之弦月,意图颠覆赤峰城,所以,应花朵朵少主的相托,前来助花前辈一臂之力。”
听见秦悍马这样说,花满楼脸色阴沉,朝着地上的竹香梅香问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竹香冷冷的瞧着花满楼,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他说的的却是事实。”
听见这样的话,花满楼气极反笑,说道:“枉我如此信任你们四个,把天香阁交给你们四个打理,你们就是这样回报我对你们的信任的?要不是朵朵今天到来,你们还想要瞒我多久?”
竹香瞧着花满楼生气的面容。脸上露出一丝愧疚之色,说道:“我们其实不想的。奈何身体里面被剑香种下蛊虫,如若不按他的吩咐做事。就会生不如死的。”
事到如今,竹香辜负了阁主的信任,唯有一死才能谢罪。说完这话,用力咬破嘴里的蜡丸,蜡丸里面的毒液流出,猛烈的药性瞬间便将竹香的生机全部夺去,只见竹香在地上挣扎几下,便没有了呼吸。
花满楼瞧见竹香死去,心中大为悲痛。说道:“好傻的女子,即便背叛我,我又怎舍得要你性命?”
梅香见竹香死去,瞧着花满楼,缓缓说道:“阁主,这些年来我们在剑香的控制之下,生不如死,请原谅我们的背叛。”说完这话,和竹香一样。咬破嘴里的蜡丸自杀身亡。见自己最爱的四个女子转眼间便有两个死在自己的面前,一个是星星城的奸细,一个下落不明,花满楼再也忍受不住。朝天大吼一声,一拳便向身边的石柱之上砸去,这一拳砸的石柱寸寸断裂。石沫横飞,端的是威力无比。这让秦悍马也是暗暗称奇,因为情报表明。这个花满楼没有一点武艺的,没想到却是一个大大的高手。
花满楼一张俊秀的脸上此时已经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狠狠的说道:“这些年来我韬光养晦,有关权利斗争的漩涡一直小心翼翼的避开,为了这个坚持,我就连侄儿遇害的事情都没有追究,没想到这样到最后会是这个样子,星星城杀我爱妾,囚我兄弟,杀我亲人,我和你们势不两立。”
这几句话从花满楼的嘴里说出来,并没有什么斩钉截铁金戈铁马的肃杀之意,但是不论是步离还是秦悍马,都能听出花满楼说这些话时候的决绝的意味。
花满楼说完这话,转身瞧着花朵朵,柔声说道:“好朵儿,是大伯不好,这些年让你和你父亲受委屈了,咱们这就去救你父亲去。”
说完,大袖一挥,飘飘洒洒的便向山下走去,姿态潇洒飘逸,速度也是奇快无比。
花朵朵连忙跟上,秦悍马步离紧追而去。
当众人下了山,来到赤峰城的时候,脸上不禁都露出了怪异的神色。
赤峰城现在一片灯火辉煌,丝毫不见戒备森严的情况,但是隐藏在黑暗之中的那一个个的黑影,说明赤峰城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宁静。
花满楼率先走进城门,之后是花朵朵和步离秦悍马他们,他们经过简单的易容,再加上花满楼弄到的通关腰牌,成功的进入了赤峰城里面。
至于大黑这个家伙,早在他们靠近城门的时候,便悄悄的隐藏到了次空间之中,跟随着花朵朵步离,一起进入了赤峰城。
花朵朵曾经是赤峰城的少主,赤峰城对于花朵朵来说,就犹如自己的家一样,但是现如今就连进入赤峰城都需要偷偷摸摸的潜入,花朵朵的心中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找到花之锋锐的下落,花满楼和花朵朵商议一下,便一致决定先要找到赤龙卫的副统领姚立。
姚立身为赤峰城赤龙卫副统领,这些年来虽然没有花之弦月那样才华惊艳,但是也是兢兢业业,忠心耿耿。
花朵朵和花满楼绝对不会相信姚立会跟随花之弦月一起叛变,但是,现在的情况,很是蹊跷,于是,他们决定先见上一见姚立,弄明白一些事情,再作打算。
牡丹楼是赤峰城最高端大气的一个青楼,里面的花魁才貌双绝,此时有一名客人白衣飘飘,潇潇洒洒的便进入了牡丹楼。这名客人,正是简单易容之后的花满楼。
花满楼进入牡丹楼没多大一会便走了出来,三转两转,便来到了步离花朵朵他们所在的小酒馆里面。
花满楼来到众人前面,将面前的一碗酒一口喝干,这才说道:“根据楼子里传来的消息,城内一切正常,城主府也是风平浪静,姚立也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听见花满楼这样说,花朵朵一脸的不可置信,说道:“不可能,我父亲被囚禁。他们不可能没有什么反应的。”
花满楼听见花朵朵这样说,点了点头说道“
要是平常。花之弦月和剑香做出这样的事情,肯定会有所反应。但是赤峰城想在一片风平浪静,就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并没有将这个消息传出去,你父亲应该还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秦悍马听见花满楼这样说,点了点头道:“那我们还等什么?直接杀进城主府,将花伯伯救出来,然后再联络忠于城主的部下,擒拿花之弦月。一举将花之弦月所有的阴谋都戳穿。”
花满楼脸上露出淡淡的忧色,说道:“我手下将近一百个青楼散布在血狱荒原,而如今,还能被我掌控的,就只剩下寥寥几座,可见花之弦月和魔族大陆的人们在这件事情之上没有少下工夫,这件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
秦悍马脸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我们晚行动一个时辰,花伯伯就多承担一个时辰的风险。现在相信花之弦月还不知道我们潜入了赤峰城,咱们现在马上行动,打他个措手不及。”
听见秦悍马的建议,花朵朵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出来:“我们现在马上去找姚立去。他应该知道现在的情况,而且,如果能说服他。花之弦月对赤龙卫的掌控能力就会下降,然后。救我父亲的事情就会简单许多。”
“也只能如此了。”花满楼叹了口气,抬头瞧着熟悉的赤峰城夜晚的天空。感受着一片平静的夜色里的肃杀之意。
赤龙卫的大营就坐落在城主府的东北角,秦悍马花朵朵一行人在夜色之中不知不觉的就潜入了赤龙卫的大本营。
远处属于副统领姚立的屋子隐约有灯光传出,花朵朵瞧见姚立在这里,脸上紧张的神色换了一缓,就要朝那间屋子走去,就在这个时候,从城主府传来了一阵悠扬的钟声。
在城主府钟声响起的那一刻,花满楼和花朵朵都是脸色一变,花朵朵更甚,小脸苍白,身子软软的就要倒地,步离在花朵朵身后,见花朵朵这个样子,伸出手臂,轻轻的将花朵朵扶住。
面色苍白的花朵朵不说话,而是静静的听着城主府里面的钟声,一声两声三声四声,钟声悠扬飘荡,一直响了七次,这才停下来,短暂的停顿之后,便又是悠扬的七声钟鸣之声。
花满楼一脸异样的瞧着眼前的花朵朵,花朵朵此时也由先前的担心喊怕变成了浓浓的吃惊,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
秦悍马毕竟是掌管黑衣卫的人物,大致能猜出些意思,有些不敢确定的说道:“他们这是在传达某人的死讯?”
花朵朵点点头,秦悍马继续说道:“这个人地位不小,能让城主府敲响安魂钟。但是地位又不是最高的,只是七下,而不是最高规格的九下。”
“不要猜了,安魂钟传达的,正是我的死讯。”花朵朵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这话一出,大黑一愣,说道:“你不是好端端的在这里么?他们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花满楼沉思半刻,说道:“这就对了,花之弦月既然夺千牛刀无望,因此,只能将赤峰城牢牢的掌控在手中,传达朵朵的死讯,正是他们计划里的第一步。”
秦悍马和步离对视一眼,都是了然,听到花满楼这样说,秦悍马接口道:“接下来他们肯定会将这个屎盆子扣到横山城或者神武城的头上,吸引赤峰城对花家忠心耿耿那些人们,然后在魔族的带领之下对我们开战也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花满楼很是赞同秦悍马的看法,点了点头忧心忡忡的说道:“接下来便没有我堂弟什么事情了,等成功激起赤峰城人们的仇恨,他存在的意义便没有那么重要了,我想,城主在少城主之后被暗杀,凶手是横山城或者神武城的人,这样的消息花之弦月一定会很愿意听到。”
“然后他花之弦月就顺理成章的接管整个赤峰城?领着所有人打着为我和我父亲报仇的名义开始开战?至于真正的凶手,就会被赤峰城的人们尊敬的捧到城主的位置之上,享受所有人的尊敬和爱戴?他花之弦月打得一手好算盘!”花朵朵咬着洁白整齐的银牙,恨恨的说道。
一直沉默的步离这时候说话了:“这只是花之弦月的计划。我们直接去将他的谎言戳穿就好了,当着所有赤峰城的人的面。这件事情,我想。我们还是能做到的,所以,朵朵你不用太过担心。”
花朵朵听见步离的话,之前的焦虑愤怒变得淡了许多,轻轻点点头。
“这位小友说的很对,任他千般妙计,我们也要将他一一拆穿。我看今天的姚立也不用见了,按着惯例,除了这样的事情。城主明日会在神安广场祭祀先主,然后发出血杀令,咱们今天好好的养精蓄锐,明日将花之弦月的阴谋在所有人的面前一举揭穿。”
花满楼的提议大家都没有反对,于是回到花满楼的牡丹楼,开始休息。
牡丹楼装饰奢华,做的小菜更是精致非常,楼里的女子莺莺燕燕,花团晶簇。的却是个令男人们流连忘返的好去处,只是众人心中牵挂花之锋锐的安危,急切的想要揭穿花之弦月的阴谋,便没有怎么寒暄热闹。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便纷纷睡下,等待明日的到来。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之前早就按耐不住的赤峰城的人们早早的就聚集在了城主府前面的神安广场之前,沸沸嚷嚷喧腾一片。而赤龙卫们,也是早早的就聚集完毕。每三十人列成一个方队,由各自的标长带领着,聚集在神安广场之前,肃穆血杀,等待着城主大人的命令。
神安广场的高台之上空荡荡的,所有人们都将目光投放到那里,期待着他们尊敬爱戴的那个身影的出现。
花之锋锐虽然在之前的偷袭之中武道修为受损,不再能问鼎武神,但是这些年来仁爱宽容,所有的赤峰城的人们都是衷心爱戴,听见昨晚传出的钟声之后,这些人们都是义愤填膺,少城主遇刺身亡,这个消息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他们现在就等城主大人出来,说上一句话,发出一个命令,不管是谁做出的这件事情,整个赤峰城的人们都将要对凶手追杀到底,不死不休。
赤峰城的人们现在无比迫切的希望看见那个高大的身影,无一不是翘首以盼,人群之中,花朵朵步离秦悍马一行人混在人群之中,也是静静的瞧着台上,默默的准备着。
大黑按照之前的计划,早就悄悄潜到高台之下,当花之锋锐出现的时候,一举将花之锋锐救下,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花之弦月的嘴脸公布于众。
大家期盼的终于来了,只见从城主府中走出一队赤龙卫,迅速的将神安广场的高台周围团团围住,然后目光肃穆的站在那里,将人群与高台隔开。
然后是赤龙卫的副统领姚立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当中,姚立生的肩宽臂长,身材高大,赤红的脸膛,颌下飘飘洒洒三缕胡须,手里提着一把斩马刀,威武非常。
姚立缓缓走上高台,嘴里发出一阵奇怪的哨音,台下的赤龙卫听见这样的哨音,瞬间发动,开始以一个奇怪的步伐转动,然后,不知不觉之间,然们就惊讶的发现,自己离高台的距离不知不觉之间便越来越远,前面密密麻麻的赤龙卫守在高台之前,虎视眈眈的瞧着眼前的人群。
姚立来到高台之后,城主府的大门终于缓缓开启,然后,那个花朵朵日思夜想的那个身影终于出现在了大家面前。
花满楼一身紫色长袍,面容俊秀,举止潇洒,从他的身上,可以看出类似花之弦月的俊美,也能看出花满楼的潇洒气概,只见花之锋锐缓缓走上前台,环顾一下台下的赤龙卫和赤峰城的人们,这才缓缓来口说道:“昨天消息传来,我儿子花无恨,陨落横山城。”
花之锋锐这话一出,顿时引起一阵轩然大波,就连姚立也是大为震惊。
“他们与神武成相互勾结,图谋我赤峰城千牛刀,然后我儿奋力反击,最终重伤而亡。”
“这是红果果的挑衅,这是在挑战我们整个赤峰城的尊严,这,是血债,必须要用血来还!”
“我们有八千赤龙卫,有千千万万终于赤峰城终于花家的臣民,现在,我们要怎么做?”
“战!”姚立眼睛通红,老城主的儿子早在很久以前就被人暗杀,这在赤峰城高层已经不算是个秘密,但是当他听说那个娇憨可人的朵朵少城主也被杀害的时候,姚立的心里像是被什么重重撞击了一下似的,咬牙切齿的就说出了这么一个字。
“杀!”随着姚立的杀字说出口,台下的赤龙卫证券无比的说出了这样的话,声音正气洪亮,杀气十足。
“杀。”赤龙卫身后的赤峰城人民们跟随着赤龙卫也是这样吼道。
在听到少城主身死横山城的消息之后,整个赤峰城被一阵悲伤愤怒的情绪所覆盖,到处都是暴躁的气息。(未完待续。。)
750
花之锋锐伸出自己的双手,向下一压,示意人们安静,这一压,仿佛有某种魔力似的,整个场间的声音渐渐沉寂下来,然后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静静的瞧着台上的花之锋锐,等着他开口说话。
花之锋锐缓了一口气说道:“杀人偿命,血债血还,我,花之锋锐今天发誓,一定要将凶手千刀万剐,以慰我儿在天之灵!”
姚立高高举起手里的斩马刀,举过头顶,睚眦俱裂的高喊一声:“千刀万剐,血债血还。”
场下的赤龙卫也是高高扬起手中的刀,高声喊道:“千刀万剐,血债血还……”
大黑此时站在花之锋锐的不远处,瞧着眼前的这个人,心里泛起一丝疑惑,但是这个疑惑一闪而逝,大黑也没有抓住。
原本计划之中,待得花之锋锐上台,大黑就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花之锋锐救下,然后秦悍马步离花满楼上前控制住场面,然后再由花朵朵将事情的原委道出来,彻底戳穿花之弦月的面具,但是场间的情况并没有朝着他们计划的那样发展。
花之锋锐神采奕奕,除了能看出一点悲伤和愤怒之外,哪里像是被挟持的人?既然花之锋锐没有被花之弦月劫持威胁,那么,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就有一点太令人意外了。
不等大家的念头旋转,就听花之锋锐发布了一个重大的消息:“孩子被杀,我不是一个好父亲。眼看自己的子民受辱,我不能为自己子民讨回一个公道。我也不是一个好城主。我对不起列祖列宗。”
“我宣布,赤峰城向横山城神武城全面开战!”
“我宣布。赤龙卫这次全部出动,由我弟弟花之弦月领导。一定要为我,为我死去的孩子,为所有的赤峰城的人们,讨回一个公道。”
“拜托了!”说完这话的花之锋锐,已经是泣不成声,深深的朝着场下的众人鞠躬行礼。
“我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也不是一个称职的城主,下面,我宣布。我正式将赤峰城城主的位置,禅让给我的弟弟,花之弦月!”
花之锋锐的这些话仿佛一个又一个的重锤砸到在场的所有人的心里,在最后花之锋锐宣布将禅位于花之弦月的时候,更是引来了所有人的意外和吃惊。
姚立听见城主这样说,不由的愣住了,然后反应改过来的姚立重重的跪下向花之锋锐劝导:“城主大人,这些年来为赤峰城所做的一切,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还望城主大人收回刚才的命令,我们在城主大人的领导之下,披肝沥胆,万死不辞。”
花之锋锐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姚立不要多言,对姚立说道:“我意已决,姚统领不要再多言了。”
说完这话。转头对身后说道:“我的弟弟,前来吧。”
一身大红袍的花之弦月面无表情的缓缓走上前台。花之锋锐仔细的瞧了瞧眼前的花之弦月,然后将象征城主的金色权杖交到了花之弦月的手中。握着花之弦月的手,面向所有人,重重的举了起来。
场间一片哗然,花之弦月虽然厉害非常,手段也是够狠够冷,但是城主的位置一旦被花之弦月掌握在手里,那么,赤峰城势必会朝着许多赤峰人不愿意看见的方向发展。
姚立最为反对,将手中的斩马刀重重往地上一磕,跪倒在地,沉声说道:“还请城主大人收回成命,暂居城主之职。”
随着姚立的下跪,场间呼啦啦的跪下一片,跟着姚立说道:“还请大人收回成命,暂据城主之职。”
花之锋锐瞧着场间这样的场景,脸色有些难看,倒是一旁的花之弦月有些阴毒的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姚立,眼中杀意大盛。
花之锋锐见场间这样,有些慌乱,小心翼翼的斜眼瞥了一眼花之弦月,花之弦月使个眼色,花之锋锐会意,转过身来,朝着高举权杖的花之弦月便跪了下去。
花之锋锐跪下的时候对姚立厉声喝道:“我意已决,还不赶快参见新城主!”
见花之锋锐这般作态,姚立惊异非常,然后,突然间就眼泪流了出来,高声呼喝道:“城主大人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今天当着全赤峰城的面讲出来,我姚立和手下的兄弟势必要保护城主的安全。”
花之锋锐冷冰冰的说道:“我哪里有什么难言之隐,倒是你姚立,不遵我的意愿,到底是何居心?”
听见花之锋锐这样的话,姚立斩钉截铁的说道:“姚立对城主一片忠心,天地可鉴啊。”
花之锋锐听见姚立这样说,冷笑着说道:“那好,我让你向新城主参拜,你怎么不依我?”
姚立执掌赤龙卫时日已久,许多的赤峰城的秘辛姚立都知道,而且对花之锋锐忠心耿耿,因此,很是受花之锋锐的信任,而如今,见城主大人犹如换了一个人似的,姚立心里的意外和惊诧可想而知,听见花之锋锐这样说,在地上连连磕头,说道:“大人,城主之位不能让啊……”
花之弦月心里焦急,见姚立阻挡了自己的好事,眼中阴光闪现,已经彻底动了杀意。
姚立见城主不听自己的劝告,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城主,千万不要被小人蒙蔽你的眼睛啊,将城主之位传给花之弦月,那是万万不能的。”
花之锋锐脸上非常的不耐烦,说道:“我弟弟文武双全,才华横溢,怎么就不能当这个城主了?你不要忘了,他也姓花,他是我的兄弟,我们身上流着的是相同的血液。”
姚立听见花之锋锐这样说,站在那里将手里的斩马刀拿在手中,冷笑的说道:“那可未必。城主一年之前托付我调查的事情现在就要有眉目了,烦请城主大人再等待半个月。姚立一定不辜负城主大人,将当年的黑手给揪出来。”
花之锋锐听见姚立这样说。一脸的疑惑:“托付你调查的事情?让你调查什么了?”
姚立一怔,但是既然花之锋锐问了,就下意识的回答道:“就是调查之前您遇袭的事情啊……”
姚立的声音还没有落下,姚立的脸色就是一变,露出不可思议的眼光,灼灼的盯着眼前的花之锋锐。
花之锋锐的脸色也变了,变得惊慌失措,眼睛不由自主的瞧向一旁的花之弦月。
花之弦月的脸上此时倒是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只是脸色阴沉的瞧着姚立。杀意顿现。
姚立见这个样子,脱口便要说出自己的发现,但是姚立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痛苦的捂住脖子,一脸仇恨的瞧着花之弦月,嘴唇张合,就是说不出话来。捂着脖子的手颤抖着,鲜血从指间滴答滴答的流出,原来是花之弦月趁姚立不注意。断龙弦神不知鬼不觉的便在姚立的喉咙上面来了这么一下子。
就在姚立捂着脖子指着花之弦月的时候,场间的花满楼和花朵朵也想明白了这个问题,既然花之弦月能带着人皮面具这么些年,那么。他也可以让人假扮花之锋锐的。花朵朵想明白了这个事情,重重的舒了一口气,终于明白了自己之前感觉不对劲的地方了。那就是虽然台上的花之锋锐无论相貌还是声音还是举止动作,都和真正的花之锋锐没有什么两样。但是,花之锋锐身上的那股潇洒磊落的上位者的气息。是不论怎样都模仿不来的。
这,也是花朵朵之前觉得别扭的地方。
大黑此时也恍然大悟,心里暗暗称奇,没想到这个花之弦月居然能把一个下三滥的手段使得如此出神入化,要不是姚立的话语,这个假冒的城主居然没有露出丝毫破绽,可见花之弦月的易容之术的精妙无双。
姚立虽然受了致命的伤害,但是在断龙弦攻击的一瞬间,多年来生死之间锻炼出来的只觉救了他一命,在断龙弦划过喉咙的时候,姚立朝后躲了那么一躲。就是这么一躲,就不至于让姚立立刻毙命于花之弦月的偷袭之下。
姚立捂着伤口,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血水随着姚立喘气的动作而从姚立的嘴巴里面喷出,滴滴答答,流满了姚立胸前的衣裳。
姚立愤怒的发出一声不甘的嘶吼,拿起手里的斩马刀便要朝着花之弦月劈去,花之弦月早有准备,嘴里高声说道:“赤龙卫副统领姚立勾结外人,杀害少城主,企图颠覆赤峰城的阴谋被我识破,人人得而诛之。”
说完这话,断龙弦在空气之中画出一道诡异的弧度,便朝着姚立的脖子搅去。
姚立本来就打不过花之弦月,在被花之弦月偷袭得手自己身受重伤之后,面对神出鬼没的断龙弦,更显得力不从心。
见断龙弦袭来,姚立不闪不避,只是抡起手中的名叫青霜的斩马刀,便要朝花之弦月斩去。
花朵朵在人群之中一声尖叫,大黑抽出自己的铁棒对着花之弦月的后脑勺便是一棍子下去。
花之弦月猝不及防,被大黑一把砸到在地,就在此时,姚立的战马刀也到了,刀风霍霍,就要朝着花之弦月斩去。
花朵朵惊叫一声:“刀下留人。”
姚立此时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哪里还听得见身后的声音,青霜大刀眼看着就要斩到花之弦月的身上,如果这一刀斩在花之弦月的身上,花之弦月肯定是被一劈两半的下场,但是当大黑听见花朵朵喊出刀下留人的那句话之后,心神电转,终于还是伸出铁棒将姚立劈出的斩马刀给格在一旁。
这一下子便将姚立的刀给格在一旁,姚立再也没有了力气,手中刀一松,便掉落在地上,眼前一黑,便昏倒在了地面之上。
大黑顾不得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姚立,转身便朝着冒牌货花之锋锐追去,厚厚的熊掌一把拍在假冒花之锋锐的后背,然后大黑绕到花之锋锐的面前,张开大嘴冲着山寨货花之锋锐一声咆哮。花之锋锐便软软的倒在了大黑面前,大黑一把将浑身发软的冒牌花之锋锐提了过来。然后从而后一抹,用力一扯。意料之中的人皮面具应手而下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只听花之锋锐惨叫一声,脸上便变得鲜血淋漓。
大黑心里暗叫不好,他并没有想到花之弦月的易容之术已经出神入化,人皮面具已经做到了生根的地步,大黑还以为自己的判断出现失误了呢,左手拎着惨叫连连的花之锋锐,右手拈着一片从花之锋锐脸上撕扯下来的带血的皮肉,站在高台之上。愣住了。
花朵朵和花满楼此时已经跃上高台,赤龙卫们见场间发生这样的情景,都蒙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但是他们很快就回过神来,当然是先要将这几个陌生的不速之客拿下再说,于是呼哨一声吗,便纷纷朝着高台围了过来。
花满楼上台,顾不得地上的花之弦月。而是运指如飞,在姚立身上点了几下,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洁白的小瓷瓶,珍贵无比的疗伤药像不要钱似的一股脑的冲着姚立的伤口便倒了上去。细小的洁白粉末像是有某种魔力似的。本来还在不断流血的伤口在被倒上粉末之后,便迅速止血,姚立的脸色也开始慢慢恢复红润。
见姚立没有生命危险。花满楼松了一口气,抬头再看。花朵朵早就来到花之锋锐之前,仔细的看了一番。没有看出丝毫破绽,但是瞧着眼前这位畏畏缩缩的样子,花朵朵还是断定,这个家伙是假冒的。
花之弦月被大黑一铁棒撂倒,假冒花之锋锐被大黑拎在手中,姚立的伤口被花满楼出手救治,不至于丢了性命,场间的形式,一时间就被花满楼一行人控制起来。
台下赤龙卫们纷纷涌上前来,被步离秦悍马挡在台子周围。饶是赤龙卫骁勇善战勇气无双,但是步离和秦悍马联手构成的封锁线哪里是简单就能冲过去的?赤龙卫不断前冲,然后被步离秦悍马一个个的抓起来丢到后面的人堆之中。步离秦悍马念着这些赤龙卫们对花朵朵忠心耿耿,还是手下留情了,并没有伤害这些勇敢的战士。
花朵朵此时运气在胸,然后高声呼喝道:“我是赤峰城少主花无恨,花之弦月密谋叛乱,被我戳攒,大家稍安勿躁。”
赤龙卫被步离秦悍马两个人就轻松阻拦,心中的骄傲哪里容许他们停手?对花朵朵的话语充耳不闻,没命的前冲。对于他们来说,唯一能命令他们的就是大统领副统领和城主大人,但是场上此时一片混乱,他们伤的伤晕的晕哀嚎的哀嚎,一干赤龙卫们此时没有了主心骨,对自己的行动也不那么明确了,但是他们知道一点,那就是冲进去,救下城主和统领们。
眼见场间的赤龙卫们有失控的姿态,花朵朵脸上大为焦急,然后,轻轻的口哨声缓缓吹起。
奇怪的事情出现了,随着花朵朵哨音的响起,场- 间的赤龙卫们慢慢的平静下来,然后一脸奇怪的盯着场上的花朵朵。
花朵朵见自己的方法奏效,这才冲着场间的赤龙卫抱拳行礼,说道:“我是赤峰城少主花无恨。花之弦月密谋叛乱,要挟城主,给我拿下。”
花朵朵这话一说出口,所有赤龙卫们都蒙了,今天这一出有一出的让人脑子转不过弯来,均是站在原地,一脸狐疑。
刚才花朵朵吹起独属于赤龙卫秘密联络的哨音,这让赤龙卫心中添加了少许信任,但是就凭这个,你就让赤龙卫们抓起自己的大统领,这,也太有点让人难以接受了,况且,谁是真的谁是家的还不一定呢。
就在一众赤龙卫们狐疑纠结的时候,有一对金吾卫越过众人,走到前面,为首的队长朝花朵朵抱拳行礼,然后说道:“遵命。将花之弦月拿下。”
他手下的赤龙卫答应一声,便走上台上将晕倒在地的花之弦月拖了下来,然后捆绑得结结实实。
花朵朵见有人对自己的命令执行,心里也是很是欣慰,默默想到:“到底还是有出手果决忠心耿耿的人的。”
只见这一队赤龙卫将花之弦月绑结实后,便拖着花之弦月缓缓的朝城主府里走去。
花朵朵站在台上,没有顾忌这一队的行踪,但是步离瞧在眼里,心里闪过一丝疑惑。
在敌我不明的情况下,这一对赤龙卫的所作所为说不出哪里不对,但是还是给步离别扭的感觉。
而且,既然花之锋锐是假的,那么,真正的花之锋锐到底在哪里?步离眉头皱了起来,要想知道花之锋锐的下落,还真的逼问花之弦月不可,但是花之弦月又哪里是简单的人物了?想到这里,步离下意识的瞧向台边的花之弦月,只见赤龙卫卫那一队队长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壶水,正泼在花之弦月的脸上。
“不好。”步离心里暗叫一声,所有魂力都聚集到双腿之上,然后朝着花之弦月的所在飞掠而去。步离整个人犹如离弦的箭一样,与空气摩擦,发出呼呼的声音,瞧见缓缓睁开眼睛的花之弦月,步离想都没想,一拳便砸了过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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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之弦月刚刚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就、拳头在视线里面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花之弦月下意识的就要躲避,但是此时身上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力气,就在这个时候,赤龙卫队长却爆喝一声,一刀便向尚在空中的步离砍去。
见攻击来到,步离不得不放弃攻击花之弦月,脸色阴寒,低声骂道:“找死。”拳头改变方向,直直的便朝着赤龙卫队长砸去。
赤龙卫队长一刀砍在空处,然后被步离一拳砸在身上,咚咚咚倒退四五步,双手软绵绵的低垂下来,手中的刀也咣当一声落在地上。
赤龙卫队长此时不顾自己,而是急切的将头扭向花之弦月,大声喝道:“快逃!”
花之弦月此时终于恢复了一丝力气,轻轻一挣脱,身上的绳子就从身上落下,原来绑在花之弦月身上的绳子看上去结实,其实只是掩人耳目的活结,稍稍一挣脱便能挣脱开来。
步离的反应不能说不快,但是就是被赤龙卫队长的这么一加阻挡,花之弦月便挣脱束缚,身形向后掠去,步离怒吼一声,一拳将拦在自己身前的赤龙卫队长击飞,然后便朝着花之弦月退去的方向直追而去。
赤龙卫队长像一个破败的口袋一样被步离击飞在天上,人在空中,口中鲜血直喷,眼见是活不成了,就在步离将赤龙卫队长砸飞之后,他身后的几名赤龙卫抡起手里的刀便不要命的朝着步离冲了过来。
步离瞧着这一帮悍不畏死的赤龙卫,脸上露出焦躁之色,眼看花之弦月就要逃离。步离脸上杀意顿现,下手丝毫没有留情。一名赤龙卫奔行过来,步离一拳砸出。然后这名赤龙卫的脑袋便变作了一蓬血花。红的血液白的脑浆溅了身后那名赤龙卫一脸,那名赤龙卫胡乱的摸了一把脸,视线变得清晰,瞧准步离的所在,便又朝着步离直扑过来。
步离瞧见这帮赤龙卫悍不畏死的打发,也是暗暗惊异,没想到花之弦月在赤峰城居然还有这样忠心耿耿的属下,这名赤龙卫扑过来的时候步离一个不留神,便被这名赤龙卫抱住了双腿。
剩下的这些普通的赤龙卫显然存了必死的信念。知道打不过步离,因此,舍弃了一切,像乡间的小混混打架一样,纷纷扑在步离身上,搂胳膊的搂胳膊抱腿的抱腿,将步离搂了个结结实实。
步离瞧着花之弦月越跑越远的身影,心有不甘,从空间袋里掏出牛角大弓。拉弦,射箭,动作一气呵成,就在松弦的一刹那。天地元力凝成的一支箭便成形,发出一声凄厉的鸣叫声音便朝着花之弦月飞射而去。
远处的花之弦月听见身后的弓箭身音,在地上一个翻滚。企图躲掉这飞来的一箭,但是步离的箭哪里是这样简单就能躲掉的?只见这把箭在空中犹如活物一样的一个旋转。便狠狠的插在花之弦月的右腿之上。
花之弦月扑到在地,瞧见大鸟一样的秦悍马朝着花之弦月的所在扑击而去。步离终于松了一口气,花之弦月,这个狡猾的家伙,终于还是没能跑掉。
就在秦悍马飞扑过去的时候,就看见花之弦月右手一抖,断龙弦缠在十丈之外的一辆马车上面,然后手腕一收,便由断龙弦带动着朝马车飞去。
花之弦月人在半空,扭头怨毒的瞧了步离一眼,然后整个人犹如一只红色的大鸟一样,钻入那两大车的车厢之内,那两马车显然早有准备,在花之弦月钻入马车的时候便迅速发动,沿着长街便奔跑起来。
花满楼也被这里的战斗所吸引,就在这个时候,驾车的人蓦然回首,与花满楼的目光接触,一双冰冷没有感情的眼眸映入花满楼的视线,花满楼顿时失魂落魄起来,原来,驾车之人,正是花满楼的爱妾,兰香。
秦悍马还要追击,像步离遇见的窘境一样,有一对赤龙卫出来将秦悍马纠缠住,饶是秦悍马悍勇无双,步离手段凌厉,在面对只求一死的训练有素的赤龙卫,也颇费了一番手脚,等他们将挡在自己面前的像是不自量力的小螳螂一样的十七名赤龙卫料理之后,花之弦月所乘的马车,已经拐过街角,逃离了步离秦悍马的视线。
台上的被大黑制住的冒牌货花之锋锐此时已经战战兢兢,竹筒倒豆子一样的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原来,这名山寨货原本是街边算命的,在许多年前被花之弦月瞧见。当花之弦月发现这名算命的相貌和花之锋锐极其相似的时候,便把这名算命的秘密控制起来,每日训练模仿花之锋锐的仪态神情,期间又在这名算命的脸上做了六次整改,这样,这名假冒的花之锋锐便出现在了世人的眼里,要不是太过胆小窝囊,居然连花满楼和花朵朵也瞒了过去。
当得知眼前这位并不是戴着人皮面具,而是真正的在花之弦月一次又一次的修改整形之后形成的这副模样,大黑瞧着这位血淋淋的脸庞,有些不好意思。
花朵朵牵挂父亲的安危,见花之弦月逃跑,步离秦悍马都没有拦住,心里焦急,几个耳刮子便甩到山寨货的脸上,厉声喝道:“我父亲在哪里?”
这名山寨货被花朵朵几个耳刮子给打蒙了,满眼都是小星星,在高台之上晕头转向,突然间猛的嚎了起来:“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就是一傀儡,我也是逼不得已啊,求求少城主饶了小的吧。”
花朵朵见这人还不说,不由得怒气大发,正要再打,就被花满楼拦住,花满楼瞧着花朵朵,说道:“看这样子这人是真的不知道,暂且押下,回头再审。先打听你父亲的下落为是。”
花朵朵听花满楼这样说,知道自己这位大伯的眼光。于是点点头,命令手下的赤龙卫将山寨货押下。然后转头对台下的一众赤龙卫朗声说道:“我是赤峰城少主花无恨,花之弦月密谋造反被我识破,如今城内进入一级戒备,全部赤龙卫各守其职不得有误。”
花朵朵说话的时候用的是男声,而且今天可以穿上了自己以前的打扮,站在台上,侃侃而谈,说不出的潇洒豪迈。
姚立用了花满楼的灵药,此时已经醒了过来。瞧见台上的花朵朵,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姚立喉咙受损,此时说不出话来,但是这含着眼泪的一跪,已经表明了姚立的心情和立场。
台下的赤龙卫见自己的统领都跪下了,于是纷纷下跪,宣誓效忠于少城主。
赤龙卫里面不乏一些花之弦月的心腹,但是他们见花之弦月狼狈逃窜。而步离秦悍马威风凛凛的站在一旁,都是知道大势已去,今天自己如果不跪下,势必会像之前的那些兄弟一样。被那两个暴力野蛮的家伙撕成碎片,于是,跟随着大伙的脚步。纷纷下跪,宣誓效忠。
花朵朵将姚立扶起来。姚立此时已经拿起自己手里的斩马刀青霜,姚立口中不能说话。但是一把将花朵朵的手拉起来,高举过顶,另一只手将手中的青霜高高举起,用尽全力发出一声呜咽沙哑的嘶吼,这一声嘶吼虽然并不洪亮,但是却别有一番气概,场间的的赤龙卫们见首领这样的举动,无一不是神情激动,大声嘶吼。
花之弦月费尽心机折腾的闹剧,到了现在,彻底失败。
花朵朵见这里的局势稳妥下来,将花满楼留下帮助姚立稳定局面,将花之弦月的阴谋公之于众,而自己,则是和步离大黑秦悍马急匆匆的朝着城主府赶去。
走进阔别许久的城主府,花朵朵泪眼朦胧,自己就是在这里度过的童年和少年,那时候自己有个懂事聪明的哥哥,有个很爱自己的母亲,还有一个顶天立地的父亲。而现在,一切都没有了,只剩下花朵朵一个人孤单的在府里徘徊。
城主府的老人们在之前的动乱之中走的走散的散,现在院子里到处都是花之弦月安排进来的陌生面孔,此时,黑压压的跪在院内,一大片。
花朵朵面无表情,挥挥手,手下的赤龙卫将这些人全部控制,然后就是一番询问找寻,但是,赤龙卫们都快要将城主府翻个底朝天了,就连花之锋锐的影子都没有找见一个。
花之弦月站在台阶之上,心急如焚,瞧着天空之中血红的太阳,暗暗祈祷老天爷保佑父亲平平安安。
步离和秦悍马也在帮忙寻找着,大黑转了一圈,偌大的城主府里面,哪里能有花之锋锐的痕迹?而且,花之锋锐不一定被花之玄月囚禁在这里的。
大黑瞧见柔柔弱弱的花朵朵站在阳光下的样子,心里突然间就泛起一丝怜惜的感觉。
阳光此时照耀花朵朵的侧脸,少女的半边脸晶莹一片,像个瓷娃娃一样,美丽无比,花朵朵此时身穿一身黑色的长袍,显得柔媚之中又不乏英气勃勃。
大黑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就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帮花朵朵找见他的父亲,大黑下定决心之后,这才来到花朵朵的面前,瞧着花朵朵,默默的没有说话。
压抑了许久的花朵朵见大黑想自己走过来,眼泪再也忍受不住,滴滴答答的便落了下来,大黑叹口气,轻轻张开自己的双臂,花朵朵像个小猫一样扑到大黑的怀里带着哭腔说道:“还是没有找到父亲,他到底在哪里啊……”
大黑轻轻拍打花朵朵的后背,安慰道:“不哭不哭,会找到的。”
花朵朵闭着眼睛,低声说道:“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大黑瞧着这名在外人面前一脸坚毅干练的女孩,心里顿时变得柔软起来。轻轻说道:“办法总是会有的,这里一定有花伯父常用的物件是吧?你给我找出来,我帮你找找伯父看看。”
花朵朵听见大黑的话,二话不说的便牵着大黑的手来到了一个屋子之前,指着里面说道:“这是父亲的卧室。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是父亲之前的东西。”
大黑说出口之前的话就后悔了,因为自己的嗅觉只是对女人身上的脂粉气味管用。用自己灵敏的鼻子去寻找男人,大黑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啊。再说即使自己愿意寻找。花之锋锐不再这里也是不行的啊。
大黑硬起头皮走进这间屋子,东瞧瞧,西嗅嗅,专心无比。
屋子里面整洁异常又简单之极,只是一张床,床的对面摆着一张书桌,书桌上面,放着寥寥几本书,初次之外。便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大黑首先要做的就是记住花之锋锐的味道,然后让这个味道在自己的脑海里面留下深深的印象,再根据这个气味去寻找去追寻。
大黑拿起书桌上的几本书,放在鼻尖嗅了嗅,有些不满意,又在床边嗅了嗅,脸上还是一副不满意的表情,主要是时间相隔太久,从这些东西上面找不到什么有效的味道。
大黑心里暗暗想道:“要是有个裤头让俺老黑闻闻就好了。那样的味道自己一闻便能牢牢的记在心里。”但是转念一想,男人的裤头,傲娇的自己会去闻吗?大黑不禁又纠结起来。大黑在纠结了短暂的时间之后,便下定决心。为了朵朵,自己牺牲一会又能怎样?要知道,人家为了救步离。做出的牺牲可比自己的大的多了。
念头通达之后的大黑便开始刻意的去嗅那些能体现出花之锋锐的味道的东西,大黑将大大的脑袋埋在被子里面。重重的嗅了几下,又钻到床底下闻了一会。在床底下,大黑还发现一个做工精巧的夜壶,大黑把心一横,还是把脸凑到了夜壶前面。
就这样折腾一会,站在房间之内,把眼睛闭上,脑海之中开始回忆花之锋锐的味道,然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冲着一旁一脸关心的花朵朵点点头,大黑像狗一样趴在地面之上,开始寻找花之锋锐的下落。
步离秦悍马正在一座假山之后寻找,秦悍马双臂用力,便将大大的假山给搬了起来,瞧了瞧假山之下没有任何痕迹,两个人脸上均是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步离从怀里掏出两颗雪茄,递给秦悍马一颗,秦悍马这些天已经习惯了雪茄的味道,接过步离递过来的雪茄点燃便抽了起来。
步离重重的吐了一口烟气,说道:“咱们这样寻找也不是个办法啊,万一花城主没有被囚禁在这城主府呢?”
秦悍马瞧着假山之外的一方小小池塘怔怔出神,听见步离的话,笑着说道:“之前姚立不是说了吗?他派心腹手下日夜不停的监视着城主府的动静,他能确保出事之后花城主没有出过城主府,既然这样说,那么就证明花城主还在这个府里,一定是我们漏掉了什么。”
步离听见秦悍马这样说,继续说道:“既然花城主在城主府里,那么,府里的下人们一定会知道花城主的下落的,毕竟,花城主也是需要吃喝拉撒的,一个大活人,花之弦月哪里能藏得那么严密?”
就在步离秦悍马在商量办法的时候,假山对面,大黑蹲爬在地上,把鼻子贴在地面之上使劲的嗅着,一路且行且嗅着,便来到了秦悍马和步离所在的地方。步离一见大黑这个做派,乐了,要知道,能让大黑像个搜救犬一样工作,那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情啊,没想到大黑这个家伙为了解救花朵朵的父亲,居然能这样做。
步离看见大黑这个样子,心里有些佩服大黑的所作所为,但是嘴上还是打趣道:“哎呦,这不是大黑吗?远远看上去毛茸茸的一团,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你啊……”大黑听见步离的声音,这才抬起头来,瞧见秦悍马和步离都在这里,大黑没好气的一把将秦悍马手里的雪茄夺了过来,用力的抽了一口,然后蹲坐在地上,愁眉不展。
步离见大黑这副样子,轻轻说道:“怎么样?有什么进展没?”
大黑听见步离这样问话,说道:“我一路追踪花城主的气味便到了这里,只是时间间隔久了,气味基本上消散,不再那样好追。”
见大黑这样说,步离拍了大黑一下:“那还磨蹭什么?赶紧找啊,耽误了大事就不好了。”
大黑听见步离这样说,心道也是,随即哼哼唧唧的爬起,继续追踪。
步离秦悍马和花朵朵跟在大黑的后面,一脸的关切。
大黑东嗅嗅西闻闻,一路追到小池塘边上,然后停止,一脸的不解。
花朵朵急切的说道:“怎么样?”
“奇怪了,味道到这里便消失不见,真是奇怪了。”大黑瞧着波光粼粼的小池塘,一脸的疑惑:“按理说,大活人也不能隐藏在这个池塘里面的啊。”
活人不能隐藏在池塘里面,那死人呢?花朵朵听完大黑的话,脸色刷的一下就变白了,然后而化不说便要跳到池塘里面寻找父亲。
大黑连忙一把抱住花朵朵,花朵朵死死盯着池塘,倔强的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流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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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安慰道:“没事的,如果花城主在这里遭到不测,我会知道的,我在这里没有闻到死人的味道。”
大黑这么一说,花朵朵的眼泪再也没有忍住,噗噗的便掉落下来。见花朵朵哭了,大黑又连连后悔自己不会说话。
步离瞧着池塘,说道:“要知道人在不在里面很简单,把水弄干净,进去看看就成了。”
步离说完这话,便缓缓伸出自己的双臂,双臂缓缓合拢,身上魂力闪现,天地元气随着步离的动作,开始缓缓流动,将池塘里面的水包裹住,然后步离一声轻喝,双臂一振,池塘里面将近一半的水硬生生的被步离托了起来。
被天地元气所包裹的将近半池塘的水缓缓的升了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水滴,在血日的照耀下,晶莹剔透微微颤抖,说不出的美丽,巨大水滴越升越高,直到离地面有一丈的距离以后,步离手腕微动,巨大水滴便被轻轻送到假山后面,包裹着水滴的天地元气迅速收回,巨大水滴与地面相撞,哗的一声,化作一股巨大的水流在假山后面散开。
秦悍马见步离露了这一手,惊呆了,不可思议的说道:“这也行?天啊,那这个家伙,对天地元气的控制,到底达到了一个什么样的水平啊?”
步离没有回答秦悍马的话,而是又一次将目光落向仅剩一半水的池塘,然后缓缓的伸出了自己的双臂……不大一会,满满一池塘的水便给步离给挪了出来。露出池塘底部的淤泥和青石板。
到这个时候,步离才松了一口气。转过头冲着秦悍马微微一笑,说道:“我不会控制水。我只是大自然的搬运工……”
就在步离说话的功夫,大黑已经跳到了池塘里面,在池底一番仔细的勘察之后,大黑一手抓起池塘里面的一块大青石板,用力一提,青石板依依呀呀的便被大黑掰了起来,然后,青石板下面,露出一个黑黢黢的巨大的洞口。
大黑将青石板翻到一旁。拍拍手,说道:“花城主的味道从这里进去,然后消失不见。”
花朵朵听见大黑这样说,跳到池塘里面,朝着洞口望去,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瞧不见,花朵朵便要朝里面钻进去看个究竟,这时候一个身影拦在了花朵朵的面前。正是步离。步离冲花朵朵笑了一笑,说道:“这事情,还是我打头阵比较好。”
说完这话,步离率先钻了进去。大黑紧紧跟上。花朵朵跟着大黑,秦悍马在最后,几个人沿着池塘底部弯弯曲曲的地道走了很久。然后前面出现了光明,再往前走。豁然开朗,走到尽头的步离赫然发现。自己几个人现在身处一个枯井里面。
步离抬起头瞧了瞧,然后从枯井里面跃了上去,四面环顾,却是一片荒野,四周静悄悄的,哪里有个人影?
步离将老蔓藤放入井中,将剩下的小伙伴们拉上来,花朵朵刚刚上来,瞧见不远处的一个孤零零的石碑之后脸上的神色就变了,万分的意外的花朵朵只是说出了说三个字:“雁不归。”
秦悍马本来在花朵朵身后,听见花朵朵的话,也是一个激灵,然后绕过花朵朵,瞧着不远处那个巨大的无字石碑,问道:“雁不归?”
花朵朵轻轻的点了点头。
见秦悍马也是一脸的凝重,大黑十分的好奇:“雁不归是个什么东东?会让你们这样的吃惊?”
“雁不归是我们花家的禁地,每一个花家之人在自己弥留之际,都会自动走到雁不归里面,让自己与先祖们一起长眠于此。”花朵朵说道:“这里就是我花家历代祖先埋骨之地。”
大黑听到花朵朵这样说,明白了,但是还是不明白秦悍马为什么在听到雁不归之后也是这样的吃惊。
秦悍马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相传任何人一旦走进这个禁地,便再也不能出来,即使是天上的鸟儿,飞过这里的天空的时候也一样是会迷路,这样的话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花朵朵点了点头,瞧着那个高大的无字石碑,说道:“是的。我们花家执掌赤峰城无数年,每一位家住临死之前都会携带珍贵的物品进入这里走完自己的余生,这些年来里面汇集了无数的珍宝金银,神兵利刃武功秘籍,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这里的东西,但是在一拨又一拨的人们有去无回之后,雁不归的名头也彻底的在整个血狱荒原上响亮起来。”
步离听到这里,有些疑惑:“既然是这样,那么你们祭祖的时候怎么办呢?”
“我们祭祖就是在雁不归外面,从来没有哪一个会走进来,除非是快要死亡之人。”花朵朵瞧着不远处的石碑,缓缓说道:“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已经是雁不归的正中心。”
听见花朵朵的话,大黑笑着说道:“中心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啊,雁不归么,没有说老鼠也不能归,大不了我们还是像老鼠一样从刚才的井里面钻着走回去呗,咦,井呢?”
随着大黑的话,大家连忙扭头,刚才大家钻出的那口枯井,此时已经不见了踪影,杂草丛生,哪里还有枯井的痕迹?
刚才众人钻出来的枯井,此时此刻已经消失不见,大家明明没有走动,那口枯井是怎么消失的呢?
大黑几步赶到刚才的位置,仔细探查,哪里还有枯井的痕迹,瞧见这样诡异的情况出现,大黑连连挠头,很是不解。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花朵朵惊呼一声,大黑赶紧扭头,顺着花朵朵的手指方向瞧去,刚才那座巨大的无字石碑,在缓缓移动,随着石碑的移动。周围的树木也在不断的缓缓的移动着,转眼之间。步离一行人所在的地方已经变了一个样子。
大黑瞧见这样的情景,心里明白了一些。转头瞧着步离,见步离也是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大黑对步离说道:“这狗日的地方,很像一个地方啊。”
听见大黑说话,步离也是若有所思,这个雁不归的神秘地方,像极了自己当初在魂澜学院里面所经历的幻境里面。
只要是幻境,就必须有为幻境提供核心能源的东西,只要是幻境。就必定会有蛛丝马迹的存在,步离除了是一个纹猎之外,还是一个魂阵大师,虽然雁不归有些想象之外的古怪,但是万变不离其中,步离相信,只要找到了突破口,冲出这个迷阵也是很有可能的。
当然,来到这里的第一要务就是要找到花之锋锐的所在。想到这里,步离转头瞧着大黑,轻轻地问道:“你现在还能不能闻到花城主的味道?咱们先找到花城主,再找出路出去。”
听见步离的话。大黑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趴在地面之上,而是站在场地之间,伸出鼻子在控制之中修了两下。然后,大黑的脸上便流露出了凝重的神色:“我问到了血腥气。”
大黑说完这句话。便率先朝着前方走去,雁不归的名头虽然响亮。但是对大黑步离来说,经历过许多的凶险的地方,对这个地方还不至于太过害怕。秦悍马也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豪爽人物,花朵朵心里牵挂父亲的下落,见大黑朝着前方走,就紧紧的都跟了上去,至于迷路什么的,让他见鬼去吧,总是会找到回去的路的。
大黑在前面三绕两绕,绕过几棵大树,眼前豁然开朗,刚才悄悄移动的石碑赫然便矗立在眼前。
大黑仰起头近距离的观察这个高达三丈的石碑,只见石碑通体洁白晶莹,隐隐有光华流转,不知道使用什么材料做成,洁白的碑面之上,空无一物。
大黑走进几步,鼻子轻嗅,在石碑的底座上面,发现了一滩斑斑点点的血迹。
血迹已经干涸,可以看出不是最近才留在上面的,大黑走进,然后闻了一闻,点点头对身后的步离说道:“是花城主的痕迹没错的。”
步离走过去,看见石碑底座之上的血迹斑点,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是几天之前留下的。”
秦悍马和花朵朵此时也来到石碑之前,秦悍马瞧着石碑附近深浅不一的脚印,蹲在地上,瞧着脚印通往的黑黢黢的丛林,沉默不语。
大黑和步离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是彼此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
“继续追,花城主应该就在附近,而且,他受了伤,我们继续寻找。”步离说道。
几个人起身便义无反顾的朝着黑黢黢的丛林走去,花朵朵瞧着眼前的这几个身影,心里感动无比。
就在步离一行人在雁不归寻找花之锋锐的时候,花满楼和姚立已经开始着手清理花之弦月留在赤峰城的簇拥们,一场追杀与反追杀的战斗开始打响。
被天香阁的兰香救下的花之弦月,并没有犹如丧家犬一样的逃离出城外,此时花之弦月站在一座赤红色的高楼之上,俯瞰整个赤峰城,花之弦月在之前的争斗之中落了下风,但是此时并没有露出气馁的神色,相反,脸上罕见的露出了阴沉的笑容。
兰香静静的走道花之弦月的身边,瞧着脚下的赤峰城,轻声说道:“花城主好计策,将那几个人引入雁不归,然后花城主了却了心腹之患,整个赤峰城变成了花城主的囊中之物了。”
听见兰香这样说,花之弦月轻轻行礼,说道:“这还要仰仗天香楼的诸位才是。”
兰香轻轻的笑笑,瞧着眼前的万里江山,说道:“谁都不可能阻挡我们魔族统治整个世界的脚步,血狱荒原只是第一步罢了,在长老会的大人们的领导下,魔族的旗帜将要插满所有的额位面。花城主的选择,无疑是正确的,只要花城主忠于星星城,忠于摘星阁的诸位长老们,终将会见识到更广阔的世界,然后去征服。”
花之弦月听见兰香这样的话,轻轻地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但是,这一次能将秦悍马步离大黑全都骗入雁不归。花之弦月还是有点自得的情绪。不管你是黑衣卫统领还是能杀死雷横和何武器的猛人,只要陷入雁不归。就只能在里面彷徨徘徊,自生自灭,再也出不来,想到这里,花之弦月轻轻的捏着手中的断龙弦,很是得意。花之锋锐杀掉多可惜,做诱饵就挺好的,这不,就有几条大鱼上钩了不是。希望步离秦悍马能再钓几条大鱼进入雁不归才好,没有了那几个老家伙当绊脚石,收服血狱荒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既然步离和秦悍马大黑花朵朵都被骗进了雁不归,那么,仅仅凭着花满楼和姚立,是不能与花之弦月相对抗的,花之弦月瞧瞧脚下的牡丹楼,暗暗想道,任你花满楼有多少才华。到最后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啊。
花之弦月手指轻弹,唤来侯在下面的效忠于自己的赤龙卫,沉吟一会,便开始说。一道又一道的命令从这里传达出去,一会便纷纷传到整个赤峰城效忠于自己的那些部下耳里,赤峰城一片平静的外表下。开始酝酿着一股滔天暗流。
将命令传达完毕,花之弦月瞧着楼下广袤的赤峰城的领土。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纤细洁白的手轻轻的伸出。然后手腕翻转,手心向下,花之弦月踌躇满志,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大黑一路寻找花之锋锐留下的痕迹,一边在雁不归里面的丛林之中不断穿行,现在已经不是仅靠气味了,沿路之上留下的痕迹越来越多,杂乱无章的脚印,东倒西歪的灌木枝桠,无一不在显示着花之锋锐曾经从这里走过,步离一伙人一边行走一边寻找,每一个转弯,每一个树丛之后,都有可能出现花之锋锐的影子,花朵朵既充满期待,同时又忐忑无比,就这样,几个人在雁不归里面转了已经大半个时辰了,眼看就要找到花之锋锐了,就在这个时候,秦悍马不经意间抬头瞧了一眼天山的血日,脸上露出了意外的神色,喊住步离他们,示意他们朝天上看。
血日还是那一轮血日,千百年来默默的播撒着他的光辉,让血狱荒原充满了生机。
但是,如果仔细瞧一眼的话,就会发现,此时的圆圆的血日,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一样,在边缘,有了一个不太清晰的小小的缺口。
步离瞧了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没什么,魔法大陆的说法就是日食,在我们魂澜大陆,这叫天狗食日,是不多见但是很平常的一种现象。”
听完步离的话,秦悍马还是没有挪开自己瞧向血日的目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天上赤红的太阳,仿佛是想要盯出一朵花似的。
秦悍马瞧着天上的血日,喃喃道:“这种现象如果放在别的位面,一定是很简单很平常的景象,但是,在血狱荒原,血日出现这样的情况,那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传说中的位面末日即将来临,在血日彻底被吞噬之后,血狱荒原便会迎来漫长冰冷的永夜。”
大黑若有所思:“之前曾听秦老爷子说过,血狱荒原是很久之前的一位大能用无边的法力开拓的一个次于魔族大陆魂澜大陆这样的主位面的一个次等级位面,这里的一切,都遵循着当初的特定的规则,而规则的核心,无疑就是天上的这一轮血日,如果血日真的会慢慢消失的话,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这里的空间规则,时间规则,所有的所有,都会随着血日的消失而发生崩溃?也就是说,当血日消散的那一刻,便是整个血狱荒原末日的到来?”
“正是这个道理。怪不得义父这么些年来看轻所有的一切,所有的努力都是在为闯出血狱荒原而努力,当时我还以为义父只是特立独行一些,高瞻远瞩一些,没想到义父在多年之前,就已经料到了今天的情况,就凭义父的这份眼光,在血狱荒原,都是独一无二的。”秦悍马瞧着天上的血日,这样说道。
大黑有些不以为然的笑着说道:“关心这些有的没的有什么用,我们还是先忙完手里的事情吧,等我们找到花城主,然后冲出这个狗日的雁不归,再一举杀上星星城,顺着通天塔一路打将上去,直接将狗日的魔族大陆搞个底朝天,等血日消失的时候,我们肯定是在魔族大陆最好的楼子里头喝花酒呢,这一点,我无比肯定,因为我们是谁?我们可是名震血狱荒原的猛男三人组啊哈哈。”
听见大黑乐观的话语,秦悍马的眉头舒展起来,笑着说道:“看来我真的是杞人忧天了,是啊,事关整个血狱荒原,看来还真的需要去闯一闯这个通天塔了。”
距离血狱荒原血日消失空间崩溃还有一段时间,秦悍马也不过是感叹了几句,便立刻将注意力投放到了眼前的情景当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