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玄幻魔法武道玄皇TXT下载武道玄皇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武道玄皇全文阅读

作者:天使爱米粒     武道玄皇txt下载     武道玄皇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百五十章 马逢知己欲化龙

    凌寒听到这声马嘶,心中竟是一震,顿时感觉到一阵莫名的杀意。凌寒有些吃惊,急忙放出神识,想探查出在这马厩里面,是不是藏有高手,只是巡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有其他人的踪迹。

    凌寒有些不放心,又探查一遍,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高手隐匿在这周围。凌寒有些担忧,若是自己查探不出的高手,那将会是一个可怕的存在。

    而天宝听到这声马鸣,也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一阵狂喜的神色。

    那陆麟的神情却是有些不自然,随即他高声道:“天宝,你倒是说说,我这些马怎么就是劣马了?”

    天宝却不理睬陆麟,而是朝着马厩的里面走去。

    这个马厩十分宽大,被分隔成一个个的小室,每个小室里面,都有一匹骏马。那个马夫看来也是尽职尽责,将每一个小室打扫的干干净净,而每一匹骏马也都伺候的油光水滑。

    那些骏马大多数都在悠闲的吃着草料,摇着尾巴,丝毫没有被到来的天宝打扰。而天宝也没有被这些骏马吸引,而是径直的走到了马厩的尽头。

    凌寒与陆麟不知天宝有什么样的发现,凌寒还担心有高手隐匿在这马厩之中,只得跟在天宝的身后。

    只见天宝在最里面的一间马室停住,在往前走也没有了道路。

    一匹瘦弱的马匹趴在了那间马室里,根根肋骨显露出来,而且那马匹的身上,仿佛还长了许多癞,比起其余的马匹,要难看的许多。只是那匹癞马的眼神中,却像是隐藏了许多的故事,显得十分的清灵。

    天宝见到了那匹马,显得有些兴奋,问道:“陆小子,方才就是这匹马叫的吧!”

    陆麟听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喃喃道:“好像……好像是这匹马!”

    这时,那个马夫也跟了进来,看到天宝对这匹马似乎很有兴趣,便道:“这位公子真的好眼力,这匹马是我们这里,最好的……”

    “赶紧退下,要你多什么嘴!”陆麟急忙打断了那个马夫的话。

    陆麟自己心中有数,自己的马厩里面,除了这匹马,其余的马匹,个个精神抖擞,唯独这匹马,看上去就病怏怏的,也是陆麟最不喜欢的一匹,而且这匹马从来也没有被驯服过。陆麟还曾经在这匹马上吃过亏。所以,他不想天宝用这匹马为由头,羞辱自己一番。

    “我看这管马的小哥还有些眼力,这匹马的确是这马厩里面最好的马!”天宝说着,抄起了食槽里面的草料,轻轻的捻了捻,随即道:“只可惜,没有遇到好的主人,这真是只辱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

    那马夫一听,也是脸上一红道:“这位少爷,不是小的刻意要喂它粗料,而是以前喂它细料,它都不吃,而喂些粗料,还勉强吃上一口半口,小的也是迫不得已!”

    陆麟不想让那马夫多呆,厉声道:“你懂得什么,这没有你的事了,先退下吧!”

    那马夫不敢违抗,只得乖乖的退了出去。

    “我看天宝兄的确有眼力,这匹马是匹好马,而且是我这马厩中最好的马,这匹马的主人,就是曾经犯上作乱的匪首!被我爹斩杀后,就将这匹马带回来了,不过这匹马跟随那匪首的时间长了,桀骜不驯,天宝兄若是喜欢,那我就将这匹好马送给天宝兄,免得天宝兄说我这里没有宝马良驹!”陆麟眼珠一转,脸上恢复了笑意,对天宝道。

    天宝一听,小眼睛顿时放出光彩,“小子,此话当真?”

    “若是天宝兄能消受的了,那兄弟就忍痛割爱了!”陆麟道。

    “好!这匹马我要了!”天宝说着,就要打开那马厩道门。

    “天宝兄,你可慢着点,这匹马发起疯来,可不容易控制!”陆麟急忙拉住了天宝的手。

    凌寒害怕天宝行动不便,若是这马性烈,再伤到天宝,也提醒道:“天宝,慢慢来,还是先熟悉下,再牵马!”

    天宝哈哈大笑道:“我看你们还是不懂马!我见过的马多了,还没有几个敢对我尥蹶子的!”

    天宝说这话却是有根有据,不过这个经历的所有人不叫天宝,而叫战天瀑!身为铁卫一门的门主,手下不光掌管驯兽一支,还有一支神秘的骑兵,人称铁骑卫。这铁骑卫,人数并不多,只有百余人,但弓马娴熟,尤其是人与马配合的是天衣无缝。所以别看人少,却是一支十分可怕的力量。

    战天瀑自小就学习驯兽之能,尤其是对马匹更加熟悉,不管是如何烈马,在他的眼里,都可以训练的服服帖帖。

    陆麟见天宝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暗想,一会儿让这癞皮马踢你一顿就好了,让你跟我猖狂!心里这么想,那陆麟的嘴上却道:“天宝兄,你可要悠着点,这匹马可不是那么听话,不如兄弟给你选个小母马,保证温顺,骑上去定然稳当!”

    天宝道:“多谢你的好心,那小母马,还是留着你来骑吧!老子要骑就骑最烈的马!”

    天宝说完,便打开了那马厩的木栏,大步朝着那匹癞马走去。

    那匹癞马见到有生人进来,反而不理不睬,连看天宝都不看一眼。

    天宝并没有生气,而是绕着那匹癞马转了一圈,仔细的看了看那匹癞马的情形,一边转,天宝一边摇头道:“可惜了,可惜了,好端端的一匹宝马,居然落到如此的地步!”

    凌寒并不是太懂马,但见天宝认真的样子,也觉得这匹癞马有些不凡,而且方才凌寒感觉的那股杀气,又若隐若现的出现在这马室周围。但这马棚虽然坚固,却也无处藏人,凌寒只能认为这股杀气是从这匹癞马身上发出,不过这马匹身上发出杀气,凌寒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陆麟见天宝口中念念有词,却有些不耐烦的问道:“天宝兄,这匹马你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天宝依旧没有理睬陆麟,转了两圈之后,停在了马首旁边,伸出了只手,轻轻的放在了那匹癞马的脖颈之上。

    那匹癞马并没有正眼看天宝,猛然间感受到有人在摸自己,浑身一个激灵,好像是要跃起,不过又像是没有力气,只得回头看着抚摸自己的天宝。

    天宝见那癞马要起身,急忙柔声道:“宝马啊,宝马,你不必起身,且听我说!”

    凌寒虽然知道这好马都是具有灵性的,但却不知这匹马是否能够听懂天宝的话。

    而陆麟却是一脸的坏笑,看着天宝,似乎觉得天宝此时的举动,就像是一个疯子,抑或是个傻子。他又联想起天宝的以往的举动,在心里先断定了天宝就是一个傻子。

    “你曾经在万里疆场驰骋纵横!你曾经跨越山岭,跋涉大河,如履平地!你曾经在乱军之中,一往无前!你曾经日行千里,夜走八百!”天宝碎碎念道。

    陆麟越看天宝越觉得好笑,但他强忍住笑,只想等这匹癞马缓过精神,重重的踹上天宝一脚,他才会觉得过瘾。

    而凌寒却在关切着那匹癞马,精神十分的集中,一旦发现那匹癞马有异常的举动,凌寒便会运用起抹草过花步,将天宝带离危险的区域。凌寒发现,天宝一边说,一边轻轻的抚摸着那匹癞马的脖颈,而那匹癞马似乎十分受用,竟是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但凌寒方才感觉到的那股杀意,却是越来越浓,而且凌寒更加确切的感受道,那股杀气不是来自别处,而正是来自这匹癞马的身上!

    因为凌寒学习了血祭功法,对这亡灵的杀气特别的敏感。刚刚死去的人,身上所带的死亡气息,便会自然而然的吸收到凌寒的身上,而这匹马身上所带的死亡气息,却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养成,而是经年累月才形成的。

    若是一般的战马,刚刚上战场,都会被那刀光剑影所吓坏,而久经战阵的战马,却会对这血腥的生死场不屑一顾。

    凌寒也在暗暗猜想,这匹癞马的主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以让自己的坐骑都沾染上如此多的杀气。方才那陆麟说起,这癞马是一个叛军首领的坐骑,但凌寒猜想,即便这癞马的首领是个忤逆,但定然也是一方枭雄。

    “你在刀山火海中走过,你在箭雨之中奔跑,你的主人曾是号令一方的雄主,你的身上曾经受过无数的伤!不过那些凡夫俗子根本伤不到你!因为你是一匹龙马!你的身上,有着龙鳞一般坚硬的铠甲!”天宝继续碎碎念着。

    那匹癞马又睁开了眼睛,鼻孔轻轻的往出喷着气,眼中似乎燃烧着一团烈火,周身也在不停的颤抖着。

    “跟着我,继续完成你未完成的事业,不管到哪里,都比呆在这里好的多!跟着我,让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样子,你依旧是一匹龙马!”天宝的声音不断的提高。

    看的那陆麟直发愣,他也第一次看到那匹癞马有如此大的反应。凌寒则是佩服起天宝来,看来天宝的确还有不凡的能力。

    “嘶!”那匹癞马忽然又长鸣一声,刺穿了厚厚的马棚,刺穿了棚上的云层,直冲九霄。

第七百五十一章 一马出世百马拜

    这声嘶鸣过后,其余那些马房里的骏马纷纷跪倒在地,似乎在恭候久违的王者。

    凌寒急忙放出神识,想探查出在这马厩里面,是不是藏有高手,只是巡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有其他人的踪迹。

    凌寒有些不放心,又探查一遍,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高手隐匿在这周围。凌寒有些担忧,若是自己查探不出的高手,那将会是一个可怕的存在。

    而天宝听到这声马鸣,也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一阵狂喜的神色。

    那陆麟的神情却是有些不自然,随即他高声道:“天宝,你倒是说说,我这些马怎么就是劣马了?”

    天宝却不理睬陆麟,而是朝着马厩的里面走去。

    这个马厩十分宽大,被分隔成一个个的小室,每个小室里面,都有一匹骏马。那个马夫看来也是尽职尽责,将每一个小室打扫的干干净净,而每一匹骏马也都伺候的油光水滑。

    那些骏马大多数都在悠闲的吃着草料,摇着尾巴,丝毫没有被到来的天宝打扰。而天宝也没有被这些骏马吸引,而是径直的走到了马厩的尽头。

    凌寒与陆麟不知天宝有什么样的发现,凌寒还担心有高手隐匿在这马厩之中,只得跟在天宝的身后。

    只见天宝在最里面的一间马室停住,在往前走也没有了道路。

    一匹瘦弱的马匹趴在了那间马室里,根根肋骨显露出来,而且那马匹的身上,仿佛还长了许多癞,比起其余的马匹,要难看的许多。只是那匹癞马的眼神中,却像是隐藏了许多的故事,显得十分的清灵。

    天宝见到了那匹马,显得有些兴奋,问道:“陆小子,方才就是这匹马叫的吧!”

    陆麟听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喃喃道:“好像……好像是这匹马!”

    这时,那个马夫也跟了进来,看到天宝对这匹马似乎很有兴趣,便道:“这位公子真的好眼力,这匹马是我们这里,最好的……”

    “赶紧退下,要你多什么嘴!”陆麟急忙打断了那个马夫的话。

    陆麟自己心中有数,自己的马厩里面,除了这匹马,其余的马匹,个个精神抖擞,唯独这匹马,看上去就病怏怏的,也是陆麟最不喜欢的一匹,而且这匹马从来也没有被驯服过。陆麟还曾经在这匹马上吃过亏。所以,他不想天宝用这匹马为由头,羞辱自己一番。

    “我看这管马的小哥还有些眼力,这匹马的确是这马厩里面最好的马!”天宝说着,抄起了食槽里面的草料,轻轻的捻了捻,随即道:“只可惜,没有遇到好的主人,这真是只辱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

    那马夫一听,也是脸上一红道:“这位少爷,不是小的刻意要喂它粗料,而是以前喂它细料,它都不吃,而喂些粗料,还勉强吃上一口半口,小的也是迫不得已!”

    陆麟不想让那马夫多呆,厉声道:“你懂得什么,这没有你的事了,先退下吧!”

    那马夫不敢违抗,只得乖乖的退了出去。

    “我看天宝兄的确有眼力,这匹马是匹好马,而且是我这马厩中最好的马,这匹马的主人,就是曾经犯上作乱的匪首!被我爹斩杀后,就将这匹马带回来了,不过这匹马跟随那匪首的时间长了,桀骜不驯,天宝兄若是喜欢,那我就将这匹好马送给天宝兄,免得天宝兄说我这里没有宝马良驹!”陆麟眼珠一转,脸上恢复了笑意,对天宝道。

    天宝一听,小眼睛顿时放出光彩,“小子,此话当真?”

    “若是天宝兄能消受的了,那兄弟就忍痛割爱了!”陆麟道。

    “好!这匹马我要了!”天宝说着,就要打开那马厩道门。

    “天宝兄,你可慢着点,这匹马发起疯来,可不容易控制!”陆麟急忙拉住了天宝的手。

    凌寒害怕天宝行动不便,若是这马性烈,再伤到天宝,也提醒道:“天宝,慢慢来,还是先熟悉下,再牵马!”

    天宝哈哈大笑道:“我看你们还是不懂马!我见过的马多了,还没有几个敢对我尥蹶子的!”

    天宝说这话却是有根有据,不过这个经历的所有人不叫天宝,而叫战天瀑!身为铁卫一门的门主,手下不光掌管驯兽一支,还有一支神秘的骑兵,人称铁骑卫。这铁骑卫,人数并不多,只有百余人,但弓马娴熟,尤其是人与马配合的是天衣无缝。所以别看人少,却是一支十分可怕的力量。

    战天瀑自小就学习驯兽之能,尤其是对马匹更加熟悉,不管是如何烈马,在他的眼里,都可以训练的服服帖帖。

    陆麟见天宝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暗想,一会儿让这癞皮马踢你一顿就好了,让你跟我猖狂!心里这么想,那陆麟的嘴上却道:“天宝兄,你可要悠着点,这匹马可不是那么听话,不如兄弟给你选个小母马,保证温顺,骑上去定然稳当!”

    天宝道:“多谢你的好心,那小母马,还是留着你来骑吧!老子要骑就骑最烈的马!”

    天宝说完,便打开了那马厩的木栏,大步朝着那匹癞马走去。

    那匹癞马见到有生人进来,反而不理不睬,连看天宝都不看一眼。

    天宝并没有生气,而是绕着那匹癞马转了一圈,仔细的看了看那匹癞马的情形,一边转,天宝一边摇头道:“可惜了,可惜了,好端端的一匹宝马,居然落到如此的地步!”

    凌寒并不是太懂马,但见天宝认真的样子,也觉得这匹癞马有些不凡,而且方才凌寒感觉的那股杀气,又若隐若现的出现在这马室周围。但这马棚虽然坚固,却也无处藏人,凌寒只能认为这股杀气是从这匹癞马身上发出,不过这马匹身上发出杀气,凌寒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陆麟见天宝口中念念有词,却有些不耐烦的问道:“天宝兄,这匹马你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天宝依旧没有理睬陆麟,转了两圈之后,停在了马首旁边,伸出了只手,轻轻的放在了那匹癞马的脖颈之上。

    那匹癞马并没有正眼看天宝,猛然间感受到有人在摸自己,浑身一个激灵,好像是要跃起,不过又像是没有力气,只得回头看着抚摸自己的天宝。

    天宝见那癞马要起身,急忙柔声道:“宝马啊,宝马,你不必起身,且听我说!”

    凌寒虽然知道这好马都是具有灵性的,但却不知这匹马是否能够听懂天宝的话。

    而陆麟却是一脸的坏笑,看着天宝,似乎觉得天宝此时的举动,就像是一个疯子,抑或是个傻子。他又联想起天宝的以往的举动,在心里先断定了天宝就是一个傻子。

    “你曾经在万里疆场驰骋纵横!你曾经跨越山岭,跋涉大河,如履平地!你曾经在乱军之中,一往无前!你曾经日行千里,夜走八百!”天宝碎碎念道。

    陆麟越看天宝越觉得好笑,但他强忍住笑,只想等这匹癞马缓过精神,重重的踹上天宝一脚,他才会觉得过瘾。

    而凌寒却在关切着那匹癞马,精神十分的集中,一旦发现那匹癞马有异常的举动,凌寒便会运用起抹草过花步,将天宝带离危险的区域。凌寒发现,天宝一边说,一边轻轻的抚摸着那匹癞马的脖颈,而那匹癞马似乎十分受用,竟是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但凌寒方才感觉到的那股杀意,却是越来越浓,而且凌寒更加确切的感受道,那股杀气不是来自别处,而正是来自这匹癞马的身上!

    因为凌寒学习了血祭法,对这亡灵的杀气特别的敏感。刚刚死去的人,身上所带的死亡气息,便会自然而然的吸收到凌寒的身上,而这匹马身上所带的死亡气息,却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养成,而是经年累月才形成的。

    若是一般的战马,刚刚上战场,都会被那刀光剑影所吓坏,而久经战阵的战马,却会对这血腥的生死场不屑一顾。

    凌寒也在暗暗猜想,这匹癞马的主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以让自己的坐骑都沾染上如此多的杀气。方才那陆麟说起,这癞马是一个叛军首领的坐骑,但凌寒猜想,即便这癞马的首领是个忤逆,但定然也是一方枭雄。

    “你在刀山火海中走过,你在箭雨之中奔跑,你的主人曾是号令一方的雄主,你的身上曾经受过无数的伤!不过那些凡夫俗子根本伤不到你!因为你是一匹龙马!你的身上,有着龙鳞一般坚硬的铠甲!”天宝继续碎碎念着。

    那匹癞马又睁开了眼睛,鼻孔轻轻的往出喷着气,眼中似乎燃烧着一团烈火,周身也在不停的颤抖着。

    “跟着我,继续完成你未完成的事业,不管到哪里,都比呆在这里好的多!跟着我,让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样子,你依旧是一匹龙马!”天宝的声音不断的提高。

    看的那陆麟直发愣,他也第一次看到那匹癞马有如此大的反应。凌寒则是佩服起天宝来,看来天宝的确还有不凡的能力。

第七百五十二章 破帽遮颜过闹市

    天宝见是凌寒,小眼睛一眯,立刻将酒坛递给凌寒道:“兄弟,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么,来,这酒不错,我与马兄一人喝了两坛,我们三个再一起喝一个!”

    凌寒见天宝有些醉意,急忙道:“天宝,你喝多了,快随我回去吧!”

    “是啊,这兄弟喝多了,快带他回去吧,哪有把这么好的酒给马喝的!”

    “真是糟蹋了那些好酒!”

    天宝朝着那些七嘴八舌的人环视一圈,哈哈大笑道:“这酒若是喝到你们的肚子里,才是糟蹋了呢,你说是不是,马兄!”

    那匹癞马喝完两坛好酒,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精气,听到天宝的话,那匹癞马居然跃了起来,又长嘶了一声,这一声,里面隐隐带着龙吟般的声音,震得周围围观的人,耳膜生疼。那些人只得纷纷后退。

    天宝哈哈大笑道:“马兄,你的脾气比我还烈!”

    那匹马似乎还没有玩够,居然朝着那群人冲去。凌寒害怕那匹癞马真的会撞到人,急忙道:“天宝,快让它回来,不要伤到人!”

    天宝眯起小眼睛道:“没事,没事,马兄只是与他们开个玩笑!”

    那匹癞马却不似开玩笑的样子,冲向那人群,随即扬起前蹄,朝着众人踩去。吓得那些围观的人四散而逃,口中还大叫:“疯了,疯了,人疯了,马也疯了!”

    瞬间,那些人就逃得干干净净,都在远远的瞧着。

    那匹癞马见众人散去,才安静下来,又回到天宝的身边,将头凑到了天宝的身边。

    天宝伸出手,不断的抚摸着癞马的头,轻声道:“马兄,不用理他们,我们继续喝酒!”

    凌寒见天宝喝了不少,便想拉起天宝,只是天宝并不想起来,拨开了凌寒的手道:“这里很好,我就要在这里喝酒!”

    这时那陆麟也赶了过来,看到天宝醉醺醺的样子,小脸一绷道:“天宝兄,不是我说你,在这里耍酒疯,成何体统!”

    天宝见陆麟说话难听,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嘿嘿一乐道:“小子,你要不要一起喝一点,我得感谢你,给了我一匹好马!”天宝一边说,一边抚摸着那匹癞马的头,眼中满是爱惜之色。

    陆麟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就索性把好事做到底,高声道:“既然天宝兄喜欢这里,那我们就在这里喝上一顿!小二!上好酒!”

    那门童早已通知了店小二,那店小二一听是陆公子大驾光临,而且随同的还是凌寒,早就恭候在一边,见那陆麟吩咐,急忙躬身上前道:“陆公子,依小的之见,几位贵宾还是进店里吃吧,这里风尘这么大,还有别的人,怕是扰了几位贵客的兴致!”

    天宝扬起头问道:“你的店里可能坐得下我们这些?”

    那店小二看了看凌寒天宝三人,躬身道:“这位兄台说笑了,我们的酒楼虽然不大,但也有单间雅座,别说三位贵客,就是二十人的房间,我们也有那么三四个!小的立刻去给三位贵客安排!”

    天宝拍了拍那癞马的头道:“我们是四位,我方才是问有没有马兄能坐得下的地方?有没有马兄能坐下的地方?”

    那店小二看了看那篇癞马,顿时傻了眼,喃喃道:“这位大哥真是开玩笑,我们酒楼是招待人的,哪里有能进马的地方,再说,我们店里做的都是山珍海味,也没有这马匹能吃的东西,不如我将您的坐骑牵到后院,自然有人伺候,保证都是上好的精料!”

    天宝摇了摇头道:“我今天就要和马兄一起喝酒吃肉,若是马兄不能进去,那我们就都在这里陪着他!”

    凌寒看到天宝对那匹癞马的确十分的在意,而自己明天就要离开,也不好违了天宝的意,便对陆麟道:“我看这不错,十分风凉,就在这里陪天宝吧!”

    陆麟见凌寒发话,便对那小二道:“快去备一桌酒席,都抬到这棵树下!”

    那小二有些为难,但见陆麟坚决,便道:“既然是陆公子吩咐,那小的照办就是!”说罢,便摇着头朝着彼岸花都走去。

    陆麟凑到了天宝的身边道:“天宝兄,你是怎么驯服这匹癞马的,能不能传授点秘籍?”

    陆麟见天宝将这匹癞马驯服,而且看样子这匹癞马的确不同凡响,就想与天宝凑凑近乎。

    天宝酒意正酣,便对陆麟道:“小子,这匹马本来就是宝马,只是你们嫌他长得丑,就当做劣马来养,他便让你们觉得他就是一匹劣马!而我只是给他应有的敬重,我敬重他是一匹千里马,他自然就是一匹千里马!说起来,还是你们的眼睛只会看到漂亮的马,不会发现千里马!”

    陆麟听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天宝说的意思依旧是在重复那句话:“绣花的枕头,中看不中用!”

    不一会儿,就见几个汉子搬来了一张桌子,上面上满了酒菜。

    方才围观的群众依旧没有走远,都在远远的瞧着,指指点点。

    “我说方才那个汉子怎么眼熟,他就是在不死局上连赢十场的那个人!”

    “不对,不对,你说的不对,连赢十场的不是他,而是那个年轻人!”

    “这二人看起来都是英伟不凡,难怪能从不死局中杀出来!”

    “我可是托他们二位的洪福,赢了不少银子呢!”

    陆麟见酒菜上齐,而这棵大树恰好投下荫凉,此处虽然地处闹市,但也别有一番野炊的风味,便招呼凌寒天宝入席。

    天宝见可以与那癞马同席,便也起身,坐在桌前,将那上来的鸡腿撕下一个,先递到那癞马的口中。

    凌寒见了忙道:“天宝,你真的醉了,这马兄怎么能吃肉呢?”

    哪知,凌寒刚刚说完,那癞马便将那鸡腿嚼到口中,咯吱咯吱,居然将那鸡骨都尽数嚼碎,吃完还兴奋的摇了摇头,伸了伸舌头,好像十分享受的样子。

    陆麟紧忙补充道:“凌兄,这马是宝马良驹,怎么能与普通吃草料的马一样呢?就算这匹马现在吃人,在下都相信!”

    天宝听了笑道:“你小子也不傻!你要是还是用老眼光看人的话,那你就和那些人没什么两样!”天宝说完,朝着那些围观的人指了指。

    三人吃喝了一阵,那门童忽然匆匆赶来道:“凌公子,有个老者托我给您带了个东西!”说罢,递给了凌寒一个红布包。

    凌寒将那红布包打开一看,只见里面安静的躺了一张百两的银票,正是昨日天宝交给那个被撞的老人的那张。

    凌寒见了,脸色一变,紧忙问道:“小哥,给你这个东西的人呢?”

    那门童朝着彼岸花都的大门一指道:“方才就是子在那里!现在怎么没有人了?定是他已经走了!”

    凌寒对陆麟道:“你们在这里等我,我有些事,去去就来!”凌寒说罢,便朝着那彼岸花都的大门口走去。而那门童也紧跟着凌寒回到门口。

    到了那门口,凌寒问道:“是哪个人给你的?”

    那门童左看右看,都没有发现那人,便道:“凌公子,小的真的不知他到哪里去了,方才还在这里!在那里,快看!”

    那门童忽然朝着楼旁的一个巷子指去。凌寒朝着那门童指的方向一看,果然见到一个老者的背影,与昨日撞到的那个老人依稀相似。

    凌寒昨日撞到人后,虽然给那老者简单的处理下,又给了银子,但凌寒始终放心不下,此刻见到那老人的背影,心中暗喜,终于可以不用去寻找了,就能见到那老人。

    凌寒立刻高声喊道:“老伯,等一下!”

    只是那个背影只是顿了一下,又继续朝着前面疾行。

    凌寒不由一愣,这个老伯为何又将银票还了回来,还不肯见自己,莫非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不敢再见到自己了么?还是那老伯另外有什么隐情?

    凌寒想到此处,急忙朝着那老伯的方向追去,只是那老伯已经拐了一个弯,没了踪影。

    凌寒立刻施展起抹草过花步,朝着那老伯离去的方向追去,只是追到了那个巷口,只有一些来来往往的行人,没有了那老伯的身影。

    凌寒顿时有些泄气,他真的猜不出那老伯为什么会躲着他。而且自己此时追过来的速度也不慢,怎么能失去那老伯的目标。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那老伯并不普通的樵夫,而是一个身怀绝技的老人。

    想到此节,凌寒又有些不明白,若那老伯修炼武道之法,又怎么会被自己的马车撞到?莫非这老人是冲着自己来的?

    凌寒正想不出个所以然,猛然看到那老者的背影又出现在巷子的远处,一闪闪到了另外的一条路上。

    凌寒也顾不上多想,又迈开抹草过花步,朝着那老者的背影追去。凌寒足下生风,在行人中迅速的穿梭,那些行人只是觉得眼前一个白影闪过,都没有看清凌寒的模样,凌寒便已经行到了十余丈外。

    “老伯,等一等!”凌寒再次看到了那老伯的背影,又高声喊道。

第七百五十三章 云中谁寄锦书来

    那老伯的似乎已经听到了凌寒的呼喊,不过那老伯的身体只是微微一怔,随即又疾步飞奔起来。凌寒这才看清了那老伯的步伐,虽然没有什么花哨的招数,不过速度却是惊人。

    凌寒为了追上那老伯,了解这究竟是为了什么,也不多想,依旧朝着那老伯追去。

    天宝朝着那些七嘴八舌的人环视一圈,哈哈大笑道:“这酒若是喝到你们的肚子里,才是糟蹋了呢,你说是不是,马兄!”

    那匹癞马喝完两坛好酒,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精气,听到天宝的话,那匹癞马居然跃了起来,又长嘶了一声,这一声,里面隐隐带着龙吟般的声音,震得周围围观的人,耳膜生疼。那些人只得纷纷后退。

    天宝哈哈大笑道:“马兄,你的脾气比我还烈!”

    那匹马似乎还没有玩够,居然朝着那群人冲去。凌寒害怕那匹癞马真的会撞到人,急忙道:“天宝,快让它回来,不要伤到人!”

    天宝眯起小眼睛道:“没事,没事,马兄只是与他们开个玩笑!”

    那匹癞马却不似开玩笑的样子,冲向那人群,随即扬起前蹄,朝着众人踩去。吓得那些围观的人四散而逃,口中还大叫:“疯了,疯了,人疯了,马也疯了!”

    瞬间,那些人就逃得干干净净,都在远远的瞧着。

    那匹癞马见众人散去,才安静下来,又回到天宝的身边,将头凑到了天宝的身边。

    天宝伸出手,不断的抚摸着癞马的头,轻声道:“马兄,不用理他们,我们继续喝酒!”

    凌寒见天宝喝了不少,便想拉起天宝,只是天宝并不想起来,拨开了凌寒的手道:“这里很好,我就要在这里喝酒!”

    这时那陆麟也赶了过来,看到天宝醉醺醺的样子,小脸一绷道:“天宝兄,不是我说你,在这里耍酒疯,成何体统!”

    天宝见陆麟说话难听,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嘿嘿一乐道:“小子,你要不要一起喝一点,我得感谢你,给了我一匹好马!”天宝一边说,一边抚摸着那匹癞马的头,眼中满是爱惜之色。

    陆麟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就索性把好事做到底,高声道:“既然天宝兄喜欢这里,那我们就在这里喝上一顿!小二!上好酒!”

    那门童早已通知了店小二,那店小二一听是陆公子大驾光临,而且随同的还是凌寒,早就恭候在一边,见那陆麟吩咐,急忙躬身上前道:“陆公子,依小的之见,几位贵宾还是进店里吃吧,这里风尘这么大,还有别的人,怕是扰了几位贵客的兴致!”

    天宝扬起头问道:“你的店里可能坐得下我们这些?”

    那店小二看了看凌寒天宝三人,躬身道:“这位兄台说笑了,我们的酒楼虽然不大,但也有单间雅座,别说三位贵客,就是二十人的房间,我们也有那么三四个!小的立刻去给三位贵客安排!”

    天宝拍了拍那癞马的头道:“我们是四位,我方才是问有没有马兄能坐得下的地方?有没有马兄能坐下的地方?”

    那店小二看了看那篇癞马,顿时傻了眼,喃喃道:“这位大哥真是开玩笑,我们酒楼是招待人的,哪里有能进马的地方,再说,我们店里做的都是山珍海味,也没有这马匹能吃的东西,不如我将您的坐骑牵到后院,自然有人伺候,保证都是上好的精料!”

    天宝摇了摇头道:“我今天就要和马兄一起喝酒吃肉,若是马兄不能进去,那我们就都在这里陪着他!”

    凌寒看到天宝对那匹癞马的确十分的在意,而自己明天就要离开,也不好违了天宝的意,便对陆麟道:“我看这不错,十分风凉,就在这里陪天宝吧!”

    陆麟见凌寒发话,便对那小二道:“快去备一桌酒席,都抬到这棵树下!”

    那小二有些为难,但见陆麟坚决,便道:“既然是陆公子吩咐,那小的照办就是!”说罢,便摇着头朝着彼岸花都走去。

    陆麟凑到了天宝的身边道:“天宝兄,你是怎么驯服这匹癞马的,能不能传授点秘籍?”

    陆麟见天宝将这匹癞马驯服,而且看样子这匹癞马的确不同凡响,就想与天宝凑凑近乎。

    天宝酒意正酣,便对陆麟道:“小子,这匹马本来就是宝马,只是你们嫌他长得丑,就当做劣马来养,他便让你们觉得他就是一匹劣马!而我只是给他应有的敬重,我敬重他是一匹千里马,他自然就是一匹千里马!说起来,还是你们的眼睛只会看到漂亮的马,不会发现千里马!”

    陆麟听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天宝说的意思依旧是在重复那句话:“绣花的枕头,中看不中用!”

    不一会儿,就见几个汉子搬来了一张桌子,上面上满了酒菜。

    方才围观的群众依旧没有走远,都在远远的瞧着,指指点点。

    “我说方才那个汉子怎么眼熟,他就是在不死局上连赢十场的那个人!”

    “不对,不对,你说的不对,连赢十场的不是他,而是那个年轻人!”

    “这二人看起来都是英伟不凡,难怪能从不死局中杀出来!”

    “我可是托他们二位的洪福,赢了不少银子呢!”

    陆麟见酒菜上齐,而这棵大树恰好投下荫凉,此处虽然地处闹市,但也别有一番野炊的风味,便招呼凌寒天宝入席。

    天宝见可以与那癞马同席,便也起身,坐在桌前,将那上来的鸡腿撕下一个,先递到那癞马的口中。

    凌寒见了忙道:“天宝,你真的醉了,这马兄怎么能吃肉呢?”

    哪知,凌寒刚刚说完,那癞马便将那鸡腿嚼到口中,咯吱咯吱,居然将那鸡骨都尽数嚼碎,吃完还兴奋的摇了摇头,伸了伸舌头,好像十分享受的样子。

    陆麟紧忙补充道:“凌兄,这马是宝马良驹,怎么能与普通吃草料的马一样呢?就算这匹马现在吃人,在下都相信!”

    天宝听了笑道:“你小子也不傻!你要是还是用老眼光看人的话,那你就和那些人没什么两样!”天宝说完,朝着那些围观的人指了指。

    三人吃喝了一阵,那门童忽然匆匆赶来道:“凌公子,有个老者托我给您带了个东西!”说罢,递给了凌寒一个红布包。

    凌寒将那红布包打开一看,只见里面安静的躺了一张百两的银票,正是昨日天宝交给那个被撞的老人的那张。

    凌寒见了,脸色一变,紧忙问道:“小哥,给你这个东西的人呢?”

    那门童朝着彼岸花都的大门一指道:“方才就是子在那里!现在怎么没有人了?定是他已经走了!”

    凌寒对陆麟道:“你们在这里等我,我有些事,去去就来!”凌寒说罢,便朝着那彼岸花都的大门口走去。而那门童也紧跟着凌寒回到门口。

    到了那门口,凌寒问道:“是哪个人给你的?”

    那门童左看右看,都没有发现那人,便道:“凌公子,小的真的不知他到哪里去了,方才还在这里!在那里,快看!”

    那门童忽然朝着楼旁的一个巷子指去。凌寒朝着那门童指的方向一看,果然见到一个老者的背影,与昨日撞到的那个老人依稀相似。

    凌寒昨日撞到人后,虽然给那老者简单的处理下,又给了银子,但凌寒始终放心不下,此刻见到那老人的背影,心中暗喜,终于可以不用去寻找了,就能见到那老人。

    凌寒立刻高声喊道:“老伯,等一下!”

    只是那个背影只是顿了一下,又继续朝着前面疾行。

    凌寒不由一愣,这个老伯为何又将银票还了回来,还不肯见自己,莫非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不敢再见到自己了么?还是那老伯另外有什么隐情?

    凌寒想到此处,急忙朝着那老伯的方向追去,只是那老伯已经拐了一个弯,没了踪影。

    凌寒立刻施展起抹草过花步,朝着那老伯离去的方向追去,只是追到了那个巷口,只有一些来来往往的行人,没有了那老伯的身影。

    凌寒顿时有些泄气,他真的猜不出那老伯为什么会躲着他。而且自己此时追过来的速度也不慢,怎么能失去那老伯的目标。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那老伯并不普通的樵夫,而是一个身怀绝技的老人。

    想到此节,凌寒又有些不明白,若那老伯修炼武道之法,又怎么会被自己的马车撞到?莫非这老人是冲着自己来的?

    凌寒正想不出个所以然,猛然看到那老者的背影又出现在巷子的远处,一闪闪到了另外的一条路上。

    凌寒也顾不上多想,又迈开抹草过花步,朝着那老者的背影追去。凌寒足下生风,在行人中迅速的穿梭,那些行人只是觉得眼前一个白影闪过,都没有看清凌寒的模样,凌寒便已经行到了十余丈外。

    “老伯,等一等!”凌寒再次看到了那老伯的背影,又高声喊道。

第七百五十四章 雁字回时香满楼

    那老伯的似乎已经听到了凌寒的呼喊,不过那老伯的身体只是微微一怔,随即又疾步飞奔起来。凌寒这才看清了那老伯的步伐,虽然没有什么花哨的招数,不过速度却是惊人。

    凌寒为了追上那老伯,了解这究竟是为了什么,也不多想,依旧朝着那老伯追去。

    尽管凌寒施展起抹草过花步,依旧与那老者有些距离,这让凌寒十分吃惊。因为自从凌寒习得抹草过花步,一直运用的如鱼得水,险逢对手,不过今日遇到这个老者,他的步法凌寒并没有看得出什么高超之处,但即便凌寒全力追踪,却一直都追不上。

    不知不觉中,凌寒已经接连追过了几个街口,凌寒眼见得那个老者的身影又转过一个街口,凌寒大喝一声,紧追了几步。

    哪知那老者正站在街口的转角处,微笑着看着凌寒。

    凌寒紧忙停下,问道:“老伯,你的伤都好了么,为什么躲着我?”

    那老者笑道:“凌公子,在下的伤不碍事,多谢凌公子挂怀!”

    凌寒想起那老者方才健步如飞,知道那老者的伤定然没有大碍,凌寒朝着周围看了一眼,见左右两边都是些深宅大院,此处已经远离了闹市,便知这老者来者不善。而且那老者也不是昨日的樵夫打扮,而是衣着干净,一看便是有身份的人。

    凌寒心里不由得暗暗自责,自己空有五感之法,看人的眼力还是有些差劲。怎么就没有看出,这老者昨日受伤是有意安排。凌寒也不知这老者是敌是友,但此地人生地疏,又远离天宝与陆麟,还是早些回去为妙。

    “老伯的伤势没有大碍就好,在下今日入城,还想去探望下老伯,不过看起来老伯此时生龙活虎,在下真的多虑了,既然老伯无恙,那在下就此告辞!”凌寒说着,一拱手,转身便要离去。

    “凌公子且留步!”那老者见凌寒要走,紧忙拦到了凌寒的面前,笑道:“既然来了,凌公子且听老夫说几句话!”

    凌寒道:“老伯有什么话只管说好了!在下听就是,不过我的朋友还在一旁等我,若是回去的晚,怕有不便!”

    那老者笑着道:“凌公子,老夫引公子到此,就是为了借一步说话,因为老夫这些话,怕是不能在给旁人听到!”

    凌寒见那老者说的慎重,不知有什么重要的,便放出了神识,朝着周围探去,见周边没有什么强敌,才道:“老伯请讲!”

    那老者道:“凌公子,在下对公子并没有什么多说的,只是受朋友所托,将一封书信带给公子,不过这封信老夫也不知是什么内容,不过写信的朋友嘱咐,一定要让公子当面看完这封信,随后就要将这封信毁掉!”那老者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笺,递给了凌寒。

    凌寒看了看那封信,信封上只是写了凌少亲启四个字,而信封用蜡丸封口。凌寒看了那老者一眼,只见那老者不像是阴险之人,再者凌寒身体中又激发出金毛碧狮与千载蜍神的毒,已经百毒不侵,自然不会害怕信封上面有毒。

    凌寒接过那信封,将那蜡丸捏碎,从里面抽出了一张信纸。

    “凌少侠:

    匆匆一别已有数日,承蒙少侠舍身关照,让老夫又有重见天日之机。但江湖险恶,人心叵测,老夫虽逃脱虎口,但少侠依旧身陷险境,这让老夫难以释怀。因老夫身份特殊,此时难以亲自面见少侠,特请友人送书,与少侠相约,还请少侠体谅!今夜子时,城南判官庙一会,有要事相商,还请少侠务必驾临!老夫稽首相候!”

    凌寒再一看落款处,写着水边王三个字,心中不由泛起嘀咕,我并没有认得这个水边王,他怎么会知道我呢?这人在信中提起自己还帮助过他,这让凌寒又有些伤脑筋。

    那老者见凌寒有些茫然,便道:“我那位朋友只说要与公子相约,待见面后当然就明白了!只是这封书信,还请公子交给老夫销毁!”

    凌寒只得将那封信递给那老者,那老者也不看那信上的内容,只是双手朝着信纸上一揉,那信纸便都变成了白色的粉末,被风吹得四处飘散。

    就在这时,凌寒忽然感觉到有几个人冲着自己而来,便道:“老伯当心,我感觉有人来了!”

    那老者竖起了大拇指道:“凌公子的修为果然厉害,距离这么远也能感觉到!”老者说完,朝着不远处喊道:“你们出来吧,凌公子若是想对付你们,你们也跑不掉!”

    那老者的话音刚落,就见几个与那老者一般样貌,一样装束的老者走了过来,看到了凌寒,都恭恭敬敬的施礼。

    凌寒冷不防看到这些老者,顿时有些愕然。

    最初的那个老者笑道:“凌公子莫怪,这些都是我的手下,为了将凌公子引到这里来,我只得想出这么一个办法!要不然,光凭我的脚力,只怕跑不出一个街口,就会被凌公子追上!”

    凌寒顿时恍然大悟,原来那老者用了个李代桃僵之策,难怪那老者总是出现子在街的转角处。而凌寒着急追那老者,根本也没有好好探寻。

    这让凌寒也有些宽心,毕竟自己的抹草过花步还是一门绝技,不会就这么轻易的败在别人的手下。

    那些老者见到凌寒,都竖起了大拇指道:“凌公子的轻身功夫,真的独步天下,险些就拆穿我们的把戏!”

    “是啊,凌公子,追的我都快把心吐出来了!”

    “凌公子,就冲你的身法,若是有空的话,今天我做东,请你去那彼岸花都搓一顿!”

    “你是不是傻,凌公子刚从哪里被我们引过来,那边陆大少正请着呢,还差你这顿饭,真是老不害臊!”

    凌寒听他们七嘴八舌,也不想久留,不管自己会不会去赴约,此时远离了天宝,依旧有些不放心,便道:“诸位,在下还有事在身,就此告辞!”

    那个送信的老者道:“凌公子既然有事,我们也不多留,公子请!”

    凌寒做了一揖,随后一直腰,人已经落在了那大宅的院墙之上,随即朝着方才来的方向,直奔而去。

    方才凌寒是在街上走,而此时,凌寒是在飞檐走壁,将曲折的路线变成了直线,这回速度可是快了许多。而那彼岸花都的楼顶已经就在不远处,凌寒深吸了一口气,再有几个起落,就到了自己追出来的地方。

    一路上虽然凌寒跃过了许多家的庭院,厅堂,但因为凌寒的身法奇快,那些人只是感觉到眼前一花,连凌寒的人影都没有看到过。而且凌寒落足之处,几乎没有声音发出,即便有声音,便如风吹柳絮,雨落屋檐一般的声响,这便是抹草过花步的又一好处,那就是让凌寒真的能够轻如鸿毛,落地无声。

    凌寒左脚踏在一块青瓦之上,刚要跃起,忽然脚下一坠,那块青瓦竟是猛然见断裂,凌寒失去了支点,顿时身形下坠。

    凌寒顿时大窘,这要是将这家的瓦给打碎,定然会引起这户人家的注意,没准人家会把凌寒当成一个走街串巷的小毛贼。凌寒虽然会那抹草过花步,但却没有练过左脚踩右脚就能持续升空的梯云纵,眼见凌寒跌倒,就要砸到那房檐之上,到时候,还不知凌寒会打碎多少块瓦。

    好在凌寒身经百战,自然不会因为这小小的坎坷所绊倒,也不会因为一时的大意而退缩,只见凌寒写意的一挥肉掌,一股真气直朝瓦片而去。

    凌寒发出这一掌,目的就是将自己的弹起,从而远离这个有些邪门的院落。

    哪知,凌寒越是想要提早走人,越是遇到了麻烦。凌寒发出了那一掌,只是想借助一下反推之力,哪知那掌力所及的瓦片都已经被击得粉碎,而凌寒正迅速的往下跌落。

    凌寒此时才真叫做狼狈,不怕脚踩风,就怕手抓空。凌寒的脚的确踩着风,而且手上还没有能够抓住的什么,身体急速的朝着那人的家坠下。

    “哗啦啦”,那些碎瓦如雨点般落下,凌寒只能祈祷那下面没有人,不会伤到别人。

    但凌寒一落地,立刻朝着周围看去,只见一个熟悉的面孔又映入眼帘,不是别人,正是

    凌寒左脚踏在一块青瓦之上,刚要跃起,忽然脚下一坠,那块青瓦竟是猛然见断裂,凌寒失去了支点,顿时身形下坠。

    凌寒顿时大窘,这要是将这家的瓦给打碎,定然会引起这户人家的注意,没准人家会把凌寒当成一个走街串巷的小毛贼。凌寒虽然会那抹草过花步,但却没有练过左脚踩右脚就能持续升空的梯云纵,眼见凌寒跌倒,就要砸到那房檐之上,到时候,还不知凌寒会打碎多少块瓦。

    好在凌寒身经百战,变化极快,自然不会因为这小小的坎坷所绊倒,也不会因为一时的大意而退缩,只见凌寒写意的一挥肉掌,一股真气直朝瓦片而去。

    凌寒发出这一掌,目的就是将自己的弹起,从而远离这个有些邪门的院落。

第七百五十四章 无事不登三宝殿

    那黑衣人道:“在下找到凌兄,的确是有事,而且是十分重要的事!”

    凌寒道:“有事就请直说,不必拐弯抹角,在下还有事情,着急回去!”

    黑衣人道:“凌兄不必着急,天宝此时与那陆麟还在喝酒,并没有找你,我寻你只想问一下,昨日你是否选好了随从?”

    凌寒伸手摸出了那个香囊,抛给了黑衣人道:“吉兄,在下都是按照吉兄的吩咐,挑选的随从,这下你可放心了吧!”凌寒心中暗想,此时还不能判断这黑衣人到底是敌是友,不过此时,不管这黑衣人是敌是友,他的建议还是不错的,毕竟凌寒不想身边连一个能够信任的人都没有。

    黑衣人接过那个香囊轻嗅了一下,随后又抛给了凌寒道:“凌兄果然聪明,能知道在下的心意,凌兄放心,那几个都会忠心耿耿的跟随凌兄,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此时凌兄大可心存戒备,日子久了,自然会体谅在下的一片苦心!”

    凌寒冷笑一声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吉兄如此煞费苦心的为在下着想,定然有什么目的吧,明日不做暗事,需要在下做什么事,就请明言!这个香囊就还给你了!”

    黑衣人接过香囊,脸上闪过一丝的不悦,不过那丝不悦稍纵即逝,黑衣人随即道:“凌寒兄快人快语,在下也就不用遮遮掩掩的,在下如此做,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想要凌兄帮我到冥都寻找一样东西!”

    凌寒顿时感觉有些好笑,“吉兄,凭你的本事,比在下要高明的许多,有什么东西阁下自己不去找,反而让在下帮忙,这不是笑话么?”

    黑衣人叹了一口气,脸上也没有了方才的轻松,“凌兄,实不相瞒,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在下也有苦衷,若非如此,在下也不会这么麻烦,请凌兄帮忙!”

    凌寒看了看那黑衣人,“吉兄,你且说说,你想让在下帮你找一件什么东西?”

    “阎罗令!”黑衣人脸色凝重,说出了令凌寒心惊的三个字。

    凌寒听到这三个字,顿时一惊,不过凌寒并没有显露出来自己的吃惊,因为他不知这黑衣人的底细,也不知这黑衣人为什么要寻找这阎罗令。

    “阎罗令?这又是什么东西?这算是吉兄让我为你做的第一件事么?”凌寒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道。

    “凌兄不必揣着明白装糊涂,阎罗令是什么,凌兄还会不知?”那黑衣人一直盯着凌寒的眼睛,想要从凌寒的表情中看出什么破绽。

    不过凌已经决定要隐藏自己的想法,自然不会从表情上透漏一点破绽,而且凌寒知道眼前的这个吉兄修为不在自己之下,自己的一举一动更要当心。没准这黑衣人若是知道自己曾经有过阎罗令,那自己的处境就会危险了。

    “在下真的不知,还请吉兄说明白,不然的话,在下即便想帮吉兄这个忙,完成在下的欠吉兄的三件事,那也得知道这叫什么阎罗令的长得什么样,在哪里能寻找的到?”凌寒道。

    “凌兄真的不知道什么是阎罗令?”黑衣人眼珠一转道。

    “真的不知,一听这名字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有没有毒?”凌寒问道。

    黑衣人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凌兄的戏有些过了,好了,不管凌兄你知不知道这阎罗令,这件事都是你要为我做的第一件事!给你,好好看一看,这阎罗令就是这个样子!”

    黑衣人说罢,又抛给凌寒一样事物。

    凌寒接过一看,只见那东西赫然就是阎罗令!

    只见那阎罗令上面,依次排列着数个骷髅头,中间一个硕大的骷髅头格外醒目。似玉非玉,似铁非铁的材质,摸上去有些凉丝丝的感觉。

    凌寒看着这久违的阎罗令,不禁又想起了往事。自己曾经有过一块阎罗令,那是在风铃岛沈庄的后山寻到的,而且知道那块阎罗令归属于铁卫一门,天宝虽然恢复的以往的神智,但并没有朝凌寒要回那块阎罗令。

    不过那一块阎罗令在凌寒被陷害之后,就被沈潮搜去,凌寒逃脱之时,露琼虽然给凌寒取出了一些东西,不过没有那块阎罗令。

    除此之外,凌寒还见过神兵堂的阎罗令,那是在香妃墓中寻到的,但那块阎罗令此时定然在那铁大手中,还有一块阎罗令,是在药王冢中寻到,那块阎罗令此时必然在车马神医的手中。

    而手中这块阎罗令究竟会是那一门的呢?

    凌寒饶有兴趣的翻看了一会儿手中的阎罗令,随即问道:“这就是阎罗令啊,你不是有了么,为什么还要找啊?”

    那黑衣人道:“这块阎罗令是假的,在下要凌兄帮我寻到那块真的阎罗令!”

    凌寒其实已经发现了这块阎罗令是个西贝货,因为这阎罗令的背后,并没有刻上是哪门那派的印记。

    而凌寒见到的那三块阎罗令的背后,都分别刻着“铁卫”,“神兵”,“杏林”的字样。这块阎罗令虽然雕刻的与那几块阎罗令并无二致,但凌寒已经知道,这并不真的阎罗令。

    “这个是假的?这东西有什么用啊?又要到那里能寻到?”凌寒问道。

    “这阎罗令的用出可是大的很,不过我说了你也不明白,只要你帮我寻到这阎罗令就好,其余的最后不要问,知道的越多,越是危险!”黑衣人道。

    凌寒将那块假的阎罗令抛给了那黑衣人,随即道:“阁下若是不告诉在下这阎罗令有什么作用,那说什么在下也不会替阁下去找!”

    “你!你别忘了,你答应过,要为我做三件事!”黑衣人有些恼怒道。

    凌寒手一摊道:“我是答应过你,可是若是我不知道,这阎罗令究竟有什么作用,这件事我坚决不会去做!”

    “你可是发过血誓的!”黑衣人道。

    “那又怎么样,大不了一死!”凌寒来个死不认账。

    “好吧,我告诉你,不过你可要想清楚,知道的越多,你的处境就越危险!”黑衣人幽幽的道。

    “我怕我什么都不知道,稀里糊涂就做了替死鬼!所以你还是说清楚的好!”凌寒道。

    “这阎罗令事关重大,这块阎罗令原本是永生一门的掌门信物,也就是谁拥有这块阎罗令,谁就是永生门的掌门。说是永生门的信物,其实也不是,这块阎罗令最早是奇门的信物!”黑衣人道。

    “奇门?奇门是哪个门派?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凌寒佯装无知的问道。

    “奇门你没有听说过么?”黑衣人问道,“对了,此时风铃岛已经不再有奇门存在,有的只是沈庄,沈庄之人不会把奇门还挂在嘴边!”

    “这奇门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说;来听听!”凌寒问道。

    “这奇门就是沈庄的前身,沈庄几乎沈庄所有的功法,都是奇门留下的,就连沈庄庄主,都是奇门门徒的后人!”黑衣人道。

    “这么说那块阎罗令要去沈庄去找了,只是在下也想回到风铃岛,只是在下要如何回去?”凌寒两眼放光。

    黑衣人抬头看了看那破碎的房顶,阳光正从那个窟窿中射进来。

    “凌兄有所不知,这块阎罗令并没有在沈庄,而是多年以前,奇门发生变故之时,被一个姓穆的奇门前辈带着,来到了这不死域!所以这一块阎罗令是在这不死域,并不在沈庄手中!”黑衣人道。

    凌寒心中又是一震,在沈庄风轩水阁那个试炼的车中,凌寒曾被带到过那个过去的时段,可以说是亲身体验到了那段时日,还有那些人的样貌都还历历在目,贾佳男就是贾薇的先祖,沈子春就是露琼的先祖,辰源就是那奇门原来门主的后人,而那穆乘舟定然是那黑衣人所说奇门前辈,原来奇门的阎罗令竟是被穆乘舟带到这不死域

    若不是凌寒有过那段神奇的经历,凌寒也不会知道的这么多。若是那黑衣人知道凌寒对着阎罗令有着这么多的了解,还不知他会如何对待凌寒。

    凌寒又回想起自己在那苍山的经历,心中不由得有些激动,因为凌寒到过苍山的那个奇特的法阵,见到了玄皇的残影。

    玄皇之命,浩劫不尽,阎罗齐聚,天和景明!

    也许这就是凌寒的命数,在凌寒本来对那阎罗令已经失去信心的时候,就有人将凌寒与阎罗令又扯到了一起。

    便如凌寒已经脱离了既定的轨道,看起来与原来的轨迹越来越远,但跑着跑着,却发现依旧在那轨道里面转圈。

    “这么说,这块阎罗令在那永生门门主手中?让我从那门主手中夺取阎罗令,吉兄,你这不是让我去送死一般?”凌寒气愤的道。

    “凌兄你先别急,那阎罗令原来的确是在永生门手中,不过永生门经历了几次变动,这阎罗令就已经丢失!不过外人都不知情,还以为这阎罗令依旧在门主手中。那门主自然不会告知所有人,阎罗令已经丢失,但事实上就是,阎罗令已经遗失!”黑衣人道。

    “这么说我就更难找到这阎罗令了!连门主那么神通广大的人都寻不到,我要到哪里去找,我看还是不要接这个任务了,免得完不成,还欠你三件事!”凌寒连连摆手道。

第七百五十五章 鸟尽弓藏先谋事

    黑衣人见凌寒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便道:“凌兄,你可知这一次永生门大比的奖赏是什么?”

    凌寒道:“在下只是陪同陆公子前去参加大比,那永生大比的奖赏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再说永生门的大比的奖赏与那阎罗令又有什么干系?”

    黑衣人的胸脯起伏有些急促,“这次永生门大比的奖赏就是胜利者的前五名可以进入永生幻境!”

    凌寒第一次听说这永生幻境,自然有些好奇,便问道:“永生幻境是什么地方?”

    黑衣人道:“这永生幻境就是那奇门的前辈用阵法圈起的一处秘境,据说里面有许多奇珍异宝,还有许多天材地宝,只要进入这永生幻境,便可在短时间内修为大进,实在是永生门人梦寐以求的修炼圣地!以往这永生幻境只是对永生门主开放,而这一次,门主发话,可以让前五名进入这幻境之中,这实在是千载难逢的修炼良机!”

    凌寒心念一闪,已经猜出了黑衣人的用意,这黑衣人是想让自己进入这永生幻境,“你是说,那阎罗令就在那永生幻境中?”

    “凌兄果然聪慧过人,门主这次让最强的五人进入这永生幻境,在下想门主之意,并非只是想让这五人提升修为,而是还有其他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让这些人进入永生幻境,为他寻找那遗失已久的阎罗令!”黑衣人道。

    “依在下之见,吉兄怕是想多了,若是那阎罗令就在那永生幻境里面,门主平时便可以随意进出,以门主的修为,怕是早就将那阎罗令收入囊中,又怎么还会让其余的人去寻找那阎罗令?”凌寒道。

    “凌兄的考虑也不无道理,但有句话叫做灯下黑,门主虽然可以随意进入那永生幻境,但未必就能寻到那阎罗令,而且我知,那阎罗令本是至宝,若非有缘之人,即便是在眼皮底下,也难以发现阎罗令的影踪。何况即便是那永生门主,也不可以终日在那永生幻境之中!”黑衣人道。

    凌寒听了暗想:这吉兄说的很对,阎罗令真的是至宝,不仅是要有缘的人能够得到,还需要有缘的人才能开启。

    当年战天瀑前往沈庄,不管发生了什么,沈潮一直没有寻到战天瀑遗落在那溪水中的阎罗令。而那神兵堂的阎罗令,也是自己与铁大一同探寻那香妃墓,才让那块阎罗令重现灵光。还有那杏林一门的阎罗令,还是自己与车马神医一同探寻到药王冢,方才发现那块阎罗令。而且这几块阎罗令,都可以用自己的血激活,如此看来,自己与这阎罗令的确有莫大的机缘。

    黑衣人见凌寒在凝神思索,便问道:“怎么,凌兄有什么不同的看法?”

    “啊!咳咳……”凌寒顿时缓过心神,有些尴尬的咳嗽两声,想要遮掩一下自己的失态。“这又是为何,莫非那永生幻境还有其他的约束?”

    凌寒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心中真的想借助这个机会,寻找到属于玄门的那块阎罗令,凌寒只有筹齐了那八块阎罗令,才能获得真正的天机。

    凌寒经历了这么多变故,他才真正的领会到了那假冒的神算子那首诗的含义:万仞峰上雪梅香,命运多舛自苍茫。若得天机凌寒暑,四海云天任翱翔。

    那假冒的神算子或许真的算出了凌寒的命运,而那天机,并不是神算子说的那三件事,九转还阳功法,吸魂夺魄法阵还有龙凤续命丹,而是收集那八块遗失的阎罗令,就会真的引发天机,到时凌寒便会脱胎换骨,真正的成为整个大陆的强者。

    当然这个信息并不是神算子告诉凌寒的,而是在苍茫的苍山之中,凌寒进入那个神秘的石柱法阵之中,获得的信息。

    这个信息,只有凌寒知晓,而且凌寒从未对任何人说起。以前凌寒不敢想,因为凌寒对那些遗落的阎罗令知之甚少,而且凌寒也没有当真,但如今,凌寒若是想要重返风铃岛与沈潮清算恩怨,或是回到苍茫大陆,为自己的父母报仇,就只有依靠这天机,让自己真的变强!

    到时凌寒就不会受任何人的摆布,可以快意恩仇,一雪前耻。

    所以此时,凌寒想尽可能多的从黑衣人的口中得到一些关于那阎罗令的讯息,这也是这段时日凌寒心中所想的事情。恰好那黑衣人给出了这样一个重要的线索。

    黑衣人见凌寒对那永生幻境很感兴趣,不由有些喜悦之色,“这永生幻境并非每一年都会开放,而是每一年只有在八月十五日才会开启!并且会在十日之后自动关闭!”

    “那若是在十日之后没有出来会怎么样?”凌寒问道。

    “这个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以前也从来没有人出现过这种情况!”黑衣人道。

    “说了半天,吉兄并没有告诉我那阎罗令究竟有什么作用?”凌寒见黑衣人也说不出那永生幻境的玄妙,便岔开了这个话题。

    “权力!”黑衣人并没有多少,只是从牙缝中蹦出了两个震撼人心的字。

    “权力!”凌寒重复了一句,他的心中已经有了这个答案。毕竟他深知每一块阎罗令在每一个门派中所代表的含义。每一块阎罗令都是各个门派的门主信物,有了阎罗令,就可以号令各个门派。

    就凌寒所知,铁卫的阎罗令已经出世,此时就在沈庄的沈潮手中,神兵的阎罗令在那铁大的手中,此时铁大应该已经投靠了沈潮,那块阎罗令自然也落到的沈潮的手中。还有杏林的阎罗令,凌寒亲自发现的,此时在车马神医手中。

    凌寒落难之时,车马神医舍命相救,不知后来那沈潮有没有为难车马神医,若是沈潮硬抢的话,车马神医那块阎罗令定然不保。不过沈潮若是看在露琼的面子上,放过车马神医,那块阎罗令终会落到露琼的手中。

    若是那沈潮只是放长线钓大鱼,露琼手中的阎罗令怕是也难以保全。毕竟沈潮是露琼的亲生父亲,还是一个老奸巨猾的骗子,对付露琼这等单纯的少女,应该没有什么难度。

    如此说来,沈潮因该能拥有三块阎罗令。凌寒若是想要四海云天任翱翔,就必须重返风铃岛,与那沈潮还得交锋!

    黑衣人说的阎罗令,那就是凌寒所听到的第四块阎罗令!也是奇门的阎罗令。剩下仙舞,司膳,珈蓝,皇者的阎罗令,凌寒还没有见到过。

    但凌寒也不是一点头绪都没有,那仙舞的阎罗令,凌寒可以到那风月阁去探寻,毕竟他与那闻姬舞还有一面之缘,而且在凌寒落难之时,冰清玉洁四姝也是尽力营救。

    那司膳的阎罗令,这个凌寒也不愁,只要回到苍茫大陆,凌寒就会回菊花台找霍厨子,定然能知道那司膳的阎罗令的下落。

    珈蓝的阎罗令,凌寒也有些眉目,因为菊花台不远处的黑森林中,还有一处圣地,那就是珈蓝寺,珈蓝寺中尽是些得道高僧,凌寒幼年时,凌长峰曾经带着凌寒去过那寺中祈愿。想必那珈蓝的阎罗令会与那珈蓝寺有关系。

    最没有头绪的当属皇者的那块阎罗令,凌寒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若是我帮你拿到那块阎罗令,对我有什么好处?”凌寒问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能不能获得阎罗令另算,凌寒也得探查出黑衣人寻找到阎罗令的目的。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凌寒得确定自己不会成为黑衣人争权夺势的牺牲品,才会全力搜寻那块奇门的阎罗令。

    “凌兄真是个聪明人,你是怕在下会做出卸磨杀驴之事?请凌兄放心,你现在只想带着天宝回风铃岛,而在下只想获得那块阎罗令!若是凌兄将那块阎罗令交到在下的手中,那在下保你与天宝平平安安的回到风铃岛!在下也可以立下血誓!”黑衣人道。

    凌寒道:“你若是获得了阎罗令,就可以号令整个不死域,到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会放过我们么?”

    黑衣人叹了口气道:“凌兄你有所不知,在下想获得这块阎罗令也并不是想要称霸这不死域,而是此时的不死域,若是再这样下去,那就会成为一片死域!自从门主隐匿,不多干政,这永生门已经乱成一锅粥,这不死域也是狼烟四起!各个领地守卫者各自拥兵自重,底层的族群纷纷揭竿而起,战事频繁,虽然都被镇压,但依旧暗流涌动。

    没准哪一天,发生大规模的起义,那不死域将会大乱,到时受苦的还是那些平民百姓!”

    “这么说你还有一颗菩萨心肠!你获得阎罗令之后就能管那么多的事了么?就像陆城主这般,手中握有重兵,他见了你的阎罗令,就能乖乖的就范么?还是会还你的主子,邵洁将军一条命么?”凌寒有些不相信,他不相信眼前这个黑衣人会如此的悲天悯人。

    毕竟邵洁将军就是镇压那些起义反抗族群的刽子手,他的手中沾满了那些底层民族的鲜血,其中就包括凌寒熟知的仙酒族和他们的联盟。

    那黑衣人听到凌寒提及邵洁将军,浑身顿时一震。“那生死判官陆青菲是如何设计陷害邵洁将军的,我想凌兄你比谁知道的都清楚。其实,陆青菲口口声声说是奉了门主的密令,但门主隐匿已久,谁又能证明陆青菲真的是奉了门主的密令,而不是假传圣旨,真心害人?在下只是知道,自从邵洁将军遇难,那陆青菲可是直接接管了邵洁将军的地盘!以在下看来,邵洁将军只不过是做了永生门中内斗的牺牲品!”

第七百五十六章 世事纷纷看不齐

    凌寒听了黑衣人的话,深深的叹了口气,虽然凌寒没有真正的参与过门派斗争,但经过了沈门的风波后,凌寒也深深的体会到了一个真理,权力会让人失去理智。

    黑衣人的一番话,让凌寒竟是无言以对。

    黑衣人见凌寒沉默不语,脸上还有些难看,便柔声道:“凌兄,在下知道,你只是想回到那风铃岛,若是真的能取得阎罗令,在下定会让凌兄如愿!”

    凌寒想起自己现在最大的愿望无非就是先回风铃岛,寻找车马神医为天宝治病,至于这不死域的天下是永生门的,还是面前这黑衣人的,都已经无关紧要,便道:“吉兄此话当真?”

    黑衣人见凌寒的语气缓和,忙道:“若是在下出尔反尔,便让在下生生世世为奴!”

    凌寒那黑衣人眼神肯定,叹了口气道:“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我去冥都之后,吉兄一定要照顾好我兄弟天宝的周全!”

    黑衣人笑道:“凌兄放心,弟虽不才,但在这彼岸城,护住一个人,还不是什么问题。况且现在天宝兄弟已经是彼岸城的统领,怕是没有人会故意寻找天宝兄弟的麻烦!”

    凌寒道:“话虽如此,我最担心的还是……”

    不等凌寒说完,黑衣人便摆手道:“不管是陆青菲,还是不死局,或是那朱牢头,在下都不会让他们伤害到天宝兄弟的一根毫毛!”

    黑衣人言辞凿凿,凌寒心中略有些安慰。

    “好!今日之事凌寒答应你!希望吉兄不会食言!”凌寒道,“我已经离开太久,若是还不回去,怕陆城主会起疑!在下就此别过!”

    黑衣人点头道:“凌兄说的是,在这彼岸城中,处处都有陆青菲的眼线,还有不少朱牢头的奸细,凌兄还要万事小心,在下就不留凌兄,待到事成之日,定有重谢!”

    凌寒也不多言,转身便要离去,那黑衣人人急忙道:“凌兄,还是从这里出去吧!”说着,朝着屋顶的露瓦处指了指。

    凌寒抬头看了看来时踩碎的瓦片出,会心一笑,便纵身一跃,如同出巢乳燕般轻灵,跃上屋顶,几个起落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黑衣人看着凌寒的身法轻盈,眼中充满了敬佩之色。

    凌寒在屋脊之处运用起了抹草过花步,一路驰骋,身形如闲庭信步一般,速度却是离奇的快。即便是房下有人,根本看不到凌寒的身影,更别说听到什么声音。

    凌寒并不是有意卖弄自己的绝学,不过是听完那黑衣人的一番话,凌寒对回风铃岛有了些信心,所以一直压在凌寒心中的那口气,略微的松了松。

    凌寒知道,那黑衣人定是与那“水边王”没有关系,不然的话,有什么言语就在方才道明,断不会让凌寒在城南的判官庙再相会。

    并且凌寒心知肚明,这黑衣人定然大有来头,不光是黑衣人在修为上远高过自己,就从他能让凌寒恰好踏到那块瓦片而掉落在房中,这便说明,那黑衣人对自己的行踪了然与胸。

    与这样一个修为超过自己,计谋超过自己的人合作,凌寒也会惴惴不安,不过与自己现在的东家陆青菲相比,凌寒却还是相信这黑衣人多一些。

    就连凌寒自己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或许是陆青菲面前一套,背后一套让他有些担忧,或许是黑衣人那一番先忧后乐的言语打动了凌寒。

    但凌寒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黑衣人与陆青菲都答应过他的,回风铃岛,只要能与天宝平平安安的回到风铃岛,其他的都不是那么重要。

    凌寒寻了一个四处无人的小巷,便跃入巷中。

    已过午时,凌寒走了半刻,便见到了来往行人,凌寒不愿引起他人注意,便慢慢悠悠的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路上的行人大多神色匆匆,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并没有人会注意凌寒,即便有人看到凌寒这张脸,也不会认出这个貌不惊人的少年,就是将不死局搅动的天翻地覆的那个奇葩。

    凌寒又走了片刻,就到了彼岸城最繁华的集市,早上凌寒与陆麟骑马经过这里,那彼岸花都就在过了集市的不远处。

    这集市与风铃城的集市相差无几,青石板街的青石经过多年的踩踏和风雨的侵蚀,都变得光滑圆润,就像是一个有棱有角的少年扔进了鱼龙混杂的江湖,用不了多时就会被打磨的圆滑。

    街边的小商小贩比划着,吆喝着,眉飞色舞着,唾沫横飞着,在凌寒的眼中,都只是为了一件事,那就是活着。

    而买东西的那些顾客也是打量着,算计着,指指点点着,锱铢必较着,在凌寒的眼中也只是为了一件事,也是活着。

    凌寒此时再次腰缠万贯,他自然不会再为了些蝇头小利而算计,但此时他却有些羡慕那些街边的小贩,因为他们虽然看似低微,却可以每天安然入睡。有时活着不难,每天能睡个安稳觉才是难事。

    凌寒边想边走,只见集市前面竟是十分热闹,在一个二层小楼前,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些人。那些人还在努力的朝着楼前挤去,脸上的表情充满期待,便好像那小楼里面有什么新奇的事物一般。

    凌寒不由一惊,莫非天宝又在那小楼处惹出了什么事端,想到此节,凌寒也跟上前去。

    待凌寒到了跟前才明白,原来这是一处戏园子,只见台上一位涂着白脸的戏子正摇摇晃晃的走到台前。凌寒也不知这彼岸城流行什么戏,但凌寒一眼就看出,眼前这个戏子不管多么会唱,比起那“玉洁冰清”都要差的许多。

    凌寒见既然不是天宝惹祸,便转过头要走,只是涌上来的人真是不少,一时间,凌寒居然没有挤出去。

    当然,若是凌寒运用起抹草过花步,别说是这几个凡夫俗子,即便是千军万马也未必能留的住凌寒。

    但毕竟这是热闹之地,凌寒也不愿轻易的展示出自己的本事,只好高声道:“劳驾,借过,借光,油着……”也不知这里的人会听懂那一句。

    但凌寒的这些话在那些凑热闹的人的耳朵里,都如同鸭子听雷一般,不但没有人劳了驾,借了过,借了光,也根本没有人害怕油着,反而将凌寒连挤带推的挤进了小楼,并且在凌寒的耳边不断叫嚷,“麻走,麻走!”

    凌寒脸上苦笑着,此时的抹草过花步也已经无法施展,因为在这里分明就是人挨人,人挤人,头碰头,脚挨脚。

    凌寒抬起头一看,就连那二楼处也是一样的接踵摩肩,那白面戏子没有出声,台上的众人都在吵吵嚷嚷。

    见此情形,凌寒不禁有些纳闷,那个貌不惊人的白面戏子,居然有这多的观众,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不过就算这个戏子是鑫培转世,还是兰芳再生,凌寒都不愿多留半步,凌寒知道自己若不用些本事,别说挤出一条血路,都容易被人踩死。

    若是凌寒当真被这些人踩死,那他的墓志铭上便有了新的文章:凌寒,一代皇者,生于苍茫某某年,卒于彼岸某某脚。

    凌寒深吸了一口气,便要硬往出挤,只是刚要对身边的一个粗短汉子发力,就感觉到众人都齐齐的伸长了脖子,翘起了脚,而楼上楼下忽然都没有了一丝声响,便如时间停止,光阴不逝。

    “咿呀……”台上传来了清嗓之声,悠长而有绵远,虽然凌寒听不出这一声有什么好处,只是觉得别有一番异域风情。

    “好!”待这声清嗓停止,楼上楼下台下台下都爆发出一阵喝彩之声。

    凌寒回过头,只见那白面戏子一抱拳,唱到:“世事纷纷看不齐,眼见人骑骏马我骑驴,回头看看推车汉,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几句开场词唱完,台下又是一阵喝彩之声。

    凌寒听了这几句词,暗自感慨:若是沈潮,陆青菲二人听到这等小调,又不知会作何感想!权高位重,不代表就能知足常乐,街头小民,也可以过着无忧的生活。

    几句词竟深深的吸引住了凌寒,凌寒想到回去也是与天宝陆麟吃酒,便想在这里享受下片刻的安宁,听一听这白面戏子,究竟有什么把戏。

    “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举头望明月,家父是李刚!”那戏子声音洪亮,略有磁性,虽然人多,却能将每一个字清清楚楚的送到这些观众的耳中,基本功的确很扎实。

    话音刚落,众人一阵哄笑,还有许多人异口同声的发出了“吁”声音。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凌寒听到这里,才明白,眼前这个白面戏子并不简单,因为他所用的发声之法,正是五感之法中的一种。

    以声惑人,这不是简单的表演,而是控制人思维的一种手段。若是台上的人是有意为之,那个白面戏子定然大有来头。

    “闲言碎语不要讲,表一表,不死局的英雄凌二郎!”

第七百五十七章 念去去千里烟波

    白面戏子啪的一拍醒木,原本嘈杂的众人立刻收声,又开始抻着脖子朝着台上张望。

    凌寒听到这句话,心中暗忖,原来这白面戏子要说一段书,恰好这书中的英雄人物也姓凌,更凑巧的是,居然也排行老二。

    其实行二这个位置倒也奇怪,古往今来,行二的豪杰真是不少,什么文圣武圣,打虎英雄,不知今日讲的这个凌二郎又有什么来头。

    只听那白面戏子清了清嗓子道:“列为看官,今日小生在此,讲一段凌二郎大战番邦巨狼……”

    话音刚落,就听台下众人一个劲的起哄:

    “先生还是换一段吧,这一段太老了,耳朵都听得起茧子啦!”

    “快换快换!半个月都是斗巨狼,凌二郎那么英雄了得,不能总是打狼!”

    “是啊,是啊!都能背下来了!”

    那白面戏子的脸上微微变色,微笑道:“诸位是小生的衣食父母,那今天讲一段凌二郎勇斗八臂金刚!话说那八臂金刚精通十八般兵器,什么兵器最喜欢双截棍柔中带钢……”

    没等白面戏子说完,台下众人又开始起哄道:“

    “想要学峨眉与武当,要是再讲这段就给我们退钱吧!”

    “这不是骗钱么,天天都说有新段子,回头还是这些陈词滥调,先生你怎么不抢钱去呢?”

    “要是再讲这一段就把你这堂子给砸了!”

    “是啊,要是没有新段子,我一巴掌踹死你!”

    凌寒看着前面群情激奋,就像这白面戏子偷了他们的银子一般,一个个义愤填膺,心中不由得暗暗好笑。

    闲来无事听听书本是一件惬意之事,众人听得如痴如醉,还要动手动脚,弄得台上台下与冤家一般,剑拔弩张,也算是奇闻一件。

    话又说回来,定是那白面戏子在书中下了什么连环套,才让这些看客心搔难耐,就想追着听下去。

    凌寒听到那戏子说起凌二郎大战番邦群狼,又听到凌二郎勇斗八臂金刚,隐隐觉得这凌二郎与自己有些渊源,便静下心来,想听个究竟。反正时间还早,与那水边王的小庙之约也不急,回去寻天宝陆麟喝酒也是无味,便寻了个略略松快之处。

    那白面戏子的脸上有些尴尬,喃喃道:“凌二郎智斗绝命毒师……啊咳……这一段就不讲了!”

    白面戏子倒是会见风使舵,见台下众人刚要发火,敢忙改口。

    “千手观音虽然暗器厉害,自然也挡不住凌二郎的无敌鬼步,看来只有那无敌剑神雁南飞能够抵挡凌二郎的一招半式,三招两式……”

    凌寒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原来这白面书生说的分明就是自己么!

    当初在风铃岛时也是如此,凌寒随着沈庄出征九龙寨,一己之力救助众人,随后就在风铃城中传得沸沸扬扬,自然也有那说书先生,编造了大量英雄事迹,四处宣扬。

    不过凌寒此时是明白了,出征九龙寨就是沈潮处心积虑设下的第一个圈套,就是想让自己有功与沈庄,这样才能拜入他的门下。

    凌寒后来也想过,沈潮想让自己入门,还定下三事:第一必须与沈庄有缘,第二为沈庄立下大功都好办,那第三条是需要有三人保举,若是真的没有那最后来的二人保举,沈潮的心思且不是尽负流水?

    还是那玉笛仙贺子音,还有那锻骨强者都是沈潮的旧识?便如与沈潮与廖不凡一同讨伐九龙寨一般,都是做戏给自己看的?

    但若是那廖不凡早就知道沈潮的阴谋,为什么还会在最后,要帮助自己?这个疑团凌寒只能回到风铃道寻找答案了。

    凌寒正在沉思,周围又发出一阵喧哗。

    “下去吧!”

    “退钱!退银子!”

    “臭不要脸的,还是老词糊弄老子!”

    叫骂声中,只听“嗖”的一声,竟有一只臭鞋子急急的飞向了那个白面戏子。

    那白面戏子反应倒是十分敏捷,一低头,躲过了那只臭鞋,不过他刚刚抬起头,便有另外一只臭鞋飞了过来。

    那白面戏子只得再次闪身,还好没有被那臭鞋砸中,不然的话,定然会倒霉三年。

    “好!”

    那臭鞋子飞过后,人群中居然爆发出一阵叫好声,居然比刚开场时的喝彩声还要大。

    凌寒见到此等情形,也忍不住莞尔,不知是哪个鲁莽的看客,竟是比那千手观音还要技高一筹,用一双无敌臭鞋子发出了一招流星追月。这一招,若是对决自己,自己断然不会再用牙齿咬住,不然的话,即便不被臭鞋子砸死,也会被那臭鞋子熏死。

    到时凌寒的墓志铭上面怕是会比被人踩死还要戏剧。

    这时,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弓着身子出来了,他便是这戏园子的老板。看来这戏园子的生意还是不错,不然也养不肥如此分量的老板。

    那胖老板见台下一阵咒骂,便出来安抚众人,只见他满脸堆笑,柔声道:“诸位息怒,诸位息怒,都是来听书的,何必动了肝火,小弟这里有什么照顾不周的还请诸位见谅!”

    “奶奶的,老子到这里听段书,你这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识,是不是想让老子砸了你的场子!”一个声音粗声粗气的道。

    旁边的看客也纷纷煽风点火:

    “对,砸了他的鸟场子,让他们再骗人!”

    “看他肥头大耳,都是我们的银子给他养的这么肥!”

    “兄弟,我这里还有两双鞋,要是用你先拿去使,不用还了!”

    原来那说话的汉子便是使出流星追月臭鞋绝技的厉害角色。

    凌寒一听那个汉子的声音,顿时眼睛一亮,立刻朝着站在前面最好位置的那个说话的汉子看去。

    “这小子也来了!”凌寒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原来那扔鞋的汉子正是天宝,凌寒不由得暗笑:也只有这个风铃城小霸王能使出如此霸道的招式。

    而在天宝身边的人不用说,自然就是陆麟。但凌寒见到二人明显是化了妆,天宝的胡子接的更长,此时一脸的长须,遮挡住原本的面目,而那陆麟则是涂红了脸,便如重枣一般。

    想必是二人吃完酒,便想出这个法子寻些乐子。若以真面目示人的话,怕那陆麟日后不想被人留下笑柄,更重要的是,这戏园子这么多的看客,既然都对凌寒的传奇故事这么着迷,定是有人曾经在那不死局见到过凌寒的英勇无敌,既然看到凌寒,也定会认识天宝。

    到时只要有一个人认出天宝,那大家就不用听那白面戏子说书了,都会围着天宝转。这二人虽然喝多了酒,还是有些小聪明的。

    只是凌寒不知,是陆麟出的主意,还是天宝出的主意。

    而天宝虽不曾到这戏园子听过戏,不曾听到过凌二郎大战番邦巨狼,不曾听到过凌二郎智斗绝命毒师,不曾听到过凌二郎勇斗千手观音,也不曾听到过凌二郎秒胜无敌剑神,但这些故事都是天宝亲眼所见,亲身经历过的,其过程远比那白面戏子讲的要精彩万倍。

    再加上天宝又吃醉了酒,如此说来,扔上两只臭鞋还是那戏园子老板的福气,若是天宝功力未失,单凭这两只臭鞋,就足以伤了那白面戏子的性命,但天宝被那沈潮一掌打伤,功力全失,扔出的鞋子都没有了力道。

    若是别人扔的鞋子,砸到了那白衣戏子,凌寒的心中还会略略的有些过意不去,毕竟那白衣戏子的职业便是给自己歌功颂德。

    但天宝的鞋子没有砸到那白衣戏子,却让凌寒心中涌起一丝的感伤,过了明日,自己就要离开,也不知何时何日还能再见到天宝,想到此处,凌寒的眼中竟是笼上了一层薄雾。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凌寒此时,只想看着天宝恢复原来风铃城小霸王的本色,不管他有多么任性,多么无礼,凌寒都会护着天宝,便如天宝当初在沈潮面前护着自己一般。

    只是今日,凌寒怕是没有机会为天宝出头。

    那胖老板见天宝发飙,却不敢动怒,因为他冒犯的不只是天宝一个,还有台下的众人。

    “这位壮士,都是小人照顾的不周,还请壮士息怒,在下定然让手下讲点新词,小德,还不讲些新词!要是不卖力说点”那胖老板朝着天宝连鞠了三躬,转身对那白面戏子道。

    那白面戏子躲过了天宝的两双臭鞋,汗水早就下来了,将脸上的粉底冲成一道道的粉河。他脸上的表情也是万般委屈,带着无奈,眼睛眨巴着,像是有话要说。

    其实那白面戏子的心里一直在抱怨那胖老板:还不是你指使的,让每场书必须说够十场,不然的话还要扣银子,要不早就说新词了,到了现在还要埋怨我。

    “啪!”那白面戏子一拍醒木道:“诸位看官听我说,凌二郎他不死局英雄威武不多说,今日给大家讲一段,凌二郎冥都大破铁滑车!”

    台下众人一听,顿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由此可以看出,这段书确实是新段。

    不过凌寒却有些纳闷,自己还没有到那冥都,怎么这段子就先编了出来。

第七百五十八章 待修改

    那胖胖的老板见台下众人的态度缓和,就连天宝也端坐在了一边,便躬身拾起了天宝的两双臭鞋,毕恭毕敬的交给了天宝,随即道:“多谢诸位看官捧场!要是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你叫他把书说好了就行!”天宝粗声粗气的道。

    “一定一定!今日定然会让各位满意!”那胖老板一边做着揖,一边对那白面戏子道:“一定要让各位看官满意,不然的话……有你好看!”

    说罢,那胖老板便退到了台后。

    凌寒看天宝不再蛮横,便静下心来,想听听那白面戏子如何编些故事。

    “话说凌二郎携十胜之威,来到冥都!这冥都是什么地方?那是藏龙卧虎,人才济济之地!当然,也是咱们不死域最繁华之处。所谓烟花十里,店铺千所,这凌二郎与天宝少侠到了这繁华之地,自然是目不暇接!”那白衣戏子娓娓道来,倒是真像是看到凌寒与天宝在那冥都一般。

    “你放屁!你天宝大爷与凌二爷什么世面没有见过,还有说什么烟花十里?就算是‘风月阁’的头牌,见到你凌二爷还得仰慕三分!”天宝在下面高声叫道。

    天宝所言不假,当初凌寒在风月阁一鸣惊人,携四美同桌,已经在风铃城传为佳话,那“冰清玉洁”四姝对凌寒的确都十分仰慕。

    那白衣戏子的话音遭到天宝打断,不禁脸上一红,但他并没有多说,而是附和天宝道:“这位看官说的是,凌二爷与天宝大爷什么场面没有见过,那十里烟花的庸脂俗粉又怎么能入凌二爷天宝大爷他们二位的法眼!”

    白衣戏子刚刚遭受了天宝一双臭鞋的突袭,自然对天宝有所忌惮,便不敢与天宝硬来。

    天宝听那白衣戏子的言语得体,又捧着自己,便不再言语。

    “话说凌二爷到了冥都,本来他们二位只是想随便逛逛,但一出门,便又那好信之人认出了二位英雄。虽说是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不过凌二爷在咱们彼岸城一战,战胜了诸多高声,已是名声在外。那些崇拜者自然不肯放过与二位英雄近距离接触的好事,这简直是同天上掉馅饼一般!不过这人一多,自然就惊动了冥都的守卫!众位守卫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便驱赶了众人,将凌寒二位爷团团围住!”

    众人都知道凌寒的厉害,自然知道凌寒不会被区区几个守卫怎么样,但那白面戏子讲的绘声绘色,还是都为凌寒与天宝捏了把汗。

    “你们二人是什么来头,快快报上名号,不然就抓你们回去,以聚众闹事论处!”白面戏子此时成了冥都的护卫,一脸严肃。

    “凌寒不慌不忙道:“这位兄弟,在下只是路人,路过此地,实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那白面戏子转眼间又成了凌寒。

    凌寒在下面暗自惊奇,虽然自己与那白面戏子是头一回见面,那白衣戏子无论是表情,还是音调,模仿的都是惟妙惟肖,这戏子的功底还真是不赖。

    就连台下的天宝都是瞪着眼睛,以为那戏子真的就是凌寒。

    “你这小子不要抵赖,以我看,你就是混进冥都,图谋不轨的奸细,快快老实交待,不然的话,别怪我们不客气!”

    “这位兄弟,我们兄弟二人真的不是什么奸细,不信,你可以看看我们的通关凭证!凌二爷是何等的威武,对这些冥都的守卫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之后怎么了?”天宝见那白衣戏子悠闲的喝了口茶水,便有些等不及。

    “那守卫却是不肯相信,不过他们霸道惯了,对凌二爷递上的通关凭证理都不理,便不耐烦的道:“我看你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能由得你们随便撒野,还是跟我会牢里说罢!”那守卫说完,就要拔刀动凌二爷与天宝。

    “若说那天宝大爷,乃是性情中人,自然不会任由那几个小小守卫,呼来喝去,立刻翻脸道:我们就是奸细,你能将我们怎么样?”

    天宝立刻道:“你说的对,若说我在场,自然也会这么问!”

    凌寒在后面只是听进去了一半,心里却在琢磨着,自己若是进了冥都,会不会真的遇到这样的守卫。

    而凌寒真正敢兴趣的一是天宝有没有受欺负,二是这个白面戏子究竟会讲出什么关于冥都的有意义的信息。不过让凌寒也暗暗察觉,这个白面戏子,包括那个胖胖的老板都有些不同。

    凌寒的五感之法并没有查出这二人修为到底是有多高。

    了口茶水,便有些等不及。

    “那守卫却是不肯相信,不过他们霸道惯了,对凌二爷递上的通关凭证理都不理,便不耐烦的道:“我看你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能由得你们随便撒野,还是跟我会牢里说罢!”那守卫说完,就要拔刀动凌二爷与天宝。

    “若说那天宝大爷,乃是性情中人,自然不会任由那几个小小守卫,呼来喝去,立刻翻脸道:我们就是奸细,你能将我们怎么样?”

    天宝立刻道:“你说的对,若说我在场,自然也会这么问!”

    凌寒在后面只是听进去了一半,心里却在琢磨着,自己若是进了冥都,会不会真的遇到这样的守卫。

    而凌寒真正敢兴趣的一是天宝有没有受欺负,二是这个白面戏子究竟会讲出什么关于冥都的有意义的信息。不过让凌寒也暗暗察觉,这个白面戏子,包括那个胖胖的老板都有些不同。

    凌寒的五感之法并没有查出这二人修为到底是有多高。

    了口茶水,便有些等不及。

    “那守卫却是不肯相信,不过他们霸道惯了,对凌二爷递上的通关凭证理都不理,便不耐烦的道:“我看你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能由得你们随便撒野,还是跟我会牢里说罢!”那守卫说完,就要拔刀动凌二爷与天宝。

    “若说那天宝大爷,乃是性情中人,自然不会任由那几个小小守卫,呼来喝去,立刻翻脸道:我们就是奸细,你能将我们怎么样?”

    天宝立刻道:“你说的对,若说我在场,自然也会这么问!”

    凌寒在后面只是听进去了一半,心里却在琢磨着,自己若是进了冥都,会不会真的遇到这样的守卫。

    而凌寒真正敢兴趣的一是天宝有没有受欺负,二是这个白面戏子究竟会讲出什么关于冥都的有意义的信息。不过让凌寒也暗暗察觉,这个白面戏子,包括那个胖胖的老板都有些不同。

    凌寒的五感之法并没有查出这二人修为到底是有多高。

    了口茶水,便有些等不及。

    “那守卫却是不肯相信,不过他们霸道惯了,对凌二爷递上的通关凭证理都不理,便不耐烦的道:“我看你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能由得你们随便撒野,还是跟我会牢里说罢!”那守卫说完,就要拔刀动凌二爷与天宝。

    “若说那天宝大爷,乃是性情中人,自然不会任由那几个小小守卫,呼来喝去,立刻翻脸道:我们就是奸细,你能将我们怎么样?”

    天宝立刻道:“你说的对,若说我在场,自然也会这么问!”

    凌寒在后面只是听进去了一半,心里却在琢磨着,自己若是进了冥都,会不会真的遇到这样的守卫。

    而凌寒真正敢兴趣的一是天宝有没有受欺负,二是这个白面戏子究竟会讲出什么关于冥都的有意义的信息。不过让凌寒也暗暗察觉,这个白面戏子,包括那个胖胖的老板都有些不同。

    凌寒的五感之法并没有查出这二人修为到底是有多高。

    了口茶水,便有些等不及。

    “那守卫却是不肯相信,不过他们霸道惯了,对凌二爷递上的通关凭证理都不理,便不耐烦的道:“我看你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能由得你们随便撒野,还是跟我会牢里说罢!”那守卫说完,就要拔刀动凌二爷与天宝。

    “若说那天宝大爷,乃是性情中人,自然不会任由那几个小小守卫,呼来喝去,立刻翻脸道:我们就是奸细,你能将我们怎么样?”

    天宝立刻道:“你说的对,若说我在场,自然也会这么问!”

    凌寒在后面只是听进去了一半,心里却在琢磨着,自己若是进了冥都,会不会真的遇到这样的守卫。

    而凌寒真正敢兴趣的一是天宝有没有受欺负,二是这个白面戏子究竟会讲出什么关于冥都的有意义的信息。不过让凌寒也暗暗察觉,这个白面戏子,包括那个胖胖的老板都有些不同。

    凌寒的五感之法并没有查出这二人修为到底是有多高。

    了口茶水,便有些等不及。

    “那守卫却是不肯相信,不过他们霸道惯了,对凌二爷递上的通关凭证理都不理,便不耐烦的道:“我看你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能由得你们随便撒野,还是跟我会牢里说罢!”那守卫说完,就要拔刀动凌二爷与天宝。

    “若说那天宝大爷,乃是性情中人,自然不会任由那几个小小守卫,呼来喝去,立刻翻脸道:我们就是奸细,你能将我们怎么样?”

第七百五十九章 小心驶得万年船

    “那凌二爷都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过那带头的守卫不知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窍,依旧发难,这一刀丝毫没有征兆,就连围观的路人都发出了一声惊呼!”

    “只是众人根本没有看清凌二爷是否动身,就见那柄刀又鬼使神差的落到了凌二爷的手中!”

    “这一次那个带头的守卫才知道凌二爷的厉害,只见他脸上顿时又红又白,红的是羞得,白的是吓的,接连向后退了几步,口中喃喃道:你不是人,你是鬼!你不要动!说罢便像是见了鬼一般,飞也似的逃离了街市!这正是凌二爷初到冥都市,笨守卫失却夺命刀!随即引来铁滑车队,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那白衣戏子一拍醒木,擦了擦额头的汗,朝着众人一鞠躬。

    那些看客还有些意犹未尽,不过也都知道规矩,今天的书已经讲完,众人便鱼贯涌出。

    凌寒本想去寻找天宝,但又向来时一般,被那拥挤的人流挤出了大堂。凌寒便寻了一处人少的地方,等着天宝与陆麟出来。

    不多时,那陆麟与天宝也出了大堂,只是天宝口中依旧嘟嘟囔囔,一副不满意的样子。

    而那陆麟一直在天宝身边规劝,凌寒只是听得陆麟道:“天宝兄,等明天我定然叫其他的统领陪你一同听戏!”

    这才使天宝的脸色略有好转。

    陆麟眼见,刚出来就看到了等候在一旁的凌寒,忙行两步道:“凌兄,你怎么在这里?”

    天宝看到凌寒,也兴冲冲的过来道:“你跑到哪里去了?错过了一场好戏!”

    凌寒自然不愿将方才见到那老者,相约城外小庙的事情说出,也不能将遇到那黑衣吉兄的事情言明,便道:“我随便转了转,回到你们喝酒的地方,见你们不在,说是到这里听戏,便赶了过来!”

    天宝道:“这里可是个好去处,明天我还要来!”

    凌寒看着天宝与陆麟的大胡子,笑道:“听戏就听戏,怎么还要贴上假胡子?”

    陆麟有些难堪,不好意思的说道:“凌兄不知道,这戏班的老板,常常去我府上送些礼物,若是让他见到我到这里听戏,又该围前围后的,小弟觉得麻烦,便想出这个主意,免得天宝兄听戏听得不舒服!”

    天宝笑道:“这个胡子可是我粘上的,用的就是马尾巴!”

    凌寒看着天宝捋着胡子,一脸得意的样子,不仅为天宝那匹瘦马担心。本来那匹马就癞癞疤疤,此时又被天宝割下些尾毛,定然更加丑陋。

    “你就这么对你的宝马,看他下回还让你骑!”凌寒笑道。

    天宝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道:“别说割他几根尾巴,就是割他一块肉,他也得受着!”

    “这叫士为知己者死,马为悦己者骑!”陆麟在一边帮腔。

    “时候不早,明天还要赶路,不如我们先回去吧!”凌寒想起明日就要踏上征程,自己还要回去找伍八一,并且还有小庙之约,便想先回陆府。

    “这么早就回去,我还没有玩够呢!”天宝提出了异议。

    陆麟似乎也不想早归,“凌兄,明天就走了,不如就陪天宝兄在溜达溜达,凌兄方才也没吃什么东西,这样,小弟做东,我们再去喝几杯!”

    天宝本来还带着酒气,不过一听陆麟还要请吃酒,立刻双手赞同道:“正好,一会儿再给我的马打点酒喝!”

    陆麟听了,顿时一愣,有些心疼自己的腰包。本来天宝就是嗜酒如命的主,而天宝的那匹癞马也如天宝一般。天宝喝酒,尚有个度,但那匹癞马,像是被冷落已久,终于遇到了天宝这个良主,当真是千桶不醉,来者不拒。

    天宝对这匹癞马真是照顾有加,他喝什么酒,就给那癞马要什么酒,上顿酒就糟蹋了陆麟许多银子。

    不过陆麟知道,自己对天宝越好,换回来的就是凌寒可以对自己越好,这可是个只赚不赔的买卖。此时花的是银子,到时,凌寒还回来的,或许就是自己的小命。

    “我看你是逢酒必喝,逢喝必多,只是不要逢多必作就好!”凌寒见天宝不想回去,便打趣道。

    天宝将那假胡子三下两下扯个干净道:“我现在也是堂堂的什么将军,什么统领,作作怕什么!”

    陆麟也将假胡子扯下道:“凌兄放心,在这彼岸城,怕是没有人敢动天宝兄一根毫毛,谁不知道天宝兄与你一起在不死局上连胜十局?”

    凌寒道:“还是低调一些好,小心驶得万年船!”

    天宝道:“我看你真的就像那说书的小子讲的那样,胆小怕事!”

    凌寒笑道:“我看你也像是那说书的先生说的那样,胆大妄为!”

    陆麟见凌寒没有回去的意思便道:“我们还是找个好地方,边喝酒边聊天吧!”

    陆麟带路,三人刚走出几步,就见天宝眼睛一亮道:“我们不去喝酒了,还是到这里去吧!”说着,朝着前面的地方一指。

    凌寒顺着天宝所指的方向一看,只见不远处的一处房舍前,挂着一个绣着色子的挂旗,而挂旗的右下方牌匾上,写着百乐门赌场几个字。

    “怎么,天宝兄,想要去摸几把,看看运气?”陆麟笑问道。

    天宝道:“我都许久没有赌几把,今天可要去取点钱!”

    “你怎么知道就能赢钱呢?要知道,十赌九骗,何况你带银子了么?”凌寒问道。

    “你可太小看我了,我没有钱,陆兄弟兜里还能没有钱?陆兄弟,你先给我些银子,回去再给你!”天宝朝着陆麟道。

    陆麟心中暗骂了一句:臭瘸子,骗走我一匹好马,喝光了我一个月的酒钱,还有朝我借钱!

    不过陆麟的脸上并没有表露出多么的不情愿,只是凌寒从陆麟的眼中看出了一丝端倪。

    天宝也不管陆麟愿不愿意,一头便扎进了那家赌场。

    陆麟朝着凌寒苦笑一声,二人随即也跟了过去。刚一进屋,立刻被一股吵杂的声浪围了过来。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开锅啦!一三五,八点小!”一张赌桌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的围了一群人,一脸杀气的荷官高声的嚷道。

    “唉,又输了!”一个一脸青灰之色的男子摇着头叹着气走了出来。

    那人刚一出来,立刻就有人挤了进去,别的买卖要是如此,那老板非得天天吃龙虾不可。

    “哈哈,又赢了!别动,这些都是我的!”一个男子满脸的红光,露出了瘸了一颗大门牙的大嘴笑着,壤着,看样子收获颇丰。

    “我压十两买大!”“我压七两!小!”

    “五两买小!”“我压二十两大!”

    一群赌徒手中揣着银子,红着眼睛,口中喊着号子,朝着赌桌中间挤着,赌桌上不多时便堆满了银子。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荷官依旧扯着破锣嗓子喊着,同时开始“哗哗哗”的摇起了色盅。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开小!”

    “大大大……”

    吵杂声一浪高过一浪,每一个赌徒都在扯着脖子喊,常言道:赌场无父子,其实赌场里面不光没有父子,还没有师徒,没有兄弟,也没有夫妻。

    凌寒朝着四处看了看,这个赌场并不小,赌场内四五个赌桌,竟是没有一个空位。而且每个赌桌旁边,除了有一个负责摇色子的荷官,还站着两个穿着小褂,露着健壮肌肉的保镖,这就是所谓的看场子的。

    天宝围着几个赌桌转了半天,硬是没有挤进去,好不容易寻了个空挡,挑了一个人不太多,但赌桌较大的台子钻了进去,随即道:“我下二十两,买大!”

    一声过后,立刻引起了众赌徒的重视,只有那荷官不耐烦的道:“这是百两场,二十两的到门口一边的小台子玩去!”

    天宝憋得满脸通红,高声道:“老子就在这里玩了,而且玩定了,这把就压二十两!”

    那荷官见天宝急了,而赌桌两旁的汉子就要对天宝动粗,那荷官急忙道:“好了好了,这位兄弟第一次来,可能不懂规矩,就给你一次机会,下次下注,起价一百两!”

    天宝见那荷官给自己放宽条件,脸上颇有得色,不顾旁边其他赌徒的白眼,大咧咧的道:“快开呀!我二十两买大!”

    “一百两买小!”

    “一百两买大!”

    其余的赌徒不再理会天宝,纷纷大手笔投注,有的直接就是掐了厚厚一摞子的银票在豪赌。

    那荷官晃了两下色盅,随即皱着眉头对天宝道:“我说这位兄弟,你是不是存心来找茬的,喊了二十两买大,怎么还不下注,你的银子呢?”

    天宝舔了舔嘴唇,回头朝着陆麟道:“小陆子,快把银子拿过来!”

    陆麟有些不情愿,但又没有办法,遇到这样难缠的主,任是谁都会头疼。陆麟也挤到赌桌跟前,拿出了一个钱袋,递给了天宝。

    天宝颠了颠陆麟的钱袋,嘴一撇道:“你怎么就这么点银子?”

第七百六十章 瘦死骆驼比马大

    陆麟苦笑道:“天宝兄,方才若是只请你喝酒,任你喝的再多,也不至于将我的钱囊掏空,只是那畜生的肚囊却全是装酒的料!”

    陆麟言外之意是那匹癞马,喝干了他的酒钱。UU小说,www.uu234.com

    天宝依旧不依不饶,满嘴喷着酒气道:“我看你是兜里有钱,只是舍不得让我耍耍!”

    陆麟只得一脸愁容,看着凌寒,希望凌寒能为他说句公道话。

    只是凌寒一心想让天宝畅快,不但没有帮陆麟说话,反而道:“天宝,陆公子没有银子,也无妨,只要你赢下这一局,我们就有银子了!”

    旁边的赌徒见天宝迟迟不肯下注,便在一旁起哄:“到底赌不赌,不下注,就赶紧滚开,别扰了小爷的兴致!”

    天宝却不生气,笑嘻嘻扬了扬陆麟的钱囊道:“老子有钱!”

    天宝说罢,随意从那钱囊里摸出一张银票,拍在了赌桌之上:“我买大!”

    “嚯!”人群中顿时发出一声惊叹,都不约而同的打量起天宝,还有些人也在暗暗瞄起了凌寒与陆麟。

    凌寒没有什么感觉,他并不怕别人认出他来,在这赌场中的烂赌鬼也很少能认出凌寒的。

    倒是那陆麟,生怕有人认出他,其实他真的是多虑了,虽然他是城主之子,但他的曝光度还真的没有凌寒与天宝高。

    “这小子是什么来头?”

    “用不用我去叫掌柜的?”

    “先不用!我先探探这小子的道!”

    荷官暗暗的与旁边看场子的打手通了口气。

    原来天宝掏出的这一张银票并不普通的银票,二十两的确是二十两,不过却是可以兑换成二十两黄金的金票!

    所以那些眼尖的赌徒才发出这不可思议的感叹声。

    那陆麟到底是城主公子,彼岸城大少,即便是囊中羞涩,也得百十两黄金傍身,正是那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这位官爷,您这些钱是一次都押上么?”荷官小心翼翼的问道。

    天宝只是知道手中拿张银票,也没有仔细看那票面上花花绿绿弯弯曲曲的面额,只听他高声道:“就压这些,怎么嫌少啊!”

    “不少,不少!”那荷官见过不少赌中豪客,但如天宝这般,算得上挥金如土的一等豪客却是第一次见过。

    哪个豪客押上二十两黄金时,不会心惊胆寒,就连陆麟这等身家见天宝一掷千金,都有些心疼。陆麟心疼也是情有可原,输的毕竟是陆金主的钱!

    不过天宝却是面不改色,大气不喘一口,如此的胆色,怕是整个彼岸城都找不出第二个!

    不过天宝在赌场的辉煌只是昙花一现,因为在这个酒气微醺的黄昏过后,再没有一家赌场敢再让天宝来豪赌!

    荷官的双眼贪婪的看着天宝押上的金票,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双手不停变幻,手法繁复而敏捷。

    骰子在骰盅中急速的翻滚,撞击到盅壁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一双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都盯着荷官的手,更多赌徒的眼睛则是盯着天宝手下的金票。

    “啪”的一声脆响,荷官将骰盅翻扣在了铺着锦缎的赌桌台面上。

    “买打买小,买定离手!”荷官说罢,朝着天宝看去,心中却在暗想,这条大鱼我是吃定你了!

    那些赌徒看着天宝,都不动弹,天宝见众人都看着自己,不免有些奇怪道:“你们怎么都不下注,看着我做什么?”

    那些赌徒都只是“吃吃”的笑,依旧没有一个人动弹!

    天宝道:“你们这些人真有意思!你们不玩,我玩!”说罢,将那金票一拍,拍到了桌面那个“大”字之上。“买大!”

    其余的那些赌徒一见天宝下完注,立刻疯也一般的开始投注!

    “一百两,小!”

    “一百八十两,买小!”

    “三百两买小!”

    ……

    天宝看不明白,凌寒从来没有参与过赌博,但陆麟却是看得明明白白。这荷官看出天宝是人傻金多,而且进来就咋咋呼呼,如此的赌徒不就是来给庄家送钱的么?庄家不杀你,还会杀谁?

    那些老赌客自然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直接就把天宝当做成一盏明灯,照亮他们赢钱的钱程。

    陆麟拉了拉天宝的衣角道:“天宝兄,我看这荷官是要做了套,害你!”

    “我看你是心疼你的银子,输了算我的,明天回去拿了银子还你,小气样吧!”天宝哪里会理会陆麟的唠叨。

    荷官的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但这丝微笑却躲不过凌寒的眼睛。凌寒知道这荷官定然会耍诈,不过在神识修炼到如此强大的凌寒眼中,荷官这点微末的手法与低劣的伎俩,又算得了什么?

    “小小小!”一群声音高叫道,他们瞪着眼睛,吹着胡子,挥着手臂,蹬着大腿。

    “大大大!”一个声音高叫道,天宝只是觉得在凌寒离别之际,高声喊喊,能让自己憋闷的胸口好受些。

    “开锅喽!二四六,十二点!大!”荷官看清了三个骰子上的点数,额头微微的冒了些汗。

    “怎么回事?我明明摇的二四五点小么,怎么变成二四六点大了?莫非这小子有什么把戏?”荷官看着天宝,心中暗想。

    “哈哈!我赢了,拿钱!”天宝挥舞着二十两黄金的金票,笑道。

    “这位官爷,容小的这就去柜上给您取!”旁边的一个看场子的道。虽然他心里不愿承认,但赌场有赌场的规矩,输赢各安天命,这明晃晃的结果是不能改变的。

    “你们到底行不行,就二十两银子,还用去柜上取?”天宝斜着小眼睛,有些惊讶的问道。“这里的银子不是有的是么?”天宝指了指台上那些赌徒这一把输掉的银子,足足有一千两之多。

    那荷官一听天宝此言,眼中一亮道:“这位官爷,您这把压多少银两?”

    “二十两,买大!不是说完了么?”天宝有些不耐烦的道。

    “二十两,金子还是银子?”荷官铁青着脸道,自打他出道以来,还没有栽过如此大的跟头。

    “自然是银子了,你方才不是已经答应了?”天宝道。

    “可是你压的是二十两金子!兄弟!”自然有愿意帮助天宝说话的赌徒,一个瘦瘦的汉子指着天宝的金票道。“要赢的自然是二十两金子!”

    天宝这才仔细的看了一下自己的银票,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是啊,天宝,我们押的可是金子!”陆麟见天宝胜利,也赶上前助阵。

    天宝道:“方才我说了,就押二十两银子!赢了,只需给我二十银子就好!”

    “若是输了,你看他会不会只收你二十两银子!”陆麟道。

    “若是输了,我只会给他二十两银子,他还敢强抢么?”天宝不服气的道。

    “啊哈!这位官爷言而有信,真让小弟佩服,赶快给这位官爷赢的银子给他!”那荷官见风使舵的本事真是一流,他害怕天宝反悔,赶紧让那个打手付款。

    “唉。这人真是个港督!”

    “赢到手里的金子不要,我看这人是个傻子!”

    “我看不像,这个汉子如此豪气,定然是个人物!”

    “大智若愚,今天可是有场好戏看了!”

    荷官收完银子,手一挥,便将桌面上的骰子又收进的骰盅之中。虽然这一场没有杀到天宝的那二十两黄金,却也是大获全胜,至于陪给天宝的那二十两银子,只是九牛一毛。

    荷官朝着天宝露出了一丝微笑,他甚至有种冲动,想要帮助天宝赢些钱,但这个念头稍瞬即逝,要是他真的那么做的话,朱牢头会毫不犹豫的就把他的一家老小,都投进阴森的大牢。

    “哗哗哗!”那荷官不敢再多想,在天宝众人目光的注视下,又开始摇起了骰盅。

第七百六十一章 张良计斗过墙梯

    荷官眯缝着眼睛,骰盅在他的手中上下翻飞,他用余光扫了一眼兴奋的满脸透红的天宝,使出了看家的本事。UU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

    方才他对天宝动了杀心,只是不知为何,摇出的点数却有了一点点的偏差,好在歪打正着,却是赢了大钱,这一次,他知道天宝定会加注,所以手上留了一丝暗劲。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荷官将骰盅又一次扣在了赌桌之上。

    方才那些将天宝当做明灯的赌客都吃了暗亏,这一次他们聪明依旧,都想看看天宝是如何的押注,若是这一次天宝加注,那依旧还是明灯一盏。

    天宝的小眼睛一直盯着骰盅,挥舞着手中的金票,看样子是要豪赌一把。天宝看了看赌桌上面的大小二字,心中还是有些犹豫。

    凌寒默默的走到天宝的身边,轻声道:“天宝,不用担心,即便输了,我赔给陆兄弟就是!”

    天宝有了凌寒撑腰,便如同吃了一百颗定心丸,精神一振。

    “我买大!”天宝“啪”的一拍,将金票拍在了大字上面。

    “官爷,这次要押多少?”荷官殷勤的问道。

    “这是多少,就押多少!”天宝指着桌上的金票道。

    “好!好!”荷官眼珠一转,心里有了打算。

    其余的赌客见天宝押完,也如同吃了一千颗定心丸一般,纷纷将赌注押到了小的一面。他们心中所想,这一次真如荷官所想。

    凌寒在人群后面,根本看不到那骰盅,不过五感之法超乎凡人的他,已经将骰盅里面查的明明白白。

    若是那荷官只会摇出想要的点子,或是在开盖时动动手脚,改变里面的点数,那只是低级荷官就可以玩的把戏。

    凌寒已经知道,虽然那荷官已经将骰盅放下,但骰盅里面,有一颗骰子并没有停下,而是在里面高速的转动。

    荷官的手腕,还真是大有乾坤。只要是赌客下注之后,荷官便可以控制这颗转动的骰子,根据赌桌上面的金额,来确定大小。

    当然,这荷官不会每一次都开能多赢的点数,这就看这赌局背后的老板如何安排,但不管老板如何安排,都不会低于五五,赔钱的买卖没人愿意做。

    因为那骰子根本停不下来,是大是小,即便是凌寒也不能轻易的下结论。

    只是有一点可以明白,那荷官有张良计,凌寒便有过墙梯。凌寒只有一个心思,那便是临行前,让天宝痛痛快快的喝酒,痛痛快快的赌钱,至于动用些小小的手段,凌寒不会拘泥这些小节。

    十赌九骗,凌寒想骗的只有天宝。

    陆麟挤在后面,努力的让那胡子遮住脸,不管输钱赢钱,他都不想被别人认出。

    “小小小……”

    积毁可以销骨,众口未必铄金。

    当骰盅打开之时,场上又是一片大眼瞪小眼!

    大眼的是那些气急败坏的赌客,还有感觉到有一丝不祥预感的荷官,小眼的自然是已经将原本就小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缝的天宝。

    “我赢了!给钱!”天宝大声的吆喝着。

    荷官一脸的阴郁,这一场可是输大了,即便算上从其他的赌客手中捞回那些银子,也得输给天宝八百两银子。

    旁边的打手有些沉不住气,对荷官小声嘀咕道:“大人,用不用禀报老板一声?”

    荷官的额头有些细微的汗珠,他没有答话,只是摇了摇手,暗自嘀咕了一声:“只要他不走,看我怎么收拾他!”

    荷官的声音细小的像是隐匿在黑暗角落里的蚊子,不过还是传到了凌寒的耳朵之中。

    赌桌旁边一片混乱,那些输钱的赌客有的扼腕叹息,有的仰天喟叹,不是后悔,便是遗恨。

    天宝手中的金票由一张变成了两张,天宝还想更加刺激一些,加大一些筹码,再去翻陆麟的钱囊,除了几个琐碎的银两,并没有更多的金票了,方才这一张,也是陆麟压箱底的钱。

    荷官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接连失利,对他来讲,真的是有些自尊受伤。

    庄稼不收年年种,他只能默默的安慰自己。

    天宝没有等荷官摇完,便早早的将自己的四十两金票放在大的一边。

    几个赌徒见天宝如此厉害,便也将手中的银子押了大。

    还有更多观望的赌徒,打死也不会相信天宝还会赢,纷纷将银子押到的小的一面。

    这些人的心里都打着小算盘,如果宝依旧是鸿运当头,胜了这一局,那只能说天宝与荷官是一伙的。

    只是外人不知,那荷官并不愿与天宝搭上什么关系,他唯一想要的就是,让天宝衣冠楚楚的来,破帽遮颜的去,杀他个干干净净。

    凌寒低头一算,时辰已是不早,明日就要启程,今夜还有相约,便想让天宝适时收手。

    但见天宝赌性正浓,就连陆麟胜了这两场,都来了精神,便也不忍弗了天宝的兴致。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荷官一声声的吆喝着,不仅让凌寒想起在不死局中连胜的情形,唯一的区别就是,赌场里赌得是银子,不死局里赌得却是性命。

    荷官深吸了一口气,“呯”的一声,将骰盅敲在了赌桌上。

    凌寒不动声色,但已经知道,这一次,骰盅里面竟然有两颗骰子在旋转。

    “这等把戏并不高明!”凌寒心中暗道。

    “开!”

    “大大!”

    “小!小!小!”

    荷官打开了骰盅,自己都被眼前的点数惊呆了!

    “十七点!大!”荷官的声音有些颤抖!

    欢呼声,叹息声交织在了一起,嗓门最大的,自然就是天宝。

    天宝挥舞着手中的金票,笑道:“给钱!给钱!”

    荷官铁青着脸赔付完,低头对那打手道:“快去找四爷,这里有高手!”

    那打手听完,立刻挤出了人群,向赌场的后厅奔去。

    天宝赌性正浓,他在沈庄时不缺银子,也没有什么花销,在这不死域中,都是跟着凌寒,也不用花什么银子,但眼前白花花的银子刺激了天宝的兴致,只见他敞开了衣襟,露出了黑幽幽的胸毛,将金票扇来扇去,当成了扇子,口中高嚷道:“快开快开,我压大!”

    荷官知道情形不对,天宝的背后定然有高人相助,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扫视了一圈,只见周围都是些因兴奋而扭曲的脸,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如果说第一次让天宝赢了,是自己的失误,那第二次,自己明明摇了一个一二五小,居然变成了五六六大。

    “怎么回事?”荷官暗自纳闷,明明感觉到一股超乎寻常的压力,却丝毫察觉不出端倪。

    凌寒没有靠前,他不想跟着那些赌徒挤来挤去,所以荷官自然看不到人群后面的凌寒。

    “快快开局!”赌徒们高声叫嚷。这回他们算是明白,天宝的确是一盏明灯,不同的是跟着天宝押宝,便会得到宝。

    就在这时,打手回来了,他用力的推开众人,口中道:“让开让开!”

    而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

    凌寒不由得瞥了那女人一眼,只见那女子美目清秀,一脸笑意,未施粉黛,却别有一番清新,在这鱼龙混杂的赌场之地,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凌寒看那女子之时,那女子也瞟了凌寒一眼,脸上先是一愣,随即朝着凌寒微微一笑,便颔首而过。

    众赌徒见那女子经过,不由得停止喧嚣,都自觉的让了条路。

    “这小娘子是谁?”有的赌客低声的问。

    “她你都不知道?这是四爷!”

第七百六十二章 看穿猜穿不说穿

    凌寒听到那两个赌客的对话,不由得暗自称奇,一个女子,却被人称之为四爷,看来定有过人之处。而且叫做四爷,也就是说行四,那就还有大爷,二爷,三爷,这女子并非一人在战斗。

    只见那四爷轻移莲步,缓缓来到赌桌前面,未等说话,便有一股气势。并非女子的娇美柔弱,而是飒爽英姿。而那荷官低身靠到一旁,样貌毕恭毕敬。

    凌寒见到这四爷,不由得想起了贾薇,那日贾薇帮助自己脱险,中箭落马,生死未卜,始终让凌寒难以释怀。无奈出不了不死域,回不了风铃岛,只能去冥都碰碰运气,看看有无回去的法子。

    四爷朝着众人微微一拜,檀口微动,朱唇轻启:“承蒙诸位官人来到弊处,小四感激万分,今日就由小四陪诸位官人玩上几局!”

    方才那些赌徒还都摩拳擦掌,破马张飞,可这女子一来,那些人顿时都鸦雀无声,看来这四爷的名号并不是白叫的。

    但方才他们看到天宝如此的大杀庄家,却都不愿错过这场好戏。只是这些赌徒都不约而同的朝着赌桌后面退了退,单单把依旧摇着金票当扇子的天宝留在了赌桌前。

    天宝看到那四爷,小眼睛不由得眯缝了下,朗声道:“女孩子家家的,也会赌?”

    那四爷眼珠只是提溜一转,便将天宝打量个遍,“这位官人真会说笑,小女子虽然不才,但也知道龙生龙,凤生凤,不怕大哥笑话,小女子就是在赌桌上出生,一岁摸得骨牌,两岁识得骰子,路还走不稳就做得庄家!”

    “呦呵,口气还不小!”天宝小眼睛一眯,“妹子,别把牛皮吹破了!”

    陆麟在天宝身后暗暗怼了天宝的后腰一下,小声道:“天宝兄,这四爷很有来头,我们还是见好就收吧!”

    其实陆麟是怕自己被这四爷看穿,到时面子上不好看。虽然四爷的赌场在陆家的治下,但这些赌场与不死局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都是爷们儿,有什么话就大声说,别娘们儿唧唧的!”天宝正在兴头,又怎么会听陆麟的话,而且自己的面前还是个女子,这么临阵脱逃,天宝的这张四方大脸又要往哪里放。

    不过天宝却忘了,话中带了句“娘们儿唧唧”,也将眼前这位四爷带了进来。

    陆麟满脸通红,气的一甩衣襟,但他并不敢怎么着,毕竟明天还得依仗凌寒护卫。

    而天宝面前的四爷听到这句“娘们儿唧唧”,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拍了两下手,“这位官人当真有趣,小女子虽然是个娘们儿,也不喜欢婆婆妈妈,今天就让小女子陪官人赌上一局,如何?”

    四爷说罢,美目朝着陆麟望去,同时嘴角微翘,眼睫轻抖。看来陆麟那蹩脚的易容术,已经被四爷看穿。

    陆麟见四爷朝着自己看,一张脸红的更透。

    “好啊!妹子,你可别一口一个官人,听着怪别扭,你叫我大哥,我叫你妹子!”天宝道。“来来来,我压二十两,买大!”

    说罢,天宝便将那二十两的金票拍在了大的一边。

    凌寒知道那四爷定然厉害,但见天宝依旧兴致勃勃,就朝着天宝身后靠了靠。

    陆麟见此机会,急忙低声对凌寒道:“凌兄,这四爷可非同一般,而且她已经认出小弟,我怕一会儿麻烦!”

    “他拆穿你了么?”凌寒低声道。

    “没有,我怕…….”

    “既然没有,你还怕什么!”凌寒不再理睬陆麟。

    “我见大哥是个爽快人,如此压来压去,太过烦闷,不如我们就赌一把,怎么样?”四爷媚眼流苏,一只纤手将天宝的金票拾起,手腕轻抖,那柔软的金票忽然像是贴上了一层硬板,直直的朝着天宝飞去。

    天宝一见,顿时来了兴致,伸手便去捉那金票,只是那金票到了天宝面前,又像被抽掉了骨头,飘飘悠悠的落下。

    天宝用力过猛,没有准头,便没有捉到那张金票,不由的一挠头道:“妹子果然有手段!”

    “大哥过讲!”

    向来高手,飞花摘叶,皆可伤人,这金票能扔出如此力道,并且暗劲收放自如,凌寒顿时明白,这四爷果然并非等闲之辈。

    天宝拾起那张金票道:“就依妹子的,那我这些都压上了,我买大!”

    天宝说完,就将手中的几张金票,连同一点散碎银两,全都押在了台前。

    “四爷还没有摇,他就压大,这人是不是疯了!”

    “我看未必,这人之前也是这么压的,不赢了么。”

    “我们要不要凑凑热闹,也压一点,我看这小子不是四爷的对手。”

    “你还是先掂量下自己几斤几两,你那点小钱,上的了台面么?”

    “我看这小子有鬼,不然怎么会赢那么多。”

    “小声点,你不要命啦,当年有人在四爷的场子里出老千,当场就被四爷剁了手。你看那汉子,会不会先把你剁了手”

    围观的赌徒窃窃私语,在四爷面前,谁也不敢像天宝一般大声出气,不光是此时,还有过去。

    “大哥你可看好了,小妹我并没有打骰子!”

    “你现在打就好了!”天宝道。

    “那小妹可就不客气了!”四爷说罢,扬起青葱玉手,只是将那骰盅微微一晃,便放在台上。

    “买定离手,还有没有投注的?”

    这些赌徒只是想看看天宝出糗,又有哪个敢动弹。

    凌寒看了看那四爷,只见四爷正迎着自己的目光,眼神中颇具暖意。凌寒便也猜出,自己也被人家看破。

    “开了,开了!”天宝有些等不急。

    “开!一二四点!小!”四爷轻声念到,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大哥,你输了!”

    天宝看了看骰盅里的骰子,点数并没有骗人,不由得有些失望,“妹子,你赢了!”

    凌寒在一边默默的看着,这一局,凌寒已经知道了骰盅里面的结果,但他并没有出手,不是凌寒不想帮天宝赢,而是他不想给天宝惹太多的麻烦,尤其是听陆麟说这四爷也很有来头的时候。

    四爷打开骰盅后,又朝着凌寒看了一眼,似乎她也明白,凌寒这一局,并没有动手脚。

    “大哥还赌么?”四爷微笑问道。

    “你身上还有银子么?”天宝回头问陆麟。

    “方才的金票不是都给你了么?我现在一文钱都没有了!”陆麟心中道:你的马喝光了我的酒钱,你输了我的肉钱,今后一定让你都还回来。

    天宝见金主陆麟没了银子,又不好向凌寒张口要,便道:“妹子,今日我输了,没有银子了,不赌了!”

    就在此时,赌场外面忽然传来了一声马鸣,正是天宝的那匹癞马。

    “大哥不想赌,小妹还想与大哥赌一局!”四爷又是微微一笑,醉倒了多少赌徒。

    “妹子,我真的没有银子了,怎么和你赌?”

    “门外的那匹瘦马可是大哥的坐骑?”

    “你说我的马?”

    “就赌大哥的马,怎么样?”

    天宝小眼睛一眯道:“妹子,你可知道我这匹马,值多少银子,你又要拿什么和我赌呢?”

    “我!”

    四爷此言一出,顿时如同旱天一声雷,惊到一片。

    “四爷是不是看上这小子了?”

    “这小子走了运,还是桃花运!”

    “这小子什么来头?”

    “看他出手这么阔绰,一定是个土财主!”

    “你?你怎么可以赌?”天宝有些吃惊,小眼睛微微泛着光。

    “怎么,大哥,觉得小妹我抵不上你的瘦马?”

第七百六十三章 人生如戏一赌快

    四爷说罢,一双美目含情脉脉的看着天宝,若是一般人遇到这等佳人主动示好,骨头早就酥了。

    围在一旁的赌徒们的情绪已经被四爷调动,纷纷开始起哄。

    “四爷如此抬举你,不要不识抬举!”

    “别说是一旁癞马,就是赤兔龙驹,也抵不上四爷的一根脚趾头。”

    “还犹豫什么,要是赢了,四爷就跟你走了!”

    “怎么是四爷跟这小子走呢?这小子就得入赘了!”

    正所谓:皇帝不急太监急。

    “要你们多嘴!”天宝大吼一声,转身做出要打的模样。

    吓得那些赌徒赌棍赌鬼纷纷后退。

    而四爷只是微笑着看着天宝,仿佛是看着多年不见的至交,那眼神,让陆麟看着都有些眼热。

    陆麟悄悄将凌寒拉到了一边道:“凌兄,这四爷莫不是真的看上天宝了?”

    凌寒苦笑道:“这我怎么知道,没准四爷只是看上了天宝的那匹好马!”

    陆麟撇了撇嘴,心里嘀咕:“那匹马也是我的!让天宝捡了个大便宜。要是四爷真的看上天宝,那这小子可真的是走了狗屎运!”

    “妹子,大哥胡说惯了,心里面都没有调调,妹子你说,大哥要是不和你赌,好像瞧妹子不起,这万万不是!话说回来,我的这匹马,不是一般人可以调教好,你赢了,把马牵走,不知道怎么喂,也不知道怎么放,这么再度坏了性子,就害了这宝马!”

    天宝说罢看了陆麟一眼,好像在说:千里马长有,而伯乐不常用。

    陆麟聪明,自然明白天宝的意思,脸上不免微微有些发烧。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大哥果然是相马的行家里手。不过只管放心,若是小妹赢了,定然会找到最好的马夫照顾这匹马,再说,大哥若不嫌弃,可以常来,也好为小妹指点一二!再说,赌还没赌,大哥又怎么知道,就一定输呢?”

    四爷言语不急不缓,让人无法拒绝。

    “要是我赢了,妹子你跟我又有什么好处?我就是一个废人!”天宝想起自己的伤,有些黯然。

    “大哥此言差矣,我看大哥可不是凡人,在这个地方,能出大哥之右,怕是不超过两个人!”

    四爷又朝着凌寒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

    陆麟心中暗喜,出于天宝之右的除了凌寒,自然还有我了。

    天宝听到四爷夸赞,心中也有些得意,此时的天宝,性子便是天宝与战天瀑的结合,混乱时便是个混世魔王,清醒时又是个英雄豪杰。

    “好,既然妹子这么说,我就和你赌一场!”

    “好!”赌场上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到底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大。

    这张赌桌已经被赌徒包围,就连其余赌桌上的客人也都被这张台子所吸引,只是人头太多,都挤在后面,翘首观望。

    “大哥是压大还是押小呢?”四爷说罢,单手提起骰盅,微发内力,随即将手指伸开,一只玉手仿佛有了吸力,骰盅居然顶在四爷的手心,迅速旋转。只听那三颗骰子,在骰盅里叮当作响,并没有一颗掉落下来。

    “好!”又是一阵喝彩声。虽然赌场里不乏老赌鬼,新赌徒,但四爷这一手

    真让众人大开眼界。

    凌寒不善赌,但凌寒知道,四爷的修为已然不低,这一招类似与隔空取物,难的是既要吸住骰盅,又不能让骰子掉落,这等分配真气的招法,必须十分精妙。

    “我押大!”天宝是铁了心的买大。

    “啪”,一声清脆,四爷面带微笑,将骰盅按在赌桌之上,便如惊堂木落下,震得众人心头一颤,场上寂静无声。

    前面的人瞪大了眼睛,怕是错过今晚最精彩的好戏,后面的人伸长了脖子,恨不得趴到前面人的身上。

    “开!”天宝高喝一声。

    四爷缓缓的打开骰盅,三颗骰子整齐的排了一个“品”字。

    “六六六,十八点大!”早有那好事者喊了出来。

    “这小子,真有命!”

    “四爷居然输了,这小子到底是谁?”

    赌场四爷输给了一个小眼汉子,这个消息不出半日,便会传遍彼岸城的大街小巷。

    “大哥,我输了!”

    “妹子,就是赌一把,不用真的当真!”

    天宝赢了,平白无故赢了一个大美女,还是赌场的掌柜,反而不知道如何是好。

    “大哥,愿赌服输,小妹既然输了,以后不管刀山火海,就跟着你了!”四爷说着,绕到了天宝的身边,轻轻的挽起了天宝粗壮的手臂,“小妹姓黄,单名一个思,还不知大哥尊姓大名?”

    天宝被那柔弱无骨的手指一触,顿时满头大汗,“我叫天宝!”

    “宝哥,我们走吧!”那黄思说着,大大方方的牵着天宝的手,朝着赌场后堂走去,天宝仿佛坠到云里雾里,只是傻笑着跟着黄思而去。

    待走到门前,黄思忽然转头道:“感谢诸位官人见证了小妹的喜事,小妹今日做东,庄家赢了,分文不取,庄家输了,照付,让诸位官人赌个痛快!”

    众人方才看罢好戏,如梦初醒,有的摇头叹息,惋惜自己怎么没有遇到这样的桃花美运,有的笑的合不拢嘴,仿佛是他赢了这场赌局。一听到有大杀庄家的美事,哪里顾得上对天宝的羡慕嫉妒恨,纷纷挤到赌桌前,掏钱押宝。

    不过那些荷官自然清楚,不会让这些赌徒赢的太多,即便是舍点小钱,来日方长,都得赢回来。

    自古宝马配良将,美女爱英雄,戏里都是这么唱的,书上也是这么写的。

    “就让天宝这么走了?会不会有什么阴谋?”陆麟的头有些晕。

    “天宝既然愿意,我看这倒是一见好事!”凌寒看着那道门,没有任何表情。

    “凌兄,你告诉我,最后一把赌注你动没动手脚?”陆麟眼睛一眨一眨,小声的道。

    “你猜呢?”凌寒微微一笑,“我们走吧!”

    “猜,你还是告诉我吧!”陆麟有些不死心。

    凌寒也不理会,径直走出了赌场的大门。偶一回头,才注意到赌场的大门两边贴着一副对联:欲明事理请看天九骰子大小点,洞察春色最是轻歌仙舞上下台。

    “果然是仙舞!”凌寒心中暗道。

    原来在赌场之中,天宝与四爷第一次赌时,凌寒方要改变骰子的点数,就听耳边有人轻唤:“凌公子,且听我言!”

    凌寒心中一惊,原来此处还有能千里传音的高手,一抬头,就看见四爷正朝着他轻笑。

    “是她!”凌寒心中暗道,随即也用内力发声:“姑娘,你且说!”

    “凌公子,小女子知道你将离去,唯一不放心的便是天宝,小女子设下赌局,便是为了照顾天宝,让公子放心离去,公子只需旁观便好!”

    “你我萍水相逢,为什么要相信你?”

    “凌公子,等你看到小女子赌场门口的楹联,你就明白了!”

    凌寒见第一次四爷只是赢钱,便没有动手,听闻四爷第二次将自己当成赌注,凌寒就猜出了四爷的妙计。用这种方法,接近天宝,谁也说不出什么。

    从“玉洁冰清,风月四姝”,到今天百乐门赌场的四爷,个个冰雪聪明。

    陆麟见凌寒看着门口的对联,也瞧了瞧:“一个赌场,还玩什么风雅!”

    眼见天宝不归,二人正要离去,便听身后有人呼唤:“二位公子,且留步!”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9820/ 第一时间欣赏武道玄皇最新章节! 作者:天使爱米粒所写的《武道玄皇》为转载作品,武道玄皇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武道玄皇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武道玄皇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武道玄皇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武道玄皇介绍:
凌寒,天生怪病,注定夭折,身负血海深仇,意外流落奇岛,偶得至宝“阎罗令”,却被人陷害,几乎万劫不复。沉沦中他逆修武道,历尽艰辛,终成玄皇霸业!然而大仇难报,爱人难守,为何不能快意恩仇?敬请关注米粒新作!每日两更,诚不我欺!武道玄皇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武道玄皇,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武道玄皇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